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让她的暗恋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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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仪看到了谭琨亮比起大拇指的举动,眼眸发亮,复又紧张地抿着嘴皮沉默地垂下头,心里却紧张地吊了起来。
却未想,人家谭副所长却不愿意再说什么了,只拿了文件就一副匆匆离开的样子。
陆亦坤客气地谭琨亮告别,看着谭琨亮避嫌的离开,瞅了眼妻女,望着女儿说道:“咱们也先回家吧,劳累了一天,卿卿肯定也累了。”
虽然他是疏通了关系,但是公安人员办法,基本的程序是一定要查询的,陆卿仪就算是受害者,但是公安人员也不会一句不查,反倒要仔细问起因果关系等……
“嗯~”陆卿仪有些失望地应了声。
她没有想到那个姓谭的副所长,居然会这么没有胆,话就说了这么半句……不过,她现在倒是知道栾宜昌的姐夫姓什么了。
濮阳?这在池濮县,可是大姓呐!
回到家前,一家子在外头随意吃了一顿晚餐。
一到家,一家子都松了一口气。
陆卿仪听到妈妈示意她回房洗澡,早一点休息,她没拒绝。
原本还有三天就要高考了,昨天受到袭击到今天的审查,她在酒店里一直没有睡安稳,好不容易回到家,她确实是想要好好泡个澡。
而且,她看到父母的神色确实也不太好,她现在也没有精神来应对父母的问话,当真是老实的回房洗澡了。
洗澡时,陆卿仪抓住银项链上的玉牌,看到光滑的玉牌上那凸起的‘昌’字,她眼神温柔如水——她知道,因着自家家庭关系有些复杂,自小她是极为早熟。
她本性可以说有一点慢热,经常别人说一句,她缓了缓好几天才回过味来,并不是她反应迟钝,她只是有点不上心罢了。
她跟栾宜昌熟起来,还是栾宜昌第一次揍了个敢半路想要算计她的男生,过了三天,她才突兀地想明白:
当时若不是有栾宜昌反应及时扯住她,她要么被那个男生拌着跌到地上,可能还会滚出一楼——虽然从二楼滚到一楼,应该不会死人,但是会很痛的!
要么就这么一跩,就跩进对面男生的怀里。
可是对方是学校里的二流子,她真要跩进那男生的怀里,肯定会成为他们调戏的笑话!
甚至整个学校的笑料。
那一战,让栾宜昌成为了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要不是他当时的成绩还维持在中上,他都要被调班了。
也从栾宜昌护着她的那一战开始,学校里的问题学生不敢招惹她了。
其实她知道原因的,也不知道哪个人故意对学校的同学们说的,她家境很好,只要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就从乌鸦变王子了!
当时,她人缘还挺好,有个女同学悄悄告诉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同学后来渐渐地不再出现她身边……
她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在学校败坏她的名声。
好在,好几波敢挑衅算计她的男生,被栾宜昌一一揍怕了后,又被老师普及了一些法律知识后,这才渐渐地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父母正好在外地,那段时间她很后怕,栾宜昌也不说什么,就是每天上下学都守
在她的后面,每次都会在她安然进到教室或者回到家后,他才会默默地离开……
她不懂什么爱情感情,她也没有什么‘早恋’的意识,只是那时候开始,她觉得有栾宜昌在,她就会很安全。
再长大一些,她有些明白父母的感情,也开始明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喜欢了默默守着她的那个男生。
许是早熟,她知道早恋是不对的。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在上学的时候,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早恋。
这不适合她的性格,她喜欢低调,泯灭于众。
栾宜昌离开学校肆业时,她很紧张,她不想他离开。
但是她听到了栾宜昌对她温声告别和期待,最后那一句轻轻的“亦是他的”,让她心灵震憾——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她却突兀地,将心中对他想要夺口而出诉说的感情,又霎时收了起来。
他要她成为他的骄傲,她怎么能让他失望?
抿着嘴,她看着他转身离开她,离开了学校……
她在赌。
妈妈说,她还小,她只是个学生,现在谈的感情,全都是儿戏的,男生只是想要偷尝禁果而说出来的美丽谎言!
人心隔肚皮。
她不知道谁错谁对,她只知道,栾宜昌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她只是想赌,他的守护值的,她的暗恋,亦能守地云开——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她默默上下课时,栾宜昌居然会跟在她身后守护她回家……
她曾经以为自己眼花,可这一次真的在她危险时,看到突兀出现的栾宜昌时,她眼泪真的控不住,若不是情况危及,她当时只想扑进他怀里!
总是在她需要一个庇护她的勇士时,栾宜昌总能及时地挡在她的身前护着她,比她的父母,更要让她安心和放心……
可是,她的父母却不喜欢他的出身!
陆卿仪咬唇,看着朦胧镜中的自己,捧着玉牌,软弱的哭泣声,掩藏在哗啦啦的水声里。
她除了家境好一点,生活一向过地很普通,她可能有主见,却不是个刚强的女生,她怕她无法握住手中的幸福。
明明,栾宜昌是那么值地她托付,最后,却因为门楣之见,让她这般哭泣伤心,她的父母就真的是为她‘好’吗?
更多的,怕是因为面子问题吧!
陆卿仪很害怕,她知道,爸爸说要搬家时,是认真的!再加上她已经要高考了,就算不搬家,她也得面临着上大学后远离这个小镇……
她痛苦地闭着眼,哭声混着水声,想到栾宜昌安抚她的话,她又缓缓地拭掉眼泪——
哭,是多无能的行为。
“你不走,我守着你。”
“陆陆乖,别怕了。”
“要是怕,摸摸它,我带了近二十年了,很有灵性!”
陆卿仪握住手中的玉牌,咬着下唇,她不想要只能寄于思念,所以,她必须坚强!
她不能因为爸爸不喜欢栾宜昌,就一再退步——
没错,她虽然是爸爸的女儿,可她都马上要十八岁了,她已经算是个大人了!不能因为孝顺,就要让她的暗恋无疾而终!
第201章 就象呼吸需要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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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陆卿仪想起了栾宜昌温柔地守在床边,他灼热的大手还覆在她额际和发丝上,俯在她耳边沉稳安抚的话语:
“陆陆乖,别怕,坏人都被我打跑了!我会守着你,不要害怕!”
当时,她正被恶梦吓醒,整个人极度害怕当中,紧紧的抓住他遒劲的手腕,哭着问他:
“栾宜昌,你会一直在吗?不会丢下我吗?你不要走……”
除了他,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还可以抓住什么。
“傻陆陆,我喜欢你,就象呼吸需要的空气,摆脱不了。我…真管不住自己的心和身体,喜欢到,只想管你的余生。所以,不要怕,乖乖的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睡着了,她只是感觉到额间那淡淡的抚摸,粗砺中带着浅浅的温柔,这种异样的安抚,又渐渐地安心睡着了。
“我的女孩,我爱你。”
昏睡前,她看到栾宜昌掩藏在昏黄灯光下的俊容,说着她只会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情话对白,还在她的眉心留了个轻触即离的浅吻……
她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只觉得那个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好看。
可她醒来时,睁眼看到的是父母,她当时,惊喜父母出现的同时,心里又好失落——所以,她又做了一个春梦了?
到了现在,陆卿仪也分不清楚,栾宜昌到底有没有说过那些话,想到昨晚他因她的行径而冒红想要喷鼻血的反应,她又心底愉悦地想着:
栾宜昌肯定还没有过对象!不然,怎么还会这般‘清纯’的反应?
想到他纠结无奈的宠溺话语……
那是第一次,栾宜昌主动靠近她的身边,还因为另一只手臂的伤,将大半个身体笼罩在她的身上——想到这里,陆卿仪终于抛弃了悲伤,而是害羞地匆匆起身,再泡下去,她得发昏了。
刚吹干了头发,取水喝时走过客厅,就隐约听到父母的房间里,传来两人小声的争执声。
瞬间,陆卿仪的好心情又降到了冰点,瞭了眼时钟,时间已经转向九点半了。
沉默地按着热水按钮,她心神不宁的时不时望着父母房间的方向,直到灼痛感让她“啊”地一声,将水杯反射地丢在另一边,发出“呯当”地清脆响声。
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被热水烫到了脚面,痛地她更是后退两步,又连着“啊”地尖叫了一声。
乔郦仪和陆亦坤听闻女儿的痛呼声,并着水杯摔地的声音时,心中大惊,马上打开房门,大步以冲出房间。
“卿卿,你怎么了?”看到女儿站在热水机前,低声的痛哭,她尖叫地忙上前,速度却没有丈夫的快。
“乔乔,你别过来!”陆亦坤眼尖,立马发现了女儿身边的情况,以及地上的杯子碎片!
他大步一跨将女儿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朝着妻子快速地说道:“快,乔乔去拿烫伤膏!”
“哦、喔!”乔郦仪立马转了个方向,快速去拿药箱。
“卿卿,乖,不哭,马上就不痛了。”陆亦坤将女儿放在沙发上,与妻子合作,给女儿烫伤的脚面的处理。
乔郦仪眼浅,看到女儿压抑的哭泣,也跟着哭泣:“卿卿乖哈,不要哭,你这一哭,可让妈妈心疼死了。”
虽然眼泪在流,但是处理女儿的伤口时,还是小心翼翼的。
“痛~”陆卿仪低呼。
“马上就不痛了。”陆亦坤听到妻女都在哭泣,神色越发阴沉,但是手上速度倒是比妻子的快。
乔郦仪因为听到女儿说痛,反倒是不敢给她上药,缩手缩脚的,怕女儿说痛。
不过才短短三分钟,陆卿仪烫伤的脚面和一只手指头,渐渐地泛起了水泡——
好在,上完药之后,痛感被清清凉凉一压,倒是减少了她脚面和手指头灼痛感。
幸好,陆卿仪摔水杯时,还摔的远了点,脚面只是被溅到烫伤,除了两个大一点的水泡,几个小小的,不算大伤。
左手上的拇指倒是烫地严重了一些,拇指背上起了个大大的水泡,显然烫的很严重。
“乔乔,去取个消炎药给女儿吃。”陆亦坤看到女儿这手上脚上的水泡,心里心痛,脸色就发沉:“卿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爸爸,你不要跟妈妈吵架了,好不好……”
陆卿仪却是突兀的开口,身体这一阵痛,让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特别是她此时咬着嘴唇,朝着爸爸示弱地哽咽说道。
陆卿仪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她的父母虽然让她处于放养状态,但是夫妻两个人的感情极好,爸爸大多数都是让着妈妈,极为迁就宠爱妈妈……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家庭很幸福很幸福!
父母感情太好,又因事业心重,虽然总是留她一个人在家上学,仍是让她觉得她的家很圆满。
可刚刚,她听到了妈妈和爸爸的争执声。
这对于陆卿仪来说,就象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若是因为她和栾宜昌的关系,让父母的感情有了裂缝,这让她情何以堪?!
“你这傻孩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爸又不敢动手!吵两句怎么了?你瞧你,伤成这样,真要让妈妈心疼死了!”
陆卿仪难过的摇摇头,脆弱的解释:
“对不起…妈妈、爸爸,我虽然很喜欢栾宜昌,很想跟他在一起……但是,若是因为我的喜欢,会让爸爸和妈妈心里难堪到要争吵,我会克制自己的。”
陆亦坤沉默地看着女儿,默默地整理药箱。
乔郦仪却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臂,埋怨:“你看你,你将女儿吓成这样子,是不是看我日子过地太舒服,要让我和女儿心里都难过,你才满意!”
说着,又捶了下丈夫,眼泪再掉流了下来。
“乔乔!”陆亦坤没办法,只能哄着妻子坐下来,低喃提醒:“老婆,你注意一下,卿卿身上还全是水泡,要是沾了眼泪,那就会留疤的!”
