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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凕梦     鬼眼农女团宠日常txt下载     鬼眼农女团宠日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73话、真相(涟漪山庄)

    涟漪山庄,座落于泗水城之外东面的群山当中,是泗水城最为秘密之地,也是泗水城代表了身份之地。

    说它神秘,是因为没有人引路,你压根找不到山庄的具体位置在哪;

    说它代表了身份,则是据传里头随便一样买卖没个万两下不来,能进涟漪山庄的人身家都最少有个几十万两银子的巨富。

    “奴家真是欠了你俩了,奴家就一个青0楼的老0鸨子,你们可都是来来往往没个几十颗人头下不来的大贵客,和奴家这样的人走得这么近你们自个不觉得跌份儿吗?”

    李老板那叫一个苦大仇深,他就一小人物好不好,可别再折磨他了。

    李老板看着身边这俩心中的惋惜不要太深,一位是气质冷硬中年美大叔,一位是气质矜贵无双俊俏小公子,随便哪个能勾0搭上他都能此生无憾。

    可惜了,这俩都是直的。

    虽说他自个弯,但他从来没有掰弯别人的想法,只能在心里咬帕子默默痛惜。

    可痛惜归痛惜,命和美男相比,他还是更惜命的好不好?

    李老板不愧是烟花之地的老板,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前一秒还苦大恨深的和祈宝儿、吉顺喻俩抱怨,后一秒看到一中年男子立刻秒变脸笑眯眯的迎了过去。

    “杨掌柜的,今儿您也来啦,那看来今儿里面有宝贝。”

    被称为杨掌柜的中年男子看到李老板也露出了笑,只是那笑瞧着令人不太舒服。

    “李老板已经有阵子没来了,最近是缺钱还是被人给掏空了?”说着话,杨掌柜的手就要往李老板背上放。

    李老板笑着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手,却也没让杨掌柜手空的尴尬,而是隔着帕子一把抓住了杨掌柜的手,挑着眉附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杨掌柜神色不明的看了眼离着他们不远而站的祈宝儿他们俩,略带友善的笑着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祈宝儿二人也同样略一点头回应,只是二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瞅着全身都是‘地位不低且身上不差钱’的味道。

    李老板又与杨掌柜的寒暄了几句后才退回来继续一副为祈宝儿二人引路模样的带他们往里走,这次这丫可主动多了,也没再继续哗叨叨。

    他小声道:“刚才那个是如意钱庄的掌柜,也是杨家的三老爷,每月的今天,涟漪山庄都会必请杨家人。”

    如意钱庄不只是在泗水城里有,而是整个南面几乎各城各县都有,地位蔚然。

    换句话说,杨家有钱,而且是非常有钱,且人家关系网也大,认识的还都是非富即贵。

    祈宝儿与吉顺喻对视了眼,如意钱庄的杨家,他们可都熟啊。

    一个遍布了整个南部的钱庄,皇上和朝廷怎么可能会允许它是私一人的?

    如意钱庄的真实老板,其实是国库!

    不属于皇上,不属于杨家,它属于国0家。

    杨家主就相当于是中0央银行的执行总裁。

    涟漪山庄很大,部分建在外头,部分却是将山给掏空的建在山内;在外头的仅只是小小一部分,还有阵法来藏匿建筑,而主要的全都建在山内,也难怪涟漪山庄如此神秘。二人跟着李老板穿过山外的小园林后便从一入口处由着一个面带白色面具的男子引着往里走。

    山内并未被彻底掏空,但极为精妙,走进来一点没有在山腹内的压抑感,反而如在某大园林中般如沐春风般的舒爽。

    李老板来前已经预定下了厢房,三人跟着换了一位的面具小二七拐八绕着穿过道道回廊丛丛真假林山湖泊,进入一座五层的烛火通明的大楼内。

    只是三人并未从大门进去,而是被面具小二带着从东侧门往里走。

    李老板小声解释:“这里每一层楼的客人身份都不一样,能上五楼的人光有全不够,还得有权有势那种;四楼都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二三楼相对普通些;在一楼大堂内坐着的,一般身家都不高。”

    地位阶层非常鲜明。

    “所以四五层的客人又是贵客中的贵客,走的是另辟出来的东侧门。”

    人少,不挤,还有专人引路等等。

    李老板是商户,其预定的包厢是在四楼,还是比较靠里的位置。

    觉得这包厢有些跌了两位京里大人的份儿,李老板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做小生意的,和那些做大生意的人不同,平时都只能定到三楼的包厢,今儿能定到四楼的包厢还是因为正好有人退了包厢。”

    以前他也是能上五楼的人,往事不可追矣,李老板叹息。

    祈宝儿和吉顺喻二人都没在意这些,就是二人性子都有些闷,和李老板那颇带着献媚样儿的德0性0一比,在但凡是知晓李老板身份的人眼里,就显得这俩身份有些不一般。

    一路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好奇的目光时不时或光明正大或是隐晦的直往他们俩身上瞟。

    五楼某包厢内,一个中年男子和一青年红衫男子正对面吃茶边,他们的前方不远处又是琴师在抚琴又是十来个女子在卖力的舞动,瞅着甚是逍遥。

    一个面具男子推门进来,来到红衫男子的身边伏耳小声嘀咕着什么。

    红衫男子听后面露沉思之色,引来对面的中年男子好奇看来,“容旗?”

    容旗轻笑说道:“今儿吉春楼的李老板来了,还带了两个似乎身份不低的客人。”

    中年男子容复面色立刻就是一沉,“是不是京里。。。?”

    容旗摇头,“父亲,我的人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二人是从岭南来的,他们做着米粮生意,听说生意做得很大,和朝廷都有往来,岭南那屯扎出来的粮都是他们家在收。”

    “他们是父子?”

    “非也,姓吉的那个是姓祈的那个的姑父,姓吉的做的是寿布匹生意,姓祈的那个才是做粮食生意。”

    “他们住在城里的德源客栈里,我的人从他们平素里聊天能听出,这位祈公子是现在祈家的当家人,他这次来泗水城是听说泗水城有一神药,为了家里一个很重要的亲人才不远万里的来找药。”

    容复对自己这个儿子向来很是满意,别看泗水城里有官0府城外有驻军,可泗水城里的一切就没几件能瞒过他儿子的。

第1174话、真相(容家)

    他相信容旗的人所查到的内容,没有一丝怀疑,以前他就没错过。

    他现在好奇的是,,“泗水有神药?我怎么没听说过?”

    容旗意味不明的看了他爹一眼,“父亲,能让人忘记痛苦的,不是神药又是什么?”

    容复顿时了悟,父子俩对视了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写着这么两个大字——“肥羊”。

    被当做了肥羊的祈宝儿本羊,此刻已经进到了包厢里并且坐下在吃茶赏乐。

    当然,并不是说每个房间都有标配的弹琴跳舞,这个得花银子;不过祈宝儿这丫的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乐挺好听,舞也舞得挺好,一群小姑娘各有各的特色,视觉盛宴。

    就是不知这里的老板抱了什么心思,那些舞女个个衣服穿得都有些凉快,让吉顺喻的脸比平时看着更黑了点。

    反倒是祈宝儿看得一脸兴味,吉顺喻几度都失了态的云瞟她,很是怀疑他们间到底谁才是男的。

    但谁让这位是王爷呢,他忍!

    好在祈宝儿没有多折磨他,一曲结束后就给了赏银让琴师和舞女都退下。

    在琴师舞女们正离开时,还似是无意般调侃了吉顺喻一句:“姑父何需如此严肃,咱们现在是在外头。”

    吉顺喻差点没接上话来,板着脸一板一眼的回道:“就算是在外头,家主也且莫忘了家规。”

    已经走到了门外的琴师眸光微闪。

    没会儿,五楼某包厢内的父子间传来了这么个对话。

    “父亲,看来我还是将那位祈公子的身份看轻了。”

    “嗯,刚才我想了想,岭南那边虽离得咱们这儿远,但也不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这个祈家我有印象,好像在岭南很是出名,贤王爷父亲掌管的那个祈家军,大部分的军粮都是在祈家那里买。”

    时隔时间已经不短,容复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又是听谁提过岭南祈家,两地离得实在太远,所以对那个祈家当时他也并未在意,只当听了个乐子。

    这会儿听着耳熟的寻思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模糊的印象。

    倒是容旗知道的更多,“岭南祈家也是个已经几百年的旺族,只是族规甚严,平素里祈家人极少出去走动,很少有人真正的见过祈家人。”

    祈宝儿要假冒个身份就不会给人留下漏洞,哪怕这身份的所在地离这儿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所以,岭南祈家是真实存在的。

    同姓祈,但祈宝儿的祈和岭南祈家并无关系,人家也的确是如容旗所说的在岭南已经屹立了几百年。

    就是旺族嘛,这点被夸大了。

    岭南祈家祖上并不姓祈,在前朝时他们的老祖宗因为得罪了一个宠臣而被冤枉的全家被流放,流放地就在岭南。

    后来前朝被覆灭,这本来和岭南祈家按说是没关系的,离的这么远又没参与不是。

    可偏偏他们运气不是太好,他们同族中有一个在朝中当了佞臣,不仅鱼禸百姓还卖0国。

    这可把岭南祈家那一大家子给吓的,赶紧的改了姓,彻彻底底的和京城那边断绝关系,另起炉灶。

    在前朝,岭南祈家是罪臣与罪臣之后,连个人权都没有;可在今朝,他们便是良民了,有了买地的权利,可以放放心心的读书,参加仕途,做生意等等。可也许是因为有老祖宗被人陷害成为罪臣的这教训在,岭南祈家都没有一个选走仕途这条路,他们祖祖辈辈一直下来走的都是商道。

    且从来做生意的范围不超出岭南,很是有种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祈家军驻地太偏,军粮很难做到全部由其它地方以粮运去,几乎一大半都只能用银子替代。”

    祈宝儿给吉顺喻倒了杯茶,“我曾在岭南救过祈家的老家主一命,祈老家主是个念恩的人,从那之后祈家军大部分的粮都是从祈家那里来。”

    为了报这份恩,祈家也打破了不出岭南的桎梏。

    甭管它是不是曾经改了姓,反正听着是同姓不是;再加上她救过祈老家主,而祈老家主的性子又和她爹很是投缘;所以她老爹觉得这就是缘分。

    因此这几年来两家走得比较近。

    不过为了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两家走得比较近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前阵子她二哥在边关定亲,祈老夫人还是证婚人呢。

    至于吉顺喻的这个‘姑父’,岭南祈家的确有位做布匹生意的姑爷,只是不姓吉而是姓苟;因为这姓和那什么同音他自个有些避忌,年经时就让大家以他字中的佶为称,时间久了,现在大家都称其为佶老板。

    吉顺喻听明白了两人身份上无论是怎么查都不会有问题后便松了口气。

    这时楼下的拍卖会开始了。

    是的,涟漪山庄里最主要也是最吸引人的就是每月十五这天举行的拍卖会,每一件拍卖品都是珍惜无比,外头很难甚至是买不到的东西。

    涟漪山庄对今天的拍卖会显然相当重视,祈宝儿‘看’到的那个听着他们父子间谈话内容就知道身份非同一般的容旗,竟然亲自主持。

    看到拍卖台上的容旗,李老板也表示出了奇怪,“今儿竟然是容公子亲自主持,看来···”

    李老板的声音很小,祈宝儿要不是修灵者都未必能听到。

    下方容旗没说多余的废话,只表达了下对大家到来的欢迎后立刻就开始上拍卖品。

    看到第一个拿出来的就让贫穷的吉顺喻抽了口冷气,“竟第一个拍品就是画圣的画!”

