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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啃魂     幸福武侠txt下载     幸福武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妖孽

    readx;一看就懂,一懂便全通,能将这些难很高的各个领域问所有弯弯道道说个一清二楚,这造成的影响是很恐怖的,这一天秦朝一直以不可思议的速指点着众人。

    夜晚。

    灯火通明,社武道院二十多人都聚集一堂,吃喝交谈着。

    “我以为年努力,已经追上了海峰兄,没想到……”问上的迷芒,各种堆积起来的疑惑被一朝而解,按理来说应该很开心,可很多人心不在焉的,谈笑声中——

    “那个问题,我想通了。”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偶尔一两个人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可没人笑话这些人,因为秦朝为了赶时间很多时候给出的指点,都是言简意骇,或者只在纸上略微标识,便让你自己想,而后忙着叫下一个人,所以一些人对秦朝的指点直到此时才想通完全是情有可原。有想通的,也有依然还在思,甚至翻看着秦朝写在纸上的简略答题步骤。可更多的则是回想着白天的一幕。

    天芦院最大的室内。

    秦朝坐在书桌前,一个个轮流着上前请求指点,无论是谁,无论什么领域,每一个将手中写好的东西拿过去,秦朝都只是看一遍,几乎都是一看便懂,一些不懂的也只要旁人略提点一两句,便能明白。轻易弄懂他们弄了数月,甚至一两年的东西也罢,可随后秦朝的指点。

    “先前道题,我其实知道答案,拿出来询问就是用来考验他的……”

    “我苦思了天才得出的结论,他一眼便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很多人确实是要向秦朝请教,可青春期的少年人,正是张扬判逆,肆无忌惮又敏感多疑的年纪,大伙儿心中其实也存了一丝怀疑,更存了一丝炫耀的心,这拿出来请教的问,很有一些是自己这几年的得意研究成果,问出来的疑惑是知道答案的,这种事他们也曾在自己的老一辈授业老师处做过。

    “考验李士奇时,他拿着那题,还要我解释很久才弄懂题意,而答案……”

    “说是放在那让他想想,可一放就是半个月,每次问都说没空,哪里是没空,根本就是做不出,毕竟我自己也做了很久,还是运气才能想到正确的答案……”

    看着孟述圣那一辈的前辈,老师们对这些成果愁眉苦脸,给不出,或者要想很久才能给出答案,他们确实很有成就感。

    可是……

    “海峰兄的指点真是一针见血!”

    “他海峰兄,根本不用想就给出答案。”众人自己看来非常难的疑惑,秦朝言两语便能讲解得通透。

    这是什么?

    这表明秦朝在那个领域研究的深不知比你深入了多少倍。

    “海峰兄,经比不过你,这酒我就不信也比不过你,来,我们先喝大碗!”“海峰兄,以前我还有些不服气,今天我是彻底服了你……”“海峰兄,先前你说的什么要做刘邦,不做诸葛,我总算明白意思了……”

    自己的难题也许秦朝恰好是研究那个领域,所以才能懂,可社所有人的难题秦朝都能以飞一般的速给出正确的指点。

    “完全的通才,果然我们在进步,海峰兄也在进步,天下聪明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识上拼不过秦朝,便一个个提着酒坛找秦朝拼酒,想在酒桌上赢回来。

    “这帮小,希望这次能收了心。”

    角落一桌秦龙段无丙看着众人此刻的面对秦朝表情,对视一眼,心中有着兴奋和轻松。

    人毕竟是人,都有着自己的思想,人性本恶。

    经过这些年的磨合,成长,看似整个社凝成一团,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这些都是各地精选出来的精英,聪明人本来都是很自傲,自信的,早先被社秦朝等人打击了一次,可后来同样加入了社,经过辛苦修炼,也都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秦朝秦龙等第一批社成员能做到的,他们也都能做到了。

    能力和脾气是成正比的。

    傲气倍增下很多自以为天下第一,自然对秦朝创造的社化也有了自己独特的想法,一些人或排斥白话,或对事必规范,一板一眼偏向于死板的做法有意见,或对标点符号认为多余……之所以看起来还很和睦,一来是十年之约,不敢乱来,而且如今武道院中社成员毕竟还少,成立时间也不长,就算有想法,也大多都是私底下的想法,找不到多志同道合者,因此就算拉帮结派,发展山头主义也只是处于萌芽阶段。

    总之因理念想法,或者自私,野心……等等,各种问题都已经有了迹象。

    这迹象秦虎秦启看不到,可秦龙段无丙郭奋发已经有所察觉,正头痛着如何在不影响秦朝的情况下解决这些事。

    没想到今天。

    秦龙段无丙看向大堂。

    “哥俩好,星照!”

    “五魁首,六六顺!”

    堂中声浪掀天,一只只拳头伸出划着酒令,来这喝酒的第二代社成员,特别是像高世霸关诗皓甘逸夫阎小柔等入寺时以武为主的更是的向秦朝敬酒,想要集众人之力灌醉秦朝,而秦朝也是来者不拒,有多少,干多少。

    “小朝这一次怕不仅仅是来解题答惑,更多的可能是威慑。”段无丙眯着眼,秦朝这一次立威无疑立对了,那些众人请教的内容段无丙可是知道份量的,而且段无丙更知道这里面有一些人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就社的一些规则向秦朝提出意见,可如今一个个仿佛都忘了这事。

    就像张九才本是要在这一次向秦朝发难,反对白话,可请教解析几何后,就算话语中秦朝主动提起白话,张九才不仅没提一丝反对想法,更是对秦朝的提议唯唯喏喏。

    “嗯?”段无丙忽然看向左边靠窗处。

    六丈外靠角落摆着一桌,桌清蒸红烧醋溜水煮四盆大鱼,一只大酒坛,桌下亦放着酒坛,桌前面朝着墙壁坐着一个不是十分高大,看起来有些清秀的食客,这食客动作亦十分优雅,可喝起酒来却是大碗大碗的。

    “这是什么人?明明平平淡淡坐在那里,为何看着他,我总有一种看着小朝的感觉,好像他随便什么动作都有一种魅惑,能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一样。”

    段无丙皱着眉,自酒宴开始后,段无丙便发现堂中秦朝每喝一碗酒,那人也喝一酒,一开始段无丙还以为只是巧合,可是喝到现在,秦朝已经喝了十七碗共两坛酒,而那人尽然也同样是十七碗,二坛正好饮尽,一口不多,一口不少。

    大堂中其他社成员。

    “这人是谁?为何我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怪事,我怎么总忍不住看过去?”二十多个社成员不时目光投向那人背影,他们没有发现那人喝的酒和秦朝喝的完全相同,只是因为一种诡异的感觉,让他们总不免把目光移过去。

    “先天高手呀……”秦朝瞥了一眼那人背影,雷峰塔下和数千先天高手相处过,秦朝眼力自然不是秦龙张九才等其他社成员可比的,踏上这大堂第一眼看到那人背影秦朝便认出了这是一个先天高手。

    “好熟悉的背影,这人一定我见过。”秦朝饮下碗中烈酒,又端起另一碗酒,忽然转身向着那人微微一笑。

    “看兄台也是酒中高手,可惜不够爽快。”秦朝朗声道。

    “哦!”

    声音响起,温暖宽厚。

    “这声音……”秦朝一皱眉,这时代任何人听到这声音都会以为是男声音,可秦朝却知道这是一种女中音,女中音就算在前世,都很容易被人听成是男声音。

    “这位公想必就是天龙寺有史以来第一天才段海峰公吧。”那人温声慢气的说道,“我听说段公诗词书算四艺俱妙,更登过,只是今日一见,发现天下人还是小看了段公,段公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再加上这酒量……哈哈,真是能者无所不能,不知段公为何说我不够爽快?”

    秦朝眉一挑.

    “兄台模样不是凡俗,应是听过《酒中八仙歌》,应知喝酒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秦朝朗声道,“可我看兄台,虽然是大碗喝酒,可动作和娘们一样,雅致有余,豪气不够,而且就算和人比酒量,也只是偷偷摸摸,暗底下比试,再者兄台这坐姿虽然端正,可面壁而坐,难道不能见人么?”

    那人微微点头:“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我便让你一见吧。”却是缓缓转过身来,掀开头上斗笠,置于桌面上。

    “咝!”

    大堂一个个少年眼睛瞪大。

    那是一张略黑却漂亮完美的少年脸蛋,一双点漆的眸望过来,仿佛一汪春水能把人魂魄都吸进去,明明是男人却有着绝世美人一样的相貌,眼波横时更是勾魂夺魄,让人心中怦然。

    “!”

    一个个少年连收回目光。

    “怪不得此人要面壁而坐,不以面示人,我这居然都有一种喜欢上他的感觉……操,喜欢男人……我这怎么啦?”段无丙秦龙等一个个少年都再也不敢看向那男,可明明不敢看,心里却又忍不住想偷看。

    整个大堂唯有秦朝微笑着,目光放肆的打量着那人。

    “我倒是谁,原来是龙神宫雷峰塔下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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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梅时着成正果

    readx;虽然眼前的人易了容,可一来秦朝本身就是此中高手,兼且眼力十分,就算是也不可能瞒过他的感觉,更何况眼前的高手易容也只是简单的将皮肤涂黑,女扮男装。

    “这人是冯小婉的师姐怜妙玉。”

    “怜妙玉在雷峰塔下是以清修人横样见人,在阴癸派队伍中十分低调,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虽然怜妙玉表现得为低调,有如透明人,让大多数人几乎忘了有她这一号人存在,可秦朝却注意到了她。

    “史书记载怜妙玉善思善察,为人很有些眼光,和黄庭坚十分要好,虽然她不是阴癸派第一传人,可阴癸圣女冯小婉对她很是看重,每临大事总要听听她的想法,这怜妙玉出现在这大理。大理偏僻小国,根本没什么大门大派,阴癸派派她这一号重量级人物来此……”秦朝脑中急思,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对了,天龙寺集齐家派,她来此,莫不是借机观察考察天龙寺?”

    “书中记载,她此时应该和黄庭坚在一起,可为何孤身一人在这,为何又缠上了我?”秦朝心念电转着,脸上笑容依旧。

    “阁下倒是一表人材,还未请教。”秦朝端着酒碗走向怜妙玉,目光大胆毫不退缩的迎着怜妙玉的美眸,若对方是个真男,盈盈秋波媚眼含情望来,秦朝自然恶心,可知道对方女身份,又岂会畏惧。

    怜妙玉眼中闪过一丝怪异,她微一蹙眉,有如西捧心,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心疼,想要好好爱怜她的感觉。

    “飘泊伶丁江湖客,在下怜妙鱼,贱名微不足道,想必段公是没听过的。”

    “怜妙鱼?”

    秦朝一笑,意有所指道:“昔有姜公钓鱼,愿者上钩,今有怜公妙手抓鱼,就是不知想要抓几条,在下又是不是那条鱼?”

    怜妙玉手背微微一跳,一声轻笑。

    “段公若是鱼,定然是条大鲲,必能化身为鲲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霄天,哪里是我这等江湖小人物能够抓住的?”怜妙鱼说着一指身旁酒坛,“怜某要抓鱼,也是抓醉鱼醉虾,段公能喝几碗,是否海量?若肯与小弟共谋一醉,即便是条鲲,怜某也是要抓住不放手的,不知段公以为然否?”

    “哈哈,好一个只抓醉鱼。”秦朝走到怜妙鱼身旁,鼻翼不由微微一动,一丝似兰似麝,若有若无的香味从酒肉香味中袭来,秦朝心中微微一亮,这种处女身上的幽幽体香秦朝岂能闻不出。秦朝抓起酒坛倒下一大碗,笑道:“我段海峰是不是醉鱼,那就要看怜公能喝多少。”一举大碗仰脖一干而尽,怜妙鱼微笑着一点头,抓起酒坛正要倒酒,忽然脸色一变。

    “段公,请稍候。”

    怜妙鱼沉声,手一按屋,整个人竟然轻飘飘的横着飞起,花枝曼妙般飘然穿窗而出。

    “好漂亮!”

    大堂中一双双眼睛泛光,众少年明知对方是男,可依然忍不住侧目,目光追着出了窗外,外面高翘欲飞的屋檐上,一个卓然身影临风而立,怜妙鱼仰望天空,脸色怪异。

    秦朝也连飞出窗外,轻轻落于屋檐,而后视线扫向天空。

    月明星稀。

    整个天空十分安静,无一丝云。

    “这天空根本没什么异常。”秦朝一皱眉,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眼神一凝看向远处屋脊。

    那是不远处的崇圣塔其中最大的‘千寻塔’。

    塔顶上肃立一人,背微驼,正背手望月,那人看了片刻,忽然高高飞起,双袖展开,仿佛大鸟一般从数十丈高的塔顶飞下。

    “这塔高16层,他竟然就这么跳下……”秦朝心中一跳,“这又是一个先天高手吧。”他收回目光看向怜妙玉:“怜公……”

    怜妙玉微微沉默,低语道,“是这感觉。”随即转头看向秦朝,“段公,还有诸位公,今晚的酒席,你们还是快点散了好,不然的话……”“不然怎么?”“不然,酒散后回去时可能就要成落汤鸡了。”怜妙玉轻笑道。

    “落汤鸡?”张九才段无丙等少年瞪着眼。

    秦朝却是心中一动。“仓颉造字,天地粟,难道她说的是天要下雨,那么岂不是说……”秦朝看向东北方向。

    此刻东北方。

    一处府邸灯火通明,其中东边书房内一个精瘦汉正挥笔疾书。

    “苍天不负有心人,我老梅终于快要成功了。”梅时著双眼闪动着星辰般的亮光,他旁边戴经世也是满脸红光。“哈哈,总算及时赶出来了,为了这一天……”戴经世手舞足蹈的,这一次的武道成果,多年前便有了眉目,原本以为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成功,可是新问题一个个冒出,每一次都要阻隔他们数月,甚至数年之久,直到今天最后一个问题也解决了,整个工程便剩下最后的扫尾。

    “圣上将天龙寺一分为四,第四把交椅袁明德不要,别人谁都没资格,圣上才指定段海峰。可段海峰没有拿得出手的武道成果,即便是圣上指定,也是不能服众的,如今……”

    没有人选时,皇上指定人,众人跪谏还多了一层顾忌,可有了人选,皇上再乱来,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第四把交椅老梅坐定了,而我在其中出力也颇大,同样好处很多……”

    此时梅时著府邸不远处。

    “果然人就是要逼,这天龙寺长年不长劲,如今一逼,这才多久,就有人出成果了。”悦来客栈一客房窗口站着一白发女。

    龙神宫变故,灵气溃散,本来没一两个先天高手的大理城,因为天龙寺的缘故,多了很多来自各家各派的先天高手。这些先天高手此刻一个个都如怜妙玉一样,感应到了天地异常。

    皇城内。

    “圣上,刚才那位爷让我禀报您,这大理城有人在武道上出成绩了,引起天地异动。”一老监向着保定帝恭敬道。

    “天地异动?”

    保定帝脸色一变,整个人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段海峰,还真让他说对了。”保定帝眼神冰冷,脑中想着的是秦朝上的第一封信,信上就说跪谏之所以如此僵持,有一个大可能,就是有人快要出成绩了,让保定帝尽快实施那个方案,不要等到有人出成绩了再去下旨。

    “这个时候出成绩,是谁,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保定帝捏着拳头。秦朝信上说的他压根就没信过,所以更不可能下旨。

    状元楼。

    “这一次引起天地感应的人。”秦朝收回目光,“不是王建,就是梅时著,不过梅时著的可能性最大,既然梅时著成果出来,按照天龙寺的惯例,第四把交椅只能由他来坐,保定帝如果碍于慈航静斋,和天下诸位的压力,必须起用我,就只能……”

    秦朝心中叹息,保定帝若是一早就按秦朝所说做,便占据了主动。

    可现在……

    大义归于梅时著,随便怎么补救都不免落了下乘。

    “梅时著出成绩,这跪谏也快结束了吧。”秦朝心中摇头,转身飞入大堂。怜妙玉也屋檐飞起,穿过窗户飞落于先前的坐位。

    “段公,可还要喝?”怜妙玉笑看向秦朝。

    秦朝瞥向怜妙玉:“是醉鱼还是醉虾,不喝过怎么看得出来,喝,大伙都来喝个尽兴。”“对,好好喝个够!”“海峰兄,我高世霸今晚就是喝死,也要舍命陪君。”大堂一个个也嚷叫着。

    “段公豪气,诸位也是妙人。”怜妙玉笑得眼睛都弯了,“不过这么干喝单调了,不如我拿点东西作赌注。”她手从袖中一摸,拿出来是一把精致的折扇。“啪!”折扇打开,扇面上似乎写着一首小诗。“各位,这是我一位朋友送给我的,是本人心爱之物。”怜妙玉扇面向众人晃了两下,秦朝眼睛顿时亮了。“这是……黄庭坚的书法?”扇面上的书法既沉着痛快,又气宇轩昂,看着这笔迹,秦朝脑中不由闪出一幅幅图像。

    《李白忆旧游诗卷》

    《砥柱铭》

    《松风阁诗帖》

    ……

    来自后世的一张张黄庭坚的传世名帖出现在秦朝脑海中。

    后世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多么宝贵,甚至对古人来说,没有机运,甚至连皇上都很难看得到的名家字帖,只要你想查看,就能轻易的在网上查看到,而且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而且能流传千古的书法作,都是精中的精。

    黄庭坚的书法作在后世不算多,可每一张都代表着他的精华,秦朝看多了,此刻一眼见到怜妙玉扇面上的字,立马便认出这是真正的黄庭坚手迹,而非临摹的赝。

    “怜公,这莫非是山谷道人的墨宝?”秦朝连激动询问,其实秦朝在雷峰塔下时和黄庭坚照过很多面,可讨要墨宝,以‘酒色公’的高傲,自然是做不出来的,再加上其他各种原因,秦朝一直没和黄庭坚打交道。

    “黄鲁直的墨宝?”

