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两年之约
强者为尊历来就是定数,因此大陆被划分为四,跃,俣,阾,皖四个大国。
为了成为至尊强国,四国战争不断弄得民不聊生,因此四大国的领袖决定各国派出色之人每三年决战一次,胜出的就成为至尊大国。
但跃国百年来从未胜过,因此经常被俣,阾,皖三大国欺辱,跃国国主跃珑为此整日优愁,不断寻找能人异士。
丞相方舲是跃珑的心腹,所以寻找能人异士的重任就给他办。
又到了决战的日子,但可想而知跃国又输了,跃珑心情低落的来到方府,醉酒过后无意间宠幸了方舲之女方潇潇。
一年后,成为贵妃的方潇潇诞下了一名男婴,也是跃珑的第三个儿子,名为跃羽。
跃羽的降生改变了跃国的命运,在他十二岁时打败了俣,邻,皖三大国,跃国成为三大国之首。
而跃羽的名声从此震响四国,不过他性格孤僻傲慢,手段残忍,冰冷毒辣,却有一副比女人还妖艳的脸蛋,但并未见他笑过,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因此被称为冷王。
这时,跃国的另一边,外来的一个魂魄悄悄在将军府内重生,她就是狐姈姈。
狐姈姈的娘亲是大将军的亲妹,因为难产而撒手人寰,她亲爹不知是何许人也,所以总被人议论是野种。
但将军夫人桓焕焕非常宠爱狐姈姈,宠得胜过自己的亲生儿子狐逸。
狐姈姈因为初次来到陌生的异世大陆,所以充满了好奇,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十八岁灵魂,既然重生到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身上,憋得她快要出鞘。
在所有人都睡下后,狐姈邻偷溜出府,但由于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温泉旁,又无缘无故掉入温泉中。
好不容易爬了上来,不知从何处掉下一个人,再次把她砸到温泉里。
在月光下,狐姈姈和砸到她的人在水中对视,温泉边上有大批人跑过,好像在追着什么。
狐姈姈在水里快憋不住时快速的往上游,不过手却被那个人拉住了,并且还给她输了气。
身体虽然是十岁还未发育的小姑娘,但灵魂却已成年的狐姈姈,气得想拍死眼前无知的小子。
直到上面的人走后,两人才爬到岸上来,周围都是花草树木,却偏偏有个温泉在中间。
狐姈姈站起来看着对面的人,稚嫩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但那人不作声的站起来,转过身时背上插着一支箭,并且还在不停的流血。
狐姈姈跑过去直接把箭拔出来,而那个人却转过身咬了她肩膀一口。
狐姈姈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闭上眼睛握紧幼嫩的小拳头。
那个人松口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被本王咬是你的荣幸。”
狐姈姈沉下脸来,走过去踮起脚用力的咬了那个人一口,淡定的退后两步。
“被我咬是你的不幸。”
很快,十年在弹指之间。
繁华的跃城中,在偌大冷清的三王府内,一个裸着半身的男子坐在温泉内。
露出结实的腹肌,洁白肌肤呈现出迷人的马甲线,温泉水浸湿了乌黑的头发,浓密的眉毛叛逆般好看,高挺鼻梁,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
单薄的唇瓣微微勾起,侧过脸看着肩上的小牙齿印,不由想起十年前的情景。
这时,一位身穿粉色石榴裙的女子,脚步轻盈的走进来,红唇小嘴,高挺鼻梁,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站在温泉旁。
“跃羽,再问你一遍,到底愿不愿意?”
跃羽抬头看向女子,冰冷的说道:“不愿意。”
“你既然答应要娶,为何不愿穿新郎喜服?”
“那是你逼的。”
女子握紧拳头,然后三百六十度转变的笑起来。
“跃羽,乖儿子,你就当是为了母妃好不好?”
“母妃,您就不能有个贵妃样吗?”
“好了,不与你多说了,我先走了。”
同时,大将军府内,一位女子坐在房顶上抬头望着夜空,一双杏仁眼,深邃的眼眸像浩瀚星空璀璨夺目,高挺的鼻梁,诱人的红唇,不描而弯的眉毛微微皱起。
她站起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微风拂过红色的裙角,妖娆妩媚的身姿,乌黑长发垂直而下,悄悄掩盖吸睛的小蛮腰,纤维的手轻轻抬起,大长腿一跃,巧妙的从房顶跃下:“想困住我没门。”
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姈姈,你这是要去哪呀!”
狐姈姈笑着转过身,看着魁梧高大的男子:“舅爹,您还没睡呀!”
“三日后就是大婚,你总不安分的往外跑,我能睡的着吗?”
“舅爹,我这不是白日睡多了,现在睡不着想出去溜达一下。”
“唉,真是被你舅娘宠坏了。”
狐姈姈又被狐钍揪回房,直到大婚当日,她不情愿的穿上新娘喜服,随着热闹乐器声来到偌大的三王府内,热闹非凡的人群等待着新娘下花轿。
国主跃珑与国母兰芳儿,贵妃方潇潇坐在高堂上,面带笑容看着喜庆的场面。
狐姈姈站在喜堂内等好久,也没看见新郎出现,她坚持忍下去。
大家都等着乏累时,跃羽穿着一身白素衣走进来,国主怒得站起来:“老三,你这是何意?”
跃羽微微抬头说道:“父皇,你们让孩儿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王妃,现在穿成这样够好了。”
狐姈姈不怒反而微笑的走上前:“国主,拜堂不一定要穿喜服,大喜不一定要喜庆,要是与自己相爱的人,这些只不过是装饰。”
然后抬起手取下盖头和所有头饰,霸气脱下喜服全扔在地上,一袭白裙傲慢不拘,倾城容颜令众人惊叹不已。
跃羽微微惊讶的看向狐姈姈,但看到痴迷的眼神时,他厌恶的转过头。
狐姈姈急忙回过神:“刚才在一顺间我既然被电到了。”
方潇潇满意的看向狐妖妖,国母笑着凑了过来:“妹妹,此女子很独特,本宫喜欢。”
“嗯,姐姐说的是,妹妹也很是喜欢,真的很像她娘亲。”
而来道喜的人站在周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跃珑没办法只好向兰芳儿投来求助的眼神。
兰芳儿站了起来笑道:“老三,你果真不喜欢狐小姐。”
跃羽点了点头。
“嗯。”
“好,来人,拿笔墨纸砚来。”
下人端着笔墨纸砚上来后,兰芳儿写了两份和解书放在跃羽与狐姈姈面前。
“老三,本宫写了两份和解书,要是在两年之后你们还是不爱上对方,那就各论婚嫁,互不相干。”
狐姈姈灵机一动,恭敬的问道:“国母,那要是在约定内我们都喜欢上了别人,是不是就可以解除婚约了?”
方潇潇站了起来阴笑道:“不可以,即使那样也得等两年后才能取消,要不然我怎么报恩。”
狐姈姈在心里暗暗道:“要是我死去的老娘,知道你这样报答她的恩情,绝对会气得从坟里跑出来。”
第二章 惹到二世祖
国主看了跃羽一眼:“没错,所以过一个月后姈姈必须去督圣学院报到,做为三王妃必须成为最优秀的战神。”
跃羽直接反对,但方潇潇以死相逼,无奈才微微点头。
一场大婚就这样潦草结束,所有人都散场后狐姈姈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别院内,她站在院门口抬头看着满是灰尘的牌匾,“静院”两字在灰尘下若隐若现。
两个丫鬟把狐姈姈送到门口后就转身离开,她叹了口气走进脏乱的“静院”内,环绕四周后摇了摇头。
里面有花有草,有树有鸟,有池有莲!!!
不过是枯萎的花,是乱丛生的草,是高大好无美感的树,成了鸟的乐园,干巴的池中勉强能看到枯萎的莲。
狐姈姈汗颜的看着眼前场景,低估道:“幸亏是白日,要不然还以为是鬼屋呢!没想到华丽的三王府既然还有如此角落?”
身后出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脸色苍白的站在狐姈姈身后:“这是丫鬟地狱。”
狐姈姈转过身打量眼前的女子:“什么意思?”
女子无力的走进里面:“我叫枚菊,是这里的管事,你刚与王爷拜堂就被送进这里,看来比我们还惨。”
“我们?难道还有其她人?”
这时从杂乱的房内走出四个五官精致的丫鬟,整齐的站在狐姈姈面前。
经过了解后狐姈姈才知道,原来这几个丫鬟因有几分姿色才被贞嬉公主送到这里来。
贞嬉公主全名叫跃贞嬉是国母的亲生女儿,因跃国就她一个公主,所有人都宠爱她,经常来三王府惹事,跃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分的宠爱。
而这些丫鬟被送到这,也跟兰媚儿有关。
兰媚儿是国母的亲侄女,从小就喜欢跃羽,现在在督圣学院也小有名气,只要发现三王府里有点姿色的丫鬟就讨好跃贞嬉,用各种手段来折磨丫鬟。
并且还立了个规矩,被送进“静院”的丫鬟除非自毁容貌,要不然终生不得离开。
狐姈姈被送进“静院”所有人都心知杜明,当年贵妃方潇潇去城外的寺庙上香途中被杀手追杀。
狐妍正好从寺庙上香回来,身怀六甲也要拼尽全力保护方潇潇,因此才导致早产,并且难产时拼死生下狐姈姈,最后失血过多而世。
方潇潇因为此事内疚,所以在狐妍坟前承诺要照顾狐姈姈,结果才有这么一桩婚事。
没想到狐姈姈被送到静院来,不过这也正合她意。
枚菊向狐姈姈介绍道:“画儿,草儿,翠儿,娷儿,她们很早就被送进这了,因为宁死不屈才一直留在此处。”
狐姈姈看向眼前的四个丫鬟,欣赏的眼神看着,她觉得要是这四个人为自己所用的话,以后应该不会寂寞。
“你们好,我是狐姈姈,今日刚与三王爷完婚,不过只是过程而已,以后咱们就在此一起生活吧!”
四个丫鬟微低着头,同时往后退,枚菊说道:“你在怎样也是狐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能与我们低等的贱婢相比。”
“我是狐将军府的大小姐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送到这来。”
玫菊沉默的往后退,狐姈姈感觉不对劲转过身,看见一位穿着绿色石榴裙的女子站在身后,弯眉大眼,高挺鼻梁,大红色的小嘴,高挑的身材,刁蛮的摸样。
狐姈姈不用想就知道是跃贞嬉,忽视的转过身:“枚菊,走,带我去看房间。”
“站住。”
跃贞嬉冰冷的叫道。
但狐姈姈却未停下来,向杂乱的房内走去,跃贞嬉闪到她面前。
“狐姈姈,你别以为和三皇兄拜堂了就是三王妃,既然敢忽视本公主。”
“我哪敢忽视你这高贵的笨公主呀!”
跃贞嬉气得握紧拳头。
“你竟敢骂我。”
“刚才是你自己这样说的,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出去。”
跃贞嬉怒着过身:“本公主去让三皇兄休了你。”
“去吧!要快点哦!顺便把休书送过来一下。”
跃贞嬉走后,枚菊急忙说道:“看来你没好日子过了。”
“有时候日子过得太好也是很无聊的。”
狐姈姈双手环臂看向杂乱的房间,灵机一动叫画,草,翠,娷四个丫鬟帮忙把坏的桌椅搬走,然后拿出手帕把面遮起来,开始打扫灰尘。
这时,跃贞嬉走没多久又来了,不过身后多了几个高大魁梧的侍卫,侍卫一进门直接冲着狐姈姈去。
但不到一会的功夫侍卫像烂瓜一样被整齐的扔出来,跃贞嬉抬头看着手拿大扫把站在房门前的狐姈姈,大气都不敢出只干瞪眼。
“笨公主,以后这是我的地盘,没有允许不准进来,也不准动这里的任何人,要不然像烂瓜一样扔出来的就是你了。”
枚菊与四个丫鬟并列站在院内瞪大眼睛张着嘴,难以置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然后一致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感觉到痛后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跃贞嬉委屈的跑来跃羽面前诉苦,把事情经过说的夸张两倍。
跃羽微皱眉头,对着站在身旁的侍卫说道:“吩咐下去,以后让静院里的人自生自灭。”
“是,王爷。”
侍卫下去后,跃贞嬉眼角邪笑起来。
枚菊听到此消息后皱起眉头坐在杂乱的院内,狐姈姈走出来:“怎么啦!那笨公主是不是又再弄什么幺蛾子了?”
