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没眼福，没见着姑奶奶，当初姑奶奶啊……”
对于每次回来，家里人，特别是太爷爷和爷爷都要说起李德宝这一代人都没见到的姑奶奶，李德宝是见怪不见，也对这些事迹倒背如流了。
牛罗村的规矩，只要是牛罗村的人谁都知道，他们这一辈人对姑奶奶的厉害也是听的耳朵都长茧了。
对于这个姑奶奶，牛罗村的老一辈那是津津乐道，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姑奶奶是天上仙女儿下凡。
姑奶奶座下可是有一头大白虎的，比小牛犊都大。
要是没有姑奶奶，牛罗村上下肯定死绝了。
你们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多亏了姑奶奶费心费神。
没见着姑奶奶，是你们没福气。
出门在外，丢了性命都不能给姑奶奶丢脸，知道没有？！
人老了就喜欢絮叨，李甜瓜说了一会话，也知道太孙心里指不定在嘀咕什么呢，抓起手边的文玩就丢过去。
别看李德宝垂着头，不过却反应极快的两个跨步，手疾眼快的把那两个已经盘的油亮的核桃接下来。
“太爷爷，这可是您喜欢的文玩。”
李甜瓜哼了一声，道：“还算你这兔崽子没荒废了身手。”
说着，他起身拍了拍衣摆，出了屋子，李德宝自然是赶忙跟上。
院子里，李德宝的父母连忙站起：“爷爷。”
李甜瓜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我带这小子去给姑奶奶磕头。”
“哎！”
“是。”
李德宝跟着太爷爷出门，才走几步就碰上了今天才回来的商场奇才陈浩杰，被誉为舞蹈界精灵的白悠悠，以及……
一行十来个青年，随便一个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大佬。
这会他们都跟个被揪住脖子的小兔子一样，乖乖的跟着自家的长辈。
他们相互的点头打招呼，然后眼神询问，刚回来？
我也刚到。
我是今天回来了。
她们昨天回来的应该都去磕过头了吧？
我们找机会聚一聚。
别看李甜瓜快九十岁了，走起路来又稳又快，其他和他同龄的人也不妨多让。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大树下。
李德宝等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大树，孩童时期，他们也曾想上树屋去玩耍，毕竟这树屋看起来又好看又神奇又酷。
不过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要被家里人一顿胖揍。
哪怕他们半夜起了心思要进树屋瞧一瞧，可楼梯都没能踏上，在树屋的楼梯台阶附近打转，然后被村里巡夜的人发现，又是一阵胖揍跪祠堂。
童年的日子总是过的无忧无虑，不过谁都没躲过想上树屋然后挨揍的事。
“你们这些小辈，说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就不听呢，那是姑奶奶的屋子，没姑奶奶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再让我知道谁这么不知轻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德宝等人小时候对于陈小聪这个老村长的话很是气恼，姑奶奶也不在，怎么让姑奶奶允许嘛。
他们就是想看一看树屋上有什么，就是好奇想瞧一瞧，好到学校和其他同学嘚瑟一番，又不会弄坏，怎么还不许上去呢。
只是，不论在家里多受宠，只要提出想上树屋看，家里人立马就一脸严肃的批评，就好像他们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没规矩，姑奶奶的屋子是你们能随意去的吗！”
每次大锅饭，大家都在树屋前的空地上集合。
每次过年过节，树屋都会被装点的无比的好看。
他们这一辈人没见过姑奶奶，了从小是听着姑奶奶的事迹长大的。
小时候当故事听，觉得神奇，觉得向往，也很期待，但是长大后，特别是到了不惑之年，他们只当老一辈的话是故事，带着传奇色彩的故事。
不过老人嘛，总是有旧思想的，也很正常。
陈猛是牛罗村这一届的村长，比李德宝等人都要大上几岁。
这会他也来到树屋前，看了看回来的人，视线落到在前头站着的村中长辈，恭敬的一一打过招呼。
李甜果开口：“村长，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是，各位长辈，咱们开始吧。”
陈猛深吸一口气，扬声：“跪！”
接着，乌泱泱的人齐齐跪下。
“牛罗村远门在外的子孙归来，特地来给姑奶奶请安。”
跪着树屋，却说给姑奶奶请安，李德宝等人很是无奈。
如果不是看过照片，见过那笑眼弯弯的姑奶奶，他们都要觉得这么一位长辈是村里人杜撰出来的了。
牛罗村不管谁从外面出来，都是要来给姑奶奶磕头请安的，百年来如此。
牛罗村有三家姓，但是却比其他地方一姓的家族更加的关系密切。
在各行各业都冒尖的厉害人物中有自己村里的人，就算不暴出来，知道的人也与有荣焉。
大有一副别村子的人都是蠢材，只有牛罗村的人才是顶顶厉害的存在，这叫智商和能力双碾压。
磕头请安后，老一辈也就不再拘着小辈们，挥手让他们散了。
毕竟有小辈们在，他们这些老家伙还不能说话呢，这说的话，当然是十句有八句是提姑奶奶当年如何。
李德宝一行人自然是约着一块喝茶的，虽然身处不同的行业，但是大家可以一起交流信息，同为牛罗村的人，荣辱与共，同宗同源，自然是和外人不同的。
一年聚集一次，人又不少，劝酒的，聊说的，热热闹闹的，很容易就喝多。
这一喝多，话也就不把门了。
特别是刚才磕头请安过，他们肚子里更是一肚子的牢骚。
“我说，年年给姑奶奶磕头，可我们也没见过姑奶奶啊。”
“对，还有那个什么小黑，说是大老虎，但是大老虎有那么聪明？”还罚款，还哄村里的孩子玩，这怎么可能嘛。
“我问过我太爷爷，我太爷爷说姑奶奶就是出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这一点，全村的老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也就当哄老人高兴，跟着一脸相信了。
“可是，照长辈们的说法，姑奶奶要是还在，至少也得一百多岁了吧？”有人掰着手指头算着。
“村里的老一辈也不知道姑奶奶去哪里了呀。”
“嘘，我听说，好像是姑奶奶飞升了。”有人神神秘秘的开口，一副自己知道内情的样子。
第175章 越来越发
江雪有空间，空间里东西也不少，不过买东西是女性的天生爱好，她就算不大买特买，也会想买上几样过过手瘾的。
逛了一会，江雪买了几样小东西。
两个镜子，镜框是铝做的，背面印着一朵大菊花，也不是说多好看，江雪单纯就是没见过这样的，买个新鲜。
这舶来品合作社里还有卖锅的，江雪看的时候，售货员还介绍了一下，说是不粘锅，锅子轻，炒菜还不费油。
江雪在心里嘀咕，炒菜最多的还是华国，别的国家要么煮要么蒸，要么凉拌，对锅能有多少研究。
但是一想到钢铁在国内的使用率问题，的确因为一些因素，我们连大铁锅都不能家家户户保证一口，自然也就不会在上面放什么心思研究了。
锅，江雪肯定也不会买，不过她也摸了摸售货员拿出来的样锅。
唔，就是锅啊，轻是轻，但要做的不粘锅，现在国外的技术肯定还不行，大约是有那么一点用处，也就成为了卖点了。
江雪看完锅，继续逛。
这年月，女性的用品种类也不少，卫生巾和月事带，最差的也有用月事专用的卫生纸的，纸质粗糙发黄，按刀卖，一刀厚厚的一沓。
当然，舶来品店里肯定不卖卫生纸，而是只买卫生巾和卫生带。
江雪没见过卫生带，倒是再这个柜台好奇的看了一会。
月事带在江雪看来和丁字裤类似，细纱布面，两条系带系住，底下则是放入叠好形状的卫生纸，然后差不多了一换。
月事带能洗洗用很久，不坏就行。
有些月事带底部还有橡胶底，颜色还是红色的，可能是想着这样耐脏一些，脏了也看不出来，可真的挺尴尬的。
有模样尴尬的月事带，就有长的好看，做工和料子都比性感内裤还要好看的月事布，价钱自然也是天差地别的。
正好有一个女同志买月事布，还是漂亮又好看的那种，江雪在她付钱后就默默往别的柜台去。
一条就买十几块钱，售货员说的进口舶来品，高档货，江雪在心里暗暗嘟囔，果然女人的钱好赚啊。
江雪空间里卫生巾不少，估计用一辈子都用不完，自然不会买。
进口的香精香皂卖的不便宜，三块钱一块呢，江雪一边在心里嘀咕被坑，一边掏钱买了五块。
进口毛巾？
江雪先是看了看自己空间里的毛巾浴巾，然后收了心思，她何必花十几块钱买一条进口的毛巾呢，也不见得比她空间里的好，何况她空间里的也不是没有进口货。
江雪出了舶来品合作社后就在街道上溜达，路过胡同，走过巷子，听着耳边传来的吴侬语，或者是其他口音的普通话，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各地的方言，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
咦？
江雪突然眼睛登的一下亮起来，眼中满是惊讶。
只见一个刚才迎面和她打过照面的妇人提着篮子不知道从哪里转出来，然后找上了一个明显是刚买好菜准备回家的老婆婆。
两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就遮遮掩掩的开始动作起来。
江雪明白看出来，这是在买卖东西呢。
虽然两人特地走到了街道边，不过在江雪看来也还是很明显啊。
这里这么明目张胆啊？
不留意的话没发现什么，稍微一留意，江雪就发现街道上偶尔就有交易的，不过交易量也不大，约莫就是一斤半斤的粮食这样的量。
去国营饭馆，拿着全国粮票点了一荤一素一个汤，江雪吃完了也就慢慢往回走。
这里饭菜口味偏甜，江雪年轻，自然不会不喜欢甜，要不是这会不方便，她都想捧着一杯奶茶慢悠悠的当散步呢。
不是后世，自然不会有各种霓虹灯装饰，路边亮起了路灯，行人还是不少的，江雪回到招待所也不过七点多。
白天睡的多，她晚上也睡不着，房间里没电视机可以看，她便锁好门窗，拿出电脑来，带上耳机，拿着奶茶，吃着薯片炸鸡，看了一部电影。
要不是惦记明天要早起赚钱，江雪还能再打开第二部。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江雪就出门了。
她先去昨天就看到的公厕把衣服给换了，又乔装了一番，冬天卖东西就是方便，大围巾把脑袋一块围上，谁也看不清楚她多少。
大米白面不要票的一律三块五一斤，给票就是另外一个价。
江雪不在街道上卖，而是直接去的黑市。
这边的黑市并不固定，是在码头附近的一片民居巷子里，江雪就这么提着篮子，这里转，那里绕，也卖出去五百多斤。
揣着一千八百多块钱，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票券，江雪满意的离开。
大城市就是好，吃得起黑市粮的也多。
穿西装的学者，穿棉衣的工人，穿着考究中山装的有学问的人，一买就是十来斤，掏钱也不带心疼的。
江雪也知道，就算这里是上海，全国供应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这边就算粮食有些许大米，但品质也不怎么样，不是糙米就是碎米。
好不容易遇到黑市里有这么好的细粮卖，家里条件不差的，自然是要买上几斤贴补贴补的。
他们买的痛快，江雪卖的也痛快。
