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明天再努力
“真的不考虑一下了吗？我们的待遇很好的，你们去了就可以领五位数工资，还有各种福利。”上官兰循循善诱。
“不啦，不啦。”老四。
“我还是喜欢孤单些。”
本来二人还有些心动，一见上官兰这种态度，立刻拒绝。上赶着送上门的，绝对没有好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二人鸡贼得很。
上官兰的眸子忽然冷下来。
“那个，我还能吃吗？”苏牧刚舀了一勺冰淇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上官兰忽然问道：“你们觉得这个世界公平嘛？”
苏牧和老四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似乎也没有期待苏牧和老四的答案，自顾自地开口道：“不，这个世界从不公平。”
“有人高高在上，占据了太多东西。相貌，财富，背景很多东西从出生便注定了。而能力者的出现，会加剧这种不公平。还记得王力嘛，没有觉醒之前，他只是个普通学生，而一旦拥有了能力，便敢大开杀戒。更有人仗着自己的能力，招摇撞骗，和不同女生开房。”
老四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大概是咖啡太凉了。
“一朝觉醒，就能获得大量财富，名声，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长此以往，能力者与普通人将成为两种不同的生命。”
“对于这次能力觉醒，许多人看法不一，但对未来，我的态度一直很悲观。”上官兰看着窗外，缓缓道：“无论未来怎样发展，普通人肯定还是大多数。到时候邪魅横行，能力者大批出现，开始无视法纪，道德，大打出手，争夺各种资源。而普通人的处境，会变得越来越艰难。”
“如果大家都看着自己的利益，去厮杀，去争夺，又有谁来保护普通人的权利和生命。”
“总需要有人，去牺牲，去守护。”
“如果都没有人这么做，那么就由我来守护。”
“我想找到更多人，一起完成这件事？”上官兰问道：“为了正义。”
苏牧知道上官兰没有骗他，因为没有人可以骗他。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坚持理想，而她的理想是正义。
从苏牧的角度看过去，她很漂亮，也有一些迷人。
但苏牧还是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他这个人懒散惯了，很畏惧加入一个条条框框严密的组织。
老四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如果加入了组织，还咋和女生们愉快地体验读心术。
上官兰深吸一口气：“满额交社保。”
“真的嘛？”
老四直接站起来，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有这好事，你咋不早说啊，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姐姐你的人。”
上官兰看了苏牧一眼：“你还拒绝嘛？”
“嗯。”苏牧点点头：“你会拒绝我的拒绝嘛？”
上官兰道：“这次不会了。”
“姐姐，我啥时候可以上班，我随时可以的，咱们这一行，工资高吗？”老四。
“明天去警局报到，开始特训。”上官兰道：“以后要叫处长。”
“是，处长。”
苏牧和兴高采烈的老四一起走了，上官兰轻叹口气，再次将笔记本电脑，继续在电脑上键入文字。
邪魅档案。
保密级别：限制
编号：hc001
邪魅名称：倩倩（疑似）
性别：女（疑似）
特点：极快的速度和远超普通人的力量，女性会激起她的仇恨，有一定魅惑能力，切记不能和她对视，容易迷失自己。
危险值：175
弱点：喜欢名牌奢侈品和年轻好看的男性。
现状：已消灭。
遗留物：魅惑口红。
……
上官兰又打开另一份文档。
异人档案
保密级别：限制
姓名：李蓝
性别：x
年龄：xx
……
能力：读心术
危险值：75
注，有培养潜质，目前已加入第九局。
特征：平平无奇
保密级别：秘密
姓名：苏牧
性别：x
年龄：xx
……
能力：禁言术，口中喷出水球（需要提前喝水）
危险值：101
另注：此人在关键时刻爆发的力量，危险值超过300。
特征：非常英俊。
……
将三份文件通过加密渠道传回总部，不多时，收到回复。
将苏牧作为重点关注对象。
一旦有任何犯罪行为，立即逮捕。
另，将此人的保密级别提到机密等级。
以后关于档案中的异人，机密等级以上的，全部以纸质文件方式储存，销毁所有云端数据。
该文件阅后即销毁。
上官兰站起身，从咖啡厅离开。
回到单位后，她用蛮力手段销毁了电脑。
…………
石城，夏漱的老家。
夏漱在单位忙碌着，虽然仍是实习生，但她穿上制服，已经有几分成熟味道。
单位的工作很轻松，无非是打印一些文件夹，打扫一下卫生，下班后就可以购物逛街看电影。
很稳定，只是，有些无聊。
滴滴，手机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我好像找到我的梦想了。
——来自苏牧。
夏漱心跳忽然快了两下，脸颊微微发疼，呼吸急促了几分。
你的梦想……会是我吗？
为了正义。
——来自苏牧。
夏漱：“……”
宿舍里，苏牧收起手机，枕着双臂躺在床上。
上官兰的话，说动了他的心思。如果人生非要找个目标的话，为了正义，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是和上官兰志同道合的人，却未必要成为同志。
实现正义的方式有很多，未必只有一条路走。
笼鸡有食汤锅近，野鹤无粮天地宽。
自由自在也挺好，就做一个兴趣使然的正义使者吧。
老四去警局报到，苏牧一个人躺在床上，放暑假后，整座宿舍楼就剩他一个人。
先开一局王者。
虽然自己一身正义，随时准备与邪恶同归于尽，但从明天开始也来得及。
明天再努力。
第二天：
十一点半醒来，先开一局王者，只玩一把。
五个小时后，感觉肚子咕咕响，手机点了份外卖，吃完继续打王者。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苏牧恍然醒悟，自己还啥也没干呢。
这样下去，自己还怎么保护弱小，怎么行侠仗义。
不行，明天一定要开始努力。
第31章 秦家来客
第三天：
继续打王者，不知不觉天又黑了，苏牧非常自责。
宝贵的一天就这样浪费了。
不行，压力太大了。
开一局王者解解压。
明天绝对不打王者了。
第四天：
开始吃鸡。
五个小时后，苏牧懊恼地放下手机。吃鸡这个游戏太反人类了，四处找人，还要听脚步声……苏牧伏地了半个小时，结果被一枪爆头。
太消耗精力了，成年人的精力是很宝贵的。
第五天：
睡醒，打王者，点外卖……然后在懊恼和自责中睡觉。
明天绝对不这样了。
第六天……
第七天……
第八天……
唉，今天完不成的事情就交给明天的我吧。
反正都是自己人。
老四加入十三局后，便住在警察宿舍。这一天他回学校取东西，打开房门，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苏牧躺在床上，地上到处都是外卖盒。
“老三，你几天没有出宿舍了？”老四。
“啥？”苏牧迷迷糊糊抬起头，眼球布满血丝。
“你这样是不行的，每天窝在宿舍玩手机，慢慢你就废了。”
“啥叫整天玩手机，我很忙的好不好！”苏牧想，我这几天忙得要命，随时准备和黑恶势力同归于尽。
“那你干啥了？”老四。
“呃……”
苏牧无语，好像的确啥也没干，所谓的忙得要命，纯粹是心理活动。
老四坐下来点了根烟，道：“不行，你来警局上班吧？”
“不去。”
“现在能力者越来越多，这些人还没吃到正义的铁拳，整天想着惹事，而寒城特事处又刚刚组建，严重缺人。你不愿意正式加入，可以先做临时工？”
“临时工？”苏牧眼睛亮了亮。
“没有五险一金，不算正式编制，管饭。”老四道：“上官处长一直在招人，现在已经有十几个了。”
苏牧摇摇头：“不去，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临时工呢。”
老四将烟捻灭了，道：“老三，你这也不干，那也不干，以后靠啥生活，恐怕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这时候，宿舍门被推开，一个女人站在门口。
她身材高挑，有一米七二，比老四还要高出一头。
“谁是苏牧？”女人道。
苏牧道：“你找我？你是谁啊？”
“我叫秦佳人，我是你的女人。”女人冷冷道。
…………
省城，郊外一处庄园。
这里是秦家的老宅。
他们这一支的确是秦始皇的后裔，传承两千余年，到现在也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不过，放在普通人中，也算得上大户人家。
今日，秦老太爷，秦家二子，以及秦家第三代都聚在老宅大厅。
“胡闹，简直是胡闹，我们几代人的努力，十几亿的家产，怎么能给了一个外人。”长子秦承孝道。
“老祖宗托梦了。”次子秦承穆道。
“我是无神论者。”秦承孝斩钉截铁。
“老爷子，您说该怎么办？”秦承穆道。
秦家老太爷一直默不作声，拄着拐杖，像一尊石佛。
前两天，秦家老太爷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人自称祖龙，要他们找到一个叫苏牧的人，让他做秦家家主，并且把家里最漂亮的女孩送给他。
这也罢了，关键是秦家的主要人物，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境清晰无比，有苏牧的地址电话，甚至还有微信号。
这不免就让大家震惊了。
“我绝对不让佳人嫁给他的。”秦承孝道。
“不是嫁。”秦承穆道：“是送，看老祖宗的意思，是做贴身丫鬟什么的。”
“滑稽，滑天下之大稽。”秦承孝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爷爷，爷爷，堂姐她去找那个人了。”一人急匆匆跑进大厅。
“什么？”
秦承孝忙拨通电话，另一端响起秦佳人的声音：
“嗯，我找到他了。”
“是是，我正准备把他带回去。”
宿舍门口，秦佳人挂断电话，盯着苏牧道：“穿衣服，和我走一趟。”
苏牧心中一动，老秦的人？
随之，他又道：“不对，你别想骗我，秦始皇根本不姓秦！”
苏牧暗暗感慨，自己的历史知识用上了。
“改姓了。”秦佳人轻描淡写一句：“走不走？”
说罢，她已经自顾自下楼。
苏牧从床上窜下来，跟着秦佳人下楼。
门口，老四的眼睛和嘴巴已经成三个圆。
“秦……秦始皇……显灵了。”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路虎，在阳光下像一头黑虎。
苏牧直接哇塞了：“这车得两百多万吧。”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能买五辆。”
“呵呵。”秦佳人。
苏牧自顾自坐到后排，双手比划了一下：“空间真大。”
秦佳人眼皮跳了两下，这是直接将自己当司机了。
但她懒得搭理苏牧，上车后将汽车发动，驶入校园不见。
楼上窗户，老四咔咔地拍照。
老四特别擅长搬运，很快，班级群，宿舍群，校内论坛同时出现的消息。
震惊！苏牧被极品美女接走，疑似秦始皇显灵。
放暑假后，大家都在家里显得无聊，看到这条消息，几乎同时喷饭。
“闹呢，这要是真的我就直播吃翔。”
“你成功把爷逗笑了。”
“李蓝，不行就看看心理医生。”
……
“有图有真相。”
图片.jpg。
照片中，一个美女和苏牧一起向一辆路虎车走去。
“卧槽！”
“这大长腿，这气质，简直了。”
“他们这是要干啥去，都一起上车了。”
“一起上车还能干啥，肯定是开……车呀。”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是假的吧。”
