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不走,我守着你!
“陆亦坤!”乔郦仪抱住女儿,朝着丈夫愤怒地大喊。
听到爸爸如此沉重的指谪,陆卿仪苍白又仓皇地摇摇头,对着对面朦胧的栾宜昌热泪盈眶,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爸爸,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爸爸若是真的要以断亲来威胁女儿,女儿不会坚持,生恩养恩重于天,女儿再是不孝,亦不会为了心中的爱意,忤逆父母”
一个人,要懂地感恩,也要知道,能要什么,不能强求什么!
栾宜昌很冷静,听到心爱的女孩说放弃他,他也没有什么怒气感,他只是替她心疼这个傻女孩!
看着陆陆一家子剑拔弩张,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提醒了有些失态的陆阿姨,轻声说道:
“早餐买回来,先吃点食物,等一下还要去公安局。”
陆亦坤许是没有想到,这个半大男生这样子回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一对利目半眯着打量他。
看到这少年,高挑修长的身姿,出色的五官,再加上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务农的原体,身体是健康的小麦色,居然弱化了他那双潋滟桃花眸所带出来的轻挑,硬是让他多了两分刚阳之气,透出一股浩然正气
哼,怪不得将他宝贝女儿给迷着,确实要长相有长相,只可惜家境真的太差!
从他的司机上接过关于栾宜昌的调查资料,陆亦坤是真的看不上这样子的农民小年青。
只见栾宜昌不客气地踏进房里,自然来到桌边,将桌子拉到床边,然后小声地对着已经抹了眼泪的母女说道:
“请坐。”
栾宜昌一个小伤患,不在意陆家父母对他故意的冷待,他在乎的也不是陆氏父母。
他整桌拉椅子摆好早餐,不过是出于他们是陆陆的父母,等基本礼仪完成了,他完全无视了陆父的黑脸,自然地蹲在他的女孩身边,小声地说道:
“陆陆,我弄了生滚粥,有点烫,是你喜欢的枸杞叶,这是我尝过最地道的,先填饱肚子,等会儿还有场硬仗要打。”
根本无视了一脸铁青的陆亦坤,还有发懵中的乔郦仪。
而本来心疼的憋着眼泪的陆卿仪,没有想到,在她这样子说了之后,栾宜昌还一副没有听到的神色,居然还能如此顾及她的身体
虽然栾宜昌看起来是蹲在陆卿仪的身侧,但是他的身体与陆卿仪还是隔着一个人身的安全距离,所以,陆亦坤就算暗中生气怒火十足,基本的风度还是保持着。
只是冷眼地看着栾宜昌象个老妈子似的照顾着他的女儿,再看先一秒还脸色苍白无色的女儿,转眼间就被姓栾的臭小子一句话哄地舒了眉头!
并且乖乖的听他的话,小口小口的吃着她面前青白色的蔬叶生滚粥。
再看他跟妻子身边的,居然也是两道生滚粥,可能是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口味,点了两个粥,都是普通人喜欢的,只是他们夫妻的生滚粥里,看到了肉片。
倒是女儿粥里,只有青翠的枸杞叶
哼,看来将他女儿的喜好,了解地挺透彻。
再望了眼,特意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妻子,陆亦坤揉了揉眉心,这下好了,爱妻真的生他气了。
想到他和妻子都超过二十小时没有进食过食物了,这生滚肉片枸杞粥,味道确实合他们夫妻的口味。
再看女儿和妻子已经在开吃了,他也没有因为怒气,连吃个粥都要计较。
栾宜昌也有,他面前的只是白粥,因为他手上有伤,目前这几天,最好以清淡为主,所以他也没有点别的。
最主要的是,陆陆父母来了后,他早就预想过现在这种场面,此时看到陆陆父母还愿意赏脸吃了他买的早餐,他倒觉得这情况还没有糟透。
陆卿仪吃几口,就望一眼爸爸,然后这才偷偷地瞄一眼栾宜昌,看到他神情平和,她暗里伤感的情绪,亦渐渐地平复,然后在她胡思乱想中,一碗生滚枸杞叶粥就被她吃了下去。
正好,在四人吃完同步吃完早餐时,这钟点,公安局的职员已经找上门了
陆亦坤带着妻子迎了上去,留着栾宜昌在收拾桌面。
陆卿仪坐在床上,正好看到父母背对着自己,她小手抓住了栾宜昌在收拾她碗的手掌,低低地直奔主题问道:
“你,不生我气吗?我都那样说”
“傻陆陆,正如你所说的,他们是你的父母,这样的选择并没有错,生恩养恩大于天。何况,你还小,感情的事,并不急于现在决定。”
栾宜昌轻轻地回握了一下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桃花眸灼灼地回视着她,将她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膝上,继续收拾桌面。
陆卿仪没有想到,栾宜昌会这样子回答她,他掌心的热度握住她的小手时,她才能感觉到,眼前的大男生,是真的对她告白过
只是,当她想要回扣他的大手时,却发现,他的热度,仅仅停留了两秒!
