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颜微刺激许瑟，反被打脸
病号服很大，颜微刚刚抬手整理头发的时候袖子往上掉了掉，露出了胳膊来。
她右胳膊上面，有好几道疤痕，新的旧的都有。
斑驳纵横，看起来格外的丑陋。
注意到许瑟的目光的，颜微赶紧将袖子给拉了下来，她讪讪地笑了一下：“快好了。”
许瑟知道，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她也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和颜微瞎扯，于是换了个坐姿，正儿八经地问：“你要见我做什么？不会就是因为太久没见想我了吧？”
“是挺久没见了。”
颜微还想着寒暄两句，却被许瑟给打断了：“我也不太想见你。”
颜微又是一噎，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后的医生，转头便看见许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目光不自觉地落到许瑟的脸上，许瑟今天化了妆，本来就气色好，现下倒是更好看了。
反观她自己……
颜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自卑来。
不对，都怪许瑟。
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被那个噩梦纠缠那么多年。
更不会被送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颜微再抬头看许瑟的时候，眼神里都带了几分恨意。
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
许瑟倒是没有被她的眼神给吓到，只是默不作声地遮住了狗蛋的眼睛。
嗯，不能让她家狗蛋吓到了。
见许瑟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看起来更悠然自得了，颜微牙齿咬得更紧了。
忽然，她笑了一下，神情癫狂：“许瑟，你有了新的猫，就忘了姜姜了吗？”
“你忘了姜姜当时多喜欢你吗？它在临死前都想着向你求救，结果你有了新宠就忘了它了？”
颜微执意想让许瑟回忆起那天的事，回忆起姜姜的死状有多凄惨。
她每天都会因为那个噩梦而精神崩溃，所以，她不想让许瑟过得那么舒坦。
她想着，总得有个人陪她一起承受。
她都过得那么惨了，凭什么许瑟可以活得那么肆意？
颜微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劲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往许瑟这边扑，伸手想去抢许瑟怀里的狗蛋。
她的动作太突然了，身后的两人去抓她，没能抓得住。
许瑟却忽的抬脚，踹了一脚桌子。
她们两个人是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的，许瑟这一脚用的力气大，桌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道刺耳的响声，撞到颜微的腰部，生生地将她给撞了回去。
颜微痛呼一声，跌坐在椅子上，迅速地被身后的两个人给按住了肩膀。
她还挣扎着想站起来，目光凶狠地盯着狗蛋。
狗蛋被颜微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一边叫着一边往许瑟怀里缩。
许瑟安抚地拍拍它的背，看向颜微的眼神更冷了一些。
按着颜微的医生见她冷静不下来，拿出镇定剂强迫着给她打了针。
药剂注射进去之后，等了一会儿，药效才上来。
颜微瘫坐在椅子上，只是眼睛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许瑟。
眼里的恨意没有丝毫的减少。
许瑟还在安抚着被吓到的狗蛋，没工夫搭理她。
第四百八十一章 许瑟，你也是害死姜姜的凶手
等狗蛋被安抚好了，许瑟才抱着它起身。
她看都没看颜微，转身朝外走。
走了几步，想到什么，脚步一转折身回来。
她走到桌子前，停下来，将狗蛋单手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靠近颜微：“颜微，你要知道一个词，叫报应。”
颜微身子一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许瑟嗤了声：“高考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的，你的报应要到了，你当年做那件事的时候就要知道，会有现在这么一天。”
许瑟说完，也不管颜微脸色是如何的难看，抱着狗蛋就往外走。
只是走到门口，手刚碰上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颜微用尽力气地嘶吼声：“你以为你就没有错了吗？许瑟，如果不是你，姜姜也不会死，说到底，你也是害死姜姜的凶手！”
许瑟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按下门把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一路匆匆地走到电梯前，按了电梯才停下来。
电梯从一楼往上走，许瑟这个时候情绪才外泄出来。
她背靠着电梯旁的墙，蹲了下来。
下巴抵在狗蛋的背上，狗蛋疑惑地“喵”了声。
许瑟情绪有点丧，她喃喃出声：“狗蛋。”
“喵~”
电梯叮的一声响，到了十六层。
许瑟撑了一下地面站起来，转身就碰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陆亭。
她愣了一下，侧过身，给陆亭让开道。
也没有打招呼。
陆亭似乎是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出了电梯之后，见许瑟要进电梯，连忙伸手拦住了。
许瑟差点撞到他手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她皱了皱眉，声音清冷：“麻烦让一下。”
陆亭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触及到狗蛋之后，眼前一亮：“是你把它带回去了啊。”
他指了指狗蛋，补充道：“之前在警察局外面看到它，我还打算等出来后就把它带回去的，结果出来之后就没看到它的影子了。”
许瑟敷衍地点了两下头：“你是来探望颜微的吧，最好现在快去，再不去她就该睡觉了。”
陆亭不解：“你见过她了？”
“见过了，”许瑟毫无感情地呲了呲牙：“还把她给气到了。”
陆亭皱了皱眉，许瑟接着挑衅：“不仅气她了，还把她给打了，你现在过去正好安慰安慰。”
出乎许瑟意料的是，陆亭居然笑了。
还是那种很宠溺的笑。
看她的眼神就跟看闹小脾气的小朋友一样，“她惹你不高兴了？”
许瑟莫名地觉得这话有点恶心，她皱着小脸，笑得很假：“没有，我回去了，再见。”
许瑟伸手把陆亭拦着电梯门的手推开，进了电梯。
陆亭转过身，在电梯门缓缓合上之际，问道：“许瑟，你是不是还没——”
后面的话许瑟没听清，因为电梯门彻底合上了。
不过她也不怎么好奇，按了一楼的键之后，许瑟脸上的假笑也敛了下来。
