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疯狂的女人
我逃也般转身离开了这里,以为就此跟他们再也没有瓜葛,可是我把那个安洛儿想得太简单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的,一进来便开始打砸东西。
我将宝宝锁进了房间,上前阻止她:“你别砸了,这里不是我的房子!”
安洛儿喘着粗气。恨恨的盯着我:“你是不是还在勾引诺哥哥?你说啊!我都要和诺哥哥结婚了!你为什么这么不要脸的上来纠缠他?!”
“我没有!”我被她弄烦了,想尽快甩开她。
“没有?!诺哥哥都不肯碰我!他钱包里还偷偷藏着你的照片!”记以上技。
“那是程诺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安洛儿,几乎是一秒的时间。她冲上前狠戾的拽过我的长发一把将我狠狠的撞在墙上。
就在这时,门口冲进来一抹身影,只见程诺还满头大汗:“洛儿,住手!!”
他上前想要将安洛儿拉开。谁知,安洛儿从袖子中漏出一把锋利的美工刀,指向程诺。
沉声呵道:“别过来!!程、诺!你背叛我?你跟这女人根本就没了断,你们在背着我在私下来往!”
“洛儿!”程诺双手紧握成拳,喉结滚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你大可不必为了她大动干戈!她不过是我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具而己!”
安洛儿低低的笑了,带着无尽的凄凉,她嫉恨的盯着我,手上的美工刀轻轻在我白皙的脸上滑动。
“你听,你只是她无聊时的玩具而己,你什么也不是。居然还可笑的说是他的未婚妻?你配吗?我真为你感到可笑又可悲啊。”
我的泪水如涌泉般滑落,浑身巨烈颤抖着,已忘了自己命悬一线,正被一个危险的女人用刀抵着脖子。
“程诺”原谅我的软弱,此时泣不成声,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但是我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喉间像是哽着一根刺,疼得发不出声音。
可能是看到我痛苦的模样,安洛儿眼神中的妒火渐渐平息了下去:“我也真是可笑,你这种人,怎么值得我嫉妒?你只是玩具,比我更可悲!”
见安洛儿收回了刀,但是却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心中没底了。
程诺眸子一沉,就在那一瞬间,他冲上前将我推开,安洛儿的理智最终被滔天怒火焚灭,她一刀狠狠的划了下去,不管伤了谁。
我膝盖传来一阵刺痛,仿佛听到了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程诺的右手臂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米白色的羊毛杉很快被鲜血浸红。
我想尖叫都叫不出声,只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想要将程诺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程诺!”
“滚!!”程诺双眸布满了血丝回头对我吼道。
我被吓得呆滞在原地,不敢再向前,浑身打着哆嗦,说话都不太流利:“程程诺你,你流血了。流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不用你管,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滚呐!!”豆大的汗从额头涔涔而下,他绝情的赶着我走。
看他受伤还在流血的模样,我的心也跟着痛得无法呼吸,直到现在才发现,也许在我的心里,比自己想像中重要得多。
安洛儿明媚的笑了,她垂下了拿着刀的手:“程诺,别忘了你跟之间的约定!我知道你还需要我。”
“我们回去好好谈谈。”
安洛儿丢下手中的刀,整个人似乎已经了无生气:“你都无法忠守自己的誓言,我还怎么相信你?”
“洛儿,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别闹了。”
“程诺,告诉我,你只爱我一个人好吗?我真的好爱你,从你跟表姐结婚的时候,其实我就爱上你了。”她伸手轻抚过他英俊的脸颊,带着深深的期待。
他拉下她的手,轻叹了口气:“不要再来这里,也别再找苏依依的麻烦”
她甩了他一个耳光,像个失心的疯子,笑了起来:“我这么爱你,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主动来到我身边,却只是想利用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程诺。”
“程诺,你的伤口要赶紧包扎,不然血会流光的。”我不顾自己的身体不适,紧紧帮他捂着伤口,虽然我恐血,但是看到他受伤,恨不得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替他挨这痛。
程诺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只是恨恨的看着安洛儿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几乎绝望了,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他就是无动于衷。
突然,程诺猛的甩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我感觉自己很失败,这一刻我输得彻彻底底。人生有太多的起起落落,你爱的人,却可以用尽一生的时光,也无法等到。
可是人生那么长,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摔倒了又怕什么?从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来。
也不知道程诺的伤要不要紧,陪在他身边的是不是安洛儿?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纠缠?此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夜很深,看不到延伸的尽头。
我喂了轩轩吃完牛奶,直到将他哄睡,整个人脱力的蹲在墙角,以为自己不会再哭,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哽咽出声。
这次一闹,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从晴晴那里打听到,程诺住院了,安洛儿一直守着。
在没有程诺的日子里,我守着孤独的夜晚,觉得特别的漫长。
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星期,我似乎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
我觉得是时候远远的离开了,以前是因为安于现状,如果没有到必然的时刻,我是不会远离自己熟悉的家乡,可是我已经不想再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
当我拖着行礼箱从楼上走了下来,晴晴突然从门外闯入,眉头紧蹙着上前将我拦了下来:“依依,你这是干什么?”
“晴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现在程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和结婚对像,我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固作坚强的抿着唇强忍住不哭,静默了好一会儿,我才说:“这些日子,打扰你了,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第22章 能别叫我女同志吗
“其实我都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放下程诺,即然没有放下,你走什么?程诺是喜欢你的,依依这么可爱善良,谁会不喜欢呀?”
我握过她的手。强迫的笑了笑说:“别担心我,能看你和徐姐这么幸福我也挺开心的。”
晴晴轻叹了口气:“如果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在一起,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所以。要走,就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了,依依这么好。总有一天会找到一个正真爱你、珍惜你的好男人。”
“晴晴!”我不舍的紧拥过她:“您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
“傻丫头。”她轻拍着我的后背说:“我让司机送你。这个你收下。”
晴晴塞了一张卡塞到了我的手中,虽然我现在需要钱,但是无功不受禄,她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这个钱不能收。
“不用了晴晴,不需要太麻烦。”我拉过行礼,走得头也不回,我不敢回头,因为害怕会再次软弱,失去离开的勇气。
新的城市新的开始,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顺利,我的积蓄并不多,即便和程诺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问他要过什么钱。
出租屋很简陋,光线很昏暗,屋里一阵阵霉味儿。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房子,因为这里的老房子挨得紧密,所以连月光都透不进来,青苔爬满了墙角,屋前有一口大水缸,缸里积满了雨水。
我总怀疑走着走着会遇到一个长发披肩,白衣飘飘的女鬼。因为要生存。所以我必须要去工作。
现在也不能再继续骗人了,我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拿出大半的积蓄将孩子送了全托,在附近找了一间茶餐厅工作。
我没有什么工作的经验,高中辍学就一直鬼混着,所以工作起来很吃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无法融进他们的圈子里。但我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工作。每天真的很累很累,坚持不下去时总会心底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很快就能适应没有程诺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店里来了一对年轻的情侣,女的很漂亮,看上去家境不错。男的也长得挺精神的,一看就是那种社会精英类型。
两人起先只是喝着茶,没多久来了一个新朋友。三人开始玩扑克,桌上摆了些钱。
女人突然说想出去买点东西,撒娇拉着男友出去。给他们添了轮茶的工夫,那女人手里拿着礼物回来了,揽着男友的手臂一脸幸福,模样亲昵。
我真有点羡慕他们,普通小情人之间的默契,那是我和程诺永远都不可能有的东西。
我正想拿个拖把拖一拖地时,那女的突然愤怒的喊出声来:“我的一百块不见了!我明明放了五百块在这里的,现在少了一百块!”
那男人说:“是不是你记错了?”
“我没记错!就是五百块!你看,现在只剩四百块了!!我以前在这儿玩,可从来没丢过钱,现在来了个新人,就丢钱啦!”
我顿了顿,直觉那女的是在说我,可是我又不太肯定。
结果那女人为了一百块,一直在闹。男友被她闹得有些不耐烦了:“好了,不就一百块吗?丢了就算了,别闹了。你要多少我给你。”
“哼!这还差不多!!”说罢,那女人横着眼睛瞪了我一眼。
我更加确定,她刚才大概是在说我拿了她的一百块。我正想冲上前跟她说清楚时,领班将我叫到了后厨说后厨人手不够,让我洗盘子。
洗就洗吧,我知道他们只是在为难我。
洗完一堆盘子,店里只剩下我和一个厨师了。那厨师跟我聊了两句,大概是问我适应不适应,他那眼神老大不正经,我赶紧找了个理由回出租屋里了。
谁知第二天上班,莫明奇妙的叫到了办公室,经理以各种委婉的理由辞退了我,向来不太合群与人际关系的我,没能问出口,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丢一百块的原因。
其实根本原因是,谁也没有说透,如果说透的话,我不至于这样被动,若是自己亲口提出来,更会让他们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记土斤圾。
心口憋着一股子气,辞掉了工作。后来我在酒吧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件事情,如果再次遇到那个女人,一定要当着她的面问清楚她,可是三个月后我早已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酒吧那里的人似乎没那么尖酸刻薄,也没有那么难以融进人群。
那不过是一个三流的小酒吧,但每天客人都爆棚,很多年轻的小混混,还有小太妹。
在那我认识了一个叫柔儿的女孩,跟我差不多同龄。与她处得还算不错,出租屋一下雨就漏水,我想着换个好点的环境。
于是我问起了柔儿,有没有便宜又能住得下人的房子。
柔儿一脸郁闷的揉了揉小脸蛋儿:“有是有,我表哥有间房要出租,你可你是女生啊,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
柔儿一脸为难:“不过我表哥人品还是杠杠的,而且房租也便宜,就是他要招的男租客。”
“只要不威胁我的人身安全,都没有问题的。”现在我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没心情管其它的。
柔儿眨了眨眼睛:“人身安全倒是不会有的,我表哥缺根筋。不过你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真的要感谢菩萨的保佑。行吧,就这么定了。”
酒吧两点钟关门,我和柔儿两人躲在了包间里拿了瓶客人还未喝完的洋酒,你一杯我一杯的,有了些醉意。
“人生真是太悲惨了。”因为柔儿刚无疾而终了一段恋情,所以情绪也变得十分敏感起来。
她一脸伤感的说:“男人都是不怎么可靠的,玩弄了你之后,其实他还有一个随时都会复合的小情人。”
“够了,你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醉的。”我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
“依依,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柔儿捧着脸抽抽的问。
“有啊,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想起与程诺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居然没有一件事情值得去回忆
第二日她带我来到了她表哥家的公寓前。
柔儿咳了一下嗓门儿,才上前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穿着睡衣,上前来开了门。
“哦,小柔啊。”
“表哥。”柔儿一脸为难的笑了笑,别扭的扯过了我:“这个是我的朋友我,依依啊,这个是我的表哥。”
“表哥好。”我赶紧打了一声招呼。
“那个请问你是?”男人疑惑的看着我。不会是来租房的吧?不过看这男人挺高雅的,怎么也不像是会住这种这地的人。
“你好,我想问你一件事情,那个请问你租房吗?”我才刚问出口男人笑眯了眼冲上前热情的握过我的手。
我不太习惯与陌生人太过接近,但这丫的似乎太过于热情,紧抓着我的手,抽了几次没抽回来。
男人差点没有痛哭流涕:“这位女同志,遇上你我就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希望无限。”
我嘴角抽得厉害:“我可不是什么阳光。”
“我叫我齐圣,齐天大圣的齐,齐天大圣的圣!”齐圣激动的说道,我只觉这人脑抽得厉害,得整整了。
“能别叫我女同志吗?我叫依依”
“没问题,对了,这位依依同志是柔儿的朋友?”齐圣用着无比期待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这小眼神盯得我都快长了鸡皮疙瘩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问:“那个,房子是多少钱一个”
齐圣比出三根手指说:“三百,是不是很便宜?”
“能再便宜点吗?”我眸光灼灼的盯着齐圣。
齐圣轻叹了口气,才说:“能是能便宜,但是便宜不了多少,您看依依同志,这里可是市中心的地带,房价贵着呢,出行很方便,前面就是站台,想租这房的人多了去了。”
“两百块吧,行的话我马上租下来。”我一边利落的将钱包收了回去,一边提过了行礼做势要离开。
齐圣可能纳闷了,两三百块一个月的租金也计较?可我现在是一分钱也逼死英雄汉的写照。
“行,就这么定了,两百就两百。”
我挑起一抹浅笑,再次拿出钱包,数了二千四给他,钱包里便只剩下一千不到的现金了,齐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中一叠大钞:“同志,只要两百。”
蠢货,钱在眼前当然先是接着!我说:“这个房子,我先付一年的租金,钥匙能给我了吗?”
“啊?啊!!行,依依同志你等等啊。”说着齐圣一把接过大钞揣进兜里正要离开去拿钥题,我有些头疼:“你能省掉同志两个字吗?”
“没问题,你等会儿依依同志。”
我撇了撇嘴,耐性的等待了三分钟左右,那人夹着拖板喘着粗气跑到了我的面前,一鼓脑的将钥匙塞到了我的手中。
“依依同志,这个是备用钥匙,先前那片钥匙前租客愣是没还回来,还欠了三百块的租金,真诲气。”
第23章 火海焚身
我闭上眼深吸了口中气:“叫我名字吧,别再同志同志的叫了。”
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些短路啊!
这屋子,一时半会真住不了人,今天也不用睡了,我以前虽然住的环境也不咋地,但哪里能在这垃圾遍布的地方安心的睡一觉。脱掉外套,抡起袖子我打了一盆水,在阳台上找了一件看似是内裤的布条做抹布。
将打湿的破布一摔,什么也不讲究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交握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我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么?”
