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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椿芽     最佳咸鱼翻身系统txt下载     最佳咸鱼翻身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42章就是卑劣的至亲(8)

    贞广仁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多行不义必自毙,皇帝抓住了贞家不仁不义的把柄,抓了这个短处就削了我们家的爵。”贞广仁满脸的悲愤,如诉如泣的说道:“我们家苛待了老五那个冲喜的的媳妇和孩子,她们三天没有吃饭,跑到大街上去要饭,正好晕倒在大街上,被左都御史看到,救到医馆,,早朝他就参了我!”

    “什么,哪个冲喜的媳妇?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老五那个媳妇儿?”

    “就是,坏事就坏在她身上,皇帝是借题发挥。”贞广仁沮丧的说道。

    “谁给她的胆子?”蒙氏斥道。

    “就是!”韩氏好像觉得不妙:“这个贱人胆敢偷着出府,是故意的陷害国公府吧?她一定是故意的,整治我们的,我不能饶她,一会儿就去打死她!”韩氏说的凶狠狠的,手里要是有把刀,早就砍下去了。

    贞广仁看了韩氏一眼,眼里全是冰碴子,面容黑沉,如同一个恶煞,五官极其的狰狞:“韩氏!就是你做的孽!都是因为你不给她饭吃,不然她们能跑出去吗?”

    “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贫贱货!好人饿死也不会跑出去,就是一个乡村野货!赶紧的打死她!”潘氏愤怒起来,这家人的心真够黑的,张口闭口的打死打死的,怎么这样没有人性?

    就是一窝畜牲,还是毒蛇窝。

    “都给我闭嘴!”贞广仁怒喝。

    “都是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惹的祸!你们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就要了你们的命!”贞广仁真是怒极了:“你们没有记着老五多活了三年的事,还留了一个丫头,那个丫头以后能给贞家换多大的利益?

    就知道那点儿小算计,就知道那点儿小钱儿,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潘氏!把韩氏休掉,给皇帝一个交代!”

    贞广仁的吩咐,让韩氏大惊,潘氏大怒:“凭什么休连艳?”连艳是韩氏是乳名。

    “就凭她贪墨苛待下人和q庶女的月例和吃食,就不配做一个主母,皇帝亲自点了韩氏的不仁不义,谴责我治家无方,我不休了你就不错了,罪责总得有一个人承担,你是想替韩氏顶罪吗?你想顶就休你!”

    贞广仁的话说的冷酷无情,贞家真是男男女女都是冷情的人。

    潘氏愤怒过后就是颓败:“你!……你!……”贞广仁这个人就是冷面无情的狠心人。

    潘氏身材顿时就矮了,矬了有半尺,头低下,她一个六十来岁的女人还是阔夫人怎么能被休弃,她的脸面何存?生不如死的事,怎么会轮到她的身上?

    都是韩氏做的孽,克扣那些银钱牵连她,原来就是为了万一事败让她顶罪吗?

    潘氏顿时看着韩氏冤家狭路。

    恨得要死,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自己不能被休,替罪羊就是韩氏,其实韩氏是主犯,根本就不是替罪羊,韩氏才是首恶。

    潘氏终再也不替韩氏说话。

    贞广仁自是不会休妻,休掉韩氏,是给皇帝一个态度,公爵已经丢了,不休再丢一个伯爵。

    甚至想再把公爵捞回来,坚定休掉儿媳韩氏的决心,重点在挽回贞家的损失。

    丢了公爵让他生不如死,在同僚面前不能抬头,被世人讥笑,还会被人踩,一个小小的冲喜女子,败倒了贞家的大门。

    韩氏这个心眼儿极小,心术极其不正,贪婪成性的败家女人,竟然能做出明显自露的坑害全府q庶子女的行径。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果不是尚东离母女出事,外边议论了十几年贞家的当家人只是装聋作哑,老太太蒙氏不管事。

    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可是这个老太太只要韩氏把她奉承得美滋滋的,她自己享受,随心高兴的就让她对任何事不闻不问。

    潘氏得了韩氏的孝敬,明知也不问。

    蒙氏潘氏韩氏都是主母的身份,自然喜欢韩氏苛待q和庶子女。

    韩氏对丈夫的q和公公的q不敢明面上的苛待,对那些失了心的q和庶子女是苛待的邪乎。

    几十q和子女都是苦不堪言,忍气吞声度日,生活窘迫。

    这些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q和子女的困境。

    可是这些男人不在乎她们的困境。

    不只是韩氏刻薄,这些男人也是纵容韩氏的罪魁祸首,没有一个男人会看得起一个q和庶子女,虽然也是他们的人却是看不上他们的身份,这是世人的通病。

    现在怒气都甩在韩氏头上,他们的无情无义变成了满脸的假仁假义,装的一派君子伪善的狼皮。

    就拿韩氏开刀了。

    贞惠源的大伯贞券金,大伯母韩氏,这俩是夫妻。贞券金并没有给韩氏求情,这个婆娘可不是她的青梅竹马,虽然是表兄妹,。可不是两情相悦,贞券金第起也没有相中韩氏,是潘氏做主的婚姻,贞券金的q就有十三个,庶子女二十几个。

    贞家权势地位,贞券金是世子,更是招人儿喜欢。争着给贞券金做q的趋之若鹜,贪财的父母贪势的亲属,都愿意送女儿或者是妹子侄女外甥女的进贞家小门儿,借点光,绕点财,贪图势力的人可是不缺,贞券金有三子三女,都是韩氏所出,庶子女被韩氏排除在外,韩氏不给他们排行。

    也是因为庶子女在这个府里太多,让几个大房的主母非常的厌恶,这些庶子女就在夹缝中生存,庶女,只能认识几个字已经罢了,没有人培养她们,庶子可以读书,韩氏是不会让他们科考的,庶子出息,会压过嫡子,韩氏是绝对是不让的。

    读书非常浪费钱财,韩氏不会投资人让庶子出人头地,只是在家学里读三两年,会记账的就是不错的,一人跟着一个铺子去历练,成亲后就被分出去。

    韩氏觉得这样很吃亏,心里的怨气冲天的,可是她还不想让庶子出息,绝对不让他们们压过自己的儿子。

    总之贞家的庶子没有一个科举出息的,,有一个经商奇才,都是资质平平,庸庸碌碌的庸才。

    贞家衰败是早晚的事。

    韩氏这个当家主母只看重钱,往自己的腰包里搂钱,根本没有长远的目光。

    培养人才是要花费钱财的,韩氏怎么舍得她最喜欢的钱,贞家的男人有蒙氏这尊大佛震着,有国公的爵位在,以为是高枕无忧,就肆意的享乐,享乐国公爵位的尊荣,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丢了爵位。

    一个伯爵比公爵差远了。

    没有想到这样公爵府会没落。

    那个大理寺卿是贞广仁叔叔的儿子,两家并不近,那个贞家早就耳闻韩氏的作为,很是不佩服蒙氏的治家作为。

    那个大理寺卿的母亲和蒙氏是妯娌,国公爵位归了蒙氏的丈夫,那家是二房,不能继承爵位,本就是势同水火,贞广仁的爵位被皇帝撤掉,那个二房就是幸灾乐祸,人家也不指望沾他这个国公府的光,人家走了仕途。

    两家早就走动得生疏,这一下子他的爵位没了,二房对这一房的看法儿更差了。

    一个伯爵的爵位,已经也是看不起,贞广仁的儿子不少,就是没有出息的,几个成年的只能在小衙门当差。

    在户部礼部的也是闲差。

    没有出一个武将,没有出一个正经的文官。

    就是一个儿子多,七个嫡子,还有一堆庶子,乱乱哄哄的就是一堆吃货。

    贞广仁想起就头疼。

    以前有国公爵位还是很洋气。

    如今没了爵位,就是垂头丧气,重要的收入少了,也是丢人现眼,因为虐待一个冲喜的媳妇儿被夺了爵位,真是不可思议,这才丢人现眼呢。

    韩氏还是被休,潘氏安慰她等风平浪静了,再让她回来。

    韩氏痛苦,让她回来又怎么样?主母的权利被夺,活在别人的眼下,怎么能舒服,她这一走,二房一定得逞了。

    不由恨得牙痒,不杀了尚东离,她死不瞑目。

    恨二房抢了她的权利,恨不能杀了二房所有的人。

    她的钱财都丢尽,带走的只有一个字“恨”

    以为潘氏能保住她,潘氏为了自己没有保她,儿女们求情被贞券金阻挠,贞券金没有一点儿夫妻情义,儿女们不甘心对抗不了贞券金,这下子人那些贱~妾翻身了。

    她的恨不止对一个人,她恨的人多了。

    潘氏看到来宣旨的大太监和带来的皇帝的赏赐,潘氏更是恨得咬牙,尚氏得了实惠,却坑了一个国公爵位进去。

    潘氏恨不得把尚东离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她在这个世上彻底的消散。越看尚氏生的丫头越恨,也是想被尚氏坑死的这不得儿子,那个儿子才是一个聪明会读书的,硬生生的被尚氏母女克死,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饮其血!

    大太监宣读完圣旨,潘氏吩咐给了大太监红包。大太监笑嘻嘻的。

    潘氏忙吩咐她的心腹:“把皇上赏的宝贝供到祠堂去。”

    潘氏这是要吞了皇帝的赏赐,怪不得贞家虐待冲喜娘子,原来潘氏这样不识时务,皇帝的赏赐她也想独吞。

    真是个不开眼的女人,大太监是奉皇命而来,赏赐是贞节烈女的,潘氏吞了皇帝的赏赐,自己怎么和皇帝交代?皇帝是在打压贞家,潘氏这样不识时务的和皇帝作对,咱家可不能不开眼。

    “起刻,小子们,随咱家把皇上赏贞节烈女的金银珠宝给五夫人送过去,皇上让看看五夫人的住处如何呢。”大太监狠狠地敲打了潘氏一下儿。

    潘氏激灵灵的一个冷颤:“大监总管,供到祠堂是对皇上的敬重!”潘氏还要拦着,说的冠冕堂皇。

    大太监冷笑一声:“祠堂是供死人排位的地方!”

    潘氏浑身抖了抖,吓得再也不敢拦着,大太监话里有话,要是告诉皇帝,不知道怎么给伯府上纲上线,潘氏只有闭嘴。

    潘氏想到尚东离母女的住处。不由得浑身冷寒,大太监要是把这事告诉皇帝,皇帝会不会再把伯爵撸掉?

    潘氏有些吓住了。

    潘氏接旨都没有叫尚东离母女,皇帝的赏赐可不是给潘氏的,大太监为何宣旨呢,因为他知道尚东离的住处得走一个时辰,他不想在这里等。

    他知道贞广仁的妻子是个贪财的,他故意在这里宣旨试探潘氏的行径,果然如此,想占有皇帝的赏赐。

    大太监都愤怒了。

    他带人去尚东离的住处,不要自己走的,国公府有软轿二十多抬,他觉得不应该让那对母女受苦。

    软轿抬着大小太监和侍卫,还有赏赐的东西,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尚东离母女的住处。

    大太监再次宣旨,方才潘氏好像没有尚东离母女一样的态度,就要把皇帝的赏赐据为己有。

    蔺箫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赏赐尚东离母女,听到外边的喊声出来一看,那句圣旨到了,蔺箫可没有懵,她的任务里有女皇还有公主,她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

    就带了女儿和两个小丫环跪下了。

    大太监宣读完圣旨,蔺箫还是有些愣神,这么多赏赐?真是不可思议。

    皇帝这是抽的什么风?

    “谢主隆恩!”蔺箫快速的反应过来。

    大太监就觉得这个五夫人哪里像一个民女,行为得当,礼仪不俗,那个气质真是高贵。

    一个农女怎么有这样高贵的气质,大家闺秀能比上她吗?

    没的比,怎么会有这样优雅,俊逸,温柔中含着英气,不怒自威。

    就是太瘦了,衣衫虽然都是补丁,却是洁净爽利。

    这是什么国公府?一个五夫人竟然穿的补丁摞补丁?

    贞家是什么门风?

    大太监无语了。

    出言问道:“五夫人在这个院子住了几年了?”

    蔺箫不卑不亢的答道:“从五郎君过世就让我们母女住到了这里,已经七年了。”

    大太监感叹,贞家没有一点儿仁义,对待一个救过自己儿子命的儿媳妇竟然这样的待遇,这里的院子哪里是人住的?

    这也太破了!没有侍卫看顾,没有护院维护的破院子,怎么能住人?

    寡妻幼女,只有两个小丫环,住在这里,没有出事真是万幸了,这是多么危险的住处?是不是想让她们母女快点儿出事,好处理掉她们。

    心思太歹毒了吧?

第843章就是卑劣的至亲(9)

    大太监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七年,他们給五夫人做了几件衣衫?”

    “没有一件,还是成亲时候的衣衫,穿到现在。”

    “你孩子的衣衫?”

    “是我捡的别人扔的给孩子改的。”

    “你们母女月例钱是多少?”

    “孩子没有月例,我只有二十钱。俩小丫头一人十钱。”

    大太监的脸都绿了。

    说了一句:“五夫人保重。”带人就走了。

    蔺箫觉得自己昨天在街上装晕的事被有心人参奏了商国公。

    可皇帝给赏赐的事她是不能想到的。

    觉得这个皇帝太奇怪了。

    大太监一一的奏报皇帝。

    皇帝越听脸越黑:什么玩意儿,国公府竟然让儿媳妇穿补丁衣衫?

    贞家也够奇葩了。

    他连皇家的脸都给丢了,好像朕没有给他俸禄似的!”

    大太监看出皇帝喜欢说贞家的丢人事,就滔滔不绝的讲述贞家给尚东离母女的住处,皇帝越听越气,认为贞家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样阴狠的对待孤女寡母,这样不仁不义的人家怎么会忠君报国。

    绝不会为他这个皇帝有忠心的。

    皇帝愤怒了,赏给尚东离母女一个大院子。

    虽然没有贞家的院子大,却是五脏齐全的,也有五亩地大小,房子二十一间,三进的院子。

    这个更没有让蔺箫想到,这个皇帝是怎么回事?四个人住这样一个大院子,太空旷了。

    皇帝是在狠狠地打贞家的脸吧?

    没有半个月,皇帝就让贞家搬出商国公府,爵位降了,府邸是皇帝赐的。

    伯府有伯府的规模,爵位变了,住在这里就不够身份了。

    新的商伯府还在这条街上。

    面积就小老了。

    蔺箫和贞惠源母女搬家连车就不用找,干脆那些破衣服一件也不要了,银钱谁也看不着在哪里。

    主仆四人走路就到了自家的府邸。

    行礼衣服全部买新的,这回可以狠劲买了。

    皇帝还给赐了一个大匾额。

    皇帝这是借着尚东离的手狠狠地打贞家的脸,蔺箫虽然觉得是被皇帝当了棋子,觉得这样的棋子还是不错的。

    起码尚东离母女跟贞家脱离了关系,有皇帝的关注,贞家可是没有胆子把贞惠源送人了,这样母女的命运不受贞家掌控了。

    让她省了老大的事,不要操心任务就会顺利的完成,皇帝也是帮了她。

    这样的棋子做着还是很有意思的。

    蔺箫从现在起就专门搜刮自己的财产,让贞家穷到底。

    贞家就没有一个好人,让他们要饭吃最好。

    蔺箫搜刮了贞家,贞家天天失窃,天天叫喊闹贼,让外人都不相信他们家说的话是真的。

    很多人认为贞家人是贼喊捉贼,装可怜,想搜刮敛财吧?是不是想让人救济支援?

    认为贞家人是心机深沉,故意哭穷。

    贞家真的是丢了钱财,贞惠源的二伯贞券功的婆娘庒氏接手管家,庒氏够倒霉的,一夜之间,贞家就有三处被窃。

    账房的银子不敢多搁,几百两丢了三次。

    大厨房天天丢好菜,鱼肉没有一天不丢的。

    潘氏的私房五万两,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潘氏疼得要死,晕厥了三次。

    潘氏查不出来线索,只有报官,官府来查,查了十天没有踪影。

    随后蒙氏的十五万两银子也是不见了,还有很多存货,珠宝玉器,古董古玩都跑了。

    蒙氏坐地背了气。

    卒中,一个九十多岁过了一辈子享乐生活的老诰命就这样呜呼哀哉与世长辞了,张嘴就打杀尚东离的老太太,丢了这么多东西,也是没处去出气。

    贞家得脸的主子天天丢钱丢东西,唯有那些被虐待的半个主子,和庶子女们没有一个丢东西的。

    谁能不感到邪门儿?

    就这么邪门儿,可是没有办法,天天丢东西也是抓不到贼,看不到人进去,柜没有开,锁没有被撬,怎么丢的东西?

    有人信,认为贞家缺了德是天报的。

    有人不信,认为他们故弄玄虚,让皇帝可怜想恢复公爵。

    想什么的都有,说什么的更多。

    贞家就是怨声载道,怨天怨地怨神明,天天吃暗亏,没有一点儿办法阻止。

    多多少少的天天丢,贞家的主子成了惊弓之鸟漏网之鱼,天天在担心彻底成为穷光蛋。

    人心惶惶,睡着了还要抱着银钱,藏到被窝里,可是照样丢。

    一帮子得脸的奴仆也是慌了阵脚,他们的钱财都是为主子办事得的赏赐,干了些个亏心事,缺德事,心里发虚,有的干脆赎身跑,可是离开贞家钱也就丢了。

    贞家大院的奴仆惶惶不可终日。

    蔺箫把贞家几乎搜刮空了,只有田地不能收进系统,贞家只有指望吃千亩良田。

    他们家的铺子赚的钱也是保不住的。

    铺子只有关门了。

    蔺箫收了贞家的不义之财,就开始对贞家的良田感兴趣了,等麦秋麦子熟了,蔺箫辛苦几趟,收了贞家的麦子,大秋的粗粮蔺箫没有收,再让他们活几天。

    贞家的富贵迅速坍塌,很快就能变成穷光蛋。

    这家人是腐败惯了,现在过上了也算艰苦的生活,吃穿用度比以前差远了,真是不能享受了。

    新搬的府邸需要修葺,可是紧不出钱来。

    只有不修吧!和以前那样使奴唤俾他们可是排摆不起来了。

    赎身走的奴婢已经去了二百多,还有好几百呢。

    光这些人就养不起了,迅速的裁撤奴仆,让他们交赎身的银子走人。

    伯府没有那样善良,发散下人是不会给遣散费用的。

    善良的人家遣散下人是要给安置费用,贞家遣散下人还要他们赎身。

    那些下人是没法子的,只有凑钱赎身。

    贞家得了一大笔赎身的银子,夜间就丢光了。天天丢钱,没人认为他们说的是真话,谁都嗤之以鼻。

    贞家人都憋屈死了,可是没处诉冤去。

    一天一天的贞家人丢的只剩了小钱儿。

    仆人走的只剩一百来个儿,正好贞家的府邸也变小了。

    也是盛不下五六百仆人了。

    贞家迅速的衰落下去。

    只有那千亩地的粗粮维持生活。

    三年过去了,每年贞家的麦秋的麦子都会看不到粮食,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得黄灿灿的麦穗,一夜之间没个精光。

    真是蹊跷得要命,贞家就一年不如一年。

    此时的贞惠源已经十三岁了,由于有千两黄金的赏赐,生活得非常的好,百匹丝锦也是穿不败的,吃得好穿得好发变得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样,没有那样瘦弱了,丰腴了很多。

    恰到好处的身材,美丽的容颜。

    婚姻的前景是能够很美好的。

    豆蔻年华的姑娘十三岁也是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提亲的不少了。

    郑国公府的嫡长子桓邧卿。

    成国公府的嫡长子霍同楠。

    这两家还没有被撤销爵位,求娶贞惠源。

    南阳侯的嫡长子夏侯青也是求娶的。

    这三家全是嫡长子,是将来的掌家主母。蔺箫觉得贞惠源不适合做当家主母,操心的事贞惠源不能胜任。

    不能在内宅陷入算计的圈子,勾心斗角的事情不能压在贞惠源身上。

    她没有心机没有内宅女子的算计。

    她心性单纯,良善多仁,虽然在贞家被算计的贼苦,可是她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女,没有跟谁斗过,没有历练过争权夺势,也没有算计过一个人。

    跟谁也没有交战过,他怎么能进这样的大宅混日子,她是绝对会被人算计死的。

    贞惠源不是个好操心的性格,虽然是个才女,她只喜欢琴棋书画,描龙绣凤女红之类的,让她去管人她是不会胜任的。

    蔺箫只想给她找一个新科进士。

    只要人品好,性格好,当的官大小无所谓,就是以后前途不是能飞黄腾达,也是无所谓。

    贞惠源也是这样认为的,三年的时间贞惠源就成了才女。

    这样长得好。

    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真心实意的待她。

    因为家中没有男子,在这样的封建社会,是很有忌讳的,从来没有男子上门。

    贞惠源也不愿意参加花会宴会那些交际的场合,喜欢在家里,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软性格。

    由于她见识少,性格温柔贤淑,名声特别的好,才有很多王孙公子青睐。

    当今皇帝有四个成年的儿子,庄王,燕王,鲁王、岳王。

    贞惠源过上了好生活,蔺箫的任务完成就得是贞惠源找到如意郎君,蔺箫才能走。

    现在就到了时候,就是该解决贞惠源的婚姻问题。

    蔺箫还是得征求贞惠源的意见,贞惠源看不上的蔺箫就不会答应。

    得她自己同意才行,蔺箫不会要痛快完成任务强迫贞惠源的。

    贞惠源太老实,这些权贵之家不适合她的生存。

    蔺箫还需要等,等到贞惠源十五岁及笄的时候就是大比之年。

    蔺箫就怕是没有年貌相当的进士,十五岁的贞惠源不能要超过二十几岁的进士。

    大个三四岁还算合适,怎么也不能大十岁八岁,就是太大了,蔺箫接受不了,贞惠源也不想要太大的。

    那就只有等。

    再说贞家,这些年越来越破败,好歹还有一个伯爵的俸禄,比以前可是差远了。

    千亩地的收入只能维持贞家不富裕的生活。

    这时候的潘氏已经过世了,生活的落魄,像潘氏那样豪华惯了的女人怎么能受得了不算富裕的生活,自然是憋憋屈屈,心情不佳,郁闷成疾,愤愤然抑郁而终。

    等到贞惠源十五岁的时候,潘氏就去世了,掌家的还是贞惠源的二伯母庒氏,虽然掌家艰难,可是权利永远是贪心人的命根子。

    庒氏掌家这几年,虽然贞家艰难,可是庒氏也是能压榨的机器,一千亩地的收入她还要搜刮。

    整个府邸就更加艰难,蒙氏早就死了,潘氏死了,贞广仁这一年也是走了。

    贞券金是长房,休了韩氏后,又娶了一个县令的庶女文氏,也没有抢庒氏的掌家权。

    贞家就正式分家了。

    长房有爵位,伯府还是得长房继承。

    长房分得田地五百母其余五家也就八十亩,其余的庶子一人只得十亩地。钱财是没有,值钱的东西更不多。

    穷有五子必富富有五子必穷,贞家的子嗣太多,分了家就都成了穷光蛋,不分家也不行了也是养不起了。

    贞家以前狂妄,贞家几代主母,身怀嫉妒恨的法宝,不让庶子出人头地,管着一个小铺子的就是最本事的,贞家败落,铺子被变卖,一个个都成了闲人,没有别的本事,贞家还是靠面子支撑,庶子们也不能给人去做工,没有生财之道,都变成了白吃饱。

