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傻子？天才？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韩铁道。
“莫非还有高手。”韩铁之爹道：“高手在暗中帮我们。”
韩蓉蓉彻底无语：“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就是苏牧？”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韩铁之妇道：“你的能力，连你也不懂得怎么教，他又怎么可能学得会。”
“是啊，是啊。”韩铁之爹道：“我觉得还是暗中的高手，不过会是谁呢？”
“真的是苏牧。”韩蓉蓉。
“会不会是爹当年的朋友。”韩铁根本没把韩蓉蓉的话放在心上。
“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韩蓉蓉快要被气哭了。
韩月摆摆手，看着韩蓉蓉道：“你是说，你今天教了他，然后他就学会了？”
韩蓉蓉重重地点点头。
“你怎么教他的？”韩月变得认真起来。
难道说，韩蓉蓉阴差阳错，摸索出传授能力的方法，如果真的是这样，推而广之，就可以带来大量的财富。
韩蓉蓉道：“我让他想，多多地想，然后我就被我妈喊去做作业了。”
“然后他就学会了？”韩月。
“嗯。”韩蓉蓉坚决地点头。
众人一片沉默。
半晌，韩铁道：“还是聊聊隐藏高手的事吧。”
“爹！”韩蓉蓉嘟嘴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种事想要说服自己相信实在太难了。”韩铁。
韩月皱眉沉思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莫非他是一个百年一遇的天才。”
“小姑，你不是一直说他是个傻子嘛。”
“傻子和天才有时候只有一线之隔。”韩月道。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韩蓉蓉胡乱教教，苏牧随便学学，然后他就学会啦。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的天赋究竟要强到什么程度。
“这个人太可怕了。”韩月从心底叹息一声。
“说谁呢，谁可怕？”
这时，门被推开，苏牧从外面走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韩铁吓得一激灵。
“来交报名费啊，我钱还没付呢。”苏牧。
“不，不用了，我们这里关门了。”
韩铁忙摆手。
现在已经知道，苏牧在警局的关系很硬。黑龙培训班明显已经被警方盯上了，正想躲过这阵风，好重新开业。千万别让苏牧把警方的视线再吸引过来。
而且，以苏牧展现的潜质，说不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佬。
而大佬都是很记仇的。
这段时间，看似韩家五口人在耍苏牧，说不定苏牧洞若观火，其实啥都明白，但是他不说。
最后也不知道小丑究竟是谁。
所以这钱，他们绝不敢要，只想赶紧把这尊大神早点送走。
苏牧尴尬地收起手机，自己岂不是又白嫖了。
“其实，我从你们这里学到很多东西，我感觉我要学的还有很多。”苏牧由衷道。
讽刺，绝对是讽刺。
五个人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不，你已经足够强了，我们已经没有东西好教你了。”韩铁之爹道。
“我感觉我还不够强，有没有最强的东西，你们还没有拿出来？”苏牧。
“没有了，没有了。”韩铁之妇道：“你学得太快了，我们都教完了。”
“能不能再教我一点东西。”苏牧有些舍不得这五个人。
几人对视一眼，方才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尴尬。
韩铁眼珠一转，心想苏牧赖着不走也不是个办法，不如随便教他点东西，把他忽悠走。
虽然他天赋很好，但小妹不是说了，天才和傻子只是一线之隔。
就算他是个天才，也不耽搁他是个好忽悠的傻子。
“那个……你想学什么？”韩铁道。
“我要学最强的，所有敌人都能打败。”苏牧。
韩铁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人，他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了。
“那个……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商量商量。”韩月道。
苏牧离开了，五个人立刻凑在一起。
“怎么办，怎么办？”韩铁焦急道。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想个办法，把他打发走。”韩月。
“我们有办法嘛？”韩铁之爹道。
过了一会儿，苏牧重新回到房间。韩铁郑重其事交给苏牧一个笔记本：“这是我们韩家的不传之秘，现在就交给你了。”
苏牧心想，你家的不传之秘实在太多了。他伸手就要打开，却被韩铁拦住了。
“回去再看，现在时机未到。”
苏牧嗯了一声，道：“真的管用嘛？”
五个人心想，管用才有鬼呢。
韩铁咳嗽一声道：“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强者守则，越是高端的修炼方法，越是从最简单做起，只要你遵守这些，就可以打败任何敌人。”
“嗯嗯，我记下了。”苏牧道。
诸人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有些鄙夷，这也太好骗了。
不能从他身上骗些钱，实在太遗憾了。
现在苏牧应该走了吧。
大家期待地看着苏牧，就在苏牧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老二从外面走进来。
韩月皱眉道：“你回来干什么？”
“有事。”
“啥事？”
老二轻咳一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星，是雷霆娱乐的艺人经纪。”
“雷霆娱乐？”韩铁摇摇头：“没有听说过？”
“这次主要是找你的女儿。”王星看着韩蓉蓉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异人之间的比赛？”
“什么比赛？”诸人都是一头雾水。
“超新星大会！”
王星从背包中取出一张海报，在桌上摊开：“超新星大会是神话娱乐主办，联合国内几家大型娱乐公司，只针对能力者。在全国范围内海选，通过比赛pk，层层考核，选出最强的能力者。”
现在能力者频繁出现，抢了传统娱乐圈的饭碗。任谁都知道，这未来是一个大市场，有市场的地方，就有资本的手脚。如今国内各个娱乐公司，都在签约能力者。
王星道：“参加超新星大会，进入最后的决赛，将会有丰厚的奖金。就算不能取得名次也不要紧，一旦有了知名度，就有了流量，现在这个时代，流量就是钱呐。”
韩铁一家人动了心，现在经济来源断了，如果韩蓉蓉能借着这次机会出名，也是一件好事。
都说娱乐圈太乱了，对此大家都是口嫌体正直，能够出名的机会，谁也不愿意放过。
第61章 请不要疯狂地迷恋我
王星道：“其实我一开始来黑龙培训班的目的，就是来考察你的。”
“那刚才，你还带头闹事？”韩铁。
王星道：“刚才实在太热闹了，我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最后，没忍住。”
诸人：“……”
王星见韩家已经答应了，目光转向苏牧，道：“老三，你也一起参加吧，我做你的经纪人。”
王星本来只是艺人助理，也是最近公司不景气，才让他有了机会。只要能够拉来能力者签约，立刻就可以转正，独立带艺人。
苏牧摇摇头：“我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第一苏牧不喜欢出风头，第二，他不缺钱，第三，他对娱乐明星有些抵触，并不想成为人前跳跃的小丑。
“这次比赛奖金丰厚，就算是第九名，奖金也有一千万。”
“多少？”
“一千万呐。”
苏牧已经有一千万了，只可惜暂时动不了。如果再加上这一笔，每年利息都有上百万。
就算做咸鱼，也可以做一条比较肥的咸鱼。
他走过去拍了拍老二的肩膀：“我答应了，都是帮兄弟忙嘛，不是钱的事。刚才你说是一千万对嘛？”
“对对，第九名是一千万，第一名……”
“别提钱，提钱伤感情。咱们兄弟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钱算什么。”苏牧：“一千万是税前还是税后……”
沉默一阵，老二道：“你们两个准备一下，明天我开车过来接你们，报名参加海选。”
苏牧回到酒店，经过大厅，乘电梯上楼，来到房间门口，刷房卡开门。
正这时，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
他奇怪地将门推开，恰好看到正准备离开的秦佳人。
苏牧：“……”
秦佳人：“……”
两个人都僵在当场。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苏牧。
“我……”秦佳人哑口无言。
她纠结了整整一天，最后还是没忍住，悄悄打开了苏牧的房门。已经将冰箱拉开了，把脑钻石口服液拿到手，但最后她还是放回去了。
我不能这么做，我想要变强，也绝不能偷别人的东西。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恰恰碰到苏牧回来。
秦佳人当场社死。
“你偷我东西！”苏牧睁大眼睛，心里却想，自己也没啥好偷的啊。
“我没有，没有……”秦佳人整张脸都红了。
“那你为什么在我房间？”苏牧。
“我……”情急之下，秦佳人脱口而出：“我崇拜你。”
“嗯？”
苏牧缓缓打出个问号。
秦佳人深吸一口气：“是的，就是这样，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开了，你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你的品格，你的谈吐，你整个人给我的气质，都令我深深地迷恋。”
一瞬间，苏牧有种抱头痛哭的冲动。没想到自己将魅力隐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人发现了。
转念一想，他立刻清醒过来，道：“不对，你在撒谎。还说什么崇拜我，你以为我是谁，吴燕祖嘛？”
秦佳人看着苏牧，迟疑道：“他怎么和你比。”
“哈，哈，哈。”
苏牧感觉心情大好，摆摆手道：“低调，低调，我这个人不喜欢张扬。不过你能看到这一点，证明你眼光还是不错的。”
秦佳人活动脸部肌肉，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苏牧在沙发上坐下，秦佳人立在一旁不停抠手指。
“其实就算你崇拜我，也不用偷偷进我房间，与我说一声就行了，随时欢迎。”苏牧从冰箱里取出一打啤酒：“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秦佳人摇摇头：“不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改天再过来拜访。”
说罢，她赶紧离开，堪称落荒而逃。
等回到自己房间，秦佳人靠在门上，一只手捂住胸口，胸脯剧烈地起伏。
好丢人，自己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是蒙混过关了。
好险，好险。
不过苏牧也真好骗，自己那么说，他就相信了。
我崇拜他，怎么可能嘛？
秦佳人抿起嘴角笑了笑。
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就僵固住了，心里冒出一句话：为什么不可能。
苏牧有出众的相貌，挺拔的身材，气质也卓然出众。这次自己来到寒城，本来已经准备好被苏牧侮辱，但苏牧也并非做太过分的事情。
这足以证明他的人品也过得去。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能被崇拜。
自己当时脱口而出，是不是说出了潜意识里的想法，而自己竟一直没有察觉到。
