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我刚刚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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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焦小唐说。
谌金连忙折进去，手电筒一照，在一楼堆满杂物的地上，看见林天蕊的尸体挂在一堆木板上。
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跑出来对焦小唐说：“是她掉下来了。”
“走。”焦小唐快步往外走，留在这里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们走了几步，一震机车马达声轰鸣过来，很快一辆哈雷摩托停在他们面前，骑手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小唐，你怎么在这里？”梁冰橙很意外，这个地方可是申城最穷最破的地方，他堂堂的众恒太子爷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不回家？”焦小唐反问回去。
梁冰橙耿直，没注意到他把自己的问题抛回来，笑着说：“我奶奶家住这边，就对面，几十年的老房子了，等着拆迁，老人家舍不得搬，我过来给她送点儿东西，刚刚听到有人尖叫，我骑车过来看看。”
“巧了，我刚好开车路过，听到有人尖叫，过来看看。”焦小唐指了一下不远处，“我的车停在那里。”
“是吗？那你看到什么没有？刚刚那一声叫好凄惨啊。”
焦小唐摇摇头：“没看到什么，可能是年轻人恶作剧。”
“现在的小孩胆子真大！”梁冰橙笑着说。
“你这辆车，也太帅了吧。”谌金绕到她的机车后面，看了两圈。
“刚买的！还要谢谢小繁给我介绍了好几个工作。”梁冰橙拍拍自己的新车。
“看不出来，橙橙你是个机车少女。”
梁冰橙笑着拍了一下他肩膀：“我上次看八卦论坛，扒你家里，据说你家地下停车场有两层，里面停的都是全球限量版豪车，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识一下？”
“什么时候都行，你有空就过来，我请你到我家做客。”
“真的？”
“真的。”
“那说好了，我过两天就去！”
“行。”他一口答应。
“我先走了，太晚了，回去要被师父骂了。”梁冰橙跨上机车，戴好头盔，冲他们挥挥手，骑着机车离开。
机车声音远去，焦小唐才问：“你说她发现了没有？”
“发现了。”谌金肯定地回答，同时把手里的匕首给他看，“我刚刚解决了。”
焦小唐愣怔着，随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只是解决了后顾之忧，老大，事情是我做的，我一力承担。”
“不需要你承担，去追梁冰橙，把她拦下来。”焦小唐朝自己的车走去。
“老大，拦不住的。”谌金想劝阻他，他跟一般人不一样，他手上一直不太干净，做事狠辣。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定斩草除根。
“林天蕊的事情我有办法避开，何况是她自己坠楼。”焦小唐坐上车，找到自己的手机翻通讯录。
在塔城的时候他和梁冰橙相处不错，互相留了连续方式。
找到微信准备拨语音过去。
轰———
远处的公路上，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爆炸声。
539、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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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小唐猛地抬头，两簇火光映在他眼底。
两分钟以前
机车巨大的轰鸣声在梁冰橙耳边，她不断回想刚刚见到焦小唐的情景，她总觉得不对劲。
这个焦小唐好像哪里不一样。
她想了想，是他没有戴眼镜吧，怎么会差别这么大？
她有些心神不宁，刚才的尖叫声不会听错，就是那个地方，而焦小唐刚好出现，真的是巧合吗？
她想了想还是用蓝牙拨通了林繁的电话。
大半夜，林繁早就睡着了，电话一直响，没有人接。
叭叭叭——
前面有货车鸣喇叭。
大半夜货车最多，梁冰橙想减速避让，忽然发现方向不听使唤，连刹车都失灵了！
她猛地想起刚才焦小唐身边那个人围着她的机车转，一会儿摸这儿，一会儿摸那儿。
他动了手脚……
叭叭叭——
货车不停按喇叭，车灯离自己越来越近，太过刺眼，就像奔向太阳，让她一瞬间只想闭上眼睛。
“喂，橙橙……”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林繁沙哑的声音，显然是睡着了被吵醒。
“小……”她想提醒林繁是焦小唐，可是耀眼灯光让她失去了判断距离的能力。
她只说了一个字，高速轰鸣着的机车就撞上货车头。
轰——
巨大的声响之后，火光熊熊燃烧。
林繁猛地坐起来：“橙橙！”
电话断了。
她看着手机上，时间是一点整。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梁冰橙肯定出意外了。
睡意全消，林繁爬起来，打电话给罗闯。
很快罗闯也接到警方的电话，梁冰橙半夜在路上飙车，不甚撞上货车，非常惨烈的车祸。
好在司机叫了救护车，梁冰橙送去医院，伤情严重，昏迷不醒。
她出事时和林繁打电话，警方过来询问。
“她只说了一个‘小’字，就出事了。”林繁如实说。
一旁的余欢赶紧补充：“平时梁冰橙叫她‘小繁’，我猜是电话接通叫她的名字。”
警察点点头，问了几个常规问题就走了。
“应该是意外，不要想太多。”余欢安慰她。
“我觉得不是意外。”林繁按着额头，昨天回来后，她和盛星泽通话，他帮她挑了几个剧本，两人视频讨论了蛮久，手机没电了，她顺手放在书桌那儿充电，睡觉后也没拿过来。
她睡眠浅，昨晚听见电话响，起床过去拿手机，耽误了一会儿，接起来只听见梁冰橙说了一个字。
深更半夜，梁冰橙没事给她打什么电话？
重要的事情，白天不能说吗？
余欢说：“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等她醒过来再说。”
林繁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还好梁冰橙被送到医院，保住一条命是最好的。