    “不会吧,海峰兄居然说那是黄庭坚写的扇面?”

    大堂中众少年顿时沸腾了,一个个连冲过来,更多的则是连看向怜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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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圣上不任性了

    readx;听到这扇面上是黄庭坚的墨宝,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大宋此时是整个世界的经济文化中心,作为中原,儒家文化圈的核心,大宋的一切潮流对大理这种偏僻之地的弹丸小国,吸引力都是很可怖的,大宋来的东西,从日常用品到衣食住行都十分受大理欢迎,特别是诗词歌赋等文化上的倍为追捧。大理国,越是上层人士就越是哈宋。

    因此大宋的墨宝,特别是名人字画,很受天龙寺、大理官员、富贵人家的追捧。

    可要得到宋朝的名人字画,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宋标榜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大宋的士人地位之高在中国古代历朝历代都是最高的,那些名人根本就不可能卖字赚钱,因此别说他们的墨宝,即便是一些名气很小的宋朝文人墨宝,也很难得到。

    可以说,除了极个别的能通过关系得到偶尔两张名人字画,向市场购买几乎是不可能的。

    太极社的少年虽然年幼,可这种骨子里的哈宋也是不可或缺的。

    更何况书法这种东西于此时的文人来说就是一张脸,人不可不要脸,文人不可不写好字。

    大理整体书法差大宋太多。

    若是能得到一两幅来自中原的上乘水准墨宝,无论是作为收藏炫耀,还是自用来研习书法,一窥顶尖文化圈中高手的书法笔意……都是十分不错的。

    而黄庭坚是诗词书法样样俱佳。

    其书法十分精妙,历史上也是能排到顶尖的,整个大宋黄庭坚书法只排在苏轼之下。

    如今这怜公子拿出一把扇子。

    秦朝却说那扇面上是黄庭坚的墨宝,是不是真的?一个个看着怜妙玉。

    “这段海峰认识鲁直的笔迹?”怜妙玉看向秦朝的双眼眨了眨。

    黄庭坚虽然在世,可他的墨宝绝不随意外传,市面上几乎绝迹,大宋文人能见到的都不多,何况偏僻大理小国?如今天龙寺中,就算是孟述圣、郭叙真等人也没有谁拥有黄庭坚的真迹。

    “段公子好见识。”怜妙玉赞了一声。

    “没错,我这扇面上确实是黄鲁直的手迹,而且绝非他人摹写。”怜妙玉一收扇子,“这把扇子是本公子一次赌酒赢回来的,如今我也拿来作赌注,今晚谁能喝到最后,这扇子便归谁,可敢?”

    “当真?”

    “怜公子真要拿黄鲁直的墨宝做压注?”

    一个个立时疯狂了,不是没人怀疑这倒底是不是真的黄庭坚手迹,可即便不是真的黄庭坚的手迹,能得秦朝这书法高手认可,甚至认定是黄庭坚的真迹的作品,其价值也绝不低,更何况喝酒本来就是喝得自家高兴,就算喝赢了,那扇面上的不是黄庭坚的真迹又如何?

    “怜公子既然如此爽快,今晚我老高拼了!”

    “这扇不管是不是黄鲁直的真迹,我都要抢到手,哈哈,本来是想先灌醉海峰兄的……”很快大堂中一个个自认酒量不错,有赢的希望的少年开始了疯狂的拼,时间流逝,外面下起若有若无的毛毛雨,大堂中还在拼酒的只剩下七人。

    “海峰兄,我记得上次你还喝不了几碗,想不到一年多不见,都变得如此海量,啧啧……莫不是上次你藏了拙?”

    “世霸兄,我上次明显是让着你的,你没看出么,今天我一定要……要让你醉得连妈都认……”秦朝大着舌头说着忽然头一歪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次秦朝并没有完全作弊,能喝到现在也算是海量了。“海峰醉了!”“能喝到现在,这酒量还真是……”四周一片笑声,毕竟有不少喝了一会便自知酒量不行,早早退出了比拼,这时自然清醒。

    “这段海峰气质倒是和酒色公子挺象。”怜妙玉笑眯眯的看着醉倒的秦朝,眼里闪过一丝光,“可惜和酒色公子比起来,无论哪一方面都差了一点,就连酒量也是不如。”

    ……

    状元楼大堂中嚣闹直到五更天才渐渐息下。

    武道院内。

    上午的阳光斜射在被单上,清秀少年睁开眼缓缓坐了起来。

    “醒了?”

    “小龙?”秦朝看着窗前转过身的少年,又扫了眼四周,眉忽然一皱,“我这是回到了武道院的住处,莫非是你把我弄回来的,对了,你这么一大早等在这,难道昨晚我醉了后发生了……说吧,是什么事?”

    “还是瞒不过你。”秦龙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递给秦朝,“昨晚的赌酒是阎小柔赢了,不过我怀疑那怜妙鱼是故意输的,因为他并没有完全醉倒,而是以再也喝不下了为理由自动认输的,那把扇子若真是黄庭坚的真迹,这价值……他故意输给我们,其用心……。”秦龙沉着脸,“而且他虽然说是喝不下了,已经醉了,可谈吐间若有若无的是在套话。”

    秦朝喝了口冷茶,不置可否:“那么说,那把扇子到了阎小柔手中?”

    “小柔不仅得了那把扇子,而且还被他忽悠得和他结拜了。”

    “结拜?”

    “我担心这怜妙鱼是另有险恶用意。”秦龙沉声,“这怜妙鱼太会做人,我们这些人经过这一次喝酒,好像都对他很是有好感,昨晚一些人不知不觉间便被他引得说露嘴了,说出了一些我们太极社的内幕,如今他和小柔结拜成兄弟,若是再从小柔那里,他那人很诡异,小柔根本不是他对手,我怕……”

    “没事。”

    秦朝一笑:“小龙你感觉很灵敏,这怜妙鱼就是来打探我们天龙寺,特别是太极社内幕的,不过事无不可见人。”

    “可是……”

    “你放心让他去套话,就算套到你身上,只要关于天龙寺和我们太极社的也有什么说什么,只要不透露我们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即可。”

    “呃……”秦龙顿时愣了。

    “小朝,你是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秦龙忽然眼睛一亮,连询问道。

    “我是有些猜想。”秦朝一笑,“你别多问了,我该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的。”“又卖关子!”秦龙瞪着秦朝,“小朝,我跟你什么关系,这些事难道……嗯?”

    “铛!”“铛!”“铛!”“铛!”“铛!”

    巨大钟声传来。

    “这钟声?”秦龙脸色一变,看向窗外,“这钟声的节奏,还有传来的方向,是有人拿着武道成果去观音阁评鉴,难道说我们武道院又有人出成绩了?”

    “是观音阁评鉴!”秦朝肯定道,刷的站起身,“走,去观音阁!”

    ……

    梅时著踏入观音阁。

    梅时著、戴经世出成果了,其评分自评为人级18品,孟圣人给的评语更是十分漂亮。

    整个天龙寺武道院都轰动了。

    午门。

    “什么,梅时著出成果了?”李士奇一张脸冷得透着寒气,“我就说这梅时著为人向来低调,可这一次跪谏却一反常态上窜下跳,到处骟风点火,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哼,这梅时著真够藏得住气的,连他自己派中一些人都瞒住了,也难怪我们上当。”午门前同样跪谏的闻士达拳头捏得冒青筋。

    “如今大伙都是在为他作嫁衣,可恶。”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圣上,看圣上怎么办,如果圣上还坚持着让段海峰上位,那便只能将天龙寺一分为五,而不是一分为四,可既然能一分为五,那就可以一分为七,甚于更多……”

    ……

    梅时著、戴经世的突破如同一记冷棍打在整个武道院跪谏众人头上,也打在保定帝头上,可很快保定帝便下了新旨意。

    “这旨意完全遵丛了我们让段海峰呈上去的奏折所写。”

    “嗯,圣上这一次总算不任性了,做得很对,将武道院一分为七,就需要七个领头,除去有成绩的三圣加梅时著外,还有三个名额,这三个名额我们几个都有可能得到,这样一来,我们跪谏这几个月也不算完全为梅时著作嫁衣。”

    “圣上旨意中唯一让人意外的就是将武道院一分为七的开始时间定在半年后,不知圣上为何非要拖上半年。”

    “也许是为了再逼出一个梅时著吧……”

    梅时著打了众人一记冷棍,可保定帝的圣旨却迎合了武道院几乎所有人的欢心,就连梅时著、戴经世虽然心里有些小不乐意,表面对这圣旨也是持欢迎态度,交口称赞的,唯一让人想不通的是保定帝将正式为天龙寺分家的时间定在半年后。

    “这很可能是为了段海峰。”

    “这圣上先前一意孤行,就是要让段海峰上位,可如今发生了梅时著之事,他大义上无法再坚持了,所以便想拖上半年。”

    “以为段海峰不是普通人,一定能在半年时间内弄出武道成果。”

    “真是可笑,别说半年,就是十年,二十年,能不能有成果也得看老天爷愿不愿意帮扶他一把。”不是没人想到保定帝是为了秦朝才延迟半年,可这想法实在太过荒谬,因此就算心里想到了这一点,也立马便推翻了这想法。

    整个武道院的老人,尤其是那些年纪排在前36名的,一个个不再专心于学问上,而是访朋拜友,四处活动拉关系。

    也就在这时。

    秦朝不再处理太极社具体事物,开始闭关。

    (谢谢‘v5木木’打赏!)

第十三章 破译,画中奥秘!

    readx;秦朝闭关,王建许凭云等大都是闻过则忘,可李士奇闻士达刘豫等年纪最大有资格冲击前七把交椅的36人却心中暗暗警醒。

    萃街大道上李士奇笑眯眯的走进一家酒楼。

    “这段海峰我还以为他要研究武道,没想到……”李士奇想着先前拜访秦朝,在秦朝书房所见一幕心中很是感慨,对于段海峰,武道院几乎没人敢忽视,虽然没多少人认为半年时间段海峰能弄出点什么名堂,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士奇闻士达易绍功,刘豫等都借着感谢秦朝在跪谏中出力的名头前往探访。

    “人的精力有限,这段海峰味口却也大,琴棋诗书画,他还真想样样都成为宗师?这一次他宣布闭关,我本来以为他是全力攻研武道,没想到是研习画技。”李士奇很是无语,“我记得他临摹的应该是高阳春的两幅图吧,高阳春是我大理的画圣,那两幅画是他的顶峰之作,这段海峰选他那两幅作原型,分析临摹习画技,眼光倒是没错,只是武道上……”

    “好好的一个苗,可惜了……”

    探访之后李士奇,闻士达刘豫等一个个都放心了。

    洱海边一处安静府邸。

    巨大的书房内上面横着一根根绳,绳上挂着一幅幅图画,可以看到这每一幅图画都是画着一个老和尚面朝里的坐在山洞中。

    窗前光线最好的地方放着一张大条桌。

    上面笔墨纸砚俱全。

    桌架上更是挂着一排各种型号的毛笔,此刻桌前肃立着一曼妙青衣美妇,美妇持着一管大号狼毫正入神的在宣纸上画着,这赫然也是一张僧人石洞面壁图。

    “盛朝,这一幅如何?”美妇一笔收尾,沾淡墨点了点画中鳄鱼的眼睛,顿时画中景色似乎都活了过来。

    “媛媛。”秦朝苦笑一声,“老字号的江南第一才女的画技,那自然是没得说的,你这一幅和高阳春的真作比起来也难分轩轾,只是……”

    郭媛媛媚看了秦朝一眼。

    “只是什么?是不是又要说教,说什么临摹这画作不是追求画技,而是探奥秘?我说盛朝,这画中真藏有武道之秘?”

    “你夫君的预感什么时候错了?”秦朝笑道。

    “寻找高阳春画中武藏最好的方法就是临摹。”史传中,天龙寺那个发现高阳春《达摩面壁》《为民请雨》两幅图中武道成果的人就是因为痴迷绘画,便借了高阳春的两幅画作,日夜揣摩其中蕴含的画技才无意中发现了其中的武道奥秘。

    “你呀。”郭媛媛白了秦朝一眼,“还预感从不出错,真当自己是老天爷的私生?我临摹这画都差不多一个月了,半点头绪都没有。”“高阳春的画要留下,不被当时他的仇人所毁,武道思想就必须藏得很深,你得留意其中的呼应,违和之处。”秦朝说道。

    “你就光会说。”郭媛媛瞪了秦朝一眼,转头看向身前挂着的一幅画。

    “呼应,违和之处?”郭媛媛蹙眉,这挂着的一幅是高阳春的原作,被秦朝从状元楼借了回来。“这画中技术,意境都达到了高的境界,这样的画作岂会有违和感?还有所谓的暗语呼应?”郭媛媛思着,虽然话里对秦朝说这画作藏有武道秘密不信,可内心郭媛媛还是比较相信秦朝的,毕竟听了高阳春的历史,郭媛媛也觉得高阳春留下这两幅画不是那么简单。

    秦朝一旁临摹着画作。

    “嗯?”

    郭媛媛目光落在画作上那老和尚身下的地面时忽然一怔,而后瞳孔变大了。

    “没错,这就是违和感。”

    郭媛媛心怦怦然而跳,找到了第一处违和感之后,她顿时来了兴趣,连仔细观察,很快目光又发现了几处不对劲的地方。

    “盛朝,我发现了……”郭媛媛兴奋声音响起。

    “哦?”秦朝连放下笔。

    “你看这些地方的用笔,虽然整体上这幅画并无违和感,可这用笔放在高阳春身上便不对劲了。这一笔对画工技巧来说并不难,因为用的都是最基础平常的,便如我们走吃饭一样,这样最基础的用笔对画师来说,不可能有一丝失误,可他这里的用笔,却稍嫌生涩,和其他高难笔技一样,都离最高境界差一点点,虽然整体画工无违和,放在画师身上就不对了……。”郭媛媛侃侃而谈。

    “显然他这是故意的。”秦朝对于画技是远不如郭媛媛的,可郭媛媛这一指出,立马便让他也看到了这幅画中一处处不对劲之处。

    “除了这里,还有这里也是违和,还有这一处落笔和对面那处落笔是相呼应的,这个呼应根本没必要……”

    “这条鳄鱼身上鳞片也不对劲……”

    两人很快将这幅画中一处处怪异之处都一一找了出来,可是这违和之处又代表着什么?

    光阴似箭。

    洱海边僻静宅中,一青年和尚正忙碌着准备饭菜,这和尚不时看向东边两间房。

    东边房墙壁被粉成黑黄色,此刻几乎写满了白色的字,房内也是处处放着‘粉笔’,墙壁上都是字,‘白板化’也被秦朝弄到自己的住处,此刻这书房内,摆着数张书桌,以及一个巨大的书柜,书桌上秦朝正伏案疾书。

    “明明已经找到了画中所有的违和之处,可要破译这些违和之处的真正用意。”

    “倒底是什么意思?”

    秦朝翻开案上一本册,这册上写着字和图案,这字和图案正是来自于的石洞遗刻。

    “我记得高阳春的武道思想来自于深厚的古典经思想,要想破译,还得从古籍中寻找,可是真正研究起古籍,却一次次有新发现,又一次次有新迷惑,特别那本《奥列问》。”

    任何问做到深处都不容易,和真正的古人相比,秦朝毕竟只读了数年古书,虽然已经算是富五车,可火候还是不够,至少在秦朝自己看来不够。所以趁着这一次探高阳春遗秘的机会,秦朝也整理起古籍来。

    “这一处讲叙的意思倒是表示什么?”

