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姑娘们在王府
顾焱背着手在正厅里等待。
王府里的李长史赶紧迎上来。
李长史问道：“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去秦家给孤帮着她们家张罗下娶亲的事。越快越好，孤下月就要随军北征，没有多余时间磨蹭。”
李长史愣了愣连忙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王熙凤被几个丫鬟拥簇进来，边走边笑道：“府里的姑娘们可照顾好了，全当在自个儿家可不要拘谨了。咱们王爷可都把她们当亲妹妹看待呢。”丫鬟听了，笑着应说。
“娘娘放心，姑娘们吃住都按贾府来办。”
“喲！王爷回来了？”王熙凤婷婷款款走来，挨他身边坐了。不免拿帕子掩嘴打趣。
“王爷辛苦了，一早儿赶着上朝。”亲自替顾焱捏着肩膀，又补充道：“姑娘们都安排妥当，营生上的事可忙坏凤儿了，哪里就支的开身，幸而有平儿陪着。”
顾焱拍着她的手笑，“看来孤要尽快给你找个姐妹回来帮衬凤儿了。”
王熙凤脸上阴晴不定，从他掌心抽回自己的小手，娇嗔起来。
“就那么急？”
顾焱也不说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可卿的事，早日成了，孤也好安心北伐。”
“啊？”王熙凤噌的站了起来，紧紧拽着帕子，柳眉一紧。“王爷要去打仗？”
顾焱瞟了她一眼，不以为淡淡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孤作为大乾朝亲王。替国家排忧解难，有什么奇怪的？”
“旁人去不就好了，干嘛非得王爷去那种蛮夷之地。辛苦不说多危险呀，若是有什么意外，凤儿怎么办？”
王熙凤咬咬银牙，转身发急道：“不成，我看王爷还是推了的好。”
“是孤要去的，好不易父皇同意，为何不去？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将营生管理好，可卿进门后孤在将王府交她，你们姐妹齐心，里外连手，孤北上也就放心。”
王熙凤虽醋味满满，此刻听闻王爷要出征，哪里顾的上这些。并且她对秦可卿也算有好感，王爷要娶秦姑娘那是明摆了定下的。
自己何苦来，这时候讨人嫌。
“多早晚去？”王熙凤眼含清泪，回到他身边，顾焱将她挽在怀里安慰。
“下月就走，哭什么？就那么不信任你夫君，不会凯旋而归？而是……”将茶递给凤姐喝了，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王熙凤伸手掩住截了他的话茬。
“嗳？可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王熙凤紧咬嘴唇，从她嘴里艰难的说出一句话。
“凤儿会和秦妹妹好生管理王府，王爷可要平平安安回来。”
顾焱翘起了脚，揉搓着王熙凤娇软的身躯，从衣襟口将手伸了进去笑道：“这才像王府的娘娘，不要小肚鸡肠的。”
……啵啵的声音过了很久……
王熙凤满脸红晕，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盖。将自己的衣裳纽扣系好，幽怨娇羞瞪了他一眼。端起桌上半杯茶簌口，干呕了半响。小手轻拍胸口缓气，另只手扶腰啐道：“什么地儿，王爷就胡来？”
顾焱打趣道：“没有侍卫通报，谁敢直愣愣闯正殿来？”说着就要去挽凤姐的手腕。
王熙凤倔强羞红挣脱，又干呕几次摇着帕子，点了点眼角被逼出来的泪花。
“今儿晚都吃不下东西了，都怪你。”
“怎么？饱了？”
“明知故问，你还戏弄真是冤家。”凤姐嗤之以鼻，剐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来拧他。
顾焱指着她胸前，“若是觉得不舒服，下次试试这儿？”
王熙凤一愣，连忙捂住胸前嗔道：“又想什么坏招，下次我可不依的。”
顾焱双手一摊，“这个姿势不愿，那个动作嫌别扭。这种难度不大，又轻松的也不尝试。”
“还说！”王熙凤到底还年轻，这种闺房之乐随口就说出来，又如何顶的住。急忙找了营生账目要对的借口离开。
……
王府园林里
搭了戏台，台面上咿咿呀呀唱念。
姑娘们人手一碗刨冰解暑。正值七月酷暑，就算是勋贵家里吃冰镇过的东西也不是时有的。
然而王府里刨冰这种搭配水果蜂蜜的解暑神器，自然是想吃多少吃多少。
纵使这般，也不敢吃多了以免闹肚子。
平儿从湘云手里夺走第三碗，满口哄她道：“可不敢贪多了，凉胃闹肚子怎好呢？”
“平儿姐姐我就在吃一碗？”湘云抱着平儿不止的摇晃。
“哪儿就闹肚子了？云丫头一张馋嘴，顾前不顾后。平姐姐就让她疼那么一回，比什么都管用。”黛玉瞥了湘云一眼，噗嗤打趣。
“好啊林姐姐，你就会说我。”湘云松开平儿，又去拧黛玉的细腰。
“好妹妹饶了我罢，再不说了。”黛玉不禁搔痒，连连告饶起来，挨着黛玉坐的探春苦不堪言。
“林姐姐，你这玉佩是王爷送的呢？真好看，这鱼儿是一对吗？”探春捻起黛玉腰间的双鱼玉佩细看。
“什么一对儿！我竟听不懂。我一个平民丫头，王爷不过看我孤苦伶仃可怜送的罢了。”黛玉闻言，拿帕子挡住半面脸，自己先红了脸。
三丫头探春若有所思，很快几个姑娘的交谈转移到了贾宝玉身上。
探春担心道：“也不知道二哥哥去书院能不能习惯。”
“可有的他受，倒也不是坏事，省得爱哥哥天天吃丫鬟嘴上的胭脂。”湘云噘嘴，捋着自己的小辫子。
黛玉惊讶的掩嘴问探春：“宝玉还吃胭脂？”
“林姐姐才来府里，和二哥哥接触少。又赶着他被政老爷一刻不停架着去了书院，哪里就了解他呢？只他一去就要两三个月回来一次，倒是冷清了。”
迎春走哪儿都带着太上感应的书籍，轻放在腿上听姐妹们闲聊，说起宝玉时她也轻轻点头。
黛玉有些惊讶，转头看向一旁的香菱。
香菱歪着头，眼神呆愣愣的。黛玉起了捉弄小心思，拿小手在她眼前晃，竟毫无反应。
“怎么换一句上去，竟怎么也没原来的诗句好。”香菱小声嘀咕起来，黛玉凑过去，听了几句。
原来这位姐姐独自在琢磨诗词。
“诗词也要押韵，还有诸多规矩。”
“啊？林姑娘。”香菱惊的反应过来，小脸涨红，摇手道。
“我就是胡乱念。”
“我教你。”黛玉靠近香菱，两丫头欢喜讨论诗词来，特意拿顾焱在扬州所作来拆解分析。
“二姐姐王府里好大呀。后边儿还有秋千，水湖可以划船。”小惜春眨着眼睛，四处瞧。
……
“王爷来了？”晴雯站在边上玩弄红指甲，见顾焱从花园一处月亮门走了出来，于是跳跳蹿蹿迎过去。
“姑娘们在做什么？”他做了静音手势，远远地偷瞄。
“正听戏呢。”
“不要声张，孤过去凑个热闹。”
第136章：姑娘们在王府
“三妹妹，孤能稍微插中间吗？”顾焱拍了拍探春的肩膀。
“啊！？”探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概因戏台上敲锣打鼓的。
然而顾焱也根本不给三丫头开口的机会，一下子就插了条腿穿过长凳。探春急忙往旁边挪动，将湘云挤了过去。