很多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但是当习惯了两个人相处时我觉得自己放不下了,深吸了口气。我重新振作起了精神,一路走到今天,早就应该铁石心肠,经历了那些磨难,没有什么困难能再难倒我。
一个人将这房间给收拾了,弄了一整晚,看着整齐的小窝我轻轻的笑了,其实收拾一下的话,还是不错的。我走到窗前,将两扇窗打开,让空气流通,被子什么的都被我扔了,生活要重新开始。
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还算过得去的床上用品,将床铺好后我再也坚持不了的倒在了床上,明明累得都快全身散架了,但是一躺在这个床上。便会想到与程诺的过去,让我心情很沉重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已经开始全身心的相信了程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相信着他,他给了我一种莫明的熟悉感,可能如他所说从很久之前就相识了,那种归属与安定,是从程诺身上再也体会不到的悸动。就连习城也不曾给过我。
因为酒吧是上晚班。所以我还可以兼职。在网上找了个待应生的工作,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备好了,看了眼时间,还挺早了,出去吃了一份早餐,然后搭上了去渡假村的公交车。
此时是处于上班时间的高峰期,人挤着人的,还是让我很不舒服,有一种想反胃的冲动。那种混合的气味充斥着自己的鼻尖,说不出的难受,于是我很光荣的,晕车了。
在车上摇晃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站。
车门打开。我第一个冲出了公交车,果断的蹲在路边吐了,吐完了,我用水漱了漱口,重振精神赶去了渡假村。
时间刚刚好,此时正在准备渡假村里用的食物和酒水,我才刚一出现便被他们叫去帮忙了,虽然是第一次,但是我也比较熟悉这种大型宴会该用的一些酒水与讲究。
所以管事对我还是很满意的,将所有的准备好后,这场宴会的主人公也出现了,我特意的看了他一眼,是一个八十来岁的老人。
虽然年过八十但是人看着很精神,着一身简约而典雅的西装,满头白发苍苍却还浓密,用发油向后梳着,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也是那种经历了风雨才能有的气质与沉稳。
客人陆续的来了,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大概就是给来的客人送送酒之类的服务。
他们侍应生有两拨人,每隔一个小时能去休息十分钟,然后接替工作,趁着此时的客人来得差不多了,我终于放松了下来,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刚走出洗手间没有想到碰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人习城。
习城看到我的时候第一眼竟是没能将我认出来,直到我走了一段距离习城才追了上去:“那个依依??”
我顿住步子,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看向习城问:“有事吗?”
“我没事,不过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做侍应生的工作?”习城的眉头紧了紧。
我深吸了口气,冤家路窄,到哪都能遇到他!强忍住想痛扁他的冲动,忍了下来,自己下定决心来这里工作不容易,而且还有三个小时就下班了,我还靠这些钱来过日子呢。
“当然没有习少爷你这么高大上了。”我跟他说一句话都觉得是一种难受,很想就此丢下这人转身离开。
习城走上前,一把揽过我的腰身:“你其实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改变你现在困境,我很愿意帮忙的。”
我差点没有直接给他吐了,伸手扯下习城的手:“习少爷,现在我还忙着,没有时间奉陪你了。”
“先别走!”习城猛然拽过我说:“你即然没有和程诺在一起了,就此干脆与他断个一干二尽。”
习城的语气,让我觉得可笑,他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我说:“习少爷,你要是再这么纠缠下去别怪我不客气了。放手!!”
我猛然一把推开他,丢下习城大步离开了。
“你,就是你了,上二楼去,老爷正在见一个贵客,你跟我来。”刚走出来便被管事的给逮着,管事的将我带到二楼最里边的那一个房间里,此时房门是紧闭着的。
管事的对我说道:“你是里面最标致做事能力最强的,你守在外边,等下上点心茶水的时候,你送进去服侍一下,其他的没有什么事,千万记着,表现好一点,下班后再给你封一个红包。”
管事的拍了拍我的肩头,我心中有些忑忐,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自然硬着头皮得撑下去。
待到管事的离开,我有些疑惑,贵客?至于丢下那么多的客人来私见这一个人吗?是有多重要?
我去房间送了酒水,此时房间的沙发上只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今天的主角,八十几岁的那老头儿,而另一个竟是林盛峰!
老头儿看着林盛峰的眼神很复杂,久久的才叹息了一口气:“这些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郑叔,兰兰也走了这么多年了。”林盛峰并不想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转入正题。记土斤弟。
“你远道而来参加我的寿宴,究竟是想问什么?”老头问。
“我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能从郑叔这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吧。”
郑坤叹了口气:“很多年前的事情都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今天你来看我,我挺高兴的。”
林盛峰紧蹙着眉头:“我只想知道兰兰是怎么死的!我的女儿,去哪里了?”
“其实很多事情,你想知道的,未必就是你想要的,恰恰相反,有时候知道了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觉得呢?”
“是不是好事我自己心里有一个判断的标准,但最起码的你得先告诉我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着林盛峰那坚定的话语郑坤这才娓娓说了出来:“当年,我为了生意上的合作,将兰兰送给了你,一直后悔至今。你的妻子赵蔷发现了兰兰的存在,蛇蝎心肠在她住的房子放了一把火,生生把她们母女烧死。”
林盛峰很是痛苦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不管是交易还是什么,我对兰兰是真心的。”
兰兰?像林盛峰这样的男人还有真心吗?坏事做绝的家伙。想到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不由得寒毛直竖,诅咒他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
忙到十一点,这场舞会才总算散了场,我得到了一比不小的报酬,这一段时间都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了。
一夜未眠,也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竟梦了一整晚的大火,火舌将我吞噬了,大火里一个女人哀嚎着,我想去救她,可我怎么也走不过去,那女人抬头向我求救的寻一瞬间,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将我全身都浸湿了。
当那个女人抬头时,我竟然看到的是自己的脸!!
才刚刷了个牙,胃里突然一番番涌,昨天晚上吃下的东西全吐了,我觉得喉咙都在如火般烧着疼,突然有人敲了敲门,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前开了门,只见齐圣正背着朝阳冲我傻乎乎的笑着。
我盯着他良久,久到齐圣不自在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我舒了口气:“告诉我,怎样才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的笑着活下去?”
“哈??”齐圣眨了眨眼:“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诶,那个要一起去吃早餐吗?”
“我现在身无分文。”我紧锁着眉头,昨天的钱刚交了全托费,心想着至少得去找一份工最好是能包吃的,不然自己铁定会活不下去。
兜了一个大圈,自己回到了原点,本来以为幸福离自己很近了,其实还远得遥不可及,是我太傻太天真,还是命运太残酷?
“不不用你掏钱的,我请你吃早餐,就当是庆祝咱们认识。”齐圣一脸真诚看不出任何的虚伪。
我怔愣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在自己快倒下去之前赶紧扶住了墙壁,齐圣冲前扶过我。
“你怎么了?依依同志,你的脸色好苍白啊,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看看吧!”齐圣担心的看着我,这段日子我自个儿也感觉到整个人变得很虚弱消瘦。
我将他推开,眼中有一抹疏远无形中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对你好像什么帮助都没有,你也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人你想要的。”
第24章 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我并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只是我对你感觉很好,想跟你做朋友,仅此而矣,如果你不把我当朋友的话,那我走就是了。”说着齐圣一脸失落的正准备转身离开。
才刚走了一两步。我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齐圣陪在我身边,检查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医生说我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需要抽血化验和做一系例的检查才能出结果。
齐圣心一横咬了咬牙,从银行里提了一些钱出来给让我做检查,手上一直在打着点滴。看着坐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这个男人,我只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本来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却总是麻烦你了。”
齐圣猛摇了摇头:“不麻烦,我我其实很开心的。”
“我生病了你很开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能跟你呆在一起很开心的。”看着他傻愣的样子我收回了视线:“齐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目的?”
“没没目的,就是单纯的想对你好。”齐圣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你,我觉得如果丢下你一个人的话,心里一定会不安。”
我闭上了眼没有再问下去,两人沉默了好久,我似是想起了什么才说道:“我现在欠你的,以后会还你的。”
“我没想要你还给我,我”
“我不想欠你的,任何人的我都不想欠,这辈子”我双手紧握成拳,心难受得快要无法呼吸。可是我知道自己再怎么难受也要活下去。
“依依同志,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些问题?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你也不一定啊。”
“都说了很多次了,能把同志两字去掉吗?叫我依依就好。”我叹了口气:“现在想静一静,你自己先回去吧。”
“可是你没有人照顾我还是陪着你一起离开好了。”齐圣看着外边渐渐的黑了下来:“要不要现在给你去买一些吃的进来吧,你等我啊。”
说着齐圣大步跑出了病房,我紧锁着眉头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废了,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让一个看上去并不会比自己好太多的人照顾自己?
齐圣走了没有多久,主治大夫就走了进来,那主治大夫是一个年轻男人,很是帅气,白白净净,很斯文。穿着白大卦让他看起来凭添了丝让人安心的感觉。
他扶了扶眼镜,看他那郑重的样子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是医生,见多了生离死别,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医生张了张嘴面对我的直白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深吸了口气,见他似乎想说什么,突然又打断了他的话说:“这种事情我遇到的太多了。你要继续同情着我也没关系。”
说罢我翻身躺了下来,不再看他,过了好一会儿,那医生笑道:“苏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造物者都是按照上帝的旨意降临在这个世界的”
“你信耶稣?很少有医生会信奉那些所谓的神明上帝之类的。”
医生清了清嗓子:“从小耳濡目染,我奶奶跟妈妈都很信奉这些,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多修养。”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语气中透着死寂:“我需要工作。”
“苏小姐,你怀孕了,而且身子很虚弱很不适合现在怀第二胎,但是现在我们的建意还是生下来,因为打掉这个孩子与生下这个孩子伤害是对等的。”
见我没反应,他走上前道:“苏小姐?您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猛然回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不再说话。
“苏小姐好好休息,我明早再过来看你。”我听到他走开然后他关上了门的声音,也没能从被子里出来。只是卷缩着一动不动。
睁开眼闭上眼都是一片黑暗,以前我害怕黑暗,只觉得黑暗会随时化成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现在我享受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可是思绪放空没有多久,那些过往如同潮水一般漫过自己的脑海,黑暗中那张劲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紧拥在温热的胸膛,耳边是他绵绵的情话,一遍一遍的告诉我,他爱我
这一刻,一个人,突然间从所未有的害怕,死亡并不可怕,如果连死也不可怕那么活着还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不可怕,只是会让自己难过得死掉,在痛苦中慢慢的沉沦。我需要活下去的勇气,就怕连那一点勇气都失去的时候,活着才会比死亡更可怕!
“我回来了。”
一道欢脱的声音打破暗夜的沉寂,不知为何我的身体慢慢回温,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其实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对于一个连朋友都不曾有过的人来说,这样的感觉是一种至命的威胁。
“依依同志?你怎么将自己这样埋在被子里?会憋坏的。”说着齐圣走上前试着拉了拉我的被子,看到我一动不动的侧卧着环抱着自己,齐圣无可奈何。
“依依同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还有我在呢。我看你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希望你能够重新振作起精神来,就算以前再遇到多么大的困难,你都不曾皱一下眉头的,现在的你是怎么了嘛?”
我动了动,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没事,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想欠你的。”我如是说道。
齐圣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买了一些吃的,不知道你究竟喜欢吃些什么,所以都买了一点。”
我移到他的面前,缓缓的伸手双手,却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齐圣脸突然红红的,就在我收回双手的时候,齐圣冲上前将我拥入怀中。
齐圣的拥抱很温暖,让我好过了一点:“齐圣,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齐圣傻乎乎的笑了:“我是一个简单的人,不会掩藏自己的心,心里想着什么就会努力的去做。只要跟你在一起,陪在你的身边我我就会很开心。”
“呵~真是个傻子,连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清楚。”我推开了他,眼中恢复了一惯的漠然。
“医生说我没事了,现在我们就出院吧。”我走下床,穿上外套径自的朝外边走去,齐圣赶紧提过那一袋子吃的紧跟在了我的身后。
“依依,医生真的说你没事了?”
“难道你希望我有事吗?”我失笑,终于学会了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的不急不慢向前走着。
齐圣才冗长的舒了口气:“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担心你啊,看你倒下去的时候我我的心都快停止呼吸了。”
我面无表情,月色很宁静,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在清冷的街道迎着夜风,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了家里。
快进屋子的时候齐圣赶紧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中:“你不要饿肚子,一定要好好的吃饭才行,你瘦了很多。”
我挑眉,想了想才说道:“傻子,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记土斤号。
齐圣拼命的摇了摇头,脸色泛红,当然皮肤黑的他真的看不出来他的脸红。我若有所思:“你有喜欢的人了?别告诉我那个人是我?”
齐圣猛然瞪大着眼睛看着我,那样子真的很呆。我嘲讽的笑了笑:“别对我抱有任何的幻想,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我提了提手中的食物:“谢了。”
关上门,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并没有开灯的意思,只是走上前拉开了半边的窗帘,看着夜空中那轮残缺的月渐渐的失了神。
“程诺你是否已经和那个安洛儿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想,软弱只是一时的,我会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坚强的活下去。
说来也奇怪,从那日在渡假村回来我就总是梦见火海,那么真实和可怕。
女人带着哀求,那样凄婉哀伤。
热周身就像是一个融炉,置身其中,温度滚烫得吓人,仿佛会将人的肌肤给灼伤,另一个角落似乎有个女人已经神智不清的又哭又笑,说要烧死她们。
我听到外边的欢呼声,还有急切的脚步声,以及身边被火焰吞噬的声音,屋梁倒塌的那一瞬间女人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气力将怀里的孩子推出了火海
“啊!”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泪水已打湿了我的脸,黑暗的夜,徒留影子与我,寂寞得想哭。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就算有一天我过得很好,一个人的幸福再也不叫幸福,如果没有人与我共享,就算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程诺,遇上你,是否命运早已注定
‘咔’的一声,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齐圣一脸担忧:“依依,你你刚才在尖叫?怎么了?房子应该不闹鬼吧?”
我轻叹了口气:“不是,我只是做噩梦了。”
齐圣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你想那个叫程诺的男人了?”
第25章 变态的大叔
我想了想,问:“柔儿跟你说的?”
齐圣抓了抓头发,呵呵了笑了两声:“对啊,我也我也不是要故意去问的,依依你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我不追你肯定也有很多人追你。”
这个傻子,还真是心里藏不住事儿。
“每一天,我都期待着与他见面,可是我知道就算见到也只是一种伤害。相见不如不见的好,只要知道他还好好的活着,我想就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齐圣还是无法理解:“即然这样爱着这个人,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哪怕是死亡。两个人去面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我失笑:“齐圣,如果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一个人要有多坚强才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最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作戏。”
“你你现在很难过?”
“谢谢你关心,我没事儿了,你早点休息吧。”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身体恢复了正常,便又回了酒吧上班。
柔儿一见我便上前询问:“你没事儿吧?听表哥说你怀孕了?”
“看来你俩还真是互着气儿呢?”