“刚才我经过后院时听到丫鬟们议论说,王爷吩咐整个王府让静院内的人自生自灭。”
狐姈姈眼角微眯,嘴角微微勾起。
“是吗?那我绝对会让他失望。”
狐姈姈决定要把人人都惧讳的静院弄成仙境乐园。
接下来开始策划起来,不过事情真如枚菊所说,去拿晚膳时后厨的人宁愿喂狗也不给“静院”里的人。
此时静院内,四个丫鬟饿得躺在破旧的床上,抬头看着房梁上的蜘蛛网,微咽口水盯着正在搭网的蜘蛛。
“要是烤鸡就好了。”
枚菊坐在桌旁微微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狐姈姈走到床边仰望房梁,漏出怜悯的眼神。
“可怜咯!你如此勤劳的搭网,下面既然有四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
四个丫鬟集齐侧过脸看向狐姈姈。
“看来你今日真的闯大祸了。”
狐姈姈懒散的伸着腰,大步走出门外。
“你们在这等着,不就是烤鸡吗?烤乳猪都没问题。”
她们以为狐姈姈饿昏了头,所以并没当回事。
狐姈姈轻巧的跃出静院,经过后院躲过巡逻侍卫来到后厨,看到房门紧闭后暗暗骂道:“跃羽,算你狠。”
拿出藏在头发里的银针,犀利的眼神闪过:“就这手段想绝了我,也不看看老娘在文明的现代是什么出身的。”
狐姈姈在二十一世纪是出了名的全能特工,开锁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了她,所以轻而易举的进入厨房。
宽大的厨房里真是应有尽有,干净整洁,满是香气扑鼻而来,长长的大桌上全是山珍海味。
第三章 冰冷对视
狐姈姈看着烤乳猪咽了咽口水,闻了一下后拿起旁边的鸡腿吃了起来:“烤乳猪虽香,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鸡腿。”
吃饱后拿出备好的袋子打包赶紧撤离,悄无声息的回到静院,四个丫鬟围了过来趴在桌子上,猛咽口水的看着一桌美食。
枚菊问道:“偷的?”
“拿的,要是你们不饿我就拿回去了。”
枚菊严肃的抓住狐姈姈的手,苍白的嘴唇笑了起来:“我是想说,即使是偷的我们也吃。”
四个丫鬟赞同的点了点头,疯狂抓起就吃,不顾形象撕咬着手里的肉,油随着手流下滴落在桌面上,那场面真是不堪入目。
从门外看到房内五个人在撕咬肉的影子,再加上杂乱不堪,寂静幽深的别院,让人不禁后背发凉。
狐姈姈看到如此场景不禁抽笑两下,不知从哪弄两只鸽子放到她们面前:“吃完后赶紧处理掉,在院内生火把这两只靠了。”
枚菊放下手中的鸡骨头,明白的点了点头:“大家赶紧吃。”
四个丫鬟也很是机灵,吃饱后把骨头残渣都埋在杂乱的院内,快速把火生起来,围在火旁烤着小得可怜的鸽子。
在后厨一位相貌清秀的男子站在门口,小巧身型傻呆看着桌上的食物,他就是三王府的掌勺大厨。
“这……这是谁干的……”
食物不翼而飞,明管家直接带人冲进静院。
明管家,全名叫明白,掌管三王府内的大小事务,跃羽很是信任他,此时正立眉瞪眼看着静院内的人:“给我搜。”
“站住。”
狐姈姈坐在院内唯一能坐的石凳上,翘起二郎腿懒散靠在石桌上,玩弄着干枯的狗尾巴草,犀利的眼神看着明管家。
四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出,缩着脖子低下头在心里默默祈祷。
枚菊站起来恭敬的说道:“不知明管家来此有何事?”
明管家狗眼看人低的斜看枚菊一眼:“枚菊,你别做了事装糊涂,与我到王爷那领罚吧!”
狐姈姈打个哈欠站起来,走到明管家面前打量一番:“嗯,确实是条好狗,懂得仗势欺人。”
明管家不给狐姈姈好脸色,直接命人把枚菊抓走。
狐姈姈一巴掌扇过去,明管家懵圈了,捂着疼痛的脸:“狐大小姐,要不是看在狐大将军的面子上,去领罚的人应该是你。”
狐姈姈伸出手又一巴掌甩过去,然后仔细看着明管家的脸:“嗯,这回两边终于对称了。”
明管家忍无可忍的握紧拳头:“来人,给我把她们全都拿下。”
站在身后的几个家丁集齐冲出来,四个丫鬟吓得紧抱在一起,枚菊淡定的看着明管家。
狐姈姈拿起地上石子转打家丁的关节处,明管家看到家丁都跪倒在地痛得打滚,双手握着红肿的脸跑向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的侍卫,把明管家拦下来。
侍卫名叫石澜是跃羽的贴身侍卫,只听从跃羽的命令。
明管家松开双手,露出红肿的脸,鼓肿的脸把眼睛挤成一条线。
“你是何人,来书房有何事?”石澜严肃的质问道。
明管家嘶痛的从嘴里挤出话来:“石……石护卫,我是明管家。”
石澜仔细打量眼前高瘦身材臃肿的脸,分不清五官的人。
“明管家,怎么一日不见就胖成这样了?”
明管家委屈的用力撅起嘴:“我要见王爷。”
石澜向书房内的跃羽禀报后,明管家狼狈的走进书房,把狐姈姈所作所为全说出来,并且还在里头稍微添了点火。
跃羽怒得把手里的书甩在地上,站起来冰冷的走出书房:“本王倒要看看这女人有多大能耐。”
石澜急忙跟在身后。
明管家挤成线的眼睛嘚瑟起来,跟在跃羽身后。
自从明管家被气走后,狐姈姈知道跃羽会来,拿起石子在静院门口写着:“私人闺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枚菊看到狐姈姈写的字后,吓得不禁后退:“狐小姐,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你如此写会犯上的。”
狐姈姈扔掉手里的石子,轻轻拍着手上的尘土,嘴角微微邪笑:“枚菊,等会你们只要认真烤鸽子就行,其它的我来处理。”
狐姈姈脚一蹬,轻巧跃上静院的门上趟着,翘起二郎腿悠闲颠着。
四个丫鬟缩在一起看向枚菊:“菊……菊姐,她这样做不会连累咱们吧!”
枚菊苦着脸坐到火旁:“唉,连不连累咱们都如此了”
跃羽走到静院门口,刚踏进静院就被狐姈姈阻止:“站住,没看到门边上的字吗?”
跃羽抬头看见狐姈姈悠闲的躺在门上,微微握紧拳头。
石澜大喝道:“大胆,竟对王爷无礼。”
枚菊与四个丫鬟急忙跪在跃羽面前:“参见王爷。”
狐姈姈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跃羽:“三王爷,您既然会屈尊来如此杂乱的静院。”
跃羽很不爽这种感觉,跃起揪着狐姈姈的袖子从门上拉下来。
“见到本王既然还如此猖狂,真不想活啦!”
狐姈姈被揪下来时因身体本能反应,双手抱住跃羽的脖子,旁人过去很是暧昧。
所有人表情一致的瞪大双眼,深深倒吸一口气。
跃羽彻底被惹怒,用力推开狐姈姈:“没想到狐大小姐既然如此淫荡,想用如此肮脏的手段来勾引本王。”
狐姈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灰尘,抬起头来与跃羽冰冷的眼神对视:“三王爷,明明是你犯贱把我拉下来,别以为自己很有魅力。”
“伶牙俐齿。”
“谢谢三王爷夸奖。”
跃羽看着院内的火堆,怒瞪着枚菊:“谁让你们私自在院内点火的,来人,把她们全都关入大牢。”
枚菊和四丫鬟不停的求饶:“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
狐姈姈阻止道:“等一下,这火是我弄的与她们无关。”
“狐姈姈,没想到你刚入府一日,就不断挑战本王的底线。”
狐姈姈走进院内拿出半生不熟的鸽子,轻轻闻了一下:“三王爷,你下令让静院内的人自生自灭,要是不生火烤肉,难道让我们生吃呀!”
明管家急忙走上前,指着狐姈姈手上的鸽子:“王爷,您瞧,她们不但偷了厨房里的食物,还带来此烤。”
跃羽嫌弃的眼神看着狐姈姈:“你还有什么话说。”
“三王爷,东西不见了就怀疑静院的人,难道王府的侍卫是废物?让我们这么轻而易举的拿。”
“还狡辩,你手上又如何解释。”
狐姈姈坦然笑起来,打死都不认的表情:“静院杂草丛生,叁天大树的还缺这个吗?鸟蛋都能给你整一筐。”
跃羽被气得甩袖离去,要不是顾及方潇潇与狐钍的脸面,他早就把狐姈姈撵出府。
不过狐姈姈就是想让跃羽恨她入骨,这样就可以早点离开三王府。
即使有国母兰芳儿定下的两年之约,但把跃羽惹怒后,事情可能就会有转变,这就是狐姈姈想要离开的计划。
跃羽走后,玫菊和四个丫鬟两脚发软瘫坐在地上,跃羽冰冷的气息还在身体周围回荡。
第四章 圈套
跃羽来到书房内,桃花眼微眯起来,吩咐石澜让侍卫把整个后厨都围起来:“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狐姈姈早就猜到跃羽会如此做,看向瘫软在地的四个丫鬟:“你们很怕那冷面王吗?”
枚菊揉着还在瑟瑟发抖的脚:“她们不是怕,而是很怕。”
四个丫鬟同时微微点头,互相扶持的站起来坐在石凳上,狐姈姈站起来看向四周:“赶紧歇息,明日要清理这乱糟糟的鬼院。”
“怎么整理?”四个丫鬟一口同声的问道。
“现在说了,你们也不懂,早点歇息存点力气,明日好干活。”
狐姈姈跃到屋顶看向四周躺下来:“看来今夜只能在此数星星了。”
躺下没多久,一只毛绒绒的东西跃到肚子上来,狐姈姈看到后大叫:“啊!好可爱呀!房顶如此高这小奶狗怎么上来的?”
“三王妃,它是白狐,不是小奶狗。”
狐姈姈站起来回头看向站在树上的男子,一身青白衣,俊郎的脸庞,双凤眼,高鼻梁,下巴衬托着诱人的唇瓣,在月光的照射下让人不禁沉迷。
“你是谁?”狐姈姈故做淡定的问道。
男子跃到狐姈姈面前:“三王妃,你怎么会在此?”
“你认识我?”
“当然。”
“看样子,你认识冷面王那家伙咯!”
“何止认识,在督圣学院我们形影不离。”
狐姈姈恍然大悟:“难道你就是西城阁主白鋒,督圣学院的三院长?”
“正是,说了如此多,三王妃能否把那只白狐还给在下?”
“这是你的?”
“嗯,原本来找羽,谁知它太过调皮既然跑这来了。”
狐姈姈微微痴迷的把白狐还给白鋒:“果真是宠物可爱,主人帅呀!”
“夸奖了。”白鋒一闪就不见人影,狐姈姈再次躺下来,在华丽的三王府内,一眼看去静院格格不入。
白鋒来到跃羽书房内,看向懒散半躺在软榻的跃羽,把白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杯酒扔了过去:“今日是你的大喜,敬你一杯。”
跃凌接过酒杯,满杯的酒一滴不洒:“听你这口气怎么有点酸呢!”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吗?那女子就是你现在的王妃。”
跃羽坐了起来,眯起迷人的桃花眼:“记得,当年让你见过一面后,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她呀!既然如此拿走吧!”
“拿……拿走!”白鋒没想到跃羽会如此不在乎。
“既然她成了你的王妃,就应该好好对她。”
跃羽走到窗前,看向不远处的温泉:“除了她,再美艳的女子本王都不会动心,因为十年前本王的心给了她。”
“确实感人,但你寻了十年都没有消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是不是还在这世上,如果在,她是不是已成人妻?”
白鋒看向跃羽还是如此执着,抱起白狐转身离开:“那你怎么熬过这两年之约?”
“一年之后本王会让母后取消。”跃羽眼神变得犀利,有十足把握取消两年之约。
“你母妃那关怎么过?即使国母同意,贵妃不可能会同意,那可是她救命恩人之女。”
跃羽沉默不语,这才是他最头痛的地方。
第二日,四个丫鬟站在下面抬头看着睡着正香的狐姈姈:“菊姐,你说,她真的一夜睡在上面?”
“应该吧!”枚菊看着稳稳躺在屋上的狐姈姈,坐到石凳上等着。
一群鸟飞过,“叽叽喳喳”把正在熟睡的狐姈姈吵醒。
“啊咻……”
狐姈姈打了个喷嚏,坐起来时看见身上盖了个米白色的披风,看向四个丫鬟和枚菊,起身飞跃起来稳稳的站在她们面前。
“呐,谢谢你们的披风。”
四个丫鬟与枚菊对视一眼:“不是我们的,你爬得如此高我们上不去。”
狐姈姈拿起披风闻了闻:“好香呀!”
把披风收起来后,吩咐四个丫鬟把院内的杂草处理掉,枚菊处理满是灰尘的凌乱桌椅,静院内有四个房要是好好布置足够她们野,狐姈姈意识到了这一点。。
狐姈姈抬头看向高大毫无美观的古树,转身走出静院,很快……
“站住……”
石澜追着狐姈姈到静院:“这可是国主赐给我的宝剑,你可知道偷了去是何罪名吗?”
“别这么小气,不就是借用一下吗?你整日这样抱着不用,显得它多没用呀!”
石澜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狐姈姈拔出宝剑飞跃起来,只见多余的树枝“唰唰”往下掉。
“你既然……既然……”石澜颤抖的指向狐姈姈,不停的往后退。
不远处跃羽站在房顶上,看身手了得的狐姈姈,站在身旁的白鋒皱起眉头:“羽,你是故意的吧!”
“不错。”
狐姈姈本想找把刀,不过发现跃羽在给她设圈套,所以不辜负的跳进圈套内。
枚菊和四个丫鬟抱在一起,手心全都冒出冷汗,现在她们都很后悔认识狐姈姈。
看到差不多后,跃羽快速跃到静院的房顶来,犀利的眼神:“狐,姈,姈……你知道自己现在犯了什么罪吗?”