“呀！三姐姐压我衣角了？”湘云转头瞬间也愣住了。
“三丫头，做什么呢？”黛玉正给香菱当老师，突觉身边很挤。
姐妹们诧异掩住小嘴，脸上透出粉红。
顾焱目不斜视，看着戏台听曲儿。左边是黛玉，右边是探春、湘云，迎春和惜春她们在另条凳子上。这样的举动，让黛玉和探春两丫头面红耳赤。
“王爷哥哥你那边儿去。”黛玉蹙着眉头，捻起兰花指往边上独椅一指。
“怎么称呼这样见外？孤还是喜欢你叫顾哥哥。”弯了指关节，敲了敲黛玉的头。
“坐这里挺好的，三妹妹不介意吧？”看向贾探春。
探春低下头，满面羞红。很快抬头冲顾焱抿嘴淡然一笑，赶紧转了身子拉着湘云聊天。
“你看三妹妹也不介意。”
林黛玉气的上下银牙轻咬，两眼里写满了，“你就会欺负人。”
由于是夏天，姑娘们都持扇子。顾焱只觉阵阵不同的香气扑鼻，能清晰感觉到身边两姑娘身体的轻微热度。
“孤给你的信，为什么不回呢？”顾焱在黛玉耳边轻声说，随即摆正了身姿。
黛玉斜了他一眼，眼光看向戏台。
“我为什么要给你回信呢？”
“专心看戏吧。”
纵然他是亲王，黛玉也丝毫不给面子。果然当初在扬州，把她惯坏了？
不过黛玉不搭理，他也没必要追问，潇洒摇着扇子和别的姐妹打趣。姐妹见他没有王爷的架子，也就越发亲近开玩笑起来。
“王爷，听林姐姐说你也会作诗？”湘云隔着探春，探出小脑袋问。
“本王作诗都是胡闹，若是想看抡石头，骑马挑枪倒是精通，不然也不会毛遂自荐北伐去了。”
“还没见过那么小的将军呢，恐是顾哥哥胡说。”黛玉掩嘴偷偷笑了两声，带着一丝戏谑的可爱得意模样。
探春插嘴道：“王爷要去打仗？”
“真的吗？”
“本王何故骗你们一群小丫头？”
黛玉笑容仿佛瞬间停止，小手将帕子绞成麻花。
“上回在报子上我也看了，女真准备攻打瓦剌。王爷可是要带兵去帮忙？蛮夷很凶狠，善于骑射。特别是女真，多次侵扰边境顺城实在可恶，若我是男儿身，自当为国效力。”此话从十岁探春嘴里说出来，令顾焱大吃一惊，不由得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三妹妹真乃女中豪杰，脂粉里的英雄。将来当个女将军如何？孤可以教你习武……”
探春一时觉得口快，在王爷面前夸夸其谈不成规矩。用扇子遮了红红的脸，咬唇闭了嘴。
“我也没东西，王爷赶今儿回去湘云给你编个剑惠。”湘云大大咧咧起身来到顾焱身边。
“好啊！孤听说保龄侯的侄女手巧。”
“那我也给王爷做双鞋垫子，预祝王爷旗开得胜，凯旋而归。”探春也忙表示。
默默不语抱着惜春的迎春两姐妹，观察了半天。发现誉亲王好像并不可怕，甚至觉得幽默和蔼，笑起来也是暖暖的。
小惜春睁着两大眼睛，推了推迎春噘嘴问：“二姐姐，三姐姐，云姐姐，她们都送了。我们要不要也送什么啊？”
“嗯？”迎春闻言愣了愣，她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顾焱看向两个羞涩的姑娘，精神振奋笑道：“二妹妹给孤抄一篇诗经如何？惜春小妹妹……”
顾焱托着下巴思忖，这小丫头今年才八岁左右吧？会画画了吗。
探春抢先道：“四妹妹喜欢画画。”
“我……我画不好。”惜春忙紧张说道。
“不碍的。”顾焱转身对晴雯吩咐道：“去将文房四宝，上好的宣纸取来，让四妹妹给孤画一副。”
姐妹见他要让惜春现场作画，也都来了兴趣。忙把桌子腾出来，将果儿、瓜子什么的让丫鬟撤走。顾焱起身抖了抖衣裳。
“孤去换一套铠甲来，在拿把枪杆儿，四妹妹也好画些。”
黛玉见他远去咬了咬唇角眉心微低略带愁容，心内莫名担心。
……
“大暑天的王爷将库房里的盔甲取来换上，也不怕热出病来？”平儿替他穿戴好，一脸幽怨。仔细一打量，且不论自家王爷的年龄，只高大身子配上庄重闪亮的银色铠甲就觉盛气凌人。还真有大将军的风采。
顾焱将鹰纹面具戴上，将虎头湛金枪重重往地上一顿。
“本王觉得此刻能杀遍女真了。”
平儿脸上泛着忧虑，抹着泪儿说：“王爷小心为是。”再说恐怕就要忍不住扑倒大哭的架势。
顾焱伸手摸了摸平儿脸，点点头道：“孤怎么舍得丢下你们？”手里仔细打量这杆枪。
枪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锋锐无比。
五虎上将之一，马超的掌中宝就是虎头湛金枪。
“牵本王的战马来！”
顾焱一挥手，站在库房外等待。少时，侍卫从马房牵来一匹浑身黑亮的骏马。
……
“吁！”
全身毛发浑黑油亮的骏马忽地嘶鸣一声，姐妹们盈盈转身间。
只见身后将军胯下坐着黑马，身姿挺拔如苍松，全身被银色盔甲包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右手持一把尖利长枪，气势刚健似骄阳。银色鹰纹面具中显出一双璀璨如寒星的瑞凤眼。
将军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朝姑娘们笑道：“惜春妹妹可准备好了？”取下面具，顾焱微微将身子往前倾，那一刻阳光仿佛都被他的笑容收敛在一起释放，耀眼夺目而荡人心房。
姐妹们被他外表“欺骗”，恍惚中回神。
他才十五呢，就要上战场杀敌了。
……
莫约过了一刻钟，帅气的王爷终于忍不住东倒西歪扭动脖子。破坏了原本刚出场震慑姑娘心扉的第一印象。
“王爷您别动。”湘云努嘴道。
“四妹妹这里王爷眉毛要加粗一点。”
“三姐姐是画王爷带面具，还是取下来时呢？”惜春歪着头，看向姐妹。
“刚刚出场时很威武，取下面具王爷笑起来时，很温暖呢？我也不知道取哪一个好。”探春摇摇头，偷偷看了一眼顾焱。
“本王腿都麻了？惜春妹妹也太墨迹了……”顾焱抱怨起来。
黛玉突然摇摇过来，拿帕子打他朝顾焱招招手。
他弯身低下头，黛玉努嘴笑道：“中看不中用，哥哥这点耐心也没有？还杀敌呢。”用帕子替他点了点额头细汗。
随即走到姐妹中间，双手搭在湘云肩膀，朝顾焱转头“噗嗤”一笑。
“我看呀！都好。四妹妹怎么画的那么好？不如两种都画下来，岂不是正好，也不用争论。”
……
第137章：卿卿本佳人
距离北伐还有十日。
这一天，顾焱换上喜庆的大红衮龙服。头戴翼善冠，边上还插着一根孔雀毛甚是好笑。腰悬白玉带，端坐在正殿。
王府一派喜气洋洋。
上一回，还是和王熙凤成亲，二今日要和秦可卿成婚。
王熙凤脸上挂着笑，看上去心酸酸的，今儿打扮比较用力。怎么华丽怎么来。平儿、晴雯、并香菱几个并排站着。
“东院那边可给新娘娘准备好了？”
“都备好了，王爷只管放心。”王熙凤闻言笑了笑，顾焱斜了她一眼，将凤姐儿柔荑捏在手心。
“孤一定端平了水，不冷漠了你们。凤儿若是和可卿将王府管理好，孤只会越来越疼你不及。”
王熙凤心下稍一暖，知道王爷花花肠子，偏就吃他这套。
“王爷别小瞧凤儿，我和可卿妹妹很谈的来。”
王府里的小丫鬟们在外面张灯结彩，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咱们新娘娘美若天仙。”
“呀！真的？当初凤娘娘已经是神仙妃子般的人物。这位秦娘娘还能美到哪里去？”
