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二章 平桂谋安南
陈阿靖率南洋海军第三编队搭载副将田长政统领的一万陆军、民兵,同时还有飞天营小队二十六个飞球参与作战,两万汉军沿浔江西进在飞天营小队配合下迅速攻取浔州府。陈阿靖收编明军降兵两千余,又招募一万余民兵,兵力达到三万余人。
陈阿靖决定兵分两路作战,命副将田长政率一万五千大军、民兵及十二个飞球进攻南宁府,陈阿靖亲率两万大军、民兵及二十四个飞球沿黔江、柳江进攻柳州府,汉军凭借着先进火器、飞球多兵种作战,一路势如破竹,一举攻破柳州府城马平,收编降兵两千,招募八千民兵,兵力达到三万。
田长政率一万六千大军沿郁江攻入南宁府,一路所向披靡,直抵南宁府城宣化,汉军炮兵接连发炮猛轰城墙城楼,飞天营也空投轰炸掩护,攻城汉军将士一举攻破南宁府城,明朝文武见难以抵挡纷纷请降。
田长政在南宁府收编降兵三千余,招募六千精兵,兵力达到两万五千,留下五千大军驻守南宁府,随即率两万大军及民兵进攻太平府。
陈阿靖率两万五千汉军沿柳江支流龙江攻入庆远府城宜山,顺势攻破永安、永定两土司,随即出兵横扫庆远府、柳州府北部各州县,反应迟缓作壁上观的庆远府三州土司被灭亡两州后,各地土司纷纷开始主动迎降,出兵助战。
陈阿靖率近五万汉军及前来助战的土司仆从兵出兵进攻泗城州,泗城州土知州岑绍勋派其子岑云汉率数千兵马参与明廷平播之乱,面对汉军大举来攻,忙组织一万余狼兵及所辖各地土官兵马迎战,又调集所属的安隆司、上林司土司兵赶来救援。
陈阿靖指挥汉军凭借着先进火器及飞天营多兵种配合作战,一举攻破泗城州土司城古磡洞(凌云县),斩杀岑绍勋,缴获不少钱财粮食,摧毁古磡洞,陈阿靖将部分钱财及土地分给出兵助战的土司,获得钱财土地的各路小土司纷纷奋勇作战,以期获得更多的钱财土地。
陈阿靖奉命经略广西施行分化瓦解,拉拢小土司,打击大土司策略初见成效。陈阿靖随后派两万大军及土司兵攻灭安隆司、上林司,陈阿靖在泗城州、庆远府一带留下近两万大军驻守,统率三万余大军及土司兵大举南下进攻田州。
思播田杨,两广岑黄。贵州境内四大土司与广西境内两大土司一直被中央王朝所忌惮,明廷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进行分化瓦解或改土归流,各大土司们也通过联姻巩固统治应对朝廷的打压,大明朝廷对贵州、云南土司的打击最为明显。
田长政率两万大军一举攻破太平府,随即出兵接连攻破龙州、江州,思明府土司黄氏处于观望状态,遭到田长政率三万汉军及土司兵一举攻破思明府,思明黄氏出降。
田长政接连出兵攻下思陵州、凭祥州,收编土司兵万余人,招募民兵一万余人,兵力达到六万人,在思明府一带派一余万大军驻守。
田长政率三万大军攻入思恩府,思恩府土司岑氏忙请降归顺,陈阿靖刚攻下田州率三万大军南下赶来,接受思恩岑氏土司归顺,但却将其管辖领地削减近半,降思恩府为思恩州。
镇安府土知府、归顺州土知州等纷纷忙主动赶来向汉军请求归顺,担心像泗城州、思明府两大土司一样遭到汉军攻灭或削减地盘,广西经略陈阿靖接受纷纷主动赶来的各地土司归顺。
陈阿靖出兵不到两月平定广西各府州县,攻灭降服广西大小土司,进一步加大改土归流进度,太平府、思明府、田州、泗城州进行改土归流,广西各大土司割据反叛势力被陈阿靖趁乱剪除,广西其余小土司被分割开来,局势进一步稳定下来。
与广西山水相连的安南国内战以南方后黎朝权臣郑松大获全胜,后黎朝接连反攻攻克升龙城,莫朝土皇帝莫茂洽兵败逃亡被抓获处死,莫朝土崩瓦解。
莫茂洽被杀后,莫朝雄礼公莫敬止率部在至灵县自立为帝,据守青林一带,改元宝定。莫朝宗室莫敬敷、莫敬诚、莫敬慎等纷纷归附,据守海阳、高平一带,兵力号称七万人,又得到海东朝廷不少军火支持,势力大涨。莫全由于人心不服,前往投奔莫敬止。
去岁,郑松率黄廷爱、阮有僚等部将进攻莫敬止,一举击败俘获莫敬止、莫全及莫朝众多宗室、大臣等。郑松命将莫朝君臣斩首传送升龙示众。
莫朝遗臣莫玉辇寻得莫敬止弟弟敦厚王莫敬恭,在文兰州拥立其为新帝,改元乾统。海阳、京北各处支持莫朝的势力纷纷率部归附。
郑松派兵前往征讨,大破占据海阳的壮王莫敬章部。海阳、山南一带悉数被平定。莫玉辇挟莫敬恭据安博县,但又被后黎朝郑军所败。
莫玉辇、莫敬恭奔广西龙州、思明府,准备向明朝请求内附,却没想到汉军已攻占思明府,莫玉辇、莫敬恭两人忙请求陈阿靖出兵帮助其复国,陈阿靖忙向正率兵北伐攻取河南的汉王陈瀚上奏是否趁机出兵安南国。
陈瀚面对大力出售军火扶植的莫朝土崩瓦解,眼看就要灰飞湮灭,绝不容许后黎朝独大,下旨命陈阿靖联合交趾布政使兼安南国丞相王忠(王老三)与交趾督军兼安南国大将军刘忠信准备南北夹攻后黎朝,一举攻灭郑松,要求陈阿靖妥善处置莫氏残余势力为我所用即可。
陈阿靖已经派人渡海南下与王忠、刘忠信联络南北夹攻安南后黎朝权臣郑松,王忠、刘忠信早已是磨刀霍霍,正准备单方面出兵北伐,两人要求陈阿靖尽快出兵进攻后黎朝,交趾省五万大军即将北伐进攻后黎朝,约定南北夹攻升龙城。
王忠、刘忠信携安南王陈丰率三万余水陆大军北伐,迅速攻破横山后黎朝防线,直奔乂安、演州杀来,后黎朝大军主力尽数在北方征伐莫氏残余势力,只在南方横山一线部署两万余大军驻守,且并非精锐。
王忠、刘忠信打着安南国陈朝旗号接连击破后黎朝郑军,一路势如破竹,直抵清化城外,王忠、刘忠信率五万大军及收编的一万余降兵围攻清化城,调集六十门舰炮猛轰清化城,一举攻破清化城城门,攻入清化城中。
郑松忙派其弟郑杜率六万大军南下赶来夺回清化城,同时派大将阮有僚、黄廷爱率六万大军大举进攻莫朝残余势力庆王莫敬宽据守的高平,莫敬宽在高平自称皇帝,改元隆泰,遥尊莫敬恭为太上皇。
第六零三章 唇亡齿寒
林江、陈寅率十六万大军在白泥司大破平播总理张位统率的十五万明军及土司兵,俘获十万余降俘,收编六万余明军及土司兵,其余不下四万老弱编为乡勇,参与为大军运送粮草辎重。
林江与陈寅分兵作战,命陈寅、翟忠义率六万大军、一万余乡勇、水西兵西征,陈寅率七万余大军、土司兵接连攻下平越卫、都匀府,大举进攻贵州巡抚江东之防守的贵阳府一带各卫所,贵州巡抚江东之忙派人赶往播州求援。
张位、李化龙率十五万明军惨败白泥,带着不到两万残兵败将逃回乌江北岸防御,张位忙派人传令川贵总督邢玠派兵增援加强乌江防守,阻止汉军渡过乌江。
川贵总督邢玠刚攻灭播州杨应龙,顺势攻破龙岩囤,接到总理张位惨败白泥的消息顿时惊得疾呼道:“平播之功尽化乌有,国朝恐有大难啊。”
邢玠接连接到张位增援军令和贵州巡抚江东之求援,忙命贵州总兵李应祥统率三万大军赶往贵阳府城加强防御,邢玠亲率十五万明军、土司兵及收编的播州军赶往余庆司加强乌江防线防御。
林江统率十六万大军及收编的降军、土司兵直奔乌江南岸杀来,陶翔率飞天营主力一百二十个飞球对张位、李化龙、牛秉忠率近两万明军防守乌江北岸防线发起空投轰炸,陈武率三万前锋大军趁机抢渡乌江,在飞天营配合下一举攻下江北明军防线,杀得张位、李化龙、牛秉忠带着近万残兵败将逃到余庆司,不敢稍做停留忙朝着湄潭县逃去。
林江、李毅、胡彪、张贞等众将统率十六万大军随即通过架设的浮桥渡江直奔余庆司杀去,川贵总督邢玠刚带兵赶到湄潭县遇到狼狈不堪逃来的张位、李化龙、牛秉忠率领的近万残兵败将。
张位在马上看着一脸震惊又怒又气的邢玠解释道:“昆田(邢玠字搢伯,一字式如,号昆田),汉贼兵力众多,加之火炮凶猛,射程比官军火炮还远,汉贼还能上天从天上投炮弹轰炸我军,致使我十五万大军惨败白泥啊!”
面对张位惨败白泥,丢掉乌江防线总结得出的原因,深感震惊的邢玠看向张位提议道:“阁老,汉贼势大,火炮异常凶猛,下官以为当放弃播州退守娄山关,保住四川为上。”随即又提议道:“贵阳城怕是也难守住,不如下令贵州巡抚江东之弃守贵阳,退往云南,与云南巡抚陈用宾、黔国公合兵阻止汉贼攻入云南,保住西南要地。”
“昆田所言极是”张位深以为然,随即下令道:“速传令贵州巡抚江东之弃守贵阳,退往云南,一切罪责由老夫承担。”
“是”一名旗牌官领命忙带着十几骑打马赶去传令
十六万明军在张位、邢玠统率下忙朝着娄山关径直撤退,林江随后统率十五万大军追杀而来,得知明军已被汉军凶猛攻势吓得退守娄山关,林江率大军接管播州城,随即出兵进攻娄山关。
陈寅率八万大军及收编的明军卫所精兵对贵阳府发起大规模进攻,贵州总兵李应祥率三万大军赶到贵阳城加强防御,随即接到平播总理张位、川贵总督邢玠军令命弃守贵阳城,退往云南,李应祥与贵州巡抚江东之商议后决定按照军令弃守贵阳,退往云南。
陈寅率八万大军攻到贵阳城外,已无明军驻守的贵阳城百姓忙打开城门迎接汉军到来,汉军兵不血刃进入贵阳城,陈寅在贵阳城留下一万大军驻守,传令水西宣慰使安国亨出兵配合汉军进攻正往云南撤退的明军。
贵州宣慰司驻地水西城于明洪武十五年(1382年)修筑,水西水东两大土司在贵阳城内都有治所,水西宣慰使安疆臣早已在杨应龙围攻贵阳城前返回水西城。
水西城贵州宣慰使府邸书房中,古稀之年须发斑白的贵州宣慰使安国亨头缠黑色头帕,身穿紫衣大襟右衽长衫,一张长满皱纹的老脸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幕魁陈恩询问道:“陈恩,你为何回来了?”
一袭青衣直身身形不高正值中年的慕魁陈恩忙递上一封书信道:“请苴穆(水西土司称号,或作趣幕bai,其妻称乃叶”又作耐德)过目”陈恩待安国亨看完后详细解说道:“……,白泥一战,明军惨败,被俘不下十万余人,我水西将士皆已归顺汉军,汉兴明亡之势已成定局。”
安国亨看向陈恩询问道:“是否再等等看?”