难道从见第一面开始，自己就开始留意他了。
不会吧，不会吧……
秦佳人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匪夷所思，偏偏就无法打消。
老天，不会是真的吧。
这一刻，秦佳人简直欲哭无泪。
…………
房间内，苏牧打开一瓶冰啤酒，咕咚咚吞入腹中。
感觉很爽。
秦佳人的话，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说什么吴燕祖都不能和我比，真当我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嘛。
明明两个人就差不多嘛，有什么不能比的。
不过，她摸进自己房间到底是为啥？
苏牧摇摇头，心里也想不明白。
这姑娘随口说说不要紧，她没有当真，苏牧也没有当真。
怕只怕系统会当真。
苏牧又吸溜一口冰啤酒，感觉很爽。
……
明天就要报名参加超新星大会，苏牧在手机上搜索相关消息。
网上到处都是超新星大会的消息，原来这件事已经闹了有一段时间，苏牧竟然完全不知道。
最近沉迷于王者峡谷，都不关心世界了。
超新星大会，是由神话娱乐主办，联手国内几家大的娱乐公司。
神话娱乐可是大有来头，它上面是神话集团。神话集团是国内的资本大鳄，产业涉及互联网金融，房地产，生物制药……神话娱乐只是神话集团众多产业里的一颗小指头。
有这样的背景，所以此次超新星大会一推出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何况，现在能力者本身就是热度。
超新星大会的目的只有一个：决出国内最强的能力者。
苏牧看到这里，也有些心动。就算一条咸鱼，还有三分钟热血。天下能力者齐聚一堂，谁强谁弱，也能见个分晓。
不过，现在自己明显还不够强。
第62章 强者守则
酒店房间。
苏牧喝了一口冰啤酒，从背包中取出笔记本，在台灯下小心翼翼地打开。
红色封皮，打开封面，见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
『奖励给六年级韩蓉蓉同学』
『植树节优秀少先队员奖』
苏牧打开第二页，又看到一行小字——
『韩蓉蓉是小仙女』
（划掉）
旁边有四个黑体加粗的大字：强者守则。
翻页，见这一页才算是勉强写满了文字。
第一，要随时系紧鞋带。
第二，要注意天气，出门时带伞。
第三，多吃菠菜。
第四，不要穿红色和绿色的衣服。
第五，要坚持做正确的事。
苏牧翻开下一页，下一页什么内容都没有，这整个笔记本，也就这一页纸的内容。
他满脑门黑线，什么强者守则，这明明是幼儿园入园守则。
韩家一家人也太敷衍了吧。
一头黑线的苏牧，将笔记本放下。
想要提升实力，还得另外想办法。
一切力量来源于精神，如果精神力不够，拥有再多技能也毫无用处。
而目前为止，国内外众多顶尖势力，都不知道该如何提升精神力。
现在大家都是摸索阶段。
韩月倒是教过苏牧一个法子，不过苏牧也经常熬夜，但并没有感觉到精神力的提升。
难道是自己还不会熬夜。
苏牧拨通了韩月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对面就响起乱糟糟的音乐声。
“韩老师，我是苏牧，有些事想要请教，你那里怎么那么吵啊？”苏牧。
“我在夜店，怎么了？”韩月内心激灵一下，莫非是苏牧意识到所谓的强者守则在忽悠他，所以现在打电话过来骂人。
“韩老师，之前你告诉我熬夜可以提升实力，我最近经常熬夜，怎么感觉没啥效果。”
韩月崩溃了，她现在也闹不明白，苏牧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一个人坐在吧台滋溜着威士忌，她没好气道：“肯定是你不懂得怎么熬夜，晚上你要尽量不睡，白天上班的时候你要经常找机会多睡。”
苏牧：“韩老师，我白天不上班。”
韩月：“……”
“韩老师，关于提升精神力，你还有别的法子教我嘛，我拿小本本记下来？”
韩月深吸一口气，胸围又涨了一圈：“好，你记清楚了，你要坚持熬夜，喝酒抽烟，只吃垃圾食品，交很多女朋友。”
“老师，这样真的可以嘛。”
“可以的，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强。”
啪地一声。
对面挂断了电话。
苏牧赶紧记在《强者守则》上：第一，坚持熬夜，第二，喝酒抽烟，第三，只吃垃圾食品，第四，交很多女朋友。
苏牧陷入沉思中，这上面的内容，只有两条对自己来说比较困难。一是抽烟，二是交很多女朋友。
至于喝酒熬夜吃垃圾食品……自己现在岂不是就在喝酒。
他打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一份炸鸡排。
苏牧一面吃着炸鸡，一面喝着啤酒，手里玩着游戏，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三点多钟，这才忍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他被门铃声吵醒，打开房门，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
“先生，这是本店的送餐服务，以后的早餐都会送到您的房间里。”
苏牧困惑到：“以前怎么没有？”
“因为您是尊贵的钻石会员，我们新增了会员服务。您在本店住宿，可以免费赠送三餐，都会送到您的房间中。”
服务生脸上带笑，露出八颗牙齿。其实他也一头雾水，这是总经理早上临时吩咐的，只有苏牧独一份，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苏牧打开一看，见餐车上有荷叶粥、热包子、鲜牛奶、面包、果汁、烤火腿……另外还有切好的火龙果和西瓜。
苏牧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先生可还满意嘛？”
“不满意。”
服务生愣住了，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吞口水了。
“为什么给我送这些，我根本不喜欢吃这些，这些一点也不健康。”
服务生恍然大悟，有钱人对健康都有变态的要求，虽然酒店的早餐都是少油少盐、清淡为主，但可能苏牧平时吃饭一点油一点盐都不能有。
就是这么讲究。
“先生想要吃什么，我们可以再给您做，一定让先生满意。”对于总经理亲自吩咐下来的客人，服务生不敢有半点怠慢。
“我喜欢吃羊肉串，烤腰子，冰啤酒，麻辣烫，火锅……”
服务生睁大眼睛，牛奶果汁不健康，这些东西就健康了嘛！
“怎么，你们这里没有嘛？”
“有，先生请稍等，我通知厨房赶紧准备。”
服务生推着餐车急匆匆走了，不多时又将早餐送过来，红油冷面，现烤羊排，十串大腰子……
看着苏牧陪着冰啤酒吃得大块朵颐，服务生心中暗想，吃吧，照这种吃饭，不到一个月肯定吃成肥猪。
长得好看有啥了不起，不就是仗着先天条件好嘛。
哼。
酒足饭饱之后，苏牧离开酒店，去黑龙培训班等老二，然后和韩蓉蓉一起去超新星大会报名。
……
酒店办公室，秦佳人坐在总经理的沙发上，总经理正在向她汇报情况。
“按照小姐的吩咐，已经给他把早餐送过去了。”
秦佳人道：“那他有没有怀疑？”
“没有，据服务生说，他什么都没问，心安理得就接受了。”总经理笑道：“看来他的确有些傻，脑袋不太够用的样子。”
秦佳人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道：“什么傻，这是单纯，这是赤子之心。”
“只有满肚子坏水的人，才看谁都是坏人。心底善良的人，看谁都是干净的。”
“这是傻嘛，如果这是傻，我倒愿意整个世界都是傻子。”
秦佳人逮住总经理，一口气训了半个多小时。
总经理脸上的汗珠擦了一遍又一遍，当着秦佳人做出了深刻检讨，我狭隘，我阴暗，我不该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同时又有些困惑，自己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小姐至于这样嘛？
这个人和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佳人心里也有些烦恼，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听不得别人说苏牧坏话。
糟糕，该不会是心动的感觉吧。
第63章 超新星大会
黑龙培训班。
老二开了一辆轿车来，但韩铁一家人担心女儿被骗，娱乐圈实在太乱了，一定要亲自考察。
“哪有那么多骗子。”苏牧打个哈欠道：“我就从来没遇到过骗子。”
五个人呆呆看着他。
韩铁把他的面包车又开了出来，拉着他的一家人。老二开车拉着苏牧，在前面带路。
苏牧上车后就钻进后排，老二一边开车一边道：“老三，到公司签约的时候你注意点，影视公司的经纪约都是很黑的，一签就是十年，违约金上千万，上了他们的贼船，想下去都困难。”
“不过你放心，你的合约我会帮你把关，各项条款都对你有利，他们占不到你的便宜。”
“公司和我说好了，我拉来的能力者，都由我亲自带。也多亏了这次超新星大会，否则我还不知道过多久才能转正，更不用提独立带艺人。”
“真羡慕你和老四，都成了能力者。不过我也不差，以后咱们兄弟联手，大杀四方……”
他说了一大番话，都没有得到苏牧的回应。透过后视镜一看，苏牧躺在后排睡着了。
苏牧也是按照韩月的教导修炼，白天能睡觉的时候尽量多睡，况且他的确也困。
老二撇了撇嘴，片刻，心情就恢复正常。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曲：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
有半个小时车程，几人抵达了一座商业大厦的地下车库，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位于十四楼的雷霆娱乐公司。
老二把苏牧和韩铁一家人带到一处房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取合约。”
房间里还有几个人，都是雷霆娱乐拉来的能力者。
苏牧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托着腮，脑袋一沉一沉地打盹。
“喂，醒醒。”韩月忍不住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睡觉？”
苏牧揉揉眼睛：“不是你告诉我，晚上尽量不睡，白天尽量多睡嘛？”
“……”韩月。
他不会真的相信了吧，昨天夜店吵闹，说真的，韩月自己说过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难道我做得不对？”苏牧。
“嗯，非常对。”韩月沉声道。
韩蓉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对一切充满新鲜感。为了今天，她特意穿上连衣裙，脸上还化了淡妆。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韩铁之妇道：“娱乐圈太乱了。”
“我是能力者，又不是进入娱乐圈。”韩蓉蓉。
“就是这个超新星大会，在擂台上较量，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韩铁之爹道。
“呵。”
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女生抬起头：“危险？你们以为超新星大会是什么，擂台比武嘛？”
“难道不是嘛？”
韩铁几个人同时问。
黑长直女孩摇摇头：“错，超新星大会，其实是一场选秀，针对能力者的选秀。从全国范围的能力者中，选出九名最有偶像气质的能力者，然后成团出道。”
“我们是能力者，不打架让我们比什么，比唱歌跳舞嘛？”房间里有其他人问。
“打架这种事，完全没有正能量，怎么可能出现。”黑长直女生道：“第一轮海选，由三名评委综合颜值气质能力三方面打分，之后考核什么，我也不清楚，好像还有导师。”
“我有内部渠道，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就算在雷霆娱乐公司，也没人知道。”