她低头，就对上了狗蛋无辜的表情。
许瑟额头贴了贴狗蛋的头，委屈巴巴地说：“狗蛋，妈妈不开心。”
第四百八十二章 把当年的事说给江御听
“喵？”
狗蛋虽然听不懂许瑟在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撒娇般蹭了蹭她的胳膊。
许瑟被它蹭得痒痒的，拍拍它的小脑袋瓜：“下次碰见这种情况，你要帮妈妈咬她知不知道？”
“喵！”
许瑟低头，在狗蛋身上蹭了蹭，低落的情绪才渐渐好起来。
电梯到了一楼，她走出去，一路走到医院外面的车边。
她拉开驾驶座车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许瑟转头朝着医院16楼看去，楼道处的窗户口，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儿。
隔得很远看不清楚脸，但是许瑟知道，那是陆亭。
她拉开车门上了车，刚要发动车子，手机却响了。
铃声是原始铃声，许瑟拿起一看，发现备注是江御。
她最近新换了手机，都还没来得及设置铃声。
许瑟按了接听，顺势给江御设置了一个特别铃声。
聊着聊着，江御问她：“许瑟，你现在在哪儿？”
许瑟揪了揪车子里挂着的吊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我在六院门口。”
江御笑出声来，笑完之后却又认真地问：“怎么去那边了？”
“你没怀疑我是逗你的啊？”许瑟笑问。
“许瑟，我分得请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毕竟相处那么久了，她开玩笑和说真话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虽然有时候许瑟说真话也是半开玩笑地说，但是语气总归和瞎扯的时候不一样。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江御都不用看她的表情，光是听就能听出来。
许瑟心尖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偏过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十六楼的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江御。”许瑟目光望向十六楼，探视室的方向。
“怎么了？”江御敏锐地察觉出许瑟情绪的低落，放缓了语气问道。
许瑟抿了抿唇，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和江御说，当年那件事，姜姜的死。
明明不能说是她的错，可是大抵是因为姜姜的死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没办法把自己从里面摘出去。
许瑟沉默着，江御也没有催她，安静地等着她说话。
然而过了许久，许瑟这边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倒是狗蛋，见许瑟迟迟没有动静，“喵”了一声。
江御在电话那头听到狗蛋的声音，主动把话题移开，问道：“狗蛋也在呢？”
“嗯，”许瑟低眉，摸摸狗蛋的背，深吸了一口气，她心里纠结了许多遍，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江御，我来这边见一个人。”
“一位故人。”许瑟补充道。
江御很轻地“嗯”了声，听着她继续说。
“是我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她叫颜微。”
许瑟说得有些艰难，她要把当年的事和江御再说一遍，就相当于要重现一次当年的场景。
当然也包括，她最不愿意提到的，姜姜的死。
“你们关系不好？”江御温声问道。
他知道许瑟说得很艰难，但是也明白，她是想说出来的，于是慢慢地引着她说下去。
许瑟摇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讨厌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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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不是傻，只是因为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太大了，所以走不出来。就是心里的一道疤，很容易被人勾起来愧疚感，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错，但是就是走不出来，也不知道大家伙能不能理解这个感觉。理解不了也没关系，别骂瑟瑟就行了呜呜呜
第四百八十三章 江御一直都是信她的
江御轻笑出声：“她惹你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他似乎就笃定了，是颜微惹到许瑟了，而不是许瑟单纯地就厌恶颜微。
许瑟撇撇嘴：“没有，我就是讨厌她，第一次见她就讨厌她。”
她违心又傲娇地反驳，江御无奈地笑着摇头：“你啊。”
语气透着股宠溺。
许瑟见他不相信她说的话，逆反心一下子上来了，她吊儿郎当地强调：“我今天把她给气到了，都气发病了，打了镇定剂才冷静下来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颜微自己发病的，许瑟想看看江御的态度。
江御但笑不语，许瑟接着道：“对了，我还把她给打了。”
“怎么打的？”江御问。
许瑟脱口而出：“用脚踹的。”
说完之后，许瑟才发现江御的重点抓得有些不对。
她泄气地鼓了鼓脸，觉得有些挫败。
许瑟半天没吱声，江御终于不逗她了，清了清嗓子，语气认真地问道：“她惹你不高兴了？”
许瑟闷闷地“嗯”了声，听到江御的问话之后，很矫情地委屈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双标，明明江御说的话和陆亭说得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差，可是她丝毫没有觉得江御说得让人厌烦，甚至……甚至有一种受了委屈的小孩儿见到家长之后的感觉。
就是很想哭，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让他给她做主。
她闷闷的语气让江御隔着电话听着都心疼，他半哄着问：“跟我说说？”
许瑟揪了揪裤腿，矫情地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咬咬牙：“江御，我以前养过一只猫，就是姜姜。”
她和江御说过姜姜，但是只是说是她曾经养的猫，最后死了，却没有和他说姜姜是怎么死的。
“其实也不是我的猫，是陆亭的，那个时候，他住在二十七栋，跟他爷爷奶奶住一起，”许瑟右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朵边，低头对上狗蛋的视线，“姜姜本来是放在颜微家养着的，也就是陆亭那个青梅。”
“后来，应该是高三寒假的时候，颜微从川市来了江城，把姜姜也带过来了，姜姜当时很喜欢我，但是我那时候很不耐烦应付猫猫狗狗这些宠物。”