“汉军已兵分两路大举进攻贵阳、播州明军,明军必将难以抵挡。”陈恩忙劝道:“苴穆还需尽早做出决断”
“嗯”安国亨盯着陈恩问道:“听闻大汉国王陈瀚是义门陈氏后裔,你祖上陈友德当年因朱元璋大败陈友谅后逃亡前来投奔我先祖被委以幕魁重用,是我水西安氏保全你们一族啊。”
陈恩忙扑通一声跪地相谢道:“臣与族人世受水西收留重用,臣万不敢做出不利水西之事。”
“你们一族忠于我水西安氏,我自是清楚。”安国亨当即宽慰道:“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轻易上当,播州杨氏灭亡了,水东宋氏也跟着覆亡了,唇亡齿寒啊,我们水西以后将会更加艰难,不得不如履薄冰啊。”
“苴穆英明睿智”陈恩也清楚水西眼下的情形稍有差错必将会步思州田氏、播州杨氏、水东宋氏的后路,贵州四大土司只剩下水西安氏了,不管是大明还是大汉主宰天下都会对水西安氏进行打压,甚至借机灭掉水西安氏,改土归流。
陈恩劝解道:“大明腐朽没落,以致天下大乱,大汉兴起已成定局,明军惨败,汉军不日将攻打贵阳,若苴穆继续观望,不尽早拿定主意,臣恐汉军击败明军后会出兵攻我水西。”
“不错”安国亨深以为然道:“还是先等等看,观天下形势发展再做决定,水西不能毁在我手上啊。”
安国亨早年因安氏内部之乱遭到大明朝廷革官,水西安氏险些步思州田氏后尘。明军退守娄山关的消息迅速传到水西城,安国亨毅然出兵两万截断准备退往云南的贵州巡抚江东之、贵州总兵李应祥率领的三万余明军所经官道卫所。
陈寅率六万大军随后追杀上来,在安国亨、陈恩配合下将三万贵州明军围堵在安顺州,陈寅率八万汉军、土司兵围攻安顺州城中的明军发炮猛轰,又有抽调的飞天营六十个飞球大队配合攻城作战,炸得明军将士死伤不轻。
贵州总兵李应祥在城墙上指挥明军守城时被炮弹炸伤,贵州巡抚江东之险些被炸死,千余明军将士趁乱开城迎降。李应祥随即也率两万余残兵败将开城出降,贵州巡抚江东之随后出城迎降。
陈寅收编两万贵州明军降兵,命安疆臣、李应祥率三万大军出兵进攻云南,陈寅随后率五万大军攻入云南,云南大军主力被云南巡抚陈用宾调派由黔国公沐昌祚率领赶往滇西陇川一线防御定南省汉军大规模进攻,却没想到张位率领的明军主力惨败,汉军率先从贵州杀入云南东部腹地。
第六零四章 关外形势
努尔哈赤在东辽河一战大破鞑靼察哈尔部大汗彻辰汗率领的左翼蒙古各部联军,俘获两万余左翼蒙古联军,惊恐万分的鞑靼左翼蒙古内喀尔喀五部首领、喀喇沁部首领巴雅思哈勒接连派使者赶到建州军中向努尔哈赤表明愿主动臣服,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亲自赶来向努尔哈赤表明愿臣服。
左翼蒙古各部首领为努尔哈赤上尊号‘昆都伦汗’,努尔哈赤在新都赫图阿拉称汗,建国号大金,史称后金,努尔哈赤将主动臣服的左翼蒙古各部部众编为蒙古八旗兵,加上内外八旗兵,兵力不下十五万大军。
努尔哈赤称汗建立大金国,代表着与大明正式决裂。努尔哈赤原本准备先出兵趁势攻灭鞑靼察哈尔部彻辰汗,再与明朝开战,却接到汉军大举北伐,平壤督军沈有容正出兵大举进攻辽东,辽东北部兵力异常空虚。
努尔哈赤决定兵分两路作战,命穆尔哈齐、额亦都、乌拉贝勒布占泰、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统率五万大军西征鞑靼察哈尔部彻辰汗,努尔哈赤命内喀尔喀五部首领、喀喇沁部首领巴雅思哈勒率两万大军协同后金军大举进攻明朝辽东、辽西。
沈有容统率四万大军大举北上进攻盖州卫,大明辽东总兵杨绍勋也调集三万大军南下赶来盖州卫迎战大举进攻汉军,双方在盖州卫展开大战,沈有容指挥汉军凭借着火炮优势击败辽东总兵杨绍勋,杨绍勋率两万余残兵败将退守海州卫,忙接连向大明朝廷求援,同时抽调辽西、辽阳、沈阳、铁岭等卫所兵马南下赶来迎战。
努尔哈赤趁机率五万大军大举进攻只有少量明军驻守的边墙,接连攻下抚顺关、鸦鹘关、广顺关、镇北关,攻陷铁岭、开原。
辽东地区遭到大明皇帝朱翊钧派遣的矿监税使尚膳监监丞高淮祸乱,致使辽东军民纷纷奋起反抗,面对后金大军大举破关攻入辽东,清河堡明军守将金得时开城投降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亲率三万大军围困抚顺,派人射了一封书信进城劝降守将李永芳道:“我大金军大举来攻,你一个千户能够战胜我吗?你很有才智,识时务,我国正需人才,像你这种人才我怎能不加以重用?你要是想战的话,我大军军中火炮弓箭可不认识你。你若出降,我便保城中百姓安宁。你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我若连你这区区一城都打不下,还出什么兵?降不降,你好好考虑。”
李永芳看完书信后,便登上南门请降,但仍命士卒准备防御战具。后金军以云梯攻城,很快就登上城池,斩杀百户王命印。李永芳于是出城投降,并匍匐在地,拜见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在马上答礼,命士卒勿杀城中百姓。
辽西广宁前屯卫、广宁中屯卫(锦州)、松山等地戍军因粮饷被将领扣除哗变,哗变的明军杀了克扣军饷的将领,又趁机攻击高淮的衙署,高淮吓得逃回京城。
混乱一片的辽西走廊各卫所随即遭到安费扬古、噶盖、喀喇沁部首领巴雅思哈勒率领的三万后金大军大举入侵,辽西走廊各卫所接连失陷,后金军直抵山海关外,震惊大明京师城。
努尔哈赤率四万后金军及投降的明军降兵大举围攻沈阳城,在李永芳率所部降军里应外合下打开沈阳城北镇边门城门,扈尔汉率一万后金精锐迅速攻入沈阳城,沈阳城失陷,沈阳文武向努尔哈赤迎降,努尔哈赤随即出兵南下进攻辽阳城。
辽东总兵杨绍勋接到沈阳城失守,辽西兵又哗变未能赶来,慌忙放弃海州卫,退守辽阳城,沈有容率三万大军趁势攻下海州卫,驻守凤凰城的曾大牛也率三千大军翻越分水岭赶来与沈有容在辽阳城外汇合。
努尔哈赤率四万余后金军赶到太子河北岸,辽东总兵杨绍勋率两万明军退守辽阳城遭到汉军、后金军南北夹攻,沈有容派人在城外劝降杨绍勋归顺。努尔哈赤也派人劝降杨绍勋归顺,并许以高官相诱,杨绍勋面对大势已去,自是不愿当汉奸,遂开城向汉军迎降,归顺大汉。
努尔哈赤忙派使臣向沈有容提出以太子河为界罢兵议和,沈有容介于双方兵力相差无几,但己方大军多是刚招募的辽东民兵,战斗力不高,还需加紧操练,真正的精兵只有三万余人,还分守在各处,遂答应努尔哈赤以太子河为界罢兵议和。
鞑靼察哈尔部大汗彻辰汗在东辽河大败后,面对左翼蒙古各部接连向努尔哈赤称臣,尊努尔哈赤为昆都伦汗,彻辰汗忙派人传令右翼各部及外喀尔喀七部首领阿巴岱汗领兵赶来组建联军迎战后金西征大军进攻。
为了证明自己是蒙古的最高统治者,彻辰汗甚至拿出传国玺,但右翼蒙古诸部对他的命令只是一笑了之,外喀尔喀七部首领阿巴岱汗更是将彻辰汗的使者赶走,压根就不承认彻辰汗的正统地位。
穆尔哈齐、额亦都、乌拉贝勒布占泰、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率五万后金大军携带百余门火炮西征察哈尔部,彻辰汗面对大举来攻的后金大军显得束手无策,向明朝求援更是不可能,双方还有深仇大恨呢,明朝辽东都遭到后金军入侵自顾不暇,彻辰汗忙率察哈尔部五万余部众向西迁徙到大兴安岭以西阴山以北地区,进入土默特部势力范围。
土默特部首领扯力克率三万余土默特部大军亲自前来迎接名义上的大汗彻辰汗率部到来,直接率兵控制兼并了察哈尔部,就连彻辰汗也被扯力克控制起来,扯力克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号召右翼蒙古鄂尔多斯部济农诺延达剌、永谢布部台击恩克迪尔岱成率部众赶来迎战西征的后金大军。
鄂尔多斯五部又分不少小部落,分散在大明延绥、宁夏、甘肃三镇边墙外,五部首领分别是布延巴图尔洪台吉、拜桑固尔郎台吉、库图克台彻辰洪台吉、歹成都喇儿台吉、达齐和硕齐洪台吉,鄂尔多斯部济农诺延达剌正趁着明朝大军抽调南下开始不断袭扰明朝甘肃、宁夏、延绥边镇地区。
驻牧在宣府张家口外的永谢布部由喀喇沁(哈喇慎)、阿苏特(阿速)、永谢布三部组成,博弟达喇鄂特汗有三子:长子恩克迪尔岱成台击领有永谢布部,二子巴雅思哈勒领有喀喇沁部,三子火落赤巴都尔(合罗气巴都尔)领有阿苏特部,喀喇沁部与察哈尔部关系更为密切。
永谢布部领主永邵卜率部分永谢布部部众于万历六年(1578年)跟随俺答汗西迎活佛索南嘉措,于是留在青海,主持仰华寺。自万历八年(1580年)后,永谢布部改称瓦剌它卜囊(意为瓦剌之婿),活动于青海、甘肃等地,连年侵扰明朝边境。永谢布部台吉永邵卜不久前诱杀大明副将李魁,大明边境守臣不能报仇,永邵卜更加轻视明军。
永邵卜也趁着陕西三边明军边军精兵不断抽调南下平定播州之和乱抵御汉军进攻,开始大举进犯甘肃镇西宁卫一带。
三边总督李汶刚到固原镇接替叶梦熊出任三边总督,就接连接到永谢布部、鄂尔多斯部大举进犯甘肃、宁夏、延绥边镇卫所紧急军报,忙调度指挥四镇明军迎战。
第六零五章 西安城破
叶梦熊统率六万西路南征明军精锐全军覆没,汉军即将攻入关中的消息迅速传到陕西省城西安府,陕西巡抚刘光国、布政司副使李楠等忙下令调集西安府各州县守军及及各府援军赶来西安城加强防守,同时派人赶往固原向三边总督李汶求援。
陈冲率五万前锋大军在沈飞率飞天营配合下接连攻破蓝关、蓝田县城,直奔西安城杀来,震惊关中。大明皇帝朱翊钧派遣的矿监赵钦在西安府富平县强征百姓开矿闹得不可开交,遭到富平知县王正志反对,赵钦有皇帝撑腰反告王正志阻扰开矿。
关中土地兼并严重,加上小冰河时期天灾人祸不断,百姓生存艰难。汉军大举北伐到处散布《大汉汉王谕天下檄文》,让关中百姓看到了希望,江北河南山东出现不少流民义军武装配合汉军攻城略地,不少关中百姓纷纷赶来投靠汉军,帮助汉军引路运送辎重粮草攻打西安城。
陕西巡抚刘光国在陕西为官多年,很快招募民兵一万余人,加上收拢西安城附近各州县兵力一万余人,共计近三万军民守城,秦王朱谊漶也派王府卫队协助守城,分别驻守西安城四门,城东长乐门,城南永宁门,城西安定门,城北安远门。
西安城在唐长安城皇城太极宫及以东三坊之地基础上修建,规模虽不大,却易于防守,以秦王府为中心,秦王府和多处郡王、将军府及各类官衙占去城内大部分面积,其余错杂分布一些寺庙、道观及学院、商铺等。
陈冲率五万前锋大军直抵城南永宁门外安营扎帐休整,等待随后赶来的大军主力一起围攻西安城。陈冲派出一万余兵马对西安城周边发起进攻,接连攻下长安、咸宁、咸阳三县各处要地。
陈瀚随后率十二万大军包括收编的明军降兵赶来西安城南与陈冲汇合,对西安城展开围三阙一攻势,同时派出东、西、北三路大军出兵攻取关中各地,每路各两万大军,分别由林宇、李承勋、田潇统率。
陈冲、尤继先指挥三万大军在城西安定门发起进攻,郑彦武、杜松指挥三万大军在城南永宁门发起进攻,陈瀚亲自统率五万大军进攻城东长乐门,王保率一万余大军准备攻城。
城东汉军大营外大军阵中,身着鱼鳞明光板甲头戴红缨钢盔的陈瀚胯下一匹大白马,接连接到各路大军来报备战攻城完毕,陈瀚挥手下令道:“进攻,一鼓作气拿下西安城。”
‘咚咚……’城东汉军阵中的战鼓声隆隆响起,城南、城西战鼓声也接连响起。
城南、城东、城西的炮军将领纷纷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西安城外三百余门各类火炮纷纷发炮朝着西安城墙、城楼、瓮城呼啸抛射炮弹袭来。
“进攻,一举拿下西安城,冲啊。”汉军将士纷纷喊杀着抬着攻城梯直奔西安城冲杀而来,工兵营冲锋在前准备在护城河上搭建竹木长桥进攻。
镇守城东城墙上的陕西巡抚刘光国年过半百,身着山纹甲,一张长满皱纹的老脸看着汉军迅速发起进攻,拔出腰间佩剑高呼下令道:“发炮进攻”
明军将领纷纷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城东明军不下三十余门大将军炮、佛朗机炮纷纷发炮反击,呼啸抛射的炮弹直扑向冲锋进攻的汉军袭来,汉军炮弹随即在宽阔的城墙上炸响,守城明军顿时被得死伤惨重,惨呼声不绝于耳:“啊啊……”
城墙上的明军火炮不少被炸得东倒西歪,城外正分散冲锋进攻的汉军将士也被炸得死伤不轻,陕西巡抚刘光国在护卫举盾掩护下看着汉军炮火威力惊人,随即又见城外汉军快速在护城河上搭建起竹木长桥,汉军将士纷纷扛着攻城梯冲杀过河来,攻城速度之快,令守城明军将士震惊不已,刘光国慌忙疾呼下令道:“别让汉贼靠近城墙,快放铳、放箭”
“放铳、放箭”明军将领纷纷高呼下令道:“快将滚木礌石扔下去”
城上的守城军民忙着将滚木礌石抬起准备朝城下扔去。
城外的汉军迫击炮营将士纷纷拿扛着迫击炮在城外迅速布阵装炮弹发炮掩护攻城大军:“放……”
‘轰轰……’汉军阵中的舰炮、大将军炮再次发炮呼啸抛射朝着城墙上袭来,炸得守城明军将士死伤惨重,正准备扔滚木礌石的守城军民反遭滚落下来的滚木礌石砸死砸伤,迫击炮营发炮抛射密集炮弹随即在城墙上炸响,炸得守城军民一片残肢断臂横飞,鬼哭狼嚎惨呼声不断响起:“啊啊……”
刘光国及明军将士彻底被汉军多兵种配合作战惊得不轻,随即听到一阵惊呼声:“快看天上是什么?”
