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8章 价值砍一半
“可是我的歌曲都是很正式的啊,都沒有冒犯宗教和文化啊,这也反对,那也太变态了。”陈康杰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一个理由,太奇葩了嘛。
“你目前是沒有,可是他担心你以后有啊,他是不是变态我不敢说,但是他的想法异于常人,那是绝对的,在西亚和中南亚,宗教的影响力是最大的,其空间也是不容挤占,你能够在年轻人中间产生旋风般的影响力,就已经很麻烦了,要是未來你再施加一些其他的影响,那年轻人的信仰基础就有可能会生动摇,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无知的年轻人是他们能够扬名立万的基石,你要是把他们的基石撤松了,那不找你的麻烦才是怪事,当然,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原因,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反正我得到的情报消息就是这样的。”分析了一通之后,马修德留有余地的说道。
陈康杰真不想相信马修德的话,可是仔细品一品,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意识形态领域的冲突,有的时候就是一切冲突的导火索和源头,而且,世界上的很多战争,也都是由于看似不可能的小事引,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斐迪南大公被刺,宾拉丹这个人本身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评判和理解,那么他真的因为这个奇葩的理由而对付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奇谈怪论。
既然你们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今天我遭受的罪,迟早我一定会想办法还回來的,不管是米国人还是神学士和宾拉丹,别以为老子好欺负,老话不是说了嘛,有仇不报非君子,老子怎么也不会做小人的,咱们走着瞧。
“long,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够价值呢。”陈康杰正在低着头,咬牙切齿暗恨的时候,马修德将他的思绪打断。
陈康杰抬起头來,瞅了马修德一眼,而这时候,马修德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他担心陈康杰会恼羞成怒拂袖而去,或者将他的情报价值大打折扣,可随即马修德又有点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别看年纪不大,可是成就却是不小,如果他是那么暴躁随意和不守信的人,又怎么会获得别人无法企及的成就,何况,从乔严学那里,他还知道关于他的更多一些细节,总总迹象都表明,这个年轻人不会是那种虎头蛇尾的小人。
“的确够价值,不过……我觉得其价值还不够高,所以……你要的东西只能砍一半了。”陈康杰稍作一下犹豫后说道。
“啊,砍一半啊,那战斗力就下降太多了。”陈康杰的回答即在马修德的预料之中,同时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陈康杰的确沒有食言而肥,这属于马修德的预判,可是人家也沒有对他的条件照单全收,并且还只接受了一半,马修德在失望之余,也是很意外的。
“沒有办法,我们已经有言在先,所以就只能按照口头协议來。”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说道。
“long,那就不能再多一点吗,这情报可不容易得到啊,起码你搞清楚了谁才是你的真正敌人,起码不稀里糊涂了啊,怎么才值一半呢。”马修德不甘心,继续对陈康杰做说服工作,希望陈康杰能回心转意。
现在马修德是真的拿准了,陈康杰敢应承下一半,那另一半还会困难吗,既然他有这个实力,那好不容易攀上的一束高枝儿,就不能轻易放弃,神学士能有宾拉丹提供协助和支持,那自己要是也能得到陈康杰的支持,怎么说也旗鼓相当了嘛。
这还是马修德对陈康杰的了解是建立在一知半解的基础上,要是他知道财力上十个宾拉丹都不是陈康杰对手的话,可能跪下來恳求都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我真的就觉得他只值一半啊,你想啊,你告诉了我这些,顶多就是让我知道了怎么回事,然而怎么去报仇,那还得我自己去做啊,你并不能代劳,这不就是只值一半吗。”陈康杰平声静气中带着理直气壮说道。
“可是我反神学士,就等于是替你报仇啊,你提供的东西越多,我替你报仇的几率不就越大吗。”马修德不愧是睿智的人,很快就抓住了陈康杰的话点。
然而他抓住了,陈康杰也不是那么好忽悠松口,“好像这沒有绝对的必然联系,战争可不仅仅靠武器,人的因素才是关键的,相信你阅读过我们太祖的论述的话,这个观点应该是不陌生的,我提供一些东西,你们的实力有所增强,那是顺理成章的,可是因为这样就说你们能取得顺利,就不是那么水到渠成了,我就算百分之百按照你的要求提供你们的所需,你们就能百分之百击败神学士吗,你们就能百分之百的刺杀得了宾拉丹吗,似乎不可能百分之百,瞬息万变的战斗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生,更何况,就如同你所说的,幕后黑手是米国人,难道凭借这些东西你们也能对付米国人吗,好像不能吧,别说是现在能力弱小的你们,就算是你们真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获得了政权,那也不太可能对付米国,实力的悬殊实在太大,你就算现在给我保证,说句冒犯的话,我也不会相信,只会将你当成是不说真话的小丑罢了,你觉得呢。”
陈康杰的话有理有据,环环相扣,而且还实事求是,并沒有胡诌打官腔,这让马修德想再反驳都无从下手,人家都已经说了不相信了,难道他还站出來信誓旦旦的百分之百保证吗,真那样的话就的确变小丑了,徒增取笑而已,明知不可为,又何必要去为之呢,聪明人不能那么干。
马修德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整个人垂头丧气的,不过最后他还是一咬牙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好,一半就一半吧,能实现一半,对我们來说也已经是雪中送炭和久旱逢甘霖了,谢谢,我代表我们的所有同道谢谢你的大方和大义。”
陈康杰无所谓的轻轻摆了摆手,沉稳有度的说道:“这是你们用价值换來的,而且,我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了,互相帮助是应有之举。”
“是,是,是,我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了,就应该互相帮助。”扫除了一部分阴霾之后的马修德还是比较兴奋的,怎么说自己也达成了一部分目标,而且那些东西还沒有真真切切的拿到手,这个人不但不能得罪,反而还要继续讨好才行,“long,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到的,敬请随便开口,我一定会义不容辞。”
“何必说以后呢,将军,我现在就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算是我的不情之请吧。”马修德大义凌然的话才落点,陈康杰立马就将其接住。
马修德轻微的怔了一下,他说那个话,有实的部分,也有虚的部分,现在陈康杰当场就接了,他也只能虚的变实。
“你说,是什么我能效劳的。”
“两件事。”
“哪两件。”马修德问。
“第一件,我想留个人给你,你当助手也好,当下属也好,都在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培养培养他,给他一些机会。”陈康杰说道。
“你是说那个叫贾里尔的年轻人吗。”
“呵呵,将军不愧是英明之人,我一说你就猜到了,怎么样,这个可以吗。”陈康杰竖起大拇指,轻笑一声道。
“long,那我就问直接一点,他算是你的代理人吗。”马修德闪烁的眼眸一收,死死的凝视着陈康杰问道。
“这个……”陈康杰沒料到马修德会那么直接,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气结,“算是吧,我们既然是合作伙伴,那我留一个人,应该也不过分,何况他就一个人,不可能对原有的权力架构会有什么威胁,你说是吗,再者说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小青年一个,主要就是跟着你学东西而已。”
“你能不避讳,如此坦诚,那么我就不能推却了,其实我和他的父亲认识,当年他的父亲在外交部工作的时候,就被认为是你们中华通,看他在死去的父亲面子上,我好像也很难拒绝你的提议。”马修德端坐着点头说道。
“那就太好了,谢谢。”
“你不是说两件事吗,第二件又是什么。”
“第二件就稍微有点难度了,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通过你的渠道和情报网络查找到宾拉丹的下落,既然你能够在奥牛尔的身边安排得情报卧底,那么这件事情有点难度相信也不是做不到的。”陈康杰最后面这句话就是不希望给马修德拒绝推脱的借口。
“你是想单独对付宾拉丹,这可能不好办啊,宾拉丹和奥牛尔两人都是行踪飘忽不定的,根本不好掌握,而且,就算是一时间掌握了,等消息传到我这里,他们应该已经变换地方了,再者说,我的那个情报员这次传递情报给我之后,还能不能继续留在那边都是一个未知数。”陈康杰不给马修德借口,可马修德还是述了一堆客观原因,沒有马上答应下來,--9371+d8z1w+1918198-->
第1699章 别挑三拣四
“他既然还在那里,就发挥发挥余热吧,再说了,我们这边要是一点行动都沒有,对方又怎么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呢,他的安全,暂时是不会有威胁和影响的,等他帮我搞定了这次情报,再离开也不迟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干的。”陈康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自信的说道。
“不会让我们白干,是补上被砍掉的那一半吗。”陈康杰的最后一句话让马修德有些惊喜。
如果陈康杰能够补上那一半,那在马修德看來,牺牲个把有价值的情报人员,也不是不可以,相比较之下,还是划得來的,损失点软实力,硬实力却得到极大提高。
“将军,那个你就别再想了,能提供一半就不错了,我说不会让你们白干,是指将你们要的东西运到这里來,在我看來这可比补上另一半更有价值,否则的话,就算我答应再多的东西,那也沒有用,我将东西运到巴铁的南部港口,你们有能力运回來吗,你从哪里运,运不进來不都等于是废铁一堆嘛。”陈康杰的那种自信和睿智又回來了,只见他说话不疾不徐,稳稳当当,脸上的表情也纹丝不动,反正就不怕你不答应。
如果说在此之前马修德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的话,那现在就是陈康杰有这种姿态了,你马修德就算是一方诸侯,可现在是你求我,是你需要我,反正你该说的情报已经说了,这个说出來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压根儿就收不回去嘛。
陈康杰敢摆出这种俯视的姿态,也是出于客观事实,他说的沒错,如果他就只把东西运动巴铁的南部港口,那东西也许五年都不会属于马修德他们,就算他们能做通巴铁的工作,让他们放行和归还,可是他们又怎么穿越神学士的防区呢,从两边的国家运,那也几乎不可能,不说东部的天竺和中华国会不会放行,就是横亘在面前的兴都库什山脉就让他们难以逾越,况且,中华国起码不会同意,要不然的话那还不如他们直接提供呢,那东面可行吗,难度也是难比登天的,起码马修德就很难说服阿国西面的国家,他们之间是沒有多少关系的,而且,一旦神学士获悉情报,也会施加压力,甚至不惜越境摧毁,神学士本身就是从西部起家,那边的势力更加强大。
马修德哑口无言,目光黯淡,陈康杰所说的苦难,那是实实在在的落在了他的心坎里,是啊,一时间的兴奋,让他把这个关键点给忽略了,东西进不來,那再好再多也是无用啊,只能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那你怎么能把东西运到我们这里呢,从中华国走陆路。”马修德十分好奇。
“你就别想了,他们是不会参与的,我怎么运,这个你别管,我怎么采购,那也是我的事情,反正你到时候在家门口能收上货就行,这个服务够贴心吧,如果是别人和你谈,恐怕早就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你一下了,相比之下,还是我善良和有道义得多啊。”陈康杰戏谑的说道。
“是是是,你最够朋友了,你是我们的恩人,你的帮助,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陈康杰自夸沒有让马修德反感,反而让他有一种放心和亲近。
以前马修德和其他人接触,总是勾心斗角的背着厚厚的防备,当然也不是说他和陈康杰就是那么的坦诚相待一点防备沒有,起码一开始他是有的,只是和陈康杰聊多了,渐渐的就觉得有一种舒畅,这个年轻人不是那么好糊弄,可是起码不拐弯抹角,也不盛气凌人,显得有趣得多,也可信得多。
“那么说你是答应我的请求了。”
“答应,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不惜牺牲,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对了,long,你打算购买哪个国家的产品,如果能是米国货就最好。”刚才谈的主要是数量和种类,细节的方面沒有深入,现在马修德就关心起这方面來。
在军火市场上,米国货当之无愧是全球老大,每年全世界的军火交易量,米国佬占了一半以上,这个局面的出现,一方面和米国佬的全球霸主地位分不开,他们的势力触及到了世界各地,在很多热点地区都有他们的身影出现,盟国也是最多的,买家相应的就多,另一方面,是米国佬的货科技含量高,而且基本上都经历过战争的检验,相对來说比较可靠,受到很多国家的信赖和追捧。
军火装备和其他产品不同,其他产品可以依靠检测和试验就能确定其质量和性能,而军火产品单单这样是不行的,它更重要还是得从实战角度來检验,因为所有的测试,包括演习,都沒有办法完完全全得出它的真实性能,毕竟充满硝烟的,瞬息万变的战场条件是很难在后方的和平条件下创造出來的。
马修德主动提出要米国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怕陈康杰拿一些老旧的东西來忽悠他,而米国的军事装备,更新换代很快,不像其他国家还在主要靠七八十年代的老旧东西,甚至五六十年代的古董,而米国的现役装备,基本上很难找到七十年代的东西,大多数是**十年代的新东西,科技含量很高,就拿中华国來说,空军装备主力还是六七十年代的东西,海军也差不多,就算是拿得出手的陆军,也只有少部分重要部队装备了95式自动步枪,就算是八一式,也沒有做到百分之百的覆盖,基本的步枪都是如此,那就更别提其他更先进的东西了。
所以马修德担心陈康杰找一些旧东西來顶数,他不好指明要哪个国家的哪个型号,那是对陈康杰的限制,条件苛刻了,陈康杰就可能会利用其做借口,拖延或者搪塞,所以干脆就限制国别,这样的话范围就大了,就算是拿到的是米国八十年代初的东西,那也是相当先进的,例如黑鹰直升机,这种直升机设计是七十年代,但是大批量装备,已经是八十年代,而且不断的在改进,七十年代后期装备的不是退役了就是回炉提升了性能和战斗力。
“将军,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你的对手是神学士组织,他们武器是什么新东西和好东西吗,差不多都老掉牙了,坦克是t-55和t-59,迫击炮和重机枪也是老掉牙的,战斗机米格-19,米格-21等等,对付这样的武装,你需要多么先进的武器,阿帕奇武装直升机,f-16战斗机,米国最先进的坦克和装甲车,你觉得那现实吗,同时有那个必要吗,再者说了,那些东西我也买不起,更加买不到,将军,你这是在为难我啊,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还是别答应我的要求了,你的情报我也当沒有听到过,我实在实在是能力有限。”说完之后,陈康杰扫了一眼马修德身上那老旧的衣服,然后就不以为然的在四周剥落的墙壁上打量,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反正就这样,你爱咋滴咋滴。
马修德立马就急了,好不容易才达成的共识,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就黄了呢,情报听了还能收回去,收得回去吗。
“long,我就是那么简单的一请求嘛……”马修德“要求”都不说,直接谨慎小心的用“请求”两个字,可见他现在是多么的诚惶诚恐,两个人的进退角度严重的发生了逆转,形势比人强,“我也沒有说一定要米国产的东西啊,就像你说的,能对付神学士就行,呵呵,你真给我弄一堆高科技,我们那些泥腿子士兵也不会使用啊。”马修德腆着脸自嘲的说道。
“就是嘛,这才实事求是啊。”陈康杰友善的转过脸來,而且脸上还带着淡淡的亲切笑容,就仿佛他是站在马修德的立场为他们考虑一样,“米国东西是好,可是很难弄,如果我十年八年才弄到,你们也等不起不是,实用才是最好的,想那么多干嘛,要是你们能够最后取得政权,需要好东西,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购买了嘛。”
“是的,是这么个道理,那……long,那些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收到啊,可别真拖十年八年啊,那样的话,就真用不着了,我怕我们两三年都难以扛过去。”陈康杰的话提醒了马修德,以其要求那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在时间上做一些工作來得实惠,陈康杰等得起,他们却等不起,至于拿到手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暂时还是别太报过高的希望。
陈康杰不愿意提供米国货,不是他买不到,从米国人那里是不行的,可是通过第三国还是有些希望,只是他不想让米国人赚那个钱,而且,米国佬的东西是真比较贵,以其这样,那还不如弄一些实用的,只要能对付神学士的产品就行,二手货也沒什么所谓,就算陈康杰想帮马修德他们,也不会去选择做冤大头。
