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你不困吗？”唐祜霄凑到昱空面前，他们正在传说中水怪出现的地方蹲守。
昱空没有说话，打坐诵经中，他的思想飘忽在星空之中，神游万里。
“不会睡着了吧？”唐祜霄嘀咕了一句，戳了戳昱空的肋骨。
昱空没有反应。
“哈啊～”唐祜霄打了个哈欠，枕在昱空肩膀上，沉沉的睡去了。
昱空很清醒，但是他心如寒潭。
“哗啦！”打斗声吵醒了唐祜霄，她睁开惺忪的睡眼，黑暗中昱空似乎在和什么人战斗。
“大和尚！”唐祜霄叫了一声，要加入战斗。
却见昱空向前扑去，似乎想抓住什么，却似乎扑空了。
“你没事吧！”唐祜霄想要追去，却发现林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对方一点是个隐藏高手。
昱空身上并无伤痕：“没事……似乎……是个黑影，实力和我不相上下，而且……真的是个三阶教徒。”
“可恶，给他跑了。”唐祜霄不甘的看着黑夜下的丛林。
……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觉得有些异样，睁开眼时看到一个黑影，就在水里。
我便上去……他主动进攻，仿佛水里毫无阻力一样，从拳法，腿法上来看……是三阶教修习的。最后祜霄醒了，他就跑了，我去抓他，抓空了，他就像蒙着一层黑雾一样。”
东方难沉默的看向唐祜霄。
“对方很厉害，我没法追踪，顷刻之间毫无声息。”唐祜霄摇摇头。
东方难脸上更是添上了一层阴霾，昱空的战斗力绝对不输他，唐祜霄祖传的隐藏手段和追踪手段也是公认的第一。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可以战平昱空，从唐祜霄面前消失，这个人的身手绝对不输任何人。
“唐祜霄你先休息吧，这件事我们两个能解决，有事再叫你。”东方难锋利的目光看向窗外。
“好吧。”唐祜霄看看昱空，离开了。
“我查过了，所谓水怪，是个身材矮小，形容猥琐的男人，”东方难点上一支烟，消瘦沉郁的脸又被烟雾遮住，“泥瓦匠，小偷，强奸犯，强盗，唯独没有三阶教徒这个身份，也不可能是杀人犯。”
“那人呢？”
“打了一顿。”东方难吐了口烟，有些疲惫。
“下一步，怎么做？”
“不知道。”东方难躺在昱空禅房地上，黑眼圈诉说着他的疲惫，“或许……找个脑子好点的。”
“哦。”昱空开始闭目诵经。
“喂，是我东方难，你上次说的事可以考虑，不过现在有个棘手的事，你给出个主意。”
“哦～昱空也没辙吗？他也不笨啊，是被什么分心了，还是说他已经超脱了。”
“……就是这样的事。”东方难把事情说了一遍。
“还有这样的高手？哈哈……有意思，比我刚刚看的《悲惨的世界》还有意思，嗯……以前我朋友送了我一枚硬币，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封竹礼边打电话，边把一条小鱼喂给懒洋洋的霸下，很快的，小鱼就被一口吞了，“我就告诉你这些，毕竟这个世界还需要有趣一点。”
“好吧。”
“封施主怎么说。”
“不知所云。”东方难在沉思疯子的告诫，却品出一股不妙的味道，“你……看过《悲惨的世界》吗？”
东方难学识确实浅薄了些。
165
东方难闭着眼睛：“你……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
“施主为什么这么问？”
东方难平静的说：“你不是故意放走凶手的吧？毕竟你们三阶教说不定就只剩两个人了。”
“小僧不知道。”
“好！”东方难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昱空的双眼，其中并无一丝惧怕“那么我现在开始，百分百信任你。”
“下一步，怎么走。”
“想要找到幕后凶手……他与你战斗应该警惕起来了，”东方难敲打着禅房地上的青砖，陷入沉思，“我建议你明面上继续平日的生活，越高调越好，让对方放松警惕，我和唐祜霄暗中调查。”
“只有如此了吗，封施主的意见怎么说？”
“你相信他？他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说是什么……《悲惨的世界》，还有……硬币一面天使，一面魔鬼。”东方难有些后悔没有录音。
昱空沉思良久，也不明白。
东方难走了。
昱空又好好的把房间擦洗干净，一尘不染，又去洗了个澡，穿上自己素白的禅衣，黑夜降临，镜中的自己却在一丝微光的照映下，充满了恐怖。
“莫寻仇！”师父死前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的血液开始沸腾，灵魂开始燃烧，他感到自由要被撕碎，愤怒，痛苦，悲伤，不甘，如同数万蚂蚁，一口一口的撕碎他，吞噬他。
“砰！”昱空一掌劈中了面前的墙，上面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触目惊心。
“封施主，这一辩小僧败了。”
昱空又连挥右臂，这才平静下来，只可惜，墙已经快穿了。
昱空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深呼吸，很快的入睡。
他又看到了那一夜的黑影，就在他面前：“谁！”
昱空暴起，挥拳打去，这一下不逊于对着墙发泄的那几下。
对方的速度极快，昱空顾不上穿鞋，急追而去，但是即使他速度快到极致，却也比对方慢上一线。
……
“啥？解密我也不会啊。”唐祜霄郁闷的说。
东方难一脸无奈：“联盟里有见识广的没有，找他们问问。”
“我看你不如直接问竹子哥。”
“问他？可是……他会告诉我吗？”
“我问吧，小时候在他家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很和善的呢。”
“好。”
昱空已经杀到东方难面前了。
“昱空！”东方难看向昱空，他似乎在和什么搏斗，而且昱空似乎还落了下风，但是他眼前一片空无。
昱空跌倒在地，就像战败者一样被杀死，随即爬了起来，一脸狰狞的看着东方难，不管三七二十一杀向东方难。
“你干什么？”东方难连忙躲避。
“竹子哥哥，”唐祜霄已经打给封竹礼了，“你那个话是什么意思啊？”
封竹礼才吃完宵夜：“阿霄？没事也想不起我，你这臭丫头，把我当工具人了？”
“对不起嘛，嘻嘻……”唐祜霄不好意思的说。
昱空以掌为刃，战向东方难，东方难身如游鱼，灵巧避开，拔剑一指，刺向昱空，昱空空手接住，又是一掌。
“听好了，公布答案，”封竹礼喝了口茶，“《悲惨的世界》里一个坏人变成了好人，他是个坏人，但是他的本性深处是个好人。
硬币的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他们截然相反，却共在一枚硬币上，他们只觉得硬币是天使或魔鬼，他们看不见彼此，所以否认了彼此的存在。