看到一向被自己宝贝着的女儿,此时手上、脚面上全是水泡,别说妻女如何感受了,陆亦坤心中是很恼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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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很难过父母这般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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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丈夫的提醒,倒是让乔郦仪终于理智回笼,连忙拭了眼泪,朝着丈夫指挥:
“你去给卿卿倒杯温开水来,卿卿肯定是渴了——”
陆卿仪看到爸爸的回避,神色更是很难过,很难过父母这般肤浅,也难过自己跟栾宜昌的恋情——
“卿卿别怕也别慌,妈妈会开解你爸爸,你只要好好高考,等你考到好大学,妈妈再跟你好好爸爸说!”
“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陆卿仪愣了发懵,她完全没有想到,妈妈会突兀朝她这般说,此时她的眼泪还垂挂在眼角上,因着诧异而抬头紧张地望着她反问。
乔郦仪温柔地抚了女儿眼角的泪珠,细声宽慰——
“卿卿,若是他真心喜欢你,肯定也是盼着你好能考个好大学!而你辛辛苦苦高中三年,难道真的想要成为一个失败者?”
乔郦仪的话,让陆卿仪立马摇摇,换来了妈妈的安慰:
“卿卿,为了他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心无旁骛地准备高考——你想想,若你真的因为他而高考落榜,你爸会更生气,这只会加速你爸爸断了你和他的未来,是不?”
“我不会落榜!”这一句,陆卿仪很肯定的说道:“对于高考,我会全力以赴!”
“有你这一句,妈妈就放心了。”乔郦仪心底略松了一口气,女儿没有被爱情冲昏了眼,还有理智:
“卿卿,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并不是现在爸爸妈妈反对,就是你们感情的阻碍,也许,这同时也是你们感情的试炼石,是不是真金,还要看你们是否有相守的缘份!”
陆卿仪诧异地望向妈妈,没有想到妈妈居然会这样说。
其实,妈妈不这样说,她也没有想过要放弃,最多会在他们面前表现地顺应父母的意,心底下,一分动摇都没有。
毕竟,她还小,而栾宜昌也给了她一个明确的态度,她内心那种焦急和不安,被脖子上的银项链给安抚了。
“傻孩子,每一天世事都在变,不管是事还是人,都在不断的产生变化。在妈妈看来,现在的反对,谁又能知道未来,是否还会继续反对?你不能只看当下,还要看未来——未来你和他能不能成行,才是最重要的。”
对呐,妈妈说过,早恋只能在眼前同行,却容易在冲动之下变成一种悔恨和懊悔——不若将心中的感情再沉淀沉淀,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而若是两个人的缘分,只存在于眼前这一刻牵手,却要让自己在未来十年、二十年里只能悼念——这样的早恋,怎么看都是不值地的。
“……”陆卿仪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在试探她的心底想法,她望了眼妈妈温柔的面相,只沉默的点头,回应:
“妈妈,我会好好高考,不会让你和爸爸失望的。”
至于她和栾宜昌之间,她也不会放弃!
她现在也不小了,马上就要成年了,却也渐渐的明白,有些感情要说出来,不然太长的空白期,感情终究会变淡。
栾宜昌可以等她三年,难道她还要让栾宜昌继续再等她三年?三年后,谁又能保证栾宜昌不会变心?
没有试过就放弃,她不愿意这般销声匿迹,等待命运让她和他最终错轨平行……
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知道有些东西,要勇敢,才可能握在手中。
陆亦坤听到妻女的细声对话,拧着眉头,沉默地推了推眼镜,确实妻女情绪都平静下来了,这才端着手中的水杯走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片消炎片——
刚刚他叫妻子去拿,可妻子心疼女儿的伤势,哪里还听他指挥,反倒他现在成了这母女心间的恶人了。
陆卿仪很乖巧地服用了爸爸拿来的药片,等到手脚上的药膏干了,她这才被爸爸抱回房间里。
幸好天气热,不用盖被子,陆卿仪因为心里不太安神,让妈妈给她留了个昏黄的小灯,这才握着胸前的玉牌,拧着秀气的眉头放松呼吸,缓缓地入睡……
陆卿仪学霸的身份并不是说笑的,她对学校的知识点早就背的熟地不能再熟了,现在她只要能让心情放松,不要紧张,好好休息面对后天的高考就行了。
乔郦仪怕女儿惊怵惊梦,又怕她伤口感染会发烧,一晚上都没有办法睡熟,每隔一个小时就和丈夫两个人轮着女儿敞开的门缝里看她睡地是否安稳。
另一边,濮阳渠带着小舅子回到岳家村中时,亦是热闹非凡——
原来,村中已经有些信息灵通的人家,已经在村中说着征地的事情,这下子栾建华再想出鬼主意,真的没有办法!
村中所有人都围在大队里议论纷纷,而且,镇上书记已经交待了,征地的开发商,明天就会带人来协商条件——
当然,促进这一点的,正好就是濮阳渠动的手脚。
村中的消息,是他让卢子散发出来的。
卢子的面馆就是个消息场所,而且因为卢子是本地人,面馆味道鲜美,材料实打实的,在幸福镇上是极为出名的,同样的,那里的消息一向比众所周知地详又快。
一来二去,这卢子面馆倒是成了当地人打听消息的重要场所了,这也方便了濮阳渠传播消息。
村中会收到开发商提前下村的信息,当然也是濮阳渠露出来的身份,让当地的地方官员给惊动了。
濮阳渠军官证一出来,那么他的实际官职,在某些人眼里肯定是瞒不住的,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扮猪吃老虎……
谁让部队,有一套严格的保密制度,就算是地方官,也必须地遵守。
原本栾中立和北来香就不给大儿子夫妻好脸色了,听到村中的肯定消息之后,栾中立差一点拿起木棍,亲自动手抽了大儿子一顿——
他真的没有想到,大儿子居然会这样子心狠地来算计小儿子,还要欺骗他这个老爹!
这种真相和感悟,对于他来说,太过悲恸:
“建华,我原先只是以为你好强好胜,小打小闹罢了。可你真让爹失望!我现在才知道,你这心里,怕是没有了老爹老娘,也没有了兄弟情谊了——!!”
第203章 这话,就是剜儿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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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这话,就是剜儿子的心了,我、我真不知道征地——”栾建华看到老爹这般控诉,脸色也发沉悲痛,仍不死心的为自己辩解道。
栾中立捂着胸口,指着大儿子大声骂道:
“你、你这个不孝子,还在狡辩!你别忘了,不简单老爹是有你和建民两个儿子,你自己也是有两个儿子!将来你的儿子,也如你这样算计你和他的兄弟,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是不是要等到那种时候,你才能明白爹现在的心情?”
栾建民一对黑目,直睃睃的望着他的好大哥和好大嫂。
“阿爷,自食苦果这种收场,大伯可能是明白不了的,谁让大伯有阿爷护着。”栾宜昌嘴贱的插了一句,摊开的一只手,显地有点欠揍。
当然,也滑稽。谁让他另一只手臂绑在胸前,露出了他的三分狼狈。
而栾宜昌一家子会在场,那是因为有村人匆匆过来告诉栾二房,栾大房里传来争吵声,还伴着北来香的悲哭声,邻居怕闹出大事,早早就让人来栾二房传话。
这不,濮阳渠和栾宜昌刚刚到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随着父母来到了大房。
“兔崽子!你还懂不懂尊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亲大伯吗?”
栾建华一听到这小侄子这般欠扁的话都敢冒出来,挽起手袖就想揍他一顿,却因为失神,被看到的栾中立生气地拿着木棍抽在了他的背上——
“呯”地一声,发出声响。
“嘶~爹!”栾建华没有想到,他老爹真的敢抽他!
之前只是拿着木棍装腔作势,根本就没有下手。
“你骂谁是兔崽子?那是你亲侄子!建华,你是不是要将你老爹我气死了,你就开心了?!”
栾中立也是从那一声撞击声回过神来,心疼地望着痛地脸都铁青的大儿子,他刚刚纯粹是气狠了,懵地一下就抽在了大儿子背上,抽完了,他就觉得心疼了。
毕竟,都听信宠爱了半生的大儿子,看到他受痛后的青白脸色,哪能不心痛。
栾家二房的人,却个个看地暗爽不已~
北来香也心疼,但是老头子这一下,她却觉得该!
就算心疼,她也只是撇开了眼光,看到小孙子那手臂上的伤势,她更心痛不解,将他拉近身前,不管老头子和大儿子的对话,温声询问小孙子:
“昌子,你这是怎么了?有哪里弄地受伤了?怎么这么严重?”这都严重的要挂在胸膛前,北来香也是关心焦急。
栾宜昌最近也是被阿奶这般殷切关怀,给闹地满脑子的糊涂,看到老娘瞥了他一眼,显然老娘也是心急,他只能老实说道:
“阿奶,我没事,就是昨天看到有个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欺负女学生,我见义勇为了一把。你们放心,我绝对没有干坏事,受伤了也只是正当防卫。”
听到他不是打架,而是做好事,北来香和宜秋棠同时松了一口气。
濮阳渠虽然跟她们夫妻说了,栾宜昌在镇上做好事而受了点小伤,但是怎么受伤的,宜秋棠却不太清楚,濮阳渠也没有详细说清楚。
这会儿看到儿子的说法与女婿说的一模一样,她心中才算是安定。
“没事就好。”北来香安定了些,但是看到小孙子受伤了,也不让他凑上前去,老手抓住了栾宜昌另一只完手的手肘处,退开。
栾宜昌:“……”他什么时候跟阿奶关系这么好了?
对面,突兀传来栾建民冷淡的声音:
“老爹,这件事再说也没有意思,你也不要生气了,人心隔着肚皮,感情会变也是正常的,大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又再一次听到大哥骂他的小儿子为‘兔崽仔’,栾建民的心情是极为不快乐。
对于大哥的感情,早在他无视着兄弟亲情,将他的女儿卖掉之际,他对这个大哥也就只余下面子情了。
而到了现在,面子情也不用给了,说完这一句,他就对着因为他的话而铁青脸色的栾中立,非常认真地说道:
“爹,当初分家时的话,我想你还记得的。这家里的大头,当初是分了八成给爹和大哥,我唯一要的,就是那个荒置了,就连后来住着的屋子也是我们夫妻自己再搭建的。”
猛地听到小儿子再提这个,栾中立这才感觉脸臊地慌,讪讪的。
“爹,你和娘年纪也大了,当初亦是说好了,荒置给我二房,以后爹娘的赡养费,都由村中田地分红里拿,这事,想来大哥和爹没忘吧。这爹和大哥要怎么分产,我就不过问了。
不过,爹,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多想想娘她,娘的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人老了,最怕老无所依……而钱财,只有攒在自己手中,才是实的!”
说着,栾建民望了眼大哥大嫂,冷冷的眼神,让他的形象好象是换了似的,深着黑脸说完最后四个字,他就朝着北来香说道:
“娘,昌子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你孙女婿也要回青溏村,时候可不早了……”
“好好,快回去吧。建民家的,给昌子多煮两个鸡蛋,那大补着。”
“嗯,知道了。”宜秋棠点头。
站在她身边的栾建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个头,就利索地挽着儿子另一边完好的手臂,将妻儿和女婿都带回了家。
一安然回到家,几个人脸色都松了一口气:没闹出丑闻来,很好。
本来栾宜玥婆家的破事,就够让村中的人朝着栾家议论纷纷的,她还真怕栾家大房还这样肆无忌惮的闹出家丑了——
儿子好歹都要二十岁了,她正准备给儿子挑个憨厚的儿媳妇!
