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少女重生寻最爱(52)
唐久梅成了猪头脸,嘴不好使,虽然骂的不清楚,可是地主婆甘氏还是明白是骂她的,这个贱~货真是疯狂,胆敢骂她?
那些个贱货还没有敢骂她呢,就让她整死了,这个贱~货敢当面羞辱她?
她可不管什么陈老员外的心肝肉儿,敢对上她的就没有一个能够活的自在的,贱~货!
吩咐一声:“给我狠狠地收拾这个贱~人就这个疯子也不配吃陈家的饭!给我往死里打,留一口气关进柴房!”
甘氏亲眼看着威武的婆子动手,三个婆子一起上,拳脚相加,揍了有半个时辰,几乎把她的身上打哄了。
浑身的肉都肿了。
没有力气哭嚎,更没有力气继续骂甘氏。
瘫成了一堆烂泥,再也不能爬起来了,甘氏看她快死的样子,才扬长而去。
小~贱~人敢骂她?正好没有出去这口闷气,老棺材瓤子弄一个小~妖~精堵她的心脏,可给她送了机会报复。
看看老棺材瓤子能怎样?
敢为她出气吗?量他也没有那个威风。
自己的女婿可是县太爷的师爷,老棺材瓤子不敢把她怎么样。
甘氏得意一笑,如果她不得色,自己还真的找不到机会下手,天天打她稀巴烂,看看老棺材瓤子还去s这个半死死尸吗?
甘氏打了个痛快,心情极好,吃着丫环上的点心和茶水,美滋滋的享受发财人的生活。
唐文氏得了五百两银子,还在惦记陈家的财产,就要亲临陈家看看女儿给她鼓捣出来点儿什么好东西。
五百两银子到手,也是一个富婆了,赶紧买了几身绸缎的衣裳,买了簪环首饰。
打扮得富贵人家太太那样雍容华贵,头上戴的金光闪闪,身上穿的锃亮,摇着美人团扇,雇了一辆马车,直奔陈老地主家。
到了院门外下车,吩咐门房的守卫去禀报陈老员外:“你就说他的岳母登门了,让他来迎接。”
门房守卫直翻白眼:“你谁啊?你怎么比我们家凌员外还年轻,怎么就当上岳母了?我们夫人的母亲早就去世了,你是冒充我们老员外的岳母想骗点儿什么好东西吧?”
“我是你们新夫人的娘亲,怎么不是陈员外的岳母啊?”唐文氏鄙夷的说道。
“呦呦呦!一个小妾也想当什么夫人?,就你小妾的娘也想当我们员外的岳母?啊呸,真是臭美!你也配?
那个姓唐的小妾骂我们夫人,被关进了柴房,你不赶紧滚,你也想进柴房啊?”
唐文氏吓了一哆嗦,声音就抖了:“我女儿知书达理的,怎么会骂夫人,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就是不信。
我女儿才嫁给你们员外几天?正是得宠的时候,可是员外的宝贝儿,怎么会关柴房,你吓唬谁呢?
赶紧去通报,我要见陈员外,那是我的女婿,你不让我见,是会被打板子的,赶紧去!”唐文氏吩咐了几遍,门房就是不鸟她。
唐文氏就大吵大闹,吵闹的动静传到二门以里,惊动了甘氏,甘氏的贴身丫环前来问:“怎么回事?”
门房谄媚的对丫环回道:“这个女人目无夫人,大吵大闹要见员外,说她的女儿是新夫人,还说员外是她的女婿,她是员外的丈母娘,员外没有在家,我们怎么能放她进去?”
丫环眉头一皱,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长得跟唐姨娘六分像。
真是狂妄,这是听到了她女儿挨了惩罚,是来讨公道来的吧?胆子可真是不小,敢闯陈家门,大闹陈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什么丈母娘新夫人,孙女女婿乱七八糟的,五百两已经把女儿卖了,还想来打秋风吧?这样的遇到了不止一次,这些穷鬼,得了银子还想再占便宜,她卖掉的女儿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陈府可以转卖,也可以送人,她还有什么权利过问?这样得寸进尺的穷鬼可是得教训,别不然就更疯狂了,还不得天天当街叫骂讹要,骑到陈府的脖子上拉~屎。
丫环眼珠一转:“这位妇人你随我来吧。”
唐文氏眼睛发亮了,很有希望再划拉陈家的便宜。
痛快的答应丫环,亦步亦趋的跟在丫环身后走进二门。
门房惊讶,丫环对这个妇人没有呵斥,就这样领了进去?
不应该啊!丫环听了门房的描述没有动怒,还痛快的领进去?
门房有些懵。
等到午后,唐文氏顶着一个熊猫眼,身子僵硬的来到了金家,求金文氏救救她的女儿。
她可没有说唐久梅骂甘氏的事,只说甘氏嫉妒成性,就这么几天就残害她的女儿,唐久梅被关柴房的事,究竟被收拾的什么样她是不能看到的。
金文氏懒得跟她废费话:“你把五百两银子退回去,赎回你的女儿不就得了。”
“我们梅子已经被陈员外s,退回来还能嫁给谁?这辈子也就只有给陈员外做妾了,一女不嫁二夫,怎么能赎回来呢?”
“你已经把女儿卖了,舍不得钱就不能救你女儿!”金文氏对这个见利忘义的妹妹厌烦至极,找这里来有什么用?自己也没有五百两给她。
“你们不救她谁救?你要是接受梅子是的,梅子怎么会落到这个份上,你要不给我救回梅子,我跟你没完!”唐文氏咬牙切齿的威胁。
“我看你还是滚吧,让你拿钱去赎女儿,你说一女不嫁二夫,让我们救回她,你是让她去做姑子吗?”金文氏怒声质问。
“你不会退了贞家的亲,让远儿娶梅子吗?”这话她也说得出口,这个人太不讲理太不要脸。
“你以为我儿子是姑子庙,嫁给我儿子你就不是一女二夫了吗?你可真是不要脸,已经成了破~鞋的女儿,还在算计我儿子,那你就拿五百两赎回你的宝贝女儿,你要舍得五百两赎回来,我就让我儿子娶你女儿,我就看你舍出来五百两不?
让我去救她,难道我们家是县令?还是官宦?能够降住陈家?
说话比放~屁还轻巧,我就看你有本事去赎你闺女!”
金文氏真的怒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贪财好利,满腹的虚荣,二货的女儿还小纠缠别人,你卖了五百两,还要别人去赎,真是不知道别人有多傻了吧,好像别人都傻死了,只有她一个人是最奸的。
满腹的痴心妄想,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认为谁都得被她驱使,你才卖了五百两,就想离开就领回来,除非你是县太爷。
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妹妹?
“你出去!”金文氏再次的撵她,唐文氏没有动,就坐到榻上开始嚎啕大哭:“我命真苦,就一个女儿还落了这样一个下场,亲姐姐就不帮我,你让我怎么活?我就死了算了!”
唐文氏抓住一条绳子,就往房梁上扔,拿死威胁金文氏。
金文氏就是急眼了,气得炸肺。
豁出去了,岂能让她死在自己房里,她是知道唐文氏是在威胁她的,可是她还是要给唐文氏一个下马威,这种人欺软怕硬,逮着她脾性好就欺上门。
她既然没有一点儿亲情,自己还讲的什么情面。
金文氏把她推到院里,赶她出了大门:“你想死,我不会让你死在我们家!那个大坑可以淹死一万人,你要真心想死,没有人会拦着你的,你死一万回也没人拉着你!这么几天我就搭你身上五两银子,你还破坏我儿子的婚事,你卖了女儿,你不把五百两掏出来把她赎回来,你讹我让我给你救人,我拿什么去救人?
你真是异想天开,得了银子还要女儿回来,你这就是一个骗子,陈家岂能放出你女儿,人家是花五百两买的,你不给人家退银子,还想要女儿回来?美梦都是你做的,好事都是你的,你可真是能算计?也不怕天理昭昭报应?
你算计了这个算计那个,就是想都被你耍着玩儿。”
唐文氏还是傻了,她拿死威胁人,金文氏不怕了,她真是没辙了,她可没有想死,就是吓唬人的。
你吓唬人也得衡量能不能吓唬住,让人闺给你救人,她能救回来吗?你卖了,就想白捡,钱是你的,人还是你的,陈家有那么好摆弄吗?金家能制住陈家吗?
你就是痴心妄想,能达到目的吗?
一看陈家再也捞不出油水,就讹人给你救人,她能救出来算,她能办到吗?
天天做美梦,也不能想的这样容易。
金文氏已经豁出没脸了,就把唐文氏从江南投奔她的事说了一个全,怎么算计婚姻,怎么卖女儿,自己可是好好地劝过她的,她是执迷不悟。五百两银子到手,还想把人捞回来?纯粹就是美梦了。
金文氏和唐文氏僵持了半天,直到金程远和父亲回家,金文氏还没有能够进家门。
唐文氏不依不饶的纠缠金文氏。
唐文氏是金元禄的小姨子,虽然他们并不熟,怎么也是摆脱不了这个关系,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吧。
唐文氏毕竟是杨程远的姨,他们父子怎么能对她出手?
看着她闹腾真是没有辙。
想不动声色的进院。
可是唐文氏抓住金程远的袖子,大喊大叫的:“金程远,你不娶你姨妹,你可是坑了她,她要被害死了!你不能不救她!”
金程远几乎气笑,这是什么人?什么罗辑?讲不讲道理?
金程远冷声说道:“你贪财卖女儿,往别人身上拍的什么仇恨?是你们心甘情愿的,我有未婚妻,为什么要娶她?”
“你是她姨哥!你不娶她谁娶她?你就不能踹了那个贞嫣芙?换成你的姨妹吗?”唐文氏无理取闹,真是不顾一点儿脸面了,以为这样就能污蔑别人,就不知道知根知底的人怎么议论她们母女?
“无稽之谈,真是笑话,因为你们一来我就换媳妇儿吗?你可真是自恃奇高,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拿着坑人不当回事。
你已经把你女儿卖了给人做妾了,坑你女儿的是你自己,是你贪图钱财卖女求荣,我娘劝你你不听,你还来骚扰我娘,想救你女儿你自己去,我们可没有那个义务,五百两是你揣进了腰包,想救你女儿你自己掏腰包,以为白得了陈家五百两,再把女儿要回来再卖一家吗?”
金程远真是怒了,她跟金家说不上,你自己愿意卖女儿,没人拿钱给你买后悔药!
这样赖皮的女人真是少有,欺负人是她亲戚就以为捣乱硬气。
“娘!我们进家吧,不要搭理这个得寸进尺的,我们没有闲工夫管她的闲事,让她自己折腾去!”
金文氏有些气懵了,到了现在她还要这样强词夺理,她这是在埋汰自己的儿子,这样不顾脸面的女人世界上真是稀奇。
金程远拉了母亲往院子里走,唐文氏却是拽住了金文氏的衣襟:“你们不管我们,母女,你们这是不让我们活了!我跟你拼了!”
唐文氏疯狂的拳头打在金文氏身上。
众人一片哗然……
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自己卖女儿却讹到别人身上。
“你凭什么讹人家,人家是欠你的还是该你的?你自己把女儿卖了,不如意了就讹别人救你女儿,你得了好处给了人家多少?
你卖女儿的钱给了人家多少花了?钱你把着,却让人家去救你的女儿,人家拿什么去救?
得了五百两就想白捡了,还要把女儿要回来?你可真是异想天开!”
“对对对!就是异想天开,你已经把女儿卖了,你就没有资格要回来了,已经成了陈家的人,是卖是送人陈家可是主人,也是陈家说了算,其他人没有一个有资格的,陈家就是把你女儿卖到西域去,你也是管不着了,就像卖了东西,哪能还是你的,你想要回来就能要回来吗?你尽想好事,是你女儿你也当不了家了。”
“真是的!你就死心吧,就不用想要女儿回来了,那些赎回你女儿,也得陈家同意,可能你就是花上四个五百两人家也不会让你得逞。”
“是啊!既然贪图钱财,把女儿卖了,就别想人财两得,还都成你的了,做的都是美梦。”
第933章少女重生寻最爱(53)
金文氏气得头晕,唐文氏就仗着是她的姐姐没有招儿她,就讹上了金文氏一家。
外边闹闹哄哄的,金文氏对她也没有办法,就让自己的女儿去找贞嫣芙的东家。
很快贞嫣芙和蔺箫来了,见到了唐文氏这个不讲理胡闹的人,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她撒上催疯散。
很快唐文氏就往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我就是不舍五百两银子,才到手的银子怎么能再去赎人花回去?她就是死在陈家我也不会花银子赎她!
我就是不想担卖女儿的名,就要赖在你们身上,谁叫你们不踹了贞嫣芙娶我女儿呢,我就给你们搅和,不让你们得安宁!
让你们担我卖女儿的罪名,你们不娶我女儿,就是逼我卖女儿啊!”
满街跑大呼小叫的说着自己算计的事情,也不会装相了,说的真是实话。
满街的人都在议论纷纷,金文氏觉得文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她都觉得无颜出门,金文氏真是不明白,贞嫣芙的东家给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就会说实话?
唐文氏丢脸她跟着也不露脸,依仗贞陶氏是个讲义气的人,不然别人会怎么想她家?
还不得认为亲戚这样她们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让人看够了笑话儿。
金文氏觉得自己的脸都发烧。
这个妹妹真是虚荣疯了,失去了江南的享受日子不定多么难受呢?
想当初给她找一个穷人家她就不乐意,非得去给人做妾,为的就是吃香喝辣的。
要是找一个本地的人家,怎么会摊上发大水的灾难。
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妾,难道就是一帆风顺的吗?主母就那么老实吗?他没有受过搓磨吗?
还让女儿去做妾,还是给一个老棺材瓤子做妾,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把女儿的终身赔给一个老头子,还是快死的那个。
就是为了自己享受,为了五百两就葬送女儿的终身,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
唐久梅也不是一个争气的,竟然为了奢华跟了一个老头子,比她大五十岁的快死的老头子,这对母女都是什么思维?
享乐就那么好吗?
蔺箫解决了唐文氏,她起码五天以里是不能来闹腾了,她到处疯跑也就只有败坏自己的名声,她就只有能说实话。
说瞎话败坏别人是办不到了,五天后谁还不知道真相?以后她就是怎么说也是挽不回来了。
人都是会多想的,她说来说去人们也会分析着听。
金程远与贞嫣芙是她们来前就定亲了,可没人认为是金程远抛弃唐久梅,喜新厌旧再找的贞嫣芙。
她宣传的越多,越没有人信她的瞎话。她现在说的大家都会信的。
唐文氏还跑去娘家埋汰过金程远,说什么唐久梅和金程远是从小定亲的,娘家人自然就不会信她的,还说她是因为金家背信弃义毁了婚约,她才让女儿给人做妾。
娘家人对她就是嗤之以鼻,她们在江南从来就没有回来过,什么时候跟金程远定亲了?别人不知道娘家人能不知道吗?知根知底的娘家人面前瞪眼说假话。
现在又跑娘家说真话去了,嫂子弟媳妇们没有一个不笑话她的。
她觉得自己有钱比谁都牛气哄哄的。
你有钱也不给别人花,谁能恭维你瞧得起你呢?
再说地主婆甘氏对于骂她的唐久梅是恨之入骨了,陈老员外对猪头脸的唐久梅是不敢亲近了,他的那些个小妾哪个都长得像个人似的,这个大脸膀肿的像个鬼怪,哪还有原先的妖艳。
陈地主有的是钱,还想踅摸着买小姑娘,贪财的父母可是不少,陈地主花了二百两又买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胆小,唯唯诺诺的像个奴婢。
地主婆也不管她,就针对唐久梅下家伙,天天不让她的脸消肿,让陈地主总也不能接近她,就让她在跟前立规矩,天天得扇她几次嘴巴。
骂她一句她就会要你的命,你骂她那么多句,就是被地主婆判了死刑。
唐文氏再也没有辙金文氏了,就再不提救唐久梅的事。
自己吃喝穿戴的享乐起来,她也就三十几岁,又会打扮,显得很年轻,像个没有三十岁的。
这样一个寡~妇自己住一个小院儿,能没有龌龊之人惦记吗?
她的女儿指望不上了,唐文氏就开始找后路,拣家庭生活富裕的男人就要攥到手。狠狠地赚了一笔。
还是想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嫁了,生个儿子,为了老来有靠。
很巧,这个镇上有个屠夫很有钱,她就勾~搭~上了。
屠夫的婆娘难产死了三天就求娶她来了。
唐文氏赶紧劝屠夫不要心急,要是被人怀疑上可是了不得。
这个屠夫忍了又忍,好歹等了三个月,就把唐文氏娶进门。
唐文氏做的事情被金文氏知道了,她能怎么样,唐文氏是不会听她的,她也没有办法。
金文氏也不想再与唐文氏打交道,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说什么唐文氏也不会听她的,她就只有不说。
唐文氏嫁给了屠夫。
唐文氏三十三岁,屠夫孙旺三十七岁。
屠夫的婆娘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二男二女,大女儿十五岁,二女儿十三岁。
两个小子一个八岁,一个四岁,难产这个死了。
屠夫是很有钱,媳妇会过攒了一百多两银子,进家门就被唐文氏算计到了自己的手里。
八岁的小子进了学堂,没有几天这个小子就摔断了腿,就不能去学堂了,在家养伤。
屠夫十五岁的女儿长得不算太俊,也是眉眼儿清秀,个子已经窜起来。
唐文氏就暗中唆使那个媒婆把这个继女给陈地主做妾。
这个继女比她的女儿唐久梅也不逊色,就为了五百两唐文氏岂能放过这个继女,自己的女儿她都卖,别人的女儿她能不卖吗?
孙屠夫也不是个好东西,要是个好的,也不能在外勾~三搭~四。
也是一个贪财的,贪财的人不是不是心狠手辣的,一听说五百两孙屠夫铜铃大眼就眯起来,立刻就答应了。
孙屠夫这个女儿孙图图也不是善茬儿,也是个身强力壮的,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夜间就拎了一把菜刀,杀进他们的房门,对上唐文氏就是一刀,砍在了唐文氏的膀子上,还给了孙屠夫一刀,也是砍在了膀子上。
这俩惊醒抱团嗷嗷哭叫,孙图图劈了唐文氏锁着的柜子,抢走她的银票六百两。
孙图图藏好了银票,就抱着个菜刀不离手。
孙图图真的要她的命,唐文氏可是吓怕了,孙屠夫平时也是耀武扬威的,对着这个敢杀人的女儿也是怂了。
屠夫的职业本来就不光彩,是被人瞧不起的行业,还是损阴德的的职业。
杀生害命就不是积德的事。
屠夫的女儿也是被人排斥的,可是当屠夫的心性都狠,血脉遗传,他的孩子也不是善茬儿,从小看杀猪看惯了,把人就当猪砍了,可是她也是没有要人命,也是知道不能惹上人命官司。
把他们威慑住就行了,如果他们不依不饶的一定要卖她,她还是比给他们狠的,绝不会轻饶。
这一次就没有把孙图图卖成,陈地主没有找到合乎心意的妖~娆女子,听了媒婆说的孙屠夫的长女,长得比唐久梅还要妖~娆,陈地主就心~痒~难耐了,找了几个媒人动说辞,孙屠夫也没有答应。
孙屠夫根本就不缺钱,就是被他跟我说挑唆的对五百两动了心思,人只要贪念一生就是无止境了。
可是被砍这一刀他也真的有些怵,而且这些天唐文氏也没敢出出他卖孙图图。
孙图图天天耍菜刀,吓得个唐文氏惊魂千里的。
金文氏知道了唐文氏被继女砍了一刀是因为唐文氏要卖继女给陈地主,还要得五百两银子,金文氏只有叹息了,料她早晚得不得善终,卖了自己的女儿,还要卖别人的女儿。
她的女儿是贪图享乐虚荣心强。
孙屠夫的女儿就是不想嫁给老头子,而且那不叫嫁,是给人家做妾,就是一个奴婢,被人卖掉自己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做妾就是人家的奴仆了,送人卖掉也不是新鲜事。
谁愿意成为别人手里的货物,还要被一个老棺材瓤子祸害着。
谁愿意伺候一个老棺材瓤子,除非是唐久梅那样贪钱的。
人的想法儿怎么能一样?
为了钱她的女儿愿意给老棺材瓤子做妾,孙图图却不愿意,一个后娘进门几天就要卖掉人家的女儿,遇到软弱无能的她就会得逞,遇到孙图图这样的她就要报销小命儿。
唐文氏眼一时是没有敢再张罗卖孙图图,她还是怕死的,谁知道以后她会耍什么阴谋?
金文氏不禁不寒而栗,她要是再逼迫孙屠夫的女儿就不定是怎么死,想想就是吓人,你卖自己的女儿也就罢了,你还惦记人家孙屠夫的女儿,想那五百两银子。
她是太贪财了,往死里作。
不定落个什么下场呢?金文氏真是头疼。
孙图图警惕性高着呢,时刻晃着小菜刀,吓得唐文氏一个激灵激灵的。
转眼三个月过去吧,没有听到唐文氏再卖孙图图的阴谋。
可是孙屠夫也是因为五百两动了贪财的欲~望,唐文氏没有那么心急的卖孙图图了,孙屠夫却是等不及了。
孙屠夫这么多年也没有去过赌场,突然的就被人勾走了进了赌场,连续赢钱好几天,孙屠夫连猪都不杀了,一天赢了五六十两,这比杀猪来钱快多了。
昼夜不停的耍了半月,最后输掉两千两,越输越想捞,就会越输越多,欠下了三千两的赌债,赌坊的人不依不饶的要他还债。
他就那一百多两银子都到了唐文氏的手里,唐文氏的六百两是让孙图图搜走了,不知道她藏在了哪里?孙图图恨他和唐文氏合谋卖她,怎么会给他钱?
孙图图手里的钱一定是要不出来的。
三千两他用什么还?
赌坊的追着他要账,不还就砍掉她的手,找机会也没有什么尿,吓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那么多钱谁家有?搁什么借给他?
