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退一步开阔天空？
卫伟博的紧张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而当班主任居明红说他是因为紧张而一时间忘记了解题过程后，却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她的话，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张凡。
特别是和张凡一个考室的学生，他们知道卫伟博和张凡的考场座位是并排的，于是下课铃声刚刚一打响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居明红拿起数学试卷走出一班教室，只是当她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张凡和卫伟博说道：“张凡，卫伟博你们两个拿起自己的数学卷子来我办公室一趟。”
霎时间，全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相比于张凡的轻松自在不同，卫伟博则是如同行尸走肉。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作弊的事情被喊到老师办公室。
事到如今他也不做任何的心存幻想了，他明白班主任肯定怀疑自己是抄袭了张凡的试卷。
只是在看到张凡神情自若的样子后，卫伟博又在心中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居明红办公室，她刚刚一坐下就对张凡和卫伟博说道：“把卷子给我。”
她接过来两人的数学试卷后，直接翻到试卷最后一页，并排摆放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
目光一边在两份完全一模一样的答案上来回扫视，一边问道：“说吧！你们两个这份试卷是怎么回事？”
她尽量把自己的火气压制下来，心平气和的问出来了。
作为一个老师，她最不容许学生弄虚作假，不管是抄袭者还是帮助同学抄袭的人都是她深恶痛绝的对象。
张凡听到这话，在看到班主任眼中看向的失望和怒火，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
刚刚他也认真的看了看卫伟博的试卷，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合着自己是被人抄袭了，怪不得刚刚班主任无视自己举在胸前的小手。”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卫伟博大概是在那个男监考老师欣赏自己的试卷时瞄了几眼。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卫伟博就率先说道：“是张凡把他的试卷给我看了。”
他是绝对不能说张凡抄了自己的，因为这样居老师随便问几个先关的问题，张凡答得上来，自己回答不上来就露馅了。
卫伟博十分确定，张凡既然会解答出这道题，那么他肯定学了这方面相关的知识，就如同那个监考老师说的那样。
既然自己抄袭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与其自己一个人承受处罚，还不如把张凡描绘成自己的共犯。
“我抄袭了不假，但是张凡也是配合我作弊的人。”
张凡听到卫伟博这话后，看着他嘴角露出嘲笑。“卫伟博，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汉的气概，就以你和我的关系，我凭什么会给你抄呢？”
“张凡，居老师都这样说了，我们就实话实说就是?争取宽大处理。”卫伟博看着张凡面露苦涩的说道。
说完又对着居明河深深半鞠了一躬。
“居老师?是我主动找张凡抄的，因为我们是室友的关系?他也不好拒绝我，所以请你处罚我就可以了。”
张凡见卫伟博这样?他用力捏了一下拳头，然后又缓缓松开。
第一次，他这么想揍一个人。
年纪不大，心眼贼坏。
自己成了滚到了茅坑里不说，还故意往人群中跑。
这不是专门恶心人呢！
深深呼吸一口气后，张凡也对着居明红说道。
“居老师，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找到当初监考我们数学的那位监考老师?他可以给我作证，因为当时他就站在我的旁边，听到我说我做完题后，就拿起我的试卷看了起来。”
停顿了一下，他又看向卫伟博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想必卫伟博同学就是那个时候抄袭了我的卷子吧！”
听到张凡这话后，卫伟博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如果张凡真的把当初那个监考老师喊了来，自己的谎言则会毫不意外的会被拆穿。
到时候就不止是作弊这么简单了，他知道自己形象会在老师心中一落千丈。
从优等生彻彻底底沦为一个小人。
想到这一点?他有些后悔了，用力握紧拳头后又缓缓松开。
“张凡，班长，这种事情有必要闹得外人知道吗？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我们一班，我们知错就改就好，居老师也不会把这件事上报给学校的。”
卫伟博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眼神带着一丝哀求。
张凡看他这样，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有些人就是犯贱，只有让他坐在了“道歉椅”上，他才会露出可怜忏悔的模样。
卫伟博以为自己突然放低姿态，张凡看在同学和室友的面子上把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去，然而他太想当然了。
张凡只讲究一个以直报怨，卫伟博都这样恶心自己了，他再大度只怕自己连中午饭都吃不下去。
“卫伟博同学，你搞错了一点，到时候丢脸的只会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张凡的语气带着揶揄，说完看也不看卫伟博，就对着居明红说道：“居老师我马上就去把那个老师喊来，他大概也是数学老师。”
除了数学老师，其它科目的老师没有这兴趣认真看自己的试卷。
高一年级一共有二十八个班，一个数学老师教两个班，找出来还是很快的。
“张凡，这件事就这样了，你先回教室吧！”
居明红到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明白了是什么事情了，深深看了一眼卫伟博后，对着张凡说道。
这种丑事，她并不想让外人看笑话。
如果是曾经的那个被社会打磨成鹅卵石的张凡，班主任都这样说了他就可能就此翻过篇章，当什么也会没发生。
反正自己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重生后的他现在越来越像是这具年轻的身体有了今后的记忆，他的心脏不再是老人那般缓慢而无力，而是澎湃而剧烈。
“居老师，我会给我自己一个公道，也会让卫伟博会因为他的行为而受到处罚。”
张凡平静有理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居明红的办公室。
“张凡，站住。”
居明红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张凡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继续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这时候退一步一定会海阔天空，他就怕自己今后越想越气。
凭什么要委屈自己，舒服他人呢？
曾一贤看到张凡从班主任办公室走出来后，下意识拿着这数学试卷把身体朝旁边挪了一步，他可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得。
看着张凡远去的背影，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本来想问下老师最后一道题，结果没想到听到了这个惊爆的消息。”
随后他又轻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卫伟博啊！卫伟博！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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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没有想到那个男监考老师就是隔壁班的数学老师，还跟自己班主任是同一个办公室。
在走廊上看到雷小军从二班教室走出了后，他立马迎了上去。
“老师你好！我有件事请你帮忙，就是......”
此时走廊上也有一班的同学好奇的看着他和雷小军，张凡知道自己的话被他们听到后，会在这个平静的班级里掀起波澜，但是他还是就这样说除出了口。
他没有特意的加大音量，也不会为了卫伟博的面子而故意低声述说。
雷小军对于张凡有印象，在听到他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后，情不自禁的挠了一下他那算不上茂密的头发，有些歉意的看着张凡。
“这件事还是我的过错，我这就帮你去跟居老师说一声。”
在他们两人离开后，围观的这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立马跟邻近的同学交头接耳起来。
“我给你们说......”
“怪不得卫伟博刚刚支支吾吾半天还说错了，原来是这样。”
倾听者也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低头小声说道：“我一直觉得卫伟博这人气量小，果然是这样。”
当雷小军出现在办公室后，卫伟博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他没有想到张凡真的这么无情，不点也不讲究同学情谊。
居明红也不满的望了一眼张凡。“这孩子怎么这么年轻气盛，受不了一点委屈。”
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卫伟博这学生是作茧自缚啊！心眼不好。”
雷小军先没有说话，在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缓缓开口。
“我当时看你这个学生用超纲的知识解答出最后一题后，就十分好奇的拿起他的试卷看了起来，想看他能不能考个满分，看入神了也就没有注意到有些学生的问题。”
说到后半句时，雷小军深深看了一眼卫伟博。
教书这么久，考试抄袭的学生他见多了，但是这种故意拉人下水的学生他还真没有见到过几个。
卫伟博从刚刚开始一直低着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眼中怨恨了目光，他现在是彻底记恨上了张凡。
张凡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怕卫伟博找事。
居明红在听完雷小军的话后，对着他露出歉意的笑容。
“雷老师，我家的学生麻烦你了。”
然后又看向张凡和卫伟博，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卫伟博的脸上，语气严厉的说道：“这一次我就不把你作弊的事情告诉学校了，也不让你跟张凡同学道歉，回教室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吧。”
“知道了，我下次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卫伟博点头答应。
事已至此，他也不会跟个二百五似的死不认错了。
见卫伟博态度良好后，居明红又看向张凡。“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你是班长，也要注意维护班上的团结，我可一直记得你竞选时说的话。”
“明白。”张凡点点头。
他已经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到了，至于卫伟博会不会因为考试作弊而受到处分的问题也不是他能够做决定的。
这时候预备铃响了起来，居明红对着两人挥了挥手。“回教室上课吧。”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语气严厉的提醒道：“不许私底下打架。”
“好。”
“嗯。”
走廊上的学生们都在向着各自的教室走去，卫伟博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张凡。“张凡，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张凡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走到他的前方后，也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卫伟博，我也没有想到你是这么垃圾的人。”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教室。
卫伟博看着张凡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后，双手用力捏成拳头，深呼吸几口寒冷潮湿的空气才让自己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不过随后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以后可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嘿嘿。”
江澜清在张凡坐下后，立马将上半身偏向他，小声问道：“居老师喊你去做什么？”
张凡本想简单的把事情说一遍，只是英语老师这时候走了进来，于是他只好一边拿英语书，一边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告诉你。”
他四周竖起耳朵的同学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他们还想知道第一手消息呢！
同时有些抱怨。“怎么这么快就上课了。”
另一边卫伟博的待遇就差多了，就连他的朋友曾一贤都没有任何要问他的话的意思。
其余人的目光都是不经意间移到了他的脸上，然后迅速了移开。
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么自己还是远离卫伟博这种人好。
卫伟博猛然发现自己被同学们鄙视了，而他十分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肯定是张凡跟其他人说了这件事情。”
想到这一点，卫伟博对张凡的怨恨就更深了，从此两人不管在寝室还是班上都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卫伟博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张凡明白自己十分不喜欢他，张凡明白了，也用懒得理他，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关心。
比如自己和江澜清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就是他现在最期待的事情。
在所有科目的试卷都发下来的第二天，蓉城七中高一年级第一次月考的成绩也公布了出来。
居明红在晚上第一节晚自习上课前十分钟，拿着一张a4纸大小的表格走进了教室。
挥手示意同学们安静后，她开始照着上面念了出来。
“江澜清，923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教室都响起了“哇”的惊呼。
江澜清自己对于这个分数毫不意外，跟她自己加的总分一模一样，而她期待的是班主任接下来的话。
居明红看着自己这个学生，眼中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她的喜爱。
她现在已经不把江澜清当成青木和京城这两所大学的苗子培养了，而是准备把她培养成高考状元。
她有这个信心。
“江澜清同学不仅是我们班上第一，同时也是年级第一。”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比年级第二名的张凡同学多了27分。”
教室里又是一阵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两个。
他们还记得入学那天晚上张凡和江澜清说过的话，当时他们更多的觉得这是他们两人的大话。
这可是蓉城七中，高手如云，即使你们两个的中考成绩再好，在高中又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这第一名和第二名岂是说包揽就包揽的。
然而今天，他们把自己说过的话变成了现实，这如何不让众人惊叹。
唯独卫伟博表情平静，他更多的想的当班主任念到自己的成绩后大家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卫伟博......876分。”
居明红停顿了顿才把卫伟博的分数念了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说多余的话，接着就念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有的同学瞥了卫伟博一眼，只不过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三分羡慕和一丝嫉妒，只有十分的不屑。
卫伟博看着这些目光，又一次用力捏紧了他的手指。
“张凡，我和你不共戴天。”
027 不一样的一班班会
卫伟博心中对张凡的不共戴天从霜降前喊到了立冬后，而蓉城七中的学生们在参加完紧张而刺激的期中考试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放松。
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就要召开了，而张凡在主持一班的班会，顺便帮体育委员王威解决一件难事。
他站在讲台上，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上“男子5000米长跑：张凡”后，转身对下方的同学问道：“还有没有哪个男生愿意为班级做贡献，参加5000米长跑的？”
“没有。”男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还伴随着一阵嬉笑声。
丁香站在张凡旁边，拿着一个本子敲了敲讲桌示意下方安静，然后大声说道：“女子3000米我和江澜清都报名了，难道我们班上的男生比不上女生的吗？”
“比不上。”这是女生们笑着回答。
“比得上。”这是男生们扯着嗓子的吼声。
张凡在听到江澜清居然也报名参加女子三千米后，面无表情的瞪了她一眼。
江澜清目前已经报名了女子400米、女子800米和女子1500米。
而后者则把拳头轻轻举在胸前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将目光从江澜清那张写着得意的漂亮脸蛋上收了回来后，张凡一边想着等运动会结束后好好收拾她一顿。
比如：打屁股。
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能让女生们比下去吗？”
“不能。”男生们吼声震天。
“有谁要当英雄的？”张凡乘势追问道。
“我。”朱军一脸自豪的举高了手。
于是张凡赶紧把他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接着又大声问道：“还有没有？”
沉默，十足的沉默。
不同于其他项目，5000米跑下来可是要虚脱半条命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朱军在看到这一幕后，转头一脸可怜巴巴看着张凡。
“班长，我可以后悔吗？”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一言九鼎，哪能立马变卦呢！”张凡假装严肃的批评道。
“我就说说而已。”朱军嘿嘿笑了起来，他就想皮一下。
搞定好男子5000米长跑的报名人员不足的问题后，张凡从丁香手里把她那个笔记本拿了过来，翻到其中一页后说道：“我们班上爱心基金已经有217元3角了，这一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下方几个女生的掌声打断了。
其中一个女生笑着说道：“班长，你是不是准备说这一次我们要在操场上去捡瓶子啊？”
张凡白了她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聪明啊？都让我没有发挥空间了。”
教室里又响起一阵哄笑声。
一班的学生现在在寝室里喝空的塑料瓶子，都会拿到自己班上来。
当所有人都在参与到一项集体活动，并且它本身带有爱心光环后，那么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借此表现自己。
尤其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
当然也有例外，卫伟博现在自己把自己隔绝在一个空气泡中，除了必要的老师学校组织的班级活动，其余的他都不参加。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做好了都是张凡的功劳，自己参加就是帮他建功立业。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这个班上越来越孤立，如今曾一贤在寝室里反而跟张凡和洛以诚话多了起来。
现在的卫伟博自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这种全班同学都在讨论的事情，他一个人在认真的做作业，同时在心中嘲笑其他同学。
“这种事情又不能加分，除了浪费时间和满足虚荣心外还有什么用？一群目光短浅的猪。”
卫伟博不知道的是，他越这样做自会让自己越被孤立?反而让他走上更加孤立的道路。
张凡看他这样自绝于人民，也不会心生同情?只会轻摇一下头。
“蠢猪，把个人矛盾转变成了阶级矛盾。”
这件事他没有推波助澜，只是顺其自然。
如果让他亲自把卫伟博推向深渊，他也做不到这样。
以直报怨?也不是一定要追求一个斩草除根，凡事都有一个度。
如果自己就因为卫伟博恶心了自己就亲自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的话?那么将来有一天自己和他会在那里再次碰面。
张凡用力甩了一下头?不再去想卫伟博未来会走向何方。
又看向笔记本继续念道：“上一周我们班上的爱心专家是云静雪、袁红和陈华同学?他们三人分别收获了三十二、二十八和二十六点爱心值。”
这个是他发明的?一个空塑料瓶子等于一个爱心值。
每周评选前三名?获奖者永久失去资格。
这样一来就不会出现一直是几个人包揽的局面?反而调动了全班同学参加的积极性。
在月考实现自己的诺言后?他开始认真做好一个班长。
“让我们有请丁香同学为他们颁奖，奖品是......”
