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王宏没有的妄想
彰显大国气度，完全可以对对方的挑衅置之不理……这些年一直是这样处理纠纷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好在事情有主办方出面解决了，可对于王宏这样的学生，是应该警告一下，否则可能会出现更严重的情况。
但是，在南韩那多嘴货道歉后，先是范天泽搂着王宏：“兄弟，就该这么干！让你抢先了，早知道先不拿行李了！”
“我更想做的是甩两耳光，那样比让他道歉更解气！”
没想到这话最先响应的居然是巴拉图：“对头！甩耳光才过瘾。只不过场合不合适。”
“你们应该知道，对抗的气势很重要！等到了场合，会给咱们甩耳光的机会！”
得，领队一看这情况，对于己方的斗志很有效，事情也解决了，这时候若是自己多余，恐怕不太好。
就连龚指导也过来拍了拍王宏的肩膀。分组跟南韩同一小组，这样小范围的挑衅和争端，最容易影响心态。龚指导可以做到在忍让后鼓动大家的斗志，却不确定能有王宏这样现场处理的结果好。
所以，给予王宏一定的支持，同样也是在为王宏遮挡官方的责难。
对于王宏，虽然他本人并不是愤青，可基于后世感受过的氛围，真受不了这样的挑衅，单纯的就是想淦上去，不考虑其他。
团队下榻酒店后第三天，经过短暂的休息和适应场地后，迎来了第一场小组赛，对战西班牙。
王宏的印象里，西班牙是相当强的球队。然而，真正跟西班牙对战后，才发现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从第一节开始，就一直领先对方，并保持领先到整场比赛结束，以八十五比七十二，赢下了第一场。
“西班牙不算强队？”
王宏很疑惑。更是没有见到曾经记忆中的西班牙球员……加索尔、费尔南德斯、卢比奥等等。
也是对西班牙球星没那么了解，只是曾经的一场特别遗憾的比赛，让王宏记住过一些名字。事实上，王宏记住中的这群人，都只有十五六岁左右，哪怕是在西班牙已经冒头了，也因为大学生运动会的限制，无法出征大运会的篮球赛。
大学生运动会的队员，必须满足十八岁，在籍的大学生……哪怕是专业的体育类院校也算，必须是有高等院校学籍的。
“西班牙一支都是欧洲强队！只不过他们这次出战大运会的，几乎全部是真正的大学生运动员。”
“欧洲强队对于大运会的篮球赛并不太重视。一般而言，大运会篮球赛，各国默认的都会派遣一定数量的职业队员参赛，比如巴拉图就属于职业队员了。”
“但是，由于男篮欧锦赛跟大运会举办时间有冲突，欧洲强队也就基本放弃了在大运会篮球赛，就连他们的后备球员，也大多征战亚美利加的NACC，而没有来这边。”
一场比赛胜利，还是面对传统强队，很容易让队员滋生一些自满情绪，龚指导必须让队员认清现实。
虽然这支参加大运会篮球赛的队员，入选国家队的队员很少，或者说有机会进入国家队的也很少，毕竟都是很好的苗子，龚指导还是需要做一些工作的。
这次分组，分别与南韩、安哥拉、西班牙同组，基本上算是幸运的，没有绝对的强队，进入八强的概率很大。
不可否认，各国对于大运会篮球赛的重视程度真的不算太高。
好吧，王宏也认识到了这点，有些想法确实有点臆想了。
第二场对战南韩，一进场，就在双方队员进行惯例礼节时，就是那位曾经挑衅过的队员，跟王宏错身而过时，突然很低声的说：“小子，希望一会儿你还有机会嚣张！你是二号位吧？你很不幸，遇到了我！”
“我会让你没有任何得分机会！会让你知道多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语速很快，脸上带着笑，很阴沉，没有给王宏怼回去的机会，说完就离开了，还不忘回头朝王宏呲牙。
“怎么了？”
范天泽见王宏的脸色不爽，就问了一句，其他队员也都关心的神情看过来。
虽然本队的战术是围绕巴拉图展开，但在这段时间全队集训过程中，王宏的作用让大家认可了，谁都不能忽略王宏的作用。
虽然不能说直接改变围绕巴拉图的战术原则，却都清楚王宏在场上发挥的作用不可估量。
“没事，他说跟我对位，会让我没有得分的机会！”
这孙子还真的有点大言不惭……最起码本队的队员都这样认为。
“王宏，放开了打！把他打趴下！”
巴拉图这样说，就是在给予王宏一定的开火权，这也是王宏所期望的。
当自己被挑衅后，还是有过纠纷后挑衅，绝对应该给予回击。但是，王宏不会也不想因为这两句话而让整队改变原本的战术，任由自己进场发挥。
王宏也不敢去这样想，龚指导也不会答应，谁也不想去承担临时改变战术的后果。更何况，进场改变既定战术，会让作为绝对主力巴拉图心态上发生变化，从而影响整支队伍的发挥，整场比赛的结果。
若是巴拉图自己提出来让王宏放开打，那就不一样了。王宏跟范天泽的默契，小范围的配合，以及针对配合巴拉图的技战术等等，日常训练时就有奇效。
其实王宏并没有想过要在这样的赛场如何出挑，即便是自己的天赋和身体素质在这样的赛场上算是相当强的，王宏也没有过成为职业篮球运动员的想法。
要说梦想，或许曾经有过这样的梦，只不过，在入选大学生篮球代表队以后，王宏发现了自己在篮球方面的缺陷。
天赋惊人，身体素质也绝对不差，甚至强于队友。但是，王宏有个致命的缺陷，他的球感和球性很差，这是因为自己接触篮球的时间太短了，接受正规训练的时间也太迟了。
虽然王宏可以依葫芦画瓢的去模仿他人的动作，甚至可以做出脑海里那些超级球星的动作，却依然无法掩盖他基础差的缺陷。
但是，当自己被挑衅，还是这种单对单的挑衅后，不做出回应，这对这一世的王宏而言，过不去的。
既然决定了不再重复前世，那就不想忍让了。
于是，王宏这一场打疯了。
整场得分二十七分，甚至超过了绝对主力的巴拉图，更是有八助攻、三抢断，两次盖帽全部盖在对方挑衅的队员头上。
甚至有两次暴扣是对跟自己对位的南韩队员隔扣的！
这一场，跟王宏对位的南韩队员，作为得分后卫，却被王宏发疯的防守，仅仅得分七分，还出现了五次失误。
没有任何言辞上的反击，整场比赛，王宏都是在微笑面对对方的，看着对方的脸色逐渐阴沉，再没有比这样的还击更爽快了。
“这一场打的不错！”
尽管南韩队要比西班牙差，就是龚指导也没有想过会如此大比分的赢下这一场。
有这一场的胜利，已经将本队送进了八强。
“再接再厉！希望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斗志和作风，争取以小组第一出线！”
小组第一出线，基本可以避开绝对的夺冠热门亚美利加队，东道主队以及传统强队立陶宛队。然后挺进四强，基本完成这次大运会出征的任务。
果然，第三场本队再次轻取安哥拉，如愿以小组第一出线，挺进八强。
第三场，王宏并没有再次神勇，也是不想取代巴拉图作为本队战术核心的位置…～既然自己暂时没有从事职业篮球的想法，也就没必要过分展示能力了，更没必要让巴拉图这位本就应该延续二十多年国家队主力队员，在这样的赛场上成为配角。
这一场，面对本组最弱的队，王宏只是固守了本职，做了一个合格的二号位球员。
然而，有些事总是会发生的，由不得人意志转移。
四强晋级赛还算顺利，面对另外小组的第二，本队再次晋级。
或许是赛制安排的原因，半决赛东道主避开了亚美利加，对上了立陶宛，本队却需要直面亚美利加。
王宏在亚美利加队员中，看到了明年NBA选秀的高顺位球员，还是未来二十多年名扬天下的超级巨星：艾弗森、邓肯、雷阿伦。
“对上立陶宛，我们还有机会赢一把。对上东道主，若没有裁判因素，我们大概率可以赢……”
龚指导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大家也清楚，对上亚美利加队，绝无赢的可能……这是共识，自从亚美利加职业篮球队员参加世界性的篮球赛事后，基本操持了全胜。
“大家不要有任何心里压力，这一次大运会出征，我们基本完成了出征任务。所以，这一场，我希望所有人能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打出自己的水平！”
“这一场，我们不论输赢，只求大家能将平时的技战术水平发挥出来！”
好在大家看到的还不是已经成名的超级巨星，还只是大学生运动员。不管是艾弗森、雷阿伦还是邓肯，还没有展现出他们未来的统治力，也不至于让本队的队员未战先怯。
就是王宏，这时候也有些激动，是真激动。
当自己有机会跟前世遥不可及的球星同场竞技时，如何不算是一次梦想成真？
“跟他们打，或许能真正考验出自己处于怎样的水准吧！”
范天泽感慨～…自从开赛以来，范天泽一直在感慨。虽然实现了参加世界级大赛的梦想，也同时让范天泽认识到了自己的篮球能力。
连续四场比赛，一场比一场激烈，让范天泽体会到了什么叫差距，也让他绝了从事职业球员的那一丝幻想。
也正是如此，范天泽更珍惜与亚美利加队这种世界级球队的对抗。
“王宏，我希望你在这场比赛中竭尽全力去打！”
没有原因，只是这样说，王宏也能理解。
确实，能有这样一次机会，王宏也觉得没必要束手束脚，也觉得彻底放开打才对得起这样的机会。
对位雷阿伦，这是王宏最幸运的事，毕竟这是被称之为君子剑的球星……
十八分，四次助攻……这是王宏对位雷阿伦的成绩，也是所有本队队员面对亚美利加队的最好表现。
被压制的厉害，战术发挥有限，加上亚美利加队个人技战术超绝的水平，拖着本队打成了个人能力表现的战术……即便是龚指导不断的现场指导，也没有改变结果，或者说效果不明显。
“希望能在NBA见到你！王，你很不错，只可惜，球探对于大运会不太注重，你的表现没有让球探发现！”
“不过，王，我还是希望你能参加选秀……”
这是雷阿伦对王宏的评价，算是褒奖了。
比赛结束，邓肯居然也过来朝王宏招呼：“嗨，兄弟，希望还能见到你！”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开始，王宏就用英文向雷阿伦致敬了。
NBA呀……想多了，哪怕是在梦里，王宏都不曾做过这般超过自身太远的梦。
“王宏，或许你真的可以！”
范天泽是听到了雷阿伦邓肯和王宏打招呼的话语：“这一场，你充分表现出了不亚于他们的能力，就是对位雷阿伦，你被压制的并不太严重！”
对于这些，王宏只是笑笑……真不敢妄想啊！
没看龚指导没有任何表示嘛……能有啥表示？龚指导是知道当下球员远征NBA的难度的，不仅仅是球员本身的问题。
王宏也清楚这点。
赛程的安排，本队最终只能跟立陶宛争夺第三名，而东道主毫无意外的可以跟亚美利加争夺冠亚军。
估计是才裁判左右比赛的上一场影响了立陶宛队，或者说是王宏在上一场结束后被亚美利加队看重激励了本队，在跟立陶宛的这场比赛中，本队居然有点超常发挥的状态。
双方在心态上的迥异，造成了赛场上大不同。
于是，本队有点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三四名的争夺赛，圆满完成这次出战大运会的目标任务。
第一五零章 到底发生什么了
出征凯旋，照例是有庆功宴的。官方的庆功宴需要含蓄，而王宏他们小圈子的庆功宴，在范天泽的组织下，就无所谓了。
“王宏，陪哥疯一次！或许应该说，从此以后，哥就要解禁了，不再忌讳了！”
“这一次出征大运会，算是了了我的心愿，实现了梦想，也让我充分认识到了有些事不是光有决心和努力就可以达成的。”
“王宏，哥哥不再执拗了！篮球，我也只能是当成爱好了…～”
鉴于范天泽这般情况，王宏觉得也需要陪一次。
不管是杜馨、关思思，以及候筱雨、杨柳她们，都不在京城。
这一次的庆功宴，为王宏和范天泽的庆功宴，参加者分别是刘飞、董强、罗青，以及曲晓晴和罗艳玲。
地点就在王宏四合院里。
二锅头一排排，燕京啤酒一箱箱，就堆在葡萄藤石凳周围，看着就是大场面。
“在开场之前，在各位股东清醒之前，我先把青云公司目前的运营情况做一下介绍吧。咱们聚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没有老范和王宏兄弟出征大运会，还真不好聚齐大伙······”
其实，很多时候是刘飞和董强不在京城，其他人谈不上聚齐不聚齐，经常就在一起。
刘飞还真的一本正经的开始详细陈述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也确实让大家看到了青云在刘飞的努力下取得的巨大进步。
日常罗青也随口提过，只不过很笼统，也很简略，甚至有点说不太明白，这也是从青云成立以来，第一次听到刘飞在青云上所付出的，所获得的成就。
市面上所能见到的VCD，青云基本都做了代理，京城乃至华北的代理；市面上所见的手机，青云也基本拿到了七八成京城乃至华北的代理权。
相当不错的成绩。
“我在想，也是向各位股东陈述，看是否可以将青云公司的业务扩张到整个电器行业？现在青云公司的资金虽然不够全面的铺开，逐步向电器整个行业蚕食扩张，还是可以做的！”
刘飞这算是真正的进入角色了。
不过，当他将接下来青云的发展路线陈述，并做了一定的畅想后，所有人，就是包括刘飞，都看向王宏。
首先，王宏是第一大股东，尽管名义上是关思思，谁都知道真正的股东还是王宏。其次，从筹办青云开始，加上王宏名下的产业，已经让大家折服于王宏的眼光。
“说实话，刘飞能做到这种程度，我真的没想到，刘飞确实在青云倾注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说是心血也不夸张。”
“要不咱们先为刘飞的付出和努力干一杯？”
王宏并没有就刘飞的愿景和设想继续，而是先要表示祝贺。范天泽首先读懂了王宏的意图······似乎对于青云向电器行业全面扩张并没有太大兴趣。
不过，范天泽还是率先响应王宏的提议，举杯了。
刘飞很勉强，还是举杯了，并自己先干掉了杯中酒：“王宏，你还是说说吧。”
“好，那就说说。青云做到这地步，没有扩张的欲望，那就是没有了发展的动力，刘哥确实是全身心的在为青云考虑。”
“但是，刘哥，整个电器行业的种类繁多······”
“当然，正因为种类繁多，我才觉得可以作为青云未来几年乃至十几年的工作目标。”
王宏一开口有但是了，刘飞就接了话茬。好歹是他跟公司的精英商量过的，真要是被王宏毙掉了这样的愿景设想，心里有点不痛快。
“可是，诸位想想，整个电器行业，从改开开始，应该就存在各个厂家的代理商了吧？关键这还是京城，哪一种产品，哪一家厂商的代理，在京城这样主要的市场，代理商的势力能弱了？”
“我不是说这样的愿景设想不好，很好！正因为太好了，很容易忽略将其做成的困难。我想问，咱们准备怎样从别的公司将代理权夺回来？”
“虽然现在传统电器的利润不算太高了，可哪家做代理的渠道商舍得这个时候丢弃代理权？毕竟现在渠道的作用才刚刚展现。”
王宏说到这，刘飞是看向了罗青······
“利用非市场手段获得取代一些代理商，我相信罗青以及范哥、晓晴她们出手，能做到。可是，在处处是机遇的时代，需要这样做吗？”
“再说了，既然咱们能利用非市场手段，其他人呢？是不是也可以参照咱们的做法肆意夺走咱们的代理权？”
“虽然都说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腥的，但我不希望青云真的在起始就沾染了这种作风。一旦习惯了巧夺豪取，青云的前程有限！”
“我相信，不管是范哥、晓晴，还是罗哥，他们的圈子里也在遵守着一定的底线，谁也不会去轻易突破这份底线······”
从刘飞和罗青的表情，王宏能清楚，这段时间之所以取得这么大的扩张速度，并保持青云账面上充裕的资金，罗青肯定使用了一些手段。
王宏在庆幸，估计还没有真正触及到特定的圈子后台，否则，不至于群起而攻，青云的路也只会越来越窄！
“我这段时间很少关注公司业务和发展，很感谢刘飞和罗青两人将公司支撑起来，并做到这般程度。”
“经过大运会的赛场见识，我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和天赋天花板了，以后会花费一些心事关注公司的。同样，也希望，公司的重大决策，能像今天这样，大家一起讨论！”
这话范天泽能说，王宏要是说出来，多少有点不讲感情了。范天泽很懂王宏的话外之音，将王宏欲言又止的话说出来了。
“王宏，既然说到了公司的愿景，否定了全面向电器行业扩张的思路，你就干脆规划一下青云吧！”
范天泽甚至直接将青云的话语权再次合理的交给了王宏。
这时候不是谦让的时候。
“其实，这个时代是大变革的开端，也是电子行业大变革的起始，说是电子工业的起航也不为过，最起码在咱们这，算是电子行业的起始。”
“咱不用远看，就看青云公司那条街，整个中关村，就可以看出，未来的电子行业会是怎样的一个爆发。在我看来，未来的电子行业，将会是移动通讯终端的天下······”
“所以，我觉得，如其一猛子扎进传统电器去抢食，不如另辟蹊径，直接从移动终端的起步时，就深度参与进去！”
“我相信大家因为青云公司一直关注电子报，电子报关于电子行业的展望文章会很多，也有对于发达地区电子行业的评估。”
“咱们其实有一定的先手：爱立信、诺基亚等，市场营销的成功基础，可以让我们获得这一类厂家的青睐。”
“我建议，青云公司应该更专注，向移动终端，也就是手机经销商扩张。或许大家对于手机是奢侈品认识固化了，认为手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普及。”
“去年，联合通信成立，上层有意让运营商在一定程度内竞争。虽然目前竞争还不激烈，我认为这种状况不会长久，必将迎来真正的竞争时代。”
“同样，当两家通讯运营商进入大竞争阶段，资费下降之前，上面也不会任由目前这种有国外品牌全部占领市场的状态，毕竟会放开国产手机的口子。”
“也就是说，这样的趋势，会迎来资费和手机同步下降的结果，也必然会引起市场以及消费者的反应。当手机成为白领，乃至普通工薪阶层的必备品时，大家可以想象那是多大的市场规模？”
“我们既然有了先进入的优势，何必直接将这一块做到最大？比如，青云最终向手机专营连锁的方向发展，这也是我一开始让青云对代理商进行渗透以及分级的原因！”
王宏的长篇大论，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有些苗头不是不存在，作为直接负责青云公司的刘飞，也不是看不到。
确实，这段时间青云公司的扩张，因为罗青的参与较多，刘飞似乎真的习惯了这样的方式，疏于思考了。
被王宏这样以讲述，刘飞是真的在思考。而范天泽、曲晓晴等特定圈子的人，则是在思考王宏的判断跟自己听到的一鳞半爪的信息······
“王宏，你在咱们筹建青云时，是不是已经对于青云的未来有过考虑？”
曲晓晴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王宏······人家名下能有泼天的财富，并非偶然。
“也不是唯一的路。其实，对于青云，更为广阔的发展方向，是直接深入到手机的制造······只不过咱们一群文科生，加上没有任何基础，想要做到顶端，确实困难太大了！”
“就是有一定基础的电子工业所属厂，邮电所属厂，一开始也只能做贴牌的营生。基础太差，追赶时间太久，需要巨大的资金和精力投入，并百折不挠，持之以恒，才有一丝成功的希望······”
真的敬佩自己心中所知的那些在电子行业成功的企业家，他们才是值得尊敬的人。
对于王宏给青云设定的方向和路线，没人反对。
“王宏，如果咱们现在就筹划进入手机生产环节，有没有机会？”
王宏的设想，毕竟不需要立马就运作，刘飞的精力有点剩余，倒是对王宏的另外一个提议感兴趣了。
说实话，太难了，就是加上范天泽、曲晓晴以及罗青他们背后的背景，也太难了。王宏很懒，或者说不太想定下一个过于艰难的目标。他更想体验生活，不枉重生一次。
至于高大上的目标，在王宏看来，大势会带着这片土地崛起的，不需要自己这个小人物干预太多。
“机会是肯定有。不过，刘飞，这是一条千辛万苦却九成会失败的路。不过，介入先不设定太高的目标，或许可以试试，毕竟手机大爆发后，最大一部分的利润，还是在厂家！”
王宏对此不抱希望。这方面对于青云绝对算是一穷二白。
接下来就不再说这些让人郁闷的话题了，彻底要进入庆祝的状态，包括为确定青云公司的发展方向而庆祝。
“这一场狂欢，也算是为······”
“哥，没你的事！你那些破事就没必要在这里说了！”
罗青刚开口，就被罗艳玲粗暴的打断了。
今天罗艳玲一直都安静，甚至都没有跟曲晓晴拌嘴，大家以为是在正式场合，罗艳玲懂得节制。至于打断罗青的话题······现在罗青算是跟郭佳妮如胶似漆了，都以为他是显摆这些。
对于兄妹俩这般情形，并没有人去多想。
这一世第一次喝酒，王宏也放开了。原本那一世，王宏因为职业的原因，酒量还是不错的。
或许是因为很多人的心结都打开了吧，今天都很疯。
到最后，所有人都醉倒了，就在四合院里随便，并很混乱的睡下了。
······
王宏是被口干醒的，醒来就看见床头放着一杯水，没有犹豫，直接就端起来灌进肚子里了，这一刻才觉得回魂了。
翻身准备下床，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的睡着······怎么可能？
昨晚大家都喝醉了，没人还有精力去收拾自己，自己怎么就能是这样的状态。迷糊中，王宏发现床单······对，就是床单，怎么中间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喝高了，断片了，可当回魂的一瞬间，王宏似乎感觉到在自己烂醉时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头很疼，王宏还是尽力的回忆，很零散，也很凌乱，有一点可以确定，断片的那一部分，王宏可以确定很香艳。
