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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从签到墨家开始全文阅读

作者:四海翻腾云水怒     秦时:从签到墨家开始txt下载     秦时:从签到墨家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九章 墨家至尊武器,非攻、兼爱。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

    三公子赢天还真就安全的从站在路边的卫庄身边赶着马车过去。

    十步、十一步……十五步……

    卫庄还是没有动手。

    三公子赢天已经跟站在路边的卫庄拉开了十多米的距离。

    “邪门了?

    难道是罗网手下给本公子有关卫庄的情报有误?

    不会吧?”

    三公子赢天半信半疑地继续往前赶车辇。

    突然自言自语喊道:

    “不可能!

    我罗网不可能情报有误!”

    三公子赢天回头一看。

    身后十米左右站在路边的卫庄不见。

    再往长亭那边一看。

    紫女正对着三公子赢天微笑,挥手告别。

    “还真是邪门了!”

    三公子赢天一边赶路一边摸着下巴疑惑万分。

    又快速地向另一边看去。

    结果依旧没有看到卫庄。

    “难不成卫庄这人度量这么大?

    哈哈哈哈!

    要么是情报有误。

    要么就是本公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赶路先!”

    三公子赢天继续悠然的赶路。

    殊不知消失的卫庄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三公子赢天车辇正后方。

    一旁的紫女紧张的看着。

    卫庄缓慢拔出了腰间鲨齿。

    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车辇就是一剑。

    噹!

    卫庄眼前闪来一道灰白身影。

    同时还有一剑刺来。

    那一剑伴随着青紫色磅礴剑气。

    卫庄只感觉这一股剑气熟悉无比。

    咧嘴一笑,当即火力全开。

    鲨齿剑迸射出淡黄色剑气。

    两股剑气缠绕在一起。

    鲨齿剑和另一拔剑抵在一处。

    “紫女!

    快让开!”

    卫庄和来人对剑之余赶紧对着一旁的紫女怪叫一声。

    淡黄色剑气、青紫色剑气这两股剑气实力相当。

    交战一处,不下数十招。

    两股剑气在卫庄和突然杀出的人缠斗之下。

    两股剑气合二为一。

    形成了一个巨大圆形的炫彩剑芒。

    紫女跑出长亭,卫庄和突然杀出的人厮杀至长亭之上。

    融合在一起的炫彩剑芒在二人的厮杀缠斗之下发生剧烈爆炸。

    轰!

    长亭顶部瞬间炸裂成渣。

    卫庄和那个突然杀出的剑客各自站在一个亭子柱子上。

    斜视对方。

    那一剑客朗声道: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

    卫庄高声道;

    “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卫庄这才正视站在另一个亭子柱子上的剑客,暗藏热忱道:

    “师哥!”

    那一剑客正是卫庄的师兄盖聂。

    威风吹拂着盖聂的头发,盖聂看着越发成熟的卫庄温柔道:

    “小庄。”

    卫庄孤傲地看向别处:

    “师兄。

    你什么时候开始给秦国当狗了?”

    盖聂握着剑笑道:

    “你现在不也是替韩国人做事吗?”

    卫庄辩解道:

    “我只是在完成老师教给我的课题。

    想要在韩国找出答案。”

    盖聂解释道:

    “你以为我不是吗?

    师兄我并没有投靠任何一方势力。

    在秦国寻找老师想要的答案。

    顺便教三公子剑术而已。

    根本没有参政。”

    卫庄有些疑惑地看向三公子赢天还没有跑远的车辇纳闷道:

    “教那个废物鬼谷剑法?

    哈哈哈哈!”

    盖聂侧目看向狂笑的卫庄:

    “小庄。

    师兄难得见你这么开心。

    怎么?

    瞧不起三公子?

    他的资质可不在你我之下。”

    卫庄冷傲的看向师兄盖聂:

    “师弟我不想跟你争辩那个废物的事情。

    只想搞清楚你为什么阻止师弟我杀他?”

    盖聂耐着性子解释道:

    “师兄说的还不够清楚?

    三公子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算是师兄我的徒弟和朋友。

    我不允许你杀他!”

    卫庄霸气道:

    “可师弟我非要杀他怎么办?”

    盖聂咧嘴一笑:

    “给师兄一个面子。

    留他一命。

    你我之间三年决斗之约还未到。

    师兄还不想和你交手。”

    “……”

    卫庄低着头沉吟一阵。

    沓!

    随即跳下亭子柱子。

    带着紫女返回韩国国都新郑。

    盖聂望着卫庄和紫女的背影朗声道:

    “小庄。

    你和你的流沙从不做收钱杀人的勾当。

    为何今天突然要对三公子下手?

    能否告诉师兄是谁让你杀三公子赢天的?”

    卫庄头也不回的走。

    临走前撂下一句话,顺着微风传到了盖聂的耳中:

    “师兄。

    你有你要保护的朋友赢天。

    我有我要杀赢天的朋友。

    那个拜托师弟杀赢天那个废物的人。

    跟师弟交情不浅。

    我今天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可以不动手。

    但是那个人还会继续追杀。

    所以让你的朋友赢天那个废物好自珍重吧!”

    卫庄、紫女在盖聂的劝说下,放弃了刺杀三公子赢天。

    盖聂从亭子柱子上飘然而下。

    跟随着三公子赢天车辇方向移动,嘴边嘀咕道:

    “小庄从来不交朋友。

    没想到出鬼谷之后还交了不少朋友。

    居然还能令小庄去杀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

    行至下午。

    三公子赢天一直赶路。

    有时询问路过赶路的人。

    前方乃是何处地界。

    路人答曰乃是轩辕关。

    轩辕关往前乃是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洛邑北面乃是魏国国境。

    洛邑南面乃是韩国国境。

    洛邑东北面乃是赵国国境。

    三公子赢天自然是不想再走韩国的路。

    更不想去洛邑。

    周天子在洛邑。

    他们来往的天下诸侯公子凡是经过洛邑。

    按照周朝礼节。

    必须要到洛邑天子宫殿给周天子下跪行礼。

    行使臣子的礼节。

    三公子赢天没有给别人下跪的习惯。

    可以跪天跪地跪爹娘跪百姓。

    但绝对不会给他人下跪。

    再加上韩国的路断然不能再走。

    便想着出了轩辕关,取道魏国国境,然后进入赵国。

    如此一来,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三公子赢天主意已定。

    便想着赶紧出了前方的轩辕关。

    结果愣是干了一天的路。

    还没有到轩辕关。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

    三公子赢天路过一个村庄。

    询问了村庄里的人。

    再往东五十里便是轩辕关。

    只不过听村民说。

    去轩辕关的路上。

    有一凶险去处。

    并不是豺狼虎豹多。

    而是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强人。

    占据山林,时常抢劫路过来往的客商。

    善良的村民劝三公子赢天最好跟人结伴而行。

    要不然像他这种看上去就很有钱的公子哥必然被打劫。

    三公子赢天仔细琢磨了一下村民的话。

    想着只要不是大将军姬无夜亦或者是血衣侯白亦非的人。

    那便可以高枕无忧。

    他有罗网令牌在手。

    难不成还会害怕强盗?

    三公子赢天最终还是踏上轩辕关的路。

    行至距离轩辕关二十里的地方。

    前方有一处山坡。

    山坡两边密林遍布。

    极为容易隐藏人。

    三公子赢天无所畏惧,哼着小曲继续往前赶路。

    哇哇哇!

    前方山坡的密林中有几只乌鸦飞起。

    三公子赢天不以为然。

    “来人了!来人了!”

    “我没瞎!别大喊大叫!”

    “看那个少年的穿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长得就很与众不同。”

    “看他车辇的帘子。

    居然是黑红色腾龙!”

    “黑红色?

    那便是秦国人无疑了!”

    “快点打开画像!”

    藏在密林里的强盗们打开一个画着三公子赢天的画像。

    一会盯着画像打量。

    一会盯着正在悠然赶来的三公子赢天打量。

    “就是他!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那咱们现在动手?”

    “动个屁!

    快叫他们来!

    快去!”

    强盗头子命令手下回山寨去叫另一伙人。

    而悠然赶路的三公子赢天还不得而知。

    倏地。

    哇哇!

    偌大的山林之中飞起阵阵飞鸟。

    以三公子赢天往日的经验来说。

    凡是一处安静的树林里。

    一旦突然有鸟飞起。

    其附近必然有大型野兽亦或者藏匿行动的人。

    故此,三公子赢天用手握紧了罗网令牌。

    想着一会儿强盗出来了,给他们看罗网令牌。

    瞬间给他们一点钱,打发他们滚蛋。

    便继续大胆的往前赶路。

    被强盗们叫来的另一伙人行动极快,训练有素。

    各个背着箭袋,腰挎秦剑。

    走到强盗头子旁边盯着正好要路过山坡的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那一伙背着箭袋腰挎秦剑的一百多人兴奋异常:

    “赢天居然能活着从韩国国都新郑走到这里。

    看样子,是老天赏赐给我们升官发财的机会了!”

    强盗头子看着身旁那一伙从秦国来的人。

    谄媚道:

    “秦国人。

    用不用哥几个帮忙啊?”

    为首的秦国人瞪了一眼强盗头子,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滚!”

    另外的秦国人耻笑道:

    “靠你们这群打家劫舍的废物还能杀了三公子赢天?

    你们真以为三公子赢天跟你们一样废物!”

    强盗头子一脸尴尬,强颜欢笑:

    “这……也好。

    我们就旁边看戏好了。”

    为首的秦军一脸嫌弃:

    “这是我们秦国人自己的事情。

    你现在带着你的手下赶紧滚蛋。

    不要在旁边碍手碍眼。”

    强盗头子也不生气,还乐得如此,只不过没有急着走:

    “我说秦国人。

    我们兄弟最近可一直替你们盯着呢。

    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

    为首的秦国人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子扔在了强盗头子的脸上:

    “滚!

    再说一句废话。

    连你们一起杀了!”

    强盗头子打开袋子一看,那晃眼的金子看的他口水直流,赶紧躬着身子点着头道:

    “得嘞!

    我们这就滚!

    兄弟们,撤!”

    强盗头子得了好处,带着手下返回山寨。

    又惊起一阵飞鸟。

    而此刻,三公子赢天正好路过这个山坡。

    冲着那一处飞鸟的地方仔细观察。

    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哥几个。

    世子爷交代了。

    只要杀了三公子赢天。

    咱们回去都升官发财。

    大家一会射箭一定要稳准狠!

    听到了吗?”

    “听到了!”

    周遭秦人趴在地上低声回应。

    而这个为首的秦人正是秦国世子嬴荡府中的掌故。

    在三公子赢天东出函谷关之前。

    被世子嬴荡派去带人在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

    半路截杀。

    他们等了十多天。

    心想着三公子赢天必然死在了夜幕所控制的韩国国都新郑。

    本来想着再等一两天就悄悄返回秦国。

    结果没想到今天还真就让他们给等到了。

    世子府掌故慢慢抬起手。

    周遭一百多秦人纷纷搭弓拉箭,对准了车辇前面哼着小曲悠然赶车的三公子赢天。

    瞬间。

    原本不时发出蝉鸣鸟叫的密林。

    靠近山路的位置瞬间死一般的沉寂。

    三公子赢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是内心已经感觉到了四处暗藏的杀机。

    这一种杀机不是之前那种强盗在的时候可有可无的杀机。

    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压制力极强的杀机。

    令三公子赢天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这一种窒息感绝对不可能是一伙强盗能够制造出来的。

    三公子赢天悄悄把抓紧的罗网令牌塞进了怀中。

    旁人看上去他在赶路,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山坡两边的动向。

    静!死一般的安静!

    就好像两边山林里都是死物。

    让人莫名的紧张。

    车辙的声音、三公子赢天心跳的声音、马蹄声。

    在此一处,再无其他。

    殊不知两边密林里已经有一百多人搭弓拉箭对准了三公子赢天的脑袋、身体。

    还有几个人害怕三公子赢天赶着马车逃跑。

    对准了连接马背和车辇的绳子。

    只要射断了连接马背和车辇的绳子。

    三公子赢天立时变成瓮中之鳖。

    他们可以关门打狗。

    在暗处不停地放冷箭。

    直到彻底杀死三公子赢天为止。

    “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呢。”

    三公子赢天敏感地察觉到周遭的异变。

    抓紧马鞭,猛地对着烈马屁股就是一鞭子。

    “驾!”

    躲避在山坡两边密林内的世子府掌故以及秦军杀手见三公子赢天逃走。

    立时瞄准三公子赢天的脑袋、身体以及连接烈马和车辇的绳子。

    “率先射死赢天首级者!

    赏百金、加封十级军爵!”

    负责刺杀行动的世子府掌故瞬间咆哮一声。

    那些秦军杀手立时放箭。

    嗖嗖嗖!

    三公子赢天车辇的速度刚提起来。

    就听到了山坡两边密林里飞出的如雨一般的箭矢。

    “还好本公子反应快。

    要不然……”

    三公子赢天再度猛挥马鞭。

    烈马瞬间加速。

    可是秦军杀手怎么会错失如此良机。

    部分秦军杀手率先射断了连接烈马和车辇的绳子。

    烈马嘶鸣一声,冲出十数米。

    发觉拖拉之物瞬间变轻。

    疑惑地回头一看。

    车辇和它已经彻底分开。

    因为烈马乃是三公子赢天精心照顾。

    早已通了人性。

    便停留在三公子嬴稷以及车辇十多米的地方低头吃草。

    三公子赢天左边率先射来一箭。

    正好对他面门。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脑袋一歪。

    双指如戟,直接夹住了射来的一箭。

    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顿时大惊:

    “居然是秦国将士所用箭矢!”

    不等三公子赢天多想。

    周遭如雨的箭矢铺面而来。

    三公子赢天旋身而起。

    堪堪躲过数十飞箭。

    整个人平稳地落在车辇之上。

    半蹲着拔出秦剑左右打量。

    “好身手!

    怪不得世子要派这么多人杀赢天!

    我现在才知道世子不是小题大做!

    射死他!”

    藏在树林里的世子府掌故拔剑指向三公子赢天。

    两边藏匿的秦军杀手再度向落在车辇上的三公子赢天身体射去。

    嗖嗖嗖!

    数十飞箭射来。

    三公子赢天挥剑如盾,瞬间扫掉十几飞箭。

    双脚猛地发力,踩踏着车辇车盖跃上两米多高。

    整个人旋转起来,如同一个快速旋转的陀螺。

    将两边的飞箭横扫殆尽。

    藏在树林里的世子府掌故见三公子赢天剑法惊人。

    竟然能以剑抵挡这么多飞箭。

    心中一急。

    便也不藏着了。

    命令左右秦军杀手冲出密林。

    一边往外冲,一边搭弓拉箭。

    世子府掌故这一次所带领的秦军杀手。

    乃是秦国世子嬴荡豢养的神箭手。

    各个箭法超群。

    纵然三公子赢天面对无数从不同方向射来的飞箭如穿花而过的蝴蝶一般。

    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且箭法了得。

    三公子赢天苦苦支撑一阵后。

    跃下车辇车盖。

    如兔子一般钻进了车辇之中。

    山路两边已经露头的一百秦军杀手在世子府掌故的指挥下。

    冲出密林,对着车辇窗户不停射箭。

    “一定要射死他!”

    周遭杀出来的秦军杀手依旧不停对着车辇窗户射箭。

    其余人异想天开想要射箭穿透车辇,射死车厢里的三公子赢天。

    沓沓沓!

    躲在车辇里的三公子赢天就感觉车厢外被冰雹不停击打一样。

    三公子赢天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很想冲出去将一百秦军杀手全部杀死。

    可是对方根本不短兵相接。

    用弓箭远距离击杀。

    故此,三公子赢天为了等对方射完所有的箭矢只能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天下只有他有的东西。

    三公子赢天看着手中奇怪的东西得意道:

    “还好本公子乃是墨家钜子。

    要不然今天还正要死在这里。

    非攻靠你了!”

    三公子赢天口中的非攻乃是墨家祖师爷打造,后经过各代墨家巨子不断改良的墨家至尊武器。

    是上一代墨家钜子传给三公子赢天的。

    非攻可以变成各种形式的进攻武器和防御武器。

    足足有七七十九种形态。

    非攻所握处,有左右两排七个按钮。

    经过排列组合,可以在短时间内实现七七十十九种变化。

    嗖!

    一发冷箭从窗户外射入。

    三公子赢天赶紧催动非攻,在把手处按了几个按钮。

    将非攻贴在自己的胸口。

    非攻立刻根据三公子赢天所按的形态。

    沿着三公子赢天的身体蔓延铺满。

    逐渐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防御盾。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此刻的三公子赢天躲在蛋形态的非攻之内。

    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鸡蛋。

    横在车辇之内。

    如此,便不怕那些秦国杀手对着窗户不停射箭。

    噹噹噹!

    车辇外的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秦军杀手明显的听到了弓箭从车辇窗户射入后。

    声音发生了变化,就好像射在了盾牌之上。

    但是看不清车辇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继续对着车辇窗户射箭。

    半顿饭的功夫。

    一百多秦军杀手终于射完箭袋中的箭矢。

    他们背上弓箭,拔出秦剑围绕着车辇走来。

    从四面八方包围车辇。

    此时,三公子赢天所在的车辇外部。

    到处都插满了弓箭。

    就好像是由弓箭搭建而成的鸟巢。

    十分诡异。

    “停!”

    世子府掌故一抬手。

    距离三公子赢天所在车辇只有三米左右的秦军杀手站在原地不动,等待世子府掌故的命令。

    世子府掌故对着一个秦军杀手一歪头,示意他打开腾龙车辇的车帘看看三公子赢天被杀死的惨状。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躲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正常人早就被射成了筛子、刺猬。

    所以他大着胆子踩上车辇前部,随意拉起腾龙车辇的车帘一看。

    三公子赢天正好冲着他奸笑。

    那个秦军杀手正要尖叫呼叫同伴。

    可三公子赢天手中变幻成一把剑形态的非攻抵在了他的喉咙处。

    “嘘!”

    三公子赢天暗示那人不要暴露自己。

    那个秦军倒也很是听话,但是心里在胡思乱想。

    因为只要杀死了三公子赢天,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傻子都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更何况他不傻。

    负责这一次刺杀任务的世子府掌故看着那个秦军杀手僵直站在车辇门口推开腾龙车辇的车帘后。

    站在原地傻傻的不动。

    世子府掌故一下就急了:

    “什么情况?

    赢天死透了没有?”

    “……”

    那个秦军杀手十分尴尬,很想回答世子掌故的问题。

    但是脖子上又被三公子赢天剑形态的非攻抵住。

    只能继续傻站在原地寻找办法。

    “你他娘的傻了?

    回答我啊!

    赢天死透了没有?”

    世子府掌故急了,冲着那个秦军杀手大骂一顿。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一直在憋笑,不时还逗弄一下那个秦军杀手。

    可那个秦军杀手紧张的浑身都是汗。

    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猛地向后狂奔,嘴里大喊道:

    “三公子赢天没死!

    活的好好的!”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世子府掌故疑惑地盯着车辇打量。

    “你这是非要找死啊!

    那就怪不得我了!”

    三公子赢天手持剑形态的非攻动若脱兔,直接杀出。

    对着那个狂奔还没几步的秦军杀手胳膊又是一剑。

    “啊!”

    那个秦军手腕吃痛不住,低头一看,小拇指直接被三公子赢天削下。

    疼的抱着右手在原地蹦蹦跳跳。

    三公子赢天跳出车辇之后。

    瞬间被世子府掌故、一百多秦军杀手包围。

    三公子赢天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佩剑秦剑。

    又看了看右手剑形态的非攻。

    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多秦军。

    最终三公子赢天决定饶了他们。

    对着眼前世子府掌故以及一百秦军霸气命令道:

    “不管尔等所谓何来。

    皆是我秦国男儿。

    若是别国人本公子也就杀了。

    可本公子不想尔等客死他乡。

    速度退下。

    还能活命!”

    “……”

    周遭的一百秦军杀手,觉得三公子赢天说的很有道理。

    倒是架不住杀死三公子赢天以后升官发财更有道理。

    所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持秦剑和三公子赢天对峙。

    “哈哈哈哈!”

    世子府掌故仰天大笑,指着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赢天!

    你死期将至!

    还敢大言不惭。

    装什么仁义之辈!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动……”

    世子府掌故刚要命令手下杀死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赶紧打断,看着有些眼熟的世子府掌故插嘴道:

    “等下!

    你看上去有些眼熟。

    本公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世子府掌故脸上一红,这才后悔没有蒙面而来。

    当即用手捂住脸否认道:

    “是吗?

    你认错人了吧!”

    三公子赢天再一上下打量世子府掌故的心态外貌,对着世子府掌故笑道:

    “本公子还在纳闷是秦国的谁不远万里在这种地方杀本公子。

    原来是你是世子府的掌故(官名)。

    本公子在庸城见过你几次。

    这么说是世子派你们来杀本公子咯?”

    世子府掌故本想否认。

    但是已经被三公子嬴认出,便放下手来,摇晃着脑袋十分得意:

    “不错!

    是世子爷的命令!

    让你小子不能活着出韩国!

    三公子,你在秦国多厉害的一人啊。

    没想到临死前废话这么多。

    兄弟们!

    杀死三公子赢天者!

    赏千金!

    加十四级军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一百秦军杀手虽然知道刺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大逆不道之罪。

    但是在他国,又是这荒山野里之中。

    杀了三公子赢天又能如何。

    所有秦军杀手挺着秦剑杀三公子赢天杀去。

    三公子赢天指着那些秦军杀手警告道:

    “本公子告诉你们!

    你们可是秦国人!

    知道刺杀公子是多大的罪吗?

    难道你们想跟咸阳三大家族一个下场?”

    在场秦军杀手一听到咸阳三大家族,身体不自己的哆嗦一下。

    脑子里全是三公子赢天在咸阳做下的壮举。

    瞬间有些怕了。

    人的影,树的影。

    三公子赢天在山东六国百姓乃至朝堂之中。

    恶名狼藉,以之为笑话耻辱。

    但是在秦国之内。

    三公子赢天虽然已经离开秦国。

    威名足以令他们内心颤抖。

    一百多秦军竟然怕了。

    站在原地逡巡不前,犹豫不决。

    三公子赢天满意点头,看着一百多心怀敬畏的秦军杀手威吓道:

    “尔等若能迷途知返。

    本公子可以饶了你们性命!

    看得出来,你们也是被迫行事。”

    世子府掌故却不吃三公子赢天这一套。

    对着色厉内荏的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赢天!

    我看你是疯了吧!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韩国!

    你又是什么人?

    孤家寡人!

    难不成一个人还想杀了我们一百多人?

    赢天!

    你狂的没边了!

    你狂的没脑子了是吧!

    兄弟们!上!

    尔等全家荣华富贵皆在赢天首级!

    上!”

    周遭一百多秦军也觉得世子府掌故说的没错。

    纵然三公子赢天乃是天人之资。

    瞬间被三公子赢天气度所折服。

    但是三公子赢天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能敌他们一百多人吗?

    正常人想都不用想。

    三公子赢天必不能敌。

    随便将其杀死。

    故而在世子府掌故的怂恿之下。

    纷纷举起秦剑向三公子赢天杀去。

    “杀啊!”

    三公子赢天直感无奈。

    刚才他是被墨家至尊武器非攻所救。

    非攻的主旨就是不杀。

    他身为秦国人又是墨家钜子。

    实在无法对自己国家同胞下手。

    至少不能用非攻杀人。

    墨家至尊武器非攻不能沾人血。

    要不然三公子赢天就不配当墨家钜子。

    故此。

    三公子赢天左手按了几下右手中剑形态的非攻。

    手中剑形态的非攻瞬间变换形态。

    一部分顺着三公子赢天右手蔓延至肩膀。

    另一部分幻变成一条十米长鞭子形态的非攻。

    此刻,三公子赢天整个右臂和鞭子形态的非攻融为一体。

    神色扬厉,激动非常,亢奋道: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公子一小部分实力!

    至于生死!

    那就看你们的命了!”

    三公子赢天整个人邪魅狂狷,发出桀桀怪笑,眼中怒火飞扬。

    在那一百多秦军看来。

    三公子赢天此刻如同一个杀人魔王。

    身形倏地变高变大,眼中喷火,冲着他们狞笑。

    随即三公子赢天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现部分实力。

    整个人连同鞭子形态的非攻,犹如一条嗜血的腾蛇。

    在一百多秦军中杀来杀去。

    顿时是尘土飞扬,飞沙漫天。

    一盏茶的功夫。

    三公子赢天甩着鞭子形态的非攻向世子府掌故杀来。

    身后全是倒下惨叫的一百多秦军。

    “……”

    世子府掌故害怕地不停地吞咽口水。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同人间杀神的三公子赢天。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留手。

    轻松将一百多秦军杀手用鞭子打断胳膊。

    这要是换了其他武器……

    世子府掌故想都不敢想。

    看着一脸狞笑杀气弥天的三公子赢天朝他走来。

    他本想跑。

    可他乃是一个文官。

    见到如此暴戾状态下的三公子赢天早已吓得双腿发软。

    诚惶诚恐地看着三公子赢天一步一步走来。

    身体不住地发抖。

    等到三公子赢天走到他跟前的时候。

    咚!

    世子府掌故自觉地松开手中的秦剑。

    噗通一声,跪倒在三公子赢天面前,疯狂地磕头:

    “三公子!

    饶了小的!

    三公子!

    饶命啊!

    小人不知道您居然这么厉害!

    饶了小人吧!”

    三公子赢天走到不停地磕头的世子府掌故跟前。

    将鞭子形态的非攻幻变成原来的形态。

    装在了袖子里。

    随即拔出秦剑,一手撕住世子府掌故的脑袋咧着尖牙狞笑道:

    “你现在怕了?”

    世子府掌故哭着哀求道:

    “怕了!

    怕了!

    三公子饶命啊!”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可以沾血的秦剑,架在世子府掌故的脖子上。

    附身在世子府掌故耳边淡淡说了一句:

    “今天必须要有人为刺杀本公子的事情负责!

    本公子最是讨厌你这种仗势欺人的走狗。

    看看你刚才嚣张的样子。

    你不死的话,刺杀本公子的罪名谁来承担?

    对了。

    忘了告诉你了。

    即便是你成功杀了本公子活着回到庸城。

    你以为我心狠手辣的大哥就会留着你?

    不会杀人灭口?

    反正你左右都是死!

    那本公子就送你上路吧!”

    “啊!”

    世子府掌故惨叫一声,三公子赢天直接斩下世子府掌故的脑袋,扔向了倒在地上惨叫的一百多秦军。

    那些倒地惨叫的一百多秦军一看三公子赢天连世子府掌故的脑袋都给斩了。

    丢在地上不停地转圈。

    他们又打不过三公子赢天。

    纷纷赶紧起身,跪向三公子赢天求道:

    “请三公子恕罪!

    我等也是没有办法!

    请三公子看在我等也是受世子胁迫的份上。

    饶了我等性命吧!”

    三公子赢天收起暴戾姿态。

    恢复到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看着那些可怜求饶受伤的秦军士兵命令道:

    “行了!行了!

    本公子暂且留你们一命。

    日后打仗,遇到山东六国的士兵。

    给本公子狠狠的杀。

    就算是报了本公子绕你们性命的恩情吧。”

    那一百多秦军如同大赦,头如捣蒜,不停地给三公子赢天磕头谢恩。

    “滚吧!”

    三公子赢天这就往车辇那边走去。

    一百多受伤的秦军士兵劫后余生,赶紧起身准备逃走。

    三公子赢天快要走到车辇旁边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

    “等等!”

    一百多受伤士兵心情再度降到了冰点。

    还以为三公子赢天反悔了。

    但依旧不敢妄动,呆若木鸡。

    三公子赢天进入车辇内找出笔墨书简。

    在书简上写了半天。

    最后走出来,将书简上的墨迹吹干,随手扔给一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秦军杀手身上。

    吓得那个秦军杀手还以为三公子赢天要对他下手。

    立刻再度跪下磕头求饶。

    三公子赢天懒得搭理,漫不经心地说道:

    “本公子之所以杀了世子府掌故就是为了保全你们。

    你们以为你们杀了本公子就能活着回到庸城?

    真当我大哥仁义无双?

    你们就没想到过你们身为普通士兵。

    刺杀秦国公子是什么罪名吗?

    告诉你们。

    估计你们刚回到秦国。

    就被我大哥杀人灭口了。

    这一份书简乃是本公子给咸阳县令写的诏书。

    咸阳乃是本公子的大本营,根基所在。

    你们悄悄返回秦国庸城,不要声张,更不要我大哥知道。

    拿着这一份诏书,带上家眷去咸阳参军。

    这样就能保你们一命。

    滚!

    本公子不想再看到你们这群废物!

    刺杀都不会,可真是……”

    三公子赢天骂骂咧咧地往低头吃草的烈马那边走。

    一百多秦军大为感动,彻底被三公子赢天征服。

    又是跪下来一阵疯狂磕头之后。

    带着三公子赢天所写的诏书,拖着受伤的身体向韩国国都新郑方向逃命。

    三公子赢天牵着烈马走到车辇跟前。

    这才后悔一件大事。

    对着早已经跑的没影的一百多秦军杀手呼喊:

    “你们他娘的回来!

    帮本公子收拾一下马车!

    本公子不会啊!”

    三公子赢天不得不亲自动手,想办法将烈马和车辇连接起来。

    就在此时。

    在密林中观察这一切已久穿着黑罩袍的人摇头感叹道:

    “没想到秦国秦候三公子还是个三流的高手。

    厉害啊厉害!”

    穿着黑罩袍的怪人身体化为一团火焰消失。

    正在低头修车的三公子赢天忽然耳边出来火焰燃烧的声音。

    转头一看。

    一个身穿黑罩袍的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的跟前。

    “嗯?”

    呼!

    黑袍怪人对这三公子赢天面门猝不及防地打来一个火球。

    三公子赢天好在反应迅速,闪转腾挪躲避的时候,拔剑一剑将火球斩为两半。

    被三公子赢天斩断的火球也凭空消失。

    三公子赢天摸了摸砍到火球的剑刃。

    居然没有一点热度。

    三公子赢天立刻明白眼前这个掌控火球的怪人绝非一般人。

    也不敢大意,严肃地看着那个黑袍怪人。

    呼!

    黑袍怪人不容三公子赢天休息。

    接连从掌心打出十多个火球。

    皆被三公子赢天以秦剑斩断。

    黑袍怪人这才放弃,整个人缩在黑罩袍内低着头冷笑道:

    “三公子。

    好身手,好手段。

    剑法厉害啊。”

    三公子赢天之前遇到的想要杀他的人。

    每一个人都是露着脸。

    是那些人自信的同时愿意暴露身份。

    可眼前这个缩在黑罩袍内的怪人却根本不让三公子赢天看清他的面容。

    再根据他所施展的手段。

    三公子赢天大胆推测,这个黑袍怪人是他从未交手过的任何一股势力。

    更加不敢大意轻心。

    嘴边微笑道:

    “你是谁?

    藏了多久了?

    本公子居然没有发现。”

    黑袍怪人却所答非所问:

    “三公子您咸阳一战利用墨家的机关术得以大胜。

    当时在下还不信你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的关系很好。

    没想到刚才在树林里看到三公子您居然有墨家至尊武器非攻。

    在下这才彻底相信,三公子您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匪浅啊。”

    (不是我写的玄幻,他秦时、天行的打斗就是偏玄幻。

    在灭国战争之前,我会写成这个时代的火影,不过会结合历史。

    历史、权谋、玄幻、开车四者结合!么么哒感谢一直支持。)

第二百一十章 晓梦出手相救,三公子兼爱不杀!

    三公子赢天见他刻意回避不答,想来再问也是废话,故而直接了当道:

    “说吧!

    你是谁派来的?

    对本公子的底细很清楚啊。

    是要杀本公子吗?”

    黑袍怪人低头笑道:

    “三公子您既然知道了在下是来杀你的。

    又何必明知故问。”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天大笑,倏地猛地低头耻笑道:

    “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本公子吗?

    嗯?

    你的手段本公子已经见识了。

    识相的话赶紧滚蛋!”

    黑袍怪人露出缩在黑罩袍中又细又长的双手不停僵硬的扭动。

    低着头阴冷道:

    “哦。

    在下这点微末的本事还真是让三公子笑话了。

    其实刚才给三公子您展现的手段。

    不过是在下最不擅长的。”

    三公子赢天咧嘴嘲讽道:

    “那你最擅长的什么?

    跪地求饶吗?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也不反驳。

    等三公子赢天笑完。

    冷不丁地抬起头,那藏在罩袍内的脸激荡道:

    “在下擅长的乃是……”

    三公子赢天好奇之下盯着那个人黑袍怪人的眼睛一看。

    居然看不到脸,只看到了黑暗深邃的眼神。

    整个人瞬间陷进去了。

    “没错!

    在下擅长的是摄魂噬心!

    三公子!

    上路吧!

    太多人要你的命了!”

    三公子赢天忽然感觉自己进入了某一个诡异黑暗的空间。

    瞬间跟周遭的景物脱节。

    眼前黑暗无边,星光点点。

    忽然眼前黑暗中出现了低着头一百多米高的黑袍怪人。

    正张开双手操控着三公子赢天的身体。

    “这种感觉比死亡还要痛苦。

    三公子,在下要听到你的痛彻心扉的惨叫才会兴奋!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全身已经彻底被黑袍怪人控制。

    “啊!”

    三公子赢天突然惨叫一声。

    脚下开始着火。

    那火势瞬间弥漫全身。

    一动不动的三公子赢天就好像被烈火灼烧。

    灼烧的同时,身体内部犹如被无数蠹虫噬咬内脏。

    疼痛的难受至极。

    可谓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苦万分。

    黑袍怪人对三公子赢天所施展的摄魂噬心之术。

    乃是天下争鸣百家中的一家特有的秘术。

    也是幻术的一种,为操纵之术。

    以眼神视之,使其进入施术者所创造的另一个空间。

    双手结印,随意操控被施术者的身体。

    使被施术者在意念中皮肤有一种烈火灼烧、体内五脏六腑有一种万千蠹虫噬咬的感觉。

    令被施术者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最后在生不如死的感觉之中,暴毙而亡。

    但是外人根本看不出被施术者被如何杀死。

    除了七窍流血之外,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伤口。

    除非隔开肚子,能看到被震碎的五脏六腑以及心脉。

    可谓杀人于无影无形。

    至于这个施术者黑袍怪人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也吃不准。

    在异空间中,伴随着三公子赢天的剧烈惨叫。

    施术者黑袍怪人得意洋洋,只需坚持一会儿。

    三公子赢天必然暴毙而亡。

    现实中,黑袍怪人保持双手结印状态一动不动。

    被他以摄魂噬心控制的三公子赢天的身体居然缓慢地向他走来。

    施术者黑袍怪人歪着头盯着缓慢移动的三公子赢天疑惑不解道: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我的幻术有问题?

    不会吧?

    我的幻术已达幻境决。

    怎么可能?”

    身体僵直动作奇怪的三公子赢天逐渐靠近了一脸震惊的黑袍怪人。

    距离疑惑不解的黑袍怪人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

    动作奇怪的三公子赢天竟然当着黑袍怪人的面开始拔剑: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毫无防备下中了我的摄魂噬心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有自主意识?

    他拔剑……

    这是要……”

    呼!

    三公子赢天快速拔剑,划向黑袍怪人的面门。

    好在黑袍怪人疑惑之下早有准备。

    直接往后一跳。

    堪堪躲过一剑。

    只有些许头发飘然而落。

    黑袍怪人仍旧保持结印状态。

    疑惑不解、不可思议的看着行动自如的三公子赢天:

    “你……

    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

    三公子赢天一击不成,恢复正常姿态,奸笑道:

    “为你妈个头啊!

    你是觉得你很厉害吗?”

    三公子赢天不给黑袍怪人喘息的机会。

    接连挺剑而上。

    黑袍怪人不停以掌心火球反击。

    二人来回厮杀三十多个回合。

    三公子赢天发现那个黑袍怪人还真是邪门。

    不仅是施展的招数从未见过。

    更是那如鬼魅幽灵一样的身法。

    无论自己如何攻击。

    都能被黑袍怪人轻松躲过。

    黑袍怪人黔驴技穷。

    二人僵持一段时间后。

    三公子赢天举剑指向黑袍怪人的面门质问道:

    “你到底滚不滚?

    再不滚本公子可就认真了?

    到时候你可就要死在这里了。

    说真的。

    本公子还不想得罪你!

    能不能不要这样臭不要脸的骚扰?”

    黑袍怪人摊开双手,身体慢慢往上飘,黑袍下扬起的笑容:

    “赢天!

    在下现在十分好奇。

    你为什么没用中我的幻术?

    既然你不说。

    那么秘密一定就在你的身上。

    来吧!

    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吧!”

    兀自飘到半空十多米的地方。

    黑袍怪人浑身冒着黑烟,双手冒出火焰。

    火焰顺着双手蔓延至整个身体。

    连人带黑罩袍化为一团火焰。

    “说真的。

    现在在下还真有点舍不得杀死你呢。

    你的身体一定很有趣。

    如果找到能克制幻术的秘密。

    在下将无敌于天下!”

    三公子赢天皱着脸舔了舔嘴皮,无奈道:

    “你是不是变态啊?

    你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想看公子身体就直说。

    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想不想看?

    想看的话本公子现在脱给你。

    大白天穿成这样,跟心理有问题一样。

    又说对我身体感兴趣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哈哈哈哈!”

    化为一团火焰的黑袍怪人被三公子赢天的话惹得大笑。

    三公子赢天面前飘然于天空十多米高的一团火焰。

    倏地变得巨大。

    就好像是一轮燃烧的太阳。

    不断地向三公子赢天这边威逼而来。

    “好热啊!”

    如此炎热的夏日。

    三公子赢天穿的本来就不多。

    结果在黑袍怪人化为一团燃烧的太阳以后。

    衣衫瞬间被汗水浸湿,额头上汗流如注。

    身体有一种处在看不到边际的沙漠之中。

    嘴皮、喉咙干热无比。

    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越靠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就越发的赶到酷热无比。

    明显的能感觉到。

    这个黑袍怪人此刻浑身的火焰。

    比之刚才掌心射出的火球还要真实还要灼热。

    三公子赢天赶紧往后退。

    不小心踩到了之前被他所杀的世子府掌故的尸体。

    三公子赢天抓起世子府掌故所用过的剑。

    向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本体扔去。

    结果被三公子赢天扔向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的剑。

    还没有靠近燃烧的太阳。

    就化作了一团铜水。

    嘶啦!

    被瞬间炼化的铜水落在石子路上。

    发出滚烫侵蚀的声音。

    “我的天呐!”

    三公子赢天直感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手中的秦剑肯定是不能再使用了。

    要不然也会被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给熔化成铜水。

    故此,他再一次尝试着捡起一块石头。

    砸向向他飘的越来越近的燃烧太阳。

    咚!

    三公子赢天向黑袍怪人扔出去的石头。

    竟然轻松的穿过了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

    只不过青白色的石头从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穿过落下时。

    已经变成了焦黑的石块。

    可见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的温度有多高。

    三公子赢天额头汗水更多,全身上下湿哒哒,就跟在汗水里洗澡一样。

    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跟皮肤黏连在一起。

    十分难受。

    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降落至地面,距离三公子赢天五米左右。

    燃烧的太阳之下,草木瞬间化为焦炭,地面冒着蒸汽,随即被燃烧的太阳烧黑。

    三公子赢天难受的松松了衣领,大口喘着粗气:

    “你这厮能不能饶了本公子?

    本公子给你钱!”

    “哈哈哈哈!”

    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左右两边冒出两条火蛇。

    以三公子赢天为中心。

    将三公子赢天包围。

    此时,三公子赢天想要再逃已经没有可能。

    四周就跟火焰山一样,如果贸然飞出火圈。

    必然被燃烧有两米多高的火墙烧死。

    三公子赢天前面是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

    左右是两米多高的火墙。

    快速地向三公子赢天这边收缩。

    三公子赢天生死只在须臾之间。

    三公子赢天舔了舔干涩的嘴巴,低语道:

    “难道非要逼我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前面是血衣侯白亦非的冰柱雪原。

    现在又是火焰围墙。

    真他娘的是冰火两重天啊!”

    “去死吧!”

    黑袍怪人化形的燃烧太阳以及所控制的两米多高的火墙。

    在三公子赢天顶部率先汇合。

    剧烈燃烧的火焰如同一个倒盖的碗一样。

    将三公子赢天包裹其中。

    并且还在收缩变小。

    火焰层之内的三公子赢天咬了咬牙:

    “看来真的要展现真正的实力了呢!”

    三公子赢天再度掏出墨家至尊武器之一的非攻。

    按了几个按钮,变形成剑形态。

    三公子赢天准备绝地反击。

    就在此时。

    千钧一发之际。

    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微微歪头,明显的感觉到了火焰层内有一股强大随时迸发的力量。

    心说不应该啊,三公子赢天只不过是一个三流高手。

    怎么可能会具有如此磅礴的先天神力呢?

    “不对?”

    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感觉到了背后五十米处也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回头一看。

    竟然是三个女子。

    为首的女子被身后两个侍女以薄纱帷幕盖住。

    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但是他听到了为首的少女嘴里轻喝道:

    “万物失色!”

    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大惊。

    望着那个正在向他走来的为首少女惊呼道:

    “没想到居然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

    好一招万物失色!

    乃是道家天宗招式,释放出至纯先天神力覆盖四周。

    可使区域内物体失去生机,被此区域覆盖者,五感变得迟缓,先天神力亦或者后天劫力不精者失去感知以及行动力。

    唯有道家人宗招式“万物回春”可破解,恢复自身生机。”

    以正在向化作燃烧太阳的黑袍怪人和火焰层内的三公子赢天。

    走来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为中心。

    周遭一百米内。

    可谓是真的做到了万物失去生机。

    原本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的一处人间。

    在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万物失色的结界之内。

    全部变成了黑白二色。

    仿佛世间只有阴阳二色。

    阴阳二色包含了世间万物。

    快要被逐渐回缩的火焰层烧死的三公子赢天。

    忽然感觉到周遭十分清爽。

    即便是火焰层距离自己只有半米不到。

    没有了之前那股快要把人烧死的感觉。

    如处雷后之春雨、微风拂过之仲夏、落叶肃杀之秋风、霜华遍布之冬雪。

    三公子赢天如沐春风,如细雨浇头,如秋叶落下,如冬雪铺面。

    整个人不急不躁、不热不冷,身体舒服到了极点。

    之前所有的难受之感全部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越发充沛的精力。

    “这是什么情况?”

    三公子赢天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双手竟然成了黑白二色。

    周遭将他覆盖的火焰层原本是火红色,现在居然是黑白二色。

    虽然在燃烧,但好像就跟火烧云一样,根本没有一点杀伤力。

    “难道是她?”

    三公子赢天看着周遭突然发生的巨变。

    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曾经救过的人。

    一个被十二岁的三公子赢天救过之后愿意以身相许的女人。

    乃是现在道家天宗掌门晓梦。

    为了验证突然救自己的人。

    是不是当年自己救助过的那个女孩。

    三公子赢天以剑破开了燃烧的火焰层。

    不但就跟切割棉花一样,而且自己的秦剑没有被烧化。

    三公子赢天就如破壳而出的凤凰一样。

    将死之际,竟然涅槃重生。

    胡乱砍开了周遭如棉花一样的火焰层。

    见自己的剑居然没有被烧化。

    那么在这特殊的结界之中。

    黑袍怪人的手段对他根本没用。

    于是,大着胆子顺着被劈开的火焰层钻了出去。

    果然如此。

    三公子赢天根本就没有受伤。

    “你居然还不跑?

    帮本公子的人来了!”

    黑袍怪人收了神通,露出本相,一脸疑惑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不可能!

    你怎么会认识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呢?”

    三公子赢天厚颜无耻道:

    “废话!

    晓梦是本公子的老婆。

    她的相公出事了,快要被人杀死了。

    你说她救不救?”

    三公子赢天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扯着嗓门喊。

    向他们走来的三个少女。

    站在后面的两个侍女捂着嘴偷笑。

    薄纱帷幕内的少女也就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听到后面无任何表情。

    黑袍怪人在那么一刻,还真信了三公子赢天的话。

    可是刚有这种想法,就立刻质疑,看向一脸贱笑十分得意的三公子赢天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世人都知道道家天宗从上到下乃是出世的高人。

    根本就不结婚。

    你小子真不要脸啊你!”

    三公子赢天厚着脸皮舔着脸:

    “是不是本公子的老婆。

    你问下一下人家不就知道了?

    有没有骗你不就一下就了然了?

    真笨!

    这还用本公子教你!”

    三公子赢天挺着剑冲着黑袍怪人狞笑走去。

    “我老婆来了。

    现在该本公子杀你了!

    看我们夫妻伉俪如何灭了你这妖人!”

    三公子赢天在万物失色结节之内走到了一动不能动的黑袍怪人跟前。

    对着黑袍怪人的面门就是一剑。

    “我命休矣?”

    就在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秦剑刺向黑袍怪人面门的时候。

    身体居然不听使唤,僵硬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黑袍怪人藏在黑罩袍下的脸也得意起来:

    “看来人家不认你这个相公啊。

    那就让在下要了你的命吧。

    免得玷污了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清白!

    嘿嘿!”

    黑袍怪人身体虽然不能动。

    但是双手掌心冒出两团黑白二色的火焰。

    对着三公子赢天胸口打去。

    三公子赢天当即就急了,冲着快要走到跟前薄纱帷幕下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喊道:

    “你想要谋杀亲夫还是想要守寡?

    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开始帮外人了?”

    黑袍怪人得意大笑,掌心向三公子赢天胸口打去的火球竟然瞬间消失。

    化为阴阳二气。

    “呼!”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

    “这才像话。

    你一个妇道人家就该好好听话。”

    黑袍怪人回头看了一眼距离他们还有十米左右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

    心中也彻底明白。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绝对不是臭不要脸的三公子赢天口中所说的妻子。

    但也不是三公子赢天的帮手。

    要不然刚才完全可以不用制止三公子赢天杀他。

    至于为何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会出现在这里。

    黑袍怪人一时间还真难以猜测。

    但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越走越近。

    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

    万一在万物失色的结界中杀了他。

    那他可死的太冤了。

    为了保存实力和搞清楚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黑袍怪人强行催动向幻境决神力。

    脚下冒出一圈燃烧的火焰。

    火焰的颜色乃是正常的火红色。

    三公子赢天一看,心说这黑袍怪人修为不低。

    居然可以突破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所设下的万物失色结界。

    黑袍怪人转头看向三公子赢天不甘心道:

    “赢天!

    算你运气好!

    你并不是每一次运气都这么好!

    咱们后会有期!

    下一次在下必取你的项上人头。”

    黑袍怪人怪叫一声,脚下一圈火焰顺着身体一阵燃烧。

    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安心。

    见黑袍怪人已经消失。

    他便不再装了。

    本来在万物失色结界中一动不能动的三公子赢天。

    竟然当着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的面。

    轻松自在的将秦剑回鞘。

    向着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走去。

    “嗯?”

    薄纱帷幕内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奇怪的看了一眼。

    竟然能在不催动任何先天神力亦或者后天劫力的情况下自有活动的三公子赢天。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身后的两个侍女也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道家人宗之外的人轻松挣脱晓梦掌门所设下万物失色结界。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这才明白三公子赢天乃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便也没有了继续施展万物失色结界的必要。

    手指微动之下,周遭的一切瞬间恢复正常。

    姹紫嫣红、花花绿绿的滚滚红尘。

    三公子赢天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感受着万物竟发的快意。

    “你……”

    三公子赢天赶紧快步走到薄纱帷幕内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旁边。

    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根本就不搭理他。

    直接从三公子赢天身边走过。

    这让三公子赢天十分尴尬:

    “你认识那个黑袍人吗?

    若是知道他的底细。

    可否方便告诉本公子?”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停住脚步。

    薄纱帷幕透着她仙气飘飘浑然天成凹凸有致的身材。

    看的三公子赢天胡思乱想:

    没想到道家天宗掌门还真是波波逼人啊!

    小小年纪发育的这么好这么大。

    都快呼之欲出了!

    本公子枉有风流名,却没有风流事。

    晓梦!本公子盯上你了!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止步回眸道:

    “知与不知。

    晓与不晓。

    又有什么关系?

    天地万物皆有因果。

    该来的一定会来。

    你躲也躲不掉。

    知道了那么多还不是自寻烦恼。

    何必呢?

    不妨畅快人生,将恩怨情仇统统放下。

    与天地同悲,与万物和谐。

    既然你我皆为凡尘过客,何不珍惜当下,潇洒一回。”

    三公子赢天摸了摸脑袋,不假思索地小声嘀咕道:

    “嘿!

    你他娘的能不能说人话啊。

    本公子听不懂啊。”

    “哼!”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身后的两个侍女瞬间嗔怒,瞪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就护送着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继续往前走。

    三公子赢天赶紧跟随着致歉:

    “不好意思啊。

    本公子十分感谢三位的救命之恩。

    可否报上姓名,容本公子,日后,摆酒设宴感谢一番?”

    继续往前走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冷冷道:

    “不必了。

    这位公子。

    今天即便是遇到了猫猫狗狗厮打。

    我也会出手阻止。

    不是我有多好心。

    而是在下要去韩国国都新郑见一位朋友。

    你们两个正好挡路了。

    所以不必言谢。”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

    居然是个巧合。

    这赢天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化作火焰消失的黑袍怪人居然没有走。

    还不死心,藏匿在附近的大树后面偷偷观察偷听。

    他刚一说话。

    正在缓步前行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侧目看向了附近的一颗大树。

    手指微动。

    身后一个侍女胸前怀抱的一把奇怪的剑竟然自动出窍。

    向黑袍怪人所藏的大树方向飞去。

    “秋骊?

    居然是名剑秋骊?”

    三公子赢天看着从眼前飞过的一把奇怪的剑。

    此剑剑身锋利无比,倒也跟其他名剑没有太大区别。

    唯一不同之处,也是一眼能够辨认的地方便是剑柄末端连接着一个清白浮尘。

    三公子赢天故而一眼变能认出。

    名剑秋骊,风胡子剑谱“十大名剑”排名第九。

    此剑实含道家至理,涵泳天地生机,庄周作《逍遥游》受此剑启发颇大,一直以来皆由道家天宗奉守。

    据传当年吴越相剑师薛烛为越王探访宝剑,以匹配其所藏的欧冶子名剑纯钧,苦求二十年终获一名剑,得剑之日薛烛亦兵解归天,故传此剑有薛烛精魂寄托其上。

    雪霁虽在剑谱“十大名剑”中排名第六,又是道家天、人两派的镇门之剑,但是根据罗网所得到的情报。

    传闻晓梦所持的秋骊,威力却还在雪霁之上。

    三公子赢天望着快速飞出如同一只灵活的白狐狸一般的名剑秋骊。

    不禁感叹道: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秋骊,果然是绝代神器。

    不过跟名列剑谱第三的太阿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如雪白灵狐飞出的名剑秋骊朝着黑袍怪人飞去之后。

    黑袍怪人暗叫不妙,十分气愤为何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跟自己过不去。

    没他法。

    自己又不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对手。

    只能再度化为火焰消失。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感觉到那个藏在树后面的黑袍怪人离开以后。

    手指尖轻轻一挑。

    飞出十数米的名剑秋骊顺利回鞘。

    看的三公子赢天心驰神往:

    “若是本公子去赵国之后。

    有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帮助。

    事半功倍!”

    “……”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带着两个侍女无声无息的继续向前走。

    三公子赢天为了确定这个今天救他一命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

    是不是他当年所救下的那个女孩。

    再度冲到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跟前,拱手行礼道:

    “感谢高士救命。

    你……可认得本公子?

    本公子感觉在哪见过你。”

    “……”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看都不看三公子赢天一眼。

    也可以说自打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出现的一刻。

    就从没有正眼看过三公子赢天。

    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三公子赢天还想追赶。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身后的两个侍女却不答应了。

    嗔怒道:

    “你这登徒子莫要在纠缠!”

    “不必谢我们。

    若是再要烦我们。

    我们便想办法找来要杀你的那个怪人了。”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

    “别别别!

    那就恭送各位一路顺风了。”

    三公子赢天站在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侧面拱手行礼。

    “……”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依旧没有说话,看着前方走。

    呼!

    一阵微风来。

    吹开了挡住三公子赢天视线的薄纱帷幕。

    三公子赢天这才得以一窥深藏不露、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侧颜。

    有美一人,清婉扬兮,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若世间真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眼前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便是。

    三公子赢天眼睛都看呆了,不仅是因为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惊心脱俗的长相。

    更是因为她的那张脸。

    曾几何时,在三公子赢天怀中哭泣过。

    七年前,也就是三公子赢天十二岁的时候。

    随秦候嬴霸巡狩骊山。

    正好遇到了一个浑身脏兮兮快要饿死十岁左右的姑娘。

    那个姑娘乃是魏国逃难而来。

    爹娘饿死在路上。

    又差一点被骊山中的野兽吃了。

    多亏三公子赢天及时出现。

    救了那个姑娘的性命。

    悄悄带回府邸之后。

    命令手下将那个小姑娘收拾干净。

    小姑娘得以存活。

    十分感念三公子赢天的救命之恩。

    自己穷困潦倒,身无一物,便在三公子赢天怀中哭泣说。

    要以身相许。

    当时的三公子赢天才十二岁,又是王室贵胄。

    自然是不能也没有那个心思婚娶。

    最后说服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伤心之下,便提出要去道家天宗找她的亲戚。

    三公子赢天这才派人护送小姑娘去了道家天宗。

    从此一别,整整五年。

    本来三公子赢天都已经忘了。

    后面掌控罗网之后,在东出函谷关之前。

    仔细的了解了天下各个国家、朝堂、争鸣百家、组织的信息。

    当晓梦的名字和画像出现在三公子赢天面前的时候。

    他就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晓梦。

    刚才的惊鸿一瞥,更加验证了三公子赢天的判断。

    眼前这个超脱出尘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就是当年三公子赢天所救下的那个姑娘。

    除了长相略微有些变化之外。

    更加漂亮性感,身材嘛,当然是呼之欲出。

    “看什么看?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最后警告你一次!

    赶紧走人!

    要不然掌门不收拾你。

    我们姐妹两个也要收拾你了!”

    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的两个侍女挡住了痴痴看着晓梦的三公子赢天的视线。

    三公子赢天一下子从回忆中醒来。

    赶紧连连致歉。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你们赶紧上路吧!”

    “哼!”

    三公子赢天站在原地目送道家天宗掌门晓梦离开。

    不免暖心一笑:

    “晓梦。

    本公子会让你实现你以前所说的承诺的。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目送道家天宗掌门晓梦以及两个侍女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若不是自己有要事在身,害怕耽误了行程。

    必然悄悄跟随。

    三公子赢天回味一番后。

    走到车辇之旁,开始老实修车。

    并且嘴里喃喃自语:

    “好在本公子乃是墨家钜子。

    身怀墨家两大至尊武器。

    一者非攻。

    一者兼爱。

    兼爱乃墨家历代钜子代代秘传之物。

    即便是墨家弟子也鲜有人知。

    因为兼爱比之非攻。

    乃是克制天下幻术的唯一武器。

    只要兼爱在身。

    任何争鸣百家的幻术都不能对本公子施展。

    兼爱不止能免疫天下幻术。

    可能帮中了幻术的人解除。

    嘿嘿!

    晓梦、怪人,你们两个没想到吧?

    要不是这两个东西。

    估计本公子今天可就要被那个怪人给杀死了!”