今天一天工作排满了，结束之后她让顾杰送她去医院，看看梁冰橙。
“抢救了一天，还在急救室里。”罗闯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凳上，他团队里的小侯陪着他。
“之前师父就说过了，让她不要买机车，她偏偏不听。”猴子揉着眼睛，“女孩子玩那种东西干什么？”
540、凡人和天神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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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罗闯打断他，“事情都发生了，多说无益，林繁，谢谢你来看她，不过医院里也没什么事，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人拍到了。”
“她出来了记得告诉我。”
“放心吧，刚刚小唐哥也来过，说给师姐联系国外的专家过来！”猴子天生乐观。
“糖糖也来了。”林繁并不意外，他们在塔城的时候，焦小唐有事没事跟梁冰橙学两招，经常出去吃饭，关系不错。
“你们对师姐这么好，她一定会没事的，我送送你吧。”猴子说。
“不用，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林繁摆摆手，自己戴上口罩墨镜，坐电梯下楼。
电梯下降一层，门打开，有人上来。
进来的人把一头长发束在身后，黑色长袍上绣着暗纹，一张脸上略带病容，有些苍白。
看见他，林繁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人却笑起来：“林小姐，真有缘啊。”
林繁抿着唇，心中隐忍着，好不容易将那份暴戾压下去，不冷不热地点点头。
“来看病吗？还是探望朋友？”温阎站到她身边，按下停车场的楼层。
“关你什么事。”林繁面无表情，不想跟他多说话。
“哦，还是来帮二少拿药？我记得今天周医生会在医院里坐诊。”温阎笑道。
林繁这才看向他：“拿什么药？”
“你不知道吗？二少病得很严重啊。”
“说清楚。”
“抑郁症，俞司楼逼出来的，本以为这些年他好了，但我昨天碰到周医生，问了问，他说不但没好，病得更严重了。”
“胡说八道。”林繁轻哼一声，她怎么看不出来盛星泽有病？
“林小姐，这种事情我有什么好胡说的？你可以去问周医生，或者直接问问大少。”温阎摊开手。
林繁摘了口罩和墨镜，冷冷瞥着他：“温阎，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我真的会宰了你。”
“你敢杀人吗？”不知道为什么，温阎却有恃无恐，“这一次如果不是小由，我猜你也只敢把俞司楼抓起来吧，绝对不敢让他死。”
说起这个，林繁眼底浮起危险的光：“是你让泉音由杀人灭口？”
“灭什么口？”温阎微笑着问。
“你心里清楚，泉音由那么急着杀了俞司楼，害怕他说出什么来吧？”
“林小姐，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是个奉公守法的人啊。只是小由天生手重，他年纪小，实力太可怕，你有空可以和他较量一下，你就知道凡人和天神的区别了。”
林繁眯起眼：“天神？”
温阎骄傲道：“是啊，小由领悟了连林小凡都领悟不了的神的境界，他现在是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天神。”
林繁心中一凛，神的境界……
无我，无物。
宇宙万物，恒河沙数，任你调遣。
变成主宰一切的神。
她二十年来都在追求这个境界，可惜折在温阎身上，没能走进去。
她没说话，温阎却自顾自地说着：“上次和你短暂交手过，你的千手佛影很厉害，我敢说这水平如果上武道竞技大赛，必定是冠军，但前提是，没有遇到小由。”
541、小凡的梦想就是要成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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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脑海中掠过泉音由在天一盟击杀俞司楼的画面，确实是快狠准，对方没有半点儿反抗之力。
当时泉音由游刃有余，仿佛只是轻轻抬手，弹死一只蚂蚁。
她不由自主握了一下拳头，心中生出一种微妙的不甘。
“可惜林小凡死了……”温阎略带惋惜，拉起衣袖抵在鼻尖，轻轻咳了几声，“身为师姐，却比不上刚入门的小师弟，那么骄傲的人一定不会甘心，可是又能如何？谁让她进不了神的世界，只能做凡人？”
“你真的很烦。”林繁感觉自己后槽牙磨着，让她想失去控制，暴虐无道。
温阎似乎听不出她话里的警告，自顾自地说：“林小凡离开我的时候，说她是世界第一，并且要证明给我看，她实在太傲慢了，天外有天的道理都不懂。”
这时电梯门打开，林繁片刻都没有犹豫，走出去。
温阎慢悠悠跨出来，对着她的背影问：“小繁，你这么厉害，不想领教一下小由的实力吗？”
“不想。”林繁顿住脚步，转身时脸颊上甚至有三分笑意，她很漂亮，笑起来光彩夺目，“我对竞技台，对武道的更高境界没有兴趣，因为我对现在的人生特别满意，我有工作，有朋友，有梦想，还有最喜欢的人，每天品尝生活带给我的乐趣，比追逐虚无缥缈的武道境界有意义多了！”
温阎的表情像是被某种东西凝固了，僵在脸上。
“梦想？生活的乐趣？喜欢的人？”
“像你这样的泰山北斗，一辈子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枯燥乏味，身上透着腐朽的气息，像几千年前的老顽固，我说这些你肯定也不懂。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林繁笑眯眯的，歪着小脑袋，青春活泼，元气满满，任何人看见她都会被她身上的朝气感染。
在她身上，肉眼都能看见幸福环绕的感觉。
她被人爱着，也爱着别人。
感情让她变得温柔而多彩，从前是淡淡的水墨画，现在却浓墨重彩，光芒耀眼。
“这叫代沟啊，温先生！这个花花世界这么好，我既然来了，当然不想回去过苦心修炼的枯燥日子！”
温阎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缝。
枯燥的日子……
从小到大，在山居里，什么都接触不到，每天看着山脉，雾岚，朝阳，夕光。
山间的风，林间的雨。
永远面对着他，生命里只有他。
随着年岁渐长，她偶尔也会抱怨，也会哀求他：“师父，能不能出去看看？”