失守了？到底怎么回事？
再看看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和床单被剪掉的一部分，仿佛想到了什么，或者说是组织起了零散的断片，形成一幅完整的画面，或者说是过程更合适。
第一五一章 总是有些糟心事
两只眼睛没有焦距，也没有目标，就那么呆呆的躺在床上，王宏看着屋顶，心绪很乱。
大家都还没有醒来，也让王宏有时间整理昨晚酒醉后的片段。
将一点点的组合，总是有可以连接并形成剧情的片段······很香艳的剧情。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王宏实在想不通。平时没有这样的表现吧？王宏也不敢肯定。
毕竟，接触不算太长的时间，她也没有真的表现出某些情感上的特质来，就是简单的朋友吧？
可这又是为何？
虽然还不完整，王宏也将昨晚酒后的片段整理完成了，知道了具体发生的事情，可脑子里根本转不过来。
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还是在自己意识模糊的状态下······说是意识模糊，可能有点想推卸责任吧？毕竟，清醒后的王宏，是清楚自己当时的状态的，不仅仅是配合，更像是主动。
这特么算什么事？
听到了动静，王宏赶紧起床了，她居然还为王宏把衣服都准备好了。
只不过，那破烂的床单，需要王宏隐秘的收起来。
“脸色怎么难看？还没缓过来？”
董强在院子里洗涮，看见王宏出来，也就一瞥，随口问一句。
还好，王宏毕竟算是中年大叔了，不至于真的像小青年那般，遇到这种事就失了分寸：“酒这玩意儿还真不能多喝！太难受了！”
“还是没喝习惯，等醉习惯了，也就没这么难受了！”
董强真的以为王宏是第一次喝酒，还是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了。
两人说话，陆续大家都起来了，一直到王宏洗涮完了，也彻底冷静了······既然事情发生了，不管原因，总是要有个结果的。
这要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王宏也做不出来。
所有人都收拾利索了，还是没出现。
“罗哥，艳玲呢？”
王宏很不想率先问起，可是，可能是大家还处于宿醉的状态，或许是罗艳玲在平时除了跟曲晓晴拌嘴，没有其他存在感，居然没人注意到她不在场。
“是不是还没起床？”
范天泽也是随口接，罗青嘴里秃噜着牙膏，没说清，也没人听清。
“没有呀，我起床她就不在了，还以为她早起床了。该不是买早餐去了吧？没见她这般勤快过。”
或许真的像曲晓晴所说？难不成她就这样就有了女主人的觉悟······王宏甚是头疼，甚至有点无措。
还好，没人注意到王宏不自然的表现。
“什么呀！我妹啥时候有那样的觉悟？她走了！”
走了就走了呗，除了王宏，没人觉得奇怪。倒是曲晓晴嘟囔一句：“她怎么这样？今天大家都都要散了，王宏还要回一趟老家，就不能等到都起来说一声？”
“来不及呀！她早上七点半的飞机。”
“飞机？”
王宏很随意的语气，没人注意到他语调中的不自然。
“嗯，飞往英吉利，最终目标是伯明翰。”
罗青说出这话时，王宏有一点说不清自己那一刻的心里变化，是如释重负？还是不舍？或者说是被用过后丢弃的失落。
“罗青，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都看着罗青，这一刻王宏似乎还能看见范天泽被曲晓晴抢先后嘴唇的颤动······不管怎样，罗艳玲就这样不哼不哈的离开，还是让人没法理解的。
“什么怎么回事？这本来就是早就定下的。晓晴也不是不知道，陈家那小子不就在伯明翰吗？说好了艳玲大四时要去那边的，也让他俩能相互熟悉一下，培养一下感情，毕竟小时候的印象不算数······”
范天泽和曲晓晴一副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神情，而董强、刘飞都是懵逼状态，至于王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该怎样描述。
这叫特么什么破事？
倒不是王宏想着去珍惜，去弥补，或者要去一生相守等等，没有这样的念头，一点都没有。不是罗艳玲不漂亮，而是对于王宏，昨晚的香艳过程猝不及防，完全没有任何苗头和准备。
前世就有过三不原则，哪怕是在候筱雨的强压下，王宏也不是个纯洁的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是他前世一些事上的原则。
这一世，虽然不想重复前世，在某些事上，还没有成型的原则。
至于昨晚，王宏更是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
原来，还是罗家老爷子，也就是罗青的爷爷在世时，就有过这么一个说法，让罗艳玲跟陈家小子结亲。当时罗艳玲还在高中，而陈家小子比罗艳玲高两届，也算是当初他们圈子里的风云人物。
人长得也不是太寒碜，甚至可以说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了。在当时罗艳玲也没有意见，或者说轮不着她提意见。
用罗青的话，就是范天泽那也是对陈正奇相当崇拜的······看范天泽的眼神，就知道当时很可能是懒得搭理。
从罗青的言辞中，可以肯定，这陈正奇算是跟罗青一路货色，能让范天泽崇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不过，这时候都在听罗青讲故事，范天泽也懒得反驳。
“别说那些废话！当时是当时，那时候艳玲懂啥？别说你不知道我表姐郭佳妮为啥对你看不上眼呀！”
“就陈正奇那球样，先不说他在伯明翰的情况，听他回来扯的那些，狗屁的什么国际学院，你听说过？要真是在伯明翰大学，阿斯顿大学也算，他上的那个，谁听说过？不是听他胡扯就好像有多么著名！”
“你家里该不是让艳玲也去那狗屁的国际学院吧？”
曲晓晴一点都不留面子，粗暴的打断了罗青继续吹捧那个陈正奇······说实话，他们圈子里也是分类的，正儿八经凭自己考中京大，哪怕是高中就送出去上国际顶尖大学的，甚至是随便上个大学出来借家世做生意的，对于高中混事，出去丢人的一群人，很是看不上。
“哪能呢！艳玲是去纽曼大学，先一年预科，然后直接读研究生的。就是在一个城市，给与相互了解的机会。”
在罗青的嘴里，似乎他们家里是真的在为罗艳玲考虑，而不是单纯的为结亲。
“艳玲自己是怎么想的？”
这话······怎么说呢，就是王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出口了。
结果，范天泽很是平淡，曲晓晴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艳玲没啥呀，本来就是早说好的。若是艳玲不同意，家里也不会逼着她出去的，没看昨晚她还高高兴兴的。”
“昨晚我还想说，这次的聚餐，就当是给她践行来着，她没让我说。本来早就该走了，她硬等着你们回来，说是作为朋友，怎么也得给你们祝贺一下······”
罗青就是个傻缺！
这算什么？临别时的一晚，王宏就真的像做了一个香艳的梦一样，就当没发生过？可是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王宏也觉得似乎自己不能做任何事。
本来就没想过要跟谁厮守一生的······可是这样也太有点荒唐了，甚至王宏都不能完全想起那个过程，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算啥？被糟蹋了？还是说被一次了？莫名其妙的做了一次工具，到底是给谁看的？
“其实，在这桩婚事上，罗艳玲不管是不是愿意，她都没得选！王宏，别看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处于某个高度，在自己享受这个高度带来的收益时，也都有责任为自己家里享受这个权益而付出。”
“罗艳玲如此，我如此，曲晓晴也如此，只不过因为家里人处于的状况不同，现在家里对我，曲家对曲晓晴，都还没有需要我们去付出的地步。罗家不一样，这也是罗艳玲不会任何表示，去选择接受的原因！”
子弹头商务被杜馨开走了，这一次回乡是王宏单个人，范天泽在开车送王宏到车站的路上，跟王宏解释了一些原因。
王宏更无法释怀了，总不能告诉范天泽：我被罗艳玲糟蹋了！
可是，这事真的有点膈应呀！不是说王宏要得便宜卖乖，也不是说罗艳玲是钟无艳奇丑无比，这样的事王宏觉得吃亏了，都不是，王宏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心里特别不痛快。
说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不用负责的香艳，居然是在自己意识模糊是发生的，没法深度体会那种感觉······这样说是不是有点欠揍？
是真的无法对此时的心里具体的表述呀！
要说是王宏因为昨晚的事，就想着要负责，要为某某的一生负责，或者给与一定的弥补和补偿，或许有那么一刻有过这样的念头，很快就熄了。
仿佛这样做，就是对对方的侮辱一样，王宏在心里肯定罗艳玲也特别讨厌这样做。
算了，想再多又怎样？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再回到昨晚，否则，王宏绝对会保持清醒······当然不是为了能清醒的体会那过程，而是要杜绝这样的事发生。
到底是自己吃亏了？这话该打。
保州离京城不远，王宏没有骚燥，就买的是硬座，带了一本书，想着这样归拢归拢心思。
背后是一对女孩子，正合对面的男孩子聊天，听意思，他们也是在火车上才认识的，聊的气氛越来越亲近，甚至王宏听到其中一位女孩子直接送给男孩一串项链······
“小伙子，人家请你去家里做客呀！”
现在的风气都这样了？当同样坐在背后的大叔调侃那男孩子时，王宏都有点恍惚······或许，罗艳玲也算是请自己做客一次而已。
关思思开着车在车站等着，看到这丫头，王宏也就丢掉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反正已经过去了，反正结果也由不了自己，反正自己也不算吃亏······狗屁话！
“哥，我想跟你说点事。”
王宏坐在驾驶座上，刚发动车，关思思很严肃还有点拘谨的开口。
“怎么了？还这样正式。都来不及回到家里再说？”
“嗯，回了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跟你说了。”
看关思思这丫头的神情，王宏干脆把车子熄了：“好，咱先等你说完，把你的心结解开了再回家！”
然而，关思思又突然不说了，低着头，像是在酝酿怎样开口，眼神也在回避。
王宏有点乱，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事曲晓晴有觉察，毕竟曲晓晴跟罗艳玲一个屋子住，两个人又是相爱相杀的那种，说是闺蜜也不为过。
若是曲晓晴跟关思思通个电话，含沙射影的说，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王宏陈述过自己这一辈子的一些想法，却不敢保关思思此时的接受程度。
于是，车上的气氛压抑了。
很久，好大一阵，关思思仿佛长出一口气，才缓缓的开口：“我妈有男朋友了！”
啊······一时间王宏居然不知道怎样应对，或者这一刻，王宏的脑子宕机了：秀芬姨有男朋友？这······也太惊人了。
“秀莲姨知道的，姨夫好像也知道了。我妈说，好友文具的股份，她会在结婚之前做调整，也不会再考虑生育了！”
“我妈说，先让我跟你说说，看看你的意思，若是你有意见，她会选择结束这段感情。我妈说，她看好友文具比任何事都重要，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好友文具的发展！”
关思思就跟狗撵着一样，换气都来不及，很快就把话说完了，怯怯的看着王宏。
“就这事？”
王宏也有点如释重负的轻松。
“嗯，就这事。我妈说，一旦她跟男朋友结婚，担心你考虑好友文具的发展，让她···让她······”
“傻丫头，好友文具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好友文具更是秀芬姨一手做大的，我有什么理由来决定秀芬姨在好友文具的地位？”
话虽这样说，可王宏这心里还真的有点膈应，比昨晚的事还膈应。
第一五二章 这事就这么处理
话是用来宽关思思心的，说的很轻松，王宏的心里并不轻松。
听关思思娓娓道来，才知道，秀芬姨所谓的男朋友，是好友文具聘请的职业经理人，留过洋、离过婚、在相关企业工作过，还带着一个儿子。
这就让王宏心里抓了猫。
不是说王宏的心眼太小，而是王宏对于关秀芬的眼光，特别是看男人的眼光，实在是不敢相信。
一路上轻松的跟关思思说着出征大运会的趣事，将大运会期间遇到的一些其他国家大学生的故事，甚至还带出了大运会期间，各国大学生的热情似火，跟咱们对待生活态度大不同的见识等等。
总算是让关思思不再凝重了，好像真的觉得王宏不在意他妈谈朋友。
家门口，王雯站在离院门很远的地方，看到车子，就招手让王宏停了车：“思思，你先进去，我跟王宏有话说！”
不由分说的将王宏从驾驶座拽下来，拖着往远处。
“二姐，多大的人了，好歹你也是堂堂的好友文具副总了，这样太不注意仪态了，让人看见都是笑话！”
二姐还是老样子，还是这样鲁莽。
“谁爱笑话笑话去！”
“二姐，你要是跟我说秀芬姨谈恋爱的事，就没必要了，思思跟我说了。怎么你们都觉得我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这话一出，王雯撒手了，很正经的看着王宏：“秀芬姨一直担心，盼着你回来跟你说说，却有担心你回来没法跟你说。”
“咱爸让我截住你，先把话说清了。秀芬姨不容易，年纪还不大，这辈子总不能就这样吧？咱爸说了，你是个小辈，不能去干涉秀芬姨的生活！”
就跟我要去干涉一样？这还没回家，就来两轮了，指不定老爸老妈作为最后的压轴，一旦自己有不好的苗头，肯定还得来一次攻击。
“我说啥了？这不是还没进家门呢！再说了，你也知道我是小辈，怎么可能对长辈的婚姻说三道四？思思没意见，我也没有说三道四的立场呀！”
“你看看，你还是想说三道四来着？我就知道！”
王雯虽然把自己这个小弟定位小辈了，可是自己心里也清楚，小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让自己拽着耳朵训斥的小弟了。
说是不能对长辈的婚姻说三道四，可小弟真的要说什么，家里人绝对没人那辈分说教他。
唉······小弟现在真的不是家里人可以随便拿捏的了，就是自己，也是硬装着唬人，拽他也只敢拽衣角。
没看富贵叔只敢出主意，不敢到场了。就是杜家老爷子，本来说好小弟回来时，都再来聚聚，不也是听说这事后，躲在省城没来嘛。
杜馨那妮子也不敢来了。
小弟还是那个小弟，却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小弟了。不好，王雯真心感觉不好。
“行了姐，我知道了，听你的，听爸妈的，什么都不管。再说了，我也管不着是不是？”
都以家里事跟自己谈，就是让自己没话说而已，那就不说呗。
可是，作为好友文具的职业经理人，秀芬姨在好友文具又是本质上的话事人，这种情况，王宏要说心里绝对踏实······这不是还没见过那人嘛，谈不上踏实。
这跟对待长荣医疗器械还不一样。
秀芬姨的笑容很勉强，也很诡异，老爸的视线在躲闪，老妈也没有跟王宏正面交流，都很小心，就是王宏自己也很小心，生怕自己说什么不合适，让秀芬姨有点误解了。
反正吧，这次回来，时机不太凑巧。
王宏办了一张本地手机卡······这次给家里带来一支手机，最后连手机一并留下就行了。
至于大姐二姐，好像用手机比王宏还早。
打通了杜老爷子的电话：“杜爷爷，知道这个人嘛？”
“小子，就知道你会来这个电话！这人呢，爷爷见过，秀芬不傻，一开始就让爷爷见了他，人不错！不管是品行还是能力，都不错。”
“在管理厂子这方面，就是你长荣叔也多有不如。若不是他在好友，你长荣叔都想挖到长荣器械来。”
“人是省城人，他家里我也调查了······”
还没说啥，杜老爷子就在电话里一通解释，言外之意就是在给关秀芬作保了。
“不是，杜爷爷，我不是要反对什么，就是想问问您老是否知道。你也知道，我不太相信秀芬姨看男人的眼光，可对杜爷爷您老的眼光那是绝对信任的。您老要是看好了，我这边就放心了！”
“小子，甭跟我老汉玩心眼！说吧，想说什么？”
“杜爷爷，不是有个老话嘛，说是能娶寡妻，不娶生妻······”
“你小子呀！不就是觉得人家是离婚了吗？不就是觉得离婚属于一个巴掌拍不响，谁都挡不住有错吗？告诉你小子，他离婚大多数原因是因为家里，老家人的拖累。”
“爹娘岁数大了，他想回乡，对方想出去，加上对方在接受老家这边时多有嫌弃，甚至到了让做儿子的无法接受的程度，日积月累才最终离婚了。”
“爷爷打听了，若不是那女人出国，这边都想着忍着熬下这辈子，是迫不得已离婚的。爷爷我岂能不考虑这点？”
“他的妹夫是退伍的，算是战友联运的一份子，依照好友文具的发展，他妹妹自然就做好友文具这营生。他回乡后，粗略的了解了战友联运和好友文具，就直接到总部应聘了。”
“当时秀芬把爷爷我喊过去了，是我们一起聘用的这人······好歹咱这么大的产业，爷爷我能不考虑周全？”
杜仲林是真的用心在为王宏看着摊子，也对自己的眼光有绝对的自信。不说其他，就说他在对待王宏这件事上，就连他儿子也时常会提起。
不说远，就现在王宏发展的程度，就已经足以证明，老头子看人大不同。
“行，只要是杜爷爷看好就成！”
话都到这份上了，王宏真心无话了。
“小子，也不是绝对可以放手，你秀芬姨才刚刚四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一旦跟常明结婚，未来他俩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到时候说不定会出现怎样的立场，也不能保这人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小子，你也知道，对方还带着一个儿子！等着孩子长大点，就算是常明这个当爹的不为儿子考虑，他儿子呢？一切都无法确定。”
“一旦你秀芬姨结婚，这就意味着好友文具成了夫妻档，你家那个二丫头又是个没心没肺的，干活还行，操这些心她还不成！”
“小子，我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可以在几家企业之间让这些职业经理人轮转？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在管理的企业内部形成势力！”
杜老爷子提出来的，确实是个问题，这也是王宏在这件事上唯一忧虑的。
“杜爷爷，不合适，战友联运的组成结构和性质，决定了任何职业经理人进去都很难立足，那是一个单独存在的企业文化。我听我富贵叔说，他接到了他的一个老上司进了公司，原本就是团一级的，转业没接受安置，接受了战友联运的聘用······”
这事不仅仅是王富贵专门给王宏念叨过，就是曲晓晴也跟王宏说过。所谓的不接受安置，那就是个措辞，真正的原因，王宏也不去究竟。
战友联运发展到这地步，王宏已经不考虑控制了。
“还有遇见奶茶，杜爷爷，遇见奶茶我另外有安排，至于长荣器械，杜爷爷，就两家，虽然只有这两家涉及制造，轮换不轮换的意义也不大。”
“我是这样想的，我让出一部分股份吧，作为期权，给常明制定目标任务，根据目标任务来给与相应的股权激励，也能避免以后在好友文具股份上的纠葛。”
听王宏这样说，杜仲林也不得不承认，王宏在做事上的大气。
长荣医疗器械，也聘用了职业经理人，甚至时间不短了，自己的儿子至今都没有考虑过期权激励的手段。
这也造成了长荣的职业经理人总是出现更迭的。
有了期权激励，才能真正的把人栓住了。
“好，这事你直接跟你秀芬姨说吧。秀芬还跟我说过，要是实在不行，可以把她在好友文具的股份，直接转到思思的名下，也能避免很多问题。”
“这档口没必要，容易让人觉得咱在提防，反倒落了下成！好友文具秀芬姨的股份所属权是她的，她怎样处置，本不该说什么，不过，这时候不适合转给思思。思思也不在意这点股份！”
一老一少就这样通过电话在商讨，电话都发烫了。王宏没有用座机，座机是有分机的，虽然老爸老妈包括秀芬姨都不可能偷听，挡不住二姐的好奇心。
“你小子！听说你把青云和飞鸿的股份都放在思思的名下了，你馨姐呢？”
“杜爷爷你这······馨姐在乎这个？不管是长荣，还是遇见奶茶，包括青云和飞鸿，那里没有馨姐的份子？我这不是担心自己太冒头了吗？”
“我老汉不管你们小年轻人的闲事。不过你馨姐可是回来跟我叨叨了！长荣器械可不是你馨姐一个人的，还有立成呢！”
王宏脑门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这边刚刚有个玩了自己一把的女孩子里出走了，杜老头这话里话外的，尽是坑。