张凡突然结巴了?对着陆兰问道：“陆兰同学奖品是什么？”
陆兰笑着的说道：“是三个动漫人物玩偶。”
在陆兰回答完后，洛以诚笑着说道：“班长每次到这里都会记性不好?我们都习惯了。”
“对头。”立马有人跟着附和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乱说了，让班长下不来台。”
张凡顿时一头黑线?假装严肃的说道：“钱子良，你可别把我们天真可爱的陆兰同学带坏了。”
说完又立马用手指捏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
“不对，陆兰同学已经没有机会了，下一次是哪个同学......3、2、1，举手报名。”
张凡后半句的语气突然加快起来。
“我。”
“班长我。”
“我我我。”
一瞬间就有十来只小手高高举了起来，每个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张凡。
张凡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来为难的神色，侧头对丁香说道：“这种事情得罪人的还是你来吧！”
说完就把讲台让了出来，走到了教室右前方。
下面顿时响起了一阵骂声。
“狗日的班长，又在欺负副班长。”
江澜清用手撑着下巴，十分羡慕的看着丁香，心想如果是自己和张凡主持这个节目就好了。
随后又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样就是撒狗粮了，同学们的参与度肯定没有现在这么高。”
一班的班会自从登上校报后，现在都成了校园传说了，还有高二的学长学姐过来取经。
为什么没有高三呢？
抱歉，他们根本没有自由班会这种东西。
丁香用力咳嗽了一声，假装用手指点点，同时嘴里在念念有词。
“哆来咪发唆拉西，点到谁就是谁。”
最后停留在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身上，大声说道：“下一次是吕伟同学。”
吕伟同学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其余人则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等待下一次机会。
只是他们不知道，其实人员早已定。
张凡给了丁香一张名单，上面写的是不合群的学生，只要他们举手了，那么这一次的爱心大使就是他或者她。
“还是惯例，三个价格相同的奖品，总价不能超过十五元。”丁香看着吕伟提醒道。
吕伟同学连忙点头。“知道了。”
看着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他开始思考购买什么特别的礼物，好让下一周的爱心专家喜欢。
在丁香做完苦事后，张凡随意的对她挥了挥手。“丁香同学，走开，这里不需要你了。”
丁香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凡。“张凡同学，应该走的人是你吧！不然等下我们全班同学都会是一身醋味。”
“哈哈哈哈。”哄然大笑的声音。
就连江澜清自己都捧着肚子，头埋在胳膊上笑了起来。
张凡看着丁香，乖乖举手退到了原先的角落里，还不忘哭丧着脸对她比一个大拇指。
“你牛。”
“副班长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这一次的好事者是女生。
丁香用力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声情并茂的说道：“让我们掌声有请云静雪、袁红和陈华同学三位爱心专家登上领奖台。”
三个人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后，都有些不好意思。
走到讲台上，看着下面鼓掌的同学脸都红了起来。
“咳咳。”丁香又咳嗽了一声，看向陆兰大声说道：“让我们掌声有请爱心大使陆兰同学为他们三人颁发礼品。”
陆兰十分紧张的站了起来，拿着她精心挑选的三个可爱的动漫人物玩偶走上了讲台。
“你们自己选自己喜欢的。”陆兰小心捧着三个玩偶小声说道。
“女士优先。”陈华展现着他的绅士风度。
云静雪十分惊喜，有一个刚刚是她喜欢的，拿过来后对着陆兰笑着说道：“谢谢。”
此时张凡带头鼓掌，掌声随之响起来。
不知何时，居明红出现在了教室前门，看着一个人独自在做作业的卫伟博对张凡小声问道：“你那个名单上有卫伟博没有？”
“有。”张凡回答道，他是张凡也是一班的班长。
居明红脸上有了笑容，拍了一下张凡的肩膀。
“你做得不错。”
张凡笑了一下，决定等下告诉丁香，让她把卫伟博的名字加上去。
他先是张凡再是一班的班长。
028 再见李君宏【求订阅】
学校的扩音器里不再播放运动员进行曲那激扬的旋律，而是缓缓流淌出王菲的《传奇》。
为期三天的校运会在校长做完闭幕式致辞后，正是宣告了它的圆满谢幕。
只是对高一一班的学生们来说，这个运动会带给他们的更多的是一种空空的失落感。
整个班级，除了张凡的男子5000米银牌和江澜清女子三千米的铜牌他们再也没有收获任何的奖牌。
顺便一提，副班长丁香还因为参加女子1500米长跑把脚崴了，到现在走路还需要同学掺扶着走。
回到教室，再看着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下的“不做第二，只当第一。”入场式口号，这多少让他们觉得有些打脸。
居明红在学生后面走进教室，看着班上学生垂头丧气的样子，用力咳嗽了一声后，笑着说道：“参与第一，比赛第二，我们肯定是拼不过艺体班的学生的。”
接着又说道：“期中考试的试卷已经改下来了，明天各科老师都会把试卷发下来，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收拾好心思，备战之后的期末考试。”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教室才继续说道：“分文理科和重新分班的事情我就不提了，我下面要告诉你们的是，今后学校除了要分快慢班，还会设立自强班。”
“理科两个，文科一个，每一个班只收35个学生，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优秀者变得更为优秀。”
在连续三年的高考状元都是别的学校的学生后，蓉城七中终于决定做出改变。
那就是跟着对面学习经验，你专门开设以考青木和京城大学为目标的国际班，那么我也办具有蓉城七中特色的自强班。
居明红的话还没有说完，教室里就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丁香用手指戳了一下江澜清，脸上露出复杂得神色，沉默了几秒才小声说道：“清清我大概是考不上了。”
她上次考试年级排名第九十七，听完班主任这话后，她明白自己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因为这两天都是江澜清扶着她上下学和去厕所，两女之间的感情倒是比过去好上了不少。
江澜清看着丁香，她对这个室友的感观也变好了不少。
除了有点自视甚高和小心机，本质上倒是不坏，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今后还能是同学。
只是她也知道丁香说的是事实，学校在期末考试前就会进行分科。
到时候就是理科生考语数外加数理化，文科生考语数外加政治、历史和地理。
这样一来有些偏科的学生名次就会提高，而丁香上次月考的成绩是理科不突出，文科也不突出，只是总体很平均?这样才勉强保住年级前百名的名次。
江澜清在脑子里谨慎的想了很多措词?最后也只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加油，还有半学期的时间。”
张凡听着她们的对话，扭头看着丁香说道：“第一?你先确定好自己到底要擅长文科还是理科?然后剩下的时间你就可以把不需要学的科目放弃，重点学习你选择的科目。”
“第二?今后班上的事情，尤其是纪律方面你不要操心了，大家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学习全凭自觉。”
“第三?以后在数学方面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和江澜清?地理也可以问我。”
张凡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江澜清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历史、地理和政治这三科目了，上课基本都不听课，被她拿来做数学和物理的奥数题。
而他自己因为想着以后辅导白雪的关系，对于地理这门学科还是在认真学习。
白雪在张凡的劝说下?放弃了和他同选理科的想法，已经决定选择文科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学什么，我爸妈的意思是让我选理科，可是我数学和物理遇到难题根本不会做。”
丁香小声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很迷茫。
这话白雪前不久也说过，张凡在听到丁香也这样说后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很多家长一味的想要自己的孩子选择理科，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娃儿是不是真的适合理科。
等到发现孩子跟不上学习进度后才追悔莫及，有的家长甚至会让孩子坐一级，重新选科。
张凡看着丁香，犹豫了一下对着她用强调的语气说道：“我这个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关键做决定的人还是你自己，听完后你可以把我的话转述给你爸妈，然后看他们怎么想。”
丁香知道张凡为什么说的这样谨慎小心，轻笑着点点头。
“说吧！我就当一个参考意见。”
于是张凡又把对白雪说的话对丁香重新说了一遍。
说完后又强调道：“这种人生大事，说到底还是要你自己做决定，不管是父母、老师还是朋友都只能给你提出建议。”
“知道了。”丁香重重点了一下头。
然后凝视着张凡的眼睛露出微笑，用十分认真的表情说道：“张凡，谢谢你。”
她知道，不是谁都愿意说出这番话的，这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居明红坐在凳子上，看着下面热火朝天讨论的学生们。
运动会的惨败带给他们的愁容已经彻底看不见，反而迸发出强烈的学习欲望来。
等到她觉得差不多的事情，才用手指关节敲了敲讲桌，大声说道：“安静。”
教室重新安静下来，居明红站了起来，望着教室下方的学生，用严肃认真的声音说道：“等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后，你们也要确定好自己擅长的科目了，然后跟父母商量好选文科还是理科，其中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选择理科的下半学期就不用学习文科了，同样选文科的也是如此。”
在把这句话说完后，居明红用强调的语气提醒学生“下午不要乱跑，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后，挥手示意可以走了。
江澜清站起来对丁香问道：“你回寝室还是去食堂吃饭？”
“我让姜红茶送我去食堂，你自己回寝室吧！”丁香回答道。
江澜清一看就是想跟张凡出去吃饭，她也不想耽误她的约会时间了。
虽然心中有些酸涩，她也只能挥手笑着送别。
“下午玩得开心。”
张凡和江澜清刚刚走出教室，陆兰就跟了上来。
走到两人前面后，回头对他们问道：“你们是不是都选理科？”
“是滴。”江澜清抢着回答了，又对陆兰反问道：“小兰兰，你选什么呢？”
“我也是理科，文科我有点应付不来，记得东西太多了。”陆兰笑了笑。
然后放慢脚步主动挽起了江澜清的手，对着她和张凡弯着眼睛打趣道：“你们两个今天下午是不是准备去约会？”
“是啊！”江澜清轻笑着点了一下头。
张凡从走出教室后一直在沉默，因为他们三人身后有了一个跟屁虫。
李君宏。
029 我需要你一个解释【求订阅】
等到走出教学楼后，江澜清和陆兰也发现了有一个男生光明正大的在跟踪他们，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于是江澜清停下脚步，转身对李君宏面无表情的问道：“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嘛？”
对于这种故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男生，她一点也不想给好脸色。
江澜清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李君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确定了。
当一班的方阵从自己班前走过时，他也是最先看到的是她，然后才是和她并肩走在队伍最前面，双手斜向前举着鲜红国旗的张凡。
在看到张凡的刹那，李君宏很难过。
因为他本以为自己是张凡的朋友，结果发现并不是。
当他作为一个观众注视着一圈又一圈用自己班级前面的红色塑料跑道上跑过时，操场上的扩音器里也在播放着关于他的应援文。
一听就是认真写的，并且女生居多。
“你这个混蛋还是这样受女生欢迎，可惜是个虚伪的家伙。”
李君宏小声的骂了一句后走出了自己班级所在的位置，来到了五千米长跑终点处。
这里有很多围观的学生，李君宏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他的耳边是高一一班震天的呐喊声。
“班长，加油！”
“切，你居然也混到班长了，而且看起来还很得人心。”
李君宏轻轻摇了摇头后，又长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张凡为什么不把自己当朋友了，是因为他认识了更好的。
一班是快班，而他所在的班级是慢班。
张凡新的班级大放异彩，而自己却是默默无闻。
曾经的他是班长，是年级前十名的优秀生。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职位，成绩在班上也是不上不下，属于不起眼的那一撮人。
李君宏再次看着张凡超越了一个竞争者后，也小声的喊着：“张凡，加油。”
不管现实如何，他依旧对曾经那个张凡心怀感激。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在蓉城七中读书，离不开张凡的帮助。
“算了，等我看到你拿到金牌后就离开，以后也不打扰你了。”
想到这里李君宏鼻子酸了起来，然后立马用力甩了甩头。
“卧槽，我刚刚想什么呢？怎么跟一个怨妇似的。”
李君宏突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把自己站位往边缘的位置挪了挪。
他不想让张凡等下看到自己，这样就太过于尴尬了。
最后，当他看到张凡差一点就拿到金牌后，心中也充满了遗憾。
“你小子跑步的方式都不对，全凭一股耐力取胜，那个银牌不错了，如果你.......”李君宏看着不远处的张凡小声吐槽道。
只是他后半句话没有说下去就把嘴巴闭上了，双手用力捏成拳头。