最后附赠个小答案，佛也有恶相。”
昱空握剑的手已经满是鲜血，但是还不松手，又是一掌劈向东方难，这次东方难没躲过，防御的左臂似乎断了。
东方难松开剑柄，昱空也松开剑身，两人对拳，东方难几乎疼昏过去，昱空反倒更加充满战意。
“哦哦，谢谢竹子哥哥，我先挂了。”
“等一下，把电话给昱空。”
“可是他不在这。”
“就在你身后。”封竹礼自信的说，顺便喝了口茶。
唐祜霄看到了魔鬼一样的昱空，素白的禅衣血迹斑斑，恐怖无比。
“喂，假和尚，别装了，不要总想当完美，三阶教就是邪教。因为他泯灭了人性，忘开自己的紧箍咒。”
“哦，呜呜……”昱空眼中的黑影消失了，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善哉。”
封竹礼微笑着，放下茶杯：“善来。”
“和尚……”唐祜霄正要说话。
“阿霄，让他自己悟吧，你们都走吧，送他去禅……不，兰溪。”
“……诸行无常、诸漏皆苦、诸法无我、涅槃寂静……”昱空跪在兰溪之渚，三天不食，不饮，不眠，任由溪水冲刷，“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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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个长相如同传说中魔鬼一样的生物正在本就混乱的人群中开始疯狂的杀戮。
“不知道唐荒和这个怪物，哪个怪物更厉害。”亨利·摩根站在天空，看着下面的骚乱，狂笑不止，这是他今年看到过最可笑的事。
信奉神的信徒，在神的塑像前，被一个恶魔长相的东西屠杀着。
“住手！”千面鬼及时赶到，手持大棒，一抡把恶魔打退两步，救下了一个受害者。
“嗯？哪来的小老鼠，讨厌的家伙。”亨利·摩根不满的看着千面鬼。
不过王胖子亲自手弄出来的武器可不是善茬，恶魔身上的鳞片全都竖了起来，展开身后的翅膀，尾巴也不安分的摆动着，四只手臂握紧了拳头，这是它警惕的状态。
“这是个啥。”千面鬼吃惊的骂了一句。
“哈哈哈……开始了，开始了！哈哈哈……承受恶魔的怒火吧。”亨利·摩根差点从机车上滚下去，“哎呦我去！”
“妖孽！受死！”千面鬼一刺，直冲恶魔首级而去。
“吼！”
棍子被抓到了，恶魔的脸上被捅出一个血洞，蓝色的血顺着棍子流下，滴落在灰尘之中。另外两只胳膊握拳锤向千面鬼。
“喝啊！”千面鬼一抹脸，换成了李元霸，紧握铁棍，拼尽全力把恶魔甩了出去，这一下倒是力道十足。
“换张脸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亨利·摩根有些吃惊，恶魔似乎已经砸在墙里扣不出来了。
“啊！”千面鬼手上吃疼，上面沾着蓝色的血液，“有毒！”
“不疼，”女巫及时赶到，一挥手中粉末，治好了千面鬼的手，“现在问题不大了一会包扎一下就好。”
恶魔猛冲出来，像一颗刺球一样砸向千面鬼和女巫。
“小心！”千面鬼推开女巫，又变成了孙悟空。一棒子打在飞来的刺球上，逼停了恶魔，棒子却也断了。
恶魔鼓动翅膀，高高飞起，俯冲而下，头上的双角就是切断棍子的真凶，此时却死死的对着千面鬼。
女巫吟唱咒语，撒出一包粉尘，千面鬼顿时又有了力量。
“呔！”原地站稳，握住双角，逼停了恶魔，但是他嘴角也流出鲜血。
“你内脏受伤了！”贞德一剑劈在恶魔身上，将其打飞，救了千面鬼。
瞬间十二把飞刀就去追逐恶魔了，飞刀也及时赶到：“我的攻击范围有限，远了就控制不了刀了。”
亨利·摩根看着底下的打斗笑的开心无比：“老鼠们，哈哈哈……拼命吧，让我看看王胖子的宝贝有多厉害，哈哈哈……”
“皮糙肉厚，打不动。”贞德握着圣剑，感慨道。
“脑袋是他的弱点，”千面鬼扶着棍子，“我刚刚捅进去了，小心它的血。”
恶魔高高飞起，极速俯冲，他的目标很简单——千面鬼。
“喝啊！”贞德痛苦的嚎叫了一声，浑身似乎发出来金色的光芒。
一剑斩去，剑却被恶魔的手臂抓住，另外双臂狠狠地打她的小腹上，飞刀雨点般刺向恶魔的脸。
“呔！”千面鬼半截大棒挥向恶魔，那畜生提防不及，脑浆迸裂，倒在地上。
“虽然目标完成了，但是……胖子的玩具说杀就杀……哈哈哈……我有点不开心咯。”亨利·摩根飞了下来，冲着这几个英雄说道。
“你是谁？”
“厄运，来喽～”亨利·摩根抛起恶魔的尸体，一挥手杖，天上下起了蓝色的毒雨，“哈哈哈哈……”
167
“听着，你们这群废物，”亨利·摩根对着飞刀大喊，“这次恶魔袭击人事件，由暴徒组织的变异全权负责，至于接下来的事情，由暴徒——厄运负责。”
毒雨让众人四处躲避，但是这几乎毫无用处。
亨利·摩根满意的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不疼！”女巫的粉尘包裹着英雄们，保证了他们活下来。
“拿下！”毒雨停了下来，猎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亨利·摩根身边。
“这是……人形机器人？”飞刀惊呼道。
“呔！”千面鬼很快，一棍子挑开面前的猎人，杀向亨利·摩根。
“呵哈哈……”亨利·摩根狂笑着一抬手，一道激光射向了千面鬼。
千面鬼被打飞出去，这多亏他挑起一块巨石挡住了攻击，否则他已经死了。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双手持断棍，呼呼作风，在几个猎人中杀的有来有回。
贞德、女巫和飞刀趁机围攻亨利·摩根。
“小老鼠们，不要妨碍我！”亨利·摩根一挥手杖，几个人都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神说，要死光！哈哈哈……”
亨利·摩根的金属手套变的赤红，指尖的射出的激光切开了面前的汽车，爬上机车冲向了人流密集的大桥，所有人都想着逃离，却不知这让危险更加靠近。
“他想断桥！拦住！”千面鬼大惊，握住面前猎人的脊柱，双手发力，生生撕扯开来。
“轰！”猎人爆炸了，千面鬼生死未卜。
“女巫，去救他！我们去追击！”贞德爬了起来，爆发出超乎常人的速度。
“你行吗？”飞刀紧追上去，担忧的说。
贞德心有不甘，阴沉的说：“一会我要是控制不住，赶紧跑。”
“我……”飞刀忽然语塞。
“诸位先祖……”贞德开始默念，“请赐予我力量吧！”
“如你所愿！”她手中的剑传来回应，她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贞德，你怎么了？”飞刀发现贞德的表情有些怪异。
贞德的脸上驱使狰狞的笑容：“我？哈哈哈……好极了，草履虫。”
“什么？”飞刀吃了一惊。
“轰！”一声巨响。
“哈哈哈……军队也想来阻拦我吗？”亨利·摩根看着底下的部队，“老鼠们想要来吃猫吗？快跑吧！”
