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十章 合作报捷
何崇奇率东洋海军第三编队陆战队两千人及五千陆军将士在三千投诚反正仆从军引领下迅速控制福州城城门主要大街。城中火把一片,枪声、喊杀声此起彼伏,负隅顽抗的西班牙兵、吕宋土著、莫桑比克黑奴、果阿仆从军及传教士纷纷被海东大军歼灭。
梁雄率特战营将士协助陆军将士对城中负隅顽抗的敌军进行精准清除,巡抚衙门的西班牙将士抵抗最激烈,刘庆连炮营都调来准备让炮兵炮轰巡抚衙门,但考虑到巡抚衙门中有不少西班牙人抢劫的钱财,刘庆决定让特战营动手。
梁雄指挥特战营将士占据巡抚衙门四周制高点对拼死抵抗的西班牙将士不断开枪射杀,枪声接连不断响起‘砰砰……’巡抚衙门中惨呼声也不断传来。
刘庆听着巡抚衙门中惨呼声越来越少挥剑高呼下令道:“冲进去,一个不留。”
“冲啊……”海东军将士喊杀着攻进巡抚衙门,将被特战营射杀未死的西班牙将士尽数杀光,砍下首级枭首示众。
福州城混乱了一夜在天亮时总算平静下来,西班牙将士尽数被海东大军及福州百姓斩杀,枭首城外示众,一根根竹竿上插着人头沿着福州城门外官道一字排开,异常恐怖。
何崇奇同刘庆连夜收复福州城后,稍作休整,正午过后率东洋水师第三编队装上缴获堆积如山的钱财准备渡海返回中都台海,只留下六艘舰队及十几艘缴获的西班牙海军战船福船协助刘庆、陈寅正忙着率一万大军出兵收复福宁州、温州府。
福建巡抚许孚远次日一早率三千余福建军民顺江而下出兵收复福州府,刚到竹崎(今竹岐乡)就得知福州城被海东大军连夜收复了,许孚远大喜过望,忙率三千余福建军民赶往福州城。
福建军民三十几艘大小战船刚一到藤山岛(今南台岛)西北洪山桥大桥头江面时就被十几艘悬挂着海东东洋海军旗号高大如城的战船统率数十艘大小战船给堵住了,堵在前的正是刚投诚反正归顺的汉奸仆从军。
许孚远见是那帮汉奸堵着不让福建军民战船前往福州府城,当即指挥着坐船上前来怒骂道:“尔等好大胆子,胆敢阻拦朝廷大军战船,还不快给官兵让道。”
“滚回去,休想进福州城。”在前指挥的正是万安所世袭千户夏麟,夏麟也怕被秋后算账,反倒是海东国就连海盗只要不是作恶多端都会接纳,夏麟主动向刘庆提出阻止福建官兵进福州城,刘庆欣然赞同,命夏麟统率千余仆从军在洪山桥大桥头堵住福建官兵进福州城。
许孚远怒发冲冠威逼道:“尔等还想反了不成”
梁雄站在一艘飞月船上朝着许孚远高呼道:“许军门稍安勿躁,他们都已投诚我海东大军反正了,隶属我海东军,他们担心大明官府会秋后算账,因此不让许军门带兵进福州城,许军门和福建官员可以回福州城。”
“岂有此理”许孚远气得不轻,不让自己带兵回福州城,自己敢回去吗?
福州知府王士琦忙建议道:“军门大人,卑职以为不如派人与海东军主将商议此事。”
许孚远深以为然道:“丰舆(王士琦字圭叔,号丰舆,浙江台州府临海人)言之有理,汝为福州太守,就由汝前往福州城与海东军主将商议吾福建官兵接管福州城之事。”
“卑职遵命”王士琦欣然领命。
许孚远随即又对王士琦叮嘱道:“告诉海东大军主将,收复福州城功劳吾等必须有份。”
“卑职明白”王士琦与许孚远两人是浙江老乡,深得刚巡抚福建的许浮远器重,王士琦也有失城之罪,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王士琦带着几名随从驾船经福州城西水门进城,看着城外官道旁枭首示众的西班牙将士传教士首级震惊不已,在前往城北总兵衙门面见刘庆路途沿途所见城中遭到战火摧残,尤其是巡抚衙门被破坏得严重,许军门回来怕是要气得吐血,官不修衙,巡抚衙门还怎么住。
总兵衙门厅堂中,一袭青衣直身的刘庆正接见风尘仆仆进城来的王士琦,看向正喝着卫兵沏的热茶暖和身子的王士琦问道:“许军门麾下还有多少将士?”
王士琦一脸尴尬道:“尚有五千大军,许军门只带了三千大军南下收复福州府,不想让刘督军捷足登先了,刘督军放心,本官和军门大人会向天子奏明海东大军协助福建官兵收复福州城功劳。”
王士琦品茗一口后问道:“不知刘督军手下将士不让军门大人带兵进城是何故啊?”
“此事有些复杂”刘庆忙解释道:“福建沿海沦陷,近万军民迫于西寇淫威顺从西寇,他们皆已投诚反正归顺我海东大军,他们担心遭大明官兵诛杀,擅自阻止福建官兵进福州城,我也怕双方起冲突,才派将士去监督约束。”刘庆说完端起茶杯品茗一口一脸悲痛不已道:“我也是福州人,自是不想再看到福州百姓再流血。”
王士琦对刘庆打着故乡牌纠集一帮汉奸阻扰官兵进福州城甚是不满,但也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就谈崩了,许军门临行前交代了一定要将收复福州城功劳揽下,王士琦直截了当问道:“刘督军,不知我福建文武可否接管福州府?”
刘庆出征前早已得到主公陈瀚面授机宜,当即道:“福建文武可以接管福州府,为防军民冲突,福建官兵不能进入福州城,福州府由我海东大军驻守,我海东国王即将渡海赶来助大明歼灭进犯西寇大军。”
王士琦闻言大喜,将不快抛之脑后,忙道:“吾等福建文武愿与海东王一同出兵歼灭大弗朗机夷寇,还望刘督军将收复福州城功劳也算上吾等福建文武一份。”
“自当如此,福建文武也出兵击败西寇进犯不是。”刘庆同王士琦会心一笑
“刘督军,告辞了。”王士琦忙起身躬身一礼告辞
刘庆看着匆忙离去王士琦挥手送别道:“王知府慢走,恕不远送。”
许孚远得到王士琦禀报海东王陈瀚即将亲率大军渡海助大明官兵歼灭西班牙大军,对海东军主将刘庆阻拦福建官兵进福州一事也按下不提,忙进城与刘庆商议同即将渡海赶来的海东王陈瀚大军联合出兵歼灭西班牙大军,如此非但无过,反而有功,看看赵参鲁如今官运亨通,入阁都是指日可待。
福建文武纷纷回到福州城接管城中政事,但福州府、兴化府、福宁州军务被海东军接管,双方配合默契,在许孚远指示下福建文武与海东大军将领通力合作收复福建沿海,许孚远忙着不断上奏大明朝廷报捷。
刘庆也正忙着为即将渡海赶来的主公陈瀚大军做好接应准备,投诚反正归顺的仆从军被统一收编,暂时协助镇守福建沿海,等待主公陈瀚渡海赶来处置。
第四二一章 收复漳泉
正月初四,陆启航率东海海军第二编队搭载林江、徐义勇(小野义勇)统率的两万陆军横渡澎湖海峡,一举收复澎湖县,将驻守澎湖的数百西班牙兵及仆从军尽数歼灭。
林阿凤(林老爷子)、黄阿旺率南征吕宋的两万大军对盘踞琉球屿、浪峤乡的两千西班牙兵及仆从军发起进攻,东海海军第三编队刚从基隆港造船厂接收补充十六艘大型飞月船及近百门舰炮,黄阿旺率东海海军第三编队将驻守琉球屿的雷克尔打得仓皇逃向浪峤乡。
林阿凤携权粟、秦义久(岛津义久)统率一万余陆军大举南下收复浪峤乡,刚逃到浪峤乡的雷克尔面对海东南征大军反攻杀来,再次慌忙带着两千西班牙兵及仆从军驾船南逃吕宋北部重镇密雁(美岸),西班牙人在密雁建有维甘城堡经营。
黄阿旺率六十艘东海海军第三编队接应林阿凤、权粟、秦义久统率的南征吕宋陆军登船,海东南征海陆大军横渡吕宋海峡追杀雷克尔直奔吕宋杀去。
正月初五黎明之际,陆启航率东海海军第二编队渡海赶到金门水道对盘踞金门所的数百西班牙仆从军发炮猛轰,徐义勇指挥千余大军划着小船在海军炮火掩护下登陆,迅速攻占金门岛。
海东军炮轰金门岛炮声传到厦门城,驻守厦门城的西班牙远征军将领正是前菲律宾第三任总督弗朗西斯科·桑德,刚被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葡萄牙又称菲利普二世)派遣赶来东方出任占领的大明南方沿海地区总督,主要负责为征服明朝大军提供后勤补给和镇守南方沿海。
弗朗西斯科·桑德亲自驻守厦门城准备带兵进攻坚守漳州府城的明军,身形高瘦身着拉夫领戎装的弗朗西斯科·桑德一张长驴脸正从改建的总督府中跑出来朝着大街上慌乱的仆从军怒骂道:“不许慌乱,马上集结军队迎战。”
“是,总督大人。”汉奸仆从军将领忙领命跑开
弗朗西斯科·桑德迅速集结起五千西班牙军及汉奸仆从军朝着厦门城码头赶去驾船迎战,西班牙舰队以十六艘马尼拉大帆船、盖伦帆船、福船为主,不下三十艘大大小小的各种战船渔船为辅,正从鹭江中冲杀出来。
陆启航率东海海军第二编队借着东北风从金门水道直奔向厦门水道杀来,见刚从鹭江冲杀出来的西班牙舰队大型战船较少,多是些小战船,陆启航一脸蔑视高呼下令道:“备战”
“是”传令兵忙打出备战旗语
东海海军第二编队也在基隆港补充了十几艘新打造的大型飞月船,编队战船增加到八十余艘,成为实力较强的海东海军编队,东海海军整体实力在三大海军之首,督军陈阿信更是海军名将。
排开阵势的东海海军第二编队将士忙着备战,前装加农炮装火药包放炮弹不及后装佛朗机炮方便,这也是海军将士向火器厂行文抱怨前装舰炮发炮速度较慢的原因。
陆启航扫视着左右前方编队战舰上的将士已做好备战,炮兵正在调整舰炮目标,王安海举起右手大拇指用跳眼法测距,见西班牙舰队已进入舰炮射程之内,一声令下道:“发炮进攻”
东海海军将领看着旗舰打出的旗语纷纷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东海海军第二编队战舰上舰炮炮口吐着火舌,呼啸抛射的炮弹带着黑色浓烟直扑向西北方向的西班牙舰队袭来。
弗朗西斯科·桑德一脸震惊看着远在舰炮射程之外的海东海军突然发炮,早就听闻海东军舰炮很厉害,慌忙疾呼下令道:“快开炮还击,快开炮。”
西班牙将领纷纷高呼下令道:“开炮”
‘轰轰……’刚开炮的西班牙舰队随即遭到海东海军炮弹一通密集轰炸,顿时损失惨重,西班牙舰队一片混乱,将士死伤惨重,惨呼声不绝于耳:“啊啊……”
汉奸仆从军也损失惨重,看着西班牙舰队兵败已成定局,纷纷驾船逃跑,乌合之众的西班牙仆从军纷纷作鸟兽散逃命。
弗朗西斯科·桑德看着袭来的炮弹忙躲进船舱很幸运活下来,一阵炮弹袭击过后,弗朗西斯科·桑德跑出船舱看着驾船四散逃亡的汉奸仆从军气得跳脚怒骂道:“该死的汉人仆从军就知道要军费,竟敢违抗军法逃走。”
一名卫兵忙提醒道:“总督,快下令撤退吧,海东海军杀来了。”
弗朗西斯科·桑德目光随即看向东南海面正冲杀而来东海海军编队,慌忙狂呼下令道:“快撤退,快离开,上帝啊,我真不该来大明,该死的远征军总指挥官达斯麻雷那斯哪个蠢货不知道防备海东海军进攻,……。”
弗朗西斯科·桑德不停地咒骂着只想着征服大明的达斯麻雷那斯的疯狂愚蠢军事计划,完全不按照国王腓力二世作战计划巩固占领的大明福建广东沿海再继续征服大明。
‘轰轰……’一阵密集的炮弹重点照顾弗朗西斯科·桑德所在的马尼拉大帆船,弗朗西斯科·桑德在炮火声中船毁人亡,其余西班牙战船也纷纷被击沉击伤,驻守厦门的西班牙大军全军覆没。
林江、徐义勇率陆军登陆轻而易举收复厦门城及整个厦门岛,徐义勇按照林江军令率五千大军收复同安县,负责镇守泉州府,徐义勇随即派出两千大军收复泉州府城晋江。
驻守泉州府城的千余汉奸仆从军中不少是被迫当汉奸的将领早已被海东军谍司暗中策反,城中汉奸军突然哗变,首先将两百西班牙兵、官员、传教士一网打尽,对负隅顽抗的汉奸发起进攻。
两千海东军兵临泉州府城晋江南岸,见城中喊杀声四起,忙渡江进攻,早已控制城门主动投诚反正的汉奸将士忙打开南城门接引海东军进城,两千海东军进城将负隅顽抗的汉奸军尽数杀光,连同西班牙人枭首示众泉州府城外。