买上十斤以上的，江雪都会多给个一两，自己赚钱了也得让买的人心里舒坦不是，万一过几天还有回头客呢。
这边黑市两点就散了。
第一天，江雪也没打算卖太久，一个上午就差不多了。
换好了衣服，卸下了乔装，江雪直接回招待所，午饭也是在房间里解决的。
吃了一份盖面后，江雪拿出一盒冰激凌，吃完洗干净手，这才笑盈盈的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盘腿坐地上开始数钱。
以前数钱是帮别人数的，索然无味，甚至觉得无聊，但给自己数钱，自然是不同，江雪兴致勃勃的。
1878.6，江雪数了两遍，然后拿了一根橡皮筋把钱扎起来后，嘀咕一句：“数字还挺吉利的，这是不是代表开门大吉，越来越发？！”
对于那些零零散散的票券，江雪本来想要的就是钱，但要是对方有票券换的话，她也不会拒绝，左右她花了添置东西就行。
第177章 被诱导了
出了电梯，音乐声就更加清晰起来。
目光从牌匾上的‘酒水服务部’五个字划过，江雪没有犹豫的进了酒吧。
人并不多，穿着白衬衫，灰色马甲的服务员正托着托盘穿行在卡座之间。
一个舞台上，爵士乐的乐团正在吹着曲子。
很快就有服务员迎上来，把江雪带到了一个卡座。
江雪刚坐下酒水单也随之递到她手里，随意的翻看了几下，半是英文，半是中文，江雪庆幸自己英文还是不错的。
酒吧的酒不外乎就那么些，洋酒居多，国营酒水厂生产的酒水也有。
江雪稍微看了几眼，点了两杯葡萄酒就支着下巴开始打量着酒吧里的环境。
和餐厅不同，别看门口挂的牌子低调，可里面的装修还接承着解放前奢华的味道，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改变的，比如，墙上会多几道严肃的红色标语。
在餐厅用餐的时候，江雪并没有发现多少外宾，但是在酒吧这里，外宾明显就多了不少。
他们操着各国的语音低声交谈，或是愉悦的庆祝着什么。
没多久，江雪点的酒就送上来了，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拿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极为认真听着音乐。
大约坐了半个小时，见服务员说的唱歌节目没有出现，江雪喝完两杯葡萄酒就出了酒吧。
国营酒水厂生产的葡萄酒，一杯就要两块钱，味道嘛，江雪长到现在也没喝过几次酒，自然分不出味道好坏，左右就是喝呗。
乘电梯，出了国际大饭店，江雪站在门口前边的马路牙子上，冷风一吹，一下子就把人吹的清醒不少。
一拍脑袋，江雪摇摇头，她这算不算被诱导性消费了？
不过还好，里面的酒，贵的什么人头马呀，皇家礼炮什么的二十多一杯，她只喝了两块钱一杯的葡萄酒，也算是没掉入消费的陷阱吧？！
现在已经八点过了，街道还有人走动，只是人流没白天那么多而已。
回招待所的路上，一路都有路灯，也会有来往的行人，如果不是这样，江雪也不会在外面溜达这么晚。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趁着还有热水，她飞快的洗了一个战斗澡，这才拿出了床单被子，窝床上看了一会综艺。
以前，江雪还真不敢想自己能有这么清闲的时候，睡到自然醒，吃饭，逛街，去酒吧，然后再慢悠悠的回来睡觉。
这里除了物资短缺，娱乐活动少，其他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对江雪来说，她有空间，偶偶尔能换一些钱，再也不用连转的打工兼职，这样就很好。
临睡前，江雪不忘拿出闹钟来，调上一个闹钟，明天还得继续做生意。
招待所离外滩不算太远，所以，船进出港鸣长笛，江雪也能听到，而她就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六点，闹钟准时响起来。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白皙的手臂一把按掉闹钟，然后就是江雪凌乱的脑袋从被窝里露出来。
人在被窝里蠕动了两下，江雪努力爬起来，但爬了两下都没能爬起来，要不是赚钱以后当包租婆的想法支撑，她估计能重新窝回被窝。
“希呼噜噜希…”伴随着吸珍珠的声音，江雪喝着奶茶，缓缓的醒过神来。
一早喝奶茶似乎不合适，所以江雪特地选的姜汁珍珠奶茶，安慰自己，也算养生了。
“江同志早啊。”
“黄同志，早上好。”
江雪吃过早饭才下楼的，这个时候还不到七点呢，和前台热情的服务员打了招呼才出门。
至于前台服务员为什么会这么热情，昨天江雪回来上楼的时候给她拿了一根冰糖葫芦来着。
一根冰糖葫芦是不值钱，但是江雪白给的呀，平时服务员上班可没人会无缘无故的给她吃食，自然对江雪也就真诚热情不少。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
江雪胆大心细，很快就提着篮子在黑市上转悠起来。
红糖白糖、麦乳精、奶粉、大米白面粉，面条，腊肉腊鱼……有人问什么，江雪卖什么。
就在巷子胡同里转悠，谁也不知道她篮子里的东西添了多少回。
遇到过大客户，一买就买三十几斤的，江雪多给称了二两，买家高兴，她也高兴。
遇到买个两斤讲价不算还想让江雪多给半两的，江雪笑而不答，称的刚刚好，不多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有船进港，今天黑市做买卖的还真不少，有一些人也兜售大米和面粉，不过品质上肯定不如江雪的，奇货可居，所以相安无事。
快到两点的时候，黑市上的人就陆陆续续的少了。
江雪一看道一点多了，也就提着篮子离开了黑市。
她今天卖出去了一千多斤的粮食，白糖和红糖二十来斤，奶粉和麦乳精十几包，腊肉和腊鱼十五斤多，粗略一算，赚了五千多块钱。
票券也有一些，江雪都没细数，每次数目对上，她就往怀里揣。
江雪回到招待所就打了两壶水泡脚，她今天绝对走超过八万多步啦。
不过也只得，挣了好大一笔呢。
一连五天，江雪每天都去黑市。
有时候卖的多，能有五千多一天，有时候卖的少，不到两千。
她每次回到招待所最开心的就是盘腿数毛票票了，一张，两张，三张……
现在，十块钱是一扎，五块钱是一扎，两块钱一扎……
最多是要属一两块钱的，五毛钱的纸币也不少。
江雪决定找时间分批一点点的拿去银行换整数，要不然买房子买地的时候得卖家得数到什么时候。
她这边数钱数的开心，姜大宝则是又一次问。
“奶奶，姑姑什么时候回来啊？”
姜大娘头也不抬：“过几天就回来了。”
“奶奶，我姑姑干什么去了？”
“大人办事，小孩子别多问。”其实姜大娘也不知道江雪干什么去了，只说办事。
似乎知道孙子下一秒还有话问，姜大娘率先一步开口：“你好好专心学习，你姑姑说了，她回来可是要考你功课的。”
姜大宝问江雪是正常的，毕竟是姑姑不是。
但陆宴过来找江雪是姜大娘没预想到的。
（我，我不大会取什么章节名，这一点挺尴尬的）
第178章
李甜瓜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我带这小子去给姑奶奶磕头。”
“哎！”
“是。”
李德宝跟着太爷爷出门，才走几步就碰上了今天才回来的商场奇才陈浩杰，被誉为舞蹈界精灵的白悠悠，以及……
一行十来个青年，随便一个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大佬。
这会他们都跟个被揪住脖子的小兔子一样，乖乖的跟着自家的长辈。
他们相互的点头打招呼，然后眼神询问，刚回来？
我也刚到。
我是今天回来了。
她们昨天回来的应该都去磕过头了吧？
我们找机会聚一聚。
别看李甜瓜快九十岁了，走起路来又稳又快，其他和他同龄的人也不妨多让。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大树下。
李德宝等人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大树，孩童时期，他们也曾想上树屋去玩耍，毕竟这树屋看起来又好看又神奇又酷。
不过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要被家里人一顿胖揍。
哪怕他们半夜起了心思要进树屋瞧一瞧，可楼梯都没能踏上，在树屋的楼梯台阶附近打转，然后被村里巡夜的人发现，又是一阵胖揍跪祠堂。
童年的日子总是过的无忧无虑，不过谁都没躲过想上树屋然后挨揍的事。
“你们这些小辈，说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就不听呢，那是姑奶奶的屋子，没姑奶奶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再让我知道谁这么不知轻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德宝等人小时候对于陈小聪这个老村长的话很是气恼，姑奶奶也不在，怎么让姑奶奶允许嘛。
他们就是想看一看树屋上有什么，就是好奇想瞧一瞧，好到学校和其他同学嘚瑟一番，又不会弄坏，怎么还不许上去呢。
只是，不论在家里多受宠，只要提出想上树屋看，家里人立马就一脸严肃的批评，就好像他们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没规矩，姑奶奶的屋子是你们能随意去的吗！”
每次大锅饭，大家都在树屋前的空地上集合。
每次过年过节，树屋都会被装点的无比的好看。
他们这一辈人没见过姑奶奶，了从小是听着姑奶奶的事迹长大的。
小时候当故事听，觉得神奇，觉得向往，也很期待，但是长大后，特别是到了不惑之年，他们只当老一辈的话是故事，带着传奇色彩的故事。
不过老人嘛，总是有旧思想的，也很正常。
陈猛是牛罗村这一届的村长，比李德宝等人都要大上几岁。
这会他也来到树屋前，看了看回来的人，视线落到在前头站着的村中长辈，恭敬的一一打过招呼。
李甜果开口：“村长，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是，各位长辈，咱们开始吧。”
陈猛深吸一口气，扬声：“跪！”
接着，乌泱泱的人齐齐跪下。
“牛罗村远门在外的子孙归来，特地来给姑奶奶请安。”
跪着树屋，却说给姑奶奶请安，李德宝等人很是无奈。
如果不是看过照片，见过那笑眼弯弯的姑奶奶，他们都要觉得这么一位长辈是村里人杜撰出来的了。
牛罗村不管谁从外面出来，都是要来给姑奶奶磕头请安的，百年来如此。
牛罗村有三家姓，但是却比其他地方一姓的家族更加的关系密切。
大有一副别村子的人都是蠢材，只有牛罗村的人才是顶顶厉害的存在，这叫智商和能力双碾压。
磕头请安后，老一辈也就不再拘着小辈们，挥手让他们散了。
毕竟有小辈们在，他们这些老家伙还不能说话呢，这说的话，当然是十句有八句是提姑奶奶当年如何。
李德宝一行人自然是约着一块喝茶的，虽然身处不同的行业，但是大家可以一起交流信息，同为牛罗村的人，荣辱与共，同宗同源，自然是和外人不同的。
一年聚集一次，人又不少，劝酒的，聊说的，热热闹闹的，很容易就喝多。
这一喝多，话也就不把门了。
特别是刚才磕头请安过，他们肚子里更是一肚子的牢骚。
“我说，年年给姑奶奶磕头，可我们也没见过姑奶奶啊。”
“对，还有那个什么小黑，说是大老虎，但是大老虎有那么聪明？”还罚款，还哄村里的孩子玩，这怎么可能嘛。
