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补给你的婚礼
苏阮阮惊喜。
她又问其他人,薄景衍低喃:“其他人也想来,生怕打扰我们。”
苏阮阮脸红了一下。
薄景衍从衣袋内掏出一支手机,正是她落在B市酒店的。
苏阮阮看着,心中万分复杂。
……
身子空闲太久,薄景衍总是抱不够她。
他又想同她做事。
苏阮阮抵住他的肩,轻道:“节制些罢,伤才好。”
薄景衍未勉强,黑眸盯着她看。
苏阮阮身子发软,她轻握住他的手掌,说:“我叫了餐,你去洗手。”
薄景衍却要带她出门。
他说:“你不想出去看看?”
苏阮阮鼻子一酸,她说:“想。”
她原本以为,他会带她去街上逛逛,哪料薄景衍却带她来到Z市一处静辟的小教堂。
他不知道哪弄来一顶洁白头纱。
苏阮阮正巧穿了米色长裙,挽了青丝。
再别上头纱,竟说不出的好看。
薄景衍取出婚戒替她戴上,他低声说:“我补给你的婚礼,简陋了些……但我会用余生善待你。”
他单膝下跪,虔诚地亲吻她指尖。
苏阮阮眼泛泪花。
她声音带着鼻音,“没关系的薄景衍,我也会待你好。”
薄景衍握着她的的指尖,低低笑了起来。
他说:“我就知道你自小就想嫁我!”
苏阮阮怪他破坏气氛。
他却拉起她,用力拥在自己怀中。
那样炙热的怀抱,苏阮阮忍不住抱住他的腰,小脸埋在他温热的脖颈处闻他的味道。
薄景衍自然感觉到了。
他低低一笑:“现在感觉到浪漫了?”
苏阮阮恨恨的:“生得这样好,可惜多了一张嘴。”
薄景衍睨她,故意说:“真没了,你可少了点儿乐趣。”
苏阮阮又羞又气:“又说混账话。”
薄景衍又是一笑。
其实他哪里不知:她也并非真生气,不过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
他催促她:“帮我戴上婚戒。”
苏阮阮敛了神情。
她正正经经替他戴上,那矜持的模样看得薄景衍心中一动。
阮阮,终成了他的妻。
他又请来律师签了婚书,只待次日就能办好成为合法夫妻。
这晚,算是他们真正的新婚夜。
月色下,他拥着他的阮阮说了一晚情话……
*
清早,薄景衍要带苏阮阮回羊城。
他自己开的车,一辆白色宾利。
薄景衍行李简单,一只皮箱足够,倒是苏阮阮昨天买了不少东西。
薄景衍把东西放进后备箱。
他坐上车时说:“太太以后不能这样!”
苏阮阮也觉昨天冲动。
薄景衍捏捏她的脸蛋:“到羊城倒是可以添些东西,少不得要在那里住个一年半载!”
苏阮阮轻嗯一声。
这时,律师打来电话。
薄景衍接电话,苏阮阮就看他。
他生得好,侧脸轮廓英挺好看,眉眼处更有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
薄景衍很快挂了电话。
他倾身吻了她一下,哑声说:“阮阮,你以后是薄太太了!”
苏阮阮高兴又有些羞涩。
她搂住他,主动同他接了好一会儿的吻。
薄景衍逗弄她:“先叫一声老公听听。”
苏阮阮矜持:“以前又不是未叫过。”
第八百一十二章 骨肉亲情
薄景衍笑笑,同她讲道理:“以前不合法,现在咱们是合法夫妻了,那叫起来的滋味必定不一样。”
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但苏阮阮心中是甜蜜的。
这样甜甜的小耍,很快就到了羊城。
白色宾利驶进一间别墅。
顾夫人早早带着小佳人等候,车才停了小佳人就扑了过去。
小佳人抱住苏阮阮的腿。
小家伙极少叫妈妈,但这次是真害怕了,叫了妈妈呜呜不肯松开。
苏阮阮亦很想她。
她蹲下|身子,亲亲小家伙,又给她擦掉眼泪。
顾夫人眼中带泪。
她看着女儿历劫归来,看着小佳人那般挂念阮阮。
骨肉相连!她何尝不是这样!
苏阮阮抬眼,轻叫一声:“妈。”
顾夫人同她相拥。
顾夫人向来坚强,此时忍不住说起自己的担心……说到动情之处,母女又忍不住落泪。
诉说许久,一家人进了别墅。
苏阮阮瞧见严宽同秦朝,还有李婶。
顾夫人擦掉眼泪,同她说:“知你在羊城要做大事,慕小九和嘉柔很担心你,特意让他们过来辅助你,至于李婶……我听景衍说她最有主意,性子也刚强。”
苏阮阮微笑:“我正是需要!”
几个都是旧识,不免叙旧。
这样的气氛,薄景衍要亲自下厨。
苏阮阮怀疑他,薄景衍扬眉:“太太不信我?”
苏阮阮道:“不是不信,只是你向来吃现成的,我竟不知你会做饭。”
薄景衍挽了袖子。
他笑笑:“我定会好好做,叫你吃了快活!”
苏阮阮面红,让他好好说话。
顾夫人也都不好意思了,同女儿谈心:“男人嘴上坏一些,倒不妨事。”
苏阮阮让母亲放心。
她说:“薄景衍再可靠不过。”
顾夫人便放了心,又同她说起家中之事:“你嫂子生了个男孩子,过几天就满月了!取名顾佑。”
苏阮阮一愣。
顾夫人拍拍她的手,道:“是你嫂子取的名字。”
苏阮阮红了眼睛。
顾夫人感叹:“阮阮,我同你爸爸最欣慰的事情就是你们兄妹找对了良人,景衍不必说,那是用性命爱护你的。你哥哥年少时荒唐,他与安安定下时我也担心安安拴不住他的心,可是现在你看,你哥哥十分顾家、事业也做得好。”
她又说:“现在只盼着你做完大事,回家一家团圆。”
苏阮阮叫母亲放心。
母女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苏阮阮说去厨房看看。
厨房宽大明亮。
薄景衍穿着白衬衫,修长指尖夹着香烟。
他在炒菜。
李婶就打下手。
苏阮阮瞧着他有模有样,不禁抿嘴一笑:“以前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
薄景衍不让她进来。
他说:“油烟大,别熏了皮肤。”
苏阮阮说他心里总惦着那点儿阴暗。
薄景衍大大方方地说:“太太保养得好,男人便不想出去找。”
苏阮阮倚在一侧:“上次你还说粗糙的女人好处多。”
李婶在一旁,燥得满面通红。
这小夫妻,是不是经常开车来着?