真是求告无门了,媒婆登门了。
让她把两个女儿卖给陈地主,让陈地主给他还债。
这可比以前的价格高多了。
一个顶仨,可是这个钱自己一点也是捞不着,全都得给赌坊。
没有别的活路,这样这条路可走,两个女儿三千两他不吃亏,再也不敢和唐文氏研究了,他自己就做主了。
给两个女儿下了大包的蒙汗药,睡死了就把她们拉到了陈家。
陈地主趁他们没有醒就占了她们,那个二的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他可真是下得去手。
等孙图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她没有哭没有闹,就是想的要杀人。
孙图图不但狠,也是个有脑子的,就猜想是陈地主做的圈套,这个可老棺材瓤子连她的妹妹也惦记上了。
孙图图恨极了这个老棺材瓤子,一定要杀死了他。
还有那个唐文氏还有孙屠夫,孙图图也不会放过。
孙图图很聪明,因为蔺箫的肉饼店就是买孙屠夫的肉,孙图图认得贞嫣芙和蔺箫。
知道唐文氏破坏贞嫣芙和金程远的婚事,最后没有破坏得了,她跟贞嫣芙关系不错,这件事情只有求贞嫣芙帮她,因为她没有机会出去。
就是要知道是不是陈地主做的圈套,让孙屠夫往套里钻,最后达到买了孙屠夫两个女儿的目的。
如果是那样这个老东西就是该千刀万剐,只要能报仇,她是不怕死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是一个凶猛的性子,女子一热乎,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孙图图姐妹都是人高马大,因为她们从小就吃了不少的肉,身体壮,长得浑身净肉,还不是虚肥。
这姐俩成天的舞枪弄棒的,根本就不喜欢女红。
人不大力气不小。
狠劲上来怎么能不敢杀人呢,她觉得像杀猪一样就是费点儿力气,不就是杀人有多可怕。
豁出来不怕偿命还有什么怕的?
照顾两个弟弟的事就托付给了妹妹。
第934章少女重生寻最爱(54)
孙图图假装和陈地主亲热几天,套出他的银子五千两,把银票都给了妹妹,让弟弟妹妹去乡下山里的表叔家躲起来。
她的十三岁的妹妹也是一个凶狠的,胆子也是不小,等听到妹妹把弟弟都带了出来送到了表舅家,那个表舅没儿没女,七十多岁了,就想收养孩子,他们三个正和表舅的心意,把两个弟弟送到表叔家,她妹妹就来见她,说是把事情办好了。
孙图图就给了妹妹一张放身契,是孙图图半夜趁陈地主睡熟的时候,让陈地主按了手印儿的。
她的妹妹就成了自由人。
这个妹妹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要干什么,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问了几次也没有得到孙图图的真话。
孙图图不能告诉妹妹,有的事可以干,不可以说,走漏了消息就是功亏一篑。
只说她求了陈地主,是陈地主同意了,她两个弟弟得有人照顾,他磨了陈地主几天,陈地主才答应了。
妹妹当然知道姐姐是对他们好,只有洒泪离开。
五千两银票的事,嘱咐妹妹一字也不能露,跟表舅也不能说,以后慢慢贴补表舅,就说是绣花采药的小小的收入,千万要藏好,就是上刑也不能承让。
千万不能让谁发现藏的地方,让她藏到山里去,要藏得极好,不要损坏。
十三岁的小姑娘也是长了很多心眼儿,怎么能不注重这些钱呢。
姐姐说陈地主不放她走,她不留下就不能放妹妹,姐姐走不了妹妹也是不放心,只有哭着走了。
孙图图心里也难受,自己肯定是得死了,自己不豁出去,陈地主家怎么能放她妹妹走,她妹妹回不去,两个弟弟就得被唐文氏害死,不害死也得被卖掉。
不如自己豁出去保下弟弟妹妹能够顺利的活下来。
几天后半夜孙图图把陈地主杀了,大卸八块,装在了麻袋里,再装在柜里里。
还把血迹擦干,粗一看没有什么痕迹。
乡村地主家和官宦人家是不能比的,院墙也没有多高,几个护院的都在睡大觉,孙图图就从后门逃掉。
孙图图要杀的还有孙屠夫要和唐文氏两个人。
孙屠夫家杀猪挣点钱,也没有陈地主的院子好,破土墙早就缺损,又矮又破。
孙图图一下子就窜上去,很容易就进院儿了。
孙屠夫和唐文氏折腾半宿,才睡沉。
人在睡着了的时候,别人搬走自己都不会发觉。
孙图图就冲着孙屠夫的咽喉下手,那是一刀一个。
唐文氏被惊醒的时候以为是孙屠夫在杀猪。
“这么黑你就杀猪?”还在说着梦一样的话,就像呓语。
一刀就砍在她的脸上,孙图图就是让她变成鬼,免得她继续害他们兄妹。
孙图图恨恨地砍了她三刀,彻底的给她毁容,最后一刀是砍在咽喉。
唐文氏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去见阎王了。
孙图图也是累惨了,强撑着找到了唐文氏的积蓄,唐文氏还真的的有一百多两银子,加上她在陈地主家账房撬柜子拿出的三百两,就有了四百两银子。
孙图图是想逃跑的,可是她不能逃,会连累妹妹,没有人给妹妹作证是陈地主给的放身契,陈地主婆会卖妹妹的。
如果没有妹妹照顾两个弟弟,七十岁的表舅要是死了,两个弟弟就会流落在外。
自己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银钱够他们三个话一辈子的。
为了弟弟妹妹的安全,她就得去投案,她不投案,官府就会缉拿妹妹,万一那些钱漏了馅儿呢,自己岂不是就白费了。
自己就是应该去投案的。
只有把妹妹择清,弟弟才有依靠。
她还是豁出去了自己的命,能保住三个弟弟妹妹的命也是值得的。
孙图图虽然狠,可她可真是一个好人,她的狠是因为对他们的恨,是别人先坑她的,她是要报仇的。
第一次唐文氏没有达到愿望卖了她,可是这一次用他们姐妹顶赌债,也不能不是唐文氏的唆使。
她是不会放过孙屠夫和唐文氏这俩万恶之源的。
她怀疑陈地主为了得到她们姐妹给孙屠夫下套,虽然她没有查到证据,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能查到,她干脆就不查。
总之陈地主玷~污~了她们姐妹,而且自己的妹妹还没有成年,陈地主已经犯了强~j~罪,他是死有余辜的。
陈地主仗着有几个臭钱儿,糟~践了多少女孩子,孙图图认为他早就该死!
不杀了陈地主她的心憋屈,死了陈地主她就痛快极了。
孙图图杀孙屠夫和唐文氏杀的痛快,孙屠夫就没有叫出一声,就去阴曹地府了,唐文氏只叫了一声,死的也是痛快。
大半夜的谁能注意这些,谁想到会有人杀他们。
杀完了,孙图图没有时间把他们大卸八块,用被子蒙了他们,就出门。
真的累坏了,就倒在大沟里睡着了,她是浑身的血,也没有怕谁看见。
杀人的人怎么能睡安稳,她可是杀了三个人,说不心慌可是假的,梦里还在杀人,激灵灵醒来,迷迷瞪瞪的不知在何方?
孙图图毕竟是个屠夫的女儿,也是个厉害的,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从小也不是宅女,不大点就东跑西颠的到处去玩儿,哪里她不知道?
脱了血衣,用菜刀挖个坑埋了。
趁着不亮就往县衙跑,还是去投案,兴许罪名能够轻点,也许不会被砍头,能够留下一条性命。
把菜刀掖在裤腰带上,就直奔了县衙。
孙屠夫家就他们两口子,死的没有让邻居听见。
他没有出门卖肉,也不太引人注目,这个阶段孙屠夫没有怎么卖肉,都知道他输了三千两,就把俩女儿给了陈地主,陈地主为他还债了。
孙图图把四百两银子藏在了孙屠夫的院子里,自己如果有命回来,就是翻身的本钱,没有命回来,这些银子谁该得的就得去,给弟弟妹妹留下的不少了。
这些银子是自己的养老钱,自己就是不死也得判个无期,如果遇到皇帝大赦天下,自己可能留得命在,今后,弟弟妹妹都成家了,也许会不认她这个杀人犯的姐姐,所以她自己还是留了后手。
她嘱咐过妹妹,等事情过去之后,表舅没了,让妹妹带着弟弟回来,这个院子不要卖,她信妹妹一定照办的。
等回来自己已经老了,有点积蓄傍身,也够她养老了。
虽然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可是安排后事可是很细致的。
安排得妥妥帖帖。
等她走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里地,竟然走了六个时辰,她也不想去送死,也是真的走不动。
她的力气早就杀人杀光了,顶着仇恨杀人,就是一股戾气,杀完了泄了愤,就像刹了气的皮球,再也鼓不起来了。
走这一路她就没有一点儿精神,忽忽悠悠的走了好像一个世纪。
可到了,她就瘫倒在衙门前。
这个时候的甘氏还不知道丈夫被杀,早晨起来没有理会,中午没有见到人。
丫环找了几趟,就是没有陈地主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孙图图姐妹,直到晚上还是没有找到人。
甘氏奇怪死了,陈地主的小妾多,陈地主不愿意进她的门,她就是把着陈家的财产不松手,你找的是小妾她管不着,可是她会虐待陈地主放弃的小妾。
陈地主也是不闻不问,甘氏和陈地主好像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事,倒也相安。
陈地主对那个小妾热乎的时候甘氏就不会对小妾下手,唐久梅要不是对脸骂她,她也不去管她,只等陈地主再有新欢后,就能落在甘氏手里,甘氏可不会手软。
挨了催疯散的唐久梅可就没有那样幸运了。
进来几天就被收拾了,而且还那么惨。
陈地主买来的那些个小妾都是顺顺从从老实巴交的伺候陈地主,没有一个敢掉歪的,唯有一个唐久梅敢咋刺,甘氏岂能不狠狠地收拾她。
孙图图姐妹也是老实巴交的,怎么也不会想到陈地主被孙图图大卸八块藏到了柜子里。
谁会想到一个小姑娘敢杀人?这就是孙图图能杀死陈地主的原因,陈地主没有一点儿防备,陈地主更不能想到他的死期至了。
玩n一辈子小姑娘,死在小姑娘之手也是报应,也是他恶贯满盈的结果,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害了那么多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姑娘,最后还是让小姑娘反噬了。
他就遇上了一个屠夫的女儿像宰猪一样结束了他的生命,其实他就没有一头猪的挣扎劲头,一刀他就没有呼叫出来。
你们一下儿他就死翘翘了。
当时孙图图的心是提老高的。
担心杀不死他再搭上自己的性命还有三个弟弟妹妹的性命,只要杀不死陈地主,陈地主能不反扑吗?一定会报复到弟弟妹妹身上。
她成功了,剩下陈地主的婆娘怎么也没有陈地主那样厉害,也没有陈地主的阴险,做的这个盘子抢占了她们姐妹,实际陈地主的行为就是土匪山贼的行为,那个圈套也是太阴险了。
孙图图猜想的一点儿不差,就是陈地主设下的阴谋。
孙屠夫和唐文氏要卖孙图图,由于孙图图的反抗,唐文氏和孙屠夫只有暂时熄了念头。
甘氏收拾了唐久梅,陈地主就买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嫌那个小姑娘没有意思,越是泼辣的这些猥~琐~的男人越喜欢,陈地主就心心念念的惦记上了孙图图。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渴望。
有钱人就是愿意征服不顺从自己的小姑娘。
陈地主就是这号人,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陈地主可不是什么善人,也有人帮他怂恿他就想到了这样一个计策,让孙屠夫负债累累还不起,不想卖女儿也得卖,只有逼他下手,不逼他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还不起债就砍手,真亦假来假亦真,真有被赌坊砍掉手指的,不把孙屠夫吓个半死,女儿一反抗他就怂了。
他无奈了才能真的舍弃,陈地主办到了,孙屠夫用了那样卑劣的手段让陈地主家把俩女儿拉走。
在人事不知的情况下,害了两个小姑娘,结下了刻骨的仇恨。
孙图图才动了杀机。
不杀陈地主此仇不能报。
不杀孙屠夫和唐文氏她的弟弟也得被卖或是被要了命。
为了以绝后患,孙图图就不管你是什么人只有对她们姐弟威胁的,就要铲除,才能保住她娘留下的几个骨血。
唐文氏是个狠茬儿,孙图图更是个狠茬儿比她更狠。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孙屠夫和唐文氏还是在孙图图的母亲没有去世前就勾~搭上的,他是特别听唐文氏的话,所以孙图图更恨孙屠夫这个亲爹,他听信唐文氏的话坑自己的女儿,也就是成了后爹,孙图图能不恨他吗,已经不把他当亲爹看了,要是把他当亲爹怎么会杀他呢?
指望这个爹养大弟弟是不可能的,只要唐文氏生了孩子,一定不能容下她的弟弟妹妹,早晚会把他们除掉。
孙图图已经看透了唐文氏的本性,心黑手辣,容不下几个孩子,进门几天就有卖继女,孙图图是杀一个也是杀,怎么会容她活下去祸害她的弟弟。
临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的,就把祸害全部干掉。
孙图图晕厥在县衙门口,人们发现这个姑娘头上脚上都是血,路过的人都在震惊,掉下来一把菜刀,人们正在浮想联翩。
这个时候陈家和孙屠夫家的死尸还没有被人发现。
孙图图这是累晕了。试想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也就是一个初中生那个岁数。
折腾一宿,杀了仨人,得有多大的锐气才能办到,陈地主被她大卸八块,那也是很累的,何况杀人那样刺激。
那阵是挺下来了,过了那刻,没了刺激,也是强撑这走到县衙的,到了就神经一松也就晕厥睡了一觉。
孙图图可是累坏了,瘫倒在县衙门口没有起来,昏昏沉沉的围了一大群人,在议论纷纷:“一头一脚的血,带血的菜刀,怎么就像一个杀人犯。”
“一个小姑娘敢杀人吗?是不是杀鸡杀狗的。”
“一个小姑娘连鸡犬也不敢杀吧?”
第935章少女重生寻最爱(55)
孙图图真的累惨了,昏睡在衙门口外,衙役轰了她两次,她也没有动,衙役不也是无奈。
看她脸上脚上的血迹早就干涸了,满脸黑点子,怀疑她杀人的看众还是有的。
可是她昏睡着,也没有人报案,衙役也不会抓人,还是一个姑娘家,衙役都不信她会~杀~人。
直到大天黑,把她冻饿醒了,歇过来不少。
她才想起自己是投案来的,可是想想死,她真的很怕,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杀~人的事,肚子饿极了,摸摸身上的银子没有丢。
还是活着好,找点吃的吧,她奔着有灯火的地方走去,离县衙不远,一处街市,还有没关门的铺子,有卖吃的小馆子。
正在收拾铺子要打烊。
这里是面馆,又渴又饿,吃一大碗面是最好:“掌柜的,来一大碗面,少点盐,就是淡点儿。”
“正好还有没有卖完的面条,快快快,给客官煮面。”掌柜的吩咐厨娘赶紧的下面条。
厨娘的速度极快,是手擀面,那么一柳子厨娘就都下上了,最后一个吃饭的,还是一个姑娘,就大方点儿吧。
掌柜的没有顾及看,正在数钱。
厨娘端面过来才发现姑娘的脸上都是紫点子,这姑娘怎么就长了这么多痦子,可惜端正的五官,就被痦子破坏了。
孙图图饱餐一顿,把面条全部吃光。
真够能吃的,厨娘腹诽。
孙图图扔了一块银子,也没有等找,就走出来。
厨娘把银子给掌柜的,掌柜的拿出十个铜板:“找给她的。”
厨娘说道:“她走了。”
掌柜的才望了一眼:“这人很有钱吗?”
“一脸的紫点子,不知是痦子还是脏东西,衣服穿得不好,不能是有钱人吧?”
“没钱?怎么十几个铜板都不要了。”掌柜的奇怪,小市民一个铜板也要掰八瓣花,怎么会有这样大方的人?小姑娘家家的不会过日子,头遭遇上这样败家的。
他这个小面馆,可没有遇到一个多给一文钱的吃客。
“谁知道呢?”厨娘就不理会了收拾灶台去了。
为什么孙图图不等找钱?她是投案来的,认为十成九是得死的,想到死心里也是难受,在地上趴着睡了半天,硌得浑身都疼,临死想找一个舒适的地方享受一宿。
怕客栈关了门,自己还得躺大街,现在的她钱不重要了,才不在乎几个铜钱儿了。
好好地睡上一宿就等死吧。
住上一宿她就更不想死了,在客栈洗漱干净,鞋子袜子洗净。
就在客栈住了下来。
连着住了二十天,也没有人来缉拿她。
她就更不想死了。
可是还有弟弟妹妹会被嫌疑,自己只有出头了。
陈地主家里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陈地主,直到柜里发出臭味儿,才发现大卸八块的死尸。
甘氏就怀疑是孙图图干的,可是就是不能置信一个姑娘会杀人,还要大卸八块,真真是残忍。
要找孙图图,就要进去孙屠夫家找。
孙屠夫的邻居多少天就没有见到孙屠夫了。
陈家人找里正,还有孙家族长打开孙家的门,进屋就是臭气冲天,两具腐烂的尸骨藏在被子底下,都看不出模样来了。
料定也不是别人,指定是孙屠夫和那个后婆子,陈家迅速的报案了,陈家死了一个,少了孙图图姐妹。
陈地主死在孙图图的屋里,孙图图姐妹成了杀人嫌犯,需要出告示缉拿孙图图姐妹。
孙图图的银子已经花光了,还是决定去投案,毕竟纸包不住火,早晚得犯事。
孙图图走到县衙投案了。
这个姑娘就是那天睡在衙门口的女孩子。
县太爷立马升堂,确认她就是那个女孩子,听了她杀人的理由,县太爷几乎拘了一把同情泪,这些人都是该杀的。
陈地主设圈套赚的二女糟践,他是真的该死,不是以律法定罪,从道德上衡量。
按律法陈地主以前买小姑娘可不是犯法的勾~当,古代就是那样的没有人权。
买了人卖了杀了都不能获罪,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
拿人当牲口买卖,惨死的小姑娘也是不计其数。
按伦理道德说陈地主真的是该死,干得多么损阴丧德的事,缺德人就是该死。
孙屠夫伙同后妻卖亲生女也是一个该死的货。
可是律法卖女儿也没有约束,父母卖女儿也不犯罪,允许买卖人口,卖别人的孩子都不犯罪,何况是卖自己的。
只是道德的谴责,也没有说父母不是的。
可是杀人毕竟是要偿命的,何况是杀了三个人。
即使孙图图是投案的,可是拖延了二十天,罪名也不能给她减。
孙图图进了监狱,就是找不到孙图图的妹妹,孙图图不告诉衙门。
告甘氏不依不饶,一心把她们姐俩都砍头。
孙图图就跟县太爷说了妹妹是被陈地主放了自由身的。
孙图图看县太爷是个好人,就告诉了县太爷妹妹的住处,县太爷就亲自去了解情况。
看了陈地主的文契,确实是陈地主画押的,已经两个月了,离陈地主死还远着呢,县令认为是属实。
就不再追究她妹妹。
心里起了维护这几个可怜孩子的怜悯之意,怕甘氏知道底细报复孙图图的弟弟和妹妹,就隐下了她妹妹的住处。
孙图图成认杀人的是她自己,跟妹妹没有丝毫的关系,县令只有给孙图图一个人定罪,甘氏不服,到处撒钱要把孙图图的妹妹找到。
终究是没有结果,孙图图被判了死刑,秋后处斩。
妹妹也不敢来探监,做梦也没有想到姐姐会杀人,就是为了给他们姐弟三个永绝后患,连亲爹也杀了。
孙图图的妹妹孙婉婉疼痛姐姐的下场,哭得死去活来,还是告诉了两个弟弟,姐姐为他们做了什么,让他们记住姐姐的恩情,三个人就天天的哭。
蔺箫知道了孙家的事,就同情这个孙图图,才十六岁不到呢,就被砍头,还是因为几个老家伙。
真的是可惜了,没有遇到好人,就走到了深渊,蔺箫就起了恻隐之心,这些事要是在后世,绝不会致死的,她才是受害者,陈地主就是强~暴罪,孙屠夫就是贩卖人口罪,孙图图怎么也不会给三人偿命。
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孙图图为了除掉这三个恶人,就得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才是负屈含冤者。
唐文氏死了,金家少了一个大麻烦,唐文氏经常来金家嚎丧,真是让人晦气,所以她死了金文氏也没有一点儿悲戚。
简直就是死了一块活病。
她自己卖女儿,人家劝不听,女儿受制了就找人家的麻烦,让人家救她女儿,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吗?
她可死了,死了活该!
不是亲姐姐心狠,是她做绝了,该死不留念想。
金文氏还是让金元禄父子把唐文氏和孙屠夫帮忙埋了完事。
又搭上了一两银子。
给她搭上六两银子,得夫妻俩拼搏十年的工夫才能积攒这些钱。
金家也够倒霉的。
贞嫣芙和金程远定亲了,成亲还没有钱,金文氏夫妻攒了二十年,唐文氏刮走的,儿子定亲花的,一下子就全干光了。
成亲的银子还没有呢,也不要着急,捣乱的都消声灭迹了,陈焕然这些日子也没有骚扰,金程远又去押镖,又去三个月,挣回来十两银子,就够成亲用了。
转眼到了秋后,孙图图就要上断头台了,处斩的判决已经从刑部批回来。
孙图图吃了最后一顿饭,几个月的监狱生活让她已经消瘦到形销骨立,一天俩窝头一块咸菜,一碗凉水,就是她的身体再强,也会彻底打垮的。
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走,如果窝头管饱也行,可是就俩窝头,咸菜一小疙瘩,一碗凉水,哪有什么营养?
去刑场的路上,她是走不动的,一路挨了多少棍子。
再也见不到弟弟妹妹们了,她也没有以后了,也不用考虑后事。
想的那些忧虑没有一点作用了,不要担心弟弟妹妹将来对她怎么样了,死她一个保住三个,她至今没有后悔。她的娘亲是怎么死的,她是起了疑的。
可是她很快就要知道了,黄泉路上她的娘亲是不是在等她呢,会告诉她真相吗?
可能吗?她是真的盼着遇到娘亲,自己就知道真相了。
上刑场的人后背都背着一个死的招牌,她跪在地上,就等死了,午时三刻还没有到,她就等腻了,快到午时三刻吧,她就要走上下一个人生。
午时三刻的炮声响了,她结结实实的一个哆嗦,瞬间,刽子手的大刀全部举起,咔咔咔的响起。
孙图图像乌龟一样缩着脖子。
刽子手的大刀砍下蹦出火花儿,一下子砍到了石头上,没有血光崩现,没有溅到脸上和身上血雾。
刽子手悚然一惊,他没有砍到人,砍到了石头。
人呢?才他还惋惜他要砍死的是一个花季少女,要是能给他做妾他是乐不得的,刽子手不怕杀人犯,一点都不犯怵,他们就是宰杀杀人犯的,更没有对凶手的忌讳。
这人去了哪里?难道这人是神?
