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怎么会,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个学术造假的家伙。”王胖子不在乎的说。
“铁老鼠的行为方式可不是老鼠的,怎么看这都更像蚂蚁,”亨利·摩根平静的说,“宫本川的技术重现世界,谁会是首要怀疑对象?”
“全世界都知道,宫本川很早之前就跟我绝交了。”
“那要是阿若被发现呢?你们父女两个就等着彻底在无间地狱受苦吧,宫本川的好朋友。”
“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王胖子开始切菜,“我要报复我想报复的,我要感谢我想感谢的,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我要忠诚我想忠诚的。”
说最后一句话时,王胖子看向了亨利·摩根。
“你不想活,阿若呢?她还小,你就忍心……”亨利·摩根压低声音,看向正在和良子玩闹的阿若。
“你放心,我做好后手了,我要是死了,阿若会很安全的找到你们,”王胖子把切好的菜扔进锅里,“跟着你们的话会很安全,我也能瞑目。”
“我TM的就是要你活着。”亨利·摩根给王胖子一脖溜子。
“哎呦,你咋还急眼呢,”王胖子摸了摸脑袋,“胖爷我多精明,你放心吧。”
“被你带跑了,我是要问你,”亨利·摩根指了指铁老鼠,“你只是为了复仇?这可不像你。”
“唉,我就知道不好糊弄过去,”王胖子放下菜刀,开始搅鸡蛋,“不过你就觉得我那么弱吗?”
“啊?”
“你是鼎鼎有名杀手,激光武器,力场武器,反重力技术,自律式战斗机器人,这些是配得上你的力量。
那么作为同级别的研究者,我怎么就不能有点属于自己的力量,难道是我弱势太久了,你都忘了我可是和魔鬼宫本川一起搞研究的。”
“也是。”
“我加入了一个组织,我们组织的目标就是四处捣乱。我们没有统领者,都互相之间知道,但是很少一起行动。
外面的人好像叫我们……暴徒。”
“传说中那个精英组成的恐怖组织?你们很没有名气啊。”亨利·摩根挠挠头,整个人又松懈下来。
“确实,毕竟组织没什么凝聚力嘛,你想加入吗。”王胖子从怀里掏出属于他的组织分辨标识,一枚金色的三角勋章,后面刻着——变异。
“不了,我没有兴趣。”亨利·摩根摇摇头,走出了厨房,从冰箱里取了一瓶雪花,往书房走去。
“切,”亨利·摩根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金色的三角勋章,后面刻着——厄运,“这个破组织原来还没消失啊。”
……
“我说你们这是要……”封竹礼躺在床上看着自己面前这几个黑衣人,他才睡醒,“劫色?”
“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河童说。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吧?”封竹礼环顾四周,很是陌生。
“你没得选。”旅燕坐在椅子上。
“你们找我是为了……”
“你不必知道。”旅燕平静的说。
封竹礼爬起来:“百鬼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旅燕有些惊讶。
封竹礼嘴角上扬,像是一个钓到鱼的垂钓者:“你们不必知道,毕竟有些事,小喽啰知道了也没用。”
150
“不,天呐~”阿兴绝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生命的判决书。
恶性肿瘤,时隔多年,人类依旧无法打败它。
“亲爱的,不要绝望,”妻子握住阿兴的手,“我们还有希望。”
“哦,亲爱的,谢谢你。”阿兴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无奈的望着天花板。
“抱歉,我不太舒服,去趟厕所。”他的妻子暂时离开了。
阿兴看着空旷的走廊,阴暗的没有一点光线,明明是白天,却还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是一家工厂的员工,负担着自己和妻子的生活,他们一直想要孩子,却一直没有孩子。
他每天拼命地工作,为的就是多攒一些育儿基金,好让自己未来的孩子生活的好一点。
不过那些钱现在却很讽刺,他白攒了那么久,自己快死了,已经没有用了。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化工材料的违规,这才导致他得上了这样的绝症。
而他的老板正享受着清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健康的饮食,和孩子们的陪伴。这些都是他这样的员工拼命工作,为老板创造出来的。
“亲爱的,你怎么样,看上去你很不好。”阿兴看着回来的妻子。
“有些恶心。”
“你最好去看看医生,反正现在也在医院。”阿兴温柔的说。
“我想也是。”
阿兴一直希望能继承岳父的一笔遗产,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买一套渔具,钓鱼是他唯一的爱好,因为这可以给餐桌上加餐。然后和妻子出去旅行一趟,去哪都好,最好离得近些,能省不少钱。不过现在,他要比岳父先走一步了。
她怎么了,不会也病了吧?阿兴绝望的想着,痛苦的闭上双眼。
“亲……爱的。”妻子回来了。
阿兴从半梦半醒中醒来,刚刚的噩梦让他脸色很难看:“怎么样?”
他刚刚想开了,他要和妻子花光所有的钱,好好的过生活,反正也都活不下来,不如一起快活,用三十年寿命换三个月快乐,这很划算。
“我……”妻子表情痛苦,但是却脸上有些微红,这些丝毫不能消除她红肿的双眼与泪痕。
“没关系,说吧。”阿兴更加确认了,反倒有些释然。
“我怀孕了。”
“哦,没关系……什么?”阿兴瞪大了双眼,声音颤抖,“你真的……”
“是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说着阿兴潸然泪下。
“可是……”
“别说了,反正我这病也治不好,先回家吧,”阿兴勉强的笑了笑,“我真不敢相信,真是太好了。”
我竟然有孩子了!
阿兴恍惚的想着,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知道他听到了妻子的尖叫。
“啊!”
一辆卡车冲向妻子。阿兴蒙了,他爆发出不属于病人的惊人力量,推开了妻子:就让我去死吧,只要她们可以活着,还能得到一笔赔偿。他如是想到。
“吱!”一阵急刹声,一股劲风,他最终在司机的谩骂声中活下来了。
“你没事……吧……”阿兴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妻子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等急救车来时,妻子已经救不过来了,被来就营养不良的她怎么会顶得住。
“我就说吧,这样的倒霉鬼怎么需要刺杀,一定是雇主弄错了,”亨利·摩根就坐在路边冷眼旁观,百无聊赖的看着刚刚的一幕,又看着阿兴一头扎进了海里,“这些活在底层的虫子连被刺杀的资格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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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罗伯茨看着完好无损的封竹礼。
封竹礼摆摆手:“也不看看我是谁,怎么会有事。”
罗伯茨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示意封竹礼坐下:“抓你的是什么人,竟然能在惊雨堂反应过来之前把你带走,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可说,”封竹礼摘下一朵才开的樱花,“不过只有你来救我么?”