“就拿前段日子来王府做客的贾府姑娘，虽年龄小些。哪个不是天仙儿似地？就拿扬州巡盐御史家的林姑娘来说……你也少见多怪罢了。”
“那是呢，咱们王爷什么人物？要配也都是配天仙的姑娘。”
“王爷只怕要把天底下好看的姑娘都娶尽了才罢手呢。”
“小蹄子，让李长史他们知道仔细没好果子吃掌嘴。”
……
秦可卿不像王家，秦家也没有什么高门大户的亲戚来往。也不像当初王熙凤出嫁那么繁琐和热闹，几家大族都来送礼。
虽如此，但秦业在工部的同僚知道他女儿要嫁进亲王府，也是着实羡慕，乘早巴结赶礼。
……
“姑娘这支王爷送的琉璃钗，宝珠为您戴上。”
两丫头欢喜的替可卿梳妆打扮，身上同样穿着暗红色喜服。秦业两夫妻在府里招待同僚，秦夫人陪着官太太在花园里说笑。
要到黄昏时王府的花轿才来抬“新娘”。
……
两丫鬟打趣道：“姑娘，今后可要叫您秦娘娘了呢。”
“死丫头，今后在王府可要谨言慎行。”秦可卿心里紧张地不行，好在两丫鬟时不时的打趣，才缓解了她狂跳的小心脏。
少时，秦府里的老嬷嬷来替可卿盘出嫁的头饰。梳妆台上摆着王爷送来的首饰盒什么的。
繁琐的也就不细说。
“吉时到了。”
可卿在秦业夫妻跟前敬茶，秦业含泪说了些送别的话，可卿这才盖上大红的盖头，由秦钟牵着手宝珠瑞珠提着喜服凤尾，送进府里门口的花轿。
秦可卿听着外面敲锣打鼓，一颗心跟着狂跳不止。双手紧紧拽着红帕子，从今天起自己就是誉亲王的人了。
他可以直接强娶的。
却要等自己同意。
自己为什么就答应了？真个儿坏死了，为什么不恼反而觉得能嫁给他很高兴？
可卿觉得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被王爷带坏了。毕竟报社里王爷经常会来闲逛，说些有趣见闻让自己写。
想到此处，可卿不经脸儿更红了。
“就快到了，娘娘。”轿子外的随嫁婆子轻声笑道。
秦可卿收起甜蜜，慌忙的摆正坐姿，双手交叉合放在腿上。过了没多久听见外面“噼里啪啦”放爆竹的声音。轿子轻轻颠了一下，这是抬进王府了，王府大门的台阶很高。轿子晃了一下，可卿忙伸手去扶两边。
因听说王爷要北征，所以事从简。
抬进新房的时间有点长，秦可卿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来来回回折腾。
“娘娘在过几道门，就到东院新房了。”
……
王府正殿
“孤也没通知其他郡王和忠顺王叔，事从急从简。也就不要讲究那么多。就咱们王府里自己乐乐就成，府里摆了席，叫丫鬟们都去吃了罢，等了大半天也饿坏了。”
顾焱忍不住起身，王熙凤拉住他瞥了一眼。从边上倒了一杯酒，欠身笑道：“王爷急什么？先喝了凤儿一杯酒，恭喜王爷。”
嗤！
“孤明晚好好陪你。”话不多说，直接仰头饮了王熙凤的酒。在她脸上，还有平儿、香菱、晴雯都拧了一把。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晚上凤姐也吃多了酒，平儿陪着她入睡。
……
按住激动的心情，顾焱推开了东院新房。
“见过王爷！”
“见过王爷！”
宝珠、瑞珠红了脸，含笑行礼。
听见推门声，可卿仿佛心尖尖儿都在颤。
“委屈可卿了。”他坐在可卿身边，牵着她颤抖的手，可卿本能的挣扎几下，又想起现在身份不同。自己已经是王爷的妻妾，才娇羞的让他攥着。
“孤想早些给你安定，所以着急办了亲事，你不会怪孤吧？”看着红烛光下，一身大红裹身的可卿，顾焱柔声道。
秦可卿螓首轻点，随即摇摇头。
“能嫁给王爷已经是可卿的福气，不敢奢望什么。”
顾焱将她抱在怀里，“今后王府也交给你打理，和凤儿一起管着。报社还是归你，秦钟孤也给他安排去鹿山书院，将来有个好前程。”
秦可卿挣脱开，羞怯坐好娇嗔道：“王爷还没揭盖头。”
“噢！哈哈哈孤一时高兴，忘记要挑盖头了。”
“宝珠，拿如意杆儿来。”顾焱朝宝珠招招手，接过如意杆。站在可卿面前，拱手打趣道。
“娘子，为夫可要动手了？”
挑开红色盖头，眼前的可卿那玉盘似的面容，精美绝伦，两弯黛色的眉，笼着一对流转的秋波。顾焱不禁没出息的愣了愣。
见顾焱傻傻愣住，可卿勾起淡淡倦倦的笑意，缠绵在嘴角，轻轻一抬眸娇羞唤道。
“王爷！”
这世间罕有的绝色，惊艳绝伦。
没什么好的形容词描述了，只能将满满的爱意，用行动表示。
“可卿真是美煞了也。”上前搂住她，就要一亲芳泽。
可卿美目灿然，娇羞推开他轻声道：“王爷还没喝交杯酒。”
顾焱笑道：“明儿补上行不行？洞房一刻值千金，孤不好好享受，可浪费了。”
可卿似嗔还喜，白了他一眼。
两丫头看的脸儿一阵一阵红。
“不行。”说完自己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你逼孤的？”顾焱佯怒起身，走到桌前端起一杯酒，挥退两丫头笑嘻嘻道：“以下内容不是你们两丫头看的，回去歇吧明儿再来伺候？”
可卿急了。
顾焱一口将酒含在嘴里，转身冲可卿笑了笑。
“唔！”
“咕噜！”
两人四目相对，可卿娇羞扭过头抚着胸口，偷偷吐了吐粉舌，酒水火辣辣的直烫喉咙。
顾焱将嘴上胭脂一擦，坏笑道：“交杯酒也喝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卿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可卿红着脸啐道：“妾身什么时候做贼了？”
顾焱打量她，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双手开始不老实的解开可卿的凤冠霞帔。
“偷了本王的心，还不算贼？”
“今晚本王要偷走可卿宝贝的东西。”
“什么？”可卿羞的抓住他手。
“……”顾焱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可卿咬唇“呀”一声娇羞，涨红了脸。
期期艾艾羞道：“妾身自己来解。”
……
第138章
这日宁国府的贾珍邀请了贾琏和一些世交的王孙公子吃酒。冯紫英和卫若兰等都是常客，门熟路通，也不需要招呼。
戏台上一众清秀小厮扮演生旦、画旦咿咿呀呀唱念。贾蓉、贾蔷两个负责斟酒布菜。
贾珍举杯道：“紫英，若兰、听说你们父亲这次也要跟随北上。预祝两位世伯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回来自是升官加爵不在话下。”
冯紫英笑道：“小弟就替家父谢珍大哥吉言了，就咱们几家的关系奉承话也就不要说了，今儿可要不醉不归啊。”搂着身边一个面容较好的清秀小厮，调笑拧脸。
“那是，可惜了冷二郎去了平安州。”卫若兰摇摇扇子可惜道，举杯朝旁边有些郁郁寡欢的贾琏挤了挤讥笑道。
“琏二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自家夫人管束着，在外面吃不到荤啊。”
贾蓉插嘴笑道：“卫叔叔说的哪里话，琏二嫂子温柔可亲，从不管二叔外头的事儿。
贾琏捏着嘴唇苦笑，摇了摇手将酒水一口饮尽，“我父亲正打算给我捐个同知的官，原本金陵老家和京城庄子都由我负责收租。如今要去当什么官儿，也不知为了什么。他老人家也没说。”