    贞家就算彻底败落。

    分家也不能不给庶子一点儿,没有一分的田地,他们就会成了要饭儿的。

    已一家分得了十亩地,还没有百姓的土地多,钱财是一点没有分到,让他们认为成天的喊有贼是长房在贼喊捉贼,故弄玄虚,就是不给他们分家产。

    自然的就是嫡庶结了深仇,这些庶子们恨急了嫡支,可是也没有办法,只有记着这仇了。

    伯府的力庶子们借不上,干脆就都断绝了关系,互不来往。

    嫡支怕庶支打秋风,千方百计的躲着。

    庶支只有恨,记了很大的仇。

    五世同堂的贞家就此分崩离析。

    谁也没人关注贞惠源母女,肯可是皇帝的赏赐还没有人忘,如今的贞家当家主母是庒氏,庒氏还有点羞臊,没有去骚扰贞惠源母女。

    可是贞券金续弦的女人蔡氏却怂恿庒氏去吞并尚东离得的皇帝的赏赐,如今贞家穷困,尚东离就应该拿出皇帝的千金资助贞家的后代用于读书。

    庒氏明白尚东离不会资助贞家的,想当初尚东离母女在贞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她觉得没有脸去求人,庒氏还是有些自尊心的。

    庒氏是二房的媳妇儿,给长房管了二年的家,因为贞家已经没落了,韩氏被休掉,庒氏就管着长房和贞家的内院,等蔡氏续弦儿,知道贞家穷到了家,蔡氏没有争掌家权,她只会吃香喝辣的在贞家享受,只做这伯夫人。

    仗着伯夫人的权势要欺压贞惠源母女,要得到皇帝的赏赐,没有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844章就是卑劣的至亲(10)

    蔡氏看庒氏不那么对她恭顺,蔡氏进门已经四年,为什么没有抢夺掌家权呢?她明明知道庒氏还是贪了贞家这个没落户的小便宜,可蔡氏是个倨傲的人,就庒氏贪得那点儿小便宜,蔡氏真不惜得要。

    她怎么会为这样一个大烂摊子操神。

    她虽然是一个县令的庶女,可是县令的正妻早就过世,她的娘虽然是一个妾侍,却掌管家庭的财政大权,她娘是县令的表妹,二人是很钟情的。

    县令喜欢这个表妹,就一直没有续弦。

    县令的嫡妻有一个女儿,早早的就被蔡氏的娘好歹的打发就嫁了,那个时候县令还没有中进士,县令嫡妻的嫁妆被这个妾侍贪下九成,县令的嫡妻的嫁妆是很丰厚的。

    这个q的父亲是个商人很有钱,县令读书科举都是他的舅舅供应。

    蔡氏的祖母是县令的外祖母,外祖家有钱,县令的母亲嫁妆也是很丰厚。

    县令的母亲已经去世,嫁妆都偏了县令,县令的这个q的嫁妆和她祖母的,还有嫡妻的三份嫁妆都为了蔡氏嫁进伯府做商伯府的伯夫人搭上了,都给了蔡氏撑门面。

    就是提高蔡氏的身价,力求在伯府的重力,不让伯府小瞧去。

    蔡氏很是有钱,才不想为了贪那点儿小钱儿成天为伯府几十口筹谋吃穿,她才不想伺候他们。

    过得悠闲自在,想吃好的自己有钱,伯府的吃穿用度折算成钱折算成钱自己吃小灶,才不会吃贞家大厨房那样的化子饭儿。

    所以蔡氏过得滋润,知道了尚东离母女得了皇帝那么多赏赐,心里就猴急的要捞回来,她已经撺掇了庒氏不下八十遍,可是庒氏都没有付诸行动。

    庒氏没有摸透尚东离的底,尚东离母女从出去再也没有见过贞家的人。

    庒氏可不知道能不能要出尚东离的钱和物,再者说,那是皇帝的赏赐,尚东离不想出谁也没有办法。

    庒氏不想去碰那个壁,被人落了面子会被人耻笑,成了外人的话把。

    她还是知道什么是要脸与不要脸。

    她可不想成为世人的笑料。

    难道她傻吗?蔡氏这是在巧使她,如果皇帝发现她竟然是这样的居心,会不会丢了伯爵,她如果干出那样不着调的事,长房会借这个机会把二房撵走。

    要是那样他们在伯府就不能立足了,皇上根本就不喜伯府会对伯府动怒,长房就得了机会赶出二房,给她十亩地。

    已经分出了旁支,这哥几个是赖在伯府吃那个伯爵的俸禄,自己去得罪尚东离皇帝知道了自己那样贪,一定会训斥伯府。

    蔡氏就会借皇帝的口,把哥几个的家分掉几十亩地就把他们赶出去。

    伯府没有余财,分不到一点银钱,他们怎么过活儿?不如就在这里靠。

    这一点油水儿她也没有了。

    她猜想蔡氏就是这个损主意。

    装的跟菩萨一样,不提当家主母的换位,使出这样一个杀手锏,想把二房置于死地。

    好阴险啊!

    庒氏对蔡氏警铃大作,明白她没有安好心。

    蔡氏所有这样的预谋,可是她也是很想得到尚东离那些皇帝的赏赐。

    两样都很重要。

    蔡氏是个心机过度敏感的人。

    娘家那么多嫁妆都到了她的囊中,贞家任何人的财物都是他们长房的财产,皇帝的赏赐怎么能让尚东离带走,是她们长房不能容忍的。

    皇帝的赏赐应该是给伯府的,就是赏给尚东离母女的,也应该是伯府的。

    这么多年,皇帝日理万机,还能记得什么尚东离吗?早就把她忘到十万八千里外。

    再容她霸占伯府的财产天理也不能容。

    蔡氏想的理所当然了,霸占嫡母的嫁妆惯了,才会无所顾忌的惦记上了皇帝的赏赐。

    认为就是应该应分的都是她的。

    庒氏看破里蔡氏的算计,就是没有拿她的鸡毛当令箭。

    庒氏不温不火的,就是无动于衷,也不跟她分辨,不与她搭腔,怎么也是使不动庒氏。

    蔡氏气愤已极,提出商伯府的哥六个分家,贞券金答应给其余哥五个一家二十亩地,把贞惠源母女抛出在外。

    那哥五个没有爵位的分走一百亩地,长房还剩四百亩地。

    其余的店铺庄子全都卖光了。

    庒氏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老人都死光了,分家是必然的事。

    她不想分也不行。

    庒氏气愤不过,庒氏也是有小心眼儿的,因为尚东离是被皇帝看重的,她是真的不想得罪,让她去要皇帝的赏赐,她是觉得要不出来的,黄鼠狼打不着惹地臊,她不会干没有意义的事。

    就是能要出来也是长房得大数儿,哥弟兄这么多,她是不想为别人做嫁衣的。

    她也保证不了要回皇帝赏赐长房不分家,还是让她掌管?让她继续占便宜?她估计就是能要回皇帝的赏赐,蔡氏一定会提出分家,分家的财产八成都是长房的,他们,哥几个没有爵位的,只能喝点汤,她不会为了长房去得罪人,让尚东离恨上。

    为了别人去做恶人,谁是傻子,得罪了人利益都是自己的还是合得着的,给别人谋利益,除非是大白薯才干的事。

    分就分吧,庒氏是明白早晚也得分。

    她也是知道蔡氏是贪了嫡母的嫁妆的。

    蔡氏很富裕,得了几份嫁妆,她的外祖家为了攀上商伯府,还给她添了一份嫁妆。

    合起来就是四份嫁妆,可是够大财主了。

    现在又惦记上了尚东离的财产,真是贪得无厌了。

    可是商伯府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只是一个爵位赚点生活费。

    蔡氏的嫁妆她怎么舍得用于伯府的日常消费,蔡氏把她的嫁妆看得紧着呢,贞券金可不能够拿她的财产去养女人。

    那个梦贞券金是做不成的。

    不动嫁妆伯府的情况就是艰巨的生活状况,蔡氏不想艰苦,这四年为了自己的口福,她已经搭进去不少钱财,才能生活过得如意,想到尚东离的皇帝赏的金银珠宝,她的心就热乎啦的,还不能一下子就能吞并,迅疾揣进自己的腰包。

    一个出身的低~贱~女人,克死了丈夫,只养了一个赔钱货,凭什么皇帝赏赐她那么多好东西。

    千两黄金是个什么数字?皇帝为什么那样大方?对一个丧门星大方什么?一个人一辈子的月例银能不能得到一万两白银,凭什么她得了上万两?

    蔡氏的心里不平衡,郁闷愤怒,五味杂陈,就那么一个无能的女人,那么一个没有一点儿长处的赔钱货,凭什么让她们富贵?

    削了商国公府的爵位,皇帝省下的银子到了尚东离的腰包,所带来的赏赐就是皇帝剥夺贞家的爵位省出来的,就应该是贞家的。

    蔡氏恨庒氏不出头跟尚东离要钱,只有恨得牙痒痒,蔡氏真的钻了牛角尖,睡梦惦记那些赏赐。

    她的心机深沉,恨极了庒氏,脑袋一热乎就分了家。

    几个哥弟兄都是早就单过了,现在她又想使唤其他的哥们儿出头跟尚东离要。老二庒氏跟蔡氏整拧了。

    三爷贞券利,妻常氏。

    四爷贞券焕,妻云氏

    六爷贞券洪,妻萬氏。

    老七贞券聪,还没有娶媳妇。

    常氏、云氏、萬氏、这三妯娌都是看不惯蔡氏,趾高气扬的德行。蔡氏认为自己是目下无尘,这几个妯娌那个她也看不上,可是现在需要别人出头去得罪人,蔡氏就是变了一个嘴脸儿。

    和气,温柔的语言,忽悠这三个没有庒氏聪明的,这是蔡氏认为的,哪个也没有她聪明。

    这几家都被分出去,只得了二十亩地,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对常氏可是恨极了,听到蔡氏的巧使换,都是默默的不语,没有人接她的下音儿。

    蔡氏串了几家蛊动她们去找尚东离要财产。

    这几家连吭都不对她吭一下儿。

    庒氏为了讨好尚东离,竟然递帖子,拜见尚东离,昔日那个窝窝囊囊上不得台面的受气小媳妇,几年后不知活的怎样?

    庒氏抱着好奇心和探究的心登门拜访。

    蔺箫这里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嬷嬷。

    王嬷嬷把帖子送给蔺箫,蔺箫一看是贞家二媳妇庒氏的拜帖,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打发王嬷嬷把帖子退回去。

    王嬷嬷回复庒氏,庒氏执意要见。

    蔺箫感到这个人很奇怪,那就见见她吧。

    庒氏进来都没有套近乎,也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说了蔡氏想收回到给她的赏赐。

    蔺箫听了真是好笑,这个填房倒是很贪婪,蔺箫始终表情淡淡的,听了庒氏的话,没有发表一句言论,直到庒氏离开,蔺箫也没有表示什么。

    庒氏说了蔡氏把哪个妯娌都鼓捣过了,没有人听蔡氏的话,没有给蔡氏做枪的。

    蔺箫明白庒氏这是来买好,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有一个给尚东离买好的,这是尚东离这里有利可图了。

    庒氏也不是善茬儿,不是说庒氏心术正,庒氏就是比蔡氏聪明,蔡氏想惦记尚东离的财产,她认为她能要走吗?真是一个蠢猪,跟这样的人对阵,真是掉价。

    蔺箫只是给了庒氏一个淡笑,什么豪言壮语,什么威胁的大话一句也没有。

    从尚东离的脸上真是没有看到一点儿惧意,没有一点儿窘迫,也没有恐慌,自自然然的的送走庒氏,与从前那样畏畏缩缩,低头,自卑的形象判若两人。

    几年尚东离就是大变样。

    庒氏震惊得不行,时隔三日要刮目相看,真是变化太大了。

    尚东离一个穷人家的小女孩儿变化得离谱,与从前没有一点儿相像了。

    沉稳干练,一个女子且是英气隐隐,满身的贵华,不卑不亢,足以有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概,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满腹的不可思议。

    看似满腹经纶气自华,胸有成竹脾气练达。

    这不止一个女子的庄重,还有男子稳重如山的气势。

    变化这么大,蔡氏还想讨要皇帝的赏赐,估计尚东离的皱眉就会让蔡氏魄散魂飞。

    庒氏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淋漓,冷风一吹,浑身战栗。

    她的威势就是压上千斤顶,总就是投入全力也是不能压垮的。

    庒氏不仅心思沉重来时的轻松已经化为乌有,想得到尚氏的财产,可不是臆想就能如愿的,怎么看尚氏带了满身的杀气!

    不由的一阵寒噤,浑身打了一阵哆嗦。

    摇头驱赶着尚东离的影子,尽快要忘记世界上还有尚氏这样一个人。

    庒氏想到尚东离就心里发憷。

    为什么怕她呢?这一去,尚氏没有说上三句话,却让庒氏如临冰窟。

    一路回来就像失去了一切活力,浑身如注入铅那样沉重,如同吃了百斤的冰,冷凝极致,像是没了生机的人。

    庒氏当然是失望的,她虽然不被蔡氏指使,可是她这次进贞烈府也是有侥幸而来的。

    她做事行为虽然谨慎,也不证明她没有贪心,皇帝的赏赐让多少人红了眼,庒氏也不是没有红眼。

    她也想要,只是不想要麻烦,如果尚东离就是那样的废物,顺顺当当的交出那些赏赐,她当然是非常的喜欢的。

    她就是怕的是尚氏不服仗着皇帝的关注穷作,传到皇帝的耳里自己摊上事,如果皇帝怒,贞家的下场不定怎么样。

    看到了尚氏的气势,她的念头已经遭到当头棒喝,虽然心里热乎啦的,可是她还是要万般小心。

    庒氏对抢占尚氏的赏赐已经没有信心,,庒氏悄悄的回府,除了跟随的两个丫环谁也不让得到消息。

    庒氏火辣辣的心已经冰碎了。

    庒氏这个有心人已经看到了结局。

    落下的只有失落与可惜。

    庒氏的行踪已被有心人蔡氏的人盯到了,庒氏去了贞烈府。

    是瞒不住蔡氏的,蔡氏也是在监视庒氏。

    蔡氏气得咬碎牙,恨毒了庒氏,庒氏也是不会怕蔡氏的,她预料蔡氏怎么也不能得到所带来的财产,尚东离也许是长大了眼泪章程,也许是以前没有身份装老实。

    也许是皇帝的赏赐让她长了胆,完全没有了卑微,让人看着让人很是发憷的姿态才是她的本质。

第845章就是卑劣的至亲(11)

    蔡氏很怒,自己使不动庒氏,庒氏且与她背道而驰,在她眼皮子底下去勾结尚氏,她的胆子真是不小。

    自己还是太急了,就不应该分家,掌控他们的命运,不听自己的,就狠狠地整治她们。

    一个个的得服服帖帖,只有听老娘的调遣,才有她们的一口饭吃。

    看看那哪个敢不听她的。

    不掌控住他们的命运,他们就是不知死活的。

    敢抗拒她的命令,一个也别想得好!

    蔡氏正打着算计尚东离母女的算盘。

    她是不会放过尚东离母女的。

    关于贞惠源的婚姻也在她的算计之中。

    尚氏母女孤儿寡母,就得伯爷掌控贞惠源的婚姻,她是一个继室,比贞券金小了二十岁,男人都是娇惯小女人,贞券金对她是言听计从,何不利用贞惠源的婚姻把公爵府恢复。

    蔡氏的如意算盘正在啪啦啪啦的响。

    准备好了说辞,隔一日,才是就递拜帖拜见尚东离。

    蔺箫见了帖子拒绝见她,门房的老嬷嬷还了她帖子:“五夫人没空儿,继夫人请回吧。”

    王嬷嬷也没有客气话,叫了一声继夫人,这就是看不起她了。

    一个县令的庶女没有多大涵养,蔡氏想暴怒撒吋,可是她是来忽悠尚东离回归伯府的,是不能暴怒露出本相的。

    只有忍着,压着怒气,为了财富得学会涵养,这些是她姨娘教导她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不用她死,只要她能骗住那个没有一分能耐的受气的丧门星媳妇儿,就能大功告成。

    把她的女儿送去做妾,让那个老王爷帮忙恢复公爵,自己就成了国公夫人,自己的儿子就是少国公,自己就是一品诰命夫人。

    享受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她的心已经长草,扎下根儿,再也清除不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是一定能办到的,就糊弄一个傻子媳妇儿,那个小丫头不在话下。

    那么容易摆弄的母女,自己为何要放过她们?

    蔡氏想的得意洋洋,说什么也要见到尚东离这个傻货。

    王嬷嬷挡住不让她进,蔡氏却是不能容忍的,一个眼色就是侍卫上前,王嬷嬷就被伯府侍卫卸掉了大胯,点了她的哑穴,王嬷嬷疼得浑身颤抖,眼泪哗哗的。

    王嬷嬷出来的这个时间,蔺箫是隐身跟在王嬷嬷后边,是要看看伯府这个继夫人是个什么德行,看看她不走又要干什么。

    看了她的眼色,看到侍卫对王嬷嬷下手。

    蔺箫只有让王嬷嬷疼着,一看蔡氏庒氏想来硬的,蔺箫立即想到让伯府的爵位彻底黄了的想法儿。

    这个女人这样狠毒,自己就不能给她客气,算计她一下子,让贞家的伯爵被皇帝消掉。

    蔺箫趁蔡氏往里走的时间,大门外送了一段秋燕,让她快去顺天府报官。

    春燕已经看到了王嬷嬷的样子,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蔡氏是采取了强硬的态度,来贞烈府抢东西来了,难道她是穷疯了,敢抢皇帝的赏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

    蔺箫有的是钱,对春燕、秋燕的赏赐也是不少,春燕手里有钱出门就到了闹市,雇了马车,吩咐车夫快速的去顺天府报案。

    车夫得了十个铜板,当然的是要卖力气,没有一刻钟就到了顺天府,春燕一报案,府尹吓了一跳,有人敢抢劫贞烈府,贞烈府要是出事,他这个府尹就是有罪的,皇帝都说过顺天府要好好保护贞烈府,那是皇帝册封的贞烈府,如果有害人敢玷污贞烈府,岂不是打了皇帝的脸,他这个府尹的罪就大了。

    府尹迅速的召集人往贞烈府冲来,春燕雇的马车还没有走,让马车拉了府尹和师爷。

    车夫知快,来去只有两刻钟。

    才进大门,府尹就看到王嬷嬷的样子,一看就是匪徒干的事。

    王嬷嬷的眼泪快流干了,简直疼死她了,府尹大怒,也顾不得王嬷嬷,恐怕尚东离母女被害,他这个府尹的罪就大了。

    马车都没有停往里直冲。

    府尹正跟冲出来的伯府侍卫和几个仆人对面,府尹不认得蔡氏,下人他也不认得的,里边传出来蔺箫的喊声:“强盗!……强盗!……”

    看到蔡氏手里的玉如意,府尹还是认得好东西的,府尹急的大吼一声:“抓住强盗!。”

    府尹听春燕报是抢劫案,把二十多衙役都带来了。

    府尹下令,二十多衙役就下死手,如果他们不下死手,强盗压过他们他们是会吃亏的,谁想死在强盗手里,他们人多。伯府侍卫只有两个。

    他们还是有胜算的。

    杀死强盗是没有罪的而且还是功劳。

    这些衙役也不是绣花枕头,成天的办案,武艺自然是出类拔萃的,成天跟凶犯打交道,还有江洋大盗,山寨贼寇,祸害民间的歹徒,有很多的高手。

    就像开封府的展大侠,是比强盗还要厉害的的人物,顺天府的衙役也不是省油的灯,大侠级的也是有的,这些人是保护皇城治安中的一个部门的人,怎么能没有本事。

    很快就砍伤了伯府侍卫,擒住了他们。

    捆上,押到马车上,吓得车夫就想逃,流了他满车的血,差点儿把他吓晕了。

    蔡氏和她的仆人自己吓傻了,他是来糊弄人的,怎么就变成了杀场?

    她没有拿到金银绸缎,只拿到了两柄玉如意,尚东离把玉如意摆在妆台上,她是假装欣赏拿起就想带走了。

    她就入了蔺箫的陷阱。

    突然就冲进来一帮人,就凶狠的杀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一个才做了几年县令的庶女,以前就是在山村生活的人,没有见过世面,人情世故她也不大懂。

    进了伯府,伯府就是穷嗖嗖的,没有长辈教她什么人情世故和规矩。

    她就是我行我宿的用自己的嫁妆吃吃喝喝,觉得比谁都优越,伯府的人不能让她看在眼里,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谁也没有她的地位。

    伯府谁不知道尚东离母女就是被人抛弃的无用之人,谁能看得起她们?

    没有一点儿能为的母女,能想出这样的计策害她,她还是不信的,认为就是庒氏那天来出谋划策的,引她上钩儿,就是因为分家恨她,就设了这样一个陷阱。

    她不知道反省自己蠢,认为别人给她设陷阱,引她上钩的。

    就不懂人心处事应当谨慎,这就是拉不出s怨茅房。

    蠢猪一枚,蔺箫断定伯爵就被她葬送了。

    好哇!自己又给皇帝做了一次棋子,蔺箫高兴的等着皇帝的赏赐。

    蔡氏如今好像明白,实际还是糊涂,哪有人陷害她,是她自己给自己挖坑埋的自己。

    府尹怒极,光天化日的京都就出现抢劫。

    给他往脸上抹黑,府尹就是明知道蔡氏不是强盗,也不能饶过她。

    不狠狠地惩治,一个个的勋贵都要造反了,敢抢皇帝的玉如意,不是造反是什么?

    府尹明白皇帝是要打压勋贵的,贞家自己找病,就别怪他心狠,谁叫他们往枪口上撞的?

    进门就对门房的人下黑手,不是要抢劫是什么?没有主人的允许冲进内宅,还有侍卫跟随进内宅,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府尹的奏折迅速的递上去。

    府尹面君,御史的奏章像雪片一样送到龙书案上,皇帝大怒,摘掉了贞家伯爵的桂冠,罢了蔡县令的官职降为平民割去一切功名。

    蔡氏却被气得半死的贞券金休掉。

    蔺箫就收了蔡氏的全部嫁妆,留给贞惠源做嫁妆。

    蔡氏的目的没有达到,却落得空空如也,等到了娘家,才发现自己的嫁妆全部不翼而飞。

    蔡氏哭得死去活来,找贞家索赔,贞家已经穷死了,贞券金拿什么陪她?

    你已经走出了贞家,回到了自己的家,再来捯后账,谁也断不了你这个案子。

    蔡氏差点儿上吊死了,被她姨娘发现救了下来。

    在蔡家她也没有好日子过,是她的贪心连累了她的父亲丢官,皇帝就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名,十年寒窗苦读就付之东流了。

    说起蔡县令真是倒霉,他可不是十年寒窗,他有三十年寒窗,才得中一个三甲末名的进士,他的外祖父花了几万两才给他谋到了这样一个县令的差事。

    他就是能贪,也没有赚回来投资,赔了老大的本钱。

    蔡氏就是贪心太大,她的银钱和嫁妆真的不少,她就应该知足了。

    可是人心无举蛇吞象,她最惦记的就是皇帝赏尚东离母女的两柄玉如意,这俩才是无价之宝,代表的是身份高贵,那是皇帝赏的。

    她就不想想,那可不是皇帝赏你的,你抢到手能增高你的身份吗?那柄玉如意可是代表的贞烈?你是贞烈吗?