“只有我看懂了你留下的信息,”罗伯茨点上一支烟,“我想你只希望我来。”
“跟你在一起待着是真怕啊,”封竹礼把樱花插在杂乱的头发里,“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我也很怕跟你一起呆着,你的深不可测让我恐惧,”罗伯茨平静的说,“还有,你的比喻太恶心了。”
“停止商业互吹,我找你有事,”封竹礼伸了个懒腰,“我要你帮我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我不是个杀手吗?”罗伯茨温文尔雅的笑了一声。
“那就当是刺杀一个人的决定,只要是刺杀就是杀手的活儿,不是吗。”
“那你姑且说说,我的目标是谁。”
封竹礼转身指着只剩下半截的富士山。
“莫不是旦国的……皇帝?”
封竹礼笑着点点头:“不错,让他下诏,永远废除皇室。”
“什么?这怎么可能?”
封竹礼凑到罗伯茨面前:“所以我才找到了你,灵魂审判——罗伯茨,只有你才能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那好吧,我会尽力试试……不过你打算给我多少报酬?”罗伯茨掐灭烟头,把它丢进了垃圾桶,“你知道的,我不缺钱。”
“我可以亲自为你算一卦。”
“交易成功,”罗伯茨满意的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从明天起,你就是皇帝的新仆人,希望你可以适应。”
“我曾经学过几年巴柔,乐器也都会,除此之外我考过营养师资格证,这些足够了吗?”
“当然,很感谢。”封竹礼大大咧咧的走了。
“这个混蛋。”罗伯茨骂了一句,绅士的站起来走向了富士山下的皇宫。
封竹礼打了个电话:“是我,准备带着你的人来吧,开始像渔网一样渗入旦国,我这次要搞件大事了。”
……
“我就说吧,那么个穷鬼怎么会是目标,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蠢货雇主也杀了,”0骑着机车骂骂咧咧的,“放心这次目标必死无疑。”
说话间0把一个空酒瓶随手往路边一扔,恰好进了垃圾桶。
阿鑫晃晃悠悠的走出饭店,他丝毫不知道他已经是恶名远扬的杀手厄运的猎物了:“今天痛快,下次一定!一定要喝个尽兴。”
作为政府官员的阿鑫,这样的饭局几乎是常事,不过今天可不一般,他把手里的纸袋抱的死死的,这里面的钱沉甸甸的,但是却让他倍感舒适。
他把国家工程给了自己老同学的公司,而这些钱就是回馈的礼物,这些年他靠这样的暗箱操作挣了不少钱。
司机转身对他说:“先生前面封路了。”
“那就绕路吧。”
“走清廉桥还是从监察厅前面过的那条路。”
阿鑫骂了一句没脑子的司机:“清廉桥,可不能叫监察厅看见我。”
“是。”
清廉桥,好耳熟的名字,在桥上看着夜景,这桥有些窄,看来建造者没少省材料钱。
“轰!”一声巨响,他想起来了,这是他老同学修的,这座桥的回扣还在自己怀里呢。
“我有点晕,开慢点。”
“不,”司机绝望的看向阿鑫,“桥,塌了。”
“这桥质量再好一点,他可能就死不了了。”0有些感慨的说,不过脸上挂着得意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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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这事儿不怪我……我错了我错了……”封竹礼坐倒在墙根,举起双手,一脸陪笑。
孙之闲的手枪对准了封竹礼的裤裆,一脸的愤怒:“你错了?你能错?你个狗东西还能错。”
封竹礼陪笑道:“咱把枪放下再说行不,你这也太危险了。”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躲着小爷,要是答案不满意……”孙之闲笑了笑,“我让你痛痛快快的。”
封竹礼几乎快哭了:“都是你爸,不关我的事啊,他让我别带着你犯险,我寻思在他身边你也能学着点东西,这才答应的……闲啊咱是好兄弟啊,你可不能对你大侄子不利。”
“臭老头子!”孙之闲骂了一句收起了枪,“你能有点出息不,不是连唐荒都不怕吗?”
“哈哈,”封竹礼扶墙站起来,腿都在颤抖,“唐荒可没有这么凶残的趣味,听说黑寡妇贾苏达本就经常物理阉割男目标。”
“你被谁抓到旦国的,竟然完好无损,”孙之闲看着封竹礼头发里的一朵樱花,“我还以为你死了。”
“哎呀,人家接我过来问问我为什么查他们,”封竹礼风轻云淡的说,“我跟他们投缘,谈了一笔生意。”
孙之闲实在忍不住,伸手捻出封竹礼头上的樱花:“百鬼?”
封竹礼点点头:“不得不说,他们无处不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无处不在?”孙之闲看了看周围。
“这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但是他们的实力很强。”
“那你说服他们和我们结盟了?”
“这不可能,”封竹礼摇摇头,“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只是做了一笔生意罢了。”
……
“真是完美的切割。”螳螂自恋的看着自己的目标。
他一挥手切断了目标的鼻梁骨,那道伤口就像是尺子比量出来的一样。
“求求您,放过我吧,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我还不想死……”那张俊俏的脸上满是绝望,这位当红小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出国拍戏还能被变态刺杀。
螳螂不耐烦的用袜子堵住小生的嘴:“不要吵,你这样很影响美感啊。刺杀是门艺术,唐刀那家伙告诉我的,我现在真的很沉醉这门艺术。
你是演员对吧,你也是为艺术工作,我也是为艺术工作,咱们互相体谅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喽~”
螳螂取出一把手术刀,小心的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开始刻一幅螳螂戏幽兰:“你这么漂亮我也不忍心啊,不过雇主要你破相,我只好亲自使出浑身解数啦,你也该荣幸对不对。
别哭啊。
得亏你遇到我,要是唐刀那个臭小子来了你可就只能被做菜了。而且上上上个被他做成菜的家伙,被那个倒霉蛋的老婆吃了。”
“砰!”一根铁棒刺向螳螂,螳螂赶紧换刀接住,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谁?”螳螂一个鲤鱼打挺,四处环顾。
面前站着一个黑色戏服的家伙,看着像是唱戏的,身后插着几根短旗,手持竹节钢鞭,带着尉迟恭的脸谱,额上画的两只眼似乎也盯着螳螂:“你的罪恶我千面鬼来终结!”
