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张信进了王府
秦光远一五一十把他将要做的事情与朱高煦讲了一遍,朱高煦心中不安分的因子立马便狂跳了起来。∈八∈八∈读∈书,≦o≧
“如此之好的事情怎能拉下我,这个事情我也要参加,我倒要看看那张信有何话要说。”
朱棣卧房周边的家仆以及丫鬟虽说是都被清空了,但如此隐秘的事情也容不得朱高煦这般嚷嚷的,秦光远连忙拉住了朱高煦,小声道:“二王子,小声,小声此事可不能这般乱嚷嚷的。”
朱高煦被秦光远这么一提醒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二王子,这个事情你就莫要参见了吧,张信他是自动找上门来的,由世子见他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你若再去岂不是太看得起他了,难免使得他更加骄纵,你是不知晓,张信那人有多蛮横。”
朱高煦则是打趣道:“比你还骄纵?”
秦光远则是立马回道:“二王子,你这是说哪里话,我秦光远是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却从不会欺负老实人。”
朱棣又不是真的有疯病,秦光远与朱高煦在门外的这般谈话,他自然是听到了,就在秦光远还在与朱高煦闲聊之时,在里面的朱棣突然开口道:“高煦,你进来。”
朱棣只喊了朱高煦,秦光远自然是不会跟着朱高煦一块进去的,万一人家父子两个有什么不能当着他面讲的话呢。
“二王子,那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秦光远的话音才刚落,朱高煦还开口回答,只听得朱棣又接着道:“秦光远,你也一块进来一下。”
既然朱棣喊了,那秦光远也就只能陪着朱高煦一块了,在他们二人一起进来朱棣的卧房之中后,朱棣便直接开口道:“见张信之事,高煦你也一块去吧,记住,收敛起你的脾气,不该说的话莫要多说,不该做的事情莫要多做。⊙√八⊙√八⊙√读⊙√书,2●3o≥”
朱棣这般叮嘱朱高煦很明显是不放心他,朱高煦被朱棣这般叮嘱心中也是极为不痛快的,他虽不痛快,但好歹是能一起去见张信了,自然是答应的极为爽快的,“放心吧,父王,儿臣知晓分寸的。”
朱棣冷哼一声,没好气的道:“你有无分寸本王还不知晓。”
随即,朱棣又接着道:“秦光远,高煦便交给你了,他若当着张信的面讲了何不该说的话,那本王便唯你是问。”
这个事情还真是不好办的,嘴在朱高煦身上讲的,他若讲什么那可不等秦光远反应就能讲出口的。
秦光远有些为难的道:“王爷,这个事情”
朱棣则是面容严肃的问道:“此事就这般定了,总之高煦讲了任何不该讲的话,本王便唯你是问,行了,出去吧。”
朱棣都已经在赶人了,秦光远即便是再想辩论两句都不能了。
秦光远和朱高煦一块从朱棣的房间之中出来之后,朱高煦才嘿嘿一笑道:“光远,你放心,即便是本王子不当心讲错一些什么话,父王也绝不会舍得唯你是问的,你放心。”
秦光远给朱高煦投去了一个愤懑的眼神,朱高煦立马心领神会一般急忙道:“放心,放心,等会见了张信,本王子一定看你眼色行事,该讲的话就多讲几句,不该讲的话一句都不会多说的。”
朱棣这样的把戏已经使用过无数遍了,秦光远也清楚朱棣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朱棣既想历练一下朱高煦,朱高煦的性格太过莽撞,而且城府不够深,这样的人很难在皇家生存下去。
事实证明,历史之上朱高煦正是因为他如此性格才导致了他后来惨死的结局。
朱棣其实也还有另一个意思,在他的三个儿子当中,他其实是最看好朱高煦的,他时刻都在想着把朱高煦培养成他心目中接班人那种什儿的,因而在一些重大事情之上都是会让朱高煦参与的。
秦光远与朱高煦两人很快便到了朱高炽的书房之中到了朱高炽的书房秦光远本是想敲门之后再进入的,朱高煦却是没等秦光远抬手,他便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书房之中之中的朱高炽正在灯下盯着一本书读,读的极为的认真,朱高煦进了朱高炽的书房,在朱高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从他的手中把书抽走了,随后便大大咧咧的坐在朱高炽对面的椅子上,道:“光远有话与你讲。”
朱高炽从朱高煦毫不客气的闯入一直到大大咧咧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脸色一直都极为阴沉,直到朱高煦开口说话之后,才由阴转晴,露出了一个笑容。
朱高炽的这个表情朱高煦是否发现秦光远不得而知,反正是站在一旁的秦光远把朱高炽的这个表情看的极为清楚。
在朱高炽把带着笑容的脸投给秦光远之后,秦光远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极为有礼节的站到朱高炽的桌案之前,一拱手道:“世子殿下,是这样,都指挥使张信找到了小子想要拜访一下王爷,小子怕耽误了重要之事,便即刻找了王爷,王爷说先让世子殿下见一下那张信,看看他有何话要讲,哦,对了,王爷还说让二王子从中旁听一下,好让他增加一番见识。”
朱高炽心中怎么想不得而知,在秦光远的一番话说完之后,他竟又是一笑容,乐呵呵的道:“好,行,张信现在何处,你看把他喊至何处商讨何事?”
朱高炽这般询问可不是在征求秦光远的意见,好赖话秦光远还是能够听明白的,“一些皆听世子殿下所言。”
朱高炽随即又是一个笑容道:“那就在此吧,那光远,烦请你把他喊至此处吧,叫别人去,本世子也不甚放心。”
秦光远不过是为朱高炽跑个腿也算不得什么。
“行,没问题。”秦光远答应的极为爽快。
秦光远走了,房间之中只剩下朱高炽和朱高煦二人了,朱高煦与朱高炽性格极为不和,他肯定是不愿意与朱高炽单独待在一块的。
“哎,光远,你等等,我与你一块。”
朱高煦要跟着秦光远一块,秦光远自是不能够拒绝的,“走吧。”
朱高煦在秦光远面前不以身份压人,秦光远在他面前自然是毫无压力。
秦光远在朱棣房间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张信在外面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
当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之后,秦光远率先露出了脑袋,但他还未说话便得到了张信的一番指责,“这么长时间,你耍老子玩?”
朱高煦自与秦光远见第一面起就真心与他相交,秦光远得张信这般蛮横无理的指责,朱高煦肯定是要为他出头的。
“是谁啊?竟敢在王府门前撒野。”
张信是何许人也,能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见风使舵之事,必然就会是个趋炎附势之人,见到朱高煦之后立马露出了一个掐媚的笑容,给朱高煦见了礼,道:“都指挥使张信拜见二王子。”
别看张信是与朱棣示好的,可对张信这般趋炎附势掐媚的嘴脸朱高煦是极为看不上的,对张信的见礼朱高煦自然就显得冷淡了许多。
还是秦光远越过朱高煦首先开口道:“世子殿下同意见你了,进来吧。”
有朱高煦在,张信显得规矩很多,对秦光远也较为客气,对秦光远所言的这番话也无过多的言语表达,就那么规规矩矩的跟着秦光远进了燕王府。
朱棣既然把面见张信的事情交给了朱高炽,秦光远便直接把张信带到了朱高炽的房间之中。11
第152章 商量对策
张信才进了朱高炽的书房之中便马上给朱高炽见了礼,在张信见礼之后朱高炽才缓缓道了一声,“坐吧,不知晓张都指挥使如此之晚了来王府是所谓何事。”
张信瞅了一眼秦光远,朱高炽心领神会,“光远是自己人,张都指挥使有何话尽管直说。”
张信这才从怀中拿出了一玉轴圣旨恭敬的递给了朱高炽。
这圣旨是朱允炆颁给张信的,朱高炽拿过就看也有些不太合适,因而朱高炽并没接张信手中的圣旨,张信便只能把手中的圣旨就那么放在了朱高炽的案牍之上,在放下圣旨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世子殿下,这旨意之中命卑下逮捕燕王,张昺和谢贵二人应当也接到了此类似旨意,几次三番邀卑下前去布政使衙门,均被卑下有要事而拒绝”
朱高炽听了张信所言的这番话之后,也顾不上看张信拿到圣旨是否是有违礼法了。
朱高炽把圣旨上的内容扫了一眼之后,也没等张信再开口说话,立即便道:“张都指挥使,感谢你及时把此消息送来,燕王府不会忘记你此恩德的,本世子马上召集燕王官署商量此事,请张都指挥使先回去,以免引起怀疑。”
张信虽送来了朱允炆的旨意也算是递来了投名状,但朱高炽在商量重大事情的时候却还不是让张信参与的时候。
张信心中不知晓如何想,但在朱高炽赶他离开之时他答应的还是极为爽快,“是是是,卑下着实得立马就走,若是耽误的久了,的确是得被人怀疑了。”
朱高炽呵呵一笑,极为温和的道:“日后少不了有用得着张都指挥使的地方,还请张都指挥使能不吝帮忙,光远,你去送送张都指挥使。”
朱高炽既然有了吩咐,秦光远还真就得送张信离开,“是,世子。”
秦光远和张信从朱高炽的书房之中退出来之后,秦光远也没搭理张信,不说张信那蛮横骄纵的态度了,就只凭他这个时候把朱允炆的圣旨送到朱棣这里来,秦光远都不想搭理于他。
当然,若不是张信这个时候送来的这个消息,朱棣的靖难之役恐还未开始就已经败了。
秦光远不搭理张信,张信也不理秦光远,就那么,秦光远一直把张信送到了燕王府的门口。
到了王府门口,那两兵丁还好奇的问道:“秦先生,如此之晚了你还不走吗?”