林江将泉州府交给徐义勇镇守后亲率一万五千大军在陆启航率东海海军第二编队协助下收复镇海卫及漳州府沿海漳浦、诏安两县及各卫所,在东山岛稍作休整随即出兵南下广东,一举收复南澳岛,正准备出兵收复潮州府。
陆启航率东海海军第三编队协助林江南下抵达东山岛后接到从香港传来的军情,西葡果阿舰队被袁八率西洋商行武装船队击败退往广州,澳门香港西洋商行总管李光缙正组织兵力准备进攻广州。
陆启航按照主公陈瀚制定作的战计划协助林江击败入侵广东的西葡舰队,得知入侵广东西葡舰队竟被西洋商行武装击败,看来主公也太高估西葡海军舰队实力了,陆启航随即率东海海军第二编队主力六十余艘战船北上。
坚守漳州府城的参将徐为斌、游击胡真卿、西洋商行鼓浪总管李固等探知海东大军歼灭厦门西班牙大军,正在收复漳泉两府失地,漳州城官兵商人武装忙主动出击收复海澄县,徐为斌带兵接管厦门岛被徐义勇阻止,随即收到福建巡抚许孚远军令不得与海东军冲突,泉州府暂时交由海东军驻守,徐为斌只好从令。
第四二二章 工匠精神
新年刚过,海东朝廷大举出兵福建、广东、吕宋,再次召开殿前会议,海东朝廷开始全力投入大规模战争后勤粮草辎重补给兵源调集准备,三院一司各有司衙门都在新年过后开衙点卯,地方文武也在忙着配合朝廷调集辎重、兵源。
中都台海城南山火器厂、基隆造船厂等各地军工厂、军需物资生产作坊都在全力投入生产,海东国战争机器全面开动起来。
最困扰海东朝廷的是粮食问题,台海、东瀛、朝鲜、琉球都缺粮食,只有一年三熟的南洋地区粮食产量随着汉人移民逐步增多也在不断增加,海东国南洋运粮海路被西班牙远征军掐断了大半月,人口剧增的中都台海城粮食告急,粮价开始上涨,幸得政务院、法务院、监察司严罚监管粮商,涨幅较小。
林江率西路大军打通西葡远征军控制的粤东潮州府、惠州府沿海,恢复海路通道后,澳门西洋商行总管李光缙忙组织船队运送粮食北上福建沿海各府及中都台海城。
海东朝廷三院一司文武忙着战争总动员,海东王陈瀚也正忙着在新春之际慰问安抚牺牲英烈家属,安排好英烈家属生活工作,子女由朝廷帮助抚养长大,对英烈子女安排统一读书习武,政学院、军学院、法学院、医学院也会挑选优秀英烈子女培养。
英烈家属们都已领到到军务院户司统一发放的抚恤金,有军功的英烈还会留给家属封赏的田地及爵位,英烈家属们无不感激海东王陈瀚和朝廷的大恩大德。
陈瀚忙着前往巡视南山火器厂,南山火器厂由军务院工司李阿岚、政务院司徒王平安两人负责管理,朝廷战争总动员令已经下达,李阿岚吃住在南山火器厂,全权负责监督管理各种火器生产。
一袭紫色棉袄军装大衣的陈瀚在身着同款黑色棉袄军装大衣的李阿岚陪同下正在视察南山火器厂内各种火器生产车间查看生产进度,看着忙碌的工人正在进行铸造、加工、打磨、装配等各种一条龙流水工序生产。
陈瀚在李阿岚引领下来到新式火器研发改进的军器监,军器监守卫检查严格,数十名军器监校官(左校、中校、右校)、工师(工程师)得知殿下前来,忙迎上前来见驾。
陈瀚看着跪了一地的一众校官、工师挥手示意道:“众卿免礼平身,不必紧张,本王是来看看大家新春上工火器研发改进进展,众卿都辛苦了。”
“臣等谢殿下”一众校官、工师忙相谢起身
李阿岚随即拿起一份军务院将领行文投诉建议向陈瀚汇报道:“启禀殿下,前线将领行文要求改进目前正在大规模铸造生产的舰载前装炮,他们要求前装舰炮能达到后装弗朗机炮般操作便捷,前线将领就知道向火器厂施压改进火器。”
一众校官、工师也纷纷异口同声道:“司空大人所言极是”
李阿岚见主公颇为意动,接着诉苦道:“军器监研发改进火器都忙不过来,若是再重新大规模改进前装舰炮加大生产,耗时太久,更何况西寇舰炮也是前装炮,我们的舰炮比西寇舰炮口径更大,射程更远,臣以为没有必要在改进。”
陈瀚听着李阿岚抱怨拒绝改进前装炮,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前线将领提出的建议也不无道理,陈瀚看向李阿岚及一众校官、工师提议道:“前线将士提议很好,你们要虚心接受,虚心才能进步。前装炮是不如后装炮便于操作,但可以从火药炮弹上作改进,可以使用定量桶装火药,相对于用定量火药包放火药进炮膛快了不少,便于迅速发炮作战。”
“殿下英明神武,使用定量桶装火药真可谓是一举两得。”李阿岚及一众校官、工师闻言欣喜不已,前装炮总算是突破了操作不便难题,李阿岚当即朝着身后的校官、工师吩咐道:“马上去试做桶装火药试炮,合格后马上来报。”
“是”几名校官、工师忙兴致勃勃去试做定量火药桶。
陈瀚见李阿岚及一众校官、工师为了一个小小的突破兴奋不已,随即吩咐道:“前线将士提议改进前装炮不足的建议很好,军器监准备研发新式后装舰炮,佛朗机炮密封性不好,我们改进密封后能提高不少射程,但并不太好使用,必须得重新研发铸造新式后装炮,放弃佛朗机炮后装设计,仿效前装炮从后面放火药炮弹能提高作战效率,关键是后装密封必须公关突破,以我们现有水力冲床等加工器械已初具研发新式后装舰炮条件,单独成立后装新式舰炮研发小组。”
李阿岚同一众校官、工师倍感任务艰巨,纷纷领命道:“臣等遵命”
南山火器厂半年前已建立起分工厂主要生产水力冲床等加工器械,水力冲床等加工器械生产运用正在逐渐发展改进成熟,已初步具备研发新式后装舰炮条件。
陈瀚在李阿岚引领下查看南山火器厂正在加大生产山寨大明水底雷、水底龙王炮改进的水雷,吸收改进的水雷机械击发式装置吸引了陈瀚,陈瀚抱起一个密封的木箱水雷向李阿岚及一众军器监校官、工师提议道:“军器监要将击发式引爆装置运用到大炮、火绳枪上,尤其是要不断加快改进火绳枪生产。”
“臣等遵命”李阿岚面对主公陈瀚接连不断提出的改进各种火器生产,研发新式火器任务深感任到重远,总算是明白王平安为何不愿来南山火器厂了。
南山火器厂内的工师都是一帮怪人,可不管自己是工司司空,没少向自己提出一些莫名其妙要求,用外行的眼光看就是一帮疯子。
陈瀚制定南山火器厂管理规章制度,重点要求不断创新研发新式火器,所有工师工匠都可以向火器厂官员校官提出建议,官员校官要认真听取工师工匠所提建议,考虑是否可行并进行改进,提出改进成功的工师工匠有重奖,这就导致了工匠们充分发挥工匠精神,不断思索开创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有的想法简直令人听了啼笑皆非。
火器厂衙署后衙书房中,李阿岚将一帮工匠上报的各种稀奇古怪建议书信呈递给主公陈瀚亲自过目欣赏,却见陈瀚看得也是一脸忍俊不禁,陈瀚看着工匠们的奇思妙想惊叹不已问道:“这是在造飞机吗?他飞上天了吗?”
李阿岚没好气道:“他倒是自己飞过几次,就差没把自己摔死,有一次挂在树上了,还死不改性非要继续拨银给他改进,他自己折腾死了朝廷还得赔偿一大笔银钱,殿下,这人就一疯子。”
“注意你的言词”陈瀚不满李阿岚的言词开导道:“大明初年就有一位万户坐着火箭飞天试验,但是很遗憾他失败了,能有如此不畏牺牲之人敢于探索上天不好吗?又不是绑着你去飞天。”
第四二三章 飞天英雄
李阿岚有些怀疑的眼神斜视着主公陈瀚,很担心主公也喜欢看飞天表演,北齐王朝皇帝就喜欢看人绑着风筝跳楼,北齐王朝可是出了名的禽兽王朝。
陈瀚见李阿岚和几名校官都看着自己忙问道:“还有何事?”
李阿岚忙道:“臣想去跟进桶装定量火药试做,顺便试炮查看效果。”
“先别急”陈瀚顿时来了兴致吩咐道:“去把那名飞天工师叫来”
李阿岚提醒道:“臣担心他会冲撞殿下,殿下还是不要见他为好。”
陈瀚当即吩咐道:“本王亲自见他,前面带路。”
“是”李阿岚硬着头皮忙在前引路,军器监一众校官、工师纷纷惊得目瞪口呆,殿下真去见那个疯子了,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那家伙可是整个火器厂公认的疯子。
李阿岚引领着陈瀚来到南山火器厂南面南山下开辟出来的一大片开阔斜坡草地,便于警卫工作,草地上保留有数十颗参天大树,犹如数十名卫兵守卫南山火器厂。
李阿岚朝着附近靠近木栅栏围墙的一片作坊大喊道:“陶飞天,还不快出来,陶飞天……”见没人应话,李阿岚不满大呼道:“陶疯子,给我出来。”
“不在啊”陈瀚很失望没能见到一位有执着飞天精神的先驱,颇感遗憾。
南山火器厂南面南山山岭上,却见一老一小两名男子正敲打着造型似一只大鸟的竹制帆布大风筝,一身粗布麻衣身形高瘦四十来岁的陶飞天一张蜡黄国字脸一脸欣喜万分道:“总算是成了”随即看向身边未及弱冠之年的年轻男子吩咐道:“阿翔,这次你来飞。”
“阿爹,孩儿腿才刚好啊。”一身粗布麻衣的陶翔一脸惊恐忙摇头道:“孩儿怕又被摔着”
“你怕什么,阿爹这次准备好了万全之策,若是不能安全着落,你可以背上这个跳下去,绝不会有事。”一瘸一卦的陶飞天一把抓住儿子,将一个帆布大口袋绳子绑在儿子背上推着儿子钻到大竹鸟形帆布风筝下吩咐道:“抓稳了”
“阿爹,孩儿怕。”陶翔看着一瘸一拐的父亲正用力托起大竹鸟风筝,忙跟着用力举起来。
陶飞天看着儿子吩咐道:“阿翔抓稳了,快走。”随即推着大竹鸟风筝朝着山下滑去
“阿爹”陶翔在父亲推着大竹鸟风筝滑翔着飞下去,看着飞越山林,整个南山火器厂尽收眼底,陶翔冷得发抖,双手紧紧抓住竹竿,双脚也紧紧踩着下方竹竿。
南山上突然上飞来一只体型巨大的大鸟,滑翔出现在南山山林上空,所过风声呼啸,陈瀚及随行的御林军将士都被惊呆了,却见大鸟直奔向南山火器厂滑翔飞来,秦勇忙朝着数十名御林军高呼下令道:“护驾,戒备掩护。”
“我的天啊,这是怪兽吗?”陈瀚看着滑翔飞来的巨大怪鸟惊得目瞪口呆,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鸟下方居然还有个人影,陈瀚一脸震惊不已,更是惊喜万分,陶飞天果然名不虚传,总算不虚此行。
李阿岚在一旁看着主公陈瀚一脸惊喜交加模样,大感不妙忙提醒道:“殿下当心,快避开他造的飞鸟风筝。”
陈瀚目光紧盯着滑翔飞来的大鸟风筝惊喜万分道:“不对,不对,那是飞机。”
秦勇看着呼啸飞来的大鸟风筝抓狂了,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主公根本毫不惧怕,看样子也很想试试飞天的感觉,秦勇忙带着十几名御林军上前护驾将陈瀚护卫在身后,朝着主公陈瀚呼道:“殿下,这里危险,快离开。”
“确实有些危险”陈瀚看清楚后也感觉陶飞天造的大鸟风筝安全性绝对有问题,忙躲到一颗大树下观察着正低空滑翔开始降落的大鸟风筝。
陶翔紧抓着大竹鸟风筝竹竿看着越飞越低,却见前方一颗高大挺拔的参天大树挡住去路,眼看就要撞上,陶翔慌忙按照父亲说的办突然纵身跳下去,系在背上的大口袋瞬间灌风鼓起正随着陶翔坠落下去。
陈瀚看着从大鸟风筝上跳下来的人影背上还有一个被风吹得鼓鼓的大口袋,一脸惊叹不已道:“居然还有降落伞,人才啊。”
“他又失败了”李阿岚对陶飞天的飞行失败没好气道:“他就是个疯子”
“他确实是个疯子,不是疯子不敢干这事。”陈瀚看着坠落在斜坡草地上滚落下来的人影忙吩咐道:“快出去看看我们的飞天英雄伤势如何,快去叫医护营的人来给他医治。”
秦勇见主公一脸认真,忙朝着手下御林军吩咐道:“还不快去查看”
“是”几名御林军将士忙从火器厂木栅栏小门跑出去查看正挣扎着准备爬起身来的陶翔,忙将陶翔扶起来问道:“伤势如何?”