“我问过我太爷爷，我太爷爷说姑奶奶就是出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这一点，全村的老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也就当哄老人高兴，跟着一脸相信了。
“可是，照长辈们的说法，姑奶奶要是还在，至少也得一百多岁了吧？”有人掰着手指头算着。
“村里的老一辈也不知道姑奶奶去哪里了呀。”
“嘘，我听说，好像是姑奶奶飞升了。”有人神神秘秘的开口，一副自己知道内情的样子。
“什么啊，你话剧编太多了吧。”
“就是，科技发展都多少年了，你还把老一辈的故事当事实听呢。”
“还有那彩色的雪，雪的颜色一直是白色的，什么彩色啊，我查了那么中外资料，也研究了不少的百年来的天气情况，牛罗村这边是有那么几次下雪的情况，但都是薄薄的雪，下到地面就不见了。”
“是啊，就算是大雪，也没可能是彩色的，又不是染了颜色，哪里来的彩色的雪啊。”
一行十几人喝着聊着，很快就到半夜。
也只有在自己村里，他们这些人才能这么肆无忌惮，不需要在意什么形象和安全问题。
只是，在这个时候，一到白色的影子却从牛罗山慢慢下来。
白色影子，很快就出现在了树屋前。
它抬脚想要上树屋，却耳朵动了动，打了个鼻息，哼了一声，掉头就往此刻还热热闹闹的宅子去。
李德宝晃了晃脑子，准备去个洗手间清醒一下，哪知道才摸到门口，就被人从外推开的门给撞的打头上一疼。
“谁啊？”
他捂着脑袋，气恼的开口，开门怎么也不看着点。
只是，让他被脑袋上的疼痛给弄的精神一些的时候，看到在自己身前半米远的大脑袋的时候，浑身一僵，酒瞬间就吓醒了。
这是？
“小黑？！”
李德宝惊讶的尖叫声，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尖细的声音。
“什么小黑，哪里来的小黑？”喝的晕乎乎的人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笑呵呵的取笑他。
“德宝，你不会喝多了吧？”
“就是，我们这可没什么小黑。”
第180章
“再让我知道谁这么不知轻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德宝等人小时候对于陈小聪这个老村长的话很是气恼，姑奶奶也不在，怎么让姑奶奶允许嘛。
他们就是想看一看树屋上有什么，就是好奇想瞧一瞧，好到学校和其他同学嘚瑟一番，又不会弄坏，怎么还不许上去呢。
只是，不论在家里多受宠，只要提出想上树屋看，家里人立马就一脸严肃的批评，就好像他们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没规矩，姑奶奶的屋子是你们能随意去的吗！”
每次大锅饭，大家都在树屋前的空地上集合。
每次过年过节，树屋都会被装点的无比的好看。
他们这一辈人没见过姑奶奶，了从小是听着姑奶奶的事迹长大的。
小时候当故事听，觉得神奇，觉得向往，也很期待，但是长大后，特别是到了不惑之年，他们只当老一辈的话是故事，带着传奇色彩的故事。
不过老人嘛，总是有旧思想的，也很正常。
陈猛是牛罗村这一届的村长，比李德宝等人都要大上几岁。
这会他也来到树屋前，看了看回来的人，视线落到在前头站着的村中长辈，恭敬的一一打过招呼。
李甜果开口：“村长，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是，各位长辈，咱们开始吧。”
陈猛深吸一口气，扬声：“跪！”
接着，乌泱泱的人齐齐跪下。
“牛罗村远门在外的子孙归来，特地来给姑奶奶请安。”
跪着树屋，却说给姑奶奶请安，李德宝等人很是无奈。
如果不是看过照片，见过那笑眼弯弯的姑奶奶，他们都要觉得这么一位长辈是村里人杜撰出来的了。
牛罗村不管谁从外面出来，都是要来给姑奶奶磕头请安的，百年来如此。
牛罗村有三家姓，但是却比其他地方一姓的家族更加的关系密切。
在各行各业都冒尖的厉害人物中有自己村里的人，就算不暴出来，知道的人也与有荣焉。
大有一副别村子的人都是蠢材，只有牛罗村的人才是顶顶厉害的存在，这叫智商和能力双碾压。
磕头请安后，老一辈也就不再拘着小辈们，挥手让他们散了。
毕竟有小辈们在，他们这些老家伙还不能说话呢，这说的话，当然是十句有八句是提姑奶奶当年如何。
李德宝一行人自然是约着一块喝茶的，虽然身处不同的行业，但是大家可以一起交流信息，同为牛罗村的人，荣辱与共，同宗同源，自然是和外人不同的。
一年聚集一次，人又不少，劝酒的，聊说的，热热闹闹的，很容易就喝多。
这一喝多，话也就不把门了。
特别是刚才磕头请安过，他们肚子里更是一肚子的牢骚。
“我说，年年给姑奶奶磕头，可我们也没见过姑奶奶啊。”
“对，还有那个什么小黑，说是大老虎，但是大老虎有那么聪明？”还罚款，还哄村里的孩子玩，这怎么可能嘛。
“我问过我太爷爷，我太爷爷说姑奶奶就是出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这一点，全村的老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也就当哄老人高兴，跟着一脸相信了。
“可是，照长辈们的说法，姑奶奶要是还在，至少也得一百多岁了吧？”有人掰着手指头算着。
“村里的老一辈也不知道姑奶奶去哪里了呀。”
“嘘，我听说，好像是姑奶奶飞升了。”有人神神秘秘的开口，一副自己知道内情的样子。
“什么啊，你话剧编太多了吧。”
“就是，科技发展都多少年了，你还把老一辈的故事当事实听呢。”
“还有那彩色的雪，雪的颜色一直是白色的，什么彩色啊，我查了那么中外资料，也研究了不少的百年来的天气情况，牛罗村这边是有那么几次下雪的情况，但都是薄薄的雪，下到地面就不见了。”
“是啊，就算是大雪，也没可能是彩色的，又不是染了颜色，哪里来的彩色的雪啊。”
一行十几人喝着聊着，很快就到半夜。
也只有在自己村里，他们这些人才能这么肆无忌惮，不需要在意什么形象和安全问题。
只是，在这个时候，一到白色的影子却从牛罗山慢慢下来。
白色影子，很快就出现在了树屋前。
它抬脚想要上树屋，却耳朵动了动，打了个鼻息，哼了一声，掉头就往此刻还热热闹闹的宅子去。
李德宝晃了晃脑子，准备去个洗手间清醒一下，哪知道才摸到门口，就被人从外推开的门给撞的打头上一疼。
“谁啊？”
他捂着脑袋，气恼的开口，开门怎么也不看着点。
只是，让他被脑袋上的疼痛给弄的精神一些的时候，看到在自己身前半米远的大脑袋的时候，浑身一僵，酒瞬间就吓醒了。
这是？
“小黑？！”
李德宝惊讶的尖叫声，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尖细的声音。
“什么小黑，哪里来的小黑？”喝的晕乎乎的人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笑呵呵的取笑他。
“德宝，你不会喝多了吧？”
“就是，我们这可没什么小黑。”
哪怕他们半夜起了心思要进树屋瞧一瞧，可楼梯都没能踏上，在树屋的楼梯台阶附近打转，然后被村里巡夜的人发现，又是一阵胖揍跪祠堂。
童年的日子总是过的无忧无虑，不过谁都没躲过想上树屋然后挨揍的事。
“你们这些小辈，说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就不听呢，那是姑奶奶的屋子，没姑奶奶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是啊，就算是大雪，也没可能是彩色的，又不是染了颜色，哪里来的彩色的雪啊。”
一行十几人喝着聊着，很快就到半夜。
也只有在自己村里，他们这些人才能这么肆无忌惮，不需要在意什么形象和安全问题。
只是，在这个时候，一到白色的影子却从牛罗山慢慢下来。
白色影子，很快就出现在了树屋前。
它抬脚想要上树屋，却耳朵动了动，打了个鼻息，哼了一声，掉头就往此刻还热热闹闹的宅子去。
李德宝晃了晃脑子，准备去个洗手间清醒一下，哪知道才摸到门口，就被人从外推开的门给撞的打头上一疼。
“谁啊？”
他捂着脑袋，气恼的开口，开门怎么也不看着点。
只是，让他被脑袋上的疼痛给弄的精神一些的时候，看到在自己身前半米远的大脑袋的时候，浑身一僵，酒瞬间就吓醒了。
这是？
第181章 想象不到的
姜大娘连连点头，又想起来的转身往厨房去，一边去，一边说道：“我再去烧个肉。”
她不知道江雪回来，也没做什么肉。
江雪这时候才看向饭桌上，看到上头那一菜一汤，还没一块正经的肉，她不禁有些无语。
“干娘，我不是都说了么，不要省口粮，该吃吃……”边说着，边跟进厨房。
姜大娘笑笑：“没省，一直吃着呢。”
“就是你不在，懒得多做。”
江雪还能相信？
明明就是舍不得吃肉嘛。
估计姜大娘也知道这理由站不住脚，又补充说道：“一直都吃着肉呢，就今天没做啥肉，也是为了清清肠胃。”
江雪对自己走的时候留了多少东西是心里有数的，稍微翻看了一下，看向姜大娘的目光满是无奈。
“呃……”姜大娘一看，连忙道：“真做肉吃啦。闺女，不信你问问三娃。”
姜大宝也跟着进了厨房，一听这话，便也点点头：“姑姑，我作证，有吃肉的。”
江雪：“……”当然是有的，但是小半个月了都消耗不到两斤肉，鱼也就吃了两条咸鱼，腊肉大概就吃了三四两。
半个月，两个人就这么点消耗，估计一天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顿正经的肉。
就在姜大娘从屋檐下把食篮勾下来，江雪顺手接过，道：“干娘，我来吧。”
其实半个月消耗这么多，在别人家里已经是很好的伙食标准了，不过江雪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又喜欢吃肉，烧一顿菜，不说鱼了，肉一次也得用个一斤左右，做红烧肉更是一次就要两斤的肉，姜大娘这样省吃俭用的，她当然会不习惯。
‘买’的五花肉几乎没动，也就边边被切了一点点，江雪是见怪不怪了，抓起五花肉拿起刀切下一大块来，大约有个三斤多。
“就做红烧肉吧，我多做一点，要是吃不完，明天还能当臊子做个面吃。”
姜大娘忙不迭点头：“行，都听你的。”
已经到饭点了，要多做一道红烧肉，自然要一块忙活，姜大宝照例帮忙烧火。
江雪给五花肉烧皮，然后让路加水的锅里煮上十分钟，而这个时间，她正好把葱姜蒜切片。
煮上十分钟，用筷子插一下，能直接插进肉里也就捞出来了。
用冷水冷却五花肉，再切成两厘米见方的方块，一切准备好，锅里加色拉油用大火烧到七成熟，方进入切好的肉块大火煸炒。
五花肉是有三层肥肉的，煸出来的油勺出一些来，余下适量的继续炒，加入葱姜蒜，香叶八角和适量的料酒。
江雪做菜，调料的提鲜和香料是必备的，就算最简单的汤，她也会加上胡椒粉来提味。
姜大宝支着脑袋看着江雪麻利的做红烧肉，眼中满是光亮，姑姑好厉害。
五花肉上色后，加入没过的热水，放进去一些冰糖粒，再放味精盐巴等，添入生抽和老抽，盖上盖子煲煮上十五分钟，大火收汁也就可以了。
香味一出来，姜大宝没忍住的滋溜口水。
江雪一看，便下意识的看向姜大娘，眼神道，干娘，您看，把大宝给饿的。
姜大娘一下子脸就有些红起来，她嗫嚅：“真有吃了肉的。”
姜大宝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大好，有些脸红的忙解释：“姑姑，是姑姑做的太香了。”
“好。”江雪笑道：“姑姑回来了，以后天天给我们大宝做好吃的。”
在江雪做红烧肉的时候，姜大娘就顺手把之前的猪油渣炒白菜和汤都放炉子上温着，现在红烧肉端上桌，炉子上的菜和汤也端上。