    寒林是前朝的一位至今还被书画界誉为画圣的画家,他的画在生前就已经是千金难求,现在已经几百年过去就更是了。

    要是家里能有一副寒林的画,那是能当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的。

    祈宝儿也是微微一怔,“这涟漪山庄不是家底足够厚实,就是我们还是低估了他们。”

    据她所了解,别看寒林是画圣,可他留传下来的画却不多,一是因为他懒,一生总共加起来才画了不到百副画,却是每一副都是精品圣品。

    二则是,当初寒林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为人所害。

    寒林并非是大家对画家固有印象那种闲云野鹤之人,他可是在朝为官,出事前还已经官拜二品。

    被女干人所害后寒林一家被流放,寒林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所以寒林死的时候身边一副画都没有留下,其子孙后代也是同样,被抄家了嘛。

    而他家里的那些画呢,据传是大部分都被害他的那人给焚毁了。

第1175话、真相(画中真相)

    因此寒林这位画圣留传下来的画非常非常的稀有,曾经有次京城出现过一副,差点让几大世家打起来。

    可在这儿,竟然第一件拍品就是寒林的画。

    这时拍卖台上已经有两个带着面具的副手把画给展开,随着画像的慢慢显现,窗外飘进来不少底下大堂传来的抽气声。

    吉顺喻也微微变了脸色,“不可能,这副画不是在··?”

    皇宫里。

    一副两米多长的寒梅图,是寒林的代表作之一。

    林寒在世时将此画献给了爱梅的太后做寿礼,此致之后这副画就一直在皇宫里。

    李老板虽然没听清楚吉顺喻的话,但不妨碍他听明白吉顺喻的意思,立刻反驳道:“涟漪山庄从来没拍卖过假货。”

    没瞧见拍品都没上凑上前去验真伪就已经开始叫价了?!

    就是因为涟漪山庄从拍卖会上出去的东西从来没出现过假的,信誉足足的。

    吉顺喻也好像说一声‘那就是假’的,皇上私库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远的拍卖会上?

    这不扯嘛。

    人的悲喜并不共通,甭管祈宝儿和吉顺喻俩脑子里因这副画怎么的风暴狂卷,下方该拍卖的依旧在火热拍卖中。

    最后画被五楼的一包厢以百余万两的巨价拍去,开启了今晚显然有别于平常的拍卖序幕。

    第二件拍品出来倒是没第一件那么引人注目,巴掌大小并未雕琢过的帝王玉;虽然的确是贵重到不得了的宝贝,但在祈宝儿和吉顺喻的眼中价值就低了。

    一个是自个手里有一堆,另一个是把他卖了他也买不起。

    吉顺喻喝了口茶,隐晦的给祈宝儿使了个眼色,“公子。”

    祈宝儿略一点头。

    这便让吉顺喻安心了,能大胆说话,“我觉得那副画有问题,应不仅仅只是冲着钱去。”

    虽说只冲钱的可能性也不小,但吉顺喻有种本能直觉,心里总有种那画不应该出现在这的感觉。

    吉顺喻很信自己这种直觉,他几十年的断案中很经常依据着这种直觉找到关键的证据。

    祈宝儿轻笑了声,“的确有问题,那画是个阴物,以人骨画之,将阴魂困在画中。”

    啊!?

    这么邪门的吗?

    “那是个至少已经有百年的厉鬼,是只恶鬼,生前遭遇极为不幸,却不知她的一切不幸皆是被邪修所设计,邪修等她死后便取了她的骨磨成粉,以骨粉为封印将其收在画中为已用。”

    倒不是祈宝儿真能到看一眼画就能看到这么多的东西,而是那位被封在画里的厉鬼吉春楼的那个卫阿婆见过。

    这副画曾有一段时间放在吉春楼花魁娘子风娘子那,风娘子的身上有玄术高手留下的辟邪之物,杀不了鬼王但能伤到那种;而卫阿婆这只飘不仅佛还脑子不太精灵,否则也不会被俩玄师几句话就给唬了去,所以卫阿婆是从来没进过风娘子的屋,这才并不知晓画上画的是什么。

    它只知道风娘子那有一副藏着只红衣厉鬼的画,而那厉鬼经常奉风娘子的命想去杀害李老板。

    卫阿婆之所以能不做坏事不吞阴魂却在几十年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鬼王,她是纯因为祖上积德。

    其前几代老祖宗都或多或少的做了善事积下了不少的功德,而这些老祖宗又一心庇护后代,死前都将功德留给了后辈。最重要的是,卫阿婆是他们这一脉仅存的后代了,也就是所有祖上留下的功德全积在了她的身上。

    话说,卫阿婆那一儿一女若是知道自己图钱财而真正丢失了什么,也不晓得会不会后悔。

    扯远了,回来。

    卫阿婆一是等级高于厉鬼的鬼王,二它身上有着深厚的功德,有它一直在保着李老板,画中的那个厉鬼才会一直都拿李老板没办法。

    但前面不是说了嘛,卫阿婆很佛,脑子还不太精明。

    像是画中厉鬼这种被邪修所饲养的已经不知道造下了多少恶孽的恶鬼,杀它不仅不仅不是错还是大功德一件。

    可卫阿婆这个整天宅在吉春楼里的飘它不晓得这理儿啊,她只记得成飘后有记忆时似乎是从天际传到它脑子里的一句话:不可造杀孽!

    所以,明明是在鬼王的地界内做恶,可卫阿婆除了阻止画鬼做恶外,其它啥事儿也没干。

    吉顺喻:“……”

    刚得知,可就算是一直受着庇佑的李老板都:“……”

    都不说是事实了,要是贤王爷没告诉他们,只让他们去想象的话,他们都不敢去想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C,,呃,单纯的鬼好不好?!

    祈宝儿:“卫阿婆和那厉鬼打过不少交道,它不知道厉鬼所藏的画是什么画,但记得厉鬼的样子。”

    “我刚在那副梅花图中看到的厉鬼与卫阿婆形容的样子无二,且孽力深重,便是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按说业障如此深的阿飘天道是绝不会容它,按着正常一出现就会被天雷追着劈。

    可那是正常的情况下,邪修邪修,他们最爱且最擅长做的事,就怎么躲避天道的视线。

    一直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李老板弱弱举手,“那,,,那楼上那些人岂不是危险?”

    买这么一副要命的画回去,不整个全家一块的地府游都说不过去吧。

    吉顺喻的为人就不容许他不在意这些,不过与祈宝儿接触多了他也明白祈宝儿是个心有成算的人,所以虽心里焦急但面上并不显。

    现在李老板帮他问了想问的问题,立刻便视线也跟着看向祈宝儿。

    祈宝儿瞅着似乎对买画的人会有什么遭遇并不在意,依旧气定神闲的吃着糕点,颇给人一种冷心冷肺的感觉。

    “拍卖只不过是做个样子,那副画本就是那人早定下的。”

    嗯?

    我去。

    俩虽都没接触过拍卖这行,但脑子都是一等一的聪明又见识广,祈宝儿这一提点他们便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李老板支着下巴:“那人是不是早知晓画中藏着厉鬼,或是说他买这副画本来买的就不是画,而是画中的厉鬼?”

    祈宝儿没回答,但正因没有回答,就已经是给了答案。

    吉顺喻接话道:“卫阿婆那画中厉鬼只能在吉春楼的四楼活动,四楼以下都去不了,风娘子的房间就在四楼。

    这是不是说,那画中厉鬼不能离画太远?”

第1176话、真相(我要有这本事)

    祈宝儿递了个赞赏眼神,依旧没有出声。

    李老板:“买这副画的人肯定也知道这点,所以他买下画要想做什么的话,那画就不能离他太远。”

    吉顺喻脑中灵光一闪,他想明白刚才为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了,“在如此众多人的场合下拍下来的百多万两的画,谁都会以为他对这副画喜爱非常,今后便是随身携带也并无异处。”

    一百多万两银子买下来的画,那得爱到什么地步去?

    况且这还是画圣的梅花图。

    就算每晚都抱着睡,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哪怕哪天被人给拆穿这副画是假的,可寒林画圣的画就算是假的,再加上还花了百万两,依旧随身携带也可以理解不是。

    祈宝儿摇头,“除非有玄师出手,否则不会被发现是假画。”

    嗯?

    二人都疑虑了,尤其是李老板,他刚才可是听得真真的,真画在皇上的手里。

    “第一,真画在皇上手里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皇上私库里的宝贝多了去了,这副梅花图还真算不得什么稀奇,专门记录书画的册子里都没特意标明这副画,你们就算是去问打理皇上私库的福公公,他都得去翻个半天册子才能确定真有。”

    自认还算有钱的李老板:“……”

    羡慕的眼泪差点从嘴里流下来。

    真贫穷的吉顺喻:“……”

    他,现在,仇富!

    “况且画圣的画自从画圣死后并不是只有一人去防画,打着各种名义去防画的文人墨客不少,这几百年来,梅花图被仿画的没有百副也有几十副了。”

    “就算是泗水城拍卖出了百万两梅花图的事传到京中,一来没人知道真画在皇上那,二来就算是知道真画在哪的人也不会因这等小事去惊扰皇上。”

    知道真画在皇上那的人,那都是皇上身边的信重之人,能进皇上私库的那种,身份又岂是一般?!

    而这一类的人,这类的传言都未必能传到他们耳中,毕竟身份太高了,民间小事儿谁敢在他们面前哗叨叨?

    吉顺喻一想也是,估计这事儿都传不到京城去,毕竟泗水城离着京城太远了。

    祈宝儿这时又抛出一惊雷:“在你们眼中那是梅花画,但在我眼中,那画上什么都没有,不过一张白纸。”

    吉顺喻和李老板俩神同步的露出‘震撼我娘’的表情来。

    “画上被人设了个小型幻阵,不过是迷幻人的小把戏罢了。”

    邪修又不是万能的,哪能真个个都天才,能如假包换的去模仿圣画的画?!

    李老板好半天才把自己差点要掉的下巴托回去,人都有些迷糊的说道:“我要有这本事,还用开什么青0楼啊。”

    这回换成祈宝儿的脑袋旁滴下六个黑点。

    吉顺喻就是吉顺喻,他很快就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一脸凝重的看着祈宝儿:“公子,这副画不能再让它留在世间了。”

    祈宝儿没有回答他这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能弄出这副画的人,手里就只有这一副画吗?”

    这理吉顺喻自是明白,可这现在不是还没找到背后的那个牙修嘛。如果眼前是别人,吉顺喻这时必是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好好和人说道说道,事有轻重缓急不是,咱不能只盯着大头不管小头吧?

    可眼前的人是贤王爷!!!

    正在吉顺喻寻思说词时,屋内突然气温骤降,差不离从六月降到十二月那种,冷得吉顺喻和李老板俩都直打哆嗦,俩眼睫毛上都结了白霜。

    祈宝儿捏起一粒花生米朝一个方向扔去,“给我老实点。”

    俩哆哆嗦嗦的男0人目光都有些呆滞的看着那粒花生米悬空的停了一下,然后传来道男子惨烈的痛呼声。

    几乎是瞬息,周围的温度便开始回暖。

    祈宝儿给他俩一人拍了张不知道是什么的符,可算是让俩刚才都已经全身麻木的人终于能掌控自己的身子。

    只见祈宝儿似是随手这么一挥,二人眼前其它都没变,但屋内却是多了一个人,一个倒在墙角捂着胸口、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的中年男子。

    这个中年男子长相只属平凡,却是给吉顺喻一种其极为危险的感觉,本能的便全身警惕。

    “你太过分了,我都没害人你还打我。”中年男子那叫一个委屈,要是手里有帕子,它这会儿一准会嘤嘤嘤的哭给祈宝儿看。

    粘着冥神之力的一击,魂都差点被她打散了。

    祈宝儿差点被它给气笑了,指了指那边还在哆嗦的俩,“你还没害人?”

