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们知道，但他们不说（二更）
当然有怪物，不然大家干啥来的，真当这里是网红景点打卡拍照嘛。
苏牧心中腹诽。
他忙跑过去，想要从这些人口中，了解邪魅的信息。
现在苏牧算半个专业人士，多少也是有些经验的。
然后，没挤进去。
因为大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尼玛，如果有个加特林，苏牧真想把这帮人都突突了。
“6号到10号。”开始重新往里面放人。
“我是6号，能力是变色伪装，肯定能消灭邪魅，请大家给我点关注，加人气。”
“我是7号，能力是皮肤金属化，对付这次邪魅，给我五分钟时间，我一定消灭邪魅。”
“……”
“咱们还要不要进去了？看上去很危险？”
“不怕，这么多人，就算对付不了邪魅，咱们也能跑出来。”
……
为了钱，大家都不怕死。6号到10号进去了，但进去的不是五个人，他们分别还有跟拍人员。如果不能把对付的邪魅的英勇身姿拍摄下来，给所有人看到，那么对付邪魅的意义何在。
人都进去了，苏牧这才凑到门口，逮住一名刚才跑出来的伤员。
“兄弟，你们遭遇了什么？”
这人抬头看了一眼苏牧，又低下头去。
“喂，分享一下情报？”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让你消灭邪魅，让你成名？”
尼玛。
苏牧深吸一口气。
加特林是不管用了，二营长呢，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上来。
能力者千奇百怪，邪魅也是如此，他们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只要找到它们的弱点，对付起来也并不困难。
如果能提前了解到相关信息，就多了几分胜算，让后来者少一些危险。
苏牧问了每一个人，但答案都是一样的。
他们知道，但他们不说，他们不想苏牧占便宜。
苏牧有了片刻恍然，特事处守护的就是这样一群人嘛。
苏牧只能观察他们的伤势，尽量多得到一些信息。看他们脸上有些焦黑，难道今天的邪魅，还是魔法伤害。
他们不肯开口，有用的信息不多。
又过去半个小时，一群人跑了出来，跑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发生了什么？”
“危险，里面太危险了，你们都不要进去。”6号吓得脸色苍白。
“7号呢，7号怎么没出来？”有人问。
“他，他出不来了。”6号心有余悸道。
6号的团队还举着手机拍摄：“大家看到了没有，变色人以身犯险，进入精神病院，与邪魅殊死搏斗。”
“而其他人，都只是袖手旁观的座上客，英雄在冒险，看客在说风凉话，大家给我们投票。”
苏牧攥紧拳头，我的……意……大……利……
“11号到15号。”开始重新叫号。
又进去五个人，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女人。
在人气榜排名前一百的选手中，女生是比较罕见的。因为人气榜是由投票产生，而投票的多是女生。
相关组织综合大数据分析，男性的消费能力排在宠物后面。
这也是为何男性偶像要比女偶像更有市场的原因。
能在前一百名中占有一席之地，这个女生的特征也比较明显：身材火爆，颜值奇高。
“是我的霜霜女神。”
“霜霜女神我爱你。”
“我要给霜霜女神生孩子。”
……
场上不少能力者，竟然还是她的粉丝。
苏牧抬头看了一眼，也被这个女人吸引住了。
她一头海草般的淡蓝色头发，表情冰冷，穿一件蓝色连衣裙。
屠霜霜，能力是寒冰。
苏牧撇撇嘴，穿裙子打架，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期待看到你劈叉的样子。
又是五名选手带着团队进去了，过半个小时，人又乌泱泱地跑出来。
这次只跑出来三分之二，有三分之一的人留在了精神病院。
“霜霜女神呢，我的霜霜女神呢。”
“她和邪魅搏斗，没有逃出来……”一名侥幸逃脱者胆战心惊道。
“我要去救霜霜，我要去……”这人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自己进去，万一遭遇危险呢。
“怕什么，有人拦着呢，没有拿着号的人也不让进啊。”
这人立刻跑到大门口：“让我进去，我要救霜霜女神，就算死我也不怕。”
好多人都跑到大门口，声嘶力竭的喊着。
“谁敢拦我，我和他玩命。”
“那你们进去吧。”守着门口的人道。
一群人忽然怔住，诧异地看着他。
你咋不按套路出牌。
“哎呦，我肚子疼。”
“我想起我妈今天结婚。”
……
人群瞬间跑干净了。
重新开始叫号，但从16号到20号，都没人答应。
大家心里都怯了。为了出名，为了发财，做出牺牲也没什么。
但是，不包括牺牲生命。
枪口抵在头上，没有人不怂的。
“21号。”
终于轮到我了。
苏牧起身站起来，抚了抚头上的纸箱——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王星现在也有些害怕，道：“三哥，要不咱们别进去了，别出什么事。”
苏牧道：“我进去探探情况，自保应该没问题。”
“那你小心……”
“大家散开，我要进去。”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然后是一大队人过来，把苏牧挤开了。
“是赵昊。”
“我们家昊昊要进去了。”
“昊昊加油，我们永远爱你。”
……
王昊摆摆手，道：“五分钟时间，我只需要五分钟时间，一定消灭邪魅。”
啪啪，有摄影师赶紧拍下他的形象。
“昊昊好棒。”
“昊昊一定要小心。”
粉丝疯狂鼓掌。
“轮到我们了。”苏牧道。
“你太弱了，你还不够强。”赵昊道：“这样程度的邪魅，也只有我能对付，你不要白白送死。”
“你有没有素质啊，明明该我们了。”老二道。
“喂，你说谁没有素质啊。”
“我们昊昊是担心你们，可你们还不领情。”
“昊昊承受太多了。”
“昊昊放胆飞，粉丝永相随。”
一群粉丝沸腾起来。
老二面红耳赤，已经说不出话来。
苏牧拉了拉他的胳膊，劝老二休发雷霆之怒，慢放虎狼之威。
面对当红偶像，自己也只能瑞斯拜克了。
第91章 苏牧出马（三更）
“有我赵昊在的地方，容不得邪魅这么狂。”
赵昊摆完最后一个pose，仰头挺胸地走进去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十名保镖，一名贴身助理，两名跟拍摄像师，一名化妆师……随时保持造型。
“昊昊加油。”
“赵昊赵昊你最棒，赵昊赵昊你最强。”
“有昊昊保护我们，感觉安全好多。”
粉丝聚在大门口，挥舞着灯牌和手机闪光灯。
——热闹极了。
苏牧和王星挤在角落里，盯着精神病院的大门口。
“你说他们行嘛？”苏牧。
“你没看到他们有十名保镖，碰上邪魅，根本不用赵昊出手，直接就将邪魅解决了。赵昊在一旁摆pose就行了。”王星道：“有名气就有钱，有钱就能雇到更多高手，这样就会更加有名，然后更加有钱……”
“那没钱没名的，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苏牧。
“医生的孩子还是医生，明星的孩子还是明星，像咱们这样的人，想出头……难喔。”王星。
这里，精神病院内响起激烈地打斗声，叮叮当当，显得十分热闹，偶尔还响起一两声凄厉的惨叫。
“啊！”
“救命。”
……
“看到没，看到没，昊昊和邪魅搏斗起来了。”
“邪魅被打得好惨。”
“昊昊出手，邪魅惨叫。”
“昊昊出手，邪魅惨叫。”
……
粉丝的声音变得整齐起来。
“难道惨叫的不能是赵昊？”有人忍不住反问道。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昊昊怎么可能惨叫。”
“昊昊永远都帅，永远风度翩翩。”
“他就是嫉妒我们家昊昊，丑男。”
……
面对一群口水，这个人偃旗息鼓，灰溜溜地逃走了。
“救命，救命……”医院里传来惨叫。
“你们听，邪魅开始喊救命了。”
“邪魅遇到昊昊，也是他倒霉。”
“昊昊出手，邪魅惨叫。”
……
又响起整齐划一的喝彩声。
嘭！
一道巨声响起，有人从二楼跳了下来。
然后，一群人争先恐后从医院里逃了出来。
有王昊的保镖、造型师、助理和一名跟拍摄影师。
“昊昊呢？我们家赵昊呢？”
一名保镖脸上乌黑一片，捂着胸口道：“赵昊和邪魅打起来了。”
“他把邪魅解决了？”粉丝立刻问。
“被揍得老惨了。”
“屁滚尿流，到处滚来滚去。”
“喊声一声比一声大，刚才喊救命的时候，你们每天听见。”
“那气息，那嗓音条件……真不愧有唱歌的底子。”
粉丝：“……”
刚才喊救命的还真是赵昊，她们还以为是邪魅呢。
“那昊昊现在怎么样了？”粉丝忙问。
一众保镖面面相觑，刚才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顾得上赵昊。如此说来，他们也有些失职。
“你们怎么能不顾昊昊的安危，自己逃命？”
“肯定是昊昊为了掩护你们，自己与邪魅搏斗？对不对，对不对？”
赵昊的经纪人正在四处寻人帮忙：“你们谁能进去，把赵昊救出来，求求大家了？”
可现在大家都怕了，赵昊有十名保镖，都是重金聘请的高手。连他们也被打得屁滚尿流，自己进去，肯定是白给。
赵昊的经纪人无比焦急，赵昊是公司重点培养的，他能有今天的人气，公司砸下了大笔的资金。
如果他折在里面，公司前期的投资将血本无归。
苏牧扶了扶头顶的纸箱：“我进去看看吧。”
王星抓住苏牧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进去。
“我也没想到今天这里这么危险，早知道打死也不来。”王星道：“我看今天的事，还是算了吧。”
苏牧道：“我进去看看，就算有问题，逃出来应该也没问题。”
“你就不要进去了，如果我有意外，记得联系老四。”
“那你小心，别忘了直播。”王星道：“进去已经进去了，也别跑一趟，多少能吸点粉。”
苏牧：“……”
他拿着手机，向大门走去。
王星在他身后大声道：“老铁们，纸侠要出手了，看他坚毅的步伐，勇敢的身姿，喜欢的老铁点一波关注。”
苏牧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跨过大门，周围便安静下来，医院内和医院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苏牧赶紧把手机关了，丢不起这个人啊。
他步入了医院的住院楼，今天医生和病人都转移了，这间精神病院是空的。
一个人走在走廊里，周围空荡荡地，夜里的穿堂风吹过，苏牧还有些瘆的慌。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首音乐：
偶的老嘎就住在这个屯，偶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地人儿。
……
这下踏实多了，一般恐怖故事不会发生在这种BGM下。
咯咯咯……
忽然一阵怪笑声响起，是从楼上传来的。苏牧沿着楼梯上楼，一直来到住院楼的三楼。
同时心中有些奇怪，前后走进去几波人，足有几十个，有人跑出来了，有人没有。
再如何说，自己也该碰到几个人，哪怕是尸体什么的。
可一路走来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幸亏土生土长的背景音给了苏牧勇气，否则的话，他真有可能吓毛。
他到了三楼，听到笑声从一间屋子里传来。
苏牧小心翼翼凑过去，确认之后，迈步闯了进去。
这里应该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怪笑声也消失了。
咦，听错了。
苏牧转身又退了出来。
然后，怪笑声出现了。
苏牧转身走入房间，怪笑声又消失了。
苏牧进门，怪笑声消失。
苏牧离开，怪笑声出现。
苏牧进门……消失。
苏牧立刻……出现。
消失……出现
出现……消失
……