……
之前这件事就闹得沸沸扬扬，直接导致苏牧社死。
而今天这件事爆出来，大家几乎都懵了。
难道秦始皇真的显灵了。
老四看着屏幕上刷屏的消息，心底冷哼一声：“瞧瞧，让你们瞧不起老三，现在脸疼不疼。”
他揉着发僵的脸颊，感觉真疼。
这时候在车上，苏牧的手机都快要被打爆了。
来自老大的电话，来自老二的电话，来自夏漱的电话……
“是真的，是真的，等会，我拍个照片给你看啊，要不咱们直接视频吧。”
“没有，没有，我估计就吃个饭，想多了。”
“等会儿，又有电话进来了。”
秦佳人透过后视镜，看到苏牧拿着手机不停拍照，把自己也放入了取景框中。
这种人不阉掉，难道留着过年嘛。
终于，苏牧的电话不响了，他板起脸，认真道：
“我发现你一直通过后视镜偷看我，事先说明，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们可以先从吃饭看电影开始，你如果太着急的话，那也只能先做泡友。”
第32章 我在大气层，你在下水道
秦佳人眉头拧起，一脚油门到底，车速直接爆表。
苏牧渐渐看出来不对了，竟然驶上了高速。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喂喂，你放我下来，我拒绝你了。”
“女人，你太饥渴了，强扭的瓜不甜。”
……
上了高速公路后，秦佳人将车速开到最快，对于苏牧的话置若罔闻。
忽然察觉到异样，苏牧竟然从后排爬到了副驾驶座。
“你要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
苏牧伸了个懒腰，这里捏捏，那里摸摸。
“这车内饰真好？真皮的吧？”
“冰箱在哪儿，渴了，有饮料嘛。”
秦佳人强忍住厌恶，打定主意不开口。
“哎呦，肚子疼，你到前面服务区停一下。”
“不行，实在忍不住了。”
说着，苏牧开始动手解腰带。
“别，好，马上到服务区。”
很快，车驶入路旁一处服务区，停在厕所门口。
苏牧刚下车，秦佳人就将车窗打开，让风把味道吹走。
“喂……”她喊道。
“咋了？”苏牧回过头。
“记得洗手。”她皱着眉头道。
“当然。”苏牧笑笑。
她忙收回视线，一个人坐在车里。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秦佳人恍然惊醒：糟糕，中计。
她忙跑下车，在服务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最后甚至托人去男厕所看过。
他不见了。
自己被这个衰人耍了。
一种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
夜里，秦家老宅依旧灯火通明，一辆黑色路虎驶入庄园。
“大小姐回来了。”
“佳人，怎么样，人带回来了没有？”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秦佳人刚走出大厅，许多人的视线就都落在她身上。
“那个……我没带他回来。”秦佳人。
“这是怎么回事？”秦承孝道：“电话里你不是这么说的？”
“我和他聊了聊，这可能是一场误会，他不愿意来，我便答应了。”
回来的路上，秦佳人已经想好措辞，以她的骄傲，自然不能承认没看好苏牧，反而被他耍了。
“误会，是误会最好。”诸人松了口气。
“佳人这件事处理得很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都要向她学习。”秦家老太爷赞许道。
秦佳人笑了笑，还未笑完，身后便有一个声音响起。
“这便是秦家的待客之道嘛。”
苏牧缓缓渡入大厅。
诸人眼睛都直了。
“你不是说，没带他回来嘛？”秦承孝困惑道。
秦佳人脸上红了几分，狠狠瞪了苏牧一眼。同时她也想不明白，苏牧是怎么跟过来的。
苏牧在服务区避开秦佳人后，趁着秦佳人找他的时候，又悄悄通过车窗爬进了后备箱。
在后备箱窝了一路，一直跟到这里，从后备箱爬到前排打开车门。
“我天生的怪脾气，你们强迫我来，我偏偏不想来。你们不希望我来，我倒非要过来看看。”苏牧道：“现在来都来了，你们请我来干嘛？”
秦家老太爷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这位小友，认得我秦家老祖？”
“有点交情。”苏牧。
“怎么认得的？”
“聊天认识的。”
秦家诸人面面相觑，脑袋里同时想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这种事实在超出正常人认知，不过最近能力者接二连三出现，挑战大家认知的事情多了，却也不差这一件。
“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但你想要成为我秦家家主，纯粹是白日做梦。”秦承孝怒道。
诸人恍然大悟，是呐，这才是正事。辛辛苦苦几代人奋斗出来的家产，难道对一个外人拱手相让。
“好了。”秦家老太爷摆摆手：“来人，给这位小友取点钱。”
一个银灰色职业装的丽人上前，取出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是：拾万元整。
苏牧眼皮跳了两下，这是打发要饭的嘛。
秦承穆道：“我们秦家最是重诺，不管你和老祖有什么约定，这些钱算是对你的补偿。”
苏牧接过支票。
秦承孝点点头：“对嘛，年轻人要懂得见好就收。”
唰唰！
苏牧将支票撕碎，撒在面前，不屑地啐了一口：“瞧不起谁呐。”
说罢，他转身就走。
“等一等。”
“站住，不要走。”
忽然，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拦在苏牧面前。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秦承孝喝道。
“咋地，想来硬的。”苏牧抬起头：“告诉你们，警察局不是没人！”
秦老太爷摆了摆手，刚才的丽人又递过来一张支票。
“小友误会了，只是还有件事麻烦你。我想知道，我秦家老祖现在在哪里，应该如何联系他？”秦家老太爷道：“只要你告诉我们，这一百万双手奉上，算是答谢你的酬金？”
苏牧扭过头来，看看秦家老太爷，再看看身边捧着支票的丽人：“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秦家也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秦老太爷慢慢眯起眼睛。
一员大汉出现在苏牧面前，他足有一米九几的身高，肌肉暴起，像一头大猩猩。
“打赢我，我让你走。”
这人名叫赵飞龙，是秦老太爷的贴身保镖，最近又刚刚领悟了暗劲儿，实力非常恐怖。
“年轻人，我劝你好好配合，不要闹得大家都难堪。”秦承穆道。
“喔？”苏牧挑了挑眉毛：“不如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谁先撑不住了算谁输？”
“哦哈哈。”赵飞龙忍不住笑了：“你认真的嘛，我一拳下去，恐怕把你肠子都打出来。”
“来不来？”
“来吧，你先打我，正好给我挠挠痒。”赵飞龙拍着胸口道。
苏牧摇摇头：“不，我这个人不喜欢占男人便宜，咱们猜拳决定。”
“来。”
在大家的视线中，苏牧将拳头负在身后，道：“你出什么？”
“我会出剪刀。”赵天龙笑道：“你信嘛？”
“当然。”
在电光火石的刹那，赵天龙大脑正在进行高速运转。
自己告诉他，自己会出剪刀，他如果想赢，就会出石头。
如果自己出布，就可以赢他。
但谁也不会这么傻。
自己不会出布，也不会出剪刀。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石头。
可万一他也猜到了呢？
他心底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会出剪刀，我偏偏出剪刀。
哈哈，你绝对没有想到吧。
两人同时亮出手掌，看到苏牧攥紧的拳头，赵飞龙突然愣住了。
怎么会！
本以为你在第一层，我在大气层，我已经预判了你的预判。
结果，你根本在下水道，你也没有预判。
糟糕，难道真是一个傻子。
苏牧：“看来是我赢了。”
提布跨膝，一拳直冲赵飞龙小腹。
普通一拳。
诸人都看着这一幕，心想，苏牧和赵飞龙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这一拳打在赵飞龙身上，估计挠痒痒都算不上。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赵飞龙也是这么想的。
嗵！
沉闷的声音，赵飞龙眼睛睁大了，口水从嘴里流出来，然后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嘶！
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就这？”
苏牧大踏步而去。
第33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苏牧连夜返回寒城，天亮了才回到宿舍，老四立刻从床上探出头：
“老三，昨天你和那个女人干啥去了，走了整整一夜？”
“也没干啥，就是飙了一晚上的车？”
“飙车？”老四好奇道：“是我理解的那种飙车嘛？”
苏牧道：“是正常人理解的飙车。”
老四倒抽一口凉气，整整一晚上，身体这么好嘛。
他的手机响了两声，是上官兰发来的消息。
“我先上班了，回头你好好给我说说过程。”老四临走前补充一句：“你也别整天在宿舍窝着，可以出去转转。”
…………
寒城警局。
警局周副局长走过来，笑呵呵道：“上官处长，忙着呢？”
“有事说？”上官兰头也没抬。
周局长知道特事处专门处理特殊事件，上达天听，根本不属于寒城警察系统。
在上官兰面前，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来。
“我想冲上官处长借个人？”周局长道。
“呵？你看我手头有人吗？”上官兰道：“又有能力者约架，我还想冲你们借人呢。”
寒城特事处刚刚组建，上官兰是第一负责人，现在既要对付随时会冒出来的邪魅，还要盯着那些能力者，上官兰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抓了一个人，属于境外的一个赌博团伙。不过这个人不是第一次进来，非常狡猾，我们许多预审的老手都上了，还是一问三不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上官兰。
“我听说你手下一个人，懂得读心术，能不能借我用用？”
这件案子上官兰也知道，孙小鹤还因为这件事搞得跳楼。
上官兰这才通知老四，让他抓紧时间回来。
目前特事处还没有独立的办公楼，暂时和警局在同一地点办案。
老四回到警局，听说这件事后，莫名有些紧张。
“我行嘛？”
虽然加入十三局，但他目前只是负责一些内勤工作，目前还处于新手阶段。
周局长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派人配合你，审讯由他来，你在一旁试试你的能力。”
身边一个魁梧的男人冲老四伸出手：“邢凯。”
“长官好。”老四一激动，下意识行了个军礼。
邢凯哈哈一笑：“进去吧。”
二人走入审讯室，老四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自己对面。他外貌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目光瞥到自己的时候，却让自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强，说说吧，你这次来寒城有什么目的？”邢凯问道。
名叫林强的男人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在审讯室外，周副局长和几个办案的警察透过单面玻璃盯着里面。