“你可惹火我了。”
螳螂的速度很快,一个飞踢,被千面鬼防住了。螳螂顺势空翻,双脚落地,又向前突刺,可惜钢鞭一挥,螳螂被砸到地上,这一刀只刺在千面鬼的大腿上。
“咳咳……”螳螂口吐鲜血,飞出袖中飞刀,刺在目标心口上,连滚带爬的就跑了,“救人还是杀人,你自己选吧。”
“切!”千面鬼一抹脸,却变成了赤红的后羿,取下腰间的折叠弓,背上的箭也搭上。
“怎么办,我中箭了。”螳螂跌跌撞撞的跑在黑暗的街道,问自己的经理人。
“唐刀在附近,你可以去找他。”
“找那个臭小子?我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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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大半夜的。”良子放下阿若去开门。
一个背上插着箭的家伙满身是血的摔进来:“救我,唐刀。”
唐荒走进一看:“不认识。”
亨利·摩根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这看着眼熟……艹,这不是螳螂吗?”
“不认识。”唐荒摇摇头。
“杀手榜第二的家伙,”亨利·摩根拔出螳螂身上的箭,“胖子,过来搭把手,救个人。”
“叫个人?”王胖子已经喝蒙了。
……
“是的,我是被一个蒙面英雄救下了,”小生躺在病床上对镜头说,“我很快就回去棒子国把鼻梁骨上的伤修复好,然后回归演艺生涯,继续为大家带来更多作品。”
记者:“那么脸上的呢?”
小生腼腆的笑了笑:“我想让它陪着我过完此生,这只螳螂并不难看,而且我也要接纳自己不完美的一面。”
记者:“关于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千面鬼,您觉得他是英雄还是一个随心所欲的暴徒。”
“对我而言他是英雄。”
……
“什么人能把第二都打的失去意识?”亨利·摩根感慨道,“这第一去了不也得被打的半身不遂?”
唐荒没理他,正在专心陪阿若玩数独。
“我联系了他的经理人,交涉完毕,很快就能送走。”良子扬了扬手里的微型电脑。
“疼!”螳螂从梦中惊醒,看着床边上的良子和亨利·摩根,“松下小姐,0,你们好。”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听说你任务失败了,你的目标正在电视上哭诉你的暴行,”亨利·摩根戳人痛处是很有经验的,“看来总榜第二也不过如此。”
“呜呜……”螳螂竟然哭了,“对不起,但是我尽力了。那个家伙太可怕了。”
“他任务外一向自卑且脆弱。”螳螂的经理人在WeChat上这样告诉良子。
“很快,就会有逐鹿令发布,你留下的烂摊子会被无数的德累斯顿杀手解决。”
螳螂止不住的哭泣:“太可怕了,我的艺术就会被毁掉……”
“这家伙好烦啊。”亨利·摩根一脸便秘似的对良子悄悄说。
“唐荒你过来解决。”良子把唐荒换过来自己陪阿若去了。
螳螂哭哭啼啼的说:“唐刀!你可要帮帮我~我的艺术可不能这么被毁啊……”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唐荒像一块石头一样不为所动。
“他自称千面鬼,太可怕了……”螳螂抱着脑袋继续哭。
唐荒的声音又冷又硬,没有一点多余的情感:“把你的目标转交给我,自己去德累斯顿领罚。”
“好,没问题!”螳螂忽然破涕为笑,仿佛刚刚的恐惧与失望已经被完全抹除了。
“亨利·摩根把你的车借我。”
“赏金分我三成。”亨利·摩根把钥匙丢给唐荒。
“好。”唐荒戴上面具,
“唐哥哥要出去?”阿若看到唐荒要出去,他觉得唐荒是去给她买零食,因为唐荒救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装束。
“嗯。”
……
“任务完成,”唐刀放下目标的尸体,“没有遇到千面鬼。”
良子正在喂阿若吃饭:“不要大意,小心被跟踪或者偷袭。”
“嗯。”唐刀才从病房窗户出去,就发觉一点不对,似乎有什么冲过来了。
唐刀走进侧边的小巷,藏在暗处。
不出五分钟,就看到千面鬼从楼顶跃过:“发现千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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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鬼每天都会在城市的楼顶窜来窜去,以此来发现异常,维护城市的和平。
只是今晚他感觉不对劲,并没有什么,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他就是觉得很不舒服,似乎有什么危险。
千面鬼忽然止步,回身大喝一声:“出来!”
黑暗中却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多虑……了艹!”千面鬼疑惑的回过身,唐刀却已杀到眼前,只得连忙挥鞭迎接。
唐刀一脚踢在千面鬼的肋骨上,相应的,对方以伤换伤,勉强打在唐刀胸口,但是效果不明显。
“你TMD谁啊!”千面鬼踉踉跄跄爬起来,满是怒火。
唐刀收手,冰冷的问千面鬼:“你阻碍德累斯顿做事,为什么?”
“什么德累斯顿?我没听说过。”千面鬼挥鞭劈下,却被唐刀拈花指钳制住,唐刀一脚直冲千面鬼要害而去,千面鬼连忙松手,一个后空翻躲过了。
“你的上司是谁?”
“我?没有上司,执行正义,千面鬼一人足矣!”千面鬼一抹脸,变成了《四平山》里的李元霸,脱下背上的钢甲,却是个龟壳似的箱子。
原来千面鬼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强壮,脱下背甲后简直可以说是瘦弱了。
“你有没有兴趣成为一个杀手。”
“滚蛋,没有,”唐刀说话让千面鬼想到了机器人,千面鬼的钢甲竟然如同武器库一般,各路武器都在其中,他从里面取出一对擂鼓瓮金锤,“现在你可以报废了。”
“德累斯顿的待遇是所有杀手公司里最好的。”唐刀重复道。
千面鬼黝黑的脸谱看不出喜怒,只见得那千面鬼勇猛无比,火车一般冲向唐刀,势不可当。
唐刀一躬身,一个箭步冲上去,拔出三角劈下。千面鬼急忙抵挡,却发现自己的瓮金锤已然被斩去一半,松手后退。
随即甩出剩下一只瓮金锤,如同炮弹一样飞向唐刀。唐刀也不敢硬接,连连后退,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已经被砸塌了,底下似乎是杂物房。
“呼、呼……好厉害,”千面鬼看着高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一阵心寒,刚刚太危险了,“你这样厉害的人却只知道作恶,真是太可惜了。”
“观人间业,自是知,事无对错,人无善恶,弃外而守内,不以外乱内。”唐刀准备进入第二个流程,班纳说过,如果遇到好苗子,首先招安,不成的话,杀之。
“地藏么?我要来点真本事了,”千面鬼从铁甲中取出长棍,一抹脸,脸谱变成了《闹天宫》里的孙悟空,“呔!”