他现在想打一个人，狠狠的揍一揍他眼中的这个负心汉。
李君宏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原地，看着那个很漂亮的女生递给张凡一瓶水，看着两人相互笑着聊天。
他们的笑?就是白雪的哭?同时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白雪这么喜欢你，你怎么敢给我移情别恋，张凡小儿。”
最后直到张凡和那个并肩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后?李君宏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松开?嘴角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怪不得不敢告诉我真实的班级，原来是故意躲着我啊！”
他不知道闭幕式校长讲的是写什么，在班主任宣布放学后立马就冲出了教室。
以往他是为了早点到去食堂，这一次他是为了见一个人，确定一件事。
问问他。“你是抛弃白雪了?还是脚踏两只船？”
===
“有什么事吗？”江澜清再次问道，这次她有些生气了。
即使自己很漂亮，但是这个男生这样盯着她看未免太没有礼貌。
“参考书等下我回寝室了给你。”
张凡装作才看到李君宏的样子?又对着江澜清和陆兰说道：“李君宏?我朋友和初中同学。”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一定要让李君宏选择对门的学校。
这时候他想到了墨菲定理，虽然他在还没有开学前就在避免这件事情发生?但是它终究是发生了。
听到张凡这样说后，江澜清脸上的不快一下子没有了?反而露出了笑容。“你好?我是张凡的女朋友江澜清。”
因为四周还有其他的学生，江澜清的声音不大。
不过在张凡和李君宏听来，这无疑是晴天霹雳，雨中炸雷。
随后他们的一人仿佛突然来到了寒冬下的漠河，心叹一声。“凉了，冷啊！”
另一人则是身处盛夏的火焰山，火气陡然上来了。
“我是张凡的同学，陆兰。”
陆兰的声音又把两人拉到了现实。
张凡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万里无云，荡漾出一股深邃的蓝。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还能感觉到夏天好像还舍不得离开一样。
“张凡，你......找女朋友了啊！”李君宏突然笑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张凡的肩膀。
是真的很用力，拍出了“啪”的声音。
江澜清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悄悄踢了一脚张凡。
张凡忍着肩膀上的疼痛，也轻轻的拍了一下李君宏的肩膀，微笑的说道：“你先走吧，等下我来找你。”
李君宏看了一眼江澜清后，又把目光移到张凡脸上，沉默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好，我在宿舍楼大门口等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步伐是越走越快。
江澜清看着李君宏的背影，用手卷起来了张凡的T恤袖子，看着上面的红印子后白了张凡一眼。
“我怕你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没把你当朋友吧！”
接着又小声说道：“他刚刚一直盯着我看挺没有礼貌的。”
她这是给李君宏上眼药，反正她不觉得张凡这个初中同学是真的把张凡当朋友了，下手这么重。
“我也这样觉得。”
见到江澜清都这样说了，陆兰也把她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他刚刚一直跟着我们的，借本书没有这样，我怕是想撬你墙角了。”
“有道理。”江澜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张凡看着她们拙劣的应酬式表演，长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初中欺负了他一回，结果现在一直记得的，不过他这人真不坏，只是性子很较真。”
接着又对江澜清说道：“我先回寝室把参考书给他，等下我出发前打你电话。”
江澜清见张凡这样说了，也不吹耳边风了，拉着陆兰得手朝女生寝室走去。
李君宏在男生宿舍大门口等张凡，见到他出现在自己视野中后，立马走过去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你跟我来，我需要你一个解释。”
“等等，我先洗个澡，刚刚才长跑完。”张凡指了指自己的运动T恤说道。
“好，我等你。”李君宏点了点头。
等到张凡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他才发现周围的人看自己眼神很奇怪，于是只好走到一边去。
“我脸上的愤怒有这么明显吗？”
李君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
030 我可能是狗，但你真不是人
张凡一回到寝室，顾不上洗澡，先拿出手机拨通了白雪的电话。
寝室里没有其他人，他就来到了阳台上，而不是和往常一样去寝室旁边的楼梯间。
白雪过了半分钟才接张凡的电话，开口便问道：“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惊喜中又隐藏着一丝担忧。
因为张凡平时很少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更多的是两人用企鹅聊天。
电话那头的张凡一直在沉默，这让白雪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小声而平静的追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凡听出了白雪的话中的着急和关心，在心中骂了一句自己是王八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才笑着说道：“没什么。”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传来的加油声后，尽量装作用轻松的语气反问道：“媳妇，你们的运动会还没有结束啊？”
“没，我们班在和另一个班打篮球比赛。”白雪捂着手机，又朝着篮球场旁边的无人区走了一截。
“我们学校的运动会刚刚闭幕了，我拿了一个5000米长跑的银牌。”张凡十分自豪的说道。
然后又随口一提。“我还看见李君宏了，他的变化有点大，让我有些惊讶。”
提到“李君宏”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陡然变小，带着一丝沧桑和无奈。
“你们现在在一个学校都没有怎么联系啊？”白雪轻声问道。
“嗯。”张凡小声应答，长叹了一口气。“谁让我是他的情敌呢。”
说到这里他又呲了一下牙齿。
白雪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倒吸气声，眉头皱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张凡，你跟李君宏打架了吗？”
“没有。”张凡立马否定了。
看到卫伟博推开寝室门走进来后，他小声说道：“室友回来了，我挂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白雪看着自己的手机，嘴里轻轻念出“李君宏”这三个字，然后摇了一下头。
“看来你真的成为了李公公了。”
随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这算不算是张凡的红颜祸水，让他因此遭罪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张凡和李君宏打架了，并且挂了彩，不然怎么说几句话就要倒吸一口气呢。
打开企鹅聊天，白雪本想把李君宏的企鹅号删掉，但是又觉得这样太刻意了，于是就把他移到了陌生人那一栏。
张凡将手机拿在手里，盯着楼下的花坛出神。
明明已经到了冬天，那不知名的花依然在盛开着。
正午的阳光几乎是笔直的照射到大地上，卫伟博透过阳台门玻璃所看见的张凡。
他的身体一半在被阳光笼罩，另一半又在阴影之中。
将视线收回来，张凡面朝阳光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这算是加一个保险吧！”
尽管他知道李君宏愿意等自己就说明他并不打算立马告诉白雪，至少要听听自己的解释后才会做出决定。
尽管张凡此时心中已经想好了等下和李君宏对话时的台词，让他不会把自己的江澜清的事情告诉白雪。
张凡还是选择做了一个恶人，给他在白雪那里吹了一个耳边风。
因为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李君宏会照着自己预想的去做，因此必须先把铺垫打起，以防万一。
“如果他真是一个死脑筋就麻烦了。”
从花洒喷出来的清水冲刷干净了张凡身体上的泡沫?也带走了他长跑后留在身上的汗渍。
挑了一件白色时尚的卫衣和浅灰色的宽松休闲裤穿好后?张凡拿起吹风机对着镜子吹自己头发。
不一会儿，他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又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少年了。”
穿上耐克鞋，张凡走出了寝室。
李君宏看到焕然一新的张凡后?忍不住嘲讽道。“你可真会打扮?怪不得那个叫江澜清的女孩会喜欢你。”
他还是希望张凡和白雪能够走在一起，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
那就是他不想看到白雪这个他曾经喜欢，现在也喜欢着的女孩伤心吧！
于是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江澜清打上了一个肤浅女生的标签。
张凡看着李君宏，心想自己以后不能叫他李公公了，相反自己才是那个真的九千岁。
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和你成为朋友真好。”
“可是我现在不想当你的朋友了。”
李君宏想用手拉开张凡搂住自己肩膀的手，只是他力气没有张凡大，于是就这样被他一路胁迫到了校园的一个偏僻角落。
没有鸟叫?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把这件事告诉白雪?不是因为我不把你当朋友?而是我的良心我不允许我帮你欺骗一个善良纯真的好女孩，长痛不如短痛?让她认清事实也好，免得将来陷入太深。”
由于害怕张凡打断自己的思路?这话李君宏是一口气说完的。
见张凡沉默的看向自己后?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今天我不说到做到，我就是狗。”
这话他即使给张凡压力，也是给自己鼓劲。
不过张凡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移到了天上的白云，轻声说道：“我把你当朋友的。”
说这话时的他的神情多少带着一丝哀愁和寂寞。
李君宏沉默了，才十六岁的他仿佛自己成为电影中的男二号，要苦口婆心的规劝已经走入歧路的男一号回头是岸，从而和女一号迎来完美大结局。
想到这一点，李君宏心有些凉，因为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那些让人同情的男二号们的心境。
明明自己也喜欢女主角，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帮助朋友追求幸福。
“也许这就是爱情和友谊吧！”
李君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哀伤。
“张凡，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白雪这么喜欢你相信你，你这样对待她良心不会痛吗？”
“痛，但是我毫无办法，因为我既喜欢她，也喜欢江澜清。”
张凡深呼吸一口气后接着说道：“我和她从幼儿园都认识了，以前我不知道她喜欢我，后来知道了也就无法回头了。”
张凡给李君宏描绘了一个类似于国产青春片的故事，这个故事中没有错的人，有的只是阴差阳错的结果，以及每个角色对于爱的勇敢追求。
“所以，我她们两个我都不会放手，就这样一直维持下去这种不正常却是我想要拥有的关系。”
李君宏看着张凡的眼睛，脸上充满了失望，嘴角的笑容露出一丝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哼，说到底你还不是想当一个左拥右抱的渣男罢了，别把自己吹嘘得像一个苦行僧一样。”
“对，这一点你总结得很好。”
张凡认同的点点头。
李君宏见张凡这样不要脸也不说话了，用力一脚把他脚下不远处一个别人丢弃在这里的易拉罐踢飞了。
几秒后易拉罐落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
李君宏将视线收回来，转身直视张凡的眼睛说道：“如果你跟那个叫江澜清的女孩分手了，我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行。”张凡摇了摇头。
“那你就和白雪分手，我慢慢去追她。”李君宏又说道。
“你做梦，白雪是我的。”张凡白了李君宏一眼。
“既然你这样也不想，那样也不行，那我就把你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告诉这个叫江澜清的女孩，我帮你做出决定。”
李君宏终于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他知道这个女孩肯定不知道张凡还有另一个女朋友。
不然就凭她的条件，早就一脚把张凡踢开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他的第一目的还是让张凡回心转意，不对，人家好像比白雪先。
他的想法就是让张凡继续跟白雪在一起，当他们五班令人羡慕的侠侣不好吗？
“那样你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张凡小声说道。
李君宏又沉默了，看着张凡咬了咬牙齿，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张凡，我等下就告诉白雪，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对于你这样的人，不当你朋友也罢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说道：“对了，我们学校打架是要挨处分的，不然我刚刚早就给你一拳头了。”
“明明是你打不赢我。”张凡提醒他。
“我不怕，因为这样能发泄我心中的怒火。”李君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他已经给了张凡机会，既然他不珍惜，那么他就要实现自己刚刚说的话了，谁也不能阻止他。
