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她是她,她不是纸片人
隐隐地透着有些不耐烦。
叶羽生不想回答南宫弦这个话题,对着南宫弦说道:“回去吧,我瞌睡了。”
“羽生,答应你的事我没有做到是我不对,当日我们见完义父之后,那天我意外得知我一家百口的死,和义父有关,因此一时之间犯诸多错事,我知道你想起来了,最近你越发对我冷淡,我知道你定然是在恨我,我知道错了,你可以原谅我一次吗?”
“你没错,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叶羽生突然说道。
“羽生,你不要如此说话,南宫家的灭门惨案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要是知道你一生的悲惨是我给你的,你还不得气死我。
多年来遭受的一切,你怎么可能释怀。
“回去吧。”叶羽生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这一刻,南宫弦有些摸不透叶羽生的性子,感觉自从她失忆之后,到恢复记忆之后,隐隐地变得有些不一样,甚至总是在躲着他。
南宫弦怕叶羽生生气,急忙将她搀扶起来,南宫弦便已经弯下腰来,继续抱叶羽生,叶羽生也知道拒绝不了,也没有开口。
在进入南宫弦怀抱的那一刻,叶羽生感觉她的心跳在莫名加速,可她知道,南宫弦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她,是那个她构思出来的纸片人叶羽生而已。
还有要是让南宫弦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她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假象,却让他承受了多年的苦楚,让她变得疯批偏执而又乖张,南宫弦怕是会离她远远的。
既然早就已经注定了要离开,那么为什么不是她提前离开呢。
这种生活不知道持续多长时间,可是她知道要是孩子生下来之后,要想离开怕是困难重重。
按照南宫弦的性格,定然会用孩子来威胁她,到时候她想要离开也离开不了。
在南宫弦的世界观,所有能够利用的他都会加以利用,只要能够达到他的目的就行。
到那时,他们两人之间还剩下什么呢?
除了仇恨,所有的温存和假象都会消失的干干净净,连日来,她发现她越发离不开南宫弦给的温存,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
是属于哪个被她构思出来的纸片人叶羽生的,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要是说李丝丝是前世叶羽生的替身,那么她就是这世叶羽生的替身而已。
多么可悲,她竟然成了她的替身,还是一个恶毒的替身,还抢了她女主的男人。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变了质,时间一长里面的腐烂气味定然会被人清清楚楚的知道,既然如此,再待下去又能如何呢?
还不如趁早离开。
更何况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不会用她在乎的人去威胁她,去要挟她。
可显然南宫弦不是真的爱她,只是想要把她禁锢在他的身边仅此而已,他用着强烈的占有欲,他有着疯狂的行为!
在一个不懂爱的人面前,爱上一个不懂爱的人,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
她是叶羽生,是来自哪个时代的叶羽生,而不是纸片人叶羽生,她就该离开这里,离南宫弦远远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惊讶!要见她?
她不属于这里,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她的。
夹杂着其他东西的感情本来就会变质。
“南宫弦,如今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你给他起个名字吧。”叶羽生看着南宫弦,声音有些不冷不热地说道
南宫弦温柔道:“叫羽弦如何?”
叶羽生没有细想,而是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你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没事,这个名字男女皆可用。”南宫弦轻笑道:“羽生,此生我只会有这一个孩子,因此不管是男女,我都会好好地待他的。”
叶羽生没有继续说话,一路上南宫弦走得很是平稳,就怕磕着她,叶羽生觉得他有些过于担心了。
一路上,叶羽生都不怎么说话,起初南宫弦以为她心情不好,但很快发现不是,她的眼神过于冷漠,沉默不语,也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
处于一个静谧的空间,将她排除在外。
回到家,叶羽生闲来无事手里拿着一本书,想要打发一下时间,可是瞅了半天,硬是字认识她,她不认识他们,好歹她还是一个大学生,这古代的字她怎么就认不全呢。
南宫弦靠在书桌前处理公务,叶羽生就坐在软塌中间,时不时眉头紧锁,南宫弦忍不住道:
“是不是看不明白,要不我读给你听?”
分明就是看不明白,可强烈的自尊心却让她有些拉不下脸来。
叶羽生看着书桌上的南宫弦,那双目光虽然透着温柔,可同样暗藏凛冽的寒意,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将军,骨子里的军人气息却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冷意。
叶羽生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南宫弦一眼,目光变得黯淡,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起身将书递给了南宫弦:
“那就麻烦你了。”
南宫弦见叶羽生如此主动,心中难免欣喜,欣喜之下将手里的折子放下,走了过来,坐在一边给叶羽生认真的读起书来。
“你怎么不告诉我今天下午你碰到豫亲王的事,豫亲王那个杂碎竟然敢调戏我的人,着实有些不自量力。”他语气不明。然而将豫亲王称“杂碎”,她还从来没有听到南宫弦骂人,还用的是杂碎这个词。
看来这豫亲王这往后人后不舒坦了。
她知道水田煜定然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南宫弦,因此面上没有任何震惊。
南宫弦将手里的书放下,将她揽在怀里,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畔,将唇瓣放在叶羽生的耳垂处,一阵嘶磨。
他的身上带着好闻的清香气息,动作很轻很柔,很是暧昧,叶羽生一转身,就对上了男人的那双缱绻的眼眸。
“我倒是没注意到他,再说我都没有见到他,他要如何挑衅我,南宫弦,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我没有不信你。”南宫弦见她突然发了火,也急忙解释道,笑容中带着宠溺,“我只是怕,他会暗中伤害你。”
叶羽生的目光猝然一动,随即紧紧盯着他,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狠戾:“南宫弦,我要听书。”
她原本还想利用南宫弦给她读书,打发一下时间,可是南宫弦丝毫却把话题放在了今日的事情上。
南宫弦无奈地笑了笑,将书本给打开,没有给读书,而是直接说道:
“你要是喜欢听书,改日我邀请几个说书书生陪你解解闷。”
听到这话,叶羽生猝然睁开了双眼,有些吃惊,“你就不怕我和他们胡来?”
