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袁林的求和
张凡不意外自己接到袁林的电话，只是对方好似相识很久的老朋友语气让他感到些许诧异，就连他们之间过去发生纠纷都变成了“小误会”和“不打不相识”。
其中袁林还用一种轻松地语气对着张凡打趣道：“你的那一招借刀杀人可是让我的胜林教育损失了不下十亿......美金。”
尽管他此次是抱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心思，更带着重要任务，但是在说到“十亿”和“美金”的时候，他还是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好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
站在望京国际39楼，仰望着雨后的清晰干净的天空，袁林继续语气亲切地说道：“张凡，我过去跟你是有一点小摩擦，今天晚上就让我做东，给你道歉，顺便庆祝三叶草one预定量破五十万。”
这正是他这次积极求和的主要目的，三叶草one系列的预定需要全款，在这样苛刻地条件下，它还是只用了一晚上便打破了小米1手机所创造的记录。
如果不是最后官网不再接受预定，很多人都相信这个数字将变成一百万。
张凡的竞争对手们相信，所以当那一条花边新闻出来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煽风点火，以求激起广大群众对三叶草手机的抵制心。
袁林的父亲袁金吉也相信，于是在接到邹明学的电话之后，放弃了原本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的打算，选择“以和为贵”，同时希望投资入股。
但凡看过三叶草的发布会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张凡的雄心壮志，而他要做到他所说的自然少不了资金的支持。
于是他对着袁林心平气和讲了一番大道理，这正是袁林低下他那高贵头颅的原因。
不管他怎么看不惯张凡，此时听到电话那头的沉默，没有和往常一样高高在上的破口大骂，而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这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更何况我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纠纷，真较真起来吃亏的还是我，毕竟我可是忍痛把胜林教育三分之一的股份出售给了阿里巴巴。”
张凡听到袁林这话，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勇胜现在还有多少股份？”
“百分之十左右吧，谁让他没钱跟投呢。”袁林笑着说道。
想到张凡跟顾勇胜的不对付，他又主动说道：“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可以让他卷铺盖滚蛋。”
“需要？还是不需要？”
张凡心中问了自己一句，然后拒绝了袁林的“好心”。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跟他也没有什么大矛盾。”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他又说道：“半个小时后在学校西门外的咖啡店见面，我乐意当面接受你的道歉。”
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又登陆企鹅号找到顾勇胜把刚刚通话的录音发给他，并附上一句话。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学，我不想看到你狼狈的被扫地出门，丢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希望你早点做好准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找我。”
做完这一切，张凡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啊好日子。”
袁林想当做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也可以这样，前提是看到他灰头土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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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袁林看着被张凡突然挂断的电话，用力捏住了手里的手机，狠狠地骂了一句。
“小人得志。”
只是他虽然这么骂，还是提前十分钟到了青木大学西门外的那家咖啡店，耐着性子等待张凡。
张凡也没有故意姗姗来迟，他还不至于用自己的失信来恶心袁林，便卡着时间到了。
两人是坐在偏僻的角落里，即使这样也免不了他们成为全场的焦点。
不管是开学便成为学校名人的袁林，还是如同彗星般崛起的张凡，如今都是青木大学最有名的人。
并且还有小道消息传出两人不对付，所以自然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见面。
袁林是一个享受被别人注目的人，只是此时此刻地他并不喜欢汇聚在自己身上的这些目光，更怀疑张凡把地点选择这里就是为了让别人见证他的示弱和让步。
于是也就放弃了原本的寒酸，直奔主题。
“张凡，前几天的事情我深感抱歉，那些照片是顾勇胜给我的，当时我头脑一热就冲动地把它们交给了那些大V和八卦博主，然后又被人当刀子使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熟我所能控制的了。至于是谁在学校论坛里发布抹黑你的帖子，我也不知道，之前顾勇胜那货发污蔑贴还被我阻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歉意的神色，眼睛丝毫不躲避张凡的目光。
张凡看着面前的袁林，内心感慨万千。
“果然现实不是小说，或者说袁林不是那些弱智反派，至少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二代。”
只是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张凡都不会接受他的道歉，也就不再这事情浪费时间，主动问道：“除了跟我说对不起，你这次找我还想说什么？”
袁林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觉得这不是一个谈大事情的地方，于是提议道：“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出去边走边聊，今天天气挺不错。”
见鱼儿上钩，张凡脸上有了笑容。
“好。”
似乎被张凡的笑容所感染，袁林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我们年轻人之间闹矛盾正常，不过一切都要向前看，今后更可能是合作伙伴。”
“怎么说？”
张凡侧头看向袁林，脸上假装露出疑惑的神色。
面对张凡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袁林也只好耐着性子跟他谈起了“合者两利”的事情。
“我爸专门看了三叶草的发布会，很为你们能够制造出这么好的手机感到欣慰，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袁林这话很大，张凡停下了脚步，小声问道：“令尊是？”
“袁金吉。”袁林昂起下巴回答道，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
“袁金吉？原来是他啊！”
张凡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并不是一个时刻关注政坛的人，不过当他反应过来之后，看着此刻意气风华的袁林，第一次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重新向前迈出步伐，张凡主动聊起了他跟钱文渊的对话，然后对着袁林问道：“你说的合作伙伴是什么意思？”
听到张凡跟军方扯上关系，看样子还被寄予众望，袁林一面在内心佩服父亲的长远目光，一面走到一个无人的长椅上坐下，在张凡坐到另一端后才说道：“我二叔是晋省矿业集团的总裁，同时也是晋商商会的会长，他这人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前不久才给贾跃亭的乐视投资了10个亿，那天在我家碰巧也看了你们的发布会，他很看好三叶草的未来。”
袁林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张凡的脸，想从他的面部微表情瞧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只是张凡始终只是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校湖，让他也只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湖面在微风和阳光的合力作用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这确实是一幅值得入迷的风景画，袁林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家与三叶草合作后的未来，声音也不自觉变大了起来。
“你又要造车，又要造火箭，这些东西都需要大投入，即使有未来女孩给三叶草输血也远远不够，但是我二叔可以给你提供几百亿的支持，从而让你能够更早实现自己改变世界的梦想。”
“然后就跟顾勇胜一样？”
张凡打断了袁林的话，以一副看小丑的神情看着他。
对于张凡的嘲笑，袁林装作没有看出来，认真地说道：“不会，因为我知道三叶草在你手中更值钱，并且今后要入股三叶草的大佬很多，想要这么做也无能为力，毕竟你不是顾勇胜那个乡巴佬。”
他这话倒是实话实说，张凡在内心为顾勇胜默哀一秒钟后突然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回头对着袁林说道：“我现在还不想稀释任何股份，一切等到明年尘埃落定再说话。”
“明年。”
“尘埃落定。”
袁林仔细回味了张凡这话透露出来的意思，看着张凡脸上的笑容，他的嘴角也有了笑容。
“那就这样说好了，人走不一定茶凉。”
张凡看着袁林一脸自信的样子，又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还有一个人等着跟他见面呢！
246 逝去的善良
顾勇胜约张凡见面的地点很偏僻，需要开车去。
在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张凡久违地见到了他这个高中同学，以及他打心底厌恶的人。
说“久违”其实也没有多久，只是他身后那红色崭新的法拉利458与布满裂缝的水泥地面构成了一幅对比鲜明的画面。
不管是昂贵的跑车，还是顾勇胜一身名牌的精英人士打扮，都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也和张凡记忆中的他截然不同，让他感受到了陌生。
顾勇胜看着张凡从他的红色大众高尔夫上走下来，脸上并没有丝毫地鄙视，主动走上前去迎接，微笑着说道：“谢谢。”
他这里是指张凡给他的录音文件。
其实顾勇胜这话也是言不由衷，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张凡为什么会这么做。
除了煽风点火，大概还准备隔岸观火。
张凡脸上也有了笑容，轻微摇了一下头。
“没什么好谢的，比起袁林，我还是更喜欢你，毕竟我们曾经是同学。”
顾勇胜仔细在心中回味了一遍张凡这话的意思，抬起手拍了拍他这位高中同学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是啊！同学肯定比陌生人值得相信。”
他这话倒是真情流露，如果当初跟他合作的人是张凡，他的胜林教育也不会被人夺走，更不会浪费时间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他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张凡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主动说起了他此行的目的。
“你有没有想过把胜林教育夺回来？”
听到张凡这样问，顾勇胜脸上流露出悔恨和无奈。
“想是想过，可是我如今只有这么一点点的股权，更没有一丝决策权，要想拿回来谈何容易，而且当初袁林那个龟儿子找的天使投资人全是他自家人。”
“不能从阿里那里想办法？”张凡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阿里跟袁林是一路货色，他们的最终目的全资收购，目前只是碍于袁林背后有人才接受这种局面。”顾勇胜摇了摇头。
虽然早就知道这些内情，张凡还是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长吐了一口气之后，又提出了建议。
“有没有想过另立山头，我想你现在也有钱和实力来做到这一切，重新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也未尝不可。”
“真的？你也这么认为？”顾勇胜的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整个人也一下子变得精神了许多。
张凡的话正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是一个有心气的人，自然不甘心今后一直靠分红活着，更想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张凡没有直接给出肯定的回答，只是说道：“在线教育的蛋糕这么大，少说也有上千亿，企鹅和胜林教育肯定是吃不完的，只需要占去其中百分之十的份额，也能成为了一个相当大的公司。”
他这话是实话实说，顾勇胜也十分认同张凡的观念，那一颗不曾熄灭的野心又重新熊熊燃烧了起来，脸上第一次有了真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张凡看着顾勇胜感激的目光，嘴角露出笑容，接着又说道：“我这也不是为了帮你，只是想恶心袁林罢了，并且这是你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有些犹豫罢了，我不过是帮你点破窗纸”
“知道，前几天那货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我也看不下去。”顾勇胜义愤填膺的说道，全然忘记了他当初的喜闻乐见。
见张凡如此直白，没有袁林那么多花花肠子，他突然想真心弥合他们之间的沟壑，于是便主动说道：“张凡，你今晚有没有空，我们好好聚一聚。”
张凡看了一眼遥远西边那血色的夕阳，摇头拒绝了。
“这段时间我很忙，公司的事情太多了，下次吧！”
顾勇胜知道他这话是事实，也就不再强求，点了点头。
“好。”
张凡上车之前，又回头对着顾勇胜提醒道：“法拉利这车马力大，可不要超速，不然很容易出车祸。”
顾勇胜笑着说道：“我买这车就是为了拉风，平日里就六七十码，不像袁林那货把一个奔驰S开成法拉利，赶着去投胎一样。”
“他那样早晚会出事情的，万一刹车不灵后悔都来不及。”
张凡的声音消失在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之中，顾勇胜看着远去的红色大众高尔夫背影，点了点头。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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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佳终于见到了张凡，没好气的问道：“你这个老总跑在哪里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张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确实有许多未接电话，便以一种忧伤模样回答道：“今天天气很好，我出去兜兜风用来祭奠我那逝去的善良。”
“别中二了。”王佳佳拍了一下张凡的脑袋，同时也把正是说了出来。
“三叶草one太火了，现在网上就有黄牛开始倒卖，最顶配3+64版本的oneplus已经炒到了一万左右，几乎是我们正常售价的一倍，要不要把增加产能的消息放出去？”
“不需要，这种现状反而更能激起顾客的购买欲望，等到他们最后发现货很多的事情，价格自然会下去。”张凡摇了摇头。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杨沱对于营销这一块很擅长，这件事让他去负责。”
“他的意见是前三个月正常放货，后面再大规模放货，那时候成本也会降下来。”王佳佳翻了一白眼。
正是因为她不同意杨沱的看法，才专门找的张凡沟通这件事。
“如果是以前的张凡，这是会做出怎么样的回答呢？”
张凡一面在内心思考这个问题，一面给出了他现在的回答：“就按照他说的那么做，三叶草one必须大卖，只有这样我们才有钱去做其他事情。”
看到王佳佳欲言欲止，主动解释道：“未来女孩现在欠了银行很多钱，这是一个很大的炸弹，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