只是下一秒他得脚步就停在原地，因为张凡的话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李君宏，马上就要分科考试了，你难道想让白雪成绩一落千丈吗？”
李君宏回头看着张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张凡，我可能是狗，但是你真不是人。”
他没有想到张凡从一开始就不害怕的原因，原来是因为他相信自己是一个好人。
“你不是狗，而是我和白雪的朋友。”张凡纠正了他的错误发言。
李君宏深深看了一眼张凡，什么话都不想说，转身就走了。
与此同时，狗叫声也响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031 弟控姐姐大战嫉妒女友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张凡小声的跟着叫了两声，看着李君宏渐行渐远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小子，一看都是城里人，学个狗叫都不利索。”
又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澜清的电话。“媳妇，我在许愿池等你。”
许愿池就是学校行政大楼前的那个大喷泉，因为经常有学生往里面投一角、五角和一元的硬币许愿，因此也被叫做许愿池。
张凡看着许愿池底的蓝色瓷砖上又到处散落着的硬币，在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两枚一元硬币投入了进去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唇轻轻上下张合。
“系统保佑，让江澜清和白雪今生都是我的老婆，永不分开，如果她们能和谐相处就更好了。”
“你在许什么愿？”江澜清拍了一下张凡的肩膀，站在他身旁歪着头问道。
如果不是周围有其他学生，她就耳朵贴着张凡的嘴巴偷听了。
“关于我们的。”张凡睁开眼睛，侧头看着江澜清笑着回答道。
从寝室出来的她头发还有肌肤都还带着一丝湿气，看来是刚刚洗过澡。
身上也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卫衣，裤子是浅咖啡色的休闲裤，鞋子也是一双耐克鞋，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鞋子是他们一起买的，张凡身上的衣服裤子是江澜清帮他挑选的。
从喷泉路过的学生都会忍不住侧头看他们两人一眼。“真是一对大胆的情侣，在学校里都敢穿情侣装。”
“哦.......”江澜清故意拖长音，用手在自己裤子口袋里仔细摸索一番后对着张凡伸出了右手。
“给我一枚硬币，我没有了。”
“我两枚都扔下去了。”张凡耸肩摊手回答道。
“明明一枚就可以了，你偏要这么浪费。”江澜清白了一眼张凡，没好气的说道。
随后又无奈了叹了一口气。“走吧！等下回来的时候我再许愿。”
“等等。”张凡小声说道。
然后朝着一路过的女学生跑了过去，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学姐，身上有没有硬币？我换一下。”
李雪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帅气男生，又忍不住歪着头看了一眼正看向自己的那个很漂亮的女生，点了点头。
“有。”
说完就取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钱包出来，用手指夹住一枚一角的硬币递给张凡。
在看到张凡准备摸钱后连忙说道：“不用了，这个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喜钱。”
张凡将手从裤子口袋里拿了出来，接过硬币后对着李雪笑着挥了挥手。
“那谢谢学姐啊！”
“不用谢。”
李雪脸上也露出了微笑，礼貌阳光帅气的男孩就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新生好感。
“可惜名草有主了。”
江澜清有些感动的从张凡手里拿过硬币，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无比准确击中自己的小心脏。
将硬币捧在手心双手合十许愿后，她才将它投入水池之中。
“许的什么愿望？”张凡一脸好奇的问道。
江澜清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于是一甩脑袋就向前走去。“不告诉你。”
张凡跟上去“嘿嘿”笑了起来。“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但是我就是不猜。”
“那你猜我猜你猜得准不准？”江澜清一脸狭促的问道。
“那你......”
“那你......”
等到他们两人走出校园的时候，这都快成无限循环了，最后以张凡用手捏住江澜清的嘴巴皮结束了这场比赛。
江澜清脸颊鼓鼓的看着张凡，像一只生气的小河豚。
等到张凡松开手后，一边用手背擦拭嘴唇，一边嘟起嘴说道：“张凡，你刚刚给我留下的感动又没了，这是减分项。”
“有减分才有加分。”张凡有板有眼的说道。
“也是。”江澜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立马摇头。“不对，你现在才99分，而我的满分是正无穷。”
“你以为你叫江有容啊?还无穷大。”张凡鄙视的看了一眼江澜清的上半身后说道。
“你......”
江澜清知道张凡是什么意思，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
简直是用时爱之如珍宝，捧在手心，而这时候居然敢瞧不起它们了。
她是越想越气?于是就想踢张凡一脚。
然而张凡已经先一步跑开了，江澜清这架势明显是准备下狠手了，他不跑是傻子。
“等等?就让我踢一下，绝不用力。”
“不等，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德行?再也不上当了。”
==
张蓁蓁今天又逃课了?朱令月现在在跟着杨默学习管理门店的经验?所以她就一个人开着蓝色保时捷SUV停在在蓉城七中的校门口不远处的路边，自己站在一颗银杏树下等张凡和江澜清。
看到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跑过来?脸上露出笑容。“你们两个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没有。”江澜清将头朝着旁边一扭。
“才怪。”张凡拉住了她的手。
经过这一番的嬉戏?他的心情又恢复了不少。
要想不再悲伤，就用快乐覆盖它。
系好安全带后?张蓁蓁回头对张凡说道：“我们先吃饭，然后再去看房子?中介已经找好了几套。”
江澜清坐在副驾驶上?看到张蓁蓁刚刚遮住耳垂的头发?忍不住问道：“蓁蓁姐?你不是想留长发吗？怎么突然剪短了呢。”
张蓁蓁笑了一下才回答。“这样子看起来成熟一些，不然别人就真当你是一个大学生了。”
“哦。”江澜清点了点头。
张凡坐在后排，看着窗外向后移动的街边建筑，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下的张蓁蓁。“下一次不许自作主张的剪头发了。”
张蓁蓁咧了一下嘴巴。“知道了，知道了。”
随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凡，你现在是越管越宽了，连我的发型都要管了。”
“可不是，我这发型也是他推荐的。”江澜清用手指把玩着自己胸前垂下的小辫子附和道。
“是吗？他现在连我的作息时间都要安排。”
“我也是，每天催着我早点睡。”
......
张凡在后面听着，怎么越听越不对味，觉得车厢里弥漫了一股火药味，仔细闻闻还有老醋味。
“弟控姐姐大战嫉妒女友？”
032 一念之间，改变他人。
蜀地人喜欢吃火锅，一个人可以慢悠悠的吃，两个人能从天南调侃到地北，人再多就要拼酒划拳发酒疯了。
当然，这些是大老爷们儿的吃法，张凡他们这桌就要安静了许多。
底油被煮开后冒出热腾腾的白气，江澜清用筷子夹了一片腰片放在滚红冒泡的汤里烫了十来秒后夹入张凡面前的土瓷碗中，同时亲切的说道：“慢点吃，别烫着了。”
张蓁蓁接着也把她已经烫好的毛肚放入了张凡的碗里，特意用加重语气的方式提醒道：“小凡，慢慢吃，不要被烫着了。”
张凡看着自己碗里堆满的食物，看了一眼江澜清，又望了一眼张蓁蓁，长叹了一口气。
“两位大姐，你们能不能别演戏了？就不能好好吃个饭么？”
江澜清摇了摇头。“不能，我才刚刚提起劲来。”
张蓁蓁连连点头同意。“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玩了，这些天银行政府两头跑跑累了，刚刚可以借此放松一下心情。”
张凡将烫好的麻辣牛肉片夹入张蓁蓁的碗里，问道：“是在银行那边受气了还是在政府那里受气了？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去宁城建厂。”
“银行那边大头，政府这边小头，不过李书记出面过问了一下后，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了，反而大开绿灯，我们现在的贷款和地都批了下来。”
张蓁蓁倒不会把一切埋在心中，反而不管是她受到的委屈还是享受的快乐都会告诉张凡。
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从高考后养成的习惯。
“那多吃点消消气。”张凡又给她加了一块五花肉，笑着说道。
“蓁蓁姐，加油！”江澜清也把准备夹给张凡的鸭肠放入到了张蓁蓁碗中。
张蓁蓁看着他们，身上的疲惫和心中的郁闷之气都一扫而空。
吃完碗里的肉后，一边用纸巾擦嘴角的油脂，一边继续说道：“蓉城银行一共给我们贷了八千万。”
“这么多？”张凡忍不住惊讶出声。
当时他给杨默说多多益善，结果杨默准备去银行贷两千万都碰了一鼻子灰。
“是那未来女孩的七个专卖店和地做的抵押。”
“我们有地？”
“高新区政府批给我们的地，一共40亩。”
“这么大？我们用不了这么多啊！”张凡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当初和杨默讨论了一下，觉得十来亩就够用了，再多了就浪费钱。
这地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可以白捡。
只是张蓁蓁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自己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还真有能白捡的土地，并且位置还不错。
“王书记和魏主任意思都是我们的目光要放长远一点，未来女孩是要走向全国的，只要十亩地也太小家子气了，都不够将来建厂房的。”
“他们更希望我们交给他的那个规划只是第一期，之后还要有更大的第二期和第三期。”
张蓁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这四十亩也只是我们第一期的用地，等我们新工厂建好后，旁边的那几块地也是我们的?高新区政府希望我们能成为全国知名服装企业，给蓉城争光。”
“看来那个王书记很看好我们啊！”张凡感叹道。
“那是我们自身有条件，还有就是你找人制作的那个宣传片把他吸引住了。”张蓁蓁笑着说道。
在吃了一片已经冷了的五花肉片后又小声说道：“区里面给我们开了方便，其实这四十亩地我们现在并没有给一分钱。”
“意思是我们拿着白捡的土地去银行多贷了五千万。”
“可以这么说?除了不用先给钱?他们给我们的价格也十分低，可以算得上白捡了。”张蓁蓁点了点头。
张凡听完后突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心情有些愉悦。
“想不到有一天我还能占政府的便宜啊！”
“这就是当资本家的好处。”张蓁蓁脸上也露出笑容。
江澜清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张凡和张蓁蓁的对话?时不时在他们面前的碗里夹入自己烫好的菜。
同时在心里想着自己快快长大?那样自己就能够参与到他们之中了。
这顿火锅三人吃得有点久，中途服务员还加了一次汤。
等到吃完后，不管是张凡还是江澜清?亦或者张蓁蓁都是满头大汗。
“太辣了，以后不要吃这么辣了。”张凡喝了一口冰冷的汽水后，吐着舌头说道。
“我觉得还好啊！”江澜清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
不过不管是她的发红嘴唇?还是红扑扑的脸蛋都显示着她也被辣到了。
倒是张蓁蓁跟之前看不出明显的差别，除了额头的汗珠?脸上的肌肤还是白白嫩嫩的。
只不过一刚上车?她立马就把空调打开了。
在系好安全带后?扭头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张凡?同时说道：“你给那个中介打个电话，就说我们来找她了。”
张凡看着她被安全带勒出的伟岸山峰，又看了一眼江澜清的，心中叹了一口气。
“差距还是大啊，看来自己以后要更加努力了。”
===
张蓁蓁重新开着保时捷在蓉城市的马路上，以时速四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穿梭。
两眼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每隔三十秒就脑袋就左右移动一下。
江澜清看着张蓁蓁这么认真的样子，就不主动找她聊天了。
于是就把车窗玻璃放了下来，风将她的头发向后扬起，有一些则粘在她的嘴唇上。
“什么时候张凡也能这样轻松自然的把他的手机交给我呢？”
虽然张凡的那一套“恋爱中的人也要有隐私”的理论将江澜清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在看到刚刚这一幕后，她又心生羡慕了。
张凡舒舒服服的靠在保时捷后排真皮背椅上，熟练的输入解锁密码，然后翻开通讯录拨通了那个房产中介的电话。
“我就要蓉城七中旁边那个叫寰宇国际小区的房子，你帮我多找几套这个小区装修好的，最好是没有住过人的，其它的房子就不看了，我们马上就过来找你。”
“好。”李莉莉赶忙答应。
在挂断电话后侧头看着对自己的店长，瘪起嘴巴说道：“店长，客户现在只看寰宇国际的房子了，那里有没有新出来的优质房？”
“唉，之前不是给他们选好了几套优质房吗？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了。”李莉莉得店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抱怨。
随后又对着李莉莉十分认真的提醒道：“等下放机灵一点，寰宇国际随便一套房子就是上百万，这一单成交了你下个月不但不用被辞退，还能拿到一笔不错提成。”
“知道了，店长。”
李莉莉脸上的不满没有了，立马重新打起了精神。
眺望着街对面的居民楼，终有一天她这个卖房的人，也要在这里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
033 我只要最贵的房子