南宫弦宠溺地将她揽在怀里,笑容无比温和,要是不信任她,他当初又怎么会娶她进门。
“你都嫁给我了,腹中都有了我的宝宝,你不会这样做的。”南宫弦说着话时用舌头挑逗着叶羽生的耳垂。
叶羽生的目光明明灭灭,仿佛千言万语都汇聚在如幼兽一般的清澈双眸中。
南宫弦终于松开了她,懒道:“今天就由我当你的说书先生吧。”
叶羽生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阴阳怪气道:“你见过那个说书先生这手是如此不正经的。”
“我双重身份,在当你先生的之前是你的夫君。”南宫弦轻咬着叶羽生耳朵,话里话外带着明显的挑逗。
敏感的耳朵很快被他玩弄于唇舌之间,叶羽生直接被挑逗的全身发麻。
“夫君。”叶羽生为了避免男人接下来的动作,急忙唤了一声。
南宫轩的唇瓣当场停在了叶羽生的耳朵处,随后像是获得了奖励一般,像个猫咪蹭着叶羽生,时不时地嘟囔道:
“我喜欢这个称呼,羽生,再叫一声。”
叶羽生心中叹息,这男人怎么突然从大尾巴狼变成了小猫咪呢,矫情而又可爱,整的她都有些发懵了。
“夫君,你何时开讲?”
被叶羽生叫了这一声之后,南宫弦心中满足不已,立马将叶羽生揽在怀里,低头就是一吻。
李泉进来时,就看到两人腻歪的样子,周围散发着酸酸甜甜的味道,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的人连个女的都没有,对方都夫人抱在怀里了,关键还当着他的面。
叶羽生看到来人,急忙推开了南宫弦,南宫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容变得有些促狭,问道:“立马开始。”
南宫弦读完书之后,叶羽生已经睡着了,为了不影响她的睡眠,这才将毯子盖在叶羽生的身上,而后才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平良走了上来,对着南宫弦耳语一番,南宫弦的眉头皱了皱,“寒衣想见夫人?”
平良点了点头,南宫弦低下头,尽管他不知道叶羽生和天翼教的教主有何关系,可他知道,这人要求和叶羽生见面,定然不是好事。
第二天一早,当南宫弦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叶羽生,叶羽生那张平静的脸突然有了其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惊讶,“寒衣要见我?”
看到叶羽生脸上的表情,南宫弦眼光变得突然黯淡起来,“是的,他要求见你。”
“这样啊?”叶羽生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人在她书中没有出现过,对于书中之外的人要求见她,她倒是有些疑惑。
第一,这人为什么要见她?
第二,这人在书中隐隐地扮演着什么角色?
第二百六十八章:要成为帝姬之人,竟然成了细作?
“是的,他要求和你单独见面。”南宫弦说这话时,身上带着阴冷的气息。
同时,南宫弦的身上带着警惕心,叶羽生看着南宫弦身上的警惕心,心中冷笑,这人难道是怕她和寒衣能跑了不成。
先不说这人她不认识,她又如何能够和他跑?
南宫弦看着叶羽生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不放心地说道:“羽生,我只要求一点,你离他远点。”
叶羽生对南宫弦的要求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即一想,也是,这天翼教如今和南宫弦不对头,又抓了纸片人叶羽生的爹爹,这人也不知心里藏着什么心思。
“我知道他抓走了爹爹,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他当做是什么好人。”
当天,南宫弦带着叶羽生去了花满楼,但是临时又把地点换了,他怕这里不安全,便将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京城第一酒楼。
南宫弦将叶羽生送到了酒楼楼下,突然拉着叶羽生的手,深邃的目光变得温柔而又缱绻:
“一定要小心。”
这场见面是寒衣提出来的,要求只要见到叶羽生,叶渊的尸体他会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他知道叶渊对于叶羽生的重要程度,无奈之下只能被迫答应。
叶羽生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说完,就在兰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约在了最高楼,因此叶羽生走起来有些吃力。
寒衣看到叶羽生上来的那一刻,眼眸带着玩味地眯起,打量着远处,笑的眉眼弯弯。
叶羽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眉眼生的很是漂亮,一双桃花眼带着玩世不恭的神情,可不笑时带着稳重,五官生的英气逼人,细细看来,当真是一个美少年。
但是她看到男人的那双眼眸的探究,仿佛一双眼眸能够洞悉人心,凛冽而又深邃。
竟然没想到堂堂天翼教的教主,如此年轻,她还以为是个三十岁的男人呢,可眼前的少年约莫只有二十岁。
寒衣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吩咐小厮上菜,笑的越发眉眼弯弯,对着叶羽生问道:
“姑娘就是传闻中的叶羽生?”