杜馨什么心思，王宏不是一无所知，这不是不考虑这些事吗，也不想去考虑，就等着随之自然呢。
杜老头这时候提出来，还跟关思思一起提出来，王宏再傻也会多想想的······怎么个意思？
“杜爷爷，你说我在宣布期权时，是不是同时提出让秀芬姨和富贵叔进修的事？”
“你自己看吧！你小子的鬼心思很多，我老汉不想操心了！”
既然王宏都考虑到了，杜仲林也觉得王宏考虑的相当周全，也就懒得费心了。
倒是孙女这边······唉，到底会发展到那一步，就是杜仲林心里也没底了。
到了他这个岁数，到了他几家这个阶层，有些事的看法已经不再想俗世那样了。只不过，这些都还是要看孩子们自己。
不过，在见识了王宏这小子以后，孙女恐怕再无法将其他小伙子看在眼里了。
听孙女说起他们那一群小青年，都好像不值钱似的！
字里行间，杜仲林还是能感觉到那些小娃娃都算是一时之选的，能跟王宏凑一起，又怎样能太差了？
可偏偏有个王宏珠玉在前。
打完电话出来书房，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王宏，似乎在等待什么。
“打完电话了？跟杜家老爷子交流过了？”
王富平现在都不知道怎样去干预儿子的思维了，有点赶不上儿子了。老俩也是商量过，尽量不去干预儿子，不去影响儿子。
只不过在秀芬的事上，老俩还真撇不开。
也是被秀芬拉过来壮胆的······王宏都不知道自己怎样就给家里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关思思很乖巧的帮王宏从书房端出茶杯来，让关秀芬看的只抽后牙······这丫头这副小妾的做法，还真是没谁了。
“秀芬姨，我想拿出一部分股份来作为好友文具职业经理人的期权奖励！”
“王宏，不用的！我把股份转到思思名下！”
“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你是好友文具的话事人，没有股份做不了话事人。我需要您在好友文具帮我看着，帮咱们看着！”
“至于期权，这本来就是现代企业的一种模式，也是将人才留下的方式！当然，期权不是随便就能拿到的，需要制定目标任务。”
“也正好，好友文具和战友联运都聘用了职业经理人，在定下具体任务指标后，您和我富贵叔，今年秋，就入学吧，上秋季的MBA。这边让富贵叔跟曲叔联系好！”
王富平也就是时代的原因，脑子足够用。在王宏说出这些后，立刻就理解到这是目前最佳的处置办法。
“这样好！秀芬，这事就让宏小子处理吧！”
第一五三章 早就瞄准范天泽
说实话，最起码在现在，关秀芬没有任何二心。连自己的命都是王宏给救起来的，更别说因为王宏让自己焕发新生了。
可以说自己能活成现在这个状态，完全拜王宏所赐，这也是她在谈朋友以后，不担心自己女儿却担心王宏有意见的原因。
这些天一直战战兢兢的，甚至比当年因为跟了那人，面对父母时还紧张。
虽然雯雯和女儿都跟自己说了王宏的态度，关秀芬在王宏没有明确表态前，一直都不踏实。
所谓的将股份转到思思名下，这是关秀芬的态度。她知道，王宏在青云和飞鸿两个公司的股份，都在思思的名下，从某种层面看，这两个公司的未来发展，说不定会强于好友文具。
大体清楚了王宏对思思的态度，关秀芬也就需要向王宏表个态：自己在好友文具的股份，永远属于思思的。
而王宏直接设定期权给常明，这本身就是让自己，让常明歇心，也是想杜绝将来思思跟常明那个儿子之间出现纠葛的预防。
真的很感激王宏！
回家没几天，还得处理这样的糟心事，接下来关秀芬更是对待王宏带着膜拜的尊敬，加上思思，王宏都有点受不了了。
只好提早结束在老家的悠闲。
这一次假期，没有聚齐，或者说没有都来烦王宏，想来各家企业都发展的不错，哪怕是王宏心里清楚，是因为秀芬姨的事，大家都在躲着避着，也就当是没有什么紧要事了。
也确实没有，杜老爷子也跟王宏说了，主要是真要是组织聚齐，不知道常明是参加不参加，又不好定以什么身份参加好。
“那以后也不见了？”
“这不废话嘛！等你秀芬姨跟他结婚了，他自然是你的姨夫！就是职业经理人的身份，也有姨夫这个身份在那。不像现在，忐忑的等着你一个小辈来决定人家两人的未来相处的方向，你觉得能舒服了？”
“杜爷爷，我给了期权，却没有得到感谢，是不是亏得慌？”
“滚！”
在杜老爷子的呵斥声中，王宏带着关思思和杜馨返京了。杨柳忙得根本没时间回乡，候筱雨很惋惜的拒绝了，说是随家里人在外地。
或许从此分道扬镳了吧，只会远远的祝愿。
“是不是这次没有候筱雨在车上，让你倍感失落了？”
一路上见王宏的话不多，杜馨就直接戳破了王宏的心思······事实上，王宏这时候也确实在想候筱雨，毕竟曾经是一世的夫妻。
或许现在，包括以后照这样的方式走下去，是王宏期待的结果。
“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王宏并没有回避，直接就问了。
“切！还能为什么？你不要说候筱雨没跟你表白过呀？我可是听思思说过，高中时候筱雨就一直馋你来着。”
“我敢肯定，候筱雨在竞争选调生之前，绝对问过你的意见，同时向你表白。只要你答应人家，人家会放弃报名选调生，哪怕这是她家里的愿望，她也会放弃的。”
到底是杜馨自己想到的，还是她从候筱雨口中套出来的，都不重要。
“不是，我是说，即便是没有成为恋人的可能，都在京城上学，相伴而行也不至于有什么忌讳吧？”
王宏真的是这样想的。在王宏看来，前世夫妻，今生做同学朋友也不错，或许说最合适。从某些特质上，候筱雨是个不错的同学和朋友。
更何况，基于王宏对候筱雨的了解，候筱雨哪怕是心里有芥蒂，面对曲晓晴和范天泽这样的人物，她也不会直接跟这边端开了。
这也是王宏为前世夫妻所能做的最大限度。
“切！跟着你提前返京了，住哪？四合院吧，她在京城又没有房子。住在一起了，整天见你跟思思卿卿我我的，看着一块香甜的肉，被别人捧着吃，自己连香味都不能靠近闻，你说难受不难受？”
“馨姐，你咋又说我？你咋不说你跟我哥卿卿我我！”
王宏没打这茬，也不管这两位在后面的相互调侃。若是不涉及自己，王宏倒是可以掺和，涉及自己······还是算了吧。
本以为到了京城，四合院还得自己收拾，没想到范天泽居然这些天一直在四合院里待着。
“知道你喜欢四合院的旧格局，我找了一些专家，查阅到了原本这样四合院的图纸，就想着能不能修缮一下四合院。”
“青云那边员工增加的厉害，租用了一栋楼作为员工的宿舍。刘飞问我了，是不是直接买下那栋楼算了，价格倒也不算太高，也是个老式楼。”
“那边离公司近多了，他们准备搬到那边住，就连董强也觉得搬过去合适，毕竟氛围不一样，那边能接触更多的商务人士。”
“这边腾开了，开学后，咱们也来的少，是不是可以直接对四合院改造？”
范天泽很奇怪，一见面就这么多废话，还有点乱，以前不这样的。
没有回应，只是先安置好，关思思就忙乎着准备晚饭。
“这几天一直在这？”
带着疑惑，王宏问范天泽。
“嗯，一直在这边······王宏，这次参加大运会，我清楚了自己原本的理想不现实，也看到了差距，不再多想了。”
“可一下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好像失去了目标一样。自己就跟困在玻璃瓶里的飞蛾，能看到前程，却走不出自我设定的茧！”
“我家里没有干涉我的选择，特别是知道我放弃从事篮球相关行业后，就跟我说了：从商还是从政，都不会干预，由我自己做主······可我感觉没主意。”
“这些天想了很多，很乱！想了青云，想了你提出来的做产业，咱们都是文科生，学经济的，对于产业，特别是电子产业，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给自己找太多麻烦，也不想因为我的选择把家里拖进去！”
“你也知道，一个产业的发展，不可避免的需要更多力量的支持。我更想选一项相对轻松的行业······这也是你一直在我耳边絮叨过的，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没必要把自己搞的太凄惨了。”
从来没有这样多话过，甚至说是范天泽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多话的对象。从王宏回乡后，范天泽就一直在思考着，无人可倾诉。
这也是王宏有了回乡的过程，若是王宏一直待在京城，一直跟范天泽在一起，范天泽未必会说的如此透彻。
大门被推开了，罗青、曲晓晴还有一位没见过却很漂亮的女孩子，一起走进来了。
“王宏，你可算回来了！”
罗青进门就喊叫着：“这几天老范就跟丢了魂似的，还非得让我们陪着，我连陪我媳妇儿的时间都用来陪他了。”
“若不是我知道我家妹子跟这小子没关系，都以为是因为艳玲跟他发生了超友谊的事情······”
“能不能被玩你那副侃爷的劲？当谁都跟你似的！您好，郭佳妮，常听晓晴和罗青提起你！”
郭佳妮很大方的伸手，在制止罗青和跟王宏相识之间，很轻松的转换了情绪和神情······这丫头不简单。
“王宏，也常听晓晴和艳玲提到您，还有罗青，不过罗哥提到时总是一副甜蜜的神情！”
不知道算不算鬼指神差，还是说心有所想，王宏提到了罗艳玲······好歹曾经，不，将一直算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现在刚离开就忘记了不合适······王宏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罗青是真的很兴奋，一直想带着郭佳妮来的，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今天，王宏和郭佳妮相识很顺畅，这让罗青特舒服。
说实话，现在的罗青是真的被王宏震惊了，一连串的事，让他不得不敬佩。原本都在面子上，现在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
这也是他着急引见郭佳妮的原因。
毕竟是第一次，接下来都是泛泛而谈，没有深入······王宏连郭佳妮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自然不存在投其所好的选择话题。
曲晓晴看不过罗青拿郭佳妮显摆的球样，跟关思思和杜馨说闲话，而范天泽见到人多，就不再有多话的欲望了。
“初次见面，交浅难言深，希望再次见面时，王宏同学能畅所欲言，别总是让我一个女生挑出话题来！”
这女人确实厉害，离开时，王宏送客，就来了这么一句······既然你知道交情不到说太多的时机，最后这不是废话嘛！
“这女人不简单呢！罗青算是捡到宝了！”
回来重新跟范天泽一起坐在石凳上，王宏还感慨这么一句。
“当然不一般！至于罗青······早年罗青的爷爷救过郭老爷子的命，是那种几乎把自己命搭进去的救！”
“鉴于这点，就是郭佳妮，也对这桩婚事不反感。郭家人重情是有目共睹的，多少年得到验证的。”
“郭佳妮在罗青这边，也就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牢骚，也仅仅是牢骚。好在罗青不算坏，顶大了就是年少轻狂。别看罗青这样，其实算是个门清的人，心里什么都清楚，包括自己几斤几两，自家几斤几两，都门清！”
人最难的就是自知，罗青能做到这点，就绝对不算是愚钝的人。
也是，从筹建青云时罗青腆着脸，哪怕是看不上王宏他们几个的家世，依然放低姿态拉拢。到后来从原本当做赚钱的白手套，逐渐由刘飞主导了青云。
更有罗艳玲离开后，这些天一直来四合院里陪范天泽解闷，这都说明罗青的聪慧在那里。
“这郭佳妮做什么的？”
“在证券吧，好像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家是财经系统的，她又是央财毕业的，本来去银行轻松，她偏偏选择了一个新生行业，说是具有挑战性。”
“这丫头很不错，自从罗青务正业了，跟着咱们创立了青云公司，她就直接请调到了这边，好像就在中关村这边的证券营业部负责······”
后面范天泽说的话王宏都没仔细听，就听了郭佳妮在证券系统工作······就是这么巧。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所谓的推手在推动吗？
今天回来，无意中看到一家证券交易所的门牌，王宏就产生过联想，加上范天泽在这无病呻吟，王宏就想着是不是明天一起去证券营业部转悠转悠。
范天泽，是王宏早就瞄准的人。
上一世王宏超过股的，零五年入市，三万块，到了零七年，王宏把三万块炒到五万多，一时曾经在候筱雨跟前理直气壮了几天，也跟她显摆了几天。
当时，王宏可是相当的下了功夫，学习了那些什么线之类的知识点。
在最大的那桶油上市时，王宏在一个炒股群里闲扯，说是降到三十块就入手······王宏也真是在那桶油降到三十入手了。
剩下的就不说了，说出来都是泪，王宏原本雄起的心思，在那三万变五万，再变两万多的过程中，彻底熄了。
这也是候筱雨当年动不动拿出来说的话题之一，一次次的让王宏撕开伤疤。
知道零九年，那一波起来后，王宏才脱了一层皮逃出来了。然后再没有进去过。
没有进去过，却不妨碍王宏心里一直有个结，十多年后了，王宏还到处在翻看网上的一些帖子，看每次赶对点的契机。
比如，当今天回来时看到证券营业部，王宏就想起了曾经看到的这一波大行情。
“证券呀！要不明天去看看？”
“怎么？看上这妞了？”
“说什么？你怎么也玩开这样的闲话了？就不能想接触接触证券？好歹咱们都是学经济的，熟悉一下新生事物总没错吧。”
总不能说你现在的迷茫正是我所希望的，我早就瞄上你了······好奇心是个不错的借口。再说了，本来他们经济学专业，就有这方面的课程。
“行，我也正需要整理整理混乱的思绪，就看看证券也不错！”
第一五四章 跟王宏对决一次
四合院在二环内，是西城，离中关村那边还很远。这也是刘飞他们要搬走的原因，也是王宏在遇见奶茶留一间屋子，不常来这边的原因。
所以，去郭佳妮负责的证券营业部，还是需要开车的。
提前通知了罗青，那小子以自己也需要到公司的借口，每天接送郭佳妮上下班。
车上就王宏五个，曲晓晴也凑热闹。
“很荣幸，能让王宏你这样的人物关注，还专门过来拜访。”
郭佳妮在营业部的门厅候着，等着王宏一行人的到来。
“郭姐或许想错了，我可能是对证券业务的兴趣更大一些，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那更得感谢了，是不是我今年不需要在担忧业绩了？请······”
“诶，你俩能不能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范天泽直接打断了王宏跟郭佳妮的寒暄客套，也不管他俩愣神，径直朝门厅走去······他好像可以这样做而不会引起大家的情绪。
罗青很知趣的揽着王宏的肩膀：“兄弟，你太给面了！”
真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呀！又能怎样解释？
就坐在郭佳妮的办公室，又是一阵寒暄和接待，等帮忙端茶倒水的出去了，还张嘴喝茶，郭佳妮有点忍不住了。
“王宏，是需要开户吗？需要我让人帮你讲讲流程？”
王宏开户肯定是大户，别说王宏了，就郭佳妮的了解，就是罗青这个混子，因为青云公司，这一段时间，手头也相当的宽裕，乃至于让他有了在小伙伴跟前以及在郭家人跟前装十三的机会。
“表姐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曲晓晴有点奇怪，她这个表姐一直算得上沉住气的，属于主意相当坚定，遇事相当冷静，处理问题老成持重的一类人，就是长辈们说起来也给与相当高的赞誉。
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有点沉不住气了。
“像王宏这样的客户，很可能关系到姐姐今年的业绩，你说能不着急吗？再说了，这不都是自己人吗？”
“当然，除非王宏不把我当成自己人，那就另外说了。”
看罗青那副样子，好像王宏真要有一点不太亲近的表示，他就受多大委屈似的。
“郭姐，专门找上门来，就是想了解这方面的知识的，或者说就是像来开户的，还请郭姐能不吝赐教。”
在看到营业部的那一刻，王宏就想过这个问题，这也是前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若是当初我买下某某股，如何如何；若是当初在那个时间进场，如何如何。
凡是玩过股票的，没有谁会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当然，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于散户，还是被坑的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散户心中。
对于那些操控者，或者说是在股市中到达人生巅峰的，实现人生价值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赐教可不敢！你们可都算是科班生，我学的跟着不相关，只是因为从业的原因，多少有些了解。”
还真不是郭佳妮给王宏他们科普，不是说王宏他们不够让郭佳妮宣讲，而是她自己也就一般水准。
专业的讲解员，相当兴奋的给王宏他们上了一堂股市的课程。王宏很怀疑这人就是专门忽悠人进股市栽跟头的，反正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好像不炒股就是对不起人生的意义，就是白白浪费生命。
说到最后，就是郭佳妮也有点挂不住了。
“行情不太热，开户数量逐月减少，业绩保持一定的增长就成了各个营业部的首要工作，不得已采取一些办法······”
郭佳妮就是不说，王宏也不会受宣讲员的影响太大。
要说王宏他们几个，最起码王宏、范天泽、曲晓晴算是京大经济学院的，都有金融学的课程，可事实上，课本上的内容跟实际操作，完全就是两回事。
更何况这还是现在现阶段的内地股市，就算是范天泽第一次关注这方面的内容，也没有被宣讲员的废话左右，而是看着郭佳妮并没有避讳人的一些图标思考。
估计范天泽是在对应一些内容吧。
“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话虽然是废话，我还是需要提醒一下······呵呵，当然，这话对于王宏你来说，似乎没什么意义。”
“说吧，不管是看罗青的面子，还是真的有心来玩一次票，既然来了，肯定是要开户的。”
“我这边所谓的讲解，也就是帮你们了解个大概，没入行没有真正上手操作，怎么讲都无法达到自己体会的有用······”
“再说了，拿出几万几十万的资金进场玩玩，对你谈不上什么伤筋动骨······”
郭佳妮都亲自下场鼓动了，却见王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不得已看向曲晓晴，结果曲晓晴只是摊摊手，看着王宏和范天泽看资料认真的样子，表示无能为力。
“王宏，这点钱对你真的不算啥吧？若不是佳妮拦着，前些日子我就想跟你说了，倒不是说这股市发财什么的，就当是帮朋友的忙，随便丢出来几十万给个面子吧······”
并没有求助的视线落在罗青身上，罗青已经有主人翁的心态了。
既然来了，肯定是要开户的，也是准备进场的，否则王宏也不会一到京城，就直接来这里耗着了。
只是······算了，怎么说看起来屋子里都是自己人。
“真要进场玩？”
范天泽一点都忌讳郭佳妮的情绪，问的很直白。
“有这个想法。”
“你既然有准备，想必知道如今的股市是怎样的一种形势吧？相信你不会去做些违规的事，也不会从我这得到什么信息，纯粹的玩技术？”
“有那个时间？咱们都不可能长时间待在这里。做长线吧，做趋势，顺势做。”
王宏和范天泽低声嘀咕，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交谈。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考虑这方面的发展？”
“嘿嘿，范哥，有那么明显吗？”
“还怎样？昨天跟你发了点牢骚，今天就大张旗鼓的来这边······要说你看重罗青的面子，谁信？说吧，几个意思？”
“范哥，若是你服从家里的安排，兄弟就什么都不说了，可凭我对你的了解，似乎你一直当家世是负累，一直想着凭自己做点事，还想做的惊天动地。”
“就拿篮球来说，其实你很早就知道自己在篮球上的天赋和水平，跟家里硬抗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就离开了篮球不能活，而是不想你自己的人生被家里安排了，或者说是不想让人提起来都认为你是因为家世的原因才取得一定的成就。”
“传统的行业，或者说已经成型成规模的行业，不可避免的被各种因素影响很大。电子产业青云没有进入产业领域，对你而言也就没有了吸引力，或许你本身也不想做产业。”
“金融，同样是属于新兴的产业，对于咱而言算是新兴的产业。我想，先那点钱，在国内的股市试试水，积累一些经验，等毕业后，若是有机会出去转转，到华尔街那些国际性的投资公司见识见识······”
两人嘀咕了好一阵，所有人都看着他两人嘀咕，却没人去追问，就是平时闲不定的杜馨，也乖乖的坐着，等着。
“郭姐，那就开户吧！”
“好！王宏，姐先谢你了！多少资金？”
很随意的伸出一巴掌，五指分开晃了晃。