一个血肉之躯怎么会突然消失?
刽子手的胆子特大,可是也是震惊得不行,认为这人真是神了,会不会找他报复,要他的命?
头脑一热乎,胸口一涌“噗嗤!”喷出三口鲜血,刽子手挺尸了,吓死的。
什么也不怕的刽子手终于有怕的了。
因为他担心这个小姑娘会锁他的魂,因为他瞎想乱想了。
是不是很快要报应?
刑场上的头颅滚了一地,刽子手门口的那个刽子手躺尸地上也都是惊吓。
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孙图图的人不见了,没有头颅也没有尸体,就这样无影无踪的,谁不震撼?
真是怪事一桩,探探那个刽子手的鼻息,还好有一点儿的气息,好像没死吧?刑场上缺了一个犯人的尸体,监斩官也是目瞪口呆,还好没有人来给孙图图收尸。
监斩官只有回复县令,县令可是吓得不轻,让罪犯逃脱,他可是有大罪的,怎么能跟上锋交代。
县令觉得自己的官快交代了,只有找师爷商量,师爷的计策就是瞒天过海,这事千万不能声张。
看热闹的老百姓在刽子手砍人头的时候血光崩现,吓得都往远处跑,谁也没有看清没了的人。
监斩官发现端倪立即封锁现场,不让百姓靠近。就算隐瞒下了这件事。
县令很感激这个监斩官。
如果让上峰知道了丢了死刑犯,他这官儿也就完了。
只有隐瞒下不说,才能保住自己的官位。
甘氏逮住了一点儿蛛丝马迹,就威吓县令抓住孙图图姐妹,不依不饶的跟县令要人。
甘氏也不放过孙婉婉,她撒下很多人在寻找孙婉婉和弟弟的下落,要把孙图图姐弟斩草除根。
蔺箫怒了,夜入陈地主家,搜刮光陈地主家的粮食银钱,给陈地主婆娘撒了一把催疯散,是永久性的,甘氏这人就真的疯了,其他的人都不在话下,陈地主的女儿出嫁了儿子还小,没有人再追究要孙家姐弟的命。
贞嫣芙和金程远成亲后,蔺箫就把肉饼店给了贞嫣芙经营,蔺箫就要走。
可是她的系统装进一个孙图图,孙图图将何去何从?
孙图图知道自己被救了,当然是感激了,可是她在这个世上再也不能露面了,她还惦记弟弟妹妹,这可怎么办?
可是她真的不能留在这里。
蔺箫就决定带她走,她是真的不能放心走,蔺箫只有拖延五年再走,让她看着弟弟妹妹长大,她就放心了。
转眼过了五年,孙婉婉已经十八岁,大弟弟十三岁了,已经长成了大人。
这五年陈地主的婆娘疯疯癫癫的乱跑,这人就没了踪影,再也没有回来。
蔺箫连续五年把陈地主家的粮食年年鼓捣光,陈地主的儿子是个废物,只有卖地维持生活,陈家就算败了。
蔺箫就带着孙图图走了。
去做另一个任务。
下一个任务蔺箫需要这样一个狠角色,自己的任务已经做够了,孙图图的寿命短,蔺箫为了给她增寿,希望她这个苦难的姑娘可以长生到老。
第936章少女重生寻最爱(56)
孙图图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了,见了弟弟妹妹一面,姐弟几个就洒泪而别,恐怕这辈子再也不能见面了,不是死别可是活离。
没有父母的姐弟就是最亲的亲人,弟弟还都小,虽然她给妹妹留下足够他们活着的钱,可是十八岁的妹妹也还是小,带大俩弟弟也是不容易。
何况这个年代男尊女卑,女子嫁人后就不能顾着娘家人。
遇到好的婆婆还能有个照应,遇到婆婆和男人都小气的女子就难办了。
手里有钱还不能让婆家人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蔺箫也是嘱咐了孙婉婉。
孙婉婉也明白了。
不知道你手里有钱,认为弟弟就是白吃他们的,婆家人肯定不乐意。
绝不会容许娘家人占婆家的便宜。
怎么办孙婉婉也是不好办,孙婉婉谈婚论嫁的年龄将将过了,再不解决就得找填房。
要是做填房前房再有孩子就更麻烦。
孙图图惦记妹妹的终身大事,哭哭啼啼的让蔺箫走的决定又推迟一年。
给孙婉婉找婆家,可得找一个心性好的婆家,不然就是她出嫁,两个弟弟自己过,婆家也得怀疑她的弟弟吃的穿的都是婆家的,是孙婉婉偷偷的填补弟弟的。
怎么说也是难办。
最合适的人家就是没有公婆,没有家人的一个光棍小子,在古代这样的后生不好找
为了孙图图的安心,蔺箫只有留下,想到早点解决孙图图的终身大事就好了。
因为这几年不能让孙图图露面,所以她的终身大事就耽搁下了。
没有父母的人就是没有人操持。
蔺箫的肉饼店也没有男的,只好求金程远帮忙,在镖局找一个外地的镖师。
还好找到了一个光棍,没有父母家人,媳妇前年因为难产去世,金程远说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押镖挣的也不少。
就是比孙婉婉大了几岁,蔺箫觉得还是可以,怎么说孙婉婉也是被陈地主糟~践过的人,没有大姑娘的身份了,嫁这个二婚的也就合适。
这个男人倒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也不小气。让孙婉婉和男人见面,两人还都同意,这就皆大欢喜。
姐弟三个还在山里住,表舅已经去世,表舅的房子就归了姐弟,因为是过继表舅家,就姓了表舅的姓氏。
这样就可以遮人耳目,陈家就是有人理会,也不知道他们是孙家的人。
孙婉婉就变成了郭婉蓝,两个弟弟一个叫郭忠,郭厚。
孙图图也不愿意姓孙屠夫的姓,干脆就也姓郭了。
改名就叫郭兰图,就说是的郭婉蓝的姨姐。
在村子里和弟弟妹妹住了半年,把老宅里的银子挖出来也给了郭婉蓝。
等郭婉蓝成了亲,郭兰图就跟蔺箫离开。
从此她也走上做任务的路,跟着蔺箫学经验。
让她大开眼界的是蔺箫带她来到了现代,虽然这个时代还不发达是在六几年。
这个任务里的一个小姑娘也是不大,十七岁,正是饥荒年代。
经济很困难的时候,小姑娘的家在山区,这里干旱的年头庄稼就是一片干黄,颗粒不收。
平原地区已经有了水利化,这里的山区是红土地,在陕北高远,气候跟东北差不多,只是没有东北的黑土地。
满山的红土连树木都不长,庄稼就更不长了,山下的好土地没有多少,这样大旱的年头就吃救济,小姑娘的父母儿子多,这样两个女儿,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只有多要彩礼才能给四个儿子对付上媳妇儿。
小姑娘庄建荣十七岁,当然就是个文盲。
她的大哥也就只念到二年级,一家的孩子学习都不怎么样,一个个的全都辍学了,山里人本来就落后,读书的孩子很少。
这个八口之家,还要奉养老人和小叔小姑,小叔在读书,自然就比他们这些孩子读的好,祖父母重视小叔上学,指望小叔考上大学,哪管是最次的大学也好。
看到这个时期连小学还没有普及,能考上大学何其的难。
也就是痴心妄想罢了,可是祖父母坚持,她的父母也没有办法,一家人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
祖父病恹恹的,祖母不会去生产队干活儿,小叔读书要花钱,祖父吃药要花钱,小姑才十三岁,也在上小学。
好年头,庄建荣一家得拼命的在生产队挣工分,才能分回来十二口人的口粮,因为这个原因,祖父母就是不分家,大伯父一家在城里上班每月给祖父母三块钱,也不够祖父吃药的。
祖母就纠缠这这个在家的儿子不分家,给他们分粮食的工分和家里的活计都是庄建荣一家包了。
可比大伯家一年四十块钱吃亏多了。
可是没有办法,祖母难缠。
前年庄建荣的小叔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复课二年,也没有考上,只有回家务农了。
祖母一看就急了,儿子没有能够吃上商品粮,拖拉到了二十多岁,眼看过了说亲的年龄。
山里的小子说媳妇难,平原的姑娘没有愿意进山的,山里的姑娘要往山外走,山里不但穷,上山干活也累,没有人愿意吃一辈子的苦,姑娘只出不进,这个时期这样在生产队劳动,没有后世可以出去打工的条件,人是不能挪窝的,只有嫁人才能走出大山里,没有别的路可走。
老太太着急给儿子说媳妇,可是一个媳妇最便宜的也得五百块钱,还没有可心的。
一家人十二口的口粮就消耗掉所有的工分,根本就分不到钱。
老太太的儿子二十二岁,庄建荣的哥哥庄建宏二十岁,庄建荣的哥哥识字还不多,她的父母也得担心她的哥哥成了光棍。
留着庄建荣给她哥哥换媳妇呢。
老头不好开口,就让老太太对儿子说要拿庄建荣给小叔换媳妇儿。
庄建荣的父亲一听就发毛了,自己的儿子还等着呢,他们供了这个弟弟十多年读书,也是希望他能出去大山,就不用家里发愁说媳妇的事了,白花了这么多钱,他也没有出去,又惦记他的女儿给他换媳妇儿,给他换了媳妇他的儿子怎么办?
庄父怎么会同意?可是在老娘面前不敢说不字,只有闭口不言。
用侄女换媳妇哪有合适的,谁家换媳妇都是兄妹对兄妹,或者是姐弟对姐弟,没有用侄女去换媳妇的,年龄合适吗?也不对辈儿。
老太太看庄父不吱声,就明白他想的是什么,觉得他就是自私,只顾自己的儿子,难道你就不能先顾着年长的弟弟吗?
老太太怒道:“你不吱声,我就做主了!”老太太一锤定音,霸道得很。
庄父终于装不住孝顺了,这关乎自己儿子的婚姻,这个女儿给了弟弟换亲,自己的两个大儿子一个二十一个十六了,十六的转眼就要结亲,都得钱。
如果把这个女儿聘出去,要一千块钱,一个儿子五百块,也能说个不错的媳妇儿。
只是要委屈女儿一下儿,找一个岁数大的或是有点缺陷的也就解决了。
要是给弟弟换亲,自己的俩儿子就都耽误了,她的小女儿才八岁,正好能够给两个小儿子解决问题。
没有成想老太太从中插一杠子,出来截胡,抢了女儿给她儿子换亲。
庄父虽然有点儿窝囊,可是真遇到大问题,还是自己的利益第一,为了利益人的胆子也会膨胀,细想想还是反驳了老娘:“妈啊,这怎么行?我的打算把荣子聘了,拿聘礼钱给大的和二的一人说一个媳妇,要是给小弟换媳妇,你俩孙子怎么办?”
“你弟大了你不知道吗?你那个十六的儿子急什么?”老太太一口拒绝:“你弟弟看上了西村的同学,两人是情投意合的,那个姑娘的叔叔才二十五岁,愿意和咱们换人,我觉得比较合适。”
庄父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兄弟自己搞了同学对象,那个女的心机不浅,她要嫁心仪的男人,还要坑一个姑娘,说是二十五岁,可能得有三十多岁了吧?
这个岁数还没有说上媳妇儿的不能是没毛病的,坑人玩儿呢吧?
自己处的可心的对象,还要赚一个,要是给她的弟弟没有毛病的,这样的话还能说出口,给她叔叔,差着辈儿呢,按说的还要大了八岁,如果的瞒岁呢,不定大一二十岁。
如果女儿嫁这样一个人,起码得赚一千块钱,就是把他女儿白白的赚走,真是太有心机了,借着她的婚姻给叔叔诈一个媳妇,还是年轻貌美的,想的真是天真。
就是庄家为了四个儿子,这样穷的家庭的女儿怎么也是不能让人白白的夺走。
庄父终于说出来一句痛快话:“我不同意!”
“你!……”老太太不可置信的骂道:“你敢不同意?我不会放过你。你弟弟心仪的对象你要是给整黄,我会要了你的命啊!”
“娘,你想要我的命我就给你,我也不会让我儿子都光棍儿!明明是他俩都心愿的婚姻,还要算计我的女儿,她的叔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岁数属不属实?而且也不对辈儿!荣子要是找这样一个男人,最少他得掏一千块钱,能给我儿子说俩媳妇儿,我是不能白搭给别人的!”
“怎么叫白搭,是给你弟换媳妇儿!”老太太硬气的说道。
“给他换媳妇,你就用小妹换吧!你就不要惦记荣子啦!”轮到自己的利益,亲娘也就左右不了了。
老太太不禁愤怒,去叫老头出来压制二儿子。
老头是个暴脾气,不禁怒吼一声:“你这个不孝子,不会顺着你妈啊?”
“顺着我妈?我妈是个糊涂的。”庄父就把事情分析一遍,老头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家差点被人算计了,这姑娘可不是善茬儿,算计的这是精确,因为她的婚姻就给说不上媳妇的叔叔骗一个很好的媳妇儿。
老头脾气暴,但是会算账,也是一个会算计的,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儿子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他就不明白这个姑娘的算计,这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小儿子也是在帮姑娘算计自己家啊!这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为了讨媳妇儿的欢心,算计一个侄女,根本就不为侄子们想一想,有了媳妇就和家里人不一心了。
老太太是全都顺着儿子的心意,对这个读书多的儿子还是非常的取贵的,拿着当宝,儿子有文化,在生产队可以当会计,也是很有油水的,所以拿这个儿子当宝,言听计从,从不多想,认为有文化的儿子说话就是百分百对的。
成了一个宠老儿子的魔。
老头也是识几个字的,解放前上过二年私塾,对文化人儿并不那么崇拜。
很快就想通,认为小儿子已经会吃里扒外了,不由得就嫌弃了三分,就一口定下这门亲就是不换,给荣子聘一个次点儿的婆家,要一千块钱,和儿子两家分,一家五百。
庄父说什么也不干,就是不想分给父母这个钱,老头一下子就急眼了,狠揍庄父一顿,庄父只有白挨打,可是就是咬着不松口。
最后老太太说的,如果找个比一千块钱多了,多的都是她的。
庄父没有吱声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这样结束了。
十天后,老太太就带了媒婆来了,说了一个人家,一个死了媳妇的人家是个老男人,五十多岁了还是一只眼的,瘸腿、还有两个孩子,才十几岁,因为又瞎又瘸还穷,说的媳妇就是一个傻子,对傻子还是成天的打骂。
傻子死了五年了,再也说不上媳妇儿了。
老太太要了一千五百块钱,独眼儿的瘸子痛快就答应了,因为瘸子见过庄建荣,自己垂涎三尺了,没有想到会找到这样的媳妇儿?
指定是东借西找的,欠了一屁~股债,庄建荣要是嫁了这个人,就能死的更快。庄家人是知道这种情况的。
他们就不管钱是怎么来的,只要给他们钱,能给儿子说上媳妇,就算大吉大利,谁管庄建荣以后怎么样?活得多困苦,嫁那样一个人得有多难堪。
谁会顾及她的感受?
谁也没有跟她商量,也没有人让她见一见这个男的,就这样定下了她的婚姻。
都是背着她研究的,她就没有听到一句。还是最小的弟弟偷偷的告诉她了,家里给她找婆家要了一千五百块钱。
庄建荣也不是傻子,明白给这些钱的人家哪有什么好人家?
第937章少女重生寻最爱(57)
庄建荣还是找人打听了,知道了真相。
她也不是软面捏的,只是没有能力抗拒一家人的摆布,没有一个人是能为她说一句话,哥哥弟弟恨不得把她卖八千块呢。
给他们盖上大新房子,说上一个称心如愿的媳妇儿,给他们一个幸福的好日子。
哪个是管她死活的,竟然把她卖给这样的人家,不如把她一刀剁了,给她一个痛快。
纵总比活着受罪强,自己怎么能嫁给一个又瞎又瘸,五十多岁还是一个老鳏夫,带着孩子的二手货,干脆糟践死她也就罢了。
父母只要儿子好,祖父母也是只要他们自己的儿子好,谁管她的死活?
拿着卖孙女的钱给儿子娶媳妇,儿子自己搞的根本就不用花多少钱。
他们却多要出来五百块,也就是留着自己享受,美其名曰给儿子娶媳妇,他们还不是会留下大半自己享用,一个个的没有一个有人味儿的,全都是为了自己享乐卖一个女孩子。
他们就不嫌羞耻,自家姑娘嫁这样的人,他们就不觉得是丢人?也不理会别人指指点点?让人指脖颈?骂他们贪财不良,也不怕别人的闺女不敢嫁他家?
想想庄家对女儿就是这样的待遇,以后自己的后代也会遭遇这样的搓磨。
可是世上的人是非常现实的,只有给钱的主姑娘就会同意,谁还会管后代是什么结局,谁当家就是谁说了算,就是认为自己是不会屈女儿孙女的。
谁会管这家人牺牲了一个闺女才换来的儿孙满堂,谁会念被牺牲的姑娘的好?
为他们谋得了福利,他们才能一辈子顺遂。
娶妻生子达到愿望,没有人会感念为他们牺牲的姐妹,应该牺牲的就是姐妹,他们受之理所应当。
这就把庄建荣逼上了绝路。
庄建荣对这一家人恨之入骨,下定决心决不能让他们达成心愿,自己没有一点办法挣脱被卖的枷锁,自己可是有权利死的。
自己只有一死让这些龌龊人们的梦想落空,让他们白欢喜一场,让他们喜事成丧事!
庄建荣打定主意就跳了水库。
她是决然的赴死,不让他们救人的机会。
庄建荣跳水库一宿庄家人还不知道,庄建荣的妹妹和庄建荣住一个屋,她妹妹进屋就睡着了,直到天亮。
早晨起来天天是庄建荣做饭,十二口子人的饭还要分等级。
祖父母的饭是纯的馇子粥,小叔的要加一个鸡蛋,为了读书好,补充营养,现在小叔不读书了,在生产队当了会计,一天还有一个蛋的待遇,美其名曰会计费脑筋。
小姑姑和祖父母吃一样的馇子粥。
他们这一大家子也是一锅馇子粥,只是把祖父母一家三口的馇子粥舀够了,剩下的就掺上一盆野菜,或是泡发的干菜叶子,再煮俩开就是他们一家人的饭菜。
祖父母不分家也是在剥削他们一家人,细粮是祖父母一家四口的肚中食,庄父还是是要沾他们的光你吃到细粮。
其余人就是像打发叫化子是一样的食物。
庄建荣是这个大家庭最不受待见的赔钱货,祖母吃着细粮嘴上念叨这赔钱货,怎么才能不赔钱呢?
庄建荣平时没有多的怨言,庄建荣明白自己是最被剥削的一个,可是人家都是老人牙子,就是高高在上,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有去那个被奴役的。
小姑也是女的,她怎么就不是赔钱货?怎么就不拿她的女儿换亲或是卖钱?
她的女儿就是宝,别人就是她的囊中物,已经是这个时代了,号召男女平等,女儿有自由恋爱的权利,可是庄建荣却成了一家人发达的猎物,她不会反抗,她没有反抗能力,她会去死报复他们,让他们连起码的三百块钱的彩礼钱都得不到。
让他们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庄建荣在水库里泡了一宿了,身体没有沉底,漂浮在水面。
庄家人早饭没有人做,等到都起来,洗涮已毕,小姑要上学,坐在桌前等着吃饭,却没有端饭人的影子。
庄母这些日子又怀孕了在闹小病,就借机睡懒觉,有两个女儿做早饭,她是时常偷懒的,有人做饭婆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别是这几天庄母很自在。
婆婆为了得到卖孙女的钱,对她都格外的客气,恐怕他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门婚事。
早晨起来也该去生产队干活,今天竟然没有饭吃。
昨晚庄建荣跳了水库,屋里只有她妹妹一个人睡觉,没有动静,她也就睡起了懒觉。
直到老太太骂街,她才轰然的醒来,一看太阳已经出来了,每天这个时候的饭已经端上桌了。
老太太骂的话她听出来没有人做饭,她吓得呲溜就窜出屋子。
老太太找不到庄建荣,看到了庄建花,拎了烧火棍就砸了下去。
庄建花嚎叫一声:“嗷……!”
“你还敢躲,我打死你!”老太太大骂。
一烧火棍就疼得要死,庄建花怎么会等死,慌忙逃窜,庄母截住庄建花,就骂:“该死的死货,懒得不做饭,看看我不弄死你!”
庄母猛然的伸手,就对上庄建花的头发抓去。
一把没有抓到,不由怒气大发,她不惩治这些个死丫头,老太太如果对着她发怒怎么办?因为有俩丫头做饭,她才能偷闲,否则都是她的活计。
她怀孕老太太也不会对她怜悯,该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只要老太太嫌俩闺女懒的时候,她就比老太太闹得还热闹,就不显得她懒。
有俩闺女在前边挡灾,她就少受老太太的气,也是祸水东引的策略,她觉得比谁都聪明。
有她接过教训闺女,老太太也就撤退。
跑了庄建花,庄母就找庄建荣算账,早晨起来不做饭,真得打死这个死丫头。
一家人没有饭吃呢,大骂庄建荣不着调,就可村子里的跑着找,嘴里骂骂咧咧的:“死丫头,不要脸的!准是跟野~汉子~跑了!”
这就是庄老太太骂的话。
庄母骂的也不好听,山村的女人没有文化,骂人是出口成脏,会骂的狠,都不能写出来,会被屏蔽的。
乡村这些老娘们儿就是会骂人,都能骂出花儿来,男人都喜欢娘们儿骂女儿,越骂得劲足男人越觉得兴奋,山村的男人更粗野,骂人都是亲娘祖奶奶~的,连自己的老娘都骂在里边。
庄家十来口人就因为找庄建荣就闹翻了天,骂声满街筒,最后是越找越远。
村里的社员,分了活计就没有去干的,都在等听庄家的新闻,是庄建荣跟人私~奔了?还是怎么地了,个个的想法儿不同,就是没有想要是庄建荣寻了短见觉得心疼的,庄家都是咬牙切齿的恨她不听话的,外人都是看笑话的。
等到村里人找到水库的时候庄建荣早就死就了,看到水库上瞟着的尸体,庄母大叫一声:“我的儿,你怎么这样狠心?就不想想你的哥哥弟弟还没有媳妇儿呢,你就这样走了,你是故意这样坑人的!”
村民有幸灾乐祸的,庄家的一千五百块钱算是泡汤了。
有人露出不忍之色:这闺女是被逼死的,就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能忍着嫁给那样一个老鳏夫?搁谁谁都得寻死!