薄景衍看看李婶,又对苏阮阮说:“我知道你喜欢谈这些,但好歹顾忌一下李婶她老人家!”
苏阮阮咬唇轻哼。
她轻扭着离开。
薄景衍眯眼看那腰臀,手抬起,狠狠地吸了口烟。
李婶在一旁自言自语:“天怎么还不黑呢!”
第八百一十三章 好的婚姻,美容又养颜
夜晚。
顾夫人体谅小夫妻团圆。
她更瞧出薄景衍不是省事的,肯定有事要办。
她便想带着小佳人睡。
小佳人穿着洁白睡袍,顶着一头蓬蓬头发,可怜巴巴地望着苏阮阮。
苏阮阮自然心软。
她对母亲说:“让她同我睡吧。”
顾夫人悄悄说:“我怕景衍不高兴。”
苏阮阮面红。
她抱起小佳人,含糊说了几句回了主卧室。
小佳人满意极了,窝在苏阮阮怀中,听了好几个童话故事才睡着。
夜晚安静,小女儿睡颜香甜。
苏阮阮直到这时才有归属感,她终于回家。
不舍地亲亲小家伙,她起身保养。
过去几个月,她不过是收拾干净,极少保养身体肌肤。
如今再同薄景衍在一处,她才重拾习惯。
卧室装修考究,十分奢华。
苏阮阮坐到梳妆台前,才发现桌上摆放的一套保养品和她常用的是一个牌子的。
她不禁甜蜜。
松开浴衣,她慢慢保养……
除了肌肤,她也会揉按保养身型。
……
薄景衍同严宽、秦朝二人谈完事情,回到卧室就见着这么一幕。
他呼吸一炽,不动声色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活。
苏阮阮软哼一声:“我自己来。”
薄景衍弯腰,在她耳边轻问:“是我做得不好?”
苏阮阮知晓他,不再抵抗,放松身子由着他来。
薄景衍熟练挤了些保养品,给她来个全套……只是动作慢慢就变了味。
苏阮阮提醒他:“小佳人才睡着呢。”
薄景衍笑了一下。
他同她调笑:“前几次未见你这样讲究,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就想这些了?”
苏阮阮心思又被他戳穿。
她羞恼得很。
她每每害羞,小脸到颈子都带着淡粉……招人得很。
薄景衍看看大床上的小佳人:穿着连体睡袍,睡成了大字型。
他低头跟苏阮阮说:“自己孩子,看见也不碍事。”
苏阮阮哪里肯。
薄景衍昨晚未成事儿,今晚是肯定不放过她的。
她羞得厉害,他便抱她到衣帽间内。
苏阮阮香软动人。
薄景衍将她抱在腿上,不停同她接吻,一边吻一边说胡话:“别人孩子一直跟着睡到十几岁,夫妻都是半夜偷摸成事。”
苏阮阮自是不信。
薄景衍手一够,将衣帽间的门反锁上……
沙发狭小,却别有一番滋味。
*
清早,薄景衍又不在床上。
苏阮阮才知他有多忙。
她起身洗漱,又换了身衣裳下楼。
顾夫人正陪着小佳人吃早餐,顾夫人眉眼温柔,明显是将小佳人当成小云西疼爱了。
苏阮阮心软,过去:“妈,不多睡会儿?”
顾夫人看看时间,低声说:“快九点了!”
苏阮阮面红。
顾夫人过来人、是能理解的,只笑笑:“景衍出力,你美容养颜。”
苏阮阮喝牛奶差点儿呛到。
她掩饰地说:“哥哥和安安添了孩子,我还未送礼物,等会儿我们出门去买。”
她又摸摸小佳人的卷毛:“也给小佳人添些衣裳!”
小佳人听了高兴。
她最喜欢和阮阮逛街。
第八百一十四章 殷夫人出现,将计就计
顾夫人也欣然同意。
她说:“不要太名贵了,顾佑还小呢!”
苏阮阮说:“我买些小孩子的衣裳什么的,至于礼物还得在家中保险柜挑贵重的才好。”
顾夫人点头。
她说:“也好,这样才显出对安安的重视!她心中定是好过。”
她们出门,带了秦朝同严宽。
有他们保护周全便十分安心,不光采买了小孩子的衣裳,苏阮阮还帮薄景衍添了些衬衫领带之类的。
顾夫人赞她眼光好。
苏阮阮轻道:“过了年薄景衍35了,衣裳的颜色是该再沉稳些。”
顾夫人笑了。
她对女儿说:“这些话可不要对景衍说,不然他以为你说他老,男人若是较真起来受罪的可是你!”
苏阮阮面红。
她想到昨晚,薄景衍确实是缠着她不放。
凌晨三点多,他才肯罢手。
顾夫人过来人,一眼便瞧出来。
女儿幸福,她心中高兴。
逛完,苏阮阮带小佳人去吃儿童餐,小家伙开心,叫了一个超豪华套餐……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苏阮阮想起小慈安。
她突然离开,不知慈安哭了没有。
她心中内疚。
知女莫若母,顾夫人瞧出她心思,她开解女儿:“你总归不是他生母,再说慈安是男孩子有些挫折也好!最重要的是早早研发出药物出来,治好他的病,让他能安稳过完一生。”
苏阮阮轻嗯一声。
她同顾夫人说体已话:“贺季棠若真出事,薄景衍说要将慈安接过来抚养。”
顾夫人也赞同:“那孩子是很好。”
苏阮阮便将近日慈安待她之事说了,顾夫人听了更是心疼那孩子。
她说:“总不叫他无父无母!景衍有这样的胸襟很好。”
她又夸女儿找对男人。
苏阮阮同她说话,余光一扫,却见着一穿着破旧女人鬼鬼崇崇,在餐厅外头来回走动。
女人头发脏乱,挡了大半的脸。
可是苏阮阮还是从身形认出。
是殷夫人。
顾夫人也瞧见了,她悄声说:“竟是她!”