    “第一重意思是……”

    “第二重是……”

    可以看到宣纸上秦朝正快速书写着,《奥列问》用的是商约之时的古语言,其晦涩难懂更甚《周易》《归藏》《连山》这部书。

    神农的《连山》黄帝的《归藏》周代的《周易》是用‘卦’来说明宇宙万事万物循环变化,其高深玄奥已经是只有少数问通天之人才会去研究的,至于更深一层次的《奥列问》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研究这样的古籍,最让人头痛。

    秦朝用的方法是‘费曼技巧’,这个技巧的灵感,源于1965年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理查德·费曼,在前世是专门用来应付各种艰深繁杂知识点的。

    其原理大体就是一旦纠结于某个知识点,那么先分而化之,从易入手,先掌握周边相关的知识点。

    屋中,一摞摞的宣纸上都写得满满的,可以看到这满页的纸上并不是只写有字,而是乍一看仿佛是一张美丽的图画,这些图画有的如大树,有的如城池,那是字与画面完美结合。

    “孩童都能听得懂才是真正的科。”

    把一个问题要说得连六岁小孩都能听懂,那就表示你在这方面已经真正到手了。

    秦朝不断在纸上疾笔写着。

    这有疑惑,也有相关的知识点,即便是这些知识在秦朝原本的想法里早已经解决了,可依然还是按费曼技巧的方法写下,依然回顾反思,严查其中的逻辑漏,而后用自己的话,各种不同的语言去表叙出来。温故知新,天下事就怕认真,在这反反复复严查思中,一个个识漏洞盲点,错误被补上,一处处艰深知识点被攻克。

    而秦朝对古典经知识的整体掌握也在飞速的加深着。

    秦朝进步,郭媛媛这秦朝的嫡传弟,同样采用了费曼技巧,古典经的掌握也同样进步飞速。

    渐渐的两人似乎有些懂了高阳春画作中的一些暗意。

    懂了一点,可细微处,很多结构性的还是不甚明了,于是乎,秦朝郭媛媛开始了合作性探讨,争吵,理不辩不明,两人争论越多,思维也越发清晰,直到一天郭媛媛停下争吵,走进自己的书房。

    月高悬。

    屋脊上少年面朝东方盘膝而坐。

    “媛媛已经找到了那个武道秘密,可是她找到的,我不很认可。”秦朝闭着眼,脑中闪现着一幅幅图画,其中两幅正是高阳春的画作,其余的则是六花谷遗刻,以及各种古典知识,这些图不断在秦朝脑海中滚动,被分解开来,又被以各种方式组合,分裂,衍变,形成一个个新的方案。

    可这些新方案在秦朝一次次推算中,又被抛弃。

    月渐渐西沉。

    红日升起,一缕紫芒射在秦朝额心。

    “对了,就是它!”

    猛的秦朝脑中所有变幻图案凝固,而后化作一幅巨大的图,这图又分化为两幅,这两幅图有一部份完全相同,可另一部分则是有些相反。

    “这……”

    秦朝睁开眼,眼里都是喜悦的兴奋,“我要找的就它了,所有逻辑推测都合情合理,不可能会错。”

    “方案确定,那接下来……”

    秦朝深吸一口气,对武道研究者来说方向方案有时是最耗时的,这就像科研究,结论最难,往往是有了结论,再用数推导论证这个结论,如今秦朝有了‘结论’,虽然后期的‘数’推导同样耗时耗力,可心情上,精神上反而轻松很多。

    “接下来是繁复的合,只是……”

    兴奋的秦朝也有些苦恼。

    “我这一次总算找到了,可是这却有两条,而且两条都符合规则,无论走哪一条都有可能是正确的,我该选哪一条?”

    秦朝望着远方的红日,微一思,便咧嘴而笑。

    “不能离经判断,还是先选符合这时代人口味的那个吧。”屋檐上少年飘然而下。

第十四章 是他么

    readx;皇宫大殿外的广场,一排排官员顶着烈日等候着,一人从外飞也似的冲进广场,“喜事,圣上,喜事呀!”这穿着武官服的官员冲进皇宫大殿。

    “这什么人,如此无礼?”

    广场上四十多个官员都是武道院的主要话事人。

    “这人说喜事,什么喜事?”李士奇蹙了下眉看向一旁郭叙真,“郭老,你和圣上走得近,可知刚才那人报的是什么喜事?”郭叙真也眼露疑惑:“李老,这我可不知,不过李老也别急,我想很快就知道了。”“这倒是,圣上一召见应该就知道了,不过圣上让我们今天再商议洛阳建院,却将我们一直晾在这,如今都晾了一上午,未免也诡异了,郭老,你猜圣上这是何意,为何昨天商议得好好的,也突然宣布退朝,今天又一直将我们晾着,我总感觉到事情不妙。”“确实蹊窍……”一个个低声说着。

    忽然——

    “铛!”“铛!”“铛!”“铛!”“铛!”

    轻快高昂的钟声响起。

    所有人一愣,钟声是从天龙寺方向传来的,虽然隔得很远,可众人还是听出了这钟声喜悦欢快的节奏。“是的钟声呀?怎么可能这种时候观音阁又有人评鉴?”李士奇闻士达都懵了,孟述圣郭叙真黄通明也都眼里惊讶。

    云霄塔影,诸天风雨一楼钟。建大钟虽然不时敲响,可是因评鉴而敲响却是十年难得一响,而最近,先是四年前袁明德而敲响,又是半年前梅时著,如今又响了。

    “难道刚才那人报告喜事,就是这事?”

    “定然是了,不知又是哪一位老朋友?当真藏得深呀……”

    ……

    一个个猜测着,心情都很复杂。“诸位大人,圣上有旨。”一老监快步从大殿走出,向着李士奇郭叙真等人高声道,“观音阁评鉴钟声响起,此事至关重大,圣上让诸位先回武道院,明日再来商议。”这老监说完便要转身回殿。

    “让我们回武道院?”众人对视一眼。

    “安公公,请留步。”李士奇向老监叫道。“李大人?”安公公连看向李士奇。“公公,这一次观音阁评鉴是哪一个高人,圣上可是已经知道了?”李士奇连询问道。安公公咧嘴一笑:“武道之事大于天,圣上岂能不关注,此事圣上确实早就知晓,高人是谁,我却不能透露,诸位大人回去自然知晓。”

    “多谢公公了。”

    ……

    李士奇郭叙真等连出了宫,一个个心情复杂的往天龙寺赶去。

    天龙寺武道院内。

    “观音阁评鉴出来了?”张九才放下手中的书本,眉微微一蹙,一道身影推门进来。“九才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郝连敏说道,目光落在秦虎身上时,忽然一愣。

    “哈哈,这钟声总算响起了,爽了!”秦虎手舞足蹈的。

    “有丰,莫不是你知道是谁?”张九才郝连敏连看向秦虎。

    “知道,自然知道,除了他还有谁?”秦虎声如铜钟。

    “有丰,事情还没明朗,你还是别乱说的好,免得让人笑掉大牙。”秦龙声音响起。“知道了。”秦虎哼了声,一个飞步出了门,“走,去看看。”

    建大钟响起,一个个明白这钟声含义的都赶往武道院。

    “嗖!”

    张九才冲入武道院武经库石屋。

    一入库,便看到正捧着一本册看的唐甄,周边还有着不少前辈,一个个面色怪异。

    “各位前辈,这一次是谁?”张九才连询问。

    胡寻鹤怪异的看向张九才:“九才小弟呀,这一次出成绩的人,嘿嘿,那可是破天荒,那人你一定想不到是谁。”“九才,你不必问,等下自己看,一定吓你一跳。”旁人也一个个不答。唐甄只是飞速的浏览了一遍便将册递给了下一位,一个个轮流着观看,无论张九才秦虎秦龙等社众人如何询问都是不答,这让张九才高世霸等人更加好奇。

    这库中不时有人冲进来,一入门便询问,唐甄等也是笑而不答。

    “功隐,只有一本册么?”

    忽然声音响起。众人看过去,只见李士奇郭叙真等四十个去皇宫议政的老人鱼贯而入。

    “李老,因为观音阁急着宣布,所以只有原件。”韩功隐向李士奇连说道。李士奇瞥了眼捧着册原件观看的陈明道,又询问道:“这次的高人是谁?”

    李士奇的地位,众人可不敢卖关。

    “要问是谁,还是李老自己看吧。”陈明道笑着手一抖,手中册飞向李士奇,“李老,这人呀,你绝对想不到。”

    “哦?”李士奇一伸手抓过册,连翻开,目光直接略过一切正,落在个字上面,那是——段海峰。

    “是他!”

    李士奇一下懵了,目光呆呆的完全仿佛僵住了一样。

    “李老,是谁呀?”后面闻士达易绍功等人连询问,可李士奇如石化了一样,站在李士奇身旁的几人孟述圣黄通明刘豫许凭云等探头看到那册上的字也是怔怔的发呆。

    “这个发表成果的人是段海峰,这也未免。”李士奇心中呐喊着,闻士达心中翻腾着,易绍功胸口起伏如拉风箱。

    “我记得天龙寺历史上年纪最小的在武道上获得突破的年龄是35岁,而这个人已经被人认为运气好到暴天。”刘豫目光死死瞪着那个漂亮的楷字。

    “原来那时我对圣上的分析是真的呀。”

    孟述圣终于回醒过来,他眼神复杂的看向一旁人群中的郭叙真,“老郭啊,我有时真羡慕你的运气呀。”

    “我的运气?”郭叙真瞪眼,其他一个个还不知道真相的都看向郭叙真。

    “老师的运气,莫不是小朝?”

    “父亲的运气?”秦虎秦龙段无丙郭奋发等人都对视了一眼,不过他们也不敢就此肯定,毕竟与郭叙真相关的不止是他们这些弟,郭叙真所在门派的其他人也能扯上,只是关系略小而已。

    “老孟,你告诉大家,这是谁出了成果,怎么又与我扯上了。”郭叙真连说道。

    “你弟有了出息!”黄通明这时也醒悟过来,连说道,“你和本释大师,照真人共同的弟有了成果,啧啧,历史上最年轻的也是35岁,你这弟倒好,我记得他绝没超过17岁吧。”

    “你是说?”郭叙真整个人声音都颤抖起来,他郭叙真本释大师照真人人共同的弟只有秦朝秦龙秦虎段无丙郭奋发秦启秦树几人,而这其中最先拜他们人为师的是秦朝。无疑所有人当中,最令人看不懂的就是秦朝。

    “我弟段海峰?”郭叙真沉声道。

    黄通明一点头:“除了他,还能有其他人么?”

    “是海峰兄!”张九才杨启中段昌业关诗皓高世霸等一个个都懵了,他们虽然不明白这出成绩的难,可是自己无法感受,可是看了那么多资格,也知道十多岁少年是不可能在这方面有成绩的。“哈哈,我早就说了是他,你们还不让我说,怕说错了,怎么可能错?”秦虎猖狂的声音响起,秦龙段无丙秦启秦树郭奋发都兴奋起来。

    老一辈的都没说话。

    这一次是段海峰,对于李士奇等老人来说,便如被一柄大铁锤给砸中了。

    “我这一次倒底在做什么?”李士奇捏着拳头。

    “这倒好,我们七人辛辛苦苦去做说客,以为把他从第四把交椅的交椅上拉了下来,当真是……”

    !

    李士奇许凭云闻士达等一个个想着前几个月的跪谏,那一次跪谏真正的用意他们谁不明白,并非反对天龙寺一分为四,反天龙寺扩招,而是反保定帝让秦朝上位。

    “此不是愚钝之人,我们跪谏反的是什么,他岂会不知?”

    “他如此合作,我们还以为,他有自知之明,没想到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上位……”

    “阳谋呀!”

    一个个都明白过来,感情秦朝对他们言听计从,真正的用意是阳谋,根本不屑于走后门上位。

    “走吧!”

    “老了老了,都回去吧,也该反省反省了。”

    很多老人脸上浮起落寞,这半年来,他们四处奔波,心思都放在拉关系,拉投票上,当然半年时间对渡过漫长岁月的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就仅仅半年,秦朝一个闭关,却弄出这么个。

    “好小,我老梅可真服了你!”梅时著死死咬着唇,双眼闪着光。对于要出成果,而且不是跟风之作,是创造前人所没有的,其中要攻克多少难关,他梅时著孟述圣郭叙真黄通明是最明白的。“老戴,此很厉害。”梅时著沉声,“说句玩笑话,如果老天爷真有私生,定然是他,因为我们……”梅时著没往下说,戴经世却是微微点头,对梅时著,他戴经世来说,出一次成果,攻克一次次的难关,其中最大的难关是自己。

    “行难,做一件事当挫折只有1时,最易克服,也做得最有成就感,可挫折上升,当达到7,8,甚至上倍,千倍,要克服……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和老梅完成那个东西,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修行,救赎,我们有运气,也有毅力,才能克服八十一难,终成正果。”

    “这个时间我们是用了二十年。”

    “他半年攻克,那八十一难是如何被他弹指间化为清风的?”梅时著戴经世走出武经库,秦龙秦虎张九才等一个个也走出武经库,秦朝的成果只被制成了一本册,他们想看也急不来。

    武经库中留下的人不多。

    李士奇依然抓着册,目光呆滞。

第十六章 武道猜想

    readx;“我李士奇用了一辈子,一辈子都没有,为何?”当年看着比自己年轻的孟述圣出成绩,李士奇心中就很不服,震憾后也曾努力过,而后看着郭叙真、黄通明出成绩同样不服气,可到了最近十多年,即便是袁明德出了成果,梅时著出了成果,李士奇心中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地里收成少,不完全是地种得差,更是老天爷不给力。

    可是秦朝这一棒。

    “我记得四个月前去见他,他在画画。”

    “过了十天再去见他,他也在画画,临摹高阳春的两幅画,满屋子都是他的作品,那绝不是做戏的,既然不是作戏,那他这一次的,就是在玩画之余做出来的……”“钻研画技也能这样?”“他能,我们不能,这定然是我们出了问题,而且不仅我们,这整个天下也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一定是!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差别……”

    他们这些人九成九一辈子,都没大成就,一直以来,他们都有一种感觉,这不是他们能力不行,而是运气不行,因为他们在经学上,在各种学问上的都是顶呱呱的,不弱于三圣,而孟述圣、郭叙真,甚至历史上很多人即便是有了成果,可也都是一生之年只有一那么一次,有两三次的只有在早期才存在,年代越往后推,出成果越在于运气。

    “运气没错,可‘君子藏器于身,时而动,不时而静’。”

    都是经学大师自然知道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除了运气外,本身的功底,比如说数学的运用,长生诀各公式的理解……学问上各个方面不达到某个临界点,即便老天爷把一个个机运都丢给你,你也抓不住。

    李士奇目光开始挪动,从册子上‘段海峰’三个字上移开,观看起正文来,可又是一怔。

    正文首页,第一行是两个大字——“致谢!”。而后则是:

    “庄子曰‘道在蝼蚁,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吾意以为道无所不在……”

    “五华楼问政后,初入状元楼,吾师照真人尝指画而问吾心,此画有两幅,一为‘达摩面壁’,一者‘为民请雨’,其意……”

    “吾以心观之,即知此画有蹊窍……”

    “吾日夜揣摩,忽内人指地而曰……”

    ……

    看着这长篇大论的致谢词。

    “他段海峰原来不是在习画,而是早知那两幅画中有藏有武道。”李士奇眨着眼,“那两幅画,我李士奇不知背着手,欣赏过多少次,一次次品头评足,从来只觉此画美妙,意境、画工无一不臻至极高境界,可是从来没想过……不,我想过一次,可没有发现,便就此放弃。”

    “为何我发现不了?”

    “这两幅画便是老天爷送给我天龙寺的运,这个机运摆在众人面前,这么多年来,一代代新人换旧人,却没人能识,真神就在眼前,凡人却处处烧香拜佛,请神下凡一见,凡人,终究是凡人呀!”李士奇将册子合上,再也没心思细看其中的真正内容。

    一旁何善政看向李士奇,心中摇头。

    “君子藏器于身,时而动,不时而静。”何善政轻声呓道。

    “是啊,没有藏器于身,天时地利人和俱在,亦是枉然呀!”李士奇背手转身出了武经库,身形挺拔。

    所有看过这册子的都是看了首页的致谢,便心乱如麻,高阳春的两幅画,他们每一个看到过的次数不比秦朝少,却没人能发现其中的奥秘。心已乱,自然没法再认真关注册子中更有价值的内容,那引起天地感应的哲学上创造。

    整个武道院心情复杂时秦朝正脚步轻快的往武道院外走去。

    天龙寺一处阁楼顶楼上。

    也有一道火红玉影飞起,如大雁横空般落入阁楼顶层楼道。

    “段海峰闭关了,我这运气还真是,每次来都见不到他。”美妇人缓步于楼廊间,她左手持着一把尺长弯刀,通体火红,剑柄护手高高翘起,仿佛一只飞雁——红雁刀,江湖中只有一人持此刀,便是‘人如雁,一去碧空万里’的‘红雁刀’巢美雁。

    “这段海峰的名字,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巢美雁目光落在楼道上,很是感慨,她每次回大理城的家,街道巷尾出现得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段海峰,听多了,尤其是从父亲嘴里听到段海峰的能力,巢美雁也对这少年起了好奇心,可惜天不作美,始终缘吝一见。“这少年被人传得简直如生而知之的经学大家,至圣先贤,真想看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巢美雁轻笑着目光落在左边第三根柱子上,那柱子上有着一朵莲花的刻痕。

    “花还在。”巢美雁眼中露出复杂神色,一个飞身落在这柱子前,手指抚摸着莲花刻痕,“我记得这是我七岁时刻的,我这一族,女子敬神烧香时规矩颇多,其中一条是不许庙中刻划,尤其是刻花,因为庙中刻花命惹桃花,是不洁之兆,会与人通奸,我因此被母亲训了一顿,没想到这朵花到现在都没被寺庙维修师傅给发现,而我命犯桃花……”巢美雁脑中出现了一张脸。

    那是一个似乎有些傻里傻气的少年脸蛋。

    当年六花谷,被秦朝抱着滚入沟渠,作为书香世家出身的传统大家闺秀,巢美雁心中冲击岂会不大?离开六花谷后,巢美雁一直刻意不想想起那一段不伦的风流偶遇,提醒着自己要忘记,可世间事情就是那么怪异,你越是提醒自己忘记反而越是铭心刻骨。

    这种想忘记,强逼自己忘记,却偏偏越来越忘不了逼得巢美雁简直要发狂了。

    “该死的贼子。”巢美雁起身看向外面的美景,想排除脑海那个身影,“若让本姑娘再见到你,一定撕烂你那张臭嘴。”巢美雁极力远眺天龙寺的风景,就在这时——

    远处秦朝的身影飞一般从武道院射出。

    “那个身影……”

    巢美雁视线一下凝固,胀大的瞳孔倒映出秦朝的身影,其实秦朝当然在六花谷底是作了一些易容改扮的,而且一晃近两年了,秦朝又正是长身体的阶段,个子窜高了一个头。若是巢美雁当面见到秦朝,也许会感觉熟悉,可未必认得出,可偏偏两人隔得太远。

    “那个身形,那个气质……”

    巢美雁脑海中两年前的少年身影再现,那少年的身影气质立时和远处飞射出武道院的少年完美合一。

    “嗖!”