柔儿扯着嘴角笑了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真的没事儿?你要真怀孕了,酒吧也不适合你呆,对胎儿影响多不好啊。”
“我没事,还能顶几个月,过了这几个月我就再想办法换个工作。”
柔儿一脸担忧:“你是有多缺钱?怀孕了怎么不找孩子的爸负责?你这样下去,苦的只是自己。你看看现在你憔悴?”
“行了,你比我还年轻呢,怎么罗嗦起来跟个老太婆一样?”我端着酒给客人送去。
客人是VP卡座,而在那里。我却如同见鬼般的,见到了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傅擎戈与程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在这个三流的酒吧!!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之前一直都是死敌!
由于酒吧里的灯光经较暗,而且他们这里是死角,我送完酒躲在了一侧竖着耳朵偷听着他们在讲什么。
程诺拿过桌上的酒,敬了傅擎戈一杯:“为了庆祝咱们的合作。干杯!”
谁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互利的交易。
“最近有什么可靠的消息没有?”傅擎戈也不避讳直接问了出来,他指的大概是林盛峰那边。
程诺顿了顿,才说:“这次的选举,那姓孙的无疑是想选举上议员,所以他正在很集积的急着立功,姓孙的选举上议员,林盛峰那边的动作会更加的方便。”
傅擎戈眉头紧锁:“照你这么说,现在那孙子有些急功近利起来了。想必他很快就会采取行动,只是我们不知道他那边还有多少人潜伏在你的周围。”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让林盛峰露出马脚,但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林盛峰很是谨慎小心。”程诺提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傅擎戈点燃了一根烟,笑了笑:“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利益够大。”
程诺与南宫旭阳疑惑的看向他,傅擎戈优雅的吐出一口烟雾,慢慢道来。
“你知道城北区有一块被称为死金矿的地吗?那块地,被很多商界的大佬虎视耽耽,但是至今为止却无人敢动。”
“我知道。”程诺眉头紧锁:“十多年前被一个富商买下,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被中途勒令停工,后来那块地就一直废弃在了那里。国家有下过文书,那块地是严禁开发的。”
“十多年过去了,现在那块地渐渐被遗忘。”傅擎戈冷笑:“要是现在重新开发呢?”
程诺失笑,摇了摇头:“傅大少,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能做得这么大。够胆识与见识。可你觉得林盛峰敢赌这一票吗?!”
“不敢也得敢,这一票可是咱们将他拉下马的关键。”傅擎戈靠进沙发,熄掉了手中的烟蒂。
“就算将他拉下马,你怎么能有自信那个白堇漓能选举上新的市长?”程诺半眯着眸子问向他。
“我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能用钱摆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选举的票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傅擎戈说得胸有成竹。
“这样的话,事情就解决了一半,怎么才能让林盛峰上勾才最重要。”
傅擎戈拍了拍程诺的肩膀:“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解决了,林盛峰总会有至命的破绽。”
“没问题,两个人各个分工办事,平摊才公平嘛。”程诺给傅擎戈倒上酒,举杯。
“庆祝咱们合作愉快。”
高脚杯在半空中轻轻相碰,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的折下倒映出华美的流光。
我本还想再继续听下去,突然领班冲我这嚎了声:“苏依依,你忤这儿做什么?都找你好一会儿了,那边都忙不过来!”
我的心差点都要从胸口跳了出来,那一刻什么也没想,撒下手中的酒水盘就跑。
我只知道不能被程诺发现,穿着制服我跑出了酒吧,才刚冲到马路边去拦出租车,手臂便被人猛然拽住。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我嘲讽一笑:“我去哪里对你重要吗?”
“这段时间是多事之秋,所以你走以后,我强迫着自己没有去找你,也许是天意,竟然在这里都能遇上你,今天时间还早,我们谈谈。”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这是程诺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我们谈谈。她没有转身看他,只问:“谈什么?”
“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知道吗?其实你心底一有心事,从来都不跟我说。”
我低着头没有看他,只说:“我知道你很忙,忙到平时我的事情都顾不上。之所以什么都不跟你说,只是想让自己变得独立起来,尽量不再依赖你。”
“真的是这样?”程诺半眯着眸子盯着我,看到了我忽闪的眼睛。
“对,没错,就是这样。”我深吸了口气一口咬定。
“撒慌!!”程诺沉声喝道。让我浑身一震,差点忘了呼吸。
“告诉我你心底真实的想法!!”男人霸道的抓过我的手臂强制的让我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我的眼水浮上了眼眶,扯着嘴角笑了笑:“程诺,你为什么生气呢?明明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不是吗?以前的那个我也很讨厌呢,我不想再回到之前的状况了,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一样只会依附着你生活下去。”
“你想要的我会慢慢努力改变,直到变成一个满意的我,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可以独立,保护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的我。”
程诺狠狠吸了口气,他沉声的一字一句骂了声:“你这个白痴女人!”
我不在意的抬手横抹掉还未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朝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
“在程诺的眼里,我一直都是个白痴,但是以后,我会证明自己,不是白痴。”记土他血。
程诺有些失落的放开了我的手:“你要是觉得这样好,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我不会勉强你。”
他转身离开,几步之后猛然顿住步子回过头说道:“这一年来,虽然嘴上说着为你负责,但我却一直在放任着你,对不起。所以最重要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弄明白之前,我尽量不打扰到你平静的生活,但是如果你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我嘲讽一笑:“好像我一直都没办法跟上你的脚步,究竟你要的是什么我已经弄不清楚了,现在,我不要为了别人而活,只是为了我自己。我要的改变和生活,真的与你无关。”
程诺沉默着,大步离开了,转身回到了酒吧。
最近酒吧的生意变得比较好,所以关门比较晚。看了眼时间,终于熬到要下班的时间了。然而程诺早已不见了身影,不知道何时离开的,之后我一直都不敢再去瞄他一眼。
才刚走出酒吧没几步,只见一个穿着西装大肚男大步朝我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捧花送到了我的面前。
“苏小姐,现在能跟我一起约会么?”
我看着这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位某某先生,我好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我对你没那个意思,能不能别再打扰我?”
这中年男人笑了笑:“别这样嘛,你没有真正的了解我,等真正的了解我之后,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像我这样的男人真的特别好,对自己的妻子好得都没话说。”
“我可能没有这个福气了,把这好运让给其她的女人吧,真是对不起,请让开我得回去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死缠烂打有意思么?
“苏小姐,你等一下,你试着跟我约嘛,只要约这一次,我想你肯定会跟我约第二次了,你喜欢去什么地方?我有钱,什么地方都可以陪你去,苏小姐,我可喜欢你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在这小酒吧混着,能混出个什么头来?跟着我过。”
真是够了!
第26章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简直快被这个中年大叔给弄疯了:“大叔,真的谢谢你,我一个人真的过得很好,而且我也有男朋友,所以你就别太操心别人要怎么过。”
“你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跟踪你,都没有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有来往。你肯定是骗我的。”
天撸这大叔果然是个大变态,居然还跟踪我可是现下深更半夜,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来硬的,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跟他对抗
就在那中年大叔伸手抓过我的手腕时,一拳突然击出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面门上。中年大叔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我定盯一看,竟是程诺
他并未因此住手,而是像个嗜血的暴徒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对那中年大叔拳打脚踢,一脚踹掉他两颗门牙后,大叔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这场面太过血腥暴力,所以我还是没能忍心的拉住了他:“够了,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可能会要出人命”
这时程诺才住了手,我看他拳头上沾了血渍,担心的一把拉过他的手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是那大叔身上的血而己。
“你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一把将我抱在了怀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温存在我的耳畔响起。
“我想你,所以便又回来了。”
我缩了缩脖子,因为他这句话竟是浑身打了一个激泠整个人变得兴奋起来。我暗中鄙视着自己,难道是太久没有男人才会觉得渴望与寂寞了么
下一秒,程诺将我推向一旁黑暗的小巷子里。不由分说的吻住了我的唇。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今天的程诺怎么感觉怪怪的我用力的推着他,但是于事无补,他的吻技很棒,让我一下子便沉沦其中。
她也感觉有一个世纪般漫长没有见到程诺了,好想现在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里,尽情的撒娇。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见她沉默,程诺拉过她的手走到车前,替她打开了车门:“上车,我们好久没一起散散步了,带你去个地方。”
我乖乖的上了车,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在一处枫树林前停了下来,现在这个时节,枫叶都红了,一眼望去,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枫树林,像是着火的天堂,美得让人留连忘返。
这个时间段的人是比较少的,将车子泊好。程诺牵着我的手,漫步在林间小道里。
“这里的景色很漂亮吧要是我们老了,还像这样手牵着牵来这里漫步,你说好不好”
程诺眼中一片向往之色,只怕时间走得太慢,我和他不能马上赶到天荒地老。
“嗯。”我扯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我的心很不安,之前早已下定了决心,不再见程诺,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不只见了他,还牵着他的手。
可是我要怎么办这样牵着他,一辈子再也不想放手。
走到寂静无人的角落,程诺拉着我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看落叶下着一场红色的雨。记役司划。
他一手搭在长椅上,转头看了看缩在一旁的我,他见我脸色有些泛白。凑上前关心询问:“是不是冷”
说着,他将我局促不安的双手包裹在宽大温暖的手掌心里紧了紧。我有些束手无措,心里一边恋恋不舍,又一边恨着自己为何无法拒绝他
当他悄悄凑上前时,我吓得猛然推了他一把,从椅子上腾身而起,眼眸复杂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程诺保持着坐立的姿式,不解的抬着头看着我,一动不动。
他那眼神让我不安极了,像是盛满怒火的炼狱烧灼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我想逃。
“我不能碰你”他的声音透着隐忍的颤音,语调极为缓慢的一字一句逼问。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不我,我”
的确,不能让他再碰我,不然所有的努力就会在一瞬之间崩塌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把他渐渐放下,可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你的男人,难道我吻你一下也得经过你的同意”
我咽了咽口水,呼吸都困难起来:“程诺,我很累,想回去。”
男人起身,脸色阴郁,我整个人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进退两难。
程诺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样的火了,那狠戾的眼神,似乎能毫不费力的将我在瞬间碾压成齑粉。
他伸手扣过我越显尖细的下巴,让我无所遁形无处可逃,只能看着他的眼睛。
下一秒,男人毫不客气的吻住我的唇,狂野不留一丝余地的掠夺,我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在巨烈的颤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一个人。
我怕自己心不够坚定,害怕他再闯入我的生命,却又说要娶别人。
他似乎终究不忍的放开了我,在我耳畔低呐:“你在害怕我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强忍着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我竟像个老实巴巴的包子的点了点头:“嗯。”
程诺讽刺一笑:“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不了解我吗为什么才这会儿工夫不见,你就防我防得跟恶棍一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的世界我已经不想再参和,更不想被人第二次一个一个将指甲卸下,那样的痛,一辈子一次就够了。我害怕真的害怕
程诺苦涩一笑,向后退开了一步。
良久,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轻轻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我低下头,泪水坠落在铺满厚厚一层枫叶的地面上,越掉越快,越掉越多
我们彼此沉默着,程诺脱下了西装外套替我披上,直到我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程诺什么也没说,与来之前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样子,我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也许这段感情就此画上一个句点了吧。
车子停下,程诺怔忡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疲惫的解下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却猛然被程诺拉了回去。
四目相交,却是让人无法再移开视线。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失落伤心的模样,脆弱得有些陌生:“程诺,不要”
不要什么他不解的看着我,却无法给他一个答案。
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怀愐,不要脆弱,不要因为我变成这个样子
我冲他微微一笑:“我要回家了,再见,程诺。”
他下意识的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腕,嚅了嚅薄唇,才艰难的问我:“你是不是另有喜欢的人了”
我心口一窒,疼得连呼吸都在隐隐作痛。
“如果有,你会怎么做”我问完,很想抽自己两嘴巴。
程诺却突兀一笑:“我想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做”
他没再看我。我收回视线脚步有些沉重的走下了车。眨眼间车子如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消失在我的眼前,他的车速有些快,让我即担心又害怕。
没多久便传出了程诺与那个女人的婚讯,他们终究还是结婚了,我算什么程诺我算你的什么呢
“你说依依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得吃东西,再找一点什么事情可做,依依”
“你烦不烦”我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你再来烦我,我就立刻消失”
“好好好,我我先出去,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上来我我不烦你。你千万别消失,我去给你弄吃的。”说着齐圣屁颠屁颠的终于离开了。
我深吸了口气将随时都会泄露的悲凉压抑在心底,此刻我已经说不出来究竟对程诺是思念还是恨意,只知道这些日子,因为这个人,心从来没有间断的停止痛过。
没多久齐圣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便当,他将便当在我面前打开,看到里面丰盛的午餐我迟迟没有接过去。
“依依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齐圣有些急了,我看他那样子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便当:“你没有欠我的,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其实没有关系的,我自己愿意做,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过得好我就会开心了。”齐圣用着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我。
我径自的吃着手中的便当,将他的话在脑海里自动过滤掉,直到看着我将手中的便当吃完齐圣才站起身准备离开:“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我躺在床上,背对着齐圣没有说话,我的伤需要漫长和时间慢慢的结痂,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去向命运挣扎,去呐喊
下意识的手轻抚过自己微隆的小腹,当初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孩子的时候,一度的考虑要不要打掉他,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算是当做对他的爱的终结和一个不多的念想。
睡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我浑身躺得酸疼,从床上爬起,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便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屋子。
凌乱的头发,折皱的t恤,一条休闲牛仔裤,透过橱窗的剪影,我看起来像个十足的怨妇。
...