也就是秦光远脾气好,那两个兵丁才敢如此发文。
秦光远在离开的时候朱高炽并没有让他再回去的指令,但秦光远却也清楚此时这个时候是朱棣的关键时刻,他不能这般轻易离开了,若是走了,那轻松就能捞到的功绩便就得断送了。
“不走,还得等上一会儿,你们二人好生当值吧。”秦光远笑呵呵的回道。
当秦光远再退回到王府之时张信给秦光远很快便投来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那两个兵丁也看不惯张信的蛮横,见张信被秦光远松出来之后久久不离开,很快便开始赶人了,“走走走,快走。”
张信的火气都冒出来了,但却知晓此时的时机不对,还是深深的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秦光远在把张信送走再次返回朱高炽书房之后,朱高煦已站在门外了。
“张信的那消息已通知父王了,父王已派人去请道衍和尚了,我二人先去父王书房等着吧。”
朱高煦与朱高炽性格不和,朱高煦也不愿与朱高炽待在一个房间之中。
“嗯,好,我先与世子说上一声。”秦光远就这么走了也不合适,应当是与朱高炽打个招呼的。
朱高煦却是拉住了秦光远,道:“不用,我与他说过了,我二人直接走就成。”
朱高煦在门外说的话在里面的朱高炽也能够听到,既然朱高煦都说不用了,那秦光远也就没有再坚持进去。
秦光远还不愿与朱高炽过多的寒暄呢,太累人。
秦光远和朱高粗去了朱棣的书房之后,朱棣的书房并未掌灯的,黑咕隆咚的,朱高煦先进去摸索着掌了灯,秦光远随后才进去。
跟着朱高煦,秦光远也不必想着亲力亲为,反正朱高煦都能提前做好。
在灯火通明之后,秦光远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他经常坐的那把椅子之上,朱高煦却是不安分,在房间之中来回不停的踱步。
朱高煦在张信拿出圣旨之后也看出了一个风向标,马上就到他发挥本事的时候,自然心中有些略微的激动,坐不住也实在正常。
不一会儿,朱高遂也闪身进了朱棣的书房,朱高遂怕是已经睡下了,睡眼朦胧的,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个不停,看到房间里只有秦光远和朱高煦,立马轻松了不少,笑着问道:“不知晓父王喊我等过来是有何事,这大半夜的。”
朱高煦有些激动,立马便激动的道:“大事,天大之事,不仅是好事,还是大好事。”
朱高遂惊疑一问道:“这个时候送来的消息,肯定是见不得人的,是大事不假,肯定不会是大好事。”
朱高遂在行军打仗方面不如朱高煦勇猛,在头脑韬略之上也不如朱高炽,但毕竟是出身皇家,这个问题还是能够想明白的。
被朱高遂猜中了,朱高煦有些无聊的道:“你说的对,的确不算是好事,但却是你我兄弟一展拳脚之时,告诉你,都指挥使张信送来了朱允炆的密旨,给他的,说是让他逮捕父王,都已经这个时候,父王肯定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到时候难免要与朝廷来一场恶战,这不是你我兄弟一展拳脚之时。”
朱高遂在带兵打仗方面是不如朱高煦,但毕竟也是朱棣的儿子,还是不差的,但朱高遂却不像朱高煦那般激动,淡淡的道:“父王在此已有所准备,必能取胜,要不是李景隆太过草包,有如何会浪费掉如此之久的时间。”
说起李景隆,朱高遂很快便接道:“朱允炆也算是器重李景隆了,他那小舅子打了父王,却只是受到了仗责罢了。”
秦光远与王成周是有大仇,但秦光远也没想非要把王成周置于死地,只要他往后不来惹自己便成,倒是朱高煦有些义愤填膺,王成周是朱高煦的手下败将,朱高煦自然是看不上他,就如王成周那般欺软怕硬之人的确是难进朱高煦之眼的。
“那小子,别让本王子再见到他,若再见到他非得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才是。”
朱高煦话音刚落,朱高遂和秦光远还未来得及接话,外面突然响起了朱棣的咳嗽之声。
随后,便见朱棣抬脚走了进来,朱高炽由两个随从搀扶着亦步亦趋的跟在朱棣身后。
在朱棣进来之后,朱高煦和朱高遂以及秦光远便冲着朱棣见了礼。
“都坐吧。”朱棣道。
在朱高炽坐下之后,他那两个随从才退了出去。
朱棣在落座之后便把张信的圣旨拿了出来就那么明晃晃的放在了案牍之上。
已经现在这个时候,朱棣的装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张信所送来的圣旨就更不怕见人了。
朱棣不开口说话,秦光远和朱家兄弟自然是不能主动开口的。
姚广孝大半夜从庆寿寺赶来也得一会儿时间的,在朱棣落座时间不久,便有丫鬟送来了茶水和糕点。
“今日恐是个不眠之夜了,你们先吃些东西垫吧一下。”
秦光远的晚饭本来就吃了一半,早就已经饿得是前胸贴后背了,朱棣开口之后,秦光远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桌上的糕点便吃。
其实秦光远是不爱吃这些糕点的,但填饱肚子是第一要义,该吃还是得吃的。
第153章 开始行动
秦光远等几人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姚广孝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朱棣的书房之中。【≤八【≤八【≤读【≤书,▽o√
现在这个时间意思将要子时之时了,姚广孝能趁着夜色赶来已是极为不易了,朱棣在这一点儿之上还是很理解的,在姚广孝才刚进了书房,他便马上迎接了过去,“道衍大师,如此之晚了把你喊过来实在是罪过,罪过”
姚广孝则是哈哈一笑,没有任何半夜被喊起来的捕快,显得极为高兴,与朱高煦几乎是如出一辙了,“无妨,无妨贫僧已是能够感觉到王爷的大业已是指日可待了。”
姚广孝都已经是这般说了,朱棣也没在多言,直接便道:“大师,请,请坐下说。”
姚广孝也不客气直接便坐在了朱棣的旁边,姚广孝坐下之后,朱棣才把案牍之上张信送来的旨意递到了姚广孝手中。
在姚广孝拿过圣旨之后,朱棣便主动解释道:“这道圣旨是都指挥使张信送过来的,如他所言张昺与谢贵等二人应当也是接到了此旨意,那张信军户出身,承袭了其父爵位,此时把这道旨意完全是来买好的。”
别看张信把这道旨意送给了朱棣,朱棣及其后的仁宣两帝待他一直是恩宠有加,但在此时朱棣提起张信却是没任何好脸色,脸色一黑接着又道:“朝廷花着大价养活着他,他却做出如此两面三刀之事,朱允炆真是瞎了眼,竟把此人重用起来。”
秦光远适时则出声问道:“如此说来,张信所拿来的这道圣旨是真的无疑了。”
朱高炽随即便温和的开口道:“是真的无疑,本世子已是详细查验过了,是真的。”
朱高煦则是不屑的道:“就张信那样的,给他吃个熊心豹胆他也不敢伪造圣旨。”
秦光远嘿嘿一笑,随即便道:“小子的意思是,是否会是建文皇帝故意发出这么一道假圣旨来试水所用。→八八读==书≥”
秦光远此言一出,房间之中的几人互视了一眼之后,姚广孝嘿嘿一笑道:“无论真假,把这圣旨当做是真的不就成了。”
姚广孝的意思秦光远瞬间便想明白了,这道圣旨只有是真的,那朱棣的起兵才有了靖难的借口。
姚广孝这话一说出口之后,不仅秦光远想明白了,就是朱棣及朱高炽也明白了,朱高煦虽依旧不知晓秦光远这般所说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只要是有让他发挥他那一身蛮力就行了,是否搞清除姚广孝话里的意思已经是无关紧要之事了。
姚广孝接着才又道:“建文皇帝既已发了这道旨意那便就到王爷该有所准备之时了,其实此事也不易再耽搁下去了,如今接连几个藩王被削,正是藩王与朝廷敌对最为强烈之时,若是耽误下去,那些藩王一旦泄了气,王爷也将会失去这些藩王的支持,没有了这些藩王支持,王爷所行一切事情皆会难上很多。”
朱棣自开始把姚广孝带到北平之时便已经开始有夺取皇位之心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在韬光养晦,前些日子朱棣装疯受尽了他一生从未受过的屈辱,他已经是等不及了。
姚广孝话音刚落,朱棣立即起身道:“高炽,你立即逮捕葛诚,卢振二人,能从他二人口中打探出一些消息最好,若是不能也无甚关系,高煦,你立即快马通知张玉,朱能进府隐藏以待时机,有他二人作为帅才,王府之中八百家仆完全可堪大用,秦光远,带着你的神机营也立即隐藏于王府之中,以备大用。”
朱棣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现在只要他的一声命令便能够随时到位。
秦光远在朱棣的命令出口之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王爷,神机营的火铳队可随时到位,火炮队恐是不行,即便是趁着夜色,想要从东临山赶往王府也很难不被发觉,况且火炮队其优势是在攻城,以及攻打大面积的敌军,从王府由内往外攻打,很难发挥出全力。
而在这北平城中,所有兵丁皆是王爷昔日之卒,若能策反他们,将来便可成为王爷的精锐力量,完全不必把火炮用在他们身上,况且火炮威力太大,一发炮弹下去,那便会造成不可预知的杀伤之力,恐会伤普通百姓,百姓乃大明之百姓。
蒙元统治下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经先皇三十余年辛勤治理才有了如今局面,若因战事使得大明好不容易缔造的如此局面毁于一旦的话实为可惜,况且,得民心者得天下。”
秦光远所说的这番话是有几分的道理,没想到他此言一出,姚广孝却笑嘻嘻的问道:“你那火炮对不会是有何猫腻吧?”
说真话为何总是没有人相信啊,秦光远这些话可是皆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秦光远委屈巴巴的道:“大师,你如此说可就太伤人心了,小子此言可是发自内心的,当初火炮所问世之时,小子就曾说过,火炮的用途了,何况,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发展,那火炮较刚问世之时威力更大打得更远了,若在城内使用,不说会伤到无辜百姓,恐还会伤到自己人的。”
秦光远正正常常的一句解释之后,房间之中的所有人恍然大悟一般,朱高煦更是心直口快的道:“哦,本王子明白了,原来你是怕伤到自己,还美其名曰怕伤到百姓”
这可是玷污名声之事,秦光远连忙便出言解释道:“二王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在你心目之中就是这样一般?”
秦光远的解释还未全部说完,朱棣便开口道:“行了,就把你的火铳队全部带到这里来,danyao全部带充足,关键之时不可出任何岔子,你那神机营一旦离开了东临山那便就是我燕军之中的一员,若出了岔子,那便军法处置,任何人不可留情。”
朱棣专门还叮嘱了秦光远一番,好像秦光远是那种不靠谱之人一般,其实秦光远做任何事情都没出过岔子的。
秦光远只能乖乖的应道:“是是是,王爷放心,神机营也训练如此之久了,指定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想要在天亮之前把朱棣安排的所有事情安排妥当的话,那必定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所有人立即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秦光远从王府出来之后便直接驾着马去了东临山,此时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家家户户都是漆黑一片,唯有更夫的敲锣之声一声声的传响在大街小巷之中。
而朱高煦从王府出来之后便直接奔着燕军左卫的营地而去,张玉与朱能二人也不能时常出入在王府之中,也只有重要事情之时他们才会在王府之中露上一面。
而朱高炽则是从朱棣的书房之中出来之后便招呼了几个家仆直奔葛诚的卧房。
葛诚是王府长史,自然是要长留王府的,葛诚其实自从建文元年的正月去了一趟京师之时便一直都是担惊受怕的很,深怕有朝一日他所做之事会被朱棣给发现了,每日晚上都睡不踏实,每日都会做噩梦。
当朱高煦带人闯进他房间,站在他床边之时,他还以为是在做梦,看朱高炽站在他床边迟迟不离开,便从枕头之下抽出了一bishou直接朝着朱高炽身上刺过去。
朱高炽所带来的人也不是酒囊饭袋,在葛诚刚一抬手之时,朱高炽身后的人便制服了他。
葛诚被制服之后,很快便有人掌了灯,当昏暗的灯光在房间之中充斥开来之后,葛诚才发觉这根本就不是做梦,而是实实在在所发生的事情,他连着几月所梦到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11
第154章 潜伏燕王府
葛诚若是个胆大之人,在刚从京师回来之后就不至于因神色反常而被朱棣看到异样了,如今当朱高炽带人半夜闯到他房间之后,他竟直接跪在朱高炽脚下,一五一十的讲了他所做的所有的对不起燕王府之事。
包括他做了朱允炆的探子,也包括为何朱允炆突然给张信等人下圣旨要逮捕朱棣的原因。
原来是葛诚发现了朱棣装疯的事情并把此事原封不动的汇报给了朱允炆。
朱高炽听了葛诚一五一十所讲的事情之后也没有多言,朱棣已有了起兵的打算,也没有必要与葛诚多讲一句话了。
“先带下去吧。”朱高炽的性格还是很温和的,即便是才刚刚知晓了葛诚所做那些愧对燕王府之事。
葛诚和卢振二人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之下被朱高炽全部擒获。
不说是朱高炽已经从葛诚口中知晓了他们近些日子所做的事情了,即便是不知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知晓的必要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起兵将会是必然了。
不过,朱高炽从葛诚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之后还是与朱棣做了汇报。
此时的朱棣已经没有了疯癫的样子,气势如虹,手握宝剑稳坐在椅子之上。
“父王,朱允炆之所以在此时突然给张信下旨意擒拿父王,恐是因葛诚偶然之间发现了父王装疯之事并上书所致,如今,葛诚卢振二人已被儿臣羁押于牢。”
这样的结果朱棣早就已是想到的事情,因而当朱高炽再汇报上来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嗯,你先去歇息片刻吧,过后不久也得有的忙。”
朱棣都没睡,朱高炽他即便是再累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去睡的,只能打起精神道:“儿臣不累,等光远的神机营到了还得为他们安排。”
王府中的事情朱高炽已经在打理了,这些事情的确是由他做的,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朱棣去亲力亲为吧。
朱高炽既然都已这样说了,朱棣也没再多言。
现在所有的人也就只有姚广孝睡得最踏实了。
朱高煦从王府出去之后便直奔燕军左卫,他先找了张玉,张玉被从睡梦之中喊醒,一看来人是朱高煦,也瞬间明白,这个时候朱高煦前来找他一定是王府出了大事。
“二王子,这么晚了,是有何事?”张玉边穿衣边问道。
朱高煦显得极为亢奋,道:“父王有急事,叫上朱能一块立即赶往王府。”
秦光远那边则是从燕王府邸出来之后即刻便赶去了东临山,此时东临山的庄户们都已经睡下了,就连神机营营地之中除了几个值守的兵丁,其他人也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秦光远趁着夜色去了神机营营地之后,那几个兵丁便也知晓秦光远这个时候过来定是有急事的。
“秦百户,出了何事?”有值守的兵丁问道。
“立即集合所有兵丁。”秦光远翻身下马之后便道出了一个命令。
此次虽说只能用得上火铳队的,但若只召集火铳队之人,难免会让火炮队的兵丁想入非非,火炮队的人也就只是一时用不着而已,往后用他们的地方还多着呢,若是只因为此就导致他们的士气不宁,这明显不是一件明智事情。
训练了这么长的时间,秦光远还从来就没半夜叫醒过他们,其实若真正要打仗的话,半夜有敌情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值守的兵丁得到了秦光远的命令之后,立即便敲起了鼓。
战鼓也就只有需要作战之时才会敲响的,这个时候敲响战鼓,神机营的那些兵丁都是军户出身,这个道理自然也是清楚的。
当战鼓一响,即便是不需要小旗,总旗等的催促,所有的兵丁便也就能够快速的集合起来了。
在战鼓一响,顾飞虎以及江营便很快便赶到了秦光远的身边,二人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刚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的颓废。
江营嬉皮笑脸,好奇的问道:“秦百户,此时集合应当是有大事的吧?”
秦光远嘿嘿一笑,也没有大战之前的紧张,“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得着你们的时候到了,当然,最关键还有一点儿,你们建功立业之时也到了。”
在秦光远与江营寒暄不久之后,所有的兵丁便集合起来了。
秦光远上前一步道:“尔等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已摆在眼前了,希望尔等到时不要错失了这个机会,还记得本百户当初最先告诫你们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秦光远这话问出来老半天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的上来,这也怪秦光远,谁让他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告诫这些兵丁们太多的话呢,使得这些兵丁们在关键的时候想不起来秦光远告诫他们关键的一句话是什么了。
说来说去的还是顾飞火较为聪明,在那些兵丁都被秦光远的问题问住的时候,是他立即开口打破了僵局,“誓死效忠燕王。”
秦光远冲着顾飞火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道:“对,极好,就是誓死效忠燕王,你们所用粮草,包活所有的火铳,火炮以及所需danyao,对,最关键的便就是你们的军饷都是由燕王提供,本百户在出发之前只要求你们记住一句话,不论如何,你们只要效忠燕王就成,将来便少不了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明白吗?”