千面鬼的速度更快了,急冲挥棍,砸向唐刀。唐刀急忙躲过,地上被千面鬼砸出一个坑。千面鬼趁机借力,飞身踢向唐刀。唐刀左臂防御,右手挥刀。
千面鬼两腿发力,一连几个空翻,拉开距离,唐刀趁机冲向千面鬼,不料想千面鬼把棍子舞的呼呼作响,一跃而上,躲过唐刀,趁机空中回身一棒,唐刀转身接住,一抓棍子,把千面鬼扯了过来。
千面鬼顺势一拳挥向唐刀门面,唐刀松开棍子一把接住,千面鬼踹在唐刀胸口,又是一串后空翻。
“身手不错。”唐刀冰冷的发出赞许。
“嘶~这是什么怪物!”千面鬼的腿上已经多了两道伤口,“差点就断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唐刀冰冷的像机器一样。
“给你看个绝活。”千面鬼收起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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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鬼一抹脸,却变成一个黄脸是土行孙,一挥手,甩出自制几个烟雾弹,里面还有钢珠。唐刀勉强听得出他逃跑的方向。
不过唐刀没有去追。
……
“那个家伙太厉害了,”千面鬼已经卸下身上的七零八碎,两条腿正在接受包扎,“就像是师父提到的那样,什么……放下自我。”
师弟梅兰子乐呵呵的说:“你呀,闲的没事就养只猫吧,成天想着当什么超级英雄。”他对于师兄受伤这件事感到新鲜,还有点幸灾乐祸,毕竟他可没少挨这位师兄的打。
“养什么猫啊,师父生前最讨厌猫了。”千面鬼梅友乾大大咧咧的扣起鼻屎,随手一弹。
“恶心死了!”梅兰子把抹布随手拍到梅友乾脸上。
“臭死了,”梅友乾甩开抹布,“你就这么对自己师哥,晓不晓得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啊。”
“嘁!”梅兰子不乐意的把梅友乾丢在一边,开始浇窗台上的花,“腿伤成这样还怎么上台唱戏,还说教起我来了。”
“我这也是见义勇为,英勇负伤,”梅友乾慢慢站起来,还好伤的不深,勉强能走,“虽然动不了,走两步,唱两句还是可以的。”
“你好好躺着养伤吧,戏班子有我呢。”
“你糊涂了,今天该去祭拜师父了,”梅友乾已经洗着脸说,“你也打整好,去买些老头子以前爱吃的蛋挞,简大婶做的最好。”
“还用你说,我已经买好了,你赶紧去换衣服吧,”梅兰子放下水瓢,把空了的水盆放到一边,走了出去,临走时补了一句,“你那件蓝绸长衫我给你修好了,就在衣柜里。”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梅友乾装作不耐烦的摆摆手。
……
巴黎铁塔,曾经举世闻名的景观,在时间的催促下也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野。它终究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光,就像是一个腐朽的巨人,蹲在墙脚,捱着自己最后的时光。
它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辉煌,一个消亡的时代,在2.5战前,那段平安稳定,幸福的时代,虽然那时也有许多弊病,但是绝对比现在好的多得多。总有一些流浪诗人,看着即将死去的巴黎铁塔,想象并缅怀那逝去的美好时光。
而巴黎铁塔,就像那个时代的墓碑。
巴黎铁塔的最顶端,唐荒正在打坐。
狂风呼啸,孟春的寒风让他的头发飘飞着。
忽然,他睁开眼睛:“我刚刚感受到了,我的五感比以前更好用了,我需要尽快适应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亨利·摩根好奇的问。
“遇到夜叉之后,而且……”唐荒表情有些不太好,“经常头痛。”
“是吗,还有其他症状吗?”王胖子问道。
“睡的比以前深了,这很危险。”
“危险?”王胖子疑惑的问,“这不是很好吗?提升睡眠质量。”
“无法保持全天警惕。”
“别管他,迫害妄想症,”亨利·摩根对王胖子说,“还有呢?”
“时不时头痛。”唐荒已经开始头痛的,但是他本人却如同磐石一般一动不动。
“你以前脑部神经受过伤吗?”王胖子插嘴道。
“我记得没有,”唐荒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且……我似乎在慢慢回忆,回忆起一个人……”
“你见过那个人吗?”
“没有。”
“你对他现在有什么知道的。”
“女的,丁香味……”唐荒实在想不起来了,“没了。”说完他挂了电话。
“你怎么看。”亨利·摩根看向王胖子。
“或许需要爆米花就着看。”王胖子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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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对不起……”
“呼……”唐荒不小心在巴黎铁塔顶端睡着了,脑子里的幻象把他叫醒时,已经三点半了,“看来最近状态不佳。”
城市里还是灯火依旧,彻夜狂欢的酒吧,通宵开门的游戏厅,狂欢声,打斗声,所谓的浪漫之都展现着它最狂野的一面。
唐荒没有立刻回去,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吕醉。
“背棺人说了,这些东西要在后天之前送达,你们留一些人在联合王国帮忙执行最后一步,其余的人都撤。”吕醉敲打着箱子,有些疲惫,腿上的伤还没好全,这得感谢亨利·摩根。
“这些是什么?”有人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送到后自有人交接下一步。”吕醉没有回头,专心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把你们的计划,全部告诉我。”那人再次开口,同时一把三角已经搭在吕醉的肩上。
“嘶~”吕醉转过身来看向唐荒,顿时感觉两腿一软,“hello哇,唐大哥……”
“回答问题。”唐荒的脸看起来像是石雕,又冷又硬。
“这个……你等一下。”良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这是封竹礼快递给他的,说是如果不幸遇到唐荒的话就打开。
吕醉打开一看,字条上写着:打电话给我。吕醉顿时有些傻眼。
唐荒收起三角,看着吕醉打给了封竹礼。
“喂?”