他不答应，她也不敢违背。
每次都抢着去山村小店里买东西，不管多累都不抱怨，那至少可以看看不同的人。
她从小活泼，好奇心重，喜欢热闹，爱说话。
可是养到十五岁，一个朋友都没有，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除了他和武道，什么都没有。
龙烈来的时候，给她带几本书，她看了之后来问他：“师父，梦想是什么？”
“小凡的梦想就是要成为神。”他这么说。
542、不要告诉他我见过林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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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懂非懂，这是强加给她的梦想。
她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梦想，被他操控着人生。
“温先生，我特别喜欢演戏，我第一部电影上映的时候，一定给你寄几张电影票，你要来捧场啊！”林繁继续笑嘻嘻的。
温阎有些恍惚，控制不住恶毒的心，说道：“戏子而已，有何骄傲之处？”
林繁没有生气，笑容依旧挂在嘴边：“所以我和温先生之间代沟很大，我永远无法苟同你的思想，而你，也理解不了我，我永远不会按照你的想法做事，你也不要妄图来对我指手画脚。”
笑容逐渐形成冷凝的嚣张弧度，“我就算打不过泉音由，难道还收拾不了你吗？”
她轻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次，温阎再也没有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越想越气，心中憋着一口气，他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旁边的车上！
车头凹陷进去。
左手空荡荡，衣袖可怜地晃荡着。
“温先生？”他的司机匆匆跑过来，看到他失控的样子，吓了一跳，“您的手流血了。”
“她真以为自己是世界第一吗？没有我！她算得了什么？只有我能让她成神！”温阎咆哮起来。
“温先生，先上车吧。”司机怕引来人，赶紧半拖半拽把他拉上车。
“什么代沟？哈哈哈哈！说什么梦想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她是应该成神的人，她才是真正应该成神的人！”
看着温阎疯狂的样子，司机忍不住说：“温先生，您冷静一点吧，您这个样子回去的话，可能又要……”
声音戛然而止，温阎冷冷盯着他：“又要怎么样？那个逆徒，他能对我怎么样？”
司机不敢说话。
他以前一直觉得泉音由只是脾气暴躁一点，对温阎不太尊敬，但好歹是师父。
可是昨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泉音由竟然下重手，把温先生打成重伤，要不是送到医院及时，可能半条命都去了。
“温先生，小由这样的人，您为何要收他为徒？”司机很不理解，从第一次见这师徒两人，泉音由就是嚣张强势的一方，温阎稍微说错了一句话，便会被他惩罚。
他的惩罚除了大骂之外，还有各种人格侮辱，对于温阎这样在武道界的泰山北斗来说，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屈辱。
“是我想收的吗？”温阎咬牙切齿，他也是被迫的！
司机想说与其这样，还不如赶紧逃呢，那个少年怎么看都是个恐怖的变态！
“回去之后，不要告诉他我见过林繁。”温阎交代。
“我知道，您放心吧。”司机也很同情他的遭遇，怎么就摊上那么变态的徒弟？
回去的路上，林繁坐在后座，头枕在皮椅上，路灯的光明明灭灭打在脸颊上，她一句话也不说。
顾杰以为她担心梁冰橙，说了好些安慰的话。
林繁听着听着，忽然问：“杰哥，泽哥的病是不是挺严重的？”
顾杰吃了一惊：“谁告诉你的？”
“你管谁告诉的干嘛？到底严不严重？”
543、给小繁妹妹介绍苏离！
顾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不严重的话，林繁就坐在这里，活生生一个证据。
说严重的话，看他平时又很正常。
“其实好多了，这种病就需要时间，你别担心。”
“我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二少这些年也是慢慢痊愈的。”顾杰终究不想伤害她。
能怎么说？
告诉她盛星泽把你当成林小凡的替身？否则他会发疯？
“心理上的病……不容易好。”林繁垂下眸子，不知道想起什么，手指用力捏着衣角。
“其实五年前俞司楼进了监狱，二少就慢慢好起来了，现在俞司楼死了，他应该好得更快了。”顾杰从后视镜里看向她。
坐在黑暗中的林繁，路灯都无法在她身上聚起一点光。
顾杰的心脏没来由紧缩了一下。
“小繁？”
“嗯。”林繁转了一下头。
“你心情不好？这么担心二少吗？”
“嗯，不过我会陪着他，等他彻底痊愈。”林繁缓缓地笑。
顾杰揉了揉心脏，妈的，他粉了一个什么小可爱小天使啊！
盛星泽那个狗男人如果敢伤害她，他一定……给小繁妹妹介绍苏离！
到了家，走进客厅，电视开着，正在播放一个世界武道竞技大赛的访谈节目。
嘉宾是几个武道界的大佬。
主持人问：“今年出现的泉音由被称为‘天才少年’，各位觉得他能不能和林小凡相提并论？”
嘉宾一说：“我觉得可以，不管从战斗技巧还是实战经验，我觉得他方方面面都是顶尖，丝毫不输给林小凡，而且他才十五岁，虽然没有林小凡当年直接挑战冠军的霸气，但从几场战斗来看，他的冷静锋芒，让我看到一种在普通人类身上看不到的强大之处。”
嘉宾二点头说：“没错，林小凡被称为‘天神下凡’，但我觉得泉音由更接近神，哈哈哈，神这种说法是我们武道界对最高境界的尊称，大家不要以为我们说的是玄幻故事啊，哈哈哈！”
嘉宾三说：“林小凡去世了，无从比较，如果她还在竞技台上，泉音由不见得会大放光芒。”
嘉宾一说：“大家不要把林小凡神话了，其实就从一点来看，林小凡可能再走下坡路，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在体能方面天生比男性弱。我相信泉音由在十八岁成年以后，会更厉害，到时候大家一定能直观地看出林小凡和她的差距。”
嘉宾四是唯一的女嘉宾，闻言激动地说：“你这是歧视女性吧，在武道界只分实力和技巧，什么时候还分性别了？你们不过是常年被林小凡在竞技台上压制，心里不服气，她去世了就来这里大放厥词！”