许瑟以为隔得那么久了，可能会记得不是很清晰了，可是说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时候和姜姜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
“好像是过年那天，我陪思琪待了一天，晚上她留我睡她家，我没答应，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我们家院子里有猫叫声，我顺着声音找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花坛后面的雪下面，姜姜四肢被白色丝带绑着，气息很弱。”
江御原本还时不时地应一声，示意许瑟自己在听，可是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却沉默了下来。
许瑟陷入了回忆里头，自顾自地说着，从她被陆亭误会虐猫，到后来姜姜被寄养在她家。
再到，姜姜消失不见，她在浅名后山找到浑身是血的姜姜。
第四百八十四章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人欺负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瑟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江御却没有打断她，他知道，她压抑得太久了，需要说出来。
就像是肉里扎进去一颗钉子，她要的是忍痛拔出来，而不是越藏越深，最后在肉里扎根、腐烂。
许瑟话音停顿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继续说下去。
“后来，高考之前，颜微来找我，她跟我说她当时是怎么害死姜姜的。”许瑟沉默了两秒，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然后一字一顿地，将那天颜微和她说的话还原了出来：
“国外进口的药，能让猫顺着气味跑过来，时间一过，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给它喂猫薄荷，在最亢奋的时候拔毛，用丝带绑住嘴，一共四十二刀，血把白色的毛都染红了，它叫嚣着要逃，被拽着尾巴拖回来。”
隔了那么多年，再次回忆起来的时候，许瑟还是很难接受。
她一字一顿说得很是艰难，原本还能平静无波地说出来的，可是到了最后，声音哑得不行。
她像是处在奔溃的边缘了，只要有只手，推她那么一下，她就能直接坠入深渊。
“喵~”狗蛋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在她怀里拱了拱。
与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电话那头的江御的声音：“许瑟。”
他短促又急切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许瑟回过神，一摸额头，一手的冷汗。
“没事，”她一手安抚着怀中的狗蛋，另一只手去抽了张纸攥在手心，有些恍惚地重复了一遍，“我没事的。”
电话那边，江御的脸色早在听到颜微高考前夕去找许瑟说这件事的时候就沉了下来。
高考，对于那个时候的他们有多重要，颜微不可能不知道。
她选在高考前夕和许瑟坦白，无非就是想让许瑟高考的时候情绪崩溃发挥失常。
江御想起那个时候，他还在京都，青训队里。
他在努力训练，和战队经理换了一天假出来，想在许瑟高考考完之后，让她出校门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就是他。
但是江御没有想到，当时许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她那时候该有多难受啊。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另一个人这么对待。
她却什么都没说，她什么也没跟他说。
不对，江御恍然想起，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还没在一起来着。
想到这一点，江御忽然就郁闷了起来。
她被欺负的时候，他连个正儿八经地能安慰她的身份都没有。
好气。
可是转念一想到那个时候的许瑟，一个人扛着，考完了高考，出来见到他之后，也没有说什么，他就觉得心疼。
特别心疼。
江御一直觉得许瑟太乖了。
不管是在一起前还是在一起之后，她都特别乖。
很懂事的那种乖。
江御以前没谈过恋爱，但是好歹看过别人谈。
大部分男生的女朋友都会无理取闹，甚至是动不动就生气，然后他们这群人还哄得很带劲，没有一丝怨言的样子。
当时江御就觉得，女朋友这种生物也太麻烦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霸道总裁瑟和小娇妻御
可是真的和许瑟谈起恋爱来之后，江御却忽然觉得，许瑟要是也能像其他人的女朋友那样，肆无忌惮地任性和无理取闹就好了。
他没有不喜欢现在的许瑟，只是觉得这样子的许瑟格外的让人心疼。
她很懂事，特别特别懂事。
虽然有时候也会无理取闹，但是她太有分寸了。
比如每次江御打电话喊她起床的时候，她明明想多赖会儿床，让他哄的，可是一听到他那边有训练，就果断地起了床。
晚上也是，打电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说拖着不想让他挂电话，反而会催着他把电话挂了，早些休息。
她总是想着他，怕他累到，但是却往往忽略了自己。
许瑟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她是他的女朋友，她可以行使所有女朋友能行使的权利。
她总是和他强调，他是她的男朋友，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御有时候都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好像对调了。
许瑟跟个霸道总裁一样宠着他，他就好像，情绪敏感的……小娇妻？
江御都被自己这想法给雷到了。
许瑟那边又继续说了起来：“江御，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
“什么？”江御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行，比许瑟这个当事人还要难受。
她为姜姜的死而难过着，而他，为她的难过而难过。
许瑟嗤笑一声：“她跟我说，她未成年，受法律保护。”
事实上，就算是受未成年保护法保护，她也能得到惩罚的。
可是后面她又补充了一句，说她是在开玩笑的。
许瑟当时情绪起伏太大，忘了录音。
其实就算是录了音也没有用，她只要说她是开玩笑瞎说的，那录音就根本当不了证据。
许瑟什么都做不了的。
江御喉结上下动了动，缓声安慰道：“许瑟，她会有报应的。”
“对，”许瑟轻笑出声，只是笑声里藏着压抑的颤抖，“所以，她遭报应了，她高考失利了，后来我就没有她的消息了，昨天接到六院的电话，才知道她进了精神病院。”
江御便也跟着她笑，只是仍旧还能感觉到她不像表现得那么高兴。
他缓了缓，温声喊她：“许瑟。”
“嗯？”
