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安排妥当
刘布他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周文彤,还强调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周文彤他其实也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基本上刘布一说,他就知道对方的用意何在了,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周文彤他愤然说道:“王胖子他就是一条疯狗,逮住了就死都不肯放。”
周文彤他虽然是胶州知州,也算是一方的大官,但是对付王胖子这一种地方豪强,还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对方在地方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在京中也有关系,更烦的大家是同一个山头,还不能公开的撕逼。
对于这一件事,周文彤他是绝对不肯妥协的,无论对方许下了什么条件他都不肯答应,他还缺银子吗?他不缺银子,作为了胶州的知州,他要捞银子的方法有很多,要弄女人的方法也有很多,不必用自己的儿子来换,如果用自己儿子来换,也相当于坐实了他被王胖子绿过。
现在周文彤十分为难了,想不到王胖子他居然有这般的能量,居然说动了刘布前来做说客,如果是别的人来,周文彤直接就涶他一脸屁,但是这是刘布,是他的少主,他可不敢这样子做。
刘布他知道这样子做,也是十分令人为难的,刘布他曾经十分鄙视周文彤的为人,以前的周文彤可是被他收拾惨了,但是自从周文彤投奔了他们刘家以后,也确实是为他们的集团立下了许多功劳,也算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也算是刘布他所认可的一个人,既然是刘布认可的,他就不会不在乎对方,而是大家携手前进,今天这事确实是令他很为难,所以他也是用商量的口气。
刘布他说道:“此事令人为难之处,那就是王家也是跟我们刘家结盟的,如果是敌人,事情就简单了,最多就是另外一个陈应元或者是林若楠。”
周文彤他听得十分震动,陈应元之死和林若楠之死,其实是存在着许多蹊跷的,许多人都怀疑都猜测是谁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他们手下的人也都在揣测,这是不是刘布或者是刘远桥干的,现在刘布说这一句话,就等于某方面的默认了,连续干掉了两任登莱巡抚,刘家还真是够胆大包天的。
在某一方面,周文彤他又有一些的欣慰,那就是刘布没有利用主人和上官的身份对他进行压迫,直接地要求他这样子做,而是要跟他商量,求他帮忙,这一点令他感受到了尊重,起码刘布是当它是人,而且也是信任于他的。
刘布说的很明白,如果是敌人就算对方是巡抚和总督都干掉不误,但是是自己人了,倒是令他畏首畏尾,束手束脚,这一点还是令周文彤十分地欣慰的,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大是一个卸磨杀驴,心狠手辣的人。
周文彤他脸色难看到到了极点,他说道:“如果把孩子抱给了王家,我老周家的脸面就算是丢尽了。”
对于以前的事,他只要周文彤不认,那就没人可以拿这件事来说事,毕竟人是容易淡忘的,时间一久就会忘记了,但是如果孩子让给了对方,这就相当于铁证如山,谁知谁都知道王胖子绿了他,还如何抵赖?他现在毕竟也是胶州的知州,也是要脸面的,如果脸都丢尽了,他也都没法在这里做人了。
周文彤它由贪官变成了清官,钱挣少了,反而做出的自信,做出的尊严来了。
刘布他说道:“关于此事,本官自有考虑,你只把一子抱给王家,对外宣称是过继给王家的,相信此子到了王家,对方也会视同己出,以后也是继承王家的香火,可以这么说,数十年了以后,就连王家都算是你们老周家的了。”
刘布他这样说,算是把弯的都说成直的了,他目前来说,也算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因为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处理,刘布他对待敌人,那是狠辣无情,毫不犹豫,对待自己人还没有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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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希望能够说服周文彤送一个孩子给王家,让王家的老太太一高兴,那就嗝屁了,老太太一死,王文杰就得回去丁优,然后就解决了他们的难题,刘布他怕用强硬的手段对付王文杰,会让他们内部分裂,所以他才不好意思这么干,如果是由外地人来,他直接就当对方的敌人来对付。
为了保护他们的事业,他们杀了这么多流寇,为了保护他们的事业,他们杀了这么多的建奴,还有谁不敢杀的?还有谁不敢动的?
所以他才会亲自回来游说周文彤,希望对方同意。
周文彤他看见对方说得如此合情合理,周家的体面也算是有了,这才令她脸色好看了不少,他只好对刘布深深一一揖,他说道:“此事但凭主大人做主。”
刘布大喜,他说道:“周大人你应该知道本官的为人,本官是绝对不会让老实人吃亏的,既然你在这一件事上吃了亏,本官决定,假以时日,就保你坐上三府之一的知府。”
说完以后,刘布还从身上摸了一块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玉佩,他说道:“这是我的家传之宝,自小就带在身边,这就交给你家的儿子,本官愿意收他为养子,等到他长大之时,便送来本官身边,由本官亲自教导,保他荣华富贵。”
周文彤听到了刘布这么说,他大为欢喜,要知道刘布所说的义子,可不像现在各大边镇的军队主帅里面所收的义子,那是真真正正的结亲,各大边镇的将领他们收为义子,只是想让这些人为他卖命,只是想大家利益结合起来,有朝一日出事的时候,被株连九族也把这些人算上。
就像是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等人,其实他们比毛文龙小不了几岁,但是却被毛文龙收为养孙,还改姓为毛,还跟着他的子孙论字排辈。
其实刘布他也有资格这么做的,只是刘布他对于这样子做,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的就拒绝了别人的提议,也都没有收任何一个人为义子,虽然他有很多的家丁。
周文彤听到刘布做了如此的保证,他只好说道:“此事就凭大人做主。”
刘布他听到对方这么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说道:“周大人你果然很有大局观,是一个当知府的料,只要有机会,本官马上就保荐。”
周文彤他听到刘布做了如此的许诺,也是知道刘布对他此举是非常欣赏和感动的,他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他说道:“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布他松了一口气,回来这里总算是把这件事给办成了,也算是化解了眼前的危机,所以他等刘远桥回来吃午饭的时候,他不免提起了此事。
刘远桥他监视了半天以后,觉得累了便回来吃饭,刘布本来也有点饿了,在吃饭的结果发现上的都是一些肉类,这就令他想起刚才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免感觉有些恶心,差点想吐,倒是刘远桥吃的津津有味,胃口十分的好。
刘远桥他说道:“这件事办得还算是不错,自己内部的人,还是要想方设法团结,只有自己内部铁扁铁板一块,这才能够一致对外,对付敌人。”
刘布他说道:“周大人还是很有大局观,他愿意牺牲自己的名声和利益做出这样的事情,孩儿曾向他许诺,只要机会适合,就许他知府,希望父亲在此事上多多关心。”
刘远桥道:“没有问题。”
刘布他说完了此事,又介绍了一下关于辽南的战事。
刘远桥他说道:“关于领兵作战,你比我更加在行,你做了安排,这就好了,没有别的问题就按这样子做。”
刘远桥他这么一说,可是令刘布感觉到有点骄傲,要知道他的父亲可是极其的骄傲一个人,眼光很高,能这么评价他,算是很高的评价了。
刘布说了半天,也都说完正事,他倒是觉得没啥话可说,只好说一说他们刘家目前的大事,他说道:“小妈呢?”
刘远桥道:“回门省亲了。”
按照规矩,新娘子三日就要回家一趟,这叫三朝回门,两地相差极远,但是孔家是极重礼仪的,她还是要回去,本来刘远桥也应该同去的,只是因为战事紧急,他只好让人代劳,自己在登州坐镇。
刘远桥他这么做,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对的,没有人觉得他这样做有任何的不妥,毕竟辽南战事一起,狼烟遍地,作为辽南的大后方登莱,对前线的支持就十分的重要,只有这一位大拿在此坐镇,稳定人心,支援前线,才是最好的安排。
而且孔有德和耿仲明等战犯被押送了回来,也要他这一位巡抚大人在此坐镇,负责主持判决,如果是别人,还没有这样的资格,说不定就得押送上京师,由京师的那一帮大官来处理,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又令登州本地的老百姓极其的不满意。
孔有德等人发动了吴桥兵变,在本地可是造下了天大的孽,如果能够把他处死于本地,对无数死难的冤魂都是一种告慰。
刘布他觉得提起这事,有点无话可说和八卦无聊,就不再问,反正他是打定主意的,是不会叫妈的,也都不会黄昏定省,他这么一问,也是随口一问,算是没话找话说。
第471章无奈回乡
王文杰他本来就在都察院担任的佥都御史,负责分管广东、云南、贵州等地的御史,可闻风奏事,弹劾文武百官,权力也算是非常的大,他也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想当年他青州的老乡亓诗教,只是一个给事中而已,己经可以成为齐党的领袖,他现在都已经贵为佥督御史,那就更加的风光,更加的了不起,隐为齐党的领袖之态。
这一次朝廷突然间命令他为辽南经略,负责处理辽南、登莱、东江军政事,这其实令他有点不满意。
为何这么说呢?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官位,调去辽南做经略,不能说是升官,可以说是平调,要知道同样的官职,他只是挂的是佥都御史衔,但是他自己已经是佥都御史了,由京官平调地方官,又岂能叫升职?而且辽南这地方又不是善地,很容易出事。
王文杰他也都明白一点,那就是他回到辽南,不可避免的跟刘家发生冲突,争权夺利,这不是他想看见的,他也敏锐的意识到刘家已经开始崛起,他们就是这一片地方的地头蛇,牢牢的掌握着地方的军政大权,他去了这里,跟刘家进行争权,未必会有什么胜算?
前两任的巡抚,死得不明不白,他可是不想成为第三个,他可是看得出,刘远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人,为了保证它的地盘,指不准自己会成为第三个。
本来王文杰他是想拒绝这样一个任命,只是皇帝亲自的召见了,他对他进行了慰勉规劝,他才决定前去赴任,如果是朝廷的意思,他得想办法推了,但是现在,这是皇帝的意思,他必须听皇帝的话才行,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在朝廷混了。
他现在已经是官居四品,也算是朝中的风云人物,想再进一步,就必须有皇帝的点头才可以顺利而行,如果没有皇帝的点头,那是没有办法的,而且他也都明白朝廷现在的难处。
王文杰他作为读书人,自然就有一种齐家治国平天下,了却君王天下事的豪情,既然皇帝都已经认定了,他也都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主动的接下,为皇帝效力就是。
而且朝廷现在也是意见一致:“公若不出,奈辽南何?”
刘家虽然是地头蛇,心狠手辣,但是他们王家也都不差,在本地也有很大的声望,他相信只要他回去,当地的乡绅只会支持他这一个出身更加正统,拥有朝廷背景,受命于朝廷的官员,就算是那一位静云公也会支持他,刘家不可能拥有目前这一种铁板一般的声势。
王文杰他已经收拾好行装,官服和官印都准备好,就准备去赴任,谁知道此时他的管家王卫福赶来了。
王卫福算是王家的家生子,三代都效力于王家,他的父亲、爷爷、爷爷都是王家的管家,基本上已经是王家的一份子了,他自小看着王文杰、王文升两兄弟长大,虽然不是长辈,但是却有长辈之实。
王卫福东他说道:“老爷!大事不好!老夫人只怕是不行了?”
一听王卫福这么一说,王文杰他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说道:“此话怎讲?”
王卫福他说道:“本来老夫人她的气色就极其的不好,全靠参药吊着一口气,就盼着能有抱孙的那一天,但是前几天她突然间气色极其的好,能吃能睡,还能下步走几步。”
听到王福东这么一说,王文杰他显得有些不解,他说道:“这应该是好事才对呀!”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一样事情,那就是回光返照,他脸色吓得苍白了。
要知道像他母亲这样的老人,常年臥病在床,药食无效,全靠着一股意志和药石在吊着一口气,无缘无故突然间就好起来,可以吃,可以喝,可以睡,这只能用回光返照来解释。
果然王卫福证实了他的猜想,王卫福他说道:“赛华佗陆贝若大夫说了,老夫人这是回光返照,老爷如果你能够连夜赶回去,说不定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如果回去的晚了,就是天人永隔。”
王文杰他一听,顿时便泪如雨下,心如乱麻,不过他还是明白一点,他说道:“此事正是不是时候,朝廷刚刚命令本官去辽南担任经略,如果此时请假回家,只怕是难以请假。”
王卫福他顿脚道:“老爷你回的稍迟,估计就见不到老夫人最后一面了,只怕成终身之憾,老爷你一向在清流中,是朝廷名臣,如果让对手知道老夫人病危,你都不回去,只怕会被对手弹劾不孝,要知道功名利禄是眼前的,名声才是一辈子的。”
被王卫福这么一说,王文杰他就没有任何的犹豫,马上就下令:“备马,本官马上回乡!”
王文杰他也知道现在容不得他半分的犹豫,半分的拖延,因为现在就是黄昏了,如果他不赶在黄昏关门之前离开京城,他就没有办法今日离开京城了,最快也得明天去了,王卫福说的很明白,他的老娘已经是回光返照,只怕是不久于人世,如果他不能够及时回去,见不到最后一面,也都会被人指责不孝。
王文杰马上的就离开王宅,快速的骑马离开京城,王卫福他才松了一口气,二老爷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大老爷叫回去,如果大老爷不回去,王家就得完蛋。
王文杰他就在京城,不知道刘家在地方的势力达到了何等惊人的地步,但是像王文升、王卫福久在地方的人,可是知道刘家的厉害,可是知道跟刘家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所以王卫福他也都非常赞同王文升的做法,那就是把大老爷叫回去,把他留在家中,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让他去担任这一职务,想当官可以去别的地方当,万万不能去当辽南经略,直接的跟刘家对着来干,这块地面上已经连续不明不白的死了两任巡抚,他们可不想王文杰老爷成为第三个。
所以他们就连夜的快马赶回家里来,王文杰他也算是一个孝子,加上他的身份也不容许他有半点的瑕疵,他可是在清流中混的,靠的是道德文章,如果让人知道母亲病危了,他都不回去见最后一面,而是贪慕权利,栈恋不去,这只会怕让人弹劾,他的名声也算是没了。
所以他马上的就写了一封信,推迟的这一职务,然后向都察院左都御史请假,马上回家,就连请假折子都是让管家带为上呈的,他自己直接的就交出了官印、官服然后就快马回去了。
王文杰他们一路快马,飞快的赶回了,当然王文杰他是王家的大老爷,身边有大量的随从和护卫家丁,他只要一声令下,这些人马上就护着他出发,这一路上的吃食和行李都会有人准备,根本就不用他操心,他现在心急如焚,只想马上赶回家去,见老娘最后一面。
王文杰他们日夜兼程,快马加鞭,飞快地赶回到了即墨,回到了即墨,却发现地方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是因为对面的辽南传来了刘家军大获全胜的消息,而且刘家军也都生擒的吴桥兵变的罪魁祸首,孔有德耿仲明,二贼可是在巡抚衙门面前被剐了三千六百刀,最后才断气。
孔有德和耿仲明二贼可是丧尽天良,坏事做尽,许多人对他恨之入骨,也只有对他千刀万剐,才令这些人解了心头之恨,所以连续几天,许多人都是燃烧鞭炮,敲锣打鼓的庆祝,过年都没有这样子的场面。
王文杰披星戴月,风尘扑扑的赶路回来,满脸都是风霜,看见刘家人心如此,他心里面也不免暗暗的担忧,但是既然他已经向朝廷请辞,已经向朝廷请假了,这些就不是他该担心的了,他现在还是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面,去见老娘最后一面。
当王文杰他们一路快马,飞快地赶回了即墨城,进入王家府门前,看见王家还是没有挂白,他们这才放心,没有挂白这就意味着老夫人还在,他们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门子看见大老爷赶了回来,马上大开中门,恭迎老爷归来,王文杰甩蹬下马,连水都不喝一口,马上就问:“老夫人现在如何?”
门子他也是认识王文杰的,他脸有忧色,十分的忧虑的说:“老太太的气色十分的好。”
王文杰他听了又忧伤又感到无奈,但是也有一些欣慰,毕竟母亲还在,还能赶上见最后一面,也算是避免了人生中的一大遗憾,如果母亲去世之时,自己不在身边,确实是人生的遗憾。
这时候王胖子也收到了消息,知道他大哥回来,他也都急急忙忙的赶来,看见他的大哥正在大厅中喝茶,他说道:“大哥你回来的正好,马上去拜见母亲吧?母亲知道你回来,肯定会十分高兴,十分欣慰?”