贾珍安慰道：“急什么？事情还没定，万一上任的地方富足呢。别人还捞不到这好处呢。”
“上下打通关系需要多少银子？老爷让我自己去筹办，我哪凑去借二三万两？只一说老爷名号，人家都推托。”贾琏气的一拍桌子，兜头又喝了几盅酒。
众人点点头，的确没人愿意借给贾赦这赖皮。
贾珍嘿嘿一笑给他出主意道：“你自小和大妹妹关系好，如今她掌管了誉亲王的营生。二三万两还不是小意思，便是看在亲戚面上，也该借给你的。”
陈也俊一拍扇子，“珍大哥这主意好。”
理国公家的公子，现袭一等子柳芳搭着贾琏肩膀羡慕。
“你们宁荣两府如今和誉亲王沾了关系，怎不晓得利用利用？那些地方官员晓得你们家亲戚在王府里当娘娘，三分薄面也要给王爷。”
贾珍失笑，誉亲王可不是好利用的。
卫若兰看了一眼众人，拍拍桌子不满道：“今儿是来高乐的，一直谈正事我可撤席了。”
“说的什么话？说好了不醉不归，来来来吃酒。咱们可是同气连枝，打断骨头连着筋，若是今儿没喝高兴，明儿我在包了锦香院几个头牌，还有云儿来。在痛快个几日，美酒美人不缺，就怕你们腿软了怨我。”贾珍忙起身，端起酒杯。众人也都起了身子，一时尽兴也就什么都胡天胡地乱来。
酒过三巡，贾珍趁着贾琏酒醉，勾住他肩膀小声道：“赦老爷给你捐官，肯定有甜头。有银子赚的怎么不给我合计合计？你也晓得我们宁国府开支大，每年只有等乌庄头那老货来孝敬，这老货一年送的比一年少，说什么天灾人祸的哄我。哥哥这两年过的也是艰苦，回去你和赦老爷说声，若是事儿成了。我们宁国府也出几分力，一起干如何？至于打点上下关系，我去帮你拉下脸找大妹妹说，她好歹是我表妹。”
贾琏一听，倒不用思考就应了。先把他老子安排凑银子的事办了，再有珍大哥帮忙，这捐官的事想来也就不难。
只是捐官后，老爷要让他干嘛去，这时候连他都还不清楚。
……
冯紫英红着一张脸，见两人窃窃私语，见洞就插了过来搂着两人脸儿，三人贴面在一起醉笑道：“你们俩说什么体己话？”
“什么体己话，不过讨论云儿姑娘那骚蹄子。”贾珍掩饰道。
“说起云儿我可就不醉了，啧啧啧！就那功夫，一吸我就酥。”柳芳挤挤眼，几人相视一笑。
陈也俊笑道：“那你可不中用了……”
众人吃了酒，又去箭场骑射。
宁国府是真会玩，让丫鬟脱了精光躺着，将箭筒放在云峰之间。更有边骑边射靶的，可谓两处开花，玩的新奇。
玩的失心失神，贾珍更是让府里小厮和丫鬟厮混在一起。几个贵公子一边观看，一边让尝试高难度动作观摩拍手。看的起了劲儿，也就随手拉过一个十五六的小子，前后夹击，腹背后敌。
贾蓉和贾蔷一面拉了小子丫鬟，一边往角落钻。
贾蔷笑道：“合该给你找个媳妇儿才是，否则光享受后边儿，冷落了前边儿。”
贾蓉一脸的迷醉，咿咿呀呀叫的含糊不清，只命贾蔷快点。丫鬟小子在背后助力……
……
顾焱睁开眼睛时，可卿已经穿戴好坐在梳妆台上修补妆容。见王爷醒了，立即叫宝珠、瑞珠进来服侍。
概因可卿乃第一次，昨儿晚倒没怎么折腾，也就两三次。看着眼前美人背影，顾焱不由得调笑起来。
“看来孤昨晚不够用心，卿卿居然还有精力，不若乘早在来一次？”
“可使不得，可卿一会子还要去拜见姐姐，不敢贪睡。王爷若是再来，可卿只怕连坐也是不能够了，就今天起来，还是狠吃力让宝珠两个丫鬟搀扶，都是你。”稍一顿，秦可卿补充道。
“王爷今儿还要去五军营点兵，可不许瞎闹。”
很快宝珠、瑞珠端着金盆、刷牙用的、洗脸用的香皂进来。顾焱光着上半身子，两丫头面红耳刺替他穿衣戴冠。
他拿着牙刷，沾了清盐。脸色登时不好起来，埋怨道。
“等孤北征回来，改良一下这劳什子马毛牙刷，还有这青盐，一嘴咸。”
秦可卿没好气道：“王爷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寻常百姓能吃一口粗盐就高兴了，王爷用上好青盐簌口还嫌弃呢。”
用热毛巾洗了脸，将帕子丢进盆里。他径直走到可卿身后，搬了椅子来坐下，从后面将可卿搂住。双手不安分的往上盈盈一握。
“红豆生南国，这南国在哪儿呀？孤看……就在眼前。”
秦可卿扭了扭小蛮腰，脸儿一红，玉臂往他双手一夹，娇嗔起来：“王爷，切身在画眉毛你没捣鬼。”
顾焱伸手夺了眉笔，将她转了身过来，宠爱道：“孤来替你画眉……”
第139章：北征建州
五军营设立在京外，依山靠水，距离京城也就半柱香的时刻。
此时偌大的操练场上，王子腾、卫筱、冯唐几名将士并手下数十名参将齐聚。
一名骑兵蹬马来，抱拳道：“启禀将军，各数装备器具清点完毕。骑兵、弓兵、枪兵、神机营枪手已经调配。三十尊铁火炮以火药检查无遗漏，行军所需粮草也已经筹集。”
王子腾一边点头，嗯了一声。
冯唐便问：“此次去蒙古，可有胜负？”
“三万大军，并我们大乾朝所有铁火炮都拉了出来。若是连建州女真这群牧民野人都打不过，不如死了的好。”卫筱摆手，这几位都是常年打仗的老将士。
王子腾语重心长长叹一口气，“这都是其次，重要的是保护好王爷为紧要。”
这时营外有小兵跑来报：“誉亲王来了。”
对于誉亲王的到来，三人并不意外。这位王爷好像对打仗的事很感兴趣，极力要掺和蒙古战争。只是战场非儿戏，若这祖宗出点差错，他们倒怎好给陛下交差。
“走吧，迎接王爷。”王子腾怕了拍两人的背。只他一人面上笑呵呵的，毕竟誉亲王也算他的侄女婿。
不到片刻，顾焱随亲卫长傅青已经骑马而来，进入众人视线。他扬声道：“众将士们继续操练，不用管孤。”王子腾替他牵马。
十几人拥着他下马，立即单膝跪地行了军礼，顾焱虚扶众人一把，“众将士请起。”随后一转身目视操场中训练的士兵。
“还有三日就要出发，准备的如何？”
王子腾笑道：“一切都备齐，王爷还有什么需要吩咐！”
“将孤的5000护卫甲也一并带上，正好拉出去练练把式。”
冯唐脸色微变，“王爷，陛下只点了三万军马，若是王爷在拉上五千，可就超额了。”
顾焱不爽的瞥了他一眼。闷声闷气哼道：“孤的护卫队是随孤自己调动，哪里就需要上报给朝廷了？只管带上就成。”
冯唐心中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卫筱连忙给自己的兄弟赔礼，略一沉吟道：“王爷息怒冯将军他一向心直口快。”
“孤没放在心上。”他摇了摇手，眼光注意到铁火炮上。三十尊有些少，到时候自己拉走十尊应该够用。
“你们都是谁？”指着三人身后的参将。
身后数名参将立即报上名。
“末将骑兵营参将-李忠”
“末将是工兵营参将-黄毅”
“末将是神机营参将-刘奇”
“末将是长枪营参将……”
“末将是大刀营参将……”
顾焱点点头也记不全，随意抬手就当认识了。
看了一会，跟随王子腾到休息处喝茶。
顾焱严肃道：“此去蒙古，本王就不同你们一路了。皆时允孤一万铁骑，加上护卫甲队就是一万五。孤带着去建州。”
王子腾见状大吃一惊，忙困惑道：“王爷不随我们去蒙古？”
“若是王爷单独带兵去建州除了事，末将万死难辞。”卫筱起身跪下，当即冯唐和王子腾也连忙跪下阻拦。
“起来说话。”
虚扶几人起来，他转身回座位。心里已经决定好了计划，对众人说自己的打算。