“这次伤势不大,脚崴了。”陶翔见是从火器厂内赶来的守卫,忙道谢:“谢军爷”
南山山岭上的陶飞天看着大竹鸟风筝撞上了大树,儿子倒是按照自己说的办跳下去了,陶飞天一脸沮丧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息道:“哎,又失败了,这次是让大树给挡住了,下次得找空旷一点的地方再飞。”
陈瀚看着几名御林军搀扶着受伤的陶翔进来,大鸟风筝撞上参天大古树挂在树梢,陈瀚深感欣慰道:“人没事就好,人才难得啊。”
李阿岚彻底无语了,主公竟然将陶飞天哪个疯子当宝贝了,这以后怕是还有更疯狂的事发生,完了,自己以后麻烦了。
陈瀚看着十八九岁的陶翔深感震惊问道:“你就是陶飞天”
“是家父”陶翔见陈瀚与自己一般年纪大,却是连李司空都对其毕恭毕敬,陶翔恍然大悟,忙伏地跪拜道:“草民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免礼”陈瀚忙扶起陶翔吩咐道:“你有伤,就不必见礼了。”随即又问道:“你父亲何在?”
“草民父亲在山上,应该马上就会下来。”
十几名医护营将士抬着担架赶来,几名女护兵背着药箱跟随其后,在秦勇吩咐下忙将陶翔放上担架先检查外伤清毒医治一番,又对其扭伤的脚进行医治。
“阿翔、阿翔……”山道上传来陶飞天呼声
“啊……”陶翔一声惨呼,扭伤的脚总算是被掰正了。
第四二四章 飞天神器
陶飞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下山来,见儿子被一群身穿军装的卫兵扶着,还有几名医护营女兵,却见几名卫兵正朝自己赶来,搀扶着自己就往火器厂内赶去,陶飞天朝着李阿岚躬身一礼道:“见过李司空”
面无表情的李阿岚没有答话,陈瀚看着一瘸一拐的陶飞天问道:“失败几次了?”
“加上这一次一共是五次了,我已总结经验,下次去空旷一点的地方飞,定能成功。”陶飞天一脸自信十足看向儿子陶翔问道:“阿翔,伤到了吗?”
陶翔忙道:“阿爹,孩儿只是一点皮外伤,医护营都给孩儿包扎过了。”
“这就好,我做的大口袋挺管用吧。”陶飞天深感欣慰,随即叹息道:“只可惜这次撞树上了”
李阿岚决定保持沉默,主公的言行举止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范围了。
‘轰’东边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炮响,顿时欢呼雀跃声不断响起:“成功了,成功了。”
陈瀚一听是定量桶装火药试炮成功,一帮军器监校官、工师惊喜万分,陈瀚随即向李阿岚吩咐道:“定量桶装火药要加快生产”
李阿岚忙领命道:“臣遵命”
陶飞天闻言大惊,慌忙扑通一声跪地见礼道:“工师陶飞天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陶工师免礼平身”陈瀚忙扶起陶飞天吩咐道:“你的大鸟风筝飞天计划很有想象力,但是大鸟风筝对大军作战派不上用场,你得换一种思路考虑飞天计划或许就能成功。”
“殿下,大鸟风筝飞天一定能成功的。”陶飞天见殿下对自己的飞天计划持鼓励态度,忙解释道:“我已经掌握了大鸟风筝飞天作战诀窍,定能在大军作战时排上大用场,在海上作战时,将士可以在战船桅杆上借着大鸟风筝对敌船居高临下飞过去抱着火药包扔下轰炸。在陆上作战时,将士可以从高处借着大鸟风筝对敌军阵中抱着火药包飞过去扔下轰炸,甚至炸死敌军统帅主将也不在话下。”
李阿岚终于忍不住怒骂道:“陶疯子,你就是个疯了,你以为将士们都跟你一样疯了吗?抱着火药包飞过去,那岂不是去送死。”
陶翔也忙向陈瀚解释道:“殿下,草民父亲确实是有些疯癫,还望殿下恕罪。”
“你们怎么说话呢?”陈瀚不满看向李阿岚、陶翔两人责备道:“你这叫阻碍先进科学思想发展,还有你,你父亲虽有些偏激,但绝非疯癫,你该为有如此伟大的父亲感到骄傲,而不是人云亦云。”
李阿岚彻底惊得目瞪口呆了,暗道:“难道陶飞天的疯癫病还会传人,绝对有可能,完了,完了。”
陶翔也是一脸震惊不已,秦勇同一众御林军将士也无不震惊殿下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远处的医护营将士女护兵也明白发生什么了,殿下居然对一个疯子赞赏有加,真是惊世骇俗啊。
陶飞天顿时激动万分,殿下是自己的知己啊,再次扑通一声伏地叩拜高呼道:“殿下圣明,殿下英明神武,……”
陈瀚看着怪异的气氛,颇为不满道:“都发什么呆,想卖萌吗?”
李阿岚小心翼翼询问道:“殿下贵体可有不适?”
“本王好着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陈瀚恍然大悟,气得不轻骂道:“你才有病呢,看看你们一个个目光短浅,鼠目寸光之态,我……。”陈瀚突然发现这事确实有些荒唐,难怪陶飞天被公认为陶疯子。
李阿岚吓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幅魂不守舍,殿下也染上疯癫了,都是自己惹的祸,干嘛将陶飞天的飞天报告书拿给殿下过目欣赏啊,一切都完了。
陈瀚看着惊得不轻的李阿岚不满吩咐道:“看看你身为工司司空,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有要事交代你督办。”
“臣遵命”李阿岚在两名医护兵搀扶着起身来
陈瀚看向李阿岚、陶飞天宣布道:“本王决定建立飞天小组,负责研发飞天神器。”随即向秦勇一帮御林军医护兵下令道:“其余人等都退后”
“是”秦勇傻眼了,只得照做,吩咐一帮御林军在远处戒备,医护营将士女护兵被安排在外围等候,就怕主公陈瀚真要是犯了疯癫病能紧急救治。
一脸激动万分的陶飞天仰望着海东王陈瀚,期待着飞天神器成功。李阿岚一幅哭丧脸活像死了爹妈模样,目不转睛盯着主公陈瀚,就怕主公陈瀚当场疯癫发作。
陈瀚看着神情迥异的两人滑稽模样,一脸忍俊不禁,随即镇定自若一脸严肃道:“由你二人全权负责飞天小组组建研发生产,司空李阿岚任飞天组长,工师陶飞天任副组长。飞天神器研发必须放弃大鸟风筝原型,改为仿效诸葛孔明发明的孔明灯思路研发,主要是燃油原料,制作超大型军用孔明灯需要选择防火材料,研发难度并不大,关键是材料问题。”
李阿岚听完主公的新式飞天神器研发思路豁然眼前一亮道:“主公英明神武,制作超大型孔明灯飞天定能成功,若是载人飞天恐难以驾驭。”
“我飞过几次,我可以上。”陶飞天毛遂自荐自告奋勇道:“就是制作太过费时,还需要昂贵的布料。”
李阿岚见陶飞天看着自己,自是清楚陶飞天是要研究经费,当即表态道:“飞天神器是殿下交办,银钱不是问题,不能再用布料,得改用。”李阿岚沉思片刻后道:“得用整块鲸皮,绳索得用防火牛筋牛皮,燃油就用鲸油。”
陈瀚也当即表态道:“不错,得用最好材料,饷银不是问题,关键是质量问题,还有升降操控飞行问题得解决,此事就交给你二人全权督办。”随即有叮嘱道:“飞天神器研发需严格保密,抽调人员也需严格审查把关保密工作。”
“是,臣明白。”李阿岚也一脸激动起来,按照殿下的思路飞天神器研发不难,就是飞天比较难,好在有不怕死的陶飞天自愿为飞天冒险。
“殿下,其实大鸟风筝改进后也能参与作战。”陶飞天一脸固执坚持着自己的飞天科研成果道:“我祖上当年还用火箭发射飞天过。”
原来陶飞天是有家族遗传疯狂基因啊,陈瀚深感惊讶问道:“你祖上何人?”
第四二五章 龙元黄牛
“祖上是洪武年间万户,被大明高祖皇帝赐名道成,只可惜祖上用火箭飞天失败了。”陶飞天详说着自家家世道:“我家本是金华府人,精于器械制作,又兼擅长火器,世代皆是匠籍,大明匠籍卑贱,难有出头之日,我才带着家人随殿下大军出海。”
“原来如此”陈瀚总算明白陶飞天果真是有家族遗传基因,更是叹息大明匠籍、军籍制度将匠户、军户当贱民看待,还是世袭制度,工匠子孙就算学艺不精也得是工匠,这就导致大明初年火器领先世界,后面一百年再没有突破。
农民和尚出身的朱元璋制定的奇葩制度不但坑了大明臣民,连老朱家自己人也被坑死,太医院医官们都是世袭,这就导致了滥竽充数现象,大病看不了,小病会治死人,最典型的就是明武宗、明憙宗都是落水不治身亡,明光宗被迫吃偏方红丸回光返照死了。
明世宗朱厚熜发现了这个要命问题,延请了不少民间名医进宫治病,名医李时珍进宫却又遭到滥竽充数的太医院庸医医官们排挤,最后只干了一年选择辞官回湖广蕲春老家,开始编写《本草纲目》传世正确救人药方。
陈瀚看向陶飞天勉励道:“你的大鸟风筝作战想法很超前,但是不太现实,以后或许能实现,眼下还是放下吧,全力投入飞天神器研发,争取尽快研发制造出飞天神器来,本王给你记大功,封赏一千石土地,若是还能继续立功,赏赐爵位也不是问题。”
陶飞天忙叩拜相感激涕零道:“谢殿下,陶飞天定誓死报效殿下知遇天恩。”
“陶飞天,难怪你会飞天失败,你这名字有些不吉利啊。”陈瀚看向陶飞天吩咐道:“要不改改吧”
“殿下,我本名叫陶兴,都是火器厂给我取的混号。”陶兴陶飞天随即恍然大悟看向李阿岚不满道:“我就说我为何会飞天失败,原来都是你们在咒骂我啊。”
李阿岚颇为不满道:“休要胡乱咬人,你姓陶,总是嚷着要飞天,别人叫你陶飞天有错吗?”
“好了”陈瀚看向两人挥手示意道:“飞天计划立即实施,另外定量桶装火药也要尽快安排大批量投入生产,尽快为前线将士作战补给。”
“臣遵命”李阿岚忙躬身领命
陈瀚随即又问道:“龙元在何处铸造,进展如何?”
李阿岚忙指着北面南山河支流东北天坛所在南山丘陵南面河谷空旷的原野回道:“就在河对面,那里是火器厂开设的水力冲床器械铸造厂。”
“你们先忙吧”陈瀚随即朝着秦勇吩咐道:“去河对面巡视查看”
“是”秦勇忙指挥着数十名御林军在前开道护卫主公陈瀚前往河对岸巡视查看指导工作。
李阿岚待主公陈瀚刚走不久,忙朝着还目送殿下离去身影的陶兴、陶翔父子吩咐道:“陶工师,你们父子负责绘制飞天神器图纸,本官负责购买所需材料,别再有事没事尽弄些怪事来烦本官,本官很忙,明白吗?”
“知道了”陶兴应了一声朝着儿子陶兴吩咐道:“回作坊马上扎一个孔明灯,按照孔明灯来做。”
“是”陶兴忙扶着一瘸一拐的父亲往不远处的作坊而去。
南山丘陵南面的水力冲床器械铸造厂位于南山河支流北岸地势较高的宽阔平坦原野上,从南山河支流上游筑坝蓄水,又沿着南山丘陵开渠引水至水力冲床器械铸造厂北面丘陵山上。
正在水力冲床器械铸造厂督查的王平安正为对面的火器厂突然发炮深感震惊,以为出了突发事故,正要赶去火器厂查看,刚一出来就迎面撞上主公陈瀚突袭巡视。
王平安忙按照主公陈瀚吩咐在前引路首先视察冲转水力冲床的引水水渠水流,陈瀚看着两米宽两米深的水渠中满满一渠水不断分流冲转水力冲床巨大的水轮转动带动冲床转动加工火器厂所需铁器、铜器配件,轰隆隆的机器冲撞声不断响起。
陈瀚对工匠们的智慧深感钦佩,随即向王平安问道:“龙元在何处铸造?”
“回主公,就在前方大院中,有专门的卫兵看守,工匠都是精心挑选,龙元铸造防卫甚严,闲杂人等不得出入。”王平安在前引路简绍着龙元铸币厂的管理规章,表明御林军不能进入,以防龙元铸造工艺泄露,秦勇颇有不悦,见主公表示赞同也只好在外候着。
陈瀚在王平安引领下查看着不下六十台水力冲床不断将浇铸制成的胚饼热处理后的银饼冲成龙元形状,再进行滚光边等各种流程加工,陈瀚亲自拿起几块成品龙元查看一番深感满意问道:“龙元每日产量多少?”