“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许瑟被猜中了心事，抿了抿唇：“有。”
她将座椅往后调了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狗蛋趴在她怀里，拿着猫爪拍了拍她横在腹部的胳膊。
许瑟抓住它的爪子，“江御，颜微跟我说，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对姜姜下死手。”
她话音一落，江御就明白过来她不高兴的点了。
他淡声问：“你信吗？”
“不信，但是，”许瑟没什么表情地逗着狗蛋，“但是我过不去那个坎。”
“喵~”
对于开始走撒娇卖萌这一道路的狗蛋，许瑟浅笑着挠了挠它的下巴：“江御，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江御知道，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第四百八十六章 许瑟，你这么快连未来孩子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许瑟，你要知道，就算那时候你没有出现，姜姜在她手里也活不下的。”
“她这人心理有问题，虐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迟早有一天会发生那种事。”
江御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干干巴巴的，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知道，许瑟很聪明，他能想到的这些，许瑟肯定也能想到。
但是她钻牛角尖，非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划拉。
许瑟闷闷地“嗯”了声，过了很久，才像是自言自语地小声说了句：“可是我加速了她的行动。”
江御一口气闷在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很。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只能许瑟自己走出来。
他长舒一口气，语气放松快了一点：“许瑟，开个视频？”
他笑道：“好久没见你，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许瑟撇了撇嘴：“忘了就忘了吧，忘了我刚好换个新的。”
“不敢忘，”江御笑起来，秒怂，怂了吧唧却又大着胆子威胁：“你也不能换男朋友，一经售出，概不退换的。”
“什么时候出售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御低声地说了个明确的时间点，许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江御又提醒她：“那天晚上。”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许瑟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脸蹭的一红，低声骂道：“不要脸。”
江御略有些尴尬地蹭了蹭鼻梁，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理直气壮得很：“这是为了让你记住，不能始乱终弃，许瑟，事情做了就要负责的。”
许瑟：“？？？”
许瑟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奇地问道：“谁？谁负责？”
小娇妻御：“你！”
许瑟：“……”
于是接下来开视频的时候，江御就得到了他乱说话应有的下场——
他全程看到的都是狗蛋的屁股，以及搭在狗蛋背上的手。
狗蛋似乎是感觉有些害羞，“喵”了声，挪了挪，从许瑟身上跳到副驾驶上。
然而许瑟还是没有把镜头转过来，而是径直对准了狗蛋。
似乎是非得让江御一睹狗蛋的盛世美颜。
狗蛋自己待着没意思，自从它误以为被许瑟抛下了之后，整只猫都活泼了许多。
本来跳到副驾驶之后是想直接趴着的，结果看到许瑟也转了过来，立刻就站了起来。
许瑟便不对着它了，只是也不肯把镜头转向自己。
狗蛋见许瑟没有看它，又想引起她的注意，但是江御想法设法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狗蛋争宠争不过，只能恹恹地叫了一声，低头丧气地跳到了后座。
江御一边和许瑟聊天一边哄着她，哄到最后，明里暗里的彩虹屁终于把许瑟给哄好了。
就在许瑟终于同意把镜头转过来的时候，狗蛋忽然叫了一声，然后从后座蹿了过来，嘴里还吊着一个袋子。
狗蛋一下子窜到许瑟身上，袋子掉下来，掉到车上。
许瑟弯腰去捡，里面的童装蕾丝公主裙掉落下来。
她没有注意到镜头刚好对准了那个地方，把衣服捡起来拍了拍灰之后，还没来得及放到后面去，就听到江御问：“许瑟，你这么快连未来孩子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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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承诺和荣誉，都给许瑟
许瑟一愣，反应过来后赶紧反驳：“我没有恨嫁！”
这已经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许瑟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可能是脑子里缺了根筋。
她闭着眼，生无可恋地等着被江御嘲笑。
她都已经能想象到江御要怎么说了。
她怎么就这么嘴快？怎么就之前江御随口一句的调侃记在心里这么久呢。
在心里把嘴快的自己骂了一顿之后，许瑟安静地等着即将到来的嘲笑。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来江御的笑声。
他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许瑟睁开一只眼睛，好奇地看向手机屏幕。
江御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镜头转向了别处，她看不到江御的脸，却听到他认真中又像是憋着笑意的声音：“许瑟，我尽快攒够老婆本。”
“不用，你慢慢攒，我不恨嫁。”许瑟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十分大气地摆了摆手。
江御知道再逗她，她估计就真的不嫁了，于是严肃起来，拿着手机坐到书桌前。
他拿过台历，翻了翻。
台历上面，国庆放假的日子被他画了圈，几个重要的比赛节点，也被他给圈了起来。
他指了指十一月，总决赛的那天，语气笃定：“许瑟，等我带着那群小孩儿拿到这个冠军，就回来娶你好不好？”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话了，上次也是说带着LG拿到冠军就来娶她。
许瑟其实理解这种心情，大概是一种特殊的仪式感吧。
先立业后成家的仪式感与使命感。
这么想着，许瑟也真的这么问了出来。