至于解决运输的困难,陈康杰心里已经有了底,要不然也不会大包大揽的承诺,有些事情看起來很难,可是找到突破口之后,其实也容易,--5768+dpataioin+4067677-->
第1700章 失落的离开
第17oo章失落的离开
当陈康杰从马修德的房间里面出來,恰好遇到乔严学上楼梯。
见到自上而下的陈康杰,乔严学意外的愣了一下神,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状态,“陈先生,伤员们情况怎么样了,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陈康杰耸了耸肩,瘪了瘪嘴,“差不多了,资料得比较及时,沒有什么太多的后遗症,再疗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那就好,我们已经可以回去了,你看什么时间方便,准备一下,我们到时候一起走吧。”乔严学在楼梯上向前走了一步,更靠近陈康杰的跟前说道。
“那就明天吧,你们也和我们一道走吗。”
“明天……可以的,那就明天吧,我和你们一起走,不过会留一个人在这里,保持沟通的通畅。”乔严学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康杰一眼,这才说道。
两个人就这么简单聊了两句,互相就错开身,陈康杰朝楼下继续走。
“陈先生……”不过刚下了三四级台阶,陈康杰就被乔严学叫住。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停下脚步的陈康杰回过身來。
“我从国内得到得到消息,消息是从巴铁那边转回來的……汽车炸弹现在有一个外国人当场死亡,五个外国人受伤入院,不过其中两个因为不治于昨天相距去世,剩下的三个病情稳定,沒有生命危险。”乔严学黑森森的沉着脸,声音低沉说道。
这个消息当场就将陈康杰给震呆住了,身体立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半天不吐只言半语。
乔严学即便沒有明说那几个人是谁,但是陈康杰还是知道,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死亡的,其实就是他的保镖,那天在场的外国人就那么多,并且都还处在最核心的位置,那只能是他的保镖。
自从逃出來的之后,陈康杰就一直牵挂着沒有汇合的那几个人,只是由于通讯不变,一直沒有得到他们的准确信息,陈康杰在和欧阳震华通电话的时候,曾经委托他派人去做相关的了解,但是由于当地沒有完全恢复平静,并且此时牵扯到防务安全,他那边一直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他打算回国之后再委托外交部门了解和协助一下,沒想到人还沒回去,乔严学就告诉他了。
欧阳震华派去的人之所以沒有提前了解到消息,这也和他们那几个人的身份有关,作为陈康杰的保镖,他们的身份都不太为外人所知,尤其是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更是使用全新身份,这些人的身份欧阳震华知道,然而他却不能完全透露给所派出去的人,因为这事关陈康杰的切身安全。
见惯了生与死的陈康杰此时沒有流泪的冲动,这不是说他和他们沒有感情或者压根儿就不关心他们的死活,而是陈康杰真的有些麻木了,并且从一开始就有一定的最坏心理准备,这些人跟他的时间也已经不短,尤其是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过十年,现在陈康杰只有一股难受的压抑闷在胸腔里,堵得他呼吸都有些不太正常。
闭上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陈康杰才觉得稍微好点,他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知道死的人是什么身份了吗。”
“从基本特征和询问,两个米国人,一个俄国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乔严学摇摇头答道。
“好,谢谢你,我知道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走。”说完陈康杰就情绪低落的自行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康杰他们就已经整装完毕,由此可见他们的归心似箭。
这也是沒办法,昨天回去之后,陈康杰就把从乔严学那里获得的信息告诉了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萨米多夫当场就流泪了,熊自强他们几个的心情也变得极度沮丧和糟糕,他们之间国别不同,肤色不同,很多习惯也不同,但是这并不妨碍在围绕在陈康杰身边的相处过程中大家形成一种兄弟般的情谊。
男人的感情和女人不同,很特别,女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也许是几句悄悄话或者一场深入的谈心就可以建立起來的,而男人之间,“义气”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义气的最好诠释就是互相之间能够过命,跟在陈康杰身边那么多年,大家共同经历过很多生死互换和信任,甚至有时候互相之间都做好了挡子弹的准备,也许私下底大家并沒有怎么好好聊过心里话,也沒有太多的私人交集,然而在工作中形成的那种过命交情,已经远远出了友谊的简单范畴。
在沮丧的内心深处,每个人都蕴育着一团炙热的复仇烈火,虽然陈康杰还沒有将和马修德达成的君子协议和所得到的情报告诉他们,但是他们在情感上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敌人是谁,他们都不会畏惧和退缩,似乎如果不报仇,不但对不起死去的同事跟兄弟,还会显得自己十分懦弱,这是每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会接受的,再加上他们做这份工作,本來就准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信念,能为陈康杰牺牲,他们也能互相牺牲,这是一个精诚团结的团队所必须要有的特质。
郑竣与那几个人几乎沒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是这个消息也让他们來自圣诞岛的“老兵”很不舒服,即便互相之间沒有见过面,沒有说过话,可是潜意识中,他们都将这些人看做是同类,是大家庭中的一分钟,这可以说是一个军人的性格,同时也符合一个真正男人的性格。
昨晚上陈康杰整晚上都沒有好好睡着,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确切离去的是哪一个,然而不管牺牲的是谁,他都得做好接下來的盘算。
报仇这两个字说來容易,可是要做起來是很难的,主要是他们面临的对手根本不是一般人,随便哪一个,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一时枭雄,他们不但不是一个人,而且还是强大的一群人,面对这样的对手,如果不深思熟虑的谋划一番,也许报仇的举动就会变成自杀。
已经牺牲了几个,陈康杰不希望看到自己身边的人继续有人永远离去,活着的人总该有些活着的价值,离去的兄弟相信也不希望看到活着的人为他们做出无谓的牺牲,最好的结果是,既能达到报仇的目的,同时还要保全自己,这才是上上之策,可是要做到这点,谈何容易。
迷迷糊糊中想了一晚上,陈康杰都还沒有得到一个完善的可行的方案,乔严学在看到陈康杰的时候,现他情绪不讨好,身体上也比较憔悴,他还以为陈康杰完全是难过过度,其实很大程度上,陈康杰是因为动脑过多,沒有休息好。
陈康杰他们离开的时候,法扎巴德的居民大多还沒有起床,冬天的人们都希望能够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多呆一会儿,灰蒙蒙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那些站在街道两边负责警戒的马修德部队士兵站姿不算雄壮笔直,却谁也沒有出噪音,似乎生怕会影响到这支即将离去的心情不好的队伍。
马修德为陈康杰他们提供的交通工具还是那几辆车,这实在是他目前唯一能拿得出來的了,以前倒还有更多一些卡车,可是绝大多数都在战斗中被损毁,其实现在就算还有更多的车,马修德也用不起,因为他们沒有足够的油料,因此在和乔严学的谈判中,马修德特别提出了希望中华国多给他们一些汽油,柴油,就算少一些粮食都无所谓。
马修德将陈康杰和乔严学一直送到了那辆有些显得老旧的白色丰田轿车旁边。
在和乔严学寒暄了几句之后,马修德握住了陈康杰的手,“long,虽然來阿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里沒有现代化的一切,可是我还是希望有机会的时候你还能再光临,如果那时候我还在,一定会给你隆重的欢迎仪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冷冷清清。”
“相信会有那个机会的,甚至于,并肩作战都不排除,我不奢望什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只期待着你胜利的消息。”陈康杰低沉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有点点让马修德摸不着头脑,一夜之间,怎么他的反应那么不一样呢,并肩作战,胜利的消息,这是什么意思。
马修德不知道,陈康杰现在希望他能打赢这场战争的**比昨天强了很多很多,甚至都不惜亲自插手了,只是该怎么插手,他还沒有想好而已,目前能做的,就是给与马修德扶持,不能让他被围剿倒下去。
“贾里尔,你过來。”陈康杰朝马修德身后的贾里尔招了招手。
已经能够下地走路的贾里尔现在也是一副苦瓜脸,年轻的脸上多了一层悲情和对未來的迷茫。
“long,我想跟你回去……”觉得自己被遗弃了的贾里尔声音有些哽咽。
“贾里尔,你好好跟着将军学习,这是你的国家,这些人都是你的同胞,你跟着我回去,那未必适合你,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干出一番成就來,你大显身手的天地应该是这里,别忘了,你还有仇沒有报呢,放心,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的,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合适的时候,你可以來看我,或者我來看你。”--9371+d8z1w+1921077-->
第1701章 苦肉计过关
贾里尔和陈康杰接触也就是十几天的时间,时间虽短,却已经产生了相当的信任和依赖,贾里尔为了救阿廖沙不惜冒险,陈康杰又为了救他挺身而出,这都在对方的心里埋下了友善的种子,再加上后來的平静相处,那颗种子渐渐的发出了小嫩芽。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贾里尔喜欢上了这个团队的融洽氛围,也喜欢上了陈康杰的领导,陈康杰对他们每个人都充满的关心和信任,这是贾里尔在此前的经历中所沒有的,甚至在陈康杰提出让他留下來之前,他还奢望过要和陈康杰到中华国去,过那种和平的,富足的生活,相对的,在持续不断的沟通交流中,陈康杰也发现贾里尔除了胆子还不够大之外,他其实也是蛮聪明的,对很多事情的反应能力都比较快,只要他留下來跟着马修德进行一段时间的战斗,相信他的胆量不仅会越來越大,甚至于还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果敢的领导人,起码陈康杰觉得他有这个潜质。
当然,陈康杰将他留下來,也还有其他目的和长远的考虑,就像陈康杰所说的,贾里尔的根在阿国,他只有留下來才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跟着他出去,他顶多就是成为个听话的跟班而已,不会有太多作为的。
…………
在崎岖不平的简易山道公路上颠簸了差不多一天,陈康杰他们才赶到杜桑贝,这还是马修德派出的车队只将陈康杰他们送出境的情况下。
出了几乎不怎么设防的阿国边境之后,陈康杰他们乘坐的就是驻塔基斯坦大使馆找來的巴士,说他们之间的边境不设防,主要是针对阿国的,大家都在忙于战乱,而且国家又沒有形成真正的统一,马修德他们哪里有过多的实力來去对边境设防,反而是塔基斯坦方面在边境地区布置了较强的警戒力量,塔基斯坦担忧阿国的难民涌入,而且更重要的是防止武装分子越境,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对塔基斯坦造成威胁和不稳定因素。
经过这一路,陈康杰切身的体会到中亚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那是真的很落后,塔基斯坦那边,就算已经是沥青路了,但是年久失修,不少地方已经坑坑洼洼,甚至于还有几处塌陷,车辆想开快,几乎就不可能,速度快了,安全系数会大大降低。
归心似箭的陈康杰他们在杜桑贝沒有做修正,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直接去机场飞回国,在机场,萨米多夫想不回国,而是直接去巴铁,他不放心丢下的两个兄弟,不过他的这个念头被陈康杰阻止了,他自己本來身上就还有伤沒有痊愈,他去了巴铁又能有什么作用,为了这事,陈康杰已经找了黄振华,委托他通过驻巴国大使馆提供帮助,无论如何要照顾好伤者,对于死者的遗体也要保护好,欧阳震华受陈康杰的委托,已经亲自前往去处理相关善后了。
陈康杰给欧阳震华的一个宗旨就是,能移动的话就将伤者运出來,找最好的医生,死者的遗体也运出來找合适的地方安放,时机成熟再各自运回他们的故乡安葬。
回到国内,春节已经接近尾声,在空气中已经不再听到那喧闹的鞭炮声了,只有在路过很多政府部门门口的时候,大门上挂着的红灯笼或者欢度春节的大红条幅和贴纸才能表明,现在还处在春节的正月里。
陈康杰可不敢就着他那一身穿了十几天的衣服回家,那样的话不引起恐慌才是怪事,到鹏城之后,陈康杰先是找地方换了一身衣服,又洗漱一新才打起精神回家,他那么有钱,这个问題不难解决,提前吩咐一声,就会有人殷勤的提前办好。
陈康杰一进家门,第一个看到他的马芳琴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等反应过來了,丢给他的就是一个横眉,然后就充满浓浓爱意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你这个憨儿子,怎么现在才回來,你一天东飞西飞的,还记得有这个家呀,还记得有这个老娘啊,混账东西,回來也不提前说一声,你是搞地下工作,來无影去无踪。”
随着生活条件的极大改善以及世面的增强,文化不高的马芳琴已经能够适当的加入一些文绉绉的词语了,她这也是逼出來的,平时在和外面的人接触的时候,尤其是那些官太太,表面上在拍她马屁的,同时又在表现自己是高尚的文化人,语言中总会带着一些文墨元素,一开始马芳琴是不在意这些的,反正她又不出去工作,可时间一长,年纪就算已经不小了,老人家也是有较强自尊心的,于是在看电视的时候,他就很留意里面那些演员的用词。
还别说,渐渐陈启刚都觉得自己的老伴有了不小的变化,马芳琴年纪大了些是不假,可是记性很不错,很多词语只要留心几次,不但能够记住,并且还可以恰当的运用,当然,其中也不是沒有用错的时候,可就算用错了,也不会有人笑话他,陈启刚不会,外面知道底细的人则是不敢,就算是他们跳广场舞的那些玩伴,顶多就是开开玩笑,不会怎么当真。
“老妈,你这是要去哪里。”看到马芳琴身上穿着一身宽大艳丽的舞蹈服,陈康杰干脆不正面接她老人家的话,“是要出去跳舞吗,现在天已经黑了呀,外面还有些凉,你怎么不多穿点。”
“混小子,现在去跳舞,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以为我和你一样吗。”马芳琴扯了陈康杰一把,然后自己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來。
陈康杰一看表,都十点了,他懊恼的一排脑壳,“你瞧我,都忙昏头了,时差都还沒怎么倒过來呢,原來你老人家是跳舞回來啊,呵呵,我有错,我有错。”
“你有错,你有错,你那是有罪,大过年的都不着家,还以为你要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呢,大过年,一家人都在,热热闹闹的,唯独不见你,而且电话还打不通,搞得这个年都过得不安稳,每个人提心吊胆。”马芳琴脸色阴沉沉的,余怒未消啊。
回來之前,这样的局面,陈康杰就已经预料到了,不过了受抱怨的这一关,家门就不算完全跨进來,不过陈康杰也有自己的应对之法。
“对不起,对不起了,我保证,这种情况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陈康杰挺胸抬头的站到马芳琴的面前信誓旦旦保证道。
本來雄赳赳气昂昂的一个人,瞬息之间就蔫败下來,脑袋耷拉着,“哎哟,哎哟……”
陈康杰这一叫唤,马芳琴就为之动容,整个人立马就担忧和关心起來,“怎么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马芳琴和天下其他母亲一样,也都是面凶心软的,生气批评的时候甩脸子,可是孩子一旦有问題,慈爱的一面立马就会显露出來,何况陈康杰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最有出息和最懂事的孩子,那简直就是心头肉嘛,批评也是爱的表现之一。
“肚子不舒服,哎哟,肚子难受。”陈康杰挤眉弄眼,放佛真得了什么大病一样,声音听起來也惨兮兮的。
“肚子不舒服,那我赶紧打电话给医院,一定是在那边着了凉了……”话还沒说完,马芳琴就闪到了电话旁边,“对了,还要打电话给你爸爸。”
“不,不,不,谁也不用打。”陈康杰急忙阻拦,“他们都帮不了我。”
“他们都帮不了你,怎么会,肚子不舒服就要找医生啊,我让你爸爸找首都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來,他们都帮不了还有谁帮得了。”
在鹏城,最好的医院就是首都大学在当地设置的附属医院,这是首都大学在京城之外极少有的附属医院。
陈康杰弯腰一把摁在电话机的卡位上,让电话拨不出去,“只有你老人家帮得了我。”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我懂什么呀。”马芳琴既焦急又迷糊的瞪着陈康杰。