却见城头上空突然出现遮天蔽日的大片金黄色圆球,圆球下方还有一个大型吊篮,吊篮中还有人影晃动,似乎再扔什么东西。
陈瀚双手握着双筒望远镜正观察着大军攻城作战,见沈飞率飞天营对城东城墙一通猛轰,城墙上砖石纷飞,尘土飞扬,守城明军将士残肢断臂横飞,正蚁附攻城的汉军将士纷纷趁乱攻上城墙,飞天营随即兵分两路朝着城南城西顺风飞去。
“汉贼杀上来了”尘土散去,明军将士看着正蜂拥冲杀上城墙来的汉军将士疾呼道:“快将汉贼赶下城墙去,杀。”
“杀……”刚冲杀上来的汉军将士纷纷发起进攻冲锋,后阵的汉军将领忙指挥冲杀上来的将士下令道:“火枪营、弓弩营列阵射击。”
数百火枪营、弓弩营将士在城墙上排列成阵,迅速向前赶去展开六段射‘砰砰……、嗖嗖……’对面的明军将士被射杀得成片倒下,明军后阵更是遭到迫击炮营重点轰炸,炸得惊恐万分的明军将士吓得溃逃下城去。
汉军迅速夺取城东城墙,王保同一众归顺的将领看着汉军多兵种配合攻城作战,西安城不到一个时辰便被迅速攻下,大汉能迅速崛起不是没有原因,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又岂是明军能抵挡得住。
陕西巡抚刘光国面对汉军凶猛攻城作战根本难以抵挡,朝着东北京城方向遥拜疾呼道:“皇上,臣刘光国尽力了。”随即纵身跳下城墙殉国。
郑彦武、杜松指挥三万大军在炮军、飞天营轰炸掩护下也迅速攻上城墙,迅速攻下城南永宁门。城西的陈冲、杜松两人亲率三万大军攻城,在飞天营轰炸过后迅速攻上城墙来,攻占城西安定门,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城外大军纷纷冲杀进城来,明军残兵败将纷纷跪地请降。
城东长乐门最早被攻下,陈瀚却没有率大军攻入城中,而是迅速出兵城北安远门,西安城中明军残兵败将正护送着陕西布政司副使李楠、秦王朱谊漶及秦王藩宗室开城北安远门出逃,还未逃到渭水边就遭到陈瀚、秦勇率领的三万大军赶来堵截住。
秦王朱谊漶拖家带口不下数百人,加上陕西文武及其家眷不下数千人,身后还有还有众多的秦王藩宗室、城中土豪士绅纷纷赶着马车背着大包小包贵重钱财逃出城来,攻入城中的汉军将士正迅速追杀赶来。
陈冲也率万余大军从城西直奔城北安远门外杀来,不下五万汉军将从西安城中逃出来的一万余陕西文武秦王藩宗室四下围住。
陈瀚在马上看着出逃的西安城中达官贵族士绅下令道:“传令下去,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是”传令兵领命纷纷打马赶去高呼传令道:“汉王有令,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我们愿降,我们愿降,……。”一听能活下去,出逃的大明达官贵族士绅纷纷跪地请降,数千明军残兵败将也纷纷弃械跪地请降:“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陈瀚朝着身边的刘阿杰吩咐道:“这些人就交由军谍司、监察司仔细调查甄别呈报上来”
“臣遵旨”刘阿杰忙躬身领命打马离开赶去吩咐手下干活。
第六零六章 闻风而降
汉军攻入关中,一举攻破西安城,震惊天下,天下人都明白明亡汉兴之大势已不可逆转,大汉迅速崛起取代腐败衰落的大明已成定局,各方势力都已经开始做出了最后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为大明殉国。
林宇率两万大军大举进攻西安城以东临潼、渭南、华州、华阴,明朝官吏纷纷开城迎降,林宇率两万大军直抵潼关关城西面。
郭国安、董一元率八万大军及收编的河南明军降兵、义军攻下河南府城洛阳,一举攻破函谷关、新安、绳池、陕州、灵宝、阌乡,直抵潼关关城以东,潼关卫守军打开东西关门迎降。
李承勋率两万大军大举进攻凤翔府,凤翔府以东各州县尽数开城迎降,李承勋率两万余大军直抵凤翔府城外,凤翔府文武主动开城迎降,李承勋在凤翔府留下三千大军驻守,收编归顺的凤翔府军民五千余人,率两万余大军出兵巩昌府,一路势如破竹,巩昌府各州县文武纷纷望风而降,甚至有不少文武拿着传檄率军民主动前来相迎。
田潇率两万大军出兵北进,关中渭水以北各州县明朝文武纷纷开城迎降,田潇率两万大军直下邠州、泾州,兵锋直逼平凉府城,驻守固原镇的三边总督李汶震惊不已,却苦于无兵可调守卫平凉府,眼看着汉军即将攻入平凉府城。
田潇接到汉王陈瀚军令暂停进攻平凉府,出兵北上进攻庆阳府,陈瀚又派陈冲、杜松率三万大军北上进攻延安府、榆林镇,陈瀚派王保率一万大军协同郭国安、董一元出兵渡河进攻山西平阳府,命林宇率三万大军镇守潼关、河南府,又命尤继先率一万大军协同李承勋出兵西征。
陕西固原镇三边总督府衙门大堂中,一袭绯色官袍身形高瘦花甲之年的三边总督李汶鬓发斑白,正看着西宁卫前线发来的求援急报一脸忧心忡忡叹息道:“前有狼,后有虎,国事糜烂至此啊!”
“报”一名总督府护卫将领进大堂来禀报道:“禀部堂大人,汉贼派使者求见。”
“汉贼派使者前来,无非是想招降老夫。”李汶当即冷哼一声道:“哼,以为老夫会像那些毫无气节鼠辈主动迎降买主求荣吗?”李汶当即吩咐道:“不见”
总督府上下幕僚都很清楚大明大势已去,但总督李汶拉不下老脸学那帮主动迎降的文武,护卫将领忙劝道:“部堂大人,汉贼使者没说是来招降,只说是奉汉王之命前来告知部堂大人放心带兵痛击来犯鞑子,各路汉军绝不会进攻部堂大人麾下大军,必要之时汉军还会出兵协同部堂大人歼灭来犯鞑子,若部堂大人兵力不足,汉军亦可接管部分边关防务。”
李汶老脸颇感惊讶道:“汉贼使者当真如此说?”
“千真万确,末将绝不敢妄言。”
颇感意外的李汶沉思片刻后吩咐道:“你去告诉他,本官领兵西征,宁夏、固原就交给陈瀚了。”
“是”护卫将领闻言大喜,部堂大人这是答应了啊,看来以后要多与汉王接触了,大汉开国在即,谁不想做从龙之臣,只可惜要有机会啊,偏偏自己一帮文武跟着古板没少得罪陕西三边文武的总督李汶。
李汶见即将出兵攻取平凉府城的两万余汉军突然北上进攻庆阳府,足见陈瀚诚意十足,李汶下令驻守宁夏镇的宁夏总兵萧如薰率宁夏镇一万余兵马南下赶来固原镇汇合,将宁夏镇交由汉军镇守,又从延绥榆林镇调走一万余边军赶来固原镇,李汶率三万余明军西征抵御青海永谢布部台击永邵卜大举进犯。
李汶打算收拢三边精锐边军击败永谢布部台击永邵卜进犯后据守河西一带,静观天下形式变化,同时还能与四川明军取得联系,随时可以组织反攻。
陈瀚也清楚李汶会有多种选择,因此传令攻下巩昌府北部的李承勋、尤继先率三万余大军攻取临洮府、洮州卫、岷州卫。
薛长风率两万水陆大军攻入汉中府一路势如破竹,汉中府中东部各州县纷纷望风而降,紧接着城固知县高登明、洋县知县张书绅也被迫开城迎降,汉中知府叶修顺应民意开城迎降。
薛长风在汉中府收编归顺精锐降兵,招募一万精壮民兵操练,派五千大军西进攻取巩昌府南部地区,随即接到汉王陈瀚军令出兵南征四川,配合西路大军与经大江西进的陆启航部三万水陆大军对四川明军形成东南北三路夹攻之势,尽快平定四川。
驻守荆州府的陆启航加紧操练招募的万余荆州府民兵,趁着川东兵力空虚,率三万水陆大军攻入四川东部夔州府,一举攻破夔门瞿塘关,连下夔州府城奉节,随即沿江西进大举进攻重庆府。
刘庆、吴炎、沈惟敬率五万汉军渡河大举进攻卫辉府,一举攻破卫辉府城,活捉潞王朱翊镠,查封潞王府大量钱财及王庄。潞王朱翊镠是大明皇帝朱翊钧唯一的亲弟弟,更是李太后最宠爱的幼子,险些废长立幼。
潞王朱翊镠从小被娇惯得嚣张跋扈,李太后为了小儿子朱翊镠大婚不惜动用军饷操办超过皇帝婚礼规模的奢侈大婚,潞王之国在卫辉府修建的潞王府更是规模宏大,李太后、皇帝朱翊钧宠爱潞王的后果造成大明财政入不敷出,铺张攀比成风。
潞王朱翊镠就藩后滋扰地方,目无王法,疯狂敛财,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荒淫无度,私设公堂、闹得民怨沸腾,皆因潞王朱翊镠从小受宠骄纵,潞王只是大明藩王中玩得比较出格的一个,还不算最坏。
汉军活捉潞王朱翊镠,查封潞王府钱财、王庄,卫辉府百姓无不奔走相告,纷纷放鞭炮庆祝,总算能过上安生之日了。介于潞王朱翊镠罪行累累,刘庆下令将潞王朱翊镠斩首示众,以平民怨,获得百姓踊跃支持。
刘庆、吴炎、沈惟敬率五万汉军迅速攻下怀庆府、彰德府、大名府,与骆尚志、刘雄、梁雄、何崇奇、林宏统率的东路大军主力遥相呼应,兵分两路大举进攻北直隶,兵锋直逼大明京师顺天府。
中路大军东征军主将郭国安、副将王保、董一元率八万汉军渡过黄河攻入山西平阳府,一路势如破竹,平阳府各州县文武纷纷开城主动迎降,田潇下令收编归顺明军精锐及招募民兵一万余人,兵力达到九万余人。
郭国安命副将董一元率三万汉军进攻泽州、潞安府,郭国安、王保率六万余东征大军在抽调的炮军飞天营大队协助下一举攻下平阳府城临汾,直奔汾州杀来。董一元率三万汉军攻下泽州后随即出兵潞安府。
第六零七章 塞外争雄
穆尔哈齐、额亦都、乌拉贝勒布占泰、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率五万后金大军经辽河上游潢河一路追杀彻辰汗率领的察哈尔部众进入土默特部东部草原地区,接连收拢不少蒙古左翼残部部众,兵力增加到五万余人马。
土默特部顺义王扯力克(那木岱彻辰汗)召集右翼蒙古各部五万余大军及兼并的察哈尔部一万大军,共计六万余大军迎战西征的后金大军,双方在集宁海子北岸爆发战争。
后金西征军统帅穆尔哈齐仔细查看一番对面的蒙古右翼各部联军后,朝着身边的额亦都、布占泰下令道:“额亦都、布占泰,你二人分别统率一万五千骑兵迎战敌军左右两翼骑兵。”
“是”额亦都、布占泰领命忙带着手下八旗兵准备分兵迎战
穆尔哈齐随即看向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下令道:“翁果岱率一万科尔沁骑兵准备待我中军发起炮击过后趁敌军骑兵阵型混乱发起突袭,一举击败敌军骑兵。”
“是”身形高大雄壮正值中年的翁果岱领命忙率科尔沁部众准备迎战
蒙古右翼各部联军阵中,四十来岁的蒙古右翼联军统帅扯力克身形高大,身着铁罗圈甲,胯下一匹枣红大马,看着即将发起进攻的后金大军朝着身边的各部联军首领下令道:“诺延达剌”
“在”年近半百,身形高大的鄂尔多斯济农诺延达剌身穿铁罗圈甲忙听令。
扯力克下令道:“命你率鄂尔多斯各部两万骑兵从左翼进攻女真人”
“是”诺延达剌领命打马带着三子布延巴图尔洪台吉、鄂木布达赉诺延、必巴锡鄂特罕诺延率两万鄂尔多斯部众准备进攻后金军右翼。
扯力克随即下令道:“恩克迪尔岱成、布塔施里”
“在”五十来岁的永谢布部首领恩克迪尔岱成台吉身形高大,身着铁罗圈甲,一张大圆脸满脸络腮胡,同二十来岁的身形高大雄壮,身着铁罗圈甲,相貌不凡的布塔施里忙听令。
“命你二人率两万大军从右翼进攻女真人”
“是”恩克迪尔岱成、布塔施里忙领命率着所属部众及部分察哈尔部骑兵准备发起进攻。
扯力克看着各部联军将士纷纷挥着弯刀欲欲跃试,挥手下令道:“进攻”
“进攻”诺延达剌、恩克迪尔岱成、布塔施里分别率左右两翼各两万骑兵朝着后金军发起进攻,扯力克也随后率两万余中军发起冲锋进攻,还携带有数十辆各种火炮炮车。
穆尔哈齐见扯力克率先下令左右两翼骑兵奔袭进攻,当即朝着额亦都、布占泰挥手下令道:“进攻”
“是”额亦都、布占泰领命率两路骑兵打马发起冲锋进攻,迎战左右两翼奔袭进攻的蒙古右翼各部骑兵。
穆尔哈齐随即下令道:“大军进攻”
“驾驾……”两万余后金中军纷纷打马携带百余辆炮车发起进攻。
左右两翼蒙古右翼各部骑兵与左右两翼后金女真骑兵迅速朝着双方冲杀上去,万马奔腾的铁蹄震地声令大地为之颤抖,尘土飞扬,双方将领见即将进入弓箭射程纷纷高呼下令道:“放箭……”
双方骑兵纷纷在战马上张弓搭箭射击‘嗖嗖……’漫天箭雨朝着对方骑兵袭来,双方将士都是骑射好手,纷纷依托战马躲避箭矢袭击,不少双方骑兵被射中坠马,随即被后阵冲杀而来的骑兵践踏成肉泥。
“杀……”双方骑兵在将领率领下纵马挥刀朝着对方骑兵大阵奔袭冲杀而来,两股人马洪流迅速冲撞在一起,双方骑兵将士纷纷手起刀落,一片刀光晃动,残肢断臂血雨纷飞,鬼哭狼嚎声不断响起:“啊啊……”