看二手房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张凡上辈子就是觉得买二手房太麻烦，加上当时同一区域新房要比二手房便宜，才愿意买两年后才能接房的新房。
只是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他准备下学期就搬出去住，因此只能购买二手房，并且要装修好的。
因为未来女孩的从银行里借出来的钱大大超出了张凡的预料，他也就改变了原来的目标。
从买一套将就着住的房子转变为了买一套让自己住得舒心的大平层。
然而当他跟着中介逛了两个小时的小区，把她们推荐的几套房子都看完了后，依然没有一套让张凡满意。
从电梯出来后，张凡对李莉莉问道：“有没有装修比刚刚这几套更好的？价钱不是问题。”
李莉莉听到张凡的话后犹豫了，她倒是知道一套装修十分豪华的房子，只是它的价格也贵得离谱。
她怕自己把这套房子告诉张凡后，会被他用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
“姐，你把我当傻子吗？这种毫无性价比的房子也推荐给我，同户型的房子别人都卖200万，这个卖300万，你觉得我会买吗？”
到时候自己好不容易给客户留下的好印象，肯定就此化为泡影，并且今后他们肯定也不会找自己看房了。
就在李莉莉犹豫的功夫，站在她旁边的中年女士看这张凡笑着说道：“有有有，我这就带你们去看。”
接着又对李莉莉说道：“你跟王哥打个电话，就说有人要看他房子。”
见店长都这样说了，李莉莉也只好点头答应，准备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莉莉的店长走在前面，边走边回头看着张凡。
“这套房子在楼王栋，户型是最大的户型，楼层也是最好的楼层，里面的装修我去看过一次，那叫一个奢华，听房东他自己介绍说，所有的家具家电包括装修材料都是从国外进口的。”
她吹得天花乱坠，张蓁蓁却回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购买商铺时遇到的那个黑中介，当时她也是这副模样。
于是本能的就起了反感，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这房子不会是水泥和沙也是从国外进口的吧？”
张蓁蓁的语气带着嘲讽，江澜清在一旁憋着笑。
洪桂菊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讪讪的笑了笑。
“这些东西应该是国内的，我是说的瓷砖和大理石这些。”
张凡咳嗽了一声，瞪了一眼两女。
“没必要当面让人下不了台啊！心里知道就行了。”
然后又对着已经打完电话的李莉莉问道：“这房子卖价是多少？业主为什么要卖？房子有没有抵押和产权纠纷？房子里面有没有发生不吉利的事情？”
从第一次接触过后，他就觉得这孩子比她的店长实诚得多，也许是因为才接触中介这个行业不久的关系。
张凡这四个问题问完后，李莉莉一下子就愣住了，结巴了一下才回答道：“这个......房子的挂价是369万，业主他给我们说的是这个本来是他的婚房，现在不准备结婚了就拿出来卖了。”
说到这里她又舌头打结了。
“我听他的意思是，这套房子他装修好后一天都没有住进去过?至于......有没有抵押和债权这些?要我们去房管局查了才知道。”
洪桂菊见李莉莉回答得吞吞吐吐?又看了一眼张蓁蓁和江澜清的脸色?心中暗道一声。“坏了。”
他们卖房子一般也是在正式签合同之前才会去房管局查询该房有无抵押?行业内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可就怕顾客不理解这一点。
张蓁蓁在听到李莉莉说不清楚这房子有无抵押后?顿时就不想看这套房子了。
只是中介说业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走放别人的鸽子。
在等了一个小时业主还没有来后，张蓁蓁将手机放回衣兜里。
一边给张凡打眼色?一边小声提议道：“小凡?要不我们今天就这样？以后再来看就是，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用着急。”
江澜清在一旁连连点头?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后?也对张凡说道：“对头，今天都这么晚了，等下还要上晚自习的，我们下次再来看吧！”
如果说张蓁蓁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话。
江澜清则是她父母无意间随口一提的那些小道八卦，让她对买别人家的房子充满了担忧。
“某某买了一套死过人的房子?现在天天跟卖房的人扯皮。”
“某某买房子钱都给了，结果住不进去，因为房主早就把房子抵押给另一个人了。”
当下的房屋交易充斥着大量的黑幕，加上无良中介太多。
很多人买新房都会被坑，对于买二手房更是打着十万个灯笼找问题，万分小心谨慎。
李莉莉听她们这样说，心一下子就凉了，眼眶也变红了起来。
她知道她们口中的“以后”是一定没有以后，“下次再来”是下次一定不来。
她从入职到现在还没有卖出去一套房子的，如果这个月还卖不出去房子自己肯定会被辞退。
即使店长不赶她走，她也没有脸继续呆下去了。
因为本来公司上个月就要辞退她，是店长看她吃得苦，又是跟自己一样是穷人家出来的女儿才给公司求情多留她一个月。
不过要底薪减半。
只拿一半底薪的李莉莉交完房租后就所剩无几，现在每天都是店长从她自家带饭到店里给她吃。
“算了，明天就回老家帮家里种地吧！”李莉莉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对着张凡、江澜清和张蓁蓁勉强挤出笑容来。
“今天真的不好意思啊！没有找到你们满意的房子。”
江澜清和张蓁蓁见她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这是几百万的事情，肯定不能受同情心的影响，不然到时候就是别人同情他们了。
“好，那今天麻烦了。”
“谢谢啦！”
张蓁蓁和江澜清一前一后的回答道，也对李莉莉露出歉意的笑容。
说完一左一右就拉住张凡的胳膊，准备离开。
洪桂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李莉莉后，立马用身体拦在了张凡一行人前进的步伐，脸上露出她生平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
“业主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再等一下吧，反正等都等了这么久了，真不用着急一时，这套房子的装修是绝对巴适的，并且类似的房子这个小区也再也找不出来了。”
“是价格找不出来了吧！”江澜清见她强行留人，立马呛了回去。
洪桂菊装作没有听到，两眼直直的盯着张凡，她知道这个男孩才是做主的人。
张凡看了一眼李莉莉，他对她的印象蛮好的，加上洪桂菊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到江澜清和张蓁蓁同时瘪嘴后，对着她们说道：“反正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如果现在放弃那这一个小时不就是白等了吗？
见张凡他们的脚步停下来后，又对着李莉莉大声的说道：“你赶快给王哥打个电话，问他还有多久来？”
“好。”李莉莉赶快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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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峥是在半个小时后来的，先是看了几眼张蓁蓁和江澜清，然后才对着众人露出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下。”
洪桂菊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张凡和王峥，两人就轻轻点头示意，也没有说多的话。
在王峥推开厚重防盗门的瞬间，张凡就有点喜欢这套房子了，是他喜欢的现代简约风格。
白色为主调，其它色为辅。
客厅是横厅设计，阳台看起来很大，从这里三十三楼望出去，整个蓉城七中尽收眼底。
“装修花了多少钱？”张凡侧头对王峥问道。
“两百万左右，家具、家电都是国外进口的大牌子货，大理石是意大利进口的，水龙头、花洒还有马桶等等这些其他的用具都是德国货，设计也是请的很好的设计师，这些我都有发票。”
王峥几乎把屋子里每样东西都介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怀念，仿佛陷入到了美好的回忆重重。
张凡不理会他声音里流露出的哀伤，反正不是媳妇主动跟别人跑了，就是他自己犯贱把媳妇弄丢了。
他更主要的是看这些东西的做工，最后在心中发出一声感叹。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虽然他不崇洋媚外，但是这个年头的国产在高端产品上还真比不上别人。
这套房子套内面积189平米，四个卧室，一个书房，两个卫生间，中西结合的开放式厨房。
最后看下来后，江澜清轻轻拉了拉张蓁蓁的手小声说道：“蓁蓁姐，我有点喜欢了怎么办？”
张蓁蓁附在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羡慕，你将来的婚房肯定比这个更好。”
她知道张凡的性子，这套房子他就是买来凑合住的。
随后她又认真仔细看了一看厨房，用手摸着冰凉的白色大理石上面的花纹，想象在这里做饭的场景。
她发现她也喜欢上了这套房子。
张凡看完后，扭头对着江澜清和张蓁蓁说道：“就买这套房子了。”
然后才对王峥问道：“价钱有没有少？”
王峥听到张凡的话后，明显愣了一下，从刚刚张凡跟着自己看房的过程中，他就明白自己不能以年龄取人。
至少他不是二傻子。
既然不是二傻子，怎么把这两个问题的先后顺序搞错了呢？
王峥心里很疑惑，于是他笑着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肯定是原价卖了。”
“好。”张凡点头答应，同时也得到了江澜清和张蓁蓁一致的白眼。
两女这是在埋怨他怎么突然变笨了，都不会砍价了。
王峥深深看了一眼张凡，终于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
“你怎么不先砍价？”
张凡脸上露出笑容，淡淡的说道：“我看她很喜欢，就想早点让她知道以后这房子就是她的，钱我不在乎。”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江澜清和张蓁蓁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红色，低下了头。
一个想到了结婚去了，一个以为张凡要把这套房子当礼物送给她。
王峥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感叹万分。
“为什么我就翻船了呢？”
这一次不仅仅是他，就连李莉莉和红桂菊都深深看了一眼张凡、江澜清和张蓁蓁三人，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动。
“这个世界未免太疯狂了吧！大清早灭亡了啊！”
不过就凭张凡这句话，王峥决定给他一个优惠。
“这样，你给我366万吧！这数字吉利些，本来我真是一分不少的。”
这句话他也是用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不能让一个左拥右抱的毛头小子把逼装完了。
“好。”张凡连忙答应。
三万也是钱啊！需要他从1数到1000呢！
李莉莉这一个小时真是从地狱到天堂，她万万没有想到真得有人愿意买这样毫无性价比的房子。
从此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没有卖不出去的房子，只是它暂时还没有遇到一个愿意买它傻子而已。”
034 家庭情景剧和恐怖片
因为是全款对全款，王峥的这套房子一周之内就正式的过户到了张蓁蓁的名义下。
不管是他还是李莉莉，现在也知道张凡和张蓁蓁是姐弟关系，自己先前的猜测纯属多想。
不过这真相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如同过眼云烟，大家的交集只是这套房子，当交易完成后又彼此成为了路人。
王峥痛快甩手了他精心装修的婚房，那这钱买了一辆丰田陆巡，一个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李莉莉不但不用被公司辞退了，反而拿到了两万元左右的提成。
等工资发下来后她看着自己缴纳的个人所得税，第一次体会到了高工资也是一件快乐与痛苦并存的事情。
对于张凡、江澜清和张蓁蓁来说，这套房子则让他们在蓉城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窝。
说家并不准确，因为目前这房子是属于他们三人的，而张凡、江澜清和张蓁蓁这三人显然不是一个家庭。
江澜清和张蓁蓁在接房后第二天就各自选好了自己的房间，把主卧室留给了张凡。
并不是她们谦让，而是因为主卧室自带卫生间，那么另一个卫生间就成为了张凡绝对不能踏足的禁地。
“听好了，从这一秒开始，这个卫生间就是属于我和蓁蓁姐了，如果今后你敢走进来，我绝对会一脚把你踢哭。”江澜清恶狠狠的举起拳头威胁道。
也不等张凡回答，就把卫生间门关上了，接着传来反锁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她和张蓁蓁的嘻笑打闹声。
张凡竖起耳朵听着里面让他热血沸腾的对话，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两女面对面的坐在浴缸中比大小的画面。
用力甩了甩脑袋，张凡来到了客厅，把江澜清喜欢的熊猫玩偶放在身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上。
非洲有一种群居的鸟，它们会共同装扮属于它们的窝，江澜清和张蓁蓁也如同它们一样，一点一点的把她们喜欢的东西搬到这个她们喜欢的小窝。
从此她们周一到周五就在学校，周末就会来到这里吃饭、睡觉和做作业，顺便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半个小时过去了，等两女回到各自的房间穿好衣服重新来到客厅时，发现张凡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彼此湿漉漉的头发，又一同走向卫生间拿起自己的毛巾，然后来到阳台上。
前两日是农历的小雪，蓉城虽然没有下雪，却迎来了一股来自蒙古高原的寒流。
潮湿阴冷的空气把人冻得瑟瑟发抖，因此今日的太阳就格外的让人喜欢。
江澜清躺在一个摇椅上，闭着眼睛，面朝太阳，微风向后轻拂着她的笔直垂落的长发。
“蓁蓁姐，我下学期就跟家里说?我不住校了。”
张蓁蓁也在闭目养神?听到江澜清的话后她睁开了眼睛。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你爸妈会同意吗？”过了几秒，张蓁蓁才轻声问道。