她要行事,苏阮阮拦住了。
苏阮阮将殷夫人近况说与母亲听,末了她说:“她平日不得自由,此时却能在外头走动,定是受人指使。”
她又说:“我同贺季棠分道扬镳,那边必容不下我,我想这与那位喜善夫人有关。”
顾夫人不知喜善夫人。
苏阮阮便将霍家之事告诉她,也顺嘴说了殷明珠一事。
顾夫人叹息:“好好的大提琴家,竟沦落为一个老头子的姨娘,我看殷长河在里头要是知道,也要气得吐血。”
苏阮阮冷笑:“未必!现在有霍家帮衬,他在里头日子好过,哪里会顾念女儿难堪。”
顾夫人淡笑。
苏阮阮轻声说:“我且不动,看她想怎么样。”
顾夫人盯瞩女儿万事小心。
苏阮阮斟酌一番开口:“明日我就送你同小佳人回B市,最近小佳人不要上学了,放在咱们家里养着。”
顾夫人十分赞同:“阮阮你顾忌的是对的,贺季棠之事了结之前,是要谨慎些。”
说完,顾夫人若有似无朝着外头看。
那蓬头脏面女人,却已经没了踪影。
第八百一十五章 我求你,帮帮我!
次日,苏阮阮送顾夫人同小佳人走。
她看着专机起飞,这才坐车回别墅。
司机是老赵介绍的,是江城人。
路上,苏阮阮同他闲聊几句,觉得十分可靠。
车子到别墅门口,正要开进去,旁边窜出一个人。
蓬头脏面,衣着破破烂烂。
再细看,正是昨日见到的殷夫人。
司机不好惹,上车就指着殷夫人让她走。
苏阮阮坐在车中,看着殷夫人被驱赶,样子狼狈。
她内心唏嘘:周婉一生享尽荣华,想不到现在是这样的光景,只可惜她死性不改仍想害人。
苏阮阮暂且不下车。
等到殷夫人跑过来拍打车窗时,她才降下车窗,淡声说:“竟是你!”
殷夫人对她伏软。
她面容愁苦,哀求苏阮阮:“你帮帮我!”
苏阮阮美目注视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殷夫人直接跪下。
她伏在地上样子可怜,又对苏阮阮说起她如何被男人苛待。
殷夫人挽起手臂。
只见细嫩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
苏阮阮轻声开口:“为什么不跑?反而来找我?”
殷夫人求她救自己:“我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顾太太也不会放过我!阮阮,我求求你,念在裴铭的份上你帮帮我。”
苏阮阮坐在车上,静静想了想才说:“我打电话到B市,孙先生自会派人接你。”
殷夫人花容失色。
她伏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回去坐|牢不要紧,可是那个畜生不单单扣住我,还有个可怜的女孩子也惨遭他的毒手!那畜生不将女孩子当人看,我看了实在可怜。”
苏阮阮讽刺她:“半年过去,你倒多了些怜悯。”
殷夫人伏在地上,她眼里却藏了恶毒。
——苏阮阮离开贺季棠,她失了屏障,霍家二少奶奶容不得她了。
只消她帮二少奶奶对付了苏阮阮,二少奶奶便助她脱离苦海。
她为达目的,将那女孩子说得可怜。
苏阮阮十分同情。
她对殷夫人说:“你愿意改过,那便是好的!”
她思索片刻又道:“我带你换件衣裳,不教旁人认出你来,你再带我过去解救那女孩子。”
殷夫人低泣:“我早知你好心!”
她又提醒苏阮阮带些钱财,好与那畜生谈条件。
苏阮阮答应了。
殷夫人心中冷笑:真是善心!可惜……这善心会害了你!
苏阮阮带殷夫人回别墅。
她要李婶找两件干净衣裳。
李婶眼尖瞧出来,大为不满:“苏小姐怎么将这条丧家之犬带回来了?我要打电话给先生,不许您心软胡来。”
苏阮阮给她使个眼色。
李婶心思灵巧,竟一下懂了。
苏阮阮轻声同她说:“她的男人专门糟踏人,我不知也罢,现在我知晓了能不作为?”
李婶仍是介意的样子:“您这样烂好心,先生回来会说您!”
李婶说完,搓搓围裙!
她白了殷夫人一眼:“还不走?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换衣裳?我可告诉你我们这儿都是正经人。”
殷夫人难堪。
李婶又骂骂咧咧的,带她去换了衣裳。
第八百一十六章 苏小姐教你做人!
等到殷夫人干干净净出来,苏阮阮已经坐在车上。
她对殷夫人说:“上车吧!”
殷夫人自来到羊城,哪里坐过这样的好车?
一时间,竟有些局促起来。
她越是局促,心中更恨苏阮阮。
若不是苏阮阮,她现在还好好在B市当殷夫人,哪里要像现在这般当男人的玩物,一点尊言也没有!
殷夫人下狠心对付苏阮阮。
她不打算给苏阮阮活路。
车子开到一处偏远地儿,殷夫人下车,她对苏阮阮说:“就在前头小屋里,我们拿了钱财过去,那梁大海只认钱的。”
苏阮阮点头,她让司机跟着。
殷夫人抚了抚头发,淡笑:“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苏阮阮看她一眼:“难说。”
殷夫人有些悻悻的。
她带苏阮阮进了那小屋,司机紧跟苏阮阮,生怕人对她不利。
可是才踏进小屋,司机就被人打了闷棍!
打他的正是殷夫人的男人梁大海,高高壮壮,面带银邪!
苏阮阮望向殷夫人,似是恼恨:“你害我?”
殷夫人抬起下巴,神态模样倒有几分过去的华贵。
她轻轻地笑:“谁教你蠢啊!你以为羊城是B市,是高贵的苏小姐拿钱就能摆平一切的地方吗?”
她不隐瞒了、摊牌了:“没有所谓的女孩子!若是有,那人便是你!”
殷夫人竟要将苏阮阮献给那梁大海。
那梁大海上次在霍家就看中苏阮阮,只碍于她同季少的关系,看都不敢看一眼。
现在这小仙女下了凡,总算是落到他嘴里!
梁大海性急。
他要殷夫人到外头放哨。
殷夫人冷笑:这狗东西一天到晚只知道弄女人。
但是苏阮阮倒霉,她痛快得很。
殷夫人看向苏阮阮,目光冰冷:“别怪我!”
苏阮阮突然轻轻一笑:“很如意的算盘!我挺奇怪,难道夫人以为这胸|大无脑的男人能提高夫人智商?”
她垂眸:“太看不起人了!”
殷夫人大惊失色。
她厉声叫男人防备,“小心!她最是诡计多端。”
但已来不及,秦朝和严宽二人出现。
秦朝一棍子下去,姓梁的看着壮却不经打!
眼睛一翻……身子软软倒下去,如同死鱼。
殷夫人见形势不对,她便要跑。
严宽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活生生地拖了回来,扔在苏阮阮面前:“苏小姐说这女人怎么办?”
殷夫人伏在地上,又开始装可怜。
苏阮阮蹲下了身子。
她盯着殷夫人看,盯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真不配他为你做那么多!”
