第45章 人事全非再遇他
???????他喝了两口水缓了过来,朝我抬了抬下巴,就近抽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他擦了把嘴,满眼的嘲弄。冷笑:“你第一天认识我?薰衣草没有,草泥马要不要?!”
下意识的甩了甩头。一般人受不了他这说话的草性,我以为自己习惯了,但每次迎着他嘲弄的眼神儿总觉得有些受伤。
“傅兽,商量个事儿。”我抿了抿唇,想看他的反应。
他点了根烟,夹烟的手支在桌上,锁眉朝我痞气的吐了口烟雾,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事儿?”
“做到明年六月,我想退圈,成不成?”我真怕他骂我,那张薄唇骂起人来,再坚强的心脏也承受不了,谁知他并没有。
他靠入椅子里半眯着眸子,也不知是被烟薰的还是怎的,有些迷蒙得看不清楚。
“退圈你干嘛去?”
“你也知道当初我也是迫于无奈。以后想安稳渡日,如果钱够的话,想自己盘个小门面做小生意。”
“然后呢?”
“然后?”我疑惑的盯着他,还有什么然后?对我来说,人生就这样了。平平淡淡的一辈子,到死。对了,还不要太累。叉广史划。
傅擎戈撇了撇嘴,挺没耐性的问:“不找男人结婚?”
不知为何,我特想笑,朝他摇了摇头:“正常男人谁会要我?我打过胎,卖过身体。从里到外都是脏的,早就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说完我有点后悔,干嘛要跟傅擎戈讲这些?他本身就看不起我,现在还想让他同情我么?这也太可悲了。
果然,傅擎戈拿着烟头在琉璃桌上狠拧了下,从口袋里掏出加密的爱马仕钱包,随手拿出一叠钞票摔我面前。
“老子同情你,数数这些钱够不够治愈你受伤的小心灵?”
有一瞬间我有冲动将钱狠狠砸他那张欠抽的俊脸上,但我没资格,刚没了一百万。一想到这心简直在滴血。
拿过钱,当着他的面市侩的数了数,整五千块。
他不屑的冷嗤了声。吩咐了句:“打电话给陈硕,让他开车过来接我。”
“好。”目送着他走进浴室,打了个电话给陈硕。才刚将电话挂断,公寓的门被打开了。
看到游思思我整个人不能淡定,冲上前抓过她刚烫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捂着脸起先没敢撒泼,只说:“姐!我知道你现在想杀我的心都有了,但我好歹是你妹妹,我拿你一百万怎么了?那一百万是安子逸的!是安子逸和你欠我的!!”
“你听着!我和安子逸从来不欠你什么,是你自己犯贱!”
“我犯贱?哈……哈哈……你不贱吗?说得你有多么高尚似的。”游思思指着我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以前你和安子逸在一起,不就图他几个钱吗?安子逸不要你了,你特么跟条母狗似的就缠着傅擎戈那小流氓。那小流氓压根不把你当回事儿!你就一贱货!欠草!!”
还没等我红着眼冲上前抽她两嘴巴时,傅擎戈将浴室的玻璃门给甩得粹一地。我和游思思打了个激泠,游思思站那儿迎着他骇人的眼神不敢动弹。
“傅……傅少……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第46章 给小戈儿洗澡
yuuuuuu程平只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艳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衣领口,程平觉得我这个疯女人真的会把他杀了,怕得脸色惨白。
“姐……这位姐姐。你哪个妹妹呀?”
“游思思,我妹妹。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我直起身,甩开了手中破碎的酒瓶,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此后,程平再也不敢打电话骚扰她们,这件事情总算告了一个段落,生活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游思思成日游手好闲,在外头鬼混,给她介绍了一个超市售货员的工作,没做几天就不见人影了。
我也就真的懒得再管她,直到一个星期后,她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生日蛋糕。
“姐,生日快乐!”
我心口一窒,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我满二十六岁的生日。原来搬到这座城市已过去整整一年的时间。
“还真是难得,你会记得我的生日。”我们就着啤酒,吃着桌上的蛋糕,很久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平静的相处。
“姐,说真的。趁现在年轻漂亮。赶紧找个有钱的嫁了吧。”
“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我喝完最后一厅啤酒,起身去浴室。
游思思突然叫住了我:“姐,谢谢你。”
我顿住步子,没有回头,嘴角却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叉广投血。
傅清戈不在的这几天,我接了几份翻译在家里做。大学念的英文系,自修工商管理,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曾经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
qq自动登陆,才刚一上线小喇叭不断的闪动,我点开消息框,是大学的同学群。没有多想,我加了进去。
一进群,刷屏的声音简直要炸了我的耳膜,群里用的是实名,谁是谁一目了然。于是我将群给屏蔽了,专心工作。
一个小时后。群里有人?我,好奇的点开群,心脏猛然一紧,是李晓嫣。
李晓嫣在我们大学那会儿,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人美肤白出生好,学校谁都知道她追了安子逸四年,面对这样一个尤物安子逸无动于衷。
直到大二那年,安子逸向我表白。从那时候开始,李晓嫣便处处与我对着干,明里暗里使阴招,不过也都是小女生的一些小把戏,不足为惧,不知道毕业两年了,她有没有长进?
李晓嫣大方的在群里说:“晴大美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子逸要订婚了,订婚那天,你一定要来哦。”
刚才还闹哄哄的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隔着电脑屏幕都能感觉到这气氛的诡异。
我手指僵硬,世界渐渐模糊,艰难的打出两个字:“恭喜。”
李晓嫣又?了安子逸,说:“子逸,晴晴说恭喜我们诶,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那一瞬间,我全身发冷,压抑在身体里的爱与悲伤,化成一只小兽似乎要把我寸寸吞噬。
安子逸的话在我看来报复性十足的对李晓嫣说:“亲爱的,你又抽的什么疯?回家收拾你!”
我坐前电脑屏幕前,看着他们秀着恩爱,从始至终,安子逸对我的彻底漠视比讽刺和怒骂来得更让人痛彻心扉。
有人说过,对背叛者最好的惩罚,就是漠视。安子逸,从再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你已决心要对我施以极刑了么?
第47章 堕落的根本
??aaaaa那天他家的亲戚比较多,因为他妈妈生日,我送了条丝巾,他妈妈看也没看就扔一边了。
她问我:“游小姐大学毕业了吗?在哪工作啊?”
我说:“今年上半年毕业了。在一家外贸公司做秘书。”
她一脸理所当然:“子逸帮你找的吧?你现在有房子吗?”
“阿姨,工作是我自己找的。我现在还没有房子……”
“那你没房子住哪啊?”他妈妈一脸不屑与嘲讽。
安子逸暗中翻了个白眼:“妈!你问这些干什么?她跟我住一起,我们都要结婚了,她能住哪儿去?!”
他妈妈当场就翻脸了:“我没问你!游小姐,我这儿子傻,可我不傻。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穿得起这一身名牌吗?住的吃的用的,不都是我儿子给你的?!”
说真的,我还真穿不起,要不是今儿个要来见她,安子逸紧张兮兮的非让我穿得体面点,我也就一身休闲装的来了。
“子逸,你陪你妈吧,我先走了,还有点事。”我拎着包包冲出了他们家,安子逸追了出来。
“晴晴。你别介意,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生气了吗?”他拉着我的手,那模样真让我心疼,哪里还能气得起来?
“我不气。我爱的是你,她怎么想随便吧,我打车回去,别担心我。”
现在想来,那时还是太单纯了些,很多事不是你想当然就能过去,所谓生活。生下来,活下去。人言可谓,我成了安家人心目中典型无耻的寄生虫。叉东尤扛。
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不管我怎么努力证明实力与工作能力,都与他家儿子分不开。
三姑六婆的嘴堵也堵不住,他们从不屑叫我的名字。总是那谁谁谁又花了子逸几万块,那谁谁谁又让子逸替她去办事儿,那谁谁谁不过是为了安家的钱!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呼不出来。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的,特别是像我这样曾经在生活最底层苦苦挣扎的人,深刻的明白。真正的生活需要的是什么。
罗曼蒂克根本不存在,童话故事里灰姑娘嫁给王子后就结局了,世人便以为这是最后最幸福的结局,然而灰姑娘与王子结婚后究竟能幸福多久?
不可跨越的背景教育,天差地别的价值观人生观,一入豪门深似海,又岂是我等贫民能因为一个爱的承诺就融入进去的?中国一千多年的门弟观念,其实从骨子里从未改变。越是有钱人,越在意这些东西。
前所未有的压力如同海浪袭卷而来,有时候自暴自弃的想,如果安子逸能爱上别人就好了,如果他提出分手,我一定同意。
我爱他,可是我实在被逼急了。
直到安子逸二十五岁的生日,他知道我不喜欢太闹腾的场所,只是在ktv包了一个大包间,容下二三十个人没有问题。
游思思非要跟去,便也带她去了。
他那些朋友,多为富二代红三代,闹腾到一半,突然有一高个儿美女嚷着:“我的镯子不见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那儿。
“那金镯子我才买的!刚才就取了一会儿,转眼就不见了!”
然而他们也很快注意到,游思思不见了。我整个人仿佛掉入冰窟,全身发冷。双手不由得紧攥成拳。
高个儿美女一脸傲漫,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双手环胸在我面前站定:“跟你一起来的,是你朋友?”
我嚅了嚅唇,暗中吸了口气,迎上她傲漫的眼神:“是我妹妹。”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多日来压抑的委屈与愤怒让我情绪有些崩溃绝堤:“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个儿清楚!!你妹妹是小偷,你也是小偷!!我看你们一家人都是小偷!!”
我想抽她一嘴巴,还未等我出手,安子逸已经给了她一嘴巴:“齐慧,你他妈说话客气点!”