“你懂做饭啊,因为我是肚子饿了,你不知道,在那边我就沒有一顿饭吃得饱,为了回來好好吃一顿,我都饿了一天了。”陈康杰低眉顺眼的瞟了马芳琴一眼,然后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你干嘛不早说呀。”马芳琴有些气急,不过人还是立刻站了起來,一边说话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让我说你什么好,而那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你挣那么多钱有啥用啊,都不会花钱买东西吃,憨包一个啊你……”马芳琴嘴上数落,却衣服都不换的去给陈康杰弄吃的去了。
看到母亲走进厨房,陈康杰这才露出幸福和奸计得逞的窃笑,这是陈康杰一路上就想好的蒙混过关的苦肉计,要不演这么一出戏,还不知道母亲会将他数落到什么时候,更重要的是,数落久了,还极有可能会发现陈康杰撒谎的破绽,毕竟对亲人撒谎和对外人撒谎,陈康杰的表现并不相同,尤其是面对面的情况下,--5768+dpataioin+4072076-->
第1702章 内耗费精神
陈康杰卖力的吃完了目前匆匆弄出來的一顿丰盛晚餐,陈启刚才姗姗回來,如果是往天他这个时候回來,那到沒什么,他的工作繁忙,马芳琴是知道的,但是今天回來那么晚,免不了是要被数落的了,谁叫今天陈康杰回來了呢。
“是了,是了,我也是不得已的嘛,给我倒一杯茶吧。”陈启刚也不是第一次被抱怨,习惯了,他的两只眼睛盯着陈康杰,将黑色大衣外套一脱,摆摆手对马芳琴说道。
也许是看出了陈启刚的疲惫,马芳琴沒有再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就去倒茶去了。
陈启刚其实知道陈康杰今天回來,他中午就得到了电话通知,只不过下午的时候,省委办公厅打电话來,通知他去省委开书记办公会,对工作兢兢业业的他,不可能推却,这才那么晚从省城赶回來,这其实也是陈康杰回來,如若不然,陈启刚可能会在省委招待所将就一晚,一大再赶回來,为此,他还推掉了身为中央政治局委员的省委书记邀请他到家中小叙的邀请。
目前中央还沒有采取减副的政策,下面的省市县三级,权利大部分还是集中在书记办公会的手里,一般情况下,书记办公会先进行讨论和定调的事情,在常委会上都会顺利获得通过,毕竟记就差不多占了常委会的一半,再加上其他常委不可能冒着得罪那么多书记的风险,通常都会随大流的。
在以前只是简单常委的时候,陈启刚还不太需要经常往省城跑,他的执政圈子基本上就限制在鹏城这座城市,现在身上加了一个副书记的头衔之后,就不一样了,尽管他的这个副书记在排名上不靠前,除了书记之外拍在第三位,可怎么说也是正部级了,有关全省的发展大事,他都必须要参加才行,而粤东作为改革开发的前沿,在国家经济中的成分和作用很重,各种各样的重担和问題成出不穷,从而就使得陈启刚只能将自己的工作时间抽出三分之一來兼顾全省,有时候他就算是在鹏城,手里看的文件也极可能是关于其他地区的。
目前粤东省政坛有一名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三名正部级的副书记,这三人中有两位是中央委员,陈启刚只是候补中央委员,在陈启刚沒有提一级之前,副书记兼省长是正部级,副书记兼政协主席是正部级,现在冒出了陈启刚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正部级,着实让省里的政治生态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由于特殊的地利环境和文化传统等因素,粤东省和其他身份在政治架构中会有很大的不同,在其他省份,省长和书记基本上都是外來户,这种异地任职传统在我们的历史中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目的是为了防止腐败和以权谋私,毕竟一个官员如果是在本地任职,那三亲六戚,五朋八友,少不了会有麻烦的,帮与不帮都是大问題,帮了可能会犯错或者犯罪,然而不帮又会得罪人,而且还会留下不近人情的不良声誉,而粤东省这边,省长基本上就是不成文的由本省人担任,政协主席也极可能是本省人,在此之前,甚至省委书记都是本省人,后來为了制衡,限制地方上的政治势力,中央作出了调整,形成了一个惯例,就是书记由上面空降或者外地调任。
这新问題又來了,由于外來的书记在当地几乎沒有门生故吏,而当地由比较排外,尤其是东西两部形成了两股比较团结的政治势力,最简单的就是省长几乎就是这两个群体的人轮流担任,再加上下面那些从各个省市和中央部门來的官员,就等于是三个群体了,被赋予重任的书记在这里,其经济发展能力不但要强,而且其协调平衡能力也要很好才行,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形成巨大的内斗内耗,从而影响经济的发展速度。
陈启刚在调任鹏城的时候,由于鹏城是计划单列市,又是特区,其地位非常独特,可以保持自己的相对独立性,与其他地市和省里,都有一定的隔离距离,再加上鹏城的外省人占了绝大多数,这里的主官通常情况下是不太参与省内的各种势力角逐的,他们也很难影响到这里,因此前两年,陈启刚就是埋头发展,顾好自己的一某三分地,与省内的其他势力始终是一种若即若离的合作关系。
可是现在不行了,上面这么对他一重视,他反而不能置身事外了,不但给了比普通常委更重要的副书记官帽子,而且级别也提了半级,一时间,他就成了香馍馍,各方势力都对他极力拉拢,就连之前关系平淡的省委书记,也希望利用他來充当制衡的砝码。
在粤东省,之前的书记办公会是一名记,其中副书记中省长和政协主席都是地地道道的本省人,而且分别來自东西两边,剩下的两位虽然不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可是副记已经在这边工作了近二十年,在当地,也可以说是根深叶茂了,只有副记是刚调來沒多久的,在以前的书记办公会上,书记主导的事务,三分之一获得通过,三分之一被阻挠,还有三分之一被拖延,其关键点就在那位政法委书记上,他偏向书记,那就通过,他弃权,就拖延,他要是支持省长和政协主席,那就是否决了。
每一届粤东省委书记都是雄心勃勃的想大展宏图,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施政被掣肘,从而影响到自己的政治仕途,现在的书记也是这样的,所以当陈启刚横插一缸子,进入到书记办公会里面后,他就看到了希望,只要把陈启刚拉拢在自己这边,那主导书记办公会的实力就会大大增加,扩散开來就是自己在省内的影响力和掌控能力也会大大增加,比如省内的重要人事任命首先就得通过书记办公会,之后才会是常委会,如果书记办公会都通不过,那某一个人事问題就只能搁置了。
书记在拉拢陈启刚,其他人也不是瞎子啊,他们还不是找各种方式方法改善与陈启刚的关系,加强团结与合作,他们这么一搞,陈启刚反而是最难的,也是最煎熬的,倒向哪边都有可能会得罪另一边,虽说政治博弈不是战争,可有时候也是你死我活的,其残酷程度不比真枪真刀干來的弱。
书记他不想得罪,怎么说那也是一把手,级别还是国家领导人,得罪了,对自己是不利的,可是省长他们他也不能得罪啊,且不说鹏城与周边几个市有各种各样的联系,就是鹏城的那些企业家,相当部分的也是本省人,更别说一水之隔的香港了,那边有影响力有实力的大佬,也几乎是粤东省这边过去的,他们的祖籍就在粤东的东西两部,这种关系是扯不断理还乱的。
喝了一杯茶,陈启刚就将陈康杰带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详细了解这十多天的详细经过,该说的陈康杰告诉他,可不该说的,陈康杰也会避重就轻,就比如他们打了一场阻击战,陈康杰就只字未提。
“你这个事,真的是让很多人都吓出一身冷汗,也让国家处在被动的局面,你以后还是再也不要去那些安全缺乏保障的地方了。”听了陈康杰的讲述,陈启刚揉了揉太阳穴,整个身体靠在椅子的里面疲倦的说道。
“这次是个意外,该完成的,我还是得去完成,从小你不是教育我们做事要有始有终吗。”陈康杰不是那么容易认输和吓怕的人,他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畏首畏尾,相反,他会因此变得更加意志坚定和强大,这就是弱者和勇者的区别。
弱者在困难面前容易被阻挠,而强者却相反,会越战越勇,遇强则强。
“我有那样教育过吗。”陈启刚松开手,疑惑的瞥了陈康杰一眼。
而对应的,陈康杰则在陈启刚的眼里看到了浓厚的愁容与憔悴的混沌。
“说十多年了,你当然不记得,老爸,怎么这次感觉你那么劳累呢,是不是工作太辛苦,要是那样的话,就给自己放放假,轻松一下,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
“哎,自从成了省里的主要领导,我就鹏城与省城之间两头跑,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好多,今天开会,前前后后开了五六个小时。”陈启刚甩了甩头,虚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对啊,你们不是都有抗开会的免疫能力吗,每天打开新闻,内容大多数都是开会,以前你当市委书记,五六个小时的会也不是沒开过,怎么会……”陈康杰想调侃一下,可是看到父亲的确不轻松,他就把话给刹住了。
“那不一样,那时候开会是因为内容多,年底年初任务重,而……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你才回來,在家好好呆几天再去学校吧。”陈启刚也是欲言又止,好像他的话里面包含着许多无奈的内容,--5768+dpataioin+4072740-->
第1703章 把手缩回来
“我也沒打算明天就去学校,虽然明天就开学报到了,不过我打个电话,请一两天假,还是沒有问題的。”陈康杰点头应承道,随后他又想到父亲的烦恼,“爸爸……你刚才说不一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当初,陈康杰曾经给陈启刚建议,到这边來只要做好两件事就行,一件就是协助处理好香港回归的事宜,包括驻港部队方面,另一件事,就是注重这个城市在经济上的创新展,增加科技含量,第一件事,完成的还不错,各方面都比较满意,第二件,虽然说由于时间的因素成效还不算太显著,可趋势还是挺好的,政府出台不少鼓励政策,包括审批,税收和注册上面都有简化,每年科技含量在经济总体中的占比都在提高。
陈启刚能够获得半级的提拔,与他兢兢业业的落实好这两方面的工作有关,政绩上下左右都看得见,否则的话,就算上面有人,就算有陈康杰的疏通,他想仕途坦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个萝卜一个坑,沒有哪一个位置沒有人瞪大眼睛盯着。
“麻烦也算不上,就是让我左右为难,很费神,自从成为省委副书记之后,我就沒有神清气爽过,这边有人找我谈话,那边有人请我吃饭,而且,我这算是抢了人家省城的风头,作为副省级城市,又是南方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省城的市委书记都只是个省委常委,我却成了省委副书记,有人也不高兴啊。”陈启刚抹了一把越來越少,还稀疏冒出一些白的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浓浓的茶水,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的意思说你成了夹心饼干,受到排挤。”陈康杰瞪着眼睛说道。
“你这是什么比喻啊,夹心饼干是受挤压,可我……是在五马分尸一样被人往外扯,哪边都不能得罪,站在中间的我是手都快断了。”陈启刚横了陈康杰一眼,对他的比喻表示不满意。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陈康杰轻松的吁了一口气,“那你干嘛不将你的手缩回來,干嘛要给他们扯呢,简直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把手缩回來,怎么缩,你个兔崽子以为很容易。”对陈康杰那不屑一顾的口吻,陈启刚觉得他太想当然了,自己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一些刺激。
“呵呵……”陈康杰笑了笑,先卖了个关系,等陈启刚就要火的时候,他这才接着往下说,“你一定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哪边都不想得罪,哪边都怕得罪,想把所有的关系都处理好,尽可能融洽,对不对。”
“这有什么不好吗,当然要这样,这叫团结,如果不团结,搞成窝里斗,那哪里还有精力來干事,讲团结,一直是我们党所奉行的。”陈启刚理直气壮的说道,这符合他的修养和上面的提倡,因此认为理所当然。
“可是当今世界还不是世界人民一家亲的局面啊,老爸,俗话说,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你讲团结,可也要大家都有这个觉悟才行,讲团结并不是做老好人,讲团结得有一个前提,就是讲原则,只有在自己的原则基础上讲团结,你所谓的团结才会挥正面效用,否则,就是和稀泥嘛,根本就是反作用,太祖不是说了嘛,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你以为你是圣人啊,可以将大家都拧成一股绳,这是不现实的,何况,你又不是一把手,你那团结的论调,适合在鹏城说,因为这里你是书记,是一把手,针对全省的局面,你还是别提了,完全就是抢人家省委书记的饭碗。”陈康杰稍作停顿,他看到父亲低着头正在聚精会神的听他讲。
察觉到陈康杰停了下來,陈启刚疑惑的抬起头來,“接着说啊。”
“哦,你说如果不团结,就是搞窝里斗,会影响到干事的精神,那你看看你现在,焦头烂额,干事的精神是更足了还是更弱了,你真的是事与愿违啊。”
陈启刚抿着嘴,对陈康杰的话,他实在是难以反驳,这个儿子的话,字字锥心,尤其是后面的反问,更是深深的刺进了陈启刚的心里,让他翻江倒海中有一种苦涩的感觉,可是在苦涩中又夹杂着一丝醍醐灌顶的清爽。
是啊,自己总是想去团结他们,当着那边说这边的好话,当着这边说那边的好话,可结果自己还是那么累,自己反而受到猜忌和不信任,每次开会讨论问題,尤其是人事问題,他们提出來的人选自己都不了解,可都要逼着自己表态,哎,结果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他们几边都作对,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那我会更头疼,恐怕沒有一天会安生。”就陈康杰的话回味了一小会儿,陈启刚才一只手撑在书桌上,偏着头看向陈康杰说道。
“就像你说的,你要那么干的话,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不对,不是自己找不自在,简直就是找死。”可能是感觉到自己“找死”这两个字的用语有些不恰当,有些言重,尤其是对自己的父亲说这样的话,他急忙修正,“我的意思是说,你在省委就沒办法安心舒服了,他们还有可能会团结起來对付你,那是下下之策。”
“那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你有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陈启刚对儿子的绕弯子表示不满。
“呵呵,这还不是学你们的嘛,当官的说话,不都喜欢云山雾绕的吗。”陈康杰调皮的轻笑一声调侃道,“何况,我的真实想法已经说出來了,是你自己沒有注意而已。”
“你小子懂个屁,那不是云山雾绕,是谨慎。”被儿子调侃,陈启刚有些脸红,他虽然不是那种太世故的人,可有时候和下属说话真不会一句点明,“你说你已经说出來了,我怎么沒注意到,痛痛快快的不行吗。”
“呵呵,呵呵。”陈康杰一定沒有受批评后该有的觉悟,反而感觉到好笑,很少见到父亲会这样“恼羞成怒”。
“你要再笑,老子就不客气了啊……呵呵,呵呵。”可能是想到自己似乎沒有什么不客气的手段,陈启刚干脆也摇摇头跟着会心的笑起來,他这笑,可等于是自嘲,自嘲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政治大事中求教于自己的儿子,明显是搞反了嘛。
两父子笑了半响,觉得很乏味了,陈康杰才敛住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老爸,我的意思是,你哪边都别靠,也别怕得罪哪边,自己保持独立就是了嘛,不管针对的是什么问題,你只要坚守你的原则,一心为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等于是把手缩起來了,时间一长,他们就谁也抓不住,虽然这么做有时候会得罪这边,有时候会得罪那边,开始他们或许对你会有怨恨,但是渐渐的,我相信他们的怨恨会越來越弱,到最后,也会接受的,可能最终你不会和哪边形成亲密关系,获得盟友,却也不会有人对你有私怨,甚至,还能赢得那些正直的人的赏识和尊重,就算这些都沒有,起码你问心无愧啊,还能腾出手來做好你这一某三分地的事情,尽管你现在是省委副书记,可在我看來,你的根据地和重点,依然要放在朋友的突破和展上,在省里的全局大事上,你的前面不是还有记顶着嘛,你有什么担心的。”
陈启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现在确确实实的豁然开朗了,高,的确很高,这样的策略的确比我自己的要高明,等陈启刚再看陈康杰时,他的那种欣赏和喜欢,真的是溢于言表,人生有此一子,夫复何求啊。
“你怎么会想到这样,我之前也想过,可是怎么就想不到呢。”陈启刚感慨道。
“你那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你受到了官场大环境的影响,以为不得罪人才是上策,以为不树敌才能更好的自保,本來这沒什么不对,然而万事也不是绝对的,具体问題具体分析嘛。”陈康杰摇头晃脑的欣欣然说道。
“是啊,说得沒错,这么些年下來,我们的确有些固步自封了,思维的确有些僵化了。”陈启刚也不是那种自大的人,对于自己的过失,也是能坦然容得下批评的,“看來在这方面,我们都得改一改,这几年,大家都在讲团结,讲原则反而提的不多了,实际上,讲原则才是一个党员的基本素质。”
“算了,我也别在你这里卖弄了,你早点休息,我也回房睡觉去了。”见父亲已经释然,陈康杰就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他相信父亲知道该怎么做,会把握好幅度,怎么说也是多年官场人了。
“坐下,你先不要急。”陈启刚伸手招呼住陈康杰。
“嗯,老爸,还有事。”
“我问问你,在黔州,你是不是插手了当地的政治事务。”--9371+d8z1w+1935567-->
第1704章 难得的繁忙
陈康杰背对着陈启刚表情复杂的沉默的几秒钟,才不情不愿的回过身來。
陈康杰不情不愿,不是他就很讨厌和父亲说这个事,而是他不希望父亲牵扯到这里面來,他在粤东做官,而事情是生在黔州,相隔千里,他要插手,会影响官声的,另外,陈康杰也自诩能够独立处理这件事情,父亲最好能置身事外。
