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消失
傍晚时分,武晋才进入宅院,怕是惊动有心人。
武晋见到邓仙臣道:“可有良策!”
邓仙臣道:“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武晋很感兴趣,这个将军的小师弟总能给人惊喜。
邓仙臣从怀中掏出几本帐薄,递给武晋道:“将军先看一看这个。”
武晋接过一看,大惊道:“何处得来的,这些足以定王家一个杀头之罪呀。可是也可推脱有人栽赃嫁祸,因为牵扯人很多。”
邓仙臣道:“对呀!若逼他们自保,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对呀!还需一个契机,引燃这件事。”
武晋忽然道:“巧了,当今皇帝正在发火呢。原因还是王峰引起的。”
“说来听听!”
“好吧!此事说来话长,当今皇帝是夺了老皇帝亲生儿子的帝位,他本是一个养子。王峰一直非常眼红。
现如今他就利用这件事做文章。他向朝廷上了一道奏章,说皇帝是养子,不该当皇帝,应该把帝位让给亲生儿子。
当今皇帝大怒,正想发泄呢!”
邓仙臣道:“正是时候,赶紧托一重臣,将这帐薄递上去!事情就解决了!”
“重臣,也只有正往回赶的将军了,将军接到皇帝密令马上就要回京了。好,此事交给我了,我马上去迎接将军,然后进殿面见皇上。”
邓仙臣忙道:“将军小心!事成之后,李轩就没有责难将军的理由了!”
武晋点点头,赞许的看了一眼邓仙臣,心道:“此子非同一般!”
夜已深!夜风有凉冷,皇宫内外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大殿之上。
皇帝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李匡庭忙道:“现已查明,王峰在晋阳拥兵自重,勾结契丹,妄图谋逆!”
“噢!你再看看这个!”皇帝说着将王峰奉章交给李匡庭观阅。
李匡庭接过后,又从怀里取出几本帐薄递给皇帝道:“陛下,您看看这个!”
皇帝一看,火上浇油,怒道:“反了,果真好父子,来人可将薄上人逐一拿来,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天下!”
李匡庭忙跪下道:“陛下息怒,此事牵扯人太多,若要深究,必引起大乱。只要将王家父子除去,死无对证,涉案之人必会感恩戴德,加倍回报陛下。请您三思!”
皇帝沉思片刻道:“爱卿所言正是朕之所虑不足之处,削去王峰的官爵,罚没家产。至于王少鼎,就让他消失了吧!另外你明天便可带领兵马,前去讨伐。”
李匡庭忙道:“臣领旨!”
出了大殿,走出宫门对守候在此的武晋道:“如你所愿,赶紧行动,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就让他消失吧!这可是陛下的旨意!”
武晋忙道:“得令!请将军敬候佳音!”
李匡庭道:“事成之后,明天随我去讨伐逆贼王峰,建功立业,也好加官进爵!”
武晋忙道:“听从将军安排!唯将军马首是瞻!”
武晋领兵连夜围住王峰府邸。
“不可放走一人,有外逃者,杀无赦!走,跟我进去拿人!”武晋下令道。
一时间,人声鼎沸,吵闹不绝于耳。
武晋进入院内,大声道:“休要嚣张跋扈,尔等皆是罚没之人,想要活命,就老实点。还能少受点罪!”
院内众人一下子老实了,主子完了,作奴才的还怎么翻天?
忽然一兵土来报:“报告将军,一宅院拒不开门,还要主事的前去,想必是王少鼎一行!”
“好!我一正愁找不到他不好交差呢。前面带路。?”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紧闭的宅院外面。只听里面有人道:“我家乃皇亲国戚,不是什么人能动的,想拿我,除非有圣旨!你们有吗?”
武晋闻听灵机一动,朝周围作了个手势。道:“圣旨到,王少鼎出来接旨!”
现场立即静下来,良久,院门大开,四位劲装大汉,护卫着一华服少年来到门外。
那少年见无人宣旨,便道:“何人敢消遣于我,哪来的圣旨,你们速速退去,我便不追究尔等之罪!”
武晋早以看清其子面貌,确认正是王少鼎,便道:“是我,谁让你一个阄人敢打我家小姐主意!”
王少鼎被人当面揭短,羞愤难忍:“混蛋!休要污蔑,你是谁?噢!李家的狗,是李轩主动拿胞姐巴结于我,我会看上一个乡野丫头!”
“那是谁绑架了小姐?”
“哈哈!你自已想!”
王少鼎带人正欲向外走。武晋道:“对不住了,弓箭手准备,胆敢向前一步,杀无赦!”
“你敢戏弄于我?”王少鼎怒火中烧!
“确认而矣!”武晋道。
“你……”王少鼎很是无奈,“回去,你能奈我何?我父可拥有重兵!”
说罢,王少鼎带人向院中走去。
“放箭!”一声令下,数箭齐发。
五人闻听,吓的撒腿就跑,谁也不顾忌形象,更别说护着谁了。
但是终究还是挨上几箭,挂了彩方才逃回院子,拼命关上门。
武晋并没有命人强攻,也不跟随冲进去,否则他们是无法关上宅院门的。
武晋道:“听闻你的宅院经常失火,那就再烧一次吧!来人堆上柴火,扔进去柴草,点火!弓箭手准备,不可放走一人,外逃者杀无赦!”
一会儿功夫,整个宅院被大火吞噬。哭喊声阵阵,有几个江湖人士欲窜出围墙,向外逃命,但在空中就被乱箭挡回火焰中……
无一外逃!全部葬命于火中。
待硝烟散尽,只剩一堆瓦砾焦骨,毫不凄惨!
武晋喃喃自语道:“都消失了!都消失了!”
武晋命人将罚没的财产和人员登记造册,好上报朝廷回去交差。
待一切交结完毕,天快亮了,武晋小睡了一觉,便起了身,想在今天跟随将军出发之前,再去看看邓仙臣及小姐一行。
武晋来到邓仙臣的宅院,发现铁将军把门,人去楼空。
正要找人问问,忽然一名乞丐走过来,递过一封书信道:“一位少侠,以一两银子托我将持书信交给一早过来的军爷,大概就是您吧,武将军!”
第十七章凯旋
武晋点点头,接过书信,打开观阅:
武将军,感谢帮助,即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便可放心回归山野。遵从李蝉意愿,她自愿跟随,请代为转告师哥,勿念!
你我有缘,定会再次相遇,保重!
邓仙臣顿首
武晋看后,自言自语道:“倒是个爽快人,目的明确,不贪恋事俗身外之物。”
武晋便回府面见李匡庭,并将小姐和邓仙臣之事全都告之与他。至于绑架李蝉的主谋,武晋也没参杂自已的意见,照实述诉。
李匡庭听后良久才道:“李蝉受委屈了,回山也好!我这小师弟,将来一定是个人物!至于李轩,唉!杖刑四十,你去安排,算了。我亲自去执行吧!要不就废了!”
武晋闻听,没任何表示。直接退了出去。
李匡庭见状,叹道:“轩儿这孩子,就这么不得人心。做人很失败呀,再不管就真废了!”
李匡庭拿人拿着杖棍,直奔李轩禁足宅院,很快院中传来嘶心裂肺的哭喊,哀求……
再说邓仙臣一行一早等城门一开就离开了京城。
昨晚王府起火消息便传了过来,消息自然是百晓阁的孙铭传过来的,可沒有收钱,因为孙铭认为邓仙臣值的相交一场,朋友怎能收钱。
收到消息,邓仙臣便对同样没有睡下的众人道:“蝉儿的麻烦,算是彻底解决了!我们也该走了。这京城可不是我等久居之地。”
赵灵道:“你是怕师哥难堪吧!也好,走了就清静了,可你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邓仙臣道:“不急,飞鹰堡早晚还会相遇,还是离开的好!我也拜托百晓阁的人帮忙寻找了,家人也不急在这一时,都十年了!”
李蝉道:“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啦!”
冯子扬道:“我一直想问,你出来干什么?”
“我自然不同意随意强加的婚姻,同时也希望能让父亲给我一个解释,自已能解决一切麻烦,想不到却成了麻烦!”李蝉解释道。
冯子扬摇一摇头,叹道:“看来造化弄人,我们都在寻找的路上。”
李蝉道:“少来烦我,还是山上好。”
邓仙臣则不发一言,不想给自已惹麻烦。
赵灵道:“那就收拾一下吧,对了,仙臣。我们的房子怎么办?卖也没时间啊!”
“为什么要卖?就放这里不好吗?以后来京城,就有落脚的地方啦!”邓仙臣干脆道。
“好!你倒不差钱!就留着吧!关好门就行!”
第二天一早,关好门窗,一行人在离开了宅院,临走时,邓仙臣便留下了一封信交给武晋。
出了城没多久,邓仙臣便与冯子扬一行分道扬镳。
邓仙臣一行,一辆马车,一匹马,二女交换骑马,邓仙臣变成了马夫,专门负责驾车。
一路之上,倒没有出现波折,偶有几个马贼出现,没用邓仙臣动手,全被李蝉打跑了,还怨人家没实力出来丢人!
经过几天的旅途,终于途经了邓仙臣老宅所在的小镇。
赵灵道:“我们还去你老家看看吗?”
邓仙臣道:“不去了,徒增些伤感罢了!”
赵灵道:“怕是见某些人罢!人家姑娘可是离家送信的。”
“什么?哪家的姑娘,敢看上臭家伙。我可把把关!”
“你好霸道!为什么要你同意?”赵灵故意道。
李蝉道:“我比他岁数大,我都没成家,他凭什么?”
“啊!这样也行!”赵灵笑道。
邓仙臣则平静地道:“我不急!”
三人到底没去邓仙臣老宅,只是在小镇上又大肆采购了一番,加上沿途买的,整辆马车都塞满了,李蝉和邓仙臣并排坐在前面赶马车!
赵灵看着二人,笑而不语。
三人加快行程,在日落之前便来到了山前。
早有山上弟子过来迎接,见李蝉和邓仙臣,赵灵三人凯旋而归,还采购大宗物品,早派人回报山上了。
马车只能来到半山腰,再向上只能徒步前行了。好在又下来了一众弟子。
黄石为首的一干弟子,施礼道:“恭迎师姑,蝉儿小姐平安归来!”
赵灵道:“罢儿,东西都放下吧。这可是你们小师叔自己掏腰包采购的,另外此次下山,全靠他解救的蝉儿,居功至伟!”
李蝉也跟着道:“怎么?又皮痒了,敢目无尊长!小心我告诉爷爷!”
众人闻听,无不尴尬,想不到小师叔深藏不露!首次下山,就大功一件。各路人马下山皆无功而返!人家收获满满!
邓仙臣打破尴尬,道:“都愣着干什么,帮忙搬东西,我还特意买了点酒肉,回去恳请师父开戒,喝点!”
众人大喜,齐声道:“好!小师叔英明!小师叔最棒!”
赵灵看着众人发自内心地接纳了邓仙臣,心中也是高兴的很,邓仙臣终于成熟了。
众人来到山上,赵灵,邓仙臣自然要到大厅里向师父李逸风交差。
大厅里坐无虚席,各位师兄,长老都来了。
李逸风轻抚胡须道:“你们就给各位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吧!”
邓仙臣上前一步道:“多谢师父栽培,侥幸完成使命,哪有什么值的骄傲的,说出来恐怕大家笑话。所幸发了点小财,置办点东西愿各位喜欢,另外徒儿斗胆买了些酒肉,望师父开恩,大伙畅饮一番。”
李逸风闻听,故意脸一沉,道:“出门在外,你可曾偷饮酒!?”