出去了这么久，江雪当然要说上一些的，姜大娘也和江雪说了陆宴来找过她的事情。
陆宴来找？
江雪有些惊讶，不过知道陆宴没说是什么事情，再一想自己在省城遇上陆宴他也没说什么，就没往心里去。
“干娘，我这次去了上海，那里的火车站很大，第一百货大楼人来人往的，货品种类也多。”
“那里的人人穿戴也很时髦，我看到有不少的旧式衣裳改良的，还挺好看的，等我抽空和干娘说一说，我觉得干娘肯定也会的。”
“……有一栋二十来层的大高楼呢，乘坐直梯上去的，很高……”
姜大娘和姜大宝两人听的眼中满是惊讶，二十多层？
那得是多高啊。
江雪大约也知道两人好奇，便展开介绍道：“如果用平均一层三米五来算的话，二十层就是七十米……”
姜大宝惊叹：“好高呀。”
“对啊。”江雪点头，说道：“以后等有机会了，姑姑带干娘和大宝去看看。”
“有机会带大宝去就行。”
姜大娘笑笑，道：“我一个老婆子，就没必要凑这个热闹了。”
出门一趟得花不少钱呢，她一个老太婆何必要浪费这个钱呢。
江雪：“一起去！什么老啊小啊的，干娘总想这个干什么，再说了，干娘也不老呀。”
“对了，我买了不少东西，托了过路车，估计过两天就到啦。”
说着，江雪又开始给两人描绘起上海的气派和发达起来：“有轨电车和火车一样，是跟着轨跑的，大小和中巴车差不多，不过更加轻巧一些……”
“那边的老太太穿的都挺精神的，干娘，您年纪可不大，也要穿的精精神神的，我给您和大宝都买了衣裳……”
“电影院带着冷气……”
江雪说到这里，姜大宝好奇：“姑姑，现在是冬天呢，多冷啊，吹冷气不是得冻坏么。”
之前江雪有说过冷气，所以姜大宝知道是什么东西。
“傻三娃，肯定天冷的时候不开啊。”一旁姜大娘好笑不已。
江雪也笑着点头：“对，这个就是夏天酷暑的时候开的，人一吹啊，凉凉爽爽的，也不会热的直冒汗。”
她没说自己去酒吧喝了两杯，要不然姜大娘肯定会担心的，江雪可不想被数落。
“大外滩会有船来回开过，长鸣声又响亮又好玩……”
江雪说着，眼睛亮起，笑盈盈道：“那边肉也和咱们一样定量，就是海产品没多大的限制，像什么鱼虾蟹之类的，买个几十斤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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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小伎俩
江雪在上海待的那几天，上午去黑市卖东西，下午睡醒就去副食店晃悠买上一些海产品。
空间里是有，可她来都来了，这些海产品不限量又不太贵，不买上一些不是亏了么。
再说了，买上一些鱼虾蟹回去，不管是抹上盐巴制作成咸鱼虾干还是说以后寻了机会‘买’回家吃，都是好的。
一个副食店能买上个二三十斤，去了黑市再去副食店，一天能跑五个七个副食店呢。
一般到了下午的时候，海产品都是余货了，现在天气又冷，也不会不新鲜，而且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包圆了。
反正都是要卖的，有人来买，副食店的海产摊子当然也不会不卖。
还有海产摊子的售货员奇怪的用夹杂着本地话口音的普通话问为什么要买这么多。
江雪笑笑：“家里亲戚多，趁着最近没事晒一些，到时候走亲戚什么的也不至于空着手不是。”
售货员一听，也是，买水果和罐头花费可不少，要是晒上一些咸鱼虾干的，也省了一笔花销了。
何况，要是有北方或者西南地方的亲戚寄上一些也能改善点伙食，这些个海产品在上海苏州等地是不算什么，但是在外地就不同了。
江雪说话客气，声音好听，脸上又带着礼貌的笑容，她来买东西又是下午的时候。
这个时候一般本地人都已经买过菜了，所以售货员大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都愿意让她包圆。
包圆的时候，一堆有个百八十斤是很正常的。
现在，江雪除了原先空间里的，她在上海七七八八买的海产品就有三千多斤。
一趟一趟的去副食店，然后找僻静的地方往空间里放，也着实不容易。
江雪说的高兴，姜大娘也含笑听着，只是偶尔给她夹上一块红烧肉，道：“闺女，辛苦了，来，多吃点肉。”
“一会吃完了饭，你好好泡会脚休息休息。”
出门在外，就算没有空间，江雪拿着全国粮票也不会饿着，但姜大娘这两句话还是让江雪心里一阵暖和。
她长这么大，可没人这么关心过她。
从来没有人会心疼的对江雪说，辛苦了，多吃点肉……
江雪喉间一紧，眼睛瞬间有些泛酸起来，她咧嘴笑：“嗯呐，谢谢干娘。”
吃过晚饭，姜大宝照例刷锅洗碗去，而姜大娘则是烧洗澡水。
江雪回房间，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她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一进房间就放下，别说没看到的姜大娘了，就是帮忙拎着一路的姜大宝都不知道她买了什么。
冬装和夏装，江雪拿出四套来，姜大娘和姜大宝一人两套。
棉鞋拿了两双，还是一人一双。
这个时候的凉鞋样子并不好看，男样的是褐色和黑色，女样的稍微好看一点，颜色也多上个白色、粉色和青色。
江雪挑挑拣拣的，最后要是咬牙买了两双，买完了赶忙装包放空间里去，不忍直视。
要不然怎么办，夏天穿棉鞋捂脚呀。
不过她也从空间里拿出两双来，哪怕是尽量挑的样式丑的，却也比买的好看很多。
上海第一百货也不是没好看的凉鞋，就是卖的太贵了，一双就要二十多，还是塑胶鞋，江雪虽然手里有钱，却也不能这么挥霍啊。
要她花二十多块钱买上一双塑胶鞋，她还不如从空间里拿出两双来呢。
这个时候的东西质量那是不用说的，毛巾用个三五年不坏也是有的，江雪也就顺手买了几条回来。
花色的不好看，但是挺耐用的。
等姜大娘和姜大宝进屋一看，两人顿时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这？？？”
姜大娘很快回过神来，先是打发姜大宝写作业去，才来到江雪身边，对着笑盈盈的江雪问道：“闺女，这是要卖的货么？”
“不是。”江雪笑道：“干娘，这是我从上海给你和大宝带回来的。”
“这可是上海货。”
这个时候的人对上海货有着莫名的喜爱，不过上海的制造生产厂子的技术的确比其他地区的要好一些，所以江雪也不奇怪。
“都是一些常用的日用品，既然都去了一趟，就买了，省的以后缺用。”
东西都买回来了，要退也只能回去退，姜大娘还能说什么。
“对了，干娘，我今天在省城遇到陆宴了，他给我说了一个事情。”
江雪转移了话题，三两下就把工作的事情给说了。
“干娘，您觉得怎么样？”如果姜大娘能去上班，不说一个月三十块钱，就算是二十块钱，也是一个稳定的进项，比接私活好多了。
姜大娘下意识问道：“闺女，你求陆公安办这个事情啊？”
她说着，便皱起眉头来，这人情往来可不能这么用呢，哪里能一个劲的求人办事的，求人办事就是矮人一截，一两次还能还得清，次数多了，负担可就重啦。
三人是老的老，小的小，就江雪一个孱弱的姑娘家支撑着门面，这人情得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
江雪摇摇头：“没有。”
她又不傻，工作的时候，她慢慢打听找机会就好了，又不是陆宴的亲戚，总找人开口帮忙不合适。
姜大宝正好出来倒水喝，一听这话，便举起了手来，纠结着，弱弱的出声：“奶奶，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可能是，那天我放学回来路上遇到陆叔叔，他问了姑姑，我说姑姑正帮奶奶找活干呢……”
他一说这话，江雪也想起来了，陆宴是说过这么一嘴来着。
姜大宝年纪小，很多时候，姜大娘和江雪说点什么事情都会把他支开。
他前脚乖乖的进屋，后脚就会找机会出来走动，不是要削铅笔，就是要倒水，要么就是路过堂屋去洗手间。
姜大娘和江雪哪里看不出他这小伎俩，但两人懒得点名而已。
现在，姜大宝自己主动暴露，姜大娘是新仇旧恨一块算，气呼呼的瞪眼：“三娃，谁让你出来了？”
“你才多大，居然就敢麻烦陆公安，你拿什么人情去还，你好大的胆子……”
“好哇你，你个兔崽子，看我今天不狠狠收拾你。”边骂着，边四处找擀面杖。
第183章 待遇
见姜大娘往厨房找擀面杖去，江雪连忙给姜大宝支招：“大宝，快躲起来。”
家里就这么大，能往哪里躲，姜大宝左右看了看，正要往屋里跑去钻被子的时候，江雪忙指了指阁楼。
姜大宝也不傻，很快就蹬蹬蹬的往阁楼跑去，等姜大娘气呼呼的拿着擀面杖折身回来的时候，姜大宝已经不见了。
“那兔崽子呢？三娃，三娃！”
“干娘。”江雪一把拉住黑着脸的姜大娘。
“您别生气了，大宝也不是故意的，我刚才说过他啦，他也和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说了都说了，现在揍也无济于事。
姜大娘：“不行。”
“这兔崽子不收拾一顿哪里会长记性。”
“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咱们家里就三个人，他什么都往外说，合适吗？”
“闺女，你别护着那小子，那兔崽子没个轻重的，要不好好教训，以后万一惹出什么麻烦来……”
哪里有家里的事情往外说的，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一个男娃，才多大啊，就学长舌妇的做派，她非得好好教训他才行。
本来已经躲上阁楼的姜大宝，一听这些话，便从阁楼上下来，他探出脑袋，冲着堂屋里，小心翼翼道：“奶奶，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后一定记着，不把家里的事情往外面说。”
江雪也劝道：“干娘，这事情也怪我，我要不让大宝知道这个事情就好了。”
姜大宝着急的摇头，整个人也从墙后面出来了：“不是的，奶奶，不是姑姑的错，是我，是我没轻重，是我和陆叔叔说了这个事情的。”
姜大娘是很生气，可看到孙子和江雪这样，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又见江雪一直抓着她的胳膊，似乎怕她会冲过去揍三娃，又好气又好笑。
把擀面杖搁在桌上，就见江雪手快的塞到身后去，姜大娘无奈的摇摇头。
“三娃，你过来。”
姜大宝乖乖过来：“奶奶~”
“奶奶，您别怪姑姑，您要气就气我，您打我吧，我一定不跑。”
“你知道错了没有？”
姜大宝连连点头：“知道。奶奶，我知道错了。”
姜大娘也不知道孙子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她把人喊到跟前，语重心长的说：“咱们家里就三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就你姑姑一个人能挣钱养家，可你姑姑是个女同志。”
“这世道啊，对女人是不公平的，别看喊着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可这一句话更让女人更辛苦了。”
“三娃，你年纪还小，我也不指望你对这些大道理都明白，但你要记着，家里的事情不能和外人说，你还小，孰轻孰重都不明白，万一你姑姑因为你说出去的事情被伤害了呢？”
顿了一下，姜大娘望着孙子的双眸，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任何事情，你明白吗？！”
姜大宝怔忪了一下，接着连忙重重的点头：“奶奶，我知道了。”