    应该是嫡姐的嫁妆她就抢到自己手里,就是抢夺惯了,也是她姨娘心术不正,才能教出这样贪婪的子女。

    也是蔡县令心眼儿太偏,宠妾灭妻的下场,蔡县令如果能有公道,但维护嫡女几分,也不会把庶女宠的无法无天,认为天下就是她一个人的。

    一家人都是自食恶果,变回了穷光蛋,蔡县令气急要把蔡氏送庵堂。

    蔡氏的姨娘死命的护着,为了蔡氏娘娘家的钱,蔡县令忍了愤怒没有把蔡氏送去庵堂。

    可是蔡氏的祖母,也是蔡县令的外祖家看到蔡县令的前程到此结束,再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以前就是为的他飞黄腾达,好让自己家借权势在天下营销无阻,榨遍天下的财源,成为世界首富,买官鬻爵自己家也可以攀龙附凤,飞黄腾达。

    现在这个县令一家成了废子,商人逐利,商人最精明怎么还能在他身上投资,以前投的没有一点儿回报,就只能认倒霉了。

    以后再也不会花那些冤枉钱,他家的钱是有,可也没有到怎么花也花不完的境地。

    小人咋富是真的,说得出自己家怎么怎么样富有,才能被人信任。

    出门说话办事都是往脸上贴金,不把自己伪装成巨富怎么能唬住人?

    被骗的人都是眼馋你的财富,你是穷鬼谁会搭理你,怎么能为你服务?还怎么能被你驱使?骗子都会冒充还一个高贵的身份。

    所以这家商人也不是败不尽的财富,都是壮膀,咋富,用来让人高看一眼。

    这家也是那个道理,仗蒙活着的,表面是奢华,内里不定是一个空壳子。

    再说蔡县令这辈子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被皇帝割掉的功名,终身就是污点,没有再让你科举的可能,快六十的人了让你科举又能这样?你还有什么希望?

    真的没有一分的希望了,一年后蔡县令就憋屈死了。

    蔡氏的祖家没有给蔡家一点儿实惠,蔡县令的母亲恨极了蔡氏母女,儿子丢官丢命都是她母女坑的,蔡县令的母亲逼着

    蔡氏母女进了尼姑庵,不让她们再进蔡家。

    蔡氏母女贪婪的结局就是这样的。

    皇帝下旨安抚了尚东离母女,赏赐金银珠宝锦缎丝绸。

    蔺箫补偿了王嬷嬷五十两银子,王嬷嬷乐坏了,就是没有白挨疼。

    千恩万谢的磕了几个头感谢女主人。

    蔡氏被休,庒氏乐了,贞券金一时没有合适的续弦,请了庒氏继续给他管家。

    庒氏再次拜见尚东离,以妯娌的身份想和尚东离相处,蔺箫自然是明白这是的心思。

    蔺箫怎么会给贞惠源找一个控制她的精明女人掌控她的命运。

    蔺箫对庒氏冷脸如冰,不管怎么冷,庒氏总是笑语盈盈的,蔺箫就更不能跟她亲近,这样能装的人是心机多么深沉的人?

    是个深不可测的,不是贞惠源能对付得了的。

    蔺箫明白着呢,这是和蔡氏是一样的谋划,想控制贞惠源的婚姻,想吞没尚东离的财产。

    只是庒氏比蔡氏隐晦得多,蔡氏的行为是庒氏的经验,绝对是不敢来抢的。

    讲的是怀柔政策,想抓住尚东离母女的短处,就是软肋,在控制她们的命运,庒氏的心一点也不比蔡氏的软。

    就是比蔡氏谋略深,心机沉,会迂回,庒氏的贪心也是受了蔡氏的熏染,她没有吸取蔡氏的教训,死了那份儿贪心,因为她还以为尚东离是个可以拿捏的。

    绝对没有看透尚东离的性格,尚东离真的是软弱,可是庒氏却不知尚东离已经换了芯子,把她当傻子对待,不吃亏才怪?

    蔡氏就是吃了认为尚东离好收拾的亏。

    认为别人都是傻子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第846章就是卑劣的至亲(12)

    庒氏递了帖子,蔺箫没有见她,庒氏乖乖的走了,没有闹事。

    没有现出来蔡氏的霸气,蔡氏的张扬,蔡氏的疯狂一样没有,时至中秋节,庒氏虽然管着贞家的事,可是贞家已经没有爵位了,连个子爵皇帝都没有给留下,贞家真的就这样因为几个女人就落魄下去。

    庒氏只能贪长房几个钱儿,多了是没樱

    老大贞券金丢了爵位没了俸禄,想进钱只有找一个实缺干干挣点俸禄,贪墨点。

    可是这个刚被皇帝削爵的人怎么会有人帮他?这不是在跟皇帝做对吗?

    帮他就是打皇帝的脸啊!

    重要的是有个好职务,谁家不想要?

    他也没有什么人缘儿,谁会把这样的好事给他。

    贞家入不敷出,庒氏就推不想帮忙管家了,贞券金始终是个闲人,他从就是游手好闲的,他可不会管家,求着庒氏给他管。

    庒氏勉强答应。

    贞家的铺子都赔黄了卖掉了。

    贞券金还有四百亩良田,庒氏是很惦记的,可是四百亩良田她也是买不起,她的嫁妆已经搭进去不少,没有多少嫁妆了,变卖也不值钱,她的娘家也不是什么大族,六品官儿的女儿,嫁妆也是不多,已经花了七七八八。

    全部的家当也只能买几十亩地。

    大房这四百亩地,是一个庄子,成片的土地,四平八稳,还有水源,庒氏都想要,可是她办不到。

    庒氏虽然不敢明面上占尚东离的便宜,可是她会算计,她想成为尚东离母女的军师和舵手,替尚东离出谋划策,牵着尚东离的鼻子走。

    主意打定再次的造访贞烈府。

    蔺箫还是不见,庒氏就用关心她们母女的话暖人心。

    一次两次的忽悠不动,她就不信长久的尚东离就无动于衷。

    几一趟跑了几十趟,她可真是有耐心,蔺箫不会认为她真的有好心,如果是个有好心的人,尚东离母女在贞家那样遭罪,她也没有救济一文钱。

    来者必有所图。

    不是蔺箫看扁人,只要信一句话,不为名利不早起,她闲的饱饭撑的关心她们?

    以前在一个府里就没有关心过,事出反常必为妖,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

    真是比蔡氏和韩氏的心眼子都多,蔺箫怀疑她是惦记贞惠源的婚姻,用来做他们飞黄腾达的登梯。

    毕竟贞惠源长得太好,已经十三岁的姑娘在蔺箫的美食佳酿的养育下,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以前没人注意她,穷困潦倒的生活让一个十岁的姑娘发育不正常,三年了蔺箫给她吃的虽然不是琼浆玉液,系统里营养的东西可劲儿吃,只要达到足量,这个人就像豆芽菜一样被催起来。

    长得水嫩健康,有人见到了贞惠源现在的容貌,有倾国倾城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求娶的人家不少,如果庒氏把贞惠源献给皇帝,她的丈夫儿女的地位都会提高一大截儿。

    她的丈夫现在户部只是一个办事员,如果皇帝高兴,赏他一个官职最低也得四品。

    恐怕这辈子他也熬不到这样的地位。

    庒氏对贞惠源非常的心动,皇帝五十多岁,正在年富力强,听皇帝的身体康健,如果贞惠源能得一子,贞家就能复起了,爵位她是不想的,因为恢复爵位也不是二房的。

    不让贞券金那个废物得到便宜。

    各有各的账码,庒氏在打贞惠源的主意,另一个打贞惠源主意的还有贞券金,就是贞家那个被削了伯爵的长房,韩氏和蔡氏曾经的男人。

    是贞惠源的大伯父,已经听几家公爵府的世子在对贞惠源求亲。

    贞券金倒不是想得到几家公爵府的助力,就是觉得公爵府求娶贞惠源就是稀奇。

    他从来没有见过贞惠源,连那个冲喜的尚东离他也没有见过,只知道贞惠源这样一个人,因为她们母女国公府才丢了爵位。

    他只有恨,可是等他知道有这俩母女的时候皇帝已经赏赐了府邸,她们母女搬走了。

    再恨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宰了她们,这次又是因为她们丢了伯爵,这就是两个丧门星,克夫克父的败家女人。

    皇帝偏帮她们,还不就是想削掉几个国公,嫌这几家功高震主,以前的功劳早就被岁月磨没了。

    皇帝还是忌惮功臣。

    贞券金是最恨皇帝的,如果把这样这个克亲的彗星献给皇帝,皇帝怎么也得给他一个侯爵,皇帝的女饶娘家都是侯爵,一个侯爵贞家就算有了安慰。

    听贞惠源长得与时变化极大,有了倾国之色,如果能得皇帝的宠,生下一男,把皇帝早早地克死,贞家就可以联合一党扶保这个幼儿登基,贞家可以掌控朝政,想到光明就在眼前,贞券金得意洋洋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人一个。

    谁也没有自己的算计。

    不禁哈哈哈哈哈嘎!笑得没完了,像个半疯一样,还想算计皇帝,皇帝比你傻吗?

    男人好~色是通病,皇帝当然更好~色了,喜欢美女是真的,这个皇帝也是喜欢美女的。

    贞券金觉得自己的计策一定能成功啊!

    不禁已经关心起贞惠源母女的日常生活。

    他一定要先见贞惠源母女一面,尚东离就是一个废物,那哪有什么主意,忽悠几句就得被牵着鼻子走。

    凡是来忽悠尚东离的都是认为尚东离是傻子,民女,没有见识,大字不识,没有一样懂的东西,就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垃圾女人。

    贞券金来拜访尚东离。

    蔺箫就是一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不见!

    贞券金只有回去,贞券金在想法儿见到贞惠源。

    送礼、他没有钱,现在他就只有四百亩地,就指望那四百亩地活着,这样的苦日子他过够了,他要改头换面,还是爵位来钱益,什么也不用干,就能躺倒皮袄上,喝鸡汤睡大觉,不用劳神劳力,坐享其成,还是最富有的,谁人不羡慕。

    贞券金日思夜想的要恢复爵位。

    只削了他一家的爵位,那两家不还是稳稳当当的当着公爵吗?

    就是因为他们有女儿进~宫了,他倒霉娶了韩氏丑八怪,生了三个没有容的丫头,哪个也不能被选进宫,没想到五房的女儿是个能为家族赚取利益的狐~媚~子,是他们眶了自己的爵位,就应该贞惠源偿还。

    贞券金的决心一次次的坚定,想尽一切办法也得让贞惠源进~宫!

    贞券金两一次拜访尚东离,蔺箫就明白他我的什么,不禁贞惠源长得太好了,狼子野心的贞券金心里能有什么人味儿?

    被削了爵位,一家吓疯了,你安什么好心眼子,还不就是想卖贞惠源谋取利益。

    可是还有一年才能大比呢,这样将近十四岁,庒氏和贞券金死殷勤,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在俩人拜访五十伺候,终于让蔺箫放进来,真是和贞券金混到了一起,贞券金知道庒氏总忘贞烈府跑,就猜到庒氏是什么目的,都是想把贞惠源献给皇帝,谋取自己的利益。

    蔺箫是想给这样定亲,两个国公府提亲,蔺箫是不满意,还是想削考虑过国公爵位,虽然已经拿了自己开刀,那两家虽然是皇亲国戚,可是皇帝也是要下手的。

    皇帝想一个公爵不能留,被皇亲国戚的爵位削去,动那些侯爵就省劲得多。

    蔺箫看透那两家公爵也是不能保住的,爵位被削,这样的人家的子嗣读书都不会,没有一个真正的文人。

    那俩世子就是一般般,进那样的世家没有什么好的,那两家读书大家族,规矩严苛,这样的人家岂能看得起贞惠源母亲的身份,母女二人无依无靠,蔺箫可不想让这样进那样的世家去被人轻视,也不想让他嫁给那个公爵的世子,仗着爵位活着的人家,儿子多是无才。

    蔺箫不喜欢没有才情的公子哥。

    贞惠源那么老实那样的家主儿三妻四妾的,这样就得被那些三儿生吞活剥了,这样太不适合那样的人家生活。

    给她找白丁是不可能的,再有刁钻的婆婆和姑大姑妯娌。

    穷人也不都是好人,人穷不务正业的居多,身边要是一帮吸血鬼也要人命。

    平民蔺箫是不会个贞惠源找的,就是想给她找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一个进士还是不错的,只要年貌相当,今人口清楚不能让这样受气。

    乱七八糟亲戚多的绝对是不校

    七大姑八大姨,大姑姑妯娌一堆,贞惠源绝对得受气。

    蔺箫把这样的人家都否决了。

    蔺箫看庒氏和贞券金都是虎视眈眈的盯上了贞惠源,蔺箫不由很怒,就想立即对付他们。

    蔺箫也没有去自己刺探消息,干脆就让他们进来。

    贞券金就是因为蔺箫那句寡~妇门前是非多挡了他这么长时间,才和庒氏合谋,两人来水电费啦就不能是那句话了。

    果然他们来了。蔺箫就让他们进来了,贞券金因为得计,让他猜对了,他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因为尚东离不算反感他只是因为寡居的身份不好让他进门,他想的是真美好。

    蔺箫才懒得理他呢,可是懒得去探他们在研究什么,就这样探探他们的心思吧。

    庒氏可算进来了,蔺箫是不会欢迎他们的,没有差点招待吧,兰子在客厅坐着都没有起来。

    庒氏和贞券金也是皱了眉头贞券金敢怒没有敢言,心里愤愤不平:尚氏一个村姑出身就是不懂礼仪,他大伯哥,庒氏是二大嫂,就这样接待他们,连一杯茶水都没有,这是待客之道吗?

    他们抱着恶心饶目的来的,还想把他们当成上宾?

    觉得自己是人模狗样儿吗,蔺箫看出他们的表情,心里暗哂,夜猫子进宅,不是要人命就是号丧。

    想算计人,好像让人帮你数钱?

    做你祖母的罗圈儿大梦吧,水都不能给你们喝,让你们费尽唇舌算计着,还给你妈润着喉,以为别人都是傻帽儿啊!

    蔺箫装傻,就是这样不懂礼,没有人请你们来!上赶着登门儿让人轻慢,浑身都是贱肉,一副的贱样儿,上赶着来让人羞辱才对,不自重,被人看不起怨谁?

    门房的王嬷嬷领人进来,蔺箫眼都没有萨摩他吗?

    “弟妹,看看你这个院子很是缺人,我送你二十人把,以后仆妇,打扫原子弹,看门而的也少,咱们贞家的人怎么能这样落魄,我家里有的是人,不能几十个也校”贞券金满脸笑对着尚东离的:“没有人保护你们娘俩攒的不校”

    “收起你的好心吧,我们在商国公府西北角住的时候可是侍卫都不去的地方,没有一个护院管那里,你怎么没有给我们母女安排二三十人?”蔺箫直接把他怼回去。

    贞券金嗓子一噎:“这……这……我们会时候不管后院的事。”

    “的是废话,我们家后的事你倒挺上心的,谁不想想掌控我们母女?安插你的人监视我们?”蔺箫道直接,才不惜得给他绕圈子周旋呢,嘎嘣其脆,怼他的心肝儿,对他有什么客气的。

    “你!……你!……”贞券金噎的不出话来。

    “弟妹,你怎么能这样想大伯?”庒氏为贞券金辩护,也是为了她以下的行为遮掩。

    “我也是这样想你的!”蔺箫这句话更不客气,惦记进这个门儿,在国公府后院的时候三不给尚东离母女饭吃,怎么没有一个急了似的进门儿的,没有企图能有这样迫不及待的行为?

    跟这样不要脸的人还用客气吗?

    “这!……这……”庒氏真是下不来台。

    “弟妹,你这样的态度,我们还能商量成什么事吗?”看来贞券金真是等不住了,急着要摊牌了。

    “你的都是废话,我要给你商量事吗?”这句话蔺箫怼得更疼。

    “我们要跟你商量事!”贞券金摊牌迅速。

    庒氏所眉看贞券金,面带疑惑和愁容。

    “我不伺候你们!”蔺箫道斩钉截铁,干脆点拒绝。

    “跟你商量大事。”贞券金道,牙一个劲儿的咬。

    “你听清楚了!我不伺候你们!你们走吧!我这儿不留客,该干嘛就干嘛去,我没有那么闲!我也懒得搭理你们!”蔺箫像轰猪一样往外轰人。

第847章就是卑劣的至亲(13)

    庒氏觉得尚东离对他们太不尊敬:“弟妹!我们是你哥嫂,是惠源的伯父伯母,我们是应该关心她的。”庒氏觉得还是理直气壮,是因为他们对贞惠源好。

    “走吧!走吧!我不想听你们的假话,你们连我女儿的面都没有见过,还说的什么关心,十年间你们关心过一分没有?假话说的连篇,你们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小蛤蟆,你们自己再清楚不过,演的什么戏?装得什么相?伪装的东西不是真的,看你们的心灵扭曲只看你们的眼睛,你们的眼睛够贪婪的,你们唬傻子呢?

    撕去你们的伪装吧!不要一个劲儿的丢丑了吧。

    要点儿脸面吧!不要让我撕了你们的皮,免得大家都弄得血湿呼啦的。”

    这样的怒斥还不走,就是图得太大了。

    贞券金总是没有庒氏的沉劲,恨不得明天就恢复爵位:“尚氏,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们是为的关心贞家的惠源,惠源是我们贞家的女儿,总是我们贞家养大的,我们要为惠源着想,希望她也有个好的前程。

    惠源是富贵人家出身,不能随便嫁一个平民,她的婚姻得与她的身份匹配,生来就是富贵的命,就应该让她回归贞家,我们会为她谋划一份好婚姻。

    我们的人脉不是你能有的,你一个村姑怎么能给惠源找到一份好姻缘吗?”

    “你说那话全是P话!你们算哪根儿葱?想控制我女儿的婚姻,你们再投一次胎吧,看看你有那个命没有?

    做的全是春秋大梦!死了你们那些歹毒的心思吧,你们是不能如愿的!”

    蔺箫不会给他们一句好话。

    庒氏此刻看到蔺箫这样武断,就是觉得自己的愿望是真的渺茫,她就不出声了。

    贞券金怎么能死心,一定要把贞惠源控制是手里,尚东离不听话,他可以来硬的。

    只要先得皇帝的喜欢听了他的话,就能把贞惠源献给皇帝,皇帝的圣旨只要下来,贞惠源还能跑哪里去?尚东离如果抗旨,就是死罪,让皇帝弄死她,贞惠源就彻底的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算盘打好,贞券金不怕尚东离不干,,有皇帝给他做主他还怕尚东离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贞惠源是得听我的。”贞券金大言不惭的说着无耻的话。

    蔺箫冷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假,我问问你,你是惠源的父还是母?庒氏!你又是谁的母?”

    两人被蔺箫问得一怔一怔的,他们也不是贞惠源的父也不是她的母,尚东离才是正主。

    “你不要牙尖嘴利,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没有教养的泼妇?”贞券金还是觉得自己有理,只要跟皇帝说贞惠源是美人,皇帝就会向着他了,尚东离得色不了。

    把她置于死地,贞惠源就是他的女儿了,她要收养贞惠源,让贞惠源成为他的女儿。

    自己就是她的父了,只要就成了自己真真正正的女儿了,自己想把她送给谁就给谁。

    看样子尚东离不死他是达不成愿望的。

    罢了自己现在不与她争,先去见皇帝,和皇帝谋划好了,还怕孙女尚东离,把尚东离悄无声息的弄死,就是暴毙身亡,贞烈府的一切也都是自己的,那两柄玉如意,没有被蔡氏惦记走,可就应该是自己的。

    “二弟妹,我们走吧,不与无知的妇人一般见识。”

    贞券金给庒氏使了一个眼色。

    庒氏会意,随着贞券金往外走,蔺箫立即隐身想看看二人接下来要干什么?

    蔺箫随着他们走到贞烈府大门外,二人边走边研究,贞券金说道:“二弟妹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看尚氏多么的不讲理,你回家吧,我到街上去转转。”

    “哦。”庒氏岂能信他的鬼话,可是他干什么去庒氏一个弟媳妇也不能追着大伯子。

    庒氏只有狐疑的往自己家去,还是一步三回头的想的很多。

    贞券金立即往御街那边走,拦住一辆马车拉着他。

    “去皇城!”贞券金吩咐车夫。

    蔺箫就明白他是要干什么了。

    蔺箫一直跟着他,到了皇城脚下,贞券金打发走了车夫,就到午门外找侍卫:“我要见金侍卫统领。”

    侍卫的人是认得他的,贞家多少代的公侯,这个世子侍卫也是都认识的,自己被皇帝削爵的事,侍卫也是知道的,对他也没有什么客气,没有回答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动,他们侍卫是不能随便走动的,站岗就那样一直站着没谁敢交头接耳,这就是侍卫的纪律,可没有敢到处乱窜的,可是杀头大罪。

    自己的头和这个已经没落的公爵世子比还是自己的人头重要得多,所以没有一个侍卫出声。

    贞券金虽然恼怒,想起自己就是一个白丁,人家自然是不伺候他,等自己成了国丈,要这些小人难看,一个个就等着死吧!

    蔺箫看着贞券金的扭曲的面容,心里不禁腹诽,不管贞券金有多大能水儿,也不管那个皇帝怎么样好~色。

    贞券金的目的怎么也是不能达到,只要有自己在,是一定让贞惠源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过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

    皇帝也好,贞券金也罢,只要他们算计贞惠源,就一个也别想活了。

    贞券金在皇宫外乱窜有两个时辰,还是见到了侍卫统领,贞券金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和侍卫统领说了一遍。

    侍卫统领的眼睛大亮:“你有一个美貌的侄女?能得皇上宠吗?”

    贞券金把贞惠源的美貌说的淋漓尽致,那个侍卫统领更是兴奋万分,他是个副统领,比正的权利小远了,他想当上正统领,把那个正的挤下去,正愁没有门路,这个门路实在是太好了。

    没有用贞券金怎么游说,二人一拍即合,侍卫统领急急忙忙的去见皇帝。

    皇帝正在喝着补汤。

    这个皇帝就是大燕的成文帝,五十多岁了,三年两头的选秀,这次选秀没有选到一个出类拔萃,人美的没有。

    才情极佳的没有,心情一直不好,给贞家削了爵心里才痛快一点儿。

    如果让他任意而为,那俩国公的爵位也应该拿掉。

    有两个女人和太后横着,让他不能达到目的,两个国公家的女儿已经人老珠黄,不是他念着旧情,而是那两家有太后和太妃护着,让他心不甘。

    没有什么消遣的,心里一直郁闷,侍卫副统领悄悄的进来,说有密报,皇帝是喜欢这个副统领的,不喜欢那个正统领,正统领可是太后的人,始终他也撤不了。

    太后也是一个专权的女人,就怕娘家被皇帝算计,所以她始终不把自己的人撤掉。

    和皇帝一直在僵持,摽着劲儿,和皇帝做着对。他们也不是亲母子。

    皇帝上位太后是出了力的,太后还垂帘听政七八年,还政与皇帝也是迫不得已,皇帝大了不敢不行,皇帝也是一个贪权好色的渣。

    听了侍卫统领的讲述了贞券金说的话,还是没事就头脑暴热,满脑子美人的幻想,恨不得立即抓住贞惠源,立即召见贞券金。

    贞券金一下子就乐开了花。

    明白这是成了,荣华富贵正等着他呢。

    贞券金晕晕乎乎的觐见皇帝,皇帝还在养心殿召见了他,把他美坏了。

    贞券金飘飘忽忽的就见到了皇帝,噗通一声就跪下,看看那奴颜婢膝的贱相,真是让人恶心。

    皇帝问他的话:“你是不是想恢复爵位才献侄女的?”