王文杰他看见了弟弟,也都心生一种亲切的感觉,这就是他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他说道:“现在母亲的情况如何?”
王胖子道:“前所未有的好,只怕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大哥你赶回来的正好,母亲看见大哥你,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王文杰他说道:“既然形势大好,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王胖子他说道:“赛华陆贝若他说了,药石无效,非人力所能挽回。”
第472章见解不同
王胖子看见他的老哥回来了,显得有些高兴,不住的向他老哥介绍一下家里面的情况。
王文杰看见他的老弟滔滔不绝的说话,居然还有些高兴的样子,他就怫然不悦,他说道:“母亲大人都这样子了,你有何高兴的?”
王胖子他说道:“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啊,母亲大人他已经八十有五就是高寿,就是喜丧,母亲大人她缠绵病榻已经很久,如果能够解脱,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老弟这么说,王文杰他彻底生气了,他说道:“胡说八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老娘要死去的!,这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的,他都已经骂王胖子,王胖子居然还是如此的眉飞色舞,这可就令他脸沉了下来:“难道你就是石头蹦出来的吗?母亲死了还如此的高兴?”
王胖子他说道:“我高兴不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而是因为小弟我终于有后了,我有儿子了,我们王家有后,母亲大人就是受这消息的刺激,这才激发了他的潜能,回光返照,也算是了却了她老人家的心愿。”
王文杰一听这消息,他马上就显得有些高兴,要知道他也是像老弟一样,膝下无子,连女儿都没有一个,无后也都成为他们十分纠结的问题,他们也都知道母亲的心事,他们母亲能够吊着一口气,也就是想抱孙而已,这也令感到十分不安。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像他们王家兄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代,这一点是十分的被人鄙视,甚至还有人在骂王胖子缺德事做多了,所以生不出儿子,注定要绝后。
王胖子他虽然在地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说起这件事却是令他十分的无奈,十分的丢脸。
现在他终于有了儿子,王家有了后,它可是十分的得意。
对于这一件事,王文杰他也是十分高兴的,毕竟就意味着他们玩家有后,以后死了就不怕无人继承家业,就不怕无人祭拜,但是对于此事他还是存在有一定的疑虑,那就是毕竟这孩子有点来历不明不白,不是他们两兄弟数十妻妾中的任何一个人所生的,而且还是如此的来历,令人有些怀疑。
所以王文杰他也都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王胖子不以为然,他说道:“肯定是我的,必须是我的,周文彤那老棺材瓢子,能生得出儿子吗?他能不能行房都是一个问题。”
王文杰他说道:“此事还是过于的武断。”
王胖子他说道:“大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孩子就是我们王家的种,就是我们王家的继承人,就等着你回来为他取名了。”
王文杰他说道:“你为何如此的肯定?”
王胖子他说道:“以母亲的精明,难道不怕我随便找个孩子来糊弄她?所以我们是当着她的面,当场的做了滴血认亲……。”
王文杰他虽然知道对方一定会说出结果,但是他听说滴血认亲,也忍不住着急的连忙问道:“如何?”
王胖子得意扬扬的说道:“数十人见证之下,两滴血完全的可以混在一起。”
王文杰他这才如释重负,大为高兴,他一拍王胖子的肩膀,他说道:“行啊!贤弟有你的。”
王家有后,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值得浮一大白。
王胖子他也显得十分高兴,十分的得意,要知道他一直都是在这一位老哥的阴影下过活,从来就没有被这位兄长给过好脸色看,想不到因为这样的事,受到了兄长的赞扬,这令他十分的得意。
王胖子他说道:“母亲大人就是因为看见当场滴血认亲,这才相信了,她这才高兴的了不得了,算是了却了她的心愿,抱上了孙子。”
王文杰她本来是心情沉重,十分阴郁的,但是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他说道:“且等我沐浴更衣以后,就去拜见母亲大人,看看我的侄子。”
王胖子道:“自家人,哪里还去计较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就赶紧回去见拜见母亲大人,现在她正在抱着孙子,如果有我俩在这里,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听到这里,王文杰他不免又是一叹,说道:“如此一来,母亲大人她就要仙去了。”
王胖子道:“母亲大人八十有五,也算是高寿,就是喜丧,有什么好担忧的,她每天缠绵在病榻,靠着药石续命,其实很痛苦的。”
王文杰他叹道:“话虽然是如此,但是如果有娘在,我们就是有娘的人,否则就是无爹无娘的孤儿了。”
王文杰和王胖子回去拜见母亲,王老夫人她正在院子里面晒着太阳,抱着孙子,十分的高兴,王文杰一看见母亲,他就打了一个突,这就是常年臥病在床,脸如枯木的母亲?现在脸色红润,气色十分的好,而且眼神和听力都特别的好,看见了王文杰回来,是显得十分的高兴,她大声的说道:“大郎你回来了,赶紧过来瞧瞧你的侄儿。”
王文杰连忙向前,磕了三个响头,他说道:”孩儿因公务在身,久居京城,不能侍奉在身边尽孝,请母亲大人见谅。”
王老夫人说道:“无妨!自古忠孝难两全,你现在就是为了朝廷出力,也是家族里面的光荣,老身是以你为荣,一直所憾者就没有所出,现在既然文升他已经有了孩子,我们王家就算有后了,也可以放心的去见列祖列宗了。”
王文杰道:“瞧你说的,看你这气色,是好的很,再活三四十年都不是问题。”
王老太说道:“我自己的事,自己明白,你就不要尽挑开心的事说了,我现在儿孙俱在,也都没有什么好遗憾了,所以你们也不用为了我的离去而伤心,要记得兄弟团结友爱,好好的过日子。”
王老太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抱孙,抱自己的亲生孙子,所以才是硬撑着一口气宁死不死,现在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意志力坚持做这样的事情了,眼见大儿子又从京城风尘仆仆赶来,光是这份孝心就值得欣慰,人生自此,又有什么好遗憾的?
王文杰他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就感到伤心,感到有一种彷徨,生离死别自古难免,他自己作诗写词也有感慨,但是当自己面对这样的事情以后,依旧是感到徬徨,想起母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和辛苦教导,他不禁泪如雨下,他哽咽说道:“孩儿不孝。”
王老太他说道:“你哪里不孝了?谁敢说你不孝,老身跟他急,你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王家因你而变得更加的荣耀,以后去见了列祖列宗,我也都有面子,你既然都已经为官,为娘就再啰嗦一句,那就是千万不要做贪官,一定要做一个为民做主,为百姓做事的好官,只有你能做到这样一个好官,才能够延续家中的荣耀。”
王文杰他说道:“多谢母亲教导,孩儿明白了。”
王老太他摇头说道:“你口中说明白,其实你一点都不明白,在这一方面,你的眼光甚至连你弟弟都不如。”
王文杰他说道:“孩儿愚钝,但请母亲教导。”
王老太她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明白,知道什么叫为国为民?为老百姓吗?你虽然在朝中为官,高高在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但是却是有为老百姓做过一样事情,你可曾上书免过地方的税收?可曾赈过灾?开荒过荒,兴修过水利吗?”
听到了老娘这样说,王文杰他有些反感的,因为毕竟他才是当官的,他是不需要母亲教他怎么当官,但是他知道现在就应该是母亲的临终遗言了,不管中听不中听,他都必须听,他只好连连的点头。
王老太道:“你当官出身其实比刘家的刘远桥还要好,但是人家刘远桥现在可走的可是比你远,远到了你没法跟相比的地步。”
这句话王文杰他可是不爱听了,王文杰他道:“孩儿不如刘远桥,这话谁人说的,如果孩儿愿意,随时可以做管他刘远桥的官。”
王老太他说道:“这就是你眼光看不到的地方,你难道看不出来刘家已经成为了地方的一霸,成为了地方的藩镇吗?你以为朝廷命令一个官员来,就可以对刘家为所欲为吗?现在的东三府,只怕已经成为了刘家的天下,你不当这个官还好,一当反给王家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
王文杰听母亲这样一说,他脸色一白,他知道刘家在东三府的势力非常大,但是没想到大到这样的地步,母亲一直在后院病床中的人,都知道刘家的势力大到了这种地步。
王文杰他有点不以为然,但是当他看见弟弟王文升的时候,王文升他倒是点了点头,他说道:“如果跟刘家作对,估计不出半月,即墨王家就会烟飞灰灭,不复存在,连巡抚陈应元都能死得不明不白,更不用说我们这些更加不如他的了。”
王文杰他一听,脸色一沉,他说道:“想不到刘远桥他居然如此的大逆不道,难道不怕朝廷的王法吗?”
王胖子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山高皇帝远,现在的老百姓,只知道有刘远桥,不知道有皇帝陛下,如果他们有别的想法,估计会会比吴桥兵变还要灾难深重,所以大哥你千万要慎重,如果能不与刘家作对,就尽量不与刘家作对,否则王家就不会有明天可言。”
第473章上门游说
王文杰他听到这一句话,勃然大怒,他说道:“刘家竟然如此目无王法?”
王胖子他说道:“刘家是不是目无王法,这不好说,但是现在东三府百姓安居乐业,人们只知道有刘远桥,不知道有皇帝陛下。”
王文杰他沉默不语,这种情况他也是略知一二,否则朝廷也不会如此的着急要把他调来这里掌管这里一带,其实就是为了收回朝廷的权利,树立朝廷的权威。
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向刘家收权,这就等于是你死我活的结果。
果然王胖子他也都印证了这一点,他说道:“刘家在东三府投入了极大的资源,在没有收回本钱之前,他们是不会有所退让的,任何跟他们争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胖子他其实还是在警告老哥,不要趟这趟浑水,这里面水很深,你以为凭着朝廷的圣旨就可以在这里轻松的夺权,这是不可能的。
王文杰他说道:“东三府居然在不吭不声之间,就变了天不成?”
王胖子他说道:“虽然没有变天,但也差不多了,现在就算是老百姓都看得明白了,谁能给他饭吃,谁能给他衣穿,谁能保他太平,他们就愿意跟随,今天的大明,这是真心的一天不如一天了,小小一个奢安之乱居然打了十年,眼看游寇之乱也快到十年了,何日才是个头?在朝廷的要害之地辽东,居然全部被建奴所占领,朝廷十几年努力,居然没有收复过一寸土地,只有不断的丢失,大明就是日落西山了。”
王文杰他毕竟是正式的士大夫,深受忠君爱国的思想的影响,他看见弟弟这么说,他十分的愤怒和生气,他说道:“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扭送官府,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王胖子他道:“春江水暖鸭先知,大哥你应该多在民间走走,知道民间的疾苦和民间的风向。”
王文杰听到弟弟这么说,他是生气的,他说道:“你什么意思?”
王胖子说道:“在惊涛骇浪的礁石丛中穿行,那肯定要知道风向才行啊?”
说起这种事,王文杰他就心烦,他叹息的说道:“今天是我们一家难得相聚的日子,就不要谈这些烦恼的事情了,还是一起坐下来好好的喝一杯吧?”
王胖子笑道:“早已经备下了酒席,为大哥你接风洗尘。”
刘家的一切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刘布和刘远桥自然是不会来拜会这一位素未谋面的却又十分重要的盟友,但是他们却派来了身边比较重要的军师王文东,让他来看听口风。
王文东与王家乃是同宗,曾爷爷是亲兄弟,但是几代下来,关系早就淡了,王文杰这一支富贵荣华,风光之极,王文东这一支则穷困落魄,如果是以前,他去拜会王家,正门都无法进,只是在祭祖大会的时候,才能够勉强见上一面,但是现在王文东作为刘远桥的师爷,可以堂而皇之,由正门而入,登堂入室。
王文东他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功名,但是他看见了官居四品名闻一时的王文英,他也只是深深一揖,说了一声:“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王文杰对于这一位刘远桥身边的走狗爪牙,没有什么看得起的,特别是对方屡试不中,身上没有功名,跟他这一位进士出生的天壤之别,所以他直接就说道:“你是代表刘远桥来探口风的,你可以回去了,本官是不会为他卖命。”
他在想,刘远桥应该是知道他在家,所以派人前来招揽。
王文东他说道:“王大人此言差矣,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侍,王大人高才,为何不择明主而效力呢?”
王文杰他一声冷笑,他说道:“刘远桥他算什么明主,算起来他还不如本官呢?一个荫监出身,有何了不起之处?”
王文东他也都没有什么生气,他说道:“有道是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英雄莫问出处,想当年太祖皇帝他不也做过和尚和乞丐吗?最后还不是成就了大事?”
王文杰直斥其非,他说道:“大胆!刘某凭什么可以跟太祖皇帝相提并论?这是大不敬之罪,若非本官请假在家,现场就告你一个胡言乱语,侮辱先圣之罪。”
王文东他说道:“请问大人,你可知道为何大明的天下,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小小的一个奢安之乱,平定了十年,居然平不了,小小的一个流寇之乱,居然越剿越乱,已经达到了祸乱天下之势,更有甚者,居然连中都凤阳都被攻破,龙脉被断,试问古往今来,历代王朝,有谁龙脉被断者,而毫发无损的?”
王文东的话算是问到了王文杰的痛处,但是他显得有些狼狈,他说道:“大明驱逐鞑虏得国,得国之正,自古无人出其左右,经历了二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偶然有阻碍,也都是影响不大,当今皇上勤政爱民,励精图治,相信不出十年,大明的情势就会好转,你等如果不迷途知返,只有死路一条。”
王文东淡淡一笑,他说道:“当今天子在位的这九年,就是大明国势一天不如一天的九年,试想当年先帝在位之时,还能够对建奴压着来打,但是现在现在对着建奴,对着流寇还有什么优势可言?有句话叫做运来天地同力,运倒喝水塞牙,想当年太祖皇帝从淮泗起兵之时,那可是百战百胜,运气好的不得了,而现在的天子,他倒霉居然倒霉到这样的地步,王大人真的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说到了此处,王文杰他也忍不住问:“你说是什么原因?”
王文东他说道:“这是因为大明气数已尽,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否则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万般的不顺?”
王文杰他冷冷说道:“你就是大逆不道。”
王文东说道:“自古可有皇陵被挖的王朝还能延续下去的?”
这一句话算是真正的问到了黄文杰他的心里面去了,对方这么一问,这也令他都为之不安。
王文杰他久在京城,一直还是认为天下太平,大明虽然偶有小问题,但是还是克服,但是一路南下,回到山东的途中,看见一路民生凋零,他才感到心惊,这河北和山东乃是大明的精华之地,竟然如此凋零,实在是不应该。
直到进入了东三府境内,这才得到了改观,百姓都忙着耕种,街上的百姓也都不像别的地方,都是显得麻木无神,人们脸上都是充满着喜悦,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
王文杰他曾经巡按过地方,只有在那富裕和富贵之地的百姓,才能看到的迹象。
王文杰他无疑是一个人才,才三十岁就已经高中了进士,有在地方做过巡按,也在堂部做过算是官员,算是双全的人物。
他王文杰虽然在清流中混,但是也都完全不是那一种只会清谈,没有一点实际动手能力的人,甚至还有人不敢相信,他王文杰虽然是文章道德名闻一时,但是他的骑射功夫也相当了得,是真正的文武双全的人物,其他的官员只会看几本兵书,纸上谈兵,就敢说自己文武双全。
在京城的时候,王文杰他也愿意在有空的时候,乔装打扮,去街头巷尾听听百姓的声音,所以对于大明目前的境况,他也并不是不知道,但是这同时也都激起了他的雄心,他对自己说,我缺的是一个机会,只要机会到了,大权在握,就会齐家治国平天下,为皇帝陛下解决所有的难题,赢得生前死后名。
但是他万万也想不到的,就是他的弟弟和他的母亲居然已经如此的不看好大明,居然认为大明就要出事了,而且他们都有改头换面的意思。
这种意思和想法,他母亲说得有些晦隐,但是王胖子可是说得十分直接,并且他也都毫不讳言,他现在就在为刘家做事,就在为刘家摇旗呐喊。
面对这种情况,王文杰他不免感到踌躇,他看见对方是来做说客的,也都没有什么好说,在闲聊了几句以后,就把他赶走。
不过王胖子对于王文东非常的礼遇,在他被轰走了以后,还在门房跟他聊了一阵子,临走还附送上礼物,大声的说道:“改天大家一起喝酒。”
当王胖子把王文东送走了以后,回到正堂,看见兄长正在正堂喝茶,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王胖子他便说道:“王文东此人非常有能力,可惜就是运气不好,屡试不中,论能力他当一个知府都绰绰有余,刘大人能够把东三府治理的这么好,此人可是出了大力。”
王文东他说道:“你可知道跟刘家搀和在一起是什么下场?”
