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手段
张中景他是势在必得正面走不通就侧面，为了达成目的他不介意用一点小手段。
联华董事长办公室，秘书敲门进来汇报道，“董事长，锦东的楚总发来了会面邀请，您明天下午有两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是不是调整到这里？”
曹汉卿处理着手中的文件，头都没抬的道，“约在今天下午三点见面，约他来公司，不..我上门拜访。”
秘书略有些错愕，提醒道，“董事长，下午的工作总结会议..”
曹汉卿这才抬起头不耐烦的扫了秘书一眼，“还用我说吗？往后推，让韩助理安排时间。”
秘书心底微微一叹，跟着强势霸道的领导受些委屈是经常事，安排时间不经过领导同意是问题，问的多了工作能力成了问题，如果出了意外或者临时变动还是她的问题。
下午，曹汉卿来到酒店，之所以不在公司见面就是为了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楚东的底细他已经打探的一清二楚，东英孵化园项目的幕后老板兼策划人。
听说了东英孵化园的经营理念曹汉卿就意识到楚东所谋甚大，尤其在高新科技领域，这次和楚东谈合作曹汉卿也同样在提防着对方，这是一头有资本，有野心的企业。
就算如此他曹汉卿依旧准备和楚东合作，在自身科技领域上他不怕楚东这个外来者，相比起来真正对他产生严重威胁的还是台积电。
在会客间曹汉卿见到了楚东，资料上显示是1981年他还不相信，见面之后他愣了一下才恢复过来，资料应该不是打印错误，而是真的这么年轻。
曹汉卿礼貌的客套了几句坐下心里有些轻视，怀疑起楚东的身份，年轻的企业家不少，但也该有个限度，东英孵化园那种项目是这么年轻的企业家玩的转的吗？会不会是被推出来的..
想想曹汉卿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就算推出来个人也不会傻乎乎的推一个年轻人出来吧？难道是家世？大陆有这种财力强大的隐藏世家吗？
“曹先生！”
楚东倒了一杯茶水给曹汉卿，他刚才说了一大堆曹汉卿似乎有些溜号，这让他有些不喜，不得不加中语气提醒一声。
曹汉卿回过神，连忙扶住茶杯表示礼貌，“抱歉，在想公司的事。”
楚东无奈只得重复一遍，“世大的市值咱们都清楚，我也不饶弯子了，台积电对世达垂涎已久，如果不是这次金融危机想必都已经动手了，如果台积电收购了世大，那在圆晶领域的市场份额和生产能力上都是一次很巨大的补充，只要台积电缓过这口气必然会对它下手，这点你不否认吧？”
如果说在宝岛对台积电最关心的企业必然就是联大，曹汉卿怎么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的联电同样不好过，就算清楚也是有心无力，这也是他急切见楚东的原因。
曹汉卿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接道，“我今天能坐在这里自然就是代表了联大的诚意，具体怎么合作我想听听楚先生的想法。”
楚东说道，“世大按照股价推算市值约三十八亿美元，既然是收购可能要付出百分之5—10的溢价，我建议是全资收购，退市重组更利于消化吸收，我不妨直说，我看重的是世大拥有的专利技术，而联大需要的是扩充产能，在这一点上我们并不冲突。”
曹汉卿神色不动，这早在他预料范围之内，多一个还是雏鹰的竞争者总比为一只老虎插上翅膀更容易接受，直接问道“楚总愿意付出多大代价？”
“15亿美元。”楚东笑眯眯的道，“无偿借给联大三年以换取专利技术。”
曹汉卿脸色一变，否决道，“这不可能，世大的专利技术不止这么点价值。”
楚东说道，“是不止，但你卖的出去才行，而且就算你卖出去也是要在收购世大之后，现在联大有能力独立收购世大吗？”
曹汉卿微微眯起眼睛，他意识到对面坐着的并不是一只幼虎，15亿美元，按照现在的融资渠道利率计算，年利率百分之五的话三年也接近两亿美元了，但这远不够专利的价值。
曹汉卿直接道，“我可以提前联系有意的渠道，获得这笔资金，我想不会低于五亿美元。”
“五亿？”楚东微微一笑，说道，“这个行业的门槛你比我清楚，谁会花五亿买它？而且在这个时候？就算真的价值五亿，谁能保证你收购成功先把这笔资金给你？现在的国际金融形势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么大笔的资金等你融到了世大已经是别人的了，还会反过来对付你，其中利害关系不用我多说了吧？”
曹汉卿神色不动，气息却有些乱了，喝了两杯茶水，仔细思虑过后才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答应你的条件，这是在损害联大的利益，董事会不会同意的，这个条件我无法说服他们。”
楚东暗自松了口气，曹汉卿已经松动了，这是个好现象，至于说服不了董事会不过是说辞罢了，眼光长远的都能看出联大在台积电步步紧逼之中面临的压力。
“16亿美金，锦东用1亿美金现款和15亿美金三年的利息作为专利的购买资金，这是我的底线，不然联大宁可放弃这次收购。”
楚东略一思索就点头道，“可以，另外世大的管理人员我会派人私下接触，当然是在收购之后，你没意见吧？”
曹汉卿不仅没意见还双手欢迎，联大有自己的管理体系和管理层，用外人哪有用自己培养的人顺手，清退这些人还需要付出一笔不少的资金，能有人接手自然更好，当即表态，“楚总随意，资金什么时候能到账？”
“随时！”
曹汉卿很满意的告辞离去，大体框架确定下来之后会有专门的谈判团队把细则确认添加进去，这种情况肯定不可能大张旗鼓，协议只能是私下秘密进行。
就算这样台积电也不可能得不到一点消息，只是延缓一下罢了。
第十九章 张重牟
五一假期
张彩英很想去找楚东，但父母已经决定全家出去旅游，张彩英理解父母的心情。
家里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张彩英成熟了许多，对家里的产业也不再是不闻不问，楚东注资三百万终于让啤酒厂起死回生，还在设备和技术上进行了升级。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家的产业虽然比不上楚东家的昌恒，应该也不差，这次之后她才明白差距大到什么程度，昌恒已经能为一座城市带来改变，昌北到处开工的一座座工地大多是楚家的产业。
前几天昌北新闻大肆报道康华保健品公司在昌北投资两亿开发新的药酒品类，投资规模之巨，已经成为昌北有史以来投资规模最高的一次招商引资项目。
涉及到一座中药培育园、酒厂、生产车间，拉动就业八百人，除了研发不在昌北，生产和原料全部落成在昌北，地方台为此大书特书。
随着楚东掌控的冰山一角逐渐揭开，王安美极为震惊，这是她之前所不知道的，康华补源液原来也是楚东的产业，这可是如今火遍全国的产品，明里暗里王安美开始越来越关注女儿和楚东的感情。
她不图楚东什么，就是担心女儿会不会吃亏，年纪轻轻事业成功，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怎么想都觉得女儿的这段感情有些危险。
张彩英从未担心过这一点，也不认为未来需要担忧这一点。
“彩英！”
韩雪追了几步，两人并排向校外走去，“明天就走吗？定好去哪旅游了吗？”
张彩英兴致不高，嘟着嘴说，“去五台山，我爸听说那里的寺院最灵验。”
韩雪嬉笑道，“能出去玩就不错了，我只能老实在家呆着，有时真的很羡慕你。”
“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嘛，我也有个伴。”张彩英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韩雪被她逗笑了，还是摇头道，“不了，你们一家人旅游我去算什么，下次有机会吧。”
“去寺院能有什么意思，我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张彩英不开心的抱怨，随着韩雪一起走出校门。
校门口，朱虹伸手一指道，“诗雅姐，就是那个女的瞧不起你。”
楚诗雅身边跟着十来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少女，她很男性化的摸了摸染成红色的寸发，嘴角一挑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种。”
呼啦啦十多个女孩忽然围了上来，韩雪紧张的抓住张彩英的胳膊，她认出领头的正是他们学校的大姐大楚诗雅，心里有些打鼓。
朱虹站在稍远的位置，心里暗暗冷笑，让你装清高，看张彩英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她在班里，就好像有一盏无形的灯光笼罩一般，一举一动都有很多人关注，掩盖的自己黯淡无光，今天她就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楚诗雅看清张彩英的脸微微有些讶异，总觉得似曾相识，犹豫着问道，“咱们是不是见过？！”
张彩英微微张开小嘴，惊讶的看着她道，“你是诗雅姐吧？我是彩英啊，你头发怎么弄这么短了？”
张彩英？！
楚诗雅脸色一变，难怪觉得面熟，小时候放假在二伯家玩的时候见过几面，堂弟楚东的玩伴，还有一个父亲当大官的男孩。
“原来是彩英啊。”楚诗雅脸上泛起笑意，“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姐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楚诗雅旋即回头道，“这是我妹妹，以后在学校敢欺负她就是欺负我，都听到没？”
围着的小姐妹纷纷道，“听到了！”
“啪！”
楚诗雅忽然转身毫不客气的给了朱虹一个嘴巴，“你知道这是谁就敢挑拨我们关系？这次给你个教训，想跟姐玩心眼你还嫩点。”
楚诗雅教训完朱虹又和张彩英客套了几句才带着人离去，朱虹捂着脸，心中极为愤恨，她做梦都想不到楚诗雅居然和张彩英认识，惹不起楚诗雅她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张彩英身上，看向她的目光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韩雪松了口气，她真不知道张彩英和学校的大姐大还认识，楚诗雅她自然也有耳闻，在学校男生都不敢得罪的存在，身边聚集了一些‘不良少女’，据说在社会上都有人买她的账。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作为同学的朱虹为什么要对付张彩英，她是张彩英好朋友，平时经常在一起，和朱虹并没有太多来往，奇怪的问道，“彩英没得罪过你吧？都是同学，用的着这样的手段来欺负我们？”
朱虹闻言淡淡扫了韩雪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什么人啊，你得罪过她？”韩雪转头问张彩英。
张彩英回忆了一下摇头道，“应该不会吧，我和她一共没说过几句话，算了，不用管她。”
张彩英一副无所谓的说完，心里已经暗暗记住了朱虹的名字，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
楚东说过，软不欺，硬不怕，要敢把手伸到自己身上，一定要打疼她才行，张彩英深以为然。
......