这时候栾家闹出什么事情,都不好说亲了。
这会儿,宜秋棠还不知道,小儿子心里已经有了对象。更不知道,儿子受伤,就是因为他喜欢的对象。
栾二房的人,很是平静的离开了老宅,路上还有些村门上来的打招呼,那看好戏的眼神,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过,被濮阳渠犀利的眼神一瞭,又摸摸后脑久,憨厚的告辞……
“爹、娘,既然老宅闹不出事来,我就先回去了,玥玥肯定也等的急。”濮阳渠抬头望了眼天气,天有些带暗,一副想下雨的模样,他哪还呆地住脚。
“嗯,对,玥妮子还怀着,那娘不留你吃饭了,你快点回去,莫让你娘和玥妮子他们担心。”
濮阳渠点头:“是,那爹娘,我先回去了。昌子,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哦~”栾宜昌听地神情绷紧。
面上不反抗地跟着姐夫走向院门——握草,听到姐夫这一声,他觉得他的小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火辣辣的痛!
第204章 不为那女生考虑前程
..军夫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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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宜昌还真有点狠怵这个亲姐夫,特别是在医院那一出缝针之后,体身反射性的绷紧……但还是听话的跟随着濮阳渠来到院子门,低声不解地唤道:
“姐夫……”
“昌子,你叫我一声姐夫,我也是真心想你好。”濮阳渠拍了拍他的肩头,缓声说道:“你——”
“姐夫,你别劝我,我是真心喜欢她!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肆的!”栾宜昌以为姐夫是来劝他,别癞蛤蟆怎想吃天鹅肉,所以情绪有点激动的望着姐夫低吼道。
“臭小子!”濮阳渠“啪”地一声,掌心用力地拍在他的肩头,没好气地斥他一句:
“我话都没有说完,你紧张什么!你喜欢谁,我没有闲情去管你,你姐那孕相就够我担心了。我是想提醒你,村中的地,马上就要征收了,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呃、姐夫,我家这荒园应该不会被征吧?!”若真的要征到他们家这荒园,其实等于征到了桃花村了。
可是现在也没有听说要征桃花村。
濮阳渠倒是没有小舅子思想挺敏锐,嘴巴却说道:“征不征另说,难道你想一直被困在农村里?不为那小女生考虑一下自己的前程?”
栾宜昌被问的哑声张嘴,又垂头丧气地跟姐夫老实交代家里情况:“姐夫,你也知道我家之前是什么情况,我那蠢爹老实的狠,之前没有分家时,钱都是我阿爷阿奶拿了。
等分了家,又是果园又是荒园的,都是一笔大开销。好不容易找到门生计,因为常识和法律知识不够,被人坑了一回,家里现在也是等着将最后一批家禽卖了,好结清之前与肥料店的赊账……”
并不是他不想奋进,而是他要接受现实,没有资金,没有门路,他就只能从最稳妥的方法,慢慢累积经验——
谁也无法一蹴而就,反正他就没有办法了。
并不是他不长进不上进,而是要考虑实际情况,他手上一没钱,二没有路,凭什么出头呢?
他除了老老实实地跟着爹娘上工下工外,余下来的时间就是花时间补上缺失的知识——也只有真正踏入社会之后,他才明白,没有好好的读书,是多么的愚蠢。
“既然你手头还有尾事,嗯,那你这些天就处理好家里这头事情,有时间就好好考虑一下,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走了。”濮阳渠拍了拍小舅子的肩头,头也不回地跑走。
栾宜昌抿着唇瓣,望着姐夫跑走的方向,心中却空落落地。他明白,姐夫是想要扶他一把,可是,他又能做什么?
他垂头,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这对手,除了力量,其实一无所有。
而他的力量,换在姐夫面前,还如同小孩子般,毫无特殊之处。
听到身后老娘的叫唤,栾宜昌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脸上的失落揉散,返身快步应道:“来了——”
濮阳渠回家心切,一路上都是用快跑,对他现在的身体强度来说,不过才三、四公里的路程,他不用十分钟就可以跑到家里。
只是,天气太过炎热,跑到家时,不可避免,他身上就流出一身汗,除了脸上的汗珠,濮阳渠气都没有多喘一声,只用了十来秒,就将略为急促的心跳声平复下来。
没有想到,一回到家,发现家里居然还有客人在。
“李大力?”濮阳渠眯着眼,看到坐在他妻子对面,一脸象是纯情少年的大男人,脸上带着潮红,时不时将目光投小珠宝身上,但是更多的,居然是窥视他的爱妻!
听到男人冷硬的喝问,吓地李大力‘怵’地站起来,看到脸色不太微妙的濮阳渠回来了,他忙尴尬地朝他打招呼:
“渠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我有点事情,想找你问一下……”说着,他还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他、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盯着渠哥媳妇瞧,只是看到嫂子与小珠宝的互动,他不自觉就会受吸引——觉得嫂子真的好温柔,连带着小珠宝都好可爱……
没想到偷看,还被渠哥抓到个现场,李大力真的好尴尬。
“嗯,你先等一会儿,我跟你嫂子说点事。”
濮阳渠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大步越过他,大手扶住要站起来的妻子腰肢上,强壮的身子已经将爱妻的身影,完全挡在他的身前,温和地笑道:
“老婆,急什么,我又跑不掉。小珠宝,爸爸回来了!”
栾宜玥瞪了他一眼,无奈的随他了。李大力的眼神,她也发现了,不过,她知道李大力只是纯粹欣赏,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爸爸~”小珠宝已经伸手,一副等他抱起来的欢乐样子。
栾宜玥看到丈夫居然用受伤的大手,单手将女儿抱了起来,忙紧张的说道:
“渠哥,你的手还受着伤!”
妈妈的话,明显让小珠宝发懵的望着爸爸,小身体不敢动,望着爸爸反问:“爸爸痛痛?”
“不痛不痛,爸爸手好了。”
濮阳渠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抱女儿小声解释。
这动作对他来说,轻松的很,只见他笑眯眯地凑近女儿和妻子,在她们的脸上各亲了下:
“老婆放心,这点小烫伤,哪能难地到我,早就好了。小珠宝乖,小肚子饿了吗?”
这天都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家里肯定还没有吃饭,见只有妻子一个人在前院,灶房又传来他妈和小柔的声音,就知道晚餐还没有做好呢。
“有一点点~”小珠宝倒是很老实,举起小指头比道。
招来栾宜玥“噗哧”一声,随即她的小脸上露出了笑意,小手更是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上。
濮阳渠看到爱妻明眸灿烂的笑容,心跳地有点加快,比他极速跑了三千米还要快…他眯了眯鹰目,低语哄道:
“老婆,你先带小珠宝去吃晚餐,我跟大力说点事。”
最后一句,他的薄唇都沾到了栾宜玥的耳垂,让她耳根立即染上了红潮。
暧昧说完,濮阳渠已经将女儿放在地上,朝着她指挥:“小珠宝很棒的,自己走,牵着妈妈走哦~能做吗?”
“嗯嗯~”小珠宝听到爸爸的话,很听话的主动牵着妈妈的小手,直到栾宜玥朝着李大力微笑地点头示意完毕后,母女俩才转身先去了灶房——
第205章 最近村边南山头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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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力早就看到渠哥那大手搂在嫂子腰上,那强烈的占有意味儿,让同样身为男子的他,十分明了——
刚刚自己羡慕偷窥的行为,肯定是让渠哥误会了。
只是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开口解释,真解释了,只会让男人觉得,越描越黑。
他有些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不过,他是真的有紧要事情要跟渠哥说明一下,要不然他都想告辞了。
“来,大力,过来坐。”
濮阳渠对自己的妻子是极为信任,不怪李大力定力不足,毕竟他家爱妻,刚刚在余阳之下,与小珠宝软声说话时,画面真的很温馨和唯美感十足。
能让濮阳渠一见钟情,本身栾宜玥的五官就不差,何况,现在的栾宜玥又添了一层睿智贤惠呢。
“渠哥,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李大力觉得还是直奔主题好了,不然他真的要卡壳了。
“大家都是同村邻里,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事就直说。”濮阳渠手指指前面的石凳子,将石桌上的粗杯子翻了一个上来,倒了一杯白开水送到他面前——
“不、不用了,渠哥,嫂子已经给我倒了水了。”李大力只是客气地说一句,说完了又想搧自己一个耳光,接了就是,让你多嘴说什么!
不知道渠哥刚刚还在意自己偷窥嫂子和小侄女么!
“嗯,那我自己喝了,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濮阳渠许是看出了李大力面上的真尴尬了,他移开了犀利的眼光,将递给他的水,自己利索的连喝了两杯。
他渴着。
“渠哥,是这样的,最近村边南山头那处,发现了好几处野兽出现的足迹,好几家农户在那里刚育好的禾苗,都被踩踏破坏苗了,你也知道,咱们村的猎枪,早几年就被上缴了。这会儿,就算是想要围捕那野兽,也是有心无力……”
李大力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咬牙说出自己的难题。
南山头的田地,其实就是李大力自家,旁边还有费水生一家人的,是有几家人在那里育苗,不过重点还是自家的地在那边!
让他沮丧的是,费水生那婆娘刚刚得罪了渠嫂子,这会儿他们一家根本不敢找上门来求助。
而李大力,也是想着,自家与濮阳大房一直交往密切,平时自己也是在濮阳大爷叫唤时,能帮就帮。
就连嫂子前些天回娘家,也是他送的。
这会儿自家有困难了,他也不藏着掩着,也不是图报,只是开个口,愿意帮,大家都好。
不愿意帮,那以后大家也只是河水不犯井水。
主要是南山边的田地,就他家和费家的,这么凑巧,水生家的又和江丽婷那个贱妇是好友,费家倒是无形中得罪了渠哥。
濮阳霄公这一房闹过继的事,村里就没有人不知道的,他李家还就住在濮阳家旁边,那了解地更多了。
说起来,也是娘们嘴贱败家!
“原来是这种事,行,晚一点、大约十一点左右,我随你去南山头看一下情况,应该一晚上就能解决了。”一听是野兽事件,濮阳渠就应了。
李大力没有想到,渠哥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应承了,他高兴地站起来说道:“那真的要谢谢渠哥帮手了!”
“大力,你这么说就客气,我时常不在家,家里长辈一直都是要劳烦邻里帮忙搭把手,这点小事,力所能及,你再客气就生份了!”
何况,他还是个军人呢,为人民服务,一直是他的职责。
“好好,那我不客气,以后让大爷大娘有麻烦事就叫一声,咱们两家都是十几年的好邻居了,我也不跟渠哥客气!”都是村里人,真说起来,都是同村兄弟,还真没必要太过客气。
“好。留下来吃个便饭?”濮阳渠看到小柔妹子出来了,朝着李大力笑着邀请。
“不不,这回真不是客气,渠哥,我先回去,我娘也是等着我开饭,等你忙完了,在墙头唤一声,我们带手电筒去查看一下情况!”