    “不是!不是!皇上!臣是没有野心的,就是侄女太美,皇上这几年就没有得到称心如意的佳宠,这个侄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间,可是这么美的人儿哪有人有资格享受,臣想到的只有皇帝才有那个资格,臣想让皇帝称心如愿,惬意的生活,高兴的度日这是臣的忠心。”

    “难得你一片忠心,你想要什么赏赐?”皇帝才说道这里,突然的就脑袋一耷拉,就跌坐在地,满嘴的冒沫,抽风,角弓反张,j像一个羊痫风。

    这就是蔺箫在跟踪贞券金进了皇宫听到了皇帝这个无耻之徒,快死的老棺材瓤子,这个色~狼,就这样无耻,一个快死的该死鬼,竟然要死的要抢占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十三岁的小姑娘,还是那么小,他竟要给丧尽天良的贞券金赏赐,这个老不要脸的猪头,蔺箫再不能让他活下去,就是活着也让他成为一个半死人,让他生不如死。

    蔺箫运用系统的一股电流,毁了死皇帝的脑细胞,让他成为一个残废。

    电流击打在贞券金的腿上,他就迅疾的瘫软,腿是不能走路了,一股电流击打他的咽喉,击碎了让他的声带,贞券金就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蔺箫对上那个副统领就是一点儿催疯散,那个副统领就失了理智,疯疯癫癫的对上皇帝的脑袋就挥拳下了手,一拳打在皇帝头上,这个机会就在皇帝才抽风的一刻见了丧天良的对皇帝下手了,皇帝侍卫太监蜂拥而出,看到的正是副统领击打了皇帝的头。

    皇帝的大太监看得真切,立即令人捉拿副统领,绳捆索绑的,他疾言厉色的骂皇帝昏君,很多人都看到了。

    皇帝抽昏了,皇后和太后迅速的来到养心殿,看到皇帝这个样子,聚集了所有的太医,给皇帝诊治。

    太医正都看不出皇帝得的是什么病,有的说是羊痫风。

    有的说是中风。

    有的说是中邪。

    有的说是被副统领打坏了脑袋,就是脑震荡吧?

    七嘴八舌的乱呛汤。

    最后也没有个结论。

    贞券金腿不能站起,嗓子不能言语,他是心里明白着呢,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了,不甘心,不想忍,看看皇帝那个样子,他就明白他这个国丈做不成了。

    又急又恨,恨死了所有的人。

    太后的懿旨,令贞家人抬走了贞券金,并下令叱责,贞券金蛊惑圣听,致使皇帝被刺激抽风,坏了脑子。

    侍卫副统领与贞券金合谋谋害皇帝,副统领对皇帝下手击打头部,致使皇帝脑部重伤,昏迷不醒,他们两家人被抄家打入天牢。

    太后处置了这两家人,随后就立太子,皇帝的第四子成了太子,皇帝的这个儿子才八岁,太后七十的人再次垂帘听政,权利归于太后。

    太后才是惬意的,皇帝有年纪大点儿的儿子太后是不用的,就是要小孩子自己能掌控。

    太后本来就没有把权利全部交给皇帝,太后现在垂帘听政,把握了大权。

    贞家和侍卫统领两家被抄家灭门,贞惠源母女是无碍的,早与贞家脱离了关系。

    贞家和侍卫统领两家上了断头台,庒氏临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贞券金怎么就摊上了谋害皇帝的灭族大罪?

    明明给皇帝献美会让皇帝高兴,皇帝怎么就得病了,还被太后扣上一个谋逆罪。

    两家人都上了断头台。

    沮丧,后悔也是没有用的,谁叫你们成天算计,你们不掉脑袋谁掉脑袋?

    真是活该,不把人家母女当人养,得了机会就坑人家女儿为自己谋利益,爵位丢了两次,你想算计回来,这回脑袋掉了,还怎么能长上?看看你还有什么宝贝能换回脑袋?

    贞券金的阴谋连累兄弟几个,连累全族,太后还是开恩,赦免了贞氏家族旁支和亲戚,没有牵连那么多人。

    这也很对了蔺箫的心思。

    蔺箫也不愿意牵连无辜。

    蔺箫还没有完成任务,贞惠源还没有出嫁,没有一个如意郎君,这是尚东离最惦记的。

    太后都不知道贞券金给皇帝献美的事情,侍卫副统领和贞券金都是不能言语的人了,已经死掉,只有皇帝他们三个知道,皇帝现在已经成了傻子。

    总之皇帝就是死掉太后还要高兴呢,太后在积极的整理朝政呢。

    把皇帝安插的人一个个解决掉。

    什么事太后一点儿顾不得了。

    开春儿是大比之年,举国的举子都往京城奔。

    各科考下来,已经到了四月,本朝本科及第的进士八十八名。

    二甲第二十名是江淮的举子扈贞卿,正和贞惠源的年龄,这是最小的进士二十一岁,还比贞惠源大了六岁。

第848章就是卑劣的至亲(14)

    再小的也是找不到。

    一甲三名状元,探花、榜眼、被榜下捉婿。

    状元成了相国的女婿,榜眼成了九公主的佳婿驸马,探花成了郑国公的乘龙快婿。

    进士有大半有妻室的,那些没有成亲的进士真是抢手货。

    很多一个月就定了亲,还有成亲的,都是官员的女儿。

    这个第二十名的扈贞卿,还住在客栈呢蔺箫就托了贞氏家族的族老的妻子向扈贞卿提亲,扈贞卿是个很孝顺的人,贞惠源现在的身份是皇帝亲封的贞烈府的小姐。

    尚东离是有诰封的,贞烈府受了皇帝的诰封,这俩母女也是有身份的人。

    扈贞卿就是江南的一个普通的穷户的举子,没有家财,没有助力,想要进步就得自己打拼,没有钱,没有人怎么能出头?

    能娶贞惠源这样的妻子他还是很幸运的,他的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官员的女儿没有选中给他,也是嫌弃他的家穷。

    所以娶贞惠源这样没有助力的妻族还是万幸的。

    贞惠源有偌大的一个御赐府邸,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比着小康之家强很多。

    可是扈贞卿并不是贪图尚东离的御赐之物,就是看贞惠源娴静柔婉,姿容秀丽,让他一见倾心。

    只有扈贞卿的年龄比贞惠源大的少,年轻家境好的进士都被官位高的人家挑走。

    这个穷进士好像就是给贞惠源预备的。

    蔺箫跟踪这个人一个月,看他办事说话样样还是不错的。

    蔺箫觉得很是满意,让扈贞卿回乡接了他的母亲进京。

    才定下了这门亲事。

    扈贞卿进了翰林院做了编纂,虽然俸禄不多没有外脍,翰林院也是一个最好的去处,一般的人进不去,蔺箫也没有托人,也不知道是谁照顾扈贞卿,竟然进了翰林院。

    可能是扈贞卿走运吧。

    定下了这门亲事,蔺箫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半。

    可是蔺箫是走不了的。

    因为尚东离的魂魄散了,她的任务还是不算完成,她得活到尚东离五十多岁,才能离开。

    转眼一年过去,扈贞卿的母亲也是一个勤俭的人,扈贞卿的俸禄攒下了,他家的房产田地卖了百两的银子,在京城置了一个小宅子,攒的俸禄当了聘礼。

    扈贞卿和贞惠源成亲,贞烈府只剩一个蔺箫,蔺箫活得更自在。

    这些个文人都是清高的心思,所以蔺箫没有要求他们住到贞烈府,蔺箫也是看得出来扈贞卿是不想住进贞烈府。

    蔺箫也是没有想什么得女婿的济,在这里再生活十几年她就该走了,尚东离这具身体也不算老,什么自己都能干呢,不想做饭就吃系统里的。

    自己一个人没有碍事的,活得自在着呢。

    一年后贞惠源生了一个男孩儿,她的婆婆雁氏对她很好,伺候月子,照顾孩子都是雁氏的事儿。

    蔺箫清闲着呢,却被七十岁的太后惦记上了,太后想给尚东离找个伴儿。

    尚东离贞节牌坊是死掉的那个皇帝给的。

    太后和皇帝的心思是不一样的。

    看尚东离三十几岁的人孤单一个人就觉得是受罪,身边一个使唤人也不要了。

    就认为她是很困难,因为贞惠源成亲蔺箫把皇帝赏赐的黄金都给贞惠源做了陪嫁。

    尚东离有位份却没有俸禄,一个没有经济来源古代女子,只有再嫁,太后却没有给她赏赐,想给她保媒让她有了依靠。

    蔺箫觉得太后这个人心眼儿是挺好,对这个人有了好感,她是任务人怎么能在古代成亲?

    婉言谢绝了太后。

    太后还是觉得她很可怜,尚东离的身世她能不知吗?

    太后看尚东离这样年轻,发现了她还识字,卖女儿的人家的女儿怎么还识字呢?太后当然觉得奇怪,可是太后是干大事的人,这些小的细节她也不会盛在心里。

    按理这样的冲喜的人怎么会对那个死男人有感情,尚东离不嫁,太后也不会强迫。

    太后这个人还真是好心。

    召见了几次蔺箫听着她的谈吐,根本就不像一个被卖的女子,这人有见识,有文采,还能谈古论今给她分析朝政。

    太后觉得这样的人才在男人当中都不能找到,而且她的看朝政的眼光简直比她还要独到。

    能不独到吗,几千年的历史蔺箫是了如指掌的。

    谈起朝政的局势说的头头是道。

    因为蔺箫的见解,太后管理朝政省了很大的脑筋。

    蔺箫可是做过女皇的人,怎么能不懂朝政呢?

    干脆太后就封了蔺箫一个女官,还是正三品的,蔺箫有了俸禄,还是天天住在皇宫,住太后的宫殿里,还有人伺候,白吃白住,俸禄也是没处去花。

    这样的日子更自在,太后闲了就与太后闲谈,太后一时弄不明白的事情就和蔺箫探讨,比和那些朝堂的老古董说话省劲得多。

    太后这个人也是很和人的,两人脾气相投能说到一块儿。

    太后真的特别喜欢尚东离,二人相处了三年,就册封蔺箫为贞悦公主。

    意思就是太后心悦尚东离的意思,而且是贞烈之人,蔺箫的身份一下子就高涨。

    成了公主,给了封地,就在江淮一代,食邑三万户。

    这样的封赏实在是太恩赐了,蔺箫原先是不想要,可是最后想明白,自己的身份提高,可以成为贞惠源的后盾。

    贞惠源没有娘家的助力,蔺箫的封赏对贞惠源还有了大大的助力。

    虽然扈贞卿不是朝三暮四的,可是随着扈贞卿的功名蒸蒸日上,做出了成绩。

    十年后,扈贞卿去历练做了很大的成绩回来,太后就让他入了内阁做了副相。

    一共十三年二十一岁的扈贞卿就成了三十四岁的副相。

    左相单天颖年岁已经在六十多岁,就等着扈贞卿接班。

    前途光明的扈贞卿还是被几家惦记上了。

    看贞惠源是个孤女,她的位置就有人惦记上了。

    给扈贞卿送女子的不在少数。

    扈贞卿全都拒了。

    可是有人不会死心的,左相之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想掌控这样的权利?

    想把女儿给扈贞卿做妾的人还是不少的,有的是庶女,还有要把嫡女给他做妾的人家,就为的是攀上左相府。

    如今十几年过去,扈贞卿也不是以前的穷光蛋了,府邸相当的大。

    也是奴仆成群了,不像当初官宦人家的女儿都没有嫁他的,因为家穷看不起他。

    现在那是大反个儿了,很多家都在垂涎那个左相之职。

    巴结扈贞卿的多了去了。

    扈贞卿还是没有改变穷人的本色,始终都不纳妾。

    夫妻二人从来就没有红过脸,纳妾的事他回绝了多少,可是还是有人不死心。

    有人拿多子多孙多福的道理说服扈贞卿,因为扈贞卿膝下只有一儿一女。

    谁也不知道扈贞卿还是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把一儿一女教育得出类拔萃,总比养一帮废物强。

    因为他的俸禄少,他还不要拿皇帝的赏赐来花用,只用自己的俸禄养家糊口。

    做官清廉,夫妻和睦,贞惠源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美食华衣。

    也是一个艰苦朴素的脾气,夫妻二人是志同道合,情愿清贫,也不贪图便宜,没有别人的利欲熏心。

    太后赞赏扈贞卿,保他一路官途顺遂。

    蔺箫和太后也是情投意合,太后当然照顾扈贞卿。

    太后八十岁交权,太子登基,太后老了,和蔺箫一起辅佐新帝。

    新帝也是一个孝顺太后的,是太后扶他上位,他是一个知道感恩的。

    所以蔺箫和新帝处的也很好,等到太后九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蔺箫很怀念这个太后,很是伤心了一阵子。

    蔺箫在这个世上生存了已经二十年了,蔺箫真的想走了。

    因为贞惠源对母亲极孝,扈贞卿对岳母更是尊重和孝敬。

    太后故去了,蔺箫就想走了,看到扈贞卿夫妻对她至孝,蔺箫还是舍不得走了,皇帝赏赐尚东离四个女官照顾她,这个时候尚东离已经到了五十岁,因为经常进系统,尚东离的面貌就如三十岁的年纪。

    身体很是健康,没有病怎么能死?

    蔺箫不能去自杀啊!

    如果她自杀,会对扈贞卿夫妻的名誉影响不好。

    二十来年他们的感情也是很深了,蔺箫怎么能让他们的名誉受损?不走吧,在这里也是很顺遂的。

    活的惬意,眼看扈贞卿就要成了左相,很是对她这个岳母恭敬孝顺。

    扈贞卿的母亲突然去世。

    蔺箫也是伤心了一阵子,她的岁数还不大,只有六十岁,还是患了绝症。

    这个老太太的性情特别好,跟蔺箫也是亲近得很。

    扈贞卿的两个孩子大的是个男孩儿,扈程远今年已经十八岁。

    小女儿扈芸沅,十五岁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扈程远书读的好,连中三元,殿试头名状元。

    比扈贞卿还要出类拔萃,也是比扈贞卿的家庭条件好,孩子一心读书。

    进的学院也好。

    成绩就是当然的好了。

    扈程远中了状元,扈贞卿就接了左相的班,四十岁的人就成了左相。

    儿子更是突出的好。

    说亲的挤破了门。

    没有搭上扈贞卿的人家,抢着把女儿往扈家塞。

    扈贞卿这个人倒是有个怪脾气,那些想把女儿、妹妹或者孙女,亲戚家女儿要塞他手里的人家的女儿,他是一概的拒绝了,嫌这些人心思龌龊,存心不良。

    不想让这些人家利用。

    关于扈程远的媳妇扈贞卿确是挑了一个寒门子弟进士的妹妹,这家人口单纯,没有官场的势力心思,新科进士的妹妹长得好,聪明贤惠,性情柔和,也是有名的才女。

    蔺箫喜欢这个外孙媳妇最是如人意,觉得扈贞卿这个人就是一个心思缜密,最重要的就是正直没有私心,不贪婪不爱财。

    最有主见,没有利欲熏心,不想以权谋私。

    这样一个左相,一定会把朝堂带领的风气正势,那些个贪官污吏会望风而退。

    百姓会少受疾苦,天下以后太平,可百姓安居乐业几十年。

    一个宰相真的会影响一个国家的运势。

    蔺箫特别认可这个左相,有这样的左相真是百姓的幸运。

    这个任务做得一也是很顺利的,蔺箫在尚东离活到七十岁的时候还是特别的健康。

    如今贞惠源的子女已经四十多岁了,扈程远有了二子一女,并没有纳妾。

    扈芸沅也是嫁了一个穷进士,现在过得也挺好的,这个进士也是四十多了没有纳妾,只有一子一女,生活真是美满。

    蔺箫已经做了太外祖母,可是这人还是很年轻,七十岁的人就像四十岁的。

    满京城的贵夫人都羡慕蔺箫的容貌,前来讨经验的拥挤门楣。

    蔺箫赠给她们几句话:“无贪无欲,不嫉妒,不眼馋,人就越活越年轻。”

    扭转了很多贵夫人的心态,人就是寻求长生不老的精灵,各朝各代的皇帝都在追求长生不老,特别是女人为了留住丈夫的心,更是精心打扮。

    这些贵夫人最缺的就是丈夫心,她们需要年轻貌美,渴望年轻貌美,执着的也是年轻貌美。

    可是谁能保持年轻?更没有能够达到理想的长寿愿望。

    蔺箫被一帮贵夫人纠缠讨教年轻长寿秘诀,古代的妇人的寿命也没有现代女人的寿命长,活到七十岁的就寥寥无几。

    都羡慕尚东离长寿,蔺箫却是天天的想走,在这里已经给尚东离多活了二十多年,人生七十古来稀,老耄之年谁能达到,可是尚东离这具身体是能达到的。

    等尚东离九十岁的时候,贞惠源夫妻已经七十多岁了。

    贞惠源的儿女也是五十多岁了,他们的孩子们将近四十,下辈人都二十多岁了。

    贞惠源夫妻在七十五岁去世。

    尚东离在九十岁女儿女婿走后三年就与世长辞,蔺箫终于走了。#x#x#x#x#x最佳咸鱼翻身系统#x#x#x#x#x#x#x#x#x#x#x#x#x#x#x#x#x

第449章世家千金的命运(1)

    ten

    蔺箫接了下一个任务,这是一个皇后被一个妃子害死的故事。

    大允朝的老皇帝此刻正在晏驾。

    镇南大将军府暗藏十万兵,一举拿下京城。

    扶保三皇子楚离登基。

    朝堂就是最悲惨的战场。

    京城血流成河,满城的血腥味儿。

    镇南大将军康让顺利扶保了大允朝襄王楚离登基。

    五年后楚离的帝位相当的稳固。

    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康久嫄是原襄王楚离的王妃。

    大理寺少卿常贵的女儿肖婵娟是襄王楚离的侧妃。

    另一个侧妃就是陈祭酒陈亭理的女儿陈梅妍。

    五年前楚离登基康久嫄就是皇后。

    大理寺少卿肖贵的女儿肖婵娟是新帝楚离的珍妃。

    另一个侧妃就是陈祭酒陈亭理的女儿陈梅妍成了新帝楚离的梅妃。

    镇南大将军康让立下了从龙之功。

    新帝赐封镇南大将军府护国公,赐护国公府,恩宠五年,光耀,富贵无两。

    光宗耀祖天下无有二家。

    护国公兼任镇南大将军之职,掌兵二十万。

    可是真真正正的的功高盖主了。

    仁允帝楚离已经把握了三十万兵权。

    仁允帝收买的心腹朝臣占了朝臣总数的八成。

    仁允帝的江山坐牢了。

    五年了,仁允帝对康久嫄这个皇后可是真情不变的。

    康久嫄觉得自己的婚姻是多么的幸福,做了皇帝的仁允帝,虽然是三宫六院,可是对皇后没有一点儿怠慢。

    康久嫄非常的知足,每日过得很滋润。

    肖婵娟和陈梅妍对康久嫄一口几个姐姐,姐姐姐姐的亲切的叫着,仿佛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妹,亲近得哪里像几个女人在争夺一个皇帝的状况,可见这个皇家是很深的亲情在,都说是皇家无亲情,偏偏没有亲情的皇家女人胜似亲情一样的亲密关系。

    能不叫人感怀吗?不信了皇家无亲情的鬼话,坚信皇家比百姓家还要亲情浓烈。

    眼见要推翻皇家无亲情的论断,康久嫄和肖婵娟和陈梅妍几个亲密无间,突然的就天塌了。

    护国公兼任镇南大将军康让叛乱谋反,要夺仁允帝的江山。

    一夜之间护国公府被抄家,九族全部进了天牢。

    皇后康久嫄被打入冷宫。

    护国公府五百多口在集市口被腰斩具亡。

    皇后康久嫄还是傻傻的在冷宫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她的父兄真的造反夺江山。

    康久嫄真的埋怨父兄害了一家人,难道你还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够你们享受的,你夺仁允帝的江山就是在夺你外孙子的江山,将来继承江山的可是你们的外孙子,你们怎么能这样无情啊!

    康久嫄心急火燎的在冷宫度日如年,在冷宫不见天日,她盼的是仁允帝的到来,她是没有谋反之心的,她还有皇长子楚桓,是她与仁允帝爱情的结晶。

    他们夫妻恩爱八年,不会误会她的吧?

    她的儿子呢?楚桓!她默默的念着儿子的名字。

    仁允帝那里却和肖婵娟还有陈梅妍三人正在商量怎么处理康久嫄和康久嫄的儿子。

    肖婵娟说道:“皇上,桓儿可是皇上和康久嫄的孩子,皇上还是手下留情吧。”

    肖婵娟怎么能不希望康久嫄的儿子楚桓快死了,她的儿子就是皇长子,她就可以登上后位。

    可她偏说的那么好听,好像她多么的仁慈。

    陈梅妍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儿,讥讽藏在眼里:口是心非的东西,盼着康久嫄母子快死的就是她,偏偏装了一副慈善的面孔。

    陈梅妍也不是什么好货,更是盼着康久嫄母子速死,她的儿子就能成为太子,她就可以做皇后。

    二人是一丘之貉,都是残害护国公府的元凶,是肖婵娟与陈梅妍合谋给仁允帝出谋划策,铲除护国公康让。

    康久嫄的儿子是七个月出生,这俩人就编造康久嫄的儿子是进王府前就有了。

    都说是怀胎十月分娩,六七八九个月降生的都有,哪有那么的齐刷刷的十个月降生的?

    只要不够十个月,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哦?

    真是荒唐,可笑至极。

    就因为楚桓没有够十个月降生,就成了未婚~先~孕~的私~生~子。

    仁允帝觉得这二人说的就给了他充足的理由,一个男人最忌讳女人不~贞。

    因为皇后不贞,皇帝才借口康让造反,灭他满门。

    不是他恩将仇报,不是他忘了康家的扶保之功。

    才不是他卸磨杀驴,也不是他过墙抽梯。

    是康久嫄先背判他,他一个皇帝怎么能戴这样的绿帽子?不是他的错,是康久嫄对不起他。

    楚离觉得自己理由满满的。

    灭了康家他于心无愧,他才是受害者。

    他还觉得委屈呢。

    不管怎么说,康家明的就是造反,暗里给自己找的理由就是康久嫄给他戴绿帽子,他不杀他不行,这个儿子也不能留,斩草除根,杀了母亲必会让儿子恨他,不能留下祸源,不能留下一个仇敌。

    所以楚离就专门找了一顶绿~帽子,好用来杀掉他和康久嫄的儿子。

    侍卫太监簇拥,肖婵娟和陈梅妍来到冷宫见到康久嫄。

    肖婵娟满脸的笑:“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陈梅妍道:“皇后娘娘,桓儿来看你了。”

    康久嫄眼睛乍亮:“桓儿!……”

    八岁的楚桓已经满脸的泪痕:“母后!您怎么被被关在这里?”

    “皇儿!……”康久嫄泣不成声:“皇儿!……你父皇呢?”

    陈梅妍:“呵呵呵!呵呵呵!”冷笑:“尊贵的皇后娘娘,不忍心告诉你,也得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怎么能让你糊涂着死去,你们护国公府,已经死绝了,全都上了刑场。”

    肖婵娟:“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康久嫄,你是一向都很得意吧?在王府你是正妃,进宫你就是皇后,我们始终是妾,从来就没有你风光。

    你父兄是从龙之功,你们就没有觉得功高盖主?你七个月就生下楚桓,你就没有想到皇上知道你的孩子不是他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孩子怎么不是皇上的?”康久嫄正与儿子伤心,听了肖婵娟的话不由气愤。

    八岁的楚桓已经懂事,肖婵娟的话就让他觉得不是好话:“肖妃娘娘,你怎么能乱说话?”

    肖妃面目狰狞,原形毕露,恶狠狠地说道:“小崽子!你不姓楚,还不知道你爹是谁?你是个野~的!你不是什么皇种!你可不是皇上的儿子,也不是什么龙子,你就是野孩子!皇上都不承认你是皇家人!”

    “你们这两个烂嘴的!敢污蔑我们母子!你们也不嫌缺德,随便诬陷人,死后会被阎王爷在你们嘴上钉大钉!”