    巢美雁从阁楼飞起,落地后飞奔向武道院方向。

    “那人是从禁地武道院出来的,武道院出来的少年,那应该是太极社的……”巢美雁身如电擎。

    半个时辰后。

    “追丢了。”大街上巢美雁眉头蹙起,“算了,那少年是武道院的,我只要去天龙寺守株待兔便是。”

    风习习。

    僻静树林里,简易条桌上,一少年正磨着墨。

    “武道成绩是基础。”秦朝目光透过树林看着远处的洱海。有地位,说出的话才有份量,自春秋战国以来,凡学问人,要想著书立说,开创一派,第一必要是武道出成绩,这样你写的东西才不会被人无视,因此孟述圣、郭叙真、黄通明、梅时著才会在出了成绩才立书。当然,以诗词,或者其他文学也不是没人听,可诗词,你有苏东坡之才,还是李白、杜甫之能?

    没那才华,正常大家水准的诗词,只能淹没在无穷无尽的古诗词汪洋大海中。

    而且诗词顶天了只是一词人。

    词境界再高也是不能合长生诀的。

    可哲学、自然等实质学科,著出的书文可以称之为‘武道心法猜想’,是可能被后人以此为基础合长生诀。因此秦朝可以写地球是圆的,可以发表地心说,日心说,宇宙说,而合长生诀的证明则交给后人去完成。这和前世未经严密科学证明的‘科学猜想’、‘数学猜想’一样。

    同样,这样的‘猜想’性质的论著,因为份量不够,不被人合成长生诀前,是不可能引起天地交感的。

    “老子成功后,著《道德经》这本穷尽天地奥妙的‘猜想’,自此后道家一脉合长生诀,不是解此经,就是解以此经为基础,推衍而出的各种道家著叙。”

    “佛家经藏汗牛充栋,被合长生诀成功的思想十不存一,却是执武道界牛耳……”

    “我如今也可出书立说。”

    “合长生诀的事,不能事必躬亲。”

    秦朝心潮很是澎湃,比这个时代多出千多年的文明,秦朝肚子里有着无数的话要说,可是——那些离经判道的话秦朝敢说么?

    一说来,怕是会被众人的唾沫星给淹死。

    “那本以酒色公子名义出的诗集,也该出了。”

    “而我这里的书。”

    “我这里是以太极社创立者段海峰的名义,自然不能再用诗词扬名。”

    “可是写严谨的哲学著作……”

    太极社这一脉,秦朝是很想发展马克思哲学。

    “现在就出马克思不现实,而上一次在秦家寨,我对《逻辑学》进行了合长生诀,这是一个突破,不过《逻辑学》是个关键,现在抛出……似乎不太好。”

    “再者我现在地位还不是很巩固。”

    这一次回大理,一曲跪谏闹剧可以说是狠狠打了秦朝一巴掌,要知道自秦朝来天龙寺后,便处处小心,入武道院后,每年逢年过节,都要去拜访武道院中李士奇等一个个先辈,在大理城几年没有一次落过,这样小心维系着关系,可出门一趟,一年后归来,迎接的却是——

    “地位不稳固,这选择就必须小心翼翼,不能太过超前,脱离这时代的思想。”

    “所以我只能选宋元明清时期的,宋明的成就么……”

    秦朝脑中闪过一篇篇资料,宋朝在科技上进展看似不大,可四大发明就囊括其三,科技著叙也有不少,而学术上宋朝可以说几乎达到繁荣的巅峰,到了宋朝,儒学是进入了复兴,传统经学进入了宋学的新阶段,也就是产生了新儒学,儒、道、佛三家交汇发展更加深入。

    而宋之后明朝,在学术上继承宋学,并且有不错的发展,其中最繁荣是科技,明朝一些科学家如徐光启、宋应星等将当时的天文、气象、数学、物理等各个学科都推到了很高的地步。

    (谢谢‘瑞椿斯露’打赏!)

第十七章 又见颠覆

    readx;沙沙磨墨声响起。

    朱熹陆九渊晁说之王阳明李贽……一个个光芒万丈的古代名人在秦朝脑海中闪过。

    “朱熹的理,著述便为丰富,陆九渊的心,到了王明阳手中开始大放光彩,当时压制住了理,时人皆以参悟心为荣,李贽的泰州派……”朱熹陆九渊王阳明等一个个都是集各家各派问大成者,都是著叙丰富,对后世,尤其是宋明清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相比现代各种说,他们的说更对古人的味口。

    秦朝要选一炮打响的第一本论著,谨慎起见,从他们中选是最好的。

    “朱程理是集宋代儒真正的大成者,他和陆九渊所说最为合此时天下人的味口,无论哪一个人的著述拿出来,都是**量级的。”

    虽然是**量级,可坏就坏在威力惊人了。

    秦朝知道过犹不及。

    朱熹陆九渊王阳明等人的著述说之所以影响大,除了本身功底外,与他们数十年讲从政,积累起来的名望声望有很大的关系。

    若是从秦朝手中放心,会造成什么后果,是好是坏,秦朝无法推测。

    “他们的货还是先放放。”

    “而且无论朱熹理亦或心,亦或……从理论上都不适合。”

    虽然第一本不要求好了,可作为定调的论叙,秦朝必须选择唯物主义的,唯心唯物孰对孰错,只有老天知道,可如今天下,唯心几乎占满了整个天下,显然是不正确的。

    一层层剖析后,一个长须剑眉,手捧书卷的侧面人像出现在秦朝脑海中——大明科大家宋应星。

    宋应星是写进历史书的明朝首屈一指的大科家,曾被清人称之为上自十经传二十二史下至诸家,莫不淹贯,即能深入钻研,又不受其局限。

    “宋应星自幼便过目不忘,平素所读尽在脑中,随用随出,而且跨越的科,几乎无所不知。”秦朝曾在杭州扮酒色公,自称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可真实的宋应星,在科技术艺术历史语言字经济哲等等都有研究,兼且爱好音乐书法围棋……也是个真正的全才,多面手。

    不过宋应星最为人所知的是他著叙的书籍中有一本《天工开物》。

    一本墙内开花墙外香,在世界传播促进日本和欧洲的科技发展,却因宋应星批判清朝,而在中国被埋没了300年,直到20世纪才从日本引回来的伟大著作。

    秦朝放下墨块,沾墨在宣纸上大大写下两个字——论气。

    “宋应星有名的著作中除了《天工开物》外,《论气》也是十分有名的,而这一本《论气》记叙的正是哲观点,而他的哲观点便是唯物主义。”

    秦朝眼里闪烁着光芒,当年读大时为了完成课堂辩论作业,宋应星一万字的《论气》著作秦朝可是背诵过,这篇字优美,论理严密的优秀哲著作,虽然秦朝脑海中有些语句记忆不严整,可所有意思秦朝却记得。

    “形气一”

    “天地间非形即气,非气即形,杂于形与气之间者,水火是也。”

    “形气二”

    “形而不坚,气而不隐者,水火之体也。”

    ……

    雪白宣纸上,一个个漂亮馆阁体出现。

    《论气》中的语句偶有记忆不清之处,秦朝便自拟词以记之,如果有识货的看到便会发现,这些秦朝自添的词和《论气》原书句一样优美精炼,可融入通篇中,意思却更加通畅流利,这当然不仅是秦朝笔优于宋应星,更是因为秦朝在这大宋过十六年,更加了解这时代,因此改写的语句更合宋人味口。

    ……

    时间流逝,武道院一株桂树下。

    “照真人,可以走了吧?”

    “这天色,大家都该吃饭了,走。”

    照真人袁明德走向武经库所在的石屋,两人都是心胸开阔豁达之人,照真人又是秦朝的老师,袁明德一方面受益于秦朝,另外和秦家寨是老交情,把秦朝当自己晚辈看待,感情不同,自然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对秦朝出了成绩就心里堵得慌。

    反而在这桂树下喝酒庆祝。

    “照真人,不知你信不信,这一次段海峰那孩半年闭关,我虽然知道他在习画,却料定了他能出成果。”袁明德双眉一挑一挑道,眼里都是得意。

    “得瑟什么!”照真人哼了声,心里却是明白,秦朝闭关时,袁明德确实和他说秦朝可能会给众人一个惊喜。

    “确实是惊喜呀。”照真人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有这样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

    “先前人多,我和老袁都只是稍微看了一下那册上的名字,并没有看内容,不知这内容……是不是也会给我惊喜?”

    照真人很是期待,袁明德也很好奇。

    武经库中十分安静,只有不多的人在观看着书籍。

    “还好,那本册在。”

    “是在。”

    两道身影箭一般冲向书架上秦朝的册,袁明德先到一步,一伸手抢过架上的册。“照真人,你是得道大师,怎么和我抢?”“得道大师就不能抢?”照真人虎着脸,“这是我弟写的,我这做老师的先睹为快,天经地义,有何不对?”

    “哈哈,去你的天经地义,老夫就不给你。”袁明德朗声笑道,见照真人一脸无奈,袁明德不由更加得意,他故意慢吞吞翻开册,又将册举得老高,让照真人休想偷看到,这才眼睛急切的往册上看去。正第一页是致谢,这致谢内容袁明德早从他人口中听说过,此时看到依然忍不住看了一遍,致谢词后。

    “儒之根本,道德之穷底……”

    “荀曰性本恶,孟曰性本善,然则……”

    ……

    袁明德很快便完全沉入到册中的内容,面上轻松的笑容也化为慎重,渐渐的这慎重开始变得凝重,而后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老袁,这上面说了什么?”

    照真人连询问,正要探头去看,袁明德突然一合册,眼神有些迷茫,这迷茫只一瞬。

    “闹大了!”

    “出大事了,这小居然把这东西都合出来了,这事可真闹大了……”

    袁明德喃喃自语,眉头时而蹙紧,时而松开,忽然他转头看向照真人:“这册中的内容……是个从根上的……照真人,我心有些乱。”

    “老袁,把册给我看看。”照真人蹙眉道。

    “你看可以,不过看过后我们立马就离开,这册上的内容还是不宜声张的好。”袁明德递过册,照真人连接过翻开,眼睛只是在上面看了片刻,手便一抖,又看了一会,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啪!”

    照真人脚下一垫,整个身便冲到不远处一张桌前。

    这桌有房四宝,照真人飞也似的磨好墨,抓过白宣纸开始计算起来,转眼一个时辰过去,宣纸上出现了一个等式。

    看着这等式。

    “不可能错的,他确实把那东西合出来了。”袁明德轻声道,照真人仿佛力气也消失了一样,他干坐片刻,将笔往架上一搁,苦笑看向袁明德。

    “老袁,我都感觉这世道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上一次,你的‘火生山’,那便是个,哈哈,火怎么生出山来,至今我都没想通,可我却无法反驳,而如今……”

    “如今这小。”袁明德抓过册扔回书架,“走吧,先去找郭叙真,他也是段海峰这小的老师,段海峰这小给我们来了一个颠覆,这颠覆一出,天下怕是得……”

    “是啊,他这,比你那给人的冲击还严重倍,怕是……”

    袁明德照真人快步出了武经库。

    这武经库中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冷着脸看书的老人,这老人瞥了一眼慌神离开的照真人袁明德。

    “段海峰有了成果,照真人袁明德高高兴兴进来观看他的册,为何一幅慌慌张张的模样出门?”刘咏叹皱着眉,忽然眼睛一亮,“对了,我记得大伙儿看那册,都只是略翻一下便放下了,当时我也只踮着脚从别人手中看了一下册前面写的致谢词,这里面的内容我还没有……”

    刘咏叹立起身,将手中书放回架,走到武经库门口书架前,抓过秦朝的册。

    “这孩的字越来越好了,才16岁便出了,真不亏我把我‘话’派的屋都让给他社。”刘咏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当初张九才杨启中等人36人加入武道院,秦朝的‘社’因为一直没有出成绩,武道院配给的院室空间根本不够,刘咏叹第一个让出自己的地盘给社。

    “这小写的是……”刘咏叹翻看着,脸色也一下变凝重了。

    片刻。

    “难道照真人他们……那样,这小,居然把这个也给合成了……”

    秦朝这一次合针对的是整个中国古代哲中最根本的一个问题——人性。

第十八章 瞒不住的

    readx;儒家说仁、法家尚法、道家讲天性……

    中国古代哲学要解决‘修身齐家治天下’这个重大问题,脱离不开最基本的一个核心——人的本性是什么样的。

    “人性之本早有定论。”

    刘咏叹眯着眼。

    “可他,却将主流观点,将已经被证明了的观点完全反了过来……。”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正因为有了那个人性观点才有了如今中原文化圈的三纲五常,人治大于法制,才有了佛、道、儒等门派全面统治天下。”

    “如果他这个真的没有错。”刘咏叹看着手中的册子,胸口起伏,“那佛、道、儒,以及其他以那个人性观点为基础所建立起的巨大经学王国岂不是都得坍塌,都得被推翻,这一推翻,那成什么了?”

    什么是颠覆?

    这就是颠覆,什么叫初生牛犊不畏虎,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就是!

    刘咏叹合上册子,身体激动得发抖。

    “我和他们不同,我所在的话派,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草头班子,整个派中也就我一人,推翻了也就推翻了,可是他们……”刘咏叹眼睛闪着光,其他门派欣欣向荣,他心底下也是有些嫉妒的,这一下看到……

    “好小子,颠覆得好呀,这场戏看来要演大了……”

    皇宫不远一处,门楣写着‘郭府’的府邸。

    书房内环娘优雅的沏着茶,虽然家里用得起任何仆人丫环,她还是习惯一切自己动手。

    “叙真又在笑了。”环娘看向一旁看书的郭叙真,今天中午郭叙真回来后便一直呆在书房看书,那种认真的劲儿,环娘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了,除了认真看书外,环娘更发现郭叙真动不动便会望着窗外发笑。

    “叙真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为何总是在那里乐?”环娘很好奇。

    “娘!”郭奋发推门进来,瞥了一眼郭叙真,“爹!”郭奋发叫道。“奋发,你从段海峰那里回来吧?”郭叙真微笑着询问,“海峰他今后有什么打算?”

    “爹,我确实从老师处回来,不过老师人并不在,可能是担忧今天来访客人会太多,出外躲着。”郭奋发连说道。“躲着啊!”郭叙真点了下头,“我问你,你老师的册子内容你可看了?”“内容?”郭奋发脸色一下挎了下来:“爹,那册子只有一册,大伙都在看,我就没有……”“这样啊。”郭叙真挥了挥手,“好了,你要看什么书,自己选了出去吧,好好用功,争取和你老师一样。”“是!”郭奋发连走到一旁书柜中取了一本书退出书房,可很快。“爹,袁明德老伯,照真人来访。”郭奋发声音响起。

    “他们来了?”郭叙真眼睛一亮,连站了起来,照真人也是秦朝老师,袁明德更和秦朝交好,郭奋发和他们两人也很是友好的。

    很快客房内。

    “老袁、照真人,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郭叙真爽朗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袁明德、照真人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笑容也有些怪异,郭叙真没在意,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式,“二位,老规矩,我们去花园,摆上棋盘,边杀边聊?”

    “老郭。”照真人沉着脸,“我问你,你看过海峰那孩子的册子内容没有?”

    “怎么?”

    郭叙真终于反应过来。

    “照真人,老袁,你们俩脸色不太好,莫不是海峰那孩子的册子有什么纰漏?”