尔后,好好的一庆生会变成了撕逼大战,齐慧的好友替她出头,安子逸的哥们儿替他出头,而我像个孤独的小丑,独自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红了眼眶。
我们不得不被ktv保安‘请’了出去,一行人脸上都带着伤,衣裳凌乱,齐慧全身颤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报警。
游思思很快被抓了,在她身上搜到了未兜售出去的金镯子。2012年的春节,她在监狱度过,我没有保释她。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安子逸妈妈的耳朵里,她强制的不惜以性命相挟,让安子逸搬离了公寓,临前,安子逸不舍的拉着我的手说:“晴晴,我只是……离开一些日子,我会回来了,你要等我。”
他频频回头,像只不舍离开主人的小狗,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儿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晴晴,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对不起安子逸,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安子逸一去便没了消息,这样过了半个月,我下班回家去开门,才发现公寓换了钥匙。那一刻我却笑了出来,心底的苦涩将所有神经渐渐麻痹。
我耐心的在门外等,终于等到了安子逸的母亲,她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堆屎般恶心。
“现在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孩也不多见了。”她扬着下巴,那趾高气使的模样分分钟挑衅着我最后的尊言。
“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看上她还是安子逸的母亲份上,我选择了理智对待。
“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儿子的!你的那些衣服也是我儿子给你买的,我告诉你,今儿个你一件也带不走!包括我儿子。”
三月的天,站在寒风中,我并不觉得冷,因为心已经死了。终究什么也没有带走,我已经丢了尊言,不想最后把自己弄得像个骂街的泼妇,那样实在太难看了。
离了安子逸,我还好好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不哭不闹。不是我不想,是我深刻明白我没资格,生活还要继续,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
时光如流水,一晃到了那年四月初,我终于接到了安子逸的电话。可电话接通并不是绵绵情话,而是质问。
“你为什么要跟我妈较劲儿?!你为什么要搬走?你那可笑的尊言能抵几个钱?我妈让你走你就走,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过我的话?游晴晴,听着,不准离开我!”
我想,我等不到他主动开口说分手,也等不到他回到我身边。
第48章 你是我媳妇儿
°·′′′′′随后他强行挤进我的双腿间,霸道得让人无可奈何,我像个失了魂的木偶任他为所欲为,可能他也觉得无趣最终罢了休。
“为什么?!”他怒问。带着隐忍的颤抖,搞得让人以为他有多在乎我一样。
什么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不要就是不要,何必自寻烦恼,追根究底?
“可能被你打得性冷淡了。”我就随口糊说了句,他竟然当了真。
有时候发现这个人其实挺孩子心性的,好强的假装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却偷偷的放在心上容易当真。
见他压着我不动,便伸手想去开灯,他猛然攥过我伸出去的手,命令着:“不准开灯!”
太阳真打从西边出来,以往做这档子事他就不让我关灯,就喜欢让我看着他耍流氓。
时间似乎静止沉睡,我与他无声相拥着,久到以为他已经熟睡了过去。
突然,他沙哑的嗓音划破了暗夜的寂静,在我耳畔响起:“其实。我想要那个孩子。”
一刹那,我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发狠的攥着,疼到浑身痉挛。
“我会放你走,让你彻彻底底的走。我才不会像姓安的那个孬种。明明都结束了还死乞白赖的缠纠不清!”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着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说的言语,酝酿好后再缓缓开口。
“我和你之间,可能永远都不会产生爱情,但我诚认开始对你有了依赖,因为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只有你能看明白我。我真的可能寂寞坏了。才会对你产生依赖,你说,明年六月你就退圈,我们就不会再相见,我琢磨着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之前,留下一些与你有关的事物,给我缓冲的时间慢慢把你戒了。”
我伸手,轻轻拥过他,像哄孩子般拍打着他的后背,说:“傅兽,你什么时候也得了拖延症这种病?别等我离开,从现在开始。就把我戒了吧。”
他听了我的话,这一晚过后,便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又从海景别墅搬回了市里的公寓。这里是不比海景别墅豪华气派,但我住得舒适。
我换了新手机,连同电话号码也换了新的,可偏偏还是被安子逸轻易得知了联系方式。叉东尤圾。
“我后天订婚!”
“恭喜。”我坐在沙发里,架着腿剥了个橘子。
“游晴晴!!”他盛怒冲着电话这头的我吼着:“你究竟有没有心啊?”
我笑了笑,没心没肺:“我的心?一年前可能喂狗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我订婚那天……”
没等他说完我挂断了电话,之后电话铃声不断的轰炸着我的耳朵,那种打破到底的决心让人无可奈何。
没好气的接过电话,冲着那端吼了句:“你还有完没完?!”
“老子还真跟你没完!”
听到傅擎戈的怒吼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傅兽,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明天跟我出席一个晚宴,礼服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暗自抽了口气,说实话虽然不想跟钱过不去,但是傅擎戈对我来说是头号危险人物,想要明年干干净净的走,得跟他脱离得彻彻底底才成。
“那个,我明天大姨妈。”
“整好,老子大姨爹!爹妈凑一对儿,你明儿个不来,就自裁了吧!”
‘嘟——!’听着耳畔的盲音,我有骂人的冲动,好在我心理素质颇高,一口气终给咽了下去。
不想陈硕九点多的时候将礼服给送了过来,是一件欧式露肩土豪金修身长裙,我嘴角抽了抽:“陈哥,我知道你们傅少有钱,有必要把我也包装得跟个土豪金苹果手机似的么?”
“游小姐,我对你有足够的信心,一定能hold住。”陈硕一本正经的像是在做着工作汇报,然,那双满是隐忍着笑意的眼早已出卖了他有力的伪装。
第二日吃过午饭,傅擎戈让人接我过去造型,弄了整整一个下午,其实傅擎戈眼光不错,这礼服做好整体造型,气场很强大。说我是个傍金主的外围女,估计都没人相信。
“可以走了吗?”
人未至声先到,傅擎戈的声音透着低沉的磁性,说话霸气侧漏。
他走到我身后,全身镜里他难得西装革履,我们登对得如同一对璧人,郎才女貌。但事实上,他一开口就痞了,露出本性。
“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你丫光着更好看!”
我瞥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开,他猛然扣过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捏成了包子,站那儿穷乐呵了好久,他说我懂他,我只想说老娘懂个屁!没定性的疯子!!
“傅兽,你玩够了?”
“对你怎么可能玩够?不过现在得去晚宴上玩儿,回来再玩你。”
这种晚宴也不是第一次陪他参加,而且他也就那么些个狐朋狗友,跟他出入的场所颇多,所以他那些个狐朋狗友多半也认得我。
才一踏进晚宴大厅,卓伟航就凑了上来,打趣:“哟 ̄傅少,小媳妇儿今晚——so?beautiful!”
这人一丢英文我就有笑场的冲动,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但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要和傅擎戈比混帐,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特么别老阴阳怪气,说清楚,你媳妇儿还是我媳妇儿?”
“咱什么关系?还分你我?都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晴晴就是咱俩的媳妇儿成不?”
“成你个二百五!要是成的话,我把爹分给你,你把你姐分给我成不?”
……
我随便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却撞见了一个我做梦也绝对想不到的人,那人是齐慧!
她身边的男伴很是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一年多不见,她似乎出落得更加艳丽大方。
“在看什么?眼珠子都要被瞪出来了!”
直到傅擎戈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才猛然惊觉,差点将手中的酒杯给捏碎。
“没,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我假装喝着杯里的酒掩盖此时翻江倒海的情绪。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虎目微眯透着精光,问我:“你喜欢莫笙这款男人?”
“莫笙?这个名字真奇怪。呵呵……”我打着哈哈,齐慧身边的男人我果然是见过的,傅擎戈似乎很熟悉。
第49章 真正对你好的
???????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个四十来岁发福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与她绕了很多,也没有说到点子上。直到那男人提出非法交易,她才恍然醒悟。
男人没有逼她。而是放她回去让她好好的考虑一下。沐梓静回去之后,又经过朋友一通极力相劝,终于下定了决心。即然已走上了这条道路,所以不管前路有什么,她都要咬牙承受。
她接受了这个男人的潜规则,陪睡了一个晚上,男人也答应将这个女二号的角色给她,但一直没有兑现,她才开始怀疑起来,没多久,工作室就关门了。她找不到人,也联系不上那个男人。
找到那位朋友,那朋友支支唔唔的没个真话。她一度想过自杀,但是没有勇气。后来那朋友再次游说她,说有赚大钱的办法。即能解决了她当时的经济难题,还有机会能进入演艺圈做演员。
当时,她已穷途末路,便接受了这个朋友的提议,这才进入了外围这个圈子。也混了一年多的时间。后来她才明白,当初就是被朋友给卖了,现在这个朋友也在混圈,继续用同样的办法坑害朋友和同学。
我问她为什么不举报她?沐梓静说,大家都一个圈的,谁都不干净,能上当的人肯定是因为贪心。她提醒那些被坑害的同学,当年又有谁来提醒她?人生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就算现在她去告诉她们这是一个圈套,也未必会信。
我问她,是不是也同样干过这样的事,做下线拉同学进圈。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天很晚,下着冷雨,我并没有留她过夜,虽然这想法很可笑,但我依然觉得,她脏。这种脏。不是身体,而是从里到外,深入灵魂到骨子里的肮脏,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想,什么叫做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便就是如此的吧。可我也没有资格去责备任何人,因为我也是——罪人!