“回殿下,目前一共是六十六台水力冲床昼夜不停生产,每日可生产十万块龙元。”王平安也为海东银行兑换龙元昼夜等候潮流深感压力倍增,看向主公陈瀚提议道:“臣打算再增加六十六台水力冲床,只是需要在别处建立铸币厂。”
“立即准备吧,龙元兑换太紧张,以后还要在大明、南洋开设银行,兑换量将会更大。”陈瀚也被海东银行火爆的银元兑换生意震惊不已,甚至出现不少抢兑银元黄牛,专门在海东银行门口排队等着兑换龙元为业,海东银行制定的限兑制度也不能阻止疯狂的黄牛党,黄牛党连家人都拉上。
“是”王平安忙领命
陈瀚随即又前往南山大营视察慰问大营将士,将士们都争相请命出征大明东南沿海歼灭入侵西班牙远征军,新年刚过的三路大军大多都是以台海驻军为主,刚从东瀛、朝鲜南下将士都眼红剿灭西班牙大军获得钱财战功赏赐。
陈瀚刚从南山大营出来,刘阿杰带着数骑赶来,翻身下马禀报道:“启禀殿下,何崇奇率东洋海军第三编队回来了,西寇在福建沿海兵力不多,刘庆、陈寅率两万陆军在何崇奇率海军配合下轻而易举收复福州、兴化两府。”
“太好了”陈瀚随即问道:“福建文武是何态度?”
“何崇奇回来得太匆忙,只得知福建巡抚许孚远率数千大军在水口一战大败入侵延平府西寇大军。”刘阿杰随即又禀道:“启禀主公,浙江水师督师陈大成被西寇海军击败,率数艘战船漂泊至钓鱼屿一带,被我钓鱼屿军民救下,已送到基隆港,正赶来中都城。”
“陈大成”陈瀚颇感好奇问道:“可是国丈族人?”
刘阿杰一听主公似有招揽之心,忙回道:“恐怕不是,陈大成是义乌人,是戚继光手下得力大将之一。”
陈瀚当即吩咐道:“先回城再说”随即一夹马腹挥鞭打马在御林军护卫下赶回城。
第四二六章 东征寻仙
医学院在许仪后、郑月娘、刘丽娘筹划下建立起来,第一期招募两百余名男女学员名额。法学院也建立起来,第一期招募两百余人名额。政学院第一期也开始招募两百余人名额,军学院也对外招募优秀学员,但只有五十名名额。
海东朝廷兴办的军政法医四座学院招募学员都需要考试,考试合格后方才录取,军政法三学院报考人数最多,多是些在大明落第的士子,还有不少来自朝鲜、东瀛的士人、贵族、武人都在积极参加,医学院报考名额较多,加上又是冷门,多是些商人、江湖郎中去报考。
海东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断扩张兼并融合发展,中都台海城正逐渐发展成一座国际化大城,人口规模正在逐步增加,城市配套基础设施也在不断修建完善,各种作坊也如雨后春笋般开办起来。
陈瀚刚一进王城正南门海天门,听着不远处军务院中杀猪般嚎叫声接连不断传来,陈瀚在军务院衙门大门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进去,看着眼前一幕深感惊讶问道:“怎么回事?”
却见陈冲、林勇等十几名将领被按在书案上军棍伺候,打得嚎叫不止,徐渭亲自在监督,不时亲自动手抽上一棍解气,一见殿下前来,徐渭甚是气愤不已道:“殿下,这帮蠢货不认真听课也就罢了,还回答不上抽问兵法,臣让虎贲将士按军法处置他们。”
陈冲屁股一撅爬起身来请求道:“殿下,臣宁愿带兵打仗也不想学啥狗屁兵法了,这帮老家伙尽扯些没用的兵法,他们有打过仗吗?”
陈瀚当及不满下令道:“你这厮还敢不尊师重道,给我再打十军棍。”随即又吩咐道:“打重点,这厮皮糙肉厚,轻了只能给他拍灰。”
“殿下,臣不敢了。”陈冲忙乖乖趴下领军棍,深怕再抗议又被加重处罚,好在虎贲军将士都知道轻重不会下狠手猛打。
陈瀚被身着军装棉袄大衣头上插着几根鸟毛的林勇吸引住目光,陈瀚走到趴在书案上一声不吭挨军棍的林勇面前问道:“你不疼吗?”
林勇第一次在此场合见到小姑父殿下,很紧张,见小姑父与自己一般年纪大,刚打完军棍爬起来回道:“回殿下,臣不疼,还没阿爹打我疼。”
陈瀚恍然大悟,难怪在外面大街上就听到一帮挨军棍的将领嚎叫声连天,都他娘是在集体作弊啊,陈瀚见一帮将领都很配合挨军棍处罚,都去听了课,已经不错了,至少能长点记性,下次听课会认真些,欲速则不达,得慢慢来。
“你叫什么名字?”
林勇见小姑父也不认识自己,忙回道:“臣叫林勇”
“林勇”陈瀚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小子啊。”随即吩咐道:“你随我来”
“是”林勇忙跟着小姑父陈瀚进宫
海兴宫大殿暖阁中,林阿勇身着黑色棉袄大衣,在温暖的暖阁有些冒汗,陈瀚看着高大魁梧端坐在锦墩上的林阿勇端起茶杯品茗一口问道:“你真喜欢刘庆小妹吗?”
林勇忙回道:“臣喜欢她,姑姑说她不喜欢我,还说她已有心慕之人了。”
陈瀚劝道:“那就放弃吧,天下女子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随即又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像姑姑一样爽快的女子,不像大明女子那般遮遮掩掩,她明明都接了我给她的玛瑙珠。”林勇还对被刘家赶出门一事颇有不满。
陈瀚想说你姑姑是很爽快,就是一根筋到底,认死理,当即建议道:“你想要爽快的女子倒是好办,去找你阿叔,他定会满足你。”
“我少于阿叔往来,他像女人一样,还不如姑姑爽快。”
“你阿叔是很娘炮,都是在大明学来的。”陈瀚见一袭紫衣袄裙身披紫貂大衣的林阿娇抱着女儿前来,倒是消息灵通,陈瀚忙从林阿娇手中接过女儿陈碧瑶,看着多抱过几次的女儿不再认生哭闹了,一脸欣慰道:“总算是肯认我这个爹了”
林阿娇看着殿下抱着女儿开心地哄着莞儿一笑道:“殿下,刘庆怎么说啊?”
“你不都知道了吗,还明知故问。”陈瀚看向林阿娇吩咐道:“以后别再乱牵红线了,你不适合做红娘,小莲父亲另娶续弦,郑月娘气不过养了个小的,这事差点闹大了,还不都是你害的,你以后别再折腾了。”
林阿娇深感委屈道:“妾身也是想为她们好啊,怎么就成妾身害的了。”
陈瀚对一根筋到底的林阿娇没好气道:“别人的事你少管,就知道瞎撮合,看看阿勇和刘庆小妹这事让你给折腾成什么样了,刘庆小妹已有心上人了,没戏了吧,别折腾了,管好你自己该管的事。”
林阿娇看了一眼侄儿林勇,林勇倒是毫不在乎,林阿娇也只好领命道:“妾身遵命”
秦勇在暖阁房门外出声禀道:“启禀殿下,东洋商行武装探险队管事宋清风觐见。”
“宣”陈瀚随即朝着林阿娇姑侄二人吩咐道:“都先退下吧”
“是”两人忙起身告退,林阿娇忙接过女儿抱着回宫中,林勇忙退出暖阁去。
一袭青衣直身身形高瘦四十来岁的宋清风下巴一缕美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大步流星进暖阁来伏地跪拜见礼道:“臣东洋商行管事宋清风参见殿下,恭祝殿下万福金安。”
“宋管事免礼平身”陈瀚挥手示意道:“赐座”
“谢殿下”宋清风端坐在锦墩上一幅静坐修行之态。
陈瀚看着宋清风问道:“听闻宋管事也是道家子弟,为何进东洋商行武装探险队?”
“臣一直想前往海外寻蓬莱仙踪,因此应聘进入东洋商行武装探险队,一路渡海东行抵达海外东土。”宋清风如实回道:“臣从海外东土率船队返回时于茫茫大海中发现几大岛上数座高耸入云仙山,或许就是蓬莱诸仙山,臣在最平坦大岛上留下数十名武装人员驻守,修补触礁船只。”
陈瀚根据宋清风的描述判定是夏威夷群岛,陈瀚也想将东洋(太平洋)中大大小小岛屿纳入海东国疆土,当即看向宋清风道:“宋清风听令”
“臣在”宋清风忙跪拜听令
“命你为征东总管,协同征东大总管沈寿峻统率三千将士从基隆港出海向东征服东洋海中诸海岛,将东洋诸海岛尽数纳入我海东治下。”陈瀚对在东洋海岛上建立往来于海外东土的补给港口势在必行:“于东洋海中诸岛设仙州,驻军管理,便于海外东土军民往来补给。”
“臣遵命”宋清风欣然领命,更是积极想着再次公费出海寻仙。
陈瀚吩咐道:“速去准备出海事宜”
“是”宋清风起身告退:“臣告退”
陈瀚调遣两千六百将士给宋清风统率出海东征,宋清风忙同沈寿峻准备从基隆港出海,在中都台海城宣传出海寻仙,招募了十几名同道中人道士和尚跟着一同赶往基隆港出海寻仙。
第四二七章 南洋混战 (上)
南洋马六甲海峡战事随着海市之战结束,海东大军大获全胜,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亚齐葡萄牙联军各自回老巢坚守待援,援军正是暹罗、缅甸、阿拉干三国。
亚齐国苏丹阿尔·穆卡马尔带着不到五千残兵败将逃回都城库塔拉贾(又称大亚齐,今班达亚齐),霹雳国、吉打国的亚齐驻军也纷纷惨败逃回来,不下六千残兵败将,还有不少霹雳、吉打两国残兵败将。
阿尔·穆卡马尔忙下令在十二乌略巴朗(列候及领地)征集万余大军,加上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共计近两万大军,集结起来后忙赶向金洲(苏门答腊)中部的附属国南英得腊其利国抵御海东大军进攻。
飞龙国随着国王罗袍战死,飞龙文武尽数归顺海东国,飞龙国也为罗袍陪葬就此消失,萧潮海统率五千旧港仆从军配合海东大军大举在金洲开疆拓土,金洲大半被海东大军攻下,南英得腊其利国近万大军被海东大军击败朝北逃去。
王老三、李裕率两万余海东军及柔佛国仆从军对败退回马六甲城的葡萄牙人展开进攻,接连攻占马六甲城附近地区,兵临马六甲城外,第二次马六甲围城战即将打响。
逃回马六甲城的西葡马六甲总督卡拉斯古立即将马六甲城内外葡萄牙人及马来人组织起来抵抗海东大军进攻,兵力增加到近万人,大部分是马来仆从军,葡萄牙人只有三千余人。
林潮统率大泥国(北大年)一万大军打败亚齐吉打联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剩下六千余大军及俘获的三千余吉打国仆从军,林潮准备按照王安海军令派兵南下协助海东大军攻打马六甲,却接到暹罗国王纳黎萱派其弟白王子厄迦陀沙律率三万大军南下洛坤城进攻随大泥国趁大城王朝衰落被缅甸东吁王朝控制之际宣布独立的孙姑那(宋卡府)。
大泥国与孙姑那早已结为军事联盟对抗暹罗大军,林潮忙派人向王安海报急求援,留下三千大军驻守吉打国,统率七千大军北上孙姑那抵抗暹罗国大军南下。
海市城总经略府,王安海正准备亲率大军一举攻下马六甲城,南洋海军第一编队将士都已准备好出征,一骑飞奔而至总经略府外翻身下马疾呼禀报道:“大泥国使者有紧急军情奏报”
南洋总经略府大门外值守的卫兵忙引领着报急使者进去,一身戎装的王安海正与众将准备出征,一听大泥国急报,忙吩咐道:“将大泥国使者带进来”
“是”大堂外卫兵忙高呼唱报道:“有请大泥国使者”
一身青衣直身身形较瘦而立之年的大泥国使者进大堂来朝着端坐上位的王安海跪拜见礼道:“大泥国使者李舒参见总经略大人”
“免礼,请起。”王安海盯着不太高的大泥国使者李舒问道:“大泥国有何紧急军情?速速报来。”
“启禀总经略大人,暹罗国王纳黎萱派三万大军南下洛坤城,进攻孙姑那,我大泥国与孙姑那早已结为攻守互助同盟,我大泥国林潮大将军已率七千大军北上孙姑那增援,抵抗暹罗国大军入侵,大将军派我夤夜前来海市城请求总经略大人出兵助我大泥国和孙姑那抵抗暹罗国大军入侵。”
一众海东国将领闻言气愤不已,海市知府李新率先不满道:“暹罗国王纳黎萱是想趁火打劫,定不能让其野心得逞。”
一身戎装的陈斗岩也跟着附和道:“对,大泥国就是我海东南洋北方门户,绝不容许暹罗国染指控制。”
“好啦”王安海挥手示意众将肃静,随即看向李舒吩咐道:“你速速赶回去告诉林潮,我海东国南洋总经略府即将发兵北上增援,绝不会容许暹罗国王纳黎萱出兵攻占孙姑那、大泥国。”
李舒忙叩谢道:“谢总经略大人,就此告辞。”随即告退出大堂,忙着赶回去禀报。
王安海对纳黎萱趁火打劫大感不妙,忙与众将商议道:“我们在霹雳国、吉海府还有近万大军,先命王老三领兵一万大军火速北上增援大泥国、孙姑那,将暹罗三万大军阻截在孙姑那。”
李新提醒道:“抽调王老三北上增援大泥国、孙姑那,攻打满剌加城大军当由李裕统一指挥,另外荷兰人也要配合李裕指挥,方不至于自乱阵脚。”
“好,先就这么定了。”王安海当下拍板,随即又下令道:“海月县县长陈岩斗统领五千柔佛府民兵北上赶往大泥国增援。”
陈斗岩忙单膝跪拜领命道:“得令”
王安海随即下令道:“准备出兵满剌加”
“是”众将纷纷领命
王安海亲率南洋海军第一编队赶赴马六甲城指挥作战,刚到码头,一艘西洋商行武装福船来势飞快冲进海城港来,直接无视正准备出征的南洋海军第一编队战舰。
一众南洋海军将士看着嚣张的西洋商行武装福船气得不轻,纷纷怒骂道:“岂有此理,真不把我们南洋水师放眼里啊。”
“我看他们是在海外横行惯了,回来还想窝里横。”
海市府知府兼西洋商行南洋总管的李新一见西洋商行武装人员太他娘不像话了,竟敢在南洋海军将士面前横冲直撞,当即怒喝道:“你们管事是谁,给我滚下来。”
王安海听着李新训斥西洋商行武装人员,便没有出声,也深知主公让李新以西洋商行南洋总管身份兼任海市府知府其实是有制衡之意。
西洋商行武装福船刚一靠岸,一名身形高大身着青衣直身头戴幞头的中年男子下船来忙朝着李新、王安海躬身见礼道:“西洋商行武装船队管事徐安武参见李总管、王总经略,我们有紧急军情禀报,一时情急冲撞了南洋水师。”
“无妨”王安海一听是有重要军情,也不计较,忙问道:“是何紧急军情?”