“姑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这一句话，他是转身看向江雪说的。
江雪笑笑：“好，姑姑不生气，姑姑原谅你了。”
虽然江雪也不愿意多麻烦陆宴，不过她也不觉得姜大宝和陆宴说了这个事情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但姜大娘对姜大宝的教育也有道理，所以她也就没打岔。
江雪也没想到，姜大娘看似没正经读过多少书，但道理倒是明白不少，而且极为通透。
可不是么，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一句话，就为这一句话，不少人正当铁娘子，而且是不顾自己的身体的情况，就为了表示女人不比男人差。
江雪自己就是女性，自然不会否认女性，她只是觉得，男女分工自古就是不同的，女性心思细腻，可以更多的从事脑力或者是细致一些的工作。
男性天生力气就大，这方面，女性没办法与之争高低。
而且，这一句话也让她原来的世界不少女性都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既要工作挣钱养家，又要照顾孩子照顾家庭，还得温柔体贴细心，反而男性呢，只需要挣钱就行。
明明两个人挣钱，可女性却还是多了一项必须照顾家庭的责任，就这样还不得丈夫和家里人的体谅，但凡有些疏忽就会来一句，你怎么当女人（妈）的，别的女人怎么就行，你不行……
“干娘，您别气了，大宝啊，知道错了。”
姜大娘点点头，轻轻拍江雪的手背，叹道：“闺女，难为你了。”
陆宴都帮忙了，这人情肯定就是江雪到时候还了，可不是她辛苦么。
江雪明白她的意思，笑笑道：“没事，干娘，我这次不是从上海带了一些东西回来么，到时候啊，我给他送一两样，也算是回礼了，您看怎么样？”
托人办事，还是找工作这样的事情，送东西倒也应该，姜大娘想了想，点头：“好。”
“那干娘，这个工作，您去不去？”
江雪的询问让姜大娘纠结的皱起了眉头，她犹豫地说：“工作是挺好的，但是我这个年纪，人家具厂里能要我么？”
“肯定能。”江雪：“就是贴贴标，倒也不辛苦。”
要是太辛苦，江雪也不会让姜大娘去啊。
“再说了，要是不能，陆宴也不能和我说呀。”
姜大娘一听，也是啊。
“行！”这人情都用上了，不去不是浪费么。
“那就好。”江雪笑：“等陆宴回来了，我找他问问怎么一回事。”
等江雪去洗澡的时候，姜大娘和姜大宝看着她给两人买的东西，这才知道江雪买了多少。
一想到江雪说过两三天还有过路车会把剩下的东西送回来，姜大娘一阵吃惊，闺女出去这小半个月办了什么事情去了？
送什么？
江雪躺在床上，翻看空间里的东西，一阵纠结。
第二天。
江雪吃过早饭，收拾了几样东西就出门去。
这个时候结婚可没有多少婚假，方小红也不过得了三天而已。
十点刚过，这会正好是国营饭馆里不忙的时候。
一看江雪过来，方小红高兴的拉着人。
“江雪，你这是从上海回来啦？”
第184章 没这个爱好啊
“那不然你和谁说话。”江雪笑着坐下，接过了方小红端来的茶水。
她去火车站之前找过方小红，佯装无意的提了一嘴，然后方小红就立马托她捎带东西了。
“呐，这些都是你要买的，我给你捎带回来了。”
“两套布拉吉，一套三十二块五毛钱。”
“这是上海老字号的糕点，五斤，十块钱。”
“这是蜜饯，两斤，两块钱。”
“男士衬衫，照着你报的码数买的，高档服装，三十八块六毛钱。”
“还有这条，你要的和电影里一样的海魂衫，十二块八毛钱。”
江雪一一说完，又低声打趣：“不错啊，小红，你这是结婚了掌握了财政大权了就不一样啊。”
方小红正在美滋滋的的看着东西呢，一听这话，顿时脸颊就红了，她不好意思道：“瞎说什么啦，这都是我私房钱。”
“上海也不是天天能去的，这不是好不容易你去一趟，我就想着多买一点么。”
要是换了别人去上海，方小红也不放心找人捎带这么多东西啊。
“你等着我，给你数钱。”她这几天一直都揣着钱在身上呢，物价她也是大概了解的，所以带的钱不会不够。
“呐，一百二十八块四毛。”
方小红给了钱，又纠结道：“布票和工业券你要哪里的？”
她也不傻，上海的布票和工业券多精贵啊，别看江雪把东西都给她捎带回来了，费的功夫肯定不少。
给上海的她没有，给江城市的有占江雪便宜的既视感。
“你有什么就给我什么呗，我也不嫌弃，我们两啥关系啊。”
方小红一听，笑了。
“对了，我和你说啊，你不在这几天，黑市上多了不少东西，我拉扯陈军去逛了两回……”
这一说黑市，江雪自然是很感兴趣的。
“黑市一下子热闹起来，不少人出来置换东西，不拘于锅碗瓢盆，还有一些平时轻易见不着的东西，不过陈军说了，古董这些东西吧，没个眼力劲容易买着假的，所以我也就看看热闹。”
江雪点点头，可不是么，古董可是最考虑眼力的，而眼力从哪里来，长时间的接触这方面，还有家里的熏陶才能有，一般人很少没有不打眼的。
自从起了要置办产业的心思，江雪就考虑过收购古董以后转手换钱。
但很快她就歇了心思，一来她可没这个眼力劲，二来，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连姜大娘这样祖传下来的都不敢轻易让人知道，何况她找上门去收购。
“我买了两张桌子，晚些给你家里送一张过去。”
“不用…”江雪刚要拒绝，就被方小红打断了。
“我都买了，本来就说了今天送过去的，要不然我放家里挡着门么？”
方小红：“江雪你放心，就是一张四方桌，配着四张椅子，我看着是一套这才买的。”
江雪也不是扭捏的人，当即点头：“行，多少钱，我…”
“什么钱不钱的，我不是说了么，送你的。”话落，方小红怕江雪过意不去，又说道：“就当我送你们买房子乔迁的礼物了。”
都这么说了，江雪自然也就不客气，笑盈盈道：“好，那就谢谢小红你了。”
方小红都送了一套桌子了，江雪自然不会收她的布票和工业券。
“你留着点布票，到时候多做两身衣服。再说了，我现在也没什么要买的，你给我拿布票和工业券也没用。”
“你啊，我又占你便宜了。”
下午，陈军和方小红推着一辆推车，把桌椅送来，两人细心的用旧报纸把桌椅都包裹起来，等搬进了堂屋后，这才撕开报纸。
江雪知道能拿去黑市卖的桌椅一般都不会是普通货样，但没想到还是上好红木的，特别是椅子，江雪都看不懂是什么木头的。
说是配套的椅子，其实四张椅子和桌子花色都不一样，明眼人就知道肯定不是一套的。
陈军抓了抓脑袋：“我也看不懂这椅子什么木头的，不过看着结实，肯定能用十好几年的。”
方小红也点点头：“可不是，这一套花了十块钱，我觉得挺值的。”
姜大娘惊呼：“这么贵啊？这也太贵了，我们哪里好意思收你们这么贵重的礼物，小红同志，你们…”
“大娘，没事的，就我和江雪的关系，一套桌椅不算什么。”
不是十块钱不贵，而是既然送就送好一些，要不然方小红总觉得一直占着江雪的便宜。
“那你们歇一会，我这就去做饭，正好啊，你们在我们家里吃顿饭。”姜大娘说罢，也不管方小红和陈军拒绝就往厨房去。
“江雪，我们…”
江雪笑着拉方小红坐上了刚送来的椅子上，道：“我干娘都忙活去了，你们两个要是溜了，回头她该怪我了。”
她都这么说了，方小红和陈军自然也就留下了，不过陈军还是先出门去把推车给还了。
椅子很沉，椅背的花样是蝙蝠翅，江雪隐约记得，这类的家具以前的主人多少都是家里殷实的。
说是殷实都谦虚了，蝙蝠翅的桌椅，要没有一点家底和条件还真用不上。
没别人在，两个女同志也就说起了体己话。
“怎么样，陈军对你挺好的吧？”
方小红脸颊有些红的点点头，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气又羞的嘟囔：“江雪，你是不知道啊，他笨死了。”
顿了一下，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们歇息，他居然，居然……地方都没有找对，我差点没把他踹下床去。”
江雪脸颊抽搐了几下：“呃……”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胡来了……”
“停！”江雪连忙开口，尴尬的打断，道：“方小红同志，你觉得你和我一个没对象的姑娘说这个事情，合适吗？”
江雪无语，她虽然是从另一个先进的二十二世纪来的，恋爱婚姻观念不老旧，但她也没听人小夫妻过日子的爱好啊。
“呃，我，”方小红也尴尬了一下，脸颊迅速红起来，又抬起下巴，一副教育课的语气道：“怕什么，这不就我们两个人么。”
第185章 这是天上掉馅饼吧
“再说了，你以后不是也要结婚么，我这是提前和你普及一下，省的到时候伤着自己。”
一想起差点闹的去了医院，方小红既气又羞又恼：“江雪，你是不知道，我后来两天去医院的时候，可听说有一些夫妻就是不懂，然后闹的受伤去医院的，可吓人了……”
“呃……”江雪哑语，这么说来，好像挺有道理的。
“好了，好了，那你也不用和我普及了。”
再说下去，方小红不尴尬，江雪自己都尴尬。
江雪连忙说道：“到时候我会提前买本子预习的。”
这个时候可是有婚前宣传小手册的。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册子，就薄薄的几页纸，宣传了一些卫生和夫妻之事，当然，不带图案，纯粹就是用生硬的学术派的词语描述如何阴阳敦伦。
不过，在这个时候，这可是个羞人的事情，所以，虽然有，但也极少会有人去买，只觉得丢不起这个脸。
方小红点点头：“对，就得看这个，不能因为害羞不去了解。”
她啊，就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吃了苦头，差点闹的去医院了。
因为方小红分享的闺中秘事，江雪吃饭的时候差点都不能直视陈军了，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机灵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留下方小红和陈军吃饭，这菜当然要讲究一些。
也不是说要大鱼大肉，就是菜量要多。
一个红烧肥肠，一个清蒸鲈鱼，一个尖椒炒肉片，一个醋溜土豆丝。
汤是冬瓜海白汤，米饭是大米加新鲜的玉米粒蒸的米饭。
方小红一看到大米饭，惊讶：“大娘，你们能买到玉米啊。”
姜大娘笑了笑：“在火车站那买的，正好遇上了南边来的人，买了三十个，一会给你拿上几个，你回家煮了吃。”
火车站那边也是有黑市的，或者说，不少市县的火车都会有人卖点小东西，南边的东西，北边的土特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不用不用…”方小红连连拒绝，哪里有来做客还连吃带拿的，那也太厚脸皮啦。
不过她拒绝也没用，吃完饭走的时候，姜大娘还是给捆了五个玉米让她一块带走了。
回去路上，两人还在回味吃的这一顿。
方小红：“真好吃呢，那肥肠倒也不难买，就是做起来不容易。”
陈军点头：“可不是。”清洗不好的话，总带着一股子味呢。
“不过你放心，江雪教我啦，等过两天我去副食店看看，要是遇上就买上一副，我也练习练习。”清理起来是麻烦，但做出来好吃啊，可不比一顿五花肉差，关键还便宜。
“那就辛苦媳妇了。”陈军嘴甜的哄着。
这会，江雪和姜大娘正围着那一套桌椅打转呢。
“干娘，怎么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见姜大娘准备拉桌子，但拉了一下，神色就似乎有些不对，现在又看她围着桌子转圈，又摆着椅子看，江雪好奇不已。
姜大娘：“说不好。”
“来，先把桌子反过来，我们好好瞧瞧。”