这个他,自然指苏裴铭。
殷夫人恨得牙关紧咬。
苏阮阮起身,背对着殷夫人说:“跟着霍二少奶奶没有出路的,回B市吧!”
殷夫人大叫:“我不回去!我不要坐|牢。”
严宽一巴掌扇过去。
他冷着声音说:“就凭你这坏心肠,苏小姐今日将你解决掉也不为过,让你回B市蹲进去算是开恩了。”
苏阮阮垂眸:“你跟孙先生说,她不必再出来了!”
她轻叹:“出来也是害人,何必!”
殷夫人怔住,等她醒神就破口大骂:“苏阮阮你真恶毒!”
她骂得难听。
严宽听不得这些话,他左右开弓,直扇得殷夫人掉落两颗牙齿,混着血沫。
苏阮阮并不心软。
她若心软,便是对那些受伤害人的不公……
当天。
殷夫人便被送往B市,等着她的将会是一辈子免费饭。
第八百一十七章 我为贺三少分忧
苏阮阮和秦朝回到别墅。
车停下,秦朝从后备箱里拖出一人。
秦朝十分嫌弃,踢了两脚:“死猪一样!”
李婶也过来看,她赞同秦朝的话:“肉看着是厚实。”
她掩着鼻子说了句糙话:“那殷夫人得了这样的宝贝,还想不开要跑呢?对了,她人呢?”
苏阮阮道:“我让严宽带她回B市交与孙先生了。”
李婶点头:“这才是她的好去处。”
李婶是个有主意的,她对秦朝说:“捆实了,扔到后头,等先生回来一起处置吧!”
秦朝想起当日,就笑:“苏小姐亲自审还好,让薄总来这货不死也得掉层皮|肉。”
苏阮阮轻道:“先拉下去吧,放在这里不好看!一会儿贺季棠怕是会来要人。”
秦朝立即提起近200斤的猪肉。
苏阮阮忙了半日,亲自泡了杯香茗坐下淡淡喝。
她在等贺季棠。
*
别院。
自从苏阮阮离开,气氛低迷。
贺慈安思念姑姑,每天都哭,哭得贺季棠心烦意乱。
此时他坐在书房,手中一串鸡血石。
那时他送苏阮阮的,她未带走。
贺季棠嘴角浮起冷意:只消是他的,他的四妹都不肯要。
正是不爽利之时,霍家二少奶奶过来了。
贺季棠拧眉。
霍家二少奶奶穿得素雅,踏进门厅。
她面上如沐春风:“季少心情不好,我给季少解忧来了。”
贺季棠身体往后靠,黑眸凝着这素面妇人,“二少奶奶会看相?”
霍家二少奶奶浅笑。
她说:“方才我看见小少爷在外头哭,想来是苏小姐离开他伤心。”
贺季棠未出声。
霍家二少奶奶又说:“这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那便拴不住,既然苏小姐不识抬举又一心要同我们作对,季少又何必倾心于她?”
下人端了茶。
霍二少奶奶喝了一口继续说:“我手里倒有不少女孩子,都生得不错。”
贺季棠有些不耐烦了,冷声:“说重点。”
他待人不客气,霍二少奶奶有些恼。
但霍家要仰仗他发财,二少奶奶只得忍耐。
她温温柔柔地说:“我想替季少抚养慈安小少爷。”
“不可能!”贺季棠直接拒绝了:“慈安不和旁人亲近。”
霍二少奶奶看出他心思。
季贺棠心中仍是指望苏阮阮回来呢,她也不恼,而是分析给他听:“苏小姐离开季少,要对季少不利,这样的人还是早早对付了好!我愿意为季少分忧。”
贺季棠眯眼:“你做了什么?”
霍二少奶奶避重就轻,“梁大海女人同苏小姐是旧识,我用她引苏小姐上勾!”
她笑笑:“苏小姐此时应该受擒,好好待在那儿,季少去了只管带回来想怎样就怎样,莫要再心软才好。”
苏阮阮受辱,那便全栽赃在梁大海同她女人身上。
季少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霍二少奶奶说完,贺季棠心一颤。
这女人心思他怎会不知?他贺季棠用的人,哪个不是心毒之人。
他修长手指握紧,语气很轻:“她在哪?”
二少奶奶暗忖:过去两个小时了,料那苏阮阮已被糟蹋。
她便说带贺季棠去。
第八百一十八章 若能死在她手中,也很好
两人在门口遇见贺慈安。
小慈安天真,问:“姑姑呢?”
贺季棠想到苏阮阮生死未卜,心中颤抖,却强装淡定地摸摸贺慈安的头。
他轻声说:“爸爸去找姑姑。”
小慈安开心了。
贺季棠说完,快步上车,接着二少奶奶也跟着上车。
她心中笃定。
待会儿,贺三少就会看见那位苏小姐被糟蹋过的模样,再生不出怜惜之情。
车子启动。
贺季棠轻拍了下裤管,淡淡开口:“二少奶奶不该动我四妹。”
霍家二少奶奶自是不承认。
贺季棠冷静下来。
他低语:“她岂是那样容易对付的。”
霍家二少奶奶不信:她布置周密,苏阮阮又上了钩,只消到了梁大海手中怕是会掉一层皮|肉。
霍二少奶奶不装了。
她浅笑:“我为季少好。”
贺季棠冷淡一笑,未责怪也未赞许。
车子行到那处山洼洼,停下后,二人便走进破旧小屋。
一推开门,那位精明算计的喜善夫人呆住。
人呢?
她捡起一根木棍,四处找。
贺季棠垂眸,嘴角噙着一抹纵容笑意:“我说过四妹不好对付!”
霍二少奶奶气得发抖。
那两个无用之人!
但此时她却要将人弄回来的,她生怕他们吐出不该说的话。
贺季棠道:“我去一趟。”
走出破屋时,他忽然对霍二少奶奶说:“以后不许这样对付四妹!”
霍二少奶奶惊怒:“她要对付我们,贺三少也要手软?”
朝霞满天。
贺季棠站在这苍穹之下,语气温柔:“若能死在她手中,也十分好。”
他说完就坐车离开,霍二少奶奶竟被他丢下了。
她气得磨牙:贺季棠这个疯子!
她察觉到了危机:苏阮阮,这个人她必须对付!
*
贺季棠离开。
他坐在后座默不出声。
司机知他心情不好,轻声问:“季少,去哪?”