亨利·摩根一挥手杖，大桥的桥墩多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开火！”
“嘁！”亨利·摩根毫发无伤的躲过了一切攻击，当然，这得益于他的手杖。
亨利·摩根一挥手，激光切开了一辆坦克：“快滚，我不喜欢亲手杀人的感觉！快滚！”
“咻！”飞刀的念控飞刃刺向亨利·摩根。
激光一闪，将飞刃尽数切开。忽然所有飞刃尽数爆炸。
“我的飞刃全毁了。”飞刀落寞的看着空中的焰火，“你可以不必出手了。”
“不，他还没死，”贞德舔了舔嘴唇，感受到了恐惧，“喂，全部给我，否则在场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你在跟谁说话。”飞刀惊讶的说。
“赶紧逃跑吧，草履虫，否则就等死也行。”贞德对飞刀说。
“好吧……看来……”飞刀可惜的说，“只能靠她自己战胜你了，希望你可以打败天上的厄运。”
“哈哈哈……全部……这感觉太棒了！草履虫，受死吧！”贞德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贞德了。
“老鼠们，惹恼疯子可没有好下场。”亨利·摩根大喊着，地上的军队被他一击毁灭。
“草履虫，你有点意思。”
“哪里来的……大老鼠。”亨利·摩根看着长出翅膀的贞德，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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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情况，飞天妙妙鼠？”亨利·摩根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贞德。
贞德不屑的看了一眼亨利·摩根：“不过是一个多走了一步的草履虫而已，哪来的优越感。”
“轰！”
亨利·摩根一挥手杖，贞德就被拍飞出去，不过贞德反应很快，极速冲向亨利·摩根，手中的剑也刺向了那个疯子。
一道激光直冲贞德，却被那把诡异的剑给挡下来了。
可惜，贞德的剑停在了亨利·摩根面前：“草履虫？小老鼠，现在谁才是草履虫？现在告诉我，你这对大红色的翅膀是怎么来的？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试一下从平流层落到地面的感觉。”
“草履虫！”贞德仿佛收到了侮辱，“你惹恼我了。”
“正好……我看这个女人死了之后，你还能不能活。”亨利·摩根眼神寒如冰川，即使满嘴草履虫的它，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咳……”贞德一脸阴沉的又一挥剑，亨利·摩根身后的大桥都多了一道巨大的斩痕，但是亨利·摩根依旧毫发无伤。
“嗯哼～”亨利·摩根一把握住贞德的脖子，“我的手套里的能量，足够把你烧成灰烬了，你觉得呢？”
“好吧……你也算是个草履虫中的先行者，”贞德叹了口气，撩了撩头发，“我们好好谈谈吧。”
“嗯……”亨利·摩根看着混乱的大桥，挠挠头，像一个意犹未尽的孩子，“没玩够……”
“别管他们了，这些草履虫。想杀，也就是喝口水的难度，随时都行。”贞德不屑的说。
“好吧，飞天鼠。”亨利·摩根示意贞德上车，贞德收起了金色的翅膀，坐到亨利·摩根身后。
“你们地球人，真是有趣，你是他们中，我见过最有意思的。”贞德看着后方的混乱。
“下车。”亨利·摩根停在了古老的钟楼顶，“这里清净。”
两个人盘膝而坐，面对面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们种族是寄生生物，但是我们也成功创造出了一个辉煌的文明。用你们的语言来说，姑且叫做——神明，我们的科技水平，即使是现在的地球，也不会赶上的。
在我出生的时代，一切都是AI自动，根本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除了学习常识，其他时间就是发现自己的兴趣，然后去追逐自己的兴趣。”
“哇哦，多美妙，你干嘛从天堂跑到这破地方依托低等生物。”亨利·摩根冰蓝的眼透过金发，传达出嘲讽与挖苦。
“入侵，”神明沉重的说，“残暴的硅基生物，虽然他们并不比神明强大，但是生性的暴虐，毁灭了不善争斗的神明。”
“抱歉一问，你们神明就剩你了么？”亨利·摩根举起手问道。
“是的，作为以能量形势存在的生物……”
“离子体么？很早以前的设想了。”亨利·摩根打断了神明的话。
“我的逃亡星际飞艇被打碎，依附于残骸之中让我逃过一劫，最后来到了这个荒凉的星球，遇到了她。”
“你现在控制的这个女人？”
“不，是历史上的圣女贞德，不得不说，她的人格魅力让我作为异族都被深深的吸引了。”
“真有意思，你可以让普通人变成神明。”
“这也很费力气，而且会加速我走向死亡的步伐，虽然可以晒太阳恢复，不过那样的低效率实在是毫无用处。
人类真的很有趣，不像硅基生物那样无尽的残暴且单调，也不像神明那样自满不前毫无生机。这些时间来，我跟随着一代又一代的贞德，以外人的眼光看着这个文明……”
“哈哈哈……”亨利·摩根的狂笑打断了神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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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外来人，你依旧以神明的视角来看这群虫子，不进入其中，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有多糟糕？”亨利·摩根狂笑着反驳神明。
“也许吧，我觉得这个文明他只是病了，等病好了，会更加有生机，或许……真的有可能，走向星空，将那里变成下一个地球。”
“哈哈哈……”亨利·摩根因为狂笑差点摔下去，“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文明快要毁灭了吗？毁于它自己的丑陋与肮脏，哈哈哈……”
“你没有喝酒也耍酒疯吗？”
“嘁～”亨利·摩根恢复常态。
“这是一个文明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就像一个臭小子要成为一个男人，一定会经历一段又蠢又癫狂的时期，不是吗？”
“你在讽刺我吗。”亨利·摩根有点小不高兴。
“当然不是，”神明摇摇头，仿佛在看着一个固执的孩子，“只要靠自己挺过去，人类文明一定会在未来的银河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可我现在就想加速它的毁灭。”