“老封啊,我运气不太好,遇到唐荒大哥了。”吕醉声音有些颤抖。
“把电话给他。”
“给。”吕醉自然双手奉上,毕竟自己的手下全都倒在地上,看样子不死也残废,而这一切就在自己的身后发生,甚至一点声音都没出。
“你准备干什么?”
“你猜啊。”封竹礼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
“那我把人杀了,东西也毁了,一样阻止你们。”
“唉,累了,毁吧。”封竹礼挂了电话,直接睡了。
唐荒把电话丢给吕醉,拔出三角:“他给你的选择题,要么死,要么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封竹礼和唐荒之间就是有这样无言的默契,虽然不明说,但是对方的意思,总是明白的清清楚楚。
“等一下!”吕醉跪在地上,抱住唐荒大腿,“我都招。”
……
“老头子!”梅友乾猛然坐起,他梦到自己的师父死在自己面前的惨状。
梅兰子揉揉眼睛,坐起来看向梅友乾:“怎么了?”
“呼哈~呼哈~没事,梦见师父了。”梅友乾摆摆手,示意梅兰子继续睡,自己则站在窗前看着月光。
“我知道你放不下,但是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还有这么多弟子,”梅兰子躺下了,“我们也该看开一些了。”
“是啊,我们戏班子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梅友乾低下头,院子里,小池塘,水面平静的映着月光,“但是我一定不会放弃的,那个叫陈尘的家伙,一定要找到他!”
……
唐荒回到王胖子家时,已经六点了,他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等到五点半,许多超市都开门了。他给阿若买了些零食,回去了。
全都在睡觉。
唐荒脑子有些混乱,他听到封竹礼的计划时,他确定了那是个疯子才会有的想法,不过他不打算告诉班纳。
157
“哈啊~”阿若伸了个懒腰,“良子姐姐早。”
良子正在刷牙:“呜噜噜……噗!好像是你爸爸在做饭。”
“他才不会起这么早呢。”
两个人洗漱好,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
“早安,早饭已经做好了。”唐荒正在洗锅,没有回头,却察觉了她们的存在。
阳光穿过唐荒没有扎的头发,照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良子惊了,她似乎看到了唐荒在笑。
“怎么了?”唐荒离开阳光,走到两人面前,“没胃口吗?”
良子却发现这家伙还是那个石头一样冷硬的唐荒。
“唐哥哥做的就是好吃,”阿若已经坐在餐桌前了,咬了一口蛋挞,里面的焦糖看着都快流出来了,“谢谢唐哥哥。”
“嗯。”唐荒又去洗锅了。
看着身着萌系围裙的唐荒,良子忽然觉得很好笑,看了一眼阿若,却发现一桌子好吃的:“哇!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
“怎么样?”封竹礼正在吃面,对面坐着刚刚起床的孙之闲。
“你大清早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吕醉遇上唐荒的破事?”孙之闲显然有些恼怒,毕竟他这几天一直睡不好。
“吕醉还活着,这说明我和唐荒还有机会,嘿嘿。”封竹礼啃了口蒜,随之又呼噜了一口面。
“嘁,”孙之闲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封竹礼脸上,“这几天你再敢打搅我睡眠,我就把你脑袋摘下来种草!”
“哎——你等等……”看着甩手离开的孙之闲,封竹礼一时间很是郁闷,夹起一颗卤蛋,“前两天还嫌我不带他玩,今天给他汇报个工作反倒还不耐烦了,打工人太难了对吧。”
卤蛋没有回应,封竹礼一口把它吃了。
“砰!”孙之闲忽然又把门踹开,吓的封竹礼差点没被卤蛋噎死。
“干啥?”一口热汤下肚,他这才保住一命。
“吕醉现在精神状况显然被唐荒吓出问题了,罗伯茨呢?让他给吕醉看看。”
“啊?罗伯茨被我派到旦国去了。”封竹礼又喝了一口汤。
“什么时候回来?”
“咳……很难说,这得看旦国的皇帝陛下。”封竹礼被呛到了。
“啪!”门又被关上了。
“这脾气……”封竹礼擦擦嘴,感慨道,“跟堂主一点也不一样。”
……
“我跟你说,刚刚我、真的、不可思议!”良子语言错乱的盯着远处晒太阳的唐荒,对亨利·摩根说。
“怎么了?就因为唐荒做的这一桌子吗?”亨利·摩根吃着甜甜圈,里面的草莓酱沾在他嘴边。
“这不算什么,我看到、看到……”良子压低声音看着唐荒。
“什么?你快说啊,难不成你看到心动女孩了?”
“没有!我看到唐荒笑了!”
