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班中无男神，猴子当班草
雨在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前突然大了起来，白雪走到校门时，门口停着的两辆公交车肉眼可见迅速塞满了学生。
一脸失望的白雪，只好将视线转移到了平日里她一般不会坐的出租车上。
市一中的新校区远离市区，因为出租车司机不会打表，车费的多少就变成了原始的讨价还价。
只是今天她连一个想还价的机会都没有，停在校门口的几个出租车也都挤满了人，就连副驾驶上都是坐着两个女生。
至于走路回去这个选项？
白雪看着灯光下连成线的雨滴，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她很感激学校的大门修得大气恢宏，让她跟其他正在等车的学生一样，在这暴雨之中有一片不会被淋雨的容身之地。
“如果是过去，这时候他应该来接了我吧！”白雪忍不住在心中想到，这让她的身体又多了一丝凉意。
白胜春最近是春风得意，即使没有未来女孩的订单，他靠着做个人家庭装修也赚了不少的钱。
钱一多，人一忙就基本上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叫白雪的女儿。
而白雪现在对他也是越来越失望，也就不想认他这个父亲了。
杨涛站在距离白雪的不远处地方跟几个女同学正笑着聊天，其中一个女生问道：“杨涛，你爸要来开车接你吗？”
“嗯，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马上就要到了。”杨涛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够让白雪听到。
尽管如今班上的同学都知道白雪有男朋友，但是杨涛还是没有放弃心中的想法，迟早他会让她明白。
“异地恋是没有好下场的，而自己才是会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更何况你们距离这么远，万一你男朋友重新找了一个女朋友呢？”
白雪听着杨涛和班上同学的对话，下意识的朝他们那边望了一眼。
而她的这个动作恰好被杨涛捕捉到了，于是他脸上露出微笑，对着白雪问道：“我爸开车来接我，你坐不坐？”
不等白雪表态又说道：“这么大的雨肯定等不到出租车了，他们市区的客人都拉不完。”
“不用了。”白雪轻轻摇了一下头。
又对杨涛露出微笑，小声说道：“谢谢。”
说罢她就重新将伞撑开，准备走回去。
杨涛说的是事实，既然左右都要淋成落汤鸡，也就不用继续浪费时间了。
白雪的拒绝让杨涛有点伤心，不过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女生却在心底暗自高兴，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一个车的座位是固定的，她们几个挤在后排刚刚何时，如果再加上白雪肯定就会变得拥挤起来。
更何况还有另一种可能。
“万一自己被丢下了呢？”
这是一种很没面子的事情，她们宁愿淋成落汤鸡也不想被杨涛委婉的拒绝自己蹭车。
杨涛看着白雪消失在雨幕黑夜中的身影，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感慨。
“这就是我喜欢的女孩啊！”
又扫了一眼身旁几个小心翼翼地想讨好自己，又不想刻意表现出来的女同学，轻微摇了一下头。
“差距啊！”
他发现自己还是更迷恋刚刚白雪那义无反顾冲进雨中的背影。
只是他没有来得及多感慨，白雪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这让他高兴至于又有了一丝惋惜。
“你终究还是不能免俗，败给了现实。”
这一次他不准备主动邀请了，而是等着白雪开口?自己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只不过杨涛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在白雪走近后，他看到了她正拿起手机和人打电话。
“她父母来接她吗？还是喊到了出租车？”
也有人有跟杨涛一样的想法?一个平日里很少和白雪说话的女生走到白雪身旁对她问道：“白雪?你是不是叫到出租车了？”
不等白雪回答她又主动说道：“我们两个拼个车，车费一人一半。”
“没有。”白雪摇了摇头。
这个女孩刚刚迸发出兴奋的眼眸重新黯淡下来，她也不是杨涛那个圈子的人?因此也不会意思取蹭车。
只不过下一秒她的心情又突然高兴起来。
“我男朋友马上来接我。”白雪的声音十分的小?刚刚能够让陈倩听到。
“你男朋友不是在蓉城读书吗？”陈倩轻声问道?她对白雪那一方惊天动地的宣言记忆深刻。
“我今天过生，他请假回来了。”白雪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虽然她早上特意告诉张凡不要请假帮她过生，不过当他真的回来后?她还是万分开心。
“哦。”陈倩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问什么?也跟着白雪一样眺望着校门外不远处的公路入口处。
张凡本来早就应该到了市一中的学校门口的，结果因为高速路上出了车祸?他跟张蓁蓁被堵了半个多小时。
挂断同江澜清的电话?他一看时间才发现第三节课晚自习已经下了?又赶忙拨通白雪的电话。
作为过来人?他十分清楚今晚上的车不好坐。
杨涛看着白雪和陈倩的交头接耳?终于还是里子大过了面子，再次对白雪说道：“白雪，既然你没有打到车，还是坐我爸的车吧，免得这样一直等下去。”
他是听清楚了陈倩的第一句话的。
“不用了，谢谢，有人来接我了。”白雪微笑着摇了摇头。
杨涛没有再说什么，第二次被拒绝的他已经在同学面前很丢面子了，同时心中也对白雪有了一丝反感。
“装什么装？有人来接你不早说。”
为了掩饰尴尬，便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你好久到？”
挂断电话后又对身边的几个女同学说道：“我爸马上来。”
这一次，他故意加大了音量，
白雪看着杨涛的这一番前后反差，忍不住把他跟张凡对比一番，然后发现自己的眼光其实蛮不错。
“那个花心大萝卜出了花心，样样都挺好的。”
看到在雨幕中出现的蓝色车头后，白雪举手右手用力挥了挥，她发现她的眼神也挺尖的。
“至少一眼都认出来了他的车。”
张凡也看到了站在校门下方的白雪，于是指挥着张蓁蓁慢慢靠过去。
车刚刚停稳，他便迫不及待的打开副驾驶门走了下去，在白雪的惊呼声中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抬起下巴笑着说道：“生日快乐！”
“嗯。”白雪轻轻点了一下头。
“有没有想我？”张凡又问道。
“嗯嗯。”白雪像小鸡啄米一般直点头。
陈倩在一旁悄悄地认真仔细的打量白雪的男朋友，又看了一眼杨默，轻轻摇了摇头。
“怪不得白雪不喜欢你，你是哪样都比不上她男朋友啊！”
杨涛看着白雪一脸幸福的揪着另一个男生的耳朵，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辆蓝色保时捷，小声的骂了一句。
“肤浅的拜金女。”
他身边的那几个女生看到他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班真是：“班中无男神，猴子当班草。”
只不过想到自己等下还要蹭他家的车，又很好的把这一份鄙视埋在了心底。
除了白雪班上的同学，校门口其他的学生也都把目光停留在了张凡和白雪身上。
女生大都两眼冒星星。
“哇塞，好浪漫哦！”
男生们则十分佩服张凡。
“胆子真大，不怕学校老师吗？”
张凡确实不怕一中的老师，不过白雪还是有点害怕。
在听到周围有起哄声后，赶忙叫张凡把她放了下来，小声说道：“我们走吧。”
又主动打开副驾驶车门对陈倩说道：“你坐副驾驶，我不知道你家的路。”
“好。”陈倩点头答应，坐了上去。
白雪坐在后排，看着张凡还站在原地便大声喊道：“别愣着了，走啊！”
“马上。”张凡回答道。
又回头望了一眼在夜色中雨幕下，只能看出大概轮廓的一中教学楼。
尽管他不再是这里的学生，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些曾经留下他跟白雪足迹的地方，再一次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颇为怀念。
于是上车后对白雪小声说道：“高考完了我们逛逛你学校。”
“好啊！”白雪立马答应下来，她本来也有这样的心思。
张蓁蓁重新发动汽车，蓝色的保时捷车尾渐渐消失在了杨涛的视线之中，而这时候他父亲得宝马车才姗姗来迟。
杨涛勉强的在脸上挤出笑容，对回头那几个女同学说道：“我们也走吧！”
说罢便打开副驾驶车门，率先坐了上去。
几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坐了进去。
坐在副驾驶的杨涛听着后排传来的窃窃私语，用手腕撑着下巴望着前方挡风玻璃上，时不时折射出丝丝光亮的水滴出神。
他之前还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自己等下要怎么样做？才能不让她们觉得我是在显摆。”
而现在他完全不用为这个问题感到烦恼了。
“那车的牌子是保时捷，几百万才买得到。”
“如果他家不是保时捷，你们还会觉得他很帅吗？”
杨涛很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只是他终究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具有优雅风度的人，刚刚只是一时间没注意才脱口而出。
想到这一点，他也就懒得跟这群叽叽喳喳的臭八婆计较了。
084 其实我也蛮喜欢堆雪人
保时捷靠边停住，陈倩先是对张凡和张蓁蓁表示感谢，然后微笑的看着白雪说道：“白雪，生日快乐。”
“谢谢。”白雪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容，收到别人的祝福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明天见。”陈倩挥了挥手。
“明天见。”白雪挥手做拜拜。
张凡看着白雪和她同学脸上的笑容，打心底希望她们的友谊能就此萌芽。
扳起手指头数了数，除开他自己、张蓁蓁和他们的初中同学，白雪就没有其他能够说得上话的同龄人了。
前不久她还在电话中自嘲。“我现在有了一个书呆子的绰号。”
“对了，还有江澜清。”
张凡刚刚差点就把江澜清遗漏了，如今白雪的疑难杂题基本上都是江澜清在帮她解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聊天了。
在陈倩下车后，白雪迫不及待的拿起放在后排座位上，那个还未拆封的鲨鱼玩偶细细端看起来。
“喜欢吗？去年搞忘记了。”张凡看着白雪嘴角的浅笑，明知故问道。
“喜欢。”白雪点了点头，又拿起旁边另一个礼物盒子拆开。
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白雪公主布偶娃娃，还附带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生日快乐，白雪，李君宏留。”
白雪假装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一字一顿的把小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
只是下一秒，她手中的盒子立马就被张凡抢了过去。
后者一边重新盖上盒子，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狗日的李君宏，居然敢套路我。”
这个布偶娃娃一看就是那小子省吃俭用，甚至拿压岁钱买的。
白雪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两眼促狭的看向张凡问道：“是不是吃醋了？”
“我的胃里现在已经穿孔了。”张凡捂住肚子回答道。
白雪不理会张凡的装模作样，伸手从他手里把李君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拿了过来。
打开盒子，把白雪公主拿在手中摇了摇，然后又重新装好还给张凡。
同时小声说道：“你帮我给李君宏说声谢谢，只是这么贵的礼物我不能要。”
“算了，你就把它当成是我送给你的就行了。”张凡直视着白雪的眼睛说道，他看得出她挺喜欢这个布偶娃娃的。
“这样也行？”白雪轻微歪着头问道。
张凡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拿起这个白雪公主在白雪眼前来回摇动。
“记住了，这是你老公张凡送给你的。”
“记住了。”白雪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机械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一阵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了他们的演出。
张蓁蓁赶忙把车子停到了路边，捂住肚子笑着说道：“不行了，我肚子笑痛了，要休息一下。”
白雪看着汽车玻璃窗外不远处那熟悉的小区，将上半身斜靠在张凡身上，抱着鲨鱼玩偶小声说道：“虽然今年没有和你一起堆雪人，但是我也很开心。”
张凡轻轻用手指擦拭着白雪眼角的泪水，也将身体斜着，把头靠在她的脑袋上，轻声说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一起堆雪人吧！”
白雪没有问张凡口中的这个“我们”指着的是“我和你”？
还是“我和你和她”？
而是抬起左手摸了摸张凡的下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好。”
“你们两个需要来一个浪漫的法国吻吗？可以把我当透明人的。”张蓁蓁终于止住了笑声，扭头看着张凡和白雪问道。
白雪脸一下就红了，轻轻摇了摇头。
“蓁蓁姐，你才不是透明人。”
汽车重新缓缓移动?最后在白雪家楼下停了下来。
白雪对张凡和张蓁蓁挥了挥手。
“再见！张凡。”
“蓁蓁姐?再见！回去的时候开慢点?雨这么大。”
说罢就拿起她今天收到的两个生日礼物准备下车?只不过张凡在她将要打开车门前，从她手里把她的雨伞抢了过去。
“我送你。”
“嗯。”白雪侧头看向张凡，微笑着点了点头。
===
两人来到入户大堂，张凡看着停留在一楼的电梯?在白雪将要踏进去之前把她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媳妇?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来一个长长的离别吻。”
白雪“噗呲”的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一眼张凡?轻轻踢了他一脚。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
说完又主动把张凡拉到了楼梯间?小声说道：“这里应该没有人来。”
因为她两只手都提着礼物，所以这一次她不能紧紧抱住张凡的脖子?只能被动的享受他的热情，以及任由他的手在自己上半身胡作非为。
最后实在受不了就用力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一边朝下拉衣服下摆，一边埋怨道：“卷这么高?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你不是说没人吗？”张凡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说了你就信啊？”白雪翻了一个白眼。
“信。”张凡看着白雪的眼睛?认真的回答道。
“知道了。”白雪点了一下头，又踢了张凡一脚。
“大笨蛋?我走了。”
她怕再呆下去，自己会舍不得放张凡回蓉城了。
只是才走了几步?白雪就忽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张凡说道：“路上千万要注意安全，让她等等你也没什么，她和我都不想守活寡的。”
“会的。”张凡笑了起来。
===
安雅兰看着女儿怀中抱着的鲨鱼玩偶，好奇的问道：“同学送的？”
白雪摇了摇头，一脸幸福的回答道：“张凡送给我的。”
“你男朋友叫张凡啊？”
“嗯，等以后有空了把他带给你瞧瞧。”
白雪没有说具体的时间，这种事情她要跟张凡商量，毕竟他还要先解决他的父母，让他们接受自己。
不同于江澜清，白雪十分清楚自己成为张家儿媳妇的路还很漫长。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我慢了一步呢。”
和母亲一起吃完生日蛋糕，白雪回到自己房间，把这个迟到的鲨鱼玩偶放到了她的小鲨鱼玩偶身旁。
看了一眼又觉得不满意，于是便把它们嘴对嘴，然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拿出手机，上面有一条陌生人的短信，内容是：“生日快乐！”
“谢谢。”
“张凡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我叫他们路上开慢点，雨很大。”
白雪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按动，发完这两条短信，犹豫了一下又把这个陌生号码添加到了手里通讯录。
只是在存备注的时候她难住了。
“**姐？说起来她是要比自己大一些。”
不过白雪认真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存入“江澜清”这三个字。
“我才不愿意当妹妹。”
===
另一边江澜清正在做作业，听着熟悉的铃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发现是白雪的信息后，多少让她感觉有点意外，只好在心里暗骂一句。
“张凡这个大混蛋，又偷我手机了。”
不同于白雪，江澜清的手机通讯录上早就存了白雪的名字。
没错，是张凡死皮赖脸，软磨硬泡存入的。
江澜清删除了几次，结果每次都被重新存入，久而久之，她就懒得删了。
“知道了。”
江澜清先回了一条短信过去，认真想了想又发了另一条。
“生日快乐。”
看着两条发送成功的短信，江澜清起身来到客厅，打开电视蜷缩在沙发上开始看动漫《犬夜叉》。
张凡和张蓁蓁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因为大雨的缘故，他们车速并不快。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广告，而江澜清已经抱着她的熊猫玩偶睡着了。
被直到张凡抱起来，她才一边揉眼睛，一边问道：“好多钟了？”
“马上两点半。”张蓁蓁拿出手机在一旁回答道。
“哦。”
江澜清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双手抱住张凡的脖子，把头贴在他的胸膛重新闭上了眼睛。
张凡把她抱到床上放好，又帮她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才去浴室洗澡。
等到他钻入被窝，江澜清突然睁开了眼睛，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张凡嘴唇上的那一处伤口，恨恨的说道：“我好久都没有这样咬你了，她居然下得去手。”
“媳妇，别吃醋了，睡觉。”张凡把江澜清抱在怀中，闭着眼睛说道。
几个小时的旅途下来，他现在是真的困了。
“不行，我也要这样咬一口。”江澜清推开了张凡。
“即使你咬破了，她也看不到，受伤的还不是只有我。”张凡重新睁开眼睛，一脸无奈的说道。
“也是哦！”江澜清点了点头。
不过最后她还是在张凡嘴巴皮上咬了一口，让他原本的困意全无。
“媳妇，你这是玩火自焚。”张凡恶狠狠的说道，开始向上脱江澜清的睡衣。
“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的。”江澜清死死的拉住睡衣下摆，开始求饶。
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人一上午都是哈欠直连，居明红见状还特意的提醒他们。
“要注意劳逸结合，晚上不要学习的太晚了。”
“嗯。”
张凡和江澜清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只是一走出办公室，江澜清就提了张凡一脚，小声埋怨道：“你昨天是色鬼投胎啊？”
“不是你吗？”张凡翻了一个白眼。
明明是她越来越有精神，最后闹到了凌晨四点才想起来睡觉。
“还不是你开的头？”江澜清也白了张凡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张凡本来还想反驳两句，只不过在看到有学生迎面走过来后就及时住嘴了。
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无旁人说着闺中之事得变态。
江澜清抬头望着头顶上方阴翳的天空，侧头对张凡问道：“张凡，你说今年会下雪吗？”
“不知道。”
这种事情，即使他是重生者也说不准，谁没事去记哪年下雪啊！
“哦......”