苏牧听完都懵了。
在他的理解中，超新星大会，应该是能力者之间的实力比拼，在擂台上一决高下，经过层层淘汰，选出华夏最强超能力者。
听上去就好燃。
结果现在才明白，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通过打分决出强弱，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主意。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在这个充满正能量的世界，怎么可能有打打杀杀的事情。
韩铁一家人听到这里倒是很开心。
“这样好，这样好，这样蓉蓉就不会有危险。”韩铁之妇。
苏牧心想，还是算了吧，自己可不想在舞台之上，穿得奇奇怪怪，像个小丑一样扭来扭去。
自己还是找老二说道说道，现在就打车回去了。
想到这里，苏牧走出了房间。
穿过长廊时，前面传来老二的声音。
老二站在前台，道：“我那两份合同打印好了嘛，帮我取一下，麻烦了？”
前台文员递给他，道：“星哥，你这么快就拉来了人，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记人家。”
“一定一定。”王星尽量不笑，嘴角却止不住的笑容。
啪。
一只手扣在合同上，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出现在王星面前。
“红姐？”
封红，雷霆公司的王牌经济，之前王星就是在她手底下做事。
“王星，这两个新人潜质不错，以后让我带吧。”
王星道：“红姐，这两个人是我拉来的。”
“你才入行几天，怎么有带人的资格，我这样做是为你好，怕你把事情搞砸。”
“可老板答应我了。”
“那我们可以现在去找老板。”
不多时，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来到前台。
王星立刻道：“老板，你之前说过，谁拉来的人，就归谁带。现在她要抢我的人？”
胖子老板看看王星，再看看封红，忽然笑了：“我还以为多大事，原来就是这点小事。”
“王星，红姐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她有经验，有人脉，各方面的关系都熟，让他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你嘛，你对公司的贡献我看在眼里。但你毕竟还太年轻，没有经验，跟在红姐身边，多学学也是好事。”胖子老板道：“这样，这个月给你加五百块奖金，你觉得怎么样？”
王星一张脸气得煞白，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封红一点一点抽出他手掌下压着的合同，虽然王星按得很紧，但还是被她一点一点抽了出来。
冷哼一声，连一个不屑的白眼都没有丢给他。
无能狂怒。
她踩着15cm的高跟鞋，伴随着哒哒的声音，风姿绰约的扭动腰肢离开。
苏牧看到这里，轻叹口气，转身又回到房间。
第64章 这合同不签也罢
哒哒哒。
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个身穿职业装的丽人步入房间。
房间内许多人都直接哇塞了。
虽然封红只是经纪人，但因为经常和时尚圈打交道，懂得穿衣打扮，颜值气质也碾压普通人。
而掠过房间许多人，她第一眼就将目光搁在苏牧身上，心情也是相当哇塞。
苏牧坐在那里，身上一股懒散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目光。论相貌和身材，便是封红经常接触的一些男明星，也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这个人肯定要火啊。
她一阵小碎步来到苏牧面前，笑道：“苏先生是嘛，我叫封红，是你将来的经纪人。这是你的合约，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字？”
“合约就不用看了。”苏牧道：“我只要加上一条。”
“请讲？”
“必须由王星做我的经纪人。”苏牧平静道。
封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她瞬间恢复正常，道：“苏先生可能不了解，我才是本公司的王牌经纪人，小王只是实习生罢了。把你交给我，也是出于对你的负责。”
“我只要王星，其他人不做考虑。”苏牧。
“我能问一下原因嘛？”
“没有原因。”苏牧道：“如果不是他，这合同不签也罢。”
封红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假若对方摆出这种态度，就根本没有谈判的余地。
苏牧起身就准备要走：“我回去补觉去。”
“稍等稍等。”
封红伸出手道：“我再去商量一下。”
……
于此同时，王星正在收拾东西。
唉，社会太复杂了，自己这种新手根本玩不转。
新手进入社会，就相当于选择了地狱难度，一直被被人压榨，慢慢等自己被虐惯了，就可以转回头压迫压榨。
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破公司不待也罢。
“王星，老板让你去一趟。”前台文员走过来道。
“让那头肥猪自己滚过来！”
王星狠狠把笔记本摔在纸箱里，终于喊出这句话，自己心里痛快了。
我都不干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地板微微震颤的声音，胖子老板来到王星面前。
“王哥，我滚过来了，你有什么吩咐？”
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胖子老板，王星顿住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隐隐有些不对。
“刚才我已经狠狠批评了封红，简直太不像话了。”胖子老板道：“王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件事别往心里去。你拉过来的人，当然是归你带。”
王星拿着保温杯正准备放入纸箱，此刻动作僵住：“刚才你还说让我收拾东西走？”
“玩笑，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谁走你都不能走。这样，从现在开始，你转正了，你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下午办手续。”胖子老板道：“你休息一下，待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王星一头雾水立在当场。
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前台文员低声道：“我刚才听说，是那个叫苏牧的人，点名要你做经纪人，红姐刚才脸都气白了。”
王星愣在当场，半晌才叹了口气：“老三！”
过了一会儿，王星出现在办公室，胖子老板和封红都在，苏牧坐在沙发上——打盹。
看到王星进来，封红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胖子老板却是满脸堆笑。
“王星来了，快坐快坐，封红，还不赶快道歉。”
“什么，我向他道歉？”封红满脸不可思议。
“道歉怎么了，明明是你做错了，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做事太过分了。”胖子老板。
封红脸上肌肉跳动两下，只是瞬间，她又转变为春风满面的模样。
“小王，刚才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怎么，你还要当姐的给你端茶赔罪不成。”
多年闯荡，她早已明白该低头则低头的道理。只是在弯腰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头，从来没有白低的。
这笔账，老娘记下了。
苏牧这时才睁开眼睛，道：“可以签约了吗？”
胖子老板弯腰走过来，手捧着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以后你的衣食住行，都由公司负责。另外，公司每月给你准备一份补贴，你在这里签字就行了。”
这份合约是王星帮忙谈下的，各方面都对苏牧有利。
苏牧拿起笔，正准备签字。王星忽然伸出手，盖在合约上。
苏牧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
“从此之后，我做你的经纪人，不用签他们的合同。”王星抬起头，目光扫过封红和胖子老板：“这破公司，不待也罢。”
苏牧立刻站起身：“我们走。”
二人迈步就要往外走。
“等一等。”
胖子老板忽然喊住二人，道：“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嘛。”
回过头，他双手撑着办公桌，活像一头藏獒。
“出去打听打听去，我是什么人，得罪了我，黑白两道有的是办法弄死你们。”
封红在旁边冷笑一声，道：“年轻人，你们知道从零开始捧红一个人有多难，哪怕他是一个能力者，需要动用多少资源。凭公司的关系，完全可以封杀你们。”
“现在回来，乖乖签字，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在对方的威胁中，苏牧和老二迈步离开，对于他们的话视若无睹。
啪！
胖子老板狠狠把茶杯摔在地上，自己已经低三下四，他们竟然一点面子不给。
“封杀他们，彻底封杀他们，和我们的人打招呼，绝不让任何一个人用他。”胖子老板气急败坏道。
封红道：“老板，别太生气。凭两个年轻人又能折腾起什么波浪，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后悔。”
“王星还拉过来一个小女孩，我看过了，潜质也是非常不错，能把她签下，以后肯定赚钱。”
胖子老板这才喘匀了气，道：“走，过去看看。”
还会靠近会议室，里面便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王星呢，王星怎么没来，你们是不是骗子？”韩铁之妇大声道，在骗子眼里，无人不是骗子。
“合约为什么要签十年，我们不同意。”韩月。
“违约金竟然要一千万，抢钱啊。”韩铁之爹。
“走走走，这合同不签也罢，我们自己去报名。”
第65章 你瞅啥
胖子老板顿时火冒三丈，干嘛呢！当我是软柿子嘛，谁都想捏一把。
今天如果谁敢再走，我以后跟他姓。
他一脚将房门踹开，大声道：“谁，谁不想签约，把保安叫过来，我看看是谁……”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身肌肉的韩铁。
韩铁足有一米九身高，剃了个圆寸，脑袋在日光灯在泛着油光。
他立刻站起来，双臂发力，咔嚓一声，肌肉将T恤撑裂。
一身练功服的韩铁之爹摆出形意拳中的蛇形。
金鸡独立，弓起一只手向前，朝着胖子老板吐出舌头。
“略略略。”
韩铁之爹吐舌聃然。
“叫保安过来干什么？”韩铁。
“当然是派辆车送几位离开。”胖子老板立刻道：“天气这么热，怎么连杯水都没有，手下人太不会办事了。”
胖子老板已经怂了。
没办法不怂，很显然这一家人是战斗力点满的那种。公司的几名保安，在大肌霸韩铁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我们走。”
韩铁冷哼一声，带着一家人离开。
“诸位走好啊，慢走不送，有时间过来玩。”胖子老板满脸堆笑。
韩铁之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吐出舌头：
“略略略。”
……
韩铁带着一家人下楼，刚上车，苏牧和王星就挤了进来。
“你们做什么？”韩铁。
“你们是不是也要去报名海选，一起去一起去，顺路。”苏牧。
韩铁现在不想和苏牧扯上关系，韩蓉蓉道：“就让他们一起吧，反正车里也坐得下。”
韩铁这才发动汽车，面包车拉着七个人赶往目的地。
苏牧心中感慨，这面包车真能装啊，自己也该买辆车了。