狐姈姈不理跃羽快速挥起手上的剑,把最后的树剪完,然后淡定的站在静院的墙上:“不知道。”
“你手上的剑,足矣让你掉脑袋。”
狐姈姈看了看手上的剑:“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吗?难道三王府还会缺这种剑?”
石澜漏出心疼的眼神:“那可是国主赐给我的宝剑,你既然拿它来修剪树枝。”
狐姈姈把剑扔给石澜:“难怪如此锋利,修剪这么多树既然没有任何破损,原来是宝剑呀!”
“来人,把这女人给本王抓起来,押入宫让父皇处置。”
狐姈姈坐了下来,悠闲的晃着脚:“三王爷,你确定把我押入宫,要是如此,你手下也难逃一死,既然是宝剑为何随处放,堂堂的护卫,怎么会轻易让我拿走他手上的剑?”
跃羽微微握紧拳头,他真是低估了狐姈姈,沉默的转过身。
狐姈姈伸了个懒腰笑道:“三王爷,下次挖坑要认真点,不要随便糊弄。”
“哼……”跃羽挥袖离去。
石澜抱着宝剑走出静院:“不应该啊!我演得也不错呀!表情也很到位,怎么就被看出来了呢?”
白鋒突然出现在身后:“你演的是很不错,羽的计划也很不错,但你们却碰上了一个机智聪明又有头脑的女子。”
石澜微微转身:“嗯,白阁主说的没错,这回连王爷都载了,本以她会怕得跪下求饶,没想到她既然敢与王爷对视?”
“你不觉得她很迷人吗?在整个大陆唯独此女子敢与羽对视?”白鋒一闪而过,已不见踪影。
石澜停下脚步赞同的点了点:“嗯,确实只有她敢对王爷如此。”
明管家出现在身后:“石护卫,那女子是不是太猖狂了?”
石澜转过身,眼神微瞪明管家:“什么那女子,她是王妃。”
石澜说完后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明管家:“这话不是你昨日说的吗?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第五章 计划成功
忙了一日,六个人才把静院大致清理,狐姈姈知道想要达到她设置要求,光靠手无缚鸡之力的几个女子不行。
不过正巧,方潇潇来到三王府找的第一个人就是狐姈姈,她被叫到院内,跃羽反感的皱眉头。
方潇潇却热情的问寒问暖:“姈姈,你在三王府还习惯吗?跃羽有没有欺负你?”
狐姈姈笑着看向跃羽一眼:“没有,三王爷对我好得很。”
她在说话时语气加重了些。
方潇潇当然听得出来,转头撇看跃羽:“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在三王府若有何需要尽管跟跃羽说,不要委屈了自己。”
狐姈姈聊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嘴角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想要的,只不过发现南边的静院荒废着,所以想弄一下。”
“是吗?那想怎么弄呢?”
狐姈姈拿出已备好的布置图给方潇潇看:“您看,就是这样弄。”
跃凌眼神厌恶的瞪着狐姈姈:“够有心机,连这都备好了。”
方潇潇站了起来:“来人。”
明管家急忙跑过来:“贵妃。”
“呐,派人到静院去,按上面的做。”方潇潇霸气的说道。
明管家接过图纸,眼神瞄向跃羽:“是……是贵妃。”
狐姈姈的眼神尽显得意,跃羽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方潇潇说道:“姈姈别介意,跃羽就是这样,只要你缺什么就吩咐明管家。”
“谢谢贵妃。”狐姈姈邪恶的眼神看向明管家。
方潇潇拿出一块玉佩交到狐姈姈手上:“要是在府上,被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欺负就入宫找我。”
狐姈姈不客气的接过玉佩,站在身旁的明管家微微缩着脖子:“贵妃,奴才这就马上派人找最好的工匠开始动工。”
“去吧!做利索点,完工了我还要来看呢!”
“是。”
明管家急忙离开,他怕狐姈姈又提什么无礼的要求。
果然,明管家没走多远,狐姈姈笑道:“贵妃,十日后就可以完工,到时您就可以来观赏了。”
明管家听到后不小心绊了一跤,差点没摔了个大马趴:“哎呦……”
贵妃走后明管家急忙来书房找跃羽。
跃羽怒道:“以后不许在本王面前提起关于她的事。”
“是,王爷。”
明管家只好拿着图纸走出王府。
狐姈姈回到静院,枚菊和四个丫鬟整齐的站在门口:“王妃,您回来啦!”
“什么情况?你们吃错药啦!”狐姈姈微皱眉头的看向她们。
“王妃,我们决定跟随您。”
“跟我是过得很辛苦的哦!”
“再苦也没有我们现在苟且的活着好”
“嗯嗯……”四个丫鬟同时点点头。
狐姈姈眼睛一转:“好吧!不过以后不准叫我王妃。”
“是,王妃。”四个丫鬟给狐姈姈行了个礼,看到狐姈姈的眼神后急忙改过来。
“是,小姐。”
狐姈姈在四个丫鬟身后转了一圈,微微点头:“你们身子骨不错,既然你们决定要跟随我,那必须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小姐让我们怎么做?”四个丫鬟集齐问道。
这时,明管家带着一帮人走进来,四个丫鬟害怕的缩到一起。
枚菊走上前去:“不知名管家这是何意?”
明管家严肃的撇看枚菊一眼,走到狐姈姈面前时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恭敬的笑道:“王妃,这些都是跃城内最好的工匠,您觉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那就开始吧!”
“是。”明管家不敢怠慢的吩咐工匠,并且还叫了十几个家丁过来帮忙。
枚菊看到平日里嚣张神气的明管家,突然如此恭敬的对狐姈姈,肯定了她的决定没错。
四个丫鬟移到枚菊身旁:“菊姐,你看人真准。”
狐姈姈看向玫菊一眼,走到房内躺了下来,看着房梁上的蜘蛛网:“你们很快要搬家了。”
此时在正院这边,跃羽和白峰坐在亭内喝茶,跃贞嬉耍泼的走进来:“三皇兄,你怎么任由狐姈姈在府上撒野呢!”
“那是母妃让她如此。”
“是方母妃纵容她的?”
“嗯。”
“不行,我要去找方母妃。”跃贞嬉转身离开。
白峰站了起来:“羽,你能不为难她吗?让她安安稳稳的度过两年之约。”
“可以,只要她不出现在本王面前。”跃羽放下手中的茶杯向书房走去。
白鋒轻身飞跃起来向静院方向去,站在不远处看着静院内忙碌的人,没看到狐姈姈的身影后转身离去。
跃贞嬉找方潇潇无果后,带着气馁来到兰府,向兰媚儿诉苦:“表姐,现在狐姈姈可嚣张了,我也对她没办法。”
“仗着贵妃为她撑腰,既然对你如此不敬。”兰媚儿又开始对跃贞嬉洗脑。
结果跃贞嬉果然上钩了,带人风风火火的来找狐姈姈,一进静院见人就打无论是谁。
最无辜的还是工匠们,做事好好的却被毒打,原本睡得正香的狐姈姈,听到院内有凄惨的叫喊声急忙走出去。
眼神变得犀利可怕,拿起放在门旁的铁铲飞身跃起,打飞跃贞嬉的手下护在工匠面前:“笨公主,你又哪根茎搭错了?”
“狐姈姈,你死定了,你现在不仅打伤了我的手下,还公然辱骂我。”
“哟,现在不称自己为笨公主啦!”狐姈姈抓着铁铲傲慢的站在跃贞嬉面前。
明管家跑进来看到如此情况,缩下头走到跃贞嬉面前:“公……公主,您怎么来了,这里太脏还是移驾后院吧!”
“明管家,你既然为狐姈姈做事,这府上什么时候轮到她吆五喝六的啦!”
“公主,奴才也是没办法呀!这是贵妃要求的,要是十日后奴才还未完工就挨罚了。”明管家在跃贞嬉面前诉苦,那委屈的模样让人怜悯。
狐姈姈扔掉铁铲扶起被打的工匠:“你们都没事吧!”
“谢谢王妃。”
“没事了,你们先歇息吧!在我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们。”
工匠们对视一眼不敢歇息,狐姈姈知道他们的顾虑,笑道:“你们放心,工钱照给。”
工匠们才安心的坐下来歇息。
明管家发现后大怒:“谁让你们歇息的,要是不赶紧把这弄完了,都别想要工钱。”
“是我让他们歇息的。”
狐姈姈霸气的站在工匠面前,面无表情的看向明管家。
明管家急忙向跃贞嬉求助:“公主,您看,奴才也是无可奈何呀!”
跃贞嬉一来,明管家的太度横起来,说话的语气变得更足了。
狐姈姈阴险的撇看了明管家一眼,大声的说道:“今日所以人都歇息一日,工钱照发,还有刚才被打的人到明管家那去领钱买药,每人十两。”
工匠们瞪大眼睛的看着狐姈姈,明管家急忙阻止:“王妃,您这是要干嘛?”
“你没看到吗?这些人都被公主的人打伤了,如何做事。”
“他们贱命一条,只是受点皮外伤死不了,要是歇息就无法完工了,并且还拿钱给他们买药……”
第六章 平等对待
狐姈姈闪到明管家面前,直接给了他两巴掌:“他们是贱命那你是什么,真是狗仗人势。”
明管家的脸好不容易消肿,现在又肿了起来,跃贞嬉怒道:“狐姈姈,难道你当我不存在吗?”
“你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介意,仗着自己是公主就随便欺负人,他们才是值得尊重的人。”狐姈姈为工匠们打抱不平指责跃贞嬉。
“狐姈姈,你……”
狐姈姈没在理跃贞嬉,转过身:“刚才被明管家侮辱的人,道歉费十两,加上刚才的买药费总共二十两。”
身后传来鼓掌声,方潇潇与跃羽走了进来:“好,说得好。”
“参见贵妃,王爷。”所有人立即给方潇潇和跃羽行礼。
跃贞嬉委屈的跑到方潇潇面前:“方母妃,她欺负我。”
狐姈姈看向跃贞嬉指过来的手,沉默转身拿出一瓶药给受伤的工匠涂上,她就是故意让方潇潇知道谁欺负谁。
方潇潇一眼便看出狐姈姈的动作,漏出赞赏的眼神:“贞嬉,你的脾气得改改了。”
“我……”跃贞嬉委屈的低下头。
跃羽转过身走出静院,明管家急忙跟上:“王爷,刚开工就给这么多银两,这……”
跃羽停下脚步,侧过阴沉的脸撇看狐姈姈一眼:“本王缺这点银两吗?”
语气加重,冷气周旋,明管家吓得缩起脖子。
方潇潇叫道:“明管家,还不赶紧带工匠们去库房领钱?”
“是,贵妃。”
方潇潇也知道跃羽如何对待狐姈姈,但没有直接指出来,她希望跃羽自己去发现狐姈姈的好。
跃贞嬉看到方潇潇与狐姈姈交谈更欢气的转头就走。
跃羽坐在后院怒掉手上的酒杯,白鋒很是疑惑:“羽,谁有如此大的能耐,既然能把你惹怒成这样了?”
跃贞嬉正好走进来:“还不是狐姈姈,不知道她被方母妃下了什么迷药,害得连我都被训。”
“是吗?那说明狐小姐很可人。”白鋒眯起眼一笑。
很快,狐姈姈的所为传了出去得到百姓纷纷赞赏,不过此消失也传到了恒焕焕那里,吓得她把茶杯都弄掉在地上。
狐钍皱起眉头:“唉,姈姈太冲动了。”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我想去看姈姈。”恒焕焕说着就往门外走。
狐钍把她拉了回来:“夫人,你怎么也如此莽撞,你以为三王府谁都可以进的吗?”
“娘,让孩儿去吧!”狐逸一身墨绿色,挺挺的站在房门口,浓密的眉毛,丹凤眼高鼻梁,单薄唇瓣,与狐钍站一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狐逸也想在回边关之前看了狐姈姈再走,恒焕焕放心的点了点:“那好,如见到姈姈就问她在三王府里过得好不好。”
狐逸微微点头,他知道狐姈姈在三王府的日子,因为他了解跃羽的脾气。
三王府,跃羽坐在书房内,石澜走进来禀报:“王爷,狐将军求救见。”
跃羽放下手中的书,微抬起头:“请他进来,叫狐姈姈来后院。”
“是,王爷”
狐逸站在三王府门前,白鋒正好走过来:“狐逸,你怎么会在此?”
“白鋒,好久不见。”
“是啊,有闲歇时咱们喝两杯。”
“看来,得等一年后喽!我来看姈姈后就要回边关了。”
“如此快。”
“嗯。”
石澜走出来:“狐将军,王爷在后院呢!”
狐逸与白鋒一起走进三王府,来到后院跃羽早为他们被好了茶:“狐将军,请坐。”
“谢王爷。”
白鋒坐下来品了口茶:“嗯,好茶。”
此时,狐姈姈走进后院,看到狐逸时高兴的叫道:“哥……”
忽视旁人跑到狐逸的怀里,撒娇的摸样可爱动人。
白鋒握茶杯的手静止不动,闪过痴迷的眼神,跃羽却淡定的喝茶。
狐逸轻柔狐姈姈的头,宠溺的笑起来:“好了,都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是的。”
“谁让我有这么好的哥哥呢!”
白鋒站起来笑道:“真羡慕你们兄妹两。”
狐姈姈转过头:“白阁主,你也在这?”