    “老郭,你应该知道当年诸子百家齐聚稷下剑宫时,争议最大的一条是什么?”照真人沉声,“当年英雄倍出,七国精英齐聚稷下,创立诸家各派,他们都绕不过一个问题,便是人性。”

    “你是说‘性本’问题?”郭叙真疑惑道。

    “没错,当年诸子百家中对‘人性本来面目’有着许多不同的见解,依着各自对这问题的想法,便有了百家学说繁荣的景象,说到底,那时百家学问争论各种治国之策,根子上就是对人性的争论。”袁明德沉声,“这种争论当时以荀子的‘性恶论’占了上风,法家的严刑峻法便是以性恶为依据,秦亡六国,一统天下,以法家学说治天下是众望所归,可是秦二世而亡,建朝只16年便崩溃,这便引起了天下对法家的怀疑,对‘性恶’这个人之本性问题也产生了极度怀疑,也因此刘邦建汉后,法不再为主流,各派争斗得很厉害,一直到……”

    “一直到董仲舒,董仲舒本是赞同善恶兼有观点的,可后来……他将孟子对性本的观点进行了长生诀上的证明。”

    “而且……他居然成功了!”

    “孟子的‘性本善’合上了长生诀。”

    “这天下任何一家学说都绕不过的基石问题得到了长生诀上的证明,这引起的反响是天翻地覆的,自此后,历朝历代都实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统治方法,自此后三纲五常成为至一不二的正统,自此后儒家成为百家领袖,法家只能依他而存,自此后人所追求的是返本还源,顺其自然……”

    “虽然性本恶并没完全消失,可那个‘猜想’即便是连那些门派自己人也在怀疑。”

    袁明德说到这看着郭叙真:“这个‘性本善’既然是正确的,与之相对的性本恶自然就是错误的,这是毋庸置疑,我一直以为天下不可能会有人会在长生诀上去证明性本恶,除非那个人是个傻子,可是……”

    袁明德苦笑。

    照真人摇头一叹,在已经确信性本善的基础上去证明性本恶,倒还不算什么,顶多是脑子犯锈了,可是这证明居然成功了。

    “老袁、照真人,你们倒底想说什么?”郭叙真皱眉,“你们不会是要说,我那弟子这一次出的成绩内容是性本问题吧?”

    袁明德苦笑更甚:“我知道这很扯,可事实你那弟子就是这样。”

    “什么?”郭叙真手一颤。

    “性本善已经被合长生诀成功了,那他不可能再合性本善,也不可能愚蠢到去合性本恶,难道是无善无恶,或者善恶兼有?”郭叙真说完这话,脸上便是一热,其实合成长生诀的‘性本善’,这指的是纯粹的善,其意思就像指‘纸是白色的’,若这纸上还有其他颜色如红色,便不能说‘纸是白色的’,而只能说纸是红白色的。

    袁明德摇着头。

    “性本善的意思决定了它和性善恶兼有,性无善无恶,性本恶都是对立的,有我无他。”

    “那他合的是?”郭叙真询问。

    “他合的是荀子的‘性本恶’。”照真人沉声。

    郭叙真脸色很难看。

    “他合……成功了么?我的意思是……”郭叙真吞吞吐吐。

    “我验证了,正确无误。”照真人沉声。

    ‘正确无误’四个字一落入郭叙真耳里,郭叙真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性本善和性本恶是完全非此即彼的一个对立面。

    有了性本善,就不可能有其他,有了性本恶,也不可能有其他。

    可现在……

    性本善是对的,性本恶也是对的。

    这成什么了?

    逻辑上完全说不过去。

    “老郭,我和老袁认为,这其中定有纰漏。”照真人沉声道。

    “对!”郭叙真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一定有纰漏,不可能性本善合得上,性本恶也合得上,一定有错误。”

    “不好。”忽然郭叙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整个中原文化圈,甚至诸子百家都因为性本善合长生诀成功,而调整,改变自家学问体系,自独尊儒术以来,一直围绕着性本善建立起的一切如不要法治,要人治,不要约束最高统治者的权力,要三纲五常……等等一切规则定理条文,经学架构知识,人伦、礼节……

    这近千年建立起的各家各派知识体系是十分庞大的。

    可现在……

    “老郭,这事大了!你这弟子还真是个……”袁明德声音怪异。

    照真人微微闭着眼,脑中恍惚间仿佛看到各家学派,将孟子的学说,将儒家学说书籍大把大把的撕成粉碎,无数的道家经典、佛家典籍都被搬到广场上,被大火点燃……

    “佛道儒,主流各派是不可能赞同性恶论的!”

    “那些当年恃性恶论的门派,本来已经信了性善论,可现在又……”

    “老郭,该怎么办?”照真人沉声。

    “这事是瞒不住的。”郭叙真眯着眼,微一沉思,“老袁,照真人,我们去段海峰家。”

    山林中。

    “夫惟超乎形者,乃能乘虚而见气。噫,亦微矣!”秦朝落下最后一笔,眼中露出满意神色,“这一篇《论气》总算写完了。”《论气》继承了先秦的荀子,汉代的王充,特别是宋代哲学家张载的元气论。

    张载就是大名鼎鼎的横渠先生,是理学的奠基人。

    “张载虽然现在已经死了快十年了,不过虎死余威在,他的名气在思想界是真正的擎天巨柱,我这篇《论气》以他的元气论为底,发展形成‘一元论’。”

    对张载的学说进行发展完善,在这时是个潮流。

    而张载的关学也是影响很大,代代名人辈出,秦朝这一篇《论气》,是明朝晚年的宋应星名作,比之这时张载的弟子们,多了五百年各个高手的思想积累。

    “一元论即便在我那时的后世都一直在研究、争论,用他定调,错也错不了太远。”

    秦朝拿起笔又从头至尾修改了一遍整个《论气》文章,删增一些文词,语句,修改了一些韵律之处,毕竟是第一篇问世的文章,秦朝也不想留下遗憾。

    “回家罗!”秦朝收拾好笔墨,踏出山林。

    (谢谢‘静寂丶充满烟尘的路’打赏!)

第十九章 法大,还是权大!

    readx;秦朝回到住宅后,正值晚饭。

    煎豆腐红烧猪肉素炒蕹菜,简单的叠家常小菜,秦朝郭媛媛吃得很舒心,秦朝郭媛媛在一起时话不多,不过两人很有默契。“盛朝。”郭媛媛放下碗,眼神看向秦朝,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秦朝疑惑看向郭媛媛。

    “有话就直说,我们俩有什么不可说的。”秦朝笑道,这一次从高阳春画中找灵感,合之事,两人都有收获,可秦朝却后发先至,郭媛媛那边还影,秦朝已经成功了。

    这事秦朝本来没告诉郭媛媛,可郭媛媛却从怜妙玉口中得知。

    “我记得你真正动手比我晚了数十天吧?”郭媛媛轻声道。

    秦朝微一点头,这武道研究就和前世科研一样,科研上某些新发现,出了成果后,众人往往觉得很简单,觉得不过如此,可是这简单,不过如此的,为什么他们事先就想不到?为什么这些科家要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才弄出来?

    武道研究也是一样,有时很快便出成果,有时却数十年。

    “我那里总感觉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合出来,因此想让你帮我看看,为什么我这么慢?”郭媛媛说道。

    “嗯。”

    饭后两人都进了郭媛媛书房。

    时间流逝,忽然秦朝放下手中郭媛媛的草稿。“媛媛,你对长生诀公式的理解还不够深,这一方面你必须做大量突击训练,让心中有一个清晰明了的长生诀理解系统,不然你这里要成功,少则半年,多则二年,如果还有其他事烦心让你断断续续的话,那就是七八年了。”

    “这么严重?”郭媛媛吓了一跳。

    秦朝苦笑:“一鼓作气,再而衰,而竭,合长生诀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头脑混乱,这里不清,那里不明白,这么一混乱,本来只要两天才能成的事,有时便是两年,你去看那些几十年合成长生诀的道问集,事成之后,我们照着演算一遍,加起来的时间可能不超过个月。”

    郭媛媛蹙着眉。

    “不管如何,我先帮你把长生诀公式的短板补一下,另外我再给你系统讲一下数几何等知识,这样一来,不仅这一次你能很快成功,以后再合其他长生诀也能进展如飞。”

    郭媛媛掠了一下头发,眉心依然蹙着看向秦朝:“其实我觉得我在长生诀的理解上,只是不够熟练,其他倒是没什么,至于数几何?好像没什么要……”

    “砰!”

    敲门声响起。

    “段公,郭圣人照真人袁大人联袂来访。”

    “修严师傅,请他们进来吧。”秦朝连道。“是!”服侍秦朝的修严和尚很快离去。

    “媛媛,来的可是你的老熟人哦,你要不要见一下?”秦朝笑道。郭媛媛当年为花魁时,因和高升泰处对象,自然也到过大理,和郭叙真袁明德也是见过几面的。郭媛媛脸微微一红,轻轻一笑:“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不见他们的好。”“也罢。”秦朝转身出了房。

    大门口。

    “二位老师,袁大哥,快快请进。”秦朝行着礼恭敬道,眉头忽然微皱,今天自己出成绩,郭叙真照真人袁明德来访按理说应该很开心,可人,郭叙真脸色拉得老长,袁明德一幅愁眉苦脸模样,只有照真人脸色平淡。

    郭叙真袁明德照真人点点头走入房中。

    “海峰,今天你出成绩了,老师很开心的。”郭叙真还没走进内房便开口道,“我们做问,向来一步一个脚印,耗时经年累月,你这一次,半年便成功了,老师都吓了一大跳。”

    “可更让老师意外的是,你居然从选,做道问集,最终合长生诀全都是一手包办。”郭叙真眼里闪过一丝异芒,他们做成绩,往往是先整理好道问集,再合长生诀,这其中选方向,做道问集,合长生诀每一个部份慢一点都可能耗去数月,数年,甚至数十年之久,而且和选方向,合长生诀不同,道问集表面看起来最容易。

    整个武道院中的老人,很多人虽然没做出成果,可道问集却都做了一些,因为道问集虽然也是对长生诀公式的一种计算,可难和其他步骤比起来,小了数倍不止,只是超级耗时而已,正常一集道问集问世约要数年,数十年之久,可武道院中几乎人人都能做得出。

    “性本恶这个猜想,本来是有道问集的,那是在董仲舒之前各派做的,可独尊儒术以来,便被消毁了,至少天龙寺内是没这一集道问集的。”

    没有道问集,而且还只有半年时间。

    虽然出了‘性本恶’这事,可郭叙真照真人袁明德也不得不心里佩服秦朝的效率。

    “半年时间。”郭叙真看着秦朝说道,“便完成了这么一项大工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表示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

    “你别高兴,这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不可置信,就是不能相信,就是大伙会对你的成果怀疑。”郭叙真声音有些沉重,双眼紧盯着秦朝,“响鼓不用重擂,海峰你人聪明,我本以为不用为你担心,特别这一次,你仅仅半年便弄出了不错的成绩,更是给了老师一个天大的惊喜,可这惊喜……”

    “看了你成果的内容后。”

    “惊喜便成了惊忧。”郭叙真说到这声音有些尖利,“我问你,你自己内心人性是本善,还是本恶?”

    “老师。”秦朝苦笑。

    其实秦朝早就知道这一成果的发布后会引起争议,没想到第一个发难的是郭叙真。

    “性本问题就是争论数千年,也是争不出个对错的。”秦朝说道,性本善还是本恶就算在后世也是争论不休,可有一点秦朝却是明白,后世明的发展,上层结构都是按着,或者朝着‘性本恶’,而不是像现在‘性本善’的方向设计的。

    “数千年也争不出对错,这就是你的想法?”郭叙真瞪着秦朝,“老师也不想和你辩那些没用的,老师只想知道,你自己内心真情是怎么想的?”

    “如果可以……”秦朝抬头迎上郭叙真,“我更承认性本恶。”

    这话一出,郭叙真脸黯如水。

    “我国古代一直以‘性本善’为中心设计一切权力结构和治国结构,构建的化圈,这样的结构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相信人性是善良的,因此强调顺其本性,这样一来,制反腐,法制治国便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即便我把科技弄上去,整个生产力提上去,说不定就成了另一个牢笼,就像20世纪,21世纪的朝鲜一样,科技何其发达,可国民……”

    不承认人性本恶,便不会重视限制人的规则的制定,反而依靠道德礼仪及榜样等约束人的行为,这在普通人身上危害不大,可放在权力机构上,特别是拥有绝对权力的皇权上……

    不是秦朝认为人性本恶,或者本善,而是整个东方过于偏重性善论。

    “中国古代虽然有法律,可本质一直是人治,法律只是便利工具而已,性善,性恶有时就是人治与法之争,而且就算是秦朝以法治国,也是不完善的法治,缺少王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最重一条,法大不过权。”

    “现实更需要性恶论,尤其是争对君王皇权的抑制。”

    这些只有站在现代人角,有过无数种制的比较才能明白。

    而这时——

    东方,特别是大宋仍是整个世界的化中心,其繁荣,明发达程,比起西方来,简直就是天堂。

    而西方正是赞同性恶论的。

    可以说。

    无论是长生诀,还是现实社会,都表明了性善论的无比正确。

    更何况在后世,性善性恶论也一直是有争议的。

    “你承认性本恶?”

    郭叙真眼神里满是失望。

    “你这孩很聪明,老师眼里你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事,即便是几年前上青楼妓院,也不过是自污需要,甚至……你能创立社,把那些方法奉献出来培育人才,老师更是很欣慰,认为你这孩内心是善良的,可为何……”

    “为何你认为人性本恶?”

    “难道,就因为这一次跪谏,便让你对整个世间人心失望了么?”郭叙真吼道。

    整个大理都是处于儒家化圈,而且大理崇佛,更是人人向善,这样的化氛围中,秦朝却认为人性本恶,郭叙真瞪着秦朝,眼里都是失望和迷惑。

    “老师,这事与跪谏无关。”秦朝一咬牙说道,“弟自小便认为世事洞明皆问,因此认为人之读书,有无字书,有字书,圣贤之言,属于有字书,弟从来不尽信,因此第一次读孟,读到‘人性本善’时便仔细思,这么些年,渐渐觉得性恶于天下更加有利,因此老师硬要我选,我只能选性恶。”

    郭叙真是儒家,而且是儒家的孟一派。

    孟最有名的便是人性善论,秦朝第一次出成果,便推翻性善论,而且是.裸的站在性恶论这一边。

    秦朝的身份是郭叙真的弟。

    弟第一次发表成果便反对老师最核心的思想,这是什么意思?

    外人眼中会怎么看?

    郭叙真眼里又会怎么看。

    秦朝自然明白郭叙真为何如此生气,换作秦朝自己站在郭叙真的位置上,恐怕此时也平静不了。

    可是秦朝更明白。

    “这一次性本恶的成果,我问过怜妙玉。”

    秦朝出成果时出现天地感应,天地感应就是至高无上的评判,这也是为何怜妙玉即便知道秦朝是合‘性本恶’,也没多说什么,而其他像保定帝知道后,也是只有兴奋,根本没说其他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点——不管这结论,这内容有多么惊天动地,五官,都是正确无误的。

    (谢谢‘haitaisi’打赏!)

第二十章 我同意

    readx;郭叙真看着秦朝。

    “世事洞明皆问,这话你说得很好,可老师很失望,不是因为你怀疑圣贤之言,虽然老话说人非圣贤岂能无过,可圣贤也是人,也会说错话,也不是因为你有性本恶的想法,这世间丑恶不平比比皆是,谁看了都可能会去思人的本性是善还是恶,可是你不该合。”

    “你可知当年老师为何选择了孟?就是因为孟的性善论。”

    “千古圣贤之所以是圣贤,为人所敬,不在于他智谋,而在于道德,而我孟一脉,最为重德,因为老师认为,人为何是人,不是禽兽,真正的区别在于人讲良心,有道德,这天底下谁会认为自己天生便长着一颗黑心?”

    “你认我为师,老师没别的可教你,只有一个字‘德’。”

    “德的根源,就是人性本善,推翻了性本善这个根,则一切道德都是虚伪,老师无法想象所有圣贤都是伪君,这有多么可怕,老师无法想象,每一个天真可爱的孩童内心都住着魔鬼,我们整个世界都是被恶魔统治。”

    “这……便是老师的信仰!”