苏牧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遍，声音出现又消失。
他站在办公室外，挠了挠头。
干啥呢，耍猴啊。
他手扶门柄，一咬牙一跺脚闯了进去。
然后，景色变了。
这里有病床，有皮鞭，镊子和各种瓶瓶罐罐。
白色窗帘挂在窗户上，风一吹，随风摇摆。
感觉又像病房又像是监牢，又十几个人倒在地上。
咯咯咯……
一阵怪笑声响起，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怪人出现在房间里。
第92章 一枚钥匙（四更）
白色怪人身高足有一米九，就像《百变星君》中的科学怪人。
他左手握着电棒，电光呲呲地冒，右手拿着一支针筒，里面装满了蓝色药水。
房间里有些冷，苏牧穿着T恤竟有些撑不住。
一个女孩被逼在墙角。
她正是屠霜霜。
现在她浑身罩了一层寒霜，头发变得更蓝了，挂满冰霜，像冬天河边的雾凇。
白色怪人拿着高压电棒，呲呲电光喷在她身上。
她身上的寒霜结了一层又一层。
苏牧明白了，这白色怪人就是精神病院产生的邪魅，电棒和针管就是他的武器。
竟然是一个自带武器的邪魅。
怪不得受伤的人都满脸焦黑，原来是被电的。
屠霜霜的能力是冰冻，而冰是不导电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撑到了现在。
“救我，救我……”屠霜霜嘴巴开合，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她能降低物体的温度，但她的身体扛不住低温。
能够撑到现在，全凭一腔求生的意志。
而意志可以增幅能力。
“救我……”
她一双眼睛看着苏牧，眼底星星光彩，苏牧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
“妹子别慌，你爹来了。”
屠霜霜：“……”
“呔，金刚不坏。”
苏牧大吼一声，施展金刚不坏功，皮肤开始变色。
咦，自己的能力好像变强了。
韩月老师诚不我欺。
苏牧一拳砸了过去。
白色怪人忽然转过身来，白色头发像爱因斯坦转世，面对苏牧，口中发出咯咯怪笑。
苏牧有了片刻恍然，这白色怪人在他眼底变得无比可怕，他下意识竟想要求饶：不要电我……
针管扎在苏牧胳膊上，然后，没有破防。
金刚不坏果然变强了。
这都是最近夜以继日的功劳。
苏牧恍然清醒过来，左脚跺地，舌抵上腭，口中大喝一声：“闭嘴！”
禁言术。
根据苏牧目前掌握的情报，邪魅来源于精神，但凡邪魅现身，都会对周围人施加一定精神伤害。
黑裙女孩倩倩的效果是魅惑，而眼前白衣怪人的效果是恐惧。
让苏牧想起当初逃课上网吧被抓到的日子。
而禁言术，则能打断对方施法。
白衣怪人被影响，身体倒退了几步。
苏牧一步跳过去，双臂伸开，背对着屠霜霜，目光紧紧盯着白色怪人。
“妹子，没事吧？”
“没事。”
屠霜霜身子一软，扑在了苏牧身上。
咦！
苏牧睁大眼睛，心中感慨一声，屠女神果然好身材。
这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苏牧双臂一震，把屠霜霜振到地上。屠霜霜脑袋磕到墙上，发出哎呦一声。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苏牧挥拳砸了过去，白色怪人的电棒冒出蓝色电光。
苏牧吓了一跳，自己的金刚不坏，也不是绝缘体啊。
“他有什么特点？”苏牧问。
屠霜霜捂着后脑勺站起来，道：“他左手能够冒电，右手可以注射麻醉剂，其他人都是被他这样干倒的。”
苏牧咧嘴：“精神病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屠霜霜道：“精神病院不都该有这么一个人嘛。”
苏牧：“……”
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大家的想象中，精神病医院该有这么一间小黑屋，里面有个怪蜀黍，拿着针筒和电棒，遇到什么都想电一下。
原来这里的邪魅，不是来自病人的臆想，而是来自外部。
是城市所有人的念力，产生了这只邪魅。
如此说来，包括大家所在的这间屋子，岂非也是念力的产物。
是呐，精神力可以产生生命，同样可以产生空间。
此地便是如此。
苏牧的知识点又增加了。
白色怪人向苏牧扑过来，嘴里咯咯怪笑：“让我电一下，让我电一下……”
“闭嘴。”
苏牧施展禁言术，打断他对自己附加的影响。
“帮忙啊。”苏牧冲身后的屠霜霜喊道。
“我，我没有水。”
屠霜霜的能力是冰冻，而不是凭空制造寒冰，水是最好的载体，能让她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威力。
苏牧心中一动，你没有水，我有啊。
因为口吐莲花的存在，苏牧随身都会携带一瓶矿泉水。
他一边避让白衣怪人的攻击，一边打开矿泉水，咕咚灌了一口。
张口喷出一朵水莲花。
能力是强化了许多，自己对水的控制更得心应手。
屠霜霜施加能力，将水莲花冰冻，咔嚓一声，落在地上碎成粉末。
苏牧道：“你射他啊。”
“我做不到。”屠霜霜有些尴尬。
她的能力只是降低温度，并不代表可以控制寒冰。
况且，一直抵抗白色怪人的电击，她现在非常虚弱。
她做不到，但苏牧能够做到。
口吐莲花的本质，是控制水分子——前提是必须先喝一口。
冰冻的水同样是水。
“我先射你，然后再控制水砸他。”
“好。”屠霜霜现在也知道，只有两人联手，才能从这个本不存在的房间逃脱。
“准备好，我要射你了。”
苏牧喝了一口水，一朵莲花喷了出去。
水莲花在空中结冰，变成了冰莲花，苏牧操纵莲花分解，一片片莲花花瓣切割向白色怪人。
切在他的脸上，但并没有血冒出来。
“好，有效果，再来。”
苏牧一口口水喷向屠霜霜，再操控冰莲花砸向白衣怪人。
白衣怪人不住倒退，脸上被寒冰覆盖。
好，可以收人头了。
苏牧扑过去，扬起了拳头。
咚咚咚！
普通一拳不断砸在白衣怪人头上，连续暴击。
“去死吧。”
的确是变强了，砸出这么多普通一拳，感觉消耗不大。
最后一拳，自己干在他脑袋上，轰然一声，白衣怪人被砸得烟消云散。
苏牧眼前一花，身边景色变化，房间又恢复到院长办公室的样子。
看来是解决了。
噗通……
身后响起一道响声，屠娇娇倒地不起。
苏牧走过去，感觉她全身冰冷。白衣怪人很厉害，但伤害并不高，屠娇娇之所以这么虚弱，除了精神力耗尽外，还有一个原因——自己把自己冻的。
你说你能力这么横，偏偏自己抵抗不住。
苏牧检查了一下其他人，大多只是昏迷，情况并不严重。
还是先把你抱出去吧。
屋里这么多人，苏牧自然是抱一个身材相貌一流的美女出去。难道抱一个大男人出去，正经人干不出这种事。
拍了拍她的脑袋，开始在办公室里寻找。
但凡邪魅，一般会留下遗留物，上次苏牧就见到了。
这个白衣怪人，会留下什么遗留物呢。
苏牧走到刚才白衣怪人消失的位置，感觉脚底踩到了一件硬物。
“救，救我……”
从办公座下面的空间中，响起一个声音。苏牧看过去，是赵昊，他藏身的位置，有一摊水迹。
他刚才被吓尿了。
苏牧不动声色，将脚底踩到的东西收了起来。
是一枚钥匙。
第93章 随身空间（五更）
赵昊已完全没有人形，头发根根倒竖，脸上焦黑一片，身上还有一股臭味。
苏牧捂住鼻子：“你什么情况？”
“腿，腿断了。”赵昊痛苦道。
赵昊的能力是提高自己的速度，简而言之就是跑得快。这并不是一个很鸡肋的能力，但刚才的小黑屋空间狭窄，他跑得太快，撞了墙。
然后腿被打断了。
苏牧道：“没太大事，我把她救出去，待会就有人来救你。”
当然先救肤白貌美的屠霜霜，这根本不用考虑。
“不，不要。”赵昊忙道：“我和你们一起出去。”
他被吓坏了，在这个空间内，一刻也不敢多待。
……
精神病院大门外，聚集了太多人。大家都睁大眼睛往里面张望着。
这件事，在网上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热点，甚至还有记者闻风而至。
就像看连续剧一样，进去一波人被打出来，进去一波人被打出来……然后呢，邪魅究竟能不能解决？
“我家霜霜女神，霜霜女神不要出事。”
“昊昊不哭，我们永远陪着你。”
苏牧进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他肯定不行的，说不定已经被邪魅杀死了。”
“头上戴个纸箱，看上去就是个搞笑角色。”
“他要用自己的搞笑，把邪魅笑死嘛。”
“我们家昊昊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怎么可能解决。”
“他不会影响我家昊昊发挥吧。”
……
王星十分焦急，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让苏牧进去。都怨自己，看到苏牧和老四觉醒能力，自己也想做点事，实现自己的抱负。
如此，也给了苏牧一些压力。
“老三，你千万不要出事呐。”
王星挨个询问：“求求你们，能不能进去救救我兄弟。”
“我兄弟现在还没出来，求求你们了。”
……
没人答应，大家都侧过头去，好像根本没有听见王星的话。
“里面这么危险，我们怎么敢进去。”
“进去岂不是送死。”
王星好不容易借来一部手机，拨通了老四的电话。老四当时就惊了，说马上带人赶过来。
王星等待的每一秒，都感觉度日如年。
苏牧要是有个好歹，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出来了，有人出来了。”
有人一直盯着大门，看到里面有动静，立刻喊出声来。
王星扭过头去，只见昏暗地光线下，一个伟岸的身影踱步而来。
他头上戴着个纸箱，怀里抱着屠霜霜，身后好像还牵着什么……
是赵昊。
“老三，不要动。”
王星突然大喝一声，吓得苏牧僵在原地，这是咋了。
王星跑过去，从苏牧身上搜出手机，赶紧打开直播软件，把这一幕收入镜头。
“老铁们，瞧一瞧看一看，是谁降服了邪魅，救出了霜霜女神，是我们勇敢正义，浑身正能量的纸侠。”
“请为我们打榜投票。”
苏牧：“……”
其实不用王星如此忙碌，因为此刻有不少人举着手机拍摄，而网上正有无数人关注着事情的结局。
“这个人是谁，选手里有他的名字吗？”
“是纸侠，我要为他投票。”
“等等，纸侠身后的是赵昊嘛。”
镜头取到了苏牧身后的赵昊，所有人都愣住了。
现在的赵昊，那还有点五讲四美当红偶像的样子。
“他的样子……”
“好像一条狗啊。”
……
几辆警车呼啸而至，车还没停稳，老四就跳了出来。
“我的兄弟呢，我的兄弟呢……”
特事处赶到，接管了现场，聚集在这里的人，该清的清，该送医院的送医院。
苏牧悄悄开车溜了，没敢和老四碰面，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路上接到了老四的电话，苏牧随口应付了过去。
马不停蹄的回到酒店，将房门关紧，苏牧取出了口袋中的东西。
一枚钥匙。
苏牧对着台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这的确是白色怪人的遗留物无疑。
但看上去只是一枚普通的黄铜钥匙，五块钱一把锁的那种。
到底有啥用？
苏牧想不明白，上次黑裙女孩的遗留物是口红，口红当然是涂在嘴上，有什么效果试一试就知道了。
钥匙呢？
钥匙当然是用来开门的。
要不自己找个锁插一插。
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遇到洞就想插一插。
苏牧目光转了一圈，房间里有三扇门，通向走廊，通向卧室，通向卫生间。
但它们都没有插钥匙的锁眼。
他娘的，时代发展，以后的孩子都不认识钥匙了。
苏牧拿着钥匙，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走进的并不是卧室，而是——那个古怪的小黑屋。
有窗户，有病床，有镊子，有皮鞭，有电棒，有针筒……
苏牧退出去，再打开，还是小黑屋。
退出去，把钥匙放在口袋里，推开门，是卫生间。
有马桶，有浴缸……
苏牧蹲在马桶上想着。小黑屋是全城人念力集中的产物，自己消灭邪魅，得到了钥匙，可以打开这个空间。
打开方法，是手持钥匙，随便推开一扇门。