这是慈善之人的心态。
讽刺之声响起来了:“两千块钱没了吧,就是乐极生悲了吧?真是太贪财了,要是不这么贪财,豁着少要点,找个像点儿样儿的,也不至于就逼死闺女!真是得不偿失了,什么都没有了,看看是哪头合适?”
庄家老太太急着奔了来,听到这话,老远就骂出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家能耐,你也要两千块,人家不定看不上你闺女呢?”
庄老太太恶狠狠的说道,骂完了那个人就奔庄建荣的尸体去,就骂庄建荣:“该死的贱种!有福不会享,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就是投胎下辈子也得投到我们家来还账,你欠我们一千五百块钱呢,你不还债阎王爷就不会放过你!”
庄老太太说话真是没有人味儿,说的这是什么话?人都死了他就没有一点儿愧疚,来世的债她都要讨。
当着这么多的村民,她的话真是不要脸,尽显她的刻薄,吝啬、心狠如狼,当着这么多人,怎么也不能这样露骨,装着悲痛也得装一下啊。
竟然没有落下一滴泪,庄家人怎么都这样露骨,庄母也没有哭闺女的心思,句句不离儿子的媳妇儿,好像闺女就是为了给儿子换媳妇生的。
庄家的男人没有落泪的,好像死的不是他们家的人一样。
庄建荣那个小叔叔冷漠的看着飘到岸边庄建荣的尸体,没有一点儿着急,也不喊人救人。
庄建荣的哥哥弟弟都在疼惜自己的五百块,哪个有没有顾得喊救命,还不知道妹妹死没死,就没有一个要打捞她的。
还是庄老爷子反应得快,但愿还有救,好拿回那一千五百块钱:“快快快!快找会水的捞,看看还有没有气儿!”
一顿吼提醒了庄家人,就急忙呼救:“救命啊!……”
这里没有会水的,庄老爷子看向看水库的人住的屋子,是一个老头,他是会水的。
庄老爷子吆喝自己的儿子庄怀:“快!去叫老张,他会水,让他救人!”
实际庄建荣的身体离岸边越来越近,是蔺箫在水里托着着庄建荣的身体,郭兰图的魂魄已经进了庄建荣的身体。
实际庄建荣早就死了,为了让庄建荣活过来不被人惊奇,郭兰图的魂魄进去等着。
看水库的小房子里的张老头,正在感冒发烧,他才没有精力下水救人。
庄怀拉不动他,还一个劲儿硬拉。
实际庄建荣的身体离岸边只有一丈多远,就庄家人自己就能把庄建荣弄到岸上。
只要人拉人,想拔河一样,就能把庄建荣拉到岸上来。也不是人沉底了,不会水的下去危险。
庄建荣就飘着呢,下去救人哪有什么危险?
一家人都是怕自己死的,庄建荣死不死的没有理会,用钱来换命,他们还是痛快的要命啊!怕死的时刻就没人顾钱了。
都是自己的命重要,谁拿命去救庄建荣?这么自私的人家,怎么会为别人冒险?
“荣子!……”一声高亢,如同洪钟一样的喊声传来。
是一个军人,大约得有二十多岁,一身的绿军装,五角星帽徽,还有两个杠的肩章这个人就是这个村的一名军人,参军三年了已经是排长了。
这个就是本村大队长朱旺川的儿子朱明松,今年已经二十三岁高中毕业,有文化的人这个时期进了部队就能提干。
他在跑来的路上就脱掉了军装,只剩了一个背心,这个时代可不是古代,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约束,因为救她就得娶她的规矩。
这是新社会,虽然山村的女孩子被封闭得不敢反抗父母。
山外的女孩子的婚姻可比山里的自由得多。
一个军人要救人也没有那样的封建思想,他想到只是救人。
眼见他跳下去,游到庄建荣身边,就拽住她的衣服,往岸边拉,到了岸边,就把她抱上岸。
找了一块高地,给她控水。
又做人工呼吸,他还是很熟练的。
庄建荣终于有了呼吸。
让人都以为她死了,可是没有死,庄家人松一口气,一千五百块钱没有跑掉,没有一个担心后怕的,要是庄建荣死了呢,他们后不后悔他们拿她卖钱的行为。
没有一丝的愧疚,只要她有一口气,也得送到那个老鳏夫家去。
庄建荣是奄奄一息的,这个军人眼里闪过疼惜。
庄建荣虽然比朱明松小了六岁,他们虽然不算从小的玩伴,朱明松是高中毕业,庄建荣小学都没有毕业,是因为父母不准她读书了,要她起早做饭,看孩子洗衣,说什么也不让她读书。
庄建荣喜欢读书,为了多认些字,只要朱明松星期天在家,庄建荣都要去请教课本上她不懂的文字和题。
朱明松总是耐心的教她,她的头脑很聪明,朱明松就认为他是可造之才。
这姑娘也是一个能付苦的,跟朱明松学的知识可不少了。
最佳咸鱼翻身系统
第938章少女重生寻最爱(58)
等朱明松参军后,他们还是通信教她读书。
庄建荣的文化并不低了,初中的文化已经学完了。
朱明松参军临走给她留下一句话:“等我回来我继续教你。”
朱明松一天要来看庄建荣三次,庄家就没有舍得请大夫给庄建荣看看有什么妨碍没有。
看看庄建荣没有表情的脸面,木木的眼神,朱明松的心像被刀子戳了一把。
就是一个疼。
郭兰图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在泥那个世界的爹就是一个畜牲,可是她还有三个弟弟妹妹,他们对她都是很有感情的,最后一年他们生活在一起非常的和乐,想想那个时候心里就暖暖的。
可是他附体的这家人,父母弟弟齐全,可是就感觉没有一点儿温暖。
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她是一个货物,叹息的就是不能早早送给那个老鳏夫。愁的是他们不能早早的娶到媳妇儿,希望有儿媳妇伺候的庄母更是絮絮叨叨,盼着儿媳妇进门,自己就不用干活计了。
没有一个说,她因为被逼寻死,就再也不用逼迫她了,赶紧的黄掉这门亲。
一个个的总嘚咕还不好真是耽误正事儿。
她的哥哥甚至不耐烦的对庄母说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趁她不能跑应该赶紧的送到那家,先把钱拿回家再说,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死心的跟着那个瞎子了,如果等她好了,不定作出什么幺蛾子?”
这是个什么哥哥?她就想一刀扎进他的心口!对这样的人还有客气什么。
究竟郭兰图是不懂新社会的律法。
男女婚姻自由,庄家做这样的事就是犯法的,庄建荣因为是他们的亲生,对他们的行为就是无能为力,如今换上了郭兰图,对庄建荣还能你那么软弱吗,只要拿起法律这个武器,再也不会被庄家人算计成功。
庄建荣是能摆脱被包办婚姻的命运,冲出这个牢笼。
为何那样杀杀砍砍,把他们全部告上法庭就能解决问题。
不管你因为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杀这些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值得。
自己可以活的好好地。
郭兰图几次激动要为庄建荣报仇,杀了庄家人,就跟着蔺箫离开。
她们是做任务的,这样能完成庄建荣赋予的任务。
庄建荣虽然自杀了,可是她还是不甘心的,自己不能完成的任务,求助如愿系统帮她完成,让她杀死庄家人她是下不去手,就借如愿系统完成她的心愿。
郭兰图是个狠茬儿,再痛恨卖她的父亲。
对于卖女儿的父母她是非常的痛恨,他不会让庄家人好过。
必须把庄家搅得天翻地覆,一刻也不得安生,说媳妇的美梦他们就别做了,就都让他们成为光棍吧!
郭兰图对庄家人厌恶极了,悄悄下去藏了一把削地瓜皮的尖刀,虽然不算尖利,可是扎上也是会流血的。
转眼十天过去,郭兰图天天在炕上躺着,天天一动不动,除非是去茅房。
庄老太太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把她痛快的送走,好拿回来钱,也能省下家里的口粮,庄老太太就开始催促庄父赶紧把她弄走。
不止庄老太太心急,庄母、庄父也是心急,只是怕逼急了庄建荣再寻死,这才人忍了十几天没有出声,一天的庄建荣啥也不干,糊弄一天给她两顿饭吃,就是一顿一碗菜粥,以为他们不恼火?
庄父庄母恨不得把俩儿媳妇娶到家,他们在村民面前也好扬眉吐气,他们就也有儿媳妇伺候了,他们也就成了公婆,也是高高在上的人了。
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感受,古代的她已经受了一次被卖的苦,她做这个任务怎么也就不能让人卖了这个身体。
谁敢趁虚而入,乘人之危,借机她病着反抗不了就要送她进火坑,她是会下狠手的,管她是皇帝的二大爷,也没有情义可言!
想曹操曹操到,趁着天色黑下来,庄家的哥哥弟弟和庄父,在准备车辆,去生产队借车,跟生产队长说孩子的姥姥病重,一家子急着去姥姥家,因为路途远几个孩子又小,就想借车一用。
生产队长说:“你们起早务必赶回来,生产队需要车用,你们不能耽误生产。”
庄父答应的顺溜:“一定!一定!我们看看就往回返。”
生产队长信真了,庄家人兴奋的准备饭,晚上还是菜粥,就给庄建荣盛了一大碗。
有蔺箫监视这一家人,他们想做什么一点儿秘密没有,怎么给庄建荣的菜粥碗里下药,都被蔺箫看到了,把庄家人的粥碗就给换了。
庄父的碗跟庄建荣的一样大。
那碗有药的竟然庄父吃了,庄建荣吃的是没有药的。
蔺箫让庄建荣装睡,就等着庄家人来。
庄父睡着了,庄建宏没有把他叫醒,人手少,庄建宏就叫庄老头和小叔庄松民来帮忙。
庄老头父子乐呵的来了,他们也是要跟着的去的,就怕庄父得了钱不给他那份儿,得看着点儿。
进屋看到昏睡的庄建荣,庄老头说道:“还是把她捆起来吧,防止她逃跑。”
庄建宏说道:“药下的足量,睡到明天晚上也不会醒,还用捆上吗?”
“万一颠醒了呢,还是得防备万一,可不能出错,别不然就功亏一篑了,小心没过于,捆紧点吧!”
“是!听爷爷的,老二去找绳子。”庄建宏吩咐弟弟去了。
郭兰图真是不能忍了,这家人真是一帮禽兽,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为了利益他们不惜丧天良,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真是作恶多端,没有人性,一个个的心怎么那样狠?
对待自家人还是这样狠心,如果对待外人是怎样的歹毒?
蔺箫说了这不是古代,政府提倡婚姻自由,父母不能包办,是写入律法的。
这些人还敢这样干,就不怕犯法?真是无法无天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郭兰图突然的窜起,对离自己最近的庄建宏的手臂就是一刀刺下去,庄建宏嚎叫一声,连连的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妹妹。
庄老头激灵灵一阵冷颤,就想逃跑,郭兰图是身手不错,迅疾的刺向他,他的脚下一滑,就没有逃得了。
小叔庄松唤面色大变,看着父亲被刺肩头,不由惊惧的尖叫:“杀人了!”
蔺箫给他使了一个绊子,给她就趴在地上,郭兰图一个箭步近前,刺到他的大腿上,鲜血立刻就窜出来。
才迈进门的老二看到这个状况就撒腿就跑:“杀人了!死人了!”
惊惧的喊叫声,惊动疾步而来的庄母惊悚的后退几步:“谁杀人了?谁死了?”
庄母连连的问。
“姐姐杀人了,姐姐杀了大哥和爷爷!”
庄母听了儿子的话,吓得腿肚子就转筋了,恐怕女儿追上杀她,惊悚的尖叫声冲出院门:“救命啊!死人了!”
庄母的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村民听到了杀人了,皆是紧张的往外看,在院子里探头探脑:“哪里杀人了?”
“杀人了!死人了!”人们听出来是庄家女人的尖叫,也没有看到什么死人。
试探着走出院子来。
看看没有发现死人,人们的胆子就大起来,就往庄家门前凑合,一边走一边问:“谁家死人了?”
大队长很快就到了:“怎么回事?”
庄母迷迷瞪瞪的只会喊杀人,对于大队长的问话她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一句回答。
还是老二稳住的快,就说了屋里的姐姐拿了尖刀杀人呢。
大队长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杀人呢。
瞬间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庄家要拿庄建荣换一千五百块钱,是给一个五十多岁的一只眼儿的瘸子,还是一个二手货,庄建荣肯定是不服,就动了刀。
她跳了一次水库寻死,这家人还有拿她换钱吗?这家人怎么这样顽固,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硬拿着糟践,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不逼极了她会动刀吗?
大队长看到二小子手里的绳子,吓得那样逃窜手里的绳子也没有扔?看看卖姐姐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固?
“二头!你的绳子是干什么的?”大队长的问话让二小子发虚,绳子一下子就丢了。
“不,不,不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能瞒过大队长的脑子吗?这绳子是捆庄建荣的吗?难怪她动刀?
大人干的事,千方百计的瞒着呢,他自然不知道是把姐姐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残废,只知道姐姐嫁人了就有一千多块钱的彩礼,有他五百块钱娶媳妇儿的钱,他就能娶一个好媳妇儿。
没有想过不付出就能得到回报吗?姐姐到底是嫁给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么多的彩礼?只知道有钱自己就能过得好。
你花五百块钱就能娶到好媳妇儿,人家给你姐姐的聘礼怎么就是一千多块?
十三的小子还有不懂的事吗?用绳子捆着去的主能是什么好主儿呢?
没有想想姐姐是不是为他们牺牲婚姻呢?哪个也没有想过为他们赚钱的姑娘是什么感受,给你们娶一个五十多岁的残疾老女人,你们的感受是什么?
哪个为那个被压迫的姑娘想过她的结局和命运?
支书来了,正跟大队长打听情况。
民兵连长带了民兵来了,民兵连长正在吃饭,民兵来报有人喊杀人了。
民兵连长就一路召集民兵急急的来了。,奔着热闹的地方,就到了这里:“书记队长!我们进去看看。”
有十几个民兵,后边跟来了军人朱明松。民兵连长带人走在前边,后边跟了不少的人,进院,民兵连长阻止了群众近前,不要破坏现场。
进屋就看到地下趴着庒松民,他真的是吓趴下了,双腿站不起来,他的大腿渗出血来,伤的并不重,主要是吓的。
庄老头坐在地上,捂着膀子在哼哼。
眼睛怨毒的看着庄建荣。
庄建宏掐着手臂站着,架势还有捆庄建荣的架子,对上庄建荣虎视眈眈的。
庄建荣手里紧握刀子,刀子虽然不大,对这三个人好像很有威力,哪个也不敢向前,就是再恨也不敢对庄建荣下手。
庄建荣满脸的冷笑,眼睛里都是讥讽,成从来没有见过庄建荣的这一幕,淡笑的容颜冷的如数九寒天的冰凌。
眼里杀机隐隐,三个人愣没有敢一起上,全身心的戒备,恐怕庄建荣下手。
民兵连长进来,见三个男人还在对着庄建荣咬牙恨齿。
他们见到进来的人,不由的一阵紧张,看来今天是不能达到愿望了。
“他行凶杀人,快!快把她抓起来!”庄老头一看村干部,就心虚起来,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只要威胁住庄建荣,以后再谋划,反正一千五百块钱是不能不到手的。
先给这个丫头扣上杀人的罪名弄进牢里关她几天,看她出来还敢反抗吗?
只要蹲了监狱,就得老老实实的嫁残废。
庄老头不由得意起来。
庄老头的行动,鼓动了庄建宏和庄松民,真正有了章程,跳起来指着庄建荣大叫:“庄建荣你个杀人犯,就该进监狱蹲起来,你还敢嚣张,就让你蹲死里!”
庄建宏吼了庄松民接着吼:“书记,快把她扭送公安局!她杀人了!”
郭兰图看着这三个没有一点儿尿儿的男人,就会欺负弱小,没有干部进来的时候,一个也不敢跳壕,好像有了仗势就疯狂起来。
郭兰图也不辩解就让他们抢着说吧。
蔺箫已经告诉她这里的律法与古代不同的地方,她不会有什么事,不要辩解这家人就都输了。
她攮了她们还是她是赢家,就是她把憋着的气撒了撒。
她觉得攮得轻,心里还不痛快,要是再来几刀,她才能称心如意,蔺箫嘱咐他不要太过度,出点气就行了,只要庄家人做不到卖她,庄家人就得气死。
不受他们的摆布,就让他们憋屈死。
支书和大队长对视一眼。支书就郑重其事的对上庄老头以训斥的口吻说道:“你们一帮人干的是什么事?以为外人就不知道?
你们干得事还觉得有理了?我看攮你们一刀就是轻的,是纵容了你们!”
第939章少女重生寻最爱(59)
庄老头被支书呵斥,顿觉脸上无光,支书绷脸看他,让他心虚得想逃。
支书看庄父:“你一个做父亲的,还有脸活着吗?拿女儿换一千多块钱,美其名曰是聘礼,实际就是买卖人口,那个残废你以为别人不认识,岁数赶上你爸的,当你爷爷就可以了。
你也有脸把闺女给他?你是找姑爷还是找爷爷?你怎么那么贪财?还聘一个闺女就能换三个媳妇儿?
你把你老婆给那个残废,她就嫌老吧?不信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跟那个残废去。就你们这样的父母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觉得就是攮死你们也是活该!
你把闺女给那么一个主儿,你真不嫌丢人现眼,什么人能干出你这样的事?
还有庄婆子,你是怎么做人奶奶?你儿子自己搞的对象,用得着花钱吗?你还追着要五百块钱,你就是想着自己吃喝,这是卖孩子哭瞎眼的钱,你也忍心花?你怎么就不卖你亲生女儿?
我警告你,你再逼着要钱,我就把你扭送公安局!让你去吃牢饭,你不是喜欢钱吗?家里的粮食省下,卖钱给你留着,想占便宜就进牢里去占!
哪有见过你们这样不怕丢人的主儿,没有一个不想卖荣子的,怎么都这样不要脸?
以后谁再敢买卖人口,我立即就报告公安局,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这些大小伙子,一个个的有没有出息?庄松民你还要拿这侄女换媳妇!你自己搞的对象,一不需要钱,二不需要换亲。
你要把侄女给你对象的叔叔,那是个什么人?四十多岁不务正业,流~氓地~痞,你还伙同你媳妇儿借机给她流~氓叔叔唬个媳妇儿,就你这媳妇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为了讨好你媳妇儿,竟然坑害自己的亲侄女,你这品质也是最次的。
你这样的会计可没有人敢用,见利忘义的人,别再成了贪污犯,到时候触犯国法是要进监狱的,还是老实下地干活儿吧,有本事就考上大学走!我们这小庙盛不下你这尊大佛,我宣布你的会计被免职了。
庄老头子,你这个一家之主就是这样管理这个家的吗?在你这样人的影响下,你的后代都会走上邪路的,悬崖勒马吧,不要自往法院跑。
庄建军,你才十六,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卖你姐姐赚钱给自己找媳妇?你可真是一个好弟弟,十六岁就会坑人了,希望你不要因为财迷犯法进监狱。
庄建宏你也才只有二十岁,别人家二十三四的也没有你这样急切的找媳妇儿,我看你们一个个品行太次,卖自己的妹妹换媳妇,你这样一个大小伙子真是不知道丢人!
支书把庄家人全部数落过来,郭兰图觉得真是解气。
蔺箫心里赞叹,这位支书还是很不错的,一般的村干部为了不得罪人,绝不会说的这样深刻,也是别的村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露骨的大肆卖女儿的。
多要彩礼的是极少数,在这个时期,有点脸的人家都不把女儿的彩礼占为己有,有贪财的人家也就是多要点占点儿便宜。
也没有把十七岁的女孩子卖给一个老残废的,这家人就是奇葩。支书也是要做出成绩的,如果村里出了杀人的案子,他这个支书也不光彩。
如果庄建荣告到上头去,他这个支书就是管理不利,在这个婚姻自主的年代,竟有这样卖女儿的人家,支书不挨处分就不错。
他也不想犯错误,给他找麻烦的人家他怎么能喜欢,竟然这样能作妖,不痛斥这家人的胆子不会萎缩,还要继续作妖,给他这个支书上眼药。
支书最后发话,只要庄家再犯,一定要汇报公安局。
支书面沉似水的走了。
大队长和民兵连长带了民兵也就撤退了。
庄家人皆是怒目对庄建荣,郭兰图不耐烦的赶人:“都滚!都滚!”晃起来小刀一溜白光闪闪,先怂的就是庄母,呲溜跑掉,脚下被门槛子绊了一下儿,噗嚓就往前栽去,一声惨叫,庄母的肚子压在下边。
庄父一听婆娘的叫唤,急忙出去。
搀扶庄母,歪歪扭扭的往外走。
庄母的大腿根一股热流。
小月了。
一下子就闹腾起来,庄老太太怒斥:“掉了就掉了,生个赔钱货比什么都倒霉!”
庄母哭哭啼啼的可惜自己的肚子没了。
庄父也是心疼,要是个丫头还可以卖千八百的呢,这不就糟践了。
还想着卖女儿呢?
他赶紧想到二女儿,是个无能的,怎么也能卖个千八的,再过两年就给她找主儿,大儿子说亲还不晚,少要点钱还能找好点儿的主,就不至于她闹腾了。
他想想大的闹腾,也是那个主太不像话了,支书说是他爹他爷爷的,他也是认同的。
都是自己老娘做的孽,她非得要五百块钱,也是她给找的那样一个主儿,那丫头才急眼了,如果好点儿的主儿,能落到这样的结局吗?
他老娘非得插一脚,没有她掺和能坏事儿吗?
庄父对老娘恨恨,就是她做得太过。
庄父在恨庄老太太。
庄老太太骂的话让郭兰图怼了回去:“你成天嘴上挂着赔钱货的,难道你不是丫头变的,你是二乙子吗?”
庄老太太恼羞成怒:“我打死你这个贱~货,你这个不要脸的,就给你找个瞎子才好!”
“你配那个瞎子正好!你们可是年貌相当,你自己找的你自己去吧!那个瞎子可是喜欢你的!”郭兰图对她才不会惯着:“老不要脸的!自己就能找男人,赶紧去配对~儿吧!”
“我打死你这个贱~人!我和你拼了!”
庄老太太带着拼命的架子,可是就不敢靠近。
“怂包!”郭兰图讥讽说道:“你来打啊,吹牛就不怕吹破自己的肚子!”郭兰图的话难听,可是把庄老太太要气晕了。
她的女儿急忙出来:“妈,你别搭理那个败家的。”
郭兰图赶紧对上:“你这小~贱~人!你不败家,你去配老残废,给你妈挣一千五百块钱啊!你快去啊!还等什么?”