    秦朝心中一颤。

    “老师!”秦朝心中很有些不安,这一次抛出性恶论,秦朝就有了最坏的打算,想到了可能会引起整个武道院,甚至整个大宋化圈,诸家如当年董仲舒尊儒术般的变化,甚至秦朝希望这一次来得越猛烈越好。

    可是——

    “老师刚才说的话,看来他真的心中受伤很大。”秦朝垂下眼皮,郭叙真尊孟,以合成孟的一些思想成为大理圣之一。

    这种亲自合长生诀成功得来的信念,让他对孟思想有一种的崇拜和坚信。

    “你推翻了这一切。”郭叙真声音沉重,“你合成了性本恶的长生诀,你知道倘若这是真的,那整个天下会怎样?秦帝国便可见一端,可秦帝国。那时只是性本恶略占上风,根本没有被合成长生诀。老师不想和你辩,可老师要为天下负责,为千秋代负责。也许你不在意,可我,不希望千年被人指着鼻骂……”郭叙真说到这,看着秦朝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知道么。你弄出这么个东西,对你自己也是一场灾难。”

    “灾难?”秦朝眉一挑。

    “你是不是以为老师危言耸听,那你知道高阳春是怎么走的?”郭叙真沉声,“这天龙寺有些东西可以随意,可有一些,是不能乱的,你弄出这么个‘性恶论’,不管是否正确,至少有一点,道德上便给予了他人攻诘的漏洞。认为是你本身思想有污,才会想到合这性本恶,若是平常也罢,可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是你争头领位置之时。”

    “海峰,老师今天来,不是和你争,而是给你两条建议。”

    “其一,赶紧写《请罪书》,对‘性恶’之事作检讨,递交皇上。”郭叙真厉声道。

    “请罪书?”秦朝嘴都张开了。

    “老师。不过论证‘性本恶’而已,若这都扯上本身德了,那我也没办法,请罪书就不必了吧。”

    “不必?”郭叙真冷瞪着秦朝。“你不知道现在整个武道院一个个除了你们小辈外,人人看你眼红,就等着你出错,你这一次出纰漏,他们岂能不像疯狗一样咬上来?”

    “老师,我相信圣上。区区台谏官的弹劾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秦朝连说道。

    “天真了,你这一次弄出的‘性本恶’,如果传出去影响之大,不是我大理一国,而是整个天下,整个天下之势,岂是圣上能承担得了的?恐怕圣上此时也在大发雷霆,巴不得那些人弹劾。”

    “这事老师可以询问圣上,我相信圣上绝不可能像老师所说。”秦朝明白,保定帝如果不知天象感应,因为怕秦朝所出成果有不知名的错漏,也许会像郭叙真所说,可是……从怜妙玉口中,秦朝知道保定帝一定知道自己这一次所合成的性本恶是正确的,自然不会乱来。

    郭叙真瞪着秦朝,胡都气得翘了起来。

    “老夫自会请教圣上,可那是另外一回事,如今你的《请罪书》越快越好,难道你真想被赶出天龙寺?你不怕丢脸,老夫丢不起这个人。”

    秦朝不为所动,轻声道:“还未请教老师第二条建议是?”

    “你……你……”郭叙真瞪着秦朝,许久哼了声,“老夫是为了你好,这才逼你,你小小年纪,为何总这么固持。”

    “这第二条?”秦朝说道。

    “第二条很简单,现在去武道院,以错漏为名义收回今天发表的成果。”郭叙真冷声道。

    “收回?”

    秦朝无语。“老师,这弟更加办不到。”

    “现在老师让你收回,你还有些面,若是被弄得满城风云。”郭叙真几乎是吼着道,“所有武道院人人逼迫灰溜溜的打入死牢,那才是丢大了。”

    “老师,你是觉得生性本恶合长生诀其中有错误?”秦朝沉声。

    郭叙真眉一挑:“这还用说?”

    “若不是错的?”秦朝说道。

    “性本善与性本恶是对立的,有你无我,你的意思是性本善错了?”郭叙真冷声讥笑,“千年来人人认可的性本善错了?你比董仲舒更伟大,更正确?”

    “弟并不认为我比董仲舒伟大正确,可假如弟的是正确的,那岂不是损失大?”

    “越合大道,越合长生诀,倘若你是正确的,天下便没救了,你还坚持?”郭叙真瞪着秦朝,董仲舒合性本善在有着道问集前提下,都用了五年时间,而秦朝什么都没有只是区区半年便成功。

    “半年成功,如此赶时间,岂能不出错,除非你不是人,是神。”郭叙真冷冷看着秦朝,这一刻眼中的失望沮丧浓得化不开。

    “孩,你要知道老师一切都是为你好。老师让你收回,你其实没多少损失,因为,你既然已经发了这个。他们终归是不可能视而不见,终归要对你的成果进行更加深层次,更彻底的验证,虽然他们是验证你这成果是错误的,可如果你是正确的。也会被验证出来,所以……”郭叙真的声音有一丝疲惫,“老师真的希望你听老师一句,因为老师不希望你这样的好苗,走入歧途。”

    “可是……”

    秦朝沉默,整个屋一片安静,郭叙真袁明德照真人都看着秦朝,脸上都是期盼。

    “老师……”

    秦朝刚要再次,可眼神一对上郭叙真的眼睛,心中便是一颤。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期盼关切……

    “!”

    艰难的吐出个字,秦朝心中感觉更加沉甸甸的难受,仿佛被压着一坐山似的喘不过气来。

    “好,好孩!”

    郭叙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长长喘了一口气。

    “海峰,老师不会害你的,你和老师是站在同一条船上,你出成绩也是老师的光荣,老师又岂会不为你着想。这一次……你赶紧去天龙寺观音阁申请收回。”

    秦朝沉默,到了这时能说什么。

    “海峰。”照真人看向秦朝,“你不用担心,对的错不了。错的也对不了,你发表的内容,我想很快整个武道院都会来弄清楚,毕竟性本恶不是小事,必须得弄明白,倘若事后证明确实是你对的。你也没多大损失。”

    “你还年轻,建功立业的机会有的是,而且你的能力,袁大哥是很相信的。”袁明德也说道。

    ……

    郭叙真照真人袁明德又安慰了秦朝一阵,这才带着既愁又苦复杂的神色离去。

    “没有损失?”

    秦朝捏着拳头,离圣旨颁发半年之期只剩下很短的时间,如果收回成果,首领之位自然便没秦朝的份了。而且对性本恶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就是怕人说他们思想龌龊,会不会组成团队来验证秦朝这次成果还很难说。

    “老师应该是怕会出现各种不可收拾的情况,可是……”

    秦朝眼神冰冷,无论出现多么大的波动,甚至远远超过当年董仲舒之事,可一旦验证之后,真相出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所以秦朝本来想的是不怕事情闹大,就怕事情闹不大,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名声传不出大理城。

    可一看到郭叙真担忧的眼神。

    “这次的成果是必须的,若是天龙寺不行,大不了老印刷成册,满天下乱发。”秦朝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印刷成册,满天下发,那造成的后果……

    想想秦朝都感觉激动。

    “盛朝,这郭叙真做得也过了点。”郭媛媛推门而入,担忧的看了眼秦朝,“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成果若是这里不通过,大不了我给弄到花间派去,还有怜妙玉,她们阴癸派怕是也很想让那东西散布天下。”

    “嗯。”

    “至于那把虎皮椅。”郭媛媛咬牙,“可惜我这里慢了点,不然……”

    “那天来临之前,我会把‘星部天狼字1299’拿去。”秦朝沉声,瞥了郭媛媛一眼,“我现在就去天龙寺申请收回。”

    “上次选方向时,一是‘性本恶’,另外则是‘性本空’,无善无恶,这比‘性本恶’还让人难以接受,本来没打算。”走在小上,秦朝心中打定主意,“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如果能在半年之期前成功最好。”

    很快观音阁中。

    “,我想申请收回今天发表的东西。”秦朝向鉴经长老恭敬道。

    “收回?”

    满脸皱眉的老僧人和蔼看着秦朝,约过了十多个呼吸才轻声道:“孩,你不再考虑了?”

    “晚辈决心已定。”

    “那好。”鉴经长老微微点头,“老夫同意你的请求。”(未完待续。)

上架感言!

    readx;要上架了。

    惯例要写一个感言之类的,提笔却不知从何说起。

    一是写书本来就很累了,感触这种东西自己脑里转转容易,可要落于丫丫电子书,总觉得不是那么好。说自己书好,人家会说你吹,感觉恶心。说不好,别人一看感言,都吓跑了,谁还看你的书。说其他的,又被认为是狗血骟情……

    其二。

    网作者很怪,平时写书时千般滋味,万般想法,感触良多,可真要上架,反而担心的是其他,要写感言,反而不知从何说起,随便说两句,希望大家不要反感。

    这是一本新类型的书。

    某个朋友的话就是一本踏着雷区前进的书,什么雷区?普通读者可能不知道,但一些老读者,一些作者一眼便能看出,这本书有很多创新,而且是把一些不该写,不该揉合的事物强行揉合在了一起。

    这对一个新人,尤其是我这样的人来说,写得很不轻松。

    原因很多,说到底就是一个信心。

    写的每一个情节,由于没有先例可循,即便是让人拍案叫绝,可作者自己放上网时都是战战兢兢,就像创业者推出新产上市一样。

    新产上市后还能看到反馈,我这反馈却不明显。

    写书过程中,我不止一次和朋友说过,不该这样写的,应该写纯粹的武侠仙侠玄幻,练功升级杀怪不断循环。

    新事物,尤其是强行揉合一些不该揉合因素,往往吃力不讨好,而且没有前车可鉴,我不知道会不会吓跑人,所以每想一个情节时,往往都很难动笔,其一是顾虑多,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另外不是没情节可写,而是多了,当你只有一个情节可写时,只需要想那个情节如何写好便可。

    纯粹的升级便是这样,情节选择变少,变单一,想要的就是如何把情节写得更好。

    可我这里——

    每每动笔新情节时。

    脑里可以冒出很多不同的情节,那便乱了,我是习惯事事有章则可循的古董,得把所有情节都想通,才好开笔。

    可是——河中未知的,你不摸着石头走一走,又岂是脑里想想能想通的,时间往往在这些无用的探寻中消磨了。傅盛high聊会。傅盛曾作了一个演讲,题目叫‘创业最大的难就是自由,没方向。’,我对此深为认同。

    我曾想过先开枪后瞄准。

    随便抓住一个情节先写了再说。

    可不行。

    至少我这种类型的不行,本来揉合的事物就多,再开枪,只会让书变乱。

    写得吃力,更新得慢。

    一而再,再而,而竭,读者看起来快感便拖没了。作者心中也没底,心中没底对自己写的就越纠结,越是纠结就越不敢动笔,如此便越慢。

    恶性循环之下……

    我不知该如何破除这恶性循环,一天一章之下,吓得不敢入v,感觉对不起人家花钱看。

    凡事有弊必有利。

    有创新,强行揉合各种事物的书驾驭得好,其看头也更足。

    这本书揉合了武与,在原有的中国历史上创造出全新的世界架构,将传统武侠小说和真实历史人物结合,能写到现在,没被淹没在书海中,何尝不是一个成功?

    宝剑锋从磨砺出,我想有些人能够感觉到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的进步,不包括更新速。

    不多说了。

    上架了,不管更新多慢,也得上架。这本书拖得时间长了,我已经记不清编辑大大给了多少推荐,反正每一次我都觉得汗颜。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感谢的人很多。

    先说编辑。

    我看过很多讲写网的书,说是作者一定要和编辑打好关系,要时常联系编辑,不然就不会给你推荐,心中也知道会哭的娃有奶吃。可我是个拙于言词的人,不喜烦扰他人,这本书只和个编辑联系过,除去签约编辑桃外,便是青山和现任编辑麒麟,麒麟处得时间尤其长,青山和麒麟都是言词不多,人却很好,我与他们说过话真的很少很少,因此总想着这个星期不可能会有推荐的,可是……推荐通知来了,那种惊喜感激的感觉言语无法表达。

    再说说读者。

    读者中有很多令我感动的人,像‘nightmemory(豆仙儿)’,‘瑞椿斯露’,‘会咬狗的人’,‘冰海清水’,‘玉生烟~’,‘逆天改命的衰哥’,‘龙knight’,‘书友121221003104618’,‘鸿辰道人’,‘独孤未明’……

    这些人很多都是默默打赏,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求。

    有些像‘冰海清水’‘鸿辰道人’‘玉生烟~’等不仅打赏推荐,而且言语间也给了我很大鼓励支持。

    其中最不得不提的是‘会咬狗的人’,这个名字想必很多读者已经看得都烦了,因为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一章一打赏,每打赏,我几乎必在章节后注明(漏过几次吧?)。

    这种打赏不是钱的问题,有些人可以一口气打赏上千,上万,可是天天打赏,这份诚意很不容易,各位读者也知道偶尔投推荐票没什么,可天天投,这便为难得了。

    要感谢的读者多了,像论坛鼓励的,天天投推荐票者,有一位朋友更是每天11张票,不一一说了,谢完之后应该……对了,厚着脸360鞠躬,左手打狗棒,右手破碗一个,身前挂着张纸,上面写着:“饿了,请给点吃的和水,谢谢!”

第二十一章 我不认为有错

    readx;武经库中静悄悄的,最深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正就灯夜读。

    “对了,段海峰的册现在应该没人观看了吧。”王琛放下手中书,秦朝初入武道院,所建的社和衡派话派比邻而居,天芦院中,社居西,衡派居北,话派居东。后来社人员多,衡派和话派便让出了自己住处,老者就是衡派的为首者。

    “这小兄弟和我也算是老邻居,他的成果不可不看。”王琛微笑着将手书本塞回书架,他所在的衡派虽然很得秦朝夸赞,可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大成就,因此王琛比任何人都勤奋,这夜里他都是在武经库中看书,思。

    王琛走到武经库最外围门口第一个架处。

    “嗯?”王琛一愣。

    “册不在?”

    “这册是不准现在带出武经库的,而这武经库中此刻只有我一人在,不可能有其他人拿着看,那么……”王琛又找了一会依然没发现秦朝的册,他忽然一颤,眼里瞪大,“难道,他申请收回了?”除了收回册不可能莫名消失,可收回?这是五年难遇一次的。

    “呼!”

    王琛连冲出武经库。

    “守经。”

    武经库入口一老和尚睁开朦胧睡眼,也不擦口角的涎液,瞥了王琛一眼:“琛小,这大半夜的你大呼小叫什么?”

    “守经长老,我想问一下今天刚发表成果的那本册哪里去了?”

    “被那小娃娃申请收回了。”老和尚有气无力道。

    “真收回了?”王琛愕然半响,心情忽然复杂起来,和秦朝共处一院日有两年。秦朝对他们衡派很是敬重,因此他对秦朝这小少年还是很看好的,这一次他也是不多的对秦朝出了成果真心祝贺的人。

    老和尚又瞥了王琛一眼。

    “琛小,你不用多想,那册有价值哩。用不了多久还会回来的。”老和尚声音带着莫名意味。

    “还会回来?”王琛眨着眼,心中满是疑惑。

    很快一夜过去。

    经过一夜的消化,一些武道院的老人开始接受了秦朝这个少年人后来居上的事实,而一旦接受,一些行动便展开了。

    秦朝在大理城内的宅院一大早就被很多人踏破了。

    华,人来人往。

    “韩娘呀。看您这身打扮,又是为谁家少年朗牵媒?”

    “大人物。哈哈,我韩娘今日可是为两个大人物办事。”打扮得艳丽的十多岁妇人,甩着屁股一扭一扭,满脸喜气的走在大街上。在旁要了一份过桥米线,韩娘边吃脑中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下午还没过未时,便有人请她去庄府。

    “庄恃己老爷那可是大人物呀,他居然亲自和我说话。”天龙寺武道院的老人请韩娘去只有一个目的,嫁女。

    “庄老爷家那个十娘,那可是里挑一的好人才,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人又娴静端庄。庄老爷看上了段海峰公,眼光倒是没错,而这两人也是门当户对。”韩娘眯着眼。平日说媒往往要睁眼说瞎话,可这一桩,无论男女只要说出实话便已经是条件顶天了,对这一桩媒,她很有信心。

    没多久富贵口。

    “段公的住处就是这条街上。”韩娘扭着腰肢转过街道口,忽然一怔。富贵街上,四米外的左边道上。摆着一顶顶的轿,这么一眼看去至少有七八十顶。

    “莫不是哪位大官人办酒席?”韩娘连要走进富贵街。

    “咦?这不是韩娘么?”旁边茶楼里。一青衣士优雅渡出。

    “是何老爷呀,韩娘给您老行礼了!”韩娘连恭敬行礼。

    “韩娘,我记得你是个牵线搭桥,靠嘴皮吃饭的媒婆,今日来这富贵街又是为哪家少年公哥说亲?”何善政笑问道。“哎唷,何老爷,小女今日要说亲的这两位,那可真是金童玉女,一个曲星降世,一个是七仙女下凡。”韩娘笑得眼睛弯成线,妖声妖气说道,“您老聪明,倒是猜猜男方会是哪一位?”

    “曲星下凡?”何善政看向一个方向。“韩娘,这天下要说曲星下凡,还真有一个能当得了,你说的莫非是段公?”“不愧是何老爷。”韩娘拇指竖着,笑成一朵花道,“何老爷也是曲星下凡,您猜得没错,我这正是给段海峰公说亲,女方是庄老爷家的十娘。”

    “庄老爷?”