邓仙臣忙道:“弟子不敢,师姐,蝉儿为证!弟子至今不知酒滋味。”
李逸风笑道:“那今天就同大家一块尝尝!”
邓仙臣道:“谢师父开恩!”
李逸风道:“赵灵,仙臣不愿讲,你就说说事情经过吧!”
“是!”赵灵便把一路上的事,简明扼要的述说了一遍。大家听后无不对邓仙臣刮目相看。
李逸风高兴,便道:“今日高兴,开怀畅饮一次!喆旭,栋梁,你们可别忘了防备。”
李喆旭忙道:“师父放心,守备轮换,出不了事。”
“好!快摆上酒菜!一醉方休!”
第十八章突破
邓仙臣看着眼前酒,见周围的人都兴奋地畅饮起来,连师姐都喝起来了,一定很好喝!
忙端起酒杯,浅尝了一点,一股辛辣直冲脏腑,咳嗽了几声,直吐舌头。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这邓仙臣外出还真没偷喝酒!
二师哥王栋梁见状,道:“小师弟,喝酒要大口,要品味酒的浓烈,体验那种妙不可言的酣畅淋漓!”
大师哥道:“行了,酒要自已品,个中滋味自已最有感觉,初次喝酒,适量最好!”
邓仙臣闻听一杯下去,一股灼烧感喷涌而起,邓仙臣赶紧闭上嘴,强压下去。过了一会,就觉的有点蒙,飘飘欲仙!
脸色还有点发红,双眼有点迷离。
“这就醉了,不可思议!”邓仙臣索性闭上双眼,默运起内力。
片刻之后,清醒了许多。睁开眼,一切如常。再喝,有点麻口,就觉得味道淡了许多,和顺多了……
反正到最后,邓仙臣是被黄石几个人架回去的。一路上轻飘飘的,迷迷糊糊的。
可怜的黄石几人,又被李蝉给骂回去了,害邓仙臣喝了多少酒?
醉酒后的邓仙臣很是老实,只是要了几次水喝下,再无别的动作,一觉睡到天大亮才起床。
起身晨练,偶遇师姐赵灵。
赵灵道:“以后千万不可贪杯,害的蝉儿侍候你半宿!”
邓仙臣忙低头认错,道:“对不起,以后绝对不会贪杯误事。师姐,你知道师父在哪吗?”
“知道,刚去了后山,你什么事?”
“我隐隐觉的要突破了,想找师父看看!”
赵灵大喜道:“好事呀!快去吧!一旦突破,无相之福呀!”
邓仙臣别过师姐,便向后山狂奔而去。
很快来到后山之颠,却不见师父踪影,哪去了?
“仙臣,别看了,径直朝山背而行,下行几丈便可见一山洞,进来就是了!”邓仙臣忽然听到师父讲话声,就像面对面交谈,声音不大,但却听的清楚。
邓仙臣一愣随即明白,这就是隔空传音,自已进入了师父的感知范围之内。
邓仙臣便遵师父吩咐,从山颠到山背面去,可是山背面却是一陡峭崖壁。下面云雾缭绕,深不可测,平日里无人敢下去的。
邓仙臣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向下观察一会儿,目测之下,那云雾下面大概就是几丈之下的洞口了。
邓仙臣调整了一下气息,展开双臂,向下跳去,身体缓缓下降,穿过云雾,双脚一点石壁的凸起的石头,身体向上一跃,便进入凹进去的山洞里。
洞口不小,可三人并肩而行。洞内纵深有约八丈,最宽处约有三丈,洞内地面平整,明显有人工雕琢的痕迹,石桌,石橙,石床都有。
邓仙臣正在察看,就听李逸风在里面道:“这是我无相门秘修之处,先辈们大都是在此悟道,昨日我就看你有突破迹象,故引你前来!”
说着话,李逸风从洞中深处走过来,继续道:“我已备下点干粮,和一些水,若不足,向下数丈处有山泉,还可采集点野果!待突破之后,便可上去见我!”
“是!谢师父!”
“循序渐进,若不成,且不可强求,你大师哥才突破没多久!”
“师哥突破了,怪不得我总觉的大师哥与平曰有些不同,气息吐纳间变化了不少!”
“你当真看出来了,不对!你的修为低于喆旭,应无法洞察其功力才对。好了,不究结了,我回去了!”
“恭送师父!”
邓仙臣看着师父,拔地而起向上升腾而去,心中一下子空落落的。
回转洞中,察看了一番,洞中不但有吃喝,还有被褥等生活必需品。
邓仙臣在洞中一个蒲草垫上坐定,洞外光线刚好投射之处。
邓仙臣按照师父教授的运功方法,快速进入状态,很快就达到了“忘我”之境……
三日之后,邓仙臣才结束第一阶段的修炼,喝了点水,吃点干粮。在洞内来往活动了一下手脚,舒展了一下身体,便躺在石床上舒服地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又回到蒲草垫上重新进入到了修炼状态,这一次时间很长,直到五日之后,缓缓张开剑目,眼中精光一闪,便恢复如常。
张口吐出一口浊气,气运丹田,运气于手,看似漫不经心地推出一掌,洞外呼的一声,劲风狂吹……
邓仙臣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内劲外放不成吗?
邓仙臣重新打坐,运功周身,只觉得眼明耳聪,周围三丈之内皆在自己的感知范围之中,哪怕有飞虫掠过,自己也能知晓了。
邓仙臣很是兴奋,就觉的自已像换了个身体似的,身轻如燕,周身充满了力量。
邓仙臣从洞中拿个水葫芦,系在腰间,然后信心十足地来到洞口,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提气运功,操控身体向下飘落,十几丈之下,果然有一山泉。
邓仙臣收功跓足,稳稳地落在泉边,那泉的清水汩汩地从岩石缝隙中涌出,形成一条小溪,流过各种大小的岩石,欢快地歌唱着,向前奔流。
泉的水穿过岩石丛,从悬崖上落下,蜿蜒在杂草和多刺的岩石之间。
这种泉水是天空中的雨水,雾气,通过土壤渗透出来的。那泉水清澈见底,邓仙臣忍不住俯身尝了一口,清凉甘甜。
邓仙臣装满水葫芦,又向下寻去。
由于泉水滋润,越向下植被多起来,山势也平缓起来,有各种山果出现,很多罕见稀有的品种。
邓仙臣看过许多药草图表,自然也识的其性。便采摘了一些,吃了几个,有酸有涩,甘甜的可不多!
邓仙臣吃的差不多,又摘了点,放在怀中,留待以后在洞中在吃。
邓仙臣便向上返回,峭壁石崖如履平地,很快返回洞中。
邓仙臣在向外掏野果的时侯,又掏出那本《无相大成》来,翻了翻,依然无解。
便取出短刃,削野果皮,不小心果皮掉落书上,用手去扫,汁多肉面接触书的地方,竞然显现出字来!
第十九章绝处逢生
邓仙臣一见大喜,野果也不吃了,找来一碗,手挤野果出汁,然后撕下一块布条,从首页沾汁轻擦。
页面上图画处便显现出清晰的文字来,
“无相大成!留待有缘!通经知脉,循经导气,行血濡骨,……”
邓仙臣轻轻诵读几遍,那字迹就渐渐模糊起来,直到消失不见!复沾汁再擦,字迹却不再出现。再擦第二页,字迹又显现出来,邓仙臣便全神贯注,用心劳记下来。
邓仙臣阅完全书,只有开始那几处显现的字有些缺失,好在也记的大概意思,上下联系,融汇贯通,也能顺下来了。
这巜无相大成》是在传承的无相武学的基础上的升华,是完全不拘泥于此,有些地方甚至有些叛经离道,反其道而行。这也是图画上动作让人费解之处。
这就要熟记口决经文,再配合其中关键的招式,经功路线,但是招式什么却不是连续的,还要靠个人去领悟揣摩!
好在一切,邓仙臣都刻印在脑海中,重新端坐在蒲草垫上,闭上眼睛进入“冥想”之中……
当邓仙臣完成《无相大成》的修炼,由于根基较好,现在已经突破到第二层,较之以前,身体各方面都有了质的改变,感知范围扩大到方圆十丈开外。
邓仙臣现在不用刻意运功,周围的情况,都能感知一二,若无关紧要,都可选择性过滤掉,省心且自在。
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臭仙臣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声音微弱且到模糊。
邓仙臣大惊,当即功力全开,身体各器官全都全方位打开。
这下便捕捉到声音的来源,正是李蝉在上面山颠之上发出来,其身旁还有一个女子,气息不稳,像是受了伤!
其后面还有六七个追兵,而且是有意为之,并不着急,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因为有人道:“跑呀!前方没路了吧!看老子一会如何收拾你们!”
情况万分紧急,邓仙臣就是立即上去,也不能确保两个人都能安全,不遭挟持。
邓仙臣急中生智,马上隔空传音给李蝉道:“蝉儿,别急!马上找机会向下跳!对!向后跳!”
绝望之中,李蝉忽听到邓仙臣声音,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自已出现幻听,忙道:“你是臭仙臣,再说一次!”
邓仙臣马上重复道:“是我!我能确保你安全,相信我赶紧跳!”
李蝉闻听大惊,四周巡视一遍,也不见邓仙臣踪影,凄惨一笑道:“也罢,就随你去吧!”
旁边赵灵,胳膊被利剑刺伤,虽封住伤口周边穴道,但仍在渗血,忽听到李蝉自言自语!还提及邓仙臣,还以为她出现幻相。
忙道:“蝉儿,清醒点!别轻易放弃!”
李蝉突然转过身,大喊一声:“臭仙臣,我来了!”便跳了下去!
瞬间发生,促不及防,赵灵见李蝉消失不见,伸手去抓,连衣裙边也触碰不到。
“啊!”赵灵马上崩溃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同样懵逼的黑衣人,向前一步,握紧宝剑向前一指,大喊一声:“我和你们拼了!”
黑衣人见状,吓的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作好防范。因为垂死之人,其能量不可小觑!
“师姐!蝉儿安全!别声张!马上跳下来!”
赵灵忽听邓仙臣对自已如同耳话,马上明白了李蝉的自言自语。突然将宝剑向前掷去,力道大,出手又急,宝剑正中一躲闪不及人的胸口。
趁众人慌乱之际,赵灵转身跳了下去。
崖上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好烈的女子,走到崖边向下俯视,下面云雾缭绕,跳下去哪有生还的可能!
再说邓仙臣从洞口接住个人,现在是轻而易举之事,只不过邓仙臣在接住李蝉的瞬间,马上点了其穴道,令其昏睡过去,快速放在洞内被褥之上。
忙又赶回洞口,安排师姐跳下来,待平稳地接住师姐,抱进洞中放下,立马作了个禁声的手势。
赵灵明白,见李蝉躺在被褥之上,正在安心地入睡。便放下心来,马上指指上面,伸出五个指头。
邓仙臣自然懂的赵灵的意思,传音入耳道:“师姐,你先处理一下伤口,上面的事,全交给我!放心等我!”
邓仙臣取出短刃,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撕下长袍的一块布,系在脸上,只露双眼!又朝赵灵点点头,感应到面的人正在架着那个中剑的伤者往回走。
邓仙臣出了洞,双足交互轻点石壁,双手配合抓插石壁,如灵猿般急速上窜!