她眼中不自然的笑容一闪而过,再开口时,却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是。”
“没想到传闻中对姑娘是有误解。”寒衣的目光带着审视:“今日一见,姑娘生的温婉漂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叶羽生眉头一皱,倒是没想到眼前的人可真是会夸人,这难道就是社牛。
如此毫不掩饰的单刀直入,倒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片刻后,她才答:“公子谬赞了。”
“南宫将军能娶到这么一位佳丽,可真是南宫弦的福气啊。”他的语气里带着嘲弄,又带着嫉妒,听得叶羽生浑身不舒服。
她坐下,看了他一眼。
寒衣,年纪轻轻地就能成为一大帮派的教主,这些年来又隐藏于暗处,如今倒是有些过于风风火火了些,她不知道这人的意图还有什么,但是隐隐地她觉得不简单。
抓走叶渊,逼迫南宫弦就范,他想要的这枚钥匙,定然藏着大秘密。
“不知公子今日见我所为何事?”她淡淡开口,语气仿佛在说今日的天气如何般平常:“毕竟我和公子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见过,公子要求见我,着实有些疑惑。。”
“听闻叶姑娘的名声,又能与南宫弦结百年之好,有些疑惑叶姑的娘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罢了,”寒衣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眸盯着叶羽生的脸打转。
“这样啊。”叶羽生平静的说。
寒衣打量着面前少女。他出生到现在,见识过无数女人。年幼的时候,不乏各种美艳的女子对她示好,后来有不少想要亲近于他。这些女人中,只有她与众不同。
可眼前的女人比她聪明很多,有谋略,有智谋,甚至过于冷静,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或许是经历过教内的勾心斗角,刀剑拼杀的直觉,寒衣能从这位女子的身上嗅出危险的气息。
如今表面风平浪静,也不过是伺机而动,待有一日冲破天日,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这瞧上去实在有些可笑,一个闺阁女子,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可寒衣的身上就涌现了这种感觉。
她的身上带着罕见的平静,清冷高贵,但是隐藏于心中的杀伐果断还没爆出来而已。
“叶姑娘,你着实令人心动。”他的话颇为讥讽,却还是正色道:“说真的,我见过不少女人,可能在我面前如此冷静的不乏两个。”
“那不知其中一个下场如何?”叶羽生为了缓解尴尬,轻笑着问道。
“她啊,我每日对他用刑,谁让她欺骗我呢,哦,你还不知道吧,说来这位美人可是南宫弦派来我身边的细作。”他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可说话的同时在打量着叶羽生的面部表情变化:
“当然,这和叶姑娘有关,她可是为了帮你偷偷运走你父亲的尸体的,要是没有她没有杀掉我的心腹,我还不至于怀疑到她的头上来,谁能想到如此娇女,竟然如此有心计,在我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窃取了那么多情报,竟然让我没有发现。”
叶羽生一愣,看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看似良善,实则冷漠无心。
她不知道南宫弦到底是派了何人,但是能够作为细作潜入寒衣身边的,对方定然是有实力的人。
可一想到如此厉害的人,竟然如今被他关押,每日大刑伺候,就有些替她担心,而且对方还是为了她爹爹叶渊去的。
叶羽生轻声问道:“那人是谁?”
他拈花似笑非笑,语气暧昧道:“你认识的,贤王之女,凤思量,安定郡主。”
此话一出,叶羽生手里的茶杯直接掉落在地,竟然是她,那个和薛尘有着婚约的安定郡主。
故事情节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薛尘是她的官配,竟然成了寒衣的女人,非但如此,还成了南宫弦的派来的细作?
寒衣扬唇轻笑,“叶姑娘怎么如此大的反应,是不是被吓倒了?”
“啊?”叶羽生回过神来,追问道:“她没事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我对姑娘念念不忘,姑娘倒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话,寒衣手里的动作一滞,听到叶羽生这句话,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她竟然在问他凤思量好不好?
呵呵。
还真是可笑,他如此信任的一个人,竟然背着他给南宫弦传递情报,她倒是在这里问他,对方好不好。
半晌,他扬眉轻笑道:“叶姑娘,向来生活中是个可爱的人。”
叶羽生没有说话,她知道对方这是在讥讽她,是嘲讽她的天真,对方都知道凤思量是南宫弦的人,又把他的线索交给了南宫弦,怎么可能放过她。
想来如今的凤思量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她眉头不悦的皱了皱,而后假装性地笑了笑。
“叶姑娘,你觉得南宫弦要是发现他的枕边人背叛了他,会如何呢?”寒衣的声音突然阴冷下来,带着森森寒意,“你仔细想想,可能我今日的感受就是他日弦将军的感受,毕竟世事无常你说对不对?”
“寒公子,你找我到底是何事,不妨直说。”叶羽生没有那个心情和他纠缠下去,眉头有些不悦的皱起。
她向来直接惯了,尤其是此刻,这个人她觉得这心里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要是直接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说真的,寒某很想和叶姑娘叙叙旧罢了,不知为何,第一次听到叶姑娘的名字时,总是隐隐地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他说这话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羽生,甚至带着打量,看的叶羽生心里非常不舒服。
“是吗?”叶羽生随口应付了一句,然后笑着说道:“我倒是对寒公子一点都不熟悉,因此寒公子说的叙旧,我倒是有些听糊涂了。”
“看来叶姑娘是真的将寒某给忘记了,我们好歹有过一面之缘的,我对叶姑娘是难以忘怀,叶姑娘竟然对我毫无影像,可真是让寒某伤心。”他故作伤心地说道,就差把那张俊美的脸给挤压成各种形状了。
“寒公子此话如何说起,我向来不喜出门,寒公子是在哪里见到我的呢?”叶羽生想了想,可她的记忆中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寒衣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叶姑娘好好地想想,比如说是将军府门前,有没有见到一个刀疤男?”
还真的是他,叶羽生心里冷笑一声,这人可真是够会说话的,先不说她没有想起那个刀疤男,可他前一句说了让她好好地想想,后脚就说了出来。
想起那个刀疤男,叶羽生不能说她没有任何的害怕,当时她是真的害怕了,只是她故作镇定而已。
只要一想到他的那张脸,叶羽生都有些恶心,恶心的想要吐,还有他森冷的目光,危险而又诡异。
如今想来,这人早就盯上她了,当日他想要从她这里得知那枚钥匙的下落,事后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绑架了叶渊,看来也是为了那枚钥匙而来。
可叶羽生知道,那枚钥匙叶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她的,如此危险的东西,他只会交给有能力制衡的人手中,比如说南宫弦。
因此那东西,应该就在南宫弦的手中。
第二百七十章:低估了她,焦躁不安的他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她和天翼教的人斗,她根本就是在寻自寻死路。
作为叶家人,她可以做到和天翼教的人斗,可叶渊不会让她涉险,因此为了她和南宫弦,他选择了死路。
可如今,天翼教的人知道了这枚钥匙的下落,知道是在南宫弦的手里,可如今南宫弦的死穴就是她叶羽生,作为一个善意玩弄心计的寒衣来说,当然是想要从她这里下手。
他知道叶渊对于她的重要性,因此他以叶渊的尸体为要挟,让她和他见面,无非就是为了在她这里给南宫弦使绊子。
可是他有一点想错了,如今的叶羽生可不是几个月前的叶羽生,如今的叶羽生只是来自其他地方的一抹灵魂,就连身体也是纸片人叶羽生提供的,要是南宫弦知晓,他的计划定然会落空。
“原来那个刀疤男是你啊,我眼拙没有认出你,不过我倒是好奇,寒公子大半夜在路上劫持我,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看来那东西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寒衣没有说话,那个东西当然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可他也知道叶羽生正在把话题往钥匙上拐,人人都知道他寒衣是为了钥匙而来,可是并没有人知道那枚钥匙代表着什么。
“不能说非常重要,只是那东西是本教的东西,流落在外是对各位教主的大不敬,便想要将此物找回来,仅此而已。”说话间,他找了一处离叶羽生比较近的位置坐下,笑的眉眼弯弯。
“只是单单找出来吗?”叶羽生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就在一瞬间,两人的眼眶暗流涌动,不消一会叶羽生便收回了视线,她似笑非笑地说道:
“既然那东西如此不重要,这教主都需要出动吗?”