    中年男子感觉就更冤了,它一鬼王,一个自由自在,在这魔头没出现前连泗水城的阴间使者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堂堂鬼王,一向嚣,,呃,不对,是不受约束,一时忘记了要顾忌着活在人场嘛,它又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下次还敢。

    认错态度极为敷衍。

    祈宝儿这次倒没和它去继续掰扯,因为扯不清,阿飘的思维和人一向不怎么会在一个频道上。

    她觉得泗水城这地界的总体风水可能真有问题,人嘛,善的没几个;而属邪祟的阴物,却真正恶的没几只。

    就说眼前这个泗水城唯二鬼王中的第二个,生前还是个大善人呢,单凭着它自己一个就挣到了和卫阿婆身上差不多深厚的功德,成了飘成竟然还当起了飘界衙役,专管不平事。

    所以地府对它很是客气,毕竟帮地府减轻了不少工作量嘛。

    唯一的缺点就是,,说好听些是太过不拘小节,说难听些就是桀骜不驯。

    “说重点。”

    “……好吧。”果然是大魔头。

    但鬼王也只敢心里嘀咕嘀咕,那小小的,粉嫩嫩的小拳头,拳拳到魂的感觉他可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那厉鬼弱得要命,被我拽出来给吞了,厉鬼被我吞了后用厉鬼的骨粉所设的阵法也就没用了,画的原样显现了出来。”

    “买画的人是京城里的贵人,今天买画的人没来,是那人府上的管家来取画,那管家怕担责任,就找容旗说要换一副,反正一模一样的画容旗手里有好几副。”

    “容旗旁边跟着一个玄师,那玄师感觉到管家的身边有鬼气,就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容旗,容旗是管家带着鬼把画中的厉鬼给吞了。”

    鬼王露出一副很是猥0琐的表情嘿嘿直笑,瞅着就不是个正经阿飘。

第1177话、真相(胡三刀)

    说来泗水城的官0府并不腐0败,的确是有几个脏0官贪0官在,但至少主要掌权的几个心里都有百姓,也忠于朝廷。

    那为何泗水城内玉芙膏却如此盛行呢?

    倒还真不是官0府不管的在那当睁眼瞎,而是就如吉顺喻所查到的,玉芙膏的背后之人手里即有神人在又有邪修在,用着超于寻常人的能力蒙住了官0府的眼。

    玉芙膏还只是表面的,他们内里买卖得更多的,其实是如画鬼这样的厉鬼。

    那些邪修很有本事,将阴气锁在困着厉鬼的器物内,除非厉鬼出来,否则一般感受不到厉鬼的存在。

    祈宝儿都被迷了眼,因为泗水城走进来并没给人感觉是个阴气多的地方,除了身染业障的人看着比其它地方多外,其它的并没什么异样的地方。

    至于身染业障的人多这点,南方偏富庶,一般有钱人有的是自愿有的是背动着,或多或少的身上的业障都会比寻常人多些,所以祈宝儿一直都没有多在意这点。

    现在鬼王提到容旗的手里像梅花图这种画很多,立刻让祈宝儿想到了泗水城内身染业障者多这点上。

    这就是邪修所可怕的地方,虽说邪不胜正,可依着历史来看,一旦出现强大的邪修,正道要对付他们都是要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现今玄门势微,其中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邪修。

    祈宝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吉顺喻脸都黑了,一个玉芙膏就已经够够的,又来个买卖厉鬼!

    其实一开始从手下那知晓玉芙膏的背后又是神人又是玄师时,他就觉得甚是奇怪,不是说其中的利益不值得这样的人出手,单从利益来说那是太值得了;他奇怪的是数量是否太多,种类又太杂。

    不是他自卑哦,他们这种普通人在面对着神人与玄师时,可以说是毫无抵抗之力,一两个再布下局就足够对付一大片了,何至于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请那么多?

    无论是神人还是玄师,哪边的价可都不低。

    “那些人真特么都是有病哦,明明都晓得画里是什么的特意来买画了,可在怀疑屋里有鬼后那个吓的哦,一个爷们样儿都没有了。”

    鬼王还在那手舞足蹈的一阵哗叨叨,想起刚才楼上那一个个吓得连滚带爬的德0性特么丢他们爷们的脸。

    鬼王生前是个屠夫,你要说它杀生吧,它的确一辈子杀的生不记其数,翘时你要问它,它自个都不记得一生死在他屠刀下的猪和牛羊到底是有多少。

    可做他这行杀猪是本职,天道是允许的,所以它并无业障在身,还得了一身的嗜杀之气在阿飘界很是拉风。

    杀猪匠嘛,大部分都是那种肌禸发达的特汉子型,鬼王就是这类的其中一员,所以它特别在意个男子气概,特别不喜那种娘们叽叽和胆子的男子。

    就说这会儿,它瞅屋内娇娆娆的李老板就很不顺眼,说着话也不忘时不时有刺红的双眼去瞪他。

    把李老板吓得整个身子都缩到了吉顺喻背后,瑟瑟发抖。

    吉顺喻:“……”

    祈宝儿没去管他们这些眉眼官司,指腹点了点桌面问道:“你刚才说容旗的手里有很多类似的画,你知道那些画在哪吗?”这个问题好。

    鬼王那个N瑟,大拇哥搓了下鼻子得意道:“我胡三刀办事小殿下尽管放心,那阵法是同一个人布下的,我顺着梅花图上那人留下的气息在地下一个仓库里又找到了十几副,都是孽力深厚的厉鬼,全被我吞了。”

    是的,胡三刀是个地府编外使者,它这飘不喜欢受约束,也不喜欢去地府里生活,按它自个说的,它是情愿当鸡头也不愿当凤尾,地府下面辣么多的鬼将鬼王,就是能占个地盘来当老大,那也免不了抢来抢去的麻烦,哪有它在泗水城里相当于独当大王的舒坦?!

    这飘又的确没做过恶事,虽是鬼王可飘是自个运气来了的无意间知道了鬼修之法一路修上来的,地府也不能真不讲理的对他如何。

    但肯定不能放任一鬼王在外真的完全不管。

    所以就把它收为编外鬼员,自由是绝对有,只要地府有事你来帮帮忙就行。

    胡三刀也喜欢这样的模式,而且这编外鬼员当久了,它那责任感也上来了,对在泗水城做恶的鬼那是深恶痛绝,都不用地府发现后再通知它帮忙,一有发现它自个先冲上去了。

    祈宝儿默默朝它竖起大拇指,此等良才,地府没有看错鬼,挣大发了。

    哎哟,能被小殿下夸奖,可把胡三刀给骄傲的,吧啦吧啦的又说了不少事情。

    胡三刀和卫阿婆那宅鬼可不同,它是真正的王,手下鬼一堆,泗水城几乎就没什么秘密能瞒过它的眼和耳。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肯说,那不是昨晚它是被祈宝儿给揍‘服’的,它心里不爽嘛,反正小殿下对于它这种身有功德又算是地府公职鬼员的飘不会真的下死手,不就痛一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们是不是以为容复和容旗俩就是这庄园真正的主子?”

    祈宝儿和吉顺喻都没回答它,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它。

    李老板没那城府,脸上露出了诧异与不解的神色,“难倒不是吗?我来过几次,怎么看这里的主子都是姓容。”

    这仨的反应,可把胡三刀给打击的,突然觉得李老板都顺眼了不少。

    “姓容是的确姓容,可不是容复父子俩,而是东边那边俪城的容家。”

    这下连吉顺喻脸色都微微抽搐,与祈宝儿对视了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俪城,让他们很难不去想起尼尔关,不去想起尼尔关最近出的那些事。

    “那些做玉芙膏的原材料,好像是叫什么油果,也不晓得是咱们麒麟国境内不能种,还是他们不敢种,都是从尼尔国那边过来的。”

    “尼尔关那高丛峰里有很多朝廷没发现的通道,那油果就是从那些通道运过来,然后再经船运到汇城,从汇城再转陆路运到泗水城。”

    胡三刀指了指后方一个方向,“做玉芙膏的地方就在那里面的地下,他们在山庄外弄了好几个叠加的阵,没他们带路外人压根进不来,就是我们鬼都会被困住。”

    “嘿嘿,我老胡今天也是头一次进这山庄呢,别说哈,真特么有钱。”

第1178话、真相(拜神教浮现)

    要不是被小殿下收在玉石里带进来,它这辈子可能都进不来这个秘密的山庄,在外说自己是泗水城阴界的王时心都虚着。

    从今以后它再不用心虚,泗水城内就没它没去过的地方,和村头那些老娘们飘瞎瓜时它可再不会输了。

    吉顺喻问:“他们是不是经常有神人和玄师会来这山庄里?”

    这点问胡三刀又问对了,对自己没法进去,甚至明知前面就是个大山庄却完全看不到的地方,胡三刀那心从来就没有甘过,所以它虽然以前都没进来过,但一直都有派鬼手下在这附近盯着。

    听到吉顺喻这问题他激动得一拍大腿那叫一个后怕,“神人还不怕,就那些玄师最讨厌了,我那兄弟压根没想到会有玄师突然到这,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一群的来,要不是它跑得快,非得当场没命不可。”

    好在它防了一手的派到这来盯的鬼等级都不低,都是鬼将级的,一群玄师它们肯定是打不过,但跑还是能来个断尾求生。

    “一群?”能给个准确的数字不?

    胡三刀表示,这还真不能,“神人到山庄来就两个,一老一少,都穿着黑衣服,都跑得贼拉快;他们俩一个专门给山庄送那油果,一个是等玉芙膏做好后往外运。”

    “玄师不一样,玄师很多,经常来,每次来的人数都不一定,哦,对了,他们还经常会抓女孩子到山庄里去,我手下一鬼将跟着俩能力不怎么样的道士后面,听他们那聊天的意思,他们好像在用那些女孩子做些很不好的事。”

    祈宝儿和吉顺喻俩脸都沉了下去,问话的依旧是经验足的吉顺喻:“经常抓来女孩子,官0府那边是不知还是不管?”

    “这个你们可别冤枉了官0府,他们还真不知道。”胡三刀还挺为泗水城官府叫屈。

    原来那些被抓到山庄里的女孩子都是在外地抓来,从不进泗水城这是其一,其二是每次在运往山庄的途中,都有邪修跟队的在护送。

    胡三刀亲眼见到过衙役拦住了装了一车厢姑娘的马车,可衙役打开车门往里看,里面却是空的车厢。

    吉顺喻的脸色是越发凝重,看向祈宝儿道:“公子,这事儿可麻烦了。”

    一个两个邪修就已经够让人心惊的,还一群。

    祈宝儿凝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几息后她才说道:“姑父,你记不记得拜神教。”

    吉顺喻没祈宝儿那如电脑般的记忆,他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你说的是几年前熙城那闹的一出?”

    熙城也位属于南面,不过熙城离着泗水城远离着京城近,其与京城间的距离,中间只隔着一座五城之一。

    当初那个拜神教的兴起说来还有些可悲的让人觉得可笑。

    熙城之下有个季家镇,看这镇名就知道,这个镇子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姓季,其是一个大家族。

    团结是团结,可族规啥的凑一凑,愚昧也是真愚昧。

    在这季家镇里有许多族规比朝廷的律0法还有严苛,比如女子不可和离,比如寡妇不可再嫁等等。

    最令人那什么的是,他们非常信奉他们镇里的一条河里有河神,每年都要祭河神,且这个祭还不是一般的祭,而是活人祭。

    一个童男,一个童女。

    官府不是没管,可上头严令不准活人祭,下头还是悄悄的搞,屡禁不止。拜神教里的神,就是这个河神。

    他们把这河神给神化的哦,你只要是信衪,想要么有么。

    还被洗脑的无私奉献,是么都能奉献那种,老爹老娘要不要,要啊,给你;媳妇儿呢,也要啊,拿去;儿女去侍奉神明啊,那是好事···

    总之,瞅着就是群疯子,可他们自己却是觉得他们马上就要跟着神明上天享福去了。

    朝廷一开始没发现这所谓拜神教的存在,毕竟底下人的蠢上头的可不蠢,晓得他们搞的这要是被朝廷知道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得好。

    等朝廷知道,那都已经是一群百姓跑官0府外自0焚了。

    你说这事儿大吧,似乎不大,所牵扯到的就只一个季家镇。

    可你要说事不大,那绝不是,麒麟国自建国以来就没百姓跑到府衙门口自0焚的。

    官府的威严何在?

    朝廷的颜面何在?