王胖子他当然知道刘家在干什么营生,但是他也都知道跟刘家对着干这是什么下场,估计就不是现在的风光了,刘家要灭了他,要他身败名裂,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所以他说道:“世道不宁,要在东三府想混一口太平饭吃,还真离不开刘家,在这地面上跟刘家作对,你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王文东说道:“王家有田有地,谈何说没有好日子过。”
王胖子说道:“兄长你肯定明白小弟说的是什么意思,也都有上千号人靠着我们王家吃饭,如果不在刘家的旗下,估计这上千号人都会离我们而去,富贵不再,大哥你当官,志向远大,但是也要知道这艘船,能不能把你载到彼岸才好,现在我们兄弟两面下注,其实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王文杰苦笑:“两面下注!”
第474章重返辽南
刘布他在登州呆了两天以后,马上就返回了旅大,准备负责指挥那里的战斗。
刘家主要人员平时还是住在登州的巡抚衙门就连老佛爷也是很多时候住在的登州行府衙门的后院,毫无疑问登州才是这里一带的政治中心,刘家也暂时把家眷安置在此。
孔大小姐省亲归宁回来,也将会住在这里,以主母的身份处理刘家的后院事务。
刘布他迅速的返回旅大,这也是获得许多人认可的,毕竟所有人都明白一点,那就是大战很快就要起来,而刘布是那里的定海神针,只要刘布在,就不怕出问题。
而且随行的还有一个团的兵力,自从刘家军公开的处决了孔有德和耿仲明以后,他们的声望达到了顶点。
无数的人挤在他们的招兵处这里,争先恐后的报名参军,即使没法参军的,也都加入他们的生产建设兵团。
生产建设兵团的概念是刘布他在去年赈灾的时候想起的一个计划,他们没办法安置这么多的灾民,毕竟不能够光是给饭吃不安排工作,而是选择以工代赈的方式。
他们把这些流民全部都打散以后,按照一个团的单位进行整编,他们就以团级的单位进行工作,从事生产活动,平时耕田地开矿,农闲时训练,入则为民,出则为兵,有负责保护地方,保护交通线和治安的责任。
其实这跟以前的卫所制度没有什么分别,只是换了个名称而已,所不同者就是这些生产建设兵团的兵,他都是有自由民,并不世袭,有俸禄钱粮领,不像以前的卫所兵,田地是让当官的贪了,他们的钱粮也都被贪污了,成了当官的奴隶,他们现在都是自由民,负责跟刘家签订的服务合同,如果合同不到期离开,这是要面临罚款的。
他们通过建立生产建设兵团的方式,安置了大量的流民,稳定的地方,这也是他们可以迅速的在获得恢复的一个原因,大量的流民涌入,也让他们拥有了大量的劳动力,这些劳动力如果不善加利用,就会为祸地方,如果你善加利用的,就是很好的劳动力。
而且其中有不少是受过军事训练和有良好的武术基础的,这些人征集过来以后稍加训练就是军队的士兵。
刘家军现在在大举的扩充,肯定就不可能像一开始选家丁,选上门女婿一般千挑万选,只要符合其入伍条件的,都会破格的使用。
要知道现在的刘家军已经大量的使用火枪,使用火枪对于体能的要求就没有冷兵器这么高,训练一名冷兵器的士兵,最少需要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是训练一个火枪手,只需要三至六个月,他们现在正迅速的扩军,刘家军因为刘布在扬州搞的这一票,捞到了大量的钱财,让他们根本就没有后顾之忧,只需要拼命的扩军招兵,只要有人他们就敢招。
现在就连朝廷都不敢这般的招人用人,只有他们刘家军就敢这么干。
别的地方大量流民的涌入,对地方是造成巨大的破坏和负担的,只有刘家可以容纳这些流民,并且可以把它们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这一点是那些把大量的流民往这里驱逐,想借此削弱刘家,拖垮刘家的人料想不到的。
所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已经迅速扩张到了五万之众,已经是相当牛逼的实力,在乱世之中足以进行了自保。
要知道他们这些军队,可不是像朝廷军队那般的垃圾,都算称得上是精锐,跟建奴都能一拼。
刘布他乘坐军舰,重返了旅大,这一次郑紫宁没有随军出发,还把指挥权交给了刘布,由他指挥手下的三员大将。
刘布他也都不懂得如何的使用海军和海战,所以就把权力下放给三位高级指挥官,由他们进行协调。
他们一方面派出一支舰队对他们进行支援,一旦建奴围攻他们的城市,他们将在海上提供炮火支援,而另外一支舰队则沿着鸭绿江北上,横扫鸭绿江,将两岸的建奴势力铲除,防止它们向朝鲜方向进发,另外一支舰队则负责为他们提供后勤的保障和运送大量的人员。
刘布他是占领了辽南,但是并没有把辽南当成地盘来经营,因为目前来说,在辽南耕种是非常不妥当的,因为现在即使牛逼如刘布,他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守住辽南,如果他们抵挡不住建奴的兵锋,对方席卷而来,他们在这里耕种就变成了替人做嫁了。
而且刘家军现在实力大大的增长,他们根本都不缺那点钱粮,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跟建奴进行交战,守住辽南就是胜利。
至于粮食他们完全可以通过海运,不断的提供给他们,只要把辽南作为一个牵制建奴的基地,作为一个对建奴放血的伤口,这就行了。
刘家军突袭辽南,是打中了建奴的七寸,打中了他们的要害之处,令他们的一系列计划都没有办法展开,无论是进攻蒙古,南下大明,北略朝鲜,都不敢放手而为。
建奴他们家小业小,所以每做一步都必须谨慎万分,他们不能学大明,大明可以败一百次,但是他们只要败一次,就会万劫不复,所以他们不敢冒险。
建奴在其崛起的过程之中,他们所有的战略看起来是非常的冒险,事实上却是十分的保守,都是稳打稳扎,比如当初东江镇在的时候,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攻入大明,攻入关内进行洗劫,他们成功地铲除了东江镇的毛文龙以后,就敢大举的南下,大举的洗劫关内,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现在不同了,如果任由刘家军屯兵辽南,随时可以对他们的心腹地带辽阳地区实施打击,如果他们通过辽西地区或者是蒙古进入大明洗劫,也很容易被明军抄了后路,断其归路。
所以皇太极他才会勃然大怒,下令禁点齐八旗兵马,全力南下,务必要数月之内,就铲平辽南的刘家军。
最先抵达的就是多尔衮所率领的镶白旗。
虽然在海州城中他们夺取了阿敏的兵权,由济尔哈朗负责掌管他的兵马,他们在海州等了几天,他们认为明军会主动来进攻海州的,因为只有攻下了海州,他们才会能够完成对辽南四卫的控制,取得战略上的圆满。
谁知道他们料错了,明军的守城大将肖宁一直就在盖州城中驻扎,大军在城中按兵不动,只是在一直的加强城防。
不过他们也都没有白等,他们通过审问士兵,了解到刘家军他的火枪非常的厉害,火枪的配置达到了军队中的八成以上,这是一支全火枪化的军队。
面对这样的一支强军,如果他们贸然冲上去的话,只有送死,明军的火器虽然十分的坑爹,但是任何一名将领他都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没有一个任何人可以挡得住火枪射出来的一枪,只要被命中,肯定是死。
但是建奴在与明军的长期交战中,也总结出了许多对付火枪的办法,这就是盾车。
在当年极其惨烈的浑河一战,他们可是伤亡惨重,虽然迅速的攻下了沈阳中卫城,但是在浑河之战,他们是损失极大,所以奴尔哈赤才会攻下了沈阳中卫城以后,进行血腥的屠城,把七万军民杀个精光。
也就是在这一战,他们收起了小看明军火枪之心,奴尔哈赤曾多次的强调,凡与明军交战必须使用盾车。
所以多尔衮他们在等待的时候,也都命令随军的工匠和士兵,大量的赶制盾车和巨盾,用以对付明军。
多尔衮看见明军没有敢来攻打海州,便主动地率领他的镶白旗,直接的围攻盖州。
在事前多尔衮他就派出了大量的细作,去进行打听,但是明军在这方面防范甚严,他派出了许多的细作出去查探军情,至少有一半是回不来的。
双方就不可避免地派出了游骑,在这几十里范围内进行反复的猎杀和狩猎,每天都有士兵阵亡。
建奴在横扫辽镇大地的时候,可是轻易的夺取了许多大城,他们能够轻易的夺取这些城市,这是因为他们往往在进攻城市之前,往城中派了奸细,只要他们攻城的时候,趁着守军不防,城内的奸细迅速的袭击城门,就可以轻易的攻下城市,甚至他们还会收买明军的守城将领等等手段。
但是这一次他们这些手段都使不出来,他们虽然是派兵去打听消息,但是回来的一半都没有,这么惨重的伤亡,令他们根本都不敢派出奸细混入城中去。
他们也都派往了派出了使者,前去游说盖州城的守将肖宁,希望能够游说他献城投降,谁知道派去游说的使者,被肖宁当场的砍了人头,还把人头挂在了城门之上示众。
多尔衮气的破口大骂,他说道:“明人作为礼仪之邦,难道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吗?传本贝勒命令,攻下盖州城,屠城三日,鸡犬不留。”
第475章裹足不前
洪武五年,盖州城由盖州卫指挥吴玉监修,在原土城的基础上修建砖石城,因为修建城池时为盖州卫治所,故称盖州城,洪武九年,将城墙向南扩展。
盖州城南北长八百七米、东西长七百六十米,略呈长方形,南设广恩门、西设宁海门、东设顺天门,为便于防守,没有设北门,东、南两门建有瓮城,门上建有城楼。城墙顶外侧筑有千余个垛口,东、西两城墙上分别建有魁星楼和朱衣楼。城内建有钟鼓楼,城外沿城四周有深五米、宽六米的护城河。
钟鼓楼位于盖州城南门内,下有楼座,上有殿宇,石条砌基,青砖筑身,可拾级登楼,近观其貌。东为钟楼,西为鼓楼,中为观音阁。楼下面设有南北向券门一座,敲响巨钟,全城可闻,除了报时,还有火警功能。
盖州城毕竟是建奴曾经攻占过,控制过的城市,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解的非常清楚,也都知道其弱点和缺点,但是当他们想包围盖州城的时候,却发现这根本就无法成行,这是因原本盖州城距离海边是有十多里长的距离,但是他们现在应是在这十多里长的距离之内,挖了大量的壕沟和竖起栅栏,把他们的城市防御延续到了海边去了,这也就是意味着建奴没有办法派出大军,把他们四面八方进行包围,明军一看见风声不对,就可以通过城外防御区往海上进行撤退。
而且刘家军临时搭建的阵地,也都是非常的厉害,建奴他们看见对方只是搭建了一些壕沟和栅栏,就想把城市延续了十多里长,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建奴派出他们的骑兵对其进行突击,如果能够攻破这些防线,就可以切断他们与大海的联系,就可以把他们包围起来了。
但是多尔衮他想派兵去打的时候,却发现这些濠沟其实是大有文章,在壕沟之外他们树立了大量的尖木和铁枝,这些尖木和铁枝的存在,就让他们的骑兵无法快速的突击,如果你派骑兵去打的话,这就会容易被刺穿刺伤马肚和士兵,建奴也都派出士兵去清除这些尖木和铁枝,但是效果不是很好,虽然他们举着盾车,举着盾牌前来,但是明军却是用大炮对他们来轰。
明军的火枪队上了建奴的巨盾算是遇上了克星,一般这些建奴士兵他们举着巨盾,躲在盾牌后面前来清除阵地外的障碍,明军的火枪手拿他们没办法,他们的这些巨盾本身就是厚厚的木块外面还包以铁皮和牛皮,两三个士兵推着前进,就像一面面移动的小墙,火枪打上这些小墙,往往就是在这地方打出一个个凹痕,根本都没办法打穿,也就伤害不到躲在后面的建奴士兵。
不过他们这些也都没有建奴士兵想象中的这么牛逼,在他们想象之中只要拿着盾车,就可以死死的克制住明军,谁知道明军部署有大量的大炮,他们这些大炮准头真心的不行,威力也都一般,但是一炮打中他们的巨盾,都是人盾巨毁。
唯一一令建奴士兵欣慰的就是明军的这些佛朗机炮也就是轻型炮,虽数量多,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但准头极差,他们也都不敢派出大量的士兵去阵地中进行清除这些障碍物,因为在明军在后面部署了大量的大炮,他们的炮弹就像不要钱一样拼命的打来,如果是别的明军肯定不敢奢望肆无忌惮的打炮,但是这一股明军,他们显得特别的富豪,只要觉得不妥,就马上用炮轰过来。
明军用火枪和大炮组成的防御工事,可是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连多尔衮看见了对方阵地中部署了这么多的佛朗机炮,他大为惊怒:“难道明军的火炮都不值钱了吗?”