当他将自己的手松开时,陆卿仪不安的互握双手,垂头望着她绿裤上还有斑斑血滴的校裤,哽咽地问:
“你,不管我了?”
好象他那一句“很喜欢,喜欢到、只想管你的余生”的告白,还字字音音地响在她的耳边,而她和他,却已经隔着世界的距离!
“傻陆陆,怎么会舍地不管你只是,从喜欢到爱,需要时间来见证,你、会抽身离开吗?”栾宜昌望着她,轻轻反问道。
若是可以放弃,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放弃了。
然而,三年了,身份、距离,都没有阻绕他前往她所在之处地路,再等三年又何妨?
“不会!”陆卿仪肯定又快捷的回道。
为了他那一句“成为他的骄傲”,她总是能奈地住学习的清苦,是他这一句,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
闻声,栾宜昌擦桌子的动作打住,朝她说了声:“傻!”
还没有等陆卿仪生气欲哭,他轻笑了声,低语:“你不走,我守着你!”
陆卿仪一脸要生气,又要哭泣的表情,满脸错愕地望着栾宜昌那双灼亮的桃花眸
第186章 说好了,就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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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你若不走,我守着你。”看出了笨女孩眼中强烈的错愕之色,栾宜昌温柔地盯着陆卿仪,一字一句的回她,桃花眸中,潋滟灼灼。
陆卿仪只觉得,那“呯呯呯”乱窜的心脏声,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栾宜昌最惹人喜欢的,怕就是这双含笑非笑的魅眼了。
当他全神贯注的望着一个人时,不管是谁,心跳都会不由的加快!
陆卿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着他这一对笑眼的,但是当她听到他离开学校那天,那“亦是他的”,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时,让她心里原来迷糊不知如何安置的情感,瞬间落了定。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满心欢喜的感觉!
她,很想要成为他的骄傲!
原本她对学习只是为了应付父母,可是那一天之后,她除了写日记和弹琴跳舞的时间,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在学业上。
如今,听到栾宜昌这短短的七个字,陆卿仪心腔,却如同熟开了甜蜜的果实!
“说好了,就不许反悔!”陆卿仪望着他直述,微凉的小手,已然紧张地攀攥住他粗大的腕间。
她心中知道自己这一言,非常自私。
可是,她压抑不住这一份喜悦,当她知道,这一刻栾宜昌能对她不离不弃的,她心中所有的难过,全化为乌有。
“傻,别哭了,要不等会你爸爸要对我下‘禁令’!来,乖乖地喝多一点水养养喉咙,等会进了公安局,可能会被问到很多问题。”
栾宜昌温柔地望着她,看到她因为自己的话,吓地直接松了小手,他侧过身子,挡住了后面人所能看到的视线,将她畏缩的小手,坚定地捞进掌心,粗砺的指尖在她的掌心里搓了两把,察觉到她脸色的惧意被窘意代替,他这才满意地松了手。
“不要怕,我会一直在。”
陆卿仪闻声,黑亮地大杏瞳里,眼眸锃亮,“嗯”地一声,朝着他热烈回应。
两人互动的小动作极短暂,也就陆亦坤和乔郦仪与公安局来人,官方地交流了五分钟左右。
这么短的时间了,栾宜昌已经将桌面整理干净,还将食用过的一次性垃圾打包好了。
更是趁着这短短的时间里,与陆陆达成了甜蜜的默契。
反正,栾宜昌知道,凭着他救过陆陆,陆陆父母对他不会太过分,他要的不多,只要不是强烈的阻止他出现在陆陆的面前,什么事情都好说。
他亦知道,生活不是童话故事。
他想要守住陆陆,他得花更多的时间充实自己,然后好好的拓展自己的生存能力。
其实,凭着他姐夫的军职,他去当兵的话,起码有裙带关系,应该会比较好爬起来。
可是,他不放心家里,更不放心陆陆——成为了军人,就代表着,他为了军职为了命令,只能将家庭和家属,都放置在一旁,万事以军令为重。