第27章 孩子惹来的祸端
我很少一个人出来逛夜市,以前自己宅得很,两点一线的生活,让我早已没有了什么物质和精神的太多的追求,有些麻木,直到遇到程诺。
那一天开始。整个世界里全部都是程诺的身影,我简直无法想像,自己会爱一个人爱到这样的地步,不管做什么想到的永远都会是他。
可以忍受他的无理要求。可以承受他无情的对待,就算最后一刻他说再也不可能,我也在想如果程诺能够低下头求我原谅,我一定不会计较过去回到他的身边。
这种犯贱的想法却始终没能如愿。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即然程诺说出那番话就代表着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记吗圣才。
可是天知道,我曾经和现在究竟有多么的爱着这个人
命运很奇妙,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拐角谁与谁会相遇,有人算过这样的一个数据,按照每人每生75岁,在公共场所的总和为在超市20年计算,两个人相遇的概率为;而这两个相遇的人为一男一女的机会就为>
我胸口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紧蹙着眉头抬头看去,这人没有长眼睛吗当看到眼前的那人时整个人愣了那么一两秒,有些不可思议:“习城”
习城此刻已经喝醉得识不清方向,看到我时,脸上泛起傻乎乎的笑:“苏依依呵~我一定又在做梦了,你都离开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反正也好我也决定不要你了。”
习城双手搂过我的脖子,一双迷离的眸子紧盯着我不放:“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可是你都没有再出现我的眼前。”
“习城,我送你回去。”我架过他的手臂拦了一量出租车,习城却大吼道:“我不要回去,你要是敢将我送回去我跟你没完我不要回去”
我静默的坐在一旁,任他发着疯。良久习城似乎是吵累了,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整个人都靠在了我的肩头,低呐自语:“我,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梦,如果是梦的话,就让它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我低头看着肩上的这人,无奈叹了口气,突然对司机说道:“麻烦你打道”
我将习城带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屋子,此时习城整个人都不醒人事,我将他扶到了床上,替他盖上了薄毯:“习城,你究竟喝了多少”
撇了撇嘴。我走到浴室里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拧了一块湿毛巾,替他擦了擦脸,然后打了一个地铺,自己睡了过去,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而且习城一整个晚上都在说着梦话,让我没有办法入睡。
直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才渐渐的睡了过去,我是被一阵敲打声给弄醒的,那时候已经是下千两点半了,齐圣大概在外边修什么东西。
我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不远的床上习城还正睡得熟着,睡相还真是不敢恭维,我走上前拉过薄毯将他整个人裹了个严实。
大步走到了门口,齐圣看到我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你你醒啦,其实我是想很小声很小声”
“我睡得比较浅。”
“对对不起啊,把你给吵醒了,对了,我做了一些吃的悄悄的放在了你的桌上,现在还热着,你赶紧的趁热吃了吧。”
“你在修什么”我下意识的扫了眼门口右边靠窗的那个旧桌子上,旧桌子旁端端正正的摆着一盒便当。
“很快的,你再忍耐一会儿,我一定会尽快的将这个给修好。”
我不在意的走到桌前径自拿过便当大口的吃了起来:“以后别再给我送饭来了,你又不欠我的。”
“我愿意,所以你就让我继续做吧,我,我只想替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齐圣的话让我猛然顿住了动作。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叹了口气:“就算你这样做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会感激你,我对你依旧不会有任何的超出你是房东我是租客的感情,明白”
齐圣冲我咧嘴笑了笑,果断的摇了摇头:“不太明白。”
“傻子”我从他的身上收回了视线,快速的将饭盒里的食物吃了个光,里边房间里的床上那个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混蛋”
我抽了抽额角,一觉醒来就骂人,这男人看着平常挺优雅的,怎么起床气这么吓人
只见习城抓着一头凌乱的短发从房间里走出来,齐圣瞪大了眼睛,那铁锤子当的一声掉落在地,差点没有砸到自己的脚。
而习城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脸风清云淡的我:“苏依依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吗真不是梦”
“呵呵不是。”我扯着嘴角叹了口气,走到了习城的面前:“即然醒了那就请回去吧,我这里地方小,不适合你这种名门公子呆着。”
“我”习城猛然冲上前捧过我的脸,我厌恶的将习城推开了一定的距离:“昨天你在我这里住了一个晚上,就不收你的住宿费了,请回。”
“苏依依,这个人未免也太冷淡了”
“他对我也这么冷淡的。”齐圣呵呵的笑着,似乎心里终于平衡了一点,我对谁都一视同仁着。习城大大的朝齐圣翻了一个大白眼。
“没跟你说话,你闪一边去。”习城冲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我现在需要你的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怔忡的盯着她想也未想一字一句道:“不愿意。”
“你我”
“习城,你已经跟林薇薇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我爱他的时候,我非得凑上来。”我撇了撇嘴倒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口。
习城紧着眉头,看了眼一旁的齐圣,一把拉过我说:“出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跟着习城走了出去,在出租屋前安静的小巷子里顿住了步子。
他说:“当初离开你,是我迫不得己。后来跟林薇在一起只是想利用她获取情报。”
我静静的听着心底一片平静,抬眸问他:“那现在呢林薇怎么样了”
“林薇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但我不爱她,更不想伤害她。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对她坦白了,她决定离开。”
我嘲讽一笑:“习城,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感情是可以被利用的吗利用完了再丢掉,你以为我还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可是程诺不也娶了别人吗你现在为了程诺何必将自己的感情尘封”
“不要再说了,游戏已经结束了,不管你们是想利用我,还是真的爱我,我再也不会相信,更不想参合到你的游戏之中。说实话习城,你爱不爱我真的没有关系,我已经死心了,不会再纠缠不清。”
“我不相信,你只是不爱我而己,假如换成程诺今天跟你说这番话,你一定会答应跟他走。”习城愤愤不平。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在你习城的眼中,我就是这么贱的一个女人”
习城无奈:“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提,程诺他若是再来找你,小心一点,他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他现在好像在策划什么,虽然我们看不懂。”
“谢谢提醒,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不想再跟他牵扯太多,转身离开了。
习城走后并没有因此而断了联系,他总是隔三差五的过来,并且是不打招呼的。
直到有一天,我出门置物,我看到程诺的助手正守在车旁。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转身就跑。
那人抬眸瞄到了我,追了上来:“苏小姐,程先生想见你一面,能跟我走一趟吗”
我咽了咽口水:“我他有什么事儿吗”
“不清楚,程总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不过问,看样子很严重。”
我考虑了半晌,才为难了点了点头,上了他的车。从这座城市回到另一座城市并不是很远,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可能最近太累,我竟然在车里睡着了。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床前的地板上,我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你还好吗”他开口问我,眼中透着关系。
程诺沉默的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我:“你怀孕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狠吸了口气:“跟你没关系,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吗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
程诺紧抿着唇脸色铁青,良久,他才艰难的询问:“你准备把孩子生下来”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是不会疼了,只是似乎太疼,因为疼到麻痹了所有的神经,反而感受不到自己太明显的喜怒哀乐。
我彻底明白体会到了那个词心如死灰,原来便是如此。见我不说话,他端过了粥。
“喝些粥吧,我早上亲自去市里最有名气的粥记店买来的,还热着。”他若无其事将我扶起,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那双眸子也冷如冰霜。
...
第28章 求他也没有用
我紧抿着唇,默默的接受着他送过来的粥,食不知味,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抚上小腹,我知道孩子还在,为了孩子。就算吃不下去,我也要勉强吃下。
喝完粥,我再次闭上了眼睛,程诺收拾了碗筷离开了。
虽然他还会照顾我。但是这种感觉却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就像个陌生人,冷冰冰的像个没有温度的冰块。
“程诺,我我还约了别人。要不我先走吧。”
“走走哪去你现在哪都别去,就给我乖乖的呆在这里。”男人霸道的将我压回了床上。
熟悉的情景让我瞬间红了眼眶,过去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却再也寻不回当初了。
“从今天开始,你先在这里住下,我会让人过来照顾你的起居。”程诺自说自话着,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现在怎么能住在他这里一千个一万个不可以
“不行,程诺,我不能住你这里,我们我们不是已经没关系了吗你结婚了啊。”
程诺眼眸灼灼的盯着我,薄唇轻启:“你真以为,我愿意跟她结婚与你分离只是权宜之计,我以为你暂时的远离我,会更安全,我没想到。”
“可是”
“意思我说得够清楚明白了,你必须在这里住下来。”
我激动的腾身而起:“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了不想住下来。为什么你偏要强人所难你说赶我离开只是权宜之计,可是在我看来,我们已经彻彻底底的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有危险也好,我受伤也好,跟你程诺没有关系”
“你说。我们没关系”程诺一步步朝我逼近,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被狠狠撕裂疼得窒息。
我下意识的往门口退了两步:“程诺,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离开,我不想”
程诺一把拽过我的手腕,将我禁锢在怀中,声音低沉沙哑,他一字一句的质问着我:“你说我们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嗯回答我。”
我的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他看到我的泪水,戾气在那一瞬间消散无踪,将我温柔拥入怀中,轻声低呐:“我不相信你竟是这样彻底的能与我一刀了断,难道我们之间的过去都不作算吗誓言呢承诺呢”
她摇着头,泪水滴落在他的衣襟处:“我不要誓言也不要承诺。我只想过一个人的生活,程诺,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你。”
“你敢再说一次这辈子都不见我。”他发红的眸子如同盛怒的猛虎,浑身散发着能让人窒息的戾气。
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怕,我唯一想要的就是现在远远的从他的世界里逃开。
“我说,我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你,所以,请程先生不要再继续无意义的纠缠下去。”
话音刚落,他猛然将我打横抱起,大步的走向房间,将我毫不客气的丢在了床上,随之整个人欺压了上来,热烈的吻紧紧吸住我的唇不让挣脱开来。
我的眸子里盛满惊恐:“不要,程诺,不可以”
“不能拒绝我”程诺扣过我的下巴,舌趁机强行挤入,毫不客气的夺去我的呼吸。
直到我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几乎是自暴自弃的不再挣扎,程诺才停止了粗暴的行径。
“为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眸有些受伤的一瞬不瞬盯着我。
我绝望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才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
我扯出谎言,不想再与他这般纠纠缠缠,不甘不休。
他怔忡的盯着我,一动不动,像是抽了魂般的静止,时间似乎在那一瞬间被定格,空气中飘浮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僵局,程诺猛然回神接过了电话。
程诺脸色冷酷得不近人情,只听见他说:“先盯着他,哼,这次我有办法让他们都露出马脚,无处可藏”
挂断电话,程诺才将视线落定在我身上,他冷静得有些可怕。我宁可他愤怒,责骂,都好过现在的冷静与沉默。
他有条不紊的抽掉领带,将衬衣的扣子一个个解开,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难道他想
“不程诺不要啊”
他将我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床上,拿过领带将我的双手紧紧的捆绑在床头,笑容如地狱的撒旦,让我背脊发凉。
“程诺,不要,不求求你,不可以。”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口口声声说爱我,转背却找了别的男人怀了野种,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只是在做戏么”他狠狠的撕裂我的衣裳,力气大得让我心惊胆颤,耳边只听到衣杉撕裂的声音,无尽的绝望如浪朝般袭来。
直到将我身上的衣服除尽,他笑得狰狞,一手扶上我微微隆起来的肚子,低哑的声音仿如天际传来般飘渺。
“那个男人是谁嗯他比我好说、话”他猛的冲我低吼了一声,我浑身打了个冷颤,睁大着惊恐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
看我咬着唇浑身颤抖,泪如断线的珍珠无声滑落,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快疼得寸寸断裂无法呼吸。
“苏依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我现在分不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程诺苦涩一笑,缓缓解开了腰间的皮带,将皮带抽出在手紧绷了绷,那张俊脸笑得邪气异常。
我惊恐的摇了摇头:“不要程诺,求求你放过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即然你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留着也没有意义,与其现在想着你肚子里的种,还不如想想现在你自己的处境,要怎么向我讨好求饶”
见他无情绝决的模样,我满是无助,求也求了,示弱了哭过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记吗圣技。
“程诺,你这个禽兽如果你伤害了我的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永远也不原谅你,永不”
程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竟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种跟自己叫喧,那倔强不肯认输服气的模样,点燃了程诺的妒火。
“你说什么胆敢再说一次”
“我说你是个禽兽如果你伤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永远原谅你。”
啪的一声,我发出一声闷哼,那皮带狠狠的抽在了我的身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在白皙的身子上格外刺目。
我倔强得要命,这也是程诺从没有领略过的我,平常软软弱弱的模样,在这一刻透着一股强势。他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男人红了眼睛,紧了紧手里的皮带,沉声带着恨意问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求饶认错,我兴许会原谅你的背叛”
我全身轻颤着,声音带着哽咽:“我求饶,我认错,只要你不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再一次,皮带狠抽在我的身上留下第二条血痕,毫不留情。
“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允许留下,你死了心吧”
“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你了,也不要其他人,我只要肚子里的孩子,我只要他”
“找死”男人咬着牙恨恨低咒了一声,皮带连连挥在我身上,血痕在白皙的身子上绽放出娇娆的颜色,带着绝望与窒息的美。
我咬着唇,倔强得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直到咬破了皮,鲜红的血沿着我的唇角滑落,不再哭泣,不再求他。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我多的是方法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残酷一笑,轻轻闭上了眼睛:“那就痛快点让我死好了。”
“死”程诺低低的笑了,透着嗜血的残忍,他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得似乎想将她捏碎。
“你知道吗我要杀一个人,那太容易,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的。依依,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你跟了我两年,整整两年你不明白我程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让你为所欲为,在我的面前放纵撒娇。可是我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对我有二心”
他强行挤进我的腿间没有任何前戏,狠狠的占有。
“啊”我疼得脸色惨白,双手奋力的挣扎着,勒出一道道青紫的血痕:“不要疼好疼不要”
“你有资格对我说不要当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喘息的时候,你有说不要吗”他狠狠的扣住了我的脖子,夺去了我的呼吸,我疼得差点几度昏厥。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程诺松开了手,我猛烈的咳嗽着,瞳孔渐渐涣散,眼前的世界一片空白,脑海一片空白,心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下
男人从她身上爬起,解开了我手上的领带,可我的双手已经疼到麻痹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昏昏沉沉,仿佛在生死线的边缘徘徊。
程诺扯过被子将我伤痕累累的身子严实盖住,疲惫至极的拿过衣服艰难的走出了房间,他打通了一个电话吩咐道:“十分钟之内找个可靠的医生过来,如果人来晚了,我的人死了,你们也都跟着去陪葬吧。”
十分钟之后,一个年轻的医生过来了,程诺沉默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不发一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床:“过去。”
医生点了点头不敢多废话走了过来,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那医生打电话叫来了两名老护士,似乎情况很不乐观。
在给我输血的时候,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一次,紧紧抓着那医生的手,祈求着:“一定要救我的,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医生救救他。”
年轻的医生深吸了口气,轻应了一声:“别担心,放松身体,我们一定会尽可能的救下孩子,乖乖睡一觉,一切都交给我们。”
