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莫州援敌
雄县的兵丁如张玉所预料的那般果然都在为庆祝中秋而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完全就没有任何的防备。
秦光远在进城之时本事跟随着朱棣一道的，在开战之时，自是再跟随不住了。
秦光远手持短铳，也能轻松杀敌。
由于雄县的敌军没有任何的防备，更无法在短时之间列阵对敌，自然是被燕军斩杀的片甲不留。
很快，战斗便结束，其惨烈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一将功成万骨枯！秦光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战斗结束不久，朱能身后的几个兵丁拖拽着一浑身献血的大汉走至了朱棣面前。
这大汉看起来受伤不轻，自身已是没有了行动能力，脸上表情抽搐，看起来极为痛苦，身上的鲜血十之八九恐也是他自己的。
“王爷，末将抓到了雄县守将杨松。”朱能得意洋洋的道：“此人如此之弱竟还被耿炳文派出做先锋，不过几个回合便被末将给打趴下了！”
朱棣也未理会朱能的得意，只是冲着杨松道：“本王只问一句，降否！”
杨松已是奄奄一息，极度虚弱了，在朱棣问出这句话之时，竟又鼓起了大气力，吼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杨松岂能苟且偷生降你一个乱臣！”
杨松耗尽全身力气喊出这番话后不用想其结果会是如何！
朱高煦听到人以乱臣贼子评朱棣，都压不住火气，更别说朱棣本人了！
朱棣的脾气可也不好，只不过他的自制力够强，能在关键之时不让自己的火气爆发出来罢了。
此时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之时，杨松这番话可是会对士气正浓的燕军有所影响的，朱棣自是不能再留下杨松了！
朱棣身边能冲锋陷阵的大将可不少，绝不会缺杨松一人！
朱棣斩杀了杨松之后，很快便命令道：“所有将士即刻前往月漾桥埋伏！”
经过一场完胜的大战，燕军的兵丁也没因杨松的一句话而受多大的英雄，立即整队伍往月漾桥赶去。
月漾桥距雄县的距离并不远，不过是一个时辰，燕军所有将士便已经全部赶到了月漾桥下。
由于在出发之前行策略便已全部安排好了，所有，到了月漾桥下也不用朱棣再重现命令。
秦光远和张玉以及邱福便撒开了兵丁。
张玉和邱福带着兵丁往月漾桥下埋伏，秦光远则是安排神机营的火铳队埋伏在了敌军的必经之路上。
口袋阵布置完毕之后，便等着敌军上钩了。
雄县距莫州也是有段距离的，雄县的消息传到莫州，莫州的兵丁再赶往雄县，这一来一往的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燕军在月漾桥下埋伏了许久依旧不见敌军的踪迹。
北方的八月十五已算是进入秋日了，吹来的风也变冷了，张玉和邱福带着兵丁在水中埋伏着，寒冷会更甚。
但即便如此，水波却没有出现任何的波澜，可见他们几百人在水中皆是纹丝不动的。
秦光远与朱棣等人埋伏在口袋阵北方，这里的地势也高，能够清楚的看清楚月漾桥的所有情况。
等了许久，朱高煦有些着急了，问道：“莫州的敌军若是坚守不出的话，咱在此不是白等了？”
朱高煦在说这些之时，朱棣等人自是也听到了，但回答他这一问题的人，也就只有秦光远了。
“耿炳文在河间，莫州以及雄县三处分散兵丁就是为形成犄角之势阻挡燕军进真定的，如今雄县破城，这就等于在犄角之上撕开了一道口子，救援是肯定的！”
秦光远的这个解释也算是合朱棣和姚广孝，他们二人倒也没对秦光远的这个解释再发表看法。
大概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朱高煦才欣喜的道：“来了，来了，真来了！”
远处零零散散的火光由远及近，好像一条蜿蜒着的火舌。
很明显是有一大片举着火把行进的人。
能有如此之大的身势必然是敌军不假了！
很快，那条蜿蜒的火舌便踏上了月漾桥。
那蜿蜒的火舌一大半的队伍踏上了月漾桥之时，桥底埋伏着的燕军突然从桥下翻身跳了上来。
敌军完全就没想到月漾桥下竟会有伏兵，未准备好便贸然交战，自然就很难是燕军的对手。
匆匆应战的敌人自然就很难再保持作战队形了。
就在此时，朱棣瞅准了时机，带着剩余的燕军朝着桥上的敌人冲杀过去。
朱棣都率部主动冲锋了，秦光远若是踌躇不前便有些不太合适了。
正当秦光远也奋起勇气主动冲锋之时，被旁边的姚广孝一把拉了下来。
在把秦光远拉下来之后，姚广孝也不多言，在所有的燕军全部冲杀出去之后才道：“你小子不是一贯都惜命得很，这几次怎就这般积极了？”
秦光远在该实诚的地方绝不会说假话的，实打实的回道：“此战本就是胜券在握的，不存在任何危险，自然是得卖些力气的！”
姚广孝笑嘻嘻的看着秦光远，道：“行了，雄县一战你也已经是亲自上阵杀敌了，该表现之处已然是表现了，这一战就在此陪着贫僧吧！”
秦光远倒是也没有拒绝，待在姚广孝身边旁观着月漾桥下的厮杀。
其惨烈程度与雄县的也差不了多少。
厮杀进行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之时，领头的大将估计是下达了撤军的命令，所有的敌军丢盔卸甲的朝南而走。
就在此时埋伏在灌木丛的火铳队快速结队朝着撤退的敌军发动了火铳。
随着火铳的发射，成批的敌军纷纷倒下。
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朱棣瞅准时时机很快便下达了停火的命令。
神机营本就是隶属于燕军的，朱棣直接下命令自然也是有用的。
在神机营停火之后，朱棣便站出来问道：“谁乃是主将？站出来！”
朱棣的话音才落，在一群丢盔弃甲的兵丁面前便有一大汉站了出来，“莫州主将潘忠在此！”
朱棣先在已经起兵谋反了，潘忠对他自是没有任何客气在里面！
朱棣连打两次胜仗，也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对潘忠一个败军之将，完全就没放在眼中，冷声问道：“可降否？”
潘忠也算硬气，虽没大骂朱棣，却也回答的坚决，道：“为将者当马革裹尸，从没有败军投降之理！”
朱棣呵呵一笑，道：“甚好！”
随即，手起刀落！
朝廷所派出来的那些大将无论是在战前还是战后，只要是投降，朱棣也会收留他们，但他们若是誓死不降，朱棣也决然不会有放他们回去的道理！
如今，不过才刚开战，这次他们打了败仗，放他们回去之后他们可就不一定继续打败仗了！
斩杀了潘忠之后，潘忠所部的那些兵丁士气更是跌落到了谷底，朱棣在此时趁机开口道：“降者不杀，愿归附本王者与燕军将士同等待遇，愿追随潘忠的，本王也可成全！”
耿炳文所集合起来的大军本就是重新组建起来的，潘忠所部的这些人便就更谈不上誓死效忠与他了。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誓死效忠燕王。”
潘忠所部的那些人随后便大声喊了起来，这些人毕竟是从朝廷投降过来的，若是不卖力些的话，可是很容易被怀疑其真心的。
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整个月漾桥上回想着。
在喊了几声之后，朱棣才下命令道：“全体将士在此修整。”
已经是连续攻克雄县和莫州两地的，士气虽说正浓，却也得修整方能考虑继续往真定进军。
不然，疲惫之师士气即便是再高昂也是不容取胜的。
第242章 到达无极县
朱棣率部到达雄县之时不过才是十五日天刚蒙蒙亮之时，在拿下了雄县又歼灭了莫州赶来增援的敌军之后已然是天大亮之时了。，
燕军所部就在月漾桥沿岸开始了休整，依旧是由秦光远的神机营担任对朱棣的护卫。
由于神机营也不是第一次担当这样的众人了，顾飞火和江营二人完全可自行负责，因而秦光远也未再做操心。
秦光远不再此事之上再做操心便在月漾桥边洗了把脸，随后便躺在地上晒起了太阳。
月十五天气转凉是不假，但太阳若是上来还是会被晒得暖洋洋的。
秦光远正躺着之时，朱高煦和朱高燧两兄弟手中提着佩剑坐在了他旁边。
秦光远也未睁眼，懒洋洋的问道：“二王子，此战还算酣畅吧？”
朱高煦也毫不掩盖自己的兴奋道：“酣畅的很！”
朱高燧紧接着才开口道：“秦提督你怎自己一人跑到这里来了，燕军部将都凑在一起庆祝呢！”
秦光远依旧懒洋洋的开口道：“如今不过才拿下了两城罢了，有何可庆祝的？拿下真定耿炳文那十三万大军再做庆祝也不迟！”
秦光远其实是懒得跟着燕军的那些部将去凑热闹。
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很快便也与朱高煦躺在了一处，太阳暖洋洋的照射在身上别提有多舒服了！
就在此时，神机营的一兵丁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秦提督，有一自称是张保之人求见王爷！”
神机营负责警戒最先知晓此事自是没有任何可稀奇之处。
秦光远就那么坐了起来，反问道：“张保？何许人也？”
神机营的兵丁回道：“他说他是耿炳文所部的一指挥佥事！”
朱高煦冷声问道：“耿炳文部的？他在此时来作甚？是来说和的？不见，不见！”
那张保是来见朱棣的，见与不见的完全是要由朱棣说了算的，无论是秦光远还是朱高煦，他们说算与不算的还真就没有任何分量。，
秦光远笑了笑道：“无论那张保来此是作甚的，还是得与王爷汇报清楚了才是！”
秦光远说着才站了起来，道：“二王子，三王子，咱一起去呗？”
秦光远可不是那种贪功之人，张保前来即便是对燕军有着绝大的好处，秦光远也绝不会把此事的功劳都揽到他一人的身上！
秦光远和朱家兄弟二人找到朱棣之时，他正与姚广孝盘膝坐在一空地之上喝着茶。
“王爷，耿炳文军中一指挥佥事求见王爷！”
这个时候正是两军交战之际，敌军的指挥佥事突然前来寻找这的确是令人费解的，朱棣放下茶杯，自己回想道：“张保？”
半晌之后，朱棣依旧是一脸不解道：“此人本王没甚印象，既然求见，就把他带至此处吧，本王倒是看看他有何可说的。”
在得到朱棣的同意之后，张保很快便被带了过来。
张保见到朱棣之后率先单膝跪下道：“王爷，末将张保，真心前来投靠，愿王爷收留！”
朱棣端着茶杯笑呵呵的问道：“张将军乃是指挥佥事？为何要投靠本王？张将军若是投靠了本王，本王可无法授张将军指挥佥事一职的！”
朱棣这话说的也是实情，他才有多少人，即便是还能给张保一个指挥佥事做，恐也很难补齐指挥佥事手中的实权！
张保回道：“王爷英才盖世必成大事，末将只望能追随王爷成不世之伟业，不求虚职！”
朱棣听了张保这一番话之后倒是露出了笑容，这毕竟是说在了朱棣心坎之上的。
半晌之后，朱棣开口道：“本王有个事情要交于你去做，若是办成了，也算是你的投名状了！”
张保在两军军交战的半路才投靠了朱棣，若想让朱棣相信，也想让燕军将士服气，必得是立下份儿功劳才行的。
张保拱手信誓旦旦的回道：“但凭王爷吩咐！”
朱棣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了张保身边道：“你即刻返回真定告知吧雄县，莫州大败，燕军将至的消息告知耿炳文。”
张保好歹也是做到都指挥佥事的人，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便道：“是，末将明白，王爷放心，末将定会把消息传到！”
“高煦，代本王送送张指挥佥事！”
朱高煦听了朱棣的吩咐送张保离开之后，姚广孝才笑呵呵的道：“王爷准备把滹陀河两岸的兵丁调至一处，一举歼灭之？”
朱棣笑了笑不置可否，很明显姚广孝的猜测是正确的。
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后，张玉便把清点了雄县一战所有的战利品。
“王爷，此战雄县千骏马全被我军所得，另外还有兵丁三千余名！”
朱棣此刻关心的是下一步对真定的用兵，对这些战利品却也是兵不怎么伤心，只是淡淡的回道：“马匹先安置在北平，至于俘将士分别安置于右卫和中卫之中！”
左卫是朱棣极为倚重的，如这些归降而来的兵丁自是不会往左卫安置的。
“是，王爷！”张玉回道。
张玉是左卫的都指挥佥事，对俘虏的那些兵丁，张玉还真就不稀罕，这些兵丁其实不过是凑数的，无论从哪方面讲都难以与至始至终就跟随朱棣的兵丁相做比较的。
朱棣带着燕军将士在月漾桥的两岸一直修整了有一日一夜的时间才开始启程。
浩浩荡荡的大军一直新军了六七日的时间才终于赶到了无极县。
直到到了无极县，朱棣才下令大军在此修整。
无极县在滹陀河的北岸，到了无极县对耿炳文大军的情况已经是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了。
在朱棣才下达了休整的命令不久，斥候便把消息打探回来了。
“王爷，滹沱河以北无一兵一卒！”
朱棣打发走了那斥候之后，才露出了一笑容，笑着道：“看来，耿炳文的大军全都撤到南岸去了，这样正好可供本王一举歼灭之，在此休整一日，明日起立即率军渡河！”
滹沱河距真定已经是极近了，这里可是安排着耿炳文的十三万大军的，因而想要渡河还是得朱棣自己想办法，他即便是再有先见之明，也绝做不到在滹沱河也提前安排好可供几万大军渡河的渡船。
在下达了向真定进发的命令后，接下来需要考虑的便就是如何度过滹沱河了。
若是考虑绕过滹沱河那也是不现实的。
朱棣率先开口道：“度过滹沱河便就得需要渡船，，各位有何办法，尽管说来。”