    三公子赢天麻利的修好了车。

    将连接烈马和车辇的绳子打了一个死结。

    再度赶着马车上路。

    在赶马车的时候,三公子赢天心不在焉。

    一来是今日突然遇到了道家天宗掌门晓梦。

    另一个就是黑袍怪人的身份底细。

    在三公子赢天掌握的所有消息中。

    今天突然杀出的那个黑袍怪人的手段他从未见过听过。

    怀有墨家至尊武器兼爱的三公子赢天今天本来有两个机会杀了那个黑袍怪人。

    一个是三公子赢天被黑袍怪人所召唤出来的火火层包裹的时候。

    另一个就是突然出现的道家天宗掌门晓梦所施展万物失色结界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其实根本没有中晓梦所施展的万物失色。

    在三公子赢天想要杀了黑袍怪人的时候。

    他突然顺势忍住了。

    因为他害怕杀死这个黑袍怪人以后。

    就断了线索。

    如果留着这个黑袍怪人的命。

    想来在未来某一时刻。

    必然还会遇到黑袍怪人的刺杀。

    到那个时候活捉之后,打听清楚一切。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心中长久的打算。

    他可不想跟一个一无所知的组织对抗。

    如此想着,三公子赢天已经赶了两里路。

    那个黑袍怪人再度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车辇的附近。

    如影随形,还不死心要杀死三公子赢天。

    毕竟他受秦国世子嬴荡的委托。

    打算在道家天宗掌门晓梦走远了以后再次动手。

    可他刚出现在三公子赢天车辇附近的时候。

    就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在另一处冷冷地盯着他。

    而那个人也感觉到了黑袍怪人在盯着他看。

    “盖聂?

    剑圣盖聂?

    来得好快啊!

    剑道最是克制我们。

    罢了,今天看样子是不能杀死赢天了。

    不过今天有点邪门啊。

    是三公子赢天的运气太好。

    还是我的运气太差?

    不行。

    还是要推演一番今日气运。”

    黑袍怪人躲到一颗大树后面。

    细长的双手快速结印。

    眼前浮现出一个阴阳八卦图案。

    不停地旋转。

    “开签!”

    黑袍怪人眼前的阴阳八卦图案飞速旋转之后。

    飘出几行字,时隐时现。

    黑袍怪人跟着阴阳八卦图案飘出的几行字念道:

    “蹇卦。

    以水和山的说明来说明卦象的,如果高山上还有流水存在,看似高山流水一副和平,实际如果人登高山,遇到水顺流而下,可见当时的危险性,说明了人的情况进退两难,阻碍危险双重。

    蹇卦歌诀:“大雨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带水费尽力,事不遂心且耐烦”。

    在易经中属于下下卦,但是同样有转机。”

    黑袍怪人这才收了神通,双手背负,只能任由三公子赢天赶着车辇逐渐消失在眼前。

    随即抬头看向苍天:

    “怪不得今天没有成功杀死三公子赢天。

    原来是出门没有卜挂看黄历。

    罢了。

    既然卦象显示杀死三公子赢天的事情还有转机。

    那就等机缘来到吧。”

    黑袍怪人这才彻底放弃了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脚下冒出一群火焰,消失在了此处。

    而三公子赢天则顺利的通过轩辕关。

    向魏国国境借道而去。

    魏国、大梁,信陵君魏无忌府邸。

    信陵君魏无忌焦急地在大堂内来回踱步。

    看上去十分着急,暗藏那么几分兴奋。

    再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左右。

    门口有一门客走入大堂,跪拜在信陵君魏无忌跟前。

    “主公!

    有消息!”

    信陵君魏无忌走到门口之前,焦急问道:

    “是他的消息吗?”

    门口点头道:

    “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消息。

    也就是令主公您晚节不保的那个臭小子!”

    信陵君魏无忌咧着嘴咬着嘴唇得意道:

    “哈哈哈哈!

    终于有这个小畜生的消息了!

    终于可以报咸阳之仇了!

    快说!

    这小子的消息!”

    门客一脸钦佩道:

    “主公。

    您所料果然不错。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韩国吃瘪。

    出了轩辕关以后。

    没有再从韩国走。

    也没有经过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而是选择了去赵国更为快捷更为安全的我魏国国境。

    估计两三天左右必到我魏国高阳。

    请主公赶紧准备。

    早日赶到高阳,等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放声大笑,六十多岁的人,开心的跟个小孩一样。

    看向魏国城池高阳方向得意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非同一般。

    不可以寻常人视之。

    他敢一个人从秦国去赵国。

    想来他早已准备的万无一失。

    想要对付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门客有些纳闷:

    “主公,您有三千门客。

    其中不乏剑客、游侠以及其他百家中的杀手。

    可要是让他们去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想来王上会对主公问责啊。

    自主公窃符救赵以后。

    王上一直对主公颇有微词,心生不满。

    若是用咱们的人光明正大的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话。

    王上必然抓住这一点,想办法治主公您的罪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三公子赢天再遇信陵君,披甲门典庆、梅三娘同时现身。

    信陵君魏无忌咧嘴一笑:

    “这一点老夫岂能不知?

    再者。

    赢天那个小畜生背后可是墨家。

    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匪浅。

    若不是墨家帮忙。

    老夫岂能有咸阳之败?

    岂能晚节不保,贻笑天下?

    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一击必杀赢天那个小畜生。

    老夫断然是不会用自己的人。

    而是……”

    “……”

    门客一脸期待地仰望信陵君魏无忌。

    “这些年,虽然王上对老夫颇有微词,记恨窃符救赵僭越之举。

    但咱们可以利用王上一直信任有加的那股力量……”

    门客神色微变,激动道:

    “您是说……”

    门客故意压低了嗓音,低沉道:

    “披甲门?”

    这个门客口中的披甲门。

    便是天下七国只有各自君王亲自指挥管理的神秘势力。

    如秦国秦候嬴霸所控制的黑冰台。

    楚国楚王所控制的九歌。

    齐国国君所控制的诠宗。

    韩国国君所控制的夜幕。

    燕国国君所控制的侠盟。

    而披甲门便是魏国国君所控制的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

    天下七国之中,鲜有人知。

    而信陵君魏无忌乃是当今魏国的王叔。

    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再者,披甲门并没有天下其他六国国君所控制的神秘力量那么隐秘。

    主要原因就是披甲门中的弟子皆是从魏国魏武卒中选出。

    不好隐藏和封锁消息。

    所以这个门客也知道一二。

    披甲门内弟子修炼的武技为至刚武道,修炼者为典庆、梅三娘及他们的师父和披甲门弟子。

    至刚武道属于硬功一类,可将肉身练作盾甲,刀枪不入。

    练至最高境界可使全身上下无弱点,将罩门藏在体内。

    身如钢铁,刚猛霸道,力超千斤,所向披靡。

    将此功练至最高境界的披甲门弟子有典庆、梅三娘以及他们的师父披甲门门主。

    传闻披甲门弟子典庆曾经和十头犀牛角力。

    最后将十头犀牛活活累死,可见披甲门的至刚武道何其厉害。

    信陵君咧着奸笑道:

    “不错!

    披甲门乃是王上最为信任的势力。

    披甲门门主又是我魏国大将军。

    掌控魏国所有兵马。

    足可以跟墨家弟子抗衡。

    只要让披甲门门主派出门下弟子由老夫指挥。

    等赢天那个小畜生到了高阳。

    老夫便带着披甲门弟子光明正大的杀了赢天那个小畜生!

    即便是王上问罪,一看是他所控制的披甲门弟子所杀。

    到时候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门客点着头回应道:

    “妙啊!

    但是主公想请披甲门中谁去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呢?

    听主公您之前说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不但机智过人,更是勇武非常。

    寻常披甲门弟子想来不是他的对手吧!”

    信陵君魏无忌捋着胡子想起了两个人,解释道:

    “披甲门门主乃老夫至交好友。

    老夫很想请披甲门门主亲自动手。

    但是想来他碍于只能听命于王上。

    若是他跟随老夫去高阳杀了赢天。

    王上不但会治老夫的罪。

    他也就当不了披甲门门主了。

    故此,老夫想到了披甲门中的翘楚典庆、梅三娘。

    只要能请来其中一个,杀死三公子赢天不在话下。”

    门客微笑道:

    “主公英明!”

    信陵君魏无忌却摇头叹气道:

    “可惜老夫老了。

    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岁。

    莫说一个赢天!

    就是十个赢天又有何惧哉!”

    门客立刻起身,察言观色道:

    “那我现在就替主公准备车辇。

    去找披甲门门主!”

    “去吧!”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门客走出大堂。

    脑子里全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咸阳城前装逼挑衅叫嚣的样子。

    全是自己和平原君赵胜被三公子赢天言语羞辱的样子。

    全是三公子赢天悠然自信潇洒地在咸阳东城楼上弹琴的样子。

    信陵君魏无忌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想到愤怒处。

    对着三公子赢天快要路过的魏国城池高阳方向骂道:

    “赢天!

    你个小畜生!

    你知道为什么我魏国、赵国联合燕国、齐国、楚国、韩国要求你小子去赵国当质子?

    那都是老夫和平原君的杰作。

    为的就是报咸阳之仇,亲眼看着你死在老夫面前。

    方能泄了老夫心头之恨!

    哼!”

    信陵君魏无忌一甩袖子,竟然去了书房开始练习了一会弹琴。

    他想要把三公子赢天曾经带给他的屈辱一次性全部还清。

    在此一个时辰以前。

    魏庸府上。

    魏国大司空魏庸正在书房看书。

    女儿魏纤纤和玄翦路过书房。

    “纤纤啊。

    玄翦伤势刚好。

    你就带着他乱转。

    赶紧带着玄翦去休息。”

    魏芊芊抱着玄翦的胳膊柔情道:

    “玄翦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该出来透透风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起身,放下手中书简,对着女儿纤纤训斥道:

    “胡闹!

    玄翦还要替为父办很多事。

    必须要保持最佳状态。

    听话,赶紧带玄翦下去休息。”

    魏纤纤柔情蜜意地仰望玄翦:

    “玄翦大哥。

    要不然带你回去休息?”

    玄翦不善言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一面是他的主人魏庸。

    一面是他最心爱的女人魏纤纤。

    尴尬一笑:

    “也好。

    那就去休息。

    不过不必回睡房。

    咱们可以去荷花池边赏花,怡然作乐。

    有助于我养伤。”

    魏国大司空魏庸点着头放心道:

    “这就对了。

    玄翦是老夫最为信任最为得力的手下。

    他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我的宝贝女儿可怎么办?

    那不得伤心死了?

    啊?

    哈哈哈哈!”

    魏纤纤听得出来父亲魏庸是同意她和玄翦的交往。

    言下之意,不久就会将自己嫁给玄翦。

    故而,乐得脸上跟开了一朵花一样。

    拉着玄翦赶紧谢过父亲魏庸:

    “瞧爹爹您说的。

    女儿还小,不想嫁人呢。”

    玄翦苦涩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魏国大司空魏庸却反驳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纤纤你都十六了。

    寻常人家的女儿早都出嫁了。

    行了,等玄翦再替为父做几件大事。

    就给你们两个举办婚事。”

    魏纤纤听后欢喜不已,羞涩地张红了脸。

    把头埋在玄翦的肩膀娇羞道:

    “那就全凭爹爹做主了。”

    玄翦只在一旁傻笑。

    魏国大司空魏庸看着眼前一对金童玉女,内心也是十分高兴。

    觉得自己女儿嫁给玄翦,必然是十分幸福快乐。

    故而欣慰地对着羞涩的女儿魏芊芊、不善言辞的玄翦满意点头:

    “行了。

    去吧。

    尽量让玄翦早点休息。”

    “是,爹爹。”

    “好的,主人。”

    魏纤纤拉着玄翦便去了府邸中的荷花池观赏调情去了。

    望着女儿魏纤纤和玄翦离去的背影。

    魏国大司空魏庸却突然变了个脸。

    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女儿魏纤纤。

    尤其是看待玄翦的眼神。

    变得十分复杂。

    似乎藏着许多杀气。

    直到二人消失在视线之内。

    魏国大司空魏庸再度落座看书。

    刚一坐下。

    就有下人走到书房门口汇报:

    “老爷。

    府邸外来了一位秦国来的人。

    想要求见老爷。”

    魏国大司空魏庸放下手中的书简,盯着下人琢磨道:

    “秦国来的人?

    不会吧?

    老夫从未跟秦国人打过什么交道啊?

    你确定是秦国人吗?”

    下人如实道:

    “小人也十分纳闷。

    怎么会有秦国人来找老爷。

    但是那个秦国人穿的一般。

    看上去跟普通商客无二。

    但是气质十分不俗。

    似乎不像是寻常百姓。

    倒是跟老爷在朝中的朋友气质有些相似。

    貌似是秦国当官的。

    同时还……”

    魏国大司空魏庸歪头道:

    “还什么?”

    下人抬头看向大司空魏庸解释道:

    “同时还带了一箱子礼物。

    说是必须要见到老爷您。

    要不然就不走了!”

    大司空魏庸听到那秦国人带着一向礼物的时候。

    眼睛瞬间放光,偷偷一笑。

    但是一听到下人说那秦国人死赖着不走。

    瞬间愠怒,拍着书案不屑道;

    “秦人狂妄!

    当这是哪里?

    这可是魏国国都大梁!

    告诉他。

    让秦国人带着他的礼物赶紧滚蛋!

    当老夫是什么?

    老夫可是魏国大司空。

    他想见就见?”

    下人诚惶诚恐,拱手回道:

    “诺!

    小的这就去告诉那个不开眼的秦国人。”

    下人转身离开走了三步。

    魏国大司空魏庸却摸着胡子一直惦记着秦国人带来的礼物。

    故而,又赶紧喝止那个下人。

    “你站住!”

    下人赶紧转身,低着头等候命令。

    魏国大司空魏庸起身整理了一下冠带衣服,朗声命令道:

    “罢了!

    秦国人不远千里来我魏国国都大梁求见老夫。

    又是秦国官吏。

    想来是要商量什么大事。

    老夫若是不见。

    岂不是让秦国人小看了我魏国人。

    觉得我魏国人没有礼节。

    你现在请那个秦国人去大堂。

    老夫在那里等他。”

    “诺!”

    下人去了府邸门口去找秦国人。

    魏国大司空魏庸则昂首阔步、高昂着脑袋,拿出在朝堂上的气质。

    去了大堂等候那个秦国人。

    良久。

    下人带着秦国人以及一箱礼物来到了大堂门口。

    魏国大司空魏庸高坐主位。

    盯着站在门口的秦国人打量了一眼。

    当然他刻意观察了一下秦国人所带的礼物箱子。

    “在下秦国世子舍人李章!

    求见魏国大司空魏庸大人。”

    “哦?

    秦国世子舍人?

    居然是秦国世子的直属官吏。

    还真是当官的!

    可是他找老夫所谓何事?”

    魏国大司空魏庸盯着站在门口的世子舍人李章上下打量一圈。

    朗声道:

    “请李章大人进来吧。

    老夫已经等候多时。”

    世子舍人李章带着抱着箱子的手下进入大堂。

    “你放下东西退下吧。”

    世子舍人李章命令手下放下箱子。

    手下退出。

    魏国大司空魏庸捋着胡子微笑道:

    “阁下居然是秦国世子舍人?”

    世子舍人李章严肃道:

    “如假包换。

    在下正是。”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冷笑道:

    “既然李章大人是秦国世子的人。

    怎么不在秦国好好伺候你的主子秦国世子嬴荡。

    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我魏国国都大梁作甚?”

    世子舍人李章微微一笑,环顾左右,看了一眼站在大殿内的下人、婢女。

    然后低着头捋着胡子不说话。

    魏国大司空魏庸对着左右下人、婢女命令道:

    “尔等都退下吧。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大堂。”

    “诺。”

    三个下人、两个婢女退出大堂。

    此刻大堂内只剩下世子舍人李章、魏国大司空魏庸二人。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抬手:

    “说吧。

    现在都没人了。

    看李章大人这个架势。

    这件事对于你们世子十分重要而且十分隐秘。

    想从老夫这里套取魏国的军事情报。

    老夫估计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除此之外的唯一可能。

    那就是你们想要老夫帮你们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魏国大司空眯着眼睛对着脖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世子舍人李章一下子收起了轻视之下,点着头说道:

    “不错。

    魏庸大人果然精于人情世故。

    深谙人事。

    在下还没有说。

    您都已经知道了。

    我李章佩服!”

    他不知道的是。

    魏国大司空魏庸之所以一下就能猜到。

    那就是因为他在私底下偷偷利用喜欢他女儿魏纤纤的玄翦杀死他的政敌。

    故而,魏国大司空魏庸才能一语中的。

    魏国大司空魏庸眼神阴冷道:

    “那么贵国世子想要老夫杀谁?

    等等!

    让老夫猜猜。

    应该不是魏国朝堂之人。

    因为我魏国朝中大部分朝臣跟你们秦国人没有牵扯。

    更不可能是寻常百姓。

    一来寻常百姓也接触不到你们秦国世子。

    二来你们世子想要杀一个魏国寻常百姓的话。

    也不会通过老夫。

    所以你的主子秦国世子嬴荡必然请老夫杀一个不是魏国的人。

    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来找老夫。

    可是如此!”

    世子舍人李章瞬间对魏国大司空魏庸佩服的五体投地,躬身行礼道:

    “魏庸大人不亏是魏国国柱。

    曾经听人说起过。

    贵国王上曾经评价魏庸大人:

    外有大将军,内有大司空,纵使强秦又有何惧。

    今日在下亲眼目睹大人风采。

    这才知道所言非虚。

    魏庸大人厉害!”

    魏国大司空魏庸不屑一笑,摆了摆手:

    “不要奉承老夫了。

    老夫是个软硬不吃的人。

    既然老夫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么就直接告诉老夫你们要通过老夫的手要杀的人的名字吧!”

    世子舍人李章前后左右再度环顾一圈,确定不会隔墙有耳之后。

    往前走了五步,行至魏国大司空魏庸跟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请魏庸大人派人在魏国杀了我秦国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愣了一下,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叫赢天的人。

    还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

    何许人也?”

    世子舍人李章正要说三公子赢天何须人也的时候。

    魏国大司空魏庸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不好意思地笑道:

    “哦。

    是他。

    老夫就说怎么没有听到过这个人。

    山东六国之人传闻当今秦国秦候的三公子赢天。

    乃是一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之徒。

    好酒好色,狗马弋猎,夜夜钻在青楼和妓女厮混,可谓是夜夜笙歌。

    并且还仗势欺人,是个十足的混账。

    就连你们秦候都对他嗤之以鼻。”

    魏国大司空魏庸又自言自语道:

    “对了,对了。

    就是他。

    原本这种下三滥的废物,老夫最是鄙视和看不起。

    几年前听手下人说起赢天的混账之名。

    命令周遭之人不许在老夫面前提及这个品行不端、卑鄙猥琐的人。

    便一下子好几年都没有听到。

    直到前不久的咸阳之战。

    老夫也是略有耳闻。

    之前山东六国使节会盟,要求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去赵国当质子。

    负责这件事的乃是我魏国王叔信陵君魏无忌。

    老夫这才有那么点耳熟。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老夫所说的这个人?”

    世子舍人李章点着头肯定道:

    “魏庸大人志杰高雅,人品贵重,乃是当世有名的君子。

    似赢天那种大奸大恶之人自然是不能入魏庸大人的耳朵。

    不过魏庸大人好记性。

    在下请魏庸大人杀的这个人就是去赵国当质子的秦候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鄙夷,咧着嘴骂道:

    “都怪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

    居然让这种人去赵国当质子。

    这不是胡闹吗?”

    “……”

    世子舍人李章尴尬一笑。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知道失言,赶紧解释道:

    “李章大人别吃心。

    你是秦国人,自然是为了秦国。

    我魏庸乃是魏国人,自然是要为了魏国。

    要求这么个东西去赵国当质子。

    对你们秦国根本就没有约束力。

    万一你秦国对我魏国亦或者韩国、赵国开战。

    反正你们秦候不喜欢赢天这个儿子。

    杀就杀了。

    真是搞不懂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在想什么。”

    世子舍人李章咧嘴阴笑道:

    “魏庸大人虽然聪明过人,老成谋国。

    但是也被三公子赢天伪装五年的名声给骗了!

    赢天那厮可不是寻常人物。

    那可是一个人敢持剑上朝堂杀群臣的狠人。

    而且足智多谋,阴险狡诈,其人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摆手阻止李章说话,不耐烦道:

    “够了,够了。

    赢天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你们秦国人的事。

    跟我们魏国无关。

    你就是让老夫如何杀?

    老夫可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那个赢天现在在何处啊?”

    世子舍人李章感激说道:

    “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

    三公子赢天刚出轩辕关。

    绕过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避开韩国国境。

    借道贵国国境,路过贵国城池高阳。

    预计三日内,此人必然达到。

    到时候……”

    世子舍人李章话说到一半。

    吊起了大司空魏庸的胃口。

    走到箱子旁,一下打开,里面摆满了金饼。

    最少一千金,魏国大司空魏庸一看那金灿灿的黄金眼睛都直了。

    不过他自制力好,赶紧看向世子舍人李章笑道:

    “赢天这个东西的脑袋值这么多钱?

    不会吧?”

    世子舍人李章歪头道:

    “欸,魏庸大人说笑了。

    三公子赢天的人头虽然不值这么多钱。

    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世子爷说了,花多少钱都值得。”

    魏国大司空魏庸点着头奸笑道:

    “你们秦国人还真是大方啊。

    可是赢天毕竟是一国公子。

    还是你们虎狼秦国的公子。

    在我魏国杀了他。

    这可不是小事。

    老夫觉得赢天这厮的人头可不止值这么多钱。”

    “虚伪!”

    世子舍人李章心里瞬间对魏国大司空魏庸直感恶心:

    装的倒是大仁大义。

    一口一个为了魏国。

    还瞧不上赢天!

    我呸!

    赢天可比你个老匹夫强多了!

    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当即抱着那一箱金子放在了魏国大司空魏庸的旁边:

    “魏庸大人说的是。

    这只是一点佣金。

    等事成之后。

    我们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的死讯。

    后面还有重谢。

    只多不少!”

    魏国大司空魏庸满意点头,一手摸着装着金子的箱子,一手捋着胡子得意道:

    “好!

    老夫应承下来了!

    不就是杀个人吗?

    实不相瞒。

    老夫豢养了一个绝世高手。

    名叫玄翦。

    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

    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乃是老夫手下最为得力的杀手!

    派他去高阳去杀赢天如何?”

    “玄翦?

    黑白玄翦?

    在下好像在哪听说过。

    其人名讳不详,曾经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盗。

    以持有的名剑做为自己名讳,江湖人称“黑白玄翦”。

    据说此人经过一场仇杀之后。

    早已退出江湖。

    没想到居然被魏庸大人手下了。

    魏庸大人好手段!

    不过……”

    世子舍人李章摇头沉吟道:

    “此人不太合适去杀三公子赢天。

    请魏庸大人最好不要用自己的人。

    这样容易出事。”

    “容易出事?”

    魏国大司空魏庸很是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何谓容易出事?

    你们莫不是信不过老夫?

    老夫办事一向是小心谨慎。

    自出仕一来。

    从未出过一点差错。

    若是信不过老夫……”

    世子舍人李章赶紧解释道:

    “非也,非也。

    魏庸大人多虑了。

    主要是因为咱们要杀的三公子赢天这个人很不简单。

    他一个人只身赴赵国当质子。

    一路上竟然能安然无事的通过韩国。

    可见他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若是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实不相瞒,他可能早就死在韩国了。

    魏庸大人可能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匪浅。

    背后乃是墨家。

    你们魏国墨家弟子虽然赶不上秦国、赵国、齐国。

    但是数量也不再少数。

    如果让墨家弟子知道了,你这边麻烦可就不少了。

    为了咱们以后继续合作,见啥魏庸大人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最好让别人动手。”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明白过来,点着头严肃道:

    “没想到赢天这个废物居然跟墨家六指黑侠有关系。

    还真是没想到。

    这一点确实很关键。

    要不然得罪了墨家……

    老夫也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到底还不是害怕老夫的人杀死赢天这个废物以后。

    万一老夫出事了。

    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的主人世子嬴荡那边可就不好受了。

    可是如此?”

    世子舍人李章不可置否,点头道:

    “没错。

    大家是第一次合作。

    做事情还是要谨慎一点。

    要不然的话出了事。

    那可就不好了。

    为了我家世子,为了魏庸大人在各自国家的前途。

    还是按在下说的办吧。”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是没想到秦国世子嬴荡办事居然能如此谨慎。

    倒是有些令人刮目相看。

    杀赢天这个废物居然如此小心谨慎。

    秦国世子嬴荡不简单呐!

    想来日后必是我魏国的心腹大患。

    魏国大司空魏庸认真道:

    “老夫心里有数了。

    你说的不错。

    因为黑白玄翦跟小女的关系。

    现在魏国很多人都知道了黑白玄翦乃是我魏庸的人。

    派他去杀有墨家保护的赢天确实不妥。

    若是让王上知道了。

    我魏庸可就不好过了。

    罢了。

    老夫跟披甲门门主关系不错。

    可以请他门下弟子替老夫行事。”

    世子舍人李章一听到传说中的披甲门。

    立刻两眼放光:

    “贵国披甲门的实力在各国王室贵族中名声不小。

    想来披甲门的人出手赢天必死无疑。

    墨家就算是追查起来。

    为你们魏国,披甲门可谁都不怕,毕竟有魏国撑腰。

    那就这么办了。”

    “好!

    你且在我府中稍等片刻。

    老夫这就去找披甲门门主。”

    披甲门在魏国大梁附近的山脚下的一个军营中。

    魏国魏武卒皆是从此训练。

    信陵君魏无忌来了披甲门军营。

    还没进入。

    就听到里面魏武卒训练的声音。

    信陵君魏无忌顺利进入之后。

    找到了在军营大帐内闭目养神打坐的披甲门门主,亦是两万魏武卒统帅。

    信陵君魏无忌给披甲门门主说明来意以后。

    请求披甲门门主派典庆击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结果披甲门门主的话却令信陵君魏无忌十分惊讶:

    “无忌兄。

    典庆已经被人借走了。”

    “谁?”

    “大司空魏庸!”

    “怎么是他?

    还真是奇怪啊!”

    信陵君魏无忌惊讶地看着披甲门门主,推心置腹道:

    “魏庸此人,看似位高权重,忠心耿耿,实则阴险狡诈,为了权利不择手段。

    最近这几年,我魏国朝堂,很多跟魏庸政见向左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被杀。

    老夫怀疑是他在暗中除去朝中和自己意见相反的对手。

    老兄你怎么能把典庆借给他呢?

    你就不怕他让典庆杀了跟他政见不合的大臣。

    倒是让你老兄来背锅?”

    披甲门门主忧心忡忡道:

    “无忌兄。

    你说的我岂能不知。

    魏庸豺狼之人,蛇蝎心肠。

    本来我是不想把典庆借给他。

    但是他以大司空的官职暗中威胁。

    又以老友的旧情说服。

    我本来也担心他让典庆乱杀无辜。

    后面他当我面发誓。

    他找典庆确实是杀人。

    不过不是魏国人。”

    “不是魏国人?”

    信陵君魏无忌十分纳闷,一想到不是让典庆暗杀朝中大臣便也没有再多问多想。

    “那除了典庆,梅三娘如何?”

    披甲门门主笑道:

    “梅三娘虽然是女子。

    但是是老夫的嫡系传人之人。”

    信陵君魏无忌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一个女人能有多厉害。

    对方可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啊。

    “梅三娘比之典庆如何?”

    “哈哈哈哈!

    老弟我就知道无忌兄你要问。

    梅三娘性格刚烈顽强,性情火爆,为人正直忠义,重情重义。

    她对同门即使立场不同,也会手下留情,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

    即便是能力,典庆也要忌惮三分。

    你说呢?

    杀一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不是手拿把攥?”

    信陵君魏无忌彻底放心:

    “好!

    那就请兄弟的徒弟梅三娘随我上路赶赴高阳。”

    “请无忌兄稍等。”

    披甲门门主叫来梅三娘。

    命令其必须听信陵君魏无忌的话。

    最后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披甲门弟子中的翘楚梅三娘赶赴魏国边境重镇高阳。

    三日之后。

    三公子赢天连续走了三天的山路。

    终于见到了有人烟的村庄。

    询问了村民之后。

    向东北方向便是魏国重镇高阳。

    三公子赢天加快赶路的速度。

    连饭都没赶上吃。

    行至中午。

    三公子赢天看到了一座城池。

    这才放慢了速度。

    等他行至城池底下一看。

    城池大门上刻着高阳二字。

    高阳已近。

    赵国邯郸还会远吗?

    三公子赢天跟进出的普通路人客商一样。

    排队接受盘查,从而进入城池修整一番。

    就在快要检查到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西城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琴声。

    三公子赢天不以为然,但在无聊之际随便听着琴声。

    一边听心中品评道:

    这铮铮之音如惊涛拍岸,风卷残云,心中似有无穷良策!

    氐愁时靡靡之音看似柔弱,实则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似山间小溪,清澈见底,非浩然正气者不能为之!

    心邪则音污,心正则音纯;心暗则音失,心明则音亮。

    听其人弹琴,如观其肺腑也!

    三公子赢天从琴声之中听出了暗藏的杀机。

    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此人居然弹奏的是本公子曾经在咸阳城头上弹过的《天下归》。

    又是在魏国境内。

    难不成此人是……”

    三公子赢天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被他戏弄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一个在两军阵前被他唇枪舌剑攻击的体无完肤的人。

    战国四公子,也是其中唯一的真正意义上的君子:信陵君魏无忌!

    三公子赢天刚想到是此人在弹琴。

    结果西城楼上传来的那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哈!

    三公子。

    可识得此曲?”

    三公子赢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咬了咬牙。

    跟周遭被笑声吸引的路人、客商一样。

    养着脑袋盯着城楼上抓着城垛向下得意大笑的老者。

    “果然是你!

    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遇到!

    您可真有心啊!”

    西城楼上适才弹琴之人正是信陵君魏无忌。

    此时正冲着脸色十分难看的的三公子赢天放声大笑:

    “不错。

    正是老夫。

    你既然听出来老夫弹奏的乃是名曲天下归。

    那你应该没有忘记当日咸阳之战。

    你在城楼上那般潇洒自在的弹琴的样子吧?

    今日老夫在城头给你弹琴。

    没想到一个月过去。

    时过境迁,白云苍狗。

    你赢天之前虽然胜了老夫一筹。

    但是此时此刻,像不像你在咸阳城楼上给老夫弹琴的景象?

    如今你我倒换位置。

    老夫还是老夫。

    可你却成了寄人篱下、形单影只的质子?

    敢问三公子您可有感想?”

    三公子赢天平复了一番心情。

    之前想着借道魏国高阳。

    本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没想到自己无论走到哪里。

    麻烦自己会找上门。

    既然事已至此,三公子赢天也明白信陵君魏无忌的来意,便拱手笑道:

    “信陵君。

    你乃当世四大公子之人。

    君子之人。

    想来不会度量这么小。

    趁着本公子困厄之际,落井下石,公报私仇吧?”

    信陵君魏无忌耻笑道:

    “臭小子。

    少用激将法的计策。

    老夫是不是君子,天下人自有公论。

    而为了对付你……

    罢了,你我也算是忘年之交。

    今天老夫在城中酒楼摆下宴席。

    特意为三公子你接风洗尘,同时送你“上路!”。

    不知道三公子赢天赏不赏脸啊?”

    “呵!”

    三公子赢天看着逐渐向他围过来的魏国士兵。

    讥刺道:

    “你为刀俎(zǔ),我为鱼肉。

    我赢天一个人到了你们魏国城池。

    信陵君您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就算是本公子不想,您也不会同意不是?”

    信陵君魏无忌对着身旁一人点了点头:

    “请三公子随老夫赴宴!”

    信陵君魏无忌身旁的人下了城楼。

    那些原本在城门口盘查的魏国士兵暂停盘查。

    推开周遭看热闹的路人和客商。

    将三公子赢天连同车辇团团围住。

    随即城门内走出一个人。

    一个女人。

    那女人橙色短发马尾辫,两旁留海下垂,锥子脸。

    穿着较为清凉,衣服整体为橙色带红色,前面有露出胸膛形的部分,

    因为起身形高大健壮。

    三公子赢天以及周遭路人、客商一眼便能看到。

    “这女人看上去不像是普通小角色。

    为人长得虽然高大健壮,但是全身上下的肌肉长得不多不少,十分均匀。

    显得浑身肌肉极其完美且健康,虽然也是美女。

    但是这种肌肉美女,还是离远一点好吧。

    免得坐在我上面,五龙抱柱后直接给本公子夹断!

    想想都可怕!”

    三公子赢天心里打趣着迎面而来高人一等的肌肉美女。

    那女子走到三公子赢天跟前,冷冷道:

    “请三公子随本姑娘入城吧!”

    三公子赢天指着那个肌肉美女开始装起了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趾高气扬地指着肌肉美女的鼻子训斥道:

    “你谁啊?

    敢对本公子吆三喝六、颐指气使的?

    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肌肉美女浑身上下英姿飒爽,浑身上下似乎有一股军人的气质。

    对着三公子赢天客气道:

    “三公子。

    在下魏国魏武卒梅三娘。

    自然是没有资格对公子你颐指气使。

    但是三公子您也别装了。

    信陵君已经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

    咱们还是早点入城吧!”

    “梅三娘?

    魏武卒?”

    三公子赢天想到了魏国等同于秦国诸侯代代相传的神秘力量黑冰台的披甲门。

    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披甲门有实力的人的名字。

    梅三娘的名字居然拍在披甲门前十。

    三公子赢天心说这个信陵君魏无忌还真是聪明。

    为了对付他,利用魏王自己的势力来杀他。

    这样即便是魏王知道了,也不会拿信陵君如何。

    可三公子赢天也不是傻子,虽然自己装往日迷惑人的模样被梅三娘拆穿。

    但已经不想进城找死了。

    便尝试着继续耍赖:

    “梅三娘?”

    梅三娘回道:

    “正是本姑娘!”

    三公子赢天发动了恶心人的技能,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本公子管你没三娘,还是没亲娘。

    本公子手持秦候秦候符节。

    你能耐我何?”

    梅三娘也不废话,双手环抱。

    那舒展状态下的肌肉看上去十分匀称,不多不少。

    可是梅三娘故意给三公子赢天秀肌肉,展现力量。

    那看上去比女人稍微粗壮一点的胳膊。

    逐渐变大,最后呈现出几乎扭曲畸形的状态。

    梅三娘的一个胳膊的肌肉似乎都比三公子赢天的脑袋还要大。

    梅三娘本人上半身几乎变大了一倍。

    看的周遭的路人、客商、士兵啧啧称奇。

    “三公子您是让本姑娘亲自动手呢。

    还是你自己乖乖听话?”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比自己头还大的肌肉连连摆手:

    “行了,行了,够大了!

    您老人家赶紧收了神通吧。

    还一口一个姑娘。

    这肌肉练的比爷们都爷们。”

    三公子赢天最后厚着脸皮道:

    “本公子好男不跟女斗。

    可不是怕你啊。

    走就走,谁怕谁。”

    三公子赢天这才牵着烈马以及车辇跟随着梅三娘进入了高阳城。

    信陵君魏无忌早已在城门内侧等候。

    看着十分听话的三公子赢天更加得意:

    “赢天。

    没想到吧。

    你这么狂妄的一个人。

    居然落到了老夫手中。

    现在什么心情啊?”

    信陵君魏无忌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而且三公子赢天在信陵君魏无忌面前展现过真实自我。

    便不再打算装自己之前用来迷惑人的样子。

    一手在前,一手在后,一脸倨傲,不卑不亢,笑说道:

    “本公子能有何感想?

    高阳?

    咸阳?

    在本子看来没有多大差别。

    天地皆在本公子心中。

    区区魏国而已。

    本公子难道因为你们人多就怕你们?

    信陵君说笑了!”

    信陵君魏无忌瞬间兴奋了起来:

    “这就对了!

    老夫就要看到你当日在咸阳城头那么狂傲的风采。

    若是跪地求饶,前倨后恭,老夫立刻就杀了你!

    保持这个状态,一会儿可别吓得尿裤子啊。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镇定无比,自信一笑:

    “恐怕到时候吓得尿裤子的不是本公子。

    而是信陵君你!”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不怒反笑。

    三公子赢天旁边的梅三娘见他对信陵君魏无忌无礼。

    当即抓住三公子赢天的衣领,就跟提着小鸡子一样。

    一个手指头就将三公子赢天提了起来。

    信陵君魏无忌见状赶紧说道:

    “赢天啊赢天!

    有时候老夫还真是看不透你。

    不知道你这么狂妄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你还真把高阳当咸阳了?

    也罢,先随老夫赴宴吧。”

    信陵君魏无忌对着梅三娘一歪头。

    梅三娘放下了三公子赢天。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去了高阳城中一家最好的酒楼。

    单独找了一个最大的雅间。

    信陵君魏无忌坐在主位。

    三公子赢天坐在右边当首。

    梅三娘则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压阵。

    防止三公子赢天逃走。

    信陵君魏无忌之所以迟迟没有杀死三公子赢天。

    就是因为三公子赢天不是一般人。

    乃是那种狂傲不羁略带疯狂的少年英雄。

    他要享受慢慢从心里上将三公子赢天狂傲自负的防线摧毁。

    先诛杀其心,等到三公子赢天卸下伪装,将他的所有的狂傲之气变成害怕的跪地求饶。

    最后再杀了三公子赢天。

    如此一来,信陵君魏无忌才算是彻底报仇,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是极大的愉悦和胜利。

    若是一刀草草杀了。

    反而不美,不能一次性发泄了憋了这么久的怒火和耻辱。

    只能享受杀人的快感,而无法享受杀人的乐趣。

    其实在三公子赢天进入高阳城的一刻。

    三公子赢天就面临一趟生死考验。

    若是他被信陵君魏无忌一吓唬,怂的跟个草包一样。

    信陵君魏无忌也就没有了想要慢慢玩弄他的兴致。

    可能就在高阳城楼门口就把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三公子赢天给杀了。

    可一看到跟咸阳东城楼上那一风采依旧的三公子赢天。

    信陵君魏无忌终于放心。

    他要在吃饭的时候。

    让三公子赢天慢慢体验濒临死亡的感觉。

    让三公子赢天从内心到身体,处在害怕之中。

    这才是折磨、对付三公子赢天这种狂人的唯一办法。

    信陵君魏无忌大手一挥:

    “上菜!

    上酒!”

    三公子赢天虽然很饿,但是试探道:

    “信陵君为何如此着急吃饭?

    咱们两个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不应该好好叙旧吗?”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眯着眼睛冲着三公子赢天坏笑:

    “等不得。

    这毕竟是三公子您人生中最后一顿饭了。

    而且老夫不想和你叙旧。

    一想起咸阳的事情,老夫害怕一上火。

    就立马把你给杀了。”

    三公子赢天心中了然,看样子信陵君魏无忌还真是有点小肚鸡肠。

    今天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了,言语之间,故意死亡威胁。

    “也罢,本公子就陪你个老东西玩玩。”

    三公子赢天悠然道;

    “也罢。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悉听尊便咯。”

    信陵君魏无忌白了一眼还在装模作样、苦苦支撑的三公子赢天。

    “上菜上酒!”

    不时,小二在信陵君魏无忌、三公子赢天的食案前摆满了酒菜。

    信陵君魏无忌也不搭理三公子赢天。

    一边往嘴里夹饭菜,一边死死地恶狠狠地盯着三公子赢天。

    每吃一口饭菜,就跟咬在三公子赢天的喉咙处一样。

    看得出来,信陵君魏无忌对三公子赢天已经是恨之入骨了。

    可谓是想食其肉、寝其皮。

    三公子赢天可没时间跟信陵君魏无忌眼神交流。

    看看谁的眼神比较狠。

    本就饿了一上午,此刻是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根本不顾自己的吃相。

    看的一旁的信陵君魏无忌有些傻眼,淡淡道:

    “没想到三公子您胃口还真不错呢。

    死到临头,还能吃得下这么多?”

    三公子赢胡吃海喝之余,抽出嘴巴反击道:

    “等本公子吃完了再跟你说!”

    信陵君魏无忌有些失望。

    自己本想着以死亡为要挟。

    令三公子赢天害怕胆寒,吓得根本吃不下饭。

    坐在一旁瑟瑟发抖。

    结果三公子赢天吃的比他都欢实。

    信陵君魏无忌一下就没了胃口。

    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又威胁道:

    “没事。

    等三公子您吃完了这顿饭。

    老夫就送你上路。

    咱们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信陵君魏无忌说完之后。

    本以为三公子赢天会吓得放慢吃饭的速度。

    结果令他大跌眼镜。

    三公子赢天吃的更欢实,时不时还舔一下手指头上的油。

    根本就没有把信陵君魏无忌的话放在心里。

    就跟没听到一样,如同听到了有人放屁。

    三公子赢天吃的太快,稍微休息一下,对着信陵君魏无忌拱手谢道:

    “信陵君,你可真是好人啊。

    不但白白请我赢天吃了一顿饭。

    还要亲自送我上路去赵国。

    这一份恩情,我赢天记下了。

    改日一定报答。”

    信陵君魏无忌放下手中酒樽,看着又开始狂吃的三公子赢天。

    感觉这人智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傻子都能听出来,信陵君魏无忌一会儿要物理超度了他。

    便有些生气地询问仍旧大口吃喝的萨三公子赢天:

    “你不会以为老夫真的要请你上路去找过当质子?

    告诉你,吃完这顿饭,老夫要亲手杀了你!”

    三公子赢天闻言大笑,差一点喷了出来,指着信陵君魏无忌讪笑道:

    “老东西,你别急。

    且看本公子一会如何治你!”

    信陵君魏无忌这才有点成就感:

    “好!

    老夫想在你死之前再一次领教你的手段!”

    “……”

    三公子赢天低头吃饭。

    信陵君魏无忌就在那边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三公子赢天吃饱喝足,拍了拍滚圆的肚皮。

    似乎在暗示信陵君魏无忌可以开始了。

    信陵君魏无忌期待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敢问三公子您该如何治老夫啊?”

    三公子赢天认真的看着信陵君魏无忌,欲言又止。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期待,竖耳倾听。

    三公子赢天对着信陵君魏无忌张口道:

    “嗝儿!”

    “你……”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嫌弃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则不以为然,厚着脸皮嬉笑一阵。

    随即拿出往日风采,以手指天,狂言道:

    “适才信陵君您说要亲自送本公子上路?

    可是如何?”

    信陵君魏无忌点头笑道:

    “没错,亲自送你……”

    信陵君魏无忌双眼发射出凛冽杀气,发狠道:

    “上路!”

    三公子赢天则激动起身要说话。

    却被一旁的梅三娘给按了下去。

    三公子赢天依旧激昂道:

    “我赢天在此发誓!

    信陵君您今日必然亲自送我赢天上路去赵国当质子。

    如若不然。

    我赢天立时暴毙而亡!

    教我赢天不得好死!”

    信陵君魏无忌却有些可怜的看着脑子似乎有什么问题的三公子赢天夸下海口放下浪言。

    拍着食案道:

    “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到时候就怨不得老夫了!

    这样一来,你们秦国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三公子赢天端起酒樽拱手道:

    “信陵君,请!”

    信陵君魏无忌愈发的失望,端着酒樽回礼道:

    “你小子还真是硬骨头。

    都到这会了,还大言不惭。

    好!

    那咱们就慢慢玩!

    看谁玩的死谁!”

    三公子赢天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豪迈道:

    “好酒!”

    信陵君魏无忌解释道:

    “此乃魏国名酒登云宵。

    老夫不算亏待你吧。”

    三公子赢天奸笑道:

    “不算亏待,不算亏待。

    只不过本公子突然想起一些事。

    还望信陵君指教一二。”

    信陵君魏无忌成就感倍增,捋着胡子准备卖弄:

    “还有三公子您不知道的事啊?

    那你说吧。

    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好教育你小子一番。”

    “好!”

    三公子赢天这就开始将咸阳之战的前前后后。

    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大声说了出来。

    听得信陵君魏无忌是一阵惭愧,一阵憋屈,一阵无奈。

    气的涨红了脸,但又不好发作,只能一直一个劲的低头喝闷酒。

    三公子赢天是越说越激动,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着信陵君魏无忌的痛处和耻辱。

    时不时还在话语中冷嘲热讽,添油加醋,极尽嘲讽之能事。

    说的信陵君魏无忌是脸一阵紫一阵绿。

    除了大口喝酒,没有一点办法。

    等三公子赢天亢奋的快要讲完的时候。

    信陵君魏无忌一手抓着食案,快要在食案上抠出指甲印。

    一手死死地抓着酒樽,低着头咬着牙快要在暴怒的边缘。

    至此,三公子赢天依旧滔滔不绝。

    原本想要用死亡威胁三公子赢天,使其在恐惧中晃晃而不可终日。

    最后得意潇洒地一剑结果了败的十分彻底的三公子赢天杀死。

    可谓是真正做到了杀人诛心。

    结果没想到等三公子赢天一吃完饭,开始绝地反击。

    不但令信陵君魏无忌再无之前锐气,反而哑口无言,惭愧难当,羞愤不已。

    可谓是占尽了先机。

    一旁的看热闹的梅三娘自然看的清楚听得明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梅三娘看出了三公子赢天就是故意恶心信陵君魏无忌。

    使其恼羞成怒,不攻自破,即便是能杀死三公子赢天。

    那可是被气得想要杀死三公子赢天。

    看着信陵君魏无忌那涨红的脸,绷紧的青筋,略微赤红的眼睛。

    梅三娘还真就担心信陵君魏无忌被故意恶心人的三公子赢天给气死。

    当即准备阻止三公子赢天那一张臭嘴继续恶心人。

    啪!

    最先忍不住的居然是信陵君魏无忌。

    双手猛拍食案,酒樽中的酒水都撒了出来,溅了信陵君魏无忌一身。

    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够了!”

    信陵君魏无忌猛地转头凶狠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你说够了没有?”

    三公子赢天见信陵君魏无忌气的快要爆炸。

    笑的更加开心:

    “哟!

    信陵君您急了?

    本公子还没说完呢。

    你就恼羞成怒呢?

    您刚才不是要训教本公子一番吗?

    这就急了?”

    三公子赢天阴阳怪气之下,信陵君魏无忌气的整个人开始抽搐。

    靠在凭几上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胸口。

    等他脸色缓和了过来以后,还气愤不已的信陵君魏无忌也不去看三公子赢天。

    而是怒视前方,伸出颤颤巍巍的左手,指向三公子赢天,对着梅三娘命令道:

    “杀了……”

    咔!

    雅间的房门此时被突然推开。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是谁让信陵君生如此大的气啊?”

    前者衣着华贵,高冠博带,一身紫色长袍,一看就知道乃是魏国权贵。

    信陵君魏无忌见到此人,瞬间气消了三分。

    眯着眼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魏国权贵打量: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三公子赢天和梅三娘则把注意力看向了魏国权贵身后那个高高大大的巨人身上。

    那个巨人头发花白,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大概有两个常人那么高)。

    有些驼背,右肩有盔甲保护,由面部至全身有龙形纹身,胸间有古兽型护心镜。

    双手手持两把跟门板一样的大刀。

第二百一十二章 信陵君魏无忌、大司空魏庸两虎绞杀三公子赢天!

    大刀中间有一个大洞。

    整个人就跟一个小山包一样,威武而霸气十足。

    小臂的肌肉都比三公子赢天的腰还粗。

    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

    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身躯九尺如银。

    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

    义胆忠肝惯日,吐虹猊志气凌云。

    沙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大刀两口,擎来杀气横秋。

    走路霸道,行处悲风满路。

    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

    傻子都看的出来,典庆不好惹。

    三公子赢天惊呼道:

    “典庆?

    居然是披甲门的典庆!”

    典庆出身魏都大梁的披甲门,是魏国的千夫长,亦是魏国披甲门中修为最高者。

    传闻他修炼的至刚武道,已经到了至臻境界,隐隐超过了他的师父披甲门门主。

    据三公子赢天从罗网得到的情报。

    典庆曾在战场上连挡十三辆战车正面冲击而毫发无损,被誉为“铜头铁臂,百战无伤”。

    三公子赢天旁边的梅三娘嘴里嘀咕道:

    “师兄跟着魏庸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信陵君魏无忌脑子里快速思考:

    为什么魏庸和典庆会出现在这里?

    是帮三公子赢天的吗?

    “不对!

    难不成魏庸也是来杀赢天这个小畜生的?”

    信陵君魏无忌本来是不知道魏庸此来的目的。

    可是一看到魏国大司空魏庸身后所带的典庆。

    便想到了三日前去披甲门借人。

    披甲门门主曾经说起过魏庸先他一步借走了典庆。

    去杀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魏国人。

    信陵君魏无忌一联想起这件事。

    便猜的不就不离十。

    魏国大司空魏庸带着典庆此来。

    是为了杀三公子赢天的!

    “没想到老夫跟魏庸这个阴险之人会不谋而合的做一件事。

    就是奇怪这厮什么时候跟赢天结仇了?”

    信陵君魏无忌有些可怜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赢天啊赢天,看来你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得罪了老夫还好,可你得罪了魏庸。

    必死无疑!

    三公子赢天一看来的两个陌生人,也不起身。

    坐在原地拱手道:

    “敢问阁下是?”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视为正人君子,志趣高洁,人品贵重。

    根本不想看到听到三公子赢天的一切。

    但是为了杀死三公子赢天。

    也只能安耐住内心的恶心,在信陵君魏无忌跟前跟三公子赢天周旋一番。

    因为他不知道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梅三娘是来杀三公子赢天的。

    居然还在此摆宴席,不知道还以为两个人是朋友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拱手回礼,客气道:

    “老夫魏国大司空魏庸。

    来高阳办点私事。

    刚好听闻城中百姓说信陵君请了一位秦国人喝酒吃饭。

    老夫很是好奇,哪个秦国人能有人如此大的面子。

    竟然能令信陵君屈尊降贵?”

    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大司空魏庸说的时候。

    可以观察了他的表情,以及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信陵君魏无忌的表情。

    最后从魏国大司空魏庸嘴里的那句话分析出。

    他似乎不知道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梅三娘是来杀三公子赢天的。

    三公子赢天在信陵君魏无忌面前自然是没有必要伪装。

    但是在这个从未有过任何交际突然冒出来的魏国大司空魏庸面前还是有必要伪装一下。

    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三公子赢天歪着头晃着脑袋,吊儿郎当,随意回应道:

    “在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是也!

    魏庸大人也是。

    既然来找本公子和信陵君。

    为何不带几个美女。

    却带了那么大一个……巨人。

    好煞风景啊。”

    “……”

    典庆只是看了一看三公子赢天,并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摆手解释道:

    “早就听说三公子您乃是情场高手,风流韵事传遍天下。

    乃是天下第一等一风流公子。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三公子嬴天听出来魏国大司空魏庸是在很文雅的冷嘲热讽。

    心中对魏国大司空魏庸其人已经有了定论:

    一般货色!

    魏国大司空魏庸又看向了感觉上好像是在宴请三公子赢天的信陵君魏无忌。

    拱手行礼试探道:

    “信陵君。

    老弟我突然冒昧打扰

    没有扫了二位的雅兴吧?”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笑面虎大司空魏庸和身后一言不发的典庆。

    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自己不用动手了。

    既然大司空魏庸也是来杀三公子赢天的。

    为何不借大司空魏庸的手来杀三公子赢天呢?

    等魏庸杀死三公子赢天以后。

    他在想办法把消息传给秦国秦候嬴霸那边。

    等秦国向魏国兴师问罪。

    王上必然要向大司空魏庸问责。

    到那个时候。

    他就可以顺手除了魏庸这个魏国朝堂中的虫豸。

    可谓是一箭双雕。

    “魏庸!

    你来的好!

    那就替老夫当替死鬼吧!”

    信陵君魏庸之前还差一点被三公子赢天给气死。

    现在却开怀大笑,似乎一点也不生三公子赢天的气。

    豪爽大气的摊开右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热情道:

    “魏庸大人来得好!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没想到你我两个老东西能在高阳相见。

    实在是天大的缘分。

    快快入座。”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没有想到之前对他颇有微词的信陵君魏无忌今天居然如此大气。

    他正好要盯着三公子赢天,然后杀之。

    故而顺水推舟道;

    “那老弟我就叨扰了。

    一路来的匆忙。

    正好没有吃饭。”

    信陵君魏无忌越发的客气,嘘寒问暖,关心道:

    “老弟为我魏国殚精竭虑,夙兴夜寐。

    老夫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从大梁到高阳居然没有吃饭。

    实在是令老夫大为感动。

    魏庸老弟稍安勿躁。

    老夫这就命令他们上菜上酒。”

    信陵君魏无忌对大司空魏庸越客气越关心。

    大司空魏庸心里就越发毛。

    但是碍于面子,还是客套道;

    “那就让信陵君破费了。”

    信陵君魏无忌对着雅间外面喊道:

    “小二。

    再添一副碗筷。

    按照我们的酒菜,再上一份。”

    “得嘞。”

    雅间门口小二这就下去准备。

    此时此刻。

    信陵君魏无忌时不时冲着魏国大司空魏庸奸笑。

    冲着三公子赢天冷笑。

    魏国大司空魏庸感觉信陵君魏无忌一定是三公子赢天朋友。

    要不然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信陵君魏无忌在场不能杀了三公子赢天。

    心里一直吃不准。

    时不时有些着急的看着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

    而三公子赢天一旁淡然喝酒。

    对眼下的形势可谓是洞若观火。

    自己右手边的信陵君魏无忌、梅三娘是来杀自己的。

    自己对坐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典庆是来杀自己的。

    可是魏国大司空魏庸以为自己是信陵君魏无忌的朋友。

    迟迟不敢下手,一直在试探。

    信陵君魏无忌猜到了魏国大司空魏庸是来杀自己的。

    所以想利用魏国大司空魏庸、典庆这把刀来杀自己。

    三公子赢天眼下的局面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可是把当下形势看的一清二楚的三公子赢天却一点都不慌。

    反而成竹在胸:

    此行,无忧矣!

    三公子赢天准备利用信陵君魏无忌和魏国大司空魏庸二人之间的信息差、小算计各个击破,徐图分解。

    最后桃之夭夭,溜之大吉。

    此时,三公子赢天、信陵君魏无忌、魏国大司空魏庸尴尬聊天。

    一会扯扯这个,一会说说那个。

    总之就跟打太极一样,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等小二给魏国大司空魏庸上了酒菜之后。

    信陵君魏无忌、三公子赢天一下来了精神。

    前者想着等魏国大司空魏庸吃完饭暗示随便打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后者想的是想办法把魏国大司空魏庸官喝的涨肚,去茅坑撒尿。

    这样的话,自己便可以施行内心的计策。

    信陵君魏无忌端起酒樽对着三公子赢天、魏国大司空魏庸拱手道:

    “请饮此樽!”

    “请!”

    魏国大司空魏庸、三公子赢天跟着喝酒。

    三公子赢天乃是海量,正好乐得如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大司空魏庸吃饭的时候。

    不停的劝酒。

    给信陵君魏无忌的感觉就是三公子赢天想要把魏国大司空魏庸给灌醉。

    魏国大司空魏庸则想着三公子赢天乃是信陵君魏无忌的朋友。

    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故此一直陪三公子赢天喝酒。

    凡是三公子赢天以各种说辞敬来的酒都来者不拒。

    跟着一樽又一樽的喝。

    饭都没顾上吃几口。

    直到三公子赢天敬了魏国大司空魏庸十樽魏国名酒登云宵以后。

    魏国大司空魏庸喝的面色有些红润,双颊绯红之余,神情有些飘然,双眼有些迷离。

    这让信陵君魏无忌看的有些着急:

    赢天!

    怪不得你小子一杯又一杯的灌魏庸那厮!

    原来你小子看出了老夫的计谋!

    不行,不能让你得逞!

    信陵君魏无忌当即想要阻止,对着面色红润、双眼迷离的魏国大司空魏庸摆手道:

    “魏庸老弟。

    先别喝酒了。

    你什么酒量老哥哥我能不知道?