后来,这沐梓静就缠上我了,跟前跟后叫我姐,为我洗衣做饭拖地板,从最初的那晚厌恶到今日的释然,我开始慢慢接受着她。
“小静,你不用替我做这些,我即然答应帮你,就不会失言。”我夺过她手中的菜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不经事世的小丫头,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菜切得可真是有艺术性。
“姐,没事,我最近在你这里蹭吃蹭喝的,不做点什么还真过意不去呢。”
她帮我打着下手,做了几个家常菜,才将菜端上桌我的电话催命的响了,接过电话,那端竟传来阿勒的声音。
“晴姐,你还是赶紧来gravity一趟,你妹出了些状况,很糟糕。”
我换了件大风衣,叮嘱了沐梓静几句就匆匆打车来到了gravity。
gravity晚上是一间酒吧,白天是作为茶餐厅开业的,因为地理位置很方便,再加上老板很有经营头脑,生意一直都不错。才刚踏进gravity,一阵要命的喧闹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涌进我的耳朵。叉东尤号。
挤进人群,我才看到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揪着另一个女人的长发,一通丧心病狂的咒骂。什么不要脸的婊子,贱人,该死的小三……通通都骂出了口。
被打被骂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游思思,第一次看到她万念俱灰的模样,任那贵妇人揪着头发打骂,不还嘴,也不打回去。那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点儿,游思思此刻混身都是伤,锁骨上破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看上去怵目惊心。
我脱下了大衣,递给了走过来的阿勒:“帮我拿着,这大衣可贵了。”
“晴姐,你悠着点儿。”陈勒担忧的盯了我一眼。
我不发一语,冲上前将她们给分开,护在了游思思跟前,那贵妇一爪子就朝我挥了过来,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估计是留了几个指甲抠的血口子,女人打架有三宝,头发ゅ指甲ゅ用嘴咬。
可能与成长因素有关,我内心压根就没有软过,女人打架我也懒得动爪子,使出惯用杀手锏,直接砸酒瓶子,一声玻璃脆响,这个喧闹的世界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你他妈再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用玻璃渣子先戳死你再自首去!”
见我甩狠动真格的,那贵妇消停了下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傅擎戈说得很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不狠一点,别人还真不会把你当回事儿。
“你!你什么人?”贵妇面对这么一个‘女神经病’可能有些精神压力,口齿都不利索了,如临大敌的盯着我。
“甭管老娘什么人,我告你,你今儿个要闹,我陪你闹到底,老娘一条命搁这了,你特么有种就放马过来!!”话一放出来,顿时觉得有傅擎戈附体的酷帅狂霸拽的感脚,两人在一起呆久了,有时候就连说话的模式莫明奇妙的相像。
“好!你……你等着,我去叫人来,你憋走!!”这女人指我鼻子红着眼怒吼了句。
那女人走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回来,但我能确定的是她就算回来也不可能再找到我。
“阿勒,真是报歉,砸坏的东西和损失我会赔的,你弄个帐单给我,下次来喝酒一并付帐。”我搓了搓手,接过了他手中的大衣利索的穿上。
阿勒失笑:“晴姐算了,我跟老板说一声,他不会这么小气。再说都是熟客老朋友了,你赶紧把你妹妹领回去,好好说哈。”
拽着游思思离开gravity后,我拦了出租车,这丫的蹲墙角开始泪流满面,依着以前的脾气,恨不得上前抽她两嘴巴,真亏了她还有脸在这里哭!
“你上不上车?哭死你算了!我告你,明年我就把你嫁出去,我大好年华从十七岁到二十六岁,整整九年时间!九年!我该你了吗?!我真的没精力再管你这些破事了,游思思,你听着,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该对谁好,包括你的亲人,你的父母!他们没欠你的!!”
游思思抬手擦了把泪水,自暴自弃:“你走,我没让你管我,你走啊!!”
“你不让我管?你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吗?等你哪天能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承担起一切责任的时候,我再也不会管你!”
第50章 沉重的代价
ˉ¨?????回去之后我发现家里有人,当看到林婶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时,双眼有些发烫。
“林婶,你怎么……”
林婶扯着嘴角笑笑。样子很是憔悴:“晴晴啊,哟?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快洗手。很快就吃饭了。”
我让游思思收拾饭桌,摆上碗筷,走进厨房给林婶打着下手,忍不住问她:“林婶,你不说回家过年?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林婶默默抬手擦了擦眼角,对我笑得勉强说:“瞧我,被油烟薰的,你也别忙活了,赶紧去吃饭,逛累了吧?”
我心口一窒,给她擦了擦眼泪:“说说吧,有些时候一个人撑着挺累的。”
“没事儿!你这孩子真多心。”她边擦着眼泪,边推搡着我出了厨房。
林婶做了一桌子菜,她说过年不比寻常,就是图个喜庆一家团圆不求别的。她真是特实在一人。每一句话都是实在过着日子的真心话。
游思思吃饭正准备拿着我的ipad进房间,我拉过要进厨房洗碗的林婶,叫住了游思思。
“你去把碗洗了!”
游思思朝我翻了记白眼:“你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保姆吗?为难我干嘛?”
“游思思,你特么脸皮真够厚的,什么事也不干白吃白住的是吧?谁惯着你了!”
林婶过意不去。硬要自己去洗,我偏没让,拉她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给她削了个苹果,游思思撅着嘴不情不愿的进厨房洗碗了。
我打开了电烤炉,上边盖着一层薄棉被,嗑着瓜子点心。看着电视,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过的最温暖的一个年。
我说:“林婶,你别我当外人看,跟我说说吧,是不是家里出事儿了?”
提起这个,林婶就伤心的落泪,再三询问下,才肯说出来。
“哎!我也是命苦,儿子都三十了,没找着对象,现在连住的地儿也没了。我家刚子也是个老实人。实心眼,少年那会儿就谈了个同村的姑娘,那姑娘家穷,咱家里情况也不好。我家刚子啊,贩菜供那姑娘读完大学,在城里找了个稳当的工作,他俩的事儿就这么拖了好几年。”
“那后来呢?”我隐隐感到了一阵悲伤无奈。
“那姑娘各种借口拖着我家刚子,年前还找我家刚子借钱,我家刚子哪有什么钱?就把家里唯一的房子抵押了出去,那姑娘说年后就还他,可谁知没多久,就传来她要结婚的事儿,她没提还钱,还对我家刚子说别怨她,谁叫他穷没前途!”
我紧紧握过林婶的手,有点揪心:“那你家刚子现在住哪儿啊?”
“他在工地干活,住工地临时搭的瓦棚里,这孩子从小吃了不少的苦头,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我都这年纪了,而他以后的路还这么长,可该怎么办?”
“大过年的,工地也放假了吧?怎么能住那里,天也冷着呢!”我知道林婶是挂念着儿子,才会容易红了眼睛。
“工地要有人守着仓库,他跟一个伙计在那儿守着,应该不会有事。”
“林婶,我这公寓还有房间,你让刚子先住这儿吧,什么也别说了,过完这个年,咱再做另外打算,好吗?”叉东引亡。
我终是说服了林婶,让她下午把刚子接了过来,第一次见到刚子印象就挺深刻的。典型的一北方爷们儿,一八五的个头,小麦色的皮肤,刚毅的方形脸,小平头,身板挺得笔直看上去特精神。
见刚子第一眼我就有了想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上游思思,我真觉得游思思配不上他。但又出于私心,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搓合他俩。
“刚子,这是晴晴,就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林婶满脸的笑,介绍咱们认识。
刚子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跟我打着招呼:“你好,我叫萧刚。”
“你好你好,别站着,快过来坐。”我拉着萧刚往沙发上坐,萧刚却笔挺挺的立在那儿没坐下来。
林婶怕我误会,赶紧解释着:“他一身还脏着,会弄脏沙发,找个椅子坐就行了。”
“没关系,沙发套也要拿去洗了,怎么还讲究这些?坐!”听我这么说,刚子才肯坐在了沙发上。我让游思思去给人家泡杯茶,游思思满脸不屑的瞧了刚子一眼,撇嘴回厨房泡了杯茶出来。
“给,茶!!”游思思连正眼也不瞧人家,将茶猛然往他眼前一递,萧刚去接的时候,热水都淌了出来,烫着了也不动声色说了声‘谢谢’,然后将茶放在了茶几上。
晚上守岁,林婶说要包饺子吃,我赶紧与林婶蹭到了厨房里,嘱咐着游思思要好好招待萧刚。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终于可以把游思思这个祸害在不久的将来给扔出去了。
我问:“林婶,你家刚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林婶失笑,叹了口气:“嗨?还什么类型不类型的,只要能有个对他好的,不嫌他穷的,就是顶好的!”
“您看……我妹妹怎么样?”
林婶瞪大着眼睛猛然看向我,我的心咯噔一声沉到了深渊,估计是没戏了,我讪讪的笑了笑,说:“我知道,游思思配不上刚子,这些年她做了不少混帐事,但其实她心眼也没那么坏,就是还没懂事长大。林婶你放心,我不会再提……”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林婶会心一笑,眼角的鱼尾纹特亲切,说:“思思长得这么漂亮,很多人追吧?她能不能看上我家刚子,还是个未知数。”
“怎么看不上了?刚子多正直一人?!配她有余!”
我和林婶抿唇相视一笑,开始欢欢喜喜的包起了饺子。十一点左右,外面开始放起了礼花,照亮了半边天,绚丽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突然我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号码,竟是傅擎戈的,没想到他大年三十还有空打我电话。
“傅兽,新年快乐。”
“不快乐!”
“大年三十,别乱说话,不怕触霉头?”
傅擎戈字里行间透着疲惫,问:“你在做什么?”
“包饺子,现在已经下锅了。”说完我就后悔了,今天真不想让他过来扫兴。
“哈哈哈……好,小金莲,等我过来。”
第51章 只要你能好好的
i?èèèèè安子逸还在外头狠撞着门,怒吼着:“傅擎戈,你这个混蛋,你敢动晴晴一根汗毛。我一定杀了你!!给我开门!!”