“女真酋长塔矢攻打瓦剌，必定将精兵队伍带了去。主力军全部放在前线，对战蒙古瓦剌。他们野心勃勃，志在必得。建州老家如何？虽说定会留有队伍看守，也不是什么精良队伍。”
“若是孤带着一队人马突袭改该如何？塔矢必定大乱方寸，这是给你们制造好机会，军心一乱必败逃。乘胜追击，孤在从后面断绝女真后路，让他们有去无回。”
“王爷能有胜算？攻打建州女真的大都吗？”王子腾一脸沉着。
“孤问你们，天子亲征，守国门当是谁？”
“定是塔矢的儿子了。”冯唐恍惚一下，插嘴道。
“他大儿子好像叫奴儿哈赤。”
“奴儿哈赤还是努尔哈赤？”顾焱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一拍大腿起身道。
“正好！孤先取这奴儿哈赤的狗头。女真最多留守二万兵马，孤一万五人马，还是可以拼一拼的。就算不能全胜，扰乱在蒙古作战塔矢的战略和心情也足够了。到时候十尊铁火炮分配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卫筱问：“建州按着高句丽，只怕王爷去了反而被两边夹击。”
“嗳！高句丽不中用，本王不介意顺便一锅端了。”这时候的李氏王朝只一味享乐，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就连这次助女真攻打瓦剌，都是塔矢强迫高句丽，他们根本不想去。
只怕去了，也是浑水摸鱼。
“既然王爷拿定主意……”王子腾看了一眼众人，没人冒头说反驳的话，他只能咬牙道：“是不是该给陛下通报一声。”
“先斩后奏！等我们北征，再派探子回传。”
……
和姑娘们拜别，顾焱换上银色铠甲下令出发。
七月底，中原三万大军整装待发从京师出发。由王子腾领队，卫筱、冯唐为副将行军至蒙古境内。
中途由誉亲王调走一万兵马并五千护卫队，同王子腾分兵两路。携带十尊铁火炮一路踏进女真营地范围见城池就开炮，从周边开始烧杀，夺走无数财物，能带便打。一律不给女真留下，战马通通坑杀。生擒女真男人当奴隶喂马打扫，就地扎营。
一路都是小寨营，半个月时间破七十八余寨，获牛马百余。女真妇人无数。
不捣其巢穴、誓不罢休
……
建州女真大都
“中原军杀来建州了？”塔矢的长子，奴儿哈赤听闻手下禀报。立即召来几个心腹商量。
“小酋长，中原有支队伍进入我们领地，将周边营寨踏了。”
“父亲猜想的果然没错，我们派的使者一去不返，中原果然帮助瓦剌出兵了。”奴儿哈赤气的一脚踢翻矮桌，叫骂道：“中原人真是狡猾。”他抬头往外面看，半响继续道。
“加急去高句丽送信，叫他们支援兵马。等中原的军队进入大都城外，少说还需要十几日，来得及。”
“此消息先别传去蒙古，以免扰乱酋长军心。速速将军队调集起来，以做准备。”
奴儿哈赤今年二十出头，生的很是高大威猛。圆圆的脑袋顶上，扎着一根大粗辫，两边光滑。皮肤黝黑眼睛细长。
……
第140章：交战
临近黑夜
无数的火把，将周围点亮。
站在建州女真族城外，最后一道防御城墙下。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奴儿哈赤就站在城墙上，墙下是女真的万人铁骑，以及高句丽的队伍。
火把的热光，将奴儿哈赤的脸照的通红。
两方军队，数隔十丈。
城墙上奴儿哈赤厉声道：“你们是哪一支队伍？报上名来。”
“你爷爷，不对本王可没猪尾巴的孙子。”顾焱骑在马上，嘴里调笑，心里却是沉着万分。之前一路打来的都是女真小寨子，眼前的两万铁骑可是正编军队不可小视。
身后中原军队不由得大笑起来。
一路上杀红了眼，他们骨子里正热血沸腾。
奴儿哈赤气的脸儿涨紫，挥手下令。一时墙下铁骑冲锋，城墙上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头朝顾焱军队袭来。
“盾兵布阵！”
挡过几轮箭雨，人喊马嘶，双方骑兵用长枪，长刀狠狠的砍杀在一起。敌军骑兵数量众多，黑压压的一群，又一群的涌涌上前来。中原大军的铁火炮在后方也没有了作用。
这种时候，如果胡乱开炮，会炸伤自己的人马。
游牧民族的骑兵骑术很强，比中原的更擅长作战，包围圈过长虽势力暂时一边倒。期间难免留有缝隙，中原的兵马有了突围的机会。组成一支锥形的阵势，狠狠的刺入敌阵缝隙当中，显得游刃有余。靠近这个锥形四周的敌军纷纷受伤而跌下马来。
“王爷，虽然能找到缝隙突围。可是敌军不断冲上来，这样也不是法子。”傅青骑马在他身前，两人目视战况。
“我们的骑兵的确不如女真。”顾焱皱了皱眉头，城墙上的奴儿哈赤是个极其自负的人。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逼逗他下来？
很快中原军马有些力不足心，奴儿哈赤的三名将领持刀驾马冲入阵地。不断砍倒大乾朝人马，顾焱招来三名参将迎敌。傅青首当其中，一声爆呵持长枪而出。
双方主将互盯着，一队女真往他这边急冲而来，有将士护身道：“王爷当心，他们这是冲你来的。”
“没想到他们也想擒王！”
“随本王冲，论功行赏！”
顾焱一手拉马，一手执枪。先将冲上来的鞑子撂于马下，长枪刺入敌人咽喉划过铁甲一挑，人仰马翻。
一股又一股的浓腥液体溅到他的身上，那是血还是热的，不知道是身边的中原军还是对面敌人的。
“如何了？”顾焱将目光扫向身边的将士，所有人几乎都带着伤。
“损失两员参将，兵马无法统计至少失了一半，不过奴儿哈赤也至少折去一些。”傅青砍到几名女真，百忙中回头答复。
顾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右手紧紧攥住长枪。从他寒冷的目光中，傅青仿佛忘记王爷素日里纨绔的模样，他的目光和当初战场上神勇的忠顺王相似，一般的凌厉，一样的冷血。
若不灭了女真，将来亡的就是中原！
“王爷！”
不等顾青反应，他率先冲入敌军最密集的地方。手中的长枪更是比方才用力，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逼退的女真节节后退，护在他身边的将士如同打了鸡血般，提高了士气。
女真人也是勇猛，不断有头目持刀冲马而来。毕竟一寸长一寸长，顾焱的力气很大，长枪快速横刺过去。
“锵”
叫哈木尔的将领拿刀面抵挡，受到强大的推力，他脸色剧变皱紧了眉头，奋力抵开。闪都来不及闪开，只刚抵挡住一枪，很快又是一枪快如闪现的银色枪头刺来。
“哧啦！”
很是清脆的声音，鲜血顺着长枪杆流到顾焱手上。哈木尔的咽喉被透穿了，眼睛还是圆睁着状态。抽回长枪，马上死人缓缓倒在地上。
身后的女真人被吓的不轻，哈木尔是他们的勇士，怎么死的都没看清。
不等他们反应，顾焱哪里会给机会，冲着女真人群就刺了过去。顿时通透，跟糖葫芦串似的。他的前面已经没人了，转头一看才发现女真人将火力对准其他中原兵马。
顾焱抹了一把脸上的献血，血腥的气味已经让他整个人燃烧了起来。他将长枪扬在身前，和身边的将士们一起大喊。
“杀！！！”
“攻破城墙，不留活口！本王要见奴儿哈赤的人头。”
几句划破天际的大喊，城墙上下都是听的分明。