张玉头脑聪明，对朱棣又忠心耿耿，在朱棣问出问题之后第一时间便就能想到办法，在想到办法之后也不藏失，回道：“王爷，耿炳文的大军不久之前可是在南北两岸分别驻扎的，既然他们可分两岸驻扎，那必然是有渡船的，如今所有的兵丁虽说都调走，但渡船依旧还在的，若是能把这批渡船搞到，那便完全可为我所用了！”
张玉所提意见总是能得到不少的燕军部将所附和的，此次自然也就不例外。
在得到所有部将得到附和之后，朱棣也未作任何思考，直截了当的道：“此次重任依旧由神机营来担任，秦提督，如何？”
朱棣虽说是询问了秦光远，却也是命令的口吻，秦光远自是不能反问驳斥朱棣，只能道：“是，王爷可放心，等着小子的消息便是了。”
秦光远从朱棣的大帐出来之后，张武正在大帐周边巡查，也没等他首先询问，秦光远变率先开口道：“王爷交代下新任务来了，王爷的安危便全仰仗你了，我此次出去只带着火铳队，火炮队便留下了，若有危急之时，火炮队完全可派上用场的。”
以前没有秦光远的神机营之时，张武便就是负责朱棣安危的，秦光远即便离开，对张武这边的护卫仍旧不会有丝毫的影响的。11
第243章 新的任务
秦光远留下了火炮队，带着火铳队直接离开了燕军大营。
从营地出来后，朱高煦便率先问道：“光远，父王麾下兵丁少说也有万余人之多吧？若想把这把多人全部都渡过河，这可不是件容易之事啊？那得找多少渡船才可解决问题！”
秦光远之所以敢接朱棣的这个命令，那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胸有成竹的回道：“此事简单的很，耿炳文他的大军既然能在南北两岸穿梭，那便证明他是有渡船的，若是我们能把他们的渡船搞到手，这个问题不也就全部解决了？”
秦光远嘿嘿一笑，接着又道：“此次咱们带出去的只有火铳队的这百余人，可谓也是艰险的很！”
朱高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那种刺激性的，听了秦光远此言后，倒是极为的兴奋，高兴的道：“放心吧，有本王子在，此战必然能够取胜！”
朱高煦他连火铳都不愿意使，只靠着两把大刀片单n匹马的，若想夺渡船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秦光远从朱棣的大帐出来之后便集合了神机营的火铳队。
火炮队的威力比火铳队大，但火铳队却是比火炮队灵活太多了，秦光远时长都会带着火炮队出去做些任务，无论是火铳队还是火炮队皆已经是习以为常之事了。
顾飞火的应变能力极为的不错，因而每次秦光远带着火铳队单独出去的时候总是要带着顾飞火的。
江营自是也知晓自己的应变能力不如顾飞火，又不如顾飞火聪明，虽说有些不乐意，但却也是无能为力的。
秦光远带着火铳队离开燕军营地之后，便率先对顾飞火道：“现如今不过也就是猜测会有敌军的渡船，但至于渡船在何方向，总还是得侦查清楚才是，我方虽只有百十余人，但若是贸然出击声势总也是不会小的。”
朱高煦倒是马上回应道：“所言极是，这样吧，本王子带人出去给你打探清楚。”
朱高煦好歹也是个王子，那些危险事情秦光远能交给他去做吗？急忙驳斥道：“二王子，你天潢贵胄的，这些事情哪能交于你去做，顾总旗，你带你人把消息打探清楚！”
顾飞火本是想与秦光远请命来着的，只不过他还未开口说话，便被朱高煦给抢了先，听了秦光远的命令之后，立即便道：“是！”
顾飞火召集了了他手下几个较为机灵的兵丁便扬长而去。
在顾飞火离开之后，朱高煦才不满的道：“本王子每次跟着你不过是一个陪衬罢了，重要之事你把本王子排除在外，等全体行军之事时，本王手持刀剑的又如何与你那火铳相比！”
朱高煦不满的抱怨，秦光远也不搭理他，只是笑着，等朱高煦的抱怨讲完之后，秦光远才笑嘻嘻的道：“能让二王子泄露本事的机会还多的是，再说了，二王子你好歹也是天潢贵胄的，怎可以身犯险？”
朱高煦在别人看来好像是飞扬跋扈了些，但那只不过是基于他脾气的暴躁罢了，他还真就从没因他的身份压过人，同样，他也不愿以他皇家子孙的身份从而偷懒。
朱高煦也知晓若逞口舌之快的话绝不是秦光远的对手，冷哼一声音也不再多言了。
滹沱河的水还算清澈，在岸边还能看到河中的鱼自由的游来游去的。
秦光远自叹着道：“可惜没有鱼竿，若是有鱼竿闲来无聊可钓上几条鱼，顾飞火出去侦查也得花些时间的。”
朱高煦二话不说，便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盔甲，笑嘻嘻的道：“不就是抓几条鱼，还需什么预感，瞧，本王子的！”
说着，朱高煦便一个孟子扎下了滹沱河。
已是月的天气，河水虽为结冰，但也是刺骨了，朱高煦这般就跳进水中，秦光远再岸上都能感到冷。
“二王子，小心些！”秦光远站在岸边喊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岸上的朱高煦。
朱高煦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秦光远与朱棣可就不好交代了。
朱高煦在水中也不专心抓鱼，反倒是畅快的游来游去，害得秦光远再岸边担心的很。
其实，朱高煦身强力壮的，在还未下河之时会觉着冷，一旦下反倒是还会觉着发热了。
秦光远只能喊道：“二王子，二王子你快抓鱼，你若是抓不到我便要遣几个兵丁帮你了。”
朱高煦下河抓鱼可有很大程度是为了显露自己的本事，若是被神机营的兵丁帮忙了，他此番下水还有何意义。
朱高煦摆着手，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说着，朱高煦便加快了抓鱼的速度，抓到之后皆都扔到了岸上。
秦光远则是把朱高煦扔上岸的鱼全部都装进了朱高煦的头盔之中，捡着捡着，最后头盔之中竟都堆满了鱼。
秦光远这才朝着岸上喊道：“够了，够了，二王子，已是不少了！”
朱高煦仍旧不停歇，疯狂的抓着。
秦光远也不再搭理朱高煦了，而是喊了一神机营的兵丁去捡柴，无论是朱高煦烤干衣服，还是烤鱼吃，那都是需要火的。
秦光远想要自己钓鱼，本事想享受一下其中的乐趣的，既无此条件了，只吃鱼倒也是不错的。
很快，神机营的兵丁便把柴火捡来了。
秦光远又命那兵丁道：“点燃。”
那兵丁听了秦光远的命令之后很快便架起了柴火，点燃了篝火。
随即，秦光远才命那兵丁道：“你们也先行用餐去吧，待顾总旗的消息打探回来还不知晓何事才能吃饭！”
那兵丁也未多做言语，只是淡淡道了一声，“是。”
秦光远以前可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之人了，长到那般大连碗方便面都没有煮过，到了大明竟也得学着收拾鱼吃。
秦光远就用朱棣送给他的那把佩剑刮掉鱼鳞，就在河边洗干净之后，随后便架在火上烤了起来，翻动了几下之后，鱼肉的香味很快便传了出来。
朱高煦大概是被鱼肉的香味吸引，很快便都上了岸。
在水中或许不觉着多冷，但到了岸上可就不见得了，坐在火堆之前瑟瑟发抖。
秦光远还有些幸灾乐祸，道：“二王子，一贯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竟也会怕冷？”
朱高煦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谁说本王子冷了？你还不准本王子抖动一下身上的水珠？”
秦光远把烤好的鱼递到朱高煦面前道：“可以啊，谁说不可以！”
秦光远把第二条鱼架在了树枝之上，随后拿起朱高煦的湿衣服道：“二王子，你先吃着，我帮着你把衣服烘干。”
朱高煦也不客气直接拿着秦光远烤好的鱼就吃，吃过一口之后便觉身体暖烘烘的了。
秦光远与朱高煦虽说是吵吵闹闹的，但二人情义却也是很深厚的。
秦光远帮着朱高煦把衣服烘烤干之后，朱高煦也吃完了一条鱼。
朱高煦在下河之时外面的衣服也是脱掉了，因而弄湿的不过也就是最里面的贴身衣服罢了，烘烤起来也不算难！
在朱高煦的衣服烘烤干之后，第二条鱼也已是可吃了。
朱高煦和秦光远二人没人差不多吃了两三条之后，才觉肚子圆滚滚。
朱高煦问道：“这倒是还有不少，要不分给下面的那些兵丁？”
秦光远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兵丁，只见那些人手中已然是有于吃了！
朱高煦不满的道：“你不会趁着我在河中之时就把我的鱼给他们了吧？”
在这一点儿之上朱高煦还真是冤枉秦光远了。
第244章 打听到消息
神机营火铳队所吃的那些鱼可都是人家自己捕捞的。，
那些兵丁捕鱼之时可是没有一人是跳进冰冷的河中捕捞。
那些兵丁看了些树枝，削尖之后直接站在岸上便抓到了鱼，如此做法虽说在前期废了些功夫，但却是不仅不受冻，最关键是捕到的鱼也不比朱高煦下河抓到的少。
对朱高煦的质问，秦光远淡淡的回道：“他们可都是靠着自己本事抓到的。”
朱高煦自是有些不相信的，秦光远淡淡的回道：“他们弄了鱼叉子，也是抓到了不少，最起码是够他们吃一顿了。”
这下，朱高煦是相信秦光远了，却是有些不快的道：“本王子有好物倒是想着他们了，他们有轻松办法抓到鱼却是不与本王子分享，这未免也是有些不够意思些了。”
在朱高煦面前秦光远可是有任何话都不会藏着的额，直接开口道：“二王子，这可并非是他们不够意思了，是你跳入水中速度太快了，那些兵丁即便是要告知你，那也得来急啊，再说了，区区一个鱼叉二王子难道就想不到，非要等着那些兵丁来告知？”
朱高煦自是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立即反驳道：“谁说本王子不知晓了，本王子浑身燥热，想要在抓鱼之时顺便洗个澡，不行？”
秦光远这下也不再点破朱高煦的借口，笑着道：“行，当然行。”
在停顿了一下之后，秦光远才莞尔一笑道：“二王子，往后做事之前得多想些办法才是，不然便是会坐了费力不讨好之事的，行了，你先在此稍作着，我去把剩下的鱼腌制好，等往后吃，不然，放久了便得坏了！”
在秦光远离开之后，朱高煦才算是想明白秦光远说这番的意思，恍然大悟道：“你这是说本王子捕鱼是费力不讨好之事了！”
可惜秦光远已经走了根本就没听到朱高煦说的是什么。，
秦光远是真心与朱高煦相交的，所以才希望朱高煦做事之前能动动脑子，也有些城府。
天潢贵胄，看起来是风光，但里面勾心斗角之事却也是多如牛毛的，朱高煦若是自己不能长些心眼，很容易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的。
朱高煦他也不傻，知晓秦光远这么说是为了他好，更知晓他致命的缺点。
最后，自然是不在这个问题之上再与秦光远争论了，反而是与秦光远一起拾掇起鱼来。
秦光远正与朱高煦收拾鱼之时，顾飞火便回来了。
他身后除有所带出去的那几个兵丁之外，还多了两人。
“秦提督，这父子二人是无极县的渔民。”
顾飞火介绍之后，那二人便相继喊了一声，“军爷好！”
秦光远还是第一次被人喊这样的称呼，愣了一下，之后才应了一声，“嗯。”
顾飞火这才接着道：“秦提督，他们父子二人经常在滹沱河捕鱼，然后再拿到集市之上售卖，前些日子亲眼所言有成片的渡船往东驶去，属下怕秦提督等着急，还未查看便回来汇报消息了！”
顾飞火话音刚落，秦光远把询问的眼神投给了那父子二人。
年纪大概在不惑之年的父亲接触到秦光远的眼神之后立即便低下了头，口中却是汇报：“是，小人父子的确是亲眼所见，大概就在前日之时吧，乌压压的渡船就沿着滹沱河向东行驶而去，足有四五十艘！”
秦光远嘴角扯起了一个笑容，道：“属实？”
那渔民信誓旦旦的回道：“绝对属实，小人不敢期满军爷！”
秦光远从怀中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大概有两三两，亲自交到了那渔民的手中，脸上依旧笑嘻嘻的道：“拿着，你此言若有半分假话，那可就”
这渔民父子来与秦光远报此消息也是想要讨一些好处的，也不顾秦光远后头的威胁，首先拿过了银子，之后，才又保证道：“小人保证，小人此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分假话，小人父子便由军爷父子发落！”
这父子二人两辈子恐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自然是不想与这些银子擦肩而过的。
秦光远虽说是有些爱财，蛋挞到了该花钱的地步绝对是不会吝啬，就像今日，对着渔民父子必须得是有赏赐的才行，如此一来，往后也才能从普通百姓身上买来消息。
有时候，一普通百姓的消息比十个上好斥候打探来的消息都要靠谱。
秦光远在那父亲再三保证之下，才挥手道：“今日在此看到的情况望你能烂到肚子里，若是嘴不严”
秦光远也不是那种乱杀无辜之人，也就只能用此手段威胁一下了。
那父亲立马又是一番保证，道：“一定，一定”
把该强调的问题都解决清楚之后，秦光远才打发顾飞火送走了那父子二人。
在顾飞火送人之时，秦光远便与一旁的朱高煦道：“二王子，王爷那里还在等着我等的消息，我若取真定，那便是主动，士气必然高昂，但如实我军被耿炳文围困，那可就变成被动了”
朱高煦从来就不会反驳秦光远的意见，在秦光远后续的话还未说完之时，朱高煦便开口道：“你是神机营提督，本王子不过是陪你神机营的一个绿叶，你说如何行军都听你的。”
秦光远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与朱高煦商量，那也算是对朱高煦的一个尊重了，既然朱高煦都已然是都听秦光远的意见，那一些便都好说了。
秦光远二话不说便给神机营下了命令，“全体兵丁立即往沿滹沱河以东拔营！”