谁知道江御只是笑了笑：“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许瑟不解。
“因为，”江御尾音拉长，最后却又话音一转，“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许瑟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结果他又不说，不上不下地吊着特别难受。
她有些气，闷着不肯说话了。
江御知道自己这样子是真的把她给惹不高兴了，却又不能说，只能无奈地笑着：“是个惊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他一共拿到了三枚S赛的冠军纪念戒指，第一枚，给许瑟做了吊坠。
第二枚和第三枚做成了耳环，打算等许瑟什么时候鼓起勇气了去打耳洞，他就陪她一起去打，到时候一人一个。
所以现在，他打算赢回第四枚，当做求婚戒指，给许瑟求婚。
婚戒他已经定好了，是那个传说中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定制一枚的DR。
对于江御来说，纪念戒指和DR的分量一样重。
DR是承诺，冠军纪念戒指是荣誉。
他的承诺和荣誉，都给许瑟。
完完全全，无所保留地全给她。
从来不给自己留一丝的退路。
如果前方是许瑟的话，那他不需要所谓的退路。
前方是她，没有她的地方才是万丈深渊。
许瑟听到他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虽然还是不是很满意，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甚至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就一点点，一点点。
许瑟这么暗示着自己，嗯，就亿点点期待。
第四百八十八章 你说我当年，到底是喜欢你什么啊？
许瑟和江御聊着聊着，慢慢地把刚刚见到颜微时发生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而此时的颜微，打了镇定剂之后，被扶回了病房。
她躺在病床上，强撑着不肯闭眼。
原本探视是不允许进病房的，但是颜微现在这个状态也不适合在探视室待着，她又执意要见陆亭。
于是医生只能给陆亭开了申请，让他进了病房。
陆亭进去之后，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
房间不算大，因为怕病人自杀，四周都是软壁。
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
椅子都是陆亭进来之后给他搬进来的。
床角和床头柜的角都被包起来了，杜绝了一切寻死的可能性。
四周都是摄像头，全方位地监控着病人的动态。
陆亭皱了皱眉，他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去过精神病院。
他很不喜欢里面的气氛。
总感觉在里面待久了，不是精神病都要成为精神病了
这也是他当时没有选择那一方向的原因之一。
病房里很压抑，陆亭坐下后，转头对上了颜微的目光。
她刚刚发病了，这会儿虽然打了镇定剂，眼睛也还有些红。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深刻得似乎是想将他的样子刻进心里。
看起来有些吓人。
陆亭觉得她这眼神有些瘆得慌，皱了皱眉，客套疏离地问道：“你休养得怎么样？”
颜微咧了咧嘴，因为药效渐渐上来，她声音有些弱：“挺好的。”
陆亭“嗯”了声，便没有继续说话了。
颜微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见他不说话，强忍着睡意主动开口：“陆亭，咱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陆亭不解地看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实话实说：“七年前，我出国之前。”
自出国之后，他就只回来过一次……
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去关心颜微的消息。
颜微当时应该是被她父母给带回了川市，与周围的人都断了联系。
他回来也只待了两天，就匆匆地走了。
“都七年了啊，”颜微转过头，脸朝着天花板，感慨道：“七年，你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嗯。”陆亭语气淡淡。
颜微又将头侧过来对着他的方向，平静地陈述：“我当年那件事闹得还挺大的，你只要打听一下，应该就能知道的。”
她指的是复读那年参加高考把人答题卡给撕了的事，当时都上了新闻报道，虽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但是陆奶奶他们肯定都知道的。
陆亭如果有心问起，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但凡他念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点点情分，都不可能不去看她。
颜微惨然一笑，原本就有些红的眼眶更红了一些，盈着一圈泪，半是哽咽：“陆亭，你说我那时候到底是喜欢你什么啊。”
她不是在问他，只是在感慨而已。
更像是，在问自己。
她本就瘦了许多，苍白的小脸带着泪，看起来格外的凄楚。
颜微哭着哭着又笑起来，她打了镇定剂，没什么力气。
第四百八十九章 你不是没有心，只是都给了许瑟
哭是无声的哭，笑却用尽了力气笑出声来。
她笑得动静太大了，把守在外面的医生都给引了进来。
见她只是笑，没做出其他的事来，医生在病房里停留了几秒，朝陆亭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掩着门出去了。
颜微笑完，已经是满脸的泪了。
她转过头，因为又哭又笑被口水给呛到了，这会儿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颜微扯了扯嘴角：“陆亭，能喂我喝个水吗？”
陆亭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然后在颜微渐渐亮起的眼神中，转身出去喊了护士进来。
护士挺贴心地喂颜微喝了水，还拧了毛巾给她擦了脸。
等护士走后，重新躺下的颜微面无表情地看着落座的陆亭，良久，她道：“陆亭，你真的是比当年还要冷血了。”
见陆亭只是淡淡地“嗯”，颜微自顾自地接着说：“我有时候都觉得，你是不是机器人啊，为什么我都那么努力地捂你了，你还是捂不热呢？”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不是。”颜微艰难的笑着，略显浑浊的眼神有些飘散，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我后来见到你看许瑟的目光时，才发现你这人不是没有心。”
她转过头，仍旧笑着，怀念又凄凉：“只是你的一颗心，只给了许瑟，一点都不肯分给我。”
“我当时特别嫉妒她，我想着啊，我们俩认识那么多年，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了，为什么才分开半年，你就对别人那么好了。”