宝岛这边，楚东同样遇到了麻烦，私下接触了世大一些股东之后，消息不可避免的传到了台积电，台积电迅速极为迅速，这也和领导人的个人威信有很大关系，台积电是张重牟一手建立，从小公司发展到现在每一步都有他的心血。
这也让他在公司的任何指令都能以最快速度得到执行，他就是台积电的灵魂。
台积电的迅速反应打破了曹汉卿的节奏，和股东接触开始变的频繁，世大的股东忽然发现他们成了香饽饽，两边都在挥舞着钞票抢着他们的股份。
这个时候楚东再次出手，偷偷同张重牟见了一面，开出了差不多的条件，这个时期的台积电发展势头已经让联大、联诚、联瑞深感危机，但要想吃掉世大积电同样力有未逮。
楚东很乐于看到二虎相争，付出越大的代价越好，赢了的一方依旧是惨胜，不管谁赢了他都是得益者，张重牟和曹汉卿未必不知道他在中间左右逢源心怀不轨，但他们别无选择，尤其是联大，如果世大被台积电顺利收入囊中绝对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第二十章 水杯科技
两家参与竞争，中间还有楚东暗中发力导致收购陷入胶着，世大股东待价而沽，受到这个影响，世大的决策层开始出现问题，预定的计划投资开始放缓。
张中景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变化在公司大会上直接和股东吵的不可开交，楚东有幸听到大致的内容。
在股东大会上，张中景主张拒绝收购，保持世大独立性，并且对未来的世大发展做出详细规划试图打动股东，可惜的是，张中景虽然是世大的总经理，在这个时候并不能让已经心思不在其上的股东们回心转意。
留下周强在宝岛，楚东带着孙宏到了深海，他从宝岛挖到了组建手机项目的团队，手机产业楚东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落在深海，想拿到手机牌照技术能力只是一方面。
无形中的助力有时候更重要，深海的根基底蕴之深厚，地位之重要都是楚东决定扎根在这里的头等要素。
东英孵化园老总准备在深海投资政府极为重视，甚至市长都抽出时间和楚东谈了一会，手机产业暂时还不需要投入巨资，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前期会以研发沉淀为主，楚东的目标是前三年每年推出一款到二款新品，力求每次推出的产品都有新的科技元素，建立品牌形象。
所以在和市政府商谈上楚东对手机只是略有提及，抛出了圆晶产业的规划蓝图，当然，只是初步构想，至于选址什么的，张中景不来他选个屁啊。
这时候抛出来只是为了引起深海市政府的重视，为未来手机牌照铺路，水杯科技公司悄无声息的成立，孙宏任公司总经理，孙宏的团队会陆续来到深海，在这里从新启航。
水杯的名字楚东也是受到后世苹果、小米等启发，通俗好记，这点很重要，看到同类物品就会产生联想，在logo上也很好设计出让人印象深刻，简约又漂亮的图案。
在宝岛扔了三十多亿美金进去，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眼看世大短期内未必谈的出结果，楚东悄无声息的回到冰城。
这笔资金他实际付出并不太多，不管谁胜了，他实际付出的不过是一亿美金和三年的无息十五亿美金借款，这样的交易楚东是很乐于见到的。
如果不是怕受到某些限制，他真的想把世大自己买下来，这样他完全可以少花费至少一到两年的布局时间。
香坊区安庆路九通大厦，万隆新公司就落成在这里，这次万隆动作空前，似乎多少员工都不够用，原先的地址彻底变成了几人的私人会所。
叶青青撩起了头发，身边的女孩立即就挺了挺胸。
大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叶青青恨的牙根都痒痒，奈何先天条件不行，但她自信在脸蛋上比身边的妖艳贱货更胜一筹。
现在谁不知道公司几个老总年轻帅气，最重要的是单身，而且据说背景深厚的可怕，这样的钻石，不..是钻砖王老五哪怕随便钓上一个这辈子还有什么可忧愁的。
“你好，这里是万隆房地产公司吧？”
叶青青从青年一进入视线就注意到他了，比公司几个老总更年轻，更帅气，更有型，唯一缺点就是，不可能有他们有钱，更不可能有他们的权势。
这丝毫不影响叶青青送上最职业化的笑容，这样的小帅哥能撩一下其实也不错，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礼貌的道，“是的先生，这里是万隆房地产公司，请问您来我们公司有什么事？”
青年略一点头，直接走向办公区。
“哎..先生你不可以进去。”叶青青急忙喊住青年，见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自己，说道，“没经过同意你不能进去。”
青年自然是楚东了，他笑了笑，自己家的公司还要经过谁同意？不过前台不认识不放行当然是对的，他停住脚步想给孔军打个电话，刚拿起电话又放下了，他看到了霍婷婷。
“霍总！”
叶青青和另一个女孩连忙略微弯腰行礼。
霍婷婷摆了下手，在楚东手上打量了几眼，“礼物呢？签名呢？”
“呵呵！”楚东尴尬的一笑，他真给忘了，也没逛商场，签名就更不可能了。
“...”
霍婷婷幽怨的看着楚东，一副我恨你的表情。
看两人走进公司叶青青和身边的女人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万隆真是今非昔比了，原本只是五个人的框架，进门之后看到员工无比忙碌着来回穿梭，吵杂的有些像菜市场。
新公司能这样未必是坏事，前期的急速扩充加上经验等问题难免在管理上会造成混乱，加上工作较多管理交叉不明晰导致工作效率低下都不算什么。
这些都可以慢慢改，慢慢变的正规，各司其事，就怕死气沉沉，员工没精神，那反而更难解决。
“老楚，你可回来了！”方展博迎了上来。
楚东看到他身边的肖明昊和刘秀微微皱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这么想我？我可不好男风。”
方展博笑着打量了楚东几眼，“别说，就你这外部条件要是以后公司破产了，我们几个就靠着你吃富婆也饿不死。”
“滚蛋！”楚东笑骂一声，眼神在肖明昊和刘秀身上转了一圈又看向方展博。
肖明昊上前一步伸出手，“楚老弟，又见面了。”
楚东双手插兜没有伸手的意思，他到不至于刘秀的几句话记恨住两人，但他知道霍青云和眼前的男人有些间隙，他不用考虑都知道怎么站队。
肖明昊脸色微变，刘秀狗腿子刚要出声就被他用手势压下，方展博没想到楚东这么不给肖明昊面子，拉着他的胳膊道，“东子，我跟你说点事。”
两人来到方展博的办公室，他掏出根烟自己点了上才道，“东子，肖明昊在雁门山别墅区上栽了跟头，不光家族的资金赔进去三千多万，还欠着银行接近七千万的贷款，你可能不知道，肖家在燕京根基深厚，商界政界能量非同一般，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楚东冷冷一笑，打断道，“别和我说这些，我不管他在燕京什么样，在平原省他想跟我掰掰手腕我奉陪，交朋友我没这个兴趣。”
方展博有些尴尬，现在楚东在平原省有资格说这种话，肖明昊想动他起码在这里不行，而且肖家虽是大族，规矩也多，怎么可能大动干戈的来和楚东玩，况且两人并没有什么恩怨。
“东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万隆步子迈的大，也需要多方面助力，肖明昊也是个很好的人选，他加入进来能解决万隆很多外部问题，这事我和霍哥还有军子都提过，霍哥也有这个意思，现在就差你回来说句话。”
“霍哥有这个意思？”楚东这就要好好思量了。
官也好，商也罢，社会从来都是复杂的，不会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朋友，就像宝岛的台积电和联大等公司，以前台积电还在攀爬的时候，联大和另外几家公司斗的你死我活，等台积电显露出巨无霸的苗头，另外几家立即开始联合，携手对抗台积电。
如果未来楚东计划得以实施，并且呈现出这种势头，现在斗的你死我活的几家公司很可能一样会调转矛头指向他。
第二十一章 母树大红袍
楚东问道，“霍哥在哪？”
方展博说道，“和孔军在落凤岭往回赶呢，知道你回来了，饭店都定好了，中午喝点。”
冰城落霞苑，楚东还是第一次来，位置虽然有些偏僻，但一进门楚东就感觉出不同，进门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亭台水榭，静雅别致。
显然众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对景物只是略微打量就直奔里面的饭庄，落霞苑没有大厅，都是一个个分割开的独立房间。
肖明昊拿出自己带的茶叶，自己带的山泉水，根本不用茶师，自己小心翼翼的烧水、温杯，洗茶、泡茶。
“明少是下血本了啊，这茶一般人见都没见过。”方展博笑着解释，“这是武夷岩茶，就是传说的母树大红袍，有钱都买不到。”
楚东见霍青云都是一脸肃穆知道应该所言不假，默默点头，轻轻品了一口，味道确实很不一样，有一种花蜜般的香甜，唇齿留香久久不散。
以前楚东虽爱喝茶，却更喜欢绿茶多一点，尤其是毛尖，那种淡淡的清香，入口有淡淡的苦意，然后才是回甘，那种先苦后甜，口有余香的感觉是他很喜欢的，现在他对岩茶的看法有了转变。
不是岩茶不适合他，是他一直没喝到真正的好茶。
肖明昊把茶壶交给刘秀，笑着道，“之前多有误会，不管是非对错，今天坐在一起就是朋友，之前的小事就翻过去吧，以后还望各位搭救混口饭吃，我是有力出力，用得上我肖明昊的，绝无二话。”
肖明昊姿态放的很低，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有求于人根本不会如此，这次捅的窟窿太大，要是自己不能处理好，家族给他伸手擦屁.股，那对他在家族中的打击将是极大的，很可能就此难以翻身，当一个衣食无忧的二世祖。
肖明昊不甘心如此，宁可放下脸面也不想到那种境地。
霍青云微微一笑道，“过去的就过去了，我还是那句话，在一起玩就有个样子，不想玩就散伙，背后谁要搞什么小动作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霍婷婷一脸诧异的问，“哥，你之前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吗？”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孔军见菜上的差不多了，说道，“边吃边聊吧，上桌。”
楚东小声跟霍婷婷道，“我说，你就这么拆你哥的台？”
霍婷婷剜了霍青云后背一眼，“谁让他那么没有原则。”
楚东不解问，“你就这么烦肖明昊？他偷看你洗澡了？”
“楚东，你去死！”
霍婷婷忽然想起签名的事，“礼物还签名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
楚东浑不在意的说，“这点小事，等冰城世界建好了，我请他来参加开幕式，到时候你想要多少签名没有？”
“真的？”霍婷婷心里一算，这样似乎比要个签名强多了，“那可说定了，你这次别骗我。”
“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在霍婷婷灼热的眼神下，楚东补充道，“有也是善意的..”