“是啊!闲来无事来此闲逛。”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狐姈姈与狐逸走后,白鋒站了起来:“羽,我也先走了。”
“本王又没拦你。”
白鋒其实也是想来看狐姈姈的,因为他也准备回督圣学院。
很快十日过去了,静院也已完工,进门就看见木桩,弓,刀,石,剑,石担,石锁等,还有攀爬的地方。
别人的莲池都是种荷花,狐姈姈却把它改造成休闲地,在池上搭建了一个竹屋,周围都是清澈见底的水,还有喜跃的鱼,如想要去竹屋要看自身的本事,因为没有通往竹屋的桥。
原本破旧不堪的房间,现在华丽整洁,狐姈姈选了靠莲池的那间,过去是枚菊的房间,对面就是画,草,翠,娷四个丫鬟的房间。
狐姈姈房间后面有棵高大的古树,原本毫无美感,周围还有枯萎的杂草,现在茂盛的绿叶下有一个荡秋千,还有红花绿草,木制的桌椅,看起来很梦幻。
之后狐姈姈进房时从没走过正门,都是从后面的窗户进去,并且她还把床移到窗边来,晚上躺着都能赏月。
枚菊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狐姈姈:“你为何把红丝布绑在树枝上?”
“一条红丝布代表一日,上面有十八条代表我进三王府已有十八日,这样不仅美化这棵树,还可以计日子。”
“到时候你去了学院怎么办?”
“没事,回来再补上。”
枚菊微低下头:“吃的没了。”
“没事,我来搞定。”
狐姈姈放下手中的红丝布,抬眸一笑从枚菊身旁走过。
经过十几日的相处,狐姈姈彻底摸透枚菊,所以脑子里萌生了新的计划。
狐姈姈出府后,跃羽站在静院的房顶上紧皱眉头:“这女人想要干嘛?”
跃羽能出现在静院,是听到明管家的汇报后觉得好奇,想知道狐姈姈为何弄这些,据他所知女子都喜欢花花草草,意境诗意的那种,因此才感到好奇。
狐姈姈走出三王府后,站在烤鸡摊前微咽口水,拿出钱袋从里边掏出几枚铜钱,数了一下后无奈转身离开:“唉,就这么点了,买个鸡腿都不够。”
“三王妃,你要买鸡腿吗?”白鋒突然站在狐姈姈面前问道。
狐姈姈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白鋒:“白阁主,你怎么在这?”
“有点事回西城,顺道来跃城看看。”
“哦!我有事就先走了。”狐姈姈垂头丧气从白鋒身旁走过。
“三王妃,我知道跃城有个酒楼菜品不错,是否有荣幸与三王妃共饮两杯。”
狐姈姈听到有吃的,脑袋挺起来:那能带家人吗?”
“那是在下的荣幸。”
“好,在这等我一下。”狐姈姈还真不客气起来,急忙跑向三王府。
白鋒疑惑的看向右边:“狐将军府不应该走这边吗?”
很快,狐姈姈带着枚菊,画,草,翠,娷五人来到白鋒面前:“这就是我的家人,白阁主不会介意吧!”
第七章 吃大餐
白鋒才知道原来狐姈姈说的家人就是她们,笑的微微点头:“那咱们走吧!”
枚菊拉过狐姈姈:小姐,这样好吗?
“没事,有吃的白不吃,难得有人请客。”
跟随白鋒来到酒楼前,“一品香”三个大字吓到了玫菊和四个丫鬟,她们同时停下脚步不敢向前。
狐姈姈感觉不对转过身:“你们怎么啦?”
梅菊看了白鋒一眼,微低下头:“小姐,这种地方方我们低等人是不可以进去的。”
“在我眼里没有高低贵贱,以前我们是没有进去过,但不代表我们一辈子都不能进去。”
白鋒笑道:“三王妃说的没错,走吧!”
看到枚菊她们犹豫不决,狐姈姈拉着她们的手跟在白鋒身后,酒楼内华丽的装饰精美高贵,一楼大而宽敞,中间两个宽敞楼梯分叉连着二楼,地上铺满红布尽显气派。
店小二看到枚菊她们的穿着后皱起眉头,不过看到站在身旁的白鋒时太度变了起来:“白阁主,楼上请。”
白鋒侧过脸对着狐姈姈说道:“咱们上去吧!”
“嗯。”
跟在身后的枚菊和四个丫鬟低着头跟在身后,缓慢的步伐踏上台阶。
来到二楼靠窗而坐,下面就是清澈见底的河水,两边是高低不致的民房,因快夜色降临,街道的民房都开始点亮灯笼。
一个桌子四个边,白鋒坐一边,七个人把宽大的桌子围得刚好。
枚菊和四个丫鬟坐下后,一直低着头不敢啃声,白鋒笑道:“你们别紧张,放松心态,三王妃说的没错,我与你们一样。”
枚菊微抬起头:“奴婢不敢。”
狐姈姈笑道:“白阁主别见怪,可能第一次与你这种大人物坐一起比较紧张。”
这时,店小二把各种特色的菜肴摆了上来,色香味俱全满满一大桌。
狐姈姈微咽口水拿起筷子就吃:“白阁主,那我们就不客气咯!”
“你们吃吧!不用客气。”
枚菊和四个丫鬟看到狐姈姈吃后,也缓缓拿起筷子,但没有狐姈姈那么释怀的吃。
白鋒夹起一块鸡腿给狐姈姈:“多吃点。”
原本害羞低头吃的枚菊和四个丫鬟同时抬起头,看着白鋒无意的动作。
“谢谢。”狐姈姈不在意的吃起来。
满满一桌菜白鋒冰并没吃,只是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给狐姈姈夹菜,枚菊和四个丫鬟集齐看向狐姈姈。
吃饱后她们一起走出酒楼,狐姈姈对着白鋒说道:“白阁主,谢谢你的大餐。”
“不客气,刚吃饱要不一起走走?”
“好呀!”狐姈姈爽快的答应。
枚菊急忙说道:“小姐,您吩咐的事我们还没做完呢!我们就先回去了。”
狐姈姈转过身:“那好吧!”
枚菊她们走后白鋒问道:“三王妃,想去哪玩?”
“白阁主,你不要再叫我三王妃了,以后你就唤我名字吧!”
“好,姈姈。”
枚菊和四个丫鬟走了一会停下来,转身看着白鋒和狐姈姈的身影。
画儿说道:“刚才你们发现没,白阁主看小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何止不对劲,你没看到他全程都在侍候小姐吗?”
“确实是,只可惜小姐已是三王妃。”
“别说了,赶紧回去吧!”枚菊转身走在前面。
此时,狐姈姈与白鋒来到一处莲池旁,欣赏着美丽的莲花。
狐姈姈微侧过脸看着白鋒:“白门主,我看你好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咱们确实见过,就在狐逸的生辰上。”白鋒漏出期待的眼神,希望狐姈姈能对自己有映像。
“难道,你就是那个引起在场女子围捧的男子?当时明明是我哥的生辰,但所有女子却围着你转。”
白鋒抽笑两下,他没想到自己在狐姈姈的映像中是如此场景。
一年前,狐逸的生辰宴上,白鋒坐在那,其实就是等狐姈姈向他走去,后来狐姈姈是走过去了,但只是去拿旁边的酒壶而已。
身后传来鞭炮的“噼啪”声,狐姈姈回头看:“怎么如此热闹?”
好奇的跑过去看,挤进拥挤的人群,白鋒跟在身后:“姈姈,你慢点。”
太过吵闹,狐姈姈根本没听见,挤进里面后才知道,原来是个灯谜会。
狐姈姈叹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呢!搞个灯谜会都弄这么多花样。”
白鋒护着狐姈姈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来:“这个灯谜会很是独特,可不是谁都能猜的。”
“是吗?有什么独特法?”
“只能成双的有情人才能猜。”
“那算了吧!”狐姈姈继续向前走去。
白鋒顺手买了个糖人放到狐姈姈面前:“姈姈,尝尝这个。”
狐姈姈刚接过白鋒的糖人时,跃贞嬉突然出现抢走糖人:“狐姈姈,你既然敢勾引白阁主。”
“三院长,不好意思,公主是无心之说。”
随着声音,一个粉色红裙女子向他们走来,乌黑的长头发垂直而下,头上戴着都是昂贵的金钗,柳叶眼高鼻梁,红唇小嘴尖下巴,妖娆的站在狐姈姈面前。
两大妖艳的美人站在一起,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狐姈姈不用问就知道此人就是兰媚儿,一声不吭的转身。
“狐小姐,怎么就走了呢!等会三王爷也会来此猜灯谜的。”
果然,兰媚儿刚说完,跃羽就出现在身后,白鋒笑道:“羽,你什么时候为灯谜会而来了。”
跃羽看向背对着他的狐姈姈,冰冷的语气:“母妃说她在灯谜会这,让本王过来接。”
“姈姈。”方潇潇的声音响起。
狐姈姈看到方潇潇出现在此,总觉得有点怪。
方潇潇笑着迎面而来:“全都在呢!”
兰媚儿急忙走上前:“贵妃,您来啦!”
“嗯,既然你们都在那我就不打扰了,跃羽,接姈姈回府吧!”
果然,狐姈姈应该早想到:“贵妃,三王爷如此忙,就不用麻烦了。”
跃羽紧皱眉头:“母妃,您就不能正经点吗?她还不配本王接送。”
方潇潇看向跃羽愤怒的身影微笑起来,其实她是故意让跃羽知道狐姈姈与白鋒呆一起,目的达到了所以心情愉悦的向皇宫走去。
跃贞嬉嘲笑道:“狐姈姈,看到了吧!所以还是识相点。”
兰媚儿嘴角邪笑的看着狐姈姈,她知道跃羽来灯谜会所以赶来此,虽然没能与跃凌逛灯谜会,但看到这样的场面比逛灯谜会还喜悦。
狐姈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们:“这什么情况?怎么觉得他们在我面前演了一场戏呢!”
“确实是一场戏,贵妃出现在这,就是想让羽来接你回府,兰媚儿来此是因为偶遇羽,而我就是观赏者。”白鋒全分析出来。
狐姈姈点了点头,然后齿笑道:“白阁主,刚才的糖人被笨公主抢走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买一个?”
白鋒看到狐姈姈可爱的模样,宠溺一笑:“好,你想吃多少,就买多少。”
“真的?”
“嗯。”
然而,一转眼的功夫两人抱着大包小包走向三王府。
第八章 学院
“白阁主,今日让你破费了,而且还亲自送我回来,谢谢了。”狐姈姈满载而归的道谢。
“别跟我客气,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狐姈姈停下脚步凝视着白鋒:“有你这样朋友真好。”
来到三王府门口正好碰上石澜,狐姈姈叫道:“喂,别傻看着呀!过来帮忙把东西搬到静院去。”
石澜不愿的走过去,白鋒笑道:“姈姈,我帮你送到静院吧!听闻你把静院弄得很是漂亮,借此机会去瞧瞧。”
“好呀!那走吧!”
狐姈姈既然不知道白鋒的心思,不在意的一起向静院走去。
经过后院时,跃羽正好坐在凉亭内喝茶,狐姈姈忽视的从面前走过。
白鋒笑着看了跃羽一眼,跟在狐姈姈身后。
来到静院内,枚菊正按狐姈姈的吩咐训练四个丫鬟,白鋒微愣了一下:“原来你弄这些就是来训练她们呀!”
“也可以这么说。”
枚菊和四个丫鬟看到白鋒来后急忙站好:“欢迎白阁主。”
狐姈姈汗颜:“既然如此懂事?”
枚菊和四个丫鬟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识相的避开。
白鋒与狐姈姈坐在院内,聊了一会后才恋恋不舍的走出静院。
四个丫鬟跑出来一拥而至的追问:“小姐,你们都去哪里玩了?”
“小姐,刚才你们聊了些什么?”
“小姐,白阁主……”
“停……”狐姈姈被问得快炸了,所以及时制止。
枚菊走出来看向四个丫鬟:“怎么都问些没用的问题呀!”
狐姈姈站了起来:“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四个丫鬟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只是朋友。”狐姈姈急忙走开。
四个丫鬟对视一眼:“只是朋友吗?”
白鋒从静院出来坐在跃羽面前:“你确定对她不动心。”
跃羽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了白鋒一眼:“本王说了,再美艳的女子本王也不会动心。”
“那就好,等你们解除了两年之约,我就向她提亲。”
“那是你们的事,与本王无关。”
听到跃羽如此说后白鋒安心了下来,拿起茶品了一口后站起来:“我要回学院了。”
“嗯。”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今日正是狐姈姈被送到督圣学院的日子。
不过在去学院前跃羽来到静院找狐姈姈:“你给本王记住,去到学院后不许说是本王的王妃,见到本王时要绕道而行,你在学院出了何事都与本王无关。”
“三王爷放心,我与你本来就不认识。”狐姈姈漂亮的杏仁眼一眯。
马车缓缓向督圣学校出发,不过跃羽早已不见踪影,狐姈姈一个人坐在马车内,只有一个马夫随行,显得有些单调。
一路上马车来往很多,大多都是前往督圣学院的学生,狐姈姈坐的马车与其它马车合格不入,知道这是跃羽故意安排的,不过她并不在意。
来到学院门口,洛偲偲提着一个包袱抬头望着壮观的牌匾,“督圣学院”金黄的四个大字挂在大门上,两边有两只高大的麒麟石像,霸气十足的护在门口。
在学院门口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导师,脸上有一条小疤,眼睛像铜铃般大,厚大的嘴唇,高大的圆鼻子,正瞪着狐姈姈:“快点,快点,学院快关门了,快点进去。”
狐姈姈看了导师一眼走进学院,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森林,中间有一条小路,看起来能通行。
虽然如此狐姈姈也不敢过去,因为小路两旁挂了两个庞大的马蜂窝,看得很瘆人。
“你怎么不走呀!”导师站在身后质问道。
狐姈姈微咽口水:“导师,那个不会蜇人吧!”