自己这是得到了一个随身空间呐。
这枚钥匙，就不用上缴给国家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干私活，原来干私活真的有好处。
以后自己可以用小黑屋存储物品。
虽然，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存放，钱都可以扫码支付，其他也没啥重要物品。
科学发达了，玄学都快没市场了。
不过自己以后可以做个快递员，一次送一千件那种，哇咔咔……好开心的感觉。
他拿着钥匙开门，走进小黑屋。
在小黑屋内拿着钥匙开门，依旧是小黑屋，好像一个循环空间。
苏牧心想，如果自己拿着钥匙，正好走在门中间，那自己抬头看到的，和自己回头看到的岂不是一样。
像是得到了新玩具，苏牧玩得很开心。
中场休息时间，苏牧接到了上官兰的电话。
“听说你消灭了一只邪魅，有没有发现遗留物？”
“哎呦，我忘了，当时只顾着救人，根本没留意遗留物，要不要我现在去找找。”
“不用了，我们的人已经搜寻过，并没有发现。”上官兰道：“也并不是每只邪魅，都会留下遗留物。”
“我觉得有可能被别人捡走了，一定要好好找找，这种东西，一定要上缴给国家。”苏牧。
“对了，有一件事提醒你，遗留物有一定危险，搞不好的话，可能会害了自己。这是新的知识点，记一下。”上官兰。
“我不会碰的，我得到遗留物，肯定会上缴给国家。”
电话挂断，苏牧拍了拍胸口，上官兰是不是故意提醒自己。
刚才自己玩得很开心，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
扭头和抬头看到的景色一样没关系，扭头看到自己的眼睛，才叫真的恐怖。
第94章 十二柄斩仙钢笔
苏牧天亮了才睡，中午十一点，被老二的电话吵醒。
“爆了，三哥，咱们爆了。”电话里，王星喜气洋洋。
“啥爆了？我要被你气爆了。”苏牧道：“你知道现在几点嘛？”
“十一点啊。”
“你也知道十一点，你不用睡觉嘛。”
苏牧挂掉电话，直接关机，蒙住被子继续睡觉。
中午十一点，对我来说就是半夜两点啊，这个时候打电话，简直是造孽。
电话另一端的老二已经愣住：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牧一直睡到下午两点，酒店的早餐已经送来了，炸鸡、烤肉、冒菜……
秦氏酒店都比老二懂事。
苏牧一边吃炸鸡，一边刷着手机。起床之前刷刷手机，是雷打不动的惯例。
他想着搜寻一下邪魅的消息，有邪魅就代表有遗留物，而遗留物这种东西……比较好玩。
刷微博刷到一条热搜：纸侠
纸侠是谁啊，哪个傻帽叫这么土的名字。
喔，这个傻帽是我。
苏牧又翻了回去，点开一看，网上到处都是关于纸侠的消息。
『纸侠与屠霜霜，怀疑霜霜女神已经被俘获芳心』
『纸侠降服邪魅』
『纸侠和赵昊的对比』
苏牧拨通了老二的电话。
“三哥，爆了，我们爆了。”
苏牧挂断了电话。
老二：“……”
一分钟后，苏牧重新打过来：“冷静下来没有，究竟是什么情况？”
“三哥，你昨天降服邪魅的事，已经在网上爆出来了。病毒式传播，现在到处都是关于你的消息。你去看看人气榜，现在纸侠已经挤进200名，照这个势头，进总决赛有戏啊。”
“已经有几家直播平台联系我，要和我们签约，第一场直播他们开价六位数。”
“趁热打铁，如果咱们有钱的话，再买点通稿就好了。三哥，你有钱嘛，要不咱们借点网贷？”
苏牧咳嗽一声：“我觉得网贷就没有必要了，咱们拼实力，不看广告。”
“那约时间见个面，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现在你已经又热度了，也需要量身定制一套行头，咱们也要想一句口头禅，和你的形象绑定起来，比如赵昊的口头禅就是：我赵昊表示不服……”
苏牧又把电话挂断了。
王星：我到底做错了啥。
他再打过去电话，苏牧无论如何也不接了。
烦不烦啊，自己只是闲来无事凑凑热闹，真把这当正事干，可能会被烦死。
前提是苏牧已经有了一定的积蓄，可以对直播这种事说不。
有钱并不是说想做啥就做啥，而是不想做啥的时候可以直接说不。
苏牧现在可以直接说不。
从床上爬起来后，苏牧打电话给前台，让酒店帮忙去外面买几支钢笔。
“先生要什么牌子的？”前台捂住话筒，轻轻向大堂经理招手。
经理也如临大敌，这是苏先生第一次向酒店提要求，可不能怠慢。
苏先生这样有品位的人，一定是很讲究的，他要的钢笔，不会是一般货。
“钢笔还有牌子嘛？”苏牧道：“我只知道一款英雄钢笔，你们多买几支。”
过了五分钟，经理亲自把钢笔送到房间，是最经典的款式，一盒十二杆。
“不知道合不合先生心意，如果苏先生不满意，我立刻去换。”经理很忐忑，怕满足不了苏先生的品位。
“挺好，多少钱？”苏牧道。
“不用不用。”
“钱还是要给你们，怎么能让你们花钱。”
“是这样的，苏先生中奖了。”
“又……中奖了？”苏牧抬起头。
“是呐，超市正好举办优惠活动，抽奖中免单，先生刚好中奖，你说巧不巧，哈哈。”经理道。
苏牧沉默了。
经理离开房间后，苏牧把钢笔打开，取出一杆抛在空中。
钢笔悬在苏牧头顶不落。
苏牧之前只能操控一杆钢笔，控制范围是五米，经过这段时间日夜不缀的修炼，精神力已有提升。
今天他要尝试一下，自己最多可以操控几杆钢笔。
苏牧抛出第二支，然后是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直到把十二支钢笔全部抛到空中。
这已经是苏牧实力的极限。
像是有无形的线，牵住空中的钢笔，苏牧心念一动，他们便随着自己的控制飞行。
在空中一会儿摆成s型，一会儿摆成b型。
这好像已经类似于传说中的仙人御剑。
十二柄斩仙飞刀。
苏牧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学点剑法，把这项能力发挥到极致。
他一招手，十二柄钢笔如燕归巢，飞回苏牧掌心。
苏牧把一支钢笔插在口袋里，剩下的都收入双肩包。
他本来想试试钢笔的威力，只是酒店的装潢太精致，自己不忍心破坏。
破坏了还得赔钱。
苏牧琢磨着，下一步，自己是不是应该搞一个训练基地，可以试验能力，提升能力。
酒店有些不太方便了。
当然，一个空旷宽阔的场合，需要一大笔钱。
苏牧现在有钱。
不过那样的话，好像与自己咸鱼的梦想背道而驰。
算了，不想了，享受当下要紧。
最近小婷不方便，苏牧日夜不缀地修炼，暂时要终止。
……
酒店办公室，秦佳人刷着网上关于纸侠的消息，每刷到一条，就感觉像是采蘑菇的小姑娘采到一朵新蘑菇，心里美滋滋的。
“你看，帅不帅？”
她把网上流传的纸侠的照片给总经理看，就是苏牧抱着屠霜霜走出精神病医院的那一张。
“特别帅。”
总经理立刻道：“果然不愧是大小姐看中的男人，品位的确非同凡响。我就隔着屏幕一看，就感觉苏先生的气质扑面而来。”
“嘘，低调，他这样伪装，就是不希望被别人知晓，这个秘密，目前只有我们知道。”
现在秦佳人像个小迷妹，希望把苏牧推荐给每个人，让大家都pick了。
“你今天投票了吗？”秦佳人。
“投了，一过12点就投了，我还开了会员，并且让家里人都给苏先生投票。”
…………
高兴的总量是不变的，有人高兴了，就有人不高兴。
赵昊的经济公司，现在就非常不高兴。
纸侠抱着屠霜霜走出精神病院的照片在网上流传，而一脸衰相的赵昊，同样在照片中。
几张丑照就可以让粉丝脱粉，何况是这样一张照片。
现在对家也不停在网上买赵昊的黑稿，把他形容得非常不堪。
否则的话，苏牧的热度也不会这么高。
因为捧苏牧的同时，就等于踩赵昊。
赵昊的人气越来越低迷，已快要掉到100名之外。
虽然仍有些粉丝圈地自萌，但也难掩江河日下之势。
必须想个办法解决。
当天晚上，赵昊在病床上开了直播。
粉丝一窝蜂地挤进直播间，毕竟，赵昊在网上已经骂成了狗，当前时刻，正主必须发声。
还有些黑粉跑进来带节奏。
“其实……”病床上的赵昊顿了顿道：“医院里的邪魅，是我解决的。”
第95章 我根本不想红
“其实医院里的邪魅，是我解决的。”
直播间内，赵昊慢吞吞说出这句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直播间的观众都沸腾了。
“为什么，不是纸侠解决的嘛。”
“这是要反转了。”
“吃瓜。”
……
“我就知道，昊昊是无辜的。”
“昊昊太可怜了。”
……
这是赵昊的铁粉，他们永远圈地自萌。
“当时我走进医院，遭遇了邪魅，发生了激烈的搏斗。邪魅非常可怕，有两个武器，我也很害怕。但现场还有很多人，如果我后退了，就没人保护他们，所以我只能战斗。”
“那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
赵昊像是陷入回忆中，神情仍有几分恐惧——这倒不是装出来的。
镜头外，经纪人竖起大拇指，如果赵昊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演技，未来进军演艺圈不是梦。
“最后，我还是解决了他，当然，自己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呜呜，要哭了。”
“心疼我家昊昊。”
——来自赵昊圈地自萌的粉丝。
“可为什么网上都说，是纸侠解决了邪魅。”
“是啊，是啊，你当时像一条狗一样？”
——来自吃瓜群众。
“虽然解决了邪魅，可我当时也很虚弱，刚好这个时候，纸侠出现了。我不知道网上的说法是什么，但我可以保证，他当时并没有与邪魅交手。”
“这么说，岂不是纸侠抢了赵昊的人头。”
“太无耻了吧。”
……
“人在医院，刚下手术台。我没有关注网上的消息，也是刚拿到手机。我也不知道，网上流传的消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我也不关心这些。从我成为能力者的第一天起，就相信自己肩负使命，要保护弱小，服务大众。从来没想过要靠能力出名走红。”
“我根本不想红。”
“很抱歉，因为这件事浪费了公众注意力，希望此事到此为此。”
“我也相信纸侠是无辜的，他绝非是故意的，大家千万不要去骂他。”
直播间内，赵昊的铁粉完全嗨了。
“昊昊承受太多了。”
“粉上昊昊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事，我要和昊昊一起成长。”
“纸侠太无耻了，他竟然把昊昊做的事按在自己头上。”
“他根本配不上侠，简直就是纸猪。”
……
看着直播间内的风向，赵昊关闭了直播软件。
“好，非常棒。”
在病床对面，经纪人竖起两根大拇指。
“我说得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你把准备的内容都背下来了，记忆力非常不错。”
病床内还有许多人，化妆师，造型师……就是他们设计了赵昊在病床上的虚弱造型。
还有人紧盯着电脑，观察着网上的走势。
有人在联系几家大v，加速这件事的传播。
“屠霜霜的经纪公司联系得怎么样了，要他们和我们合作。”
“正在接触，快要谈妥了。”
……
这间高级病房，俨然成了作战指挥室，挥斥方遒，决胜于千里之外。
网上已经炸开了锅，赵昊的直播视频，既有1分钟精简版，还有53分钟的完整版，视频在网上病毒式传播。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我家昊昊最厉害了。”
“我就想问问质疑昊昊的那些人，打脸疼不疼。”
“心疼地把我家昊昊抱走，不给某些人蹭热度的机会。”
“明明是我家昊昊解决了邪魅，他非说是自己做的，宁要脸嘛。”
“昊昊不哭。”
……
“什么反转了，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他怎么说你就信了，我还说太阳是我射出来的。”
“脑残粉。”
双方的粉丝展开骂战，其实苏牧本身没啥粉丝，主要是赵昊的黑粉在发声。
紧跟着，赵昊的工作室微博，发出了一段视频。
昏暗的小黑屋内，赵昊跑得很快，向白色怪人撞去。
这段视频只有53秒。
赵昊是带着摄影师进去的，虽然遭遇邪魅后，摄影师就被干懵了，但摄像机却一直处于工作状态。