张凡可以说是杞人忧天，钱文渊才告诉他只要站得正就不怕影子歪。
又可以说是未雨绸缪，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梁立诚。
王佳佳也想到了诚立公司，叹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连你这个小单纯都想得这么远了。”
说罢又说道：“我走了，你多多关心一下你姐，我看她这两天有些心神不宁，怕是来大姨妈了。”
王佳佳走了，张凡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边，看着夕阳下的京城久久地出神。
真是一幅凄美的画卷啊！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张有为在看晚三叶草的发布会之后，骂了一句。
“这个混小子，这种事情也瞒着我跟他妈，让我们还准备存钱给他买房子，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刘红梅坐在一旁说道：“小弟，大婶没有骗你吧！小凡跟蓁蓁真的做出了一番大事业来。”
张文斌小声嘀咕了一句：“妈，她都这么有钱了，我一个月才1000的生活费，再有钱也跟我们没关系啊！”
刘红梅拍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袋，没好气道：“怎么没有关系，她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姐姐，小凡是你亲堂弟，都是一家人。”
听到他们这一唱一和，张有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这时候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婆要去批改作业。
张有德看着弟弟皱起的眉头，把嘴里的烟熄灭了，小声说道：“有为，我们还是明天去一趟京城吧，把事情当面问清楚。”
张有为看着自己大哥一家人期待的目光，内心长叹了一口气。
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儿子会故意瞒着他们了，只怕他也想到了这种情景。
不过张有德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大哥，想到他这辈子没少吃苦，张有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也好。”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凡和张蓁蓁有钱了，再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大哥一家还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247 想要的守护
张凡不惊讶父母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是有钱人这个事实，只不过当他听到他们现在正在蓉城国际机场航站楼等候飞往京城的飞机后，还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躺立了起来。
一边对身边的江澜清和白雪做“嘘声”的动作，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爸，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八卦新闻？”
“确实是一个八卦新闻，你老子还是昨天听你大伯说了才知道自己儿子居然是亿万富翁，我跟你妈昨晚上更是一晚未睡，天还没亮就出发了，等下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张有为这话是连珠带炮，不过在张凡听来无疑是天籁福音，赶忙赔笑道：“我本来打算等这阵子忙完就跟你坦白，这下你们事先知道了还免去了这份烦恼。”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见面了我们一家人就好好聊聊，把其中的来龙去脉扯清楚。”
见儿子服软，张有为脸上有了笑容，看了一眼穿着新衣服的大哥一家人又说道：“你给你姐说一声，我哥一家也来了，让她自己认真地想想该怎么做。”
从他个人的情感来讲，还是希望自己大哥家庭和谐。
只是张有为也知道这基本上不可能实现，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不当什么和事佬。
“知道，我马上告诉她。”
张凡点头答应下来，挂断电话之后对着竖起耳朵偷听的两位老婆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我们肯定是不能在这里跟爸妈见面的，不然他们一眼就看得出来。”
“是啊！”江澜清点了点头。
这个屋子在她跟白雪的精心打扮之下，每一处都有她们的印记，张凡和父母只要不是瞎子，肯定会发现这其中的奥秘。
白雪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主动说道：“我就在这里，你们去蓁蓁姐那边吧！”
“好。”
张凡轻轻点了一下头，又给了白雪一个早安吻，然后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们走了，等下不许悄悄地哭鼻子。”
“才不会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白雪白了一眼张凡，似乎不满意他把自己当初一个脆弱的人。
只是当她听到客厅传来的关门声之后，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也许，她一直是一个脆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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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站在电梯里，看着不锈钢镜面中的自己，右手捏了捏江澜清柔软又带着一丝微凉的手指，小声说道：“但愿那一天不会太久，但愿一切都如我们所愿。”
江澜清把头轻靠在张凡的肩膀上，同时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张凡，轻微点了点头。
“会的，我们都是幸运儿。”
“嗯。”
张凡脸上有了笑容。
今天是江澜清开车，张凡坐在副驾驶上拨通了张蓁蓁的电话。
“姐，你是在担心大伯他们吗？”
张蓁蓁此刻正在未来女孩的办公室处理文件，听到张凡这样说后，小声问道：“你都知道了啊？”
“岂止知道，我还知道他们和我爸妈现在正在飞往京城的路上。”张凡说道。
“小凡，你说我该怎么办？”张蓁蓁轻声问道。
对于张蓁蓁这个问题，张凡没有像过去一样把球抛回去，而是给出了他的建议。
“看大伯他们吧！虽然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说法，但是我是不相信这个的，我讨厌的人我不去落井下石就算好了。”
“哦，知道了。”
挂断电话的张蓁蓁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高处的风不似地面那般闷热，反而裹挟着一股凉意。
微风徐徐，天上的白云缓缓向西移动，也有飞机驶过湛蓝的天空留下一道长又窄还不整齐的直线，将完整的天空割裂开来。
只是它也不是将整个天空彻底分割成两瓣，在遥远的天际这丝白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我和他们也是如此吗？”
张蓁蓁又一次在心中这样问自己，不同于前几次没有准确的回答，这一次她知道答案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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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凡和江澜清并没有直奔他们在那个高档法国风格小区的家，而是先驱车来到了京城最大的电器城。
不同于上一次陪着江澜清和白雪那些挑挑拣拣，这一次他是只买贵的，同时还要对方立马送货上门。
在金钱的推动下，这个原本空荡荡的房子迅速地变得充实起来，也有了一个家的味道。
江澜清躺靠在意大利进口的沙发上，对着正在检查电视机的张凡感慨道：“还好你当初把这里按照我们的图纸装修了出来，不然今天就只能借蓁蓁姐的房子了。”
虽然当时三人决定就住在万科庭月小区，但是在这边交房之后，张凡还是抽个空找人按着江澜清和白雪的设想把这个房子装好。
那时候他想的是将来他们的老朋友到京城读书了，将这里变成他们的聚会场所。
不管是江澜清还是白雪，亦或是他自己都不太喜欢酒吧和KTV的氛围，在家里更加方便。
也许是虚荣心作祟，这里装修所花费的钱是他们家的好几倍，基本上所有东西都是国外进口，只有家电因为想用上自己造的，于是没有配齐。
张凡确定电视机没有问题后，对着江澜清问道：“媳妇儿，你说我们在南沙岛买一栋海边别墅怎么样？免得你们的泳衣浪费了。”
他跟江澜清和白雪虽然参加了学校的游泳社，但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实际上根本没有时间去。
就好像江澜清参加了动漫社一样，就只去了第一次，然后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社团之后，就索性当了隐身团员。
三人之中，只有白雪始终是学校新闻社的骨干成员，那丫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要比张凡和江澜清刻苦，好像她一松懈就会被他们两人远远抛下一样。
“要得，到时候我跟雪雪就穿着美丽性感的比基尼让你称心如意。”江澜清笑着说道。
说罢她还想拿起东西扔向张凡，只是右手却抓了一个空，于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忘记买娃娃了。”
在另一个家，她有很多玩偶，白雪也有很多玩偶。
张凡看到她脸上的寂寞，心中的某一根弦再次被挑动，微笑着安慰道：“没事，等应付了爸妈的检查，我们就能回家了。”
“嗯，不然她就变成眯起眼睛的花猫子了。”江澜清点了一下头。
曾经的她也许会希望白雪离开，让她独自占有自己心爱的男人。
当她看到张凡的父母之后，脸上的笑容，亲切的语气，以及内心的叹息组成了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情感。
它是什么？
是现在的她所想要的守护。
248 来京城的目的
张凡拉着江澜清一起去机场接父母一行人无疑是十分明智的行为，因为有儿媳妇在场，张有为和卢静只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给他一个抽空收拾你你眼神。
刘红梅伸长脖子朝着张凡的身后望去，没有看见张蓁蓁便对张凡问道：“小凡子，你堂姐呢？”
此时的她似乎全然忘记了张蓁蓁不再是她的女儿。
“在公司有事，等下就回来。”张凡回答道。
“哦。”
刘红梅点了点头，看到自己这个人高马大的亲侄儿，本想抬起手拍一拍他的胳膊夸他又长好了。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扬起，突然想到自己面前这个侄儿已经是一个公司的老总，便会只好放弃这个想法，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小凡子，你现在真是亿万富翁了啊？”
张凡注意到了大伯母突如其来的拘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钱啊钱！”
为了缓解她的紧张，笑着点了点头。
“嗯，是的。”
张凡的笑容让刘红梅松了一口气，主动聊起了他小时候在她家喜欢吃烤红薯的事情。
张文斌看到自己母亲如此势利眼，把头偏到了一边去，他不想跟着她一起丢人。
张有德注意到了儿子的小动作，也瞪了他一眼。
张有为装作没有看到这一切，对着正拉着江澜清手聊天的妻子喊道：“等下有的是时间，先去儿子住的地方。”
张凡这时候跟着说道：“媳妇儿，你开车送爸妈，我跟大伯一家在一起。”
他们这里七个人，他的那辆高尔夫肯定是装不下的。
听到张凡这样安排，张有德脸上有了笑容，朝着张凡说道：“你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早点回来。”
“好，我这就给她发信息。”张凡点头答应了下来。
把大伯的话转交给了张蓁蓁之后，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张文斌、刘红梅和张有德也依次坐在的后排。
出租车刚一发动，刘红梅便身体向前倾斜，一脸好奇地对着张凡问道：“小凡子，你是怎么......”
她这话才出口，张有德就用力咳嗽了两声，出声打断了妻子的话。
“有什么事要在车上说，等下又不是没有时间。”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也让张凡放弃了回答的打算。
看着万事小心的大伯，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两人在这方面倒是一模一样。
刘红梅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张文斌侧头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表情有些不屑，重新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不久，他就沉醉在了京城的繁华之中。
另一边，张蓁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处理好公事便驱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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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为和卢静看着眼前这间大房子，都愣了片刻。
卢静最先回过神来，对着江澜清问道：“小清，你们平日里就住在这里啊？”
“不是常住，就周末偶尔过来一次。”江澜清回答道。
卢静点了点头，换上拖鞋后径直朝着厨房走了过去，看到厨房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是崭新的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们也太懒了，既然都有自己的房子了，也不开个火，天天在外面吃不仅不卫生也没有营养。”
江澜清笑了笑，不解释。
张有为听到妻子这话，主动帮儿媳妇回答了。
“他们又要读书，又要开公司，哪里有时间做饭哦！”
“也是。”
对于这个理由，卢静还是十分认同，于是便对着江澜清说道：“等我退休了就能过来帮你们做饭带孩子。”
“要得，谢谢妈。”
江澜清笑脸如花。
看着儿媳妇的笑容，卢静心里跟喝了蜂蜜一样，主动解释道：“昨晚上我跟张凡爸聊了一宿，就是在想要不要立马过来帮你们，最后我一是舍不得现在的工作，二是怕自己闲得慌，也就放弃了这个打断。”
其实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说出口，她更怕自己跟儿媳妇也跟电视上的婆媳一样不对路。
虽然江澜清这孩子乖巧听话，但是也不见得喜欢自己这个长辈跟她长时间处在一个屋檐下，时时刻刻指手画脚。
特别是卢静看到在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江澜清的脸上的神情由紧张到窃喜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想拥有独立的空间，不想跟父母住在一起。”
江澜清注意到了张凡母亲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知道她误会了，也不能去解释。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主动说道：“妈，你跟爸看看电视，我给蓁蓁姐打个电话，让她在超市买一点菜回来，我好久没有吃你们的拿手菜了。”
“好。”卢静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容。
张有为则开始细细打量这间屋子，偶尔问一两个问题。
“你们这房子多大？”
“买成多少钱？”
“装修花了多少？”
在听到装修花了大几百万之后，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狠狠地说道：“这么多钱，看我等下怎么收拾这个败家子，有了两个钱就不知道节约了。”
“爸，这个设计是我做的。”江澜清尴尬地笑了笑。
“哦！怪不得这么好看，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张有为感叹道。
停顿了一下，怕江澜清多想又主动说道：“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花就要花，花了才有心思继续挣钱。”
卢静白了一样丈夫，似乎在埋怨他没事找事。
不过埋怨归埋怨，她也帮着说了两句好话。
“是啊！小凡现在都是这么大一个公司的老板了，如果还舍不得给你花钱，看我怎么收拾他。”
看着张凡父母的一唱一和，江澜清的鼻子有些发酸，嘴角不自觉有了笑容。
“放心，他不敢的。”
这下轮到卢静想转移话题了，于是对着江澜清问道：“小清，你给我们说说张凡是怎么发家的呢？”