“毕竟是从我的手里丢掉的。”寒衣随口糊弄道,“因此谁弄掉谁就负责找出来,更何况我还是堂堂教主。”
“这样啊。”
“当然。”寒衣将桌边的茶水拿起,轻轻地抿了一口,缓缓地说道。
他倒是没想到此人如此牙尖嘴利,看来这叶羽生一定猜出来了,这枚东西对于他的重要性了,也是,偌大的天翼教,无人出没,堂堂一代教主找,定然说明这个东西对于他的重要性。
方才的叶羽生处于被动的位置,没想到一会就被她轻而易举地扭转了局面,此人要是能够为他所用,也是不错的选择,可她知道,此人只会是他用来达到目的的一枚棋子而已。
仅此而已,别无其他,毕竟他有更好的棋子选择。
再说这个女人过于聪明了些,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可以把控的棋子。
寒衣又和叶羽生随便聊了一会,就起身先离开了。
叶羽生也看出了他的焦急,别人可能看不到,他虽然在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可是叶羽生知道,他有些焦躁不安,至于焦躁不安的原因是什么,她尚不知情。
她正在想心事,突然凤曦瑶突然从她的身后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拍了怕叶羽生的肩膀,然后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第二百七十一章:你的真诚善意,我的别有用心
“羽生,我好无聊啊,在宫里一天待下去我真的快要无聊死了。”凤曦瑶说这话时,眉头不悦的蹙起,怎么看都像是个怨妇。
叶羽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可她没有多想,只是抬起头来,问道:
“无聊了就出来找我玩,我也无聊。”
“那还是算了吧,每次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家将军那双眼眸能够戳瞎我,我是真的怕了。”她拿起一个新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
“我觉得你家将军这占有欲真的很疯狂,我幸好没有碰到像南宫弦这样的,要不然我这往后余生可悲的生活啊。”
叶羽生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心知肚明,到你家平良时,可没见到你躲到哪里去,还屁颠屁颠地跟着人家不放。
可她想到这里,又隐隐地想起了凤思量,心中有些苦涩,她的凤思量,竟然便宜了寒衣那个臭男人。
“对了,曦瑶,你知道安定郡主发生什么事了吗?昨日一早上就恰好在街上碰到了李心仪和林妙可,林妙可好像在打听凤思量的下落,她不是郡主吗?怎么会突然失踪?”
说起这个事来,凤曦瑶突然眉毛蹙了蹙,半晌之后,才缓缓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贤王叛乱,思量收到了牵连,被流放成了花满楼的人,可如今花满楼却没了人,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样啊,可贤王怎么会叛乱呢,他是个好人啊?”
听着叶羽生不知道在瞎叨叨什么,凤曦瑶放下手里的茶杯,下意识问了一句:“羽生,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没什么。”叶羽生摇了摇头,急忙糊弄道。
“哎,贤王这个事我也不明白,我回来之后贤王就被父皇流放了,然后就听说了凤思量的一些事情,说来也是可悲,凤思量把李心仪看的如此重要,当日凤思量消失的时候,林妙可找她帮忙的时候,竟然被拒了。
果然,这患难见真情,说的真不错,这林妙可才是凤思量的真心朋友,其他的还真的算不上,都是利用她罢了。”
叶羽生没有说话,可是看到凤思量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这才说道:
“思量,你也是我的朋友,尽管我没啥本事,但是我不会背叛你的,你就不要伤怀了。”
凤曦瑶听到这话,有些悲喜交加,叶羽生不知道她到底在悲什么,但是她知道凤思量的心中定然也是有秘密的。
正如她一般,也是有秘密的人,她喜欢凤曦瑶,毕竟这个丫头是真的把她当做朋友,之前一次又一次帮助她,让她头一次感受到了朋友的温暖。
她不是因为她是叶羽生和她,她们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利用,很单纯。
凤曦瑶突然抱着她的身子,钻入她的怀里,“羽生,你真好......”
要是有一天你知道我的刻意接近,只是为了利用南宫弦的权势,你会不会恨我,尽管我也很喜欢你,可我没有任何的选择。
我需要保护的人太多了,如今皇兄不争气,父皇又不喜欢他,又忌惮她和他。
第二百七十二章:只是表面平平静静而已
以后,我保证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因此羽生你可以一直做我的朋友好不好?