邓仙臣来到崖上,那几个黑衣人正无精打采的走着。
邓仙臣怒火中烧,也不出声,疾步如飞,瞬间来到他们身后。
“什么人?”有人惊呼,可惜的是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脖颈处鲜血真喷,用手都捂不住了。纷纷塌倒。不留一个活口。
邓仙臣没有停留,快速向前山奔去。
越往前走,邓仙臣越是痛心和愤怒,因为他看到几个无相弟子,倒毙在地。
自已所居的后院处,狼烟滚滚,房屋被点燃,有的都塌垮掉了。邓仙臣赶紧扑灭火焰。′
再向前行,到处一片狼藉。房屋建筑皆被破坏,有的还被点燃,有的倒塌。乌烟瘴气,哪还有活着无相子弟!
大厅处,台阶上,仰躺着,僵卧着许多无相子弟。其中就有二师哥王栋梁,和四师哥钱顺材。
邓仙臣赶紧过去,察看一番,可惜早没了生息。
“哟!那里怎么还剩下个漏网的!”
“还蒙着面,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淌这混水?赶紧离开!”
邓仙臣慢慢站直身子,冷冷开口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杀他们?其他青壮年呢?”
围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人道:“告诉你也无妨,就怕你没命离开,得罪我飞鹰堡,敢坏飞鹰堡大事,自然要付出代价。”
“飞鹰堡!?”
“对!知道厉害了吧!晋军李匡庭知道吧!我们好心请李逸风下山,劝他投降。不料李逸风竞然不识好歹,伙同其弟子伤害我十三鹰。这就是后果。”
“给他说这些干吗?看他年纪应该不大。正好凑个人数。快束手就擒!免得受苦!”
第二十章屠鸟
邓仙臣忽然道:“别急,最后一个问题还没回复呢,青壮弟子哪去了?”
“不用问了,也不回答,你亲自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邓仙臣摇了摇头,道:“那就上路吧!”
邓仙臣人影闪过,短刃划过不沾一丝血渍。
那两人满眼的恐惧和不甘,但是尸首异处,一切都结束了。
邓仙臣不再犹豫,感应到周围还有四五个留守的飞鹰堡的人,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寻上前去,不给对方有疑问和逃跑的机会,干净利落地一刀毙命!
邓仙臣放开手脚,全力疾走,如利箭离弦,飞奔追赶。
很快就感应道前面的人群,捕捉到敏感的声音,“快走,不要磨蹭了,没人能救你们,若是破城之后,你们也就没有活命的机会啦!”
“你们门主不听劝,不也丟了性命,何况你们。识相点!”
“啪!”皮鞭抽打的声音。
邓仙臣快速从后奔至队伍前面,挡住队伍去路,手里的银针全都顺手“发”下去。
“什么人敢挡住去路?不怕死了吗?”有人朝邓仙臣喝斥。
邓仙臣道:“留下人,可饶尔等性命!”
一主事模样,山羊胡很稀薄。走上前,见邓仙臣不以真面示人,也不敢贸然造次,便道:“敢问是何方高人?飞鹰堡办事,行个方便,日后好相见!”
邓仙臣故意道:“我不提名号也罢,留下人走路!废话少说!”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十三鹰可不是好欺负的,我老十,胡烈灿。可不是好糊弄的!来人呀!给他点教训!”
“是!瞧好吧!”应声一片,可随机上前者,只有廖廖几人。
不少人喊道:“我怎么动不了!我也动不了啦!”
队伍后面更甚,全都中招。
胡烈灿见状,大惊!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邓仙臣笑道:“非要问!告诉你!听好了!我是玩鸟的祖宗!屠鸟人!山上人可是你们所为,那就去死吧!”
胡烈灿没有出手,剩余几人上来打算群殴邓仙臣。
想法很好,现实很打脸。在差距甚远的境界面前,就如同一群乳臭未干的孩子去欺负一个年富力强的壮汉。
后果自然可想而知,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就纷纷丧失了战斗力,倒地不起!
邓仙臣没有立马找胡烈灿麻烦,而是开口问道:“不要老幼,专选青壮年,恐怕不是挟持威胁那么简单吧!”
胡烈灿一惊,忙道:“无可奉告!拿命来!”话言未落,鹰爪直取邓仙臣面门,迅疾有力!
可在邓仙臣眼中,却似平常演练般缓慢,好让人看清动作的意图及有可能变向的趋势。邓仙臣避其锋芒,一记平实的实拳,直奔其胸口。速度可是快到无法捕捉拳影。
一拳中的!胡烈灿立即后退三四步,来不及闭嘴,便喷出一口血。
邓仙臣又扑上去,趁你病要你命,手腿配合,相互掩饰,一脚便将胡烈灿再次踹飞。
半天没爬起来,肋骨不知折了几棍,还怎么打下去!
“飞鹰堡染上瘟疫了!这么不能打!?”
邓仙臣拍拍手,冲一干无相子弟道:“还愣着干什么?相互解开,然后将他们绑了,拖回山上再行处理。”
以黄石为首的人,忙施礼道:“多谢大侠相救!恳请大侠帮忙,我们师父和师叔还被他们的人控制在山上呢?”
邓仙臣难过地道:“抱歉!晚了一步,师哥他们都被他们杀害了!”说着拉下了蒙脸的布。
“小师叔!你出关了!”
“小师叔!我们怎么办?”
“……”
邓仙臣道:“静一下,当务之机带上他们,快速返回,看看还能抢救多少东西。”
强者为尊!况且邓仙臣本身辈分就在那里。
“是!”众弟子听命行事,马上拖着众强盗回转。
邓仙臣则向上继续搜寻飞鹰堡余孽,半山处停放车辆马匹处,清除了四名飞鹰堡弟子,解救了六名弟子。
然后继续向下搜寻,山脚下擒获一名头目,飞鹰堡的老五,也就是打败邓仙臣的两位师哥的人。
邓仙臣此次是费了点功夫,没能一招制敌,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十几招,内力,反应速度,抗击打能力全测试完毕。才将他一拳打昏,让他手下拖着,返回山上。
邓仙臣察看一下周围,再无异常,便也返回山上。
山上的明火,都已经扑灭,无相子弟正在忙着整修房屋,那一帮飞鹰堡的俘虏正在观望,但是被绑了双手,限制了自由。
邓仙臣走上前,道:“大家都停一下,听我说一下。这帮人不能让他们这样闲置,还要消耗东西。一会我封其穴道,让他们劳作,修复损坏的东西。
另外准备几口棺材,将师哥和弟子们入殓。
黄石,你看一下粮食和其他物质的损坏情况,找几个可靠的人到山下采购一些。”
黄石为难的道:“小师叔,可是我们没钱了!”
邓仙臣道:“没关系,你说让他们抢去了,那就连本带利地收回来,自觉返还的,晚饭管饱,藏匿不交又被搜出来者,一天不给饭吃。”
黄石带人一趟走过,那帮人就自觉交还绝大部分!再搜一遍,纠出几个藏匿的人,收了钱物,另外晚饭一定没有了!
邓仙臣命黄石将钱物登记造册,花费支出名佃也要作好记录,嘱咐购买生活必需物质。
邓仙臣还记挂着师姐和李蝉,便向后山而去。
来到洞中,李蝉刚刚醒转过来,赵灵正在安慰她。
見邓仙臣进来,赵灵道:“事情都解决了?情况如何?”
邓仙臣道:“解决了,但是情况很槽,两位师哥被害,房屋被毁,解救下被抓的青壮弟子,现在他们正在善后。”
二女闻言,也很伤痛。
李蝉道:“那些贼人呢?”
邓仙臣:“杀掉部分,剩余的全带上山,现在正罚他们修复房屋。”
李蝉道:“留之何用?不如全杀了,祭祀死去的亡魂!”
邓仙臣没有回答李蝉,而是转头询问赵灵道:“师姐,怎么不见师父和大师哥他们?”
第二十一章大义灭亲
赵灵闻听,看了一眼李蝉,叹了口气,“唉!我就不瞒着你们啦!”
原来七天之前,李轩突然来到山上面见李逸风。
李逸风虽然对儿子李匡庭有成见,但是隔辈亲,对其儿子还是甚是疼爱的。尽管没见过几回,更别说在一起生活。
李逸风对李轩道:“你这么多年啦,首次上山,是常住还是有什么事?至于李蝉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以后她的事,她自己决定!”
李轩忙道:“爷爷,孙儿当时糊涂,受人欺骗。再也不敢了。如今我倒是想在山上常住,尽尽孝心!可是父亲却遭受伤病之苦。”
“他不是在晋阳城外吗?何来伤病之说?”
“父亲兵围晋阳,一时无法破城,心急如火染上风寒卧床不起,军中郎中均无能为力,御医也都无解,可又忌换帅,只能呆在军中隐而不发。
父亲思念成疾常念叨你,故恳请您下山见一次他,也许很快就好了。”
李逸风闻听,沉默片刻道:“兵围晋阳,着急的应该是城中之人才是,他怎能着急?”
“啊!可是朝庭限期破城呀!还有晋阳外围势力的骚扰。”李轩有点慌。
李逸风道:“罢了,多年未走动了,就走一趟吧,喆旭陪师父同行!”
大弟子李喆旭闻听,忙道:“谨遵师命!”
李轩有些意外,但还是说道:“好!好!人多好办事!”
李逸风摇了摇头,叹了声气,走向内室收拾东西。
李轩轻易说服爷爷下山,心中窃喜,脸上堆满欢笑。
下山之后,一路之上,李轩表现的特别殷勤,跑前忙后。住宿,吃饭,路上用的东西全是他一手包办。
在距离晋阳城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傍晚时分,李轩挑选了一家相对偏僻的客栈,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店里生意异常火爆,灯火通明,几乎客满。
李轩等人恰好住进了剩下的几间客房,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到大厅里吃饭。
大厅里,没有空余的桌椅,很多人正在用餐,喝酒吃肉推杯换盏丝毫没有结束的迹像。
李轩对爷爷道:“稍等,我去讨个桌。”
李喆旭道:“回房休息一下,再来也不急!”
李轩道:“不用等,来都来了,看我的吧!”
李轩径直走向中间桌边,朝那几人说了几句话,又掏出一锭银子,那几人就拿起未吃完的东西,端着离开回房去吃了。
李轩连忙招呼爷爷等人过来就座,伙计也过来收拾桌子。
三人坐定,很快酒菜就端了上来,很是丰盛。
李轩没等爷爷李逸风说话,就抢着说道:“明天就到了,今天放松一下,喝点酒解解乏。”
说罢,便抢着倒酒,敬酒,没多久一坛酒见了底,李轩还没怎么喝,岂不扫兴。
“小二,有好酒吗?再来一坛!还怕缺你钱不成!”李轩哟喝道。
小二闻听,立马送上一坛酒,封口都已揭开,浓郁醇香散发出来,“好酒!好酒!”
李轩又给俩人倒上,敬请他们品尝!
李逸风和李喆旭已经喝了不少,再喝有点麻口,只觉得劲道更加浓烈。点头道:“够劲!这酒可不敢多喝!”
“没事!爷爷,明天晚点起,中午就到了!不妨事!”李轩劝道。
接连被李轩劝的喝了三杯,李逸风坚决不喝了,“轩儿,我们出来可不是喝酒的,到此为至吧!我怎么感觉有点多,上头啦!”
李喆旭也道:“这酒还真上头,再不能喝了!”
李轩道:“爷爷,如今朝庭多事,我们不如劝父亲改换门庭,”
李逸风皱了皱眉头,生气道:“说什么酒话,忠君不事二主!”
这时邻桌有人道:“鱼逐水草而居,禽择良木而栖!”
李逸风冷哼道:“噪鸦!”
邻桌有人道:“啥意思?别不识好歹!”
李喆旭低诵道:“世人多知良木可栖,未尝知噪鸦可恶也!”