贺季棠淡声说:“去苏小姐家里。”
司机轻咳一声,气氛挺低。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间别墅门口。
贺季棠坐在车内,静静地看。
虽是暂时落脚的地儿,但也十分气派和讲究了。
门房过来问。
司机递了名片,笑着说:“同你们苏小姐说,是季少来看她了。”
门房笑笑,去回了话。
不一会儿就回来给开了门,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
薄景衍站在停车坪迎接。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
面容英挺,身材修长。
好看得扎眼,教贺季棠看得刺目。
贺季棠一下车就被拥住了。
分明有仇,但薄景衍却是如沐春风,亲亲热热地说:“来羊城几日了,终于把三哥盼过来了!”
贺季棠绷着面孔:“阮阮在家?所以你要这样作戏?”
薄景衍无辜得很:“我需要利用你来立人设?”
他拍拍贺季棠的肩:“我是真心高兴三哥愿意来,对了,伴手礼呢,三哥不会空着手过来吃我们小夫妻的吧?”
贺季棠嘴角微抽。
薄景衍真不要脸!
薄景衍见好就收,又爽快地说:“我倒是忘了,三哥提前就送了一份大礼给我们,人在后院关着,三哥要不要去看看?”
第八百一十九章 酩酊大醉,最是心碎!
贺季棠眯眼,看着面前男人。
薄景衍仍是亲亲热热,拉他进厅。
进了大厅,他朝楼上方向说:“阮阮,咱们三哥来了。”
贺季棠:……
薄景衍一拍脑袋,对贺季棠说:“三哥不好意思了,让你看我们小夫妻恩爱!一会儿我自罚三杯!……对了慈安怎么没带来,阮阮很想他。”
贺季棠十分冷淡,他矜贵道:“我来找……”
苏阮阮从二楼下来。
盛夏天。
她穿一件米色V领长裙。
黑色长发微卷,十分有风情。
贺季棠仰头看她。
几日未见,她看着光彩夺目,是因为和薄景衍在一起么?
贺季棠眸子里暗藏一丝痛苦。
苏阮阮下楼,她伸手握住薄景衍,很有女主人的姿态。
她神情很自然:“三哥来了。”
贺季棠嗯了一声,才想说明来意要带梁大海走,薄景衍已经扬了声音:“李婶,阮阮三哥过来你多炒几个菜!”
说完,就推着贺季棠坐下:“阮阮最爱吃李婶烧的菜,18岁就吃惯了,这嘴给李婶养得越来越刁。”
他胡说八道,苏阮阮不理会他,亲自去泡香茗。
薄景衍又说:“李婶还是三哥的忠实粉丝,你写的那些论文她爱得和什么似,一会儿可让李婶敬三哥几杯,好圆了她的梦想。”
苏阮阮泡茶呢,手一顿,摇头笑了。
李婶最喜爱喝白酒,一斤半不在划下。
三哥要吃苦!
她也不阻止,将茶泡好就坐到薄景衍身边。
薄景衍伸出一手,自然而然放在苏阮阮身后沙发背上,这个姿态充满占有欲。
贺季棠微垂了眸子。
接下来两个男人谈股论金,气氛竟十分融洽。
贺季棠寻了个机会,对苏阮阮道:“我知那梁大海得罪了你,不过那边厂子少不了他,你将他交给我我回去教训他。”
他既提起。
苏阮阮不好装傻。
她端着香茗,浅尝一口才问:“他得罪了我,难道三哥不让我出出气?”
这话不错。
贺季棠斯斯文文地说:“四妹想怎样出气?”
苏阮阮微笑:“定不叫他伤了性命,明天我一定将他完完好好地还与三哥。”
贺季棠料想:那梁大海是个滚刀肉,最是耐得住的,应该会咬紧牙关不吐出真东西!就让阮阮出出气也无伤大雅。
这当儿,薄景衍笑笑。
他轻捏太太的脸颊说:“咱们领了证,三哥前来庆祝,你们不高高兴兴的反而谈这样沉重的话题,可不好!”
苏阮阮赞同他:“一会儿你陪三哥喝几杯。”
薄景衍轻笑:“我身子未养好,让李婶陪三哥。”
贺季棠眸子黯然。
薄景衍竟迫不及待地领了证!
不过也轮不到他失落,薄景衍实在不要脸,拉着他去餐桌那儿吃饭。
热情似火。
更有李婶端了热菜上来,粗糙的手往围裙上一抹,竟坐下来直接倒了两杯白干。
“贺三少,我是个粗人,我先干为敬。”
二两杯子,李婶一饮而尽。
贺季棠目瞪口呆。
李婶又劝:“三少也喝酒!”
贺季棠不愿意在苏阮阮面前露怯,且他本身在外头名声就是能喝酒的,也相当地懂这酒文化。
贺季棠也干了一杯。
李婶殷勤得很,不住地劝。
“三少吃菜。”
“三少喝酒!”
“三少……我今日实在高兴,咱们再碰一个。”
……
贺季棠酩酊大醉,或许是酒喝多了,又许是心情不好。
司机扶着他出去时。
他抱着门口电线杆,头一次失态地吐了。
待坐到车内,他头靠在后座,低喃地叫苏阮阮的名字。
司机服侍他松开衬衫扣子,一边就劝着:“苏小姐嫁人了,三少也该正正经经地找个女人过日子。”
贺季棠一把捉住他的手。
他眼眸微微拉开一条缝,轻喃:“你懂什么!无人比得过四妹。”
她的娇媚风情,旁人怎知?
第八百二十章 我整个人都给苏小姐
贺季棠离开。
苏阮阮小喝两杯,她在楼上休息片刻。
薄景衍又纠缠她。
苏阮阮本不同意,但灯下他眉眼透着男人的风情。
她心动来了感觉,搂住他的脖颈轻轻献上自己。
……
一切平静。
两人相拥在沙发上,苏阮阮抬眼轻道:“你心中恨极贺季棠,今日却十分沉得住气待他和气,很难得。”
薄景衍轻笑一声。
他轻抚她青丝,同她说体已话:“老子恨不得剁了他!但没办法啊,贺季棠在羊城错根盘节,这个咱们比不了,既要对付他还要仰仗他。”
苏阮阮听了很感动。
薄景衍的性子她最是了解,他能为了那些可怜的人伏低作小如此,当真不易。
她捧着他的面:“我一点也不觉得丢份!薄景衍你是真正的男人,我最爱你这样。”
他睨着她,道:“想表白就好好表白,把多余的字去掉!”