高句丽派出的兵马吓坏了，不断的往后退，甚至开始撤兵。
城墙上的奴儿哈赤嘴唇死死咬着，劈手夺过一名兵卒的弓箭。对准高句丽带头撤退的将军，“嗖”的几声飞箭，直给高句丽将士来了个穿心透。
“不许撤退，谁干撤退杀无赦。”
奴儿哈赤命令手下将士，将逃跑的高句丽士兵追杀。这些还怕的，只能缩着头，畏畏缩缩上战场当了炮灰。
“取我的长刀来！”奴儿哈赤，戴上盔甲遂命人开城门。
远远地，顾焱见城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飞奔出来一位黑脸汉子，光是气势都与旁个不同。
……
与此同时，蒙古那边塔矢和瓦剌、王子腾的人马已经相交。女真的精锐部队，显然与顾焱这里大不相同。
王子腾和瓦剌被逼退，死守城门。
女真酋长塔矢发动攻城，命令将士推楯车、运钩梯，步骑蜂拥攻城西南角，万矢齐射城上，城堞箭镞如雨注。
随后命移兵攻城南，以楯车作掩护，在城门角两台间守御薄弱处凿开两丈见方的大洞四处，瓦剌城墙危如累卵。
“开炮！开炮！”
王子腾一声令下，中原的二十尊铁火炮被架在城墙上。
“轰轰轰！”
几声巨响，炸的女真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弓箭手，给我射！”
只要瓦剌与中原的铁火炮一响，女真的军队立即疏散开，不让兵马聚齐在一处成为靶心。
随即让弓箭手，对准城墙上的炮手发来阵阵箭雨。
一波一波的换人，火药弹尽粮绝，该为瓦剌的投石器，滚石、。塔矢此次势在必得拿下瓦剌，心中士气大涨。
一直持续到晚上九十点，两边军士都需要补充体力。
塔矢命军队退到安全战地补充粮草，王子腾和瓦剌才缓了一口气。
“王爷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探子还未回，显然还没成功！”冯唐和卫筱脸上阴霾一片。
……
第141章：斩杀奴儿哈赤
惨叫声和喊杀声几乎是同时的响起，冲在前面的女真人一下子就倒了十几个。
几乎没有人能承受顾焱的一枪，无论是力度还是精准度都让对方胆寒发竖。
不但是一枪毙命，顺便还将对面的战马刺伤。
“刀兵先砍马腿！”
女真人刹住了前冲的势头，战场上不容得半分迟疑和胆怯。傅青几名参将见状一个个破声嘶喊起来，更是振奋我军士气。
能这么痛快的砍鞑子，是他没能想到的！
看着全身是血，在人群里一身白铠甲特别耀眼的敌方首将。奴儿哈赤不禁也唬了一跳，马上的将军全身被鲜血沁染，居然还带着笑。那笑容愈发的恐怖，活像一个魔鬼。
因为他的缘故，原本弱势的中原军队此刻都狂了起来。吓得一部分连刀都拿不稳。
敌方越是害怕，顾焱就越得心应手。
十几个女真人齐攻他坐下战马，顾焱撑鞍侧翻下来。猛然间朝前一步，举起长枪从左面横扫过去，他的力量是巨大的，枪头触碰到敌人的腹部软甲被“哗啦”一声挑开，深深在腹部开了一条血口。
七八个女真人惨叫一声，鲜血直接喷洒出来。
伤口的深度足以致命，不过是让他们苟延残喘一会罢了。
“咚！”他将长枪重重顿在地面，枪头上还挂着模糊的肉糜。大乾朝剩余军队将他护在中心。
“将士们，杀敌一个本王回去赐银百两，杀十个封官卫指挥使司吏目从九品、杀二十人以上依次、若是斩杀敌人将领一人封千户、二人封百户、官职世袭子孙享福，上无封顶。等将士凯旋回朝，本王亲自替你们上奏陛下！”
“杀！”
“杀杀！”
“我等誓死跟随王爷直取女真老巢。”
“斩杀奴儿哈赤人头！”
“冲啊！”
顾焱剩余不到八千的人马杀疯起来，原本都是军营里的普通士兵。有机会立功升官，给子孙留个铁饭碗谁不愿意。
“冲！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顾焱再次翻身杀上马，以枪为号角，往高处一刺。
身后黑压压的士兵，如饥饿的猛兽狂冲出去。
一片血海嘶吼声，震耳欲聋。
奴儿哈赤的战马被惊吓的倒退两步，他狠力一夹马肚手持长刀迎来。
“敢与本将迎战否！”
“吁！”
顾焱勒住缰绳，面对来势汹汹的奴儿哈赤，将马儿往边上空处跑，引着奴儿哈赤前来。
“黑皮猪！有胆随本王来！”
“黄口小儿！”奴儿哈赤气急了，紧紧追赶。
“黑皮野猪，追上你祖宗来！正缺个狗头装饰。”
……
“啊~啊~站住！”
却说顾焱跃马驰骋，引奴儿哈赤至空旷处。两人隔开数十米远，各持冷器，眉头紧锁。
奴儿哈赤将长刀直前，大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奴儿哈赤不杀无名之辈。”
顾焱威风凛凛长枪挺于胸前，讥笑道：“三国演绎看多了？听好了，今日取你狗命，灭你女真族的乃是汉人王朝，誉亲王是也！”
奴儿哈赤一听，简直怒不可竭，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对方生擒活捉。只见他睁圆怪眼，手持长刀拍马而驱。
顾焱勒马而立，夹马肚持枪迎战立即大声叫道：“取你狗命！”他目光坚毅，威风抖擞。红色披风在风中飘扬，银色铠甲在黑暗中闪着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这一枪直使出了全部力气，对准迎面冲上来的奴儿哈赤胸膛。长枪一刺，奴儿哈快速反应用长刀抵挡，只觉虎口一震，刀面颤抖几下，留下坑槽。
好大的力气！
长刀劈头砍来，顾焱身子微微侧歪，抬举长枪来挡。刀尖快速顺着手滑砍下来，他极速刺回箭枪。用力拍在敌方马儿身上。
奴儿哈赤也同样照着他的马儿砍来，两人几乎同时翻滚下马。
两具战马长嘶一声轰然倒地，扬起灰尘。
那如泼天巨浪的大刀，那像梨花飞舞的银枪，不死不休拼打几十回合激战，似乎毫无疲惫的感觉。
“锵！”
躲过奴儿哈赤一刀，顾焱一枪向他心窝刺来。
奴儿哈赤弃刀，忙用双手将枪夹住。顾焱用力将枪身弯成半圆弧度，突然松手。银枪借力弹了出去，一棍扫在奴儿哈赤脸上，鼻梁瞬间折断涌出鲜血。
这一棍打的他脑瓜子嗡嗡，不及反应顾焱已经踢了几脚过去，夺回长枪再次袭他命门。
奴儿哈赤吓的滚地侧翻，捡起长刀来挡。银色长枪在顾焱手中一旋转，往上横挑。一瞬间，枪尖已到奴儿哈赤面门，从他鼻子处划过。
“啊！”
他惨叫一声，但见鼻子已经被挑断一截落在地面。发狂的几步逼紧顾焱身前，长枪距离太近就失去优势，他忙于往后跳。几刀劈来，闪过三刀致命，还是被划到胳膊，软肩甲破了口里面滚出鲜血。
顾焱咬紧牙关，眼里似喷出火来。
枪枪都往对方致命处打击，震的奴儿哈赤虎口剧疼，乌红一片。几十回合下来，他已握不稳刀具，准备撤跑。
一杆长枪自顾焱手中脱柄飞出，“嗤”一声，从奴儿哈赤背后穿过，仿佛风声停了，战斗也停了。
奴儿哈赤晃了几下，伸手握了握枪头，转头吐出一口血，倒在地面。
顾焱毫不犹豫，踩住他的头颅将长枪抽回，捡起地上的长刀，顺着奴儿哈赤脖子砍了下去，用长枪挑起这颗血淋淋的脑袋，夺来最近的一匹战马。
马上的女真人，见枪头从眼窝子刺穿的脑袋竟然是自家的小酋长，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坐在地上无了神。
“驾！”