江澜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回答道：“妈，他就在楼下了，让他自己跟你们坦白吧！刚好也让他大伯一家听听。”
“也好。”
张有为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大哥一家急忙忙拉着他来京城的目的。
249 最好的办法【二合一求订阅】
张凡也知道自己大伯一家这次来京城是想要什么，于是在他的故事中，张蓁蓁只是他的一个代理人。
“当时因为我年龄太小，又不想让爸妈知道这件事情，便让姐跟我一起去把彩票领了。”
虽然事已至此，张有为听到儿子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番话，还是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就你这个小兔崽子心眼多，我跟你妈难道还会贪你的钱不成？”
张凡揉了揉脑袋，笑嘻嘻的解释道：“虽然不会贪污，但是你们肯定是不会让我拿去做事情的，我自然也没有机会做出今天这番事业来。”
张凡这话是事实，张有为不说话了，继续抽烟。
卢静看了一眼张蓁蓁，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一面轻轻抚摸，一面柔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什么事情都由着你弟弟来。”
“是小凡不让我告诉你们的。”
张蓁蓁低着头回答道，毫不犹豫地把锅安在了张凡背上，反正等下也只会是他被收拾。
刘红梅看着这场面，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愤怒之情，她居然不知道这死丫头居然背着自己做乐然这么多事。
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享受，让她的爹妈在家里起早摸黑的受罪。
本想和往常一样破口大骂，只是她的话刚到嘴里，突然想起张凡挺喜欢张蓁蓁，也就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女儿也是老板，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她也只是在帮张凡打工。
张凡的话刘红梅倒也没有怀疑，打小这孩子就聪明，能做出这么大的事业也不稀奇。
如果他说是这丫头的功劳，她才觉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在刘红梅眼中，张蓁蓁除了读书和花钱，基本上都是一无是处，做饭和喂猪都没有她三成厉害。
不骂张蓁蓁，刘红梅转而又一次称赞起张凡来。
“小凡子，你小时候就聪明，现在能有这本事大伯母也很高兴啊！”
“是啊！你这小子有出息了，当初你姐办学酒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娃儿成熟了。”张有德在一旁跟着感叹道。
他这话倒是真心实意，自己弟弟的娃儿有本事，他认为这是替张家争光。
只有张文斌有些闷闷不乐，他没有想到自己姐这么不中用，原本还想沾沾她的光呢。
看到自己父母都在巴结张凡，他一方面在内心不想看到这幅场景，另一方面又希望张凡能够记得过去自己是怎么喜欢他的。
每次来自己家里，都带着他去打野鸡和捉鱼。
只是这话他是没脸主动提起，更希望张凡自己说起这件事。
似乎是知道张文斌心里所想，张凡主动对着他笑着说道：“堂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给你要买一台电脑？”
“当然记得，只是我没有考好。”张文斌赶忙回答道。
刘红梅瞪了一眼儿子，没好气道：“你还有脸，小凡子当初是想让你好好读书，结果你自己不争气。”
张文斌悄悄白了一眼自己母亲，在这种环境下，他也不会和过去一样当面顶嘴。
“那电脑买了几年了，一直放在我家里，我自己都忘记了。”
其实不管张文斌当初考得怎么样，张凡都会把电脑送给他，只是自己这个堂哥对待张蓁蓁的态度让他不高兴，这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
听到张凡这样说，张文斌心里十分感动，小声说道：“原来你早买了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哪能呢，你以前不是也经常带我玩。”张凡笑着说道。
又看了一眼大伯张有德，把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伯，我原本是准备等堂哥毕业说这件事的，既然现在我爸妈都知道了，我也就提前告诉你们。”
“你不要给这小子安排工作，他是什么德行我知道，免得到时候惹出祸事来。”张有德还以为张凡也准备让张文斌帮他做事，赶忙出声打破。
他不想自己一家人跟小弟一家人因此闹矛盾，最后感情都没有了，就像电视上那些亲兄弟一样。
张凡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张文斌成为三叶草的员工，职位大了他不放心，职位小了对方难免会多想。
听到大伯这样说，也就顺势说道：“也行，等到哥毕业了，他喜欢哪个城市，我就在哪里给他买一套这么大的房子，再买一个大门市让哥自己经营，开超市做什么都得行。”
“开超市好。”刘红梅接着张凡的话说道，见自己儿子没有反应，抬起手半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谢谢你弟儿。”
“大伯母，我跟堂哥这关系，又不是外人，说什么谢不谢。”张凡赶忙摆了摆手。
张文斌听到张凡这话，脸上才有了笑容，对着张凡感激道：“小凡，谢了哈。”
想到自己这一路看到的繁华景象，犹豫了一下又小声说道：“我挺喜欢这里，不像我们老家和西域那样偏僻。”
“好，就这里，明天我就带你去看房子和门市。”张凡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有德见侄儿这么大方，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他知道张凡这房子花了上千万，门市只怕会更贵。
原先他跟刘红梅来找张蓁蓁，也是希望她给一个保证，让她弟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现在岂止是衣食无忧，还成了千万富翁了。
想了想，张有德还是决定不接受这么大的好意，于是主动说道：“给斌阿子在我们市里面买这些就行了，刚好我们也能时常看看他。”
刘红梅看了一眼自己丈夫，又看了一眼自己儿子，也跟着说道：“是啊！他一个人在京城能做什么呢？还不如在蓉城安家。”
说罢又对着张文斌劝道：“你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有什么好？再说了这边的环境哪里比得上我们那里，又是沙尘暴又是雾霾，你又不是没看电视，况且小秦的爸妈舍得自己女儿跟你跑到这里过一辈子？”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刘红梅这一番话下来，张文斌也觉得京城不太适合自己，也就对着张凡说道：“凡子，我还是在蓉城安家吧！”
“也好，你回去看房子，看好了跟我说一声。”张凡微笑着说道。
对于他而言，张文斌在京城和蓉城买房都没有差别。
“要得。”
张文斌咧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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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的堂哥的生计，张凡又对着张有德和刘红梅说道：“大伯，大伯母，你们也到城里来吧！平日里也可以帮堂哥的忙。”
“以后吧！我跟你爸都是念旧的人。”张有德拒绝了张凡的好意，他现在基本上是无欲无求了。
听到张有德这样说，张凡也不强求，主动说道：“我给你们一点钱，你们回去找人重新把房子修一下，修得跟小别墅一样，不要舍不得。”
又对着刘红梅说道：“大伯母你也不用起早摸黑去喂猪了，该吃什么就吃什么，买什么就买什么。”
刘红梅能够听出张凡的关心，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哽咽着说道：“小时候你来我家，我就把你当半个儿子看待，现在想来我也没有白疼你。”
对于刘红梅来讲，张凡这个侄儿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
张蓁蓁看着自己母亲发红的眼眶，起身朝着厨房走去了，她是真的不想看到这一幕，也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她不找自己拿钱了。
刘红梅最在意的是宝贝儿子，当她儿子后半辈子无忧后，她也不想对着这个便宜女儿破口大骂。
张有德最在意的也是自己儿子，只是他的心里也有自己女儿。
看着张蓁蓁的背影，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张有为说道：“我这趟来还是为了户口的事情，回去后便让丫头把户口迁了吧！”
“好。”
张有为点头答应下来。
张凡抽出一叠纸巾递给刘红梅，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去吃饭吧，尝尝江澜清的手艺。”
这一顿饭张有为和张有德喝了一瓶茅台，张凡也陪着他们干了一杯。
张有德喝得半醉，跟张有为聊起了修祠堂的事情。
“爸以前也跟我说过这件事，那族谱我现在好保管得好好的，只是一直没钱去弄，这次回去可以去做了。”
“顺便爷爷奶奶他们的坟也修一下，上次也只修了爸妈的。”张有为补充道。
又对着张凡说道：“等你以后衣锦还乡，那点钱把村里的路修了，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张凡虽然不理解上一辈为什么如此看重乡土之情，不过也不会拒绝，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卢静嫌弃几个大老爷们吵闹，拉着江澜清在一旁说悄悄话。
“这事你准备好久跟你爸妈说？”
江澜清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说道：“我不知道，我怕他们接受不了多想。”
“哪能呢？我去给你妈通通风，这事情他们早晚要知道的，就依你们的感情，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更不会觉得两家人从此就有隔阂了。”
卢静终究比江澜清年长，看事情看得更透彻。
江澜清也不好说她其实更担心另一件事情，见张凡母亲这样说也只好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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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最安静地是张文斌和张蓁蓁，张文斌是找不到话说，张蓁蓁是不想说话。
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之下，她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尴尬之处。
她不是张有德和刘红梅的女儿，也不是张凡的亲姐姐，终究处在一种别扭的孤独之中。
吃完饭后，张蓁蓁说了一句公司有事，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张有德看着被关上的防盗门，脸上流露出后悔和自责，想开口却没有一丝由头，只好望着张凡欲言欲止。
不用张有德提醒，张凡也会跟上去。
电梯里，他看着两眼发红的张蓁蓁，小声问道：“大伯他们这次没有找你要什么，怎么还闹脾气了。”
张蓁蓁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哭。
听到电梯停下来，她才转身把头埋在张凡的怀中说道：“因为我发现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姐姐。”
“怎么会呢？江澜清和白雪也喊你蓁蓁姐啊！同时你也是我爸妈的女儿，以后户口本上也是这样。”张凡一边轻轻拍着张蓁蓁的后背，一边安慰道。
他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其实是一个很脆弱的人。
“可惜不是亲姐姐。”张蓁蓁轻声抱怨道。
“堂姐已经够亲了，不然我现在就不会跟你这样聊天了。”张凡叹了一口气。
张蓁蓁这下不说话了，一面拿出纸巾擦拭眼角，一边对张凡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单独走走。”
张凡不可能把自己父母丢在家中不管，也就只好答应下来。
“好。”
又伸手揉了揉张蓁蓁的脑袋，微笑着说道：“别多想，你在我心中早就是我的亲姐姐了。”
“嗯。”
张蓁蓁轻轻点了点头。
安慰好张蓁蓁后，张凡重新回到了家里，刘红梅对着张凡说道：“你真是把那丫头惯事了，搁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这样耍小性子的。”
“耍耍小脾气才好。”张凡笑着说道。
见大伯母还准备说什么，便抢先开口道：“大伯，大伯母，堂哥下午我带你们去王府井逛逛，给你们买一些衣服和营养品带回去。”
“那怎么要得。”刘红梅客气道。
她这下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一家人已经占了张凡这么大的便宜，而自己只是他的大伯母。
“没关系，也花不了几个钱。”张凡笑着说道。
说罢，又对着江澜清说道：“你就跟着爸妈在家里。”
“嗯。”
=
最后，张有德一家提着大包小包高高兴兴地坐上了回蓉城的飞机。
张有为注视着自己大哥的背影，直到它消失之后才抬手用力拍了一下张凡的脑袋，冷冷地说道：“你就这么着急赶你大伯一家走。”
张凡见自己父亲是真的生气了，赶忙解释道：“中午你也看见了，他们跟姐在一起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大伯也不愿意看到姐那样，先前买衣服的时候他让我好好照顾姐。”
儿子的话，张有为是信的，伸手拍了拍张凡的肩膀，摇了摇头。
“让你姐慢慢适应吧，至少现在的情况比过去好多了。”
“那丫头太受苦了，还要帮你堤防自己的亲生父母。”卢静跟着叹了一口气。
张凡的故事能骗过他大伯一家人，却骗不过她这个妈，她知道张蓁蓁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地帮自己儿子打工。
她知道张凡这么做的理由，也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张有为也理解，于是在回去的时候特意对着张凡说道：“你这事做得不错，如果大哥一家还不满足，今后你也不用去理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总不是任由对方索取。”张凡点了点头。
这种话题多少有些伤感，也就不打算深聊，便主动说道：“爸妈，你们这次多呆几天，我和清清好好给你们当当导游。”
“我倒是想，只是请假只请了三天，后天就要回去。”张有为叹了一口气。
两天后，游览了京城名胜古迹的张有为和卢静也提着大包小包跟张凡、江澜清和张蓁蓁告别。
卢静抬起手捏了捏张蓁蓁的脸，叹气道：“你这丫头，总是喜欢多想。”
张蓁蓁则是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小声说道：“下次不会了。”
没有听到“妈”让卢静心里有些遗憾，只是这种事情只能慢慢来，她也不强求，又对着张凡和江澜清叮嘱道：“以后要自己做饭吃，你们又不是不会做，哪能经常在外面吃。”
“我帮他们做。”张蓁蓁突然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道。
卢静知道她家就在儿子家隔壁，听到张蓁蓁这样说，她忽地发现自己搞忘了打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对着张蓁蓁问道：“丫头，你都大学毕业了，怎么还没有谈朋友啊？”
“不着急，我才22岁呢。”张蓁蓁得意地昂起了下巴。
卢静不好意思说别人这么大都当妈了，见她自己都这么不上心，也就不逼着他去谈恋爱。
22岁确实不算大。
不过她还是准备提醒她几句，女人不是男人，是越年轻越好挑对象。
只是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丈夫打断了。
张有为看了一眼手表，看到自己老婆还这么磨磨唧唧，没好气道：“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马上就要到点了。”
“你急什么？”卢静白了一眼张有为，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张蓁蓁表面上乖乖点头答应，内心根本不当一回事，她才不想谈恋爱呢！
教导完张蓁蓁，卢静又对着张凡语气严厉的警告道：“如果我让我发现清清哭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哪能呢。”张凡赶忙举手保证，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江澜清看到他这么装模作样，悄悄踢了他一脚。
“是啊，他现在是不能了，因为她早就哭过了。”
这时候她又想到了白雪，比起她来，自己终究还是幸运很多。
于是在这天晚上，她毫无意外地划拳划输了。
250 又一次改变了历史【二合一求订阅】
第二天，白雪一个人踏上了飞往蓉城的飞机，她这次还是趁着母亲出差偷偷跑出来的。
江澜清重新变成了张蓁蓁屁股后面的小跟班，一面跟未来女孩的员工混脸熟，一面精心准备自己的企划，等她接手公司后肯定会大干一场。