“五百万！好好好，谢谢王宏，今年姐姐这个营业部的业绩不用担心了。”
郭佳妮真的有点喜形于色了。
中关村本来就是引领时代潮流的地区，在这里的人，对于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本来就强。所以，中关村营业部的业绩一直定的挺高。
五百万，即便就是在这边，也绝对算是大户了。
自己先高兴了一阵，却没有见王宏的回应，再看过去，却见王宏的手掌还伸着。
有点疑惑了，郭佳妮在想，是不是自己说的高了，王宏只是看罗青的面子，拿点钱试试水：“五十万？”
“郭姐，就不敢再说大点？嘿嘿。”
杜馨见郭佳妮没有往大的说，反倒是减少了，就忍不住开口了。
“五千万？这个······这个······”
这个真的有点惊着郭佳妮了，反倒让她冷静了，看了看范天泽，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再看看其他人，似乎对于这笔钱拿出来到股市上玩，也没人觉得不合适。
至于想从罗青那边得到些提示，也知道没希望。
郭佳妮甚至怀疑，今天的拜访似乎是早有准备，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一个利益团体。
但是，五千万的资金，在自己负责的这个小营业部，真有点接不住的感觉······主要还是担心他们会有其他的目的。
毕竟，五千万的资金入场，在现在，完全可以操控一支垃圾股升天！
这时候郭佳妮反倒没有了刚才估算五百万的兴奋，只是盯着范天泽和王宏，一直在思考他俩刚才商量什么了，难不成范家人也开始伸手了？还是说范天泽个人越轨了？
犹豫了有一阵，郭佳妮还是想说一些话，大不了委婉点：“王宏，我听罗青说过你的一些事，也知道你的名下产业不少，这么一大笔资金，会不会影响到你名下产业的流动资金？会不会影响到各个公司的发展？”
“郭姐，应该不会。”
王宏并没有多解释，说多了好像是自己要显摆一样。
“郭姐，王宏从高二创立好友文具、战友联运，并且直接送给长荣医疗器械一系列的专利，并获得差不多一成半的股权，大一创立遇见奶茶，今年又有了青云。”
“若是这几年的分红都没这么点闲钱，岂不是说王宏这些年都白混了？还是说他选定的产业掌舵人没能力？长荣一年的销售额两三亿，我爸还经常念叨被好友文具和战友联运甩开了······”
这时候需要捧哏，杜馨也乐意做这个，在场的也就杜馨算是对王宏的资产了解最深了。
想想也是，自己第一次见王宏，他还是一个高二的小屁孩，县城的房子还是自家的老屋，再看看现在，整个她们杜家的资产，都根本没法跟王宏一个人比了。
这样的男人，或者说还是男孩，抓不住真的会后悔吧？
当杜馨如此轻松，如此简明扼要的说完，郭佳妮已经彻底懵了，脑子宕机了，就是罗青，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简略却如此劲爆的信息。
至于范天泽和曲晓晴，当时是亲身经历过王宏对名下产业进行战略布置的。
郭佳妮用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稳住心神······既然有如此规模的产业资产，有何必来股市折腾那些苦命的散户？相比股市，实业的收益讨要大多了，王宏这又是何苦？
难不成真的是看面子？郭佳妮不认为罗青在王宏跟前有这么大的面子，罗艳玲或许还差不多。难道是曲晓晴？她是自己的表妹，再看看王宏身边紧挨着的两个比曲晓晴更甚几分的美女，这个猜测也可以放弃了。
“王宏，天泽，若是你们俩想做庄家，我这边真担不起这么大的干系！不是要推辞你们，是这么一大笔资金在我这边，对于特定的圈子，想查出来太容易了。”
郭佳妮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做庄家在这里藏不住的。这时候她是真的怀疑王宏想利用范天泽的家世来股市玩几把了。
“佳妮，你想多了，不要说王宏没这样的念头，就是有，你觉得我会同意？”
“不做庄家？”
“不做，永远不做，用王宏的话，就是想让我用小量的资金来感受气氛的。”
五千万属于小量资金嘛？郭佳妮都想问问范天泽，你是怎样来定义大小的！
“这一次我跟王宏来一次对决，我拿一百万操作，王宏用剩余的资金做长线，以我毕业前，也是王宏毕业前为止，看看谁的盈利比例高！”
第一五五章 不被了解的背后
郭佳妮这样的做法，倒是让王宏放心了。
算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有底线，做事都在规则范围内，却也不古板，甚至没有正义感爆棚，适应能力很强，或者说是懂得变通。
“郭姐，想来点资金单独的账户对您这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懂呀，不知道怎样可以分散账户？亦或是我需要准备什么？”
开户的问题，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到后世那种一个身份一个账户的强制性规定的地步。从王宏所了解的，这时候的开户还相当的混乱。
“王宏，开户的问题我能解决，只是咱得首先说明，若是出现违规，我宁愿不要业绩，也不会允许在我的范围内出问题······”
“佳妮姐多虑了，别说你，就是我也不会允许的，且放心吧。”
到现在，郭佳妮才开始给帮王宏操办起开户的事宜来······合规的五千万资金，毕竟对于自己支持这个营业部而言，绝对算得上一次大业绩。
“最好还是多几个身份证吧！”
都不用王宏开口，郭佳妮的话刚落，不光是关思思、杜馨，就是曲晓晴居然也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而王宏也是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又该怎么说呢，说是他们之间有绝对的信任，或许才能完美的解释这样的状况。
同时，王宏也向遇见奶茶打了个电话，不一阵，小苗就骑着单车汗水吧嗒的赶过来：“我的。杨柳姐说是今晚回来，不知道会不会耽误······”
甚至连一直忙乎着青云的刘飞，随时准备南下的董强，也在接到王宏电话后，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整个过程，居然没有人问过王宏需要这些干什么，在听到王宏有这样的需求时，毫不犹豫的就送来了。
郭佳妮这时候，越来越觉得，自己从罗青口中了解的王宏太片面了。
一个人名下的产业多寡，或许只能证明他商业才能，或者说机会把握的能力，可对于这种不由分说，就把代表一个人所有法律关系的身份证送过来，足可以证明这个人的魅力以及所有关联人对他的信任程度。
等所有人都走了，郭佳妮硬拖住了曲晓晴：“你们先走，中午这顿饭我请。不过不能进城了，就在中关村这边。晓晴等上我一起。”
范天泽和王宏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都明白。
罗青死皮赖脸的留下，却被郭佳妮直接留在了车里。
“晓晴对她表姐，未必会有所保留，恐怕会说的很深。”
范天泽靠在椅背上很惬意的调侃王宏······有今天这一出，范天泽似乎真的找到了新目标，可以不依靠家世做事的新目标。
“既然是自己人，也就没必要瞒了。对了·······”
说到这，王宏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给曲晓晴打通了电话。
在范天泽的疑惑中······刚刚还说是自己人不瞒了，现在又打电话给曲晓晴交代什么？
“晓晴，刚才我忘了请你表姐帮个忙，她毕竟是行里人，请你表姐帮忙踅摸一个熟悉国际市场操作的操盘手！”
“几个意思？”
“国内的股市也就这样，范哥熟悉金融具体而微的操作，难不成就只想在国内股市这个小池塘打滚？不想去外面扑腾？”
而同一时间，郭佳妮看着曲晓晴挂断电话，若有所思：“怎么？王宏让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姐，王宏没那么狭隘······他让我跟你说一声，请你帮忙，踅摸一个对国际金融市场熟悉的操盘手······”
一时有点茫然，郭佳妮在迷糊中帮曲晓晴换了新茶，茫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难不成这王宏最终的想法是跑到国际金融市场上玩？问题是五千万的资金，在我这或许算一笔大额资金，也算是大户，这点钱别说是去国际金融市场，就是在咱们股市里，也不算太过分的额度。”
“这几年管理跟不上，操纵股市的事情时有发生，调集的资金也不是五千万能抗衡的？”
“难不成王宏以为凭五千万资金，不违规操作，仅仅是做长线，做趋势，就能让这五千万倍增？”
郭佳妮一个人嘀咕着，一边说自己还一边摇头。
“姐，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这一次我也会拿我的钱一块跟着玩······反正也是跟着他赚来的。”
曲晓晴的话让郭佳妮恍然，又更加迷糊了：“你现在可是上百万的小富婆了，真的放心这样跟着折腾？不担心家里干预？”
“家里？嘿嘿，姐大概不知道吧，之所以注意王宏，包括知道王宏的一切，我还是从我拥军叔和我爸那儿知道的，他们知道的更多！”
“当时就连范天泽也不是太清楚。我记得我跟范天泽说那些时，他也被震惊的傻眼了！也正是因为这点，我爸对于跟王宏的一切，都持绝对支持的态度！”
说这些时，曲晓晴似乎还带着骄傲······也是，家里小一辈，谁能像她这样，还在上学，就已经有相当的身价了，还是不依靠家世，凭自己赚到的。
“包括以身相许？”
“姐，说什么呢！你没看杜馨那丫头就跟老虎护食一般，死死的看着王宏身边的女孩子，生怕被人抢走了一样。”
“她好不容易把一个劲敌······就是候筱雨赶出了竞争行列，怎么可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说这些居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甚至还有点落寞，曲晓晴的神情，郭佳妮看在眼里。
“你真的对他有兴趣？喜欢还是真的爱上了？”
“姐，谈不上什么爱不爱。你也知道，虽然家里不会拿我的婚姻说事，可作为身在这个阶层的人，咱们谁对待爱情的态度是纯发自情感的？即便是爱情的问题上，也是理性占的多一些。”
“不可否认，王宏是个不错的选择。长相、能力等等，甚至谁都无法否认，就以现在的基础，王宏的未来不仅仅用可期就可以形容的，这点上，就是我爸，我大伯都相当认同。”
确实，出身在这样的家庭，谈爱情确实奢侈了。就是自己，她郭佳妮，在同辈人中算是出类拔萃了，不到三十岁，住持一部证券交易，就是男性，也为数不多。
可在个人生活的问题上，自己似乎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现在罗青能多少带出去长脸，已经算是庆幸了。
曲家是不需要晓晴在个人问题上付出什么，可，处于这般层级的她，真的可以接受差距太大的情感吗？
或许曲晓晴若是放出话，求偶的同龄人可以从朝阳排到海淀，可那是曲晓晴希望的？相比较，王宏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身边已经有虎视眈眈的守护者了······唉。
姐俩都陷入了沉默，一时无言。
“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表面上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或许对他产业的规模还有些不熟悉。怎么说吧，好友文具是现在国内最大的文具零售商，现在应该说是完成了所有地市的网络覆盖，进一步向县城延伸！”
“战友联运，绝对的短途运输第一，任何一家都比不上，还是完全网络覆盖全境的运输企业。我还知道一点，整个战友联运，所有员工，从管理层到基层，全部都是退役军伍出身，甚至现在战友联运的上层，都在特定的圈子里挂号了。”
“也就是说，王宏就算是跟我们几个，包括范天泽不熟，关系不亲近，只要是王宏占理，或者说没有太过分的行为，在这片土地上，没人可以对他过分了！”
“至于长荣医疗器械，我所知道的，是长荣在某些方面，处于国际领先的地位，我还知道王宏为长荣制定的战略，未来也会在某个方面争取领先。现在的长荣虽然不算是最大的医疗器械公司，利润率绝对算是前列的存在。”
“而遇见奶茶，从校园为起点，你看东西单王府井你就知道，遇见奶茶已经发展到了何种规模？杨柳一个在校的研究生，还是京外的，现在恐怕在企业界，也绝对算是一号人物了！无非就是她曾经是王宏的高中英语老师。”
“而浙东宁家，浙东外贸行业的大拿，恐怕会跟杨柳成婚······至于青云，整个发展规划也是王宏一手制定的，包括逐步递进的营销框架，都出自王宏之手。”
就是曲晓晴也是第一次归纳总结王宏的产业，不细想还无所谓，真正仔细算起来，真的相当的惊人。
“唉，四年······如此规模的资产，还都是利润率相当高的产业，四年积攒五千万，绝对不会影响到任何一家公司的发展······”
“唉，晓晴，王宏还真是······说什么合适？潜力股？已经飙升了，或许说是宝更合适。若我是杜馨，我是关思思，恐怕也会时刻戒备着！”
似乎曲晓晴在说完这些，郭佳妮觉得这妮子走神了，怕不是又进一步陷入了吧？所以，直接提到了关思思和杜馨。
曲晓晴晒然一笑，倒没有任何失意：“姐，你大概不清楚，我跟罗艳玲包括经济学院的同学都谈论过王宏，这家伙就是一个木头，或者说榆木疙瘩更契合。”
“就是杜馨和关思思，也让人感觉不到有恋人的情感存在，这家伙对这方面好像很迟钝，或者说是根本无感才合适，就跟修行了多年的和尚一样！”
曲晓晴的话绝对准确。
前世的婚姻，再加上前世本身的职业，王宏对异性的见识几乎到了麻木的地步了。
几百个户头，五千万资金，在加上杜馨、曲晓晴，包括范天泽的跟随，郭佳妮还是要求分散开户，分散资金进场。
这一点，也是王宏所期望的。
再开学，王宏已经是大三了，对于经济范畴的知识，也越来越深入了。
唯一遗憾的是，今年似乎大学生篮球协会、大学生体育协会，没有继续筹办篮球联赛的动议。加上范天泽直接退出校篮球队，王宏也很少参与训练了。
不是说王宏对篮球不喜爱，也没有到当成事业去对待。经过这次参加大赛的思考，王宏也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差距。
虽然自己有天赋，甚至可以做出脑海里任何印象存在的动作，运动天赋也让自己能很好的模仿。但是，王宏也看到了自己基础方面的差距。
京城的高校对于上层的体会是相当到位的，宁飞来过京城几次，做过几次努力，一次比一次沮丧。
“我决定了，不在继续京城费劲了。既然去年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今年飞鸿南下，在广南一带，浙东一带，整个华东、华南去筹办一次联赛，就当是再做一次尝试！”
这才是飞鸿当下最正确的选择。
谁都清楚，大学生篮球联赛的举办是必定的，无非是时间的问题，或许还有其他因素，相互退一步，都留下余地。
飞鸿南下承办联赛，绝对对将来承办大范围的联赛有益。这一点，王宏给与了支持。
日子就这样过得很平淡，王宏更是有了空闲时间，来做一个安静的大学生。
每当周日，不管是青云那边还是证券方面，范天泽和刘飞总是会找些借口聚一聚，加上开始推行双休，大家也有更多的时间活动。
“艳玲来信了，对那边的情况还是做了些了解，我现在越发相信王宏提到的那种人手一部手机的盛况了！”
“对了，那边的互联网也相当发达······这不是她知道咱们这边也接通了互联网，还玩一把新潮，给了一个邮箱······”
今年早些时候，国内的第一家互联网公司成立了，虽然王宏很清楚未来的走向，却对现在进入互联网行业兴趣寥寥，罗青后面的话王宏压根没听进去，不知道是因为接住罗艳玲的邮箱而宕机了，还是真的对互联网行业不感兴趣。
第一五六章 别让我有负罪感
今天所谓的议题，也就是互联网行业，毕竟青云公司处于中关村，处于电子信息行业的桥头，更是一群以年轻人为主的，跟高科技挂钩的公司。
对于电子信息产业的展望，好像所有人都相当的热切，似乎过了今天，就迎来了国内电子信息产业的蓬勃发展，一个个讨论的那叫一个激烈。
不管是刘飞还是罗青，出现对于互联网的热情，也算正常。甚至他们这帮人，或许是因为处于中关村的原因，或许各自条件决定，总则对于这样的新事物也接受的相当快。
毕竟有一个新科技浪潮的口号引导着，还有矗立在街口那距离信息高速公路一千五百米的广告牌。
“怎么？一点兴趣没有？看你兴趣缺缺的，就跟我们讨论的话题跟你无关一样。”
王宏一直没有开口，除了关思思安静的看着神游天外的王宏，倒是范天泽先注意到了。
范天泽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似乎自己现在做事，只要王宏在身边，就不可避免的会尊重、参考甚至相当在意王宏的态度和意见。
“我这不是听你们说嘛，都挺好！”
想搪塞过去，主要是脑子里确实不太清静，主要是那个邮箱闹的。
“别介，王宏，你还是说说吧，没你开金口，哥几个就只能是闲聊了。你也知道，硬件方面，所有电脑的代理，在中关村都有人在做了，加上这玩意儿市场太局限，我们也讨论过，暂时不是介入的时机，或者说已经丧失了最好的时机。”
“还有就是，我转悠了整个中关村玩这行的，渠道咱不了解，就不说了，肯定有余家人在里面掺和着。我倒是看出来了，大多数都是玩攒机的，即便是一些官方背景的高科技公司，玩的也是组装的一套营生。”
“倒是瀛海威这样的公司，似乎受到的限制少一些，毕竟管理在一开始总是滞后的。你认为有没有机会掺和？”
希望刘飞不是一时兴起，不是心血来潮，否则，在这个时间段进入互联网，恐怕是青云公司也配不起他。王宏这才正视着刘飞······
“哥们儿，别这样看着我！既然咱们青云已经确定最后走专一的发展路线，我也不能朝三暮四，就是针对瀛海的这一波宣传，凑一起扯扯闲话！”
刘飞被王宏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搞愣了。
“你刚才有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都很疑惑，抓耳挠腮的在回忆刘飞刚才说过的话，不知道王宏指的是那一句。
“刘飞说这玩意儿市场太局限！”
一直或者说从来不怎么参与谈论，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关思思，确实所有人中最清醒的。或许说是她最为在意王宏的表情。
“我不能确定手机和电脑哪一样会在国内最先普及，但我知道，咱们很难做到将这两项未来大爆发的产业都涉足。正如现状所显示的，咱们在电脑这方面已经算是落后一步了，为什么不继续在领先别人的方向全力奔跑，而想着换个跑道去追赶？”
“至于说互联网，不可否认，这行业的未来发展可期，甚至可能会发展到我们现在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是，正如刘飞所言，这玩意儿市场太局限，既然硬件市场都这般局限，依托硬件而存在的互联网，又怎样能在短时间内取得突破？”
不是王宏就会眼睁睁的看着互联网的大浪头跟自己擦身而过，是真的为时尚早。
记得前一世看到过一些对于财富的总结，说是暴富的总结也对。错过了投机倒把，沾不上乡镇企业，赶不上股票认购，不想沾此时混乱的期货市场，更不会去涉足地产，又怎么会放过未来财富标杆的互联网？
只不过这时候真的不是最好的时机。
“持续关注，为时尚早。”
这就是王宏对今天所讨论话题的结论。
之所以刚才走神，王宏一直是在想罗青说的话：艳玲希望大家能通过邮箱和她交流，她说有天涯若比邻的感觉，特别是王宏，艳玲专门交代了，一定要把邮箱告诉你，也想听听你对西方世界的一些看法······
难道不是过去了就过去了？还会有纠葛吗？
遇见奶茶店里，王宏还没有奢侈到专门给自己装网线，也没有张扬的上课抱一台笔记本电脑。倒是在青云公司，虽然不至于所有员工都配备电脑，在这里绝对不算稀奇物件。
“若是大家想接触互联网，倒是不算时机不到。这样吧，干脆爷今天抽一次风，在场的，人手一台笔记本，我买单！”
可能是自己往遇见奶茶休息室配备电脑，接通网线的借口太突兀了，这样大方一次，似乎很合适。
“对头！吃大户才是哥几个今天最主要的目的！”
十几二十万的小钱，还真没人帮王宏省着，甚至连开通网络的费用，都一起起哄着让王宏一并支付了。
送来了邮箱，肯定是要让联系了。不管怎样，王宏都做不到吃干抹净提裤子不认人，心里总是想着去知道原委。
唉，到底做不到绝对渣男的程度，哪怕是一直告诫自己今生要如何，还是传统的观点根深蒂固。
邮件发出去，呆呆的看着有点别扭，还特别局促的屏幕，王宏极度怀念即时通讯······这时候小马同志还在求学吧？或者说已经开始有理想了，甚至向理想迈出一步了，但是肯定还没有即时通讯的雏形。
看着电脑屏幕，再加上现在绝对干净单一的网站，哪怕是浏览全球的网站，也不能让王宏有一丝的兴致，就连打发时间都很无趣。
直接退出邮箱······自己也是真有毛病了，还在这等着。
“小苗，来，学一下电脑。”
“学校有微机课的！”
“那行，以后电脑就放这边了，你想玩随便玩！”