神机营的兵丁们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即便是训练,他们手中的兵器都是有着绝对的优势,取得几场战役的胜利那不是区区小事而已。
现在秦光远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兵丁当知晓朱棣是要与朝廷开战是否还会效忠。
毕竟神机营的组建不过才只有区区几个月的时间,其忠心程度自然是不能与朱棣的燕军三卫做比较的。
因而在战前不得不对最关键的问题再做一番叮嘱。
“是是是”在江营和顾飞火的带领之下所有的兵丁整整齐齐的喊了几声之后,秦光远才又接着道:“好,顾飞火,江营你二人带着火铳队随着本百户走,火炮队的个总旗随时待命。”
秦光远的一声命令之下,江营和顾飞火二人随即便一声命令喊出了其下的所有火铳队。
无论是甲字营还是乙字营,火铳队以及火炮队都是由总旗带着的,下面还有小旗。
很快所有的火铳队便都携带好自身武器快速的集合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秦光远必须得在天亮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所有的火铳队进入到燕王府潜伏,不然一旦被发现那便会陷入被动,到时候赢面可就不大了。
“出发。”秦光远一声命令过后,所有的火铳队兵丁便跟随在秦光远朝着神机营下山而去。
望着火铳队的兵丁跟随着秦光远离开,火炮队的兵丁也有些后悔了,若是他们当初选择了火铳,那跟随秦光远首先出发的岂不是变成了他们。
秦光远带着火铳队的所有兵丁直奔燕王府邸,到了燕王府邸他也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直接绕到了后门。
秦光远到了燕王府的后门之后只敲了几下门,那门便从里面打开了,而在门口还站着朱高炽。
秦光远给朱高炽行礼之后,便接着道:“世子,所有火铳队兵丁都到了,一切皆由世子安排了。”
秦光远在朱高炽面前一直都是极为客气的。
朱高炽温和一笑道:“嗯,辛苦了,本世子来安排他们,父王正等着你的消息呢,你先去与父王报一声。”
秦光远带着火铳队的兵丁既然已经到了,自然是得与朱棣汇报上一声的。
第155章 包围王府
秦光远到了朱棣书房的时候,张玉,朱能外加朱家兄弟已经在了。
秦光远与张玉,朱能也只是见过见面,也就只是点头之交,谈不上有多熟悉,秦光远率先冲着他们嬉皮笑脸的一笑,却也得来了二人简单一个点头罢了。
张玉和朱能二人都是朱棣的猛将,想要与他们相交便也得有相应的实力才行,在这一点儿之上秦光远是极为清楚的。
现如今秦光远手中的神机营已是派上用场了,用不了多久便就能让他刮目想看了。
秦光远也并没太过在乎张玉和朱能二人的态度,随后便冲着朱棣汇报道:“王爷,神机营火铳队已集合到位,danyao充足,随时可用。”
朱棣也没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秦光远坐下候命变成。
秦光远才刚坐下,张玉便开口道:“听闻秦百户训练了一支专攻火器之营,何时让某家也观摩一下其威力。”
秦光远嘿嘿一笑,还有些谦虚的道:“观摩倒是可以,威力就不一定有了,张都指挥使若是愿意,随时都可以。”
秦光远最喜欢的就是扮猪吃老虎,正是因为他对他自己的神机营有信心,因而在张玉面前才会表现的如此谦虚。
张玉和朱能而能并不相信火器的威力有多大,更不需相信秦光远一个小娃娃能训练出百战不殆的火器营来。
朱能则接着又道:“不久就有你派上用场的时候,只是望你的兵丁到时候别吓的尿了裤子就成。”
秦光远对朱能的这番话倒是没有太多的伤心,反倒是朱高煦看不下去了,立马开口道:“光远不过是第一次带兵,你们也莫要这么挤兑他,他的神机营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
张玉和朱能二人相对一眼,才道:“好,那我们便等着。”
武将与文人的争斗不一样,别看张玉和朱能在此时表现的对秦光远是不屑一顾,但只要是秦光远拿出他的本事,他的神机营最后真的发挥出威力的时候,他们二人也绝不会因此而记恨上秦光远的。
很快,朱高炽便进了书房之中,才刚进来便汇报道:“父王,神机营的兵丁皆以安排妥当了。”
朱棣只是简单道:“嗯,吩咐厨房准备早饭吧,还有,喊道衍大师起床。”
天已经将要亮了,无论怎样还是先填饱了肚子才行,一夜的时间,也就只有姚广孝最为舒服,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其他人,哪个不是一晚上没合眼。
朱棣平日里所吃的饭菜也较为简单,更别说在此关键时候了,更谈不上丰盛了,众人吃过简简单单的一顿早饭之后。
朱棣便首先道:“本王奉父皇之命镇守北平至今,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允炆小儿即位之后听信奸佞所言,着手削藩,周王,齐王,代王,岷王相继被削,湘王更是举家fen而亡,皆是父王子孙,更是天潢贵胄,沦落如此地步皆是朝中奸佞所致,父皇,皇明祖训之中所言,朝无正臣,内有奸佞,诸王可举兵兴讨之,本王出此下策,皆是尊崇父皇遗诏,望尔等能跟随本王全力以赴。”
虽说现在房间之中皆是朱棣所信任之人,但已经到了将要举兵之时就该到了找个一个冠名堂皇,让天下人无从反驳的借口了。
“是,是,是,誓死效忠,父王王爷”
几人的口号才刚刚喊完,马和便敲门闯了进了来,急吼吼的道:“王爷,布政使张昺,都指挥使谢贵带人包围了王府。”
朱棣一听此消息,立即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道:“二贼欺人太甚”
很快便收敛了怒气,吩咐朱高炽道:“高炽,你去见见他二人,询问他二人包围王府的原因是何,从中得来他们的目的。”
“是,父王。”
朱高炽正要走之时,朱高煦便开口道:“父王,儿臣与大哥一起吧。”
朱棣对朱高煦的器重是远远超过朱高炽的,朱高煦才刚做请求,朱棣很快便道:“秦光远你也一起去。”
朱棣也很清楚朱高煦的火爆脾气,而朱高煦在火爆脾气将要发泄出来的时候也就只听秦光远的意见。
去见张昺,谢贵二人也不是个什么危险之事,况且秦光远早就已经与张昺说的很清楚了,因而朱棣的这个命令也不是个什么难事,秦光远因而答应的也是很快的,“是,王爷。”
秦光远与朱高炽,朱高煦到了王府门口之时,便见到张昺一身大红色官府,而谢贵身着戎装立在王府的大门之前。
在王府门前只有水泄不通的兵丁,没有了一个闲杂人员。
朱高炽由随从搀扶着在大门之前站定之后,便笑呵呵的问道:“张布政使,谢都指挥使,你二人这是何意?”
他们二人出兵保卫燕王府邸总是得说明缘由的,张昺率先开口道:“我等奉陛下旨意逮捕燕王所有官署,不可有一个漏网之鱼,还请世子殿下莫要为难于我等!”
朱高炽依旧还是温和的笑容,又问道:“不知他们所犯何律法,朝廷要出此阵仗逮捕于他们?”
张昺也是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与朱高炽交锋自然是不会落得下乘的,面色严肃道:“臣只是为臣之人,只知晓尊崇旨意办事,至于缘由到了京师之后陛下自会解释清楚的,世子殿下若是不信,圣旨就在此处,世子殿下可亲自辨识。”
都已经是这个局面了,再看清楚圣旨之上如何写的也无任何作用了,朱高炽呵呵一笑道:“圣旨便不需看了,本世子相信张布政使的人品,只是如此大事还得本世子准备一下才行,可否请张布政使稍等片刻。”
张昺对朱高炽的这个提议并没有马上答应,在张昺迟疑之时,秦光远立马开口道:“张布政使,世子也只是说稍待片刻而已,又没说不安旨意办事,迟与早王爷官署都是会交到二位手中的,王爷好歹来讲都是天潢贵胄,皇家血脉,可杀不可辱,若是发生了湘王之事,二位恐也是不好交代。”
张昺和谢贵自然也清楚,若是真就再发生了类似于湘王的事情,他们是不好像朝廷交代,就是朝廷也会惹来daa烦,若是天下藩王皆举兵叛乱的话,朝廷也就真不见得能抵挡的住。
二人眼神交流之后,张昺首先开口问道:“秦先生是否也算燕王官署?”
这个问题很难鉴定,良久,秦光远终于开口,张昺既然拿出来单独询问了,便不是想要得到否定答案的吧。
秦光远回道:“应当算吧。”
张昺这才道:“算就好,那臣便给世子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世子若还未有行动的话,那臣便也就只能得罪了。”
“好,多谢。”朱高炽依旧是那般的温和,没因张昺的逼迫产生一丝一毫的怒气。
倒是朱高煦若不是秦光远拉着早就对张昺动手了。
现在这个时候对张昺动手,那对王府来讲只有害。
张昺对秦光远还算是可以,若不是因他们的立场不同,他们完全就不至于这般的对立,而且,张昺也算是第一个为秦光远的小说掏银子的朝廷文官了吧?
朱高炽回了朱棣的书房之后便把张昺所言的一切与朱棣汇报了一番。
姚广孝捋了一把稀疏的胡须道:“建文皇帝这是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张信逮捕王爷,张昺谢贵二人逮捕王爷官署,若不是因张信报信,他们三人配合之下此事必能够手到擒来。”
第156章 派兵丁进府
姚广孝接着又道:“王爷,贫僧所见此时的当务之急还是应当解决了王府外面的兵戈之祸,在今晚趁着夜色拿下九门,若只是依靠王府为营做镇守的话,用不了几日便得自困而死。”
朱棣好歹也是跟着徐达学过的,在带兵打仗之上阿是很有谋略的,只要是确定了起兵之事,至于如何打仗那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再做提点了。
“为防张谢二疑心,高煦,命你立即把王府所有官署皆都绑缚,包括文官武吏。”
朱高煦也只是迟疑一下便立马道:“是,父王。”
“高炽,之后你便王府官署皆备绑缚的消息告知把张昺,谢贵。”
朱高炽立即便出声回道:“是。”
朱棣的命令下达完毕之后,朱高煦便开始行动了,秦光远在王府外面就曾亲自回应张昺,他也算作是王府官署,那在朱高煦开始绑人之时,他便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
朱高煦还是很够义气的,在绑缚秦光远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秦光远却是痛快的很,嘿嘿一笑道:“来吧,莫要让府门之外的人等着急了才是。”
朱高煦依旧有些不太好意思,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随后,朱高煦便命人拿来了绳子颇为小心翼翼的把秦光远给绑了起来。
之后在绑缚其他官署之时便速度快了不少,也就是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官署皆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王府之中的那些官署根本就不知晓朱棣所行的大事,他们陡然之间被绑缚还有些发蒙。
朱高煦做事向来就是风风火火,也不解释,那些官署在朱高煦面前也不敢多问。
有人倒是在发现秦光远也被绑缚之时倒是凑近询问起了秦光远来,谁让秦光远好说话呢。
秦光远经常出入王府,与朱高煦的关系也不错,直接询问秦光远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秦先生”
秦光远现在也没个官职什么的,作为礼貌性的称呼也只能是如此称呼了。
既然人家都已经如此礼貌了,那秦光远也是应当礼貌性的回应一句的,笑呵呵的问道:“何事?”
那人接着又道:“不知我等所犯何事?王爷为何要把我等绑缚于此?”
秦光远呵呵一笑,接着又道:“好像是朝廷的旨意,你没听说吗?布政使张昺和都指挥使谢贵一大早就把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事情反正也是不打紧之事,即便与他们讲了也无关紧要,而且也是实打实真正所发生的,说起来也不算是假话,因而秦光远才卖了他们这么一个面子。
这些人的想象力也极为的丰富,一听秦光远如此将讲,立马便道:“前段日子曹国公就到了北平,许是因为王爷病情严重才撤走,本以为削王爷之事会告一段落,没想到这才过去几日时间,这张昺和谢贵就又来了。”
这些人听了秦光远的消息之后哪像秦光远那般脸上还挂着笑容乐呵呵的样子,他们显得是极为的悲观,他们是王府官署,一旦朱棣被削,他门即便是能够保住性命,仕途也就此完了。
秦光远听着他们悲观的分析也不插嘴,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与他们过多的解释。
而就在王府的这些官署还在悲观的预见着他们前程的时候,朱高炽已经是又在随从的搀扶之下亲自赶到了王府门前。
刚到王府门口,便又是温和的道:“张布政使,谢都指挥使,王府所有官署皆被绑缚,请二位进府查验。”
张昺和谢贵二人自是不敢贸然进燕王府的,二人对视一眼之后,由张昺开口道:“既已全部绑缚,请世子把他们皆带出便行,臣二人便就不进去了。”
朱高炽又是温和一笑道:“若是父王身体无恙,或许就让二位直接带走了,可如今父王身体有疾,王府之事是本世子在代管着,本世子若是王府官署带出来交于二位,那父王身体恢复之后少不了是要责备于本世子的,本世子对父王一向都是极为惧怕的。”
谢贵又问道:“依世子殿下所言,王爷若不是因身体有疾便不会履行旨意了?”
朱高炽并没掉进谢贵的陷阱之中,很快便又开辟出了一条新路,“谢都指挥使此言便差了,父王自是不会做出抗旨不遵之事,父王身体有恙,二位带着旨意前来连王府都没进便直接逮捕了王府官署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如此重大的事情,张昺和谢贵二人已是无法用眼神交流就能决定了,由张昺开口道:“世子殿下,待臣二人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如何?”
朱高炽的目的是要把他们二人带进王府之中,若是不让他们商量的话,很容易会让他们二人误解其中是有陷阱所在的。
朱高炽又是温和一笑,道:“好,二位请便。”
张昺和谢贵二人绕过兵丁,谢贵首先开口道:“如今怎么办?”