傅擎戈白了门口一眼不再予以理会,将我甩进了沙发里。就站在不远处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游晴晴,那男人有什么好?你看我,从来没让你这么卑微的求过我。”
“可他也不会像你一样把我的肋骨都打断。”
“打是疼骂是爱。”他低垂着眸子,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一双大长腿架在了茶几上,耷拉着眼皮说:“你觉得当一个男人想把你的尊严踩到尘埃里时,还会是爱情吗?”
“你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我冷哼。
“我肯定不一样,我是光明正大的踩着你,从不找什么爱不爱的狗屁借口,他是暗里使狠,打着爱的名义,本质上的差别大着呢!”
“傅兽,耍嘴皮子没人能赢过你,咱说点儿正经的。”我知道他并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多少能听得进几句劝。
他嗤笑:“不爱听了?行,说点正儿八经的,他床上技术有我好吗?”
“别闹了好吗?”我想了会儿措辞,说:“我了解你,绝对不会真正的伤害你的弟弟。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做出这么极端行为。”
他喉结滚动,眸光柔了许多,不再透着骇人的狠戾,笑说:“我就想陪我弟增进一下兄弟友谊,抢玩具没抢得过他,这心里头不爽着。你叫陈硕甭大惊小怪。”
“好吧。”我给陈硕回了条短信过去。说明了现在我和傅擎戈的情况。
此时门外已经没有听到安子逸的怒喊声,他大概也料到,不管他再怎么叫门,傅擎戈也绝不可能会给他开。
我随意找了个话题,想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这别墅真偏僻,我找到好久,才找到这里。”
傅擎戈径自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小杯在我面前坐定,说:“这套别墅是我外公在世那会儿建的,我外婆喜欢清静,又不爱那些太世俗的东西,总想着外公能多陪陪她来山林间走走。但是外公那时都将精力放在了事业上。等他想陪外婆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外婆死后,他建了这间别墅,将外婆的骨灰祭在了这里的佛堂中。这处地方是个好地方,风水师说是青龙抱腰。”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不像我认识的那样混帐,他很会伪装自己,从不轻易在人前表露什么真性情。
“是……是吗?”我心里担心着安子逸,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所以对傅擎戈聊的这些没太大的兴趣。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饮下最后一口酒说:“你愿意给他一辈子,却连一个晚上也不愿意给我?”
突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我还以为是安子逸的,一看竟是陈硕。
我将手机递给了傅擎戈,说:“陈哥想确认一下你弟弟是否还好。”
傅擎戈冷笑,看完后将手机还给了我,说:“真是那老东西的一条好狗!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外公在世的时候,对他实在不薄,没想到最后是被他给反咬了一口。”
我打了个寒颤,陈硕终究还是背弃他了么?
他站起身径自向前走去,说:“不是要确定他是否平安吗?来吧!”
我起身跟他来到了二楼走廊最后一个房间里。那间房很空荡,什么都没有,角落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手脚都被绑着,脸上挂着青紫的伤痕,看到傅擎戈进来,那仇视的眼神让人胆颤心惊,我不由得怀疑,他们真的是亲兄弟。
“死败类,放开我!我警告你,你要再伤我一分,我和爸爸会让你在公司呆不下去!”这小子一开口,我还真觉得他跟傅擎戈是亲兄弟。
傅擎戈拿出一把精致的折叠小刀,那刀锋利的白刃闪着寒光,他笑得狰狞,说:“干嘛老拿老东西说事儿呢?瞧你个怂样,爹就是你飞翔的翅膀,而我是折翼的小天使,怕什么?你还有爹疼,我没爹了。”
他内心究竟是有多强大,才能把自己这副痞样儿比成折翼小天使?!我抓过他握刀的手,满是无奈:“傅擎戈,你能别玩了吗?”
“不!能!”他白了我一眼,甩开了我的手说:“不是我容不下他们,而是这对狗父子处心积虑的想要把我从公司赶出去!老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我,还架空我在公司的职权。那是我外公留给我的东西,是最后的念想,我绝不允许被任何一个人抢走!!”
“你放屁!”他弟弟呸了一声:“公司是我爸爸的!我爸爸的!你是多余的,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所有人都好过,所有人都开心!”
“我杀了你!”傅擎戈被激红了双眼,提刀就要刺过去,那一秒,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护在了他弟弟面前,他弟弟的死活我并不关心,只知道不能让他真的去杀人。
突然一道身影从房间的窗户跃了上来,猛然扑向傅擎戈,傅擎戈手中的刀被甩出,与安子逸纠斗起来。我赶紧拿过刀,将他弟弟手上脚上的绳子给割断。
这家伙一得到自由,夺了我手中的刀猛然将我推倒在一旁,举着刀,死死的盯着那玩命博斗的两人,眼中对傅擎戈有着深深的恐惧。
安子逸明显也看到了他弟弟正站在就近的地方,握着刀全身抖得厉害。人在无限恐惧的时候,真不知道会做什么事儿来,我只知道不能让这小子拿刀伤人。
“小弟弟,把刀给我吧,我带你逃出去。”
“滚!你跟这臭流氓是一伙的,我才不相信你!!”
“你……你别乱来,刀可不长眼,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此时,傅擎戈已经占了上风,安子逸被他死死押制住动弹不得,弟弟看这情形,情急之下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他已认定我跟傅擎戈是一伙的了。
这小子拿着刀一步步朝我靠近,我想着还是跑吧,他抓我无非是想威胁傅擎戈。而安子逸,傅擎戈也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的。
“你别想跑!!”我转身之际,这小子从身后扑了上来,我整个人惯性的往前一栽,脑门狠嗑在墙上,脑震得双耳嗡嗡作响。
“傅弘宇!你丫敢动这个女人,老子弄死你!!”
我隐约听到傅擎戈吼了这么一句,一阵巨响后,世界变得静谧无声了,我心口一窒,不安的回头看去。
他弟弟那一刀,狠狠从他的正面刺进他的胸口。而安子逸双眼发狠的站在了傅擎戈的身后,直到鲜红的血喷溅出来,傅弘宇才缓过神来,见鬼般的松开了握刀的手,一个劲的低呐着:“我没有,我没有……是你自己突然撞上来的,我没有要杀你!”
“傅……傅擎戈!!”我什么也没想冲上前想扶过他,却被退后的安子逸狠狠拽了回来。
“别去!跟我走!!”
“不!子逸,不行,他还在流血,流了好多血啊!我们要送他去医院,不然他会死的。”我哀求着安子逸,但他并没有心软,而是强行的拽着我出了别墅。
傅擎戈倒在血泊之中,他看着我和安子逸离开,最后那一眼,似乎在祈求我回到他的身边,绝望,悲凉……
安子逸将我塞进副驾驶座里,锁上了车锁,我一遍遍的哀求着他:“子逸,你不能这样,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能见死不救!”
“他不是陌生人,他是我情敌,我干嘛要救他?再说,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吗?连自己的亲弟弟也绑架,他们还真是亲兄弟,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叉东匠亡。
“他弟弟说没有刺他!是不是……是不是你推他的?安子逸!!”这是我回到他身边以来,第一次对他大吼出声,他怔忡片刻,冷笑。
“你说你爱我,你真的还爱我吗?还是你跟傅擎戈睡出感情来了?”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这是安子逸会出来的话,如此陌生而可怕。
他表现得冷酷无情,说:“我不觉得你会想再听第二遍,现在,跟我回家!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傅擎戈’三个字!!”
安子逸才刚发动引擎,我看到两辆越野车快速的朝这边驶了过来,遥遥从后视镜里看到越野车里匆匆跳下几个身形彪悍的男人,其中还有陈硕的身影。
我略微放下了心,陈硕会送他去医院。他一定会没事的,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傅擎戈还没祸害个够,是不会这么轻意挂掉的。
回去之后我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没有开灯,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仿佛整个人都掉入了寒冰的冰窟,四周似乎有海浪渐渐将我淹没,让我无法呼吸,无止无境的绝望之中,我拼命的挣扎似乎也找不到逃生的出口。
我的双手抖得什么东西也拿不住,满脑海都在质问自己,是不是安子逸推的?是不是安子逸推的?!
‘啪’的一声,黑暗的房间里大灯猛然一亮,安子逸站在门口神色凝重。
我缩在在床角,抱着双膝很快将视线从他身上收了回来,安子逸走上前在床沿坐下,想了想说:“晴晴,你现在是不是怪我?”
不,我不一点也不怪他,我怪自己!
他强势的扭过了我的身体,让我直视着他,双手扣过我的肩旁,用力到有些作痛。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很讨厌你有时候,对我似乎总是心不在焉,告诉我,你真的爱我?还是,你其实爱他?”
那一刻,我的泪水无法自抑的掉落。
我不顾一切的回到他的身边是为了什么?我陪他回去受那些屈辱是为了什么?我犯贱的牵就他顺从他,把自己从高高在上,踩进泥土里是为了什么?!不是因为我爱他吗?
第52章 智击小三儿
??ààààà看到我时,他超出我所想像的惊讶,随即满满的惊讶化成戾气与仇恨。
“你竟然还敢呆在这里?”
他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直到将我逼到死角无法动弹。从来不打女人这鬼话,在傅擎戈身上是完全不成立的。
当他冷着脸将我像丢破布一样摔在地上时。我竟还庆幸他没拿出十成十的力气整我。
“傅兽,你听我说!”
他给了我一记耳光,冷笑:“说什么?说你怎么吃里扒外,出卖我行踪给安子逸,然后让他报警抓我?啊?!”
他低吼一声,踹了我一脚,疼到整个人趴在地板上痉挛。
“爬!”他命令着,用着最后的耐性痞气道:“爬?只要你能从这里爬出去,我就放了你!让你干干净净的给老子滚蛋!”