双方一阵冲杀下来,已经快要蜕变成牧民的蒙古右翼骑兵遭到如狼似虎的后金女真骑兵冲杀得尸横遍野,死伤惨重,额亦都、布占泰率着两路后金女真骑兵直奔诺延达剌、恩克迪尔岱成、布塔施里所在冲杀而来。
“杀……”双方喊杀声震天,诺延达剌、恩克迪尔岱成、布塔施里不甘心部众骑兵损失惨重,率着一万余骑兵再次调转马头朝着刚掉头回来的后金女真骑兵发起第二轮骑兵冲杀对决。
扯力克、穆尔哈齐随后率双方中军携带火炮冲杀上来,双方火炮将士正忙着部署火炮迎战,穆尔哈齐指挥着后金军火炮牛录下令道:“发炮进攻”
后金军火炮牛录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后金军中百余门各类火炮纷纷发炮进攻,呼啸抛射袭来的炮弹直奔向对面的扯力克中军袭来。
扯力克听着后金军中惊雷炮声响起,忙朝着阵中炮兵将士疾呼下令道:“快发炮进攻”
“放”土默特部火炮将领忙高呼下令
‘轰轰……’土默特部军中数十门火炮纷纷发炮反击,双方呼啸抛射的炮弹朝着对方大军袭来,后金军炮弹率先在土默特部大军中炸响,炸得冲锋进攻的土默特骑兵一片人仰马翻,残肢断臂横飞,惨呼声不绝于耳:“啊啊……”
打马冲锋的后金军科尔沁部骑兵也死伤不轻,正带头冲锋的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被一枚炮弹击中,连人带马被炸得血肉模糊,科尔沁骑兵顿时一片慌乱。
左右两翼的双方骑兵第二次对阵冲杀下来,鄂尔多斯部济农诺延达剌被额亦都斩杀马下,恩克迪尔岱成也被斩杀,布塔施里也受伤不轻,左右两翼蒙古右翼各部骑兵死伤惨重。
逐渐沦为牧羊人的蒙古骑兵已不是刚从白山黑水山林中迅速崛起扩张的后金八旗兵对手,左右两翼蒙古右翼各部骑兵损失惨重,布塔施里慌忙打马带着近万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布占泰、额亦都率两万余后金八旗兵迅速发起追杀,杀得左右两翼蒙古骑兵死伤惨重,俘获万余人,旋即调转马头停止追击落荒而逃的布塔施里,向扯力克率领的土默特部中军发起进攻。
科尔沁部首领翁果岱战死,科尔沁部骑兵大乱,扯力克正率土默特部骑兵趁机冲杀上来,杀得科尔沁部骑兵落荒而逃,直奔穆尔哈齐中军阵前杀来。
穆尔哈齐见科尔沁部骑兵突然混乱不堪,随即被扯力克杀得落荒而逃,慌忙指挥炮兵、火枪、铁炮兵高呼下令道:“快发炮进攻,快放铳。”
“放”铁炮牛录忙高呼下令,随军西征作战的支仓常长挥着武士刀指挥着火枪、铁炮牛录兵高呼下令道:“射击、杀给给”
‘轰轰……、砰砰……’后金军炮弹、铅弹朝着冲杀而来的土默特骑兵迎面袭来,顿时炸得土默特骑兵一片人仰马翻,冲杀过来的骑兵随即被射杀坠马身亡,战马悲鸣声,骑兵惨呼声不断响起:“啊啊……”
穆尔哈齐一见土默特部骑兵损失惨重,当即高呼下令道:“大军进攻,给我杀。”
“杀……”近万后金军纷纷打马冲杀向万余土默特部骑兵杀来,与布占泰、额亦都前后夹攻一万余土默特部骑兵。
土默特部首领扯力克率骑兵冲锋之时被后金军炮弹炸伤,失血过多而死,土默特部骑兵顿时纷纷四散而逃,后金大军迅速展开追杀,俘获一万余土默特部残兵败将,大破蒙古右翼联军。
第六零八章 直逼京师
汉军北伐,明军接连战败,山东、河南、陕西接连被汉军攻下,汉军东路大军即将攻入北直隶,大明君臣彻底慌了,没了丹药止痛加上大量服食丹药寻刺激的朱翊钧离开沈惟敬进献的丹药后仿佛身子被抽空了一般奄奄一息。
朱翊钧在乾清宫寝宫中召见朝中重臣,召对商议应对之策。内阁首辅王锡爵、次辅赵志皋及朝中重臣终于见到了这位七八年不上朝的大明天子,却见到一幅有气无力的朱翊钧,宛若大明王朝大厦将倾之态。
王锡爵、赵志皋对视一眼大感不妙,如今京城中都已经散布着《大汉汉王谕天下檄文》,大明朝恐怕真要气数已尽了,两人都将成为亡国之臣,在史书中的评价能好到哪去。
原本身形虚胖的朱翊钧瘦了很多,在身着紫色翟服的郑贵妃搀扶着坐起身来,情绪低落,愁眉不展的朱翊钧看着两位阁臣有气无力道:“朕已病重,在位已久,朕已下诏册封皇长子常洛为太子,将太子托付给两位爱卿,要尽力辅佐。朕设矿税矿监,实出不得已,皆因国事糜烂,财赋入不敷出。矿监可通通召回,释放囚禁囚犯,因上书建言而获罪诸臣皆官复原职,并接受给事中和御史大夫谏言。”
“皇上……”王锡爵、赵志皋当即跪拜恸哭,李太后、太子朱常洛、朱常洵和群臣都纷纷恸哭起来。
‘咳咳……’朱翊钧接连咳嗽一阵后吩咐道:“速召天下文武带兵进京勤王,卿等速传令边军进京勤王,待击破汉贼大军,朝廷不吝赏赐。”随即又补充道:“户部钱财不足,可从内帑调拨。”
“臣等遵旨”一众文武纷纷领旨忙立马拟旨,群臣随即忙着展开调兵进京勤王,迎战正大举北上直逼京城的汉军,一道道诏书接连发出,催促边关将领火速带兵进京勤王。
王安刚从文渊阁急匆匆赶来乾清宫外,朝着田文附耳细说一阵,田文惊得不轻,当即吩咐道:“此事不得传播开来,尤其是不能让太后、皇上知晓。”
“小人明白”王安也为大明国事担忧,汉军即将大举进攻杀到北京城下,京城中已经出现了慌乱,不少富人、百姓开始纷纷逃出城去。
汉军大举北伐,大明朝廷下令在天津卫加强海防,防止汉军自海上攻打天津卫,威胁京城,定国公徐文壁奉旨统率京营两万人马驻守天津卫城加强防御,天津卫指挥使倪家荫同天津左卫指挥使赵克忠、天津右卫指挥使梅时率一万余天津卫人马亲自驻守天津大沽炮台一带。
李如樟兵败逃到河间府只是受到大明朝廷斥责,命其戴罪立功,驻守河间府,原因是大明朝廷决定重新启用李成梁领兵与汉军决一死战,保定总兵杜桐奉命驻守真定府、保定府。
一身山纹甲的天津卫指挥使倪家荫正在大沽炮台阵地上注视着海天相接处海面,却见茫茫大海上连个鬼影都没见到,不免抱怨道:“俺们都已严加防范数日,却并未见汉贼水师来攻,定国公所率京营人马倒是在城中享福。”
却见天海相接处突然出现大片黑影,天津卫将士刚开始没有太过在意,随着越来越清晰可见的船影进入视野,纷纷疾呼道:“汉贼杀来了,是汉贼水师。”
倪家荫慌忙睁大双眼看着海天相接处的庞大海军编队战舰船帆身影惊得惶恐不安,慌忙疾呼下令道:“来人,马上赶往卫城向定国公请求出兵增援。”
“是”一名将领领命忙翻身上马打马朝着天津卫城赶去。
王安海率海军编队搭载陈大虎率领的三万大军渡海直奔天津卫大沽口外海杀来,旗舰远洋大战船上,王安海双手握着双筒望远镜观察着天津卫大沽口码头一带的防御,见大沽口一带有不少驻军,还有不少明军正在接连不断赶来。
王安海转身下令道:“传令备战”
“是”传令兵领命忙打出备战旗语
海军编队各舰队将领一看旗舰打出的备战旗语,纷纷高呼下令道:“备战”
“快备战”备战军令迅速传达下去,炮兵忙推着舰炮炮车备战,忙着装火药桶放炮弹。
陈大虎也下令陆军将士准备发起登陆作战,五万海陆大军将士正在忙着抓紧备战进攻。
年过半百身形高大的定国公徐文壁身着山纹甲,胯下一匹枣红大马,正带着两万京营将士赶到大沽炮台加强防守,看着远处海面上阵势庞大的大汉海军编队不下两百余艘高大如城的战舰正满帆劈波斩浪冲杀而来,徐文壁惊得不轻,忙疾呼下令道:“准备迎战”
王安海亲自举起右手大拇指用跳眼法测距,见大沽炮台即将进入海军编队舰炮射程之内,当即下令道:“进攻”
海军将领一看旗舰传令兵旗手打出进攻旗语纷纷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呼啸抛射的炮弹拖着黑色浓烟尾巴直奔向大沽口炮台及附近的明军防御阵地袭来。
天津卫指挥使倪家荫看着漫天炮弹带着黑烟尾巴呼啸袭来,惊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慌忙疾呼下令道:“快发炮进攻”
“放……”明军将领纷纷疾呼下令
‘轰轰……’大沽炮台上部署的八十余门火炮纷纷发炮反击,炮弹刚抛射出去不久,大沽炮台随即遭到汉军一通密集炮弹狂轰滥炸,天津三卫将士顿时死伤惨重,就连在后阵的京营人马也死伤不轻,炮台上的火炮被炸得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京营兵战斗力每况愈下,大多都是达官贵族子弟充任混军饷,京营人马遭到大汉海军一通密集炮弹轰炸,立马原形毕露,京营少爷兵顿时乱作一团,有不少将士被吓得慌忙打马逃跑,定国公徐文壁也被惊得惶恐不安,在亲兵家丁护卫下忙后撤躲避大汉海军炮弹轰炸。
紧接着大汉海军第二波炮弹再次袭来,炸得大沽炮台明军将士一片残肢断臂横飞,天津三卫人马纷纷吓得落荒而逃,紧跟着京营兵身后逃去。
王安海指挥海军编队接连发炮炮轰打马逃走的明军将士,陈大虎统率陆军将士准备登陆进攻,海军战舰纷纷趁着涨潮之际抵近大沽口码头,陆军将士纷纷登陆在陈大虎率领下发起冲锋进攻,陈六率海军陆战队六千大军用牛马拉着舰炮炮车随后赶去。
陈大虎指挥三万陆军对天津卫城直沽城东镇东门、城西安西门、城南定南门采取围三阙一进攻,游击陈六指挥海军陆战队携带百余门舰炮发炮猛轰天津卫城外七座环城炮台,将其一一摧毁。
陈六随即指挥海军炮兵猛轰天津城南定南门,一举轰破天津南城墙,天津城墙坍塌进护城河中。汉军将士蜂拥冲杀进天津城中,定国公徐文壁吓得慌忙率京营残兵败将开城北门拱北门出逃,天津三卫人马紧随其后出逃。
陈大虎率两万大军一路追杀上去,杀得明军尸横遍野,俘虏近万明军,不到五千明军残兵败将慌忙逃往京城,驻守河间府运河沿线的李如樟也吓得慌忙率万余明军西逃河间府城。
刘雄、林宏率三万大军在宋海率漕运武装及各路义军配合下迅速攻下河间府运河沿线各州县,与陈大虎、王安海遥相呼应,即将发起大规模进攻,兵临大明京师城下。
第六零九章 长安困局
秦王府位于西安城东北区域,秦王府与西安城形成城中有城,城三重、壕二重的重城形态,秦王府规模居各藩王府之首,规模宏壮,宫城十里,城墙高厚,城河深广。
秦王府内宫殿、园林遍布,池塘、楼台、假山、小桥精心布局,奇花异草点缀其间,王府内更是装潢奢华。如今的秦王府已经改建成了汉王宫,秦王朱谊漶及宗室成员被关押在蓝田军营中严加看守。
陈瀚率汉军攻下西安城后,宣布改西安府为京兆府,将西安城改回长安城,同时宣布迁都京兆府长安城,准备在长安称帝,下令在汉唐长安城旧址偏东修建新长安城,先修建皇城、皇宫以及城中街道排水等基础设施。
陈瀚命协助修建中都台海新城的政务院工司司丞贺盛瑞主持修建新长安城,同时下令军政两院工司官员协助贺盛瑞尽快完成长安新城基础设施建设。
汉王宫前殿大殿中,陈瀚正看着贺盛瑞及工司官员正在加大施工的新长安城规划舆图,一袭绯色官袍的工司司丞贺盛瑞指着宽大的新长安城舆图介绍道:“殿下请看,皇宫建在唐朝大明宫旧址龙首原之上,比大明宫还要大很多,长安新城以龙首原皇宫为中心修建,两条东西南北走向中轴线天街大道正在加紧开工修建,长安新城整体在唐长安城旧址上向东移至浐水西岸,避免唐长安城城西地势低洼不足缺陷,又可利用浐水做护城河。”
陈瀚看着贺盛瑞主持规划修建的新长安城舆图,又看了一下汉唐长安城舆图,当即提议道:“唐长安城内开挖有一条运河,本王决定以渭水做长安城护城河,另外还要在长安城中多开挖些湖泊蓄水,有了水整座长安城才有勃勃生机。”
贺盛瑞一听汉王竟要将渭水当做护城河,当下劝道:“殿下,若以渭水做护城河恐怕会加大施工难度,所需民力物力惊人,且费时太久!”
“施工难度大点倒也无妨,主要是将新长安城建成宜居之城,这是万年帝都之所在。”陈瀚下定决心将唐以后历朝历代不断东迁的都城一朝迁回长安,重现汉唐强盛,因此不惜在自然环境遭到破坏的关中平原上重建新都长安城,陈瀚指着渭水道:“本王前几日亲自查看过渭水河道早已下切很深,可以在渭水与灞水交汇处筑坝蓄水,将渭水彻底改道长安城南绕城而过,即形成护城河,又可以形成便利水运,同时还可以灌溉沿岸土地,可谓是一举多得,就这么定了。”
贺盛瑞听着汉王直接拍板了,只好领命道:“臣遵旨”
陈瀚随即又吩咐道:“皇宫后宫修建不必太过讲究风水布局,最主要是住着舒适,看看大明紫禁城那是人住的吗?”
贺盛瑞听着汉王拐弯抹角骂大明皇帝,忙回道:“臣定会加以妥善布置,上呈殿下定夺。”
“如此甚好”陈瀚对贺盛瑞一帮工司官员勉励一番道:“长安城建成,卿等功不可没,本王必有重赏。”
“臣等谢殿下”贺盛瑞一帮工司官员忙躬身相谢
赵明朗、金千镒、陈振龙等军政两院一众文武进大殿来参礼道:“臣等参见殿下”
“众卿平身”陈瀚看着军政两院文武联袂而至,忙询问道:“卿等可有要事?”