张昺停顿了一下,之后才道:“先派遣兵丁进王府查看一下内情是否就像世子所言那般,若是所言不假的话,你我二人再进去,世子所言也有道理,你我二人若是等着把王府官署送出来也的确是有些不太合适。”
谢贵回道:“嗯,就如此吧,我二人接到的旨意就是此,先解决了此事,至于张信的旨意,若他需要我二人帮忙的话,那我二人再配合与他就是。”
张昺有些不满的道:“那张信,三番五次喊商量,他皆拒绝,是想着要坐收渔翁之利,我二人先开了得罪燕王的头,他也就容易许多了。”
张昺说到底还是不太了解朱棣,其他的藩王或许在官署被逮捕之后只能束手待毙了,朱棣不同,即便是他以前真就无任何准备,在官署被逮捕之后,他也能很快就能组织起新的反抗力量。
张昺和谢贵二人商量好对策之后,便重新出现在了朱高炽面前,由张昺开口道:“世子,臣请先遣兵丁进府。”
在这个事情之上想要找个借口也是极为不容易的,张昺也没用借口。
朱高炽倒是爽快,呵呵一笑道:“当然可以,本世子在此等着,遣人带着去。”
朱高炽说来说去也算是留在外面做人质了,若是里面的情况不像朱高炽所言,亦或者是那个兵丁在进去之后出了状况的话
当然,张昺和谢贵二人也不敢把朱高炽怎么样,但最起码朱高炽也得给他们二人一个解释的。
朱高炽答应了张昺和谢贵之后,也没含糊,直接便道:“马管家,你带二位大人的兵丁进去查验。”
马和拱手回道:“是,世子。”
随即,马和便带张昺派遣的兵丁进了王府,朱高炽派马和带张昺的兵丁进去,也是怕张昺的兵丁乱跑,发现了王府的秘密。
而对于张昺和谢贵来讲,他们所派遣的兵丁的确是不认识王府的路,有人带着去也实属再正常不过之事。
在马和带着那兵丁进去之后,朱高炽便又是呵呵一笑道:“二位等等吧。”
朱高炽在与张昺和谢贵的交锋之中至始至终都带着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没有官署被逮捕的不满,更没有王府即将所面对局面的失措。
对待张昺和谢贵更是客气之中带着有礼有节。
张昺和谢贵人品倒也还算不错,对待朱高炽也是客气有加,完全没有任何的怠慢。
张昺和谢贵二人虽没有笑容,却也是恭敬的回道:“是。”
第157章 抓张昺谢贵
马和带着那兵丁进了王府之后很快便到了绑缚王府所有官署的地方。∈八∈八∈读∈书,≦o≧
在他们二人赶到之时,王府的官署还正在悲观的谈论着他们将来所要面对的命运呢。
秦光远只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一旁的空地之上,也不与他们做谈论。
那些王府官署在看到马和带着那兵丁站在他们面前之后,陆陆续续的都停下了他们正谈论着的内容,眼睛齐刷刷的看在马和和那兵丁的身上。
投到那兵丁和马和身上的眼睛也包括秦光远,当秦光远的眼神与那兵丁相撞之时,秦光远只是感觉到了一阵熟悉。
那兵丁却是欣喜的跑到秦光远面前喊道:“秦先生”
秦光远疑惑的眼神盯着那兵丁看,良久之后才问道:“你是?”
那兵丁指着自己,“我,我秦先生不记得小人了,当初秦先生去布政使衙门拜见张大人之时,还送过小人一箱方便面,小人的方便面到现在都还没吃完。”
秦光远恍然大悟,呵呵一笑道:“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你那方便面该吃就吃莫要不舍得,若是吃完的话我打折卖给你,保证让你能买的起。”
秦光远的那种秦氏方面便虽已售卖一些时日了,但能买得起的扔极为有限,像这兵丁即便是不吃不喝攒上一年的银子也买不起。
那兵丁高兴的道:“多谢秦先生,多谢秦先生”
秦光远和那兵丁正在寒暄之时便听到了马和的一阵咳嗽之声,秦光远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所处的局面,现在这个时候不说在王府门口有张昺和谢贵的大军围困,就是在书房之中朱棣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们的结果呢。
还有秦光远他更是被绑缚着,失去了自由。
秦光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才笑呵呵的道:“先办正事,办正事”
那兵丁也是实诚之人,好歹来讲也算是受过秦光远的恩惠,看到秦光远遇难,他却无能为力,有些急切,低声问道:“秦先生,小的有何能帮到你的地方,尽管吩咐,小的定当竭力所为。¥♀八¥♀八¥♀读¥♀书,2≠3o◆”
这个时候的这种局面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兵丁就能够扭转的,秦光远笑了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了,你办好你的差事就行,我这里无需你帮忙之处。”
秦光远被绑缚本就是假意,更何况,绳子也极为的宽松,除了不自由一些,也没什么不舒服的,而且正是太阳将要出山之时,又是七月的天气,晒在人身上也不算刺眼,就当是晒太阳了。
那兵丁还想多说什么,马和却是等的有些急切的,“你若是确定之后便请出去吧,张布政使和谢都指挥使正等着你呢。”
那兵丁是着急,也很想帮秦光远的忙,但秦光远一再确定不需要他帮忙,再加上马和还在旁边不断的催促着,他也就只有一步一回头的退了出去。
那兵丁从王府之中出去之后,还未等张昺开口询问,他便首先开口道:“大人,不知秦先生所犯何错,为何被绑缚之人中也有他?”
其实,张昺在那兵丁刚出来之时正好还想询问一下被绑缚之人中是否有秦光远,既然这兵丁都已经主动开口询问了,那也就不必张昺再做询问了。
但这兵丁这般质问不仅有损张昺的威严,且对现如今的士气也有损,自然是得来了张昺没好气的回道:“他所犯何罪本官有必要与你解释吗?回去!”
那兵丁还想再做一番解释,被张昺又一声厉喝给呵斥了回去。
之后,张昺才又冲着朱高炽道:“那臣二人便进王府可,请世子殿下带路吧。”
朱高炽也为多言,只是一笑让出了一条路,道:“二位大人,请吧!”
现如今既然都已经确定了朱高炽把王府官署全部都已经绑缚的消息了,那他们二人便更没有必要带兵进去了。
在朱高炽让出了王府门口的一条路之后,张昺和谢贵二人便闪身进了王府。
在张昺和谢贵二人刚踏进王府之后,朱高炽与马和等一众便随着他们二人进去。
在进了王府,马和并没随朱高炽一道往王府里面走去,而是留在了门口,等张昺等几人走远之后,马和才命门口所站的兵丁道:“你们二人把府门关上守在里面,以免与张布政使所带来的兵丁起了冲突。”
那些兵丁也知晓马和在王府之中的地位,也没做质疑,立马便关上了王府的大门。
而守在王府外面的那些兵丁虽有疑惑却也不能行动,他们所接到的命令是守在外面,仅仅只是因王府大门关上,他们也不能有所行动。
何况,人家大门在关上的时候说的就已经很清楚了,为避免与他们冲突。
张昺和谢贵二人在进来王府之后虽说是一再的小心,但是却也没想到外面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他们现如今已经是关门打狗的局面了。
燕王府邸本就是在元宫的基础之上重新修建的,其豪华程度恐是所有藩王之中最为显赫的,张昺和谢贵二人心中本就紧张,在这气势之中显得更加的紧张了。
朱高炽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之下走得较慢,张昺和谢贵二人也就只能亦步亦趋,缓慢的跟在朱高炽的旁边。
正是因为走得极为缓慢,也才方便朱高炽看出他二人眼神之中的紧张。
看出他们二人的紧张之后,朱高炽还笑呵呵的道:“二人大人莫要紧张,马上便到了,就在端礼门那里。”
朱高炽在骑射功夫之上是不如朱高煦和朱高遂兄弟,但他临危不乱的本事还是很大的。
现如今张昺和谢贵二人虽是呈现了关门打狗的局面,但若是被他二人在没有伏兵的地方便发觉了危险,那留在他二人面前的朱高炽也就危险了。
燕王府若是一旦有谋反之心,那便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在此情况之下伤了朱高炽一个世子,绕是任何人也绝对找不出什么不是来。
谢贵也不想被知晓他此时的怯弱,下意识之间开口道:“不紧张,不紧张”
其实,这句话回应与否的也无关紧要的。
朱高炽呵呵一笑也未多言,依旧缓慢的带着张昺和谢贵二人往前走去。
王府很大,走了许久才终于到了所谓的端礼门之前,而在端礼门之前,他们已经看到绑缚在此处的王府官署了。
他们在北平履职也有些时间了,对王府之中的一些官署也是有些印象。
即便是登基王府之中的官署没有印象,但秦光远在北平之中的名声那般之大,即便是秦光远化成灰了,他们也还是认识的。
张昺和谢贵二人知晓朱棣对秦光远的信任,也知晓朱家兄弟与秦光远的熟识程度,既然秦光远都在那里,那他们一切便也就都放心了。
张昺和谢贵二人松了一口气之后,张昺便首先开口道:“臣二人既已到了王府,还是应当拜会一下燕王的。”
他们的正事都已经完成了,拜会朱棣也算是个礼节性的问题了,终究还是应当做一下的,在朱棣还未被削藩之前那便永远都是王爷。
朱高炽呵呵一笑,笑容虽还是那样的笑容,但却让人心中有些紧张,“此事好办,父王会亲自来见二位大人的,二位大人也莫要着急。”
张昺和谢贵二人还未理解朱高炽这番话之中的意思是什么,在他们的周边突然就想起了一阵喊打喊杀之声,随后便有几百兵丁朝着他们这边奔跑而来。
张昺和谢贵此时若是刚到王府之时或许还有准备,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他们早就已经是松了气了,对冲杀而来的兵丁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自然很快便被冲杀而来的兵丁用刀架在了脖子之上。11
第158章 不屈的气节
在张昺和谢贵被控制了之后,朱高煦立马跑过去为秦光远拿掉了身上的绳子。
已到了这步田地了,张昺和谢贵也明白他们所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张昺开口道:“世子殿下,臣等人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殿下这样做难道是想抗旨不遵?殿下如此做难道就怕给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张昺的话音刚落,朱高炽还未说话,朱棣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哦?本王倒要看看如何给本王这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朱棣气势如虹,一身铠甲戎装,哪有半分疯癫模样,其实,张昺和谢贵所接到的圣旨就明确提及过朱棣装疯之事,但从圣旨中知晓是一回事,如今亲眼所见识到就又是一回事了。
“王爷”谢贵回道:“王爷装疯便就是欺君,臣与张布政使奉命前来逮捕王府官署,王爷设计诓骗臣等二人进府,如此拘拿臣二人,便就是抗旨。欺君与抗旨哪个都将会给王府带来灭顶之灾,请王爷三思啊!”
谢贵倒也算是挺有骨气了,已是到了这步局面,仍旧还能如此不卑不亢的讲出这样一番话来。
朱棣已经谋划到如今这步,那些抗旨欺君所造成的后果他自然早就已经考虑过了。
更何况,朱棣现在所谋划的zaofan,远比欺君和抗旨要大得多。
谢贵此言一出便换来了朱棣的哈哈一笑,笑过之后才道:“抗旨如何?欺君又如何?本王若是任何事情都不做,只等着朝廷的发落,那便只能像周王等那般被废为庶人,像代王那般被软禁,像湘王那般举家fen了。”
朱棣那话说的也不假,朱棣若是任何准备都没有的话,那在张昺和谢贵二人上门之时,如今的他恐已是被押解至京师了。
没有了爵位的王爷那还能够称之为王爷吗?
张昺和谢贵二人对朱棣这话自是一时不好回答,朱棣接着又道:“本王南征北战,又在北平镇守多年使得鞑靼的大军多年不敢犯边,那朱允炆一黄口小儿,不过只是占据了嫡皇孙身份罢了,任何功绩不曾为大明所做过,父皇才刚一驾崩,他便要削掉本王这些皇叔,又凭什么!”
朱棣的这番话即便是在私下之中的当着朱家兄弟的面都不曾说过,如今在擒拿了张昺和谢贵,真正准备开始靖难起兵之时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王爷,陛下所为之一切皆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久安啊,王爷若是身处陛下之位所为的第一件事恐也是削藩,王爷乃是皇家子孙,就应当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所牺牲,王爷对大明着实是有功的,陛下也定当能保王爷往后的富贵荣华的,王爷,趁现在还未造成更大的错误,幡然醒悟还来得及,臣等二人也皆可当做今日之事未发生过。”张昺这话说的有理有据的,也着实是有几分的道理。
可朱棣本就是雄鹰,是雄鹰那就要翱翔于九天之上的,朱棣他宁愿南征北战,征战沙场,也不愿做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富贵王爷的。
即便是朱棣愿意了,可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朱允炆又是否会放心把朱棣这样一个雄鹰待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说,有时候的一些事情并不是想想那般简单的。
在张昺的话音才落,朱棣还未开口说话之时,秦光远便笑呵呵的道:“张布政使,这恐只是你一厢情愿之事,你这建议即便是与建文皇帝所讲,他也不见得能够答应,建文皇帝削藩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忌惮王爷等这些皇叔。
在此之上,这是公认之事,王爷可为藩王之首,不说是日后保王爷的荣华富贵了,王爷即便是只有庶人身份了,建文皇帝恐也还是会忌惮的,积年累月的招君王记恨,那王爷的日子还能好过了吗”
秦光远这话说的其实也算是实情了,张昺是否对秦光远所说的这番话表示赞成不得而知,反正在秦光远话音才刚落,秦光远便得到了张昺的破口大骂。
“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还好心多次劝你努力读书考取功名,幸好你小子不听好言,不然朝中便又得多了一个乱政奸臣,为人臣子,最关键的便就是进忠言,文臣死谏,你挑拨皇家叔侄关系,祸乱朝纲,你该当何罪!”