嘉宾二说：“我们是实事求是地在评论啊，你看看现在网络上的讨论，大家都觉得泉音由更厉害一点。”
嘉宾四说：“泉音由有一半日本血统吧，我不觉得他能比林小凡厉害。”
嘉宾一马上说：“你这是种族歧视啊！武道不分国籍，不分血统，不分性别吧！”
544、今天是头一次这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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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三说：“还是看看后续吧，泉音由还没有对上真正的高手，决赛上他应该会对上天一盟的言一。”
嘉宾二说：“大家还是期待他对战符飞，毕竟符飞是唯一和林小凡正面打过的人，就看符飞能缠他多长时间了。”
嘉宾三说：“不公平吧，林小凡和符飞的比赛视频都被研究透了，泉音由的实力肯定想到避开符飞的办法了。”
嘉宾一说：“林小凡第二年还是被符飞缠过，符飞的技巧不是一般人能看破的。”
嘉宾二说：“我研究林小凡五年了，她的战斗能力我比较清楚，最近看泉音由，我觉得他要比林小凡快，光是速度上，他就赢了。”
嘉宾一说：“没错，他的速度在普通人里是不可思议的，这是神的境界。”
嘉宾二说：“他真的比林小凡强，太遗憾了，不能看到两大高手对决，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遗憾。”
………
林繁站在电视机前，一直到节目播完了，都没挪动脚步。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
手机响了很久她都没有听见，知道现在才被音乐声惊醒，拿起手机来看，有十个未接视频，全是盛星泽打来的。
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隐隐有要失控的征兆。
手指划过屏幕，把视频接起来。
盛星泽的脸出现在她视线中。
“怎么这么久才接？”
“刚刚在楼上看了会儿剧本，手机放在楼下。”林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盛星泽敏锐地发现她的忧郁，“怎么了？”
林繁只好继续说谎：“担心橙橙，总觉得她的车祸不像意外。”
“等她醒了就知道了，去洗洗澡睡觉，乖。”
“嗯，泽哥你也早点休息。”
怕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林繁说完马上挂断视频，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情缓慢平复。
另一边的盛星泽，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半天都没办法回神。
以前她都会黏糊很久，赖着不肯挂电话，就算最后磨到没办法只能挂了，还要来个么么哒。
今天是头一次这么爽快。
“二少，二少。”助理喊了他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大少来了。”助理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
盛星泽拿了一块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走向休息室。
盛承光坐在沙发上等他，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间把玩着一个药瓶。
盛星泽推门进来时，他把药瓶握在手心里。
“你怎么来了？”盛星泽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过来出差，顺便看看你，给你送……”没有拐弯抹角，他把药瓶放在桌上，推给他，“周医生，是新药，比以前的管用。”
盛星泽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拧上瓶盖，说：“我不需要在吃药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盛承光说得极其小心，“我觉得你还是吃一段时间吧。”
“拿走。”盛星泽不容置疑地说。
“大哥是为了你好。”盛承光面对他，总是很有耐心。
545、你根本没有那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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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泽，俞司楼死了，你的心结也可以解了一大半，但是关于林小凡这个心结，我知道你一辈子都解不开，她才是你最大的心病。”
“关于她的事情我不想讨论，我现在没有生病，你不用总担心这个。”
盛承光握紧拳头，在推上捶了两下，才郑重地说：“星泽，清醒一点，林繁不是林小凡。”
盛星泽霍然站起来往外走，他根本不想讨论这个。
无论他说什么，没有人会相信。
但盛承光离门更近，他先一步站起来挡在门后。
“星泽，周医生说了，你这种情况，幻觉会很真实，你会把所有想象都代入到林繁身上，把她替换成你希望的人，你是在自我暗示，而你根本看不到外界。你现在把林繁当成林小凡，但如果某一天你的幻觉清醒了，所有真相会把你立刻击垮，现在还可以控制，你听大哥的话，大哥永远不会害你。”
盛星泽一字一句郑重地说：“我没有幻觉。”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对待林繁的态度，是不是对待林小凡的？”
盛星泽：“是。”
听到他承认的一刻，盛承光说不上来是心痛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
他一个大男人，自从父母去世后，再也没流过泪，现在却觉得不忍一忍的话，真要抱着他哭起来了。
“可她不是。”
“她是。”
“如果你心里真的这么确定她是的话，你告诉我，你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把你们的关系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吗？”
盛星泽忽然怔住，漆黑的双眸中渐渐失去神采。
心脏绞痛起来。
“你从小就很善良，否则也不会去救俞司楼。你心里也害怕，一旦她不是，你会伤害到林繁，你根本没有那么确定。”