霍婷婷没再和他计较。
孔军跟楚东说道，“东子，你不知道这一个月多月我是咋过的，每天有忙不完的事，还担心步子迈大了扯到胯，真要垮了我可就句指望你了。”
楚东说道，“放心，保证让你吃喝不愁，顿顿有鸡蛋怎么样？”
孔军道，“你打发叫花子呢？我是食肉动物。”
肖明昊忽然道，“我最近比较关心地产行业的风向，昨天刚听燕京的朋友说上面已经研究出台房市改革的大体方案，我预计不久就应该会落实到文件上，细节还不清楚，但应该会是利好消息，而且研究这么久动作不会小。”
肖明昊这是在表明他的作用，方展博、孔军、霍青云基于对楚东之前操作的信任选择相信他的判断，这不代表心里就一点担忧没有。
正如孔军的担心，步子迈大了，真要扯到蛋谁都不好过，肖明昊这个消息让几人心头都是一振。
“这些楚东不是讲过么？有什么新奇的。”霍婷婷就是看不得肖明昊卖弄。
肖明昊丝毫不介意，看向楚东道，“楚兄弟年纪这么小嗅觉这么敏锐难怪能有现在的成就，说实话，哪怕我现在知道这点消息也不敢真的就使出这么大手笔。”
楚东说道，“不像啊，肖总雁门山项目手笔可不小，想来也是大魄力的人。”
肖明昊眼睛在楚东脸上打了个转，还是没看出他这句话是讽刺还是发自内心的，雁门山项目失败之后肖明昊更详细的调查了一遍楚东的发迹轨迹。
发现他每一步似乎都踩在脉搏上，而且眼光出奇的精准，对人心的把握也很到位，这是很可怕的人，懂得借势用势，雁门山的当头一棒彻底敲醒了肖明昊。
他开始审视自己近几年来的得失，他现在手脚已经被雁门山困住，想脱困需要的就是一个能拉他一把或者指一条明路的人，楚东就是他选择的那个人。
不然他也不会左脚刚在地产上吃了大亏，右脚又豁出脸面的踏进这个圈子，楚东能主动开口说话他还是很高兴的，也没矫情直接问道，“我雁门山的项目是认栽了，我知道楚兄弟脑子活泛，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把本钱收回来？”
楚东笑笑不吭声，他和肖明昊还算不上朋友，他就算有想法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他。
“东子，我的好几千万也在里面，你要是有办法我也只要成本就行，为了那个项目，我都瘦了十多斤了，能不能帮帮方哥？”方展博见话说开了，也跟着询问。
他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楚东给了所有人一倍的利息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可好，刚赚点钱就仍坑里了，原本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
“该！”霍婷婷觉得方展博不仗义，不借钱给楚东也没什么，去投资肖明昊就是叛徒行为，幸灾乐祸的道，“谁让你跟猪合伙了，等着打水漂吧，楚东，别帮他们。”
楚东苦笑道，“我也不会魔法，你们卖不出去就相信我能有办法？你太高看我了。”
孔军说道，“东子，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其实要能卖出去也好，万隆现在资金压力很大，在银行贷款了八个亿，能抵押的都抵押了，连落凤岭的项目都抵押进去了，批下来的地也都挂着贷款，负债率都快到了百分之三百，要不是有锦东做保银行根本就不可能再给贷款了。”
见霍青云都看了过来，楚东真是哭笑不得，琢磨了一下问道，“你们真的收回成本就满意了？”
方展博一听有门又有些犹豫了，要是能赚点就再好不过了，肖明昊果断的道，“收回成本就行，要是能收回成本以后你楚东就是我肖明昊铁打的朋友。”
楚东摆摆手，“回头我去看看再说吧，既然以后要合作，雁门山项目真的要能盘活，我建议所得的盈利成立一个医疗保障金在万隆的账户上，不管什么原因不能动用，就用在公司人员保障上面，对工人的工伤，或者是大病医疗给予报销。”
“我不管是不是公司的员工，只要是为万隆干活的工人，农民工也好，公司的正式职员也好，都可以享受这个保障。”
第二十二章 预谋
吃过饭，楚东有些酒意就先行回家了。
进门看到宋彤彤桌子上摆了一大堆资料低头在写着什么。
宋彤彤扬起脸，略微复杂的表情调整过后笑着站起身，“你回来啦，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吃过了。”楚东换好鞋，走到桌子跟前顺手放下包，看了眼桌面上的文件。
楚东皱眉道，“你怎么看这些文件？”
宋彤彤解释道，“是李欣姐给我看的，这是金部长每日批阅的文件和一些批改的意见，李姐每天复制出一份再下发出去，让我学习学习。”
“你学习？”楚东声音略微高了一些，“你是什么职位需要学习金部长的批示？这些资料是你应该看的吗？”
宋彤彤愣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楚东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掂了惦一份资料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彤彤道，“就是..我跟李姐学习没几天就..就开始了啊。”
忽然桌子上的BP机响了几声，宋彤彤浏览完说道，“是李姐呼我回电话。”
楚东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道，“去回电话吧，你就当不知道我回来了。”
“哦！”宋彤彤不明白楚东为什么这么说，直接走到座机旁边回了电话。
约莫三分钟才挂断电话。
宋彤彤有些紧张的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解释道，“李姐说金部长的文件遗失了几份，让我把这些复印件拿回去对一下。”
这么巧？楚东算了算时间，他早上才和田宁下飞机，他还特意吩咐田宁回家休息几天，公司应该没几人知道自己回来，却刚好这时候金蓉蓉丢了文件？
而且有档案室，就算丢了也不应该需要宋彤彤这份多余的复印件。
楚东说道，“她没说其它的？你把她说的话跟我复述一遍。”
宋彤彤有些焦急，公司那边等着她呢，语速很快的道，“李姐问我在哪，我说在家，她说家里忙不忙，我说没事，她说你可能快回来了，让我准备点菜，我说知道了...”
楚东笑了，他能确定这其中肯定有问题，知道了他反而不急了，看着宋彤彤问道，“她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
宋彤彤脸上发烫，“我..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楚东点点头，“你去吧，就当没见到过我。”
等宋彤彤走后，楚东拿起电话想了想拨给了卓小凡。
电话通了之后，楚东直接道，“小凡，我是楚东。”
卓小凡在电话里很兴奋，“东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可弄到好东西了，太刺激了，你要不要看看？”
听见卓小凡的声音楚东心里就是一暖，把他招回身边的心情更加迫切，但卓小凡玩的太疯，他舍不得把他捆在身边。
楚东笑着道，“你又弄出什么东西了？别又是哪个地区总经理，哪个主管贪污了吧？”
卓小凡献宝似的道，“不是，可比那个精彩多了，你让我查的高黎，其实早就有不少证据了，但都不够直接，这次我们提前在他总去的一个房子装了摄像头，嘿嘿，你猜怎么着？
不愧是新设备，拍出来大片的感觉，细节都纤毫毕现啊，内容极为火爆，你要不要看看？我复刻一份光盘给你。”
楚东脸一黑，换个人和他这么说话他早翻脸了，再如何他调查的人也是他的亲属，以后是以后，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亲属，对于卓小凡说话不经大脑他也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冷声道“你给我闭嘴，都谁看过？从现在起，给我保存好，谁也不许看，千万不能外流出去，给我锁紧保险柜里，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卓小凡也不傻，刚刚过于兴奋，这时候也想明白楚东语气不好的原因，声音立即就消沉了许多。
“谭哥呢？”
卓小凡说道，“刚在燕京学习完什么进修班，现在在漠河训练基地呢。”
谭一伟不用楚东操心，反而是他让谭一伟比较操心，漠河的训练基地是仿造西伯利亚训练营打造的，当然强度要差了许多，国内用不上那么专业的人员，这里是一处以保护楚东和他家人包括公司一些重要人员的力量。
现在包括金蓉蓉、宋致、宋云在内都存有一个电话号，在冰城如果遇到紧急情况拨打这个电话比报警来的更方便，只要离开冰城都会有锦东培养的保镖跟随。
楚东问道，“总公司这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
那话那边声音有些嘈杂的传来，“报告..总..近期的..”
“东哥，我这边信号不太好一会给你打。”
“嘟嘟嘟..”
楚东放下电话是又好气又好笑，信号不好最后一句话说的倒是清晰，撒谎都不会。
想想谭一伟那边应该靠谱的多，刚想给他打电话拨了回来。
“东哥，最近总公司个别人是有些异常。”卓小凡照本宣科的道，“东森集团企划部部长曹文强和一些外地人交往挺频繁，而且地点都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督察部已经暗中在查，另外就是..”
“东哥，你挑了个小秘？”
听着那惊讶轻佻的语气，楚东都能想象出电话那头卓小凡拿着报告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猥琐的表情。
楚东没好气道，“滚蛋，说正事！”
“哦哦！”
卓小凡继续道，“宋彤彤拿走公司文件复印本，并且会在复印社留存一份..”
“咦..东哥，你不是中了美人计吧？这好像是在泄漏公司情报啊。”
楚东脸彻底沉下来了，他感觉到这不是个别人的行为，更像是一场目标明确计划周密针对他或者公司的行动。
“小凡，昌北的烂事先放放，你回来给我好好调查这件事，我要知道事情始末，记住，别打草惊蛇。”
卓小凡道，“好嘞，我这就回去。”
专业方面楚东不担心卓小凡，最可怕的敌人是什么样的？把工作当成乐趣来做，这样的人你很难打倒，卓小凡说管理可能就在大街上抓两个人都未必比他差，但说到玩这些东西，不过两年左右的时间卓小凡已经玩的炉火纯青。
放下电话，楚东脸色阴晴不定。
曹文强现今已经和公司刚成立时判若两人，没了那个时候的认真，楚东一直的理念就是，能力可以差一点，慢慢培养起来就行，心态变了就算再有能力也没用。
现在的曹文强说尸餐素位都是轻的，甚至都成了东森集团的一点小阻碍，之所以楚东一直没有动他，就是念在当初一起创业时候的情分，另外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金蓉蓉。
失去曹文强，楚东无所谓，失去金蓉蓉就等于断了他半个臂膀，金蓉蓉工作能力做越来越成熟，其实她现在履行的职务几乎就是楚东之下所有公司的日常工作。
楚东不怎么在公司，但公司一直在他的牢牢把控之中，谭一伟负责的督察部成员很多是以锦东普通员工等身份存在，每隔一段时间或者有特殊情况楚东都能及时了解情况。
谭一伟做事有个特点，没有确凿证据不会轻易给某个人定性，从而影响楚东的判断，就像这次的事情，督察部明明已经获知了一些疑点，没调查清楚之前却不会跟他汇报。
这点楚东也赞成，人难免会被流言蜚语所影响，他也不能例外，尤其是信任的人。
第二十三章 代价
晚上，宋彤彤送了文件回来，顺路买了不少菜。
等饭菜做好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楚东看着一桌子菜心里有些异样，人难免都会变，成长就是一次次的妥协，这一桌子的菜就代表他和宋彤彤的关系已经变质。
说不上喜悲，只是觉得有些无趣，之所以物以类聚人与群分，社会地位不同的人在一起，本性就会悄然变化。
好比能决定你命运的人和你微笑，赞扬你，与你的下属对你同样微笑赞扬，你的心态绝不会相同。
简单的吃了几口，楚东忽然问道，“工作还顺心吗？”
宋彤彤点头道，“挺好的，同事都对我挺爱护的。”
楚东说道，“那你觉得你适合什么职位，什么工作？”
宋彤彤有些不明所以，我以后不是你的秘书吗？公司所有人都这么说，她心里也是这么定位的，楚东忽然这么问宋彤彤莫名的有些心慌，“秘书吧..”
楚东默默点头，“既然你觉得你适合秘书的职位，明天我会通知金部长把你转到东英孵化园，詹总裁正缺一个秘书，你去试试。”
“啊？”
忽然的调动打了个宋彤彤个措手不及，她眼里有些迷茫，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吗？
看着一桌子菜，宋彤彤忽然觉得心酸，她摸不透楚东心里在想什么，但却不敢反抗。
楚东吃完下桌前忽然道，“钱够花吧？不够我让人再给你预支几个月薪水，你该找个房子了。”
宋彤彤收拾着碗筷，闻言紧咬着嘴唇没吭声，眼泪含在眼圈里强忍着没低落下来。
楚东知道她听明白了自己意思，起身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心里却琢磨起超市和物流。
coco项目全国招聘职业团队的消息早已经发了出去，楚东还真的从资料中看到许多后世超市行业的大佬，如今不是还没起步就是在外资超市，或者是国营联社工作。
楚东毫不意外名单里会有这些人，有野心，敢拼搏的人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这也是他们能成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
宋彤彤趴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躺在枕头上洇湿枕套，她还要抑制自己不哭出声音，好一会，宋彤彤心里下了决定。
“谁？”
楚东还没睡熟，听到开门声问道。
来人没有说话，楚东伸出手刚想打开床头灯。
“别..别开灯。”
宋彤彤的声音传入耳中，紧接着楚东怀中钻入一个带着馨香的身体。
宋彤彤笨拙的寻上楚东的嘴唇。
柔软的嘴唇让楚东愣了一下，不需要什么准备，男人本能一股冲动瞬间点燃。
宋彤彤忽然感觉一股力量将她推开了一些。
楚东强压这股冲动问道，“你做什么？”
“我..”