“这是每个新生都必须经历的,要是连这个都怕,还想成为战神。”导师贬低狐姈姈后,大步向前走去,但速度很快,马蜂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不见踪影。
狐姈姈瞪大眼睛:“这都行?好吧!死就死了。”
狐姈姈做了预备冲的姿势,就在这时一个稚小的声音响起:“我等你好久喽!”
“谁在说话?”狐姈姈看向四周却空无一人,她以为自己幻听,然后准备向前冲去。
“等等。”一只手拇指大的马蜂出现在眼前。
“啊……”狐姈姈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怕,别怕,我并没有恶意。”马蜂不停的说道。
狐姈姈盯着马蜂:“不会是你在说话吧!”
“是呀!是呀!就是我。”
“你会说人话?”
“不是我会说人话,而是你能听得懂我的话。”
狐姈姈紧皱眉头:“不会吧!我既然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应该是吧!这个学院已建有十几年了,每个经过这里的人,我都会跟他们打招呼,但他们除了怕我,却没人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你屁股上挂着这么长的针,谁不怕呀!”
“这是天生的,我也无法改变呀!”
这时,导师久久没看到狐姈姈进去,返回来怒道:“喂,你站在那嘀咕什么?还不赶紧过来,要是没那个胆就滚回家去。”
“哦!来了。”
狐姈姈闭上眼猛冲过去,导师看到后愣了一下,然后沉默的转身。
狐姈姈跟在身后:“导师,您怎么称呼?”
“叫我潭导师就行。”
“嗯,潭导师,那我今夜住哪?”
“跟我来。”
狐姈姈跟在潭导师身后穿过森林,眼前是壮观宏伟的学院,但学院还离他们很远。
因为学院建立在高山之上,还要爬上高高的阶梯,潭导师随身一闪就到了上面,留下一脸懵的狐姈姈。
“快点,不能用任何功力,马上跑上来。”潭导师幽远的声音传来。
“什么?跑……跑上去!”狐姈姈想死的心都有。
潭导师看到狐姈姈磨磨蹭蹭,怒道:“快点,今年新进的学生就你最磨蹭。”
狐姈姈深吸了一口气:“跑就跑。”
三百多个台阶,狐姈姈一口气跑到上面,学院就从立在山顶上,连山而建,虽是悬崖峭壁,但很是优美。
走到另一边全都是别院,狐姈姈好奇的到处看,来到宽敞的训练地,有一百多名新生整齐的站在那,男的帅气,女的俊美,不过走近一看差点没吓死,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唉叫。
“潭导师,他们这是怎么啦!”狐姈姈疑惑的问道。
“被马蜂蛰了。”潭导师一脸的嫌弃。
狐姈姈跟着学生们对齐而站,身旁的一位男子疑惑的问道:“喂,你怎么不被蛰呀!”
“我跑得快,所以没被蛰到。”
“原来如此。”
潭导师说完注意事项后就安排住宿的地方,十个学生一个别院每人一房。
别院内很宽大,有悠闲的地方,有参天大树,荡秋千,棋盘子……。
狐姈姈被安排到最边的房间,里面的布置很舒适,当打开窗户时才知道后面都是悬崖,上面有白雾围绕看不到崖底。
狐姈姈弹出头去:“嗯,风景挺美的。”
此时听到隔壁的学生们大喊:“什么,既然是悬崖,不小心掉下来怎么办?”
第九章 刁难
狐姈姈打开窗户,舒坦的躺在床上:“只要不是在三王府,睡哪都舒服。”
这时,院内传来了跃贞嬉的声音:“狐姈姈,你给我出来。”
狐姈姈叹了口气站起来:“真是不让人清静啊!”
院内的同学都围了过来,狐姈姈走出来后说道:“笨公主,怎么哪哪都有你。”
“狐姈姈,这可是我的地盘,最好给我老实点。”
“笨公主,你无不无聊。”
周围的新生不想惹祸上身,识相的往后退。
狐姈姈不理跃贞嬉转身走进房内,霸气的把门关起来。
跃贞嬉对着院内的新生说道:“要是谁与狐姈姈做朋友,就是我的敌人。”
就因为这句话,所有人都避开狐姈姈,不管是在训练还是在院内,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其他学生都离的远远的。
潭导师看出了事端后向狐姈姈走去:“你怎么都不与其他人站一起!觉得自己很独特是吗?”
“不是。”
“罚跑训练场十圈,跑不完不许吃饭。”潭导师冰冷的说道。
“什……什么?”狐姈姈看着宽大的训练场,无力的叹了口气。“”
“还不快跑,是不是嫌少了。”
“不……不是。”
狐姈姈急忙跑起来:“一圈就要一炷香,十圈那不是跑到夜幕降临。”
站在旁边的学生漏出歉意的眼神,因为他们也是没办法,在督圣学院没人敢惹跃贞嬉。
跃羽站在学院的最高楼层上看着训练场,沉默的转身。
快到夜幕降临时,潭导师看向不屈服的狐姈姈还在不停的跑。
狐姈姈跑完十圈后,气喘吁吁的站在潭导师面前:“潭导师,我跑完了。”
“嗯,夜已黑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潭导师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我还没吃晚饭呢!”
“没有了,被吃完了。”潭导师无情的转身离开。
“什么?”狐姈姈无力的回到别院,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动,但全身都是汗味,无奈站起来去找沐浴的地方。
对学院不熟的狐姈姈看到有浴池就进去,却没注意到旁边的标示牌,解下身上的脏衣服,动作优美的跳进浴池内:“哗,好舒服呀!水温刚刚好。”
狐姈姈洗到一半后才发现浴池旁的字:“三王爷私人浴池,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此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走来,狐姈姈急忙起来,在慌乱中把手链弄掉在浴池内。
来到房内后,狐姈姈才发现手链不见了,找遍整个房间也没有见到:“真糟糕,手链何时掉的都不知道。”
这时,跃羽宽衣解带后坐在浴池内,发现水下有东西拿起来看,是一条红色金丝线挂着一块心形的紫色石头,他整个脸都变得阴沉起来。
另一边,白鋒坐在学院最高的房顶上,让白狐把狐姈姈引出来。
狐姈姈随着白狐来到白鋒身旁:“白阁主,果然是你。”
“我会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不然的话我这个就浪费了。”白鋒拿出一只烤鸡放到狐姈姈面前。
“烤鸡。”狐姈姈的眼神里满是烤鸡闪过,不客气的拿过来,安静的坐在白鋒身旁吃起来。
白鋒笑而不语的看着狐姈姈吃,两人一狐的坐在最高院顶上。
直到狐姈姈吃完后白鋒才问道:“好吃吗?”
狐姈姈打了个嗝:“当你饿的时候就会饥不择食,现在对我来说只要吃饱就行。”
“如此好养活。”
“是啊!虽然在将军府里舅妈和舅爹都很疼爱我,但我不想靠任何人,从小决定养活自己,所以要求不高。”
“要不,以后我来养你吧!”白鋒直言说道。
“算了吧!要是被其她人知道你给我送吃的,那往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狐姈姈并不理解白鋒的意思。
白鋒笑道:“你说的是贞嬉公主吗?”
“不止,要是被那些女学生知道,我会被撕成渣的。”
因为狐姈姈走到哪都能听到跃羽和白鋒的名字,有些女学生还把跃羽和白鋒的名字绣在被子和睡枕上,晚上抱着入睡。
所以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狐姈姈不想和白鋒走的太近。
吃完后狐姈姈站了起来:“白阁主,谢谢你的烤鸡,我先回去歇息了,明日还要训练呢!”
白鋒站起来看着狐姈姈的身影:“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亲近你。”
跃羽出现在身后,问道:“怎么,失败啦!”
“没有,刚开始。”
“进展太慢了。”
“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急不得。”
“那她整日被虐,你不心疼吗?”
“我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是吗?”跃羽漏出阴险的眼神,然后握紧手上的手链,因为他知道是狐姈姈的手链。
半个月过去后,一百多名新生考核射兔比赛,十人一组,射得多的那一组获胜,所有人都准备就绪后跃羽突然出现,让在场的女同学沸腾起来。
潭导师难以自信的走过去:“王爷,您有何吩咐?”
跃羽厌恶的撇看狐姈姈一眼:“今日由本王来审核。”
不仅是潭导师,连在场的所有导师都愣住了,因为往年除了选拔出赛时,跃羽才会出面审核,从不过问这些,现在既然来亲自审核,并且这只是新生训练考核而已。
狐姈姈看到跃羽出现后,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信心满满的去比赛。
在设计好的场地内,导师放出兔子,射完后直接报出成绩。
狐姈姈是最后一组考核,得出的成绩是数量最多,潭导师刚报出胜者是五十一组时,跃羽懒散的站了起来:“等一下,她们组犯规了,取消获胜头衔。”
就这样每次有考核跃羽都会出现,并且一旦狐姈姈获胜都会被取消。
兰媚儿和跃贞嬉知道后,开心的笑起来,只要狐姈姈不好过,她们就不会来找麻烦。
此时,狐姈姈走进院内,几个同学把她拦住:“狐姈姈,我们都被你害惨了。”
狐姈姈知道跃羽这样做是为了整她,感到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就得了吗?你马上滚出去,要不然我们会被你连累死的。”
潭导师走了进来:“狐姈姈,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潭导师,这是为何?”
“因为你总连累其她同学,从今日起你到最后阁去住。”
“哦!”
狐姈姈收拾东西后,跟随潭导师来到一处僻静的别院前,她走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狐姈姈看着眼前的别院,问道:“潭导师,您确定这边是别院?”
潭导师沉默不语的离开,狐姈姈抬起头念道:“最后阁!”
里面跟其它别院没区别,还是十个房一个院,但就是缺少热闹,并且一个别院孤立在最崖边。
“你好呀!咱们又见面了。”那只马蜂又出现在狐姈姈面前。
“怎么又是你。”
“看起来你很不高兴哦!”马蜂质问道。
“当然不高兴啦!被一个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刁难,你能高兴得起来吗?”
“难怪你会被送到最后阁来。”
“无所谓啦!在哪都一样。”
第十章 意想不到
“做人一点要求都没有,被送到这也不奇怪。”马蜂嫌弃道。
狐姈姈看着马蜂的屁股一直在她眼前晃,身子急忙往后仰:“小心你屁股上的针,别蛰到我了。”
“放心,我是只很有素质的蜂王,不会乱蛰人的。”
“那能不能素质的把你的针收起来,看得瘆人。”
“不收,收起来就不威风了。”
狐姈姈知道马蜂屁股上的针,是天生如此无法收回去,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马蜂说的话她也没在意,提着包袱随便选个房走进去。
里面满是灰尘,不过还好家具齐全,狐姈姈把包袱放下后拿起扫把:“小马蜂,你赶紧走开,小心被灰尘淹没。”
“笑话,我可是活了上千年的蜂王,会怕这点灰尘吗?”
狐姈姈疑惑的看着马蜂,据她所知蜂王最多也只活几年,以为马蜂说大话,用手轻轻把马蜂弹开,拿起扫把就苦干。
“哎呀……”马蜂被弹飞出门外去,重重的撞到树叶上。
爬起来后煽动两下翅膀,来到狐姈姈面前:“上千年了,从没有人类敢对蜂王这样,你是第一个。”
蜂王吹了声口哨,成千上万只马蜂出现在身后,狐姈姈吓得往后退紧靠在房柱上,双手握紧扫把,睁大眼睛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马蜂。
“蜂王,有话好好说,你不是说自己是只有素质的蜂王吗?仗着蜂多就欺人,这可不是有素质蜂王所为。”
蜂王霸气拽样,一声令下:“弟兄们准备……”
然后成千上万的马蜂都叼着不知哪来的树叶,做了进攻的姿势。
狐姈姈不服气的撇着嘴:“你们既然还带着武器!!”
“冲啊……”蜂王大喊一声,狐姈姈吓得抱头蹲下。
“啊……”
尖叫好久后,感觉不到痛,睁开紧闭的眼睛回头看:“这……什么情况?”
狐姈姈难以自信的看着眼前一幕,成千上万的马蜂既然在打扫房间,她把手伸到蜂王面前:“你蛰我一下,看是不是在做梦。”
“都说了,我是只有素质的蜂王从不蛰人。”
面前的马蜂,已超出狐姈姈的认知,她傻愣在原地。
蜂王飞了过来,高傲的煽动翅膀:“上千年来人类对我们马蜂很畏惧,见了就跑,认为马蜂很恐怖,所以我就起誓,要是哪个人类敢打我一下,那就是所有马蜂的朋友。”
“朋友!真新鲜。”狐姈姈眼睛直盯着蜂王屁股上的针,微微咽了一下口水。
蜂王疑视着狐姈姈:“你怕我?”