徐安武忙禀道:“我等奉天竺总管陈阿仲之命渡海回来,在桉笃蛮港(安达曼群岛)接到刚从缅甸国、阿拉干国港口南下的商人禀报,阿拉干、缅甸两国联军准备进攻我们在桉笃蛮山的港口,还将会增援亚齐国、满剌加弗朗机人。”
“果真有此事吗,核实过了吗?”王安海一脸震惊不已询问道:“海商们消息是从何得知?”
“是缅甸国孟人首领基特和猛撞派人告知我们海商,我们西洋商行与孟人首领有过往来,孟人遭到缅人灭国后受到缅人残酷统治,他们对缅人国王莽应里非常不满,早已与暹罗国王纳黎萱联合。”徐安武自信十足道:“消息绝对可靠”
第四二八章 南洋混战 (下)
徐安武又禀道:“我们返回时在亚齐国海域还带上一名划船出海自称是军谍司密探的占城男子,他说有重要军情禀报。”
霍炳文当即吩咐道:“把他带来”
“是”徐安武领命上船去将军谍司占城密探带下传来
霍炳文看着身形矮小的军谍司占城密探吩咐道:“快把重要军情给我”
身形矮小的军谍司占城密探忙从怀中拿出一份密报递上,霍炳文接过打开一看,面色凝重,随即对占城密探赞赏有加道:“你的功劳我会给你记上,你的家人会得到赏赐钱财和土地,辛苦了,先进城歇着。”
“谢队正大人”占城密探忙躬身相谢在一名军谍司人员带着进城去。
霍炳文看向王安海道:“亚齐国又要出兵来犯了”
“什么?”王安海深感惊讶道:“亚齐国还敢出兵进攻我们”忙接过密报看完
军谍司培训了不少占城密探,利用亚齐人与占城人是同族,很好地潜伏在亚齐国都城库塔拉贾,军谍司密探传来密报,近两万亚齐国大军再次大举南下赶来迎战不断在金洲开疆拓土的两万海东大军。
王安海看向众人道:“我决定先迎战亚齐大军,一举击败亚齐大军。”随即又下令道:“传令宋昌不必率军驻守旧港,将旧港交由林潮江统管,立即率三千大军回军进攻满剌加。”
“是”众将及传令兵纷纷领命
王安海随即又继续下令道:“马上派人渡海赶往西贡府调三千兵赶来增援,同时派使者要求真腊国对暹罗国发起进攻,牵制暹罗国南征军。”
“是”
王安海接连下令道:“传令萧浪率东海水师第二编队直接增援桉笃蛮港”
“是”
徐安武正在向李新汇报着陈阿仲经略锡兰详细经过,以及准备出兵天竺计划,李新忙拿着陈阿仲上报的公文禀道:“禀王总经略,西洋商行天竺总管陈阿仲请求增兵锡兰防御西葡果阿总督马蒂亚斯布克尔克出兵进攻,还提议出兵攻打严重分裂得一盘散沙的天竺南部毗奢耶那伽罗王国。”
王安海忙接过陈阿仲的经略天竺计划书,看完陈阿仲在汇报中言及经略锡兰进展顺利深感欣慰,总算是接到一个好消息,随即下令道:“传令萧浪率东海水师第二编队击败阿拉干、缅甸联军后放弃继续进攻两国沿海,直接横渡天竺海(孟加拉湾)赶往锡兰同陈阿仲经略天竺南部地区。”
“是”
随着海市之战爆发,海东国不断调兵遣将,中爪哇的马打篮苏丹国潜伏在海东国南洋各地的探子也不断将海东国南洋总经略府接连不断抽调大军情报传回国内。
马打篮国苏丹苏塔·威查亚·森纳帕(施诺巴迪)在得到西班牙人不少火器支持下接连吞并阿迪巴迪、茉莉芬、坡诺罗科、苏巴鲁安、谏义里等小国,实力大涨,收到海东国南洋总经略府调兵参战军情后,命大将基阿伊·苏佐诺·甫诺率一万余大军进攻海东国爪哇经略陈阿仲拉拢支持的中爪哇西部小国,准备大举进攻海东国仙城府、汶海府。
陈阿靖接到军谍司安插在马打篮国的密探送来紧急军情,得知马打篮大军来袭,忙调集两万大军赶往仙城府东面的横城县,派出五千大军增援中爪哇西部归顺依附的小国抵御马打篮国大将基阿伊·苏佐诺·甫诺进攻。
陈阿靖亲自统率一万五千大军驻守在横城县正面迎战马打篮国大军,中爪哇大战一触即发。
苏禄国位于苏禄群岛,属于****的天方教国家,同时又保存着原始部落联盟制度,苏禄国权利由三家王侯掌握,分别是东王、西王和峒王,各自统管苏禄三大群岛,其中以中部的东王权利最大。
苏禄国与殖民西班牙马尼拉当局达成停战议和协议,趁海东国南洋总经略府抽调婆罗洲兵力后,一万余苏禄国大军大举进攻文莱府东北仙那县。
驻守文莱府的童龙在仙那县部署了三千大军镇守,防御苏禄国来犯,童龙接到苏禄国大军来犯忙率三千大军赶来迎战。驻守婆罗洲南方的张那督也奉命率五千大军北上协同作战,两人原本就在古晋干过一仗,互相都不服输。
张那督原本击败了童龙,但被萧浪率东海水师第二编队突袭夹攻兵败,张那督与童龙两人互相都不承认自己是对方手下败将,面对苏禄国大军来攻,两人决定谁击败苏禄国大军谁就认输。
童龙统率六千海东军驻守文莱府仙那县天然良港仙那港迎战苏禄国万余大军进攻,仙那县城由木栅栏围绕而成,无护城河,无险可守。
一身戎装的童龙统率三十余艘大型福船、新式福船及不下六十艘大大小小辅战渔船从仙那港宽阔的天然优良港湾中冲杀出来迎战苏禄国一万余大军,苏禄国大军都是划着大大小小两百余艘船只铺天盖地朝着仙那港袭来。
海东水师编队在童龙指挥下在仙那港口一字排开,童龙站在旗舰新式福船上看着正从东南海域蜂拥划桨冲杀而来苏禄国大军船只,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是”传令兵忙高呼下令道:“准备迎战”
苏禄国万余水师编队由东王、西王和峒王统率下打着为渤泥复国旗号,更是高举天方教圣战旗号来袭。一身戎装身形瘦矮的苏禄国东王指挥着左右两翼的西王、峒王大军对海东军发起进攻。
童龙见苏禄国水师编队进入舰炮射程内,高呼下令道:“进攻”
‘咚咚……’海东军战船上的战鼓声隆隆响起
海东军将领纷纷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惊如天雷的炮声接连不断响起,炮弹呼啸直扑向苏禄国水师编队。
苏禄国西王、峒王率六千大军冲杀在前,看着呼啸袭来的海东军炮弹慌忙挥着弯刀高呼下令道:“开炮,快开炮。”
‘轰轰……’苏禄水师战船上不多的大炮都是已佛朗机炮为主,也有数十门加农炮(大将军炮),苏禄国炮兵纷纷发炮进攻,海东军炮弹瞬间将苏禄国水师编队战船击毁击沉一大片,苏禄国将士死伤惨重。
苏禄国东王看着冲在前的大军将士接连不断被海东军炮弹轰炸得死伤惨重,一脸气愤不已下令道:“全力进攻,击败海东军。”
“是,苏丹。”一名大臣领命忙赶去传令
童龙见苏禄国水师编队根本不堪一击,当即下令道:“进攻,一举击溃苏禄国水师。”
“是”传令兵领命忙高呼下令道:“进攻,一举击溃苏禄国水师。”
海东水师编队中战鼓声隆隆,纷纷跟着旗舰上的认军旗发起冲锋进攻,直接将苏禄国小船撞得一片船毁人亡,苏禄国西王、峒王吓得慌忙率着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童龙率五千海东大军三十余艘大型战船在前横冲直撞追杀苏禄国大军,六十余艘辅战船只在后打扫站场,苏禄国万余大军趁兴来犯,落荒而逃回去。
苏禄国残兵败将刚逃到西王的领地塔威塔威群岛北面海域,被正率南婆罗洲五千海东军北上的张那督以逸待劳杀得大败而逃,逃往东王领地都城和乐城。
第四二九章 会战在即
宁波会战以明军主动撤退结束,浙江兵、南直隶兵在总兵侯继高、戚金、参将吴惟忠、万邦孚等将领率着沿着浙东运河向绍兴府撤退,随即接到浙江巡抚常居敬军令弃守绍兴府回防省城杭州。
西班牙大军及汉奸仆从军在总指挥官达斯麻雷那斯指挥下水陆两路并进一举攻占绍兴府,西班牙远征军进攻大明东南沿海一路势如破竹,在突袭福建沿海时抢到了不少粮食,北上进攻浙东并没有抢到多少粮食,浙江官民早已将粮食钱财悉数转移。
西班牙大军的后勤辎重补给出现了问题,不光是缺少粮食,就连炮弹也不足,缴获的明军炮弹根本不能匹配使用,因此才没有急于进攻杭州。
西班牙远征军总指挥官达斯麻雷那斯下令在宁波府建立兵工厂,生产炮弹、铅弹等急需火器辎重补给前线大军作战,同时派出大军兵分数路出击打粮,浙东百姓早已闻风而逃,西班牙大军及汉奸仆从军主要在萧山、诸暨一带打粮补给。
南直隶吴淞江江防、通州海防大军南下增援浙江,直接导致南直隶沿江沿海防御空虚。西班牙海军指挥官西加斯的加统率八千西班牙海军及仆从军战船八十余艘北上进攻松江府、苏州府。
吴淞江(黄浦江)南北两岸的吴淞江所、宝山所卫所兵面对西班牙海军编队铺天盖地从长江口杀来纷纷吓得落荒而逃,北上上海县的六艘西洋商行武装海船也忙沿着长江西逃,西班牙海军编队沿吴淞江西进占领上海县。
西加斯的加派出五千西班牙大军及仆从军大举进攻松江府、苏州府各州县,嘉定县、太仓州及镇海卫相继沦陷,松江府城华亭县被两千汉奸仆从军围攻未下。西加斯的加亲率三千西班牙海军一举攻破通州城,一路势如破竹攻陷靖江县、海门县,围攻江阴县,南直隶苏州、松江、扬州沿海、沿江告急奏报纷纷向南京、北京夤夜兼程送去。
南直隶江南总兵朱文达率五千大军早已沿江南大运河抵达杭州,驻军武林门外北新关。加上侯继高、戚金、吴惟忠、万邦孚等从绍兴府撤来的一万六千余大军,共计两万余大军。
侯继高、万邦孚、戚金等刚参加宁波会战的明军将领忙向浙江巡抚常居敬、南直隶江南总兵朱文达禀报使用戚家军作战战术根本不能与西班牙大军抗衡,以及明军火器不如西班牙大军。
浙江、南直隶文武听完西班牙大军详细军情汇报后深感震惊,立即着手应对西班牙大军火炮优势及火绳枪手六段射进行效仿部署作战,南直隶江南总兵朱文达、海防参将吴惟忠统率六千大军驻守城东北庆春门、艮山门。吴松总兵戚金率三千大军驻守永昌门(望江门),浙江总兵侯继高、参将万邦孚率一万大军驻守城南侯潮门、凤山门。
鉴于杭州城城东城墙笔直容易城成西班牙炮兵炮靶子,大明文武商议后决定在城外护城河内较宽阔的地带迎战西班牙大军,减少将士伤亡。明军后期作战也意识到城墙是太明显的目标危害性太大,明金沈阳之战时就在城外护城河内发炮作战。
浙江水师游击陈蚕统率两千余大军三十余艘战船、武装商船在城南水门凤山门外及西洋商行租借修建的码头一带戒备,随时冲杀出来对渡江的西班牙大军及汉奸仆从军发起半渡而击。
同时又在杭州城外钱塘江北岸沿江部署大量水底雷、水底龙王炮阻截袭击西班牙海军战船,成功将乌达内塔率领的新西班牙舰队击退。
乌达内塔按照达斯麻雷那斯军令率六千新西班牙舰队及仆从军编队转而进攻海宁县,一举攻破海宁县城,从杭州湾北岸水陆并进进攻杭州。达斯麻雷那斯在绍兴府打了不少粮食,又在宁波、绍兴两府招募了五千余汉奸军。
正月初五,达斯麻雷那斯统率两万余西班牙大军及汉奸仆从军开始沿着浙东运河向杭州城发起进攻,两万余西班牙大军云集萧山县,马丁·德戈伊蒂率两千西班牙大军及六千汉奸先锋大军驻扎钱塘江南岸。
杭州城侯潮门城楼上,身着绯袍官服的浙江巡抚常居敬及浙江三司官员、总兵侯继高等登上城楼远眺钱塘江南岸的西班牙大军,却见西班牙大军十字旗格外醒目,隔江也能清晰看到。