神机营的兵丁绝对是称得上训练有素了，在秦光远的命令下达之后，很快便全部都收拾妥当，并且已经是整装待发了。
倒是朱高煦要带着腌制好的鱼肉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二王子，抓紧时间，快些！”秦光远催促着。
朱高煦在收拾好上了马开始行军之后，才抱怨道：“我拿的这些鱼肉你可别吃！”
秦光远自是知晓朱高煦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却还是佯装不知问道：“怎么？二王子生气了？秦某惶恐的很啊！”
朱高煦不屑的回道：“你若是真惶恐便也就不会这般了，算了，看在你为本王子烤鱼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了！”
朱高煦可是很好说话的，他好像只记着秦光远为他烤了鱼，却是已经忘记，他抓鱼之时差点冻死！
朱高煦都这般够意思了，秦光远也就不能不够意思，也回道：“二王子大人大量，秦某佩服。”
朱高煦也不是让秦光远说一句感谢的，摆摆手道：“不敢当，你往后少给本王子挖坑也就是了。”
秦光远率领着神机营的火铳队一路朝东行军。
“神机营如今还是有些差强人意，应当再为他们配备些骏马，挑选出十几人，至多二十人，拿着火铳执行一些更为艰难的任务才行！”
虽然是在急行军，但秦光远也是与朱高煦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朱高煦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跑得异常齐整的神机营，道：“神机营即便是放在其他燕军步军之中那都堪称数一数二了，为何还要给他们马？”
这个想法秦光远在以前的时候也曾与朱高煦说过，倒是也不介意再多说一句，“正是因为强，那才应当更强的。”
朱高煦也是亲眼所见了神机营本事，赞成道：“这自是没问题，父王也会答应你的，到时候本王子也会帮衬着你说说话，不过，本王子说话好像不太管用，要说说话管用的那还要说道衍和尚了。”
朱高煦有时候还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11
第245章 办法
秦光远带着神机营沿着滹沱河而下，很快便见到了那渔家父子所言的渡船。
“那渔民所言倒也不需。”秦光远自语之后随即便吩咐顾飞火道：“顾总旗，你带几侦查清楚情况，主要是要看看守这些渡船之人有几何？”
顾飞火二话不说便站起身来，压低声音回道：“是，属下即刻便去！”
在顾飞火打探消息之时，秦光远和朱高煦就在河边的一片草地之上等候着。
很快，顾飞火便打探消息回来了。
“秦提督，守渡船之人至少有百余人之多，若想夺下渡船恐不是那般容易的。”
秦光远也随之叹道：“着实如此，在此战之中火铳还得小心着使用才行，要不然打到渡船之上破了洞，那修船还得花不少时间的。”
情况好像变得有些一筹莫展了，就在秦光远还在为此事想办法之时，朱高煦突然之间一惊一乍的开口道：“此事好办的很，本王子去解决！”
秦光远脑海中已经是快要相处办法来了，被朱高煦这般一惊一乍的又给打了回去。
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了，冷冷的问道：“二王子有何办法，说说呗！”
朱高煦大义凛然的道：“本王子单骑冲入敌军阵中，把他们全部引离渡船，如此一来，火铳队便可直接使用火铳将其全部消灭！”
朱高煦此法倒也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一个解决办法，但朱高煦深入敌军阵地却不是那般轻松的，秦光远可不敢让朱高煦冒这个险，万一朱高煦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没办法与朱棣交代。
秦光远竖起大拇指，呵呵一笑道：“二王子，这可真是个好法子！”
朱高煦立马站起身，道：“既是好法子，那就这样办吧！”
秦光远立即拉住了朱高煦，道：“二王子，我说的这个好法子可并非你所理解的那个好法子。”
接着，秦光远马上便把他身上所带的给火铳所装的消音器递给了顾飞火，并吩咐道：“这样，顾总旗，你拿着此物过去，快速移动射击守船之兵丁，他们只能看到同伴被射中，让他们搞不清楚敌人甚至是原因，以便扰乱其军心，之后的事情你便不要管了！”
顾飞火只管执行秦光远的命令，也不再管接下来秦光远要如何做。
在顾飞火拿着秦光远递过去的消音器离开之后，朱高煦才后知后觉的道：“你说我那法子是好法子是在讽刺我？”
秦光远一笑道：“哪有？二王子你怎这般多心，我那意思真是说你法子好，只不过，二王子单骑进入敌军阵中，难免是有危险的，你可是天潢贵胄，出了事情，不说王爷是否会怪罪与我，可还是会扰乱我燕军将士的军心的。”
秦光远这番解释也算是说在朱高煦的心坎之上了，朱高煦也不再多做计较，直接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改如何办？”
秦光远神秘一笑道：“装神弄鬼！”
秦光远也为再做解释，而是猫着腰往一棵摆放着鱼虾的大树下走去，朱高煦自然是紧随其后。
到了大树旁边，秦光远试了几次却依旧是没能爬上大树，朱高煦最后实在看不去了，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树，随后伸出了一只手道：“来，拉你上来！”
秦光远也知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丝毫也不觉又任何的不好意思，直接抓着朱高煦的手也坐在了大树的枝干之上。
秦光远上树之后朱高煦也未有离开的意思，秦光远便也就只能开始赶人了，“二王子，请把！”
朱高煦坐在树干之上也不理会秦光远，只是好奇的问道：“你坐在此处便能够装神弄鬼了？”
此时虽说天气开始转冷了，但好在树叶还未开始掉落，加上一个块头不小的朱高煦，也能够隐藏住身子。
秦光远也就不再赶朱高煦离开了，只是叮嘱朱高煦道：“二王子愿待在此处那便待着，只是有一点，不可乱动，不可说话，不可出身”
朱高煦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知道了，真是麻烦的很。”
接着，秦光远便把随身带着的水壶的水全部都洒在了树叶之上。
朱高煦忍不住好奇，又开口问道：“你这又是做甚？”
一些高深的科学原理秦光远如何能与朱高煦解释的清楚，只能是把手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笑呵呵的道：“二王子，看在咱关系这么铁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下次你可得自行下去了！”
朱高煦双手拇指和是指往自己嘴上一指，那意思就是要把嘴缝上一般。
秦光远这才罢休，就在秦光远准备工作结束之后，守渡船的那些兵丁已出现了混乱，看来顾飞火已然是开始动手了。
很快，秦光远便沉着嗓子，老气横秋的开口了。
“尔等众生，见到本神还不行礼？”
秦光远话音落下没多久，不远处的兵丁便齐刷刷的跪在了树下。
“本神乃树神，在此已有一千余年，尔在此大肆捕捞河中鱼憋无数，已激怒河中龙王，龙王杀你几人已是慈悲。
看在尔等曾为本神供奉鱼虾份上，再告知你等一难，本天机不可泄露，本神与等言说这些也是要折损道行的。”
秦光远沉着嗓子说话有些难受，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但谁让你等供奉过本神呢，尔等皆有血光之灾，要想化解此难当投燕王，在此往北三里之处便有燕王麾下的火铳队，本神只能言尽于此，各位好之为之，再见！”
停下最后一句之后，秦光远再不制造一丝的响动，朱高煦憋着笑不能发出，脸涨得通红。
秦光远指着憋着笑的朱高煦，用眼神告知他不能发出声音来。
此时若是败露，那可也就前功尽弃了。
树下的那些兵丁在秦光远话音落下之后，便有人开口问道：“怎么办？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去投燕王？”
这兵丁的话音刚落，有兵丁便道：“走，去别处再做商量，万不可打扰了树神大仙的飞升。”
在走出了几步远之后，这兵丁接着又道：“要商量也得去别处，在此商量那不是质疑树神吗？没等树神说嘛，我等已然是得罪了龙王了，若是再得罪了树神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这兵丁还想避讳着树神呢，秦光远他们在树上都听得是一清二楚的，若是真有树神，恐更会传到人家耳中。
在那些兵丁离开之后，秦光远和朱高煦才悄悄下了大树。
这大树着实不没有千年，恐也有上百年了，枝干一场的粗壮，若不是朱高煦在，秦光远下来的话恐也是够呛。
回了火铳队暂时歇脚之处，朱高煦才放肆大笑起来，“你小子，装神弄鬼倒也是有本事的很，可惜就怕那些人不信！”
秦光远也不因朱高煦的嘲笑而动怒，淡淡的又极为有信心的道：“他们会相信的。”
此时顾飞火也回来了，首先问的第一句便是，“秦提督，属下看那些兵丁所拜的大树上好像有彩虹那种光？”
朱高煦这下好奇了，问道：“有彩虹，怪不得那些兵丁跪拜呢！”
朱高煦如好奇宝宝又问道：“雨天之后不是才有彩虹，这大晴天还有彩虹了？”
不仅是朱高煦就连顾飞火也好奇的很。
秦光远也懒得解释直接从朱高煦的腰间拿过水壶，把水壶之上的盖子弄松，只留一条缝，随后对准阳光挤压，“注意仔细看着，我可只演示一遍，概不演示第二遍，错过这次机会便也就错过了哦。”
第246章 带船归来
随着水壶之中的水喷溅出来，顾飞火口中所言的拿到彩虹很快便又出现了。
朱高煦和顾飞火见识之后，嘴巴张的老大，诧异异常。
在把水壶之中的水差不多都挥洒掉之后，秦光远才收起了水壶，笑嘻嘻的道：“看到了吧？”
朱高煦和顾飞火二人一起点头，在见识到这番景象之后更是久久不能言语。
秦光远自然是不会与他们在这个问题之上多做解释的，即便是解释了，他们也不见得能够理解的，还不是白费口水。
“等等看那些兵丁，他们若愿投降那一切都好说了，他们若是不愿意，咱恐还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秦光远话音刚落，远远的便望见远处有一群兵丁浩浩荡荡的走过来。
顾飞火惊喜的喊道：“来了，来了他们还真就来了！”
秦光远倒是没有过多的惊喜，只是脸上带着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
那些兵丁还未靠近秦光远自是已经被警戒的神机营兵丁拦了下来。
秦光远隔着老远喊道“让他们都过来！”
得到秦光远的吩咐之后，那些兵丁才走至了秦光远旁边。
在走至秦光远身旁之后，百余兵丁便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喊道：“小人皆愿归降燕王，并献上渡船一百五十条！”
秦光远轻咳一声，回道：“甚好，尔等此大义之举，王爷自是会记得的。”
随即，秦光远便吩咐顾飞火道：“顾总旗，你去清点一下渡船！”
这些人虽说是主动前来投靠，但却也是应该把渡船清点明白才行，若是等朱棣的大军开过来之后才行，若是走至河中央，渡船出了问题，秦光远的责任可就大了。
顾飞火得到秦光远的命令之后即刻便去清点了渡船。
在得到顾飞火确定之后的消息，秦光远才笑呵呵的道：“走吧，先随本提督回燕军大营，现既然已有了渡船，那便乘船沿着滹沱河回去吧，反正这些船总也是要带回燕军营地的。”
水路自是比陆路快上很多的，再加上顺风而行，那速度自然也就更快了，秦光远等人架着渡船回到神机营营地之时不过也才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燕军大概是远远的看到有挂着敌军旗帜的渡船开过来，等秦光远的渡船靠近岸边之时，几十门火炮严阵以待。
秦光远和朱高煦率先跳上了岸，张玉站在岸边开口便责怪道：“光远，二王子，你怎坐着敌军的渡船过来了？王爷命本将在此坚守，若不是江营那小子眼神犀利，看到最前方船上有你小子的踪迹，本将便命人开炮了！”
秦光远扭头一瞧，才看到渡船之上还悬挂着大大的耿字，这才后知后觉的命令道：“取下敌军旗帜！”
随即又冲着张玉呵呵一笑道：“得了敌军渡船之后就急着回来，忘记拿下敌军旗帜了！”
张玉并非那种得理不饶人之人，得秦光远的解释后也并没有多言，笑嘻嘻的问道：“这渡船皆是你小子得来的？”
秦光远顷刻之间便沾沾自喜的回道：“当然啊，不仅有一百五十余条渡船，还有敌军的百余兵丁都在此处了？”
张玉瞅了眼被神机营带着的敌军兵丁，之后才有些好奇的问道：“如何办到的，说说！”
朱高煦平日里就喜欢骑射，因而与张玉这些武将的关系也极为的不错，张玉询问之后，朱高煦便立即开口一五一十，甚至是添油加醋讲了秦光远是如何把这些人诓骗过来的。
虽说那些兵丁已是归降了朱棣，但秦光远诓骗他们的事情却尽量还是不好被他们知晓的。
朱高煦嗓门又大，在他与张玉吹嘘之时，秦光远便开口道：“二王子，张将军，咱先去与王爷汇报此事吧！”
朱高煦这可是对他的吹嘘，秦光远自是不会阻止的。
三人说着话的功夫便已经到了朱棣的大帐之中。
一进大帐，秦光远和朱高煦二人便首先与朱棣见了礼。
秦光远接着便汇报了自己的战绩，“王爷，一百五十余渡船全部到位，另外还有百余兵丁，燕军即刻便可渡滹沱河！”