天已经很凉了，不适合骑摩托跑出去抽风，王宏就顺着京大的南墙，一直走到尽头，没有了人声喧嚣，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前一世虽然被候筱雨高压压制，也不是没有过一些事，偏偏这时候心里居然无法轻松的撇开醉酒的那一晚。
是今生的第一次，还是因为过分突兀和意外，亦或是罗艳玲的家世以及她即将结婚的对象，王宏无法理清。
就在冷风中呆坐了许久，王宏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想进围墙了，也不想死死的守着一棵树。王宏不是想拥有整片的森林，若不是因为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甚至王宏不想靠近任何一棵树。
毕竟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性。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自己的旅途不想固定在某个特定的轨道，也只有这样，才可以熟悉不同道路上的风景，也可以随意停靠不同的站台，不用介意脱出轨道的行为给与自身的压力。
邮件的回复是在第二天到来的，具体时间王宏都没去注意，或者是自己真的放下了。
“王宏？应该是你了，按说你的英文水平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凯恩斯.马克，哈哈哈哈，王宏你居然会这样起名。凯恩斯是国王，是王，而宏在英文中有单独的翻译就是宏······”
这是邮件的回复。
王宏发出的邮件并没有多少内容，更没有任何备注和说明，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为什么？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操作了，只隔了一天，王宏就觉得有点傻缺，还相当的无语。
“没发现你的智慧竟然达到了如此境地，这是我没敢想过的。还好吧？人离乡贱，远在异国他乡，是不是我这份问候能带去些许温暖？”
还是前世的习惯，王宏面对屏幕时，总是要比面对面风趣很多。这是前世在那些大聊天室撩人养成的习惯。
当时是缓解生活中的压抑，也存在撩拨的心思，才有了这样的习惯，没想到重活一次，还继续保留了。
随便这么一份邮件发出，王宏就准备下线了，按时间，这时候伯明翰是下午两三点，罗艳玲应该不在线。
谁知道，王宏正准备下线，邮件就回复了。
“别让我有负担！”
这不是应该自己说的话吗？可屏幕上的字，还是汉字，明明就是这几个字。
“有些事我无力改变，却不一定我就要不折不扣的执行。谁也有属于自己的梦，特别是小女孩。虽然我不再是小女孩了，也没有小女孩那般单纯，但是，我还是想实现一下我的梦想！”
“王宏，或许我的行为让你困扰了，在这我说声对不起，就是故意的，道歉也是诚心诚意的。”
“或许你想说咱俩之间没有什么情感存在，那一晚的行为有点返祖了，完全是出于非心理需求，或许对吧。但是，我不能否认我对你还是有感觉的，至于你有没有，干我何事？”
“命运不是来抗争的，是必须顺应的，我就是在顺应命运的过程中，做了一次让我相当满意的行动！”
“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也没必要考虑那些有的没的，我自己的事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把握的，这就不劳您驾了。”
“只希望，就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或者本来就没有发生，我忘记了······王宏，你也忘记好吗？”
“我不希望我的冲动让我失去你这个朋友，仅限于朋友，我把你当朋友！或许有很多话，我都不会跟晓晴说，但会跟你说······你能理解吗？”
“邮件发出后，我会删除掉，不想留下一点痕迹，就像那晚······”
翻来覆去的看了两三遍，王宏确定看不出其他的话外意思，呆呆的发了一阵愣，最终还是将邮件删除了，并根据自己对系统的了解，做了彻底的删除。
这事，倒是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别让我有负罪感······这真的该是自己说的，被人抢先了。
是该如释重负的，王宏偏偏有一丝的失落在心底滋生了。
这就是通病，担心被记住了，担心有纠葛，真的要是对方完全没有当回事，彻底的忘却了，自己就会又觉得不该如此。
就好像自己的魅力被否定了一样······还真是贱性。
······
理顺一个架构混乱的公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协调太多的关系，需要计算太多的利益，加上又有管理高层的加入，战友联运并没有在短期内完成王宏设定的目标。
好友文具也在根据王宏制定的战略，加上常明这个新进股东，在施行一些收揽权利，增加凝聚和合力的措施。
所以，这个寒假是王宏过的最像学生的寒假。就连杨柳，也因为遇见奶茶再次扩张，以及跟京大相关专业深度合作的事情，抽不开回乡的时间。
“看到你这样无所事事，还真有点不习惯！”
杜馨看着关思思给王宏剥桔子皮，冷不丁的过来废一句话。
过年，似乎在王宏家里才算是过年，就连杜家全家都有这样的感觉。
“对了，王宏，我想知道，你怎么就选中这些人了？”
“嗯？选中什么？”
“比如秀芬姨对于好友文具，富贵叔对于战友联运，杨柳相对于遇见奶茶，刘飞之于青云，董强在飞鸿，包括这次你撺掇的范天泽关注金融，我爷爷也说你这是在为自己的下一个产业做准备！这点我信，看范天泽那股劲，想必他也有这样的觉悟，我就想知道，你是怎样发现这些人的？”
发现？或许对吧。
“春秋战国时期，也就中原那么点大的地方，分成无数的诸侯国，可你翻翻历史，那个诸侯国没有名臣勇将？还是流芳百世的那种！”
“再看看历朝历代成大事者，所有的班底，几乎都在很狭小的范围选取的······”
“谁让你讲历史了？就说你是怎么就确定这些人的，还给与绝对的信任，偏偏没有任何差错出现。”
杜馨是想说背叛或者架空之类的话，想想有关思思在场，就换了个词。
“说白了，人的成功与否，机遇或者说运气的因素要占很大的权重！”
第一五七章 京大的收购意向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有能力的常在，机遇却没有普惠性。
“就好像说的你是伯乐一样！若是这样说，那我爷爷岂不是比你更厉害！”
杜馨这话其实没错，王宏之所以能一步步走出来，起始还是杜老爷子对王宏的认可。王宏也认同：“确实，杜爷爷确实非同一般。这也不全是伯乐不伯乐的问题。”
“这么跟你说吧，若是你看不过眼的人，你会不会跟他交心？或者说，不同性格，不同脾性的人，会不会走到一起？”
“你自己的秉性，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你身边人属于哪一类的，这样是不是更好理解一点？”
其实，王宏也觉得奇怪，也曾有过疑惑，只能自我暗示这是运气所在，或许刚才说出的理由，更有说服力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是有道理的。
临开学前夕，杨柳终于回乡了，匆匆回了趟老家，接受了老爹老娘的絮叨，就到了王宏家。
“马上就开学了，杨姐该不是仅仅为了跟我们同行吧？什么事让你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了？”
行事匆匆，神色忐忑，绝不该发生在杨柳身上。
应该是有事，还不小，必须在王宏开学之前就让王宏知晓了。
杨柳确实是有急事，在见到了王宏之后，似乎心境稳下来了，看着王宏不急不躁的泡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色匆匆而影响，似乎自己也被影响了，终于露出了笑容。
倒是第一次来王宏老家的小苗，还是有些局促不安。这个小丫头，从山沟沟里走出来，身世凄凉的小丫头，也算是脱俗了，却还是有点脱不开她的紧张。
王老妈看见小苗，再听关思思讲了小苗的身世，就想要抱着这有点认生的丫头安慰了：“小苗是吧，看这名字，你爹娘······咳咳，孩子，来了就当是在自己家，既然跟杨老师过来了，就多住几天，等开学你们一起回校。”
王老妈居然还拿红包了。
“秀莲姨，你都没给我过红包！”
就这行为，连杜馨都感觉泛酸了。
“一边去！你这话姨可是不爱听！那年少了你的红包了？人家大老远过来，这还没过正月，这是规矩，是礼节！”
小苗怯生生的起身，看看王宏，看看杨柳，在一脸紧张的看着关思思和杜馨：“姨，我······我······”
这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
“咋了？这孩子，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姨做的让你拘束了？好好，咱不要红包，随你，不哭了。”
“不···不是，我从小还没收过压岁钱······”
这声一出，不止是王妈妈，杨柳、杜馨、关思思都惊诧的看着小苗，就是王宏这一瞬间居然也有点心被揪紧的感觉。
“以后每年都有压岁钱！是吧妈？”
王宏也忍不住说了这话。
“对···对对，以后每年姨都给你准备压岁钱，每年都来家里过年！”
王宏只知道小苗是因为没了家人，一直留在京城，一直帮着处理假期所有遇见奶茶的事务，却从来没有想过小苗的心境如何。
男人就是这般粗糙。而杨柳就是有点愧疚了。虽然小苗一开始算是勤工俭学进入遇见奶茶的，可将近两年，真正跟小苗最为亲近的是她杨柳，居然粗心的没有注意到这些。
“小苗，姐忽略了，对不起！”
“杨姐，不······不是的。我真的······我···你们都很好。”
这一通倒是让杨柳彻底平静了，不再有刚回来时的忐忑。等王老爸王老妈走开，杨柳也是缓了缓才开始跟王宏说正事。
“这一次跟你们京大机械专业和食品专业的交割关于遇见奶茶的一些改进委托，见到了你们京大学校投资事宜的负责人。”
“你是说黄天明？”
“嗯，就是他，我感觉他是故意候着我的，话里话外的，似乎想对遇见奶茶发起收购，还有就是，我觉得他似乎了解你的身份，也暗示我这一点了。”
“毕竟是京大，提出收购的意向，我不知道怎么来应对。本来这段时间准备到西南去，那边的门店也向商圈扩张了，需要在西南各区域中心城市选定负责人。”
“另外，因为高校的加盟店多数为学生，去年虽然有一部分离校后做了平稳过度和交接，今年离校的高校店面更多一些。小苗建议高校门店最好直接采用直营的方式，认为高校学生流动性强，而遇见奶茶能隔几年就花费大量精力来处理交接或者转移的事务。”
“所以，今年一开始我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处理那些学生主办，即将离校全资收购的问题，这也是去年没有分红，今年资金也全部截留的原因。”
“我刚才所说的选定区域性负责人的事，也是小苗提出来的建议，基本上我们是在原本高校门店的店主中选择，毕竟他们对遇见奶茶流程熟悉，甚至对于配方、便携式的现制设备等，都熟悉。”
“如今高校毕业生双向选择的原因，还是有不少毕业生有意继续从事这行业的，经过考察，能胜任区域负责人，就直接聘用了······”
这对于王宏而言都算是琐事，尽管平时杨柳见到了也多少说点，王宏一般不予干预，杨柳也就干脆不再麻烦王宏了。
这一次，趁着说起京大有收购遇见奶茶的意向，一并将这多半年的行动说了。杨柳也知道了王宏筹备资金净股市的事，甚至当时还着急赶回来把自己的身份证也一并给了王宏。
不管王宏是不是在意，从去年年底到现在，遇见奶茶这边没有分红的事，杨柳是要做出解释的。
“杨姐，现在遇见奶茶的门店多少家了？平均每家的年营业额多少？”
杜馨绝对不是一语中的的看到了在收购之前做资产汇总，她纯粹就是想知道，若是京大收购，王宏可以得到多少钱。
“现在的门店数量七百一，平均每家的年营业额在三十万左右，达不到也差不多。像京大店，每年就差不多二百万的营业额，这个跟学校的在校生数量有很大的相关性。”
“遇见奶茶一开始的原则，王宏就制定了倾向于高校学生创业，所以，在开设门店时，没有具体考虑在校生的数量作为限制。”
“其实，现在之所以总部工作的重点放在商圈商业街，就是因为商圈和商业街门店的营业额要远远高于高校门店。比如西单，去年的营业额三百五十万，日均一万。对了，原本一开始加盟遇见奶茶，在西单开店的那个女孩，我聘用她为京城负责人了，小苗也从单纯的京城区域事务中解放出来，直接负责总部的事务······”
杨柳后面的话杜馨就没听，她听到遇见奶茶居然有七百多家门店了，就开始计算整个遇见奶茶的年营业额。
“两亿？思思，对吧，是两亿吧？我没算错？”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溜的零，就是杜馨也有点上头。她家的长荣做了多少年了？今年听她老爸和爷爷一起念叨，今年的营业额四亿多，相当的兴奋。
可遇见奶茶才几年？几乎是她杜馨看着创立的，还有她半成的份子，现在居然有追赶她家长荣的势头。
“对，是两亿！”
就是关思思这时候也有点惊讶。
倒是杨柳和小苗，毕竟一直在操持遇见奶茶，不惊讶，倒是有点骄傲了。
“杨姐，一年营收两亿呀！京大真有这么多闲钱来收购遇见奶茶？至少得两亿吧？”
“京大收购不需要有太多的自有资金······”
王宏随口这么一说，杜馨也立刻明白了······还有个单位的名字叫银行。就遇见奶茶的经营状况，想来哪家银行都不会吝啬贷款的。
“其实，遇见奶茶的固定资产并不算高，对于遇见奶茶，真正值钱的是那些委托京大食品专业研制的配方，委托京大机械专业研制的便携式小巧的现制机器。”
“我考虑，应该是京大了解了这些，才有了收购的意向。还有一点，因为以前听王宏说起过产业的垂直化架构，还听王宏提到过现冲奶茶的可能。”
“并且，速溶咖啡市面上常见。我就跟京大食品专业的提过这个理念，由于事务太慢，遇见奶茶现阶段还抽不出精力来开展速溶奶茶的布局，就暂时没有委托京大食品专业的进行相关研究。”
“现在，我怀疑早先我说漏的理念，被京大食品专业的当回事了，并且存在他们已经做出了速溶奶茶的样品，只不过因为配方的所有权归属咱们，才有了收购的意向，这是我的工作失误！”
这大概才是杨柳这次回来着急见王宏的原因吧。从某种程度上讲，确实是因为她没有保守秘密，才让王宏跟她提过的理念被抢先了。
其实，对于王宏而言，这真的不算是什么失误，谈不上多新颖的创意。
“杨姐，没那么严重。速溶咖啡已经百十年了，只要是关注了奶茶的市场，能想到这些不是太难。”
“京大也太过分了！”
面对这王宏和小苗都是京大生，杜馨还是收敛了，没有直接破口大骂，说声过分，也是在表达不满。
“咱一年营收就两亿，京大该不是想两亿就收购全部股权吧？”
“你不是还有百分之五的股权吗？咱不卖给他！”
关思思一直都是一种什么都看清却从来不吭声的样子，也不得不用这话来安慰杜馨，否则，有杜馨掺和，杨柳和王宏根本谈不成正事。
杜馨就是这样，在京城，有范天泽他们那群人在场还好点，在家里，似乎就再次恢复她无脑乱的形象了。
大概是想表明自己没心机吧。
“我想京大也未必就是想全盘收购，参与进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时候在收购这类商务事宜中，对于品牌的价值很少有涉及，还没有标准的收购核算方式，当然这是指特定的范围。
计算营业额为收购提供参考，倒是算常规性的操作了。
不过，作为顶级学府的京大，不会连收购的标准模式都不懂，绝对会考虑收购的合规化······这时候，想来自己跟范天泽亲近的好处就体现了。
其实，这本来就是王宏一直对遇见奶茶设定的方向，否则，也不会指示杨柳跟京大合作，从配方到现制机械的全面合作。
对于杨柳，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已经理解了商业，理解了资本，王宏从一开始就知道杨柳对于体制内的向往。
京大能收购遇见奶茶，杨柳借遇见奶茶经营者的身份，留在京城，聘任遇见奶茶这是顺理成章的。就是小苗，也需要这样的身份确定。
“京大若是部分收购，实现参与到奶茶市场，以及速溶奶茶的利润分享中，也不是不能考虑。咱这点上，有京大收购，能解决一部分遇见奶茶聘用人员身份的问题。”
“毕竟这个时代大家还是对身份认同有固定的认知，有京大这个招牌，对于现在遇见奶茶的聘用人员，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咱作为民营企业就没有这个吸引力。”
“再说了，正好可以为杨柳姐和小苗也解决了在人前理直气壮的难题。”
越说越轻松了，这是被王宏这种语气带的。
“王宏，你杨姐不是没见识的，好歹在南方转悠过，这个身份问题，杨姐不在意，倒是你能替小苗考虑，杨姐欣慰。”
“不过，若是可能损害遇见奶茶的利益去获得这个所谓的认同身份，相信小苗也是站在遇见奶茶的立场来考虑的。”
随着杨柳的话，小苗相当郑重的点头，以表达自己的立场。
其实，在王宏说出京大可能部分收购时，杨柳就觉得王宏的猜测或许才是京大真正的意图，也从心里上没那么抵触了，甚至正如王宏所说：有京大做背景，很多困扰自己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第一五八章 王宏的投桃报李
“京大绝对是部分收购，以便参与到分享奶茶利润中来！可以肯定，杨柳丫头所说的速溶奶茶的制作，京大肯定已经成型了！”
出于稳妥的考虑，王宏在跟杨柳商量后，还是跟杜家老爷子说了一声······自己不说，杜馨也肯定会说的。
谁知道，杜老爷子在挂断电话后，就直接让杜长荣派车，连夜赶到了王宏家里。
“三百多种配方的所有权，便携的现制机器，可以随意添加辅料，可以制冷，可以加热的兼容和优越性，即便是京大想重起炉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杜老爷子或许是因为当初王宏改良髓内钉，申请专利让长荣起飞的原因，对于商业机密、专利这样的问题很在意。
王宏则是觉得遇见奶茶的品牌，才是最有价值的。因为王宏的概念里，奶茶就不是什么专利，顶多了算商业机密，前世几乎是随便都能看到的。
或许那些机器有一定的独享性，也并不是什么高精尖的科技，相信只要是机械专业的学生，随便看看就应该可以避开现有的构造，而做出同样功能的机器来。
“一年两亿的营收······你小子还真是···唉。就算是以三年营收来参考，加上七百多家门店的固定资产投资······”
“杜老爷子，固定资产投资几乎没有，除了机器就是装修，还有四成是加盟模式。”
“哦，就算是固定资产可以忽略，遇见奶茶怎么也有六七亿的估值吧？京大就算是跟银行是亲戚，自有资金总得有一部分。所以，只会是部分收购！”
也不知道杜老爷子大老远跑过来作甚了，反正就一直强调京大是部分收购，似乎是在告诉王宏，绝对不能全部出售了。
也是，打电话时，王宏确实语气中带了可以出售的意味，估计这才是杜老爷子赶过来的原因吧。
接下来的话，就让王宏明白了。
“小子，股市那玩意儿是投机，不算是什么正当行业。你拿几千万去玩，以你现在的身价，几千万就是都扔了，也不伤筋动骨。”
“可是，小子，不能因为你有天赋，就想着玩那些投机的营生来获取暴利。你现在的资产，足够你一辈子啥也不做就能富贵一生了，没必要去贪那些烂事！”
“不要以为爷爷不懂股市，那都是烂泥潭！遇见奶茶即便是出售，也只能部分出售，而资金你得给爷爷保证，绝对不能拿去炒股！”
这才是杜老爷子赶过来的真正目的吧？王宏挺感动的。
“杜爷爷，放心，股市我就是做个大势。主要是看到了有赚钱的机会，就那么错过了，有点可惜。”
王宏有点讪讪。
“那你让那个范家的小子钻进去是几个意思？”
“这个······”
这个王宏还真的没法说清。
“是不是接下来你会在狗屁的金融行业做些事？”
这是事实，王宏尴尬的点了点头。
“爷爷不懂金融，但是看股市，爷爷觉得不踏实。爷爷也知道你异于常人，对商业有天生的敏感，不会拦着你做什么。”
“但是，爷爷在这告诫你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能撇掉实业！你名下所有的产业，任何时候都不能全部出售！”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对于杜老爷子的告诫，王宏相当有诚意的接受了。
“其实，杜爷爷，亚美利加那边有一个星巴克的现磨咖啡连锁，在九二年上市时，门店只有一百六十五家，当时上市的估值就一点四亿美金，大概就是十亿人民币的估值！”
王宏因为看到证券营业部，想到了今年的大行情，同样就想到了明年波及整个世界的金融危机，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着这方面的资料和知识。
“还以为你真的就是甩手掌柜了······好好，爷爷知道你对名下的产业都一直在关注，否则不会任何时候都能做出绝对正确的战略指导来！”
“至于你说的老美那边，可以作为谈判时的一个说法，对方是否认可，有待商榷！”
杜老爷子对于股市这回事，是真的有点排斥了。