在路上，王星说起这次超新星大会：“其实报名参加超新星大会，并不需要通过娱乐公司，素人也可以报名。”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过来签约？”韩月。
“因为资源。”王星道：“这种事情，你们不会以为有实力就可以吧。还要通过包装，简单来说化妆师、摄影团队，新闻通稿，以及差旅费服装费，对普通人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签约后，这部分都由公司负责，而公司掌握的资源，也是普通人不具备的。”
汽车一路来到城外，这是位于郊外的一处摄影棚。
苏牧下车一看，这里已经挤满了人。看上去大家都精心打扮过，带着家人一起，寒城本地的能力者可能都过来了。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觉醒能力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挣钱，改善自己的生活。
至于守护正义，世界和平什么的，和普通人关系不大。
参加超新星大会，既可以收获名气，成功了还有奖金拿，所以所有人都趋之若鹜。
这时候，胖子老板和封红也赶到现场，身后跟着黑长直女孩。
胖子老板的目光狠狠瞪了过来。
“你瞅啥？”韩铁亮出肱二头肌。
“我……瞅你长得好看。”胖子老板。
王星跑过去排队拿号牌，拿到号牌后，才能参加海选。周围挤了许多人，估计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经纪人就是干这个的。
苏牧在人群中乱逛，广场上不断有人展示自己的超能力。
“诸位亲，我现在就在超新星大会的海选现场，接下来为大家展示我的超能力——五官消失术。”
苏牧亲眼看到，这个人先生耳朵消失了，然后眼睛也消失了。
“大家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的超能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接下来，我将消失我的鼻子。”
很快，他脸上只留下一张嘴巴，眼睛鼻子耳朵位置，都被封住了。
“呼哧……呼哧……喜欢的点个关注，我……有些喘不过气。”
噗通。
这个人仰面倒地。
苏牧吓了一跳：“医生，医生，这个人把自己搞死了。”
因为缺氧而陷入昏迷，这个人的能力失效，五官才恢复过来。
苏牧心想，这是啥能力啊，把自己搞死给敌人增加心理阴影的能力嘛。
能力来自于精神，但精神有正面也有负面。
如强化自身，提高力量，这些就算正面能力。理论上，一定有负面能力，不仅不能强化自身，反而会削弱自身，甚至会危及生命。
苏牧看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能力，有能将自己胳膊拆下来再装上的，又可以模仿几十种声音的……
他看得一愣一愣的，忽然觉得这次超新星大会，很有参加的必要。
如果不参加，怎么知道真正的异人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等这个节目播出的时候，该不会是个沙雕节目吧。
老二排队拿到了号牌，拽着苏牧来到选手通道。
一个接一个人排队参加海选。
排在苏牧前面的是韩蓉蓉，韩蓉蓉前面是封红和胖子老板带的艺人。
正是在公司见过的黑长直女孩。
老二帮苏牧整理衣服，道：“你上去了别紧张，先做个自我介绍，然后展示你的能力，放心，以你的条件，绝对不会有问题。”
胖子老板冷笑一声：“这次超新星大会，全国的能力者都会参加，难度可想而知。你看你，衣服也没换，妆也没化，别到时候连海选都通过不了。”
他带的黑长直女孩，提前已经化过妆，由专业造型师搭配的衣服，单单站在那里，就已经是艳压群芳。
封红道：“别对上镜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新手第一次面对镜头，都会下意识紧张，浑身冒汗，舌头打结都是常见的事情。
苏牧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胖子老板和封红说这番话，就是增加苏牧的心理压力。
“老二、老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穿着制服的老四出现在二人面前。
“我是被老二拽来的。”苏牧道：“你呢？”
“我来维持秩序。”老四道：“这次这么多能力者聚在一起，我们怎么可能不出面。你们也来参加嘛，为什么不早说，我可以帮你们那个号，免得排队了。”
“不用了，上官处长呢，今天没过来嘛？”
“在里面当评委呢。”
苏牧：“……”
第66章 新的任务
苏牧悄悄探出头去，向里面张望一眼，果然看见上官兰坐在评委席上，而且还是c位。
他立刻缩回脑袋，吃惊道：“处长怎么会在这里？”
老四道：“特事处处理异人和邪魅，上官处长是我们的头儿，超新星大会是异人之间的比赛，她来当评委不是合情合理嘛。”
苏牧满脸尴尬，忽然转身就往外走。
王星忙追了出来，道：“老三，你怎么出来了，马上就要轮到你了。”
苏牧：“我还是算了吧，里面有熟人，而且我也不太适合抛头露面。”
上官兰坐在里面，自己台上装模作样，苏牧估计会尴尬地抠出一个三室一厅。况且，这节目肯定是要播出的，到时候熟人看见了怎么办，视频资料留下来，可是一生之耻。
王星顿了顿，道：“没想到三哥这么羞射，这还不简单，我给你找个面具遮一下。”
“这样可以嘛？”
“有啥不可以的，你看？”
王星伸手一指，苏牧看到一个奥特曼从面前经过，然后是一个蜘蛛侠，后面还跟着一个牛头人。
“参加节目，不要害怕打破常规，你越有个性越好，越有个性越有人关注，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一个面具。”
王星跑走了，过了不久，拿着一个牛皮纸箱回来。
“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准备，你先凑合一下。”
说着，他将牛皮纸盒扣在苏牧脑袋上。
“你这是干啥，我看不见了？”
“你难道不会掏两个窟窿。”
苏牧在眼部挖了两个窟窿，视线瞬时敞亮起来。
“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你的艺名就叫纸侠，这个名字怎么样，威风又不流俗。”
王星又拎着苏牧回来了，看到他头顶纸箱，老四和韩铁一家人都愣住了。
他这是干啥，搞行为艺术嘛。
胖子老板忍不住开怀大笑，明明就一张脸占优势，他偏偏将脸挡住，这不是自己把路走窄了。
刚才黑长直女孩和韩蓉蓉都已上过台，过程十分艰难，最后算是侥幸拿到了通过卡。
现在轮到苏牧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穿过选手通道，视线变得明朗起来，一共三位评委，一位是市里面的一名女主持人，上官兰坐在中间，另外一个苏牧不认识。
苏牧不想和上官兰视线碰撞，免得被他认出来。
结果苏牧刚走进去，上官兰腾地站了起来。
苏牧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能一眼看出来我，难道我真的光芒万丈到这种程度。
上官兰是因为突然接到消息，举着手机就往外走。
导演忙追过去：“上官女士，我们这里正拍着呢，您要是走了，我们的流程就进行不下去了。”
上官兰抬起头，目光如刀：“让开。”
对这种乱糟糟的节目，上官兰本身就不感兴趣。如果不是想着发现几个好苗子，为特事处拉点人过来，她才不会参加。
现在忽然收到消息，她自然第一时间赶回去。
导演急的满头大汗，却不敢得罪上官兰。
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一点面子也不给呐。
“导演，咱们现在怎么办？”有人道。
“还能怎么办，赶紧拉过来一个人，救场应应急。”他瞥到苏牧还站在台上，道：“喂，那个人，你通过了没有，通过了赶紧走？”
“我……”
“去那边填资料。”
导演擦擦汗，过程临时中断，再找人救场，肯定需要时间，也许拍一个通宵也有可能。
那剩下的选手，就只能等着了。
苏牧领到一张资料卡，整个人一头雾水，这就通过了，我还啥也没说呢。
胖子老板和封红二脸懵圈，虽然自己带的人也通过，但刚才多惊险吧，就差在台上翻跟头了。
可苏牧上去了，连一秒钟都没有，就拿到了通过。
“我抗议，黑幕，有黑幕，我要投诉。”胖子老板大声道。
可现在周围乱糟糟一片，导演正忙着解决问题，谁也不在乎他说什么。
苏牧和王星来到外面填写资料卡。
是资料卡也是通关卡，需要填上自己的名字、身高、体重、联系方式、有无经纪约、以及超能力是什么。
王星帮苏牧填好了。
姓名：纸侠。
身高：xxx
体重：xxx
能力：……
“老三，你的能力是什么？”
苏牧想了想，自己现在拥有七种能力，禁言术、长生诀和天地玄黄功也不方便展示，剩下四种能力，只有口吐莲花没啥攻击力。
对于有一定攻击力的能力，自己低调，自己不说……苏牧道：“就写口吐莲花吧。”
王星填好了资料，跑去交给主办方，现在，苏牧已经算通过海选的选手。
王星领到一份选手资料，加了选管的微信。
从选管口中得知，对于通过海选的选手，要拍一段视频，上传到专门的网页。
一个月的时间，是投票阶段，人气榜前一百名选手，参加接下来的复试。
王星知道，这一个月就是疯狂的砸钱阶段，做造型，拍视频，买推广……需要狠狠一大笔钱。
可自己没钱，苏牧估计也够呛。
这就是素人无法和公司抗衡的地方。
……
苏牧在马路上等着王星，忽然间，一辆警车停在他面前，老四从副驾驶座探出头来。
“三哥，快上车，有任务了。”
苏牧道：“什么任务，我在等老二？”
“来不及了，任务紧急，处长通知我们赶紧回去。”老四。
苏牧钻上了车，用手机给王星发过去消息，告诉他，自己要先走一步。
收起手机，苏牧道：“究竟出什么事了，又闹出邪魅了？”
“具体情况不清楚，处长也是收到消息，让我们抓紧时间回去，临时工也不例外。”老四道。
一路开回了警局，会议室里人满为患，粗略看一眼，至少有上百人。
正式员工并不多，大部分是临时工，看来上官兰这段时间没有闲着，不停在招兵买马。
这些人里有外卖员，有西装革履的白领，有代驾，甚至还有一个裹着围裙的煎饼摊老板。
没想到一段时间没来，自己的组织已经这么壮大了。
大家平时不相见，各自散落一方而已。
今天大家聚在一处。
第67章 叛徒！
同时，这也意味着出事了。
“老大，这次还是对付邪魅嘛？”有人问。
上官兰摇摇头：“这次是对付异人，更确切来说，是我们的同行。”
“同行？”
大家都是一怔。
“先给你们看一段视频。”
上官兰打开投影仪，会议室暗了下来，一段视频出现在投影布上。
这是一场激烈的打斗，发生在一个逼仄的室内空间，光线有些暗，只能看到双方的动作都很快。
其中一个人影穿梭，忽然丢出一把纸牌，纸牌高速旋转，如同锋利的刀片，忽然插入一个人的脖子中，切断动脉，血喷出很高。
应该是喷到了摄像头上，之后大家看到的视频，都盖着一片血红。
对方操纵纸牌，进行着疯狂杀戮，可自身的动作，却是不紧不慢，胜似闲庭信步。
一段时间后，围攻他的人都倒下了，地板、墙壁、天花板落满了鲜血。
这个人慢条斯理的从大门口走出，临走时看了摄像头一眼，露出一张苍白得有些阴鹜的脸。
苏牧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特事处的制服。
接下来，视频中便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一地鲜血，和东倒西歪的尸体。
会议室保持着压抑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仿佛那股血腥味透过屏幕传到这里，令人毛骨悚然。
已经有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现在的都市人，莫说杀人，便是杀只鸡都不敢。最多就是饭店吃烤鱼的时候，服务员问他三斤一两可不可以……
那还得捂着眼睛，说多放点辣椒。
现在，一场真实的杀戮呈现在大家眼前。
真实的死亡，绝非电视上演绎的那样温文尔雅，就算子弹打在额头，也不过一个小血点。
大家能够清晰地看到死人翻出白眼，皮肤一点点变得僵硬，发黑发暗的血……原来人死的时候，眼里的光，真的会慢慢熄灭。
半晌，上官兰关掉了视频，把会议室的窗帘拉开，阳光扑面而来，大家才渐渐回过神来。