    康久嫄骂道,怎么他们才原形毕露?一直拿她们当亲姐妹,没想到他们这样坏。

    “康久嫄,这可不是我们说的,是皇上,难道皇上还不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要是他的怎么能不承认?谁会不要自己的孩子?”肖婵娟讥讽的说道:“你的娘家人都死光了,你们母子也该上路了!做了那么丢人现眼的事,早就该死!”陈梅妍嘲笑道。

    康久嫄这个时候还有不明白的吗?

    皇帝这是卸磨杀驴,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置于死地,这个人真是心太狠了,杀了康家九族,还要杀害妻儿,卑鄙到为了杀妻儿给自己找绿帽子。

    因为这样他就无愧了,以为这样妻儿就不明白吗?

    良心丧尽!心让狗吃了吗?

    “动手吧!”肖婵娟吩咐几个太监。

    “给他们母子灌下去!”陈梅妍喝道。

    楚桓呼喊:“母后,他们要杀我们!我们没有犯罪,凭什么?”楚桓大哭:“母后,我们不能死!”

    “孩子,不要哭了,我们母子逃不出去,是你父皇要咱们母子的命,我们是不可能活下去的,我们母子死在一起吧,我们就是死了也要报仇!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听着儿子的哭声,康久嫄心如刀割,什么冤什么仇?几世的仇敌冤家?父杀子,丧尽人性!怎么就不把他天打雷劈!

    这俩女人和楚离是同伙,表面和善,内里阴险。

    此刻两个太监一人端了一碗药酒走到他们母子身边:“不要拖延时间了,痛快的喝下吧,没有多么痛苦,早死早投胎,托生一个好人家吧,下辈子不要再短命。”

    太监说完就要给母子俩灌,康久嫄断喝一声:“我要见皇帝!”

    肖婵娟喝道:“康久嫄!你都给皇上戴了绿帽子,还有脸见皇上吗?”

    “你们在诬陷,我一定要见皇帝!”康久嫄和道:“我要见皇帝,让给她给我说清楚,要杀我仅管下手,污蔑我的名声他就不嫌羞耻?这个无耻的皇帝,死了就得下地狱,他是太缺德了,到了十八层地狱,让他狗拽狼叼,碎尸万段,扔到粪池子里,变成狗屎!”

    肖婵娟怒道:“你敢骂皇帝!皇帝会把你们打进地狱!”

    “我的家已经死绝了,我还怕的什么?他这个畜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我骂死他也是不能出气!

    我骂她十八代祖坟遭雷劈!骂他从此楚家生儿做贼,养女为c!”

    康久嫄恨死仁允帝楚离,骂她是轻的,能见到他,就要撕碎他!

    康久嫄母子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太监的药碗在多人对康久嫄母子的控制下灌进康久嫄母子的喉咙里。

    康久嫄迅速的倒地。

    肖婵娟凑近康久嫄嘲笑:“皇帝对你装了八年的恩爱,就是让你帮他得到江山,得了江山,你们还在狂妄,认为居功至伟,就不知道功高盖主的弊病,认为自己家功劳太大吗?你们是必死无疑了,懂了吗?有点晚了吧?”

    陈梅妍喈喈的笑:“功劳大吗?大出了野~儿子了嘛,感觉不错嘛!皇帝是对你情深义重,你干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还有给你留个全尸,是不是很爱你?”阴阳怪气的声音,戛然而止。

    康久嫄倏然的跃起一个鲤鱼打挺,纤细的手指直指陈梅妍的眼眶,一声惨叫,一股热血直冲天棚,鲜血飞溅,洋洋洒洒,铺天盖地,遮住人的眼睛。

    金簪无力的被拔出,带出了眼球儿。

    陈梅妍的鲜血飞溅满脸满身,杀猪一样的嚎叫,也把肖婵娟吓傻了。

    谁也没有想到康久嫄已经倒地还能跃起?状似回光返照,给陈梅妍一个致命的一击,刺瞎了她的眼睛。

    眼见康久嫄被灌了药,已经倒地,陈梅妍得色的趋近康久嫄表现她的得意,没想到可是要了她的命了。

    皇妃的路她已经走尽了,这条路上她在再也没有前途了。

    满嘴的挖苦,再也没有机会说了,缺德事再也没有机会干了。

    一个皇妃,瞎了一只眼,真是生不如死了,一个美貌佳人成了一个瞎冒儿,还怎么见人?陈梅妍几度晕厥,真的是晕厥,不是装的,她是太痛苦了。

    怎么那么好恶心人,怎么就那样能得色?实在是太会踩人了,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混到这个份上?

    吓傻了的肖婵娟好像受了刺激,抱着头冲出去,鬼叫一般,好像刺的是她。

    肖婵娟满肚子的坏水儿,可不是胆大的,哪里见过血,陈梅妍的惨相直接吓跑她的魂魄,脑子不能自主了,惨叫,胡言乱语,她真的疯了。

    康久嫄听到了肖婵娟疯子一样的尖叫,心里不由得感到欣慰,她总算没有白死,让这俩龌龊的女人生不如死才是她最欣慰的。

    她也没有白白的给她们俩做了过墙梯,让她们害人的心没有那样得意,她们装得姊妹情深,装得一副伪善人的面目,害她儿子的指定是这俩女人,编排她不贞的元凶也是她们无疑。

    临死也给她们一点教训,也不能让她们到死都得意。

    康久嫄的眼神已经涣散,揪心的腹痛看着自己八岁的儿子痛苦的挣扎,她的心碎了满天的齑粉:“桓儿……桓儿……”

    楚桓挣着睁开眼,嘴唇蠕动:“……”

    终究是说不出话来了。

    腹内疼痛折腾的母子面容扭曲,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幽魂渺渺,悲鸣连连,康久嫄和儿子走在黄泉路上,康久嫄心不甘,被楚离算计,康家被灭了满门,因为自己所谓的爱,牺牲了一家人,自己年幼的儿子还遭了毒手,死的多惨。

    悲悲切切,哭了一路,人人见之落泪。

    遇到如愿系统,知道了她的冤屈,接了她的任务。

    /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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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0章世家千金的命运(2)

    蔺箫来到八年前康久嫄的身体里。

    十四岁的康久嫄,是个康家最小的姑娘,上有姐姐三位,哥哥三位,她是最后一个,也是镇南大将军府的最小的嫡女。

    镇南大将军康让,没有妾~侍没有通~房,只有嫡妻詹莲花。

    詹莲花娘家就是普通百姓人家,詹莲花和康让是在元宵夜偶遇,一见钟情。

    詹家的当然愿意自己女儿嫁进官家,那个时候康让还是一个六品的小游击将军,还没有镇南大将军府,也没有镇南大将军呢,詹家也是愿意的,在民间看来六品官也不是小官。

    二人成亲后,康让屡立战功,三十年的时间,受伤多次,战功无数。

    这个大将军的头衔绝对是来之不易。

    三十年后,康让的小女儿康久嫄已经十四岁了,康让这个镇南大将军已经是镇守京畿的卫戍军最大的皇城禁卫军的最高统领。

    掌控卫戍京畿的十五万大军。

    皇城侍卫军是皇家争夺江山最锐利的武器,康让这个禁卫军的统领也就成了几个皇子派系争夺的目标。

    三皇子,就是以后的襄王,这个时候还不是襄王,三皇子楚离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物。

    十八岁的三皇子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样子让十四岁的康久嫄在元宵节夜晚灯会上偶遇,就一见钟情,不能自拔。

    说是偶遇,哪有那么多偶然,那就是三皇子处心积虑的算计的。

    三皇子楚离装得不认识康久嫄,康久嫄却信以为真。

    情窦初开的小女儿,最是纯傻,什么都想的美好。

    一次钟情,就念念不忘。

    一个月后皇帝的圣旨下,是赐婚的诏书,赐婚康久嫄与三皇子楚离。

    京城就是如炒豆子炸锅,在朝堂内外引起轩然大波,康久嫄却抗婚了。

    她已经钟情了一个人,只知道那个人叫楚云初。这是三皇子的字,康久嫄是不知道的。

    等到楚离的随从出现在大将军府的时候,康久嫄才知道楚云初是三皇子,康久嫄失落了一阵,她并不喜欢进皇家,可是她喜欢的这个人确确实实就是三皇子,可是她的心里再也抹不去这个人,想着三皇子哪哪儿都让她倾慕,看着顺眼,心服口服,倾心是真的,死心塌地的。

    虽然是皇家的人在她的心里布下了浅浅的雾霾,可是她也非此人不嫁。

    亲事定下了,等到她及笄十五岁的生辰一过,她就嫁进襄王府,及冠的三皇子楚离襄王。

    随着她的进门,两个侧妃随后抬进来。

    康久嫄就是忌讳皇子有侧妃的事情,心里的阴霾就是因为这个蓄积的。

    可是等两个侧妃进府后,与她多亲多近,姊妹情深,比她的亲姐姐还要知心,关

    心、爱护无与伦比的细腻,让她为之感动莫名。

    八年相处让她对两个侧妃感情深厚了。

    最后就落了那样的下场,母子惨死,两个侧妃的面目原形毕露,楚离的阴险也让她面对了。

    这些都是康久嫄的记忆,蔺箫一一的接收,她做了这些个任务,最歹毒的人还没有杀害亲生儿子的畜牲。

    楚离……是个什么东西?比畜牲不及,虎毒不吃亲生子,他比猛虎狠万分。

    蔺箫要狠狠地整治这个畜牲。

    明日就是元宵节,闹花灯的明街一定是热闹非凡。

    蔺箫已经附体康久嫄,她的四个大丫环春夏秋冬都是梅。

    春梅给她伺候早膳,风风火火的打饭回来:“小姐!用餐吧,不要等着凉了。”

    蔺箫:“嗯。”一声,洁净了双手,就坐在餐桌前。

    早餐是糯米芸豆粥,四个小菜,红色的爽脆萝卜干儿,酱咸菜芥菜丝。

    雪里红炖豆腐,素炒芹菜梗。

    包子是肉菜调和的馅子,嫩嫩的肉馅成团,淡淡的盐味儿还有甜丝丝的感觉,爽口不由食欲大增。

    蔺箫喝了几口糯糯的甜粥,滑顺软糯口感极好。

    就连续吃了四个肉包子,随后把大半碗粥喝掉,就着小菜更加爽口,蔺箫的饭吃完了,八个肉包子被她干进一半儿,剩下三个就让三个大丫环一人一个的尝尝。

    剩下的小菜也让三个丫环吃了,蔺箫觉得不糟践东西是最大的优点。

    蔺箫过过末世,缺衣少食的日子是多么让人记忆犹新,她都不会浪费粮食。

    几个丫环在给小姐准备元宵夜要穿的衣裙。

    蔺箫吩咐道:“你们准备什么?那天的衣裙我自己挑。”

    几个丫环愣了,小姐的性子怎么变了,有些强硬?

    蔺箫也不是康久嫄的心情,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要在元宵晚会上偶遇如意郎君,蔺箫是要为康久嫄报仇去的,打扮的什么劲儿?

    蔺箫躺在榻上睡大觉养精蓄锐,就等着元宵夜看楚离的笑话儿。

    让他顾不得对她动手脚。

    一天很快就过去,很快夜幕降临,八月十五云罩月,正月十五雪打灯。

    蔺箫不知道这一年八月十五是不是云罩月,这个正月十五却是雪打灯。

    傍晚天上飘下小雪儿,细碎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追逐人的头面,冰凉刺骨得狠。

    蔺箫带了三个大丫环来到明街花灯市。

    满街的花灯照亮了半边天,猜灯谜的,瞪着眼睛开动着脑子。

    蔺箫不是真正的小女孩儿,对那些灯谜也没有兴趣,也不喜欢那些花灯。

    要是康久嫄可就不同了,康久嫄就是因为看到一个喜欢的花灯,她猜了两个灯谜也没有猜到,楚离比别人捷足先登,迅速的猜到了灯谜,赢了那盏灯,送与康久嫄。

    康久嫄崇拜的小眼神儿,让楚离的欲~望得逞。

    这样一刻钟的工夫就俘虏了这个单纯的少女。

    根据康久嫄的记忆,就在那个地方,那个花灯的滩子,很巧的遇到了三皇子楚离。

    楚离立即就锁定了她,眼里含着势在必得的狠厉。

    康久嫄是不会看出楚离的野心的,蔺箫却是没有错过他的眼神。

    蔺箫嘲讽的一笑,眼见楚离奔了这个滩子,楚离已经看到了康久嫄,这个就是他的猎物。

    蔺箫看着康久嫄看上的那个花灯,认真的瞅了几眼,楚离的眼睛立即就绿了,急速的靠近康久嫄。

    蔺箫可没有猜灯谜,楚离可是迅速的明白了康久嫄看上了哪个花灯。

    楚离快速的上前,猜到灯谜,那是个嫦娥奔月的花样,楚离一下子就猜到了。

    滩主心疼的给了他花灯,楚离得意的一笑,脸上的笑容增加了谄媚,还有得意,自信、傲娇,神色复杂。

    蔺箫都没有看透他的心思含着什么情绪。

    这个人真是高深莫测。

    当楚离献上花灯的时候,康久嫄的身影就迅速的消失,楚离就是一怔。

    人呢?明明看见了人,为什么,瞬间不见了?

    楚离的心里闪过什么?觉得好像是不祥一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他看得清清楚楚。

    能瞬间没了吗?

    岂不是怪哉?

    他就不禁疑神疑鬼,活见鬼了是吗?

    心下疑惑,眼神迅速的闪烁。

    找他要找的人,可是就怎么也是找不到了。

    楚离手里的花灯,腾的就着了,他的心神一凛,反射性的就扔出花灯,他使的力气太大,一下子扔到那个滩位的花灯里。

    随着游人的惊叫,花灯滩位的花灯呜的一声就火苗窜起!

    游人惊叫,游人在喊:“三皇子!纵火了!三皇子!你怎么能当市放火?”

    游人这样一喊,三皇子楚离浑身一凛:是谁在败坏他的名声?

    他哪里放火了?只不过就是扔了一个花灯,花灯着火,他还能捧着作甚?

    他不该扔吗?

    不扔等着被烧死吗?游人已经大乱,拼命的要远离花灯滩位。

    四散逃窜,一个滩位的花灯着火,火星纸灰乱窜。

    被逃跑的人群踢散的火苗到处乱飞,整个花灯现场尽数燃起烈火。

    被烧着的人也是不少,衣裙破损的女子笔笔皆是,男子烧了袍子头发的也不是少数儿,带来了狼哭鬼叫的效应。

    知道是三皇子扔着火的花灯引燃花灯现场的不在少数。

    虽然没有房屋走水的伤亡那样大,可是被烧一下子也是火烧火燎的严重。

    三皇子引燃了花灯市的火,却是没有帮助滩主灭火,已经逃之夭夭了,三皇子的名声一下子就被百姓质疑。

    被人指点留下了骂名。

    三皇子气得要骂娘,急匆匆的逃。

    突然一个火球砸向他的后背,他的头发就着了,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上的锦袍就已经烧了几个洞。

    他的侍卫都在不远处保护他,他没有指令侍卫不能向前,他是奔着康久嫄来的,只装成一个公子哥没有头戴金冠。

    有人喊三皇子放火的话,自然是他的对立面,是别的皇子的派系与他争夺储位的对手,要败坏他的机会难得,能没有人抓?

    三皇子的衣服着了,他的侍卫不等他的指令,迅速的围将上来。

    扑打火苗,三皇子穿的是厚的棉袍,还没有烧透,头发烧断,焦糊的气味儿闻出老远。

    不但是受罪,还是丢脸,三皇子楚离真是羞恼成怒,火怎么到的他身上?

    他认为就是有人往他身上扔的火苗。

    不是火苗,是蔺箫扔的火球,几个侍卫扑打一阵才熄灭火焰。他的棉袍子燃了十几个洞,侍卫只好将他送上马车,急急地回襄王府。

    楚离的阴谋没有得逞,算计康久嫄的目的没有达成,烧的灰头土脸,焦着头烂着额逃回襄王府。

    气得暴跳,发了半宿的脾气,最后只有偃旗息鼓,怎么也是发作不出去。

    他找不到始作俑者,查不出是谁烧的他。

    蔺箫在他身上放火,他怎么能看到。

    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脸上烧坏了两块皮,火烧火燎更让他暴躁。

    他的计划就是让康久嫄一见钟情,对他死心塌地,为了康久嫄,镇南大将军也得站队扶保他登上那个位子。

    没有想到功亏一篑,事情不成,自己却落难,一败涂地。

    他怎么会甘心,可是元宵夜的计划难得。

    要佳节会佳人,只有等到中秋夜宴,可是在皇宫里没有在街市那样自由,混乱的人群中便宜行事,皇宫大内戒备森严,自己是不能放肆的,直接会一个官家女,真的是不怎么合乎规矩。

    总是冒失的行为,皇家的规矩也是不能允许的。

    一个皇子~勾~一个官家女真的不符合规矩。

    在民间还是不算突兀的。

    在皇宫就是突兀。

    等到中秋还有八个月呢,岂不是耽误了自己的大计,自己急需迅速得到康家的助力。

    一个国公府,加上十五万禁卫军的助力,再不能登上储位,就是太废物了。

    只要能得到镇南大将军府的支持,有他母妃的调停,不愁储位不到手?

    楚离气得团团转,想不到一个最近的日子能够接近康久嫄。

    越想越不能忍受,楚离气得跳脚。

    最后挖空心思想要在皇宫设一个赏梅宴,他认为只要康久嫄看见他就能一见钟情,他有这样的感觉,而且还是很自信。

    决心得到镇南大将军府的支持,得到十五万禁卫军的助力。

    随即他就想和他的生母闵妃商量。

    蔺箫在傍晚就潜进襄王府偷听楚离的计划。

    他的手下有五个人军师样的人,也是他的门客,五个门客正在和他研究怎么抓住镇南大将军府。

    蔺箫听了个真真切切,还是要使美男计。

    次日楚离求见闵妃,闵妃让亲信大太监接出来。

    蔺箫到了襄王府,没有堵住襄王,门客们在议论襄王进宫了。

    蔺箫打听明白了闵妃住在华阳宫。

    就直奔华阳宫而去,蔺箫是一路无阻的进去皇宫就奔了华阳宫,华阳宫的几道宫门都是戒备森严。

    门里门外四道岗哨,站得笔挺,精神奕奕,一个闲杂人等也是不能进去。

    蔺箫在隐身的屏蔽下,为了不被暴露,没有从大门穿行。

    跳墙而进,没有一点儿声息。

    直奔闵妃的寝殿,寝殿可是不小,一间一间的屋子走过,才找到闵妃的寝殿。

    闵妃的寝殿真是奢华,摆件儿都是上高档的,处处显得这个妃子是最得宠的,外边站着的宫娥太监一个个腆胸叠肚,洋洋得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些人都不像奴才,一个个的趾高气扬,满脸的大自信,撇嗤啦嘴的看不起人的德行。

    在康久嫄的记忆里自信奴才也是这样狂傲的,母妃从来对康久嫄都是淡淡的,美其名曰娴静贞淑。

第851章世家千金的命运(3)

    室内空无一人,宫娥太监都站在走廊里,就近没有一个伺候的人。

    进了室内,走近内室。

    只听到小声的说话,是一男一女的声音,蔺箫闪身进了内室,看到了襄王正和一个穿戴华贵的女人低语。

    他们正在研究开什么赏梅宴。

    总之就是要迷~惑康久嫄那个无什么心眼的小姑娘,要康家作为三皇子的盾牌,他们母子是要掌控镇南大将军府,要给三皇子的储位找助力。

    只要得到镇南大将军的助力,就可以逼宫让皇帝禅位。

    前世楚离是等皇帝晏驾的时候逼宫太后立三皇子为帝。

    这一世他们更加急切,不想等八年,现在就想逼宫。

    他们的胆子真是太大了,好像楚离是重生的一样,认为是一把稳拿,他们不想等那八年,急于坐上那个龙椅。

    母妃为了儿子就要算计皇帝,真是丧心病狂了。

    就是怕别人的儿子成为储君,就要算计死自己的丈夫,闵妃够绝够狠,真是无毒不丈夫,她堪比一个毒夫,有男人的狠,没也有女人的柔,为了江山社稷情愿弑夫。

    真是个有决断的女人,就是一个毒妇。

    蔺箫听了个全,直到三皇子离开华阳宫,蔺箫就随其后,等楚离上了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天色有些阴沉。

    一阵狂风肆虐飞沙走石,天气呈现黄澄澄,一个霹雷炸响,大雨点子噼里啪啦下来。一个霹雷一道闪电,咔嚓一下儿,楚离的车被闪电劈中,火星子乱窜。

    车厢立刻就着了,雨点儿早就没了,车没有浇湿,腾的着了大火。

    侍卫一下子乱了手脚,急速的救楚离,楚离吓得魂儿都丢了,壮着胆儿逃窜,担心被雷劈二次。

    毕竟一心算计别人,心虚有鬼,以为是报应来了,心慌胆怯,慌乱之间脚被绊住,脑袋朝下被惊了的马车速度极快的甩下

    惊马疯了似的跑,这样的速度能摔得轻吗,幸好是脑门着地,要是后脑勺磕在地上不死也得晕厥,前脑受伤,脑门磕烂了,鼻子尖儿掉了了一块肉,脆骨断裂,鲜血直冒,前脸儿都是肉少的地方,除了骨头就是皮,血虽然流的不多,疼是实实在在的。

    楚离龇牙咧嘴,鼻子坏了脑门掉了两块皮,毁容是肯定的。

    一个伤残的皇子还想抢夺储位吗?

    野心还不死吗?

    三皇子当然是最痛心的,蔺箫想到的他能想不到吗,他是专门的算计了多少年的,从不大点闵妃就教给他要当太子有什么好处,一再的告诫他抢夺那个储位。

    他是深受闵妃影响最深的,洗脑最彻底的,夺不到那个储位,他是生不如死。

    权利的欲~望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万遍的洗刷也不会让他失去那些巨大的野心。

    他势必要坐上那个位子,他就是杀父弑君,也是要达到目的。

    康久嫄应该是他的囊中之物,康家就是他的登天梯。

    这个梯子他务必得抢到手。

    康久嫄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康久嫄是康家的至宝,为了康久嫄康家会不顾一切的。

    三皇子楚离还在打着这个算盘,康久嫄务必得上他的船!

    等侍卫追到车前扶起楚离的时候,看到的是满面狰狞的三皇子,侍卫被他的扭曲吓得心胆寒,看到三皇子脸上的血,侍卫觉得自己已经进了鬼门关。

    他们明白三皇子的狠到底有多狠,他们连同妻儿都是没有活路了。

    侍卫的脸色灰败他们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更不是为楚离的伤难过。

    楚离的性子他们很懂,心狠手辣,吃了这样的亏,找不了老天爷算账,一定会算到他们身上,报复他们是肯定的。

    这个阎王别人不明白他的脾性,这些侍卫对他可是知根知底。

    侍卫把楚离抬到车上,一个去请太医,其余的就簇拥襄王府的马车回府。

    进府就一阵忙乱,伺候三皇子更衣的宫人不知道三皇子身上的破皮的伤口粘在了衣袍上。

    弄疼了他,让他怒气大发,对上宫人的心口踹了几脚,几个宫人都受了伤。

    几个通房侍~妾都心惊胆战的伺候他更衣梳洗,吓得大气不敢出。

    御医也是战战兢兢的到来,知道三皇子生母闵妃得帝宠,这些御医对三皇子也是加百倍的小心,恭敬的卑微的给三皇子检查完毕。

    还给他诊了脉。

    外伤药,祛疤药,内服的汤药,开了一大堆,让侍卫去御药房抓药。

    御医对三皇子恭敬就像对皇帝的恭敬。

    楚离看了才心里舒服了。

    熬药的、上药的、一个个精心照料这个母妃得宠的三皇子。

    心里不怕可不是真的,恐怕突然得罪了三皇子,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连同家族跟着倒霉。

    在皇宫做奴才是真的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不是夸张,这些个主子弄死一个人就像捻一个蚂蚁。

    百姓的性命真的不及蝼蚁。

    蝼蚁还不见得被一窝断端,得罪了皇家的人,连九族都会保不住。

    能不让他们胆战心惊?