“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你想要复仇，想要把看不惯的肮脏和痛苦全部清除，但是这不可能。圣女都无法做到绝对无私如光，黑色也是色彩中的一种。”
“……是吗？谁来救？你现在的宿主这样的蠢货吗？既不能彻底把社会带向正轨，却又让它在奄奄一息中苟延残喘，这简直是处刑，他们才是最可恶的人。”
“你为什么不加入他们，你可不是一般的草履虫，你可是掌握了反重力技术的草履虫，你是航行宇宙的基石。不比那些草履虫崇拜的神差。”
“没兴趣，我还是看看他们能不能创造奇迹吧。”亨利·摩根掏出酒，郁闷的喝了一口。
“说真的，我喜欢这些草履虫。因为曾经我和她一起拼命守护过很多人，她希望人可以继续延续。
虽然我是个外族，但是……我想在人类身上避免重蹈神明的覆辙，避免被其他高级种族殖民。一直走的比神明更远，然后看看，神明如果活下来，尽头是什么样的。”神明这么说着，相应的，贞德的表情也变得落寞。
“外星老鼠，这不可能。不同的生命形式构造的是不同的文明，你永远无法在人类身上看到神明的未来。”亨利·摩根开始有些上头了，大着嗓门对神明说，“而且你也无法控制一个文明的走向。
即使你有更高的技术，更多的经验，甚至还可以给别人超能力，这就叫……唐荒怎么说的来着……啊……天意！”
“其实我没有技术，我在族群里也只是个普通个体，并不是科学系的。否则我可能很早以前就吞噬宿主的意识然后统治这个世界了。”神明半开玩笑的说。
“虽然你看不到神明的未来，不过……外星老鼠，你可以看到一个更加辉煌的史诗，一段古老简朴的文明发展史诗，可比神明更加有趣。”亨利·摩根摇晃着酒瓶，得意的大笑着。
“呵，我会撑到那天的。”
“既然如此……叫这个蠢丫头少和我作对，我也尽量不找她麻烦，回见。”亨利·摩根起身要离开。
“好，草履虫科学家，回见。”
“对了，你叫什么？我叫亨利·摩根。”亨利·摩根忽然回头。
“用你们的语言来说，你可以叫我……古村。”古村放开了贞德的控制权。
“你还活着？不可思议。”贞德惊讶于亨利·摩根还活着。
“傻妞，听着，以后不要找我麻烦，否则你的剑都保不了你。”亨利·摩根背靠夕阳，弯腰把脸凑到贞德面前，奉上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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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德惊讶的看着亨利·摩根，充满了警惕：“我以为神明会好好教训你一顿，然后把你绑起来。”
“我当然不会怕你那祖传的神明，”亨利·摩根不屑的笑了笑，“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你的。”
贞德不由得有些意乱神迷，看着亨利·摩根英俊的蓝眼睛，魂已经被勾走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离开暴徒，加入我们，为了这个世界奋斗吧。”
“你是不是没脑子啊，”亨利·摩根几乎要笑死了，“告辞，如果你想平息这次混乱，去找安德烈长官，他才是始作俑者，而且他比谁都希望这次混乱平息。”
“啊，谢谢提醒。”贞德红着脸点点头，“那个……”
“希望这群蠢货能够创造奇迹。”亨利·摩根自言自语道，有些伤脑筋的边走边嘟囔，“实在不行，还是毁灭了吧。”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贞德抬头问亨利·摩根，却发现人已经没了。
……
“哎嘿，有意思啊。”麦克躺在沙发上看着报告，“想要阴我？这也太好笑了吧。”
鬣狗站在麦克身边：“少爷，这件事我们还是要小心应对，对方让我们损失惨重，不可能不做防备。”
“既然我来了南越，那么我就要搞掉一切碍眼的混蛋，”麦克丝毫不听劝，随即却一脸沉思，“好好查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看看惊雨堂在南越的盟友到底是谁。在此之前，吩咐下面的，不要妄动。”
“是。”另一个杀手退下了。
“少爷，德累斯顿在南越分部腐化严重，很多经理人都有过出卖自己曾经搭档的行为，以此来了获取暴利。这也是大少爷上次清洗这里的原因之一。”
“嗯，我明白，不过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小羊羔。”麦克冷笑着看向桌面的南越地图。
……
“好家伙，原来你躲在这享受呢。”封竹礼站在吕醉的包间外，“怎么的，吓破胆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吕醉躺在一团果冻一样的东西里，带着VR眼镜，身上穿着感应服。
封竹礼一语中的：“我很好奇你准备在真实模拟里躲避到什么时候。”
“呼啊……哈……”吕醉没有回话，喘着粗气。
封竹礼的语气像是个过来人，满不在乎的说：“别那么怕嘛，我也在唐荒的刀下溜了很多次了。”
“啊～”吕醉叫了一声，寂静了一会，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的储存盘就是他刚刚进入的世界。
看着一脸无欲无求的吕醉，封竹礼有些嫌弃的奚落道：“不是吧，又不是没钱找女人，干嘛搞虚拟的。”
吕醉因为封竹礼一直在影响自己感到不满：“艹，休息时间你也来，太烦了吧。”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封竹礼摆摆手，“准备去南越吧，帮我去那里继续做以前的事——暗棋。”
“好。”
“对了，走之前给我调杯酒……你第一次给我调的那杯。”
“好。”吕醉打开随身小本，“一杯封竹礼。”
“对了，把他俩的也各挑一杯。”
“好。”一杯亨利·摩根，一杯唐荒。
吕醉为一个人调的酒就以那个人的名字命名，这是他的习惯。
“班纳的儿子……不知道他舍不舍得自己的儿子去死呢？”封竹礼笑了起来，“再逼唐荒现身一次，看看能不能把他给……哈哈……”
171
“长官，请快点撤退！
我们打不赢的，安德烈竟然佯攻！快撤退，主力已经被调走了。”
“不行……往北的话……”
“长官请快点决断。”
“砰！”外面的枪响越来越激烈。
“撤退吧。”
“不行，长官，投降吧，现在逃跑只能成为其他势力的傀儡。如果现在投降，还可以在安德烈哪里占有一席之地。
况且我军主力尚且没有被消灭，安德烈应该也很乐意我们投降。”
这一番话让指挥官心动了，他脱下军帽：“你是安德烈的人吧。”