在朱棣和姚广孝的面前，朱高煦又不厌其烦的讲述了一番秦光远是如何扮作树神把那些兵丁给诓骗过来的。
姚广孝的思路果然不与正常人一样，他听了朱高煦的吹嘘之后，所问的问题可不是秦光远是如何想出扮树神的主意来的。
事情已经办成，秦光远更加没有必要隐瞒，颇为自得的回道：“那大树着实是有些年头了，在大树之前还摆放着鱼虾等祭品，周围也就只有那些兵丁，必然是那些兵丁摆下的，他们既然摆下了祭品那便说明他们相信树已成神。
只要有些稀奇事物他们必然也就会信以为真，再加上他们的同伴没来由的倒下，这更加加深了他们的恐惧心里，小子此法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不少。”
姚广孝也未再询问秦光远树上的彩虹是如何形成的，倒是朱高煦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展示一番。
“父王，儿臣也学会了那彩虹如何弄出来了，请父王移步与儿臣一睹。”
现在渡船已到了本是应该商量乘船渡河的，朱棣却是还真就跟着朱高煦一起移步到了外面。
在带着朱棣和姚广孝到了外面之时，朱高煦便把水壶的盖子拧开学着秦光远那般喷溅水珠。
良久，彩虹的影子都没见到！
朱高煦暴脾气却是已经上来了，加开了喷溅速度，却依旧没见彩虹影子。
秦光远在一旁浅笑着，察觉到朱棣投过来的眼神有些不善，才把朱高煦拉着调了个方向。
朱高煦信誓旦旦的要展露自己的本事，最后却是白高兴了半天，那也是丢的朱高煦的面子。
朱棣都能够放下手上重要的事情与朱高煦一道看彩虹，自是不愿看到朱高煦丢了面子的。
秦光远也算是朱高煦最为信任的兄弟了，在朱高煦有难题之时，秦光远不说帮忙还在一旁看热闹，朱棣能高兴了吗？
在秦光远拉着朱高煦转了方向，正对着阳光之时，淡淡的彩虹果然显现了出来！
朱高煦竟像个孩子一蹦三次高，喊道：“出来了，本王子也弄出来了！”
朱棣见朱高煦这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道：“传令下去，众将士即刻渡河进真定！”
朱高煦不过是收敛不住自己的脾气而已，也看出朱棣有些不高兴了，收起自己的水壶也不再多做言语了。
张玉得朱棣的命令之后即刻边去准备了，神机营有保护朱棣安危的责任，因而秦光远和朱高煦也得时长留在朱棣身边的。
朱棣依旧沉着脸，反正朱棣对秦光远和朱高煦很少有笑容的，他们二人也都习惯了。
在燕军将士准备拔营的功夫，秦光远拿出了一些烤熟的鱼肉分别给了朱棣和姚广孝。
秦光远可不是那种贪功之人，再把这些鱼肉拿出来之时，还特意强调是朱高煦亲自抓来了。
姚广孝率先拿起秦光远递过来的鱼肉，顺手分给了朱棣一些，吃到鱼肉的姚广孝才称赞道：“你小子肉烤的不错，仗也打的不错，不费一兵一卒便得来的敌人的渡船，还劝降了敌军百余兵丁，这着实算得上是一件大功了，是吧，王爷？”
朱棣只有淡淡一个字的回答，“嗯！”
一个字就一个字吧，只要朱棣承认秦光远有功变成，将来不说封国公了，至少也能封个侯吧？
秦光远嘿嘿一笑，还有些谦虚的道：“这都是小子应该做的。”
第247章 真定大战
很快，燕军浩浩荡荡的便跨过了滹沱河。
在燕军兵丁全部上岸之后才朝真定方向摸过去，才到真定城下远远的便瞧见，一年过花甲的大将在城门之前与一个身着绯色官服之人寒暄，看样子是在别送这个绯色的男子。
不过只是瞭望了片刻功夫，朱棣便率先冲杀了出去，负责保朱棣安危的张武几人自然也智能立即追随着一起冲杀了出去。
朱高煦本就是好战之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也随着朱棣一起冲了出去。
此时的确是冲锋的机会，但却并不适合全体兵丁一起冲杀的。
朱棣虽猛然之间冲锋，张玉等大将也只能是在后边悄声喊上一句，“王爷小心。”
也不知晓朱棣是否听到，反正是没有任何回音。
张玉等大将一眨不眨的注意着朱棣那里的动静，倒是姚广孝轻松的很，还笑容满面的打趣着秦光远，道：“这可是个绝佳的好时机，你小子怎不往前冲了？”
秦光远嘿嘿一笑道：“不过只是袭扰罢了！”
姚广孝不再多言，只不过他那锐利的眼神盯着秦光远，搞得秦光远竟不敢与他对视。
秦光远不再与姚广孝多言之时，朱高燧才开口道：“光远，父王只带十几人出去不会有危险吧？”
朱高燧的确是不如朱高煦好战，没跟着朱棣一起冲锋，现在反倒是有些担心起朱棣的安危来。
秦光远一笑道：“放心吧，这天下可没有能伤王爷之人！”
朱高燧也就有些不放心，焦灼的望着远方的朱棣。
在朱棣带人逼近城门之时，耿炳文和那绯色官服的男子才觉察出了危险，二人急忙闪身逃回城中。
“关城门，快关城门！”
耿炳文才刚进城，朱棣带的人便已经到了，他二人是闪身逃回了城中，但跟着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兵丁便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还未来得及进城的他们直接便被朱棣和朱高煦父子斩杀于马下。
在朱棣把这几个兵丁斩杀之后，厚重的城门便已经关上了。
只靠朱棣所带的这十几人可弄不开这城门，再说朱棣带人不过是袭扰罢了，本就没想着给耿炳文的大军造成何种损失的。
朱棣带人返回之后便立即召集众部将商议进攻真定之策。
依旧是张玉率先开口道：“王爷，若用火炮攻城，即便是能进城，但城中还有十三万大军，我军恐也很难取胜，唯一之法也就是把真定之军引出城来，神机营火炮与之配合必然可胜。”
在众部将七嘴舌的都讲了自己的看法后，姚广孝才道：“燕军兵少着实不适合城中的巷战，火炮虽强，但只能用在城外，绝不可打到城内，伤民对燕军恐更为不利！”
能为朱棣出谋划策的也就只有张玉，姚广孝外加一个秦光远了，现在张玉和姚广孝意见一致，那就要看秦光远的了。
这次也没等朱棣询问，秦光远变主动开口道：“小子附议。”
随后，秦光远便接着说了自己的的部署道：“先以为十几骑兵搅动其侧翼，也就是此处，西南！”
秦光远在舆图之上指了一下，随后接着道：“如此耿炳文必会出城迎战支援，随后派众将便可率兵奋击，接着小子的神机营火便可绕至背后夹攻，前后夹攻之下敌军必然大溃。”
秦光远的建议讲完之后，众人在舆图之上盯着看了一番之后，朱棣便率先拍板，道：“本王亲率骑兵进攻西南，张玉，朱能，邱福，谭渊，尔等再耿炳文出城后即刻出击，神机营便绕至其背后夹击吧！”
朱棣的命令下达之后，燕军的众部将立即齐声答了声是之后便即可前往准备了。
“高燧，你随本王一道袭击西南。”
在具体安排之后，朱高燧才道了一声，“是。”
朱高煦却是主动乞求道：父王，儿臣要不也与父王一道吧，与神机营一道儿臣总是一个看客！
朱棣冷声道：“那你就别做这个看客！”
朱高煦也再找不到辩解之言，秦光远适时主动道：“王爷，那小子去准备了？”
朱棣也未开口说话，只是抬手一挥打发走了他们。
朱棣很快便带着张武等十几个护卫袭击了耿炳文西南的营地。
耿炳文才逃回城中，还未布置好进攻燕军的部署便接到了此消息，愤愤的戴上头盔，便往帐外走去，边走边下达了一个命令，道：“通知下去，各将即刻应战！”
不仅是耿炳文，就试耿炳文麾下的那些大将无一人想到朱棣竟会从北平跨过滹沱河前来迎战的，因而他们的迎战也就变成了慌里慌张的。
忙中迎战取胜的几率又能有多大？
耿炳文率先带人从西门而出，城门打开之后鱼贯而出大概有将近五万余兵丁。
浩浩荡荡的，就只是兵丁出城也用了不少时间。
在城门重新合上之时，早就严阵以待的燕军才在主将的一声命令之下冲锋进发。
躲在后面的秦光远率领着秦光远把此种情况看的是一清二楚。
秦光远迟迟不下大冲锋的命令，朱高煦倒是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光远，快下令吧，我军不过千人，可抵挡不住这将近五万人的。”
秦光远浅笑着，随后才道：“火炮队，开炮吧！”
在秦光远的命令下达之后，顾飞火和江营才陆续下达了命令。
随着他二人命令的下达之后，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火铳队即刻便点燃了引线。
随着引线的点燃，那火炮顷刻之间便炸裂开来，随着火炮的炸裂，敌军兵丁自然是成片的倒下。
在打了十几炮之后，敌军的兵丁便有些畏战了，后退之势极为明显。
如此情况之下，燕军取胜的几率便已经是很大了，秦光远适时的便下达了停止的命令。
在下达了停炮的命令后，秦光远才笑嘻嘻的道：“二王子，你不是一直都抱怨你不过只是一看客吗？去冲锋吧！”
朱高煦骑着马奔跑出几步之后，才又调转马头问道：“火铳队不一起吗？”
秦光远摆摆手道：“用不着火铳队了，敌军的败势已然是很明显了，不久便就得撤退了，火铳队过去也不过是浪费罢了！”
朱高煦也算是了解秦光远了，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这次这是怎么了？怎这般为本王子着想，难不成是要等本王子过去之后，你朝着本王子开炮？”
秦光远未回答朱高煦的玩笑之言，指着远处的敌人道：“二王子若是再耽搁，敌军便要撤回城中去了。”
朱高煦顺着秦光远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敌军已有往城中逃回的意图了，自然是二话不说，便直接策马超前狂奔而去。
但在等朱高煦进前之后，只留下了没来得及进城已降的兵丁了。
不管怎么说，朱高煦还是很讲道义的，对降兵自然是不会痛下杀手的。
张玉兴奋的开口道：“二王子，神机营这几发炮弹打得真是不错。”
朱高煦没能加入酣战自然是遗憾的很，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是，不错！”
张玉等燕军部将现在忙着打扫战场，自然是不能再与朱高煦多做寒暄了。
朱高煦在此帮不上忙，便直接原路返回。
在朱高煦原路回去之时，哪还能见到半点儿秦光远的影子，最后沿着火炮的车辙印记才找到了已准备安营的秦光远。
朱高煦白跑了一趟，心中自然不快，也不搭理秦光远，自己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生闷气。
秦光远其实也完全没想到耿炳文会撤的那么快的。
ps书友群：206542950，让我看看多少人在读，值得往下写到何种程度！
第248章 火炮队被袭
“二王子，我真是没想到耿炳文会撤走的那么快的！”秦光远也只能是主动出言与朱高煦解释了。，
其实，秦光远真是想要给朱高煦创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的。
朱棣往后一旦坐上龙椅，但朱高煦便就是如假包换的王爷，朱高煦的谋略本就不行，若是再无战功，又如何能够服众？
秦光远也就与朱高煦的关系最铁，往后还是依靠朱高煦的地方较多的。
朱高煦绝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秦光远这般的道歉立即便让他的不快烟消云散，“算了，这事本就不怪你！”
张玉等燕军部将清点过战绩之后才回去见了朱棣。
在此时秦光远和朱高煦已然是在朱棣的大帐之中等着报上来的战绩了。
“王爷，此战我军共俘获数万人，另有三万余敌方兵丁战死。”
这样的战绩恐也是能被载入史册的经典战役了！
耿炳文所率的大军还未开战便招致了如此巨大的损失，正是燕军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朱棣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此次机会的。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就地扎营，围城真定，定要一举拿下之！”
朱棣的命令既然下达，燕军将士自然是要听命行事的。
秦光远神机营的火铳队本就是基于攻城而存在的，如今想要拿下真定城还真就得全权仰仗火炮队。
朱棣还特意问了秦光远一声，“秦提督，可有问题？”
秦光远能怎么说，只能回道：“没问题，自然是没问题的，王爷放心，火炮队定会全力以赴！”
秦光远可不敢保证他的神机营不过二百人能拿下真定。
此战耿炳文虽说是损失惨重，但在城中至少也有万余兵丁。
真定可是耿炳文最后的筹码了，他必然是会全力守城的，想要攻下真定还真就并非一件易事。
耿炳文从城外狼狈逃回城中之时也算是丢盔弃甲了，更别说其他的兵丁了，这些兵丁才刚逃进城中，便坐在地上大大喘着粗气，只要能回来便已经是万事大吉了，还有任何的秩序和编制。，
耿炳文身边被一年轻小将扶着，看着自己兵丁如此狼狈，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陛下啊，老臣对不起你啊，未战便已伤亡如此之多的兵丁。”
那小将虽未像耿炳文那般痛哭流涕，但心中却也是不好受的很。
一个优秀的将领必有爱民如子之心才是。
那小将开口劝道：“耿将军，现如今燕王叛军围困真定，当务之急应当是阻击其于城外才是，燕王麾下神机营威名显赫，有几城池皆是由其拿下，据传其麾下火炮队最擅攻城，所发射火炮不仅能打上城墙，只用几炮便可轰开城门。
有火炮队在真定恐很难守住，末将愿带人歼灭神机营其火炮队，没有了火炮队的燕军想要拿下真定便也就并非易事，久攻不下，燕王必会返程。”
耿炳文能率先被朱允炆派出来，可见其也是有些本事的，听了那小将建议之后，只简单一番思考，便道：“好，出去之后一切小心。”
那小将立即拱手回道：“平安定不辱使命！”