秦光远与张昺也算接触过几面,张昺给秦光远的印象是那种儒雅之外带着几分严肃,总得来讲还算是较为平和的。
还真就没想到张昺竟还有如此一面,脸红脖子粗的破口大骂。
被张昺骂了这么一番之后,秦光远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还真就找不出反驳张昺所言。
秦光远无法反驳张昺了,朱高煦却是用实际行动为秦光远出了头,竟直接过去一脚把张昺踢翻在地,嘴中还骂骂咧咧的,“老匹夫,光远一番话哪里说得不对,如何容得着你在此破口大骂。”
张昺是文臣,年岁又大了,哪里是朱高煦的对手,朱高煦的一脚自然是让他受罪不轻。
张昺虽说是骂了秦光远,那谁让秦光远大度呢,在张昺摔倒在地上之时,秦光远还是走了几步扶起了站在他不愿处的张昺。
张昺既然敢在这不田地之中还对秦光远破口大骂,便自然是有几分骨气之人,很容易就把秦光远的好心当做成了驴肝肺。
“不用你扶”
张昺态度虽说是极为不好,但秦光远还是把他扶了起来。
在张昺还叫嚣着怒骂朱棣之时,就已经有人为朱棣搬来了椅子,绑缚在端礼门之前的王府官署也皆都离开了,在端礼门所能看见之处,也就只剩下张玉所带的兵丁了。
因而在朱棣在此想要说陈么也不会有任何忌讳。
“先把葛诚和卢振二人带至此处。”朱棣吩咐道。
朱棣也知晓张昺和谢贵二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他们说服了的,也就没有必要与他们把时间浪费在此处了。
很快,葛诚和卢振二人便被带到了端礼门之前。
二人才刚一到便噗通一声跪在朱棣的脚下,葛诚更是声泪俱下的道:“王爷,臣该死,臣错了,求王爷能饶臣一命,臣定当为王爷肝脑涂地。”
卢振倒是还算有那么几分骨气,也没求饶,只是平静的跪在朱棣面前。
朱棣最看不上的就是这般没骨气之人,葛诚见到朱棣若是能够有几分骨气,朱棣或许会看在他为王府兢兢业业效命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命。
葛诚这般的求饶,朱棣没再询问他与朱允炆告了王府多少账,现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这些已经是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在葛诚还在求饶之时,朱棣一句话没说直接抽出自己的佩刀径直插入了葛诚的胸膛之中。
本来还在求饶的葛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快刀剑便会插到他的胸膛之中。
秦光远可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如此这般局面,不争气的肚子竟涌上了一阵酸水,很快便在一旁狂呕起来。
秦光远的这个反应完全就属正常情况,却是得来了朱高煦的一阵嘲讽。
朱棣斜眼看了一眼秦光远,也没等秦光远好受一些,便又问卢振道:“你还有话说?”
“臣无言。”卢振淡淡的回道,其实也算是认命了,既然求饶已无用,还有何求饶的必要。
很快,卢振的性命也被朱棣所结束。
接下来便就轮到张昺和谢贵二人了,二人在葛诚和卢振被斩杀之后也没丝毫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其实对葛诚和卢振二人,他们也是极为看不上的。
朱棣有谋反之心,他们完全了死谏,却也是不能做出如此悖逆之事,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燕王府的人。
第159 准备起兵
在葛诚和卢振被朱棣斩杀之后,张昺和谢贵便知晓朱棣竟然已准备好了起兵之事,那他二人便得做一个选择了,降则活,不降则死。→八八读==书≥
但张昺却还是想最最后的一搏,倒也不是想要他自己保命,若是能经他这一搏,朱棣能够回心转意,那大明百姓也就能够少一些战乱之苦了。
张昺接着又开口道:“王爷若现在肯回心转意,臣二人可当此事从未发生过,至于葛诚卢振之事,陛下宅心仁厚完全可赦免了王爷之罪过,可王爷执意下去,于王爷自身也终究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先不说王府门外还有臣二人的兵丁,即便是王爷能破了臣等二人的兵丁,北平城中也还是有朝廷的大军,在开平还有宋忠等人的卫队,王爷谋反的消息一旦传出,北平城周边的大军很快便会对王府行成合围之势,到时即便是陛下想要保王爷恐也是无能为力了。”
张昺的这番分析的确是有几分的道理,朱棣现在手中的兵丁加上秦光远的神机营不过也不到一千人而已,而在北平周边驻扎着朝廷无数的卫所,朝廷一声令下,很快便就会对北平造成合围之势。
单单只是围而不攻的话,朱棣根本就坚持不了几个月。
听了张昺所言之后,朱棣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张布政使分析是有几分道理,可本王一向都不是轻易认输之人,即便是败本王也绝不会屈辱而死,张布政使若是愿意的话倒是可以跟在本王身边,张布政使在朝廷那便的待遇如何,到了本王这里待遇还就如何,当然,或许本王现如今是不能给张布政使极好的待遇,但终有一日,张布政使还将会享受到在朝廷那便的待遇的。”
张昺却是不屈的回道:“臣已做好了万死之准备,宁死不做易主的贰臣。”
朱棣嘴角挂着笑容,又问谢贵道:“你呢?”
谢贵却也是坚定的回道:“臣也一样。5∞八5∞八5∞读5∞书,←o≈”
张昺虽说是在不久之前才刚骂了秦光远,但不管怎么说,在当初的时候张昺也还是发自内心的劝说秦光远去考取功名的。
这样的人生虽不是秦光远所追求的那般,但在张昺眼中却算是最好的前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张昺对秦光远算作是有恩了,那秦光远便有必要为改变张昺命运而做一番努力的。
秦光远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开口对张昺道:“张布政使,在此事之上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才是,跟着王爷那是有着绝佳之好处的,你即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应当要为你家中之人考虑清楚了才是。”
张昺却是冷笑的道:“老夫今日若降,老夫家中妻儿老小才是没有了活路,更何况,老夫不仅要为生前考虑,还得为生后考虑,今日,老夫这一腔热血洒在这青砖之上,明日老夫便就是宁死不屈的忠臣,老夫后人会以老夫为荣,将来也会有人为老夫立碑普传。”
张昺现如今并没对朱棣的取胜抱有任何的希望。
秦光远还未回答,张昺便又接着道:“尔等逆臣贼子为臣不忠,将来必有后人对尔等口诛笔伐,尔等将永远被钉于不忠不孝的耻辱柱之上。”
不管朱棣起兵的理由有多么的冠冕堂皇,但他的骑兵终究是zaofan,这点儿他心中最为清楚,也是永远梗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张昺这番话才刚落,朱棣的刀剑便挥舞到了张昺的身上。
这次朱棣也未曾再询问谢贵了,谢贵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就落得了与张昺一样的结局。
秦光远能做的事都已经做了,最终还是没能够扭转掉历史之中必然所发生的事情。
随即,朱棣便把刀剑插入到了刀鞘之中,抬脚便往自己的书房之中走去,秦光远,姚广孝,包括张玉,朱能甚至是朱家兄弟也就只能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了朱棣身后去了他的书房之中。
朱棣好像还没从张昺所说的那番话走出来,一进书房便坐到了他那椅子之上,才刚坐下便道:“今晚趁着夜色务必夺下北平九门,若只盘踞在王府之中,我等只有兵败之局,到时候,张玉,朱能,你二人带着王府之中的家仆一路,秦光远,高煦,你二人带着神机营一路。”
“是。”凡是朱棣喊过名字的人都齐刷刷的答了一句。
朱棣这样吩咐的缘由很简单,就是要在实战之中考验秦光远近些日子一来所训练出的神机营到底如何。
神机营若是可堪大用的话,那将来也才能够真正的被派上用场。
在朱棣吩咐完毕之后,姚广孝便出言道:“王爷,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要解决掉门外张昺多带来的兵丁才是,时间久了,那些兵丁等不到张昺恐是会生出变故,现在的时间还早的很,若此时起了冲突,对我方的局面恐是有所不利的。”
秦光远也知晓他将来若是还想享荣华富贵,那在保证他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还是得出些力气的。
“王爷,小子倒是与那里的一个兵丁所熟识一些,要不把小子去与他说,先让他们回去?等到明日一早控制了北平九门,他们自然也就会乖乖听话了。”
秦光远话音刚落,朱高炽便道:“现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若是就此把他们放回去,难免是会起到一些不可预知的变故,不如放他们进来,把他们就拘捕在王府之中,等到明日大局已定之时,他们便也就不会再有任何威胁了。”
姚广孝很快便出言道:“贫僧之见,倒是可把他们放回去,布政使司中的不少官员与王爷相交甚密,有他们在应当是不会有变故所发生的。”
朱高炽所提出的意见被姚广孝否决了,朱高炽也没有半分怨气,脸上依旧还存在了温和谦逊的笑容。
姚广孝的意见都已经出口了,其他人自然是没有人再发表意见了,一般情况之下,朱棣在最后的时候都是会采纳他的意见的。
其实,张玉和朱能让他带兵打仗之时是没问题,但在这些问题之上提意见他们二人还真就没有那个本事。
姚广孝话音才刚落,朱棣便直接开口道:“秦光远,你出去把包围王府的兵丁全都弄走,那些兵丁若是被扣押到王府之中,那布政使司的官员未免不会有疑心,那些兵丁若是回去了,他们的疑心或许还会少上一些,马和,你派人去布政使司衙门监视着,一旦发现变故行动立即提前。”
朱棣的这个安排合理了很多。
得到朱棣的吩咐之后,秦光远也只能去王府外面把包围着王府的那些兵丁都遣散走。
秦光远其实不仅与那个兵丁有些交情,其实与其他的兵丁都还是有些交情所在的,秦光远在北平城中说讲了那么长时间,那些兵丁那个不曾听过秦光远的说讲。
秦光远或许是不认识那些兵丁,可那些兵丁却是与秦光远熟悉的很,哪个看到秦光远都觉着无比的亲近。
朱棣本是只吩咐了秦光远一人,但朱高煦却是也要请命与秦光远一块,“父王,儿臣请与光远一块,万一那些兵丁想要伤光远,儿臣还能护着光远。”
朱棣是非常希望朱高煦跟着秦光远学习一下秦光远的那些刚柔并济的,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嗯,去吧。”
朱高遂随后却也道:“父王,父王儿臣也愿与光远一起。”
朱高遂是朱棣的幺子,对朱高遂,朱棣也是疼爱有加,自然是不会反驳,抬抬手道:“嗯,去吧。”
朱高煦与秦光远关系反正是不错的很,而朱高遂又经常跟在朱高煦身后,带着他们二人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况且,朱高煦说的也对,若是真有危险发生的话,他们两个还真就能保护他的。11
第160章 兵戈之祸解决
张昺所带来的那些兵丁在王府大门关闭之后正翘首以盼着呢,突然,那朱红色的大门又被开启了。
门打开之后,走出来的竟是秦光远。
秦光远才一出去,便开口道:“张布政使和谢都指挥使二位大人酒量实在是差的很,没喝几杯便醉了,没办法,也就只能让他们在王府之中歇下了,他们身上的差事也只能是隔日再办了,尔等便先回去吧。”
张昺和谢贵到北平履职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二人的品行如何这些兵丁好歹也是知晓一些的,他们二人就是在私下之中也很少饮酒,更别说会在办差之事醉的不省人事。
一些兵丁带着疑惑叽叽喳喳的开口讨论了。
他们所讨论的内容不用想也能知晓是什么,秦光远站在台阶笑呵呵的道:“怎么?我的传话不管用,要不让张布政使亲自出来与你们下这个命令,二王子,三王子皆在这里,我难道还能给你们假传命令不成,要不这样,我去给你们把张布政使喊出来,让他亲自给尔等下达此命令?”
秦光远是这样说了,那些兵丁却也不会真的按秦光远所说的那般办的。
还是秦光远所赠与方便面的那个兵丁率先开口道:“不用,我等哪能不信秦先生所言,既然张布政使和谢都指挥使都喝多了,那我等便也就回去了。”
对于这些兵丁来讲,谁任北平布政使他们便服从谁的命令,他们也谈不上非要为张昺效力,即便是有人心中怀疑,自然是也不会把这份怀疑坚持下去的。
那些兵丁在准备离开之时,竟还有人开口问道:“秦先生,你何时要亲自说讲小说?”
秦光远呵呵一笑,只能回道:“等过段日子吧,若是说讲的话,我会提前公布的。”
朱棣一旦靖难起兵,那能留给秦光远的时间必然是少之又少,说讲的事情自然是只能告一段落了。
“秦先生在说讲之前一定要提前说啊,我等也好调个时间。”
“好,一定。”秦光远笑呵呵的回道。
很快,那些兵丁便都有序的从王府门前撤离了。
朱高煦还有些想不明白,他跟着秦光远出来本是想大展身手的额,没想到他任何事情没做,王府门口的兵戈之祸便就此消除了。
“这就走了?”朱高煦惊疑着问道。
秦光远一笑回道:“他们皆是布政使司原有的兵丁,对于他们来讲,任何人做这个布政使都一样,自然就不会往下深究,不过,最关键的是,还是我的面子够大。”
朱高煦不屑的一笑道:“你的面子是有些,但关键的不还是因为你当初给了那兵丁一箱方便面,那兵丁倒算是懂得感激之人竟还记的此事罢了,若是不然必定是需要本王子帮忙的。”
其实,那些兵丁能够轻易离开还真就与秦光远的面子有些关系的,秦光远赠与方便面的那兵丁不过只是一小小兵丁,他能有多大的威望,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其余的兵丁都乖乖地位听话。
最关键的还是因为那些兵丁因都听过秦光远的说讲,都愿意卖秦光远一个面子罢了。
秦光远也未与朱高煦再做争辩,只是呵呵一笑,转而问朱高遂道:“三王子,你说呢?”