“啥?你说那个家伙?”亨利·摩根回头看了一眼唐荒,不可思议的看着良子。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真是……”
“哈哈哈哈……”亨利·摩根狂笑起来,他是在难以想象唐荒的笑,他的想象里一定滑稽又可笑,以至于他笑的被面包噎住,“咳咳咳……”
“给。”良子把牛奶递给亨利·摩根。
“就那一对死鱼眼,加上一张死马脸……笑……哈哈哈……”亨利·摩根喝了口牛奶,笑的更畅快了。
虽然表面上癫狂的笑着,但是他心里无比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不是班纳要死,就是全人类要死,不然唐荒怎么可能笑出来。
狂笑之间,亨利·摩根冰冷侧眼偷窥唐荒,蓝色的眼睛比北极冰川还要寒冷。
158
“轰!”一场爆炸,金色的巨像被炸成碎片,碎片纷飞,人群四散,尖叫与恐惧随着尘埃遍布整个广场。
爆炸的火焰逐渐缩小,化作黑烟,变成看不见的火焰,差点点燃了整个联合王国。因为一个意外出现了。
“轰!”神的首级砸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块巨石,围观者的信仰似乎也在这一刻爆炸了,这让他们实在难以忍受。
这本是甜教与咸教的联合活动,代表着这两个教派的和解,这是个好的开始,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神降临人间的前兆,世上的一切不幸都会结束。
可惜巨大的神像忽然炸开了,抬着火箭筒的人穿着宗教服饰,那群家伙炸了神的首级,炸了神的身子,炸了所有人对于美好的希望。
人群中忽然多了两股力量,互相攻击,互相辱骂,互相推搡,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斗殴。
等到警察来制止他们时,已经满地鲜血,站在高空的策划者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大人,一切顺利。”
封竹礼看着同步视角:“嗯,尽人事了,完成的不错。”
神已经躺在了地上,支离破碎,地上的鲜血这时反倒像是神像流出来的一样,充满了讽刺。
“堂主,弑神计划,成功了八成了,剩下两成就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了。”封竹礼把一片韭菜叶子横在手指上,尽量让它保持平衡。
“这个程度也差不多了,德累斯顿也不是吃素的,不过……你去旦国的事……”
“放心吧,消息封锁了,没什么大问题。”
“你去忙吧。”
“嗯。”
……
良子看着新闻感慨道:“哇,还好我们走了,联合王国现在已经乱成火锅了,政府都快崩溃了。”
“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出面声明搞破坏的是别有用心的家伙,但是群众却在这之前把这件事搞的如此复杂,现在两个教只能互相甩锅,”亨利·摩根喝着小酒,吃着刚买回来的烧烤,惬意的看着新闻里的那些蠢货,“到底是甜教徒假扮咸教徒,还是说咸教徒本身就是暴力的宗教,这种蠢问题竟然有这么多人讨论。”
王胖子也在喝,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这事有幕后人带节奏,推波助澜的,甜教和咸教也没办法,好不容易和平一点,被这阳谋弄得又要撕破脸皮。”
“哈哈,我赢了!”阿若下棋下赢了唐荒。
这两个人根本不关心其他事,一直在专心下棋。
……
“将军,您看这事我办的还行吧,”封竹礼躺在椅子上惬意的晒太阳,手里拿着《牛虻》,“这报酬……”
“放心吧,少不了。”安德烈挂了电话,叹了口气,为了联合王国的未来,他只能这么做,因为他有把握联合王国能度过这次难关,同时宗教这个心腹大患也会被连根拔起。
“实在不行……如果控制不住……就只有用这张底牌了。”说话间,他看向了自由13号浮岛的位置。
……
封竹礼安静的躺在阳光下看书,这让他很舒服,他现在可以休息一会了。
一页,两页,他看着,翻着,时间也被他忘记了。
鱼缸里的乌龟在充满阳光的水里惬意的游着,和它的主人一样的安适。
孙之闲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切,感到了一股无言的幽微的伤感,悄悄的离开了,但是他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
159
“哗变!叛乱!”一个军官跑到安德烈面前慌张的喊着。
“嗯,我知道了。”安德烈点点头,沉闷的看着面前擦的闪亮的手枪。
……
“想好了吗?是么?你们两个混到一起去了?行吧……想开了来找我。”封竹礼挂了电话,看着阳光明媚,看着风和日丽,心情舒畅,“休息时间真舒服。”
“滑头!你跟老头子做的弑神计划是什么?”孙之闲忽然打破了封竹礼少有的宁静,“会打仗的你知道吗!会死很多人的!”
“这事儿你别问我,我只是个打工人罢了,”封竹礼冲孙之闲笑了笑,“而且你心太软了,这可怎么继承惊雨堂。”
“听着,战争可不是小打小闹的杀手公司竞争,会死很多人的!”
封竹礼脸上挂着冷笑,一道寒光从眼中射出,死死的盯着孙之闲:“见过那么多杀戮的你,也痛恨战争吗?”
“因为,战争只会带来不幸。”孙之闲虽然揪着封竹礼的衣领,但是封竹礼一脸风轻云淡,他自己却几乎崩溃。
“你没得选,你是惊雨堂的少主。”封竹礼的冷笑就像是地狱的风,让孙之闲感受到了无比的恐惧。
“不!”孙之闲松开封竹礼,坐倒在地上,抱头痛哭,“我没办法,但是、但是,我不希望你也变成一个贩卖战争的杀人魔。”
“放心吧,不会有战争。”
封竹礼一语惊的孙之闲瞠目结舌:“你说、你说没有,不会有,战争?”
“没错,相信我,不会有。”封竹礼的微笑如同窗外的春阳一般温暖,柔和。
“可是、可是……”
“相信我,”封竹礼自信的笑着,“因为这么个破事打搅我少有的安闲时光,你可真是个不可救药的蠢货。”
“对不起,我马上走。”孙之闲惭愧的擦擦眼泪,正要离开。
“谁允许了,反正也看不进去书了,出去散步吧。”封竹礼伸了个懒腰。
“啊啊,可以……好,我、我……”孙之闲反倒不知所措。
“你什么你,先给我把霸下喂了。”封竹礼指了指自己养的那只乌龟。
“是!”
“但愿梅家的两个家伙好好唱戏,别搞出什么幺蛾子……”封竹礼自言自语的看着喂乌龟的孙之闲。
……
“你去行吗?”良子不信任的看向亨利·摩根,“这次的任务可在联合王国,那里现在很危险的。”
亨利·摩根心里全是赏金,那数字虽然比不上唐荒一次赚的,但是也是很大一笔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喜欢热闹。”
“唐荒,你怎么看。”良子扭头看向陪阿若数独的唐荒。
“死不了。”唐荒不怎么在乎。
……
“师兄,你腿上的伤还没好,还是算了吧。”梅兰子穿着粉白的长衫,俊美的脸上充满担心。
梅友乾穿戴完毕,背着大包:“戏班子你看几天,我会想办法挽救这事的,如果打起仗……会死很多人的。”
“是,你注意安全。”
“谁知道呢,毕竟这次的场面……可不小啊。”梅友乾大大咧咧的挥挥手,“我要是死了,你就是班主了。”
“胡说什么,没了你,怎么唱霸王别姬。”
“死不了。”
160
“哈!没想到,这么热闹。”Z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惬意的笑了,“把这件事传播出去,把它形容的越可怖越好,让自由13的居民们知道,我们当初的举动多么有意义。”
“是!”
“早安,Z城主。”安德烈忽然切进来。
这也在Z的意料之中:“早安,将军。”
“新闻看到了吗?”安德烈疲惫的说,“该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明白,”Z答应的很干脆,忽然话锋一转,“但是……这个事件我能出动的人手不多,毕竟自由13上也有类似的事发生,希望您能理解。”
“好。”安德烈挂了电话,狠狠地把椅子从楼上丢下去,摔得粉碎,“当初就应该杀了他!竟然敢跟我玩这套,可恶。”
……
“芜湖!”0松开双手,高高举起,在混乱之中穿行,“打起来!冲着太阳穴啊,蠢货!”
“你小心点,战场上可不好玩。”良子看到0的视角,不由得心惊胆战。
“只要穿过这里,就能到达目的地。”0掏出果酒,喝了两口就没了,酒瓶子碎在了尘埃飞扬的战场上。
“为了甜教!”