江澜清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看着张蓁蓁小声的说道：“我和张凡都这种关系了，他们应该是会同意的。”
停顿了一下?又伸长脖子向后望了一眼张凡。
见他还在睡觉后?就接着说道：“如果我们想做那个早就做了，不管是我妈还是张凡的妈都清楚这一点?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做那一步，因为张凡对卢阿姨和我爸妈作出过保证。”
这是江澜清第一次跟张蓁蓁聊这种事情，以前她虽然给张蓁蓁喊着“蓁蓁姐”?心中却不会真的把她当成亲姐一样。
而现在又不一样?她是真的把张蓁蓁当成自己的姐姐了。
张蓁蓁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伸手揉了一下江澜清的头发，笑着说道：“你们两个肯定早就在心中打定主意拿我作掩护了。”
她下学期就不住校了，也会搬到这个房子里住。
江澜清“嘿嘿”笑了起来。“这样子他们心里更踏实一些。”
张凡听着她们的对话?把江澜清的熊猫玩偶紧紧抱在怀中?用力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方面还残留她的味道一样。
别说，认真闻闻还真有一股清香。
“给白雪也买一个这么大的鲨鱼布偶吧！到时候也能这样抱在怀里。”
十二月七日?星期一，农历大雪，同时也是白雪的生日。
又等了一会儿，听到两女起身的动静后，张凡又脸朝上昂起下巴睡着了。
等啊等！他始终没有等到嘴唇上传来的温润柔软的触感，反而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于是便睁开眼睛，瞧见江澜清正站在他的脑袋旁边，弯腰低头用手捏住自己鼻子后，便白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说道：“你就不会报复回来吗？”
江澜清眯起眼睛看着张凡，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扯了扯，没好气的说道：“张凡你以为我是笨蛋吗？你偷吻我是我吃亏，我偷吻你还是我吃亏，这样的傻事我才不会干。”
张蓁蓁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长叹一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
“看来我今后就要天天被你们两个秀恩爱了。”
“蓁蓁姐，也不是这样啊！我和张凡也最多只能周一、周二、周三、周四和周五跟你秀恩爱，周六和周日他要回老家的。”江澜清搬着手指头说道。
听到她这样一说，张凡反倒心疼起来白雪了。
本来这周末他也是准备回去的，但是因为江澜清和张蓁蓁要往新房子里买锅碗瓢盆等等居家必需品需要一个劳动力，他就只好放白雪的鸽子。
既然有了一个家，她们周末也不准备去外面吃饭了，更想展示一番自己的厨艺。
当太阳开始西落时，张蓁蓁和江澜清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
“蓁蓁姐，晚上我们就热一热中午的剩菜就好了。”江澜清打开西门子冰箱瞧了一眼后，一边把一盘没有吃完得糖醋鱼端出来，一边对着张蓁蓁说道。
“好。”
张蓁蓁点点头，把洗好的米倒入电饭煲中。
张凡站在一旁，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开始幻想如果把张蓁蓁替换成白雪会怎么样？
“大概会从家庭情景剧变成恐怖片吧！”
035 帮我把这两个雪人搬到冷藏车里
吃完饭后，张蓁蓁来到书房坐到电脑桌前，开始认真仔细的看杨默发给自己的未来女孩的报表。
张凡和江澜清则一人清洗碗筷，一人擦拭餐桌。
等到把厨房餐厅收拾干净干净后，两人就来到了学校。
教室里几乎已经坐满的学生，于是他们两个连在一起的空课桌就变得格外显眼。
“报到。”张凡和江澜清几乎同时喊道。
居明红坐在讲桌前备课，在听到“报到”声后，抬头看向他们提醒道：“下次早点来学校，期中考试你们两个的成绩退步就是因为心思不在学习上了。”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月考过后不管是张凡还是江澜清，两人的学习态度都有了一丝松懈。
尤其是在蓉城其中这样骄子如云的学校，你一松懈就有其他人迎头赶上。
江澜清虽然还是保住了年级第一名的宝座，不过只是以一分的微弱优势领先第二名。
张凡虽然也还是班上第二名，只不过年级名次下滑到了第五名。
两人都是历史和政治被别人拉开了差距。
张凡上个月在忙未来女孩的事情，江澜清则是根本提不起劲学文科科目了，上课不是走神就是在课本上涂鸦。
这三科老师在知道这个学生已经确定选择理科后，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事实就是如此，特别是在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学生在历史课学习数学，在物理课学习地理已经成为了常态。
只要你不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老师都说装作没有看到一样。
张凡和江澜清能够被班主任这样“点名批评”，也让教室里的一部分同学对他们投以羡慕并掺杂着嫉妒的目光。
大家都知道居明红这样说，是因为她对于张凡和江澜清另眼看待。
“我上次成绩也退步了，怎么不见老师来批评我啊！”
张凡和江澜清也知道这一点，赶忙点头答应。
“我们会注意的。”
“知道就好。”
居明红挥手示意两人进来，又对着下方的学生问道：“你们现在差不多都想好了选理科还是文科了吧？”
“想好了。”下面的学生异口同声的回答。
“想好了就好，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就要着重学习自己选择的科目，有舍才有得，时间就这么多，要学会合理的分配。”
居明红又用强调语气说了一遍她之前就强调了的事情。
“明白。”张凡和江澜清跟着其他同学一起大声回答道。
居明红听到学生们整齐划一响彻天穹的声音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又看向张凡和丁香说道：“两个班长，你们上来把上周的爱心专家和爱心大使宣布了，虽然大家学习时间紧迫，不过一周看一次你们的小品放松一下精神也好，这叫劳逸结合。”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教室里就响起了哄笑的声音。
“班长确实把班会办成小品了，跟东北二人转似的。”
“我也觉得。”
张凡又站在讲台上，把自己曾经在网络上听到的那些段子适当的夹杂在班会之中，惹得下面一阵哈哈大笑。
卫伟博看了一眼站在讲台上方的张凡，又开始低下头认真的做题。
这种幼稚的活动，他才不想参与其中。
只是在听到张凡念到“3”、“2”、“1”的时候他的思绪突然乱了起来，心中有了一丝希望和莫名的烦躁。
他希望丁香能够主动点自己的名字让他坐爱心大使，从而给他一个理由从新融入班级到之中。
又觉得有这样幻想的自己很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己跟张凡不对付。
而丁香一看就是张凡的舔狗，她不帮他对付自己就是好事，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居明红站在教室右前方，将目光从卫伟博的身上收了回来，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学生心眼太死了啊！他就没有看到自己已经被大家所抛弃了吗？”
作为一名老师?她是不希望班上出现这样的学生的?只是这种事情她作为一个班主任也无法说什么对与错。
然而他自己都选择自我孤立了，她也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开这个学生的心结。
也许居明红其实有方法?只不过她并不想为了一个给她留下不好印象的学生，还特意的去劳心费神。
马上就要重新分班了。
这边卫伟博在期待自己被他人主动伸出手来拉他一把?摆脱当前的困境。
那边白雪也带期待张凡会送自己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并且变着法的提醒张凡不要忘记了她的生日是12月7日。
于是每次跟张凡在聊天的时候，她都会主动提到这个日期。
我是可爱的小鲨鱼：“12月7日是农历的大雪呢！不知道这天会不会下雪啊？”
张凡：“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11月都还没有过完呢！”
我是可爱的小鲨鱼：“今天是12月的第一天，一周后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我刚刚专门看了天气预报，那天不会下雪了。”
张凡：“天气预报最多只能预测到大后天，之后就不准了。”
我是可爱的小鲨鱼：“张凡大后天就是12月7号了，我今天又看了天气预报?不会下雪了。”
白雪是一个喜欢雪的女孩，作为一个花季的少女，她也喜欢浪漫。
如果有可能，她更希望在自己生日的那天，天空能够飘起雪花来，那样自己再收到张凡的生日礼物该是多么的快乐啊！
“雪大的话还能堆雪人呢！
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张凡有没有忘记她的生日，毕竟去年的时候他就搞忘记了。
明明当时一整天她就在期待着得，结果他什么都没用送。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直接打电话告诉张凡。
“大后天是我的生日哦！”
只是每次她刚刚一拿起手机又会犹豫起来。
“万一他记得呢？自己这样打过去提醒他，他肯定会多想的。”
就这样白雪又度过了漫长的周四、周五和周六。
在周六晚上，和张凡的聊天中她没有再提起12月7日这个日期，只是给张凡的企鹅号发去了一句话。
“张凡，你这周也不回来吗？”
身在大雪山中的张凡，在看到这句话后，拍了拍自己沾满雪渣的羽绒服，取下皮革手套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按动。
“回来，等我。”
然后又对着那两个请来的工人说道：“帮我把这两个雪人搬到冷藏车里。”
036 你那是大色狼，我这是小白狗
东北的人也许不能理解南方人对雪的喜爱，白雪记忆中自己堆雪人的场景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在张凡打开冷藏车后门，她看到里面的雪人后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怪不得你故意装作不晓得，原来是为了给我惊喜啊！”白雪一边用手拍打着张凡的胸膛，一边吸着鼻子说道。
张凡用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脸上露出微笑，轻声问道：“喜欢吗？”
白雪连连点头。“喜欢。”
接着又对张凡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雪？”
“蓉城旁边有一座雪山，我就租了一个冷藏车，又喊了两个人帮忙装雪。”
听到张凡这样说后，白雪突然停止了抹眼泪，盯着张凡的眼睛问道：“花了好多钱？”
不等张凡回答她又一下子哭了起来。“张凡，你是不是偷家里的钱了？”
立马又说道：“我还存了五千多，等下我回家去拿给你。”
历史往往有惊人的相似之处，然而在细节之处它们又是截然不同。
张凡还记得自己偷家里钱给白雪买那个青花瓷手机的场景，当时她只说了第一句话而没有下一句话。
白雪见张凡一直沉默，还以为自己猜中了，忍不住用手用力锤了一下张凡的胸膛。
“你是不是傻啊？为了这种事情就偷家里的钱，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跟你爸妈说，肯定又会被打得一身的血扑棱。”
张凡没有让白雪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把她抱入怀中，脸颊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没偷家里的钱，是我自己钱。”
“真的？”白雪用手撑开张凡，抬起下巴问道。
张凡点了点头。“是真的。”
接着又说道：“其实也没有花多少钱，冷藏车平日里都是用来运雪糕和冰淇淋的，这时候租车费也不贵，两个工人一共才给一百元，而雪是免费的，所以总共只花了一千多。”
“哦”
他这话半真半假，而白雪对于这些都没有接触过，见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就信以为真了，于是又止住了抽泣声。
当心中的担忧没有了后，她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张凡送给她的这件，今后岁月里她一定不会忘记的特殊生日礼物上。
“张凡，我们两个把雪人从车上搬下来吧！”
“好。”
白雪站在车厢下方，望着这两个将近两米高的雪人愣住了，侧头对问道：“张凡，我们怎么把它们完好的搬下来啊？”
张凡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两个雪人是他昨天晚上和两个壮汉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整抬上去的。
而现在仅仅靠他跟白雪肯定是不能完好的把这两个雪人抬下来的。
张凡认真的想了想，发现这个难题毫无解决办法，于是只好对白雪说道：“要不我们从新堆两个？”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雪赶忙点头同意。
相比于已经堆好的雪人，她还是更喜欢堆雪人的过程。
好在张凡事先在车厢里放了一把铁锹，在把身上羽绒服脱下来递给给白雪后，开始一铲接着一铲的把车厢里的雪铲到外面的水泥地上。
不一会儿他就累的满头大汗，白雪见张凡这样有些心疼，于是说道：“你休息一下我来吧！”
“你行吗？”张凡停下来，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白雪见自己被张凡看轻了，立马做了一个秀胳膊肌肉动作。“我可是拿了学校女子1500米跑步的铜牌。”
张凡不知道她跑得快跟她双手有什么关系，不过看她跃跃欲试，还是同意了。
“把身上羽绒服脱下来给我吧！”
拿着白雪的白色羽绒服站在车尾下方，看着她上半身被米白色紧身高领羊毛衫勾勒出的曲线，张凡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发育越来越好了。
白雪铲了一小会儿就累的满头大汗，脸蛋红扑扑的开始大口的喘气。
张凡见她这样就重新爬上了车厢里说道：“我来吧！”
“好。”白雪点了点头?在把手里的铁铲递给张凡后?就准备跳下车厢。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成功，因为张凡把铁铲放到了一旁，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白雪看张凡这架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咬了一下嘴唇后问道：“就在这里？”
“嗯......”