    再喝就醉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把刚端起的酒樽不得不放下,脸上笑嘻嘻,显得十分享受。

    心里则对信陵君魏无忌骂道:

    你个老东西,难不成是看出来老夫要让典庆杀了你的朋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这都快把老夫给灌醉了,你才出来阻止,可恶的老匹夫!

    信陵君魏无忌见大司空魏庸迟迟不动手,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故而阴冷地看向三公子赢天对着魏国大司空魏庸暗示道:

    “魏庸老弟。

    你何必喝这么多呢?

    你不会以为老夫跟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他很熟吧?

    老夫和他乃是……”

    三公子赢天见信陵君魏无忌要使坏,赶紧打断大声喊道:

    “本公子和信陵君乃是忘年交。

    之前在咸阳就认识了。

    要不然本公子不远千里借道你魏国去赵国当质子。

    他信陵君专门从大梁赶来为本公子接风洗尘。

    本公子和信陵君之间那可是管鲍之交,忘年之交。

    不分尊卑,不分大小。

    魏庸大人你看清楚了啊……”

    三公子赢天看着魏国大司空魏庸对着信陵君魏无忌真心实意地骂道:

    “老东西!

    这个老不死的!

    这老瞎驴!

    这老骨头,怎么还不死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听三公子赢天对战国四公子之信陵君魏无忌竟然如此称呼。

    正在吃一口饭的他,差一点没喷出来,心说你们两个关系都好到了这种地步?

    他不知道三公子赢天乃是当着他的面真心实意、实实在在的骂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哪里能忍,当即拍着桌子怒火冲冠,对着三公子赢天骂道:

    “你个小畜生……”

    三公子赢天赶紧插嘴道:

    “对,本公子是小畜生。

    老东西你可以这么叫本公子。

    但是……”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魏国大司空魏庸坏笑道:

    “除了信陵君。

    你们可不能这么叫本公子小畜生啊。”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信陵君和三公子您如此风趣。

    可真是难得的忘年交啊,真正做到了朋友之间没大没小。

    如此关系,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实际上是在恶心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哪里听不出来。

    信陵君魏无忌想要再度解释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仗着年轻反应快。

    直接端起了酒樽,起身向魏国大司空魏庸笑道: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

    如果魏庸大人想加入我们。

    也想成为我们这种忘年交,知心好友。

    本公子也可以叫你老东西嘛。

    外号您自己选。”

    魏国大司空魏庸连连摆手,心说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可别咒我。

    强撑着笑容道:

    “三公子说笑了。

    老夫哪有这种福气和荣幸啊。

    你们当你们的老东西、小畜生。

    老夫做我自己便好。”

    “嗯?”

    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同时瞪了一眼顺着三公子赢天的话茬恶心他们两个的魏国大司空魏庸。

    尤其是三公子赢天,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行!魏庸!这笔账以后再算!

    三公子赢天厚着脸皮走到魏国大司空魏庸跟前端起酒樽道:

    “魏庸大人。

    本公子虽然跟信陵君关系不错。

    但是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

    刚才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正在吵架,没想到魏庸大人你就来了。

    这就是魏庸大人你进来,信陵君为何如此生气的原因。

    不信你看,信陵君肯定又要骂我……”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期待的看着信陵君魏庸。

    三公子赢天当着信陵君的面一脸奸笑摇晃着脑袋抖着大腿十分嘚瑟。

    信陵君魏无忌差一点让能说会道、聪明机智的三公子赢天给当面再度气死。

    瞬间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三公子赢天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

    “赢天!

    你这个畜生!

    你太能胡说八道了!

    分明是……”

    三公子赢天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因为接下来的话更能气死信陵君魏无忌。

    三公子赢天看向气的说话都困难的信陵君魏无忌傲娇道:

    “是是是。

    我是你的小畜生。

    你是我的老东西。

    行了吧?

    咱俩都知道就行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个老东西、老不死、老瞎驴可真是啊!”

    “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和一直没有说话的梅三娘同时捂着嘴笑。

    实在是忍不住了。

    尤其是梅三娘。

    她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洞若观火,洞察一切。

    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

    乃是在场人中比较低贱卑微的。

    眼前之人,要么秦国贵族、要么魏国贵族、要么魏国权臣。

    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还有就是在信陵君魏无忌带着梅三娘来的路上。

    信陵君魏无忌给梅三娘交代说三公子赢天嘴巴最是能说会道,能言善辩,诡辩之能堪比纵横策士张仪、苏秦。

    所以在他对付三公子赢天的时候,梅三娘就不要说话了,只需要动手杀人就行。

    眼前这一幕,看的梅三娘很是着急。

    很想说破一切,但是自己又不能说。

    只能笑完之后,双拳握紧瞪着狡猾的三公子赢天。

    令信陵君魏无忌瞧不起的魏庸、随行武夫梅三娘不笑还好。

    一个当面阴阳怪气地嘲笑,一个捂着嘴偷笑。

    信陵君魏无忌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反倒使得信陵君魏无忌比之之前还要生气愤怒。

    靠在凭几上难以说话。

    三公子赢天则歪着脑子摇晃着肩膀抖着大腿。

    端着手中的酒樽冲着信陵君魏无忌嘚瑟挑衅。

    三者合力之下,信陵君魏无忌气的差一点背过气。

    不停地用手击打自己的胸口。

    想要大口呼吸。

    此时的信陵君,胸口部位疼痛、胸闷、气短、呼吸急促、乏力、头晕。

    额头冒汗,脸色发黑,嘴唇发紫,状态十分不好。

    感觉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那边魏国大司空魏庸看的是满心欢喜。

    但装的十分关心信陵君魏无忌。

    看着三公子赢天指着快被气死的信陵君魏无忌关切道:

    “信陵君这是怎么了?

    三公子您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咱们要不要帮一下信陵君?”

    三公子赢天端着酒樽淡定道:

    “不是本公子说错话了。

    估计是信陵君在这里见到魏庸大人太过高兴。

    咱们不用管那个老东西。

    他属王八的,命大着呢。

    轻易死不了。

    您是不知道,信陵君一高兴就这样,本公子都习惯了。

    来,咱们喝咱们的喝酒。

    老东西缓一会儿就好了。

    请!”

    “哦,这样啊。”

    魏国大司空魏无忌心说那你们两个关系还真是好到了一种要气死对方的境界啊。

    “本公子在秦国就听说魏国大司空魏庸大人酒量惊人。

    今日你我第一次见面。

    一定要不醉不归。

    来,再饮一樽!”

    魏国大司空魏庸刚喝完一樽登云宵。

    三公子赢天又给他倒了一樽。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不是傻子。

    三公子赢天一个劲的劝他喝酒。

    分明就是想要灌醉他。

    可信陵君魏无忌在场。

    不给面子又不行。

    等他接过三公子赢天所倒的美酒之后。

    有些抗拒地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脑子里该找个什么借口搪塞一下。

    等信陵君魏无忌和三公子赢天分开以后。

    再想办法让典庆将其偷偷击杀。

    魏国大司空魏庸正想着呢。

    突然身体给了灵感。

    由于一直被三公子赢天劝酒。

    从出现在到现在,足足喝了十六樽魏国名酒登云宵。

    若不是他酒量好。

    早就让三公子赢天给放翻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放下酒樽,一手捂着肚子急道:

    “哎哟。

    三公子。

    这一下喝了这么多酒。

    老夫突然要小解。

    请三公子暂且放过老夫!”

    “正合我意!”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既然魏庸大人想要小解。

    那就赶紧去吧。

    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多谢理解,多谢理解。”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起身急匆匆地往雅间外走。

    一旁的典庆也跟着。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对着魏国大司空魏庸的背影故意喊道:

    “对了,魏庸大人。

    有劳信陵君款待。

    本公子已经吃饱喝足,休息好了。

    魏庸大人要是小解的时间长的话。

    本公子就不等你了。

    直接上路去赵国了。”

    急着上厕所的魏国大司空魏庸闻言怔了一下。

    突然停下脚步,忍住尿意,转身对三公子赢天假笑道:

    “三公子何必这么着急。

    待老夫小解之后。

    咱们再喝不迟。

    切莫着急走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临走之前对着典庆一歪头。

    典庆便不再跟随,反而走到了三公子赢天跟前。

    那高大的身影瞬间将三公子赢天笼罩。

    若是旁人,身旁站着典庆这种壮汉。

    早就吓得躲一边了。

    三公子赢天则咧着嘴微笑:

    这就对了!

    带着典庆,本公子还怎么对付你?

    三公子赢天便回到了自己位置。

    典庆跟随站在了三公子赢天的左边。

    此刻三公子赢天右手梅三娘,左手典庆。

    可谓是左右为男,满头大汉。

    信陵君魏无忌则一直在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

    就这一会儿脸色也缓和多了。

    出了雅间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径直来到了酒楼后面的厕所。

    快速地解决了之后,悠哉悠哉的出来。

    水井旁有一个水盆,专门用来洗手。

    魏国大司空魏庸蹲下来洗手的时候。

    背后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黑影。

    将其笼罩。

    正在洗手的魏国大司空魏庸还没有发现。

    等待洗完手准备倒水的时候。

    这在注意到背后早就有一个人无声无息站在了他后背。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心中有些胆寒,放慢了速度。

    缓慢起身,慢慢地转头向后看。

    阳光之下,一道晃眼的寒光向脖颈处闪来。

    魏国大司空魏庸暗叫不妙,心说不好。

    低头一看,一把剑正好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魏庸大人!

    回头就是死!”

    魏国大司空魏庸十分沮丧地闭上眼睛咬了一下牙齿:

    每次出门办事都会带上玄翦保护。

    这一次以为有典庆,就万事无虞。

    为了让典庆看住三公子赢天。

    这才……

    魏国大司空魏庸倒也有几分胆色。

    一甩双手上的水。

    自知现在被背后之人制服。

    便背负双手,一脸无惧,朗声道:

    “说吧。

    你是谁?

    为何要杀老夫?”

    “……”

    背后持剑挟持之人一言不发。

    “哼!

    装模作样!”

    魏国大司空魏庸连续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问背后之人是不是那些人派来的。

    因为那些人就是他派黑白玄翦偷偷杀死的政敌。

    还以为黑白玄翦走漏了消息。

    那些被他害死的政敌的亲族派人来杀他。

    可结果是背后持剑之人依旧一言不发。

    魏国大司空魏庸狂喜:

    如果是被老夫派玄翦偷偷杀死的政敌的亲族。

    他们早就杀了老夫溜之大吉了。

    居然还敢站在人多眼杂的酒楼后院挟持老夫。

    看样子不是来寻仇的!

    那又是来干嘛的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从腰间解下一块名贵的玉佩。

    头也不回,往后轻轻一扔:

    “若是劫财,拿上东西就滚!

    老夫没看到你长什么样。

    现在走人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

    背后持剑之人依旧不说话。

    只听到了玉佩砸地的声音。

    魏国大司空魏庸急了:

    “你又不杀我。

    又不要值钱的东西。

    那你到底想干嘛?

    吓唬老夫玩吗?

    嗯?”

    背后之人这才冷冷道:

    “魏庸大人。

    我们想跟你以后长期合作!”

    背后之人收起长剑。

    魏国大司空魏庸活动了一下脖子:

    “跟老夫合作?

    你们是谁?

    够资格吗?”

    背后之人形如鬼魅。

    魏国大司空魏庸正想问可不可以转身。

    背后之人就移形换影至魏庸跟前。

    魏国大司空魏庸看到了一个带着罗刹面具的怪人。

    全身身穿战甲,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除了双眼,根本看不出这人是谁。

    唯独身上的盔甲十分显眼。

    怪人的面具、右肩盔甲上皆有一个黑色的蜘蛛。

    怪人冷冷道:

    “在下劝魏庸大人最好不要问我们是谁。

    要不然知道了以后,必须合作。

    不合作就必须死!”

    魏国大司空魏庸咧着嘴不屑道:

    “好大的口气!

    说吧!

    多个朋友多条道。

    你要杀老夫早就杀了。”

    怪人犹豫了一下,最后冷冷道:

    “好吧!

    看样子魏庸大人有跟我们合作的诚意。

    那我就如实相告。

    在下乃是罗网之人。

    代表罗网跟魏庸大人谈判合作事宜。”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仔细想了一下罗网杀手嘴里的罗网。

    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关于所谓罗网的消息。

    随即不屑耻笑:

    “对不起。

    老夫不知道什么狗屁罗网。

    得罪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说吧就傲然地往酒楼里走。

    头也不回。

    罗网杀手也没有阻拦。

    等魏国大司空魏庸快要进入酒楼后门的时候。

    罗网杀手突然朗声道:

    “魏庸大人。

    三年前,你还是地方官的时候遇到了受伤的黑白玄翦。

    你命令他杀死了县丞孙笑川。

    两年前,你又派黑白玄翦杀了提拔你的右司空李敢。

    一年前,你又派黑白玄翦杀死了右门都尉刘谋、治栗都尉卢伟……”

    一只脚刚踏入酒楼后门门槛的魏国大司空魏庸闻言。

    整个人跟过电一样,怔在原地。

    随后将迈进门槛的脚收回,再度折返。

    向罗网杀手走去。

    罗网杀手仍旧大声道:

    “你在遇到黑白玄翦以后。

    利用他对你女儿的喜欢。

    至今共杀害了你的政敌九人。

    目前你还在谋划杀死披甲门门主、相邦魏齐!

    可是如此?”

    魏国大司空魏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紧张的不停哆嗦。

    虽然十分害怕紧张,但是脑子依旧清楚,快速思考:

    是谁?

    是谁出卖了老夫的事情?

    知道此事的也只有玄翦?

    难道是他?

    不对!

    如果是玄翦,他怎么可能知道老夫最近谋划要杀死披甲门门主、相邦魏齐的事情呢?

    那到底是谁?

    魏国大司空魏庸惊悚地看着眼前的罗网杀手。

    一脸心虚的假笑,试探道:

    “敢问你们罗网是怎么知道的?”

    罗网杀手霸气道:

    “因为罗网无处不在!

    华夏七国之人,皆在罗网之内。

    只要罗网想知道。

    还没有打探不到的事情。”

    那个罗网杀手给魏国大司空魏庸造成的威压。

    就感觉自己眼前好像真的有一只巨大的蜘蛛。

    而自己就在蜘蛛所编制的红色罗网之内。

    无处可逃,无处可躲,看得他,一丝不挂!

    “……”

    魏国大司空魏庸额头汗珠从眼前滚落。

    胆寒道:

    “老夫怎么不太相信呢?

    你再给老夫一个绝对相信的理由!”

    罗网杀手冷冷道: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盯上你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茫然的快速摇头:

    “这老夫怎么可能知道呢。”

    罗网杀手冷漠道:

    “魏庸大人不是在打算除掉魏国相邦魏齐、披甲门门主之后。

    想当魏国相邦,然后控制披甲门门主所控制的数万魏国魏武卒吗?

    你想掌控魏国军政两界,成为魏国历史上最为出名的大臣,名留青史。

    你的野心,符合我们罗网的利益。

    所以我们早就盯上你了!

    我们罗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野心。

    现在你可以跟我们合作了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听到罗网杀手的话。

    感觉就好像耳边焦雷狂作。

    整个人突然之间有些麻木:

    罗网果然厉害!

    居然连老夫的野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魏国大司空魏庸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脸上狂喜道:

    “你们罗网!

    很强!

    老夫愿意跟你们合作。

    说出你们合作的条件吧!”

    罗网杀手指向酒楼中三公子赢天、信陵君魏无忌、梅三娘、典庆所在的房间:

    “条件很简单!

    就是在魏国境内,不许让典庆杀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瞪大了眼睛盯着罗网杀手惊呼道:

    “不会吧?

    这么简单?

    为了不让老夫杀一个废物!

    真的假的?

    老夫怎么突然之间有些不信了呢?”

    罗网杀手明白魏国大司空魏庸是想套话。

    便转过身双手环抱:

    “有人通过罗网要保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一条命。

    而你能得到的好处。

    不仅是咱们刚才说的条件,助你成为魏国相邦、掌控披甲门以及统帅魏国数万魏武卒。

    而且可以帮你之前派玄翦所做的勾当,消失的无声无息。

    其实魏王和信陵君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些年被你偷偷杀死的朝中大臣的事情。

    告诉你吧。

    其实你早就暴露了。

    还是我们暗中帮你擦屁股。

    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不信,你现在可以去问信陵君,他是不是已经怀疑到你的头上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听着罗网杀手的话,惊得一声热汗。

    他本来不信,可是根据这一年信陵君魏无忌对他态度的转变由好变坏。

    也不得不不去相信罗网杀手的话。

    魏国大司空魏庸现在全身衣服已经被热汗浸湿。

    心中更加感叹罗网组织的强大。

    这么强大的一个组织,他之前居然一点都没有听过。

    那说明什么?

    罗网组织已经遍布了魏国朝堂。

    就如罗网所说,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罗网的监视之下。

    包括大司空魏庸最为忌惮的信陵君魏无忌。

    自觉找到了一个大靠山。

    赶紧谄媚道:

    “好!好!好!

    我魏庸愿意跟罗网以后长期合作!

    但是我魏庸有几个条件。

    罗网必须答应!”

    罗网杀手转身看着躬身行礼十分规矩前倨后恭的魏庸质问道:

    “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们罗网提条件的人。

    也罢。

    你且说来听听!”

    魏国大司空魏庸激动道:

    “那老夫还真是荣幸啊。

    条件其实很简单。

    第一,我魏庸跟你们罗网合作,我魏庸可不会出卖魏国,任何事情都不可以!”

    罗网杀手本想说到时候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但是耐着性子说道:

    “还有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急道:

    “第二嘛,就是可否助我一个月内就成为魏国相邦、魏国魏武卒统帅?”

    魏国大司空魏庸说完之后,一脸期待激动地看着罗网杀手。

    罗网杀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随后严肃回道:

    “第一个条件。

    我们罗网可以答应。”

    魏国大司空魏庸心想还有这好事?

    不假思索地喊道:

    “当真?”

    “哈哈哈哈!”

    罗网杀手仰天一笑:

    “魏庸大人糊涂!

    世间万物,没有绝对的事情。

    所谓时也命也运也!

    魏庸大人现在说不会向罗网出卖魏国。

    恐怕以后魏庸大人自己主动求着罗网出卖魏国的一切!”

    魏国大司空魏庸对于忠君爱国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

    喜形于色,再度询问道:

    “那么第二个条件呢?”

    罗网杀手冷冷回道:

    “这件事,我要给罗网之主汇报。

    等汇报之后再回答。

    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我们是完全有实力扶持你上位。

    但是目前一两年暂且不行。

    要根据时局而动!”

    魏国大司空魏庸大失所望,一脸不解道:

    “既然你们罗网这么大强大。

    为何不能让老夫一个月内当上魏国相邦、魏武卒统帅?”

    罗网杀手训斥道:

    “魏庸大人,这不能怪我罗网实力不强。

    而是你自己蠢!”

    “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一脸疑惑地看着罗网杀手。

    罗网杀手解释道:

    “你虽然精于谋划,派黑白玄翦偷偷杀死你的政敌。

    可是你太过急功近利,利欲熏心。

    你没有发现你每往上爬的时候就要死人吗?

    你太没有耐心了。

    这就是你最大的愚蠢!

    你才当大司空多久?

    竟然又开始谋划杀了魏国相邦魏齐、披甲门门主、信陵君魏无忌。

    我看你是想当魏国权臣想疯了!”

    “这……”

    魏国大司空魏庸茅塞顿开,如梦初醒。

    自以为偷偷派黑白玄翦杀人没人知道。

    实际上已经令聪明的魏王、信陵君魏无忌起疑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这才点着头懊悔道:

    “阁下教训的是。

    是我魏庸太心急了。

    要不是你们,恐怕我魏庸早就死了!

    这样吧,老夫隐忍蛰伏一番。

    等你们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

    再帮助老夫不迟!”

    罗网杀手觉得魏国大司空魏庸很上路:

    “这就对了!

    你想人前显贵,就要人后遭罪。

    你想位极人臣,就要懂得忍耐。

    这么说咱们已经是合作关系咯?”

    魏国大司空魏庸其实是有些抗拒答应罗网的。

    因为他已经收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重金。

    但是罗网杀手在跟前,自己以后又要依赖罗网杀手。

    两者之间有了矛盾。

    不过他细细一想,其实在罗网杀手保护三公子赢天、秦国世子赢天请他杀三公子赢天这两件事上并不矛盾。

    随即低头奸笑一下:

    “没错,咱们现在已经是合作关系了!”

    嗖!

    那个罗网杀手随即消失不见。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抬头一看。

    (今天限免,中午一点结束。

    这一章其实可以放后面赚钱的。

    但是一直追读的读者爹钱也不是捡来的。

    我作为一个穷逼,也只能帮各位省这么一点点了。

    嘤嘤嘤!)

第二百一十三章 您还舍得杀女婿我赢天吗?

    早已没了罗网杀手的踪影。

    “那老夫如何联系你们?”

    魏国大司空魏庸仰天一望。

    四处寻找。

    天空突然飘下来一块布。

    魏国大司空魏庸接过一看。

    布上画了一个黑色的蜘蛛,四周都是血红的蛛丝。

    于缥缈处传来罗网杀手的声音:

    “记住这个标志。

    以后会有人来找你的!”

    随即四周除了酒楼内食客们喝酒吵闹的声音外。

    再无其他任何声音。

    魏国大司空魏庸此刻踌躇满志。

    心想自己不但有豢养的顶尖杀手黑白玄翦。

    更有罗网这个强大的组织撑腰。

    整个人变得自信了许多。

    整理了一番衣冠后。

    终于返回酒楼雅间。

    三公子赢天一个人自顾自的喝酒。

    信陵君魏无忌也平复的差不多了。

    他打算等魏国大司空魏庸回来以后。

    不给三公子赢天说话的机会。

    直接说自己跟三公子赢天没有任何关系。

    让大司空魏庸自便。

    典庆、梅三娘则一直盯着三公子赢天。

    咔!

    雅间大门从外面推开。

    信陵君魏无忌看到了与之前气质似乎有些不同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心说: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该你杀人了!

    三公子赢天则端着酒樽冲魏国大司空魏庸微笑。

    “让各位久等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往自己的位置走。

    信陵君魏无忌还以为大司空魏庸还要继续喝酒。

    害怕三公子赢天抢先一步,当即急着喊道:

    “魏庸老弟。

    其实老夫和秦国秦候三公子他并无一点关系。

    之所以请他吃饭,不过是出于两国礼节。

    你若是对三公子有什么想法。

    尽可施展,老夫就当做没看到没听到。

    甚至可以现在就退出高阳城。

    你明白老哥我的意思吗?”

    然后一脸自信的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小子,等死吧你!

    三公子赢天则把玩手中的酒樽,跟个没事人一样。

    魏国大司空魏庸走到自己座位旁边之后。

    端起了酒樽,先对着信陵君魏无忌行礼。

    又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

    客气道:

    “信陵君,老弟明白你的意思。

    不过突然之间有点事。

    本来老弟就跟三公子他不熟悉。

    至于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你们就慢慢处理。

    老弟我要马上赶回大梁处理一些急事。

    不好意思,姑且自罚一杯来赔罪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己喝了一樽酒:

    “那就告辞了!

    有缘再见!

    典庆,走!”

    信陵君魏无忌赶紧起身想要叫住魏国大司空魏庸:

    “魏庸老弟。

    你这是干什么?

    你干嘛急着走?

    你不是要杀……那啥吗?”

    着急的信陵君差一点就差点说出你不是要杀了赢天吗?

    可魏国大司空魏庸带着典庆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出门前,故意回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保重!”

    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

    彻底消失在了雅间。

    “魏庸老弟……

    别走啊!”

    信陵君魏无忌一路追赶,夺门而出。

    最后失望而归。

    信陵君魏无忌不明白为何魏国大司空魏庸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计划落空的信陵君魏无忌发狠地看向低头喝酒宛若没事人的三公子赢天:

    “是你的杰作?”

    三公子赢天缓慢抬头,一脸茫然:

    “啊?

    信陵君,你说啥呢?

    本公子听不懂啊!”

    “听不懂?

    哼!”

    信陵君魏无忌咬着牙面露凶狠之色,眼神尽是杀气。

    绝望失望烦躁的闭上了眼睛,压着火气道:

    “三公子。

    你饭也吃完了。

    酒也喝饱了。

    该上路了!”

    三公子赢天诧异的摸了摸脑袋:

    “上路?

    好呀!

    本公子吃饱喝足,休息够了。

    可以上路去赵国当质子咯!”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缓慢起身,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却被一旁的梅三娘抓住了肩膀。

    三公子赢天只感觉肩膀处就跟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样。

    火辣辣的疼,根本动弹不得。

    闭上眼睛的信陵君魏无忌转身背对三公子赢天。

    决绝道:

    “梅三娘!

    动手吧!

    老夫豁出去了!”

    “诺!”

    梅三娘答应之后,浑身上下瞬间爆射出一股强大骇人的至刚武气。

    宛若一个被烧红的巨鼎。

    散发出来的至刚武气不但灼热而且凌厉。

    犹如无数把无形利剑。

    刮得三公子赢天面门生疼。

    就这一会儿,三公子赢天脸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细如蛛丝的血痕。

    三公子赢天强忍住蚀骨的疼痛感,自信笑道:

    “信陵君!

    等本公子给你讲一个故事之后。

    再杀了本公子不迟!”

    吃过三公子赢天多次亏的信陵君魏无忌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背对着三公子赢天、梅三娘的信陵君魏无忌当即一抬手:

    “老夫不想听你废话!

    你太能说了!

    老夫害怕在你的摇唇鼓舌之下心软!

    对不起,你活着对魏国乃至天下六国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要怪就怪你强大了!

    强大的连老夫都不是你的对手!

    咸阳之败,乃老夫心中一辈子的痛!

    你不死,这个痛苦老夫一辈子无法释怀!

    梅三娘!

    你还在等什么?”

    “……”

    梅三娘左手死死地抓住三公子赢天肩膀。

    右手握紧拳头,整个拳头周遭冒出一股金黄色武气。

    武气中间带着一股旋涡。

    旋涡周遭不停冒着热气。

    “破空杀!”

    梅三娘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破空一拳。

    速度之快三公子赢天根本看不清。

    力量之强,拳头刮起一阵霸道凌厉的劲风,吹得三公子赢天鬓角头发乱飞。

    而这,梅三娘只用了不到三成的至刚武道。

    信陵君魏无忌不忍去看三公子赢天凄惨的死相。

    梅三娘也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唯独三公子赢天不动如山,面不改色。

    只是快速地转头向梅三娘的眼睛看去:

    “墨家神技:

    兼爱天下!”

    梅三娘那带着霸道劲风、金黄色武气、磨盘大的拳头快要碰到三公子赢天面门的一刻。

    整个人瞬间不动了。

    眼神呆滞的站在原地,保持着击打三公子赢天的姿势。

    但是浑身的至刚武道全部泄劲。

    拳头周遭的金黄色武气也全部消失。

    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一样,一动不动。

    犹如泰山顶上千年不老松,僵直在原地。

    梅三娘虽然本人跟石化了一般。

    但是脑子里却胡思乱想,热闹非常:

    梅三娘迷迷糊糊行至一处桃花源。

    那里的人怡然自乐,没有战乱,没有仇杀。

    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

    梅三娘行至跟前,被热情的村民邀请加入一起舞蹈。

    沉浸在欢乐、幸福、快乐之中。

    不能自拔。

    “嗯?”

    一直闭眼直感可惜的信陵君魏无忌等候良久。

    但是没有听到三公子赢天的惨叫声。

    没有惨叫声也罢。

    居然没有三公子赢天脑袋被打爆的声音。

    背后无声无息,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信陵君魏无忌疑惑不解,缓慢地睁开眼睛。

    就看到了冲着他微笑的三公子赢天,一脸人畜无害。

    而魏武卒梅三娘居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保持着击打三公子赢天脑袋的姿势。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嘴角时不时的微笑一下。

    显得十分诡异。

    “你……”

    信陵君魏无忌大惊。

    他不明白三公子赢天是怎么做到的。

    不认为是三公子赢天的什么诡异手段。

    而是自己带来的梅三娘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对着梅三娘大喝一声:

    “梅三娘!

    傻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动手?

    更待何时?”

    “……”

    梅三娘依旧保持呆滞的样子。

    根本就没有听到信陵君魏无忌所说的话。

    就感觉梅三娘本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个雅间之内。

    飘然于千里之外,乐而忘返。

    三公子赢天这才暗示道:

    “信陵君。

    别浪费力气了。

    只要本公子不让她醒来。

    她可以保持这个动作几天几夜,直到渴死饿死累死为止!”

    信陵君魏无忌噘着嘴咬着嘴唇眯着眼睛咆哮道:

    “没想到还真是你小子!

    你给梅三娘使用了什么妖法?”

    三公子赢天笑而不语,拿出扇子悠然的扇了起来。

    信陵君魏无忌怒极,觉得更加不能留三公子赢天活在这个世上。

    唰!

    信陵君魏无忌突然拔出魏剑,指向三公子赢天杀气腾腾:

    “小畜生!

    你以为老夫没了梅三娘就对你没办法了?

    你别忘了!

    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万人敌!

    受死!”

    哒!

    三公子赢天根本就不害怕亦或者说是不在乎信陵君魏无忌说出的狠话。

    用手中的扇子一下打开了信陵君魏无忌手中的魏剑。

    潇洒自在的扇着扇子走到了信陵君魏无忌跟前,冷着脸霸气道:

    “信陵君。

    你要杀本公子。

    本公子岂能不知?

    你以为本公子会傻到一个人跟你进入高阳?

    亦或者说你以为本公子会傻到一个人单独从秦国来到你魏国?

    若没有万全的准备。

    本公子早就死在路上了。

    实话告诉!

    现在本公子不但可以杀乐梅三娘。

    更是可以杀了你!

    但是……”

    三公子赢天转头看向别处扇着扇子,一脸悲戚:

    “但是本公子却又不能杀你!

    杀了你就算是大逆不道了!

    要遭天谴的!”

    信陵君魏无忌一看三公子赢天竟然背对着他说话。

    心中暗喜,立刻举起魏剑对着三公子赢天的后心就是一剑。

    “但你也杀本公子也是要遭天谴的!”

    三公子赢天倏地移形换影。

    信陵君魏无忌眼前不但出现了五个三公子赢天的叠影。

    更是一击不成,心中十分懊悔和惊恐:

    在咸阳之战,两军阵前就猜到这小子武技可能不俗!

    但是没想到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

    可怕啊!

    信陵君魏无忌额头瞬间冒出紧张的汗水。

    而周遭的时间突然很慢很慢。

    三公子赢天扇着扇子缓慢走到向他刺来的信陵君魏无忌跟前。

    将手中扇子一合,对着信陵君魏无忌握紧魏剑的手背轻轻打了一下。

    信陵君魏无忌本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

    只感觉手背吃痛不已。

    在剧烈的痛楚之下,本能的将手中的魏剑松开。

    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这一切只用不到了一刹那。

    信陵君魏无忌这才明白不是周遭的时间变慢。

    而是三公子赢天的速度太快,快的出现了叠影。

    手中的魏剑掉落的一瞬间。

    眼睛这才眨了一下。

    眼前五个三公子赢天的叠影已经消失。

    三公子赢天本体正好站在他的跟前。

    用扇子抵住了信陵君魏无忌的喉咙,冷声威胁道:

    “信陵君!

    说真的!

    战国四公子中。

    本公子只认为你是唯一一个能称得上君子的公子!

    剩下的皆是有名无实、有才无德、误国误民之人。

    所以接受本公子的这一份敬意。

    不要再做任何徒劳的举动。

    别以为本公子手中拿的是扇子就杀不了你!

    好好听本公子讲完故事你再杀本公子不迟!”

    信陵君魏无忌面对实力如此强劲的三公子赢天。

    可谓是根本搞不清楚三公子赢天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连披甲门门主的嫡传弟子梅三娘就轻松制服。

    更别说什么百战无伤、铜头铁臂的典庆以及他们的师父皮甲家门门主了。

    信陵君魏无忌直感自己是真的老了,面对三公子赢天规劝。

    他没有心服口服,而是狠狠地瞪着三公子赢天,好像要把三公子赢天给吃了一般。

    喟然长叹道:

    “哎!

    我恨啊!

    恨我不能杀了你!”

    信陵君魏无忌便不再说话。

    而是低头感伤。

    三公子赢天则围绕着信陵君魏无忌开始讲起了一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

    有一个女刺客去魏国大梁刺杀魏国一位权臣。

    结果没想到刺杀不成,最后爱上了那个权臣。

    二人在一起欢乐几年。

    女刺客坏了身孕。

    但是女刺客背组织的人得知之后。

    开始不停地派人追杀女刺客和权臣。

    女刺客为了腹中的孩儿。

    便不得不忍痛离开了魏国权臣。

    在外流浪之际。

    悄悄生下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的名字叫……”

    信陵君魏无忌本来痛苦于自己无法杀了三公子赢天。

    结果听到三公子赢天所讲的故事。

    突然之间顺着三公子赢天所讲的故事回忆起了那一段尘封不为人知的往事。

    想着想着,鬓发染秋的信陵君魏无忌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不错!

    那个权臣就是老夫!

    剑气连秋水,英风迈长云

    英雄无用处,酒色了残生。

    当年老夫窃符救赵。

    被上一任魏王猜忌打压。

    不得不辞了所有官职。

    想着酒色了残生。

    不成想遇到了老夫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她人呢?”

    三公子赢天感叹道:

    “死了……

    早就死了!”

    信陵君魏无忌咬着牙咆哮道:

    “她那么厉害,寻常人不是她的对手!

    你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就告诉老夫!

    是谁杀了她!

    老夫要替她报仇!

    二十多年了!

    老夫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关于她的消息了!

    没想到居然从老夫最想杀死的人嘴里听到!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三公子赢天冷峻道:

    “那信陵君你现在还想杀本公子吗?”

    信陵君魏无忌咬着牙发狠道:

    “想!”

    随即低下头拭去了眼泪,犹豫道:

    “也不想……”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冷笑道:

    “是谁杀了她,本公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信陵君魏无忌再度发狠道:

    “你……”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再度踱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这个仇不用你报!

    她的女儿自然会报!

    而且现在就在报仇的路上!”

    信陵君魏无忌猛地转到三公子赢天面前,死死地抓住三公子赢天的肩膀着急喊道:

    “她的女儿……在哪?”

    三公子赢天反驳道:

    “不应该也是你的女儿吗?”

    信陵君魏无忌咬着牙不可置否:

    “没错!

    是老夫的女儿。

    但是老夫现在还不能认她……”

    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没想到信陵君您活到了这个岁数。

    还对虚名看的这么重要?

    她虽然是你的私生女。

    但到底还是你的女儿。

    你是怕世人知道你堂堂魏国王叔、战国四公子之首。

    居然会爱上一个女刺客,并且剩下一个女儿。

    这样对信陵君您的名声很不好啊!”

    “……”

    信陵君魏无忌惭愧地底下了头,沉默一阵后激动道:

    “赢天!

    你说的不错!

    老夫是在乎这些名声!

    要不然这些年早就派人去找她们母女了!”

    三公子赢天挣脱了激动的信陵君魏无忌。

    走到自己的食案跟前,端起一樽酒霸气道:

    “你既然连认你女儿的勇气都没有。

    那你也就没有资格知道你女儿现在的情况!”

    “你……”

    信陵君魏无忌气急败坏,指着三公子赢天想要说什么。

    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你说的不错。

    老夫确实没有资格当她的父亲。”

    三公子赢天摇头劝道:

    “然也。

    信陵君。

    本公子实在是搞不清楚。

    您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难道还没有看开吗?

    在如今大争之世。

    强则强,弱则亡。

    你信陵君为了魏国操劳了一辈子。

    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本公子不是劝你放弃魏国或者是如何。

    你已经很累了。

    该休息休息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享受晚年。

    努力弥补一下年轻时候的遗憾。

    那些虚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比自己的骨肉还重要?

    以您现在在魏国的权势、名声。

    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您这一代人的责任已经尽了。

    之前您不认您的女儿。

    那是情势所逼。

    可现在呢?

    本公子劝你还是认下了您的女儿。

    这一辈子在亲情上也算是圆满了。

    至于国家,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

    不是吗?”

    “……”

    信陵君魏无忌低着头仔细琢磨三公子赢天的话。

    想到遗憾处,不禁老泪纵横,泪水一直击打着地板。

    三公子赢天没有打扰,他想给信陵君魏无忌一点接受的时间。

    便一个人自己喝酒。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

    信陵君魏无忌脸色变了又变,从凶狠纠结、无奈、痛苦、难过到最后的释然。

    双手使劲按了按眼睛,不停地搓揉,同时长舒一口气。

    三公子赢天看的出来,信陵君魏无忌是想明白了。

    信陵君魏无忌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一动不动的梅三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梅三娘没有听到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无奈一笑:

    “梅三娘自然是没有听到,她也听不到。

    就算是她能听到,又能如何?

    信陵君您还是没有打开心中的枷锁啊。”

    信陵君魏无忌摆手道:

    “这是老夫的事情。

    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夫有自己的打算。

    你就告诉老夫。

    我的女儿她现在在哪?”

    三公子赢天指向东方:

    “齐国、赵国、楚国交界的地方!”

    信陵君魏无忌眯着眼睛不解道:

    “那是哪里?”

    三公子赢天一脸严肃道:

    “农家!

    神农农家!”

    信陵君魏无忌更加不解:

    “她去农家作甚?

    对了!

    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刚才本公子说了!

    她去给她母亲报仇去了!

    至于本公子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三公子赢天瞬间变了一副嘴脸。

    屁颠屁颠的走到信陵君魏无忌跟前。

    一把搂住信陵君魏无忌,勾肩搭背,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因为你的女儿。

    现在是本公子的女人了。”

    啪!

    三公子赢天厚颜无耻地说完。

    满心欢喜的期待信陵君魏无忌能认了他这个未来的女婿。

    结果信陵君魏无忌不听还好,听后对着三公子赢天的额头就是一巴掌。

    指着一脸懵逼的三公子赢天,气的嘴角抽搐道:

    “赢天!

    你这个畜生!

    你这个活畜生!

    你竟然对老夫的女儿下毒手!

    你身为王室贵胄。

    天下有那么多女子可以挑选!

    可偏偏对老夫的女儿下毒手!

    你可真是个活畜生啊!”

    三公子赢天委屈地捂着被信陵君魏无忌打过的地方。

    想要说是你女儿对本公子下的手。

    可碍于信陵君魏无忌和惊鲵的面子。

    三公子赢天只能苦逼的一肩承担这个色名。

    冲着信陵君魏无忌嬉皮笑脸道:

    “本公子就是活畜生!

    有本事你杀了本公子!

    你现在杀了本公子!

    来!来!来!

    本公子亲自给你剑!

    你看本公子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乌龟王八蛋!”

    三公子赢天竟然自己主动捡起魏剑。

    交到信陵君魏无忌手中。

    跟水浒传中的牛二买刀一样。

    耍起了无赖。

    自己把脖子往信陵君魏无忌手中的魏剑上靠!

    这一幕看到信陵君魏无忌直接傻眼:

    这小畜生还真是厚颜无耻的厉害!

    老夫都替他臊的慌!

    信陵君魏无忌看了看手中的剑。

    又看了看三公子赢天那张厚颜无耻的脸。

    最后举起魏剑,插回剑鞘。

    撕扯住三公子赢天的耳朵训道:

    “你个有恃无恐的小畜生!

    还真是狡猾的厉害!

    老夫要是杀了你!

    我女儿怎么办?

    老夫可不想让我女儿守活寡!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三公子赢天这才大笑起来。

    搀扶着信陵君魏无忌坐回主位。

    嬉皮笑脸,贱兮兮道:

    “您老人家这就对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

    您怎么忍心对你未来的女婿下毒手呢。

    来,坐下来喝酒。

    平复一下心情。”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如此不要脸的三公子赢天是又爱又恨,哭笑不得。

    最终长舒一口气,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坐在主位上,傲娇地看着三公子赢天点了一下桌子。

    “嗯?”

    三公子赢天愣了一下。

    信陵君魏无忌当即破口大骂:

    “你个不开眼的东西!

    老夫真不明白我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你呢?

    混账东西!

    给老夫倒酒!”

    “哈哈哈哈!

    得得得!

    您是爷。”

    三公子赢天这就嬉笑着给信陵君魏无忌倒酒。

    信陵君魏无忌端起酒樽,十分享受惬意地痛饮一樽。

    三公子赢天赶紧退下两步,极其尊敬的对着信陵君魏无忌磕头行礼:

    “老丈人在上。

    请受小婿一拜!”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突然认真下来的三公子赢天是又气又想笑。

    尤其赶紧那句话从三公子赢天这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嘴里说出来。

    怎么就那么滑稽呢。

    当即忍住笑意,摆手道:

    “行了。

    行了。

    你小子少来这一套。

    别想着给老夫灌迷魂汤。

    你我两国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之前还喊打喊杀的信陵君魏无忌是怎么看三公子赢天怎么不顺眼。

    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现在却越看越喜欢,就跟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甚至比看自己的儿子还顺眼。

    气氛瞬间和谐了下来。

    三公子赢天这才起身,一脸严肃道:

    “小婿在这里对天盟誓!

    若是本公子此生不当秦候。

    绝对不会针对魏国。

    若是当了秦候。

    那就怨不得我了。

    咱们两国该如何就如何。

    若违此誓。

    瞬间暴毙而亡!

    教我赢天不得好死!”

    信陵君魏无忌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小子还算是明事理讲情分。

    以前只当是败在了秦国人手里。

    现在一看,不过是败在了自家人手中。

    老夫败的不冤也不丢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接下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

    三公子赢天一听信陵君魏无忌称呼自己为家人。

    立刻又变回之前的嘴脸。

    屁颠屁颠的走到信陵君魏无忌旁边,跪在一旁小心伺候倒酒。

    就跟刚嫁入别人家的小媳妇一样。

    办事说话小心,察言观色,生怕得罪了自己的老丈人老泰山信陵君魏无忌。

    给信陵君魏无忌倒完酒之后。

    舔着脸询问道:

    “老泰山。

    那我赢天以后可就是咱们老魏家的人了。

    在魏国,您可不能再找我的麻烦。

    还要罩着我!”

    信陵君魏无忌看着乖巧的三公子赢天高昂着脑袋霸气道:

    “这不是废话吗!

    只要你不做出危害魏国之事!

    谁要是敢欺负你赢天!

    我魏无忌给他几个嘴巴子教他做人!

    敢欺负我信陵君的女婿!

    反了他了!

    在别的地方,老夫不敢保证。

    但是在魏国。

    你就看你老丈人的吧。

    除了当今王上。

    没人敢欺负你!

    老夫借他三个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成功的利用自己和惊鲵的关系,和信陵君魏无忌化干戈为玉帛。

    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感谢信陵君魏无忌。

    “多谢老泰山!

    小婿谢过了!”

    三公子赢天恭敬行礼之后。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悠然地给自己倒酒。

    心中却又自己的打算:

    以后在魏国有了信陵君当靠山。

    做起事来也方便多了!

    哈哈哈哈!

    信陵君魏无忌又看向低着头傻乐的三公子赢天有些伤心道:

    “天儿。

    你可否给老夫讲一下你所知道关于我女儿和她娘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一听信陵君魏无忌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

    心中一暖,也是理解信陵君魏无忌如此岁数,如果再不知道实情。

    恐怕哪天嗝屁了,要带着一辈子的遗憾死不瞑目。

    故而将自己所知道有关惊鲵和惊鲵她娘的事情。

    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得信陵君魏无忌又是偷偷抹眼泪,又是摇头叹息。

    三公子赢天劝了好一阵子,信陵君魏无忌才缓过来。

    感慨唏嘘一番后,当着三公子赢天的面保证。

    若是惊鲵愿意认他这个父亲,他一定想办法弥补对惊鲵的亏欠。

    三公子赢天也是从信陵君魏无忌发自内心的忏悔中想着以后一定要让惊鲵跟信陵君魏无忌相认。

    让信陵君魏无忌含笑九泉,在死前不用抱憾终身,死不瞑目。

    信陵君魏无忌又喝了一樽酒,看向三公子赢天诘问道:

    “老夫的女儿既然是你的女人。

    你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去报仇?

    你还是个男人吗?”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她自然不是一个人去报仇。

    她现在只不过是替本公子打探情报,潜入农家。

    至于这个仇!

    自然是你的女儿她的男人我赢天来报!

    我怎么舍得让她以身犯险呢。

    您说是不是啊老泰山?”

    信陵君魏无忌知道三公子赢天不是寻常人。

    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实际上聪慧过人。

    就是他,都不是对手。

    故而对他女儿惊鲵的事情放下心来。

    突然之间,捋着胡子冲着三公子赢天坏笑:

    “你小子对老夫一口一个老泰山!

    一口一个老丈人!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大婚?

    准备什么时候让老夫早点抱上外孙?”

    正在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刚喝了一口还有下咽。

    听到信陵君魏无忌的一句何时大婚、想早点抱外孙。

    直接喷了出来。

    噗!

    三公子赢天给吓得不停的咳嗽。

    他目前可没有准备大婚。

    更别说跟惊鲵生小孩了。

    第一没时间。

    他和惊鲵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第二没想法。

    三公子赢天一个刚从少年处男变成男人。

    还没有体验过人世间的花花绿绿,各种情情爱爱。

    怎么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这不是三公子赢天目前想要的。

    信陵君魏无忌也不是傻子,一看三公子赢天这个架势。

    如此惊慌,便疑惑道:

    “难不成你不想娶老夫的女儿?

    觉得她是私生女配不上你这个秦国的公子?

    还是她长得丑,不合你意?”

    三公子赢天连忙摆手,清了清嗓子,赶紧解释:

    “非也!

    非也!

    常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

    本公子这是去赵国当质子。

    又不是去享福。

    再者就算是和她大婚。

    那也要等到报了仇不是。

    估计还得一两年左右。

    老泰山,您先别急啊。”

    信陵君魏无忌捋着胡子点着头十分认同:

    “也是,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

    老夫看你小子也不是专情的料。

    长得如此俊朗,又能说会道。

    以后免不了到处拈花惹草。

    咱们都是男人。

    三妻四妾很正常。

    老夫没有说你只能娶我女儿一个。

    等你以后有很多女人以后。

    要是对我女儿不好。

    老夫可就……”

    三公子赢天抬手阻止道: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这一点她比您清楚。

    行了,行了。

    我要是对你女儿不好。

    您就把我阉了,这总成了吧?”

    “哼!”

    信陵君魏无忌傲娇地冷哼一声。

    瞬间严肃下来,捋着胡子看向三公子赢天有些惭愧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赵国挑着去当质子吗?”

    三公子赢天认为信陵君魏无忌现在也不是外人。

    觉得可以说一些实话了。

    便如实道:

    “知道。

    是你老人家和平原君气不过咸阳之战败在我手。

    所以纠集了燕国雁春君、楚国春申君、齐国安平君田单、韩国相邦张开地、韩国变法之人申不害。

    提议必须是本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这样老泰山你可以在我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把我杀了。

    正好泄愤。

    今日不正好让您得偿所愿了吗?”

    信陵君魏无忌试探道:

    “你倒是知道的听清楚!

    比老夫还清楚!

    那你小子不怪老夫?”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气道: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

    当今这个世道。

    就是如此。

    只要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如此而已。

    说什么怪不怪呢。

    现在咱们不都是一家人了吗?

    以前的事情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嗯。

    不错。

    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看的挺开。

    为人度量也挺大。

    罢了。

    将错就错吧。

    你小子这种极其危险的人留在秦国。

    那对我魏国来说极其危险。

    反而到了赵国,有人盯着你。

    对于魏国、赵国、韩国来说都是好事。

    不过事情因老夫而起,也该由老夫终结。

    你去赵国当质子的事情是不可挽回了。

    但是你现在是老夫未来的女婿。

    这样吧,老夫给你一个保命的东西。

    算是老夫最后的赎罪吧。”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哦?

    什么保命的东西?”

    信陵君魏无忌卖了个关子。

    指着雅间大门道:

    “你去现在去外面找小二借来笔墨书简还有刀笔。

    老夫自有妙用。”

    “得嘞。

    老泰山稍等片刻!”

    三公子赢天这就出去找小二借来笔墨书简以及刀笔。

    交给信陵君魏无忌后。

    信陵君魏无忌在书简上泼墨挥毫,写好之后,吹干墨迹。

    害怕三公子赢天路上遇到风吹雨打。

    书简上的墨迹会被雨水冲刷。

    等于白写。

    于是又用刀笔仔细认真地把所有写过的字刻了一遍。

    上了一个双保险。

    信陵君魏无忌忙完之后,看着书简上的内容很是满意。

    捋着胡子,有些嚣张的对着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臭小子!

    拿着这份书简去了赵国。

    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说的,天王老子来了,也有人替你顶着。”

    三公子赢天十分好奇,规矩地走过去,卷了起来。

    也没有细看,表面对信陵君魏无忌的绝对信任。

    信陵君魏无忌也没想到三公子赢天对书简上的内容看都不看。

    越发觉得三公子赢天这小子还是比较认可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

    故而对着一脸疑惑地三公子赢天自豪地解释道:

    “这份书简乃是老夫托你带给赵王王叔平原君赵胜的。

    他是老夫的小舅子。

    算是半个一家人。

    你我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书简上写的一清二楚。

    既然老夫认可了你这个未来的女婿。

    那么你就是平原君的外甥女婿。

    等你到了赵国。

    给平原君看过以后。

    他绝对会明着暗着保护你。

    毕竟咱们现在是一家人。”

    三公子赢天心中狂喜,自己在赵国无形中有多了一张底牌。

    明知故问道:

    “平原君?

    小婿知道他是您的小舅子。

    可他在赵国好使吗?

    怎么就能保护我了?”

    信陵君魏无忌笑道:

    “平原君在赵国可比老夫在魏国厉害多了。

    老夫虽然是当今魏王的王叔。

    可一直被猜忌打压。

    权势可不如以前了。

    可平原君不一样。

    他一直深受赵王的宠幸和信任、依赖。

    在赵国可谓是权势滔天。

    有了这封信,你小子还怕在赵国受人欺负不成?”

    三公子赢天赶紧收好书简,对着信陵君魏无忌感激行礼:

    “那小婿就谢过未来老泰山了!”

    信陵君魏无忌白了一眼喜形于色的三公子赢天,训斥道:

    “谢个屁!

    老夫还不是为了我的女儿。

    老夫亏欠她太多。

    只能在你和她身上慢慢弥补了。

    要不然你小子算个屁?

    能活着走出魏国,算我信陵君是你养的!

    哼!”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白马津,章散其人,三公子赢天坐看吹牛(edg加油!)

    信陵君魏无忌傲娇地把头一歪。

    这话说的三公子赢天十分受用,搂着信陵君魏无忌道:

    “未来老泰山。

    行了,别骂我了。

    以后……不。

    现在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你女儿。

    也就是我的未来老婆之一。

    本来小婿还想跟未来老泰山你多待一会儿。

    但是没办法。

    谁让你们规定让小婿我一个月内到达赵国。

    现在半月过去了。

    小婿连赵国的毛都没有看见。

    现在刚好中午。

    小婿现在赶路还来得及。

    等在赵国,混熟了以后。

    再来魏国找未来老泰山玩耍不成?”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嫌弃地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三公子赢天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一脸疑惑地看着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嫌弃道:

    “谁想看见你这个天杀的?

    你最好离老夫远点。

    老夫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如果以后要来看老夫。

    把老夫的女儿带上。

    老夫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呢。

    这个没问题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您怎么会不想见小婿呢?

    恨不得小婿天天在您面前撒泼打滚。

    得了。

    下次见您,就算是我不来,也得让她认您这个父亲。

    好了吧?

    可以放小婿走了吧?”

    信陵君魏无忌点了点头:

    “行了。

    赶紧滚蛋。

    你小子趁早离老夫远点。

    看见你老夫都折寿了。”

    “得嘞。

    小婿这就弄醒梅三娘。”

    三公子赢天走到梅三娘跟前。

    盯着目光呆滞、脑海中还在桃花源跳舞的梅三娘眼睛一瞪的同时。

    在梅三娘眉心敲了一下。

    梅三娘如梦初醒,一脸疑惑道:

    “嗯?

    不对啊?

    我正在跳舞啊?

    这里是……”

    梅三娘四处乱看,人有些迷茫。

    可一看到三公子赢天和信陵君魏无忌。

    瞬间想起了一切。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了幻觉之中。

    但也没有怀疑到三公子赢天身上。

    当即继续完成信陵君魏无忌对她之前的命令。

    再度挥拳向三公子赢天脑袋打去。

    三公子赢天则又看向别处悠然地扇着扇子。

    “梅三娘!

    住手!”

    信陵君魏无忌当即起身喝止。

    走到梅三娘旁边在耳边说了几句。

    梅三娘闻言整个人都蒙了:

    怎么才这一会儿。

    信陵君魏无忌想要杀的三公子赢天居然成了他未来的女婿了?

    这是哪跟哪啊?

    怎么感觉自己听错了一样。

    亦或者没有从幻觉中醒来。

    “梅三娘。

    别傻愣着了。

    这一次有劳你了。

    咱们现在送这个小畜生出城!

    免得耽误了去赵国当质子的行程!”

    “哦。”

    梅三娘乃是被信陵君魏无忌借来杀人的。

    既然信陵君魏无忌不杀人了。

    她也乐得如此,这样不用披甲门来担责了。

    便跟随着三公子赢天、信陵君魏无忌出了酒肆。

    三公子赢天牵着马车。

    信陵君魏无忌、梅三娘将三公子赢天亲自送出高阳城以后。

    说实在的,信陵君魏无忌心里还是越发的喜欢三公子赢天了。

    之前在咸阳两军阵前。

    败在三公子赢天手下之后。

    其实对三公子赢天的能力还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只不过大家立场不同。

    当时为了魏国、赵国、韩国的利益不得不想着弄死三公子赢天。

    可现在居然成了一家人了。

    三公子赢天又毒誓不当秦候就不会危害魏国。

    便对三公子赢天打开心扉。

    看三公子赢天就跟看亲生儿子一样。

    比亲生儿子还亲。

    看着三公子赢天即将走上的征程。

    前方茫茫然一片。

    前路危险难测。

    信陵君魏无忌知道三公子赢天从这里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长辈对于晚辈的那种关念。

    他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便命令梅三娘保护三公子赢天走五十里然后回来。

    三公子赢天一直拒绝。

    可架不住信陵君魏无忌那一份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便坦然的接受了。

    梅三娘倒是无语:

    本姑娘本来是杀人的。

    结果成保镖了!

    可累得不是你们!

    最终。

    高阳城城楼下。

    信陵君魏无忌目送梅三娘护送三公子赢天离开。

    嘴边幽幽感叹道:

    “这赢天要是魏国人多好啊!

    可惜了……”

    --------------------------

    先一步返回离开高阳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典庆。

    马不停蹄的赶回大梁。

    大梁距离高阳一天的行程。

    因为魏国大司空魏庸得到了罗网这个强大的靠山。

    心情十分不错。

    一路上是策马狂奔。

    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典庆察觉到了魏国大司空魏庸的异样。

    那一股藏不住的窃喜。

    如此到了夜里九点。

    魏国大司空魏庸和典庆便回到了魏国国都大梁。

    大司空魏庸打发走了典庆返回披甲门复命。

    自己则返回自己的府邸。

    想着编个谎言应付一下秦国世子舍人李章。

    回到府邸之后。

    魏国大司空魏庸还没来得及收拾。

    脑子里已经想好如何欺骗秦国世子舍人李章。

    坐在大堂悠然淡定喝茶的魏国大司空魏庸派下人去找世子舍人李章。

    结果下人从厢房叫来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之后。

    发现世子舍人李章进入大堂的时候。

    竟然一脸怒色,一直瞪着魏国大司空魏庸。

    然后一个人生着闷气坐到了右边当首。

    把头一歪,生着闷气看向别处。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一看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居然对他这个态度。

    心中一琢磨,想来是在他不在府邸,赶赴高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便故意试探道:

    “我说李大人。

    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看到老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莫不是我府中下人轻慢了李大人?