“我，我是想跟她结婚。”
“结了婚你就会碰她吗？”
“我不想说这些。”盛星泽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盛承光道：“记得按时吃药，按时让周医生检查。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只能采取强硬的手段让你去治疗了。”
“好。”
盛承光很高兴他能听自己的劝，亲自倒了两颗药出来，连同矿泉水一起递给他。
“吃吧。”
盛星泽二话不说，拿起药和水，一起吞下去，喝了口水。
盛承光终于放心了，说：“后天是演唱会的第一站，就在帝都吧，我可能没空来看，但齐麦会来。”
“林繁也会来。”
“那正好让他们做个伴，我来安排。”
“好。”盛星泽没多说什么，“我还要去彩排。”
“别太累了，我刚刚来，在那边看了一会儿，已经很好了。”
“离我想要的效果还差一点，我向来不喜欢随便将就，我想要的，和我最后得到的，必须是一样的，否则我宁可不要。”
他转开门把出去。
盛承光看着他的背影，仔细玩味着他最后的话。
什么意思？
他想说他心里那么认定林繁的身份吗？
盛星泽的第一场巡演在帝都举行，林繁有了内场VIP票，余欢也没给她安排工作，一大早就飞往帝都。
546、我想和林小凡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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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麦早一天跟着盛承光过来，今天在酒店等着林繁。
微信上联系的时候，林繁说要去一个景点打卡，不跟他吃中午饭。
气得齐麦发了好一顿牢骚。
林繁直接从机场打车去墓地。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自己给自己上坟，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还是觉得有些诡异。
她买了鲜花放在墓前。
墓碑周围有不少花，还新鲜着，应该都是来悼念她的粉丝吧。
林繁穿着黑色宽松毛衣，围着一条大围巾，把半张脸挡起来，周围没什么人，她把墨镜取下来，拿在手中。
“以前说过，如果温阎出现在我面前，一定要宰了她。”她对着墓碑低声说，“但现在接连几次碰到他，我都没有下手，不是心软，我从来没有原谅过他，只是……”
墓地在半山上，风很大，从空旷的四周吹过来，特别冷。
她说着话，一团一团白雾凝结起来。
“林小凡是孤身一人，就算和温阎同归于尽也没什么，反正从来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虽然不想让温阎如愿以偿。”她看着墓碑上女孩的照片轻笑，“但是，现在一切这么好，新的生活，新的面孔，有很多朋友，还有泽哥，我好喜欢他，所以我不想回到林小凡的生活了。”
照片上的女孩虽然没有笑，但是眼神仿佛鼓励她。
“我想和林小凡说再见，过去的痛苦，仇恨和荣耀，地位，都只属于林小凡，和林繁没有关系。我要好好过好这一生，再也不要被温阎影响了。”
这是一场告别。
前天见过温阎之后，她一直处在一种怨恨的状态中，时时刻刻都仿佛要失控。
后来想了想，没有必要。
温阎那样的人，不值得她拿现在美好的人生去交换。
现在虽然少了林小凡的荣耀战绩，但她同样每天都在努力，娱乐圈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最重要的是有盛星泽，在他身边，她都快忘了林小凡心里的伤痛。
温阎毁了林小凡的一生，怎么还能让他毁了林繁？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她摸了摸林小凡的照片，冰凉的石头提醒她林小凡的一生已经落幕了。
“再见，小凡。”
她转过身，却看见几步开外一个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微微偏着脑袋，不知道看了多久。
悄无声息地接近，没有引起她一丝警觉。
真的很厉害。
“林繁。”少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才慢慢走过来，“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你，你在做什么？”
他手里拿着一束粉色的玫瑰，条纹衬衫外面罩着一件无袖薄毛衣，牛仔裤，运动鞋，明明是青春活力的少年打扮，整个人却懒懒散散，活像少了几根骨头。
风吹着他的短头发，他皮肤比正常人白，眼珠子又是灰色，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好歹有过一面之缘，也不好装作完全不认识，林繁冷言冷语：“在这里能做什么？吃火锅吗？”
泉音由勾了勾唇角，低声说：“还是这么不着调。”
“你说什么？”
547、可我只想送她粉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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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想请你吃火锅，赏脸吗？”
“不赏。”
泉音由走到她面前，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少年和她差不多高。
粉玫瑰包装得精美梦幻，他双手拿着，像捧给她，四周都是坟墓，这场面太怪异了。
“泉先生，来上坟那粉玫瑰不合适。”她提醒一句，毕竟是给自己上坟。
“可我只想送她粉玫瑰，你不觉得很漂亮吗？”
“不觉得。”
他低下头，看着粉玫瑰沉思了片刻，最后说：“女孩子的心思，果然很难捉摸。”
林繁皱起眉头，招呼都不想打，想绕过他离开。
“别走。”泉音由抓住她的手臂。
林繁的目光冷冷扫过来，“放手。”
泉音由松开手，灰色的眼珠凝视着她：“我不姓泉，叫我泉先生是不对的。”
“谁管你信什么？”
她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但泉音由明显不会察言观色，自顾自地说：“我姓泉音。”
“日本人？”
“是，一半的日本血统。”
难怪看起来又讨厌又变态。
像是看不到她嫌弃的神色，泉音由把粉玫瑰放在林小凡墓前，便直起身对她说：“林小凡是我的师姐，这么年轻就去世了，我很难过。”