这个诈骗团伙活跃在境外，诈骗对象却遍及全国各地，涉案金额有数千万。上面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专门查这件案子。
周副局长一伙，已经盯了这起案子很久，目前也没有啥线索。好不容易抓到一条大鱼，却是一问三不知。
这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看到来人，所有人都站直了身体。
“赵局长！”
赵局长摆摆手，道：“审得怎么样了？”
周副局长道：“刚开始，还没进入正题。”
“嗯，这是一起大案，大家都忙碌了很久，只要能从这里打开突破口，放心，上面的嘉奖我去争取。”
嘭！
邢凯手拍在桌子上：“林强，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问你是给你机会。”
“那你们可以查啊。”林强死猪不怕开水烫。
老四一直盯着林强的眼睛，放松呼吸，不过他的读心术也是磕磕绊绊，能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他也没有把握。
“说，你的上线是谁？”邢凯冷冷道。
“我不知道。”林强拿准了警方手里没有线索。
“胡彪……”老四嘴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
林强和邢凯同时一怔。
“方月……”
老四眉头紧皱，报出一个个名字：“李通……”
林强脸色大变：“你连我们大老板名字都知道！”
邢凯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随之立刻冷静下来，冷笑道：“怎么样，你以为我是在唬你嘛，告诉你，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审你是给你机会。”
“但现在看来，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呐。”
林强脸色落下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他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结结巴巴道：“我说，我说……”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大陆警方呐。”
新的记录员进去，将老四替了出来。
老四走出审讯室，发现一伙人的眼睛都盯着他。
“怎么了？”老四困惑道。
整齐的掌声响起。
“林强已经撂了，通过他可以带出一大串人，到时候震惊全国，可是大功一件呐。”
周副局长道：“我们多少老预审都没撬开他的嘴，结果被你办到了，看来我发现一个人才啊。”
赵局长点着头：“不错，不错，你叫什么名字，等案子破了，我为你请功。”
这件案子目前是全国关注，如果在寒城侦破，不仅仅是办案人员，整个警局都脸上有光。
老四没明白什么情况，一时有些晕头转向。他忽然发现，有几个女警正用特别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立刻挺直胸膛，只想高呼一声：豪爽。
“上官处长，你李蓝在哪里，我们刚抓到一个人，一直审不出来线索……”
“上官处长，喝点茶叶，我刚买的。李蓝在哪儿？”
……
老四成了警局中的红人，各个办案单位，都知道有他这么个强者，一旦有棘手的目标，便来上官兰这里借人。
就连各个分局也听说了这件事，托关系找熟人，想要借他用用。
上官兰却有些不满，这是我的人啊，我手下还没人干活呢。
这一天，老四来到上官兰的办公室。
“处长，你找我？”
“你最近很忙啊？”上官兰道。
“嗯……”
现在不管老四走到哪里，都是大家的中心人物。宿舍也升级为单人间，就连去食堂打饭，也能多获得一个鸡腿。
“你忙的有正经事嘛？”上官兰就差拍桌子了。
第34章 一条咸鱼的梦想
“……都是正经事。”
“我让你和苏牧聊，你聊得怎么样了？”
“处长，苏牧的性格我是很了解的，他喜欢自由，咱们这儿规矩太多。他说了不愿意，就肯定是不愿意，我说再多也没用。”
“这样，你回去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做临时工，他愿意上班就上班，不愿意上班就不上班，我给他充分的自由。这样还不行嘛？”
“那我回去问问他。”
“现在就去，这是正事，其他事少管。”上官兰。
“呃……”
老四不太明白，自己忙着破案，不也是正事嘛。
老四走出警局，正准备坐公交车回去，一辆警车吱呀停在面前。
刑警队应队长探出头来：“小李，等车啊，走，我送你。”
“这不方便吧。”
“有啥不方便，从你进入警局的第一天我就看好你，把你当亲兄弟，你这样说，是把我当外人了。”
老四上了车，心里有些飘飘然，刑警队大队长亲自送自己回来，这是多大的面子吧。
可惜学校正在放暑假，这一幕没人看见。
这让老四觉得有些遗憾。
等他回到宿舍，果然发现苏牧还在睡觉。
“老三，醒醒，醒醒？”
苏牧睁开眼睛，发现老四一脸兴奋地盯着自己。
“咋了？”
“我立功了。”
“嗯？”
老四点了根烟，绘声绘色把自己在警局的经历说了一遍。
“这个林强，是一间赌场的打手。他们做的是线上赌场，地址却在境外。据林强交待，他此次的目的，是来寒城找一个人，这个人从赌场骗走了一千万。哈哈，你说骗子也有被骗的时候。”老四。
苏牧摸了摸鼻子。
这个人岂非正是自己。没想到自己已经被犯罪势力盯上了，不过，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寒城。
应该是自己第一次注册APP时，不小心留下了信息。大意了，大意了，不过，自己也没有啥犯罪经验，犯这种错误也在所难免。
苏牧变得警惕起来，安心做咸鱼的人，对任何危险都要扼杀在摇篮中。
“那个，他们还会派人来嘛？”
“应该不会了，顺着一根藤，就能摸下一串瓜，警方正准备展开收网行动，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
苏牧略微松了口气。
老四忽然想起正事，道：“老三，未来你有啥打算？”
“打算呐？”苏牧的确认真想过，枕着双手道：“毕业之后，回家盖栋房子，买辆车，养只猫养条狗，娶个老婆生两个孩子，平时钓钓鱼，晒晒太阳，过退休生活。”
“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老四道：“你拿啥盖房，拿啥娶媳妇，你啥也不干，到时候吃啥，生活费从哪里来？”
“没有钱，你就算想做一条咸鱼都没有资格。”
苏牧心想，我卡里有一千多万，我下半辈子吃利息也足够衣食无忧。
“所以啊，你这样想是不行的。”老四自顾自道：“还是听我的，去十三局上班吧。”
“太累。”
“别着急，听我说完，我这次和上官兰据理力争，又帮你争取了新的条件。只要你愿意去十三局上班，按正常待遇给你开资，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绝对不干涉你的自由。怎么样，这个条件可以吧？”
苏牧本来舒舒服服做一条咸鱼，但老四突然上进起来，搞得他很不舒服。
就像大家本来都是学渣，你却悄悄报了提高班。
这样的朋友……要不以后就别来往了。
“怎么样，要不你考虑一下？”老四道。
“好吧，我过去试试。”苏牧躺在床上想。
搞定！
老四松了口气，这下可以向上官兰交差了。
第二天，老四领着苏牧来到警局，办理入职手续。他属于编外人员，只要简单登记一下就可以。
现在，他终于成为一名光荣的临时工。
苏牧又顺便去隔壁警局看了看。
目前主要侦破的案子便是线上赌场案，各个分局的精锐都调了过来，抽丝剥茧，确定目标的信息。
苏牧悄悄溜走了。
回到宿舍之后，他上网搜索了一圈，最后点进一个论坛，网购了一套身份证银行卡和手机号。
这世上，总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把自己的身份证卖掉。这些东西流落黑市，也就成了传说中黑卡。
等这套身份信息到了，苏牧就等于有了第二套伪装，以后再做什么事，就多了几分安全保障。
然后他又拿出手机，查看银行卡余额，账户显示苏牧有一千一百多万。
有了这笔钱，自己就可以舒舒服服回到老家，做一条愉快的咸鱼。盖房子娶老婆，养猫养狗再养一只大鹅。
不过，现在这笔钱有些烫手。
自己属不属于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警方会不会顺着藤摸到自己这颗瓜。
这笔钱有些黑，目前还见不得光。
想要拿出来使用，还得想办法把它洗白。
对于这种事，苏牧也只了解一个大概。简单来说，就是开个包子铺，每天蒸一个包子，对完宣称日流水过百万，慢慢就洗白了。
当然就算知道流程，苏牧也没有相关渠道，这并非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
目前，这笔钱暂时还动不了，只能寄希望对方不会来查自己的账户。
有钱不能花的滋味好难。
…………
时隔几天，上官兰和周局长在走廊上碰到。
“周局长，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上官兰也在关注这件事，不久前，周局长亲自带队，与当地警方配合，对团伙展开了收网行动。
“差不多了，端了他们的老巢，抓了十几个人，还有两个人当场毙命。”周局长道：“现在正进行一些收尾工作，我临时有点事，就提前回来了。”
“我听说，之前有人从赌场提走了一千万，能追到这笔钱嘛？”上官兰。
“可惜的就是这件事。”周局长道：“那群暴徒负隅反抗，把服务器烧了，所有账目都没有留下。”
“如此说来，这个人就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周局长道：“不过根据林强交代，他应该就在寒城。”
第35章 感到被羞辱了
“嗯，也许他距离我们很近很近。”上官兰道：“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上官兰说罢这句话，周局长忽然有种乌云盖顶的感觉。
“你不要吓我，好像我们身边就有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周局长道。
“哈哈，我只是随便说说，这怎么可能嘛。”上官兰道：“能从赌场带走钱，他必定有着极高的智商，精密的布局，高端的电脑技术，或许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周局长点点头，道：“没想到小小的寒城，还有这样一个高精尖的团伙，想到这里，我不觉兴奋起来，好想和他们较量一番。”
正说着，苏牧从走廊的另一端过来，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天真又单纯的眼神。
“小苏？”
看到他之后，上官兰顿时眼睛一亮。
苏牧是危险值达到300的能力者，侠以武犯禁，对于不断出现的能力者，官方不可能放松警惕。
而危险值就是衡量他们的标准。
正常人的危险值是100左右，有些人高些，有些人低些，他们想做坏事，也翻不起太大的浪。
而能力者却能够打破限制，如果他们想要做坏事，整座城市或许都会陷入危险。
关于他的异人档案，上面的指示是，有任何不轨行为，立刻逮捕。
不过，如果能够为我所用的话，自然再好没有。相比老四，上官兰更想将苏牧拉入特事处。甚至说，她一开始的目标其实是苏牧，老四属于赠品。
结果苏牧竟然拒绝了。
现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成为一名临时工。
“苏牧，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嘛？”
“没有。”苏牧道：“这里有午餐。”
上官兰：“……”