    真是富贵险中求,皇宫这个富贵的地方就是危险之地。

    险中能够求到富贵的能有几人?

    毕竟是凤毛麟角。

    楚离母子密谋的赏梅宴就这样无疾而终了,楚离那个鼻子和脑门儿的伤疤没法见人。

    他还要找一个绝顶高手,就是一个高级化妆师。

    古代人可不会整容,就他这三块大疤,真的见不了人。

    不能整容,只有化妆。

    怎么画呢,填补,就像木器家具抹腻子一样,就是补一块。

    能好补吗?

    怎么能好补?

    真的不好补!

    补丁得跟肉一个颜色。

    补上那块僵僵巴巴的,人脸上的肉皮得有表情,一块粘的东西一定是不会动的。

    要是当众掉了,岂不是大笑话儿。所以这个补丁可是不好补的啊!

    要找这样一个化妆师在古代特别是这个皇子想要的,有的是会糊上来的。

    富贵荣华真是让人馋。

    可是这件事是不能扬名打鼓的宣传,暴露了三皇子的短处,怎么还能争夺储位。

    现在属于保密阶段,谁也不知道三皇子落了两个疤。

    御医只有一位知道,已经被封了口,那个御医老头已经中风了,只还有一口气,就等着响应阎王爷的号召了。

    三皇子做事就是这样缜密,没有把握的事情一样也不做。

    他还等着让他的母妃做太后呢,他还要做千古一帝呢,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就这样毁了容,他怎么会甘心呢?

    找了两个化妆师,都没有让他满意。

    这就又寻了一个化妆师,才给他化妆好。赏梅宴已经晚了半个月,进了二月,冬梅已经纷纷的飘洒着花瓣儿,红梅和白梅只剩了酱色的花枝,弯弯曲曲的如老人的拐杖。

    看到樱花的花苞,不由得颤巍巍的心动,赏梅宴没有达成,那就赏樱花吧!

    头脑不由激动,热血迅疾冲遍全身。

    就赏樱花……他咬咬牙,面目狰狞,紧抿的嘴唇咬得发紫,几乎渗出血丝。

    就这样定了,他的心是坚定的。

    那个位子他势在必得!

    决不能让别人染指,谁也不要妄想,谁也没有他的命。

    他的母妃虽然得宠,可是皇帝的儿子很多,也不见得轮到他接那个位子,靠谁也不如靠自己,先下手为强,与作战是一个道理。

    两军对垒勇者胜,夺皇位也是一个道理,拼命的就能胜利。

    想想他的那些哥们儿,一个个都是虎视眈眈的架子,个个如狼人人如虎,都带着残忍的架子,想把他碎尸万段的凶狠相。

    他就恨得牙根儿嚼碎!

    真的是那样,他想的不差,他的那些哥们儿哪个也不是善茬儿。

    皇家子哪有省油的灯!

    只是别人没有他的心机深,谁也没有他的狠劲儿,斩草除根杀自己亲生骨肉的狠人只有这一个出类拔萃的奇葩。

    为了那个位子,他什么都敢干,现在他就是想杀了自己的亲爹。

    就是需要镇南大将军帮他搞宫变,他没有兵权,只有骗一个小小的姑娘为他卖命,三十六计都没有的美男计。

    他可是首创。

    襄王府的帖子送到朝堂各家,最先接到帖子的是镇南大将军府。

    樱花宴,非常的隆重,帖子也是格外的高档。

    康久嫄的母亲康文氏接到了帖子是很重视,想到女儿快及笄了,也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她没有想过让女儿嫁进怎样的高门,女儿单纯幼稚,就是一个心眼直直的,不适合进高门贵户。

    虽然丈夫是大将军,可是一个武人,也是一个粗人,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子,只是战功太多才成了大将军的。

    儿女丈夫都不是会动心眼儿的,女儿的单纯也只能找一个官阶不高的人家,一个忠厚善良的小伙子才合适她。

    康文氏不要求女婿多么的玉树临风,不要满腹心思的小白脸儿,只要能对女儿好,才是她的愿望。

    三皇子曾对康让示好,康让也知道三皇子的心大。

    三皇子怎么就要办赏梅宴,没有做成,现在又要什么樱花宴?

    康文氏有些狐疑,康家与三皇子没有什么近便的,也没有什么交情,三皇子一个大男人,做的什么樱花宴?

    他还没有王妃,办的什么赏花宴?

    真是奇奇怪怪,康文氏对这件事就重视起来。

    三皇子长得像个谪仙,可不要吸引自己的女儿!

    康文氏是绝对不想要女儿进皇家的门,几个皇子争储,自家没有站队。

    不想女儿被三皇子吸引,也不想站队在三皇子一边。

    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进皇家那样高的门槛儿。

    如果三皇子争储她就更不喜欢女儿嫁进去,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进了皇宫,她想见就是难事了。

    而且女儿还是这么小,也没有什么主意。

    康文氏越想心越乱,打发侍婢:“钗环,去叫小姐来见我。”

    钗环匆匆而去,很快蔺箫就到了康文氏的房间,蔺箫的身份是康久嫄,对待康文氏也得称呼母亲。

    “母亲,唤儿何事?”蔺箫问道。

    康文氏拉了康久嫄坐在身边:“嫄儿,襄王府送了樱花宴的请帖,邀请我们母女参加樱花宴,我就奇怪,三皇子一个男人不请你哥哥,怎么就偏偏的请我们母女?”

    “谁知道呢?人家心里想的什么咱们怎么能猜的出?事出反常必为妖?其中一定有文章。”蔺箫说道,这样的词语就是对襄王的不相信。

    襄王就是三皇子,他被封王才几天,叫他襄王还是不习惯,都是称他三皇子,蔺箫就叫他楚离。

    康文氏一听女儿对三皇子没有什么好感,不由得心下一松,只要女儿不看上三皇子就好,她不希望女儿跟皇家有什么瓜葛。

    一入宫门深似海,女儿跟自己的缘分几乎就尽了,怎么能不让她伤情,只有一个女儿,还是最小的,怎么舍得?

    她也不愿意掺进皇子们争储之中,掺进哪一面也是最危险的事。

    自己参与的皇子败北,对立面登基,注定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想着就不寒而栗,她的心都在抖。

    自己丈夫的权利注定不小了,怎么还能插手皇储的事,把自己一家陷入深渊。

    绝对不能……

    “嫄儿!你还小,为娘想多留你几年,你记住千万不能进皇家。”康文氏低低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的真切注重:“嫄儿,千万记住,我们家万万不能参与夺储。”

    “母亲放心吧,女儿绝对不进皇家,我爹的身份最是有人惦记,算计,我们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就一步也是万劫不复,皇子们哪个也不是好惹的,掺在其中,岂不是如履薄冰,女儿还是懂这个道理的,母亲放心就是!”

    “好孩子,不要被人利用,想利用我们的人还是不缺的,我们要处处留心,不能活的糊涂,眼睛擦得亮亮的,分清利害关系。”

    “谨遵母亲教诲。”蔺箫答得痛快。

    康文氏想露出一点点的笑容。

    女儿是个听话的康文氏很是欣慰,因为皇子夺储搭上一家人和九族的性命。可是最冤枉的,丈夫的官位可是拿性命换来的,也不是哪个皇子给的,凭什么被他们摆布。康文氏只有爱女之心,可没有拿女儿换取富贵的龌龊心思,她拿女儿当宝,所以必须被人利用。

第852章世家千金的命运(4)

    襄王府的樱花宴这一日,康文氏只带了康久嫄一个人去了襄王府。

    襄王府的门前的广场上自然是车水马龙,得了请帖的人家足有几十。

    什么郡主府,公主府、公侯之家。

    夫人小姐们都是锦衣华服钗环脆响,高贵典雅,富贵已极。

    襄王身份尊贵,容貌俊美超群,公侯之女,郡主,高门贵女,都在垂涎襄王。

    没有兵权的人家,襄王怎么会看得上,康让是掌控京畿命运保卫皇帝皇宫安危的重要兵权的大将军。

    这样这个人才能掐住皇帝的咽喉,那些将在外的远水不解近渴的守卫边境的将军对于襄王来说,无关紧要。

    要是让他们回京搞宫变,康让这一关他们就不能过。

    只有康让最把握,康久嫄只要被他洗脑,一心要做皇后,只要康久嫄与康让摊牌,为了这个女儿康让也得听女儿的。

    康让在掌控皇帝的命运,利用康让就是万无一失的。

    襄王早就算好了,所以他就抓紧樱花宴。

    好像康文氏也是个聪明人,拿摸透了襄王的用心,康文氏不禁心惊肉跳的进了襄王府。

    走路迈步都要加小心,蔺箫看到文母的紧张就猜到文母不傻,前世怎么会让康久嫄嫁给襄王?

    大概是那个傻康久嫄一片痴心,被心思龌龊的襄王的外表蒙蔽。

    一心去襄王府送死。

    那个傻的就是康久嫄,害了父母兄弟家族,才那样决绝的要复仇,一定要襄王这个渣男的命,一心揪住他不放,誓要他身败名裂碎尸万段才能出去这口气。

    傻狍子康久嫄再也不会落入襄王的圈套儿。

    芯子变成了蔺箫,襄王就再也没有咒念了。

    任他心机算尽任他累死,也是算计不了康家了。

    “母亲不必胆战心惊的,只要女儿在绝不会出现镇南大将军府被人利用的情况,女儿绝不会让大将军府有失!”蔺箫说的斩钉截铁,康文氏不由得心下一宽。

    看着女儿的眼神更加温柔。

    襄王的心思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些大家闺秀看上襄王的十有九成,这样潇洒俊逸,玉树临风的人物而且是最高贵的皇子。

    还是皇帝宠妃的儿子,成为皇帝继承人的可能性太大。

    为了荣华富贵,这些大家闺秀可是早就红了眼。

    来襄王府参加樱花宴的真的有几个公子,却是没有皇子。

    蔺箫看到了几个公子哥儿在宴会的大厅那头。

    这个宴会大厅面积不小,足有二百多平方,大厅两头有门,女客却是很多。

    蔺箫过了一个数儿,足有百十号人,家家来的有母女,最少也带两个丫环,丫环都被阻在二门里,让襄王府的丫环婆子招待。

    主子们就进了后院的宴会大厅。

    那些公子哥在外院被襄王招待。

    康文氏一进来,就被几家夫人围住闲谈,你一言她一句的很是热络,康文氏都不好不搭腔,以往这些夫人并没有这样热络过。康文氏就是感到奇异。

    这几个夫人都是没有女儿的,也是被襄王府邀请的。

    好像是为襄王府招待客人的。

    康文氏发现在丫环当中有闵妃宫里的宫女和嬷嬷。

    是不是这个宴会太隆重了,宫里的人竟然来维持?

    康文氏不由得问号多多,好像有什么诡异。

    夫人们闲谈了不久,襄王府的丫环和闵妃的宫女就招呼贵女们出去赏樱花。

    却没有招呼夫人们去赏樱花。

    康文氏好奇怪,看看自己的女儿,给了一个小心的眼神,蔺箫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不懂康文氏的暗示,蔺箫怎么能怕谁。

    给了康文氏一个放心的表情,跟着贵女们走出宴会大厅。

    很快就到了樱花圆,还真是满树的樱花雪白,就像三九天的瑞雪,堆垒成山,白茫茫的如同雪山。

    确实也是好看,世界都被染成了贞洁,没有一丝污浊,纯粹的无尘世界。

    绝对是让人心都是纯洁的情愫。

    樱花园的地头小路上摆了,三十多张南梨木的小桌,每桌四个圆凳,都是紫檀香木的,这些的小杌子上都有一个绣花,红梅或是樱花、白梅、荷花、牡丹、海棠等等等等的花卉的锦垫子,栩栩如生的花卉,就似满园花卉争奇斗艳,漂亮得让人炫目。

    襄王府这个赏花宴真是煞费苦心,襄王这个人也是舍得投资。

    为了那个宝座真是倾家荡产呢。

    真是个不惜鱼死网破的谋划。

    看来襄王势在必得,不抓住她这棵救命稻草绝不会罢休。

    也是一个豁得出,不要命的主儿。

    襄王真是想不要命了,想谋杀皇帝,怎么说也是不要命了。

    有股狠劲儿,也有狠心,看来襄王的人性与闵妃可真是母子一对。

    心狠手辣,只为江山,就谋杀丈夫。

    皇帝还宠这样一个奸妃,真是一个昏君,真是不让人可怜。

    许多贵女钻进樱花林,蔺箫却是没有动,就坐在小杌子上看着桌上的点心、瓜果皇家就是阔气,早春二月就有新鲜的瓜果。

    想是南朝进贡的吧?

    桌上的茶壶都是紫色的小泥壶,据说紫砂壶长期使用,里边就会结茶山的,长期沏茶,那些茶垢堆积起来,越堆越大,就逐渐成了茶山,只要长了茶山,填上开水就是不放茶叶也可以喝到浓厚茶味的水。

    长茶山的紫砂壶是很珍贵的。

    看来襄王真是很讲究的人,也是费尽心机的人,别出心裁的整了这么多桌茶水点心,瓜果美味。

    不能个个里边都有机关吧?

    蔺箫才坐下,就有一个丫环靠近来。

    还有一个贵女对着蔺箫呲牙笑:“康姐姐,好容易见到姐姐,我们快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这么多新鲜瓜果,太好了,真是难得吃到,康姐姐,快来吃。”

    蔺箫发现这个贵女在跟一个贵女挤眉弄眼的暗示什么,很快了蔺箫的桌前了,拉蔺箫到那个贵女的桌去。

    蔺箫一个千斤坠,那个贵女没有拉动她,有些惊异:“康姐姐,你看她们都去了樱花林,我们趁热乎喝茶吧!”她激动地拉扯蔺箫,蔺箫搜索康久嫄的记忆。认得这个女孩儿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庶女。

    大理寺少卿的夫人没有生育,家的孩子都是小妾生的。

    大理寺少卿肖贵的庶女肖婵娟

    那个挤眉弄眼的是陈祭酒陈亭理的庶女陈梅妍。

    康久嫄前世与与她们熟透了,扒几层皮她也认识,蔺箫也就认识了。

    看她们挤眉弄眼定然是算计人。

    事出反常必为妖,她们一定有问题。

    蔺箫没有动,此二女只有抛弃执念,奔蔺箫的这桌而来。

    二人急速的靠近蔺箫,满脸殷勤的对蔺箫,肖婵娟给蔺箫斟茶,蔺箫的眼睛可不是白忙的,发现了肖婵娟把小指轻轻的一弹。掉出的粉末迅疾沉下去:“康姐姐请喝茶!”她兴奋的叫着康姐姐,双眼放光。

    前世大理寺少卿肖贵的庶女肖婵娟是襄王楚离的侧妃。

    另一个侧妃就是陈祭酒陈亭理的庶女陈梅妍。

    这俩人是帮襄王搞了这样隐私的行为才进的襄王府吧,襄王是皇子,侧妃也应该是嫡女才对,怪不得会要俩庶女,原来其中有猫腻,她们是坑了康久嫄立下功劳襄王给他们的赏赐吧?

    这俩女人也是确实长得好,襄王一定是贪图美色才用了她们。

    前世康久嫄一定也是被算计了,只是小姑娘怕羞耻,咬死了是对襄王一见钟情,不然不能这样恨楚离。

    一定是如此了。

    蔺箫倒要看看楚离想干什么?那样心狠手辣,是个什么样的畜牲?

    蔺箫接过肖婵娟递过来的茶杯:“谢谢。”蔺箫眼里的讥讽一闪而过,凌厉的眼神掩藏起来。

    肖婵娟得意,只要她算计了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康久嫄。

    只要事成了她就是襄王侧妃,侧妃她也愿意,再慢慢地谋划成为正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眼看蔺箫喝着茶,肖婵娟更加得意。

    蔺箫怎么能喝那种东西,在系统的遮掩下就收走了那杯茶,谁也也没有看出来端倪。

    这个障眼法是不会露馅儿的。

    蔺箫放下杯子,肖婵娟赶紧笑脸相迎:“康姐姐再来一杯吧。”

    蔺箫顺着肖婵娟的势:“好啊!”

    肖婵娟乖巧恭敬的给蔺箫续茶,茶杯已经满了,她还没有停下的意识,茶满四溢,桌子正好有些倾斜,真是水火不留情,水往低处流,簌簌的水流迅疾扑向蔺箫,蔺箫的裙衫一片湿滑,月色的裙衫变成了深黄色,就像淡淡的血迹。

    咿呀!一声,肖婵娟惊叫:“坏了,弄脏了康姐姐的衫裙,对不起,是我失误,倒着茶,瞎想什么?对不起!对不起!”

    “肖姐姐!你可真是!幸好茶水不烫,要是烫着了康姐姐,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康姐姐!对不起我领你去换衣衫吧!”陈梅妍关心倍至的嚷嚷道。

    二人还是互相挤眉弄眼。

    蔺箫怎么会放过她们的表情。

    “没事!没事!”蔺箫摆摆手说道:“我拿帕子擦擦就好了,你们不要多想。我真的没事!”

    蔺箫说着却盯着二人,二人侧过脸挤眉弄眼。

    蔺箫看她们的后脖颈就明白她们在干什么。

    二人蜂拥而上拉扯蔺箫:“康姐姐!这可不行,得去换下来,这多受罪,我们怎么能忍心让你遭罪,快走!快走!妍妹妹!你快去找康姐姐的丫环手里拿衣裙,快去吧!”肖婵娟催促陈梅妍。

    陈梅妍身边有没有丫环在,只有自己跑着去找康久嫄的丫环拿衣服。

    夫人小姐们赴宴,都会带着两套衣服的,就是防止衣裙落上油渍饭渍和脏东西,她们不能在人前落了脸面,就要及时的更换衣衫,哪家都是这样准备的。

    陈梅妍很快回来,带了康久嫄的衣裙,蔺箫还是表示不想去。

    却被这俩人强拉着走,蔺箫只有随着她们走,蔺箫对这个皇宫不熟悉,可是皇宫的结构都是差不多。

    蔺箫觉得被她们领去了一个偏僻之处,那个带路的宫女七拐八绕的领她们到了一个院子,离着樱花林很远了。

    宫女眼神闪烁,四下萨摩一阵,嘴角闪过揶揄和嫉妒,还有恨意。

    蔺箫觉得好笑,她们害人,却是怨恨别人,嫉妒来源何处?

    蔺箫很快明白了,这个姑娘一定是襄王身边的,对襄王有企图。

    肖婵娟和陈梅妍却是兴奋异常。

    蔺箫已经对她们下手了。

    她们中了催疯散,已经失去了理智。

    那个宫女急着去找楚离,进院她就开溜了。

    肖婵娟和陈梅妍把蔺箫送进屋子。

    她们的脑袋已经糊涂了,她们想的是襄王是她们的,进了屋子就本想走了。

    蔺箫的人影瞬间消失,屋里只留下肖婵娟和陈梅妍二人。

    蔺箫偷笑在院子里停下,很快看到了楚离匆匆而来。

    楚离才进屋,就听到楚离的尖叫。

    “怎么是你们?”楚离怒吼。

    两个女声也是尖叫:“殿下你不能跑,我们等你多时了!”

    蔺箫迅速的放出她掌控的夫人们,十几个贵夫人,有长公主,还有高官的贵妇,她们就没有明白怎么在宴会厅闲谈就到了这里?奇怪得很。

    楚离的尖叫和两个女人的尖叫吸引了贵夫人们,她们好奇这是干什么呢?就不顾想她们怎么到了这里?

    蔺箫已经给她们撒了失魂散,她们不顾忌讳的往尖叫的地方冲去。

    等她们到了近前,蔺箫暗中一把拉开屋门,屋里三人正在拉扯,那一幕吓得贵夫人们尖叫往外跑。

    哪有没有看清楚的人,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蔺箫一看目的达成,就悄悄离开。

    回到樱花林,看到了母亲和贵夫人们也是坐在小桌边喝茶吃点心。

    康文氏正在找她呢:“嫄儿,你干什么去了?”看看蔺箫衣裙变色的地方,神色就是一变,没有声张,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蔺箫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康文氏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

    心里就是在折腾,康文氏是个仔细的人,就是觉得哪里不对,看女儿的神色不像没有事。

    担心的神色引起别人的注意,康文氏只有作罢,没有走的,康文氏也不好起头儿走,只有忍着,女儿的意思没事,只有压着翻腾的心,才能稳住心神。

    可是终究是不能塌心,只有坐到女儿身边悄悄地询问:“嫄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第853章世家千金的命运(5)

    襄王闹大笑话了,他们三人在一起的事很快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气得不轻,不是看在闵妃的面子对襄王一定不会轻饶。

    丢脸的事是传的很快的,肖婵娟和陈梅妍的丑态让皇帝愤怒,撕扯襄王的事,霸王硬上弓,气得皇帝几乎晕厥。

    旋即撤了大理寺少卿和陈祭酒的官职,赐肖婵娟和陈梅妍出家庵堂。

    襄王也是恨死了二女,认为他们是借此机会要算计他的。

    前世的两个侧妃成了今世的两个尼姑,葬送了她们的家族坑了她们爹丢官。

    也是前世作恶的报应吧?

    蔺箫冷笑,襄王一计不成会有二计。

    可笑这个阴谋家,出了丑丢了人,不知道怎么被气死呢?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能够这样倒霉?

    得意惯了,突然这样憋气才好呢。

    蔺箫觉得得让皇帝知道他的野心,才能铲除他。

    蔺箫立即行动,写了一张字条,到了皇帝的乾正殿,皇帝正在吃午膳。

    只听嘭的一声,皇帝吓得蹦了起来,差点崴到脚,暗卫噌的冲进来四个,只见殿门上盯了一只雕翎箭,一张纸条穿在箭头上。

    暗卫看了没有伤及皇帝,还是松了一口气,拔下雕翎箭,大太监立即接过,呈给皇帝。

    期间没有太监侍卫敢觊觎一眼字条。

    皇帝看了纸条,神色变换不定,一股的阴霾溢出眼眸。

    侍卫太监一个个的装鹌鹑,不敢弄出一点儿动静。

    皇上什么也没有说,心里的涟漪重重。

    复杂的心情对上边写的东西似信非信。

    蔺箫不求皇帝百分百的信,君王为了保住那位子,思维都是多疑的。

    只要疑心顿起,扎下根子,只要皇帝多心,就会留意,起了疑心会疑神疑鬼。

    处处留心,怎么能看不出来那对母子的野心。

    只要皇帝不给襄王赐婚,襄王就不能达到目的,蔺箫送给皇帝的几句话,皇帝是绝不会给襄王赐婚。

    这张来路不明的纸条,会让皇帝警铃大作。

    谁也不知道这张字条写的是什么,皇帝看了也没有紧张和动怒,皇帝的态度很平和,见着的人都是不敢随便乱说话的人,不用皇帝吩咐,就没有一个敢多嘴的。

    襄王一计没有得逞或许就要用强的。

    襄王真的去求皇帝给他赐婚,这就是襄王不能直接跟皇帝说明。

    只要闵妃出马,打着关心儿子终身大事的旗号,求上皇帝。

    闵妃是宠妃,皇帝三天两头的到闵妃的寝宫,皇帝一进殿,闵妃就吩咐大宫女迅速的去御膳房准备皇帝喜欢吃的菜。

    御膳房更是看人下菜碟,闵妃得宠,皇帝心里的红人,御膳房成天的巴结,比伺候皇后殷勤多了。

    闵妃的人一进御膳房,御膳房的总管程柳子,也是一个太监,四十多岁的人。

    就知道是皇帝去了闵妃的地头,菜单一拿,把别人的饭菜全部停下。

    所有的人齐刷刷的投入闵妃点的饭菜里。

    闵妃一点就是三十多道菜,借着皇帝的名义胡吃海喝。

    闵妃是个胖美人,能吃能喝的是大饭量的。

    本朝以丰润唯美,闵妃长得再好,嘴巧会哄男人。

    皇帝哪个不喜欢奉承?