我在他如雨点般的拳脚下,艰难爬行,卑贱不堪,一股鲜血从喉间呕出,世界越见模糊,在眼前晃得厉害。叉协边号。
我竟还笑得出来,心想着傅擎戈要比想像中狠得多。每一拳每一脚。丝毫不留情。人在绝境之中的求生意识强大到不敢相信,哪怕再疼,我也不想停下向前爬行。
只是我真的没力气了,整个人似乎已经疼到麻痹,意识也已经离我远去。我没能爬出那扇别墅的门。而他的拳头却意外的停了下来,恍惚间我看到他满眼惊慌失措的神情。
最后清醒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体内脱离,然后彻底的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我短暂的清醒过一次,头顶上雪白的灯光刺得眼睛无法睁开,身边的医生和护士不断攒动,我看到自己肋骨处的皮肉被手术刀一点点割开。只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意识再次彻底的醒来时,似乎冗长得已过了一个世纪。高极病房里安静得只听到医疗仪器‘嘀嘀’的声音,缓缓的,机械的。
我戴着氧气罩,说不上一句话,浑身如同灌了铅般沉重不堪,隐约中我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打开门走了进来,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看到我醒了,他匆匆叫来了医生和护士,他们在门外交谈了很久,我什么也听不到,十来分钟后。傅擎戈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单皮夹克,灰色格子修闲裤,年轻俊帅,只是那张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情感起伏。
护士进来拔掉了我身上一些插管与氧气罩,我试着张了张嘴,嗓子哑得发不出什么声。傅擎戈眼中闪过一丝烦躁,靠在窗前点了根烟。
禀着职业操守与原则,护士小姐红着脸有些打颤的提醒着他:“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他狠抽了口气,将燃着的烟攥进了手掌心,我与他默默对视着,见他缓缓展开攥紧成拳的手掌,灭掉的半截烟带着灰黑色无声掉落在地板上,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不安烦躁着。
护士上好药检查一番后就离开了,一时间若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
“水……”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了我干裂的唇边,慢慢喂我喝下。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温柔。
之后,他搬了椅子在我床前坐下,依旧是沉默的看着,这模样竟让我开始不安。
“傅兽,我没有伙同安子逸报警抓你,信不信都随你,反正你打也打了。”
他喉结滚动,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久久,才一字一句的说出口:“你流产了,两个月零七天。”
“什么……”只有镜子才能细致描绘出我此时此刻眼里的错愕与惊诧,随即而来的是灭顶的悲痛,将我彻底淹没。
他机械的又重复了句:“孩子没了,这一次算我亏欠你,以后补偿。”
我沉痛的闭上眼,滚烫的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沿眼角滚落,无声的哭泣仿佛让空气凝结,那一刻,我有一种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的痛恨。
他安静的呆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直到他的手机响起。
那端隐约传来陈硕的声音,只听到傅擎戈不耐烦的说:“我没胃口,医生说她只能吃易消化清淡食物,不知道!你都带些过来吧,就这样。”
他挂断电话,缓缓朝我伸出了手,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避了开来,不确定他是不是又想做些什么。
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住,生分而尴尬着。不过他是傅擎戈,一旦决定走出一步就没那么容易收手。
终是霸道的拧过我的脸,用拇指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似乎试图解释着:“我一直很小心,仅只是那么一次兴起没戴套,你他妈就中招,存心让我……”
话已说开,那一瞬间燃起的痛恨似乎如飞灰消散,也是可笑,就算没流掉,难道我还真要给傅擎戈生孩子?
我快速自动治愈着谁也看不见的伤口,并没心没肺的接过他的话:“存心让你内疚ト自责ト悔恨ト不安?”
他俊脸竟有些泛红,粗爆的甩了我两字:“滚蛋!”
“你不用对我有这些感情,说句挺实在的话,除了金钱与**的交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
他的表情,如同吃下一只苍蝇,想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
“那你刚才在伤心难过个什么劲儿?!”
我真是疲惫万分,不想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可我必须找一个足够唬得住他的理由,否则咱们都跨不过这道意外的坎。
“我以前有过一个孩子,后来我决定不要他了,因为我觉得可能给不了他要的生活。小孩子没爸爸妈妈的疼爱很可怜的,与其让他委屈的来到这个世上,不如狠下心肠……傅擎戈,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特没血没肉又冷血的女人?”
他嗤笑了声:“我没兴趣了解你,但是……”他话峰一转,冗长的舒了口气:“你,很温暖,让我不想放手。你没来之前,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我身边呆过六个月。”
我失笑:“就因为给你做阳春面吃?”
他想了想,说:“也许吧。”
“傻逼!”量他现在不敢随便抽我,逞了这一时的口舌之快。
他果然炸毛了,怒:“你胆儿肥了是不是?!”
“你又想打我?我都这样了,你要是下得去手就打吧。”我闭上眼,挑衅着把伤得不轻的身子往他跟前挪了挪。
第53章 我是大宝宝
???????随后他强行挤进我的双腿间,霸道得让人无可奈何,我像个失了魂的木偶任他为所欲为,可能他也觉得无趣最终罢了休。
“为什么?!”他怒问。带着隐忍的颤抖,搞得让人以为他有多在乎我一样。
什么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不要就是不要,何必自寻烦恼,追根究底?
“可能被你打得性冷淡了。”我就随口糊说了句,他竟然当了真。
有时候发现这个人其实挺孩子心性的,好强的假装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却偷偷的放在心上容易当真。
见他压着我不动,便伸手想去开灯,他猛然攥过我伸出去的手,命令着:“不准开灯!”
太阳真打从西边出来,以往做这档子事他就不让我关灯,就喜欢让我看着他耍流氓。
时间似乎静止沉睡,我与他无声相拥着,久到以为他已经熟睡了过去。
突然,他沙哑的嗓音划破了暗夜的寂静,在我耳畔响起:“其实。我想要那个孩子。”
一刹那,我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发狠的攥着,疼到浑身痉挛。
“我会放你走,让你彻彻底底的走。我才不会像姓安的那个孬种。明明都结束了还死乞白赖的缠纠不清!”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着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说的言语,酝酿好后再缓缓开口。
“我和你之间,可能永远都不会产生爱情,但我诚认开始对你有了依赖,因为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只有你能看明白我。我真的可能寂寞坏了。才会对你产生依赖,你说,明年六月你就退圈,我们就不会再相见,我琢磨着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之前,留下一些与你有关的事物,给我缓冲的时间慢慢把你戒了。”
我伸手,轻轻拥过他,像哄孩子般拍打着他的后背,说:“傅兽,你什么时候也得了拖延症这种病?别等我离开,从现在开始。就把我戒了吧。”
他听了我的话,这一晚过后,便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又从海景别墅搬回了市里的公寓。这里是不比海景别墅豪华气派,但我住得舒适。
我换了新手机,连同电话号码也换了新的,可偏偏还是被安子逸轻易得知了联系方式。
“我后天订婚!”
“恭喜。”我坐在沙发里,架着腿剥了个橘子。
“游晴晴!!”他盛怒冲着电话这头的我吼着:“你究竟有没有心啊?”
我笑了笑,没心没肺:“我的心?一年前可能喂狗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我订婚那天……”
没等他说完我挂断了电话,之后电话铃声不断的轰炸着我的耳朵,那种打破到底的决心让人无可奈何。
没好气的接过电话,冲着那端吼了句:“你还有完没完?!”
“老子还真跟你没完!”
听到傅擎戈的怒吼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傅兽,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明天跟我出席一个晚宴,礼服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暗自抽了口气,说实话虽然不想跟钱过不去,但是傅擎戈对我来说是头号危险人物,想要明年干干净净的走,得跟他脱离得彻彻底底才成。
“那个,我明天大姨妈。”
“整好,老子大姨爹!爹妈凑一对儿,你明儿个不来,就自裁了吧!”
‘嘟——!’听着耳畔的盲音,我有骂人的冲动,好在我心理素质颇高,一口气终给咽了下去。
不想陈硕九点多的时候将礼服给送了过来,是一件欧式露肩土豪金修身长裙,我嘴角抽了抽:“陈哥,我知道你们傅少有钱,有必要把我也包装得跟个土豪金苹果手机似的么?”
“游小姐,我对你有足够的信心,一定能hold住。”陈硕一本正经的像是在做着工作汇报,然,那双满是隐忍着笑意的眼早已出卖了他有力的伪装。
第二日吃过午饭,傅擎戈让人接我过去造型,弄了整整一个下午,其实傅擎戈眼光不错,这礼服做好整体造型,气场很强大。说我是个傍金主的外围女,估计都没人相信。
“可以走了吗?”
人未至声先到,傅擎戈的声音透着低沉的磁性,说话霸气侧漏。
他走到我身后,全身镜里他难得西装革履,我们登对得如同一对璧人,郎才女貌。但事实上,他一开口就痞了,露出本性。
“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你丫光着更好看!”
我瞥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开,他猛然扣过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捏成了包子,站那儿穷乐呵了好久,他说我懂他,我只想说老娘懂个屁!没定性的疯子!!
“傅兽,你玩够了?”
“对你怎么可能玩够?不过现在得去晚宴上玩儿,回来再玩你。”
这种晚宴也不是第一次陪他参加,而且他也就那么些个狐朋狗友,跟他出入的场所颇多,所以他那些个狐朋狗友多半也认得我。
才一踏进晚宴大厅,卓伟航就凑了上来,打趣:“哟?傅少,小媳妇儿今晚——so?beautiful!”
这人一丢英文我就有笑场的冲动,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但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要和傅擎戈比混帐,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特么别老阴阳怪气,说清楚,你媳妇儿还是我媳妇儿?”
“咱什么关系?还分你我?都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晴晴就是咱俩的媳妇儿成不?”
“成你个二百五!要是成的话,我把爹分给你,你把你姐分给我成不?”
……
我随便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却撞见了一个我做梦也绝对想不到的人,那人是齐慧!
她身边的男伴很是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一年多不见,她似乎出落得更加艳丽大方。叉协妖血。
“在看什么?眼珠子都要被瞪出来了!”