这话她没有问出来,她也知道,她说不出来。
之前,她一直很想要和李丝丝走得近,一方面是想要帮助她的皇兄,另外一方面的原因也是因为皇兄喜欢她,可是如今她发现,李丝丝压根就不喜欢她的皇兄。
她感觉隐隐地就像是在利用,利用她的皇兄,利用他的势力,可怜的皇兄,要是有一天知道了,定然心里很痛的,就像是她如今,如今的她对于叶羽生也心生愧疚。
同样是利用,只是她是利用人的,可皇兄是被人利用,而且对方对他全然没有心,但至少她还知道愧疚悔恨,可是李丝丝根本就没有。
“没事了,没事了,怎么突然之间如此小鸟依人了?”叶羽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哄着道:
“乖宝宝,睡吧,梦里什么都会有的。”
她知道凤曦瑶突然之间为什么会这样,可在她的世界观中,这样的根本就不是利用,毕竟是她亏欠了她,要是她没有把她写的如此悲惨,甚至上一世让她和平良如此殇,这一次就让她偿还她吧。
毕竟她没有多少利用价值,能够被凤曦瑶利用,好像也不错,毕竟她初来这里时,只有她一人待她如此真诚,会为了她得罪很多人。
“哎呀,我真想撬了南宫弦的娘子,让他一边哭着去。”凤曦瑶抱着叶羽生,笑的一脸贼兮兮。
“你觉得你能如愿吗?”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凤思量急忙站了起来,看到南宫弦一脸阴沉地站在叶羽生身边。
“靠,南宫弦,你就不能走来的时候吱个声啊,你差点吓死我了,你吓到我没关系,要是吓倒你娘子儿子,可别到时候那我开刀。”
“本将要是不轻点来,都不知道堂堂一国公主竟然有撬人娘子的爱好。”南宫弦的声音很冷,甚至透着一股怒意。
“得得得,本公主错了,你夫人儿子我就安安全全交到你手里了,你可不要欺负她哈。”凤曦瑶笑的更加灿烂了。
叶羽生也不知道她笑什么,这里能有什么值得她笑的,她能笑成一朵花。
“将军,叶老爷的尸体天翼教的人送了过来,您看什么时候准备下葬?”
“尽快吧。”已经一段时间了,要趁早让老人入土为安,南宫弦怀里抱着叶羽生,声音低沉,不急不缓地吩咐道。
“是。”平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羽生,心中暗自疑惑,这叶羽生竟然一点都不伤心,这人的心可真够狠的。
叶羽生没有说多少话,可她收到了来自平良的不理解,叶羽生也不想解释,她的爹爹早在四年前就没了。
四年的时间,当再一次听到父亲的尸体时,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南宫弦就怕这样的叶羽生,这样的叶羽生只会把她关在小小的世界中,他知道她的小小世界,他南宫弦从来就没有进去过。
她内心隐藏的小小世界,仅仅和她有关,无关其他。
第二百七十三章:南宫弦的计划!寒衣的愤怒!
凤曦瑶陪着叶羽生出去之后,平良有些疑惑地看着南宫弦。
南宫弦将他的疑惑看在了眼里,不急不缓地说道:“平良,咱们的线人营救的如何了?”
“目前已经潜入了天翼教,就看最终的结果了。”平良答道。
南宫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叶羽生和凤曦瑶在街上走了一会,一路上都是在凤曦瑶在说话,叶羽生知道,凤曦瑶怕她伤心,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
——
一路上,寒衣的心情都非常不好,因为他方才收到了探子的消息,他向来平静的心却因为凤思量再次受到了波及!
从而导致了他在叶羽生的面前频繁失误!
寒衣愤怒至极,可以说怒气直接冲到了天灵盖,天翼教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凤思量都看不住,都是一群废物!
快马加鞭往回赶的路上,遇到了伏击,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定然是南宫弦派来的。
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明白,那么他就不是天翼教的教主了,南宫弦答应他的要求,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营救凤思量。
没想到啊,南宫弦竟然将她看的如此重要,寒衣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不多时,将这些人解决完之后,这才冷声对着属下说道:
“薛尘的下落查的如何了?”
属下一听到这话,急忙跪在寒衣的面前,面色沉重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薛尘的任何下落。
寒衣反身上了快马。
话说凤思量从天翼教逃出来之后,浑身上下早已伤痕累累,而营救她的人,薛尘也是身负重伤,南宫弦派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要想从这里走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夜幕降临时,凤思量虚弱地看着天空上的一轮圆月,这才缓缓地将目光放在了薛尘的身上。
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让她有种最温暖的感觉,每次只要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所有的委屈都能消失不见。
她被寒衣绑在牢里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脑海中总是会闪过薛尘的面孔,羞涩的,俊逸的,清冷的......
在寒衣的身边时,每一次和寒衣做那种事时,她出了迎合就是厌恶,她的心在一次次的犹如万年寒冰,只有在薛尘的面前,她才能感觉她还活着。
可她知道,没了薛尘,她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薛郎......你不该来的......”凤思量心痛难耐,看着眼前的伤痕累累的人,凤思量的心很痛,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她知道她早已没了资格,如今的她残破不堪,她已经配不上薛尘了,还要连累他陪她一块受苦。
“傻念念,说什么傻话呢。”薛尘心痛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带着一抹明朗的笑。
他对凤思量时,永远都是温柔的。
凤思量看着眼前明朗的少年,犹如初见一般的明媚的笑容,阳光而又迷人,她不止一次午夜梦回时想起他的笑脸,梦醒时身边的人却不是他。
心痛感再一次袭来,凤思量咬着嘴唇,眼眶早已热了起来,她从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再见到他。
第二百七十四章:试问,如今的她配吗?
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样明媚的笑,在她决定走这条路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要不然被寒衣杀死,要不然被别人杀死,在天翼教的这些日子来,她努力去面对,去学会成长,早已从娇弱的郡主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她知道有一天她变得就连父母都不认得她,可薛尘会认得她,会待她和之前一样的好。
“念念,这些时日来委屈你了,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们。”薛尘有些自责地说道。
这句话,让原本热泪盈眶的凤思量终究没忍住,泪水从眼眶滑落的那一刻,她有些怅然。
这事和薛尘没有关系,父王是人人尽知的贤王,怎么可能会背叛,这里面有着太多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莫名其妙地扣上了一顶谋反的帽子,家里所有的男丁流放蛮荒之地,所有的女眷入了妓。
要是没南宫弦的帮助,她贤王府上下百口人性命,早已不在了。
“薛郎,不委屈,是我欠南宫将军的,他替我保全一家人,我替他买命,这本就是划算的买卖。”
话是这样说的,可她知道她眼角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眼泪掉了又掉。
这些时日来,没人懂她的心酸,懂她的无奈,可是路是自己选的,她既然进来了,那么就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好傻,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为什么要擅自做决定。”薛尘有些自责,这一刻他更多的是在骂自己。
是他无用。
“思量,这次我们回去之后,我们成婚好不好?让将军为你我征婚,然后我们离开这里,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好不好?”薛尘这话说的很是温柔。
他的声音很柔很轻,一向不怎么善于表达的他,头一次在他爱的人面前如此直白,没有三书六礼,没有父母为他们二人征婚,这一刻,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别无其他。
天地为证,圆月为伴,他向他爱的姑娘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
凤思量懵在原地,脑子里的那句话炸的嗡嗡作响,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狂喜,激动,甚至是各种情绪一下就冲上了脑海!