平安，明太祖朱元璋养子，济宁卫都指挥佥事平定之子，曾在建文二年至建文三年之时屡败燕军，在建文四年被俘虏，后被任命北平都指挥使。
平安得耿炳文的同意之后，即刻便挑选了几个强壮且又机灵的兵丁出城而去。
神机营的火炮就在燕军最后方，最靠近真定城驻扎着。
秦光远和朱高煦二人则在位于中央的朱棣大营吃着烤鱼。
这些鱼秦光远在腌制之时便加了不少的酌料，如今正好入味了，直接架在火上烤制便成。
朱高煦性子急，像这种烤肉之时他是最适合做的，那便也就只能由秦光远来完成了。
秦光远把烤好的肉率先拿给朱棣和姚广孝，他当初在烤制之时便在上面放置了两块的，就是为了在烤好之后分别拿给朱棣和姚广孝的，不然先给谁好像都有些不太妥当。
朱高煦在朱棣面前自是不敢放肆，秦光远把肉先给了朱棣和姚广孝之时，他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接着，秦光远第二次烤好之时，又给了朱高煦和朱高燧每人分得了一块，在第三次烤好之后自己才有幸拿到了一块。
只是，他的烤肉才放置在嘴中，便听得后方火炮队的阵地传了了一声巨响，正用餐的兵丁纷纷站起身来四处张望，若不是慑于军纪，恐已是乱成一锅粥了。
“光远，那边是火炮队的阵地吧？”朱高煦出言问道。
朱高煦不用询问，秦光远也清楚，火炮队的阵地还是他亲自安排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在攻打真定之时方便一些。
其实最关键的也是为了避免火炮队的炮弹出现意外，从而对燕军的其他兵丁造成损失！
秦光远也顾不上吃烤肉了，直接丢下手中的烤肉便走，走出几步才想起应当与朱棣打声招呼，才又停脚扭头道：“王爷，那小子去看看？”
在此种情况之下，最关键的还是应当把事情的牵引后果搞清楚了才是，朱棣挥手打发走了秦光远。
朱高煦本就是与秦光远一道行动的，在秦光远离开之时，朱高煦才把最后一口烤肉吃到嘴中，慌慌张张的道：“父王，儿臣也去瞧瞧。”
朱棣自然也是不会拦着的。
朱高煦并没走几步便追上了秦光远，秦光远自然也顾不上身后的朱高煦，也不与他多做言语。
二人在燕军兵丁的注视之下很快便与留守在火炮阵地之上的江营相遇了。
江营此时浑身的血污，跌跌撞撞的朝着秦光远的方向跑来，跑到秦光远身边便虚弱的喊道：“敌袭，敌袭”
秦光远还未来得及多做询问，江营便已是倒了下去。
“医士，医士”
秦光远喊了几声，还未喊来医士，倒是张玉赶了过来，张玉二话不说喊了几个兵丁照顾受伤的江营，他则是道：“光远，江营留在此处等医士，咱先去火炮队瞧瞧情况。”
张玉此言的确是目前来说最为合适的做法。
秦光远也只能道：“也就只能如此了！”
秦光远，朱高煦以及张玉等人到了火炮队营地之时所见的是一片的狼藉，其惨烈程度绝对要比兵器交战之后留下的场面要大许多，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整个火炮队百余人除了江营一人逃回去之外，剩下无一人幸存。
如今火炮队如何遭此场面已然是无从知晓了。
神机营可是秦光远一手组建起来的，那二百余人也算是秦光远一手培养起来的，如今出现了如此伤亡，秦光远自然是心如刀割，不争气的眼泪竟就此掉了下来！
朱高煦看到掉着眼泪的秦光远，也只能安慰，可嘴笨又不知晓该如何安慰，还是张玉适时的出言道：“光远，现在的当务之急绝不是落泪之时，首先是要搞清楚此种情况是如何发生的才是。”
秦光远擦了把眼泪，愤愤的道：“是，将军说的对，此灾定是敌军所为，定要把此人揪出来才是！”
张玉有些吞吐的道：“光远，此时正是全军搭灶做饭之时，会不会是”
秦光远立马回道：“绝不可能，神机营已有命令，任何武器不准靠近明火，那些兵丁知晓危害，定会小心。”
自己引燃火炮与被敌袭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秦光远就在惨烈的场地之中四处翻找，嘴中回道：“江营昏迷之前曾喊有敌袭，必不会是空穴来风。”
在排查了几步之后，终于看到了一节还未全部烧掉的羽箭。
秦光远从地里费劲拔出来之时，箭体异常的滚烫。
秦光远忍着痛拔出来之后从身上扯下一片衣服包好之后才递给了张玉。11
第249章 久攻不下
张玉好歹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了，对秦光远递过来还烫手的羽箭自然很容易就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了。
张玉拍着秦光远的肩膀，安慰道：“先回去把消息报与王爷，之后再派出斥候打探一番再说！”
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只能如此了，如今连敌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就是想要报仇也找不到人的。
秦光远点头表示应允。
在秦光远等三人回到朱棣大帐之时，朱棣已然是知晓了刚才那声巨的原因了。
朱棣本指望着由火炮队一举拿下真定城的，如今发生了此事，那自然是指望不上了，自然也是有些不快。
但对秦光远这个神机营的提督当下之时倒是也未多做言语。
张玉把羽箭递给了朱棣，道：“王爷，此物在火炮队营地发现的，应当是敌军发射了火箭，引燃了火炮队的炮弹才导致了此番b之事的发生。”
朱棣只是接过羽箭简单看了下便给了旁边的姚广孝。
张玉接着又道：“王爷，火炮队这番b对我燕军兵丁士气也有些许的影响，应当派出斥候查探一番，至少得把是何人发射了羽箭搞清楚了才是！”
张玉替秦光远说话之后，朱高煦接着又道：“是啊，父王，来日方长，知晓了是谁往后也好报仇。”
秦光远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完全就不想说话，朱棣看了一眼闭口不言的秦光远，才道：“派三路斥候前往探听情况。”
朱棣既然已经同意，那接下来派遣斥候之事变由张玉去完成了。
张玉立即拱手回道：“末将即刻便无安排！”
张玉退出去之时还拍了下秦光远以示安慰。
张玉走了之后，秦光远一屁股坐在一石头充当的凳子之前，闷闷不乐的也不开口说话。
朱高煦本来就嘴笨的很，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知晓该如何说些安抚之言，倒是朱高燧开口道：“光远，事情既已大声了，便应当想想补救之法，你好歹也是神机营提督，火炮队招如此损失，火铳队士气必然低迷，还需你来安抚的。”
朱高燧话音刚落，秦光远还未回答，朱棣便开口问道：“你火炮队在开灶之时火炮周边想必是无人值守吧？”
朱棣的这个问题把秦光远问的有些发蒙，秦光远想了半天之后才不确定的回了一句，“应当是有的吧！”
朱棣冷哼一声，道：“如此不确定，是否有想必你也不知晓吧？”
朱棣又问道：“你火炮队的那些火炮可是分别存放的？”
秦光远在这一点儿之上可是极为确定的，在当初组建神机营之时，他担心炮弹会发生意味，便分别存放了，至少在引燃一处之时，另一处能安然无恙。
“是分别存放的！”
朱棣脸色依旧黑着，冷声道：“既是分别存放的，那还能引燃全部炮弹，那便说明你火炮队有所懈怠了，若是有一人能及时发生危险也就不至于只存活江营一人，那总旗是叫江营吧？”
秦光远把全部过错都推在敌袭之上，心情本好了一些，被朱棣这番大实话说出来，他心情自又是跌落打了谷底。
朱棣又道：“秦提督，本王自起兵伊始到现在可从未有过如此败绩，你神机营倒是开了个好头啊！”
秦光远建神机营也不易，他也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啊，但对朱棣这番冷嘲热讽，他也无法辩驳，只能道：“小子有罪！”
朱棣生气归生气，但却也没准备就此治罪秦光远的额，姚广孝一笑适时开口道：“王爷，消消气，马还有失蹄之时，火炮队如此损失也非秦提督有意为之，出了此番事情，秦提督必然能够引以为鉴！”
姚广孝说完之后冲着秦光远使了个眼色，秦光远立马接着道：“是是是，小子定当引以为鉴！”
朱棣看了眼秦光远，道：“罢了，也就这样吧。”
很快，斥候的消息便打探回来了，张玉亲自饱了上了。
“王爷，此次袭击火炮队的乃为平安。”
平安也算是靖难之役中威名赫赫的人物了，几败朱棣，秦光远自也是清楚一些的。
朱棣等人那就更为了解了，反问道：“平定之子？次子也堪为良将了。”
平安是朱元璋养子，算起来与朱棣还算是兄弟。
朱棣评价了一番平安之后，随即命令道：“火炮队损失必动摇我军将士军心，即刻组织攻城。”
秦光远在攻城之时所能够依仗的也就是火炮队，如今火炮队覆灭，在攻城之时事上他也是无能为力了，也就只能在后面看看热闹了。
至于如何攻城，那便就是张玉等众多燕将的事情了。
朱高煦自是不会与秦光远一道躲在最后面看热闹，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凑热闹去了，至于朱高燧，他本就经常与朱棣一道行动的。
后方清闲的也就只有秦光远和他的火铳队外加一个姚广孝了。
“秦提督，我神机营只剩下火铳队了，回去之后王爷是否重新配备火铳队？”
如今神机营的士气正是低迷之时，秦光远自是应当掂量着说话才是，“无论火炮队是否重新配备，我火铳队依然要做到以一当百，唯有如此，才能为火炮队的兄弟报仇，也才能为他们一雪前耻。”
神机营不过也才二百人，这些人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如此之久已然是建立了深厚情感，秦光远这番话无疑也是火铳队心中所想之事。
“秦提督，要不你去与王爷说说，让神机营也去参战？”顾飞火又道。
火铳队在攻城之上本就没有太大的优势，此时正是火铳队虽有为火铳队报仇而提起来的士气，但一旦攻城不顺，对其往后的作战恐也会有所不利。
这些话秦光远自是不能与秦顾飞火讲的，只能道：“真定是敌军最后所能依仗的据点必会死守，燕军攻城恐会不利，即便我火铳队加入，也难以发挥到作用，我等还是在此观战为好，顺便也学习一下其他兄弟部队的战法，日后交战机会还很多，你们学的多，保命的机会也才会更大。”
秦光远既已这般说了，顾飞火等人自也就不再坚持了。
“这几日留人好生照顾江营。”
江营自被军中的医士拉回性命之后，秦光远已亲自去看望过他几次，伤虽重，但只要好生调养，不会妨碍日后战场杀敌的。
顾飞火平日里之时虽与江营谁都看谁不顺眼，只要见面就得掐架，但二人却也是惺惺相惜的兄弟。
顾飞火自是发自内心的希望江营能够早日痊愈的。
燕军组织了兵丁对真定展开了几次的公式，次次均是无功而返。
朱棣带着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一些烦躁的回到答应之时已然是天黑下许久了。
这样的天气状况根本就不适合军队的大规模作战的。
“今晚再搞几次偷袭，若是依旧无功而返，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北平休整！”
姚广孝队朱棣的安排未作多言，可见也是赞成的。
朱棣此法的确是目前来讲燕军最为妥当的办法了。
在当日夜里，朱能亲自带人架上了云梯，想要借鉴偷袭雄县之法进而一举拿下真定。
朱能身先士卒，第一个爬上了云梯，在他下面还有十几个精挑细选出来身强力壮的兵丁。
在雄县之时，他们用此法已然是爬上过城墙，完全算得上是熟能生巧了，他们一个个皆可谓是信心十足的很。
可惜，在才刚爬上城墙还不到一半之时便被城墙之上的敌军发现了。
顿时之间，硕大的石头砸了下来，那么高的城墙，即便是鸡蛋大小的石头都可能会把人给砸死的。
第250章 回到北平
朱能久经沙场反应异常迅速，在一块硕大的石头朝着自己脑袋砸过来之时，立即闪身一躲，躲开了从天而降的巨石，跟在朱能身后的兵丁可就没有那般的好运气了，直接被巨石砸中，从云梯之上跌落了下去。，
“兄弟”朱能喊了一声却也是无能为力。
朱能的话音才落，一块巨石便又从另一边滚落了下来，这块可比上一块大上很多了。
朱能急忙又是闪身躲过，才刚躲过了这一块，另一块便又落了下了，这次干脆是两块一起，无论从哪边可都是不容躲过了，朱能急中生智干脆从云梯之上跳了下去。
他说攀爬的高度还不算太高，直接跳下去，运气不好也顶多就是断胳膊和腿，了若是被那巨石砸中的话，可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朱能所带出来的那些兵丁虽身强力壮又较为的机灵，但却是不如朱能敏捷，有不少人是被直接砸中掉下云梯的。
朱能从云梯之上跳下去的时候运气还算好，只是把脚崴了一下，行动有些不便，倒也不会太耽误事情。
几个被巨石砸中掉下云梯之人也还有幸存之人。
“走，先回去！”
朱能带出来的几人无一人能够爬上城墙，也就只能把人带回去从长计议了。
朱棣对攻真定不利的局面已是有所准备了，因而对朱能的无功而返倒也还算是淡定，道：“看来耿炳文并没因火炮队的覆灭而有所放松，行了，你下去好生养伤吧。”
朱能没能偷袭成功还受了伤，自己心中也是愤愤不平的，得了朱棣的命令之后，有些不甘心的拱手道：“是，末将告退。”
在朱能退出去之后，姚广孝才道：“王爷，攻真定之事可就此罢休吧，即便再往下进行，恐也不过是多伤几兵几卒罢了。”
事情已发展到这个时候了，朱棣自然也已经是看明白了，盯了秦光远一眼，才叹了口气回道：“此事便也只能如此了，即便拿下真定，在后续朝廷大军到达之后，我军也很难守得住！”
随即朱棣便下了明日一早返回北平的命令。，
次日一大早，燕军便乘来时的渡船直接度过了滹沱河，才刚一过滹沱河便直接朝着北平的方向急速行军而去。