周围那人一拍桌子,站立起来,四周的吃喝的人全都应声而起,看着李逸风一桌。
李逸风视而不见,忙运功戒备,这才发现自已只能提及七层功力,暗道:“不好!还是着了道!”
李逸风不动声色转头看向李喆旭,轻点桌面。
李喆旭会意,无奈也摇一摇头,朝李轩道:“李轩,你意欲何为?”
李轩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劝父亲解了晋阳之围,另谋高就!”
李逸风苦笑道:“多少银子?就干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
李轩退至一旁道:“我不管那么多!我们就想自已想要的生活,父亲听劝退兵解了晋阳之围,大家都好。若你们不听劝,那就撕破脸。”
李轩说着话又向后退,李喆旭岂容他远走,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其胳膊。
李轩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l快点救我!”
周围的人纷纷摆开架式,亮出兵刃却无一人上前。
李轩大惊失色,叫喊道:“说好的,人带到这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们怎能这样?”
旁边一桌,一直稳坐櫈子上的老头笑道:“钱你也拿了一半,可是晋阳之围可没解。你说服不了老爷子,最后拿你一样逼你父亲退兵!”
“不!不!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说好的人带到这,我们母子便拿余下的钱远赴北国的!”
“笑话!你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质格!”
“你!你怎能这样……”
李逸风道:“够了,愚蠢的东西。李家怎么养了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你娘设计害死蝉儿生母我一直没跟你们算账,现如今竞然为了钱出卖至亲,你,你……”
“爷爷!爷爷!我一时糊涂,钱迷心窍!放了我!不!不!爷爷救我!我可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李逸风失望地看了李轩一眼,叹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母害了蝉儿生母性命,你上次推蝉儿入火坑,如今又欲害至亲,留你将来不知又要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喆旭,动手吧,断了念想!”
“师父!”李喆旭不忍下手。
“爷爷!爷爷!……”李轩苦苦哀求道。
邻桌那老头道:“别演戏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我!飞鹰堡老三,楚柯!可不是好糊弄的!药力该发作了!给我上!”
李逸风急道:“快动手!不能留给他们祸害!”
李喆旭一咬牙,运足全身仅存的六成功力一掌拍向李轩后心。
李轩根本无法闪躲,中掌倒地,内脏器官俱损,吐出一口鲜血,带着不甘缓缓闭上眼。
第二十二章吞噬
李逸风见李轩在众人攻上来之前倒地不起,长叹一声,“罢了,孽障。命该如此,一时心软到头来,还是这般。那就让你们陪葬吧!”
李逸风自点身体几处要穴,强行提升功力,控制药性发作,挥拳将进犯者击退数尺,还砸伤同伴几人。
同样,李喆旭在胳膊被划伤的情况之下,也击毙一人。
周围飞鹰堡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进退犹豫不决。
楚柯见状道:“别怕,中了我们的软骨散,越运功药性发挥的就越快,支撑不了多久的!”
李逸风哈哈一笑道:“那就试试!来吧!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后悔!”
说罢,主动进攻,毫不留情,拳拳到肉,非死即伤。
李喆旭也杀入敌阵,与师父相互配合,很快飞鹰堡人数减员大半,但是师徒二人越来越力不从心!
李逸风突然大喝一声,强行突破禁忌之穴,燃爆丹田,瞬间功力提升至极致。但是时间很短,犹如人将死前的回光返照!
楚柯大惊,转身就想逃!
李逸风的拼命一搏,岂容他逃脱!
瞬间移动其身后,全力劈出一掌,那楚柯当场筋骨俱碎,倒地身亡,掌风扫及其它帮众也是非死即伤!
李逸风刚要继续追击其他人,忽然体力不支,站立不稳。李逸风知道,自己已经抽干了功力,油尽灯枯了。
李喆旭赶紧过来,扶住师父。
“师父!坚持住!”
“没用了,想不到为师连累了你!还能冲出去吗?”
李喆旭摇一摇头,道:“能陪在师父身旁,徒弟愿意!只是怕身后会依然威逼师弟!”
李逸风道:“那就不留给他们,剩下的人不足为虑,赶走他们……点燃……客……栈!……”
李喆旭重重的点点头,将越来越微弱的师父,慢慢放下,对剩下的几个人道:“不怕死,就过来吧!”
主将已死,剩下的早没有斗志,怎肯再去博命,纷纷后退!
店家,小二等伙计早已经逃跑了,店铺里没有几人,李喆旭趁机弄倒了几处蜡烛,油灯,引燃了傢俱,布帘等易燃之物。
火势一起,有人欲过来救火,李喆旭持剑上前,强行逼退,等那几个人再来,火势已大,无法扑救了。
此时的李喆旭,药力开始发作,他只能拼命地爬向师父……
火势迅速燃烧漫延,很快将整个客栈吞噬。
幸存的几个飞鹰堡的弟子,只能看着一切化为灰烬,而无能为力!
随后飞鹰堡闻讯,这才遣十三鹰之老五和老十前往无相门报复!
而导致这一切的果,到底是谁种下的因?一时半会儿是理不清了。
邓仙臣和李蝉此时才知师父(爷爷)已经不在人世了,一时都沉默了。
邓仙臣银牙咬碎,李蝉泪眼婆娑!
过了良久,大家都才平稳了情绪。
“师姐,好点了吗?”邓仙臣询问赵灵伤势。
赵灵道:“已无大妨,包扎好了,要上去吗?”
邓仙臣道:“对!收拾一下,我们上去,上面正需你来主持大局!”
李蝉默不作声,开始替邓仙臣整理东西。
“仙臣,这本书都揭不开了,还有股霉味,还要吗?”李蝉问道。
邓仙臣一惊,忙走过去,一看果真如此,书都揭不开了,而且散发着霉味,沾染了汁液,又没及时晾晒,这算是彻底的毁了。
邓仙臣悔恨不已,道:“这是师父留下的门派至宝,想不到被我糟蹋了。”
赵灵赶来安慰道:“这又不是故意的,何况这本书,我们几个均研习过,毫无收获!历代掌门恐也没几人获得其妙处,也罢!”
邓仙臣忙道:“可是,我偶然发现其秘密,一时兴奋,忘了处理,结果就……”
赵灵道:“停!你说你破解了其中秘密,练成了无相神功!”
邓仙臣低头道:“侥幸!现只能达到第二层!”
赵灵大喜,道:“天不亡我无相,师父说过,凡能参透神功者,必承无相衣钵!我派将来必能重现辉煌!”
邓仙臣道:“师姐,可我现在神功未成,恐遭他人惦记,还请你……”
赵灵道:“行!我可代管门中事务,希望你近快接管!蝉儿,书籍一事不可从外张扬!”
“蝉儿,知道。”李蝉道。
“既然此书已坏,仙臣就把它销毁吧!他日你神功大成,再传有缘人吧!”赵灵建议道。
邓仙臣忙道:“是!想练此功,必须达到内劲外放,在此基础之上方可,蝉儿,你要努力!”
李蝉道:“我?为什么?”
邓仙臣解释道:“这本是师门之物,也是你爷爷之物,我一定传授于你,也算是对师父的报答!”
“我能行吗?我现在的功力,连黄石都不如。”李蝉道。
邓仙臣道:“相信自已!就一定能行!好了!”
邓仙臣拿过书,运功双手一搓,《无相大成》化为碎纸屑,纷纷扬扬扬的满地都是。
没什么好收拾的,很快就整理完毕。
邓仙臣道:“上去吧!”
李蝉忽地有些难为情,凭自已的修为,肯定无法上去,又要被邓仙臣抱着上去。
当时下来的时侯,情况紧急,哪顾的上男女有别!现在想想都不好意思。
邓仙臣和赵灵来到洞口,李蝉唯唯诺诺一直在磨蹭落在后面。
邓仙臣道:“蝉儿,快走呀!”
李蝉小声应道:“嗯!知道!”
赵灵洞悉一切,道:“别不好意思,先送我上去。”
稳妥保障,邓仙臣背负赵灵,就如同背负母亲一样,心无旁骛,手脚并用,如灵猿娇健,轻点几下石壁,人就窜了上去。
将赵灵放下,复又下去,再带李蝉上来。
李蝉见邓仙臣下来,脸一下子就红了,有话没话地道:“她上去了?”
邓仙臣道:“快上来,别让师姐久等,上面还有很多事!”
李蝉连忙走到邓仙臣背后,低声道:“蹲下来,人家怎么上去!”
邓仙臣马上下蹲身体,道:“你可扒紧了,千万别掉下来,摔坏了我可不负责!”
李蝉趴在邓仙臣背上,两手搭在其肩,一种异常感觉袭来,有点无所适从,小声道:“走了!”
邓仙臣也正值青春年少,虽说和李蝉相处也有十年了,可是长大后,知道避嫌之后,两人贴的如此之近,还属首次,不免也有点心猿意马。
邓仙臣忙道:“注意了,可要上去了!”
第二十三章祭祀
邓仙臣为避免尴尬气氛,只能快点上去,方能解除根源。
邓仙臣调整一下呼吸,说了声,“注意了,上去啦!”
身体突然拔高,向上直窜,双足交互轻点石壁,双手还要时不时借力抓住石壁上的凸起物,防止脱离支撑面。
随着邓仙臣上升爬高,李蝉身体微张,差点摔下来,便下意思的紧紧抱住邓仙臣,一对柔软紧贴住邓仙臣后背,双臂环抱其脖子。
邓仙臣受此袭扰,只感觉呼吸困难,在此上升的关键时刻,还只能强忍着,拼命向上冲。
终于到崖顶,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邓仙臣憋不住了,挣开李蝉的胳膊,脸色憋的发紫,大口的喘着气,“你想憋死我!”
李蝉则脸色通红,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低头不语。
赵灵见状,说道:“都长大了,怕什么?小时候,一块过家家都忘了!”
邓仙臣忙道:“师姐,我先行一步,前面看看,你们慢慢走就好!”话音未落,人就没了踪迹。
赵灵笑道:“人倒跑的怪快!可是这事也该解决了!”
转头看向盯着远方的李蝉道:“人都没影了,才想起看,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李蝉娇羞,撒娇道:“姑姑笑我!他就是个木头!”
赵灵叹了声气道:“蝉儿,这事不好解决,他叫我师姐,你叫我姑姑,差着辈呢?”
李蝉一跺脚道:“都怪爷爷,非收他作徒弟!”
赵灵道:“师父也没想到今天呀!你当初不也没看上人家,今天怎么啦?”
“姑姑!就知笑话我,我怎知?别人跟他一比,都还不如他!”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快走吧!”赵灵无奈道。
邓仙臣来到前面,黄石已经安排人运上山几口棺材,正忙着入殓。
邓仙臣帮忙将两位师哥和几位长老的尸首入殓进棺。准备择日下葬,入土为安!
由于师父和大师哥尸骨一时无法找寻,也准备了两口棺材,里面放置些生前衣物,到时弄个衣冠冢。
虽然时间仓促,但也整理修复了部分受损轻微的房子,勉强可以入住,不至于大伙风餐露宿了。
生活物质正在向上运送,吃饭等问题也能解决了。
那些飞鹰堡俘虏,虽不情愿,但是为了活命,也只能劳作者,因为周围那些仇恨的眼晴直盯着他们,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那两只鹰,老五和老十,最不情愿,故意拖拉,干活慢慢悠悠。
邓仙臣可不惯着他们,对黄石道:“他们身份显赫,岂能同其他人一同劳作!”
那老五胡烈灿闻听,顿时大喜,“这位少侠,果然明白事理,士可杀不可辱!”