    你说出来,老夫这就当面严惩这厮!”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看都不看魏庸。

    依旧歪着头看向别处,咧着嘴耻笑道:

    “魏庸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啊。

    分明把我李章当傻子不成?”

    魏国大司空魏庸更加疑惑了:

    “李大人何处此言?

    你交代给老夫的事情……”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才回头怒视言而无信、见钱眼开的魏国大司空魏庸:

    “没办成。

    对吧!”

    魏国大司空魏庸有些慌乱,惊诧道:

    “李章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您也悄悄跟着老夫去了高阳?”

    “哼!”

    秦国世子杀人李章冷笑道:

    “魏庸大人还真是把我李章当傻子了。

    我们的人看到三公子赢天被信陵君、梅三娘护送出高阳城。

    并且信陵君派梅三娘护送三公子赢天五十多里路。

    您不是答应我们要在高阳杀了三公子赢天吗?”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当即以假笑掩饰内心的心虚:

    老夫就说他怎么对老夫横眉冷对。

    原来早就知道了。

    消息够灵通的啊!

    看来之前想好的谎言是用不上了!

    只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应付了!

    秦国人还真不简单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解释道:

    “实不相瞒。

    老夫是没有杀成三公子赢天。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夫。

    老夫本以为叫上披甲门的典庆可以杀了三公子赢天。

    结果不成想,在关键时刻。

    那披甲门的典庆居然不听指挥了。

    最关键的还是要怪信陵君。

    你说信陵君他居然要帮三公子赢天。

    老夫多次想要动手。

    皆被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阻止。

    这才失手而归。

    可叹呐!”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冷漠道:

    “是这样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厚着脸皮回道:

    “那不成还能哪样?

    我魏庸虽然不才,但是很讲信用。

    这一切都怪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

    你们秦国人不知道我们魏国朝堂的局势。

    那信陵君自持是当今魏国的王叔。

    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老夫虽然贵为大司空。

    可是在信陵君魏无忌面前。

    不过是给他们魏家人办事的奴仆罢了……”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赶紧起身,不想再听魏国大司空魏庸胡说八道。

    当即不耐烦地打断道:

    “行了,行了。

    具体怎么回事,在下很清楚。

    我不想听魏庸大人的解释。

    只想说拿了钱就要办事。

    您不能白拿了这么多金子。

    要不然在下实在无法回去给世子爷交代。”

    “这……”

    魏国大司空魏庸表面是为了魏国尽心竭力的仁人君子。

    可私底下乃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之辈。

    进了他口袋的钱财就别想着拿回去。

    三公子赢天该杀还得杀。

    可脑子里全是跟罗网杀手的约定。

    那就是不能用披甲门的典庆在魏国击杀三公子赢天。

    “等等!”

    魏国大司空魏庸忽然从和罗网杀手的约定之中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他魏庸向罗网杀手只答应了不用披甲门的典庆在魏国击杀三公子赢天。

    并没有答应不能在别的地方,用别的杀手击杀三公子赢天。

    自己手底下刚好有一个绝世高手,杀人于无影无形,从未失手的黑白玄翦。

    自己完全可以等三公子赢天出了魏国国境之后。

    再派黑白玄翦去杀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想到此处,捋着胡子不停点头偷笑。

    如此一来,这样不但没有得罪秦国世子嬴荡、罗网组织。

    而且可以拿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钱、得到罗网组织的支持。

    可谓是一举两得!

    啪!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言自语一阵。

    最后拍着木案,看着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激动道:

    “李章大人。

    我魏庸的为人,举世皆知。

    那一向是做人守信,做事守义。

    既然拿了你们秦国人的钱。

    那么就一定会为你们秦国人办事。

    不就是杀个人嘛。

    简单!”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看着经过认真思考后的大司空魏庸前后不一。

    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

    便试探性问道:

    “不知道魏庸大人有何高见?”

    魏国大司空魏庸抬手激荡道:

    “现在天色已晚。

    贵国三公子赢天早已出了高阳城。

    下一次不知道他出现在哪里。

    现在派人去寻他,天大地大,哪里去找。

    他找个山洞一钻,又是黑灯瞎火。

    此刻派人去杀他已是不能,如同大海捞针。

    不妨如此。

    老夫的意思是等有三公子赢天的消息以后。

    也就是明天、后天……大大后天。

    他必然到了赵国国境。

    老夫可以派豢养的杀手黑白玄翦赶赴赵国。

    偷偷将其击杀。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岂不美哉?”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闻言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

    等赢天到了赵国?

    为什么要等三公子赢天到了赵国呢?

    在你魏国杀了不好吗?

    魏国乃是你魏庸大人的地盘。

    在下实在不懂为何要小题大做、舍近求远?”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然是不能说自己和罗网组织的约定。

    但脑子里早已想好了借口,自信的反问道:

    “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

    贵国三公子赢天早已出了高阳城。

    出了高阳城,想要去赵国有两种路径。

    要么继续走魏国国境,要么走洛邑附近的城池。

    敢问李章大人现在能吃的准三公子赢天他走哪一条路吗?

    而且现在还是黑夜,茫茫原野何处去寻?

    咱们现在就是能杀,到哪里去寻他?

    与其当一个无头苍蝇,还不如坐等他露面。

    说实在的,在魏国杀他,老夫还是有些忌惮。

    信陵君魏无忌今天似乎看出来老夫要杀他。

    如果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出了事。

    老夫这边……压力不小啊。”

    “哈哈哈哈!”

    秦国世子李章仰头冷笑。

    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堂。

    听得魏国大司空魏庸心里发毛。

    “魏庸大人!”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眯着眼睛怒视魏国大司空魏庸:

    “原来魏庸大人在为自己考虑啊。

    不但为自己考虑,还想拿我们世子爷的钱。

    魏庸大人还真是贪心,胃口也太大了吧!”

    魏国大司空魏庸捋着胡子点着头奸笑道:

    “李章大人。

    咱们也是第一次合作。

    还需要一些默契。

    反正钱进入了老夫的口袋。

    是不可能拿出来……”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怒指大司空魏庸,咬着牙愤怒不已:

    “你……”

    魏国大司空魏庸摆手笑道:

    “李章大人莫急。

    听老夫说完嘛。

    先别激动,坐下来喝杯茶。”

    “哼!”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一甩长袖,半转身歪过头气愤地看向别处。

    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找别的魏国权臣合作了。

    心里对魏国大司空魏庸鄙视、厌恶到了极点。

    但又不得不继续应付,只能听他狗嘴里能放出什么臭屁。

    魏国大司空魏庸见李章老实下来,这才淡定的朗声道:

    “钱,老夫是拿定了。

    你们也别想着告发老夫。

    在魏国没用。

    请相信老夫,拿钱绝对办事。

    只不过要等上几天。

    你们能让三公子赢天从秦国到我魏国等了半个月。

    现在连几天都等不了吗?

    老夫明日一早就派黑白玄翦去赵国偷偷刺杀了三公子赢天。

    七日之内,必出结果。”

    秦国世子李章咧嘴摇头无奈一笑:

    “若是七日内出不了结果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信摆手道:

    “不可能!

    黑白玄翦出手一击必杀,无声无息,到现在还没有失过手!

    所以不可能!”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一次态度十分坚决。

    也不惧怕自己只身在魏国魏庸的地盘。

    直接瞪着眼睛和魏国大司空魏庸对视。

    针锋相对。

    世子杀人李章用手不停地敲着跟前的食案厉声质问:

    “在下问你如果七日之内再无结果呢?

    在下之前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我秦国三公子赢天绝非一般小角色。

    不是你想杀就能杀。

    一旦错过机会,

    想要再杀,机会渺茫,甚至绝无可能。

    他的手段,我们在秦国已经领教过了。

    你以为在他来魏国的路上,我们没有派人动手吗?

    在下最后问一遍魏庸大人。

    七日之内要是没有结果怎么办?”

    魏国大司空魏庸两个眼睛一转,脑子里快速思考:

    怎么办?

    能怎么办?

    黑白玄翦绝无失手的可能!

    要不然老夫能留他到今天?

    再者,老夫现在有罗网的支持。

    害怕你去告发不成?

    哼!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信非常的同时有恃无恐道:

    “那就再等七日!

    总之……”

    啪!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愤怒击打食案,冷嘲热讽道:

    “那不如我们等你七年好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讪笑道:

    “这可你们说的。

    要是等的起。

    老夫无所谓。

    反正又不是老夫的事情。”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是被脸黑厚黑、厚颜无耻的大司空魏庸气的哭笑不得。

    苦笑着低着头连连点头,一脸无奈道:

    “好,好,好。

    再等七日也无妨。

    不过在下在魏庸大人这里是耗不起了。

    要去别的地方行事。

    七日内最好能听到魏庸大人的好消息。

    到时候自有重谢。

    如果听不到……

    请魏庸大人再想办法。

    告辞了!”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就气愤地起身退出了大堂。

    他知道魏国大司空魏庸这个臭不要脸的奸贼是指望不上了。

    便准备连夜去赵国。

    想办法在赵国找上次一次出使秦国的使节李阳大人商议如何杀了三公子赢天。

    亦或者在赵国找别的什么位高权重之人杀了三公子赢天。

    再在这里耗下去,势必错过了杀死三公子赢天的最佳时机。

    他也没有脸返回秦国。

    世子嬴荡要是听到他办事不力。

    必然重罚。

    魏国大司空魏庸也不起身相送,站在原地,对着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的背影喊道:

    “李章大人放心!

    七日之内必有结果!

    如果没有,再等七日也无妨。

    总之我魏庸拿了你们的钱就一定会办妥!

    请相信我魏庸!”

    “呸!”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走出大堂五六米就听到魏国大司空魏庸的混账话。

    气的恶心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便连夜赶往赵国去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等秦国世子舍人李章退出府邸后。

    便走到大堂门口,对着附近的下人命令道:

    “叫黑白玄翦过来!

    老夫有事要给他交代!”

    “嗨。”

    下人便去后花园找黑白玄翦去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在罗网的帮助下。

    成为了魏国相邦、数万魏武卒统帅。

    成为魏国名副其实的一代权臣。

    和天下六国斗来斗去,最终带领魏国统一天下!

    --------------

    白马津,从魏国至赵国的最后一城。

    三公子赢天从高阳出发,历经一天一夜。

    一路风尘仆仆,跋山涉水,终于行至白马津。

    这一路上,三公子赢天难得没有被人找麻烦。

    行至白马津城下。

    盘查进出的士兵一看到一个手持上面写着秦国文字的符节的白袍少年。

    便行至三公子赢天跟前,十分恭敬道:

    “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去赵国当质子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对啊。

    本公子还没有自报家门。

    你们就知道了?”

    那士兵微笑回应道:

    “非也。

    我魏国信陵君早已通过朝廷。

    传令凡是在魏国国境见到手持清秦国符节的白袍少年。

    统统放行,并且予以保护。

    敢问三公子您这一路来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乐了:

    “果然是有棵大树好乘凉。

    这个老丈人没白认。

    这要是还跟以前一样。

    估计本公子在这里又有遇到什么麻烦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低头喃喃自语之后。

    给那个等着回话的魏国士兵回应道:

    “自然是没有。

    那本公子可以入城了吗?”

    那个士兵当即对着身后正在盘查的路人、客商的士兵喊道:

    “给三公子放行!”

    那些魏国士兵专门给三公子赢天开辟了一条专门通道。

    有别于普通老百姓和客商。

    看的那些魏国百姓和客商十分嫉妒,纷纷猜测这秦国白袍少年到底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本要赶着马车,结果那个士兵主动帮三公子赢天牵着马。

    在六个魏国士兵的保护之下。

    顺利进入白马津。

    三公子赢天接过马缰绳,给护送他的魏国士兵拱手感谢:

    “有劳各位大哥了。

    在下这就告辞!”

    三公子赢天正要接过马缰绳正要准备走时。

    那个士兵赶紧喊住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且慢!”

    “嗯?”

    三公子赢天诧异地回道:

    “还有何事?”

    那个士兵赶紧解释道:

    “三公子莫怪莫急。

    我魏国信陵君还交代了。

    凡是三公子您所过的魏国城池。

    当地县令必须出来摆宴迎接,为三公子您接风洗尘。

    看您一路舟车劳顿。

    可否让在下叫来白马津县令?”

    三公子赢天自从秦国一出。

    除了在韩国国都新郑受过比这礼节更高的待遇之外。

    还是第一次被人保护的如此周到。

    三公子赢天看着魏国大梁方向感慨:

    我的老丈人信陵君这可真是没有把我赢天当外人啊!

    三公子赢天最是讨厌和官吏行官场的繁文缛节。

    想来吃饭也不会舒服。

    便开口拒绝道:

    “这倒不必了。

    本公子自能应付。

    劳烦各位了。

    本公子这就走了。

    告辞!”

    三公子赢天正要走时。

    又被那个士兵喊住了:

    “三公子……”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耐烦了:

    “大哥。

    你有完没完?”

    那个士兵致歉道:

    “三公子莫怪。

    还有最后一件事。

    就是信陵君给我们交代。

    凡是公子您所在的魏国城池。

    若是遇到什么麻烦。

    可直接找当地官府。

    谁敢欺负您三公子。

    无论对错。

    当地官府都必须为三公子您撑腰。

    白马津再往前就是赵国国境。

    如果三公子您在白马津遇到什么麻烦。

    尽管告诉我们!”

    “哈哈哈哈!

    好嘞!

    本公子一向守法懂事。

    不会随意欺负任何一个人。

    如果有人找本公子的麻烦。

    自会告诉你们当地官府。

    那就在此别过了!”

    护送三公子赢天进城的六个士兵纷纷半跪在地上恭敬道:

    “恭送三公子!”

    一个秦国公子,在魏国地方竟然有如此礼遇。

    看的周遭的魏国路人纷纷侧目驻足。

    三公子赢天本人身为贵族,但是十分讨厌使用特权。

    在他的理念中,无论是当官还是身为贵族。

    重要的是不在于使用特权,而是收敛特权。

    这样才会受到人民的爱戴。

    三公子赢天赶紧赶着马车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免得被人评头论足,窃窃私语,好让那些暗中想要杀死他的人发现他。

    因为赶了一早上的马车。

    三公子赢天腹中饥饿难耐,路上又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干粮。

    想着赶紧找个好点的酒楼犒劳一下自己。

    可是在白马津内转了半天。

    都没有找到一家规模很大的酒楼。

    那种小酒肆倒是不少。

    里面三教九流的人也很多。

    最重要的是烟火气很足,能够做到与民同乐。

    三公子赢天随即下了马车。

    走到酒肆门口,酒肆里面眼尖的店小二一看门口来了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长相不俗的白袍公子。

    赶紧出来招呼道:

    “嘿,公子。

    您是来咱们酒肆吃饭啊还是……”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么看着挺机灵的店小二训斥道: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

    来酒肆不是吃饭喝酒那是来干什么来的?

    逛青楼你们这也没有姑娘啊。”

    “您瞧瞧小的这张臭嘴!”

    店小二随便在自己的脸上应付了一下,赔笑道:

    “小的主要一看公子您穿的华贵,长得就不一般。

    瞧瞧您这气质,别说在咱们白马津,就是在咱们魏国哪都没得挑。”

    三公子赢天一听这店小二居然不带他进去,当即双手环抱好奇道:

    “怎么?

    听你这话茬,似乎是不想让本公子进去吃饭啊?

    怎么?你们老板魏国首富?

    嫌钱多还是嫌本公子的钱是臭的?”

    店小二见三公子赢天当即要发怒,赶紧簇拥着三公子赢天勾着腰解释道:

    “我的公子哟。

    瞧您话说的。

    哪怕我们老板他是魏国首富,他也不嫌钱多啊。

    我们怎么敢嫌弃公子您的钱是臭的呢?”

    三公子赢天更加纳闷了:

    “那你怎么不让本公子进去吃饭啊?

    本公子这一路赶,都快饿死了。”

    店小二赶紧给三公子赢天鞠躬道歉:

    “公子啊。

    小的就说瞧您眼生。

    咱们这白马津啊。

    乃是赵国和魏国交界的地方。

    中间有条河,所以啊商业相对于别的地方比较繁茂。

    这商业一繁茂,他就有一些个地方帮派。

    尤其是咱们白马津。

    大小帮派五六个,就指着收保护费过活。

    地痞流氓更是无数,就指着敲诈勒索讹人过活。

    您看您什么身份?

    小的都不用猜。

    肯定是哪家的贵公子。

    您看看咱们这小酒肆里面……”

    三公子赢天顺着小酒肆里面的人大概扫了一眼。

    魏国底层的人全都聚齐了。

    三教九流,什么车夫啊,苦力啊,泼皮啊,无赖啊,小老百姓啊。

    门口还有要饭的乞丐啊。

    看上去似乎都不是什么善茬。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本公子看到了。

    怎么了?

    不都是大活人吗?”

    店小二拉着三公子赢天往外走了一步,小声道:

    “公子啊。

    你这钱,我们想挣。

    但是又不能挣。”

    三公子赢天被店小二这么一通说的更是云里雾里:

    “不是,为什么啊?

    你小子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本公子快饿死了,没工夫跟你在这磨舌头、瞎扯淡。”

    店小二见三公子赢天要急,便更加小声道:

    “公子。

    来咱们这小酒肆吃饭的你都看到了。

    咱们小店又挤得慌。

    您是什么人?

    他们什么人。

    咱就是害怕公子您吃饭被那些人恶心到了。

    什么打架闹事啊。

    故意找事啊。

    泼皮无赖看你穿的好,肯定要讹您啊。

    他们都是不要命的,烂命一条。

    咱们白马津有钱的人都不在这吃饭。

    您瞅见没有。

    往前三百多米。

    有个本地富商开的酒楼。

    那里啊您吃着放心安静。

    不像我们这小店,吵吵闹闹,到时候再给您惹出点什么事来。

    我们小店他……担待不起啊。”

    三公子赢天听完之后,彻底明了,也明白这个店小二也是好心。

    害怕他被酒肆里三教九流的人给欺负或者影响吃饭了。

    可三公子赢天是谁?

    抛开罗网之主、墨家钜子、三万玄甲军统帅、秦国秦候三公子不说。

    单说在魏国,乃是当今魏国魏王王叔的女婿。

    那就是当今魏王的亲戚,也是同辈。

    在魏国除了魏王,谁没事敢欺负三公子赢天?

    这不是长屁股拉不出屎——没开眼嘛。

    三公子赢天对着店小二笑骂道:

    “你他妈的这一通废话。

    听得本公子头都大了。(读者人都看麻了)

    你直接说害怕本公子吃亏、你们害怕惹麻烦不就完了吗?”

    店小二点着头赔笑打:

    “公子您聪明。

    您要是不嫌弃咱们白马津酒楼差啊。

    要不然您就去那边吃饭吧。

    这边,太乱了。

    真的,不是小的赶您。”

    三公子赢天一把推开了店小二:

    “你看你,又他妈开始废话了。

    行了,行了。

    你不说还好。

    说了本公子还就非在你们家吃饭不可了。

    算你小子够善良。

    这点金子,大爷赏你的!”

    店小二就看到一个金晃晃黄灿灿在阳光下发光的小金子飞到了自己手中。

    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也没有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公子哥。

    心里是着实感谢,可是越发的感谢,越不想三公子赢天在这里吃饭。

    但一看三公子赢天那长相、那气质、那穿着,说话又这么硬气。

    出手又这么阔绰,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估计也是看上去不太狠的狠人。

    要不然哪个有钱公子来这种小酒肆吃饭找不痛快啊。

    当即在三公子赢天在前开路:

    “公子,您里面请!”

    小二走到酒肆里面。

    三公子赢天跟随而入。

    一进去就看到了外面看上去很小的酒肆。

    到处都是人。

    那些没钱的苦力、车夫有的人甚至在地上喝酒吹牛。

    就着一盘花生,一点酒能吹一天。

    三公子赢天心说这地方好啊。

    当真是与民同乐,能感受到最底层百姓的生活。

    “公子,您坐这一桌。”

    小二麻利的给三公子赢天收拾了一桌靠窗户的桌子。

    三公子赢天跟着坐了过去。

    “公子,您吃什么?”

    三公子赢天也不知道这家小酒肆什么好吃,便随口道:

    “就本公子一个人的饭量。

    捡好吃的上就行。

    对了,先来一壶酒。”

    “得嘞,公子您稍等。”

    店小二这就给后厨交代了一番之后。

    得了三公子赢天好处的店小二主动给三公子赢天的马喂草料。

    这鹤立鸡群的三公子赢天,刚一落座。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瞧见没有。

    公子哥。”

    “穿的就不一般。

    您看看他腰间的玉佩。

    拿得多少钱啊。”

    “怎么还有有钱的公子哥跑这里喝酒?

    这不是有病吗?”

    “你可少说两句。

    咱们两个说咱们的。”

    周遭之人对着进来吃饭的三公子赢天一顿评头论足、窃窃私语以后。

    便互不打扰。

    只有一桌喝酒的泼皮盯着三公子赢天身上值钱的东西打量。

    其中还有一桌,坐着两个面色凶狠之人。

    周遭的人都不敢靠近,估计是当地帮派里的地头蛇。

    良久,店小二给三公子赢天上酒上菜。

    三公子赢天一个人吃吃喝喝,倒也吃的舒服喝的舒服。

    就在三公子赢天吃了一阵子以后。

    突然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一个十几岁,一个三十几岁。

    穿的都是破衣烂衫,缝缝补补好几个补丁。

    一看就是穷苦人家。

    “哟!

    三爷,您来了。”

    酒肆掌柜是个胖子,对着刚进来的两个人中年龄稍大的竟然称呼三爷。

    这倒令三公子赢天有些奇怪:

    看不出来啊!

    穿的破破烂烂。

    居然被人叫三爷!

    本公子还没这待遇呢。

    “哈哈哈哈!”

    周遭的苦力一看那两个人进来。

    纷纷指着他们两个嘲笑。

    “我说张三,三爷。

    您今天又克死几个人啊?”

    “三爷,您今天没挨打吧?”

    “去去去。

    今天三爷我跟小六子谈点大事。

    你们别瞎起哄啊。”

    那个叫张三的汉子和那个叫料刘子的坐在了当中的一个桌子。

    “齐胖子。

    跟以前一样,上酒上菜!”

    掌柜齐胖子附和道:

    “好嘞,三爷。

    您稍等。”

    不时,掌柜的亲自给张三和小伙子上了简单地酒菜。

    两个人就吃吃喝喝起来。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在意,独自在墙角悠闲地吃饭喝酒。

    约摸半顿饭的功夫。

    那个叫张三的汉子似乎是喝大了。

    对着一起来的小六子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我说小六子。

    知道哥哥为什么陪你喝酒吗?”

    小六子恭敬道:

    “那是哥哥您给兄弟咱脸啊。”

    张三点着头倨傲道:

    “这话不假。

    你别看三爷就一个臭车夫。

    真正能让我看上眼的还真不多。

    你小子算一个……”

    张三低着头吃了一口饭,喝了一杯酒,继续倨傲道:

    “要是换个人请我喝酒。

    咱还真不给他这个面子!”

    小六子赶紧附和道:

    “三哥,咱两谁跟谁啊。

    你说是不是。

    好哥哥,我就喜欢听您讲故事。

    这老没听了,心里怪痒痒的。

    哥,上次您说您跟鬼谷传人盖聂是拜把子兄弟。

    刚说一开头,您就让钱老爷给叫走赶车拉货去了。

    这一次可不行啊,您可得跟兄弟我多讲讲。”

    噗!

    那边正在悠然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差一点喷了出来。

    要不是注意仪态惯了,当真能喷一桌子。

    一听这个叫什么张三的,竟然吹嘘跟自己的剑术老师盖聂是拜把子兄弟。

    三公子赢天知道他是吹牛,但是觉得有点意思,便竖起耳朵一旁偷听。

    看小角色拿自己身边的人物吹牛,那也是一个乐子。

    已经喝得面色红润的张三端着小酒杯摇摇晃晃一本正经的吹嘘道:

    “拜把子兄弟,那不假。

    剑圣盖聂比咱小几岁,我得管他叫一声二弟……”

    没想到这个张三以剑圣盖聂吹牛。

    周遭的人竟然没有人质疑,反而都看着他吹,十分享受的样子。

    张三继续一本正经地吹嘘道:

    “有一回啊。

    我赶着货车出了一身臭汗。

    坐在城楼底下乘凉呢。

    就觉得上面掉下来什么东西。

    砸在我脑袋上。

    仔细一瞧,居然是一个瓜子皮。

    我心说了,这谁啊,这么大胆子。

    敢给我张三头上吐瓜子皮。

    这不是活腻了吗?”

    (EDG赢了,我日两万,而且不带水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张三的特殊战法,可谓是惊世骇俗!

    张三那边绘声绘色的吹牛。

    一起的小六子居然跟着配合,一脸气愤道:

    “就是,敢往三哥的脑袋上吐瓜子皮。

    真是,这事地好好讲讲。

    反了他了!”

    周遭的食客们纷纷嘲笑,酒肆内的掌柜齐胖子、店小二努力憋笑。

    三公子赢天倒是更加好奇:

    这个张三,本公子看他怎么往下吹!

    张三立刻代入了幻想中的剧情,一脸气愤道:

    “我抬头刚要骂。

    发现上面连个鬼影都没有。

    再仔细一瞅啊。

    那瓜子皮啊是从城楼上大牌匾后面掉下来的。

    哦……我明白了……”

    张三当即一脸得意骄傲地环顾周遭看他的食客,故意大声说道:

    “那是咱二弟盖聂在叫咱呢。

    你想啊。

    那大牌匾离地足有几十丈高。

    瞅着都眼晕,除了我二弟盖聂,谁还有这能耐啊。

    我就冲上面喊……”

    张三当即抬起头对着房梁喊道:

    “二弟,叫兄弟有事啊?”

    张三又低下头看着听得已经心驰神往的小六子绘声绘色、有板有眼地继续说道:

    “话音未落,就看到大牌匾后面,一道白光,直奔那飞檐去了。

    再仔细一瞧,你猜怎么着?”

    小六子听得是十分陶醉:

    “怎么着?”

    张三一脸自豪道:

    “我二弟盖聂来了一个倒挂金钩,就挂在了那飞檐上了。

    你说神不神?”

    小六子赞叹道:

    “那可真够神的!

    这功夫,到底是鬼谷传人。

    这剑圣盖聂真这么大难耐?

    那您怎么不跟他学学那轻功啊?”

    张三歪着头一脸嫌弃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江湖上都有规矩,朋友归朋友,门派归门派。

    我跟二弟盖聂乃是平辈的朋友。

    哪有互相学功夫的道理。”

    张三当即指着小酒肆对面的一个妓院,小六子顺着一看。

    张三继续道:

    “看到没有?”

    “看到了。”

    张三眯着眼睛指着青楼笑道:

    “我二弟盖聂洗澡啊。

    就那认那儿。

    那天啊,也是命里注定出事。

    我们两个刚进妓院里洗澡的地方啊。

    就遇到了我二弟的仇家。

    我二弟脱衣服比我快啊。

    我还没等脱裤子呢。

    人家就钻到水桶里了。

    等我脱光了身子。

    正要往里走,得,我二弟的仇家都冲了进来。

    好家伙,四条大汉啊。

    直扑热水桶子。

    想把我二弟盖聂给按住。

    我呀。

    当时晚了一步,就听到里面噗通!噗通!

    我二弟盖聂就把这四条大汉撂平在水桶里了。

    就跟扔装了货物的麻袋一样。”

    张三说到激动处,那可是神色飞扬,眉飞色舞,竖起大拇指咬着牙皱着眉继续吹道:

    “我二弟盖聂光着腚,来了一个旱地拔葱,嗖!

    窜出了两丈多高!

    只见一道白光,就顺着妓院的房顶上飞了出去。

    那瓦片是稀里哗啦、稀里哗啦,砸的这四条汉子一个个头破血流。

    我顺手拿起一个汗巾,往腰上一绑。

    就跑到了门口。

    这个时候啊,就见我三哥站在妓院的房顶上就像老鹰一样。

    唰一下,飞到了另一个街道房子的房顶上。

    回头,冲我一抱拳。

    这一闪身,就没影了!”

    “哈哈哈哈!”

    最先绷不住的乃是掌柜齐胖子,当面嘲讽道:

    “张三,你就吹吧你。

    反正吹牛也不犯法。

    你出门看看,从对面屋顶飞过来,少说也得有十几丈。

    他剑圣盖聂长翅膀了?

    哼!

    他就是真的长翅膀了。

    他光着身子到处跑?

    有这癖好?

    喜欢给别人看自己的短处?”

    “哈哈哈哈!”

    周遭的食客包括三公子赢天都跟着笑了起来:

    等本公子见到了盖聂,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光着身子到处跑啊!

    哈哈哈哈!

    周遭一个看似读过书的人指着张三笑骂道:

    “张三,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上一次在这里你还说你的二弟乃是楚王呢。

    哈哈哈哈!”

    张三自觉被周遭的人戳破了牛皮,愤而起身。

    对着食案一拍:

    “你们呐,都是俗人。

    井底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啊!

    你们三爷当年在江湖上那也是有一号的。

    说出来吓死你们。”

    周遭的食客纷纷指着张三笑道:

    “行了别吹了!”

    “张三你个中山国人,怎么跑到我们魏国来吹牛了?”

    “你一天不吹牛你能死啊?”

    张三这边被周遭的食客这么一激。

    再加上确实喝多了。

    想要挣回这个面子。

    当即安稳的坐下来,虽然对着小六子说。

    实际上是给在场酒客说。

    借着酒劲嚷嚷道:

    “上一次,我帮忙赶车送东家钱老板去城南边收账。

    结果遇到了游侠何铁手。

    非要跟三爷我过过招。

    嘿!

    嘴上还挺客气,说是以剑会友……”

    周遭的看客依旧听着。

    唯独那两个单独坐的帮派人物。

    本来跟三公子赢天一样一直喝酒。

    结果听到了张三提到了游侠何铁手。

    瞬间齐齐恶狠狠地看向了已经喝大了胡乱吹牛的张三。

    张三本人还浑然不知,继续摇头晃脑的吹嘘道:

    “我说兄弟,好好的,过什么招啊。

    是吧,我服了,成不成。

    不成!

    人家是死乞白赖的非要过招不可。”

    一旁的小六子跟着吹嘘道:

    “那是他不知道您的厉害。

    我说三哥,您真得让他见识见识。”

    张三无奈道:

    “没法子,那就陪着玩吧。

    说好了点到为止。

    可这小子气盛啊。

    瞅着我让了他两招没还手。

    就想来真格的了。

    啪!

    一个刀掌!

    就奔着我喉头切过来。

    哎,当时我就烦了。

    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咱让你两招,那是让给你何铁手留点面子。

    是吧。

    这小子怎么不知好歹啊。

    不成!

    我心里说啊。

    我得让这小子长点记性。

    年轻轻的,你得知道谁才是白马津的爷!”

    这话听得那两个帮派人物是越发的愤怒。

    那边的三公子赢天注意到了食客中那两个看上去凶狠的人面部表情的变化。

    但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听张三吹牛会生气。

    一旁的小六子拱火道:

    “三哥,这个时候你该出手啊!”

    张三是吹越没边,跟着比划起来:

    “我这一闪身,翻过手来。

    啪!

    一个穿云掌!

    就派在这小子的胸口上了。

    你猜怎么着。

    这小子就跟纸鸢一样,飘出了一丈多。

    砰!就贴在了墙上,跟年画似的。

    哈哈哈哈!

    要不是咱扶了他一把。

    这小子的门牙就磕掉了。”

    “哈哈哈哈!”

    满场大笑,整个酒肆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除了三公子赢天以及那两个看上去凶狠的人。

    因为张三背对着那两个人。

    所以没有注意到。

    那两个凶狠的人,一个打手模样的人气愤地想要起身。

    被令一个长相更为凶狠的人就按住了。

    那边的掌柜齐胖子对着周遭的食客提醒道:

    “这张三啊,今天又喝醉了。

    这主啊,他只要一过四两。

    立马找不着北。

    就咱们白马津的黑白两道啊。

    他是谁也瞧不上。

    就我听他吹啊,他打了多少人了。

    可谁也没看见啊。”

    一旁的食客阴阳怪气道:

    “我倒是看见过。

    不过啊都是别人打他。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吃饱喝足,拍拍肚子准备走人,继续赶路。

    谁知道张三背后的两个凶狠的人站起了身。

    走到了还在吹牛的张三旁边。

    掌柜齐胖子瞪大了眼睛一看,对着三公子赢天这边的食客嘀咕道:

    “那不是城南地头蛇肖建彪和他的手下花猫吗?”

    “张三这一回算是栽了。”

    这一下倒是令准备起身走人的三公子赢天煞有兴致的继续看热闹。

    肖建彪和手下花猫站在张三旁一左一右堵死张三要走的路。

    其中肖建彪恭敬地对张三行礼,皮笑肉不笑,客气道:

    “这位是张三爷?”

    周遭的人知道那是南城肖建彪,号称南城彪爷,乃是当地一霸。

    纷纷闭紧了嘴巴,也不敢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张三和肖建彪。

    喝醉的张三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看也不看周遭两个人,手里端着酒杯鄙夷道:

    “你谁啊?”

    肖建彪闻言脸色越来越不好,但是还是没有发作,则更加恭敬客气道:

    “说出来让您笑话。

    在下乃是游侠何铁手的弟子。

    也学过那么几手三脚猫的功夫……”

    张三一下意识到了有些不妙。

    胆寒地握着手中的酒杯用眼角余光盯着肖建彪上下打量。

    但不敢直视。

    张三对面的小六子看出了南城彪爷的身份,低下头慢慢喝酒,不敢搭腔。

    肖建彪却继续客气道:

    “不好意思。

    您刚才说的游侠何铁手乃是鄙人的师父。

    既然三爷教了我师父几手绝活儿。

    今天也该让我见识见识。

    这样吧。

    先让我这位小兄弟跟三爷讨教几招怎么样?”

    张三这才缓慢地放下酒杯,转头看向跟他说话的人看去。

    就这一眼,张三看到了肖建彪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吓得一个机灵,差一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坏事了!

    是南城彪爷!

    这一回牛皮吹大了,撞人家枪口上了。

    三爷我这一回可栽了!

    肖建彪往后退了一步,对着手下花猫使着眼色吩咐道:

    “花猫。

    跟三爷好好学几手。”

    周遭的食客纷纷捂着嘴低声道:

    “张三,这一回可完蛋了。

    张三今天算是撞在了阎王爷的裤裆里。”

    “这位南城彪爷,可是南城大名鼎鼎刀子帮的帮主?”

    “可不是嘛。

    那在咱们白马津道上有一号啊。

    连当即官府的小吏见了他都得让他三分。

    张三啊,正是不知道深浅……”

    三公子嬴天则端着酒杯想看看这个张三到底有什么本事。

    要不然也不敢吹出这么大的牛皮啊。

    煞有兴致的看着。

    肖建彪的手下花猫一个秃头大汉,面向凶狠,一身腱子肉,身上全是刀疤和纹身。

    看上去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必然是个狠人。

    那花猫围绕着张三和小六子观察着走了一圈。

    最后站在心虚不已双腿悄悄发抖的张三跟前,摊开双手,微笑着挑衅道:

    “来吧!

    三爷!”

    随即花猫摆出一个招式,等着张三亮招,两个人好好且所一番。

    站在一旁的南城彪爷则悠闲地扇着扇子,等着看张三的下场。

    “三爷好样的!”

    “敢跟彪爷动手!

    够厉害的啊!”

    “花猫大哥那也是硬茬子啊。

    张三,怎么着,快点动手啊!”

    这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有的苦力、车夫跟着瞎起哄。

    张三一下就被驾到了火上烤。

    擦了擦人头上的汗,缓慢起身。

    三公子赢天一看他那看上去精瘦的身子。

    那掌心全是虚汗的手都不知道放哪。

    便知道张三根本就不动武技。

    花猫严肃下来,一脸杀气,摆着招式道:

    “来吧,三爷。

    你先出手,还是我先出手?”

    “……”

    张三傻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六子见势不妙,低着头拔腿就从酒肆后面跑了。

    周遭的食客一看要打架。

    这不是他们一天里最快活的事情嘛。

    纷纷熟练的在狭窄的酒肆内让出位置。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了他没有进入酒肆前店小二对他的好言相劝。

    不是无的放矢,看样子这里经常因为一言不合而打架斗殴。

    想在想想也是,这些魏国底层之人,一个个穷的都快要饭了。

    整日无所事事,就在这里等着过活,在这种三教九流所待的地方。

    不出事才怪,要是有钱赚,谁也不会来这里没事看热闹不是。

    张三见小六子拔腿就跑,脑子里瞬间来了主意。

    “小六子,你跑什么啊。

    有三哥在这呢……”

    张三这就去要追。

    刚跑到大家让出来的空地。

    张三就被周遭看热闹的闲人们堵住。

    根本不让他跑。

    这些闲人怎么可能错过这么一个看热闹取乐子的好机会呢。

    “小六子……”

    张三伸出手探着脖子呼喊。

    本想着小六子替他撑撑场面。

    结果跑的比狗还快。

    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

    又被周遭的闲人堵住路来。

    心里苦叹良久:

    我没事喝什么酒啊!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可大家看着我呢!

    这要是怂了!

    我张三以后还活不活人?

    张三无奈叹了一口气,最后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转过身。

    看着摆开架势准备开打的花猫和悠闲地扇着扇子的南城彪爷。

    张三故意抬起两个肩膀,看上去气势十足的样子。心虚道:

    “我说这位兄弟。

    这不合适吧?

    这家就是的齐老板,是我的朋友。

    咱们挨个过招,我无所谓……”

    南城彪爷扇着扇子坐到了刚才小六子坐的位置看着张三继续“表演。”

    张三晃着肩膀不怂道:

    “可是齐老板受得了吗?

    这锅碗瓢盆要是打烂了……”

    肖建彪摇着扇子坏笑道:

    “没关系三爷。

    您尽管放开了玩耍。

    打烂了东西算我的。

    齐老板这我自有交代。”

    肖建彪发出笑面虎一般的笑容,眼神凌厉威胁,皮笑肉不笑道:

    “齐老板,您说呢?”

    酒肆掌柜齐胖子被南城彪爷看了那么一眼,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客客气气地回道:

    “彪爷,您随意,您随意。

    小店还得仗着您照应呢。”

    肖建彪对于酒肆老板齐胖子的回答十分满意:

    “齐老板是个明白人。”

    然后又看向额头虚汗越来越多的张三道:

    “三爷。

    您可听仔细了啊。

    连我的人算在内,打死了白打,绝对用不着您偿命……”

    这一句话吓得张三发抖的双腿差一点弯曲当众跪下。

    表情越来越害怕。

    肖建彪继续道:

    “您呐,就放开了玩。

    把心放到肚子里,就算是您打死了我的手下。

    那就是我们学艺不精。”

    “……”

    张三连同周遭的食客、酒肆老板纷纷低下了头。

    张三虽然害怕,但是脑子反应很快。

    迅速找到了一个说辞:

    “这不合江湖的规矩啊。

    那就是以武会友……会友。

    它……它也得下帖子,定好了时间。

    还得摘个清静的地方摆场子。

    它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是吧。

    哪能……难能上来就比划呀?

    这么办吧。

    你们合计一下,我先回去等着。

    等你们合计好了,把帖子给我送去。”

    张三低着头嚣张的要往外走。

    南城彪爷猛地一拍桌子。

    啪!

    吓得张三在原地打了一个机灵,识相的退回了原地。

    看向一脸火气的南城彪爷。

    南城彪爷咬着牙吹胡子瞪眼喝令道:

    “花猫,给我教训这个不识高低、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花猫立刻冲到了张三面前,张三赶紧赔笑。

    花猫低着头拉着张三走到肖建彪旁边。

    先冲着张三一阵假笑。

    随即猛地抬手,抡圆了对着张三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啪!

    这一个大嘴巴子,声音响亮清脆。

    抽的毫无防备亦或者说是根本不敢防备的张三原地转了一圈。

    差点把人给扇飞了。

    啪!

    张三这边还没有站稳。

    花猫又抬起手对着张三另一张脸又是一巴掌。

    啪!

    张三又原地反向转了一圈。

    看的周遭的食客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酒肆老板齐胖子都不忍心去看。

    “猫爷,扇的漂亮!”

    “打的好!”

    “打他妈的!”

    周遭的闲人纷纷起哄叫好喝彩。

    “这个张三确实该教训教训。

    这一张嘴尽会吹牛。”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看着一切。

    啪啪啪!

    花猫又连续抽了张三五六个清脆的大嘴巴子。

    直抽的张三是七荤八素,头晕眼花,腮帮子疼不说。

    整个人都给抽晕了。

    “哎!”

    花猫又对着不敢还手的张三一顿拳头脚踢。

    打的那叫一个热闹。

    张三不停地惨叫,向往东边躲。

    被花猫从东边抽到西边。

    想往西边躲,让花猫打到了东边。

    南城彪爷还在一旁嘲讽道:

    “我说三爷。

    瞧您这两步走的。

    弯腰弓背,跟个虾米似的。

    走起路来还一探一探。

    一看就是个赶车的下贱东西!

    你要是练过武,这世上就没武了。

    都改成六了。”

    花猫在南城彪爷说话的时候。

    故意没有出手。

    好让大家伙听到南城彪爷的话。

    张三则靠在柱子上不停地大喘气。

    等南城彪爷训斥完。

    花猫又撕扯住张三的衣领,对着面门就是一记重拳。

    直打的张三眼冒金星、鼻子喷血,整个人失去控制,站在原地不停地发抖。

    啪啪啪!

    花猫还不住手,对着已经被打傻了的张三脸上又是几个嘴巴子。

    扇的张三是晕头转向,整个人不知道在干嘛。

    花猫趁机对着原地瞎转胡乱躲避的张三屁股上狠狠一脚。

    没想到张三被花猫一脚。

    踹到了三公子赢天那边。

    像个喷血的皮球一样的张三就毫无目的,用脑袋撞向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当即拿出扇子。

    害怕满脸是血的张三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用扇子抵住了躬着个身子的张三的脑袋,不让其靠近。

    那花猫是越打越起劲,越大就上劲。

    满脸得意大笑,难得跟着南城彪爷在这群贱民跟前抖落威风。

    冲到站在原地躬着身子一动不动嘴里躺血的张三后面。

    一把撕住张三的后勃颈就要往三公子赢天的饭桌上砸。

    “嘿!

    没事找本公子的麻烦?

    在本公子面前炫耀武力?

    反了你了!”

    三公子赢天也不说话。

    以雷电之速,用扇子骨抵在了花猫撕扯住张三的手腕。

    使其不得发力,这样就会让张三的脑袋碰到自己的桌子。

    也就不用被剩饭酒水溅了一身。

    自己是过来吃饭的,不是过来打架的。

    “嗯?”

    花猫打的正开心,忽然愣了一下,疑惑自己为什么使不上劲。

    低头一看悠然的三公子赢天正用手中的扇子抵住了他的手腕。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要打去那边打!

    不要弄脏了本公子的衣服。

    明白吗?”

    周遭的食客一看居然有人敢跟南城彪爷的手下花猫叫板。

    当即指着三公子赢天窃窃私语道:

    “还真有不怕死的!”

    “你看那公子长得。

    浑身有几两肉啊!

    他怎么敢的啊?”

    “这一下可有热闹看咯。”

    南城彪爷肖建彪这才注意到了一直在墙角吃饭的三公子赢天。

    当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一番,做出一个评价:

    哪来的公子哥?

    怎么这么眼生?

    白马津的有钱公子老子都认识啊?

    这打上瘾难得抖落威风的花猫十分的亢奋。

    也不看看三公子赢天是谁。

    另一只手指着三公子赢天开口就骂:

    “嘿,你他妈……”

    “臭嘴!

    该打!”

    三公子赢天猛地起身,在所有人都没有来的及眨眼的情况下。

    以手中扇子对着花猫的脸上就是一扇子。

    “哎呀!”

    花猫惨叫一声,松开张三接连后退。

    就感觉打在自己脸上的不是扇子。

    而是燃烧正红的铁棒。

    那打在脸上是火辣辣地疼。

    花猫连续被打的连续退后五六步。

    南城彪爷赶紧起身撕扯住了还在后退的花猫的衣领。

    花猫终于站稳,忽然感觉鼻子处有一股温热的东西往下流。

    用手一摸,居然是鼻血。

    这一下刺激到了不开眼的花猫。

    当即撸起袖子,握紧了双拳就要向三公子赢天那边冲去。

    “嗯?”

    南城彪爷赶紧用扇子挡住了毫无眼力的愚蠢花猫。

    花猫见彪爷不让他动手。

    便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南城彪爷倒也是也场面人。

    赶紧对着三公子赢天拱手问道:

    “敢问这位公子是谁家的少爷啊?”

    三公子赢天看都不看这个什么南城彪爷。

    自己给自己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

    端着轻轻抿了一口,看向窗外的行人淡然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打听本公子的家事?

    自己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

    再跟本公子说话。”

    “……”

    周遭的食客们一下就炸锅了,纷纷捂着嘴窃窃私语:

    “这少年胆子可真大啊。

    居然敢惹南城彪爷?”

    “咱们彪爷那可是杀过人的!”

    “就是官府的人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

    他可真够不开眼的!”

    “居然敢跟彪爷这么说话。

    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你看他穿的多华贵。

    一看就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可有钱怎么了?

    人家彪爷是有钱又势。

    谁怕谁啊!”

    “……”

    花猫这边一听那个白袍少年居然敢骂自己的主子。

    当即对着南城彪爷表忠心:

    “彪爷。

    这小子可真够不要命的。

    您让小的去弄死他!

    出了人命兄弟我自己挡着!”

    肖建彪当即喝令道:

    “住嘴!”

    “……”

    花猫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

    继续发狠的瞪着悠然喝酒跟没事人一样的三公子赢天。

    那个得了三公子赢天好处的店小二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见三公子赢天没事找事。

    赶紧走到了三公子赢天和肖建彪的中间。

    对着南城彪爷点头哈腰赔笑道:

    “彪爷。

    这都是误会。

    那位公子乃是个好人。

    您看您高抬贵手……”

    “你给我让开!”

    南城彪爷眯着眼睛一威胁。

    店小二瞬间没了胆气。

    赶紧退到了一旁,酒肆掌柜齐胖子掐住店小二的胳膊小声骂道:

    “你找死啊?

    还嫌咱们这里不够乱啊?”

    肖建彪能混到地方恶霸,确实有些手段和眼界。

    三公子赢天当众那么骂他。

    他居然还不还嘴,继续拱手赔笑试探道:

    “这么说这个张三。

    你是要管上一管了?”

    三公子赢天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个世界人有些人却是无聊。

    当即侧过头,用一只眼睛看向肖建彪、花猫、能看到的人:

    “本公子在这里吃饭。

    不管你们这些人的屁事。

    若是再敢打扰本公子的清静。

    本公子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

    看?

    你、你们还敢看本公子?

    信不信本公子现在挖了你们的眼睛?

    嗯?”

    三公子赢天半边脸随即凶相毕露。

    就那一个眼睛爆发出无限的杀气。

    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直视的威压。

    那一股威压霸道而威风凛凛。

    来自于三公子赢天那天生的王者之姿、王霸之气。

    莫说是这些市井小民。

    就是一国大臣见了,也是摧眉折腰,浑身震颤。

    百战老将见了也要低头皱眉,不敢轻慢。

    更别提这些不开眼的地头蛇了。

    那一股威压之气,如无数把利剑在整个酒肆内不停飞来飞去。

    凡是此刻直视三公子赢天者。

    无不感觉到有一种窒息被杀的恐惧之感。

    所有人包括所谓的南城彪爷、花猫哪里见过仅仅一个眼神就如此霸道威严之人?

    诚惶诚恐之下,纷纷自卑、惭愧、害怕地低下了头。

    没有给人再敢三公子赢天。

    “快点滚!

    不要搅扰了本公子的雅兴!”

    “……”

    此刻所有人都一声不吭,没有一个人再敢窃窃私语。

    那三公子嬴天真龙露本相,那些被震慑住的人池塘里的王八一样。

    看到了苍穹上有一条三瞳苍龙翱翔于天地之间。

    莫说比较,就是去仰望都是对三公子赢天这一条三瞳苍龙的玷污。

    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跟整个酒肆内的时间凝滞了一般。

    算得上是场面人的南城彪爷最先从无形威压中醒来。

    当然是不敢看三公子赢天。

    而是走到了酒肆门口。

    他气愤地盯着躺在三公子赢天附近大口喘气流鼻血的张三那叫一个恨啊!

    自己再打在白马津有那么一号了以后,何曾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种辱。

    他之前只当是三公子赢天乃是哪家的富家公子。

    结果没想到人家一个眼神,就把自己吓得动都不敢动。

    自觉在三公子赢天面前折了面子的南城彪爷。

    决定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张三身上。

    对着手下花猫命令道:

    “把这个不开眼的张三抓到外面教训!

    气死老子了!”

    肖建彪自始至终对三公子赢天没有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甚至都不敢嘲讽、阴阳怪气。

    他明白三公子赢天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自己也就是个地头蛇,而三公子赢天乃是深不可测、看到尽头的苍穹。

    惹不起三公子赢天,还惹不起张三这个臭赶车的?

    花猫虽然不开眼,是个愚蠢的人。

    但也不傻。

    见自己的主子都不敢对三公子赢天再看一眼说一句狠话。

    自己自然是没必要去找那个麻烦。

    之前如何嚣张,现在如何怯懦,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了三公子赢天旁边。

    躬着腰点着头谄媚地赔笑:

    “这位公子。

    麻烦您抬一下脚。

    您踩到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张三的衣服了。”

    “……”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一看。

    还真是不小心猜到了已经昏倒的张三的一脚。

    随即慢慢一抬脚。

    花猫赶紧托着张三的一条胳膊。

    直接贴着地面拖到了酒肆之外。

    这一下所谓的南城彪爷和花猫再度嚣张起来。

    只不过不敢再三公子赢天附近大喊大叫。

    南城彪爷对着花猫命令道:

    “给彪爷往死里打!”

    “得嘞,彪爷,您瞧好吧。”

    花猫这就对着躺在地上的张三一顿拳打脚踢。

    不停地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不过三公子赢天透过窗户一看。

    现在张三整个人面对着地面。

    反被给花猫露出来不是要害的地方。

    都是十分耐打的部位,比如皮糙肉厚的屁股、肩膀、后腰。

    “……”

    小酒肆内的南城彪爷、花猫一出去。

    店内的那些喜欢看热闹的闲人纷纷贴着墙往外走。

    尤其是有一桌地痞无赖,之前一直盯着三公子赢天腰间值钱的玉佩打量。

    现在看都不敢看,南城彪爷都惹不起,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们一群地痞无赖那就更不敢了。

    觉得再在这里待着,感觉压力巨大。

    所以大部分闲人都贴着墙边灰溜溜一声不吭的走了。

    “呵呵!”

    三公子赢天倒是乐得如此。

    他一向就爱清静。

    这一下原本嘈杂的酒肆彻底安静了下来。

    即便是留下来继续吃饭喝酒的食客也不敢高声说话。

    酒肆老板齐胖子那叫一个开心。

    走的那些闲人来他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

    都是点一盘花生开始吹牛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这一下走了个干净,留下的都是花钱的主。

    嘴角笑开了花。

    得了三公子赢天好处的店小二这才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

    先赔笑着给三公子赢天倒了一杯酒。

    然后才试探道:

    “公子。

    您还不走吗?”

    “嗯?”

    三公子赢天歪头看着那个店小二:

    “怎么回事你?

    之前不让本公子进来。

    现在急着赶本公子走?

    你是何居心你!”

    店小二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公子。

    小的不是怕您一个人嘛。

    您别看那个南城彪爷今天没跟你呲牙。

    那人小肚鸡肠着呢。

    他手下三十多个打手。

    您要是再晚点走啊。

    估计……他就不好走了。

    小的也是为您好。

    您可千万别吃心……”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个小二气道:

    “嘿!

    我说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你以为本公子怕?

    你说让本公子走就走?

    得,本公子一会就走。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欣赏的拍了拍那个店小二的肩膀。

    有那么一刻,还真想带着去赵国邯郸。

    当个手下什么的。

    自己刚好孤家寡人。

    但是又一想,这个店小二话多人善良。

    虽然机灵,但是他要面对的人都是奸诈恶毒之人。

    带这个店小二去了,估计会还害了他的性命。

    故而打消了这个想法。

    “得,公子您听小的话就对了。

    再喝一会儿就离开白马津。

    要是去赵国,从渡口坐船,河的对面就是赵国地界了。”

    “行了,你忙去吧。”

    “嗨。”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离开。

    三公子赢天看着窗外被打的一声不吭的张三。

    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问题。

    “你回来!”

    店小二赶紧转身,走到跟前道:

    “公子,您还有什么事?”

    三公子赢天盯着一脸赔笑的店小二质问道:

    “我说你们怎么都没有同情心啊?

    那个张三不也是你们魏国人吗?

    你们就看着他挨打?

    最起码偷偷报官啊。

    本公子可真是有点瞧不上你们魏国人了。

    这要是在我们秦国。

    地头蛇?恶霸?

    我秦国百姓活吃了他!”

    店小二惊诧道:

    “感情公子您是秦国人啊。

    怪不得觉得您面生。

    想来你这一趟从秦国途径韩国,最后到我们过。

    那肯定吃了不少苦。

    您看您都这么辛苦了。

    一会儿喝完了酒,就赶紧走吧。”

    三公子赢天看着窗户外花猫教训着感觉快要被打死的张三:

    “本公子问你话呢。

    少岔开话题啊。”

    店小二环顾四周。

    客人已经很少。

    人不多,眼不杂,正好可以跟三公子赢天说实话。

    有些畏惧的看着窗户外悠闲扇着扇子的肖建彪严肃道:

    “公子。

    不是小的说您。

    您这不也是废话嘛。

    您瞅瞅。

    南城彪爷,让他的手下花猫教训张三。

    路过了这么多人,您看看哪个敢管?

    这个南城彪爷在咱们白马津势力不算最大。

    但也不势力不小。

    好家伙,手下三十多个打手。

    跟本地富商、官府的老爷们勾勾搭搭,背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是官府里的微末小吏见了都要绕着走。

    更别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没钱没势,谁敢啊?”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这本公子掉知道。

    瞎子都看得出来。

    本公子就不明白。

    你们就不会帮着张三说几句好话嘛。

    你一句,他一句,他肖建彪就是在猖狂。

    多多少少会给你们一点面子。

    同时他还觉得自己在收买人心。

    这不一举两得吗?”

    “哈哈哈哈!”

    店小二大笑着摆手道:

    “公子。

    帮不得!

    谁帮谁倒霉!”

    “嗯?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他肖建彪还伸手去打笑脸人?

    不会混账到了这种地步吧?”

    店小二解释道:

    “不是因为南城彪爷。

    是因为这天杀的张三!”

    “啊?”

    三公子赢天自出生以来还没有听到过这个道理。

    店小二看着瞠目结舌的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不赖您。

    您是秦国来的。

    张三这个人邪性的很!

    您满白马津打听打听。

    凡是打过张三的。

    谁没被三爷给克死?

    不是小的吹啊。

    这么给您说吧。

    您就当一乐。

    花猫这个人三天之内必死!

    咱们的张三爷发动一项技能:吹牛。

    肖建彪的手下花猫发动技能:大嘴巴子连环抽。

    散爷发动终极技能:谁抽我我克谁。

    结果啊花猫一定会被张三克死。

    此乃张三爷战法。

    您别看张三一直挨打。

    其实他在用他的打架方式跟花猫打呢。

    而且最后吃亏的必然是花猫!”