张凡的嘴巴才刚刚张开就被白雪用嘴唇堵住了，随后她就被张凡轻轻放倒在了她身后的雪上。
良久唇分，白雪睁开眼睛侧头看着张凡说道：“其实我有想过我们两个躺在厚厚的雪上接吻的场景?天上飘落的雪花慢慢将我们覆盖。”
“那样会被冻死的。”张凡白了一眼她?没好气的说道。
这丫头明显是受到了影视剧的毒害?喜欢浪漫唯美的场景。
“那我们这样怎么没事？”
白雪显然不认同张凡的观念?她还想着以后有机会跟张凡去东北旅游的试一试。
张凡面无表情的看这样?无奈的说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身体能不能不抖啊！”
白雪不说话了?从身后的雪堆里坐立了起来，又拿起一旁的羽绒服穿在身上后提了张凡一脚?催促道：“铲雪了?不然等下雪都化完了。”
经白雪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羊毛衫也被融化的雪水打湿了大半，现在粘在身上冷飕飕的，怪不得白雪都冻得打摆子了。
“你冷不冷？要不我们这就回去？”张凡打了一个喷嚏后问道。
“不冷，快点把雪人堆好，不然真的化完了。”白雪抖着双腿说道，她现在得前胸后背都直发凉。
刚刚在接吻的时候，她恶心起就故意用手把雪捏成团从张凡的衣领里塞进了他的后背。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张凡居然不让她，直接把她的前后都塞入了雪团，前面还要多一些。
最后两人用最后剩下的雪堆了半米高的两个雪人，白雪在它们的身上用手指分别写下了她和张凡的名字。
看着张凡在“张凡”旁边又堆了一只狗后，白雪也在“自己”身边堆了一只小狗。
“你那是大色狼，我这是小白狗。”
张凡看着并排摆放在一起的狗与狼，笑着说道：“看起来是一样的。”
“明明不一样，小白狗可爱些。”
037 世道变了啊！【求订阅，亲们】
不管是大色狼还是小白狗，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都慢慢变成了水泥地上的一滩水泽。
白雪看着自己精心打扮的“张凡”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后，心里陡然感到了悲伤，有些伤感的说道：“过不了多久我们也会完全融化吧！”
张凡拉起她的手，微笑的说道：“不要紧，以后再堆就是，如果这里不下雪，我们就去有积雪的地方，重新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像这样紧紧依偎在一起。”
听到张凡这样说后，白雪忽地也笑了起来，重重点了一下头。“嗯。”
接着又将头转向张凡那边，轻轻地笑着，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上大学后随时可以在冬天里一起堆雪人，京城的冬天要比我们这里冷很多，雪一定会积得很高很高。”
“那你可要努力学习了，今后晚上要多看书，不能一直想着找我聊天。”张凡用手指弹了白雪的额头。
这时一股冷风吹过，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白雪吸了一下鼻子后，白了张凡一眼抱怨道：“都是你的错，我肯定要感冒了。”
张凡见她嘴唇有些发白后，心中也后悔自己先前玩心起了，没有考虑到她的身体，于是就准备牵着她离开。
“我们回去吧！”
“这车子怎么办？”白雪回头看着身后的冷藏车问道。
“放心，等下司机会开走的。”
又走了十多步后，白雪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张凡说道：“张凡，我还是想亲眼看着它们化完。”
张凡也停了下来，看着她问道：“你那个来了没有？”
白雪知道张凡这话是什么意思，立马摇了摇头。“没有，平日一般是月末那几天才会来。”
听她这样说后，张凡也就同意了。
夕阳照在最后残留的雪上，将它映出淡红色。
白雪蹲了下来，用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起来，趁着张凡不注意直接扔到了他脸上，然后立马跑开。
等到两人相隔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后，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得意的看向张凡。“嘿嘿，你现在不能报复回来了吧！都没有雪了。”
说完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用手醒了一下鼻涕后，又把手指在一旁的树叶上反复擦了擦。
张凡走了过去，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我这里有纸。”
白雪一把就抢了过去，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覆盖在鼻子上面后，用手捏住鼻子用力醒了醒。
在将纸巾扔到公路边上的水渠里，脸上露出满意了神情。
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句感叹。“能够自由的呼吸空气真好。”
随后又轻轻踢了张凡一脚，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把纸巾拿出来，害得我忍了半天。”
“刚刚才想起来。”张凡实话实说。
先前的时光里，他的大脑一直沉浸在回忆之中。
见她这样痛快的呼吸后?自己也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白雪见状?从手里这包纸巾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张凡?又把剩下的塞入他的羽绒服衣兜里。
“你把剩下的拿着吧?等下还要回学校上课的。”
说到这时她突然愣住了?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你现在才回去肯定迟到了啊！”
张凡跟她一样，都是周日晚上也要上三节晚自习。
“没事?我先前给老师请假了。”张凡笑着说道。
“哦。”白雪点了点头，立马又歪着头看向张凡问道：“可是你不是还要主持班会吗？”
“副班长也能主持?该让她独当一面了。”
话题聊到了丁香身上后，白雪也没有心思关心其它事情了?而是举起拳头对着张凡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可不能喜欢上她哦，不然......”
“不然怎么？”张凡打断了她的话。
白雪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然我就和你分手。”
然后又伸手拉住张凡的手，小声说道：“我们是异地恋?你要给我安全感。”
“放心，我不会喜欢她的。”张凡另一只手揉了揉白雪的头发。
白雪笑了起来，眯起眼睛点点头。“我相信你。”
张凡把白雪送到了她家楼下。“赶快回去换衣服吧?着凉了就不好。”
白雪走了几步，回头看向张凡?深呼吸一口气后小声问道：“张凡，要不我也给老师请个假？”
“也好，你就去买一点感冒，然后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哦......”
白雪故意拖长了音，又走了几步后突然转身跑向张凡，双手捧起了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下午一直在想明年你过生我送你什么礼物，现在我想提前送给你。”
张凡笑了起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到时候送给我就可以了。”
“可是那时候我们都在上课啊！”白雪摇了摇头。
“我今天也是提前帮你庆祝生日啊！”
其实白雪的生日是周一，而今天是周日。
“哦......”白雪又故意嘟起了嘴巴。
在吞了一口水后，终于重新鼓起了勇气，低着头只用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张凡，今天我家里没人，要不你陪我睡觉，我一个人晚上有点怕。”
张凡看着白雪充血的耳垂，心中叹了一口气。
“世道变了啊！前世是我是想法设法外加死缠烂打才让你同意啊，怎么今生反而是你这么迫不及待了呢？”
白雪见张凡不做声，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早晚都要结婚的，之前我们班上不是也有这样的情侣吗？”
张凡两只手轻轻扯住白雪的脸颊。“小色女，以后不许在这样胡思乱想了，我们真的还小。”
白雪这是第二次被张凡拒绝了，瘪了瘪嘴巴。“知道了。”
随后半用力的踢了张凡一脚。“笨蛋张凡，下一次我一定要让你主动开口，不然......”
“是是是，到时候我一定先认错再哀求着：‘媳妇儿，请让我上床。’”
张凡再次打断了白雪的话，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说道：“快点回去洗个热水澡，你已经感冒了。”
这丫头脸蛋这么红，一看就是发烧了。
“别推我，我自己知道走。”
“那你走啊！”
“突然没有力气了，还有我不知道怎么吃感冒药。”
这是张凡第一次来到白雪的家，却自带一股熟悉，又感到了一丝异样。
记忆中它是带着烟火气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冷清。
于是对白雪问道：“你爸妈呢？”
白雪的身体突然僵直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小声说道：“我爸现在蓉城有新家了，不要我和我妈了。”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以前这个时候他都是亲自帮我过生的，今天就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张凡连忙拿出纸巾擦拭白雪的鼻涕，看着她的眼睛露出微笑。“先别哭了，把澡洗了，不然明天上课的时候你就成了一个鼻涕虫了。”
白雪并不想当鼻涕虫，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后对张凡说道：“那我先把感冒药拿给你，以前都是爸妈帮我弄得。”
浴室里传来淋雨的声音，白雪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张凡，你走了没有？”
“没有，快点洗，药我已经帮你冲好了。”
“我不喝冲剂的，太苦了。”
“那是以前，现在你必须喝了。”
“哦......”
“张凡，你也来洗澡吧！感冒了不好。”
“你再这样我真的走了。”
“知道了。”
张凡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柳下惠。
038 系统出BUG了【求订阅】
水声停歇后，浴室门被向里拉开。
张凡双手捂住眼睛，同时用食指和中指撑开眼皮看着即将走出来的白雪。
瞧见她身上粉红色的睡衣和睡裤后，张凡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原来穿了衣服啊！”
白雪见张凡这样，小声嘀咕了一句。
“张凡，我有时候真不懂你怎么想的。”
说他大色狼呢，这种情况他都能把持住。
想把他当君子呢，每次接吻的时候他的手就会不自觉的摸上来。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张凡故作高深的说道。
用手摸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后，把茶几上已经配好的感冒药递给她。
“快点把药喝了，等下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白雪没有想到张凡会这样说，赶忙接了过来。
在把药丸放入嘴里后，又从张凡手里拿过玻璃杯子一口就把里面的感冒灵冲剂喝干净了。
然后还像大人喝酒一样把杯底朝着张凡，得意的说道：“都喝完了。”
说完立马把杯子放好小跑的跑回浴室，从浴室柜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后，又对着张凡喊道：“来我房间，这里有插头。”
白雪的房间跟江澜清的变比，少了简洁多了可爱，床头摆放着一个鲨鱼玩偶。
“居然搞忘了这件事，以后补上吧！”张凡在心里小声告诉自己。
白雪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在床尾处墙壁的插座上后，把吹风机递给张凡，然后坐在床尾勾着脑袋。
她的头发比江澜清的短不少，刚刚没过后肩甲。
吹风机传出“嗡嗡”的声音，张凡一边用手指捋着白雪的头发，一边轻声的问道：“你是因为这样才不去蓉城七中读书的吗？”
“嗯。”白雪轻微点了一下头，小声说道：“如果我去了，家里就剩下妈妈一个人了，我怕她孤单。”
“那你妈今天怎么不在家呢？”
“她找了一份工作，今天晚上要加班。”
“什么工作？”
“卖衣服的，就是在万达广场那个叫未来女孩的专卖店里当营业员。”
说到这里时，白雪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语气带着自豪。
“本来人家不要她的，说她年纪大了不符合公司规定，但是妈妈说我可以先不要工资，那个店长见她这样说就同意了，结果她那个月就拿了店里第一名。”
张凡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在想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于私底下破坏自己的规矩。
只是他现在一时也想不起万达广场这家专卖店现在的店长是谁了，因为这种事情是属于杨默在操心。
“糊了。”白雪嗅了嗅鼻子，昂起下巴白了张凡一眼。“你刚刚走神了。”
“嗯，我在想其它的事情。”张凡回答道，开始吹另一边的头发。
“是在犹豫问不问我爸爸的事情吗？”白雪小声问道。
“是的。”张凡见她误会了就顺水推舟。
白雪沉默了几秒后?开始对张凡将她父亲的事情。
这些原本埋藏在她的心中，让她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流泪的事情被说了出来。
“我爸在面外找了一个小老婆，还生了一个儿子?自从他接了一家大公司的订单后，就很少回家了?后来生意又做到了蓉城......”