西洋商行舟山总管张常宁正握着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江南岸敌情,不断解说道:“大弗朗机夷寇兵力最多只有两三千,大多都是汉奸军队。”
“真能看如此清楚?”常居敬听着不远处一身青衣直身的张常宁详细向一旁的总兵侯继高描述着江南岸敌情,忙走过来吩咐道:“给本官看看敌情”
张常宁忙双手奉上,常居敬忙接过单筒望远镜学着张常宁用右眼查看,一看还真神了,对岸的敌军人影都能看得清楚,忙朝着南岸四下查看,叹息道:“真乃神器也!大弗朗机夷寇真正兵力不超过三千,其余皆是汉奸走狗。”
布政使曾士彦见巡抚大人将观敌神器还给张常宁忙吩咐道:“张总管,借本官查看一下敌情。”
张常宁忙双手奉上道:“布政使大人请”
曾士彦接过单筒望远镜忙查看起来,正好看到一身西班牙戎装套着拉夫领的马丁·德戈伊蒂正指挥着西班牙大军及仆从军准备渡江作战,又见江南岸汉奸大军划着大大小小船只从浙东运河中赶来,忙惊呼道:“大弗朗机夷寇要渡江进攻了”
“给吾看看”一帮浙江文官纷纷争着观察敌情,武将们不好跟文官们争,只能等巡抚常居敬下令。
常居敬看着一帮手下文官争着观察敌情,当及不满吩咐道:“给本官查看敌情”
“是”身材矮小的按察使廖恒吉好不容易抢到手,一听巡抚大人要查看,忙递上。
常居敬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江南岸敌情,见有大批汉奸仆从军正划着不下六十艘大小船只沿着江南岸停泊,不断有汉奸军队登船准备渡江进攻,常居敬当即下令道:“传令水师游击陈蚕,待大弗朗机夷寇半渡,速率水师顺江而下发起进攻,一举击溃渡江弗朗机夷大军。”
“是”一名旗牌官领命忙赶去传令
达斯麻雷那斯统率一万余西班牙大军及汉奸仆从军从萧山县城出发经西兴镇赶来钱塘江南岸,马丁·德戈伊蒂已经准备好百余艘大小渡江船只,乌达内塔也率新西班牙舰队及仆从军编队近百艘战船攻占赭山镇。
注:钱塘江受海潮影响改道吞噬北岸土地严重,明朝时期赭山镇位于钱塘江北岸,属于杭州府仁和县管辖。
第四三零章 渡江阴战
马丁·德戈伊蒂忙向赶来的总指挥官达斯麻雷那斯禀报道:“禀报总指挥官,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百余艘渡江船只,乌达内塔指挥官率新西班牙舰队正在赶来配合我们渡江作战。”
“好极了,让狡猾的大明军队看看我们是如何攻下杭州这座被称作天堂的大城,彻底摧毁大明军队的抵抗意志。”达斯麻雷那斯望着江北杭州城一幅志在必得下令道:“让汉人仆从军马上发起进攻”
“是,总指挥官。”马丁·德戈伊蒂欣然领命跑到江边召集一帮汉奸仆从军将领下令道:“甲必丹张顺,你马上率汉人仆从军先锋渡江发起进攻。”
张洋同几名汉奸将领忙领命道:“是,指挥官大人。”
张洋如今已然是铁杆汉奸形象,深得西班牙陆军指挥官马丁·德戈伊蒂信任,负责指挥六千汉奸大军渡江进攻。张洋很不想冲锋在前当炮灰,但也没办法,马丁·德戈伊蒂亲自率两千西班牙兵在后督战,不冲锋就得挨枪子炮弹。
张洋不断通过潜伏在西班牙大军中的军谍司密谍网将西班牙大军军情传送出去,张洋得到军谍司指挥郑海涛指示不得亲自向西洋商行武装人员及明军传送军情,绝不允许暴露身份,紧急情况下可以指示外围密谍人员传送情报。
张洋同几名汉奸将领领命后刚要登船,张洋朝着几名汉奸将领吩咐道:“大弗朗机夷想让我们当炮灰,不想死的就放聪明点,浙江水师应该就在上游,一会见机行事。”
“谢张指挥官提醒,卑职等明白该如何行事。”一帮汉奸将领都心领神会,早就看明白西班牙人就是把汉奸仆从军当炮灰使用。
六千汉奸大军正划着不下六十艘战船横渡钱塘江,凤山门外西洋商行码头的武装人员突然见到一名全身湿透冷得发抖的男子出现在码头江面,自称是军谍司密探奉命送来紧急军情,西洋商行管事忙派人带着密报赶来向张常宁禀报,又派人将全身湿透的军谍司密探带去换衣。
身着黑色棉袄大衣的西洋商行武装人员气喘吁吁从凤山门沿着城墙跑到侯潮门城楼上来,递给张常宁一封密报,张常宁打开一看惊喜不已禀报道:“启禀巡抚大人,这是我刚接到重要密报。”
常居敬忙接过张常宁递上的密报一看深感惊喜不已道:“太好了”随即下令道:“传令游击将军陈蚕半渡而击时不必进攻前锋汉奸军队,给本官集中水师战船一举击溃后阵大弗朗机夷寇大军。”
“是”旗牌官领命忙赶去传令
凤山门外水道及西洋商行码头一带的浙江水师游击陈蚕同陈忠率两千余水师将士武装人员准备半渡而击,一骑自城中飞奔赶来高呼传令道:“军门大人有令,命游击将军陈蚕半渡而击时不必理会前锋汉奸军队,集中水师战船一举击溃后阵大弗朗机夷寇大军。”
陈蚕忙率着一众将士单膝跪拜接令:“标下领命”
陈蚕接令后见数千汉奸仆从军正划船渡江杀来,当即下令道:“随我出战杀敌”
“是”一众明军西洋商行武装人员纷纷领命跟着驾船出战。
三十余艘浙江水师战船西洋商行武装船队纷纷从凤山水门航道西洋商行码头冲杀出来,直奔向钱塘江面上已经渡江快到北岸的汉奸仆从军发起进攻,马丁·德戈伊蒂在后阵率两千西班牙兵及仆从浆手划船督战进攻。
明军战船后还跟着数十艘渔船随军作战,数十名划着小船的弄潮儿都是浙江巡抚常居敬花了大价钱雇佣来参与作战,弄潮儿驾船技艺高超,熟悉钱塘潮涨落,有重要作战任务。
张洋正指挥着六千汉奸仆从军在前快速划桨与后阵赶来督战的马丁·德戈伊蒂两千西班牙兵拉开距离,马丁·德戈伊蒂对张洋卖力指挥汉奸仆从军渡江作战深感欣慰道:“甲必丹张顺很忠心,作战也非常勇敢。”
一名西班牙将领赞同道“指挥官说得太正确了”
西班牙将士看着突然冲杀下来的浙江水师战船西洋商行武装商船惊呼禀报道:“禀报指挥官,大明海军战船从上游杀来了。”
“大明海军总算是等不耐烦了,交给新西班牙舰队去对付他们。”马丁·德戈伊蒂自信十足下令道:“我们得加快速度渡江发起进攻,争取最先攻进美丽的天堂杭州城。”
张洋在一艘较大的沙船上指挥汉奸仆从军拼命划桨渡江作战,一见西南江面上冲出三十几艘浙江水师战船及西洋商行武装商船,忙高呼下令道:“明军水师杀来了,快往下游划,向大弗朗机战船靠近。”
一帮汉奸将领纷纷高呼下令道:“快向大弗朗机战船靠近”人都是避害趋利,汉奸仆从军纷纷划船向正顺风赶来的新西班牙舰队及汉奸水师编队赶去依附作战。
“指挥官,大明海军朝我们杀来了。”督战的西班牙将士看着径直冲杀而来的大明水师惊呼道:“我们要麻烦了”
“大明海军总算是被吸引出来了”马丁·德戈伊蒂目光随即看向东北方向正赶来的新西班牙舰队,却见数十艘汉奸仆从军船只纷纷朝着新西班牙舰队蜂拥赶去,马丁·德戈伊蒂气得暴跳如雷骂道:“该死的汉人仆从军这帮混蛋竟敢阻挡新西班牙舰队航道,甲必丹张顺这个蠢货,我定要严厉惩罚他的愚蠢指挥。”
陈蚕站在旗舰福船上挥手高呼下令道:“发炮进攻”
明军将领西洋商行武装管事纷纷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惊天炮声响彻钱塘江两岸,声震九霄,炮弹带着浓烟尾巴呼啸直奔向两千西班牙督战大军船队袭来,西班牙船队顿时一片船毁人亡,死伤惨重,弃船跳江的西班牙将士纷纷抱着破碎的船板挣扎着求生,呼救声,惨呼声不绝于耳:“啊啊……”
陈蚕看着一通炮轰炸得西班牙军死伤惨重纷纷成了落水鸭子,总算是出了口恶气,陈蚕当即高呼下令道:“冲上去,杀光大弗朗机夷寇。”
浙江水师将领西洋商行管事纷纷高呼下令道:“冲上去,杀光大弗朗机夷寇。”
浙江水师战船西洋商行武装商船朝着弃船跳江挣扎求生的西班牙将士驾船冲杀而来,鸟铳、弓箭不断开枪放箭射杀江中的西班牙将士,西班牙将士纷纷惨死浮尸江中。
数十艘渔船在后负责清扫战船,击杀俘获西班牙残兵败将,马丁·德戈伊蒂很不幸被打扫站场的渔夫们活捉,五花大绑扔在渔船中,渔夫们看着刚逮到大鱼欣喜万分道:“这是条大鱼,能换不少赏银,我们快给军门大人送去报捷领赏银。”
第四三一章 杭州会战 (上)
西洋商行停泊在杭州城外西洋商行码头装卸货的三艘大型武装福船由陈忠统一指挥,近二十艘西洋商行武装船队在陈忠率领下配合着陈蚕直奔向新西班牙舰队冲杀而来。
陈忠指挥西洋商行武装商船冲杀在前,见汉奸仆从军正纷纷往新西班牙舰队后阵逃去,陈忠高呼下令道:“发炮炮击大弗朗机战船”
西洋商行武装管事纷纷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呼啸抛射的炮弹直奔向正冲杀上来的新西班牙舰队袭来
乌达内塔见西洋商行武装船队炮弹呼啸袭来挥剑狂呼下令道:“快开炮,干掉西洋商行武装船队。”
新西班牙舰队将领纷纷狂呼下令道:“开炮”
‘轰轰……’双方炮弹交织抛射飞奔向对方舰船袭来,双方冲杀在前的舰船顿时损失惨重,双方将士武装人员死伤惨重,惨呼声不绝于耳:“啊啊……”
侯潮门上,张常宁看着陈忠指挥着西洋商行武装船队冲杀在前气得不轻怒骂道:“陈忠这个蠢货,敌众我寡还敢冲锋进攻。”
一旁的常居敬看了一眼张常宁提醒道:“陈忠作战骁勇,张总管岂能如此作态。”
张常宁没好气道:“军门大人,我西洋商行武装船队损失不轻,光一艘远洋大福船造价就不菲啊,我这个总管让西洋商行损失惨重,还怎么向上面交代。”
常居敬忙宽慰道:“张总管不必担心,本官会向海东王行文告知清楚,西洋商行武装船队协助朝廷大军作战有功,朝廷也会赏赐西洋商行,届时缴获大弗朗机夷寇战船补偿给西洋商行止损也无不可。”
张常宁忙躬身相谢道:“如此就多谢军门大人了”
“不必言谢”常居敬处乱不惊继续观战,见西洋商行船队损失惨重后在陈忠指挥下不断后撤,新西班牙舰队正顺风冲杀上来,陈蚕刚赶来增援,也遭到新西班牙舰队一通猛轰损失惨重,慌忙后撤,常居敬再也镇定不住怒骂道:“陈蚕为何还不派弄潮儿冲上去炸大弗朗机夷寇战船,敌众我寡还这般冲上去,真是愚不可及。”
张常宁看向常居敬劝慰道:“军门大人不必担心,陈游击作战骁勇,定会指挥弄潮儿炸船成功。”
一众浙江官员目光纷纷看向张常宁,浙江水师都损失惨重了,还说风凉话。张常宁看了一眼一帮颇有不悦的浙江官员心说你们还不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这下轮到浙江水师损失惨重也知道心疼了吧。
陈蚕指挥着浙江水师战船忙发炮与新西班牙舰队对轰,数十名弄潮儿在炮弹浓浓硝烟掩护下驾着小船顺流飞奔向下游新西班牙舰队穿梭划去,小船上装有不少水底雷、水底龙王炮,快要接近新西班牙舰队时忙朝着江中放点燃燃香的水底龙王炮,将水底雷沉入江中顺流朝着新西班牙舰队袭去。