周局长在一旁睁大眼睛，怎么，特事处都是这号人嘛。算了，自己还是去琢磨琢磨，那个寒城本地的高精尖犯罪团伙会在什么地方。
好想和他们一战，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
上官兰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们的午餐都是免费的，这一直是特事处的宗旨，对于每个成员都如家人一样。我们还有健身房、靶场，你可以去训练一下自己的射击水平。”
“我不会玩枪。”苏牧说罢，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上官兰，冲着他的背影狠狠飞了几个白眼。
……
苏牧返回宿舍，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今天他去警局的主要目的，就是打探消息，目前暂时没有查到自己头上，20岁开始养老的梦想算是保住了。
只不过这笔钱暂时还动不了。
苏牧又把手机上提款机文件夹中的游戏点击了一遍，保持日入一万的生活，结果发现这些APP统一无法打开。
咋地，这伙人集体改行了。
他又通过网页搜索，搜索了一批博彩APP，发现也都没办法登录。
现在风头太紧，许多团伙都处于蛰伏状态，而没有人主动来骗苏牧，苏牧也未必能赢钱。
他放下手机，险些崩溃。
骗子都去哪儿了。
以前是骗子太多，老实人不够用了。自从系统觉醒后，好像是骗子不够用了。
嘀嘀……
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来自一扫六合我老秦。
“兄弟，怎么样，我的后人去找你了吗？我的重重重孙女是不是很漂亮？”
色色.表情
“呵呵。”苏牧打过去两个字。
秦始皇感觉苏牧的态度有些不对：“咋了，难道他们没有去找你，不应该啊，我已经联系他们了。让他们把所有家产都给你。”
“好了，这件事就算没有发生过，300块也不算太多，我送你了。”苏牧现在也算财大气粗。
苏牧本来对这件事就不报希望，本来嘛，人家辛辛苦苦拼搏的家产，凭啥给自己，这也在情理之中。虽然秦始皇是他们的老祖宗，但都已经过去两千年了，谁会把他当回事。
更何况，究竟与自己聊天的『秦始皇』是个怎样的存在，他现在也不太清楚。
就当啥也没发生过吧。
“兄弟，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没有按我的吩咐做事。”
“你仔细同我说说……”
“你放心，你信任我，我就绝对不辜负你。”
“兄弟……”
苏牧这时候已经打开游戏，开了一局排位。
三楼：我要选李白，我李白贼6。
五楼：躺好，我要玩打野，我猴子带飞。
刚进游戏就遇到这种情况，苏牧暗道一声糟糕。
完了，一般遇到自称能带飞的都坑得特别惨。
不是0杠7超鬼，就是送得惨无人道。逆风送，顺风就开始峡谷散步……
而这一次，自己竟然遇到俩。
完蛋了，难道自己就不能从五连败的深渊里挣扎出来嘛。
苏牧再次被恐惧支配。
等进入游戏后，苏牧发现李白和猴子猛得不行。
开局两分钟，李白就拿到首杀。
李白：猴子，儿子。
猴子在下路拿到双杀。
“李白，渣渣。”
两个人都好像吃了鸡饲料一样，一个赛一个猛，不到十分钟，就推到对方高地。
舒服……
苏牧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忽然抓到了系统的另一项用处。
在世界聊天窗口中发送消息：有能带飞的小姐姐嘛，拉我……
苏牧感觉，这个赛季上星耀不是梦了。
一如钻石深似海，从此星耀是路人。
秦始皇不断发来消息，但苏牧已经沉浸在游戏的海洋，直接无视了。
另一端的秦始皇感觉受到了侮辱。
他只要略微想一想，就能猜到，自己的后人没有按自己的吩咐做事。
难受啊。
老秦连天下都打了下来，区区一些钱算什么。可你们竟然因为一些钱，害我损失信誉。
混蛋。
他那样相信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提供帮助，现在我在他心中却落下出尔反尔，忘恩负义的印象。
在秦始皇的逻辑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我既然已经通知你们了，你们就该把所有家产双手奉出，后半生给他当牛做马。
但你们竟然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
好，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第36章 『葬爱家族』
夜，秦家老宅。
秦老太爷睡在大床上，卧室外面还有一张小床，睡着贴身护工。
到他这个年纪，身体会出现各种状况，身边需要有人24小时照顾。
朦朦胧胧间，他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美妇人。
“你是谁？”他下意识问。
“王桂花。”美妇人道了一声：“跟我走。”
他就像被牵住手脚的提线木偶，亦步亦趋跟在王桂花身后。
一路走出了秦家老宅，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山岗，周围布满迷雾。
山岗之上，站在一个黑袍男人，上纹金龙。
男人忽然回过头来，冷声喝道：“秦勇，你可知罪！”
双目如电，直透秦勇心底，他吓得一哆嗦，险些跪倒。
“我怎么了？”
“哼，明知故问，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王桂花抽出鞭子，狠狠打在秦勇身上，秦勇被抽得抱头求饶。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山岗上的男人紧紧盯着他：“你知道错了没有？”
“我错哪儿了？”
“给我继续打。”
“不要，不要，我错了。”
“错哪儿了？”
秦勇：“……”
“混账，我让你找的人，你找了没有，有没有按我的吩咐做事？”
秦勇恍然想起什么，道：“老祖，我冤枉啊，秦家辛辛苦苦几代人，才有现在的一切，怎么可以给一个外人。”
“这么说，是我不讲道理了。”
“……”秦勇心想，这不是明摆着嘛。
“给我继续打。”
“老祖饶命，老祖最讲道理了，是我错了。”
“你知道怎么该怎么做了嘛？”
“我这就把全部家产，转到他的名下，让他做秦家家主。”
“好，如果我知道你没有这么做，下次就不要走了。”
“现在，去吧。”
黑袍男人伸手一挥，秦勇就感觉一股巨力传来，像跌入深渊一般，顿时头晕目眩。
“啊！”
秦勇恍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里。
他深吸一口气：原来是一个梦。
外面的护工听到动静跑进来：“秦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做了一个噩梦。”
护工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极端诡异，他指着秦勇，结结巴巴道：“秦先生，您的脸……”
“怎么了？”
秦勇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感觉疼得要命。他忙让护工取出镜子，只见镜子中的一张脸，布满了一道道鞭痕。
他捋开睡衣的袖子，发现胳膊上也是鞭痕。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刚才的那个梦……难道是真的。
“老爷，您的胡子？”
“我的胡子怎么了？”
“在变红。”
“啊！”
卧室里传出一声惨叫。
“爷爷。”
“老爹……”
秦家老宅变得灯火通明，秦家的老大老二以及他们的孩子，十几个人跑进了卧室。
“你们！”
秦勇颤抖地伸出手，他惊了。
秦承孝的头发变成黄色，秦佳人的头发变成粉色……屋里十几个人，头发五颜六色，在射灯的照耀下，爆发五颜六色的光芒。
“我们这个家族……不是杀马特家族啊。”秦勇崩溃了。
同样，他们脸上都有一道道鞭痕。
“老爹，您也梦见了？”秦承孝问道。
秦勇没有说话，同样也不需要他说话，答案不是明摆着嘛。
一个共同的噩梦笼罩了秦家老宅，然后梦想照进现实，大家的头发就变了颜色。
“难道是遇见了孙悟空。”秦承穆想起一件事，唐僧师徒路遇灭法国，孙猴子连夜把国王王后的头发都给剃了。
“不是孙猴子，是我们的老祖宗。”秦勇。
“老祖宗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怎么能这么对付我们，帮着一个外人。”秦承穆道。
“难道真要把家产让出去？”秦承孝道。
“不就是变个色嘛，染回来不就得了，怎么能把家产让出去。”秦承穆摸着脑袋道。
“二叔说得轻松，反正你又没有头发。”秦佳人道。
秦承穆摸摸光头，心想，没想到自己变秃了，反而躲过了一劫。
大家聚在一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男人还好说，大不了剃个光头，出门戴个帽子。
但还有许多女人，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怎么出门见人。
“好了，就听老二的，先把头发染回来。”秦勇道：“我们秦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秦家老祖宗也不行，我们要和他们抗争到底。”
“是。”
第二天，发型师就进门了，专程从城里请来的。
看到他们的打扮时，发型师吓了一跳：这简直就是葬爱家族啊。
经过一天时间，大家的头发暂时恢复了正常。
可到了第二天，又恢复了五颜六色的样子。比前一天更厉害，颜色越来越深。
浅绿，淡绿，深绿，韭菜绿……绿得发黑。
现在，大家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染发剂染头。
而这还不是结束，某一天早上醒来，秦承孝发现自己眉毛变绿了。
然后是胡子，眉毛，汗毛……直到某天他从厕所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
现在的秦家老宅，被一片阴云覆盖，房间里常常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
警局，十三局的办公区。
上官兰堵住了老四。
“苏牧呢，今天他怎么没来？”
“可能是有事吧。”
“有事？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难道他天天有事。”
“这……”老四顿了顿道：“处长，不是你说的，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嘛？”
“那他也不能一直不来。”上官兰眼皮跳了两下：“不管怎样，这个任务我交给你了，明天我必须见到他。”
老四赶忙联系苏牧。
“老三，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有点事。”
“那等你忙完了，明天一定要来啊？”
第二天：
“老三，咋今天又没来？”
“睡过头了，没起来。”
第三天：
老四提前给苏牧打微信语音。
“老三，起床了没有，我给你带了早餐？”
“下雨了，不想去了。”
第四天：
“老三，今天天气可是不错，你瞧这大太阳？”
“太热。”
第五天：
“今天不刮风不下雨，阳光还好……”
“心情不好。”
“那你怎么才能心情好？”
“不上班心情就好。”
“混蛋。”
老四气冲冲挂断了手机。
第37章 笔笔返活动
苏牧看着手机怔了怔，自己说的是实话啊，老四咋挂了。
我已经有八位数的存款，为啥还要去上班。
虽然动不了……
想想都难过啊。
苏牧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骗子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找骗子偏偏找不到。
永远不会被骗。