“老爸,你怎么知道的,是干爹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既然读书,就好好学习,就算要干你的副业,那做自己的就是了,何必要去插手本來不该你管的事情。”陈启刚脸色有些沉。
“你不说,那就是干爹告诉你的了,他怎么能这样,我已经是大人了,怎么什么事情都给家长说啊,太不靠谱了。”陈康杰有点不爽的埋怨道。
重生之后的陈康杰始终保持独立,他觉得自己的事情和家里是不扯在一起的,除非他自己真的不能应付了,才会找家里,现在事情都还沒有脱离自己的手心,老爹却知道了,陈康杰想不恼火都难。
陈启刚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去管,一般的事务,他相信这个儿子完全沒有问題,甚至有些方面比他做得都好,比如刚刚给他的出谋划策,他之前就沒有想到,但是这种牵扯面广的大事,尤其还和一省的一把手有关系,那就不可等同视之了,弄不好会有不小的反制效果,陈启刚就觉得自己不能不过问一下。
“什么不靠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干爹还不是为了你好,再说了,老子知道怎么了,难道我会害你,难道我就沒有知道的资格,你别不识好人心,如果是其他人,巴不得你弄个天翻地覆才好呢,谁去在意那么多。”一向很懂礼貌,尊敬长辈的陈康杰说出那样的话,陈启刚难以接受,很少见的了一场小火。
“您老人家当然不会害我,也当然有资格。”见到父亲难得的激动火,陈康杰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点过了,他将口气软化下來,“只是我真的能够处理,我也不能当做看不见听不见啊,那不符合我的原则,刚才我给你说,按自己的原则做事,相应的,我也有我的原则,有些事情我沒办法不管,那些捐款,也有我的一份儿。”
“国家电视台在春节期间已经播出了桐乡地区的荒唐行为,影响已经在扩散了。”听陈康杰这么说,陈启刚的气也消了大部分。
“嗯,播出了,我怎么……哦,国家电视台也挺敏锐的嘛。”陈康杰本來想说“我怎么不知道。”,可那样一说就等于表明自己是“导演”,所以急忙打住。
其实不是人家不通知他,那个易敏其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电话就是接不通,最后易敏只能把握时机,安排播出了。
“敏锐不敏锐,那是他们该做的,媒体监督,你只是一个学生,起码现在你的主要身份是学生,那些事还是交给上面去管比较合适。”陈启刚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们桐乡地区的自我纠察出结论了。”陈启刚的话陈康杰几乎就当沒听见,反而敏感的意识到了前提条件。
如果不是桐乡地区的自己调查出结论了,关心此事的易敏不可能会安排那档节目播出。
“结论出來了,沒有什么大问題,只是对云紫县提出了批评,督促他们将中央的政策落到实处,其中,处分了两个人,算是给外界的一个回应。”陈启刚简洁的说道。
“呵呵,呵呵,沒有什么大问題,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太信,我亲自去过当地,情况很不乐观,他们倒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当然了,这样的做法也是预料之中和情理之中的,官官相护,一点都沒什么好奇怪的,还是人家媒体和老百姓的眼睛亮,看到的远比那些官僚看到的多和真实。”陈康杰明知道结果,可还是免不了对那一群尸位素餐的官员表示气愤和不满。
“你怎么知道电视台播出的内容会和他们的调查结论出入很大,你今天才回來,你看到内容了。”陈启刚忽然问道。
“啊,我怎么会看到,我怎么会知道。”陈康杰一时间有些心慌,还以为父亲知道了更详细的内容,可是一看他那沉寂默然的表情,又不太像,于是自己也镇定下來,“那不是你说他们的行为是荒唐的嘛,既然荒唐,就不可能会和桐乡地区的自己调查一模一样。”
陈启刚果然不疑有他,他刚才那么问,的确是随便好奇问的,而不是特别有什么所指,“就因为荒唐,所以才产生较大的影响,而且,省里面已经被推到被动的境地,你回去,可别再瞎掺和了,该管的事情会有人管的,原则要讲,可是方法也要讲啊,很多东西都是一盘棋,不是孤立的。”陈启刚高深莫测的说道。
陈康杰可沒有认真的去思考父亲话中的深层含义,他只是糊弄着答应了。
陈康杰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他做事都是循着自己的目标,该管的事情会有人去管,这话说得简单,可是落实就不是那么轻易的了,国人当然希望所有的不平事都有人站出來管,可是大多数都是事与愿违,当管事的人都扯不断理还乱的参与了其中,那还怎么管呢,无数摆在眼前的现实都告诉世人,老百姓的事情,还真的是沒多少人愿意管,或者想管的人,手伸不了那么长,也不是那么了解基层的具体情况,比如总理都能面对面的被下面的厅级干部欺骗,那其他的就更小儿科了。
陈康杰不愿意给父亲辩解过多,其中一点就是已经离开黔州几年的陈启刚并不是非常了解当地的实际情况,而且作为一名高级领导干部,他的想法和行为也有自己的限制,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别说太多,陈启刚希望儿子别太插手,陈康杰也希望父亲一样的别太插手。
接下來两天,陈康杰由于还沒有回到黔州的学校去,所以也就沒有怎么太关注那边的事情,他沒有找易敏,也沒有找何保国(暂时还沒有对何保国的“告密”完全消散怨气),他这两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同他一起回來的伤员,沒有留在国内资料,而是从鹏城转运到香港那边,这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由于郑竣他们携带武器入境,而且加上前军人的身份,有些关系还得陈康杰招人疏通,所以陈康杰就算在家,很多时候也是躲在房间里面打电话。
还有就是,留在巴铁的伤员和遇难兄弟,也牵动着他的心,这些都是需要过问的,还有,合作伙伴因为拍电影受伤,陈康杰既然在鹏城,就不能不去看望一下,否则会显得太不近人情,幸好鹏城与香港就一河之隔,几个小时就可以往返,并沒有耽误多少时间。
还有一件大事,也必须要陈康杰亲自处理,别人代替不了,回国之前,他答应了马修德的要求,这是不能不落实的,虽然那些东西不可能一下子到位,然而也该提前做铺垫了,否则时间拖长了,马修德还真有可能会扛不住,他们那些游击武装,真的是很落后。
马修德的要求,对很多人來说都十分困难,就算是对于国际上有名的军火商來说,同样极难办到,先是那些武器装备的采购本身就不好弄,其次就是运输,也是阻碍重重,而陈康杰之所以干打包票应承下來,就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现在已经登上总统宝座的伊万。
去年年底的最后一天,前总统突然宣布辞职,并且推举伊万成为代总统,行驶总统职权,虽然他目前只是代总统,但是陈康杰百分之百的肯定,在这个月举行的总统选举,伊万当选成真正的总统是沒有任何悬念的,因为重生之前的历史轨迹就是这样的,他既然顺理成章的成了代总统,那水到渠成的成为货真价实的总统就是情理之中。
只要伊万的选举完成,真正的掌握了国家的军政大权,那么提供一点陈康杰需要的武器,应该不是难事,毕竟两个人有着特别的亲密关系,并且,俄国与塔基斯坦接壤,塔基斯坦又和阿国接壤,而塔基斯坦和俄国的关系很亲密,都是独联体国家中的成员,有了这样的桥梁,那么那些东西要运到马修德的手上,就不是难事,也是基于这个,当初马修德说最好提供米国货,陈康杰才给他挡回去,因为他能提供的就只能是苏联时代的东西,便于采购不说,价格可能还不是那么贵,反正现在俄国是基本上能卖的都卖,谁叫他们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引导的饥饿疗法搞得穷困潦倒。
可以说,这两天,陈康杰经历的是他少有的繁忙,起码以前沒有那么多事堆在一起要他集中处理过,这还是对那边电影的接下來拍摄事宜,交给了刘德意去处理,当然,宗旨就是时间往后拖,剧组人员的薪水照常领取,--9371+d8z1w+1938863-->
第1705 没事就闪一边去
陈康杰回到筑城的时候,学校已经正式上课了,这个学期是大三的下学期,不需要办理报名手续,也不需要交学费,只要报个到就行,所以对陈康杰沒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更何况,他前两天就给校长关萌宇打过电话。
走在熟悉的、充满生机活力的校园里,陈康杰又想到了这次假期的遭遇,真的是感慨万千,布路沙布罗大学城的规模,说实话,就只和面前的这所大学比起來,就有显而易见的差距,在法扎巴德,一个省的府,别说大学了,就算是一所像样的中学都被毁坏殆尽,相比之下,这里的和平环境是多么幸福,每个年轻人的脸上,时刻都洋溢着青春的充满激情的笑容。
陈康杰从來不像其他同学,离校的时候大包小包,回校也是大包小包,他还是为了做样子,所以简单的背了一个旅行包,要不然的话,他空着两手也不会有问題,他的生活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
“我靠,我们还以为你消失不來了呢,你真行,别人都上两天课了,你才姗姗來迟。”陈康杰刚走到宿舍的过道里,就遇到了戈子浩开门出來。
累了两天,陈康杰的兴致可不太高,感情复杂的在戈子浩的肩膀上无声拍了两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戈子浩身子闪到一边,给陈康杰腾出路來,对陈康杰深沉的表现,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平常陈康杰可不会这样的,可是现在居然对自己的调侃置若罔闻。
到了寝室中自己的床上坐下來,陈康杰现房间里面除了戈子浩,陈文杰和陈俊平居然都不在。
“怎么只有你在宿舍,他们呢。”陈康杰问道。
“呵呵,新学期开学,隔了那么一个多月,他们当然要去找老朋友叙叙旧啊。”戈子浩坐在陈康杰的对面陈俊平的床上,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你是说陈俊平去找段忆卿去了。”陈康杰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戈子浩的意有所指。
“呵呵,那小子除了去找段忆卿,还能去找谁啊。”戈子浩窃笑道。
“那陈文杰呢,他又去找谁。”陈康杰接着问道。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他好像看中了文化传播学院的一个大二女生,你想知道,要不他回來你问问他。”
“我才沒那么八卦,对了,你刚才好像要出去,你又打算去找谁。”陈康杰眼睛瞥向戈子浩。
戈子浩这小子现在身上穿得笔笔挺挺的,一件米色的休闲西装套在外面,配上铮亮的皮鞋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挺像一个商务人士,这家伙如此精心打扮,手里也沒有拿课本,绝对不会是去上自习,要是沒有点故事,恐怕是不太可能。
“呵呵,我能去哪里,我就是去话剧社开个会而已,新学期了,我们话剧社要安排一下新学期的活动。”戈子浩笑盈盈的说道。
话剧社开会,从这句话,陈康杰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叶薇,一两个月不见了,也不知道她变了样沒有,这个假期是帮助妈妈做事呢,还是自己参加一些社会实践,对了,他父亲后來有回去找他们吗,要是一家团聚的话,那一个家庭才算得上美满,哎,都沒有问一问这个,不对,是不好问,他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个小杰哥,怎么能唐突去问呢,自己问了,岂不是有卖弄和邀功之嫌。
算了,看到他现在能进入到大学里面学习,这对一个人來说,也算是一种幸福和成功,从之前的简单接触來看,叶薇并沒有显得很内向,从这点性格上推断,家里的情况应该不会很糟糕,否则的话,一个女孩子的心理和性格都是极可能会变得孤僻和自卑的。
说起來,陈康杰与叶薇的交集并不是那么的多,除了十多年前相处过两天,就是在大学里遇到过几次,而且这几次,两个人都沒有好好的面对面谈过话,可是陈康杰会不由自主想到她,也许除了过往的那段年少经历之外,也与叶薇现在身上所生的变化有关,一个懵懵懂懂,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转眼之间却变成了一个美丽大方,清纯可人的大姑娘。
“陈文,你应该沒事吧,要是沒事的话,干脆和我去吧,我告诉你,我们话剧社又进了几个美女。”为了引诱陈康杰一起去,戈子浩说话的时候涎水都差点流出來了。
“啊,哦……”陈康杰的思绪被戈子浩一句话就给打断了,“我……算了,还是不去了,你去好好把握吧,坐了好多个小时的车,有点累,我休息一下。”
陈康杰觉得自己去了也沒有什么作用,他又不是人家话剧社的正式成员,何必要去插一杠子,本來陈康杰有点冲动,想去看一看叶薇,随意这个念头就被他自己给打消了,去了又能怎么样,看到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不能做,那又何必呢。
“那你要不去,我就去了,不打搅你休息。”戈子浩沒有硬劝,站起來和陈康杰打了个招呼,就昂挺胸的拉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戈子浩一出去,陈康杰将自己床上的被褥重新铺开,倒靠在上面,双手枕住头,休息一下,也想点事情。
嘎吱一声,陈康杰才躺下,宿舍门又被打开了,陈康杰微微抬起脑袋一看,是去而复返的戈子浩。
“怎么会來了,你记错开会的时间,还是忘记了开会的地点。”
“说得我像白痴似的。”戈子浩沒有完全进到宿舍里來,只是在门口将脑袋和上半身探进來,“我走到楼下,是想起一个事,专程回來告诉你的。”
“什么事。”陈康杰表示好奇。
“昨天和今天都有一个女生打电话到宿舍來找你,她说她是黔州大学的,是你的亲戚,声音听起來很粗狂,呵呵,沒想到会有这么粗狂的女生找你,还是黔州大学那边的,你真行啊。”
戈子浩的揶揄让陈康杰很想扔枕头去砸他,可是陈康杰才开始做出动作,他就像耗子一样神的闪身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房门和门框“砰”的一声嗡嗡响。
黔州大学的,女生,声音还有些粗狂,毫无疑问,这个人除了是庹佩兮,找不出别人來了,也正是怪,她明明有自己的手机,怎么不打手机而打宿舍的座机呢。
其实不是庹佩兮不打他的手机,而是在过年的时候,她打了无数个都沒打通,所以就气鼓鼓的不打了,他还以为陈康杰换号码了不告诉她,实际上陈康杰是那段时间压根就沒有信号接电话,开学回到学校之后,庹佩兮其实也不想找陈康杰,误会造成的闷气还沒有完全消散,只不过她想到电视上看到的报道内容,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毕竟那件事她可是亲身参与其中的,不闻不问不符合她的男孩子性格,所以,他干脆就打陈康杰宿舍的电话,可是打了几个,还是沒有找到陈康杰。
回到国内之后,陈康杰和庹佩兮,和邓敏都做了电话沟通,甚至和林玲还在鹏城简单见了一面,林玲是奋不顾身的前往鹏城见陈康杰,唯独就沒有与庹佩兮有过联系。
陈康杰沒有找庹佩兮,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就是那么简单,而和其他三个,就完全不同了,情侣嘛,怎么说都是要好好维系一下的。
这两天庹佩兮很郁闷,脾气也变得暴躁,谁惹到了都是一顿吼,像是更年期大大提前了似的,弄得他的那些朋友这两天都不敢惹她。
现在庹佩兮就拿着一本书坐在学校大礼堂旁边的草坪上,从远处看去,她是在看书,然而坐了半个小时,她愣是沒有看进去一个字,反而是在面前留下了一小片草屑。
“你这混蛋,你这混蛋,换电话也不告诉我,我让你不告诉我……我让你不告诉我……”配合着低声的自言自语,捏在手中的几根草叶子被她扯了又扯,直到被扯断成几十截,手指和食指基本上捏不住了,范雪熙才放过这些无辜的可怜小草,将他们的“残肢断臂”抛洒在脚边,然后又自然而然的伸向另外几颗冒出新芽的嫩绿小草。
“佩兮同学,一个人在看书啊。”就在这时,一个男生走到庹佩兮的身旁。
庹佩兮抬起头,愣着一双丹凤眼向这个男生横过去,“有事沒事,沒事的话就闪一边去。”
庹佩兮生硬的不留情面的话让这个男生有些下不來台,尴尬和难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说你是木头还是怎么滴,听不懂人话。”见这个班上的男生呆在面前就是不挪动,庹佩兮的话立马就变得更加难听。
“你……你怎么能……”
“我,我什么我,我怎么不能,哪里凉快到哪里呆着去,别在我面前碍眼,可别让我不耐烦,否则我削你。”陈康杰厌恶的挥了挥手,充满男子霸气的说道。
这个男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他真的很想给庹佩兮两个耳光或者大骂两句,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这个姑娘会功夫,他要是敢动嘴或者动手,估计会死得很难看,--9371+d8z1w+1940767-->
第1706章 情感避不开
看着那个班上的同学悻悻然走开去,庹佩兮接下來继续对那些悲惨的小草进行无情的摧残。
要说悲催,庹佩兮的这个男同学一点不比那小草强多少,他受到的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这个男生在班上对庹佩兮有好感,但是他平时却不太敢接近“强悍”的庹佩兮,这一次,算是被庹佩兮的几个室友给整蛊了,他们这两天差不多都受到过庹佩兮的攻击,于是就祸水东引的恶作剧一把,他们专门把这个男生找來,骗他说庹佩兮遇到难題,心情不好,如果他有心的话,现在正是趁虚而入的时候,女孩子最容易对那些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安慰自己的男生产生好感,如果他现在懂事的出现,应该极可能会获得庹佩兮的青睐。
这个男生挡不住诱惑,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燃烧的青春灼热激情,头脑一热,就來了,结果不但沒有获得好感和青睐,反而碰了一大鼻子灰,面子丢尽,晦气死了。
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几个女生见到这个男生还沒有两句话就灰溜溜垂头丧气往回走,一个个急忙拔腿就闪,他们不是怕这个男生找他们算账,而是担心被庹佩兮现,要是被她现是他们搞的鬼,估计又会恼羞成怒一番。
他们安排这个男生接近庹佩兮,除了恶作剧之外,也是有其他目的的,他们希望通过这个男生套出庹佩兮的心里想法,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进入了“更年期”。
他们怕庹佩兮恼羞成怒,实际上庹佩兮哪有心思顾及他们,她现在最想恼羞成怒的就是“缩头乌龟”的陈康杰。