弄潮儿放完水底雷、水底龙王炮后纷纷弃船人手一把红绿油纸伞踏浪顺着潮流穿梭冲浪,正有惊无险返回。相比起弄潮儿祖师爷南宋时期的一帮无赖出身的弄潮儿都是不要命之辈,选择在钱塘大潮是表演。
以大彩旗,或小清凉伞、红绿小伞儿,各系绣色缎子满竿,伺满潮出海门。百十为群,执旗泅水上,以迓子胥弄潮之戏。或有手脚执五小旗浮潮头而戏弄。
浙江巡抚常居敬花大价钱雇佣弄潮儿只是去炸战船,并没有安排特别杂技表演,对于弄潮儿们来说这份工钱太好赚了,临走时还不忘向新西班牙舰队将士表演一番战火中激情冲浪运动外加精彩舞旗表演,比之西方使用冲浪板冲浪技艺更胜一筹不止。
冲杀在前的新西班牙舰队战船上的将士看着数十名大明人驾着小舢板冲杀上来,却并没有发起进攻,而是纷纷弃船拿着神奇的雨伞在江面上穿梭自如,时不时还露一手绝技,直看得前方战舰上西班牙将士纷纷惊呼不已道:“上帝啊,这帮大明人竟能借助某种神力在水上行走至如,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乌达内塔在后阵旗舰马尼拉大帆船上看着数十艘小舢板灵动漂浮在江面上直奔舰队袭来,并没有起火,不是火船就好,却见前方舰船上将士一片惊呼声响起,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乌达内塔正全力指挥新西班牙舰队及汉奸水师编队迎战浙江水师西洋商行武装舰船作战,当及不满前方将士怒喝下令道:“一帮蠢货,都给我开炮,快开炮干掉大明海军战船。”
‘轰轰……’后阵阵中的新西班牙战船纷纷发炮炮击浙江水师及撤退的西洋商行武装船队。
阵前的新西班牙舰队战船纷纷被巨大爆炸声炸得倾斜剧烈晃动,战船上的将士舰炮滚落,将士被砸死砸伤不少,惨呼声不绝:“啊啊……”
“该死的,我们中计了。”乌达内塔恍然大悟惊呼道:“快开枪干掉那些大明人,别让他们靠近战舰。”
新西班牙舰队将领纷纷狂呼下令道:“快开枪干掉水上的大明人”
弄潮儿早已借着油纸伞在硝烟掩护下顺潮流穿梭回上游,朝着凤山门外沿江的西洋商行码头而去,一个个登岸后还互相观望对方旗帜有无沾湿,各自都下了赌注分输赢。
七八艘新西班牙舰队战船被水底雷、水底龙王炮炸沉炸伤动弹不得,汉奸仆从军编队成了西班牙海军作战主力,正蜂拥冲杀上去发炮炮击浙江水师西洋商行舰船,浙江水师西洋商行舰船损失惨重慌忙朝着凤山门撤退,企图阻止西班牙大军及汉奸水师从水门凤山门进攻。
侯潮门上的浙江官员们也亲眼目睹着弄潮儿精彩表演,常居敬看着七八艘西班牙战船被炸沉炸伤惊喜不已道:“成功了”
一名将领赶来禀报道:“启禀军门大人,随军作战渔夫生擒一名大弗朗机夷寇将领。”
常居敬闻言大喜吩咐道:“吩咐下去,严加看管,不得让其自杀,好献俘阙下。”
“是”明军将领领命告退下去
一众浙江官员纷纷恭贺道:“下官(卑职)等恭贺军门大人旗开得胜,擒获大弗朗机夷寇大将,……。”
“同喜,同喜”常居敬春风满面喜不自胜,刚开战就旗开得胜生擒一员敌军大将,常居敬对击败西班牙大军信心爆棚,如此大功劳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了。赵参鲁近水楼台先得月招揽陈瀚归顺立下大功,如今官运亨通,入阁指日可待。
第四三二章 杭州会战 (中)
廖恒吉手握单筒望远镜查看到下游江南岸出现大批船只正蜂拥渡江,忙惊呼道:“不好,运河口对岸出现大批大弗朗机夷寇船只,大弗朗机夷寇大军正在下游渡江。”
常居敬忙一把抢过单筒望远镜来亲自查看,看清后吓一跳,慌忙下令道:“快传令江南总兵朱文达、参将吴惟忠率军赶往运河口阻截大弗朗机夷寇登陆。”
“是”旗牌官忙领命朝着北面庆春门赶去
南直隶江南总兵朱文达、参将吴惟忠接到浙江巡抚常居敬军令后忙率六千大军推着车营战车、炮车赶往江南大运河河口阻截西班牙大军登陆进攻。
朱文达、吴惟忠都是戚继光老部下,张居正死后,张党遭到清算,作为铁杆张党重要武将的戚继光可没少给张居正送钱送美人,戚继光被贬,戚继光的得力部下将领也纷纷遭贬。
福建总兵胡守仁一向嚣张,依仗着朝中有大靠山,被福建巡抚庞尚鹏弹劾,胡守仁也不善罢甘休,利用朝中关系直接将庞尚鹏整得挨批评罢职,张党遭清算,胡守仁直接被撸光回老家。
吴惟忠在张党遭到清算大背景下也没少遭排挤,有了胡守仁前车之鉴,也学聪明了,赶快与老上司保持距离,总算是明哲保身,大明朝廷也不可能将戚家军将领尽数罢免赶回老家养老,戚家军战斗力放在哪,真要这么干了就是自毁长城。
朱文达看清官场风向,最早于老上司戚继光划清界线,更是送银钱活动表明态度,鉴于江南倭患依旧危急,举朝推荐,特授朱文达镇守南直隶江南总兵,加升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朱文达就是大明朝廷的风向标,戚家军将领大部分都看清了风向。
就在朱文达、吴惟忠出兵同时,一支不下三千人的汉奸仆从军在作战骁勇的汉奸将领吴建率领着正从赭山镇直奔向杭州城北武林门外大运河东岸的南直隶大军营地北新关杀来。
北新关南直隶大营只有数百将士值守,根本没想到汉奸仆从军会突然从陆路冲杀而来,北新关大营被汉奸将领吴建率汉奸仆从军攻破,南直隶大军不少辎重落入西班牙大军手中。
达斯麻雷那斯亲自指挥一万余西班牙大军及汉奸仆从军在下游渡江,乌达内塔正在上游指挥新西班牙舰队与浙江水师西洋商行舰船作战,成功牵制住明军兵力,为达斯麻雷那斯突袭渡江作战起到掩护作用。
达斯麻雷那斯站在高大的旗舰马尼拉大帆船上高举着十字剑剑指江北岸正推着车营战车、炮车赶来的六千南直隶大军高呼下令道:“进攻,开炮干掉大明军队。”
西班牙将领纷纷高呼下令道:“开炮”
‘轰轰……’十几艘西班牙舰队战船上右侧的舰炮朝着冲杀赶来阻截的南直隶大军一通炮击,六千南直隶大军顿时死伤惨重,战车被炸翻,受伤将士惨呼声不断:“啊啊……”
总兵朱文达在后指挥大军推着炮车赶来,看着冲杀在前的将士遭到西班牙大军炮轰死伤惨重,又见不少将士吓得朝后撤退,慌忙拔出腰间佩刀高呼下令道:“炮兵结阵,不许撤退,胆敢后撤者都给我斩了。”
一众亲兵纷纷朝着正后撤的数十名将士冲上去一通砍杀,吓得正欲跟着后撤的将士慌忙朝前冲锋。
海防参将吴惟忠带着两千大军推着战车冲杀在前,被轰炸得死伤惨重,吴惟忠也受了伤,正挥刀高呼下令道:“车营结阵,虎蹲炮准备,胆敢后撤斩。”
南直隶明军将士被两位戚家军出身的总兵、参将威逼着忙配合军中戚家军将士结阵迎战,车营在岸上摆开阵势,虎蹲炮及后阵的大将军炮纷纷排开迎战。
“冲啊,杀光明军。”冲在前的数千汉奸仆从军划着小船在炮火掩护下蜂拥抢滩登岸。
吴惟忠在前阵指挥大军作战,见汉奸军冲杀上岸来高呼下令道:“鸟铳手放铳,弓箭手放箭,炮手发炮进攻。”
‘砰砰……、嗖嗖……’明军铅弹箭矢朝着刚冲杀上岸的汉奸仆从军射来,冲杀在前的汉奸仆从军纷纷倒在江岸上死伤成片,凄凉惨呼声不绝:“啊啊……”
汉奸将领慌忙疾呼下令道:“盾牌手掩护,鸟铳手快结阵放铳,弓箭手放箭。”
‘轰轰……’虎蹲炮炮弹呼啸抛射直扑向近岸数百米内的汉奸仆从军狂轰滥炸,炸得汉奸仆从军死伤惨重,鬼哭狼嚎惨呼声震天,汉奸仆从军纷纷惊恐万分朝着岸边的船只犹如潮水般退去。
“该死的汉人仆从军又想逃跑”达斯麻雷那斯在旗舰马尼拉大帆船上看着正要驾船逃跑的汉奸仆从军气愤不已下令道:“命令督战火枪队按军法开枪射杀逃兵”随即又下令道:“快开炮压制住大明军队火炮,击溃大明军队。”
“是,总指挥官”
西班牙将领纷纷朝着刚装好火药炮弹的炮兵下令道:“开炮”
‘轰轰……’西班牙海军舰炮纷纷发炮,炮弹呼啸朝着江南大运河口西岸的明军车营大阵袭来。
南直隶明军后阵指挥配合前阵大军作战的总兵朱文达见西班牙战船纷纷发炮进攻,忙指挥着正在忙着准备的炮兵下令道:“快发炮进攻,快发炮。”
明军将领忙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双方炮弹朝着对方江中战船岸上车营大阵袭来,前阵的明军车营顿时被西班牙舰炮炮弹轰得一片狼藉,死伤惨重,残肢断臂横飞,凄凉惨呼声不断响起:“啊啊……”
吴惟忠在前阵车营阵中指挥大军作战,遭到西班牙舰炮炮弹炸飞来的将士击倒在地,身边一众亲兵忙用盾牌掩护吴惟忠大呼道:“保护参将大人”
‘砰砰……’江面上枪声大作,西班牙督战队不断朝着正驾船逃跑的汉奸仆从军开枪射杀,纷纷怒喝道:“不准逃跑,快冲锋进攻。”
驾船逃在前的汉奸仆从军被射杀得死伤一片,后面的汉奸仆从军慌忙调转船头朝着岸边划去,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西班牙人的军饷不是那么好拿的,大锅饭也不是好混的,是要拿命来换的,汉奸仆从军在一片惊恐万分中慌忙朝着明军再次发起冲锋进攻。
西班牙舰队靠北岸的几艘战船被明军炮弹击中洞穿右侧船舷下方,顿时灌进江水,战船迅速倾斜开始沉没,船上西班牙将士纷纷惊恐万分跳船逃生。
达斯麻雷那斯狂呼下令道:“快开炮还击”
西班牙将领纷纷狂呼下令道:“开炮”
‘轰轰……’西班牙舰队舰炮纷纷开炮炮击明军后阵炮阵还击,呼啸抛射的炮弹直奔向后阵明军炮阵袭来,明军炮阵顿时死伤惨重,炮车被炸翻,大炮滚落得横七竖八一片,不少将士被砸死炸伤,惨呼声不断响起:“啊啊……”
第四三三章 杭州会战(下)
“报”一名明军士兵从城北艮山门喘着粗气朝着侯潮门城楼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禀报道:“报,启禀……军门大人,数千汉奸大军……攻破北新关……南直隶大军营地,正向武林门……艮山门杀来。”
“什么?”常居敬顿时惊得不轻,慌忙朝着总兵侯继高下令道:“侯总兵速率五千大军赶往城北御敌”
“末将得令”侯继高忙领命下城楼去带兵赶往城北武林门、艮山门防御。
汉奸仆从军在西班牙督战队逼迫下纷纷朝着江南大运河西面江北岸发起进攻,明军车营大阵遭到西班牙舰队一通炮轰死伤惨重,汉奸仆从军趁机发起进攻,纷纷冲杀上岸喊杀声震天:“冲啊,杀光明军。”
死伤惨重的前阵明军将士根本难以抵挡蜂拥冲杀而来的汉奸仆从军,抵抗一阵后尽数败退下来,吴惟忠见蜂拥冲杀而来的汉奸大军慌忙疾呼道:“狗汉奸太多难以抵挡,快撤。”
“快撤”受伤的明军将士互相搀扶着朝着后阵撤退,后阵明军也死伤惨重,看着前阵大军死伤惨重不敌逃来,也纷纷忙着将炮车推着逃回庆春门去。
西班牙大军及仆从军在江北运河口西岸成功登陆击败明军后,张洋也忙着指挥着六千汉奸仆从军在永昌门(望江门)外江北岸一带跟着发起登陆进攻。