“不……是的。”那人迟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周围的军官都把枪对准了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东方有句谚语：覆巢之下无完卵。”
“是我许你们高官厚禄，带着你们走上这条死路的，现在我要弥补我的错误。”叛军指挥官坐在椅子上，拔出手枪，“代我向安德烈问好。”
“砰！”
五步之内，血溅三尺。
“各位绅士，你们，投降吗？”这次进来的是安德烈的手下，这里已经被包围了。
……
王胖子听着亨利·摩根的经历恨不得自己就在现场：“还有这事？他们为什么不回家看动画片，简直可笑。”
“哈哈哈……你说说哈哈……”亨利·摩根乐的拍桌子，“竟然还有超级英雄这种东西，哈哈……”
“不过很可惜啊，他们竟然可以杀死我创造的恶魔，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王胖子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哦，下一只恶魔，只要我乐意，生命催化剂就可以让它几天后诞生。”
“你小子可太贱了。”亨利·摩根笑骂道。
“不过没想到，暴徒竟在我身边。”
“变异，我要你站在我这边，”亨利·摩根忽然正经的看着王胖子，眼中满是认真，“追随我，无条件的追随我。”
“当然，我他奶奶的不是一直这样的么，”王胖子乐呵呵的说，随后又一改颜色，严肃的说，“我最怕你严肃的样子，当年是，现在是，以后可能也是。”
当亨利·摩根看上去最清醒的时候，实际上他有着最疯狂的想法。
——王胖子
“我要让暴徒清醒清醒。”亨利·摩根清醒的对王胖子说。
王胖子觉得这不可能：“暴徒法则第一条：每个成员，绝对自由。”
“所以我需要你，”亨利·摩根站了起来，“我要让暴徒，成为一个暴徒。”
“虽然不明白，不过……我依旧选择相信的做出的决定。”王胖子点点头。
“很好，这次我要召集暴徒所有人，”亨利·摩根开始笑了，“我要统领暴徒。”
“虽然这不可能，但是我说了，我相信你。”王胖子推了推眼睛，他把头发扎了起来，一小撮，像是鸡尾巴，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样。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相貌普通的家伙，帮助亨利·摩根改变了世界。
这也印证了他的座右铭：不起眼的DNA片段有时能够改变世界。
“爸爸，唐哥哥把饭做好了，你们两个懒鬼快来吃饭啦。”
“哎嘿，今天又有口福了。”王胖子咂咂嘴。
“唐荒……他最近也有点意思。”亨利·摩根眼神如同深渊，嘴角的笑意充满了不怀好意。
172
“有没有搞错，休假期间还要执行任务吗！”良子不满的看着德累斯顿总部对于唐荒的调令。
“几天而已。”唐荒已经扎起头发，这趟远门他并不在意。
“去哪？”亨利·摩根问道。
良子摆弄了一下自己那一小撮绿毛：“正在加勒比海上航行的自由13号浮岛。”
“有意思，联合王国可是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去联合王国唯一安定的地方，班纳别有用意啊。”亨利·摩根摸摸下巴，微笑着说。
唐荒没有多说什么：“可能是要在自由13上种下德累斯顿的种子吧。”
“你小心点，我上次去可是遇到了不得了的家伙呢。”
“嗯。”唐荒冰冷的应了一声。
……
“将军现在事情更加复杂了。”
安德烈阴沉的坐在指挥车里，一切都不如他预料到那般顺利。
先安排心烦脱离联合王国的军队管制，自己发展。其次，煽动信徒发动宗教暴乱，让人们看清楚宗教的危害。发挥自由13上没有宗教信仰的士兵，借此将宗教这军队的跗骨之蛆彻底清理干净。顺便把军队中心怀不轨的家伙清除出去。
只不过他低估了信仰的力量，削弱宗教在联合王国的地位，这比打败十倍于自己的军队还难，而且这次动乱正在向更加混乱的方向发展。
“不要急，”安德烈强装淡定，“我们还有手段，不是吗？”
“啊，可是……”
“既然有些家伙爱管闲事，那就拉来利用一下。”安德烈计上心来，“让那些宗教军队，好好反省反省，他们做了什么蠢事。”
“哦……明白。”
……
“前辈！”毒牙看到唐刀异常的兴奋，“没想到这次总部派来的协助竟然是您。”
“哦。”唐刀有些记不清这小子了。
“前辈，这次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在自由13上建立德累斯顿的分部，”渔夫也在，不过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痕，“这类任务这几年已经很少见了，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经验。”
“哦。”唐刀的回应很冰冷，要说经验，他也没有多少，他和这群新人一样。不过他打定主意要把这个任务执行下去。
“那么前辈，我们应该怎么做。”毒牙一脸难色。
“作为分部的地方找好了吗？”
“找好了，这几处，请过目。”渔夫打开全息地图。
“……”唐刀仔细的看了几遍，想了很久，“不行，通通不行，太偏僻了。”
“可是作为伪装，这些偏僻的地方很合适啊。”渔夫很不服气，这些地方都是他斟酌良久选择出来的。
“自由13不同于普通城市，它封闭，小，要是Z想查，再偏僻的地方都无济于事，相反的，闹市之中他反倒不能明目张胆的来。大隐于市，这还是第一步。”
“原来如此，是我自负了。”渔夫感慨道。
毒牙反倒不是很关心这些：“不愧是前辈，就是厉害。”
唐刀对着众杀手说道：“现在重新去办，我希望明天的聚会实在新建好的分部，而不是这个漆黑的饭店包厢。”
“是！”杀手们一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唐刀凶恶的面具后面，那张冰冷的脸闪过了一丝轻松。
173
“您好，唐刀先生，”Z并不惊讶于自己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面具凶面獠牙的家伙，尽管Z认出了这是德累斯顿杀手总榜第一的唐刀，死神就在眼前，“这次到我了吗？”
Z虽然并不害怕，但是心跳已经急促，这并没有逃过唐刀的耳朵。
“请吧。”Z坐到椅子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我不是来杀你的，所以你不用紧张后腰上藏的刀会不会被我发现，”唐刀先开口了，“我是来谈事的。”
“哦，这样啊。”Z顿时松了口气，站在窗边的唐刀也不是那么恐怖了，“请坐，请问茶还是咖啡。”
“都可以。”
Z转身取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咖啡：“不知道您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德累斯顿的分部要开在自由13号上了。”