    “啊!”

    三公子赢天人都听懵逼了。

    张了嘴不知道说啥。

    这可是他比咸阳之战带来的震撼还要震撼。

    仿佛自己在听鬼故事一样。

    觉得这件事也太不可思议了。

    三公子赢天人已经听傻了。

    张了嘴吃惊地看了看店小二。

    又吃惊地看着躺在地上挨打的张三。

    三公子赢天仍旧保持着十分震惊的表情震撼道:

    “小二。

    你当本公子是傻子还是猪?

    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

    用挨打的方式打架,打人的人反而吃亏。

    还能把打人的人给克死?

    你喝多了吧你!”

    店小二捂着笑道:

    “公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您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这张三啊,是中山国人……”

    “中山国人?”

    三公子赢天脑子里快速回忆有关中山国的消息。

    中山国(公元前414年—前296年),姬姓(一说子姓)。

    建立者为中山武公,是由白狄所建立的诸侯国。

    因城(中山城)中有山而得名中山国。

    国土嵌在燕赵之间。

    经历了戎狄、鲜虞和中山三个发展阶段,曾长期与晋国等中原国家交战,一度被视为中原国家的心腹大患。

    经历了邢侯搏戎、晋侯抗鲜虞的事件。

    后来,魏国魏文侯派大将乐羊、吴起统帅军队,经过三年苦战,在公元前407年占领了中山国。

    后来中山桓公复国,国力鼎盛,有战车九千乘。

    公元前296年,为赵国所灭。

    中山国人亦沦为赵国人。

    店小二点头道:

    “没错,就是被魏国、赵国先后所灭的中山国。

    张三的祖辈听说还是中山国的贵族呢。

    随着中山国灭以后,家道中落。

    到了他这一代。

    混的穷苦潦倒,家徒四壁。

    听说张三不愿意在灭他们国家的赵国待。

    便跑到了魏国白马津。

    自己也没有什么本事,也不会什么手艺。

    连种地都不会,但是赶得一手好马车。

    便帮着各个老板赶货,虽然张三好吹牛。

    但是干活不含糊啊。

    从没有什么差错。

    一年前,他因为调戏雇主老爷家里的厨娘。

    被雇主老爷给打了一顿。

    当时那个雇主老爷没事。

    结果三天之后。

    张三找到了现在雇主钱老爷。

    他前一个雇主就莫名其妙死了。

    世间传闻这中山国人善使妖法。

    都说张三的前一个雇主老爷是被他克死的。

    现在雇主钱老爷一听这还得了。

    想办法要赶走张三,当时不小心打了张三一下。

    现在雇主钱老爷当天胳膊就因为意外给断了。

    那个雇主钱老爷当时就给吓得不敢再辞退张三。

    害怕被克死。

    在后面,张三这人喝完酒之后就喜欢吹牛。

    公子您也看见了。

    因为喝酒吹牛啊,这张三没少挨打。

    凡是打过他的人不是横死,就是断手断脚。

    我们当地传得和邪乎了。

    所以啊,您都见了,我们谁敢招惹张三啊!

    这不是没事找人克我们吗?”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看向店小二有些诧异道:

    “张三还有这特异功能?

    不会吧?

    真就这么邪性?”

    店小二歪头正色道:

    “瞧您说的。

    这玩笑我们敢乱开吗?

    您现在出去问白马津的小老百姓。

    若是小的胡说八道一句。

    您杀了我!”

    三公子赢天对张三突然之间十分感兴趣。

    摆手看着躺在地上似乎死了一般的张三惊叹道:

    “不必了!不必了!

    你小子不会骗我!

    不过本公子还真想监视一下张三的特殊战法。

    当真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惊世骇俗啊!”

    店小二拍着胸脯保证道:

    “您就别看热闹了。

    赶紧走吧。

    等您返回这里的时候。

    小的敢保证。

    若是花猫没死的话也是残废。

    要不是我说的这样。

    你就照今天花猫打张三那样打小的。”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那张三竟然这么邪性。

    克死人名声在外。

    为啥这个南城彪爷和花猫就敢对张三下毒手呢?

    他们就不怕被克死?”

    店小二提醒道:

    “公子,瞧您说的。

    南城彪爷和花猫是什么人。

    那都是刀尖上添血的人。

    一个恶霸地头蛇,一个泼皮无赖。

    他们哪在乎张三什么克死人的名声。

    都是不要命的主。

    常言道,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南城彪爷和花猫啊就属于不要命的那种。

    人家能在乎这传说?

    要是真在乎这个,他们也不用在我们白马津当什么恶霸了。

    公子您说呢。”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道:

    “对对对!

    你说的有道理。

    本来这粗浅的道理,本公子明白。

    就是让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这个张三的特殊战法给吓到了!

    本公子还真想开开眼,长长见识!

    这一辈子地多好的运气才能遇到这种人啊!

    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心里则是想。

    他以后必然是秦候。

    必然要称王,成为秦王。

    他的志向从躺平享乐变成了一统天下。

    这要是当了秦王,命令手下军队进攻白马津。

    不小心把张三给杀了。

    连着杀死张三的士兵还有他这个秦王一起给克死了。

    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三公子赢天不是将封信迷信的人。

    但是这事却又发生在眼前。

    三公子赢天为了验证店小二说的这个张三到底有没有这么邪性。

    本想着早点赶路,结果想着要留下来。

    看看花猫到底会不会被张三的特殊战法给克死。

    三公子赢天怀揣着好奇的心情就这么看着。

    一旁的店小二伺候。

    酒肆外,一直摇着扇子表情发狠的南城彪爷在张三被自己的手下花猫毒打一阵后。

    见张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跟死了一样。

    心情大好,瞬间欢喜道;

    “算了,算了,再打就打死了。

    他烂命一条。

    咱们可都是爷。

    回!”

    “哼!”

    花猫最后又对着一动不动的张三身上狠狠一脚。

    随即跟着南城彪爷走了。

    南城彪爷肖建彪临走前用眼角余光盯着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

    小子!还有你呢!

    你现在看戏!

    老子晚上让你挨刀子,别人看戏。

    等南城彪爷和打手花猫走了以后。

    三公子赢天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三。

    足足喝了半壶酒的功夫。

    还以为张三被花猫给打死了。

    对着一旁的店小二急道:

    “你出去看看,张三是不是让花猫给打死了?”

    店小二自信的摆手道:

    “公子您别急。

    这张三挨打都带出来功夫了。

    别看他精瘦啊,那皮实着呢。

    不出一会儿,他就自己起来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是越发的好奇。

    耐心十足的等着店小二所说的那般。

    结果三公子赢天喝了两杯酒。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之前被打的不能动弹的张三。

    竟然自己麻利的站了起来。

    先拍着浑身的土,然后大摇大摆地往酒肆里走。

    眼前的张三是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全身淤青。

    但是跟没事人一样。

    迈着自信且矫健的步伐走到了酒肆门口。

    快要进入酒肆门槛之前。

    指着南城彪爷和打手花猫消失的放下破口大骂:

    “天杀的肖建彪!花猫!”

    三公子赢天本以为他要继续说什么狠话亦或者豪言壮语。

    三公子赢天一脸期待,对着旁边的店小二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张三,神了!

    还真是他娘的抗打!

    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让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的花猫给活活打死了!”

    那张三指着南城彪爷、打手花猫消失的方向了一句后。

    自豪且骄傲地对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就好像他把花猫给教训了一样。

    歪着脑袋,抖着肩膀霸气道:

    “他娘的!

    白马津不打听打听谁不抽三爷嘴巴子?”

    噗!

    三公子赢天着实被张三这一句“豪言壮语”又给震撼到了。

    直接将嘴里喝的酒喷了出来。

    混不吝的张三好似打了大胜仗的将军一样。

    进入酒肆之内,又开始对着周遭之人吹牛:

    “瞧见没有?

    也就是三爷了。

    这要是换了你们!

    早他娘的尿裤子了!”

    酒肆掌柜齐胖子估计也是经常见到张三这样。

    赶紧奉承应付打:

    “得得得!

    三爷,啥也别说了。

    赶紧找个地方养伤去吧。

    还喝呢?

    万一你这又喝多了,一天得挨多少打?

    这一天得克死多少人啊?”

    啪!

    之前窝窝囊囊、怂的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张三拍着桌子猖狂地叫嚣道:

    “齐胖子,这话三爷我就不爱听了!

    挨打怎么了?你们又得打挨吗?

    三爷我烂命一条。

    有本事他肖建彪打死我啊?

    他敢吗?

    还南城彪爷?

    我呸!”

    张三对着地上啐了一口血痰。

    这时候有个食客突然对着酒肆门口来了一句:

    “哟!彪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背对着酒肆大门的张三听到彪爷这两个字。

    吓得赶紧转头,看都不看,直接跪在地上,对着酒肆门口的空气磕头,哀求道:

    “彪爷,我张三还没见酒醒,你权当我是在放屁!

    我张三就是个臭狗屎,您大人大量可别打了!

    再打就打死我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店小二、酒肆老板齐胖子以及周遭的几个食客瞬间是哄堂大笑。

    张三心说这气氛不对啊。

    大着胆子抬头一看,结果酒肆门口连个肖建彪的毛都没有。

    当即挑起了,指着那个起哄的食客骂道:

    “嘿!

    王老六!

    你他娘的敢戏弄三爷?

    信不信三爷克死你?”

    那个叫王老六的食客,当即端着半壶酒走张三跟前,赔笑道:

    “三爷,瞧您说的。

    我王老六自然是还没活够呢。

    三爷您高抬贵手。

    这半壶酒就当是我赔罪了。

    三爷您慢慢喝。”

    张三见得了好处,反正自己是丢人丢完了。

    也就不在乎了,端着那个王老六送来的半壶酒。

    就着剩菜一个人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最骚的就是喝着喝着似乎忘记了刚才被南城彪爷让花猫往死里打的事。

    竟然哼起了小曲,一边笑,一边淫笑,估计脑子里想起了和女人做那等勾当。

    这要是换了别人,要么气的要死,要么丢人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要么反悔自己不应该喝酒乱说话得罪人。

    这位张三三爷着实心大。

    看的三公子赢天是啧啧称奇:

    世间竟然还有这等样人?

    我赢天够不要脸的了!

    没想到今天遇到对手了。

    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三公子赢天这还哪里舍得走。

    非要验证张三的特殊战法到底灵不灵。

    店小二劝了好几次,都被三公子赢天赶走。

    直到中午两点多。

    酒肆内的闲人、食客、苦力、车夫都去讨生活去了。

    走的空空荡荡。

    就剩下三公子赢天、店小二、酒肆老板齐胖子。

    还有怡然自乐喝着小酒自己跟自己乐呵的张三。

    忽然,酒肆门口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账房模样的汉子。

    四处寻找着什么人。

    最后一路竟然来到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酒肆。

    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一个人喝酒傻乐的张三。

    当即走到张三旁边训斥道:

    “张三!

    你懂不懂规矩?

    这出门也不大声招呼。

    东家钱老爷要派你赶车送货。

    满世界找你。

    你可倒好,跑这灌猫尿来了?

    我告诉你啊,钱老爷可撂下话了。

    你干得了干,干不了啊,你自己走人!

    咱们白马津可不缺赶车的车夫!”

    那个账房传完了东家钱老爷的话以后。

    刚要转身走人。

    就看到了缓慢起身,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满脸血迹的张三。

    上前仔细看了几下,关切道:

    “哎呦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张三一脸淡定,左右环顾了一下。

    店里除了悠闲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再无任何一个食客。

    酒肆掌柜和店小二都是熟人,也不会说出实情。

    脸不红心不跳,对着账房坦然道:

    “刚碰到个朋友,闹着玩呢。”

    账房噘着嘴一脸不信。

    三公子赢天觉得这个张三着实是脸厚心黑,有趣极了。

    便起身走到张三旁边,捡起了张三的破衣服,披在了张三身上。

    对着账房微笑着解释道:

    “没错。

    刚才张三跟咱们南城彪爷划拳。

    谁输了往谁脸上扇一下。

    张三他老输。

    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

    飘然的回到了自己位置。

    自己完美的替张三挽回了颜面。

    账房一看帮张三说话的乃是一位从未见过的贵公子。

    就他腰间的那块玉佩就价值连城。

    人家说的话能有假?

    顿时是,也不敢对张三撒气了。

    反而觉得张三可以啊,居然都跟南城彪爷称兄道弟了。

    这得是什么关系啊。

    张三一看这个神神秘秘猜不透的白袍公子居然帮自己扯谎。

    再一看账房嘴里一直嘀咕着南城彪爷。

    瞬间是高昂起了脑袋,挺胸抬头,还真就把刚才差一点暴打一顿差点打死的自己的南城彪爷肖建彪当成了称兄道弟、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账房态度瞬间萎靡了下来,躬着腰对着张三客气道:

    “那南城彪爷在咱们白马津多大的名声啊。

    你说你跟彪爷这么熟识,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跟我还藏着掖着,你可真不够意思。”

    张三穿着三公子赢天给他披上的破衣服故作神秘道:

    “这个老肖啊,他是我大哥。

    平时啊也不常见,今天啊他喝多了。

    非得让我陪他玩儿,你看!”

    张三抖搂着身子无奈道:

    “就给玩成这样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大哥呢。”

    账房也是被使坏的三公子赢天给骗了。

    竟然还真信了,老老实实地问道:

    “张三,不,三爷。

    你们哥们平时见面就这么个玩法?

    你瞅瞅你的脸,都成什么样了。”

    张三吃惊地看向账房:

    “老侯,这你就大惊小怪、一无所知了。

    这才哪到哪啊?

    你说划拳输了,罚酒有什么意思。

    别说抽大嘴巴子,就是热油锅里捞秤砣,你输了,就得认罚。”

    丈夫认真的回道:

    “你们哥们玩的也太血腥了吧。

    到底是道上混的,玩的就是跟人不一样。

    三爷啊,我老侯算是看出来了。

    你张三是一条汉子!

    我老侯眼拙了。

    以前有得罪的地方。

    您还多多海涵。

    往后有用得到我老侯的地方,您只管言声!”

    张三拉着一脸坦诚的账房老侯低声道:

    “老侯啊。

    你以后少在东家那边少告我的刁状。

    我张三就知足了。”

    账房老侯赶紧解释道:

    “瞧您说的。

    我是那样的人嘛。”

    二人说着说着就要走出酒肆。

    酒肆掌柜齐胖子急道:

    “张三!

    酒钱你还没给呢!”

    张三回头本想说记账。

    三公子赢天突然插嘴道:

    “不用了,他的酒菜钱本公子掏了。”

    酒肆掌柜齐胖子高兴不已,心说不用张三再赊账了。

    “得嘞,这位公子,全听您的!”

    站在酒肆门口准备走人的张三和账房老侯看向了冲着他们微笑的三公子赢天。

    这才仔细上下打量起三公子赢天。

    张三一边大量一边活泛起心思:

    这不开眼的是谁啊?

    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有钱没处花还是怎么的?

    三爷我今天运气真是好,不但有人送酒,还有人替三爷掏酒菜钱!

    还“结识”了南城彪爷。

    这一躺,没白来!

    “这位公子,我张三谢过了!

    告辞!”

    张三在账房老侯的搀扶下,准备离开酒肆回东家钱老爷那里拉货。

    账房老侯在转身的时候嘴里嘀咕道:

    “三爷,您真是涨行市了!

    那公子跟你什么关系啊?

    瞧见了吗?

    那公子腰间的玉佩啊。

    就是咱们东家钱老爷不吃不喝攒十辈子的钱都卖不起。”

    张三怔了一下,当即对着账房老侯吹了起来:

    “也没什么关系。

    就是我一普通的朋友。

    非要请我吃饭。

    你说说……”

    三公子赢天当即起身,对着走到酒肆门口的张三和账房老侯喊道:

    “张三。

    等等。

    本公子有话给你说。”

    张三借着这个机会又给账房老侯低声吹嘘道:

    “瞧见了吗?

    非不让走。

    我可没拿他当朋友啊。

    他自己上赶着叫三爷我。”

    账房老侯赶紧奉承道:

    “您三爷谁啊!

    今天可算是让我老侯开了眼了。

    有啥您赶紧说吧。”

    张三再度回到酒肆内,甩着个膀子傲娇道:

    “公子,您说吧。”

    三公子赢天看向了张三旁边的账房老侯微笑道:

    “本公子是想单独跟张三说说。

    劳烦您退出几步。”

    “好的,公子。”

    账房老侯识趣的退出酒肆,跟张三保持了十多米的距离。

    酒肆内的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也是明白人。

    赶紧去了后厨。

    三公子赢天客气道:

    “张三哥。

    听说你会赶车?”

    张三自豪道:

    “瞧您说的。

    在咱们白马津啊。

    就属我张三赶马车的手艺最好。

    不管它是什么马。

    让我张三这么一鞭子下去。

    往马屁股上一轮啊。

    别说让它往东就往东,让它往西就往西。

    让它快,它就不敢慢,让它慢,它就不敢快。

    只要是我张三想让它往天上跑。

    那也就是几鞭子的事……”

    三公子赢天一听这张三又犯了吹牛的毛病。

    当即打断道:

    “行了,行了。

    您张三赶马车的名声,本公子自然是如雷贯耳。”

    张三一听就愣了:

    “什么?

    如来灌耳?

    那您这耳朵让雷给劈过啊?

    那公子您还真是福大命大,这都没死。”

    “……”

    三公子赢天闻言差一点摔个趔趄。

    心说张三还真是粗鄙的厉害,当真是市井小民。

    平稳了一下心神,耐着性子道:

    “这个如雷贯耳啊,就是说您赶马车的手艺,大家都知道。

    本公子想请您以后专门负责给本公子赶马车。

    本公子正好缺一个赶马车的。

    至于工钱嘛,你随便开。

    本公子不在乎。”

    张三一听就乐了:

    嘿!这年头还有这种二傻子?

    三爷就说这公子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还真是。

    张三当即伸出五根手指,试探性说道:

    “一个月五贯钱?

    不算多吧?”

    三公子赢天出身王室贵胄,只会花钱,不会挣钱。

    对钱根本没有概念。

    什么五贯钱?没听过。

    在三公子赢天的概念里只有多少金子。

    一听这五贯钱,自己没有听过,那必然也不多。

    实际上足足顶一个车夫干一年的工钱还多几倍。

    三公子赢天豪气道:

    “就五贯钱。

    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那现在可以跟本公子走了吧?”

    张三更加开心了:

    这公子还真是二世祖。

    三爷我这不得抓住机会坑死他?

    但为了不露怯,依旧傲娇道:

    “敢问公子,我张三以后给您赶马车。

    在哪啊?

    白马津还是魏国别的地方?

    我瞅您眼生。”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好眼力。

    本公子确实不是魏国人。

    而是从秦国而来……”

    张三一听秦国二字,瞬间有点不高兴了。

    因为这些年随着秦国的崛起,山东六国将秦国人妖魔化,不停地污蔑。

    什么秦国乃虎狼之国,上行下效,底层的人无知。

    秦国故而被山东六国所卑。

    张三有些不情愿道:

    “你不会是想着带着我去秦国吧?”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非也,本公子要去赵国邯郸待几年。

    也不是几年,总之要待一段时间。

    咱们下一站就去赵国。”

    张三一听赵国,脸都黑了:

    “赵国?

    公子,我张三乃是中山国人。

    赵国灭我国家,乃是我张三的仇国。

    您就是给多少钱,我都不去。

    告辞!”

    张三也不给三公子赢天这个秦国人好脸。

    当即甩着头拉着脸就走了。

    门口等待的账房老侯一看那个贵公子竟然一脸着急的追着张三出来。

    心里对张三是更加的尊敬和害怕了。

    “张三!

    你别走啊!

    咱们这谈的好好地!

    有事好商量!

    有事好商量啊!”

    张三依旧不理。

    搂着账房老侯就往东家钱老爷的货栈走。

    账房老侯不解询问道:

    “张三,不,三爷,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求您啊?”

    张三摇头晃脑地顺势吹道:

    “害,这公子啊,非要求着三爷我给他去拉车。

    说一个月二十金。

    你说说。

    三爷就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人?

    就那么见钱眼开的人?

    瞧不起谁呢?

    有钱了不起?

    谁给他惯得臭毛病!”

    账房老侯被张三唬得是一愣一愣的,一脸敬仰道:

    “到底是您三爷。

    境界就是跟我们这些俗人不一样。

    一个月二十金都不放在眼里?

    牛逼啊!”

    张三跟着吹道:

    “老侯啊,不是三爷我说你。

    不就二十金吗?

    瞧你这点出息!

    走,赶紧走,别耽误了东家钱老爷的事。”

    “得嘞,三爷,我老侯以后全听您的。”

    三公子赢天看着张三被账房老侯叫走。

    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不是多欣赏张三这个喜欢吹牛脸厚心黑。

    就是有一种落寞的挫败感。

    他三公子赢天何等样人?

    那多少权贵在他眼里算个屁?

    多少百战老将见了三公子赢天那不得恭敬地跟见到先人一样。

    结果这个又穷又丑还喜欢吹牛不要脸的张三竟然拒绝了天之骄子三公子赢天。

    这让三公子赢天如何受得了。

    三公子赢天苦笑着摇头返回了酒肆。

    虽然贵为罗网之主、墨家钜子、三万玄甲军统帅、魏国魏王的亲叔叔信陵君魏无忌的女婿。

    权势可谓滔天,本身又是未来的秦候。

    可他不能以权去欺负张三这个本质不坏的市井小民。

    要不然他可真就是仗势欺人的纨绔公子了。

    三公子赢天返回酒肆之内,酒肆老板齐胖子、店小二也都从后厨出来。

    三公子赢天端着酒杯喝了最后一口以后。

    在店小二的催促下准备走人。

    三公子赢天也就决定到了赵国再随便找个车夫好了。

    正要准备走人的时候。

    一个车夫急匆匆一脸欢笑的跑了进来。

    站在酒肆门口大口喘气。

    差一点撞到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看那个苦力正是刚才在酒肆内看张三被花猫教训的苦力中的一个。

    但也没有多想,只想着赶紧离开白马津赶路去赵国。

    不是三公子赢天如店小二所说真的南城彪爷带人报复。

    而是南城彪爷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根本就不配三公子赢天去看。

    更别说教训了,一旦去教训,只会脏了三公子赢天的手。

    故而出门急匆匆而去。

    那个苦力则对着酒肆内的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兴奋地喊道:

    “齐掌柜,小二哥。

    你们两个听说了吗?”

    酒肆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一脸茫然:

    “听说什么了?

    你这么风风火火的,难不成你娘又生小孩了?”

    那个苦力反呛道:

    “你娘才生了呢。

    知道吗?

    刚才打张三的花猫。

    死了!

    横死街头啊!”

    “什么?”

    走出酒肆外牵着马车准备离开的三公子赢天正在原地人都傻了麻了惊了。

    当即松开马缰绳,激动地再度折返酒肆,找那个苦力质问。

    酒肆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那叫一个淡定,白了一眼那个苦力道:

    “害!

    我当是你娘真的生了呢。

    原来是南城彪爷的手下花猫死了啊。

    你别说了,指定是让张三给克死了。

    这花猫和南城彪爷可真够不开眼的。

    连张三都敢打。

    估计三天之内,这个命令花猫去打张三的南城彪爷啊。

    也得横死街头,下场比花猫还惨。”

    那苦力笑道:

    “那肯定啊。

    张三是谁啊。

    中山国来的妖人。

    真他娘的邪性。

    刚才花猫还活蹦乱跳,一个大活人。

    现在说死就死。”

    沓沓沓!

    酒肆外也听得很清楚的三公子赢天不是用赶。

    而是跑了进来,也不嫌那个苦力身上的污泥。

    抓着苦力的肩膀兴奋道:

    “花猫真的死了?”

    那个苦力有些疑惑地看着为什么听到花猫死了这么兴奋的三公子赢天。

    如实道:

    “对啊。

    花猫死的透透的,我看的真真的。

    那家伙,死的那叫一个惨哟。”

    三公子赢天更加感兴趣了,亢奋道:

    “这位大哥,你仔细说说这个花猫到底是怎么死的?”

    苦力反问道:

    “那个花猫跟您有仇?”

    三公子赢天急道:

    “本公子刚来白马津,到哪里跟他去结仇。

    刚才你也见了,那都过去了,本公子不至于盼他死了不是。”

    苦力又反问道:

    “公子您没盼他死。

    怎么笑的这么高兴?”

    那边的酒肆掌柜和店小二对着那个没眼色的苦力训道:

    “人家公子是看得起你,让你说你就说。

    废话真多!”

    (午觉都没睡啊,只能写这么多了。

    我已经把FLAG改成18000字了。

    算是不要脸的完成了。

    这理解是一下为什么对张三篇幅有点多。

    因为张三是中后期一个重要角色,负责日常搞笑,以及他身份乃是个伏笔。

    是中期故事的重要伏笔,所以用了不少文字,明天就结束进入赵国,开始全新的故事。

    你要的角色大多数都有,感谢一路支持的兄弟,爱死你们了,跪谢!)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三公子赢天看着池塘里露头的乌龟王八!

    那苦力这才识趣的给三公子赢天耐心地说道:

    “就在之前啊。

    那南城彪爷不是让花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张三嘛。

    那会我,还有几个苦力兄弟就走了。

    没成想扛着货物送到城南边以后。

    我们哥几个正要返回河岸码头。

    谁知道在准备进入一个街道口的时候……”

    那个苦力挣脱开三公子赢天,在酒肆内用碗舀了一口水。

    喝完之后,这才又继续绘声绘色紧张的说道:

    “就看到正在赶路的南城彪爷和花猫。

    两个人有说有笑。

    我们本来要露面上前给南城彪爷和花猫打招呼。

    没想到从街道的另一头冲出李大头的人。

    各个拿着武器,想要将南城彪爷和花猫团团围住……”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李大头谁啊?”

    酒肆掌柜齐胖子皱着眉头解释道:

    “那个肖建彪,城南彪爷,公子您今天见识了吧。

    他说的那个李大头啊,号称城北李爷。

    是本地的另一股帮派。

    手底下五十多个不要命的打手。

    势力比南城彪爷大多了。

    这个城北的李大头一直都想统一白马津所有的地头蛇、恶霸。

    所以就跟另外几个地头蛇恶霸关系不好。

    一直在找机会吞并了他们,如肖建彪,城南彪爷。

    故此啊,估计才能让他们看到这一幕。”

    “哦,这样啊。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白马津竟然能有这么多地下帮派。

    还真是池浅王八多啊。”

    苦力继续道:

    “嘿!

    当时啊。

    把我们都给吓得。

    都躲在墙角后面偷看。

    李大头的几十个手下抓着武器就冲南城彪爷和花猫杀去。

    一边冲一边喊:肖建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结果人家肖建彪南城彪爷,可真是一条汉子。

    还有那个花猫。

    两个人看见这要命的阵势。

    那家伙拔腿就跑啊!

    结果李大头的人目标是南城彪爷肖建彪。

    围攻花猫的人很少。

    咱们的南城彪爷可真够义气的!

    可谓是义薄云天!

    为了自己活命,逃出包围。

    二话不说,想都不想。

    一把就把花猫给推向了李大头的人。

    替自己挡了几刀,然后借着混乱跑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人没影了。

    李大头的人有的在追肖建彪。

    李大头一看跑了肖建彪,那叫一个气啊,抓起匕首就对着花猫全身上下开始放血。

    白刀子进入,红刀子出来,红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

    好家伙,那就跟全身都是眼的皮球一样。

    就这还不算完。

    李大头对着花猫捅了几十刀。

    发现花猫居然没死,还在喘气。

    这叫一个气啊,就命令手下一人一刀。

    花猫身上又多了几十个窟窿。

    最后活活流血而死。

    可谓是横死街头啊!

    你说这花猫,没事打张三干啥?

    这下倒好,他是给张三身上用拳头用脚打。

    别人给花猫身上全是刀子。

    死的那叫一个惨!”

    三公子赢天闻言嘀咕道:

    “这花猫和肖建彪本就是吃的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自己又是地头蛇、恶霸,随时被对手杀了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偏偏应验到张三身上,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搞得本公子都不得不信了。

    世间还真有这种奇人异事?

    妙哉!妙哉!”

    三公子赢天又赶紧问道:

    “那这位大哥。

    肖建彪呢?

    他死没死啊?”

    那个苦力歪头喊道:

    “公子瞧您说的。

    你这个耳朵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

    那肖建彪跑的比狗还快。

    性命攸关,被几十个打手追杀。

    要是你你能跑的慢了?

    那肯定是只恨爹妈少生了几条腿啊。

    到底说人家南城彪爷厉害呢。

    跑的那叫他娘的快啊!

    要不然能把李大头能气成那样?

    不把李大头气成那样,花猫指不定就少挨几刀而已。

    不过啊,南城彪爷命令花猫打了张三。

    南城彪爷三天之内也必横死街头。

    没说的。

    但是咱们的张三就危险咯。”

    三公子赢天纳闷道:

    “大哥你何出此言?

    这里面有张三什么事?

    他怎么就危险咯?”

    苦力大哥指着一脸茫然地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位公子看来不是我们白马津的人。

    那南城彪爷肖建彪今天差一点被杀。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在白马津还怎么混?

    要么他要想办法弄死城北的李大头。

    当然机会不大,李大头势力比肖建彪大。

    为了保证自己以后还能城南混。

    他肯定要找人泄愤啊。

    既然惹不起李大头。

    那还惹不起张三吗?

    不说李大头带人埋伏他。

    就说是张三克他。

    杀了张三,这不就保住了他的面子了嘛。

    公子,你这点道理都不懂?”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受教了,受教了。”

    三公子赢天听完之后,赶紧又往酒肆外走。

    走之前给店小二撂下一句话:

    “小二哥,麻烦照看一下本公子的马车。”

    店小二自然是一百个乐意,正愁没机会报答三公子赢天的重赏。

    “得嘞,公子,保证您的马吃的比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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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白马津虽然是个小地方。

    但是依靠河岸,又是魏国、赵国之边界。

    商业异常之繁茂。

    到了晚上,各处大点的妓院、小点的勾栏瓦舍。

    生意无比的好。

    到处都是喝酒饮乐寻欢探花之人。

    忙了一下午,给东家钱老板送完货的张三终于得已歇息。

    从东家钱老爷家里出来以后。

    张三路过那些妓院里面穿着暴露十分风骚的姑娘。

    不停地流口水。

    那些妓院里的姑娘自然是看都不看穿着破烂的张三。

    张三又走到了一个勾栏瓦舍。

    这里的姑娘比之大点的妓院里的姑娘质量要差一些岁数要大一些。

    张三摸了摸兜里的一点魏国铜币。

    本想着进去耍耍。

    可自己白天让花猫一顿暴打。

    虽说自己十分耐打。

    但是浑身是伤,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想了一想,决定等伤势好点了以后再去勾栏瓦舍玩玩。

    张三孤家寡人一个,每天干完了活,领完了当天的工钱。

    要么喝酒,要么去勾栏瓦舍放松。

    根本不考虑生活的事情。

    快四十的人了,别说老婆孩子。

    就是连个家都没有。

    路过妓院、勾栏瓦舍过足了眼瘾的张三。

    拖着疲惫受伤的身体往自己家走。

    约摸走了一顿饭的功夫。

    远离了白马津最为热闹的地段。

    剩下的地方除了街道旁边商户里的昏暗灯光照射之外。

    基本上是昏暗一片。

    张三哼着小曲快要走到家的时候。

    路过一个十分昏暗的街道。

    像是往日,即便是再黑,张三也无所谓也不怕。

    可是当他走到那个街道的时候。

    突然背后出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张三还没有来得及回头。

    脖颈处似乎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给架住了。

    顺着月光侧目一看,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张三还不等那人说话。

    直接跪倒在地,嘴里哀求道:

    “爷爷饶命!

    我身上就几个铜子。

    要不然您换个人打劫?”

    背后之人冷冷阴笑道:

    “打劫你?

    你个穷鬼,身上能炸出多少油水?”

    张三一下就更慌了:

    “爷爷饶命!

    小的名叫张三。

    乃是当地赶车送货的苦力车夫。

    不会得罪爷爷您吧?

    您是不是找错仇家了?”

    “找错?

    哼!”

    那个人冷哼一声,骂道:

    “老子能找错了人?

    爷爷今天等的就是你!

    大哥!兄弟们出来吧!”

    不时,背后之人发出信号。

    周遭三个街道里走出十二个举着火把的人。

    张三吓得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头如捣蒜,不停地给周遭不断冒出的人磕头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我张三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多人了?”

    “哈哈哈哈!”

    为首一人摇着扇子得意大笑。

    站在了不停磕头的张三面前。

    还在磕头求饶的张三心说这笑声有点熟悉啊。

    “难道是……”

    为首摇着扇子的汉子霸气命令道:

    “张三!

    抬起头来!”

    “……”

    张三这才慢慢抬起头也一看。

    “彪爷!”

    张三先是一惊,吓得整个身子往后一缩。

    然后一喜,拱起手谄媚地看向一脸阴暗的南城彪爷。

    “彪爷。

    原来是您啊。

    吓死我张三了。

    彪爷您也是,大晚上吓唬我这个废物干嘛啊。

    可真是的。”

    张三因为忙了一下,不知道南城彪爷的手下花猫被李大头杀的事情。

    更不知道南城彪爷差一点被李大头的人当街砍死。

    知道这些事的苦力都在码头忙着呢。

    只有明天白天早上到中午的这段时间。

    他们才会跟张三碰面。

    所以张三还以为肖建彪是来打他的。

    顿时也就不怕了,反正他身体皮实。

    张三陪笑着要起身。

    背后的手下对着张三屁股一脚。

    张三回头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手下。

    吓得也就不敢乱动了。

    等着南城彪爷问话。

    南城彪爷肖建彪看着周遭的手下阴阳怪气道:

    “嘿!

    这小子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见到老子还挺高兴!

    真是不怕死啊!”

    “哈哈哈哈!”

    肖建彪的手下齐声大笑。

    张三识趣地躺在地上,几乎是用请的语气说道:

    “彪爷!

    您今天要是没打够。

    您就继续打!

    只要您能出了这一口恶气!

    您随便怎么打,只要不动刀就行!”

    南城彪爷摇着扇子看着张三那认真坦诚的样子。

    似乎还不知道今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虽然张三极力讨打,想要讨他欢心。

    可是南城彪爷这个心狠手辣之人今天必须要杀了张三替花猫报仇。

    这样才能维护他的面子。

    南城彪爷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傻的近乎可爱的张三。

    本想一刀杀了他,可觉得要让张三死个明白。

    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要通过给张三说狠话的时候,继续树立自己的威信,维护自己狠人的人设。

    南城彪爷合上扇子,蹲在地上用扇子抵着张三的下巴往上抬,阴晴不定道:

    “张三,你可真是啥都不知道啊。

    你没发现彪爷的兄弟里少了一个人吗?”

    张三趴在地上仰着头环顾一周。

    感觉看谁都一样,都是凶神恶煞、面相丑陋之人,可谓是满头大汗。

    张三两个眼睛一转,瞬间有了说辞,讨巧道:

    “彪爷。

    瞧您说的。

    肯定是少了兄弟我啊。

    您是不是想收了兄弟我?

    当您的手下啊?”

    啪!

    南城彪爷对着张三脸上就是一脚。

    南城彪爷一脸厌恶的看着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的张三:

    “彪爷要是收你这种造粪的废物。

    我彪爷还用在白马津混吗?

    你小子可真敢想。

    你也不撒泡尿你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张三捂着被踹的脸,旧伤加新伤,那叫一个疼。

    可他得忍住,继续赔笑道:

    “彪爷,那您说您找兄弟我干嘛?”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仰天一笑,忽的低下头,面目狰狞的瞪着张三:

    “干嘛?

    杀你!”

    张三一听南城彪爷要杀他。

    吓得原本五体投地的张三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

    跪在南城彪爷跟前疯狂磕头:

    “彪爷!

    不至于吧!

    张三我今天不过是喝多了酒吹了一个牛皮。

    胡说八道,玷污了您师父何铁手的名气。

    怎么也不至于杀了我张三吧?

    彪爷,您看这样成不成?

    我张三明天一早问东家预支工钱。

    买上重礼给您的师父何铁手登门跪地道歉。

    这总成了吧?”

    南城彪爷耻笑道:

    “晚了!”

    又看向两个手下一歪头:

    “把他架起来!

    老子要亲自给他放血!”

    南城彪爷把扇子插在脖子边的衣领里。

    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在月色下明晃晃的青铜匕首。

    不时还用舌头舔一下,给手下弟兄们不停地表演自己凶狠的一面。

    “彪爷!爷!”

    任凭张三如何呼喊,南城彪爷理都不理他。

    两个手下将跪在地上的张三架了起来。

    结果闻到了一股腥臊难闻的味道。

    顺着火把的光亮往下一看,张三听到南城彪爷要杀他以后。

    竟然给吓尿了。

    早就尿了一裤裆。

    张三继续哀求道:

    “彪爷。

    您不至于因为我张三喝多了吹牛就杀了我吧?

    这不……这不地道啊您!”

    南城彪爷把玩着手中的青铜匕首。

    把今天他们打完张三之后。

    被城北李大头带人追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三这才如梦初醒,看着周遭南城彪爷的手下。

    没有看到花猫,这才明白南城彪爷刚才对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张三是欲哭无泪,委屈地哀求道:

    “彪爷。

    这花猫是被城北李大头的人杀了。

    又不是我张三杀的。

    您杀我,不合规矩啊。

    那我张三死的也太冤了吧!”

    南城彪爷抓着青铜匕首摆手道:

    “不冤不冤!

    要是真的委屈你了。

    彪爷我刚才就一刀砍了你。

    还能让你知道真相?”

    南城彪爷走到浑身发抖抽搐的张三跟前。

    用青铜匕首挑开张三胸前的衣服。

    手中的匕首在张三的胸膛游离。

    准备随时一匕首捅进张三的心口。

    只要张三表现得越害怕。

    就表面他肖建彪这个人越恶毒。

    这一切都是给手底下的兄弟们表演的。

    张三着实经常被人欺负惯了。

    要是别人肯定一个劲的求饶。

    张三却不一样,当即稳住心神。

    对着南城彪爷表忠心道:

    “彪爷。

    咱花猫兄弟的仇!

    我张三去报!

    您把这把匕首给我!

    我张三现在就去杀了城北李大头!”

    “哈哈哈哈!”

    虚与委蛇的张三一番哄骗之词。

    惹得南城彪爷以及十二个手下同时大笑。

    有的甚至笑的丢掉了手中的刀。

    指着张三笑骂道:

    “张三。

    就你个废物!

    你杀一只鸡你都不敢!

    你还想杀人?

    还想杀城北的李大头?

    你疯了吧你!”

    南城彪爷大笑之后严肃道:

    “张三。

    你若是个狠人。

    这话彪爷我信。

    可你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替花猫报仇!

    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彪爷为什么要杀你吗?”

    张三疯狂摇头:

    “不知道啊!

    彪爷您仁慈,告诉告诉我呗!”

    南城彪爷眼神发狠道:

    “花猫就是你杀的!”

    张三疯狂挣扎着看着四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解释:

    “彪爷!

    天地良心!

    我张三自从出了酒肆。

    就一直忙着帮我东家钱老爷送货。

    一直忙到现在。

    哪有时间和胆子去杀花猫大哥啊?

    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找我家东家钱老爷对质。

    若是我张三杀了花猫,不用彪爷动手。

    我张三自己把自己杀了!

    如何?”

    南城彪爷手中抓着的青铜匕首还在张三心口附近游离。

    另一只手直接盖住张三的脑袋,一脸不耐烦道:

    “张三!

    我说你是榆木脑袋啊?

    咱们白马津的人都知道你张三乃是中山国来的妖人。

    你说你这些年克死了多少得罪你的人?

    今天彪爷让花猫教训了你一顿。

    你小子就使用妖法,想办法报仇。

    于是乎,花猫就被李大头的人给杀死了。

    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张三一下就急了,他还以为南城彪爷以及周遭的打手都认为花猫确实是被他克死的。

    根本想不到,南城彪爷根本不在乎张三能克死谁。

    只不过是惹不起李大头,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

    找城北李大头报仇,那肯定是螳臂挡车。

    可刚好利用张三外面传得邪乎的特异功能。

    将张三杀了,就说是替花猫报了大仇。

    这样也好给花猫的家人以及自己的手下一个交代。

    自己也不算折了威风。

    张三疯狂地颤抖着喊道:

    “彪爷!

    这您都信啊!

    我张三真的能克死人的话。

    是您让花猫教训的我。

    那花猫死了,您却活的好好的。

    这不是正好能说明,这都是别人胡说八道嘛。

    彪爷您多英明一个人,不会连这个都信吧?”

    南城彪爷还真让张三给问住了。

    瞬间尴尬地扫视了一眼周遭的兄弟。

    赶紧强行反驳道:

    “张三。

    那为啥花猫打完你以后就被克死了?

    那花猫跟着彪爷那也打了不少人。

    单单唯独打你就出事了?

    就横死街头了?

    你还说你不是中山国来的妖人?”

    南城彪爷看着架住张三的两个手下命令道:

    “给彪爷按死了张三!

    彪爷这就替花猫报仇!”

    两个手下死死地按住张三,使其不得动弹。

    南城彪爷把张三胸前的破衣服扯烂一块。

    将手中的青铜匕首对准了张三的心口。

    然后大仁大义地仰望天空。

    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仰天咆哮道:

    “花猫!

    哥哥我终于要替你报仇了!

    你可以瞑目了!”

    南城彪爷给手底下的兄弟们做足了功夫。

    然后擦去挤出来的眼泪,将青铜匕首的尖对准了张三的心口。

    只要用力往里面一推,张三必死无疑!

    张三只感觉抵在心口的青铜匕首尖是那么的冰冷。

    现在面临失望,生死存亡之际。

    青铜匕首尖带来的一点冰冷瞬间放大。

    张三就感觉自己处在冰天雪地之中。

    被冻得瑟瑟发抖,实际上是害怕地不停发抖。

    整个人就跟羊癫疯犯了一样,自知必死无疑,除了颤抖着面对死亡的恐惧之外。

    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减轻这种痛苦。

    张三现在十分后悔中午被账房老侯叫走的时候。

    就应该接受那个人傻钱多的白袍公子的邀请。

    不仅每个月可以骗很多钱,而且可以潇洒快活。

    哪里像现在一样,马上就要被南城彪爷给冤杀了。

    张三正要绝望地闭上眼睛的时候。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说辞。

    似乎可以救自己一命。

    当即是身体也不颤抖抽搐了,看着南城彪爷以哀求的语气威胁道:

    “彪爷!

    住手啊!彪爷!

    张三我有话要说!”

    “嗯?”

    南城彪爷正要一青铜匕首结果了张三。

    就被张三突然打断,看着张三突然之间竟然有些不怕了。

    他也好奇张三这个怂人到底要说什么。

    便大仁大义道:

    “张三!

    别说彪爷不给你机会!

    说吧!

    说出你最后的遗言!

    反正你子光棍一个,死了也是白死!”

    张三赶紧吞咽了一口口水,尝试着威胁道:

    “彪爷!

    您既然相信花猫是被我张三克死的。

    他打我就被被人杀死,横死街头。

    您要是杀了我。

    那您不得被我张三克成什么样?

    不得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

    彪爷您想想?”

    张三又看向周遭的打手试探道:

    “各位兄弟好好想想?”

    啪!

    南城彪爷对着张三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无意之中触发了张三的被动技能:克死人!

    张三被南城彪爷一巴掌人都给抽蒙了。

    南城彪爷恶狠狠地骂道:

    “张三!

    我去你妈的!

    你居然敢咒彪爷我?

    敢咒彪爷的兄弟?”

    张三自以为自己刚才的吓唬起到了作用。

    为了想要活下去,立刻拿出了往日吹牛皮的胆气和姿态。

    整个人是也不怂了,也不怕了。

    高昂着脑袋,眼高于顶,一脸的从容和淡定:

    “肖建彪!”

    南城彪爷他周遭的十二个手下纷纷噘着嘴相互吃惊地对视一眼。

    最后全部看向了突然之间竟然不怕死而且十分猖狂的张三。

    啪!

    南城彪爷对着张三的脸又是一巴掌。

    无意中再度触发张三的被动技能:克死人!

    原本要在三天内被张三克死的南城彪爷,变成了一天之内,必然被张三克死。

    南城彪爷还浑然不知。

    南城彪爷指着突然猖狂起来跟吃错药一样的张三痛骂道:

    “张三!

    你他娘的还真是长本事了啊!

    居然还敢直呼彪爷的大名?

    你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啊!

    啊?今天不把你捅的全身都是窟窿。

    彪爷都对不起你这一份勇气!”

    南城彪爷说着又要对着张三心口捅青铜匕首。

    “肖建彪!”

    张三为了活命是彻底豁出去了。

    直接咆哮道:

    “肖建彪!

    你他娘的别不识好歹!

    三爷这是救你和你的兄弟们呢!”

    张三咆哮的声音传遍了附近好几个街道。

    惊的附近的野狗不停狂吠。

    “哟?

    你救彪爷呢?”

    南城彪爷突然对张三来了兴致。

    冲着周遭的十二个手下嬉笑道:

    “嘿!兄弟们听到了吗?

    这小子说要救咱们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以及周遭的十二个手下笑的肚子都疼了。

    南城彪爷一边笑一边嘲讽道:

    “彪爷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张三这厮这么可乐呢?”

    “哈哈哈哈!”

    等南城彪爷和十二个手下笑完。

    南城彪爷右手抓住张三的嘴,咬着牙威胁道:

    “快说!

    你想怎么救你彪爷呢?”

    张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依旧高昂着脑袋,眼神看向别处,风轻云淡道:

    “肖建彪!

    张三我今天实说了!

    我就是中山国来的妖人!

    花猫也确实是被我使用妖法克死的。

    之前得罪过我张三的,也是被我张三克死的!

    你们要是杀了我!

    我死之前,嘴巴念出咒语,保证你们一个个连同家人都不得好死!

    你信吗你?”

    啪!

    南城彪爷想都不想对着张三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张三直接流鼻血。

    同时再一次触发了张三的被动技能:克死人!

    原本还能活一天的南城彪爷,冥冥之中已经活不过今晚了。

    张三直接被不怕被他克死的南城彪爷扇蒙了。

    之前狂傲不怕死的气势瞬间萎靡了很多。

    南城彪爷把玩着手中匕首不要脸的笑道:

    “张三!

    你既然会妖法。

    那你想办法救自己走啊?

    怎么不行了?”

    “我……”

    张三一下心虚词穷了。

    南城彪爷又换了个说辞。

    要不然杀死张三的借口就不算顺理成章。

    反而有些矛盾。

    南城彪爷继续玩味道:

    “是是是。

    张三你确实邪门。

    这一点白马津的人都知道。

    花猫就是被你克死的。

    你自己也承认了。

    你之前克死克伤的人都他娘的命软!

    不像你彪爷!

    实说了吧!

    你彪爷天生就跟人不一样!

    彪爷属王八和猫的。

    不但能活千八百年,更是有九条命。

    你不是喜欢克人吗?

    没事你慢慢克彪爷,那彪爷我还有八条命呢。”

    南城彪爷又竖起大拇指自夸道:

    “张三,你以为就你会克人?

    告诉你,彪爷我不但命大,也会克人!

    命大克死牛魔王!

    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你!

    行了,废话够多了,你要说的也说完了。

    刚才装逼也装了,该替我花猫兄弟偿命了!”

    张三这一下又彻底慌了:

    完了!

    不但没有唬住肖建彪这个天杀的!

    反而我自己亲口承认了是我克死了花猫!

    这一下必死无疑了!

    完了!完了!

    南城彪爷这一次也不看张三如何表现。

    要说什么。

    拿起青铜匕首对着张三的心口猛地一推。

    “我命休矣!”

    张三黔驴技穷,这一次便不再做任何反抗。

    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嗖!

    南城彪爷刚把青铜匕首刺进张三的心口前的皮肤内。

    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南城彪爷正在过杀人的瘾。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颗速度极快的石子。

    声音破空而来,力量之强,直接嵌入了南城彪爷的手背,打入肉里。

    疼的南城彪爷直接吱哇乱叫起来。

    叮噹!

    青铜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三释然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受伤的心口,后怕的不停吞咽口水。

    南城彪爷捂着受伤的手背,以及十二个手下。

    还有特别精神的张三四处环顾,寻找暗中偷袭南城彪爷的人。

    沓沓沓!

    有一人从张三走过的路向他们走来。

    距离稍远时。

    南城彪爷、十二个手下、张三还不清楚朦胧月色之下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之中。

    到底是谁走来。

    等听那人脚步走的近了。

    顺着南城彪爷手下举着的火把一看。

    竟然是南城彪爷和花猫、张三今天白天在酒肆中遇到了那个华贵风流白袍少年——三公子赢天。

    正潇洒从容地向他们走来。

    “居然是他?”

    南城彪爷和张三同时一惊。

    随后南城彪爷脸上一喜:

    没想到可以同时杀死两个仇人!

    妙啊!

    初来白马津的三公子赢天下午在离开酒肆之后。

    到处打听张三干活的地方。

    因为张三这个人喜欢吹牛,又克死了不少人。

    不受当地人的待见。

    三公子赢天询问了很多路人无果之后。

    本来打算放弃,然后返回酒肆,询问了酒肆掌柜齐胖子和店小二。

    得知了张三干活的地方。

    也就是张三的东家钱老爷家中。

    等三公子赢天找到张三的东家钱老爷府邸的时候。

    一打听,张三已经干完活回家了。

    三公子赢天又不厌其烦地向钱老爷询问了张三的住处。

    根据十分有眼力的钱老爷一番仔细的介绍之后。

    三公子赢天这才又根据钱老爷所说来寻找张三。

    本来他也不知道张三在这个地方。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路过附近街道的时候。

    听到了张三刚才为了吓唬南城彪爷以及十二个手下故意大声咆哮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立刻顺着咆哮声赶了过来。

    隐藏在暗处偷听了一番,发现张三这个人看上去又丑又老又老实。

    但是遇到紧急事情的时候,反应很快,心思活泛,无耻不要脸,很适合跟着他去赵国。

    等到张三快要被杀的时候这才如同神兵天降!

    出现在了这里。

    三公子赢天一看南城彪爷、十二个手下、被劫持的张三。

    故作吃惊道:

    “哟!

    你们怎么在这?”

    南城彪爷心中狂喜,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一脸狞笑:

    没想到这个侮辱过老子的小白脸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样不仅可以报了今天在酒肆侮辱老子的仇!

    还能同时杀两个人立威!

    妙啊!妙啊!

    除了架住张三的两个手下。

    剩下的十个手下一看那公子何等的气度。

    天生的王者之姿,举手投足之间贵不可言、威不可言。

    随便看了一眼,就感受到了那个白袍公子不怒自威的气质。

    那十个手下纷纷站到了南城彪爷身边。

    南城彪爷狞笑道:

    “哟!

    这不是今天在酒肆侮辱过老子的公子吗?

    怎么?

    您大晚上散步,迷路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确实是迷路了。

    不过也好,将错就错。

    你们这是干嘛呢?

    一个个凶神恶煞,还拿着刀。

    大晚上在这种旁人都不走的黑灯瞎火之处。

    太吓人了吧!”

    三公子赢天说的是诚惶诚恐,脸上却写满了何足道哉。

    南城彪爷点着头狞笑道:

    “好小子!

    你以为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兄弟们!

    围住他!

    老子今天要连同他还有张三一起杀了!”

    随即,南城彪爷的十个打手犹犹豫豫、动作迟缓的将三公子赢天围在当中。

    三公子赢天左边看看一个打手,右边瞅瞅另一个打手。

    无奈摇头叹息道:

    “麻烦各位收了神通。

    说真的,本公子不想惹麻烦。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你们根本就不配。

    明白吗?

    平时本公子都遇不到你们这种……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了。

    算是本公子求求你们了。

    好吗?”

    “……”

    围困住三公子赢天的十个打手早就被三公子赢天的长相和气质所慑服。

    不敢妄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不去想三公子赢天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南城彪爷肖建彪却听懂了三公子赢天那一份看上去很是无奈的霸道。

    当即用左手拔出腰间佩刀,往三公子赢天那边走去,厉声威吓道:

    “这位公子啊。

    彪爷我真不知道你一个人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嚣张的底气是什么?

    您能告诉彪爷我还有这些兄弟们吗?”

    南城彪爷左手把玩着长刀,故意吓唬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叹气道:

    “本公子真的搞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无聊的人。

    行了,你也不配本公子告诉你。

    带上你的人赶紧滚。

    把张三留下,我要带他走!”

    三公子赢天说的时候语气十分柔和,根本不愤怒或者生气。

    主要眼前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杂毛,实在是不配三公子赢天动气亦或者如何。

    就当是看池塘里露头的乌龟王八吧。

    要不然三公子赢天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

    “这公子还真仗义!

    还真不怕死!

    还真是傻的厉害啊!”

    张三看着突然独自出现的三公子赢天摇着头感叹。

    虽然被三公子赢天执着的精神感动。

    但还是觉得三公子赢天就是被宠坏的地主家傻儿子。

    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露面。

    最少多带几个人啊!

    这不是找死吗?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大笑之后收起了刀。

    对着围困住三公子赢天的手下命令道:

    “这人别看长得惊世骇俗,贵不可言。

    没想到是个傻子!

    彪爷我从不欺负傻子。

    兄弟们,替彪爷砍死他!”

    “好勒大哥!”

    围困中三公子赢天的十个打手本来被三公子赢天的长相和气质慑服。

    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十个人,还有老大肖建彪的命令。

    纷纷举起长刀,向闭着眼睛无奈摇头的三公子赢天杀去。

    “本公子真是嫌脏,要不然早就杀了……

    可真是烦啊。”

    三公子赢天不但不躲避,反而站在原地不断地纠结。

    就好像看到了一群向自己爬来的臭虫一样。

    杀吧,嫌脏,不杀吧,这群臭虫又十分恶心人。

    这让三公子赢天极其无奈、痛苦和纠结。

    心说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了张三得罪这群臭虫呢。

    这不是自己恶心自己吗?

    “真是个傻子啊!”

    张三看着一动不动马上就要被十个打手乱刀砍死的三公子赢天。

    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个二傻子,你这么有钱,不会花钱买咱们的命吗?

    真是蠢!愚不可及。

    南城彪爷看着一动不动,表情居然不是害怕,而是纠结的三公子赢天。

    立时就要被自己的手下砍死的时候。

    摇着头感叹:

    “彪爷我真是老了,没想到今天白天这么个傻子给唬住了。

    真是该死!”

    就在三公子赢天要被南城彪爷的十个手下乱刀砍死的时候。

    突然街道的另一头出现了巡夜的士兵。

    为首的似乎还是个当地官府的小官吏。

    “嘿嘿嘿!

    大晚上不回家睡觉干嘛呢一个个?

    知不知道现在是宵禁时间?

    要是没事赶紧滚回家睡觉去!”

    那一队六人的巡夜士兵本来也在附近的街道巡逻。

    结果还是听到了张三之前威胁南城彪爷咆哮的一声。

    也是张三今晚命不该绝。

    在三公子赢天阻止南城彪爷杀张三以后。

    这一队巡街的士兵再度突然出现。

    (追读不太妙,看盗版的读者是逼我下个月太监啊。

    要是这个月下个月没啥起色,只能跑路了,都是白嫖怪逼得。

    尽量多更咯。)

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不然本公子把你们杀了,要不然你们把肖建彪杀了!

    因为他们是从另一个街道走来。

    南城彪爷正好背对着他们。

    那一队巡街的士兵没有看到南城彪爷的脸。

    只看到了一堆举着火把的人聚在一起。

    等走到跟前仔细一看。

    才发现有十个手持长刀的汉子正准备杀人。

    为首的小官吏当即喝止,十个杀手赶紧停手。

    他们可不敢在官府的人跟前杀人。

    他们不敢,可有人敢啊。

    为首的小官吏暴怒道:

    “反了你们了!