燕军此次从北平出来，对耿炳文已经是达到重创了。
耿炳文的死伤至少也达到了五万余人，而燕军最大的伤亡也就是火炮队罢了。
秦光远随着燕军回到北平之后并未来得及与朱棣打招呼，便直接带着江营去了王氏医馆。
朱高煦一看秦光远走了，立即在后面追问道：“光远，光远，你要往何处去？”
江营伤的很重，在军中医士的救治之下虽说是保住了性命，却连着几日高烧不退，若是再不及时治疗的话，日后不说是要继续行军作战了，恐还会变成个傻子。
秦光远命人抬着江营，火急火燎的回道：“二王子，你先行回去，我送江营去王氏医馆！”
姚广孝医术倒也不错，但他身上毕竟没有需要的草药，想要治好江营还得是靠着那王郎中的。
朱高煦还没来得及回话，秦光远变已经跑出大老远了。
朱高煦在后边还有些吃醋的道：“江营重要，本王子就不重要吗？连与本王子说句话的时间难不成都没有。”
朱高煦跟不上秦光远，也就只能跟着朱棣回燕王府了。
回了王府，朱棣便四处寻找秦光远了，朱高煦时长与秦光远再一块，这个时候自然也就轮到他来解释秦光远的去向了。
“父王，光远他送江营去王氏医馆了！”
朱棣没能拿下真定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现在想要找秦光远又找不到人，心中自是更加不快。
“那小子折损我火炮队百余人，上万两纹银，如今却连人影都不可见，是本王平日里太放纵他了不成？”
朱棣在生气的时候也就只有姚广孝敢说话。
姚广孝笑呵呵的道：“那小子一贯都是爱财如命，此番神机营火炮队如此损失总是与他的失误有些关系，不如这样，让他拿出一万两纹银来弥补神机营的亏空，那小子不差强，一万两也难撼动他根基，倒是可减轻王爷的一些压力！”
朱棣的封地本就不算富裕，所能征到的钱粮本就有数的很，其粮草军饷压力自然是不会小的。
朱棣没做应答，姚广孝接着又道：“火炮队于威力是显而易见的，重现组建火炮队也是必然之事，不如就借用这个机会，直接扩充了神机营？”
姚广孝这还真只是个建议罢了，至于是否组建那还真就得看朱棣自己的想法了。
良久，朱棣才道：“这倒也是可行，不过神机营所耗费钱粮也是不少。”
在房间之中的也都是朱棣所信任的几个燕军的部将和朱家三兄弟，在他们面前，朱棣也说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姚广孝笑了笑道：“钱粮耗费是不会少，但神机营后期的威力也是异常巨大的，无论是火铳队还是火炮队完全能做到以一当百的，若是有火炮队存在，王爷又何必在真定城下无功而返！”
朱棣绝对是个有魄力，敢投资之人。
神机营在几次交战之中所发挥的威力，燕军的部将可都是看在眼中的额，在房间之中留下的几人，也是纷纷赞成。
“那小子才刚损失了火炮队，如今却又扩充神机营，那小子尾巴指定不知又要翘多高！”朱棣这也是在打趣罢了。
朱棣话音刚落，便引来了燕军部将的一阵大笑。
秦光远在这些武将之中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他除了能说些让这些武将喜欢听的之外，还是有着真本事的。
就在这时，马和闪身走了进来，马和一直负责燕军的粮草筹集。
“王爷”马和有些吞吞吐吐，一副不好说的样子。
朱棣立马呵斥道：“有话快说，不说就出去！”
马和这才一鼓作气的讲道：“王爷，东临山的火器作坊有人跑了！”
神机营火器的威力有多大，火器作坊便就有多重要，有人出逃自然也就有多危险。
朱棣立即起身问道：“何时之事？”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马和自然也就少了吞吐，干脆回道：“应当就是今日之事情，昨晚歇工吃饭之时人还在，今日歇工准备吃饭之时才发现却了人，在发现少人之后，郭正丰和赵耀祖已派人在山上找过了，在后山发现了脚印，奴婢又去问了守城的兵丁，再三逼问之下，有人吐露，昨晚子时有人出银子从崇文门出城了。”
朱棣怒火冲冲，又问道：“可丢了东西？”
马和又回道：“东西倒是没丢，不过那人参与过火炮的制造，恐知道个大概。”
朱棣本已同意为秦光远扩编神机营了，现在不说扩编之事，就只是这个事情秦光远恐就很难交代了。
火炮用在敌人身上的威力有多强悍，那用在自己人身上的威力也就有多强悍。
朱棣怒气冲冲，燕军部将也是忧心忡忡。
“去，即刻找来秦光远，此事他若不能给本王一个，那新账旧账一块算，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朱棣这时说的虽说是气话，但谁也不敢懈怠，朱高煦即刻便道：“儿臣去找光远，定会把那出逃之人找回来。”
朱高煦说的不过是希望之言了，从昨晚子时到现在已然是个时辰过去了，若是一门心思想要跑去投敌的话，早就已然成功了。
其实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人既出逃便必然是去投敌，不然完全没有必要深更半夜跑的，在火器作坊做工一年所挣得银子能赶上他们在外面十年的了。11
第251章 王郎中高徒
秦光远才刚一进北平，便带着带着江营去了王氏医馆。
秦光远他与王郎中也算是相熟了，也是极为相信他的医术的。
“王郎中，几日不见可好？”秦光远一进医馆便拱手笑嘻嘻的道。
没等到王郎中的回答，一男子拄着拐杖便闪身到了他面前，此人容光焕发的嘻嘻笑着道：“秦提督”
秦光远愣了一下才想起此人的名字，笑呵呵的道：“吕勇啊？你伤可好些了？”
吕勇说着便双膝跪倒在地道：“秦提督”
吕勇的这个突然下跪把秦光远都给下了一跳，他急忙扶起吕勇，道：“起来，有何话起来再说，本提督最受不了这种动不动就下跪之事。”
秦光远扶起来的坚决，吕勇不起来更是坚决。
“若不是秦提督，小人便早就了阴曹地府了，秦提督，救命之恩小人永生铭记！”
吕勇好像丝毫不记得他就是被秦光远打伤的了，吕勇既不提起此事，那秦光远自也就不再提起了。
“你可痊愈解释得益于王郎中的悉心照顾了，与本提督的关系可并不是很大。”
吕勇接着又道：“谢王郎中和高小兄弟是必然的，但却也还是应当谢秦提督才是，秦提督，小人愿从此跟随，赴汤蹈火绝无二心，望秦提督能够收留。”
秦光远更加没有想到，吕勇最后一句竟是求他收留。
朱棣自起兵之后投降过来的兵丁也不少了，自也是容得下吕勇的，二话没说便道：“此事容易，本提督与王爷宝报备一声，往后你便可留在燕军之中了，行了，起来吧。”
没想到，在秦光远答应之后，吕勇依旧没有起来的意向，接着又道：“秦提督，小人愿跟随燕王，却也更愿留在秦提督身边效率，哪怕只是做一端茶送水的小厮都行。”
秦光远一直都晓得他身上的魅力，也有不少人愿主动追随与他，现在对吕勇这翻番倒是也看淡了。
现在正是神机营缺人之时，自然也就爽快便答应了下来，道：“端茶送水的小厮本提督不稀罕，神机营倒是缺人，你若不介意的话，便去神机营吧，行了，先起来吧！”
吕勇刚准备要起来之时，又跪下给秦光远磕了头才爬了起来。
在秦光远和吕勇的一对一答的问答结束之后，一旁的王郎中带着他那个关门弟子高辉才从后面的里间走了出来。
秦光远拱手道：“王郎中，可好？”
王郎中则是没好气的回道：“好的很，哝，你送来的病患老夫给你救活了，诊费何拿？”
说着王郎中还把算盘扒拉了一下，道：“共计十五两。”
“十五两？”秦光远瞪大眼睛道：“怎就这般多，你这破医馆总共也不值十五两银子吧？”
王郎中却是不阴不阳的回道：“堂堂的秦先生，总不能赖账吧，你若是不出这个银子，老夫可就去醉香酒馆找赵东家了，是在不行，老夫，就去燕王府！”
秦光远刚与王郎中相识之时还觉着他是个有爱心之人，没成想竟也会狮子大开口。
王郎中那十五两银子就是因吕勇而向秦光远讨要的，已到了这个时候时候吕勇自然就不能不说话了。
“王郎中”
吕勇开口还未说出话来，便被王郎中给挥手打断了，“你先莫要说话。”
秦光远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接着道：“王郎中，可否便宜些，小子手中也不甚宽裕！”
王郎中态度倒是强硬的很，冷声道：“不行，老夫去听过你的几次说讲，你可从来不曾给老夫便宜一些的。”
秦光远恍然大悟，王郎中这老头的确是很记仇的，狮子大开口只是因为说讲没给他便宜？
“此事容易的很，这样吧，下次小子再说讲究不收王郎中银子了。”
王郎中立即横眉冷对，吹胡子瞪眼，道：“老夫是在乎那几个铜板之人吗？”
秦光远颇为无奈的把门外抬着江营的几个兵丁喊了进来道：“王郎中，医者父母心，王郎中可是有着仁心仁术之人，这样吧，这是我神机营的总旗，身上的伤口已被军中的医士处理过了，但连着几日却一直高烧不退，请王郎中先救治他，待救治好以后，银子再另算。”
王郎中果然是有仁心的，看到躺在担架之上昏迷不醒的江营之后，立即便过去为他号了脉。
号脉之后，才道：“行了，老夫便与你直说了，想要老夫继续为你的人治伤便答应老夫一件事情”
饶了这么大半天原来是有事情相求的，秦光远笑呵呵问道：“王郎中有何事，尽管说。”
王郎中这才把旁边的高辉拉了一把，开口道：“你把高辉带到身边，吕勇的诊费免了，你那总旗也可留在医馆了，老夫断不会与你收取一个铜板！”
秦光远自然是没想到王郎中所求的事情竟会是此事，一时时见有些难以反映。
王郎中或许是怕秦光远不答应，立即解释道：“高辉天赋极高，与老夫学习不过数月时间，老夫便无从教授与他了，平日之中来医馆诊病之人也不多，他难接触病患，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会毁了他的天赋，最关键的是，跟着你还可与道衍大师学习一些老夫教授不了他的医术，时间一长，他恐就成华佗一般的一代名医。”
王郎中在刚开始让秦光远把高辉带到身边之时，秦光远想了很多原因，却是都独独没想到王郎中会是此种意思。
就在秦光远呆愣之际，王郎中又拱手道：“拜托了，秦先生。”
秦光远与王郎中也算相熟了，王郎中一个花甲之人给秦光远作揖，秦光远他又怎能当得起。
秦光远拉起了王郎中，笑嘻嘻的道：“王郎中果然仁心，王郎中放心，高辉小子带着了，终有一日他必会如王郎中所希望成一代名医，到那时便也是我大明百姓的服气。”
秦光远答应之后，王郎中才吩咐旁边的高辉道：“去吧，跟着秦提督安分些，莫要闯祸，去收拾行囊吧！”
高辉走了之后，王郎中才又不放心的道：“秦家小子，高辉便交于你手上了，他第一次随军，你多照顾些。”
王郎中医术已是不低了，他都觉他教授不了高辉了，那高辉便必然是个有本事之人了，高辉若是能用的好的话，那对秦光远可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放心吧，小子既已答应了王郎中，便必然会照顾好高辉的。”
王郎中得秦光远的答应之后，才又道：“你那总旗也留在老夫这里吧，他邪气入体一时半会儿恐很难痊愈，怕是短时间之内不能随军了。”
秦光远还未开口回话，门外便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随后朱高煦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也不顾医馆之中的王郎中当中，直接便大喇叭喊道：“你还在此处瞎耽误作甚，你那火器作坊昨晚有人跑了，父王现在大发雷霆，正四处寻找你呢！”
朱家父子听风就是雨，那是一贯的，朱高煦说了此事之时秦光远还真就没怎么着急。
“东临山如此之大，说不准他去了那个犄角格拉了。”
朱高煦一路火急火燎的赶来，却碰到秦光远这般淡然，他哪能不着急。
“赵耀祖和罗正丰已把东临山翻个了也没找着，马和在崇文门打听到了，他昨晚就逃出城了。”
秦光远这时才有些着急。
秦光远也不傻，前因后果一想便能想倒其中的关键所在了。
第252章 充实神机营
秦光远着急忙慌的扭头叮嘱了王郎中一句，“小子有急事，等这段事情忙完再高辉，还有，小子那总旗便留在医馆了。”
丢下这句话，秦光远便匆匆就走，吕勇在后边喊了几声却是并没有得到秦光远的回应。
秦光远送江营去医馆之时就骑着马，从医馆出来后和朱高煦二人便翻身上马。
“二王子，我怕是得先去东临山，此事若是搞不清楚前因后果，即便到了王爷面前恐也不好作答。”
朱高煦想的没想便回道：“你说怎么处理那就怎么处理，本王子跟着也就是了。”
人生若能得一个如朱高煦这般的兄弟便足矣。
秦光远笑嘻嘻的拱着手道：“多谢二王子。”
秦光远和朱高煦直接去了东临山。
火器作坊虽出逃了一人，但东临山却依旧有条不紊的很，那些庄户们也都还在各司其职做着自己的事情。
其实他们很多人都不会想到，那人出逃所意味着的是什么，若是知道恐就不会这般淡定了。
罗正丰和赵耀祖二人倒是紧张的很，见到秦光远和朱高煦过来后立马便迎了上来，罗正丰先开口道：“少爷，火器作坊那人可否找到？”
秦光远依旧极为淡然笑嘻嘻的道：“还未找到，不用担心，光远会处置好此事的，罗爷爷你和耀祖只要管着东临山的庄户莫要出乱子就成，其他事情光远会处理好的，光远先去火器作坊一趟。”
罗正丰和赵耀祖又不负责火器作坊之事，一些事情与他们讲了也不过是徒增他们的苦恼罢了。
“那”罗正丰好歹也做过秦家的管家，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自然知晓此事不会轻易解决的。
秦光远又道：“放心，罗爷爷。”
秦光远不多说，罗正丰也不再多问了。
秦光远与罗正丰和赵耀祖分别之后便带着朱高煦直接去了火器作坊。
火器作坊因有人出逃，已全面停工了，除了有刀剑林立的兵丁守着外，火器作坊的所有人都被勒令留在自己房间之中不准随便行动。
守着火器作坊的那些兵丁也都认识秦光远和朱高煦，对他们二人倒是也未阻拦。