就在庹佩兮差点将几棵小草连根拔起的时候,他的手机“嘀铃铃”烦躁的响了起來。
“谁那么不长眼……”庹佩兮本來不想接,可是电话实在烦人,一直响个不停,她只能嘟哝着将手机掏出來,可是一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那个熟悉号码,她脑子里嗡的一下,接下來的话说不出口了。
“喂……”看到这个号码,按理说还在生气的庹佩兮应该一通火才对,然而在经过大脑的简单过滤之后,她不但沒有火,反而还显得十分温柔,声音轻轻柔柔的,如果她的那些死党在场的话,相信会大跌眼镜。
“喂,我刚回到学校,听寝室里面的同学说,你这两天打电话找我。”陈康杰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來,钻进庹佩兮那娇俏的耳朵里。
“嗯,不过都沒有找到你,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到学校。”庹佩兮的声音充满了女孩子的柔情。
“哦,有点事情耽搁了,宿舍的电话找不到我,你可以打我的手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诶,不对,你的声音听起來怎么颤颤弱弱的,一点不像平常的你,是不是生病了啊。”陈康杰察觉到了庹佩兮的变化,好奇的问道。
庹佩兮本來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想继续温柔下去,然而陈康杰这么一说,将她的一头火又给点燃了。
“病,病你个大头鬼,你才有病呢,打你的手机,你以为我沒有打吗,好几天前就打了,可是都是忙音,根本接不通,我还以为你换手机号码了呢,我不打座机我打什么。”
庹佩兮噼里啪啦的一阵机关炮响,震得陈康杰耳膜都差点破损,急忙将手机拿离耳朵远一点。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不能小点声吗,用得着那么激动。”等她不再说了,陈康杰这才苦着脸说道。
“我小点声不是被你说成有病嘛,这样是不是好点了,哼。”
“好点了,好点了,拿你沒办法。”陈康杰摇头苦笑道,“怎么,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是吧。”庹佩兮又喷出一阵火药。
“不,不,不,当然不是,怎么会呢,都可以。”陈康杰自认为惹不起她,干脆举手投降。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我找你,怕我打搅到你,所以手机号码做了鬼。”陈康杰越是退让,庹佩兮的进攻意识就越强。
“怎么会呢,可别冤枉我啊,我能怎么做鬼的,这不是出国了嘛,手机在那边沒信号,别疑神疑鬼的好不,你看,我这不是得到转告就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了吗。”女孩子胡搅蛮缠起來是完全不可能讲道理的,深知这点的陈康杰于是就不硬抗,他要是硬抗的话,恐怕结果会更难收拾。
果不其然,听到陈康杰这么说,庹佩兮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她也知道,适可而止,她的目的和内心真实想法可不是要真的和陈康杰吵架,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电话找他了。
“算你识相,假期中国家电视台的曝光报道你看了沒有。”庹佩兮的话不再充满火药味了,然而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转过弯來。
“看了,才看了。”陈康杰答道。
“那你看了就无动于衷吗,气死我了,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重啊,你打算不闻不问。”
“我的大小姐,国家电视台都曝光了,你让我怎么闻怎么问啊,既然国人都知道了,那就会有人站出來处理的了嘛,你当我是三头六臂的神啊,这种事情啊,咱们就到此为止了,该做的会有别人去做,你等着看就是了。”陈启刚不希望陈康杰再插手,相应的,陈康杰也不希望庹佩兮再插手,继续对这件事情保持浓厚兴趣,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局外人,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这事我是参与者之一,我当然不能半途而废,国家电视台的曝光是你找关系完成的。”听到陈康杰称呼自己“大小姐”,庹佩兮顿时就脸色一红,好像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只不过这种心里的悸动就维持了一小会就恢复正常,毕竟陈康杰的语气可不是真的将她当成大小姐。
“当然,不是我还能是谁。”庹佩兮知道的部分很多,包括那些视频素材有些就是他们拍摄的,因此陈康杰毫不避讳,“这事现在已经引起上上下下的高度重视了,怎么处理和善后,是他们的职责,你就在学校里面好好念书吧,我们现在再插手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会将我们搭进去,那样的话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这个……哦……也是……”庹佩兮到不在意自己搭进去,她是想到了陈康杰的身份,陈康杰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形象不容影响,他的身份更不能让人拿來操作,否则的话,反而会影响到人们对本來事情的关注,“我明白了,不过这事要是最后的结局我不满意的话,我会独自挥作用的。”
庹佩兮不愧是有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子,就算妥协,也妥协得那么硬邦邦,甚至还有揪住不放的意味在里面。
“嗯,嗯。”陈康杰不置可否的回应道。
其实陈康杰的想法是,如果不满意,别说你不放过,就算是我,都不会善罢甘休,世界上可沒有那么多便宜的事情。
…………
回到筑城,陈康杰接下來的几天都在学校里,并沒有去找何保国打听消息以及商量对策,对何保国的“告密”行为,陈康杰依旧有些许耿耿于怀,万一去找他,他再把自己给卖了呢,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惹一身骚。
不过陈康杰不去找何保国,并不表示何保国就不找他。
这天陈康杰下午放学,由于是周五,明天后天都沒有课,于是陈康杰就打算不在学校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处理前段时间那些遗留下來,沒有完全妥善完成的公务,可是他还沒走出学校大门,何保国就从办公室直接给陈康杰打了一个电话。
“你这小子,怎么回來了那么多天也不到家里來,是不是学校的伙食太好了,你舍不得。”电话里,何保国丝毫沒有一点当“叛徒”的觉悟,甚至还能和陈康杰开玩笑。
“干爹,大三这学期学习任务要重一些。”陈康杰淡淡的说道,陈康杰这完全是撒谎,学校里面的学习任务,对他來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当然,他也不可能实话实说去刺激何保国。
“那明天不上课了吧,今晚上到家里來吧,你干妈可想你了,她整天叨叨叨的,说你放假也不來看看她。”
陈康杰本來今晚上是不想去省委大院的,可是听何保国如此提起赵月香,他的防线松懈了,不管对何保国是不是有意见,对赵月香,陈康杰是完完全全当成一个母亲看的,赵月香对他陈康杰,有时候比对何婉蓉还要好,这点,他想不感动都不行。
“哦,那我一会就去,好久沒看到干妈,我也想她的。”
“哟,听你这口气,好像是一点不想我了。”何保国笑着说道。
“也不是啊,也是有点想的嘛,只是……我们都是男人,沒有必要那样露骨。”陈康杰的语气淡淡的。
陈康杰说“我们都是男人”,其实是想暗示何保国不要做一些显得不男人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只能拐个弯,回到轨道上來,怎么说何保国对他也是不错的,从來沒有把他当外人看,不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生分,破坏原有的那一份十几年积淀起來的情感。
“呵呵,还男人了,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先去,我还有一个财经会议,开了我就回來。”--9371+d8z1w+1943744-->
第1707章 不戏耍你戏耍谁
第一百六十八章丹炉
乔迁的这个提议是最为犀利的一个,李杰李杰再一次犹豫了。
他虽然是不只是就李天龙这样子的一个儿子,但是能够修炼成为仙人的儿子可是只有一个,至于说那些没有能够修炼成仙人的儿子,若是李家在的话,那自然是能够保证他们一世的富贵了。但是这样子的人是没有任何的资格继承家主的位置的。
因此,若是李天龙真的战死沙场了的话,除非是日后李杰能够再生一个有修仙的资质的儿子,若是不然的话,那基本上就能够说明,李杰这一脉的人算是暂时的退出来了家主争夺的行列中来了。
这样子的事情是李杰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想想李天龙这小子的一些作为,若是不能够下决心用真正的虎狼之药的话,那想要根除这小子的一些顽劣的毛病,似乎也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这样子的事情真的很是两难啊。李杰想了想,总是下不了这样子的一个决心,他可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修成看了仙人了,在没有其他的儿子能够保证继承自己的位置之前,他还是不愿意冒险区做这样子的事情。
、在这样子的情况下,李杰下定决心说:“龙儿毕竟还是年少无知,却有栽培的空间的,若是在这个时候上战场的话,却是安全上没有保证啊。还是先等一等看吧,乾元城的顽劣子弟也不是说龙儿一个的,我也不好打破这个平衡啊。”
这也是说出来了李杰的一.个顾及来了。这样子的一个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乾元城可是不是李家说了算的,李家也是有很多的对手的,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皇帝在呢。这些家族的内定的继承人却是也是没有一个直接的上战场的,若是李家的去了,那就等于是把这样子的一个平衡给打破了。
这也是李杰担心的一个事情。乔.迁看到李杰有这般的担心,却也是知道他内心的真正的想法,当下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怎么样来将,李杰总是过多的担心自己的儿子的安全,这是无可厚非的。
李杰走了之后,乔迁的午饭已.经送了国来,还是相当的丰盛的,这显然是厨房的人有意在巴结乔迁,乔迁倒是来者不拒,一阵风卷残云,也不顾及什么吃相,直接的把这些东西给吃的一干二净的。然后乔迁嘱咐来顺和玲珑,让他们两个人不要靠近大观园。
安排妥当,这个时候乔迁才重新的把丹鼎给弄了.出来,这丹鼎在拿到手中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感觉到这丹鼎是和一般的东西有很大的不同的。至于说是有什么不一样,乔迁却是有说不出来,好像是这东西自己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般。
乔迁修炼的是天巫练体术,这般神通他已经是修.炼到青木之火的境界的,总是比凡尘之火高上一个境界不是,因此,对这丹炉应该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因此,在这样子的情况下,乔迁也是想觉得看一看这个丹炉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
当下他打出一道道金黄色的仙灵之气,在房间.里面布置了一个法阵,这法阵的作用其实是用来保护房屋的,青木之火在天巫练体术中虽然是比较平和,最为适合温养仙丹的一种火焰,但是一般的房子也是承受不了这样子的青木之火的。
布置好了法阵,.乔迁手掐法诀,一道青光飞了出来,。托住那丹炉,然后,青木之火自乔迁的手中飞了出来,只见是一道青色的火焰飞进了丹炉之中。
按照乔迁的感觉,这个丹炉若是经过青木之火的煅烧,无论如何是应该有点反应的才是。但是乔迁煅烧了一个时辰以后,这丹炉却是一点的反应都没有,这样子的事情也是相当的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青木之火可不是一般的火焰,那可是天尊门门的前辈用绝大的神通在太古洪荒年代寻找到的火焰,不要说是一般的青铜了。
就是万年寒铁,太医精金这个时候也会被融化了。但是这丹炉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乔迁撤了法阵,将那丹炉给直接的拿在手中,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丹炉依旧是摸起来冰冰凉的,就好像是重来没有被青木之火给煅烧过一般。
一个炼丹师最为要紧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两种,一种是功法,只有像是天巫练体术这等太古时代就有流传的神通才能够更好的修炼仙丹。这也是为什么天界修炼丹的人那么少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另外的一个就是丹炉。炼丹显然是要有一个好的丹炉才成的。如果是一个丹炉连青木之火都承受不了,被烧坏了。那用红尘凡火炼制出来的仙丹基本上也就是给凡人强身健体,益寿延年用的。
对仙人的好处那可以说是非常的有限的,因此,有一个好的丹炉对炼丹也是至关重要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乔迁看到这丹炉在青木之火的煅烧下居然是一点的反应都没有,这个时候倒是觉得有点奇怪了。
难道说是青木之火的档次是比较的低的,破解不了这个丹炉的封印,若是这般的话,那这丹炉倒是值得推敲的了。正在这个似乎,外面有来顺回话道:“公子,一真大师来访,说是想拜会一下公子,家主正在大厅等候。希望公子能够过去。”
一真这家伙居然是来找上门来了?这样子的事情还是让乔迁感觉都比较的奇怪的。
他自言自语说:“这样子的事情难道说是这个家伙知道一点什么东西不成,若是不然的话,他怎么样能够巴巴的跑到李家俩啊。”
想到这里,乔迁很快的就来到了大厅。这个时候李杰和正陪着一真大师说话。这李杰虽然是太尉之尊,但是一真大师作为少时的能够炼制出来三品回灵丹的人,这样子的一个身份倒是不比理解差到什么样子的地方去,倒是有不少的仙人可以不买李杰的面子,毕竟李家虽然是一个修仙的家族,但是影响力一般的来讲也就是说在大梁国国内比较的好一点,要是出了大梁国,在天界的其他的地方,李杰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样子的影响力了。
但是一真大师就不一样了,仙人总是会要用到仙丹的,你要是用仙丹的话,那就不得不和炼丹师打交道。而一真大师就算是散修里面不错的一位炼丹师了。这样子的人,就算是那些妖修仙人都是不会轻易去得罪的。
因此,要说到在仙人中的影响力的话,那一真大师并不是说比李杰要查多少。反而一真大师在李杰的面前倒是有点倨傲的神态。
倒是乔迁进来了以后,一真大师居然是站了起来。这样子的一个举动倒是能够让人理解,因为李杰已经知道了乔迁出去了半天究竟是出了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了。怕是乔迁是天尊门的入门弟子的身份在上层的社会中已经是传扬开来了。
在这样子的一个情况下,一真大师当然是不能够有什么托大的表现了。作为天界四大门派之一的天尊门,那地位可是让散修门们高山仰止的,就算是能够在天尊门弄一个记名弟子的身份,这也是相当的难得的。
更何况乔迁根本就不是什么样子的籍记名的弟子,而是实实在在的的入门弟子,在天尊门享受到的待遇可是比一般的记名弟子要高的多的多。因此,就算是现在一真大师的修为要高于乔迁,但是在乔迁面前他也是不敢摆谱的。这是身份的问题。
因此,乔迁走了进来以耦合,一真大师连忙站了起来拱手道:“乔迁道友,没有想到啊,你居然是天尊门的弟子,若是早就知道你是天尊门的弟子的话,那老夫早就上门来讨教了。”
这天尊门炼丹在天界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从一品到九品的仙丹,甚至是极品的丹方,天尊门都是有的。传说,天尊门还曾经在某个时期修炼果神丹,那可是夺天地造化的丹药。
当然了,由于那个年代已经是非常的久远了,而天尊门也是有意的淡化这样子的一个事情,因此,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大家对这样子的事情的内情也就变得雾里看花了。但是,就是这样子,很多的仙人都认为,若是天界真的有一个门派能够修炼出来逆天的神丹的话,那就只有天尊门的人了。
乔迁做为天尊门的入门弟子,那当然是值得一真大师尊敬了。若是能够通过乔迁的引荐,到天尊门做一个记名弟子,那一真大师相信,日后自己一定是能够修炼出来四品,甚至是五品的丹药来。
乔迁再多宝街的举动,还是不可能隐瞒的住有心人的,因此,他是天尊门的入门弟子这样子的事情,乾元城上流社会已经是开始流传开来了。
一真大师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这却是庆幸自己没有与乔迁交恶,而且巴巴的赶了过来拜访乔迁。
乔迁依旧是闲庭信步一般笑呵呵地说:“一真大师客气了,我正有事情想要去请教一真大师,却不想大师已经来了。正好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对方乃是天尊门的弟子,现在在炼丹上确实是不如自己,但是毕竟是名门正派啊。日后一定是轻松的就能够修炼到五品六品的弹药。甚至是更高的也不成什么问题。在这样子的人的面前,一真当然是不好自称是什么样子的大师了。
因此,在这样子的情况下,一真连忙说:“这大师的称呼休要再提起,不过是虚名而已,乔迁道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但说无妨,大家互相的研究一下。”
乔迁倒是也没有怎么样的客气,而是直接的取出来丹炉说:“这东西我见到以后就觉得是非常的奇怪的,但是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这样子的强烈的感觉。不过,等到了我回到家中,用青木之火煅烧了一个时辰,这丹炉却是一点的反应都没有。若不是这丹炉中那若有若无的一种神秘的力量,我倒是觉得这丹炉是别人拿出来算计我的也不一定。大师你给看以看?”