杨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澜清，在心中疑惑面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为什么会是张总嘴里那个比起她更无情的人。
张蓁蓁看到杨默走神，轻微咳嗽了一声，指着江澜清说道：“杨姐，今后清清就是未来女孩的总裁，从今天开始公司的大小事情你也要跟她汇报。”
“好的，张总。”
杨默赶紧答应下来，同时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蓁蓁是真的准备全身心去帮她弟弟了。”
说实话，张蓁蓁是她遇到过的最好的领导。
杨默深知自己的能力算不上出色，也没有一颗聪明的脑袋瓜子帮忙出谋划策，更多的是完成张蓁蓁吩咐下来的事情。
即使这样平庸的她如今依旧是未来女孩的二号人物，也没有被卸磨杀驴。
张蓁蓁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她也是如此。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两人不能再共事，她内心多少有些伤心。
又悄悄打量了一眼江澜清，发现她也正在看自己，相比于她的轻笑，自己脸上此刻的笑容肯定是不自然的。
面对未知，杨默又一次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她跟这个大小姐可没有一丝的感情，指不定那天就被对方找个由头给免职了。
张蓁蓁注意到了杨默眼神中的忧虑，看了一眼江澜清，轻微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走之前帮这个姐一把，于是又对着江澜清说道：“清清，杨姐是......熟悉公司又精通管理的人，有些问题你也可以问她。”
她本来想说杨默是公司的老人，话到嘴里临时改口了。
“嗯，会的。”江澜清点了点头。
又对着杨默微笑着说道：“今后麻烦杨经理了。”
“不麻烦，不麻烦。”
杨默脸上赶忙挤出笑容，又感激的望了张蓁蓁一眼。
女皇这是帮自己铺路啊！
接下来的几天，“江澜清”三个字成为了未来女孩员工私下提及最多的人名，关于张蓁蓁将要离开的消息也喧嚣尘上。
过去的那个传言又被人旧事重提，这一次信的人更多了。
“公司的资金链肯定出了问题，不然张总怎么说不干就不干呢？”
“是啊！去年和今年都没有这么新开店，太反常了。”
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时间来到8月22日，三叶草one系列手机将在晚上八点整正式开售。
=
陈丽是一名刚高考完的学生，在她的分数出来之后，她的父亲便给她五千元的奖励。
“闺女，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陈丽便准备拿着钱买一部好手机。
同学之间也是有攀比心的，她的同桌买了一台苹果4，又是贴膜，又是戴保护壳，还时不时拿出来用纸巾擦拭一翻，简直是把它当祖宗供养起了。
陈丽虽然在心里不耻这种行为，但是看到同学手中漂亮昂贵的苹果手机她还是打心底里羡慕，更想自己买一台。
只是天不遂人愿，她高考前没钱买。
等到有钱了，才发现一个更加悲惨的事实。
有钱也没地买，除非多给一倍的钱从黄牛那里购买。
对此，她除了抱怨自己家乡是小县城，连一个正规的苹果专卖店也没有，也没有其他办法。
本来她是想等到开学去京城买的，但是在8月8日这天，她看到自己的班级群里一个平常沉默寡言的男生发的一张手机图片并附带上一个链接。
从看到三叶草one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这款手机的外观，现在只需要弄明白她是不是好手机了？
陈丽班上的男生们这时候也在群里刷屏。
“摄像头居然是1300万，碉堡了！”
“屏幕是夏普的1080P高清LED屏，分辨率秒杀苹果手机。”
“星辰芯片才是厉害，我看了不少数码博主的评测，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起码领先对手一代。”
“处理器是好，不过系统还是不足，我看了钟文水的测试，还有好多软件没有适配，比如淘宝网。”
她看着这些话，觉得他们是不懂装懂。
关闭班级聊天群，她打开了百度，在搜索栏输入了“三叶草one手机怎么样？”。
点开第一个论坛，立马的回答是清一色的“好”、“不买不是人”、“抢到就赚到”这样的留言，这让陈丽放了大部分的心。
又点开了几个和三叶草one相关的视频，她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虽然不是很清楚屏幕上的这些参数代表什么，但是看见画面中的人激动的样子，以及视频下方的观众留言，她也知道这是一部很好很好的手机，秒杀同桌的苹果4。
“好了，现在就只需要等待它开卖了。”
对于三叶草one主要通过像是售卖这一点，陈丽还是能接受。
她之前也在淘宝上买过东西，这一次也准备在淘宝上购买，维持她还特意给自己的5000元全部存入了银行卡。
8月22日，陈丽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新闻联播》结束时播放的BGM，立马从把手里的言情小说《天使的爱恋》扔到一边，一边取下耳机，一边朝着书房走去。
她这几天也学了不少的知识，知道了“抢购”“饥饿营销”“转手赚几百”这些名词。
陈丽不准备当黄牛，她也不想自己加钱从别人那里买，因此也就准备卡着时间去抢。
“别人只是提前五分钟，我提前半个小时怎么也抢得到。”
陈丽对于自己能够抢到三叶草one是信心满满。
陈丽的母亲看到女儿又在玩电脑，提醒了一句。
“明天你就要开学了，青木不是其它学校，可别骄傲自满，暑假玩了几个月也该收心了。”
“知道了，妈。”陈丽撇了撇嘴巴，她这话没有一百遍也有三十遍了。
这时候她父亲的声音也从客厅传了过来。
“我说你也是的，女儿都考上青木了，玩玩电脑又怎么嘛，我耳朵都听起茧来了。”
“你就惯事她吧！到时候不能毕业看你怎么哭。”
“女儿还没大一呢，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毕业了？”
“就凭你这态度，我就知道。”
......
陈丽听着父母因为自己又开始斗嘴，瘪了瘪嘴巴，重新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19:35。”
“19:50。”
“19:55。”
倒数五分钟，陈丽的神经变得越来越紧张，心脏也“咚咚咚”跳了起来，心里也在祈祷。
“观自在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保佑我能够抢到。”
当开始进入倒计时时，陈丽更是右手紧紧握住鼠标，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一毫秒都不敢松懈。
看到页面中的“等待抢购”变成“购买”后，她的心跳立马升高了一倍。
只是当她看到三叶草one不同的型号之后，沸腾的血液又沉寂了下来。
“买大还是买小？”
“网友都说大的配置高些，买plus吧！”
“16G还是32G，还是64G？”
“嗯，就选中间的吧！”
等到陈丽终于下定决心购买“3+32的白色三叶草oneplus”，她看着“告罄”两个灰色的大字愣住了。
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陈丽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说不耍猴吗？怎么五分钟不到就没有了。”
又打开她这几天经常逛的论坛和贴吧，里面是悲喜交加，看着那些抢到的人发炫耀贴，以及黄牛加1000的叫卖贴，她又一次对别人升起了羡慕，同时还有后悔。
“唉，都怪我墨迹了。”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她一定立刻马上点击“购买”按钮。
心灰意冷的陈丽久违了的在企鹅空间发布了一条说说。
“没有抢到喜欢的手机（哭）。”
一个男生看到之后，立马留言道：“你肯定没有准点抢，其实很好抢的，我都抢到了，要我帮你抢吗？”
陈丽看着这个男生的留言，小声嘀咕了一句。
“王昊怎么这么烦啊！”
她不喜欢这个叫王昊的男生，于是就婉拒了。
“不用了，我准备开学去店里买。”
“店里肯定更难买，这次线上说的是备货三十万，结果五分钟不到就被抢完了。”王昊苦口婆心的劝道。
见王昊这样说，陈丽撇了撇嘴巴，要不是刚刚失误她已经买到了。
再说了，三叶草的旗舰店肯定会有手机买，不然它开什么线下店，全部线上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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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是如此，当张凡在惊讶于国内有钱人这么多之余，也把负责线下销售的商成叫到了办公室，叮嘱他一定要保证线下供货充足，同时销售人员勾结黄牛倒卖。
线上他不好预防黄牛，而线下购买必须当场激活。
商成看到张凡这么重视线下，感到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他看到线上如此火爆后，会忽视线下呢，结果并非如此。
张凡似乎知道商成心里所想，对着他说道：“公司很快就会铺开线下渠道，要做到在所有一二线城市都有我们的直营店，三四线城市有专营店，县城也要有加盟店，所以你的任务很重。”
商成不怕任务重，就怕任务轻，听到张凡这样说，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当初他是跟杨沱同时加入三叶草公司的，如今人家已经是三叶草公司的红人，他自然也不想落后。
从张凡办公室出来之后，商成亲自给每一个旗舰店的店长打电话，提醒他们千万不能岔子。
“如果出了问题，我辞职之前先把你们开了。”
接到商成电话的各个店长今晚注定是不能休息好了，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小米、华为、联想这些公司的手机业务负责人。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叶草one系列是如此火爆，三十万台五分钟就被抢完了，这是几千块钱的手机不是十来块钱的猪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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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军在惊讶于国人的强大购买力同时，把负责小米手机供应链的万强喊到了自己办公室。
“你觉得三叶草有没有故意营造缺货的氛围？”
“可能性很大，我供应链的朋友透露，他们这一次备货很足，绝对不应该出现缺货的情况。”
他是有点不想相信三叶草one系列能够五分钟卖出去三十万台，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小米1所创造的记录。
听到万强这么说，雷军心里也好受一点，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前一秒还想引发手机行业的革命，后一秒就被一个在校大学生革了自己的命。
只是不同于万强的自欺欺人，雷军很快就走出了自我的禁锢，他看了张凡的发布会，他不相信那个不仅想征服大地，还想征服天空的年轻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台三叶草one是多么的完美啊！自然不会缺少顾客。”雷军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台黑色三叶草one喃喃自语道。
最开始他只是想弄明白张凡在发布会上有没有吹牛，才通过别的渠道弄了一台来研究，结果才拿上手就爱不释手。
对比于他还没有发布的小米2，三叶草one除了价格，其余是全方位碾压。
虽然三叶草one最低价是2999元，但是雷军知道有很多小米手机的忠实客户，也是愿意多加1000块钱去购买三叶草one的，因为他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推迟了原定于8月16日举行的小米2的发布会。
要说三叶草one的缺点，雷军也找得出来一个。
操作系统不是安卓，因此适配的软件不多。
但是凭借着三叶草one系列的火爆，这个缺点很快就会是它的优点了，轻学OS会是下一个IOS，拥有自己的闭环生态圈。
“又是一家苹果吗？还是国产苹果。”
雷军从红木真皮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久久地注视着视野尽头那一幢灯火通明的摩天大厦出神。
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了一股深深地挫败感，觉得老天爷在针对他。
他自己就是一个天才，也常常以理科生自居，在小米1取得巨大的成功之后，除了乔布斯，手机行业的其余人都他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
而现在他居然在面对一个后生时，起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只用了一年啊！而且员工还是朝九晚五，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与此同时，张凡逛论坛无意中看到小米2的发布会没有如期召开之后，他的内心也是感慨万千。
“自己这是又一次改变了历史？”
事实正是如此，他这只蝴蝶所扇动的风正在将越来越多的人卷入其中。
陈丽没有去买苹果4，而是一下飞机就拉着父亲去了三叶草在京城的旗舰店。
而她只是三叶草手机千千万万买家中的一员。
251 黄牛风波
陈邦国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女儿一脸无奈的问道：“我的小祖宗，你真的非要买这个牌子的手机吗？我们都排了将近半个小时了。”
陈丽听到父亲的抱怨，一边拿出刚刚领的小扇子帮父亲扇风，一边解释道：“爸，不是我非要买，而是它就是现在最好的手机啊！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抢着买”
又指着他们身后长长的尾巴说道：“还有这么多人在我们后面排着的，现在可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听到陈丽这么说，陈邦国也认为女儿的话很有道理，也就耐下性子继续排队。
这时突然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到了陈邦国身边，悄咪咪地问道：“大哥，我这里有货，只需要加钱3000元，要不要？”
三叶草虽然规定顾客必须当场开箱，每人限购两台最大程度来限制黄牛倒卖，但是各个直营店外还是聚集了不少的职业黄牛党。
随着排队的队伍越来越长，加价的幅度也从一两百变成了一两千。
周霖问完便等待面前这个长相富态的中年人回答，他相信对方十分愿意多花这三千块钱。
不过为了保险，他还得“善意”的提醒一句。
“大哥，你们起码还要拍几个小时的队伍，并且到时候还不一定有货，毕竟买的人这么大。”
周霖这话听起来有点道理，陈邦国脸上露出了心动的神色，他等下还要带女儿去学校报名，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耽误了。
于是便问道：“怎么买？”
“我们的手机都摆在那里的。”周霖指着不远处一个临时小摊说道。
只见那一排小摊上都是黄牛，每一个黄牛面前都至少有十多台三叶草one系列手机。
在他们身后就是三叶草旗舰店，透过巨大的玻璃，还能看得里面穿着红衣服的员工和不太多的顾客。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讽刺，陈邦国也就多嘴问了一句。
“小兄弟，你们那些手机是从哪里来的？”
周霖没有直接回答，只给了陈邦国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原来是官方黄牛。”
陈丽小声嘀咕了一句，当她再次看向前方三叶草one的巨大宣传海报时，突然觉得这手机也就这样，便扯了扯父亲的胳膊，小声说道：“爸，算了，不买了。”
陈邦国听到女儿这话自然是欣然同意，一个手机加价三千，傻子才买，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同一家卖手机的。
陈邦国父女心灰意冷地从人群中急了出来，正好迎面撞上了京城电视台的记者正在采访。
“打扰一下，我是京城电视台的记者任慧，想问一下你们今天也是来买三叶草手机的吗？”
三叶草one系列的火爆造就了一个奇特现象，很多顾客为了买到心爱的手机，特意半夜搬着一个凳子来排队。
这个新闻是《经济日报》今日的头条，也让其他的记者开始挖掘类似的新闻。
“本来是想买，但是没有想到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排队，黄牛手上还有无数的货，这简直是坑人嘛！”陈邦国恨不得破口大骂，他此时的肚子里全是火药。
在这个盛夏天，他的宝贝闺女因此被晒得满头大汗。
“并且他们的货还是店里的员工给的。”
陈丽在一旁补充了一句，梦想破灭后的她是赚爱为恨。
任慧听到他们这么说，整个人立马打起精神来，准备深挖出一个劲爆的消息。
陈邦国和陈丽把苦水倒完便离开了，任慧看着他们寂寞的背影，心中的同情心和正义感都被引发出来，对着摄影师说道：“我们去秘密采访黄牛。”
于是在当天下午，一则让人义愤填膺的新闻被京城电视台播放了出来。
“三叶草手机火爆下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经本台记者实地调查......”