宋彤彤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还需要问吗？
啪
灯开了，楚东看到宋彤彤仅穿了一件薄纱睡衣，隐约可见..楚东又一股邪火升腾，连忙移开目光，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只露出头部。
楚东喘了几口粗气，压住小腹处的火气说道，“为什么这么做？”
宋彤彤仰头看着楚东，精致的脸上，柔软的粉唇触手可及，似乎在提醒楚东，刚刚感觉出自哪里。
宋彤彤眼圈略有些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倔强的说道，“你不就想要这个吗？”
楚东讥讽的一笑道，“要你？你太高看自己了吧，我想要女人一把钱撒出去还不是随便挑？要弄的这么麻烦？”
宋彤彤脸色发白，除了身体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楚东在意的，“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公司？”
楚东随意的道，“顺手帮你一把不行吗？”
宋彤彤感觉心里发凉，开始她最担心的就是楚东对她有企图，随着时间她的心态在慢慢改变，尤其是父亲的医疗公司全部接管承担，原本只能在家吃药维持的父亲住进了医院，每天有医生专门检查护理。
在公司同事对她的热情、尊重都让她舍不得这里，她也知道了锦东是一家怎样的巨无霸公司，楚东也根本不是什么二世祖，就在她想留住楚东甚至讨好他的时候，为什么突然一切都变了？
如果一直在物业工作她不会想太多，生活就是这样，她没能力改变，但现在她不想再回到过去，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
顺手帮一把？这个答案让她心有些发凉，宋彤彤有些悲戚的道，“是，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想让我体验几天向往的生活，不喜欢了就一脚把我踢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多难受吗？”
楚东看着宋彤彤眼中蓄满泪水，困意早就消散一空，“你误会了，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想给你个机会，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
“怎么说呢..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住诱惑的，而且还是在需要钱的情况下保守住底线在物业的岗位踏踏实实做下去，你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要你愿意付出一些，这才是我想给你个机会的原因。”
“真的？”宋彤彤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她都已经这样了楚东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她不信是自己吸引力不够，对她心怀叵测的男人并不少。
楚东说道，“当然，你只要好好工作，努力学习能胜任你的职位你就是锦东的一员，没人会赶你走，不要总想着走歪门邪路。”
“嗯。”
宋彤彤彻底放心了，眼泪含笑的看着楚东，声音轻柔的道，“你真不想要我？”
“我有女朋友我很爱她。”
楚东不想撒谎他确实有冲动，但他是人，不是动物，不会受野性支配。
宋彤彤深深看了楚东一眼，轻声道，“你能把灯关了吗？关了我就出去。”
楚东伸手关了灯，屋里又恢复了漆黑一片。
楚东感觉嘴唇被轻轻啄了一下，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宋彤彤已经下床离开了他的卧室。
这一顿撩拨弄的楚东困意全无，起身想给彩英打个电话看看时间太晚了只好放弃。
第二天一早，楚东醒来之后只精神都不太好，他穿好衣服出门洗漱看到宋彤彤正在准备早餐。
楚东皱眉道，“出去吃吧，别做了。”
宋彤彤转头看到楚东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略微底下眼帘说，“就快做好了，你去洗脸吧。”
饭桌上，宋彤彤总是不经意偷瞄楚东，却又不敢和他的视线对上，似乎昨晚已经用光了她的勇气。
楚东吃了几口道，“如果想省点钱可以住在孵化园的宿舍，条件很不错。”
“嗯！”宋彤彤乖巧的答应下来，真诚的道，“楚总，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你了，我一定好好工作，请你放心。”
楚东略微点了下头，昨晚只是一个意外，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宋彤彤却有种脱开了枷锁的感觉，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全部都有了答案，顿时全身轻松，原本的笑脸又从新爬回到了脸上。
楚东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微微一笑，吃过饭，他拿起包说道，“今天直接去孵化园找詹总报道吧，我会和他说一声。”
“嗯！”宋彤彤默默看着楚东的背影忽然发现原来他长的这么帅，浑身还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对自己公司的员工还那么好，他女朋友真幸福。
这就是心态不同看一个人的认知也不同，楚东此时在宋彤彤心中无疑是各种状态光环全满加身，完美的晃的人睁不开眼睛那种。
第二十四章 培训机构
到了公司，楚东意外发现田宁也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几天吗？”
田宁微微一笑，“在家待不住就来了，而且我也不累。”
“恩，通知下去，三天后在公司开会，我要确定超市的负责团队，让他们带着计划书和代表过来，没到的就算主动放弃。”
楚东说完回到办公室，宋致拿着财务报表紧接着跟了进来。
看她表情严肃，楚东笑着问道，“咱们锦东的财神怎么这么严肃？”
“你自己看看。”宋致把报表放在楚东的桌子上，翘着腿品着咖啡，眼睛落在楚东身上，期待着他精彩的表情。
结果很失望，楚东面色平淡的看完了报表，满意的点点头道，“还在控制之内。”
宋致怀疑他是不是没看清楚，提醒道，“你在宝岛投入公司270亿元左右的资金，coco项目已经购买了八块地产，还有九块正在和政府谈判，为了能低价拿地款项都是一次性付清，预计不超过两个月至少会有三十个地块完成收购。”
“另外建设费用加上建设费用，这一部分资金至少要三百亿，而且全部物业是租赁不是销售，想短期内回笼大笔资金根本不可能。”
这三十座coco项目选址都是黄金地段，就算是全款低价也不低，而且为了打造品牌标杆，建设面积比冰城的coco项目规模还要大，三百亿的投资还算是保守估计，楚东心里十分清楚。
“除了孵化园的300亿资金，投入12亿在雷霆网吧，昌北投入2.5亿，万隆已经注资3亿，欧雅和康华以及安益升扩产与研发的5个亿，昌北酒类保健品的布局还有另外在落凤岭的温泉酒店以及冰雪度假村投资，还有水杯科技公司的投资。”
宋致最后总结成一句话，“我看你明年孵化园二期怎么办！”
楚东看着账面上抛出财务上的预算支出仅剩43亿的资金有些头疼，他还有物流产业的计划没有实施，至于东英孵化园项目..
楚东说道，“又不是负资产怕什么，大不了融资。”
宋致说道，“融资？你说的轻松，以锦东的体量需求的资金你想引入外资还是国资？民资你就想都不用想。”
外资和国资？！
楚东直接否决了，相比之下他宁可引入外资，“不行就贷款，做公司哪有没有负债的，只要控制住资金比率就可以了。”
宋致摇头道，“贷款是可行，但现在的锦东不是具备高盈利的公司，贷款比率只能控制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之间，这不过刚刚够孵化园二期的建设资金，如果你再想动用大笔资金就要多考虑了，我作为财务有必要提醒你公司的资金情况。”
楚东点头一笑道，“别这么严肃，以后在实体行业的布局大体完成，暂时除了物流产业，基本不会动用大笔的资金，而且等coco建好租金的收入会带来大笔现金流，还有酒店和写字楼都将源源不断的为锦东输送资金。”
“还有物流？你准备今年上马？”宋致没听楚东美好的前景设想，直接抓住重点警惕的看着他。
楚东说道，“下半年看看吧，暂时还没找到适合的负责人。”
“下半年？现在是6月份，你是说..立即？”宋致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大坑，连忙问道，“预计投入资金呢？”
楚东道，“这个比较少，前期主要布局几个城市和交通枢纽的物流中心，这个可以慢慢建，但地皮必须先买下来。”
“少是多少？”宋致依旧没放过他。
楚东说道，“不会很多，你放心。”
“你心里有数就好！”宋致没再多说，拿着资料出去了。
楚东跟着出去转了个弯，偷偷往金蓉蓉办公室看了看，见有人在里面就没进去。
“楚总！”
里面的人汇报完工作见到楚东站在门口礼貌的喊了一声。
楚东笑了笑，点了下头，这才迈步走进金蓉蓉办公室。
说起来他好像第一次踏进金蓉蓉的办公室却一点也没感受到女性化的气息，除了桌子上的几张照片，应该是在大学时候拍的，她和唐雪晴套着厚厚的帽子，戴着面包手套脸冻得通红却笑的十分开心。
楚东指了指照片，“有时候过去了就回不去了，同样的地点不同的心境。”
金蓉蓉奇怪的看着楚东，不知道他年纪轻轻哪来的这么多感慨，“人就是每个阶段做每个阶段的事情，所以要珍惜当下就好。”
楚东一笑直接半边身子坐在了办公桌上问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我现在一天忙的不行，哪有心思想那些。”金蓉蓉站起身，走到楚东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是又要出去吧？”
“当然不是，我是看你太辛苦了想让你放松放松。”楚东上下打量了金蓉蓉几眼。
似乎一个人相貌和气质会随着职业特质而改变，现在的金蓉蓉和两年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注视着楚东的目光都有些锐利。
“你有这么好心？”金蓉蓉总觉得今天的楚东怪怪的，想了想道，“我确实想休息休息，那工作交给你？”
楚东爽快的道，“没问题，我给你和曹文强放..半个月假吧，想去哪都行，公司全额报销，不用替我省钱，想买东西就一次买个够。”
金蓉蓉越发觉得奇怪，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那好吧，晚上我问问文强。”
楚东又说起工作，“对了，公司下一轮人事调动我准备让苏玉辅助你做人事部副部长，你准备接手锦东的总裁一职，苏玉空出来的位置让刘权试试，另外我准备刘浩拉出来单独成立运输部，生产部单独分出来，人选你琢磨一下。”
“还有田宁..我用着挺顺手的。”
金蓉蓉剜了楚东一眼，“想挖人就直说，你这都挖到我身上了？那个宋彤彤呢？她不是你准备培养的秘书吗？”
楚东说道，“说实话，以前是有这个想法，但我发现一个好的秘书可以省去许多麻烦，我当然要选个更好的了。”
楚东能看上田宁是她的机遇，金蓉蓉自然不好阻拦，转而说道，“公司的人才储备项目暂时和三家人才培训机构达成了协议，很多机构的导师想跳槽到咱们锦东，咱们是不是自己成立个班底？”
楚东考虑了一番点头道，“也可以，有条件的话全职自然是好一些，我之前不是让你成立个猎头挖人的小组吗？多挖些有工作经验的，理论上的管理人员和实际运用还是有一定区别，这个你要注意。”
金蓉蓉是一步步从锦东成长起来的，更重视从工作中挖掘人才，点头道，“这个我有考虑，理论性导师占比不会很多，另外这些导师也可以穿插进锦东的体系之中，一方面是了解管理体系，更能因地制宜，表现优异的还可以直接留任在集团里面。”
这个想法不错，楚东也是赞同，又和金蓉蓉说了几句话忽然楚东的bp机响了几声，楚东诧异的打开包看了一眼，最近已经很少有人打呼他了，看完眉头一皱，他找我干嘛？
第二十五章 楚翰林的儿子
速回电，董洋！
此时昌北一中旁边的小卖部门口，三个学生聚在一起小声交谈。
赵静一脸担忧的问道，“你们说楚东能帮上安凝吗？”
刘飞和董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心里看出没底，打这个传呼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这可不是小钱能解决的，楚东家里就算有钱也不会任他说了算吧。
刘飞说道，“我看还是全校募捐靠谱，对了，昌恒不还有个什么助学贷款吗？能申请一点吗？”
董洋摇头道，“不可行吧，那个助学贷款是帮助学生的，又不是帮助家人的，而且也没说帮助疾病啊，不如就发动全校捐款吧，咱们学校2000多人，一人捐十块钱就是两万多，就算不够用也能多少缓解一段时间再想办法。”
“可拉到吧。”刘飞嗤之以鼻，“十块钱可不是小钱，有几个能捐十块的？说实话，要不是和安凝关系好我最多捐一块钱意思下。”
“你！”董洋脸现怒色，“你怎么那么功利？就没一点同情心？”
面对董洋的指责刘飞不以为然，“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每天都有这种事发生，我管得过来吗？”
赵静连忙说道，“其实刘飞说的也没错，十块钱已经不是小钱了，够吃好几顿午饭了，不过就算少点也比没有好吧，现在安凝不知道多着急呢，我中午回家跟爸妈商量商量，看看家里能拿出多少钱。”
董洋也道，“恩，我估计我爸妈至少能拿出一千块钱，我还有一百多块钱。”
刘飞算了算肉痛的道，“我大概有二百多块钱，攒了半年了，家里就算了，我爸妈不会同意拿钱的。”
董洋气愤的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刘飞叹了口气，没多说，自己父母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小卖部老板拿着电话探出头来喊道，“你们几个，楚东认不认识？”
“认识认识！”
刘飞跑过去就要接起电话，董洋拦住他道，“让赵静接吧，情况她比咱们了解。”
赵静也没客气，过去拿起电话道，“楚东，我是赵静，你在哪？”
“我在外地办事，董洋和你在一起吗？找我有事？”
赵静说道，“我们在一起呢，安凝母亲住院了，现在在省城呢，是癌症，我们问问你那儿有钱吗？安凝家里没多少钱，医院等着用钱呢。”
“在冰城？哪家医院知道吗？她母亲叫什么？”
赵静说道，“我没问啊，她母亲叫蔡娟！”
“哦，我知道了，有电话吗？怎么联系的？”
赵静急切的道，“没有，她早上给我家里打的电话，你那儿到底有钱吗？”
“有，你们不用管了，我在冰城，我去找她。”
“你怎么找..喂喂~”
赵静放下电话回头见两人都看着自己指了指电话道，“挂了。”
“这么快就挂了？他说能拿多少钱没啊？”刘飞问道。
赵静轻轻摇头，“没有，他说不用咱们管了，他在省城现在去找安凝。”
“找？他知道哪家医院吗？怎么找？省城那么多家医院。”刘飞皱眉问道。
赵静自责的道，“他没说，都怪我，忘记问安凝在哪家医院了。”
董洋目光沉凝的说，“他可能真的有办法..”