“我拒绝，这会让自由13越来越堕落。”Z坚定的说，“我更加情愿你杀了我。”
“这不需要你答应，如果你能把这里治理的足够好，自由13号就不需要杀手，”唐刀冰冷的说，“我只希望你不要主动找麻烦，否则……我可能需要在这里多待几天。”
Z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回答：“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满足的话，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说吧。”
“我要派几个人去德累斯顿的分部学习。”
唐刀也看透了Z的小心思：“不就是想让自己的人渗透进德累斯顿吗？不行。不依附任何势力，这是德累斯顿立身之本。”
Z坚定的对唐刀说：“那么，请您做好常住的准备吧，正好自由13我熟，免费为您安排住处。”
“你……威胁我？”
“不敢。”Z这句倒是真心话，唐刀上一句话的冰冷，让他两股战战。
“我帮你一个忙，你给我行个方便。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唐刀冰冷的说道，他也提前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
“好，”Z松口了，“我要你去找安德烈，帮他杀一个人。至于德累斯顿分部……我不会阻挠他们的。”
“成交。”唐刀转身走了，在窗口一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呼……幸好，”Z瘫坐在沙发上，掏出手帕擦擦汗，然后提高声音，“卫兵！”
“长官？”警卫进来了。
“吩咐下去，把军营的所有监控查一遍，找找有没有可疑的家伙进出。顺便查查，自由13最近一周内新开的店铺，统计一个名单给我，尽快。”
“是！”警卫小跑着走了。
……
“前辈，您回来了。”渔夫已经安置好了聚集地。
“不错，装修成喧闹的游戏厅，”唐刀点点头，“暗部设在了哪里。”
“我们暗中买下了一处狙击俱乐部，暗部就设置在那边了。”
“这明部很快就会被Z摸到，到时候不必惊慌。”
“是。”
“我走了，任务执行完毕，以后作为自由13点分部长，你自己放聪明点，Z可不是个好打发的家伙。”
“是。”
唐刀放心的离开了，前往混乱的中央，找安德烈。
……
“唐刀！你怎么来了？”
“Z让我来帮你杀一个人。”
“这样啊……你们竟然也有交集。”
“他是客人，我是员工，仅此而已。”
“那么既然来了，”安德烈站了起来，向指挥部走去，“我就不客气了，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174
恢复了和平安德烈推开门：“各位，这次行动你们会有一个新搭档。”
“搭档？能有多厉害！”飞刃转着自己手里的笔，有些傲慢的说。
贞德吃败于亨利·摩根后谦逊了许多：“别这样，说不定是和千面鬼一样的厉害的家伙，这个世界上不平凡的不止我们。”
“确实如此，不过能打败你家伙，我很想见识一下。”一个皮肤黝黑的肌肉猛男热血的说。
说话间唐刀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但是没有任何人发现。
“咳咳！”安德烈咳嗽了一声，唐刀这才被注意到。
“欸欸，这家伙是千面鬼的什么人，怎么面具画风如此一致。”飞刃半开玩笑的说道。
“千面鬼还在接受治疗。”女巫走了进来，声音轻柔的说，“浑身烧伤，暂时好不了，过几天才能痊愈。”
“怎么称呼？”贞德看着唐刀感觉有些眼熟。
“唐刀。”
“您有什么……能力？”
这可把唐刀难住了。
“唐刀先生是杀手，所以这次任务的斩首就交给他了。”安德烈抬高声音。
“什么？”飞刃因为听到自己的任务被抢了而感到震惊。
“他是专业人士。”安德烈点点头。
“威能你怎么看。”飞刃看向那个猛男。
威能挠挠头：“我不知道，不过……普通人再厉害也不能比你厉害吧。”
唐刀没有反驳。
“唐刀，德累斯顿第一杀手，外号血地藏，你们最好不要小瞧他。”女巫倒是认出了唐刀。
“没错，是他！”威能忽然一拍脑袋。
“原来如此。”贞德点点头，反应过来。
“目标，要求。”唐刀不想和这群连亨利·摩根都打不过的家伙废话。
安德烈很上道的回答了唐刀的要求：“甜教头领里斯，蛊惑民众，发动暴动，除掉他，是平息这次混乱的关键。三天后，在他们行动之前，最好是早上。”
“明白。”唐刀点点头，离开了。
“那个家伙靠谱吗？”飞刃看向女巫。
千面鬼拄着拐杖进来，浑身裹着白纱布：“绝对靠谱，毕竟我之前差点死在他手上。”
……
“前辈，我们已经成功在自由13号上建立据点，一切都在稳步前行。”渔夫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喜悦。
“哦，好好干。”唐刀没多说，挂了电话，对于这些德累斯顿的未来，他并不想多说什么，让他们自己成长，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里斯正在吃晚饭，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唐刀盯上了。
几片面包，一罐蜂蜜。
他生活的很简朴，这也是信徒们尊敬他的重要原因。
“呃……”今天的晚饭显然不对劲，他已经感觉到不适了。
唐刀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
一次成功的暗杀。
唐刀打电话给安德烈：“5分钟后里斯就会彻底死透，你们可以行动了。”
……
那一天里斯被发现死在家中，被面包噎死的
那一天安德烈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那一天几个超能力者控制了最后的叛军首领。
很快的，安德烈平息了这场纷争，联合王国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
“封竹礼，弑神计划怎么会……”
“堂主大人，这种事情只能说点背了，我也无能为力啊，基本都要正式开战了，却忽然被一群超级英雄摆平了。我也郁闷啊。”封竹礼虽然如是说这，但是嘴角却微微上扬。
175
一条蓝长腺珊瑚蛇悠哉的缠在树杈上，优雅盖住了它的危险，但是看他一眼，依旧让人感到害怕。
“咕呱，咕呱。”一个蠢货在玻璃柜外学青蛙叫唤，试图将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能让你的朋友过来吗？他打扰到我的小蓝了。”一位胡子花白的绅士喝着咖啡，对面前的王胖子说。