它录下了事情的全过程。
现在赵昊的工作室，把剪辑过的视频放出来，是赵昊和邪魅搏斗的过程。
为什么只有53秒，因为只有这53秒。
得到这段视频后，赵昊的粉丝好像获得核武器，四处点火开战。
“有图有真相，现在我看某些人怎么说。”
“连我家昊昊的热度都敢蹭，给你赛脸了。”
“赶紧向我家昊昊道歉。”
……
就连赵昊的黑粉也没话可说了，毕竟赵昊方面一直在发声，而苏牧这段时间一直沉默着。
而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屠霜霜，则仍在医院中，她的经纪公司并没有对此发声。
这时，赵昊的微博晒出两张照片，是他腿部打绷带的照片。
“希望早日能好起来。”
评论人数瞬间过万，点赞的有十几万。
毕竟赵昊是真的受伤了，而不是像某些小明星，再不拍照伤口就要愈合的那种。
“太疼了吧，我哭了。”
“我愿意用我爸妈的十年寿命，换昊昊站起来。”
“昊昊平时最喜欢打篮球，以后能够跳得起来嘛。”
“昊昊牺牲太多了。”
“可某些人现在还没有道歉。”
“向昊昊道歉。”
疯狂的粉丝挤进纸侠的微博下，强烈要求他向赵昊道歉，并且退出超新星大会。
瞬间，『纸侠道歉』的词条顶上了微博热搜。
然后是其他一些演员、歌手、模特、当红能力者，也纷纷对此事发声。
“赵昊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他的为人。”
——来自陈良夜。
“兄弟早些好起来，我们一起打篮球。”
——来自田奥龙。
“看到照片我都哭了，感觉手里的瓜瞬间不香了，希望某些人赶紧道歉了。”
——来自王牙。
现在能力者是热度，传统的娱乐明星被抢了不少饭，他们也在想办法和能力者明星搞好关系。
“兄弟，男人点，出来道歉@纸侠。”
——来自沈剑云。
人气榜第一，曾经的当红偶像，微博粉丝过千万，同时，他的经纪公司就是神话娱乐，这次超新星大会的主办方。
他公开下场，宣布一锤定音。
第96章 苏牧的头号铁粉（三更）
沈剑云是有1000万粉丝的超级偶像。
十年前他就是男团出道的偶像，拥有很多狂热的粉丝。但年龄限制住了他，他今年已经33岁，最火的日子如大江东去。
沈剑云已经过气好几年，公司在他身上，也挖掘不到啥子价值，处于半雪藏阶段。
但在这次灵气复苏中，他也觉醒了能力，还是稍靠前的那一批。
公司趁热打铁，给他拉了几个通告，上节目跑综艺，又把他的热度炒了起来。
相当于偶像和能力者的红利他都吃到了。
现在的他红得烫手，一旦发声，便有亿万粉丝蜂拥而至。
“云哥哥也发声支持我们家昊昊，看那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磕到了，云哥哥和昊昊的友情好甜。”
“昊昊承受这么多，却一直没有为自己辩解过，昊昊太不容易了。”
“某些人什么时候道歉。”
“蹲一个道歉。”
网上的风评已是一边倒，偶尔有一两个为苏牧发声的，也瞬间淹没在汪洋大海中。
『纸侠道歉』的词条已经在微博热搜上停留了一天。
咖啡厅里，王星拿着手机，已经被骂声吞没了。
苏牧自己有微博账号，平时关注一些车模腿模丝袜博主什么的。而『纸侠』的微博账号，是王星注册的，也是王星在用。
现在『纸侠』的微博下，都是粉丝要求道歉的声音。
王星正在谈的几个推广合作，现在都散了，本来拿着钱准备找纸侠签约的平台，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仅仅一天时间，舆论就完全逆转了。
粉丝疯狂涌进微博，单浏览量，每天都能给后台带来几万收入。
而人气榜上，苏牧的名次还在涨。
黑红也是红嘛。
王星立刻给苏牧打电话，想要商量该怎么应对。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王星举着手机僵住，他这是，把自己拉黑了。
拉黑了。
黑了。
了。
为啥！
王星心底激灵一下，难道是苏牧顶不住骂声，导致精神崩溃。
三哥，千万不要啊，平时看你，不是精神这么脆弱的人。
这次千万不要想不开，寻了短见啊。
…………
酒店房间，服务生用行李车推了几盆绿植进来。
“先生，听说您需要绿植，我们给您买了绿萝，铜钱树，滴水观音……对了，还有两尾金鱼。”
服务生捧着一个鱼缸放在桌上。
苏牧点点头，道：“多少钱，我转给你们？”
“先生，我刚才去买绿植的时候，店家正在举行反馈活动，然后……”
“我中奖了？”
“是的，先生你说巧不巧。”
苏牧：“……”
“先生，东西已经给您送来了，我多口问一句，您要这么多绿植做什么？”
“健康。”苏牧。
“先生果然是个有品位的人。”
服务生告辞离去，苏牧拿着钥匙推开了卫生间的门，进去后是小黑屋。
他挽起袖子，把绿植一盆盆搬进去。
对于这间小黑屋，苏牧打算把它设计成一个私密宜居的私人空间，有床有水有食物，走温馨风的那种。
小黑屋里太阴森恐怖了，苏牧单独在里面还有些瘆的慌。
先摆几盆绿植，吸收一下有害气体。
回头做一下全屋设计，铺铺地板，贴一下壁纸，买一张软一些的床。
苏牧一整天都在摆弄自己的新玩具，连手机都没有碰几下。
所以他并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就算知道，苏牧可能也不太关心。
至于拉黑老二，也在情理之中，他太打扰自己正常休息了。
苏牧不关心这件事，但有人却一直在关注。
秦佳人，苏牧的头号铁粉，一整天都捧着手机。
熬了一夜，熬出了一对黑眼圈。
“一群脑残粉，赵昊竟然敢颠倒黑白。”
秦佳人气得手抖冷，道：“联系网上的大V，我要他们替苏牧发声，把风评扭过来。”
总经理立在一旁，道：“大小姐，这件事恐怕有些难办，那些大V都不敢接单。”
“怎么，难道他们不爱钱。”
“他们当然是爱钱的，只是现在网上风评锁死了，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不敢发声，担心引火烧身。”
“证据，从哪里找证据呢？”
秦佳人不断刷新着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一条微博冒了出来。
非常感谢纸侠先生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消灭邪魅，我就出不来了。
——来自屠霜霜。
秦佳人眼睛一亮，赶紧点进屠霜霜的微博，发现刚才的那一条微博消失了。
难道是我眼花了嘛。
……
医院病房，竟然从屠霜霜手中抢走了手机，睁大眼睛盯着她。
“没有公司允许，你怎么乱发微博？”
屠霜霜刚刚清醒，看到网上的消息后，她发了一条微博，然后就被经纪公司秒删了。
“我只是说我看到的，实话实说。”屠霜霜穿着病号服，头发垂下，却也并不是蓝色的。
经纪人道：“现在网上的风评已经锁死，就连沈剑云都下场发言，这已经不可逆转。一边是赵昊、沈剑云等一群明星偶像，一边是没背景没资本的素人，傻瓜也知道该怎么选。”
“可明明是纸侠救了我。”
“谁信，是有怎么样？”经纪人道：“就算最后证明你是对的，那你也是把他们都得罪了，以后你在圈子里怎么混。”
经纪人搜索网上的消息，虽然屠霜霜发完微博后就被秒删了，但已经有截屏流出。
好在问题不算很严重，回头就声称被盗号。
“你的账户由公司管理，以后没有允许，不许发微博。”
经纪人走出了病房，赵昊工作室的公关人员，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屠小姐考虑的怎么样，如果贵方愿意为此事发声，我方的很多资源都可以共享，还可以让屠小姐和赵昊炒CP。”
经纪人有些心动了，第一对能力者CP，想一想就有很大的市场。
以后的代言，跑综艺都是很大的噱头。
通过这件事，屠霜霜可以一跃成为一线。
但经纪人心中还有顾虑，这样做毕竟有些冒险。
“这件事，真的不可能翻转嘛？”
“绝对不可能。”
“众口铄金，一件事情的热度持续不了多久，最多三天，等三天过后，就算再出现别的声音，也没人在意。”
“现在我们就差屠小姐的发声，只要她肯站出来，就再没有人怀疑。”
“这是一场合作双赢的大好事。”
第97章 秦佳人的钱已经饥渴难耐（四更）
屠霜霜的经纪人心动了。
不可否认屠霜霜有相当的颜值和身材，但娱乐圈缺颜值和身材嘛？
娱乐圈缺的是好故事。
如果和赵昊联手合作，炒作能力者之间的感情，屠霜霜的商业价值，立刻会上一个新的台阶。
经纪人马上就要答应。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声音。
“你好，这里是秦氏集团，我们有一个商务活动，要同屠小姐谈一谈。”
秦氏集团！
秦氏集团的产业并不在娱乐圈，他们的基本盘是酒店和商业地产。
虽然算不上国内的第一梯队，但同样是底蕴深厚的家族。
对方在电话中，已经告知了秦氏集团的诉求。
只要屠霜霜答应出面支持纸侠，秦氏集团就会力捧屠霜霜。
经纪人犹豫了。
一面是与赵昊联手，一路高歌进军演艺圈，一面是背靠秦氏集团，获得金主力捧。
很难抉择。
……
于此同时，王星拨通了老四的电话。
“老四，你快找三哥，他可能要自杀。”
“啥，你说清楚到底是因为啥？他借我的硬盘还没有还。”老四。
王星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焦急道：“现在我联系不上他，你快联系他，他可千万别想不开寻了短见。”
“你先别太着急，三哥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他只是单纯的懒，自杀这么麻烦的事，他是不会做的。”老四。
“嗯，好像也有道理。”王星道：“不过现在网上骂声一片，正常人都扛不住这个压力。”
“有这么麻烦，就没有办法解决嘛？”
王星道：“完整视频在赵昊他们手中，他们只放出来53秒，而现在也有营销号带节奏，除非我们能得到完整视频，可赵昊怎么可能给我们。”
老四陷入沉默中，忽然灵光一闪：“等一等，不就是完整视频嘛，你没有的话，我有啊。”
王星困惑了：“你怎么会有？”
精神病院的事件，最后是特事处清场。就连赵昊等人带进去的摄像机，也是特事处检查过，没有问题后再还给他们。
而以特事处的作风，肯定是挖地三尺，尤其苏牧还是上官兰重点关注的对象。
上官兰特意留了一份，观察苏牧的作战方式。
“我给你个地址，你先过来吧，直接打车过来，记得要发票啊。”老四。
放下电话，老四立刻去找上官兰。
上官兰听罢事情经过，顿时勃然大怒：“视频给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王星驱车赶到，和老四碰着了面。
二人在餐厅碰面，守着笔记本电脑，把视频看了一遍。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王星激动得拍掌。
他赶紧通过『纸侠』的微博账号，把完整视频上传，网速有些慢，还得等一会儿。
“过一段就好了，过一段我们就搬新的大楼了。”
……
医院，经纪人终于做出决定，他选择赵昊，放弃秦氏集团的橄榄枝。
毕竟，秦氏集团的基本盘不在娱乐圈，他们肯花多少资金力捧屠霜霜，也是一个未知数。
别人给的，总不如自己握在手中的。
“你看到的只是利益，为什么不看看真相？”屠霜霜在病床上虚弱道，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眼里都是愤怒，却无能为力。
“真相，真相值几个钱，包邮嘛？”
经纪人一个字一个字，把提前准备的文案输入到文本框。
抬头看了一眼屠霜霜，经纪人继续道：“赵昊可以凭这件事涨一波人气，以后炒作你是他的绯闻女友，你还能继续涨一波粉。什么是真相，这就是真相，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
“难道就不可能反转了？”
“不可能。经纪人斩钉截铁道：“事发现场，只有你、纸侠、赵昊三个人，你们两个统一口径，一个没有资本没有背景的纸侠，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根本拿不出新的证据。”
他输完最后一个字，又精挑细选了一张照片，上传，点击发送。