画面中满头大汗的陈邦国和陈丽，也有周霖自吹自擂，以及那一幅让人感到不快的画面。
“一个企业仅仅生产出好产品是不够的，更要切实的为消费者的权益考虑，不可因为产品畅销就做出官方倒卖的违法行为。”
女主持人的声音从音箱中传到了商成的耳廓，击穿了他的耳膜，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脏上。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刚刚一接通就听张凡冰冷的声音。
“立马来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还来不开口开口，那头的电话就已经被挂断。
商成是第一次看到张凡如此生意，挂断电话后整个人仿佛泄了气一样躺靠在办公椅上，他昨日的雄心壮志在此刻灰飞烟灭。
他知道不管自己等下怎么解释，张凡大概都不会听了。
刘妍看到张凡“嘭”的一下将电话扔到办公桌上，身体突然抖了一下。
不过吓到归吓到，她还是得尽力安抚他的情绪，同时提出自己的建议。
“张凡，要不要给蓁蓁姐和佳佳姐打个电话，问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
“只打给王佳佳就行，不用打扰我姐。”张凡一边闭着眼睛揉眉头，一边小声说道。
“好。”
刘妍点了点头，拨通了王佳佳的电话。
只是她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王佳佳就已经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来，进来说完第一句话就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不然那则新闻的偏向性不会这么的明显。”
事实也是如此，虽然前一次那张凡的绯闻做文章没有效果，但是这次是三叶草自己把把柄送上来，竞争对手自然乐意顺水推舟。
“我知道。”
张凡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很多新闻是需要它成为新闻，于是它便成为了新闻。
那个京城电视台的记者只凭几个人的一面之词便武断的下了“三叶草勾结黄牛，官方倒卖手机。”这个结论，而京城电视台又十分迅速并且大篇幅的把这条新闻播放了出来。
“现在是尽快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小。”王佳佳说道。
“是啊，所以我在等商成，先弄明白是不是有员工私底下勾结黄牛。”
252 我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张总，我在接到你的电话后立马就给京城直营店的店长王明月打了电话询问事情经过，她告诉我绝对没有员工能私底下勾结黄牛倒卖手机，我们为了预防出现这种情况事先也做了防范，那些手机是黄牛从其他顾客那里收过去的。”商成信心十足的说道。
当他了解清楚其中内情之后，整个人重新恢复了精气神。
听完商成的话，张凡内心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员工勾结黄牛就好。
这事情也怪不到商成身上，在叮嘱他一定要严格注意这方面后，便让他离开了。
看着被关上的办公室门，他对着王佳佳问道：“能不能以诽谤罪起诉那个黄牛？”
“可以是可以，但是真的要这么做？”王佳佳反问道。
看到张凡看向自己，解释道：“很少有公司会以这种事情去起诉一个人，主要是会给人留下以强凌弱的印象，反而得不偿失，华索敲诈案就是例子。虽然那个顾客本来就涉嫌敲诈，但是最后舆论一边倒站在了顾客那一方。”
张凡知道王佳佳说的事实，但是他还是决定让公司法务部去起诉对方，并把自己的理由说出来。
“先出一个澄清通告，把事实告诉广大消费者，同时特别强调公司会起诉那个造谣的人以及京城电视台。”
张凡这样说王佳佳立马明白了他的打算，无可否认这是最佳的解决办法，当这个通告发出去之后，现在的舆论自然会偏向三叶草。
只是这也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必须提醒张凡。
“这样做我们会得罪京城电视台，今后肯定是不能指望他们报到我们的正面新闻了，有一点负面新闻就会放大。”
“得罪就得罪，我们又不用怕他们，我更想杀鸡儆猴，让有些人知道话不能乱说。”
前不久发生的那件事让张凡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也因此对一些网络大V和媒体深恶痛绝，这次他只想让一些人明白。
只要你敢乱说话，三叶草就敢跟你对簿公堂，小虾米和大鱼都不放过。
见张凡已经打定主意，王佳佳也就放弃了劝说的想法，只好依着他来。
“好，我这就让公关部出通告。”
晚上八点整，新浪微博三叶草公众号和三叶草官方网站都同时贴出了一份澄清公告。
这个通告一出来，瞬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一部分人认为三叶草因为这件事去起诉一个普通人是小题大做，失去了大公司应有的气度。
也有人认为那个黄牛活该，自己说的话自己就有负责任，被起诉是活该。
正方和反方在新浪微博下方留言栏吵得不可开交。
除了这种争吵，更多的吃瓜网友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期待三叶草跟京城电视台打起来，毕竟这种大戏可不多见。
“你们说最后谁能赢？”
“肯定是三叶草，人家既然敢发这个公告，自然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当初看到那新闻就觉得记者有些捕风捉影，除了顾客和黄牛的一面之词，连一丁点实际的证据都没有。”
“我觉得即使三叶草说的是事实，我还是认为这件事最后会不了了之，你别忘了这里是华国。”
“正是因为这里是华国，我才认定三叶草会赢，你别忘了前段时间那股神秘力量。”
有人提到“神秘力量”，话题又转移到了三叶草的背景上面。
当初关于张凡脚踏两只船的新闻被一夜间清零，自然会引起网友的猜测，认定三叶草背后有人。
而事实也是如此，当三叶草这条通过发出去不久，张凡就接到了程诚的电话。
“张凡，你能不能放弃起诉京城电视台，邹校长不希望这件事闹大。”
听到程诚这样说，张凡立马答应了下来。
“好。”
程诚很意外张凡能够如此痛快的让步，不像他记忆中的那个较真的他，于是主动安慰道：“你不要多想，这事情闹大了确实对双方都不好。”
“我知道。”张凡笑着说道。
看着外面暗淡下来的天色，他又说道：“诚哥，我还有事，就这样。”
“嗯，你忙吧！”
程诚看着手里的三叶草one，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但愿真的是这样。”
这通电话本来他不想打的，但是既然副校长开口了，他就不得不打。
另一边，张凡挂断电话之后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刘妍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心的问道：“诚哥给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张凡笑了笑，不想把这种事情告诉自己这个内心正直的朋友。
见她欲言又止，便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
“你去告诉公关部的人，让他们把通告修改一下，将起诉变成保留起诉的权利。”
“好。”
刘妍点了点头，也不和往常一样打电话，而是亲自去通知。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张凡，这个世界既有直线也有曲线，你不要太在意那些曲线。”
“会的。”张凡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在刘妍离开之后，他泡了一杯咖啡来到了窗户前，望着夜空中那几颗零星的星星出神。
“刘妍说的没有错，这个世界那有单纯的好人和坏人，更没有完美的圣人。”
当邹明学帮他的时候，在他的眼中对方是一个心怀祖国、关心学生的好校长。
在这一刻，他知道了他还有一种身份，能够做到青木大学副校长的人岂能非黑即白。
“这样看来，钱文渊的话正确又不正确，国家是人来管理的，既然是人那就有利益交换和亲疏有别。”
张凡很庆幸自己在现在就发现这一点，让他抛弃了原先还保留的一丝幻想。
“我跟她们的关系也许有一天会面临铺天盖地的指责，舆论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操控的吗？就像他们之前做的那样。”
又一次，张凡久久地盯着他的系统商场里那颗孤独的白色星球出神，然后他在心里发誓。
“我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让她们不会再在睡梦中惊醒。”
253 去火星旅游一圈？
在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后，来自旧大陆的殖民者怀着发财梦蜂拥而至，印第安人血与泪的历史从此开启。
当五月花号停靠在普利茅斯的海滩，被长期迫害的清教徒踏上了这块充满未知的土地，他们的后代将建立一个新的罗马。
张凡罕见地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来仔细阅读这些他过去并不感兴趣的历史，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才合上书页将这本《全球通史》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江澜清被张凡的动作所吵醒，眯着眼睛对他问道：“昨晚没睡？”
“睡不着。”张凡点了点头。
“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江澜清打完哈欠后，又问道。
“不是，我只在想我们的未来。”张凡摇了摇头。
“什么未来？”
“当一个火星人你觉得怎么样？”张凡捏住江澜清的鼻子打趣道。
“那是我们孙孙孙孙子辈该考虑的问题。”
江澜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张凡的想法在她看来太异想天开。
虽然有无数的人心心念念人类殖民火星，但是江澜清是一个理科生，她知道在21世纪这只会是一个幻想，23世纪的人们也许还能看到一丝丝地希望。
“那我们先替他们探探路如何？”张凡笑着问道，同时把捏住江澜清鼻子的手松开了。
这丫头刚刚在尝试用舌头舔他的手掌心，再加上她胸前暴露的春光，张凡不想大早上还跟她大战一场，他们两个今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江澜清十分鄙视把视线从他厅里的小弟上收了回来，一边带胸罩，一边说道：“如果我们这辈子能够去火星旅游一圈也挺不错的。”
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带着向往，在她看来这无疑是一件非常非常酷的事情。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张凡笑了起来，也开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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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整，张凡准时来到公司，刚刚做到办公椅上就把王佳佳喊到了他的办公室。
“佳佳姐，你放出口风，就说三叶草需要一笔十亿美元的贷款。我会把京城三叶草科技公司的全部股权转移到三叶草集团之下，到时候让京城三叶草作为借款人，母公司作为担保人。”
三叶草集团是于开曼群岛注册成立的有限公司，张凡最开始只是想着有备无患，而现在它将成为三叶草母公司。
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能够帮助企业更好地展开跨国经营、海外上市和合理的避税，还具有高度的保密性和无外汇管制的优势。
这也是国内的企鹅、阿里、新浪、百度等等企业选择注册在这里的原因。
张凡过去虽然把“资本家”三个字挂在嘴边，但是他做的事情确实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资本家，有时候还很天真。
而现在他将舍弃这一份天真，只回了让自己将来拥有充足的资本和技术来实现他那个宏大的理想。
王佳佳之前就对张凡提议过把重要资产转移到境外这件事，一是安全，二是融资更加方便，今后在纳斯达克上市也更容易。
只是过去的张凡一直犹豫不决，她旁敲侧击几次也就放弃了。
此时见张凡主动改变主意，她不由得在心中真诚感激京城电视台的那个不实新闻，用一盆冷水泼醒了他。
“好，我这就去做。”
这一次她没有问张凡找境外银行融资？还是国内银行贷款，因为她知道他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
王佳佳离开之后，张凡又把陶瑶喊到了办公室。
“我想在今年年底之前正式推出我们第一款智能电视，你明天就去一趟韩国跟LG谈一下面板供应。”
虽然他的系统商场里有OLED屏幕和MLED屏幕相关技术，但是建立屏幕生产线是一个大投入，三叶草目前的条件不能够让他一口吃一个胖子，只能先挑容易消化的吃。
2012年的国内电视机市场可谓是群魔乱舞，一款好的液晶电视动辄数万，差一点的也是七八千，张凡要做的就是重现前世小米电视的成功。
不对。
三叶草电视只会更成功，相比于小米这个组装厂，他可是有系统这个黑科技加持。
“除了电视、冰箱、空调和洗衣机这些大家电，像电饭煲、电磁炉这些我们也会生产，只不过是轻资产的方式来经营，到时候我会成立一家新公司来管理这个大杂货铺，并且以后还会让这家公司单独上市。”
张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双手合十撑着下巴，直视着陶瑶的眼睛问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负责新公司？”
陶瑶知道张凡这是给自己升职，但是她并不想接受这一份好意，于是低着头小声说道：“张总，我怕我做不好。”
因为陶瑶低着头，张凡看不清她的表情。
时间就这样被凝固，最后还是张凡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也行，我再找人。”
张凡的让步让陶瑶如释重负，从办公室出来后她才发觉自己的衬衣紧紧黏在了后背上。
去卫生间从冷水一次又一次冲洗脸庞，陶瑶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用力用牙齿咬住嘴唇。
她知道自己的爱恋永远无法传达，但是她还是不想和他越行越远。
另一边，张凡在陶瑶离开之后，起身来到了窗前，看着玻璃中的自己，他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让你丫的又帅又有钱。”
他不是后宫动漫里的迟钝男主，陶瑶的小心思他多多少少有些察觉，本着为对方着想的想法，他还是不希望她越陷越深。
想到丁香、陆兰、王燕和楚芳现在正在学校的操场上进行军训，她们马上就要变成自己的学妹，张凡又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难道我是金蝉子转世？个个女妖精都想吃我肉？”
只是他没有佛祖普度天下的心，终究是无法回应她们的感情，打心底希望她们能够拥有各自的爱情。
“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在跟一个大帅哥聊得火热呢。”
说起来他跟这四位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到底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作多情？等到开学后就清楚了。
254 新的开始
9月1日，青木大学体育馆热闹非凡，来自大江南北的新生和一部分学生家长齐聚一堂。