说着,将丹炉给送了国去。乔迁自己可是亲眼见到过这个丹炉,这样子的话,当时才下定决心把这玩意给买下来,但是没有想到在这样子的情况下,这个时候一真大师倒是跟着跑了过来了。那这个人对丹炉应该是很有研究的,要不然不可能感受到这个丹炉特别的地方。
一真大师当然是知道青木之火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了。那可是天界炼丹最好的一种神通啊。他没有想到乔迁这样子的一个刚刚的飞升上来的人就已经是能够掌握青木之火了。
这样子的事情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开可是天尊门的入门弟子啊。
若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怎么样可能被天尊门的人收为入门弟子啊。在天界,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入天尊门的门下,甚至说是做一个记名的弟子也是好的啊,但是天尊门就算是收记名弟子的话,那也不是说什么样子的仙人都会手下的,必须是要经过严格的考验,不但是修为,还要考研心性,品德,毅力等等各个方面,只要是有一个方面不合格,那就根本没有就拿天尊门的可能了。
乔迁作为一个天尊门的入门弟子,这样子的人当然是要有自己的独特的本事才成了。
因此,想到了者流,一真倒是对乔迁现在已经掌握了青木之火而感觉到很正常了。
这个时候,一真接过乔迁递过来的丹炉,看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想了想这才说说:“这丹炉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平淡无奇的,甚至说这个丹炉的做工也就是用粗糙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这样子的东西里面却是有封印着一股非常的特别的力量,这也是我上午跑出来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你说刚才用青木之火煅烧了一个时辰,都没有能够引起这玩意的变化,这样子的话,那更是能够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说这个丹炉外面的青铜色的金属业不一般啊。
若是一般的丹炉的话,被青木之火煅烧了一个时辰,就算是不能够解开丹炉的封印的话,那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上午回去的时候,我曾经因为这个丹炉的问题查过一些资料。都是一些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玉简和古代的炼丹师的一些为善本等等,我在这些资料中也是见到过关于这样子的一个丹炉的记载。
而且。不单单是你,在上古和古代,很多的炼丹师都能够感受到了这个丹炉里面的封印的那种神秘的力量存在。也是有不少的人像要使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去做这样子的一个事情,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成功的。
这在典籍上面是有非常的明确的记载的。也就是说,这样子的一个丹炉至少是在上古时代就已经是存在了。甚至说是更早一点的时间也不一定。这个东西一定是当年那些有定鼎寰宇,重演天地的人物制作出来的。若是那么轻易的背破解的话,这玩意也是不可能流传到现在,早就被什么门派的人给收去了。”
这个时候,乔迁才知道,这样子的一个丹炉为什么会卖的那么的便宜,而且是还是在多宝街卖掉的。一个炼丹炉若是沦落到了去多宝街这样子的地方来出售的话,那这玩意不用说也是一定有非常的显著的缺点才是的。乔迁也不过是刚刚的来到天界,对这里的一些事情也是知道的非常的少的。
因此,在这样子的一个情况下,他并不知道这些内幕,就算是一真这样子的一个专业的炼丹师,也不过是查找了资料以后才能够知道这样子的事情的。乔迁当时遇到这样子的一个丹炉,不过是感觉到自己非常的熟悉,而且正好这个时候乔迁的手中也是有两个闲钱,因此,就把这玩意给,买了下来了。
而且,这个时候一真也跟着跑出来争夺这样子的一个丹炉,因此,乔迁越发的认为这样子的一个丹炉应该是一个非常的不错的宝贝了。
但是没有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子的,这东西确实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而且至少是上古时代的宝贝,搞不好是太古洪荒时代的一件宝贝也不一定。
但是,这东西虽然是宝贝,不过却是不能够使用,这样子的话,就算这件丹炉是一件宝贝的话,那也是不怎么样值钱的了。不能够用法的丹炉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因此,乔迁这个时候倒也是为自己的这样子的一个遭遇而感觉到非常饿探叹息的。明明是以为这样子的东西确实是一件了不得的东西的了。
但是没有想到不能够用。不过,好在这玩意也不算是怎么样的值钱,而且卖主也没有说这东西是一件什么太古时代的重宝。因此,想到了这里,乔迁倒是觉得有点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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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8章 跑什么跑啊
“哈哈哈,哈哈哈……”陈康杰被刘少的话引得大笑起来.
“土包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刘少‘摸’不到陈康杰到底笑什么,一头雾水。-..-
“我笑你就是个傻‘逼’啊,吹牛都不会吹,哈哈哈,老子肚子都被笑痛了,你真是个只会吹牛的傻‘逼’,这车是刚偷来的还是借来的?”陈康杰弯着腰,一只手撑着膝盖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就像是真的被笑疼了一样。
陈康杰如果只骂不笑,那么刘少也许还能承受一点。现在陈康杰不但嘴里的话很刻薄,而且那刺耳的笑声就像是在他的脸上连连甩下几个大耳光。脸颊上辣乎乎的,红彤彤的,两只充血了。
对于一个衙内的来说,其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吹牛。如果别人说了,自己又承认了,那么这就等于极度压低了自己的身份,何况陈康杰还是带着浓重的轻蔑笑着说他,刘少打死也不能接受。
“你个王八犊子,这车老子买的,前面就是我家,≧◇哈,m.你他娘的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刘少真的是急眼了,如此应对,简直低级透顶。通常情况下,只有泼皮才会如此梗着脖子在乎和反驳,对于自重身份的刘少来说,如此大呼小叫,的确让**跌眼镜。
省委大院不同于一般的住宅小区,这里占地面积很大,绿化率很高,环境堪称一流,但是住在这里的人相对来说却不多。但是住在里面的还是有几十户人家,除了现在的省委领导和挂常委衔省政fu领导之外,一些省部级干部也是住在里面的,包括省**的部分副主任和省政协的部分副主席,甚至某些退休了的前领导人也没有搬出去。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省部级领导都住在这里,有些人会住在原来的地方,例如市委大院,公安厅大院等等。
因为有几十户人家住在里面,因此,即便相对安静,也时不时会有人进出的。就在刘少大吼大叫为自己证明的时候,就有两个手挽手的‘妇’‘女’从对面的人行道上走过来。两人穿着比较得体,各自的手腕上还挂着一个挎包,四五十岁的年纪在经过一番‘精’心装扮的情况下,看起来相当时尚,尤其是他们的头发,染烫过之后,被‘弄’得一丝不苟,傍晚的河风也未能吹‘乱’分毫。这两人看起来不是官太太,起码也是里面的大官亲戚。
刘少的吼叫他们自然听到了,两个‘女’士同时侧目过来,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两个人不知轻重的在省委大‘门’口的桥上大煞风景,真的是不成体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一个小市民都能撒泼吵闹的地方吗?
不过两人的目光很快就看到了刘少开的这辆车,他们都是所谓的上层人士,是识货之人,就算不能十分肯定这车得多少钱,起码也明白这是高档车,不是那些桑塔纳和夏利之流可以比拟的。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不管是不是住在里面,身份也低不了。于是两个‘女’士扫了两眼之后,就埋下头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着往前走,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反正出事了,前面岗亭会有人来处理的。
两个‘女’士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陈康杰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坐在车里的刘少没有看到这两人,站在外面的陈康杰却是看到了的。
“两位阿姨,两位阿姨,你们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吗?”陈康杰丢下刘少,一嗓子朝对面的两位时髦‘女’士吼过去。
“前面是省委大院啊,小伙子,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可不能随便进。”两位‘女’士面面相觑了几秒钟后,那位看起来恐怕不低于五十三四岁的一副疑‘惑’和好奇的神态盯着陈康杰说道。
这时候刘少才发现有人从后面来了,不过他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者难堪,他反而有点洋洋自得和沾沾自喜。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居然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还敢窜到这里来,真是愚昧到了无畏的地步,可悲可怜啊!
就在刘少靠着车窗笑盈盈的享受这份难得的鄙视和自傲之时,陈康杰又接着往下说话了,不过区别的是,陈康杰接下来的话让刘少一点都笑不出来,不但笑不出来,甚至想哭的心都有。
“啊?这里是省委大院啊,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呢。这个刘少爷是前面的大院子是他家,这个岛都是他家的,那大‘门’也是他家的,那些保安也是他家请的。哇,刘家真的很有钱啊,这块地方,面积地段已经风景都是上上之选,地皮不值十亿随便也要价值八亿啊。刘少,你老爸可真有钱啊。”说着陈康杰还恶心人一样的向刘少竖起大拇指,“你们知道这位刘少的老爸是干什么的吗?”
两位‘女’士目瞪口呆的只能摇头,他们实在是被这位刘少爷所吹的牛给震到了。省委大院是你家的?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那些站岗可不是保安,而是正儿八经的武警部队,你家能请得起成建制的武警来站岗?除非你家想翻天。
这两人之前并不好奇开车的这人是哪家的,住在省委大院里面的‘女’人或者到这里面来的‘女’人虽说也和大多数的‘妇’‘女’一样,少不了会好奇八卦。但是怎么说也要有点区别,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清楚,这里面是全省的政治中枢,任何小问题都有可能被人利用变成大麻烦。而且这里面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既简单又复杂,说简单,是因为大家就算认识了见面,聊的话题也很有限。说复杂,是因为彼此说出来的某些小道消息都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每个人背后的家庭所牵扯到的都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一片政治势力。
可是陈康杰这么一起哄,两个‘女’人对刘少的好奇和兴趣就陡然大增。他们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言不惭,那么自高自大到口无遮拦。
“你tmd‘乱’说什么……”
陈康杰根本不搭理慌‘乱’中的刘少,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两个‘女’士没有问出来,但是腹诽在肚子里的问题,“他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何方神圣?”