“刚才大家看到的，发生在希城特事处。最后离开的那个男人，名叫黄九龙，他杀了希城特事处七个人，包括他的直接领导。而他，也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苏牧心中咯噔一下，希城正是他的老家。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不会吧，让我们对付他。”
“这可是个杀人魔，我平时连鸡都不敢杀。”
“安静一下。”上官兰清了清嗓子：“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黄九龙，原先是一名公司职员，后来，他觉醒了控制纸片的能力，被希城特事处吸收，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但这个人平时有些恶习，经常厮混在赌场，依靠他的能力赌博，赢了很多钱。但赌场同样有能力者，看穿了他的把戏，双方大打出手，他没控制住自己的能力，杀了一个人。”
“这件事爆出来后，他被抓捕，准备送往特殊监狱。也就在当晚，他越狱而出，杀死了七名看押他的能力者。”
“目前，我们不知道他的下落，因为他曾经在特事处工作过，对于我们的手段很了解，想找到他也并不容易。”
“因为他就是寒城人，这一次很有可能返回寒城，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他，抓住他，如果他反抗的话，杀了他。”
大部分犯罪的人，并不想电视上的演绎的那样，天涯海角到处飞，丝毫不觉得疲倦。大部分人在外面惹出麻烦，还是会选择回家。
无论这个家他喜欢还是不喜欢，总有些东西是他们割舍不下的。
“现在把黄九龙的资料发下去，大家先了解一下。”
每个人分到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有一张照片，以及黄九龙的生活经历。
姓名：黄九龙。
年龄：27
能力：操纵纸片
危险值：210
……
上官兰道：“资料上的危险值是不准确的，经过这件事，重新估计，他的危险值至少在五百以上。”
在座许多人，有些了解危险值方面的知识，有些不了解，上官兰又普及了一下关于危险值的知识。
“危险值只是估测，充满不确定，大家千万不要迷信危险值。记住，我们的目标，强大，危险，丧心病狂，参与这次任务，我们很有可能牺牲，希望大家做好准备。”
“处长，我有问题？”
裹着围裙的煎饼摊老板慢吞吞站起，道：“我能不能退出？”
上官兰沉默片刻，道：“我有我的选择，但我不能强迫大家去，你们有退出的自由，从此，便不再是特事处的人。”
煎饼摊老板低着头离开，嘴里低声道：“抱歉，我儿子才七岁。”
稀稀拉拉挪动椅子的声音，本来上百人的会议室，瞬间少了三分之二的人。
只等再没有人离开，上官兰才道：“还有没有人要走，没有的话，我们继续？”
“老大，那些人就让他们走了吗？”老四道。
上官兰道：“这是他们的自由，我们的工作，本来就充满了危险，这本身也是一场考核，如果没有做好准备的人，最好不要参与进来。剩下的你们，还有人要走嘛？”
没有人回答，目光虽然有些闪烁，但没有人再离开。
上官兰重新点亮屏幕，上面出现一张地图，她在上面画了一个圆，道：“这是市养老院，我们得到情报，黄九龙的姥姥就住在这里，他很有可能返回这里。”
“我们的任务是分成三组，三班倒24小时监控这里。一组值守，另外两组待命，一旦发现目标，不要轻举妄动，所有人集合后再展开行动。”
“因为我们的目标穷凶极恶，普通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这次行动，警方会出动人手配合，但担任主力的必须是我们的人。”
“老大。”老四道：“以我们现在的人手，分成三班倒压力恐怕有些大。”
上官兰道：“总部会派人支援，这两天就会到。”
“老大。”苏牧突然站起来：“我申请值夜班。”
反正都是熬夜，值夜班正好打发时间。
第68章 一元购活动
上官兰分配任务后，亲自带队前往市养老院蹲点。
苏牧被分配在第二组，明晚去值班。
散会之后，夜已经深了，苏牧走出大门，在马路边打车。
“打车啊？”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也是刚才开会的临时工之一：“这个点可不好打车，我是开网约车的，我送你一程。”
“多谢。”
一辆白色小轿车停在苏牧面前，苏牧坐进副驾驶。
“去哪儿？”开车的男人问。
“把我送到秦氏酒店就行。”
“嚯，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没想到啊。”
男人发动了汽车，他大概三十岁左右，下巴已经被生活磨圆了，瞧上去胖乎乎的。
“你怕嘛？”苏牧忽然冒出一个问题。
“怕，当然怕，我还有老婆孩子呢。”
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上的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说实话，老婆不算漂亮，儿子也不算可爱。
“那你刚才为何没走？”苏牧。
男人道：“我当初做生意赔了，欠了几十万，最后只能开网约车，从早跑到晚，不过挣几百块钱。”
“你说，如果我开一辈子车，最后会有人记住我的名字吗？”男人忽然认真道。
苏牧怔住。
“所以啊，能有个做英雄的机会，我为什么要错过呢。”男人忽然笑道。
一路无话，半晌，男人忽然冒出一句：“我曾经是个军人，我的部队没教过我做逃兵。”
汽车忽然提了速，最后停在秦氏酒店门口。
“多谢啊。”苏牧起身准备下车，刚才和他聊聊，他心情好了许多。
“不客气，一共35元。”
苏牧：“……”
男人：“……”
苏牧的意思是，咋地还收钱啊。
男人的意思是，咋地想白嫖啊。
苏牧扫码付款之后，走进了酒店。
前台服务员满脸微笑：“苏先生回来了，需要为您准备宵夜嘛？”
“你们酒店还有这个服务？”
“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有。”说着，前台服务员补充一句：“免费提供的。”
苏牧敲了敲桌面：“啤酒烤串，另外……”
“88号？”前台服务员。
“没想到你都会抢答了。”
苏牧回到了房间，看到房间已经被打扫过，衣服干洗得干干净净挂在衣柜里。
住酒店的感觉非常好哇。
他身子一软，歪在沙发上。
这个时候，王星打过来电话：“老三，你去哪儿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有急事。”苏牧道：“特别要紧。”
“那你现在忙吗，我约个摄影师，帮你拍一段视频发在网上。复试是根据人气决定淘汰和晋级。”
“我没有时间。”
“那你自己拍一段视频，给我发过来。”
苏牧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忙碌起来，一边要应付超新星大会，明天还要去蹲点，另外还要抽时间打游戏。
自己的初心是做一条咸鱼，这样下去，岂不是忘了最初的梦想。
苏牧正色道：“二哥，我最近有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真的腾不出时间。”
“那拍视频的事？”
“那个纸箱子不是在你那里嘛，你戴上去，自己拍一段发到网上去，效果不是一样嘛，也没有人认得出来。”
挂断电话，另一端的王星一愣一愣的。
苏牧这甩手掌柜，也实在太甩了。
门铃响起，88号技师穿着小黑裙，和啤酒与烤串一起到了。
两个人早已经熟络，苏牧趴在床上，88号脱掉高跟鞋上床，给苏牧做全身按摩。
一边享受温柔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揉揉捏捏的服务，苏牧一边趴着翻看手机。
他准备给自己买辆车。
现在自己也算是特殊部门的人，走走动动有辆车也方便。
他翻看着汽车信息网站，虽然已经有驾照，但苏牧对车的了解并不算多。
他的需求有三点，第一是空间大，第二是跑得快，第三是能适应复杂路况。
想到这里，韩铁那辆五菱宏光出现在脑海中。
苏牧摇摇头，赶紧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
那样的神车，不是自己可以驾驭的。
“小婷，你开过车嘛？”苏牧随口道，自己不懂，可以向别人请教呐。
“开车？”
88号在苏牧腰上揉了一把：“你尽和我开玩笑，人家很单纯，从不开车的。”
苏牧叹息一声，唉，问错人了，人家也不开车。
过了一会儿，88号从床上下来，道：“晚安，我先走了。”
苏牧点点头。
“我真走了。”
“嗯。”
“真走了喔？”
苏牧抬起头：“需要我送你嘛？”
88号提着工具包离开，整个人面红耳赤的。苏牧天天点她，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觉得苏牧是有别的想法。
可苏牧真的就是按摩，其他啥也不干。
这让88号常常陷入自我怀疑中。
其实苏牧也并不是不懂88号的暗示，男欢女爱，也是人之常情。
可苏牧同时又很单纯，总觉得第一次该郑重其事地给出。
那你就别招惹别人，但夜深人静，孤枕难眠，他也很享受有个美女能唠唠。
所以搞得自己很拧巴。
“唉，没有车开的男人不算男人呐。”
苏牧继续浏览手机，仍没有看到中意的目标，主要也是没钱。
第一，他有八位数的存款，现在每天利息都有一千多，第二，这些钱他又不能动，否则有人问起来，你的钱是哪里来的，苏牧也不好解释。
这是第二件拧巴的事。
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陌生号码来电，678人标记：营销诈骗。
“你好，我们是千里路汽车服务公司，您最近有购车的需求嘛？”
现在的科技是很发达的，你浏览网页的时候，通讯录已经被网页后台读取。
你搜索手机，就给你推荐手机的公告，你搜索汽车，就给你推荐汽车的广告。
精准定位，大数据杀熟。
苏牧嗯了一声，道：“你怎么称呼啊？”
“先生可以叫我小婷。”
“……”苏牧沉默了。
“本公司正在举行一元购车活动，只需一元钱，价值十几万的豪车开回家。明天，我们将在寒城汽车城举行现场活动，您要参加嘛？”
“还有车模现场表演喔。”
第69章 第一次蹲点任务
“还有车模啊。”苏牧道：“这样……我有时间的话，明天去看一看？”
“先生，我能不能加你一个微信，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活动？”
苏牧嗯了一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片刻之后，收到一条好友申请，来自——aa小婷『千里行汽车服务』。
现在苏牧的好友列表里，已经有三个小婷，分别是88号按摩技师小婷，汽车推销小婷，赌场小婷。
只是，赌场小婷的头像再没跳出来过，令苏牧觉得有些遗憾。
男人总是对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汽车推销小婷加上好友后，立刻发过来活动介绍。
所谓一元购车，是参与人员投入一元获得抽奖资格，可以多倍投入，投入越大，中奖的机会就越大。
这便有一定博彩性质。
所谓十赌九骗，和博彩挂钩的，往往和骗子沾边。
而苏牧最喜欢骗子。
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倒是不介意过去看看。
苏牧掏出手机，沉浸到王者峡谷，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五点。
熬夜，喝酒，吃垃圾食品……苏牧正在按韩月的教导修炼，这已经过去一天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精神力这种东西也无法量化，目前各国都没有检测手段。
不过苏牧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一定能有收获。
哪怕熬夜再不爽、哪怕游戏再不好玩、哪怕垃圾食品再难吃……我都要坚持。
……
天亮了才睡，一直睡到下午两点。
有钱人的生活都是从下午开始，凌晨结束。
苏牧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有钱人了。
左右无事，自己可以去养老院转转，提前了解一下地形。
出发前，苏牧往身上揣了一瓶脑钻石口服液。