李君宏看着主席台前那熟悉的身影，终于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也不是重名。
“三叶草科技总裁？全国杰出青年代表？”青木大学优秀学生？”
李君宏喃喃自语道，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追赶上他的脚步考上青木大学，结果人家又把他远远抛在身后，这一次连影子看不见了。
与他有同样感受的还有王燕、丁香、陆兰和楚芳这几个女生。
王燕侧头对着楚芳叹了一口气：“怪不得白雪暑假只是一个人，原来张凡是真的没时间陪她。”
她即使不关心手机，手机在她看来只是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工具，也知道三叶草one的鼎鼎大名，最近半个月在电视上也听了不下十余次。
楚芳没有说话，她想到了自己的誓言，情不自禁地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都这样了，我想帮也帮不了你。”
陆兰看着张凡，脑海里浮现出他曾经给自己讲解数学题的场景，明明只有短短两年，她却觉得仿佛是过了二十年，有了物是人非的感叹。
丁香久久地注视着前方出神，眼中的那个人影越来越模糊，她明白自己这辈子跟他大概是无缘无分了。
吸了吸鼻子，她陡然发现自己最快乐的记忆还是跟张凡表演二人转的时候，那时候江澜清也在羡慕她。
除了这些张凡的老同学，计11班的学生也都心生感慨。
当初的中二班长，后来的较真生活委员大概成了过去时，他们每人都收到了张凡送给他们的最顶配的三叶草oneplus，同时诚哥也在班会上宣布了一件事。
“张凡同学因精力不够这学期不再担任生活委员，我们重新进行选举。”
程诚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没有离开过张凡的座位，看着那个空无一人的位置，他知道今后这将是常态。
程诚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学生了，特别是在听到他规规矩矩平淡无奇的演讲后。
他没有谈起理想，只是感谢了学校以及对学弟学妹们的真诚建议。
这个和他预想中的完全不同，他本来还担心他会说出惊天之语，最后自己不得不帮他擦屁股，结果就这样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下台了。
程诚扫了一眼身边坐着自己的学生，看到他们都在用力拍手后才轻轻拍了两下手掌。
如果有另一种可能，他宁愿自己给那个中二的他差屁股。
舒悦也轻轻拍了拍手掌，如今的张凡在她眼中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男生。
不像袁林那般自大，也不行王儒那样卑微，他始终是不卑不亢，平淡如此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结束发言后，张凡并没有回到自己的班级，而是离开了体育馆去了三叶草公司。
现在的他只想早一点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这个伟大梦想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
三叶草已经正式启动了“盘古计划”，三叶草电器、三叶草汽车公司和未来太空探索公司一一成立。
外界在惊讶于三叶草的动作之大时，也有不少人准备看张凡的笑话，就连雷军看完报告后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年轻气盛啊，摊子铺这么大，只怕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哦！”
只不过他也不会去好心提醒自己的竞争对手要脚踏实地，三叶草手机如果能因此被拖累，他也能长松一口气。
不少的手机公司老总都有跟雷军一样的想法，三叶草one系列太成功了，那些消费者宁愿加价从黄牛那里买也不愿意看自己公司的产品一眼。
即使不愿意多花冤枉钱的，也只会等着三叶草one现货。
“还好，三叶草的产能不够。”
又因为富士康表示将全力备货生产苹果即将上市的新手机，他这半个月的郁闷一扫而空，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轻松。
另一边，张凡对于苹果出手打压三叶草丝毫不感到意外，以前是没有人能够对苹果手机造成威胁，它才能高高在上的当“圣人”。
而随着三叶草one系列的发布，苹果CEO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三叶草将是今后面临的最大威胁。
自研芯片和系统，一看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除了打压三叶草的产能，苹果同时提起的法律诉讼，控告三叶草one系列手机抄袭了苹果4。
对于苹果的诉讼，张凡到不害怕，假乔丹被真乔丹告都能托这么久，更何况他只需要法务部拖一年就够了。
把报告扔到一边，张凡看着系统商场里的“超级工厂”眉头微微皱起。
“存钱买星球还是想挖矿？”
张凡陷入了纠结之中，最后想到朱元璋的发家之路，他还是决定先挖矿。
不过即使下定了决心，他现在还不能点击购买，因为没有地。
想到这里，张凡又把王佳佳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佳佳姐，银行那边怎么样？”
“花旗和德意志银行都愿意贷款给我们，三叶草one的火爆他们可是看到眼里，甚至主动表示愿意多贷款给我们。”
王佳佳笑着回答道，只要企业足够优质，不管哪个银行都很乐意贷款。
听到王佳佳这话，张凡脸上也轻松地笑容，吩咐道：“这件事要早点落实，既然他们愿意多贷款，我们也就多多益善了。”
“嗯。”王佳佳点了点头，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张凡，社保基金的人想跟你见见面，你准备怎么做？我建议还是答应下来，毕竟......”
因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王佳佳担心张凡意气用事，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小了起来。
“行，我现在就能跟他们谈合作。”
张凡出声打断的王佳佳的话，如今的他也不再有原先的想法，反而想主动把三叶草打造成一个由巨树构成的巨轮。
王佳佳有些惊讶于张凡的成熟和理智，愣了一下后赶忙说道：“那好，我这就去跟他们沟通。”
很快张凡就见到了社保基金的人，对面并没有高高在上的宣布条件，而是在商言商。
总之就是社保基金认为三叶草未来可期，便想挟资入股。
“我们出资一百亿只需占股百分之十，并且不会干涉公司任何决策，就像在企鹅和阿里巴巴所做的那样。”
社保基金的这个条件看起来很诱人，只要张凡点头答应，三叶草立马就会成为市值千亿的公司。
只是张凡并不想答应，因为这是贱卖股份，于是便摇头拒绝了。
“三叶草现在还不需要这种融资，如果你们想给我们借钱我随时欢迎，年利率百分之十。”
“好，我回去跟上面汇报一下。”
社保基金的人失望的离开了，王佳佳在听完张凡的话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也太黑了吧，高盛给的估值是三千亿。”
骂归骂，最后她还是主动劝起了张凡。
“刚刚你应该答应的，这样今后会少很多麻烦。”
张凡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现在还不能松口，不然会被别人当哈巴狗的。”
这是一种态度，他不能如此轻易就松口，不然就是今日失去一城，明日失去一城。
同时，张凡还想看看钱文渊的话是不是废话。
事实证明，不全是废话。
至少社保基金最后同意的张凡的条件，只提了一个要求，三叶草的第一轮融资它要有优先入股的权利。
这个要求张凡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见好就收是常识。
社保基金很满意这种局面，三叶草迟早会上市，在可以遇见的未来，它的股份只会越来越值钱，那么第一轮参与融资的机构自然能赚得盆满钵满。
于是张凡的善意配合很快就有了回报。
“张总，央视记者想跟你做一个面对面的专访。”
255 采访
前来采访张凡的是央视知名访谈记者李静，采访地点就在张凡的办公室。
看到对方一身便装，张凡主动站起来笑着说道：“本来我还想着是不是专门去买一套西装，现在看来不用了。”
张凡的玩笑话也让李静跟着笑了起来，也让整个采访的氛围轻松自然。
“你现在的生活相比过去有了什么变化？有没有感到不适应？就在昨天知名机构发布了关于三叶草公司的报告，声称三叶草的市值应该为三千亿，如果是真的，那么你就会是这个国家的首富，而你现在才19岁啊！和你同龄的人大都还在用父母的钱。”
在采访结束前的三分钟，李静终于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面前这个年轻的首富
“肯定是有变化，我原来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现在是三叶草老总，这种身份的改变也会改变周围人的想法。”张凡平静的回答道。
接着便开始举例。
“我爸妈原本还想省吃俭用存钱给我在京城买一套房子，过去每次电话都会说起这件事，但是最近几次电话中我觉察到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了，也许认为是我长大了。”
张凡脸上露出了难以言明的神色，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像原来那样把他当成小孩子，事事叮嘱。
如果他只有19岁，肯定会欢呼自己终于自由了。
而实际情况是张凡最近每次跟他们聊天，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李静注意到了张凡语气中的无奈，感同身受的说道：“这是必须经历的经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他们始终是你的父母，而你始终是他们的儿子。”
李静的话再次让张凡脸上有了笑容，小声说道：“谢谢。”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这话很有道理。
李静知道张凡这声“谢谢”是真心实意，此时内心也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次采访是成功了，于是又以更亲切的语气问道：“朋友和同学对你的态度变化大不大？”
“男同学好像没有原先喜欢我了，女同学变得更喜欢我了，这让我苦恼，男同学不喜欢还好，我可不能再被别喜欢了，毕竟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张凡装出一副很懊恼的样子。
李静被张凡的搞怪逗笑了，下意识便想问：“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她查资料的时候，看到那个八卦的瞬间，便认为它是真实存在的事实，通过这个采访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这样一个男生，想不被女生喜欢都难。
只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把这话从嘴里重新吞回到了肚子里面，转而微笑着说道：“从你刚刚的表情，我就明白你一定很爱她。”
“确实很爱，所以才不想让她......等久了。”
张凡把视线移到窗外玻璃幕墙倒映出的蓝天白云，轻微叹了一口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这个月跟她见面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不同于他现在不用去上课，江澜清和白雪周一到周五依旧是住在寝室。
张凡这话的意思李静也能明白，她采访过不少企业家，他们能够陪家人的时间都很少，主要精力都在工作上，于是又问道：“她愿意等你吗？”
“肯定愿意。”张凡十分自信的回答道。
“那你不能让她等久了。”
“是啊！所以现在有什么事情我都立马去做，就好比我们很快就会建立自己的超级工厂，用来生产智能手机、智慧家电和新能源汽车，现在正在考察地址，投资规模会超过千亿。”
张凡主动给李静爆了一个大料，同时也撒下了鱼饵。
李静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赶忙表示感激。
“张总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张凡摇了摇头。
“不用这么说，反正没有几天也会宣布的。”
虽然张凡这样说，李静还是懂得对方卖了自己一个很大的人情。
回想到他先前的“谢谢”，李静有点明白张凡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结束跟张凡的谈话后，李静离开了三叶草，乘坐电梯来到了它的楼上。
她今天还必须采访一个人，张蓁蓁。
如果将要播出的片子里没有她，那么这个采访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见到张蓁蓁，李静先把刚刚采访张凡给片段给她看了一遍，然后才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弟弟在采访中一直强调，他是因为你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认同吗？”
不得不说，李静是一位很厉害的记者，这个问题直击张蓁蓁内心最柔弱的地方，也让她的采访收到了意料以外的好结果。
张蓁蓁没有立马回答，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她四年前的暑假她跟张凡第一次见面时的画面后，才缓缓开口回答道：“认同，就像他明白是他亲手把我从深渊中拽了出来，又亲自把我捧上云巅一样。”
李静看着张蓁蓁湿润的眼眸，真的相信这是一对彼此都很爱对方的姐弟。
半个小时后，她完成了今天的采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身后的摩天大楼。
回到车上，李静拨打了一个电话，把从张凡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对方，然后又对着她的助手说道：“马上定去蓉城的机票，我们还需要去一趟他们的老家。”
李静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这个采访会成为她人生的高光点，所以她务必去追求完美。
就在她坐上去蓉城飞机的同时，蓉城高新区的新区长魏建国也急急忙忙动身，准备抢在其它城市的前面，让三叶草的超级工厂成功落户到高新区，给自己的政绩再添一个大大的光彩。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来自隔壁山城，南方的深城、江城、宁城、合州等等大城市，就连泸城的招商办主任也准备第二天出发去京城。
倒是京城的官员是最先收到消息又最不在意的，什么超级工厂他才不在乎，只要三叶草总部不搬走即可。
王佳佳在挂断又一个来自驻京办的电话后，忍不住仰天长叹。
“蓁蓁，你管管你弟弟吧！他又提前泄密了。”
256 学三声狗叫
正是因为张凡的提前泄露风声，他才不得不放弃周末陪着江澜清和白雪去香山的打算，困在自己的办公室，跟着来自各地各有的官员打交道。
这正是某种程度的作茧自缚。
魏建国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总裁，他依然清晰地记得四年前他的血液因为他的PPT而沸腾。
虽然最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他跟王立远都担心过对方也是专门骗政府的骗子，但是未来女孩的成功让他的内心颇为自得。