刘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这时候了董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知道李铁父母怎么样了吗？他爸李东违反纪律被撤职了，他母亲更是因为贪污关进去了，楚东父亲好像是楚翰林。”
这个消息把赵静和刘飞震的不轻，好一会刘飞才道，“就是昌恒的大老板？”
“恩。”董洋确定的道，“其实我以前也不知道，李铁父母出事之后听我爸妈说的，你知道我爸妈的工作性质这方面消息比较灵通一些。”
“卧槽，这小子藏的这么深，难怪..”刘飞想起楚东和一般同学不一样的地方确实很多，他甚至看到楚东书包里带着手机，这玩意是一个学生拿的起的吗？
赵静展颜一笑，“这不是好事吗？那他没嘴真有办法找到安凝。”
“肯定能啊。”刘飞自信满满的道，“他爹是什么人，那可是在监狱中都能指挥若定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老板。”
“没这点本事现在昌恒能发展成这样吗？楚东只要给他爹打个电话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原本让三人极为苦恼的事情似乎忽然就迎刃而解了，昌恒到底有多少钱很多人都有猜测，有说几千万的，有说上亿了的，还有说几个亿的，但不论是多少十万八万的对昌恒来说绝对是小钱。
如果楚东真是昌恒的少爷那这点钱绝对不是问题，董洋和刘飞神色都轻松了许多，只有赵静还是充满担忧，毕竟就算钱够了蔡阿姨的病能不能治好也是个未知数，这可是癌症，俗称的绝症。
冰医大附属医院，住院处的走廊里一排排床位排的只剩下了一米多宽的过道，一股混合着汗臭脚臭腋臭的味道任凭消毒水怎么喷也掩盖不下去。
里面的一张病床上蔡娟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悲戚的闭上双眼。
“护士，我求求你了，再等一天就好，再等一天我一定能弄到钱。”安凝拉着领头护士的胳膊阻止她清理床位。
护士有不耐的甩开安凝的手，“对不起，现在床位紧张，而且你就算赖在这里有什么用，也打不起针用不起药，不如找个地方好好休养，等有钱了再来。”
安凝辩解道，“可是再来要从新排床位，我母亲的病等不起了，护士我求求你了，明天我保证能凑到钱。”
“那不关我的事，规定就是规定，我也没办法。”护士说完对身后的护工使了个眼色。
安凝慌了，忽然双腿一弯就要跪下，蔡娟伸出手拉着女儿的胳膊，“小凝，护士说的没错，住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扶我起来。”
“妈，会有办法的，我早上给小静打过电话了，她会帮我的。”安凝说着忍不住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掉，她扑在母亲身上，泣不成声的说，“妈，你别离开我，我求求你，你别放弃，我一定有办法的，妈，我求你了..”
蔡娟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跟着流淌出来，她轻抚着安凝的头发回头跟护士说道，“我们一会就走。”
两个护工看向护士，护士默默点了点头，病人自己离开自然最好，这样的一幕虽然每天都在发生，护士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被触动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 救星
“蔡阿姨！”
蔡娟抬起头看着高大帅气的青年一时没认出是谁，只是觉得有些面熟。
安凝听见熟悉的声音霍然转头，看到楚东的一瞬间就定住了。
楚东微微一笑，“真是让我好找。”
“你是医院的护士吧？”楚东转头直接道，“我跟你们陈院长定了一间vip病房，麻烦你带我们去一下。”
说什么胡话呢？护士怪异的看向楚东，vip病房是那么好进的吗？每天的费用要多少，连床位费都交不出来还什么vip病房。
心里虽然这么想护士一时却没开口，楚东声音温和平淡，却有种从容不迫理当如此的气势，加上他俊朗的外表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有些举棋不定。
幸好这时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看到楚东瞬间，原本严肃的脸上闪过喜色，“是楚总吧？陈院长让我来协助楚总的亲属转换病房的事情，陈院长正在参加一个会议，会议结束之后就过来。”
楚东微笑着客套道，“怎么敢麻烦陈院长亲自过来。”
安凝懵懂的被关怀备至的护士和医生送进了vip病房，看着他们拿着化验单、片子跟楚东详细的讲解着病情忽然觉得格外的陌生，就好像眼前出现了幻觉。
就在刚刚她和母亲还无依无靠的要被赶出医院，她苦苦哀求甚至要下跪都无济于事，转眼之间境遇大变，那个她要恳求的护士现在只有站在边上等待吩咐的资格。
最后在楚东一句‘病人需要休息’的暗示下，众人才纷纷散去。
屋里就剩下三个人，楚东几年前见过蔡娟，那时候她不说是美少妇，却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如今被病痛折磨的看上去憔悴了不下十岁。
“孩子，你是那个在火车上的男孩？”蔡娟其实早已回忆出哪里见过楚东，她还记得楚东去她家吃过一顿饭，只不过那时候以为楚东撒谎对他印象差了许多，今日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见。
楚东笑道，“阿姨，长高了，长帅了一时都没认出来吧？”
楚东语气轻松，蔡娟也微微一笑，“这次又要谢谢你。”
楚东道，“阿姨不用客气，这几天没睡好吧，饿不饿？我去准备些吃的再休息？”
蔡娟说道，“不用，我现在吃不下，这里住一天很贵吧？我也不是什么金贵身子，用不着住这么好的地方。”
楚东却道，“我可不好意思再麻烦医生换病房了，阿姨实在住不惯还是跟亲自跟他们说吧。”
蔡娟心里一暖，年纪轻说话却圆润自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还这么有本事，她一看屋里的环境就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干病房，一般人有钱都进不来，看着女儿在旁边蔡娟问道，“前几天我听小凝说起了你。”
“哦？”楚东转头看了安凝一眼，问道，“她是怎么说的？”
蔡娟说，“她说班里新转去了个同学，就是你，没想到没多久就在这里见到了，你是特意赶过来的吗？”
不是特意赶来难道是来医院遛弯凑巧撞见的吗？
楚东只是闪了下念头就明白了蔡娟什么意思，解释道，“我一直就在冰城，早上才听赵静跟我说了阿姨的情况才过来的。”
“是小静啊。”蔡娟了然的，看女儿也很意外楚东能出现在这里，心安了许多，她不想女儿步她的后尘，却又觉得有些沉重，“孩子，你..你家大人知道吗？”
楚东一笑道，“阿姨，你就安心休息养病就可以了，其它不用想，这对我不算什么，安凝是我同学，我有能力就帮一把。”
蔡娟轻点了下头，确实也折腾累了，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楚东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外间，安凝很不想让楚东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却不得不跟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看着安凝刚刚哭过还泛着红晕的眼圈，楚东问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要不是赵静他们我还蒙在鼓里呢。”
安凝喏喏的道，“我..我没想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楚东笑了笑，对他来说，知道名字想找个病人还不简单，一个多月不见，安凝瘦了许多，楚东一直没问过她父亲怎么一直都没出现，想必是有难言之隐，楚东也不想因为自己好奇心揭别人的伤疤。
妻子这样了丈夫都不在，不是以前出了意外，就是离婚什么的原因，反正没有一条是好的。
“费用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阿姨就行，另外你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会有护工24小时照顾阿姨，医生的意思这个病虽然是癌症，但还是早期，手术治愈的可能性极大，具体的我不方便说，你问医生就行，到底要怎么做你还是和阿姨商量吧。”
楚东掏出一张名片，还有一沓现金放在桌子上，“上面有我电话，你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这些钱你拿着，万一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也好应急。”
见楚东要走安凝紧张的站起身道，“你..你现在就走？”
“我还有点事。”楚东看出安凝的忐忑不安，安慰道，“你放心，一切不用你操心，多安慰安慰阿姨，别让她心里压力太大就可以了，其它都会有人帮你做好，我有时间会来看你。”
离开医院，楚东刚上车电话又响了。
“我是楚东。”
“我是唐雪晴。”
楚东一笑，“我属鸡。”
“我属兔！”
听出唐雪晴轻松愉快的语气，楚东没急着启动车子，仰躺在座椅上很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高兴？”
“说起来和你也有关哦，今天考试结束了，我成功拿下正式教师的指标，你都不知道你表姐当时表情有多精彩。”
“就这个事啊。”想必葛云是把唐雪晴得罪的不轻，不然以唐雪晴的性格不至于开心成这样！
唐雪晴语气揶揄的说，“你表姐被我顶掉心里没点什么想法吗？要不要想办法报复我？”
楚东说道，“我这不是正在想嘛，等我想好了告诉你怎么样？”
唐雪晴说，“不用你想了，我决定送上门，你不会不要我吧？”
楚东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辞职了，那个名额就给你表姐好了，我想回公司，我是找蓉蓉给我安排个工作呢，还是让你这个老总给我安排个工作呢。”
楚东说道，“来冰城再说吧，我派车去接你吧，刚好蓉蓉可能要走，你早点来咱们还能一起聚聚。”
“不用了，我买好票了，明天就能到了，那我就当你这个老板同意了，我还要给蓉蓉打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楚东微微一笑，启动了车子。
第二十七章 相聚
说是明天到，下午六点多钟唐雪晴就到了。
“晴晴，你好快啊，上午打完电话就到了，你来了可好了，我都想死你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金蓉蓉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唐雪晴把略有些凌乱的秀发别在耳后，“小凡刚好打电话说回冰城，我坐了趟便车，这次我可就不走了，以后就请金总多多照顾了。”
金蓉蓉笑着去抓唐雪晴的腰肋，“好啊，你跟我还来这一套。”
路过的员工听见办公室内的笑闹声都觉得很违和，金蓉蓉给员工的一贯印象是冷厉、严肃的，就算和曹文强在公司也没见她露出过小女人情态。
公司老人到不觉得奇怪，当时唐雪晴在公司的地位并不比金蓉蓉稍低，两人还是很好的闺蜜。
“咳咳~”
楚东推门走进去，金蓉蓉剜了他一眼，怪他打扰到两人叙旧，唐雪晴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
唐雪晴回过头，“公司变化好大啊，我在门口都快不敢进来了。”
楚东笑道，“再大不也是自己家一样吗？你看看门口。”
此时门外聚集了不少公司的老人，唐雪晴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心里那种陌生感消散了许多，迈步走了出去。
看得出唐雪晴的人缘很好，公司的老员工听说她回来了都主动过来和她叙旧。
楚东扬了扬下巴，“雪晴回来了你想怎么安排？”
“你呢？你怎么想？”金蓉蓉看着楚东。
楚东说道，“我考虑过了，公司发展这么快，雪晴需要一段时间学习适应，暂时还么想好，不如到coco从基层干起看看。”
“雪晴很聪明的，比我聪明多了，学什么东西很快，不如这样，让她先做我的助理怎么样？”金蓉蓉试探着问道，她担心唐雪晴从基层重新做起会在心理上难以接受，而且唐雪晴也算是锦东的第一批领导之一了，这也无可厚非。
金蓉蓉助理不同于秘书，这几乎不比部门部长差多少了，到这个级别就不是她能随便任命的了，必须楚东拍板才行。
楚东却摇头道，“这不合理，当年的保健品公司只是刚起步阶段，管理的人也不多，她离开的时间也不短，贸然接任这个职位不符合公司章程，况且我也不认为她能胜任，你要真心为她好还是一切从头来过，这对她更有帮助。”
楚东不想和金蓉蓉争论这个问题，挥手道，“先这样吧，晚上你喊上文强，咱们一起聚聚，另外明天召集老员工给雪晴安排个欢迎会，免得她觉得陌生。”
金蓉蓉说道，“欢迎会就算了，雪晴不会喜欢的，咱们几个聚聚就可以了。”
......