朱高遂想了半天,终于才道:“应当还是光远的面子所致,那些兵丁在离开之时还询问光远在何时间开始说讲,用光远的话所讲,那些兵丁之中有不少是光远的书粉。”
朱高煦嘴上虽是否认了秦光远的面子所致,但内心之中也还算是认同的,朱高煦本是希望朱高遂也能站在他这边的,没想到却是事与愿违了。
朱高遂的回答才刚出口,朱高煦便冷哼一声直接抬脚便进了王府,朱高遂一见朱高煦走了,有些抱歉的朝秦光远看了一眼,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追上了朱高煦。
秦光远在朱高煦和朱高遂都走了之后,随后才进了王府,在进王府之后便吩咐守着的兵丁道:“关上大门,你二人就在里面守着吧,有事记得第一时间去汇报。”
秦光远身无官职,吩咐王府的兵丁是有些不合适,但谁让秦光远在王府能够吃的开,那些兵丁也不得不听。
“是,秦先生。”
那两个兵丁在回了秦光远之后,一兵丁便又紧接着问道:“秦先生,上次你说讲之时小的倒是不当值,但正逢小的妻子生产,生生的错过了秦先生的所讲,秦先生下次说讲之时,小的定去。”
又一兵丁问道:“上次秦先生说讲之时,小的在当值,秦先生,你下次说讲在何时?”
秦光远的说讲哪有什么固定时间,哪次都是在秦光远心情好了,随便选的日子,现在就让秦光远定个日子,他还真就办不到。
秦光远呵呵一笑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等定了时间,我提早通知你们,对了,我们你们一句,门外的那些兵丁撤走是否是与我的面子有关,实话实说,我一向都是个实事求是之人,我可不需要你们的敷衍。”
秦光远话音才落,那两兵丁便相视一眼,其中一兵丁悄悄的道:“自然是与秦先生面子脱不开面子的,小的私下之中闲谈的都是先生的小说,只可惜先生的说讲的时间有限,而其他说书先生说讲的又难有先生的味道,那些兵丁私下之中恐也是如此的。”
另一兵丁接着道:“幸好二王子不在,若是二王子在的话,小的这话可不敢说,二王子脾气太差了,这话若是被他听到,他难免是得对小的等人动手的。”
这个兵丁话音才落,另一兵丁便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喊道:“二二王子”
朱高煦脾气着实是不太好,这话听到他耳朵里还能让他保持理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幸好,有朱高遂在旁边拉着朱高煦。
那两个兵丁是信任秦光远才与他讲这些的,秦光远既然在场便就不能放任朱高煦打了那两个兵丁的。
朱高煦脾气不好反正是出了名的,以往的时候他对那些兵丁家仆动手反正就是稀松平常之事,今日那两兵丁若是被大了,不过也是白受罢了。
“二王子,二王子你这脾气是差,真就得改改了。”秦光远笑呵呵的说完之后,在朱高煦还未举起拳头之时他便就已经一蹦三尺高,跑了老远。
秦光远才跑出老远,朱高煦便挣脱掉朱高遂追了过来,秦光远一看追之过来的朱高煦立马便跑,他本来就跑不过朱高煦,若是不早些跑的话,那被朱高煦追到还不得挨揍。
其实朱高煦的暴脾气也只是一阵,等气消了不说是对秦光远动手了,就是对那两个兵丁也不见得动手。
秦光远径直便直接跑到了朱棣的书房之中,朱棣等人正在书房之中等着秦光远的结果呢,秦光远这般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们可不得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朱高炽最先开口问道:“怎么样?是出了何事?”
秦光远喘息之中,回道:“府门之外的兵丁倒是解决掉了,可小子不小说错话得罪了二王子,而王子要揍我。”
姚广孝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呵呵的率先问道:“你小子又说何话得罪了二王子。”
秦光远委屈巴巴的道:“我就只是说二王子脾气大,这也是实话啊,唉,说句真话怎就这般难。”
第161章 参政的出兵
朱高煦随之而来赶至,自然是把秦光远所言的那些都听了个一清二楚,朱高煦的火气早就已经消了,却也没搭理秦光远,只是气呼呼的坐在一旁。c八c八c读c书,■o↑
朱棣只要外面的兵丁遣散走就行,得知结果后便直接吩咐朱高炽道:“高炽,吩咐厨房准备些吃食,先解决了府中所有家仆以及神机营兵丁的。”
那些人可是朱棣将要起兵的全部主力,务必得让这些人填饱肚子才行的。
朱高炽在退出去之后,朱棣才问道:“大师,夺下北平九门之后应当如何行事?”
姚广孝抚着胡须,笑着道:“先由光远来说说,听听那小子的建议。”
秦光远当初之所以被朱棣看上,其原因就是因为他对时局分析的颇为有道理,现在的时间反正还宽裕的很,朱棣还真就想要听听秦光远的意见。
秦光远被点名之后,笑呵呵的道:“小子哪能知晓这么多,大师胸有谋略,还是请大师说吧。”
朱棣也没理会秦光远的谦虚,冷声道:“让你说,你就说,废话哪那么多。”
这不是谦虚一下吗?既然朱棣都发话了,秦光远便也不能不说话了,只能道:“是,王爷,那小子就说说,小子若是说错了,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随后,秦光远才又道:“是,攻占北平九门,占领北平城之后,必须得把北平周边的几个地方都占据了才是,若只固守北平,朝廷大军一到,一旦围而不打,用不了多久北平便会变成一座孤城,首先粮草问题就难以解决,时间久了,士气也会低落,这个时候若在图谋脱困的话对我方恐会极为不利。”
秦光远话音才刚落,姚广孝便笑呵呵的道:“嗯,在拿下北平九门,便必须得继续主动出击才是,不过,朝廷若是有明白人的话,用不了多久便会采取围攻之策,如此一来,我方便危矣。¥♀八¥♀八¥♀读¥♀书,2≠3o◆”
朱棣倒是气势磅礴的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便是朝廷真就采取了围而不打之策,本王也比能够撕开一道口子。”
而在燕王府正讨论之后的行事之策时,张昺往北平履职所带的那个随从得知了跟随张昺去燕王府的兵丁回来的消息却是独独不见张昺,便去为了其中一兵丁。
此人名张从,对张昺是极为的忠心,在整个布政使衙门恐也就只有此人在关心这张昺的安危了。
“你等都已回来,怎不见布政使大人?”
那兵丁对张昺没回来的消息根本就不上心,满不在乎的回道:“张布政使在王府中喝酒,我等便先回来了。”
张从太了解张昺了,张昺即便是自己一人之时也很少饮酒,更别说实在办差之时了,一听此消息是极为的紧张,立马便问道:“你是亲眼所见张布政使在王府之中喝酒的?”
那兵丁也没做隐瞒,如实的回道:“那倒没有,我等到了王府门外,张布政使和谢都指挥使两人便独自进了王府,我等等候了没多大功夫,秦先生便出来告知我们张布政使和谢指挥使留在王府之中饮酒,我等便也就回来了。”
这兵丁所讲的消息之中漏洞百出,张从听过之后立马便责备那兵丁道:“你怎能让布政使大人肚子一人留在燕王府之中?”
张从不过只是张昺的随从,也并无任何官职,这个兵丁能与他讲这么多也算是很给他面子了,自然是不会听张昺的责备的。
“谁说是布政使大人一人了,不还有谢都指挥使吗?”
张从知晓与这兵丁说不通,也不再与这兵丁争辩,立马便去找了布政使衙门之中能主事的参政。
此人名为武贵,在布政使衙门做参政已有几年了,能力一般。
“参政大人,跟随布政使大人出去的兵丁都回来了,唯有布政使大人还未回来,请大人出兵往燕王府详查一下情况。”
武贵端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杯,正翻看着一本账册。
张从早就已经是忧心的不行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房间之中有人,在他这话说出口之后,房间之中的那人才道:“武参政,你有事先忙,卑下便先告辞了,账本便留在此处,你看过之后请直接转交张布政使大人。”
武贵摆摆手道:“嗯,你先去吧。”
张从这才看清楚房间之中的那人,拱手打招呼道:“李仓使。”
“嗯,你们聊。”
此人虽是告辞了,但出了房间之后却是站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对话。
“布政使大人去了何处并没告知本官,况且本官也为接到布政使大人的命令,若是擅自带兵出去,少不了是要受布政使大人的责骂,若是严重的话恐还会吃些苦头,况且,还是带兵去往燕王府,燕王是何许人也,他现如今虽说是疯癫了,但却也并不是本官区区一小官所能得罪的。”
武贵不答应,张从只能是继续请求道:“武参政,求你带兵去看看吧,布政使大人若是怪罪下来,小的一力承担。”
武贵拍案而起道:“你承担,你担得起吗?你若请了布政使大人的命令,若是没有,你今日就是说破大天来,本官都绝不会带兵出去的,你若是担忧,你自己去燕王府,不就行了。”
张从没能够从武贵这里得到想要的结果,也就只能离开再想其他办法了,毕竟张昺不在,武贵便是布政使衙门最大的官了,他若不发话,布政使衙门的兵丁断然是带不出去的。
“那行,我自己去,今日你若是不去,一旦出了大事情,你便做好脑袋搬家的准备吧。”
在张从从房间之中出来之前,站在门外的那仓大使很快便匆匆离开,张从自然是不知他与武贵的对话全被一个小小的仓大使听了个明白。
“大事?能出和大事?燕王难不成还敢杀了张布政使不成?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燕王岂不是有谋反嫌疑?燕王若真谋反,那布政使衙门岂不危险,日后朝廷若是秋后算账,第一个找的不就是本官这个参政。”
武贵脑海之中如此转动了一圈之后,立马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快速的跑出去道:“快,快,快,快集合衙门中的全部兵丁,张从,张从,快把张从找来。”
张从是张昺的忠仆人,张昺若是真有个三场两短的话,那张从必然会首当其冲的冲锋在前的,有他在自然就能少他这个布政使衙门不少的事情。
张从在说不动武贵之时还真就准备独自一人去燕王府的,只是他还未出发至时便听到了武贵集合兵丁的呼喊。
这个时候集合兵丁,能做什么事情,当然是往燕王府了。
张从心中有些欣喜的跑到武贵跟前问道:“武参政同意小人所言了?”
“同意,同意,先集合兵丁,马上去燕王府,记住在不确定情况之时,万不可与燕王府的兵卒有任何冲突,一切听我命令行事。”
“是,武参政放心,小的知晓该如何办。”
在他们对话之时,他们却是没有注意到一人从隐秘之处飞奔着离开了布政使衙门。
此人依旧还是那个仓大使,这个仓大使从布政使衙门出来后便直接飞奔往燕王府而去。
其实,武贵能派兵去往燕王府,也是因坊间都知晓朱棣得了疯病,而王府之中的事情都是由朱高炽去处置,要不然,武贵他即便是冒着被朝廷降罪的风险,也绝对不敢派兵往燕王府而去的。11
第162章 开始起兵
秦光远与朱棣等人正在围在一桌子上吃饭之时间,那个所言朱高煦脾气不好的兵丁便走了进来。
这兵丁也不敢看朱高煦,低着头汇报道:“世子殿下,门外有个自称是布政使衙门的仓大使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报。”
连日来王府之中的事情都是朱高炽在处置的,那兵丁有了状况当然是要找朱高炽汇报的。
只是朱高炽却没有回那兵丁,还是朱棣开口道:“让他进来说话。”
那兵丁看到说话的人是朱棣明显一愣,不过随后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道:“是,王爷。”
朱棣装病几次包括这次的装疯,也就只有朱棣身边几个亲近之人知晓罢了,像这门子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知晓的,他也自以为朱棣的病情是被姚广孝治好的罢了。
那兵丁出去不一会儿的时间,一个长得颇为肥胖之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此人一进来便行礼道:“小人乃布政使衙门仓使李友直,张布政使随从张从以张布政使有危请武参政出兵,武参政已带着兵丁朝着王府而来了。”
李友直此言结束之后,在场的众人并无反应,李友直只好继续道:“王爷于小人有恩,小人今日特来报信,还请王爷,请世子殿下要相信小人,早做应对,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李友直话音才刚落,王府门外所值守的那兵丁便也匆匆的跑了进来,急急的汇报道:“王爷,门外布政使衙门的兵丁又来了,为首的是参政武贵,他说布政使衙门有急事要处理,请张布政使马上回去。”
这兵丁汇报之后,朱高煦最先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道:“武贵是吧?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他当王府是何处,请张昺回去,直接派个来就成,至于出动兵丁吗?这可是诚心是与我王府为难。”
这兵丁的汇报很快便证明了李友直所言属实,朱棣站起身来并无任何怒气,依旧是那般稀松平常带有些严肃的口吻道:“李友直?仓大使?这份恩情本王记住了,你先回去吧!”
“是,王爷,小人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李友直有些歉意,随后又接着道:“王爷病情痊愈了?”