你脸上真的看不出一丁点儿难过的神色呢。
“其实她的死，应该怪阎阎。”泉音由站在她面前，想到她听不懂，解释了一句：“阎阎是我师父，因为他的名字跟我养的一条狗一样，我的狗死了，所以我都这么叫师父，算是怀念我的狗吧。”
林繁：“……”
虽然很变态，但对象是温阎，她有点想笑。
不行，憋着，她现在是个不想理会对方的高冷小姐姐。
“呵呵。”
“阎阎其实很废物的，尤其是被林小凡砍了一条手臂之后，真是随便都可以欺负，但尽管弱，他还是死性不改，总是做一些很坏的事情。”
“你这样说你师父好吗？”
林繁从小被教导尊师重道，哪怕对象是温阎，她也觉得泉音由这样的羞辱态度过了。
好歹温阎让他达到了那个谁都无法抵达的神的境界。
“好吧，不在你面前说他坏话了。刚刚说到哪里？哦，说到阎阎害死了林小凡，他为了得到一个天才，真是不择手段，他总是夸耀自己培养了林小凡，其实他根本是毁了她。”
“温阎什么都跟你说吗？”
泉音由笑了，“他是说，但不是主动说的。”
那个阴测测的变态笑容，林繁不难想象他是用什么样的手段逼温阎说出来的。
“逝者已矣，让她安息吧。”
“真的会安息吗？”泉音由看了看墓碑上林小凡的照片，目光有些复杂，“她难道不怨恨吗？被温阎那样对待，死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她的人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说的也对。”
林繁朝墓地外面走去，泉音由跟在她身后。
墓园很难打车，走到外面一辆车都看不到，泉音由好心地说：“我送你吧。”
墓园外面停着唯一一辆吉普越野。
548、你不会无证驾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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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看了看车，再看看眼前这个少年：“你有驾照吗？”
“没有。”
林繁：“……”
“驾照都没有，还是我开吧。”她也懒得打车，这个少年讨厌是讨厌了点儿，不过看在他也讨厌温阎的份上，帮他把车开回去吧。
林繁上车，点火，潇潇洒洒地把吉普车开上路。
泉音由坐在副驾上，乖乖地系好安全带。
他话不多，一路上只问了句去不去吃火锅，被林繁拒绝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车子刚开下山，便有交警过来拦。
“驾照。”
林繁的手刚放进包里，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林小凡有驾照，但林繁没有！
本来大学应该考驾照的，但裴小蔓不让，她兴趣也不大，就作罢了。
泉音由等着她拿驾照出来，毕竟刚刚还鄙视过他未成年没有驾照，不能随便开车。
看她半天都没拿出来，泉音由说：“驾照，快掉。”
交警也不耐烦地敲车窗：“麻烦快一点，后面还有车。”
林繁从包里缩回手，临时想了个主意说：“我忘带了，今天出门比较着急。”
“身份证号拿出来，可以查。”
林繁：“……”还能这样？
“呃……”
交警看她戴着大墨镜和口罩，早就怀疑上了，现在看她支支吾吾，身份证都拿不出来，态度便严肃起来。
“同志，你不会无证驾驶吧？把车开到这边，别挡道。”
林繁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闻言开车去路边停下。
“警察叔叔，我错了，我成年了，我虽然没有驾照，但我车技还行，我平时从不开车，今天没办法，要送这个弟弟回家。”
“上去也是你开上去的吗？”交警问。
林繁刚想说是，但泉音由比她更加耿直，说道：“是我开上去的。”
林繁：“……”
这下好了，本来只是无证驾驶，现在更是未成年无证驾驶，被交警带回局子里关起来。
两个世界上最顶尖的高手，在警局的狭小牢房里，大眼对小眼。
“你干嘛要说是你开的？！”林繁差点儿气出心肌梗塞。
泉音由说：“本来就是我开的。”
要不是警察就在外面，林繁都要和他动手了！
“听说刚才抓了个无证驾驶的进来，特别像林繁。”
“我看到了，真的很像！”
“走走，去看看，是林繁的话，那真的是大瓜！”
…………
几个八卦的女警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林繁的墨镜和口罩早在被关进来时就收走了，她一直拿手挡着脸，现在听到他们这么说，赶紧把丸子头松开，长发全部散下来，把脸遮住。
但这样还不够保险，她躲到泉音由身后去。
“你干什么？”
“挡一挡。”林繁可不想上头条热搜，她真是太难了。
几个女警已经走到铁门外，朝里面看着。
“是她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看身材倒是挺像的。”
“那男的是谁？她的男朋友吗？”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泉音由撇过脸，朝后看了她一眼。
549、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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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好眼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好像那个武道竞技大赛的热门选手，泉音由！我今天才看了他打败对手晋级总决赛那一战，实在太精彩了！”
“对对对，就是他！”
女警凑上去问：“你是泉音由吗？”
他点点头：“是我。”
女警又问：“你后面那个是林繁吗？”
林繁掐了他后背一下，示意他不要说。
但泉音由不太懂，老实地点点头：“是她。”
林繁：“……”弄死他算了！
“真的是林繁！林繁，你怎么被抓进来了？犯什么事了？”
手握第一手大瓜资料，几个女警都沸腾了。
她是目前最红的明星，谁不想看她的八卦。
前两天才澄清了夜店丑闻，现在又被抓进局子里了。
林繁真的从来没有辜负过吃瓜群众的热情！
眼看挡不住了，林繁只能坐起来，头发还是挡着脸，尽量不让人把脸拍出来。
好在警局规矩比较严，领导听到这边的声音，过来呵斥几句，几个女警才走了。
林繁特别生气，绕到泉音由面前：“你为什么要说是我？”
“本来就是你啊。”
“就算是我你也不能承认！我一个混娱乐圈，让人知道我无证驾驶被逮进局子里，我还怎么混？”林繁气得抓头发。