路过酒店大堂时，前台服务员同苏牧打招呼。
“苏先生，下午好。”
“下午好。”
“您这是要出去啊，今天天气预报有雨，要不要带把伞？”
前台服务员递过来一柄印着秦氏酒店logo的黑伞。
看着苏牧离开酒店，前台服务员立刻给大堂经理传递消息。
“经理经理，苏牧已经离开酒店。”
大堂经理又传递给总经理，总经理再传递给秦佳人。
“大小姐，苏牧已离开酒店。”
“很好，继续盯着他，什么时候回来了通知我。”
现在苏牧已经成为重点关注目标，他的一举一动，秦佳人都必须掌握。
虽然也不知道掌握这些为啥。
…………
市养老院位于东郊，上官兰提前安排了人手蹲点。
由警方和特事处配合，除了第一小组由上官兰指挥，另外两个小组都是干了十几年的老警察负责。
毕竟，特事处的成员虽然是能力者，但侦查办案的能力，绝比不上那些老警察。
苏牧来得早一些，还不到他值班的时间。
老四带着苏牧乱转，熟悉周围的地形。
“养老院东边是一片农田，地形一览无遗，如果有人过来我们肯定能看到。南边是工厂，北边是一个城中村，西边临着一条大马路，正门就在这里。”
“我们的人已经化装隐藏，有开网约车的，有送外卖的，还有烤鱿鱼的。”
说着，老四来到一个鱿鱼摊前。
“两串，一串不刷酱加辣，一串不加辣刷酱。”
苏牧压低声音：“有没有特殊情况？”
鱿鱼摊老板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这个不是。”老四付钱走人。
“我应该化妆成谁？”苏牧道。
老四摇摇头：“你不适合蹲点。”
“为什么？”
“你太显眼了。”老四道：“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是能第一时间吸引注意。”
苏牧摸了摸下巴：“这也是我的烦恼啊，有时候我真想长成你这样，普普通通，谁也不会有敌意。”
老四：“……”
他把苏牧拉到一个小胡同，道：“你的任务，就是监视这里。”
苏牧道：“这条胡同离养老院已经很远了，你确定黄九龙会从这里经过。”
“看来你还太年轻，没有半点经验。”老四道：“你有没有看出来，这条胡同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破？旧？脏？”
“错。”老四摇摇头：“这条胡同有一间公共厕所，也是附近3km唯一的厕所，虽然黄九龙是个能力者，但他毕竟也是个人，是人就会上厕所。你盯着这里，很有可能抓到他，到时候可是一个大功劳。”
“我怀疑你是在搞我。”苏牧。
“不用怀疑，反正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任务了，晚上十点开始值班，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记得过来啊。”
老四挥挥手就走了。
苏牧无语，侦查了一下地形，发现胡同出口有一家酒店。
自己如果住在酒店里，隔窗监控，岂非可以少受一些罪。
苏牧迈步走进了酒店，与前台说明，要先看一下房间。
一位服务员领着苏牧上楼，苏牧选择了三楼一个房间，透过窗户，将整条胡同收进眼底。
很好，这是一个绝佳的观测点。
苏牧又回到前台，本来前台心不在焉地，直到苏牧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的劳力士，她才对苏牧肃然起敬。
“先生，请问您要住多久？”年轻的脸上荡漾着微笑。
苏牧也不知道要监控多久，万一黄九龙十天半个月不来呢。他想了想道：“我先订七天，到时候再说。”
年轻的前台倒吸一口凉气，道：“先生，有没有兴趣成为本店的会员，享受9折优惠，还有新手专享的抽奖活动喔。”
苏牧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她一脸期待地看着苏牧。
几分钟后，获得十五天免费居住权的苏牧上了楼。
只留下原地一脸懵圈的年轻前台。
……
进入房间后，苏牧先检查了一下环境。这只是一处普通的商务酒店，和秦氏酒店根本不能比。
没有浴缸、没有游泳池、没有早餐，也没有苏牧已经习惯了的88号小婷。
这时，苏牧收到汽车推销员小婷的消息。
“先生，我们的活动马上要开始了，您方便参加嘛，还有精彩的车模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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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深吸一口气，发过去两个字：“地址。”
半个小时后，苏牧赶到汽车城。
第70章 汽车城
东郊汽车城。
苏牧到了之后，看到一个展厅很热闹，聚集了太多人，有一辆蓝色越野车挂着红绸布。
小婷给苏牧发来消息：“先生，您到了嘛，用不用我去接你。”
她的业绩，是以拉来的人头算，拉过来的人越多，她的提成越高。
其实从早上开始，她就不停给苏牧发消息，只是苏牧睡觉后，手机开了静音。
苏牧：“我已经到了，是4a展厅嘛？”
“是的先生，你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你？”
苏牧：“你周围有没有显眼的地方，我去找你。”
“这里有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穿着蓝色卫衣，很高很帅的那种，我们在他身边碰头。”
苏牧：“我就是。”
片刻之后，苏牧和小婷碰着了面。
“先生一个人来的，没有和女朋友一起？”小婷。
“我单身。”
“喔喔……咕咚，我带先生去登记。”
小婷领着苏牧，签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获得一张入场券。
展厅内摆放着许多汽车，有不同的车模依偎在旁边，啪啪啪……围观的人不停拍照。
小婷道：“今天的活动，其实是我们千里行网站上线的预热活动，一元购车是我们主推的活动。今天的奖品是一辆bj吉普。”
她用手指指着展厅的蓝色越野车，道：“刚上市的侠客型，四轮驱动，2.0涡轮增压，真皮座椅，车款加上购置税，落地需要20万，今天只需要一元就有机会获得，包括购置税、上牌费全部由我们负责。”
她又指着展厅中的大屏幕：“抽奖通过3d旋转球的方式，投入一块钱，名字就有机会显示在大屏幕上，最后抽到谁是谁。”
“当然，投入的越多，被选中的概率就越大。先生，你准备投入多少？”
苏牧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帮我投一块钱。”
小婷眼底的光彩熄灭了。
“先生可以随便看一下，我们有免费的果汁。”她转身离去。
果然，颜值在有钱方面会黯然失色。
苏牧瞬间没了吸引力。
他一个在展厅中乱逛，不断有人喊：
“我投1000块。”
“我投2000块。”
“我投10000块。”
……
托，绝对是托。
这种场子，就是把热度炒起来，自然要雇几个人。
开奖是用电脑抽取的方式，这里面可操作空间就太大了。
苏牧围着各种车模拍了几张照片，慢慢转到那辆蓝色越野车前。
它是今天的主角，它身边的车模也是全场最漂亮的。
一米七二的身材，五官立体，还有点异域风情。穿着一件抹胸白纱裙，斜倚在车前，像是待嫁的新娘。
苏牧看得目不转睛，老实说，这车相当不错。瞧瞧这车灯多白，这轮毂多亮，这车漆多么有光泽……
符合苏牧的三大标准：跑得快、拉得多、能适应复杂路况。
苏牧忍不住都想自己掏钱买一辆了。
只是，不好和别人解释钱是从哪里来的。
唉，有钱不能花的感觉真难受。
苏牧绕到车后，看到后排座椅还可以放倒，将后备厢与后排空间打通。
“好大啊。”
苏牧不由得感慨一声，这以后要是遇见点啥事，多方便吧。
他已经喜欢上这辆车。
“你干什么？”
一声轻叱忽然响起，苏牧抬起头，看到那个纱裙车模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我干什么了？”苏牧困惑道。
“你刚才明明摸了我屁股一下。”
“我没有。”
“哼，懒得和你计较。”车模道：“你不要以这种下流的眼神看我，如果还有下次，绝饶不了你。”
“你等一等，我们去看监控，如果我没有这么做，你要向我道歉。”苏牧。
“走就走，谁怕谁。”
……
展厅内，一间办公室中。
西装革履的杨腾飞坐在沙发上，面前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杨老弟好像心情不怎么好？”中年男人问。
“唉，不提了，流年不利。”杨腾飞喝了些茶。
他从魔都跑到寒城，目的就是为了散心，最近遇到太多不顺的事，心情很糟糕。
“杨老弟，你的手表！”
中年男人盯着杨腾飞的手腕。
“怎么了？”杨腾飞拽了拽袖子。
“以杨老弟的身价，怎么会戴这种电子表？”
“呵呵。”杨腾飞笑了两声：“老兄，你落伍了，这是智能手表，最新款的，不仅能看时间，还能监测心率，发消息，咱们这个年纪，健康最重要啊。”
“老弟果然永远走在时代的前列线上。”
“那是那是。”
杨腾飞脸上笑着，心却在滴血。
你以为我想，我已经丢了两块表了。
“老弟搞的那些生意我也听不懂，不过，如果不顺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做汽车生意，像这样的抽奖，喜欢的人很多，到时候安排自己人中奖，我们净赚。”
杨腾飞点点头：“我再看看。”
其实他这次过来寒城，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这时，苏牧和车模来到办公室。
“怎么了？”横肉老板问。
“他偷偷摸我。”车模道。
“你怎么能这么做！”横肉老板道。
“我没有，现在要查监控，证明我的清白。”苏牧。
“好吧，我找人带你去看一下。”横肉老板不想打扰自己做生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我带他们去吧。”杨腾飞站了起来，现在他要投靠对方，自然要提前为对方做些事。
“那就麻烦杨老弟了。”
杨腾飞带着二人离开办公室，这时，一名员工又走进办公室。
“都安排好了嘛？”横肉老板问。
“老板放心。”这名员工取出一个类似移动硬盘的东西，道：“只要把这个控制器插在电脑上，我们想抽中谁就抽中谁，我提前已经设置好了。”
“很好。”横肉老板点点头。
一辆车20万，如果投注金额高于这个数字，自己就有得赚，如果低于这个数字，自己还要赔钱。
但如果自己提前安排好，中奖的是自己人呢。
那自己就净赚。
这名员工离去，将作弊器插到控制大屏幕的电脑上。
第71章 我的确比普通人多些经验
展厅的监控由物业负责，横肉老板只是租他们的场地。
杨腾飞带着苏牧和车模来到监控室，表明身份后，物业只让杨腾飞一个人进去。
苏牧和车模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等会看你怎么说。”
车模冷哼一声道：“看什么看，小心看到眼里挖不出来。”
“本姑娘注定是你一辈子得不到的女人。”
过了片刻，杨腾飞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车模问。
杨腾飞摊开手：“他确实没有碰你。”
苏牧松了口气，他就怕有理说不清。
“我不信，你们肯定是一伙的。”车模。
“我根本不认识他，之前没有半分钱关系。”杨腾飞。
“我不管，你们男人都是一伙的。”车模道：“除非我亲眼看到。”
“你等一下。”
杨腾飞又一次走进监控室，过了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
“我想用手机拍下来，但物业不同意。”杨腾飞道：“他们也不允许外人进去。”
“不过……”他顿了顿道：“他们让我拷贝，你们谁有U盘？”
苏牧无语。
物业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车模取出一个白色u盘，递给杨腾飞：“幸亏我有一个存照片的U盘。”
杨腾飞第三次走进监控室，然后拿着U盘走出。
“搞定了，我们去哪里看一下？”
“我知道大屏幕那里有电脑。”
三人重新来到大屏幕前，暂时切断了大屏幕与电脑之间的连接。
杨腾飞拿着U盘，发现USB口被占满了，有一个地方插着一块移动硬盘，伸手拔了下来。
苏牧在旁边道：“这是什么东西，没有关系嘛？”
“没关系，不就是一块硬盘嘛。”
把U盘插上去，打开拷贝过来的视频，苏牧和车模都凑过去脑袋。