如果是别的明军,这般的打炮,估计日子是不过了。
而且他们部署很多的红衣大炮,不过红衣大炮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威武巨大,但是他的准头极其的差劲,往往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不过一旦被打中,可是死伤极重,就有他们的一队军马,已经部署在三里之外了,结果被明军的一发大炮轰中,当场就死了四五十人,这可是把他们吓得够呛。
结果看见明军如此的牛逼,部署了九门大炮,分守三门,一门大炮轰过来,就是横扫一大片,所以多尔衮命令大军部署在五里之外,结果问题就来了,他们部署在五里之外,根本就无法对明军进行包围,因为他的镶白旗加上镶蓝旗的人手,都不足以对方圆几十里范围进行水泄不通的包围。
既然无法包围明军,没有办法断其粮道,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围城了,想要对明军造成心理压力,这也都是不可能的了,多尔衮他有所预感,如果发动强攻的话,一定会死伤极其的惨重。
因为多尔衮他在几天的试探攻击之中,就尝到了苦头,明军虽然他们的城外的工事看起来极其简单,没有三面城墙如此的高大巍峨,但是这些简易工事连接起来的地方,却是极其的厉害森严,里面拥有大量的士兵和大炮,而且到了海边码头这一块,明军就更加的戒备森严,他们居然有大量的战舰停泊在码头之上,直接的就对他们进行了支援,多尔衮他亲自的前往战场观察敌情,看见明军在海面上部署了五艘战舰,每一艘单舷居然有八门大炮,他吓的头皮为之发麻。
多尔衮他也是一个十分注重搜集情报的军官,他也都知连刘家军就是山东刘家,山东刘家就有富甲天下之说,以前他在老是在想,一个土豪和暴发户组建的军队,能有多牛逼,现在他看来才觉得这tmd是真心的牛逼,也不知道这天杀的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大炮。
这不应该啊?按道理来说,大明的朝廷不会允许他的将领拥有这么多的大炮和军队,这样很犯忌的,但是刘家军的武器装备算是刷新了他的认知,劝降不成,用间不成,除了强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他知道一旦攻城的话,死伤就会不可避免惨重。
按照正常来说,就以明军最厉害的宁绵防线,刘家军在每一个地段部署的大炮,是宁锦防线的五倍,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变出这么多大炮来的。
明军的大炮,大多数都笨重,即使是佛朗机炮,也都是五百斤到一千斤之间,如果在野战拖着它,很不方便,但是把它固定在的固定的地点,进行防守,其威力却是相当的惊人。
建奴十分擅长运动战,他们十分擅长在运动之中把敌人拖垮拖累,然后寻找机会,给对方以致命的一击,但是现在对方根本都一动不动守在这里,就等着你来攻,这就令他们的长处都无法发挥。
多尔衮他看着盖州城,望洋兴叹,他说道:“本贝勒爷有把握拿下此城,但是巨大的伤亡,会令大汗扒了我的皮。”
济尔哈朗他也是一个懂行的人,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这几天他们一直也都在试探明军的城防,试探对方的火力,但是从目前来看,对方戒备十分的森严,城中拥有很多的大炮,即使是对方在城外与码头之间临时搭建的工事,也都是十分的戒备森严,易守难攻,如果他们贸然进攻的话,肯定会死伤极其的惨重,这样的结果可是令他十分的忧虑,要知道现在大汗皇太极可是一天三道命令,要求他们迅速的拿下盖州城,然后南下攻打复州城,现在他们在这里都束手无策。
皇太极也都命令了另外一位大将阿济格,率领部队大举南下,进攻复州,他自己则亲自的率领大军,准备南下,攻打金州,兵分三路,同时拿下三处地方,但是多尔衮相信,不单止他这里遇到问题,其他几处地方遇到的问题也都应该不小。
当然皇太极他的主力现在还在沈阳中卫城,还在集结之中,负责攻打复州城的阿济格大军,估计也都还在行军之中,现在他们都是希望多尔衮这一支能够先拔头筹,但是多尔衮他现在可是感觉并不轻松。
多尔衮其实他是对皇太极其痛恨的,如果不是皇太极苦苦催逼,他的母亲阿巴亥也不至于自杀殉葬,他们兄弟能够活着,这是因为他的父汗留给他们兄弟几十个牛录的士兵,他们几兄弟也算是争气,不断的把自己的士兵和势力进行扩张,有兵就有势,有势力才有话语权,才能生存。
如果他们不计伤亡,攻下了盖州城,到最后也是得不偿失,所以多尔衮他就在犹豫着该如何的是好。
多尔衮他们现在急着要攻打盖州城,夺取回辽南三位,但是肖宁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急,因为刘布给他的命令就是让他死守这里,他们只要守住这里,守住盖州城,这就是胜利,而建奴则不同,他们十分着急的要夺回这里,恢复这里的控制权。
所以肖宁他一点都不急,对方没有发动猛攻,他就在这里等着,加强防御,等着对方来送死,凭借着如此强大的军事武力,他相信对方敢来攻打,肯定是大量送死的下场。
第476章策略明确
刘布没有给肖宁他们任何的压力,让他们就地防守,这是极其聪明的一种办法,毕竟他们都是初来乍到,能守然后能攻,知道敌人的底细以后,才跟敌人交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但是坑死人的是,朝廷的高官居然纷纷的给他们下达了指示,要求他们这样做,那样做。
比如说内阁就下了命令,要求他们立马集结兵力,围攻海州,然后一路北上,围攻辽阳,直捣建奴的老巢,活捉皇太极。
而兵部则另有看法,兵部就认为,要求他们全力攻打海州,在攻下海州以后,全力西进,打通了西走廊,跟宁锦防线连成一线,还有其他各部的老大,也都纷纷的提出了指导性的意见,要求他们执行这样的命令,那样的命令。
不知道的还以为辽南是在他们的指挥和安排之下打下来的,其实刘家军打下辽南,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要出力的时候,没有几个人,但是要摘桃子的时候,可是成群结队,个个都争先恐后,唯恐落后于人,功劳就是别人的了。
至于刘家军最为关心的两个问题,一个问题就是粮响的问题;一个问题就是援军的问题,对方都没有表示,至于粮草,对方给的建议就是命令部队就地筹粮,另外关于援军,则是在准备之中,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些大佬他们的意见很明确,那就是要求他们凭着自己的实力,在辽南打出一番局面,有功劳自然是朝中大臣的,有黑锅自然就是刘家军作战不力。
对于这些朝廷大臣,乱伸手乱下命令,刘布他是不屑一顾的,把这些命令和指示扔进了垃圾桶去,然后命令手下的几位大将,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准备作战。
建奴才是刘布他认为的主要的敌人,也是他组建刘家军的初衷,终于跟建奴交上了手,他既兴奋又紧张,要知道对方可是号称打遍东亚无敌手的,在原版可是横扫天下,建立了一个大大的帝国,称得上是当今世上最为强大的武力,冷兵器的巅峰,他们名将名帅辈出,士兵作战勇敢,跟这样的一个集团打仗,这可是需打醒十二分精神,他们能够一举打下了辽南,这是因为防守辽南的,其实还是以他们收服的汉军为主。
他们没有跟建奴的真正的主力进行大规模的交战,所以也都不知道对方的深浅,只有跟对方交过一次手,知道对方的实力以后,才可以判定对方的战斗力和战斗方式。
刘布认为现在最保守的方法,就是就地防御,他们刘家军拥有这么多的大炮防守,对他们有利,至少可以做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至于朝廷中各位大臣,对他们的指示,他直接就当没听见,这简直就像是花式作死。
大明在辽东的局势崩溃的这么快,就是这帮官员相互拆台,相互扯皮,才会令局势崩溃的这么快,听他们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已经弄死了这么多大明的军将,刘布是不会再让他们祸害的了。
所以他下达了明文的指令,那就是不用理会朝中的命令和指示,直接按照制定的计划来执行就好了。
而且刘布手下这帮将领,也都明白刘布对待朝廷的态度,那就是根本就不甩他们,如果有人敢哈朝庭的,敢向朝廷献媚的,估计过不了刘布这一关。
有了刘布的支持,所以他们在占领了三大城市以后,马上就地的组建防御工事,等待建奴来攻打。
这种局面其实是都建奴最不愿意看见的,多尔衮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攻打明军严阵以待的城市,特别是对方的火炮如此之多。
只是他们的大汗皇太极下达了命令,要求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往前冲,这就令他们非常的无奈。
看见对方炮火如此的猛烈,其实他们也都不是没有办法,他们完全可以在对方射程之外,然后悄悄的挖地道从地道攻城,只是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并不是大汗所规定的几天之内就能做到的。
多尔衮他看见明军火炮如此的厉害,朝廷又催得极紧,他只能选择在晚展开进攻。
在夜战方面他们是优势于明军的,所以多尔衮他在命令士兵吃饱饭了以后,白天睡觉,等到晚上以后,明军视线不好的时候,就开始进攻对方的薄弱地带,他们还是选择对方在城外搭建的工事区。
多尔衮他相信一点,只现在的明明他有恃无恐的坚守盖州城,这是因为他们随时可以从海上撤退,如果切断他们的海上归路,他们就会崩溃了,就会迅速的逃跑了。
攻击临时搭建的阵地,远远好过攻击对方的城市。
他们指挥士兵趁着夜色,举着盾牌悄悄摸过来。
在肉食方面和蛋白质方面,建奴士兵是优于明军士兵的,所以在夜战方面,他们还是拥有很大的优势的。
而且他们也都是到了下半夜以后,人人入睡,万籁俱寂之吋,悄悄的潜过来,摸近了明军的阵地,准备对对方进行偷袭,他们乐观地相信,很有可能当明军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迫近了对方的阵地,开始短兵相接了。
建奴的士兵和指挥官他们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明军靠的是火器,如果靠近了,短兵相接,冷兵器搏杀,他们只是死路一条。
而且多尔衮他信心十足的相信,他们已经连续几天白天发动了进攻,虽然互有伤亡,但是已经给明军一种印象,那就是他们只会白天发动进攻,晚上都是休息,补充好体力以后,明天再度打仗,所以他们现在突然间偷袭,确实是达到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多尔衮出动了三个牛录的士兵,这些士兵举着盾牌,身披铁甲,悄悄的摸了过去,他们一下子出动了这么多人手,可以确定,一旦扑了上去,就会将明军以致命一击,他们计划,突击队打开了缺口以后,他多尔衮则指挥大军在阵外等候,如果一旦偷袭得手,打开了缺口,他将会亲自的指挥大军从缺口杀进去,杀对方一个触手不及,明军的大炮,虽然很厉害,如果他们能够连夜的攻破明军的阵地,攻入他们的城中,就可以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多尔衮用兵,从来不喜欢正面强攻和攻城,而是喜欢用计智取,所以皇太极才会给他取了一个这样的外号,墨尔根戴青这样的外号,那是因为他屡次打仗,以以少胜多,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也都赢得了士兵们的尊重。
他这几天连续的进攻,其实也是为了迷惑明军,让明军以为他只是一个只会狂攻猛打的人,当时机成熟了以后,他就命令他手下的大将鳌托率领三个牛录悄悄的摸了进来。
他们打头阵的就是三十名白甲兵,为了这一次偷袭,多尔衮算是下了血本,一口气把他身边最能打的三十白甲兵,都给派了出去作为尖兵使用。
白甲兵就是建奴士兵之中最为精锐的士兵,这些优秀士兵如果无法升为军官以后,就转往白甲兵发展,要成为一名白甲兵,就必须在战场之上杀死五十名敌人才能够晋级,白甲兵的待遇就将军官差不多,每一名白甲兵都是各大旗主身边的心头宝贝,放眼整个建奴,也就是三十多名白甲兵而已。
他们派出最精锐的白甲兵,摸上了阵地,一路暗杀将过去,成功的解决掉了阵地上的明军哨兵。
打开一个缺口,放了他们的士兵源源不断的走进去,负责压阵的就是多尔衮身边的著名大将鳌托,他看见顺利的干掉了明军的哨兵,摸进了对方的阵地,还摸进了对方的炮台群之中,对方还懵然不知,他就大为兴奋,看见白甲兵们干掉了哨兵,发来了暗号,鳌托就毫不犹豫地指挥三个牛录的士兵往缺口涌了进来,一举的涌进了明军的阵地之中。
这时候他们还是人禁声、马衔环,尽量的不弄出声响,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就想出其不意的给明军一个偷袭,他们计划把阵地中的明军全部都干掉,然后就摸进城去,一举把城门打开,大势定矣。
所以他们一路的低调,以白甲兵和军队精锐士兵为前锋,能够暗杀的都是采取暗杀和用刀的方式杀掉明军士兵,他们一路的直接往城门方向摸过去。
不过此时鳌托他是有点觉得不妥了,那就是明军的抵抗这也太弱了吧?跟他们白天的表现完全不同,而且从白天的火力配置来看,明军应该在阵地中部署了许多士兵,即使是晚上,他们也应不至于防守松懈到如此的地步?
鳌托他既然有这些担心,然后就下令士兵提高了戒备,他最为害怕的就是自己去偷袭别人,反而被别人偷袭,这人就丢大了。
谁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你怕什么就来什么,当他们还在担心会中别人的埋伏的时候,此时灯火突然间亮了起来,突然间亮起的灯火,可是令他们这些在暗地里摸进来的士兵一下子睁眼如瞎。
只见灯火阑珊处,无处的明军士兵举起了手中的火枪,他们的指挥官一声令下,无数的弹丸就向他们发射过来。
第477章偷袭不成
明军的火枪弹丸雨点般洒来,一下子扫倒了大片的建奴士兵。
鳌托亡魂大冒,此时已经知道中了明军的奸计,对方不是防守空虚,而是有意的放他们进来,他们是中了明军的奸计,他马上命令士兵撤退,但是他们进来容易,退出去就难,只见无数的明军从暗地里冒了出来,他们举着明晃晃的刺刀,踏踏声中,举枪列队而来。
且这些明军士兵一旦看见如此多的建奴涌进了阵地之中,他们也都毫不犹豫直接就放枪,无数的弹丸倾泻而来,建奴士兵他们魂飞魄散,冷汗直冒,纷纷的举起自己的盾牌,进行防御。
但是双方现在已经相当的接近,而且明军既然有所准备,迎接他们的就不单止是火枪弹丸,同时还有大量的佛朗机炮。
建奴的盾牌做的十分厚,十分的重,可以有效的抵御火枪的射击,但是要抵御佛朗机炮的轰击,那就是不可能的了,只见明军十几门佛郎机炮齐齐开火,炸进了他们队伍之中,他们的盾牌就像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摧毁,人盾被炸得粉碎。
把他们炸的骨肉横飞,哭爹喊娘,本来整齐的队列,一下子就变得稀稀落落了,这些举着盾牌的士兵都被炸死,后面的兵没有保护,那就被明军的士兵再次趁机开枪,把他们大量的杀死,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战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
鳌托他暗骂明军无耻,同时他又气得双目圆睁,他大吼一声,然后亲自拿着自己的大砍刀,带领着亲兵队往前疾冲,他知道现在落入了明军的圈套之中,想要逃出去可是不容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打倒了敌人,才可以全身而退,今天可以说是你死我亡之局。
鳌托他也都希望一点,那就是他起到样板的作用,让士兵奋勇向前冲,说不定还可以跟明军拼一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他们的想法注定是落空的,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冲过去,即使是他们身上披着铁甲,也都抵挡不住火枪弹丸,纷纷的被射中倒地,即使是最彪悍的士兵,中了几枪火枪以后,也都没有办法向前,只能够颓然倒地。
有一些非常勇猛能战的士兵,也都非常好运气,避过了明军的枪林弹雨,冲进了明军的队伍之中,迎接他们的也是几把明晃晃的刺刀。
鳌托他也是一名白甲兵级的高手,他也都亲自拿着一个盾牌,奋勇向前冲,他运气十分的好,明军的枪林弹雨没有射中他,他冲进了明军的队伍之中,当明军三杆火枪刺刀向他捅来的时候,他大刀一扫,就把三杆火枪拨出了一边,然后大刀一拖,三名明军的人头就被他砍掉了。
而且鳌托他使出他的大刀,在明军阵中左冲右突,大砍大杀,一人干掉了几个明军,虽然明军使用刺刀对他进行围攻,但是这些刺刀对着披着三层铁甲的他,伤害也是有限的,只能在他身上画出一道道的刀痕,根本就伤不了他。
鳌托他知道一点,只要自己坚持片刻的功夫,让后面的士兵成功杀进来,他有更多的援助,他就可以成功的反杀敌人了。
鳌托他非常的荣猛无双,非常的能打,明军的士兵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左手刀,右手盾,所向披靡,十几名明军让他杀得节节败退。
只是他突然发现明军根本没有再次围攻他,而是纷纷的后撤,当他发现不对的时候,只见明军中扔出了几个黑黝黝的东西,扔在他脚下,他觉得不好,正要把这些东西踢走的时候,只见这些东西纷纷的爆炸。
这就是明军中的近战利器手榴弹,双方如此的近战,明军的刺刀杀不死他这样一个铁甲怪物,但是扔几个手榴弹去,却是把他炸成了几块。
英勇无双的鳌托当场就被炸的粉碎,这让那些跟着他冲过来的士兵吓得心胆俱寒,如坠冰窟,这时候明军的士兵也都再次的完成了装弹,纷纷的向他们发射,这些士兵虽然有盾牌,但是面对着枪林弹雨还加上手榴弹的攻击,他们也都抵挡不住,成片成片的倒下,所谓的进攻,只是冲过来送死。
到了此时,他们就算想往后面逃也都不容易,因为明军已经在高高处挂起了灯笼,派出了更多的火枪手,对他们进行射杀。
虽然建奴士兵也都使用弓箭进行了反击,也杀了不少的明军,但是面对明军的火枪和大炮加上手榴弹的进攻,他们是处于完全的劣势,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
在阵地之外的多尔衮他是亲自率领十个牛录的士兵在这里等待,只要打开缺口,他就准备从这里杀进去,杀出一条血路来,谁知道他突然看见里面灯火大亮,他马上就知道不好,然后立即命令士兵马上撤退,当灯光刚刚亮起,阵地里面就响起了枪炮声和和喊杀声。
多尔衮他就知道不好,马上命令士兵全力后撤,他知道他们的偷袭与其说是偷袭,不如说是中了明军的奸计,既然中了明军的奸计,最妥当的办法就是马上撤退,至于阵地中的三个牛录的士兵,虽然他很想去救他们,但是多尔衮他知道一点,如果自己不及时撤退,说不定就连自己都得交代在这里,所以他就决定断臂求生,不顾阵地里面的三个牛录士兵的生死,直接的撤退。
多尔衮他打仗反应如此的快,如此的果断,倒是令准备好了无数士兵的肖宁他感到有些意外,他倒是听说过多尔衮的名声,也知道对方有善战的名气,但是看见对方反应如此的快,连连上千士兵的命都不顾了,直接撤退,如此的果断,也算是了得。
肖宁他一声冷笑,他说道:“算你识相,跑得快,如果稍迟一点,就让你交代在这里。”
刘家军因为当年刘布大婚的时候,差点被刘泽清他们的军队偷袭成功,全靠他们的暗哨发现,所以他们一直都设定了大量的暗哨,他们的暗哨一开始就知道了对方准备偷袭他们,所以就暗中部署了大量的兵马,在暗处埋伏好,等待他们杀进来。
鳌托他们没有怀疑,直接的就干掉他们的哨兵,大举的杀将进来,谁知道却一头踩进了肖宁的埋伏圈之中。
对于包围圈中的建奴士兵,肖宁毫不留情,直接的就命令士兵使用火枪,将他们一一的杀死,如果是别的将领,可能还会追求活抓几个俘虏,但是肖宁对于建奴的俘虏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最爱听的一句话,就是刘布那一句,只有死了的建奴才是最好的建奴。
这些建奴士兵中了埋伏,想撤退撤退不了,想向前冲又受到了明军残忍的阻击,他们只好收缩成一团,准备抱团取暖,抵抗明军的冲击,在战场正常的战场之上,这种做法是对的,那就是收缩起来,聚成一团,对抗敌军。
而且他们也相信一点,他们的旗主多尔衮就率领大军驻扎在阵地之外,他们一定会命令士兵攻进这里,接应他们的,只要他们支撑片刻,就可以等到援的到来,杀出一条血路,从容的撤退。
但是他们现在可是处在明军的包围圈之中,而且明军可是有大炮的,他们集结成了一团,更是让他们变成了靶子。
建奴防身第一利器盾牌和盾车,根本对付这些佛郎机炮没有任何的作用,直接的就被炸个粉碎,军阵中的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死伤极其的惨重。
至于他们想象之中,等待之中的援军,根本就早早的撤退了,如果他们不撤退,死的人就更多。
对于这样子的结局,这些建奴士兵他们感到了绝望,他们血肉之躯,只凭着身上的一个盾牌和一身铁甲,根本就抵挡不住明军大炮和枪炮的射击,所以他们纷纷的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
这对于这些建奴士兵来说,也都是极其屈辱的事情,他们跟明军交战几十年,一直压着明军来打,都打出了自己的傲气,视明军为垃圾,每次打仗都可以吊打明军,压着对方来打,但是现在却是向对方举手投降,这是极大的屈辱。
谁知道更大的屈辱来了,那就是他们放下了武器,举起了白旗,但是明军却一点停火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继续的向他们进行炮击,继续的射击,根本就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肖宁他就在城墙之上指挥战斗,虽然是夜晚,但是他们在高处架起了大量的灯笼,点燃起了无数的篝火,视线勉强可见,他在城墙之上,通过望远镜,遥观阵地,指挥士兵作战。
现在打仗通信只能靠喊和旗号,当建奴举起白旗,要求投降的时候,他的部下还是向他作出了请示,但是肖宁命令自己身边的旗手,直接的发出信号,拒绝对方的请求,继续炮击,一个不留。
今天晚上的战斗持续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多尔衮派出了三个牛录的士兵偷袭明军城外的阵地,想一举攻破阵地,攻进盖州城区或者是破坏码头,破坏码头上的军舰,谁知道中了明军的埋伏,全军覆没。
多尔衮率领他的建奴士兵,退到安全地带的时候,听到远处枪炮声不断,他就知道他派去城中偷袭的这三个牛录的士兵,算是全军覆没了,他不免感到全身冰冷,如此厉害的敌人,这该怎么样打?