“抱歉，蛊毒，”王胖子尴尬的笑了笑，低声对亨利·摩根喊道，“老大，你快过来吧。”
“没事没事，你们聊。”亨利·摩根摆摆手，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优雅又危险的小东西，“刚刚好像有人骂我蠢货……”
“呵呵……”王胖子尴尬的看向蛊毒，“厄运一向如此。”
“我看他是看到同类了，”蛊毒也笑了笑，“蓝长腺珊瑚蛇一直以危险，美丽著称，实际上它的习性却也是极为神秘莫测的，就像厄运一样。”
“谢谢赞美。”亨利·摩根摆摆手，没有回头。
“今天我们的目的……”
蛊毒反倒不紧不慢，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和咖啡的醇香：”不急，这杯摩卡用的鲜奶油也是我自己做的，慢慢品。”
“可是……”王胖子明白蛊毒的想法，无非是想多考虑一下，王胖子完全可以慢慢的喝完摩卡，等候蛊毒的回答。
“不急。”亨利·摩根把手按在王胖子肩上，转身继续陪小蓝去了。
……
“之闲，有没有兴趣吃冬阴功火锅？”
孙之闲没搭理封竹礼，正在枪械拆解重组：“没活干自己去千眼楼（惊雨堂情报整合中心）做风险分析去。”
封竹礼抚摸着手里霸下的壳，笑嘻嘻的说：“好兄弟，南越太危险了，你陪我去吧。”
“啪！”孙之闲完成了组装，看了一眼时间，比上次慢了一秒。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孙之闲扭过头问封竹礼，“这次去南越你能教给我什么？”
“我不能再教会你什么，不过……就当去旅行吧，休个假。”
“行，什么时候。”
“随意。”封竹礼笑着继续溜霸下去了。
孙之闲偷偷看着封竹礼的背影，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懂这家伙，暗自嘟囔了一句：“他不会……喜欢男的吧……”
……
“请等一下。”威能拦住了唐刀。
唐刀没有回话，冰冷的看着这个壮汉：“……”
威能笑了笑：“我想和你切磋一下。”
飞刃像个观众一样坐在一边，他的念控飞刀才重新做好，爱惜的很，否则他也想和唐刀玩玩。
“我是杀手，不是打手，”唐刀冰冷的回答道，“只会杀人，不会打架。”
“你！”威能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贞德也走了过来，她对冰冷的唐刀没有一丝好感：“虽然我想让威能别多惹事，不过杀手这种肮脏的职业连恐怖分子都比不上。我们需要知道你的手段，尽量不把你打死。”
唐刀知道避免不了争斗，于是拔出了三角：“你们用你们所谓的超能力一起上，这样我才能尽量不把你们打死。”
“切！看不起谁呢。”威能的右手裂开，伸出一把钢刃，他就是经过改造的一个半机械杀戮机器。
贞德在神明的指示下拔出宝剑，飞刃的飞刀也飞在了空中。
“花里胡哨。”唐刀平静的说了一句，随后身影模糊。
贞德勉强跟上了他的速度：“威能小心胸口，飞刃的脖子！”
话音刚落，威能倒在地上，他引以为傲的钢臂已经被唐刀一拳打碎。飞刃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贞德踉跄两步，勉强防住。
“三角切不开？”这是很少见的事情。
不到五秒，三个人就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176
“不知道，”蛊毒放下杯子，吐出一口热气，“二位来找我这老头子，所为何事？”
“我想着暴徒之间，也要多走动走动，您说是不是。”王胖子放下杯子，笑呵呵的说。
亨利·摩根转过身来，阔步走到蛊毒面前：“我想要把暴徒聚起来，发挥更大的力量。您是暴徒的创始人之一，我需要您的支持。”
蛊毒沉默片刻：“暴徒的存在，不是一个有组织的恐怖分子团体，是对于荒唐现实的反对呐喊。每个暴徒都是自由的，组织可以给他们资源，他们可以为组织提供资源，但是这一切都是出于自愿。”
“就是因此，暴徒的拳头软绵绵的，只能呐喊，无法再做出更进一步的事。”亨利·摩根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就算喊一百声，也比不上一拳打到混蛋的脸上有效。我们该稍微聚拢一些了，这样才能一拳一拳的改变这个世界。”
“你……”蛊毒想说些什么，但是和亨利·摩根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却止住了话语，那对深蓝色的眼睛，让他想到了自己养的小兰，他感受到了不安，擦擦汗，又开口了，“你想干什么？”
亨利·摩根没有正面回答：“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
蛊毒又看向王胖子：“变异，你也算是新人里比较有能力的了，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厄运？”
王胖子笑眯眯的点点头。
“其实……我们创立暴徒的时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Tobeornottobe，”蛊毒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阳光下的橡树，“一直没有答案，这也是暴徒如此松散的原因之一。”
“我明白，我加入暴徒时就看出来了，这是一群没有目标的疯子。”亨利·摩根笑了起来。
“厄运，你做的事我一向很喜欢，作为一个老成员，我只恨与你不相识，”蛊毒看向亨利·摩根，“这次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把暴徒们解救出来。”
“那么说定了，”亨利·摩根站了起来，庄重的和蛊毒握了握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蛊毒也站了起来，同亨利·摩根握了握手：“我相信。”
“走了。”亨利·摩根准备往外走，“下一个是谁。”
王胖子看了看手上的名单：“游侠，一个游击战专家。”
“慢！”蛊毒制止了二人，“你们要想说服他，不如先去找寒风，游侠只听寒风的，说服了他就等于说服了游侠。如果直接去找游侠的话，你们高概率会被他直接杀掉。”
“谢谢了。”亨利·摩根摆摆手。
“寒风在北极。”
……
“好无聊啊。”良子躺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
“良子姐姐，爸爸和摩根叔叔他们干什么去了。”阿若也觉得有些无聊。
良子指了指电视上的真人选秀节目：“追逐梦想去了。”
“啊？”阿若看着电视里楚楚动人的美少女，想象着一个胖子和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混在其中唱跳，不由得想笑，“唐哥哥呢？我想吃他做的菜了。”