“明明，”颜微声音越来越轻，“明明那些，都应该是我的啊。”
她实在是快抵不过药效了，眼皮上下打着架，困意渐渐上来。
只是在合眼之前，她听到陆亭问道：“颜微，你确定你当时是喜欢我，而不是所谓的占有欲在作祟？”
占有欲？
颜微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只记住了这个词。
对，占有欲。
她这人从小占有欲就强。
从幼儿园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属于她的东西，别人碰都不能碰。
所以她爸妈经常会被幼儿园的老师喊过去，原因是因为她打人。
打跟她一起抢积木的小孩儿。
可是那个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是不对的。
他们都说这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而已，让老师和被打的小孩儿的家长不要介意。
她便越来越肆无忌惮。
属于她的，她看上的，别人都不能抢。
认识陆亭之后，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小男生可真好看啊。
好看的东西，都是她的。
所以，她跟他打架，也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很厉害，他得听她的话。
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一点偏差，但是因为陆亭本身的性格原因，她还是成为了他唯一的朋友。
她不需要很多朋友，一个也就够了。
所以，同理的，她觉得陆亭也只能有她一个朋友。
再加上大人们一直调侃他们，说她长大了以后是要给陆亭做老婆的。
她当时不知道什么是老婆，跑去问大人，大人们哈哈大笑。
第四百九十章 她对陆亭的占有欲
他们摸着她的头，笑着调侃：“老婆啊，就是以后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
当时小陆亭就板着脸站在旁边，大人们闲得无聊，就喜欢逗小孩儿。
他们叮嘱他：“以后要一直一直对微微好啊，听到没有？”
他当时不耐烦和他们待在一起，敷衍地说了个好，就出去了。
颜微见他走了，也跟着跑出去，拽着陆亭的衣摆，一蹦一跳地跟着他。
“你刚刚跟姨姨说要一直一直对我好的。”
陆亭把衣摆从她手里扯出来：“大人都是骗人的。”
颜微撇撇嘴，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无理取闹：“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答应了，你要一辈子对我好。”
她虽然对一辈子有多长还没什么概念，但是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说的。
颜微不记得当时的陆亭是怎么回答的了，似乎是没有回答。
果然啊，她那时候问他，他就没有给她肯定的回答。
所以后来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她其实分不太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占有欲。
但是她固执地认为，那个可以是一个东西。
无论是喜欢还是占有欲，她都能和陆亭一直走下去的。
如果他愿意的话。
毕竟她只对陆亭一个人有占有欲。
只是他不愿意，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回应。
后来，陆亭捡回了姜姜。
颜微发现，他停留在姜姜身上的目光比停在她身上的目光要多。
所以，第一次见到姜姜的时候，颜微第一个注意到的点，是陆亭停在姜姜身上的目光。
她不喜欢。
她不喜欢陆亭的目光停留在其他的人身上，动物也不行。
她看着不舒服。
所以，第一次见到姜姜的时候，她就很不喜欢它了。
但是陆亭说让她帮忙养姜姜。
这也意味着，有了姜姜，他俩以后相处的机会也会变多。
所以，她答应了下来。
不过就是一只猫而已，养着就养着吧。
可是她也没有想到，一只猫居然那么不乖。
她喂它吃饭的时候，它不肯吃，她抓着它灌，还被挠了一下。
当时她本来就心情不是很好，被这么挠了一下，整个人直接炸了。
她抓着姜姜的脖子，把它往地上一掼。
看着小小的一团奶猫缩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虚弱地叫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居然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来。
但是接着她就发现不能再这样做下去，因为周末陆亭会来看姜姜。
她不能让姜姜表面上有伤口。
于是她又想了一个新的办法，在姜姜的饭里做手脚。
她查了很多资料，知道猫薄荷的作用后就迷上了这种东西。
再大了一些之后，她手上的钱多了起来，家长也不管她的用钱了，她渐渐地进了一个组织。
虐猫爱好者聚集地。
在那里，她知道了很多之前没有了解过的事。
也是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人，从他手里买到了一种药。
和猫薄荷的作用差不多，只是比猫薄荷更加强大一些。
从国外运来的，被誉为猫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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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颜微虐猫
颜微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讨厌姜姜而已，因为姜姜吸引了太多的陆亭的注意力。
可是越和群里的那些人交流，她就越觉得虐猫似乎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她不敢对姜姜明目张胆的下手，于是只能在周末有空的时候去公园找那些流浪猫。
她甚至不敢在家附近的公园里，每次都要乘很久的车去城市另一端的公园里头。
群里的人告诉她怎么用食物获得流浪猫的信任，再如何在它们的吃食里加入国外进口的那种药。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颜微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是为了最终的目的，她总是能耐着性子等待。
等待着这些蠢货上钩。
她第一次真正虐杀一只猫是在高一的时候，也全都是在群里的人的指导下完成的。
她网购了很多不起眼的东西，比如用来绑住猫咪四肢以及捆住它的嘴巴不让它叫出声的丝带。
水果刀是从超市买的，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买水果刀的时候还特意买了许多水果。
她当时挺兴奋的，想着即将要做的事，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她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背上书包乘车去了那个公园。