直到傅擎戈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才猛然惊觉,差点将手中的酒杯给捏碎。
“没,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我假装喝着杯里的酒掩盖此时翻江倒海的情绪。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虎目微眯透着精光,问我:“你喜欢莫笙这款男人?”
“莫笙?这个名字真奇怪。呵呵……”我打着哈哈,齐慧身边的男人我果然是见过的,傅擎戈似乎很熟悉。
第54章 趁他傻,赶紧领证
??aaaaa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个四十来岁发福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与她绕了很多,也没有说到点子上。直到那男人提出非法交易,她才恍然醒悟。
男人没有逼她。而是放她回去让她好好的考虑一下。沐梓静回去之后,又经过朋友一通极力相劝,终于下定了决心。即然已走上了这条道路,所以不管前路有什么,她都要咬牙承受。
她接受了这个男人的潜规则,陪睡了一个晚上,男人也答应将这个女二号的角色给她,但一直没有兑现,她才开始怀疑起来,没多久,工作室就关门了。她找不到人,也联系不上那个男人。叉协妖技。
找到那位朋友,那朋友支支唔唔的没个真话。她一度想过自杀,但是没有勇气。后来那朋友再次游说她,说有赚大钱的办法。即能解决了她当时的经济难题,还有机会能进入演艺圈做演员。
当时,她已穷途末路,便接受了这个朋友的提议,这才进入了外围这个圈子。也混了一年多的时间。后来她才明白,当初就是被朋友给卖了,现在这个朋友也在混圈,继续用同样的办法坑害朋友和同学。
我问她为什么不举报她?沐梓静说,大家都一个圈的,谁都不干净,能上当的人肯定是因为贪心。她提醒那些被坑害的同学,当年又有谁来提醒她?人生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就算现在她去告诉她们这是一个圈套,也未必会信。
我问她,是不是也同样干过这样的事,做下线拉同学进圈。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天很晚,下着冷雨,我并没有留她过夜,虽然这想法很可笑,但我依然觉得,她脏。这种脏。不是身体,而是从里到外,深入灵魂到骨子里的肮脏,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想,什么叫做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便就是如此的吧。可我也没有资格去责备任何人,因为我也是——罪人!
后来,这沐梓静就缠上我了,跟前跟后叫我姐,为我洗衣做饭拖地板,从最初的那晚厌恶到今日的释然,我开始慢慢接受着她。
“小静,你不用替我做这些,我即然答应帮你,就不会失言。”我夺过她手中的菜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不经事世的小丫头,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菜切得可真是有艺术性。
“姐,没事,我最近在你这里蹭吃蹭喝的,不做点什么还真过意不去呢。”
她帮我打着下手,做了几个家常菜,才将菜端上桌我的电话催命的响了,接过电话,那端竟传来阿勒的声音。
“晴姐,你还是赶紧来gravity一趟,你妹出了些状况,很糟糕。”
我换了件大风衣,叮嘱了沐梓静几句就匆匆打车来到了gravity。
gravity晚上是一间酒吧,白天是作为茶餐厅开业的,因为地理位置很方便,再加上老板很有经营头脑,生意一直都不错。才刚踏进gravity,一阵要命的喧闹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涌进我的耳朵。
挤进人群,我才看到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揪着另一个女人的长发,一通丧心病狂的咒骂。什么不要脸的婊子,贱人,该死的小三……通通都骂出了口。
被打被骂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游思思,第一次看到她万念俱灰的模样,任那贵妇人揪着头发打骂,不还嘴,也不打回去。那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点儿,游思思此刻混身都是伤,锁骨上破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看上去怵目惊心。
我脱下了大衣,递给了走过来的阿勒:“帮我拿着,这大衣可贵了。”
“晴姐,你悠着点儿。”陈勒担忧的盯了我一眼。
我不发一语,冲上前将她们给分开,护在了游思思跟前,那贵妇一爪子就朝我挥了过来,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估计是留了几个指甲抠的血口子,女人打架有三宝,头发ア指甲ア用嘴咬。
可能与成长因素有关,我内心压根就没有软过,女人打架我也懒得动爪子,使出惯用杀手锏,直接砸酒瓶子,一声玻璃脆响,这个喧闹的世界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你他妈再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用玻璃渣子先戳死你再自首去!”
见我甩狠动真格的,那贵妇消停了下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傅擎戈说得很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不狠一点,别人还真不会把你当回事儿。
“你!你什么人?”贵妇面对这么一个‘女神经病’可能有些精神压力,口齿都不利索了,如临大敌的盯着我。
“甭管老娘什么人,我告你,你今儿个要闹,我陪你闹到底,老娘一条命搁这了,你特么有种就放马过来!!”话一放出来,顿时觉得有傅擎戈附体的酷帅狂霸拽的感脚,两人在一起呆久了,有时候就连说话的模式莫明奇妙的相像。
“好!你……你等着,我去叫人来,你憋走!!”这女人指我鼻子红着眼怒吼了句。
那女人走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回来,但我能确定的是她就算回来也不可能再找到我。
“阿勒,真是报歉,砸坏的东西和损失我会赔的,你弄个帐单给我,下次来喝酒一并付帐。”我搓了搓手,接过了他手中的大衣利索的穿上。
阿勒失笑:“晴姐算了,我跟老板说一声,他不会这么小气。再说都是熟客老朋友了,你赶紧把你妹妹领回去,好好说哈。”
拽着游思思离开gravity后,我拦了出租车,这丫的蹲墙角开始泪流满面,依着以前的脾气,恨不得上前抽她两嘴巴,真亏了她还有脸在这里哭!
“你上不上车?哭死你算了!我告你,明年我就把你嫁出去,我大好年华从十七岁到二十六岁,整整九年时间!九年!我该你了吗?!我真的没精力再管你这些破事了,游思思,你听着,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该对谁好,包括你的亲人,你的父母!他们没欠你的!!”
游思思抬手擦了把泪水,自暴自弃:“你走,我没让你管我,你走啊!!”
“你不让我管?你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吗?等你哪天能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承担起一切责任的时候,我再也不会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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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可放声哭出来,但我哭不出来,这一刻才明白,那种痛到哭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滋味,哪怕你张开嘴拼命的扯着喉咙嘶吼,心底的痛也丝毫不减。
我的脚崴了,连带凉鞋跟也断掉了一个,我找了个就近的垃圾桶将鞋丢掉了,光着脚丫子在这场滂沱大雨里一拐一拐前行。
半个车程的路,我走到了半晚,回去的时候衣服都在夜风中吹得半干了,洗了个澡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两天两夜。
起来的时候已是开完趴的第二天,此时的我看起来就像个只差没断气的活死人,喝掉了傅擎戈放在这里的半瓶拉菲。
失魂落魄,无所事是的坐在沙发上过了十几分钟,鬼使神差的拿过了桌上的水果刀搁在了左手腕上,那时候我脑子是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璃琉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才如梦初醒,然而刀已浅浅割开了皮层,渗出血珠。猛然丢开了刀浑身打了个冷颤,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接过了电话。
“哪位……”
“草你大爷!!”那端傅擎戈仿佛快被气炸了。
“傅兽,我家大爷死很多年了。”
“怎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干嘛?”
“在自杀。”我看着不断渗出血的左手腕,想着快些讲完电话去止止血。
“你他妈脑抽了还是找抽了?听清楚了,没退圈之前你要死,也只能是在床上被我草死!”
“噗!哈哈哈……”不知为何,听着他那不着调的话语,我就不受控制的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笑个屁!”
“傅兽怎么可能是个屁?在我眼里,傅兽是神。”在未等他彻底发飙炸毛之前,我低哑着嗓音撒娇道:“老公,草我。”
“小贱人,满足你!”
话音刚落,耳畔只传来一阵阵盲音。我找了块布条随便将伤口处理了一下,正准备找些吃的填下肚子,傅擎戈就已经破门而入。
他风风火火二话不说的拽着我就往房间的床上去,被他毫不怜惜的甩**时,我手里还拿着一盒苏打饼干。
他一手捞着我的腰,像个十足的禽兽,修长的食指挑着我的小裤裤,邪气一笑从后背位就上。
“老公草你爽不爽?嗯?!爽吗?”
我暗咒了声,这个疯子肯定是成心想弄死我,发了狠的顶撞着,我嘴里还含着饼干,心想着被他弄死前先填饱肚子,总比做个饿死鬼要强。
于是我更发了狠的往嘴里猛塞饼干,他抱着我折腾得更厉害。
“你还吃?!”他猛然让我转过了身面对着他,他一脸较劲着,和我手中的饼干较劲。
“我饿。”
“饿?小**,看不出来你这么饥渴,我这样都不能喂饱你。”他俯身狠狠堵住我的嘴,一只手抽掉了我手中的饼干,强迫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任性又霸道。
他缠着我一直在床上翻滚到下午五点,这三天来我就吃了刚才那几块饼干,又被他折腾得这么厉害,真的只剩下了半条命。
“我要吃阳春面,去做!”他推了推我,靠着床点燃了一根烟。一手正在刷着微博,时不时的邪笑几声。
见我躺着不动,他有些冒火了,想抽我的手才刚触到我的皮肤顿时一惊,又探了探我的额头,蹙眉:“你发烧了?”
我整个人浑浑噩噩,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吊水了。
身边空无一人,矫情得有些想哭。
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拿过手机是傅擎戈发了两条短信过来。
第一条是:“没死回个信儿!”
第二条是:“我让陈硕给你捎点吃的过来,我再说一次,你要死只能死老子床上!”
我苦笑,回了两字:“没死。”
他最终也回了我两字:“欠草!”