    所以先帝是震怒,把整个熙城从上到下的官员全一通撸,大清洗式的换了一匹,还派了当时的太保大人去彻查拜神教,下了酷令是一个不留,绝不留下后患。

    祈宝儿之所以这会儿想到拜神教,是抓小姑娘这点上和当初的拜神教几乎一模一样。

    当初拜神教同样有玄师的身影,同样是从外地抓小姑娘,同样是有道士护送的明目张胆着但官0府却毫无所知的让那些小姑娘从眼前过去。

    别看祈宝儿学什么都快,那不过是她个人,现在的玄门早势微得许多的和尚道士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勾通天地玄气都得几年时间。

    画符可是得要灵气玄气这些,灵力玄力越高,所画的符威力就越大。

    将一马车厢内的都‘消失’,据祈宝儿所知应该是隐身符。

    而隐身符一个是会它的人不多,因为隐身符的画法,已经有好些宗门失传了,这是其一;其二是隐身符属于高级符箓,对画符者的能力有要求,也就是完整的将其一笔画下来需要非常多的灵力或是玄力。

    大郞现在都没法一笔成功画下隐身符呢。

    综上,隐身符并不是地摊货,它是在玄学界中的珍品符箓,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东西。

    而现在泗水城又出现了隐身符,且其主要作用竟是与当年的季家镇一毛一样,这很难不让祈宝儿怀疑他们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吉顺喻不知道隐身符这些,但经祈宝儿一提他也想到了这里和拜神教相似的地方,就是马车里的小姑娘们都同样的别人看不到这点。

    他喝了口茶:“和拜神教的确有相似之处,不过,当年季家镇那里的拜神教应是已经被清除。”

    郝少保的为人他知道,那是比他还要拗的人,要没彻底清除,他绝不会回京。

    祈宝儿看了他一眼,“若当年拜神教不仅仅只是季家镇那有呢?”

    都到府衙门口去自焚了,这种所谓的教都是发展得已经比较成熟了,真的仅只盘踞在一个小小的季家镇里吗?

第1179话、真相(阵中阵)

    吉顺喻倒抽了口寒气,“若是如此,那事情可就越发麻烦了。”

    祈宝儿与他相反的倒是一点没在意,她甚是轻松的摆了摆手笑道:“若真是拜神教什么的,于我来说倒是更容易解决。”

    她不喜的反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与鬼斗,那不过是几拳头的事儿。

    “万幸此次姑父一同前来。”

    吉顺喻怔了怔,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俩倒是默契了,整得屋内的另外一人一飘是一头雾水。

    几个意思这是?-

    回廊九曲十八弯,甚至走着走着就前无路后无道。

    胡三刀一一米九多的魁梧大汉飘,躬得身子抖抖索索的一副猥0琐样的手揪着祈宝儿袍摆一角紧紧跟在她身后。

    “这里怎么这样啊小殿下?我刚才来差点被困住。”

    这是拍卖楼后面的大花园,只是大花园从拍卖楼上往下看是个大花园,可真身临其境了,却发现这儿只能进不能出。

    胡三刀一开始就没明白这点,所以在楼上无意间看到拍卖楼的后面竟然还有个这么大的花园,还感觉到花园里面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后,它为了能在小殿下面前长长脸,也是证实自个这个泗水城阴界之王的威严,于是跐溜进来准备去探个究竟。

    可一进来它就发现了不对劲,不仅是一脚踏进大花园后前无路后无道,还每多待一秒种它身上的阴气就被花园深处的某物给削弱去几分。

    好在小殿下发现了它有危险,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它给拽回了屋,否则,它觉得它这个鬼王今儿一准得交待在这。

    是的,胡三刀刚才在厢房里突然出现,并非它自个过去的,而是被困后被祈宝儿给拽过去的。

    因为前一刻它还费劲的与花园深处的东西抗争,后一刻就出现在了包厢内,阴气没来得及控制,所以这才包厢内的吉顺喻和李老板这俩普通人差点没直接给冷洗。

    这也是为什么它差点伤到了普通人祈宝儿却没多怪罪它的原因,而祈宝儿当时砸它身上的花生米,便是带着冥神之力特意为其稳固已经有些失控的阴气。

    而这一切的发生,吉顺喻和李老板俩哪怕就与祈宝儿身在同一包厢内也全然不知。

    胡三刀本来对这大花园已经很是有恐惧,连它一鬼王进来都被困住还差点被吸0干,那里面得是什么存在呀?!

    若让它再一只鬼自个来,再给它十个胆都不敢。

    可跟着小殿下···

    胡三刀因为是鬼王级编外人员的原因,地府和它接触的人也不普通的使者,像七爷八爷它就认识,是偶尔还能喝上一口的关系,七爷就向它透露过他们这的贤王爷是地府小殿下这个事儿。

    胡三刀不知道祈宝儿这个小殿下是哪位阎王爷家的小殿下,但不管是哪一位的,它能打好关系对它的鬼生那绝对是有大裨益。

    至于昨天不服被揍这事儿,,有这事儿吗?

    “这里有两大阵叠加,咱们现在走的这些回廊,是以九宫十八重为建,是个困阵;困阵底下还埋有个引魂阵。”

    啥阵啥阵的,胡三刀一生前是个屠夫,死后占城为王独大了几百年的鬼王表示:它听不明白!

    但,就听着感觉很厉害的亚子。

    前方连头都没转的祈宝儿似乎知道它的懵圈,又说道:“简单说,就是上面一个困人困鬼困一切生灵死灵的阵法,困阵的下面还阴狠的藏着个吸收迈入阵中一切生灵死灵灵魂的阵法。”

    胡三刀如果不是早已经成了阿飘,这会儿能直接吓死过去。

    “小,小殿下,刚刚,刚刚我是不是差点就没了?”

    这什么阵中阵的,太阴险了也太凶残了。不过··

    胡三刀瞄了眼祈宝儿那不算高大的背影,从这一刻起,它觉得小殿下至少有二米二高。

    太有安全感了,跟在小殿下的身边,刚才那种全身阴气失控被吸走的无力感一点都没有了。

    两人在大花园内不知走了多久,似乎只几分钟,又似乎已经走了有半个时。

    等胡三刀看前方不再是雾蒙蒙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处它从未见过的二层大楼门口。

    只是吧,这楼瞅着有点破。

    楼内并无灯火燃着,只能靠着离得近的回廊上那盏灯看到些大楼模糊的样子。

    墙体已经大致都脱落得看过去坑坑洼洼的,眼前的大门位置压根没有门,回廊灯先是照在了他们的身上,然后将祈宝儿的影子似是拉长了般的从无门的大门口一路印进去。

    这场景··,就胡三刀一阿飘,都感觉有些瘆人。

    立刻又将已经松开的爪子再度拽住祈宝儿的袍摆,刚站直的身影又萎了下去。

    “小殿下,这时怎么看着这么吓鬼啊。”

    祈宝儿这回可算是回头看向他,就是那眼神不怎么友善,妥妥的鄙夷。

    “你一阿飘,竟然觉得这样的地方会吓人?”

    这话,胡三刀表示不服。

    “瞧小殿下说的,阿飘难倒就没有害怕的权利了?我打小就胆小不行啊。”

    晓不晓得他当初就是被吓死的?

    看着激动得脸青脖子粗的一米九大汉,祈宝儿:“……”

    眼不见为静的回头,抬脚往里走。

    她这反应,可让胡三刀那个不得劲的,就,打它两拳也比这让它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要强。

    飘却是非常诚实的赶紧立刻跟上。

    等二人一进楼内,眼前一幻,楼内整一个大变样,楼还是那个楼,但一点破败看不到,不仅换然一新如刚建不说,他们的四周人声鼎沸,无数人影穿行于他们周围。

    把没见识的胡三刀又给吓的,“这···”

    啥情况这是?

    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似乎看不到他们,但却又似乎能看到他们。

    怎么说呢?

    胡三刀注意观察了下,终于发现了问题在哪。

    对于他们这一人一飘的进来周围的人似乎是真没看见,都没人往他们这看;但只要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却又似乎是知道这有人在一样的避让开。

    胡三刀再次星星眼看向祈宝儿,小殿下这又是什么手段?

    祈宝儿不知道胡三刀心里的嘀咕,扫视了眼周围后抬脚往里走。

    据她观察,这是一座二层楼的客栈,现在呈现的是客栈鼎盛时期的繁华。

    也的确是够繁华,一家瞅着顶了天只能容下百人的客栈,这里面的人却是不下五千。

第1181话、背后真相(一)

    “你没有错。”

    祈宝儿目光坚定的看着他,“错的是那些不仁不义之辈,错的是那些不知感恩之人,错的是那些白眼狼,从来错的都不是你。”

    仁殷世子止住笑,目光轻讽,“我即无错,苍天为何如此对我?”

    “两万三千余刀,便是我一生未曾做过一分善事,也不必死于如此酷0刑;你说我无错,我即无错,这两万三千余刀为何刀刀都切在我身上?”

    仁殷世子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寻问,而是一脸费解,脸上还似带着迷茫的看着祈宝儿,似乎想从她这里寻得一个答案,也寻得一个解脱。

    祈宝儿看得出来,哪怕他被自己一直爱护着的百姓所千刀万剐,他死后也依旧没有去恨那些百姓,他只怨苍天,也只想求个答案,为什么?

    是他做错了吗?

    是他不该不该为百姓谋福而应该像其它王爷世子那样的只顾自己享受?

    还是他不该因为土匪伤害了百姓而去剿匪?

    或是他更应该做的是如皇上那样无论百姓怎么受灾他都依旧身在后宫声色犬马?

    太多太多的不明白,困惑了仁殷世子几百年的时光。

    他不愿再去接触外面,只愿守着这间客栈,守着他心里唯一的一方净土。

    这些问题,令祈宝儿也沉默了瞬息,话说,她对这方天地的天道也挺不满的说。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一个为何。

    人总是自0私的,在生死之间,人往往选择的都先是自己的命。

    你为苍天天下,问心无愧足矣。

    若真要去纠结个为何···”

    祈宝儿轻笑了声,“那咱们且有得聊了,可以从天地初终慢慢说起,咱们也甭站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得寻个安静地方且得坐上个十年八年的。”

    有史以来,天下不公义之事海了去了,都要问一个为什么的话,那一辈子啥也别干了,解这个题就足够你耗的。

    “若真要一两句话说清,我只能说,人性如此。”

    祈宝儿神色淡淡的看着上方被她说得好像脑子更懵圈的仁殷世子,她说:“我曾为天下苍生当过阵眼,要说到惨死,其实我也比你差不了多少,你还能数得出来有几刀,而且,也就那么几天的事,我是禸肉被千刀万剐,以血禸之身祭阵,灵魂被困于阵中数十年,无时无刻不受着死时之罪。”

    “我就从未问过苍天‘为何’二字,并非我有多大义,而是没意义不是,就算是得了个结果,能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吗?”

    这一套套也不晓得是正理还是歪理,把本来想了几百年都没让自己想个明白的仁殷世子更是懵圈,竟然还真有一种我是不是闲得慌的感觉。

    凎。仁殷世子不知道,世人也不知,祈宝儿的灵魂太过特殊,她是大部分的冥神之力凝结而成的孩子,和她那些都能成阎王的哥比,她其实才是冥神之力最正的那个传人。

    就挺惨的,‘孵蛋’过程出了点问题,所以现在祈宝儿并不能将冥神之力完全的使用出来;但这点并不影响冥神之力灵魂的影响力,每个灵魂都出自于地府,而地府中最强大的冥神之力自然让它们本能的畏惧本能的信服。

    因此,身赋冥神之力,且还是绝大多数冥神之力在身的祈宝儿,她哪怕现在还不具备言之法随的能力,她的话在所有的灵魂面前也接近于言之法随,会更加令人信服。

    现在的仁殷世子便是不自觉间受了冥神之力的影响,否则一个满身是怨气的阿飘,还是个已经怨了几百年当初还是那种惨烈死法的阿飘,怎么可能被几句话就给说懵了?

    祈宝儿淡淡的看着仁殷世子,“你身赋无上功德,你自己没有发现吗?你以前的灵魂就跟小金人一样,那是天道赋予你救世的功德。”

    仁殷世子并没有做到真正的救世,前朝该灭还是灭了,但仁殷世子生前做过无数和善事,帮过不少人;这些人中有些后来跟着启明帝建立新朝廷,救百姓于水火;这里面的功德,也有仁殷世子一分。

    再加上后来启明帝将仁殷世子请进了皇宫里的功德殿中供奉,皇宫内,那可是龙气聚积之地,那些被皇宫内功德殿所供奉的英灵们在平素里就会受着龙气的滋养,在每年皇帝祭拜时,还会皇帝龙气的赠与。

    不过这些龙气并不能直接作用在英灵们身上,那要有些转世了,有的转的还不是同一世界,你还咋给他们?