江雪依言和姜大娘、姜大宝合力把桌子翻了底朝天。
“三娃，你给我把床头那根簪子拿过来。”
姜大宝很快就拿来了簪子。
这是一阵银簪子，上半段的簪头是银制的，花样是最简单的半莲花，下半段的簪子身是木身，江雪看过，是黄花梨。
只见姜大娘接过簪子，也不知道按了哪里，半莲花就微微打开，探出一根针头来，这根针比绣花针粗，比纳鞋底的针要细。
姜大娘把针头对着桌子腿的一角上的一个细微的孔插进去，然后用力一压，只听到‘噶几’两声想起来。
在江雪惊讶当中，姜大娘抽搐簪子，用手按了按，三两下的，就把桌面的底部打开。
“这？？？”
江雪吃惊的瞳孔都缩了缩，桌子的一角居然是空的，里面藏着东西。
黄褐色的油纸，裹着东西，看油纸的新旧程度，这至少藏了十几二十年了。
刚把东西拿出来，油纸还没有揭开呢，江雪就知道是什么了，沉甸甸的，两指宽，肯定是小黄鱼。
然后，油纸打开一看，的确是小黄鱼。
那边，姜大娘还在继续打开，一张桌子挖了四个角，每个角都挖空了，藏了金条，虽然一个角也就藏了十根，但一张桌子下来也有四十根了。
江雪看到掏出来的东西，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好一会，她才开口：“干娘，您怎么知道里头藏着东西啊？”
姜大娘笑了笑：“我爷爷以前就有这个手艺，这桌椅我一看就觉得眼熟，刚才准备拉桌子的时候我摸到了一个印记，心里就有了猜测。”
江雪顺着姜大娘的话找去，在她指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的半莲花的印记。
印记无比的简单，要不是经过姜大娘指点，江雪也不会把它看成是半莲花。
这也太小了吧，还这么抽象，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哪里会知道。
她再看看姜大娘簪子上的半莲花，江雪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这是姜大娘家以前的财产？
江雪又怔忪住。
姜大娘似乎知道江雪心里的想法，说道：“这桌椅肯定不是我爷爷打的，估摸是他收的三个徒弟的其中一个的手艺。”
“那，怎么不干脆把中间挖空，要挖四处这么麻烦。”江雪点头后，疑惑。
“中间挖空，放东西容易被感觉到，而且中间中空后放入东西就过沉，也容易桌面损坏，那藏的东西就暴露出来了。”
姜大娘：“四个角是不同了，本来桌腿就带着重量，东西严严实实的裹着藏进去，没有异响，谁也不知道里头有藏东西，既藏的久，又安全。”
江雪一想，也是啊。
“闺女，你好好收起来，哪天找机会换钱了。”
呃，又她收起来么？
姜大娘看江雪怔住，一边把拆卸的地方恢复原样，一边说道：“家里就我们三人，早就分工明确了，三娃年纪小，吃饱学习就行，我呢，管着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财政自然是你来呀。”
“你说，该不该你收起来？”
（弱弱的说，还有。）
第186章 陆宴的要求
江雪闻言，只得把这些小黄鱼收起来。
“干娘，看来，我以后得找机会贴补点东西给小红了。”
姜大娘点点头：“是应该的。”
要不是方小红送江雪这一套桌椅，她们也得不到这意外之财不是。
但黄金就不会分给方小红了，这东西太惹眼了，没必要去试验人性。
江雪以前总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但现在她不由的怀疑起来，难道的在那个世界过的坎坷，所以穿越来到这里后，被慢慢的补偿？
看了一眼空间，金条古董，珠宝首饰，她已经存下不少了。
姜大娘从来不会过分江雪这些东西怎么出手的，似乎东西给了江雪，这些东西也就不存在了，除了偶尔江雪买了东西回来证明这些东西已经被换了钱用。
陆宴回来的时候，江雪正外出丢垃圾回来。
这个时候，人们厨余垃圾并不多，但江雪就不同了，哪怕一些包装袋她整理了往空间里丢，一些鱼刺啊，骨头啊，还有鸡蛋壳，果皮菜梗菜叶什么的，也是个问题。
两三天，江雪就要提着垃圾出去丢，还特地丢到清洁工的车子里头。
“你这是刚回来，还是？”江雪笑盈盈的看着陆宴。
陆宴也笑：“我刚回来，放下东西去了一趟家具厂就过来了。”
“姜大娘在家吗？你和她说了家具厂工作的事情没有？”家具厂那边的工作不少人盯着呢，他也是亲自去了一趟，确定好了才过来找江雪的。
“说了。”江雪和陆宴自然的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江雪家里。
姜大娘去交活，人不在，江雪给陆宴倒了水，随口问：“陆宴，你吃饭没有？”
“没。”陆宴轻摇一下头。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错过饭点了，不说单位食堂，就是国营饭馆也没饭可以吃。
陆宴是打算饿一顿的，也不是没饿过。
“那你坐着，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我…”陆宴张嘴本来想拒绝的，可见江雪已经转身进了厨房，想了想，自己也就跟了进去。
午饭家里吃盖浇饭，一人一份，没有多余的，再做饭时间久，还是煮面来的快。
挂面家里是时常有的，江雪捅开炉子，架上锅，添水盖上盖子就开始准备其他东西。
从橱柜里拿出两个鸡蛋来，又拿出一条肉肠，剥了四五片白菜叶子掰成几段。
天气还冷，江雪切上几片姜片丢锅里一块烧。
在江雪忙活的时候，陆宴就坐在马扎上。
看着她利落的往开了的锅里放切好的肉肠片，下面条，放鸡蛋和白菜……最后添上盐和味精，又滴上几滴芝麻油。
还没有吃呢，陆宴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胃好像也被填满了。
“江雪。”
“嗯？”
“谢谢你。”陆宴接过大海碗，也不换到堂屋了，就在厨房里吃起来。
这么郑重其事的道谢，倒是让江雪怔松了一下，她笑笑：“嗐，客气什么。”
“我记得你会《醒世恒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给方小红同志念的。”
陆宴喝了一口汤，满足的眯起了眼睛，然后软声问道：“你能也给我念念吗？”
吃饭还得让人念书，这是什么爱好？！
江雪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让陆宴帮干娘找了工作呢，这一点要求也不算什么，念就念吧。
她偶尔不是也会让姜大宝背书么，这么一想，江雪念起《醒世恒言》就更没什么心里负担了。
江雪的声音清清的，悦耳中带着一丝甜甜，但她不是要故意说的甜，是她的声调天生就是带着一丝甜甜的感觉。
听着她悠悠的念着《醒世恒言》陆宴只觉得自己这趟差，忙的熬三个大晚上没睡的疲累都消散了。
一大海碗的面条，江雪给陆宴可是煮了三两多的面条来着，加上白菜鸡蛋和肉肠，把陆宴吃的是肚子圆滚滚的。
“闺女，我又接了两单子回来了，估摸着是开春了，大家过阵子也就要更换衣裳了，所以活计不少。”
姜大娘一进院子就高兴地朝从厨房出来的江雪喊。
她话音刚落，就见陆宴跟着江雪从厨房出来，姜大娘略微愣怔了一下，接着便笑着打招呼：“小陆同志来了啊。”
陆宴也笑：“姜大娘，我又来打扰了。”
“嗐，不打扰，不打扰。”
“对了，姜大娘，我之前和江雪说了家具厂工作的事情，您看您有没有那个想法。”
陆宴坐在椅子上，客气温和的说道：“我了解过了，那个工作也不太辛苦，就是在检验组抽查后，给即将出厂的家具贴上标就行。”
“如果去上班，拿着粮本凭证从厂里开证明，粮食也就能涨到三十一斤，细粮有两斤，还有其他一些票券什么的。”
上班多好，姜大娘哪里会不知道，立马就看向江雪，之前是商量过了，但这个时候，姜大娘还是想要江雪拿主意的。
江雪：“陆宴，那就……我就不和你客气了，谢谢你。”
这样的工作也不知道多少人挤破脑子想抢，陆宴能抢到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
陆宴只是笑了笑，耳朵有些红：“不用客气。”
既然陆宴已经打过招呼，那么明天姜大娘只需要去办手续就行。
陆宴细细的和姜大娘说着明天去办手续的事项，江雪则是回房间，翻出她准备的东西。
她其实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给陆宴当答谢，拿钱肯定不合适，有些侮辱人了，也显得生疏，更有‘贿……赂’的嫌疑。
要是掏钱，那以后可就没办法来往了。
这个时候物资缺乏，不管是吃穿用都缺，陆宴一个人住的宿舍，也没家人再跟前，肯定不能给太多吃食的。
所以思前想后，江雪决定给他拿一双鞋子和一条衬衫。
鞋子是牛皮鞋，衬衫是白色棉衬衫，春秋季穿最合适。
既然回礼，总要回的好一些的，一个工作呢，在这个时候得是多大的人情啊。
想了想，江雪又拿出一包两斤的牛肉干来。
她没事就喜欢嚼着，她一个女同志都喜欢吃，陆宴这样高强度工作的人，拿来提神，补充体力最合适不过了。
第187章 抓住重点
看着这三样东西，江雪暗忖，这样的礼不轻了吧？！
很快，翻出个纸袋来，她把东西装好。
当江雪把纸袋递给陆宴的时候，他一脸的不解：“这是？”
“我去了趟上海，见这些还不错，就买了。”江雪笑着说道：“陆宴，你也帮了我不少的忙，这些是我谢谢你的。”
似乎怕陆宴不接受，她又接着说道：“就当是你送我地毯的回礼。”
江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宴自然不会拒绝。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笑着接过来，笑道：“是什么？”
说话间，陆宴已经打开了纸袋口，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皮鞋的鞋盒子是原木色，上面没有任何的标识，简单又不会留下什么不合适这个年代的东西。
衬衫则是透明薄膜袋子，标牌也早就剪掉了，干干净净，除了一张撑着衬衫的称制，再没有其他。
至于牛肉干，油皮纸包着，更是没什么能看出不是这个世界的标志。
看到衬衫的时候，陆宴已经很惊讶了，看到皮鞋后，他就更加惊讶了：“江雪，这…”
江雪不大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买什么，见专柜这两样买的人多，就跟风买了。”
言下之意，我见大家买，也跟着买了，要是有哪里不合时宜的，或者是不合你眼光的，你多担待。
陆宴闻言又道了一声谢，他脸上咧出了开心的笑容来。
这个时候，他也看了看鞋子的码数，心里有些惊讶，又有着说不出的开心，她居然会知道他的码数，这是表示江雪心里对他也是有些好感的吧？！
陆宴的脚码还是他和姜大宝说的时候，江雪无意中听到的，以防需要放鞋垫或者穿厚袜子什么的，她还特地拿了大半码的。
这会见陆宴打开鞋盒，江雪便催促道：“陆宴，你试试看，看看合不合脚。”
姜大娘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小陆同志，你试试看。”
要是陆宴没有帮忙给姜大娘找工作，江雪给送这些就挺不合适的，但他帮忙，她买东西送，这叫你来我往的人情往来。
别看着三样东西贵重，但这么好的工作也不知道陆宴费了多少心思和人情呢。
陆宴开心，也就没再客气，大大方方的试起了鞋子。
鞋盒子打开，新皮鞋就踩在鞋盒子上，试过一边又一边，然后他抬头，先是冲着姜大娘笑了笑，最后吧视线落在江雪身上，笑容柔和了几分。
“江雪，很合脚。”
江雪笑：“那就好。”