赵明朗忙出奏道:“启禀殿下,大军将士云集关中各地,兵分多路出击,加之朝廷文武随之不断迁至长安城,长安粮食供给已有些困难,就连入关以来抄没的关中土豪劣绅粮食也所剩不多,关中水运不便,官道运粮损耗严重,运送辎重民夫、乡勇已多达数万人,长此下去,臣恐长安城无粮就食,会危机我大汉之根本啊!”
“是极是极,自李唐以来,长安城严重缺粮,唐高宗不得不多次率文武百官前往东都洛阳就食。”一众军政两院文武开始抱怨起汉王一意孤行要迁都长安城,恐怕将会因缺粮不得不再次迁都:“臣以为倒不如暂时迁都武汉,武汉水运便利,王宫官署一应俱全。”
几名政务院官员纷纷附和道:“臣等附议”
农司司农陈振龙当即反对道:“武汉府水患严重,臣反对迁都武汉,倒不如迁都洛阳为好。”
金千镒也跟着出奏道:“启禀殿下,不光是粮食供给困难,就连军务院辎重也难以尽快运抵长安城,送至前线补给,皆因官道难行,耽搁时日太久所致。”
陈瀚正兴致勃勃修建新都长安城,哪知被军政两院文武浇了盆冷水,陈瀚不会就此作罢,当即扫视着一众文武态度决绝道:“迁都长安利于防守,本王决不允许我大汉出现宋朝徽钦二帝北狩,大明天子守国门现象,如此耗费大量兵力保卫都城,与外敌攻守移位,国势必将日趋衰败,定都长安不可更改。”随即虎视着一众文武问道:“众卿可有暂缓解决之法?”
正在右下方起草拟旨的曹学佺起身奏道:“启禀殿下,臣查阅汉唐以来古籍得知汉唐以来向关中运粮主要有水陆四条粮道,水路可分两条,一条是经黄河逆流而上,但陕州至孟津段天险于过艰难,船只人员损毁巨大。另一条是经汉水沿丹水而上抵达商州,沿途需纤夫拖船航行。至于两条陆路分别是潼关道、武关道,但官道太过狭窄,不利车马大量运送粮草。”
陈瀚随即问道:“那就先应急启用水陆两路同时运送粮食辎重进入关中补给,另外朝廷部分官员先留在武昌王城官署办公,不必急于尽数迁来长安城,缓解粮食供给困难。”
“臣等遵旨”一众文武忙领旨
陈瀚随即看向工司官员下令道:“工司派官员调查丹水看能否在河道上修建船闸,加大运量,减少粮食损耗,另外派人调查是否可以绕过黄河陕州至孟津段天险航道,改用车马运输粮食,能利用的河道也要尽量利用起来。”
工司官员忙纷纷领旨:“臣等遵旨”
“看来铁路是不得不提前上马开工了”陈瀚当即下旨道:“传旨命工司司空李阿岚尽快赶来长安城负责主持修建京兆府长安城至武汉府汉口县京汉铁路,率先修建长安城至商州段铁路,沿途各省府州县抽调民工参与修建,由朝廷发放民工至少每月两块龙元工钱。”
“臣等遵旨”一众文武领了旨意,却对铁路是何物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明朗询问道:“殿下,铁路是为何物?”
陈瀚解释道:“铁路就是提高运输货物的超级高效官道,与秦始皇所建秦直道相同,只是不用牛马拉车,而是用煤炭做燃料驱动火车大量运输货物人员,待工司司空李阿岚主持建造一段后众卿就会明白。”
“原来工司又有新发明啊”一众文武闻言惊奇不已道:“竟还有烧火车子能大量运送货物人员,真乃神乎其技也!”
第六一零章 娄山关之谋
平播总理张位、川贵总督邢玠率十六万明军退守娄山关,旋即得报三万汉军自大江西进攻破夔州府夔门瞿塘关,夔州府城奉节等沿江州县接连失陷,震惊万分的平播总理张位忙与川贵总督邢玠商议分兵迎战。
川贵总督邢玠、总兵刘承嗣统率五万明军及土司兵赶往重庆府前线迎战攻入四川东部的汉军,平播总理张位统率十一万明军及土司兵驻守娄山关及播州一带关隘严防汉军大举进攻。
坐镇播州城的林江派李毅率三万大军攻打播州城西南落蒙关,又派陈武率三万大军别攻绥阳县桑木关,林江亲率八万大军攻打娄山关,直抵娄山关外的永安庄。
林江派出三万前锋大军在胡彪率炮军及陶翔率领的飞天营主力协助下一举攻下白石口,直逼娄山关下山谷中。林江也分别派出两支偏师经小路抄袭娄山关,但遭到副总兵刘綎、吴广率明军杀退。
永安庄汉军西路大军大营帅帐中,一身戎装的林江正与众将商议强攻娄山关作战部署:“张位亲自坐镇娄山关,娄山关兵力不下六万,副总兵刘綎、吴广分守两条小路,张位镇守的娄山关最容易攻破。”
胡彪对手下败将张位更是嗤之以鼻道:“张位是文官,根本不懂领兵作战,只要我们强攻娄山关,张位必定会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一身戎装的军谍司千总张贞进帅帐来禀报道:“禀报大司马,这是军谍司密探刚传来的密报,请大司马过目。”随即拿出一张纸条呈递上
林江看完纸条密报后深感震惊,当即对手下将领训诫道:“我们决不能再有轻敌之心,否则必将悔之晚矣。”林江随即看向一众将领道:“看来我们得重新部署了”
娄山关关城上,一身山纹甲的张位端坐关城城楼上督战,居高临下看着不下两三万汉军开始从白石口向娄山关下山谷发起进攻,张位当即吩咐道:“传令下去,待汉贼尽数进入山谷中就动手,以鼓声为号。”
“是”旗牌官忙领命忙赶去传令
陶翔指挥飞天营正从永安庄大营升空顺着山风直奔向娄山关城飞来,随即开始在大军前方山谷中接连不断展开轰炸,炸得隐藏在山谷两侧的明军将士死伤惨重,胡彪率领的前锋三万将士纷纷发炮炮击两山明军伏兵,炸得明军慌忙朝着娄山关城逃去,硝烟弥漫着整个娄山关下山谷上空,娄山关下汉军将士喊杀声震天:“冲啊,攻下娄山关,杀光明军,杀……”
张位听着娄山关下山谷中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的山谷中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汉军冲杀上来,张位当即下令道:“击鼓传令进攻”
‘咚咚……’娄山关上战鼓声隆隆响起
娄山关下山谷两侧两条溪流河谷中,明军将士早已筑坝蓄水,一听关上鼓声响起,明军将领忙下令道:“快决堤放水,给我水淹汉贼。”
“是……”数百明军将士纷纷扒开木头泥土垒砌的堤坝,山谷两侧河谷中的两条洪流顿时奔涌而下,在山谷中汇合后形成滔天洪流席卷一切直奔向山谷下方一泻千里袭来。
“是洪水,快躲避,快跑啊。”汉军将士疾呼声响彻山谷中,伴随着惨呼声不断响起:“啊……”
张位一听山谷中传来疾呼声、惨呼声欣喜若狂看向身边文武得意万分道:“本官以水代兵如何?”
几名文武纷纷大拍马屁道:“阁老妙计大破汉贼,一举扭转乾坤,重新夺回播州,收复贵州指日可待。”
正值中年的参将曹希彬一看汉军飞天营直奔娄山关城杀来,忙劝道:“阁老,汉贼从天上来袭,还请阁老暂避”
张位毫不畏惧当即下令道:“将火炮对准天上汉贼发炮,给本官将汉贼悉数打下来。”
“是”明军将领领命忙指挥炮兵抬着大将军炮、舰载加农炮,虎蹲炮对准即将飞来的飞天营飞球。
张位见汉军飞天营飞球快要接近娄山关上空,当即下令道:“发炮进攻”
曹希彬亲自下令道:“放”
‘轰轰……’呼啸抛射的明军炮弹直扑向飞天营飞球袭来
陶翔正指挥着飞天营将士朝着娄山关飞来,一看娄山关城楼上呼啸袭来的炮弹惊得不轻,慌忙疾呼下令道:“快加大油阀火力升空,快。”
“快加大油阀火力升空”飞天营将领纷纷跟着疾呼下令
飞在前的十几个飞球接连被明军炮弹击中泄气开始坠落下去,飞球上的汉军将士纷纷争先恐后跳出吊篮,打开身后的降落伞背包,纷纷扬扬朝着山下滑落下去,不少将士被挂在树梢上或是悬崖上呼救:“救命啊……”
飞天营将士保住大部分飞球,在陶翔指挥下纷纷朝着娄山关飞来,一脸气愤不已的陶翔怒喝下令道:“给我狠狠地炸,炸死这帮龟孙子。”
“放……”飞天营将领疾呼下令道:“都给我扔下去,将娄山关夷为平地。”
‘轰轰……’娄山关上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声震九霄,关城城楼被炸毁,城墙被炸塌不少,娄山关中的明军将士死伤惨重,纷纷吓得弃关而逃。
张位也在明军将士护卫下逃出娄山关,回首遥望娄山关上火光冲天,娄山关就这样丢了,原本以为棋高一这,以水代兵破敌,哪知在对方疯狂轰炸下根本守不住。
汉军将士迅速冲杀上娄山关来,忙展开灭火,搬开巨石,清理关城通道,山谷中早已推着炮车爬上两侧山上的汉军将士也在忙着在洪水退去后抢修清理官道。
林江率大军随后赶到娄山关,随即对刘綎、吴广驻守的两侧小道发起猛攻,刘綎、吴广得知张位的计策根本没有成功,反而丢了娄山关,两人吓得慌忙带兵撤退逃往綦江县。
李毅率三万汉军携带六十门舰炮、大将军炮猛轰江南总兵朱文达率两万明军驻守的落蒙关,明军死伤惨重,李毅又有陶翔派出的飞天营小队三十六个飞球空投火药包、炮弹、手雷助战,一举攻下落蒙关,杀得朱文达弃关逃往永宁宣抚司。
陈武率三万汉军攻打陕西总兵牛秉忠率三万明军驻守的绥阳县桑木关,陈武携带八十门各种火炮,加上有飞天营小队助战,一举击破牛秉忠驻守的桑木关,牛秉忠吓得逃出播州,退守南川县。
林江率西路大军主力接连攻破播州各处关隘,迅速攻占大江南岸各州县卫所,与攻入重庆府东部的陆启航四万余汉军及收编的降兵、民兵遥相呼应。
林江下令在大江南岸打造战船,准备渡江大举进攻四川,林江命李毅、胡彪率五万汉军进攻泸州、叙州府,准备攻打成都,又名陈武率三万大军从南川县出兵配合陆启航前后夹攻重庆府的川贵总督邢玠、四川总兵刘承嗣率领的五万明军土司兵。
第六一一章 攻略天下
陈冲、杜松率三万大军北上进攻延安府,延安府各州县文武纷纷开城迎降,负隅顽抗的明军将士也被迅速攻灭,陈冲下令收编归顺的明军精锐三千余人,又招募一万余身强体壮的民兵随军北上延绥镇驻守。
李汶将延绥镇边军精锐尽数抽走,只留下近万老弱防守,好在延绥镇边墙外的鄂尔多斯各部也正率部众赶去参与扯力克组建的蒙古右翼联军迎战后金西征军。
杜松率两万前锋大军、民兵率先赶到榆林卫接管边防,榆林中路兵备改右佥都御史赵楫开城迎降。陈冲随后率三万大军、民兵赶来不断接管延绥镇各处防线。陈瀚下旨命陈冲、杜松加强边关城堡防守,伺机主动出击。
陈冲、杜松派出大批探子出塞刺探军情,得知鄂尔多斯各部部众精兵尽数渡河迎战后金西征军,只有少数老弱留守,陈冲忙派人赶往长安城向朝廷上奏禀报,又派人联络刚接管宁夏镇的田潇,准备趁机主动出兵塞外,收复河套。
田潇率三万余大军及民兵接管宁夏镇,李汶命宁夏总兵萧如薰只留下数千老弱驻守,田潇在宁夏镇招募一万六千身强体壮民兵操练,同时组织宁夏军民打倒土豪劣绅分钱粮,没收庆王府所有家产,拿出抄没的部分钱粮分发给军民,获得宁夏军民踊跃支持。
田潇也派出几支探马出塞侦缉军情,准备率两万汉军骑兵携带火器出塞直捣贺兰山西部的鞑靼右翼各部。接到陈冲派人来联络出兵收复河套,田潇欣然答应将亲率两万大军出塞配合陈冲收复河套。
李承勋、尤继先率四万余汉军及招募的民兵率先攻取临洮府,肃王朱绅尧吓得带着肃王藩宗室携带大量钱财渡河逃往凉州,李承勋与尤继先分兵攻取洮州卫、岷州卫,收编五千明军,招募一万余民兵,加强操练作战。
汉王宫前殿偏殿书房中,陈瀚正在处理各地文武上奏奏书,福建大旱,福建巡抚金学曾正组织福建百姓广泛种植由台海传播开来的耐旱红薯自救,留守中都台海城的朝廷文武也向福建百姓提供大量红薯种,陈瀚深感欣慰道:“金学曾不愧是员干臣”
端坐右下方负责起草的曹学佺出声附和道:“殿下英明,金学曾虽未表明愿归顺我大汉,却已用行动证明其已心向我大汉也!”
“大明尚存,不少愚忠之人还心存一丝希望啊。”陈瀚见秦勇亲自送来几本奏书问道:“是何处送来急奏?”
秦勇忙回道:“回殿下,是延绥镇急奏、辽东急奏,以及西路大军主帅林大司马所上奏书,还有南洋南都留守文武刚送来的加急奏书,请殿下过目。”
一名宫女忙上前将奏书接过来放在书案上。
殿前御林军在书房外禀报道:“启禀殿下,军谍司统领刘杰有紧急军情奏报。”
陈瀚当即吩咐道:“宣”
“宣军谍司统领刘杰觐见”
一袭绯色官袍的刘阿杰进书房来参礼禀报道:“臣军谍司统领刘杰参见殿下,臣刚接到军谍司密探飞鸽传信送来加急密报,请殿下过目。”
陈瀚正拿起陈冲所上奏书打开看着,忙接过刘阿杰呈递上的密报纸条看着密码译文,颇感惊喜道:“盘踞河套蒙古右翼各部精锐部众在扯力克统率下正与后金西征大军作战,陈冲那厮说得对,果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陈瀚看向曹学佺吩咐道:“拟旨,命陈冲为北伐收复河套主将,田潇为副将,兵分两路出击,先夺取河套河南地,再出兵渡河攻取整个河套。”随即又下旨道:“命郭国安、王保、董一元尽快攻取山西,分兵与陈冲、田潇出击河套,一举收复河套之地,同时出兵增援东路大军攻打北京。”
“是”曹学佺忙提笔挥毫起草拟旨
陈瀚随即看向刘阿杰问道:“四川战事如何?东路大军战况进展如何?”