“好”我浑身被冷汗浸湿,因为医生对我的保证,这才放心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孩子暂时保住了,程诺没有再碰过我,甚至连看我的次数也变得少之又少。
医生每天为我看疹了几次,直到确定我无碍了,只是叮嘱着我要注意休息。
我想逃,直到我身子好些了,想下床走走,才发现不管我去哪里,身边都有人跟着,别墅外还有几个小弟守着,就算是我插翅也难从这金丝笼里飞出去。
这几日他没怎么休息好,也没心情去公司,手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助理,回到别墅打开电脑,就开始处理着邮件,也没空搭理我。
程诺揉了揉太阳穴,脱力的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双眼的红血丝十分严重,当着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我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程诺。
我迎上他的眼眸,瞬间像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只要敢再乱动一下,保证成为蛇腹里的美食。
突然,程诺朝我施发了号令:“过来。”
我深吸了口气沉默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他甚至能轻易的看出来我在发抖。
“脱衣服。”
我猛然抬眸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双手护住了小腹:“不不要,求你”
“求我什么”程诺那双狠戾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恨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是你背叛了我,你连向我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那根本不是背叛,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这是背叛,那你和安洛儿呢又是怎么回事”
“对,我们分手了,我以为你是真心爱我,没想到我们才分手这么些时日,你就有了新欢。”
我凄然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别的男人,但是多年后再找男人你就不觉得是背叛了么”
“多年之后”程诺若有所思,带着一抹失落:“我有想过我们多年以后的生活,到那个时候,我不再是现在的程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羁绊,我们还能重新开始,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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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坦白
本以为心已伤透如死灰,却在这一秒还是疼得窒息:“可你与安洛儿结婚了,就算真的到时候什么事都解决了,我和你也不再是当年的模样,物是早就人非了。”
“安洛儿现在对我的存在,只是个随时准备丢弃的炸弹。只是现在还不是引爆的时候,我以为你可以等,等到那个时候没想到你连一年的时间都不给我。”
我原本也想等他,哪怕是一辈子都等他。可是世事总是难料,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脱、衣、服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你知道我的,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我抱住微隆起的小腹拼命的摇了摇头:“程诺。算我求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连我也不要”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落寞感与眼眸里的忧伤让我心如刀绞,泪如雨而下。
“连你连你也不要了,我只要孩子。”
“孩子孩子”他失控的吼出声来:“再敢提一句孩子,我就立刻弄死他”
我缓缓抬手,强忍着哽咽声,一点点将身上的衣物都褪了下来。
程诺猛然将我拉入怀中,低头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唇,就像饥渴了几百年的野兽,不留一丝余地的将她每一寸占有。
“程诺,程诺求你,不要”我卑微得像是一颗野草,任凭眼前的男人随意践踏。
伏在身上的男人顿了顿,减小了在我身上施压的力道。
他粗糙的指尖用力的拭过我的唇,压低着沙哑的嗓音低呐:“再多叫我几声。”
“程诺”我含着泪水叫着这个男人。一遍又一遍,只希望能用这样的办法,使他温柔些,不再那样粗暴。
果然,男人变得温柔起来,似乎也怕弄疼了我,而变得小心翼翼。
失眠了好几个晚上的他。拥着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抬眸看着他沉沉的睡颜,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伸手环过他的腰身,低语:“程诺,我并不恨你。我永远都会记着你对我的好,我也知道你并不是想真的伤害我,只是你的心很难受,对不起,我让你这么难受,对不起”
程诺难得的睡了懒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走下楼时,我刚好做了晚餐,他看到我正从厨房里将菜一一都端了出来。桌上已经盛好了两碗米饭。
看到他从楼梯走下,我身体微僵,低下头轻轻的叫了他一声:“程诺,你起来了。”
“嗯。”我们之间变得好陌生,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难以修复回到过去了么
程诺打量着桌上的饭菜,下意识的问:“保姆做的”
“是我做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毕竟我以前只会煮个泡面。
他随后坐了下来拿过筷子将桌上的菜都一一尝了个遍,眼眸有些泛红。
这些菜的味道也不知合不合他的胃口,男人埋着头像是饿了很久,一通狼吞虎咽,很快将桌上的饭菜都一扫而空。
“程诺,好吃吗”
“嗯,挺好的。”程诺很诚实的说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了很久。
直到盯得我有些不自在起来,他问:“那天晚上,我恨极了,伤害了你,你不恨我”
我摇了摇头,程诺又问:“只要你肯对我解释,解释什么都好,我愿意选择相信你。”
我抿着唇,默不作声,只问:“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程诺深吸了口气避而言它:“过去的我们都当它没发生过吧,只要你能把孩子流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嘲讽一笑:“这个孩子,不管是你的,还是我都想把他生下来,我还想要个孩子。”
“你为什么非得留着这个孩子你想要孩子,我们以后想要多少个就生多少个为什么偏偏要坚持将这个来历不明的种给生下来”
“程诺,请你不要这样说他是野种,他有妈妈,我会照顾他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剥夺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随便你”程诺越听越烦闷,站起身拿过外套赶去了公司。
年初,我的女儿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程诺一直陪伴在身边。
出了院之后,我让程诺将轩轩接了回来,轩轩见到我不怎么黏我,大多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那里自己玩儿,我莫明的带了些伤感,如果不是因为要打工没有时间看孩子,就不会让孩子与我之间变得如此生疏。
“苏小姐,很快就吃晚饭了。”保姆走上前提醒。
我轻应了声,吻了吻怀里的小宝贝。
“轩轩,跟妈妈一起吃饭。”我拿过他手中的积木,孩子排斥的眼神看着我,躲了开来。
那一瞬间,我的泪水就那样冒出了眼眶
直到大厅的门应声打开,我悄悄擦掉了眼中的泪水,抬头看向程诺。
他将一个纸袋狠狠摔在我的跟前,怒问:“你说孩子不是我的苏依依,你竟然骗我”
“你做了鉴定”
“鉴定早就做了,只是今天才去拿结果。”程诺冗长的叹了口气:“你为了离开我,连这种谎都扯出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根本就不爱你了。程诺,我爱不起。”
“先吃饭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我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紧张的问他:“你要在这里呆下来过夜”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我回公寓。”
我笑了笑:“那里有你的妻子。”
“我在看来,我的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你。这辈子也只有你”
程诺啊程诺,我早已不是小女生了,这样了谎言又怎么能哄得住我
他陪了我和孩子两个多小时,晚上八点多也不见有离开的意思。
我提醒着他说:“再不回去,就太晚了。”
他瞥了我一眼,似是带着责备,我假装着视而不见。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片儿递到了我的手心。
我讶然抬眸,问他:“这是什么”
“最新的情报,你替我交给习城。但不要告诉他,是我给你的。”
我顿时思绪有些混乱,他将情报交给习城难道除了与傅擎戈合作,他与习城也有私下来往么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程诺说:“我没有见过习城,这一切自有我的用意,你照办就是。我不会再看着你,但你暂时也没地方可去,留下来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也好好照顾你自己。”
他走后便真的没有再来过,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发现他往我的卡里打了五十多万,我打电话询问他时,他怕我拒绝,只说是给孩子的。即给了他一个理由,也给了我台阶。
没多久习城联系上了我,按照程诺的指示我将纸条儿给了习城,那上面写着走私货物交易的地点。
习城似乎根本不知情,只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你就别管了。总之,我是从程诺那里拿来的。”
听罢,习城蹙眉:“你怎么回到他身边去了我提醒过你,程诺不是什么好人,你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我失笑:“你们是不是好人,对我来说都没差别。对你们来说,我扮演的角色,顶多只是一颗棋子。”
“依依”习城追上了我说:“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其实早已由不得我信不信,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后来我联系到了晴晴,告诉她我回来的消息。从晴晴那里听说到了一切,才知道我那张小纸片儿有着多么重大的作用。
程诺给我的情报根本就是假情报,b里藏着黑警,这次的假情报就是为了揪出黑警,听说收货不小。
虽然不知道是否一网打尽,但暂时不会再兴风作浪。
“依依,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我想这些事情都应该从程诺的嘴里告知你,如果你问他,他没有回答,你再来找我,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
“谢谢你晴晴,替我向徐姐和佳佳姐问好。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报歉。”
“没事儿,现在我们已经杀青了,再过两天举办庆功宴,你也来吧。”
“我我到时候再看吧。”
晴晴没有再询问,只说:“那个习城性子还真是冲动,昨天找了傅擎戈闹了一顿,现在估计跑去找程诺了。”
“怎么”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习城是蒙在骨里的”记记介血。
“是,整个事件,只有萧老爷子,傅擎戈与程诺知道,谁知道习城是不是黑警呢”
“那他是不是”
“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不过经过这一次的试探与推测,习城应该不是。”
回到别墅,程诺不在,我守着时间过了一轮又一轮,就是没有见他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我看到他就坐在床前,眸光深沉的盯着我。
“程诺”
他笑了笑:“看到我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我昨天等了你一整天。”
“是吗”他暖昧的眼神让我有些吃不消,莫明的觉得脸有些发烫。
“我,我是说找你有事情问。”
...
第30章
他似乎早已知道我要问什么,只说:“我来这里,就是有了打算什么都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放下了心来,说:“我从晴晴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晴晴说让我亲自来问你。”
“嗯她说什么了”
“她只说了查黑警的事情。其它的没有再说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他问我。
“什么”
“我的父母在一场狂风暴雨之中,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程诺深吸了口气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弟弟,但是也被害死了。”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只觉浑身发寒。
他继续说道:“在我十四岁那年。父亲被陷害入狱,枪决。我母亲为了给我父亲翻案,丢下了我和弟弟,但也没有得到好的结果。父亲被枪决之后,母亲也跟着跳海自杀了。”
“我和弟弟四处流浪,一心想着报仇,后来弟弟加入了黑道犯罪组织,在陈青的手下做事,一次走私案件里,被乱枪打死,那一年他才十五岁。接二连三的失去了家人,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为我的家人报仇。”
“我自考大学,努力工作并出国深造了四年才回国,调查陈青整整两年,才发现他与天合银行的局长林盛峰合作,非法集资走私等等”
“以我当年的实力,自然是不能和他们较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接近了林盛峰。靠非法集资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同时也被林盛峰注意到了。他终于与我谈合作,利用我的金融公司,帮他洗黑钱。”
“为了得到彼此的信任,林盛峰将女儿逼迫嫁给了我。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的做着非法的勾当,黄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发现了其中最大的阴谋和秘密。”
“林盛峰的背后。与一位军官有着莫大的关联,而这位军官,为了私利,拉帮结派,并且不惜陷害别人,来排除异己。父亲当时便是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才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我静静的听着,一切都那么胆颤心惊:“那你现在”记记介巴。
“我现在**难支,林盛峰因为女儿与我离婚的事情,对我有了很大的嫌隙。他随时都有可能动我。不过,林盛峰有一根拔不掉的刺,这根刺就是天合银行副行长安子强。为了自保,也为了找到更多的证据,我娶了安子强的女儿。安洛儿。”
“安子强一直都怀疑林盛峰在做着非法的勾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但我手中有林盛峰洗黑钱的帐本。你在想我为什么不把林盛峰直接交给公安机关处理”
“呵,还不是时候,我要报仇,自然是要连根拔除这毒瘤。我将帐本给了傅擎戈,打算与他合作。这样我也不再是一个人奋战,步步艰辛。有了萧老爷子支撑,我才能走得更长远。”
程诺扣过我的手,眼眸深沉,说:“依依,我不是不爱你,只是不知道我这份爱情,还能给你多久,如果命运能重新来过,我一定我一定会放你走。”
“程诺我等你,等你把这些事情都做完,我们一起走,远远离开这里,只要有你在,我去哪里都好。”
程诺苦笑,透着满满的无奈,轻抚过我的脸没有回答。
我急了,猛然抱过他,哽咽着:“程诺,程诺好不好好不好啊”
“好,当然好。”
可我的心,还高高的悬着,得不到一丝安稳。
我仰着脸,直视着他的眸子,直到他避无可避,才缓缓开口:“依依,对不起,对不起”
那一瞬间,泪水沿着我的脸颊滚落,我拼命的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不要”
“我的所做所为,已经是个罪徒,等事情完了之后,等待我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和审判,我将以污点证人指控犯罪团伙,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终身监禁。”
“不会的不会的,傅擎戈不是很厉害吗他可以帮你他一定有办法。”
“别傻了,这跟权势无关,犯罪就是犯罪,不管什么原由,都逃不过法律的谴责。”
我感到从所未有的绝望,还没有走到最后,却早已知道了故事的结局,无力改变。
“那能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
程诺失笑,轻应了一声:“别担心,前人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我没有再表现出伤心失落的模样,害怕他担心。
他能坦白对我,让我心里美滋滋了好些日子,三天后的晚上,程诺突然赶了过来,笑问:“一起出去喝一杯吧”
“啊”
“没什么,你不愿意去,我就陪你在家里呆着。我看你成天闷在家里,只是想带你出去透透气。”
我点了点头,过去酒吧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傅擎戈与晴晴约了我们。
今天不谈公事,只喝酒玩乐。这两小夫妻已是娱乐场的老麻雀,不过程诺也没那么容易吃得下。倒是我智商跟不上,拖了程诺的后腿。
“输了喝”傅擎戈将酒杯往程诺面前一搁。
我慌忙盖住了程诺的酒杯:“那个,他不能再喝了,会醉的。”
“不能喝也没关系,单罚喝酒的确是无趣,要不让你家程诺去台上表演个”
“我哪里会什么表演”程诺失笑。
“那就喝”傅擎戈说一不二,按照他的话说,输不起就别玩。
程诺抿唇看着我,起身大步走向了舞台。
晴晴打趣的说:“哟,你家程诺不会是要跳脱衣舞吧瞧那阵势”
我心头一紧,差点没冲上舞台将程诺拉下来,就算要跳脱衣舞,也只能给我看
谁知傅公子及时一把拉住了我:“别扫兴嘛,这不重头戏吗”
不知程诺从哪里借来了一把吉它,有模有样的,他此时只穿着一件白衬杉,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挽上手臂,不似平常那严谨。
吉它缓缓响起,弹唱了一首一生何求。从始至终,我的眼神一直与他交织着从未移开。
一生何求
迷惘里永远看不透
没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晴晴打趣的说:“啧啧,小戈儿你瞧这多浪漫啊,隔空传情呐”
傅擎戈笑着说了句:“浪漫没有,但老子回家可以陪你夜夜浪。”
“去死”
那一晚,程诺还是醉了,我扶着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他酒品还算不错,醉了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吵到已哄睡的孩子。
我给他洗了帕子擦了擦脸,他迷离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一把拉过我的手:“依依,我爱你。”
我的鼻头一酸,应声点了点头。
他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温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今晚的他温柔得不可思议。
之后的几天程诺没有再来过,甚至电话也打得很少。直到第四天的晚上,他终于过来了。
“吃饭了吗”他问。
“保姆正准备做晚饭。”
他微笑着脱下了西装外套,挽起了袖子,走到了冰箱前看了眼里面的食材,说:“我做给你吃,都很久没有下厨了,手生。”
他自若的拿了食材走到厨房,轩轩看到他躲在厨房门口,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样子。
这些日子孩子总算是亲近我了些,不再那样自闭。
程诺回头看到孩子,眼里满是慈爱,走上前单手抱起了轩轩。
“儿子,乖吗”
轩轩扒在他的肩头,好奇的看他打着鸡蛋。那一个场景,我想会记得一辈子,太温馨太美好。
我笑着走上前帮他洗菜,切菜。比起以前,我现在的厨艺好了许多,不过自然是比不上程诺的手艺。
他在一旁抱着儿子,一边教我下一步怎么做,像个标准的好老师,不愠不躁。
做好三菜一汤端上桌,程诺尝了尝,讳莫如深,我有些紧张的问他:“味道还好吗”
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孺子可教也,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了。”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讨我开心,但还是很受用。
轩轩能吃一些易消化的食物了,鸡蛋羹还有菜汤,吃糊了一脸。
程诺不断的抽着纸巾给儿子擦脸,一边笑了出来:“儿子,你这吃相简直了。”
不经常笑的轩轩,似是听懂了竟冲他咯咯的笑了出来。
真想这样的日子能永远到老,才刚这样想着,程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我要出国一趟,去接应几个客户。这几个客户是林盛峰合作的重要人物,他们跨国集资,收集证据很重要。”
程诺走后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请问是苏小姐吗”
“我是,请问您是”
电话那端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是安洛儿的父亲,安子强,我女儿现在住院了,她想见你一面,苏小姐可以过来一趟吗”
我想拒绝,说:“我和令千金并没有任何私交。”
“但你和我女儿的丈夫有私交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了断”男人语气愤怒。
最终我答应了下来。一个小时后,司机来到了别墅接我去医院,我已经把该要说的话都想好了,我希望能了断一切。让彼此过上新的生活,一切都重新开始。
...