李友直既是在关心朱棣,朱棣也只能回道:“嗯,算是好了吧,你回去吧。”
“你也出去!”朱棣接着又命令那门口所值守的兵丁。
在二人都出去之后,朱棣脸色更黑了,有些愤愤的道:“人家既找上门来了,本王便绝不会有退缩之理,如今距离天黑不过只有两个时辰而已,夺取九门之事提前,尔等马上便去准备,明日一早本王要北平皆掌握在本王手中。”
“是,王爷。”秦光远等一众人齐齐回道。
现在最需要的其实就是一个气势罢了。
朱棣都有命令了,原本围坐在一起正在吃着的饭局只能是提早的结束,秦光远在离开凳子之前,还仰头喝干净了碗中的最后一滴酒。
张玉和朱能在朱棣命令才刚一出便拱手离开了房间,秦光远离开之时,朱棣也未说话,倒是姚广孝稳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筷子呵呵笑着道:“很快便就是检验你神机营威力之时,可不要一次战斗就全军覆没了。”
秦光远也知道姚广孝所言的这番话是激将法,却依旧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你预料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发生,神机营兵丁手中拿着相交于其他兵丁强几倍的兵器,若是如此还无法取胜,我便买块豆腐撞死了。”
朱高煦更是信心十足道:“放心吧,大师,有本王子在,神机营就是想战败都不行。”
在秦光远和朱高煦也离开房间之时,朱高炽才有些担忧的道:“父王,二弟性格莽撞,光远又不懂兵法,由他二人搭档是否可行?”
没等朱棣回答,姚广孝便笑呵呵的道:“二王子性格是莽撞,可秦光远那小子太懂避害了,那小子是不懂兵法,可他却有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本事带着如猛将一般的二王子必可所向披靡的,他二人所带的神机营可比张玉朱能二人的。”
朱棣对姚广孝所言的并没做反对,自然也是赞成的,只是道:“高炽,你留在王府之中做后援,高遂,你随着本王。”
跟着朱棣虽说所建功勋不大,但学到的本事却是不会小。
朱高遂对此自然是极为乐见其成的,“是,父王。”
秦光远和朱高煦出来之后便直接去了安置神机营之处,他们自从到了王府之后便被安置在此处,在被安置之前有人便告知了他们,不准乱跑。
即便是不用告知,到了王府他们也不敢瞎跑,万一冲撞了哪位主子,他们的脑袋恐怕就不保。
等秦光远还朱高煦赶过去之时,那些兵丁还正吃着饭,他们到这里不足一日时间,便已经吃了两顿饭了,王府的饭菜着实不错,比神机营火头军所做的好很多了。
江营率先发现了秦光远的到来,秦光远嘿嘿一笑问道:“吃的还好吧?”
江营口中还吃着饭,含糊不清的回道:“很好,很好,真的是极为不错。”
秦光远又道:“昨晚半夜你们开到这里,有无再睡会觉?”
依旧是江营回答:“睡是睡了会,却是并未睡好,没睡踏实。”
在秦光远面前,这些兵丁也无不敢说的话。
秦光远又是一笑道:“你们昨日没睡好,今晚估计也难眠了。”
“马上集合!”秦光远语气突然变严肃喊道。
秦光远的这声呼喊神机营的那些兵丁便知晓,这是有任务而来了,将近百十来人立马放下手中的饭碗,呈现集合队列集合了起来。
这些兵丁已经训练了有一段时间了,虽说是没有真刀真qiang的比拼过,却也是堪为训练有素了,在秦光远集合的命令才刚下达之后,没多大一会儿功夫,他们便手拿火铳整整齐齐列队完毕。
看着这些迅速集合起来的兵丁,秦光远还颇为自豪的道:“怎么样?我这神机营训练的还可以吗?”
朱高煦对接下来的事情早就已经是急不可待了,懒得回答秦光远。
秦光远只是询问了朱高煦无论做任何回答,对他都没有重大影响。
秦光远没能得到朱高煦的回答,又接着道:“兄弟们,还记得本百户我神机营第一军规吗?”
在江营和顾飞火的带领之下,那些兵丁整整齐齐的喊道:“效忠燕王,效忠燕王”
“好,不错,接下来便就是需要你们表现之时了,望你们能听从命令,勇敢杀敌。”
朱棣本是来给秦光远的神机营鼓舞一下士气的,便正好听见了那些兵丁在喊效忠燕王,能看出来在这一点儿之上朱棣是极为满意的。
神机营的那些兵丁已见过朱棣,看到朱棣过来,没等秦光远发觉,便纷纷单膝跪地,气势如虹的喊道:“拜见燕王”
看到这兵丁的反应,秦光远和朱高煦下意识的扭头,才看清了站在他身后的朱棣,两人齐刷刷的朝着朱棣见了礼。
不说是朱棣想要看到神机营兵丁的这个反应,秦光远也想看到神机营兵丁能有这个反应。
神机营是朱棣全权交给秦光远,说实话给秦光远的权力已经是够大了,正因为如此,秦光远便要让朱棣放心,让他知晓这支神机营不是他秦光远的私兵。
第163章 出击
朱棣本是想给神机营再鼓舞一下士气的,没想到神机营的士气特足,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多此一举了,朱棣便只道:“今日尔等追随本王,尔等奋勇杀敌所造就的功绩本王必当铭记。∷八∷八∷读∷书,2∞3o≠”
“是,是,是。”神机营的兵丁接连喊道。
“秦百户,高煦,你随本王来。”朱棣说完便走,秦光远和朱高煦只能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朱棣身后。
朱棣也只是大致说了一下攻打北平九门之事,具体如何行事,自是还得具体商讨的。
秦光远和朱高煦到了朱棣书房之时,姚广孝包括张玉等人都已经在了。
“如今的当务之急,先是把府门之外的武贵所带的布政使衙门的兵丁解决了,秦百户,此事便交于你部了了,随后便立即朝北平九门发动攻击,张玉,朱能你二人往南,拿下宣武门,正阳门,崇文门,本王与三子高遂往西拿下西直门,阜成门,随后往北拿下德胜门和安定门,秦百户,你部往东,拿下东直门,朝阳门。”
“是。”众人齐齐喊道。
说来说去的还就数秦光远所做的事情简单,也就只有二道门而已,秦光远还未说什么,朱高煦便有些不满的道:“父王,我部怎就只有两门而已?这也太少些吧?”
此时朱棣哪有时间与朱高煦解释那么多,语气极为不善的道:“哪那么多废话,你执行军令便是,秦百户,你可有意见?”
秦光远连连摆手道:“没,没有。”
朱棣这才道:“嗯,那就好,你部先去解决了外面布政使衙门的兵丁,随后几部便一起朝几门发动袭击,是否明白?”
“明白!”
秦光远和朱高煦从朱棣的书房之中出来之后,秦光远才道:“二王子,刚才王爷是在布置行动,那时提出异议不是等着招王爷白眼吗?王爷只给我部安排了两门,我部完全可在占据了这两门之后再去帮衬王爷,等王爷看到了我部的实力,在日后自会委以我部众任,王爷可是开明之人,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全力支持神机营的创建。∷八∷八∷读∷书,2∞3o≠”
秦光远的这般分析绝对是说到朱高煦的心坎之上了,朱高煦在秦光远的肩头拍了一下,欣喜的道:“你小子想的就是比我全面,刚才我还在怪怨你不站在我这边呢,下次你心中有这想法之时刻记得与我说。”
“那下次请二王子要说什么话之时也要与我提前说。”
朱高煦也知晓秦光远所说的这番话实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行了,行了,父王既然安排我与你一部,咱二人便就要精诚合作,让父王好生瞧瞧。”
朱棣既然把解决布政使衙门兵丁的事情交给秦光远,那纯粹是为考验他们的,本来朱棣对他一部就不是很信任,若是秦光远不能解决了布政使衙门兵丁的话,那交给他的两个城门,恐怕也会很快收回去了。
要知道真正的历史之上,朱棣只是用了他府中的家仆便解决了北平的九个城门。
秦光远和朱高煦重新回到神机营所在之处后,秦光远便直接命令道:“如今有布政使衙门兵丁围困王府,尔等报效王爷之时到了,顾飞火,你带人控制了左后两门,江营,你带人控制了右门另外再加一个小门,此门是府中下人运送东西出入所用,不算大,也就是稍待着的,你两部再各处一小队虽本百户直接无会会那个布政使衙门的参政去。”
顾飞火和江营二人得了命令之后立即便把自己所率之营的最优秀的一小队派给了秦光远。
在派出小队之后,秦光远便道:“你二人到达目的地之后便直接发兵,拿下之后派人去前门告知于我。”
秦光远的命令下达完毕之后,江营和顾飞火便带着手下的兵丁出发了,在这些兵丁出发之后,朱高煦才问道:“你就这么把这些事情交于他们了,他们能办成吗?顾飞火还好,那江营又能否成事?”
江营看起来也的确是不如顾飞火的头脑多,但他同样是做总旗的,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都办不成功的话,那秦光远便得考虑换人了。
“放心,此事最关键的还是在前门与武贵的交锋之中,本身这些兵丁对两次围困王府之事就信心不大,看见神机营兵丁之中的火铳更是胆战心惊,对于他们那可是容易的很,放心吧,正因为外面的那群人不足为惧,王爷才会把此事交于我们的。
这群兵丁若是强硬的话,那王爷早就派张玉等人去了,在王爷眼中,他们二人才是猛将,我们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朱高煦自是不想让他变成朱棣眼中过家家的那些小孩子,有些愤愤不平,秦光远却是莞尔一笑,又道:“王爷能给我部一个如此历练的机会,也是想让我部尽快的成长起来,二王子其实完全有能力独当一面的,说到底还是这个机会还只是给我的。”
秦光远这话看起来是在拍朱高煦的马屁,但说来说去的这也是实话,朱高煦不需再做力量也是一员猛将。
很快,秦光远和朱高煦二人便到了王府门口,那两兵丁正一丝不苟的站在大门里面值守。
那兵丁私下里说朱高煦脾气不好的话,被朱高煦听了个正着,此次再见了朱高煦也不敢多言,也不敢与秦光远再做寒暄了,只是规规矩矩的喊道:“二王子,秦先生。”
朱高煦冷声道:“从此往后你等对光远的称呼也该改改了,喊秦百户,先生先生的,听着怪别扭的。”
神机营本就未对外界做公布,朱高煦让那几个兵丁喊秦光远百户,那两个兵丁自然是很难接受的,二人冲着秦光远看了一眼,发现秦光远并无反驳,才纷纷的喊道:“秦百户。”
“嗯,开门吧。”
那两个兵丁得到命令之后很快便拿下了门栓,二人用尽力气才终于打开了大门。
在大门打开之后,门外的武贵已经做好赔礼道歉的准备了,当看到门外所站之人是朱高煦后,腰杆还是硬了一些的。
大门才一打开,武贵还未来得及说话,秦光远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两队神机营兵丁便把武贵所带来的兵丁包了个严严实实。
武贵身边所站着的人不到百人,也有五六十人,秦光远所带的不过才二十人,在人数之上秦光远并无占据着太多的优势。
“二王子,你这是何意?”
朱高煦态度极为傲慢,“你率兵包围我王府又是何意?”
武贵前来王府是有着强硬的理由的,回答的自然也是理直气壮的,“二王子,我等是来找张布政使的,你让张布政使出来说话。”
还未等朱高煦说话,秦光远便道:“找张布政使,又何必带兵前来?何况,王府之中哪有张布政使他早就已经回去了,怎么?没回衙门,没回衙门能去哪里,难不成是被人打了闷棍,按理来讲,张布政使自北平履职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类似于此的事情不至于会发生吧?”
秦光远话音才刚落,张昺的随从张从便道:“不可能,老爷带出去的兵丁明确汇报说老爷自从进了王府便再未出来,你扣押布政使大人又该当何罪?”
秦光远呵呵一笑回道:“布政使大人进了王府是不假,我也没说不是啊,他回去了,真回去了。”
秦光远这言语完全就有些无赖了,张从辩白不过,便一步上前扭住了秦光远道:“我家老爷到底在何处?”
秦光远脸上的笑容顷刻之间消失不见,随后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把短铳朝天便就是一qiang。
那些兵丁并无见过火铳的威力,秦光远这一qiang自是不能让他们有太大的反应。
随着秦光远的火铳响起,跟随他而来的兵丁随后便冲着武贵所带来兵丁的脚下响了一火铳。
火铳打在地上之后在青砖所铺设的地面之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11
第164章 拿下
这下不用秦光远开口,朱高煦便直接出手拉开张从抓着秦光远的手。
张从被朱高煦甩开之后,秦光远才又接着道:“既然来了,便都留下吧,王爷仁慈允你们离开,没想到你们却又去而复返,都不要动,乖乖扔下手中兵器,举手投降,不然便让你们脑袋开花,我倒是要看看是这砖头硬,还是你们的脑袋硬。”
火铳留在这些青砖之上的痕迹还清晰可见,那些兵丁看过之后心中自然是多了几分的畏惧,再加上朱棣在北平经营多年,威望也甚高,首先那些兵丁就不愿与朱棣去硬碰硬。
武贵虽说内心之中也不愿与燕王府硬碰硬,但他以为朱棣在抱病态度却也强硬了不少,对秦光远的威胁不屑一顾,张口便道:“尔等一介白丁竟敢威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秦光远现在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布政使他们的这些兵丁,之所以还与他们这么多废话完全也也只不过是给江营和顾飞火等人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现在已出来如此之多的时间,顾飞火和江营那里也应当是完成他们该做之事,秦光远自然也不会与他们多言,短铳直接便打在了武贵的左腿之上。
随即便狂妄的道:“我秦光远绝不是一个只说不做之人。”
火铳打在身上那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秦光远倒是没想到他火铳所当中的第一个人竟会是布政使衙门的参政。
武贵并不是个有骨气之人,捂着受伤的左腿哭爹喊娘的叫个不停,完全就没有一丝一毫朝廷命官的风骨,而武贵所带来的那些兵丁本就不想与朱棣为敌,看到武贵被打伤,更是没有了士气。
秦光远也不搭理喊的撕心裂肺的武贵,只是冲他所带来的那些兵丁道:“尔等只要缴械投降,便可既往不咎”
秦光远本想再说几句劝慰之言,但没想到的是,在他话音才刚落,那些兵丁便皆纷纷放下了武器。
朱高煦对这么轻易投降的敌人有些意犹未尽,那武贵却还是大言不惭的喊道:“秦光远,你敢伤朝廷命官,本官定当上书陛下诛你九族。”
秦光远不置可否,他接下来跟着朱棣所做的那些事情才是真正的诛族之罪,今日之事与接下来的那些事情相比不过只是微末之事罢了。
武贵得不到秦光远的搭理,随后便又冲着朱高煦道:“二王子,秦光远他手中之物伤了臣,你可得替臣作证啊。”
朱高煦现在完全就被秦光远手中的短铳给吸引住了,根本就顾不上搭理武贵的,“光远,你神机营这段时日所弄出的此物还挺厉害嘛!”