“呜呜呜!妈,她侮辱我,你教训她!”庄老太太的宝贝女儿哭哭唧唧的要报仇。
“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你们自己做损,就应该报应到你们身上,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是你妈做的孽,报应也是先给你!”
她自己的女儿就是宝贝,孙女就是留着她虐着玩儿的?
不搅得庄家天翻地覆,她郭兰图
不就是个废物了。
就死老太太干的这事儿,骂她一万辈子自己也是报复不爽。
她郭兰图可不是庄建荣,没有那么好捏,怎么就寻死呢?杀了她全家再死也不迟。
第二天庄家发生的事传遍了几十里地,有人说庄家的女孩子真是狠毒,竞对父母兄弟动刀。
有人说:“不动刀就得被卖,这年头还有这样猖獗的家人敢买卖人口,就该让他们进监狱!”
有人说:“一家人嘛,父母总是有养育之恩的,怎么样也不能下刀子。”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家人把你卖给那样一个老残废,难道你去跳坑死?”
“怎么没跳呢,那个姑娘跳了一次水库,好像有神似的,就是没有沉底,还是活了下来,都逼死了一回,这家人还是要卖她,她不动刀还去跳水库吗?活不下去了不杀人能怎么样?
她也不是杀人,是他们要绑她给那个老残废送去,她这是自卫。”
“杀人不是狠是什么,就是狠毒,这样的女人没有人敢娶。”
“这可不一定,人家的命大,跳水库就有神托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个女的这样很,真的没有人敢要,父母让嫁给谁就嫁给谁吧。”
“你这姑娘说话真损,难道你看上了那个老残废,你说的好听,你怎么不去给你家里挣一千五百块钱啊!”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这是嫉妒人家荣子比你漂亮吧,恨不得人家荣子没有好下场吧?”一个妇女怒斥这大姑娘:“不那么阴损好不好,积点口德,也能嫁一个像样的。”
“你……!”这个姑娘就是庄家的庄晓兰,她要气死了,她是看上了大队长那个军官儿子朱明松,那可是个排长,一般的姑娘巴结不上的。
朱明松对庄建荣好,从小她就明白,庄建荣就是她的情敌,庄建荣在威胁她的婚姻,如果没有庄建荣,朱明松就会看上她的。
她恨不得庄建荣快被绑走给那个老残废,免除她的后顾之忧。
却被这个女人怼了一个磨叽。
这气啊!恨不得撕了这个女人的嘴。
“你够缺德的!”庄晓兰愤怒的吼道。
“你吼有个~屁~用,人家朱明松也不会看上你!就是看上荣子也不会看上你!”
“你这个疯子!”庄晓兰气得怒吼:“庄建荣她别想嫁出去!谁敢要杀人犯!”庄晓兰气急败坏,她也要杀人了!恨死了庄建荣,成了杀人犯还有人护着她。
“我看庄建荣不错!这个时代可不是买卖包办婚姻的时代,敢于抗争就是有头脑的姑娘,就你样的姑娘可是没人敢要的,一个老残废你也能看上,真是个糊涂脑子,随波逐流,不明事理的人可是没有人敢要!”
一个男声洪亮而坚毅,惊得庄晓兰猛然抬头:“朱明松!”她带了惊喜,瞬间就萎靡下去,朱明松说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这是在羞辱她!她真的后悔死了说这些话,怎么就那么巧让朱明松听到?自己怎么就这样倒霉,自己让惦记了几年的朱明松兜了底,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他怎么会往好想她呢?
这岂不坏菜了:“朱……三哥……”庄晓兰吞吞吐吐的满脸的羞红,让人抓了现行,知道了她的嫉妒心,这下儿全都遭了,让他怎么想自己?
一定会想她是个幸灾乐祸小肚鸡肠的心性,诽谤了庄建荣,让朱明松反感,真是得不偿失,如果等庄建荣被卖掉,自己就和朱明松打近步,婚姻不见得不成。
这下儿怎么弥补呢?
“三……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杀人不对,都是自己的父母兄弟,是不能动刀的。”庄晓兰支支吾吾的想讨好朱明松。
可是朱明松就是不领情:“那不是杀人,是自卫!你要是遇到这样的事,你准会顺从的嫁了吧?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朱明松没有一点儿婉转的直指她。
庄晓兰的脸通红,不知是被质问的发怒还是春意盎然的羞红,两者皆有吧。
朱明松不给她留情面,可是她还不敢脑,她是要嫁朱明松的,怎么能跟他撕破脸皮,修复印象还不容易呢,怎么能得罪他?
朱明松不但是军官,他爸还是大队长,只要成了这门亲,自己和家里人就都得利,家里可以发财,自己可以享福,没有这么合算的婚姻。
而且是郎才女貌,年貌相当,如果能两情相悦是最完美的。
一定让她与自己两情相悦。
朱明松说的话不好听,可是庄晓兰也不能发作,只要自己好好地运作,就能把庄建荣痛快的卖掉。
只要卖掉到了庄建荣,就铲除了自己婚姻路上的绊脚石。
朱明松不上道儿,就公关他的老娘,他的老娘与自己的妈是很要好的,多多的送点儿礼物,收买他的老娘,就不怕他不就缚。
庄晓兰在打着算盘,朱明松早就走远了,几个妇女听了朱明松的话,就断定庄晓兰没有一点希望,不由得就满脸的鄙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那个德行!
看庄晓兰那个忍气吞声的样子,就明白有多想人家朱明松,真是个痴心妄想的女人,朱明松是排长,找媳妇准要找一个高中毕业的文化高的,虽然高中毕业的农村是几乎没有,也不是找不到的。
有的村也有,这个时期只要当上排长的军官,都要找有文化的媳妇儿,还没有到七八十年代军官都找城市的正式工。
现在农村当兵的军官,找农村姑娘的不少,但要求文化高,现在还没有普及初中,考上初中的都没有几个,高中更是难考上的。
文化高的人少,当兵的只要是高中毕业的,都是军官
第940章少女重生寻最爱(60)
庄晓兰惦记朱明松,朱明松喜欢庄建荣,庄晓兰就把庄建荣当情~敌。
到处败坏她的名声,恨不得快把她卖掉,这一次那个老残废就是庄晓兰告诉庄老太太的,是庄晓兰的母亲孙菊给庄老太太牵的线儿。
庄晓兰的母亲让庄老太太找的媒婆给搭桥。
在朱明松救上来庄建荣的时候就更让庄晓兰对庄建荣恨之入骨。
现在,她的阴谋失败了,她是不会消停的。
朱明松甩袖子走人,其余的妇女也走了。
只剩下庄晓兰尴尬在此。
气得满脸通红。
不由就怒气冲天,又对庄建荣恨上了十分。
本村大队长朱旺川的儿子朱明松,就是那个当兵的排长。
他是和庄建荣的小叔一起长大的,和庄家很熟也很好,多少年前他就喜欢庄建荣,这就是缘分。
他参军的时候庄建荣才十三岁,转眼四年过去,庄建荣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谁好~色的问题,谁不想找一个漂亮的媳妇儿,往部队一领,也是让人羡慕的。
谁不喜欢自己的媳妇儿出色,谁不喜欢被人羡慕。
本来他们就对盘,当然喜欢这个庄建荣,庄晓兰非要插一杠子,是要争夺朱明松。
庄家一系列的卖女儿都是庄晓兰母女掀起的风波。
没有人怂恿,没有人出谋划策,没有人帮着找老残废吧,不管的庄父母或是庄老太太庄老头,怎么会知道有那么一个残废?
再抛出一千五百块钱的那个大诱饵,怎么能不让庄家人晕乎。
为了打发了庄建荣,庄晓兰可是没有少费心思。
庄晓兰搞的这一场,恰好被蔺箫溜达玩儿听到了庄晓兰说的话,蔺箫就觉得这个女人可疑。
所以就开始跟踪这个女人。
她还是到处活动,那个老残废庄家不能让庄建荣嫁了,再找一个年轻点儿的,好把庄建荣痛快的打发走。
可是这个时候朱明松向庄建荣表白,朱明松就是要婚姻自主,她的老娘被孙菊溜须,今天送点这个,明天就送点儿那个,哪个女人不贪财?这个时期的人很穷,有人给送点儿吃的就高兴得了不得。
朱明松的妈陈兰凤,就和孙菊走的近了起来,天天坐着唠嗑,东家长西家短,说个没完。
孙菊装好心,对陈兰凤说道:“嫂子,我们兰子和荣子是一起长大的,我真的不忍心荣子被家里坑,我看他们家是不会死心的,不捞到是个媳妇的聘礼,庄老婆子怎么能罢休,这家人真是财黑,一家子都是会享受的,仗着卖闺女发财,太不像话了,竟然给荣子找你们一个老残废。
荣子真是可怜,我们帮帮荣子吧,给她找一个比较合适的。”
“咳。”陈兰凤叹息一声:“荣子可是个好姑娘,只是那家人不像话,拿着闺女害扒玩儿呢?确实是不像话!”
“就是不像话嘛,你说这样主儿的姑娘谁家敢要,往死里要钱,谁家好小伙儿花钱买媳妇儿,恐怕荣子不听家里的安排,这辈子也难嫁出去。
这个闺女多可怜,我们要是不帮他,她还是的得被家里人卖掉,不定卖给一个八十老翁,我们帮帮她吧,给她找一个合适点儿的。
哪管三四十岁的,没有毛病就好,怎么也比那个老残废强,那个老残废实在是不配荣子,荣子是太委屈了。”
“他们家还敢卖荣子吗?支书下了死话儿,他们家不敢了吧?”陈兰凤疑惑的看着孙菊。
“嫂子,你真的不知道他们家的底细,那么爱财的人家怎么会不卖闺女,谁家不怕遇到这样的亲家,搜刮也得把婆家刮穷。
你是不知道这家人多爱财,老太太到处求人给荣子找主,求了多少人才找到那个老残废,只要给钱多,老太太什么样的人家都会乐不得的,他们就是要的是钱,根本就不管闺女的死活,这家人的心是真狠。”
“还敢?他们也不怕犯法?”陈兰凤不太信啊。
“嫂子,你不信?那家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他们认为是给自己的姑娘找主要的彩礼,他们才不承认的卖闺女呢。
人家多要彩礼谁管得着,哪家没有要彩礼?他们就是多要,不好说媳妇的就得多给彩礼。
人家不会称认是卖闺女,不会给人留口实,这次就给荣子下~药了,如果下~药成功了,生米煮成熟饭,就是给了八十老头一定是不能挽回了,这家人可是干的出来的。”
“这?……我们上哪里去给荣子找主,他们家不能一点儿彩礼不要,有几个出的起彩礼的,谁家有多少钱?找三四十岁的也是出不起彩礼的。
那个老残废也是出不起,到处借钱以后就天天的还债吧,那个荣子可要怎么过?”
孙菊觉得说动陈兰凤了,再忽悠忽悠,让陈兰凤当她的枪,陈兰凤给荣子说的亲事,大队长就不会给荣子撑腰了,荣子就得乖乖的嫁,自己就替女儿铲除一个情~敌。
陈兰凤当了媒人,荣子就是不嫁,也会得罪陈兰凤,想嫁给朱明松,陈兰凤也不会答应,先让她们结下仇,自己就大功告成。
孙菊的算盘打得太好了,她的女儿务必嫁给朱明松,不铲除庄建荣,朱明松怎么会死心,只要庄建荣到了男人家里,就让她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她是跑不了!
陈兰凤就是想不到哪有合适的主儿,孙菊也就装模作样的想啊想,打着为庄建荣好的幌子,正在想法儿地坑她,让她嫁一个二婚的男人,岁数大点四十多岁的最好。
只要大队长的媳妇儿当媒人,大队干部谁还管这闲事?
让庄老太太再弄点药,什么不就都解决了。
孙菊这个算盘来回的打,怎么就觉得自己的计策不错。
朱明松正好回家,孙菊热情的跟朱明松唠扯,朱明松通过庄晓兰对这个庄晓兰的妈印象已经差了,见她虚虚乎乎的谄媚的相,不由得就更反感。
朱明松与她对付了几句,淡淡的表情让孙菊有些尴尬。
自己也没有得罪朱明松,朱明松对自己就没有一点儿热情,孙菊就是遗憾。
自己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儿,他就应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这样冷淡的态度确实是让她不高兴。
朱明松懒得跟孙菊周旋,就去了自己屋里。
儿子回家了陈兰凤就要吃饭了,孙菊有眼力见儿的走了,等到了饭桌上,朱明松就问他妈:“妈,庄家的婶子有事吗?”
“就是串门子,没有什么事?”陈兰凤觉得跟儿子说家长里短没有什么用,儿子就只要好好的当兵,知道别的事没有必要。
“我听说老庄家给庄建荣找的那个老残废就是孙菊推荐给庄老太太的。”朱明松看她妈还给孙菊瞒着,干脆就说出来他听到的事,孙菊母女干的好事,他的妈难道就没有听说吗?
干脆揭了她的底吧,不要想继续再祸害人了。
“是吗?”陈兰凤震撼的不行:“她干过那样的事“”她才对荣子很关心的,让我给荣子找主,担心荣子再被家人卖钱。
“她是拿你挡枪使呢,为了她闺女达到目的,她就千方百计的想处理掉荣子。
“怎么回事?”陈兰凤对儿子的话是不可置信的。
“庄晓兰在村里大肆宣扬庄建荣的坏话,向我说明了她的心意,她想嫁给我。”
“她要嫁给你跟荣子有什么关系?”陈兰凤还是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认为荣子挡了她的道儿了。”朱明松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兰凤有些急了着忙的问道。
“是我喜欢荣子,庄晓兰是观察出来了。”朱明松在向他妈交底,借着这件事情,就跟她妈摊牌。
如果庄家人不整出这一出儿,他还是想等几年,等荣子二十岁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自己再向荣子求婚。
现在是不说不行了,自己要给荣子撑腰,不能让庄家人再欺负她,不能让外人再算计她,自己要和她定亲,谁再捣乱就是破坏军婚,这样就能镇住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这年头破坏军婚可是大罪,不怕他们不怕。
朱明松的话让陈兰凤震撼:“你怎么能看上荣子?他们家人都是什么人,我们怎么能和那样的人家结亲?
你这是疯了吗?荣子文化那么低,你已经是排长,怎么也得找一个高中毕业的,是可以找到城市姑娘的,有工作的也好找,我不同意!你不能要她!”陈兰凤矢口否决了:“绝对不行!”
“妈,我就是喜欢兰子,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朱明松表态,态度很坚决。
“他们家要一千五百块的彩礼,我可是不会给你出!”陈兰凤一口回绝。
“妈,你一分钱的彩礼也不用给我出,我会解决好的。”
“你不出彩礼他们家怎么会干?”陈兰凤质问道。
“我就照着别人家的彩礼数出,我们也不能让荣子被人看不起,他们想卖女儿我是不会同意的。”朱明松说道。
“我不同意,我要你找个正式工的姑娘,俩人都挣钱,日子也好过,荣子不会挣钱,将来有了孩子日子得多紧巴。”陈兰凤就是不同意找一个农村媳妇儿。
强调正式工,其实这个时期的农村兵,大多数都是找农村媳妇儿,只是可以找到高中毕业的就很知足了。
“荣子文化低,我可以供她读书,等她初中毕业了,我们就结婚,他还是可以上高中的,荣子聪明,她还可以读大学呢。
她能随军的话一年找到工作,组织会给安排的。”
“荣子才读几年书?她怎么能上初中?都十七了,还上什么学啊!”陈兰凤听到了儿子要花钱供庄建荣读书,就更不乐意了。
“荣子是很聪明的,她早就把小学的书本学完了,我当兵走的时候把初中课本都给了她,她已经自学了,就是有不通的地方,她也是比别人学的快,快的话两年就能初中毕业了,这样的话在部队也能安排工作,安排在幼儿园或小学教书,可是不愁工作。”
“都是你的理,说的头头是道,你就应该找一个现成的高中毕业生,怎么找着花钱呢?”陈兰凤就是不乐意供庄建荣读书,她也不是自己家人,为什么要供她,儿子也不是说不上媳妇,干嘛浪费家里的钱?
“你弟弟妹妹还要读书呢,你的钱供他们还不够呢,怎么要供一个外人?”陈兰凤绝对是不同意的。
“我的津贴够供他们几个读书了。”朱明松也是会供弟弟妹妹的。
“把钱都供了外人,你爸和我都干起来了?”陈兰凤就是不想要庄建荣,嫌弃庄建荣文化低,不挣钱,现培养她,哪有找一个现成的挣钱的媳妇儿,省了自己家的钱,进门就挣钱,放着好的不找,这不是在找病吗?
她也看不上庄家人,真敢要彩礼。
陈兰凤还是不同意,就是朱明松怎么说,她也是不报话口。
最后也没有谈成,母子不欢而散。
朱明松钱休息去了,陈兰凤气得跳壕,怎么还能睡得着?
气冲冲的去了庄家,庄家的大门关了,“啪啪啪!”的,大门被拍响。
庄建宏开的大门。
陈兰凤直接找庄老太太,来给这庄建荣做媒来了。
她姐姐的老儿子三十三了,是个小儿麻痹后遗症,瘸了一条腿。
蔺箫看到是大队长的媳妇儿找庄老太太,怀疑他们有什么鬼画符。
隐身偷听,来到庄老太太的屋子,就听庄老太太和颜悦色的说道:“是兰凤啊!你是有事吧,快进来吧。”
“没有大事,就是想给荣子介绍一个对象。”陈兰凤也是和颜悦色的说道。
“那可真是要谢谢你了,说说是谁家的吧?”庄老太太,急着问,大队长媳妇做媒,如果能拿到彩礼,只要合适就可以做这个亲戚,大队长媳妇做媒,荣子是跳不出如来佛手心的,板上钉钉她是反抗不了的。
庄老太太不由得得意,只要聘礼让她满意,她就会答应,最少得要一千五。
庄老太太还想要两千呢,要是大队长的亲戚,就少要点,给他们点儿面子,和大队长结亲,就要沾大队长的光,让儿子还当上会计,油水蛮大的。
就少要他点彩礼。
第第941少女重生寻最爱(61)
陈兰凤说了自己的来意,庄老太太可是心里乐开花。
陈兰凤说了外甥的情况,庄老太太还是很满意的。
要是和大队长搭上亲戚,以后大队长就得为她办事。
她的儿子就能当上大队干部。
那个利益可就大了,以后自己家可是要发财的。
瘸子有什么?小儿麻痹症多了去了,也不只他一个,人家哪个没有说上媳妇?
死丫头再不愿意就打断她的腿。
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去,又有彩礼又年轻。
庄老太太觉得年轻呢,比庄父可是小不了几岁。
赶上庄建荣两个岁数大了。
这么好怎么就不给你闺女留着?
庄老太太可不弱了阵势,张口彩礼就是二千元。
陈兰凤气笑了,自己来提亲她还要两千,真是财迷透腔了。
一点儿不给她留面子?
真是够狠的,一下子就想捞足。
陈兰凤一口回绝:“那个老残废才给一千五,你怎么能就这样狠实,谁家也没有多富裕,谁家也出不起二千元。
我那个姐姐就是娘俩,就一个儿子劳分儿,你说她有多少钱?想做成这个亲戚,就不能要得太多,要了也是掏不出来。
也只能按着一般家的彩礼拿不然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法儿插手,比别人家多个百八的还是勉强得来,要大了了就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能少于一千五。”庄老太太能多要就不会手软,说的是斩钉截铁。
“那个老残废比我外甥大一倍,而且又瞎又瘸,还是个二茬子,还有孩子。才给你们一千五,我这个外甥比老残废强了多少倍,你也惦记那个数?是不是不合适,你掂量办吧。
就最多出五百,多了一点也不行,别人家才三百,五百就够多的了。
那个老残废一千五全都是借的,你们家闺女嫁过去就天天还债吧,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姐姐家是不能借债的,就是分家也不能分到饥荒,以后闺女的日子也会舒心,你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人家负债累累,人家会对你有什么好感?
把饥荒分给你孙女,你就能看着她吃不上穿不上,忍饥挨饿的,你真下得去吧?
庄老太太真的是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只要能要到自己手里,才是她的愿望。
她要用这个钱给儿子娶了媳妇留点聘闺女,余下的就是自己打牙祭的,别人吃不上喝不上,关她什么事。
谁饿死她也不可怜。
自然是有好东西往自己嘴塞,有钱往自己手搂。
她养儿育女就是用来得济的,养大了他们,这样自己占他们的便宜,他们就别想得到自己的一点儿实惠。
这就是她的罗辑就是带着得儿女的济的目的才生养的。
隔辈人她更不会疼得慌,刮干他们的骨髓自己是不会心疼的。
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老两口子是一家之主,想把孙女谁就给谁,想要多少钱就要多少钱,大队长家也不要想尽占便宜:“一千四!”庄老太太降了点价。
“五百块!”陈兰凤斩钉截铁的喊价了。
“一千三百五。”庄老太太喊道。
“五百!一个也不加。”陈兰凤喊道。
“一千三百整!”庄老太太喊道。
“就是五百!”陈兰凤坚决的说道。
“一千二百八!”庄老太太喊道。
“五百!一个不多给。”陈兰凤面沉似水,说道的斩钉截铁。
“一千二百五!”庄老太太咬牙说道。
“不用想啊!”陈兰凤就是不答应。
“一千二!这是底线!”庄老太太说道。
“咱俩谈不成了,我去找庄怀德谈。”陈兰凤拔腿就走。
庄老太太紧追其后,她担心陈兰凤找到庄松德,直接把钱给了庄松德,五百块钱就够娶俩媳妇儿了。
就那五百块钱,庄松德一定会给俩儿子留着,怎么会给她?庄松德搁钱都馋疯了,不给她她有什么办法?
疯了就翻脸,再和她分家,她也是没有办法的,老大早就分出去了,老二要分也是可以分的。
这点钱务必自己把到手,攥到自己手里才是把握的。
庄老太太打定主意紧追,陈兰凤找到庄松德说这件事。
陈兰凤把事情说了一遍,庄松德也是嫌少:“就要一千吧,再少也不行了,我妈那份儿是少不了的,不给她她绝对不干!”
“那你们也是要的太多,这个怎么能和那个老残废比,这个好了多少?五百块钱你们就占便宜。”陈兰凤说教一阵:“娘们儿凭什么要孙女的彩礼?她闺女的彩礼还不够她花的,没有叔叔拿侄女的彩礼娶媳妇的!
岂不被世人笑掉大牙,这样的事是能出名的,可不是好听的名声,你弟弟有了占侄女彩礼的名声,还怎么在世面上见人?