天气已经转暖，初夏的风吹的人很舒服，四人就在中央大街上以找饭店的名义闲逛。
“你不来连陪我逛街的人都找不到。”金蓉蓉拉着唐雪晴的手，难得的露出小女儿举止。
唐雪晴抿嘴一笑，“要不要说的那么惨啊，不还有文强呢么。”
金蓉蓉看了曹文强一眼，见他似乎跟没听见一般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振奋精神道，“唉，上学时候每次出来逛街都要精打细算，连公交车都不舍得坐，但却要高兴期待好几天，现在什么都有了反而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跟我炫富？”唐雪晴眼睛弯弯的偷偷瞄了曹文强一眼，她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随你怎么说吧，你来陪我就好了。”金蓉蓉说着看了眼楚东，悄悄趴在唐雪晴耳边说，“你别看他一天笑嘻嘻的，最能压榨员工的就是他，以后你可小心点，别中了他的圈套。”
楚东下意识就察觉出金蓉蓉没说什么好话，警惕的问道，“你是不是跟雪晴说我坏话呢？我陪着你们可一句话都没说，可别冤枉我。”
两女嬉笑着看了他一眼，弄的楚东莫名其妙的，心里更确信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雪晴，那里有家饰品店，快走！”
看着金蓉蓉拉着唐雪晴走进店铺，楚东在外面找了个长条椅等着，眼神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曹文强。
从出来开始曹文强就很沉闷，似乎有什么心思。
注意到楚东的目光，曹文强勉强的笑道，“楚总，好久没和你一起出来吃过饭了。”
“是啊，从雪晴离开公司咱们几个就没怎么聚过了吧？”楚东没过多追忆，忽然问道，“最近工作上怎么样？遇到困难了吗？”
曹文强说道，“还行，我都能处理好，补源液和DHA的销量也在提高，另外研发部门新产品，安益升蛋白质粉快出来了，我最近在考虑把工作做在前面，初步策划新产品的推广方案，争取一炮打响。”
楚东点点头道，“做的好公司都会看在眼里，我对你的关注不比任何人少，做出成绩我和公司不会亏待你，”
楚东话锋一转继续道，“最近我看了一些广告方案，内容有些激进，不要犯三竹类似的错误，咱们公司以后是以产品效果立足，不是依靠广告夸大，尺寸要掌握好。”
曹文强道，“我明白。”
楚东也不知道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但他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如果一切是误会还好，真要是有其它想法楚东这也是最后挽救一次，不管怎么说曹文强也是当初公司刚成立时候的骨干成员。
晚饭随便找了一家火锅店，几人都喝了些酒，但气氛依旧有些沉闷。
吃过饭，曹文强借口快到考学季需要加班就先走了，金蓉蓉和唐雪晴喝了点酒脸色酡红的要去唱歌，楚东只好陪着，两个女人去ktv他也不放心。
“欢迎光临金色年华KTV。”
考虑就有三个人，包房大了没气氛，楚东就开了个中包。
随便点了些干果、水果，楚东要了两瓶红酒，金蓉蓉不满意道，“红酒没劲，我要喝洋酒，您们这儿什么酒最好喝？”
服务生尴尬，一听就是不懂酒的，看了楚东一眼说道，“这位先生点的红酒是最贵的，也是最好的。”
楚东看出金蓉蓉上了些酒意，给了服务生个眼色，劝道，“红酒美容，对皮肤好，洋酒上头，喝多了我可搬不动你们两个。”
唐雪晴虽然很想尝尝洋酒，一听上头还是算了，把金蓉蓉劝到座位上，转身拿起麦克风回头一笑，“我最近学了一首歌。”
《我心永恒》的前奏响起，屏幕上杰克赌到船票和露丝相识相恋到最后船沉入海底，画面定格在杰克消失在海水之中。
第二十八章 醉酒
《泰坦尼克号》已经上映了吗？楚东没太关注这方面，估计上映了也是不久吧，不然口碑爆发之下真有股当年少林寺时候掀起的那股热潮，几乎凡是能看懂的都看过，电影院完全阻挡不住思维发散之中的华夏人民。
君不见每条街上租碟屋比游戏厅还多吗？只要国外放映的片子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租一次五毛，超过三天一块，经常有捧着一尺多高的碟片走出租碟屋回家独自享受的。
唐雪晴嗓音很好，声音软糯柔和，楚东都想给她鼓鼓掌。
唐雪晴放下话筒回头看见金蓉蓉泪眼婆娑的看着屏幕，惊讶的说，“蓉蓉怎么了？”
金蓉蓉摇了摇头，起身点了一首华仔的《忘情水》。
唐雪晴坐到楚东身边问道，“文强是不是欺负蓉蓉了？”
楚东无辜的摊摊手，“你是她闺蜜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一定是。”唐雪晴带着回忆之色说道，“刚刚吃饭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她们有点不对。”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
身不由已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
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
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金蓉蓉唱歌水平明显很一般，这首歌蕴含的情感连楚东都能清晰感受的出来。
唱完歌金蓉蓉反而展演笑了，“最近压力太大了，来喝酒！”
很快两瓶红酒见底，金蓉蓉喊来服务生又想要啤酒，楚东都拗不过她。
唐雪晴心疼的看着金蓉蓉，叹气道，“算了，让她喝吧，肯定也是憋的久了。”
唐雪晴有些自责，自己该多关心蓉蓉的。
这时屏幕上一首拉大栓响起。
一九三七年哪，鬼子嘛进了中原，瞄了一瞄准儿，巴勾！打死个..
完全另类的曲风加上楚东搞怪的动作逗的两女忍不住笑在一起，金蓉蓉也很感动，知道楚东在刻意逗自己开心。
气氛终于纠正回来了一些，玩到一半的时候，卓小凡忽然找了过来，楚东丝毫不奇怪他知道自己的行踪。
不光他，金蓉蓉背后也有人换班跟着，楚东宁可多点钱也要保证公司重要人员的安全。
进门之后卓小凡看着桌子上摆满了易拉罐还有两瓶见底的红酒有些傻眼，“你们喝了这么多酒？”
“小凡凡，你来的正好，他们不陪我喝你陪我喝。”金蓉蓉一把拉过卓小凡就塞给了他一罐啤酒，轻轻一碰就把自己手里的半罐干了。
这是怎么了？卓小凡有些懵，在楚东脸上打了个转没看出什么又看向唐雪晴。
唐雪晴喝的脸色红润，反应有些迟钝，“小凡，你快喝啊，蓉蓉都喝没了。”
“哦。”卓小凡长期习武身体好的不行，论酒量，三人绑在一块都不是他对手，他就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一口干了手中的啤酒凑到楚东身边指了指两女，“东哥，这是咋的了？”
“不知道，感情的事吧。”楚东还很清醒，问道，“怎么样？”
卓小凡点头道，“都安排好了，保证从现在开始他拉什么屎都能调查的一清二楚。”
楚东皱了皱眉看向卓小凡，他是知道现在金蓉蓉和曹文强买了楼住在一起的，“你在他家装监控了？”
卓小凡尴尬一笑，“夸张夸张了，我哪能啊，蓉蓉姐知道不得打死我？我意思是，他只要出门见过谁说过什么话保证一字不差的调查的清清楚楚。”
卓小凡虽然有时候缺根线，却不是傻，楚东放心的点点头，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道，“别喝了，咱们走吧。”
不仅金蓉蓉不同意，唐雪晴也不肯走，楚东有些头大，连哄带骗的说换个地方喝才把两人劝起来。
走出包间，门口的服务生点头哈腰的一直站在门口，不是每个包房都有这个服务，这要归结于这个房间消费太高了，他害怕跑单。
楚东也没在意，由服务生领着去结账。
“啪！”
清脆的声响混合着哭哭啼啼的女声在不远处的包房门口传来。
楚东抬眼看见一个上身白色衬衣，下身西裤的男子正在训斥面前的女人，他扫了一眼没再多看，卓小凡忽然‘咦’了一声。
“东哥，好像是火车站那个女的。”
楚东仔细看了两眼确认确实是陈冶，不过也就是确认一下罢了，他没心情管别人的闲事，上次看在老乡的情分帮一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既然自甘堕落谁也帮不上忙，打趣道，“你这时候记性倒是好。”
“你知道里面的客人有多尊贵吗？老板都在里面陪着你TM敢使性子，我看你活腻歪了，赶紧给我进去跪下给王少道歉。”
陈冶抽泣着说，“经理，他们让我脱..脱光了..”