上面显示得清清楚楚，苏牧刚才一直在端详汽车，根本没碰车模。
只是他背着双肩包，包上还挂着一柄直杆伞，转身的时候，伞身碰到了车模的屁股。
“现在好了，真相大白。”杨腾飞拔下U盘，把它还给车模。
苏牧抬起头，道：“道歉。”
“其实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否则我就直接报警了。现在证明是一场误会，要不然就这样算了。”车模。
“道歉。”苏牧。
车模咬着牙：“我也是担心遇到坏人，我一个女孩子，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反应大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道歉。”
车模一咬牙，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苏牧挥了挥手。
“你原谅我了？”
苏牧摇摇头。
没有原谅，只是算了。
苏牧懒得继续生气。
车模赶紧拿着U盘跑了。
苏牧转身面向杨展飞，道：“刚才多谢你了，要不我真说不清。”
“没有什么，看你一表人才，应该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小姑娘反应大点，你也别介意。”
苏牧点点头。
这时，杨腾飞忽然注意到苏牧的手腕，顿时眼睛一亮，道：“你的手表？”
“怎么了？”
杨腾飞愣了半晌，最后叹道：“这样的手表，我曾经有两块……”
苏牧顿时肃然起敬。
这是一个土壕啊。
只不过自己这块手表是99元包邮买的，苏牧没好意思同杨腾飞讲。
舞台上主持人不断煽动着情绪，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大家不断投注，屏幕上出现的名字越来越多。
有人甚至直接投了数万块，密密麻麻都是他一个人的名字。
小婷忙得不可开交，接待了一个个客户，这些人投注越多，她的提成越多。
至于苏牧，她再没过来说一句话。
谁让苏牧只下注一块钱，就算一块钱长得再可爱，也没有一百元的钞票讨人喜欢。
一块钱？
也不知道打车费够不够。
主持人一直吊胃口，最后，终于到了揭晓的时刻。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只需要一元钱，就可以把这辆豪车开回家。保险税费车款，统统只需要一块钱。”
“现在，开始！”
屏幕上的名字开始旋转，一个个名字一闪而过。
主持人还特意拉了一个小孩上来：“这位小朋友，现在你来控制大屏幕好不好，你说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就停。”
横肉老板抱着胳膊看着这一幕，心道，主持人真会做戏。提前插上了作弊器，不管啥时候喊停，固定的都是一个名字。
而这个人，是自己安排好的。
主持人明知道这一点，却演得像真的一样。
“停。”小孩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
“好，我们现在停，让我们看看是谁可以把这辆豪车开回家。”
哗啦啦的名字闪烁，最后屏幕上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苏牧。
“苏牧！”
主持人大声喊出这两个字，他以为老板提前安排的就是这个人。
横肉老板愣住了，心道不是他，不是他！自己提前安排的名字叫王大强。
“没想到是他啊。”杨腾飞看到苏牧走上舞台：“原来他也是你的人，找机会替我引荐引荐。”
“不是他。”横肉老板险些都哭了。
“怎么会，你不是提前安排好了嘛？”杨腾飞吃惊道。
“不知道，明明该是王大强，怎么会是他。”
“会不会你也碰见了黑客。”杨腾飞道：“这种事最容易作弊，但也最容易被人抓住漏洞，当初我就是遇到了一个来自境外的高手……”
杨腾飞想起曾经惨痛的回忆，忍不住叹了口气。
“快拦住他，不能让他把车开走。”横肉老板想冲上去。
杨腾飞一把摁住了他，道：“不能这么做，你为了网站上线，前期预热了多久，今天还请来了不少记者。如果这个时候上去，说搞错了，前期的投入可都白费了，损失可不止一辆车。”
“那怎么办，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把车开走？”横肉老板欲哭无泪。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丧事喜办了。”杨腾飞道。
横肉老板思考半晌，最后只能选择接受。
他拉着杨腾飞的手：“杨兄弟，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就办错事了。不行，你必须留下来帮我。”
“我的确是比普通人多些经验。”杨腾飞。
第72章 巧了
苏牧开着车从汽车城离开。
因为这台车本来就在横肉老板名下，转给苏牧，算是二手车过户，比新车手续方便些。
现在它已经完全属于苏牧，还有十个月的保险。
苏牧来来回回在路上兜了好几圈，才开车回到酒店，将车停到酒店停车场。
现在，自己也是开过车的男人。
回到房间后，苏牧点了一份外卖，现在他越发怀念秦氏酒店，有晚餐，有洗衣服务，还有88号的按摩。
群里发来消息：“各小队就位了没有？”
“就位。”
“就位。”
“就位。”
……
苏牧报告了自己的位置。
“兄弟们，群里不要闲聊，有情况立刻汇报，大家今夜辛苦点。”
一共分为三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一个群，方便随时联系。
等外卖送来，苏牧一边吃着外卖，一边隔窗监视着楼下的胡同。
这是一个很枯燥的事情。
不过老四给苏牧安排的地方，离布防中心点已经很远了，黄九龙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苏牧从背包里掏出牛皮纸袋，一边监控，一边阅读黄九龙的资料。
任何人进入特事处，都需要通过甄别审查，这份资料就是黄九龙加入特事处时上交的档案。
从他出生到27岁所有资料都在这里，小时读什么学校，高考的分数，大学时表现，毕业后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厚，只是几页纸。
苏牧忍不住想，会不会自己也有这样一份档案。
不过薄薄几页纸，便道尽了一生。
黄九龙小时候父母离异，他跟着母亲生活，母亲生活忙不开，便将他放到姥姥处寄养，黄九龙可以说是姥姥带大的。
在能力觉醒前，他的人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有着普普通通的相貌，读了不好不坏的大学，智商也不高不低。毕业之后，进入一家公司，干些打印倒茶之类的工作。
直到觉醒了超能力，被特事处吸收，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苏牧拿起黄九龙的照片，照片中他刘海覆盖额头，戴着眼镜，木讷，清秀，丝毫看不出是个杀人狂魔。
苏牧随手拿起一颗苹果，咬了一口，发现里面已经烂掉了。
苹果是什么时候变坏的。
人呢？
叮铃铃……
房间内的电话响起，打破了安静。
苏牧接通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老板需要服务嘛，我们这里有大学生，老师，空姐……还有今天刚刚上班的。”
终于，苏牧接到了期待已久的电话。
他之前住在秦氏酒店，秦氏酒店多少还正规些，管得比较严。而今天，苏牧只是随便找了一家商务酒店，商务酒店有商务模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叫那个刚刚上班的来吧。”苏牧挂断了电话。
15分钟后，门铃响起。苏牧先隔着猫眼看了一眼，见对方身材高挑，穿着淡蓝色衬衣，长发如水，背着一个女士单肩包。
苏牧验过货后，这才打开房门。
“进来吧。”
他又回到窗户前，听到身后的高跟鞋声。
女人背着包，狐疑地盯着苏牧的背影。
“老板？”
苏牧扭过头来，女人眼睛睁大，吃惊道：“是你！”
她正是白天的那个车模。
白天她是一个妆，晚上她又是一个妆，而女人换个妆就像换个人似的，刚才苏牧隔着猫眼竟然没有认出来。
现在女人露出这个表情，苏牧立刻认出来了。
“是你！”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同时都愣住了。
女人立刻摆出防御姿态，紧张道：“你该不会因为白天的事，打击报复我吧。”
女人心想，如果是真的，苏牧也太手眼通天了。
苏牧摇摇头：“只是一场误会，我没有那么小气。”
“照你这么说，真是巧了？”
“巧了。”
苏牧表面平静，内心接近暴走。
这尼玛也太巧了。
白天是谁说老娘是你一辈子都碰不到的女人，晚上就来送外卖。
苏牧白天还是个正经人，晚上就不正经了。
两个人的人设都崩了。
“你这白天上班，晚上兼职……”苏牧不知道该怎么说：“挺辛苦吧。”
女人不自然地搅起双手，尴尬地无地自容。她慢吞吞在凳子上坐下，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真的头一天上班。”
“嗯。”
“要是你觉得不好的话，我可以走，再换别人来。”
“来都来了，还走啥，坐，坐下聊。”苏牧道。
“要不……我先去洗个澡？”女人脸红得呼吸都发热。
“倒不着急。”苏牧道：“你们怎么收费的？”
“688包钟，1288包夜，其他项目另外收费，1888全套。”
苏牧道：“全套能干啥？”
“想干啥就干啥。”
“真的我想干啥就干啥嘛？”苏牧眼神跃跃欲试。
看着苏牧精光闪闪的眼神，女人下意识咽了口吐沫。自己该不会遇到变态了吧，又帅又变态的那种。
听上去就很刺激。
“当然，想干啥就干啥。”
“好。”苏牧拍了拍窗台的沙发：“你坐在这里，帮我盯着下面的胡同。”
“嗯？”
女人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件事很大，苏牧也不敢掉以轻心，但长夜漫漫，一个人盯着胡同是很容易分神的。
现在有个人陪着，苏牧可以干点别的事，而且睡不着觉，聊聊天也是好的嘛。
女人和苏牧坐在双人沙发上，目光盯着下面的胡同。
“下面啥也没有啊？”
苏牧给他看黄九龙的照片：“看到这个人，记得提醒我。”
女人看看照片，再看看苏牧道：“难道你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竟然这么轻松就被猜中了。苏牧点点头：“是的，我来自特殊部门，正在抓捕一个变态杀人魔，谢谢你的配合。”
“没想到你这个人还很幽默。”女人抿嘴笑了，道：“你看我像变态杀人魔嘛，你准备怎么惩罚我。”
“干活。”苏牧沉声道。
小样，还跟我玩角色扮演。
女人盯着楼下的胡同，没多少时间便觉得枯燥了，不能玩手机，不能刷剧，不能睡觉……相反，苏牧却走来走去，甚至还开了局王者。
第73章 特事处的福利
但当女人拿出手机时，立刻被苏牧制止了。
天呐，如果我有罪请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在这里陪着一个变态。
最变态的变态，是你允许他干啥都行，而他偏偏……
啥也不干。
“其实……我知道你在想啥，肯定以为我是那种女人。”
女人摇摇头道：“但我也有我的辛苦，我小时候学习可好了，后来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妈妈嫌弃家里穷跑了，我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
“等我好不容易长大了，我爹又找上门来，每个月都向我要钱，我不给，他就闹到我上班的地方。现在没有人管他。我虽然恨他，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女人眼角落下一滴泪，垂在白玉无瑕的脸上。
苏牧操纵着峡谷中的人物，不断点头应承着，却也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中年男人两大爱好，劝风尘从良，拉良家下水。
可苏牧还是个年轻人，对后者很有兴趣，对前者兴趣不大。