泉音由道：“做错事情，就要承担。”
“承担个鬼。”跟他完全说不通，林繁丧气地坐下来。
完了完了，要是余欢知道她进局子了，能骂死她。
要是被爆到网络上，那些疯狂的黑粉怎么会放过她？
泉音由看了她一眼，她头发披散下来，乌黑的发丝扫过脸颊，显得脸庞更加小巧。
“你不想呆在这里？”
“谁想啊？”
“跟我走。”泉音由站起来，顺便拉了她一把。
他走到牢门那儿，把手伸出去，抓住锁。
这只是在警局里临时关押的地方，外面一道铁闸门，上了大锁。
他不会想开锁吧？
林繁刚这么想着，就听到‘咔’一声，锁开了，他推开门，拉着她出去。
林繁回头看一眼，锁链是被他拧断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放在他拉着自己的手上，少年的手指很纤细，有薄薄的茧子，但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那么大的力量。
神的境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无证驾驶，带回来交点罚款就行了。不过回去还是要好好教育一下，没有驾照不能开车啊，在帝都查的很严，不能随便开玩笑。”
“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少让我过来道歉，以后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警局领导引着一个人进来，说话的时候抬起头，正好看见推开牢门走出来的林繁和泉音由。
领导：“……”
“你们要去哪儿？”本来笑呵呵的领导瞬间沉了脸色。
泉音由冷静得过分，并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林繁倒是缩了缩脖子，想到目前的状况不就是……越狱？
“不是的，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想走。”她赶紧解释。
顾杰捂了一下眼睛，本来只是小事，她怎么还自己想跑？
550、老公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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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玩大了……
一分钟之后，林繁乖乖地自己走进牢房里，还不忘把泉音由也拽进去。
“都是你！”
“不是你想出去的吗？”泉音由也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我想出去你就越狱，你是不是傻？你这人脑子怎么缺根弦？怪不得人家都说学武的人脑子都不大好使，就是你这样的人拖我后腿。”
泉音由坐着，闻言挑挑眉，灰色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现在怎么办？”
“谁知道，等杰哥处理咯。”林繁走到牢门那儿往外看。
门开着，她就是不敢往外走一步。
泉音由不太明白她在克制什么，实力到他们这个水平，根本不需要克制，没有地方能拦得住他们。
那边顾杰跟领导再三沟通，领导虽然答应交罚款放人，但要在这里关一天才能走。
警察过来重新换了一把锁。
顾杰站在外面叹气：“我明天来接你。”
“可是今天泽哥的演唱会……”她来帝都就是为了看他的演唱会，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这里有人认出你了，我要是动用关系把你带走，明天不知道被黑成什么样。我就在外面车上，明天时间一到我就进来接你。”
事情只能这样了，林繁老老实实回去坐下。
泉音由坐在她对面，她不走，他也没走。
“你师父怎么不来接你？”林繁没好气地说。
车是她开的，泉音由未成年，只要来个人把他领走就可以。
“他怎么可能来？他巴不得我被关一辈子不出去。”
林繁不说话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很久，盛星泽的演唱会开始了吧。
第一场演唱会她就缺席，明天不知道他会多生气，要怎么哄才能好呢？
检讨书恐怕一万两万字都打不住，跪搓衣板会不会好一点？
好难啊，她比数学题难一百倍！
盛星泽演唱会，帝都站
几首歌结束后，几万人的体育场欢呼沸腾，仿佛烧开的水，几乎将屋顶都掀翻。
盛星泽下去换衣服之前，朝内场第一排某个位置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
“哥哥看这边了！啊啊啊——”
“老公看我！”
齐麦顶着刺耳的尖叫声，把口罩拉了拉，太可怕了。
“下一首是不是要唱新歌？”
“我听录音室的朋友爆料的，是首情歌，特别好听！这么多年泽哥终于自己唱情歌了！”
“好期待，泽哥唱情歌的样子我光是想想就要晕过去了。”
………
听着粉丝们的讨论，齐麦悄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林繁这只猪，不知道在搞什么，居然不来。
不知道盛星泽现在是什么心情，他煞费苦心准备的惊喜今天恐怕没有了。
很快，下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来，是粉丝很熟悉的一首经典中国风歌曲，出自盛星泽出道的第一张专辑。
“不是新歌啊？”
“可能还不唱吧，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泽哥唱的我都喜欢！”
全场的荧光棒一起挥动，随着熟悉的旋律形成一边起伏的光之海。
盛星泽出道这么多年，每一场演唱会都精心准备，耗资巨大，演唱会之后，能被粉丝津津乐道很久。
551、你怎么娇弱得跟朵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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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站结束之后，虽然是深夜，网络上也在轰轰烈烈的讨论。
【太完美了，我觉得我下辈子还能粉他！】
【这么近距离看他站在舞台上，我觉得他在发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男人？啊呜呜，看了他之后，我不想谈恋爱了，跟谁谈都像是为生活所迫！】