经理蛮横的道，“那又什么样？好处少不了你的，你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装什么装，赶紧给我进去。”
这时房门打开出来一个胳膊绣着纹身头发根根竖起的青年，他嘴里掉了根烟满脸不屑看了陈冶一眼。
“废TM什么话。”
他一把抓起陈冶的头发就要往屋里拽，陈冶大声尖叫，青年恼羞成怒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刚好楚东一行经过。
卓小凡怕撞到楚东，一把扶住陈冶，心里很不爽青年的做派，但楚东在这他也不想多事，只是道，“注意点！”
“哟嚯!”青年抬眼挑衅的看着卓小凡，见他短袖中臌胀的肌肉，和那犹如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粗壮小臂没敢多话。
唐雪晴红扑扑的小脸没了笑意，对青年说道，“你是不是男人？还动手打女人。”
青年眼睛忽的一亮，定定的落在唐雪晴脸上，有些可惜的看出这不是ktv的公主，公主也不会有这种气质，嘴花花道，“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青年说着把手伸向唐雪晴的脸。
“你TM放文明点。”卓小凡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一拳把青年砸退两步，这一拳他已经尽力收着力气，要不是怕打起来伤到几人他现在早就动手了。
他和唐雪晴、金蓉蓉是创业初期一起跑过来的，还给两女当过一阵子司机，感情自不必说，怎么能忍受别人侮辱唐雪晴。
这时，包厢内看出动静不对，忽然安静了下来，灯光大亮，楚东看了一眼，微微皱眉，里面的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唐雪晴也看到了，脸色更红了一分，“无耻。”
金蓉蓉已经醉的有些不省人事，抬眼看了一眼又垂下头嘟囔着，“到了？酒呢，继续喝。”
青年揉了揉胸口，卓小凡用的是柔劲，并不怎么疼，就是感觉丢了面子，回头道，“哥儿几个，有人动手。”
不用他说，屋里已经看出外面有情况纷纷涌出来七八个青年，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出来后询问经理，“怎回事？”
经理小声说了一遍，男人明白怎么回事看楚东几人年纪都不大，还都是生面孔心念一转道，“敢在我的歌厅闹事，把人都给我叫过来。”
经理立即拿起对讲机，这时一个青年仔细打量了楚东几眼，“是你？”
“王少认识？”年纪稍大的男人挥手示意经理先等等。
王少没多说什么，挥手道，“算了，一点小事，都回去玩吧。”
几个青年都很疑惑，王少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他不惹别人就不错了，这次别人惹上门反而轻轻揭过了，不由在楚东陌生的面孔上略微打量几眼才纷纷反身回屋。
第二十九章 厌恶的人
歌厅老板站着没动，等所有人都进屋关上门回头一脸谄笑的道，“对不起啊，刚才喝了点酒脑子不清醒，几位是刚玩完吧？”
见没人说话，他看向经理吩咐道，“这桌是贵客，这次算我请。”
一直跟着的服务生小声在老板耳边说了几句，老板听完虽觉得肉痛，但更确认眼前这行人身份不一般，吩咐他给免单。
“不用了。”
楚东哪在乎这点小钱，唐雪晴忽然拉住他的手，楚东诧异的转头，唐雪晴小声说，“帮帮这个女孩。”
楚东厌恶的看了陈冶一眼，好像每次遇到她都没什么好事，却还是开口道，“让她跟我走。”
老板脸色微微一变，一个公主他不在乎，但今天不行啊，这让人走了不是打王少的面子吗？
但他摸不清楚东的身份不敢直接拒绝，给经理使了个眼色，“你问问王少意思。”
老板留在原地和楚东打着哈哈，经理进屋不一会出来小声在老板耳边说了几句，老板惊讶的看了楚东一眼。
抢其它台公主已经属于打脸了，没想到王少居然同意了，楚东的身份更让他好奇了，连忙笑着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肖贵，是这家KTV老板，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楚东没兴趣认识一个ktv的老板，直接道，“能走了吗？”
老板尴尬的退后一步，“您请便，请便。”
卓小凡去买单，楚东也喝了酒直接把两女送上了一辆安保部的商务车。
楚东吩咐道，“去金部长家。”
一听说回家，金蓉蓉抬起头，双眼迷离的道，“我不回家，我还没喝够呢，去喝酒。”
楚东看她明显已经喝多了，给司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车。
到了小区楼下，金蓉蓉说什么都不下车。
折腾了十多分钟，楚东无奈，让司机开车到了景泰名苑，听楚东让人去买酒金蓉蓉才乖乖下车。
进门后，金蓉蓉脱了鞋，光脚踩着地板躺在沙发上，没等酒送来就睡了过去，楚东怕她着凉，扶着她进了卧室休息，唐雪晴给她盖好被子，在床头放了杯清水才关门走出卧室。
唐雪晴站在落地窗后，冰城的夜景尽收眼底，“这是你新家啊？景色好美。”
“算是吧！”楚东说道，“我还没住过，太大了，你暂时没地方住，喜欢的话就住这里吧，鞋柜上有钥匙，我还是住在御景东方那栋楼。”
“那一个啊。”唐雪晴流露出怀念的神情，“那里还是我装修的呢，一晃过去这么久了，时间过的好快啊。”
这会儿卓小凡顺路扛着酒进屋，没看到金蓉蓉，好奇的问，“蓉蓉姐呢？”
“屋里呢，睡着了。”
卓小凡咧嘴一笑，把酒放地上自己拿了一瓶打开喝了一口跟陈冶打趣道，“这位小姐有些面熟啊！”
陈冶其实早就认出了楚东，一路上都默默做着透明人，她不好意思说话，期望楚东没认出她来，被卓小凡点破陈冶无地自容的低着头。
卓小凡坏笑道，“那个龙哥呢？是叫这个名字吧？我记得你当时挺泼辣的，怎么这么腼腆了？”
唐雪晴惊讶的问道，“你们认识？”
旋即瞬间想起KTV包厢里面肮脏的情景，脸色顿时有些发烫，她还以为楚东和卓小凡不会经常去那总地方，果然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卓小凡说起当年在火车站的故事，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最后东哥愣是装成大老板在警察的眼皮子地下蒙混过关的。”
卓小凡讲的有趣，唐雪晴捂着嘴笑，想象着楚东当时是怎么装腔作势的，不过那时候也真的是老板了，现在更不是一般的大老板，不用装都能让人感受到一股非同一般的气势。
“对不起！”陈冶依旧不敢抬头。
唐雪晴起了一罐啤酒送到她手里，“你现在住在哪里？要不要找人送你回去？”
“别，现在回去他们一定会打我的..我现在住在他们安排的宿舍。”陈冶露出惊恐之色。
唐雪晴一时有些为难，是她让楚东把陈冶带走的，当时就是不忍心看这个女人不情愿做这种事心一软，此时却有些难办了。
卓小凡不客气的道，“那你也不能赖在这儿吧。”
陈冶试探问道，“能借我点钱吗？我在外面住一宿。”
“什么？我没听错吧。”卓小凡夸张的扣了扣耳朵，“管我们借钱？我怕龙哥揍我们啊。”
楚东问道，“上次我不是给你钱回家了吗？怎么还在这？”
陈冶说，“我回去了，后来家里让我干农活..就又跑出来了。”
“...”
陈冶到是够坦诚，三人都气笑了，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卓小凡忽然神色一动，上下打量了陈冶几眼，感觉外形条件确实不错点头道，“你不如跟我混吧，不会比在歌厅赚的少，也不累，不过可能有时候得做点牺牲，你行吗？”
“什么工作啊？”陈冶有些不放心。
唐雪晴在这他有些话不好说，起身道，“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一边交谈，唐雪晴显然知道卓小凡是在做什么，轻声问道，“真的需要这样的部门吗？我觉得小凡变了很多。”
楚东点头道，“社会是复杂的，有明就有暗，有时候暗处的付出才是确保明处的稳定，只是不为外人道罢了，就像咱们祖国，咱们能有今天的生活也是有无数人在暗处默默付出的结果。”
“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回来了？”
“想听真话假话？”唐雪晴娇媚一笑道。
带着酒气的唐雪晴展现出完全和平时不一样的气质，楚东都略有些失神。
唐雪晴道，“我还是说真话吧，我以前以为学校会是一片净土，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最好找个同样是老师的人把自己嫁了，相濡以沫到老。
但和我想的并不一样，哪里都有纷争，学校也不是单纯的净土，要面对别人的眼光，背地里的议论，我做不到全都不在意，与其活的这么累为什么不精彩点呢？”
楚东好奇的问道，“那假话是什么？”
唐雪晴笑着道，“假话就是，我被我妈安排的相亲受不了了，只能逃出来了。”
“我怎么感觉这才像是真话？”楚东呵呵一笑，“对了，我和蓉蓉商量了一下，“她提议你做她的助理，我准备让你进入coco集团从基层做起，你怎么考虑？”
唐雪晴抿着嘴唇，想了想说，“现在公司发展的这么大，我几乎就是什么都不懂，当然是一点点做起，就算我以后做不好有你和蓉蓉在也不会忍心扣我工资让我挨饿吧。”
话虽如此说，但唐雪晴目光中带着认真、坚定的锐意，楚东心里很高兴，加了把火道，“做差点也没关系，慢慢来。”
唐雪晴不服气的说出了心声，“我能做好！”
楚东心里暗笑，脸上不动声色的说，“晚了，我先走了，害怕的话就开着灯睡。”
第三十章 接盘雁门山
宋彤彤在的话他每天都能吃顿热乎乎的早饭，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楚东考虑是不是找个做饭好吃的保姆。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宋彤彤笑着说她要搬到孵化园的宿舍去了，跟楚东描绘孵化园有多大，宿舍有多好。
楚东看着她真心的笑容心情也随之跟着愉快了许多。
吃过饭，楚东想了想买了一束花来到医院看望蔡娟，换了个环境资金上也不再需要担忧，蔡娟脸色相比昨天好了许多，楚东陪着说了会儿话就准备离开。
安凝跟着楚东来到门外说道，“楚东，昨天专家专门开会讨论了我母亲的病情，他们建议手术治疗，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希望痊愈，我和妈妈决定听专家组的意见。”
楚东说道，“阿姨还年轻，既然专家说几率很大我也觉得手术治疗比较好。”
“这几天没休息好吧？看你瘦了这么多，中午我来接你，带你尝尝冰城的美食。”
安凝勉强一笑，“不了，我想多陪陪母亲，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不然..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安凝又有要哭泣的趋势，楚东连忙转移话题道，“给赵静他们打电话了吗？”
安凝果然涌出温暖的笑意，“打了，他们还要帮我在学校募捐呢，说实话，有你们帮我，我才觉得不那么孤单，对了小静说你爸是楚翰林？是真的吗？”
安凝知道这个信息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楚东笑道，“是啊，你不是一直说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吗？被你猜对了，有没有点惊喜的感觉？”
安凝也笑了，“没有，一点惊喜感觉都没有，不是我才觉得奇怪，你最近一直在冰城吗？你家在这里也有产业？”
“是有一些。”楚东也没过多解释，看了眼时间，他今天要去雁门山别墅区看看，已经约好了时间，便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安凝咬着嘴唇看着楚东就要走远鼓起勇气喊道，“楚东，我妈后天手术，你如果有时间能来陪陪我吗？”
楚东回头看着安凝期待的看着自己忽然有些心酸，这么大的事情身边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子，笑着喊道，“我一定来。”
安凝忽然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摆了摆手连忙钻进屋子。
雁门山别墅区，肖明昊一路上都在不停跟楚东介绍别墅当时的打造理念，不仅在户型设计、选址、环境绿化等硬件设施上的投入，还有软环境的打造，很多地方楚东都能看到景泰名苑的影子，微微一笑没有点破。
肖明昊主动说，“不怕你笑话，其实很多地方都是参照了你的思路，没想到最后成了这个样子，一共96套独栋别墅，平均面积在800平米，到现在为止只卖了三套，还有我自己留的一套。”
看了一圈，楚东也要承认这个别墅区是下了功夫的，从硬件和软件上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是定位群体太过高估了，还赶上了金融危机的寒流，如果不能尽快盘活这个别墅区，空置几年之后再想卖就难了，就算成本价都不会有人买。
盖好没人气的楼盘放置几年后就会吸引力全无，就算当初再怎么好也没有用，人气是个很玄乎的概念，但就是能让人真切的感受出不同。
不然肖明昊也不会火急火燎的一天三遍的催着楚东过来，其实他心里也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毕竟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楚东就算再厉害也只能在未建成之前多做功课，现在实打实的东西在这，改动不太可能了，再想运作就太难了。
“怎么样东子？”方展博坐在副驾驶，一直看着楚东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好忐忑的询问。
“停车！”
楚东等车停稳走下车，在一栋别墅外围转了一圈，又进门详细看了看，问道，“装修风格都是这样吗？”
“几乎都是差不多的。”肖明昊对装修还是很有信心的，花了他大本钱。
楚东说道，“挺不错，这块地方没花多少钱吧？不然成本应该不止1亿8000万吧。”
别墅贵就贵在地上，其实建设成本相比普通高层并不高出多少，肖明昊这个项目的容积率很低，按照套数和内部装修以及外部环境来看，大部分的投资都在这上面，真正投入到地价的必然不多。
肖明昊笑了笑没多说，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懂的自然都懂。
“1亿8000万..”楚东沉吟了一下，直接道，“这个项目我接了，就怕肖总看到赚钱了眼红啊。”
肖明昊神色一动，楚东居然接了？他真有办法？
虽觉得难以置信，肖明昊一点不含糊，“东子这话说的，当我肖明昊是什么人，只要能收回成本我就记得这份情。”
方展博更了解楚东一些，嘴唇蠕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楚东就算有想法他也问不出来，让他自己琢磨本钱都得打水漂，但却对肖明昊这么果断的答应下来也是深感佩服更佩服楚东转一圈的功夫就能想出办法来，心里也好奇到底是什么办法能让这座别墅区起死回生。
两人正等着楚东说出办法，只见他一摆手道，“走吧，这里暂时不用着急。”
肖明昊一听不着急心里就急了，上车后苦笑道，“东子，老哥跟你说句实话，每个月银行的利息我都快付不起了，不急不行啊，而且万隆我入股总不能不拿钱吧。”
楚东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但现在还真急不来，琢磨了一下道，“这样吧，我先让锦东给你拿两亿现金，按照银行放贷利率走，先解了你燃眉之急，等别墅区处理完你再还给公司。”
肖明昊顿时大喜，“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走，这都快中午了，咱们一起喝点，你别拒绝，你再拒绝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和你交往了。”
肖明昊都这么说了，而且以后也算是合作伙伴，楚东只能答应下来。
这次没吃什么珍奇异兽，三人找了家火锅店，孔军不一会也赶来了，看见肖明昊和方展博脸色红润就知道事儿应该是成了，他也替方展博高兴。
第三十一章 妙招
饭桌上，孔军问道，“东子，到底什么招，你赶紧说说，我这都好奇的不行了。”
肖明昊和方展博连忙竖起耳朵，他俩不好深问，孔军和楚东交情不一般却没什么顾忌。
楚东涮着羊肉，不紧不慢的道，“急什么，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咱们几个都有好处就是了。”
“还有好处？”孔军乐了，楚东说好处手笔一般不会小，更好奇了，“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你这性格和谁学的？能把人急死。”
楚东抬眼道，“那就说说？”
“快说！”
孔军都想伸腿踹他。
楚东放下筷子，三人目光炯炯的落在他身上，这次他没再卖关子，直接道，“其实很简单，先去香江那边找几个有名气的大师过来转一圈，稍微弄点假山啊，花坛、溪水什么的，另外咱们四个加上老霍和婷婷，一人在雁门山留一套别墅，另外再看看最近冰城地产行业有哪些人参与进来，让他们在别墅区挂个名儿不难吧？”
方展博连忙道，“不难不难，这还不是说句话的事儿。”
这活也不是第一次干，在景泰名苑就干过，就是挂个名儿的事，谁还能不给他们面子？这次只不过换成了特定行业的一些人。
楚东继续道，“然后就是等，等房产市场回暖，到时候你们说会发生什么？”
肖明昊拧眉思考了几秒钟一拍大腿道，“风水..关键是风水，东子的意思是住进来的富豪都发财了，说明雁门山别墅区风水好，而且是极好，那样的话他们还不是趋之若鹜？”
“妙啊~”
方展博一拳打在手掌上，不说那些不知道实情的富豪，就算他听说了估计也会动心，香江来的著名风水大师布置的风水局，然后住在里面的户主全部发财了，发了大财那谁不动心？
楚东不说出来方展博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因为他不能预估房地产行业的前景就绝不会想出这个办法。
这一切还要依托房产市场的回暖，正在这时肖明昊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就站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过一会肖明昊一脸喜色的回到桌子上，眼神热切的看着楚东，“东子，你真是神了，这杯你必须陪我喝了。”
楚东一愣，猜测肖明昊接到的是什么电话，心里算了算时间..