江澜清嘟起嘴巴，故意拖长的音调，她很喜欢在张凡面前彰显自己的可爱。
走了几步，望着那个学生远去的背影，她又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张凡说道：“其实我也蛮喜欢堆雪人的，如果今年下大雪了，我们一起去那个地方堆吧！”
去年她没有做到的事情，今年她想做到。
“嗯。”
张凡悄悄拉了一下江澜清的手，点头答应下来。
085 这才是你百分百的美丽吗？
冬至过后，江澜清学习之余，总会时不时望着窗外轻轻地叹一口气。
“今天又没有下雪啊！”
而张凡在这时总会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媳妇，别着急，今年还长呢！”
直到元旦节前，江澜清终于忍受不了张凡这般敷衍了事的态度，挣脱开他的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年只有两天了。”
张凡伸长脖子望了一眼江澜清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重新拉住她的小手安慰道：“媳妇，不要着急嘛！今年还有208811秒呢！”
“加上你心里默算和说话浪费的时间，就刚刚只剩下五十八小时，而昨晚的天气预报才说蓉城未来七十二小时内都是晴天。”江澜清瘪了瘪嘴巴。
“要不我们逃课去一个正在下雪的地方？”张凡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我要学习。”江澜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张凡的提议。
接着又随意的说道：“既然你今年不能和我一起堆雪人，那我就帮你在元旦晚会上报一个节目吧！”
听到她这话，张凡立马明白自己这是入坑了啊！
伸手揪了一下江澜清的鼻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媳妇，你真是老谋深算啊！”
目前他们班上还没有确定好参加元旦晚会的节目，江澜清这个文艺委员只好亲自出马。
江澜清“嘿嘿”笑了起来，得意的说道：“只许你设计我，还不许我套路你一回啊！”
“是是是。”张凡也不反抗，选择认栽。
谁让他自带原罪呢！
===
当天晚上班会，江澜清站在讲台上大声问道：“有没有人报名参加元旦晚会的？”
和昨天一样，依然没人举手。
看到这一幕，江澜清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道：“张凡、江澜清、《我和你》。”
然后看着下方的同学们说道：“那我们班上的节目就是我和张凡唱《我和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好。”
“可以。”
“我支持。”
响应的大都是原先一班的学生，其中陆兰的声音最大。
居明红看着江澜清交给自己的节目名单，突然后悔把文艺委员这个职位安排给她了，居然给自己来这一出。
于是用力咳嗽的一声，提醒道：“元旦晚会原则上是不允许男女对唱情歌的，影响十分不好，也基本拿不到奖。”
“居老师，你错了，这不是情歌，而是在弘扬奥运精神。”张凡在一旁赶紧解释道。
居明红瞪了张凡一眼。“就你会说，你以为其他老师看不出来么？”
“看破不说破。”张凡笑了起来，接着又小声说道：“我跟她想在高中时期浪漫一回，不然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毕业，总觉得会少了点什么。”
“我也是这样想的。”江澜清跟着说道，一脸大无畏。
居明红看着他们两个，用手指揉了揉眉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好吧！”
不过还是郑重严肃的提醒道：“你们两个在台上可不要给我搞什么幺蛾子，比如情不自禁的亲嘴什么的，别忘了上一次我是怎么把你们从教导主任那里领回来的。”
张凡和江澜清不久前故地重游到学校后门，回想起他们曾经在这里悄悄接吻岁月，就想再次体验一回。
然后在他们亲得正起劲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咳嗽声就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两人被抓个正着?只好求助班主任居明红，让她来学校教务处解救他们。
毕竟学校名义上是不许早恋的，更别说在校园内抱起来忘乎所以的啃嘴巴?啃嘴巴不说，居然还想逃跑。
最关键是跑也没有跑掉，被累得满头大汗的教导主任训了半天。
不是自己在开学典礼上给他们颁过优秀学生奖，叶立群说什么也要给他们一个全校点名批评。
“绝对不会。”张凡和江澜清同时举起手保证道，这倒是真心实意。
上一次被训了十多分钟呢！
学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两个谈恋爱?但是是绝对不会容许他们放肆的炫耀他们的爱情。
成绩再好，你也不能无法无天。
这是蓉城七中?不是其他学校。
得到张凡和江澜清的保证后?居明红不再纠结这件小事，开始说正事。
“全国高中数学联赛一月中旬的第一个星期日在隔壁山城举行?你们两个回去后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跟着学校其他学生?在雷小军老师的带队下去参加比赛。”
“居老师?怎么不是你啊？”江澜清嘟起小嘴，不满的说道。
那个雷小军她见过?一看就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
居明红被她这番动作逗笑了，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当初张凡本来是分到他班上的，被我强行要了过来?就欠了他一个人情。”
说到这里居明红又看向张凡说道：“雷小军满欣赏你的?如果我不是说你跟江澜清都定亲了?他也不会放手。”
“这样啊！我刚刚还以为我是附带了的，眼泪差点就流下来了，没见过这么杀人诛心的。”张凡长松了一口气，快速的用手掌拍胸膛。
“别装了，就你这德行，脸皮都有城墙转角那么厚，那会在意这些。”居明红瞪了一眼张凡，说着就又准备拿起书敲他脑袋了。
张凡本能的就想往后退一步，只是他的身体被江澜清死死拉住了。
“居老师，你现在可以敲了，顺便也帮我打一下。”
“江澜清同学，好样的。”
居明红笑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就在张凡的脑袋上敲了两下。
在听到走廊传来的预备铃声后，又立马用书拍了一下张凡和江澜清的屁股。
“赶快去上课。”
看着他们逃跑的样子，居明红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声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孩子，都让我变年轻了不少。”
居明红确实觉得现在的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和过去相比都着实变好了不少，就连吃饭也比往常吃的多，光腊香肠下饭都能吃满满两碗。
居明红还以为是心态的问题，因为对于张凡和江澜清也更加的喜爱，亦师亦友，不然是不会像刚刚这样和他们开玩笑的。
只是她哪里知道这是她有次感冒，张凡给她喝的那个“感冒口服液”的效果。
===
时间很快来到了元旦节，全校学生都来到了操场上看元旦晚会。
张凡今天是西装革履，皮鞋尖在灯光下都反射出一丝光芒，发型也是找了一个手艺精湛的造型师打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准备去相亲。
“怎么样，帅吗？”
看到又一个路过的女生悄悄回头望自己后，张凡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江澜清得意的说道。
“帅死了。”江澜清由衷的称赞道。
尽管已经和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她今天还是会觉得自己的男朋友给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帅啊！”
“媳妇你实在太漂亮了，都让我想早点毕业算逑。”张凡附在江澜清耳边小声说道。
她此时正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裙，将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得婀娜妩媚。
不止如此，她今天还特意画了蓝色的眼影，这样的她就是一个嬉戏人间的媚人妖精。
即使张凡已经习惯了她的美丽，此时看着她依旧会心跳加快。
不同于张凡能淡然自若的享受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江澜清今天对于投在她身上的异性目光多少有些抗拒，总觉得他们不怀好意。
于是便抬起腿踢了张凡一脚，埋怨道：“我说了不穿裙子，你偏偏还要我穿。”
“媳妇，你不是很喜欢裙子吗？”张凡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那是初二的时候，现在能比么？都长大这么多了。”江澜清白了一眼张凡，只是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陡然变小了。
“媳妇，你这样也不漏啊！”张凡把视线从江澜清胸口上收了回来。
她的这条裙子并不是低胸装，只有他这样近距离俯视才能瞧见一抹春光。
同时情不自禁的在脑海里回忆起当初初见张蓁蓁的场景，她也是被紧紧绷出的浑圆曲线。
“明年毕业的时候，江澜清也应该有她那样的规模了吧！”张凡忍不住在心中想到，多少有些自得。
江澜清也知道张凡说的是事实，如果真的漏，他也肯定不会让自己穿了，这个大色狼可是把她宝贝得很紧的。
“不是漏不漏的问题，我大概是很久没有穿裙子了，一下子不太适应。”江澜清叹了一口气。
又把身体不自觉的靠向张凡，转身看向正在主席台红毯上独唱的丁香。
这一次她倒不是唱的伤心的情歌了，而是一首英文歌曲，虽然歌词意思都差不多。
“不是死心了吗？”江澜清小声嘀咕了一句。
“也许别人只是喜欢这首歌，旋律挺好听的。”张凡拉起她的手说道。
丁香也看到了隐藏在主席台旁边夜幕中的江澜清和张凡，不同于过去，她现在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江澜清的身上。
“这才是你百分百的美丽吗？”
丁香入学那天就知道江澜清很漂亮，长相比自己更艳丽，但是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其中的差距是如此的大，竟然让她生不起攀比的心思。
不仅仅是她，卫伟博看着这样动人心魄的江澜清，突然后悔选择文科了。
“如果选理科，万一自己跟她还是同学？万一她有一天不喜欢张凡了？自己不就是有机会拥有她了。”
他如今跟丁香是同学，只是他们班上的男生基本都喜欢她，并且相传学生会会长也在追求她，这让他不再对丁香有优越感。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正在跟江澜清私语的张凡，心中有了一丝高兴。
“如今的丁香今非昔比了，肯定看不上你了。”
丁香将目光从张凡脸上收回来，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喜不喜欢他？
喜欢她的优秀男士很多，他们和张凡比起来也没差多少。
比如学生会会长王腾就被人叫做蓉城七中得“流川枫”，前不久带领校篮球队夺得了蓉城市青少年篮球大赛第一名。
丁香走调了一个音节，在没人注意到她的这个错误之前，她又很快补救了回来。
不同于唱《红豆》时的几经哽咽，甚至还忘词，她现在只想尽善尽美的把这首歌唱好。
江澜清听着操场上响起的热烈掌声，深呼吸一口气后对着张凡说道：“我要认真唱了，你可不能给我走调。”
“绝对不会，我可是十七班的周杰伦。”
张凡信心十足的说道，他也准备来真的了。
然后......
086 鬼哭狼嚎
“......下面有请高2009级17班张凡同学和江澜清同学，给我们带来两人合唱歌曲《我和你》。”
男主持人雄厚激昂的声音通过学校扩音器，传入到了操场上的整齐学生方阵之中。
有原先是一班的学生侧头对着班上同学说道：“杨子，要不要打个赌？我赌......”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主席台前方扩散过来的巨大声浪所淹没。
班级方阵靠近主席台的男生们，都被主席台上这个女孩的美丽容貌所震惊了。
在不知道那个牲口率先发出一声“嗷”的嚎叫后，群狼便开始起舞。
曾一贤此时也没有心思跟室友打赌了，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着主席台的方向望去。
他很好奇是发生了什么样事情，才能够引起这样大的轰动。
“难道是张凡和江澜清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了？”
不怪曾一贤会这么想，回想起他们当初在全班同学和老师面前做出的大胆行为，他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
然而除了跳动的后脑勺，他没有也看不到，哪怕他站到自己凳子上后也是这样。
“前方的那个同学，你能不能不要站在板凳上，挡住我们的视线了。”一个愤怒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曾一贤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高个子男生正站在凳子上怒视着自己。
因为对方不是自己班上的人，他倒不准备给他什么好脸色，更何况这货是典型的大哥说二哥。
只是在看到自己班主任也望向他这里后，曾一贤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本想继续跟室友周杨接着先前的话说下去，好缓解心中的尴尬，只是他旁边此时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凳子。
曾一贤挺直腰扫视一圈才发现，他室友此时正勾着身子朝主席台方向匍匐前进。
看着围在主席台前方的学生，他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学着周杨那样，以一个不吸引人注意姿势小步快跑的悄悄离开了自己班级方阵。
“我和你，心连心......”
听着扩音器里传出来的熟悉男声，曾一贤轻轻摇了摇头。
“班长啊！班长！你唱歌还是这样子，全跑调。”
只是想到张凡即使这样五音不全，也还能跟主席台上那个蓝色妖精对唱情歌后，他又心思复杂的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没有遇到一个这样的青梅竹马呢？”
===
江澜清此刻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一是她知道刚刚下面的起哄多半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二是她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提起裙子踢张凡一脚。
“就你好意思自称十七班的周杰伦？”
尽管之前和张凡排练的时候，江澜清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只希望他在台上不要走调就好。
结果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凡现在正在十分认真的走调中。
更可怕的是他自己不但毫无察觉，反而正在对着她悄悄的眨眼睛。
瞧他脸上那得意的神色，江澜清不知道他想炫耀什么。
“难道是因为能够准确无误的背诵歌词让他很自豪？”
江澜清走神了。
在下方的学生们看来则是另一番景象，这个美丽女生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面前的这个男生。
李君宏一脸羡慕的看着张凡，他想不明白一个问题。
“为什么张凡这样的渣男能够被这么漂亮的女孩所喜欢？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女生主动对他告白。”
挤在他身边的另外几个男生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其中一个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妈的，还没有我唱的好，真不知道这个女的是怎么看上他的？”
见此情此景，下方的学生哪能不明白，台上这两人就是来撒狗粮的，从始至终他们的视线片刻都没有从对方身上挪开过。
“可是你没有人家长得帅啊！”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了这个男生耳朵中，让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刚刚这话是你说的？”男生盯着李君宏，明知故问道。
李君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用力摇了摇头。
“不是我。”
说罢他就朝另一边走去?万一人家突然想不开了呢。
这个男生被李君宏这种太监行为气得满脸通红?便举起拳头想追过去?不过他的身体被同伴死死拉住。
“麻子，不要生气了，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这个被叫做麻子的男生，扫了一眼同学，恨恨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拉着我，我今天一定揍死他。”
“嗯嗯。”
刚刚安慰他的那个同伴一边点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主席台。
“Youandme，fromoneworld。”
江澜清的歌声带着一丝清冷，当她唱到“eonfriend伸出你的手”的时候?微笑着看着张凡，缓缓抬起了右手。
在几千双目光的注视下，张凡没有犹豫，直接握了上去。
主席台下方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震天的起哄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直到张凡和江澜清鞠躬走下去后都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青春时期的少年们，对于敢于挑战规矩的人是不会吝啬支持和掌声的。
年级主任李建国此时正站在居明红身旁?把视线从主席台上收了回来，笑着说道：“居老师啊！你这两个宝贝学生真是太刺头了。”
“这就是青春期的孩子吧，如果太死气沉沉也不好。”居明红也笑了笑。
“你觉得他们两个真的能够考好吗？”李建国问道。
他更希望这两个好苗子能够稳一稳，不要想着提前参加高考，就好好地按照正常的步骤来，到时候帮学校拿回一个状元。
“我相信他们能够考好。”居明红十分自信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李建国叹了一口气。
居明红都这样说了，他也就把剩下的话重新吞回了肚子里，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特意的嘱咐了一句。
“居老师，要让这两个孩子一直以高考状元为目标，千万不能将就。”
“会的。”居明红点头答应下来。
看着李建国的背影，她内心有些失望，他现在不仅仅是一名老师，更是一名官员。
不过虽然居明红口头答应下来了，但是她却不准备这么做。
只要张凡和江澜清明年能够去那两所大学读书，她说什么也要把他们从自己班级里“赶”出去。
“状元名头虽好，但是也不值得他们浪费掉一年韶华。”
至于李建国到时候怎么想，她还真不放在心上，作为一名特级教师，她是不会在意一个区区年级主任的看法的。
===
张凡看到班主任居明红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和江澜清，还以为她是因为刚刚他们的举动而生气。
于是率先开口说道：“居老师，江澜清从台上走下来后一直在埋怨我乱唱，可是我觉得我唱得挺好了啊，你来点评一下，我到底唱得怎么样？”
“鬼哭狼嚎。”居明红瞪了张凡一眼，她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他的不足之处。
又对着江澜清小声说道：“以后不要再这么打扮了，不然让你烦心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出现。”
“嗯。”江澜清点了点头，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说罢又踢了张凡一脚，没好气的说道：“都是张凡的主意，说是要让我跟他成为蓉城七中的绝世侠侣，给后来的学弟学妹们留下一个美丽得传说。”
“哪有这种事情，不管你们现在多么出名，等你们一毕业，不出一年你们的名字就基本上不会被人提起了，你们两个知道上一届的高考状元是谁吗？”居明红看着张凡和江澜清问道。