可脑海中闪过她和寒衣所有的卿卿我我,如今的她和破鞋无疑,如今的薛尘,高不可攀,宛若天上最亮圆月,纯洁而又迷人,可她呢,脏乱不堪!
这样的她,还能配得上薛尘吗?
先不说如今的她身为官妓,先不说如今的她残破不堪,说说薛尘,堂堂薛府,会让这样的她进入薛府的大门吗?薛家夫妇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作为他们的儿媳妇吗?
如今的她们,一个是官妓,一个却有着最光明的前途,难道要因为她没了吗?
半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很多,如今的她是寒衣玩剩下的破鞋,是寒衣的床妓,是个人尽可夫的破烂,这样的她,配的上薛尘吗?
配的上薛家的公子吗?
答案不用说,她早已清楚的知道,有些话听听就好,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可为什么脑海中却回想起他的那句话,心会砰砰地乱跳?
第二百七十五章:枕边人是细作,还是一个心中有着他人的细作!
可她不配。
下一秒,凤思量狠狠地蹂躏着她的嘴唇,一点朱唇万次尝,说的就是她吧。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把她浑身上下,所有寒衣碰过的地方全部一一洗涤干净,可她知道她洗涤不了,她的身心早已脏了,她的自我安慰还没有持续上三秒钟,就已经被她一一地否定了。
大半年的时间,她已经很脏很脏,要是那之前,她还可以做到无心无愧,可如今,她这个人出现在薛尘的面前,都觉得她会染指到他。
心底的那抹刺痛随着那些记忆涌现出来的那一刻,心底是说不清楚的怅然。
之前的她还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是面对着他的那句话,她却什么做不到。
寒衣快马加鞭回来时,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双阴骛的眸子带着恐怖,在得知属下禀告上来的消息时,恐怖在慢慢地增浓。
“要是能够抓到她,我会让你做护法!”
此话一出,属下心中激动不已,能够做护法会有很多的殊荣,光是想到能够得到很多特权,这人就心中激动的不行。
寒衣将马丢给了属下,跟着那名属下快步向前走去,愤怒促使他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吓得身边的属下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唯恐得罪眼前的魔鬼。
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今日救她的人大多死都死,应该走不远,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
“救她的人是薛尘吗?”寒衣收回拳头,盯着血肉模糊的拳头,阴冷的开口问道。
属下急忙回了一句是,低下头不敢在看寒衣,不用看都知道此刻的寒衣的面色阴冷,要是你不想找死,你最好不要看他。
两人朝目的地走去,寒衣的步伐越发沉稳,心里在得知那人是薛尘时,面色更加阴沉。
“派人将这里给我包围住,连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此话一出,男人的面色阴冷无比。
今晚,注定是他最为恼怒的一晚,上一次知晓她是他身边的细作时,都没有像此刻一样愤怒。
寒衣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一生如此悲催,他的枕边人尽然是叛徒,还是一个心中有着他人的叛徒!
她的温柔,每日每夜的缠绵悱恻,到头来只是欺骗,只是利用他的手短而已!
那张貌美如花的面容下,却如此的丑陋,向来背叛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他讨厌欺骗,厌恶一切别有用心之人!
他向来自诩他能洞察人心,可枕边人在他身边半年,他都没有看透她!
可能对于他来说,他不想去承认,也不想去猜测她人的心思,尤其还是一个床妓的心思,尽管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女人,可他也懒得去猜测!
之前他单纯的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又性趣,仅此而已,能够满足他,因此他没有去真正的去了解过她,因此从那天晚上得知她是奸细之后,心中竟然愤怒无比,头一次发现他欺骗了!
还是被一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床妓欺骗了,甚至还将教内的消息透给了南宫弦,让他发现了天翼教的具体位置,以及他的样貌!
第二百七十六章:质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那一晚,他感觉凤思量是如此的陌生,可今天,更为陌生!
之前,他一直觉得他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可他今日得知的却是,她凤思量竟然和别的男人有婚约。
呵呵呵......
多么可悲的他,堂堂一代教主,竟然枕边人心中没有他,藏着别的男人!
那么美的面孔,那么娇软的身子,那般温柔的舒服区,竟然想着他人。
寒衣酝酿着面部情绪,他知道这个地方只有她和薛尘两人,如今的他们可能正处于你浓我浓的氛围之中,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中没有他。
也知道她表现出的任何一面都是她假装的,那不是真正的她,在他知晓她是细作的那天晚上,他就知道那温柔的皮囊下,藏着一颗冷冰冰的心。
心中没他,只有那个叫薛尘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阴残的冷笑,多么讽刺啊,他享用了大半年的女人,表现出来的每一面都不是真正的她。
这次,他该如何折磨她呢?
他一边寻思着其他的折磨办法,一边走了进去,待到视线触及到地上躺着两人时,凤思量狠狠地搓着她的唇瓣,那张性感而又嫣红的唇瓣早已被她搓的红肿不堪,可她还在继续着。
触及到这一幕时,寒衣那双狭长的眼眸隐藏着异样的情绪,声音冷冰冰地对着她道:
“能擦干净吗?”
此话一出,凤思量挣扎着身上的伤口坐了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宝贝儿,你觉得你能逃到哪里去?”寒衣阴沉说着话,踢了踢身边早已昏死过去的薛尘。
“呵呵呵,真是够搞笑的,这人还没救出去呢,他倒是自个晕倒了。”寒衣试了试眼色,命令人将薛尘抬了出去。
“放开他!”凤思量挣扎着想要将薛尘护在身边,可是这一刻她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抬走。
“放开?”寒衣冷笑一声,随后来到凤思量的身边坐下,桃花眼再次绽放,“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他会晕倒?”