    居然大晚上手持兵刃要杀人?

    给我抓……”

    为首的官吏因为靠近那十个打手。

    从南城彪爷身边过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南城彪爷得意喊道:

    “莫不是赵天一赵游檄(官职)?”

    “嗯?”

    为首的小官吏赵天一背后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居然是南城彪爷。

    “哟!

    这不是南城彪爷吗?”

    游檄赵天一赶紧收回刚拔出的刀。

    拱手给南城彪爷客客气气的行礼。

    三公子赢天见状,瞬间想起来中午在酒肆时。

    店小二说起过这个南城彪爷跟白马津本地的官吏勾勾搭搭,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想到,这个叫赵天一的小吏竟然也不避讳人,可见当地已经乱成什么样了。

    官府的官吏和当地的恶霸地头蛇可谓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南城彪爷故意当着三公子赢天、十二个手下、张三的面炫耀道;

    “赵游檄,您这是要抓我彪爷的兄弟?”

    游檄赵天一赶紧解释道:

    “哎呀。

    这黑灯瞎火的。

    赵某人没有看清。

    没想到彪爷在这里办事。

    真是眼拙。”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走到游檄赵天一跟前,一把搂住,看向三公子赢天、张三嘚瑟道:

    “那赵游檄不会抓我们吧?”

    游檄赵天一害怕南城彪爷生气,给他的上司告状,立马紧张的解释道:

    “彪爷,瞧您说的。

    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想来彪爷这是在开香堂。

    罢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赵某这就带着人离开,去别的地方继续巡街。

    彪爷继续,各位兄弟继续。”

    南城彪爷满意点头:

    “这就对了。

    赵游檄明日来我府上。

    彪爷我请赵游檄吃饭。”

    南城彪爷这才松开了游檄赵天一。

    游檄赵天一恭敬地躬下身子回敬道:

    “那感情好啊。

    往日想跟彪爷亲近都没有机会。

    那赵某人就多谢彪爷了。”

    南城彪爷大笑道:

    “好说,好说。”

    然后得意嚣张的看向了三公子赢天以及张三。

    游檄赵天一这才抬头转身,看了一眼一身破烂的张三。

    又看了一眼衣着华贵、长相不俗的三公子赢天:

    哪里来的公子?

    这气质好生了得啊!

    游檄赵天一惊艳的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以后。

    也没有多想,因为白马津有太多有钱的公子了。

    他见得太多了,想来三公子赢天也就是寻常人物。

    便慢慢一抬手,对着手下五个巡街士兵命令道:

    “咱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人都没遇到。

    原路返回,继续巡街!”

    “嗨。”

    游檄赵天一这就带着五个巡街的士兵头也不回的要离开。

    可三公子赢天怎么会给他这么潇洒从容离开的机会呢?

    当即对着背对着他的游檄赵天一淡淡一句:

    “站住!”

    “嗯?”

    游戏赵天一这就转头,和南城彪爷一起疑惑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官老爷,彪爷是要杀我们啊!

    你们是官府的人,不能坐视不管啊!”

    张三趁着南城彪爷以及手下注意力全都在三公子赢天身上的时候。

    奋力呼喊,想要通过官府的人,救自己一命。

    可是他这种底层的可怜虫又怎么能明白南城彪爷本就和官府的人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呢?

    若是当地官府的人都是公正清廉之徒,哪里有肖建彪这种寄生虫生活的空间呢?

    南城彪爷对着架住张三的两个手下命令道:

    “堵住这个废物的嘴!”

    “官老爷……”

    张三还要呼喊,可架住他的手下直接将他的嘴堵死。

    根本就不给张三再次说话的机会。

    游戏赵天一以及五个手下听张三的话如同放屁。

    就跟没听到一样,感觉张三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依旧盯着三公子赢天。

    游檄赵天一不解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这位公子,您是在叫我吗?

    咱们之间好像不认识吧?”

    南城彪爷使坏道:

    “这厮似乎不是咱们白马津的人。

    彪爷我都没有见过。”

    游檄赵天一得到南城彪爷的暗示。

    知道了眼前那个贵不可言的公子是外地人。

    便不想再插手南城彪爷和那个公子的恩怨。

    又想转身走人。

    可三公子赢天却主动向南城彪爷和游檄赵天一走来。

    一个肖建彪的手下用长刀阻止。

    三公子赢天也不瞪那个打手,也不生气,只是淡定的命令道:

    “滚!”

    轻轻一声,那个手下竟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那个打手胆子小或者有眼力。

    而是有些人,只要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人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更何况那个人是三公子赢天呢。

    那个打手退了一步,看向了南城彪爷。

    南城彪爷也想看看这个三公子赢天到底要干什么?

    十分好奇。

    便对着那个手下一抬手暗示,那个手下收起长刀。

    放三公子赢天从包围之中,缓慢地向游檄赵天一走去。

    三公子赢天一边走,一边把宽大的袖口往手掌上缠。

    刚走到游檄赵天一跟前,那个游檄赵天一也是机灵人。

    不管三公子赢天跟南城彪爷什么恩怨。

    自己谁都不得罪,便客气地抬手行礼道:

    “这位公子找在下所谓何事啊?

    若是跟南城彪爷有关的话。

    你自己跟彪爷说好了……”

    游檄赵天一话还没说完。

    三公子赢天面无表情,缓慢的抬起手,抡圆了胳膊。

    当着南城彪爷、张三、游檄赵天一、五个巡街士兵、十二个打手的面。

    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嘭!

    因为三公子赢天害怕打那个什么狗屁游檄赵天一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缠上袖口布的巴掌打出去后,发出闷哼的声响。

    “你……”

    不等游檄赵天一说话,三公子赢天反手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嘿!你他娘……”

    嘭!

    三公子赢天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就跟白天花猫对着张三的脸上一直连环抽一样。

    周遭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南城彪爷人都蒙了。

    自己虽然在白马津有些势力。

    又有官府的人当保护伞。

    可他再厉害,再猛,再勇敢也不敢当众殴打白马津当地官府的大小官吏。

    那边的张三人都麻了,看的可谓是惊心动魄:

    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真的是疯子?

    你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当众殴打官府的人啊?

    你这行为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更别说周遭已经看懵逼的十二个打手和五个巡街士兵。

    三公子赢天的举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三公子赢天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扇了半天。

    都扇的右手都有些累了,这才堪堪停手。

    游檄赵天一刚开始被三公子赢天扇的人已经麻木。

    在三公子赢天停手以后。

    早已怒火中烧,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立时拔出腰间长刀,准备一刀杀了三公子赢天。

    可三公子赢天根本不给他机会。

    游檄赵天一还没有彻底抽出腰间佩刀。

    三公子赢天又把左手缠上了袖口的布。

    对着赵天一的另一张脸,不停地抽打。

    砰砰砰!

    又连续扇了游檄赵天一几巴掌以后。

    三公子赢天方才心满意足的住手。

    拿起腰间的牛皮袋子,旁若无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始自己给自己洗手。

    这个架势,三公子赢天这种人。

    在场所有人长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

    刚开始被扇蒙,现在被扇清醒的游戏赵天一这才彻底拔出长刀。

    面色凶狠,整个脸狰狞在一处,不由分说,举起长刀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就是一刀。

    “小子!

    你这是找死!

    老子活剐了你!”

    被扇的气急败坏的游檄赵天一凌厉一刀。

    三公子赢天也不躲避,悠闲从容的自己给自己洗手。

    所有人都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就在游檄赵天一一刀快要看到三公子赢天脖颈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游檄赵天一淡然道:

    “去把你的上司叫来。

    就说别的诸侯国的公子来了,让他准备迎接。”

    游檄赵天一不明白自己和三公子赢天对视一眼后。

    为什么会乖乖地停手下手来,还以自己出现了幻觉。

    听三公子赢天那么淡然的一句话,不像是给自己下命令。

    就好像自己是三公子赢天仆人一样。

    三公子赢天居然给自己这么说话。

    这让游檄赵天一更加气愤,彻底失去理智,再度猛挥长刀。

    对着还在自己给自己洗手的三公子赢天脖颈处一刀。

    “去你娘的!

    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游檄赵天一愤怒地同时越发的得意。

    因为自己手中的刀距离三公子赢天的脖颈还差几寸。

    只要在一刹那之后,三公子赢天脑袋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会在地上滚来滚去。

    南城彪爷虽然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乐得如此:

    老子这算不算是借官府的刀来杀你啊?

    哈哈哈哈!

    噹!

    就在所有人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之际。

    跟随游檄赵天一巡街的士兵赶紧拔出挡刀。

    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替三公子赢天挡下那一刀。

    “嗯?”

    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手下、剩下四个巡街士兵均诧异的看向了那个士兵。

    游檄赵天一气的眼睛都快飞出来了,怒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的士兵暴喝道:

    “齐老六,你他娘的是疯了?

    居然帮这个小畜生?

    怪不得这小子这么自信这么不怕死。

    难不成你跟他认识?

    嗯?

    你今天不给老子一个交代。

    老子连你一起杀了!”

    那个士兵收起长刀,而是想办法拉着游檄赵天一往一边走。

    游檄赵天一哪肯听的齐老六的话,皱着眉头激动道:

    “齐老六!

    有屁你就现在放!

    偷偷摸摸的,你想要干什么?”

    “赵大人,你过来,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士兵齐老六不停地对着游檄赵天一使眼色。

    游檄赵天一看了一眼洗完手,悠闲淡定抬头欣赏月色的三公子赢天。

    “看好他!”

    游檄赵天一的四个士兵手下将三公子赢天团团包围。

    带着十分疑惑地心情向士兵齐老六那边走去。

    二人离开这伙人足足六七米。

    游檄赵天一见士兵齐老六如此神神秘秘。

    有些不耐烦道:

    “有屁赶紧放!”

    士兵齐老六害怕旁人听到,附耳在游檄赵天一的耳边嘀咕道:

    “赵大人,您是气糊涂了。

    最近朝廷分发给魏国各个地方官府。

    说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路过咱们魏国。

    凡是路过的地方官府不但要招待,而且要照顾好。

    有什么麻烦必然要帮忙,要不然信陵君要咱们的命!

    小的本来懒得多管闲事。

    这小子实在找死,居然敢打大人你!

    可是赵大人,你仔细想想这小子刚才说的话。

    居然让您去叫上司,说接待外国来的公子。

    您现在冷静一下,迅速品品。

    朝廷所发的公文中,那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会不会就是他呢?”

    游檄赵天一闻言愣了一下,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机灵,盯着双手背负淡然地欣赏月色三公子赢天。

    忽然感觉那个士兵齐老六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才强行压住所有的愤怒,对着齐老六小声嘀咕道:

    “还是你小子机灵。

    我现在就去找我的上司。

    你们在这盯紧了他。

    他若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你小子等于救了我的命,我日后必然重谢。

    他若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老子再杀他不迟,反正是他向无故攻击官府之人。”

    士兵齐老六低声回道:

    “是啊,兄弟我就是这个意思。

    挨几巴掌没啥,您说要是为了几巴掌把命丢了,是不是……太冤了。

    赵大人您赶紧去,兄弟几个替你盯着。

    如果他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没说的,兄弟们一起上,乱刀砍死他!”

    游檄赵天一满意点头,拍着士兵齐老六的肩膀感谢道:

    “多谢提醒,你替我盯死了他!

    我这就去找我的上司!”

    “嗨!”

    游檄赵天一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官府方向跑去。

    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三公子赢天一眼。

    士兵齐老六则和其他四个士兵一样。

    将悠然的三公子赢天围住。

    “这什么情况?”

    南城彪爷有些不解地看向了那个士兵齐老六。

    士兵齐老六碍于南城彪爷的实力,客气解释道:

    “彪爷,您先别急,等我们上司来了之后再解决一切不迟。

    您先稍等。”

    “哦?”

    南城彪爷虽然不知道士兵齐老六和游檄赵天一说了什么。

    但是从三公子赢天所说的那句叫你的上司来,迎接别国的公子这句话中听出了玄外之音。

    似乎三公子赢天是魏国附近别的国家十分重要的一个人物。

    南城彪爷瞬间感觉有些棘手,但是又仔细一想。

    三公子赢天一个别的国家的公子在他们魏国装什么逼啊?

    没说的,就算是别的国家的什么人物。

    在魏国白马津这一亩三分地,那还是他南城彪爷说了算。

    就算今天不杀了三公子赢天,也要想办法毒打一顿三公子赢天。

    方能出了心中的恶气。

    游檄赵天一这一走,大家就互相尴尬地看着对方。

    张三看着南城彪爷,南城彪爷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仰望着天空,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跟着这些残渣余孽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委屈。

    往日陪着自己的都是什么人?

    不是一国大将,就是某国权臣。

    现在可倒好,社会的渣滓和毒瘤。

    三公子赢天感叹自己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

    街道的另一头来了四个人。

    为首的乃是游檄赵天一在前引路。

    后面跟着一个身着魏国地方官服的人。

    最后面一个是当地的差役。

    “赵天一!

    你说的外国的公子他在何处?”

    那官吏着急询问道。

    游檄赵天一赶紧回道:

    “就在前面!

    就在前面!”

    这时,突然出现的游檄赵天一、白马津官吏、一个差役迅速吸引了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的注意力。

    三公子赢天依旧欣赏月色,在心中吟诗作赋。

    待游檄赵天一、小官吏、差役行至三公子赢天、南城彪爷、张三等数十人跟前以后。

    那个官吏借着周遭打手举着火把的亮光。

    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卓尔不群的三公子赢天。

    鹤立鸡群于南城彪爷等人之中。

    “真的是他?”

    那官吏赶紧整理冠带,检查仪容。

    南城彪爷却借机亲近道:

    “这不是马大人吗?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

    马大人根本不理会南城彪爷。

    眼里只有那个孤傲高冷的公子。

    “……”

    南城彪爷赶紧闭上了嘴,自讨没趣。

    游檄赵天一指着三公子赢天对马大人低声道:

    “就是他!

    他说要见卑职的上司!

    您看看他是不是……”

    “住嘴!”

    马大人当即喝止了游檄赵天一。

    他有一种感觉,即便是眼前那个白袍公子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想来也是什么极其尊贵的公子。

    这是一个为官者的本能,他不像游檄赵天一只在白马津这屁大的地方待过。

    他曾经去过魏国国都大梁办过事。

    见过那些王孙贵胄。

    那是何等的气度。

    可眼前的白袍公子比在魏国国都大梁见过的王孙公子气度还胜一筹。

    那是何等的王者之气。

    寻常人看来也就是三公子赢天那就是装逼。

    只有马大人这种真正见过世面的人才明白这一份尊贵无比的气度不是装出来的。

    而是天生的。

    再加上三公子赢天长相本来就惊世骇俗。

    马大人更加不敢怠慢。

    整理衣冠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往三公子赢天旁边走去。

    “滚开!”

    马大人对着围困住三公子赢天的五个士兵怒骂一声。

    那五个士兵识趣的赶紧退到了一旁。

    “这……”

    南城彪爷和游檄赵天一均侧目哑然。

    马大人恭敬地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

    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赶紧自报家门:

    “这位公子有礼了。

    在下白马津县丞马冬二。

    敢问公子可是……”

    “……”

    三公子赢天这才把注意力从月亮上转移到了十分规矩懂事的马东二身上。

    微微侧过头,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挺懂事。

    是个聪明人,有眼力的人。

    既然是聪明人,有眼力的人。

    三公子赢天便不打算为难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也决定不扇他的嘴巴子。

    露出的半边脸和善道:

    “白马津县丞?

    马东二?”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三公子赢天,赶紧回道:

    “回公子的话。

    正是在下!”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前尴尬的摸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问道:

    “哈哈哈哈!

    马大人。

    恕在下不懂。

    敢问这个白马津县丞是属于三公九卿中的几等官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闻言诚惶诚恐,低着头惭愧回道:

    “回公子的话。

    白马津县丞……

    乃是不入流的芝麻小官。”

    啪!

    三公子赢天右手打在左掌上,摇头自言自语道:

    “本公子就说之前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官职。

    原来如此。”

    白马津县丞尴尬一笑:

    “让公子见笑了。”

    三公子赢天和白马津县丞的对话直接让周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游檄赵天一和南城彪爷均一脸震惊地看了对方一眼:

    县丞这官还小?

    仅次于当地县令。

    那就是白马津的二把手,二当家。

    在这个公子眼里居然都没有听说过?

    这位公子到底是谁?

    根据游檄赵天一和南城彪爷此时此刻震惊的想法。

    也不怪他们根据三公子赢天的气质、气度看不出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不过是白马津县令。

    根本接触不到看不到三公子赢天这种权势滔天的王孙公子。

    而三公子赢天见过最小的官也就是咸阳县令赢不识了。

    那还比眼前这个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高一级。

    三公子赢天一个在天,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这种底层中的底层。

    奴才中的奴才,自然是在地。

    到现在还不明白三公子赢天是何许人也。

    即便是猜不到身份,也该能感受到三公子赢天的真是身份非同一般。

    要不然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是傻子?

    只是站在原地疑惑而已。

    那边张三气的脸都绿了,瞪着三公子赢天心里骂道:

    害!

    三爷我还当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多大能耐呢。

    都敢打游檄赵天一,三爷还以为认识多大的官呢。

    结果连他娘的县太爷都不知道!

    可是真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多大的天!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有些尴尬。

    不知道跟着这种不入流的官吏怎么说。

    他有些后悔,应该让游檄赵天一应该把白马津县令叫来。

    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自己说话说狠了吧。

    感觉自己仗势欺人,说轻了吧,害怕这些人没有眼力见。

    这让三公子赢天站在原地有些纠结,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

    但是见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不理他了。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自己也不好一直躬着腰低着头不是。

    再度往前一步,站在三公子赢天跟前低声请示道:

    “敢问这位公子。

    您是让游檄赵天一找在下的吗?

    您是不是我魏国大王的王叔信陵君的……”

    “噢噢噢噢!”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怎么说,说什么。

    打断了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后,附耳在他的身边低声道:

    “看你这个样子。

    大概是猜出了本公子的身份。

    本公子想杀几个人。

    不知道马大人以为如何?”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听得是心惊肉跳。

    不是听到三公子赢天想杀人而激动。

    而是确认了三公子赢天的身份而震颤。

    这才缓慢抬起头,仰望着三公子赢天的侧颜,跟舔狗一样:

    “公子。

    您就是从秦国来的秦候三公子?

    名讳为天?

    也就是魏国国都大梁传来的公文。

    让各地官吏照顾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怎么还问?”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激动地直接喊了出来:

    “您真的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我的天呐!

    小的终于等到您了!

    今天就有看守城门的士兵汇报说您莅临我白马津。

    没想到就在小人眼前。

    请受小人一拜!”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当着所有人的面。

    也不顾什么面子问题。

    直接五体投地跪倒在三公子赢天跟前。

    接连磕头,嘴里还请罪道:

    “三公子!

    小人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请三公子千万海涵。

    他日见到信陵君,还望多多美言几句!”

    咚咚咚!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又是一阵磕头。

    三公子赢天感觉更加尴尬。

    因为他不想在什么南城彪爷、游檄马天一、十二打手面前装逼。

    这种逼装的丝毫没有成就感,而且觉得十分丢人。

    这要是让别的国家王孙公子看到了。

    还以为三公子赢天仗势欺人呢。

    赶紧将识时务的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搀扶起来。

    只感丢人的三公子赢天脸上惭愧地十分滚烫。

    都不敢看暴露自己身份的白马津县丞马东二。

    另一个手不停往下压,暗示道:

    “行了!行了!行了!

    你知道就行了,别嚷嚷了!

    这要是让别的国君亦或者什么世子、公子看到了听到了。

    还以为我赢天以大欺小、仗势欺人、人少欺负人多。

    这要是传出去,本公子还活不活人?”

    三公子赢天的概念中,能够让他欺负的。

    最少也是一国权臣级别。

    最次也是三公九卿什么的。

    再往下的都要考虑要不要去欺负亦或者如何。

    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诚惶诚恐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更加丢人。

    “是,是,是,三公子您教训的是!”

    白马津县令马东二赶紧起身,恭敬地站在三公子赢天一旁。

    他都不用去怀疑,也根本不用去调查。

    在白马津这地界,谁有三公子赢天那种天生的王者之气、惊世骇俗的长相?

    就凭借这一点,再加上三公子赢天自己承认。

    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身旁的白袍公子必然是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信陵君让我们地方官吏照顾的公子?

    天呐!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游檄赵天一看着上司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不停磕头又十分恭敬地样子。

    三公子赢天自己又气极不情愿的承认。

    游檄赵天一一瞬间后怕不已,满脸震骇,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所浸湿了。

    擦着额头不停滚落的汗珠,对着刚才救他一命的士兵齐老六微微点头谢恩:

    齐老六啊!

    要不是你!

    兄弟我可就闯了大祸了!

    我说公子他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原来是还真是他!

    老天保佑!我赵天一今天差一点就被灭九族了!

    “三公子?

    秦国秦候三公子?

    他娘的谁啊?”

    南城彪爷一个地方恶霸地头蛇,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只会砍人吓唬普通老百姓。

    哪里知道什么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在他这种乡野土狗的认知中。

    这个公子的称呼可就是有钱有势的人,家里的儿子。

    称为公子。

    他这种级别的人根本不知道一国诸侯的儿子也称呼为公子亦或者王子。

    比如战国四公子,信陵君魏无忌曾经是王子,现在是王叔,不过同辈的人还是叫公子。

    所以南城彪爷心里琢磨道:

    秦国的公子?

    秦国的有钱人家的公子?

    敢他娘的到我魏国装逼?

    还是在我南城彪爷的一亩三分地上装神弄鬼。

    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不过奇怪的,县丞马东二老爷怎么给他下跪?

    这是个什么情况?

    张三也是看傻了眼:

    嘿!

    这个秦国公子得多有钱啊!

    竟然能让三爷我平时都见不着的县丞老爷给他下跪?

    神了嘿!

    由于在场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六个士兵身份地位文化的不同。

    只有游檄赵天一和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知道三公子赢天的真正身份。

    其实也没啥,不过是秦国的公子,但是有信陵君魏无忌罩着!

    他们魏国人都得当爷当祖宗供起来。

    像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还是没有重视起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着身旁点头哈腰恭敬的跟哈巴狗一样的马东二指着南城彪爷淡淡命令道:

    “你去杀了那个。”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顺这三公子赢天随便指的方向一看。

    竟然是南城彪爷。

    “什么?杀我?

    疯了把你!”

    南城彪爷诧异的左右看了一眼。

    还以为指的别人,看完之后,发现左右没人。

    三公子赢天指的确实是自己。

    到现在还不害怕。

    因为他手底下的打手平时收来的保护费什么的。

    一半左右都要上交给当地官府。

    比如白马津县令、比如眼前这个白马津县丞马东二。

    南城彪爷自然是有恃无恐。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下就慌了,低着头吞吞吐吐道:

    “三公子。

    这南城彪爷……”

    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嗯?你说什么?

    还有人敢在本公子面前称爷?”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立马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赶紧改口道:

    “三公子您是不是和肖建彪有什么误会啊?

    怎么喊打喊杀的?

    他要是得罪了您。

    您把他交给小的。

    的带回咸阳处理。

    您放心,不打断他一条腿。

    您打断我的腿?

    三公子以为如何?”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耐烦道:

    “马东二。

    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本公子说什么?

    本公子让你去杀了这个什么肖建彪。

    听明白了吗?

    现在就去。”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哆嗦了一下,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城彪爷:

    你个畜生!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三公子?你他娘的活腻味了是吧?

    还得本宫给你擦屁股!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看的南城彪爷心里直发毛。

    这一会儿,才有些怕了,但是不明白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为何如此惧怕三公子赢天。

    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和三公子赢天僵持了一会儿,脑子里飞速思考对策。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借口,哆哆嗦嗦回道:

    “三公子。

    属下不会杀人啊。”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恶心道:

    “不会杀人?

    难不成要恶心本公子?

    非要脏了本公子的手?

    也罢!也罢!”

    三公子赢天向南城彪爷走去。

    南城彪爷有些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小子要干嘛?

    老子可是十多个手下呢?

    你可别逼彪爷我?”

    张三惊呆了:

    公子,您疯了吧?那可是南城彪爷。

    赶紧带着三爷我走吧!

    别闹事了,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三公子赢天走到一个巡街士兵旁边,一把抽出了他手中的长刀。

    继续向南城彪爷走去。

    一边走一边淡定道:

    “你们这群废物!

    还当官呢?

    杀人都不会!

    瞧好了!

    本公子给你们做一个示范!”

    三公子赢天挺着长刀走到往后一直倒退的南城彪爷跟前。

    南城彪爷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的十二个打手命令道:

    “你们瞎了啊?

    快来保护老子!”

    南城彪爷虽然不知道三公子嬴的真正身份,但是不敢还手。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都不敢阻止,只能干干的看着。

    他就是再蠢,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三公子赢天快步跟上,一手搭在南城彪爷的肩膀上,回头对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游檄赵天一、十二个打手、六个巡街士兵、张三微笑道:

    “看好了啊。

    杀人啊,它得这么杀!”

    “等……”

    南城彪爷刚想给三公子赢天认错。

    只见月色一下闪过一道白光。

    三公子赢天手起刀落,一刀将南城彪爷的脑袋砍下。

    喷着血的尸体一脚踢开,免得脏了自己的衣服。

    “我的妈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游檄赵天一等人直接看傻了。

    见三公子赢天杀南城彪爷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很明显,那是经常杀人的主,要不然不会一刀直接将南城彪爷的脑袋平整的砍下来。

    三公子赢天此时此刻,想着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还是杀。

    想把除了张三之外的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打手。

    全部给物理超度了。

    这要是在秦国,三公子赢天遇到这种赃官。

    他必然以雷霆手段,将整个官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连同家属一起杀了。

    可这是魏国,三公子赢天不是怕,而是恨不得他们魏国赃官越多越好。

    魏国越堕落越腐败,秦国越强大,消灭魏国的机会也就越多。

    等他成为秦王的时候,一统天下,杀尽这种赃官不迟,然后再造乾坤。

    所以三公子赢天一下就给理智的忍住了。

    “大哥!”

    肖建彪的手下虽然不敢帮忙,但是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谈笑之间就砍下了他们大哥肖建彪的脑袋。

    刚喊了一声,三公子赢天把手中的沾血的刀就给扔了。

    拍着脑袋不好意思道:

    “各位兄弟,不好意思,本公子差一点把你们给完了。

    别急啊,一个一个来。”

    三公子赢天看向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再度命令道:

    “肖建彪的手下!

    全都杀了!

    也算是帮你们白马津除了这一群蛇鼠。

    算是替你们给当地老百姓积点德吧。”

    “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人头听傻了,惊呼道:

    “都杀了?”

    三公子赢天淡然地反问道:

    “不然呢?

    要不然本公子把你们都杀了。

    要不然你命令手下把肖建彪的手下杀了。

    你们自己选吧。”

    游檄赵天一等手下吓得赶紧去堵肖建彪的十二个想要逃走的手下。

    对着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喊道:

    “马大人,快点!

    您敢违逆三公子?

    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呢。”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不敢给三公子赢天呲牙。

    但是对着手下十分嚣张:

    “喊什么?

    你们当本大人是傻子?”

第二百一十八章 改造张三!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有些为难的看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突然之间杀这么多人。

    下官如何给上面汇报啊?

    怎么也得报备一下杀他们的原因吧?”

    三公子赢天有些为难的摸了摸脑袋,看的已经被吓傻的十二个打手难为道:

    “汇报?

    报备?

    不是吧?

    有这么麻烦吗?

    本公子在秦国杀了几万人都没给朝廷上报过。

    在你们魏国这么麻烦吗?”

    “……”

    周遭的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游檄赵天一人都听麻麻的了。

    之前还想着多跟三公子赢天多亲近亲近,好让他给信陵君魏无忌多美言几句。

    现在恨不得三公子赢天这尊神赶紧离开白马津。

    离他们远远的。

    听听三公子赢天那一句风轻云淡的混账话,那他娘的还是人话?

    纷纷吓得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犹如看着地狱来的索命恶鬼一样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最后无奈道:

    “这样吧。

    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们这些下面的人。

    杀了他们之后,给上面汇报就说。

    我赢天,天下的天!

    只是想杀人而已。

    没有的别的理由。

    就这么办吧。

    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点头如捣蒜。

    赶紧对着游檄赵天一歪着头命令道:

    “傻愣着干嘛?

    没听到三公子怎么话是吧?”

    “得令!”

    游檄赵天一等士兵、差役如同大赦。

    赶紧对着根本不敢挣扎的南城彪爷的十二个打手乱刀砍去。

    他们虽然人少,但是是官府的人。

    十二个手下自然不敢反抗。

    但是敢到逃命啊。

    飞也似的向四周乱跑逃命。

    之前一直被挟持的张三瞬间获得了自由。

    看着肖建彪那在地上还在打转的脑袋。

    整个人僵直的跟木头一样,平时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

    现在更加印证了这一点,行尸走肉的张三看着南城彪爷旋转的脑袋:

    这……这就……杀了?

    还当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老爷的面?

    这么一刀?

    您这是砍瓜切菜呢还是杀一只鸡呢?

    就算是杀鸡,他也没有这么简单吧?

    这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周遭瞬间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三公子赢天想要洗手,但是发现牛皮袋子里的水都没了。

    便想着一会闲了再说。

    正在这个时候,三公子赢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怎么杀人了?

    我怎么突然之间亲手杀了肖建彪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难道是张三真的会妖法?

    三公子赢天当即捡起那把沾血的刀。

    直接冲到张三面前,架在张三的脖颈上。

    吓得张三赶紧跪下磕头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三公子嬴天怒道:

    “你小子使用妖法让我杀了肖建彪?”

    张三再度吓尿,哭喊着扯着嗓子哀求道:

    “公子。

    瞧您说的。

    我张三要是真的会什么妖法。

    还用得着您救我?

    我自己早就跑了。”

    张三当即大着胆子,挺起胸膛,指着心口受伤的地方哭喊道:

    “公子您瞧瞧!

    您要是再晚点出现。

    我张三的小命就没了!

    我还能会什么妖法啊我!”

    三公子赢天歪头再度呵斥道:

    “你真的不会妖法?”

    张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看着左右,着急忙慌道:

    “公子您看看!

    我张三都混成什么样了我!

    我张三的要是会什么妖法。

    会混成这样吗?

    我张三早就发财当爷了!

    公子您自己想想!”

    三公子赢天仔细一想张三的话,说的也是。

    便将手中长刀扔了,搀扶起张三陪笑道:

    “本公子哄你玩呢。

    瞧给你吓得!”

    三公子赢天嘴上这么说。

    但是心里却想起了中午在酒肆的时候。

    自己本来要走,那个苦力就说了。

    按照张三克人的习惯。

    三天之内必然克死,尤其毒打张三一顿。

    那肯定是横尸街头。

    花猫就是一个例子。

    再一想,之前自己没有出现的时候。

    肖建彪连续抽了张三三个大嘴巴子。

    一下就给克死。

    三公子赢天看了一眼肖建彪的尸体和脑袋。

    摇着头叹息道:

    “看来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张三,你可真够邪门的!”

    张三哪还敢说自己会克人啊。

    赶紧哭着解释道:

    “公子,您就别打趣我了。

    我会克个屁啊。

    今天没公子你。

    我小命就没了。”

    三公子赢天拍着张三的肩膀安抚。

    张三是被三公子赢天拍一下哆嗦一下。

    拍一下哆嗦一下。

    之前自己还在心里嘲笑人家三公子赢天。

    现在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知。

    三公子赢天看着诚惶诚恐的张三安抚道:

    “张三,你也别怕。

    你现在安全了。

    本公子找你来啊。

    还是为了让你给本公子当车夫的事。

    不就是去赵国嘛,有啥的。

    本公子可以多加点钱。

    你现在可以跟本公子讨价还价。

    其实也没必要,本公子对钱没概念。

    你就说给你一个月多少钱你才跟本公子去赵国吧?”

    这要是之前,张三兴许会考虑一下。

    可是经历了三公子赢天的杀人教学。

    以及三公子赢天说自己在秦国杀了几万人。

    张三再看温润如玉的三公子赢天,那就看地狱恶鬼一样。

    就是给自己再多的钱也不敢跟这个阎王爷在一起啊。

    这要是三公子赢天哪天不高兴了。

    顺带手把自己给杀了。

    官府的人又不敢管。

    他到哪说理去啊。

    张三现在是宁可回家种地,也不可能跟杀人如麻的三公子赢天走了。

    想都不要想。

    张三又害怕直接拒接得罪了三公子赢天,便颤颤巍巍、吞吞吐吐道:

    “公子。

    这事吧……

    他……

    要不然我给您介绍一个赶车手艺比我还好的?”

    三公子赢天指着张三的鼻尖,调戏道:

    “小东西,本公子就要你!”

    张三还真是体验了一把后世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感觉。

    只不过三公子赢天是男的。

    “公子,这恐怕……”

    三公子赢天立刻发狠道:

    “嗯?

    你还想拒绝本公子?

    你懂不懂礼数啊你!

    本公子可是救了你的命!

    你不应该报恩吗?

    你要是不答应也行。

    反正肖建彪的手下还没死绝呢。

    到时候放出消息就说是你杀了肖建彪……”

    三公子赢天正吓唬着张三。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走到三公子嬴天跟前汇报道:

    “三公子。

    肖建彪的十二个手下都杀了。

    您要不检查一下?”

    三公子赢天盯着张三,对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摆手道:

    “不必了。”

    张三一听一看,这自己是被三公子赢天给看上了。

    也不明白杀人如麻的三公子赢天看上自己什么了。

    如果再要拒绝。

    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张三本就是怂人,听三公子赢天的威胁。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的汇报。

    张三再也不敢抵抗了,心说要死就死吧,听天由命,反正我就是个小角色!

    张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

    “公子,小的答应了。

    愿意跟您去赵国。

    不过啊……”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不过什么?

    你有什么要求现在最好说清楚!

    别到时候跟娘们一样跟本公子扯皮啊!”

    张三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搓弄道:

    “就是之前讲好的工钱,您可一个子都不能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当即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金子,扔到了张三手中:

    “不就是钱吗?

    行了,行了,以后嫌钱少了告诉本公子。

    本公子不在乎。

    钱对本公子来说,屁都不是。”

    张三结果三公子赢天的赏赐,瞬间心情大好,屁颠屁颠的蹦跶了起来:

    “得。

    有公子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钱对我来说可跟命一样。

    对了,公子。

    以后您不管我张三做错事了还是不小心得罪您了。

    您可不能杀我啊!”

    三公子赢天无奈至极,摊手看向张三和白马津县丞质问道:

    “你们就这么看本公子?

    本公子有那么残暴吗?

    本公子喜欢杀人吗?

    啊?”

    “……”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和张三黑着脸无奈对视一眼:

    刚才您还说在秦国杀了几万人都没当回事。

    这回您又不喜欢杀人了?

    肖建彪怎么死的?

    肖建彪的手下怎么死的?

    当然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和张三可不敢明说。

    也不敢去看三公子赢天的眼睛。

    低着头应付道:

    “公子说的是。

    您最不喜欢杀人了。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三公子赢天到现在也没有明白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和张三为什么这么认为他。

    在三公子赢天的认知中。

    凡是欺负百姓、戕害百姓的官亦或者人,他就是不是人。

    杀这种人,那就跟杀一个畜生一样。

    所以三公子赢天认为他没有杀人。

    反而是做了好事。

    原谅坏人是阎王爷的事,送坏人去阎王爷那才是三公子赢天的事。

    而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和张三没有三公子赢天的那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和意识还有地位。

    所以对三公子赢天的印象只停留在杀人如麻、残暴弑杀上。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保证道:

    “本公子要去赵国当质子……”

    张三插嘴问道:

    “公子,质子是什么东西?”

    “……”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被张三也噎住了。

    吓得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以为三公子赢天一怒之下要杀了张三。

    吓得赶紧往旁边退了一步。

    呼!

    三公子赢天长舒了一口气,本想给张三说为什么要带他去赵国的原因。

    结果让张三一句话搞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只能黑着脸安抚道:

    “总之一句话。

    本公子吃香的,你就能喝辣的。

    有钱一块花,总之不会亏待了你。

    但是你必须要对本公子忠心耿耿。

    要是敢出卖本公子,肖建彪就是你的下场!”

    张三赶紧摆手解释:

    “公子,瞧您说的。

    我张三是怂,但也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哈哈!好嘞!”

    三公子赢天看向赵国国都邯郸方向咧着嘴嘚瑟坏笑:

    在赵国谁要是敢惹本公子。

    就让嘴贱的张三无形之中克死他!

    先让想办法让得罪本公子的人扇张三几个嘴巴子。

    然后利用张三的特殊体质和技能克死他。

    可谓是杀人于无影无形,替本公子省去了不少麻烦。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侧目看着十分平庸甚至是卑贱龌龊的张三疑惑不解:

    三公子何等样人?

    什么身份?

    似乎对这个张三十分感兴趣啊?

    听话茬,好像是为了张三才杀了肖建彪等人?

    这是什么情况?本大人不比张三精灵有能力会来事。

    怎么不带上我啊?

    三公子赢天搂着张三看向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以及六个士兵一个差役命令道:

    “行了。

    你们把肖建彪的尸体处理一下。

    本公子带着张三先告辞了。”

    “嗨!”

    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士兵、一个差役巴不得三公子赢天赶紧消失。

    可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却追问道:

    “三公子。

    您就这么走了?

    我们白马津官府上下官吏五十六名还没为三公子您接风洗尘呢?

    要不然让我们为三公子您摆一桌宴席,等三公子您吃饱喝足之后再走不迟?”

    三公子赢天一脸厌恶道:

    “行了,行了。

    也就是在魏国。

    这要是在秦国。

    本公子杀肖建彪的时候,顺手就把你们带走了。

    偷着乐去吧,庆幸自己是魏国人。

    这还是看在信陵君的面子上。

    没事该干嘛干嘛去。”

    “……”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听三公子赢天这非人的混账话吓得额头一阵冒汗。

    他不知道三公子赢天最恨贪官。

    他们白马津官府上下官吏有哪个是冤枉的?

    如果冤枉了他们,像肖建彪这样的地头蛇恶霸又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只是认为三公子赢天这个秦国人十分喜好弑杀。

    要不然也不会被秦国派去赵国当质子。

    连同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在内,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巡街士兵、一个差役齐齐躬下身子。

    对着三公子赢天点头哈腰,行着大礼,齐声道:

    “恭送三公子慢行!”

    心里则巴不得连一句谢谢都不说的残暴弑杀之人三公子赢天立马消失。

    还没等三公子赢天回礼。

    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自认为是三公子赢天的人的张三。

    自出生以来,还是被这么多当官的躬身行大礼。

    当即又开始膨胀,感觉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巡街士兵、一个差役不是给三公子赢天行礼。

    而是给他张三三爷行礼。

    之前这些人别说看不起张三,就是张三见都见不着的大人物。

    张三高昂着脑袋,挺直了腰板,一脸倨傲的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巡街士兵、一个差役。

    三公子赢天感觉到了张三的异变,侧目看着张三质问:

    “你这是干嘛呢?”

    张三当即就怂了下来,缩手缩脚不好意思道:

    “这不是这么多官老爷给咱们行礼了吗?

    张三我想着怎么回礼呢?”

    三公子赢天白了一眼没出息张三:

    “你可真有出息?

    还官老爷?

    这算个屁!

    他们还不配本公子回礼。

    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人了。

    可不许这么丢脸。

    凡是诸侯级别以下的。

    给本公子挺直了腰板!

    该当爷就当爷!

    本公子说的!

    谁要是不给你面子!

    大嘴巴子抽他!

    本公子给你撑腰!

    走了!”

    “啊?”

    三公子赢天便搂着张三从南城彪爷、十二个打手的尸体旁走过。

    只留下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六个巡街士兵、一个差役在风中凌乱。

    羡慕嫉妒的看着张三逐渐消失的背影。

    三公子赢天搂着张三走出了那条街道。

    想带着张三返回酒肆,直接让张三赶着车辇连夜去赵国。

    自己之前一直赶车,双手的虎口处都磨出了泡。

    现在有了张三,终于可以躺在车厢里睡大觉了。

    “走吧。

    傻愣着干嘛?”

    张三看向家的方向乞求道:

    “公子。

    咱能不能回家拿一下行礼。

    还有东家还压我一天的工钱。

    您看……”

    三公子赢天本想骂张三就这点出息。

    可一想,自己要去赵国当质子。

    而且要调查很多事情,面对很多人。

    张三是自己的人。

    他那么怂的一个人。

    必须要让他学会当爷。

    不能说当仗势欺人之辈,最少也是不怕死的人。

    所以想着一会让张三先找找感觉。

    便微笑着答应了:

    “走吧。

    张三,三爷!

    您说啥是啥。

    我赢天还有反驳的份吗?”

    “哈哈哈哈!

    公子您别取笑我了。

    您受累,跟我走一趟。”

    张三便带着三公子赢天去了自己的家。

    好在也不远。

    就在附近的一个街道。

    三公子赢天还以为张三的家有啥宝贝呢。

    结果走到跟前一看。

    差一点没把三公子赢天给吓死。

    一个废弃的破土房子。

    一半已经坍塌。

    站在里面可以每天晚上欣赏月亮。

    可谓是传说中的月景房。

    房间里吧,到处都是灰尘杂草。

    时不时还有老鼠跑来跑去。

    可真是做到了于大自然和谐相处。

    三公子赢天感叹这张三不去道家天宗修炼还真是可惜了。

    三公子赢天都无法想象张三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睡着的。

    也不敢进去,害怕进入踩着一个老鼠、蛇什么的。

    张三便进入收拾自己行礼。

    三公子赢天望着这一座“豪宅”,感叹道:

    “我说三爷。

    本公子不信你赶了这么多年的车,送了这么多年的货。

    连一点钱都没存下吧?

    你说你娶不上老婆,本公子理解,没人看得上。

    可你怎么连个好点的土房子都没有啊?

    这……你也太恐怖了吧,我的三爷!”

    张三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解释道:

    “公子,您别取笑我了。

    您是有钱有势。

    不懂我们这些底层的人的处境。

    我也想过存钱娶老婆啊。

    可是在如今乱世。

    生个小孩,那不就是为了上阵杀敌的炮灰吗?

    我爹就是因为打仗被杀,我张三自己苦了一辈子了。

    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跟我受一样的苦。

    除非天下太平了。

    您说我现在有钱就花,天天潇洒快活。

    这日子不也挺好吗?

    不就是住的破了点嘛,但是我过的开心啊。”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本公子深以为然。

    本公子之前跟你想法一样。

    想着躺平享乐,管他这个世界如何如何。

    但是看到了你吧,听你这么一说。

    本公子还真不能躺平享乐了。

    该终结这乱世了。”

    张三则不然道:

    “公子,您是大人物。

    我张三就是个小角色。

    能过好每一天就得。

    等老了啊,自己找个坑把自己一埋。

    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三公子赢天却劝慰道:

    “张三,收起你念头。

    本公子以前也这么想。

    相信本公子,不出十年!

    天下可定!我华夏之内绝无内战!

    你会看到一个充满和平的世界的!”

    张三知道三公子赢天好心,随口问道:

    “公子。

    你说我张三能活着的时候能看到那一天?”

    三公子赢天咬着牙坚定道:

    “放心。

    你会的!

    本公子会让你亲眼看到!”

    张三心中一暖,虽然心里不相信三公子赢天嘴里所说的那个和谐没有战乱的世界。

    但还是礼貌的回应道:

    “得,有公子您一句话就行了。”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您这破地方小偷来了都流泪。

    您一个劲的收拾什么呢?

    走不走啊?”

    张三回应道:

    “马上!马上咯!”

    最后张三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

    三公子赢天一看,张三怀中抱得什么破被子、破碗、又脏又破的衣服。

    气的差一点给张三一个巴掌。

    “张三!你疯了!

    你带本公子回来,就收拾这些破烂?

    你就是放大街上都没有捡你信吗?”

    张三笑着回道:

    “可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三公子赢天起身就是一个飞脚。

    将张三怀中的破烂一脚踹飞,散落了一地。

    对着吃惊地张三安抚道:

    “你小子不忘本是件好事。

    可你不能拿着破烂当宝贝啊?

    就你这些破烂,那叫花子乞丐都穿的比你好。

    这不是咱们有钱就大手大脚。

    咱们不是去要饭,是当质子。

    你这实在是……

    行了,行了。

    拿这些钱傍身吧。”

    三公子赢天本来要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金子。

    最后看着张三委屈地样子,直接把荷包扔给了张三。

    “都你的了。

    以后穿的漂亮点。

    咱们以后见得都是王孙公子,达官贵人。

    你得为本公子的面子考虑不是?”

    张三并没有因为得到三公子赢天那么多好处而高兴。

    而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着装满金子的荷包感动道:

    “公子,我爹都没你对我好。

    张三我心里记住了。

    但是这钱我不能要啊。”

    三公子赢天也是没想到张三这人还挺懂得感恩。

    而且还不贪心,越发的觉得自己在白马津没有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但是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摆手拒绝道:

    “钱已经给你了。

    你就拿着吧。

    也没多少啊。

    听话啊。”

    张三善意道:

    “那公子您都把金子给我了,您怎么办啊?”

    三公子赢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本公子有一车呢。

    一车花完了,还有一座金山呢。

    三爷您就别为本公子操心了好吗?

    赶紧走吧!我的三爷!”

    张三这才起身,将荷包装好之后,对三公子赢天感激道:

    “公子,这些年我真不能要。

    既然您不要,我就当您存在我这了。

    如何?”

    三公子赢天整个人都麻麻的,应付道:

    “三爷您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总之不要还给本公子就行。

    赶紧走吧!

    这地方鬼来了都要含着泪走。

    你的东家不是欠你一天的工钱吗?

    走!咱们现在就要!”

    张三疑惑道:

    “公子,您这么不在乎钱。

    讲道理来说,您应该会拒绝我啊?”

    三公子赢天眼神复杂地看着张三道:

    “你以前是什么东西本公子不管。

    今天起,给本公子堂堂正正的做人!

    谁敢欺负你威胁你吓唬你!

    一句话!

    给本公子打!

    要是敢丢本公子的人!

    本公子先杀了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明白了吗?”

    张三点着头回道:

    “明白了。”

    其实张三还是不明白。

    听三公子赢天的话。

    好像要去赵国打仗一样。

    如此一来,三公子赢天可谓是被节省的张三戏弄了一回。

    无功而返。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返回了中午喝酒的小酒肆。

    车辇被店小二照看的很好。

    见夜已深,店小二便坐在车碾旁帮着照看。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来了。

    张三赶着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去了东家钱老爷府邸门口。

    咚咚咚!

    张三下了车辇去敲门。

    三公子赢天掀起车帘观看。

    咔!

    钱老爷大门从里面打开。

    走出来的是门房。

    “哟,这不是张三吗。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干嘛?

    害的老子刚睡着又被你吵醒。”

    张三习惯性地躬身请示道:

    “老张哥。

    兄弟我不准备在钱老爷这里干了。

    想着让钱老爷把压了我一天的工钱退给我。

    麻烦老张哥帮我通传一下。

    我就在这里等着。”

    门房一听张三不干了。

    那叫一个高兴啊,差一点喊了出来。

    因为张三之前克死前一个东家的事。

    现在的东家钱老爷很是不喜欢张三,但又不敢辞退。

    府中上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三竟然自己主动请辞。

    门房想着钱老爷知道了以后必然高兴的很:

    “张三,你真的不干了?”

    张三点头哈腰道:

    “是啊,兄弟我准备跟随我家公子去赵国了。”

    门房疑惑道:

    “公子?

    去赵国?”

    门房看了一眼腾龙车辇里掀起车帘看的三公子赢天啧啧称奇:

    “张三啊,没想到天底下还真有人敢收你。

    你小子不怕把人家贵公子给克死?”

    张三歪头陪笑道:

    “瞧老张哥说的什么话啊。

    这不是谣传吗?

    麻烦老张哥赶紧帮我告诉一下钱老爷。

    我这就要去赵国。”

    门房老张哥则一脸不悦道:

    “张三啊。

    你怎么越来越没有眼色了?

    这都啥时候了?

    咱们府上的人老老少少全部都睡了。

    你啊,明天请早。

    要不然我都跟着挨骂。

    赶紧回去吧!”

    门房老张哥说着就要关门。

    张三赶紧阻止:

    “老张哥,别啊!

    我们今天就要走。

    麻烦你给钱老爷说一声!”

    “张三,明天早点!

    我一准给你开门!

    赶紧找个地方睡觉去吧。”

    咔!

    钱老爷府邸被彻底关死。

    张三想要再敲,害怕惹怒了钱老爷。

    便无奈地返回了车辇旁边。

    看着气的脸都黑了的三公子赢天嬉笑道:

    “公子,要不然今晚咱们先别走了。

    明天一早,咱们再来。

    等我要了工钱再走如何?”

    三公子赢天气的是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直接捏住了张三的耳朵,指着张三的鼻子骂道:

    “合着本公子之前给你说的话。

    你是耳朵塞驴毛了还是当本公子说的话是放屁?”

    张三委屈道:

    “公子。

    我张三什么时候不敢听您的话了?

    你可别冤枉我啊!”

    三公子赢天气的骂道:

    “混账东西!

    你看看你刚才的怂样子!

    这还是跟一个地方的乡绅。

    你就怂的跟啥是的。

    这要是到了赵国,见到了那些王孙公子、权臣将军。

    你是不是要被吓得跪在地上?

    你明不明白,你代表的是本公子。

    丢的是本公子的脸?”

    三公子赢天松开张三的耳朵。

    瞪着张三指着钱老爷府邸大门严肃命令道:

    “去!

    现在给本公子叫醒什么狗屁钱老爷家里的所有人!

    见一个给本公子扇一个!

    谁要是敢阻拦你!

    给本公子往死里扇!”

    “啊?”

    张三自长大以来,从来都是被人扇的。

    哪有他扇别的人份。

    当下一下就怂了,拱手求道:

    “公子,要不算了吧……”

    三公子赢天嘴里骂道:

    “算了?

    本公子的车夫被人这么无视了。

    就这么算了?

    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

    是不是是个人都可以随意这样无视本公子?

    啊?

    你居然敢说算了?

    行!

    你等着……”

    三公子赢天气的当即就要找东西抽打张三。

    结果发现身边还真没有像棍子一样的东西。

    当即拔出秦剑,架在张三的脖颈上,威严命令道:

    “今晚!现在!你把你应得的工钱要回来!

    要是敢怂一下!

    或者要不来!

    本公子先杀了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啊?”

    张三看着暴怒的三公子赢天手中寒气逼人的秦剑。

    又看看钱老爷的深宅大院。

    张三害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三公子赢天哀求道:

    “公子,钱老爷他惹不起……”

    三公子赢天彻底失去耐心。

    从车厢里出来,对着张三屁股上就是一脚:

    “快去!”

    张三被三公子赢天温柔的一脚踢出了好几米。

    无他法,张三只能硬着头皮去要钱。

    站在钱老爷府邸大门口。

    再度敲门。

    只不过轻轻地再敲。

    咚咚咚!

    就跟那野猫挠墙一样。

    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三公子赢天一发狠,对着张三头顶一剑。

    张三眼前飘下一缕头发。

    吓得张三本能的摸了一下脑袋。

    发现没事后,这才心安。

    三公子赢天厉声威胁道:

    “你再这样!

    本公子下一剑就砍了你的脑袋!

    不信你可以试试!”

    “……”

    张三还是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既然自己已经被三公子赢天逼到绝路上了。

    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张三咬着牙瞪着眼对着大门不要命的敲!

    咚咚咚!

    就跟大晚上敲鼓一样。

    三公子赢天这才满意道:

    “这就对了!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再怂一下!

    本公子还是一剑杀了你!”

    张三则敲得更加起劲了。

    “嘿嘿嘿!

    谁啊!

    大晚上不睡觉了!

    要拆门还是怎么的?”

    里面的门房赶紧打开了大门。

    一看疯狂敲门的是张三。

    再加上没睡觉。

    气性一下就上来了,指着张三鼻子就骂道:

    “张三!

    你活腻味了是吧?

    行!

    有本事你别走!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改换门庭之后,反了你了!”

    门房老张哥骂完张三,就要寻找着什么东西要打张三。

    三公子赢天对着有些僵直的张三一歪头:

    “你想死对吗?”

    三公子赢天也是没办法了,对着张三这种破鼓,也只能用重锤了。

    直接挺剑向张三面门刺去。

    张三吓得赶紧冲到门内还在寻找棍棒的门房老张哥跟前。

    一把扯住门房老张哥的衣领,对着门房老张哥的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一边扇还一边辱骂道:

    “你他娘的怎么跟你三爷说话呢?

    信不信三爷抽死你!”

    三公子赢天很是满意,欣慰的跟着走了进来。

    啪!

    张三扇完门房老张哥以后,对着被扇蒙的门房老张哥霸气命令道:

    “你,现在给三爷把钱不仁那个老东西叫到大堂。

    让他把三爷的工钱准备好。

    三爷现在就去那里等他!

    滚!”

    门房老张哥接连往后退了几步,一看突然变了性格的张三果然有人撑腰。

    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张三和三公子赢天威胁道:

    “行!

    长本事了!

    张三!

    你有本事别走!”

    门房老张哥非也似的向后府走去。

    张三舔着个脸看向三公子赢天笑道:

    “公子,您是不是这个意思?”

    三公子赢天满意地拍了拍张三的肩膀勉励道:

    “就是这个意思。

    本公子从来不仗势欺人。

    但是一旦惹到本公子。

    本公子杀他全家!”

    张三惊诧道:

    “公子,您不会真的要杀钱不仁一家吧?”

    三公子赢天无语道:

    “本公子就是做个比喻。

    走!”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来到了钱府大堂。

    此时,整个钱府内瞬间灯火通明。

    从厢房走出五六个护院一样的角色。

    在门房老张哥的带领下,走到大堂前,指着三公子赢天和张三道:

    “就是他们两个!”

    不等门房老张哥说完找事的人。

    三公子赢天直接上前将六个护院全部打翻在地。

    随后钱老爷、账房老侯等人出现。

    没想到护院都被张三的人给打翻在地。

    瞬间一下就怂了。

    张三在三公子赢天的默许下,上前就对着钱老爷以及账房老侯脸上一人一个嘴巴子。

    “哎呀!

    张三,反了你了!”

    张三之前一巴掌打出了信心,更何况现在又三公子赢天替他撑腰。

    不等钱老爷和账房老侯说完后,又是一阵嘴巴子。

    “把欠三爷的工钱给我!”

    张三威吓一声,但是没有唬住钱老爷和账房老侯。

    只当是张三这个平日就窝窝囊囊的废物喝多。

    可是看到了张三后面低着头把玩手中秦剑的三公子赢天瞬间就怂了。

    钱老爷赶紧命令账房老侯给张三取工钱。

    钱老爷则一个劲的安抚张三。

    让张三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和自豪感。

    之前对他不屑一顾、吆三喝六根本不把他当人的钱老爷。

    居然乖巧的跟哈巴狗一样。

    通过钱老爷的举动,彻底打碎了张三之前的世界观。

    “原来我张三也可以翻身当爷啊!”

    通过这件事,张三重新塑造了世界观。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三公子赢天。

    也是在这一刻,他决定以后好好做人。

    对三公子赢天一定要忠心耿耿。

    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三公子赢天赐予他的。

    账房老侯也是个妙人。

    竟然给张三多了几天的工钱。

    钱老爷很是满意,想着赶紧送走张三和那个公子这两个瘟神。

    张三接过工钱以后,盯着手中多出来的工钱感慨万千。

    最后把属于自己的工钱装了起来,把多余的工钱,硬气得的扔向了钱老爷的脸:

    “你他娘的侮辱三爷呢?