“不知道。”张凡和江澜清同时摇了摇头，他们还真没有关注过这种事情。
“看看，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怎么能指望别人能记住呢？你们两个这种思想要不得。”居明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接着又用十分认真的表情说道：“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就给我呆在教室里好好学习，明年如果不是高考状元，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明白。”张凡和江澜清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
当江澜清第二天来到学校的时候，她终于知道班主任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087 她真的很乖吗？
十七班教室外面的走廊平日里都是冷冷清清的，元旦晚会之后却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原本的它只是班上学生们享受微风徐徐或者寒风扑鼻，借此缓解大脑疲困的自留地，如今却成了一个纷乱又热闹的无主区域。
不管是本年级的学生，还是刚刚入学不久的新生，亦或是明年六月就要参加高考的考生，他们都怀着好奇来到了这里，想目睹一下同学或者朋友口中被称为七中校花的美丽女孩。
张凡和江澜清的《我和你》只拿了一个安慰奖，张凡也算是“一鸣惊人”了，全校师生都被他折磨了一番耳朵。
其他班的学生偶尔也会提起到他的名字。“江澜清有男朋友了，好像叫张凡，就是元旦晚会站在她旁边，那个唱歌唱得很差劲的男生。”
不同于张凡的被动传播，“江澜清”这三个字在教室、在操场、在食堂、在寝室甚至有人在上厕所的时候也会跟朋友讨论一两句。
“她真的很乖吗？”
“儿豁你，是真的乖，听说还是高二年级的第一名，之前省数学竞赛还拿过一等奖。”
“哦，那我等下也去十七班瞅瞅。”
江澜清如今对于这些来打望的人已经免疫了，在看到一个男生被班主任居明红垮着脸从教室前门口挥手赶走后，弯着眼睛对张凡小声问道：“又是一个来欣赏我的绝世盛颜的帅哥，你吃不吃醋？”
“吃醋，我最近牙齿都要掉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凡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他正在解答一道物理题。
江澜清看到张凡如此敷衍自己，瘪了瘪嘴巴，不满的踢了张凡一脚。“我看你一点都不吃味，明明其她女生来看你的时候，我可是耍了脾气的。”
张凡停下了笔，一脸无奈的看向江澜清。“我的姑奶奶，你都那样了，我怎么好意思吃醋啊！”
江澜清做的最大胆的事情并不是在元旦晚会上向张凡伸出手，而是在第二天早上，看着教室走廊上那些注视着她和张凡的学生，突然对他说道：“看，九点钟方向有UFO。”
张凡下意识侧过头，只看到一堵白墙以及他脸颊上传来的温润触感。
在围观的人群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江澜清已经拉起张凡的手跑进了教室。
“我们两个已经是定了亲的，你们不要想着来撬墙角了。”
这话她即是对着来打望的男生们说的，也顺带对那几个其它班上的女生宣示主权。
只不过江澜清不知道的是，正是她的这一番举动，让更多人充满了好奇，大家都想看看蓉城七中的“蓝色妖精”。
好看的皮囊千遍一律，如此有趣的灵魂可不多见。
高三有个已经保送青木大学，一心想着为祖国航天事业添砖加瓦的木头人朱宇航都特意来瞅了一眼，然后他一直平静的心突然就不平静了。
“是时候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
朱宇航想到就做到，回到自己班上就对他的同桌叶雨?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认真告白道：“你愿意帮我生孩子?并且以后还帮忙带孙子吗？”
叶雨直视着朱宇航的眼睛，一秒、两秒、十秒、半分钟都过去了，而他没有眨眼。
于是就点了点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的说道：“我愿意。”
===
这件事最后甚至传到了校长朱明的耳中?于是教导主任叶立群每日必来高二自强楼散步。
并且一定会在十七班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停下脚步吹几分钟的风，顺便问一问四周的学生。
“你们几年级几班的？”
叶立群就这样巡视到了腊八节后，十七班的走廊终于基本恢复到了原本的清冷。
居明红把张凡和江澜清喊到了教室外面，认真的说道：“去了山城要保持平常心态，你们之前在蓉城怎么考的?到那边也怎么考。”
说完又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加油，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嗯。”张凡和江澜清同时点了点头。
居明红脸上有了笑容，看了一眼江澜清?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张凡脸上打趣道：“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女朋友是不是压力山大？”
“居老师?不是女朋友?是媳妇。”张凡先是纠正居明红的错误。
然后看向江澜清的侧脸叹了一口气。“是有点压力了。”
这话他是实话实话，也不遮遮掩掩。
现在江澜清在学校出名了?而他是作为她的男朋友而出名。
作为一个男人，面对这种现实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想法的。
不过随后张凡又话锋一转?主动拉起江澜清的手?一脸幸福看着她的说道：“其实我觉得当一个靠老婆养活的小白脸也挺不错的。”
“没志气。”居明红瞪了张凡一眼。
明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是她怎么觉得刚刚这话才是他的真心话呢。
江澜清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也瞪了张凡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从明天开始，就是你洗碗拖地了。”
她刚刚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未来，自己拼命赚钱养活张凡和白雪，那真是可悲至极。
居明红早知道他们两个同居，倒不会被江澜清的此番发言所震惊到，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这是他们父母的事情，并且她觉得也不需要自己提醒，要出人命早出了。
===
晚上十一点，张凡和江澜清在往行李箱里收拾东西，张蓁蓁在一旁问道：“需不需要我送你们？”
张凡摇了摇头。“不用，坐高铁还舒服些。”
江澜清在一旁补充道：“这次全部行程是学校统一安排，是不允许单独行动的。”
说完就把张凡放入她行李箱的黑色绣花镂空内衣扔了出去，太性感了。
虽然有时候她会配合张凡的恶趣味，但是只是在他面前才会这样，这一次她是跟其她女生住在一个房间，于是又把自己那套白色纯棉的内衣放了进去。
睡觉前，江澜清上半身斜靠张凡身上，看着白雪给他发的“加油”图片，小声说道：“她也给我发了一个。”
“我看看。”张凡把江澜清的手机拿了过来，看着屏幕上的“谢谢”二字，一边手指在键盘上按动，一边说道：“媳妇，你该换成智能机了，这次去买个苹果最新款怎么样？”
“算了，我下一个手机要是我们自己的。”江澜清摇头拒绝了，同时把手机抢了回去。
“那我一定要好好设计，争取让你喜欢。”张凡伸手把灯关了。
江澜清也不等白雪的回信，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和过去一样像一只小猫钻入张凡的怀抱之中。
白雪看着江澜清发给自己的信息：“白雪，我好喜欢你哦！”
脸颊立马鼓了起来，小声骂道：“臭蛋张凡。”
然后又把张凡送给她的鲨鱼玩偶紧紧抱在怀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还有好几个月啊！”
今天晚上白雪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自己妈妈硬是不准她和张凡同居。结果就是江澜清孩子都有了，她还没有跟张凡突破那一步。
这个梦很真实，但是白雪知道它是一个梦。
“就凭张凡这个大色狼，一毕业他肯定就会迫不及待把我吃了。”
想到这里，白雪又重新抱起鲨鱼玩偶，双腿紧紧夹住它的肚子，小声喊着张凡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朦胧亮白雪就起床了。
回想起昨晚那一幕，她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打开衣柜抽屉挑了一条白色纯棉内裤，然后拿着它朝浴室走去。
她今天上学前又要先简单的洗个澡。
另一边张凡和江澜清睡到了天大亮，朝阳透过玻璃窗户照到他们的脸上后才醒来。
他们的集合时间是上午十点，倒是可以忙里偷闲的睡一个懒觉。
“好多钟了？”江澜清眯着眼睛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惰性愈发的严重，能够指使张凡的绝对不会自己动手。
“九点半。”张凡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一边回答一边走下床穿衣服。
看到江澜清又用被子蒙住头，走过去把提起她的睡衣把她拽出了被窝。“别睡了，你今天不用打扮吗？”
“居老师说了，让我要打扮朴素，不要太在意外在。”江澜清理直气壮的说道，又重新钻进了被窝。
她觉得自己还能睡个十分钟。
张凡把江澜清今天要穿的衣服拿了出来，然后弯腰捏住她的鼻子说道：“可是我希望你每天都是最漂亮的，就和元旦晚会那时的你一样永远存留在我的记忆中。”
“又来哄我。”江澜清推开张凡的手，坐了起来。
看着摆放在她面前的米色休闲宽松连帽印花风衣，对张凡问道：“我穿这个会不会太漂亮了？”
“就要这种范，我可是恋恋不忘的。”张凡回答道，又帮她挑了一件蓝色格子高领修身羊毛衫。
江澜清穿好衣服后在等身镜前面转了一圈，对张凡比了一个大拇指。“亲爱的，你现在搭配衣服的水准是越来越高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接着又问道：“你是不是给白雪全部都是挑的可爱系风格的衣服？”
张凡上周陪江澜清逛街的时候，也帮白雪买了一大包衣服邮寄给她。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有两套是和你的一模一样的。”张凡一边帮江澜清整理衣领，一边回答道。
“恶趣味。”江澜清白了张凡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样别人会误认为我跟她是好姐妹的。”
“难道不是吗？”张凡反问道。
“现在还不是。”江澜清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没关系，反正以后会是。”张凡见她又鼓起了嘴巴，双手把她抱起来转圈，在她脸上露出笑容后才放下。
时至今日，他倒是会十分熟练得在这种情况下讨江澜清开心。
出门前，江澜清突然转身把张凡重新拖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衣服递给张凡。
“我刚刚被你哄晕了，忘了正事，你这次穿这套，和我这个身上这套一看就是情侣款，这样也免得让别人惦记你跟我。”
雷小军看着张凡和江澜清的打扮，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你们两个是去比赛的？还是去秀恩爱的。”
“是去拿一等奖的。”张凡笑着回答道。
同时他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当初开学报名时遇到的那个岳鹏。
088 原来这货真是欧阳峰【求订阅】
岳鹏盯着张凡和江澜清身上情侣款式的衣服，内心怅然若失。
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场景，那时他是中考状元，江澜清也是中考状元。
张凡有一个女朋友，他也有一个女朋友。
如今江澜清还是年纪第一名，而他高一分科考试连自强班都没有考进去，上次期中考试更是下滑到年纪百名开外。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上次省内数学竞赛拿了一等奖，让他有了去山城参加这次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的机会。
如果这次他还能够斩获一等奖，就能得到自己心怡的两所大学的保送资格。
不同于中考成绩出来后的意气风华，仿佛自己是站在群山之巅，指点江山，数风流人物之人。
如今的他知道自己只是站在半山腰上，驻足仰望别人的人，也就不再去想蝉联状元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只要能够考入青木或者京城大学其中一所，就已经能够让他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相对完美的句号。
蓉城七中参加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的学生一共有六人，看到张凡和江澜清已经在岳鹏身旁立正站好。
雷小军便走到了队伍前面，面朝学生，大声的说道：“这次比赛的时间是从1月17号开始到1月21号结束，一共五天。”
“第一天为开幕式，第二天和第三天正是考试，第四天学术报告和学生交流，第五天闭幕式，宣布成绩和进行颁奖。”
“考试其间每天三道题，限时四个半小时，每道题二十一分，总分一百二十六分。”
说到这里雷小军停顿了一下，视线从左到右从这六个学生脸上扫过，故作轻松的说道：“按照过去的惯例，如果你们能做完五道题，那么一等奖就基本稳了。”
“你们有没有信心做完五道题？”雷小军的声音大了起来。
“有。”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只不过其中也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我要做完六道题。”
张凡的声音很大，他一个人把其余五个人的声音都盖过了，引起了其余学生的侧目。
江澜清装作出不认识张凡的样子，故意朝旁边挪了一小步，生怕被他的中二病传染了。
雷小军对着张凡比了一个大拇指，笑着说道：“张凡同学很有勇气，也很有自信，很好。”
深呼吸一口气，雷小军又对学生们用更大声的问道：“你们有没有信心考满分？”
“有。”这一次学生们的回答也比之前更加的洪亮。
只不过张凡这一番表现并没有得到另外四个学生的欣赏，反而是鄙视和不屑，心中认定他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比如年级第四名的朱一鸣就是这种想法，即使上次省考他的数学是满分，这次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也只是做完五道题。
在他看来，张凡刚刚只是故意想引起老师的注意力而已。
“真不知道江澜清是怎么看上这种爱显摆的人的?难不成你也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作为参赛队里唯一女生的男朋友，并且这个女生还是江澜清，张凡从一开始就注定他被人嫉妒。
只是他们都把自己心中的心思隐藏得很好，并没有人故意来针对张凡?最多是不主动找他说话。
然而他们这般心思正遂了张凡的心愿?和几个大老爷们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吹牛日白，哪有和江澜清独处舒心。
所以一上动车?张凡就找售票员把他们的座位从二等座升级到了商务座。
也许是因为短途的缘故?商务车厢的乘客只有零星几人?见到这种情形张凡也没有必要按照座位号入座，而是直接拉着江澜清在远离其他人的位置走去。
江澜清扯住张凡的衣领，抢先坐到了靠窗的座位上?然后侧头看向他小声问道：“你先前怎么突然就积极了起来？”
张凡看着窗外已经是一片荒草丛生的田野，一边半用力的拉着江澜清白皙修长的手指，一边回答道：“我这次想考个满分?这算是提前给自己打气。”
江澜清一面享受着张凡的按摩，一面在脑子里细细回想从元旦晚会到此时此刻?张凡和她相处时的表情和话语。
过了大约一分钟?她转头看向张凡?轻轻地笑着?微微地歪着头，昂起下巴凝视着他的眼眸，用十分认真的表情问道：“你很想让我仰望你吗？”
只要是男人，谁都希望被这样的女子所仰视，张凡也不例外。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江澜清的这个动作瞬间就勾起了张凡征服她的欲望，看到四周只有他们两人后，张凡立马翻身伏到了江澜清的身上，贴在她的耳边说道：“当然很想，因为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视觉上。”
江澜清开始还双手放在胸前，防备着张凡不老实的手。
见他没有动作后，便手掌按住他的胸膛将他的身体撑开大约十公分的距离。
张凡鼻孔呼出的温热气息钻近了她的耳朵里，痒痒的，让她的心也酥麻起来。
同时他虽然手老实了，但是人还是跟变态一样，
江澜清白了张凡一眼，一边用手指擦拭耳垂上他留下的口水，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属狗啊！”
说罢又双手搭在张凡的肩膀上，定睛注视着他眼眸中她的倒影，轻声说道：“那我以后就一直这样看着你了。”
“不行。”张凡摇头拒绝了。
在江澜清想要再次开口之前，用手捏住了她的嘴唇，他怕她说下去他真会点头答应。
尽管张凡很想被这样的江澜清所仰望，但是他可不是那种拥有无聊自尊心的“大男子。”
张凡脸上露出微笑，伸手戳了戳江澜清鼓起的脸颊，又附在她的耳边细声说道：“我才不需要你这样委屈自己，因为不管你今后在外面多么厉害，多么耀眼，回到家还不是乖乖的被我压在身下，这样就足够了。”
“并且你老公我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以后会干出很多很多大事的，未来女孩只是我的开胃菜。”
“所以到时候你也不能多想，毕竟有时候你也是把我压在身下的。”
张凡一口气把他想说的话说完了，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哦，知道了。”
江澜清点了一下头，然后用力一掌就把张凡从她身上推开了，同时还不忘踢他一脚，埋怨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话吗？让我好好感动一下。”
“不能。”张凡摇了摇头。
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在江澜清的脸上，映出一片绯红。
张凡接着又说道：“我怕说少了你不相信，那样我会后悔死的，因为我更喜欢千娇百媚，多姿多彩的你。”
“明白了。”江澜清重重点了一下头，她现在只想好好给张凡一个拥抱以及热吻。
只是她刚刚准备翻身，一位女乘务员就从过道上走了过来，于是只好作罢，只得顺势伸了一个懒腰。
看着女乘务员的背影消失在车厢，张凡一脸期待的对江澜清说道：“媳妇，你继续啊！”
江澜清撕开一包刚刚女乘务员给她的薯片，拿出一片塞入张凡嘴里。
“没兴致了，吃东西。”
说完又拿起一盒牛奶，插好吸管递给张凡。
“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学习。”
作为一个女孩，她可以和张凡在自己家里疯闹，做出一些很羞耻的事情。
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连亲脸颊都要鼓足勇气才能做到。
刚刚只是一时的荷尔蒙冲动，被人打断后，她自然不再想了，万一被别人骂伤风败俗可就丢大发了。
既然江澜清不愿意，张凡也不强求，说起来在动车上接吻确实有点影响不好。
两人于是就开始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
主要聊的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比如：“考完试我们两个好好在山城逛逛。”
关于考试方面的话题最多随口一提，对于这次数学比赛，不管是张凡还是江澜清都信心十足。
江澜清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考过来的，每次考试都发挥稳定。
没有过超常发挥，也没有发挥失常，反正认真考就是第一，随便考也是第一。
而张凡呢，他对其它科目到没有这么大的自信，唯独数学是百分百放心。
“大爷我可是大学主修高数的男人。”
“尊敬的旅客，我们这趟列车就要到达终点站山城北站，请你再次检查......”