“为了咸教!”
炮火更加激烈,但是0毫发无伤。
……
“真是的,你绝对误会了!”千面鬼一边躲闪面前的攻击一边解释。
“你怎么证明!神像就是你这样一身黑衣的人炸毁的,我调查过!”说话的是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看不出材料的剑,白色的头套看不出她的样貌。
“你这女人,毫无道理,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千面鬼一抹脸,变成李元霸,从背包里取出擂鼓瓮金锤,“可别后悔。”
“魔术师?”
“神降。”千面鬼风轻云淡的说。
女人手里的剑散发出让千面鬼感到恐怖的气息。
“轰!”千面鬼挥舞双锤,虽然女人挡住了,但是整个人飞了出去,
“咻!”一只飞刀刺向千面鬼,千面鬼一个翻滚,躲过了,原来背后又来了一个面具男。
“贞德,你怎么这么弱。”
“飞刀!”贞德爬出废墟,“不要小看,他也是个非凡者。”
“所以我这不是来帮忙吗?”飞刀身边环绕着十二把飞刀,凌空飞行。
“你们真是误会了!”千面鬼高高跃起,一个重锤砸向飞刀,吓的飞刀一个翻滚。
接着十二把飞刀围绕着千面鬼,打的他满身伤口。
“抓住了!”贞德趁机用腰间的麻醉枪射中千面鬼。
“艹,搞偷袭……”千面鬼倒在了地上。
……
“哈哈哈……”0趴在目标家对面的房顶上开始狂笑。
愤怒的人群正在里面殴打他的目标,大概是因为0故意在目标家门口放了一尊破碎的神像。于是这个不信教的知识分子就被愤怒的人群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成一摊肉泥。
……
“你们是Z的人?”安德烈看着船上下来的士兵。
“是的将军。”
“真不少啊,”安德烈点点头,“我手下的军队已经瘫痪,本来军营里一直就有教派之争,没想到现在已经变成的军队哗变,不过……这个国家还有希望。”
说着安德烈看向了这些士兵。
“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您平息这场争斗。”
“嗯,”安德烈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随身电子地图上的三个地方,“只要打败这三个军团,主要问题就都解决了。这群混蛋,趁着动乱来谋取私利,该死。”
……
“任务结束,”亨利·摩根止住狂笑,对良子说,“我要在这里玩几天。”
“疯子,随你。”良子挂了电话。
“我确实是疯了,这破地方连酒都没有,王胖子这混蛋,为了给他擦屁股,我可得费不少劲。”亨利·摩根伸了个懒腰。
161
纯白的审讯室内,千面鬼被绑在唯一的板凳上。
“你是谁?”飞刀站在千面鬼面前,“你们为什么要毁掉神像,引发动乱。”
“我重申一遍,”千面鬼恼火的说,“我不是那些混蛋,我是千面鬼,隔壁国家唐人街唱戏的。”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要为平息这里的混乱出一份力,毕竟如果不加以控制,很快就会波及世界。”
“最后一个问题,证据。”飞刀凑到千面鬼面前,眼中射出锐利的光。
“我怎么证明,我给你唱一段戏?”千面鬼很想跳起来给飞刀打一顿。
“他没有说慌。”忽然房间里响起一个女声。
“既然女巫说你没说谎,”飞刀放开千面鬼,“那好吧。”
“我****!”千面鬼瞬间暴起,把飞刀扑倒在地,他脸上还画着李元霸的脸谱,“现在我问你答,不然我就杀了你!”
“你干什么!”飞刀有些惊异。
“之前的事很抱歉,但,我们不是敌人。”女巫的声音平息了千面鬼的怒火。
“咳咳……”被松开的飞刀拼命地咳嗽起来。
“介绍一下,我们叫做救赎军,我的代号叫女巫,你面前的是飞刀,之前和你打的不可开交的是贞德,其他成员现在都在外行动。如您所见,我们都不是普通人。”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老片子,叫……正义联盟,后来又看过一部……复仇者联盟……”千面鬼一抹脸,脸谱消失了,梅友乾坐回椅子上,“你们不会也是……”
“你可以这么想。”
“那么可以放我走了吗?你们耽误了我宝贵的时间。”
“当然,”女巫走了进来,白色的斗篷包裹着一个金发女子,手里抬着一盘面包和一杯牛奶,“不过你可以先吃一顿早餐。”
“之前的误会,很抱歉。”飞刀笑嘻嘻的凑过来。
“对于我的冲动,我也表示抱歉,”贞德走了进来,“我正式对你发出邀请,加入我们。”
“哦?”梅友乾嘴里塞着面包,看向了贞德。
……
“哈哈哈……胖子你果然聪明!”亨利·摩根找到了王胖子原来的住处,这里几乎变成了废墟,但是隐藏的地下室还在。
亨利·摩根身边的猎人正在开辟空间,毕竟通道已经只够耗子过去了。
王胖子那边充满了兴奋:“我原本觉得既然搬不动它,就让它在这里三年后过期就好,没想到,老大你来了。
不过这个实验体很不稳定,我也不能确定到底安不安全。”
“越危险越好!”亨利·摩根面前的通道已经开辟,他露出了满意的狂笑,“让恶魔来激化矛盾,这场动乱……安德烈将军可要失算了。”
……
“是吗,那你的行动可算是顺利了,你是说……百鬼的控制者不是皇室成员?不可能啊……那他们做的这笔交易是为了什么?”封竹礼有些疑惑,“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大臣掌握了百鬼……也不可能?好吧,看来人算不如天算,总是有意外。”
“我要陪皇帝打高尔夫去了,今天皇室成员都在,但是百鬼的最高头领依旧下达着各项指令。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们的最高头领了,应该不是皇室的人。”罗伯茨看着远处的人群,悄悄地说。
“好,百鬼的人没有察觉吧?”