“我不是怕你,而是怕你屁股上的毒针。”
“这简单。”马蜂快速煽动翅膀身体慢慢变大,原本母指般大小,现在像拳头一样大,然后屁股上的毒针突然消失不见。
狐姈姈看着眼前的蜂王,圆润的身体色泽更鲜艳,黄黑棕合成一体,竖起两只触角很是可爱。
蜂王傲娇的说道:“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更霸气?”
“你……这跟霸气没挂钩吧!明明是可爱好吗?”狐姈姈伸出手把蜂王捧在手上,不停的来回看。
“你在找什么?”蜂王没好气的问道。
“你那个毒针呢?”
“我把它收起来啦!”
“原来你那毒针还能收起来的呀!”
“那当然,我可是千年蜂王,这点都做不到,怎么能号令天下所有的蜂呢!”
“让我静一静。”狐姈姈坐在桌前用手托着下巴,冷静下来消化所看到的一切。
蜂王靠了过来:“怎么,你还有什么疑问?”
狐姈姈侧过脸:“我觉得自己以前学的知识白学了,还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谁能想到马蜂还能如此变形!”
“少见多怪,要是再过千年,有可能我还能变幻成人类的模样呢!”
此时有几只马蜂飞到狐姈姈手旁,有摸有样的扫着。
“小心点,你们屁股上的毒针快碰到我手了。”狐姈姈怕得站起来,急忙跑出外面来,圆嘟嘟的蜂王跟在身后。
一蜂一人坐在冷清的院内,身后的几棵竹子随着风沙沙作响,让人听了更清凉。
到夜幕降临时,狐姈姈看着被马蜂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间,感叹道:“还真是蜂多力量大呀!这么大的房间打扫得如此干净。”
狐姈姈刚躺到床上,蜂王飞过来站在睡枕上:“嗯,这样舒服多了,不过还是比不上我的蜂巢。”
“那就赶紧回你的蜂巢去,别打扰我。”狐姈姈躺下就睡着。
在院内的大树上,跃羽透过窗户看着睡得正香的狐姈姈:“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跃羽挥袖而去后,蜂王飞出窗口然后看向狐姈姈:“唉,你既然如此倒霉惹到这个冷王,他可比我们马蜂还可怕。”
慢慢入夜,威风凛凛,即使如此,在跃城内方潇潇无法入睡,她披上披风坐上马车赶向三王府。
方潇潇听到跃羽总找狐姈姈麻烦时,风风火火的出宫。
来到三王府直接向静院走去,吩咐枚菊和四个丫鬟立刻前往督圣学院,做为新生去帮助狐姈姈。
第二日凌晨狐姈姈还没睡醒,潭导师就带着枚菊和四个丫鬟来到院内:“狐姈姈,赶紧起来。”
潭导师魔性的声音吼来,狐姈姈敏感的急忙站起来,但想起今日歇息才缓慢的走出房门,眼睛还未睁开含糊不清的问道:“潭导师,今日不是歇息吗?怎么还训练!”
“她们是新来的学生,以后就和你一起住在这。”
“潭导师,她们住就住呗!干嘛吵醒我?你没看到天刚微亮吗?”狐姈姈半眯着眼转身走进房内。
潭导师皱起眉头:“狐姈姈,你去为新生收拾房间。”
枚菊急忙说道:“导师,不用了,我们可以自己来,谢谢您!”
狐姈姈听到声音很熟悉,立马睁开困意的眼睛,走了出来:“潭导师,您如此安排实在是太好了,我马上收拾。”
潭导师看见狐姈姈神采奕奕的眼神,疑惑的走出最后阁。
狐姈姈微探脑袋看向院外,确定潭导师走后立马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枚菊和四个丫鬟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狐姈姈,眼睛突然变得湿润起来:“小姐,谢谢你。”
“你们这是……”狐姈姈疑惑的问道。
枚菊轻轻擦掉还未掉下来的眼泪,说道:“要不是小姐,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静院,更不可能成为督圣学院的学生,这事我们想都不敢想。”
四个丫鬟抱在一起痛哭,狐姈姈沉静的看着她们,然后安慰道:“好了,以后咱们一起努力,让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
狐姈姈知道这一切都是方潇潇的主意,要不然玫菊她们不可能进得了学院,因为下等的奴仆是没有资格进学院做学生。
因为卖身契把她们的自由全剥夺了,并且卖身契就是个压制标签,终身不得翻身,死了都无法摘下下等人的帽。
所以狐姈姈理解枚菊她们此刻的心情,并没有阻止,让她们哭泄个痛快。
没过多久,跃贞嬉带着一帮学生走来,一进最后阁就大声嚷嚷:“狐姈姈,赶紧带着那几个贱婢滚出来。”
第十一章 吓到
枚菊在房内听到跃贞嬉的声音,急忙走出来恭敬的说道:“参见公主。”
跃贞嬉撇看了玫菊讽刺道:“你这贱婢挺有手段的吗?这不属于你们下来的地方,赶紧滚回去。”
四个丫鬟躲在房内不敢出来,从门缝偷偷看着,跃贞嬉给身旁的学生使了个眼色,很快三四个学生用力踹开房门把她们揪出来。
狐姈姈本来不想惹事,但跃贞嬉的做法,已触碰到她的底线,人走出房门时那几个揪着四个丫鬟的学生,不知何时跪在地上。
“虽然你们做错了,但不用跪下道歉,如此大礼我无福消受。”狐姈姈虽愤怒,但脸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跃贞嬉微愣,因为她既然不知道狐姈姈是何时出手,只看到几个学生突然跪在地上。
狐姈姈嘴角邪笑,悄悄扔掉手里多余的石头,走到跃贞嬉面前,四个丫鬟怕得躲到身后去。
跃贞嬉高傲的走到狐姈姈面前:“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狐姈姈,当年她娘不知在哪偷了汉子,所以才生下她这个野种。”
“谢谢介绍,我野的自豪。”狐姈姈知道跃贞嬉在将她,不怒反而笑起来。
身旁的一个女学生问道:“难道她就是刚与三王爷拜堂的那个女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向狐姈姈投来恨意的眼神。
跃贞嬉握紧拳头:“她不配,等两年后她就会滚出三王府。”
“你以为人人都稀罕那个自以为是的冷面王啊!白给我都不要。”狐姈姈平静的说着,不过无意间她已被无数双眼睛围攻。
要是现在眼神能撕人,狐姈姈早就成碎片,要是恨意的心声能震人,她早已被碾成渣。
枚菊微微移到狐姈姈身旁,看向女同学满眼火花的射向狐姈姈:“小姐,如此多的怒火,你不觉得热吗?既然没流汗。”
狐姈姈侧过脸看到枚菊汗流满面,疑惑道:“你被热到啦!”
“嗯,她们还不收火的话,我可能坚持不住。”
跃贞嬉看到狐姈姈和枚菊接耳嘀咕,怒得射出飞针,但被赶来的潭导师劫住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太闲了?”潭导师怒得瞪着狐姈姈。
跃贞嬉走上前:“潭导师,狐姈姈竟敢对三皇兄出言不逊,还说三皇兄是冷面王。”
潭导师不知从哪弄来的沙漏,撇看了狐姈姈一眼:“跑到沙漏漏完,要不然没晚膳。”
狐姈姈沉默不语的看了潭导师一眼,没有任何报怨的跑出院去,枚菊和四个丫鬟跟在身后。
跃贞嬉得意的邪笑起来,其她同学幸灾乐祸的看着狐姈姈她们。
狐姈姈准备跑到训练场时,突然有名男同学冲出来站在她面前:“狐姈姈,你怎么又被罚啦?”
此男子全名叫顾斯意,是长公主的儿子,国主的侄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在学院也是出了名的拽。
但相貌出众,精美面容,浓黑的眉毛,瑞凤眼,单薄唇瓣,自信的微信起来,狐姈姈撇看一眼,沉默不语的从身旁跑过。
兰媚儿走到顾斯意身后,妖艳笑道:“亲王,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兰媚儿,公主表妹去找她麻烦,又是你的注意吧!”
“你这话说的,我也算是她的学姐,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顾斯意看了兰媚儿一眼转身离开,他的出现也有不少的轰动,犯花痴的女同学暗自送心。
狐姈姈跑到训练场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刚才那个是不是长公主的儿子?”
枚菊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俯下身双手压在膝盖上:“是的,他就是亲王。”
狐姈姈只看到枚菊,却没看到四个丫鬟,疑惑的回头看。
此时四个丫鬟软绵绵的跑在身后,跑到狐姈姈面前时集体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气的摇摇手:“不……不行了。”
狐姈姈俯视的看着他们:“这学院可是有很多俊男子哦!”
四个丫鬟急忙站了起来,然后整理衣服看向四周,一口同声的问道:“刚才应该没人从此经过吧!”
“花痴。”狐姈姈嫌弃的向前跑去。
“真是花痴。”枚菊摇头的跟着跑。
画儿无力的跑起来:“你们真是花痴。”
“最花痴的人是你吧!”草,翠,娷不服的追上去。
不远处,跃凌嘴角邪笑起来:“白鋒,你还能忍心看下去?”
“我相信,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还真能忍。”
白鋒眼角带笑:“羽,你想早点结束两年之约,也不用如此吧!要是我现在出面帮姈姈,往后她的日子更难过。”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本王要让她自己滚出学院。”跃羽说完后转身跃上房顶,看狐姈姈一眼后消失在房顶上。
当狐姈姈她们跑到最后阁时,潭导师拿起已漏完的沙漏,冰冷的眼神走出院门:“你们今日没饭。”
“哦!”狐姈姈淡定的应了一声,坐在院内背靠在石桌旁平静的仰起头。
枚菊坐了下来说道:“这就是权利呀!我们还是如此妙小。”
“有时不要看不起妙小的东西,要是爆发起来无人能敌。”
“说的好。”蜂王突然出现,把枚菊吓得站起来。
蜂王圆润的站在狐姈姈肩膀上,四个丫鬟围了过来:“小姐,这是什么?”
狐姈姈揪起蜂王说道:“它是我的朋友,蜂王。”
“蜂王!怎么跟我们看到的蜂王不一样?”
蜂王煽动翅膀,“嗡嗡”的在四个丫鬟面前飞,狐姈姈把它抓在手里,问道:“蜂王,你知道周围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吗?”
“不就是吃的吗?等着。”蜂王霸气的说道。
枚菊和四个丫鬟疑惑的看着狐姈姈:“小姐,你不会真的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吧!”
枚菊话音刚落就听到头顶有嗡嗡的声音,看见地上有一大坨黑影飞来,抬头看时差点没把她们吓得灵魂出窍。
成群马蜂叨着野果停在狐姈姈面前,然后乖巧的把野果放在石桌上。
狐姈姈拿起一个尝了起来:“嗯,不错,很是甘甜,谢谢你们。”
马蜂飞走后,枚菊和四个丫鬟愣的僵在原地,草儿碰了碰画儿的手:“你打我一下,让我清醒过来。”
画儿合上张开的嘴:“你不会自己打呀!”
“我怕疼,下不了狠手。”
画儿抬起手真的甩了草儿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把他们都从震惊中缓过来。
“哎呀!疼,画儿你真的下手呀!疼死我了。”
“感觉到疼,应该不是做梦。”画儿缓缓的向石桌走去,拿起野果吃了起来。
狐姈姈拿了两个后向房内走去:“今日先吃这个,夜里再给你们弄好吃的。”
跃羽懒散的坐在房内,眯起眼眸开始今夜的计划,他猜想狐姈姈绝对会出学院找吃的,然后把潭导师叫来。
潭导师立马吩咐守卫,夜里放松警惕。
到了深夜,学院的池边,狐姈姈悠闲的烤鱼,它知道是跃羽搞得鬼,所以并没有出学院。
第十二章 出水芙蓉
跃羽没想到狐姈姈既然没有出学院外去,握紧手中的杯子,内力震荡把杯子里的茶水震飞出来。
石澜走进来说道:“王爷,她不但没有出学院,并且还在放行烤物的地方生火,咱们抓不到把柄。”
“没想那女人学聪明了。”跃羽沉默一会站起来,快速的从窗口跃去。
狐姈姈把刚烤好的鱼,拿回最后阁给枚菊和四个丫鬟,然后又回到池边拿起正在火上烤的鱼闻了闻:“嗯,很香,在烤会就可以吃了。”
跃羽出现在身后,手对着池水一挥,池水飞溅起来洒在狐姈姈火堆上。
“嗞嗞”的声音传来,狐姈姈满脸怒火的转身:“谁这么缺德。”
“狐姈姈,你这是在骂本王吗?”跃羽冰冷的气息袭来,狐姈姈沉默不语,拿起半生不熟的鱼转身离开。
跃羽看到狐姈姈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从没有人对他如此。
跃羽再次对着池水挥手,池水飞起“唰唰”淋在狐姈姈头上:“你很荣幸,有史以来第一个让本王亲自动手的学生。”
狐姈姈握紧拳头,转身用力向跃羽撞去,只听到有落水的声音,水花飞溅场面壮观:“你很不幸,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我推下水的王爷。”
跃羽全身湿哒哒的站在池内,水顺着浸湿的头发滴落在脸上,呈现出妖孽的脸蛋,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健美胸肌,身材妖美诱人,狐姈姈傻在原地:“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出水出芙蓉了。”
蜂王笑着出现在狐姈姈身旁:“上千年了,我头一回听到有人说一个大男子是出水芙蓉。”
“难道你没发现他比女人还妖艳,还美吗?连我都感到惭愧。”
跃羽感觉刚才狐姈姈说的话很熟悉,但看到狐姈姈痴迷的眼神后,怒得一甩手,从手里飞出一条透明的金色蚕丝,快速绕住狐姈姈的腰,又传来落水的声音。
蜂王无奈的摇头:“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呀!还是赶紧撤吧!”