『还在医院养伤，得到网上的消息后我很心痛，没想到赵昊承受了这么多，感谢你，我的救命恩人@赵昊』
配图是屠霜霜躺在病床上虚弱的照片。
同一时间，王星电脑上视频上传完毕，他点击了发送。
……
赵昊工作室一直关注着屠霜霜的微博，看到最新微博后，工作室成员弹冠相庆。
“搞定了，屠霜霜方面是按我们的文案发的，一字不差。”
“这次因祸得福，微博还涨了50万粉丝。”
“P站，某忽悠上的导向也不错，再让几个营销号下场，带一带节奏。”
赵昊也很兴奋，同时也有些心虚，向经纪人问道：“他们会不会从别的地方找到证据？”
“不会的。”经纪人笃定道：“就算有又怎么样，等几天后热度过来，还有几人在乎这件事，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
赵昊也放下心来，赶紧发了一条微博：
『努力恢复中，期待再次见到大家』
底下的粉丝已经疯狂了。
『屠女神终于发声了，证明了我家昊昊的清白』
『昊昊本来就是清白的，是某些人无耻』
『无耻的人还没有道歉』
……
然后疯狂涌入『纸侠』的微博，咦，还有一段视频——太长不看系列，先骂了再说。
微博下又是一片汪洋大海的评论。
老四皱着眉头，道：“好像没啥影响？”
“是呐。”王星叹口气道：“最好把视频剪成几分钟的精简版，再花钱让几个大V转发一下，但这些都需要花钱，然而我们没有钱。”
“这样啊。”老四对这些事感觉不太懂，他道：“我可以让特事处的官微帮忙转发一下，我们老大答应帮忙了。”
“会很麻烦嘛？”王星。
“不麻烦，一个电话的事。”
特事处办事，都是一个电话的事，老四拨出去电话，负责特事处官微的人，便满口答应了。
“是李哥啊，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我再请其他城市的特事处帮忙转发一下。”
特事处目前已经处于半公开状态，都有了各自的官微，只是官方没有过分宣传这件事，粉丝数量也不多，都是各地的特事处互相关注一下。
王星不断刷新着电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自己上传的视频，已经开始在网上疯狂传播。
几十秒的精简版，几分钟的精华版已经出来了。
有大V带着水军下场了。
王星知道，这些大V一条微博都是6位数起步，他们可不会白干活。
他干咽了一口吐沫，难道是这些大v同时良心发作，要站出来主持公道了。
良心这种东西，有人有，有人天生没有。
钱这种东西，有人没有，有人天生就有。
王星是没有钱请营销号，但秦佳人有钱。
第98章 疯狂的粉丝（五更）
秦佳人的钱已经饥渴难耐。
她早已经准备好一笔资金，雇佣网上的大V发声，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大V担心引火烧身，不敢下场。
大V们心里也着急，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秦佳人给的钱又多，可他们偏偏挣不到。
现在视频一冒出来，秦佳人的资本大锤已经砸过去，大V们挽着袖子下场。
最短时间内，各种剪辑版视频都冒了出来。
“从一开始，我就相信纸侠是清白的，没人听啊，现在视频在这里，希望赵昊的粉丝站出来挨打。”
——来自『能力者带带我』。
“我从不随便站队，但这一次我站纸侠，在这几天内，纸侠承担了太多，兄弟挺住。”
——来自『是兄弟就来砍我』
“赵昊的粉丝们，你们还好嘛，脸疼不疼。”
——来自『我今天觉醒了吗』
……
水军出动，横扫网络，视频已经开始病毒式传播，在p站已经出现了鬼畜版本。
有内容详实的完整版，有三分钟的精华版，有几十秒的精简版。
大家都耐着性子把视频看完了，确实是头戴纸盒的纸侠，消灭了邪魅。
至于赵昊……的确拍到了他加速向邪魅冲刺的视频。
为啥之前赵昊工作室只放出来53秒，因为只有这53秒。
然后他就撞墙了，被邪魅揍得像条死狗。
纸侠与邪魅战斗时，他一直缩在墙角，连个屁都不肯放。
最后，还向纸侠求救。
反转了，彻底反转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竟然说是自己对付了邪魅，凭什么，凭你的脸皮厚度嘛。”
“如果不是纸侠救他，他估计就凉了。”
……
网友逐帧分析，发现了赵昊身下的水迹。
“他是尿了嘛？”
“他真的吓尿了。”
短时间内，一款小游戏在网上热传，名字叫做：大家一起来撞墙。
玩家操纵小人撞向邪魅，撞中邪魅可以得分，如果不小心撞了墙，小人身上会流出黄水。
这款游戏刚刚上线，下载量就突破了30万。
“不会的，我们家昊昊是无辜，一定是你们在害我们家昊昊，你们都是坏人。”
“如果真相是这样，沈剑云为什么会为昊昊发声。”
“还有屠霜霜，她难道也说错了。”
这是赵昊的铁粉，他们永远圈地自萌。
大家闯入沈剑云的微博，发现之前发声的微博，已经悄悄删除。
好像啥都没发生过。
再闯入屠霜霜的微博，刚才那条微博还在。
好，这就是证据，赶紧截屏。
截屏+1
截屏+2
截屏+999
……
病房内，经纪人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就差一分钟啊，就差一分钟！
自己如果再晚发一分钟，看到纸侠上传的视频，打死都不会发这条微博。
刚才要先上个厕所就好了。
之前屠霜霜已经发过一条视频，可以说是盗号了，现在再删掉，说盗号……
咋你的微博老是被盗号，鬼都不会信呐。
病床上，屠霜霜发出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经纪人勃然大怒：“别忘了，你的合约还在公司手里，现在你和公司是绑定的。”
“道歉吧，我可以拍个视频向纸侠道歉，面对现实，接受损失。”
道歉嘛！
经纪人的手在抖，屠霜霜本来有机会冲击一线，发生这件事后，污点会一直在她身上。
屠霜霜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然而自己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了。
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
“老板！”经纪人立刻站起来。
“蠢货，你被开除了。”西装男冷哼一声，然后面向屠霜霜：“霜霜，我们现在拍视频发声，你的身体可以嘛？”
经纪人脸如土色，事情出了，总要有人背锅，而自己就是最好的背锅侠。
这次不是职业生涯完了，而是人生完了。
……
赵昊工作室，现在大家脸上的表情，和之前的弹冠相庆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
“道歉，看来只能向纸侠道歉了。”经纪人道。
经纪人肉疼，为了培养赵昊，公司前后投入了多少。现在马上就要到割韭菜的时候，却忽然天降惊雷，直接把赵昊锤死在地上。
“向他道歉，我就彻底完了。”赵昊享受过前呼后拥的感觉，他绝不能失去：“我们再想想办法，现在只是大v网上发声，我们可以花钱让他们闭嘴，网上的视频也可以删帖，花钱，我可以把自己的钱拿出来，我不怕花钱。”
经纪人想了想，咬牙道：“只能搏一搏了。”
根据分析，纸侠没有背景，没有资本支持，就算掌握真相，这种人也占领不了话语权。
经纪人立刻展开行动，展开第二轮水军战。
“视频说明不了问题，可能是合成的。”
“现在科技太发达了。”
……
网上两股力量展开拉锯战。
“我就知道，我们家昊昊是无辜的。”
“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竟然用恶意合成的视频陷害我们家昊昊。”
“这个世界太肮脏，配不上我们昊昊。”
——来自赵昊圈地自萌的粉丝。
赵昊的粉丝群内已经炸开了锅。
“是有人陷害我们昊昊。”
“大家保护好昊昊，只有我们保护他。”
“大家集资，雇佣水军，为昊昊发声。”
……
粉丝们感觉赵昊是被迫害了，这个世界，只有他们理解赵昊。
最后大家一商量，视频最早是从哪里开始传播的——寒城特事处。
这是一个啥部门，没有听说过，冲它！
粉丝群动员起来，进入作战状态。
“每个人在网上发十条帖子，支持昊昊。”
“举报昊昊的黑粉。”
“大家冲击特事处的微博，在他们的微博下留言，保持好队形，文案是：特事处是大傻叉。”
“我们要让大家知道我们昊粉的力量，在每个特事处的微博下留言。”
“我知道我们特事处的地址，要不要现场冲他们。”
“好，非常棒，大家可以集资买一些花圈送过去。”
“每个人集资250块，某些人这个时候不要装哑巴。难道你要让别家粉丝笑话，我们为了昊昊，连250都做不到……”
第99章 能力者不是法外之徒
特事处官微管理员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目前全国各个城市都设立了特事处，官方也并不想大张旗鼓宣传这件事。
官微每天就是发发天天预报，遭遇邪魅后的紧急避险措施。其他就全凭个人喜好，有人发一下面包的十三种烤法，电动车更换电瓶或者是十字绣的织法。
老四同寒城特事处的管理员打了个招呼，他们帮忙把视频转发了一下。希城特事处上次因为黄九龙，死了好几个兄弟。后来苏牧诛杀黄九龙，替死去的兄弟报仇，他们还是非常有好感的，也帮忙转发了一下。
天下特事处是一家。
全国各个城市的特事处知道是内部兄弟的事，也都随手转发，大家没太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这天早上，寒城特事处官微管理员上班，发现最新一条微博下留言多了许多，咋了，大家对十字绣这么感兴趣？
点开评论一看，发现高赞的几个账户都换了头像，把他们的头像连起来一看：特事处是大傻……
当场就愣住了。
最开始并不是愤怒，就像看到有人剥花生，把花生仁丢进垃圾桶，把花生壳吃了。
是完全无法理解。
门卫处也收到了花圈，有些是快递邮过来的，有些本地赵昊的粉丝送来摆在门口。
然后，便是怒火腾空，恨不得把房子烧了。
这一幕不单单是发生在寒城特事处，全国各个城市的特事处，都发生了类似的事。
赵昊的粉丝群内，众粉丝互相恭喜。
“我们这次的行动，是迅速的，给力的。”
“充分展现了昊粉的战斗力，保护了我家昊昊。”
“看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反应，估计已经懵了。”
……
确实是懵了，然后是怒。
特事处刚刚组建不久，面对层出不穷的邪魅事件，每个人都有送别战友的经历，铁打的男人哭得像狗一样。这种感觉是沉重且悲痛的，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现在，你把花圈送到大门口，算几个意思。
算不算侮辱英烈？
一场怒火已经覆盖了整个国家，有些人要为此粉身碎骨。
上官兰一个电话拨给了社交网站的负责人，开口就是一顿狗血喷头的大骂。
特事处属于十三局，这次灵气复苏，十三局担当大任。特殊时期，其他部门必须通力配合。
上官兰虽然只是寒城特事处的负责人，但手中的权力极大。
一直骂了半个小时，上官兰刚挂断电话，网站负责人的电话又响起来。
这是罗城特事处打过来的。
然后是希城特事处……
全国三百多个城市，负责人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你们干什么的，我们兄弟在前面抛头颅洒热血，在你们网站上，却有人给我们泼脏水。
负责人瑟瑟发抖，特事处的权力有多大，别人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嘛。
终于放下电话，一张脸已经变成猪肝色，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气的。
……
赵昊身边，工作室成员又聚在一起。
“经过我们一天时间的行动，加上粉丝们的努力，已经取得可喜的成果。现在支持我们的和反对我们的，已经分成两波人，只要没有盖棺定论，我们就有机会。”经纪人。
“以后我咬死视频是合成的，谁说也不行。”赵昊。