马上将士如风略过，一把长刀从女真士兵眼线中飞来。
“嗤！”新鲜的头颅滚落在地。
……
两房方交战的越来越猛，傅青根本无法抽出一丝余光去找王爷。他全身上下都是刀口，同几个参将背靠在一起。
马儿声，刀声，嘶喊声。
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每个人眼里除了血色就是尸体。杀的狂了，也就乱砍起来，体力一点一点被消耗。
女真人很顽强！
拖久了只会对中原兵不利！
……
一道声音，将众人拉回，带给了将士们狂欢，给敌人带去了毁灭性的打击！
“奴儿哈赤头颅已经被本将斩于马下！众将士随我破城！”
第142章：淸太宗？见鬼去吧
“小酋长死了……”
也不知是女真军队里谁喊了一声，大队人马开始心慌。没了之前的顽强，蟑螂生命力在强也有被踩死的一天。
失去主心骨，自然是一盘散沙，大乾朝军队乘胜追击。斩数千人马与脚下，高句丽剩余兵马已经开始逃遁。场面混乱不堪，女真人踩着同胞的尸体往城门退兵，企图进入狗窝里躲藏。
“正好！”
顾焱一点也不急，喘了几口粗气在马上下命令，“让他们撤退，让我们的兵马退回来，铁火炮派上前来，轰他娘的。”
此时接近天亮，城门下尸首无数，成了尸海。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眼见女真人逃如鼠窜。众将士一浪接一浪的欢呼声，无疑给女真让带来了更大的恐惧。
整顿剩余兵马。
中原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眼里透露出胜利的目光。
“停！”
“开炮！”
十架铁火炮对准撤退逃蹿的老鼠，对准城门。
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
惨叫声不断传来，就像美妙的庆祝歌曲，令人振奋不已。内脏四肢横飞，就像漫天撒下的彩带。
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不断有女真人从高处跌落下来摔个稀碎。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不过是狮子与猎物的戏耍。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
“炸开城门，城池里的金银财宝任将军掠夺！不留活口！”
随着誉亲王的下令，傅青只愣了片刻。看着眼前死去的中原战士，便也不觉得残忍了。
战争是不讲感情的。
每个将士都是魔鬼。
城内里的女真官员开始收拾细软逃命，带着老婆孩子撤离。每一声的炮击，都像催命令。
……
奴儿哈赤的妻妾遂命人前往蒙古送信。同时顾焱这边也派傅青加急前往王子腾处，再四叮嘱道：“一定要让我军将奴儿哈赤已死，建州女真主城已破的消息喧闹开，让塔矢心慌。特别是他手下的几万骑兵，若是听此消息，他们的妻儿老娘都在建州，定会军心大乱，再无斗志。”将奴儿哈赤的头颅交给傅青。
傅青听令，不便多留连夜赶往蒙古报信。
……
九月二十一日
建州女真城池沦陷，中原八千将士屠城，誉亲王下令三日不封刀，占据辽东建州地界。将妇弱俘虏为奴，凡十岁以上男童、皆是坑杀烧毁民营无数。
擒女真酋长妻妾、小酋长妻妾无数赏赐将士供乐，女真贵妇不忍屈辱而自缢。
用粗布捂死奴儿哈赤三岁幼子，黄太极。以及其他年长幼子六七个。
此举动吓坏了邻国高句丽，连夜派使者前往大乾朝主动成为附属国，并和亲三位公主，以求友好。且不论他们，顾焱带领士兵将女真城池占领。整顿休息，每每的吃烤全羊等待消息。
……
“此话当真？”
当王子腾等人收到消息时，半天吐不出话来。特别是誉亲王将女真族屠城这个消息，太为震撼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他竟也是心狠手辣的。
不用傅青散播消息，女真那边的探子已经把消息给了塔矢。女真酋长闻言，只觉头晕目眩从马上跌落下来。
他的族和亲人，还有子孙都死了？
城池失守，已经被中原占领。
塔矢像是疯了一般，喝命不惜一切代价攻城。眼看已经成功了，王子腾等人突然击鼓鸣金，放声道。
“速速投降，你们的妻儿家园已失！”
“不是真的！”
“我们女真骁勇善战，怎么可能失守城池。”
“一定是中原人的谎言。”
就在塔矢的三万兵马开始慌乱时，城墙上突然丢下一个青布包裹，从里面滚出一颗已经发臭的头颅来，七孔流血。
“我的儿！”塔矢悲愤一声，身子不住的颤抖越发不稳。
“是奴儿哈赤小酋长！”有人不可置信的喊道。
“我要回去找我的阿母和妻子！”
“我的孩子还在城池里，我要回去救他们！”
一人乱，则百人乱，百人一乱则人人乱。任凭塔矢被将士搀扶有气无力的破喉大喊挽救军心也无用，女真兵将也似听不见，乱的不成队形。
“放箭！”
“乘胜追击！”
卫筱带领一队人马首先杀了出去，紧跟着冯唐带领瓦剌一队人马紧随。
……
“酋长，先逃吧！”
塔矢在乱糟糟的人马中落荒而逃，赶着回建州营……
救。王子腾和瓦剌的人马穷追不舍，追逐数百里。一路拼打不断。
塔矢带一小队逃窜，弃大部队在后阻挡。
……
却说建州女真老巢里，顾焱躺在塔矢的虎皮地毯上，手里握着鸡腿。将士们在外驻扎，升火庆祝分发财物。
“瓦剌日后也是个危险份子，此时帮助他们退敌。瓦剌的酋长肯定会宴请中原几名大将，这是擒拿他们王最好的机会。”
他眼睛转了转，嘴角勾出坏笑。
“这时候瓦剌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最疲软的时候。一举直接在他们部落将王擒拿，起兵反扑。节省了攻城，在城内出其不意灭了瓦剌族，中原内部最近的危险就少了。”
……
等顾焱的军队吃饱喝足，前往蒙古时。一路上有探子来报，说是塔矢一小队不知逃亡何处，大部队已具被拿下。
管他的，一小队再也翻腾不起来。
没准只能当回牧民，从新找根据地残喘享受最后的生生命。
同王子腾汇合时，已经是十月。
瓦剌王亲自迎接誉亲王，并放言愿意世代称臣中原。他自然是不信的，表面上笑呵呵同他们酋长吃肉喝酒，谈和亲计划，觐献的东西数列。
晚上便命王子腾等人来房间商议。
“本王决定让士兵修养几日，顺便在将瓦剌攻下。”
“可是他们已经愿意称臣了。”冯唐几人很诧异，两国已经结交，为什么要突然反杀？
顾焱摇摇手，“这里是你们说话算数，还是本王。”
众人看向王子腾，皇帝命他为大将，誉亲王只是陪同来的而已。
王子腾躬身施礼道：“末将自然听令王爷。”
……
“那就成了，宴会还有几日。他们瓦剌损失惨重，根本无法在抵挡。何况我们的兵马就在城里驻扎，你们各自吩咐下去。皆时自有本王承担，瓦剌是来不及反应的。”
“一切听由王爷吩咐。”
第143章：洗劫蒙古
到了瓦剌王宴请中原将士这天。
瓦剌官员各有不少祝词送上，为了两国世代交好和这次帮助击退女真的恩情，自然少不了一番赞美中原地大物博，说的最好最情深意切的当属瓦剌王。
顾焱同他对坐，桌上是烤全羊和马奶酒，两人盘腿而坐推杯换盏。