    估计呢,各方天道都懒,也是龙气这玩艺儿实在不好带着转世,麻烦问题太多,于是呢,各方天道索性的将这些龙气全转为了功德。

    仁殷世子成飘后虽然怨气深重得恨不得灭世,可它本性依旧保持着,反而是清醒时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悔改的事来,所以躲进了深山里,还托梦求当时的一位大师布下两个大阵将自己困住。

    胡三刀:“……外面的那俩大阵,竟然是仁殷世子自己请人布下的!”

    它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祈宝儿点头,略带同情的看着一无所知的仁殷世子,“那位大师也是好心,他敬佩你的为人,所以他一开始所布下的阵法只是一个困阵和一个幻阵,你出不去,他也不让别人能进来打扰到你。”

    在场俩飘心里都是一个咯噔,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呢?

    果然,祈宝儿后面的话证实了这点。

    “你整日里自闭的躲在这客栈内自娱自乐,便是阵法内进来了人你也不在乎,只要不打扰到你就好。”

    仁殷世子眸光闪了闪,它以前的确是这样,世人皆无情,他一点都不想见到任何能喘气的。

    祈宝儿此时已经开天眼,“有邪修发现了这山里住着一个怨气深重的大鬼,他想炼化你为已用,他的能力比当初帮你布阵的那位厉害,两个阵法困不住他。

    只是无奈你一身功德,修为又以到鬼王境,他耐你不得;

    这时你如果去阻止他的话,一切还能挽回,可你却选择不理不采,依旧自个自闭。”

    “他观察了段时间后发现了你这一特点,于是改变了外面的两个阵法,将上面的幻阵改为了能困住生灵的幻阵,而下0面原本的困阵被他改为吸取所有进阵之生灵灵魂的阴邪阵法。”

第1182话、背后真相(二)

    祈宝儿点了点脚下,“吸魂阵的阵眼,就是你的这间破客栈。”

    “什么?”

    胡三刀整一个吓到跳起来,它虽没见识但有一点还是知道的,吸魂阵这种阴邪阵法所培养出来的,绝不可能是好东西。

    那身在阵眼中受着所有被吸取到灵魂所供养着的仁殷世子···

    胡三刀怯怯的看向仁殷世子,这时他才注意到刚才小殿下话中不对劲的地方,“等等,小殿下您刚才是不是说仁殷世子身赋无上功德?”

    可问题是,现在瞧着身上也啥功德在啊,只偶尔能看到它身上有功德金光微微的泛一下。

    仁殷世子冷冷的看了眼胡三刀,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祈宝儿却一点没打击到阿飘的愧疚,依旧冷声道:“无论是吸取阴灵还是生灵,都是为天道所不容,是孽;你身在阵眼中,所有靠着大阵吸取来的阴灵和生魂都在被你所吸收。”

    “我若是不知你对此毫不知情,是邪修使了法子蒙住了你的眼,今儿我必灭了你,管你生前做过多少善事又死得有多冤。”

    话是难听,可在场的俩飘都知道祈宝儿并没说假话的唬人,她也的确有那实力。

    仁殷世子因实力强,对祈宝儿真正实力的感知更甚,这也是为什么它刚才是现身出来想赶走他们,而不是直接把他们俩丢出去的原因。

    俩飘无论是被震住还是再度的陷入了自闭,都静静的站那一副被欺负了样儿,看着都像是祈宝儿这会儿在欺负阿飘。

    但某人压根没那自觉,抬手朝着仁殷世子伸手做了个抓东西的动作,只见仁殷世子的胸口竟是一颗漆黑色的珠子浮了出来,落到祈宝儿手里。

    那珠子瞅着就邪性,透着虽浅淡但却森寒无比的青光,在场俩一个已经鬼王一个都接近于鬼帝的阿飘,在珠子现身后竟都感觉到了透着灵魂里的寒冷。

    胡三刀这会儿可算是体会到刚才吉顺喻他们的感觉了,牙齿打着架哆嗦着问:“小殿下,这什么啊,怎么让鬼都感觉害怕。”

    祈宝儿另一边手覆在珠子上,顿时那种森寒感便消失了。

    她神色带着丝怀念的说:“这是冥神腰封上的玉珠。”

    祈宝儿没见过冥神,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当初冥神穿过啥,可冥冥中她就是知道,这是她爹的东西。

    她爹的随身所带的东西,自然会覆上丝冥神之气在,再经历这么长的时间,那小股冥神之气竟是自主生了灵智。

    可恶的是,这珠子竟是落到了邪修的手里,差点被邪修拿去做恶。

    俩飘不知此刻祈宝儿在做什么,但都不敢去打扰她。

    片刻后,只见祈宝儿交叠的双手中由淡到深亮起了金光光芒,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从客栈各缝隙照射而出。

    但神奇的是,金光却仅保持在客栈的范围内,并没有穿透过外面的花园,甚至远处这时若往这边看的话,依旧是一片再寻常不过的花园。

    最后俩飘都承受不住那股灼烧感的寻了地方躲起来。

    时间说长其实并不长,几分钟过去,金光淡去,祈宝儿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约才两岁左右的穿着红肚兜扎着两包包头的奶胖小娃娃。

    俩飘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俩看着闭眼悬空,盘着两小胖腿坐着的小奶娃都是一脸的惊奇又稀罕。哎哟唉,这世间哪有人不喜欢这么可爱这么萌的奶娃娃哦,阿飘也喜欢。

    胡三刀搓着双手一脸的姨爹笑,“小殿下,这是珠子里的器灵吗?”

    好可爱,好想抱抱。

    仁殷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般收起了略有些僵硬的笑,“我好像有梦到过他,但梦里他没这么可爱,他身上也没这么白,像是染过墨一样;他好像不会说话,只会一直哭。”

    祈宝儿怜惜的轻柔着摸了摸小娃娃的头,小娃娃却是像无知无觉般一点反应都没。

    “他在向你求救,那个邪修不仅是想用邪阵抵消你身上的功德,等一身功德全部消失后,便是他来收服炼化你的时间。

    他同样也想用邪阵来污0染玉珠,将其变成邪器。”

    祈宝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仁殷世子一眼,“身在邪阵中,你的实力会不断的强大,所以你哪怕自闭的完全不修炼,依旧还是很快就要迈入鬼帝的坎。

    可就算如此,只要有玉珠在,他想收你为已用也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邪修对仁殷世子的计划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实施了已经近百年的时间,这百年来邪修可没少往大阵里投入阴魂甚至是活人。

    且邪修本就是要仁殷世子和玉珠都染上恶,所以往里投的大部分都是身有功德的人与阴灵,或是已经生了灵智的动物。

    这份孽力,如果仁殷世子不是当初被天道赋予了救世功德,不是天道看它是被动的,自己并不知情,早特么的劈它了。

    “玉珠内含着股冥神之气,冥神之气乃天地初始之气中的一种,其所自带的能力是世人所无法想象,比如,引玉珠内的冥神之力来蒙蔽你的感知。”

    “玉珠内虽只有一点点,可经历了这般无数的岁月后,它已生出灵智,实力自也上升;但它不过灵智初开,对一切都很懵懂,为邪修所骗,以为他是真的要带它去找主人。”

    祈宝儿看着小奶娃心疼得不得了,她从小奶娃这‘看’到了一切。

    更没想到这事儿里竟又把家族君氏那边给扯了出来。

    说来君氏的确底蕴深厚,玉珠曾经就被家族君氏那边当成至宝供奉着,小玉珠也是在家族君氏那边逐渐生出了灵智。

    可就在它灵智初生时,却是被家族君氏一直所供养的一个邪道偷走,小玉珠生出灵智看到的第一人,便是那邪道。

    小玉珠灵智初生,对一切都懵懵懂懂,它只尊着本能的要去寻找主人。

    邪修便骗它说带它去找主人,说仁殷世子是它主人一个手下的转世,他身份卑微无法接触到冥神这么高级的存在,但只要小玉珠跟着仁殷世子,就一定能见到它主人。

    又说仁殷世子因为已经转世已经不记得前世的事,让小玉珠悄悄躲进仁殷世子体内。

    小玉珠啥都不懂,乖乖的听话。

    却不知,邪修已经对玉珠做了手脚,小玉珠进到仁殷世子体内后,再想出来可就难了,且邪修可以通过小玉珠来操控仁殷世子。

第1183话、背后真相(又是一没见识飘)

    仁殷世子也不知道是已经气到没脾气了,还是它丫的原本就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这样是个人听了都受不了的事儿,他竟然还挺平静。

    或者说是有些木然。

    略有些显呆的问了句:“是不是我身上的功德都被孽力已经已经给消耗得差不多了?”

    这问题,都不用祈宝儿答,胡三刀就能给答案。

    一人一飘都是目带同情的对它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去找卫郞了是吗?”这句话声音很小,小得如果不是在场的一人一飘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可能都听不到。

    卫郞?

    ho?

    一人一飘对视了眼,然后都有种焕然大悟般的了悟。

    这卫郞,应该就是那位当年让仁殷世子从名动天下到名败天下的那位无名氏大文豪了。

    祈宝儿很是有点想问他,咋的,你丫成飘后滞留人间不是因为心中对百姓有怨,而是因为对你卫郞的执念?

    似是知道他们的疑惑,仁殷世子仰头看向东方目露思念:“当年我救过清扬道长,死后是清扬道长为我收的尸··”

    要说百姓都无情,但怎么说呢,,只能说还没到彻底没了人性的地步,仁殷世子被千刀万剐,也不知百姓是心中有愧还是出于其它心里,仁殷世子的禸和骨,被一些百姓藏起来了部分。

    清扬道长得知到仁殷世子出事后匆匆赶来,可无奈还是慢了一步,他最终只能去一家一家的将那些百姓藏起来的收集起来,然后将仁殷世子葬在祈宝儿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客栈的脚下。

    因着仁殷世子,清扬道长道心出现了问题,自此再没在世人面前露过面。

    在清扬道长闭死关前,除了为仁殷世子入殓和应仁殷世子之魂要求了布下阵困住它外,还去做了另一件事。

    卫宗峰,也就是仁殷世子口中的卫郞,当年他与仁殷世子的事被人传出去后,仁殷世子怕世人不利将他藏在一处庄子里。

    仁殷世子出事后,卫宗峰从庄子旁的悬崖上一跃而下。

    仁殷世子有怨,卫宗峰同样也有。

    但···

    只能说他俩不得不说是一对。

    仁殷世子怕自己再伤百姓所以托了道长设阵把自己困住,而卫宗峰就更牛了,它是直接成了飘后鬼懵了,咱也不记得的成了崖下的一地缚灵。

    清扬道长曾想把它带到仁殷世子这,一是让这对苦情0人夫夫相聚,二是有着卫宗峰在,仁殷世子就不会再继续想着报世了。

    哪知压根没法,已经成了怨鬼的卫宗峰压根不能讲理,可它又只是个很普通的连厉鬼级都没到的怨鬼,清扬道长连一点重手都不敢下,捉襟见肘的每次最终都是无奈的只能见它跑走。

    后来是仁殷世子和清扬道长说‘这事儿便罢了吧,清扬道长这才没再继续的守在悬崖下。

    “我每年都会出去看看它。”

    …

    仁殷世子无奈笑了,“他已经不记得我了,我这一身的功德又让我无法靠近它。”

    好的,这话的意思,一人一飘都听明白了。

    然就是因为听明白,俩看着仁殷世子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大傻子一样。

    看小殿下一点没有解释的意思,胡三刀没忍住小声道:“咱们成了鬼的,身上带的功德一般是伤不到其它鬼的。”

    阴魂身上身赋的功德,又称之为阴德,与在活人身上的功德是不同的。

    能力是一样的,作用也是一样的,但在不主动的情况下,它并不伤其它阿飘。

    还可能赠送呢。

    所以许多的阿飘修炼是靠着吞噬其它阿飘,除了吞噬其它阿飘身上的鬼力阴气外,就是冲着阴德而去。

    看吧,别自闭不是,瞅着就显没见识了不是。

    仁殷世子怔了怔,难得露出了丝懊恼的神色来。

    它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瞅了眼飘在半空中那个闭着眼萌哒哒的奶娃,一时都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怨。

    可··

    再瞅了眼神色淡淡的看着它的小殿下,,,好吧,不敢。

    来时一人一飘,走时一人二飘外加一奶娃。

    不过还未醒来的奶娃被祈宝儿又塞回了珠子里。

    “我虽一直未出来过,但外头的事儿想瞒住我也非易事。”仁殷世子在前头引路,可仔细听能听到丢丢也不知道它从哪来的自得。

    就是胡三刀都瘪了瘪嘴,只是畏于实力没敢吭声。

    要换它的话,哪个王八蛋敢在自己的身边乱来?