弟478章盘踞一方
在天亮的时候,多尔衮他已经可以确定,他攻入明军阵地中的三个牛录,接近一千名士兵,全军覆没,没有一个回来的,即使是他们最为精锐的白甲兵,也都没有一个回来,这令他们的大军都为之胆寒。
要知道他们这些士兵,每一个都是十分精锐,十分的勇猛,打起仗来都是不怕死,不要命的。
因为他敢说一点,那就是他的这些士兵,都是最为精锐,即使是上万敌人包围了他们,想要吃掉他们,都会崩掉一口的牙齿,但是现在他们陷入明军的包围中,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一样,无声无息,就没有了结果了。
多尔衮手下的几位甲喇额真都十分愤怒,纷纷的扬言,要带兵去攻打盖州城,血洗盖州城,为他们的兄弟报仇。
但是多尔衮看见了城上哚口之间一门门的大炮,这令他望而生畏,他从来没有害怕过敌人的大炮,想不到对方大炮集中使用,会产生这么厉害的作用。
明军大炮密集的使用,使得他们克制明军火器的利器盾车,都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说好的这可是克制火器的利器呀。
多尔衮他可以想象一点,那就是如果他们全力以赴攻打这里,伤亡该会多么的惨重,明军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把大军部署在城外。
多尔衮他知道明军的火器厉害,但是用起来就是十分的坑爹,他们还是有其缺点加以利用,然后克敌制胜的,但是刘家军好像把这些缺点全部都克服了,这令他们的火器变得特别的强大,特别的厉害。
现在双方交战了几天,他前前后后损失接近二千人了,而明军伤亡的数字他则是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一定会低于二千的数字,他们跟明军打,居然打出了一比一的伤亡比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二千多名的建奴士兵,已经可以纵横天下了,但是现在却是无声无息的死在了盖州城下,什么作用都没有。
偷袭失败反而折了这么多的人手,令他的手下们生气又担忧,纷纷的献策献计,准备强攻盖州城,但这样的提议,都被多尔衮所拒绝了。
多尔衮他说道:“明知道对方是石头,还拿鸡蛋去碰,这是赔钱的买卖咱可不干。”
他身边有一名将领说道:“贝勒爷,明军的火器如此的厉害,但是他们的准头也不见得有多准,我等何不从附近抓了一批汉民,让他们做肉盾,咱们仅还其后……。”
用肉盾来攻城,也不是第一次的了,每一次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即使不取得成功,也可以给敌人以巨大的打击,有这样的主意,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可以实行,明军即使再丧心病狂,也不敢对自己的人肆无忌惮地开炮吧?
如果他们敢肆无忌惮的对自己的人开炮,事后肯定会被他们当官的弹劾,追究其责任。
有了这样的好主意,多尔衮就命令他手下的士兵,涌向四周的乡村,准备驱赶大量的百姓过来这里,充当他们的肉盾,帮助他们攻城。
多尔衮驻马遥望盖州城,虽然他们目前是包围着这座城市,但是却并不是主宰着这一座城市的生死,而是双方是处于一种平等交战的状态,对方随时可以反扑他们。
特别是今天,他们直接就让人吞掉了三个牛录,三个牛录足足一千多人的士兵,这可是让他痛彻心扉,伤心到了极点。
要知道这些都是他最为精锐的镶白旗士兵,都是百战的老兵,要补充一名都有点困难,更不要说补充一千多人了。
他们满洲人现在人丁一直极其的稀少,只能够不断的通过征服和收纳其他部落的人丁,壮大自己的实力,但是在壮大的过程中,自己也会有损耗的,在以前这种损耗是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围,但是现在这种损耗速度,可是让他的镶白旗大伤元气了。
当多尔衮正在大发感叹的时候,却发现城中的守军做了一样令他们恨到了极点的事情。
那就是城中的明军用投石机弹射出无数的尸块,人身体的各种部位都有,从其形状来看,从其金鼠尾发型来看,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们满州兵的。
明军居然如此的丧心病狂,如此的歹毒,直接的把这些战死的建奴士兵的尸体剁碎了,用投石机投掷了出来,只见无数的尸块有如雨点一般的投射出来,落在建奴士兵的阵地面前,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和羞辱,也带来了极大的恐慌。
多尔衮看到了这种情形,他可是气到了极点,他发下毒誓:“攻破盖州城之日,全城鸡犬不留。”
多尔衮他算是真正的枭雄之才,被明军这样子挑衅,他也都没有愤而发动大军攻城,要知道肖宁他这么干,其实也不是因为他为人变态扭曲,而是想激怒多尔衮,如果对方像是阿敏那种容易被激怒的人,他就会不顾被怒火淹没的理智,不顾一切的进攻盖州城,这样他就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肖宁本来对于建奴是有一定的畏惧的,当年他们就像是狗一样被建奴赶出了这里,赶出了这一片地方,他也跟建奴打过仗,交过手,深深的知道对方的厉害,对方无论是武艺还是装备,其实各方面都达到了极为顶尖的水平,这么多优秀的士兵,都算得上是家丁级的了,想想在大明拥有近十万家兵,这是什么概念?这就知道建奴为何能在辽东称王称霸了,他们凭的不是他们的野蛮和无知,而是凭着他们强大的武力,他们是打得大明跪。
肖宁对于建奴有着很大的畏惧,但是几次交手,他们对自己手中的武器充满了信心,肖宁也都知道,论武艺自己的水平其实也就是相当于建奴中的普通白甲兵,但是建奴中可是号称有数百名白甲兵,这方面他根本就没有占任何的优势,所以对于跟建奴交战,他一直都怀有一定的恐惧之心,那就是始终认为,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但是刘家军他在升级了他的武器,刘家军与传统的明军有很多的不同,那就是他们是大量的使用火器作为武器的,而且他们的火枪在质量上和技术上都远远的优胜于明军,是明军没有办法相比的,当然他们还是没有底的,也都不知道跟建奴交战能不能取胜,但是打了几次以后,他们开始打出自己的信心来了,他跟建奴中的阿敏、多尔衮交战,都是建奴中出类拔萃的人物,结果这些人物都在他的手下损兵折将,这让肖宁信心大增,也打出了他的胆气,也敢用诱敌之计对付对方了。
而明军通过跟建奴一系列的交战,也打出了他们的胆气,打出了他们的威风,至少不会在面对建奴的时候,就吓到两脚发抖,吓到屁滚尿流,他们面对建奴也丝毫不畏惧了。
到了此时,刘布他能守然后能战的战略算是取得了初步的成功,他算是练出了一支有信心,有自信的部队。
肖宁用了如此一个计策来引诱建奴,对方也都没有上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他们这一仗算是打出了自己的威风,部队开始信心大增。
正当肖宁准备下令庆功的时候,传令兵飞快的跑来,传来了紧急的战报,他说道:“朝廷任命的辽南西路兵备道萧正明大人的车驾已经抵达码头!请将军大人赶紧去迎接。”
刘布他返回旅大以后,亲自坐镇旅大的军港,他分别命令手下的三员大将镇守各处,比如说肖宁镇守盖州,大将毛胜利镇守复州,而更为重要的金州则有老将刘忠勇在此坐镇,因为金州就是最靠近他们登莱的一个州,再往南就是金州地峡,然后就是旅大军港了,也就是后世的大连旅顺。
也就是他们设立在辽南的大本营,刘布亲自在此坐镇的消息也都传了出去,名闻四方,各路豪杰慕名来投。
金复海盖地区元代时属辽阳路,天启元年设立了一个登莱巡抚,负责提督军务,登莱巡抚的辖区原则上以登州府和莱州府两地为主,而实际上,尤其从军事防御角度讲,辽东沿海诸岛亦属于登莱巡抚管辖,所谓的金复海盖,当时都属于登莱巡抚管辖范围,这是辽阳失陷后的事,以前则归辽阳都司管。
由于当时辽东未设府、县等地方行政机构,所以,金复海盖四个区域的学子科考,必须首先到有州府的考院(院试)取得参加上一级的应试资格。学子们赴济南府应试,路途崎岖遥远,唯有海路到登州府最近,因此,考生们便就近到登州考院应试,取得的功名为秀才。
过去有“金复海盖,辽阳在外”之说,是说辽宁各州举子进京科考之前,需到山东初试,只有辽阳的举子可以直接进京赴考。
至于说登州府的辖域包括“金复海盖”之说是不确切的,它应该是登莱巡抚的管辖范围,只因为巡抚的署衙设在登州,人们便把登莱巡抚的管辖范围随意地说成登州了,现在归刘布刘家军所辖。
第479章辽南总督
刘布看明白一点,只要把自己坐镇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建奴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攻打,因为他们很明白一点,那就是只要打败了刘布,就等于打垮了刘家军,一旦攻下了金州,就相当于切断了其他地方的归路,整个辽南的明军就会崩溃。
而且他刘布坐镇的地方是军港,不是金州那种有高大坚固的城市作为依托的,而是一片荒芜的海边区域,越过了狭窄的金州地峡,然后就是旅大地区,这一带无险可守,正是适合铁骑冲击的地方,所以刘布他相信,一旦传出了消息,建奴一定会来攻打。
谁知道建奴没有来,倒是朝廷又再次的派出了一位特使。
王文杰连夜的请假回家,因为借口是母亲病危,随时仙去,他也不容朝廷拒绝,直接的就挂印而去,朝廷也都没有办法,也没有办法挽留,只能够派出另外一位大佬傅宗龙,让他去指挥辽南的战事。
傅宗龙,元宪,号括苍、云南昆明府人,当代重臣,万历三十八年进士,授铜梁知县,调巴县,后入为户部主事,不久授御史,天启元年,辽阳失守,请战领兵。天启四年,巡按贵州,打败水西土司安邦彦,名声大噪,扶摇直上,崇祯三年,以兵部右侍郎总督蓟、辽、保定军务,其九月丙辰(11月3日)至七年十一月壬申(
1月8日)为蓟辽总督,风光一时。
不过后来因为得罪权贵,加上这差事本来就不好搞,背上黑锅,丢了官位,赋闲在家,傅宗龙本来就是一个不甘平静的人,不甘忙赋闲在家,通过运作,又重新获得了官位,不过他不再提督辽东、保定、天津等地军务,而是担任辽南总督,提督辽南、登莱、东江军马屯田事。
说白了,皇帝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够专门经营好辽南、登来镇等地。
刘布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心里面可是非常的厌烦,朝廷对他们的防备那是没完没了,一直都想拿他们的短,找他们的麻烦,前脚送王文杰不成,后脚又弄来了一个来头更大的傅宗龙,目的就是让他们好看。
朝廷对刘家的不信任,已经是既成事实,他们看见刘家在辽南打开局面,一方面怕他们守不住,一方面又怕他们丢了辽南,丢了朝廷的颜面,有见于此他们只好命令傅宗龙前来这里镇守,希望能够打开局面。
而且对于刘远桥,朝廷的态度已经是十分明确,就算是他娶了衍圣公的女儿,是衍圣的女婿,也不能够代表朝廷就可以毫无底线的信任他,一旦任期满,就改调别处。
这一次随着傅宗龙同来的还有米柱的老朋友卢九德,不过卢九德要迟几天再来。
卢九德本来是非常风光的,但是他押送张献忠上京的时候,居然在京城让人把张献忠杀了,不能够交到皇帝手上,在太庙之前进行千刀万剐,令皇帝十分的生气,把他重重的责罚了一顿,还罚了三年的俸禄,就连凤阳监军的差事都丢了。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老油条,在宫里宫外的关系都非常好,等这件事风声过了以后,又请人活动,这不,又弄了一个辽南监军使的差事。
刘家军打下了辽南这里,刘家军还没有开始安排人手,朝廷他们主动就把各样的位置抢先给占了,傅宗龙他一直就在京中进行活动,为了重新获得皇帝的信任,重新得官,他可是下了不少的本钱,花了不少的银子,这不,皇帝任命他挂兵部侍书衔,任辽南总督,他二话没说,马上就到吏部领了官印和官服,带上了全套的仪仗,带上自己的亲信,马上就直奔天津坐船,直趋旅大。
这是做给皇帝看,我傅宗龙忠于王事,忠勇可用。
当然这该有的派头还是必须要有,他自己坐船从后面来,前面却是派自己的亲信前去开道,说白了就是通知刘布,自己来了,快快准备好迎接。
傅宗龙的心腹傅全忠他就是负责传话的人,他抵达了旅大码头以后,马上就以天使自居,告诉镇守码头的海军将领李堂德,说道:“新任辽南总督傅忠龙大人的船队马上就到,你等马上准备好迎接,不可失了礼仪。”
李堂德收到了这样的消息,不敢有任何的隐瞒,马上就汇报给坐镇在将军府的刘布,刘布此时正在沙盘前与诸将研究对付建奴的办法,想不到自己前几天才多了一个后娘,现在又多了一个婆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刘布他气得扔掉了指挥棒。
傅宗龙他的资格可是极老,比之前的陈应元资格还要老,如果不是运气不好,此刻只怕混上五省总督或者是兵部尚书一级的位置,现在为了起复,连辽南总督这样的边角料他都不在乎了,马上就放到碗里来,匆匆的来上任。
不单止刘布不爽,刘布手下的一杆军将,听到了又来了一位大爷,他们都非常不高兴,一下子脸色都沉了起来。
刘家军他们的军队编制和作战方式与别的明军都不一样,别的将军来,未必就会使用它,如果是乱指挥,乱弹琴指挥会把刘家军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且到了今天,刘布他也都不希望有人对他进行管束。
所以听到了李堂德传来的消息,他们齐齐的都望向了刘布,刘布他一声冷笑,说道:“什么辽南总督?没听说过?凭啥让本帅去接他?”