瓦剌王道：“王爷足智多谋，若不是您这次攻打建州，扰乱他们军心。只怕我们瓦剌已经亡了，高丽人矮小懦弱，上至将领，下到士卒。同中原虎狼之师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等我们瓦剌修养几年，定要万倍讨回。”
顾焱心道：你们离亡也不远了。
说到这里，瓦剌王举杯道：“不知王爷是否娶亲？”
坐在下首的王子腾闻言咳嗽一声打断道：“穆先可汗，你们蒙古为争夺汗位，瓦剌与鞑靼部频繁争战，势力各有消长。如今女真已经为你们消除了最大势力，看来整个蒙古今后归您了，可喜可贺。”
穆先闻言，摆摆手笑道：“王将军得你吉言，今后我们瓦剌一定会感恩戴德中原天子。”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两方将士官员谈笑，顾焱观察周边。瓦剌是部落形成，城池都是大大小小的蒙古包聚集在一起，穆先的部落最大外有城墙保护。
王城外都是瓦剌兵把守，最要的官员和王室成员今日都在宴会上，可谓是难得好机会。
王子腾的人马，分为三队早已经商量好几时动手。
只等王爷擒住王。
冯唐和卫筱，并十几个参将都是喝脸儿红红，摆出惬意的姿态。瓦剌王穆先怎么能想到，已经和中原天子结盟，半路会被反悔。
毕竟中原乃是礼仪之邦，历来都不曾食言。摸准了中原人的习性品德，他也就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瓦剌上上下下都是放松状态，庆祝大战告捷。不但整个蒙古势力今后都归了他们，连女真这个危险也消失。
好话人人都想听，顾焱哈哈一笑，冲穆先笑道：“可汗说的是极，今后我们中原同蒙古为兄弟，世代交好，本王敬可汗一杯。”他端起马奶酒喝了一大碗，这味儿当真喝不来。
穆先拍了拍手掌，随即是瓦剌女人献舞。又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唤上前来见礼。
此时已是夜晚，蒙古的晚上很冷，风也很大。吹的外面哗哗响动。穆先亲自脱下自己的兽毛披风挂在誉亲王肩上，微笑对他道：“我们蒙古夜里风大，王爷当心着凉。”回忆起前几日被女真兵临城下，快要破城的场面，他不禁捋着大胡子顿了顿冷冷道。
“女真族的野心忒也大了，若是让他们成长起来，只怕养虎为患。塔矢如今不知逃去何处，倒是成为我的一块心腹。”
顾焱轻拍他的手，从容笑道：“人的耳朵都长在背上，挨了打才会记得清楚。”放眼现在，乱世中求生，所谓风水轮流转。你强就国泰民安，你弱就内外受敌。
此时顾焱岔开话题道：“听闻你们蒙古会把金刀赏赐给最勇猛的战士？”
“噢？”
“王爷也知道！”
听誉亲王谈及，穆先遂叫长子取来一把镶嵌宝石的两寸长小弯刀。通身用黄金打造，刀锋非常快。穆先很轻易的割下一块羊腿，将刀双手奉上。
“好刀！”
顾焱将金刀托在掌心观察，看向跪坐在穆先身旁的男子。
“这位想必是可汗几位儿子里，最得意勇猛的一位？否则怎会得到你赐的金刀。”
“王爷谬赞了！”
“我这些儿子都不如王爷。”
顾焱并未将金刀着急还给对面，而是用来割羊肉咀嚼。
王子腾借着尿遁，躬身退出去。也不知几时回来，冲顾焱恭敬道：“王爷时候不早了，已经准备好了，请回蒙古包里休息。”
冯唐几人和顾焱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卫筱也不喝酒了，脸上的笑容收的很快，桌下一双手紧紧握着佩刀。
冯唐和他几乎同时做好了劫持穆先几位儿子的准备。其他参将都把怒光盯准了在坐的瓦剌大员，贵族。
“王爷请！”
穆先起身邀请，招来几个女人陪同伺候。
……
就在誉亲王起身的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用手腕勒着穆先的脖子，金刀抵住他喉咙笑道：“不除了你们，本王怎么睡的安稳。”
穆先脸色登时白了，周边的瓦剌大员还没反应过来，冯唐并王子腾多人已经抽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王爷这是何意？”穆先双手劝大家和平谈，可是哪里得罪。
“王爷，我们与你们中原可是结盟了，你们皇帝亲自盖了印章。”
“与本王何干？”
“你们怎么能这样！”穆先的儿子脸儿怒涨，发急跳脚的大吼。
“王爷放下刀说话吧。”其他瓦剌大员纷纷说尽了好话。
顾焱充耳不闻，只笑道：“留着你们也是祸害。”
“你们也逃不出去。”好话说尽，穆先登时发怒起来，顾焱架着他出去其他人紧紧跟上。
“若是你死了，你的儿子大员们死了？你们瓦剌的兵，群龙无首还不乖乖弃刀投降？”
穆先闻言色变，语气转为求饶。
“王爷有话好好说，若是对签订协议不满意，怎么改由你说。”
“蒙古是归我们中原所属，建州也归我们中原……”
“好好好。”
他话锋一转，讥笑几声。
“不过，地归我们……人，本王却不要，留地不留人。清了你们，到时候中原在迁徙百姓过去居住，设设立卫所军队驻扎。”
……
远处的蒙古大营突然起了大火，烧的黑夜通红。中原军队在瓦剌军队庆祝吃酒时，乘机一把火将大部分粮草蒙包烧毁。
这些吃醉和伤残的瓦剌兵根本不能阻挡已经杀疯的中原士兵。
财富和官职，就是无尽的动力。
只要拿下瓦剌，所获财物也都是将士的，谁不心动。几队人马成一条长龙阵，将瓦剌主力军包围起来。
“放下武器，你们的可汗在本王手里。”顾焱大声冲他们喊，瓦剌兵闻言，起先没有几个丢盔弃甲。王子腾持刀上前，毫不犹豫就砍下几个穆先儿子的脑袋。
“跪下！”
随着中原兵的步步相逼，怕死的已经先弃了刀跪地，这些大员甚至跪的比谁都快。
本以为弃刀投降，就能逃过一命。
只见誉亲王手一挥。
惨叫声叠浪不绝，背后的中原人手起刀落，人头滚滚和下雨一样落在地面。
穆先将双眼一闭，不等开口顾焱已经快速将他斩杀。随即其他人也纷纷动手，现场一片狼藉。剩下的瓦剌人，负责连夜挖坑运送尸体，由中原人看守。
这一操作下来，难免耽搁一一两月。
主力军已经不费吹灰之力消灭，散落的瓦剌牧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
日后中原百姓和军队入驻这里，他们也不过沦为奴隶而已。
王子腾递上来一张地图，顾焱在蒙古和建州画上圈。指着安南道，还有海外地域道：“这些地方一定要防范。”
不知过几年，海域上的强盗会侵犯中原，还有下面的越南猴子（安南）也不是个安分的。
他记得南安郡王好像就是吃了安南一战败了。
周边还能对抗，只是海域武器不行。
弗朗机大炮要尽快引进！
王子腾越发佩服王爷的果断，心里也越发想捧他上帝王。
……
却说消息传回神京，永兴帝惊的险些大失龙态。
朕让你去观摩，不但突发奇想，灭了女真……
怎么连蒙古也占了？
中原北征队伍先击退女真，占领建州，当月清剿蒙古瓦剌。斩获牛羊无数，珠宝不计。
此消息一回神京。
褒贬不一，褒奖自然多过诋毁。誉亲王之功，当记史册。中原大乾朝的地图向外不断扩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