“回殿下,薛长风已率三万余大军攻入四川保宁府,此时估计已趁虚攻入成都府境内。”刘阿杰忙禀道:“东路大军已接连攻下山东全境及河南北部,却并未大举进攻北直隶,主帅骆尚志迟迟未率大军围攻北京,臣以为骆尚志恐心向明朝,殿下不可不防啊。”
“他是心怀愧疚,先是放弃率兵围攻南京城,后又放弃攻打中都凤阳府城,看来北京城他也是不想打了。”陈瀚在出征前单独召见骆尚志谈过,骆尚志表明不愿带兵进攻南京,只愿领一支偏师作战,也不想当主帅,陈瀚答应骆尚志可以不领兵进攻南京,向骆尚志表明自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是任命骆尚志为东路大军主帅,但派了刘雄率虎贲军跟随骆尚志作战。
陈瀚当即下旨道:“拟旨,命骆尚志、刘雄率五万大军攻取保定府后出兵北上进攻宣府镇,待后金西征军与蒙古右翼各部大军一决胜负后再出兵配合陈冲、田潇出兵塞外,收复河套。”
陈瀚继续下旨道:“命东路大军副帅王安海统率各路大军围攻大明京师,不必急于攻破京师,大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本王倒要看看朱翊钧能否做到。”
陈瀚随即拿起沈有容上奏的加急奏书,言:努尔哈赤趁明汉交战,辽东北方兵力空虚之际出兵攻下铁岭、沈阳、辽西诸卫所,兵临辽阳城外太子河北岸,辽东总兵杨绍勋已率两万明军开城归顺大汉。汉军多是招募辽民,需加以操练,遂答应努尔哈赤罢兵议和,请求朝廷增派数万精兵补给充足粮草辎重,方能一举击破努尔哈赤。
“拟旨,命平壤督军沈有容兼任辽东经略,加紧操练兵马,待东路大军攻破大明京师,灭明之后再出兵与努尔哈赤决战辽东。”
“是”曹学佺忙挥毫起草诏书,秦勇忙将几份起草风干用玺后的诏书交给殿前御林军送至军政两院核对盖印后再派人出京传旨。
陈瀚见忙着起草诏书的曹学佺忙得不可开交,当即吩咐道:“如今国事繁多,中书需增员扩编,设立中书司,负责起草诏书,撰写与各国往来国书,记录发布朝廷命令,由中书曹学佺担任中书司中丞。”
曹学佺忙起身跪拜相谢道:“臣谢殿下重用”
“免礼平身”陈瀚随即拿着南洋南都留守文武送来的加急奏书打开一看,却见南都留守文武联名弹劾定南经略陈大成出兵进攻云南明军毫无进展,陈阿信已亲自率兵一万赶往定南省坐镇指挥进攻云南明军。
暹罗国王纳黎萱统率六万大军及附属兰纳国王阿瑙亚塔明绍也出兵两万大举进攻寮国南掌王朝(老挝),寮国国王诺皎固蒙派人向真腊国王萨塔(或称吉·哲塔一世)求援,真腊国王萨塔派使臣向大汉南都海市府留守文武通报,南都留守文武商议后一致认为支持真腊国出兵助寮国,牵制纳黎萱扩张,待大军攻灭大明抽出兵力再围攻暹罗国王纳黎萱。
“当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啊,纳黎萱又开始出兵扩张了。”陈瀚冷笑道:“准奏南都留守文武支持真腊国王萨塔出兵牵制纳黎萱扩张。”
陈瀚随即下旨道:“拟旨,命广西经略陈阿靖尽快出兵扶植莫氏残余势力进攻后黎朝,配合交趾安南国大军南北夹攻后黎朝权臣郑松,一举灭掉后黎朝。”
第六一二章 攻破明京
大明朝廷调集山西、大同、宣府、蓟州四镇边军共计八万进京勤王,加上京营尚有四万余人马,以及李如樟、杜桐统率的三万大军,共计十五万大军。
刘庆、沈惟敬、吴炎率五万大军接连攻下北直隶南部广平府、顺德府,大举进攻真定府,驻守真定府的杜桐慌忙率两万余明军退守保定府。赵王朱常清吓得带着赵王藩宗室跟着杜桐逃往保定府。
骆尚志、刘雄率五万大军大举进攻真定府东部各州县,一路势如破竹,迅速攻入保定府,大败刚退守保定府的杜桐两万明军,俘获赵王及一众赵王藩宗室。
杜桐逃到保定府城清苑固守待援,得知兄弟杜松已经归顺汉军,自己保护赵王及赵王藩宗室不力,面对汉军主帅骆尚志派人招降,杜桐选择向汉军开城迎降。
驻守河间府城的李如樟得知杜桐开城向汉军迎降,慌忙率一万明军弃城北逃顺天府霸州,随即接到旨意退守北京西南的房山、良乡两县。
骆尚志、刘雄接到汉王陈瀚旨意率五万大军从保定府北上攻破紫荆关,经五回道攻入山西,接连攻破广昌、灵丘,直奔蔚州、宣府杀去。
王安海统率五万海陆大军攻下天津卫城后,忙派人与主帅骆尚志商议出兵进攻大明京师,骆尚志并没有急于回复,而是下令林三率两万大军、民兵驻守济南府,又命吴炎率一万大军驻守真定府。
何崇奇、林宏、梁雄、宋海率六万大军及招募的民兵、收编的精锐降兵顺势北上攻取河间府,与刚赶到保定府的刘庆、沈惟敬四万大军遥相呼应,王安海随即接到汉王陈瀚旨意,奉命统率东路大军围攻大明京城,不必急于破城。
郭国安、董一元、王保统率十万余大军及收编的明军降兵和招募的精壮民兵接连攻下汾州、潞安府、沁州、辽州,大举进攻太原府,各州县明朝文武纷纷开城迎降,负隅抵抗者很快遭到碾压。
山西巡抚魏允贞面对汉军大举来攻,山西南部各府州县尽数归降或被攻破,忙与晋王朱敏淳商议组织军民抵抗,请求晋王朱敏淳拿出钱粮犒赏激励守城将士,招募百姓守城,晋王朱敏淳原本是不太愿意出银钱,迫于汉军对藩王的处置被迫答应下来,但却只给了答应的部分钱粮。
明初谢成奉命营建太原城,周长二十四里,高三丈五尺,外包以砖,池深三丈,共有八门,东宜春门、迎晖门,南迎泽门、承思门,西阜城门、振武门、北镇远门、拱极门,城门外分别建有月城。
郭国安、董一元、王保率八万大军对太原府东南西三面展开围三阙一攻势,王保派人劝降守城明军中的亲信部将,守城明军主动打开城南迎泽门,王保率两万汉军一举攻入太原城中。
山西巡抚魏允贞还在忙着招募民兵守城,得报汉军已经攻入城中,魏允贞见大势已去,正准备以身殉国,被冲杀进行辕的汉军将士救下,送往长安处置。
晋王朱敏淳正打算带着王府卫队开城北拱极门出逃,被汉军抓获,晋王府钱财被尽数查封,晋王藩宗室大多被俘获押往长安,郭国安攻下太原府后派董一元领兵三万出兵北上攻取大同府,命王保率两万大军出兵北直隶真定府,协助东路大军攻取大明京师。
郭国安接到军医禀报山西境内出现瘟疫,郭国安本是医师转行从军,非常重视疫情,派人前去查实后一面派人向长安奏报,一面加派军民封锁疫情传播。
王安海正率十五万大军对大明京师城发动围攻,接连攻破外围的房山、良乡、固安、武清、香河、三河,对大明京师形成围三阙一攻势,明军接连吃败仗,损失不轻,十二万明军被迫退守京城,固守通州、昌平州、顺义县一带。
王保率两万汉军从山西赶来助战,汉军兵力再增,王安海派陈大虎、王保率五万大军大举进攻通州,又命刘庆、沈惟敬率四万大军攻打昌平州,进一步对大明京城形成围攻之势,只留下顺义一线未攻。
李成梁率三万明军驻守通州,统率明军拼死抵抗汉军炮军、特战队飞天团猛烈轰炸进攻,陈大虎、王保指挥五万大军猛攻通州城,一举攻上通州城墙,杀得明军残兵败将纷纷跪地请降,李成梁被炮弹炸得死无全尸。
骆尚志、刘雄率五万大军兵贵神速,迅速攻取兵力极度空虚的宣府镇,刘雄率两万大军顺势一举攻破兵力薄弱的居庸关,配合刘庆沈惟敬攻破李如樟驻守的昌平州,李如樟在混战中被乱兵所杀,大明京城更加惶恐不安,一日数惊。
骆尚志率两万余汉军与董一元率领的三万汉军夹攻大同府,大同知府黄嘉善与代王朱鼐铉组织军民奋起抵抗,遭到汉军猛攻,大同府守城军民死伤惨重,明军将士主动开城迎降。
大同知府黄嘉善同代王朱鼐铉被汉军俘获,骆尚志下令封查代王府钱财,将代王连同代王藩宗室一并押往长安处置,骆尚志准备率大军出塞,派出大批探马出关查探塞外情形。
王安海派何崇奇、王保、林宏统率三万大军出兵东征永平府、蓟州镇、山海关,防止后金军趁乱攻入关内,何崇奇率海军编队直抵山海关,山海关明军主动开城迎降,王保也迅速攻下蓟州镇,顺利接管蓟州镇边关防御,林宏率五千大军驻守永平府为镇守边关将士提供粮草辎重补给。
王安海随即派兵攻取顺义、怀柔、密云、蓟州、平谷各州县,接管边关防御,彻底围困大明京师,京师城内一片慌乱,眼看大势已去的大明文武百官纷纷都在各自做打算,不少大明官员已暗中派使者不断与城外的汉军将领接触,准备里应外合。
蓟辽总督顾养谦下令收缩京城兵力,放弃外城,统率六万明军退守内城,王安海亲自指挥城南六万汉军顺势攻入外城,直抵内城正阳门、宣武门、崇文门外,陈大虎、宋海率三万汉军直抵城东朝阳门、东直门外,刘庆、沈惟敬率四万汉军围攻城西阜成门、西直门,刘雄率三万大军围攻城北德胜门、安定门。
王安海指挥各路大军对京师九门发起围攻,一时间炮声隆隆,声震九霄,梁雄率特战营飞天团协助四路大军攻城作战,不断空投火药包、炮弹、手雷对内城九门城墙城门、城楼展开轰炸,炸得守城明军将士死伤惨重。
城西西直门率先被城中大明文武打开,领队的正是沈一贯和东厂厂公张诚,两人与领兵攻打西直门的沈惟敬联系上后趁乱夺取西直门城门,打开城门迎接汉军入城。
西直门被攻破,刘庆忙率两万大军紧随沈惟敬大军身后攻入城中,城中顿时大乱,沈惟敬率兵攻入城中,直奔皇城北安门杀去,刘庆率兵直奔城西北的德胜门杀来,驻守德胜门的明军将士将坐镇督战的兵部尚书石星绑了开城门迎降。
刘雄率两万大军攻入城中,迅速控制城北一带,直奔城东北东直门杀来,安定门明军也主动开城迎降,东直门明军遭到汉军前后夹攻,守城主将被炸死,吓得四散而逃,宋河率一万汉军顺势攻入城中来。
驻守城东朝阳门的定国公徐文壁面对汉军攻破北京城,吓得慌忙率京营人马逃下城去,旋即被冲杀而来的刘雄活捉,京营兵纷纷跪地请降。
第六一三章 君王死社稷
蓟辽总督顾养谦亲自镇守城南三门率边军将士拼死抵抗汉军猛烈炮火轰炸,守城边军将士死伤惨重,汉军在城南三门发起猛烈攻城。汉军接连不断攻入城中,城中顿时大乱,城南明军将士也无心再守城,纷纷四散逃入城中。
顾养谦忙收拢一万余明军将士赶往紫禁城,刚赶到承天门就与陈大虎率领的两万汉军冲杀起来,明军将士士气低落,顿时纷纷溃败而逃,顾养谦在护卫掩护下准备往紫禁城逃去,随即被陈大虎率军追上擒获。
王安海随后统率五万汉军迅速攻入城内,并没有急于攻入紫禁城,而是下令各路汉军迅速控制内城,恢复秩序,抓捕趁机作乱地痞流氓贼人。
各路汉军迅速出兵控制内城,抓捕千余趁机作乱贼人,当场处斩,以儆效尤,京城中治安迅速得以恢复,汉军将士开始组织城中百姓清理街道,防止战乱过后爆发瘟疫。
紫禁城内早已是一片混乱不堪,宫女太监纷纷趁乱将宫中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钱财据为己有,想趁乱逃出宫去,宫中嫔妃也纷纷准备跟着逃出皇宫,但已经不可能了,汉军早已将皇宫四下合围住。
沈惟敬率先率兵攻破北安门,攻占内宫监、司礼监,直抵北中门外。刘雄也率一万汉军攻入东安门,控制皇城东部一带,刘庆率一万大军攻入皇城西面,陈大虎奉命攻入承天门,迅速抓捕大明朝廷文武百官。
不下数十名大明文武百官纷纷跳内金水河自杀殉国,皇城内喊杀声、呼声震天,一派亡国景象,大部分大明官员纷纷跪拜请降,接连被汉军将士带出皇城来。
乾清宫内一片惶恐不安,皇后王喜姐及一众嫔妃带着皇子公主前来,情绪低落精神委靡不振的朱翊钧在田义、郑贵妃搀扶着坐起身来朝着一众嫔妃子女有气无力疾呼道:“大明亡了,亡于朕之手啊!朕成了亡国之君啊!”