狐姈姈被跃羽弄到池里,湿透衣服显得有些狼狈,但不失美感。
跃羽冰冷跃起消失在池旁,留下一脸懵的狐姈姈:“不仅是冷面王,并且还是个小气鬼。”
狐姈姈气匆匆的走上池边来,甩了甩湿哒哒的衣服,气嘟嘟的向最后阁走去。
走进最后阁时看到白鋒坐在院内:“白阁主,你怎么在这?”
白鋒站起来看到全身湿透的狐姈姈,急忙看向别处。
然后脱下外衣给狐姈姈披上:“赶紧去更衣吧!等会着凉了。”
在房内四个丫鬟从窗缝偷看,漏出羡慕的眼神:“白阁主好温暖呀!我都开始羡慕小姐了。”
枚菊走过来瞄了一眼:你们看够了没有,想看回你们自己房间看。
画儿眯起眼笑道:“菊姐,你这里近嘛!我房间太远了。”
“别吵,别吵。”娷儿拍了画儿的手说道。
狐姈姈向房间走去时,撇看了枚菊的房间一眼,然后披着白鋒宽大的衣服走进房内。
过一会后狐姈姈穿着红色的裙子走出来,整个人飘飘依然,纯洁倾城,白鋒笑着走上前:“姈姈,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狐姈姈跟随着白鋒来到石桌旁,揭开用树叶包裹的东西,里面既然有几块大蜜糖,看了让人直流口水。
狐姈姈疑惑的眼神顶着白鋒:“这个哪来的?”
“我们学校外面多的是。”
狐姈姈坐下来双手托着下巴,叹气看着面前的蜂糖:“还是你好呀!想出去就出去,这么自由,要是我也很这样就好了。”
“那还不简单,只要是你成为学院的神将,别说自由,连整个跃国都敬你三分。”
“神将?”
“嗯,一年神将,三年战神,四国每三年决战是战神,每一年比赛是神将。”
“我怎么不知道神将这事?”
“几年前才加上去的。”
狐姈姈以前从不了解这些,因为她从没想过来督圣学院,现来既然来了那就要摸明白。
狐姈姈还是愁眉苦脸:“有三王爷在,还用得着我们比赛吗?”
“有规定羽不能参加比赛。”
狐姈姈有点明白过来,两眼放光:“我不要做神将,我要做战神。”
“有意志,我支持你。”白鋒很看好狐姈姈。
他们在聊时,蜂王正优雅的品尝着蜂糖。
狐姈姈揪起它放到桌上:“这是我的,你不能吃太多了,看你现在的体型,该减肥了。”
“小气鬼,我不就是吃了一点吗?再说这蜜糖的糖度不够,那些懒蜜蜂们绝对不够格,采花的种类不够,采进蜂窝里的水也不够清甜。”
狐姈姈撇看蜂王一眼,拉过所有的蜜糖:“有吃的还嫌弃。”
坐在身旁的白鋒一头雾水的看着狐姈姈:“姈姈,你是在跟桌上这只可爱的东西说话吗?”
“你说我是东西,我堂堂的蜂王,既然被无知的人类说成是东西。”蜂王怒得在白鋒面前飞来飞去。
狐姈姈看着滑稽的蜂王,忍不住笑起来:“他是蜂王,我刚认识的朋友。”
“蜂,王!有长这样的吗?”
白鋒的疑惑气得蜂王搬救兵,狐姈姈看到有一群马蜂飞来,急忙的阻止:“蜂王,白阁主是我的朋友,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既然如此小气,刚才你还吃了他辛苦打来的蜂糖呢!”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算了。”
白鋒看到狐姈姈对着蜂王说几句后,那群马蜂就飞走了,所以他现在很肯定狐姈姈能与马蜂交流。
一直站在树梢上的跃羽紧皱眉头,他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事,既然有人能和马蜂交流。
跃羽出现在最后阁里,就是因为狐姈姈的脾性和刚才与他怒怼的语气,不禁想起十年前,因好奇心作怪才会来此,没想到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狐姈姈发现白鋒的眼神,拿起蜜糖:“白阁主,你不吃吗?”
“你多吃点,特意为你而采的。”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咯!”
狐姈姈抓起一块,吃了起来,浓密的蜜糖顺着纤维的手流下。
白鋒看到后拿出随身带的手帕,温柔的帮狐姈姈擦手,然后又帮忙把衣袖挽起来。
狐姈姈微愣的侧过脸看着白鋒,急忙放下手中的蜜糖:“白……白阁主,我自己来吧!”
“没事,你多吃点,这蜜糖不但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养生。”
“白阁主,你既然懂着这么多?”
“略懂一二。”
跃羽看到白鋒如此,心里既然有点莫名的不爽,然后微垫起脚尖向主院跃去。
一直在房内偷看的四个丫鬟全都沸腾起来,草儿直接趴在窗上:“要是我也有这样的人疼就好了,酥得我快看不下去了。”
画儿把草儿拉了出来:“看不下去就别看,我来看。”
画儿趴在草儿的地方,羡慕的幻想着,但谁也不是道她在想什么,只看见脸色红润起来。
翠儿侧过头问道:“画儿,你的脸怎么如此红?”
画儿回过神双手捧着脸:“你怎么回事呀!老盯着人家的脸看。”
第十三章 新导师
狐姈姈疑惑的问道:“白阁主,为什么这个院叫最后阁呢?”
“最后阁就是最后一名学生,隔开住的意思。”
“原来如此,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确实这样方便些。”白鋒笑着站起来走出院门。
狐姈姈看向白鋒离去的背影:“什么意思?”
房间内四个丫鬟集齐跑出来,围在狐姈姈身旁异口同声的说道:“小姐,我们好羡慕你呀!白阁主在跃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不但英俊潇洒,而且还温柔体贴。”
狐姈姈用手轻轻拍打四个丫鬟的头:“想什么,想什么,你们都想什么呢?都说了我和白阁主只是朋友。”
“哦!知道了,只是朋友。”四个丫鬟一口同声的说道。
玫菊走了出来拿起一块蜜糖:“小姐,你这朋友绝对是真心,连这种都给你搞来了。”
“所以这种朋友才值得交呀!”狐姈姈拿起蜜糖继续吃起来。
四个丫鬟集齐坐下来望着狐姈姈直流口水:“小姐,好吃吗?”
“吃了不就知道了吗?”
狐姈姈话音刚落,蜜糖一抢而光,枚菊无奈摇头:“果然都是吃货。”
枚菊是她们几个中算是最大的一个,因此脾性稳重些。
狐姈姈站了起来,向房内走去:“你们慢慢吃,我就先洗洗睡了。”
枚菊转身对四个丫鬟说道:“你们也赶紧歇息,明日训练时都别给小姐丢脸。”
“嗯嗯,吃完马上歇息。”四个丫鬟手上都沾满黏黏的蜜糖,枚菊无奈向房内走去。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院内的露珠还在霸占花草舍不得消散,古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出来觅食,躲在草丛里的虫儿蠢蠢欲动。
可是院内的每个房间里却寂静无声,还在与美梦纠缠舍不得醒来。
在这时,一男子出现在院内,浓密眉毛,双凤眼,高鼻梁,薄嘴唇,还留有两条垂直的发须,俊美而朗爽甚是迷人。
优雅的走进院内,手上还拿着一个用竹子做的扩声筒,动作优美的抬起来对准嘴巴:“起床……”
声音大得震飞正在觅食的鸟,但房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男子再次大吼起来:“要是还不起来,今日就别想吃饭了。”
这回房内终于有响声,枚菊最先出来,然后画,草,翠,娷四人才眯着眼睛走出来,看到陌生面孔时疑惑对视。
“就你们几个?”男子质疑的问道。
狐姈姈打开房门走出来:“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但看到眼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子时,一头的雾水:“你谁呀?”
“我叫評言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导师,管你们的吃住行。”男子介绍道。
狐姈姈质疑的问:“我们的导师不是潭导师吗?”
“潭导师只是负责你们刚入学的第一个月而已,现在你们都考核了,所以就不再是他管了。”
“那你的意思是考核过后,每个院都会有一个新导师?”
“没错。”
狐姈姈走到評言面前,仔细打量一番:“你既然愿意来最后阁当导师?”
評言笑道:“其他导师确实不愿来最后阁,但我总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就自动申请来此了,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来到此。”
另一边,石澜疑惑的问白鋒:“白阁主,你说評阁主怎么就去了最后阁呢?并且身为四院长既然去做导师,有史以来头一回见。”
“因为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能把羽气到失眠。”白鋒笑着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跃羽。
因为跃羽一夜未睡坐到现在,谁跟他说话都是沉默不语。
石澜轻声问道:“王爷,没事吧?”
“应该死不了,只是第一次被女人欺负,难以消化而已。”
白鋒走后,跃羽紧皱眉头站起来,昨夜狐姈姈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所以闹得难以入睡。
石澜小心翼翼的跟在跃羽身旁,怕闹出声音影响现在的沉静。
跃羽走出主院来到阁楼,这个阁楼总共有十层是学院里最高,每层都放有不同的物件,名书名画,各种名贵药物,数不清的名贵物,但十层是禁地,也是跃羽的私人物品地。
跃羽站在十层阁楼上,看向評言带着狐姈姈她们在训练场上,接受不同程度的训练。
狐姈姈在训练场上射箭,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但看四周又无人,站在身旁的評言微笑看向阁楼。
此时兰媚儿和跃贞嬉从训练场旁走过,厌恶的眼神瞪着狐姈姈。
“四院长既然去当狐姈姈的导师,真是气死我了。”跃贞嬉愤怒说道。
兰媚儿紧皱眉头,然后笑道:“公主表妹,因为她真的太差劲了,四院长无奈才如此。”
跃贞嬉和兰媚儿出现,周围的学生自动退让,并且很识相的走开。
因为他们都知道跃贞嬉喜欢評言,现在也是为此而来。
顾斯意出现在跃贞嬉和兰媚儿身后:“你们跑到新生的训练场地来,又在谋划什么?”
“亲王,你怎么老把我们想的如此不堪?”兰媚儿不承认的说道。
跃贞嬉委屈的看着顾斯意:“斯意表哥,那狐姈姈在勾引四院长。”
“那是在训练,你们女子整日都在想些什么?”顾斯意虽然对着跃贞嬉说,但眼神却未离开过狐姈姈。
跃贞嬉发现后气得跺脚:“你们男子都是怎么啦!都围着狐姈姈转。”
此时枚菊走到狐姈姈身旁:“小姐,她们又来了。”
“来了就来呗!继续训练不要管她们。”
“嗯。”
枚菊拿起弓箭对着靶子射,狐姈姈却对着天上射,结果射下两只鸟。
評言走过来一看,微微点头:“嗯,不错,一箭双只,既然如此你可以炼别的了。”
跃贞嬉和兰媚儿紧皱眉头的对视,狐姈姈撇看她们一眼后转身走向飞镖场地去。
顾斯意笑着走过去,站在狐姈姈身后:“要不要我来教你。”
“不要,走开别烦我。”狐姈姈看到不看顾斯意一眼,举起飞镖就要射过去。
顾斯意快速抢过飞镖射出去,帅气的动作惹来不少崇拜的眼神,其她院的女同学故意向这边靠过来。
狐姈姈走到旁边拿起水袋喝起来,从顾斯意出现到现在从未正眼看过。
顾斯意看到这样的狐姈姈,不禁的想去靠近,走过去拿出手帕说道:“歇一会吧!看你满脸的汗。”
就因为顾斯意这个无意间的动作,狐姈姈被在场的女同学,吃人般的眼神集齐围攻。
狐姈姈抬眸看了顾斯意一眼:“不要弄得我们很熟的样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别在意她们,以后会习惯的。”
在阁楼的十层上,白鋒在窗户前眼神直盯着训练场,跃羽拿着酒杯悠闲的站在身旁:“白鋒,你在不下手真被斯意那小子得手了,他可是认定的东西都必须得到,并且对女子有一套。”
“我相信姈姈,更对自己有信心。”白鋒心里没底的自我安慰。
第十四章 出学院
“她可不知道你的心意,既然相信她!心真大。”跃羽无奈的说道。
站在身后的石澜抽笑两下,在心里暗暗道:“王爷这是怎么啦!既然撮合别人去追求自己的王妃,还真是头一回见。”
白鋒看了跃羽好久,缓缓走出门来,然后停了下来:“她不会这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我还是相信她。”
“也对,她确实与其她女子有那么点不同,难道你就不怀疑她在装矜持吗?”