“你这次派的家伙很靠谱。”
“那边就靠你了,我要给联合王国的事添一把火,无暇顾及你了。”
“嗯,挂了。”罗伯茨挂了电话儒雅的走到了皇帝身边,跟随其后。
162
大鸟衔回来一只虫子,喂给了刚刚孵出来的幼鸟们,孩子们满足的叫了,这些黄色的毛绒球们一脸的可爱。
老鸟走了,忽然小鸟们眼中闪烁着狂躁的光芒,仇视着彼此。
顷刻之后,巢穴里满是鲜血与尸体,只剩下了一只最为强壮的幼鸟,却又恢复了天真可爱的样子,尽管它满身是血。
“咕、咕……”树梢上的鸟鸣传入禅房,昱空正在瞑目诵经。
他的禅房空荡荡的,一叠衣服整齐的摆放在墙脚,一些日用品整齐的放在窗台上,没有桌子,没有床,几本经书就在昱空身边,一切都很简单。
“昱空师叔。”一个小沙弥跑了进来,“方丈找你。”
昱空没有理会,小和尚也习以为常,只是补充了一句:“急事哦。”说罢便离开了。
昱空仿佛没有听见,就像是荷叶上的水珠,来了,去了,没有一丝痕迹。
昱空诵经毕,赤着脚走到门口,穿上鞋,禅意素白,更显出俊秀。颔首微笑,去见方丈。
“方丈。”
“昱空啊,”方丈站起来,他一直很看重自己这位故人之徒,很想让他继承自己的位置,可惜三阶教的僧人都不可理喻,“附近死人了,我想你去看看,超度亡者。就在兰溪。”
“是。”
昱空走出寺院,在这小城中,几乎每个片区的人都很熟悉,所以死者是谁很好打听。兰溪边的老叟,种田打渔为生,姓白,孑然一身,死在溪边。
小城很多年没有这样的大事发生了,很难想象一个已经不需要警察的国家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种时候要怎么办?”一个年轻人问身边的同伴。
他的同伴推推眼镜:“嗯……历史书上说……应该报警。”
“这样的吗?不可思议。”
眼镜仔把自己手上的书翻到另一页:“毕竟那个年代所有人都会上学,现在想想也不可思议,上学竟然是唯一的选择。”
“很难想象,我弟弟明天要去学做雕塑了,他天生不是学习的料子。这个时代真不错,选择很多。”
“阿弥陀佛。”昱空跪在死者身边,表情凝重,因为死者的惨状血腥至极,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昱空超度时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人,下手如此狠毒,简直是一等一的魔鬼。
尸体很快就被搬走了,会有相关的人来接受这个案子,不过昱空准备亲自查查看。人群中有个家伙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喂,你想查这件事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吧。”
昱空回头一看,也算认识,练剑的东方难,不过这家伙很爱管闲事。
“有劳了。”昱空点点头。
“对了,封竹礼找过你了吧?”东方难冷不丁的开口道。
昱空脸上又挂起了微笑:“是的。”
东方难看着春水潺潺的兰溪:“你跟他关系铁,你也不信他么?”
昱空颔首微笑,眯着眼睛:“小僧不想寻仇,所以信不信都一样。”
“那你觉得他说的……”东方难有些沉郁。
“你了解封竹礼,他不会骗人,最多只是说半句话诓人。施主和小僧一起查这件事,就是为了打听这事?”昱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当然不。”东方难跟着昱空去往白叟的家中,顺便给封竹礼打了个电话,“封竹礼么?我东方难,我现在和昱空在一起,对,你说的我会考虑的,你最好不要骗我。”
163
“从死者死相上看,很像三阶教徒练的武术。”昱空跟着东方难走到白叟家门口,“所以凶手被抓住的话,请务必交给小僧。”
东方难没有正面回应昱空,他听到凶手可能是三阶教徒时,他对昱空抱起了不信任之感:“独居老汉不可能大半夜的在外面游荡,先去他家查看一下吧。”
“嗯。”昱空点点头,对于东方难的不信任他并不感到意外或者愤慨。
“没有打斗痕迹,”东方难小心的爬上房顶,仔细勘察一番,“脚印之类的也没有,是个高手。”
“也许……”昱空想了想,看着这间小平房,“他是被什么吸引出去的……又或者……他晚上出去有什么事。”
“听说这附近的村民说,晚上会有一个人一样的怪物在兰溪里,冲路过的女人孩子大笑……”东方难不再说下去。
“白叟和怪物搏斗,不幸身亡。”昱空接下了东方难的话。
东方难手从风衣的口袋里抽出来,腰间的佩剑从风衣中露了出来:“你们三阶教有水中搏斗的招式吗?”
“很遗憾,并没有。”昱空还是颔首微笑着,白色的禅衣和那温和的态度让东方难选择相信他,“那个水怪有伤过人吗?”
“三次猥亵,一个故意伤害,不过并没有人找到他。”东方难叹了口气。
“今晚小僧守兰溪,东方施主去调查其他水怪受害者,如何?”昱空看着渐薄西山的太阳。
“好。”东方难点点头,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我叫了个帮手。”
“什么人?”
“你认识的,唐祜霄。”
“哦,你们联合在一起了吗?”昱空睁开眼睛盯着东方难。
“没错,我现在是他们的临时总指挥,我们时刻欢迎你的加入。”
“只差我了吗?”
“没错,我们以为你会是第一个加入其中的。”
“说笑了。”昱空说着往兰溪去了
“愣着干什么,来了的话就跟上吧。”东方难说完就走了,阴影中唐祜霄走了出来,跟了上去。
“女施主不必陪贫僧以身犯险。”昱空走在前面平静的说。
唐祜霄不是很高兴:“大和尚,东方难不放心你,让我看着你。”
“他怀疑,小僧是他分内的事。”昱空平和的说。
唐祜霄见昱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和尚,什么时候还俗,我要娶了你。”
“小僧不会变,只是唐施主又为何放不下。”
“唐家到我这一代已经没落了,大叔放弃武学经商去了,他的儿子唐祜昂是我们这一代的老大,结果失踪了。三叔常年卧病,我的亲弟弟唐祜耸,三叔独子唐祜壑,都尚且年幼。家父本为唐家顶梁柱,却也死在那人手中,我放不下,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整个唐家。”
“哦。”昱空平淡的回应道。
“你就那么相信封竹礼施主吗?”昱空忽然止步看向唐祜霄。
“你说……竹子哥骗我?”
“不,他不会骗人,我只是很惊讶他可以说服你们所有人,这本身就很可怕。”天空已经黑暗,昱空的话让夜空更加黑暗。
唐祜霄低下了头,黑暗让她莫名的害怕:“我们都没得选,那个人是我们心中的噩梦。”
昱空想到了自己师父死前的话:“莫寻仇。”
正是师父那句话,才避免了昱空被仇恨蒙蔽,陷入黑暗。
换来了昱空一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