苏阮阮矜持,自不肯说。
她坐起身拿纤指梳理长发,又扭身说:“我要去审问那梁大海!借你一个人用。”
薄景衍手枕在脑后,故意轻佻:“借什么都行!我整个人都给苏小姐。”
苏阮阮骂他,随后说:“我借李婶一用!此时她喝了酒最好。”
薄景衍来了兴致。
他长手一伸握住她纤腰,好生占了些便宜,又调笑她:“过去你总说我残暴,怎么,现在倒是觉得好用了。”
苏阮阮最爱他。
他手上不老实,她不但由着他性子来,还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向来觉得好用。”
说完她拍开他:“我要办正事。”
她离开时,又故意轻扭细细腰肢……薄景衍看得眼热。
他暗忖:他家阮阮学坏了!
此时已经是夜深。
苏阮阮叫来李婶同秦朝两个,低声交待几句。
李婶喝了酒大包大办:“苏小姐放心,李婶肯定不会掉链子,定吓得那货屁滚尿流!”
苏阮阮满意。
她又看向秦朝:“你叫司机过来,说委屈他片刻,明儿我给他包个大红包。”
秦朝笑笑:“这有什么委屈的,不过就是作场戏罢了,有外块挣小张他巴不得哩。”
话说完,各人去办事。
半小时后,别墅后院灯光大亮。
那梁大海被秦朝拖了过来,秦朝动作粗鲁,像是扔死猪一样将那货往苏阮阮面前一扔。
脸朝地,梁大海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
他嘴上不干净,骂骂咧咧的。
秦朝给他两个巴掌:“苏小姐金枝玉叶的人,也是你能骂的!我告诉你,你别指望着你主子来救你,今儿贺三少可是来过了,他将你送给我们苏小姐出气呢!”
梁大海一脸横肉,他冷笑竟是不在乎:“贺三少这是信任我!”
他又瞧着苏阮阮:“你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要打就打,老子要是吐出东西来老子就不是好汉!”
苏阮阮坐在一张小桌子前。
桌上泡有香茗,香气四溢。
梁大海叫嚣半天,她也不生气,反而微笑:“你误会了,我不但不打你,我还要请你吃宵夜!”
梁大海不信。
苏阮阮轻抬了下手。
李婶儿就拎着一个水桶出现了,水桶里有几条活灵活现游走的黄鳝。
第八百二十一章 梁大海吓到昏死过去
见此情况。
梁大海不屑地笑了:“我道苏小姐有什么本事,真是请老子吃夜宵的。”
李婶看他一眼,目光阴侧侧的。
接着,李婶就坐在墙角处,将家伙一亮。
一张血淋淋的案板。
明晃晃的厨刀!
看着瘆人。
李婶更是把刀磨得雪亮,又阴侧侧地瞧了梁大海一眼,看得他虎眼一麻。
秦朝踢他一脚,道:“才哪到哪?可别吓得尿裤子。”
梁大海嘴硬得很:“老子怕什么,不过就是一老厨娘死婆子!”
李婶阴阴出声:“给我支个锅子,铁锅要薄点儿的,等会儿炒出来的东西才会爆香!”
秦朝丢下梁大海,去办了。
不一会儿后院就支起一个铁锅来,火烧得很旺,通红通红的。
梁大海心里忤得很。
他不知苏阮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偷偷看她一眼。
苏阮阮淡淡喝着香茗。
倒是那李婶,开始开那黄鳝,大手一捞从那水中将黄鳝给捞出来,又捏住了头在案板上狠甩几下。
那细长又滚圆的东西就不动了!
李婶做得一手好菜,开个黄鳝不在划下。
捏住头,手上雪亮的刀刷刷几下,一条长鱼就被剔了皮|肉,只剩下一根主骨。
李婶拎起那根家伙。
冲梁大海阴侧侧地笑。
梁大海当真瘆得慌,又隐约有些尿|意,想上厕所。
苏阮阮微笑夸赞:“李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是!”李婶得了夸奖,越干越有劲儿!
手起刀落连开了几条,弄完后,血淋淋的手在桶里一涮,就打算要开锅的意思。
这时,秦朝从前头弄来了个人。
清清瘦瘦,穿得不三不四。
秦朝扔下那个东西,对李婶儿说:“这货上次出卖苏小姐,苏小姐正愁怎么处置他,正巧你弄这个不如一起开了!”
李婶继续洗着血淋淋的手,淡定无比:“开这个可不便宜,不是做饭的价钱!”
秦朝含笑,竟是一副做惯了的样子。
他说:“反正都是活物,你瞧着弄就是!苏小姐用人最大方,不会少了你的。”
李婶得了准信。
她对苏阮阮说:“我先谢过苏小姐。”
说完,她就走到那‘小张’假扮的人前,翻过身。
一只油腻的手开始在小张身子上下翻找,寻那能下手之处。
秦朝又笑了:“您是过来人,这还不好找?”
李婶擦擦手:“也对!开了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她又说:“秦朝,你拿些白酒过来,我在那处喷洒喷洒好去些男人的臭腥气!”
听到这里,那梁大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吓得尿了裤子。
再看苏阮阮,竟在她眉眼之处看到邪气。
草!
这女的长得像仙女,心思却恶毒到顶,比那喜善夫人还要可怕。
不容他多想,李婶拿着一瓶茅台喝了一大口,然后用力一喷。
地上昏迷的人一个激灵,又昏过去。
李婶就要动手,秦朝笑着说:“您老粗糙,但是苏小姐可是文明人,这样的活计叫她看见了薄总可是要责怪我们的。”
李婶觉得是理。
她说:“拖到一旁去弄吧!”
秦朝便动手,将人背到院墙另一侧……人看不见,但是影子看得见。
李婶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梁大海盯着看,一张长满横肉的脸这时面如土灰,这时秦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开出来太少,一会儿把那货也开开,那货看着分量就足,能炒个一碗出来!”
梁大海两眼一翻。
竟然吓得昏死了过去!
第八百二十二章 嘻嘻,苏小姐疼你哩!
等到梁大海醒来。
炉火更旺了,李婶穿着黑色衣裳,站在炉边炒菜。
先调料爆香,再倒上开好的家伙,放上白酒。
香气四溢。
梁大海本能朝着自己下头看,还好,完完整整的。
但是那位兄弟裤子上都是血。
梁大海猛咽口水。
鼻端,那黄鳝的香气更浓了,李婶又放了辣闻着很是入味。
待起锅,一抄一装。
李婶抹抹手,将东西端到梁大海面前:“便宜你了,我头一道手艺。”
梁大海是死也不肯吃的。
他不吃,秦朝就捏开他的嘴逼迫他吃下去。
秦朝笑着说:“苏小姐疼你才给你这样的美味哩,李婶开这玩意儿不容易,工钱都有8000,别让她白忙活了。”
梁大海平时横惯了,到了这里猪狗不如,又长了见识。
他竟哭了起来。
长满横肉的脸,又沾了灰,这时一哭就很不像样。
苏阮阮浅笑:“他不想吃,就不要勉强他了”
她对秦朝说:“拿瓶白酒给李婶,让李婶将他开了。”
秦朝心疼地拍拍梁大海的脸:“李婶二道手艺,想来不会很疼,对了你那婆娘给你生崽留了后没有?”