“好,那就不留你了。”
“嗯~先走了。”李大力说完望了一眼濮阳柔,匆匆朝她点个头,立马就垂下头,快步走出濮阳大房。
“大哥,开饭了。”濮阳柔确实是来叫大哥吃饭的,不过却被李大力的反应弄地有点发懵。
“嗳,马上来。”濮阳渠瞧见了,也没有多猜想,转身去水龙头里洗个脸和手。
家里不缺肉和菜,一桌子五桌一汤,汤是炖的野鸡汤,周云月还将鸡毛全剥了,唯一能出油的,只有鸡爪子。
盛出来前,还撇了一层鸡油,摆在濮阳柔和栾宜玥面前时,只是一碗闻起来香喃喃,喝起来不油腻的老火汤,这让两个大肚婆都喝了两碗。
喝了汤,后面就吃不下多少米饭了,好在大家也没有勉强她们,汤才是补身体的,喝得下这个就行了。
小珠宝虽然是先吃的,但是她吃地慢,又要自己吃,所以,她又变成了最后一个吃饱的。
等到她吃饱时,栾宜玥碗筷都洗好了,而濮阳柔侧一边泡茶一边哄着小珠宝快点吃,别分心……
这孩子,连小牙齿都比人小,吃饭慢吞吞的,特别是在她小肚子有了一点货之后,又没有了三妮子跟她抢食,这会儿一口饭都要包上三、五分钟。
还是濮阳渠低低地唤了句她的名字,将小珠宝神游的注意力一下子拉了回来,看到爸爸不太高兴地望着她的饭碗——
“爸爸,小珠宝会好好吃饭呐~”
不用濮阳渠再说什么,小珠宝自己又端正的坐在饭桌上,一口接一口的喂自己。
只是咀嚼是真的慢,还是花了快十分钟才吃完最后的小半碗饭,小碗还是濮阳渠顺手接过来,拿到妻子身边,与她一起收拾灶台。
而小珠宝呢,得到爸爸一个满意的摸膜头,已经被笑眯眯的濮阳柔带去堂屋了。
“不用你,我慢慢来~”栾宜玥正在擦灶台,看到他的举动,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这男人,手上的水泡,还真一点儿也不当一回事呢——
第207章 小珠宝是记入了心里
“不是苦,是涩味。小珠宝你还太小了,可不许再喝绿茶了,乖去喝妈妈的红枣茶,甜甜嘴儿。”
濮阳渠也不同情女儿,不过给女儿指了一条路。
小珠宝一脸苦相的捂着小嘴儿望向笑开怀的姑姑,就象可爱的小仓鼠似的瞪大眼瞳,眼巴巴地直瞅她
这控诉的小模样,直到让濮阳柔心发虚,怎么也笑不起来。
而小珠宝侧是满意了,这才转身望向妈妈,唔,手中的红枣茶
一家子逗着小珠宝,见到小珠宝还从放好的画画纸里,抽出她觉得画地最喜欢的一张,递到爸爸面前,指着她画的图象卖乖儿
而濮阳江他们都知道小珠宝在显摆什么,因为在濮阳渠听到女儿解说之前,小丫头已经先后在奶奶和爷爷面前,又说了一遍。得到长辈们的认同之后,小珠宝的表演欲才会越来越大,越发显地她活泼可人儿!
直到八点了,小珠宝第二次揉眼睛时,栾宜玥这才开口说要带女儿睡觉。
今天丈夫去镇上,她也没有忘记他是去干什么了,虽然家里人面色都没有露出异色来,但是内心肯定是想要知道情况的。
“不急,孩子这才犯困,等她再玩多一会,真累了,哪里不是床?”周云月笑地接口道,招呼着小珠宝过来她怀里,与老头子一左一右的逗着她数数目。
见家人欢乐,而女儿还想玩的样子,栾宜玥便自觉去洗澡了。
小珠宝瞄了眼妈妈离开的举动,有点小紧张,再看爸爸揉了揉她的发丝,小声的解释:“小珠宝乖要是不累就继续玩,妈妈是去洗澡了,等她洗了香香的澡,就能陪小珠宝睡觉觉了,好不好?”
对于怀中的女儿,濮阳渠是觉得怎么宠都不够。
“嗯爸爸去给妈妈倒水水”小珠宝听到妈妈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也不慌了,反倒指使着爸爸去照顾妈妈。
之前,妈妈替自己洗澡时,都是奶奶帮妈妈倒热水的。奶奶说的,妈妈可以适量做一点家务活,但是不能老挺腰弯腰拿重物,特别是抬水,这对胎儿和大人都不好。
这一点,小珠宝可谓是记入了心里
栾宜玥这才回到睡屋,后脚濮阳渠也跟着跨进了睡来。
“你怎么回来了?”
一看到丈夫踏入房间,栾宜玥脸色就有些潮热,脸微红的问道。女儿可是在堂屋,她是想着他这个爸爸在,这才悄悄回睡屋的说。
而且,她对于这男人的强势,她有些不敢直视。
“老婆,我先帮你倒好热水,你去整衣服,带我也捡一套。哦、我去外头洗”
濮阳渠说话时,可是注意到妻子紧张的神情,脑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头一句的歧义,霎时知道妻子误会了什么,虽然他后面立即补上了后一句话。
然而,濮阳渠还是很没有出息的咬了下牙根:操、硬了。
脑中全是妻子赤条的娇躯
“嗯,知道了”栾宜玥松了口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行动,已经被背着她的男人尽收眼底!
更不知道,因为太过紧张,手中的衣服都调反了。
有个百米的精神领域,只有濮阳渠不想知道的真相,完全没有他看不到的现场!
妻子那随起荡起来的起伏,让濮阳渠硬脸都黑了。
憋
濮阳渠沉气地将热水都抬进了房里,现在天气热,其实半桶就够了,但是腹黑的男人明显心思不纯:他决定为自己谋取福利!
栾宜玥也没有多疑,见濮阳渠抬了热水就拿了他的衣服去了外间洗,她直接就拿了自己的衣服进了室内的洗澡间。
空间够大,栾宜玥为了安全,还在洗澡间里放了个沉实的木凳子,这凳子还是旧时的家居,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地沉地很,正好放在洗澡间里用,安全。
天气太热了,栾宜玥每天都要洗头发,要不然自己就嫌弃自己的发丝起油了。
洗完头发,她这才脱衣服开始洗澡。自从她重生回来后,她都是先洗头了,再来脱衣服洗澡,怕自己冷到,要是感冒了,大肚婆就麻烦大了。
而在外头洗澡的濮阳渠,直到洗好战斗澡了,在要穿衣服时,看到被大裤头包着的白色小件,立马捂住鼻子
他老婆不会是故意的吧?!
粉白的小内裤,正好如他的巴掌大,怎么穿下去的?
看款式,就知道是妻子自个儿新做的。
现在的男女内裤,就只能用宽松来形容。
咬牙沉默地瞥了眼身下发肿的地方,濮阳渠原本压下来的邪念,这会儿哪里还压地下,匆匆地套上大裤衩子,将白色的小内内捏实在掌心,只觉得掌心都在发热!
濮阳渠进屋的声音,在水声的掩盖下,栾宜玥本应该听不到的,但是他怕吓着爱妻,所以关门下锁声时,没有掩藏。
“谁?”栾宜玥马上发问,身体反应过来时,是想要去关浴室的门。
“老婆,是我,别紧张。对了”濮阳渠说话时,人其实已经到了浴室门口,而栾宜玥这才刚刚扶着墙起站起来,听到是他的声音,又松了一口气地坐了回去。
就算栾宜玥反应再快一点,亦是快不过濮阳渠的行动的。
只是在他正准备推门时,他敏锐的耳朵,貌似听到了院子里有人的响声了,他深深的蹙紧眉头,大手就僵在了门前,垂头盯着自己肿胀的某处
他就是想要跟自家妻子亲近一下子,怎么总是那么多的阻碍冒出来?
再想到,晚一点他要出一下门,而小柔的事情还没有跟爸妈交待
咬紧牙根,舌尖顶了下上腭:泄气。
里头的栾宜玥,她一时没有想到,濮阳渠可能会在她洗澡时打开门,因此她又继续淋身,听到丈夫话说到一半消了声,她边洗边疑惑地问:
“你怎么了?”
这般匆匆回房,还把吓了她一跳,却将话说了一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栾宜玥洗澡的速度更快了。
“唔,没事。老婆你继续洗,等你洗好了就知道了。”濮阳渠气馁地收了手掌垂下攥紧,发懵的脑袋全是粉嫩嫩的肉肉
第209章 都能拥有一半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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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我已经好多了!”女人略带羞涩的声音响起。
听到男人这直白的话,再看到他一连串紧张自己的动作,栾宜玥小脸又要涨红了。
她现在还没有从两人亲昵劲出戏,睨着他紧张自己的样子,她尴尬的摇摇头,小手想去拿某件白色的私密物。
垂头沉默的同时,她在心里回道:其实,她的手肘更酸,若不是被他握住逃不开,她早就无力了……
在栾宜玥神游地这么一秒间,明显濮阳渠的动作更为快捷,在她拿到目标前,他的大手将落在枕头上的白色小内已然抓在了他的手掌里,然后她能如何?
摔!
栾宜玥争不过濮阳渠甩无赖,只能憋屈地昂着羞红的头颅望向屋顶,任由着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
满足地照顾好妻子之后,见她含羞地遁进了卫生间,惹来濮阳渠又是一道餍足的轻笑。
精神力锁在妻子身上,他这才不慌不忙地整理自己的,顺手也将地上甩丢的诸多纸巾,全都一一收拾丢进垃圾桶里,直到爱妻从洗手间出来,他这才屁颠屁颠地凑上前,想偷亲一口,却被妻子拒绝了——
“你你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再不出去,还能见人不!”栾宜玥捂着嘴朝他摇摇头,严正的说道。
她可是刚在洗手间时,用灵液消散了自己脸上的红肿和红潮,可不敢再被他乱来了。
“嗯~听老婆的。”濮阳渠听话,有些可惜地去了卫生间洗了手。
刚刚已经看过腕间手表,所以濮阳渠也是知道他们进来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便也随她的意,夫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堂屋。
堂屋里没有外人,全是自家人。而李大力来到濮阳大房,听说渠哥夫妻回了房,他就有点脸红的告退了。
是他自己太心急了,本来就是约好了十一点的。
等濮阳渠揽着妻子出现在堂屋时,招来了濮阳柔“咯咯”地戏谑笑,栾宜玥木着脸,不低头,尽量无视了小姑子的调笑,平视着径直来到婆母身边的位置上——
这会儿,小珠宝已经睡着了。
“渠生,过来抱小珠宝,你妈肯定手软了。”濮阳江一看到儿子儿媳过来了,马上指令儿子:他倒是想抱乖孙女,眼红了一晚上了。
可是老伴说他今天下午已经劈了不少的烧火柴了,再抱用力怕他旧疾复发,不准。
两个字,满满是老伴对他的关切,他也不能任性勉强,再看到儿媳明显被女儿的笑声戏谑的害羞了,他只能给女儿填坑——这蠢女儿,不知道她大哥护妻狂魔吗?!
正好,他也找到理由开口拉女儿一把。
“嗯,妈,让我来~”濮阳渠轻轻一揽就将女儿抱进了怀里,周云月趁机坐回了老头子身边。
濮阳柔收到老爸使的眼色,给大哥和嫂子递上了茶水。
濮阳渠指着堂屋里书架上一格,示意濮阳柔自己去拿那一叠的资料。
“爸,妈,小柔,趁着还有点时间,我给你们说说我在镇上调查到的事情。”濮阳渠揽着睡地象个小天使般的女儿,语气浅淡地朝着家人说了他镇上的调查结果。
牛贱妹的婚姻,濮阳渠只粗说了她是寡妇再嫁,但是重点,她未嫁给靳父前,就是靳家的保姆阿姨,专职照顾着靳志承的生活这一点,他是说了出来。
“啧,这女人,想来能嫁进靳家,肯定也是用了点手段的!”周云月一想到这个女人在结婚后,就说动靳父举家搬迁,很是直白的吐槽。
栾宜玥也认同的点头。
濮阳柔冷笑一声,她也不是小女生了,当然知道,能让靳父认娶了牛氏,她那手段肯定不会是光明磊落的。
“妈,这么看来,这姓牛的手段不少,而且,按大哥的调查,靳父过逝前,他名下的存折余额可不少,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后来又买了两套房子!”