此话一出,凤思量很快反应过来,厉声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凤思量原本就好奇,凭借着薛尘的武功,天翼教的人应该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他,可他还是受伤了。
如今再听到寒衣的话,她敢笃定,寒衣一定做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晕倒,也不会受伤。
寒衣笑的很是阴森,“身为教主,要是没有点准备,你觉得我会轻易离开教内吗?”
伤口的疼痛令凤思量的身体微微躬起,声音带着颤抖,“因此你到底对薛郎做了什么?”
一句薛郎瞬间让寒衣的眼眸暗沉下来,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今日的凤思量,有些不对劲。
毕竟在地牢这些日子以来,她午夜梦回时叫的是薛尘,可不是什么薛郎。
“啧啧啧,薛郎?可真够情深义重的。”寒衣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一双大手来回在凤思量的伤口处来回游走,恶趣味的掐着凤思量的伤口,凤思量疼的只能闷哼!
第二百七十八章:逼迫她露出真面目
“你放了他!”凤思量的声音在打颤,说出来的话带着沙哑的颤抖。
“放了他?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放了他?”寒衣阴笑道,“如今的你连自个都保不住,竟然还妄想本教放了他,呵呵呵......”
顿了顿,寒衣阴残的话语再一次响起,“他杀了我兄弟,你觉得我会放了他吗?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凤思量的身体明显一震,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寒衣,这个男人的凶狠程度她是知道的,对待天翼教的人,甚至替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都能杀,更何况还是南宫弦的人。
“吩咐下去,今晚就大刑伺候,身上不掉几层皮,他就不知道这天翼教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都可以来这个搞偷袭!”寒衣的嘴角上扬,他盯着眼前的凤思量,给手底下的人吩咐道,他就是想要在这个该死的女人脸上看到痛苦的表情!
这就是她欺骗他的下场!
凤思量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她知道寒衣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她痛苦,可她不会让他得逞。
寒衣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直线,伸手抚摸着凤思量吹弹可破的肌肤,邪笑着阴残道:“看来你知道我的意图,你以为本教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以为本教就这样一种办法折磨他吗?”
“我的手短有多狠毒,你可能只见了一星半点,我会挑断他的四肢,把他卖到奴隶场,让他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会让他成为很多妙龄少女的玩物,成为一个废物!”
方才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恐惧神情,这次他就不相信了,他用她最在乎的人进行威胁,他就不相信这样的他还能忍下去!
可是视线放在她的脸上时,一如方才一样,他并没有看到他期待的表情,甚至这个人的脸上只是露出一脸虚伪的表情!
这就是凤思量,他在她的面前,永远看不透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迫切地想要从她的面目中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寒衣危险的眯起眼眸,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声音带着残音,“你说要是薛家的人知道他们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成了这副模样,该是怎样的表情呢?”
次话一处,凤思量故作淡定的脸瞬间出现了裂缝,寒衣得到满意的表情后,脸上的笑容愈加阴森可怖。
“寒衣,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于他无关,你放了他!”凤思量淡淡地说道,心中早已悔不当初,是她害了薛尘,要是薛尘以后真的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薛大人一家定然会恨死她。
“怎么会和他没有关系呢?你难道忘了他是如何杀我教内的兄弟的吗?”寒衣脸上的笑突然褪去,他用力抚摸着凤思量的脸,恨不得将她脸上的所有伪装撕裂的彻彻底底。
“说实话,凤思量,此生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欺骗我,你是唯一一个,我从四岁就开始在江湖上混,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的演技和你一样的炉火纯青,竟然把我欺骗的团团转,暗地里将教内的情报透给了南宫弦!”
第二百七十七章:獠牙为了她爱的男人显出,他对她的认知是那么的愚蠢可笑
凤思量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一点都不想看眼前的人,她现在只担心薛尘的安危,她不知道寒衣到底会如何处置他!
但她知道,寒衣一定会有千万种方法折磨寒衣,他对待自己教内的兄弟都不会手软,更何况还是敌人。
“凤思量,这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悔药,让你知道从答应南宫弦的开始,你就错了!”
“南宫弦以为把我给叫出来,他就能安全营救你了,他还是过于异想天开了,天翼教是何种地方,怎会轮到他来这里撒野。”
凤思量这个时候也知道了,她知道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难以置信地看着寒衣,一瞬间她知道这次全部完了,她就算死在了这里,她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薛尘不应该这样。
她错了,她当初就应该和薛尘说清楚,这个时候也就不会把她牵扯进来。
“凤思量,之前的你好歹在我的这里你是如此的纯洁,如今的你,比起花满楼的那些歌姬,你比她们更不如!”
他说到这里,话还没说完,就被凤思量突然一匕首狠狠地刺了过来。
寒衣急忙躲闪,凤思量没有刺伤到他,可还是让寒衣惊了一惊,他没想到如今的她还有力气能够给他来这么一刀,要是方才没有及时范颖过来,如今的他可真连条命都没有了。
她可真是能够下如此毒手,对着和她朝夕相处的大半年的人能够下如此毒手,这心到底是有多狠。
“你可真能下得去手!”寒衣说这话时笑的无比阴沉,他一把夺走凤思量手中的匕首,将她狠狠地压在地上。
凤思量的那双凶狠凛冽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落入他的眼底,这是第一次他看到这样的视线,在之前他发现他是细作时,当面戳穿她的时候,她都没有用如此视线看着他。
甚至在他大刑伺候她的时候,她都是用着虚伪的面孔和他斗争,如今为了区区一个男人竟然不再伪装,呵呵呵,在她的心底,那个男人竟然如此重要,重要到她撕破她的虚伪的面孔。
这一刻,寒衣的心闪过异样的情绪,他并没深究,而是将凤思量紧紧地压着,抚摸着凤思量的面孔,低声道:
“凤思量,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此刻的凤思量呼吸困难,她本来就受伤了,尽管她大半年一直在锻炼,可在寒衣的面前,她的力量简直不堪一击。
她自小就娇生惯养,从来就没有如此动过手,可她方才的那一刀,还是让寒衣大吃一惊,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娇生惯养的郡主,竟然也会用如此力量。
之前,她都不是这副样子的,她在他的身边大半年,从来柔顺的像个小猫咪一般,无论教内的兄弟们,女人们如何嘲弄她,她都没有发过火,向来都是以礼相待,处处彰显的是她郡主该有的礼仪,温婉而知礼,这样的女人是个人都会喜欢。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有这男人不知道的美,在床上的她性感漂亮的不像话。
第二百七十九章: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如何惩罚你吗?