    三爷差这一点钱吗?”

    张三这才在三公子赢天的赞许的眼光下。

    二人退出钱老爷府邸。

    钱老爷看着终于退出的张三背影感慨道:

    “还好是张三扇我,不是我扇他。

    要不然迟早被这厮给克死!”

    三公子赢天对张三完成了初步的改造。

    终于办完了在白马津的所有事情。

    张三赶着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去了白马津河岸码头。

    通过一艘船,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还有车辇同时被船送过河。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终于到了赵国国境。

    此时,已经是夤夜。

    三公子赢天在登上车辇的一刻。

    回头望向了魏国国都大梁。

    嘴边嘀咕道:

    “主要刚跟信陵君结识。

    不好意思问藏在秦国朝堂中的那个内奸。

    等到了赵国,一定要从平原君嘴里问出那个勾结魏国、赵国、百戎冒顿单于的秦国内奸!

    本公子一定要活剐了他!”

    (久等了,后面开始,你们能想到的人物会全部出现,情节会更上一层楼,对抗非常激烈,燕丹,韩非,楚国太子,齐国太子,阴阳家,雪女等等,继续开后宫,希望这个月订阅会好点,要不然可能会太监。感谢支持。)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五灵玄同,苍龙七宿,各国开始暗中博弈,上神准备降临人间!

    翌日一早。

    三公子赢天跟赶车的张三有事没事的闲聊。

    张三也彻底了解的三公子赢天尊贵无比的身份。

    那就是秦国秦候三王子。

    也知道了三公子赢天还是魏国国王王叔信陵君魏无忌的未来女婿。

    二人闲聊之中,三公子赢天询问起了张三的身份:

    “张三啊。

    你给本公子老实交代。

    你到底会不会妖法?”

    张三一边赶车一边无奈道:

    “瞧公子您说的。

    我张三从今往后起。

    这条命都是公子您的了。

    有什么敢欺瞒您啊。

    我张三真的不会什么妖法。

    不过啊……”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不过什么?”

    张三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过我听我老爹讲过。

    说我们中山国太子好像会什么妖法。

    是个厉害的人。”

    “哦?”

    三公子赢天更加好奇了:

    “那你们中山国的太子人呢?

    是被赵王封侯了还是怎么了?”

    张三笑道:

    “公子您也有无知的时候啊。

    中山国太子好像在灭国之战中被赵军杀了。

    好像逃走了。

    总之我也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随便一听,便不再想中山国太子的事情。

    又询问道:

    “张三,你是经历过亡国之痛的。

    本公子倒是想知道,这亡国是什么感觉?

    你觉得你们中山国被赵国灭了可惜吗?”

    张三闻言,气的脸都绿了,当即对着路过的地面啐了一口浓痰。

    “我一个中山国的黔首……”

    “等等!”

    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昨天在酒肆的时候。

    我听别人说你是中山国贵族的后代?

    怎么变成黔首了?”

    张三不好意思地怀笑道:

    “这不是喝多了吹牛嘛。

    我们家啊世世代代都是中山国的黔首。”

    “哦哦哦。”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那你继续说。”

    张三激动地喊道:

    “我是中山国的一个黔首。

    我在中山国没有一寸土地,靠着给地主种地为生。

    我从小喜欢的女子,入宫成了中山国国君的妃子。

    中山国国君说他要建一道屏障囊括四海八荒,将赵人、匈奴人驱赶到边疆。

    可是我连后代都没有,他怎么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呢?

    那么中山国人修的长城保护的是我的后代,还是他的后代?

    是保护我的妻子?还是他的后宫三千佳丽们?

    小时候我觉得中山国被赵国灭国很可惜,现在我觉得中山国才亡。

    好漫长啊。”

    “这……”

    三公子赢天闻言有些迟疑,看着张三的背影感慨道:

    “本公子还以为你会替建立数百年的中山国可惜呢。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想法……”

    张三歪头笑道:

    “公子啊。

    我是想爱中山国。

    可中山国不爱我啊。

    先后被魏国、赵国灭国。

    灭的好!

    老子看那些中山国那些作威作福的贵族现在不也是赵国人的奴隶吗?

    他们要是对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怕好一点。

    都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赵国给灭了。

    您说是不是……”

    “对对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老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

    通过张三出乎意料的感慨,三公子赢天在思考以后当了秦候该如何治国。

    齐国,桑海,小圣贤庄外。

    一座高山之上。

    烈日当空照。

    云霞雾霭生。

    氤氲缥缈云雾之中。

    高山流水觅知音处。

    一颗千年不老松下。

    有一个高冠博带的皓然老者。

    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一个紫衣少年。

    二人席地而坐。

    推心置腹。

    紫衣少年道:

    “老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老者道:

    “什么样的梦啊?”

    紫衣少年道:

    “醒来时,我已经忘了梦里的内容。

    只是发现枕上泪痕悠然未干。”

    老者道:

    “是悲伤的梦吗?”

    紫衣少年道:

    “也许吧。

    我步兵不知道那是伤心的泪水。

    还是来自领悟的喜悦。”

    老者淡然道:

    “你又多了一层体会。

    不错。”

    紫衣少年道:

    “而且,我发现自己最近似乎一直在重复做这样的一个梦。”

    老者道:

    “如果你已经完了梦里的内容。

    为什么会认为是不断重复的梦呢?”

    紫衣少年道:

    “因为,在梦里侍中都有一首歌、

    萦绕在我的心头。”

    老者道:

    “什么样的歌?”

    紫衣少年道:

    “无法形容的美丽

    又似乎很伤感,很遥远,又似乎很熟悉。”

    老者道:

    “你有什么感受?”

    紫衣少年道:

    “听到这首歌,我的心仿佛变得很透彻。

    听到这首歌,心情都变了好多。”

    老者正色道:

    “所以你是来辞别的?”

    紫衣少年道:

    “我感受到了一种召唤。

    也许我该出发了!”

    此时,一只鸟落在了紫衣少年的肩膀,叽叽喳喳。

    但是没有打断二人的谈话。

    老者眼中有些不舍:

    “好。”

    紫衣少年道:

    “老师的授业解惑之恩。

    弟子终生铭记。”

    紫衣少年说完之后对着老者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紫衣少年肩膀上的那只鸟也飞向了山顶外更高更远的地方。

    老者淡然道:

    “出发吧,韩非。”

    紫衣少年看着老者再行一礼:

    “荀夫子,弟子不在的时候您一定要保重。

    弟子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您的。”

    “去吧!”

    紫衣少年这才缓慢起身。

    向着山下走去。

    老者则闭目凝神,心思飘荡于千里之外。

    紫衣少年正是韩国韩王九公子韩非。

    老者乃是当世十二圣人之一贯通法儒的荀子。

    海月小筑旁。

    绵延至大海边的河岸长亭之下。

    韩非和一个儒家弟子打扮的少年站在一处。

    向远处眺望。

    “师兄。

    你要去赵国当质子?”

    儒家弟子疑惑道。

    韩非有些憧憬道:

    “是的。

    我父王派人通传。

    命我去赵国当质子。

    当够一段时间就回韩国了。”

    儒家弟子低着头若有所思。

    随即看向了韩非叹息道:

    “韩国乃七国之中,最弱小的国家。

    以师兄的才华,实在是有些可惜。”

    韩非自信道:

    “没办法,那毕竟是我的国。

    也是我的家。”

    儒家弟子感慨道:

    “看来出生在帝王之家。

    也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韩非看向远处滚滚而来的潮水洒脱道:

    “也许吧!”

    韩非也看向了旁边的儒家弟子问道:

    “李斯,你呢?

    等过几年学业完成。

    有什么打算?”

    李斯看向远处孤帆远影碧空尽,不尽潮水滚滚流。

    如实道:

    “师兄之才,十倍于我。

    可以挑最弱的。

    师弟我就不同了。

    能力所限,我以后打算去七国中最大强的屋檐下碰碰运气。”

    韩非侧目道:

    “你要去秦国还是楚国?”

    李氏又说道:

    “楚国幅员辽,国境千里。

    看上去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巨人。

    实际上虚弱无比。

    师弟我比较好看变法后的秦国。

    李斯我做人做事都比较现实。

    所以决定以后去秦国。”

    韩非认同道:

    “梦想说起来很美。

    但却非常脆弱。

    现实一点比较好。”

    韩非捡起两块石头,一块交给了李斯。

    对着近处相比比较平静的海面打了一个水漂。

    激起了朵朵涟漪。

    李斯则不急着扔出石头,看着韩非打起的水漂道:

    “只有依靠秦国,我才敢与师兄一较高下。”

    韩非有些期待道:

    “所以下次见面。

    我们就是对手了?”

    李斯兴奋道:

    “希望下一次,不会让师兄失望。”

    韩非咧嘴一笑:

    “那就说好了。

    不能因为师出同门而手下留情啊。”

    李斯自信道:

    “绝对不会!

    师兄请放心。”

    李斯这才将手中的石头打向眼前的海面。

    似乎打的比韩非还要远,激起的涟漪更多。

    “……”

    韩非不再说话。

    便向着河岸长亭外走去。

    李斯恭敬地对韩非行礼。

    韩非头也不回,随意一抬手。

    李斯目送师兄韩非离开。

    “九公子。

    请上车辇。

    咱们这就去赵国邯郸。”

    九公子韩非在进入车辇掀起车帘的时候。

    不舍得看了一眼小圣贤庄的方向。

    最后向赵国邯郸而去。

    燕国,国都,蓟。

    南城门外。

    举行了一场简单的送行仪式。

    燕国太子燕丹在踏上去赵国国都邯郸的车辇之前。

    心中感慨万千。

    燕王命人给燕太子燕丹倒一樽燕国名酒烈云烧。

    燕太子燕丹正要喝时。

    燕王立时喝止道:

    “且慢!”

    燕太子燕丹疑惑道:

    “父王,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燕王蹲下身子,夹起一些尘土。

    放在了燕太子燕丹手中的酒樽里。

    随即抓住燕太子燕丹的肩膀叮嘱道:

    “但念故乡一抔土。

    莫恋他乡万两金。

    丹儿。

    你就是燕国的未来。

    为我燕国南下做好准备。

    到时候。

    父王会派你的弟弟顶替你的。”

    燕太子燕丹激动流泪道:

    “请父王放心!

    孩儿为了燕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燕太子燕丹随即将酒樽中带着燕国泥土的烈云烧一饮而尽。

    随即上了车辇。

    坐在车辇内的燕太子燕丹对着外面命令道:

    “高渐离、大铁锤、盗跖、雪女。

    咱们出发!”

    “嗨!”

    众人骑着马围绕着燕太子燕丹的马车向赵国行驶而去。

    楚国。

    郅都之外的汨罗江旁。

    老者屈原对着一旁楚国世子熊烈询问道:

    “准备好去赵国邯郸了吗?”

    楚国世子熊烈对着屈原恭敬道:

    “恩师。

    弟子早就准备好了。

    总共安排一百多名我楚国勇士。

    弟子还想让大将军景翠、庄蹻、项燕率军护送。

    不知道老师以为如何?”

    屈原对着楚国世子熊烈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训斥道:

    “熊烈!

    你这好面子讲排场的恶习什么时候能改?

    嗯?

    你要不要让楚王带着所有楚国军队护送你到赵国啊?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要面子了。

    你不要忘了,你去赵国邯郸,是为了窥探魏国、赵国、齐国、韩国、燕国的虚实。

    为我楚国统一天下做准备。

    你倒好,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楚国太子熊烈要去楚国当质子是吗?”

    楚国太子熊烈当即叩首惭愧道:

    “老师教训的是。”

    屈原看向汨罗江威严命令道:

    “行了。

    那一百楚军也不要带了。

    老师我听说人家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去赵国邯郸当质子就是一个人。

    你难道不如秦国人吗?

    不如那个恶名狼藉的废物吗?”

    楚国太子熊烈点头惭愧道:

    “学生知错了。

    可是去赵国的路十分危险……

    弟子虽然不怕,但是害怕一路上遇到什么时候耽误了行程……”

    屈原依旧看着汨罗江道:

    “烈儿。

    一切的一切为师都替你考虑好了。

    这一次由五灵玄同送你去赵国邯郸。

    这一点可以放心了吧?”

    楚国太子熊烈恭敬道:

    “既然有五灵玄同协助弟子。

    想来到了赵国,做起事来也得心应手。”

    “去吧!

    楚国的未来在你身上!

    楚国未来能否一统天下也看你了!”

    “是,恩师。”

    楚国太子熊烈这才退下。

    洛邑,周天子玄灵宫大殿。

    年轻的周天子周烈武王姬如发站在龙骑前焦急的来回踱步。

    “报!”

    一名侍卫走到大殿跪下。

    周烈武王姬如发立时回头,看着那个侍卫焦急道:

    “找到长乐公主了吗?”

    侍卫颤声道:

    “找到了,不过……”

    周烈武王姬如发威吓道:

    “快说!”

    侍卫这才如实道:

    “长乐公主带着贴身宫女如颜跑出了洛邑。

    现在正在去往赵国的路上。”

    “什么?”

    周烈武王姬如发立刻感到十分头疼。

    用手捏住太阳穴闭上眼睛无奈道:

    “寡人这个妹妹啊!

    她这次居然想跑到赵国去玩!

    真是太胡闹了!”

    侍卫试探道:

    “天子,那我们将长乐公主以及婢女抓回来吗?”

    周烈武王姬如发闭上眼睛冥思苦想一阵。

    最后无脑道:

    “算了。

    今日抓长乐公主回来。

    明日她不去赵国。

    又会想办法去韩国亦或者燕国、魏国。

    与其跑那么远。

    还不如在离洛邑比较近的赵国。

    算了。”

    侍卫点头道:

    “天子。

    那属下退下了。”

    周烈武王姬如发喝止道:

    “且慢!”

    侍卫疑惑道:

    “天子还有何事?”

    周烈武王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盯着那个侍卫询问道:

    “你是负责我洛邑安全的武官。

    必须掌握天下大事。

    寡人前些日子听闻。

    赵国请天下六国的王侯公子去赵国当质子。

    可有此事?”

    侍卫回禀道:

    “天子英明。

    一个半月以前。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联合百戎之冒顿单于,合兵五万。

    趁着秦国秦候嬴霸遇刺之际。

    突然禁军函谷关,对秦国发动攻击……”

    周烈武王姬如发听到一半,激动道:

    “那秦候嬴霸死了没?”

    禁军尴尬回道:

    “没有,听说只是受伤极重。

    现在好像都可以下床了。”

    周烈武王姬如发有些失望,连精神都萎靡了一些:

    “你继续……”

    侍卫继续道:

    “据说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秦国帝国之虎嬴华以及秦军年轻一代将军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王龁、李信等十二武将的共同辅佐下。

    不但打败了赵国、百戎五万联军。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更是斩杀了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

    最要命的是……”

    周烈武王嘀咕道:

    “到底是秦国啊。

    历经了多少次六国合纵攻秦,结果每次都守住了。

    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居说乃是一个十足的混账。

    天下第一等败家公子。

    好玩乐,喜女色,据说丢尽了他爹秦候嬴霸的脸。

    哈哈哈哈!

    没想到让这种货色居然功成名就。

    可真是……”

    周烈武王姬如发回头看向了摆放着周室历代天子牌位的宗庙方向挖苦道:

    “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秦国有这种废物,居然还能顶住赵国、百戎联军攻击。

    我周室代代英明君主。

    不但皇权日渐旁落。

    更是债台高筑。

    看来,老天留给我周室王朝的时间不多了。

    寡人要努力了。”

    周烈武王姬如发一阵唏嘘感慨之后,又命令道:

    “你继续说。

    最要命的是什么?”

    侍卫皱着眉头回道:

    “最要命的是被魏国占据了将近百年的函谷关再度回到了秦国人手中。

    现在秦国人可以随时东出!”

    “什么?”

    周烈武王姬如发听后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惊恐之下。

    接连后退了几步。

    要不是身后有龙椅,估计直接吓出了一个趔趄。

    看着那个侍卫担忧道:

    “秦国不同于韩国、魏国、燕国、齐国、赵国、楚国。

    乃是虎狼之国,他们若是得到了函谷关。

    不仅可以随时东出。

    寡人这洛邑岂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对于山东六国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

    对于我周王室来说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寡人有一种感觉。

    山东六国这数百年来,虽然称王称霸。

    但一直对我周王室还算客气。

    从不敢有亡我周王室的想法。

    秦国则不同。

    以秦国的狼子野心。

    咱们洛邑又距离秦国不远。

    我周王室日后必亡于秦国之手!”

    侍卫赶紧解释道:

    “天子莫急。

    陛下的担心和山东六国国君的担心一样。

    所以他们要求秦国派出秦国秦候三公子到赵国为质子。

    因为魏国信陵君魏无忌与赵国平原君赵胜的关系。

    要求除了魏国之外的诸侯国派质子去赵国邯郸。

    想来现在都在路上了。

    长乐公主此时去赵国的话是不是……”

    周烈武王姬如发顺势坐在龙椅上,对着侍卫笑道:

    “不!

    长乐公主去的好!

    没想到还有如此机缘巧合。

    长乐公主早已到了婚配的岁数。

    现在去赵国邯郸,刚好可以从七国公子、世子中挑选一位。

    这样,也算是对我周王室有外面的保障。

    你即刻奔赴赵国,告诉去赵国的长乐公主。

    就说是寡人的命令……”

    侍卫拱手认真道:

    “请天子下诏!”

    周烈武王姬如发摸着胡子笑着下诏:

    “传令长乐公主。

    去赵国邯郸之后。

    在七国质子中挑选一位合适的如意郎君。

    最佳人选为楚国公子烈。

    再次之为齐国公子安。

    再次之为燕国公子丹。

    再次之为韩国公子非。

    绝对不允许她喜欢上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那个人品不堪、残暴无能之辈。

    若是这六国的公子都挑选不上。

    那寡人就想办法把她嫁到魏国。

    魏国就在洛邑旁边,也算是对我周王室有个保障了。

    听清楚了?”

    侍卫恭敬道:

    “卑职领诏。

    这就将天子的意思转达给长乐公主!”

    “去吧。”

    在华夏七国暗中博弈,暗流涌动的时候。

    百戎草原也发生了不小的变故。

    百戎众单于中实力最强的冒顿单于在图谋秦国不成后。

    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人身上。

    他仔细的分析了这一次攻击秦国大败的原因。

    就是没有集合所有草原的力量所导致。

    故而,他便产生了先统一百戎各大部落。

    再集合所有力量,南下进军华夏的想法。

    百戎三大单于冒顿单于、伊稚斜单于、君臣单于。

    冒顿单于势力最大,伊稚斜单于位于君臣单于以及冒顿单于之间。

    伊稚斜单于乃刚上位几年不久的新任单于,为人资历不够。

    被其王叔所觊觎王位。

    一日,伊稚斜单于带着手下去狼居胥山狩猎的时候。

    其王叔突然发动政变。

    在冒顿单于、君臣单于的支持下。

    举兵进攻正在狩猎的伊稚斜单于。

    这伊稚斜单于虽然年轻,但是非一般庸才。

    得知王叔政变的消息后。

    迅速返回王庭。

    靠着往日的声望。

    以及不少忠心自己的手下。

    竟然成功挫败了王叔的政变。

    但是让伊稚斜单于的王叔逃出本部王庭。

    冒顿单于、军臣单于一看到伊稚斜单于能力不俗。

    便联合百戎诸部白羊王、义渠、娄烦人残部同时进攻伊稚斜单于。

    伊稚斜单于冷静自若,一边指挥一边稳住军心。

    但是实力悬殊。

    伊稚斜单于本想与王庭共存亡。

    手下之人建议他去华夏七国暂避祸端。

    等到时机成熟在返回百戎草原报仇。

    最后伊稚斜单于在忠心耿耿的手下掩护下。

    仅带着几十个手下狼狈逃向魏国、赵国边境。

    从此不知所踪。

    华夏中原某座大山内,一座残破的神庙中。

    古朴的石椅上端坐着一个人,只是光线照不到他,看不清其容貌和身形,只有苍老且威严霸道的声音震慑全场。

    “妖火,你怎么回事,让你办的事情那么简单。

    居然给办砸了,你说神该怎么惩罚你?”。

    跪在石椅下面的一个全身被黑罩袍罩住的人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回声。

    “上神,我……我万万没想到杀一个废物赢天竟然如此困难。

    是属下的无能,是属下的错。

    还请上神原谅属下,属下愿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就凭你个废物?哼!要不是日神救了你一命,你早就被道家天宗晓梦给活捉了。

    本神估计,你现在估计都把本神都给出卖了!”。

    “上神,属下就是死也不敢出卖您啊!”。

    黑袍男妖火吓的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不停磕头。

    “上神,算了,妖火的能力乃是教中实力最弱的。

    其实也不怪他,道家天宗掌教晓梦可不是一般角色。

    谁让他出门之前不卜卦看黄历的?

    先留着妖火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吧。”

    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替黑袍男妖风求情道。

    “日神,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神就绕了他。

    乱世末法,本神终将终结这一切!

    本神降临人间,接受天下百姓的跪拜、

    所有的前提,便是苍龙七宿!

    眼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齐国太子田文。

    燕国太子燕丹。

    楚国太子熊烈。

    韩国九公子韩非。

    不日将齐聚赵国邯郸。

    虽然没有魏国太子或者公子。

    但是有这些人就够了。

    只要破解了苍龙七宿的秘密。

    本神将带领你们降临凡间,统治万民!

    世世代代,永永远远,成为高高在上的神明!

    日神,你的实力仅次于本神。

    接下来你带着妖火去赵国。

    无论以神明代价,都要破解苍龙七宿的秘密。

    必要时刻,可以把那个棋子放出来,扰乱赵国。

    方便你们行事!

    想来你不会让本神失望吧?”

    日神和黑袍男妖火齐齐跪倒匍匐在神明之前,虔诚道:

    “属下一定不辱上神使命!”

    “与神不拜。

    真名已失。

    轮回碑上有汝名。

    一步一叩首。

    往生路上罪削半。

    护你真灵!

    参拜神明修行路。

    修行路上渡生缘。

    准备好成为神的一部分吗?”

    本体隐没于黑暗中的上神。

    双手部位突然发出玄光。

    匍匐在地日神与黑袍男妖风被上神手中的玄光沐浴。

    整个人保持着匍匐跪拜的姿势飘了起来。

    其中黑袍男妖火在和三公子赢天一战的时候。

    身体曾被三公子赢天轻轻砍中一剑。

    此刻,被神光沐浴以后。

    能明显的感觉到伤势突然便好。

    伤疤自动脱落,伤口处长出好似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肌肤。

    整个人如沐春风,好不舒畅。

    “退下吧!”

    石椅上的上神命令一声,漂浮在半空的日神和黑袍男妖火身下冒出无底光圈。

    日神和黑袍男在上神的控制下。

    逐渐被无底光圈吞噬。

    随后都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空荡荡的神庙,只有高座的那个上神孤零零地靠在椅子上叹气。

    随后,上神手里突然多了六枚铜钱。

    好似不是当下之物。

    而是周文王时期的青铜铜钱。

    上神望着那六枚铜钱激动地喊道:

    “先祖!

    我的神!

    我将要以神力搅得天下大乱!

    只要掌握了苍龙七宿的秘密!

    那往日的荣光将重现。

    过去的错过将永远杜绝!

    先祖们,看着吧!

    天下将会一统!

    华夏所有子民将跪倒在九百九十九级登天台下。

    迎接本神降临凡间!”

    整座神庙内发出惊悚的笑声。

    惊起周遭阵阵飞鸟。

    蝙蝠不时划过天空。

    深山老林里的那座神庙突然灯火熄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与这大山一样,无声无息,静卧安眠。

    五日后。

    张三赶着车辇载着三公子嬴天终于赶到了赵国国都邯郸。

    在城门口时。

    三公子赢天对着看守城门的士兵亮明身份。

    拿出秦候符节,士兵确认了三公子赢天以及张三的身份以后。

    有一士兵专门带路。

    送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来到了赵国专门招待使节的馆驿。

    这个规模比之韩国国都新郑招待使节的驿馆要大出很多。

    因为要请其他五国的质子在此居住好几年。

    故而在接待各国使节的馆驿后面。

    有一个大院子。

    专门供各国质子居住。

    每一个诸侯国的质子拥有独立的两间大房。

    房子中间的阁楼,便是供各国质子放松的地方。

    里面有各种美酒,各种书籍。

    但是有一条,就是不能带女人过夜。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在馆驿官吏的带领下。

    来到了自己房子。

    三公子赢天站在院子里让张三帮自己搬行礼。

    收拾屋子。

    张三一边干活一边兴奋地看着属于自己的屋子:

    “三公子。

    我张三这辈子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屋子。

    跟着公子您,张三我也算是沾光了。”

    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算个屁啊。

    对了,虽然当质子不太自由。

    但是每个月赵国朝廷都会给质子提供一笔生活费。

    到时候你小子替我领着。

    以后本公子到处花钱。

    你就负责掏钱。

    明白吗?”

    张三兴奋道:

    “明白明白!”

    张三收拾了一个多时辰。

    将三公子赢天和自己的屋子收拾好以后。

    张三本想休息一下喝口茶。

    三公子赢天却看向驿馆外热闹的赵国大街兴奋道:

    “我说三爷。

    走吧。

    这来到了赵国不好好享受一下你还想休息呢?”

    张三喝了一杯茶疲惫道:

    “三公子。

    咱们这是去干吗啊?”

    三公子赢天淫笑道:

    “居然说赵国歌姬多姿。

    虽然不如楚国细腰美女水灵。

    但是也独步天下。

    走!

    咱们出去转转。

    晚上本公子带你好好耍耍。”

    张三一下就听明白了:

    “全听公子的!”

    张三便又赶着车辇载着三公子赢天在赵国的各个街道瞎晃悠。

    走到哪算哪。

    大部分都是围绕着赵国的一些妓院瞎转。

    看看哪个妓院里的姑娘漂亮。

    等着晚上的时候来那一家潇洒。

    赵国大行令李阳府邸。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上次被魏国大司空魏庸耍了以后。

    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赵国。

    此刻就在大行令李阳府上。

    李阳正在和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喝茶。

    不时,一个下人赶紧跑了进来。

    跪在堂下兴奋地汇报道:

    “老爷。

    据看守城门的士兵回报。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已经进入邯郸城。

    现在已经到了招待质子的馆驿休息。

    咱们的人说在街上遇到了瞎逛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李阳和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二人奸笑着对视一眼:

    “下去吧!”

    “嗨。”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看向李阳奸笑道:

    “李阳大人。

    这一回就看你的了!”

    李阳捋着胡须点着头得意道:

    “这个是自然。

    我李阳在秦国时就受到了世子的厚待。

    现在他的仇人,也就是我李阳的仇人三公子赢天既然到了赵国。

    到了邯郸,到了我李阳的地盘。

    我能让他好受?”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兴奋道:

    “李阳大人。

    既然我秦国三公子赢天已经到了您的地盘。

    那您准备怎么收拾他?”

    这一下把大行令李阳给问住了:

    “这……这……

    这小子刚来,虽然是我李阳的地盘。

    但是这小子目前还没有犯错。

    如果我贸然派人去找他的麻烦。

    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要是告到赵王那里。

    我可就不好过了。”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则淡定道;

    “李阳大人说的是。

    不过您不用着急。

    我国三公子赢天那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无论多么平静的湖面。

    只要他在,必然会掀起万丈波澜。

    在下收到我主人世子爷的书信。

    说让我耐心在赵国等待时机。

    不用急着返回秦国。

    所以在下还想在李阳大人府中多待些日子。

    不会叨扰了李阳大人吧。”

    李阳摆手道:

    “你就在我府上住上一年都没事。

    但是关键,你确定你秦国三公子赢天他会惹事吗?

    万一他老老实实的。

    搞得无懈可击。

    咱们岂不是要等一辈子?”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坚定道:

    “李阳大人莫急。

    我国三公子赢天他不是闲得住的人。

    一个月内,必见结果。

    如果没有。

    哼!

    李阳大人上面不是还有相邦奉阳君吗?

    他三公子赢天即便是不惹事。

    等过一段时间,咱们想办法找他的事。”

    “好!

    咱们先派人盯住三公子赢天。

    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慢慢跟他玩!”

    平原君赵胜府邸。

    平原君赵胜和廉颇老将军正在后花园中下棋。

    廉颇老将军虽然是个兵家武夫。

    但是下围棋也是一把好手。

    和平原君赵胜是杀的难分难解。

    平原君赵胜看着廉颇将军下了一个黑子。

    直接将他的一大白子围死吃掉。

    心疼的指着廉颇将军笑骂道:

    “你个老东西。

    趁老夫不注意,居然吃了我一条龙!

    瞧我这一招!”

    平原君赵胜当即反下一子。

    又将廉颇将军的黑棋围死一片。

    “哈哈哈哈!”

    廉颇将军捋着花白的胡子笑道:

    “平原君果然是宝刀未老啊。

    老夫刚吃你一条龙。

    你又反手就将老夫杀的片甲不留!

    不过看我这一手!”

    廉颇老将军和平原君赵胜就这样来回厮杀。

    下棋下的正兴奋的时候。

    平原君赵胜的一个门客走到跟前。

    看着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下棋。

    廉颇将军一看平原君赵胜的门客突然出现。

    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便停下手来。

    看向了下棋下的高兴,浑然不知的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顺着廉颇将军的目光这才看到了他旁边站着一个十分信任的门客。

    “你怎么来了?”

    那门客暗示道:

    “这不是有客人呢吗?”

    廉颇将军立刻会意,当即起身准备要走。

    平原君赵胜对着旁边的门客呵斥道:

    “给你说了多少次了!

    廉颇将军是我赵国的柱石。

    也是我平原君的知心好友。

    有什么事当面说!

    再这样,你就给老夫滚蛋!”

    那门客这才赶紧躬身回禀道:

    “主公。

    咱们的人收到消息。

    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公子田文已经进入我赵国国境。

    出奇的是,各自距离我赵国国都邯郸两百多里。

    如果速度快的的话,估计今晚就可以进入邯郸城。”

    平原君赵胜点着头又看向了棋盘上的局势,一边分析一边随口问道:

    “那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呢?”

    门客如实道:

    “主公。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邯郸了。

    带着一个下人叫张三的,收拾完房间之后。

    就在邯郸城内瞎晃悠。

    都是围绕着妓院、青楼、勾栏瓦舍一些下三滥的地方。

    都是纨绔浪荡公子哥喜欢去的地方。”

    “什么?

    你说什么?”

    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同时看向那个门口惊呼。

    倒是把那个门客给吓了一跳。

    门客这一回谨慎之余,察言观色地小心说了一遍。

    平原君赵胜一下就看穿了三公子赢天的把戏。

    对着廉颇将军气的骂道:

    “演的!绝对是演的!

    赢天这个小畜生!

    一来我赵国邯郸,就给老夫上眼药。

    在咸阳玩这一出把戏也就算了!

    到了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还敢玩这一出!

    这是准备还要戏耍老夫的意思啊!”

    廉颇将军则没有那么激动,稍微淡定道:

    “我就说最近老做噩梦。

    没想到是这小子来了。

    这咸阳之战感觉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不可一世的臭小子居然在咱们手心里了!

    哈哈哈哈!”

    门客发狠道:

    “那用不用先派人教训一下赢天那小子?”

    “糊涂!”

    平原君赵胜白了一眼那个门客,不耐烦道:

    “你下去吧。

    有什么事的话再来禀报。”

    “嗨!”

    门客退下。

    就剩下亲身经历咸阳之战的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

    平原君赵胜害怕廉颇将军误会,微笑着呵斥道:

    “你看看老夫这门客。

    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

    搞得老夫好像多小心眼一样。”

    廉颇将军看破不说破,应付道:

    “世人皆知战国四公子之平原君为人最为大气。

    你这门客确实该好好教训了。”

    (最近有点卡文,大概的思路有,具体细节就难以下笔,所以最近有点慢。

    不知道怎么写,想办法找找状态。)

第二百二十章 三公子赢天初来乍到!

    平原君赵胜拿起一枚棋子看着廉颇将军话锋一转,严肃道:

    “这小子突然之间来了咱们赵国,还真让老夫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应付。

    不知道,廉颇将军如何看待此人啊?”

    廉颇将军想了一下,盯着棋盘严肃道:

    “平原君。

    老夫是个粗人。

    有话直说。

    说真心话。

    赢天那小子虽然是秦人。

    但是老夫还是挺欣赏他的。”

    平原君赵胜试探道:

    “廉颇将军此言何意?”

    廉颇将军如实道:

    “这事您知道啊。

    上一次咸阳之战。

    赢天这小子放过了咱们赵军两万多人。

    让咱们赵军安全的从咸阳城退出。

    又让咱们赵军安全的退出函谷关。

    说实在的,本将军那些将士。

    若不是赢天这小子仁义留手。

    估计现在都是孤魂野鬼了。

    所以,作为将帅。

    廉颇我着实感谢三公子赢天。”

    平原君赵胜点头道:

    “这事老夫知道。

    确实应该感谢赢天这小子。

    说起来,当时在咸阳东城楼前。

    老夫和姐夫信陵君差一点被墨家设置的机关术给弄死。

    也就是这小子不想杀我。

    故意留了我和信陵君一命。

    要不然老夫也不可能在这里陪你下棋。

    老夫欠他一个面子。”

    廉颇将军疑惑道:

    “既然平原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为何还要询问本将军?”

    平原君赵胜捏着棋子摇头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不俗啊!

    他本来面目咱们都见识过。

    实乃天下之英主。

    若是当了秦国秦候。

    乃是我赵国、魏国乃至于其余几国的劲敌。

    老夫的意思要不然趁着他在赵国的时候。

    想办法弄死?

    替咱们赵国消除一个潜在的对手?

    不知道廉颇将军以为如何?”

    廉颇将军脸色瞬间变得不好,隐晦道:

    “平原君你也知道。

    我廉颇乃是个粗人。

    但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反正这小子在赵国的时候,本将军觉得先好生招待着。

    假如哪天秦国派人顶替了他。

    本将军觉得为了赵国再杀不迟。

    现在下手,是不是为时过早。

    让别人觉得咱们赵国人不仁不义啊?”

    啪!

    廉颇将军下了一子,堵住了平原君赵胜的棋路。

    平原君赵胜捏着棋子若有所思道:

    “廉颇将军说的不错。

    咱们赵国确实欠他一个大人情。

    现在这么早下手。

    确实有些不妥。

    那要不然再等等?”

    啪!

    平原君赵胜也下一子,瞬间挽回棋盘局势。

    廉颇将军这才咧开嘴笑道:

    “我看行。

    本将军还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这臭小子。

    跟他讨论一下兵法的事情呢。”

    平原君赵胜指着廉颇将军坏笑道:

    “廉颇将军。

    老夫看你不是欣赏赢天那小子。

    而是特别的欣赏那小子。”

    廉颇将军反笑道:

    “平原君您不也是吗?

    要不然自己就拿下主意了。

    何必征求本将军的意见?”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同时一笑。

    “也罢。

    那就看在廉颇将军如此欣赏赢天这小子的份上。

    暂且留他一命。

    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十分不解。

    还请廉颇将军帮老夫判断一二。”

    廉颇将军疑惑道:

    “何时?”

    平原君赵胜皱着眉头摇头道:

    “廉颇将军。

    你知道为什么老夫知道赢天这小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咱们邯郸。

    老夫如此震惊吗?”

    “自然是不知道。”

    廉颇将军微微摇头。

    平原君赵胜指向魏国国都大梁方向惊奇道:

    “老夫的姐夫信陵君。

    那个老东西可比老夫恨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据老夫门客汇报。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从秦国出发以后。

    不但安全的活到了韩国国都新郑。

    更是从韩国出发之后。

    进入了我姐夫的魏国国境。

    三公子赢天这厮经过魏国高阳的时候。

    据说还跟我姐夫信陵君见了一面。

    但是出乎老夫意料的就是。

    我姐夫居然没在魏国城池高阳动手。

    居然让三公子赢天活着来到了咱们邯郸。

    你说奇怪不奇怪?”

    廉颇将军闻言也是一脸莫名。

    捋着胡子分析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

    信陵君这个人,本将军知道。

    乃是至情至性之人。

    像受到咸阳之战时。

    被三公子赢天那般羞辱和戏耍。

    信陵君怎么说都会找个借口杀了三公子赢天。

    莫不是跟本将军一样。

    很是欣赏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摇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实信陵君和老夫都很欣赏赢天这个秦国人。

    但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信陵君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就算是不杀赢天这小子。

    讲道理也会给老夫送来书信。

    该如何对付三公子赢天。

    可这都多久了。

    感觉信陵君好像都不在乎赢天这小子了一样。

    还真是邪门啊。”

    廉颇将军摆手笑道:

    “既然平原君不解。

    那找个时间问问信陵君不就行了。

    本将军刚才说找个时间会会赢天。

    好好认识一下这小子。

    平原君可否同去?”

    平原君赵胜摆手决绝道:

    “老夫还是算了吧。

    毕竟败在这么一个后生手中。

    实在是没脸见他。

    等闲了再说吧。”

    廉颇将军点头道:

    “也好。”

    ------------------

    夜幕至。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逛了一下午赵国邯郸之后。

    对赵国邯郸城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部分主要的街道已经记熟。

    回到馆驿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个时辰后。

    此时,屋外月色正浓。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出来吃饭。

    这一出门不要紧。

    一出门把三公子赢天吓一跳。

    没想到赵国国都邯郸晚上街道上的人比白天还多。

    俊男美女,老老少少,人流如织,摩肩接踵、灯火辉光。

    明亮街道绵延到尽头。

    乃是三公子赢天所住过所有城池中人最多的城池。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还说这赵国国都邯郸难不成比秦国人还多?

    张三摇头笑说,这赵国跟山东其他四国不一样。

    赵国北接百戎草原,南连楚国。

    民风凶悍,好勇斗狠,自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之后。

    整个赵国夜晚没有宵禁。

    还有一个国家便是齐国,方便那些所谓的儒生大晚上嫖宿。

    故而华夏七国中。

    只有赵国和齐国晚上没有宵禁。

    张三在前赶车,三公子赢天坐在车辇内对着走过的赵国美女时时淫笑点评。

    “张三!

    看看那个!

    天老爷啊!

    你看看胸多大!”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另一个美女:

    “张三!

    快瞅瞅!

    那个赵国骚货穿的恨不得把屁股露出来。

    真他娘的带劲!”

    三公子赢天又看到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赵国歌姬。

    激动地直接把脑袋伸出车窗,盯着那个美女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快追上前面那个美女!

    看身材就知道是个极品!

    想来上面肥美,下面多汁。

    真他娘的看的过瘾!

    张三!你倒是快点啊!”

    张三跟着三公子赢天逛了一下午。

    三公子赢天在车内坐着看。

    他张三可是赶了一下午的车。

    这刚回到驿馆休息没多久。

    一口饭还没吃呢。

    就有被三公子赢天拉出来猎艳。

    可自己是个下人,便也不说说什么。

    只能根据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去追赶前面一个赵国歌姬。

    张三赶着车辇,让车辇车窗保持和那个赵国歌姬同一排。

    啸!

    三公子赢天把脑袋伸出车窗。

    跟着狂蜂浪蝶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当世**。

    先是对着那个赵国歌姬吹了一个口哨。

    那个赵国歌姬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看这赵国美女居然还不害羞的看他。

    直接将半个身子从车窗伸出,搂着那个赵国歌姬的肩膀淫笑道:

    “我说这位美女。

    嫁人了吗?”

    那赵国美女羞羞答答道:

    “没有……”

    三公子赢天越看越兴奋,嘴里嘀咕道:

    “没有?

    好,好,好。”

    三公子赢天一手搂着赵国歌姬,一手盯着赵国美女胸前打量,流着口水道:

    “那美女今晚有空没?”

    赵国歌姬羞羞答答道:

    “如果公子有空,小女子便有空……”

    “哟吼!”

    三公子赢天兴奋不已,对着赵国歌姬奸笑道:

    “那美女一晚上多少钱啊?”

    “啊?”

    赵国美女一听三公子赢天羞辱她。

    嗔怒道:

    “公子,你如此轻浮,把小女子当什么人了?”

    三公子赢天霸道道:

    “行了,行了,别装了。

    一晚上多少钱?”

    赵国歌姬也不装了,捂着嘴羞涩道:

    “自然是很贵咯……”

    三公子赢天亲了那个赵国歌姬脸上一下,奸笑道:

    “本公子有的是钱。

    上车!”

    三公子赢天刚和那个赵国歌姬谈完价钱。

    那个赵国歌姬也欣然答应。

    可是突然钻出一个大汉。

    手里拿着菜刀,对着半个身子从车窗探出来的三公子赢天咒骂道:

    “你个天杀的!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竟然敢调戏我老婆?”

    那个大汉抡着菜刀就向三公子赢天杀来。

    三公子赢天对着那个赵国歌姬质问道:

    “你有男人了?”

    赵国歌姬惶恐道:

    “我男人没出息……”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对着张三喊道:

    “三爷!

    快溜!

    再晚一步,本公子就被砍死了!”

    张三赶紧猛挥马鞭,拉着三公子赢天直接开溜。

    那个抡着猜到的大汉在后没追骂道:

    “你个淫贼!

    有本事别跑!”

    待三公子赢天被张三拉着跑的远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靠在车厢处拍着张三的肩膀大笑:

    “哈哈哈哈!

    调戏别人老婆真刺激啊!”

    张三反讽道:

    “三公子。

    也就是您了。

    这要是普通人啊。

    早就被砍死了。”

    张三转过头看向十分欢乐的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三公子。

    您何等的身份?

    就这样追求喜欢的女子?”

    三公子赢天笑道:

    “对啊!

    这还是本公子第一次当众调戏别人老婆。

    张三啊,你这话就有问题。

    什么叫追求喜欢的女子?

    天下的女人见了本公子都是投怀送抱,暗送秋波。

    恨不得把本公子吃了。

    本公子还真不知道追求女子的感觉。

    哈哈哈哈!”

    张三点头笑道:

    “也是。

    公子您何等身份。

    自然是跟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一样。

    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见到漂亮的美女啊。

    也就想想好了。”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那像你以前的情况。

    见到漂亮美女如何去追求啊?”

    张三打趣道:

    “三公子您说笑了。

    像我张三这种人啊。

    见到这美女怎么敢有那种心思呢。

    常言说得好啊。

    没钱只能欣赏她的甜。

    有钱可以品尝她的咸。

    穷能观其肤白貌美。

    富能观其扇贝吐水。

    我张三啊这辈子只能当穷人咯。”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张三啊,你这小词一套一套的。

    本公子之前还为生在帝王之家而苦恼。

    没想到听你这么一说。

    这生在帝王之家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哈哈哈哈!”

    张三苦着脸有些疑惑不解道:

    “三公子啊。

    我张三虽然身份卑贱。

    但是也不是瞎子。

    看得出来公子您不像是那种轻浮好色的登徒子啊。

    怎么一到赵国跟个狂蜂浪蝶一样。

    自降身份,当街调戏那种庸脂俗粉啊?”

    三公子赢天心说我能告诉你附近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本公子吗?

    我说能告诉你本公子也是没有办法吗?

    谁让天下人都认为本公子是喜好酒色的纨绔公子呢?

    咱得保持这个人设吧?

    要不然怎么迷惑他们?

    难不成在来到赵国以后,每天在馆驿内看书,时不时忧心忡忡地感慨人生?

    三公子赢天只笑说道:

    “哎呀。

    瞧你说的。

    男人哪个不好色?

    不好色的还是男人吗?

    本公子在秦国被约束的啊。

    就跟笼子里的鸟一样。

    现在来到了美女这么多的赵国。

    难不放纵一番吗?

    告诉你,本公子准备在赵国找几个老婆。

    哈哈哈哈!”

    张三替三公子赢天不忿道:

    “那您也不用调戏那种庸脂俗粉啊。

    您是什么身份?

    怎么能找歌姬那种下三滥的女人呢?”

    三公子赢天拍着张三的脑袋笑骂道:

    “你小子肯定是急了。

    看着本公子一个人潇洒是吧?

    没事,晚上本公子给你安排十个八个。

    保证你比本公子还爽。

    哈哈哈哈!”

    张三闭上眼睛无奈道:

    “三公子。

    咱们别说爽的事。

    张三跟着您就是为了吃口饭。

    这一下午了。

    到现在一口热菜没吃上。

    您是坐在车辇里舒舒服服。

    可我张三呢?

    都快饿死了!”

    三公子赢天深以为然,又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对着张三命令道:

    “本公子不逗你了。

    现在去赵国邯郸最大的酒楼——醉梦楼!”

    张三白天的时候跟三公子赢天逛过那里。

    那里面不但饭菜乃是一绝,里面的美女更是冠绝赵国。

    张三一听三公子赢天带去他醉梦楼。

    一下子充满了干劲,猛挥马鞭:

    “三公子。

    您坐好了。”

    不时。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来到了醉梦楼门口。

    醉梦楼,乃是赵国乃至于华夏七国中最大的酒楼。

    不论是赵国贵族、大臣还是有钱有势的有钱人。

    不论是来往赵国的有钱客商,还是草原百戎的部落族长。

    都会来到醉梦楼千金一掷,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寻常百姓在门口看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午夜正欢。

    醉梦楼门口两边挤满车辇。

    进出往来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张三将车辇赶至醉梦楼附近之后。

    三公子赢天决定要在赵国邯郸打出自己的名号。

    那就是坐实自己纨绔膏粱、酒囊饭袋、仗势欺人,行事乖张的恶名。

    如果不这么做,不利于麻痹赵国朝堂以及盯着自己的人,不利于接下来的行事。

    所以三公子赢天决定先不下马车。

    “张三!”

    张三回头询问道:

    “三公子,怎么了?

    咱们已经到醉梦楼了。”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我说三爷啊。

    把马车听到醉梦楼旁边。

    然后去里面给本公子订座。

    你现在是本公子的人了。

    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

    要是敢丢本公子的人。

    你给我等着!”

    张三快饿死了,当然急着进去吃饭:

    “我的三公子。

    您的意思我能不明白吗。

    您稍等片刻。”

    张三赶车辇至醉梦楼旁边。

    然后下车进入醉梦楼门口订座。

    三公子赢天坏笑着躲在车辇内掀起车窗脸偷看。

    必要时刻自己出面。

    张三下了停好车辇。

    径直迈入了醉梦楼。

    醉梦楼门口有三个小二。

    负责迎来送往。

    正接送着进出的达官贵人。

    张三早已不是之前那么懦弱无能的怂人。

    仗着是三公子赢天人。

    昂首挺胸就要往醉梦楼走。

    见到一个小二迎面走了。

    张三正要开口。

    那小二盯着张三上下一打量。

    那小二人都傻了:

    好家伙!

    这哪里来的穷鬼?

    竟然敢往醉梦楼里闯。

    张三跟随着三公子赢天从魏国白马津来到赵国以后。

    虽然有很多钱,但是到现在。

    还没有来得及买一件象征身份的衣服。

    穿的还是跟之前一样。

    破衣烂衫,全身上下全是补丁。

    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一看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穷鬼。

    纷纷避之不及。

    那小二都不敢靠近张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嘿!

    我说你往哪里闯呢?”

    张三高昂着脑袋,指着醉梦楼里面指道:

    “哦,我给我家公子订座。

    你还不赶紧引路?”

    “哈哈哈哈!”

    那个小二指着张三捧腹大笑。

    笑声引来了另外两个小二。

    “嘿!

    你是哪里挖出来的穷鬼?

    竟然敢往醉梦里走?

    去去去,滚到别的地方去!”

    “还你家公子?

    你看看你穿的。

    跟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赶紧滚啊!

    别惹事!

    这地方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明白了吗?”

    “求求你赶紧走行吗?

    到我们醉梦楼乞讨?

    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就是钱吗?

    拿上赶紧滚!”

    一个小二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往张三身上一扔。

    三个小二齐声道:

    “臭乞丐。

    拿上钱赶紧滚啊!

    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张三也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羞辱。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三公子赢天早就猜到了张三的境遇。

    捂着嘴在车辇里偷笑。

    现在的张三,那还是以前的张三吗?

    在白马津,连自己的东家都敢扇。

    更别说这几个小二了。

    他时刻谨记三公子赢天对他的要求。

    若是以前,张三虽然被羞辱了,但是白白拿了钱,悄咪咪窃喜着走人了。

    可是三公子赢天在后面看着他的表现呢。

    张三歪着脑袋点着头苦笑。

    随后慢慢捡起那个小二丢给他的几枚铜钱。

    飒!

    张三直接将那几枚铜钱扔在了那个小二的脸上。

    “就这点钱也配侮辱你三爷?

    怎么着?

    狗眼看人低?

    也不打听听在邯郸谁没抽过……谁不知道你三爷的名号?

    知道三爷的跟谁的吗?

    居然敢这么对三爷?

    赶紧给三爷带路。

    三爷饿了,急着吃饭。

    别没事找麻烦啊。”

    看着张三那混不吝霸气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很是欣慰,心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张三这人本来就喜欢吹牛,装逼的功夫一等一。

    看来以后有什么不能出面的事情,完全可以让张三代替。

    “哎呀!”

    张三这一举动。

    倒是把那三个店小二给吓一跳。

    人都愣了,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什么情况?

    这臭乞丐来咱们醉梦楼找死?

    醉梦楼什么地方?

    岂容这种臭乞丐撒野?

    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纷纷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谁啊?”

    “哪来的臭乞丐?”

    “赶紧把这个臭乞丐打发了走。

    别影响大爷吃饭喝酒。”

    三个店小二本来可以上去就给张三一顿。

    但是他们不能,要注意醉梦楼的影响。

    两个店小二劝着周遭驻足观看的达官贵人赶紧散开。

    剩下一个店小二走到张三跟前就要推搡着张三离开醉梦楼大门。

    “我说这位乞丐兄弟。

    咱别给脸不要脸行吗?

    说真的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赶紧去别的地方要饭。

    等我们醉梦楼快关门了。

    兄弟我给你拿一点客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保证让你吃美。

    这总行了吗?”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捂着嘴笑道:

    “没想到醉梦楼的店小二还挺客气。

    张三,快扇他!

    哈哈哈哈!”

    张三被店小二往后推了几步,一下就火了。

    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愿意后退了:

    “我说你小子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三爷是有身份的人。

    不跟你一般计较。

    赶紧带着三爷去吃饭。

    明白了吗?”

    那店小二直接听乐了:

    “行三爷。

    您别惹事了。

    我们惹不起您还不行吗?

    您不就是要吃饭吗?”

    张三挺着身子纳闷道:

    “对啊。

    怎么了?”

    那店小二指着醉梦楼旁边的街道耐心道:

    “三爷。

    您瞅见没有?

    从这个街道过去。

    走到后门。

    全都是要饭的乞丐。

    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赶紧去,要不然别的乞丐可就抢完了。”

    这一下张三彻底怒了。

    啪!

    对着店小二的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直接把那个店小二的脸扇懵了。

    估计这是他在醉梦楼以后。

    第一次被人扇嘴巴子。

    第一次被一个穿的跟臭乞丐的人扇嘴巴子。

    躲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一下就乐了:

    “三爷,扇的好!

    真给咱们爷们长面子!

    哈哈哈哈!”

    张三趁着那个店小二发愣的时机,指着那个店小二的鼻子骂道:

    “你把三爷真当要饭的了?

    啊?

    三爷是什么身份?

    能来你们酒楼吃饭,那是给你们脸。

    好家伙,居然还敢敢三爷?

    瞎了你他娘的狗眼!”

    啪!

    张三反手又给那个店小二一个嘴巴子。

    张三整个人瞬间自信心爆棚。

    虽然遭受着周遭的人的指指点点。

    但是终于体会到了爷的感觉。

    体会到了三公子赢天扇人的感觉。

    反正又三公子赢天撑腰。

    张三是根本不怕。

    其实三公子赢天对醉梦楼都有些顾忌。

    因为醉梦楼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

    听说是赵国首富,名叫吕不韦。

    一个商人,跟赵国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想到张三说扇就扇。

    看的三公子赢天更加可乐了:

    “我的三爷啊!

    你可真是把你往日吹牛逼的本事代入了啊。

    你说本公子现在要是偷偷溜走。

    你小子不得被人活活打死啊!

    哈哈哈哈!”

    周遭看戏的达官贵人也是看的一脸懵逼。

    指着张三小声嘀咕道:

    “这臭乞丐什么来头?”

    “敢扇醉梦楼的人?

    这不是扇醉梦楼老板的嘴巴子呢吗?”

    “大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赶在醉梦楼门口闹事。

    长见识了!”

    那个被张三扇了嘴巴子的店小二恶狠狠地瞪着张三。

    撸起袖子,准备和张三扭打起来。

    可是周遭两个店小二为了醉梦楼名声着想。

    大声提醒道:

    “老板交代过。

    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打架。”

    呸!

    那个店小二对着地上啐了一口血痰,凶狠地等着张三,指着张三骂道:

    “要不是我们老板有交代。

    爷今天让你死这,你信不信?

    这两巴掌我忍了。

    你赶紧滚蛋!

    听到了吗?”

    那个店小二张口臭要饭的,闭口臭要饭的。

    听得张三是越来越生气。

    张三心说老子现在是什么人?

    那可是三公子的人。

    张三也不知道醉梦楼背后的背景和后台。

    反正他这个井底的蛤蟆能看到的天,便是赢天的天。

    越来越把自己当爷的张三对着那个叫嚣的店小二脸上又是一巴掌:

    “三爷说你个王八蛋也真不够开眼的。

    你是不是来劲了?

    你们老板告诉你们不要当着客人的面打人。

    那有没有告诉你们进来的都是爷?

    三爷饿了,最后说一次!

    赶紧带路!

    再给脸不要脸!

    三爷今天把你的脸扇歪!”

    “好好好!

    咱们的三爷果然威武!”

    躲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拍手叫好。

    这便是他当初带着张三来此的目的之一。

    为了方便更好的装逼。

    那个店小二直接火了。

    但是还是没有动手,捂着被扇出鼻血的脸指着张三威胁道:

    “行!

    来闹事的是吧!

    有本事你别走!”

    张三摇头晃脑,抖着肩膀和大腿嘚瑟道:

    “哎呀,你吓死三爷我了。

    谁走他娘的是乌龟王八蛋!”

    店小二也是很无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臭不要脸的客人。

    明知道自己要进去叫人。

    还要占自己的便宜。

    骂自己乌龟王八蛋。

    “行!

    您是爷!

    您现在是爷!

    三爷是吧!

    您等着!

    乌龟王八蛋这就去叫人!”

    “赶紧赶紧,你最好把你爹也叫出来。

    三爷把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祖宗十八代全扇一遍。

    让你记住三爷是谁!”

    张三对着那个店小二翻了个白眼。

    接受着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的指指点点。

    此刻,醉梦楼大门门口不仅聚集了一帮人。

    就连路过醉梦楼的行人也越聚越多,足足站了一个街道。

    张三左眼睛看看,右眼睛瞅瞅,不管看他的人眼神如何。

    他现在就是宇宙的中心。

    别提有多得意了。

    店小二转身就去里面叫人。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很想跑路。

    看看张三前倨后恭被人暴打的样子。

    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张三跪地求饶、茫然无助的样子了。

    忍不住一直大笑。

    不时。

    从酒楼走出六个大汉。

    走路整齐划一,看样子像是在赵军中服役过得士兵。

    像一阵风一样,走到了张三面前。

    为首的汉子盯着张三上下打量:

    这是哪来的丐帮帮主?

    要饭找错地方了吧?

    那个店小二看着为首的汉子指着张三骂道:

    “就是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非要往里面闯!”

    张三根本不害怕眼前的六个大汉。

    翻着白眼抖着大腿。

    没想到那个店小二还敢骂道。

    反手又给店小二一个嘴巴子。

    只不过被为首的汉子拦住了。

    面目冷峻的看着张三客气道:

    “这位兄弟。

    您是来闹事的?”