遇不到骗子，是否也是祝福生效的一种效果。
翻了一遍，没找到啥有用的线索。苏牧拿起手机，开始浏览微博。
最近网上的新闻，大多是关于能力者的。
『透明人约架大蛤蟆』
一条同城热搜吸引了苏牧的注意力，他手指一抖，点了进去，很快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能力者接二连三地出现，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值钱。大家都选择直播吸粉，可市场就那么大，免不了就互相发生矛盾。
透明人和大蛤蟆都是寒城的能力者，透明人的能力是短时间隐身，大蛤蟆的能力是……学蛤蟆叫。
两个人都在网上直播，另外接一些商演，慢慢，双方就开始了互相骂战。
双方粉丝在下面留言，你们都是能力者，骂来骂去算怎么回事，干脆打一架啊。
大蛤蟆在直播间下了战书：
“透明人，你如果是个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战，我问你敢不敢，你敢不敢？”
透明人在直播间回应：
“大蛤蟆的能力有什么用，一个喇叭就可以代替。哈哈，想看我直播暴揍他的双击666”
这件事已经吵了一段时间，双方都吸了一波粉，每天在直播间骂来骂去，动手的日子遥遥无期。
苏牧又看到另外一条新闻。
『强星能力者学校开业，华夏觉醒者第一人狗哥出席剪彩』
苏牧在网上搜了搜，类似的新闻还有很多。
『飞黄能力者培训班，圆你成为能力者的梦想』
『只需要9999，保你在三个月觉醒』
『俊英能力者培训班，向全社会招生，另招聘能力者做教师，待遇从优，学生觉醒能力后，可以选择在本校任职』
『你是能力者嘛，你想成为能力者嘛，成为能力者后你想变得更强嘛？大圣培训班，提供一条龙服务』
……
要不说资本的手就是快啊，哪里有市场，哪里就有资本的身影。
不过苏牧知道，这些都是骗子。通过上官兰口中得知，大批量培养能力者以及增强能力者实力的方法，就连国家都没有掌握，更不必说这些乌合之众的培训班。
苏牧心中一动？骗子，自己想要找的不正是骗子嘛。
作为一个能力者，苏牧目前掌握三种能力：禁言术，口吐莲花以及普通一拳。
前两种没啥战斗力，至于普通一拳，训练起来太辛苦，而且有脱发的风险，苏牧也暂时搁置了。
自己确实有这方面需求。
苏牧开始搜索寒城本地培训班，几条消息冒了出来。
『XXX培训班，三个月保证你觉醒超能力』
『xx培训班，两个月保证你觉醒超能力』
『x培训班，一个月保证你觉醒超能力』
……
时间都太长了，努力奋斗这四个字和苏牧是不沾边的，他当初学会口吐莲花，才用了十分钟。
『黑龙培训班，两周觉醒，只需要999，学不会退学费』
这明显就是骗子啊，而这正是苏牧所需要的。不过他们还是不敢吹牛，你要说一天学会，我不介意学费再贵点。
最近闲着无事，自己去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反正闲着无事，为什么不开一局王者。
苏牧进入游戏，在游戏的海洋中熬药，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一开始想干啥来着？
忘了。
那大概是不太重要的事，没关系，继续玩游戏。
“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校门外忽然出现在门口，诧异地看着苏牧。
“我是学生，出现在宿舍里不是合情合理嘛？”
“但现在放假了。”门卫道。
“对啊，放假了你怎么回来了？”苏牧道。
“没事了我就回来了。”
两个人鸡同鸭讲了一阵，门卫道：“赶紧走，现在学校不让留人。”
“我为什么不能留在学校？”
“你在这里，我还得盯着你，把你赶走，我就没事了。”
“好，够坦白。”苏牧道：“如果我不走呢？”
“那我就关着门，不让外卖进来。”门外道：“而且，现在男生宿舍就你一个人，如果丢了什么东西，我可要找你。”
“算你狠。”
苏牧从床上跳下来：“等我，我收拾一下。”
黄昏之前，苏牧拖着行李箱离开学校。
自己还是先找个酒店住一宿，回头再去租个房子。
苏牧打开手机搜索附近的酒店信息，学校附近就有不少快捷酒店，每天只需要一百块钱，钟点房更便宜，满足了不少学生的需求。
当然，苏牧一次也没有去过。
他顿了顿，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有七位数存款，为啥还要住快捷酒店。
懂得挣，还要懂得花，否则就是金钱的奴隶。
直接上五星的。
寒城本地没有五星级酒店。
苏牧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家离学校颇远的四星级酒店。
到前台一问，普通房都要600多，豪华房需要一千多。
苏牧差点拔腿就走，要知道，在寒城租一个一室一厅，每月也才一千多。
苏牧狠了狠心，就奢侈这一晚，明天开始找房。
“先生，你可以扫这个码，注册成为我们的会员，参与笔笔返活动。”前台服务员道。
“骗人的吧。”苏牧下意识道，类似的活动，他也不是没有参与过，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注册流程，最后返自己1.58元。
苏牧都感觉丢不起这个人。
“先生放心，我们这次是真金白银反馈客户，最高可以免房费，您一分钱不花，就能住上豪华房。”
“算了吧，我没有那个运气。”苏牧兴趣不大。
“先生我们都是有任务的，您就相当于帮帮我，我们的活动绝不骗人，我可以帮您操作。”
苏牧把手机递了过去，前台又是扫码，又是输入验证码注册，半晌才算完成。
“咋样，返了几毛？”
“豪华房一晚。”前台自己都懵了。
第38章 没想到你们真的没有骗人
咦？
苏牧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系统，没有运气方面的加成啊。
“之前有人中过免房费嘛？”苏牧。
“从来没有。”
“你们这个活动办多久了？”
“已经有三年了。”
“很好，看来你们果然没有骗人。”苏牧秒懂：“现在可以把房费退给我了。”
本来苏牧订的普通间，每天六百多元，现在直接升级成豪华套间，一晚上要1299。
白嫖一晚很开心。
服务生帮苏牧将行李提上楼，苏牧走入房间，看到这里分为里外两间房，温度适宜，装修奢侈，一面宽大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江景。
苏牧泡完澡从卫生间出来，随手打开电视。
伴着电视的声音，随手翻着酒店的宣传单。
这是一家全国连锁酒店，酒店有游泳池，健身房，酒吧。每天有早餐，洗衣服务这些都是免费的，还可以打电话让按摩师上门，当然，这是收费的。
苏牧暗暗咂舌，怪不得有钱人都喜欢住高级酒店，现在他算是理解了。
这时，电视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想拥有一款豪华手表嘛，我们这款绿水鬼，市场价至少要十几万。”
“现在不需要99999，不需要9999，更不需要999，只需要99，豪华手表带回家。”
“欲购从速，请拨打下面的电话抢购吧，400……”
“最后三秒，再不买就买不到了。”
苏牧拨通了电话。
“喂，我刚才看到电视，你们的手表是真的嘛？”
“恭喜您先生，成为我们第888名打来电话的用户，您获得购买资格。”
“我们的商品绝对货真价实，支持专柜验货。”
“我要买一块。”
“请先生扫描屏幕上的二维码，点进去购买，我们用逆风快运，一天之内邮到家。”
苏牧按照指引，登陆网页，填上酒店的地址，付款：99元。
……
魔都，雷鸣网络公司。
杨腾飞正盯着员工打包发货。
自从上次遇到『来自境外的高手』，他的游戏就干不下去了。
杨腾飞当机立断选择改行，改为电视购物。
雇两个演员，再买一个网络频道的时段，然后就可以向全国各地发货。
最近生意挺好。
“老板真是有办法，看准了这一行，果然能挣钱。”
“要不老板为什么是老板。”
转行之后，杨腾飞的员工也带了过来，现在大家正忙着打包发货。
“你说现在造假造得真好，这手表和真的一样。”
“那也不是真的，一碰就碎。你看老板戴的那块绿水鬼，那才是货真价实。”
杨腾飞听到这里的聊天，解下腕上的手表：“来，比一比，看得出来嘛？”
将两块手表放在一起，看上去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区别。
大家传看一圈，纷纷感慨老板货拿得真好。
杨腾飞戴在手腕上，道：“不能碰水，一碰水就不走了。”
忙碌到晚上，杨腾飞回到家，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多。
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有手表的人，又把手机揣回去，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抬起了手腕。
眼睛忽然睁大，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刚买三天的绿水鬼，不走了。
不走了。
走了。
了。
…………
第二天，苏牧就收到了快递，服务生直接给他送到房间。
逆风快递真快啊。
酒店的服务很周到。
早餐也很好吃。
……
苏牧打开快递，戴在手腕上，来来回回比划着。
啧，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当然，真的啥样苏牧也没有见过。
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了。本来的计划，是今天退房，然后去找房子。
不过住了一晚，苏牧住爽了，竟有些不舍得离开。
况且，昨天自己属于白嫖一晚，今天花钱住一晚，也算不上浪费。
再说，找房子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想到这里，苏牧又来到大厅，前台还是昨天那个姑娘。
“苏先生，您是要退房嘛？”昨天的事，已经给这位前台姑娘留下印象。
“我再住一天。”苏牧道。
大厅经理也在柜台后，他扫了苏牧一眼，本来没太注意，但看到苏牧腕上的手表时，顿时眼睛一亮。
虽然苏牧穿着短裤T恤，全身上下一百五搞定，但根据经理的眼光，这款手表确实货真价实。
能戴的起这款手表的人，会买不起衣服嘛。
不！
人家就喜欢这么穿，这就是有钱人的个性。
“先生，您的手表……”经理下意识感慨一声。
“咋了？”
苏牧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现在他也拿不准这手表是真是假，虽然说系统百试百灵，可谁会傻到99元卖一款绿水鬼啊。
难道是被经理看穿了。
“没什么，没什么。”经理笑着走过来，道：“先生，我们酒店正对优质客户提供VIP服务。”
“我已经是会员了。”苏牧道。
“不一样的。”经理道：“我们有青铜会员，白银会员，钻石会员。”
“有没有星耀会员？”苏牧下意识道。
“先生您说什么？”经理没太听懂。
“没事，你继续。”
“只要充值8888元，就可以升级为白银会员，赠送价值18888元的会员大礼包，包含豪华套房十晚，品牌红酒两支，按摩卡十次，成为白银会员，入住永远享受8.8折，还可以参与我们的抽奖。”
“还有抽奖啊？”苏牧本来不感兴趣，听到这里眼前一亮。
“还是蛮合算的，先生需要办一个嘛？”
“办一个。”苏牧点点头，几千万都还回去了，还差这几千块嘛。
经理得意地瞅了前台服务员一眼，心想，瞧瞧，我又完成一单，苏牧充值8888元，他自己还可以有提成。
苏牧充值完成后，手机上出现一个抽奖轮盘。
“先生，点这个就可以抽奖。”经理道。
奖品有豪华套间一月，加油卡，毛巾……不过经理知道，这些都是设定好的，奖品虽然有很多，但每次都只能抽到矿泉水。
指针转啊转，最后停住，指向：豪华套房一月。
苏牧举起手机：“没想到你们真的没有骗人。”
经理愣住了。
前台服务员愣得更久。
第39章 透明人约战大蛤蟆
苏牧又重新回到房间。