基本确定了京大方面真实的意图，也就算是初步定统一了意见，为此还专门跟富贵叔、秀莲姨做了沟通。
在某种意义上，杜老爷子一直都认为，长荣、战友、好友、遇见这四家企业才是一体的，嫡出的，而什么青云、飞鸿，包括王宏有可能向金融投资布局的公司，杜老爷子都认为是庶出的。
但是王宏不能这样想。
“王宏，你能不能出售一点点遇见奶茶的股份给我？或者说从我青云股份的置换也行？”
没想到范天泽在听到京大有收购遇见奶茶意向后，会是这样的反应······这就是准备赤膊上阵了。
同样，就在王宏开车带着一群女孩子抵达京城后，王富贵也同一天抵达京城，关秀莲也带着常明进京了。
就是杜长荣，也同一天视察京城分公司，督促科研进度。
王宏真的有些感动了，自己身边人，都是这样，就是这样。
四合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蓬荜生辉过。
曲拥军到了，范志明也就是范天泽的小叔莅临，郭佳妮也缠着她姑姑郭凤英光临了王宏的四合院，而罗青估计是赖着罗猛过来的，王宏不知道是不是罗艳玲也出力了。
还有自家的王富贵、关秀芬、杜长荣、常明，以及自己所有的伙伴。
或许各自都有各自的目的，但是王宏不得不感谢乃至感动······都以为自己无力抗衡京大势吧，这是来给自己长势的。
“宏小子，我跟你富贵叔这样称呼你应该不宽外。你让出百分之一的股份来给晓晴，让晓晴给你转八百万！”
曲拥军似乎担心有趁火打劫的，一开口就直接给遇见奶茶定了价。八百万百分之一的股权，这就意味着遇见奶茶价值八个亿了。
这个价王宏还真的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王宏现在还真的无所谓，关键是曲拥军对于遇见奶茶的估值，才是王宏最需要的。
所以，王宏自然没有任何异常，倒茶的手依旧稳健，连茶水都没有晃动。
“富贵，宏小子是个人物！”
当曲拥军给与这样的估值后，范志明也如常，甚至王宏给他倒茶的档口，他还伸出手指轻点了王宏的手背，以示感谢。
怎么说呢，自从范天泽从篮球的执拗中走出来，范家就对王宏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或者说在王宏跟范天泽交往亲近开始，范家就开始注意王宏了，曲家的遮掩也对范家无效。
既然范天泽有意商界，还是第一次向家里提出请求，范家带着足够的诚意来，也希望能尽早的介入。所以，似乎对曲拥军的报价没有任何意外。
真正意外的是罗青父子。
说是趁火打劫有点过了，帮忙肯定是出发点，但是，罗青绝对没有想过遇见奶茶会是如此高的估值。
说是一年两个亿的营业额，据罗青所了解，遇见奶茶的门店，有七八成甚至更多，都属于加盟性质，王宏在一开始并不是太用心，当初应该是也有资金上的困境。
据罗青所知的情况，几乎所有的高校门店，都是采用了合作的方式，而作为遇见奶茶的总部，只保留了影响力，而没有寻求控制权。
也就是说，所谓的两个亿营业额，抛去原料、人工、房租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纯利润对于总部而言，也就在几百上千万的样子。
曲拥军突然的对遇见奶茶给与如此高的估值，真的把罗青给吓着了，愣是不敢直面自己老爸的脸色。
还有被震惊的就是郭佳妮和她姑姑了，也是对王宏以及遇见奶茶根本不了解，才觉得不可思议，特别震惊于王宏这个岁数的资产量。
“天泽，就照你曲叔的估值，多少股份的事，你们小兄弟自己商量着办。”
范志明相当姿态摆的很高。
“杨柳是吧，你是遇见奶茶的负责人吧？我大体知道总部在对高校门店的举办进行一系列的操作，就是不清楚现在进行到何种地步了？”
到底还是不能真的去看罗猛父子的笑话，说起来在这个场合，都算同盟性质的。罗猛不敢求教范志明，却也知道范志明这是坐实了曲拥军对遇见奶茶的估值。
当罗猛真的看向自己时，曲拥军只能这样来缓解，也算是对自己估值的解释。
“目前高校的直营店大概在百分之六十三左右。本来王宏给我定下的目标是，争取今年所有高校门店实现直营，门店数量从目前的七百出头，做到一千家。”
“现在有了京大收购的意向，就需要重新考虑今年的新规划了······”
等曲拥军和杨柳的对话完毕，罗猛才清楚真正的实际······说是有点务正业了，罗青这个儿子，还是有些差距呀！
艳玲远走海外，罗青若是再不操心，不用心，就真的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了。罗猛看的很清楚，很明显，曲家和范家这是在王宏身上下来重注。
“你看这事，我可是被郭佳妮这丫头拖着来帮忙的，结果听到杨柳丫头讲了遇见奶茶的实际，倒是觉得有点有心无力了。”
“王宏，我家佳妮丫头对你很推崇，也是缠着我过来的原因。既然来了，姑姑也不能不表示，具体怎样做，还需要你们孩子们商量。”
“姑姑做个保证，只要是你能的出来的股份，相信我们几个长辈多有一致的意见，那就是绝对的支持！”
郭凤英有性别优势，很简单就把尴尬轻轻的跳过去了，同时也让罗猛不那么难受。
既然来了，肯定是要表态的，说是为王宏长势也好，还是说对于京大的眼光信任也罢，说是帮忙也好还是搭上发财的车也罢，总是要表态的。
气氛算是轻松了，却被郭凤英的话直接带成了口头上的长势。
没有实质性的股权变动，王宏未必就能真的借势跟京大讨价还价，杜长荣立刻就看明白了。
再说了，杜长荣也是受老爷子所托，来看着王宏不要贱卖了股权，也不要失去了对遇见奶茶的控制权。
“遇见奶茶一开始，王宏这小子应该对目前的状况有所预判，这也是王宏几次考虑名下产业的股权变动，始终没有对遇见奶茶进行深度运作的原因，也是王宏让杨柳这边大范围进行直营收购的原因······”
这个还真不是，但是这时候王宏和杨柳，包括小苗都不会去拆杜长荣的台。
“在起初，馨丫头也凑热闹，有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觉得吧，不管是晓晴姑娘，还是天泽，拿百分之一的股份意思不大，就是郭佳妮和罗青，想来也是想尽可能的帮王宏的忙，给王宏长势。”
“我这边可以让馨丫头让出百分之四的股份，王宏最好也能拿出不少于百分之五的股份来，这样也好让你的朋友能有帮你忙的机会。”
杜长荣的这话基本上算是为遇见奶茶出手股份定基调了。对于杜家老爷子的意思，不管是范家、曲家、郭家、罗家，在一定程度上跟京大没区别。
所以，出售股份的底线，就是必须保持王宏有绝对控股权，或者说王宏和杜家，王宏和杨柳合起来都有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也就是说，既然王宏能在给各家的股份上多让出来一些，就需要这几家在跟京大的抗衡上给与支持，甚至出大力。
“各位叔叔、阿姨，其实现在我不怎么需要钱。至于股份，就照着杜叔的说法，我这和馨姐放出百分之九的股份，各位叔叔看看怎样分了。”
“具体股份转让的资金，暂时倒是不着急，能在年底有分红了支付就可以，哪怕是以后逐年拿分红来扣减也可以！”
杜长荣也对王宏这样的接腔而不由得竖大拇指。
而王富贵，真的对自己这侄儿感慨了，是感慨万千。这样的操作，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把所有人的人情都认下了，却让所有人帮了王宏的忙，还觉得对王宏有了亏欠。
第一五九章 绝对双赢的合作
曲拥军很坦诚的招呼几位长辈去瓜分王宏放出来的股份，一点都不忌讳。
“别觉得我估值高了！怎么说吧，若是十年后，这部分投资不能增长到十倍以上，我可以到时候按五倍的价收你们的股份！”
这算是避开王宏后曲拥军对各位的交代，这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交涉了，跟王宏无关。
“在这个奶茶店开始以后，晓晴丫头在知道王宏的事情后，我让晓晴丫头问过王宏这样的小店最终会是什么规模。”
“晓晴丫头跟我说，王宏说是百亿总是有的。那时候遇见奶茶店仅仅只有京大门店！或许你们不信，九二年，老美那边有一个跟遇见奶茶店类似的咖啡店上市，只有一百六十五家门店，市值十个亿！”
“想来凤英作为行内人，应该知道这个信息吧？”
过凤英自然知道，否则今天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本来以为这是个机会，早期进入一个新兴产业的机会，结果被曲拥军敲了闷棍。
“确实如此，星巴克，一点四亿美金，现在的估值近三亿美元了。”
好在王宏还算会办事，郭凤英也没有憋屈的理由和必要。
另外一圈，被关秀芬好过来做参谋，避免王宏吃亏的常明，才感觉自己到底有多多余。
这那需要自己过来帮忙参谋？不说有杜长荣在，还有绝对诚心帮助王宏的曲家人，就是王宏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比自己这个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都精明。
整个过程，倒像是让自己见识一下王宏的势力有多大！也许吧，其实，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常明在王宏这得到的报酬，加上自己的职业操守，常明是真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认同了八个亿的估值，曲拥军就不再咄咄逼人，反倒是温和起来，虽然涉及的利益不算小，大家也没有真的就撕破脸争抢。
毕竟，一起过来的本意是为了下一辈跟王宏可持续的战略合作，本来是没有抱趁火打劫我的意图，也没想着能拿到多少股份。
目前的状况已经算超出各自的期望了。
“以王宏分析京大有意收购的预谋，想来是京大这边对速溶类的奶茶已经成型了，只不过配方的所有权属于遇见奶茶，不得已才选择走收购的这条路。”
“相比遇见奶茶这种小资格调的门店模式，京大应该是看中了速溶奶茶的普及型。”
“也就是说，很可能在完成京大的谈判以后，即将就会迎来一次新业务的开展。”
“近一年以来，遇见奶茶没有分红，积累大量的资金，就是为完成高效门店的直营，这是既定规划······”
“想来京大若是没想着控股，现在也不存在控股的可能，那么京大也没有理由随意改变公司的规划吧？”
“既然咱们都算是股东了，就应该发挥股东的作用。”
“还是先让孩子们接触吧，京大方面不会做愚蠢的决策······”
“既然同为股东，放弃了控制权的争夺，在利益上是统一的，这是一切的基础，应该不存在争端了。”
瓜分股份的事还真的没必要放在台面上谈，长辈们避开小辈也真的不是商讨瓜分股份，而是考虑将跟京大谈判的事定下个基调。
若是之前，或许大家都没有干预的立场，现在不同了，都算是股东，都有维护权益的立场。
而王宏他们一般小辈，各自都有心思，不停的看向那边的低声议论，好像生怕长辈们吵起来让他们无法选择了。
一个个就是彼此实现相对，也有点躲避的意思。
“你们就这么不相信长辈们的处事？一个个像啥样？别管那些了，刘飞，你不是有事吗？说出来大家一起谈谈。”
“我突然觉得没必要再说了。”
原来，刘飞听说因为三星VCD的市场份额缩减，余海江已经差不多放弃三星VCD的代理业务了，或者说不再上心了。
余海江一转头，直接扑进了汽车进口的业务，说是零配件，谁都知道这时候的汽车零配件进口到底是怎样回事。
刘飞本意是想跟大伙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把余海江丢开的业务接过来。恩怨是恩怨，生意是生意，别看刘飞上手主持青云不算太久，这点还是分得清的。
“今天我看到遇见奶茶仅仅单纯的经营奶茶和现磨咖啡两项业务，如今就估值八个亿了，我突然觉得更宽广的业务并不意味着更高的利润和更大的规模。”
“不仅仅是管理成本的上升，更会因为贪多而导致失误频出，。现在我对于王宏所说的专一性的发展越发坚定了！”
这次大范围的聚会，说是给王宏长势，一定程度上也让小伙伴们长了见识，改变了一些想法和理念。
从京大有了收购遇见奶茶的意愿，就一直在关注着遇见奶茶的动向。这边的股权变动在报备后，京大方面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这还没有开始动作，反应就这么大。
已经对王宏给与了很高的估计，还是低估了，没想到王宏身边的支持者，不仅仅是范天泽，更是有曲家、郭家、罗家一并介入了。
这让黄天明很无语······其实，真心没想过要对遇见奶茶如何，也真的是想提早进去分享这部分利益而已，并无意夺取遇见奶茶的控制权。
“还是跟咱们这个学生交流太少了！”
黄天明对着学校的大佬叹息，多少还是有点牢骚的，也觉得王宏这个学生有点炸毛了，感觉不太好接触。
“小黄啊，有些事你换个角度想，若是这些人都是主动参与到此事中呢？”
京大的大佬不像黄天明那般信息闭塞，甚至一些上面对王宏产业的关注，他也是清楚的。只不过王宏有意低调的做个学生，他也只能这样。
其实，王宏在京大真不算低调，只不过范围还在学生的范畴。
“那咱该以怎样的基调合作？”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八个亿的估值为标准，确保遇见奶茶不改变既定的战略发展规划，在这些基础上谈就可以了！”
有些事不需要直白的施压，所谓的道听途说，小道消息，未必就没有告诫的意思。况且，不管哪方面传过来的消息，都给与京大一定范围的发挥，算是彼此都留着余地了。
京大方面也是权衡利弊后，清晰的找到的谈判的原则。
遇见奶茶一方，以杨柳为主，王宏、范天泽、曲晓晴以及小苗算是己方的谈判人员。
而京大方，除了黄天明和学校投资公司的谈判人员，列席的居然是一水的辅导员。王宏的辅导员、范天泽的，曲晓晴的，包括小苗的辅导员，全部在场。
“这是要搞情感攻势？打感情牌了？”
就连王宏也对京大方面列席人员给搞晕了。
王宏和小苗好说，曲晓晴和范天泽都算是他们各自班级的活跃分子，是班干部，甚至跟辅导员都称兄道弟的，突然摆在一个对立，或者是双方立场不同的场合，对于范天泽和曲晓晴这样的，还这是没有经历过。
“你小子，突然一下子做出这么大的事，黄老师跟我说给吓了一大跳！说好了，哥哥以后在遇见奶茶的折扣，你给包圆了！”
范天泽进了会议室，首先就被自己的辅导员来了个熊抱。
“晓晴，姐姐可没有真的当过一天你的老师，我一直以为咱俩算是姐们儿了，你还有什么事瞒着姐？”
想来这两位辅导员都应该清楚范天泽和曲晓晴的背景，也不会真的就把这二位当学生看待······京大也不是真的就是纯洁的象牙塔。
小苗怯生生的，还没有等她辅导员开口，就先上前一步：“我就是帮忙的，给王宏帮忙的······陆老师，这是遇见奶茶的贵宾卡，所有的消费六折，王宏说包括现磨咖啡，也是六折价······杨柳姐说这差不多是到遇见奶茶的到手价了，加工费都不够！”
得，这还没开始，就直接全招供了，连原本准备的小礼品，也在一开始就被小苗送出去了。
不仅仅是自己的辅导员，所有的老师，小苗低着头挨个的送贵宾卡。
被小苗这一波操作，倒是让气氛一下子放松了。
王宏的辅导员是跟着黄天明走过来的：“一直就觉得你不简单，没想到你的事业现在做这么大了，都让老师汗颜！”
“若不是黄老师点明，我还一直以为你就单纯的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而已······”
连续两年，全凭成绩取得特定奖学金，包括单科的奖学金，王宏一直有。在学校更是因为篮球和唱歌，算是活跃人物，在班级以及同届，却从来都很低调。
谁曾想，居然是一头隐藏在校园里的猛兽。
“真不是我怎么怎么，也就是在合适的时间，提了一些凑巧的建议，都是别人在做，我什么都没干······”
一开始，这谈判的情绪和气氛就以情感联络起步，气氛就进入了一个相对轻松和融洽的环境。
“王宏，学校一直有树立一个典型的想法，可惜你致力于做个安静的学生，学校也不好违背学生的本意。”
“可我还是想说，京大一直都在奉行一个原则，今天，你以京大为骄傲，明天，京大因你而自豪。但是，现在，京大就可以因你而自豪了。”
“哪怕你不想张扬，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京大因你而骄傲，就在今天，就在现在！”
除了联络感情，这又开始吹捧了。当然，就王宏现在名下的产业，实实在在的资产，确实可以让京大因他而骄傲。
看到这本属于立场分明的双方，就在这谈判的现场寒暄，杨柳觉得自己才应该是今天那个唯一清醒的人。
本来准备着让范天泽和曲晓晴唱黑脸的既定计划，恐怕很有可能难以执行了。
依照王宏的安排，今天调和气氛的本该是杨柳和小苗，毕竟从将来开展工作的考虑，杨柳和小苗都即将留任遇见奶茶，只不过背后会增加京大的背景而已。
而范天泽和曲晓晴不管是家世还是未来的路，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不在意京大态度。
可这现场，那还可能实现原本的设定？
就是王宏，杨柳也不敢信还能保持底线了。
得，这才刚思谋，黄天明就向杨柳走过来了：“杨柳，我称呼杨总觉得有点见外，称呼杨老师，又觉得过于客气，以我的年龄，称呼你杨柳不为过吧？”
黄天明的身份，若是调任到京外，最低也应该是副院长吧？杨柳的心里不自觉的就牵连思考了，赶紧起身施礼：“黄老师，您怎样称呼我都合适。”
这是一开始就全军覆灭了，直接被团灭。
“杨柳很不错，这也是王宏的幸运，能遇到并发现你这样的管理人才！”
黄天明的这句话，王宏基本上明白了这次谈判的基调。算是己方的方案被对方知晓了，然而，杜宇这次谈判，却并不预示着是坏事。
果然，当京大方拿出方案后，就是情感上觉得疏离的杨柳，也找不出有争议的地方：入股、出资、非战略决策不干预经营、履行股东义务、将速溶奶茶的工艺置入公司等等。
这都是己方在一起商量时，设想的最佳合作方式。
“京大说什么也不能占学生的便宜，最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听说遇见奶茶新引进的股东，给遇见奶茶估值是八个亿，就以这个估值计算！”
完全就是开诚布公了，说是谈判，还是第一次，倒不如说是已经到了直接签约的程度。
最终，己方还是把速溶奶茶的工艺作价了，相对于范家、曲家等几家，京大的收购资金是即时到位，王宏更是给速溶制作工艺以及相关机械的作价达到两千万。
可以肯定，京大似乎完全知晓了那几家介入遇见奶茶的细节，也就没有了跟谁遮掩的必要。
同时，京大方面也做出承诺，待杨柳毕业，立刻出具聘书，将杨柳纳入京大的在编人员进行管理；小苗在升大三之前，就直接确定了留校的去向。
第一六零章 又一个意外消息
谈判的顺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估计很少有这样的入股谈判了，根本没有什么唇枪舌战，甚至双方连讨价还价还没有开始，就直接达成了一致。
没办法，当双方抛出来的方案，发现惊人一致后，还有什么可谈的？
“范哥，晓晴，我觉得你俩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合适！”
具体怎样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王宏心里有点谱，范天泽和曲晓晴只不过是一直拒绝而已。
果然，就在遇见奶茶的休息室。
“你别管了！从这次的合作上看，双方都没有利益受损，更没有涉及第三方的利益，绝对双赢的局面，操那么多心干嘛？想多了有何用？”
这就是范志明给范天泽的回话，愣是让范天泽憋屈郁闷的无话可说，沮丧的瘫坐着发呆。倒是曲拥军的回复要详细很多。
“你们呀，这又什么可疑虑的？京大不可能随时拿出这么多现金，必须要依靠银行吧？今年的经济工作会议，基本保持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京大也做不到随意拿到几个亿的贷款额度。”
“虽然是在年初，一年的贷款额度都是有计划的，在这点上，郭凤英若是不去做，她有什么资格去拿百分之二的股份？王宏跟你们关系亲近，就算上罗青，也顶多了跟郭佳妮算是普通的朋友。”
“郭凤英还是知趣的，都不需要提点，京大投资跟银行的关系再好，有些事还是需要忌讳的。”
“实际上是这样的结果是多方都收益的，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挺顺理成章的，别有那么多心思！不存在什么暗箱操作，也不存在什么违规，一切都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协调的！”
“把你们商量好的计划透露给京大，已经算是极大的诚意了，都清楚该怎么做！”
得，这算是范天泽和曲晓晴第一次正经的介入商务谈判，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背后又是这样的。
一开始踌躇满志，制定了详细的谈判计划，就被这样很随意的搅合了。
加上范天泽一直都想尝试脱离家世的影响，这样的结果真心让他有点受不了，也就有点沮丧。
曲晓晴虽然没有范天泽那般执念，也是有种被泼了一头凉水的感觉。
“人其实做不到撇开所有的人际关系和社会关系，就像我，之所以能在这次跟学校合作的事务上取得圆满的结局，根本原因是因为你们两个是我的朋友，是因为你们想要帮我而向家里求助了。”