车厢前方的扩音器正在播放到站提示，张凡和江澜清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一前一后向他们原先的车厢走去。
学校老师和学校同学都在那里，他们可不想让老师花时间找自己，同学埋怨自己浪费时间。
雷小军看到张凡和江澜清回来后，就把拿在手里的手机重新放回皮带上的手机包里，同时小声提醒道：“下次不要一声不吭的玩消失，让老师担心。”
“知道了。”张凡和江澜清点了点头。
岳鹏和朱一鸣正在把自己的行李箱从行李架上取下来，见到雷小军这样轻描淡写的处理，两人心中都陡然升起一股失望。
岳鹏是因为他作为雷小军曾经的学生，此时却觉得他对成绩好的张凡和江澜清更上心。
朱一鸣则是单纯的想看到张凡被批评，好让自己开心一下。
张凡不知道他们心中还有这种复杂的想法，他又不会读心术。
在把他跟江澜清得行李箱取下来后，又主动帮剩下两个各自偏矮的同学把行李箱取下来。
动车停稳，车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张凡拖着行李箱踏上了站台，他是默默无名的来，但是他不会默默无名的离开。
089 一鸣惊人
蜀省参加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的学生一共有40人，其中女生仅有8人，男女3比1的比例就让女生显得格外珍贵。
而长相漂亮，气质出众的江澜清则毫无意外吸引住了所有男生们的目光。
好在她跟张凡是穿着情侣装，举止又亲密，倒没有人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主动找她搭讪，不过还是免不了被打望。
张凡将脑袋偏向江澜清的方向，指着最右边的一个高个子眼睛男生小声说道：“媳妇，你能不能再亲一下我的脸，好让这些外校的牲口死心。”
“滚。”江澜清立马拒绝了，丝毫不给张凡的面子。
张凡本来还想哀求一下，只不过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后，立马闭上了嘴巴。
雷小军瞪了张凡一眼。“好好站正听领导讲话，别交头接耳。”
“哦！”张凡点了点头，重新把视线移到人群最前方那个显尽富态的官员。
就一个几十人的动员会，他都已经照着手里的稿子念了大半个小时了。
当官的似乎都喜欢开会，并且每次开会必定会做总结，张凡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喜欢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先吃饭不好吗？
尽管在动车上吃了一些零食，他现在的肚子还是在“咕咕”的叫。
其他人也是如此，大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以及应付式掌声。
也许是掌声太过于稀疏，这名官员终于开始畅谈未来，预祝每个人都取得满意的成绩。
这一次掌声倒是热烈了许多，张凡也开始鼓掌，好话谁都愿意听。
在他之后，又一个偏瘦的戴眼镜中年人走到了队列前方，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唉叹声。
眼镜中年人听到这些叹气声，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饿了，我就随便说两句。”
掌声热烈响起，然后他又强调了十来分钟的考试注意事项和违法考试纪律的后果，最后也大声祝愿每个考生都考得自己理想的成绩。
张凡有气无力的拍着手掌，看一眼其他人也跟他差不多。
好话听多了，耳朵也会起茧，让人提不起劲来。
雷小军将右手举高，大声的喊道：“蓉城七中的跟我走。”
“雷老师，我们难道出去吃吗？”张凡一脸期待的问道。
然后他就得到了雷小军的一个白眼。“天还没黑，你咋就开始做梦呢？”
“我就随便问问。”张凡讪讪的笑了笑。
事实证明他果真是想多了，中午他们就是在食堂里吃饭。
国人似乎都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事情，雷小军也不例外。
一边夹菜，一边对着这桌的学生说道：“我等下会给你们一人一张A4纸，你们独自把上面的题解答完成，然后交给我。”
“好。”其余人同时回答道。
雷小军给学生们的题是他个人觉得这次大概率会考的题型，张凡和江澜清拿到题目后走到教室一个左下的角落，从书包里拿出笔和草稿本开始答题。
不同于平日里两人还会瞧一眼对方的解答过程，这一次他们都是自己做自己的。
题目不多?一共只有六道，等到张凡全部做完的时候?夕阳的余晖已经洒在了江澜清的身上?而她此时正咬着笔帽，眉头紧缩。
这是张凡第一次见江澜清这样认真思考，让他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他课桌上的A4纸。
“有这么难吗？”
“做完了？”雷小军走到张凡的面前?用手指规律的敲动着他的课桌?弯腰小声问道。
“嗯。”张凡点了点头。
于是雷小军拿起张凡的草稿本看了起来?过了十多分钟才把它还给张凡，同时问道：“你在自学高数？”
“偶尔看看。”张凡点了一下头。
“怪不得。”雷小军脸上突然有了笑容，这一幕他还有印象。
又拿起张凡的草稿本看了一眼，边摇头边叹气。“当初不应该答应居老师的。”
张凡没有接雷小军这话，他这时不管说什么都不合适?选择沉默是金。
这一次的小测试只有张凡和江澜清两个人?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六道题做完。
到了晚上十点雷小军看着还在饶头抓耳的其余四名学生?用手指关节半用力敲着身旁的课桌?发出“噔噔噔”的清脆碰撞声。
又等了半个小时，他才说道：“今天就这样了?你们把草稿本交给我。”
不管是岳鹏还是朱一鸣，他们此时的眼神都是晦暗的?两人一个做完了三道题?一个做完四道题。
看了一眼教室左下角，那里早已经没有了人。
这一次就连岳鹏心中也升起了名为嫉妒的情绪，他可以羡慕江澜清的年级第一，可以羡慕张凡和江澜清一直保持恩爱，唯独不想羡慕他们做完了六题。
对此，他只能嫉妒。
因为，数学是他最后骄傲，然后被他们两人不经意间就摧毁了他内心最后的堡垒。
“原来我并不是天才，他们才是，就如同雷老师曾经说过的那样，初中的数学知识小小儿科，高二之前的数学算是小儿科，高三学完才仅仅是能够跳起来摸到门槛，要在大学你才能明白自己是否有资格踏进去。”
雷小军看着他曾经也给予希望的学生眼中的泪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出得很难，你不要多想。”
接着又对其余人说道：“你们也是一样，收拾好心情，明天好好学习，做好准备迎接外后天的正是考试。”
说罢他又揉了揉自己发福的肚子，开玩笑的说道：“老师的肚子都饿瘪了，我们吃饭去，张凡和江澜清从馆子里打包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回来。”
他这样一说，剩余四人也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他们都还没有吃完饭。
走出教室，雷小军拿起手机给张凡打了一个电话。
“你看看饭菜冷了没有？这个天吃冷的容易拉肚子了。”
张凡之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时间刚刚过九点，雷小军也没有想到另外四人能解答的这么慢，并且没一人能答完五道题。
“我刚刚让饭店师傅重新热了一下。”
张凡回答道，看了一眼已经关灯的食堂又说道：“食堂已经关门了，我和江澜清在酒店大厅等你们。”
“好。”
张凡挂断电话，看着又在偷吃的江澜清，忍不住说道：“别吃了，不然又要长胖了。”
“我才不会长胖，并且肉都长到该长得地方上去了。”江澜清白了张凡一眼，拿起一根酥肉吃了一半，又把剩下一半味道张凡嘴里。
如果这样吃，她的胃似乎永远都不会饱。
不止是江澜清，张凡也是这样，看着雷小军和其他四个人围坐在酒店大厅的桌子上狼吞虎咽，张凡和江澜清又吃了一顿饭。
好在他本来就打包得有多的，结果大家都吃不下去了还有剩余。
雷小军打了一个饱嗝后，拍了拍肚子露出满足的神色，一边用纸巾擦嘴巴，一边对张凡问道：“好多钱，我们AA。”
“一共198元。”
张凡如实回答，让他请雷小军可以，其余人面谈。
并且他觉得就是自己请客，他们大概也是不太乐意的样子。
事实就是如此，听到雷小军这样说后，岳鹏和朱一鸣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又不是没有钱，才不想占人情。
把桌子收拾干净，雷小军交代了一下明天的工作，最后说道：“今天就这样，早点睡觉，这次测试只是摸底，做完了的不要得意，没做完的也不要气馁。”
住宿安排是两人一个房间，张凡和江澜清自然不可能住在一起，江澜清跟其他学校的一个女生住，张凡和岳鹏一个房间。
睡觉前，岳鹏突然转过身来对张凡问道：“张凡，你是怎么学的数学？”
他这个问题让张凡愣住了，想了一下才回答。“老师怎么教就怎么学。”
只不过他的实话实说被岳鹏当成了敷衍之言，轻轻“哦”了一声，又转过了身去，同时用被子把头蒙住。
张凡本来还想和白雪聊一会儿天，见他这样就给她和江澜清分别发了一条信息。
“媳妇，晚安。”
现在他也不群发了，仿佛这样才能显得心诚。
翌日，天空飘起了小雨，放眼望去一片雾蒙蒙的景象，山城无愧于有“雾都”的别称。
一直不曾停歇的细细冬雨，让时间的流逝也变得十分的不明显，早晨和傍晚的天空都是一片阴翳，昨日和今天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
雷小军不停的出题，学生不停的答题。
张凡看着A4纸上的最后一道题，为了不让大脑为之迸裂，只好先用手指按住太阳穴缓缓按动，身体一动不动坐在座位上。
雷小军巡视着教室，其余学生也是跟张凡差不多的表现，于是他走到窗前把玻璃窗户推开。
一股寒冷的空气顿时席卷入这个暖和的屋子，也让张凡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了清明，拿起笔开始认真审题。
这一次只有张凡一个人把六道题全部做完，江澜清卡在了最后一题上，直到雷小军强行把她的草稿本抢了过去，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教室。
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张凡，立马扑入了他的怀抱，一言不发的轻轻磨蹭着脑袋。
这一幕引得了走廊上其余人的侧目，大家也都相信了他们是真的情侣，不少男生心生悲哀，题不会做不说，最后一天还要吃一顿狗粮。
明天就是正式的考试，今天的晚饭每个人大都只是应付一下，张凡也只吃了个半饱，江澜清更是只动了一下筷子便把碗放下。
张凡见她这样，只好带她去旁边的美食街吃小食。
油辣子的香味重新唤起了江澜清的食欲，在她的半逼迫下张凡最后也吃得饱饱的，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劝食谁了。
虽然临近大寒，冰冷的风并没有江澜清的脸色变得苍白，反而看起来十分红润，嘴唇更是娇艳欲滴。
这就是辣子的作用。
两人拉着手，踱着步，慢悠悠的朝着酒店方向走去。
江澜清唉声叹气的说道：“张凡，怎么办？我突然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张凡不知道江澜清这话是真是假，亦或者是半真半假，于是停下脚步看着她笑着问道：“要不要我给你加油？嘴对嘴的那种。”
“嗯嗯。”江澜清连忙点头，笑脸如花。
接着又主动拉起张凡走到旁边一个广告牌后面，不由分说的就搂住张凡的脖子，睁着眼睛朝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她似乎很喜欢看着张凡露出享受的神情，在他闭上眼睛后才缓缓合上眼皮。
江澜清的嘴里一股辣味，张凡亲着亲着便觉得这个冬天不再寒冷了，而江澜清也说如此。
在两人喘不过来气后，她才松开张凡的脖子，用明亮的眼眸盯着张凡微笑着说道：“我现在又有动力了。”
“我看你就是色，小色女一枚。”张凡白了一眼江澜清，她的接吻技术越来越熟练了。
“你是我的大色狼，我是你的小色女，挺般配的。”江澜清“嘿嘿”笑了起来，重新挽住张凡的胳膊向前走去。
抬头仰望着雾雨下的山城夜景，情不自禁的大喊出声。“张凡，你这次一定要一鸣惊人啊！”
她的声音很大，方圆百米内的人似乎都能清楚的听到。
岳鹏和朱一鸣在羡慕嫉妒，雷小军小声感叹一句。
“年轻人啊！真好。”
1月18日，考试正式开始，雨也只是断断续续的下着。
第一天的三道题似乎不是很难，从考场走出了的每个学生脸上无一不透露出自信。
雷小军看着岳鹏和孙一鸣脸上的笑容，对他们比了一个大拇指，拍着肩膀鼓励道：“明天继续加油。”
“嗯。”
“会的。”
两人十分自信的回答道，他们现在也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傲气。
“之前不是我不厉害，只是题目太超纲。”
只是当第二天考完试，虽然雨已经彻底停了，但是不管是岳鹏还是朱一鸣的心情比过去都更加晦暗不明。
他们连一道题都没有完整的答完。
江澜清从考场出来时也是一脸失落，看到张凡立马跑过去抱着他抱怨道：“张凡，我这次不能拿满分了。”
不等张凡回答，她又昂起下巴问道：“你做完了没有。”
张凡点了点头。“做完了。”
仰望着头顶上空已经变白变浅的云层，他嘴角露出微笑。
“雨停了，晴天还会远吗？”
晴天也确实很快就到来了，第二天下午太阳它久违的直接把它得光芒洒在了这座雾都之上。
学术报告和学生交流是自愿性原则，张凡和江澜清没有去。
朱令月很久没有看到张凡了，一时间还没有认出来，愣了一下后赶紧走出去笑着打趣道：“张老板，你是不是来微服出访了？”
“对头，说你需要你把山城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通通介绍给我。”
店里还有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混血小姑娘，此时正哭丧着脸说道：“妈咪，这个姐姐又亲我了。”
朱令月的女儿朱红芍今年五岁，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江澜清看到她立马抛弃了张凡强行拉着她玩。
只不过相对于江澜清这个大姐姐，她更喜欢张凡这个大哥哥。
从解放碑未来女孩专卖店走出来，江澜清一边意犹未尽的擦拭嘴唇，一边说道：“令月姐变化好大啊！”
张凡点了点头，现在的朱令月跟他说话拘束了很多，尽管很想和往常一样开玩笑，但是又潜意识的讲究起来。
“是距离、时间还是金钱的关系呢？”
张凡忍不住在脑中思索，当江澜清拉住他的手向前方得一家奶茶店走去时，他又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这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又有很多东西亘古不变。
最后一天的颁奖典礼上，当张凡作为唯一一个满分摘得桂冠时，他的名字一下子就被人记住了。
一鸣惊人的故事，从古至今一直在重复的上演。
090 适合演武则天和东方不败
“祝贺我校张凡同学在第26届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上考得第一名！”
蓉城七中校门口挂着的横幅，让“张凡”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出名了。
高考状元年年都有，这个“第一名”却很不同寻常，自从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举办开始，张凡还是第一个荣获次殊荣的蜀省学生。
现在学生们私底下讨论的是：“你知道那个张凡不？就是元旦晚会唱《我和你》的那个帅哥，这是拿了数学竞赛全国第一。”
“知道，他不是江澜清的男朋友吗？歌唱得不咋滴！”
“懒得跟你说，你就是同性间赤裸裸的嫉妒，人家是学霸，哪有功夫练习唱歌，唱不好也正常，不说了，我跟周玲一起去十七班打望了。”
男生看着女生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前不久你还跟我吐槽，说那个张凡配不上江澜清来着，歌唱得跟公鸭子似的，白瞎了那一副长相。”
接着又摇了摇头。“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还是我二次元的老婆们单纯可爱。”
张凡看着面前几个故意堵住自己去路的妹子们，一脸无奈的说道：“美女姐姐们，我有女朋友了。”
“知道。”其中一个圆嘟嘟脸型的女生笑着回答道。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高瘦戴黑色眼镜女生一边仔细打量张凡，一边自言自语道：“确实挺帅的，个子又高，长得又壮实。”
张凡看到她欣赏的自己眼神后顿时不寒而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刚刚他有一种错觉，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只待出栏的猪。
“李兰，你能不能别吓学弟了？人家刚刚脸都吓白了。”另一个长相乖巧的女生拉了一下高瘦女子的手臂，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又看向张凡露出微笑。“张凡小弟弟，姐姐们在青木大学等你哦！后年你来了我们做东请你喝你女朋友好好搓一顿，庆祝你为蓉城七中争光。”
尽管张凡很想吐槽：“就现在请客不行？年纪轻轻的就学会了资本家的画饼，这种思想要不得。”
不过强制压制住了自己想吐槽的冲动，嘴角向后拉伸，露出洁白的牙齿，礼貌的表示感谢。
“谢谢，学姐。”
说罢，在这几个女生的欢声笑语之中，张凡一头黑线的走进了自己班的教室。
这几天被人当成熊猫宝宝的惨痛遭遇，让他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女人这种生物就是群居动物，一个人的时候羞羞答答，好似深闺少女。
但是只要几个女生凑到了一起，你才会惊讶的发现，原来她们全部都是一群土匪。
前不久那些男生们最多是安安静静的观望江澜清，而这些女生主动找他要企鹅号已经是算不上大胆的行为了。
张凡为此还专门重新申请了一个企鹅号，现在是江澜清在打理，并且她好像已经沉迷在其中了。
只要有人给张凡发邀请周末一起出去玩信息，她就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看到张凡去厕所这么久，江澜清瘪了一下嘴巴，没好气的问道：“是不是又被狐狸精们堵路了。”
张凡点了一下头，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
说完扶住额头，假装叹气道：“早知道就不考第一名了。”
这时候陆兰转过身来?对着张凡翻了一个白眼。
“张凡?你能不能别这么得瑟？保送青木了不起啊！”
“对，保送青木就是可以为所为欲。”
张凡学着记忆中的某个动图中的有钱人的神态回答道。
江澜清拿起书敲了一下张凡的脑袋。
“别臭显摆了，先把今天的作业做完?明天萧月约了我们出去玩?这一次一定要去了?都放了她几次鸽子了。”
“好羡慕你们啊！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放松学习了?保送真好。”陆兰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数学竞赛还是物理竞赛?亦或是其它科目的竞赛?她都没有信心参加。
与其在这些上面做看不见回报的投入?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学习。
就这样一直把成绩保持下去?到时候高考考入青木大学或者京城大学?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想到高考?她又看着张凡和江澜清小声问道：“张凡，清清，你们真的要提前参加高考啊？”
“嗯?早就决定好了。”张凡回答道。
“怪不得你们都这么努力学习。”陆兰的语气带着感慨。
她十分佩服张凡和江澜清?脑瓜子比自己灵活?学习还比自己刻苦。
接着又神色寂寞的轻声说道：“只是那样我们就没有多少时间呆在一起了。”
这学期没有几天就要结束了?而自己和他们相处的日子满打满算最多也只剩下三个半月?这让她多少有些伤感。
“你也很努力啊！高考肯定会考得很好的?到时候大学我们又能在一起了。”江澜清握住陆兰的手安慰道，她心中也有些不舍。
如今丁香和她已经很少联系了，除了萧月，能和她说上话的就只剩下陆兰。
“嗯。”陆兰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转过身去打起精神重新开始做题。
临近期末，班上的每一个人都在更加努力的学习，她也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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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明红走进教室，看到张凡跟江澜清也在低头认真做题，脸上露出笑容。
虽然如今他们两个不用再为高考担心，但是看样子依然没有掉以轻心，这让她很满意。
还是和往常一样，居明红在讲完课就把张凡和江澜清叫到了办公室。
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按照惯例拿出几道题让他们做，而是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想去参加奥林匹克国家队的集训？雷老师被你们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他很看好你们能够代表国家队夺冠。”
说到这里居明红停顿了一下，视线停留在张凡的脸上，长叹了一口气。
“特别是你，雷老师给我说你这娃儿很有数学天赋，将来成为一名知名数学家也未尝没有机会，毕竟你现在的数学水平比一般的大学生都要厉害。”
“我不想当数学家，更想当一个企业家，用科技改变普通人的生活。”张凡回答道。
还有一点理由他没有说出来，他这次完全是凭借超前的知识才能夺冠，如果真正涉及到高等数学，他没准一下子就会变得平庸起来。
而且张凡也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秃头，学数学多累，还不如和老婆们谈谈恋爱。
毕竟他的这个系统只是自动加钱，并不是学霸系统。
能让他一边当大科学家，一边把妹子。
更何况张凡觉得江澜清其实比他更有天赋，他甚至严重怀疑她是真的有一个学霸系统。
见张凡这样说，居明红知道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又看向江澜清，站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假装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可不能松懈，争取明年给我捧一个状元回来。”
“嗯。”江澜清乖乖点头答应，这也是她的目标。
在张凡给白雪打电话，询问她想报考什么大学的时候，江澜清就在他旁边竖起耳朵听。
听到白雪以文科状元为目标，江澜清顿时明白过来，她这是跟自己暗自较劲了，自己说什么也要把理科状元拿到手。
“万一到时候她没有做到，而我做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哭鼻子呢？”
每每想到这里，江澜清就有十足的动力学习。
而另一边白雪自从知道张凡和江澜清已经保送青木大学后，她如今是恨不得把每一秒钟都花在学习上。
虽然文科状元只是她为了让张凡安心选择青木大学，临时给自己定下的一个目标，不过她的内心还是多少有些期待自己能够实现它。
“我总不能输她太多。”
白雪的班主任看到白雪这样认真努力，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她夸奖了一顿。
“看看人家白雪，上一次月考拉开了第二名17分都还这么努力，你们有什么资格松懈呢？”
下方的学生此时只想吐槽：“老师，明天都期末考试了，想努力也来不及了啊！”
光明市一中和蓉城七中期末考试时间是统一的，当白雪在雪白的试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时，张凡和江澜清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三人的目标是如此的一致，他们只想全力以赴，考出一个最好的成绩。
当三天的考试结束，又是不约而同的期待早一点见面，当然江澜清不再此中。
她恨不得到除夕那天才回去。
只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能由着她呢，即使她不愿意起床，还是被张凡强行把她从被窝里抱了起来。
看着她裸露在外的洁白肌肤，拿起床头柜上的内衣帮她戴上。
张蓁蓁推开门正看得这一幕，一边假装捂眼睛，一边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昨天那个了没有？”
不等他们没回答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那个了，等下记得去楼下药店买紧急避孕药。”