刘布这么表态,手下的将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都现出了明白的神色,李堂德他看到刘布如此的表态,行了一个军礼,马上就离开将军府。
傅全忠他正在这里等着,他就希望刘布他们聪明识相一点,听到了命令以后,马上就在前来迎接,乖乖的交出兵权。
谁知道李堂德回来了以后,神色非常的不善,他直接的就说道:“没听说过什么辽南总督,你等请回吧?这里不欢迎尔等。”
傅全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对方肯定会非常的傲慢,非常的跋扈,肯定不会随便的就交出兵权的,肯定会刁难他们的,谁知道对方居然如此,朝廷任命的辽南总督,对方直接就说没听说过,摆明了就是不承认的意思。
傅全忠他说道:“你等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造反不成?连朝廷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李堂德他本来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他本来就是一个海盗,现在招安做了官,但是骨子里的桀骜不驯还是有的,他们在这里跟着姑爷混,那是自由自在,快活的很,上面来了一个婆婆,哪里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既然姑爷都有了表态,他就不再有什么犹豫了,他双手叉腰说道:“什么狗屁玩意的辽南总督,老子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官,他哪里来哪里去,老子不伺候。”
傅全忠他听了这句话,十分的生气,他说道:“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吗?光是你这般态度,总督大人到了,把你推出去斩了都是轻的。”
李堂德他一声冷笑,他说道:“也不知道哪谁家的裤裆没拴好,把你这么一个玩意给放出来了,半盏茶功夫离开此地,否则莫怪本将不客气。”
傅全忠气的脸色发青,他怒道:“你等竟然飞扬跋扈至此,莫非这是要造反不成?”
李堂德看见此人还是如此的不识相,不愿意离开,他一声令下,手下马上跑出五十名火枪手,齐齐的举起了火枪,指着对方,李堂德牛逼哄我的说道:“限半盏茶工夫,不离开,直接开枪,不用等了。”
李唐德一声令下,他手下的士兵就毫不犹豫的把子弹和火药倒进枪筒里面,拿出了火折子,随时准备开枪。
这样的场面,可是把傅全忠给吓坏了,他连滚带爬的就跑着离开旅顺码头,原路返回,前去寻找赶过来的傅宗龙的船队。
其实傅全宗作为傅宗龙的亲信,参与了他所有的人生大事,他对于主人这一次负起担任这辽南总督的差事,显得有点不以为然,他知道辽南是刘家打下来的,不可能就凭着皇帝的一句话,就轻易的交了出来,如果刘家这么好说话,他们也不可能在东三府打下这么大的局面。
现在好了,对方直接都不甩你,看你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他马上就坐船回去,希望能够遇上主人的船队,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好早做预防。
不过傅全忠他的运气并不是很好,要知道这里可是茫茫的大海,虽然他们是在航道上航行,但是要找寻找一艘船是极其的困难,他们的船一路往回赶,但是却没有遇到傅宗龙的官船,直到抵达了天津港,都没有看到傅宗龙的船队,他这就知道事情要坏菜了。
傅忠龙根本就没有收到手下傅全忠的情报,也都不知道刘布他们的态度如此的坚决,他现在坐在他的官船上,摆出全部仪仗,浩浩荡荡的赶往旅大,准备登陆,在这里接任他的辽南总督之位。
他傅宗龙就是一个官迷,当年丢了官,可是令他十分的痛心,这些年花了不少银子,终于让他重新的起复,虽然是辽南总督一个鸡肋的官位,但是如果能够做出局面,做出好的成绩,就能重新走进皇帝的视线,获得皇帝陛下的信任和重用,至于刘家,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凭着自己的资格和手段,难道还收服不了一个小字辈不成?
第480章放逐总督
傅宗龙他这一次可是花了不少的本钱,虽然混了一个边角料,但是也总比没有的好,他相信只要自己在这地地盘上混上了几年,做出一番事业以后,可以转换一个好的差事。
在任何一位大官的身边,永远不缺的就是一批混的不得志的落魄文人,这些人投靠在这些权贵人士的帐下,名为赞画和幕僚,为他们出谋划策,甚至获得官职,现在傅宗龙他身边也都有一大群这样的人,他称之为幕友这些人,都是有有秀才或者是举人功名的人,纷纷的投靠在他身边,希望能够混一个差事,现在大家正在大拍他的马屁,同时高谈阔论,畅谈辽南的局势。
大家自然是认为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如果傅宗龙能够趁势的接管的军权,就可以在这一片地盘上称王称霸,要知道它的官衔可是辽南总督,虽然是辽南总督,但是在其官衔后面,可是明确的规定,同时提督登莱镇、东江镇等地,也是相当大的一个位置,如果不是皇帝直接命令他前往辽南主持战事,他此刻应该是前往登州,先收服了刘远桥,获得了登州地方人士的支持以后,才赶往辽南。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皇帝命令他前去辽南主持战事,按皇帝的意思,皇帝就是希望他们在辽南组织起一次大反攻,牵制辽南的建奴,能够收复辽阳那就更好了。
当他们的船快要靠近旅顺的时候,有几艘打着刘家军海军旗号的军舰驶了过来,他们发出了旗语,要求跟着他们走。
船老大看见了这样的情形,知道对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马上把情况报告给了傅宗龙,让他定夺,傅宗龙不以为然,他说道:“一群虾兵蟹将来杀本帅的威风?他们叫本帅跟着他们走,本帅就跟他们走?岂不是很没面子?”
傅宗龙这么一说,他身边的一群幕友也都纷纷大笑,连忙的说道:是啊!是啊!他们还以为他自己是老大?”
船老大看见傅大人如此的有底气,也就定下了神来,马上命令他的旗手,给对方回了信息。
谁知道他们才刚回了信息,对方就升起舱板,推出了十几门大炮,直接就对着他们发炮,虽然没有打中,但是在他们帆船旁边,炸起了几十道水柱,这也把他们吓得够呛。
傅宗龙他刚才的神色是十分的自若的,稳有一代官员,胸有成竹的风度,但是看见对方居然直接向他们开炮,他脸色就吓得苍白了,要知道这里可是茫茫大海,周边又没有人,如果对方直接开炮,把他们杀死,也都没人看见。
傅宗龙他本来是十分的傲气和拽的,但是刘家军海军开炮以后,他就傲气不起来了,马上就让船老大听从对方的话,让对方不要开炮,这就令他们觉得十分的丢脸了,刚才还是还气势汹汹,神采飞扬,不可一世准备去辽南接管辽南总督之位,指挥这些刘家军的军队去攻打建奴,结果在下一刻,他们就被刘家军的海军给劫持了。
他们不知道刘家军海军为什么要劫持他们,但是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联想到以往几任大佬前去东三府夺取刘家地盘,都死得不明不白,许多人算是相信了这一个传闻,纷纷的吓得脸色苍白,他们纷纷的跪地求饶。
但是这里是海上,他们在船上也都没办法跟对方交涉,对方也都没有跟他们谈话的意思,而是直接用大炮逼着他们往东走,他们这些人也都吓得满身冒汗,往东走,这就是大海,指不准刘家军的海军就是把他们劫持到海上,然后直接击沉,就说是遇到了风浪,直接沉没了,要知道在大海上杀人灭口,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容易和简单。
他们这一帮人都吓得脸色苍白,纷纷的求饶,已经完全没有了来的时候的趾高气扬,来的时候傅宗龙他可是想了千百种六法跟刘家斗智斗勇,怎么从他们手上夺过兵权。
他也都信心十足,要知道自己可是老牌的进士,老牌的官员,他在当进士的时候,就连刘远桥也不过是临清税关从七品的主事而已,小小的官员一个,在他面前屁都不是,凭啥跟他这一个老牌的官员争,老牌的官员斗?
他相信只要一出马,凭着自己的威望,凭着自己的威信,肯定可以号召到许多人,听从于他,投靠于他,然后他就可以掌管这一块地盘,只要掌管这一派地盘以后,他就可以从容的部署跟建奴之间的战争了。
但是事情出乎他意料之外,那就是双方居然没有开始,他就败了,对方连见都不想见他,直接地就在大海上把它进行了劫持往某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到了此时,傅宗龙他才知道害怕,他才知道双方确实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方有兵有权,根本就可以是胡作非为,为所欲为,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卢九德没有急着来辽南,而是前去登州,先行拜见巡抚刘远桥,与刘远桥商量好大计以后再行趾,也有人劝傅宗龙他这么搞的,但是傅宗龙他认为他这样子做,其实就是低了他刘远桥一头,他是管着刘远桥的,应该刘远桥主动向他来拜见才对,所以他还派出了使者,要求刘远桥前往旅大拜见于他。
谁知道现在刘布一发威,他们才知道厉害,人家要对付,他根本就不用花什么力气。
刘布一开始他是想不到这一招的,他想的也是等对方来了,就给对方难堪,让他下不了台,他也下令三军将士,有敢靠近这位总督大人的,军法从事,他还是想用传统的这一套权斗方式。
谁知道他刚回到家,居然看见他的夫人郑紫宁换上了一身家居的便服,正在梳头发,他显得非常惊喜,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已经分别了好几天了,他这些天都不近女色,还真是有点挂念,看见了夫人来,他显得十分高兴,连忙地扑了过去,爱怜的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下。
刘布问道:“夫人你怎么来这里?不是说好在家里面安心养胎吗?”
郑紫宁道:“那一位郑大小姐回来了,人家的架子大的很,咱可是看不惯,所以便来这里了,眼不见心不烦,咋的你不欢迎吗?”
刘布连忙的说道:“欢迎!欢迎!当然欢迎夫人来此,那真是蓬荜生辉啊?你应该提前通知,也好让本帅前往十里相迎,才显得出夫人你的气派。”
郑紫宁说道:“你刘将军现在不是军务繁忙吗?反正我来这里也都没有什么事,只是探亲而已,也就不打搅于你了。
既然是久别重逢,自然要来一个见面炮,搞完以后才想起连饭都没吃,干脆就让人送到房间里面一起吃。
这就是有夫人的好处了,不用孤独入睡,随时随地可以啪啪。
来了一个欢迎炮了以后,郑紫宁很是愉悦,显得十分开心,她跟刘布谈起了最近的军务。
这也是他们两夫妻与别人夫妻不同之处,别人的夫妻一旦唠嗑,肯定是家常,家里面的长短事情,柴米油盐茶等等,但是他们两个都是掌管大军的人,手下又有这么多人听命行事,是不可能谈这些事,要谈就是谈关于他们家族的大事。
既然问到这事,刘布就说道:“朝廷又折腾出一个辽南总督,专门来管咱们,头顶上多了这么一个婆婆,我们行事就大不方便了。”
郑紫宁不以为然说道:“朝廷派了一个空心大佬官来,就把你吓住了,如果他真的派出一位像洪承畴这样带着大军来,你岂不是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刘布知道他的夫人,其实也是玩弄阴谋诡计的行家里手,所以他连忙的求教:“夫人有何高见?”
郑紫宁说道:“大海可是十分的凶险,朝廷不是连漕粮都不敢在大海上运吗?他们运来这么多粮草,都有一半是毁于风浪的,那朝廷有一个大官坐船出海,途中出了什么事,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刘布马上听出对方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要杀人灭口,把对方干掉,他们刘家也都没少干这种事,不过刘布他有些犹豫,那就是他们可是干掉了好几个挡他们路的人了,如果一次半次玩这一手是可以的,但是每次都这么干,那肯定是不行的,会成为天下公敌,会成为每个人都痛恨的对象,要知道朝廷即使是陷入了党争之中,但是很少会有采用极端的手段去刺杀暗害别人。
郑紫宁道:“即使你不杀掉死他,也可以把它扣留起来,放逐在某一个岛上,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刘布沉声问道:“朝廷那里这该如何的交代?”
郑紫宁奇怪的说道:“交代?交代什么?他傅宗龙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要给他找个嬷嬷照顾他不成?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了,他自己迷路了,关我们什么事?”