女人的话，苏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不做判断。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又与我何干呢。你我只是无数星辰长夜中，彼此寂寞的两个人。
都在夜里想太阳。
这一夜如此过去，微信群里也是一片平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清晨六点。
群里组长发来收工的消息，苏牧活动了一下肩膀。
“你下班了，来给你钱。”
扫码付款，苏牧在许多事上都白嫖了，偏偏在这件事上没有白嫖。
不过这点钱也不算啥，不过一天的银行利息。
女人也站起来，浑身地不自然。
“那个，我能在这里睡一觉嘛？我太累了。”
“不行。”苏牧道：“因为我也要睡觉了。”
女人：“……”
“不过，如果你想挣钱的话，晚上还可以过来。”
女人点点头，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苏牧问了一句，同时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女人回过头嫣然一笑：“我叫小婷。”
终于，4号小婷出现了，车模小婷。
……
苏牧在酒店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他开车离开酒店，在养老院附近和老四碰面。
上官兰恰好也在。
老四看到车后，瞬时眼睛一亮：“老三，你开谁的车。”
苏牧：“我的啊，我买的。”
“这车不便宜吧。”老四道：“你怎么可能买得起。”
苏牧矜持地笑笑：“据说落地要20万。”
“啧啧。”老四感慨一声，忽然觉得不对劲了：“你哪里来得钱，难道你真是富二代，你不装了，你摊牌了？”
上官兰也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干我们这一行，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没有。”苏牧道：“其实是我中奖了，花了一块钱。”
“怎么可能？”老四吃惊道：“以你的智商，不被人骗就不错了。”
“具体怎么回事？”上官兰道，因为黄九龙的事，让十三局加强了内部的甄别工作。
苹果都是从内部开始烂的。
苏牧解释了一遍：“确实是抽奖中的，只花了一块钱，都上新闻了。”
昨天苏牧中奖，已经有媒体把照片传到网上。
上官兰这才稍稍放心，道：“回头领张通行证，我们每月有油补，凭发票报销。”
“还有油补啊？”苏牧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老四道：“我们特事处的福利还是蛮好的，除了正式工资外，每月有600块钱的油补，每月餐补300，话补100，现在是夏天，还有高温补贴，执勤有特殊补贴，每名员工每个月还有固定的报销额度。”
苏牧睁大眼睛：“这些我都不知道。”
有些补贴是需要主动申请的，临时工和正式员工的待遇又是不同，但因为苏牧是上官兰看好的男人，所以他的待遇和正式员工一致。
幸亏自己入职时间不长，否则该浪费多少钱。
上官兰道：“这些事回头再说，现在我们在执行任务。”
苏牧点点头，把自己从钱眼里拔出来。
“老大，你在这儿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上官兰摇了摇头：“黄九龙还没有出现。”
“他会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所以不来了？”老四。
“我不知道。”上官兰道：“有时候破案就是这样，不知道他来不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像是等一个渣男。”
“不是说总部会派人支援嘛，他们来了没有？”苏牧问。
“今晚就过来。”上官兰道：“一共两个人。”
“才两个人，够用嘛？”老四。
“够。因为他们足够强。”上官兰。
苏牧闲聊了一会儿，便驱车离开，因为他太显眼了，在这里还可能引起黄九龙的警觉。
看着苏牧的背影，上官兰还是觉得不放心，苏牧和那家汽车网站，会不会涉及某种交易。
因为黄九龙的事，她也是不得不防。
想着掏出手机，给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查一查千里行汽车服务公司。
对方接到电话时，惊出一身冷汗。
特事处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可以上达天听，在这个特殊时期，有特事特办的权力。
而千里行汽车服务公司举办的一元购活动，其实是游走在法律边缘。
不查，一辈子都没事，只要想查，随时有一大堆问题。
特事处的负责人为什么给自己打这个电话，难道千里行公司已经踏过了界，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糟糕，回头会不会被追究失察之罪。
他警惕起来，一个电话让后勤准备几辆车，立刻展开行动。
……
汽车城。
在经过杨腾飞的劝导后，横肉老板已经喘匀了气，不像昨天那样糟心。
毕竟，他赔得起。
“杨兄弟，你这次来了就别走了，说实话，老哥身边真缺一个出谋划策的人。有你在我身边，我踏实多了。等着咱们的网站一上线，肯定是日进斗金，到时候咱们兄弟一起发财。”
杨腾飞笑道：“我其实也怕自己能力不够，耽误老哥。”
“不，你能力太强了，我昨天都见识到了。”
这时，几辆执法车驶入汽车城，直扑4a展厅。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全部带走。”
是日，千里行汽车服务公司被封，横肉老板落网，汽车推销员小婷落网。
第74章 监控
秦氏酒店。
总经理站在秦佳人面前，肥肥的大脑袋上挂满汗珠。
“小姐，苏先生今晚也没有回来，他也没有退房。”
秦佳人面沉似水：“是不是你们服务不周到，得罪了他，所以他才会走？”
总经理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想大呼一声冤枉。酒店对苏牧堪称无微不至，每天好吃好喝招待着，关键是苏牧还不花钱。
“大小姐，苏先生临走时带走一柄伞。”总经理道：“会不会因为我们这柄伞，他想卷了伞跑路？”
秦佳人抬头瞥了他一眼。
总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不过，我们有他的电话，我直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原因。”
“绝不能给他打电话。”秦佳人立刻道。
总经理困惑了。
“他不过才离开一天，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显得我们好像舍不得他似的。”
总经理更加困惑，慢吞吞道：“他才一天没回来，大小姐为什么生气？”
“我生气了吗？”
“没有嘛？”
总经理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见不到苏牧，心里就七上八下，感觉六神无主。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苏牧时，感觉简直就是厌恶。
过去这些天，秦佳人的发色已经从粉色转变为黑色，看来苏牧没有撒谎，这件事已经算过去了。
接触下来，苏牧并没有印象中那么难堪，甚至可以说得上人还不错。
难道自己真的对他动心了。
但她内心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啪！
手落在桌子上，秦佳人道：“苏牧是别人嘛，他是我们的客户，他突然离开，肯定是因为我们的服务出现问题，防微杜渐，如果这件事不管，问题肯定会越来越大。”
“从今天开始，做全面的卫生检查，任何死角都不放过，有问题解决问题。没有问题……当然最好。”
总经理心中叫苦，本来夏天是淡季，自己可以偷偷懒，现在大小姐这么一发作，整个酒店都得忙碌起来。
大小姐的脸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他也不敢说什么。
苏牧苏先生，你究竟去了哪里，赶紧回来吧。
…………
十点钟，酒店房间。
聊天群里发来消息：“兄弟们，开工了，各小队报告位置？”
大家发过去位置。
“开工，保持警惕。”
苏牧坐到窗户前，盯着酒店楼下的胡同。
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响起，苏牧走过去拉开门，看到车模小婷站在门口。
“来了？”苏牧。
“来了。”
“来吧。”
“来。”
小婷放下包坐在窗台前，和苏牧一起盯着下面的胡同。
两个人一起监控，苏牧压力就小了很多，可以分心干别的事。
掏出手机开一局王者。
小婷一边盯着窗下，一边悄悄观察着苏牧。
她今天之所以还愿意过来，第一是因为苏牧给钱痛快，第二是因为好奇。
他到底是干啥的？
见苏牧没有关注自己，她心里有些不服气，自己这一米二的大长腿，饱满的身材，难道不比游戏好玩。
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想些什么。
她也悄悄摸出手机，打开一个网页。
“呵呵，你看这个视频好搞笑啊，这个人头上戴个纸箱。”
“什么视频？”
“超新星大会。”
最近超新星大会如火如荼的举行，吸引了太多人的关注。
通过海选的有数千人，他们的视频被上传到一个网页上。
大家每天登陆签到，可以获得一张推荐票，购买某品牌的矿泉水可以获得一张推荐票。
小婷每天都关注，虽然不是能力者，但她也向往能力者的世界。
“让你是来工作的，不是请你来玩的，手机先没收了，明天还给你。”苏牧。
小婷：“……”
苏牧自己掏出手机，打开超新星大会的网站，浏览着上面一个个视频。
各种各样的能力千奇百怪，有些堪称奇葩。不多时，苏牧就捂着肚子笑出声来。
“这个视频好好笑啊。”
小婷：“……”
当晚，就如此过去。
第二天晚上，小婷又来了。如此，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还是没有黄九龙的任何情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办案本来就是个枯燥乏味的过程。
经过这几天时间，苏牧和小婷已经混熟了，小婷偶尔也聊些生活上的事情。
某个品牌的化妆品又上新品了，某个女主播一天带货几百万……这些事情，苏牧不是很关心。
“你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小婷忍不住问出口。
她听别人说起，有些客人是很变态的，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
可苏牧每天都在酒店里窝着，给钱给得很痛快，来了啥也不干，就让自己在这里坐着。
这让小婷的好奇心暴涨到顶点。
“我嘛，我没有工作。”苏牧。
“没有工作？”小婷皱起眉头：“但你很有钱。”
苏牧摸了摸鼻子，道：“如果非要说什么工作的话，我是一个兴趣使然的正义使者。”
小婷：“呵呵。”
她内心确定了，苏牧是个变态无疑。
可能是某个富二代，各方面都满足了，于是变得空虚寂寞，来到这里扮演着某个想象中的角色。
“真羡慕你啊，什么都不用做还有钱拿。”小婷道：“我就不行了，白天工作，晚上还要工作。”
“你少买几个包，少买点化妆品，应该也不用这么累。”苏牧。
小婷嘟起嘴，沉默一会儿道：“我认识一个姐妹，改行做了主播，一个月挣好多钱。还有个闺蜜，最近认识一个客人，出手非常阔绰，小费都有几万块。”
“要不要我介绍小姐妹给你认识？”她挑起眉梢，表情像是在调戏苏牧。
苏牧无动于衷：“我没钱。”
得，不仅变态，而且抠门。
她又看了一眼黄九龙的照片，无奈地摇摇头，苏牧对男人的兴趣，比对自己的兴趣都大。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很危险的人。”苏牧也不能透漏太多。
……
天亮的时候，苏牧扫码结账。
“我能不能在这里睡一会儿再走，我真的好困？”
“不能。”苏牧道：“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就不要忍嘛，小婷气鼓鼓地，背着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