衬衫只是比划了一下。
江雪是依着陆宴的身段拿的码数，这个时候的人都穿的挺宽松的，不像她原来的世界，讲究的必须要合腰线和肩头什么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情况出现。
陆宴还要上班，自然也就不多留。
他拿着东西，站在大门口，看着送他出来的江雪，手微微收紧。
“江雪。”
“嗯？”
“过几天，有个文艺演出，你有时间去看吗？”
文艺演出？
江雪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了原来世界电影电视剧里的文艺演出的情况，她下意识想要摇头，有那时间，她不如睡大头觉，或者是琢磨这卖东西。
上次的介绍信和证明还能用呢。
只是，她对上陆宴期待的目光，一时间拒绝的话就这么卡住了。
陆宴还以为江雪不明白，连忙解释道：“就是市委大院里的，晚上七点开始。”
江雪见状，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是周六吗？”
“对，是周六。”
“好啊。”
陆宴闻言，开心笑道：“那我到时候下班了来找你，我请你吃饭，吃完饭了去正好。”
他都计划好了，江雪自然也就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雪在进门前，又看了一眼陆宴离开的背影，感觉他脚步轻快，从后面看着，他心情似乎挺好的。
是因为，她去观看，能给他当挡箭牌？！
办公室里的人，谁都能看出陆宴心情很好。
刚才出去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是买什么去了？
大家都好奇，可陆宴抿嘴自己乐着，却也不说，把大家弄的是一阵好奇。
“周末的文艺演出是七点开始吧？”
他没头没脑的问上这么一句，办公室里的人立马就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陆公安，你是要带人去看吗？”
主任也开口：“是带江同志吗？”
要知道，文艺演出一年有三五回，以前也没见陆宴多上心，今天才周二，结合他刚才出去又美滋滋的回来，要说和这个没关系，谁信啊。
陆宴只是笑了笑，但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办公室里的人一看，便一脸了然，主任还和年长一些的周公安调侃的笑笑：“年轻真好啊。”
江雪随口把这个事情和姜大娘说了，姜大娘若有所思，之前只隐约觉得陆宴可能是对她闺女有意思，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去吧，不过得早点回来。”年轻人是要多出去走走，再说看看文艺演出，人那么多，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
江雪笑：“我知道啦，干娘。”
虽然陆宴看起来庄重能干，但姜大娘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
“闺女，一些小年轻谈对象钻小树林，去公园，躲小巷子、死胡同，这些可都是不好的。”
江雪不知道姜大娘怎么说起这个来，她笑着附和：“是挺好笑的。”
“干娘，我和你说啊，我上次去公园，就看到一些谈对象的人，他们啊……”
姜大娘看着江雪乐不可支的模样，似乎半点也联系不到自己身上，不禁也跟着乐了，看样子，闺女还不开窍呢。
为了庆祝姜大娘有了工作，晚饭，江雪做的麻辣香锅。
荤素一起，素菜多，有香菇、白菜、豆腐、腐竹、莴笋、土豆和红薯粉条。
荤菜就是肉肠、牛肉、肥肠、鸭肉片和鹌鹑蛋。
一样也就那么一点，可加在一起，再加上麻辣香锅的酱料，翻炒出来后，味道那叫一个香，不说姜大宝了，就是江雪也吃了两碗米饭。
即便吃撑了，江雪也能拿着茶缸，一口一口的喝着珍珠奶茶，这日子舒服的她忍不住喟叹几声。
（今天一直打不开这个号，更新就慢了）
第188章 挡不住的缘分啊
江雪没事是没有早起的习惯的，但因为第二天姜大娘要去办理入职，所以她定了闹钟。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江雪在被窝里蠕动了好几下，才狠下心坐起身来，此刻她眼睛还紧闭着。
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江雪有些后悔昨天看剧看的太晚了一些。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摸索着下床，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就见早起的姜大娘已经洗漱好了。
看到江雪起这么早，姜大娘有些吃惊，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解：“闺女，你今天要出门办事去么？”
江雪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没事，干娘您不是要去办理入职手续么，我陪您去，顺便啊，看看家具厂是什么样的，我可没进去过呢。”
“那正好，我还怕自己出纰漏呢。”姜大娘自然高兴。
她知道江雪是不放心才会想要陪着自己去的，要不然，江雪哪里会早起。
“干娘穿这一身真精神。”江雪笑着夸道。
黑色棉裤，浅蓝色上衣，棉衣也是蓝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看起来格外精神。
姜大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世人都是先敬罗裳后敬人，我想着穿的精神些，也好给厂委留点好印象。”
“是这个理儿。”江雪很是赞同。
不管什么时候，穿戴的好的人总会让人不轻易去得罪，毕竟这年月，身上能没个补丁的，条件也不会太差，自然也就不会被人轻易欺负磋磨的。
既然早起，早饭就不用去国营饭馆买了，家里有现成的，煮上一些馄饨。
一人一碗，再配上切成三角形的鸡蛋饼，早饭就能吃的很饱。
姜大宝每天都会去学校早读，所以，吃过早饭，装好文具就乖乖上学去。
虽然办理入职不需要太早，不过家具厂离家里也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于是江雪和姜大娘便也收拾出门。
路上，江雪琢磨着，她手里有三张自行车票呢，是在上海的时候别人用来和她淘换粮食的，要是没地方转手的话，给家里买一辆自行车也不是不行。
想罢，她又看了看空间，空间里有自行车，就是款式和现在的差太多了，有点招眼。
在家具厂说明来意，登记后，门卫就给厂委去了电话。
“行，已经了解清楚了，你们进去吧。”挂了电话，门卫对两人客气的点头。
看着这母女二人的背影，门卫在心里嘀咕，这个岗位他隐约也是听说的，可不少人看上呢，没想到厂里会给了这么一个人。
不过成分是农村的，又是失踪烈士的亲属，倒也应该。
姜大宝的爹战斗中失踪，荷叶村也收到了他被定性为烈士的信件和通知，所以姜大娘带着江雪和姜大宝回去的时候，村里人才会没太为难。
要是为难了烈士家属，别的村知道了要是举报了，荷叶村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有这一层关系，加上陆宴托了关系，家具厂这个工作自然也就不难了。
厂委办公室就在家具厂一栋红砖小楼房的二楼。
这个时候，人事科和厂委就在一间办公室里一块办公。
江雪先是客气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等里面的人看过来，她才笑笑开口：“打扰一下，请问办理入职手续就是在这里吗？”
现在不过才九点，办公室里七八张桌子也就来了四个人，其他估计不是迟到就是忙别的事情去了。
一听江雪这话，办公室一个男同志连忙站起来，热情客气的点头：“对对对，是在这里。”
“同志，你是来办理入职手续的？”
最近厂里缺岗的岗位也就那么三五个，这女同志是哪个车间的？
十八九岁的模样，看起来生嫩，笑模样看起来也好相处，没想到，家具厂新来的女同志是越来越漂亮了，比纺织厂的女工都要漂亮。
在这个男同志再心里暗忖的时候，江雪笑着摇头：“不是我。”
她看向旁边，目光带着鼓励，姜大娘便率先进了办公室。
“同志，是我。”
男同志愣了一下，看了看姜大娘，眼中划过一抹失落，不是年轻的女同志啊。
但很快，他便接过姜大娘手里的资料，瞥了一眼后，便客气又热情：“你好，你好，姜同志，你们请坐。”
他很是客气的请姜大娘和江雪坐下，然后拿出入职名册开始办理入职手续。
这个岗位招的人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而且看旁边陪着的年轻女同志估计和这个姜红霞是亲属，以后机会多着呢。
登记的时候，男同志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之前陆宴就已经和姜大娘说过了，所以江雪也不插嘴。
男同志一边抄写资料，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江雪，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姜同志，这位是？”
姜大娘正在小心的打量着办公室呢，一听便下意识回答：“哦，这是我闺女。”
“你好，你好~”男同志便点头，又和江雪笑呵呵的打招呼。
闺女啊？
这关系再亲不过了。
他很庆幸上个月拒绝了家里给介绍的对象，这不，缘分这东西，说来也就来了。
江雪也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感激：“你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嘛。”男同志正色，一脸的坦然。
资料抄写上三份，一份装进档案袋，一份放在人事科，另外一份交给姜大娘自己保管。
很快，手续办完，男同志在填写好的工作证上盖上印章，便拿着工作证站起身来，一边递给姜大娘，一边热情的开口。
“好了，姜同志，欢迎你加入江城市国营家具厂，以后我们就是工友了，我姓刘，你以后要是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姜大娘双手接过工作证，看着上面的大钢印，笑的开心。
工作证上的一寸照片还是之前回村办理户籍迁移的时候特地拍的，这会也用上了。
男同志继续热心的提醒道：“拿着这工作证就能去街道改粮食供应了，票券到时候也会根据你的工种来发放的。”
姜大娘一脸感激：“哎，谢谢你，刘同志。”
（找了技术解决，但愿不抽了吧。）
第189章 不买勿碰
“嗐，不用客气。”
刘同志下意识的看了江雪一眼，又笑的温和：“正式上班时间是明天，你是处于质检科的，就在咱们厂后方，顺着路一直走，到后面看到一个质检科的牌子就到了。”
“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明天会有你上级给带你熟悉，安排工作任务的。”
姜大娘再三道谢，这才和江雪离开厂委办公室。
离开小洋楼，江雪感慨：“这刘同志还是挺热情的。”
姜大娘点了点头，却是对江雪说道：“闺女，你以后少来这里，来了在厂门口就行。”