“姐，你变污了。”张凡白了一眼张蓁蓁，这丫头都被王佳佳那个污女带坏了。
之前王佳佳只是偶尔来蓉城，现在她已经在蓉城买了一套房，只是过年过节才会回杭城了，同时蓉城也多了一家卖电子产品的店铺。
江澜清在被动的被张凡穿好衣服后，拿起手机拨通的萧月的电话。“小月月，你回去了没有？没有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张凡姐姐开车回去。”
“小清清，你这电话太及时了，我正准备出发呢。”
萧月一脸惊喜的说道，说罢就对她面前的那个男生挥了挥手。“周康，不用你送我了，我找到车了。”
这个叫周康的男生眼神顿时黯淡下来，不过还是强行挤出笑容点了点头。
“那好，祝你一路顺风。”
看着周康坐上他父亲的车，萧月长吐了一口气。
本来她对周康还有一点好感的，只是在上次跟张凡和江澜清游玩半天时间中，她一直在心中对比两人的差距。
最后思想不受控制的回到了那个暴雨天，张凡一脸微笑的对她说道：“你站到我这里来吧！”
感情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后来有很多男生对她更好，更关心，更体贴，反而张凡她一学期都没有见过几次面。
但是唯独当初公交车上的点点滴滴她一直忘不了，只能在心中告诫自己。
“他是你闺蜜的男朋友，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不过好在萧月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女生，心中有了一根线后，倒也能真正的做到和张凡保持合适的距离。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澜清才愿意和她一直是好朋友关系，就如同陆兰还有曾经的朋友丁香一样。
她不能控制这三人悄悄喜欢自己男朋友，但是她相信自己男朋友不会喜欢她们就足够了，而且她们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当江澜清拥有一件东西后，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把它抛弃的。
张蓁蓁对于萧月有印象，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很可爱。
只是和她记忆中的那个萧月相比，如今的她明显变瘦了，长相从可爱转变成了清丽。
“果真女大十八变。”
“清清，我想死你了。”萧月先是给了江澜清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又右手举过胸前对着张凡轻轻挥动。
“张凡，好久不见。”
张凡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四天前才见过。”
“嘿嘿。”萧月笑了一下，她倒是真是这样想的。
接着又对着张蓁蓁笑着打招呼，她对张蓁蓁的变化内心更为惊讶，像是从一个害羞的邻家姐姐变成了一个成熟性感的艳丽御姐。
即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无形之中又散发出一股霸气。
“张凡的姐好适合演武则天哦！我保证如果是她去演《至尊女皇》，这部剧一定比现在要火。”萧月在后排贴在江澜清的耳边说道。
“我也这样觉得。”江澜清认同的点了点头，她当初看到这部剧的时候，也是这样想得。
“如果蓁蓁姐去演多好。”
张蓁蓁听着后排传来的窃窃私语声，她才不想告诉他们，前不久她在杭城考察的时候，还被一个不知道是真导演还是假导演的张姓中年男子拦住过。
“这位美女，我觉得你很合适出演我正准备翻拍的新版《笑傲江湖》中的东方不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对于这种人，张蓁蓁自然是把他当成透明人，头发一甩就快步离开了。
张凡看着张蓁蓁几乎要齐腰的头发，忍不住发出感慨道：“姐，你头发好长了啊！”
“是啊！”张蓁蓁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捋了一下披在肩膀后面的三千青丝。
时间的流逝她在跟张凡和江澜清的朝夕相处之中，不曾去注意，张凡这样一说她才发现一年又要过去了。
“不知道这一次她会不会找我要钱呢？”张蓁蓁在心中猜测着。
091 一本关于张蓁蓁的账单
世间很多事情有一有二便有三，尤其在刘红梅看来，女儿挣钱了往家里寄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自己把她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她总要有所回报是不是？
腊月二十九，张凡家中。
当团年饭吃到一半时，刘红梅再次放下筷子对张蓁蓁问道：“你今年挣了多少钱？”
伴随着刘红梅的话音，整个餐桌的空气和过去一样，突然就凝固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由张有德的咳嗽声率先打破僵局，张蓁蓁把嘴里的米饭细细咀嚼吞了下去。
视线从她的弟弟张文斌、母亲刘红梅脸上缓缓扫过，最后停留在父亲的脸上开口问道：“爸，家里又缺钱了吗？我之前给你们拿的那一万呢？”
不久前，张凡以她的名义给家里汇了一万。
这种事情，她自己心里有道坎，所以从来不会主动给钱。
而张凡这样做，她也不会反对，反而会松一口气。
张有德第一次心虚的将目光移开，他家目前已经把起房子时的欠债全部还清，加上今年猪肉涨价不少，收入也就比前几年更高。
这次下来还有一件事，就是跟张凡父亲商量一下，把张凡和张文斌爷爷奶奶的坟好好修缮一番，至少不能比村里其他人家的差。
张有德喉结动了动，面对女儿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弟弟张有为现在都在想着帮张凡在京城买房了，而自己作为张文斌的父亲，怎么也要存点钱，以求将来也能帮他在大城市里买一套房子。
张有德和刘红梅种了一辈子的地，自然不希望自己儿子也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活下去。
女儿是要嫁出去的，肯定不用她自己买房，张有德自然希望她能拿出一部分钱来帮帮她的亲弟弟。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他老张家的香火还是要靠儿子来传承，自己百年之后也只能指望他带着他儿子或者女儿来烧香祭拜。
只是这种事情心里能这么想，可是要说出口却很难，毕竟都是自己的亲骨肉。
本来她从小就被偏心对待，再这样说肯定会寒她心的。
想到这里，张有德下意识的想摇头。“闺女，家里不缺钱。”
然而当他的目光从张蓁蓁脸上移到正在低头刨饭的儿子头上时，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一下头。
“你弟儿明年就要高考了，之后就要读大学，我跟你妈想着再怎么着，等他毕业后也要帮他在他工作的地方买一套房子。”
张有德的话说完了，张蓁蓁却一直在沉默，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时候刘红梅突然开口说道：“丫头，以后你嫁人的时候，我跟你爸也不要多的彩礼钱，不亏本就行了。”
她的话说的明白，张蓁蓁也听得明白，昂起头把脑袋偏向另一边?试图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流出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一次的期待都会落空？
眼泪在眼眶里越积越多，终于漫过边缘位置，如同洪水冲过溃坝?一泻千里。
这一次张凡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边从衣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张蓁蓁?一边对着大伯母刘红梅不满的说道：“大伯母，不是我说你，蓁蓁姐是你亲生女儿，又不是东西，你怎么能用亏本不亏本来说呢？”
刘红梅还是老生常谈的例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不愿意对张凡恶语相向?毕竟上一次过年的时候他悄悄塞给自己钱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
并且将来他回老家看他爸妈，说怎么也会顺路在自己坟头前点一柱香，烧一点纸钱。
而这个丫头就不一定了?以她这个白眼狼的性子，只怕巴不得自己早死。
于是刘红梅又看向张蓁蓁说道：“哭什么哭！别家闺女都是主动给家里寄钱，而你现在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身行头看起来就不便宜，怎么没想到我跟你爸天天在田里累死累活的？赶集连一碗两块钱的面条都舍不得吃，就这样每次找你拿钱，你还不会给好脸色。”
刘红梅是越说越激动，把一些陈年烂芝麻的小事都一一数落了出来。
张蓁蓁也不反驳，就在坐在她对面一边吸鼻子，一边用纸巾擦眼泪，安安静静的听着。
张凡看了一眼大伯张有德，他又开始抽叶子烟了。
叶子烟的烟雾很浓，遮挡住了张有德的脸庞，烟雾缭绕之下张凡也看不真切，也就无法猜测他此时的态度。
他仔细回想一下前两年的团年饭，发现大伯母说的话未尝不是大伯心中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他心中的天枰还是偏向堂哥的，只不过没有大伯母那么严重。
张凡又看向他堂哥张文斌，此时他还是在低头刨饭，同时碗里多了一块猪舌头。
此情此景，张凡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了，他终究不愿意看到张蓁蓁变成没爹没妈的可怜人。
他们现在这般，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没钱什么事情都不好商量，有钱什么事情都好解决。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被张蓁蓁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张蓁蓁的眼神带着乞求，好像在说：“你别插手，让我自己解决。”
而另一半张有为和卢静不知道在想什么，也用眼神警告张凡。
“这件事不是你能说话的。”
刘红梅的记性很好，等她说完只怕天都要黑了。
张凡虽然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但是也不得不听下去，他想看看张蓁蓁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在听到母亲聊到她高中的学费时，张蓁蓁终于开口了，轻声问道：“妈，你是不是拿一个本子把这些都记下来的？”
“对头，等下我拿给你看看，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多写，也没有少记。”刘红梅回答道。
这个本子她一直保管的很好，时不时要拿出来看一看，算一算。
张蓁蓁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应该哭呢？还是应该笑？
以前她还一直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深呼吸一口气，张蓁蓁看着刘红梅说道：“既然你都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我们就把账算清，有多少钱我一定会给你们。”
“丫头，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张有德插话进来，他还是不想让自己亲女儿到最后不认自己。
“那是什么意思？”张蓁蓁反问道。
“我和你妈不中用，你作为姐姐，再怎么也要帮一下你弟弟。”张有德叹了一口气，同时也把烟熄灭了。
空气中那股刺鼻的烟味开始慢慢淡化，张蓁蓁看着自己父亲的苍老面容，曾经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她脑海之中。
于是小声说道：“我只会适当的帮他，我自己也要生活。”
“适当就是一年给五千？还是一年给一万，就这样等到你弟儿毕业，你也给不了几个钱。”刘红梅一脸嘲讽的问道。
看到张蓁蓁在外面享福，而对家里还这么吝啬，她是越想越气。
说罢又瞪了一眼张有德。
“不知道你心软什么？这丫头就没有心，有心早就省吃俭用给家里寄钱了，而不是花在自己身上。”
“大伯母，蓁蓁姐身上的衣服是我帮她买的，她也没有乱花钱，并且......”张凡突然说道。
只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张蓁蓁打断了，张蓁蓁站了起来，看向张有德和刘红梅说道：“爸，妈，我们现在去把账算了吧！我一定会早点给你们的。”
刘红梅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
于是，在张凡的卧室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刘红梅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发黄的作业本，用手指在舌头上沾了一下口水，翻开第一页，对着张蓁蓁说道：“当初你在县医院的接生费用是251块3毛，这个你可以问你小婶，是她去给的钱。”
“嗯。”张蓁蓁点了点头。
确定双方无异议，张凡在计算器上输入“251.3”这个数字。
张文斌在一旁的书桌上用张凡电脑玩《穿越火线》，听到身后传来电子合成的女声，为了听清楚敌人的脚步声，就把耳机带了起来。
“为了生你，我又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为此买药的钱一共是5817元5毛8分。”刘红梅继续说道。
说完怕张蓁蓁不信又主动把手里的本子递给她，同时说道：“这个你可以问你爸，基本上都是他去买的。”
张蓁蓁看着发黄纸张从模糊到清晰的字，最新的日期是在“2011年1月17日”，日期后面记录着：“买三盒风湿贴，花费27元。”
在这之后还写了一个数字“5817.5.8”，减去它上面的数字，刚好是27。
她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倒是佩服起自己母亲的细心来，想必她很早以前就是这么打算的。
“有没有问题？”刘红梅问道。
“没问题。”张蓁蓁说罢就把这个她的人生账目本还了回去。
张凡在边上又在计算器加上“5817.5.8”这个阿拉伯数字。
“1993年3月6日，感冒药，2快2毛。”
“1998年9月1日，学费，255元。”
......
“2008年6月3日，车费，50元，生活费30元”
刘红梅翻到最后一页，看着定格在2008年6月3日上的时间，有些欣慰的说道：“从这以后，你就没有用过家里钱了，你也算是争气。”
“嗯。”张蓁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抬头向窗外望去，外面的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小凡，我一共欠我爸妈多少钱。”张蓁蓁伸了一个懒腰后，扭头对张凡问道。
还不等张凡回答，刘红梅就已经抢先说道：“一共是十七万五千四百二十二元五角七分，我算了很多遍，不会有错的。”
还好她回答了，不然张凡就只能随便说一个数字，那些一毛五角他都懒得加。
用一句话说就是：“比尔盖茨是绝对不会低头捡一百美元的，弯腰的功夫还没有他挣得多。”
张凡虽然没有豪气，但是他得系统也是一秒钟三元。
“我给你们一百万吧！毕竟你们生我养我也不容易。”张蓁蓁想了想，盯着母亲的眼睛说道。
“丫头，我跟你爸没有白养你。”刘红梅拍了一下张蓁蓁的肩膀，脸上乐开了花。
张凡听到这个数字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张蓁蓁。
“姐，你变吝啬了啊！上辈子你是拿的两百万的，这就打了一个对折了。”
092 不想点破【求订阅】
张凡大伯家是晚上离开的，虽然没有班车，但是还是能够搭乘熟人的车回去。
刚刚一走出张凡的家门，刘红梅就兴致勃勃的对张有德说道：“那丫头说要给我们一百万，这下我们不用再为娃儿的房子操心了。”
她倒是没有怀疑过张蓁蓁说大话，以她对女儿的了解，既然她说出来了，说什么也会做到。
张有德在听到这个数字后，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惊喜的神色，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凡的电话。
“你可不能让你姐做傻事走上了歧途，我不要她这么多钱，让她把该给的钱慢慢给我就是。”
张凡故意把手机开着免提，挂断电话后一边轻轻拍着张蓁蓁的后背，一边小声说道：“你这是何必呢？大伯还是喜欢你的。”
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让自己显得这般无情。
不管是父女还是母女，亦或者姐弟，这种关系岂能说断就断的。
张蓁蓁松开张凡，身体平躺在他的床上，定睛凝视着头顶上方的吊灯，只觉得它五彩斑斓。
拿出纸巾细细擦拭眼睫毛，等到她重新睁开眼睛，这些炫丽的色彩不再，只剩下白色的灯光。
张蓁蓁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张凡说道：“虽然一百万对于现在的我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们也足够了。”
“可是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这么有钱，这一百万也就不算什么了，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
张蓁蓁说着说着又把头埋在怀中磨蹭。“因为你肯定不会舍得我受到委屈的，而我也不想你为我的事情操心，我可是你姐呢！”
她不想看到张凡在自己和自己父母间左右为难，然后被迫帮她这个姐姐。
“我现在到觉得你像是一个小女孩，净做一些蠢事情，这种事情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张凡的语气透露出无奈。
即使卢瑞一家和自己家闹得这么僵硬，今年过年母亲还是会唉声叹气，张凡知道她是心中难过。
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它都是一把双刃刀，心硬的人可以不在乎，因为它砍不动。
只是心软的人就不同了，心一软就会被重新割开流血。
如果说上一世的张蓁蓁是铁石心肠，那么现在的她的心中还是残留着对家人的情感的。
只不过她自己不想承认而已，反而故意让自己显得无情。
张凡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搁在谁身上都不会淡然接受。
“姐，我给你讲一个叫樊胜美的女孩的故事吧！”张凡突然说道。
张蓁蓁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并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卢静推开门看到这一幕?到没有说你们姐弟别搂搂抱抱的，这样成何体统。
而是坐到张凡的床尾，看着他说道：“你重新讲一遍?我刚刚在外面隔着门没有听清楚。”
张凡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亲妈，自从她捉奸自己和江澜清后就养成了喜欢偷听的毛病。
不过母亲大人开口?张凡只好重头开始讲。
只不过张凡的这个故事并没有让卢静义愤填膺，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蓁蓁?比这可怜的女孩多了去了?还有人被她的父母逼着卖身补贴家里的。”
说罢，卢静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张蓁蓁的肩膀。
“蓁蓁?你一辈子还是要为自己着想?小婶就觉得你这样做很不错。我了解你妈的德行，如果不是你爸还像一个父亲，我也不知道你会成为怎么样的人，毕竟你长这么乖。”
作为一个老师?卢静显然想得更多，这也是她中午制止张凡胡乱开口的原因?张有为也是这种想法。
作为一个女孩，这种事情绝对要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一定不能是无条件答应父母的要求。
你自己都还没有毕业，哪能一直想着挣钱去给她弟弟买房?简直可笑又荒诞。
她跟丈夫还有更担心的一点，万一这丫头突然脑袋没有转过来弯，为了早点和父母一刀两断而去挣快钱就糟了，那样她好好的人生就会被彻底的毁掉。
不怪卢静和张有为这么想，他们看到过，听过过很多这样的例子，而且这丫头也有这样的资本。
想到这一点，卢静又直视着张蓁蓁的眼睛说道：“丫头，你父母的钱你可以慢慢还，你妈再怎么不待见你，也不会逼迫你一次性给她十几万的。”
“所以千万别想不开去做傻事，万一真缺钱还可以给我和你小叔说，毕竟上一次你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卢静说的是未来女孩的事情，她家现在一个月光分红就有五六万，不出两年就能把本钱赚回来。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多亏了张蓁蓁帮忙才能实现。
张蓁蓁听着张凡母亲拐弯抹角的话，心中有些好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种事。
她现在倒是怕张凡的父母多想，于是赶忙点头答应下来，笑着说道：“知道了，谢谢小婶。”
随后张蓁蓁又陡然生出一股悲凉，侧头看向张凡的侧脸。
“不过不是你出现我的世界中，我还能这样轻松的笑着保证吗？”
至于小叔和小婶的感谢，也是他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小叔和小婶对自己心怀感激，让她能够更好的融入到这个家中。
看着被小婶拉上的房门，张蓁蓁弹了一下张凡的额头。“小凡，你说你是不是生了七窍玲珑心？”
“屁，她们两个才是一肚子的小心思。”张凡反驳道，接着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的皇帝太多数短命了！除了要防止敌人杀进来，也要防止下属把自己跩下去，最关键是后宫也是一片勾心斗角，心累自然就活不长了。”
张蓁蓁听到他这话，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伸手从张凡手里把他的手机抢了过去。
看完他跟江澜清和白雪的聊天记录，冷笑了一声。“不就是争宠吗？看把你得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春天来了呢。”
“春天本来就快到了，外后天就是立春。”张凡回答道，同时脸上露出了十分猥琐的笑容。
他想到了《动物世界》中的一句名言：“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说起来没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呢！想到这里张凡的心情莫名的激动起来。
张蓁蓁拿起她擦眼泪的纸巾，擦了擦张凡的嘴角，没好气的说道：“你发春了啊？口水都流出来了。”
说罢又对张凡小声问道：“这次除夕，你是不是决定一个人陪白雪看烟花了？”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自己到时候也能在他们旁边，就像去年一样，远远的看着他们也好。
“我可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弟控。”
张蓁蓁一面在心中吐槽自己，一面等待着张凡的回答。
在看到张凡摇头后，她的心情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只是听到他说出“还有江澜清，她也要去。”时，她又忍不住瘪了瘪嘴巴，露出一副寂寞的神色，对着张凡勉强的露出笑容。
“那你们三个好好玩，我就在家里陪小叔和婶婶。”
“想什么呢？你到时候要负责帮我们照相得。”张凡瞪了一眼张蓁蓁，没好气说道。
张蓁蓁愣了一下，突然翻过身来揪住张凡的脸颊。
“好你个小凡，又捉弄我。”
张凡看着张蓁蓁脸上的笑容，不想点破她的演技还是那样的差劲。
093 曾经的朋友
又是一年除夕夜，大人们坐在电视机前嗑着瓜子聊着天，等待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期待着今年赵本山的小品有不一样的精彩。
对于不喜欢看春晚的年轻人则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感受过年的热闹气氛。
道路两边的行道树上挂着大红的灯笼和一闪一闪连成串的小彩灯，张蓁蓁一只手挽着张凡，一只手指着她面前的朴树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种树叫朴树，对二氧化硫和氯气等有毒气体有很强的抗性......”