朱翊钧忙朝着田义吩咐道:“田义,快……快为太子、二皇子找身宦官服换上让他们赶快逃吧,能逃走一个算一个。”
“皇上……”一众嫔妃哭哭啼啼不知所措
田义忙为朱常洛、朱常洵换上一身宦官服朝着匆忙赶来的王安吩咐道:“王安,快带太子、二皇子赶快离开,趁乱逃出宫去,快走。”
“是”王安忙同太子朱常洛、二皇子朱常洵朝着皇帝朱翊钧伏地三拜后引领着太子、二皇子出了乾清宫。
朱翊钧看着不受宠的周端嫔抱着两岁多的五皇子朱常浩前来,挥手示意道:“你们母子也快走,快走吧。”
受宠仅次于郑贵妃的李敬妃朝着朱翊钧呜咽哭泣道:“妾有了皇家骨肉,妾不想离开皇上。”
“爱妃快走,快走吧。”朱翊钧看着不断被遣散的后宫嫔妃以及子女,又看向皇后王喜姐带着豆蔻年华的长女朱轩媖一脸担忧道:“朕的公主就快要及笄了,朕却不能再保护你了。”
朱轩媖呜咽落泪道:“父亲,女儿会一直陪着父亲。”
“不,你还小,你一定有机会逃出去。”朱翊钧忙朝着田义吩咐道:“田义,再去找一身宫女衣物快给公主换上趁乱逃出宫去。”
田义忙又去找来一身宫女衣物,皇后王喜姐忙为朱轩媖换上,看着两名心腹宫女带着女儿逃出乾清宫消失不见踪影。
朱翊钧看向一众留下的嫔妃吩咐道:“都随朕去见列祖列宗,都回宫自尽殉国去吧。”随即朝着田义吩咐道:“扶朕走”
“是”田义忙扶着朱翊钧出了乾清宫
郑贵妃忙抱着两岁多的女儿朱轩媁回宫,皇后王喜姐也忙回坤宁宫,其余嫔妃纷纷各自散去回宫,有的嫔妃出了乾清宫忙趁乱出逃。
王安海看着接连不断逃出宫来的太监、宫女下令道:“传令下去,一个宫人都不许放走,胆敢擅自逃脱者,格杀勿论。”
“是”几名传令兵领命忙打马赶去传令
所有趁乱出逃的宫女太监都拧着大包小包钱财准备逃出皇宫,刚到东华门、西华门、皇极门就遭到汉军将士赶回宫中,想要硬闯的太监宫女被当场射杀,其余太监宫女吓得不敢再硬闯。
王安海下令将所有太监宫女尽数押解出宫,一一辨别,不得走了大明皇室成员,留下隐患。陈大虎奉命率一万汉军将士进宫将宫女太监尽数带出宫来,由刚主动投诚的东厂厂公张诚负责带着一帮东厂狗腿子仔细甄别。
趁乱出逃的太子朱常洛、二皇子朱常洵随即被张诚发现,被汉军将士带走严加看管起来。周端嫔抱着五皇子朱常浩更为显眼,直接被汉军女兵带走,混迹在宫女堆中的朱轩媖也被张诚给查到。
朱轩媖见难以逃脱,朝着张诚怒骂道:“卖主求荣的阉货,你不得好死。”
“哼”张诚看着被押解下去的朱轩媖冷哼一声道:“咱家可是在为大汉皇帝效力,咱家为大汉皇帝保住了徐娘娘母子可是大功一件,你就等着大汉皇帝如何收拾你吧。”
王安海看向张诚宽慰道:“张公公辛苦了,张公公身在曹营心在汉,殿下定会重用张公公。”旋即追问道:“不知徐娘娘母子何在?”
张诚深感自得道:“咱家早已将徐娘娘母子保护起来,徐娘娘母子就在咱家府上。”
“如此甚好,张公公立下奇功一件啊。”王安海看向张诚会心一笑道:“接下来还得有劳张公公主持审问大明皇亲国戚交出贪赃枉法所得钱财,听说这些皇亲国戚可都是富得流油啊。”
“将军所言极是”张诚闻言大喜,自己也能趁机大捞一笔钱财了:“咱家自当尽心为大汉皇帝陛下效力”
田义搀扶着朱翊钧在皇宫中乱窜,四处碰壁遇到慌乱逃跑的宫女、太监、嫔妃,眼下情形谁也顾不上谁了,朱翊钧朝着田义吩咐道:“扶朕去万岁山”
“是”田义忙搀扶着朱翊钧出了皇宫玄武门,朝着北面的万岁山赶去。
皇宫中的宫女太监接连不断被抓捕带出宫来一一仔细辨认,李敬妃等一众趁机混进宫女中的嫔妃被张诚一一揪出来带走关押起来,其余宫女太监也被分别关押看守。
王安海正等着陈大虎禀报大明皇帝朱翊钧是否会做到君王死社稷,等了半天也没见陈大虎派人来禀报,旋即见到汉军将士从宫中抬出几具尸体出宫来,经张诚一一鉴别分别是李太后、陈太后、王皇后以及几名嫔妃。
朱翊钧站在万岁山上看着京城中已无喊杀声,城中各处还冒着浓烟,一切都结束了,大明王朝亡了,朱翊钧走到歪脖子树下看着心腹老太监田义吩咐道:“就到这里吧”
“皇上……”田义看着突然来了精神的朱翊钧恸哭涕泪道:“老奴这就带皇上闯出去”
“就算能闯出去,天下都没了,又有何用。”一脸颓丧的朱翊钧吩咐道:“田义,伺候朕去见大明列祖列宗吧。”
“皇上……”田义在朱翊钧要求下解下衣带悬挂在歪脖子树上,伺候着朱翊钧自尽殉国。
田义见皇帝朱翊钧走了,忙在一旁树上自尽殉国,追随朱翊钧而去。
第六一四章 河套之战
归化城(库库和屯城,又译作呼和浩特,即青色之城),受伤不轻的布塔施里带着近万残兵败将逃回归化城来,刚一进城直奔回汗王城顺义王宫中。
王宫大殿中,一袭青衣蒙古长袍头戴翻檐尖顶帽徐娘半老的三娘子钟金哈屯看着儿子受伤不轻,忙吩咐下人为布塔施里消毒医治重新包扎伤口。
卸下铠甲的布塔施里看向母亲问道:“额吉(母亲),我们战败了,我只带回来近万部众骑兵,女真骑兵很快就会杀来,大明会出兵帮助我们对吗?”
三娘子看着儿子叹息道:“大明已经自顾不暇了,中原又出了一位叫汉王的英雄,汉王的军队已经快攻下了整个大明,天下又要大变了,我们蒙古人的生存将会受到严重威胁。”
“那该怎么办才好?”布塔施里一脸震惊不已,没想到中原天下已经风云突变,以往左翼察哈尔部大汗总是嚷嚷着要攻入中原恢复大元,却没想到中原汉人自己先动起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改朝换代。
三娘子也为蒙古右翼各部的生存感到担忧,以往虽与大明没少大打出手,但都能化干戈为玉帛,重修旧好,但这次蒙古左右两翼各部落都被迅速崛起女真后金军击败,想要保住河套已是不可能了,三娘子建议道:“我们先率领所有部众撤出库库和屯城,大不了去西套,同时派使臣前往中原面见汉王,如果汉王能向大明一样接纳并帮助我们击退女真人大军,我们可以归顺汉王。”
布塔施里一听要迁徙到黄沙漫漫的西套颇感担忧道:“西套那里已有鄂尔多斯各部和永谢布部青把都儿部、阿赤兔部,我们去哪里恐怕不受欢迎,漠北的外喀尔喀部首领锡布固泰刚被瓦剌人击败,外喀尔喀七部部众实力有限,实在不行我们不如北迁去漠北躲避女真大军追杀。”
“漠北太过苦寒,就算锡布固泰答应我们迁徙过去,我们也只会落得像察哈尔部的下场,部众将会死伤更多。”三娘子反对逃去漠北,漠南蒙古右翼各部不适应漠北的恶劣环境,当即下令道:“命令所有部众准备迁出库库和屯城,离开土默川草原,躲避女真骑兵追杀。”
“是,钟金哈屯。”几名土默特部将领领命忙出汗王宫赶去传令
布塔施里同三娘子率两万余老弱残兵护送着八万余土默特部部众及兼并的察哈尔部众开始大规模西迁,准备沿着黄河北岸迁徙到河套西部一带驻牧观望。
察哈尔部两万部众趁乱逃走,还将被软禁的彻辰汗也一并救走,彻辰汗率两万察哈尔部众趁乱北逃漠北,打算依附漠北外喀尔喀七部首领锡布固泰。
穆尔哈齐攻灭扯力克后率六万余后金大军及收编的土默特部部众骑兵杀到归化城,见土默特部众已经西迁,穆尔哈齐派额亦都、布占泰率三万大军追杀西迁的土默特部部众,穆尔哈齐率三万余大军驻守归化城,得知汉军正出兵大举进攻明朝,穆尔哈齐忙派探子进入关内打探军情。
陈冲、田潇率五万大军兵分两路出兵进攻河套河南地的鄂尔多斯部各部落,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击败鄂尔多斯各部老弱部众骑兵,俘获鄂尔多斯各部落妇孺孩童不下三万余人,控制河套河南地鄂尔多斯各部。
陈冲接到军谍司密探密报,不到三万土默特部残兵正护送土默特部部众西迁河套平原西部驻牧,三万后金骑兵已尾随追杀赶去,陈冲与田潇商议后决定先按兵不动,隔河观望。
额亦都、布占泰率三万后金八旗兵追杀土默特部部众至河套西部,三娘子忙率四万余土默特部部众往西套迁徙,布塔施里率两万老弱残兵留下断后,随即遭到额亦都、布占泰率领的三万后金八旗兵一举击破,死伤惨重,只剩下三千余人仓皇西逃,就连布塔施里也被俘虏,后金兵也损失数千人。
陈冲、田潇率四万汉军渡河趁着后金军刚击破土默特部骑兵正在分散抓战俘休整之际,发起突袭进攻,陈冲率两万骑兵奔袭后金军大营冲杀而来:“随俺杀进鞑子大营,活捉鞑子主将。”
“杀……”汉军骑兵将士大半是延安府、榆林镇收编的精锐降兵及招募加紧操练的民兵,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陈冲手下汉军将士纷纷跟着主将悍不畏死发起奔袭冲杀,迅速冲杀进后金军大营中,杀得猝不及防的后金军死伤一大片。
明军将领受文官牵制,多贪生怕死,很少主动出塞进攻,加之明军将领克扣军饷,大部分明军连饭都吃不饱,战斗力普遍不高,甚至还有严重的夜盲症,汉军将士都是敞开了吃,只要不噎死就行,战斗力迅速得到提高。
田潇在后率两万步骑发起冲锋进攻,步兵将士从战马上取下迫击炮、火枪弹药列阵冲锋进攻,田潇在马上高呼下令道:“放铳、放炮。”
火枪营、迫击炮营将领接连下令道:“放……”
‘砰砰……、轰轰……’汉军枪炮声大作,铅弹、炮弹朝着遭到陈冲率两万精锐骑兵一阵冲杀过后反应过来的后金大军展开射杀轰炸,炸得后金军死伤成片,残肢断臂横飞,鬼哭狼嚎惨呼声不绝于耳:“啊啊……”
额亦都、布占泰正忙着组织大军迎战突袭冲杀进大营的汉军骑兵,随即又遭到汉军枪炮射杀轰炸,后金军顿时溃不成军,额亦都慌忙疾呼下令道:“撤,快撤”
布占泰带着数千后金军乌拉部骑兵率先撤退,看着不下两三万汉军在后追杀赶来,不少汉军骑兵竟然能在马上开枪射击,不断将逃在后的八旗兵射杀,枪声接连不断响起‘砰砰……’
额亦都率着不到两万残兵败将仓皇东逃,万万没想到自己大破土默特部两万老弱残兵竟成了螳螂捕蝉,汉军黄雀在后,都给汉军做了嫁衣。
布塔施里同五六千被俘的土默特部众旋即又成了汉军俘虏,布塔施里忙向接管战俘的田潇请求道:“我们愿意归顺汉王,希望将军能善待我们部众。”
“放心,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我大汉,我们不会为难你们部众,汉王还会对你封官赐爵。”田潇随即下令道:“快让你们部众停止西迁,待我们收复归化城,你们就率部返回。”
布塔施里闻言欣喜不已,原本还以为土默特部会遭到灭顶之灾,哪知竟会因祸得福,忙躬身相谢道:“谢将军帮助我们,我这就派人赶回去让额吉率所有部众返回河套。”随即又道:“我也要率剩下的部众随将军一起夺回库库和屯城。”
布塔施里忙派数十名部众骑马赶去告诉母亲三娘子率部众迁回来,准备返回归化城,布塔施里也忙着组织被俘的五六千部众跟随汉军准备反击后金军,收复归化城。
额亦都、布占泰率两万残兵败将东逃回归化城,坐镇归化城的穆尔哈齐又接到探子来报,一支不下三万人马的汉军正从山西出塞杀来,穆尔哈齐大感不妙,忙率五万大军撤出归化城,退守蒙古左翼各部领地一带加强防守。
第六一五章 天灾宫怨
汉王宫前殿大殿中,一袭紫衣织金蟒袍的汉王陈瀚端坐王位上虎视着一众文武百官道:“前方捷报频传,东路大军攻灭大明京师指日可待,西路大军平定西南诸省也正在加快,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未平,希望巴蜀之地能尽快平定。”
一袭紫衣官袍的赵明朗出列奏请道:“臣请殿下尽快称帝,已证我大汉正朔。”
大多数文武纷纷跟着附和道:“臣等附议”
政务院礼司司士金时敏出奏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大明未亡,臣以为殿下当暂缓称帝,待大明寿终正寝再行称帝不迟,向天下臣民昭告我大汉继承大明正朔,不容置喙。”
“臣等附议”礼司官员纷纷附议,朝中大部分官员是迫不及待了,但礼司官员还得进行筹办繁琐的开国登基称帝典礼,自是要反对。
“不错,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待大明寿终正寝再称帝不迟。”陈瀚看向一众文武提醒道:“当下我大汉朝廷首要任务是尽快平定天下,尽快组织百姓恢复生产,惩处土豪劣绅恶霸以及贪官污吏,监察司更要恪尽职守,监察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纷纷领旨道:“臣等遵旨”
法务院相邦黄阿有出奏道:“启禀殿下,各路大军接连俘获率兵抗拒我大汉天兵不肯归顺明朝文武,正不断押解到长安城刑司大牢,该如何处置,请殿下示下。”
陈瀚也清楚被俘的大明文武都是些顽固派硬骨头,倒是很有真材实料,可惜就是一根筋到底,当即吩咐道:“先看管起来,不得怠慢了,待天下大局已定,再行处置不迟。”
“臣遵旨”黄阿有忙领旨
陈瀚扫视着一众文武百官道:“归顺大明文武在各学院培训合格后有才能者由各院吏司仔细斟酌举荐呈报上来,中原各省急需派官员治理,各院各司也尽快推荐所派官员名单呈报上来。”陈瀚随即提醒道:“所举荐派遣官员须得做到勤俭奉公,为民做主,引领百姓恢复生产,若是胆敢贪污受贿,欺凌百姓,胡作非为,本王决不轻饶,连同举荐官员一并治不查之罪,望卿等慎之。”
“臣等谨遵殿下教诲”一众文武百官纷纷躬身领旨,最近也没少被不少降官登门请求举荐,还带了不少礼物,监察司已经抓了不少趁机行贿降官和受贿文武,行贿受贿风气才消停下来。
陈瀚看向军务院工司司空李阿岚问道:“长安至商州铁路修建进展如何?”