恐怕那个媳妇儿就得黄掉。”
两人正说着呢,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庄嫂子在家吗?”
是王媒婆的声音。
急促的进来了:“呵呵,大队长夫人也在。”
庄老太太急着问媒婆:“急火火的,来有什么事?”
“嗨嗨嗨!也真是的你们庄家怎么就得罪了你们亲家,他们提出要退婚呢。”
“什么?这是那股子风?我们谁也没有得罪,定亲半年了,怎么就想退亲,给我们一个交代才对,他们可是自己搞的,没有换亲就退婚吗?”庄老太太一听就急眼了,他迅速的猜到是自己儿子的会计被支书撤了,自己的儿子没有油水,他们家就不愿意了。
这个对象搞的,就是冲她儿子的会计来的。
没有了会计就来退婚,势利眼,贪慕虚荣的人家真是可恨。
这是人之常情,做亲都是为了能够占到便宜,没有便宜可占就翻脸。最恨的还是庄建荣不愿意换亲,如果庄建荣愿意嫁给他叔叔,儿子的亲事也不能黄。
恨死了庄建荣拆了她的台。破坏了她儿子的婚姻,真是可恨又可恶,整死她也不解恨。
庄老太太迅疾的就翻脸了,不许庄松德当家庄建荣的亲事。
追过去就大骂庄建荣,抓起擀面杖就打下来,庄建荣岂能等着她打,骨子里的灵魂可是孙图图那个郭兰图的,可不是庄建荣的,岂能怕她,可是应名是她的孙女,也不能和她对打,庄建荣跑出去奔大街上,边跑边喊:“打死人了!”就往队部跑。
喊得热火朝天,桑门儿尖利高亢,一路着出很多人。
正是下班的时候,街上人山人海都站住看热闹。
郭兰图就不客气了,说着庄家的破事:“我奶奶正在跟大队长家的陈大娘讨价还价,要把我给陈大娘的外甥那个瘸子,我奶奶要两千块呢,他们在砍价呢,我小叔的媳妇来退亲了,我奶奶就打我,恨我没有给小叔换亲嫁给小婶子的叔叔那个地~痞流~氓,陈大娘正跟我爸讨价还价呢,我爸要一千,陈大娘给五百,他们正在做交易卖我呢!”
庄建荣在大队部大喊大叫,着了百十号人。
支书和大队长正在队部还没有走呢,一听这话,大队长的脸都黑了。
“朱旺川!”支书大喝一声:“你老婆也敢干这事儿,你还不去教训她!”支书怒了,大队干部家属前牵头买卖婚姻,这是什么事?胆子都不小!
朱旺川吓得匆忙的去找老婆管教。
庄老太太拿着擀面杖追到大队部,这才几天支书教育的话她就忘了,数耗子的撂爪忘。
庄老太太这个财迷货,疯子一样要打死庄建荣,支书怒喝一声:“真是不像话!就是一个泼妇,打人是犯法的,不得放肆!”
“这个死丫头是我养的,我就打死她,她不听话,尽做坏人的事,我恨死她了,我要杀了她!”庄老太太简直疯了。
支书怒道:“我看你有能耐就杀!你说孙女是你养的,她也不是你生的,怎么成立你养的,要是你养的闺女你就舍不得卖了,你看你把你那个闺女娇惯的!腆脸也不知道磕碜,都是你的理了。
拿闺女换亲、卖钱都是犯法的,民不举官不究,庄建荣不服你就有麻烦,别以为你是长辈就狂妄的掌控别人的命运。
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孩子国家的,不是你个人的,你就是她的父母也没有权利拿她换亲,卖钱的。我看你还是老实点,等进了监狱你就不得色了,不挨点实质的教训,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支书真是气坏了,干部家属带头买卖婚姻,触犯律法,就是给他这个支书上眼药!
庄老太太还是耿耿着脖子不服,支书再也没有看她一眼,真是个气死人的货,成天的作妖,把自己的亲孙女卖给一个老残废,就为了钱丧尽天良,这种人就得当典型教育那些天天想当人贩子的女人们。
庄老太太被人指指点点:“这种人真得进去受受教育,就这样纵容,还不得去当人贩子,我们村的姑娘处境险恶,这些人卖了自己闺女,还不得惦记别人家的姑娘卖?
“这样的人就得绳之以法,再这样下去风气就坏了!”
“这样的人就得抓进去劳改一顿,谁叫她见钱眼开!自己的亲孙女就卖,还是卖给那样一个老残废,比她还大,她怎么就不自己去!
真的是不要脸,把孙女卖给那样的人,她也不觉得丢人现眼,这就是真没脸!”
“对对对,这样的人就得劳改!”
“去你妈!我卖孙女关你屁~事!我卖你们家丫头了吗?你狗拿耗子开多管闲事!”庄老太太破口大骂了。
“你个老不要脸的!”和庄老太太不对付的一个老太太就骂回去:“你卖孙女,你孙女也不是等着你卖的,不如你自己去卖,没人拦着你,可以随心所欲,你想挣多少就挣多少,想跟谁就跟谁,自己可以当自己的家,那样多好!”
这个老太太骂的难听,庄老太太气急了拎着擀面杖呢,瞬间就冲上来:“我打死你这个贱~货!我让你嘴欠,我撕烂你的嘴!”
可是人家那个老太太是长期在生产队劳动的,身体健壮有大力气的。
庄老太太从有生产队也没有下过一天地,在家里饭都不做成天吃现成的,甚至针线都是孙女儿媳妇做的,她成天的就会跟几个老太太游壶,吃完饭就去游壶人家,到了饭点就回家吃饭,吃完饭还是游壶,连个碗都不刷。
粮食怎么紧张她却是一身的肥肉,家里的油水细粮都是他们四口子吃,狠劲的剥削老二一家子。
庄松德两口子都惹不起庄老头两口子,老大分家这么多年,一年就那三四十块钱,庄松德一家被剥削着,连点油水都捞不着,庄老太太是个嘴馋的,一身胖肉可不是自己钻出来的,都是营养堆出来的。
别人家的老婆子没有这样不要脸的,霸着不分家,剥削着二儿子一家子,连孙子儿子都当外人一样对待。
养尊处优的胖女人,哪有力气打架,一身虚肥,就是糠的。
擀面杖一下子被那个老太太抢走,可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庄老太太挨了几十擀面杖,打得她打滚嚎叫。
那个老太太劲大的很,打累了扔了擀面杖,狠狠地啐了几口:“老不要脸的,成天站当街说嘴,敢情就你不要脸!”
以前庄老太太闲着没事天天游壶,和她那些壶友讲说了她家不止一次,早就想教训他一顿,给人家送来现成的借口,你先动手的,你就没理,人家就下了狠手,没有留一点劲儿,全部的力气都用上了。
打了个酣畅淋漓,气也出够了,仇也报了,真真是爽毙了。
直到支书下午回队部,庄老太太还在地上躺着呢,支书吓了一跳,这是死人了?
民兵连长赶紧探鼻息:“三叔,好像是睡着了!”午饭过后,出来办事的村民也是凑过来。
支书问:“怎么回事?”
有人赶紧上前:“是这么回事,庄家的先动手的,随后就被林家的打了。”
“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猖狂,腰里掖重牌,谁来跟谁来,太不像话了!”
支书让人通知庄家人把庄老太太弄走,大队部门前躺着一个死尸似的,影响得有多坏?
第942章少女重生寻最爱(62)
这个庄老太太追着庄建荣打,庄建荣喊完了就往家里跑去,庄松德正跟陈兰凤商议卖她呢,她不能让他们得逞!
大队长近前就赶给了陈兰凤两个耳光,陈兰凤知道她干的事漏了,被大队长又踹了两脚,就急忙逃跑。
心里不服,可是不敢跟男人明着干,边走却边骂庄建荣,骂的那是难听,阴损的话出口成脏。
庄松德一看暴露了对上跑回来的庄建荣就要踹上去,庄建荣就迅速的躲过,赶紧亮出小尖刀儿,一道白光闪过,迅疾就到了庄松德面前,庄松德吓了一跳,慌忙的就逃走了,这丫头可是敢下手的,上次扎了人还有理了。
不但没有罪,还叫自卫,真她娘不讲理!
庄松德没有多大胆子,庄建荣真的动了刀他还是怵了,现在可不比旧社会,人人平等的年代,父母做了错事儿女反对也不会被人唾骂。
反抗包办婚姻,也是国家给得权利,只要敢反抗父母包办婚姻的,政府真的支持,像庄家这样买卖婚姻的人家根本就不多了。
买卖婚姻还是犯法的,社员都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人笑话闺女反抗包办婚姻是不孝,年轻人也都懂包办婚姻是违反国家律法的,也被人笑话贪财,被人讲说,被人不耻。
也犯怵庄建荣到处嚷,所以庄松德迅速的躲进屋里。
这一次陈兰凤的买卖婚姻就算失败,被男人打了,当人真是丢脸,回家去找儿子叨咕:“明松,你怎么能要庄家的丫头,那家人就是财迷到家了,跟我要两千块钱!我们可是给不起,你干脆放弃这样的心思!
这样的人家,以后就是大麻烦,你挣点钱哪能够他们的,成天追着要钱,谁也受不了,这样的亲戚我是不能要的,这样的媳妇儿也是养不起的,你看看这家人得多贪财。
庄松唤自己搞那个媳妇儿,要跟自己换亲把庄建荣给她四十多岁的地痞叔叔,庄松唤就积极的帮他媳妇儿,你说这家人得是多不要脸!
你也不是说不上媳妇儿,怎么还想到要庄建荣这个大麻烦,收起你的心思,快回部队去,等再过两年你升了连长,就找一个女兵或是城市姑娘是正式工的,那样的才是最适合你的,可不要想着供庄建荣读书,她小学都没有上完,就能上初中吗?
不要想有的没的,就是再好农村的我们也不要。”
陈兰凤坚决果断力挽狂澜。
决不能让庄建荣进门。
严厉的阻止儿子。
一点儿活口也没有。
朱明松真是无语,婚姻自主的年代还是父母说了算,自己是个当兵的,母亲还要控制,可想而知庄建荣的父母祖父母是怎么样的控制欲,庄建荣怎么能冲出那个牢笼。
陈兰凤看儿子没有表态,还是要加一把火儿:“庄建荣那个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家里人就敢下刀,整的鲜血淋漓的那么吓人,我可害怕她动刀,我还没有活够呢。”
“她是被人逼迫的自卫,特别动刀自己成了老残废人的人,庄家人竟然给她下药,那样无耻的行径也真是活该。
她要是不敢反抗,顺从的嫁给老残废,那样窝囊的姑娘我还看不起呢,我倒是佩服她的勇气,有自卫的能力还不好吗?等着被人祸害就是好人吗?怎么能那样看事情?老实等着她就是大错特错了,反击就是有胆量有气魄,女子就应该这样能整治坏人才对。
她不动刀她能打过几个人吗?她就等着束手就缚吗?等着被人祸害了就是好女孩儿吗?”
朱明松一句一句的质问陈兰凤,陈兰凤一怔一怔的不可置信,因为庄建荣动刀儿子才更喜欢她吗?
朱明松还不知道他妈的行为呢,要是知道一定把他妈批的体无完肤。
朱明松一会儿就出去了,找庄建荣聊一聊。
庄建荣现在就在自己的屋子睡大觉呢,晚饭的时候了,庄老太太不做饭,庄母的肚子瘪了,正在做小月子,当然是不会做饭了。
庄建花一个人在做饭,又是三样饭,庄老太太一家四口晚上是纯玉米馇子的粥,还是比较粘稠的,先给他们做了一盆。
庄建花又做玉米面和野菜的糊糊,很稀。
庄建荣是孙图图变的郭兰图附体的,那个庄建荣早就魂飞魄散了,现在郭兰图就是庄建荣,她跟这家人没有一点感情。
她是替庄建荣复仇的。
郭兰图可不是善茬儿,不会怕庄家人,要是庄建荣的话,怎么也不敢动刀。
郭兰图不但动刀,还要解决庄家人的吃食。
庄建花做好了菜粥,庄建荣就来了,郭兰图不会惯着他们,把馇子粥就倒进锅里,大饭瓢子下进去,就搅和匀了。
庄建花大惊失色:“姐!……”庄建花脸色煞白:“她会打死我的。”
庄建花那个凄惨样儿,不由郭兰图叹息一声,真是被压迫惯了。
“你怕什么,是我干的,没有你的事!”庄建花看庄建荣的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由一个哆嗦:“奶会连你一起打!”
战战兢兢的,满脸的无助。
要吃饭了,庄母庄父都过来,庄母问:“你奶他们的粥呢。”
看庄建荣眼睛一瞪:什么他们的你们的,就是一锅粥,一天做八样!你也不嫌烦,你倒好天天躲着做饭,就会使唤我们俩。
我伺候够你们了!以后早晚就是一锅粥,不吃就饿着,中午就是一锅菜饼子,不吃就饿着!饿死拉倒!”郭兰图不客气的说道。
此刻庄老太太大喊:“把粥给我们端过来!给我炒四个鸡蛋。”
“你们四个都是死人,手掉了不会端!还要吃鸡蛋,也不怕噎死!给儿孙吃糠咽菜!自己吃香喝辣,也不怕昧良心,口粮是一人一份儿,你们有什么资格独吞?也不怕嚼烂了舌头!”
郭兰图就是骂他们,一再的卖孙女,真是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以后她就别想吃小灶儿,把别人那份儿都霸占也不怕烂肠子!
“你这个贱~种烂~货!看我不打死你!”庄老太太拿了烧火棍追了来。
蔺箫看得真真切切,靠近庄老太太,把正在冲锋的庄老太太的脚绊了一下,又往前推了一把,庄老太太一下子冲下台阶。
脸就抢到地上,鼻子口窜血,再也顾不得耀武扬威打人了。
嚎啕大哭:“一个个的都没有孝顺的,克扣我的口粮!你们不得好死!”
郭兰图脸就接话:“说的真对,克扣别人口粮的就是不得好死!”
庄老头听到了这老太太的嚎叫赶紧的追出来,小叔庄松民,小姑庄松华随后追出。
庄老头正好听到庄建荣说的话,怒气冲冲的横道:“忤逆不孝!没有规矩的丫头,就该去死!”
“嗬!”这个死老头也是一个该死的,自私自利的东西,卖孙女给儿子娶媳妇,更是一个老不要脸的。
“是奶奶说的话,我只是学一下儿。”庄建荣嘿嘿的冷笑:“谁剥削别人的口粮吃了会烂肠子!”气死你老货!仗着儿孙的口粮享受的老乌龟,就是一个没有人味儿的。
对这样的人哪来的尊重?不跟他天天吵就是自己嫌烦。
既然要为庄建荣报仇,就不能再惯着他们这四口,哪个逼迫庄建荣跳水库死的都得付出代价,一个个的也别想得好,还要吃鸡蛋,就让你们馋死,别人採菜喂鸡,吃蛋的是他们,有这样狠心的吗?
在这个困难时期,哪家的老人会吃小灶?不说是庄松民,庄松华这样的年轻人,他们一家真是下得去,吃好的也不噎得慌?
“个我打死这个死货!”庄老太太催促她一家三口一起上修理庄建荣。
老太太跌的满脸的血,庄老头就给庄建荣记上一笔。没有等庄老头动手,庄松华就扑了上来,她娘受伤就是死丫头打的,就是自己跌的,也算她打的。
蔺箫一脚绊住庄松华,庄松华也跌了下去。
庄老头更怒了:“死丫头!你搞的什么鬼?”
“笑话!你可真是会诬陷人,还好我离着你们很远,这帽子不好扣,你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说话真是不着调,搞什么鬼?你是尽搞鬼了吧?怎么这样会想别人搞鬼?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是谎话连篇,那个脸真是挂得住?”郭兰图连损带讥讽,庄老头就是恼羞成怒。
“你!……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庄老头怒气冲天的吼道。
已经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庄建荣对上大家喊道:“你们大家看看,他们没有卖成我,自己跌跟头也要扣到我头上,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污蔑自己的孙女,当着大家说的都是假话,人家一点儿都不脸红,我就感觉被大家看着没有脸活着了,大家评评理吧!谁是谁非,群众的眼光是亮的。”
庄老头怒道:“你这个死丫头做什么把戏?他们为什么跌跟头?不是你搞鬼是什么?”
“我觉得好像是天报了,国家不允许买卖婚姻,你们不怕触犯律法,仗着是老人牙子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就是老天爷看你们不顺眼了,报应到你们身上了,不跌跟头才怪!”郭兰图句句气死庄老头。
庄老太太和庄松华极力的怂恿庄老头收拾庄建荣。
庄老头看这家人对他不敬,恨之入骨,一定给庄建荣一个下马威,打得她半残废,就给那个老残废送去!
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下来,蔺箫岂能让他得逞,庄建荣当着外人不能对他们下手,只有她在暗中使绊子。
庄老头跌的更惨,因为他像冲刺一样快,被蔺箫一绊一推猛然往下跌去。
倒了那个血霉的,真是差点栽死,脸上血湿乎拉的吓死人了,这三口都是栽了鼻子嘴。
庄松华满脸的血,鼻子和脑门全都栽坏,台阶下正好有砖石瓦块,脸蛋儿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一定得落疤,没有疑问。
三口人都呼叫庄松民来搀扶他们,几个人都栽得起不来,邻居们老远的看着,没有一个上前是的。
庄松民被呼叫,吓得跑进屋去,他可怕像他们一样的下场,很怪的一件事,三个同样跌倒,如果跌的那样,自己怎么还能上大队混。
张松华不读书没有关系,女孩子不识字也臭不到家里。
他一个男生不同,当农民可是不好找媳妇儿的,那个跟自己黄了,自己怎么也得混一个队干部当当,队干部的脸怎么能受伤毁容?自己绝对不能冒险。
庄母庄父过来搀扶两个老的,庄老太太一站起来就打上了庄母,庄母屁也不敢放。
白白的挨了几烧火棍子。
庄父赶紧拉着,别让媳妇儿被打坏……
庄老太太怒吼:“我打死你这个软盖王~八!娶了媳妇忘了娘,护犊子护老婆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这样的妈诅咒自己的亲生儿子,庄松德不气才怪。
庄松德跟庄老太太早就离心离德,只是在卖庄建荣的事上行为是一致的。
庄母怎么会喜欢这个婆婆,也就是惹不起这个滚刀肉婆婆,只有屈服。
庄建荣跟庄老太太一家对着干,庄母也是喜欢的,可是庄建荣不听话不等着被卖她才不喜欢庄建荣。
她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对她的虐待她,们还是仇敌。
对卖庄建荣的事她们是能达成协议的,受庄老太太的虐待她也是恨之入骨,只是她没有本事对抗庄老太太,只有忍耐。
面上不敢对上,心里在诅咒老不死的还不快点死,卖女儿的钱,就没有人来分了。
庄母看到庄建荣对老太太的不敬,觉得自己也不那么惧怕老太太了。
以前她的心里是不敢骂这老太太的,现在满心满腹的都是骂庄老太太的话,何时才能骂出口,才是她最痛快的事情。
虐待她二十多年,她能不恨吗,只是怕老太太的淫威,就一直忍。
她是盼着庄老太太快死的,她就能不受气了,卖了庄建荣说上儿媳妇,自己就有人伺候了,自己也是婆婆了,也能吃上小灶,自己也该享福了。
她就盼着当婆婆呢,不然她岂不赔本,自己被婆婆虐待,自己怎么也得捞回来,别看她胆小,那是在庄老太太这恶婆婆面前,她要是对上儿媳妇儿她也会享受的。
把做饭洗衣的活儿推到女儿身上,一点儿也不心疼闺女,就足见到她的心也是狠的。
就等着庄老太太躺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她是要报复回来的,好好地收拾庄老太太,让她临终不得好死。
第943章少女重生寻最爱(63)
庄松德被老娘骂加打,庄母被庄老太太狠揍恨之入骨,没有辙老太太就针对两个女儿撒气:“你们这俩丧门星赔钱货……
“闭嘴!你这个好吃还没有命吃的女人,你就一个怂奸坏,你只敢压榨女儿,你怎么就不敢对上那些个吸血鬼的老棺材瓤子横一句?就看你那个出息!一口一个赔钱货难道你就不是一个母的,你是二乙子吗?
装的什么亲妈的派儿?是觉得自己快成为老人牙子了吗?有本事你跟那个老不死的对阵,你就那么一挤咕尿以为下了崽就是太上皇了。
你有本事你不下!谁让你下的?以为你还挺大的功劳?做个月子还牛气哄哄的,你跟那个老不死的去干!吓得你尿滚屁流的,跑这里来耍威风,我警告你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横尸街头!
我们虽然是女孩儿,可是祖国的花朵,是祖国的希望,是国家未来的接班人,不是你的私人商品,这些国家的律法,你应该听说过,以为仗着你会下崽,就能把闺女随便卖,你的行为是犯法的,你是卖不了我的,你照样卖不了庄建花!
你连给我们谈婚论嫁的权利都没有,婚姻自主自由恋爱,你就是耳朵聋了,也会让你振聋发聩,竖起你的耳朵听着,你们这些人的龌龊心思一个也不能得逞!
都给我死了那些个畜牲的心思,死了你们发财享乐的野心,我们一分钱要也不会给你们花,收起你们的贪婪吧!
你们要是敢卖庄建花,我照样攮死你们,不想活的就较量较量!”
随后郭兰图就对上庄老太太一家四口就厉声训斥:“死老太婆你洗耳恭听,你再敢打我们的主意,我就把你送进公安局!你们这些人贩子,一个个的都得被判刑!
庄老头,我警告你,再敢骂我一家,我就把你碎尸万段,庄松华,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和你娘一个德行,想卖侄女给自己攒嫁妆,你那个美梦就破碎吧,你还是卖自己吧!
庄松民,你这个王八犊子,搞了一个女人贩子,你还算计亲侄女给她流~氓叔叔!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当大队干部,只要我有一口气,你就别想当干部,死了你的野心吧!就你这样坑害亲侄女的狼心狗肺的渣滓,你当干部岂不把社员的血都喝干?你这样费尽心机算计亲侄女的狼子野心的东西,你能不算计社员?当官你就是一个贪污犯,想把生产队成为你家的,得问我干不干?