“这就是作为一个政府官员应该具备的长远眼光。”
只是去年和今年政府跟未来女孩之间出现了一点小误会，破坏了他们当初的良好友谊。
魏建国用了很长的篇幅重温了高新区政府与未来女孩的革命友情，顾不得喝一口茶润润嗓子，又畅谈起两者合作共赢的美好未来。
见张凡始终没有松口的迹象，他又开始晓之以利。
“我们高新区正在积极申建成为国家级重点新区，打造一个面向未来的科技产业园，只要是高新产业入驻，除了省市里面的政策扶持，我们区里面更是会发扬管家思想，时时刻刻为企业服务。”
“在我出发前，李SJ特别强调了一件事，我们给予三叶草的优惠政策会远远超过当初，除了土地、税收和贷款这三样我们会最大的帮助，还会着重建设相关配套的基础设施，让张总免去一切后顾之忧。”
听到魏建国这样说，张凡脸上终于露出了心中的神色。
只不过如今的他是准备待价而沽，因此也没有立马就表示愿意，而是委婉地说道：“魏QZ，即使我是三叶草的老总，但是这种上千亿的大项目我也不能搞一言堂，而是需要公司战略投资部去各地实地考察调研后才能得出结论。”
他这话是有真有假，魏建国见张凡不愿意现在就拍板，他也不强求今天一定能达成目的。
就像他说的这样，这样大的事情肯定不能一拍脑袋一握手，碰碰酒杯就达成合作。
他这次来的注意目的就是想缝合之前跟未来女孩之间产生的那一点小缝隙，还有就是看看张凡姐弟是不是一个念旧情的人。
这两个目的此行他都达到了，来见张凡之前他先去见了张蓁蓁，得到了对方的盛情欢迎。
而今天张凡也是第一个见他，这让魏建国心中有了一丝底气。
只要是条件差不多，他相信这对姐弟会对得起蓉城的父老乡亲。
魏建国在走之前还专门跟张凡寒暄了几句家常，特别提到蓉城电视台正在拍摄一个关于高新区的纪录片，其中未来女孩就是主角。
“他们专门去你们老家做了采访，你们姐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啊！”
面对魏建国的感叹，张凡笑了笑，谦虚地说道：“只是运气好。”
“运气肯定是有的，连续中两次大奖可不容易，但是关键是你跟你姐都是能干人，才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08年时候的我肯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用上我们蜀省人自己生产的手机。”
魏建国说着就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台黑色的三叶草oneplus，笑着说道：“我只用了几天就爱不释手，现在一些工作纪要都是用语音输入到备忘录，不但省去原本拿笔记的麻烦，并且是一目了然。我这次来京城，还有不少熟人托我帮他们带几台回去。”
三叶草one系列虽然没有强调自己是商务手机，不过其中很多功能很受商务人士喜欢。
只是魏建国的最后一句话纯粹是子虚乌有，除了他的家人谁能让他帮忙买手机呢。
张凡装作听不出来，侧头对着刘妍吩咐道：“去拿几台最顶配的oneplus来。”
魏建国并没有拒绝张凡的好意，他知道这是礼轻情意重，收了礼物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三叶草公司。
坐在奥迪A6后排，他在看到路边一幅巨大的招牌海报之后，按下车窗回头望了一眼，随后忍不住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关键是人才啊！”
其实他跟王立远都明白未来女孩要把总部搬到京城的根本原因，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张凡着重强调将工厂建在高新区会享受很大的优待。
总部抢不赢京城、泸城和深城，当工厂蓉城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
在魏建国离开后，张凡又热情接见了几位地方官员，给了他们差不多的回答。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当淡红的夕阳照在对面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张凡才有空喝一杯咖啡缓解他的疲惫。
回到家，江澜清和白雪正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里播放着关于三叶草手机缺货的消息。
江澜清看到张凡一脸疲惫的模样，忍不住嘲讽道：“莫不是你真去生产车间扭螺丝了？”
她和白雪跟张凡见面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自然有点小情绪。
看着她撅起的嘴角，张凡坐到两女中间刚刚形成的空位上，伸手把她们搂在怀中，用下巴轻轻磨蹭额头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是一只蜘蛛，三叶草是我自己辛苦编织的蛛网，它在帮我捕获猎物的同时，也让我不能轻易的离开它，不然这张网就会失去作用。”
白雪理解张凡的苦衷，不过还是昂下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不能不这么累吗？”
张凡没有立马回答，过了几秒才摇了摇头。
“不能，因为我还想带你们去火星。”
“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宁愿不去。”白雪小声说道。
张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重新用力将她们紧紧搂在怀抱之中。
不止一次，他曾想向她们坦白一切，然而他又清楚地知道，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江澜清主动帮张凡做起按摩来，一边半用力捏心爱之人的手指，一边轻声说道：“我也许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所以等你有一天绷不住了，我会把肩膀借给你。”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蓁蓁姐说她可以陪你去睡桥洞，我们也是如此。”
“是啊！”白雪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知道是三叶草手机的成功才让自己丈夫这么累，因为有豺狼虎豹在觊觎它。
张凡知道她们误会了，也不去解释，目前就让她们这样误会下去就好。
9月22日，三叶草one系列正式上市一个月，而在这一天整个系列的销量也突破了300万台。
当三叶草公布这个了数据后，世界震惊了。
第一次有国产手机公司做到了这么好的成绩，所有人都明白一个事实，三叶草手机已经势不可挡。
阿里巴巴原本并不打算将旗下的软件适配轻学OS系统，只因三叶草公司跟它的死对头关系良好，自己自然不能给它好脸色看。
只是现在情况截然不同，公司相关的程序员今晚注定将不眠。
是资本永不眠，只要是互联网公司都明白这个数字代表什么，他们谁也无法承受失去他们的代价。
事实就是如此，几个月前是三叶草主动求着他们适配，效果并不理想。
而如今大家是撸起袖子加班加点干。
这些被加班的程序员这时候不得不感谢三叶草公司提供的编译器，让他们的工作量少了很多。
除了社交和日常应用APP，三叶草应用商城里也上线了第二款音乐竞速手游，开发商是网易。
企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抄袭的一天。
除了网易，其它游戏公司见到《天天酷跑》的火爆后也想分一杯羹，争取早日在三叶草应用商城上线自己的游戏。
张凡在听到这个意料之中好消息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知道良性循环开始了。
三叶草手机凭借其出色的硬件性能为轻学OS生态圈的建设打下坚实的基础，而后者今后又将反哺到手机销量上。
会有相当多的消费者因为轻学OS选择购买三叶草手机。
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张凡罕见地早早离开了公司，久违地回到了学校。
站在学校门口，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君宏，你大爷我今天要一尽地主之谊。”
“你迟到了。”李君宏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张凡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没办法，主要是抽不开身，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张凡叹了一口气，主动解释道。
听着张凡的解释，李君宏笑了起来，主动说道：“我知道学校西门外有一家蜀味火锅店很正宗，等下就在西门外见面。”
“好，我给她们也打个电话。”
“你还要喊王燕她们啊！”
“当然，不然跟你这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吃的。”张凡没好气道。
又主动说道：“江澜清和白雪也会来，有些事情该让她们知道了。”
李君宏沉默了，过了几秒突然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张凡，你果然是狗，就不能让人家自己慢慢忘记你吗？”
“旺旺旺。”
这一次张凡没有解释，只是学了三声狗叫，然后挂断了电话。
看到路边一只小白狗正对着自己龇牙咧嘴，他又忍不住恶狠狠地叫了三声，一下子就把对方吓跑了。
257 别想再发好人卡
李君宏最先见到张凡，许久不见的两人给彼此的印象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在李君宏看来，眼前这个张凡比他记忆中的张凡成熟了许多，也多了一股气质。
大概是有钱人的潇洒态度。
张凡看着这个老同学，原来的他还是不会打扮的高中生，现在居然穿上了休闲的耐克，于是主动走向前，一脸促狭的问道：“哟！打扮这么风骚是不是谈恋爱了？”
李君宏白了张凡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你呢？”
接着又忍不住叹了一口。
“我倒是想，只是还没有发现值得爱的人。”
“那是你眼光太高了。”张凡笑着说道。
虽然他说的是安慰话，不过在李君宏听来无疑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又白了一眼张凡。
“你才没资格说我。”
不管是王燕还是丁香，他对她们都有男人自发的好感，而这个老同学显然是没有，不然也不会想跟她们早一点坦白。
“你是一个好女孩，而我是一个渣男，不值得你喜欢。”
李君宏已经猜得出张凡等下要说什么了。
张凡面对李君宏的阴阳怪气也不在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主动对着他说道：“她们让我们先去把菜点好，她们等下就来。”
张凡这里说了两个“她们”，李君宏也认为是两个她们。
事实也是如此，在他们点好锅底之后，白雪挽着着王燕和楚芳的胳膊有说有笑走进了火锅店。
隔了几分钟，江澜清、陆兰和丁香也肩并肩走了进来。
两个亲友团见面后都有一丝不自然，王燕打量着江澜清和她的朋友，然后附在白雪耳边小声说什么。
丁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雪身上，看到江澜清把菜单递给自己，随便点了一个素菜后又重新看向白雪。
这个坐在张凡身边的女孩未免太大胆了吧！居然光明正大地在江澜清面前勾引她的男朋友。
在看到江澜清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丁香垂下了眼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我又什么资格说她呢？自己跟她说到底都是利用了江澜清的善良罢了。”
李君宏把这一切看到眼里，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这情况一看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巴尔干。
“妈的，又被狗日的张凡当挡箭牌了。”
李君宏暗骂一声张凡后，便决定等下一定要将这小子灌醉。
于是菜还没有上完，他就率先将自己面前的一次性杯子倒满啤酒，对着张凡说道：“你要先自罚三杯，哪有开学这么久才请客的。”
“有道理。”张凡点了点头。
说罢，一口气连喝三杯。
李君宏看到白雪一脸担心的看向张凡，也闷头一口将杯子里的啤酒喝干净了。
在李君宏之后，王燕、楚芳、陆兰和丁香也依次给张凡敬酒，似乎一副把他灌醉的架势。
而张凡是来的不拒，虽然脸色发红，他也不会因为这点酒就醉了。
“吃点菜，压压胃。”江澜清把一块土豆放入张凡的碗里。
“是啊！”白雪也从锅里夹起一块肉片放入到张凡的碗中。
李君宏看到这一幕那是打心底羡慕和嫉妒，其余四人则是不解和好奇。
“那个女孩也太不把清清（雪雪）当一回了吧！”
只不过也没有人当面指责对面是偷腥猫，这一顿饭就在这种你思我想，胡思乱想中结束。
张凡结完账，看到李君满脸通红的样子，担心的问道：“能不能自己走路？我等下还要跟她们谈谈，是不能送你回寝室了。”
李君宏拍着张凡的肩膀说道：“当然可以。”
说完就和其余人挥手告别，朝着学校走去。
他知道等下没人扶自己，也就没有放心大胆的喝。
张凡看着李君宏的背影，回头对着丁香说道：“我们去旁边聊聊吧！”
又对着其余几女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丁香的脸颊因为酒精的缘故而泛红，跟着张凡来到不远处一课无人的银杏树下后，主动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现在没有那样的想法了。”
张凡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还想说一件事。”
丁香安静地听着张凡的话，在听到“白雪”两个字后便望了一眼正看向他们这里的白雪，然后苦笑着说道：“原来如此。”
又鄙视的看了一眼张凡，冷冷地嘲讽道：“你可真够渣的，我现在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说罢，她就立马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的那种。
张凡看着丁香远去地背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朱未央和她的《匆匆那年》。
第二个女生是陆兰，张凡看着这个有着一双美丽明亮大眼睛的可爱女孩，她的长相可谓是舒悦的升级版吧。
他记得自己当初就是因为她这双天真的眼睛才无缘无故对她说了那番话，结果就是扰乱了一个少女的芳心。
只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依然会说那句话。
陆兰在听完张凡说他脚踏两只船之后，并没有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而是轻声说道：“果然如此。”
又抬起头来，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张凡的鼻梁。
“我那时看到清清这么做，心里一直想这么做，今天终于实现了。”
然后将双手向后背起，微笑着说道：“我现在是大学生了，也明白你当成那句话是骗我的，你就是例子。”
“我没有骗你。”张凡纠正了陆兰的错误发言。
他一没有图她的身子，而没有图她的心，不想平白无故被冤枉。
看到张凡犟嘴，陆兰突然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既然不是骗我，那我也不会喜欢你了。”
也不等张凡回答，她便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加快脚步跑到江澜清面前，一头扎进她的怀抱中哭了起来。
江澜清瞪了一眼张凡，然后小声安慰起自己这个朋友。
张凡无奈的摊了摊手，又看向王燕和楚芳。