    “庄恃己老爷。”韩娘连说道。“是他,这老小倒是舍得下本。”何善政眼里露出丝异色,“他家十娘可是顶呱呱的好人才,相貌才德俱全,这老小动作倒是……”何善政自言自语着往前走去。

    “何老爷。”韩娘连叫道,“请问今日是哪位贵人办酒席,这轿都摆满整条街了。”

    “哪位贵人?”何善政转头眯着眼一笑,“韩娘,你这次可有得等了,这些轿可不是去别家的,都是找段海峰公的。”何善政说完大步往前走。

    “段海峰公?”

    韩娘眼睛瞪得老大,她做为大理城属一属二的媒婆,眼力劲是很好的。

    “这些轿,这一顶是刘老爷的,那是易老爷,那个是王老爷,沈老爷……”街上摆着的轿主人一个个在朝庭都挂有官职,天龙寺也是有地位的。“这么多老爷都来拜见段海峰公?”韩娘摇了摇头,这才迈步走去。

    ……

    秦朝宅院,那大院中此刻聚集着多人。

    “老何,你倒是悠闲,这阳老高了才到。”胡寻鹤冲着进门的何善政笑道。秦朝既然发表了成果,那上位之事便如板上钉钉,不可能再改了,既然打压不下,那自然就得结交。至少做做样是必须的。

    武道院向来是出了成绩便要摆酒席庆祝的。

    何善政,胡寻鹤等一个个前来道贺也是老规矩,更何况众人也有些其他打算。

    “怎么,人家主人都没意见,寻鹤你有意见?”何善政说着,四顾打量着大堂。忽然微微皱眉,“老胡,怎么大家都在这闲聊,却不见段海峰兄弟?也不见摆茶果点心?”整个大堂此时全都是武道院的老熟人,除此外根本就没见其他人。“老何。”胡寻鹤笑道。“你难道忘了,除了这里外,海峰兄弟在大理城外还买了房。”何善政恍然,秦朝闭关时几乎一直没在大理城内出现,便传出他隐居山野,这事何善政也是听说了的。

    一个小时后。

    “实在抱歉。”秦朝从门外大步冲进,一入门便连连向众人作揖。“哈哈,主人总算到了。道歉没用,得罚酒坛……”一众人打趣着,个个满面春风。

    行礼道歉吩咐请来的仆人重新上茶后。

    “各位前辈。”秦朝忽然提高声音。“各位来给我道贺,实在是感激不尽,不过此事临时出了意外,这一次酒席是摆不成了。”

    众人一愣。

    “我昨晚已经收回了这一次发表的成果。”秦朝声音回荡在大堂中。

    “收回了?”

    四周一片寂静。

    秦朝出了成绩,他们虽然一开始心中酸溜溜的,有些人心中暗自沮咒也是有的。可是从来没想过秦朝会收回这成绩,要知道这成绩可不仅仅是成绩。还表示着各种名声,地位。资历……这好处就如跳龙门一样。

    “海峰兄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声音响起,真要说起来,这种发表了成绩而后收回的事例,天龙寺历史上也只发生过两次。

    “陈前辈,我也希望是开玩笑,可是,这是真的。”秦朝沉声。

    “那为何?可是其中有错漏?”陈思远眼中闪过一道光,连询问,天龙寺历史上两次回收,都是因为有错误。“对呀,是否有错?”一个个也都看着秦朝,眼神怪异。

    秦朝沉默,片刻后。

    “误。”秦朝说道。

    “没错误?”

    众人一愣,很快一片哗然,没有错,为何要收回?完全不合道理。

    很多人悄然对视:“这段海峰不认为有错误,却又收回,难道是……怕了我们,不想当那个头领之位?”

    “海峰兄弟真是义薄云天!”

    “海峰兄弟果然讲义气!”

    ……

    声音接连响起,一些人语气至诚,甚至有些人脸孔都有些发红。

    “这些人应该是误会了。”秦朝眉一挑。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那成果表叙的内容,不然不会这样,嗯,还是赶紧离开。”秦朝思绪间,连又作着揖,“各位前辈,实在是海峰的错,今天本想舍命陪君,不过海峰还有要事……”

    “这些人若是知道我写的是主流的‘性本恶’,怕是得闹起来……。”秦朝斟酌着用词,想着脱身而去。

    角落里坐着一六十多岁的老头,看着秦朝又是作揖,又是道歉,老人眼里都是笑。

    “这段海峰既然敢发表,怎么又收回了?真的只是用来敲山震虎,亮一下剑,然而后再收回,向众人示好收买人心?”刘咏叹心中冷哼,他和秦朝同处一院两年左右,自然知道秦朝的个性之强,绝不是轻易退缩宁可自己吃亏的老好人。

    “对了,昨天先看到内容的是袁明德和照真人,应该是他们弄的名堂,不过……这性恶论既然已经出世,这等大好事,岂能就这么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咏叹捋着胡须,光脚不怕穿鞋的,作为冷清至的话派,他可没什么好怕的,反而期望性恶论的事闹得越大越好。

    “诸位,老夫倒是知道段海峰小兄弟为何收回成果。”刘咏叹内力驱动的声音响起。(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ps:(谢谢‘葙忲哆’打赏!)

第二十二章 你对得起老师么?

    readx;“哦?”

    一双双眼睛看向刘咏叹。

    秦朝也看过去,只见刘咏叹正笑眯眯的看了过来。

    “看来刘大哥是真的知道,不过……虽然我希望性恶论越闹大越好,闹大了才能验证出对错,可是吵架这种事,没必要亲自掺和进去……”秦朝移动着脚,往门口退去。“段兄弟,哪里走?”刘咏叹高叫道。“这刘咏叹。”秦朝苦笑。

    “老刘,你真知道?有什么隐秘么,快说!”一些人催促。

    刘咏叹面色一肃。“因为他将某一个不可能的东西合成功了,那就是‘人性本恶’。”

    性本恶?

    一个个脸色大变,人性的探讨是中原化圈中最为核心的一部份,其实不止东方,西方,整个世界此时人性探讨也是最大,的主题。独尊儒术之前,性善还是恶一直都是者最为喜欢争论探讨的。可性善合成功,便如给这个论题打下了盖棺定论,即便偶有零星争讨,也掀不起浪花。

    “老刘,你确信自己看了段海峰的册内容?”压抑而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双双眼睛如狼似虎的盯着刘咏叹,仿佛要吃人般。

    刘咏叹面无表情,微一点头:“这种重要之事,若非亲眼所见,刘某岂敢在大家面前说起!”

    整个四周没一人说话,而后拉风箱般喘气声响起。

    刘咏叹透露的消息惊人,很多人脑中都陷入了一片迷茫,这时——

    “段海峰!”仿佛受伤野兽般低沉的声音响起,很多人茫然看过去。只见唐甄通红着双眼一步步走向秦朝。“段海峰,我问你,刘前辈说的,可是真的?”唐甄瞪着秦朝,依然一步步走过去。

    秦朝眉一皱。“这唐甄是老师孟派一脉的,和郭师感情很深。”秦朝感觉到唐甄很有些不对劲。

    “没错,刘老所言我承认。”秦朝说道。

    “承认,那好,我问你,人性是本善。还是本恶?”唐甄走到了秦朝身前,喘着气吼道。“唐大哥,我认为人性还是……”秦朝正说道。“呼!”一个巴掌向着秦朝右脸狠狠抽了过去。“嗯?”秦朝连一伸手抓住唐甄抽来的手。

    “去你的性本恶?我问你……”唐甄吼道,“你对得起老师吗?对得起我们孟派吗?”

    “唐兄,你冷静点。”秦朝沉声。

    “去你妈的冷静。郭圣人一直以你为荣,每次在我们面前说起你便满脸得意和荣光,他儿拜你为师,他处处维护你,这一次跪谏之事,整个武道院都反对你,可他没反对,他处处为你说好话。处处劝朋友,为了这事不知操碎了多少心,这就是你的报答?”

    “老师的事也许我有些……”秦朝说道。

    “呸!”唐甄一口唾沫吐向秦朝。“你没资格叫郭圣人老师,狗娘养的,你跟着老师这么久,我不信你不知道,郭师最看重的就是孟的人性本善?”

    “为什么?”

    “老问你为什么,是老师对不住你?”

    “唐兄。我追求的是真理……”秦朝说道。

    “真理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炫耀,就是怀恨在心。自高自大,以为一切都是生而知之,老师没教你多少,却占着一个老师的名头,压得你心里不舒服,所以想踢开老师这座山,要做天生英雄……”

    秦朝脸色难看了。

    唐甄现在完全就是失去了理智在上纲上线,以前秦朝一直都很喜欢唐甄,和他感情也很好,可唐甄当着多人的面这样,秦朝心中不由也火起。

    “唐兄,你嘴上最好放尊重点。”

    “怎么,点到你的痛处了?心虚了?哈哈……人在做,天在看,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心里的龌龊被我……”

    “啪!”秦朝一扬手,直接点了唐甄的穴位。“唐兄,我段海峰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你若是探讨问,我欢迎,可这样血口喷人,可别怪我不客气。”秦朝双眼透着杀气,狠狠盯着唐甄。这时四周众人也反应过来。“唐甄,住口吧。”“海峰兄弟,我问你,你那册中真的没错?”

    整个大堂一下轰闹了起来。

    “嗖!”一道身影冲向秦朝。“我问你,既然人性本恶,那善又是怎么来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恶因,岂能结出善果?”“哈哈!”一老者扯着嗓叫了起,“荒谬,荒谬,人与畜生区别就在于人性本善,兽性本恶,若性本恶,那人与禽兽有何区别?”

    “性本善错了么?”

    “你要告诉我们,千年以来,我们一直都在错误中?”一个个吼叫着,一些直接向着秦朝喝叫着让秦朝回答。

    可是也有一些人皱着眉陷入思。

    “性本恶,真的合成长生诀了?”“段海峰,你那册中真没有错?”这些直接询问秦朝的人眼里有的都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激动。

    秦朝瞪了远处笑眯眯看戏的刘咏叹。“各位,我段海峰敢保证性本恶能合成长生诀,我收回的根本没错。”这话一出,有成人兴奋起来。

    “我就一直觉得人性中是有恶的成份,恶结不出善,可善又何尝能结出恶,为何人世间会如此丑陋?人之为恶,凶残更甚禽兽,禽兽尚是为了生存,人类行恶,却是为了开心,为了复仇,为了讨人欢心,为了心中的变态快感……”

    “放屁放屁,善中出现恶,譬如花果受风雨摧残,长成了歪瓜劣枣。可恶中结出善,这又何解释?……”

    “你这么赞同禽兽,我问你,让你去教狮虎豺狼仁义道德,能教会么?……”

    ……

    一开始很多对着秦朝。可秦朝闭目不说话,整个大堂便一个个捋着袖,扯着嗓,面红耳赤的相互争吵起来,争吵。看戏,独自思……还有一些则是眼珠四转的悄悄退出。

    富贵街不远处一座豪华府邸。

    内院中,闻士达正指点着孙儿问,他这孙儿‘闻爱德’原本资质平平,和郭叙真家的郭奋发一样不喜读书,可是进了社。便脱胎换骨了一样,对这闻士达是很感激秦朝的。

    “爱德,这本书你的理解已经够了,剩下的就不是爷爷能教的了。”

    闻士达很是感慨,自家这孙儿才入社多久。如今攻读诗书的资质都比得上自己当年。

    “这段海峰能把这种东西拿出来,为师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光这些便能让他在丹青上留下大大一笔浓墨了。”闻士达说道。

    旁边闻爱德放下书一笑:“爷爷,既然你这么看重他,为何还要组织跪谏,反对他,枉做了小人?”

    闻士达脸色黯然沉默。

    “爱德,你要记住。人活一世,不是踩人上位,就是被人踩。”

    “踩着人才能上去?”闻爱德皱眉。“这么说,爷爷认为人性本恶?”他可知道闻士达是儒家理论的忠实信念者。闻士达微微一笑:“那要看你怎么想,性本善那是张皮,狼要吃羊,聪明的都要披上一张羊皮,只有傻狼才这么*裸的冲进羊群。爱德,爷爷不是教你做坏人。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爷爷反对段海峰。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好了,你自己看书吧。”

    “嗯。”闻爱德收回目光。

    “爱德这种人通过培养都能成为神童,段海峰能有这成绩,也定是这些培养手段的功劳,应该是段海峰幼年被高人培养。”

    “不过段海峰做得最错的就是爱出风头,成立了社,把这些好宝贝全部扔了出来。”

    “不扔出来之前,他是人人敬仰的神童。”

    “扔出来之后,他也就是无数神童中稍微强壮一点的而已。”

    “如今大伙儿都知道他的培养方法,那我们便能抛开他社,用那些方法培养更多的神童,只要我闻士达有了源源不断的神童帮助,武道上的成果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有了这个,为何还要捧他上位,而不是自己当扛把了。”

    “段海峰比社其他人厉害一点,也不过是爱德他们接受那种手段的培养多了十多年而已。”

    狡兔死,走狗烹。

    闻士达眼中,整个武道院大多人眼中,秦朝的价值已经被挖得差不多了。

    “老爷,刚才胡寻鹤送来一封信,声明要交予老爷。”一仆人走了进来。“他走了么?”闻士达接过信。“已经离开了。”“你下去吧。”闻士达摆了摆手,那仆人连出了房。

    “收回,性本恶?居然有这样?”闻士达看着手中的信纸,懵了一下后,脸上开始泛起红光。

    “爷爷?”闻爱德连看过来。

    “哈哈,好事,大好事。”闻士达将信递了过去,闻爱德连接过,只扫了一眼,眼睛便瞪大了。“段海峰他合成的是‘性本恶’这一条?”闻爱德惊讶道,连看向闻士达,“爷爷,他为什么要收回?”

    “这还用说,无非是犯了他老师郭叙真的忌讳,这孩还是有些顾忌的。”

    “那爷爷您……”

    “这事得炒起来,不能这么算了,得举行‘九合会’。”

    闻爱德眼睛一亮,他知道‘九合’是对长生诀成果的一种正确率更高的高级验证手段,比普通的验证过程更为复杂繁芜,每每验证都要九名以上的人员一起验证,通常是用来验证争议性比较大的成果,或者比较两种不同的武道成果谁优谁劣,当然比之‘九合’更高的还有‘合’‘千合’‘万合’……

    “爷爷,这有必要么?”

    “有必要,因为人人都想知道,人倒底是善还是恶?爷爷也想知道。”闻士达冷着脸。

    秦朝合的长生诀是性本恶,而且秦朝在人道贺的场面上死鸭嘴硬,不承认自己所合长生诀有任何错误遗漏。

    性本善和性本恶是完全不两立,有你无我的,到底哪一个是正确的?

    在武道院中刮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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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做妾也不是不行

    readx;雨蒙蒙,洱海边的宅院中。

    茗香四溢。

    秦朝看着来访的李士奇,李士奇这人秦朝一直比较看重,不为别的,就为他是法家一脉在天龙寺的传人,佛道儒诸家中,法家思想最为古老,最早可追溯到夏商时期,至战国末韩非时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峰,涉及面之广触及到了社会改革法经济金融货币国际贸易行政管理组织理论社会科运筹等等。

    当年秦以法家治国不是没缘由的。

    而之后历朝历代治国任何一个派都可完全抛弃,唯独法不能完全抛弃,所以讲究外圣内王,这个圣是儒家,这个王即法家。

    “段兄弟,你的识应该知道我法家一脉,最开始的思想基础便是人性本恶。”李士奇看着秦朝,眼神中都是欣赏。

    对于性本善这一说,诸多门派中最为反感的是法家。

    法家的基石便是人性本恶,换掉了这个基石的法家,其效用已经十不足一。

    可是——

    尽管正宗法家传人都认为人性应该是本恶,可是没人敢对于这一条作出上的证明,一是识不够,可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敢。

    董仲舒已经论证人性本善是正确的。

    有这权威在。

    再去做人性本恶的论证完全是空耗精力时间,他们法家一脉其他事情尚且忙不过来,谁还会傻到去论证明知是错误的猜想?

    “明知是错的,还敢去怀疑,还能亲自动手去论证,不怕数十年,一生的精力白白耗掉,这是什么样的变态和?”李士奇眼神带着一丝异芒,显然秦朝不是精神病,脑进水了的傻,那么——

    疯!

    对自己自恋到变态的自信!