庄松民你这个狗东西,无耻的贱~货你就是逃到哪里去,我也会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在哪儿也站不住脚,让你走哪儿臭到哪儿,你这辈子就别想发迹了,就在家里扒拉你的土坷垃吧!哪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有我在这辈子你就是彻底的完了。”
人之常情,别人越坏越好,自己越好越高兴,也不尽是嫉妒之心,嫉妒他的文化比别人高几年。
原因是庄家人三番两次的卖孙女,卖侄女,卖女儿,确实无耻,别人家干不出来的事他们全干了。
郭兰图就是为了让庄家人的行径深入人心,牢牢的记住庄家人的龌龊,糟践庄建荣的罪魁祸首庄松民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掌控权利,这样会算计会坑人的不厚道的货,就不能让他骑在社员脖子上拉~屎。
彻底的把他臭掉,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不让别人好,他自己就别想好,就是没有人管,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怎么会像庄建荣那样白白的死掉,临死也要拉着他们垫背。
怎么能让他们得好死呢?
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怂包。
她是不会让坏人存活的瘟神,一个个的也别想活的顺遂。
郭兰图把庄家人全部臭骂一顿,人们也没有觉得这个姑娘是怎么忤逆不孝,对长辈大不敬的叛逆者。
都知道她是被庄家人逼急了,谁能忍受得了离庄家人那样的作践,把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残废,还是一个二茬子带犊子的老棺材瓤子。
这是得对姑娘多么无情,多么的狠心,这样残害自己的骨血,心肠堪比老~鸨子的黑,比土匪狠,比豺狼还狠毒,比吸血鬼还要人命。
就那个老三庄松民,要把亲侄女给她对象的流~氓叔叔,这是得多么无耻之极的男人,就是拿着亲侄女换媳妇。
换媳妇也没有这样糟践亲侄女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地~痞流~氓,把侄女给那样一个人,他还是人吗?
听了庄建荣的控诉,村民们真是义愤填膺,虽然人好看别人家的热闹,可是人还是有公正之心的,这下儿可算认清了庄家人的真面目。
这样的人家还是让村民鄙视的。
村民在嗡嗡的议论声中越来越愤慨,痛恨庄家人的无耻行径。
待庄建荣控完了庄家人,好容易缓过神来的庄老太太已经气得晕头转向,当着这么多人,她怎么能下的来台,她要挽回自己和三儿子的声誉,就不能让这该死的丫头败坏到底,她还要自己儿子为她谋利益呢,她的儿子一定要当上大队干部,大队的财富都是她的!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庄建荣你个丧门星!你忘祖背宗,大逆不道!就你这样的丫头谁人敢要?
只能臭到家里填猪圈,五六十岁的老残废能要你也是我们的仁慈!”庄老太太撇嗤啦嘴的觉得自己还是唇枪舌剑的厉害。
“你真是一个老妖婆,你嫁给老残废我们可是巴不得的,没有了你这个吸血鬼,我们的口粮和油水我们还能粘到一点儿,你喜欢他你就快去,带上你的宝贝闺女,你们娘俩都跟了老残废废吧!免得你们那么可惜,让你们好好地和老残废亲近亲近,也不枉你们白活一世,好让你们称心如意的死去,去阎王爷那里去乐吧!”
郭兰图真是气坏了,没有这个死老太太这样歹毒的,到现在她还没有死心,不狠狠地骂她她就觉得别人都是软面捏的。
这下子庄老太太气哆嗦了,以为一个小辈不敢这样作践她,自己骂的多难听她也得听着,怎么见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丫头,自己说一句她就还一百句,真是气死她了。
不杀了这个只会忤逆的,誓不为人!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真的不愁嫁不出去?
庄老太太再也不敢谩骂了,郭兰图也就不再理她,本来不想与她对骂,是她不知进退,自找挨骂。
不把她骂惨她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儿,庄建荣已经死了,自己可是郭兰图,跟这个死老太太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让她骂?自己就觉得自己很怂。
骂回去才是她的处事观。
不回击她自己就受不了。
这个时候朱明松走进院儿向庄建荣招手:“荣子,我想和你谈谈!”
郭兰图就是一怔,想起招呼庄建荣就是招呼她呢,庄建荣的过往迅疾呈现在郭兰图面前,过去庄建荣的记忆在郭兰图的脑子里复活。
她迅疾想到了这个人是谁,这个就是庄建荣从小就信赖的朱明松,是大队长的儿子也是陈兰凤的儿子,今天她对待这个陈兰凤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跑庄家来买她给她那个瘸子外甥,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儿子了能是好东西吗?
郭兰图明白朱明松叫的荣子就是她。
讨厌也得给他回应:“你妈才来坑我,你是不是帮她的?我没有闲空儿跟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人闲扯,我还没有吃过一顿纯粮食的饭呢,我可没有精力应酬你们,你还是躲得远远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碍不着谁。
如果你是帮你妈来做说客的,请你滚得远远地!我不想搭理你们这些心存不良的歹人,我可没有闲的跟你们聊天的兴趣,你走!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郭兰图一口拒绝,朱明松想:荣子从小就仁义忠厚温和得很,从来都逆来顺受。
这孩子是被坑急眼了。
搁谁摊上这样的事,不会杀人的也会怒极杀人,荣子还是知道分寸,没有杀死一个人,她真的很仁义。
“荣子,我可没有那些人的心思,我也不会坑你,我妈的目的你是不知道,我是来告诉你,我妈为什么要把你说给她的残废外甥,就是因为那家人肯出七百块钱,别人家给三百彩礼她怕你们家人不同意,所以她就选择了她的外甥。
这就是我妈给你说亲的目的,是因为……”朱明松没有再说下去。
“你们是不是为了得一笔谢媒礼?才拿我作伐子。”郭兰图认为是这样的,毕竟现在的人拿一百块钱当祖宗当宝,陈兰凤一点就是这个原因。
“荣子,当着这么多人我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谈,我会告诉你真相,希望你信我一次。”朱明松说道恳切。
“我现在不会相信你,虽然你是个当兵的,可是我对你已经没有了解了,我不想跟你谈!”郭兰图坚决拒绝。
只听得讥笑一声:“一个要嫁给残废的人,还有什么洋气的?明松哥要告诉你实话,你却不承情,真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明松哥,你搭理她做什么?跟谁说说话儿也比搭理一个快成了老残女人的人强得多!”这个搭茬儿的是谁?
蔺箫就看到了是那个庄晓兰,在朱明松屁~股后追求的那个女人,这个不要脸的她敢糟践庄建荣?
蔺箫一脚踹到了她。
她正在往朱明松跟前凑呢,看到朱明松要跟庄建荣谈谈,庄晓兰已经嫉妒疯了,怎么也是忍不住搭茬儿,辱骂庄建荣。
蔺箫岂能让她白骂,踹到倒了她,她必然不依不饶的,好让郭兰图收拾她。
郭兰图听到了辱骂她的声音,虽然天色已经黑下来,看不清楚这个人。
可是她摔倒了,就是蔺箫给她送的信号,就是这个女人骂的她。
郭兰图一个箭步窜上去,揪住庄晓兰的脖领子就是一顿大嘴巴子:“你这个贱~货,惦记朱明松,看看人家朱明松要你不,在野地里你辱骂我糟践我,就是为了踩我你就上位,你惦记朱明松,人家朱明松惦记你不?
你那么喜欢那个老残废,你就去钻他的被w去,到这里来显摆什么?恐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老残废似的,你那么愿意就让邹媒婆给你做媒去,好让你称心如愿,省的你对老残废念念不忘的,朝思暮想,梦寐以求,岂不成了相~思病!
不等你得相~思病就让你称心如愿,你就与老残废双~宿双~栖去吧。”狠狠地把庄晓兰骂了一顿,对上她的前胸就是一顿铁锤。
庄建荣是长期劳作的手,力气十足,何况郭兰图是个凶狠的本性,砸到她的胸上,就让她痛彻心扉,狼嚎鬼叫非常的吓人。
这就是存心不良嘴欠的下场。
村妇们觉得庄晓兰就是自找倒霉,那个嘴也是欠撕,嘴上无德,就得报应,报应来得飞快。
庄建荣已经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软面捏的了,现在成了狠茬儿,人家谁也不怕,人家没有找任何一个人的麻烦,你庄晓兰装的什么蒜?
村妇们都明白庄晓兰是嫉妒庄建荣得朱明松的青眼儿,就肆意的侮辱庄建荣,就是没有想到庄建荣会收拾她,让她当众出丑,那个嘴怎么能对上谁都那么损阴丧德,说些个烂嘴的话,让人家还击的多么厉害。
骂人辱人,只能辱自己,人们才知道报应是有多快,庄晓兰母女在村里就盯着谁家富裕就嫉妒,说些个闲言碎语,想法儿的贬低人家几句,这样的人很不得众人的眼缘儿,早就有人恨着她们母女。
当即妇女们就开始大声议论:“一个闺女儿家对一个姑娘恶语中伤,被人骂回去看真是活该!”
“就是该骂回去!让这样的人得逞,总也没有教训,这回看她还胆敢中伤人不?”
“我看还是教训的轻,恐怕狗改不了吃~屎,死性难移,成天编排别人家的坏话,也不怕烂嘴?”
“这样的人就得让她天天烂嘴,不能吃饭不能说话,省的嚼舌根。”
第944章少女重生寻最爱(64)
骂声一片一片的,气得庄晓兰要杀人。
真的是说不出话来了,庄晓兰的嘴被庄建荣打烂了,牙齿松动,连嘎巴嘴都不能,疼死她了。
庄建荣才松手,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庄晓兰当众丢丑,殠大了,不是一个最不要脸的,就该找地缝儿钻进去,再也不敢出来。
只有回家了,得色的张扬要压人一头,才闹的灰头土脸,狼狈而逃。
庄晓兰就是这个村女孩当中最厚脸皮不要脸的典型,当众被教训,可她是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她是为了在朱明松面前踩庄建荣几脚,总提老残废是想让朱明松厌恶了庄建荣。
意思是在朱明松面前提高她自己的存在感,让朱明松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是记下了庄建荣的仇,她是要百倍回报的,一点不会吝啬。
庄建荣的凶悍真是震唬住了那些心有龌龊的人,有些惦记庄建荣的不务正业的人,一下子就凉了肠子。
没有了以往的龌龊。
那个给庄建荣介绍老残废的媒婆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这个丫头这样凶悍,自己可得小心这个老腰,可不能让她给弄折了。
媒婆吓得赶紧溜走,恐怕庄建荣被刺激大发了找她算账,对着她的胸口一阵乱搥,看要了她的老命。
遇到老实人谁也不怕,不会自觉的约束自己,不欺负老实人有罪,庄晓兰母女就是这样的人。
在村里占尖惯了,总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把别人都当傻子愚弄,特别是对庄建荣这样家里人都不当回事的姑娘,她们就是要欺负她给别人看她们是别人惹不起的。
今天这顿教训真是自作孽。
庄晓兰回家见到母亲就会大哭,孙菊看到庄晓兰那个狼狈样儿,不由得大动肝火,她还指望这个女儿给她出菜呢。
找一个好对象,就会多多的孝敬她这个老娘。
“怎么回事?披头散发的,嘴上像沾了血?”孙菊急急的问。
庄晓兰嘴不好使,说话也不能吐真,呜啦呜啦的:“喏过……喏过……喏过暂银多呜哇的!”她说的是那个贱~人打的。
孙菊就是听不懂,庄晓兰找了纸笔写了出来,是庄建荣打的。
孙菊一听怒了:那个废物,逆来顺受的死丫头,何时敢不老实的?
想到庄家人挨了庄建荣的尖刀子,孙菊不由打了几个冷颤,就像见到长虫一样,浑身沮连连的胆突,僵硬、麻酥酥的像长虫爬过一样。
心胆神魂具裂,倒抽一口凉气。
好后怕:“你惹着她了吗?”
“谁惹她了!都是她像个疯子,逮谁就骂,她说的先骂我的,我只回了一句嘴,她就这样往死里揍我,快把我打死了,还骂你不是东西,老贱~人养出了一个敢得罪她的小贱~人!等着扒你的皮呢!她也太疯狂了,盯上咯朱明松,朱明松只看了我一眼,她就嫉妒的往死里揍我。”
庄晓兰说了这么一通话,呜啦了一阵子也没有说清楚,还是用笔写了出来。
孙菊看了心疼得要命,准备给庄晓兰找药吃,听到庄建荣对她的挑衅,就要暴跳了:“你等着,我去找她算账!”孙菊怒冲冲的冲出去,大步跑向庄家。
人们还没有散呢,正在议论庄晓兰,被孙菊听到一句半句,就冲人群骂上了:“一个个的不明是非,把恶人当好人,把好人当坏人,偏听偏信,我们兰子被那个贱~人欺负苦了,你们就是欺软怕硬的,偏帮庄建荣那个贱~货!
你们一个个的还要不要脸?跟一个杀人凶手狼狈为奸,欺负我女儿是个温柔和善的脾气,人人都要趁火打劫,欺负老实人没罪吗?你们讲不讲良心?”
众人一看泼妇来了,一贯的挑三祸四的孙菊,何时不占尖儿。
庄晓兰吃亏,孙菊怎么能受得了,找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庄晓兰一走大家就猜想她是找孙菊告状,孙菊果然就来了。
大家猜的没错,孙菊总是这样,庄晓兰在外惹事,回家就编一套嗑,激怒孙菊找别人算账,庄晓兰就是怎么撒谎孙菊也没有说她不对,庄晓兰怎么编,孙菊就怎么找人报仇。
从来不辨是非,一味的别人欺负了她的孩子,都是别人的错,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信一点儿,就认成自己闺女说的才是真的,跟人大吵大闹,从不称认自己理亏。
闹到什么时候,总是自己有理,不战胜别人誓不罢休。
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跟她处事,谁跟她处事,只能让她占便宜,自己去吃亏的,谁愿意总吃亏,慢慢的就甚少有人与她处事。
大家都抱了看孙菊热闹的心思,看看孙菊怎么对付庄建荣?
孙菊也是一个猛的,泼妇嘛,就是厉害,嘴上大骂,认为庄家人没有一个护着庄建荣的,庄建荣就是一碟小菜,随便吃随便扔。
打死她庄家人也不会救她,恨不得别人把她打残废呢,让她不能跑,不能颠的,送给谁就得老老实实的待着。
孙菊认为庄家人特别恨庄建荣,卖不了她,就恨不得她死呢。
庄家人恨庄建荣,就给孙菊壮胆儿,庄家人不管庄建荣,庄建荣没有助力,孙菊就可以随便收拾,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孙菊张狂起来,就是跋扈横行,任人都怕的。
骂声先冲进来,脚步咚咚的响起来,孙菊很快就到了庄建荣切近,伸长了胳膊,就向庄建荣的脸抓去:“我整死你这个小蹄子!你这个败坏门风的破~鞋!我收拾死你,把你送给那个老残废!”
孙菊的爪子将将抓住庄建荣的脸,庄建荣就抓住她的腕子。
就听一声脆响,孙菊就尖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破~鞋!我饶不了你!。”
其实庄建荣没有多大劲,是蔺箫在暗中卸了孙菊的腕子,脱臼可不是什么舒坦的活计,孙菊再也没了威风,自顾着呼叫,是疼的,她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个亏,现在吃上了,既羞又怒,在人前失了面子,毁了她一贯的战神的形象。
羞恼成怒,嘴上叫着骂着,郭兰图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骂她的人牙还没有长齐呢,攥着孙菊腕子的手微微的一用力,孙菊疼的只有嚎叫。
“滚吧!你这个老不死的烂~鞋!挨着你一点就觉得臭气冲天!回你们家造粪去吧,再在这里满嘴喷粪,我就撕烂你的嘴!滚!……”
郭兰图一怒就面容狰狞,孙菊真的害怕了,庄建荣没有以前的软弱了,眼里的寒冰冻死人,面部的狰狞让她心突突。
人怎么变得这样快?不由得冷汗就下来了,从来没有人惧怕的庄建荣,怎么这样让人瘆得慌,孙菊的心在抖,她身上可不要藏着尖刀,对上自己的软肋扎一下子可就完了。
孙菊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最值钱的,可不能让庄建荣给杀死,她还要以后享清福呢,怎么能现在就死。
好像死亡的信息逼迫她来。
她有濒临死亡的感觉,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浑身瘫软双腿抽筋儿。
没有过这样的无助,这战斗力也不怎么强,看来也是一个怂包,没有多大的尿儿。
看来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稍微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就屎滚尿流了。
欺软怕硬的人怎么这么多。
蔺箫不由感慨,出了名的孙菊也没有多大的脓水。
是狐假虎威的纸老虎啊。
孙菊斗不过庄建荣。
朱明松还在等着庄建荣呢:“我要和你谈谈。”
“真的没有必要。”庄建荣回绝。
“很重要的。”朱明松郑重的说道。
“有什么谈的?”郭兰图接着拒绝。
“看我们小时的情分儿,我们还是谈谈吧。”朱明松坚持。
朱明松坚持一个晚上了,郭兰图真是无奈:“我们两个在一起也不好吧,你就长话短说。”
“好,我们去村头大槐树下。”朱明松说道。
“不用,你就这里是几句吧,要怕被人听的吗?”庄建荣坚持。
朱明松苦笑,真是一个孩子呢,这样天真,有的话怎么能让所有的人听,该背人的还是要背人的。
“我们往那边走走吧。”朱明松指指不远处的大石块。
“边走边说吧。”庄建荣还是坚持不与他单独说话。
朱明松无奈:“走吧!”
看热闹的姑娘媳妇儿一个个的都怔怔的,难道朱明松真的看上了庄建荣?
这可真是新鲜事了,一个攮了家人几刀的狠毒丫头,朱明松怎么会看上她?
这也太邪门了,在这个村里,哪家人不比庄家人强?哪个人不比庄建荣的条件好,庄建荣也不是大美女,文化也不高。
哪哪儿谁不比她强?怎么会看上她呢?
到底他们要谈什么?是帮着他妈说服庄建荣嫁给他那个姨哥吗?庄建荣那么厉害,会不会把他挠了。
一个军人不会做买卖婚姻的事吧?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还不好意思追着听声。
只有好奇难熬的煎熬着。
人群还是不散,就等着听他们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打起来,庄建荣是不是敢对这个军人下手?
人们奇痒难耐的等待。
很快二人就往回走,没有争执,没有动手,没有叫骂,二人都红着脸,庄建荣看来很严肃,朱明松脸上有羞窘。
人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二人的表情不对,跟众人想的对不上号。
庄建荣和朱明松都往自己家走去。
众人只有散了,不能去问问吧:你们说了什么?还没有一个那么脸皮厚的。
今天郭兰图说的话让庄建花天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庄建花的担心不是没用的,她的祖父母和父母是一样的财迷,他们是卖了庄建荣,,一定会接着卖她的。
如果庄建荣被卖掉,她也不敢反抗,她怕被打死,觉得被打死也是白死。
庄建荣终于战胜了四个老人,看样子是谁也办不到卖掉她了。
她担心的还有就是卖不掉庄建荣,父母急了似的想钱,一定会尽快的卖掉她的,好给哥哥说媳妇儿。
如果庄建荣不帮她也不管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儿。
卖不掉庄建荣,庄建荣要护着她,庄建荣看样子是能护住她的,她就可以逃过一劫,不被家人卖掉。
能有个好归宿,这辈子就念福顺了。
大姐会护着她,让她万分的感激,她一定和大姐同仇敌忾,决不能被卖。
庄建花突然觉得自己胆子壮了,好像不那么惧怕了。
庄建花和庄建荣住一个屋子,庄建花还在忙乎刷锅洗碗,虽然今天晚上一家子尽是口舌了,可是饿极了,菜粥也被抢了一个精光。
祖母庄老太太四口没有吃饭,栽倒的三个人气呼呼的煮鸡蛋吃。
菜粥他们是不吃。
他们几个倒是出了一顿饱饭,馇子粥还是很好吃的,天天他们都是和稀稀的菜粥,没有吃到过馇子粥,掺了那么多的馇子粥,真是特别的好吃了。
把他们几个撑的不能弯腰了。
吃了这一顿饭真是感觉很幸福。
“大姐!你回来了?那个朱明松跟你说了什么?”庄建花特别兴奋,话儿也就多了起来,竟然问庄建荣这件事。
郭兰图就是一怔,这个小丫头平常总是淡淡的愁绪,从来就没有多说一句话,今天这样兴奋,还是话多了,为的什么呢,这样的小丫头对男女之情不会这样好奇吧?
郭兰图一时还没有想到她为什么这样高兴?
也是事多闹得她已经忘了她说护着庄建花的话,暂时想不起来。
郭兰图本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没有顾及细想,就揭过去了:“没有说什么?”
“他不是帮着她姨哥说亲的吧?”庄建花疑惑的问,可不能让他们忽悠进去,大姐要是被逼嫁去,自己也就该倒霉了,千万不要听他们的!
“没有,你不用担心,我们都不会被卖的,别说还有国家婚姻法的保护,就是没有我们也不怕他们逼迫,不听他们的就是了。”
“没有人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谁敢强卖强娶,必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和我们断绝关系的话不要惧怕,谁离谁还能活不了吗?只要我们不服,不听他们的威吓,谁也管不了我们。”
第945章少女重生寻最爱(65)
庄建花心里有些安定了,自从祖父母和父母提出拿大姐换钱给哥哥娶媳妇,她就知道自己也会被换钱。
因为他家四个小子,只有两个闺女,一定得卖高价,才能找上四个媳妇,又来了一个小叔,祖母要五百块,她就更觉得绝望。
小叔自己搞的对象还要五百块,没有五百块就拿大姐换让大姐那个那个媳妇儿的流~氓叔叔。
如果大姐几个那个老流~氓,大哥找媳妇的钱你就得指望卖自己,自己干脆就完了。自己给哥四个换媳妇,觉得把自己卖给那个老残废,要二千块钱。
自己不去就得被打死,自己怕死,只有去嫁老残废,大姐的厉害自己已经见到了,要是大姐不护着自己,自己怎么敢不答应。
大姐说护她,她就有了希望。
不由得热泪盈眶:“大姐!我全仗你了!”