郑紫宁这么一说,刘布马上就心领神会,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把对方扣起来,没有杀了他,在朝廷之间就有了缓冲。
刘布他现在始终还是坚持一点,那就是现在还不是起兵的时候,如果现在起兵,只怕是枪打出头鸟,功败垂成,所以他还是计划先忍忍。
当年李善长向太祖皇帝所建议的那几条: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这几条战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十分适用的,以现在自己的实力,一旦起兵胜算不大。
第481章风水命数
傅宗龙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满怀信心而来,居然就这样子栽在了刘布这一个小辈的手上,更坑的是,他们之间根本还没有交手,这就已经输了,对方没有跟他玩什么手段,而是直接的用实力碾压。
刘布他明白一点,只要他还没杀傅宗龙,他跟朝廷之间就还有了回旋的余地,毕竟也不算是造反,傅宗龙被他软禁起来,囚禁起来,如果消息隐藏的好,说不定朝廷还不知道呢?说不定朝廷还以为傅宗龙在这里干的好好的,在为大明鞠躬尽瘁。
到了此时,刘布也算是看透了大明朝廷的本质,那就是他们现在的实力弱到了极点,虚弱到了极点,就靠着固有的一个体系在扶着他们向前,只要把这体系给打败了,他们就会轰然而倒,就看谁成为了推倒他的人,不过刘布他也都没有急着成为推倒他的人,在原版历史上,即使推倒了大明朝廷的人,最终也都没有成功坐天下。
说白了什么时候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刘布他现在苦心积虑所想所做的,就是让自己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现在刘布身边也都逐步的形成了自己的核心班底,这一群班底,军队方面自然就是以刘忠勇、肖宁、刘康、毛胜利等为首。
文的就以宋献策和吴修文为首,在文的方面,他的这一个阵容显得有点低,但是这些可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宋献策本来是在即墨当知县的,但是当了一阵子以后,他发现当县令确实不是自己所长,与其当县令熬资历,还不如在刘布身边混一个差事,升得更加的快,所以他再次投入了刘布的帐下,为刘布所用。
至于这一位骗王吴修文,本来根据他跟刘家的合约,刘家将会许她一个知县的职位,给他一个官身,不过他可是一名精明的人,他发现刘布有王佐之才,霸王之资,如果早早的投效在身边听用,只怕日后会获得更好的报酬,所以他才放弃了官职,主动在刘布身边听用。
刘布身边人才济济,难道还缺一个鸡鸣狗盗的骗子吗?但是这偶然间,听吴修文与宋献策的一次谈话,令刘布改变了主意。
吴修文与宋献策闲谈:“建奴其国号为金,实是野心勃勃,其心可诛。”
这一点宋献策也明白,道:“说起金国,虽然它在历史上没有形成一个大统一的王朝,但是它的存在是不能忽略的,当完颜阿骨打在会宁称帝,后来,金国强大,灭了北宋,入主中原,企图一统江山未果,后与南宋对峙,历一百二十后被蒙古所灭,金国一共存在一百二十年,历经九帝,虽未完成大一统的局面,但亦为北方之雄,建奴借他们名声,让人以为其继承于金,确是聪明。”
吴修文道:“完颜部能成事,其风水占了大力,特别是其陵寑的风水格局,堪称经典。”
宋献策最好这一口,道:“愿闻其详,正好秉烛夜谈……。”
金朝的帝王陵本来已选在会宁,但海陵王完颜亮看中了云龙山的风水,故将祖坟千里迢迢移到了云龙山。
云龙山布列九条山梁,似龙奔腾而下,又称九龙山,凡龙脉者,前面有朝山和案山,左右青龙白虎护砂。
所谓朝山者,就是朝臣站立之地,案山则是皇帝放办案几的场所;从位置上来说,案近而朝远,九龙山的九条山梁由高到低,依次顺势展开,中峰正前方是高耸的山壁,近处则是一处中间低平、两边凸起的山岗;东侧有连绵不断的山头,西侧则分布着多个小山包。当时主峰下,泉水环流,终年不息;层林重叠,紫气缭绕。
九山龙的山形地貌正好符合这案山在近,朝山在远,左青龙、右白虎,金帝王陵所在的九龙山乃是风水宝地中的经典,可保女真兴旺发达三百年。
金朝被灭后,蒙古人出于报复的目的,盗掘捣毁了金帝王陵,但在蒙古人统一天下后,他们又认定金国为一家,还装模做样地将金帝王陵进行修整,使金帝王陵一度成为当时有名的京西八景之一。
本朝建立后,太祖并没有破坏金陵,到前朝天启帝时,建奴的势力正盛,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沈阳、辽阳相继失陷,辽河以东全部沦为后金所有。到了天启二年,正月未出,建奴便攻占了西平堡。
朝庭几次战役都失败,逼得朝廷不得不苦想救国密招,恰在此时,有人提出挖后金的祖坟,通过切断龙脉的方法,阻止建奴入关,龙脉风水学说:山脉、江河为龙脉也,龙脉断凿,先天龙气必泄,生龙变死龙,百事俱废,此乃动地惊天之大事,龙神受伤,天人感应,必降灾祸于人。
为了彻底断绝建奴的龙脉,经堪舆师叶可问指点,他们找到了金陵龙脉所在穴位:金太祖睿陵背依的九龙山主脉的山脊,即龙头部位,在龙头上动土,硬将龙头砍掉一块山石。又在龙头咽喉部位挖出了一个深洞,让龙头生疮。他们还在洞里面填满了鹅卵石,称是斩龙头、扼咽喉,以达到彻底割断龙脉、泄去王气之目的。
这些还不算,他们又在陵址上修建皋塔一座,请来与岳飞一道抗金的南宋名将牛皋,与关公一起,为大明王朝联合抗金。
宋献策问:“既己如此,建奴因何不灭?”
吴修文道:“全因建奴之龙脉并不在此,据说,建奴的龙脉跟一颗神树有关,话说万历年间……。
钦天监夜观天象,忽然发现在辽东方向有一团紫气滚滚而来,就像百条神龙在腾云驾雾。万历帝大惊,他怕这是混龙出世,担心自己皇位不保,于是,就从南方找来一个道行高深的风水先生去东北破除这些龙脉。
风水先生经过实地测算,发现了一百条龙脉,他就带着一班人马走东串西,一连破了九十九道龙脉。只剩下最后一条离地三尺的悬龙。风水先生正要破坏龙脉,忽然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根本没办法继续工作,他看见云雾中一条金龙对他们左顾右看,然后腾空而去。他马上领着人去追赶,想要把它杀死,但根本追不上龙的速度,最后连个影子也没看见。他仰天长叹:“如此悬龙,无法捉拿!不过既然是悬龙,不附在地面上,也就形不成龙脉,谁也葬不上,就成不了混龙,不破也罢!”于是,风水先生带着人马回到了京师。
悬龙见风水先生不再追赶自己,便栖身于一棵老榆树身上休息,等待着真龙天子的到来。
恰在此时,奴尔哈赤尚未发迹,其祖坟为洪水所淹,正欲为祖父迁坟,他这天,他来到苏子河畔,准备先住进附近一个小店,但当地人认为客人带着胲金入住,怕犯忌讳,说什么也不让他住店,无奈中,奴尔哈赤只好把祖父的胲金取下来,夹到了山前的一棵树杈上,当地习俗胲金是不能着地的,不然就等于落葬了,准备第二天来取,然后回客栈住下。
第二天,奴尔哈赤到树上取胲金,却发现怎么也拿不下来,于是他拿出腰刀猛力朝小树杈砍去,但转瞬间,小树杈上被砍开的口子又合上了。他觉得很奇怪。这时,有一位须发俱白的老者来到他面前说道:“此乃天意,这位施主,树上的胲金是你的什么人?”
“祖父。”
“听我一言,你就将你的祖父葬在这里吧!”
“为什么?”
“俗话说:二山夹一杠,辈辈出皇上。这座山形似一条龙,南面那座山形似凤凰,中间平原上有一条河,这在风水上称为龙凤夹一杠,预示着后辈必当皇上,此乃难得的上佳之风水宝穴也!”
这时,奴尔哈赤才明白,原来后面的龙岗山就是一条龙脉,不着地,是一条悬龙悬在半空中,而自己在无意中放祖父胲金,压中了龙脉。
于是,奴尔哈赤听了老者的话,将龙岗山作为爱新觉罗·觉昌安的坟地。安葬完祖父,奴尔哈赤就回到了离龙岗山不远的赫图阿拉,一步步扩充自己的实力,终是成就大事。
至万历二十六年,奴尔哈赤为了得到祖上更多的庇护,就在这颗神树附近选择了一块平地,动工为其祖辈修建陵墓,称为永陵,那棵有着神奇传说的瑞榆,也被封为神树。
奴尔哈赤做了后金国的天命汗后,他不忘自己由一介草民到后金国王的启运过程,是由祖父择地龙岗山开始的,因此,奴尔哈赤将龙岗山封为启运山。
关于对神树的保护,建奴制定律法,规定永陵四周的树林近者百里,远者数百里,均属风水禁地,其树木为陵树,一律受到法律严格保护,盗伐陵树者从重治罪……。
宋献策惊讶之极,说道:“如此隐秘之事,当是机密要事,吴兄又如何得知?”
第482章制造机会
吴修文的这一番谈话,令宋献策听得如痴如醉,大开耳戒,但刘布一点不信,对于这些荒诞离奇的,一点不信,因为刘布他知道,决定命运和天下大势的,始终是人,而不是一堆坟山,刘布只认一点,天地无眼,山川无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试问人在何时在乎过刍狗?
就是大明现在颓势已经很明显,能灭大明者,唯有建奴,但是现在的大明人,可是没有一个人会有这种想法,谁能相信大明天朝上国,人口数亿,会被人口不过区区二十十万的建奴所统治?
尽管现在的大明让建奴吊打,但所有大明的官员他都很乐观的相信一点,那就是一旦大明喘过气来,集中优势的兵力,要收拾建奴也都不是多难的事情,许多大明的官员,他们也都相信一点,那就是大明家大业大,多败几次问题不大,但是建奴只要败上一次,他就得完蛋。
如果刘布他说大明皇朝会被建奴所灭,以后的大明子民都会被建奴所统治,相信这些人都会喷他一脸的屁,都会骂得他狗血淋头,认为他在危言耸听尽说屁话。
即使有人把建奴上升为大明的生死大敌的层次,其实也主要是为了加强自己言语的感染力,在本质上他们不会认为大明还能让建奴给灭了?
刘布几乎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大明可能会亡于建奴,他们可能入主中原,尽管此人是从风水堪舆之术入手,加以分析的,但是这结果却是真的。
风水之说,虚无缥缈,但是刘布却是知道一点,这可是一门玄之又玄的学问,即使到了后世二十一世纪许多的亿万富豪和社会的精英,他对这方面都是非常的迷信,非常的信任的。
到了这一个全民迷信的时代,风水更是上升到极高的高度,甚至是作为分析事情的主要依据,刘布他就感到奇怪,吴修文他是怎么样知道这些建奴高层才知道的秘密的?
原来吴修文他在二十多年前,曾被仇家追杀,躲在了关外长达十几年之久,在关外他无以为生,又不能够使用行骗的手段,只能够在一个道观里面挂单。
这一段时间恰好又是奴尔哈赤崛起之时,他甚至见过奴尔哈赤,还跟他身边的一些人打过交道,算是知道了建奴高层的许多隐秘的事情。
刘布发现这人知道的东西可真的不少,算是一个人才,这便把他留在身边,让他担任自己的军师,让他在一些事情上提供意见。
吴修文他跟宋献策不同,宋献策他是一个有野心的野道士,他熟读兵书,喜欢通过兵书策略来分析问题,但是吴修文他则通过相术和堪與之术进行分析,用他心里的话来说,之所以留在刘布身边,他们发现刘布身边诸人,都是霸王之才,都是有王候将相命格的人物,自己如果能够加入其中,自然也都能坐上这一趟顺风车,如果贪图一小小官职,在地方做事,肯定进不了刘布者这一小圈子。
而且他更明白一点,那就是他为刘家立下了如此的大功,在刘家这里是有很高的地位,但是同时也算是知道很多事情,他留在刘布的身边,可以令刘布放心,如果自己躲在了对方看不到之处,就会令对方想多了,会引起杀心。
所以吴修文他干脆就留在了刘布身边,作为刘布的参谋,参预军机。
刘布身边虽然有很多的人才,但是主要的方略,还是由他来一手制定,比如说他就坚持在金州和旅大这里跟建奴干一架,了解一下建奴的底细,以方便日后跟建奴打仗。
其实刘布的部下也都不乏有一些野心勃勃的人,就像是刘忠勇等人,他们打了这么多仗以后,随着他们实力的增长,他们的野心也都同样在增长,他们这些底层出身的人,可是明白大明的底层有多么的腐败,大明都这么虚弱了,他们大可以趁势而起,夺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他们这些人对于出关打建奴,兴趣不大,因为即使打赢了建奴,夺取了关外之地,这也都是一些边角料,不是富裕之地,像刘忠勇他们等人,反而比较热衷去剿灭流寇,要知道他们追杀流寇,就可以占领一些富裕的地方,只要把这些富裕的地方占领在手,成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就可以让自己再次的扩大。
比如说之前他们的开局就做得非常好,当一个凤阳总兵,就在这大明最富贵的江南之地称王称霸,岂不快哉?来关外反而是一大败笔,如果不是刘布有后手,在暗地里驻有军队,为日后进入这一片区域做准备,估计已经是都会被手下们反对。
他们这些手下们,反对的理由其实也都很简单,这就是因为关外实在是太贫穷了,即使你占领了整个辽东之地,也不足以平天下,当年李成梁雄踞了整个辽东,这又如何?但是如果在大明的心腹之地,占有几块地盘,这就不同了,这就可以把他们的势力扩张的更大。
在这里有值得一提的,就是经过刘布孵银子事件以后,狠狠的褥了江南的羊毛,可是令江南的民生一片凋零,虽然凤阳巡抚朱大典提出了欠钱就是大爷的这一个理论,但是有一点还是毫无疑问的,欠钱的毕竟是当不了大爷,毕竟还是欠钱的是孙子。
特别坑的是在孵银子事件过了数月以后,朝廷认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已经被压下,所以又再次开始在这地方加税。
孵银子事件没有直接的令大明的财政崩溃,这只是表面的现象而已,这是因为这些当官的都已经亏惨了,他们现在都在拼命的压榨,拼命的搜刮钱财,希望能够弥补自己的损失,只是一时半会没有爆发而已,但是负责在江南安抚地方的吴宗达,他却认为这件事情已经完已经过去了,富裕的江南已经挺过了这一关。
所以在朝廷一方面对付建奴,一方面又对付流寇的情况下,需要大量的钱粮,所以他就同意了皇帝和朝廷的要求,在这些地方进行加税。
本来官府的压榨和盘剥就令百姓生活极其的困难,只是勉强有一顿饭吃而已,能吃一顿饱饭的,都算是富裕人家,许多人家都是每天吃个半饱,日子过得非常的艰苦。
但是官府再次加大了压榨和剥削的力度,这就令地方不堪重负,终于在江南多个地方都发生了抗租抗税的反抗行动,但是都被官府强烈给镇压下来,只是官府越是镇压,百姓反抗就越是强烈,整个江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本来它是大明的赋税重地,光是依靠江南的田地税,就可以维持大明北方的支出,但是经过这一件事情以后,朝廷没有想办法弥补地方的损失和减缓地方的压力,反而加大力度进行压榨,这就令双方的矛盾彻底的暴发了。
从刘布他收集的情报来看,那就是江南十三个府,许多的地方其经济已经完全处于崩溃的状态,只是现在还没有经济危机这个名词,官府更没有处理这方面的能力,所以许多人只是认为是百姓抗租抗税的问题,刘布却是知道这其实已经是一场巨大的危机袭来,不处理好这样事情,其对大明的伤害不在一场叛乱之下。
而这一切也都尽在刘布的意料之中,如果江南不反,天下不乱,他又有什么机会乱中取胜。
只有大江南这一个赋税重地出事了,没有能力对北方提供钱粮了,才会令大明的根本受到动摇。
我这样做残忍吗?卑鄙吗?刘布扪心自问,但是当他想到后来当建奴攻入了大明以后,一路杀进了江南,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广州大屠杀等等,他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一场小规模的暴乱和经济危机,总比整个江南让建奴打成白地来好。
他刘布什么时候出手?就是在大明将近崩溃的时候出手?如果江南不出事,稳如泰山,源源不断的为大明北方提供钱粮,他们刘家是没有机会,这个机会最终还是会留给了建奴,让他们取而代之。
所以刘布把这一切称之为长痛不如短痛,他提前引发了这危机,让江南大乱,江南大乱,引发北方的大乱,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机会,然后大明北方就没有钱粮,没有钱粮就没办法养活这么多军队,不足以支撑他们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这样子他们趁势而起,机会就来了。
到了现在,刘布他算是深深的明白,什么叫做慈不掌兵,既然你做一名掌兵的将军,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他唯一想的就是以最小的牺牲,成就大事。
他在想的东西,就是即使现在再惨,也不比大明灭亡了,被建奴屠灭了整个江南更惨,所以现在提前引发经济危机,让江南无法提供钱粮给大明,北方支撑不起其庞大的战争机器,这是他既定的策略。
这一点也是刘氏父子制定出来的策略,他们已经有心准备造反了,但是刘布总不能告诉他老爹,我是穿越者,能知过去未来,以后的大明,一定会完蛋,我们可以取而代之。
他只能从大明的国情进行分析,那就是通过孵银子迅速壮大自己,削弱大明,当江南陷入巨大的动乱和经济危机的时候,它就不能够提供足够的钱财运往北方,支持大明的战争机器,大明没有这些钱粮的支持,他就会日渐的衰弱,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第483章打击手段
刘布他用这种形式对当今的情形进行分析,是获得其父亲的认可的,刘远桥他可是这时代的人,而且还是临清税关的主事,可是知道这一条大运河对大明的重要性,也更知道整个大明北方都是缺粮的,只有通过大运河源源不断的把南方的粮食和银子,运往北方,才能够支持北方的运作,如果一旦断供了,可以说对北方造成何等巨大的伤害。