梁大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骂苏阮阮不是人。
他又说:“我是季少的人,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才说完,大腿就被扎了一刀。
秦朝一个耳刮子过去:“季少让你对苏小姐不利的?再不老实,老子马上开了你。”
梁大海先不肯说。
秦朝半真半假地拖他走,李婶又拎起她那水桶,里头全是黄鳝血。
梁大海见他们真要来事儿,腿一软就求饶了:“我说我说。”
秦朝将他一扔,啐他一口:“早说就不用受罪了。”
梁大海泪流满面,“贺三少和霍家相依相存,贺三少用人炼金子,霍家帮他管理厂子又将这些金子做成首饰在各地的金铺子卖。”
秦朝又扇他一耳光;“那些金子有问题吗?”
“没有!成色好得很。”梁大海咽下口水,他又说:“霍家老爷子不问事,长子霍少钧又没有孩子,二房得势,所以同贺三少真正来往密切的是二少奶奶,也就是喜善夫人!这次害苏小姐的事情就是她的主意,和我无关哪!”
他哭诉一番。
苏阮阮面色淡淡的。
她又问梁大海做过多少坏事,那货色支支唔唔,慢慢地吐露出来。
原来他当真弄了个少女。
那女孩子没有名字,是个小兔嘴,梁大海弄来头天就像是玩弄小蝴蝶一样地玩弄,弄了约莫半个月就没有兴致了,又不能放她回去叫人知道。
他关她在后山洼里,一天一顿剩饭。
苏阮阮轻轻合上眼。
她心中难过,恨贺季棠、恨霍二少奶奶,也恨面前这畜生。
但她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她吩咐秦朝:“你连夜将这人送还给季少,就说他吐出些东西出来。季少会处置他。”
秦朝赞同。
他们在羊城行事,不像在江城B市那样随心所欲,这人交给贺季棠借刀杀人最好。
半小时后。
秦朝开车到别院。
那位霍二少奶奶竟也在。
此时,她正温柔待贺慈安,想捂热这小孩子的心。
她一边同小孩子玩,一边对贺季棠说:“贺三少放心,梁大海最是狠辣,把他肉打烂了他未必会招的!”
才说完,沈辞就过来说:“季少,苏小姐派人来了!”
第八百二十三章 周旋可以,伤我四妹不行!
贺季棠皱眉。
他让小井将贺慈安带走,免得孩子听见什么。
片刻,秦朝将梁大海带到贺季棠面前。
霍二少奶奶喝口茶,含笑:“苏小姐斯文,怕是拿梁大海没有办法,这才连夜将人送了来。”
贺季棠亦是这样想!
但是秦朝笑着说:“这货不经吓,苏小姐只吓他一下他就尿裤子了,还抖出一些季少同二少奶奶的事情!”
秦朝跟着苏阮阮时间久了,十分伶俐。
三言两语,表达清楚。
贺季棠这地儿,总归是非之地,秦朝按苏阮阮说的很快离开。
书房内,灯光幽暗。
梁大海惧怕贺季棠,他从地上爬起来卑微跪好,大气不敢吭一声。
霍二少奶奶想说话,但侧头看贺季棠脸色不好就闭嘴了。
贺季棠把玩翡翠扳指。
他很轻地问:“你都吐出什么了?”
梁大海轻声轻气儿:“就是……就是金子,无伤大雅的!”
他给自己辩白,将李婶开黄鳝之事说了一遍。
到此时,梁大海腿都发抖,实在怕极!
贺季棠闻言,轻轻笑了一声。
霍二少奶奶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扇了梁大海一耳光。
她道:“她哄傻子呢!蠢货!”
梁大海怔了一下。
敢情他吓得昏死过去,一切都是假的,故意做给他看的。
他便嘤嘤的,装可怜,又支支唔唔说出自己私藏了个女孩子的事情来。
他担心苏阮阮对自己不利。
他说得无意。
一旁的霍二少奶奶留了心。
真不愧是喜善夫人,转眼间又生出毒计害人。
她暗忖:若是那苏阮阮把女孩子弄回去,到时她只需要煽动几句,那些人必到苏阮阮家中寻找!女孩子惨淡,那些人要撕了苏阮阮!
她心中满意,还想用梁大海。
她说情:“他虽无用,但是念在……”
贺季棠微微地笑。
宫灯下,他眼角那颗泪痣殷红似血。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刀把玩,淡声说:“不管他吐不吐出东西,他都活不了。”
梁大海傻了。
贺季棠存心做给霍二少奶奶看,他叫陈二拖了梁大海走。
他说:“做得干净些,别叫慈安听见。”
陈二嘿嘿一笑。
他最知季少心思,左右给梁大海两个耳光,故意说给霍二少奶奶听:“不知死活的东西,苏小姐是季少心中至宝,你也敢动她的心思!”
陈二说得粗鲁:“动了苏小姐,男的必死,女的下场也不会好,为娼被人糟蹋都是轻的,管你身份多尊贵!”
这一番话,活生生地打霍二少奶奶的脸。
她坐不住了,想开口。
贺季棠说话:“我在意的人不多!四妹算一个。”
他将刀扔到霍二少奶奶面前,微笑:“周旋可以,但伤她不行!”
霍二少奶奶面色苍白。
她心中更是怄得要命:贺季棠丧失理智!为了个女人得了失心疯!
贺季棠又对陈二说:“方才你听见了?苏小姐对付人的法子很好,不过她斯文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你平时却是最能干的。”
陈二粗声粗气,兴奋极了:“我早想试试!”说完,就拖了那位梁大海朝外面走。
贺季棠冷血,眼不眨一下。
霍二少奶奶气得磨牙:她只能在别的方面下功夫了!
苏阮阮,你真是好手段!
但有她喜善夫人在一日,你休想在羊城如鱼得水!
第八百二十四章 以后你叫冰儿
夜深,秦朝带回来一个人。
女孩子瘦弱得不成样子,腹部却隆起。整个人都很糟,头发打结衣裳破烂,还是个小兔嘴。
李婶看了心疼,她不敢作主便说:“我去请苏小姐下来!”