“非常棒，通过这件事，也展现了我们粉丝群的战斗力，证明了你的商业价值。”
“你之前坚持不道歉是正确的，我们搏到了一定的机会，再接再厉，扩大战斗成果。”
正在慷慨激昂地打鸡血，经纪人的电话响起，接通电话她便弯下腰：
“王总，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能不能再帮我们推广一下……”
迎接她的是狗血喷头的大骂。
“你们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敢得罪，是猪脑子嘛……”
一直挨骂了半个钟头，等电话挂断，经纪人都没反应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切进展不都是蛮好的嘛。
“我们的账号，被封了。”一名工作人员惊呼道。
经纪人忙抢过手机，的确，账户直接被踢下了线，再登陆，便提示无此账号。
不仅仅是赵昊的账号，还有工作室账号，包括他家宠物狗的微博……都被封了。
而网上一些支持赵昊的言论，就像是雪遇到开水一般，消失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赵昊这两个字，彻底从网上抹去。
经纪人吓得脸色苍白，抬起头，发现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我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她结结巴巴的说。
她想找人打听，发现曾经的朋友都失联了，好像从某一刻开始，她被整个圈子抛弃了。
“大家一起搜索，我就不信搜不到赵昊两个字。”
像是溺水者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带领工作室成员，拼命在网上搜索。
“搜到了，搜到了……”
“我就说嘛，是什么能量，连赵昊两个字都发不出来。”
经纪人接过手机，看到标题，整个人都呆住了。
来自官媒，文章标题：《能力者不是法外之徒》
官媒点了赵昊的名字，当然不是表扬，而是反面典型。
一锤定音。
直接把赵昊锤到了地心。
经纪人一下瘫倒在地，心下知道这次肯定凉了，被官媒锤过的人，就没有再站起来的。
她看着赵昊，眼里渗出血来。
公司前前后后培养他，花了多少钱，现在赵昊是公司的重要资产，这一下，血本无归了。
电话再次响起，经纪人赶忙抓住，难道是看中赵昊的几个富婆，此刻准备雪中送炭。
当你以为已经跌倒谷底时，不用担心，往往还有更深的谷底等着你。
打来电话的，是几家合作公司索要违约金。
赵昊代言的食品，运动鞋，网络游戏……
现在公司因为赵昊，受到严重影响，按照合约规定，需要赔付巨额违约金。
几个亿都不止。
赵昊也瘫在地上，我的跑车，我的别墅，我的游艇，我的狗……都没了，包括我的贞洁，恐怕要向那个几个富婆卖身还账了。
世上还有人比我更惨嘛。
我还能更惨嘛！
不要低估生活，生活永远不介意再推你一把。
答案是：能。
第100章 我赵日天表示不服（二更）
“不，我不能失去这一切。”赵昊双目沁血：“我还认识几个大老板，他们对我很好，求他们为我求情。”
经纪人攥着手机，心中已不抱任何希望，官媒盖章，已经锤死，求他们，还管用嘛？
但她同样不甘心，就算没有希望，也想挣扎出一些希望。
赶忙拨打几位『大哥』的电话，无一例外是无法接通。
“我们被抛弃了。”经纪人声音沙哑。
“怎么会这样，他们平时对我特别好，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再打，一定能够打通。”赵昊咬牙恶狠狠道：“一个小小的纸侠，给我机会，我一定踩死他。”
经纪人一遍一遍地拨打电话，终于拨通了一位大佬的电话，大佬在电话中语焉不详。
“你们啊，这件事办得太蠢，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
是没资本没背景的纸侠嘛，他完全就是一个素人啊。
“我想知道，我们究竟得罪了谁。”
“唉，这件事不好说，你们不知道最好。”
最可怕的是，连你碰了谁都不知道，然后你的血条就消失了。
“能不能帮我们求求情，给赵昊一条活路，他可是您的干儿子。”
“什么干儿子，我完全不认识他。”大佬在电话里如临大敌，让我求情，搞不好我也得搭进去。
电话挂断，经纪人的电话已经被拉黑。
彻底没戏。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几名警察走进房间。
“你们涉嫌煽动粉丝，侮辱英勇牺牲的战士，所有人把手放在桌子上。”
生活推了最后一把，赵昊一路滚到了谷底。
他只想到自己的偶像梦结束了，没想到人生也已经结束了。
赵昊已经陷入疯狂，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难为我。
难道我还不够惨嘛。
这明星不做也罢。
别忘了，我可是能力者，什么法律，什么警察……
我如果想走，没人能拦得住。
他双目泛红，骤然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口中大喊一声：
“我赵日天表示不服。”
身体高速运动，向门口冲去，就算一条腿打了绷带，他的速度还是很快。
然而对方的速度比他更快，摁住了他的肩膀，几根电棍捅到他身上。
赵昊身体打着摆子，丧失了反抗能力。
赵昊是能力者，凡是与能力者有关的案件，都有特事处插手。
而赵昊的粉丝冲击特事处，花圈都摆到了门口，现在，全国各地的特事处都憋着一股火。
赵昊不反抗也就罢了，如果他敢反抗，特事处下手重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工作室的所有人都被带走了，经调查，他们潜入粉丝群中，煽风点火，集资骗钱，尤其是赵昊，竟然敢袭警，被丢进了专门关押能力者的监狱。
事情到此就算结束了吗？
当然不。
据说，十三局的老总在办公室拍了桌子，雷霆一怒，震惊四海。
粉丝群里的大号，被顺着网线摸了过去，以涉嫌侮辱英『烈』带走调查。
面对冰冷的手铐，众人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我是无辜的，我为了保护我们家昊昊，我做错了什么。”
“我还是个20岁的孩子啊。”
……
可惜，这里并不相信眼泪。
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网络，一开始站队发声的明星瑟瑟发抖。
有些是不知道此事原委，有些知道的则是更加恐惧。
网友涌入他们的微博，在底下盖起高楼。
屠霜霜第一时间发表了声明，宣布此事都是经纪人自作主张，现在公司已经炒掉了他，屠霜霜愿意为此事道歉。
充分摆出一副站稳任嘲的姿态。
其他明星偶像也排队发表声明。
“我一开始只是针对这种行为发声，并不针对任何人。现在我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来自沈剑云。
“是兄弟才是背叛，可我和赵昊根本不熟，就谈不上兄弟。”
——来自田奥龙。
“我和赵昊见面总共不超过10次。”
——来自陈良夜。
“skr”
——来自王牙。
……
众明星纷纷发表声明，表示自己和赵昊根本不熟。网友贴出他们的前后言论对比，一个叫『兄弟教』的组织在网上走红。
大家都开始装聋作哑，反正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你们骂着骂着就把我忘了。
……
而此时，王星的电话已经快被打爆了。
“请问是纸侠先生的经纪人嘛，如果纸侠肯在我们APP上直播，原来开出的价格再翻三倍。”
“我们是卫生巾公司，纸侠愿意为我们推广嘛，我感觉纸侠的形象和我们公司特别符合。”
……
就连王星，也不知道因为，怎么短短时间内，网上的风评彻底反转了。
至于赵昊……像是根本没有在网上存在过。
现在商务活动纷纷而来，简单发几条微博，就要几十万入账。
不过这种事，王星也做不了主，还得同苏牧商量。
苏牧不是不接电话嘛，他直接打车去秦氏酒店。
发票可以给老四报销。
赶到了秦氏酒店，向前台走去的时候，王星有些忐忑。像这样的酒店，都是比较正规的，他们会告诉自己苏牧的房间号嘛。
天杀的老三，竟然把我拉黑。
“你好……”
前台服务员面带微笑，道：“你好先生，请问你是苏先生的朋友嘛，我们等你好久了？”
“嗯？”王星愣住：“你们认识我。”
“先生请随我来。”
前台服务员微笑着带路，将王星带到顶楼一个房间，王星走进去，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宽大的办公室后。
“请坐。”女人摆摆手：“我姓秦，是这家酒店股东，你可以叫我秦总。”
“秦总找我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是纸侠的经纪人，找你是想聊一聊合作的事。”秦佳人道：“纸侠现在已经有一定的商业价值，但缺陷也很明显，他没有专业的团队包装。”
“我们公司，正有兴趣涉足这方面产业，可以为纸侠提供最专业的服务。一流的公关团队，一流的化妆师，一流的造型师……我们有把握，让他成为超一线的能力者。”
秦佳人递上一份合约，道：“这是我让公司法务草拟的合约，你可以先看一下再考虑？”
王星也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其实是很薄弱的。像人气榜上排名靠前的能力者，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团队。
他们的服装，他们的出场造型，他们的口头禅……都是由专人设计过，与他们的形象牢牢绑定在一起。
而王星能够给苏牧提供的帮助，其实非常有限。
他翻着手里这份合约，完全呆住了。合约的所有条款，都是站在苏牧的角度考虑问题，苏牧有随时毁约的权力，不需要支付任何违约金。
这哪里是合作，简直就是送温暖。
他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秦佳人。
“你这个秦……不会是秦始皇的秦吧？”
第101章 纸侠工作室（三更）
秦佳人瞳孔竖成一道线，揣测王星究竟知道多少。
王星内心天雷滚滚，秦佳人上赶着送温暖，偏偏又姓秦，该不会是苏牧当初收到的那条短信真的生效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以为这是假的吧。
秦佳人咳嗽一声，道：“考虑得怎么样？”
“那个……我要和他商量一下，我做不了主。”王星。
“当然，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秦佳人。
“我就知道有要求，说吧？”王星。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不管能不能签约，你都要向他隐瞒我的存在。”
“为什么？”王星深感奇怪，送温暖又不想留下姓名，难道你不姓秦，应该姓雷……
“这是我的秘密，也是我唯一的要求，你能为我保密嘛。”秦佳人。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懂保密。”王星。
……
王星在酒店餐厅等待，不多时，苏牧从楼上下来。
他有些无精打采，王星暗中感慨，老三真沉得住气，把赵昊打得人间蒸发，可从他脸上连一丝兴奋都看不到。
老三背后究竟有怎样的能量。
可以让官媒直接把赵昊封杀，白富美上赶着送温暖，现在苏牧在他眼里，开始变得深不可测。
他拉黑自己的电话，不与自己商量，会不会是觉得，这件事根本没必要上心。
深，藏得太深了。
苏牧心情不是很开心，他搬到小黑屋的绿植和鱼缸，一夜时间都死了，小黑屋第一次改造计划宣告失败。
在王星对面坐下，苏牧心不在焉道：“二哥，有啥事？”
酒店总经理不动声色凑过来，偷听这里的谈话，想要提前知晓苏牧的态度。
王星道：“三哥，有人要找我们签约，就是这家酒店的股东，她叫秦佳人，你和她什么关系？”