    对一切圣贤。权威,无论多大的名气,都是**裸的藐视,只有这样的唯我独尊心态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

    李士奇是高寿的老人。一生阅过无数人。

    这种不迷信权威的人,他当然知道有多希有。

    “这段海峰如今的成就可以见到,可是以后呢?”李士奇看着秦朝,心中总觉得眼前的少年仿佛披上了一层迷雾。

    “老夫这次来,只一件事。就是向段兄弟借一样东西。”李士奇说道,上一次劝说秦朝,他卖弄口才,结果被秦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次李士奇来之前也想通了,以秦朝的聪明,根本不必在他面前耍手段,直接开门见山反而是最好的。

    “李老想借的是我昨天在武道院收回的那本册吧?”秦朝说道。

    “段兄弟果然一点就透,性本恶是古时法家的根基,于我非常重要。还希望段兄弟成全。”李士奇眼神诚恳的看着秦朝,心中有一丝紧张,秦朝把成果拿去,观音阁其实已经有备份,可根本不给予李士奇观看。

    “我答应了老师才收回的,若是给你拿去……”秦朝一脸为难。

    “实不瞒段兄,这事并非我李士奇个人行动,也是得到了半数以上武道院老人的同意的,而且你师傅那里我也打了招呼。”李士奇伸手掏出一封信,往秦朝桌前一放。“这是你老师郭圣人给你的信,你且看看。”

    “老师的信。”秦朝连恭敬拿起,打开只看了几眼,便收好置于一旁。微笑道,“既然老师发话了,自然要给李老,李老稍候。”

    很快李士奇从秦朝宅院出来。

    “这段海峰也是个老油条,面色看不出一点悲喜。”李士奇眯着眼,眼里都是兴奋。

    “我法家的精粹在于人性本恶。在于从性本恶中推出的‘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的王犯法与庶民同罪思想,可是……”如果不是秦二世而亡,让后来王朝对法家心存顾忌,如果不是董仲舒在长生诀上论证了性本善,法家岂能混到这地步?

    “外圣内王,如今我法家要想生存,只能被改造成儒家之法。”

    儒家之法是什么样的法,是以性本善为基础推衍出的‘刑不上士大夫,礼不下庶民’,权位越高,法约束反而越少,因为官员是‘父母’官,因为皇权天授。这样的法让李士奇这样真正的法家弟感到愤怒和无奈,可又能怎样?

    法家的基础人性思想性本恶是错误的,所以必须接受正确的改造。

    “只要……只要这性本恶的长生诀论证没有错误,那我法家说不定能就此崛起,重现汉之前的辉煌,甚至获得高于儒家的地位,而我也能因此在青史上留下重重一笔……”李士奇眼中充满了憧憬。

    李士奇一回府便召集了武道院中所有法家一脉,对这册研究起来,同时请人将册大量抄写,大量派发,特别是发给那些思想上贴近性本恶的门派。

    法家在行动。

    儒墨佛道……一家家也不甘落后。

    “这段海峰,当真是可恶,竟敢拿我儒家的人性论基础开刀,绝不能这样轻易放过。”卧室中,儒家梅时著对着妻沉声说道。

    “不作死,不会死,竟然用这个合长生诀,虽然你已经收回了,可是覆水难收,岂是说收回就可以躲过的?”佛家何易自语着。

    “性善性恶,同时都能够合成长生诀?倒底是怎么回事,那段海峰死不承认自己论证有错漏,此事不弄个清楚明白,我将寝食难安。”道家李始纯对着陈明道笑说道。

    ……

    各种想法理由,一个个都行动起来,郭叙真也无法阻止众人。

    一天后。

    武道院大厅堂中,十多名老者齐聚一堂。

    “诸位,我手中便是那天段海峰成果的副本,我请人抄写了十六份,等下发到大家手中,诸位先简单验证一番,而后再说其他,嗯?……”李士奇朗声说着,忽然眉一皱,“庄老头怎么不在?”

    “庄恃己么。这老头怕是不好意思来了。”一人高声道,顿时整个大堂很多老者都会心微笑起来,这一场大会看似是要论证性本恶的对错,可对大部份人来说其实是批判。

    “一个道问集要弄出来。最短也要一年,长者十数年,段海峰半年时间……连道问集到合长生诀都完成了,岂能没错,一定是有错漏才收回。”很多老人和郭叙真是一样的想法。既佩服秦朝速,又怀疑成果的正确性。

    “这庄恃己是势利了,段海峰那里一发表成果,他便如闻了腥的猫一样,巴巴的贴上去,要嫁女儿给他,谁知段海峰发表的成果是错误的,这下好看了……”很多老人笑眯眯的。

    李士奇皱着眉:“这种会不能缺了庄老头,老王,你腿脚快。麻烦你去叫他一下。”

    ……

    大理城庄府上。

    “那个段海峰也真是的,亏我们先前还想把十娘嫁给他。”

    “如今爹下不了台,外面那些老人一个个见到我们,便是笑着恭喜我们钓了金龟婿,可那语气,分明是笑话我们势利,抢相难看,结果……”

    “不说那些人,现在十娘在屋里哭哭泣泣的,说是都没脸出外见人了。”四个青年男女议论着。

    “胡闹!”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只见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背手虎着脸走了进来。

    “爹!”众青年连叫道。

    “你们几个是不是认为爹这次吃了亏?”庄恃己冷声道,“无知,段海峰那人只有十娘配不上他,没有他配不上十娘。爹要把十娘嫁给他,是为了十娘好,就算没有这一次也一样会派韩娘去说亲,这一次要说错,也只是运气坏了点,嗯?”庄恃己看向身后。

    “爹。刚才韩娘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小跑着冲过来,满脸喜色,“韩娘说那个段海峰已经有了正室,所以对我们十娘只能婉言谢绝,爹,这是好事呀,我们正愁如何退了这门婚事……”

    “有了正室。”庄恃己长吁一口气,脸色和缓下来,“这倒是真不巧。”又一瞪房中众青年,“只能说十娘没那个命了,记住,以后到了外面,不要说段海峰的坏话,这一次出成果,不说别的,就他敢合性本恶这一点,这不迷信权威的胆量就不是你们能有的,更何况,半年时间能拿出东西来,即便有错也是旁人万万做不到的,咦,信鸽?”

    外面一只信鸽扑腾着飞向这边窗。

    “海威大人的来信?”

    庄恃己连走过去接住鸽,从鸽腿上拿起一个纸卷,放开鸽后,庄恃己连展开,眼一落到纸卷上,便是一愣。

    “高手护卫段海峰?”

    “发现魔门第一门派高手出现在段海峰身旁,而且已有数日,看样是护卫段海峰。”

    庄恃己一颗心扑腾扑腾狂跳了起来,他可是知道普通江湖之上还有一个先天江湖的,那先天江湖便是控制着整个天下的幕后力量,连皇上都唯命是从,不敢得罪。

    “段海峰那人得到了先天门派的暗中保护,这……这也……”庄恃己反复看着手中纸条,这张纸条上面的字迹绝对是那个人的没错,那这条消息所说就不会有假。

    “爹。韩娘还等您的回话哩。”声音响起。

    庄恃己醒悟过来,转头瞪了儿一眼:“去,你跟韩娘说,段海峰有正室不要紧,如果可以,我家十娘的。”

    “什么?”

    屋里一个个青年男女完全愣住了。

    “去吧,为父还要去武道院参加会议。”庄恃己将纸条揉成粉末,笑眯眯的走出了房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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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定要正本清源

    readx;武道院大堂中,一个个老人在桌上飞速计算着。

    “这种验证倒是准确无误。”闻士达第一个放下笔,没多久一个个也先后放下笔,这种普通的验证能够合得上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如果连这个都合不上,就不可能通过。

    “抱歉,家里有事,来迟了。”庄恃己满脸陪笑的推门走了进来。“老庄倒是潇洒。”“庄老头,看你满面春风的,莫不是有喜事?”很多老人冲着庄恃己叫道,眼里都有莫名的笑意。庄恃己连笑道:“小女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哪里有什么喜事,对了这会我来得是不错过了什么?”

    众人一笑,没在十娘上继续打笑庄恃己。

    “诸位,庄老头既然来了,我们便开始吧。”李士奇的声音响起,“我简短说一句话,这一次之所以举行此会,主要是因为合成性本恶的人是段海峰,合性本恶倒没什么,可他发表后却又立马收回,这便不好了。为何收回?我们自己都知道定然是合成公式计算有了错漏,可外人……天下人怎么看?”

    “千年来,自先贤董仲舒对性本善做出论证,才真正结束永无休止的人性争论,整个天下的武道自此开始了一轮爆发式的增长,其繁荣有目共睹,性本善的维持事在必行。”

    “可如今。”

    “因着段海峰的性本恶论证出现却又收回,势必谣言四起,智者不会说什么,可无知的人,不知道的外人,一定会觉得我们天龙寺一群老不死的欺负弱小,使年轻辈的不敢放开手脚去做,即便是做出东西来了,也在压力下不敢拿出来,甚至放出来后立马收回。”

    “我们这些老头可以不要自己名声。受点委屈没什么,可是这样一来,势必会让整个天下的性本恶观点抬头,使天下重回当年混乱局面。”

    “为了正本清源。为了武道继续的欣欣向荣,我们有必要进行一次九合会。”

    “只有之下,将性本恶错误的数据摆出来,明明白白的放出去,才能撇除一切杂音污语。这事于我,于诸位,于郭圣人,于段海峰都是有利而无一害……”李士奇滔滔不绝又将对秦朝,郭圣人,对各个门派的好处都简略介绍,这才道:“老夫话尽于此,要不要举行九合会,现在举行投票。”

    来这里的本就有一大半打定了主意要进行九合验证,一些没那意愿的经过李士奇一鼓动。也觉得还是验证的好。

    很快——

    “28票赞成,8票反对。”而后李士奇闻士达等人立即组织起九合会的事宜,本来九合会最小的人数只需九人即可,可是为了将事情闹大,为了‘公平’,整个武道院,成人都被叫到大堂,这些人中大的**十岁,小的是社的,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一道道公式出现在大堂中的挂纸上。

    这种九合会。

    由推选出的九个人上前台进行演算。而后这九个人每一步关键推理,演算结果都被人即时公示出来。下面监督的数人也人人身前有着纸墨纸砚,对着九人展示的演算步骤进行着自己的验算,以确保没做手脚和出现逻辑错误。

    九合会持续时间最少也是数天。

    这时另一种也在爆发中。

    ……

    保定帝坐在桌案前处理着一天的政事。

    “又是弹劾。真是荒谬,段海峰不就是年纪小了么?”保定帝将一封折摔入旁边案上,那案上堆得山一样,一堆堆折,如果翻开,里面长篇大论的内容中心都是两个字‘弹劾’。

    “圣上。其实也怪不得各位大人,老话不是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段公的存在,可是威胁到了他们的名誉地位。”旁边站着的老监说道。

    “你倒是有些见识,这些人以段海峰合性本恶为由,说其存心不良,内心阴暗,不值大任,可朕看,真正内心阴暗的是他们自己才对,段海峰的存在,只会映照出他们一个个的无能和尸位素餐,所以都慌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为了不让人说其尸位素餐,沽名钓誉,只有砍掉拔尖者,可朕偏不让他们如意。”

    一封封飞向皇宫弹劾的奏折全都被保定帝愤怒的留中。

    这更激怒了道院的老人,于是弹劾奏章更是如雪片一样飞向皇宫,同样被保定帝不作理会。而后早朝上。

    “圣上,为何留中不批?”

    “圣上,段海峰有才无德,不能重用,否则灾祸不远。”

    “圣上,段海峰不是普通小民,而是大理人人称颂的新一辈领袖,小民德行有亏,不过是癣疥之疾,可他……那便是大事,此事若不正视听,难免我大理国人人效仿……”

    ……

    那些没参加九合会的,资历又足够的便直接上朝,在朝会上当着保定帝的面呼天抢地,再加上发动各级台谏官疯狗一般咬向秦朝……

    可是无论这些老人多么,无论发动多少台谏官对段海峰进行弹劾,保定帝都死死维护着秦朝,半点不松口。

    这也让众人疑惑了,这一次秦朝合性本恶,对于大理国来说是祸非福,众人弹劾秦朝也是为了保定帝着想,这道理保定帝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为何还死死护着秦朝,难道合成的性本恶真的没有错误,保定帝为何如此笃信?

    大理皇宫每天的朝会都十分热闹。

    武道院的老人们也不是很急,反正九合会正在进行中,只要九合会成绩一出,论证了性本恶合长生诀有错误,再发动总攻,保定帝也不可能坚持下去,除非他想得罪整个天下。

    一个个都在等候着九合会的结果。

    皇宫不远处大街上,写着巢府的府邸中。

    巢美雁正要出门。

    “美雁,你去哪里?”巢笑禅虎着脸冷瞪着女儿。“爹,我去外面逛逛。”巢美雁心虚的道,虽然孩都已经成年了,可巢美雁对着威严的父亲总有些害。“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是去天龙寺吧?”巢笑禅双眼如电瞪着女儿。这些天他早就发现自家这个女儿不对劲,成天成天的呆在天龙寺,眼神来来回回总往武道院出口处瞥。

    “啊?爹,你怎么知道了?”巢美雁说道。

    “跟我来。”巢笑禅带着女儿进了后院密室。“爹。”巢美雁叫道。巢笑禅虎着脸瞪着巢美雁。许久一句话也不说。巢美雁心中更怯:“爹,你要说什么?女儿听着哩。”

    “说吧,你看上谁了?”巢笑禅突然开口。

    “啊!”巢美雁花容失色,很快便恢复平静,低头道:“爹你胡说什么?”

    “你娘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了。你以为瞒得了?我们这一族,庙中刻花,命犯桃花,当年你在天龙寺胡乱刻划,得罪神明,你娘提心吊胆了几十年,稍一放松,你就……你整天神思不属,无事可做便往天龙寺跑,不是和人私通。就是看上某人了,这事,你跟爹说实话,说清楚,爹还能帮你,否则闹出事来,可别怪父母心狠。”巢笑禅声音阴森森的。

    巢美雁手心都冒汗,微一沉默。

    “女儿没有看上谁。”巢美雁轻声道,“只是常年听你们说天龙寺出了一个神童,走在外面。随便在大理城哪里都能听到这人名字,女儿心里一时起了好奇心,所以想见一见这个人的真面目,这才一直守在天龙寺内。谁知……爹,你知道他为何总不出现么?”

    巢笑禅冷笑瞪着巢美雁,他当然知道巢美雁嘴里的神童是谁。

    “真是此事?”巢笑禅沉喝。

    “女儿绝无虚言。”

    “无虚言,为父看你就是在说谎。”巢笑禅断喝道。

    “没。”巢美雁咬着唇,“女儿真没说谎,事实就是这样。真的,女儿又不是小孩,怎么做出那种事来。”

    “知女莫若父,你会不会做,为父岂会不知?美雁,你得罪神灵,天生该有桃花运,可是……为父想把这祸事的影响消除到最小,我希望你有什么不要隐瞒,另外为父已经写信给你公公家了,如果没意外,很快他们便会将休书送来。”

    “啊!”

    巢美雁脑中刹时一片空白,许久眼泪从眼角浸了出来,她慢慢回过神后,狠狠瞪着巢笑禅。

    “怎么,有意见?为父也是为了你好,他们休了你,你就是单身,你看上天龙寺武道院哪个人,我自会派媒人说亲,这样至少你还能有点面,否则,我巢家千年名声都得毁在你手中。”巢笑禅喝叫道。

    “父亲,女儿真的没有……”

    “不需狡辩,为父和你母亲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为了你好。”巢笑禅语气缓和很多,看着女儿仿佛失魂落魄一般还在流泪,心中闪过一丝不忍。“美雁,你不是想见那个什么神童段海峰么,他最近半年是在城外闭关,这些天又因一件事,闹得武道院,整个大理国上下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如今武道院中有一个会,就是针对他闹出来的事,这个会结果也快出现了,一旦出结果……,总之,他最近不可能去天龙寺,不过你放心,若是为父知道他哪天会去天龙寺,自会告知你的,其实那人也没什么头六臂,就是清清秀秀一个少年,只是比常人聪明一点而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能不能渡过这难关还很难说。”

    “好了,你在静室好好反醒。”

    巢笑禅背着手出了密室,室外站着一打扮入时的富贵女人。

    “你进去陪陪美雁,你这做娘的说的话她比较听得入耳,你在一旁劝劝她,免得她想不开。”巢笑禅说道。富贵女人微微一叹:“都怪我当年过惯着她了,没看住,才让这野丫头在庙中划下了那朵莲花,作孽呀!”

    巢笑禅也是长长一叹,背着手出了后院。

    “今天朝会上,圣上又是为段海峰说好话,还说性本恶未必一定是错误的,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这九合会也是,到现在都没发现段海峰公式中的错误,嗯?”巢笑禅看着前面小跑着过来的仆人。

    “老爷,段公来拜访了。”仆人恭敬道。

    “段公?哪个段公?”巢笑禅心中一跳连询问。

    “是段海峰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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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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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武侠介绍:
一代宗师,武侠小说作家金庸老爷子在《射雕英雄传》中讲黄裳抄辑道藏,精通了道家学说,自悟内功后创《九阴真经》,这部为无数武林人士争相抢夺的绝世秘芨,原书中也讲了其实是上下两卷经书。九阴其实是道经,降龙十八掌出自《易经》。如果你回到古代,扔给你一部佛经,如何用来修炼绝世内功?
这里武道即学问,佛道儒法墨,百家学说经籍表面讲叙的是治国救民的哲学道理,实质阐述的却是武功,所以要想自创内功就得精通各家学问。
不通百家学说,不懂佛经道典,只耍过一套太极的小朝哥回到了北宋,偏偏成了一个武林世家的普通子弟。
佛道儒,你通哪一家?小朝哥学的是科学!
新派创功流武侠,不一样的武林,不一样的刀光剑影,铁骨柔情,活色生香,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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