    他们已经出了大阵到山庄的另一侧,这儿同样设了个大型幻阵,但比之困着仁殷世子的那边,这边就比较和善了,只是一个单纯且并不伤人的幻阵,也就是活阵。

    仁殷世子带着一人一飘在各回廊与园中小路穿梭着,大约一刻钟后,他们来到一处前是假山后是真山的大山前。

    只一靠近,一人二飘都感觉到大山上环绕着股冲天的怨气。

    大山同样被设了阵法,怨气被困于大山中;但似乎阵法已有所削弱,或是怨气已经大到了阵法快要困不住,他们离着几十米开外已经能感觉到浓郁到分分钟要令人窒息的怨气。

    胡三刀突然抱住一柱子嚎啕大哭,“媳妇儿啊,你咋成这样了?”

    上上下下的摸着柱子嚎得那叫一个大声,“你嫁给我后我可是把你当宝贝一样的养着,每天三顿禸啊,小小的一坨我费了多大劲啊我,才把你养得白胖白胖的,你怎么现在瘦成这样了?”

    祈宝儿:“……”

    仁殷世子:“……”

    “我早就跟你说胖的好看胖的好看,你是离开我后没好好吃饭,还是没能好好吃饭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媳妇儿你也舍不得我,媳妇儿我对不住你啊,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这等我,我还一心想找个鬼媳妇。”

    “媳妇啊,我错了···”

    忍无可忍,祈宝儿上前抬手就给了胡三刀一比兜,“看清楚,这是你媳妇不?”

    胡三刀浑浊的双眼总算清明,愣神的看了看怒目瞪自己的小殿下,又瞅了瞅自己紧紧抱住的柱子··

    一个猛的蹦出了几米外,半个身子都镶进了对面的柱子里,一脸惶惶的环顾着四周。

    “小殿下,这里太可怕了,怨气竟然重到连我都被影响到了。”

    它可是鬼王,实打实的,不是像仁殷世子那样喂出来的鬼王。

    如果祈宝儿知道它此刻心里竟然还有功夫嘀咕这,定是会再给它一大比兜。

    就算是被喂出来的,那仁殷世子也是接近于鬼帝的存在。

    没看现在它就没被这里的怨气影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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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4话、背后真相(人心之狠令飘都无法想象)

    祈宝儿拿出张符在胡三刀惊恐还来不及逃时已经贴在了它身上,没再理它的继续往里走。

    仁殷世子好奇的飘到胡三刀身边上下左右的观察着胡三刀,符一贴上便幽光一闪没入了胡三刀的灵体0内消失,仁殷世子好奇的是符,可在胡三刀看来,仁殷世子现在看的他。

    一想到仁殷世子的性0趣···

    胡三刀表示,,怕怕。

    好在仁殷世子的好奇只那么几息,又飘去找祈宝儿去了。

    “小殿下,您这符是专门给鬼用的啊?”

    这话好像哪不对,哪个道士做出来的符不是给鬼用的?

    祈宝儿:“嗯,能克制鬼对付鬼的符箓,属阳,用的是灵气或是玄气这些属阳之气;能助鬼的符箓,属阴,比如我刚给胡三刀用的清心符。”

    许多道士不知,准确的说,是有些符箓之术已经失传了。

    符有阴阳,阳助人阴助鬼,有些符只有阳属性,但有些是阴阳双属。

    不过在曾经出现过一个专门养鬼为祸一方的道门,那道门又被正道所灭之后,阴符便很长一段时间,大约有千年,都成了禁忌。

    传承就是这样,断了千年,差不多就是断绝了。

    现在许多的宗门门主都不知道阴符的存在。

    祈宝儿一是自己瞎折腾,二是她地府有关系,这才琢磨出了这类能用在阿飘身上的阴符,毕竟,她的身边阿飘可不少。

    一人二飘的速度都不慢,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身在了山脚下的假山前。

    祈宝儿感知了下四周,并无活人存在。

    仁殷世子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突然活跃,在她身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飘呼着,“看来,这里被放弃了。”

    祈宝儿神色凝重的目视前方,声音冷寒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不是放弃,而是想要泗水城全城赔葬。”

    她现在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家族君氏那边,是冲着她来的。

    齐东,玉芙膏,吉春楼,涟漪山庄。

    家族君氏那边在一步一步的引着她来泗水城,来到这里,估计,还想将她灭在这里。

    祈宝儿突然猛然回头看向京城方向,猛缩的瞳孔显露出她此刻心中的不平静。

    家族君氏那边为何要将她引走?

    仁殷世子并不知此刻祈宝儿脑中的风暴,看着面前的假山神色也是一片凝重,“这么浓重的怨气,如果阵法破了跑出去。。,小殿下,这里面恐怕有大凶物。”

    祈宝儿没有言语,收回看京城方向的视线迈步朝着面前明显的门洞走了进去。

    到了这,对方似乎也已不敢准备隐瞒,明晃晃的门开在这,入困阵的唯一入口也在这,大有一副‘请君入瓮尔岂敢的嚣张。

    仁殷世子和胡三刀俩都感觉出了此刻祈宝儿身上的气息不对,生气了,且还很生气那种,她身边的威压都高到俩飘不敢靠近。

    …

    俩对视了眼,默默的跟上。

    一条漆黑潮湿的通道,一进来,周围的腥臭气味扑鼻而来。

    脚踩地面粘糊糊的像是踩在胶水上,两侧的墙上时不时会传来似是水滴声的嘀哒嘀哒声。

    这里面真真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不过影响不到一人二飘,祈宝儿甚至第一脚踩进来脚底就覆了灵气的悬空而立,反倒是当了几百年飘还依旧习惯着走的仁殷世子踩了一脚似泥非泥不知道啥玩艺儿的东西。

    仁殷世子:“……”

    面对着那一人一飘见了鬼般的神情,仁殷世子面不改色的抖了抖脚,将脚上的脏污抖干净。

    一人一飘皆嘴角抽抽着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胡三刀整张脸都几乎粘到墙面上:“小殿下,建这里的人绝对是个大恶,这墙面表面一层裹的不是泥也不是土,是禸泥。”

    而且还是人禸,凎的。

    祈宝儿和仁殷世子都没理人,一个继续悬空着往前走,一个飘在她身后但离着几米后方的跟着。

    胡三刀见此赶紧跟上,也不敢靠祈宝儿太近,只敢凑到仁殷世子旁边嘀咕:“连这外头都这么的邪性,里面那么大,养出来的东西肯定比你还凶。”

    仁殷世子,瞪。

    胡三刀,怕。

    又往后退了几步远,做了个封嘴的东西。

    仁殷世子不再瞪它后,胡三刀重重给了自己嘴巴子一耳光;它这嘴欠的哦,当初就因为嘴欠生了祸,最后才因为这祸翘的,它咋就这么没记性。

    按正常来说,这样的邪性的通道内必是有邪物存在,他们感知到周围的怨气和阴气也能证明这点,可一人二飘一路往里却是一点阻挡没有。

    正应了刚才门口他们的猜测,这是个请君入瓮之局。

    仁殷世子担忧的看了眼前方的小身影,虽然眼前的小殿下给它的感觉很强,但,,

    仁殷世子想到那个用玉珠蒙蔽它想要炼化它的邪修。

    虽然小殿下没有说得很明白,可仁殷世子不是蠢人,猜得出至少偷玉珠出来的那个邪修至今还活着,甚至往人性更恶一点去想,它当年的死,可能都有对方的手笔,也就是这个邪修活了已经不是一两百年。

    邪修为什么正道不走偏要当被天道所厌弃,且死后必遭报应的邪修?

    一是能力不足天赋不够,别人一年两年就能学生,而他们却是可能要花费十年二十年的时光,这时发现有另外一个法子能修炼更快后,哪怕这法子缺德冒烟没了人性,心性不坚定的人还是很容易就走了歪路。

    别一个原因嘛,便是——长生。

    正道无论怎么修炼,说够难听且现实的话,天赋非常重要不说,天道准不准你长生也是一个关键,而这方天地显然天道是不准有人长生的,否则不会至今都未曾出现过一个长生的人。

    修了道的人,心性多少都会与寻常人不同,追求自然也就不同。

    普通人的权0利财富这些,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是唾手可得。

    仁殷世子又看了眼祈宝儿的背影,就拿眼前的小殿下来说,它刚从胡三刀的口中得知,小殿下在人间不过才十几岁,这般小小年纪不仅帝王要敬她几分颜面,手里还即有兵又有权,听说财富更是不得了。

    你说这般人若是心中无正义的情况下,他们还会去求什么?

    ——长生。

    永享富贵。

    既然走正道的路走不通,那就修邪道。

    天道不允,他们便要逆天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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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5话、背后真相(邪恶墓室)

    仁殷世子生前的经历让它太知道人性的恶。

    前一秒还对你感恩戴德,后一秒就能对你恶言相向;

    那些权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至百姓生死不顾,可亲眼看着百姓落入血溏之中,可至至亲血禸于妄死。

    所以它是一点不怀疑会有邪修想了什么阴邪法子活上几百年。

    仁殷世子这么想的,它也是这么问,在这方面前方的小殿下肯定比它是专家级,它一点也不想自已是个死前混沌死后还受控的傻子。

    祈宝儿脚步微顿,但时间极短,后面的俩飘都没注意到,她说:“这点我在没看到人之前也没法肯定,不过从你的经历来看,不乏背后是有推托在。”

    一个大善之人死于受他恩的人之手,还死得那般的惨烈,是个人都得有怨都得恨,成怨鬼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这也不能确定说就一定背后有推手,史上像仁殷世子这样的人不是没有过,历史总是会重复着令人可悲又恶心的悲剧。

    仁殷世子明白她的意思,之后没再开口,但胡三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子凝了下来,连带着他也不再敢吭声了。

    通道很长,约走了十来分钟才左侧看到一个大开着的石室,通道内没有燃火,但石室内四面的墙上都点着烛火,火光幽幽的泛着淡淡的冷光。

    胡三刀:“这怎么像是墓室啊?”

    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是山体内应该被建成了墓葬的样子,只是刚才的通道太过阴邪,一时它没往那去想。

    对于陵墓,祈宝儿和仁殷世子都不陌生,仁殷世子看看通道又看着眼前的墓室,“这里应该的确是被建成了大墓的样子。”

    祈宝儿没开口走了进去,在外面就能看清墓室内的一切,但走进来那股森冷的感觉更甚。

    室内并无棺椁,而是杂乱的或站或躺或缩或趴着数不甚数的骨架。

    在门外往里看,那些或站或坐面对着门的骨架上那俩空洞的眼框就已是给人种它似在看着你的感觉;走进来,那股感觉更明显,似是周围四面八方都有视线在往你身上定。

    仁殷世子也跟着飘了进来,冷眸扫似着四周片刻后嗤笑了声,“竟是一件衣服未见。”

    它这么一提醒,胡三刀这才反应过来它刚才站门口就觉得哪不对的那是哪是哪,没错,衣服。

    墓室内的这些骨架上竟是寸布未有。

    是死后被人抛0尸于此,还是生前···?

    但无论是哪种,因何而死先放放,就这死后连个体面都没这点,已经令它这个阿飘都感觉到可0耻。

    他们寻常百姓中就是穷人,家里有人过世都好歹得穿一身体面的下葬呢。

    祈宝儿和仁殷世子俩要是知道它此刻竟然还有功夫想这,一定会一人给它一个大比兜,然后再问它一句:这是哪?