不会这么巧吧？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楚东举杯跟肖明昊干了，肖明昊强压着兴奋小声说，“上面政策出来了，正是针对分配住房改革制度的实施方案，下半年开始将逐渐结束分配住房。”
“卧槽，真的？！”
怪不得孔军和方展博兴奋，万隆手头的地皮太多了，他们的压力也是极大，这政策下达对于万隆的意义完全不同，现在他们手里的不是地皮，那就是一座座金矿。
不一会儿，楚东接到霍青云电话，意思也差不多，就连霍青云沉稳的性格，声音中都能听出压抑不住的兴奋。
肖明昊立即道，“东子，我看计划必须尽快落实，香江那边我能联系上，大师交给我了，冰城上层圈子咱们几个一起想办法传播扩散一下。”
“没问题！”
这事儿好办，张张嘴罢了。
平原省一直是城市化进程最快的省份之一，这一次改革会带来多么巨大的影响在座几人都能想象的到，万隆必然会霍然崛起。
吃过饭，四个人刚好凑成一局打牌，楚东本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架不住三个人劝，只好免为其难的把三人赢了个精光，兜里的现金都输给他不说，还有人被楚东放了高利贷。
孔军笑着道，“东子，你行啊，深藏不露啊。”
楚东谦虚的道，“运气运气！”
楚东虽然不怎么玩，但他家教好啊，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之下，客厅每天基本二十四小时不休息的牌局，而且都是些牌局上的老炮儿，他看都看精了，相比之下三人就差得远了。
赢了钱楚东也不好意思开溜，一行人又去洗澡喝茶，晚上又一起去了迪吧。
这就是东北日常休闲活动的顺序。
几人显然是常客，一来就被服务生热情的招呼到二楼。
经理过来敬了一圈酒离去之后，楚东看几人挨着窗户寻找猎物好奇的问道，“我说你们岁数也不小了，都是单身啊？怎么没见你们女朋友呢？”
孔军拍了拍楚东的肩膀，感慨的道，“一言难尽啊，我们可没你自由，交了又怎么样，门不当户不对很难修成正果，我们几个还算好的，从政的那些..哎，不说也罢。”
方展鹏说道，“想见我女朋友容易啊，我一会儿下去给你领一个上来，你要看好领走都行。”
“那叫女朋友？”楚东懒得理他，往下看去，烟雾缭绕之中确实有不少身材还是姿色不错的女孩。
方展博先看好了目标，直接出了包厢下楼去玩，三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围在一个不论姿色还是身材都很不错的女孩身边扭着身体。
方展博外部条件不错，四人中勉勉强强排个第三，力压孔军一筹，加上经常混迹夜场没一会儿就和女孩搭上话，结果..耷拉着脑袋回来。
孔军见状来了兴趣，下楼找上女孩，想凭借自己魅力压下方展博。
见楚东丝毫没有参与进去的意思，肖明昊道，“东子，年少不轻狂，老了可就没这心态了。”
这时方展博两手空空的回来刚好听到这句话笑道，“明哥，你是没见东子的小女朋友，那真是..”
方展博啧啧几声，最后评价道，“你还用替他操心？我看他是看不上下面这些胭脂俗粉吧。”
“可别乱说。”楚东可不敢承认这话，那不举世皆敌？“我这人心眼实诚，装不下太多事，感情也是。”
肖明昊和方展博险些没喷了，自我标榜也多少找个靠谱的借口啊。
孔军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和女孩聊的很嗨，不一会就和女孩离开舞池，楚东和肖明昊忍着笑看向方展博。
方展博很光棍的道，“想笑就笑吧，憋着多难受。”
不一会儿，孔军领回来三个女孩，正式并桌。
三个女孩外貌都不错，聊了几句才知道，这三个女孩都是外语学院的学生，看着三个女孩楚东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未来互联网时代，流量明星的作用越来越大，甚至能引导一定的舆论倾向，楚东是绝对不会放过新媒体行业的，用好了不仅是护身符同样是一件武器。
他从不认为自己这点成就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后世许多大佬成就并不比他现在差，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楚东骨子里的不安全感驱使他早早成立起安保体系，对于能抓到手里的东西，他绝不放手，其实现在的锦东如果想融资还是很简单的，外资有许多看上了锦东在产业上的布局，但他依旧牢牢握在手里，典型的独裁心态。
就算放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实他也能占据绝对控股权，但他就想弄成铜墙铁壁一般，下意识不想允许别人分润或者伸手干预他的公司。
娱乐公司要做，但却不用急，等千禧年之后再来着手即可，到时候可以以类似‘超女’这种大型综艺节目为开篇，推出自己公司的艺人来拓展名气，至于能不能达到效果..
楚东只能‘呵呵’，自己公司主导的节目，捧不红自己公司的艺人，那只能说脑子被驴踢过。
第三十二章 coco超市团队
“你怎么这么拘束啊？第一次来玩？”
一个女孩主动坐到楚东身边，她对这个长相不错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帅哥来了兴趣。
楚东回过神，转头看了女孩一眼，指了指肖明昊三人说道，“这个看到了吧，官二代，爹是方宏盛，还有这个，军区孔司令员的公子，那个更不得了。”
楚东伸手指了指上面，笑道，“你有在我身上浪费的功夫不如多和他们交流交流。”
“真的假的啊，骗谁啊。”女孩明显不信，笑着问道，“那他们这么厉害你不也很厉害咯？”
“我？”楚东一笑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下面县城来见见世面的，没听说过穷在深山有远亲吗？我就是过来见见世面的，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情用在我身上再恰当不过。”
“哈哈。”女孩听楚东说的有趣，跟着笑了笑，“我看你可不像，出来玩别这么闷啊，来玩个骰子啊？输了的喝酒。”
“不了，你们玩吧。”楚东没理会不满意的女孩起身和三人打了个招呼，自行离开了。
女孩撇了撇嘴，真是无趣，旋即仔细回想起楚东的话，把目光转向了肖明昊。
.....
锦东的会议室，经过楚东最后的筛选，最后坐在这里的仅有六个人，六个人分成四个团队，楚东却再也筛查不下去了，有这个结果也是出乎他预料之外的。
六个人中的四个团队在后世都是超市领域的大佬，这让他还怎么筛选，其中就包括后世的精品超市领军者还有生鲜超市的领军人物，和华润未来的高层，现在的他们不是在国营企业就是刚刚开始创业，coco这个平台的诱惑力让他们聚拢在了这里。
“各位是我亲自筛选之后留下的，在超市领域或者说零售领域都不是雏鸟，我现在不想听你们的经营理念和管理理念，我只说一点，我看成果。
现在我把coco项目的超市单独划分出四个区域，你们每个团队负责一个区域，根据经济条件和购买力的区分划分成6到9个coco超市，预计明年底完工，完工后我给你们每个团队一年半的时间进行最后的考核，成绩最好的接管所有coco超市项目。
当然如果做的太差我会提前把某个团队先踢出局，在这个期间你和你们的管理团队只能从超市中获得百分之十的净利润分成，这就是我的条件，不接受的可以现在离开。”
六人互相看了看没人动一下，平均耗资10亿元以上打造的coco广场会有多大的体量在坐的众人心中都有数，三百亿的项目，超市就算占比不高也是一笔天文数字，平均到每个团队也至少控制着几个亿的资产，虽说不属于他们，但产生的盈利有他们的百分之十，这已经是梦幻般的开局。
最后如果能胜出，那更是控制了全部coco项目超市业务，净利润提成达到百分之二十，这将是一笔巨大的资源，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谁也不想轻易放弃。
脸上带着点莽荒气息的男人开口道，“楚总，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全权放权任凭我们施展？”
楚东知道这个人叫沈东海，别看现在一副小老板的模样，后世是有鬼才之称的超市新派经营理念创新者。
楚东点头道，“除了财务上的督查监管其它coco集团完全放权，但我画一条线，调整一个月我可以理解，两个月我可以容忍，如果一个季度你们还不能把各自团队带领上正轨，那我就要怀疑你们的领导执行能力了。”
三个月！
足够了。
楚东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乱搞也可以容忍三个月之久，这样的魄力可不是一般大了。
“另外..”楚东伸出一根手指，“你们今天划分完区域就可以按照自己的经营理念和想法跟设计团队交流，超市完全可以根据你们想要的条件，装修风格等方面调整，就像打造自己家一样，这是我给你们的第一项福利。”
这个提议立即让几人眼神一亮，相比那种硬性接手经营，完全符合自己的想法打造设计的超市就会跟自己的孩子一样，想想就觉得心中兴奋。
楚东心里微微一笑，这虽然对建设成本或是设计上带来一些麻烦，但却能最大程度发挥出他们的能力，而且会无形中产生非同一般的归属感，笼络人才最开始是待遇和前景，最后就是人心，这也是最难的地方。
就像楚东一贯对内部金蓉蓉也好，宋致也好，他都是以朋友亲人的方式在交流，从来不摆什么老总的派头，对外他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楚东开出的条件不算平等，但以coco超市体量来讲却又是极大的平等，甚至是机遇，无数人求之不得的机遇，等于是一只脚迈入了一个巨大又广阔的平台，就算他们最后只剩一个，余下的三个团队也不会一无所获。
其实楚东一直还有另一个想法，通过四个团队筛选之后，可以延伸出独立超市体系，比如星辉、东来等等，有前世的成功经验和coco的平台施展磨练，有锦东作为他们的后盾未来只会更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