唉，本来是打算白嫖一晚，现在变成白嫖一个月。
这次也不算白嫖，自己还花了8888元。
不过相比所得，仍是物超所值。
不多时，服务生将两支红酒送到房间。
苏牧：“咱们这里还有按摩服务对嘛？”
服务生点点头：“先生拨打酒店电话就可以，也可以我帮您叫，需要我帮您叫上来嘛？”
“麻烦了。”
服务生走后，苏牧开了一瓶红酒，晃了晃，滋溜一口。
感觉不错，满口都是人民币的芬芳。
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苏牧透过猫眼看了一眼，见一个提着工具包，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站在门外。
她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化着淡妆，身上该厚的地方厚，该薄的地方薄。
苏牧透过猫眼观察过敌情后，这才将门拉开。
“先生，是您要的按摩服务嘛？”
苏牧故作深沉地点点头，其实内心慌得一批。如果这个女人对自己动手动脚怎么办，如果她不对自己动手动脚怎么办。
90分钟后。
苏牧感觉浑身舒畅，身体各部位变得轻快许多。
女生收拾工具包准备离开：“先生您先休息一会儿，我是88号小婷，下次您可以直接报我的号码。”
苏牧点了点头。
小婷，又见小婷！
门从外面关上，屋内的光线暗下来，按摩过后，苏牧一个人躺在床上。
睡也睡不着，电视也看不进去，连挚爱的王者都没有心情打。
自己是不是病了？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如果这是病，也很容易治疗。
药方：一个女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女技师身上的化妆品味道，苏牧胡思乱想，过了很久才睡过去。
……
此后几天，他都待在酒店，上午吃顿早餐，下午去游泳池看美女，晚上叫88号过来按摩，其他时间，不是打游戏就是上网，日子过得又懒又舒服。
这一天，他忽然接到老四的电话。
“老三，你在哪儿呢，为啥没在宿舍。”
苏牧道：“宿舍不让住，我搬出来了。”
“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去接你。”
“咋了？”
“今天有任务，你陪我去一趟。”
“那个身体不舒服，恐怕去不了。”
“哪里不舒服？”
“去上班身体不舒服。”
“……”老四。
沉默片刻，老四忽然爆发：“混蛋，今天透明人和大蛤蟆约架，我们必须阻止。如果你不去，我可是有生命危险。”
苏牧这才道：“好吧，我陪你走一趟。”
“你在哪儿，我让人开车去接你。”
“不用，我找你就行。”
苏牧终于走出酒店，打了个车直奔警局。
见到老四的时候，老四眼里冒着火，恨不得将苏牧吃了。
“你怎么才过来，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最近，上官兰一直冲老四要人，可自从登记后，苏牧是一天班也没有上。
苏牧道：“老四，我最近老是觉得累，不管睡多久，起床后就感觉困，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你这就是懒。”老四鄙视道。
苏牧：“……”
“透明人和大蛤蟆在中心公园约架，动静闹得很大，我们去阻止他们。特事处这边，由我来带队。”
苏牧暗暗咂舌，没想到这么短时间，老四就可以独立带队了：“那你的队员呢？”
老四看着苏牧：“就是你啊。”
苏牧：“……”
“最近特事处比较缺人，我这文职人员也得参与行动。”老四道：“我先去申请两支麻醉剂，再去隔壁借几个人，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
老四来到隔壁警局，一听说是李蓝用人，大家都冒了出来。
“小李，有事你说话。”
“你看你要几个人，我们现在都有空。”
很快，便挑了五个人，加上苏牧和老四，一共七个人，一辆金杯拉着，直奔中心公园。
赶到后才发现，这里已经聚满了人。
有闻风而来的吃瓜群众。
更多是举着手机拍视频的小网红。
“兄弟们，我专门打飞机过来，直播透明人大战大蛤蟆，喜欢的兄弟给我点点关注。”
“支持透明人的扣1，支持大蛤蟆的扣2……”
……
还有许多做广告发传单的。
“奶茶店开业，买一送二。”
“你有兴趣成为能力者嘛，黑龙培训班圆你觉醒的梦想。”
……
老四以及其他几名警察今天都穿着便衣，转了一圈，聚在一起。
“李蓝，刚才我已经看过附近的环境，这里人比较多，为了避免误伤群众，不能用枪，当然，我们今天也没带枪。”
由老四借来的一名警察道，他才是今天真正的指挥。
“等透明人和大蛤蟆到了，我们三个人对付透明人，你们两个对付大蛤蟆，先把他们摁倒，然后李蓝给他们打麻醉剂。”
“最好是等他们动起手来，互相消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动手。”
李蓝点点头：“你和我考虑得一样。”
这时候，苏牧滋溜着一杯奶茶过来，李蓝冲他挥挥手：“老三，今天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什么任务？”苏牧。
“保护我。”
老四的读心术，正面战斗一点用处也没有，所以他才一定要把苏牧拉过来。
“来了。”
“来了。”
有人喊起来，然后一窝蜂地跑了过去。
透明人和大蛤蟆都带着团队，身后有人拿着手机直播。
“今天直播暴揍大蛤蟆，一枚火箭我揍他一拳。”
“蛤蟆军的家人们好，透明人一直侮辱我的家人，他可以侮辱我，侮辱你们不行，今天我就要揍他。”
双方几乎是背靠背，冲着手机喊个不停。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大家等的有些不耐烦，到底打不打，要打快点打，别这么多废话。
老四咧咧嘴：“不行，上去摁住他们得了。”
虽然碍于身份，老四必须阻止他们私下约架，但他其实也想看看，能力者之间的战斗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一番磨叽之后，透明人和大蛤蟆终于决定开始了。
大蛤蟆双手掐着腰，开始呱呱叫起来。
大家都感觉耳朵边嗡嗡地，似乎有一万只蛤蟆在叫。
第40章 黑龙培训班
大蛤蟆的声音真如同蛤蟆叫一模一样。
“啊！”
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她脚下突然多了一只蛤蟆。
只见从公园的草丛里，湖水中，大树下……冒出一只只癞蛤蟆。
咦！
难道这还是一种沟通动物的能力。
倒不是以为的那样没用。
苏牧心想，自己的禁言术恰好克制这种能力，大喊一声闭嘴，他啥招都发不出来。
足足数百只蛤蟆趴在四周，大家都觉得非常恶心。
但还是有人举着手机拍摄：“铁子们，大蛤蟆已经展现了自己的超能力，告诉你们，非常恐怖。”
“现在我们再看看透明人有啥能力？”
许多手机又拍向透明人。
透明人冷笑一声：“有啥用，这有啥用，今天我就揍了他，晚上我们吃牛蛙锅。”
然后，他开始脱衣服。
先是外套，然后是鞋，当身上只有一条短裤的时候，大家都睁大眼睛。
透明人的能力只能作用自身，所以，他施展能力时，必须一丝不挂。
有一次他染了头发，施展能力后，空中飘着颜色。
现在大家目不转睛，难道最后一条短裤，他也会脱掉。
“脱掉。”
“脱掉。”
……
大家心里暗暗给他加油。
忽然间，透明人整个人开始消失，先从双手开始，然后是脑袋，肩膀……最后只剩下一条短裤漂浮在空中。
短裤慢慢落到地上。
大蛤蟆摆出拳击手的姿态，盯着看不见的对手。
“哈哈，我来了。”
一阵怪笑凭空响起，似乎是透明人向大蛤蟆扑过来。
大蛤蟆王八拳乱抡。
忽然，苏牧看到一只蛤蟆被踩扁，然后是噼啪的声音。
“哎呦。”
噗通！
落水声响起，湖面砸起水花，一个声音在水中喊道：“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
慢慢，透明人的身影出现，一丝不挂的他，在水里浮浮沉沉。
两名便衣警察扑进了水中。
大蛤蟆愣在当场，忽然举起拳头：“我赢了，哈哈，我赢了。”
“兄弟们，看见了嘛，透明人被我打败了，哈哈。”
忽然身后出现三名警察，将他摁翻在地。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嘛？”大蛤蟆大吼。
“警察，我们是警察。”李蓝冲周围人喊了几声，然后又冲大蛤蟆道：“想要对战，必须合法合规，向有关部门申请。”
“那我现在申请，我现在申请可以嘛……”被摁在地上的大蛤蟆道。
“我代替有关部门回答你，不批准。”李蓝挥挥手：“带走。”
这时候，透明人也被捞了上来，啪啪地拍照，被一部部手机录下来他一丝不挂的样子。
“带走。”
除了大蛤蟆和透明人，还有他们的随行人员，一共十几个人，都被带走了。
“老三呢？”老四目光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苏牧。
唉，这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
现在，苏牧在公园一角，被一个女高中生堵住了。
“我们是黑龙培训班的，你想成为能力者嘛？”
“只需要999元，学不会退学费。”
“灵嘛？”
“灵。”女生道：“我们是绝不会骗人的，不相信的话，可以带你去参观。”
“没关系，我不担心别人骗我。”苏牧道。
“我们的车停在那边，可以带你去学校参观。”
上一次苏牧就搜索到关于黑龙培训班的信息，反正现在闲着没事，自己正好找个事情打发时间。
一辆五菱宏光停在公园门口，开车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肌肉男。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苏牧。
“你先坐着，等我再拉来几个人，凑够一车了就出发。”女高中生道。
感觉好像打黑车，苏牧不喜欢排队：“你们地址在哪儿，我打车过去。”
“不用，不用，一会儿人就够了，最多半个小时。”女高中生好像是担心苏牧跑了。
“没事，我自己去也行。”
苏牧现在打车的钱还是有的。
女生不再坚持，冲肌肉男道：“爸，要不咱们先带他回去，待会儿再过来。”
“还回来干啥，估计今天也拉不到人了，走。”肌肉男直接道。
苏牧上了车，路上知道，这两人是父女关系。男人叫韩铁，女生叫韩蓉蓉。
有半个小时，面包车驶进了一处小院，院门口四个大字：黑龙培训。
苏牧走进去，发现这里人还不少。
迎面一个影壁墙，上面画着两个武术小人，写着：发扬国术，强身健体。
墙壁上绘着卡通图像，上面写着：勤洗手，勤洗脸，从小做个文明人。
黑龙幼儿园欢迎你。
进了屋子，有一个房间，摆着哑铃杠铃史密斯机，墙壁上挂着健身美男的海报。
隔壁还有一个屋子，摆着几个瑜伽球，墙壁上画着盘膝打坐的美女图。
苏牧懵了……这究竟是个啥地方。
“老三！”
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苏牧吃了一惊：“老二？”
“你咋在这里？”二人同时问道。
老二把苏牧拉到院子里。
苏牧道：“二哥，你不是实习去了嘛？”
“喔，我那边工作不忙，过来碰碰运气，反正也不贵。”
老二在一家娱乐公司实习，给艺人做经纪人助理，最近能力者崛起，抢了艺人的饭碗，他们公司也不太景气。
“看到你，我就知道咋回事，赶紧走吧，这里是骗人的。”老二。
“二哥，这里是个啥地方？”
“好，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老二道：“很久之前，这里是黑龙武术学校，由韩铁的老爷子教，他是有功夫的。”
“后来功夫没人学了，这里改成黑龙健身房，由韩铁教。”
“健身房竞争太大，很快就干不下去了，然后韩铁的老婆又接了班，改成黑龙幼儿园。”
“幼儿园没干两天，一直招不到学生，就又由韩铁的妹妹接手，改成黑龙瑜伽馆。”
“这里地方太偏，也没啥人过来。现在能力者崛起，他们又改成了黑龙觉醒者培训班。由韩蓉蓉来教。”