书包里是她提前一天收好的工具。
她到了那里，那些蠢货傻乎乎地以为她是来送吃的。
她确实带了猫粮，把猫粮倒在地上后，她在一群抢食的猫中间挑选了一只最懒的猫。
因为是第一次下手，群里的人告诉她不要选最活泼的，不然不好操控。
于是她带走了那只猫。
这是一个老旧的公园了，来公园的人很少。
她抱着那只猫走到后山，在它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打开书包，拿出来丝带，将它的四肢牢牢捆住。
它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龇牙咧嘴地想要逃，可是被捆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
颜微摸了摸它的头，像是往常一般，声音却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一样，阴森恐怖：“小白乖啊，我都养了你那么久了，你也是时候该回报我了。”
小白是只毛色雪白的猫，和姜姜很像，这也是为什么颜微会挑中它的原因。
颜微手里拿着水果刀，越靠近它就越兴奋，脸上的笑根本控制不住。
她看着小白眼里的恐惧，肾上腺素飙升。
全程亢奋地完成了这次“伟大”的实践之后，过了有半个多小时，颜微才从兴奋的情绪中回过神。
小白躺在血泊里，皮被剥了下来，还没完全断气，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着。
她慢慢地蹲下，小声地喊它：“小白，小白？”
声音带着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小白胸膛起伏的动作大了一些，过了几秒之后，就彻底的没有动静了。
颜微面无表情地盯着它，忽然咧开嘴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废弃公园里显得格外可怕。
许久，她站起身，把手套脱下来，去书包里翻出打火机，将手套给烧了。
她看了眼地上的小白，有些不耐烦，后续清理起来很麻烦。
但是群里的人告诉她，必须要处理掉。
第四百九十二章 你裙子上有脏东西
于是她只能耐着性子，把小白的尸体给处理掉。
等她处理完之后，天已经黑了。
她拿上东西离开，乘车回去。
一下车，回到家，就碰见了陆亭。
他来看姜姜。
颜微高兴地走过去，把书包放下：“你今天来这么早啊，我刚从图书馆回来，路上居然堵车了。”
陆亭瞥了一眼她的裙子，提醒道：“你裙子上沾了脏东西。”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颜微低头，就看见裙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血。
应该是在处理小白的时候沾上的。
她脑子突然宕机了一下，心提得老高，生怕被陆亭发现自己做的事。
然而陆亭只是看了眼就转过了头，见颜微半天没动静，皱了皱眉：“你快去换衣服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正常生理现象而已。”
颜微这才反应过来，陆亭以为她生理期到了，弄脏了裙子。
于是她顺势下坡，尴尬地笑了笑，似是不好意思：“我上去换衣服。”
她扯着裙子，匆匆上了楼。
回到房间之后，颜微进了浴室。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
眼里还有未消下去的兴奋。
手机在响，她打开一看，群里有人问她怎么样。
他们说很多人第一次虐猫之后都会吓得睡不着觉，可是颜微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害怕，倒是可能会兴奋地睡不着觉。
她换了衣服下楼，陆亭已经不在客厅了。
颜微撇了撇嘴，在沙发上坐下。
一团奶白色的东西忽然窜出来，把颜微给吓了一跳。
姜姜的毛色和小白太像了，她差点就以为那是小白了。
等从惊惧中回过神之后，颜微松了口气，目光凶狠地瞪着姜姜，小声道：“要不是陆亭，你早就跟小白一样了。”
“什么小白？”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颜微魂都差点被吓飞了，僵硬地转过头，陆亭正不远不近地站着，手里还拿着一盆猫粮。
他去给姜姜倒猫粮了。
颜微放在身侧的手，手指蜷了蜷：“小白是我之前在学校碰见的一只流浪猫，我本来想放学之后就带它回来的，结果放学后再去找它就不见了。”
“我刚刚是说，如果不是你，姜姜现在也还是个流浪猫呢，是吧，姜姜？”
颜微边说着，边伸手去抱姜姜。
结果被姜姜反应极大地躲了过去。
姜姜声音尖利地叫了一声，踩着沙发扑进陆亭怀里。
颜微的手尴尬地顿在空中，过了两秒，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来，嘟了嘟嘴，抱怨道：“每次都是这样，你一来，姜姜就不要我了。”
陆亭没当回事，摸了摸姜姜的小脑袋。
陆亭走后，颜微看着离她远远的姜姜，嗤笑了一声。
而后饿了它三天。
她之前在给姜姜的猫粮里加了药，那种药效挺强的，是属于一天不吃就会受不了的类型。
她看着姜姜在地上难受地打滚，只觉得心里的快意更足了。
再后来，颜父颜母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差，她的空闲时间多了起来，也更加有空，去见那些流浪猫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 虐猫差点被发现
高二下学期快临近期末的时候，颜父颜母忽然回来了。
当时颜微的压力本来就大，急需要虐猫来发泄一下，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颜父颜母就突然关心起她来了，上下学都接送。
本来快升高三了，学校管得就严，她已经许久没有去和那些流浪猫玩了。
原本打算周末的时候过去一趟的，结果颜父颜母回来了。
颜微心情更加烦躁，她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怕哪一天突然崩溃，所以只能在周内的时候，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跟老师请了假。
一出校门，她就直接坐公交车去了公园。
快两年了，公园里的流浪猫日渐变少，现在已经只剩下稀稀散散的五六只了。
其中还有一只是前段时间刚生下来的奶猫。
颜微今天的目标就是那只奶猫。
她像往常一样，做完一切，清理了现场之后，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
然而转身，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人。
是隔壁职高的一个混子，叫宋致远，追过她。
但是被她给拒绝了。
他一个人，左右张望着，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颜微心中警铃大作，她抬手闻了闻，没有血腥味。
她习惯性地会在虐完猫之后喷上香水，把血腥味给掩盖住。
所以现在并没有血腥气。
但是……
颜微转头，看了眼被处理完的地方。