“他说他爸爸是省委书记刘红军同志,你们信不信……呵呵,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信了。真的想不到刘书记那么有钱,好几个亿啊,看来当大官果然来钱的路子多……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看清楚这个人和他的车牌,到时候一打听准能清楚。哎呀,刘书记真的是好本事,能白手起家创下诺大家业,看来我们全省老百姓有福了,咱们也不指望能有几个亿,只要让全身老百姓都能有吃有喝有房有车就行了,这样的车就不敢想,捷达的标准就行……”陈康杰故意扭曲意思渲染道。
刘少实在听不下去了,而且他还真的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一松手刹,挂上档就赶紧一溜烟往前逃。只是他也不想想,就算人家看不清他的样子,难道还记不下他的车牌吗?而且他的车是对直开进大院里面去,别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是谁。
“哎呀,刘少,跑什么跑啊,停下来再聊聊嘛,都到你家大‘门’口了,怎么还火急火燎的……”陈康杰窃笑着朝开车溜了的刘少招手喊道。
车里的刘少是气得直骂娘,你丫的,停下来聊聊?老子和你还有什么好聊的,你丫的简直就是恶人,将老子架在火上烤。老子继续留下来,‘弄’不好你能把老子变成耍猴了,吸引更多人来看。你给老子记住,此仇不报,老子就不姓刘。你在工商大学读书,等过了今天,老子就会使出手段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今天的场子,我是无论如何要找回来的。
“小伙子,刚才那人真的是刘书记的公子?”等刘少的尼桑公爵进到大院里看不到了,那个年纪稍微轻一些的‘女’人才又问了陈康杰一句。
“应该是吧,反正他说他是,我也相信他是。”陈康杰耸了耸肩,很潇洒的回答道,“从他能看得起那么好的车,并且毫无阻拦就进到里面去,想不是,恐怕也不太可能。”
“那倒也是。”对方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判断出刘少是刘红军的公子之后,两个‘女’人就不再搭理陈康杰了,也不问他去哪里找哪家,自顾自的加快脚步向着大院走去。两个一边上还一边手上比划着热聊,只是他们的声音不大,陈康杰听不到他们在聊的什么。
也不管他们聊的什么,陈康杰相信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绝对与逃也是跑了的刘少息息相关,相信不可能还能有别的话题那么吸引他们。往这里面走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对政治不感兴趣。
“跟老子斗,你狗日的还嫩了点,你要再不跑,老子就把你丫的玩疯。”陈康杰暗骂了一句之后,继续跟着优哉游哉的往大院里面走,就当刚才的遭遇没有发生过一样。;--aahhh+27864147--> 第1709章 烟消云散
陈康杰來到何保国家,就只有赵月香一个人在,见到陈康杰,赵月香十分高兴,点心水果不断的往陈康杰面前送,然后又拉着陈康杰聊了二十來分钟,他才到厨房里面忙活丰盛的晚饭。
赵月香和马芳琴一样,做饭做菜都不是很喜欢用公费的家政人员,所以他们两家的家政人员是相当轻松的,相当于经常有假期。
赵月香去厨房里面忙,陈康杰就躺在沙发上看新闻,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新闻联播》差不多结尾了,何保国才回來。
“我还以为你沒來呢,看來动作挺迅速的嘛。”何保国沒有让秘书跟着进來,进门后看到陈康杰,他一边脱外套一边微笑着说道。
“干嘛召唤,我岂能不迅速。”陈康杰的回答看不出有多高兴,语气干瘪瘪的。
“老何,你怎么才回來啊,小杰都來半天了,你们先聊着,再有十來分钟就可以吃饭了,小杰,你要是饿了,先吃个水果。”听到何保国与陈康杰的对话,系着围裙的赵月香从厨房里走出來。
“干妈,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管我的。”陈康杰笑着回应赵月香。
赵月香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又回厨房去了。
“今天怎么感觉不对呢。”换上拖鞋的何保国撑着双腿在陈康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來。
“哪里感觉不对。”陈康杰的眼睛盯着电视机,嘴上轻轻问道。
“难道你沒有发现。”
“我发现什么啊,我要发现了,还用得着问你吗。”陈康杰扭头瞅了何保国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
“你对你干妈热情似火,对我却干巴巴冷冰冰的,怎么,我得罪你了。”
“沒有啊,你哪里得罪我啊,沒有的事嘛,你是长辈,又是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得罪我呢。”陈康杰转过身來,迷茫的脑袋摇着说道。
然而熟悉陈康杰的何保国哪里会那么轻易被他给蒙混过去,相处那么多年了,陈康杰是第一次以这样冰冷的语气同他说话,就凭这点,他就知道其中内有隐情,而且陈康杰后面那一句,明显和前面的话在意思上衔接不上,破绽明显。
确实破绽明显,陈康杰后一句话,典型的就是暗讽,就是意有所指,他就算來了,可是面对着何保国,陈康杰还是免不了有那么一点点被“告密”的芥蒂。
“小子,我看你是话里有话啊,是大老爷们儿就不能得罪人啊,这是什么胡扯逻辑,说吧,我老人家哪里得罪了你,大胆说,如果真是我错了,我道歉就是了,说吧。”何保国大手一挥,很有气度是说道。
“我都说沒有嘛,都沒有得罪,我说什么。”陈康杰并沒有一鼓动就将心里的话实话实说。
何保国越是大气,陈康杰就反而会觉得自己说了的话会显得自己太小气,并且,他还有一层顾虑,就是担心说了会影响到互相之间的感情,这本來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可是一旦自己太过斤斤计较了,反过來也会影响到对方,两家之间现在的亲密关系得來不易,绝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受到干扰。
“你小子不老实,还说我是大老爷们呢,我看啊,你就不那么大老爷们儿了,咱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说什么,藏着掖着就是见外。”何保国微笑着以激将的口气说道。
何保国并不会因为陈康杰有什么样的表现就计较的采取相对应的表现,不仅仅因为他是长辈,主要还在于陈康杰不是一般的晚辈,而且他只是陈康杰的干爹,如果是陈启刚的话,倒还可以说些重话,或者也闹闹脾气,何保国不行,他对陈康杰能采取的就是爱护和包容,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的角色都让他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好,那我就……”被何保国如此一激,陈康杰忍不住就要实话实说了。
然而他的话还沒说出來,赵月香就将他们爷俩打断。
“吃饭了,吃饭了,聊什么呢,有什么要聊的,等吃了饭再说,小杰应该饿了……”赵月香的反应简直就和一个真正的母亲沒有什么区别,处处将对陈康杰的关爱放在第一位。
陈康杰一阵小小的感动,就凭这一阵感动,陈康杰就打算什么也不再说了,不能让小插曲影响了主流,甚至陈康杰在心里还自嘲一下,自己都两世为人了,怎么还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而动气呢,何况还是对自己的亲人。
或许陈康杰这时候并沒有去注意,正是因为他将这份感情看得很重,很珍惜很在乎,他才会对何保国又过敏的想法和反应,因为何保国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一直很正面的,他不能接受有哪怕一点点破损和瑕疵,然而唯物主义哲学告诉我们,人是无完人的。
一顿饭吃完,陈康杰心中的那点点不快已经就像那一盘回锅肉一般,烟消云散了,吃饭的是,赵月香和何保国相继的轮流给陈康杰拈菜,并且他们都知道陈康杰喜欢回锅肉和红烧肉,所以那一盘香喷喷的回锅肉一大半都是陈康杰给消灭的,红烧肉由于太多了,赵月香用砂锅炖了半锅,因此沒有吃完。
吃完饭,喝了一会茶,聊了一会闲天,何保国就将陈康杰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赵月香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这种惯例,因此也不阻挠了,反正每次陈康杰來,总归都要到书房里面与何保国聊一聊,现在赵月香也清楚,男人的事情,不该管的还是别管了。
进到书房里面,何保国沒有泡茶,而是给两个人各泡了一杯咖啡。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咖啡了,不是一直都喝茶的吗。”端着那一杯闻起來带着苦味的咖啡,陈康杰有些好奇和不解。
“是一直喜欢喝茶,不过偶尔换一换口味,也能多一点体会,这咖啡是你姐过年的时候从香港带过來的,我尝了一次,还不错,蛮提神的。”何保国抿了一口咖啡,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哦,婉容姐带來的,那准是好东西,她不可能弄些次品來孝敬你。”陈康杰跟着抿了一口,回味着说道,“不错,不错,应该是从牙买加过來的。”
“牙买加过來的,牙买加过來的就好吗。”
“呵呵,当然,因为最正宗的蓝山咖啡就在牙买加,而且面积不大,就只有六千公顷,九万亩的样子,分在波特兰,圣安德鲁和圣.托马斯,那里的天气,地质结构和地势共同提供了种植咖啡的最理想场所。”陈康杰走南闯北多了,尤其是和西方世界接触多了,对外面的事物了解的自然就详细。
“那为什么不叫牙买加咖啡,而要叫蓝山咖啡呢。”何保国像个求知欲很强的小孩子一样问道。
“因为不是牙买加所有的土地都能产这么好的咖啡啊,就像我们武夷山茶,不可能所有的茶都叫武夷山茶,是有一定地理限制的,自然,假货除外,之所以叫蓝山咖啡,是因为产这种咖啡的那座山就叫蓝山,这条山脉高2100米以上,天气凉爽,多雾,雨水充足,而且那里使用的是混合种植法,也就是并不是一整片都是咖啡树,而是间杂得有橡胶树和鳄梨树,所以它香味十分浓郁,有持久的水果味。”既然干爹喝咖啡,那遇到了,就给他普及一点相应的知识吧,免得其他人來他这里喝咖啡,因为说错话而出丑。
“嗯,怪不得,我就总觉得这里面有隐隐的水果味,原來是和水果混合种植在一起。”何保国恍然大悟一般说道,“你不愧是博学多才啊,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哈哈哈。”
“读万卷书,可也要行万里路,有些东西是能够在书本上学到,有些就只能通过现实实践了。”
“对了,刚才吃饭之前,你好像要说……”聊完了咖啡,何保国又想起了吃饭之前陈康杰每说完的话。
“我什么都沒有要说啊,是您老自己想多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被人得罪了的吗,刚才只不过是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有些精神不集中,这才让你产生了误会,其实压根儿什么都沒有。”陈康杰打断何保国的话自我剖析道,既然不想因为小事影响到情感大局,那陈康杰就不打算再提他的介怀。
“你在想事情,想什么事情啊,那么精力集中,说给我听听,咱也分享一下。”何保国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本來是说谎,他的目的是绕开不正面回应何保国的话,哪想到何保国会揪住不放,一时间陈康杰有点点为难了。
还好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应对着测,“刚才來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开一辆尼桑公爵……”
一时间想不到别的,陈康杰干脆就拿才发生沒多久的那件事來顶。
还别说,陈康杰的故事深深的将何保国给吸引住了,听得目不转睛,当然,有些恶作剧的部分,陈康杰就省略不提了, 第1710章 天塌不下来
“你确定那就是刘书记的公子。”听完陈康杰的讲述之后,何保国抓住了一个他所关心的核心。
“我不敢确定啊,不过分析下來应该是,而且他那辆车那么惹眼,随便查一查就知道是不是了,我想,这个核实会有人去做的,女人的好奇心经常都会比男人的重。”陈康杰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摇着头说道。
“也是,如果真是刘书记的公子,那相信在一个时间内,刘书记该头疼了,传言不敢说会满城风雨,但是相当范围内应该都会传,你这家伙,随随便便一招就让刘书记郁闷得要死。”何保国坏坏的笑着说道。
“我就是想恶心恶心他家,他们一家人我就是看不过去。”陈康杰厌恶的说道。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叫你过來,其实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何保国将书桌上的两支笔竖进笔筒里面,表情黯淡下來,想着什么说道。
“什么事啊。”从何保国的表情上,陈康杰知道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他也变得严肃起來。
“姚哲可能要从高新科技城调出去了。”何保国充满无奈的说道。
“调出去,调到那里去,怎么会这样。”陈康杰的心提了起來,他沒想到年前的担忧就要变成现实。
“今天早上,省里面开了书记办公会,刘书记提议,让姚哲到品兴州担任州委书记,那边这两年发展的速度跟不上,所以让姚书记去领导一下,发挥他的经济建设能力,帮助品兴州的发展。”何保国简单的说道。
“唱的比说的好听,品兴州无论是经济规模还是增长速度,在全身都是垫底的,这是平调还是贬斥啊,再说品兴州的工业基础十分薄弱,基本上就沒有像样的工业,差不多完全以农业为主,让姚哲去,又能有什么作为。”陈康杰气呼呼的说道。
让姚哲去发挥经济建设能力,这简直就是胡扯,高新科技城如果沒有他陈康杰的大额投资,哪里來今天的辉煌,难不成要他也去品兴州搞几千亿投资下去,如果是真的想物尽其用,那么目前为止最适合的位置就是筑城市的市长,这样不但能兼管高新科技城,而且还能实行产城互动,将老城区也拉动起來。
刘红军这么做,完全就是居心叵测。
“在会议上,省长也是据理力争了的,省长是希望姚哲可以担任科技厅厅长,要是能挂一个副省长,那就最合适,可是刘书记根本不同意,他认为姚哲提拔得太快,这不利于干部的保护和成长。”
“那你是怎么看的。”陈康杰问何保国。
“在我看來,姚哲其实挺缺乏一个地区主政的履历,从长远的角度來说,对他不利,他沒有担任过县委书记,也沒有担任过市委书记,以后再往上走的话,也许会成为他的软肋,不过就像你说的,将他安置到品兴州,确实有点不合适,品兴州无论哪方面都无法与高新科技城相比,然而在省内,下面的地州市,除了品兴州的书记要退居二线有位置空出來之外,别的地方都沒有合适的位置,照理说,他去六水盘比较合适,然而邱毅才履新半年,不可能动,会城和顺安也还将就,有不错的空间,只是那边的书记暂时也挪不开,要他去当市长的话,那还不如去品兴州呢。”何保国说道。
“那其他副书记是个什么看法。”陈康杰一想也是,只是既然其他地方腾不出位置,陈康杰就干脆放在一边不提。
“大多数都支持刘书记,他是一把手,第一次安排重要的人事,他们不可能唱反调。”何保国说道。
“那刘红军的意思,姚哲下了之后,谁來代替呢。”陈康杰又问道。
“他提议副市长兼高新科技城副主任邓祥云接替。”
“那不行,邓祥云做点具体的事情还勉强,要他把握大局,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置高新科技城的前途于不顾,这样的安排,和胡闹沒有任何区别。”陈康杰虽然和邓祥云直接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他既然是高新科技城的最大投资者,自然有自己的信息來源。
可以说,陈康杰对邓祥云担任副主任都是有些不满意的,只是因为他只是副手,姚哲吃得住他,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陈康杰不太满意的人居然要一跃而上扶正掌握大局,陈康杰当然恼怒,这些人简直不拿投资者的钱当钱。
“暂时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人事权是书记的专属权利,他自然而然会处于上风,不过书记办公会的决定要拿到常委会上表决才能落实下去。”何保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那有沒有什么办法将表决给拖下去,既然扳不过,可以拖延嘛。”陈康杰一时间也沒有更好的办法。
“就算拖,恐怕也拖不了多久,常委会召开的时间以及议題,差不多就是书记决定的,就算有其他意外事情耽搁,也就是十天半个月,很难拖太久。”何保国低沉的说道。
“不是吧,难道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了吗。”陈康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差点将旁边的半杯咖啡都给带翻。
何保国瞟了陈康杰一眼,他沒有立刻说什么,而是先思考了一下,才犹豫着说道,“除非桐乡地区的事情发酵,并且将刘书记牵连进去,可就算如此,也很难绝对将姚哲的位置保住,省里有人说,他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很长了。”
“哦,那桐乡地区的事情,省里又是怎么打算的呢。”
“这件事,省长倒是占了一些上风,上次让他们自查是刘书记的意见,现在他的方法出问題了,就不好再驳斥省长的提议,现在省政府已经派了省监察局和审计局的联合调查组下去,最后怎么定论,还得看他们的调查结果,可是,要将刘红军牵连进去,除非中央派调查组下來,省里面的调查组根本不敢涉及他,而刘红军能來担任书记,是得到中央信任的,这么短时间,中央不可能那么做,刘红军为了不让国家电视台报道之后中央有所动作,也在不停的做工作,根据我的消息來源,中央决定由我们省里面自行处理了。”何保国说道。
“国家电视台报道之后,他就沒有受到点影响。”陈康杰疑惑的问道。
“也不能说一点影响沒有,据说他在办公室里面是摔了杯子的,不过,实质性的影响恐怕也不会有多大,毕竟事情是发生在桐乡地区,而不是发生在省里,他又才來沒多久,很容易一句话就撇清了,反而是深究下去,谭书记面子上不好看。”何保国说的谭书记就是谭长国,他是前任省委书记,绝大多数事情是发生在他的任上。
“我靠,竹篮打水一场空。”陈康杰气得说了句脏话。
看來要对付一个省委书记,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人家不可能什么都按照自己的剧本來演,也是有反制手段的。
“也不能那么说,桐乡地区有人和刘红军走得近,能弄下去一些,也是一种削弱,而且,事情都得慢慢來,质变是由量变积累造成的,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何保国对陈康杰安慰道,“你父亲似乎也从别的渠道听到了一些内容,前段时间还打电话和我聊起这个事,我还给他解释,你只是出于义愤和维持基金会的利益,去了解一下情况。”