濮阳柔一想到这姓牛的女人,带着两个拖油瓶嫁进靳家,吃她靳家,用她靳家,还住她靳家,居然还敢这么对她和她的丈夫,心里那个气呀!
“渠哥,那两套房子,是记在牛贱妹名下吗?”栾宜玥倒是想到这一点。
按她的想法,若是记在牛贱妹的名下,那么,靳志承还是有机会拿回属于他父亲的一半财产。
毕竟,姓牛的跟靳志承没有血源关系,就算靳父与她是名正言顺的配偶,但是靳志承身为亲子,还是独子,有跟她争一半财产的机会。
“不管是不是写在牛贱妹的名下,只要能证明,她是用靳父的钱购买的房产,靳志承都能拥有一半的继承权。”濮阳渠很是肯定的说道。
而牛贱妹一个没有娘家的寡妇,除了名下的两个子女,又没有工作经历,她的钱从哪里业,不用查都能知道,那是靳父的存款了。
栾宜玥听了这个,更满意了——对于这种用心险恶的老娘们,她觉得就是不能纵容,得让她受到教训!
要不然,个个有样学样,带坏社会风气好么。
“嗯,小柔,你是什么意思?”周云月倒是更倾向女儿的态度。
濮阳柔抿了抿嘴,发怒气过之后,又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爸妈,大哥嫂子,我觉得这件事,当事人是靳志承,我只能将我在他们家过的日子告诉他,最终如何决定,得看他的意思。嗯~得看他的表现,这也是我最终是否与他离婚的重要因素!”
“那就再等等,靳志承还有多久回来?”濮阳江问女儿。
之前,他想着女儿爱呆多久就呆多久,现在嘛,事情还是趁早解决地好。正好儿子儿媳在家,多一个人多一份见解。
“快了,最迟后天,他应该就会回来了。”濮阳柔眯着眼眸,翻动完手中的资料完毕后,递给爸爸和妈妈,朝着大哥露出了一丝浅笑:
“大哥,真的是麻烦你了。要是不是你亲自查,可能都查不到这么详细呐。”
这时候,濮阳柔也是看完了大哥带回来的资料,连十多年前的银行存折取出金额都有明细,可见,大哥是真的下了力气去查靳家的事情。
“甭客套,你是我亲妹妹。既然你心中有数了,就不要多思多虑,好好安胎,有咱们在,养你还有你孩子,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濮阳渠瞪了她一眼,安慰了一句。
不管濮阳柔做出什么选择,他们身为她的家人,肯定是会护住她。
而且,濮阳渠也不是说大话,不说凭着他了,单是濮阳江和周云月这对父母名下的钱财,就够养濮阳柔兼她孩子一辈子。这些钱,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夺,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小柔母子将来的依靠。
所以,若是濮阳柔真的跟靳志承离婚,损失的,只有靳志承他——
第210章 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军夫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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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濮阳柔的事情,眼见时间也不早了,周云月又去厨房里将一直暖着的炖汤,捧了五碗出来,大伙儿见者有份——这炖汤就应该当天喝完的,隔夜的,味道就没有这么好了。
正好,栾宜玥也是饿了,连濮阳渠递过来的爪子也啃下肚子了。有了一碗汤兼两个鸡爪子,这肚子填饱了,她就有些犯困,眼见马上十点,濮阳渠也说散了。
抱着女儿让她舒服的趴在自己肩头上,濮阳渠扶着妻子一起回了房。
知道丈夫要去南山头那边查看地里的情况,栾宜玥当即决定跟着女儿先睡。
濮阳渠确实妻子安稳的上床了,在她眉心印烙了一个浅吻,又在女儿眉心亲了口,这才悄悄地出了他屋。
临出门前,还跟爸妈说了一声,这才与李大力拿着手电筒和砍柴刀,一起去了南山头。
十点,在农村来说已经很夜了,周围除了夏鸣外,安安静静,连风声都显地幽森森的。
“渠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李大力突兀的指着一个方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濮阳渠早就将手电筒的电光射在那里了。
濮阳渠精神力已经扩散,比手电筒早一步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在禾苗里拱地。
“嘶~”李大力有些失态的低呼:“怎么会有野猪?”
心中的猜测被落实,其实才是李大力惊慌的原因。
“不奇怪,正是大夏天,野猪也是繁殖的时候,看它的举动,应该是饿狠了……”濮阳渠边说边将手中的手电筒塞在他手上,命令:“别慌,拿好,对准着它。”
此时,他们与野猪的距离还有百米多远,所以这距离还是非常安全。
边靠近,这时候,野猪拱地时发出来的沉闷哼哧声就大了起来。
“等等,渠哥,就只有咱们两人来赶这野猪,太草率了!”李大力劝着越走越上前的濮阳渠。
不是他胆小,而是野猪发起狂来,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你别靠近,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你站好,最好爬到树上,拿着手电筒对准它的头部!”
濮阳渠根本没有再理他,只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李大力想了想自己的小身板,还是非常明智的爬上了树——他站在渠哥面前,真的是小身板,身高都没有过一米七七……
虽然被强光对上,但是野猪可能是找到好吃的,一直在拱着地里的泥土,而濮阳渠有精神力加持,看到它拱出来的泥土带着番薯藤,大约知道这野猪可能是知道地里有甜番薯,所以才会拱地这般专注。
濮阳渠掂了掂手中的砍柴刀,出门前,他可是检查过来,他还用磨刀石特意磨锋利了。
精神力再看看被野猪破坏的惨不忍睹的禾苗……心思转过:野猪肉虽然有点膻,会让人觉得不太好吃,但是营养还是不错的。
他立马就想到正缺营养的妻女,小妹也是怀上了。唔,那波人也快从医院回来了……
呵,都这样子,不如将这野猪杀了,还能让受害者有一点补偿。
打定主意之后,濮阳渠也没有客气,无声的靠近野猪,完全不知道因为看着他的举动,李大力简直是吓地气都不敢喘了!
之前看不太清楚,被禾苗和杂草挡了半个野猪身,等他爬上了树上之后,利用手电筒就将野猪的体形看了个明白!
天——这野猪,少说也有二百斤以上!
这么肥,显然是老野猪了,这么一来,这野猪的战斗力、暴发力肯定会更惊人!
濮阳渠观查了此南山头的地形后,这坡地,倒是有利于他助跑。想到这里,濮阳渠的身体已经如同灵猴般,几个攀爬后,就来到野猪斜上方的坡地上方,距离野猪的直径,约是十米高。
李大力已经看明白了渠哥想干什么了,他此时心跳都要卡到嗓子上,一手扶着树枝,一手拿着手电筒,嘴巴没手来捂着他,本能的咬紧了牙根——好刺激!
他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濮阳渠猎野物,之前,他就听同村兄弟说过,濮阳渠的身手是怎么怎么的好……这下子,真有机会见识了!
濮阳渠观察完毕这南山头的地形之后,冷着隼鹰利目,视线一直盯在野猪的身上,寻找着最佳毙命要点,心中算计着降落地时速,野猪能反应过来的时间点——
许是野猪看出射在它身上的灯光不再对它造成了威胁,哼哧的摇了摇猪头,这一回是将整个猪头都拱到了泥地里!
就是现在!
濮阳渠瞬间身体动了。
李大力只觉得黑影一花。
濮阳渠几步助跪,算好了着落点,一跃而下,手中的砍柴刀已经瞄准了野猪的后颈弱点,破空声想起,野猪应是听到了破空声,想抬起猪头来时,已经晚了!
他手中的刀已经应着落势,瞬间没入他的后颈,且穿透而过——近十米的落势,再加上他本身的千钧之力,势不可挡!
当砍柴刀插入野猪后劲时,濮阳渠的身体同样灵敏的后空翻,借着脚尖踩到了野猪脊背上的着落点,一跃退开了野猪五米开外,再后退几步,濮阳渠已经抽身离开野猪十多米了。
而野猪因为受致使之痛,再加上雄壮的身量一踩的着落点,再度将它的猪身体踩趴在了泥地了,砍柴刀直没刀柄,倒是将野猪插在了泥地上。
只是受痛的野猪发起疯来,力量真的不容小觑,偾力挣扎后,真的从地上了勉强站起来,发出“哼哧噗、哼哧”的气哼兼血流声响。
李大力看到濮阳渠神勇的身手,差一点吓地从树上掉下来,电灯筒光柱晃了几下,掉在了树下,而他也终于扶紧了树枝,这才没有如同手电筒般掉在了树下。
失措之下,倒是让濮阳渠晃了下眼光,望了他所在地方一眼。瞬间又将眼光投射在犹死挣扎的野猪身上,只一会儿,空气里传来血腥的气味。
“大力,你自己注意一下安全,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记得,别乱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211章 就被渠哥一招毙命!
..军夫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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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渠也不等李大力回道,又翻身上了山坡地,利用空间精神力寻找着野猪下山的路径……
还真被他找着了。
显然这头野猪下山也不只一、两天了,只是可能看到没有人来围猎,这才越来越大胆了。
毕竟,别说人类怕野猪,野猪也畏惧人类的。
李大力张大嘴望着渠哥那灵敏凶戾的身手,暗中决定:以后,得罪谁,也别招惹渠哥!
天啊,一头二百斤以上的野猪,就被渠哥一招毙命!
濮阳渠果然在找了十多分钟的路程之后,寻到了一个新建的野猪窝。
看到大母猪身边的三头小猪崽,这也就明白了刚才那天公野猪为什么这么饥饿地连命都丢了……
母猪被濮阳渠拿着消音枪,一枪瞄中猪脑仁毙了命,被他瞬间移入了空间里,随手亦将消音枪也收入空间。
而三小条小猪仔,他倒是没有杀了,而是趁着它们没有开眼,直接就抱在怀里,回到南山头。
李大力看到渠哥抱着三只小猪崽出现时,一脸的错愕。
“我在离这一里多的林地里,寻到这一窝野猪仔,没有看到母的,想来这也是为什么公猪下山的理由了。来,你抱着它们,看看能养不。”
这时候,已经有人试过养野猪仔了,除了性情烈一点,做公猪种倒是不错。
濮阳渠刚看来,三条猪仔,两公一母,看看能养地活不。
李大力抱着三只约十多斤的野猪仔,差一点没有抱牢,再看渠哥来到已经死透了的野猪身边,用力一拔,就将砍柴刀利索的拔了出来……
看地李大力真的好心塞——同样身为男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濮阳渠可没有照顾他心情的意图,提起野猪的前蹄,就这么犀利地当着李大力的面,将一头二百斤以上的野猪拖着走动——单手!
这下子,李大力抿着嘴,连多余的话都没有多说,一手箍抱着怀里的三只野猪仔,手电筒在前方开路,一路将野猪拖到了濮阳家大院。
若只是普通的野味,濮阳渠吃了就吃了,但是这是野猪,出于防备,濮阳渠和濮阳江都让李大力去请了村长过来。
占便宜也不差这一点,何况,濮阳渠可是知道自己空间里还有一头更大头的母野猪呢。
倒是这三条小野猪崽,若是上缴给村中公中,还能给自家人添几分人情分。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这都晚上十一点了,村里村民大都睡了,包括鲁村长也上了床抱着媳妇好眠了。
听到李大力的话,村长可谓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立马套了外衣就跟着李大力来到濮阳大房家。
南山头来了野兽这一事,住附近的人都知道的,可是出于胆小,再加上才发生了三天,大家就有点不够重视。
何况南山头总共就四户人家有地在那边,平时村里人也不爱走到那地头去甩乐子,有点偏远。
不过因为离着住家近,南山头倒成了李大力家里的重点开发地。
四户人家也在南山头那里育了禾苗,准备挖种苗时,这才发现南山头来了个破坏力强大的野兽。
看到那蹄印,懂脚印的老人已经大约猜出是野猪来着,这才让李大力无力下手——因为普通人,根本不会想着去跟野猪对着干。
最棘手的,还是村中没有猎枪,上一回大阅检时,村里是最后珍藏的猎枪全都上缴了,这时候发现有野兽出现,也是无能为力。
李大力找到濮阳渠时,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情。
毕竟,那野兽若是野猪,就算濮阳渠不帮手,李大力也觉得很正常。谁不爱惜自己的小命?他只是没有想到,渠哥这么大义,连问都不问就应诺下来!