一袭绯色官袍的李阿岚忙出列奏道:“回殿下,长安至商州铁路已快修建完工,各处铁轨正在加紧敷设,只有几处隧洞还在抓紧爆破,商州至襄阳府第二期铁路线已完工大半,襄阳府至西峡口已修建完工,火车已运至襄阳府已试运成功,一次能运送大量粮食至西峡口。”
“太好了”陈瀚深感欣慰,河南、湖广、陕西三省组织了数十万军民不分昼夜轮流修建铁路线总算是快要完工,长安缺粮困境将会被打破,陈瀚随即下旨道:“铁路即已快修建完工,所雇民工尽快遣散回乡复耕,尽快恢复生产。”
李阿岚随即解释道:“禀殿下,民工多是由河南饥民、流民组成,朝廷虽已开始将没收达官贵族土豪劣绅兼并土地划分给百姓,但不少民工还是愿意留下吃口饱饭,皆因河南旱灾至今尚未得以解决所致。”
“河南旱灾灾情严重,刻不容缓需要解决。”陈瀚当即下旨道:“传旨,调福建巡抚金学增出任河南巡抚,从台海、吕宋、南洋各省尽量多调集红薯种运抵河南各府州县分发给百姓广泛种植红薯,已缓解百姓受旱灾饥荒之苦,农司司农陈振龙率农司官员加大在中原各省推广种植红薯。另外要多从河南移民海外,工司派官员前往河南勘察修建水库、水渠缓解河南灾情,河南地方官员要尽力协助工司官员。”
“臣等遵旨”文武百官忙躬身领旨
赵明朗再次出奏道:“启禀殿下,四川、汉中府、湖广中南部连降暴雨,武汉府水灾严重,武昌城内只能乘舟出行,留守武昌王城文武请求迁往长安城。”
陈瀚颇有不满吩咐道:“让他们先在武昌待着,全都迁到长安城来吃什么,等铁路完全通了再迁来长安不迟。”
“臣等遵旨”
陈瀚与文武百官商议处置解决一大堆迫在眉睫的军政事务,下旨命湖广当地驻军组织军民抢险救灾,同时调集部分从南洋运来的粮食赈济灾民,缓解旱情,又派出太医署医官率医学院医士赶赴湖广、河南灾区组织灾民加强防御大灾之后暴发大疫。
陈瀚面对越来越多的重要国事需处置颇感有些头疼,好在很多事务都是由三院一司处置,但随着大汉王朝的疆域不断扩大,需要自己处理的军政事务也越来越多,陈瀚开始准备重新改组朝廷权力机构,减轻繁忙的军政事务。
文武百官散朝后,陈瀚又与朝中重臣商议一个时辰重要军政事务,不得不一边用膳,一边议事。
颇感疲惫的陈瀚刚回后宫寝宫,却见林阿娇、沈月、花誾、陈婉钰带着一众美姬在寝宫外千步廊恭候已久,林阿娇、花誾带着一队美姬纷纷跪拜相迎道:“妾恭迎殿下回宫”
沈月、陈婉钰也带着一队美姬万福相迎道:“妾恭迎殿下回宫”
陈瀚看着嫔妃们居然分成两大阵营来,林阿娇、花誾一派多是朝鲜、东瀛、闽粤美姬。沈月、陈婉钰一派的多是江南美姬。
“免礼平身”陈瀚快步回寝宫躺在软榻上,见林阿娇、沈月、陈婉钰、花誾带着一众美姬纷纷迎上来争相伺候,甚至还有美姬互相推搡起来,陈瀚扫视着一众嫔妃道:“都给本王住手,看看你们一个个争风吃醋,成何体统。”
一众嫔妃忙纷纷跪地请罪道:“殿下赎罪,妾等知罪。”
陈瀚扶起身边身怀有孕的小莲看向一众嫔妃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陈婉钰抬头看了一眼陈瀚道:“殿下迟迟不肯册立王后,妾虽主持后宫,名不正言不顺,姐妹们难免不会有想法。”
花誾随即跟着请奏道:“妾请殿下尽早册立王后,主持后宫。”
一众嫔妃纷纷跟着附和道:“妾请殿下尽早册立王后,主持后宫,母仪天下。”
“册立王后之事本王会考虑,看样子你们都急不可耐了啊。”陈瀚扫视着一众嫔妃道:“该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争风吃醋也没用,谁贤惠,能母仪天下,本王自是清楚,你们服侍本王都很尽心,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待开国登基册封皇后之后,本王都会加封你们。”
一众嫔妃闻言欣喜不已纷纷跪拜相谢道:“妾谢殿下”
陈瀚看向小莲、沈妙等八名身怀有孕的美姬吩咐道:“美人们身怀有孕,都先回寝宫歇着吧。”
“妾谢殿下怜爱,妾告退。”小莲在两名贴身宫女搀扶着起身依依不舍离开,其余七名美姬也忙告退在贴身宫女搀扶着离开寝宫。
“本王乏了,伺候本王歇息。”陈瀚在一众嫔妃尽心伺候下歇息
第六一六章 横扫西南
张位、牛秉忠率五万余残兵败将退守大江北岸防守,随即接到坐镇成都的四川巡抚谭希思派人赶来求援,言:一支不下三万人马的汉军正从汉中府攻入保宁府,沿嘉陵江顺流而下攻陷保宁府城阆中,绕过剑门关直奔成都府杀来,四川巡抚谭希思、蜀王朱宣圻请求平播总理张位、川贵总督邢玠派兵救援成都。
张位忙下令川贵总督邢玠退守重庆府城一带防御,命副总兵刘綎、吴广率三万余收拢的明军驻守泸州、叙州府,张位、牛秉忠率三万精锐边军忙赶往成都府增援。
川贵总督邢玠与四川总兵刘承嗣率五万明军及土司兵赶到重庆府东部涪州(涪陵)、酆都沿江一带防御,陆启航刚攻占忠州,收编投降归顺的明军及招募的青壮民兵一万余人,兵力达到四万,在夔州府留下五千大军驻守。
石柱宣抚使马千乘奉命率五千石柱土司兵赶回石柱防御汉军进攻,但令邢玠万万没想到是马千乘刚率五千石柱土司兵回到石柱就宣布主动归顺大汉。
马土司一家接连被大明朝廷治罪,险些丢掉铁饭碗,马千乘叔叔前忠州同知马斗良被流放琼州府,琼州府却被林江发兵攻下,马斗良主动投靠汉军,被军谍司派回四川石柱劝说侄儿马千乘主动归顺大汉。
要说马千乘没有不满明朝绝对是假话,马千乘也深知大明覆亡在即,加上一家老小没少遭罪受,父亲马斗斛还在辽东充军效力,辽东已经被大汉与后金努尔哈赤瓜分了,母亲覃氏和弟弟马千驷也都死在了播州龙岩囤。
马千乘毅然决定主动归顺大汉,随即出兵配合陆启航夹击驻守酆都的四川总兵刘承嗣,刘承嗣率两万明军驻守酆都猝不及防,遭到两路汉军及石柱兵夹攻,伤亡不轻,慌忙率着一万余残兵败将逃到涪州。
邢玠接到张位撤兵退守重庆府城一带防御军令,忙率四万余大军向重庆府城撤退,随即遭到陈武统率的三万汉军突袭进攻。陆启航率四万大军趁势攻取酆都、涪州后,率三万大军与陈武前后夹攻,大破邢玠、刘承嗣大军,俘获近两万明军,邢玠、刘承嗣率一万余残兵败将败逃回重庆府城巴县。
陆启航派出一万水陆大军沿乌江攻下武隆、彭水、沿河各县,酉阳宣抚使冉御龙已归顺大汉,率六千大军配合汉军作战,攻取黔江,杀入施州卫,降服施州卫一众小土司。
林江率十二万大军横扫四川大江以南各州县,亲率六万大军攻打重庆府城巴县。邢玠、刘承嗣、重庆知府王士琦率两万余明军、城中百姓守城。
陆启航指挥海军战船编队从大江、涪江(嘉陵江)上发炮猛轰重庆府城朝天门、洪崖门、金汤门、太平门,陶翔率飞天营主力协助攻城大军轰炸城东朝天门、东水门、千厮门一带,炸得守城明军将士死伤惨重。
明军将士面对汉军多兵种配合作战根本难以抵挡,纷纷溃败下城去,邢玠、刘承嗣忙率数千残兵败将开城西通远门出逃,经佛图关逃往璧山县,重庆知府王士琦率数千残兵败将退守重庆知府衙门,被飞天营空降知府衙门活捉。
林江率汉军大举进攻重庆府西部各县,陆启航率海军战船编队兵分两路作战,一路沿嘉陵江北上攻打顺庆府,另一路沿大江继续西进,协助李毅、胡彪攻打泸州、叙州府。
三边总督李汶率三万余明军渡过黄河坐镇凉州,命甘肃巡抚田乐、甘肃副总兵王鸣鹤统率两万明军赶赴西宁卫迎战来犯的青海蒙古右翼永谢布部领主永邵卜台击五千余部众。
甘肃巡抚田乐派兵一万秘密行军,直捣青海永谢布部老巢,歼灭永谢布部部众,俘获不下一万余老弱妇女及大批战马牛羊而还。甘肃副总兵王鸣鹤也奉命带兵一万出塞百里迎击来犯的阿赤兔和海部之敌,大获全胜,斩首近千。
永邵卜遭到明军调集重兵反击,损失惨重,正预谋着报复,估计明军将士必定会大摆庆功宴,永邵卜亲率精锐骑兵千余人马径直入侵西宁卫南川伏羌堡,遭到归附明朝的西番部众侦得,忙向明军将领报告。
田乐派王鸣鹤率五千精兵在险要之处设伏,王鸣鹤命西番各部部众绕出朵尔硖口(捏尔朵峡,青海湟中上新庄南)左右以外,暗中扼住永邵卜大军后背,王鸣鹤亲率精兵两千人参战。待永邵卜等一千余骑进入峡谷内,明军伏兵发动突袭,永邵卜军首尾不能相顾,在其后的西番部众趁势夹击,永邵卜军大败,得力部将把都尔哈被斩杀,明军斩首近七百,逃到峡谷外的永邵卜残兵败将又遭到西番部众歼灭。明军缴获骆驼、马匹、兵器不计其数,永邵卜只身逃走。
陈阿信率一万汉军赶到定南省前线,坐镇封地孟密指挥陈大成、秦义弘、猛撞、张彪率三路八万大军大举进攻陇川宣抚司铁壁关、南牙关、天马关、汉龙关,陈阿信还携带有六十个飞球前来助战。
云南总兵邓子龙、黔国公沐昌祚同陇川安抚使多思顺、丽江府土知府木旺等率领七万明军及土司兵据关坚守,遭到汉军飞天营及炮军炮火猛轰损失惨重,黔国公沐昌祚、云南都指挥钱中选、张先声驻守的天马关最先丢失,黔国公沐昌祚带着一万余残兵败将败逃到勐卯(瑞丽),与丢失汉龙关的守备张光吟、陇川宣抚使多思顺一万余明军土司兵汇合后退往芒市。
镇守铁壁关、南牙关的邓子龙、木旺接连打退陈大成、张彪三万大军进攻,得知黔国公丢失天马关,汉龙关也随之丢失,担心遭到汉军前后夹攻,邓子龙、木旺不得不放弃铁壁关、南牙关,退守腾冲州。
陈阿信统率三路大军乘胜一举攻下陇川宣抚司,大举进攻芒市,黔国公沐昌祚忙率三万明军土司兵退守潞江(怒江)东岸施甸司,邓子龙、木旺也被迫退守潞江。
张彪、猛撞奉命统率三万大军从木邦渡过潞江一举攻破孟定府,从南面配合潞江西岸的陈阿信统率五万主力大军一举击溃黔国公沐昌祚、邓子龙统的五万余明军。黔国公沐昌祚、邓子龙率三万余明军残兵败将逃往大理府,依托澜沧江防御。
陈阿信统率三路汉军击破云南明军主力后攻占永昌府城保山,随即兵分两路,张彪、猛撞率南路四万大军及明军降兵、土司兵接连攻破顺宁府、大侯州、景东府,活捉景东土知府陶明卿,攻入楚雄府。一向好杀成性的秦义弘被留下率一万余大军奉命驻守陇川,负责为前线大军运送辎重补给。
陈阿信、陈大成统率五万大军及收编的明军降兵、土司兵大举进攻大理府,接连击败邓子龙、黔国公沐昌祚、木旺,攻下大理府城太和。
陈寅、安疆臣、李应祥率六万汉军大举攻入云南,一举攻陷曲靖府、围攻云南府昆明城,在飞天营大队配合轰炸下一举攻破昆明城,云南巡抚陈用宾被迫迎降。
东西两路汉军迅速在楚雄府境内汇合,随即兵分五路攻略云南各府州县,明朝文武纷纷望风而降,各地土司也纷纷主动请求归顺。黔国公沐昌祚同邓子龙率两万余残兵败将退守丽江府,丽江土知府木旺慌忙请降,邓子龙、沐昌祚忙退至永宁府、北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