总经理愣住，说好的最懂保密呢，你咋扭过脸就把大小姐卖了。
“合约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王星递过去合同，苏牧翻了一遍，发现条件都很合适。
日后在纸侠这个形象上的收益，秦佳人只要一成，王星占两成，剩下的七成都是苏牧的。
“三哥，会不会有问题，无事献殷勤，他们会不会想骗我们？”
苏牧大概也能推测到原因，可能是秦佳人说的那句话，系统当真了。
怪不得我在酒店住着，天天都能中奖，我就知道有古怪。
“问题不大，可以和他们签，你也轻松些。”苏牧。
“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了，已经有公司找我们合作，用你的形象推广产品，价格给的都很不错。”
王星简单与苏牧谈了谈，苏牧也没想到，做一个能力者明星这么挣钱。
直播有钱拿，发微博有钱拿，带货也有钱拿，和厂家的产品拍张照片也有钱拿。
只要苏牧想挣钱，几百万分分钟就到手。
怪不得大家都想成为偶像。
苏牧考虑了一下：“该挣的钱还是要挣，不过直播就算了，发发广告还是可以的。”
“对对，我们现在热度正在上涨，再抻一抻，首场直播可以要个更好的价钱。”
苏牧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王星很兴奋地离开酒店，纸侠这个形象火起来，是自己一手参与的。以后自己在圈子里，也算有了一定地位。
不过，为啥总感觉忘了啥。
糟糕，忘了让他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
苏牧坐电梯上楼，来到秦佳人房间门口，徘徊片刻，屈指敲开了门。
秦佳人站在门口，努力摆出一副冰冷的表情，胸腔里却是小鹿乱撞。
糟糕，他为什么突然敲我的门，感觉好紧张。也不知道我穿这衣服可不可以，我该提前化个妆的。
幸好他不知道，自己要同他签约，否则自己恐怕会紧张死。
苏牧道：“听说你要和我签约？”
秦佳人：“……”
说好的保密呢。
苏牧轻咳一声道：“我能不能进去谈？”
“就在这里吧，我不方便。”秦佳人用手堵住门。
她生怕苏牧进门，自己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粉丝见到偶像，都是这么忐忑。
苏牧取出一张银行卡，道：“我这里有一千万，你能不能帮我洗白？”
“嗯？”秦佳人吃惊道：“你哪里来的钱？”
她没有想到，苏牧这么有钱，第一次见到苏牧时，他完全就是个吊丝。
当然，现在的秦佳人想来，那叫做不修边幅，自在风流。
“这是我的秘密，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个决定，苏牧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样一笔钱放在身上，自己不敢大额消费，否则没办法向别人解释。
而因为系统的作用，秦佳人现在是自己头号铁粉，苏牧感觉她是可以信任的。
对于秦氏集团这样的家族来说，洗白一千万不算什么。
她道：“我们可以在给你的经纪约中，加一笔签约金，你先把钱给我，我再把钱给你，这样就可以了。”
苏牧点点头，来回这么一折腾，一笔钱就算清清白白。
苏牧、王星、秦佳人三方在一起签了合约，注册纸侠工作室，秦佳人提供资金支持，聘请专业人员，为苏牧设计形象，承接商务。
王星算是工作室的负责人，指挥大家干活，拿两成股份。
苏牧拿七成。
同时，苏牧的一千万也已经洗白了。
现在清清爽爽，想怎么花怎么花。
同时，超新星大会的海选阶段已经截止，苏牧趁着热度，闯入了人气榜前100，进军总决赛。
超新星大会的主办方，在东北大山中盖了一座训练营，来自天南地北的前一百选手齐聚训练营，决出最后的获胜者。
临走前，苏牧和车模小婷在酒店见了一面，进行了一日的修炼。
“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我要去干正事，等我挣了钱，回来给你买包。”苏牧。
“你之前答应我的，还没有买呢。”小婷。
“喔，没有嘛，下次一定。”苏牧捏了捏小婷的脸颊：“之前不记得你有虎牙啊。”
苏牧、秦佳人、王星三人带着团队，乘坐飞机，穿过大好河山，抵达了东北的莽莽林海。
第102章 奇葩大聚会（四更）
训练营位于东北宁城的郊区，背靠大山，原先这里是一片工业区，工业区没有发展起来，被主办方改造成训练营。
距市区直线距离有50公里。
苏牧一行人驱车赶到，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一共100名选手，每名选手都带着团队，加起来便有上千人。再加上媒体记者，蹭热度的网红……已经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
“纸侠来了，是纸侠来了。”
守在门口的记者，看到纸侠工作室的车，纷纷凑了过来。
现在纸侠还是有一定热度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能量很大，但不知能量来自何处。再加上纸侠平时也低调，一直戴着纸箱，这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感。
神秘感就是噱头。
苏牧在大巴车里，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
“三哥，上吧，不丢人。”王星。
“真的不丢人嘛。”苏牧：“我现在能不能退出？”
“三哥，咱们可不能为了尊严放弃钱啊，上吧。”
“上吧，为了钱。”苏牧鼓起勇气。
车门拉开，随行工作人员站在车门两边，不少手机摄像机单发都对准了车门。
“老铁们，大家期待的纸侠已经抵达现场，现在我为大家带来最生猛的爆料。”
苏牧一咬牙一跺脚，走出车门。
咔嚓咔嚓，无数人按动快门，苏牧暴露在闪光灯下。
他穿着黑色西服，黑色西裤，蓝白色运动鞋，裤腿露出粉色小猪袜子，身后背着黑色双肩包，双肩包上横着一柄黑伞，伞柄四个大字：秦氏酒店。
头上一个牛皮纸箱。
人气榜前100的选手，都由专业人员设计造型。苏牧现在有了团队，造型自然也是设计过的。
纸箱是苏牧的标志，可头上戴着纸箱，再如何造型，也不会太好看。
工作人员本来设计让苏牧穿上紧身练功服，背上披着黄色披风。
被苏牧坚定拒绝了，丢不起那个人。
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认识我……苏牧心中默念。
总算目前的造型，还不算太刺眼。
现在双肩包里搁着矿泉水，西服左胸口袋插着一支钢笔。
矿泉水的牌子已经被撕掉，据秦佳人说，以后我们可以比较不同厂商的出价，决定带哪个品牌的矿泉水。
包括钢笔、运动鞋、西服、双肩包都可以卖冠名费，至于雨伞上的秦氏酒店，算是给秦佳人的一点福利，秦佳人为此出力不少。
记者蜂拥而至。
“纸侠先生，请问您为何一直不露脸，是因为丑嘛？”
“对于这次超新星大会，您理想的名次是多少？”
王星拦住记者，道：“纸侠专心备赛，不接受任何采访，谢谢大家。”
“老铁们，我现在在第一现场，经过我的观察，纸侠的身材非常棒。至于他为何不露脸，我推测纸侠脸上可能有疤痕之类的……”
毕竟，能用颜值吸一波粉，谁会戴面具啊。
“二哥，我怎么感觉有些丢人。”苏牧。
“没事，你看他们，习惯了就好。”
苏牧目光看过去，见选手中有打扮成变形金刚的，有打扮成葫芦娃的，有后背贴着王二婆麻辣烫的……
果然，身处奇葩中，自己这幅造型，也不感觉丢人了。
“幸亏我戴着纸箱，谁也不认识我。”苏牧暗暗道。
一个中年男人走到苏牧面前，道：“小苏吧？你好。”
苏牧：“……”
“宁城特事处处长，岳凉，你们上官处长同我打过招呼，让我照顾你。”
“借一步说话。”
苏牧和岳凉来到避人处，苏牧摘掉纸箱，道：“生活所迫，岳处长理解一下。”
看到苏牧的脸，岳凉有些吃惊，道：“你长得不丑啊，为什么要遮住脸。”
苏牧咳嗽两声，没有解释，道：“岳处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嗯，是这样的，这次超新星大会，聚集了太多能力者，以防意外，我们特事处要派人盯着。你们上官处长告诉我，你会作为选手参赛，这样最好，你混进他们内部，一旦有状况，随时向我汇报。”
苏牧在十三局内部风评非常好，诛杀黄九龙的事，令他狠狠收割了一波好感。
现在苏牧也是有组织的人，背靠大树好乘凉，与当地的特事处搭上线，苏牧也算拜了码头，有当地人照顾。
身在组织的怀抱中，感觉很温暖。
“岳处长放心，天下特事处是一家，有什么要我做的，您尽管吩咐。”
“我早就听说了，你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正能量。”
苏牧又回到训练营的大门前，见记者已经去围堵别人。
苏牧目前是有些热度，但绝对不是热度最高的。
超新星大会万众瞩目，以苏牧的热度，也不过冲进93名，人气榜上比他热度高的人太多了。
王星去要了一张登记表，填好身份信息后，排队入营。
苏牧掀开纸箱，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串腰子——现在苏牧也是有助理的人。
伸手就是羊肉串，烤腰子，烤猪皮，保温杯里放着冰啤酒……
“三哥，上面要我们填才艺，你究竟什么才艺，要不要填唱歌？”王星。
苏牧咀嚼着羊肉串，戴着纸箱吃着不方便：“为啥要唱歌，这是能力者比赛，又不是比唱歌。”
“这你便有所不知，在这个满满正能量的世界，我们又不能打打杀杀。”王星道：“接下来的比赛，主要就是比人气和才艺。一共有四名导师，每轮打分再加上人气榜上的人气，排名垫底的就要被淘汰。”
“你要是会个唱歌跳舞，多加分啊。”
苏牧无语了，隐隐又有喊二营长拉过来意大利炮的冲动。
唉，都是为了钱啊。
把他们都轰炸死。
这时，一辆高档房车缓缓驶过来，车还没停稳，记者和粉丝就冲了过去。
“沈剑云！”
“剑云剑云我们爱你。”
“剑云剑云你最棒，剑云剑云数第一。”
……
二营长……
那股冲动又涌上心头。
人气榜第一，曾经的当红偶像沈剑云抵达现场。
他刚下车，就被人群包围住。苏牧看过去，见十几名黑衣保镖将他护在当中，他大概有一米八身高，梳一个剑道马尾，一张脸宛若刻刀刻出来的一样精致。
“沈剑云，今年33岁，能力是光。”王星报出沈剑云的信心。
33岁嘛？苏牧感慨一声：“保养得真好。”
沈剑云目光转了一圈，瞥见了蹲着吃大腰子的苏牧，然后迈步走了过来。
他想干什么，难道因为之前的事情，要找纸侠麻烦。
记者们都激动起来，紧紧握住相机，这可是劲爆新闻呐。
沈剑云来到苏牧面前，微微低头，道：“对不起，我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第103章 我吸血鬼杰克表示不服（五更）
之前发生了什么？
苏牧有些糊涂，对于网上发生的沸沸扬扬的事，他的确不知情。王星以为他都知道，所以也没有提过。
他举着大腰子，愣了愣道：“要不你来一串？”
“我从不吃这些。”沈剑云皱起眉头，道：“期待我们能成为朋友。”
说罢，他转身就走。
“哇，我们剑云好大度。”
“是啊，我没有粉错人，爱的就是这样的剑云。”
“他为什么要道歉，他根本没有错好不好。”
粉丝们又疯狂起来，苏牧心底的二营长，无数次想拉着意大利炮窜出来。
苏牧道：“我怎么感觉他对我有敌意，好像不仅是他，这里很多人都对我有敌意。”
“当然了，你现在才发觉嘛。”王星道。
苏牧这才从王星口中了解之前发生的事，他道：“这有什么，我又没有做错。”
王星道：“你的确没有做错，可却显得他们很不对。之前有很多选手为赵昊发声，毕竟，相比你这个素人，大家都愿意支持人气榜上的热门选手。”
“最后，他们都被打了脸，他们肯定都记恨你。沈剑云公开向你道歉，降低姿态，也是为了搏一个好名声，恐怕心中一点歉意都没有，反而会恨你。”
秦佳人道：“在这个圈子里，对错不要紧，就是不能格格不入，现在你刚迈进这个圈子，已经被孤立了。”
苏牧撇撇嘴，道：“对错还是蛮重要的。”