秦光远自跟着朱棣起兵已有好长时间未曾亲自到过火器作坊了。
秦光远首先去了刘宜修的房间。
“秦提督，二王子。”刘宜修喊道。
火器作坊本就是朱棣的，只不过是放在了东临山罢了，以前怕被人知晓，火器作坊的人都称呼秦光远为少爷，现在朱棣起兵已放在明面之上了，对秦光远的称呼自然也就得改改了。
秦光远应了一声便直接走到房间之中的椅子上坐了上去，冷声问道：“出逃那人是你的人还是林志义的？”
刘宜修弯腰拱手道：“是小人的。”
刘宜修是制作烟花的高手，是专门负责配置的。
“说说情况吧！”秦光远又道。
刘宜修中规中矩的道：“是，那人名郭通，也算聪明，上手快，手脚也是麻利的很，火铳，火炮的枪弹，他都能够迅速完成，在整个火器作坊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秦光远也没做打断，刘宜修接着又道：“不过郭通喜欢独来独往，很少与火器作坊的其他人相交，因而也少有人知晓他的意思。”
刘宜修说着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秦提督，都怪小人，小人若是早些知晓郭通的心思，也就不至于他做出出逃之事了。”
早些认错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秦光远知晓了前因后果之后，又问道：“这么说来，火铳和火炮外壳的打造，那郭通是无从知晓的？”
刘宜修连忙摆手道：“是，因秦提督有令，不准配之人与制火铳火炮之人相互往来，就连小人与林志义都很少说话，更别说下面之人了。”
秦光远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即便是能配制出现在神机营所使用火铳和火炮的枪弹来，但想要制作出外壳也并非一件容易之事。
秦光远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既问题出现在这里，不管怎么说你也得是承担一些责任的，我也会尽全力在王爷面前力保于你，出了如此之大的事情，少不了得受些责罚。”
火器作坊给这些工匠的待遇绝对极为丰厚，也就使得这些人对朱棣忠心耿耿。
出了一个如郭通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也实属意外。
刘宜修听了秦光远之言后，立即拱手道：“小人听候王爷发落。”
秦光远和朱高煦从火器作坊出来后，便直接往燕王府而去。
秦光远从王氏医馆出来后又去了一趟东临山，自然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一进朱棣房间，还未等到他行礼，朱棣便阴森森的的道：“秦提督，可是让本王好等。”
秦光远好像没看出朱棣脸上的怒气一般，依旧嬉皮笑脸的道：“小子去了一趟东临山，所以才来迟了一些，还望王爷见谅。”
朱棣一拍桌子，历声呵斥道：“本王在此等着你，你却去了东临山？”
“火器作坊出了出逃之人，小子总是得搞清楚前因后果才能与王爷解释不是？”
气氛凝固了一下，朱棣态度也缓和了一些，道：“前因后果搞清楚了？”
一见朱棣态度缓和了，秦光远才从心底之中松了一口气，道：“差不多搞清楚了，出逃那人名郭通，是负责配置的。”
姚广孝这才出声，严肃的问道：“这么说他就可自行弄出火铳和火炮了，若如此的话，怕是得不惜全力干掉此人了，我燕军本就处于劣势，也就依靠着神机营才赚取一些优势，这若是与敌军持平了，我燕军的胜算又在何处。”
秦光远怎么感觉姚广孝这疯和尚好像是在替自己说话似的。
秦光远接着姚广孝之言，立马笑嘻嘻的道：“当初火器作坊在组建之时，小子就是担心会发生类似于今日之事，把制作火炮以及之人分开，即便是知晓了的配置，也能弄出n来，没有火器作坊的火铳和火炮也是很难产生威力的。”
停顿了一下，秦光远才又笑嘻嘻的道：“既如此，那郭通下落就不必过分在意了，他一旦得到朝廷的重用，必会耗费不少的财力和物力，说不准还有炸膛之危险，这对我来讲岂不是好事。”
秦光远话音才落，朱高炽才道：“若是郭通真弄出火炮来，那可该如何是好？”
在这一点儿之上秦光远可是很有信心的，火铳和火炮需要很多的机械原理，若是不能这些情况搞明白，那火炮即便弄出来也还是会有着不少的隐患的。
秦光远自信一笑道：“就是火器作坊负责火炮制作之人离开火器作坊也不见得能单独制作出来，更别说一个从未制作过火炮之人了。”
朱棣对秦光远还是很相信的，既然秦光远有这个自信，朱棣也就放心不少了，接着才又道：“既如此，那郭通就不必找了，刘宜修御下不严，责仗三十，至于秦光远”
朱棣这番停顿把秦光远紧张了半天，没想到朱棣接着却是道：“先记着，日后若再犯错一并处置。”
秦光远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王爷，小子往后保证在不犯错。”
朱棣脸上虽未有笑容，但却也是好了一些，又道：“本王为你神机营增至一千人，你要以最快速度训练出来，若办不到，便与郭通之错一并处罚。”
秦光远更加没有想到，他发下错误非但没被处罚，反而还会被委以重任。
“是，小子定竭尽全力而为。”
秦光远停顿了一下之后，才道：“王爷，小子还有个请求，请王爷能未火铳队配马，除此之外火铳队的长铳之上还必须加装bs，如此一来，不仅能够快速反应，而且在弹尽粮绝之时还能与敌人拼死搏斗，如若不然，一旦弹尽，手中没有趁手武器，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朱棣既然准备充实神机营，对秦光远所提意见自就不会不答应的。21
第253章 朱允炆的新任命
朱棣所允诺的一千兵丁很快便到位了，不仅如此还有二百良马，这还是在打雄县之时俘获敌军的。
朱棣所派到神机营的那一千兵丁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
只是这些人从未接触过火铳和火炮，想要把他们训练成如神机营兵丁那一半，必须多练习火铳和火炮。
唯有这样，等到了战场之上才能做到百发百中。
但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神机营不能在留在王府之中了，不说王府之中有无可供神机营练习的地方，即便是有，每日炮火连天的也总归不是个事情。
因而秦光远便也能带着神机营重新扎在了东临山的营地之中。
江营伤还未痊愈，整个神机营也就只能由顾飞火亲力亲为了。
至于吕勇和高辉则也是与秦光远一起到了神机营的营地之中，吕勇还被编入了神机营之中。
由于神机营兵丁的增加，顾飞火直接一跃成了千总，江营虽也成了百户，却是比顾飞火低了一级。
另外吕勇则也成了百户，他手下所率领的便是二百余骑着良马手拿火铳的兵丁，号之为甲火铳所，另还有一个名为周亮的任乙火铳所百户，此人火铳打的极准，下辖五百人。
另外一个便就是江营的火炮所。
无论哪个百户所都有神机营的老人，上面有个百户盯着，下面又有这些老人带着，肯定是会使得新编的那些兵丁能快速掌握到他们必备的技能的。
虽如此，秦光远确也是不敢懈怠，每日都留在神机营营地叮嘱着这些兵丁的训练，连秦家都不曾回过。
耿炳文还未出征便被朱棣打的鼻青脸肿，朝廷必会派出新的可带兵之人，秦光远必得在这个间隙先让那些兵丁熟知火铳和火炮的使用，至于命中率完全可在战场之上再作培养的。
果然，耿炳文战败的消息很快便传至了京师。
朱允炆接到消息之后立即召集了黄子澄，齐泰和方孝孺商议。
朱允炆最信任的便就是他们三人，只要是有大事必然会首先召集他们三人商议的。
“耿炳文老将，竟未战便被吹锋，如今我军士气肯定低迷，可该如何是好啊？”
朱允炆有些沮丧，黄子澄只能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下全胜，兵马精壮，甲胄富饶，钱粮充足，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北平不过一小地，且苦寒喊贫瘠，良马况且也有失蹄时，只是一仗如何定输赢，现调集五十万兵丁一起围攻北平，比能够克敌制胜。”
顿了一下，黄子澄还神秘兮兮的道：“陛下，与耿炳文兵败消息送到臣这里的不还有一有关于一名郭通之人主动投朝廷之事吗？”
朱允炆点头道：“是有此事，若不是黄爱卿说起，朕都忘记了，是有此事，可这郭通不过只是火器作坊的一个工匠，他投靠又有何用？”
黄子澄接着回道：“陛下，朱棣之所以能大败我军将士，无疑是因为有神机营的存在，既有火器作坊的工匠起来投靠，朝廷也可组建火器营。
专们对付朱棣的神机营，朝廷集聚了天地的之物，朱棣麾下兵丁虽强壮，但朝廷也是能找出专使火器的兵丁的，朱棣麾下的神机营不过二百余人。
被平安消灭了百余人，现在也就只有一百余人，朝廷可直接组一千人，十倍之多，这对付起神机营来总归是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朱允炆考虑了一下之后才又接着问道：“那谁可堪当此大任？”
黄子澄想都没想便回道：“非曹国公李景龙莫属，他号称知兵，先帝在位之时就经常被委以四处练兵的众人，如今此事交于他身上自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齐泰和方孝孺二人也接着附和道：“臣等附议。”
朱允炆本也就有此心思，毕竟神机营的确是威名赫赫，也打过不少的漂亮之仗了。
“既如此，那此事便交与曹国公吧，即刻拟旨。”
在商议过此事之后，朱允炆才又问道：“抽调五十万大军围攻北平之事，谁又能为将？”
黄子澄回道：“曹国公乃先帝所依仗的大将，由他挂帅出征最为合适，若一开始便用曹国公而不派遣耿炳文的话，此败都不会有！”
朱允炆还未说话便被齐泰给打断了，“曹国公此前便去过一趟北平，在朱棣手中并没有讨到任何胜算，一而鼓，再而竭，再去恐会畏敌，主将畏敌，下面的兵丁也决然不会好到何处的。”
黄子澄立马反驳道：“那次曹国公无功而返是因为朱棣还未起兵，他慑于其身份，这次就不同了，朱棣公然起兵，曹国公便可以武力对敌了。”
黄子澄与齐泰争论的面红耳赤，方孝孺却是不多说一眼，朱允炆烦躁无奈，最后抬手道：“二位爱卿都住言的，派何人前去朕自有决断，李景隆也算懂兵之人，如今朝廷上下也就只有他堪为将帅了，且他又有公爵，他亲自出征必会激励全军将士，鼓耿炳文的败军之气的。”
朱允炆拍板定下之后，齐泰有些不甘心的，继续劝道：“陛下，曹国公贪功冒进，谋略不足，恐会步赵括之后尘。”
朱允炆还未开口，黄子澄便疾言厉色的道：“齐尚书，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还未开战就如此贬低自己的大将，军中兵丁又如何会服从自己的主帅？”
朱允炆耳根子是软，但是若坚持了一件事情，却还是会一场的固执的。
“行了，齐尚书，朕心意已决，即刻发兵五十万直取北平，曹国公为大将军，出师北平。”
朱允炆如此坚决，齐泰的不同意见自然也就无效了。
朝廷的效率还是很快的，朱允炆的旨意下达之后，各部各司其职很快便准备好了大军出师所有的准备工作。
朱允炆更是亲自到了长江边为李景隆的大军送行，这待遇可不是一般高了。
“先曹国公乃是皇爷爷外甥，大明江山先曹国公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四叔以靖难起兵，还需曹国公出力才是。”
朱允炆对李景隆完全是给予厚望的，笑呵呵的道：“朕今日赐你大将军剑以及通天犀带。”
朱允炆话音刚落，便有内侍把他所说的这两样东西递到了李景隆面前。
李景隆道了一声谢主隆恩之后才吩咐身边之人接过了那两样东西。
“曹国公，朕知晓大将在外作战战机转瞬即逝，朕赐你大将军剑便就是给了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权，你随机应变便可，朕对你只有一道旨意，任何时候绝不可让朕有杀叔之罪名！”
李景隆脸上带着笑容，拱手道：“臣谨遵旨意。”
李景隆此番出征自然是信心满满的，五十万大军对付朱棣的不到五万人，那不是绰绰有余。
朱棣他引以为胜的最强筹码便就是神机营，而他手中也有了火器营，取胜那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朱允炆又吩咐道：“火器营的组建多上心，河南，山西等地钱粮由你节制，朕等着你胜利凯旋的消息！”
朱允炆的叮嘱完毕之后，李景隆便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李景隆此次出征信心十足，自也就带上了他那小舅子王成周，不仅如此，还把一千人的火器营交给了他。
在李景隆的n之下，王成周同样担任了提督，这也算是和秦光远平起平坐了。
朱允炆信任李景隆，对李景隆的请求自然是毫无二话的便答应了下来。
第254章 驰援永平
李景隆的大军还未到北平，朱棣便已经接到了好几拨密信，朱棣在京师留下的探子和人脉恐他都知道有多少，每次京师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他都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接到消息。
除却这些密信之外，朱棣还接到了江阴侯吴高率兵攻打永平的消息。
永平历来都是兵家必争的军事重地，拿下永平，辽东以及大宁的兵马便可借此地直取北平。
现在这种形式对燕军来说也算是一轮新的考验了。