中间隔着一片小树林，宋致远还在那边找着。
颜微眯了眯眼，攥紧了书包带子，走了出去。
宋致远看到她之后，眼前一亮，几步走了过来：“颜微，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他解释道：“我今天逃课出来的时候——”
说到一半，宋致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了嘴，欲盖弥彰地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没逃课，我们学校今天临时通知放假。”
他越说越紧张，因为上次他表白的时候，颜微就是以他成绩不好不上进才拒绝的。
他那么紧张地解释，颜微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声音淡淡的：“让开，我要回去了。”
宋致远尴尬地挠了挠头，踮着脚往她身后看了看：“你来这干啥啊？”
他今天逃课出来上网，结果就在公交站看见了颜微，见她上了最偏僻的一趟公交车之后，担心她出什么事，刚打算跟上去，公交车就走了。
于是他赶紧伸手拦了辆出租跟着。
只是因为下车的时候付钱耽误了时间，他只知道颜微进了公园，却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
于是他跟进去，公园虽然废弃了，但是还是挺大的，他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颜微。
颜微见他往她刚刚实施行动的地方看去，浑身一僵，推了推他的肩膀，放缓了语气：“这边有几只流浪猫，我过来喂猫。”
她垂了垂头，像是有些为难地说：“这些天学校管得太严了，我都没时间来这边，我怕它们会饿着，所以特意请了假出来的，你别跟别人说，不然老是知道了，告诉我爸妈，我爸妈又该骂我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看一下作话，很重要很重要的作话）
说完之后，颜微抬眼，恳求地看了他一眼。
宋致远本来就喜欢颜微，被她这么看了一眼，心都快化了。
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放心放心，我绝对保密。”
青春期陷入爱情中的少年总是这样，喜欢的少女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他高兴好久，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坐的同一趟公交车。
宋致远一直在找话题和颜微说着话，颜微越听越不耐烦，但是又不能翻脸，只能忍着。
听他各种夸她多善良多有爱心，颜微听了之后心里冷笑连连。
她善良？也不知道宋致远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之后还能不能这么说。
自那次回去之后，颜微都不知道自己是给了宋致远什么错觉，搞得宋致远后来动不动就跑来找她。
她不耐烦，但是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要是得罪了宋致远，宋致远把她去过公园的事说出来，她在学校立的人设就要彻底崩塌了。
到时候陆亭会怎么看她，她父母会怎么看她，颜微眯了眯眼，有些不敢想那种可能。
为了不被抓住把柄，她后来都不敢去公园了。
这也使得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正当她打算再冒险去一趟的时候，一条新闻爆了出来。
【我市南郊废弃公园地下发现多具猫咪尸体，死状凄惨，疑似被虐杀。】
颜微看到手机上这条推送的新闻之后，只得打消了去公园的念头。
她没有办法实施行动，于是只能在网上看群里那些人分享的视频。
她在群里待了几年了，慢慢的也跟他们混熟了。
最早卖药给她的那个人，又找到了她，给她介绍了一种新药。
是之前那个能让猫上瘾的药的进阶版。
猫咪吃了之后会在深层脑海里形成记忆，断了也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只要再一接触，就会不顾一切地扑向那个药。
她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就买了一些回来。
因为不能去公园找那些流浪猫了，所以她的目标就放到了姜姜身上。
姜姜就是她最好的试验品。
她把药下到了猫粮里，这种药味道有些大，姜姜一开始死活不肯吃，被颜微握着脑袋，掰开嘴给强行喂了下去。
担心剂量不够，颜微还特意多放了许多。
因为灌猫粮的动作太急了，姜姜差点被噎到。
吃完之后，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过了一会儿，颜微拿那个药来试它，发现果真如同群里那人说的一样，姜姜在闻到药味之后，发了疯一样地扑过来。
这个可比之前那个药有意思多了。
颜微因着不能再去公园而郁闷的心情，也因为这个药慢慢地好了起来。
她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整日上学放学，回到家之后，就在房间里，用那个药逗着姜姜。
只是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宋致远许久没有来找过她了。
自从那条新闻爆出来之后，一直以来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的宋致远就没再出现过。
颜微意识到不对劲，心高高地提了起来。
正当她想着去找一下宋致远的时候，宋致远主动过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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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明天开始在Q阅这边有个PK，挺重要的，所以求求大家不要养文了，推荐票投起来，订阅搞起来，然后书评啥的也多发一点吧，多活跃么么哒。
透露一下，十月底御哥生日会有踩楼活动，奖励是周边团扇名札之类的，PK过了的话踩楼奖励可能会加一个抱枕，带人设图的抱枕。
下个月应该有大爆更，具体时间还不知道，字数的话应该是三到五万字？
颜微快下场了，所以最近写她写得有点多，毕竟不能让她死得太仓促了呀，总得交代完吧。不然就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了，她前面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要是死就一笔带过，你们看着也不爽吧。
而且在我看来，写小说是为了呈现出一个我想象出来的世界，可能配角在书里是配角，但是对于他们自身来说，他们就是主角。
而且我写他们都有不一样的意义的，举个栗子，思琪他们三个，我想说的是，珍惜眼前人，对于前任当断就断，温嘉逸其实有点遗憾，但是很现实，感情的事不分先来后到，有些人遇见了，只需一眼，就认定了。
我写文不是说写个爽什么的，其实我还蛮想让你们从书里收获一些什么，这些原本想放在最后说的，提前说一下也是一样的。
爱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