    哪个皇帝都喜欢拍马~p的?

    女人会谄媚才能骗住男人,没有一个人敢忤逆皇帝一句,马~屁的话儿听到了皇帝脑子就晕乎了,不给他拍马~p他是不喜欢的。

    两刻钟的工夫,闵妃点的饭菜的备好,御膳房的宫女太监迤逦的排队送往闵妃的寝殿。

    饭菜摆好,宫女斟美酒。

    闵妃殷勤会行事,巧嘴一张,皇帝就是看着顺眼,小酒儿一喝,很简单的就忘了那张纸条的内容。

    皇帝是多疑的本性,本来他也不是很信,他疑有人会夺他的江山,也是多疑有人陷害襄王,闵妃得宠,自然有人眼红。

    皇帝也会这样想的。

    是有人陷害襄王,他就是喜欢闵妃,爱屋及乌,襄王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喝着喝着酒,皇帝已经灌了几杯,这个还是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生梦死的昏君,什么样的人都是有缺陷的,皇帝虽然不算糊涂,可是也有他的喜好,更谈不上人与人之间特别的奇怪,总有一个喜欢和不喜欢的人,一家人也是这样。

    父母喜欢哪个儿女也是哪个儿女占上风,总之哪个被喜欢的儿女就要有大大的好处。

    都是亲生儿女,父母也会分三六九等,喜欢的儿女就能吃到好的,穿的也好。

    不喜欢的那个好东西是吃不到多少的,甚至打骂挨得多,更甚的被虐待。

    皇帝的儿女就看他们是哪个女人生的,得宠的生母,皇子就值钱,被所有的人高看。

    不得宠的母亲的皇子会被大多数人歧视。

    皇帝又被闵妃迷住了,按理闵妃已经三十多岁了,皇帝有的是小老婆,十几岁的都有,怎么偏偏被她拢住?

    那就是一个女人的本事,人家就是一个万人迷。

    闵妃就是那种人,像狐狸~精~的能耐,这不是能学精的,那就是天生的本性,人家就那么迷人,是气不来的。

    皇帝与闵妃躺倒的时候才提起让皇帝给襄王和康久嫄赐婚的事情。

    皇帝醉了,随口就答应了。

    闵妃可是乐坏了,宫门一开就让亲信去给襄王报信儿。

    襄王大喜,他使了那么多手段,没有得到康久嫄。

    是他心虚不敢求皇帝,怕皇帝怀疑,心虚有鬼才疑神疑鬼的。

    他急着利用康家,就是等不了了。

    急于宫变,怎么能慢慢的打动康久嫄的心,他已经怀疑是康久嫄在搞什么,怎么康久嫄被宫女算计成了,她就能跑了,真是稀奇古怪,让给她不能不多疑。

    最后孤注一掷,赶紧抓住康久嫄才是正事,不能等到康久嫄许了人家,皇帝还能再给他赐婚吗?

    这也是襄王狗急跳墙的时候。

    咬着牙压着心虚,原来皇帝没有多疑。

    真是得逞了,襄王一阵得意,就不信康让多么忠心皇帝?

    他不想得到权力吗?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吗?他不想做国丈吗?

    他怎么会搁得住诱~惑呢?

    绝对是不可能的!

    皇帝醉酒答应的事情早就忘了,早起闵妃不放心就提醒皇帝:“皇上,可不要忘了给离儿赐婚的事!”闵妃激动的说道。

    “赐婚?给谁赐婚?”皇上睡眼惺忪的问道。

    “皇上!……”闵妃立即撒娇:“皇上,您怎么能忘了,给离儿赐婚的事,您亲口答应臣妾的,给离儿和康久嫄赐婚!”闵妃这个激动,不是高兴的激动,是急的激动。

    皇帝的心就是一凛,就看那张纸条,襄王求赐婚就是求的禁卫军的兵权。

    皇帝的心一阵抖,想得禁卫军的兵权为的什么皇帝不懂吗?哪个皇帝那样傻?他还年富力强,怎么会让皇子们得到禁卫军的支持,那个皇帝岂不是傻子?

    傻子才让禁卫军的兵权让别人掌控!

    “朕答应了吗?”皇帝也是想起来了他是糊里糊涂的醉态下答应的,皇帝可没有不承认“朕真的答应了吗?”

    “是皇上亲口答应的。”母妃急着说道。

    “是好事!”皇帝显得挺高兴的,“那好,朕就召康让跟他商量一下儿。”皇上还能绕不过闵妃吗?皇帝才是掌权的,皇上才是那个一言堂的主子,皇上是金口玉牙的,天是老二,他是老大,谁有他说话算呢。

    闵妃一听就急了:“皇上!皇上赐婚怎么还能要和臣子商量?皇上一道圣旨,哪个臣子你抗旨,难道他们不知道抗旨是灭九族的大罪?

    他能不乐意吗?不乐死才怪?皇上就快点儿降旨吧,哪有不乐意的,我们都没有嫌弃他们,他们你能嫌弃皇家?”

    皇帝看闵妃那样迫切,心里不由得不悦,可是脸色不变,嘴上的话也算不硬:“君王得让臣子服气,一句古话说的很好,强扭的瓜不甜,我们的皇子有多少人喜欢嫁呢,淑女多得是,才女贵女京城也是不缺的,康让的女儿还没有及笄,就那么一个女儿,也许人家不想让女儿进宫呢,还是得跟人家的父亲先透个底。”

    此刻的皇帝真的是多疑了,闵妃迫切她的行为让他不能不多疑。

    究竟那个纸条是谁跟给他的?

    他还没有查出来,迅疾闵妃就求赐婚,,合适襄王的人选多了,闵妃怎么就没有求娶那些个才女?

    皇帝不多心才傻了呢。

    闵妃真的急了:“皇上!皇上办事怎么还要和臣子商量,这岂不损害皇上的尊严?”闵妃这个急劲儿更让皇帝不痛快,疑心的种子已经扎根儿。

    “爱妃这样急的什么?”皇帝的神情冷下来。

    闵妃就是一个激灵,心里暗暗的咬牙。

    这个死皇帝心眼子真多,他猜到了什么吗?如果被他看穿可就遭了,再也不敢急了,压下心里的不甘,只有忍着。

    闵妃瞬息万变,立即笑脸儿相迎:“臣妾听皇上的。”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匆匆的走了,大太监匆匆的开路。

    右上方的人快速送了早膳过来,皇帝喝醉酒,吃的山珍海味,晕晕乎乎的半宿,根本就不饿,匆匆的吃了几口,就上朝。

    朝堂奏事,皇帝处理政事完毕散朝,康让掌管禁卫军呢,皇帝让人给他口旨,还有召康文氏觐见。

    大太监捧着圣旨到了镇南大将军府,被管家接进院子。

    被款待客厅用茶,康文氏只有来见大太监:“安公公好,不知安公公来所为何事?”

    “大将军夫人接旨吧!”大太监的话吓了康文氏大跳,腾的一下儿就要喷火。

    蔺箫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告诉给她镇定,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就发火,就是对皇帝的不敬,怎么能干那样的傻事?

    授人以柄,会惹下杀头大祸。

    康文氏只有强压怒火,她已经知道了襄王算计女儿的事,圣旨赐婚能让她不怒吗?

    康家为皇家流血流汗卖命,让皇家享受尊荣富贵,享受欺压亿万百姓头上的乐趣和权利,他们却算计为他们卖命,自4家的女儿让他们糟践吗?真是岂有此理,一帮烂心肝的东西!

    康文氏不是一般的怒,就想把圣旨撕碎。

    女儿劝阻了她,只有压着火气跪下接旨,听了旨意还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的担心一点儿也不少。

    只怕是让她们母女进宫是一个陷阱。

    没有办法的事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

    母女二人随着的大太监的车进宫了。

    康文氏可不愿意进皇宫,光走路就累死个人,皇宫那么大,哪个步辗也没她们坐的份,走了有半个时辰,就迎见一个宫女。

    这个宫女是闵妃的近侍宫女,康文氏可是见过这个宫女。

    看到这个宫女,康文氏不由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宫女对宣旨的太监还是很客气的:“三亚公公,麻烦您等一会儿吧。”

    又对康文氏说道:“大将军夫人,闵妃娘娘有请,有几句话要对夫人说说。”

    康文氏就是觉得不妙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人家是皇帝的女人,自己不敢不见,康文氏气得牙根儿麻,恨不能宰了闵妃母子,可是她不敢那样干。

    干了我,一家人就是万劫不复了。

    三亚大太监也不能得罪皇帝的宠妃只有答应。

    康文氏母女随着宫女刘兰到了闵妃的寝殿,还有宫女出来迎接。

    进了闵妃的室内客厅,闵妃已经笑脸相迎:“大将军夫人,看看皇上多么的重视大将军府,皇上要给襄王和你女儿赐婚,就把你们请来,本宫太喜欢夫人你啊!夫人贤良淑德,教养的女儿更是才德兼备,本宫真的很喜欢嫄儿,势必要这个儿媳妇儿,夫人可要成全本宫啊!让本宫心想事成本宫享儿孙之福,本宫可是感谢夫人的!

    皇上是很乐意和大将军结这个亲家呢,皇上可高兴呢!”

    闵妃把是势必要这个儿媳妇儿说的斩钉截铁,这是在警告康文氏提供是势在必得的,不许康文氏拒绝。

    敢拒绝皇家的婚事,可是找死呢!闵妃眼里闪过杀气,她要杀七个宰八个的,她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天下之主。

    真是太猖狂了。

第854章世家千金的命运(6)

    康文氏可不比闵妃傻,就是没有她的权利大。

    能听不出闵妃话里的威胁吗?闵妃是仗着皇家的威势压迫康家,就是强抢人家女儿,到了她手里就成了人质,就任她摆布了,就是抢康家的兵权,明火执仗的干。

    她也是把老皇帝看得没有她聪明。

    认为皇帝不比被他玩弄的妃子聪明?给她可真是小瞧皇帝了。

    康文氏装出无奈惧色,还有诚惶诚恐。

    闵妃才心情愉悦放心的让康文氏母女去觐见皇帝,觉得是有备无患,可得手到擒来,康家不可抗拒的局面。

    康文氏虽然忐忑,为了女儿她也不是不能抗争的!

    “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康文氏母女齐声参见皇帝。

    皇帝面上无喜无忧,没有怒容,也看不出来什么温和:“平身吧。”

    皇帝出声说道,抬抬手,示意他们母女起来。

    蔺箫悄悄睃一眼皇帝,眼神特别的迅速,一闪而过,已经看清了皇帝的样子。

    长得够富态的,不像清朝的皇帝个个尖嘴猴腮,五官也是不错,五十多岁的人了,不显老态,年轻一定是个秀气的人物,不像小说里的老帅哥,也是一个让人看了有点儿念想的男子。

    不够丑,有皇帝的尊严,从闵妃的话里,蔺箫已经猜透皇帝要说什么。

    给夫人赐座,太监搬过来锦凳,康文氏:“谢皇上赐座。”

    康文氏只做了锦凳的一个边儿,哪敢大方的坐下,没有给康久嫄赐座,蔺箫只有站着。

    迟疑了一下儿,康文氏很快就开口:“不知陛下宣臣妇有何指示?”康文氏觉得在皇宫非常的不自在,而且她也没有跟皇帝这样单独近距离的说过话,她是觉得很别扭。

    希望皇帝把他都目的尽快说出来,她也说明可与不可。

    尽早离开这里,免得闵妃凑上来添乱,当着皇帝的面儿说出来那样的话,堵死她的退路就不好了。

    “哦……?”皇帝只有一个字的答复,还是疑问句,康文氏有些烦躁,千万不要掉进别人的陷阱啊!迅速与襄王择清。

    皇帝没有继续说什么,还在披着奏折,蔺箫可是不在乎皇帝的态度,康文氏可是心焦如熬油,还不知道皇帝的态度。

    蔺箫却没有担心,她的字条已经决定了皇帝的态度,皇帝能不多疑吗?任由襄王闵妃牵着鼻子走。

    皇帝在乎的是江山社稷,这个江山社稷可不是儿子的,而是他自己坐牢江山才是真格的,谁对他有威胁,他是不会留情的,哪管亲爹他也不会客气,特别是儿子,争夺天下杀子的皇帝多了去了,这个皇帝也没有手软的时候,管你多亲多近,只要对他的江山不利,他哪有手软的时候。

    皇帝收了奏折,才开口说话:“康夫人,令爱如今年纪几何?”

    康文氏心里一突低声道答道:“陛下!小女还没有满十三周,还有一年半才能及笄。”康文氏声色不动的说道,装得很是淡定,装傻吧,装得不知道皇帝是什么目的,在皇帝面前就得装傻子,小命才能保险。

    “许配人家没有?”

    康文氏回答:“陛下,没有呢。”

    皇帝的眉头微蹙:她什么意思?答得这样续迅速,去了闵妃的住处,难道她们一拍即合?皇帝的脸子冰寒了。

    皇帝再问:“要许什么样的人家?”

    康文氏的心稍宽,皇帝没有跟闵妃一样逼迫,是否能让她们辩解?“”

    没要等到康文氏回答,康让到了外边求见皇上:“皇上,臣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回答眉头一挑,坑康让来得更痛快,他就有些疑惑。

    “皇上,臣女生在粗莽之家,礼数学的不好,粗鄙的脾气毛躁,没有大家闺秀的典雅,不能急于婚嫁,准备多留几好好地教育,看看能不能成为合格一点儿的大家闺秀。”

    听了康让的话,皇帝的眉头没有那样疙瘩了,不禁心里一松,想着自己怎么考验康让的忠心?

    “康爱卿,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吧?”

    皇帝的意思显见,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让女儿进宫呢?

    皇帝考虑的可是这些,自己还在年富力强,将来哪个儿子成为储君还没有章程,嫁给哪个皇子都有可能进宫。

    皇帝不希望康让的女儿进嫁给任何一个皇子。

    康让是他的臣子,不是哪皇子的臣子,康让的兵权,是每个皇子的惦记的,只要惦记康让兵权的皇子,就是要夺储的人。

    康让的兵权是有搞宫变夺权的优势,想掌控康让兵权的皇子,莫不是要逼宫夺权的,那就是对着他这个皇帝来的。

    皇帝的心里是不会让襄王娶康让的女儿,康久嫄是不能嫁给皇子的。

    这就是皇帝的决断。

    听了康让的话心里一宽:“哦!朕知道了,令爱是还小,还是多留几年的好。”

    康文氏就没有想到皇帝会这样说,闵妃不是很得皇帝宠吗?皇帝不听闵妃的吗?难道不宠闵妃了?

    康文氏大松一口气,皇上的人这么好啊!

    康文氏可不是会喜怒不形于色的玩家,立即喜形于色:“谢皇上!谢皇上!谢皇上!……”

    皇帝听着康文氏连续的谢谢谢,不由得疑心打退,康让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忠心不二。

    想想襄王定是心怀不轨,他们母子就是的要和康让结亲,野心昭然若揭,皇帝不由怒上心头。

    对襄王就大大的警惕起来。

    三天后,皇帝的旨意下,让襄王去襄阳就藩,闵妃一下子就急了,襄王去就藩,那个储位还有他什么事?她的太后梦也就成了泡影,这怎么行?

    闵妃急匆匆的找皇上,皇上答应给襄王赐婚:“皇上,您答应臣妾的事,没有成呢,襄王怎么能走,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怎么行,怎么也得给他成亲才能走,皇上,您就快赐婚吧!”

    皇帝的脸如寒冰:“朕不记得答应你什么了?康让的女儿才十三岁,要成亲就是还得三年。”

    “民间十三岁成亲的少吗?皇上是答应了臣妾的,皇上怎么能忘呢?”

    原因是皇子的亲事都得皇帝赐婚,否则闵妃早就把康久嫄抢进~宫了。

    没有皇帝的允许她是不敢抢的。

    “闵妃,你走吧,朕还要忙呢。”皇帝

    撵人了。

    闵妃就是不走,非要皇帝答应,她以为皇帝不会看出他们母子的心思,撒娇不成。闵妃给皇帝跪下:“臣妾求皇上成全!”

    皇帝去了勤政殿,那里是闵妃不能进去的,去那里批奏折了。

    皇帝倒没有让人把她拎出去,只是躲了他。

    三天后,襄王就藩的队伍出发,是夜,镇南大将军府进了强盗五十多人,血洗镇南大将军府,康家的主人,都是在外镇守边关的,只有康久嫄嫂子侄子和母亲康文氏在府中。

    蔺箫发现了进院的贼人,迅疾救出康文氏和儿媳妇孙子进了系统。

    康文氏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府侍卫凶悍,杀死贼人三十余,跑了二十人。

    蔺箫没有使出什么手段,她没有想暴露实力。

    蔺箫断定这就是襄王下的手。

    幸好她警醒,把两个嫂子和侄子的性命在系统的隐身功能之下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如果她晚一会儿,一家人在家的一个也不会剩下,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死士,都是咬了毒牙死的,跑了。

    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报到皇帝那里,皇帝气坏了:“谁干的!给朕狠狠地查!”

    皇帝也是怀疑襄王干的,可是他没有证据。

    如果是襄王干的,他这是要造反了。

    蔺箫能猜到是襄王干的,深夜就进~宫,收走闵妃的积蓄,珠宝玉器,金银等物。

    闵妃很快就发现丢了钱物,追着皇帝给她做主。

    让闵妃闹了一个多月,闵妃简直就疯了,是像个疯子一样哭嚎,恨这个恨那个不停歇的闹。

    皇帝毕竟是喜欢闵妃十几年,也没有襄王造反的证据,对她好似容忍的,皇帝被她闹得头疼,上朝带着满头的包。

    闵妃突然就失踪了。

    皇宫丢了一个大活人,皇帝不知闵妃是跟人跑了好是怎么地,突然就会无影无踪,怎么也是说不过去。

    皇宫出动上万的侍卫,一直寻到深山,只找到了两根大腿骨。

    闵妃的一只绣鞋就证明了态她的身份。

    皇帝不能让人声张,一个妃子死在深山,说出去丢了皇家的脸。

    旨意下,闵妃暴病身亡,皇帝的旨意埋在皇陵一处偏僻的地方,没有让她入主陵。

    因为襄王杀死了将军府的百十号人,蔺箫就报复在闵妃身上,是蔺箫进~宫弄走闵妃,弄晕了她把她扔进深山没有人家的地方,让她自消自灭。

    闵妃这是被狼啃噬了,就剩了那俩骨头棒皇帝就让人把她埋了。

    闵妃宫里的人遣散,闵妃的命运就算到头了,闵妃也是应该得这样的下场。

    遣散他们母子,前世算计了康家又害死了康家,这就是前因后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报应不爽,前世因后世果,是他应该接受的下场。

    真的就是襄王干的,襄王的心机龌龊,深沉。

    他圈养死士上百的人,就是要对付皇帝的,就是要为他夺权的。

    如果得不到康家的支持,他就会用百人死士逼宫夺位。

    他还有七十死士,没有掳走康家的人,她就不能要挟康让。

    皇帝让他去就藩,他瞬间就急了。一天走出就百十里地,她的五十死士就埋伏就在京城的个个角落。

    就等到晚上夜半潜进镇南大将军府,掳走康文氏母女,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规劝康文氏劝说康让保他登基。

    蔺箫岂能让他得逞,败坏了康久嫄母女的名声,他的死士没有掳到康久嫄母女,就气急败坏,屠杀了的将军府的下人一百多号。

    真是残忍至极,血流成河,血气冲天,惨相惊悚人魂。

    所以,蔺箫就狠下心来报复在闵妃身上,她一个人的性命怎么能抵一百多人的性命。

    蔺箫决定去消灭他的死士。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主要是找不到他们,恐怕这些死士再血洗将军府,康让做了最宠充分的准备。

    守株待兔……

    蔺箫觉得襄王不见得再让死士重来偷袭,他没有兵员,可能会用这些死士逼宫,只有康久嫄是最了解这个人的脾性的,狡诈,阴险,狠绝,也是个最敢冒险的豺狼。

    有康久嫄的记忆,蔺箫对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蔺箫追了三天,追上襄王的队伍,襄王的队伍主要的是车辆,辎重。

    粮草,货物,襄王是个很富裕的王爷,因为闵妃得宠,皇帝的赏赐极多,宝贝不少,蔺箫就是要夺了他的财产。

    很快的就收入系统,虽然那些箱笼照旧,实际里边已经空了。

    襄王还没有知道呢。

    走到湖北境界是山林,突然的雷雨交加,震撼天地的雷鸣电闪如同上天的蛟龙乍现人世,天空一道道的龙蛇乱舞,是电闪刺瞎人的眼睛。

    大雨倾盆,如同天河滚滚,怒涛狂奔。

    襄王带的人正走在山梁下边的山谷的小路上。

    蔺箫的手雷炸向山梁,乱石齐冲下沟豁,如同伏兵扔下的滚木擂石,加上瓢泼大雨,山谷的人行走艰难。

    车辆马匹均是重伤。

    死伤无数……

    那些死士工夫可不是一般,大有飞檐走壁之能。

    迅速的就飞跃上山,站在了没有毁坏的山上。

    暴雨过后,见襄王的队伍已经死伤八成,这些死士保着襄王逃上山的,继续迅速的下山,拯救襄王的财产。

    正在个个的车上翻看财产的襄王和死士,全都绝望,襄王的财产不翼而飞,襄王已经傻了。

    山谷的人马死伤殆尽,这些死士只能保着襄王步行,粮食车砸碎,粮食被雨洪水冲走。

    脚力没有了,吃的没有了,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砸的彻彻底底,没吃没喝哪来的精力,行动步履艰难。

    山路难走步履颟跚。

    走了两天,才能看到人家。

    山村小院青烟渺渺,山乡人家正在做晚饭。

第855章一个家庭的纠葛(1)

    襄王和死士就埋伏在山边的小树林里等着,闻到了饭菜之香,就快速的冲向山村。

    山村只有十几户人家。

    饭菜香味儿一到,这些人就像饿狼一般冲向村子。

    饿了两天的死士们,眼睛都绿了。

    蔺箫就在进村的小径上的林子里等他们。

    她是要把这些死士全部消灭光,给这个山村留一线生机,这些人势必要血洗山村,抢劫他们的牲畜车辆,财产食物,口粮。

    这些死士是多么残忍的人,怎么会对平民百姓有有一丝的恻隐?