【我觉得我很嫉妒他未来老婆，谁能配得上他？没有人！他结婚的那天我一定会哭死！】
【听说今天要表演新歌的，据说是情歌，为什么没有表演，有知情人士能出来爆料吗？】
【之前有爆料说是情歌，我好期待！泽哥开始写情歌了，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难道要公布恋情？不要啊……】
【才二十三岁，这么年轻公布什么恋情啊，至少三十岁以后吧，作为爱豆，让粉丝抱有幻想也好啊。】
【你们这些女友粉能不能消停一点？二十三岁公布恋情怎么了？人家想什么时候谈恋爱是他的事，用得着你们指手画脚吗？】
【大半夜的别吵架吧，喜欢他，当然支持他的一切决定，他反正也不靠粉丝吃饭，对娱乐圈没兴趣了，回去能继承富可敌国的家业，愁什么？】
【讲道理，继承盛家家业的是他大哥盛承光。】
【这世上还有人不知道盛承光是个宠弟狂魔吗？】
…………
午夜
月光从高处的墙上一扇小窗户里渗透进来，清冷地洒在地上。
林繁和泉音由各自占了一边的长凳躺下来。
长凳又冷又硬，但对于从小修炼武道习惯了艰苦条件的两个人来说，却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只是林繁想着演唱会的事情，一直没有睡着。
手臂枕在脑袋下面，看着天花板。
好半晌，听到旁边的少年发出细细的牙齿碰撞的声音。
她转头一看，泉音由蜷缩在长凳上，自己抱着自己，本来就白的脸色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你怎么了？”林繁问了一句，好歹一起蹲过牢房，总不能完全视而不见。
“冷……”他细细的嗓音里吐出一个字。
警局里24小时有人值班，空调开得很足，只是夜深了有些凉，但不至于冷成他那个样子吧。
但看他又不像假装，林繁只好扯下自己的围巾扔过去。
“围着吧。”
“你怎么办？”
“我又不冷。”林繁好笑地说，“你怎么娇弱得跟朵花似的？”
泉音由隐隐皱眉，眼底有一丝冷意，抓了一下围巾，却没有围。
“女孩子的东西，都这么香吗？”
“哪里香了？我又不喷香水。”林繁侧了侧身子，看着他，“喂，你拜温阎为师，跟着他在山中修炼吗？山上不是更冷？”
“在过两年。”泉音由太冷，围巾上都是她的香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围在身上。
顿时感觉温暖了许多。
“两年？”
“嗯，两年后他打不过我了，自然什么都听我的，我们去了日本本家。”
林繁一时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
“打赢了他，他就听你的？”她知道温阎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他手底下有不少人。
552、你成神了，就能把她带回来！
有了围巾温暖，少年缓过来一些，不再那么可怜兮兮的蜷缩着。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像林小凡那样心软，我可不想重蹈她的覆辙。”泉音由说，“如果我是林小凡，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泉音由朝她看过来。
她又躺回去，面朝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两个人再也没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繁睡着了，泉音由还是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之后坐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她。
温阎说的是真的吗？
她真的是……
她的围巾披在他肩膀上，有一侧垂下来，覆盖在他手背上。
他轻轻捻着柔软的羊毛，想起十岁那年千里迢迢找到山居。
脸颊上有激动的红晕，山居没有门，他轻而易举便进去了。
到处乱糟糟的，是激烈打斗留下的痕迹，房屋被毁了一大半，他跑到她居住的那间屋子，地上的血迹刺得他不敢踏进去。
“小凡……”男孩稚嫩的嗓音颤抖着喊着，每一个字都好像被敲碎了破在喉咙里。
他很害怕。
清冷地月光照着地上的血迹，他不敢想象是怎么回事。
浓密的睫毛掩着泪水，他天生灰眸，像个妖邪之辈，所有人都说这样的眼睛没有感情，不但变态，而且残忍。
“她走了。”身后传来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
他迅速转身，看着半跪在院子里的男人，左边手臂断了，连着宽大的衣袖一起砍下来，血迹还没干，嘀嗒嘀嗒落在地上。
流了太多血，他脸色苍白，在月光下一头长发被血粘起来一些，他却笑得十分畅快。
“差一点就疯了，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成神了……”
年幼的泉音由看着他，倚在门边不敢靠近。
温阎看起来才是疯了。
“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何时回？”温阎忽然盯着他，“她会回来的！只要你领悟了神的境界，你成神了，就能把她带回来！”
他这话说的疯狂，而且毫无章法，像是脑子不清楚随口胡诌出来的。
但他说完之后，他自己都相信了，不断地点头，认同自己。
“没错，她还不是最强的，她会不甘心的，只要有一个人能成神，她就会知道只能靠我，她一定会再回到我身边！”
温阎疯了吧。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只有我能让她成神！”
温阎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在耳边回荡着。
泉音由缓缓摇了摇头，把这声音从脑海里抹去。
他站起来，悄无声息走到林繁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一点儿都不像。
这张脸睡着了像天使一样美，几缕长发黏在细嫩的皮肤上，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帮她拿开。
指尖没有碰到她的脸，却被她用力抓住手腕。
那双闭着的眸子睁开，睫毛如同蝶翼般缓缓展开，露出漆黑清冷的眸子。
泉音由轻声道：“林小凡。”
风暴席卷过她的眼底，一瞬而起，一瞬而落，快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