“顺着往下想，哪怕是青云公司的发展，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存在背后的较量。范哥，晓晴，咱们不得不相信，若是青云公司单纯的是我跟刘飞、董强他们创建，并在短时间内发展到这般规模，我想，肯定会遭遇这样那样的困难。”
“不说远的，就说余海江，作为在外贸系统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还有无法化解的恩怨，你觉得若是青云没有你们的存在，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青云扩张吗？”
有家世不丢人，丢人的是借家世胡作非为。在这点上，王宏觉得范天泽矫枉过正了，甚至都成了他的心魔，执念。
“也就是说，我不管做什么，都脱不开家世的牵绊？”
“为什么要脱开？又怎么能脱开？人的出身就注定了家世将永远伴随！能不凭着家世胡作非为，在我这类草民看来，都算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对于王宏的话，范天泽也只能是报以苦笑······你小子都算是草民，真把人眼都当瞎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真的想能自主的做出点成绩来！”
就是这样，在王宏看来，范天泽是从心底的感觉自己不配拥有这样的家世，或者说他在面对自己家世时，有一种自卑感。
一边为长辈而自豪，一边惭愧自己的成绩，就成了一心想要逃离，并想着做出成绩来让家里看看。
范天泽想完全没有家世干预做一番成就，办法还是有的，只不过王宏在等，等那些应该出现，可以让自己参与进去的借口。
开学又两个月了，天气在渐渐转暖，遇见奶茶的事务正如判断的那样进行着，京大方面已经协调着开始了速溶奶茶工厂的事宜。
由于杨柳提前就展开了高校直营店的一揽子计划，也让遇见奶茶现在进入速溶业务，在资金上不存在问题。
一系列的因素，让杨柳跟京大方面的配合相当融洽。
这些都不用王宏操心。
经过跟罗艳玲无数次的邮件往来，终于王宏开口让罗艳玲帮他寻找保罗克鲁格曼的书籍，也就不那么唐突了。
同时，王宏还请罗艳玲帮忙买到了约翰奈斯比特的亚洲大趋势英文版。
这一世学了经济，也不能单纯的靠前世记忆中的那点信息做事，这段时间，王宏也在京大图书馆阅览室，乃至京城的各大书店，到处收集关于亚洲各国所有的经济新闻。
遇见奶茶的休息室，都几乎被各种各样的报纸杂志书籍堆满了，小苗几次想要帮着收拾。
“别！千万别动，这样看着混乱，却是可以让我随时都能找到想要的资料。”
即便是王宏几乎是过目不忘，这么多的资料也有点吃力。自己的摘抄都有几大本笔记本了，就是论文的雏形，王宏的草稿都有十几页了，还在不断的完善，填充，充实。
范天泽进来时，王宏正在核对脑子里记住的数据和资料所显示的。
“你真的可以喽！几千万的事丢一边，就让交易员帮着执行，自己倒有时候在这钻故纸堆了！”
“王宏，若不是我对你太熟悉，都怀疑真的是你在操控着股市了！想想所涉及的资金量庞大到天海一般的程度，确实不是你能操控的。”
“你知道不？就在你的资金逐步分散进入圈定的几支股票后，大盘真的就开始转头了······”
范天泽甚至没有心思关心王宏这段时间才做什么，他的心思真的全部放在证券上了，他属于做什么都很用心的性子。
来这里范天泽也不当自己外人，王宏也如此，就是这里店里的新人，那些刚刚来遇见奶茶店里勤工俭学的，也知道范天泽的老板之一。
所以，范天泽自顾自的现磨咖啡，来回在操作间和休息室往来。
还不忘给王宏也泡了一杯：“对了，龚指导托人喊咱俩去见个面。”
“龚指导？”
“对，就是去年大学生运动会篮球队的指导教练。”
这就有点奇怪了。从那次大学生运动会结束，好像跟官方篮球方面的人没有了交集。范天泽彻底退出篮球队，王宏虽然还在，却也只是在校园里配合着玩，有时候也会参与到跟其他学校的对抗赛玩一把。
这边因为联赛的事无法推动，飞鸿公司今年的重心直接放在南边，组织了广南、浙东整个华南华东地区，相当规模的高校篮球联赛。
并且，这次的组织，得到了官方相当正面的报道，也算是为下一步全面铺开大学生篮球联赛准备的更加充分了。
这时候，这档口······对了，好像这个时间是今年参加奥运会，召集队员集训的时间。
“范哥，你说会是什么事？”
“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不会是召集咱参加奥运会的······嘿嘿，你或许还有可能，我是绝对不够资格的。”
“不管啥事，就是见个面，顶多了请人家吃顿饭······去年以来，咱断了联系，请人家吃顿饭，也说得过去。”
地点是范天泽定的，定下了才给龚指导打了电话。
王宏和范天泽就在饭店的门口候着，等到龚指导过来，一起走进了餐厅。
酒过三巡，龚指导才开口说明了来意······并不是参加奥运集训的事，也没有这样妄想，而龚指导所说的，对于王宏也算是相当震撼。
“今年是奥运年，按说王宏你的水平，入选球队参加集训也是够格的，甚至有可能入选十二人大名单。”
“但是，即便这次有机会进入这个名单，到场了也是替补的角色，上场的机会不确定······”
这种肯定的话语，着实是让王宏有点感慨了。
去年的大运会，让王宏也算是切实认识到了自己的差距：基础太差了，球性和球感不足，这是作为职业球员最大的短板。
“天泽应该清楚，入选奥运会运动员，除了技战术水平，还有其他太多的原因，各省市的选送队员，各领域、各系统，都需要权衡，同等水平的球员，同样位置的球员，就有了其他因素来决定了。”
这一点不止范天泽懂，王宏也懂。前世到后期爆出来的故事多了去了，王宏也看到了其中的拉扯难度。
但是，这时候需要继续听龚指导往下说，他的来意绝不可能仅仅是专门来解释的。
“王宏，你现在是学生，也很庆幸你还是学生，即便有天赋，表现了天赋，也没有被你们省里烦扰，毕竟有京大站在背后。”
“大学生运动员和运动员大学生是两回事。”
“我今天来见你，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出去的想法？就是留学。”
回答是肯定的，这本来就是说好的，要去华尔街那边真正见识一些国际投行是怎样运行的。而王宏，也会在范天泽出去工作的同时，争取留学的机会······这对于王宏也不存在难度。
“那就好。王宏，希望你出去以后，不要彻底的放下篮球，或许到了那边会出现另外的机会也说不准！”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不需要龚指导完全说明，王宏也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前一世不是听到一次关于篮球队员出去深造的曲折离奇，也听说过各种原因的错过，龚指导这样说，原来是真的看好王宏了。
王宏现在的身份，让王宏有了更瘦的选择。之所以今年奥运年没有召集王宏参加集训，或许水平并不是主要的因素，而是不想过早的确定王宏的路。
一直到回来的路上，范天泽都在酝酿怎样开口······对于这样的消息，范天泽是绝对欣喜的。
“范哥，你还是说话吧，别跟看西洋景似的这样看我！该不是今天这几句话，就让你重新燃起了篮球梦吧？”
“不，不是我的篮球梦，而是你的！或者说借你来实现我的梦也算。王宏，难道你不想试试？”
“怎么说呢，很感激龚指导这样看得起我，也对龚指导为我设定的路线表示感谢······”
从龚指导的话里听出，龚指导是想让王宏在出去留学时，继续保持对篮球的热爱，对篮球的训练，争取能在所在的大学参与到那边的高校篮球队去，以自己的天赋和能力，获得进入NBA的机会。
用这种委婉的方式，看能不能打通国内队员外出深造的通道。
这一点，就是王宏也一定程度上是赞同的，若是自己作为先驱，可以影响到未来几年国内球员外出深造的政策因素，王宏不介意做点事。
“范哥，这事可以做，但是，我不会作为一种负担给自己加上，也不会产生那种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想法。”
“这么说吧，留学的初衷，还是咱说定的，去熟悉那边的金融市场，金融手段，金融模式，这事既定的，不会改变。”
“不管龚指导今天来不来见咱们，留学期间我也不会就纯粹不接触篮球，若是真的有奇迹出现，我有幸真的有机会登上那个赛场，我想我也不会拒绝的！”
就是前世经常做梦，王宏都不曾做过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太遥远了。
“好！有这句话就行！王宏，你放心，其他事哥哥一应给你担了。再说了，据我所知NBA的球星，一个个都有其他产业的，并不影响咱们原本的预设！”
这一刻，范天泽就跟他自己被人认可了一样，就像他自己有机会登临那样的顶级赛场一样。这家伙，还真是对篮球热爱到了一定程度，还真是不把王宏当外人。
第一六一章 算是登堂入室了
等回到京大王宏的据点，范天泽兴奋劲还没有过去，非要守着王宏来一次庆祝，哪怕是陪着一起喝一杯咖啡，也算是庆祝了。
端着咖啡，见王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范天泽才沉下心来看王宏这时候的陈述······乱，太乱了，太多的资料随意的、凌乱的放着。
据范天泽对王宏的了解，虽然王宏不是过分整洁的人，也是相当自律的，最起码收拾家务这方面，王宏算是在男人中出类拨萃的人。
再说了，就是小苗现在忙着那边生产企业的筹建，总是有时间回来的，小苗也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再累，小苗也会帮着王宏收拾利索这间屋子。
等他再看，沉下心去看，结果一看就直接看进去了。
“你这是准备毕业论文了？就是毕业论文，也不需要你这般浩大的付出吧？”
“你先看，看完再说！”
范天泽拿着的是王宏差不多成型的结论，也就是可以上交或者发表的论文。
“你这······”
“所有的数据我都列表了，对应的佐证材料都有顺序，你可以对应的查阅！”
终于可以让这家伙从那种兴奋的状态拽出来了，这岂不是又是一种兴奋？
范天泽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快，边看边对应资料数据，就越发陷入了另外一个震惊中。
“你这文章准备在哪发表？”
“学校的学报吧！能确保功课通过。你也知道，我现在选修了第二专业，学金融学了，在学报发表这样的论文，有利于我拿到第二学位！”
“你这是为了双学位的事？蒙谁呢！你就是没这论文，就拿不到双学位了？王宏，这篇文章，真的都在另外的渠道发表了！”
“范哥，你觉得我有资格在另外的层面指手画脚吗？还是别了，扛不住呀！”
王宏知道范天泽所说的另外的渠道是什么，王宏绝对不敢去做，自己还瘦弱，顶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能在学报上发表，是基于可以归结于校园里学生，而不是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唉······这季世晓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香，才让他逮着了这样的机会！”
季世晓是王宏的金融学老师。在学报上发表，或者是作为毕业论文，都是需要有指导老师的。不管怎样，王宏都不会撇开季世晓。
季世晓如今绝对不算是多知名的经济学家，可是，范天泽能看到，因为王宏这篇论文，若是真的实现了，季世晓会面临怎样的境遇。
“王宏，哥哥不跟你客气，你的文章，哥哥能不能带走回家看？”
这话说出来时，范天泽都有点不好意思，甚至带着忐忑：“你放心，不会随意给你暴露，也绝对不会影响你在学报上发表！”
见王宏愣神看着他，范天泽还是决定坦率：“你不清楚，我三叔如今是联办的副主任，虽然不算是纯经济方面的角色。”
“你这篇文章，再有你这些佐证资料，我绝对是信了，这就不是单纯的经济方面的问题了······你该能理解吧？”
这点王宏还真的不知道。跟范天泽的相交，其实从开始王宏并没有多少其他的想法，不过，这文章，这论调，王宏一直就准备借范天泽的手向上反应的。
毕竟，早做些准备，利国利民，哪怕是王宏并没有要背负什么，也想着能出一点力。担负是一回事，随手扶一把是另一回事。
“看你这样子，就好像我要拒绝似的！咱哥俩，有必要这样嘛！”
范天泽仿佛长松一口气，突然又猛抬起头：“王宏，京大的购买遇见奶茶股份的资金已经到位了，郭佳妮一直担心你把所有的资金都丢进去，让她负责的营业部成为众矢之的。”
“你一直没动这笔资金，该不是就是为了······”
两个多亿呢！王宏这小子还真敢！不过，若是他的判断真的实现了，两个多亿还是少了点。
“哥哥，若是我的，不应该是保罗克鲁格曼的预测会实现，到时候你觉得一两个亿的资金算多大？到时候恐怕会是成百上千亿的资金来享受这饕餮盛宴，还是美元！”
若是没有这样的准备，王宏还真的不想进国内的股市折腾。
五千万，若是这波行情做好了，按照曾经的记忆，翻十倍差不多。
王宏的想法，是争取能在明年初，筹集到一亿美金的资金入场布局······
很少回家的范天泽今天回家了，一直等到他父亲很晚，很郑重的向父亲奉上了王宏那将成未成的文章。
“你跟我进来！”
第一次被父亲喊进了作为家里禁地的书房，这才仔细的看起文章来。
“这文章谁写的？”
“我朋友王宏。”
“就是战友联运的实际控制人王宏？”
在特定的圈子里，对于王宏的认知，都是从战友联运开始的。
“嗯，就是他。”
父亲沉默了，拿着那十几页纸，掂量几下，又再次翻看：“这文章是他让你给我的？”
“不是，王宏因为选修了金融学······他原本是经济学专业，准备修第二学历，课程繁多，有论文可以免考一部分课程。”
“你是说他想当成论文上交学校？”
“嗯，最大的可能是发表在学报上，我认为有这个分量在学报上发表！”
岂止是有分量，是京大的学报的幸运！老范同志再次翻看了文章，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老三，如果不太忙，尽快回来一趟！”
很明显，正如范天泽所想，这文章，不能由他父亲这一级的发出去，而王宏上交，或者在京大学报上发表，作用很有限。
范天泽的三叔角色和身份都正合适。
老范同志并没有问范天泽关乎佐证资料的事，虽然没有王宏收集的那样琐碎详细，可从覆盖面而言，老范脑子里对于整个亚洲的经济布局和状况，要比王宏收集的资料更全面。
所以，当他看到王宏的文章时，压根就没有去怀疑。
有些问题，只不过是没有用心去勾连。
“这是处理的不错！你是准备从事金融相关行业？”
“还不确定，目前暂时有点兴趣，也在接触。”
“很好，这个王宏是个不错的朋友，比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强很多！别跟人耍你的公子哥作风，既然是交朋友，就诚心跟人相处······”
这就是父子，说着说着，总是不可避免的走到一个死胡同。一个说教一个逆反。
好在话题是在王宏身上，范天泽即便听着不太顺耳，也没有过激的反应。
老范也感觉自己的语气变了，又回到范天泽一直执拗着要从事篮球相关行业的时光，一时有点愣神，缓了缓：“在学报上发表的事，我会过问。他的代课老师是谁？”
“季世晓。”
“哦，季世晓······季世晓······这样吧，你提前给王宏打个招呼，文章的指导老师再加上你们学院的院长吧，也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
一个学生，大言不惭的去判断这么一个大区域的经济，可能要承受的压力之大，范天泽和王宏还看不到，老范却可以预判到。
哪怕是季世晓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也相当看重王宏，这份压力也相当的大。不仅仅来自于相关地区的论调，就是同一区域，这片土地上，也绝对不会少有反驳的声音。
“不是有保罗克鲁格曼的文章吗？王宏说人家在两年前就有过这方面的判断，今年出版的流行的国际主义，只不过是把以前的文章收录了。”
“保罗克鲁格曼还是九一年克拉克经济学奖的获得者······”
老范看着自己儿子，一时居然有点走神。保罗克鲁格曼这个名字似乎听说过，或许自己也曾经注意过他的文章，或许没有。
现在却是被自己的儿子给问住了。
“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了，你说的保罗克鲁格曼新出版的流行的国际主义在哪可以买到？”
“国内还没有，是王宏托人从外面寄过来的。”
最后的结果，范天泽领到的任务，不是再买一本保罗克鲁格曼的书籍，而是让范天泽给一本译本，就是翻译过来的全本。
每次都是这样，从来没有过愉快的结尾，带着憋屈，范天泽连夜就赶回去了，直接打开了休息室的门，今晚就在这里刷夜了。
也不知道王宏什么心思，居然还保持着每晚回宿舍睡觉的习惯。
有时候人的机遇很奇妙，说起来王宏同宿舍的舍友，应该是王宏在京大天然的同伴，偏偏王宏跟宿舍的舍友关系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状态。
或许是因为王宏跟范天泽曲晓晴之流的过于亲近了，接触的群体不同，感兴趣的话题不同。毕竟像范天泽曲晓晴这类人，他们从小接触的圈子让他们不那么冲动，相对要理性，更符合王宏这个五十多岁灵魂的交际。
而同宿舍的舍友，更多的时候都处于一种愤世嫉俗的状态，总是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的样子，要不就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今万户侯。
作为京大生，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资格。只不过，社会从来都是让人顺应的，而不是让人改变的。就是王宏作为重生人，做事的基本原则依旧是大方向顺应，而不敢妄想去改变。
王宏的习惯，没有课的时候，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回来休息室，这段时间因为专注在亚洲经济的问题上，会休息室的时候多，加上昨天范天泽带走了他的文章，想来今天会有回应了。
“怎么才来？”
一开门，范天泽就站在门口。
“你·······昨晚就在这？”
“嗯！倒霉催的······不对，倒霉的是你！我昨天被迫领到一个任务，就是需要一本保罗克鲁格曼流行的国际主义译本，我认为你是唯一能完成这项任务的人！”
经过一晚上的思谋，范天泽觉得这才是最佳的应对方式。
“哥，你是我朋友吗？”
“是呀，否则也想不到你！”
“要是仅仅是那篇文章，也就是保罗克鲁格曼那篇亚洲的迷思，现在就能做翻译的事，要是整本书的翻译，是不是应该请专门的译文局的来做？”
自己一屁股烂事，还一直都很懒，就连产业方面都一两句话推出去了，哪有时间帮助翻译一本书去？
尽管王宏清楚提这要求的是谁，处于怎样的地位，王宏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对呀······那就先翻译那篇有针对性的核心文章吧！”
电脑的文档里就存着，王宏在开始看保罗克鲁格曼的书籍时，就翻译了那篇文章，不是摘录的需要，而是很多名词也需要在自己运用时对照、修改。
一直到下午，范天泽都待在这里，今天连证券营业部都没去，至于跟王宏的对决，完全忘记了。
不出所料，下午三点刚过，也就是范天泽估计的航班抵达的时间刚刚过去，他老爸就来电话了：“带着王宏来老宅！”
就这么简单，都不给解释的空闲，也不管两人是不是有课，只是单纯的命令，这就是范天泽最难以忍受的。
不过去老宅，范天泽倒是乐意，因为那里有一个能在血脉上压制住老家伙的存在。
“走吧，有人召见！”
王宏疑惑的看了看，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不吭气的开始收拾一些资料。
“这些都需要？”
“带着吧，有些数据不是靠咱俩嘴上说的。”
范家老宅在西山脚下，离京大并不远，等到了范家所谓的老宅门口，王宏终于知道范天泽离的折磨近，也很少过来的原因了。
进一个大门就啰嗦了很久。
“你说也是，我这个孙子，每次来每次都这样，谁也受了？”
懒得搭理他这种矫情，王宏两眼不斜视，跟在范天泽身后，走进了一处院落。
很随意的场合，一位老翁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旁边拘束的坐着两位，一位有五十多了，一位看上去也就四十岁的样子。
看到范天泽带着王宏进来，老翁的眼神有过短时间的出彩，中年人随手指了指早已准备好的板凳。
虽然只是板凳，王宏也觉得自己算是登堂入室了。这时候才确信原本的猜测，范天泽，果然是这样的来历。
第一六二章 到底还是闹大了
老人很豁达也很开朗。
“你兄弟俩想看什么，孩子都带过来了，自己看去！小泽，你带着小朋友到处转转，今天就在这吃饭！”
老人的话倒是这样说了，王宏却没有真的就跟着范天泽转悠去，而是陪着两位中年人,解释自己包里的资料来源。
“叔叔，我不确定这些资料的真实性，毕竟来源都是一些媒体新闻，存在一些手法加工。但是，将所有的新闻报道整理后，完全可以佐证一些问题的存在。”
“新闻报道的夸大与否,并不影响在一些观点上的判断。”