这时候亲眼见到了渠哥的身手,李大力才明白为什么渠哥应地如此爽快利索——有着这样不凡的武力,换成他、他也不怕事!
濮阳渠担心妻女,事情交给老爸处理,他就再从头到尾洗过澡,这一会他是用了沐浴露全身上下都一一洗下净,从所未有的细致!
实是因为,他一路上将野猪拖了回来,他怕自己身上沾到的血腥味,刺激到爱妻现在灵敏的嗅觉。
一想到早晨栾宜玥突兀的呕吐,还真是吓了他一大跳: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是路过时,她不小心闻到了一丝异味,居然立马就吐地黄胆水都要吐出来,可不就是吓着濮阳渠了。
洗好澡,濮阳渠还细嗅了自己身上的体味,觉得都是一股花香味了,他这才拧着眉头回房。
一进房门,就听到栾宜玥迷糊地喊道:“渠哥?”
“嗯,老婆,别怕,是老公!”濮阳渠摸黑迅速的来到妻子床边,看到她要起身,也不多说话,扶着她去卫生间。
栾宜玥尿完了,听到不少人说话的声响,她终于不再犯迷糊,搭上丈夫的手时,不解地问:“外面是怎么了?”
她说着,顺手拉着了小灯:“我想喝水,可能是晚上喝地那碗鸡汤弄地喉干了…”
怪不得她这么快就醒了,憋尿不说,原来是外头的声音太杂了,她想听不见都不行。
“老婆,看着点走,不急。”濮阳渠见她妻子已经醒了大半,也随着她走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栾宜玥连着喝了半杯,这才觉得嘴不再干渴的难受,这么一喝,她又醒了两分,这才发现,丈夫身上还冒着水气,明显刚又洗了澡来。
“渠哥,你受伤了?”栾宜玥好象听到有人说到‘野猪’?
濮阳渠见爱妻喝好水了,扶着她回床边:“没有,老婆瞎想什么,我怎么会受伤。”
栾宜玥凑近他的身体,细嗅了几回,除了沐浴露的香味,果然没有闻到血腥味,她这下子满意了,随着他的动作躺下床:“嗯,没受伤就好,你还要出去?”
余光瞄到女儿还睡地香甜,她小声地问了句。
“不出去了,乖,快睡吧。”濮阳渠随手拉了小灯,侧身躺在爱妻身前,躺下来时,顺手又给女儿调整了下小被子,这才躺下来搂妻子入怀。
“哈~”栾宜玥犯困地打了个娇气的哈欠,感觉到濮阳渠的阳刚的气息袭来,随即,是他薄唇印在额间的触觉,听到他哑声询问:“老婆,困了就快睡。”
说着,他粗砺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瘦弱的后背,轻轻的抚摸,带着一股安抚性质。
“嗯~一起睡…”栾宜玥拭了拭眼角的生理泪水,很是乖巧地窝在他的脖子里嘟喃。
渐渐地,她放缓了气息,窗外除了一些浅淡的交淡声外,就是一阵不绝地夏鸣,唔~还有濮阳渠的心跳声,交织着一曲安眠的乐章……
第212章 心里怕陆阿姨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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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濮阳渠哄着栾宜玥时,栾宜昌却突兀的从床上挺直身体,拭了额头的冷汗,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发烧了……
怪不得全身这么热!
好在,出汗了,这倒是没有大碍了。
为了明天能出门,栾宜昌还是起床,来到堂屋,让老娘给他拿了一片退烧片吞了。
看了墙上的壁钟,发现这才十二点。
自姐夫离开后,他们家也早早吃过晚餐,他昨晚一夜未眠,也是挺不住了,随便洗个澡,就回房睡着了。
唔、那时候好象还没有七点半,到现在,他也睡了四、五个钟了。
“娘,你去睡,我也回房,还困着。”为了不让老娘过于担心,栾宜昌说了这句话后,就慢悠悠的回到房间。
睡了一觉,栾宜昌精神力恢复了一点,看到窗外的天气,根本看不到月色和星光,也不知道明天的气候好不好。
就怕……下雨。
栾宜昌才想到这个,又喝了两大杯的水,在床上躺了没十分钟,他就听见了雨滴连绵声,暗骂了句“靠”,睡不着的坐起来,望了窗外的点点雨水,一时之间,他都想骂自己的‘乌鸦嘴’了。
不过是下着雨,当一个人下了决定时,怎么可能就因为下雨就退怯。
打定主意之后,栾宜昌反倒一下子就睡着了。因为他怕明天会精神不够,而将事情搞砸了,想到明天他是要陪着陆陆共渡这道难关,怎么能允许自己犯一丝错呢!
若是连这般简单的‘陪伴’,他都无法办到,又如何能……
调好闹钟,只转了一回身,他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栾宜昌自小就身体好,跟亲姐那个虚弱的身体完全相反,平时他就是壮地如同一头小牛犊,睡之前又喝了大量的水和退烧药,病情当即稳定退了烧。
知道九点就开审,栾宜昌七点就被闹钟吵醒,毫不迟疑的挺身起床,利落刷牙洗脸,只匆匆地吃了早餐,就步行进了镇上。
等他到了派出所时,时间才刚刚八点。
距离开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就想着去门口等,未想,刚准备反身离开大厅时,看到谭副所走进来——
谭琨亮也看到了栾宜昌。
毕竟栾宜昌长地人高马大,比他还要高小半个头,他就算想当看不见也不行。
何况,濮阳渠表现地这么重视他这个小舅子,谭琨亮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当然是满脸笑容的迎上了栾宜昌,笑道:
“栾小同志,这么早?等小女友?这离开庭时间还早,要不随谭哥进去坐一会儿?”
栾宜昌想推的,可是谭副所简直不让他推辞,直接就一手将他扯进了办公室,还交待了招待员过来送茶水……
对栾宜昌可谓是真客气有加。
栾宜昌也知道,这谭琨亮完全是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应对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唯恐一不小心,就将自家姐夫给卖了。
好在,谭琨亮也不是没有事做的闲职人员,跟栾宜昌说了两句话后,就让他自己坐一下,自己先去处理一些事务。
因着要开庭了,栾宜昌也只坐了十来分钟,又告辞。
栾宜昌还是知道他是这里,是来陪陆陆的,可不是来陪这谭副所呐!
他刚走到派出所大厅,就看到了陆陆一家三品,特别是看到陆陆居然是被陆阿姨扶着走出来时,他脸色一变,如同一道风似的冲到他们面前——从大厅走到派出所门口,可是有三十多米。
“陆陆,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栾宜昌差一点将陆父陆母完全屏蔽,好在这两人的眼神太过强烈,让他紧张的心情还是缓了下,朝着他们两人礼貌地唤道:
“陆叔叔、陆阿姨,早上好。”
虽是喊人,可他的身体已经很直接的来到了陆卿仪的身边,想要从陆阿姨身上接过陆陆。
“栾宜昌~”陆卿仪想对他笑的,毕竟刚刚他的叫人方式,有点象小学生见家长,但是她一开口的声音,却是带着哽咽的哭腔。
实在是她每走一步,破了水的水泡,就火辣辣刺骨的痛。
因着陆卿仪从小就是个富裕的家境,身娇肉贵惯了,这痛真让她憋红了眼眶。
刚刚,爸爸倒是抱着她走了不短的路程了,从家里出门开始,就是爸爸抱着她下楼,再坐车到派出所。
然而,昨天不觉得这里的路有多远,因为那时候她脚完好的。
现在脚痛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一片政府行政区,范围这么大……从第一个综合大门,走到派出所大门,居然有三百多米。
陆亦坤看起来不算矮小,但是他平时锻炼的机会不多,抱着女儿走了三百米,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乔郦仪不过是扶着女儿从派出所大门外,走到大门内,陆卿仪已经痛的要垂泪了。
“很痛,哪里痛?”栾宜昌真的想从陆阿姨手上,将他心爱的女孩抢过来,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自己,这行为不妥当。
“脚、脚昨晚被烫到了,水泡破了,痛~”她脚面不是只有一个水泡,而是好几个,左右两个脚面上都有。
出门不可能不穿鞋子,何况等会她是要上庭的,出于尊重,她也必须地穿着正式一点。
而夏天的凉鞋边缘都是硬边,平时不觉得硬,只有脚面有了伤口,这种碰触感才会强大了百倍,这么一来更加不能穿凉鞋了,她只能穿皮鞋。
谁知道水泡极为脆薄,她皮鞋刚穿好,连一步都没有走,套进去时,她就感觉到水泡应该是裂了一个……
之后,爸爸再小心,她还是觉得脚面越来越痛。
“妈妈扶你先去树下坐一会儿好不好?”乔郦仪听到女儿的哭声,再看不顶事的丈夫一眼,只能如此安抚女儿。
倒不是她不想让栾宜昌帮手,而是栾宜昌本身自己的手臂可是刚缝了线呐。
总不能真让眼前的小男人,为了她女儿,又把伤口弄绷了。
“阿姨,陆陆痛,要不,我背她,可以吗?”抱是没有办法了,但是背着的话,应该可以,只是可能要麻烦阿姨帮手托着陆陆。
栾宜昌望着乔郦仪询问,心里也怕陆阿姨会拒绝。
“不要——”
第213章 就你这,我能怎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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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还受着伤。”前天下午时,栾宜昌被他姐夫强烈要求不许上麻药来缝针的画面,还浮在陆卿仪脑中呢。
一听到栾宜昌说要背着自己,她马上摇头反对,嘴里立马收了哽咽的语气,而是转为坚定的说道:
“我、我不痛了,我可以慢慢走的。”
栾宜昌可舍不得陆陆痛。
再说,他休息了两夜一天了,手肘处只是开了个口子,昨天又垂挂了一天,伤口缝合地非常好。自他回家洗完澡后,他就将吊带丢了。
如今睡了一宿,只要不是用劲绷开伤口,这问题不大。
“不行。陆陆,你乖一点,我不会让伤口裂开的——”
乔郦仪只觉得嘴里,被女儿和栾宜昌的互动,塞满了狗粮…
这时候,陆亦坤原本想反对的,听到栾宜昌的话,倒是收了到嘴边反驳的话,就连妻子想要劝的话,也被他一扯,扯住了开口。
陆卿仪连连摇摇头,拧眉细声的劝栾宜昌:“不行的!要是伤口伤了怎么办……”
“相信我?”栾宜昌望着陆陆,并未多说什么,只轻轻地问了她三个字。
陆卿仪眼眶一红,咬了嘴,终是点了头。
“放心,要是不行,我不会勉强自己,不会让你担心。”
栾宜昌朝着她劝慰,这才利索的微蹲在她的身前。
这时候,父母的回话,陆卿仪也无视了,而是在听着栾宜昌的指示下俯身趴在他的背上——
“陆陆,你趴上我肩头来,自己双脚挟着我腰,这样我一个手就能固定你的身形,我这手不动,不会绷裂线口。懂吗?”
“嗯!”听完了栾宜昌的话,自小学舞的陆卿仪,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话意,高兴的点头!