晚上六点的时候陈硕果然送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和粥过来,他没有急着离开,搬了条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医生说你身子很虚弱,要慢慢调养过来,这次是傅少折腾得太厉害,他就是孩子气,其实相处久了人不坏。”
我瞄了他一眼,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床桌上的晚餐。
“陈哥,你认识傅擎戈多少年了?似乎很了解他。”其实我也没多好奇,只是人家坐在这里不走,冷场不太好,就顺其自然的找了个话题。
陈硕吸了口气,说:“他妈妈去逝之后,傅董就让我去他身边照料着。”
“是吗?他这么混帐你们都不管么?”我突然没了胃口,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见陈硕沉默着不说话,我淡淡的说了句:“至少,劝他把大学好好读完,他这样混帐下去,迟早会毁了的。”
陈硕脸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终是冗长的叹了口气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先走了,游小姐好好休息。”
我淡漠的应了声,这一刻对陈硕的印象有所改观。正如他所说,其实傅擎戈本性不坏,不是管不好,而是没人管,甚至还有助纣为虐的嫌疑。
睡到半夜被尿给憋醒,睁开眼时,我竟看到傅擎戈戴着耳机玩着手游,那双大长腿搭在我床沿晃啊晃的。
“你怎么来了?”他没听到,被手游魔怔了,直到我凑到他跟前,笑问:“傅兽,玩什么游戏呢?”
他被我吓到,差点一手机甩我脸上。
“操!”他无语的剜了我一眼,摘掉了耳机。我掀被子下床准备去洗手间。
“干嘛去?”
“我去尿尿,傅兽,你自便哈。”
上个洗手间的工夫,他已经无耻的霸占了我的病床,我扯着嘴角笑笑:“傅兽,能挪挪吗?”
他倒是自觉的往左边挪了挪,留了点位置给我,两药水各还有半瓶,得输液到凌晨。
我侧卧着身子,床就这么大,咱俩紧挨着,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游上,看也没看我一眼。
“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担心我啊?”
他邪气一笑,冷嗤了声终是大发慈悲的看了我一眼,说:“今天卓少开个了小趴,忒没劲了。”
“卓少?那个卓伟航吗?”
“嗯。”
我心头一凉,嗫嚅道:“卓伟航k粉,你知道吗?”
第54章 财产密码之谜
???????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个四十来岁发福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与她绕了很多,也没有说到点子上。直到那男人提出非法交易,她才恍然醒悟。
男人没有逼她。而是放她回去让她好好的考虑一下。沐梓静回去之后,又经过朋友一通极力相劝,终于下定了决心。即然已走上了这条道路,所以不管前路有什么,她都要咬牙承受。
她接受了这个男人的潜规则,陪睡了一个晚上,男人也答应将这个女二号的角色给她,但一直没有兑现,她才开始怀疑起来,没多久,工作室就关门了。她找不到人,也联系不上那个男人。叉协妖技。
找到那位朋友,那朋友支支唔唔的没个真话。她一度想过自杀,但是没有勇气。后来那朋友再次游说她,说有赚大钱的办法。即能解决了她当时的经济难题,还有机会能进入演艺圈做演员。
当时,她已穷途末路,便接受了这个朋友的提议,这才进入了外围这个圈子。也混了一年多的时间。后来她才明白,当初就是被朋友给卖了,现在这个朋友也在混圈,继续用同样的办法坑害朋友和同学。
我问她为什么不举报她?沐梓静说,大家都一个圈的,谁都不干净,能上当的人肯定是因为贪心。她提醒那些被坑害的同学,当年又有谁来提醒她?人生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就算现在她去告诉她们这是一个圈套,也未必会信。
我问她,是不是也同样干过这样的事,做下线拉同学进圈。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天很晚,下着冷雨,我并没有留她过夜,虽然这想法很可笑,但我依然觉得,她脏。这种脏。不是身体,而是从里到外,深入灵魂到骨子里的肮脏,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想,什么叫做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便就是如此的吧。可我也没有资格去责备任何人,因为我也是——罪人!
后来,这沐梓静就缠上我了,跟前跟后叫我姐,为我洗衣做饭拖地板,从最初的那晚厌恶到今日的释然,我开始慢慢接受着她。
“小静,你不用替我做这些,我即然答应帮你,就不会失言。”我夺过她手中的菜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不经事世的小丫头,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菜切得可真是有艺术性。
“姐,没事,我最近在你这里蹭吃蹭喝的,不做点什么还真过意不去呢。”
她帮我打着下手,做了几个家常菜,才将菜端上桌我的电话催命的响了,接过电话,那端竟传来阿勒的声音。
“晴姐,你还是赶紧来gravity一趟,你妹出了些状况,很糟糕。”
我换了件大风衣,叮嘱了沐梓静几句就匆匆打车来到了gravity。
gravity晚上是一间酒吧,白天是作为茶餐厅开业的,因为地理位置很方便,再加上老板很有经营头脑,生意一直都不错。才刚踏进gravity,一阵要命的喧闹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涌进我的耳朵。
挤进人群,我才看到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揪着另一个女人的长发,一通丧心病狂的咒骂。什么不要脸的婊子,贱人,该死的小三……通通都骂出了口。
被打被骂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游思思,第一次看到她万念俱灰的模样,任那贵妇人揪着头发打骂,不还嘴,也不打回去。那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点儿,游思思此刻混身都是伤,锁骨上破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看上去怵目惊心。
我脱下了大衣,递给了走过来的阿勒:“帮我拿着,这大衣可贵了。”
“晴姐,你悠着点儿。”陈勒担忧的盯了我一眼。
我不发一语,冲上前将她们给分开,护在了游思思跟前,那贵妇一爪子就朝我挥了过来,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估计是留了几个指甲抠的血口子,女人打架有三宝,头发ゝ指甲ゝ用嘴咬。
可能与成长因素有关,我内心压根就没有软过,女人打架我也懒得动爪子,使出惯用杀手锏,直接砸酒瓶子,一声玻璃脆响,这个喧闹的世界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你他妈再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用玻璃渣子先戳死你再自首去!”
见我甩狠动真格的,那贵妇消停了下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傅擎戈说得很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不狠一点,别人还真不会把你当回事儿。
“你!你什么人?”贵妇面对这么一个‘女神经病’可能有些精神压力,口齿都不利索了,如临大敌的盯着我。
“甭管老娘什么人,我告你,你今儿个要闹,我陪你闹到底,老娘一条命搁这了,你特么有种就放马过来!!”话一放出来,顿时觉得有傅擎戈附体的酷帅狂霸拽的感脚,两人在一起呆久了,有时候就连说话的模式莫明奇妙的相像。
“好!你……你等着,我去叫人来,你憋走!!”这女人指我鼻子红着眼怒吼了句。
那女人走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回来,但我能确定的是她就算回来也不可能再找到我。
“阿勒,真是报歉,砸坏的东西和损失我会赔的,你弄个帐单给我,下次来喝酒一并付帐。”我搓了搓手,接过了他手中的大衣利索的穿上。
阿勒失笑:“晴姐算了,我跟老板说一声,他不会这么小气。再说都是熟客老朋友了,你赶紧把你妹妹领回去,好好说哈。”
拽着游思思离开gravity后,我拦了出租车,这丫的蹲墙角开始泪流满面,依着以前的脾气,恨不得上前抽她两嘴巴,真亏了她还有脸在这里哭!
“你上不上车?哭死你算了!我告你,明年我就把你嫁出去,我大好年华从十七岁到二十六岁,整整九年时间!九年!我该你了吗?!我真的没精力再管你这些破事了,游思思,你听着,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该对谁好,包括你的亲人,你的父母!他们没欠你的!!”
游思思抬手擦了把泪水,自暴自弃:“你走,我没让你管我,你走啊!!”
“你不让我管?你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吗?等你哪天能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承担起一切责任的时候,我再也不会管你!”
??????
第59章 他回来了
???????程平只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艳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衣领口,程平觉得我这个疯女人真的会把他杀了,怕得脸色惨白。
“姐……这位姐姐。你哪个妹妹呀?”
“游思思,我妹妹。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我直起身,甩开了手中破碎的酒瓶,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此后,程平再也不敢打电话骚扰她们,这件事情总算告了一个段落,生活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游思思成日游手好闲,在外头鬼混,给她介绍了一个超市售货员的工作,没做几天就不见人影了。
我也就真的懒得再管她,直到一个星期后,她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生日蛋糕。
“姐,生日快乐!”
我心口一窒,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我满二十六岁的生日。原来搬到这座城市已过去整整一年的时间。
“还真是难得,你会记得我的生日。”我们就着啤酒,吃着桌上的蛋糕,很久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平静的相处。
“姐,说真的。趁现在年轻漂亮。赶紧找个有钱的嫁了吧。”
“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我喝完最后一厅啤酒,起身去浴室。
游思思突然叫住了我:“姐,谢谢你。”
我顿住步子,没有回头,嘴角却扬起一抹会心的笑。
傅清戈不在的这几天,我接了几份翻译在家里做。大学念的英文系,自修工商管理,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曾经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
qq自动登陆,才刚一上线小喇叭不断的闪动,我点开消息框,是大学的同学群。没有多想,我加了进去。
一进群,刷屏的声音简直要炸了我的耳膜,群里用的是实名,谁是谁一目了然。于是我将群给屏蔽了,专心工作。
一个小时后。群里有人?我,好奇的点开群,心脏猛然一紧,是李晓嫣。
李晓嫣在我们大学那会儿,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人美肤白出生好,学校谁都知道她追了安子逸四年,面对这样一个尤物安子逸无动于衷。
直到大二那年,安子逸向我表白。从那时候开始,李晓嫣便处处与我对着干,明里暗里使阴招,不过也都是小女生的一些小把戏,不足为惧,不知道毕业两年了,她有没有长进?