黄石不解,问道:“师叔!我不明白?”
邓仙臣道:“吊在广场之上,示众!不得进食!”
胡烈灿闻听大惊,:“不可如此待我们……”
邓仙臣道:“掌嘴!敢胡言乱语,皮鞭惩罚!”
两只鹰立马蔫了了,那老五倒是如终老实,不发一言。
将两人吊在广场之上,效果倍显。那些俘虏干活明显地快了,也认真起来。
黄石等人均佩服起邓仙臣来。
这时,赵灵和李蝉终于现身前山大厅。
二人均经过洗漱,虽没有上妆,素颜布衣。但是依然显的端庄秀气,英武飒爽!
无相众弟子纷纷过来,和赵灵她们打招呼。
“师姑好!师姑好!”
“大小姐好!”
邓仙臣道:“大家都过来,师姐都在年长,且辈分也在,今后门中诸事全凭师姐作主,大家可有意见?”
大家原本以为,以邓仙臣现在的武功修为和关门弟子的身份,肯定会接管山门,想不到却自甘屈居,拥师姐赵灵为首。
赵灵平时为人和善,且对大伙照顾有加,谁身体不适,全靠她诊治施救。听说她接管门派,均无异意!
“同意!同意!”
邓仙臣见状,跪拜道:“恭请门主师姐,接受弟子一拜!”
众无相弟子见状,纷纷跪拜:“拜见门主!”
赵灵见自已被这个小师弟推上了门主之位,心道:“他倒是图清闲!”
赵灵道:“如今门派,遭此劫难,我责无旁贷,暂代此职,他日门主有俊杰贤能出现,便会交接。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确立了新门主,便一下有了主心骨,生活便有了奔头!
接下来的日子,赵灵便真正忙起来了,里里外外,重建事宜,门中诸事安排。
邓仙臣真的清闲下来,抽空以师叔身份指点一下众弟子习武,没事便勤加修炼武功。
众弟子见识过邓仙臣的武功,自然对他敬畏有加,虚心接受指点,发现受益良多!就更加信任了。
想不到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小师叔,才是门主留在山上的“秘密武器”!
三日后,无相门下葬的日子。
这是无相师门悲伤的日子,同时下葬数俱棺材,有门主,还有几大弟子,和长老等人。
整个门派布置的肃穆庄严,门中弟子皆黑衣白条扎头,李蝉则一身素白,邓仙臣白布围腰,其他嫡系子弟也系白布腰间。
和无相门平日交好的门派,闻讯前来的也有几家,大都是附近的门派,有两个掌门前来,也有遣派代表过来的。
也有听闻李逸风去世,赵灵出任门主,过来看热闹的,还有不来的,世态炎凉,没有交往的必要了,便断了关系。
等时辰一到,众人护送棺材来到墓地,肃穆的人群,压抑的气氛,哽咽的哭泣,便整个墓地都陷入悲伤之中。
墓地前摆放了祭祀用的供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牲畜祭品。
邓仙臣怀着沉痛的心情,三拜六叩,行完大礼。
突然道:“师门蒙此劫难,弟子均悲伤痛心,擒获飞鹰堡二鹰,故来祭祀逝者,以慰亡魂!来人押上来!”
很快有人押提着两个萎靡不振的人上前来,来到祭桌前,二人都明白了,这是要陪葬呀!
胡烈灿突然一反常态道:“你们不能这样,飞鹰堡不会放过你们!”
邓仙臣冷冷道:“早就和飞鹰堡不死不休,今日我郑重起誓:不灭飞鹰堡誓不罢休!去死吧!”
手中利刃一划,两颗人头落地!
一时间,现场众人无不被其震撼!这是向飞鹰堡发出的最有力的挑战!同时也向江湖上表明无相儿朗的强势!
第二十四章各方反应
葬礼结束,这下子无相门一下子轰动江湖,想不出名都难,当众斩杀飞鹰堡的两只头鹰。
另外邓仙臣也一下子从默默无闻,被推上了风头浪尖,成了江湖上的热门人物,受到各大门派关注。
当中对其最感兴趣的要属那隐世门派,天菁阁。
“邓仙臣!邓仙臣!十年了终于听到你的名字,速速调查邓仙臣的详细情况,特别是这十年来的情况!”阁主亲自下令道。
“是!属下马上去办!”
“慢着,调动人马,立即前去无相派附近,但凡有找其麻烦骚扰的,秘密协助解诀!你知道该怎么作!”
“是!属下一定照办!”
“另外搜寻组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我会督促他们的。”
“好了!下去吧!另外叫红袖进来!”
很快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孩走进来,那张吹弹可破的脸,有种洗尽铅华后清纯之美。
女孩名叫萧红袖,是阁主的得意门徒,现在阁中主管钱物和经营。
现在市面流行的闺房精品,胭脂,腮红等物全出自“菁”这家老字号。而萧红袖便是其幕后操控人。
萧红袖见到阁主,轻施一礼道:“阁娘,唤孩儿何事!”
“噢!有件事需你亲自去办,别人我还不放心!”
“你尽管吩咐,红袖自当尽力而为,不会让您失望!”
“我常跟你提及的仙臣,终于有消息了。你代为娘先去看看他,看看他现在怎么样?”
萧红袖一惊,这个邓仙臣可是事关自已的终身幸福。因为阁主说过,此人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真的吗?那先恭喜阁娘,终于找到他了,我要将他带回来吗?”
“不必强求,看看他的意思。你先与之交往,培养一下感情。至于其他先不必告诉他,这对他成长有好处!”
“知道了,我懂了。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吧,你准备一下,另外我会让血杀暗中协助你,由你主导!”
“谢谢阁娘!”
“以后可要省去一字啦!”
“啥?……又来取笑我。红袖告退!”萧红袖娇脸一红,连忙离开。
“十年啦!终于盼来你的消息!值了!”
葬礼过后,江湖上便有人预测,无相门肯定挺不过三个月,连老门主都遭不幸,一个女徒弟,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哥,领着一群冲动青年,还会走多远。
邓仙臣自然能做到不为外界所动,但是又怕其他人受其影响,便同师姐请命!自已到半山腰镇守山门。
无相门上下全都见识过邓仙臣的功夫,有他坐镇自然可以在山上高枕无忧,放心地勤奋苦练,早日为门中分担。
赵灵嘱咐道:“你在山门有点大材小用,可又没人能替代你,黄石功夫不及你,可他还要同大家协调诸事,暂时就辛苦你了。等他们知难而退就好了!”
“师姐,不!门主,放心!我也有私心,希望多来几个好练练,要不可就纸上谈兵啦!”
“千万不可大意!更不可逞强好胜。能战则战,若不能及,可自行退僻,我们也会应对的!”
“仙臣铭记!我走了!”
李蝉忙道:“我陪你一起去!”
邓仙臣故意板起脸道:“胡闹,师姐还需你协助,山上这么多事,岂能少了你!”
“我!我抽空去看你!”
邓仙臣便带着两个无相子弟,去往半山腰的山门处。
其实山门处并非只有一个门牌坊,还有一个中型的院落,平时就住有当值的弟子,还有库房,牲畜房,草料间,那边马棚里还栓着不少马匹,院里还有马车等物!
本来忧心重重的门房当值弟子,见小师叔来了。立马有了主心骨,这可是无相最强呀!
马上整理出一个备用客房,安排好邓仙臣的床铺。
邓仙臣便开始了他的门房生活。
北疆。飞鹰堡总堡。
飞鹰堡堡主韩鹰年龄早过了不惑,但是双目依然炯炯有神,一个鹰勾鼻最让人记忆深刻。
韩鹰正在问话:“胡烈灿他们去了那么久,怎么依然没有结果,按照计划这几天早该有消息了!”
“回堡主,属下确实没接到信息,也许他们想给你个惊喜!另外再弄一批“死士”回来。供您练功!”
“如果那样就太好了,没有根基的人不适合练功,有条件的附近的又不能下手,影响不好嘛!”
“小十三最近怎么样?她去了雪原还适应吗?”
“十三可是个练武的奇材,适应很快,关键是能吃苦,意志坚定。雏鹰终于放飞了,很快新能成长起来。”
“很好!不枉费我一片心血。”
突然,外面急匆匆地走进一人,跪拜道:“报,急报,胡烈灿一行遭遇不测。”
韩鹰一怔:“怎么?一个没有门主的门派,还能有什么高手。具体点,别慌!”
“是!据报:鹰五爷,鹰十爷,均被人当众斩杀在葬礼之上,大部分被杀,一部分被俘虏,现罚劳作,另一部分人逃逸。”
韩鹰简直不敢相信,小小无相门连折三鹰,还敢当众羞辱飞鹰堡,岂有此理!
韩鹰大怒:“反了,反了,何人所为?可有强援?”
“据报是一个叫邓仙臣的人,是无相门的关门弟子,江湖上并无其过多资料!”
“堡中还有什么人闲着?”
“堡中鹰二爷闭关,只有四爷和六爷刚办事回来,其余的皆在外。”
“那就让他们二人,略作休整,带人给我灭了无相门,另外放出消息,谁敢帮忙无相门,便是与我飞鹰堡为敌!好自为之。”
“是!属下马上办理!”
三日后,十三鹰之鹰四冷冰和鹰六沐风联手同行,直奔无相门而去。
一路之上,所能获悉邓仙臣的信息也非常少,得到的多是其幼年便被李逸风带上山,被现任门主师姐照顾养大。
沐风道:“我道多厉害,原是个尚未断奶的娃娃,以为靠吹捧一下,就能扬名江湖,幼稚!”
冷冰道:“老六,别忘了老五他们是如何命丧此子之手的。”
“谁门派中没有些机关陷阱,说不定他俩大意才着了道。不要急着赶路,跑不了他!”
“这就是你改乘马车的借口,别说挺享受的,比骑马舒服多了!”
第二十五章初次相见
无相门最近虽无人上门寻仇滋事,可是烦心事头痛的事却接连而来。
首先是山上的钱财告急。百废待兴,花销很大,黄石等人又不会算计,很快就捉襟见肘了。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无相原本的经济来源又断了,早先替人看家护院,护镖走货,现在雇主怕惹上麻烦,纷纷与无相切割,更没有了商贾资助!
内忧外患怎么办?无相门上下可谓愁云惨淡!
没办法,赵灵叫人把闲置的马匹和马车先弄到小镇上换些钱,度过当前的难关再说吧!
又怕遭遇意外,邓仙臣主动陪李蝉等人去小镇,顺便看看如何挣点小钱。
众人来至小镇,先去牛马市卖牛马,往日高价买来的东西,现如今亏了一半,还要赔上笑脸,恐怕人家看不上。
“这马车你们用来拉过货呀,有股味道,要不再便宜二两,我们就不收了!”
李蝉道:“不是讲好了吗?怎么再便宜二两了,这车原本十两买的,五两卖给你,怎么又要便宜,你抢啊!”
“讲价时没看车啊!嫌便宜自己留着呀!我还不买了呢!”
李蝉生气道:“邓仙臣!你怎么也不说句话,怎么办?”
邓仙臣淡淡地道:“那就别卖了,你求他只会落价。”
那商贩闻听,便道:“小兄弟挺硬气,那就别卖,落魄了还挺牛,在这地,我看谁买?谁敢买。”
话音未落,走过两个人,一个姑娘头戴一斗笠,面罩薄纱。仔细打量了一下邓仙臣,又让另一人去看了看车子。
面罩薄纱之女开口道:“这车要卖?我想买,但是我要弄明白你们为何要卖?我可不想买辆来历不明的车子,日后坐着心里也不放心!咱可不差钱,只图个省事省心。”
商贩闻听没等李蝉等人开口,便道:“姑娘要买车,我商铺里正好有几辆新的,你可以去看看呀!”