至于这个圈子，自己只是过来玩票，也没打算常驻。
这时，一个穿淡蓝色长裙的女生走到苏牧面前，道：“抱歉，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也谢谢你救了我。”
是屠霜霜。
上次的事情，屠霜霜也受到一定影响，但好在及时止损，也挤进了人气榜前100。
苏牧递过去一串腰子：“要不来一串。”
屠霜霜表情有些为难，咬了咬牙，垫着纸巾接过来，试探地咬了一口，看表情已经快哭出来。
苏牧道：“是不是不辣，你要多放辣椒啊，放辣椒才好吃。”
屠霜霜的经纪人走过来，低声道：“霜霜，我们先过去吧。”
苏牧已经被整个圈子孤立了，屠霜霜和他走得太近，容易被牵连。
屠霜霜坚持着，经纪人也不敢勉强她，毕竟，他的前任已经被锤死了。
屠霜霜为自己争取了一定的话语权，一直在苏牧身边，把一串腰子吃完再走。
今天是训练营入营的第一天，举行了盛大的入营仪式，也相当于一个新闻发布会。
请来许多媒体记者，造一造声势。
摄像机早已经架好，拍摄选手入场的画面，最后剪辑成两个小时在网上播出。
过了今天，选手就要住在训练营，经纪人助理都被隔离在外面。
节目主办方搞得非常热闹，还请了女团表演开场舞，对于一些人气选手，还请到舞台上介绍。
比如沈剑云。
“我们一直知道，剑云有很高的人气，对于这次超新星大会，你的目标是什么？”主持人举着话筒采访。
“我一直是一个很谦虚的人，但这一次，我的目标是第一。”
“剑云剑云我们爱你。”
“哇，我家剑云好霸气。”
“我要窒息了，快叫救护车。”
……
粉丝的声音铺天盖地。
“我吸血鬼杰克表示不服。”
正在这个时候，空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紧跟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露天的舞台上。
他是白皮肤黄头发，高鼻梁蓝眼睛，穿着一尘不染的西服。最诡异的是，背后生长着一双蝙蝠般的肉翼。
本来热闹的现场，像是浇了一盆冷水，大家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
“我要挑战华夏的能力者。”他用中文大声道。
王星忙拿出手机搜索，道：“有了有了，这个吸血鬼杰克，是来自米国的能力者，在米国举办的新人类大赛中，取得了第十一名的成绩，他在全世界，有超过一千万的粉丝。”
“新人类大赛是什么东西？”苏牧道。
“和超新星大会类似，是米国举办的，还有一些小国家参与。”
能力者不仅出现在华夏，全球各地都有能力者出现。虽然有语言和文化的差异，但觉醒能力后，大家的思路是一样一样的：赶紧搞钱啊。
有手快的国家，已经举办了类似超新星大会的比赛。
当然，他们没有华夏这么多正能量，特别喜欢打打杀杀，非常野蛮。
苏牧看着台上耀武扬威地吸血鬼杰克，心道：大老远跑过来，这是个二愣子啊。
可这个时代就是属于二愣子的，吸血鬼杰克肯定带了团队，到时候把挑战华夏能力者的视频在网上一发，涨粉蹭蹭地。
在这个时代，如果一个人安分守己，不做出格的事，那永远没有人关注他，只能日复一日还着房贷。
“难道没有人敢接受我的挑战嘛？”吸血鬼杰克身后两扇肉翼扑散着，咧嘴露出尖牙：“你们大大地不行。”
他的中文老师，可能来自霓虹国。
场下的选手还处于懵圈中，大家获得能力，最先想的不是如何战斗，而是如何搞钱，从没有接受过战斗方面的训练。
蹭蹭蹭，几道黑衣人窜上舞台，岳处长一马当先，向吸血鬼杰克扑过去。
“华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特事处就是解决意外的，你敢冒出来，特事处就敢摁你。
能力者崛起，国与国之间表面一片和平，暗中已经交过几次手，双方互有损失，看到这只大蝙蝠，岳处长就没打算留情。
“我是来挑战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吸血鬼杰克双足一点地，身体腾空飞起，在空中哈哈大笑。
制空权是很重要的，飞行能力非常罕见，而掌握制空权后，吸血鬼杰克就立于不败之地。
他敢来撒野，必有依仗。
打不到我吧，我多么可怕，哈哈哈。
他在空中张狂地笑着。
岳凉从身上摸出手枪，瞄准了空中的吸血鬼杰克。
尼玛……
吸血鬼杰克提升高度，手枪的有效射程是50米，自己现在在70米的高空，凭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躲避子弹。
当然，他的极限也就是100米。
但他低估了特事处的武器配备。
一架狙击枪摆好，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正在瞄准。
你们……完全不讲武德啊。
“我投降，我投降了。”
吸血鬼杰克举起手，掏出西服口袋里的白色手帕挥舞着。
“他妈的，他还敢冲我们擤鼻涕，他是不是在向我示威。”
“我看肯定是。”
“嘲笑处长你今天没有洗脸。”
“怪不得我看处长脸有些黑。”几名特事处的成员道。
“把他给我打下来。”岳凉怒吼。
砰！
一枪打穿了吸血鬼杰克的肉翼，他扑散两下翅膀，落在地上。
特事处的人围了上去。
吸血鬼杰克身体蜷缩成一团，一扇翅膀破开一个大窟窿，血肉模糊一片。
“死了没有，没有带走？”
特事处三下五除二，将吸血鬼杰克装进一个网子里兜走。
这是发生了啥？
原地留下一脸懵逼的选手们。
第104章 我请你上个厕所
“这段掐了别播。”
主持人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春风满面，只在一瞬间完成：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值此金秋时节，我们迎来天南海北的朋友，他们青春洋溢，斗志昂扬……立志赛出水平，赛出成绩，赛出友谊。”
盛大的入营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选手入营，分配房间。
每个房间也不同，人气榜前10名，住别墅；11名到30名住套间，31名到60名住的双人间……如苏牧这样的93名选手，只能住集体宿舍。
“93号，纸侠，分配在g42房间。”
……
g42房间，位于公寓楼的走廊尽头，到了一看，这哪里是房间，里面连扇窗户都没有，根本就是公用厕所改的！苏牧还看到下面被水泥堵住的坑位。
“为什么让我们住在这里，这里能住人嘛？”秦佳人气冲冲道。
选管合上手中的文件夹：“随机分配的，没有房间了。”
“而且还是单独一间，算是破格待遇。”选管脸上冷笑着。
“三哥，咱这是被针对了。”王星。
苏牧已经被整个圈子排斥，沈剑云的工作室，挂在神话娱乐旗下，神话娱乐又是超新星大会的主办方。
随手针对一下苏牧，是稀松平常的事。
碰上这种事，如果苏牧闹起来，显得姿态丑陋，如果不吭声，就只能吃哑巴亏。
“太过分了，我现在就从家里拿钱，我们带资进组。”秦佳人有钱任性。
“不着急。”
苏牧拨通了电话：“老岳，忙什么呢，我这初来乍到，想请你上个厕所。”
岳凉脸上缓缓打出问号。
寒城特事处都这么好客嘛。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就寻思着到你的地盘，你照顾这么周到，给我安排的房间这么好，蹲坑都有好几个，我得好好感谢你。”
说罢，苏牧挂断电话。
岳凉正带人押着吸血鬼杰克赶回特事处，挂断电话后，他仍是一头雾水。
“肯定是出事了，问问留在训练营的人，纸侠那边有什么情况？”
不多时传回消息：“听留守的兄弟说，他们把纸侠安排到一个厕所改成的房间。”
岳凉顿时无名火起，怪不得苏牧说话阴阳怪气，原来事情出在这里。愧自己向上官兰夸下海口，结果第一天就出这种事。
“给我叫他们导演的电话。”
别墅内，总导演正陪着沈剑云的经纪人，赔笑道：“都已经安排好了，把厕所安排给纸侠。”
经纪人：“小小一个纸侠，竟然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需要让他长点教训。”
“那是，今天晚上，他要是不登门拜访，好好求我，我不可能给他换房间，让他一直住在厕所。”
这时电话响起，总导演接通电话，岳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
“你们在想什么，我不管，纸侠必须住最好的房间，如果他再给我打电话，这个狗屁大会就不要办了。”
“最好的房间是别墅，可别墅都住满了。”总导演道。
“那是你的问题，办不到，卷铺盖滚蛋。”岳凉直接挂断了电话。
总导演面如死灰，他了解特事处的权力之大，特事特办，可以让超新星大会直接不要办。
他也是随手难为一下苏牧，没想到岳凉的电话直接就打来了。
纸侠究竟什么背景！
特事处的电话不能不当回事，他今天一枪崩了吸血鬼杰克，虽然崩自己的可能性不太大，但万一他们手抖呢。
现在纸侠要求住别墅，可这里那还有别墅。
忽然心中一动，自己和工作人员住的房间，不就是别墅嘛。
……
苏牧一行人还守在厕所改造的g42门口。
来来往往的选手都知道是因为啥，有些甚至公然抱着肩膀看笑话。
在这个圈子里混，你要团结，你要和大家站在一起。怎么就你正确，我们都错了，显你了！
现在只是略施手段，苏牧就被僵在当场。
“某些人要住厕所，我以后可不能和他站在一起，我有洁癖。”
“哎呀，人家看一眼就受不了，更不用说住，想想就恶心。”
……
苏牧冲王星他们摆摆手，道：“你们先走吧，行李放在这里就行。”
“真的没有问题嘛？”王星。
“没有问题。”
“我们退赛，这个比赛我们不参加也罢。”秦佳人。
“也是一个选择。”苏牧顿时眼睛一亮。
“纸侠先生，纸侠先生……”
大腹便便的总导演快步赶过来，向苏牧深鞠一躬。
“抱歉，因为我们的失误，让您不开心了，这都是手下的错误，我已经狠狠批评过他们。”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把我们住的别墅让给你。”
一众选手都睁大眼睛。
“导演，为什么他可以住别墅，他才是93名。”
“我们也要换房间。”
“换什么换，还有一间厕所，你们住不住。”总导演冷哼一声：“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面对苏牧，他继而一脸堆笑：“苏先生，请跟我来。”
“其实我感觉这里还行。”
“不行不行，这里怎么配得上您尊贵的身份。”如果苏牧真住在这里，被岳凉知道后，估计下一次狙击枪就会对准自己。
“真的可以嘛，其他选手会不会有意见？”
“他们不配有意见。”
其他选手：“……”
“走吧。”苏牧这才松口。
总导演如释重负，忙道：“快帮纸侠先生搬行李。”
苏牧一行人赶到别墅，苏牧看到地上有凌乱的a4纸。
“纸侠先生还满意嘛？”总导演。
“有点乱。”
“立刻派人收拾，保洁员正在路上。”
“我住在这里，你们住哪儿？”苏牧。
“我们再想办法，这里有的是房间。”
“不会太难为吧？”
“不难为不难为，说实话，房子这么大，我还有些不习惯。”
保洁员抵达，开始对别墅进行全面大扫除，很快这里便已经焕然一新，就连被褥都换过一套。
“非常棒。”苏牧感慨道。
王星和秦佳人见苏牧安排妥当了才离去，他们会住在附近的酒店，与苏牧随时保持联系。
苏牧全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监控摄像。
忙碌了一天，苏牧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他有些怀念88号小婷的小手小脚，也怀念车模小婷的一米二长腿。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苏牧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发现这间别墅装修得不错，有地毯，有书房，有影音室……
自己那座小黑屋，目前还缺点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