不等江雪问为什么，她就说道：“那刘同志之所以这么热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姜大娘在心里哼哼，自己吃过的盐巴可比他吃过的大米多，刘同志什么心思她还看不明白么。
不是她看不起人，刘同志的工作也挺好的，是人事科的干事，可他长的不好看啊。
虽说长的好看不能当饭吃，可她闺女长的这么好看，要是配刘同志那说普通都算得上是夸奖的带着两个麻子的脸，姜大娘只一想都觉得心都开始疼了。
而且，这刘同志看起来还没有江雪高呢，这怎么行呢。
自己的面子？
江雪先是一怔，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好笑不已。
“干娘，我知道啦。”
工作是陆宴帮忙的，和这个刘干事没什么关系，办理入职也是他的职责，江雪自然不会觉得对他有什么需要再三感谢的地方。
避开也好，省的到时候对方自作多情，或者是追求不成小心眼的给她干娘穿小鞋。
江雪和姜大娘这样可不是杞人忧天，就不过这个时候吧，在江雪原来的时间，追求不成，砍杀的上社会新闻板条的也不是没有。
她以前在一个便利店兼职，就在店门外不远处，一个男人就开车把路边等车的女人给撞了。
后来才知道，这两人是附近大厦的白领，也不同公司，就是上下班会经常能在电梯里遇见。
一来二去的，有时候也会点头礼貌的打招呼，但也仅仅就是打招呼，并没有其他。
可这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搭话了就是喜欢，便在情人节前夕和女人表白求婚。
人姑娘是有对象的，而且两人本来就不相熟，连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不会答应。
男人第二天下班的时候见姑娘和一个男人牵手高高兴兴的坐车离开，立马就觉得姑娘不自爱，嫌贫爱富。
他愤愤然的晚上蹲守在姑娘住的小区，又没见人回来，只觉得自己被绿了，便发生了江雪兼职的便利店门前一幕。
当然，江雪也不想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人，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别去考验人性。
有工作证和档案，登记自然很快。
从街道办事处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十点多。
“干娘，我们去百货大楼逛一逛吧？”
姜大娘还惦记着自己接回来的针线活，不过见江雪有兴致，也就陪她逛百货去。
百货大楼还是那么多人，江雪没什么想买的，姜大娘又是个节俭的，两人从一楼看到二楼，再上三楼。
别看江城市没上海发达，也没有青州市来的条件好，但倒是是一个地市级的百货大楼，也有卖沙发的。
江雪绕着展台上的沙发转了两三圈，双眸都亮了不少，一看就是喜欢的。
姜大娘：“闺女，喜欢啊？”
单人沙发一张三十扩块钱，双人座的要五十多，长沙发就更贵了，要是买下一套，得一百六十多块钱。
姜大娘是很少看到江雪喜欢什么东西，喜欢的爱不释手的，可她刚办理入职，而且一个月工资就三十块钱，不吃不喝存上半年才够。
她不是不舍得给江雪买，就是觉得钱要用在刀刃上，哪怕是去黑市买几斤粮食也好。
可是闺女似乎很喜欢呢。
江雪回过神来，笑笑道：“没，干娘，我就是看看。”
姜大娘只当江雪言不由衷，来光百货大楼的，只要来看家具的，哪个不是看到这沙发就喜欢的。
坐的舒服，看起来也高档。
可她哪里知道，江雪真的就只是看看，她绕着沙发转圈的时候，其实是在可惜，她空间里有沙发的，什么材质的都有，就是眼下没办法拿出来。
在上海第一百货大楼的时候，江雪也看到样式不错的沙发，要是……算了，先不着急，慢慢来。
旁边一直有个售货员在旁边，一旦有人靠近沙发过近，或者是伸手想要摸，就会立马阻止。
“高档沙发，不买勿碰。”
这会见江雪和姜大娘离开，这售货员立马拿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在沙发上来回扫了扫，似乎看也被看脏了一样，嘴里嘀嘀咕咕的，买不起还总看什么看。
江雪也不知道怎么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她原本都走出去几步了，转身回来，上前就对着售货员问：“不买不能碰？”
售货员：“当然啊。”
“这可是高档沙发，要是被你们碰坏了怎么办，谁付这个责任。”
沙发还能被碰坏，江雪简直都气笑了，她也笑了。
“行。那你给我开票吧。”
售货员本来一脸的倨傲，让人都要以为她是沙发本身了，听到江雪这话，不由的一愣。
姜大娘也听到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话，只站在江雪身边，在心里默默的算着，省着点，再多接一些活计，日子过的紧巴点也没事。
“你真要买？”
售货员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江雪。
江雪：“废话，我不买让你开什么票啊。”
见状，售货员便收起了脸上高高在上的眼神，立马开票去。
“同志，这套沙发一共一百六十三块八毛钱。”
“行。”江雪干脆的掏出了棉布小钱包，她一边数钱，一边说道：“这是大件，你们百货大楼是帮忙送货上门的吧？”
“对。”
江雪很快就数好了钱，在把钱递过去之前，她笑了笑，提醒道：“记得，沙发碰了就会坏，我给了钱，你们可别用手给我碰坏了。”
“放心，沙发哪里能那么容易坏，质量好着呢。”售货员笑盈盈的。
第190章 刀刃上
见她好像没明白，江雪勾唇笑了一下，又重复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既然给了钱了，那这沙发，除了我之外，就不能有人碰。”
“要不然，我就不要了。”
这话让售货员一下子愣住，她尖声道：“这怎么可能，不让碰，这怎么搬？怎么送货？那不然，你自己找人来拉。”
江雪摇摇头：“那我不管，我给了钱的，你们就得负责给我送货上门。什么时候送都可以，我就一个要求，必须不能碰，要不然我就不要了！”
“你这，你这什么要求啊。”售货员一听，立马就生气道：“你这分明是为难人。”
“有吗？”江雪笑的乖巧：“可是你刚才就是这样的啊。”
在售货员不明白的时候，江雪继续说道：“你说的沙发不能碰，碰了就坏，那我买的沙发，当然不能让我之外的人碰啊，要不然坏了怎么办。”
这下，售货员哪里不知道江雪这是在回怼她之前说的话呢，一时间脸色又青又紫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沙发不是不能碰，也不是不能坐，毕竟这本来就是展示品，给人试坐感受的，但售货员觉得，这玩意这么贵，她不爱看那些人来坐。
“你…”
江雪努了努嘴，打断售货员的话：“钱已经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这还怎么卖，不能碰，怎么送货。
这分明就是为难自己嘛！
售货员气的黑着脸把钱一把塞回江雪手里，气呼呼道：“走走走，不卖了。”
她不卖了总行了吧。
想不卖就不卖？
江雪会如愿才怪。
“那可不行，我一没少给你钱，二没缺你票，你凭什么不卖给我。”
售货员一看江雪这不依不饶的模样，立马就生气道：“你这人，我说了不卖就不卖，你怎么那么多话。”
“不卖？”江雪冷笑：“可以啊，我这就去找你们百货的负责人，我倒要问问看，为什么不能把沙发卖我，顺便问问，这展示厅里的沙发，为什么不能碰。”
“哎哎哎……”
本来售货员觉得，自己只要不卖就行，哪里想到，江雪居然要把事情闹大，急的想要伸手把人拉住。
不让人碰沙发是她自己的主意，组长未必不知道，不过没人说，组长也就没理会，但要是有人找了，那自己肯定会挨批评受罚的。
江雪身子一偏，避开了售货员的手脚。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不怎么样啊，我买沙发。”
“不是，你，你……”售货员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说不得，骂不得。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话，售货员声音低下来不少，语气也没之前那么盛气凌人。
“我，算我错了，我态度不好，我不应该不让你们碰沙发。”
顿了一下售货员不情不愿的说道：“沙发是可以碰的，质量也好，不会轻易坏的。”
“哦，这样啊。”
江雪闻言，一脸了然，在售货员的目光中，拉着姜大娘走到沙发跟前，大马金刀的坐下，还特地颠了颠，试了一下弹性，起身后，撇撇嘴，说道：“也就那样。”
“卖沙发还卖出傲气来了，惯得你！”说完，江雪就挽着姜大娘的手走了。
剩下黑着脸的售货员站在原地，而一旁看到这一幕的人也惊愕的面面相虚。
江雪没想让这售货员服气，嘴上服气，心里不服气有什么用。
再说了，服不服气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江雪就是看不惯这些售货员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瞧不起人的样子。
姜大娘原本还以为江雪是真喜欢想买呢，这会才知道，她这是治一治售货员，不禁觉得好笑，这样挺好的，过于温吞容易受欺负。
“干娘，你笑什么？”
见她一直抿嘴笑着，江雪有些不好意思，是觉得自己刚才过于彪悍了？
但江雪做了就不会后悔，别人态度好，她自己也会态度好。
姜大娘：“没，我就是觉得你刚才治人的模样，特别威风。”
江雪尴尬又好笑，那算什么威风啊。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买自行车的展台。
正好遇到有人来买自行车，卖自行车的售货员可热情了，没有自行车票就是高价车，有自行车票就是平价车。
高价车一辆五百多块钱，平价一辆一百八十多，当然，牌子不同，之间想差个十来块钱也是有的。
就两人来的功夫，就已经有两个人付了钱，一扎一扎的钱就这么摆在柜台上。
售货员数钱然后开票，买的人拿上票据，一把扛上自行车就下楼去。
都是平价买的，江雪也不奇怪，自行车票是难弄，但有心淘换的话，哪怕是一百五十块钱买一张也是供不应求。
毕竟加起来也不过三百来块，但直接买高价车可是要五百多来着。
江雪边看边在心里摇头，啧啧啧，这价钱可比她原来的世界贵多啦。
“干娘，你单位离咱们家有点远呢。”
姜大娘立马就明白了江雪的意思，连忙说道：“也不远，不到半个小时，我腿着过去就行，路上还能锻炼锻炼。”
看姜大娘这如临大敌的模样，江雪不禁有些想笑，怎么弄的好像她会乱花钱一样。
“行，那以后再看。”
江雪话落，又说道：“干娘，其实咱们有点钱的。”
言下之意，给你买一辆自行车问题不大。
毕竟姜大娘给了江雪那么多东西，江雪要说手上没钱也不可能。
姜大娘想也不想的摇头：“别，闺女，钱得花再刀刃上，再说了，姑娘家的，你不得存点嫁妆么。”
“你看啊，小红同志就很有想法，存着钱，出嫁的时候给自己置办东西手里有钱心也不慌，想买啥就买啥，又体面又让婆家高看几眼。”
说起方小红，姜大娘一脸的认同，姑娘家就得这样自己才能过的好：“闺女，你也得多为自己考虑不是。”
江雪：“呃……”嫁妆就是花在刀刃上么？她一个对象都没有的人，就想到嫁妆这个事情，是不是太远了一些？
不过她也知道姜大娘是真心为考虑，江雪甜笑：“好，干娘，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