那姑娘道:“我不相信你的话,翻新的吧!骗我吧!一边去!”
李蝉忙道:“姑娘好眼光,我们这车才买的,没几个月。是吧,邓仙臣,你也说句话呀!”
邓仙臣道:“是!京城买的。花了十五两买的,怕你们心疼就少说了五两,姑娘你要看中,还是五两给你!
另外为什么卖?山上生活拮据,揭不开锅了,只好卖了换钱。”
“少侠,倒是个实诚人,冲这。车子我买了,萧红袖初来贵地,就权当交个朋友,十两!公平无欺!”
“五两!”邓仙臣道。
“十两!我认为值,我就给。”萧红袖道。
李蝉忙道:“好!十两成交!萧姑娘,还要马匹吗?”
“要!有几匹?”
“五匹全卖!”
邓仙臣忙道:“只卖四匹,留一匹备用。”
萧红袖道:“好吧,那就买四匹吧!我们昨日才买了一座宅院,麻烦你们给我送过去。价格好商量,送到就付钱!”
李蝉忙道:“好说,好说,姑娘前面请,马上送到。”
萧红袖道:“好,我还是坐马车吧,你陪我一起,可以吗?”
李蝉自然不能拒绝,和萧红袖同乘马车,向新宅院赶去。
马车之上。
萧红袖道:“姑娘和刚才那少侠啥关系呀?”
李蝉道:“他呀,臭仙臣,我爷爷当年收养的关门弟子。真气人,岁数不大,辈分却大我一辈!”
萧红袖道:“那倒是,咱也不敢乱了伦常,让别人说笑话。”
“我们可是一块长大的,感情好着呢?”
“是吗?你表白了?还是原先父辈们同意了?”
“哪敢呀!怎么姐姐喜欢关心这事。姐姐可曾婚配?怎么独自一人外出,那人是你的跟班吧!”
“这不是闲聊吗?我已经有了夫婿,可惜他却不知道。”
“还有这事?指腹为婚?不对!父母之命!”
“别猜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没了生计,你们怎么生活下去!”
“这事我没考虑,姑姑说熬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
邓仙臣跟随着人,经过几个街道,穿过几个路口,怎么越走越熟悉了,又回到了老宅的街巷了。
邓仙臣立马警觉起来,凑过去搭讪萧红袖的同行人,“兄弟,来几天了,就买上房子啦?”
“两天。那家人有事急着卖,就买下了,都是现成的。快了,前面那个大院就是。”
邓仙臣闻言一看,那不是自已的老宅吗?姓郭的搬走了啦?难道世间还有如此巧合的事?太不可思议啦,事出反常必有妖。
来到门前,萧红袖和李蝉下了车,自有人将车从后院赶入,马匹也走后院大门。
萧红袖开口道:“邓少侠,进去坐坐吧!”
邓仙臣闻听并没有拒绝,而是道:“好!打挠了!”
李蝉大惊,邓仙臣何时这么好说话,其实她并不知道这院子就是邓仙臣的老宅。
李蝉心里嘀嘀咕咕道:“臭仙臣,这还没见人家姑娘真面目呢?就迷糊了!见色起意的家伙!”
邓仙臣让无相子弟把马拴在门口旁的拴马桩上,招呼着李蝉便进入了大院。
萧红袖也只是试探谦让一下邓仙臣,没想到他竞然就跟进来了,难道他早就关注了这院子,还是临时起意随便看看。
便道:“邓少侠,李姑娘随便参观,才买过来,也不知如何调整才好。”
邓仙臣忙道:“是吗?那姓郭的说卖就卖了。”
萧红袖道:“少侠认识原房主?”
邓仙臣道:“有过一面之缘,来过此院吃过酒饭。他也不是原房主,只是个过客而矣!”
李蝉闻听反应过来,便道:“臭仙臣,这不……”
邓仙臣忙打断李蝉的话道:“知道了,拿了钱马上走,晚了,门主该着急了。”
“我是说……”
“行了,我明白了。”
李蝉这才明白,邓仙臣是不让自已说出来老宅的事。连忙闭囗不再说话。
萧红袖也明白了邓仙臣早已经知晓此宅的缘由,也不点破。
便道:“来人,给邓少侠把帐结清。既然熟悉了,日后常来坐坐,结交个朋友,李姑娘你说是吗?”
第二十六章诊金
邓仙臣等人拿了银两,辞别了萧红袖便出了院门。
来到街上,远离宅院。
邓仙臣对李蝉道:“你可知她底细?”
李蝉摇一摇头道:“不清楚,她只是说在镇上有点小生意,不过她倒是对你很感兴趣。”
“怎么说?”
“她询问了许多关于你的东西。”
“噢!我知道了,以后行走江湖,可不要……”
“知道了,你不是才走了一趟京城,我以后会注意的。是不是郭家姑娘没见到,有些失落,就胡思乱想。”
邓仙臣一嗔,“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去买上东西,回去吧别让师姐担心。”
邓仙臣和李蝉便用换来的钱,置办了生活必需品,租了辆牛车运回去。
邓仙臣对李蝉道:“你骑马跟随,我再去想想办法。没钱怎么行!”
“我陪你吧!”
“不用,现在不安全,不是任性的时侯,还是山上安全。”
李蝉乖巧的点头,“好吧!你也要注意,要好好的。”
“知道,快走吧!”
送走了李蝉一行,邓仙臣在小镇上漫无目的走着,思量着,“干点什么挣钱呢?”
走着走着,忽见前方有一医馆,进进出出的病患络绎不绝。
邓仙臣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岂不是怀揣着金饭碗却饿肚子。”
邓仙臣整理了一下衣冠,十足的一名儒雅书生模样。自信满满地走进医馆。
邓仙臣走向柜台,道:“请问掌柜,可还请郎中吗?”
精瘦的掌柜闻听,便道:“请呀!你没看人这么多,有的人都等不了走了吗?家师多大年纪?”
“家师?不!我来!”
“你?!别开玩笑了,当学徒还差不多。先说好,学徒可不给薪水,但包吃住。”
“掌柜!我学医十年,虽不敢说包治百病,还没有碰见难治的病!”
“哼!口气不小,你没有治过多少例还差不多,走吧!我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人。脚踏实地才行!”
邓仙臣被人当众如此数落,心中不快,但脸色未变,正欲张口争辩,又觉无益,便放弃了。
转身正欲离开,忽见进来一个老汉,大汗面赤,直奔郎中而去。便站立一旁,默不作声。
掌柜见状,也不驱赶,任他停留,定知难而退。
那郎中六旬之人,望闻问切完毕,略一思量,便开一药方,交给老汉道:“照单抓药吧!”
邓仙臣走过来对老汉道:“老伯,可否将药方给我一看。”
老汉见一儒雅少年,便顺手递过去:“少年你也学岐黄之术。”
邓仙臣边看边道:“学了十年啦!我能把一下脉吗?”
老汉道:“可以!有疑问吗?”
邓仙臣直接伸手握住老汉手腕,三指号脉。道:“不确定,故而诊脉确定。”
那掌柜走过来,讥笑道:“现学现卖,临时抱佛脚。赶快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邓仙臣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对老汉道:“老伯,此方开错了,与病无益!”
老汉一惊,“此言怎讲?郎中你来解释下!”
掌柜生气道:“胡闹!哗众取宠!说不出一二,我可要拿你见官。”
邓仙臣不为所动,镇定的道:“可以,我以性命担保!郎中,你可是以热症开方!”
郎中闻听,道:“当然,暑病热极,大汗不止,脉微肢冷,面赤气短,此为热症,寒凉之药可解,何错之有!”
邓仙臣微微一笑道:“大汗面赤,热症是假。肢冷是寒症为真,切脉且“脉微”欲绝,辩证为属真寒,假热症,故以温热之药,一剂就好了。
阳虚到了极致,则产生亡阳之症……”
邓仙臣侃侃而谈,有理有据,足以令人信服。
老汉面色一喜,“后生,可否为老汉开一处方剂。”
邓仙臣闻听忙道:“可以,但在这里恐不方便……”
老汉朝掌柜道:“钟某可否借笔墨一用。”
钟老汉本名钟柳,乃小镇乡绅名流,岂能抺了他的颜面,况且误诊在先,掌柜便令伙计取过笔墨纸张。
邓仙臣接过毛笔,俯案挥毫,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钟柳见状,直呼,“好字!好字!风骨犹存!此方抓完药可要给我留着。”
那郎中过来,一看药方,不住地点头称赞:“妙!此方甚好!剂量适中,老朽佩服!惭愧!后生可畏呀!”
邓仙臣忙道:“前辈谬赞了!侥辛!”
郎中道:“既然你医术精湛,我自当让位,归隐山林。”
邓仙臣道:“别!我学徒都不配,还是另择良木去了。”说完便走。
掌柜一听,不知如何开口挽留。
钟柳忙道:“后生等等我,掌柜照单抓药送到我府上。别弄坏了单子。”
钟柳从怀中取出银票一佰两,递给邓仙臣道:“这是诊金,请收下,不知后生,不,小神医仙山何处?名讳?”
邓仙臣坦然接过,道:“愧不敢当!小生乃无相门弟子。邓仙臣!现居无相山门。”
钟柳道:“既然如此,以后有事可以到山上寻你吧!”
邓仙臣忙道:“救死扶伤,自当竭尽全力!”
与钟柳分别后,邓仙臣见天色也不早了,索性就买了些吃′食,返回山上了。
到了山脚下的时侯,那辆牛车正赶车下来,邓仙臣便运功提速,一会功夫便来到了半山腰。
李蝉还没有走,正在邓仙臣的房间里收恰东西。
李蝉还念念有词:“臭仙臣,自已住弄的还不错,连给我大展身手的机会都不给!只能擦擦桌子,扫扫地了!”
邓仙臣敲了下门,推门进来:“怎么还没走?又馋了吧!瞧我又买的好吃的。”
李蝉一见,眼晴发亮,“还真不少?你哪来的钱?不是都花光了吗?可别去偷!”
“讨打不是!咱还用偷,挣的,给人看病,人家出手大方。百两银子,早知就不卖那些东西了!”
“百两!我们那么堆东西,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了不到二十两,全花光了。你一出手就挣了百两。剩下的钱呢?别骗我!”
邓仙臣将剩下的银票和碎银一古脑全交给李蝉道:“收好了!可别乱花!”
“不用交给姑姑吗?”
“你看着办吧!”
“还是上交吧!我知道了,以后缺钱找你就可以了!哈哈!”
第二十七章开张
邓仙臣将李蝉送上山,自已留下一点饭菜,和门房的几个弟子一起共进晚餐!
第二天,相对平安无事。
第三天吃过早饭,邓仙臣和几个弟子,又把唯一的接待室整理打扫了一遍,万一有念旧的江湖朋友来访,也不能怠慢了他们。
快中午的时候,江湖朋友没来访,求医的病患倒是寻上门来。
有一中年,带一老者乘马车而来求医。
进的门来,便呼:“邓神医何在?可否请他下山来,为我家父诊治,必当重谢!”
邓仙臣闻听,便迎出门来,道:“不才正是邓仙臣,来这边请!”
那中年人大惊,“太年青了,你就是邓神医!?”
邓仙臣道:“神医不敢当!你若不相信本人医术,请回吧!”