张凡听着她十分细致的介绍，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侧头对着江澜清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江澜清一面竖起耳朵认真听，一面在心中感叹。
“蓁蓁姐真是一个究级弟控。”
与此同时，白雪正站在人民广场那块大屏幕下方等张凡。
今天的她穿上了一件崭新的白色修身羽绒服，同时将头发向上盘成团子状，用一分可爱的粉红色蝴蝶状的发簪固定。
如此打扮的她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因此她还没有等到张凡，就先被曾经的初中同学逮个正着。
王燕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雪，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她的胸前。
侧头悄悄看了一眼身旁楚芳上半身那明显凸起的曲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背，内心深处陡然浮现出一股哀切。
“原来我成了最小的那一个了。”
楚芳松开了挽住王燕的手，手指一边摸着白雪的发型，一边酸溜溜的问道：“白雪，你在等张凡啊？”
王燕此时也竖起了耳朵，她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白雪看着自己这两个到现在还没有死心的死党，赶忙摇头否定，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不是，我就一个人随便出来玩玩，没有喊他。”
“哦......”楚芳嘟起了嘴巴，故意拖出长音。
王燕两眼促狭的盯着白雪的眼睛反问道：“是吗？”
“是的。”白雪用力点了一下头。
同时期盼着他们赶快离开，不然被撞见了就不好了。
她可以指着张蓁蓁用十分自然的语气说出来。
“她是张凡的堂姐。”
但是她真不知道该自己怎么介绍江澜清。
“她是我男朋友的另一个女朋友？”
“不行，这样绝对会社会性死亡的。”
白雪用力甩了甩头，又瘪了瘪嘴巴，在心中小声抱怨起张凡来。
“臭蛋张凡，去年说好了今年陪我一个人的，又说话不算数。”
李君宏看着这么可爱白雪，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她已经是你兄弟的女朋友了，不要还抱有希望。”
一边拿出手机给张凡发了一条短信。
“白雪被王燕和楚芳逮住了，你是不是一个人？”
“王燕和楚芳是谁？”江澜清将视线从张凡手机屏幕上移到了他的脸上，语气寒冷的问道。
“是我的初中同学，三年下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张凡随意的回答道。
这话他是实话实说，上辈子不管是楚芳还是王燕跟他都没有什么交集。
同时给李君宏回了一条信息。
“知道了，我现在跟江澜清在一起，马上过去。”
“哦。”江澜清轻轻点了点头。
又盯着张凡的眼睛说道：“我还以为她们跟丁香、萧月和陆兰一样，都是喜欢你的女生呢！”
“哪能呢？你老公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帅哥，多才多艺，并且还十分疼爱自己老婆，但是也不是是个女生都喜欢我的。”
张凡睁大眼睛，眼睫毛都一动不动。
“知道了。”江澜清点了一下头。
抬起手掌温柔的帮张凡擦拭着额头，神色平静的问道：“你是在心虚吗？大冬天都出汗了。”
“有吗？”
张凡下意识的也跟着擦了擦额头，感受到手背肌肤传来的干燥触感，自言自语道：“没......”
只是他的话刚刚出口就被江澜清半用力踢了一脚，后者正冷冷的看着他。
瞧见她这样，张凡也没有心思埋怨她套路自己?立马露出可怜的模样来。
“老婆?你听我解释。”
然而江澜清并不想听他解释?只想揪他耳朵。
“好你个张凡?是不是做贼心虚？”
“绝对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多想。”
张凡直视着江澜清的眼眸，用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张蓁蓁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别打情骂俏了?都看着呢！”
江澜清“嘿嘿”笑了起来，松开了揪住张凡耳朵的手?重新挽住他的胳膊。
张凡揉了揉自己被江澜清揪红得耳朵，把手伸到她的羽绒服口袋里?紧紧握住她温热柔软的手指，小声问道：“现在心里好受了一点没有？”
“好受一点了。”
江澜清点了一下头?脸上挤出笑容。
等到她能够看到人民广场的那块大屏幕，便松开了挽住张凡胳膊的手，又对着张蓁蓁说道：“蓁蓁姐?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白雪担心的事情也正是江澜清担心的事情。
她刚刚并不是因为王燕和楚芳这两个喜欢张凡的女生而吃醋，而是因为张凡朋友李君宏的短信而难过。
尽管那个李君宏他自己能接受他们三人这种畸形的关系?但是他也无法确定别人能够做到和他一样坦然面对，不然也不会发这条短信了。
江澜清真真切切的明白一个事实，不管是她还是张凡亦或是白雪，正走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
他们不能发出声音，不能打手电筒，只能在沉默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
“但愿你能领着我......还有她在山巅看到美丽的日出！”
江澜清看着张凡的背影，期盼着他能够实现自己的誓言。
张凡远远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十分醒目的白雪，王燕、楚芳、李君宏、邓宇文和王灿也在一起。
“嗨！好久不见。”张凡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王燕和楚芳一左一右挽着白雪的胳膊，把她推到了张凡的面前。
王燕笑着说道：“张凡，我就把白雪交给你了。”
接着又提醒道：“下次可不能让她一个人打扮得这么漂亮等你，先前就有几个男生想过来搭讪，看到邓宇文和王灿后又放弃了。”
“还有我呢？”李君宏翻了一个白眼，不满意王燕剥夺自己的功劳。
“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书呆子形象，吓唬谁呢？”王燕鄙视的看了一眼李君宏。
“对头，刚刚班长两条腿都在打摆子。”王灿笑着说道。
走过来拿出一根烟递给张凡。“凡子，抽不抽烟？”
“不抽。”张凡摇头拒绝了。
现在的王灿和张凡记忆中的那个王灿比起来，着实成熟了很多，染上了一丝社会人的气息。
王灿被张凡拒绝也不觉得丢面子，他知道他的为人，说不抽烟就是不抽烟。
主动搂着张凡的肩膀，指着李君宏说道：“不过刚刚班长勇气可嘉，真就和对面大眼瞪小眼。”
这时邓宇文也笑着说道：“我当时跟灿子买烟去了，等我们回来，那几个王八羔子也就走了，王灿本来想去收拾他们一顿，被白雪喊住了。”
“谢谢了，兄弟们。”张凡认真的说道。
如果让白雪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虽然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不会做出格的举动，但是肯定会把她吓到起。
“说那些。”李君宏笑了笑。
又悄悄看了一眼白雪后，对张凡说道：“张凡，我们走了，今晚邓宇文请我们去万达广场看电影，就不打扰你跟白雪约会了。”
这一次张凡没有壕气冲天的说“我请客”，邓宇文喜欢楚芳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他也不会抢了别人献殷勤的机会。
于是也就不耽误他们的时间，依次对着楚芳、王燕、李君宏他们说道：“新年快乐，有空再聚。”
“狗日的凡子，又重色轻友，每次都是先照顾女生。”王灿骂骂咧咧起来。
张凡看着他染黄的头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灿子，记得看看我写给你的同学录，不要弄掉了。”
王灿看着张凡，鼻子突然就发酸起来，勉强挤出笑容。
“保管得好好的，就你话多。”
有时候他也很想成为张凡同学录中的那个自己，只是他班上的同学大都不学习，这让他自然而然的就融入到了其中。
说罢又把嘴里的半截烟扔掉地上，伸手搂着张凡的肩膀说道：“钱良文现在就靠他那个女朋友林冉卖身养活他，你不要跟他联系了，我也没有和他玩了。”
“他借了我一千不还后我就把他删了，就当没认识过他。”张凡的语气流露出寂寞。
曾经的五班三剑客，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缺了一个人。
“以后自己会独孤求败吗？”
这个问题张凡不知道答案，看着眼前的王灿，他只确定自己现在还不是。
“你们两个别肉麻了，灿子你走不走？”
邓宇文看着楚芳从刚刚开始，视线一直不自觉停留在张凡身上，怕别人发现又会慌乱移开的样子，开始催促起来。
“你急什么，这就走。”王灿白了一眼邓宇文。
喜欢谁不好，去喜欢楚芳。
还不如李君宏呢，至少人家不会去喜欢王燕。
说完拿出一根烟准备点燃，看到张凡正看着自己后又重新放了回去。
再次搂住张凡肩膀，一脸贼兮兮的望着楚芳，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打赌楚芳是绝对不介意你脚踏两只船的，只要凡子你敢。”
“滚。”张凡瞪了王灿一眼，轻声提醒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就说说而已。”
王灿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邓宇文已经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正看向他们这里。
王燕看着楚芳一直磨磨唧唧不想走，没好气道：“你不会是想挖白雪墙角吧？“
“没有。”楚芳用力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你没机会的。”王燕回头看了一眼被白雪搂着胳膊的张凡说道。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楚芳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只是想对他表示感谢。”楚芳小声说道。
“感谢又不是要以身相许，你骗别人可以，可不能骗自己。”王燕嘲讽道。
楚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告诉自己，许下的诺言就一定会实现。
虽然她并不觉得张凡会需要自己的帮助。
白雪看着王燕和楚芳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嘴巴一下子就撅了起来。
“看来你真受欢迎呢？初中有喜欢你的，高中也有喜欢你的。”
张凡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用手捏住白雪的嘴巴皮问道：“谁告诉你的？”
不等白雪回答又自顾自的分析起来。“莫不是你们两个私底下交换了情报，怪不得刚刚江澜清一下子就拆穿了我的谎言。”
“说给我听听。”白雪挽住张凡的胳膊，十分好奇。
于是张凡添油加醋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说到底还是江澜清这个大魔王套路了他这个傻白甜。
“怪不得你右耳先前那么红。”白雪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罢就走到了张凡另一边小声说道：“张凡，看着我。”
张凡才转过头去，他的左耳就被白雪揪住了。
“好你个张凡，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还差点被人骚扰，你居然跟她在打情骂俏。”
白雪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
“明明你答应我今天只陪我一个人的。”
张凡看着她的眼泪，一面用手指擦拭她的眼角，一面认真的说道：“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想到进度会这么快。”
“这么说起来，你还很自得哦？”白雪瘪了瘪嘴巴，语气带着嘲讽。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又说道：“光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还要补偿。”
“什么补偿？”张凡问道。
“一个吻，不，两个长吻。”白雪昂起下巴说道。
然后她的嘴唇就被张凡吻住了，路过的行人看着这一幕，又好事者还鼓起了掌。
白雪最开始还有些害羞，在感受到张凡的热情后就慢慢闭上了眼睛，用更激烈的方式回应着他。
“张凡，我们就这样一直在黑暗中隐藏下去吧！”
白雪知道，她大概是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张凡父母的面前，就如同江澜清只能远远的看着她跟张凡和他们的朋友在一起。
等到白雪喘不过气来，她才松开张凡的脖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重新挽住他的手。
“我们快点过去吧，别让她们等久了。”
“嗯。”
新年的钟声响起，炫丽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盛开。
张凡一只手拉着江澜清，一只手拉着白雪，两女挣扎了一下见他不松手，也只好由着他这样。
看着她们的侧脸，张凡又悄悄地一边亲了一下，小声说道：“终有一天，我们会被承认的。”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江澜清和白雪彼此望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
“嗯。”
“我等着。”
张蓁蓁突然从他们身后抱住三人，大声喊道：“茄子。”
闪光灯下，一张不是太清楚的照片诞生了。
张凡紧紧搂住江澜清和白雪的肩膀，让她们的脑袋抵在自己肩膀上。
江澜清和白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她们的嘴唇正贴在张凡得脸颊上。
张蓁蓁的下巴被张凡和江澜清的头发挡住了，，右手放在江澜清的脖子前面比了一个“Y”的手势。
大年初三，立春。
张凡带着江澜清、白雪和张蓁蓁去清净庵后面的水泥坝子，痛痛快快放了一次烟花。
今年除夕夜的烟花表演没有去年盛大，让他很扫兴。
白雪看着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叹了一口气。
“今年没有下雪啊！”
“是啊！”
江澜清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这个冬天，光明市是没有下雪的。
094 婚后无人权【求订阅】
张凡、江澜清和白雪今年的寒假是短暂的，立春过后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迎来了新的学期。
蓉城七中高二十七班的学生坐在教室里，时不时有人抬头望一眼陆兰身后两个空位，猜测着张凡和江澜清会不会迟到？
随后又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无奈。
“迟到了也没有什么，居老师这么偏爱他们，肯定也舍不得处罚。”
当第一节晚自习的铃声正式打响，居明红踱步走进教室时，不少人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迟到了。”
如果张凡和江澜清只是成绩好，他们大抵是不会受到这么多妒忌的，只是老师们的偏心便让这种情绪在很一部分人的心中生根发芽。
居明红站在讲台上面，视线缓缓从下方学生的脸上扫视而过，最后停留在了教室中那两个紧挨着空位上，这一瞬间她的心里突然空空的。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很快的适应，没有这两个开心果的日子。
习惯性用手指有规律的敲着讲桌，居明红对着正看向自己的周芳说道：“张凡和江澜清去高三年级借读了，张凡的班长职务就由你来接替。”
她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教室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
在学生们还没有来得及提问之前，居明红用书拍了讲桌，大声严厉的说道：“安静，大家各自复习自己的功课，不要讨论其它的，明年你们也要参加高考，现在没有心思去关心其它的事情。”
虽然她是这么招呼，陆兰的同桌李美玲还是侧着上半身，半捂住嘴巴对陆兰小声问道：“陆兰，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高三借读吗？”
“张凡和清清准备参加今年的高考，学校就让他们插班到高三最好的班级里去了。”陆兰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她正在解答一道数学难题。
下课铃声打响，陆兰的周围为了一圈的同学，他们关心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于是她又只好把刚刚的话重新重复了一遍，又是用强调的语气把“最好的”这三个字来说出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足了内心好奇心的学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也有人想着等下找班主任，把自己的位置换到张凡或者江澜清原来的座位上去。
清净下来的陆兰看着窗外被教室灯光映出的细细雨丝，情绪有些低落，她回想起了上学期末她跟张凡还有江澜清讨论的问题。
那时不管是她还是他们，都还以为他们还有一学期的相处时间，只是结果远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陆兰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把玻璃窗户推开一丝缝隙。
也许是因为连续数日下雨的缘故，今年的初春比去年的冬天还要寒冷，让她倍感孤独。
从现在起，她在班上又是孤身一人了。
“张凡?清清?你们也感到寂寞了吗？”
尽管得不到回答?陆兰还是在心中小声的问了出来。
===
张凡和江澜清并没有感到寂寞，此时身处高三一班教室的他们，正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课桌上的喜糖和红包。
“这是我们给你们当月老的谢礼？”张凡的视线从朱宇航和叶雨的脸上扫过，他不记得自己撮合过他们啊！
俗话说无功无受禄，这红包他收不安心啊！
朱宇航听到张凡这话，突然用手拍了一下额头，侧头对叶雨说道：“媳妇，你给他们讲讲缘由，免得别人搞不明白。”
“你讲?当初说好的，我要去做题了。”
叶雨说罢，头也不回的就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朱宇航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婚后无人权?明明最开始那几天是把我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张凡听着他这话，心中莫名其妙的冒起了一股酸气。
“妈的?我怎么感觉自己被秀恩爱了？”
于是拉起江澜清的手说道：“你说吧，我跟我老婆听着呢。”
江澜清停下笔，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十分害羞的缩回了被张凡握住的手，低着头细声说道：“老公，别闹，在教室呢。”
朱宇航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忽地就不想说话了，面无表情的拿起自己的红包坐回了他的座位。
被叶雨掐了一下腰间肉后，又才扭头一脸不情愿的对着张凡和江澜清说道：“我刚刚搞忘了，下次再说。”
说完还举起手中的红包亲了一下，对着教室其余人大声说道：“我不想把这个大红包给张凡和江澜清了，等下请你们吃东西。”
“好，二师兄大气。”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立马附和道。