秦光远拿着短铳,有些沾沾自喜的道:“你也认同了?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倒是可送你一个!”
朱高煦却依旧是摆手道:“不用,我还是习惯刀剑,那种东西不痛快。”
秦光远也不强求,火铳的威力实实在在的是摆在那里的,终有一日,朱高煦会求着邱光远讨要火铳的。
秦光远在控制了武贵所带的兵丁之后又等了良久,才终于等到了顾飞火和江营两营的消息。
先是顾飞火亲自来汇报道:“秦百户,卑下任务完成,伤敌二人,剩余敌人全部俘虏。”
很快便是江营,“秦百户,卑下乙字营伤敌五人,其中死亡二人,剩余敌人全部俘虏。”
武贵既然能做到布政使衙门的参政,就不是绝对的草包,听到顾飞火和江营接连所汇报而来的消息后,一些事情他也渐渐想明白了。
今日这些事情绝对是早有预谋的。
“二王子,二王子臣错了,臣不该带兵前来,都怪张从,他非得让臣率兵前来寻找张布政使。”
秦光远看了一眼旁边的张从,张从有种认命的淡定,对武贵的指责一言不发。
“武参政这个官当得够可以的,布政使大人的一个随从便能指挥得了你了。”秦光远讥讽着道。
随即便又命令王府值守的兵丁道:“你,去与王爷汇报,就说布政使衙门兵丁皆以被控制。”
那兵丁别看在王府当差,对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发蒙,听到秦光远的命令,良久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道了一句是。
在那兵丁走了之后,秦光远便把他那短铳又别回了腰间,随后便百无聊赖的靠在门前的那大石狮子前。
朱高煦跟在秦光远身后,打趣着问道:“你还这般清闲,接下来夺取北平九门之事你想好了吗?别到时候让张玉朱能二人抢了些,反倒是让他们二人来帮你的忙,到时候可就真不好了。”
秦光远轻松一笑道:“二王子到现在还不相信神机营实力,放心吧,那些守城的的兵丁绝不会是神机营的对手,再加上有二王子在,他们的抵抗自然也会消极很多的。”
朱棣的书房之中,那门子进去汇报秦光远所言之时,张玉还在与朱棣请命,要出来协助秦光远解决府门之门布政使衙门的兵丁呢。
听到那兵丁的汇报之后,明显有些不太相信,反问道:“你确定你没报告错,不是秦光远被俘虏?”
来汇报的那兵丁还就是曾说了朱高煦脾气不好的那个,也算是秦光远的粉丝了,本来就被秦光远的小说给吸引了,现在看到秦光远的本事,对他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是不容张玉这般质疑秦光远的。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那武参政现在腿上还在往出淌血,若是晚了的话,他浑身的血怕是得流干了。”
这兵丁所讲的这番话就有些夸大其词了,秦光远又没打在动脉之上,也不过是留些血罢了,就算是能痛死,身上的血也决然不会流干的。
张玉等人或许是有些不太相信秦光远,但朱棣对秦光远是绝对信任的,“既然如此那便出去看看。”
在朱棣等人一行人出来之后,秦光远和朱高煦二人急忙结束了长谈,快步跑了过去,先后见了礼。
“王爷,围困王府的敌人皆以被控制。”秦光远洋洋自得的回道。
“还真就控制了?”张玉反问道。
秦光远嘻嘻一笑道:“张都指挥使若是不信,本百户倒是可以把武参政所带来的兵丁都几个于此。”
集合在一块那是必然的,虽说是布政使的兵丁都被俘虏了,但不集合在一处也很难控制。
朱棣很快便道:“把所有敌军皆带进王府统一看管。”朱棣在确定了布政使衙门的兵丁全部被俘虏之后,立即便下了一道命令。
现在既然已经出手了,那便就没有停歇的余地的,必须得尽快拿下北平九门才行。
朱棣的命令下达之后,秦光远又具体了一下朱棣的命令道:“顾总旗,江总旗,你二营把被俘虏的兵丁皆带入王府之中,伤亡的一块都带进去。”
顾飞火和江营领命离开之后,朱高炽有些好奇的问道:“还有伤亡之人,可多?”
秦光远嘿嘿一笑道:“不算多吧,两个死亡的,五个受伤的,对了,算上武参政应当是六个受伤的。”
一行人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受了伤正鬼哭狼嚎的武贵身上,武贵得到朱棣的注意之后,马上便求饶道:“王爷,臣错了,臣错了王爷若能饶臣一命,臣愿为赴汤蹈火。”
朱棣冷声问道:“你知晓本王要做何事,你就愿为本王赴汤蹈火。”
武贵现也看出了一些,却是并不敢点破,只能采取迂回之策,回道:“不管王爷做何事,臣都愿为王爷赴汤蹈火。”
朱棣露出一个笑容,回道:“本王日后还真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武参政倒是莫要食言才好啊!”
武贵一听秦光远将来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内心一片欣喜,只有如此他的性命才能够保住。
第165章 胜利
很快,武贵一众人包括张从等人便被带到了王府的前院之中,一队神机营的兵丁手拿火铳把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火铳的兵丁他们早就已经领略到了,即便只有十个兵丁,布政使衙门的那些兵丁也没一人敢以动弹半分。
在这些兵丁被带到王府之中,朱棣很快便开口道:“秦百户,你这一队兵丁便留下看守这些兵丁吧,可否?”
秦光远还能怎么办,总是不能拒绝的,只好道:“是。”
“那好,开始行动吧,本王对尔等只有一个要求,此时天还未黑,城门之处往来的百姓很多,莫要伤了一个百姓,哪队兵丁若是上了百姓,尔等这些带队主官便得替你们手下兵丁受过,任何人不得例外。”
朱棣现在的起兵本就会被后世口诛笔伐扣上zaofan的帽子,可若是他所带的兵丁再伤了百姓的话,将来有一日他即便是打到京师,恐也难得百姓拥戴的,不得百姓拥戴的王朝,倾覆的自然是会很快的。
“是。”秦光远等人纷纷回道。
其实若说不小心伤了百姓的也就只有秦光远所带的神机营,毕竟他们手中拿的是火铳,那玩意危害是不小,可控制起来却并不是那般容易的。
朱棣的命令下达之后,秦光远和朱高煦二人即刻便带着神机营的兵丁立即赶往了东直门,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各行各业的百姓均已到了归家之时,不仅城门口所聚集的百姓多,就是街道之上拥堵着的百姓也不少。
不过那些百姓倒是还挺有眼力劲儿的,在兵丁过来之时远远的便躲闪而去。
这些百姓们也深刻的明白着一个道理,丘八不可得罪。
没有了这些百姓的挡路,秦光远带着神机营的兵丁自然是通畅的很。
在秦光远从王府到东直门的路上还经过了醉香酒馆,在经过醉香酒馆之时正好看到赵耀祖刚从酒馆里面出来。
赵耀祖与秦光远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秦光远的身形即便是远远一看也能知晓。
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秦光远从酒馆门前一闪而过,赵耀祖便已经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赵耀祖还有些好奇的又返回酒馆与赵大道:“爹,我刚看见光远,好像还有二王子带着神机营的兵丁朝咱酒馆门前过去了。”
赵大即便是老实巴交,一辈子也没见过个大世面,一听赵耀祖这般讲,便立马紧张兮兮的道:“这个时候这般着急而过,恐是有大事发生,你立即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光远带着那些兵丁要去何处?要去做何事?”
赵耀祖还有些不情愿的道:“爹,我也只是与你讲讲罢了,不必去打探了吧,再说了,光远所做的皆是大事,也不是我能打探出来的,光远既然没告诉我,那便就是不愿让我知道,我便没有必要去打探了吧?”
赵大操起手中的茶碗便准备朝着赵耀祖丢,随即却有些心疼的放了下来,“光远与你一块长大,tuoguang远的福你才有了今日,你怎能忘恩负义?”
赵耀祖有些不太满意,且委屈的道:“爹,你这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直都把光远当做是能两肋插刀的兄弟,只是光远想要的远不是我能够猜到的,我也只能是听他命令行事行事,绝不能成为他的阻碍,就如罗管家那般,他对光远的关心绝不比咱一家,可他绝不会去关心光远每日做什么的。”
赵大明明知道赵耀祖所讲的这些话是正确的,却就是不承认,挥起拳头道:“让你去你就去,翅膀硬了是吧。”
赵耀祖也只能答应了,道:“去,我去还不成吗?”
赵耀祖正要踏出酒馆,王全便跑进来道:“赵东家,赵东家,不好了燕王好像是把布政使衙门的兵丁全部都扣押了。”
布政使司可是朝廷设立的,朱棣如今把布政使衙门的兵丁扣押了,即便是赵大等这样的普通百姓也能猜想到将要发生何事了?
赵大想了半天不情愿的道出了一个答案,“难不成燕王是要谋反?”
赵耀祖也是颇为紧张的道:“你是从何得出这一消息的?”
王全回答:“有王府的丫鬟去我叔那里买药,是她说的,她说是给布政使司的参政买的,我叔多问了一句,那丫鬟说漏了嘴,说是武参政被秦先生打伤,而武参政所带去的兵丁也都被扣押起来了。”
听了王全这话,赵大便道:“扣押了布政使司衙门的兵丁,还打伤了参政,光远带兵这是要去京师?”
赵耀祖接着道:“去京师,只靠那区区几人可不行,应当是要去占领九门的,现在九门可不在燕王手中。”
赵大有些害怕了,他本是自想让秦光远守着酒馆过那种安稳日子的,可秦光远志向远大,完全就看不上酒馆所赚取的那些银子。
赵大原以为赵耀祖即便再折腾那也知道斤两的,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秦光远竟能做出谋反之事。
赵耀祖恍然大悟道:“哦,这下我明白了,为何神机营要安排在东临山,而不是燕军三卫的营地之中,燕王这是在养私兵啊!”
赵大立刻便在赵耀祖的脑袋之上拍了一把,赵耀祖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委屈巴巴的道:“光远一再叮嘱我要保密,我准不能不听他的话吧?再说了,即便是你早知道了能怎么办,还无告发燕王不成?燕王是何许人也,你若真告发了,他必能知晓是谁泄密的,到时候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光远也没好果子吃。”
赵耀祖做秦家官家已是这么久了,虽说秦家的商业有卞武全权负责,饭赵耀祖作为秦家的管家免不了也是要与一些商贾打交道的,与这些人接触多了,成熟的自然也是会很快的。
听闻此事在赵大都六神无主之时,赵耀祖也能冷静的分析道:“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是无条件的站在光远这一边了,祈祷王爷最后的举事能成功,其实,即便是没有王爷这层关系,我等是北平人氏,也只能站在王爷这一边,王爷驱除北元,正是因为王爷,我等日子才能安稳,难不成因王爷举事,我等就要逃离故土,做,流民不成?”
其实事情还就正如赵耀祖所说的那般,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身为小民的他们又能做何事。
现在他们也不过是与秦光远有些关系,显得他们好像与朱棣也熟识了。
无论熟识与否,他们在这些事情之上都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就在此时,门外陆续走进了几人,这几人把手中的包袱往桌子上一放,喊道:“倒霉,若是早走几个时辰便就出了城了,多吃了一顿饭耽误了几个时辰,还得在这里滞留一夜,过会儿还得找家客栈。”
“一夜?一夜恐也是很难解决问题,别滞留上十几日时间便才好。”
赵大终究还是关切这秦光远的,在这几人闲谈之时,他走过去问道:“几个客官,实在抱歉,打扰一下,你是说城门已关了?”
“关了,我们才刚过去便被驱散了,随即城门便关上了,好像是燕王所率的家丁要与朝廷的守将争夺城门的控制之权。”
“这么说,燕王这是要起兵了?”
“八成是。”
“起兵?这不就是谋反吗?”
“即便谋反那也是必然的,你不见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削掉了多少藩王,湘王好像还举家fen了,还说什么私印宝钞,这几年大明宝钞泛滥到何种地步了,朝廷都是乱印,更别说藩王了,何况做此事的藩王很多,朝廷这完全就是借口罢了,燕王英明,又岂会坐以待毙。”
“这么说来,传言之中的燕王得了疯病,恐也是假的了。”
众人又是一番对有关于朱棣起兵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