陆卿仪体重未到八十五斤,挂在一米八四高的栾宜昌身上,其实并没有什么重量,栾宜昌单手就可以用肩头扛起一百五十斤重的饲料袋……
陆卿仪毫不犹豫的照着栾宜昌的话做,因为栾宜昌的配合,她身姿灵巧的就趴在了他的颈子上,一对细长的小腿微曲着抵在他腰间两侧,再有他完好手臂反手托出她的臀部——
所以,陆卿仪肯定没有什么难度的,就被栾宜昌背着越过派出所,直接去了旁边的法院大楼。
留下来的乔郦仪和陆亦坤差一点在风中凌乱……
天呀,学跳舞,还能如此用吗?
乔郦仪看到丈夫同样一脸的心塞样,都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哭笑不得好。
不过,女儿解决了痛苦,乔郦仪也就不在意女儿这会儿怎么看都是在吃亏的行径。
栾宜昌反手托着心爱的女孩,步伐走地很稳,也没管身后的陆氏父母,而是小声的问她:“笨陆陆,你是怎么弄伤自己?”
居然让脚起水泡,那肯定是被开水烫着了。
提起这个,陆卿仪也很委屈:“我就是取开水喝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吵架,走神了……”
说起来,真要怪,也得怪她居然胆子肥的,在取热水时,还敢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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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宜昌抿了下嘴,低斥:“屁股痒?”
声音极低,但是陆卿仪此时小头颅就趴在他的脸边,当然听地到他这极低的怒气。
陆卿仪扁嘴:“呜、你还凶我,我又不是故意受伤的…栾宜昌,我长这么大,没有见过他们斗气…别说吵架了。”
栾宜昌气息一顿,心中明了,陆父母是为了他,夫妻才会吵架的。
“对不起。都怪我。”栾宜昌情绪有些低沉,道歉的话更是脱嘴而出。
陆卿仪摇摇头,换位思想来换他:“栾宜昌,这事根本就不能怪在你身上。就算没有你,一样还有某人,谁又能保证,他们女婿会让他们十分满意?”
“……”栾宜昌拧眉,心腔沉重:‘某人’个鬼!
“再说,我,不想放弃。”说着,女孩收紧手臂里的脖子,额头微斜地靠在他的耳畔,含羞又坚持地表明:
“我也想要为自己、为你,勇敢一回!所以,你不要难过,也不能放弃!”
说着,一对大杏眼歪着头颅,睨着他咬紧的腮线轮廓,见他不吭声,她紧张地再追问:“栾宜昌,不要放弃,好不好?”
栾宜昌眼眸凌利地扫了她一眼,咬牙:“再勾人…”
本来十分紧张的陆卿仪,未想,他居然回的是这三个字,小脸瞬间涨红,她嚅了嚅唇皮,将小脸儿埋在他的后颈里,唇瓣更是直接碰触在他的后颈皮肤上——
“嘶!”栾宜昌气息低呼,步伐更大了,身体越发的绷紧。
陆卿仪却含羞地露出浅浅的笑声,张开嘴唇,贴着他的皮肤说了三个字。
明明她没有说出声音来,理应栾宜昌听不见,可是女孩那软软的唇瓣就是抵在他的皮肤诉说,他却如同感应般,只觉得她在他的心腔里留下了三个字: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
“我不。”陆卿仪笑嗔地在他耳畔轻轻吐了两个字,象是怕勾引不到他似的,又再补了句:“我就不说~”
栾宜昌粗暴地顶了顶上腭,想磨牙:小妖精。
不知道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嘛,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着勾引他,他他他……
握草,被小妖精抓住了命门,居然根本拿她毫无办法!
陆亦坤和乔郦仪一直跟在前对一对人儿身后,可是没有想到,栾宜昌明明背着女儿,手上还有伤,可却步伐走的飞快——
乔郦仪脚下还穿着三寸的高跟鞋,越发的追不上,心一急,差一点摔倒,还是陆亦坤眼尖,扶住她紧张地问:
“乔乔,有摔倒吗?”
“我没事!这孩子走这么快干嘛?”龙骧虎步的,能表现的象个病患吗?
陆亦坤推了推金边眼镜,无奈地睨了妻子一眼:这么明摆,肯定是嫌弃他们的存在了。
“栾宜昌,你累不累?”栾宜昌不说话,陆卿仪也不紧张了,倒是又贴近了他的耳边,小声地问。
栾宜昌觉得真要命,这小妖精肯定是故意的,终于绷不住回了句:“就你这小身板,我能怎么累?又不是做爱做的事……”
呃——
第215章 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陆卿仪的案件,并没有任何的漏洞,除了何志强外,他的另外三名小弟也因为成年了,而被判了刑。
陆家一家子是高兴了。
而参与刑事案件的四家人,全都一脸苦楚,求助无门。
陆家本来就有人,谭琨亮不看陆家人的脸面,也要看到濮阳渠的面上,钉死这个案件这可是关于他,能不能从副升正的一项重要业绩。
另一边,正在栾宜昌陪在陆家父母身边听审的时候,栾宜玥也被这突兀还连绵不断的铁器撞击声,给吓醒
小珠宝也被吓醒了,本能惊喊:“妈妈!”
平白在睡梦中,被“砰”地一声巨响吓醒,小珠宝当即“哇”地一声,就大声哭了起来。
“小珠宝不怕不怕,妈妈在!”栾宜玥也是心跳大乱地将,明显被吓狠而大哭地女儿搂进怀里安抚哄道。
这是她才发现,天都大亮了,而她和女儿还在床上睡懒觉。
“嫂子我进来了。”濮阳柔匆匆走过来,没到大哥房门前就已经听到大侄女的哭声,忙低低地唤着栾宜玥说道,嘴里说明情况:
“小珠宝吓到了?你没有没有吓到?是小婶”
栾宜玥被蓦然吓醒,铁青的脸色真不好看,听到小姑子最后那三个字,脸色都要青黑了。
濮阳柔忙上前帮扶起小珠宝和嫂子,看到嫂子拧眉的不善脸色,她紧张的问道:
“嫂子,你怎么样?”
“我没事”栾宜玥坐起来,将女儿揽进怀里哄道:“小珠宝乖,不哭了,妈妈在呢。”
“对对,小珠宝别哭了,瞧,妈妈和弟妹们都吓着了,小珠宝不要让妈妈担心了,好不好?”
濮阳柔心里也是怒火十足,面上却温柔的哄着小珠宝。
此时,她看到嫂子和大侄女真被璩美英的胡闹吓着了,在心里将这种没脑子的蠢妇骂个底朝天。
她真的没有想到,璩美英这个蠢妇,现在居然愚蠢成这个地步居然因为她大哥在她住院期间没有去看她,就连她出院都没有去接她,又知道她嫂子和小珠宝还在睡,居然会在隔壁用力锤那破铁锅
简直是至贱无敌!
栾宜玥垂头亲了亲女儿,细声哄道:“小珠宝不哭了,有妈妈在呢再哭,妈妈里的宝宝也要跟姐姐一起哭了哦”
小珠宝本来性子就软,有点胆小,被突兀从熟睡中骤然吓醒,哭地眼泪模糊,幸好妈妈在她身边,倒也哄地住。
“嗯妈妈,小珠宝不哭了,弟弟也不哭”小珠宝连忙拭了拭眼角的泪珠,一只小手抓紧了妈妈的手,一只小手也轻巧的抚摸妈妈的大肚子,哽咽地说道。
直瞧地濮阳柔都想抱着大侄女进怀里好好哄一下,真的是太软萌可爱了。
“大宝贝真乖,来,妈妈给你穿小衣服,小珠宝要自己挑衣服吗?”栾宜玥哄好女儿,一边给女儿取小衣,还顺嘴问了她一句。
现在最重要的是转移女儿的注意力。
“妈妈,小珠宝要穿那件粉红色的!”听到可以挑,小珠宝当即小眼珠一转,娇糯糯稚嫩地回道。
“好小珠宝真有眼光,这是爸爸挑的!”
栾宜玥听从女儿的指令,边给她套衣服边赞道。而濮阳柔也捡起床边的粉嫩小凉鞋给大侄女套上她的小脚儿。
“对了,你大哥呢?”栾宜玥一边整理女儿的小身板,一边朝着小姑子细问。
“在外头应付隔壁的胡闹。”说到这个,濮阳柔也是各种心塞:这璩美英,好歹他们大房在她生病时,她爸也亲自去看了两回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了?
啧,不就是因为她大哥为了避嫌,没有去看望她么。
其实她觉得大哥这行为挺正的,总要让那个愚蠢的老女人,明白现在一家子的真实情况,是不?
反正,濮阳渠已经是她嫡亲的大哥,她是不可能让回去的。
“这又是为了啥?”栾宜玥皱眉细问了声。将女儿扶下床,带着她来到卫生间洗漱,正好小珠宝也大了,会自己刷牙洗脸。
这比她回娘家方便了,回到娘家,要上卫生间和洗漱洗澡就不能在睡屋里。
“还能是为了啥,不就为了大哥不去医院看她,就连今天她出院了,大哥也没有去接她吧”
“脑子有病。”栾宜玥不客气地哼道。
濮阳柔认同的点头:“可不就是有病么。”啧,她怀疑璩美英是看到她嫂子母女没有起床,所以故意这般做的。
毕竟,她这一行为,最能吓的,就只有她这还在嗜睡中的嫂子和大侄女了。
小珠宝望着妈妈和姑姑的交谈,听不太懂,不过知道妈妈是问谁吓她的!
那肯定是坏人,大恶魔!
看到小珠宝自己刷好牙,嫂子洗了毛巾递给侄女儿,她就乖乖的接过来,慢慢地擦自己的小脸蛋儿,看地濮阳柔眼睛火光大冒她嫂子好会调教小珠宝!
毕竟,小珠宝现在才四岁!
这么听话懂事,哪个准备当妈妈的,看了不眼热。
“嫂子,你慢慢来,我先带小珠宝去厨房,喂她吃蛋羹好了,咱妈她刚刚蒸好了。”
自家人,都知道小珠宝睡地早,也起的晚。因为她小孩子体质虚弱,谁也没有去阻止她一个小丫头睡觉。
栾宜玥听了,望向女儿,决定权交到她的手上。
小珠宝拧了拧小眉头,望着妈妈,又看了眼姑姑娇糯地说道:“姑姑,可以等妈妈一起吗?弟弟也应该饿了。”
小珠宝想等妈妈,另一边是,外头上传来好些人的说话声,小珠宝没有安全感,不想跟姑姑出房门。
栾宜玥也是因为这样子,这才没有一口笑应小柔的话。
“当然可以。”濮阳柔有点小心痛,昨天还天真活泼肯跟着她的大侄女,现在居然被吓的胆小起来
栾宜玥已经趁着女儿和小姑子说话间,快速的洗漱起,望着镜中自己白皙的小脸儿,她眯起眼睛:
这璩美英还是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训!
居然胆敢吓她家小珠宝,简直是找死!
不行,不能任由她再牵制自己家,她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才行
第216章 有你这样吓唬亲老娘
——————
话说,在璩美英一回到家,发现家里冷清清的,老头子明显已经下地干农活去了。
此时,濮阳三房,只有濮阳梁带着老娘和大女儿回来。
二妮子一看到姐姐,满眼睛就只有姐姐,小声地唤了声阿奶之后,就带着姐姐回避了。
“……”璩美英瞪了两眼完全看不上眼的两个孙女,特别是知道她们的母亲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后,怒火就越发的压不下来。
那个贱妇!
特别是现在,她昨晚任性,与二嫂焦桃又怒怼了几句,便没有吃她带过来的晚餐,这一大早,她就让梁生办理出院手续。
她心中想的是,她那小儿子真的是心狠!
她住院了四天三夜,渠生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
哦不!其实她知道,渠生去过镇上的医院,但是他只让濮阳江这个大伯哥去住院部看探望她,自己宁可守着那无能的小舅子缝针,也不上楼看一眼她这亲娘!