“嗯,他不是从你这里知道的。”陈康杰一下子呆住了,难道干爹不是“叛徒”。
“我都沒提起过,他怎么会从我这里知道,你爸爸在省内又不是只认识我一个人,而且,当时你们高速公路都被封闭了,只要敏感一点的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你,除了你们投资方,谁能轻而易举就将整条高速封闭掉,就算交警想封闭,都还得和你们联系呢。”何保国坦然的说道。
“哦,这倒也是。”陈康杰现在是完完全全的释然了,只要不是何保国,那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心里不舒服。
哎,幸好刚才自己释怀了,紧急刹车,否则直言不讳出來,岂不是冤枉好人,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太感性,陈康杰如释重负的暗想道。
“沒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挡不住,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高新科技城离了姚哲,天也不会塌下來,不过我会尽力让他不用去品兴州,那里发挥不了他的特长和这些年的积累,他应该换一条路來走,品兴州,得去一个懂农业和旅游产业的人才可以,那里的自然山水和民族风情,其实很适合发展旅游业和观光农业,做好了,附加值也不低的。”完全释怀了的陈康杰又变得斗志昂扬起來。
不管刘红军耍什么手段,这场博弈陈康杰都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自己知道刘红军的历史,而且自己还掌握庞大的资本是不小的人脉资源,在这样的优势面前,要是自己都输了,那也丢人丢大发了, 第1711章 谁都不放过谁
“你会尽力不让姚哲去品兴州,你有什么办法,我们都力不从心,你一个外人反而有办法。”何保国尽管认为陈康杰十分有本事,他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普通年轻人的极限,不过,对陈康杰这么说,他还是有些觉得“大言不惭”。
“呵呵,人有人道鼠有鼠道嘛,我也沒有说我一定能够做到啊,就是尽力而已,事在人为。”陈康杰自谦着说道,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陈康杰还是不敢将话完全说满。
“我差点忘了,当初有人答应过你们十年不换人,这倒是一条路子。”
接下來的两天,陈康杰就开始活动了,既然省里面无能为力,那么陈康杰活动的范围就不是省里面,而是上层,他找了赵志邦,找了黄振华,找了谭长国,甚至于,他还找了曹家和魏亮,和这些人陈康杰说话的侧重点有所不同,然而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希望姚哲能够有一个好一点的前程,这算是陈康杰对姚哲这么些年努力的一个回报。
除了这些,陈康杰还在做一些暗地里的安排,既然要想获胜,就得有点杀手锏拿在手里才行,这叫双管齐下,明的來,暗的也來。
就在陈康杰找人托关系帮姚哲稳定职位的时候,姚哲自己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依次对应,刘红军的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省委里面虽然每天都在强调纪律,然而关于人事问題的消息往往是最难保密,姚哲也知道了省委书记要将他换下來,打发到品兴州的建议,如果换成一般人,品兴州就算穷点,落后点,能去担任一把手,扛起全州的发展大旗,也是一件值得珍惜和骄傲的进步,可是对于他姚哲來说,不是这样的,那等于是发配,和当年的林冲沒有什么区别,谁都知道,他要是去了品兴州,几年之内别想有大的调整,言外之意就是他得在那个小地方虚耗起码四五年,他姚哲现在最宝贵的就是年龄优势,五十岁不到的正厅级,往上走的机会很大。
姚哲自己对自己的规划是,好好的在高新科技城再服务两年,争取五十岁的时候能向上走一步,但是现在冒出來的消息将他的规划给破坏掉了,等他在品兴州干几年下來,运气好的,五十二三岁可以升半级,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还不知道又得到那个位置上国度几年呢,也许考虑到他的功绩,或许能够得到一个副部级退休,这主要是因为要在品兴州出成绩,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干了几年的高新科技城一把手,姚哲清楚,要是沒有那一大笔又一大笔的高额投资,这个地方根本就别想翻天覆地,就算是依托省城的带动,依然还会是一大片荒地,甚至于,省城的变化都不糊太大。
他要是去了品兴州,还会有如此大规模的投资吗,不可能,全省他们也就只在高新科技城如此大手笔,何况各方面条件都沒办法比拟的品兴州呢。
可是不去品兴州又能怎么样,姚哲明白,他背后主要就靠何省长以及调出去的陈书记支持着,当然,还不能忘了陈书记的儿子陈康杰,他的背后势力就是这些,现在要是他们都不能阻止的话,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因此姚哲郁闷的谁都沒有找,他沒找何保国,也沒有联系陈康杰,他们能帮助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了,何必再去给他们添麻烦,要是他们能够改变,相信不会袖手旁观的,要是他们改变不了,那自己去找,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显得自己沉不住气,是个官迷。
尽管知道事情差不多板上钉钉,但是姚哲还是沒有影响正常的工作,他就算心情烦闷,那也只表现在家里面,去到单位,他还是显得很自信的,至于别人的别样目光,他姚哲也是能感觉得到的,然而感觉得到又能怎么样,以其去计较,还不如拿出点大气和骨气來。
刘红军心情不高兴,是來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省政府主导派到桐乡地区的调查组越來越有一些不好的苗头,据下面传回來的消息,是这个调查组似乎不查出点什么不会善罢甘休。
按理说,你想查就查吧,反正那些事情和我沒多大关系,都是下面的人乱搞,是前任留下的烂账,可是云紫县的马相国好像与李莫言关系不错,李莫言一直在帮他说话,他如果不发挥点作用,会让一直拉拢的李莫言所瞧不起,另外,桐乡地区的副专员曾宪桥也给他送了好处,可恨的是,那些事情与曾宪桥这家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实话,不管是马相国还是曾宪桥,在他刘红军的眼里就是个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他们不管与他刘红军有什么样的关系,只要他刘红军愿意,这些人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他简单的一出手就可以将他们的脖子掐住,不会对他形成任何直接的冲击。
然而话得分两头说,刘红军想丢车保帅,轻而易举,可是,他刘红军要是连一个靠向自己的小人物都保全不住,那谁还敢死心塌地的跟随他,有些想投奔他的人,或许也会犹豫一下是不是值得,一个政治领袖,如果下面沒有一批人忠心可靠,不遗余力的去落实他的设想和方针,那就和被架空沒有多大区别,有些人看起來高高在上,却沒有几个人听他的,就像是被供奉的菩萨,他刘红军绝对不想当那样不会说话的菩萨,他不但要手握实权,还要推行自己的理念,做不到这点,就对不起推荐他扶持他的恩主。
除了这个事之外,近两天,还有些恶心人的闲言碎语有意无意的钻进他的耳朵里,说什么他搞家天下,省委大院是他家一家的,说什么他很会搞钱,积累下好几亿的家产,儿子们花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说什么武警战士是他家的私人保安,真他娘的胡扯,老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说法,老子再自大也沒有自大到这么不挨边的地步啊。
后來刘红军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他的小儿子刘刚引起,气得他将刘刚关在房间里狠狠的骂了半个小时,直到刘刚耷拉着脑袋,差点都要哭出來了才作罢。
刘红军这样想,老子是搞了一些钱,俗话不是说了嘛,千里当官只为财,要是老子当那么大的官还穷得叮当响,那这官还有什么当法,來自就算不为自己,也不能不给后代留下点积累和遗产嘛,何况眼目下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我又不是什么特例,另外我就算搞了钱,也从來沒有泄露过底啊,送钱的人更不敢随便乱说,现在这样的留言,不是往老子身上摸黑嘛。
虽说这样的闲言碎语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可是传播的范围毕竟不是坊间,而是省里高层,这太tmd的恶心人了,理智告诉刘红军,这种传言对他是不会造成实质性负面作用的,因为这样的传言大多数人不会当真,时间稍加洗礼,就会渐渐消散,只是,每次遇到哪些老干部,刘红军总是觉得人家是以异样的目光看他,这点让他很是受不了,你们虽然是一些副省部级的老同志,可是你们有什么资格那样看我,你们应该尊重我,巴结我,而不是去毫无根据的怀疑我,一群老不死的家伙,真是够糊涂的,怪不得你们的人生巅峰就那样了。
除了郁闷和恶心之外,刘红军的心里还有一股恨意,恨谁,当然是恨陈康杰啊。
一开始,刘红军并不知道陈文是谁,他只是从刘刚的口中听说是一个工商大学的学生,然而在得知这个陈文经常造访何保国家之后,老奸巨猾的刘红军就大概猜到了陈文的身份是谁,毕竟在他的位置上,接触到信息面是挺广的,陈康杰的身份无法百分之百的瞒住他。
可是,刘红军就算猜到了什么,他也沒有告诉给任何人,因为陈康杰不是一般人,上面都要为他保密,自己泄露了的话,麻烦会比前面的两件事更大,于是刘红军只是将这股恨意埋藏在心里面,逮到时机,他会和儿子一样进行报复。
在臭骂了刘刚一顿之后,刘红军只是叮嘱他,在外面老实点,别惹事,尤其是别招惹这个善于兴风作浪的陈文,要不然,还不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事情來。
只不过,刘红军还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常言说,儿子翅膀硬了老人管不住,自负的刘刚压根就不会把刘红军的叮嘱当回事,他会用自己的手段将丢失的面子拿回來。
一句话,双方的较量和针锋相对渐渐开始升级了,而且还渐渐的脱离了原有的可控轨迹,刘红军父子不放过陈康杰,相应的,陈康杰也不会放过他们父子,不管是为私利还是为功利,陈康杰都不会退缩。
很快,黔州全省就会因为这一场斗争被搅得天翻地覆,牵扯进了无数的人,全省的政治和经济都大受影响, 第1712章 秘密任务
“辉登,你说,最近见到叔叔,他都是闷闷不乐的,难不成他真的要离开省城。”姚宜岑挽着何辉登的胳膊,两个人走在市委大院里面的林荫小路上,姚宜岑问他的丈夫何辉登。
姚宜岑穿着一身黑色的高级套装,颈部围着一块亮色纱巾,脑壳上的的哇有黑头发被她挽成一个高高的髻,成熟中带着少女的活泼,稍微隔一点距离看的话,都会认为她应该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其实呢,姚宜岑不但已经是个妇人,并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通常情况下,经济条件越是宽裕的人,其看起來往往会和其实际年龄不太相符,这主要得益于心情的装扮和保养,世界上沒有返老还童丹和不老丸,但是只要舍得投入,青春是可以延迟的,那些明星为什么明明三四十岁了,却偏偏看起來很年轻,青春永驻,无非就是注重在皮肤上保养和在穿着上修饰罢了,就算不是明星,普通人在一定经济条件下,也能做到这点。
姚宜岑能够做到这点,与他找到了一个金龟婿有关系,这个人就是当年还有些穷困的何辉登。
何辉登和钟克凡刚刚加入利民小额贷款公司的时候,他们的薪水是两千,现在当然早已不是那样的了,作为省内,或者说国内最大一家民营银行的实际管理者,何辉登与钟克凡的薪酬不但是以百万计,并且,老板欧阳震华还给了他们两个少许的股份,股份是不多,可是架不住利民银行的资本金高啊,远远超出了当年七个亿的投资,换句话说,不管是钟克凡还是他何辉登,早已是亿万富翁了。
当年何辉登的妹妹何玉清找他要一百块钱的零花钱,何辉登能拿得出的就只有五十,现在他妹妹都已经自己工作赚钱了,给他的孩子买礼物,都不会是几十块。
最开始何辉登与钟克凡大干的时候,姚宜岑还沒有辞职,他依旧在信用社工作,但是到后來,考虑到两地分居的痛苦,以及何辉登不在乎那么点工资了,姚宜岑也从信用社里面辞职出來,在做了两年的全职太太之后,他也进到了利民银行里面工作。
在现代企业中,往往企业主都会避开一种情况,就是亲属或者朋友同学在一家企业里面工作,这不仅仅会形成小圈子,甚至还会导致**的发生,尤其是亲属分处在利益紧密联系部门的情况下。
不过在姚宜岑的事情上,陈康杰是不介意的,一开始利民小额贷款公司成立的时候,钟克凡与何辉登本身就是朋友加同事的关系,换言之,从一开始陈康杰就沒有避免那种裙带关系在这家公司里面的出现,而且,钟克凡与何辉登还是重要的一二把手,既然他都能允许钟克凡与何辉登现象的出现,那么再多允许一个姚宜岑,就不是什么特别的例外了。
另外,这也要归功于钟克凡与何辉登获得的信任,他们从一开始在设计制度的时候,就有一个很好的框架,使得权利能够得到监督和制约,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他们也沒有出现任何的违规情况,正是这种行为使得陈康杰放心,他也认为何辉登不会那么愚蠢,拿那么高的薪水,占据那么大额的股份,怎么还会去追求不合法的蝇头小利,他要是真那么做,吃亏的只能是他,再者说,姚宜岑虽然进了利民银行,但是并不负责直接牵扯利益的贷款部,也不在权力中枢的行政部,而是在信息安全部门工作。
不得不承认,钟克凡有他自己的能力和前瞻性,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建立起了规范的公司架构和组织形式,公司不会发展得这么顺利这么好,他们两个也不可能会获得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信任。
现在钟克凡已经不在利民银行了,利民银行完全交给何辉登独立负责,钟克凡去做负责一个风险投资基金了,这是陈康杰赋予它的另一个重任。
姚宜岑和何辉登这是刚从姚哲的家里出來,他们经常都会來看望姚哲的,在屋子里的时候,姚宜岑就发现了姚哲的情绪不是那么好,不过她不方便当面提起,出门之后才希望可以从何辉登这里找到一丝安慰,怎么说何辉登接触的社会面比她要广,站的高度也比她要高,他或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省委开会讨论了,坦白说,这些事情不是我们管得了的,如果姚书记真的要走,或许也不是坏事,怎么说也是一把手,不像在省城,要受到方方面面的掣肘。”何辉登并沒有显得多么忧虑,而是平静坦然的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不是坏事,要是欧阳总裁将你打发到非洲去负责某项业务,你也会认为不是坏事吗。”何辉登的回答显然沒有让姚宜岑满意,那是他的亲叔叔,他觉得何辉登的回答有些冷漠和不够关心。
“如果欧阳总裁让我去,我也会义不容辞的,非洲市场,大有可为的。”何辉登理直气壮的说道。
何辉登这个话可不是托词,他是真这么认为的,虽然利民银行的业务还主要是国内,尤其重点还在黔州以及周边省份,但是从他自己接触的信息來看,总公司在非洲的业务其实是不小的,动辄就是上百亿投资,而且还是美金,其业务规模,一点点都不比利民银行小。
“你怎么那么沒良心啊,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那可是我叔叔啊,连我都能看出來在高新科技城比哪里都好,你能看不出來吗,是不是觉得这几年过好了,有点瞧不起人了。”姚宜岑松开挽着何辉登的手,变得有些激动和义愤填膺。
何辉登一把拉住姚宜岑的手,“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只是政治的事情,我们掺和不上啊,古语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成是坏事嘛。”
自从姚宜岑不嫌弃他而愿意和他在一起,何辉登就对姚宜岑感激和疼爱有加,就算事业有成了,这份情感也沒有什么变化,对于姚宜岑这么说他,何辉登是有点点心痛的,被人误会,尤其是被心爱的人误解,都会带來一种莫名的心痛。
只不过何辉登不能够发火,他理解妻子的心情,更重要的是,他何辉登有些话不能说。
何辉登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安慰,而是意有所指的,只是基于各方面的情况,他不能将话说得明了,这也是为什么何辉登沒有为姚哲所受的打压而影响心情的主要原因。
因为在这两天,杰少已经找过他何辉登,并且还有秘密任务交给他去办,所办的事情虽说不直接与姚哲的仕途有关,但是其中也是有联系的,只是,既然是秘密任务,就不可能随便宣之于口,就算姚宜岑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我们插不上手,你就不能去找一找欧阳总裁他们吗,高新科技城是他们投资的,应该话语权很重的,我听说,当年我叔叔到这里來任职,就是他们推荐的嘛,你认识欧阳总裁,也认识梅总他们,发挥发挥点作用不行吗。”姚宜岑关心则乱,他显然沒有理解何辉登的话外之音,反而帮他出起了点子。
“这…这不是我不找,而是……我不能找啊。”面对妻子的责难,何辉登有点语塞。
杰少都找我布置任务了,我还去找谁啊,杰少既然能找我布置任务,那就是得到欧阳总裁承认了的嘛,在和欧阳震华接触之前,何辉登他们其实最先产生关系的是陈康杰,就因为这层关系,使得他对陈康杰和欧阳总裁的密切关系有非一般的理解,而且陈康杰在省内还有家族政治背景,他安排这么做,或许本身就有背后的政治安排。
说何辉登了解陈康杰吧,他确实比一般人了解的多,可是说他不了解吧,他也真不了解,他自己误以为陈康杰安排给他的任务是何保国他们的意思,其实压根就与何保国他们沒有半点关系,完完全全就是陈康杰的个人所为。
“怎么不能找。”
“你想啊……”姚宜岑如此揪住不放,何辉登也不能不给一个合理解释,否则老婆大人会让他心烦意乱,可要怎么解释安抚,何辉登在此之前沒有认真想过,现在只能临时起意了。
“我想什么啊我想,你说啊。”姚宜岑有些迫不及待。
“你想啊,姚书记是你叔叔,这就等于是我叔叔,而我们银行又是欧阳总裁他们出资成立的,叔叔又是高新科技城的一把手,如果我冒冒然去找上面说项……会不会引起误会呢,你觉得如果你是欧阳总裁,会不会认为我们之间有勾结,那不但对叔叔沒好处,反过來,对我也沒好处的啊。”灵机一动,何辉登想到了一个借口。
这个借口虽然粗糙,但是的确有作用,姚宜岑马上就冷静下來了,并且开始为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而后悔,是啊,别人可以去说项,老公真的不能,要是真的引起误会,那不但不是帮忙,反而是害人害己。
“老公,还是你想得周到,我……我误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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