朱棣在第一时间便召集了他所依仗的几个燕军部将，外加秦光远，姚广孝和朱家兄弟。
朱棣开口便讲了燕军所面临的危局，随即又道：“李景隆此人倒是不足畏惧，以他为主帅，赵括之失必会重现，只是吴高此人虽说胆小却做事缜密，需慎重对待才是。”
朱棣对朝中的那些部将可以说完全做到了了如指掌。
当初朱元璋坐上皇位之后，那些跟随他打天下的骄兵悍将们不服管束，自持功高完全就没把朝廷律法放在眼中。
但大明才刚建国边疆不稳军心动摇，朱元璋不愿用那些悍将，便只有派自己的儿子们出征了。
朱棣年长，且极有军事天赋自然就被委以重任，时间久了，朱棣便也熟悉军中失误，对朝廷那些能带兵的将军们也更是了如指掌。
朱棣说话的功夫，房间中的几人便已经把朱棣案牍之上的书信都传阅完毕了。
秦光远看过全部书信，抓住的主要内容便是，王成周成了朝廷火器营的提督。
“这王成周不过一茶肆东家，整日听书喝茶之人怎就摇身一变成了火器营提督？”
张玉笑着打趣道：“你不也是说书人出身，如今不也是神机营提督？”
他秦光远怎与那王成周是一档次之人？
“张将军说笑了，我秦光远是说书人出身，但却也绝比那王成周要强，那王成周满身纨绔之气，可堪何大事！”
秦光远有时候是有些自负，但那也是因为他有那个本钱。
说到此处，朱棣随即便问道：“你那神机营也训练十几日时间了，效果如何？”
朱棣的问题之后秦光远立即信誓旦旦的道：“新近补充进来的那些兵丁皆为精兵，体能等方面完全就不需要重新训练，他们需要训练的不过也就是对火铳以及各种火炮的发射而已，精准度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的，短短十几日时间自然是做不到百发百中的。”
朱棣正要斥责，秦光远立即补充道：“但，每所之中皆有神机营的老人带领，新近的兵丁只要能够熟练发射，至于准头完全可在战场之上训练，打上几次硬仗，他们的准头便也就出来了，这可比在下面训练一年半载的还要强。”
秦光远这番话之后，朱棣才收起了身上的怒气，还算是满意，道：“既如此，那也就是说你神机营可随时派上用场。”
秦光远一听说朝廷火器营的提督是王成周后更加的信心十足了，胸有成竹的保证道：“王爷尽管放心，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在前几次交战之时神机营派上了用场，现在朱棣也是极为的依仗神机营了，一听秦光远的保证之后，才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道：“朝廷以倾国之力，把五十万大军皆交给了李景隆，这可在自掘坟墓了。”
张玉最先道：“李景隆为将根本不足惧，只不过他手中怎么着也是有着五十万大军的，还是当小心才是。”
张玉虽说说的是附和之言，但最后那番话却也是再让朱棣保持头脑清晰。
张玉接着便道：“王爷，永平虽至为重要，但却也不可马上出兵去解永平之围，一旦永平，大宁以及李景隆的大军形成合围之势，那我燕军将无胜算可言。”
张玉此言颇为有理，姚广孝接着说道：“着实如此，先等等看吧，看李景隆进前之后会如何排兵再说吧！”
张玉和姚广孝相继之言后，此事的大局基本上也算定下了，这个时候附和几句也是轻松赚一份功绩之事，秦光远很快接着便道：“冬日马上便到了，李景隆所率兵丁皆为南方之人，不习北方严寒，越是拖下去对我军越是有利。”
朱棣并没有过多言语，但也算是答应下来了。
李景隆所率的大军浩浩荡荡从京师北上，行至德州之后便驻军，并开始调集耿炳文兵败之后的各路大军了。
德州距离北平还有十万千里之遥，调兵至此明显就不是良策。
朱棣在接到此消息之后自然是欣喜异常，李景隆这样的排兵明显可以说明，他手中即便是拥有着五十万大军，但对燕军却依旧由畏惧之心。
在李景隆驻兵德州后，朱棣并没有马上率兵驰援永平，又等了那么几日，李景隆才又慢吞吞的行至河间，到了河间之后又踌躇不动了。
这下朱棣也不再等候了，立即召集诸将驰援永平。
“各位，李景隆先是在德州召集兵马，如今又停在河间踌躇不前，这正是我军驰援永平的最佳时机，永平乃兵家必争之地，得此地，大宁辽东兵马便可来去自如，一旦如此，我军便有被夹击之势，因而永平绝不可丢。”
朱棣这番话自是不会有人反驳，秦光远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道：“驰援永平。”
随即，燕军众部将也是很快纷纷附和。
其实，不管燕军众部将是否赞成，朱棣只要下决心要做之事，那必然就无做不成的。
很快，朱棣便点兵出城，而北平则是留给了朱高炽以及投将顾成留守。
顾成早年是朱元璋的帐前亲兵，累功至坚城卫都指挥佥事，后平四川，调防贵州，征讨云南，并升为了贵州都指挥同知，在镇守贵州的十余年中，平叛更是达到了数百起。
在朱棣起兵后，顾成被任命左军都督，在真定大战之中被俘。
朱棣集聚慧眼，命顾成与朱高炽一道留守北平。
北平乃朱棣的大后方，非不信任之人不可为也，朱棣能把降将留守北平，不得不说这可是需要极大的魄力的。。
最后的事实证明，顾成并没辜负朱棣所托，朱高炽在留守期间的很多布防乃至调度都是由顾成所出。
“高炽，北平便交于你了，无论如何，务必做到坚守不出。”朱棣又叮嘱道。
朱高炽性子沉稳，身体原因使得他不适合领兵作战，但守城之事情交于他手上自是会万无一失的。
“是，父王放心出征，儿臣定当坚守北平。”
随后，朱棣才又安顿道“多听顾都督意见，照顾好你母妃！”
朱棣每次出征之前最后的一句话必然便是照顾好徐王妃。
朱棣与徐王妃之间也真算是做伉俪情深了。
老朱家的人都痴情。
很快，朱棣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往永平赶去。
秦光远的神机营无论编制如何变化，但都还充当着朱棣护卫的作用，因而自然是得作为前军跟随朱棣一道行动的。
而朱高煦虽为有任何职位却也依旧是跟随神机营一道，无官无职，又不是监军，就那么不明不白的随着神机营，朱高煦倒也一句抱怨之言都未讲过。
除朱高煦之外，神机营之中还多了一无官无职之人时长跟随便就是高辉。
由于高辉随了军，还未痊愈的江营此次也随神机营一道出发了，王郎中都承认高辉的医术比自己的强，有高辉在，朱高煦身体即便是有个小毛病也完全不必多家担心，高辉随身携带的背囊之中可是有不少灵丹妙药的。21
第255章 赶走吴高
不过也就是两三日的时间，朱棣大军的先头部队便到达了永平，与吴高的大军不过几里之遥。
永平也是主动归附朱棣的，在归附之后，朱棣不过是派遣了一个燕军部将过去，其余的编制还是以往那般，并无任何的改变。
也许是因燕军部将发挥了本事的缘故，此次永平在被吴高围城几日时间，却也依旧是固若金汤，无一丝不战而降的意思。
在大军才刚安顿下来，朱棣便率先开口道：“秦提督，本王好像记得你曾说过，说是你那神机营刚组建需要个练兵的机会？”
秦光远自然是记得他曾说过此言，他说这话之时可是当着很多燕军部将的面的，即便是想要抵赖恐也不得了。
既然抵赖不得，把便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就是，“确实如此。”
朱棣说着便扯起了一个笑容，道：“那好，既如此，吴高大军便交于你神机营了，无论你以何种方法只要击退就行。”
神机营不过才刚刚组建起来的，各部兵丁不过也就是刚才学会火铳以及各种火炮的使用罢了，如此情况之下，竟去对付精壮的辽东兵丁，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秦光远还未组织好回绝之言，姚广孝便立马开口道：“秦提督，王爷给你神机营此次练兵机会，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额，怎么着？你还不愿意了！你若不愿，燕军众部将之中可是有不少人抢着去的。”
姚广孝的话音才刚落，不少的燕军部将立即开始起哄，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愿去。”
秦光远明知道这是被姚广孝将了一军却也是不得不顺着姚广孝的意思往下走了，秦光远他若是非不去的话，那岂不是有些不识抬举。
其实秦光远也知晓朱棣如此做完全是在给他的神机营一个训练的机会罢了。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秦光远虽说是答应的有些不太情愿，但好歹也算是答应下来了。
既然答应下来，秦光远便也会冲着最好的结果而去。
很快，便召集了千总和几个百户。
“江营，你率火铳队先行攻击，待敌军阵营混乱之后，吕勇，你便率你收下起兵火铳队袭击，之后，便由周亮的火铳队进攻。
我们此战不是要歼灭敌人，只要击退便可！”
吕勇和周亮都是秦光远才新近提拔起来的百户，也就是十几日时间他二人于顾飞火和江营便已经相处的较为融洽了。
只要他们几个百户之间能相处融洽了，下面的兵丁必会同仇敌忾的。
顾飞火是秦光远一手提拔起来的千户，秦光远祭坛提拔他作千户，那就是想让自己能够轻松一些。
在把大致行动分配下去之后，便也就全权交于顾飞火行动了。
秦光远都不亲自上阵，朱高煦好歹也是个王子，也就只能与秦光远一起在后方等着事情的结果了。
“光远，把此事全权交给顾飞火，可合适，要不我去帮着你看着去！”
朱高煦可不是那种能够安心等结果之人。
只是朱高煦身份摆在那里，且谋略又不够，秦光远自是不会让他去搅局的。
秦光远呵呵一笑道：“完全不必，王爷此番完全是想锻炼神机营，此正是一个绝佳机会，总不能往后事实得带着他们前去吧？”
秦光远的话音才刚落，四周的炮声音便传了过来，接二连三的，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这群败家子，真是舍得打！”
秦光远最终虽说抱怨着，但对他来讲要的也就只是一个结果罢了。
这是神机营重新组建之后的第一帐，必须打漂亮才能使得兵丁的士气大受鼓舞。
很快，便响起了马蹄伴随着火铳的声音，以起兵装备火铳队这也是神机营的创新主之举。
砰砰砰，如同鞭炮之声想了一阵子之后，马蹄之声便消失不见了，唯一留下来的便只有火铳之声了。
听这声音很像是周亮所率领的火铳队，周亮的火铳队并不装备骑兵，唯一能够骑马的也就是周亮那个百户以及几个总旗了，就连小旗都不会装备马匹。
马匹是能够提升行军速度，用得好的话，完全可借助马匹做到出奇制胜，但也是有弊端的，马匹太过魁大，反倒是不够灵活了。
在密密麻麻的几声火铳之后，便瞧见了远处飞扬着的尘土。
片刻时间，顾飞火便来报告，道：“秦提督，吴高大军撤走，应当是往辽东而去了！”
朱高煦惊疑道：“撤了？这么简单便撤了？”
秦光远嘻嘻一笑道：“越是胜仗所用时间也就越短，讲究的便就是一个出奇制胜！”
随后，秦光远才又问了关键性的问题，“伤亡人数如何？”
神机营的组建也着实是不易的很，任何一个兵丁的损失对秦光远来讲都心痛。
“我方未伤亡一人，敌军伤亡几何还未统计出来。”
秦光远的笑容更甚了，笑呵呵的道：“嗯，甚好，在统计敌人伤亡人数之时，还要统计到具体是由哪个兵丁打中的，火铳发射几次伤到敌人，这些要详细登记造册，往后可着重往此方面训练，我神机营要的是越来越强，不是在那一环节止步不前的。”
顾飞火在神机营才刚组建之时便已经跟着秦光远了，对秦光远所安排的这些事情自也是熟悉的很。
“是，属下已按此吩咐各百户督促下去仔细统计了。”
神机营如此轻易的就赶走了永平城下的吴高大军，秦光远自然是得在第一时间前往朱棣那里汇报的。
其实朱棣作为一军主帅，在顾飞火与秦光远报告消息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接到了消息。
只有把全军的动向第一时间掌握了，才能够快速的抓住战机，从而下达应对之策的。
秦光远才进朱棣大帐，张玉便笑嘻嘻的道：“贺喜秦提督啊，神机营不过组建了才短短十几日时间便能有此战况，实为可喜可贺啊！”
若是别人贬低秦光远，秦光远绝对会吧尾巴翘到天上去，可若是别人开始就说些恭维志华，秦光远还能够谦虚几下的。
“张将军谬赞了，神机营能有此功绩，全事因吴高大军准备不足，被我神机营打了一个出其不意罢了，吴高大军恐是知晓我火炮队被平安袭击的消息，料想我神机营不会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形成规模，放松了警惕，若是在被火炮队袭击之后，他阵地不乱，我神机营也不会有如此战果的。”
秦光远偶尔说几句谦虚之言，那真是稀奇的很。
姚广孝更是直言道：“你小子自己剖析出这番中肯之言，实为不易啊！”
秦光远更加谦虚了，道：“时刻剖析自己的不足方才能够取得更大的胜利，小子的剖析不足还需努力才是。”
朱棣面容冷然，不苟言笑，却也是很近人情的，给了燕军部将开玩笑的机会，随后才咳嗽了一声，严肃道：“此番吴高虽从永平撤走，但往后若是再出兵，我军便不会这么及时驰援了，必得长久解决了此番危机才是。”
朱棣这番开口的意思，那便就是让燕军的众部将都说说自己的想法了。
其实每次开口的也就是张玉，姚广孝和秦光远了。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稀奇的是，他们三人发自内心的想法大多数时候都是会如出一辙，出其的一致。
秦光远嘻嘻一笑，道：“小子倒是有一主意，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吴高。”
秦光远出的主意往往能够达到出奇制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