    仁殷世子已经飘到祈宝儿身边,小声道:“我感觉到这间墓室内怨气极重,想来这些人···

    可是我感觉不到这里有阴灵存在。

    小殿下,这里面要么是有能隐遁的鬼在,要么就是它们都不在这。”

    祈宝儿:“这里还有残余鬼气,刚走不久。”

    一人二飘出墓室继续朝通道内走,再接往下左右两侧隔个几米就会出现一个墓室,先是接连几间墓室内都是如第一墓室一样的骸骨森森,到第七个墓室时,里面不再是成堆的骸骨,而是成成排成排并例放得整齐的瓦罐。

    胡三刀飘到其中一个已经开了封的瓦罐探头往里看去,在祈宝儿和仁殷世子的眼中,它是把整个脑袋都塞进了黑漆漆瞅着就脏兮兮的瓦罐里。二人:“……”

    两人不约而同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来,这丫有时的举动,真的很是令人费解。

    片刻后胡三刀把自个脑袋又拔出瓦罐,拔是真拔,那个手脚并用费劲的,祈宝儿和仁殷世子俩甚至都听到‘啵’的一声响。

    胡三刀没注意到一人一飘看它的眼神,此刻他也顾不到了,气愤得白脸煞青的愤愤道:“小殿下,这里面装的是婴孩的骸骨。”

    胡三刀生前因身子原因并无子嗣,无却并不意味着不喜,相反着,它无论生前还是死后对小孩都很是心软,最是恨那些对孩子做恶的人。

    双眼刺红的扫视着小小的墓室,一间三十平左右的墓室内,密密麻麻的摆了将近三百个瓦罐。

    一个瓦罐一个孩子,这里,就已经是三百个孩子。

    凎的。

    不说胡三刀,祈宝儿和仁殷世子对眼前的一幕也动了怒,只是他俩情绪不怎么显,只能感觉到二人的气息都冷然了下去。

    继续再往里,接连的整整九间墓室内全是孩童骸骨的瓦罐。

    “他们这是准备要养鬼童。”

    一人二飘此时已经站在了主墓室的门前,对于仁殷世子这话,祈宝儿并无反应,只目光森冷的看着主墓室内。

    主墓室难得的在正中间摆了个大而华丽的棺椁,棺椁的旁边却是摆满了泥雕的小娃娃,泥雕小娃娃外面是木雕的成0年男子与女子。

    胡三刀呆了片刻才略有些呆滞的出声:“难怪在外面一个鬼没看到,原来是都被困在了木雕和泥雕里。”

    “不只。”仁殷世子指了指墙角摆着的桌子桌上墙面上挂着的画,“还有那些。”

    破案了,这里,就是外面拍卖场里那副藏着厉鬼的梅花图的出处。

    眼前的一莫太过令人震撼,也太过令飘震撼,震撼得胡三刀都忘了害怕仁殷世子,打着哆嗦的连拍了好几下仁殷世子的手臂,“看,世子你看那,棺材旁的那几个娃娃是不是看着很像是真人?”

    每一个娃娃都只有巴掌大小,最外边的一看就是泥娃娃,可越靠近棺椁那些泥娃娃就越发的像是真人一样。

    祈宝儿已经迈步走了进去,仁殷世子没再理胡三刀也紧跟了进去。

    胡三刀:“……”

    搓了搓原本不该感觉冷,此刻却总感觉刺骨森森的手臂,怯怯的瞄了眼左右后,还是一脸怕怕的也忙跟上。

    虽然墓室内它感觉很危险,但在这哪哪都邪哪哪都诡异的地方,还是觉得跟在小殿下身边更安全些。

    至于仁殷世子,呃,算了,估计真到危险时还不如自己顶用呢。

    可这丫无论生前还是死后,似乎都很佛的说。

第1186话、背后真相(凶物)

    原本以为的进了墓室就会有一场大战,然,啥也没发生。

    也不晓得是被困住了出不来,还是畏惧着不敢出来,总之就是小殿下都走到棺椁前了,还没有一个鬼影出现。

    胡三刀表示有点懵,这,,和它想的不一样啊。

    所以说,见识很重要。

    祈宝儿和仁殷世子俩已经围着棺椁缓慢的转圈,一人一飘视线都在棺椁上扫视,似要在上面盯出朵花来。

    胡三刀一时没看明白他们在做甚,好在它这飘识实务,眼前俩都是它得罪不起的,看不明白就不明白呗,没甚丢人。

    但也不敢走远,紧跟在仁殷世子的后面一块飘。

    约一刻钟后,祈宝儿脚步站定,“你们先出去。”

    从侧兜兜里开始掏东西,一支刻着金龙泛着金光的毛笔。

    金笔一出来,连靠得近的仁殷世子和胡三刀都感觉到不舒服;很明显,这是支连鬼帝鬼王都能克制甚至伤害的东西。

    但仁殷世子却并未立刻听话的离开,而是担忧的看着祈宝儿道:“小殿下是准备封印住里面的大凶之物?”

    祈宝儿没有回它,只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

    仁殷世子眸光微闪,这次没再继续言语的拽着胡三刀离开。

    胡三刀整个都是懵圈的被仁殷世子拽出墓室,站定后脑子才略有些反应过来,“世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它怎么完全看不明白呢?

    也许是共同探墓有了丢丢的交情,仁殷世子这次倒是没再继续不理会胡三刀,主要还是它此刻心里也甚是紧张,也想说说话。

    “你知道为何这里一个阴灵都没吗?”

    胡三刀摇头,它要晓得就不会问了。

    仁殷世子看向棺椁,“都被棺内的凶物吞噬了,如果我没有看错,原本建造这里的人是准备用棺内的凶物来培养厉鬼,只是现在封印已经淡了,反变成了这里的厉鬼都变成了棺内之物的养料。”

    胡三刀倒抽了口寒气,“这大墓里没死过万人也有几千了,这些如果都被棺内的凶物给吞了,那得凶成什么样?”

    “比我强上数十倍。”仁殷世子神色很是凝重。

    它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它同样也是被对方给喂养出来的已经接近于鬼帝的存在。

    只差一个契机,它就能突破壁垒登上鬼帝之阶。

    但有一点更现实的是,曾经的它刚成阿飘时仅只是鬼王,是对方历经了百年才将它给喂成了现在的实力。

    而眼前棺椁内的凶物不同,其原本就是实力不低的大凶之物,是被邪修封印于棺椁内。

    对方原是想封印的同时又引出棺椁内的凶煞之气来滋养外面的阴魂而让它们成为厉鬼为已用,但现在封印淡了,棺椁里面的那位不愿意了,反抽了外面的厉鬼们来滋补自己。

    胡三刀懵圈的看着仁殷世子,眼里明晃晃的写着:这些你咋知道的?

    没听说仁殷世子也会玄学啊?

    仁殷世子似是看懂了他的意思,“清扬道长那有许多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我闲时也会翻一翻。”

    清扬道长是正统上清宗的长老,那时的上清宗许多传承还在,包括那些记录了邪术的。

    仁殷世子生前常会去清扬道长那小住,它并非对玄术感兴趣,也无那能学的慧根,就如它自己所说的,闲时会去翻一翻,无奈记性太好,该记不该记的都会记住。

    说到清扬道长,其实上清宗的许多有关邪术的记录都是被清扬道长所毁,这事关到上清宗的丑闻辛密,清扬道长怕还有人会用邪术害人,于是在闭死关前将上清宗内所有有关邪术的记载尽数毁去。

    两人说话间,里面的祈宝儿已经有了动作。

    她并非如胡三刀想象般的执笔在棺椁上一通画符,而是执笔在手后,金笔竟是变成了把金光闪闪的长剑。

    只见她凌空而起悬于半空中,双手执剑朝着棺椁猛然一剑而下。金色剑气如宏,似还能听到龙呤咆哮着朝棺椁而去。

    胡三刀这次是真呆住了,我那个去,这一剑要是怼它身上,当场魂飞魄散不是问题。

    看来小殿下还是爱它的,对它从来没真正的下过重手。

    “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在严重晃动,从外看,这里是连整个山体都在猛烈的晃动着。

    已经出了山庄的吉顺喻等人都被晃得东倒西歪,有些人甚至被直接晃倒在地嗑了个头破血流。

    吉顺喻被左右两边的侍卫扶着倒是没倒下,目光惊然中带着深深担忧的直视着山庄内。

    “王爷。”

    他声音不大,左右侍卫都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大人?”

    吉顺喻重重一咬牙,“走。”

    他们普通人,不能在这拖了王爷后腿。

    与此同时,随着震天轰响,棺椁被金色剑气一轰而碎,碎木四散飞溅。

    随着碎木一块而出一道黑影直朝祈宝儿如闪电般袭去。

    仁殷世子和胡三刀俩哪怕是已经退到了墓室外,也依旧是受到了剑气的影响。

    胡三刀被剑气直接撞飞的穿墙弹进了一个墓室内,很巧的,就是刚才有个开了封瓦罐它脑袋探进瓦罐内的那个,更巧的是,被剑气撞进去后,角度就是那么寸的它再次脑袋又被塞进了那瓦罐里。

    仁殷世子还好,但也是直直被撞飞出去数米远,只不过还在通道内,正好能看到主墓室内的情况。

    “小心!”

    随着它的话音,里面的俩已经撞在了一起。

    紧接着就是连鬼帝都看不清的你来我往,火光带闪电的还伴随着阵阵轰鸣声。

    周围在不断晃动着,跟十级地震一样的地面都荡起波浪。

    也许几分钟,也许半个时,胡三刀不知何时将自己脑袋从瓦罐中解救了出来也来到了紧盯着主墓室内的仁殷世子身边。

    “这,,世子,您可悠住,这种架可非我等凡人能打的。”

    仁殷世子:“……”

    这说的什么话?

    “轰~”又是一声巨响,比之刚才那一剑所发出的声音还大。

    俩飘只感觉灵魂深处一阵的刺痛,神情都跟着恍惚了片刻。

    等清醒过来,里面已经平静了下来,但,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却是啥也看不到。

    俩都忙匆匆冲进主墓室中。

    只见祈宝儿站在原本棺椁所放置的地方,那里原本有着为九的石阶,此刻早已碎成了渣渣。

    而在祈宝儿的脚下,却是踩着一个面朝下趴着的衣裳已经成布条的男子。

    呃··

    这场景,怎么说呢,有些那什么。

第1187话、背后真相(所谓神尊)

    “不化骨!”仁殷世子惊呼出声。

    “啥?”

    开玩笑吧,怎么会有不化骨现世?

    “等等。”仁殷世子凑近蹲下仔细的观察了一翻,轻轻的舒了口气,“还差点。”

    暂时还是伏尸,但离不化骨也已经不远了。

    胡三刀两眼转着圈圈的表示,它见识浅,对这些不甚明白。

    仁殷世子可没那功夫去一一解释,起来走到祈宝儿身边小声问道:“小殿下,您还好吧?”

    已经离不化骨不远的伏尸,那实力已是非同一般,它都不敢说能受得住对方几拳呢,小殿下却是和对方打了这么久。

    祈宝儿不是神,接近于不化骨的伏尸对她来说并不是能轻松解决的东西,况且这里面阴气密布却并无灵气,她全程都是靠着自身的灵力和能调起的那么点可怜的冥神之力硬撑了下来。

    但装13的最高境界,就是哪怕下一秒就要倒下,前一秒也依旧是站如松坐如弓,精神面貌必须嘎嘎的。

    所以仁殷世子在祈宝儿的面上一点没看出异常来,对方疲惫的无法多费劲理会,被他看成了高人的高冷不屑于理会它这无趣的问题。

    在对方拎出根捆仙绳递给它时,仁殷世子更是没个二话的接过立刻将伏尸捆了个结实,还周到的不再用祈宝费劲,而是自个牵着一路往外拖。

    拖是真拖,地上到处都是碎石,伏尸身上硬梆梆的,拖着那嘎吱嘎吱响的,胡三刀都感觉自个身上也有点疼。

    祈宝儿又拿出了个玄紫色似如葫芦般的东西,打开封口后,那葫芦口形成了个巨大的吸力,将周围的阴气怨气煞气这些全一股脑的往里吸。

    巨大吸力,加上周围阴煞之气的浓郁,逐渐形成了暴风式漩涡。

    在祈宝儿将紫葫芦拿出来时,仁殷世子便已经拎起还发懵的胡三刀窜出大墓,甚至窜出了山庄。

    此刻整个山庄的上空,似如阴魂密布层层叠叠,缓慢悬转。

    胡三刀嘴都成了0型,怔怔道:“这是啥宝贝啊这是。”

    还好世子带它出来的快,否则它俩这也属阴物的存在,岂不是也要被吸进去?!