第31章 安洛儿之死
来到医院,病房外守着几个保镖,这阵仗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千金。
我报上自己的名字,其中一个保镖便去通报了:“安先生,苏小姐到了。”
我推门走了进去,安子强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椅上喝茶。窗外的的风景很宜人,他摆了摆手:“你们都先退下去,让她过来坐。”
保镖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在与我擦肩而过时。莫明的一股寒意升起。
我苦涩一笑,有些不安的坐到了他的对面,病床上,安洛儿似乎精神还不错。我说了句:“安小姐,我来看您了。”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你怎么就那么贱”安洛儿也没有看我,将桌上做得精美的点心没好气的推开了。
“是我叫她过来的。”安子强沉声道。
安洛儿冷哼:“你就会自做主张,我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个贱人”
他们怎么贬低我骂我都无所谓,这是为我所爱的人承受的:“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为了程诺”安子强沉声说:“我不知道你和程诺究竟走到什么地步了,他大概也跟你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林盛峰现在想方设法的要对付程诺,他们在与泰国那边的走私犯罪人勾结,已定了地点交易货物,这次林盛峰想亲自让程诺去。”
“什么不,不能再让程诺去”
“你不想让程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代替程诺去做完这件事情,当然,你放心,警方那边已有线人都安排好的会一起跟去保护你的安危。”
“嗯。”我鼻头一酸,差点哭了出来。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去只要能让程诺平安,我可以去的。”
“喂那个,你手上的戒指,给我”安洛儿没好气的突然冲我喊道。
我将手背在了身后:“这个,是程诺送我的”
“我让你给我程诺是我丈夫,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落到一个外人的手上”她冲上前从我手中抢过了戒指。
我深吸了口气。眼睁睁看着她把戒指抢了过去,无能为力,低下头说:“这次来,就是与你做一个了断,以后不会再见你,我想说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弃程诺。”
“你你这个贱人贱人”
我转身离开,任由她毫无道理的怒骂,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人生总是这么反复无常,活着更多的是无奈,却什么也无力去改变。
与泰国毒枭交易的那一天,是程诺回国的日子,我连遗书都准备好了,此次一去。九死一生,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着回来见程诺。
我叮嘱着保姆照顾好孩子,才走出了别墅,此时,外面已有车子停在那里等候。
程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而我能帮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些货分了好几批让人走去交易地点,我戴上隐形窃听器,只要听他们的吩咐行事。
好在没有把事情搞砸,我们顺利的赶到了交易地点,那里早已有一匹皮卡车停在那里停候。
那人说要先看货,我们将货卸下打开一一看过之后,确定没有问题。
就在最后一秒,从四面冒出一批刑警,开始剿货逮人。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经历如同电视里枪战的戏码,在枪林弹雨中,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我躲在车后不敢出来,眼看他们步步逼近,心想着下一个死的人也许就轮到我了。
“出来,我看到你了”
那人拿着枪,快步走了过来,就在他伸手一瞬间,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穿过那人的心脏,再从我的脸颊擦过。
我惊恐的瞪大着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了胸口,还没回过神来,我被人拽过手臂,上了车。
“你没事儿吧”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是习城。
“是你”
“你以为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坐牢的逃吧我送你去渡口。”
“程诺怎么办”
“现在还担心着程诺,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那还是第一次习城冲我吼道。
我苦笑:“已经没有什么可想的了。”
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习城便已打通关系安排好了一切,机场已经被警方的人盯得紧紧的,走不通。所以只能走水路。
而后习城打电话安排了自己的私人游艇,让手下将我送到了渡口。
正准备上游艇之时,突然一群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朝我这边快步的走了过来。
习城的手下便知不妙,低低的说了句:“快跑,朝人多的地方跑”
话音刚落,我下意识的朝人流多的地方跑去,正赶上一艘去日本的游船正准备启航。
“快追,那女人在那里”
其中一人低喝了一声,一部分留下来善后一部分已经追上了游船。慌乱之中我跑到了游船的第三层vip贵宾船仓。
我已经跑到了尽头无处可躲,要么往回走与警方或者匪徒的人来个正面相撞,要么从这里跳下去。
我满是焦急,从这跳下去,会没命的吧我不能冒险。
当我往回跑时,突然手腕被人拽过,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我已经被人拽入了昏暗的贵宾室。
“嘘别出声他们过来了。”
这个声音我猛然抬头看向这人,一阵头晕目眩:“怎么是你”
“呵呵,是我。”齐圣眼眸深沉的盯着我,一瞬不瞬。
我伸手试图去推他,却听到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齐圣抓过了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对她使了个眼色。
室内变得静默无声,直到杂乱的脚步渐渐远去,彼此长长的舒了口气,齐圣面色尴尬的松开了双手。
“对不起。”
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正准备打开门离开,齐圣猛然上前一掌撑在了门上:“你现在还不能走他们肯定没有走远,你放心吧,我知道你肯定很惊讶怎么是我,等船启航,这个房间让给你,我会去我朋友的房间,不会让你有一丝不自在,直到你想问我为止。”
此刻,我没有选择,只好妥协了下来。待到船起航,齐圣果然收拾了东西去了别的房间。
我的生活全部被打乱,原本打算安生这样过下去的我,连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正坐在去日本的游轮上,更没想到,会与齐圣在一起。
未来,我不敢想,也无法预测究竟会发生什么,我只是想要单纯自在的生活,与孩子好好的过下去。
我与他的距离,渐行渐远,透过窗,看着迷茫的夜色,听着澎湃的海浪,我像是在迷雾中走失的飞鸟,害怕再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齐圣根本就是程诺安排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一直以来,他并未袖手旁观,只是以另一种形式来照顾。记记岛才。
齐圣喝了一大口水,才说:“但是你别误会,我对你好绝不是只是因为程先生的叮嘱,我是真的想对你好。”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齐圣。”
“这次事情,看来都是林盛峰搞的鬼,他想打击程先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怎么可能我我明明是从安子强那里打听到”
“只怕,安子强已经叛变了。”
航行了两天,轮船终于在日本神户靠港,我跟在齐圣身后随着人群下了轮船,对于未知的国度与陌生的环境,让我不安到了极点。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齐圣冲我安慰一笑:“别怕,跟着我走就好,我会保护你的。”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的收回了视线。
走出渡口,已经有专车过来接我们了,接应我们的人,是个圆脸男人,笑得意味深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对齐圣道:“齐先生等候多时,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与您一同回别墅。”
齐圣对不安的我说:“跟着我走就行,别怕。”
我紧锁着眉头,知道现在自己已别无选择。
“依依,你是不是已经不再相信我了”
我嘲讽一笑:“我现在也别无选择,齐先生。”
齐圣怔忡的盯着我良久才艰难的收回了视线,钻进了车里。
回到别墅,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打点,看到我,便朝齐圣走了过去,说:“哟,这小妞就是程先生的马子吧怪不得这么要紧,长得可真漂亮”
齐圣白了他一记白眼,带着我去了房间。
“刚才的话你别介意,他们习惯了说话没啥遮掩。”齐圣不想让我误会赶紧解释着。
“我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怎么说,他们说得也没错。”我此时此刻对他已经没有那种排斥感了,一切都只是程诺安排的,可是能是因为过去对我实在太好,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依依”齐圣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句:“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去做的。”
“谢谢。”我没有看他,我淡漠的模样,是在无声的下着逐客令。
齐圣苦笑:“我知道你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程诺,现在连正眼也不愿再看我了。”
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我上前关上了门,房间安静了,世界也安静了,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像个巨大的黑洞,将我彻底的吞没。
说好,不再哭的
我坐在床沿掩着脸,泪水无法自抑滑落,无声的悲伤与思念将我的思绪淹没。一切的一切总会习惯的,习惯到没有程诺的那一天。
可是能水土不服的关系,我在这里不到一周的时间便病倒了,肺炎加胃病。
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星期,齐圣会每天都来看我,但这两三天的时间里,他呆的时间比往常要少,似乎很忙碌的样子。他为我请了两个看护轮流照顾。
但今天晚上有个看护家里发生了些突发情况,所以请假了。
我很想洗个澡,这些日子都是打水擦一擦身子,拿过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谁知洗着洗着热水变成了冷水,我尖叫了一声,谁知那一秒门被人撞开,我赶紧拿过浴巾包着浑身湿透的身子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又惊又怕,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呆滞在原地,足足愣了有五秒。
“程程诺”
程诺看我那惊讶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也来不及细想,心疼的上前查看他,刚才这么用力一撞不知道疼不疼。
“我没事儿,不疼。”他说,我们两人才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彼此。
两道灼热的视线在冰冷的空气中相遇,深深纠缠,无法再移开一丝一毫。
直到医院职班的护士听到声响赶了过来,打破这暖昧又潮湿的气氛。
“发生什么事了”护士看着眼前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红着脸问。
我们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程诺用着流利的日文解释着:“门锁突然坏了,维修费我们会赔偿,这里已经没有问题了。”
职班的小护士红着脸偷偷瞄了程诺几眼后,才羞哒哒的说了句:“好的,先生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们。”
程诺扯着嘴角笑了笑,将小护士送出病房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上前将虚掩的门用椅子给拦着,一脸紧张的对程诺说:“程诺,你怎么来这里了这样会很危险,你随时会被林盛峰那边的人发现的。”
他只是用着黑如曜石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紧抿的薄唇似乎没有打算开口向我解释什么。
深重的思念催残着彼此的灵魂,在心里疯狂的叫嚣着,似乎此时此刻只有拥抱彼此,才能安抚身体里这只蠢蠢欲动的魔鬼。
我终是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中,双手死命的抱着他的腰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泪如雨下,低呐:“对不起,对不起程诺,我把事情搞砸了。”
他将我紧拥在怀中,蹙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你这个傻女人,反正我是逃不掉,你何必自己参和进来不过傅公子已经解决掉了,只是”
他稍稍推开了我一些距离,认真的看着我:“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嗯你问。”
“安洛儿死了,死的时候手里握着我送给你的戒指,我想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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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婚途被劫
我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我那天看到她明明还好好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你离开的那天,她被人刺中了咽喉,一刀毙命。”说到这里程诺狠吸了口气。
我泪眼蒙胧的猛然看向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程诺,你怀疑我”
“我相信你绝不可能伤害别人。只是傅公子能挡掉上一件走私案件,这件案子没办法挡掉,对方分明就是想置你于死地。”
我哽咽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谁。为什么他们想要让我死”
“依依,别难过了,你现在身体才恢复,情绪不能太过激动。”程诺的温柔渐渐抚平了我心底的伤。
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温柔也很包容。他是我一生一世都不想离开的人。
“程诺,我想回去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那边事情都处理好后,我来接你。”
“接我”我心儿砰砰的跳得好厉害,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生怕他会反悔:“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你一定会接我回去的,对吗”
他黑如曜石般的眸子温柔如水,看着我的时候,似乎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随时会被他黑的眼眸吸进去。
男人轻抚着我的脸颊,轻笑:“我想让你永远都呆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去。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有些难过:“轩轩和丫头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们都很好,我会让人照顾好的。”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带着笑意,他一直很爱他们。
“嗯。”
程诺吻了吻我的额头。拉过我坐了下来:“头发都是湿的,我替你弄干。”
我微笑着找来了吹风机扒在了男人的腿上,他修长的指间穿梭过我的长发,绵密绕指,像是我们剪不断的丝丝缕缕的情愫。
“要睡了吗”他替我吹干头发,动作轻缓的将我移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
好困,却努力的睁着眼睛。一直看着他,不愿意闭上眼睛。
“诺,我想要和你结婚,永远和你在一起。”
程诺浅笑:“等我们回去,就立马结婚。”记围纵扛。