秦朝摸出支烟来,狠狠吸了一口。
李婶上了楼,请苏阮阮下来。
苏阮阮一直在等秦朝。
听见外头李婶说话,她放下书对薄景衍说:“我下去看看。”
薄景衍却披上衣服,和她一起下了楼。
到了楼下,苏阮阮就见那可怜的女孩子,大概是怕神智不太清说不清楚话。
苏阮阮温柔待她。
她小心地摸了下女孩子的肚子,女孩子面上流露出悲伤来,看来她并非真的不懂人事。
苏阮阮让秦朝拿了听诊器来,先给女孩子检查身体,又听了下胎儿的胎心。
李婶忍不住问:“怎么样?”
苏阮阮面色不佳,她不说话李婶便明白,怕是不好。
女孩子面上惊恐。
她看着大厅华丽,看着这么多漂亮的人。
她从未见过这些。
苏阮阮知她害怕,便更温柔了些,她轻声说:“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再洗个澡换件干净衣裳,我替你把头发理一理。”
女孩子性子算软,同意了。
李婶要去弄饭,苏阮阮说:“她长久未吃油水,先弄些清淡的吧。”
李婶一想也是。
不一会儿,她端来一碗鸡蛋面还有一杯牛奶。
女孩子饿极,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吃光。
苏阮阮不让她再吃,自己去找了两件衣裳,还有未拆封的内衣裤。
女孩子洗了澡,头发理成平肩发。
有模有样。
苏阮阮温柔地说:“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女孩子眼里蓄满泪水。
她呜呜地哭,蓦地就抱住了苏阮阮。
苏阮阮心中难过。
她不知在贺季棠的手底下,还有多少这样的女孩子,不为人重视,被人糟蹋也不得人知。
她轻轻摸摸女孩子的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摇头:她没有名字。
苏阮阮看向薄景衍。
他面容亦有着压抑,手中一根雪白香烟,但却未点。
苏阮阮垂眸,对女孩子说:“以后你叫冰儿,跟着我们生活好不好?”
女孩子不敢相信,她睁大眼睛。
苏阮阮吩咐李婶:“让冰儿睡你隔壁房间吧,有个照应。”
李婶点头,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了。
这晚,冰儿第一次睡到了床,摸到那软软的被子,还有吹起来凉凉的东西。
夜深她躺在床上,呜呜地哭了……
*
苏阮阮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坐在起居室,手上一本医书,却发呆许久。
薄景衍过来抽走她的书,“别勉强。”
苏阮阮抬眼。
她眼角有些红,唤他名字时也带鼻音:“薄景衍!”
薄景衍知她心中难过。
他上前,轻轻拥住她,也让她抱住自己。
苏阮阮少有的脆弱。
夫妻同心,她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她哭得像个孩子:“薄景衍,我从前觉得命运待我不公,但看见她我才知真正的可怜。”
薄景衍温柔待她。
他大她十岁,哪怕阮阮早已是成熟的女人,但此时他仍像长辈又像丈夫那样疼惜她、哄着她。
第八百二十五章 甜!别扫兴,嗯?
薄景衍由着她哭,由着她发泄。
等她哭得没力气了,他坐下将她抱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薄景衍低声同她说话。
他对她说:“像羊城这样的炼金厂子,贺季棠有十几处。”
苏阮阮呆住。
薄景衍轻抚她青丝,语气温柔又坚定:“所以我过来了!阮阮,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
他说起他拍下的十几块地,说起未来还要建医院建学校。
薄景衍说着宏图大业时,他面容英俊,散发着独特的男性魅力。
苏阮阮心折。
她抱住薄景衍的腰身,低声问他:“钱够吗?你拍了那么多地,后面还要建那么多东西。”
她又说:“我手里有些资金,不行的话后面同圣盈利了我也能拿出来。”
薄景衍捏她的鼻子:“我怎么能拿太太的钱!这些是留给我们小佳人的。”
苏阮阮仍是担心。
他对她说:“为大舅做事,这钱自然他那儿出!”
苏阮阮这才放心。
她又同薄景衍提起冰儿,薄景衍也有弟弟妹妹,对那个小孩子也同情。
他说:“这事儿你斟酌着办!只是她身份特殊,日后肯定是有些麻烦的,我想那位霍二少奶奶定会拿来作文章!”
苏阮阮细想,便有了主意。
她仰头看薄景衍,美目中流转智慧:“那我便等她来!”
苏阮阮忽然精神一振,她看向薄景衍:“羊城这里,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现在冰儿来到咱们家里面,我们本就要对她好,但她却又是一块敲门砖!”
薄景衍一想即通。
他心中高兴,捧着苏阮阮的脸蛋,一顿狂亲。
他一高兴,人形便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什么乖乖、心肝宝贝的,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
薄景衍心情好便想做事。
苏阮阮拦住他,她劝他:“下晚才有过,你节制些。”
薄景衍少有强势。
他搂住她说那些不要脸的话,最后在她耳根处轻轻哄:“这么高兴的时候,别扫兴,嗯?”
苏阮阮十分爱他。
她见他实在控制不住,心中一软,便随了他的愿同他恩爱缠绵。
……
次日清早。
薄景衍一早出门,苏阮阮起床洗漱后下楼。
她到厨房,李婶在做早餐。
冰儿就坐在小板凳上摘菜,微隆起的肚子,看着有些困难。
苏阮阮本想让她休息,但她转念一想:冰儿初来这里陌生,她得到照顾心中定是不安,她想做事其实是件好事。
苏阮阮便不阻止。
她佯装拿牛奶,做什么事情都慢慢的,又给李婶使个眼色。
李婶老有默契了。
李婶一边做早餐一边说:“你只管安安心心在这里,有苏小姐在无人能欺负你!过两天,你身子好些苏小姐带你去医院查查身体,要是有不好的咱们就治,治好了就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
冰儿小脸露怯。
她待苏阮阮还是有距离,因为苏阮阮太好看了,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她不信这样的人,能温柔待自己。
李婶将一盘水饺给她,说:“日子长了你就知道苏小姐的好了!”
苏阮阮嗯了一声,说:“身子好了,可以留在我这里做事。”
冰儿眼睛流露向往。
那样的眼神,叫人看了心碎。
苏阮阮又道:“不但能留下来,还有工资。”
工资这个词,冰儿从未听说过。
她只知道干活,每天有个地方睡觉,有三餐饭吃,却不知有钱拿。
李婶呵呵地笑:“有了工资就能买很多好看的衣裳,还能出去看电影、喝咖啡,交几个小姐妹。”
这些,是冰儿从未知道的。
她抚着自己的小兔嘴,内心自卑且不信。
霍家二少奶奶说他们这样的人,只能躲起来做事,有饭吃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