新闻报道，特别是经济类的新闻报道,肯定是有新闻的存在才会有报道,从这些新闻报道的类型，来做出经济单一，或者经济存在纰漏，这才是能力所在。
其实，王宏只不过是知道结果，然后进行逆推，自然需要找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切口。可是现在，就成了王宏看问题的独特和全局观了。
范家老爷子是从战乱年代过来的，一辈子从事务虚性质的工作，虽然现在不算是彻底退下来了，也很少直接负责特定的工作了。
自从明确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本原则后，处于二线却可以看清楚全局，也让范老爷子认为，不懂经济,在这个时代很难统领全局。一个中心是任何事物都必须围绕的。
于是,有意无意间，范家人都开始涉猎经济，哪怕是范天泽父亲已经处于高位,并且发展局限于某一领域了，依然在不断的要求进步。
估计这也是范天泽学经济的原因，也是范天泽曾经因为自己喜好而跟家里人闹别扭的根源。
至于范家老三，也是范家人寄予厚望的角色。
毕竟范家人从来没有在经历领域有过话语，范天泽带回来王宏那未成型的论文，就成了范家在经济领域发声的契机，所以才如此重视。
但是，王宏的观点虽然谈不上有点危言耸听，毕竟还是跟主流观念相悖。范家老三在港，作为接触外界的窗口，更是受港市金融界的影响。
在看到王宏的观点后，不可能立刻就会做出支持的判断。
王宏在解释了资料来源后，也看出了范家人的态度，并且理解这种态度的基础：“范爷爷，两位叔叔，我本来是为第二学位写论文的目的，同时又看到了保罗克鲁格曼的文章,才有了这篇文章……”
“宏小子,老头子若是不认同你的观点,也不会让小泽请你到家里来，不必妄自菲薄。老头子虽然不曾涉足经济领域，却依旧能看出文章可能起到的作用！”
“你两个叔叔犹豫，并不是对你的观点有异议，而是单纯的犹豫这件事。”
“说小了，这样的文章是对当今区域经济泼冷水，是评判整个大区域经济的发展。可若往大的说，那就是在批判经济政策，也就是在批判这些邻国的决策层，是涉及外交的大事。”
“若是判断准确，这是提前示好敲响警钟，若是判断有误，面临的除了相关方面的指责倒是最无所谓的了……”
范家老爷子这是在揉碎了给王宏解释，解释范家人没有直接表态的原因。
毕竟王宏出身不可能对于特定阶层有了解。能这样解释，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爷爷，这都是有切实数据的！”
可能有先入为主的原因，在一定程度上，范天泽是绝对认同王宏论文所阐述的观点的，毕竟他们京大学生有为人先的气概。
“有些佐证材料需要订对，我看我还是回港吧，那边有一些渠道，应该可以拿到真实的数据！”
看样子范家老三已经是接受了王宏的观点，只不过还不到表态的程度。
对于这些，王宏都有判断，甚至这么短时间被邀请到范家，王宏都没有想到，能如此快的反应，并郑重的邀请他这个所谓原作者，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时间还有，王宏没那么着急。
“宏小子，你的论文需要何时递交学校？”
“范爷爷，不急，这学期末考试前就可以。”
范家老三没有多停留，在饭后就直接带着王宏论文的复印件。带着保罗克鲁格曼的译本离开了。
“有些事就是这么麻烦，这也是我不想听从家里安排的原因，牵扯太多，需要考虑的也太多！”
回到遇见奶茶的休息室，范天泽很含蓄的跟王宏解释。
在范天泽看来，自己将王宏的论文带家里，是给家里在经济领域发声的契机，邀请王宏，表态支持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范哥，这已经是我想看到的最好的结果了，最起码你爷爷、你父亲包括你三叔没有说我狂妄自大！”
“什么话！别说我家里本来对经济就不擅长，即便是咱们学校的经济学教授，也不能随意否定你的观点，况且你还是基于保罗克鲁格曼的判断拓展的。”
“对呀，正因为不擅长所以才需要慎重！范哥，你该知道你家里人一旦发声代表着什么吧？往早了说，这是路线问题……”
范天泽何尝不明白，之所以把王宏的文章带回家里，就是他考虑到了王宏的文章一旦发表会面临怎样的境况。
京大包容，不会拒绝王宏的文章，但同样也不会拒绝针对王宏观点的反驳文章。
作为京大经济学院的学生，范天泽太清楚如今京大主流观念了，也就可以判断王宏即将会面临什么，才有意把家里人拉进来，以此支持王宏。
当然，这是双赢。范家怎样的境况以及未来如何走，在范天泽选择京大经济专业时，他父亲就有过提及。
距离王宏拜访范家老宅过去十多天了，王宏一直在完善自己的文章，以达到能发表的程度。
自己就是一名大学生，哪怕京大的学报有一定的影响力，甚至影响的层面也相当高，撇开其他因素，在王宏看来，就是一家之谈，不会有太大问题。
当范天泽再次带着王宏拜访范家老宅时，看到了比他在京大查阅的更多的资料。
除了单纯的经济数据，更多的是整个亚洲，也就是王宏论文观点提及那些邻国重要人物的观点和宣言。
想当然了！
从看到保罗克鲁格曼的判断，再结合自己看过的歪歪小说，总觉得也就是一篇文章的事，无非是数据详实证据充分的问题。
自己还是想当然了，想的简单了。
保罗克鲁格曼可以不在乎，因为人家的名气和背后代表势力的原因。自己算什么？
或许京大学报可以发表，可王宏在看到范家老三收集来的言论后，就想象到自己会遭遇什么了。
最起码，在事件爆发之前，境况会相当的艰难。
观点涉及的层面太高，从来就不会是单独存在的。
“宏小子，你准备让谁做论文的指导老师？”
“范爷爷，这文章……实在不行我另外考虑第二学位的事吧！”
王宏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生活过成炮仗。有重生的优势，自己闷声发大财就行，没必要去招惹太多的麻烦。
即便是没有自己提前警示，没有这篇文章，国内一样会处理好可能发生的危机。
忧国忧民果然不是自己这样的小屁民可以做到的……
“为何？听小泽说，宏小子你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怎么会打退堂鼓？”
“不是，范爷爷，我一介学生，写一篇论文，不管如何都无所谓，但是，若是让范叔因为……”
“虽然老头子我并不是擅长经济……”范老爷子先摆手打断了王宏往下说：“但是，对于大势的判断，老头子我还是有认知的。”
“口号喊的再高调，也无法左右大势所趋！况且，针对于这些数据，已经可以基本判定会发生怎样的情况。”
“宏小子，学校那边……老头子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范爷爷您说。”
“你的文章在京大学报发表时，让小泽作为第二作者如何？至于指导老师，算是小泽的老师烧高香了，另外我给国胜打个招呼，让他也参与进来！”
国胜是京大经济学院院长齐国胜。
“范爷爷……我…～”
王宏没有认为范老爷子这是要分享他的成果，清楚的知道，这是在替他分担压力，甚至是在帮他挡很多的针对。
“别说废话，算是小泽粘你的光了！”
这就预示着，范家真的准备支持王宏观点了。
范家人不是王宏，并不确定未来绝对会发生危机，即便是整个亚洲经济确实存在问题，若是西方资本在短期内没有想过享受亚洲经济的饕餮盛宴，延后针对亚洲经济的行动，这对于有意在经济上发声的范家，将会是相当大的打击。
在当下所谓全球经济一体化，地球村的主流观念境况下，在努力加入世贸组织的大背景下，一旦判断出现失误，一些影响绝对不仅仅限于经济领域……
即便如此，范家人还是在这个问题上压重注了。
事实上，范家老爷子所谓的大势判断，才是范家人做出支持态度的根本原因。
追求利益最大化，是资本的特性，亚洲经济切实存在的问题，是资本的机遇，并不会因为某些人物的发声而改变，也不会因为某些警示而回避。
范家只不过顺势而为而已，只不过顺便替王宏化解一些压力。
确实，当王宏的文章在学报发表后，哪怕是有齐国胜这位学院长背书，有范天泽这位特定圈子里都知道根底的陪衬，京大那些主流经济学者，还是很快就在同样的版面做出了回应。
从文章的观点看，虽然不算是很尖锐，却是一水的反驳，甚至出现含沙射影的提高度，盖帽子的现象。
基本上一个哗众取宠是定义了王宏和范天泽…～两个尚未毕业的学生，根本没有深度的实践，更别提对于整个亚洲乃至整个世界经济的认知了，就胆敢大言不惭的议论一个地区性经济走向！
甚至连王宏和范天泽的指导老师，也都被波及了：“这样的观点不直接否定，这是对学生的不爱护，不负责！”
倒是还没有人直接对齐国胜开喷，好歹老头算是知名学者。
“嘿嘿，王宏，你知道不，哥哥我做了五年的学生干部了，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受关注，还是在学校教师层面受关注，并且不是因为家世，是凭学识！”
哪怕本质上是粘了王的光，是借了王宏的风，范天泽还是相当的得意。
并且这段时间范天泽也确实对于王宏的观点有了扎实的了解……就是范天泽以这篇论文答辩，都可以顺利通过。
杨柳急匆匆的进来了，看到王宏和范天泽，来不及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苗跟我说你的境况很艰难！”
对于王宏和范天泽哗众取宠的议论，已经不仅限于教师层面了，就是一些学生，也针对王宏的观点展开了谈论。
等王宏简单的说了情况，杨柳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她还没有那个认知。
结果，这边才刚刚给杨柳解释完，曲晓晴也相当不礼貌的推门进来了：“王宏，怎么说我叔也算是你的坚定支持者，有这样的好事，能不能记得我？”
她不是来安慰或者担心王宏的，而是来埋怨的。
在王宏的文章在学报上发表以后，曲晓晴就带回了家里，这几天，家里一直在印证一些观点和数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王宏的观点大概率是正确的。
也同样认识到范天泽是分担压力也是借势，才有了曲晓晴的埋怨。
这是性别优势，范天泽能不分昼夜的陪着王宏，曲晓晴甚至都不太能整天见着王宏。
“行了，王宏本来就是想写一篇论文，混个第二学位，这都是我掺合进来搞乱的！”
范天泽帮着解围了，曲晓晴撇撇嘴，算是认同了，随手丢出一份文件来：“诺，事情确实搞大了，外贸那边有人提出了这文章若是继续扩大，有可能影响到人家的工作，给外贸造成相当的影响！”
“另外，学报今天也刊登了余海洋为第一作者的反驳文章，也是针对你俩的观点可能造成影响的分析！”
第一六三章 高规格的研讨会
影响外贸？或许有吧。
单从文章而言，往小的说，这仅仅就是一篇文章，基于保罗克鲁格曼的观点哗众取宠；往大的说，这是对一个地区经济的看空行为。
以一贯以来的原则，从来不曾有过对别的地区政策去评判的行为，这是一种不算友好的做法，关键是，没有插手全球经济的实力。
尽管这算是拾人牙慧，可若是有心人想针对了，还是可以牵强的。
“怎么就跟外贸勾连了？没事找茬罢了！说是影响，也顶多了稍微对外交层面有那么一丝影响，这还是这篇文章无限扩大后才可能出现。”
“目前仅仅是京大学报，我俩作为学生，撰写一篇论文而已······”
范天泽并没有觉得曲晓晴认为这是王宏的文章有什么不合适，也没有觉得这是对他这个第二作者的轻视。
“你倒是想的简单了，说是牵强，可人家确实牵强的有道理！”
自从发表文章以后，一开始，王宏和范天泽还关注学报，想看看事态的走向，当发现是一水的驳斥言论后，就懒得再看了，省得心焦。
最新一期的学报，曲晓晴带来了，王宏正在仔细研读，看完后，学报递给范天泽，靠在椅背上深叹一声。
“至于嘛！”
至于，或者说相当至于。确实有点牵强，确实也是牵强的有道理。
一定程度上，国内的某些产品对于南海的邻国存在倾销的现象，目前的产品质量，也确实把南海一带作为主要畅销地了。
说是影响外贸，在看空整个区域经济发展时，对于扩张整个区域的产品销售网络，是存在影响的。这是一个货币结算、产品成本的问题。
国内目前还是以廉价的劳动力作为主要的竞争手段，也就是在产品成本上的优势。一旦地区经济出现危机，自然会影响整个地区各国货币的贬值，货币兑换涉及复杂，却无可避免的会导致国内产品的出口畅销。
也就是说，一定王宏的观点在国内占据了主导，势必影响国内厂商对南海一片地区产品的出口······因为继续乃至扩大这一地区的销量，势必在危机来临之际，造成更大的汇率亏损，甚至还会出现倒挂的现象。
“老余家还真的下功夫了！不过还算是冷静，没有将事态扩大到不可控制的程度。”
也就是说，余家虽然针对了，可还是将战场局限在京大学报上······这时候的京大学报，还仅限于学术，没有太多的因素。
“王宏，这无所谓吧？这样的论调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不会因为是余海洋你就不爽了吧？”
这个还真不是，王宏是从这篇针对他的文章中，想起了前一世曾经发生过的事件：“范哥，广南的省投是谁？”
那一世，王宏虽然不怎么关注这类的大事件，也根本不懂不知道。但是，由于看闲书比较多了，在看到网络中提及的广南省投事件后，他还是专门查过的。
触目惊心！
“广南省投？王宏，你是说广南的省投会存在跟那一片地区拆借资金的现象？或者说会因为过分看好那边的经济发展而做出盲目的行为来？”
都是学经济的，王宏这么已提醒，立刻就想到了。范天泽和王宏一起推演过发生经济危机可能存在的因素，被资本介入是最有可能的方式方法。
以目前整个南亚繁荣的假象来看，以及整个全球经济向上的趋向，没有特定的因素介入，暂时不存在爆发的可能。
可若是一旦资本介入，广南那边看错了方向，必然会跟南亚各国站在一起，从而承担一部分南亚各国金融机构的职责······
王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范天泽一个肯定的眼神。
“王宏的判断估计属实，这篇文章也是一次呼应和试探！估计已经是发生了的事！因为，余海洋的三舅就是广南省投的话事人！”
“不行！王宏，我需要会一趟老宅！”
按照计划，这时候还不是范家人出声的时机，需要由反对方将王宏的观点引导到普遍媒体上，才是出手的时机，从而来分担王宏的压力。
但是，从目前的情况判断，有可能涉及到一些地方投资的错误层面，就不能再等下去了。
王宏对此并无异议······本不想做的越界了，超过自己本身的影响范围，可事态发展还是将王宏扯进了漩涡。
到底还是做不到完全脱开家国情怀，一开始想借范天泽抛出这篇文章，将文章提高到一定的层面，本身就是家国情怀的因素作祟了。
还有一点是王宏自己没考虑到的，他忽略了京大学报的影响力。
第三天，就在范天泽会老宅给家里人汇报王宏判断的第三天，范家老三的文章终于在内参上出现了，非公开的，毕竟这时候还没有后世那种霸气的实力，还处于韬光养晦的阶段。
内参的传阅有特定的范围。
然而，范家的这一观点，也同样在一定范围内展开了争论。
“一周后······就是周六那天，咱俩一起去参加一个研讨会！”
季世晓现在对王宏那是相当的尊重。自己是经济学的副教授，却不敢说是经济学者，更不要提直达上层了，就是在京大，也不声不响。
就是因为王宏的这篇文章，季世晓突然就在京大扬名了。
说什么哗众取宠······季世晓却是认真的对王宏的文章研读了，并深度风分析并对照了。
哪怕是京大学报纷争不断，驳斥不少，季世晓也一直在坚持着自己认同的观点，为王宏分担了不少的压力。
这不，回报来了，自己被点名参加研讨会，还是相当高规格的研讨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甚至那些高年龄的老教授也不曾有过的。
才能不是成功的主要因素，机遇才是，在京大这些年，季世晓还是窥透了这世道的本质，而自己现在就迎来了机遇。
这已经假期前夕了，王宏没想到文章的最后会影响到自己放假回家的安排。
“季老师，什么性质的研讨会？必须到吗？”
王宏考虑到会是关于自己文章的研讨会，或者说是辩论会。
“具体不清楚，齐院长通知的。”
不用季世晓具体说明，季世晓刚走，范天泽就过来了。
“算是探讨，也算是辩论，不过会控制在一定的范围，甚至不会公开！”
大概意思明白，应该是要对这次争论做一次统一。
王宏没有跟季世晓一同，甚都没有麻烦学校。已经放假了，王宏搬到了四合院，有范天泽陪着，倒是不需要老师领路。
曲晓晴也带着一脸的羡慕嫉妒在四合院里凑热闹：“我听说了，这次研讨会的规格相当的高，虽然不算是绝对的官方，算是单从的经济学术研讨，但与会人员的层次绝对不仅限于教书匠！不仅限于学术界。”
“据说一些影响经济发展策略的参事也都会与会！”
是真的羡慕了！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参加到这种层次的学术研讨，哪怕是没有机会发言，那也是一种荣耀。
这跟家世无关，纯粹的凭实力。
“王宏，我叔一直说你了！说你做事不带着我！”
带曲晓晴？呵呵，曲家侧重于军伍，即便是让曲晓晴提早知道文章，最终也只会局限在京大学报，或者连发表的可能都没有。
王宏是和范天泽两人到会场酒店的，两人没有骚燥的开车，连摩托车都没骑，一路公交颠簸，提早就到了会场。
进了酒店的大堂，在签到处领取了可以别在领口的参会人员证件，两人就径直到了九楼会议地点······作为这次研讨会最底层的与会人员，提早进场，这是一种态度。
刚到了九楼会议室旁边，正准备推门，门突然打开了。
出来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到王宏和范天泽胸前的证件，脸上本来挺郁闷的，一下子就云开雾散了。
“你两人是来帮忙的？好好，正好有点事需要你俩，快跟我来！”
王宏疑惑的看了看范天泽，范天泽也挺懵逼的，两人对视一眼，还是跟着那位走过去了。
“与会人员的人数到现在才确定，考虑的不周到。关键是，昨天银行那边突然在内参上又发表了一篇文章，需要临时增印！”
“酒店就有复印室，这边只有纸质的文章，文章又需要保密，不能让酒店的人员参与。你俩谁会使用电脑？会不会打字？”
那人一边急匆匆的往前走，一边扭头问。
“都会点。”
“好，一会儿我协调好酒店方面，你俩尽快将文章打印复印出来，八十份呢！能不能完成？”
还处于完全懵逼的状态，王宏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应该差不多！”
还能咋？很明显对方把两人看成工作人员了。能参与这样层级的工作人员，对于保密的概念应该是根深蒂固的，这也是这位哥们儿直接给王宏哥俩安排任务的原因。
这时候他再从其他地方调人确实挺麻烦的，主要是这时候会熟练使用电脑并且还会打字的还是少数，每个单位都有，基本都是年轻人，有待考验和观察的年轻人居多。
王宏赶在范天泽之前接话，是担心范天泽多少有点公子哥的脾气，不想揽这破事。
相对于坐在会议室里，每进来一位专家都需要站起来迎接，并且还得自我介绍，然后再接受老专家老教授语重心长的教导，王宏更希望能躲在打印室里。
“你倒真的啥事也接！”
“不是，范哥，你觉得到会场里跟一群父辈寒暄比躲在这里舒服？”
“那倒不是······对了，银行那边应该是曲晓晴的姨夫，也就是郭佳妮的父亲！”
这倒是让王宏有点愣了：“是央行？”
“嗯，央行的二把，负责金融相关工作。他若是出声肯定你的观点，比我家里整体发声的效果都强！或许今天的会议咱们不至于成为千夫所指了，也不用担心被一群老顽固喷唾沫了。”
“你也担心被喷？”
“废话！我家老爷子早早就交代了，今天必须唾面自干！”
王宏倒没有在意今天的会议，是在想曲晓晴，或者说想郭佳妮。
“对了，范哥，忘了问郭佳妮帮我找的操盘手有没有回应？”
范天泽一直混证券那边，跟郭佳妮的接触比王宏要多。
“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前几天郭佳妮倒是说差不多合适了。”
这就对了，大概是郭佳妮看到王宏的文章，算是对王宏踅摸操盘手有了一定的判断······没办法，王宏也想闷声发大财，可自己的人脉太局限了。
只是没想到郭佳妮的家里居然是直接负责金融的，这事闹的，真不知道会对自己接下来的做法有什么看法。
不过，这篇文章确实是对王宏的响应，不知道是曲家在使劲还是郭家直接的认同。
文章不长，也就两三千字，这对于王宏这个可以每分钟六七十字的手速而言，差不多不会影响会议的开始。
毕竟算是相当急迫了，已经相当尽力了，拖到了会议即将开始，王宏和范天泽才把八十多份材料准备好。
那人已经来看过两次了，也知道这不是追问就能解决的，只是焦急的眼神表达了他的情绪。当最后一沓资料被范天泽装订完成，那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没有耽误会议！走，跟我去分发资料。”
这算是给王宏和范天泽机会了，在那人看来，自己领着他俩进会场，并给专家分发资料，近距离接触，就是奖赏他俩这一个小时的努力。
会议室的门被那人推开，王宏和范天泽抱着资料进了会议室，一进门就看见齐国胜院长一脸的着急，后面跟着季世晓还有范天泽的指导老师，正准备出门。
“王宏、天泽你俩这是······”
“来的早，正好碰上这位领导忙不过来，就去帮忙打印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