张凡又一次走神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我还在其中扮演了催化剂的角色。”
前世白雪从来没有跟自己谈过这些?他们彼此的眼中似乎只剩下对方这个单独的个体?不涉及家人。
现在又多了一根跟线从他们的身体之中延伸出去，牵扯到了他们的父母和家庭。
至少白雪愿意将这些告诉他?也会问一下张凡家里的事情。
等到最后她的发丝都变得轻柔后?张凡将吹风机关闭?又弯腰把插头从插座上取了下来。
白雪用手拿起自己头发用力闻了闻，然后对着张凡瘪了一下嘴巴。
“下次你可不能再走神了，这样很损坏发质的。”
“知道了。”
张凡把吹风机放好后，对白雪说道：“你自己好好睡一个觉?我走了，太晚了不好赶车。”
白雪本来想让张凡等自己睡着了再走的?就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
不过听到他这么说后，立马点了点头。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张凡离开后，她躺在床上看到自己脱掉的羊毛衫才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赶忙拿起手机拨通的张凡的电话。
“你刚刚怎么不先洗个澡再走?万一感冒加重了呢！”
“谁让你刚刚不穿内衣了，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你吃了。”
张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而白雪的脸又一下红了起来，抱着鲨鱼玩偶在床上滚了几圈后才看着鲨鱼玩偶的眼睛小声说道：“小鲨鱼，张凡是真的爱我的，这样都能忍住。”
白雪蒙着被子睡着了，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张凡坐上出租车后排后就开始咳嗽起来，尽管他在白雪家里也吃了感冒药，不过也没法一时半会儿见效，并且他的后背现在都是潮湿的。
在醒了一个鼻涕后，张凡一边拖羽绒服，一边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师傅，你把空调开启，开到最大，油费算我的。”
“好勒。”
在把羊毛衫脱下来挂在空调出风口后，张凡又把羽绒服套在身上，然后拿出手机拨通的杨默的电话。
“你给万达广场的店长说一声，让她把那个叫安雅兰的店员当成后备店长培养，等泸城未来女孩的专卖店开通后就由安雅兰接替她的位置。”
“知道了。”杨默立马答应了下来，然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拿出笔在翻到一页写上。
“万达广场店店长，安雅兰。”
“泸城店店长，周静。”
解决一个问题后，张凡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白雪父亲白胜春的名字，接着说道：“未来女孩今后的装修要公开的招标，谁优质就选谁。”
“明白。”
杨默又拿起笔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下。“今后不要白雪装饰公司负责门店装修。”
挂断同杨默的电话后，张凡又打了一个喷嚏。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笑着问道：“小兄弟，你家里开公司的啊？”
“对啊！我都有上亿的资产。”张凡一脸得瑟的说道。
“哦。”
出租车司机虽然表面上点头，心中却是明显不信。
“有这钱你还坐出租车，糊弄鬼呢！”
不过拿一个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看样子也是正经坐车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兴趣跟我吹牛逼了。”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张凡回到蓉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这时候学校寝室是肯定不能回去。
想了想后，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父，去高新区高科技工业园。”
“小弟儿这么晚去那里干什么？”中年司机听到这个地址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在那里上班。”
不同于他上一次白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周围还能看见几个人影，现在他的耳边只剩下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呜呜”的声音。
听起来挺瘆人的。
张凡看着系统商城的界面，点击了购买“自动化服装制造厂”。
然后开始静静的等待奇迹得发生。
一秒。
两秒。
......
十分钟后，一只黑色的野猫从他面前的枯草丛中突然窜了出来，把张凡吓了一跳。
这时一阵大风起兮树冠摇摆，张凡是彻底凌乱了。
“不对啊！系统出BUG了？”
039 秀恩爱分得快？【求订阅】
张凡曾经认为自己这辈子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他人都要死了系统才姗姗来迟。
不过在他重生之后，这种事情就无足轻重了。
而现在他认为自己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他未来能当世界首富的梦想，转眼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在他从系统里提现出一百元后，他又陡然不是那么悲伤了。
“还好，当不能千亿万亿富翁，我也能舒舒服服做个十亿或者百亿富翁。”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东南方向洒在他的脸上后，张凡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先是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此时的他正坐靠在一颗树下。
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几个来自江澜清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张凡，你还没有回来啊？”
“张凡你在哪里？马上就要上早自习了。”
“张凡，居老师让我跟你说一声，等下去她办公室一趟。”
“张凡你是不是出事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看着最近的一条短信，张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正在上上午第一节正课，于是就给江澜清回了一条信息。
“我睡过头了。”
又剧烈咳嗽一声后，张凡吐了一口痰，发现自己嗓子也是十分的疼。
拿出纸巾醒了一下鼻涕，嘴角露出苦笑自言自语道：“看来由奢入俭难这话果然没有错啊！”
即使等到凌晨两点他依然没有见证奇迹发生后，张凡还是选择继续等一下去。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的规模太大，系统需要施法时间才能凭空建工厂。”
只是这时候的张凡已经不想继续等下去了，他还要上课的。
旷一两节课可以说自己睡迟了，旷半天班主任肯定会给家里点电话，那样就全露馅了。
走了半个小时后，张凡终于在路上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现在的高新区还不像后世那样工厂企业林立，很多地方都是大块的荒地，未来女孩的那块地也是杂草丛生。
政府早早的把地从农民手里征收上来了，招商引资却没有跟上。
上一届政府画下的大饼，需要这一届乃至下一届帮忙去实现，所以王立远才这么大方的一挥手就是四十亩地几乎白送。
只要你能把厂子建立起来，什么都好说。
出租车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司机侧头对张凡问道：“你是去哪里？”
“蓉城七中。”张凡回答道。
“正好顺路，你坐到后排去。”
此时坐在前排的女士庆幸自己是坐在副驾驶上的，后面的一对情侣则是埋怨了看了一眼司机和张凡。
女的对司机说道：“师傅你多拉了两个人，等下我们也要少给钱哦。”
中年司机抬头望了一眼车内后视镜，点了点头。
“妹儿，可以少收你们五块。”
他能从张凡这里收20元。
这对情侣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好了一点。
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士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嘲讽。
“两个穷鬼，这种钱也好意思砍价。”
而张凡呢？
上车后先是给白雪发去了一条信息。
“感冒好了一点没有？一定要去学校医务室看看。”
然后就将手机拿在手上?仰靠在出租车后排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听到司机喊道“小弟儿?到了。”后，才揉了揉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问道：“好多钱。”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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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门卫室外面挂着的“光荣榜”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后?张凡没有先去教室?而是回寝室洗了一个澡?顺便换了一身更保暖的内衣。
看着镜子中的校服男孩，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刘海?有点长了。
“下午出学校去把头发剪了?顺便再去那里看看。”
张凡来到一班教室门口的时候?正是第三节数学课。
“报到。”
居明红停止在黑板上板书?侧头看向张凡。
“进来。”
随后又问道：“怎么迟到了两节课？”
“早上忘记调闹钟了。”张凡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
“下次注意一点。”
“嗯。”
对于张凡迟到的事情，卫伟博见班主任就这样轻拿轻放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先前还想着张凡会被居明红严厉批评一顿呢！
不过在听到张凡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后，他心里又好受了一点。
张凡是很久没有得过感冒了?没想到一感冒就这样严重。
就连居明红下课后都走了过来，用手背贴了一下张凡的额头后说道：“实在不得行，你上午就请半天假去医务室输个液。”
“没事?已经吃了药了。”张凡摇了摇头。
又对居明红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居老师关心。”
居明红看着张凡脸上的微笑?轻微点了一下头。“这孩子真是有才又有德。”
在班主任走出教室后?江澜清立马一只手手背贴着张凡的额头，另一只手背贴着自己的额头，然后问道：“这几天又没有变天，你怎么把自己搞感冒了？”
“就是洗了一个冷水澡，接着又吹了一下凉风。”张凡咳嗽了一声后回答道。
“你这是活该，教你大冬天的耍酷。”
张凡感冒的原因让她又气又笑?看着他通红的鼻子又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把鼻子醒醒，堵起也不好受。”
张凡接过纸巾用力醒了一下鼻子后，反复深呼深吸几次，感觉是要好多了。
这时候丁香用手指戳了一下张凡的后背，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张凡，我这里有感冒药，你要不要？”
“不用，早上才吃了的，谢谢。”张凡笑了摇了一下头。
“哦。”
丁香点了点头。
班上其他男同胞看着这一幕，只恨感冒的不是自己。
然后又望了丁香一眼，心中想着：“副班长大概是真的有点喜欢班长，昨天晚上她一个人主持班会都没精打采的。”
丁香的那点小心思，大概除了她自己谁也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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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清弯着腰从张凡的课桌屉里拿出他的水杯走到了饮水机前，先是接了热水，小口的抿了一下后又接了一点冷水。
然后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把杯子递给张凡。
“喝点热水，中午我们两个去医务室看看。”
在张凡接过水杯后，江澜清又说道：“我兑了一下，不烫。”
举起水杯咕咕灌了几口热水后，张凡的喉咙是顿时好受一点，同时脑子也没有刚刚那般发昏了。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我都是喝过生命一号的男人，怎么能被区区的感冒病毒所击倒。”
然后还没有等到上课呢，他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江澜清说完后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张凡见她这样，只好跟着出去。
校医务室的值班医生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大姐姐，前者是形容长相，后者是形容身材。
在看到张凡和江澜清紧挨着走进来后，一脸狭促的问道：“你们两个哪一个生病了？”
“他，咳嗽很严重，额头也十分的烫人。”江澜清指着张凡说道。
大姐姐医生点了一下头，在帮张凡检查一番后对着江澜清说道：“只是感染了风寒，吃一点要就好了，不用担心。”
“我才是病人。”张凡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我知道，我这是对你女朋友说的。”年轻女医生笑了起来。
把药递给张凡后又说道：“本来就长得这么帅了，就不要为了风度不要温度了，多穿一点衣服不丢人。”
刚刚一走出医务室江澜清就停下脚步看向张凡，学着自己老妈的语气对张凡说道：“听到没有？以后不要洗冷水澡了。”
“知道了。”张凡赶忙点头答应。
“你不仅要知道，更要记住和做到，保证今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江澜清又语气严肃的说道。
“嗯，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张凡立马举起了小手。
“不仅单单要保证，而是要说到做到，记在心里。”
张凡不说话了，只是在江澜清看向自己时候，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嗯。”
“好。”
“记住了。”
看着这样喋喋不休的江澜清他明白的一个道理。
不管这个女人这么漂亮多么高冷，她本质上就是一个喜欢唠叨的人。
前提是，她愿意对你唠叨。
江澜清也许是说累了，吞了一下口水后，停下脚步看向张凡小声说道：“其实你刚刚就接受丁香的好意就是，我又不会吃这样的醋。”
“真的？”张凡歪着头，轻笑着问道。
“假的。”江澜清也笑了起来。“如果你刚刚答应了，我让你好看。”
“准备怎么让我好看？”张凡的语气带着揶揄。
“周六不让你亲我。”江澜清想了想回答道，她发现自己只能这样威胁张凡。
张凡还在准备再说什么，看到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老师后就及时闭上了嘴巴。
江澜清也发现了，不过还是和张凡保持刚刚一样的距离。
汪纲看着这两个学生停下脚步问道：“你们两个不上课？”
“我去医务室买了感冒药。”张凡举起自己手里的药品回答道。
“哦，路上走快点，别只顾着嘻嘻哈哈的聊天。”
离开刚刚这个老师的视线后，张凡和江澜清同时笑了起来。
看着江澜清脸上的笑容，张凡突然觉得系统出BUG也没什么，至少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并不是系统带来得。
想通这一点后，他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在吃了两天的药后，他的感冒就彻底的好了，他也也没有着急再去看未来女孩的那块地。
直到张蓁蓁打给他一个电话后，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系统出BUG了，而是它让这座工厂以更合理形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