“你也不能光指望我!自己也要厉害起来!你天天去生产队劳动,早晨就不要做饭了,家里交给大人都不做饭,偏偏的使唤你,这不合理,小姑、奶奶、妈她们三个不上班就得轮着做饭,你看别人家五十多岁的像奶奶那个岁数的都在生产队劳动,回家还要忙着做饭,她们不上班还不做饭,一个个的也不知道羞臊,一点也不心疼我们辛苦。
我现在是不要伺候她们了,你应该硬气些,你就不做,她们不做就不吃。
像爷爷那样的,哪个不在生产队干活,别说他五十多岁,就是七十多的老头子还在上班,就他们俩老的娇贵?养尊处优,啥也不干就成天的琢磨卖孙女的钱自己吃香喝辣的享受,哪有这样不要脸心肠狠毒的祖父母,哥哥和弟弟就知道卖姐妹找媳妇儿,没有一个正派的,你伺候他们到最后也是一句好也落不着。
卖了你花了钱也是觉得应该应分,没有一点儿亲人的情分,没有一点血缘的亲情,真正的喝人血,吃人肉,恨不能把姐妹的骨髓榨干,这样的人家我们结婚后就不用和他们来往了。
不断了来往只能继续被他们坑害,不止害我们,还有殃及我们的后代,让他们无休止的喝血,无休止的盘剥,我们的日子就别想过了,什么也都是他们的,还是逃不过他们的控制,你就是嫁给那个老残废也不算完,还得继续盘剥你,你以为嫁出去就有好了吗?我们一辈子就被这家人缠死了,到死也别想好。
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我们的婚姻自己做主,哪个媒婆敢来合谋卖我们,我们就打出去。”
打出自己的一条活路,打得他们完全死了心。郭兰图想到前世他那个后妈是够狠,没想到亲妈也是这样狠,亲奶奶、亲爷爷都是这么黑,亲叔叔亲哥哥都是这样狠毒,贪婪。
这样的人家真是出类拔萃,奇葩人家,全村就这么一家这样特殊狠毒的。
不狠狠地整治他们,不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们就不会老实死心,对这样的人家就得狠上加狠,不能给他们留下活路,只有让他们死路一条,不能让这些毒蛇有缓过来的机会。
庄建荣真的比毒蛇还狠。
对待外人也不能这样狠毒,何况是对待自己家人,怎么这家人就不是人类,完全的毒蛇畜牲。
唯有庄母是个老实点的女人,可是也跟庄老太太学的心狠手辣了,以前还知道对女儿好点,早晨起来做饭还能搭把手,自从庄老太太提出卖孙女的计划后庄母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女儿被卖后再也不能使唤女儿了,就变本加厉的使唤,她就变成了大奶奶,就是在家待着也不帮忙,悠闲悠闲的闲逛。
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疼惜女儿的心。
跟个后妈一样的。
真是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师婆子跳假神,学足了庄老太太那一套,好像可以享受人间富贵了一样得色。
庄老太太真的娇贵自己下的,她比庄老太太还不及,对自己的女儿一点没有恻隐之心。
欢欣鼓舞的把女儿卖掉娶上两房媳妇儿她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婆婆,是想使唤媳妇儿虐待孙女吧?
怎么跟庄老太太传染的一股臭气,一路货色,成了一丘之貉。
庄老太太要把他孙女卖给一个六十岁的老残废,没有得她一丝的怜悯。
她没有劝阻一句,一听说自己能得一千块,乐得嘴都歪到后脑勺了,这是一个什么母亲?她心里的生女儿是个什么概念就可想而知了。
生女儿为的什么?就是为了卖钱,就像她下的猪仔一样的概念,都是为了钱,为了他们那点龌~龊事,让人一想就明白。
遇上这样的家人真是倒了半辈子的血霉,郭兰图对这家人比前世的后妈更恨之入骨。
不是这个时代的律法严,她会杀了他们一走了之,不想给庄建荣留下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她还得忍。
郭兰图给庄建花打好了气儿,庄建花打好了主意明天早上就不做饭了。
“今天上午和晚上你也不做,他们都在家呆着,你为什么要做饭呢,都把她们惯坏了,她们这样存心不良,还惯着她们干什么?”
庄建荣庄建花倆姐妹和男人们一样上班,男人下班就等着吃,她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还不到成年人,庄建花就得做一天三顿饭,庄母还命令她挑水,是我男孩子不能太累,挑水压住不长个成为小矬子就不好找媳妇儿,丫头啥样也臭不到家,丫头才能干累活儿。
庄建荣和庄建花都在生产队干活儿,中午十一点半下班,过午一点上班。
庄母不得不做这一顿饭,锅里贴上了菜饼子,就等着庄建花姐妹回家烧火,她天天都是这样,中午都是做一半儿的饭,等着他们回来烧火,二十分钟饼子熟了,十分钟的吃饭时间,还有姐妹二人刷锅洗碗筷,收拾利索了生产队的上班钟声也就响了。
天天就是这样,如果庄建荣不干,就是庄建花一个人的活儿。
庄母已经学庄老太太的牌匾儿,装上老太太了,等着享清福了。
等着回来烧火的丫头没有影儿,庄母大怒,冲出院子大喊:“死丫头!赔钱货!作什么死去了!不回家烧火!赶紧滚回来,不老实我打断你们的腿!”
她们下班才走到场地,就听到庄母在叫唤,郭兰图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个老不要脸的,腆脸大喊大叫。
一起回家的张小燕不忿到:“看着你妈这几年真是长了脾气,自己在家呆着,还等着上班的回来烧火,真是过分,怎么就像后妈呢?这么狠,我们多累呀,她一点儿也不疼你们。”
庄建花不出声,是怕庄母听到,郭兰图不吱声是懒得议论庄母什么。
庄母正在咋呼,一朝当家做主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暴跳如雷的庄母,撞到一堵墙上:“瞎了你的眼!”
撞上的人后退一步,勾了她的脚一下儿,庄母就栽个大狗趴,啃了一嘴泥,还有咸滋滋的味道,吐了一口血。
看到了是庄建荣就更怒了:“你瞎啊!”
看来撞得不疼,还会骂人呢。
“你走路怎么不长眼!横冲直撞的,你这是撞了我,撞了别人早就大耳刮子挨上了,还有胆子张狂吗?你撞坏我了!”郭兰图悄然的坐在地上:“我起不来了!”
装受伤吧,这个火是没人烧。
“建花,扶我起来吧!”郭兰图装相,就是为了帮庄建花。
庄建花急忙上前:“大姐,我扶你回去!”
庄建花搀扶庄建荣,气得庄母两眼冒火:“死丫头!你没有看到我跌了吗?不来扶我?你是找死!”
郭兰图回了她一句:“你敢杀人吗?”
庄母激灵灵一个冷颤:杀人?只有这个大丫头敢干,自己怎么会杀人?还留着卖钱呢,杀了岂不是极大的损失,指望这俩给儿子换媳妇呢,她也舍不得杀。
自己要想享福,没有这俩丫头怎么能办到,没有她俩怎么能把媳妇儿娶回家?
庄母憋了一肚子气,也是犯怵庄建荣耍小刀儿,再也不放~屁了。
一进院子,庄老太太正骂呢:“一个个的贱~货!狗ny的!不要脸的sh们,跑出去,lz不做饭,想饿死老娘?一个个的都反了,一个劲儿的作死吧!一个个的都想断腿吧?痛快的说话吧,老娘让你们一个个的都成了瘫子!”
庄老太太在耍威风,捞摸自己的脸面呢,给自己找场子,想重新称王称霸。
郭兰图哼一声:“皮子痒想挨修理呢?”
庄老太太看到庄建花搀扶庄建荣进来,一看就来气,看样子好像受了伤,自己不会走了,庄老太太迅速的抄起厨房的菜刀,就威胁起来,对上庄建荣凶神恶煞的呵斥:“你这个不孝女,忤逆恶道,就该天打雷劈。”
“我想让你劈!”郭兰图将了她一军。
庄老太太被挑衅,再次侵犯了她的尊严,她的霸主地位再次被撼,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实打实的想砍死庄建荣,可是还想卖钱呢,现在就是想威慑住这个赔钱货,想法儿把她卖掉,狠捞一大笔,此刻正是震慑她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想到今天真是好机会,怎么也得把她降服住,成功就在此刻。
想的必胜无疑,她敢动刀对上她的哥哥,她可不敢对上自己这个实实在在的祖母,她如果不想罪恶昭彰,就得老实的被降服,庄老太太怎么想庄建荣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自己就要威风凛凛的制服她!
越想越得意,满脸的凶神恶煞,举着大菜刀杀气腾腾的靠近庄建荣。
只要庄建荣不敢反抗,她就一刀砍下去,砍到她的大腿上。
让她跑让她颠!老实巴交的等着卖吧!
庄建花看庄老太太正在靠近,搀扶庄建荣的双手就颤抖起来,双腿就要瘫软。
“姐!快跑吧!”庄建花双手都是抖的。
“稳住。”庄建荣鄙睨庄老太太一眼。
稳稳的站在那里:“你是先砍哪里?”庄建荣的话让庄老太太一哆嗦。
她是想最好是砍她大腿一下子,这样把她降服住,让她跟谁就跟谁,不敢反抗她一句。
顺顺利利的把她卖了,再卖这个二丫头,自己起码得弄个千八百的,好好地吃点喝点,自己和老爷子都爱喝酒,好好地喝几场,大肉、片肉、肉丸子,酱肘子的吃个够,不卖她们怎么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吃不着喝不着,岂不是白活了一辈子,,岂不白养了这群东西,怎么艰难也得把这俩丫头卖掉,自己还没有享受到一天呢,自己就是要享受!
享受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拿大菜刀的手就不再抖,都说是酒壮怂人胆,这个庄老太已经就炒鸡蛋喝了四杯酒,酒气上头胆子更壮。
一刀下来了,就是对上庄建荣的大腿。
郭兰图妈屁的骂了一声,死老太太真是狠毒,真的砍她,这是要威慑她老老实实的。
郭兰图冷笑,这个老不死的找病呢。
郭兰图瞬间转身就到了庄老太太身后。
蔺箫一脚踹在庄老太太p~股上,庄老太太向前趴下,菜刀撞到地上,割进左胳膊肉上。
鲜血就呲的喷出:“啊啊啊!……啊啊啊!……”庄老太太鬼叫。
她可没有想到庄建荣跑的那么快,以为她不能动了。
好像有人踹了她一脚。
庄老太太杀猪一样的嚎叫:“杀人了!杀人了!”
左右邻居就出来看热闹。
庄老太太还趴在地上,菜刀还攥在她手里,刃子进了左胳膊的肉里。邻居看得真真切切,大伙不禁嗤笑,这是庄老太太要砍人,把自己砍了。
庄松民正好下班进院,就要搀扶庄老太太,庄建荣制止他:“你不能动,让村干部看看谁是杀人犯,她为了顺利卖掉我,就拿了菜刀砍我,想把我砍残废,我不能跑不能颠了,就把我卖掉,她是要砍我的腿,她追着砍我,被绊倒了,砍上了自己。”
庄松民还想挣扎毁灭证据,郭兰图岂能她得逞,踢掉了他的手三次,庄松民虽然是个大男人,可是养尊处优二十多年,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就是一个废物,什么活儿都没有干过,这些日子在生产队就是一个滑头,不能吃苦不能受累。
第946章少女重生寻最爱(66)
庄松民不服,和庄建荣虎视眈眈的对峙,郭兰图对这个小子早就鄙夷不如一滩泥,是个最没有出息的东西,那个要换亲的女的己搞的对象还被人拿捏住。
没有让她叔叔得到庄建荣,人家就和他黄了亲事,所以这人就仗着出卖家人活着。
自立自强的事一点他也干不出来。
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真是一个没有一点出息的渣男。
也许他就是糟践自己家人才痛快,没有把家人当成人。
只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家人当成货物转卖,他是乐在其中。
就是一个天性凉薄的渣滓,冷血动物如蛇蝎。
郭兰图狠狠地鄙视他。
庄家的院子里的嚎叫,正好让回家吃饭的村干部听到,就都进了院子。
庄松民懂庄建荣说的意思,他是不能让庄建荣得逞的,他要毁掉母亲杀人的证据,要拿走母亲手里的菜刀,就赖庄建荣砍的。
把庄建荣装进监狱,没了好名声,就只有被卖的命运了。
庄建荣岂能让他得逞,一脚踢在他的手腕子上,庄松民吃痛,手就伸不出去了。
队干部已经进院,看到了现场情况。
庄松民大叫:“是庄建荣要杀我母亲,把菜刀砍在我母亲胳膊上。”
支书大队长和民兵连长,齐齐的看向庄松民,这个小子心地龌龊,明摆着呢庄老太太的手还攥着菜刀,是要拼命杀人的架子。
当着这么多人说假话,这个人真的很不厚道。
支书问道:“宋和云!”这是庄老太太解放后起的名字,她的娘家姓宋。
“宋和云!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庄老太太已经恨死庄建荣了,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装她进监狱是此刻她的最大的愿望,让她蹲几年,出来后就没人要了,就送给那个老残废,是自己养育了这一大家子,自己想卖谁就卖谁,谁管得着?
自己杀她又怎么样?自己就是不承认谁有办法,自己是祖母的身份,杀了他们也不犯法。
这些愚民不懂律法,杀人偿命的律条他们真的没有拿着当回事,认为自己是老的,杀了小辈就是天经地义的,杀了小辈不会犯法,就像杀家里的一只鸡。
都是自己的货物,自己要怎么处理别人是管不着的。
这些法盲,根本就不懂守法,不是怕被杀的人成为厉鬼会找她算账,就连外人也敢杀。
不是怕法,就是怕鬼。
想到鬼,夜间不敢走路,出屋上茅房就扎撒汗毛,不敢到茅房去。
庄老太太就是这样一个浑人狠人,龌龊之人。
想的事情很简单,只要自己能够享受,管她别人怎么样?
孙女算个什么东西,也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媳妇能养活,就让她一个劲的养活,养上十来年,糊涂狗菜的拉巴一晃就长大,使唤个十来年,然后就大卖一大笔钱。
比养猪还要赚钱,猪也要吃食的,糠菜还有搭上白薯面。
养几个丫头也就是用馇猪食一样的糠菜,口粮细粮都是自己的。
小丫头子也是一份口粮,细粮精粮都是老娘和儿女的美食,一个赚上一两千,赶上自己在生产队劳动二十年,自己啥也不用干,就等着卖了丫崽子吃香喝辣享清福。
这种场合庄老太太还在打着如意算盘,算着经济账。
想着自己的美好生活,怎么享受一刻也不会忘的。
“死丫头拿菜刀追着杀我,她以前攮人你们干部也是知道的,看看把我砍的,我可是活不了了!不把她送进监狱,我就撞死在这里!”
庄老太太搬出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一心把庄建荣装进去。
庄建花一听急眼了:“支书,大队长,我奶奶说的不是真的,是我奶奶要杀我大姐,她自己跌倒,砍了自己的胳膊。”
庄老太太简直气疯了:“二死丫头,你的胆子可不小,我就应该先把你卖了!你敢给那个赔钱货作证,我就先杀了你!”庄老太太把菜刀抓得更紧,比划着,要杀庄建花。
庄建花吓得哆嗦。支书怒斥道:“宋和云!你已经原形毕露了,明明是你要杀人,你却恶人先告状。
你还敢打卖孙女的主意,我看你是想进法院了,你再不知悔改,下场怎么样没有人可怜你!”
“就是死丫头砍的我!”庄老太太还要垂死挣扎,态度十分的强硬。
支书说道:“那好,我们就把这件事情起诉法院,让法院定罪。”
“支书说得对,到了公安局谁是凶手就可以弄清楚了,那把菜刀是谁的指纹,谁就是凶手!”
庄建花很气愤,嘴快的把她担心庄建荣被扣上杀人犯的罪名,庄建荣让她安心,给她说了公安局会怎么断案。
庄建花就用来威胁庄老太太。
郭兰图是为了安慰她的,这一下子庄老太太明白了,她怎么还敢上法庭?
拎了菜刀就跑,找了一块抹布就狠狠地擦菜刀,销毁证据。
支书看她好笑,不断案,就露馅儿了。
这个老女人怎么像一个猴子,被人耍的团团转。
支书只有叹气:“宋和云!要不要去法院解决,你可要说个痛快的。”
庄老太太还是真的顽固:“就是庄建荣砍的我!”
支书说道:“你想把庄建荣告进去,你把菜刀的指纹擦掉了,你还怎么告呢?”
庄老太太张口结舌:“我……我……我就说是她杀我,我是她祖母还能冤枉她吗?”
“法院是重证据的,空口无凭,你是诬陷,诬陷人是犯罪的,小心你会被判刑!”支书的话让庄老太太吓了一跳。
“我就去告她!我就去告她!”庄老太太口出威胁,纸老虎一样的气势,把看热闹的差点儿笑喷,终究还是哄堂大笑:“狐假虎威!”
“心虚!……”
“纸老虎!……”
“遮羞!……”
庄老太太,噎死了,气死了!她要杀人了!
还等下午上班呢,支书怎么会和她这样无聊的人磨牙,甩袖子走人,大队干部走光了。
庄松民命令妹妹给老娘找赤脚医生包扎伤口。
赤脚医生也不愿意伺候庄老太太,那个人收点儿药费还要讲价,要不就赊账不还,要不就强硬的少给,谁也不愿意搭理这样的人。
庄老太太想制服庄建荣,没想到自己让人治了。
垂头丧气的哀叹自己的财没有日子发了,她想吃红烧肉,大肘子,大片肉,整鸡整鸭,那些好吃的美味就是没有钱买。庄老太太是解放前给有钱人家当丫环的,伺候少爷,是少爷的通房,也曾经跟伺候贾宝玉的袭人一样的地位,穿绸裹缎,吃的是山珍海味,珍奇佳肴。
解放后她就嫁给了庄老头子,庄老头子是给有钱人家做奴才的,跟老太太是一个人家的奴才,两人本来就相识。
这个奴才也是从做书童开始的,也是吃过香的喝过辣的。
有句古语说的真实,就是越呆越懒,越吃越馋,没有吃过山珍海味,不知道山珍海味是什么滋味,也就没有想吃山珍海味的欲~望。
吃过,享受过的人,总是对美味回味无穷,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这俩人都是被家人卖做奴才的,在大户做奴才,买卖人口是大户人家的习惯,他们看惯了买卖人口的事情,就是认为那样是对的。
他们是从小被卖的,他们就认为卖孙女是人之常情,给他们没有自觉习惯新社会的律条,带着封建思想生活在新社会的老社会的奴才,还在做着享乐的梦。
他们把自己装扮成封建社会的主子,把儿媳妇和孙女当成旧社会的奴才使唤,这样的感觉就是自己成了主子,也能使奴唤俾了,就觉得扬眉吐气了。
拿着封建社会那一套,女孩子就是赔钱货,那是大家主陪送闺女嫁妆多,就算赔钱货,你一分钱不给,还要一两千块,哪个是赔钱货呢?
拿着孙女当奴才使唤,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她就成了剥削人的。
生产队社员的口粮是一人一份儿,你剥夺了孩子们的口粮进了自己的肚子,成了一个真正的剥削者。
资产阶级的思想支配他们俩老的,就成了剥削阶级的寄生虫。
他们以前是奴才伺候人的,现在他们让人伺候,剥削着人,他们就觉得高高在上,他们就成了高门贵户的主宰。
抱着这样的思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剥削人怎么能享受?,他们就像吸血鬼一样喝人血。
他们并不认为这是错的,他们伺候过人,他们让晚辈伺候有什么不对?
他们最喜欢钱,最喜欢穿绫罗绸缎,最喜欢山珍海味。
他们给人做奴才的时候,吃好的也得主子吃剩下赏他们。
现在他们当家做主,就不用吃人吃剩的,他们是要吃头货的。
并不觉得夺了底下人的口中食是不合理,觉得是应该应分,他们是老的,就应该孝敬他们。
所以他们一点儿都不愧疚,张口闭口的大户人家怎么怎么孝顺,老人吃的多好多好。
这就是不讲理的言论,人家有钱人当然是吃得好,老人吃得好,年轻人吃的就不好吗?就是老少吃的都好,百姓能有那样的条件吗?百姓家的老人都吃什么?
一人一份儿的口粮都进了你的嘴,你就不觉得亏心吗?
就是拿那一套言论给儿孙洗脑,都要对他们愚孝。
他们就不觉得偏心,儿子都不是一个待遇,你怎么不剥夺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女的口粮?
庄老太太愤恨的没有能够把庄建荣装进笼子里。
想到要不是庄建花从中作梗,也许庄建荣就进了笼子里,都是庄建花坏她的好事,脑袋一热乎就冲进庄建花的屋子找她算账。
庄建花和庄建荣住一个屋子,盯着庄建荣出去了。
庄建花看到庄建荣往外走,她也不敢在屋里呆着。
急忙去追庄建荣,看到了庄老太太,吓得撒腿就跑,庄老太太没有追上庄建花的本事,气呼呼的收手。
庄建花追上庄建荣:“姐,奶奶追我。”
“你怕她什么?你等着她,她能把你怎么样,让她栽几个跟头她就老实了。
她追你你就跑,把她累得呼哧带喘的,弄她几个大马趴,你看她还追不追?”
庄建花哪有那个胆儿,她也没有姐姐的两下子,老太太要是跌一个跟头,十几口子会不会蜂拥而上,打她半死。
郭兰图叹息,求蔺箫帮庄建花一把。
庄建花早就被庄老太太吓破了胆儿,从小就打骂她,狠厉得要命,自从要卖庄建荣后,知道闺女是真能发财的,才不那么打她了。
自己说了几句真话,竟然庄老太太恨上了,看她手里还拿着菜刀呢,吓得心里就突突。
郭兰图给庄建花打气儿,庄建花好容易才敢回屋,很快庄老太太就来了。
庄建花就跑,庄老太太真的就追。
庄建花跑到当街,庄老太太手里没有拿刀,就是追打庄建花,震慑庄建荣的。
只要卖了庄建荣,庄建花自然就老实了。
庄老太太在大户人家也是天天算计的,怎么爬上的少爷的床?
当上通房的丫环也得会算计,会谄媚,会~勾~人的心机极深的丫环。
庄老太太可不是厚道单纯的女人,现在也是天天算计,怎么捞钱?
怎么让儿子当上队干部,生产队的大权才能归她,生产队的粮食和副业挣的钱怎么能到她手里。
算计卖孙女是一码,夺生产队的权利更重要,生产队库房存的那么多粮食,生产队菜园子卖得的钱,她早就眼馋坏了。
追着庄建花满街跑,庄老太太也不怕人家笑话。
家家都出来看热闹。
庄老太太晌午跟大孙女闹了一场,晚上就跟二孙女闹上了,这是精神头太大了。
支书又出现在眼前,庄老太太装没有看见,拎了一个马勺追打庄建花。
一定把她打趴下,镇住庄建荣。突然庄老太太一下子往前栽去。
“妈呀!”庄老太太撞到一块大石头上,嘴唇磕破了,鼻子窜血。
哪有六十来岁的奶奶满街追孙女打的?
真是不知道磕碜!支书都为她感到丢人,多大岁数了?跟个猫头猴子一样,还是做过大家族少爷通房的女人,能这样不知道羞臊吗?都说大家族规矩严苛,就是不知羞臊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