“她确实是一个能力者。”
苏牧沉默很久，道：“他们就不能换个行业嘛，为啥和培训班杠上了。”
第41章 骗子家族
老二摇摇头：“反正这里就是骗子，本来我还有些怀疑，看到你后更确定了。”
苏牧：“……”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有不少学生。如果是骗子的话，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风口之上，猪也能飞起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老二肯定道：“因为一个女人。”
“谁？”
这时候，一阵香风扑面，苏牧下意识扭过头，看到一个女人从走廊尽头走过来。
她有着一张鹅蛋脸，脸上似乎写着生人勿进，可身材却火爆到不协调的程度。
挺胸抬头，从苏牧和老二身边经过。
咕咚。
两人同时咽了咽口水。
“现在你明白了？”老二。
“她是谁？”
“韩月，韩铁的妹妹，韩蓉蓉的姑姑，也是培训班的老师。”老二。
“我上定了。”苏牧斩钉截铁道。
等韩蓉蓉再见到苏牧的时候，忐忑道：
“你还要报名嘛？”
“当然。”
韩蓉蓉松了口气，她还担心，老二把苏牧忽悠走了。
“你跟我来。”
她将苏牧带到一个房间，房间里还有几个人，苏牧很快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健身教练韩铁。
古武术传承人韩铁之爹。
幼儿园女教师韩铁之妇。
瑜伽教练韩月。
女高中生韩蓉蓉。
五个人都看着苏牧，韩铁之妇道：“我们这里有五个班，你有没有考虑清楚报哪个班？”
“都有什么？”苏牧。
“当然是报我的武术班，只要999，课时三个月。”韩铁之爹道。
“武术根本不能打，要学就和我学健身，男人就是要有点肌肉，像我这样。”韩铁亮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只要1299，三个月，浑身肌肉，做真男人。”
啪。
一个巴掌打在韩铁头上，韩铁之爹站起来：“我让你说不能打，我让你说不能打……”
“爹，你干嘛，你再打我我就还手了。”
“你还敢还手，敢还手……”
“能不能打，能不能打？”
韩铁之爹将韩铁追到院子外面，传来噼啪声响。
苏牧：“……”
“不用理他们，我们继续。”韩铁之妇道。
“阿姨，我不想做幼师。”
“什么幼师，我还会按摩正骨，跌打药酒，每月999。”韩铁之妇道：“叫什么阿姨，叫姐。”
“你还可以报我的冥想班，每周三节课，每月2888。”韩月道。
韩蓉蓉道：“你可以报我的班，每月3666，不过我只有周六日有时间。”
“考虑清楚没，要报哪个班，要不全报，我们有优惠？”韩铁之妇道。
“阿姨，我再考虑一下吧。”
苏牧离开了房间，虽然晓得这个培训班就是骗人的，但简陋到这种程度，还是超出了苏牧的想象。
韩铁几个人又回到房间。
“咋地，搞定没有？”韩铁道。
“估计没戏，看他是个穷学生，应该也没什么钱。”韩铁之妇道。
“这倒是不一定。”韩月道：“看人不能看外表。”
“那要看什么？”
“看表。”韩月道：“你注意他手上的表没有，至少要十几万。”
韩铁倒抽一口凉气：“有钱人真变态啊，衣服穿得这么破，戴表却舍得花钱。”
韩铁之妇道：“蓉蓉，你快去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苏牧在外面又碰到老二。
“咋地，考虑清楚没？”老二道：“别被人坑了，我们已经决定退钱了，换个正规的地方。”
“换个地方也是骗人。”苏牧道，现在如果谁能够大批量培训能力者，直接称霸全球了。
“咦，老三，你这表不错嘛？”
老二擒住了苏牧的手腕，将他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自顾自戴在手上：“多少钱买的？”
“九十九。”
“不错嘛，真像真的。”老二道：“送我了，我上班需要块表。”
“这……”
苏牧想了想，送他就送他吧，反正才99，回头自己再卖一块。
韩蓉蓉跑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十几万的表，说送人就送人，这得壕到什么份儿上。
她又急匆匆跑回房间，气喘吁吁道：“爸，我刚才看到了，他把手表送人了。”
“啥？”韩铁吃惊道。
“这可是一条肥鱼呐，一定要抓住。”韩月道。
“咱们这儿留不住人，拉来的学员试听完就走了，这次这头肥鱼，一定要留下了。”韩铁之妇。
五个人一起出来，又把苏牧拉了回来，看苏牧的眼神，像看一尊财神爷。
“蓉蓉，快将你的超能力展示一下。”韩铁之妇道。
苏牧当真有些好奇，看着韩蓉蓉道：“你的能力是什么？”
“驭物。”
韩蓉蓉从桌上捡起一杆铅笔，抛到空中，铅笔悬浮在头顶，却不落下。
接着，铅笔开始转圈子。
她又扔出一杆铅笔，还是转圈子。
……
一直控制了五杆铅笔，如风车一般，嗖嗖地转圈。
最后她伸手一握，五杆笔同时落回到掌心。
“哇，好神奇。”苏牧忍不住拍掌。
韩蓉蓉道：“我看同学们上课的时候转笔，我手太笨，一直学不会，就想如果能不用手转笔就好了，有一天，突然就做到了。”
“现在，我能控制五杆铅笔，一杆圆珠笔，钢笔我还做不到。”
“咳咳。”韩铁之妇道：“我们蓉蓉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
“有没有兴趣，我们现在推出一条龙至尊vip服务，每月只要9999，就可以享受所有课程，还有一对一私教服务。”韩月道。
苏牧道：“我怕我学不会。”
“怕啥，包教包会，学不会不收费。”浑身肌肉的韩铁道：“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像我一样强壮。”
“我可以传授你古武术，让你可以一个打十个。”
“跌打损伤，按摩正骨我也会啊。”
“你可以跟我学转笔。”
“我可以教你冥想，发现你内心的正能量。”韩月。
“实在不行，你先可以试听，试听一周，满意了再缴费。”
苏牧道：“我先试听一下，明天过来上课。”
苏牧站起身，忙活这一天，很久没这么辛苦过，回去找88号按摩。
“韩铁，你快去送一下。”
第42章 第二块手表
韩铁开着他的五菱宏光将苏牧送到酒店大门。
前台服务员暗暗吃惊，心想，有钱人都喜欢坐这种车嘛。
有钱人的口味，真的猜不到呐。
苏牧经过的时候，敲了敲前台的大理石桌面：“叫88号技师来一下。”
“是是。”
韩铁回到黑龙培训班，一家人又聚到一起。
“你们猜他住在什么地方？”韩铁道：“就是咱们隔壁的秦氏酒店，那可是寒城最好的酒店，住一晚就要一千多。”
“哇，这么有钱，看来咱们要少了。”韩铁之妇道。
“现在他还只是试听，未必会来我们这里上课。”
“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韩铁之父道：“把我们的真本事拿出来。”
“我们有真本事嘛？”韩蓉蓉。
大家都沉默了。
“我只会转笔，也不知道咋教。”韩蓉蓉。
“功夫这种事，要日积月累，勤学苦练。”韩铁之父道。
“我的肌肉也不是一天两天炼出来的。”韩铁。
“我教他按摩，配药酒，他估计也不爱学。”韩铁之妇。
“唉，你瞧瞧你们，平时不用功，现在钱送上门来，也挣不成。”韩铁之父。
啪！
一巴掌打在韩铁头上。
“你打我干什么？”韩铁道。
“都怨你不用功。”
“怎么怨我，我又不能把肌肉送给他。”韩铁道。
啪。
“这次干啥打我？”
“让你犟嘴。”
韩铁气哼哼地不说话。
啪。
“又为啥？”
“说啊，你为啥不说了。”韩铁之父。
韩铁：“……”
“好了。”韩月摆摆手：“这个人一定要留下，送上门的钱挣不着，他如果去到别的地方，钱被别人挣走，我们就相当于损失了双份的钱。”
韩蓉蓉暗暗感慨，小姑的账算得太明白了。
“但我们会的东西没办法交给他，他想学的，我们也不会。”韩铁之妇道：“咋把他留下？”
“我们对他倾囊相授，如果没有，我们就去创造。”韩月。
“小姑，啥叫创造？”韩蓉蓉道。
“忽悠！我们要让他相信，我们是很厉害的，他想学的，我们都能教会。”韩月。
“这不是骗嘛？”韩蓉蓉。
“咳咳。”韩铁道：“这怎么能叫骗呢，不要纠结这个问题。小妹的主意很好，只是，他会相信嘛？”
“放心，有钱人都是很傻的。”韩月。
…………
酒店。
按摩之后，苏牧躺在床上，浑身舒坦。
忙碌了一天，感觉很充实的样子。
打开电视，恰好又是那条电视购物。
“不要99999，不要9999……只要99，劳力士手表带回家。”
“数量有限，赶紧抢购。”
自己的手表被老二抢走了，自己还得再买一块。
苏牧登陆网站，填好地址，付款下单。
魔都。
杨腾飞在办公室中，打开包装，满意地欣赏着刚刚购买的手表。
上次的真表，竟然当作假表发出去了，这让杨腾飞心疼了好久。
不过有啥，不就是十几万嘛，自己赔得起。
这不，刚刚又去专卖店买了一块。
老子有钱。
这时电话响了，晚上有个饭局，挂断电话，杨腾飞将手表戴在手腕上。
想了想，挺金贵的，万一再弄丢了呢。
他打电话，让销售部送一块假表过来。
杨腾飞戴在手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越看越喜欢。
和真的一模一样嘛，弄坏了也不心疼。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起来，对面不断催促。
“就来，就来。”
杨腾飞戴上手表出发了。
过了没多大会儿，保洁阿姨走入办公室，看到桌上搁着一块手表。
她擦完桌子后，拿着回到销售部。
“这东西咋能乱放呢，回头数目又对不上了。”
“喔喔，刚才老板要看，我送了一块进去，忘了拿回去了。”销售员道。
“你瞧瞧，你们这样干工作怎么行，不好好努力，我回头怎么涨房租。”保洁阿姨道。
“是是。”
销售员拿着手表看了看，道：“这块包装已经打开了，今天先发走吧。”
…………
第二天早上，苏牧刚吃过早餐，路过大厅的时候，被韩铁堵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苏牧奇怪道。
“我来接你去上课啊。”韩铁哈哈大笑道：“贴心服务，一直是我们黑龙培训班的宗旨，我们对每个学生都这样。”
苏牧本来自己打算回去睡一觉，这报了个培训班，竟然有上班的感觉了。
“苏打水先生？”
上次给苏牧送过货的快递员走了过来：“有你的快递。”
苏牧签收后打开，把里面的手表拿出来，和上次的一模一样，看上去还有点新。
韩铁在一旁睁大眼睛，他可是听说，昨天苏牧将手表送人了。
这才一天，就又买了一块儿，还是一模一样的。
这得有钱到什么份儿上。
韩铁只能说，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有钱人的快乐，自己当真想象不到啊。
他更坚定一个想法，一定要把这条大鱼留下。七十二变，使出浑身解数，就算出卖身体也在所不惜。
苏牧来到黑龙培训班，韩铁道：“小妹正在上冥想课，你体验一下。”
瑜伽室内，有男有女，但人数不多。
韩月身穿瑜伽服，盘腿而坐，见到苏牧时，下意识挺直腰板。
这可是条大鱼，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冥想是亲近自然，在与自然的交流中寻找真正的自己。呼吸，排出负能量，吸气，吸入正能量……”
她眼睛眯起一条缝，悄悄观察着苏牧，苏牧才是她的主要目标。
呼呼……呼呼……
苏牧坐在那里，脑袋一点一点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其他学员都投过去诧异的目光，有人低头抿嘴笑了笑。
这人也太蠢了，交了这么多钱，竟然来这里睡觉。
看他的样子，是永远不可能觉醒的。
韩月也愣了一会儿，然后道：“很好。”
很好？
大家都困惑地看向他，咋地就很好了。
“冥想的关键是放空，只有放空旧的自己，才能接纳新的自己。你看他，已经放得很空了，大家都要向他学习。”
诸人暗暗点头，感觉自己又学到一课。
第43章 脑钻石口服液
韩铁走进房间，看到自家老爷子正握着毛笔挥毫泼墨。