这样的凤思量,比以往更加让寒衣陌生,惊讶。
凤思量没有说话,她当然狠,早在进入天翼教来,她的心就变得凶狠而可怖,或者说在这里只有细作凤思量,她再也不是当年的郡主,当年的安定郡主,早于半年前就死了。
“我和你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将你放在心尖上宠,如今你为了一个薛尘,竟然想要我的命,丝毫不带犹豫的,凤思量你的心为什么会如此的狠毒,为什么你的心可以做到如此狠!”
话说到这里时,寒衣的手慢慢地朝凤思量的脖子处靠拢,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下的人,笑的异常诡异!
凤思量不想和寒衣对视一眼,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疯子,发起疯来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以前她听有人说叶羽生不正常,南宫将军会喜欢上叶羽生,他也不正常。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会爱上一个疯子,还是一个变态的疯子。
可凤思量不想看他,寒衣却不允许,他将凤思量的脸扭过来,强行对视着她,凤思量没有力气去挣扎,她的眼眸只是充满着笑意,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寒衣,眼眸中带着不屑,可以说是挑衅。
“有什么好笑的?可你知道吗,我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这样的你我才觉得你才是真正的你。”寒衣低下头,阴冷的双目逼近凤思量,声音低沉而又阴残:
“因此,我要是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或许还会留你多活一些时间,让你在世上多吸收点空气。”
嘴角扬起的那一刻,却看到凤思量冷笑着看着他,和方才一样的在笑,方才是带着轻蔑的笑,如今的笑却带着冷意。
“你在痴人做梦,你到死都看不到!”
寒衣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很想要教训眼前的女人,可是前不久他几乎将所有的刑罚在她的身上过了一遍,可她在他的面前没有变现出任何的痛意。
凤思量,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在挑拨着他的神经,当初见她的第一面他就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她喜欢的类型,因此他便将她带回了天翼教,事实上,的确如此。
可如今,他才知道,他喜欢的一切,都是她假装出来的。
她的真面目今日他看到之后,除了怒意还是怒意。
就在凤思量以为男人要除掉她的时候,寒衣突然起身,点住了她的穴道,突然将她抱起,轻笑一声,狠狠地吻住女人的唇瓣,与其是吻,不如说是在撕咬。
凤思量挣扎地躲避男人的吻,可此刻的她显然无能为力。
一路上,寒衣的脚步匆匆,身后的属下看到这样的寒衣茫然无措,直到柏树园,寒衣才发号命令,道:
“今晚守着这里,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属下退后两边,恭敬地守着大门。
寒衣将凤思量抱进了房间,看着面色惨白的凤思量,寒衣邪笑着:“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如何惩罚你吗?”
凤思量的身子紧绷,挣扎着,不用寒衣说她都清楚无比。
第二百八十章:她逃,他追,她无处可逃?
寒衣轻笑一声,将凤思量的脸放到他的视线之下,低声道:
“你知道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有征服的欲望,只会让我更有欲望,你知道的,我就喜欢反抗的你,你肯定不知道这样的你,在床上有多迷人。”
“我喜欢这样的你,今日要是没有看到这样的你,我都不知道这样的你有多迷人。”
寒衣的声音充满着蛊惑,可听起来却又那么的迷人,凤思量很想要去反抗,寒衣却将她丢在床上,接下来就是附身将她压在床上。
“果然,这样的你,更让我有征服的欲望,玩起来才带感。”寒衣说这话时,眼眸带着赤裸裸的欲望。
说这话时,寒衣就给凤思量解开穴道,身体不动不动,床榻上的人儿没个反应,寒衣还以为凤思量被她不小心给丢在床上磕到哪里碰死了,心莫名一抽,随后疼痛随着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思量?”寒衣有些慌了,急忙起身低头看去,谁知道下一秒就被凤思量一个回脚踢,只听到寒衣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后又被凤思量几脚狠狠地踩了下来,整个身体瞬间就掉下了床榻。
凤思量快速将床上的床单给拿了过来,紧紧地捆在男人的手腕上,后将他牢牢地绑在床边。
寒衣压根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力气,可一想到方才他的解穴,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天翼教的特殊迷药只要一点穴道就解。
如今的寒衣被禁锢在一边,什么都做不了,面色扭曲不堪,阴沉的瞳孔中带着恼怒的火焰,他就不应该心软,要是他不担心她,他又怎么会沦为如今的局面。
头一次,寒衣气的想要杀人,自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他,一直都是他如此对待别人的!
凤思量找了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确定他的手脚被绑的老老实实,这才对着男人的后背狠狠地一击。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昏迷过去,但是她需要提供足够长的时间将人给救出去,她决定不能让薛尘有事。
她宁愿自己去死,也要保护着薛尘,这个男人不止对她有情,还有恩,她不能让他有事。
凤思量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在寒衣真的想要取她的性命的那一刻,她竟然迫切地活下来。
明明之前她都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可能,可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只能想到薛尘,她要活下来,要带着薛尘安安全全地逃离这里。
这大半年的时间,凤思量早就将天翼教摸了个底朝天,因此重点关押的人除了在地牢,别无其他地方,毕竟寒衣这个人向来自负,以为在这里,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寒衣催动内力,将手上的绑带给松了开来,按钮一响,很快外面的人就冲了进来,之前寒衣特意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因此他们来到门外,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寒衣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属下一脸警惕地站在门外,谁也不敢往前走一步,一看到寒衣走了出来,立马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