良子觉得不能把杀人这种黑暗的事告诉小女孩：“他打工去了。”
阿若想象着搬砖的唐荒站在广场上，看着公共投屏上唱跳的胖子和摩根，不由得笑了出来。
“想到什么开心事了。”良子抱起阿若，亲昵的说。
“良子姐姐，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玩吧，唐哥哥上次带我去坐摩天轮呢。”
“好啊。”良子也来了性质。
阿若开心的摇起了尾巴。
177
“冰淇淋——手工自制，绝对美味！”
广告牌上如是写道。
唐荒迟疑的站在门口，一脸呆滞。
“先生，您想吃什么？”一个长相清纯的服务员走出来，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千面鬼。
“啊……”唐荒不知道说什么，他头痛病又犯了，冰淇淋似乎带给他了一些回忆，他似乎快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每次吃冰淇淋都要吃双份的原因了。
“啊，真抱歉，怎么能让客人站在门口呢，”说着女孩就拉着唐荒的手往里走，“快请进。”
阳光撒在唐荒身上，玻璃窗外的街道开始苏醒了，生机带给人的愉悦让唐荒稍微放松些许。
“早上的话……我们推荐提拉米苏配柠檬红茶，牛角包配玛奇朵……”店员笑靥如花。
“冰淇淋有什么种类。”
“啊？”孟春清晨吃冰淇淋，这样的事，店员以前听都没听过，“那个……我推荐我们店里特色，手工制作的芒果华夫暴雪，不过大清早……”
“双份。”
“好的，需要一杯热牛奶暖胃吗？”
“不了，吃完就走。”
“嗯……好。”店员看了唐荒一眼，有点帅，她觉得自己的桃花要来了。
……
“呜啊！”麦克从河道里探出头，喘着粗气，经历过之前的历练，他现在心境好了很多。
“那些人已经走远了。”鬣狗抬着狙击枪在树杈上。
“没事，我爬得上去。”麦克艰难的爬上河岸，“没想到，这次一鱼钩钓上来的鱼可不小啊。”
“用您的命？这饵可太昂贵了。”鬣狗有些心有余悸，他的左手被三棱军刺刺穿了，出血有些严重。
“你的伤怎么样，”麦克点起一支烟，“用一支SR——7。”
“不行，那些都是少爷您专用的。”鬣狗从树上跳了下来。
“这是命令，不然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麦克抽出一直烟，“要来一根吗？”
“不了，”鬣狗取出备用的SR——7，扎在胳膊上，“我很好奇，您的烟怎么是干的。”
“不要问这种蠢问题，专心干活。”麦克猛吸一口烟，惬意的吐出来，“今晚知道我行踪的一共五个人，全部暗杀。”
“啊？”
“来不及挨个排查了，也没那个必要。”麦克把自己的白毛揉的更乱了，“TMD，既然南越领导人要搞我们，我们干不过军队，还暗杀不了几个脂肪肝、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糖尿病的肥胖老东西吗！
把那群家伙全部换了，我到要看看，惊雨堂的家伙能有多气急败坏！”
“我明天就通知下去。”
……
“两份冰淇淋，请慢用。”店员放下冰淇淋，声音格外的温柔。
“谢谢。”
店员没有走开，她在等唐荒邀请一起，毕竟那是两份冰淇淋。
唐荒吃了一口，冰凉与芒果的香味一同弥漫在他的嘴里，甜的！
唐荒惊讶的品味着，又是一口，真的是甜的，他什么时候能尝出甜味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很快的，唐荒吃完了两份冰淇淋，付了钱，离开了。
只留下充满惊讶的店员发出对他的感叹：“没脑子的钢铁直男！”
178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
戏唱罢。
客散尽。
只一人立于台下。
咔啦！
一道惊雷。
风急，雨骤。
巢覆，燕惊。
“客人所谓何事？”班主退下了其他人，独自立于台上。
“斗武。”年轻男人站在戏台之下。
“……”班主沉默了片刻，“你赢了。”
“我不要名，只求败。”
两人对立不语，一片寂静，堂里堂外，雨声莎（suo）莎。
咔啦。
又是一道惊雷。
“怎么斗？”
“晚生知道梅师父涉猎甚广，挨个来，从棍法先开始吧。”年轻人声音很谦虚，但他的意思很猖狂。
“请！”老班主凝重的说。
风更急了。
“呛！”
老班主一棍刺去，直冲年轻人胸膛。
年轻人立即竖棍，侧身一推，避开锋芒，顺势一挑。
老班主也是侧身，躲过这一挑，顺势抓住年轻人的棍。自己的棍只握在三分之一处，顺势一转，横刺向年轻人。
小子毫不含糊，这一下老班主没法发出全力，他一发力，棍的另一段迎了上去，挡住这一击。
“把握的很好。”看着小子还空着一只手，老班主叹了口气，“这个是我输了。”
“下一个？”
两人松开棍。
下台。
徒儿奉上两杯茶。
品毕，雨还未停。
老班主将茶盏倒扣。
“拳法？”
“请。”
一片竹叶从窗外落下。
随着雨水，飘飘悠悠。
方落地。
“我输了。”老班主两只手防住了小子的右手，但是小子的左拳却已经贴在他鼻尖。
……
墙外的竹随风摇晃，沾满了雨水，显得愈发青葱。
雨小了。
风缓了。
两人放下茶盏。
桌上已布茶盏十六枚。
茶香四溢，混着雨时的尘泥气，屋檐上，瓦片沉青。
“只剩枪法了。”老班主凝重的看着面前八枚倒扣的茶盏。
瓷盏上的花纹素雅静谧，小子细细欣赏，饮下最后一口茶，轻轻放下：“请。”
老班主拿起徒儿奉上的花枪，递了一支给小子。
两人站在舞台上，紧紧的盯着对方。
咔隆。
一声闷雷。
两人同时出枪。
皆连刺。
寒光点点，密不透风。
啪！
两人的枪头都坏了。
“换枪！”
徒儿又送上两支。
刺！
枪头相触的一瞬间，两人枪头一抡，在空中画起了圈，看看是谁速度更快，把对方的枪头甩出去。
枪头划破空气，呼呼作响。
老班主紧咬牙关，太阳穴蒙上薄薄一层汗。
这次他赢了。
小子的枪头被抡开了。
老班主顺势劈下。
“啪！”
小子急变枪身，横在前，拦下这一批。
嘎吱……
风中，竹子因弯曲过度，发出来嘎吱声。
小子怒目圆睁，逼前一步，凑到老班主面前。
老班主看来，这毫无意义，枪法上，他可算赢了。
啪！
小子的枪杆断了。
老班主赢了，他松了一口气。
枪杆劈在了小子的肩上。
小子紧握断枪，枪头那一转，贴在了老班主颈上。
老班主一惊，叹了口气：“你赢了。”
雨止。
竹上雨水随风落下。
梅老板九战于陈尘，九败。
陈尘鞠躬，离去：“好茶，好盏，好功夫。”
老班主坐在板凳上，望着第九杯茶，喝下，倒扣茶盏。
对着桌角，一头撞去。
“师父！”
梅友乾惊叫着醒来了。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女巫就在旁边坐着。
“做噩梦了？”
“梦见……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