然而事情并没有得到转机,我也深深的明白,即然林盛峰是想将我置于死地,他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
出院没过多久,齐圣对我说:“程先生打电话过来问你,愿不愿意回去面对一切”
我讶然,心底有了答案,并十分肯定道:“我要回去”
齐圣蹙眉:“你再好好考虑清楚,即便不回去,其实我也有办法让你换一个身份永远在这里活下去。”
“这里再好。我也没有归属感。如果这一次再劫难逃,逃避也没有任何意义。”
齐圣得知我的选择,没有再说话,只说:“就在这两日,我会安排回国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和程先生在。我想程先生让你回国,必然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两日后,我随齐圣回了国,安洛儿的葬礼完成没多久,齐圣将我送回了之前住的那套别墅,只是里面没有人了。
我想见孩子,却连系不上。回来一个星期后,程诺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依依。”
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我几乎是飞奔向他的怀中:“程诺,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他紧了紧怀抱,轻叹了口气。
“孩子”
“孩子我让人马上接过来,你怎么又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程诺一脸心疼的轻抚过我的脸。
“我只是不习惯在国外的日子,回到这里,才觉得是我的归宿。”
程诺的样子有些憔悴,黑眼圈十分严重,似乎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你昨晚没有睡吗”
“这几天都没什么时间睡觉,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还有我们的事。”
我的心脏突突直跳:“我们的事”
“你不是跟我约好,等你一回来咱们就结婚吗我们结婚吧。”
此时此刻,我从所未有的感到了惊喜,能嫁给自己鼓欠的男人,是所有女人都希冀的事情。
“可惜,戒指没了。”
“再买一个就是,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挑婚纱。”
从挑选婚纱到与程诺走进婚姻的殿堂,仅仅只用了三天时间。
教堂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神父拿着圣经微笑着看着我们,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装,英俊得让人沉醉。
直到神父问我:“苏依依女士,您愿意嫁给程诺先生为妻吗不管贫穷或是富贵,痛苦或是快乐,都不离不弃,忠衷不渝。”
我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一旁的男人,带着无尽的期许。
“我愿意。”
神父欣喜的点了点头,又问:“程诺先生,您愿意娶苏依依女士为妻吗不管贫穷或是富贵,痛苦或是快乐,都不离不弃,忠衷不渝。”
“我愿意”
那低沉的声音一下击在我的心口,让她浑身一颤。
“请新郎新娘交换爱的信物。”
此时一位漂亮的小姐将配对的项链递了过来,程诺温柔而情意绵绵的替我戴上,项链设计得很唯美,一条是星星,一条是月亮,两条项链的小钻石加起来一共是1314颗,背面刻着彼此的名字拼写。项链组合起来可以变成一个小太阳。
直到我也替他戴上项链,男人很高,我垫着脚尖,男人低下头来才能给他顺利的戴上去。
“那么请新郎揭下新娘的头纱,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夫妻了,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神父语气变得轻松愉悦起来,仿佛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使命,将手中的圣经搁到了桌上。
男人缓缓揭开了我的头纱,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简直就快要蹦出胸腔,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揉了揉脸:“我我是在做梦吗我还没有睡醒今天都是梦”
程诺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痞气一笑:“这可不是什么梦。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程诺的女人”
我扣住他的脖子,任他抱着我往外走去,眼睛红红的:“我以前一直都不敢想像,你会娶我,程诺”
“傻女人。”
程诺将我抱进车里,替我系上了安全带,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去,他不断的打量着我莫测的脸,表情很是丰富。
“想什么”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程诺,如果能一下子到老该多好,这样我们就是一辈子了。”
“一辈子真的太长了。”
“可惜谁也不能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
程诺失笑,腾出手捏了捏我的脸蛋儿说:“未来发生什么我不敢保证,但未来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会守在你的身边。”
我很难再相信一个人,抿着唇低着头说:“其实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在一起相处久了,就会有安全感了,别怕宝贝儿。”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苏依依眨了眨眼睛问他。
“民政局”
“”
半途中,程诺发现后面有好几量车在跟着我们,我只觉得幸福来得太快,脑子还被冲击得晕晕乎乎的,没有注意到程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程诺拿过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我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了”
程诺冲我笑了笑:“依依,我突然想起我早上忘了吃胃药,前段时间肠胃炎还没好,前面有家药店,你下车给我去买回来。”
“那你慢点开”
程诺没有理会我,眼眸透着一丝冷冽,油门踩到了底,不一会儿车子飙了老远,绕了很多路,才暂时的甩开了后面跟踪的那几台车。
车子终于停下,我瞪大着惊恐的眼眸,吓了一身的冷汗,惊魂未定,程诺推了推我:“我快疼死了,快下车买药”
我又担心又气愤:“疼死活该等会让你多吃点药,都叫你不要开这么快的车”
愤愤的甩下车门,我穿着婚纱往马路边的药店走去,引来不少侧目,还没跨进药店,突然一量越野车停在了我的跟前,车窗放下,我惊讶的盯着他。
“齐圣”
“是我,依依,又见面了。快点上车吧,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程诺的车,但居然没影了我眼睛有些刺痛:“混蛋混蛋明明说好去民政局的,大骗子”
看我快哭出来的模样,齐圣赶紧安慰道:“依依,你千万别胡思乱想,程先生对你是认真的。为了你他可是总之你先上车吧。”
我闷闷不乐的上了车,暗自吸了口气,强打起了精神,瞄了他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嘿嘿”齐圣讪讪的笑了笑:“我可是程先生特意请来的给你当贴身保镖的。”
齐圣以为是逃脱了那些人的追踪,可没想到还是太小看了对手的能力。
才刚下车,躲在暗处的一伙人蜂拥而上,将我们给死死制住。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别管我们是谁的人”
我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将前前后后联想起来,心里的迷雾越来越清晰。
...
第33章 针锋对决
“你们告诉林盛峰,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动程诺”
齐圣眉头紧锁:“你们要在这里动手也可以,傅擎戈就快赶过来了,他正苦抓不到林盛峰的把柄,惹急了他。我看你们也不能全身而退”
小弟使了个眼色,将齐圣推了开来:“这事跟你没关系,有多远就滚多远”
齐圣整个人跌倒在地,差点摔了个狗啃泥:“我草你们抓她干什么”
正准备冲上去的齐圣。被吓在了当场,只见其中一小弟掏出手枪正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虽说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我告诉你,林先生要的人。谁也阻止不了,硬要跟我们抢不识好歹的话,就得死”
“齐圣”我悄悄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
室内,气氛窒息得让人无法呼息,我僵直着身体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个似笑非笑,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头皮发麻。
林盛峰优雅的轻啜了口杯里的红酒,轻叹了口气,浑厚低沉的声音透着威严:“不用如此紧张,我对你还不会怎么样。”
我咽了咽口水:“如果你想对付我,就冲我来好了,不要伤害程诺。”
“苏小姐以为自己算是什么”林盛峰笑得诡异:“你对我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如果不是因为要对付程诺。”
“林先生,请您把他放了,你要程诺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去做。”我抿着唇一滴冷汗从额间滑落。
“不是我想抓你过来,而是子强兄弟想要你的命,你杀了她的女儿,他肯定是要将恨都发泄在你的身上。”林盛峰起身,踏着沉稳的步子,朝我逼近,那气势让我差点窒息。这男人就像一头野兽,仿佛会随时扑上来将自己撕咬个粉身碎骨。
他伸出修长的手,扣过我的下巴,笑得不可一世:“做错事情就要有觉悟付出代价,谁也无法改变子强兄弟的这个决定。我也不行”
虽我害怕这林盛峰,但我不受他威胁。愤愤的拍开了林盛峰的手。记围纵圾。
“我是没你林盛峰有权有势,但你也别想把人当玩物把我逼急了,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林盛峰死寂的黑眸射出一道惊喜,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敢跟他如此叫板腰杆比挺的女人,他褐色的瞳仁猛然收缩,低低的笑了。
“很好,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胆识,让我十分意外”
我浑身轻颤着,只觉得整个人都浸泡在冰窟之中。浑身发冷,面对的这个男人就像是自己这辈子的噩梦。
我被困在这里,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
直到一道声音打破了沉重的气氛,我猛然回头看去,只见林盛峰的下属行色紧张,胆怯的走了进来。
“林先生,那个傅擎戈来了。”
林盛峰冷哼:“傅擎戈,是个不怕死的主,倒是有趣极了。”
林盛峰一边系着咖啡色浴袍的带子,一边从楼梯口走了下来,点了一根雪咖,满是不屑冷笑:“傅擎戈算个什么东西我林先生打天下的时候,他毛还没长齐呢”
“这”小弟一脸为难:“林先生的意思是”
林盛峰架着腿道:“你就告诉他,我林先生今个儿有应酬,不见客。”
“林先生。”林盛峰得力手下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不见恐怕不行,他带了些人过来,如果今天他要硬闯我们人手来不及调过来。不如先见见他,看他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林盛峰却是雷也打不动挑眉,眼角瞥向了我:“那就让他闯进来,先把这个女人带下去,我倒要看看,傅戈擎这狼崽子究竟多有魄力。”
他们将我关在了一个小房间里,门被上锁了,不过透过隙缝能看到客厅的情况。
林盛峰话音刚落,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大步流星从容淡定的从门外闯了进来,外头还隐约听到惊心动魄的打斗声。
“让林先生真是见笑了,我的魄力哪及得上林先生您呐”傅擎戈一脸热情张开了双臂:“林先生,晚上好,这么大晚上是想着要浴服诱惑吗”
“啊哈哈哈哈”林盛峰爽朗的大笑了两声,上前与他来了礼性的拥抱:“傅公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快请”
两人自若入座,林盛峰让手下敬了根烟给他,傅擎戈伸手拒绝了:“对不起林先生,我戒烟了。”
“哦”林盛峰假装惊讶的看向他,随后说:“戒了好,戒了好啊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我可是随时准备豁出身家性命,哪像林先生这般爱惜身体”
林盛峰皮笑肉不笑:“话说今个儿这么晚了,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还劳烦傅公子你兴师动众带了这么多人来林某家里窜门子”
谁知傅擎戈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了句:“听说林先生家里弄了新装修,想带带几个兄弟来参观参观,好让咱们这些土包子见见些世面。”
语毕,二十来个小弟从门外一窝蜂的闯了进来,个个身上还染了些血渍,腰间别着家伙。一个个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的在傅擎戈身后站定。
林盛峰暗自吸了口气,将满腔的怒火给咽下了肚里,他林盛峰什么时候轮得着这些人在他面前嚣张放肆了他们估计为了将人给调过来,现在只得以退为进,人来了之后,林盛峰就不会是这卑谦的模样
“哈哈哈哈,傅公子你说笑了,要比时髦洋派还得向傅公子你看齐,我都老古董了,没什么可看的。”
傅擎戈架着大长腿,自然是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林先生千万别谦虚,就让咱兄弟好好学习学习,参观参观,林先生应该不介意的吧”还没等林盛峰开口说话,傅擎戈笑道:“林先生大气,你们赶紧的到处看看吧,参观归参观,绝对不能动林先生家里的一草一木,不听话的,就给我自裁吧。”
“傅擎戈你”林盛峰的属下指着傅擎戈好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傅擎戈仰着脸,一副无动于衷的看向那属下:“想必这位便是林先生身边出名的军师赵堂赵军师,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什么事吗我平生最讨厌有人拿手指着我的鼻子。”
林盛峰刚要发作,从外门匆匆跑进一小弟在林盛峰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如临大敌的瞄了傅擎戈一眼,退了出去。
“傅擎戈你可别太嚣张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也得看看你脚下踩的是谁的地盘”
“赵堂,你退下。”林盛峰眼中透着一丝隐忍,全身发抖似乎气得不轻。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林盛峰竟会这么忍气吞声,看来这场对局,傅擎戈还是略胜一筹。
十来分钟后,傅擎戈那二十几个手下回来了,其中一个小队长对傅擎戈使了个眼色,傅擎戈眼色一沉,开门见山:“不瞒林先生您,我今个儿来,是来找我一兄弟的,听说他被您给抓这来了。”
林盛峰冷笑:“刚才傅公子不是将王某的屋子里搜了个遍吗没找到即然没找到,那就请回吧,你兄弟不在我这里。”
傅擎戈这火燥脾气一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拔出藏在大衣里的枪毫不客气的抵在了林盛峰的太阳穴上:“先礼后兵,我对林先生你够客气了,你要是不吃敬酒非得跟我对着干,我傅擎戈也不是怕事儿的。把我兄弟交出来”
林盛峰嘲讽一笑,镇定的盯着他,满脸戏觑:“傅公子,枪不是玩儿的,林先生也不是被吓大的。你信不信你今天只要开枪,别说你兄弟没命,就是那个女人也要跟着陪葬”
傅擎戈眼眸灼灼带着狠劲儿盯着林盛峰良久,突兀冷冷一笑,收回了抵在他太阳穴上的枪:“女人呢我知道她在这里,警察正在找她,安氏之女的命案还没调查清楚,林先生这是准备窝藏罪人了”
“不敢不敢,我这不是将嫌疑犯早一步帮你们控制住了吗来啊,把她带出来。”
他们把我带出来的时候,我浑身都被冷汗浸湿,整个人抖得厉害。
傅擎戈让属下护过我,冷笑:“林先生,咱们骑驴看戏本走、着、瞧辙”
一声令下,傅擎戈带着那二十来个人如同风卷云残般离开了林盛峰的别墅,顿时世界终于安宁了下来。
我不甘心的被傅擎戈带回了傅家,可能是太累了,在面对林盛峰的时候虽看着不害怕,但我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一旦放松下来,便再也支撑不了,昏睡了过去。
好累,什么也不想做,但他知道不能停下脚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担心着程诺,傅家现在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一想到程谨有可能遭遇不测,我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
齐圣说孩子程诺寄养在了林盛峰想不到的地方,让我别担心,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将程诺救出来,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好。
...