“因为连你都迷不倒她,所以我相信她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白鋒微笑的离开。
跃羽沉默下来,又想起十年前的事,狐姈姈的性格越来越引起他的注意,深沉的眼神看向训练场,转身躺在软榻上。
石澜还是一如既然的站在身旁,安静的像不存在般。
跃羽侧过脸冷淡的说道:“石澜,从此刻起监视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是,王爷。”
石澜走出房门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王爷还是很厌恶狐小姐。”
在训练场上,評言看到顾斯意总在狐姈姈身旁打转,走了过去笑道:“神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烦那些闲女子,别来打扰我的学生。”
顾斯意急忙转身,恭敬的说道:“四院长,我只是想与这位学妹讨论招术。”
“想讨论去别地讨去。”評言直言说道。
狐姈姈转过身质疑的问顾斯意:“刚才你叫他什么?”
“四院长呀!”顾斯意积极的回答。
評言微笑的看向狐姈姈:“你当我是个导师就就行,不用畏惧,院长也是人。”
“你既然是学院的四院长,屈尊来最后阁当导师,有何目的?”
評言以为狐姈姈知道他是院长后会有畏惧感,才不表明身份。
不过看到狐姈姈现在怒怼的眼神,評言才知道自己多虑了:“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去挑战些不可能的事,因为你们不可能是整个督圣学院内最差的。”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狐姈姈直直的看着評言的眼神,枚菊和四个丫鬟缩在狐姈姈身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跃贞嬉走过来敌意的眼神看着狐姈姈:“他不但是督圣学院的四院长,而且还是南城的阁主,既然当你们这群废物的导师,真是大才小用。”
“我求他了吗?”狐姈姈说完后转身离开训练场,枚菊和四个丫鬟急忙跟上去。
評言眼神严肃的看着顾斯意和跃贞嬉:“看你们干的好事,赶紧回去反省,以后我们训练时不准出现在这。”
不过转身走向狐姈姈时,又是一副无害的笑脸:“喂,都别走呀!还没训练完呢!”
“你自己训练吧!四院长。”狐姈姈重语气的说道。
枚菊小声说道:“小姐,如此做不好吧!他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有什么不好的,一个院长既然屈尊来到导师,不是有阴谋,就是别有用心,跟这种人打交道很危险。”
評言凑了过来:“别把我想得如此阴好吗?”
狐姈姈防备的往后仰,眼神里闪过惊讶:“你……你怎么做到的?”
枚菊和四个丫鬟看向刚才評言站的地方,对比现在她们的距离,然后集齐两眼放大。
狐姈姈沉默的看向别处,因为她发现自己确实太弱。
評言看到沉默的狐姈姈,说道:“好啦!看到你们今日如此努力,我就带你们到跃城去逛逛吧!”
狐姈姈眼神放大的转过头,然后垂下脸:“算了,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去了也没意思。”
“放心,所有费用我包。”
“真的?”
“嗯,真的。”
“既然这样你等我一下。”狐姈姈开心的跳起来,然后调皮的向最后阁跑去。
評言抽笑两下:“这就好啦!”
枚菊和四个丫鬟也跟了上去,很快大家换上清爽干净的衣服,轻快的走出最后阁。
評言愣了一下:“要是训练时你们也如此积极就好了。”
“会的。”狐姈姈笑得积极的跟在評言身后。
经过每个训练场时,都会有羡慕嫉妒的眼神投来。
翠儿缩到狐姈姈身旁:“小姐,她们的眼神好恐怖呀!”
“别在意别人的眼神,做好自己的人,走好自己的路,别人说的,看的,都与我们无关。”
“说的太好了,做人就要这样。”評言停下来与狐姈姈对齐走。
这时跃羽和白鋒正在主院下棋,石澜急忙跑进来:“王爷,評阁主正带着狐小姐她们去跃城。”
跃羽看向淡定的白鋒,说道:“你还是不了解那女人吧!只要有权势的人她都亲近。”
“我喜欢她,所以不在意她喜欢钱,以后我们成亲了,我的人和所有钱财都是她的。”白鋒笑的说道。
“没想到你既然会喜欢如此虚伪的女人,小心她把你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没事,只要剩下心就行。”
“没救了。”跃羽无语的摇头。
白鋒看了跃羽一眼,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还不是如此,十二岁时连心都被偷走了,你现在是体会不到我此刻的心情。”
跃羽叹了口气:“是啊!要是她一直不出现,那本王的心也不会活过来。”
“你比我更没救。”白鋒站起来走出主院,向学院外走去。
跃城内不管是白日还是夜晚都是如此热闹,狐姈姈走在前面到处看,然后突然停了下来:“評导师,我能不能回家看一下?”
“可以,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評言爽快的答应。
“也好,走吧!”
狐姈姈心情大好的向将军府走去,快到将军府时路旁做生意的商人,不停的向她打招呼:“大小姐回来啦……”
“嗯,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吗?”
“好着呢!不过您走后少了些热闹。”
評言没想到狐姈姈和这些百姓如此相处。
此时有几个乞丐走过来,拿个野果站在狐姈姈面前:“大小姐,您回来啦!这是我们刚摘的野果,特意拿来给您的。”
狐姈姈接过乞丐手上的野果吃了起来:“嗯,不错,很甜,谢谢你们了。”
評言难以自信的看着眼前一幕,别人看到乞丐都嫌脏,就别说拿乞丐手里的东西吃了,但狐姈姈既然能做到如此。
终于来到狐将军府门前,狐姈姈大叫道:“兄弟们,我回来啦!”
守卫听道狐姈姈的声音急忙跑过来:“大小姐回来了。”
将军府内传来了重复的话,没过一会大帮人集齐出来迎接,枚菊和四个丫鬟对视一眼沉默的看着。
恒焕焕刚走出来狐姈姈就跑过去,撒娇的拥抱:“舅妈,我想死你了。”
“姈姈,你终于回来了,在学院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受苦。”恒焕焕不停的查看狐姈姈。
“舅妈,我很好,您别担心,哎,怎么没见到舅爹呢!”
“你舅爹有急事入宫去了。”
評言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将军夫人,打搅。”
恒焕焕疑惑的看着狐姈姈:“姈姈,这位是……”
“哦!舅娘,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督圣学院的四院长,也是我的导师,这五位是我的好姐妹,枚菊,画儿,草儿,翠儿,娷儿。”
“见过夫人。”
恒焕焕责怪狐姈姈道:“你这孩子,还不赶紧请四院长和姐妹们到府上坐。”
第十五章 热情款待
“真是怠慢了,大家府上请。”恒焕焕热情的招呼着。
評言笑道:“夫人,我们打搅了。”
“哪的话,姈姈有您照顾我就放心了。”
“姈姈。”白鋒出现在身后,恒焕焕一脸愣的看着狐姈姈。
狐姈姈笑道:“白阁主,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这有事要办,方才正好看到你们向这边走就来了。”
恒焕焕急忙招呼白鋒,心里乐开了花,不停的在評言和白鋒之来回看。
狐姈姈赶紧拉过恒焕焕:“舅娘,您又想打什么主意?”
“哪有。”恒焕焕急忙吩咐下人上茶。
走进府后,評言邪笑起来:“白鋒,你真的来办事的?”
“是呀!”白鋒微笑的跟随在狐姈姈身后。
他们都在院内坐时,恒焕焕在厨房不停的忙着,然后心里美汁汁的走向后院来。
看到白鋒和評言都坐在狐姈姈身旁,更是乐得不得了:“来,来,咱们先喝茶,善食马上就好。”
恒焕焕慈祥的看着狐姈姈:“姈姈,看到你有这么多好友,舅妈就放心了。”
“舅娘,我饿了。”狐姈姈撒娇道。
恒焕焕急忙走向后厨:“好好,舅娘马上去催催,很快就好了。”
管家急忙走过来,恭敬的说道:“大小姐,您儿子它走了。”
“儿子?”白鋒和評言惊讶的对视一眼。
狐姈姈慌张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在您嫁进三王爷的第三日,它就……”管家伤心的低下头。
“那它现在在哪?”
“在……在您的芳华院内。”
狐姈心情低落的跑向芳华院,看到花丛中一个凸起的土丘,面前还立有一个小墓碑,上面写着:“儿子之墓。”
白鋒看到狐姈姈很伤心,走过去问道:“这就是你儿子?但你不是……”
“它是我养了十年的狗,名叫儿子。”洛偲偲伤心的蹲下来。
恒焕焕来到后院找不到人,然后急忙跑向芳华院,看到狐姈姈正伤心的抚摸小墓碑,走了过去跟着蹲下来:“姈姈,别太难过了,等你和三王爷解除两年之约后,就给舅娘生个真正的儿子。”
狐姈姈疑惑的转头看着恒焕焕:“舅娘,您又来了。”
“舅娘给你物色了个好夫君,等你解除了两年之约后立马成亲。”
“那个……舅娘,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我有空再来看您。”狐姈姈急忙跑出芳华院。
恒焕焕急忙追了出去:“姈姈,别走呀!膳食已经好了,吃完再走。”
“别用了,现在不饿了。”
跑出门时正好撞到刚下早朝的狐钍,痛得狐姈姈嘶呀咧嘴:“哎呀!痛死我了。”
狐姈姈柔着额头,抬起头看来人是狐钍时,笑道:“舅爹,您终于回来啦!”
“姈姈,你现在不应该在学院吗?怎么会在这!”狐钍严肃的表情问道。
白鋒急忙走上前:“狐将军,姈姈与評导师出学院有任务,因此才来府上打搅。”
狐钍看到白鋒和評言后,立马笑了起来:“白阁主,評阁主久仰大名,既然来府上了,用完膳再走吧!”
恒焕焕追了上来,自责狐姈姈道:“你这孩子,还没用膳呢!怎么就着急的走呢!”
狐姈姈看着狐钍的眼神,无奈的低头往回走。
狐钍和恒焕焕热情的招待白鋒和評言,在宽大的饭桌上枚菊和四个丫鬟很不自在的低下头。
恒焕焕看见后,热情的给她们夹菜:“姑娘们,来,多吃点。”
“谢谢夫人。”
“别客气,当做自己家一样。”
狐姈姈低头猛吃,白鋒温柔的夹了一个鸡放到她碗里:“姈姈,来,多吃点,最近你都瘦了。”
狐钍和恒焕焕对视一眼,笑的看向白鋒。
狐姈姈没有在意桌前的动静,只顾着低头吃,評言微笑道:“姈姈,你可要多吃点,回去还要训练哦!”
狐姈姈急忙抬起头:“今日能不能不训练?”
“能,姈姈今日难得回家,要好好玩玩。”評言还未回答,白鋒直接说道。
狐姈姈期待的眼神盯着評言:“可以吗?”
評言无奈的笑道:“既然白鋒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强求。”
“谢谢两位院长。”
举起酒杯对着白鋒和評言说道:“感谢两位阁主对姈姈的关照,我敬二位一杯。”
白鋒和評言同时拿起杯回敬狐钍。
狐姈姈看到恒焕焕的眼神总对白鋒看,微微皱起眉头。
用膳过后,恒焕焕把狐姈姈拉到一旁,眼神闪过笑意:“姈姈,你觉得白阁主怎么样?”
“舅娘,您可别想多了,白阁主虽好,但像我这种是配不上人家的啦!”
“以舅娘的多年物人的经验来看,白阁主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恒焕焕认真的说着,狐姈姈偷偷离开。
来到大街上时。白鋒问道:“你如此偷偷跑出来,不与舅娘打声招呼,她会担心的。”
狐姈姈皱起眉头盯着白鋒:“舅娘?”
白鋒知道自己口误后,笑道:“不好意思,我听你说着就被听进去了。”
評言凑了过来:“这是迟早事,何必道歉。”
“无聊。”狐姈姈冷眼看了評言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評言微微摇头:“第一次见到学生不怕导师的,难怪羽会被气得一夜未眠。”
枚菊和四个丫鬟急忙追上狐姈姈,畏畏缩缩的跟在身后。
狐姈姈疑惑的停了下来:“你们这是怎么啦?”
枚菊抬起头:“小姐,谢谢你。”
“怎么突然如此?”
枚菊没再说话眼神微微湿润的向前走去,四个丫鬟看着狐姈姈的眼神很是怪异。
“这都是怎么啦!”
来到学院后,狐姈姈刚进院门,枚菊和四个丫鬟就把她们拉到院内去,又是按摩又是揉肩的:“小姐,以后有何事,直接吩咐我们就行了。”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怎么啦!”
枚菊和四个丫鬟笑道:“没事,就是看你太累了。”
狐姈姈知道她们为何如此,因为分为三六九等的大陆,下人是最低等很难得到别人的尊重。
而狐姈姈却平等的去对待每一个人,所以梅菊和四个很是感激,愿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跃羽坐在主院内,认真听着石澜汇报狐姈姈的事,紧皱眉头站起来:“她没发现你吧!”
“没有。”
白鋒走了进来笑道:“羽,你在监视也无用,她从未装过,这就是她的真实脾性。”
“是不是她的脾性,与本王无关。”
評言伸了个懒腰走进来,埋怨道:“还真是好久没如此累过了,这丫头还真够倔的。”
跃羽看向評言一眼,冷淡的说道:“那女人真有本事,既然把你俩给迷惑过去了。”
“羽,我觉得与她相处久了,感觉她还不错,并且还很吸引人。”評言边说边坐到跃羽面前。
跃羽站起来向门外走去:“你们真是中毒太深了。”
“中毒深的人是你吧!既然用十年时间去寻找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早已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