“李为明，你的红牛变成娃哈哈了。”
“朱哥，别这样，我错了。”李为明顿时哭丧着脸。
因为朱宇航的关系，张凡和江澜清在这个新班级到没有感受到寂寞。
而那几个说着要请客的学姐，知道他们在一班后也是壕气冲天的找到了上来，大手一挥就准备送两人一人一包臭干子。
“张凡小弟弟，本来想好好请你搓一顿的，但是怕你媳妇晚上回家后让你跪搓衣板，就只好不破费了，这两包臭干子就算庆祝你为蓉城七中争光了。”
“如果是学姐，我会很大度的，你可以请我们去食堂吃一顿小火锅。”江澜清挽着张凡的胳膊，也笑着说道。
李兰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听到江澜清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尴尬的笑了笑，自嘲道：“算我小气行了吧！”
“李兰，叫你吝啬，被打脸吧！”她的一个同伴拍了拍李兰的肩膀，捂住肚子笑了起来。
叫李兰的女生，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同伴，又对江澜清说道：“那好，今天中午我就破费请你们两个好好吃一顿。”
“不用了，我刚刚开玩笑的，其实我蛮喜欢学姐的臭干子的。”
江澜清说罢从李兰手里拿过臭干子，又撕开喂给了张凡一块，自己吃了一块，然后对着李兰比了一个大拇指。
“谢谢学姐，味道不错。”
“不用谢，下次......”李兰面无表情的说道。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同伴们拉着手拽走了，刚刚那个捂住独自发笑的女生回头看了一眼江澜清，又对自己的朋友李兰揶揄道：“教你一天到晚自以为是，现在吃瘪了吧！”
看到李兰一脸不甘心，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刚刚还想说狠话，万一再被打脸你就丢死人了。”
瞧见李兰还是阴沉着脸，又劝道：“再说本来就是你不对，上次那个男生是大度懒得跟你较真，人家女朋友就没有什么好男不跟女斗的心思了，嘲讽一下你是应该的，谁没事把别人当什么熊猫，都堵到人家教室门口去了。”
这一幕被走廊上其它同学看到眼中，朱宇航对着江澜清比了一个大拇指。“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李兰吃瘪，平日里都是她欺负别人，大家也懒得和她计较，谁让她是我们年级的第一名呢。”
江澜清昂起了下巴，一边咀嚼嘴里的臭干子，一边说道：“那是当然，我的猪只能我来欺负，别人没门，围观都不可以。”
张凡看着江澜清鼓起的脸颊，好似仓鼠吃花生米。
便伸手捏住她的嘴巴，语气寒冷的问道：“我的小仓鼠，你说谁是猪呢？”
“那你说是谁？”江澜清两眼促狭的反问道。
张凡沉默了，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为了不让自己头顶绿帽，他只好捏住鼻子认了。
“是我。”
“如果是青春校园小说，这件事会是怎么样的结尾了？”
张凡嘴里嚼着最后一块臭干子，在心中思考着这个问题。
只是他担心得事情并没有发生，李兰没有像校园小说里那些盛气凌人的女生一样，主动将矛盾扩大化，最后让自己身败名裂。
即使偶尔张凡和江澜清和李兰在学校碰面，双方彼此也只把对方当成透明人。
大概是高三的学习压力太大，大家都没有心思想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一心只想着学习，期待在六月份的高考中考取一个理想的成绩。
到了三月，不管是江澜清还是白雪，她们在上课时间开始偶尔望着窗外走神。
“没有几天就是张凡和蓁蓁姐的生日了，给他们送什么礼物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两女都拐着弯的询问张凡或者江澜清想要什么礼物。
“蓁蓁姐，你觉得张凡喜欢什么礼物？”
“亲爱的，我说我给蓁蓁姐送什么东西好？”
这个问题到最后也没有答案，因为张凡和张蓁蓁也在纠结给对方送什么礼物。
不同于去年，因为今年大家都只有周日这天才有空闲，所遇张凡和江澜清都是在3月6日这天过生日，他们两个的生日按照阴历过本来就是同一天。
三月五日下午，白雪罕见的对母亲安雅兰撒了一个谎。
“妈，这周末不回来了，学校要补课。”
高中的最后一学期，白雪成为了住校生。
安雅兰对于女儿的话倒没有怀疑，她现在已经不是高二学生了，而是一名高三学生。
学校每天晚上都要上四节晚自习，她就是怕她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加上来去坐车又麻烦，才一定要让她住校的。
挂断电话，白雪立马给了张凡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对张蓁蓁大声说道：“蓁蓁姐，出发了。”
杨涛站在校门口，看着慢慢从他视野之中逐渐变小，最后彻底不见的蓝色保时捷。
抬头仰望着头顶上方得蓝天白云，一阵微风徐来，他嗅了嗅鼻子，是花开的味道。
春天来了，他此时却仿若身处寒冬。
“明天就是惊蛰，今年会和往常一样下雨吗？”
095 以后你帮我带孩子【求订阅】
清晨，张凡睡到自然醒，本想侧身把江澜清抱在怀中继续小憩一会儿，伸手却发现自己扑了一个空。
他久违的一个人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昨天晚上白雪到来后，张凡自然不敢在继续摸到江澜清的床上睡觉，同样她他不能半夜迷路到白雪房间。
其实就算他想这样做也不能做到，不管是江澜清还是白雪昨天都把她们的卧室门反锁了。
说来也奇怪，即使已经很早就和张凡坦诚相见，更亲密的互动也有。
但是两女都还接受不了，当和对方同住一个屋檐下时，自己跟张凡在一个床上搂搂抱抱。
张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时间刚刚过八点。
听着房门外传来的动静，他此时也没有心思睡个回笼觉了。
于是走下床来到窗户前，伸手向两边把窗帘拉开。
天空如一个明亮的蓝盘子，太阳悬挂在东南方向，盘子中心一片湛蓝，边缘处有几处零星稀碎的白色浮绘。
朝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凡十分惬意的尽情伸懒腰，同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敲门声响起，张凡回头大声说道：“门没锁。”
江澜清推开门走进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来拿牙膏牙刷。”
张凡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白雪，倒是想明白了她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礼貌了。
白雪的身体越过江澜清，走到张凡床边，仰躺在床上感慨道：“你们两个平日里就是一起睡在这里啊！”
张凡走过去揪住她的鼻子。“大清早的别吃醋了，等下我们好好玩一天。”
白雪掀开张凡捏住自己鼻子的手，瘪了瘪嘴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我每次到这里来，醋坛子就一定会打翻。”
这时候江澜清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我每次看到你过来，也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明明你和张凡相处的时间多一些。”白雪的声音大了起来。
“你们初中还在一起三年呢。”江澜清端着杯子走出了浴室，嘴里还喊着牙刷。
“那你们幼儿园还在一起两年呢，加上高中就是四年，还是要比我多。”白雪气冲冲的说道。
她这样一说，江澜清也来了气。“如果不是某人，我们高中可以在一起三年，而不用现在就想着高考了。”
“本来我也可以来的，这是我让你的，三年减一半你还赚了半年。”白雪反驳道。
她才不想承认是自己拖累了江澜清，尽管这是事实。
“谁让你不来的。”江澜清翻了一个白眼。
“你以为我不想来啊！我......”
白雪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江澜清知道其中原委，看着白雪的眼泪心中的气也消散了，恨恨的说道：“本来就是我先的，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说罢她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张凡听着她们的哭泣声，一脸无奈的问道：“吵完了吗？吵完了就洗脸。”
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都是我的错，以后你们想不通就找我求抱抱就是了，何必大清早的吵架呢。”
“才不要。”
“想得美。”
江澜清和白雪同时瞪了张凡一眼。
张蓁蓁站在房门口，饶有兴趣的听完了她们的吵架?轻微摇了摇头。
“这就是城里人的吵架吗？没有一点战斗力。”
如果搁在她老家?此时已经什么恶毒的语言都说出来了。
“两个好女孩啊！”
张蓁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也瞪了一眼张凡，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不去抱抱她们两个。”
“姐?就是因为你一直在旁边看戏?我才害羞啊！”张凡白了一眼张蓁蓁。
“哦，那我不打扰你了。”张蓁蓁瘪了一下嘴巴?顺便把房门关上。
张凡看着嘴里含着牙刷的江澜清?又看了一眼睫毛上挂着眼屎的白雪，想了想还是决定一步一步来。
于是走到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印着灰色可爱鲨鱼图案的白色塑料杯子递给白雪，同时说道：“我们搬家的那天我买的，现在终于可以给你了。”
“哦。”白雪吸了一下鼻子?伸手接过来?又拿在手里转了一圈。
张凡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一只手推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推着江澜清的肩膀朝卫生间走去。
“先漱口洗脸?你们两个都成花猫子了。”
两女没有做声，只是沉默的站在了洗漱台钱，不约而同的把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
张凡把白雪的牙刷开封?帮她挤上牙膏。
白雪也不提醒她还要用开水烫一下?接过来就开始刷牙。
看着江澜清伸过来的牙刷?张凡瞪了她一眼，见她不准备拿回去，也只好帮她重新挤上。
这个洗漱台两人还有空余，三人则变得拥挤，不过将就一下也能应付过去。
三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以及对方，开始同频率的刷牙。
“这也有必要保持一样的节奏吗？”张凡一脸无奈的吐槽。
“有必要。”江澜清和白雪异口同声的回答。
漱口完毕，白雪拿起那根没人使用过的干毛巾，一边扭毛巾，一边对江澜清说道：“以后张凡一三五和我睡，二四六和你睡，下周反着来。”
“可以。”江澜清点了一下头，认可了白雪的方案。
“那周末我们就三人一起睡。”张凡笑着提出建议。
然后他就在两女的“滚”声中，被她们一人踢了一脚。
“你们这样，等下我不会抱你们了啊！”
张凡一只手揉自己的左小腿，一只手揉自己右小腿，她们两个刚刚都用上了力气。
虽然没有青肿，不过疼痛是免不了的。
===
张蓁蓁重新推开房门时，江澜清和白雪正并排坐在床尾，张凡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帮她们吹头发。
看到他东一下西一下的样子，也不催促，就在旁边看着。
张凡没什么，江澜清和白雪率先脸红了。
她们刚刚是张凡帮着洗头的，为了不打湿衣服，两女只好赤裸坐在浴室里的小凳子上，让他站在她们身后，用花洒冲洗自己的头发。
所以此时她们身上并没有穿衣服，想着先让张凡帮自己吹干头发再穿衣服，这可是不能让步的事情。
张蓁蓁看着江澜清和白雪害羞的模样，突然有些理解张凡为什么一个也不愿意放手。
如果她是男生，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快点，吃了早饭我们就要出发，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一定要开开心心的玩一天。”张蓁蓁对着三人说道，说完就把门重新关上了。
张凡在把两女两个的发丝吹干燥后，就弯腰把吹风机插头从插座上取下来，一边卷线，一边说道：“你们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先出去了。”
如果只有江澜清或者白雪一个人，他此时一定会把她按倒在床上，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欲望。
然而尽管他嘴里时常说着一定要左拥右抱，但是此情此景他却没有这种念头。
江澜清和白雪已经为了他很委屈自己了，他再也舍不得让她们再受到一点委屈。
就如同张凡说的一样，白雪和江澜清今天都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
白雪可爱，江澜清艳丽，作为女生，她们天然知道如何将自己的优势最大发挥。
唯独张蓁蓁是例外，她似乎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发型。
即使现在她已经要长发及腰了，也是随意的披在肩膀后面，根本没有做任何的打理。
白雪看到她这样，就提出帮她换一个发型。“蓁蓁姐，我知道一个发型很适合你，绝对会很惊艳的。”
“算了，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张蓁蓁摇头拒绝了。
张凡听着她们的对话，对着张蓁蓁试探性问道：“姐，你还没有遇到悦己者吗？”
张蓁蓁伸手弹了一下张凡的额头，笑了起来。“哪有这么好遇到哦！你忘了你曾经提醒我注意的事情吗？”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经用事实告诉了那些人她有男朋友了，不过还是免不了被人告白这种事情，并且大都是想着人财两得。
张凡听着她的叹气声，本想说“那个夏小天呢，我觉得挺不错的。”，只是话到嘴里他却不想说出口。
无法否认，他并不想张蓁蓁遇到她喜欢的男生。
那样的话，她肯定没有时间帮自己做早饭、午饭和晚餐了。
张凡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不会故意不让张蓁蓁谈恋爱，不过也不会主动给她和别人牵线搭桥。
江澜清看着张蓁蓁的披头散发的样子，用手指捋了捋她肩膀上的发丝后问道：“蓁蓁姐，未来女孩一天有很多的事情吗？”
张蓁蓁知道江澜清为什么要这么问，便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你想做好，就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在上面，同时也会让你和张凡相处的时间变少。”
“额。”江澜清吐了一口气，侧头对白雪问道：“你将来准备做什么？”
“相夫教子。”白雪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好，以后你帮我带孩子。”江澜清用很自然的语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仿佛古代皇后给嫔妃分配任务一样。
“江澜清，你是不是又想吵架了？”白雪一下子就炸毛了，她听出来江澜清这话的意思了。
“你就是变相让她当小的嘛！”
“本来就是这样，你既然不工作，肯定要在家带孩子啊！不然我为什么要赚钱养你呢？”江澜清认真的解释起来。
“张凡养我就可以了。”白雪挽住张凡的手，得意的昂起了下巴。
看到电梯没有其他人，江澜清也挽住了张凡的另一只手，直视着白雪的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跟张凡结婚后，那就是夫妻财产了，他的就是我的，你用他的也就是用我的，说到底还是我养你啊！所以你帮我带孩子是应该的。”
白雪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脸上的得意劲头一下子就没了，黯然垂首。
她在脑海里认真想了想自己照顾江澜清和张凡娃儿的场景，顿时不寒而栗。
于是便看向张凡说道：“张凡，我以后也要开公司。”
张凡将右手从江澜清胳膊肘挣脱出来，半用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好气道：“就你想的多。”
江澜清瘪了一下嘴巴，小声嘀咕起来。
“本来就是这样嘛！”
随后又重新挽起张凡的胳膊，对着白雪说道：“我刚刚就是唬唬你的，让你帮我带孩子我还不放心呢。”
“我才没有那么坏。”白雪立马反驳道。
又开始在心中纠结自己是在家相夫教子好？还是当女强人好。
张凡看着她开始数手指头，主动帮她做出了决定。
“我还是喜欢你今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哦。”白雪脸上有了笑容。
江澜清看着这一幕，又看到张蓁蓁两眼促狭的盯着自己看，讪讪的笑了笑。
深呼吸一口气，停下脚步凝视着张凡的眼睛说道：“我刚刚只是想欺负一下她，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张凡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这时白雪悄悄对着江澜清眨了眨眼睛，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而江澜清此时看着白雪得意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学理科的，你玩逻辑怎么玩得过我。”
江澜清以为白雪在第二层，其实人家只在第一层。
不管前世今生，她始终是一个笨笨的女孩。
而白雪认为自己在第二层，江澜清是在第一层，结果人家是在第五层。
张蓁蓁看着自己弟弟的两个女朋友变相的争风吃醋，轻轻点了一下头，这种情况她也喜闻乐见。
所谓是鹬蚌相争，那就需要渔翁出手才能把它们分开。
作为张凡的姐姐，她自然是希望张凡是那个渔翁。
此时的张蓁蓁，正以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而洋洋自得。
至于张凡，他现在只关心等下去哪里玩，怎么让她们三人玩得开心。
只是他心中好玩的地方，他基本都带江澜清和白雪去逛过了，此时一时间他还真没想到什么好地方。
其实昨天晚上，三女坐在沙发上也叽叽喳喳商量了好一阵子，只是江澜清和白雪的分歧太大，最后不了了之。
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他这一个一家之主来独断专行了，这样她们才会服气。
“姐，你想去哪里玩？”张凡突然问道。
张蓁蓁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把自己心中想去得地方说了出来。
江澜清看着张蓁蓁高兴的样子，也知道张凡为什么会让她做主了。
“说起来前几次蓁蓁姐的生日都没有好好过呢，去年也是因为自己和张凡的事情过得不开心。”
“蓁蓁姐，那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江澜清笑着说道。
“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白雪在一旁赶忙说道，同时在心中告诉自己，下一次可不能让她抢先了。
“终有一天蓁蓁姐也会同样喜欢我的。”
096 我该把未来女孩还给你了
张蓁蓁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有多东西是她初中从地理书上看一眼便不能忘却的图片。
从被厚厚积雪覆盖着的东北原林，到天涯海角的沙滩和美丽珊瑚礁。
有对泸城外滩繁华夜市的向往，也期待着能够在布达拉宫留下自己的足迹。
想一个人漫步在玻利维亚的天空之镜上，欣赏天与地融为一体的和谐画面。
也想徒步走在美国的大峡谷，伸手触摸着那些岁月刻在岩石上的记忆。
还可以去印度泰姬陵看一看，那个爱情故事是否真的那么美好。
也不能遗忘掉撒哈拉大沙漠，听说那里生长着一种叫依米的花，它要用七年的时间从数米深的岩石层里汲取营养，最后才能开出一朵很小的又不艳丽的花。
它的生命在最灿烂的时候也是十分的不起眼，只是为了顽强的活下去。
......