    他们需要村子里的物资,一定会杀光抢光烧光,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等着这些死士走进小树林的时候,树林杂草丛生,在人的齐腰部位。

    蔺箫还有系统隐身,就埋伏在他们前边,这是秋天,叶落草枯,昨天那里下雨,这里可是没有雨。

    树丛,枯草干燥的树杈儿,接到蔺箫的火球的时候,轰的一声,瞬间点燃。

    这些人正在草丛行走,见到起火,不由得惊诧。

    没有明白原因呢,蔺箫的手雷就在他们群里爆炸。

    蔺箫连续的扔,没有一点儿怜悯。

    这些手雷蔺箫已经多少年也没有用过,因为是数量有限,蔺箫舍不得用。

    看到了死士的残忍,蔺箫就毅然的舍弃了最珍惜的手雷。

    一阵咔咔咔!的爆炸,飞到半空的,胳膊腿儿炸上天的,血肉横飞,肉糜遮住了晴空,红雨纷纷,肉酱黏糊,树上、半空都是肉泥,一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人肉馅子的现场,真的不用菜刀,就能吃到细碎的饺子馅,唯有气味不佳。

    腹裂肠断,糟粕齐齐的升空,血腥夹杂糟粕的晕味儿,让人呕呕反胃,大有让人晕厥的威力。

    臭、腥、馊、酸、腐、五味杂陈。

    是正常人不能受得了的。

    蔺箫看着全部伤了,急速的退出丛林,她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怪味儿。

    那些保护襄王的侍卫也没有逃出蔺箫的手雷的攻击。

    硝烟过后,蔺箫寻找襄王的身体,就是没有找到。

    此时襄王就在死人堆里装死,蔺箫也没有理会这些,找不到他的身体,就算他逃跑了。

    这样神秘稀奇的,他逃走还能成了什么气候?

    他还能把康家奈何?

    就是再当上那个襄王,蔺箫也没有觉得多么可怕,皇帝对他猜忌,储君之位他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他还能跑回京城活动,如果他回去,就会更让老皇帝恨上,不要别人动手,老皇帝觉得要他的小命。

    蔺箫进了系统吃饱喝足,再出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断臂残肢,那个血腥场面真是让人作呕。

    蔺箫差点儿吐了。

    蔺箫再找了一遍也没有襄王的影子。

    蔺箫要就不理会这事儿。

    天黑下来,襄王这个奸猾的这是藏在了死人堆里,蔺箫可不会扒拉尸体寻找襄王那个死鬼,蔺箫可是嫌脏。

    襄王真的跑了,要了自己的封地。

    他翻遍死士的尸体,找银钱。

    这是翻到不少银钱,这些银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他带来襄阳的东西在山谷里已经被山石埋在山谷里,有几个没有死掉的死士早就逃跑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士也是吓破了胆儿,手雷那种东西谁尝过滋味儿,早就吓怵了,谁想着找他,早就溜之大吉,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谁不怕死,哪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管什么襄王,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死士也是怕死的,他们的主子权势大,他们只是怕自己不死,会被主子算账。

    襄王都这个德行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他们还会为他去死吗?不能奈何他了,他还能为你尽忠?

    根本就不是忠心的事,只是逃不过主子的魔爪,为了侥幸留下家人的命,只有咬毒自尽,不要以为他们是忠心甘愿为主子送命。

    死士跑光了,襄王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浑身血迹,只有夜晚潜进老百姓家里偷了老百姓的衣服,装成老百姓的样子,洗尽浑身的的血迹穿上老百姓的衣服。

    丢了印信户籍,封地他也没法儿去了。

    怎么办?回京城他就担心老皇帝算计他,他可不相信老皇帝对他没有疑心。

    去封地谁认识他啊?

    虽然搜刮到点儿银钱,他这个享受惯了的皇子也是不禁他挥霍。

    襄王雇了车,一段儿一段儿的往京城走,得有身份的证明他才能到封地。

    他是不能失去襄王身份,不回京怎么办?

    蔺箫一路在溜达着玩儿,这个时候康家的康久嫄脱离了蔺箫的灵魂,康久嫄的灵魂是没有魂飞魄散,可是两年不能附体的康久嫄的灵魂是很虚弱的。

    康文氏以为是她得了重病,正在请医问药。

    虚虚的躺在床~上,康文氏愁的眉头不展。

    蔺箫比襄王回来的早,没有襄王走的快,在南阳的一处客栈遇见。

    蔺箫看清是襄王,没有惊动他。

    次日襄王又雇了马车往京城送他。

    这个人还是活着呢,回到京城还是要闹事的,不如就他扼杀在摇篮里。

    她就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简简单单的给康久嫄一家报仇,在这荒郊野外悄悄地处理掉,才是最好的办法,从此再也没有这个人,世界上也就少了这样一个恶人。

    等襄王的马车上路,蔺箫就藏到车里。

    马车行走的飞快,蔺箫一拳就把他砸晕,无声无息的拎着他到了车下,拎进山里,就扔下悬崖,不摔得他骨断筋折,也会被狼叼狗拽,怎么也是没他活路了。

    蔺箫回到康家看看康久嫄,交代了襄王的死因,康久嫄虽然软弱,没有了算计她的襄王,她的生活也不会错了。

    这个任务让康久嫄很满意,蔺箫就走了。

    现在蔺箫只有一个人,旧人故去亲属都离开人世,她也没有别的兴趣,只有一个一个的任务才能让她不孤单。

    比如做这个任务跟康文氏就是有了感情,也就是有了血脉亲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只有做任务才能过得幸福。

    快意恩仇,自由自在,对坏人想出手就出手,没有什么顾忌,只要找准了时机,不影响原主的生活。

    只要不给原主惹祸,怎么处置恶人都行。

    康久嫄虽然软弱,可是对杀身灭族的仇人也是恨之入骨,报仇心切就是恨意滔天的事情。

    再软弱的人糊涂的人,也是砍到了逆鳞,可前世的秘密是不会泄露出去的,前世的恩怨她也不会告诉康文氏及家人的。

    她也没有那样大的脸说出口,前世是她坑了全族的人,她怎么好意思说呢,只有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蔺箫不想回寂寞的家,直接就接了任务奔了目的地。

    这个就是六十年代的陈小言,这个时期的姑娘可没有开放时期的姑娘大方。

    这个时期的姑娘到了二十出头,就没有自己处对象的,都是媒人介绍,父母当家。

    父母先去相看,才让姑娘见见,决定权只有少数开明疼女儿的父母才征求女儿的意见,让自己选择。

    可是有的人家父母强悍霸道的,直接给女儿当家,一点也不征求女儿的意见,只有对自己的心,就直接拍板儿。

    有的人家虽然是征求女儿的意见,女儿看着好,父母确实会把女儿的意见推翻,想成也是得父母看上的。

    这种父母就是最霸道的,父母是一言堂,女儿的意见等于白费,挑出很多毛病,就是他们不同意的理由,义正辞严的抹煞女儿的权利,这种父母的数量不少。

    真正让女儿婚姻自由的人家极少。

    陈小言的家是个大家庭,她的祖父母有四个儿子,还有三个女儿。

    陈小言的父母是老三,两个大伯一个叔叔。

    三个姑姑,出嫁二个,还有一个最小的姑姑陈美美。

    陈小言十岁,她的小姑十二。

    两个大伯都在外边上班,两家都是城市人,二伯是在解放后城市招工出去的,结婚也是找的农村姑娘带出去了。

    二伯家有一儿一女。

    大伯读的师范,在隔壁的镇上当小学教师,大伯母也是教师。

    他们也是一儿一女。

    那个四叔才十四岁,也在读书。

    陈小言的父母是孩子最多的,陈小言十岁,弟弟陈树林七岁,下边就是妹妹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大伯二伯两家都不在家,小叔没有结婚呢,家里的媳妇儿只有陈小言的母亲。

    陈小言一家还没有跟爷奶一家分开,小叔,小姑,爷奶四口,陈小言父母弟弟妹妹还有六口,现在就是十口的大家,生活在一起,也是很乱的。

    这个家是爷奶当家。

    前几年已经入了社,生产队是大集体。

    五八已过,到了六零。

    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口粮。就是这样的现状。

    其实现在的农村已经不是古代的风气了,四世同堂的观念已经落伍了,农村的家庭儿子结婚后是可以分家出去。

    老人大多都跟最小的儿子过,没有多少财产纠葛,谁家也没有什么财产,顶多分那么一间半小土坯房,或是一间半小厢房。

    那样后世那样有房子没人住的状况,有钱人存着多少的楼房。

    这个时期的住房很紧张,儿子结婚顶多能有一间小房就是最好的。

    哪有后世那样阔绰的大新房子。

    其实陈小言家的状况,陈小言的父母一结婚,就应该分家,别人家差不多都是这样干的。

    可是陈小言的父母是大劳力,这家就指望陈小言的父母劳分养这一大家子人。

    陈小言的祖父,体质不好,她的奶奶是不去生产队的,小叔十四岁还在小学六年级读书,小姑陈美美十二岁,在读小学四年级,她的爷奶这四口没有一个能挣工分的,全家分粮食的钱就是陈小言父母的工分。

    陈小言的母亲成天在生产队劳动,生了四个孩子,做了四个月子,就是出了满月那天就去生产队劳动,长年累月的一天不歇,暴雪暴雨的天气要是待一天,也得做几口子的营生。

    陈小言的奶奶,成天抽着大烟袋,串门子数扁子,东家长西家短的一个长舌妇,嘴上挂着的就是这么多儿子媳妇,她是不用去生产队劳动,就是享儿孙福的命。

    怎么就不能去生产队劳动,六十岁的人在生产队打场的妇女也是不少,人家都去挣工分,就是为的家里多分点儿钱。

    陈小言的爷爷陈布勤,真是应了他的名字,不勤,真是一个懒汉,说他的身体弱,他干用不着的劲头可是十足。

    勤俭上进的事他是没有的。

    就这两个夫妻是生产队劳动,拼命的挣工分,陈小言的母亲张秀云接二连三的生了四个孩子,也没有什么营养的饭菜能不伤身体吗?

    张秀云的身体也不健康了。

    陈小言的父亲陈德海三十岁的人就像四十岁的老头,穿的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就是土里土气的。

    张秀云的衣裳衣裳补了又补,补丁没数。

    看看陈小言的祖母刘杏花穿的一身就没有补丁,祖父陈布勤是捡在外头的两个儿子的衣服穿,也是没有补丁的,等陈布勤穿坏了,刘杏花就扔给张秀云让她打补丁给陈德海穿,没有新衣服穿,就得一层一层的打补丁,可就显得衣服有了厚度。

    小姑陈美美,小叔陈德利,穿的都好。

    陈小言捡陈美美的剩衣服,穿的都快坏了给她了几天又就露肉了,就得打补丁,张秀云是天天下班做十口子人的饭,晚上熬夜打补丁,捡的都是破烂儿衣服,成天的补。

    他们的工分去了十口子人的粮食钱分不了多少钱,工分一天两三毛钱,一年三百六十天能有多少钱?

    大伯二伯家就是个能给给祖父母几块钱,一年一家也是给不了二十块钱,一年四五十块钱的收入,刘杏花把的紧紧的,锁了一层又一层。

    就像她的金蛋。

    刘杏花的衣服是做新的,陈布勤的衣服是捡两个儿子的。陈美美、陈德利的衣服是捡大伯二伯儿女的。

    这个家庭就是刘杏花穿的最好,她一年几身新衣服,陈布勤是捡儿子的衣服,老三捡陈布勤的剩落,总之老三陈德海一家都是捡破烂的,是几家人中穿的最破的。

    就是一家人也得分三六九等,一个妈养活的,待遇也不会一样。

    总之你的工作环境注定了你的命运。

第856章一个家庭的纠葛(2)

    陈小言的爷奶陈布勤、刘杏花。

    小叔陈德利,小姑陈美美。

    父亲陈德海,母亲张秀云。她的爷奶一家四口,她家六口。

    十口的大家就两个劳力真是困难,一年到头快过年的时候除却口粮,两人劳动一年年底就只能分到三十块钱。

    就这三十块钱,还被刘杏花霸占,不给陈小言的父母留一分钱。

    十岁的陈小言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

    刘杏花怒吼一声:“死丫头片子!还不做晌饭!你小叔小姑放学还等着吃饭呢,你想把她们饿死?!”

    刘杏花三角眼一瞪,迅疾的冲上来:“你个死丫头怎么不说话?你给我摆肉坨阵?你个该死的东西!死鬼赔钱货,养着你们这样一帮白吃饱,你说我冤不冤,比特么兔子还能下!下了一帮讨债鬼!”

    陈小言从小就受气,小姑欺负她,刘杏花长期拿她出气。

    陈小言的胆子很小,陈德海是个闷葫芦,这样三个软弱可欺的,要是换个人家早就分了,陈德海要是自己过,不给陈布勤一家三口花口粮工分,赶上生产队收入多,工分值钱的年头,怎么俩大劳力年终分红也得分百十来块。

    就是三毛钱一天,怎么也得分五六十块钱,年终一人也可以做一身新衣服。

    可是三十块钱还被刘杏花霸占,陈布勤更是一个霸道的,老三一家就是庄稼耙子,穿什么新衣服?

    这俩都不讲理。

    陈小言太老实,长期被刘杏花压榨,三岁就开始洗衣烧火做饭,陈布勤一家三口的衣服都让陈小言管洗,冬天一到,一双小手成天是红肿,七裂八瓣,满手的口子满手的伤。

    让人看着真是惨。

    陈小言立即点着了灶火,大锅热了,两只小手洗了洗,就往锅里贴大饼子。

    八个饼子,只够大人吃的,是玉米面的。

    陈小言姐弟四个是白薯面混合高粱糠的饼子,里边掺了多半儿的白薯叶子。

    这样的食物赶上猪食的质量。

    这时候的人家喂猪就是白薯面和白薯叶子还有白菜帮子,还有青草。

    陈小言姐弟四个的饼子里就是没有青草。

    刘杏花当家,真的是把四个孙子孙女当了猪养。

    这个时期的生产队麦子很少,一年能够分的一人十几斤的数量,这一年的麦子磨了面去了麸子也就一人十斤左右。

    十口子人只有一百斤面,这个时候没有机子磨,就是村里有几个人家有碾子和磨的,用人推拉转圈走,压面或者磨面。

    在这个家里,轧碾子磨面就是张秀云和陈小言的事,轧碾子得排号,多少家子用一个碾子,起早就得去排队。

    就百十斤面,都不够刘杏花四口子打牙祭,这四个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根本就吃不到多少,就连年三十午夜的饺子,也就给他们掺一半面,一半白薯面。

    那一顿饺子就不能给他们纯面的吃。

    在新社会就是奇葩爷奶,这样压榨孙男娣女的爷奶真是少之又少。

    是他们父母挣工分分的口粮,是一人一份儿,大人孩子的口粮是一样的数量,这里是按人头分口粮。

    一个人一年二百一十六斤。

    陈小言的小妹才三岁,她能吃多少粮食?刘杏花就不舍得给这样小的孩子纯粮食吃。

    刘杏花把自己的儿女当宝,把孙子孙女当猪。

    再者就是张秀云也是吃不到真正的粮食。

    张秀云就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孩子吃糠咽菜,好粮食都被刘杏花四口子霸占,她就一点儿不怒吗?

    这个张秀云就是缺点儿心眼儿,可是她什么都会干,上班,还会补衣服,做饭洗衣,也把打补丁练出来了,补丁补的不错。

    她不会做衣服,可是她会做鞋。

    刘杏花连一双鞋面都不舍得给她,从没有给她做过新衣服,她怎么能学会呢?

    她会做鞋,就不会做衣服吗。

    张秀云是个苦命的,从小没了亲娘,她父亲找了后妈,据说是被后妈打脑袋打傻的。

    在娘家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后妈也不教她做衣服,十五岁就进了陈家,陈德海还是个哑巴,这俩人怎么能护住孩子。

    让陈小言和弟弟沦落的成了奴婢。

    陈小言的弟弟八岁下边的妹妹六岁,成天被刘杏花赶着下地割草,剜野菜,喂猪喂鸡。

    张秀云做了四个月子就没有吃到一个鸡蛋,娘家是后妈,怎么会舍得给她一个鸡蛋吃?

    别的亲戚下奶的鸡蛋被刘杏花锁起来留着自己四口子吃。

    张秀云是缺点儿心眼儿,刘杏花这样对待这家子六口也是太过分。

    陈小言正在烧火,小言的妹妹小环领着三岁的妹妹走进外屋:“姐!我烧火吧。”

    小环这是才从地里回来,领着妹妹去碗野菜才回来。

    “哦!”小言就起身,把野菜筐子倒在外地,择起野菜,就是苦麻菜,苣荬菜,还有刺老芽。

    这些野菜用开水烫过,可以蘸酱吃。

    农家开春没有青菜吃,不像后世的大棚早早地就能种出新鲜青菜,也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一个人一天六两粮,大人哪里够吃,像刘杏花的小儿女正是能吃的年龄,没有油水的年代,人就更能吃。

    得了小言的弟妹还小,吃不了多少饭,几个小孩子口粮都给刘杏花四口填了坑。

    所以刘杏花才不会分家,吃着几个孩子的口粮,还要虐待几个孩子。

    这老女人真是带毒的心肠。

    小环烧火还是掌握不好火候,糊味传出去了,刘杏花的鼻子好使,噌的下炕就追出来。

    看到是小言择菜,小环烧火,不由就大怒:“该死的丫头片子,你们这些赔钱货,是故意烧糊!想饿死我,气死我?”

    小环,小言面面相觑,小脸吓得煞白,小言身子一抖,小环吓得突突。

    刘杏花已经冲进外地,对上小言的后腰就是狠狠地一脚,小言惨叫一声:“啊!……”

    被踹的趴在地上,整个脸抢在地上,鼻子出了一滩血,把泥地染成黑红色。

    就那样趴着没有气息。

    刘杏花抄起烧火棍,对上小环的后背就是几棍子:“我让你个贱皮子不听话!打死你打死你!”

    刘杏花打了几下儿犹不解恨,举着的棍子凶神恶煞一样的吼叫。

    “奶!……”小言的弟弟四纯背了一筐猪草进院儿,看到刘杏花正在打小环,烧火棍子那么粗,还是洋槐木的湿棍子,打在身上得多疼?四纯一下子就急了:“奶,你不能那样打小环,你打死她了!”

    刘杏花一听就气炸了:“你这个王八崽子!敢顶撞老人,你想死呢!”

    刘杏花的棍子一下子就打到四纯的腿上,四纯尖叫一声,抱着腿就嚎:“杀人了杀人了!”

    他这一叫,正好下班的社员走到陈家门口,总有人是好管闲事的,听到孩子的惨叫能无动于衷的人有几个。

    男男女女的进来五六人。

    看到刘杏花又在打孩子,村里人是见怪不怪,也是有人会愤怒:“大嫂子你这是干什么?这大烧火棍打孩子多疼啊!”

    刘杏花对村人的行为愤恨,她打自己家的孩子碍他们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刘杏花心里骂,可是没有敢骂出来。

    几个妇女也有不好惹的,有的比她厉害,她也不敢招惹,何况几个妇女当中还有村支书的媳妇儿,就是她说的话,刘杏花不敢怼回去。

    “这一窝子不让人省心!一个个的都欠揍!该死的傻子养了一窝要账的,我真是倒了血霉,一个个的想把我气死,闻闻这个糊味儿!”刘杏花气呼呼的骂娘,指桑骂槐的给人话听。

    “嘢!……”村支书的媳妇胡莲惊诧的一声喊:“小言怎么了!?”

    几个妇女齐齐的望去地上躺的小言,不禁脸色大变:“血呀!”一个妇女尖叫。

    刘杏花的棍子瞬间就抽到小言身上:“赔钱货!你敢装死!我剁了你喂狗!”刘杏花叫骂着,看着这些妇女那叫一个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臭不要脸的管别人家的事,有没媳妇儿的大光棍呢,你们也要帮人家?

    心里骂的狠狠地,就是不敢骂出声,怕的是胡莲。

    胡莲探探小言的鼻息,惊悚的尖叫一声:“怎么了!小言没气儿了!”

    几个妇女大惊:“胡莲!你说的什么?”

    “小言死了!……”胡莲去探小言鼻息的手抖得像筛糠。

    众人急速的后退:“妈呀!救命!……”

    “小环!姐怎么了?”四纯瞪眼问小环,眼里的惊慌满是疑惑。

    “奶踹的。”

    小环真真实实的挨了刘杏花的一棍子:“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快!送医院!”胡莲大急,人命关天,得赶紧救人。

    几个妇女慌乱起来,胡莲吩咐叫人找还在路上的张秀云和陈德海夫妻,他们的孩子出事,怎么也要他们在场。

    谁都知道刘杏花的德行,是不会管这几个孩子死活的。

    胡莲不愧的支书的媳妇儿,也会指挥,吩咐叫车把式赶车的,叫对部的会计来拿钱,刘杏花是绝对不会给钱的。

    陈德海两口子一个缺心眼,一个哑巴,大家不帮他们,这个孩子就是死就了。

    胡莲是个有恻隐之心的好人。

    村民有事她都会帮忙,陈德海夫妻在这个家没有一点儿财权,一分钱他们也是拿不出来,胡莲不能不帮他们。

    一个说不出话来,一个没有正常人的思维,这些孩子就是天养人,在自生自灭的环境下。

    村民也是都看着可怜,家家的粮食都不多,有时候还有人给他们一块白薯,解解他们的饥饿。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人心都是肉长的,虎毒不食子,虽然几个孩子不是刘杏花生的,可也是她的孙辈,她怎么能这样狠呢?小环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小言这样是亲奶奶踹的,这个了女人是个什么玩意儿?真的好狠,怎么就对自己下出来的那样溺爱?心眼子怎么这样歪?

    车来了,支书来了,大队长也是来了,还有队会计。

    陈德海两口子匆匆的跑来。

    张秀云听了找他们的人说小言死了,她是缺心眼,可是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从小伺候大的孩子,她也是喜欢得紧,她不会反抗刘杏花的压迫,可是她知道小言是自己的孩子,十月怀胎,天天的伺候,她的记忆也是深刻的。

    她也不是不知道死代表什么,她懂得的东西也不少,她能不哭吗。

    抱住小言就哭开了。

    嚎啕大哭,震撼着人心,让在场的人对刘杏花极其的愤恨。

    陈德海这个哑巴面沉似水,瞪着眼睛看向刘杏花,他是哑巴,哑巴不是傻子,平常刘杏花打孩子,他不是没有看到,可是他说不出道不出的,不能跟刘杏花分辩。

    知道刘杏花是他妈,他不能动手打他妈吧?只有天天忍着。

    张秀云很怕刘杏花,也不能护住孩子。

    所以刘杏花被惯坏了,在次次得逞的情况下,就越发的猖狂,一天比一天能虐待这些母子们。

    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刘杏花比任何一家的婆婆都猖狂,欺负老实人没罪,没有人对她反抗,她就更加变本加厉。

    一脚踹死陈小言,作孽的欠下了一条人命,那个陈小言真的死了,张秀云哭让她的几个孩子全都哭起来,小环、四纯,和张秀云抱着陈小言痛哭,三岁的小珍吓得哇哇的哭,真是一场惨剧。

    倏然!哑巴陈德海窜起冷不丁的揪住刘杏花的小缵,死命的拽住她,一下子把她拽到在地,就骑到她的身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刘杏花怎么能想到哑巴会这样对她,她成天打骂这些孩子,哑巴从来没有制止过。

    满屋地的人震惊成了木偶,真的是谁也没有想到哑巴发飙。

    哑巴一向老实,大家都看不惯刘杏花打孩子,哑巴就没有敢对抗过。

    大家的意识就是哑巴应该反抗刘杏花打孩子,大家就这样愣住,没有一个人拉开哑巴。

    刘杏花的儿女放学进门就看到哑巴在掐刘杏花的脖子。

    刘杏花的小女儿陈美美气愤,只有刘杏花打他们一家子,他竟敢杀刘杏花,陈美美立即就爆发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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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箫来自末世,濒临生命死亡,幸运被地府如愿系统选中,承担咸鱼翻身大任,为屈死,被冤枉,被害者雪耻复仇挽救生命。用任务的代价换取生命的价值,达到延长寿命长寿的目的。最佳咸鱼翻身系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佳咸鱼翻身系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佳咸鱼翻身系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