“别!既然都来了,烦请你看一看吧!”那人道。
“不要勉为其难,相信,配合,听话照作便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你若不信,怀疑,抵触,敷衍再好方子也会大打折扣。”邓仙臣道。
“神医所言及是,在下受教了,就冲你这番话,我们来值了,钟叔果然没说错。”来人由衷而言。
来人便将老者扶下车,来到了接待室坐下。
邓仙臣早就通过面诊将病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便直接开口道:“我说一下,你们听听,若我说的与你的病情差距过大,就无需我医治了。敬请返回,我决不阻拦!”
“神医!请直言!”
“你是由邪阻心络,气血不畅引起的病症。胸部憋闷,疼痛,呼吸不畅。
严重时实然心痛如绞,疼痛彻背,喘息不得平卧,四肢厥冷,心悸气短!面色苍白。我说的可对?”
父子相互对视,眼睛发亮。那中年道:“果然神医呀!如同亲眼所见!不差分毫!恳请神医诊治!”
邓仙臣平静地道:“既然这样,我再诊一下脉,再行开方为妥!”
“全凭神医安排!”
邓仙臣并不敷衍行事,三指诊脉,细细品味,良久,道:“此为寒凝心脉。自当辛温散寒,宜通心阳!”
然后便不再犹豫,潇潇洒洒地一措而就,嘱咐道:“每日一剂,水煎,分2次服。连服七日可愈!”
“好!好!”父子激动的说。
邓仙臣道:“既然你们不辞辛劳地奔我而来,我就让你们舒服地回去,来这边躺下,我给你们扎几针,虽不能全愈,也能好个大半!”
“那就谢谢神医啦!”
依言躺下,解开衣服,邓仙臣手持银针,快捷布针,稳,准,毫无脱泥带水的迟滞之感!
片刻间,其身上布满银针,留针几许。
“是否有酸,麻,痛痒之感?”
“有!有!好难忍。”
“坚持一会!很快就好!”
待少许,便起针。让患者静卧片刻,才让起身。
“现在感觉如何?活动一下!”
“啊!不痛了!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太感谢你了,神医!”
邓仙臣笑道:“不必言谢,你日后一定要注意饮食,控制自已的情绪,严防寒邪侵入,可保你今后生活无忧!”
“谢过神医!快献上诊金!略表心意!”老者忙道,“另外将马车上礼物悉数卸下。”
“是!父亲!”中年人说着从怀中掏出银票一张,双手递给邓仙臣道,“不成敬意,困挠我父多年的顽疾,今朝得以解除,万分感谢!”
“用不了这么多,举手之劳!”邓仙臣一看是两佰两银票,忙推脱道。
那老者笑道:“神医只管收下,这只是小儿家财的九牛一毛。”
很快其家丁又送过来几坛好酒,上好牛肉,和一些吃食礼盒。
父子俩心怀感激,心情娱悦地下山去了。
其他几个无相弟子,见小师叔没多大功夫,便挣了二佰两银子和一大堆东西,高兴坏了,“小师叔厉害呀!小师叔威武!”
邓仙臣淡淡地道:“不要如此激动,如今的无相门正处在用钱的当口,我们都应该尽一份力,我在山上十年,这点东西算什么?你们两个马上送上去,也让他们缓解一下。”
“全送上去吗?师叔!”
“留坛酒!少许吃食,其余都送上去,交于门主!”
“是!银票交于门主,零食送给大小姐我们懂的!走啦!”
“也对!你们怎么替我作主!”
“哈哈!”
小镇之上。邓仙臣的老宅之内。
萧红袖询问外出打探消息的人。
“回小姐,邓少侠近日已经返回山上了,山上的钱荒也有了缓解!”
“何人相助?”
“不!自救!邓少侠好像会医术,而且医术很精湛,在人家医馆里踢馆,医好一人,诊金百两!”
“比我们挣钱快,还没有其他。佩服呀!”
“还有更厉害的呢?有人上山求医,病炴炴的上去,生龙活虎地下山,诊金二佰两,病患自愿给的,另外还送上一批价值不菲的礼物。”
“照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能超越我们的财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另外周边情况如何?”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北面有三辆马车的车队,很叫人怀疑,随行马队全是练家子,而车队行的很慢,很是享受!”
“噢!有无门派标志,是否是方人士?”
“随行的人很小心,普通打扮,派伙计接触过,北方口音,说是做生意的,去省亲。”
“设法让他们减员,拖一拖就会显现!”
“是!另外让血杀适当骚扰一下吗?”
“确定是飞鹰堡的人,便可放手去干,但不要暴露身份,知道吗?”
“是!我们马上去办?”
待人都退下后,萧红袖自言自语道:“小师叔,还会医术!有点意思!并没有想象的差,勉强可以接受。”
无相门。山门处。
邓仙臣正在打坐,忽然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念叼我?”邓仙臣心道。
门突然开了,一股香风扑面而来,进来一个靓丽的身影。
“好看吗?香吗?”来人开口道。
邓仙臣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李蝉。
这平日里从不施粉黛的李蝉,今天是唱那出戏。
邓仙臣开口问道:“今日为何这般?”
第二十八章偷袭得手
李蝉有点羞涩地道:“不是你让人送的礼盒吗?有“菁”字闺房专用品,太好了。”
邓仙臣有的蒙,反问道:“那些不是吃食吗?啥时有人送礼会送女人东西,还是父子俩联合送的!”
“好看吗?”
“啊!好看!”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难道出了趟门,就变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还是原来的你自然。”
“那你送我这些干吗?”
“我错了!再也不送了!”
“不!我喜欢这样,你看……”
“以后,我给你买!”
“哈哈!这还差不多!”
李蝉在此房间呆了一下午,邓仙臣也没有和她说几句话,反正李蝉也习惯了,就不在意了。
送走李蝉,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留一缕余香。
飞鹰堡一行,离开客栈刚走了一段路,那些个马匹,就不住地拉稀,再后来就拉的无法支撑人的重量,也无法拉车啦,差点将车侧翻!
冷冰大怒:“怎么回事?难道只是简单误食了东西?”
沐风道:“人没事,只有马匹出事,不应该呀!加强戒备!另外马上更换马匹。”
冷冰道:“难不成,遭了无相门的道?”
沐风道:“不可能,无相门自身都难保,他哪有精力和人员来找我们的麻烦,何况此地离无相门还有二天的行程呢?”
冷冰道:“也对!就地休整一下,等更换了马匹,加速前进,早办完早回去,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四哥!放心啦!我们双鹰联手,从未出过事!这次一样!”
沐风招呼大家原地休息,等侯新马匹到来。
突然听到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声由远而近。
众人惊呼,“这办事效率太快了,这么快就弄来了马匹,这还没竭过来呢!”
抱怨声未落,突然破空声“嗖嗖!”而至。!
弓弩利箭瞬间来到身前,这些人毫无防备!纷纷中箭倒地,武功高的,反应敏捷的,能避其要害,躲过一波攻击。
刚要作出调整,转守为攻,人家第二波利箭又至,慌忙躲闪。
避过飞箭,人家骑马已经远去,只能看见滚滚烟尘。
这下好了,一行人哀嚎不断。只有冷冰一人未伤皮毛,沐风小腿上还中了一箭。其余之人,马均不同程度的挂彩。
最严重的有俩人,一人胸口中箭,一人后背中箭,痛呼了几声,渐渐就没了声息!
冷冰气的暴跳如雷,“这到底是谁?这算计,恐怕也是江湖老手了。”
沐风强忍疼痛,拔出利箭,带出一股污血,赶紧撒上金创药,封住周边穴道,包扎起来。
叹了口气,“唉!肯定受影响!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伤员,想快都难了!”
冷冰道:“那也得完成仼务,要让无相门付出惨重的代价!”
“对!加倍奉还!鸡犬不留!”
一个时辰之后,出去寻马的人带着几匹马回来了,对!不到十匹,另外还有一些解药。
赶紧给马喂上解药,见效很快,不拉稀了。但体力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何况还有几匹中箭的。
冷冰见状,“就地宿营!轮值警戒!明天再走!省的再钻进前面的口袋里!”
众人一听,都很赞同。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赶路了,更别说前路是否有埋伏了,便开始安营扎寨。
无相门,山门。
邓仙臣送走李蝉,走出山门,向远处一观望,四周鲜有人迹活动,如此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太被动了!怎么办?
对!走出去!了解情况,早作准备,变被动为主动。
想到就干,邓仙臣马上回山上找师姐门主商量。
很快,便派出黄石为首的一批人,化妆易容,以无相山门为中心,向外警戒,尽量扩大范围,越大越好,但要注意回传信息!以便作出应对措施!
这一次山上的人,大部分都撒出去,同时也是为避免被人一锅端了。
邓仙臣也不用守在山门了,动身赶往小镇,在客栈开了一间房,作为联络地点。等于将防守前置了。
邓仙臣在房间呆了一会,便出门走走,到处转转,熟悉一下地形,以便万一出事,好有个应变的基础。
转至小镇上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行人告诉你这街的繁华。
忽见一商铺异常的火爆。顾客多为女性,男性也有很少。因为这是家新开的“菁”字号新店。闺房用品。
邓仙臣一看到如此火爆,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李蝉来,连李蝉深居:深山都如此喜欢,可见其受欢迎程度。
苦笑了一下,“好精明的老板!”
忽然店铺里走出两人,一人戴斗笠罩面纱,径直奔邓仙臣而来!
邓仙臣疑惑道:“这么巧!”因为这俩人他认识。
来人开口道:“想不到邓少侠也对此感兴趣,莫非也有意中人!”
邓仙臣俊脸一红,道:“萧姑娘误会啦!我只是路过!前日有人送过我一些此字号的东西。便留心了!”
那女子正是萧红袖,萧红袖闻听邓仙臣解释,忙道:“噢!前日试营业,少侠便抢了先。你又送人了吧!”
邓仙臣笑道:“当然,我哪懂这些,送人后才知道。见笑了。你们也来,……莫非这店是你开的!”
萧红袖一惊:“少侠何以见的?”
邓仙臣道:“猜的!”
萧红袖道:“少侠好聪明!进去坐一坐吧!”
邓仙臣忙推脱道:“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没事就到处逛逛!”
萧红袖道:“少侠好雅兴,我陪少侠走走,顺便也熟悉一下镇子。”
邓仙臣道:“你店里很忙呀?岂能走的开?”
萧红袖笑道:“店里早安排好了,各负其责,我不去添乱。要学会放手,难道邓少侠不喜欢与我同行?”
“哪里有,萧姑娘请!”邓仙臣有点慌乱,心道:“女人真麻烦!这躲也不行!”
萧红袖与邓仙臣并肩而行,萧红袖的跟班,错落两步跟在身后。
邓仙臣时不时的能感受到其跟班身上散发出的煞气。
邓仙臣笑着说:“你的人很紧张!有什么好怕的。”
第二十九章揭面
萧红袖闻听一怔,回头道:“红灵,你回去休息吧,顺便看看北方的货的情况,及时调整。”
后方那人一愣,道:“小姐,这恐怕有点……,我可是负责你安全的。”
萧红袖不悦道:“有邓少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放心吧!邓少侠肯定会照顾我的,是吧!邓少侠!?”
邓仙臣忙道:“那是,一定会竭尽全力。放心吧!”
“听到了吧!去吧!”
“是!小姐!”叫红灵的女子便领命而去。
邓仙臣道:“萧姑娘倒是对我挺放心。”
萧红袖笑道:“当然,有什么不放心。少侠宅心仁厚,肯定遇事会护着我的。”
邓仙臣笑道:“宅心仁厚?应该有怜香惜玉之心,才会有所举动!”