“老爹，你在干什么？”
“写秘籍啊。”韩铁之爹。
“……”韩铁。
饱蘸墨水，在上面写上四个大字：十强拳法。
韩铁：“我怎么没听过这种拳？”
“嗯，我刚想出来的。”
“这能骗过他嘛？”韩铁。
“试试吧。”韩铁之爹道：“年轻人都富有想象力，说不定他就相信了。”
“虽然老爹说得很有道理，但你最起码做得真一些。”韩铁道：“这个本子，是蓉蓉的作业本吧，这他怎么会相信？”
“你是怀疑我的智商嘛，还是觉得我的拳头不能打。”韩铁之爹道：“来，吃我一拳。”
噼！
啪！
嘿！
哈！
鼻青脸肿的韩铁被赶了出来，他来到另外一处房间，看到自己老婆正在调配着瓶瓶罐罐。
“老婆，你在干啥？”
“我配一些药酒，告诉他，这是能强身健体的。”韩铁之妇道。
韩铁点点头：“做得漂亮，不过，吃不死吧？”
“纯中药，无副作用，壮阳补肾的，男人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今天我去接他的时候，发现他又买了一块手表，有钱人的钱，真好像纸一样。”韩铁嘿嘿笑了一声：“老婆，你给我也配点，让我重振雄风。”
“不行，你喝了也没用，你已经补不起来了。”
韩铁感觉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
…………
课程结束后，韩月将苏牧单独留下，准备给他开开小灶。
“你感觉怎么样？”被瑜伽服包裹出挺翘身材的韩月坐在苏牧对面。
“很大。”苏牧。
“嗯？”
“喔，我是说很舒服。”苏牧真诚道，刚才的确睡得很甜。
“既然很舒服，你有没有决定报名？”
苏牧：“我还得再考虑一下。”
“嗯……不着急，我再给你讲一下。”韩月道：“觉醒是要发觉自身的能量，而冥想则是发觉这种能量。你放空自身，经常练习，等什么时候你发觉这种能量，你就觉醒了。”
“现在能力者多火爆吧，随便签个公司，轻轻松松就能年入百万。”
苏牧顿了顿，道：“老师，其实我已经是一名能力者了。”
“咦？”
苏牧道：“有水嘛？”
韩月从墙角拎了一瓶矿泉水，苏牧含了一口，轻轻一吐，空中绽放一朵水莲花。
韩月怔了很久，道：“你这能力有啥用？”
“我也在想，我现在的目标，是怎样让自己的能力变得更强。”苏牧。
韩月颦起眉头，道：“你有没有换个角度，比如你喝汽油，硫酸，这样是不是就有攻击力了？”
苏牧道：“那我就死了。”
“……”韩月。
最近出现的能力者很多，觉醒的奇葩能力也有很多。但像苏牧这样奇葩的，韩月也是第一次遇到。
“你的能力释放前必须喝水嘛？”
苏牧点点头。
“能不能用它攻击敌人？”
苏牧道：“用矿泉水瓶砸，可能更直接些。”
“喔……”韩月道：“刚才那瓶水五块钱，走的时候记得把账结一下。”
苏牧：“……”
韩月踌躇片刻，然后又立刻振作起来：“小意思，问题不大，能力来源于精神，精神越是强大，能力便越强大。现在你的能力还没什么作用，但以后就说不定了。”
“老师，怎么锻炼精神？”
韩月想了想道：“你知道怎么锻炼肌肉嘛，用高强度的运动撕裂肌肉，重新生长出来的肌肉就会更强壮。锻炼精神，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应该？”
“不，是一定，相信我，我是专业的。”韩月道：“首先，你要将自己的精神搞得很疲惫，比如熬夜……”
“我经常熬夜的。”苏牧。
“嗯，看来你已经走在正确的路上。”韩月理清了思路，语气变得肯定起来：“对，经常熬夜，把自己的精神力耗空，等重新恢复的时候，就会比以前强一些。”
“你可以试一下，有多久不睡觉，撑的时间越强，证明你的精神越强，锻炼效果当然越好。”
“现在就试嘛？”苏牧。
韩月点点头：“放心，我帮你看着。”
苏牧闭上眼睛，按照瑜伽的姿势打坐，在韩月的引导下呼气吸气……
韩月盯着他的脸……嗯，还是蛮好看的。
同时，她又有些担心，自己信口开河，他不会当真了吧。万一三天三夜不睡觉，突然猝死了怎么办。
呼，呼……
五分钟后，响起轻微的鼾声。
“……”
韩月把苏牧喊醒了。
“我撑了多久？”苏牧。
“不到五分钟。”韩月没好气道。
苏牧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你身上太香了，我闻着闻着就睡着了。”
韩月脸上红了红，道：“小弟弟，只要你好好努力，啥样的女人找不到，不要老是盯着姐姐看。”
这时候，院外响起喧哗声，韩铁大声道：“出去，出去，我们这里不需要。”
“先生，可以试试我们的产品，我们的脑钻石口服液，专门为能力者打造，喝了之后，可以强化精神，将能力增强十倍。”
“不需要，赶紧走。”韩铁道。
“等一等。”苏牧从屋里走出来。
过来推销的是一男一女，不顾韩铁的表情，他们立刻冲了过去。
“先生，你对我们的口服液感兴趣嘛？”男推销员道：“我们的口服液，是多位科学家参与研究，纯中药制剂，配料有核桃，杏仁……专业补脑的。”
“怎么卖的？”
“一盒九支，可以整盒买，也可以拆开买，仅售999。”
“倒也是不贵。”苏牧。
韩铁道：“小苏，你不要上他们的当，这些都是骗人的，每天都来这里推销，我见得多了。”
同行是冤家，骗子也最讨厌骗子。现在能力者多了，想要挣能力者钱的人也是多的。
市场上出现了各种药物，有些说可以帮助普通人觉醒，有些说可以强化能力。
但其实都是骗人的。
今天培训班学员不少，但一个买的都没有，大家基本社会常识还是有的。
“我要一盒。”苏牧道。
“好好好。”
这一男一女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个人也太好骗了吧。
第44章 我真的很想花点钱
收完钱之后，他们赶紧走了。万一被苏牧察觉过来上当，揍他们一顿怎么办。
苏牧打开包装盒一看，一共九支口服液，整齐地排在一起。
韩铁咧咧嘴：“小苏，你上当了啊，这钱你不该花。”
培训班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年轻人没有社会经验了，这种当也会上。”
“还999，白送我我都不会要啊。”
“这种骗子我遇见过很多，一次也没有上当。”
“好了，说不定人家有钱，不怕被骗。”
苏牧打开一瓶，插入吸管，滋滋……甜丝丝的。
“我先试试。”苏牧。
“怎么样？”韩铁问。
“有没有功力大增，哈哈哈？”旁边一名学员道。
“水？”苏牧道。
“去，给他拿瓶矿泉水。”韩月立刻道。
“不用，白水就行。”苏牧赶忙阻止。
韩蓉蓉捧过来一杯白开水，苏牧一口喝干，旁边许多人都看着他。
“他已经是能力者了？”旁人有人吃惊道。
“脑子有坑，啥能力都没用。”
“瞧瞧，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好期待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哈哈，大家拭目以待。”
苏牧深吸一口气，张口吐出一朵莲花，以前喷出来就算完了，但这一次，冥冥之中，自己似乎和这朵水莲花有了联系。
心念一动，莲花开始旋转，越转越快，突然从中间分开……
一朵变成两朵，两朵变成四朵，眨眼变成了十六朵。
高速旋转的水莲花比刀子还锋利，在苏牧的操纵下，轰然砸在地上。
轰！
水泥地面出现一个深坑。
韩月：“……”
韩铁：“……”
韩蓉蓉：“……”
所有人：“……”
大家集体倒抽一口凉气，院子里的温度上升了一些。
“这……这是真的。”韩月难以置信道。刚才她见识过苏牧的能力，绝非现在可比。
“怎么回事，他的能力一直这么强？”
“难道刚才买的口服液有效果。”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不应该这样吧。”
“快走，找到刚才那两个人，多买一些回来。”
一群学员跑出了院子。
刚才的两名推销员还没走远，回过头看到一群人追过来，顿时吓住了。
糟糕，他们意识到被骗了。
这是来揍我们的啊。
赶紧跑。
…………
苏牧返回酒店后，韩铁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召开一次重要会议。
“经过我的观察，确认了两点，首先，苏牧很有钱，出入豪华酒店，十几万的手表说送人就送人。”
韩月道：“第二，脑袋好像不是很好使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韩铁道。
“刚才你没看到嘛，那两个推销员明明就是骗人的，只要是人就不会上当，只有他上当了。”韩月道：“虽然最后药是有效的，但这只是意外。”
“是呐。”韩铁道：“这个人这么有钱，又这么好骗，一定要保护好他。”
“如果能让他留下来，哪怕只有他一个人，都能养得起我们整个培训班。”韩铁之妇道。
大家同时点头。
“我再去写几本秘籍。”韩铁之爹。
“我去多配几瓶药酒。”韩铁之妇。
“我去把我的获奖证书都取出来。”韩铁。
……
…………
苏牧回到了酒店，路过前台时，冲服务员道：“帮我叫一下88。”
“苏先生，本店赠送的按摩次数已经用完了。”前台道。
“喔，这么快嘛。”
服务员笑笑不说话，你这每天都叫88号，快不快你自己不知道嘛。
苏牧取出手机，道：“我再充一些钱。”
“先生需要冲几次？我们有次卡，周卡，月卡……”
“先充一万吧。”
“等一等，先生……”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冲前台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这明显是一条大鱼，怎么可能让他充几次卡就罢休，一定要多宰他几刀，让他把钱都花在酒店。
他微微一笑，冲苏牧道：“先生，我是本店的总经理。对于您这样尊贵的客户，我们一直提供最贴心的服务。先生有没有兴趣成为本店的会员？”
“我已经是了。”苏牧道。
“本店有不同级别的会员，我推荐先生注册为我们的钻石会员。只需要充值12888，就可以享受多种服务，包括机场接送，私人专车，赠送28次按摩服务，18次spa服务，而且，这12888还属于您自己，随时可以使用。”
“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有会员抽奖活动。”经理最后道。
“好，不用说了，我充值。”苏牧道。
经理松了口气，得意地看了服务员一眼，瞧瞧，这条大鱼上钩了，别看他只充值12888，但这就算圈住了，以后还得更多钱花在这里。
前台还是年轻啊，没有经验。
“先生已经充值好了嘛，来，我帮你抽奖，点这个按钮就行，你看，只要点一下……嗯，免费赠送三个月豪华套房？”
本来挺正常的经理，忽然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虽然奖品中有这个选项，但区域就头发丝大小，根本不存在中奖的可能。
偏偏苏牧就中奖了。
苏牧收起手机：“其实，我真的想在你们酒店花点钱，但你瞧瞧……唉，麻烦叫一下88号。”
经理还愣在当场。
前台服务员低着头道：“总经理，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已经中过两次奖了，一次免了一天，一次免了一个月，这是第三次，免了三个月。”
“还有这种事，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总经理。
“我想说，您没给我机会。”
总经理有些挠头，听说总部马上来人了，如果知道这件事，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
省城，秦家老宅。
以秦勇为首的秦家人再次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但头发却都很喜庆。
红的白的蓝的绿的粉的紫的……
堂堂秦家，已经沦为葬爱家族。
大家忍受这种事已经有段时间，头发变色就变色，还是走在时代的前沿上。
最可怕的是，当头发彻底变色之后，然后就开始掉头发。
每天一抓一大把，不仅仅是头发，包括胡子，眉毛，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