    仁殷世子扬头目视山庄内,一副不愿与胡三刀这没见识的一脸高冷。

    它这模样倒是将胡三刀给震住了,岂不知,这丫正在心里嘀嘀咕:我特么的哪知道?

    它只能感觉到那东西对它来说有危险,本能的就想避开,不过是走时刚才瞅到胡三刀这个憨子像是看到了大片一样傻乐傻乐的,顺手也将人给拎出来,而以。

    京城,某客栈内。

    一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站在窗边遥望着南方。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像是管家的老人走了进来,必恭必敬的来到中年男子身后。

    “神尊,泗水城出事了。”

    “何事?”

    “容旗传信回来,许多厉鬼不受控的嗜了主。属下担心,是不是涟漪山庄里出了问题。”

    伏尸可是被他们神尊控制着,伏尸则控制着那些厉鬼;现在厉鬼不受控制,显然是伏尸那出了问题。管家隐晦的看了眼窗依旧未回身的上尊,他其实更怀疑的是上尊对伏尸的控制出了问题,只是这话他可不敢问。

    教中的别人不知道,他这个跟了神尊大半辈子的人却是一清二楚,神尊是厉害但也并没大家想象的那么厉害,他对伏尸的控制早已在逐渐的削弱,有次神尊去加强伏尸棺椁上的阵法,还被反噬得当场便吐了口黑血。

    这次神尊泗水城出来来到京城,对外说是计划已成,可他总有种神尊是怕伏尸而逃到京城这国运汇集之地的感觉。

    但不管心里是怎么个猜测,管家将那些都藏在心底深处,神尊对那个快要成不化骨的伏尸可能出了问题,可对他们这些人却是一捏一个准的。

    “本尊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管家离开,中年男子嘴角便溢出丝黑血,他却似如早已习惯了般的面无表情着伸手抹去。

    “看来,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仁殷世子和胡三刀二飘在山庄外足等了有半天,祈宝儿这才迈着清闲的步子晃悠着出来。

    此刻再看山庄,没了迷阵幻阵这些的存在,山庄已显现了出来,空中也不再阴云密布,阳光明媚着照射在山体上,山腰中还有道浅浅的彩虹。

    仁殷世子惆怅若失,搁这住了几百年,这一下要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胡三刀已经粘到了祈宝儿身边,“小殿下,城里可热闹了,吉大人果然不愧是有青天的称号,这才到泗水城几天啊,和玉芙膏有关的人全被抓了。”

    祈宝儿脚步微顿,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

    胡三刀顿时得了鼓励的一通哗叨叨,来劲的和祈宝儿说起这半天的事。

    不,准确的说,是从昨晚他们来到这山庄时在外头就已经开始的事儿。

    说来似乎很简单,吉顺喻来泗水城时带的人不多,可祈宝儿带的多,她带了整整两千的无影军。

    祈宝儿对破案这块并不擅长,她也不是那爱专权独断的人,咱不擅长就把事儿交给擅长的人来做嘛,于是,她把两千无影军的指挥权交给了擅长破案的吉顺喻。

    吉顺喻也不负祈宝儿的信任,一道道命令下去,有着无影军那个个如风如影的人在,再有着如杨管家那样早已查了玉芙膏之事不断时间的人在,很快着吉顺喻就查到容家是玉芙膏真正背后的老板。

    不仅是泗水城内,而是全一国这种。

    吉顺喻又再细查容家,好家伙,这一查才发现容家竟是与京中的庆王府有着密切的关系,容家的当家主母,是前任庆王的第一个王妃的嫡亲妹妹。

    “那刘家也不知道是从哪找的邪道,教了刘家一个所谓能长盛不衰的法子,将长女溺死埋在刘家的大门前,受着千万人踩踏,一直埋个九代,就能保证刘家世代昌盛。”

    说到这,胡三刀鄙夷不屑的瘪了瘪嘴,小声嘀咕了句:“这心比我们鬼都狠。”

    容家现在的那位当家主母,就是这个刘家的第五代嫡长女。

    不过她是幸运的,她有一个爱她的母亲。

    在得知刘家有那恶心的规矩后,其母一怀孕便开始做起了准备,等孩子一出生果然是个女孩时,立刻将已准备的男孩跟女孩做了对换。

第1188话、背后真相(条条线网)

    现在刘家那位家主,其实并非真正的刘家人。

    搞笑的是,此事现今仅只三人知晓了;哦,不对,现在已经很多人知道,但刘家内依旧还是仅只三人知道,那就是刘家主和其管家,还有便是那位容家的当家主母柳氏。

    柳氏恨刘家,巧合的是刘家主也恨。

    因为刘家主虽已成了家主可却并没完全的掌了刘家的大权,他还受制于刘家的那些长辈,所以,在刘家主长女出生后,哪怕已经身为家主的他,也没能拦住那些人将他的长女溺毙后埋于刘家大门前。

    甚至因为刘家主一直极力反对的行为,他现在的权利都被架得基本已经空了。

    后又众柳氏那得知了自己其实并非真正的刘家人后,刘家主对刘家就更是恨不得能吞其血嗜其骨。

    俩都想报复刘家,一拍即合。

    但,一个手里已经没了什么权势,另一个是深宅妇人;他们有心报仇,可却只能徐徐图之。

    然二人的年纪都已不年轻,两人那时都已经五十出头了,徐徐图之他们压根没那时间能图得起。

    这时拜神教找上了柳氏。

    “柳氏原就是拜神教的教徒,已逝的容老爷子花心的很,除了柳氏这个正妻外,他妾室外室什么的一大堆,还生了一堆的儿女。

    柳氏家世一般,容家是旺族,柳氏拿容老爷子一点办法没有,为了保住主母的位置,她还得大度的去将外室和外室所生的孩子接进府。”

    惨也是真惨。

    “这搁谁心里能受得住?”

    它一爷们,都觉得那容老爷子不是个东西。

    “柳氏便是在这情况下成了拜神教的教徒,她从拜神教拿了尊佛象回家天天供奉。”

    “巧的是,从那时开始,容家的后宅就没安宁过,不是这个妾意外掉下湖被淹死,就是那个庶子突然疯了自0杀。”

    容老爷子依旧过着他逍遥的日子,只是容家的后宅,除了柳氏和柳氏所生的儿子外,其它人全出了意外。

    这事儿吧,是个人时间一久都晓得不可能是巧合,可偏偏柳氏平素里为人大度且并不怎么理后宅的事,大多数时间都在小佛堂里念佛诵经的谁瞅都是位仁善的信佛之人。

    仁殷世子不知何时也被瓜给吸引的跟了上来,他疑惑问道:“难不成没人怀疑的去请过玄门中人?”

    胡三刀一拍大腿,“哪能没有呀,就是不晓得容家人是瞎还是背后有人动了手脚,请的都是些没真本事的骗子。”

    反正最终容家在容老爷子死后是柳氏的独子容得当上了家主,而那时的容家,嫡系中也仅只剩下了容复这么一个独苗苗。

    “哎呀不对,我说远了,咱还是说柳氏和那个庆王妃的事。”

    “我听到吉大人和尉迟大人谈话,尉迟大人的人在柳氏的屋里查到那个庆王妃给柳氏写的信。”

    也就是说,当年这俩姐妹间是有往来的,且可能往来还比较频繁。

    只是那位庆王妃自个的经验并不好,她生前其实并非王妃,只是一妾室,且在生下儿子后就大出血过世了。之所以后来又是王妃之位,是因为其子养在嫡妃的名下,后来承袭了王位,这才追封了她为王妃,可其棺椁,却依旧还是安置在侧室的。

    仁殷世子又问:“难不成柳氏与庆王有往来?”

    胡三刀没见识可它似乎瓜吃了不少,竟是连对京中庆王府的事都知道不少,且还比较真实。

    它先小声的和仁殷世子解释了下现今庆王府的情况,然后才道:“现今京中庆王府里的那个假世子,虽然以前不是养在泗水城,可柳氏对他没少照顾。”

    它可是泗水城里阴界的王,容家的那些事儿能瞒得过人却瞒不过他们这些阿飘。

    它只是没想到小殿下手下的无影军竟然这么快就到查到这些,不得不说一句‘神将出神兵’!

    又扯远了,回来。

    “这事之所以会惊动到小殿下你们,说来就是那个假世子造成的。”

    柳氏不喜宏义世子,一是因为他身子骨差,二是因为··

    柳氏曾也联系过宏义世子,可前庆王对宏义世子‘保护’得好,好到了防备森严的地步,柳氏的几封信其实都没到宏义世子的手里,宏义世子压根不知道柳氏的存在,也就谈不上回信这事儿。

    柳氏在容家早已是说一不二,容家在帮着拜神教全权负责玉芙膏事宜后,容家更是逐渐已经在小半个南方都是受追捧的存在。

    所以宏义世子的这种无视态度,令柳氏对宏义世子这个侄孙没了一丝的好感,甚至是厌恶不以。

    对宏义世子厌恶,对另一个似她如母的假世子便越发的疼爱,再加之那假世子的身世与她有所相似,柳氏对假世子甚至比之对自己的亲孙子容旗还要好。

    假世子在进了庆王府顶了宏义世子的身份后,其实并非一切都顺心如意,首先他便受制于家族君氏那边,其次是宏义世子原来早留了一手,或是说宏义世子本身为人谨慎的给假世子造成了麻烦,便是在庆王府里哪怕是世子,也不能随意的支取银两。

    这是宏义世子亲口下的命令,若要支取银两,需他的贴身令牌方可支取。

    重点来了,宏义世子的贴身令牌在宏义世子出事时,被当时那位去救宏义世子的小厮给藏了起来。

    小厮自个就装成乞丐的守在宏义世子身边,假世子哪怕是怀疑令牌在是被小厮藏起来了,也找不着人。

    所以假世子缺钱,很缺那种。

    衙门内,大堂上。

    柳氏瘫坐在地上一脸自嘲,头发散乱的早已没了当家主母的形象。

    她说:“我容家早就将玉芙膏生意做到了永安城,不过以前都很小心,我们拜神教真正的目的可并非在玉芙膏,玉芙膏只是为了挣钱,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让那些厉鬼走进权0贵和各富商家里。”

    并排而坐的吉顺喻和尉迟俩对视了眼,贤王爷这真话符可真特么的好用。

    前一秒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柳氏,粘上真话符后,吉顺喻只问了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竟是有此等惊人的效果。

    柳氏明明心里一点都不想说,可嘴却完全的不受控,面容都扭曲了却依旧无法阻挡真话符的继续往下说。

    ——永安城那的玉芙膏原本都只卖给有身份或是有钱的人,但在假巨子向柳氏诉苦说他多困难多缺钱后,柳氏便将永安城的生意交给了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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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农女团宠日常介绍:
几代全男丁的祈家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个女娃娃,女娃娃身份还貌似特别牛,祈老头大手一扬,全家都必须给我铆劲儿宠。
家中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把祈宝儿养得奶胖奶胖的。
小宝儿捏了捏自己胖呼呼的小脸,再看一屋子人全面黄肌瘦,突然觉得碗里的鸡蛋羹都不香了。
想她鬼眼能识魂,小胖爪能打魂,貌似身世还有那么点玄幻,又怎么能让一屋子疼她宠她的过得这么惨兮兮的?
可谁特嘛的能不能告诉她,被全村人都叫福娃娃的她,为毛醒来后没几天,刚准备要发家致富呢,竟然就要开始逃难?鬼眼农女团宠日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鬼眼农女团宠日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鬼眼农女团宠日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