    “可以啊!

    醉梦楼的老板还不是一般人。

    对手下约束力这么强。

    是个人物!”

    三公子赢天本以为店小二叫出来的大汉会直接将张三一顿暴打。

    结果没想到依旧很客气。

    张三又指着那个大汉鼻子骂道:

    “你是聋子还是瞎子?

    三爷来你们这闹事?

    你们配吗?

    最后说一遍。

    三爷是替我家公子订座位的。

    赶紧前面引路。”

    张三说完就要往里面闯。

    自然是被那六个大汉围住。

    为首的汉子无奈道:

    “敢问这个兄弟。

    你家公子是谁啊?

    怎么这么大谱?

    不妨说出让我听听。”

    “嘿!还真有意思。”

    张三歪着头乐道:

    “不是,你是干嘛地?

    你看看你那快死的样子。

    脸上有刀疤怎么了?

    吓唬谁呢?

    你也不让三爷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

    你也配知道我家公子的大名?

    你,还有你们几个,是个什么东西?

    别惹事啊。

    赶紧让开,三爷饿的厉害!”

    张三一把推开六个大汉,跟没事人一样往里面闯。

    可是张三根本推不动。

    那六个大汉也是明白了。

    眼前这个臭乞丐就是来闹事的。

    自己已经忍了半天了。

    见对面给脸不要脸。

    为首的汉子眯着眼睛发狠道;

    “这位兄弟。

    最后警告一次。

    赶紧走人。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不想让你丢人。”

    张三是越听越无语:

    “不是。

    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三爷饿了,要吃饭,明白嘛?”

    为首的汉子见张三冥顽不灵。

    往后退了一步,剩下五个大汉直接把张三围住。

    准备架起来拉到醉梦楼后门直接打残。

    “嘿嘿嘿!

    吓唬谁呢?

    让你们滚听不到是吗?”

    张三依旧无所畏惧,刚骂完。

    就被五个大汉给架了起来。

    拖下了楼梯。

    “反了你们了!

    反了你们了!”

    张三没想到对方还真敢动手。

    嘴里不依不饶。

    三公子赢天见时机成熟。

    悠然地下了车。

    对着架住张三的五个大汉淡定一声:

    “住手。”

    那五个大汉瞬间愣住了。

    为首的大汉以及三个店小二、周遭的进出的客人、街边挤得满满当当的路人。

    全部看向了三公子赢天。

    所有人都被三公子赢天那不俗的气质给折服了。

    嘴里不禁感叹道:

    好俊俏优雅的贵公子啊。

    张三趁机赶紧挣脱开五个大汉的束缚。

    想来回到三公子赢天身边。

    可被那五个大汉堵住不让其行动。

    为首的汉子也是场面上的人。

    赶紧下了楼梯去迎接贵气逼人、雍容华贵的三公子赢天。

    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躬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这位公子有礼了。”

    “……”

    三公子赢天打开扇子,面无表情地扇了起来。

    为首的汉子心说怎么这一主一仆一个比一个还能装逼啊。

    但他不敢抬头,因为三公子赢天面生,再者三公子赢天看上去确实不是一般人。

    耐着性子指着张三道:

    “这位公子,这人是你的人?”

    张三一脸期待的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迷茫地看了一眼张三:

    “这人谁啊?”

    为首的汉子得到了肯定。

    拿着围困住张三的手下命令道:

    “拉到后面直接打死!”

    张三一下就慌了:

    “我的三公子。

    不带您这么玩的啊!

    您这不是要玩死我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被张三给逗乐了。

    一阵小碎步跑到张三旁边逗弄道:

    “三爷。

    刺激吗?

    是不是快吓尿了?”

    张三埋怨道:

    “三公子。

    你可真够有意思的。

    我这哪是快吓尿了啊。

    简直就快被吓的拉裤裆了。”

    三公子赢天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

    对着为首的汉子命令道:

    “这个是本公子的车夫。

    也是我的好兄弟。

    放了他。”

    为首的汉子为难道:

    “这位公子。

    可是他……”

    三公子赢天皱着眉头质疑道: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为首的汉子坚决道:

    “可是您的手下打人了。

    这不是给我们醉梦楼一个说法?”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想了一下。

    看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十分自豪和骄傲的张三大声道:

    “确实要给你们一个说法。

    张三!”

    张三立马从五个大汉中跑了出来。

    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扫视所有人。

    简直比三公子赢天还要牛逼。

    好像三公子赢天是他的仆人一样。

    三公子赢天附耳在张三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三径直向那个为首的汉子走去。

    “这位爷,我家公子给您的说法就是……”

    为首的汉子低着头听着。

    啪!

    张三冷不防的给那个汉子脸上一个巴掌。

    直接把那个汉子给打蒙了。

    “你……”

    为首的汉子瞪着三公子赢天张三道:

    “看来你们是真的找死啊!”

    醉梦楼的三个店小二偷着乐。

    得罪了他们醉梦楼那还能有好下场。

    挤在醉梦楼门口的达官贵人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张爷。

    这小子谁啊?

    够猖狂的啊!”

    “瞅着眼生。

    好像不是咱们邯郸的吧。

    确实猖狂,连吕不韦和赵国相邦儿子李改的人都敢打?

    真是不想活了!”

    “赵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嚣张的一个人了?

    醉梦楼允许有这么嚣张的人存在吗?”

    周遭的行人那更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有乐子看了!”

    “上次一个大臣的儿子在醉梦楼闹事。

    让人拖到后面被活活打死。

    被打死的那个人的爹都不敢放一个屁。

    最后不了了之。”

    “这个公子够嚣张的啊!

    没准也是个硬茬子!”

    “你瞅瞅人家腰间的玉佩、头顶发冠,

    就是那手里的扇子都是象牙做的。

    能是一般人?

    我看这公子不一般。”

    在周遭所有人的议论和注视下。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上了台阶。

    回头对着周遭的左右人霸气喊道:

    “本公子乃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猖狂的天!嚣张的天!

    今天!

    本公子来赵国邯郸!

    记住本公子这张脸!

    本公子在秦国嚣张惯了。

    来你们赵国也要一如既往的嚣张。

    以后见到本公子最好有点眼色。

    要不然本公子告诉你什么叫无限嚣张!”

    三公子赢天其实不准备这么大张旗鼓的出现在赵国邯郸人面前。

    可是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让赵国人乃至于过往的客商。

    见到一个他们之前就认为的三公子赢天。

    也就是那个混账到家的三公子赢天。

    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广而告之。

    张三立刻摇晃着脑袋补充道:

    “听见了吗?

    这就是三公子!”

    (这一章写的时候没脑子。

    不过后面的故事已经有思路了。

    不好意思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侠盟的雪女?

    包括那个被扇的打手、店小二、挤在醉梦楼门口的达官贵人、周遭的行人这才明白。

    这个如此面生的公子就是传说中。

    秦国秦候的混账三公子。

    早就听说此人不学无术、残暴无度。

    今日一见还真是名副其实。

    “原来是他啊!

    怪不得这么猖狂!”

    “这个秦国公子脑子有问题吧。

    在秦国能嚣张。

    那是因为在他的地盘。

    这里是哪?

    赵国!

    反了他了!”

    “你看不顺眼上去打他啊?”

    “我哪敢啊?

    这个混账万一把我杀了咋办?”

    “咱们邯郸百姓要遭殃了。

    来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你还不知道呢?

    人家是来咱们赵国当质子的。”

    “当质子?

    那不打仗的时候,那就是爷啊。

    当爷供着。”

    “这赵国的官老爷们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居然请这么个东西来咱们赵国当爷?”

    “咱们以后躲着点。

    我听说这个秦国三公子赢天。

    不仅喜欢喝酒、美色,打架闹事。

    还喜欢杀人!

    要不是因为是秦候的儿子。

    早就被人砍死了。”

    周遭的人是你一言我一语。

    醉梦楼的人更加懵逼了。

    没想到天下第一纨绔公子来他们醉梦楼闹事。

    这一下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打吧,人家是秦国来的质子。

    打了相当于打了秦国人的脸。

    秦国人必然不会罢休。

    不打吧,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醉梦楼丢了这么大的人。

    这让醉梦楼的面子往哪个搁?

    三公子赢天随即带着张三在所有人的议论中。

    跟没事人一样,信步向醉梦楼里面走去。

    “让开!

    瞎眼了啊!”

    张三故意从那个羞辱他的店小二跟前过去。

    刻意骂了一句,有点狗仗人势的意思。

    但是也是那个店小二狗眼看人低在先。

    周遭挤在醉梦楼大门口的达官贵人纷纷给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让出路来。

    争先恐后的往一边躲。

    生怕惹上天下知名的混账公子。

    醉梦楼里的客人们还浑然不知。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的所作所为自然是被暗中盯着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进入醉梦楼的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四处寻找合适的座位。

    结果三公子赢天面前出现了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一个身穿一身紫衣的女子。

    “紫女?”

    三公子赢天对着迎面走来的紫女不禁脱口而出。

    本来还想着给三公子赢天打招呼的紫女走到三公子赢天跟前诧异道:

    “哟,三公子,您认识我?”

    三公子赢天明知故问道:

    “韩国歌舞坊紫兰轩的主人。

    天下一等一的美人。

    本公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

    之前路过韩国国都新郑的时候因为走的急。

    就没有拜访。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紫女微微一笑:

    “三公子问的好生奇怪。

    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我最喜欢做生意。

    最近紫兰轩的生意不太好。

    我打算和几个朋友买下醉梦楼。

    正在和这里的老板们商量这件事。”

    三公子赢天凑到紫女跟前,深深的嗅了一下:

    “这么说本公子以后来这里可以不用花钱咯?”

    紫女看三公子赢天如此轻浮,故意配合地用手抵住三公子赢天的下巴笑道:

    “三公子您可不是一般人。

    若是我买下了醉梦楼。

    三公子您这么有钱的。

    只能贵不能便宜哦。”

    三公子赢天冲着紫**笑道:

    “那这么说本公子以后非来不可咯?”

    紫女捂着嘴一笑:

    “三公子您可别打我的主意。

    我可不是你们这些公子哥能玩的起的。”

    三公子赢天听着紫女意味深长的话。

    这才收起故意装出来的猥琐行为,正色道:

    “既然你紫女已经出现在了邯郸。

    那么韩非应该也快到了邯郸了吧?”

    紫女瞪着眼睛,看着深不可测的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怎么?

    三公子您认识韩非?”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

    “不认识。

    不过话说回来。

    上一次堵本公子路的那个头上顶着一碗面条的少年呢?”

    “哈哈哈哈!”

    紫女一下就被三公子赢天给逗乐了:

    “三公子您是说卫庄啊。

    卫庄兄弟自然也在赵国咯。”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盯着紫女莫测高深一句:

    “看样子邯郸接下来会很热闹啊。”

    紫女揣着明白装糊涂:

    “瞧公子您说的。

    只要您三公子不在邯郸闹事。

    邯郸他能有多热闹。”

    “哈哈哈哈!

    本公子也想当这醉梦楼的老板。

    不知道紫女姑娘可否帮本公子说说?”

    紫女疑惑道:

    “您为什么要买醉梦楼?”

    三公子赢天指向在大堂中跳舞弹奏的歌姬淫笑道:

    “当然是为了这些美女啊。

    刚才紫女姑娘说了。

    本公子不能打你的主意。

    难道还不能打她们的主意吗?”

    紫女姑娘心中鄙夷一笑,应付道:

    “只要三公子您是我们的朋友。

    什么都好说。”

    三公子赢天心中了然。

    张三却等不住了,肚子早就饿的不行,插嘴道:

    “我说三公子。

    咱们还吃不吃饭了?”

    三公子赢天摆手道:

    “请紫女姑娘为本公子挑选一个位置。”

    “请!”

    紫女在前引路。

    三公子赢天盯着紫女的背影立刻严肃下来:

    没想到韩国的流沙这么快就进入邯郸了。

    看样子韩非的野心不小啊。

    紫女随便给三公子赢天挑了一个半遮半掩的雅间。

    便有些厌恶的离开了。

    刚才三公子赢天闹事的场面她也看到了。

    再看三公子赢天对她十分淫荡的样子。

    自然是没有多待。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点了一堆吃的。

    还有几个赵国美女作陪。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一边欣赏着大堂正中歌姬们的表演。

    一边让身边的美女歌姬伺候吃饭喝酒。

    好不快活。

    刚才被张三打了的那个汉子。

    一时间还真拿身份特殊的三公子赢天不能怎么办。

    便让手下盯着三公子赢天。

    自己离开醉梦楼去找醉梦楼的老板之一。

    也就是赵国当朝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儿子李改。

    “什么?

    居然有人敢在醉梦楼闹事?

    你去通知吕不韦先生了吗?”

    那个汉子如实道:

    “没。

    小的还没有来得及去通知吕不韦先生。”

    醉梦楼老板之一李改淡定道:

    “罢了。

    吕不韦先生家大业大,醉梦楼那点小生意也不会放在心上。

    轻易不会过问醉梦楼的生意。

    醉梦楼一直都是我说了算。

    我就是好奇,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醉梦楼闹事?”

    那汉子如实道:

    “乃是一个面生的人。

    据他自己说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醉梦楼老板李改脑子里快速思考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良久道:

    “是他?

    就是天下闻名的混账东西?

    在秦国一直丢人现眼。

    现在又跑到了咱们赵国惹是生非?”

    那汉子点头道:

    “小的本以为那人是胡说八道。

    可是根据他和他手下的所作所为。

    您是没看见。

    简直就是流氓无赖。

    无知无耻。

    气的小的实在是想杀了他。

    但是碍于他的身份。

    这才没有下手。

    找主人您来商量该如何是好?”

    醉梦楼老板李改不屑笑道:

    “是他又如何?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赵国邯郸!

    不是纵容他行凶闹事、惹是生非的秦国。

    赢天是秦国秦候三公子又如何?

    我还是赵国相邦之子呢。

    整个赵国都依靠我爹这个赵国丞相。

    居然敢在我李改的地盘闹事!

    反了他了!

    今天敢在我醉梦楼闹事。

    若不制止,给与教训。

    明天就敢在赵国朝堂闹事。

    他真以为他是秦国的质子。

    就不敢教训他?

    我赵国兵力强盛。

    秦国虎狼之国,在我看来又如何?

    没说的!

    赢天又如何?

    在我地盘闹事。

    必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你记住了,咱们醉梦楼怎么丢的面子。

    就怎么找回来。

    明白了吗?

    那汉子点头道:

    “小的明白了。

    要不是吕不韦先生交代。

    进入醉梦楼的都是客人。

    不许当着客人的面打架闹事。

    你看小的今天不打断他几条腿!”

    醉梦楼老板李改歪头道:

    “行了,行了。

    趁着那小子还没有从醉梦楼走人。

    现在就过去教训他!”

    醉梦楼老板李改带着那个汉子又从府中带了十个打手。

    直奔醉梦楼而去。

    醉梦楼内。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正在被几个漂亮歌姬伺候着吃香的喝辣的。

    不亦快哉。

    此刻,夜里十点左右。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吃饱喝足。

    也到了醉梦楼最热闹的时候。

    那便是可以欣赏醉梦楼头牌的美艳舞姿。

    据传闻。

    天下舞姿最好的歌姬,尽数都在赵国醉梦楼。

    乃是赵国邯郸特殊一道靓丽风景。

    天下名人皆向往之。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左右搂着几个美艳歌姬调戏把玩。

    许久没见的紫女却突然站在了醉梦楼一层最中间。

    对着所有客人喊道:

    “近日。

    我醉梦楼来了一位在燕国早已成名的歌姬。

    名叫雪女。

    燕地最秀美清丽的舞姬。

    容貌倾国倾城,超凡脱俗。

    舞艺冠绝天下,笑傲王侯,精通琴棋书画,一曲《白雪》据说能够让最铁石心肠的人落泪,绝技舞蹈“凌波飞燕”被雁春君称为是“燕国都城的传说”。

    雪女姑娘就在邯郸。

    而且投奔了我醉梦楼。

    各位客人可算是有眼福了。

    这就请雪女姑娘上台为大家表演。

    大家以为如何?”

    在醉梦楼的所有客人一听到是燕国妃雪阁老板雪女竟然来到了邯郸。

    来到了醉梦楼。

    成为了醉梦楼的一员。

    纷纷激动地大喊起来:

    “久闻雪女姑娘舞姿天下无双!

    今日若是得见。

    是乃我等我的福分!”

    “快请!快请啊!

    雪女姑娘之前一直在燕国。

    我等忙于政务,不曾一睹舞姿。

    没想到今日竟有如此福分。

    快请雪女姑娘上台表演!”

    周遭的客人瞬间对自己身边陪酒的歌姬再无一点兴趣。

    纷纷搓弄着双手,紧张的翘首以盼。

    正在被歌姬伺候的三公子赢天看着紫女那边疑惑不解:

    “雪女?

    燕国侠盟的雪女?

    看样子燕国太子燕丹也要来赵国了。”

    张三搂着左右赵国歌姬美女亲吻调戏,上下其手,使劲占便宜。

    三公子赢天虽然也是美女在抱。

    但是正襟危坐,从不占那些歌姬的便宜。

    相比之下,更加粗俗的张三令伺候他的歌姬十分反感。

    张三亲吻完一个赵国歌姬对着三公子赢天激动地都快哭出来了:

    “三公子!

    你就是我张三的再生爹娘。

    我张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能同时左拥右抱这么多美女。

    第一次如此享受,被往日看都不看我的美女当座上宾伺候。

    三公子!

    请受我一拜!”

    三公子赢天大笑道:

    “这算个什么。”

    三公子赢天正和张三说话的时候。

    突然又自动走进来一个赵国歌姬。

    “这位公子。

    小女子可否给公子您揉揉肩啊?”

    三公子赢天冲着那个赵国歌姬上下扫了一眼:

    “好啊!

    本公子就喜欢你们这样的美女。

    自然是多多益善。”

    那个赵国歌姬走到三公子赢天身后。

    开始给三公子赢天按摩。

    三公子赢天则也十分期待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歌姬雪女的美貌身姿。

    那个赵国歌姬俯身给三公子赢天按摩的时候在耳边轻吐幽兰。

    “主人。

    刚才在醉梦楼门口被你打的那个人。

    他去找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子李改。

    也是醉梦楼的老板之一。

    李兑现在带了十个打手正在赶来的路上。

    准备好好教训主人一顿。

    请主人知悉!”

    三公子赢天跟张三说笑着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赵国歌姬。

    三公子赢天随后掀起了那个赵国歌姬的衣领。

    发现那个赵国歌姬脖颈处有蜘蛛纹身。

    便确认是自己人了。

    三公子赢天今天来醉梦楼的目的就是告诉赵国人。

    秦国秦候那个混账儿子赢天来他们赵国了。

    再通过今天的所作所为。

    想来赵国人会对三公子赢天之前的身份会传的越来越神。

    三人成虎,大家又是亲眼所见。

    想来三公子赢天纨绔公子的形象会更加深入人心。

    可以麻痹更多人。

    但是他目前还不能跟醉梦楼的老板李改闹翻。

    因为醉梦楼老板李改的身份十分特殊。

    乃是赵国权倾朝野的相邦李兑的儿子。

    (昨天朋友过生日,喝麻了,头疼了一天一夜。

    后面的故事已经想好,就是脑子还没有缓过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系统提示:名剑逆鳞!

    三公子赢天还没有在赵国站稳脚跟。

    故此,还不想得罪背景这么强大的敌人。

    站在醉梦楼正中的紫女又对在座所有客人喊道:

    “各位客人。

    燕国歌姬雪女已经准备完毕。

    这就上台为大家跳一支舞!

    作为跟大家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

    三公子赢天内心痒的就跟虫子爬一样。

    抓心挠肝的。

    可他现在却不能在醉梦楼继续待了。

    便立刻起身,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赶紧付钱走人!”

    “啊?”

    张三还没有享受够呢。

    这是他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可以如此名正言顺的占人家便宜。

    自然是乐不思蜀,百般不舍。

    闻言将身边的美女歌姬抱得更紧了。

    三公子赢天反问道:

    “怎么了?三爷?”

    张三恋恋不舍道:

    “三公子。

    这雪女的名头我知道的。

    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

    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

    天下多少男人求不得。

    公子您不是正好要在赵国找老婆吗?

    咱们何不看看这个雪女是否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名副其实。”

    三公子赢天拿着扇子在张三脑袋上轻轻敲道:

    “三爷。

    您自己舍不得离开就直说。

    非要扯上本公子。

    还打着本公子的名义在这里作威作福啊。

    行了。

    这醉梦楼咱们以后夜夜都来。

    保证让您玩个够。

    本公子突然之间有些累了。

    走。

    赶紧走!”

    “这……”

    张三恋恋不舍的看着搂着抱着的四个美艳的赵国歌姬。

    三公子赢天也懒得再跟张三废话。

    自己一个人摇着扇子向外走去。

    “三公子……”

    张三也是无奈。

    虽然他十分不舍得。

    但是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三公子赢天给与的。

    见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无缘无故就要走。

    张三只能乖乖听话。

    起身跟着三公子赢天走之前。

    对着周遭四个美艳赵国歌姬是又亲又摸。

    不但使劲捏人家的胸,更是用力揣摩人家的屁股。

    占了很多便宜之后。

    这才从荷包里掏出酒菜和打赏的钱。

    “三公子……

    等等我啊!”

    张三夺门而出。

    紧跟着三公子赢天而去。

    那些被张三打赏的几个美艳赵国歌姬人都愣了:

    “没想到这位大爷穿的跟乞丐一样。

    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从雅间出来。

    正好路过站在舞池旁边招待客人的紫女。

    三公子赢天对着紫女姑娘恭敬行了一礼:

    “紫女姑娘,告辞了!”

    紫女姑娘讪笑道:

    “三公子您惹完了事拍拍屁股就想一走了之?

    这可不是三公子您的作风啊。”

    三公子赢天一边走一边笑道:

    “紫女姑娘莫要取笑本公子了。

    本公子能屈能伸,莫使用激将法。

    以后这醉梦楼啊。

    本公子就当自己家一样,夜夜常来。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跟紫女说完之后。

    马不停蹄地往醉梦楼外走。

    刚走到门口。

    五个大汉和三个店小二便堵住了三公子赢天去路。

    “秦国秦候三公子是吧。

    三爷是吧。

    麻烦请你们等一下。

    作为客人,你们有权利进来。

    但是刚才你们打我们醉梦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等我们老板来了,你们给我们醉梦楼一个说法之后。

    再走不迟。”

    张三当即就要开骂。

    被三公子赢天拦住。

    看向那三个店小二、五个打手微笑道:

    “那本公子非走不可呢?”

    三个店小二、五个打手立刻撸起袖子,站成一排挡住了三公子赢天的去路:

    “那可就由不得公子你了。”

    “呦吼!”

    三公子赢天有些可笑的看向张三。

    张三不知道深浅,只知道三公子赢天没人敢惹得起。

    跟着耻笑道:

    “三公子。

    要不然把这个八个废物交给我?”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交给你?

    你如何对付他们?”

    张三贱贱地笑道:

    “让他们抽我嘴巴子!

    让我给克死……”

    “哈哈哈哈!”

    那五个打手和三个店小二同时耻笑。

    三公子赢天摇头道:

    “那可不行!

    你的脸寻常抽不得!

    还是看本公子的吧!”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对着五个打手和三个店小二微微一笑:

    “墨家神技!

    兼爱天下!”

    “……”

    五个打手和三个店小二在看到三公子赢天的眼神之后。

    立刻目光呆滞的僵直在原地。

    “不自量力!”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便从那五个打手、三个店小二中间挤了过去。

    张三却看懵了:

    “三公子。

    这是什么情况?”

    张三走到突然之间一动不动的五个打手和三个店小二跟前。

    把手放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

    可是五个大汉、三个店小二眼睛都不眨一下。

    “走吧!”

    三公子赢天已经走到了醉梦楼门口。

    张三这才追了上来。

    张三这就去把栓在醉梦楼旁边的腾龙车辇往醉梦楼门口赶。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往下走。

    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了系统的提示:

    【月签启动,系统提示:有一名剑曰逆鳞,线索在醉梦楼老板李改身上,需要宿主亲自获取。

    否则系统将停止签到。】

    “嗯?”

    刚走下醉梦楼大门下面的楼梯的三公子赢天。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触发了系统。

    之前他每个月的签到都在意念中秘密进行。

    签到的东西全部藏了咸阳。

    可是这一次听系统的意思。

    这东西在赵国邯郸。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系统给坑了。

    因为系统提示的好东西名剑逆鳞。

    想都不用想,就是那种人无我有举世无双的好东西。

    可是不像之前得到三万玄甲军、成为罗网之主、成为墨家钜子那么简单。

    只是提供线索,而不直接给与。

    最让三公子赢天难以接受的一点就是。

    名剑逆鳞的线索居然在醉梦楼老板李改身上。

    他现在根本不想跟醉梦楼老板李改成为敌人。

    这不是变着法的让三公子赢天无缘无故的树敌吗?

    三公子赢天一面不想得罪醉梦楼老板李改。

    一面还想得到系统提示的好东西逆鳞。

    故而站在原地十分纠结。

    经过一番沉思熟虑。

    三公子赢天觉得还是主动去获取名剑逆鳞的好。

    多一个底牌总归是多一份安全。

    此时,张三已经将腾龙车辇停在了醉梦楼门口。

    对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三公子赢天喊道:

    “三公子!

    走了!”

    随着张三突然喊叫的一声。

    三公子赢天主意已定。

    今天就是为了签到的东西。

    别说得罪了什么狗屁醉梦楼老板李改。

    就是杀了赵王也再所不惜。

    三公子赢天故意摸着肚子对张三命令道:

    “你先在这里等着。

    本公子去旁边撒个尿。”

    “好嘞。”

    三公子赢天走到旁边的街道,假装小解。

    “掩日!”

    三公子赢天对着黑暗处命令一声。

    掩日随即如出窍的剑一样,出现在了三公子赢天的旁边。

    “有醉梦楼老板李改的消息吗?”

    掩日跪在地上回道:

    “尊主。

    醉梦楼老板李改正在从东市带着人赶来。

    说是要教训尊主。

    用不用属下在半路上杀了他们?”

    三公子赢天又不能告诉他因为系统提示必须要三公子赢天自己亲自动手。

    所以他不能让掩日如此行动。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

    三公子赢天反而无所顾忌。

    三公子赢天淡定道:

    “一个小小的醉梦楼老板还不至于咱们罗网动手。

    他们正在从东市的主干道往这边来是吗?”

    掩日点头道:

    “正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现在在暗处盯着本公子的人特别多。

    流沙、平原君、奉阳君、秦国世子嬴荡、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

    在这种时候咱们罗网千万不能暴露的。

    这样吧,你去找六个罗网最低级的杀手。

    等一会配合本公子演一出戏……”

    三公子赢天在罗网杀手掩日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掩日随即立刻消失。

    三公子赢天返回醉梦楼门口,

    上了腾龙车辇。

    “三公子,您坐稳咯。

    咱们这就回馆驿。”

    张三赶着车准备掉头。

    坐在车辇里的三公子赢天却命令道:

    “张三!

    不急!

    你顺着醉梦楼前面的主干道往东市走。”

    “得嘞!”

    张三本想问一下三公子赢天。

    刚才在醉梦楼里面还说因为疲惫,急着要走。

    出了醉梦楼了却不急着走了。

    还真是有点奇怪。

    张三便赶着腾龙车辇顺着醉梦楼前的主干道往东市赶车。

    大约赶了一顿饭的功夫。

    忽然看到了前方有一队人马火急火燎地急匆匆赶来。

    张三眯着眼睛一看,骑马之人旁边的一个大汉好像在哪里见过。

    便对着腾龙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提醒道:

    “三公子。

    前面来了一队人马。

    有一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三公子赢天立刻掀起车帘询问道:

    “谁啊?”

    张三再眯着眼睛定睛一看。

    眉头耸动,有些紧张道:

    “三公子!

    好像是刚才在醉梦楼被打的那个人!”

    “是吗?”

    三公子赢天早已看清,却又明知故问。

    “不管他!继续走!”

    三公子赢天便放下车帘。

    不再理会。

    张三见三公子赢天不管。

    便继续赶着车辇继续往前走。

    两伙人距离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的时候。

    那个被张三扇过嘴巴子的大汉觉得前面那个赶着车辇的汉子有点熟悉。

    顺着手中火把火光一看。

    正是那个在醉梦楼扇他嘴巴子的臭乞丐。

    当即对着骑马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喊道:

    “主人。

    前面那个车辇好像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车辇。

    赶车那个人便是在醉梦楼门口打小的的那个汉子!”

    骑着马的醉梦楼老板一下就火,兴奋道:

    “好!好!好!

    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我之前还想着在醉梦楼教训他们的话。

    会惹的客人不高兴,影响咱们醉梦楼的形象。

    让吕不韦先生知道了不高兴。

    小的们!”

    “有!”

    醉梦楼老板李改周围的十个打手同时回应。

    “给我拦住他们!

    想来车辇里的人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他老子纵容他在秦国仗势欺人、惹是生非!

    今日我李改替他老子好好教训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一顿!”

    “嗨!”

    正在赶车的张三心里是越来越没谱。

    眼瞅着就要和前面的一伙人要打个照面。

    害怕让那个醉梦楼里的打手认出自己。

    赶紧故意低着头,想要尝试着蒙混过关。

    结果迎面而来那伙人一看到张三以及腾龙车辇。

    瞬间停了下来。

    直接将张三以及腾龙车辇给团团围住。

    低着头的张三故意朗声喊道:

    “嘿!

    大晚上的别挡路啊!”

    张三偷偷拍了几下马屁股。

    可烈马见到前面有人堵路,自然是不会往前横冲直撞。

    他又不是三公子赢天,烈马自然不会听得他话。

    被张三扇过的汉子看向了骑着马的醉梦楼老板李改。

    醉梦楼老板对着那个打手一歪头示意道:

    “去看看,是不是打你的那个人!”

    “嗨!”

    那个打手嚣张地都到了张三跟前。

    张三只得把脑袋更加低沉。

    恨不得把脑袋吗埋在胸膛里。

    那个打手便从左边看张三。

    张三脑袋便往右边转。

    那个打手从右边看张三。

    张三便把脑袋往左边转。

    “你装什么装?

    你以为低着头老子就认不出来你了?

    你看看你穿的这一身破衣服。

    实话告诉你,老子从远处就认出来了你了!”

    那个打手说着便要去撕扯张三的衣领。

    一直低着头的张三见那个打手识破了他的身份。

    当即也不装了。

    反正有三公子赢天给他撑腰。

    故而挺直了胸膛,一脸得意地看着那个打手。

    啪!

    张三直接一巴掌打开了那个打手撕扯住他衣领的手。

    “哟?

    还想再挨几巴掌?

    居然敢对三爷动手动脚!

    我看你不想活了啊!”

    那个打手这才看清了之前一味躲避的张三的脸。

    “果然是你!

    你主子呢?”

    张三竖起大拇指指向了身后的车厢:

    “我家三公子就在车辇里。

    怎么了?”

    那个打手这才转头看向醉梦楼老板李改回禀道:

    “主人!

    秦候秦候三公子赢天就在车辇里!”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有些不解地看着三公子赢天的车夫张三。

    一脸鄙夷和厌恶道:

    “这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真是有意思啊!

    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臭乞丐当车夫!

    也不怕丢了他们秦国人的脸!”

    张三当即以马鞭指着骑在马上羞辱他的醉梦楼老板李改骂道:

    “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居然敢骂三爷和三公子?”

    那个打手摇着脑袋嘚瑟道:

    “这便是我们醉梦楼的老板!

    也是赵国当朝相国的儿子!”

    正常人听了,都会心中一怵。

    可张三记得三公子赢天给他说过的话。

    能够扇他嘴巴子的最少也是一国诸侯。

    赵国相邦?

    算个什么东西!

    张三直接开口骂道:

    “吓死三爷了!

    还以为是赵王呢。

    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

    “你……”

    那个打手当即就要对张三动手。

    张三拿起马鞭跟那个打手对峙。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被张三这么个卑贱的下三滥羞辱。

    当即气的对着周遭十一个手下命令道:

    “打!

    给我往死里打!

    打死秦国秦候三公子!

    出了事我李改担着!”

    “嗨!”

    那十一个打手当即就要向张三这边打来。

    坐在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根本就一点都不慌。

    他早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车辇外的张三手忙家乱的应付他面前的打手。

    使劲用马鞭抽打着那个打手。

    使其不得靠近。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恶狠狠地盯着张三。

    就在此时。

    情况十分之危急的时刻。

    张三、三公子赢天、醉梦楼老板李改、十一个打手所在的街道两边。

    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六个蒙面的汉子。

    各个手持长刀。

    向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走去。

    “你们是谁?”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也是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居然会窜出一伙黑衣人。

    当时还以为是三公子赢天的人。

    结果那六个蒙面人异口同声道:

    “爷爷乃是楚国大盗!

    今日路过你们赵国!

    找你们借点钱花!”

    “哈哈哈哈!”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也是嚣张惯了。

    自己带着十一个手下。

    对方才六个蟊贼。

    醉梦楼老板李改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屑笑道:

    “今天还真是邪门了!

    先有不自量力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在我醉梦楼找事。

    现在又有你们六个不知死活的蟊贼大半夜出来打劫我?

    这一天还真是有有意思多了。

    罢了,一个人也是杀,两个人也是杀。

    八个人还是杀!”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对着手下命令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联合楚国大盗在我赵国邯郸半夜拦路抢劫!

    我李改身为朝廷命官之子。

    理应维护当地治安。

    现命令尔等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以及一众贼人全部拿下!

    若有反抗者就地处死!”

    “嗨!”

    李改的十一个手下纷纷亮出明晃晃的长刀。

    先杀向那六个突然冒出来的蒙面楚国大盗。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没想到这个赵国相国李兑的儿子李改反应还挺快。

    刚才自己还没有给他杀人的理由。

    没想到六个楚国大盗的出现。

    居然给自己扣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

    三公子赢天一下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些废物治国无能。

    罗织罪名倒是挺快!”

    噹!

    车辇外当即就厮杀了起来。

    有一个楚国大盗和李改的两个手下厮杀在一处。

    就在张三的旁边。

    吓得张三是不敢妄动。

    等到那一个楚国大盗和李改的两个手下厮杀的稍微离他远了一点。

    张三立刻起身想要往车辇里躲。

    “三公子!

    不好了!

    有强盗!”

    张三直接窜进了车辇之中。

    三公子赢天镇定自若,安抚道:

    “不要怕!

    不过是强盗而已。

    他们只是求财,本公子有的是钱,莫慌。”

    “是是是。”

    张三早已吓得蜷缩在地上,跟鸵鸟一样。

    两个手护住脑袋贴在地上,高高的抬起屁股。

    模样十分滑稽。

    若是往日,三公子赢天定要骂他没出息。

    可是这一幕正是三公子赢天策划。

    为的就是不让张三看到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所以也就没管。

    三公子赢天悠闲地晃着扇子。

    大概过了一杯茶的功夫。

    外面打斗的声音逐渐消散。

    随着不断有武器落地的声音。

    说明外面厮杀的已经差不多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拉开车帘,透过缝隙一看。

    六国楚国大盗已经将醉梦楼老板李改的十一个手下全部杀死。

    骑在马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万万没想到这六个楚国大盗武技端的厉害。

    轻松将自己十一个打手全部斩杀。

    吓得他当即就要调转马头逃跑。

    “驾!”

    那六个楚国大盗怎么会给醉梦楼老板李改逃跑的机会。

    六人同时向醉梦楼老板李改坐下的马匹扔出手中长刀。

    两刀插在马脖子上。

    当场杀死。

    另外四刀直接将马匹的四条腿斩断。

    李改坐下马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瞬间惨死。

    “哎呀!”

    醉梦楼老板李改直接从马背上跌落在地。

    疯狂地往前爬行。

    五个楚国大盗直接将赵国相邦李兑之子李改围住。

    吓得李改是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各位绿林好汉饶命!

    不就是钱吗?

    我给!

    我给还不行吗?”

    另外一个楚国大盗则悄悄走到车辇旁边,对着露出一个眼睛的三公子赢天低声道:

    “尊主,杀不杀他?”

    三公子赢天耻笑道:

    “本尊主当这个赵国相国李兑的儿子李改有多厉害。

    没想到居然这么一个前倨后恭、色厉内荏的废物。

    他若是表现的不怕死,那必须杀了他。

    可你看看他那个怂样子。

    快赶上里面这个了。

    留李改一命。

    这种废物对我来说没有威胁,杀了反而不妥。

    留一个废物对手总比引起赵国朝廷的警觉好。”

    “尊主,属下明白了!”

    那个楚国大盗对着围住李改的五个楚国大盗一歪头。

    那五个楚国大盗举起手中的长刀对着跪地求饶大声哭喊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脑袋上就是五刀柄。

    那醉梦楼老板李改吓得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这一顿酒喝的我难受到现在,本来打算写两万字。

    结果没有状态,不过高潮在下一章,绝对不水,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整波高潮。

    大家期待的焱妃登场。)

第二百二十三章 韩非、太子丹、荆轲在司徒万里的潜龙堂易宝!

    惨叫一声之后。

    便被五个楚国大盗打昏在地。

    三公子赢天拿扇子拍打了一下张三撅起的屁股。

    吓得张三一哆嗦。

    调戏道:

    “三爷!

    本公子出去看看外面的强盗走了没有如何?”

    张三还是保持那个十分害怕的样子,头都不敢抬。

    点着头害怕道:

    “那就有劳三公子了!

    如果外面有情况,及时告诉我。”

    “得嘞!”

    三公子赢天顺利走出车辇。

    向昏死过去的醉梦楼老板李改走去。

    开始在醉梦楼老板李改身上翻找东西。

    先是翻出来一点钱,然后是随身的玉佩。

    最后在醉梦楼老板李改怀中找出了一块令牌。

    “莫不是这就是系统提示的线索?”

    三公子赢天拿起那一块令牌顺着月色一看。

    令牌上面刻着几个字:

    易宝阁邀请密令。

    三公子赢天又翻过一看。

    上面居然还有地址:

    邯郸郊外绿柳山庄。

    “看来本公子要去这个绿柳山庄逛一逛了。”

    三公子赢天看向那六个楚国大盗询问道:

    “尔等可知道绿柳山庄在邯郸的何处?”

    为首的楚国大盗跪在地上回禀道:

    “尊主!

    绿柳山庄就在邯郸城向东二十里的位置。

    据说那是赵国首富吕不韦的私人山庄。

    其中还有农家的势力。

    是华夏各国有钱有势之人交换宝物亦或者拍卖宝物地地方。”

    三公子赢天点头道:

    “我明白了。”

    三公子赢天收起易宝阁邀请密令。

    转身向腾龙车辇走去。

    临走前对着六国楚国大盗也就是六个罗网中最低级的杀手命令道:

    “快速把这里收拾干净。

    把醉梦楼老板李该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

    伪装出被打劫的假象。”

    “是尊主。”

    三公子赢天悠然地摇晃着扇子走进了腾龙车辇。

    张三此刻还是保持着伏地抱头撅屁股的姿态。

    三公子赢天拿着扇子轻轻在张三屁股上敲了一下,恶狠狠地骂道:

    “抢劫!”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我就是个穷鬼,要打劫就去打劫我家主子……”

    三公子赢天是被张三的话气的哭笑不得,直接骂道:

    “好你个张三!

    遇到强盗就把本公子给卖了?

    啊?”

    张三悄悄抬起头一看。

    居然只有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三公子,强盗呢?”

    三公子嬴天直接骂道:

    “抢完醉梦楼老板李改的东西就跑了。

    你个混账东西!

    下次要是再敢出卖本公子。

    你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赶紧赶车!”

    三公子赢天白了张三一眼。

    张三还心有余悸,十分后怕地爬到车辇口处。

    掀起车帘一看,外面地方除了多了十多滩血外。

    就是醉梦楼老板李改躺在那里。

    这才敢大着胆子左右环顾一圈。

    发现四周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外。

    什么都没有。

    张三这才彻底恢复自信,走到赶车的位置对着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三公子,您误会我了。

    我这叫以退为进。

    故意麻痹大意强盗。

    等他们将公子您围攻的时候。

    我张三再从后开始偷袭。

    咱们里应外合,反败为胜不是!”

    三公子赢天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少废话了。

    你我还不知道。

    现在去邯郸城向东二十公里外的绿柳山庄。

    速度一定要快!

    明白没?”

    张三回头直勾勾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公子。

    咱们这刚躲过一劫。

    这又是要作死去吗?”

    “少废话!

    本公子让你去哪就去哪。

    快些!”

    “好好好。

    反正您是爷,钱也是您的。

    您都不在乎,我张三那就更不在乎了。”

    张三便按照三公子赢天所说的路线。

    向邯郸城东郊二十里快去赶去。

    夜里十一点。

    因为邯郸没有宵禁。

    各个城门可以随意进出。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便来到了绿柳山庄。

    在山庄把守的是八个农家模样的弟子。

    三公子赢天二话不说,生怕错过了时间。

    当即掏出易宝阁交易密令。

    那农家弟子仔细检查了之后。

    并没有对三公子赢天的身份表示怀疑。

    而是恭敬地问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是何身份?”

    三公子赢天疑惑反问道:

    “怎么?

    本公子都有易宝阁交易密令。

    还要询问身份?”

    那农家弟子微笑着解释道:

    “凡来此的。

    我们绿柳山庄的人都好过问一下身份。

    因为我们要对来绿柳山庄的贵客负责。

    我们只看易宝阁邀请密令,而不看人。

    即便是公子将此物送给别的什么权贵之人。

    我们也不过问,

    但必须要知道您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心说没想到打劫醉梦楼老板李改是打劫对了。

    自己一路上还担心暴露自己打劫的事情呢。

    三公子赢天这才恭敬道

    “在下秦国秦候三公子。

    赢天!

    从秦国来赵国当质子。

    今夜想来咱们易宝阁看看有什么宝贝。

    所以就……”

    “赢天?

    秦国秦候三公子?”

    那八个农家弟子一听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脸色陡然变了一下。

    不知觉得往后退了一步。

    试探道:

    “您就是那个……秦国秦候的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看向张三疑惑道:

    “怎么了?

    本公子正是赢天啊!

    如假包换。”

    张三也不解道:

    “怎么了各位兄弟。

    难道叫赢天的不让进?”

    那八个农家弟子苦笑道:

    “不是。

    赢天公子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对了赢天公子,你是要拍卖啊还是要易宝啊?”

    三公子赢天不解道:

    “这有什么说法吗?

    本公子第一次来。”

    为首的农家弟子笑着解释道:

    “这拍卖啊。

    需要很多的金子。

    可谓是一掷千金。

    甚至一掷万金。

    至于这个易宝嘛。

    就是公子您拿出认为很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跟被人换。

    这样的话比较省钱。

    我看公子您第一次来,估计没带多少钱吧……”

    三公子赢天瞬间了解了那个农家弟子的暗示。

    当即从腰间解下价值连城的玉佩,大气地放在了农家弟子手中:

    “那本公子就用这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易宝吧。”

    农家弟子双手捧着玉佩肃然起敬道:

    “没想到赢天公子您竟然如此大气。

    倒是跟外界传闻的有些不一样呢。

    哈哈哈哈。

    公子请随我来!”

    那个为首的农家弟子这才带着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正式进入了绿柳山庄。

    绿柳山庄。

    从远处看跟别的庄园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等三公子赢天和张三进去之后才发现。

    简直是别有洞天。

    里面阁楼之多之大,堪比赵国宫殿。

    一座雄伟楼阁。

    里面灯火通明。

    月光通过大殿正上面的空洞照射进来。

    一个八面舞台。

    每一个方位有一个雅座。

    每一个雅座四周用薄纱遮挡。

    当然前提是自己想露面的人可以不用薄纱遮挡。

    此间八个雅间。

    三公子赢天正坐在东北角的一个雅座。

    其后张三站着。

    至此,三公子赢天这才看清楚易宝阁的情况。

    在三公子赢天对面坐着一个紫衣少年。

    发冠华丽,彰显了他高贵的出身,飞扬的浓眉,深邃的双眼皮。

    正在食案前把玩着手中的筷子。

    从侧面看出其人性格是不拘小节。

    “韩非?”

    三公子赢天透过薄纱看到了对面所坐的紫衣少年不禁脱口而出。

    张三询问道:

    “三公子。

    韩非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低声解释道:

    “韩王安第九子,韩国红莲公主的兄长,是儒家宗师荀子最出色的学生,与李斯为同门。

    表面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经常流连风月之地,实际聪明绝顶,是法家的集大成者。

    其人性格的不拘小节,重情重义,不畏艰险,勇往直前。

    心怀抱负,对自己的现状不满,暗中邀卫庄等人一同组建了闻名天下的“流沙”组织。

    乃是当世才俊之一。

    亦是本公子认为天下难得的贤才大能,堪称英雄!”

    “原来是也是诸侯国王子啊。

    怪不得看上去跟公子您气质有些相似。”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韩非旁边一个雅间内的汉子。

    看上去比韩非、张良岁数都要大。

    右手端着手里的酒樽,左手捋着小胡子低头看。

    穿着亦是华贵,气质更是不俗。

    在场所有人中,堪当跟三公子赢天、韩非气质相近的男人。

    “燕丹?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三公子赢天又透过薄纱看向了韩非雅间旁边的燕丹。

    张三又询问道:

    “三公子。

    这燕丹又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低声解释道:

    “燕丹是燕国国君燕王喜的儿子,燕国太子。

    虽然养尊处优,但时刻担忧着国家命运。

    原本天下七国之中,只有燕国王族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势力。

    而燕丹凭借着个人能力创立了侠盟,招募到了天下不少英雄。

    实力不可小觑。”

    张三也偷偷看了一眼燕丹:

    “这人长得就感觉城府很深……”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一个身穿紫袍衣着华贵的黑胖子。

    眯着眼睛一看,觉得此人十分令人厌恶,一脸嫌弃道:

    “没想到连雁春君这个老色鬼都来了。”

    张三又询问道:

    “雁春君?

    这又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看向也不用薄纱遮挡,搂着两个美女潇洒喝酒的雁春君解释道:

    “雁春君,燕王室贵族。

    姬姓,燕氏,名不详。

    自称雁某。

    传闻此人十分注重自己的仪表风度,讲究极其奢华富贵的排场,素来都以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为所欲为。

    非常横行霸道,传说得罪过他的人很快就会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手下有着绝影等高手。

    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不老老实实在韩国带着居然跑到了这里。

    想来是为了雪女而来。”

    张三有些害怕地看着雁春君小声道:

    “那我以后可得见到这个人可要小心点。

    三公子您看他那一脸的横肉。

    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哈哈哈哈!

    你想多了!

    你记住!

    三公子我天下第一!

    你张三便是天下第二。

    谁也不要怕!

    明白嘛?”

    张三自然是对三公子赢天的话深信不疑:

    “得,有公子您这就话,我就记住了。

    只要三公子您在,我张三谁他妈都不怂!”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最后一个没有用薄纱遮挡的少年。

    那少年比韩非还要好动。

    跟个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怎么都坐不住。

    四处乱看乱瞅。

    一下子就吸引了三公子赢天的注意力。

    “荆轲?”

    三公子赢天看向荆轲捂着嘴偷笑。

    “荆轲?

    三公子,这个荆轲是谁啊?”

    三公子赢天笑道:

    “这个荆轲啊。

    跟我师父商君一样都是卫国人,也是我剑术老师盖聂的好友。

    其人酷爱读书击剑,周游列国,结识了许多豪侠义士,为人活泼开朗、仗义豪爽。

    荆轲最大的嗜好跟本公子和韩非一样。

    那就是喝酒,自称“酒仙”、“醉仙”,最喜欢的音乐是高渐离弹的小曲。

    最喜欢的事打架、喝酒、开玩笑,尤其是想让高渐离讲笑话给他听,但是高渐离却不给他面子,这使荆轲很苦恼。”

    张三点着头回忆起来:

    “三公子,你一说高渐离我就知道了。

    乃是燕国最出名的琴师。

    没想到这个荆轲还跟高渐离是好朋友。

    我的三公子啊。

    我张三若是不跟着你。

    想来这辈子都不会接触认识到这么多当今天下才俊和王孙贵胄。”

    三公子赢天不屑道:

    “这算个什么。

    在场之中,除了韩非的大才,燕丹的大勇,荆轲的大义。

    剩下的不过是冢中枯骨而已。

    不必在意。”

    张三点头道:

    “反正我张三这辈子就跟着三公子您了。”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了其余几个雅座。

    不过都被薄纱遮挡。

    灯光又照射不到,只有高台中间十分明亮。

    三公子赢天也不想再去猜他们的身份。

    此时此刻他只对名剑逆鳞感兴趣。

    只是不知道到底在谁的手中。

    张三看着四处乱瞅的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三公子。

    您不是从秦国来的吗?

    怎么会认识这么多没有见过的人?

    而且一眼就看出来了?”

    三公子赢天尴尬一笑,自然是不能说出自己是罗网之主吧。

    即便是说了,张三也不知道罗网是个什么。

    所以随便哄骗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

    本公子要来赵国当质子。

    自然要对天下的风土人情、各方名士提前了解一番。

    要不然吃亏了怎么办?”

    张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三公子您说的是。”

    三公子赢天教训道:

    “行了。

    一会看本公子换东西吧。”

    良久,从易宝阁深处走出一个汉子。

    站在高台这种月光之下,对着四周拱手行礼道:

    “在下农家潜龙堂的主人司徒万里!

    承蒙各位赏光,来到绿柳山庄,参加易宝宴。”

    那司徒万里长得鸭蛋脸,胡子为山羊胡与八字胡并存,头发为直发,中间为白色,两侧为黑色。

    他穿着一身华服,马甲领子向两旁展开,里服外侧为绿色的祥云图案,里服中间为金色背景中一整条黑色龙的图案,看上去对衣着十分在意。

    “农家潜龙堂?

    司徒万里?”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个司徒万里,突然想起了已经成功潜入农家的惊鲵。

    心里还在嘀咕惊鲵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凡是来我易宝阁参加易宝宴的各位贵宾。

    请大家放心易宝,我农家对各位的安全全权负责。

    所以一会易宝的时候,千万不要拘束。

    上易宝宴!”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对着四面一摊手。

    从易宝阁外走进几个农家弟子。

    分别给在场所有贵宾上美味佳肴。

    其中最为惹眼也是最为令人讨厌的雁春君逗弄着两个美女的同时不屑道:

    “行了行了。

    什么易宝宴?

    我雁春君什么饕餮盛宴没有吃过?

    赶紧交换宝贝才是正事。

    切莫耽误大家的时间。”

    “哈哈哈哈!”

    司徒万里站在高台上对着雁春君行礼道:

    “雁春君切莫急躁。

    您是燕国国君的弟弟。

    自然是尊贵无比。

    想来早就用过膳了。

    可是在场还有几人比如……”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摆手向一直不说话的燕国太子燕丹解释道:

    “燕国太子丹可是风尘仆仆赶来。

    在场还有一两位客人也没有吃饭呢。

    易宝之时,有的人会略感无聊,正好喝酒自乐。

    岂不美哉?”

    雁春君眼睛看都不看燕国太子燕丹。

    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早就看到了燕丹。

    此刻故意羞辱道:

    “原来丹儿也来了啊。

    那就好,那就好,多吃点。

    免得以后给人家当质子,饭都吃不饱。

    哈哈哈哈!”

    “……”

    燕国太子燕丹依旧低着头喝酒,沉默不语。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一看给每一位贵宾已经上了易宝宴。

    便开始了今天的易宝之事。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再度对着所有人拱手行礼道:

    “实不相瞒。

    这绿柳山庄便是我农家潜龙堂所在。

    我司徒万里再度欢迎各位来潜龙堂。”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顿了一顿,继续朗声道:

    “今天大家都带来了自己的奇珍异宝。

    就以物易物,相互交换,互相关照,叫个朋友。

    若是大家没有意见,那现在就开始给大家展示每个人所带来的宝贝了。”

    “……”

    众人无声,代表默认可以开始今天的易宝。

    啪啪啪!

    潜龙堂堂主一拍手。

    又有几名农家弟子。

    分成几人,分别抬着盖上黄布的木质盒子。

    放在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所站的高台之上。

    其中一个盒子便是三公子赢天的随身玉佩。

    潜龙堂堂主司徒万里率先掀起一个黄布。

    打开盒子盖。

    里面露出一个四条龙缠绕的金鼎。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解释道:

    “这只盘龙鼎是甲字阁主的客人带来的宝物。”

    坐在甲字阁的贵客乃是用薄纱遮挡。

    故而看不到其真容,猜不到其身份。

    在场所有人都对这个蟠龙鼎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毕竟来此的不是王孙贵胄就是有钱有势之辈。

    要么就是能力出众之人。

    倒是三公子赢天身后的张三眼睛都看直了:

    “三公子。

    这东西肯定值钱!

    要是给我张三!

    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三公子赢天微微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又掀起一块黄布和盖子。

    露出一对翡翠玉镯。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向大家介绍道:

    “这是乙字阁的客人带来的一对翡翠玉镯。”

    坐在乙字阁的正是燕国太子燕丹。

    三公子赢天、韩非以及其他客人也没有多少兴趣。

    唯独雁春君带来的两个歌姬呱噪不堪,一看到那一对玉镯就呱噪不已。

    “大人,奴家想要呢。”

    “雁春君这个一对玉镯一定要送给奴家哦。”

    雁春君点着头笑道:

    “放心,放心。

    这点小东西,我雁春君势在必得!

    两位小美人先别急,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好东西。”

    那两个歌姬这才安静下来。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又掀起一个

    黄布和盖子。

    对着大家介绍道:

    “丙字阁的客人带来的是三只玄晶箭头。”

    三公子赢天以及韩非、燕丹看向丙字阁一看。

    正是抓耳挠腮坐不下来的荆轲。

    “……”

    这一次没有人说话,似乎所有人都对荆轲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

    雁春君却阴阳怪气道:

    “这里是易宝阁,又不是军营。

    怎么会有人带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可笑。”

    丙字阁的荆轲手里拿个一个水果,不停上下把玩。

    嬉笑道:

    “雁春君。

    你骄横的臭脾气是不是该改改了?

    这里是赵国邯郸,你要是嘴里再不干不净。

    等易宝结束,我荆轲可就不客气了。”

    雁春君无所谓道:

    “那我雁春君就等着你。

    哈哈哈哈!”

    潜龙堂主人司徒万里这一次并没有急着掀起黄布和盖子。

    而是看向正在淡然喝酒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当众夸赞道:

    “丁字阁这位贵宾的宝物可不得了。

    乃是价格不菲、世间无双的碧海珊瑚樽。

    据说琼浆入樽,碧海狂澜!”

    三公子赢天看向一脸淡然的韩非嘀咕道:

    “没想到小小的韩国。

    一个九公子竟然有如此宝物!

    流沙不简单啊。”

    那一边的雁春君瞬间对燕国太子燕丹的东西失去兴趣。

    盯着韩国九公子韩非的碧海珊瑚樽惊叹道:

    “好宝贝,好宝贝。

    若是有了此等宝物喝酒。

    想来乃是人生一件乐事!”

    “……”

    一直低着头似乎对易宝不感兴趣的燕国太子燕丹也死死地盯着韩非的碧海珊瑚樽仔细打量。

    似乎有了想要交换的想法。

    (最近状态不太对,明明可以写很多,但是一到电脑跟前就没有激情。

    不知道砸了,十分的难受,兄弟们,不好意思了,下一章必须高潮。

    最近想办法找找状态吧,我的爹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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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3839/ 第一时间欣赏秦时:从签到墨家开始最新章节! 作者:四海翻腾云水怒所写的《秦时:从签到墨家开始》为转载作品,秦时:从签到墨家开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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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从签到墨家开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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