西班牙大军纷纷在城东登陆,卸下战船上百余门舰炮推到杭州城东永昌门、清泰门、庆春门、武林门、艮山门外,达斯麻雷那斯亲自指挥西班牙各路大军对杭州城城东、城北、城南展开水陆进攻。
乌达内塔指挥西班牙舰队朝着城南侯潮门、凤山门外江面冲杀而来,陈蚕、陈忠忙指挥浙江水师西洋商行武装人员发炮阻截,又不断放水底雷、水底龙王炮阻截西班牙舰队进攻,乌达内塔也忙下令汉奸水师编队在前排雷。
注:明朝时期钱塘江、长江下游入海口一带都要宽阔两倍不止,随着水土流失不断加剧,受海潮因素沉积的泥沙淤积,河道逐渐变迁,至今长江、钱塘江河道大幅度萎缩。
侯潮门上的浙江巡抚常居敬同三司官员见西班牙舰队直抵城外不到两三里(明里)江面,纷纷大惊失色,慌忙跑下城去,担心成为西班牙舰队炮靶子。
西班牙舰队遭到浙江水师及西洋商行武装不断阻截进攻放缓,在前划船排雷的汉奸水师编队也有不少战船被水雷炸得船毁人亡,江面上炮声隆隆,响彻九霄。
达斯麻雷那斯亲自在清泰门外指挥近万西班牙大军及汉奸仆从军攻城,吴松总兵戚金忙带兵赶到清泰门城外备战,吴惟忠也奉命率两千车营大军赶来增援清泰门,万邦孚率两千浙兵接管永昌门。
永昌门外的张洋率一帮汉奸仆从军并不急着发起进攻,万邦孚正在城外护城河内指挥炮兵操作二十几门大将军炮迎战,万邦孚已经得到巡抚常居敬密令,只要永昌城外的汉奸仆从军不主动进攻,不必主动进攻,但还需严加戒备,以防有诈。
戚金、吴惟忠、朱文达正指挥着南直隶明军在庆春门、清泰门外护城河内备战,近百门大将军炮在城外护城河内宽阔的阵地上摆开阵势,炮兵将士忙着备战。
浙江总兵侯继高率五千大军赶到城北武林门、艮山门加强防御,见刚从北新关赶到江南大运河北岸的汉奸仆从军不过三千,并未有渡河进攻武林门迹象。
一名士兵从艮山门跑来禀报道:“报,启禀总兵大人,大弗朗机夷寇大军正大举进攻城东庆春门、清泰门、永昌门,南直隶江南总兵请总兵大人派兵增援。”
侯继高得知西班牙大军大举进攻城东三门,南直隶兵都是来助战的客军,浙江兵守土有责,侯继高更是想打赢杭州保卫战翻身仗,弥补丧师失地大罪,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马上调集艮山门两千大军赶往城东增援,再从武林门抽调五百大军赶往城东增援。”
“是”旗牌官忙领命赶去传达军令
清泰门外的西班牙大军及汉奸仆从军正在加紧备战进攻,西班牙炮兵推着舰炮炮车排列成三排,达斯麻雷那斯挥着十字剑剑指清泰门高呼下令道:“开炮”
‘轰轰……’五十门西班牙舰炮炮口吐着炮火,抛射的炮弹带着浓烟尾巴直扑向清泰门一带护城河内的明军阵地袭来。
吴惟忠戚金两人分别指挥清泰门城内外明军备战迎战,在城外指挥大军作战的戚金见西班牙大军率先发炮进攻,忙下令道:“快发炮进攻”
明军从城中仓促推着不少增援的炮车赶出城来迎战,清泰门城门狭小,出城大军不下两千,备战忙了很久,准备不及时,加上南直隶兵已经很久没有面临如此大规模激烈作战,迎战反应不够及时。
明军炮兵将领纷纷高呼下令道:“放”
‘轰轰……’城外护城河内明军大将军炮纷纷发炮还击,双方炮弹呼啸交织横飞袭来,城外明军阵地遭到西班牙舰炮炮弹瞄准轰炸,顿时被炸得死伤不轻,惨呼声不绝于耳,明军炮弹也对西班牙大军阵前阵中造成不小杀伤。
明军炮兵作战技术明显不如西班牙炮兵熟练,明军佛朗机炮、大将军炮都是师从澳门葡萄牙人学来后稍加改进进行大规模铸造,西班牙大炮放眼整个世界处于遥遥领先地位,特别是为海军铸造的舰载加农炮更是吊打欧巴罗诸国。
明军炮兵与西班牙炮兵一阵对轰,双方的火炮及作战战术差距明显,明军伤亡惨重,就连总兵戚金也被炸飞的碎石击伤左腿,在亲兵搀扶着指挥大军作战,戚金挥刀狂呼下令道:“快备战进攻”
“是”明军将士忙将被炸翻的炮车,炸得东倒西歪的大炮扶正重新固定迎战。
西班牙大军在达斯麻雷那斯指挥下正有条不絮从容应战,炮兵将士忙将着准备再次炮战,达斯麻雷那斯身边跟着几名卫兵随时举盾掩护,达斯麻雷那斯见一通对战炮轰下来明军伤亡惨重,明军的城防火炮明显不及西班牙普通舰炮,见炮兵将士已准备好炮击,再次挥着十字剑剑指清泰门下令道:“开炮”
‘轰轰……’西班牙舰炮纷纷再次发炮炮击明军城外炮兵阵地,城外的明军还在忙着准备,看着呼啸袭来的西班牙军炮弹纷纷惊得惶恐不安,在将领督促下慌忙备战发炮。
戚金看着呼啸袭来的炮弹急不可耐下令道:“快发炮进攻,放。”
‘轰轰……’明军炮兵接连不断开炮进攻,由于仓促开炮迎战,甚至出现炮弹打歪现象,明军炮弹一通乱飞朝着西班牙大军袭来,明军阵地再次遭到西班牙炮弹一通猛烈轰炸,炮兵将士死伤惨重,鬼路狼嚎惨呼声不绝:“啊啊……”
第四三四章 杭州城破
达斯麻雷那斯朝着身后不下三千西班牙火枪兵、长枪兵、剑盾兵组成的方阵挥剑高呼下令道:“步兵方阵进攻,杀光大明军队,攻下杭州城。”
三千余西班牙剑盾兵、长枪兵、火枪兵组成的方阵朝着清泰门发起冲锋进攻,汉奸仆从军也开始对庆春门、永昌门发起进攻,西班牙炮兵不断开炮掩护冲锋进攻的火枪兵、长枪兵方阵。
吴惟忠在清泰门内见西班牙方阵大军冲杀而来,忙下令道:“车营出战”
“快”明军车营将领忙率着车营出城迎战
数十辆车营战车纷纷从狭窄的清泰门内冲出城来,在城门护城河外一字排开结阵迎战,炮兵将士正忙着将战车上的虎蹲炮卸下排成数排装火药炮弹迎战。
吴惟忠在车营阵中看着正快速冲杀上来的西班牙方阵大军距离只有不到一里(明一里相当于550米左右),开始进入虎蹲炮射程之内,当即下令道:“发炮进攻”
明军将领纷纷下令道:“放”
‘轰轰……’车营阵中排列成数排的虎蹲炮纷纷发炮炮轰正冲杀而来的西班牙步兵方阵袭来,西班牙剑盾兵忙举盾掩护。
西班牙将领慌忙朝着火枪兵下令道:“预备,射击。”
‘砰砰……’西班牙火枪兵朝着明军车阵接连开枪射击,呼啸而至炮弹将西班牙步兵兵方阵轰炸得死伤惨重,瞬间混乱不堪溃不成军,西班牙将士纷纷落荒而逃:“撤退,快撤退。”
“该死的大明军队竟有如此厉害的近程火炮”达斯麻雷那斯被明军车阵中的虎蹲炮发炮密集轰炸得西班牙步兵方阵死伤惨重气得不轻,当即下令道:“炮兵都给我瞄准大明军队阵地,给我干掉大明军队。”
“是,总指挥官。”炮兵将领领命忙下令道:“预备,开炮”
‘轰轰……’西班牙炮兵忙瞄准清泰门外明军车营,炮弹纷纷朝着明军车营战车袭来。
明军将士看着呼啸袭来的炮弹顿时一片惊慌失措,明军炮兵与西班牙炮兵两轮炮战下来损失惨重,基本上不能再发炮助战,吴惟忠忙下令道:“快撤,快撤进城中。”
“快撤”明军将士蜂拥朝着吊桥城门逃去,逃在后的将士被炮弹炸得死伤惨重,惨呼声不绝于耳:“啊啊……”
清泰门明军损失惨重败逃回城中,城上明军将士慌忙收起被炸烂的吊桥,紧闭城门,车营战车尽数被毁或扔在城外,永昌门、庆春门的明军也遭到西班牙大军火炮轰炸损失惨重撤退进城,收起吊桥闭门紧守。
明军战败退回城中坚守,杭州城中一片惶恐不安,百姓商人大户人家纷纷收拾细软钱财朝着城西清波门、钱塘门逃去,明军兵力都集中在城东城北城南迎战,城西三门只有数百守军,面对蜂拥准备逃出城的百姓根本拦不住,杭州百姓争相打开城门逃出城避难,城中百姓能逃的都趁机逃光了,甚至不少官员也跟着逃跑了。
明军作战不利退守城内,城中百姓多已出逃,士气低落,浙江巡抚常居敬、总兵侯继高、朱文达等重要文武都深知杭州城怕是守不住了,但没有人愿第一个开城逃跑,朝廷正调集大军赶来,真要是第一个开城逃跑了,日后追责下来铁定完蛋。
西班牙大军与明军在杭州城外激烈交战也损失惨重,战死不下三千大军,伤兵更是不下五千,西班牙将士也死伤不下两千人,达斯麻雷那斯又接到禀报指挥官马丁·德戈伊蒂被俘虏了。
西班牙大军正面陆上进攻遭到明军顽强抵抗损失惨重,达斯麻雷那斯放弃从陆上发动强攻,当即下令道:“命令新西班牙指挥官乌达内塔指挥海军舰队炮轰杭州城南城门,配合陆军作战。”
“是,总指挥官”传令兵领命忙赶去传令
城北的汉奸将领吴建正指挥三千汉奸仆从军忙着征集渔船准备渡过江南大运河进攻武林门、艮山门,浙江总兵侯继高站在武林门城楼上高呼下令道:“发炮进攻”
城下明军将领高呼道:“放”
‘轰轰……’城外明军炮兵发炮炮轰运河北岸汉奸仆从军征集的船只,炸得汉奸仆从军船毁人亡,死伤惨重。
三十来岁一身山纹甲的汉奸将领吴建慌忙下令道:“撤退,快撤。”
乌达内塔指挥西班牙海军舰队六十余艘战船及六十艘汉奸水师编队向不断阻截的浙江水师西洋商行武装舰船发炮进攻,西班牙海军舰队不断开炮炮击江中的渔船,汉奸仆从军也不断开枪放箭射杀驾船突袭炸船的弄潮儿。
不少渔船被击毁,身形敏捷的弄潮儿倒是较少伤亡,在炮火纷飞的江面上驾船穿梭如飞,不断给予汉奸水师编队及西班牙舰船致命一击。
西班牙海军舰队缓慢向西攻至侯朝门外江面,接到西班牙远征军总指挥官达斯麻雷那斯军令,乌达内塔忙指挥西班牙海军舰队对侯潮门发起进攻,舰船右侧舰炮纷纷对准侯潮门,乌达内塔手中十字剑剑指侯潮门高呼下令道:“开炮”
‘轰轰……’西班牙海军舰队密集的炮弹直扑向城南侯潮门袭来,一阵惊雷轰隆声响起,侯潮门城墙、城门、城楼顿时一片飞沙走石,尘土飞扬,侯潮门被炸塌下来。
西班牙为海军铸造的舰载加农炮成为明朝城墙城门的致命杀手,满清入关后不到一年席卷北方各省,正是有红夷大炮助战,明朝修建的城墙城门多是砖木结构根本抵挡不住红夷大炮炮轰。
侯潮门被西班牙海军舰炮轰塌,尘土冲天,杭州城为之震动,成为压倒守城明军军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明军将领纷纷忙着带兵开城出逃,浙江巡抚常居敬同三司官员忙在一帮官差护卫下紧随出逃百姓后路从临近浙江政治中心的清波门出逃。
南直隶江南总兵朱文达、吴松总兵戚金、参将吴惟忠忙带兵朝着城西北逃去,紧随从钱塘门出逃的百姓后路逃出城去,从京杭大运河西岸北逃。
浙江总兵侯继高忙收拢三千余浙江兵忙朝着城中钱塘县的巡抚三司总兵衙门赶来,得知巡抚常居敬同三司官员已率先逃出城去,忙带着三千余浙兵从清波门赶去追上浙江文武。
还在凤山门外拼死抵抗阻截的浙江水师西洋商行武装舰船面对杭州城破,城中军民尽数出逃,陈蚕、陈忠两人忙率浙江水师西洋商行武装向钱塘江上游撤退,乌达内塔随即率西班牙舰队沿江追杀而来。
浙江文武带着数千残兵败将难逃到六和塔与且战且退逆流赶来的陈蚕、陈忠浙江水师西洋商行武装舰船汇合,忙乘船沿江而上赶到富阳县,西班牙舰队追到富阳县后没有继续追赶,浙江文武总算有惊无险经桐庐抵达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