特别是现在的大明,如果是以前的大明北方风调雨顺的话,还可以勉强产一些粮食,维持他们的运作,现在北方年年的失收,再加上流寇作乱,建奴作乱,可是把整个北方都打成了一片白地,许多地方都是颗粒无收,全靠南方进行支持,一旦大明的南方出事,大运河又被切断,可以说大明的北方就变成了无根之水,无源之河,随时会枯竭。
所以这才是他们刘家造反的机会,刘远桥也是在这里看出大明已经快完蛋了,大明的结构非常的不合理,他的首都设在了北方,这地方又不产粮,长期依靠南方运来的粮食进行支持,一旦没有这些粮食的支持和供应,可是会对这里造成巨大的伤害和打击。
所以关于江南的孵银子事件以后,危机一开始是被吴宗达能压住,但是纸包不住火,最终还是爆发了,其爆发的这么快,这么猛烈,又与刘家在其中推动和戳破这一层关系有关。
关于孵银子这一件事情,一开始损失惨重的,其实还是大明南方的这一班富豪和权贵们,普通的百姓损失还是有限的,而且这一件事情也主要是流传在富豪圈和上层社会里面,如果这些人团结一致,还能够保持这样的秘密,但是有还是有人把它传了出来,添油加醋,进行渲染,造成了巨大的恐慌。
要知道民间恐慌,社会恐慌以后,就会引发更大的动乱,本来这里已经是引发动乱,已经是不妥了,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扇,阴风点鬼火,就让这一片地方闹得更大,闹得更乱了,正因为是江南乱了,刘布的这些手下们才认为刘布此时应该坐镇在江南,趁机夺取更多的地盘,而不是跑来北方打建奴,吃力不讨好。
刘布他们现在出兵,收复了辽南,在他许多手下眼里,其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他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朝廷始终是怀疑他们,对他们有所猜忌。
他们这些人都认为最好的,还是待在江南,趁着这里地方乱,夺取更多的地盘。
刘布他无法从战略的高度和层次向这些人解释他的布局,但是他也都必须对手下们有所交代,手下们才会卖命。
刘布他只好说道:“如果我刘家军坐镇在江南这地方能乱吗?只有我们来这里打建奴了,让江南出现权力真空,地方上才会闹得大乱,闹得更加的热闹,等局势不可收拾了,等暴民们推倒了一切,局势变得不可收拾了,才是我们出手之时,才是我们去争夺更多地盘的时候。”
对于刘布这一种说法,他的手下们是勉强的认可了,所以只好跟着他来这里打建奴,一起的卖命。
但是他们的目光始终是放在了江南这一块,他们认为打建奴只是暂时的积累功劳,真正的目的还是要回江南,占领更多的地方。
现在是七月份,天气还是好的时候,如果到了十月份以后,辽镇这里可是冷的要死,处处都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长城之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么冷的天,令人在这些世界里面生存,变得极其的艰苦,特别是那些在江南花花世界生活过的人,更加嫌弃这里的苦寒生活。
刘布他是知道,辽镇乃是王霸之地,占领了这里,可以令他拥有称王称霸的资本,但是别人可是没有他这种眼光,他们都认为辽镇其实就是一片化外之地,大明就算是丢了,影响都不大,占领了也都捞不到什么好处,这也是大明占领了这地方二百多年了,始终没有在这里开府设县,直接地进行管辖。
刘布在旅大这里坐镇,每天就是命令他的士兵们,加强这里的城防,构建更多的工事和阵地,等待建奴南来。
这时候盖州之战爆发了,大将肖宁负责在盖州指挥大军跟建奴的正白旗和镶蓝旗进行交战,打的有声有色,非常的好。
不过他们攻打辽南四卫,确实是戳中了建奴的要害之处,他们十分的愤怒,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组建了一支大军,迅速的南下,为了铲除刘家军这一支军队,建奴首领皇太极可是进行了战争动员,下令所有的建奴都动员起来,凡是六十岁以下,十三岁以上的男丁,一律从军,在多尔衮率领镶白旗、镶蓝旗攻打盖州以后,阿济格则率领镶黄旗和正红旗攻打复州,而皇太极则率领另外的四旗,数万兵马,浩浩荡荡地南下,直扑金州而来。
整个辽南半岛的局势变得骤然紧张。
按照皇太极他原本的计划,他也都坚持的认为,明军很有可能会全力的围攻海州的,因为其占领了海洲以后,才能够真正的占领了辽南四卫,对于扼守整个辽南半岛都有极大的好处,以大明朝廷的尿性,即使前线的指挥官不想去攻打海州,朝廷也会逼着他们去打,所以皇太极他所有的计划,都是一开始所有的计划都是依托海州而展开的。
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是准备让海州的守军跟明军进行攻防战,他则亲自率领大军来援,在城下就一举的击溃明军主力,然后就趁势收复辽南,恢复了对这地方的统治。
谁知道明军的指挥官出乎他意料的精明,对方在占领三大城市以后,没有继续的向前,而是就地的防御,对方的态度很明显,这就是就地防御,等待他们来攻,皇太极没有办法,只能命令部队席卷过去,准备夺下三大城市,明军可以等,但是他们可是等不起。
建奴他跟东北这些民族有许多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是渔牧民族,而且也都自己开始耕种了。
一般的游牧民族,他们是靠天吃饭,靠抢吃饭,根本就没有积蓄,即使你的一个部落声势浩大,拥有数十万人口,但是一场冬天过去,没有了粮食,这些牧民就会纷纷的离你而去,根本就没有凝聚力可言。
但是建奴,他们则是不同,他们通过自己耕种,开始积蓄粮食,拥有了粮食,就可以团结更多的人,吸引更多的人来投,不会轻易的离开。
不过建奴这阵子的日子,也都不好过,因为现在是小冰河期时代,大明的北方干旱连连,他们身处辽东地带,也是深受影响的,他们虽然已经通过耕种来弥补不足,但是还是不能满足他庞大的一个集团的使用,如果他们要维持目前的声势,就不可避免的需要通过进口粮食维持。
以前他们可以通过山西的商人,还有这些边境将领们进行走私,获得一些粮食,补充他们的不足,关外寒苦,粮食比银子重要,他们不在乎银子,甚至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大明人有这么多粮食和布匹都不要,而傻傻的去跟他们换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银子。
但是现在不同了,自从辽东复仇军出现了以后,一举灭掉了范永斗满门,又给其他几大商人以巨大的震撼,以前明知有朝廷的禁令,他们这些山西商人都敢公开的堂而皇之的与建奴大做买卖,但是现在则不同了,任何大型的粮食出关,都躲不过辽东复仇军的眼睛。
朝廷也是出动过军队,准备将他们剿灭,甚至连蒙古方面,还有建奴方面,都派出了精锐的马队,搜寻辽东复仇军的下落,准备把他们给灭了,谁知道他们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大批粮食浩浩荡荡的出关的时候,却受到了辽东复仇军洗劫,粮食和布匹都被抢了,就连押送去的货伙计都被杀死了,人头插在旗杆上。
这就令山西的各大商人都非常害怕,再也不敢轻易的组织商队出关了,他们怕一把全赔了,同时也招不到足够的伙计和壮丁,因为这些伙计和壮丁现在也算是明白,出关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其原本就非常危险,遇上蒙古人和建奴人,往往都会一言不合,就吃了亏,现在更有一支视他们为仇敌的辽东复仇军,如果遇到了辽东复仇军,只有杀头的下场,所以这一条路就变得极其的凶险,许多人虽然是贪钱,但也不至于连命都不要。
关于辽东复仇军,这可是让皇太极彻底的气坏了,他专门派出自己身边的高手,前去调查这辽东复仇军,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却不得其要,甚至他派去的高手调查回来告诉他,说这辽东复仇军根本可能就是子虚乌有的,很有可能就是大明官军或者是蒙古官军派人扮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劫他们的财物。
而大明方面这些奸商和官军也对此事进行的调查,他们查了许久,也都不得要领,反而许多证据显示这所谓的辽东复仇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很有可能就是建奴派人扮的,他们派人假扮辽东复仇军,劫杀他们财物,杀光他们的人,这样就不用付银子了,像这种勾当建奴也都没有少干,所以就令双方的关系变得冷淡。
这种情况的出现,可是令皇太极非常的恼火,非常的头痛。
第484章快速冲锋
辽东复仇军的幕后主使者就是刘布,主要出手的,其实就是布日固德这种人士。
因为他们拥有官方合法的身份,很多时候很难以查到他,即使有好几次都被对头查到了,他们逃回了东三府,对方也都奈他不何。
从某种程度上说,皇太极怀疑辽东复仇军就是明军兵将们派人假扮,这一点没毛病,别人不了解刘布,为什么这么做,认为这样做有失光明磊落。
但是刘布他很清楚对方的弱点,对方是渔牧民族,即使对方己开始耕种,但其粮食也是有限的,他们的人一样是要吃饭的,不吃饭肯定不行,他们自产的粮食,是不足以支持其如此庞大的军事体系的。
刘布在后世看过一个秘密的传闻,当时是秘密,据说皇太极率领十几万精兵跟洪承畴率领的大明九边精锐在松山一带决战,洪承畴他面对十几万明军,丝毫没有忧虑,他忧郁的就是明国的商人,会不会因风雪不能及时而至,明国的商人不能及时而至,他就会陷入缺粮的局面,结果范永斗冒着风雪把粮食送到了建奴的手上,这让皇太极十分的欢喜,亲自的出十里欢迎这一位明国的商人。
别人认为刘布暗中策划成立辽东复仇军这种小打小闹,上不到台面的,小打小闹其实是有失身份的,但是刘布可不这么认为,他把这种动作叫做经济封锁。
要知道后世的美帝国,打任何一个国家,即使是打一个比他小上百倍的小国家,都是首先使用经济封锁的手段,先把对方封锁起来,把它拖累拖垮了,然后再出手打击,这就容易多了。
刘布也都相信辽东复仇根的存在,让山西这些商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大量的粮食往边关运,因为他们运送去粮食,不是被蒙古人首先劫持,就是被辽东复仇军抢走,刘布这一手,算是打到了建奴的软肋,直中其它七寸之处。
所以建奴迫不得已,他们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是最迟今年下半年或者是明年开春,就要组织人手在号称塞上江南的辽河平原和辽南平原进行耕种,组织这些流民,进行耕种,自产粮食,以补不足。
但是偏偏在这种时候,刘家军就突然间出手,拿下了辽南,打乱了他的部署,这令皇太极十分的恼火,所以一天三道命令,督促各部以最快速度,铲除刘家军,恢复其统治。
建奴现在可是把辽南当成了他们的地盘,对于自己的地盘被抢,他们是极其的愤怒,极其的恼火。
自从建奴崛起以后,他们一直就抢大明的地盘,压着大明打,没有粮食就去抢大明的,没有地盘就去抢大明的,现在居然让大明抢他们的,这可是令他们十分的愤怒,十分的生气。
皇太极他通过长久的努力,才营造了一种气氛,这就是关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一点,建州铁骑是所向无敌的,是无人能够战胜的,所以他们就像镀上了一层光环一样,但是现在不同了,居然有明军敢主动攻打他们的地盘,还打胜了,还成建制的消灭了他们的军队。
要知道在以前明军想要消灭他们一个牛录都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在现在每次交战,基本上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阿敏在盖州城下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如果说阿敏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但多尔衮可是智勇双全的人,连多尔衮这种智勇双全的人都被打败,都被打垮,这说明一点,那就是明军这是真正的厉害。
这也就令皇太极他非常的恐惧,要知道他们本来也属于明臣,以七大恨起兵,所谓的七大恨,只是一个借口,如果一旦被明军强大起来,将他们打垮,他们可是要来一次成化犁庭式的惨剧了。
刘布他一向很注重军事情报的,他可能是当代最注重军事情报的大帅之一,因为在他以前所处的时代,军事情报可是上升到战略的层次,指挥官打仗是根据情况来作出判断的,不是根据自己个人的喜好和预感。
所以他在情报方面可是投入了巨大的资源,巨大的人力物力,当建奴大举南下的时候,他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并弄清了其兵力部署。
他们在这方面相当的重视,双方派出了大量的夜不收和探子队伍,在广阔的地域上相互的打听消息,相互刺杀和猎杀对方的夜不收和探子,这种刺瞎对方,刺聋对方的手段,就是双方大战的开始。
皇太极率领主力部队,大举的南下,同时也收到了皇太极方面传来的消息,多尔衮本来不想把这些自己士兵用命换回来的情报,与皇太极分享的,他很乐意看见皇太极损兵折将,然后双方才会在同一级别上面,但是他如果不提前知会的话,皇太极就会问他一个罪名,那就是为什么没有拿下盖州,他必须把这方面的情况详详细细的汇报出来。
多尔滚它有一个预感,那就是既然自己在头破血流,那么刘布他亲自坐镇的金州地区,应该会部署更多的兵力,更强大的武力,让浩浩荡荡,大举南下的皇太极有所惊喜,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隐瞒了,以皇太极他的性格,他必须头破血流了,才会原谅自己,否则他轻易取下金州后,会问自己一个作战不力之罪。
皇太极的主力军队大举南下,打头阵的就是八个牛录的骑兵,这已经接近了二千五铁骑,他们兵分两路,日夜行军,直扑州地峡,因为他们现在也算是知道,刘布把他的主力部署在旅大一带,如果他们抢占了金州地峡,就可以切断旅大与金州之间的联系。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剿灭刘家军,生擒刘布。
所以他们的铁骑,星夜南下,快速突击金州地峡,就是想以快打慢,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在对方没有立足稳的时候,就将他们打垮。
建奴也是游牧民族,他们对于骑兵的使用,是非常的得心应手,很多人认为自己骑兵最厉害的是重甲骑兵,其攻坚破阵,无所不能,其实游牧民族真正厉害的骑兵,是他们的轻骑兵。
他们的轻骑兵快速的突击对方的阵地,抄袭对方的粮道,攻击对方的弱点,总是寻找你薄弱环节进行攻击,如果你没有缺点的时候,就对你进行骚扰和游斗,总之就是一句话,绝不与你正面的硬攻,正面的硬碰硬打。
建奴的铁骑快速的进攻,如果按正规的行程,他们要在两三天后才会抵达,但是他们的轻骑兵日夜南下,换马不换人,快速突击,提前两天就抵达了金州地峡,给正在这一带构建阵地的刘家军以巨大的震惊,他们看见建奴来了,让正在修建工事和阵地的他们吓得亡魂大冒,纷纷的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掉头就跑。
负责指挥冲击兵的就是建奴之中的名将硕托,他看见明军大乱,顿时大为惊喜,马上就命令麾下骑兵全部向前冲,杀光明人,骑兵最擅长的就是突击偷袭,就是趁对方混乱的时候进行追杀,这样更容易扩大战果,如果是两军对垒,正面冲杀,反而不是他们的擅长。
但是现在他们快速的冲击敌人的阵地,趁着敌人防备不及的时候,冲击敌人的阵地,把敌人冲乱冲散,趁机扩大优势,这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硕托也十分擅长如此的战斗,当他看见明军慌乱慌乱的时候,他就放声的狞笑,这也不枉他们连续几日几夜不停的赶路。
眼前就算就是一片平地,宽七八里,两侧为海滨泥泞区域,人马难行,正面除了一些半腰高的长草以外,基本上是无遮无掩,明军正在构建一些简易的工事,这些简易的工事,根本就无法抵挡他们重兵的冲击,现在好了,就连这些如此简易的工事都没有造好。
谁知道当建奴骑兵全力以赴地穿过草地的时候,他们的战马居然纷纷的惨叫倒下,有不少的马,居然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直接的就跪在了地上,高速冲击的马,突然间被开膛破肚,这就可是极其恐怖的,它直接的把马背上的士兵摔了出去,这些士兵倒地了以后,也都没有在地上打滚,而是直接跌到地上,惨叫着一动不动了,有人厉声惨叫:“有埋伏!”
硕托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身边的几个士兵马失前蹄,但是他一看全部冲锋的士兵,冲进草地以后,都纷纷的跌倒他才知道大事不妙,硕托它的马术非常好,他马上就勒定了马,下地一看,发现在这人头高的草丛里面,插有许多半半米高左右的铁枝,这些铁枝一头深埋在地下,另一头冒出,试想高速奔跑的战马从这些铁枝上面蹿过,直接就被开膛破肚,死得惨不可言,而士兵摔倒在地上,他也都没有获得任何缓冲和活命的机会,直接的扎进了这些铁枝丛里面,成为串串,当场就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