越想越生气,憋了两天的心火,简直是越烧越旺。
九点还没有到,她就跟着大儿子回到家中,家里冷冷清清,再加上她昨晚没有吃晚餐,早上办理出院时,也是被气地不行,儿子买给她的馒头,她只咬了两口。
回到家中,连口热开水都没有!二妮子这两天一直是在大房里混吃混喝——还要带上自家阿爷的食物。
不混也不行,家里还有田地,又不是冬闲,濮阳源在家里是没日没夜的下地劳作,一回来看到连开水都没有,宁可喝生冷水,也懒得起火煲开水。
二妮子倒是想要帮手烧火,但是她目前只有九岁,濮阳源怕发生火灾,特意嘱咐她,家里没有大人,不准她烧火。
说起来,二妮子也算是懂事了,姐姐不在家,她一个人心慌慌也没有哭,知道小婶不喜欢看到她,她就大多数时间缩在三房里,白天跟着村中小姐妹去捡柴割猪菜……
换做别的家长,看到孙女这么懂事,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再摆脸色。
但是璩美英不是,她一看到是‘孙女’,心口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孙女们再听话懂事,她都是百般看不上眼。
何况,这些都是江丽婷那贱妇所生的,到底是不是他们濮阳家的种,都不能确定呢!
心火燎原呐~~
一开始,璩美英只是在后院里朝着两个孙女咒骂,目的也只是想引大房里的小儿子过来。
可是,濮阳渠却听而不闻。
他一早上起来,适量做了一些活动之后,就在后院里劈柴——为了怕吵醒妻女,他特意换了个离前院最远的距离,劈柴的动作更是不大,控制地很到位,就连被辟开的柴条掉在泥地上时,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当然,生母咒骂侄女的话,他也听到了。但是,骂地那些又不是他的女儿,濮阳梁听到了都不出面阻止,他这个外人多嘴什么?
二个小时,濮阳渠差不将家里的所有木柴都劈成了小柴条了,刚拭了下额头的汗,听到生母那咒骂声消了,他还以为这事算完了。
谁知道,他刚准备将劈好的柴收拾起来,就听到铁锤大力敲击在破铁锅的声音——
一想到妻女已经被这声音吓醒,濮阳渠脸色发黑,精神力瞬间笼罩在隔壁,看到果然是生母璩美英拿了铁锤在敲,敲了一下还不算,再继续敲第二下、第三下……
“住手!”濮阳渠的声音,被第二下敲响声掩盖了。
而隔壁的三房后院里,听到漠视自己好久的小儿子终于开口了,却是朝着她怒喝,璩美英心中怒火旺更用力的敲——
同时,濮阳渠已经听到女儿吓醒的哭闹声,心中是怒不可遏,身体疾跑跃过,看到小柔地身体时,他还朝她吩咐:
“小柔,你快去看看你嫂子和小珠宝情况如何了,我隔壁看看!”
“知道了,我正往前边去。”濮阳柔也是被吓了一跳,看到大哥的反应,知道他会解决三房的人,自己侧先去了大哥屋里……
濮阳渠身体灵捷一跃,直接翻墙来到三房这边,一下子就将璩美英手中的铁锤夺了,一脚就将她脚边的破铁锅踹飞,朝她喝斥:
“小婶,你发什么疯?!”
只见破铁锅随着他的一个暴踢,狠狠地撞在围墙上,发出一声低闷的声音,连那墙身都掉落了不少白灰……
可想而知,濮阳渠是用了多大的脚劲。
璩美英永远不会知道,她越是如此苛责濮阳渠的妻女,他越无法原谅她、再接受她这生母!
看到怒气忿然的濮阳渠,迟了一步过来的濮阳梁脸色铁青,他也是被这“砰砰”声给惊过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璩美英这么偏执。
濮阳梁回到家里,看到家里乱七八糟,连口水都没有,大女儿也是刚刚止了头晕呕吐,他也不可能叫大女儿出来做家务事,二女儿又小,只能自己一个人干。
烧水,整理院子,再看到家里两头猪和鸡都还活生生,他就松了一口气,挽起手臂接着干活……
至于老娘又在后院骂女儿这种事,他在医院里说到嘴干也没见老娘改变态度,就连同住病房的老太太都劝她了,也没有见她软一丝,濮阳梁直接就充耳不闻。
也让珊珊和珍珍明白,阿奶不喜欢她们这孙女,就尽量避开她们阿奶好了。
濮阳梁已经认同了,他老娘就是入了魔,劝不了。
璩美英被小儿子的行径,唬地小脚发颤,特别是那破铁锅被他这么一踹,好象随时要解体似的,她能不惊?
可惊过之后,又极怒,朝着小儿子嘶吼:“濮阳渠,你什么意思!有你这样吓唬亲老娘的吗?”
说着,气愤之下,直接就冲到濮阳渠面前,用力捶打他的身体,特别是后背,“啪啪啪”地声音,听地濮阳梁都身有同感地痛……
只听见老娘泼辣地一边打人,一边训斥:“你这个白眼狼,你亲老娘住院三天你一次也不到,哦不,是到了也不上楼亲眼看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真过继了,就连亲生老娘也看都不看一眼了吗?!”
濮阳渠可不是蠢货,看到濮阳梁只看不动也不劝,他利用敏捷的身形一晃,在生受了生母几下狠然拍打之后,人就毅然后退了几步——
“啊——”
第217章 嗓门大就能站地住脚
..军夫请自重
——————
“啊——”璩美英失衡,失色尖叫。
濮阳渠的后退避开,差一点没有让璩美英收势不住,而蓦然摔倒在地上。
“娘,你小心!”看到老娘要摔倒了,濮阳梁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大步一跨,上前扶住她踉跄的身形——
濮阳渠眯着隼鹰利目,冷冷地睨了眼生母,哼道:
“小婶,我濮阳渠已经过继到大房了,买生钱也付了,这已经是明摆着断了生恩!你也别再扯着我身上这点血脉亲情,继续胡搅蛮缠,没完没了,谁会搭理你?”
说完,他还微扬起上腭,对上了濮阳梁拧起来的眉头,冷淡的说道。
濮阳渠很失望。
之前他就觉得濮阳梁的行为,有点令他不喜。可是那时他表现的不太明显,可这会儿,他是真的发现了,许是家里现在闹成这样子,濮阳梁也认为,是他和她妻子的错。
濮阳梁有些错愕的望向小弟,不明白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大手更是本能的用力拽着老娘的手臂。
“放你娘的狗屁!你说断生恩就断生恩了?你还是不是人呀?真以为濮阳江给了钱,你就不是我生养的?你这白眼狼,还真的连亲生老娘病了,看都不看一眼?!”
“哟,璩大姐,渠生过继给周大姐家,那是全村人都旁观了的事情,你钱也收了,现在又来反悔?真不怕村长和族老将你璩氏逐出濮阳氏?”
突兀的,濮阳三房出现了第二个女声,却是住在三房旁边何家的柳大娘冒了出来,此时,她正一脸怒气嫌弃样地站在墙边上,朝着璩美英嘲讽道。
柳大娘原本璩美英因着住地近,还是挺友好的,与张荷花三人经常聚在一起闲聊唠嗑。
但是柳大娘自从知道璩美英是如此对待栾宜玥这对母女之后,便听从她老头子的话,慢慢远离璩美英此老娘们。
这么一来,本来好好的三人行,瞬间崩了。
可能因为这样子,璩美英在心里也因为柳大娘的态度,心里怨恨横生,最后三人倒是闹地不欢而散……
“姓柳的,我家的事,关你什么刁事?!”
“哟,璩大姐,别的好说,这附近的地,可不是全属于你濮阳源家的地!你骂嘴我也不说了,但是你锤铁制造噪音,弄地大家住地不安宁,那就是大家的事了!”
说起来,柳大娘也是被璩美英吓了一大跳,差一点没将自己的手也给剁了!
也是巧合,璩美英敲击时,她正在切猪菜,农村老娘们切猪菜的那个速度,绝对是“剁剁剁”一通的……
要不是她收地及时,连自己的手指都要剁掉两个!
濮阳渠退开一步,有人出头说,总好过他与生母争辩,总归他对于说通璩美英这一事上,绝了想头。
璩美英那个气啊,朝着柳大娘怒道:“这是我家,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脸有多大啊?管这么宽!”
“哼,璩美英,别以为嗓门大就能站地住脚,这附近可不只是住着濮阳姓,还有李家——”
眼见越吵越大,濮阳梁赶紧扯住还想要再继续争吵的老娘,反倒是客气地朝着墙头上的柳大娘陪笑道歉:
“柳大娘,对不起,我娘因为生病了,气性有点大,你老不要计她计较——”
“我呸、生病就大过天了?你知道你娘刚才的举动,差一点害地我剁到手指头吗?”柳大娘却不干了,朝着濮阳梁怒骂:
“她璩美英比较脸大?无端端的,就突兀的敲铁吓人,怎么,是急着想让人送终吗?”
呃,当地风俗,出殡时,会一边敲钟一边送葬。
说着时,柳大娘就举起随便用白布包扎好的指头,里头明显已经出血了,白布都浸出了血迹。
这一看,就知道柳大娘的话并没有胡谄。
璩美英却不干了,大力推开大儿子,冲到墙前,朝着柳大娘指着怒声反咒:“呸,你才急着要送终!”
“濮阳璩氏,你出来——”
正当璩美英和柳大娘要吵起来时,濮阳三房门外,突兀的出声了一道男声严厉喝道。
璩美英和濮阳梁闻之色变。
“哟,是村长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柳大娘却是幸灾乐祸地笑了。
本来就是,这个时间点,虽然男人们在地里干活,可大部分女人们却在自家里做饭煮猪菜。被璩美英突兀拿着铁锤来敲击烂铁锅,那声音,真的如同放炮一样,估计全村人都能听得见!
现任青溏村村长,姓鲁,全名鲁平。
因为‘鲁’的谐音是‘驴’,村里人全都尊敬地称叫他为‘村长’。
他的年纪略比濮阳江大一些,跟濮阳江是同一辈分的,私底下熟人都唤他为平伯、平伯公。
濮阳江与鲁平小时候就是好朋友,两人长大了,一个出去当兵为国,一个为村民建议做努力,算是同道中人,从小到老的交情,特别的铁。
也是璩美英当黑,她敲铁时,鲁平正在李大力家做客,为的,就是昨夜濮阳渠和李大力一起猎到的野猪肉怎么分配而再议。
就连濮阳江也被请到了李家。
村长都怒声叫人了,濮阳梁哪还敢端着,直接心虚地扯着老娘一起去了前院。
好事婆的柳大娘也是乐了,快速下了墙边——
而濮阳渠侧拍手,又从原位跃回自家。
只是,这时候,家里除了濮阳柔带着小珠宝吃蛋羹外,就连周云月和栾宜玥也去了濮阳三房的院门口了。
说实话,能看璩美英的笑话,栾宜玥也就勉为其难地看一眼罢。
她总不能跟自家丈夫那样,一跳就能跃过一米五、六的围墙到达三房吧?
所以,示意小姑子看着小珠宝后,周云月也就随着栾宜玥来到了三房前院。
这时候,三房前院是真的热闹。
不单只柳大娘来了,就连李大力家里也来了少不人。
毕竟,村中诸事,也不是村长一言堂。
除了村长外,还来了两个族老,以及村中纪会计。
“濮阳璩氏,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要造反吗?你说说,老头子洗耳听着。”鲁平是真的被吓地狠了。
老头子本来就有心悸的毛病,刚刚被璩美英锤铁地第一声,差一点将他的老心脏给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