这些曾经只能任凭她想象的东西，她如今都能去走一走，然而现在她却不想一个人去了。
“至少要把他们三个人带上，我负责帮着照相。”
张蓁蓁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保时捷后排上的张凡、江澜清和白雪，在绿灯亮起来时重新踩住油门。
今天是她的生日，张凡刚刚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会好好的收下。
除开那些大大的目标，她也有很多小小的地方想要去游玩。
比如去动物园看熊猫，去海洋馆看海豚，还要坐一次刺激的过山车，骑在旋转木马上喊“驾驾驾”，坐在缓缓升起的摩天轮上注视着夕阳落下等等
张蓁蓁的规划很细致，还专门用一个小笔记本记了下来。
张凡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对着江澜清和白雪说道：“看来你们女孩子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
两女认同的点了点头，张蓁蓁想要去的地方，她们也很想去。
远的不行，蓉城市区的今天应该可以逛完。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等他们四人从海洋馆出来时，太阳已经悬于西陲。
===
张蓁蓁滑动着手机屏幕，里面保存着她今天的收获。
有张凡跟江澜清和白雪三人的合影，也有他们四人请别人帮忙照下的照片。
在她身后，江澜清和白雪则斜着上半身，低着头认真看着张凡手中的手机屏幕，时不时指点一二。
“这张我和熊猫的合影照你没有照好，熊猫转过身去了。”
“张凡，你是怎么想的啊？鲨鱼游过来的时候你不按快门，结果就照了半截尾巴。”
虽然嘴里说着埋怨的话，不过两人还是让他回家后传给她们。
张凡把手机收好，对着张蓁蓁说道：“姐，我们今天就这样了，高考完了再一起去游乐场。”
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加上等下还要回去吃生日蛋糕，之后还要送白雪回她学校，自然是不能去游乐场玩了。
“别忘了还有去藏省的自驾游。”江澜清在一旁提醒道。
白雪听到这一句话，心情突然有些失落，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肯定不会同意她跟张凡一起出去玩，并且还是玩这么久。
悄悄看了一眼江澜清，她是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来的，这让白雪十分羡慕。
张凡看着白雪脸上的低沉，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要不要我跟你妈说一说？”
白雪下意识想点头?不过还是拒绝了。
“算了?万一她让你把你爸妈喊起吃饭就不好了。”
又侧头看向江澜清说道：“你们回来后要把时间补偿给我。”
“可以。”江澜清点头答应了下来?这种事情也算公平。
“喂喂喂，我的生日还没有结束呢，现在不许讨论这个问题了。”张蓁蓁回过头来，佯装不满的说道。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只手拉着江澜清?另一只手拉着白雪把她们从张凡身边拖开了。
“反正你现在也不敢同时拉起她们的手?不如便宜我了。”
张蓁蓁说的很有道理?张凡无法反驳。
在这种热闹的大街上?他自然是不可能拉起她们的小手的。
现在已经有不少行人侧头或者回头看向他们这里，不管是江澜清还是白雪都不想被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张凡看着张蓁蓁亲密的挽起两女的手，和她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而大家都觉得这很正常，并且频频侧目?这让他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男人何时才能站起来啊！如果中间那个人换成我，你们还能这样以欣赏美的眼光看待吗？”
这个事实让张凡莫名的感到烦躁?决定等下多吃一点奶油。
今年他们的生日蛋糕有三层，仿佛是去年的三个蛋糕叠在了一起，江澜清、白雪和张蓁蓁各自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蛋糕种类，然后由店员把它们组合到了一起。
不是有钱人的为所欲为，就是正常的操作。
本来张凡也想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加上去，但是“4”这个数字太不吉利，就只好放弃。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看到她们欢喜他的心中就会自动分泌蜂蜜。
因为这个三层蛋糕很大，为了不浪费，张凡和张蓁蓁就只买了一个生日蛋糕。
张蓁蓁的理由是：“节约，不能浪费。”
张凡觉得这个理由很正确，就没有拒绝。
重生这么久，他虽然是有自动加钱系统的人，但是他好像还没有成为一个爆发户。
不是他不会花钱，只是想把钱花的有意义。
他也不是为了节约，只是单纯的没有必要浪费。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江澜清和白雪有节拍的拍着手，同步的左右轻轻摇摆着身体，两人笑着把生日歌清唱了出来。
这一次，烛光没有在她们的脸颊上产生倒影。
张凡又悄悄看了一眼张蓁蓁，她正在双手合十的虔诚许愿。
“姐，你在许什么愿望呢？”
张凡一边在心中猜测，一边重新闭上眼睛开始认真的许愿望。
“系统大人谢谢你，去年的愿望你实现了三分之一，今年的愿望我希望你把剩下的三分之二也实现。”
和去年一样，张蓁蓁的愿望很长，并且还加了一句。
“希望小凡、清清和白雪一直都这样喜欢我，不要觉得我打扰了他们。”
她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被张凡自己解决了，现在就开始担心自己起来。
“生日快乐，姐。”在张蓁蓁睁开眼睛后，张凡握住她的手说道。
“嗯嗯。”张蓁蓁点了点头，眼中闪烁泪花。
她这个迟到多年的生日，在她二十一岁生日这天终于补上了。
并且是完美的补上，这让她很开心也很幸福。
“蓁蓁姐，生日快乐。”江澜清和白雪同时说道，又把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
江澜清的是一副防蓝光眼镜。
“蓁蓁姐你经常看电脑，不要近视了。”
白雪的是一支发簪。
“蓁蓁姐你应该好好打扮自己，明明很漂亮的。”
“小凡，你的呢？”张蓁蓁一脸期待的看向张凡。
张凡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在烛光下明暗分明，端是一副天真散漫的模样。
“只是，你怎么也变成戏精了呢？”
“我不是送你了吗？”张凡一脸无奈了说道，他现在还真变不出来礼物了。
“可是我没有收到啊？”张蓁蓁摇了摇头。
见她选择继续作下去，张凡也懒得配合她的演出了，立马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收到了两个，我今年一个都没有收到呢。”
“我已经送给你了。”江澜清小声说道。
“我也送给你了。”白雪轻声说道。
张凡不会擅长猜哑迷，也不是具有佛根的灵童，不过他还是知道她们今年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看不见，摸不到，一模一样，又很沉重。
“谢谢。”张凡鼻子发酸的说道。
“不用谢，反正原本也是属于你的。”江澜清把头偏到了另一边，不想让张凡看到她眼中的泪花。
白雪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江澜清，她嘴里的话被她抢先了，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也一样？”
“不行，这样不是显得我是她的跟屁虫了。”
白雪想了想，突然蹦出一句文言文。“其如是，余亦然。”
张蓁蓁看着白雪，“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江澜清也强行绷着脸，不然自己笑出声。
看着她们脸上的的笑容，张凡心中的伤感淡去了不少，嘴角也浮现出一丝微笑。
白雪一直盯着张凡的脸，此时她的脸上便有了微笑。
===
和预想的一样，三女都不想吃奶油，说是卡路里高，怕长胖，到最后这种高热量的甜腻东西也只能让张凡自己一个人解决。
“你们就不能帮我分担一点啊？”张凡不满的说道。
“没事，我们只想腻死你。”三女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这句话倒不是她们心有灵犀，是商量好了才一起说出口的。
惊蛰时节，春气萌动，万物出于震。
今年的惊蛰没有春雨和惊雷，但是在这个房间里却有了新的活力。
吃完蛋糕，张凡对着正准备收拾房间的江澜清说道：“我跟姐送白雪回校，你早点睡。”
“嗯。”江澜清点了一下头，又叮嘱道：“路上不要开快车，注意安全。”
白雪到校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寝室大门已经关闭了，好在她和宿舍阿姨熟，也不用记黑板。
回去了路上，张蓁蓁被张凡强行喊住，让她把保时捷开进了服务区。
冰冷的水清洗了一下脸，才让她脸上的疲惫隐去不少。
张蓁蓁看着张凡仰望着天上的弯月出神，一边把手指上残留的水弹到他的脸上，一边说道：“走了，清清应该在家等着我们的。”
“我让她睡了，她今晚应该能安心睡着。”张凡小声说道。
接着又说道：“我们去车上躺半个小时。”
“好。”张蓁蓁点头答应下来。
只是她刚刚拉开主驾驶车门又立马关上，向前走一步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小凡，你好久没有帮我按摩脑袋了。”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张凡白了一眼，不过也把副驾驶车门关上了。
张蓁蓁仰躺在后排座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张凡的按摩，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清清的力气没有你的大。”
张凡最开始也是帮张蓁蓁按摩脑袋的，只是夏天的时候这种姿势太过于暧昧，即使他们是堂姐弟也应该有所避讳，于是江澜清就主动请缨承担了这项工作。
“小凡，你已经成年了，我该把未来女孩还给你了。”过了一会儿，张蓁蓁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张凡凝视她的眼眸轻声说道：“好。”
“才不好。”张蓁蓁瘪了瘪嘴巴，假装不满的说道：“你答应这么快伤我心了，古代权相辞官小皇帝都还要假惺惺挽留一下，你怎么不学着拒绝一下呢？”
“你还想这么累啊？”张凡叹了一口气。
“嗯。”张蓁蓁点了点头。“我要把未来女孩以最好的姿态交给你。”
说罢，她重新闭上了眼睛。
“现在已经很好了，在全国主要城市都开了直营店，去年双11销售额也是排在前列的，还有......”张凡小声说道。
“还不够，你策划的广告还没有正式投放，“未来女孩”也还没有红遍全国。”张蓁蓁打断了张凡的话。
在张凡准备开口前又说道：“我还要把清清带出师的，未来女孩是她心中的美好回忆，我要帮她打好基础。”
“谢谢。”张凡双手扯了扯张蓁蓁的脸颊，轻声说道。
“不用谢，应该的。”张蓁蓁笑了起来，也抬手捏住张凡鼻子。“谁让我是你得姐姐呢！”
“你松手啊！我不能呼吸了。”
“你......才是，我脸都要被你扯圆了。”
两人打闹了一番后，张蓁蓁长吐了一口气，用力伸了一个懒腰。
又拿出看了一眼时间，还没有过十二点。
点开企鹅消息，看着张凡发给他的那些属于她一个人的照片，她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对着张凡说道：“小凡，你这个生日礼物也不错。”
“你的也是。”
保时捷重新向着蓉城驶去，与此同时洗完澡的江澜清看着挂日上的“立夏”，拿起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然后关灯睡觉。
097 白雪高考前的焦虑【求订阅】
2011年5月6日，立夏。
气温在日复一日的晴天中逐渐身高，爱打扮的学生早早就脱下臃肿的羽绒服，穿上了时尚修身的卫衣。
教室前方黑板右上角那个用红色粉笔重重涂抹的阿拉伯数字从“31”变成了“30”，对于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参加高考的高三学子们来说，穿校服这一条校规似乎变得无足轻重。
老师们站在讲台上，看着空了一半的教室，脸上没有任何不满或者愤怒，平静的讲解着他们认为高考会考的题型。
上一世张凡的班级在临近高考前也是这般现状，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他们班上逃课的学生大多数是自己放弃了高考，现在这个班上的同学是已经不用参加高考了。
朱宇航和叶雨就是其中之一，两人已经出国去旅游，天天在新浪微博上更新他们恩爱甜蜜的照片。
在大多数同龄人还在开通黄钻细心打扮自己的非主流企鹅空间时，他们已经走在了潮流的前面。
无可否认，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也是曾经的张凡所羡慕的对象。
然而那只是曾经，如今的他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星星。
李为明回头望了一眼正低头认真做题的张凡和江澜清，用力甩了甩自己脑袋，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混沌的脑海重新恢复清明。
觉得这样没有效果便起身走出了教室，不一会儿他一脸湿漉漉的重新坐在了座位上，继续和横亘在他高考路上的“拦路虎”作战。
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他们都知道这两个已经保送青木，第三次模拟考试全省前十的学生，此时还呆在教室里学习。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成为今年的高考状元。
一班的学生用张凡和江澜清来鞭策自己努力学习，老师们则期待着他们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虽然不像居明红那般给他们开小灶，不过在讲课时视线会经常停留在他们脸上，看到两人轻微点头后便开始讲下一道题。
李兰又一次出现在了一班的教室门口，只不过这一次她是独身一人来，要找的人也不是张凡而是江澜清。
“我一定会是理科状元。”李兰定睛凝视着江澜清的眼眸大声说道，企图用这种方式让她明白自己这话不是妄言。
“知道了。”江澜清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随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身后的教室，她还有一道数学题没有解答完。
围观的人群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失望。
这不是科教片中火星跟地球相撞万物寂灭的CG场景，更像是古龙小说里世外高人约战紫禁之巅的文字描述。
前者画面宏大，后者这需要他们在自己脑海中把话外音配好。
“今日天下第二高手李兰向江澜清发出挑战，约定六月七日决战高考之巅，江澜清轻轻点头同意。”
李为明细细对比刚刚两人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这一波他压江澜清胜。
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同学，只是因为她实在长得太漂亮了。
“假如突然出现一个貌美如花的高考状元，大概能改变世人心中学霸都是丑逼的偏见了吧！这样我也能有所受益。”
站在李为明旁边的女生看到他脸上猥琐的笑容，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悄悄拍了拍自己平平的胸部。
“哎呀妈呀，这人也长得太寒碜了吧！不愧是一班的学霸。”
又伸长脖子朝一班教室左下角望去，看着沐浴在朝阳下，正咬着笔帽紧缩眉头的张凡，一颗小心脏“咚咚”跳了起来。
“我滴神啦，果真是这么帅，小美果然没有骗我?就连思考的样子也好酷，不愧是一班的学霸。”
李为明看着这个不知道哪个班上闻风前来打望的砧板女生，一阵风吹来，他的刘海在风中凌乱。
“妈的?你能不能不要前后表现这么明显？凭什么前一秒还一脸鄙视的看着我?后一秒就两眼冒星星的看着张凡啊！”
李为明觉得自己的心态崩了，于是反手就把教室前门关上?同时说道：“别看了?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就是他女朋友?这次模拟考试全省第一。”
随着前门被重新关上，走廊上传来的嘈杂声顿时减去了不少，张凡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的解题思路忽地变得清晰起来。
临近高考，所有的学生的神经都被紧紧绷住，一丁点杂音就会让他们心生不满?认为这是在打扰自己学习，就连已经参加过一次高考的张凡也不能免俗。
学校老师和学生家长也都十分清楚这一点?于是即将面临高考的学生们一下子就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娇贵的群体。
蓉城本地的新闻节目上?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对记者诉苦。“我家楼下的这条马路太吵了?娃儿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着?怎么能专心复习嘛！”
她的要求是希望政府把她楼下的这条马路封闭，等高考结束后再重新让汽车恢复通行。
江澜清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对着正站在阳台上和白雪打电话的张凡大声喊道：“你给她说一声，高考没有考好千万不要给自己找理由。”
江澜清和白雪打了一个赌，张蓁蓁是见证人。
只是不管张凡怎么软磨硬泡，三女的嘴巴都咬得十分的紧，不肯透露一丝一毫打赌的内容。
张凡把江澜清的话转述给了白雪，后者果然炸毛，声音立马大了起来。
“我才不会这样。”
她此时倒是忘记了她最近几天电话都是在跟张凡抱怨，比如：“食堂的饭不好吃啊！”，“教室太吵了。”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她现在无法静下心来学习了。
追究最深层次的原因，还是这次摸底考试她的名次排在了全省文科第三十二名，这让成绩一直是学校年级第一的白雪，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落差。
特别是在跟江澜清和张凡的对比之下，让白雪内心认为她这个高考状元的目标，只是自己镜花水月般的空想。
张凡知道白雪是一个心理脆弱的女孩，这一世的她和上一世相比，虽然在他的刻意培养下要坚强了一些，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好上多少。
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如今的她没有逃课。
可能是没了一个能带她逃课的人，也可能是她可以每天晚上都听到张凡给她的加油和鼓励，还有可能是两者都有。
和前几次一样，张凡安安静静地听完白雪了的诉苦，然后才小声安慰道：“忍一忍，没有几天就过去了，到时候你就乖乖的把身体洗干净，等着我来找你这个女状元郎。”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色啊？就不能说一些其他好听的话吗？”白雪用手掌捂着电话没好气的说道，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如果张凡此时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一脚踢死他。
自己都这样郁闷了，他还惦记着她的身体。
只不过经过这一出，她心中的烦闷之气倒是少了不少，在看到巡逻的宿管阿姨正朝自己走来后赶忙说道：“大色狼，晚安，来人了。”
说罢她就挂断了电话，对着宿管阿姨露出微笑，甜甜的说道：“周阿姨，我在给家里人打电话。”
尽管知道这个学生说的是谎话，周梅还是点了一下头，小声叮嘱道：“快回去睡觉吧，在走廊上吹感冒了不好。”
“嗯。”白雪点了一下头，转身走进身后的寝室。
只是她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把自己的小台灯打开，拿起地理书，翻到一页后嘴巴皮快速上下张合，在心中默读起来。
她现在在重点复习数学和地理这两门学科，它们是她这次摸底考试被拉分的科目。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睡觉前的白雪习惯性得拿起来手机，想看看张凡给她发了什么信息没有。
只是她并没有看到她想看的消息，却意外收到了一条来自江澜清的短信。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如果你考差了，张凡也会难过的。”
白雪看着手机屏幕瘪了瘪嘴巴，她又被打击到了，不过这也激起了她的斗志。
“你放心，我绝对会考好的。”江澜清学着模仿着白雪的语气把这句话念给了张凡听。
说完就把手机放到一旁，和往常一样钻入张凡的怀中抱着他入睡。
“媳妇，谢谢你。”
“没什么，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她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