只是这一次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王燕便主动说道：“张凡，你虽然很帅很有才，现在还很有钱，但是也不想发我两次好人卡，姐不喜欢你了。”
楚芳看了一眼王燕，跟着点了点头。“我也一样。”
“那就好。”张凡笑了起来。
然后他就被两人一人踢了一脚。
两女在收拾了张凡这个花心大萝卜后，又在白雪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便手拉着手离开了。
“她们刚刚说的什么？”江澜清好奇的问道。
“宫心计。”白雪笑着回答道。“让我提防你这个钮钴禄澜清。”
她在刚刚已经把其中缘由告诉给了自己的两个好朋友，免得她们受到张凡的直男式摧残。
“是吗？”江澜清歪着头确认道。
“假的，她们其实是在替我悲伤。”白雪摇了摇头。
看到张凡脸上的内疚，就主动挽起他的手腕说道：“回家吧，不管未来怎么样了，我们三人不都是会一直在一起吗？”
“嗯。”
“嗯。”
258 终将相见
翌日，当太阳从遥远的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宣告了它的到来，光明市也多了几位客人。
一行人是来自京城，一行人是来自蓉城。
市三中今天格外热闹，校门口的崭新红色横幅上赫然写着：“热烈庆祝我校初2009级学生张凡成为全国杰出青年代表。”
与此同时，那一张许久没有更新的杰出校友宣传栏也换新了，多了张凡中学时的照片以及他的光辉事迹。
其中肯定是没有他逃课去上网这种不实消息，只有他拾金不昧、团结同学和乐于助人的优良品德。
张凡曾经的初中老师都接受了央视记者李静的采访，其中物理老师邱明光还特别提到他当初主动帮班级买新式饮水机的事情。
“这个高档饮水机就是那孩子买的，当时花了好几千买的最新款，用了四年了都没有坏，每次接水都会不自觉想到他。”
邱明光说这话的时候，把头偏向了窗外，仿佛沉浸在回忆里。
李静看着那一台看起来还很新的西门子饮水机，跟她家里的一模一样，便知道他这句话是真话，便让摄影小哥给了一个特写。
结束采访后，李静离开前又让摄影师给光明市三中拍了一个全景照片，就像之前她在蓉城七中所做的那样。
同时张凡的形象也在他心中丰满了起来，正如他的高中班主任居明红所说的一样，他是一个十分天才又善解人意的学生。
“还有着天真的理想。”
李静很满意这一次西南之行，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采访到张凡的父母。
不管是张有为还是卢静都不愿意在电视上露面，担心别人知道他们儿子是亿万富翁之后，从此就没有了平静地生活。
只是树欲静风不止，两人还是切实感受到了变化。
城管局局长主动早上了张有为，让他好好干，今年的优秀干部评选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卢静也被校长喊到了办公室，关心起她的工作来。
除了张有为和卢静，张凡大伯一家更是成为了他们村里的明星，乡长、镇长和县长都来到他家进行过慰问，说他们养了一个好女儿。
“这是给家乡争光啊！”
张有德乐呵呵抽着大华烟，刘红梅在吹嘘自己的教育之道。
来自省电视台的记者在采访完他们的任务后，又马不停蹄赶回了蓉城市采访魏建国和王立远，后者才是重点。
10月8日，两份风格截然不同的纪录片分别在央视和蜀省电视台播出。
一个主角是张凡，一个主角是蓉城市政府。
夏大海看着电视荧幕中的女儿，打心底为她感到高兴。
“虽然爸爸对不起你，但是有这样一个好弟弟爱你也很不错了。”
看到妻子从厨房里出来，他赶忙把频道换到她经常收看的蜀省电视台，起身向书房走去。
=
周月琴做到沙发上，一边拿起织了一半围巾继续织，一边等待《生活麻辣烫》开播。
她很喜欢看这个家乡生活情景剧。
只是《生活麻辣烫》并没有准时播放，取而代之一个宣扬政府政绩的纪录片。
本来周月琴对于这种歌颂节目不感兴趣，便准备换台，但是在看到屏幕中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后还是重新放下了遥控器。
她记得这个跟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当时开玩笑跟老公说，自己儿子就要找这样的女朋友。
正因为这一点，周月琴便耐着性子看了下去，当她看到刘红梅和张有德出镜时，一样就把他们认了出来，笑着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你们的女儿啊！真是好福气。”
也许觉得这是缘分，她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廖，你知道未来女孩的那个张总吗？她原来是......”
“看来老夏都告诉你了啊！她确实是你的女儿。”廖中德打断了周月琴的话，主动选择坦白。
说完这句话后，他整个人都如释重负，等待着周月琴的破口大骂。
只是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电话那头只是长久的沉默，然后通话就结束了。
周月琴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原本那些她注意到又不曾在意的事情一瞬间陡然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历历在目。
“你怀的是一个女孩子。”
“老婆，生了，是一个男孩子，爸妈肯定会很高兴。”
“怎么这么着急转院？”
“你的身子弱，大医院能够更好的调养你的身体，回蓉城我妈也好在身边照顾你。”
......
周月琴突然笑了起来，她明白自己丈夫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织了一半的围巾，她本想把它扔进垃圾桶里，只是手指刚刚触碰到暖和的毛线，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丢弃。
把电视关掉，周月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书房，看着正在看书的丈夫说道：“我明天去一趟京城，想我娃儿了。”
夏大海没有注意到周月琴这一次没有叫儿子的小名，笑着说道：“早知道应该叫那个小兔崽子国庆节回来的，这样你也不用专门跑一趟了。”
周月琴看着丈夫的笑容，也笑了笑，轻轻把门重新关上。
这天晚上，她整宿未眠。
当天空重新泛白，夏月琴看着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子的金黄光芒，侧头对着丈夫说道：“儿子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之法。
自己的亲女儿她肯定要去相认，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她也不会放弃，如果他们两个能够结为夫妻，那么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带着这个目的，精心打扮地周月琴坐上了飞往京城的航班。
当她踏上京城的土地，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直奔儿子的学校，而是先坐车来到了未来女孩总部。
张蓁蓁正在处理公司的文件，当她听到有一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中年妇女想要见自己后，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
虽然不想在看到刘红梅，但是为了不让她在公司撒泼打滚，她还是吩咐人将她带到她的办公室。
周月琴看着被推开的门，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无比期待她们母女相认的时刻。
259 我终究只能是他的姐姐
张蓁蓁安安静静地听着这位自称她亲生母亲的中年妇女，讲述一个跟现在的她毫无关系的故事。
当耳朵再也听不到任何悲切地哀声后，她也停止欣赏自己的手指甲，抬头看向这位眼睛里充满泪水的母亲平静地说道：“周女士你好！虽然我们长相是有几分相似，但是我并不是你的女儿，在法律上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周月琴的话和眼泪张蓁蓁无法确定有几分真假，但是她来找自己的目的她却十分肯定，因此自然不会给她一丝一毫的希望。
看着女儿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周月琴脸色顿时暗如死灰，失语道：“丫头，你爸爸也是迫不得已才会那样做，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迫不得已？”张蓁蓁嘴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深呼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愤怒后，她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位女士，即使富在深山有远亲，你也没有必要编一个十分荒唐可笑的来找我。”
看到周月琴还想解释，她又说道：“如果你真的对你那个亲生女儿抱有内疚，就更不应该打扰她的生活，她如今过得很幸福。”
张蓁蓁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周月琴也听出了她的愤怒。
看到这样的张蓁蓁，她的心跟血液同时被冻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定睛直视着张蓁蓁的眼眸问道：“是这样吗？”
“是的。”张蓁蓁轻微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我这就离开。”
周月琴怅然若失地喃喃自语道，用手撑住椅子扶手站了起来，踉踉跄跄一步一步离开了张蓁蓁的办公室。
女儿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也让她彻底从理想的云巅跌落到了现实。
似乎这才是合理。
自己跟她终究不是电视上那种虽有挫折和误会，最终依旧会冰释前嫌的温情故事。
在她看来，自己除了是想借助她辉煌腾达的人，更是严重威胁她现在地位的存在。
她现在是未来女孩的总裁，是三叶草的副总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那个男孩的“亲”堂姐。
想通了这一点的周月琴自然只能寂寞孤独的离开。
就如同她强调的那样，如果她爱就什么也不要再说了，只需要安静地离开她的世界。
回头仰望身后这高耸入云的大厦，想到不自己女儿可能正注视着她，便用力挤出她自认为最美最亲切的笑容，对着那看不清数不尽的玻璃幕墙挥了挥手。
“我的女儿，再见了！”
张蓁蓁看着那个人影，距离很高，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挥手的动作，于是也将右手半举在胸前，轻轻摆了摆。
其实她刚刚也准备讲一个故事，看到对方瞬间苍老的模样后便放弃了原本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她是幸福的。
周月琴离开了，再给廖医生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她擦干眼泪重新打起精神来到了儿子的学校。
“妈，你怎么来了？”
看着儿子惊喜的样子，周月琴的心和血液重新有了温度。
“还好，还有一个爱我的儿子。”
用手轻轻抚摸儿子的脸庞，周月琴笑着说道：“就是想你了，国庆又不回来。”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给你织了围巾，织好了就寄给你。”
“谢谢妈，对了，妈你还帮我多织一条女生款，我送给我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了？”
“嗯，才确定关系不久。”
......
周月琴在傍晚时分坐上了回深城的飞机，巨大的空客A350在跑道滑行一段距离之后，一跃而起消失在了赤红的晚霞之中。
张蓁蓁眺望着夕阳，静静地看着它越来越残缺，直到彻底看不见。
“我不需要再多一对父母。”
张蓁蓁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当夕阳的余晖被漆黑的夜幕所替代，她也重新活了过来。
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她跟张凡的合照，张蓁蓁脸上有了笑容。
让秘书帮自己定了一张明天早上飞往蓉城的机票后，张蓁蓁没有和往常一样去楼下串门，而是径直回到了家里。
尽管她已经确定了该怎么做，但是还是不敢现在就去见张凡，生怕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让他发觉出异常，最后顺藤摸瓜发现自己是一个西贝货。
毕竟她的小凡可是很聪明的人。
两天后，张蓁蓁回到了京城，并将手里的文档藏在了家中最隐秘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的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凡的电话。
“小凡，今晚来我家，姐给你们露一手。”
饭桌上，看着跟张凡秀恩爱的江澜清和白雪，张蓁蓁心中的某一根弦被触动了。
“自己跟小凡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啊！”
这个曾经她想过又被死死压住的想法，一下子就充满了她的大脑，只至于整个人都像是被勾魂了一样。
张凡看着张蓁蓁心不在焉的样子，皱起眉头问道：“大伯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张蓁蓁立马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吃个饭都心神不宁？”张凡叹了一口气。
“有吗？”张蓁蓁一脸不相信，对着江澜清和白雪确认道。
“嗯。”
“有的。”
两女同时点了点头。
江澜清有些担心的说道：“蓁蓁姐，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们，可不能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
“对啊！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了。”白雪跟着说道。
看着她们发自内心的关心，张蓁蓁的心里多么希望其中有一丝虚情假意。
只可惜没有。
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她主动把自己走神的原因说了出来：“这次回去我发现他们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他们过去为什么那样对我？想了几个小时终于想明白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几乎哀切地声音说道：“原来他们的偏见是源于贫穷，就像老鹰在食物紧缺的情况下，只会用心抚养强壮的孩子，放任弱小的孩子自生自灭，甚至用她的肉去喂养另一个孩子。”
张凡看着突然就哭出来的张蓁蓁，一把拿起纸巾轻轻擦拭她的脸颊，一边柔声安慰道：“都过去了了，不是吗？别哭了，乖！”
只是张凡的安慰好像并没有起到作用，张蓁蓁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这样的她们，她怎么能再去插一脚。
见识了小凡那段时间的痛苦，自己怎么能再让他经历一遍。
“我终究只能是他的姐姐，并且还不是亲的，只是一个西贝货。”
张蓁蓁因为这个事实而感到悲伤。
这一顿晚餐在张蓁蓁的哭声中结束，不管是张凡，还是江澜清和白雪都发现那一夜过后的她变了。
具体发生了那些改变，又无法准确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