萧红袖笑了,“少侠看来也是个博学之人,满腹锦绣文章,为何不考取个功名,也能光宗耀祖!”
邓仙臣冷冷道:“不感兴趣!况这乱世之秋,你能左右谁?”
萧红袖道:“噢!不好意思。少侠今年多大?可曾有婚约?”
邓仙臣道:“年方十六,自幼家遭劫难,今师门又遇横祸,哪有心情谈及儿女私情。萧姑娘为何对我私事感兴趣?”
萧红袖有点慌乱道:“啊!有吗?我也十六,同年,觉的有共同话题,随便聊聊!公平公正,我也告诉你年龄了,另外我也没有婚配!”
邓仙臣有点跟不上节奏,心道:“你是否婚配与我何干?我们难道有可能?我连你脸面都看不见!”
“你是否想让我揭开面纱?”
“不!我没有窥视他人隐私的兴趣。更何况你我萍水相逢,也不熟。”
“人啊,处处就熟悉了,我拿少侠当朋友,难道你觉的我不配?”
“不!不!萧姑娘误会了,能和萧姑娘做朋友,是我的荣幸,再说朋友首先是平等相处,没有贵贱高低之分,更谈不上配与不配了。”
“这么说邓少侠是我的朋友啦。来,你我虽异性,不必歃血为盟。也不用点香叩拜,击掌如何?”说罢,萧红袖举起玉手。
邓仙臣看着人家姑娘已经率先举起了手,只能伸出手与之相击,“啪!”“啪!”“啪!”三下!
礼成!手留佳人余香。
邓仙臣有点稀里糊涂被带了节奏的感觉。这就成了异性朋友!要不是手上残留的香气,真怀疑这是假的。
萧红袖道:“既然是朋友,称谓也改一改了,你体高于我为兄,我则为小妹你没意见吧!”
“小妹!?没意见,讨大了!实不相瞒,我还真有一小妹,只不过至今生死不明。”
“不好意思,勾起你的伤心事,今后请哥哥就叫我红袖。”
“红袖妹妹有心啦。我原打算学成下山,寻找至亲的。谁成想师门又遭此横祸!又要往后延缓一段时间了!”
“哥哥放心!今后红袖一定会协助哥哥找到至亲的。一定会找到的!吉人天相!”
“谢谢你!红袖妹妹!”邓仙臣怎么感觉一下子,又从朋友变成了异性兄妹。感觉怪怪的,但也说不出来具体感觉。
二人边聊边走,很快就要走到街道尽头了。
萧红袖道:“既然无事,哥哥何不随小妹家中一坐?”
“合适吗?”
“为何不可!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拘泥于瓜田李下之说。”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去就说明心中有异,邓仙臣便坦然应约。
进入宅院,坐在客厅里。
萧红袖忽然道:“哥哥是不是感觉回到了家一样。”
邓仙臣呼了一口气,道:“不用旁敲侧击了,这里原本就是我的老家,我的出生之地!”
萧红袖装作惊讶道:“啊!当真!噢!怪不得你当日进院面色有异,还打断李蝉说出口。现在不一样了,你我兄妹何必分你我。你若想住,随时可以来入住。房契改为你名字也可!”
“为什么?”
“你我有缘,既然这房子原本就是你的,那就物归原主不好吗?”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到底需要我作什么?不必兜圈子。请直说。我能做到的,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啊!非要说!我有婚约了。”
“你想逃婚,还是拒婚,还是不喜欢那个人,要我怎么做。做挡箭牌,还是除掉那个人?”
“停!打住。那个人是你!”
“我?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有意思吗?”
萧红袖认真地道:“真的,我阁娘从小就给我定下了,经常说起你的名字。让我长大之后一定嫁给你,也只能嫁给你!”
“你阁娘!她叫什么?长的什么样?”
“无可奉可,你想见她,此地事了可以随我去见她一面,便知晓了。既然都挑明了,这面纱就不用了。”说着话,萧红袖将斗笠连同面纱罩摘了下去。
二人面对面,面面相视。
邓仙臣这是首次见“面”呀!只见萧红袖如月的凤眉,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可不纤弱。
一时间,邓仙臣竞痴了。
萧红袖娇羞,转过头道:“还没看够!你可满意?”
邓仙臣忙道:“看不够!啊!满意什么?”
“这门婚事呀!”
“妹妹慎重。我现在孤家寡人十余年,双亲均不在身边,小妹也不见影踪,我岂敢私自作主。”
萧红袖闻听,立即回转道:“你当真这样想,那好吧!见了阁娘你同她讲吧。”
邓仙臣打趣道:“好吧!红袖妹妹放心,等我见了你阁娘,就请她退了这婚约,还你一个自由身!”
萧红袖一惊道:“我都在阁娘那里发过誓了,难道你已经有了意中人,另娶他人。莫失是……”
邓仙臣连忙道:“别猜了,没有,我哪敢有此想法!”
“真没有?那就好!我们也是听闻了你们门派与飞鹰堡的事,才知道你的存在,阁娘才派我下山助你一臂之力!”
“你阁娘到底是谁?年纪多大?”
“无可奉告!阁娘特别交待!想知道就自己去见去问!”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于你,就说说你了解的飞鹰堡情况!飞鹰堡是否快要到达此地?”
第三十章挂彩
萧红袖道:“还不确定,我派人骚扰了他们一下,现正在就地休整,估计是最快明天到达小镇。”
邓仙臣真诚地鞠个躬,“谢谢!”
萧红袖笑道:“客气啦!飞鹰堡这些年做了些人神共愤的事,一成江湖毒瘤,早就应该诛之。我们也算尽一份力!”
邓仙臣略作思量道:“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所在,我就没必要等他们上门了。红袖妹妹,我就求你一件事?”
“何事?”
“唉!借我一匹马。”
“你单枪匹马去挑战他们,未免太……”
“实不相瞒,我门派的人都让我撒出去了,现在想集中起来也很难了,只有主动寻找战机。”邓仙臣打断萧红袖的话道。
“好吧,只不过不要再提借,我的就是你的,尽管用就是!我通知我的人,尽量配合你!”
“好!再次感谢!”
邓仙臣骑马回到客栈,留书一张在桌子上,“事情有变,来人聚集返山!”
便策马向北而去。
傍晚时分,光线渐暗,行人稀少,路边虫鸣逐渐响亮起来。
邓仙臣不敢大意,放开神思,扩大搜索范围。
前面忽然有打斗声,和追逐声,马蹄声,而且正朝自已这里逼近。
邓仙臣赶紧从怀中取出一把铁钉,拿在手中,将马带至路边。
至于为啥不用银针,那东西贵呀,而且容易受损,你想碰到骨头啥的不坏吗?影响下次使用。
铁钉便宜呀!更没标示性,到哪都能补充一些!取之便捷!
很快,三匹快马奔了过来,其中一人好像还负了伤,差点跌落马。
其中一人,忽见邓仙臣立在马上,静候路旁,立即开口道:“莫管闲事,后面飞鹰堡的人马上就道。”
邓仙臣当然知道这是在示警,同时也在区分敌我。
“谢谢了,后面的交给我!”邓仙臣朝着远去的背影道。
时间不长,追兵便出现在邓仙臣的视线里。
不多不少五匹马,急速奔来,邓仙臣忽将马向中间一带,手中的铁钉就被手腕一甩,迎面奔向人马。
两样高速的东西相向而行,短时间想要完全避让是不可能的。
首当其冲的那位,武功高强,反应敏捷,侥幸躲过铁钉,可他的坐骑,却不能幸运,连中几钉,铁钉入肉疼痛难忍,有的铁钉力道之大,还穿腿而过。
那马当腿一疼,向下一折,跪倒下去,收势不住身体,向前翻滚,马上之人自然就丟了出去。
其余几人,有当场中钉摔落马背的,也有被前马倒地绊倒的,人仰马翻的。
邓仙臣可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驱马上前,先补了几铁钉给正欲起身的人,又骑马围着他们转了个圈。
忽听一人道:“除了偷袭,就是埋伏,算什么英雄?”
邓仙臣笑道:“对你们?也不洒泡尿照自已的德行,你们来干吗的?送福利?叫什么名字?”
“老子沐风,十三鹰之……”
话没讲完,一道人影闪过,沐风握住自已的脖子,不肯放手,但也止不住血,慢慢地倒地而亡。
邓仙臣道:“我就是屠鸟的。也不在乎多杀几只小鸟!”
其余几人已经有两人从马上摔下来就死了,还有两人见状,吓的萎缩着身子,向远挪身子。
邓仙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重新上马,临行之前,头也不回随手甩出两根铁钉。
那两个正在庆幸躲过一劫的人,各中一钉,将生命定格。
邓仙臣扬马加鞭继续向北疾行。行至约有半个时辰,邓仙臣便感应到前方有不少人聚集,且呼吸有律,应该是习武之人!
邓仙臣便翻身下马,照马屁股上一巴掌,马儿吃疼,撒腿向前疾奔。
而他则隐身于夜色中,伺机而动。
忽听前方有人急呼。
“什么人?”
“马上没人!注意警戒!六爷还未回来,小心点。”
“虚惊一场!别大惊小怪,都放轻松,无主之马而矣!”
“……”
邓仙臣小心谨慎,很快逼近到营区附近。
“嗖!”“嗖!”
两枚铁钉破空而出,两人应声倒地,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
邓仙臣欺身上前,快速闪移,那短刃在手,又接连收割了几个人性命。
正欲再次向前,忽闻利器破空之声,邓仙臣双腿如扎根地上,身体急速后抑,数枚暗器擦过身体上部几分呼啸而过。
邓仙臣可没一味躲避,身体下沉的同时,手中的铁钉朝暗器来源方向疾射,报之回应。
“啊!”的一声,显然有人中招。
邓仙臣立马恢复正常姿态,朝发声处飞奔而去。
忽然是两枚暗器迎面而来,一前一后,分上下而至,邓仙臣身体如风摆柳,侧身摆向一旁,但是左胳膊仍被擦伤,血流不止。
邓仙臣速点伤口周围几处穴道,立即止住流血。
快速掏出仅有的几枚铁钉,回敬过去。
“啊!”“啊!”两声,有人应声倒地,接着一匹骏马驮着一人,向北狂奔而去。
邓仙臣情急之下,将怀中的一把银针,朝那人后背疾射而去。
忽听一声闷哼,那人便趴在马背之上,死死抱住马脖子,落荒而逃。
邓仙臣察觉到现场还有四五个人,只能任他逃命去了。
可惜的是剩下的人不足为虑,也许是丧失了斗志,纷纷缴械投降。
这时远处来的路上,又来了马蹄声声。
“哥哥莫慌!小妹来也!”有人哟喝道。
“小师叔!我们来了!”
邓仙臣一听,便知是萧红袖领人到了。自已门派的人也来了!
邓仙臣心道:“来的可是时侯,早来一步也走脱不了一个。”
营地上点燃火把,照的分外明亮。
萧红袖远远就下马,疾走过来,“哥哥没事吧!小妹来迟了。”
“没事!很遗憾,走脱了一个。”
萧红袖见其右胳膊有血,急忙走过来道:“还说没事,胳膊怎么回事?快包扎一下,小心感染!”
萧红袖不由分说,抓住邓仙臣的胳膊,仔细一看,利器划破衣服,同时擦伤皮肤,虽然血不直流了,但还向外渗。
萧红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剪子,将伤口处的衣服重新剪开,将瓷瓶中的药按在伤口上。然后从怀中取出贴身手袙,仔细地包扎好!
邓仙臣看着萧红袖细心地处理伤口,默不作声,心中不免有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