第34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天我出去见了齐圣一面,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但无功而返。不想,晴晴守在房间里就为了逮我。
我推门而入,被里面的身影吓了一大跳:“晴晴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不是为了逮你吗最近你的心情不好,但是又不愿意跟我说。让我很担心。”
说到这个我还真有些心虚了起来:“谢谢你的担心,我很好。那个程诺有消息了吗”
见我转移了话题,晴晴也不再勉强,只说:“程诺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你放心,傅擎戈一定能把他救回来的。”
我脸色有些苍白,紧了紧手里的包包,深吸了口气说:“我那个安洛儿的事情”
“安洛儿的事情我们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只能让你配合我们,等找到程诺,还是要去局子里走这一遭。”
见我不说话,脸色难看得要命,晴晴抓过我的双肩沉声问:“怎么了一副小白兔的样儿,别害怕,监狱里的人我们到时候会打点好,不会为难你的。”
我推开了晴晴径自坐在了她的床沿,想了想说:“我的确是很害怕,曾经我在监狱里蹲过几个月。”
晴晴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你在监狱里呆过你犯什么事儿了不对呀,你也不像是那种真正会犯事儿的。”
看她替我这么担心与愤怒,我无奈一笑:“当时程诺为了保护我,避开林盛峰的伤害,迫于无奈才送我去了监狱,他一直想把我送出国去。是我自己不肯离开。”
“我想静一静。”晴晴揉了揉太阳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说:“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
“晴晴,你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我拉过被子躺了下来:“我好累,你让我休息一下。”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替你解决的。”
见她要走,我猛然拉过她的手:“晴晴,如果程诺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三天后,傅擎戈似乎终于得到了一丝线索,他这几天为了这件事情一直没能睡好吃好,便是等的这一刻。
我站在走廊上偷听着,看到傅擎戈脸色铁青,气得咬牙切齿:“林盛峰你个王八羔子不交人,不交人老子让你领便当”
一旁的下属被他这怒火吓得连说话都在发抖。
傅擎戈暗自吸了口气,对坐在对面的男人说:“楼静旋,这次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断了林盛峰的后路,说不定咱们今天还不能全身而退。”
楼静旋无奈的叹了口气:“傅公子,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对你说一句,林盛峰你最好别惹。”
“你什么意思”
“傅公子,我是为你好,你就听我一句话,能躲得远远的,就躲得远远的。”
楼静旋这话无疑是在傅擎戈的心上火上浇油:“现在最重要的证人他的手中,你让我躲你当我傅擎戈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怕林盛峰这王八蛋”
“傅公子你先别生气”楼静旋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句:“你要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做,傅公子,你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你好人就该有好报,对不对”
傅擎戈一脸凝重,他直觉楼静旋有事瞒着他:“楼静旋,我把你当兄弟,我信你,但能不能给我说个实话为什么不能惹林盛峰”记围纵亡。
“对不起,我不能说。我有我的难处与使命,你只要听我的话去做就行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现在还不是对付林盛峰的时候”说罢楼静旋转身离开了。
“该死”傅擎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秒只觉得特别无助,从楼道口冲到了傅擎戈的面前,满是祈求:“傅公子,你一定要救程诺,我求求你”
傅擎戈眉头紧锁,说:“程诺我一定会救不惜一切代价”
下午,我求傅擎戈带我去了他们的议事厅,去到那里,才发现习城也在,他快速的上了车,一边对傅擎戈说:“先赶去接头的地点,了解一下程诺现在的具体情况,咱们再想对策。”
“嗯”傅擎戈的飙车技术绝对不是盖的,我经过刚才一番生死劫,连接着第二场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习城怒吼:“傅公子,你能悠着点吗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去找阎王爷啊啊啊啊”
一路飙过来的车早已呈报废状态,我和习城双眼发直呆滞的坐在车里,简直不相信自己还能活着,多少次差点以为自己要命悬一线了,简直就是在玩命
“傅公子,你简直不是人,是神”
“谢谢夸奖哥们儿。”傅擎戈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习城皮笑肉不笑:“我可不认为这是在夸奖你。”
我跟着这两人走进那间破旧的旅馆暗室里,只见一个年轻人正背对着他们在等待了。
“阿郑。”习城上前试探性的询问。
那人回过头冲他们笑了笑:“是。”
昏暗的暗室里,只能隐约看到这人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体型消瘦修长,留着小平头,很是精神。
两人握了握手,习城介绍道:“这位是”
习城顿了顿,但还是如实介绍:“这位是震东集团的oss,傅擎戈。这位是程诺苏依依。”
“你好。”我伸手与他握了握,那人在昏暗中的眸子十分明亮,我总觉得那双眼眸里暗示着太多的东西,让我觉得眼前这人十分不简单,可是现在我又无法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判断出什么。
“傅公子要找的人,现在危在旦夕,我们已经准备的打探出程诺的位置。我手下已经成功将守卫的人调开,你们只管跟我走便是。”
阿郑似是想到了什么问:“你们跟来待命的有多少人”
“有”还未等习城说出来,傅擎戈抢在了他的前面回答道:“有八十个兄弟。”
习城眸光一闪,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对,八十个。”
“好,应该没问题,准备好了便跟我走吧。”叫阿郑的男人率先走在了前面,我们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果然如阿郑所说,山我叛变,明明是你,成了林盛峰的走狗就算是我叛变能轮不到你的裁决”
“轮不轮得到,不用你来说。给我逮活的”
话音刚落十几号持家伙的杀手从暗处涌了出来,欲将他们生擒。阿郑得意的笑了:“不要做多余的抵抗,除非你们想在下一秒变成马蜂窝。”
傅擎戈举起了双手,挑起一抹完美的笑:“我投降”
“识实务者为俊杰,投降就好,对彼此都好。”阿郑做了一个手势,那些杀手慢慢撤退,阿郑突然按下一个机关,一道铁栅门放下,将我们困在了地下室。
傅擎戈眼眸灼灼透着精光,没有人能看透傅擎戈在打什么主意,明明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却没有落败者的惶恐与不安。
习城心情很是失落,这回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罢,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依依,你没事儿吧”
“我只想快点将程诺找回来,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我哽咽着,怕这一次再也见不到程诺和孩子。
习城走上前轻抚过我的头发:“能出去的,再怎么样,也有傅公子陪着咱们,所以我不怕,萧老爷子也不至于会让他就这么挂掉的。”
傅擎戈诡异一笑,下一秒一把拽过了我和习城后领,一脚踹开了后面房间的门,躲了进去,下一秒,只听见外头有机关枪扫射的声音与惨叫声。
不到两分钟整个地下室寂静下来了,我瞪着眼睛,惊悚的看向傅擎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很恐怖的事。”傅擎戈冷笑,虽心里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查看了一下情况,确定后才走出了房间。
此时林盛峰的那些人都躺在了血泊之中,那个阿郑也早已身中子弹死翘翘了。
“傅少”来者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灰色得体的西装,他激动的跑上前抓过铁栏,一脸怒容:“这王八羔子,怎么能把您关进这里面我去找把电锯来替您将门割开。”
习城笑了笑:“不用了,左边那里有个机关,入口往前一米左右,你试试看。”
男人上前找到机关,果然没多久,铁门被打开了。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傅擎戈领头走在了前边,一边问这男人外头的情况:“那八十个兄弟情况怎么样”
“傅少放心,我们早已防范他们会突袭,所以损伤不大。还好您神机妙算,中途让兄弟们早做好准备埋伏,让那些龟儿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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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被毁掉的他
虽然这次没能救出程诺,也让林盛峰损伤惨重。回去的路上,傅擎戈脸色铁青,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神色凝重。
“苏小姐对吗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的爱人会平安无事的。”这男人突然开口安慰我。
我红着眼睛,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叫陈硕,是傅少的助手。”
“林盛峰看来是不准备放人了,这次结下的梁子大了。难保他不会将气撒在程诺身上。他敢把老子要的污点证人弄没了。老子最后也一定要让他偿命”
车内一阵沉默,傅擎戈看向心事重重的习城:“还在想那个阿郑之前对你说的话”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我是叛变,那他是什么”
“各谋其主罢了吧”
习城狠吸了口气,轻啐了一声:“操,我一定要把林盛峰背后的牛鬼蛇神揪出来”
“阿郑从未叛变,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反卧底,那么他真实的身份又是什么警方的立场又是什么他们忠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呢”傅擎戈半眯着眸子盯着他提出一个个心中的疑问。
习城瞳孔微缩,双手紧握成拳:“有时候,上位者为了更容易掌握一些时要政务。保住自己的势力,他们会与黑道有某些方面的利用合作,而这种合作与利用是默认的,几十年来与黑道生生相息,没有绝对的对立关系。”
傅擎戈笑:“所以说这个世道亦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只有成王败寇”
我从他们身上收回视线。透过车窗,这个城市的夜,被远处如同星辰的灯火璀璨,虽然那么远。那么模糊,可是他们坚定只要心中还有信仰,就一定可以去到芙渠花开的彼岸。
几人一夜无眠,晴晴劝了我几次,但我哪里睡得着,没有见到程诺,我一刻也不安心。
“依依,要不先吃点东西吧。”习城将桌上的早餐往我跟前推了推。
倒是傅擎戈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继续像个饿死鬼般对餐桌上的美食进行大扫荡。谁也没有他那么好胃口。
“天快亮了,你有什么打算”习城放下手中的筷子问。
“我能拖,林盛峰能拖,程诺不能拖。他要是死了,很多计划都得前功尽弃。今天过后,一定要让林老贼心甘情愿的交人,不惜一切代价”
莫明的,我看到他眼中的决绝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他要动真格的了。
果不其然,吃过饭,傅擎戈组织了旧部下几百号人手,大肆开始在林盛峰的旗下产业砸场子,那天的警力几乎瘫痪,从早城六点钟开始,到下午三点,警鸣与救护车的声音就没断过。
这事已经彻底的给闹大了这几十年来从所未有的大条
林盛峰现在估计整个人已濒临爆炸的边缘。
晚上六点,傅擎戈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他知道林盛峰总会妥协,但没想会这么快的便找上来。
“傅公子,你可真够狠的。”
傅擎戈晃了晃杯里三分之一的红酒,完美的嘴角笑得邪气:“比不上林总你狠,林总的手段在道上可不是出了名的”
“你不要太得意”
“好好好,都听林总的,我不得意。”下一秒傅擎戈笑脸一拉,沉声问:“你特么什么时候放程诺”
林盛峰气得声音不断的颤抖着:“放程诺可以,我林盛峰从来没有吃过闷亏。”
“所以林爷你还想做什么”
我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平静下去,冲到傅擎戈面前说:“只要能让他把程诺放出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傅擎戈戳了我一计眼刀子,示意让我躲开。
电话那端,林盛峰笑道:“我看傅公子你也折腾累了,事情就此为止,别再参和进来,你让那女娃娃领人便是。”
所有人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了我,傅擎戈眉头紧蹙:“林总向来怜香惜玉美名在外,我是信得过的,你大概不会对一个比你小一轮的女人动手。下午我便让她来接人。”
“傅擎戈,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你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与你玉石俱焚”
傅擎戈半眯着眸子,吸了口气:“我只保程诺的命,其他的事情,我不管。其它的问题林总自个儿看着办”
“那就好”那端林盛峰愤愤的挂断了电话,他什么时候这么忍气吞声过可如今扎扎实实的在傅擎戈面前栽了一个大跟头。
紧握着手机,傅擎戈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很久,直到习城从外头走了进来:“事情解决了”
“嗯”
看他那一脸便秘的样子,习城眉头紧锁:“出什么岔子了”
“出了挺大的岔子。”晴晴戈揉了揉太阳穴,指向我:“林盛峰点名让依依去接人。”
“不行”习城决绝果断道:“绝对不行”
“习城,我一定要去的。”不管前路有什么危险,就算是豁出我的性命,我也要去做。
习城无可奈何的看着我:“你就这么爱他,宁愿为了他去死”
“我愿意。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习城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阻止你。”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头,我目送着习城的背影,心中有些许惆怅。
“擎戈,什么时候准备去”晴晴转头问向傅擎戈。
“今天晚上”傅擎戈眸光灼灼,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你放心去吧,我会安排好一切,尽可能让你安全离开。”
虽然也知道这句话只是安慰,但能有机会救出程诺,我已经很满足了。
当天晚上,傅擎戈送我去了林盛峰的别墅说:“他约好了在里面见你,一定要把程诺带回来。”围尤向划。
“嗯。谢谢你,傅公子。”我冲他与晴晴笑了笑,下了他们的车。
傅擎戈的人在暗中埋伏着,随时准备伺机而动。来之前其实我很害怕,但是现在我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等待了一会儿,终于走进了屋内,只是没想到,林薇会在那里。
我的她的视线,几乎是同时撞在了一起,她的眸子很复杂,藏着我看不透的情感。
林盛峰对自己的女儿很不错,看到我过来,对林薇说:“薇薇,你先回房间休息,我有事儿与她聊聊。”
林薇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只说:“我们是父女,能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让我知道的难得我回家一趟。”
林盛峰笑了笑:“一些私人恩怨,其实爸爸也不是有意要瞒你。”
这父女俩的感情可真奇怪,似乎是林盛峰在一昧讨好着自己的女儿。林薇从始至终,连正眼也没有看过他。
林薇坐着不走,林盛峰也没办法赶她走,朝身后站着的人勾了勾手:“去,把人给我带出来。”
这个过程对我来说是漫长而煎熬的,我几乎紧张得无法呼吸,直到他们将浑身是血的程诺从里面带了出来。
程诺完全就是一个血人,林盛峰的心太狠了,即便我将程诺救回去,也指不定变成了一个废人。
“程诺程诺”
我含着泪水冲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情,却被林盛峰的手中拦了下来。
“你以为是这么容易就能将你带走的傅擎戈的帐我今儿个也只能算在你的头上”林盛峰眼中的恨意腾腾,如刀的眼神几乎能把我凌迟成碎肉沫。
林薇吓得脸色苍白,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程诺,瞪着双眸看向自己的父亲。
“林盛峰,你你怎么可以”
“薇薇,爸爸都是被人逼的,爸爸也不想这样。这世间比你想像中的要险恶得多,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未来啊。”
林薇气得浑身颤抖,泪水沿着白净的脸颊滑落:“为了我的未来别这么大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太恶心了当年你跟程诺狼狈为奸,逼我嫁给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的未来林盛峰,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程诺好歹也跟你做事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林盛峰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颤抖,脸色铁青着十分难看。
“薇薇,我是你爸爸,就算再怎么做错事情,也还是你爸爸,轮不到你来指责我该如何做,来人呀,把她关在房间里,好好看着她没我的允许不准把她放出来”
他们将林薇带了下去,我看着眼前虚弱得似乎随时都会断气的程诺,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蚀,难受得无法承受。
我宁可他身上的伤都伤在我的身上,替他受这些痛苦。
“林盛峰,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程诺”
林盛峰抬了抬下巴,他手下揪过程诺的头发,抬起了他的脸。
“这狗娘养的东西,无情无义的小杂种。”林盛峰点了根雪茄好整以暇的坐到了真皮沙发上:“这些年我对他实在不薄,却没想到他背着我联手傅擎戈想搞我我没杀了他算是仁之义尽。”
“你要杀就杀我”我愤怒的冲林盛峰吼道,长这么大,从未真正的去恨过一个人。没遇到程诺之前,我的世界也没有这么复杂,很平凡也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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