李晓嫣大方的在群里说:“晴大美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子逸要订婚了,订婚那天,你一定要来哦。”
刚才还闹哄哄的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隔着电脑屏幕都能感觉到这气氛的诡异。
我手指僵硬,世界渐渐模糊,艰难的打出两个字:“恭喜。”
李晓嫣又?了安子逸,说:“子逸,晴晴说恭喜我们诶,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那一瞬间,我全身发冷,压抑在身体里的爱与悲伤,化成一只小兽似乎要把我寸寸吞噬。叉助有血。
安子逸的话在我看来报复性十足的对李晓嫣说:“亲爱的,你又抽的什么疯?回家收拾你!”
我坐前电脑屏幕前,看着他们秀着恩爱,从始至终,安子逸对我的彻底漠视比讽刺和怒骂来得更让人痛彻心扉。
有人说过,对背叛者最好的惩罚,就是漠视。安子逸,从再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你已决心要对我施以极刑了么?
第60章 傅兽,你能要点脸吗
¨ˉ?????我宁可放声哭出来,但我哭不出来,这一刻才明白,那种痛到哭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滋味,哪怕你张开嘴拼命的扯着喉咙嘶吼。心底的痛也丝毫不减。
我的脚崴了,连带凉鞋跟也断掉了一个,我找了个就近的垃圾桶将鞋丢掉了,光着脚丫子在这场滂沱大雨里一拐一拐前行。
半个车程的路,我走到了半晚,回去的时候衣服都在夜风中吹得半干了,洗了个澡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两天两夜。
起来的时候已是开完趴的第二天,此时的我看起来就像个只差没断气的活死人,喝掉了傅擎戈放在这里的半瓶拉菲。
失魂落魄,无所事是的坐在沙发上过了十几分钟,鬼使神差的拿过了桌上的水果刀搁在了左手腕上,那时候我脑子是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璃琉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才如梦初醒。然而刀已浅浅割开了皮层,渗出血珠。猛然丢开了刀浑身打了个冷颤,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接过了电话。
“哪位……”
“草你大爷!!”那端傅擎戈仿佛快被气炸了。
“傅兽,我家大爷死很多年了。”
“怎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干嘛?”
“在自杀。”我看着不断渗出血的左手腕,想着快些讲完电话去止止血。
“你他妈脑抽了还是找抽了?听清楚了。没退圈之前你要死,也只能是在床上被我草死!”
“噗!哈哈哈……”不知为何,听着他那不着调的话语,我就不受控制的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笑个屁!”
“傅兽怎么可能是个屁?在我眼里,傅兽是神。”在未等他彻底发飙炸毛之前,我低哑着嗓音撒娇道:“老公。草我。”
“小贱人,满足你!”
话音刚落,耳畔只传来一阵阵盲音。我找了块布条随便将伤口处理了一下,正准备找些吃的填下肚子,傅擎戈就已经破门而入。
他风风火火二话不说的拽着我就往房间的床上去,被他毫不怜惜的甩**时,我手里还拿着一盒苏打饼干。
他一手捞着我的腰,像个十足的禽兽,修长的食指挑着我的小裤裤,邪气一笑从后背位就上。
“老公草你爽不爽?嗯?!爽吗?”
我暗咒了声,这个疯子肯定是成心想弄死我,发了狠的顶撞着。我嘴里还含着饼干,心想着被他弄死前先填饱肚子,总比做个饿死鬼要强。
于是我更发了狠的往嘴里猛塞饼干,他抱着我折腾得更厉害。
“你还吃?!”他猛然让我转过了身面对着他,他一脸较劲着,和我手中的饼干较劲。
“我饿。”
“饿?小**,看不出来你这么饥渴,我这样都不能喂饱你。”他俯身狠狠堵住我的嘴,一只手抽掉了我手中的饼干,强迫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任性又霸道。
他缠着我一直在床上翻滚到下午五点,这三天来我就吃了刚才那几块饼干,又被他折腾得这么厉害,真的只剩下了半条命。
“我要吃阳春面,去做!”他推了推我,靠着床点燃了一根烟。一手正在刷着微博,时不时的邪笑几声。
见我躺着不动,他有些冒火了,想抽我的手才刚触到我的皮肤顿时一惊,又探了探我的额头,蹙眉:“你发烧了?”
我整个人浑浑噩噩,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吊水了。
身边空无一人,矫情得有些想哭。
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拿过手机是傅擎戈发了两条短信过来。
第一条是:“没死回个信儿!”
第二条是:“我让陈硕给你捎点吃的过来,我再说一次,你要死只能死老子床上!”
我苦笑,回了两字:“没死。”
他最终也回了我两字:“欠草!”
晚上六点的时候陈硕果然送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和粥过来,他没有急着离开,搬了条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医生说你身子很虚弱,要慢慢调养过来,这次是傅少折腾得太厉害,他就是孩子气,其实相处久了人不坏。”
我瞄了他一眼,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床桌上的晚餐。
“陈哥,你认识傅擎戈多少年了?似乎很了解他。”其实我也没多好奇,只是人家坐在这里不走,冷场不太好,就顺其自然的找了个话题。
陈硕吸了口气,说:“他妈妈去逝之后,傅董就让我去他身边照料着。”
“是吗?他这么混帐你们都不管么?”我突然没了胃口,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见陈硕沉默着不说话,我淡淡的说了句:“至少,劝他把大学好好读完,他这样混帐下去,迟早会毁了的。”
陈硕脸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终是冗长的叹了口气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先走了,游小姐好好休息。”
我淡漠的应了声,这一刻对陈硕的印象有所改观。正如他所说,其实傅擎戈本性不坏,不是管不好,而是没人管,甚至还有助纣为虐的嫌疑。
睡到半夜被尿给憋醒,睁开眼时,我竟看到傅擎戈戴着耳机玩着手游,那双大长腿搭在我床沿晃啊晃的。
“你怎么来了?”他没听到,被手游魔怔了,直到我凑到他跟前,笑问:“傅兽,玩什么游戏呢?”
他被我吓到,差点一手机甩我脸上。
“操!”他无语的剜了我一眼,摘掉了耳机。我掀被子下床准备去洗手间。叉助有才。
“干嘛去?”
“我去尿尿,傅兽,你自便哈。”
上个洗手间的工夫,他已经无耻的霸占了我的病床,我扯着嘴角笑笑:“傅兽,能挪挪吗?”
他倒是自觉的往左边挪了挪,留了点位置给我,两药水各还有半瓶,得输液到凌晨。
我侧卧着身子,床就这么大,咱俩紧挨着,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游上,看也没看我一眼。
“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担心我啊?”
他邪气一笑,冷嗤了声终是大发慈悲的看了我一眼,说:“今天卓少开个了小趴,忒没劲了。”
“卓少?那个卓伟航吗?”
“嗯。”
我心头一凉,嗫嚅道:“卓伟航k粉,你知道吗?”¨ˉ????
为什么章节变贵,是因为我把五章缩成三章了
这一百万事件便这样算了,虽然当时我收了安子逸母亲的钱,却一直没动这一百万。这一百万有多沉,不会有人知道。那是我这一生的爱恋与曾经的憧憬。
让我难过的,是这一百万背后让人无法呼吸的沉痛。
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我就去附近的gravity酒吧,点上一杯海洋之泪,坐上一两小时。时间一久,便与这里的酒保阿勒混熟了。
“晴姐,今天早来了十多分钟啊。”
“一杯……”
“我知道,和平常一样嘛。”
我们相视一笑,阿勒熟练了调了一杯海洋之泪递到了我面前,说:“晴姐,这酒这么苦,一般人根本喝不惯,为什么你从来只喝它?”
我笑笑,风轻云淡:“生活更辛苦,我想,也许只有习惯它的苦,才有更多的勇气去面对生活。”
阿勒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随后似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晴姐,你妹妹她……最近看紧点,她……她最近跟了一个叫程平的小混混,这程平就是个地痞无赖,也不知道你妹是怎么想的。”
“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等她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会回来找我的。”
一个星期后,游思思回来了,凌晨两点多。
我睡眠浅,听到外头窸窣声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啪’的一声按下客厅大灯,游思思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
“姐……”
“你还知道回来?”
“姐,我即然回来了你就不要说教了好不好?我听着烦!”
“说教?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不会再浪费时间对你说教。我只是好奇你这次回来找我,又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
游思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委屈的红了眼睛,恨恨道:“程平那个混蛋,弄大了老娘的肚子就翻脸不认帐!我让他拿三千块给我打胎,他竟然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我胸膛巨烈起伏,一瞬不瞬的盯着妹妹。
“姐,我没工作,手上是没钱的,可是,我这孩子是绝计不能要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游思思才会示弱服软。
下一秒,我拽过妹妹的头发狠狠抽了她一耳光,将她甩在了地板上。
“你怎么不去死了啊?游思思,你也忒贱了!有本事去外面乱搞,你他妈怎么就连个小瘪三都收拾不了?张开双腿就让人操,那个男人连个套都不愿意给你买。你长脑子就是为了当装饰的吗?!”
游思思捂着肿起来的脸,哭出声来:“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你究竟是不是我姐?!”
“如果我不是你姐,你是死是活我才懒得管!”
虽这样说,但第二天陪她去了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这几天身子亏虚,游思思难得乖巧的呆在了家里,哪儿也没去了。只是程平总不断的打电话骚扰,游思思不接手机,他就转战家里的座机。
我发狠的盯着客厅里不断响起的电话,转身来到妹妹房间问她要了程平的老巢地址。
踢开昏暗的ktv包间的门,程平等人全身戒备的盯着来人,看我长得柔弱清瘦,也没放在心上。
“老越,你找鸡的眼光提高了不少啊。”
几个小瘪三还没逞尽口舌之快,便听到酒瓶砸碎声,尖锐的一端已搁在了程平的脖子上,我发狠的揪着程平的衣领,冷声道:“下次再敢来找我妹妹,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