他自由惯了,更不放心父母和姐姐,还有眼前这个傻呼呼又笨笨的女孩。
何况,家里有姐夫一个军人就够了,他得替姐夫,守好后方呢。
去到公安,陆家人一现身,何家连同另外三位家长全都一窝蜂的涌到陆亦坤和乔郦仪面前,还是栾宜昌眼尖,一早就提醒公安,让他们合着他一起将陆陆护送进公安局里。
陆亦坤会护住乔郦仪,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个司机,肯定不会有问题,何况,在栾宜昌眼中,陆陆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知道她的父母没有大问题,他也不会去多管闲事。
省得别人还以为他丑人多作怪呢。
原本陆氏父母还没有来时,公安局虽然也对陆卿仪有所偏护,但是在真的看到陆氏父母,再加上上头的命令之后,之前还收了何家等几家人小费的小公安,这下子全都龟缩起来。
别说庭外和解了,陆家人根本一点儿人情都不讲,在乔郦仪眼中,不将何志强这个恶人,告到他牢底坐穿,简直对不起她自己辛苦的十月怀胎!
特别是在她听到女儿的话,以及她梦魇中的情形,让她全身发冷,咬死地针对何家——
没办法,谁叫何志强成年了,而陆卿仪还差一个月才算成年呐!若是大家有商有量,就算不庭外和解,少判一些,还是可以的。
但是陆家人不放手,乔家人知道后,更是制造舆论,让何志强平日里在学校的恶行,无所遁行,甚至还引出了,他之前已经有过一出‘***’未成年少女的恶行——
这下子好,罪名叠加,简直不能用一加一等二来形容。
总而言之,官司打地可谓是又快又公证,才两天下来,就将何志强几个坏人,绳之以法!
得到这个答案,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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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梨因着被老父格令过,不能再来医院,省得在医院里感染了病菌,这样子,她辛苦读书三年,全化为乌有,那样子就不值得了。
想到老妈那身体还算安然,说是有病情,但是都属于慢性病,目前还能控制住,对比了一下,确实是她的学业更重要,她便随了爹娘的意思,安心在学校里,再做三天的冲刺。
毕竟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高考,濮阳梨真的是非常用心的背朗,再加上她本来性格就不是个活跃的人,全班人里,也只是跟同桌学霸最为交好。
今天本来就是高三最后的半天课,上完这一天,余下来的两天半就是让学生回家自习,若是不愿意回家,也可以在学校自习,总归学生在哪里好就呆在哪里。
在昨天之前,陆卿仪已经让爸爸的司机先一步过来,将她三年以来的课本全都搬了回家。
等到何志强找上门时,她手中就只有一本全英文朗读范本而已。
濮阳梨自我封闭式学习,还是等到马上要高考了,这才在吃饭时,听到自家同桌居然遇上了恶徒——
当然,事发两天了,本来又知道同桌是回家自习,所以濮阳梨也只是害怕了一下——女生在听到这种事情时,都会本能的害怕,就怕自己也遇上了这种可怕的遭遇。
等到知道后,濮阳梨就算想关心一下好同桌也是不能够,因为她也不知道陆卿仪住哪里。
再加上,明天就是高考了,又知道陆卿仪安全,被个黑马王子救了,完全没有受到伤害,她心里替好同桌高兴的同时,又淡然的投入到学习上。
如此,紧张的高考便如期而至。
这时候高考就考两天,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好友的遭遇后,濮阳梨心神总是不宁,比起前世考试的顺遂,这一世,濮阳梨丢了一道大题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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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占便宜的穷酸媳妇儿
在陆卿仪父母匆匆赶回幸福镇的时候,远在青溏村的濮阳大房,也意外地迎来了一个老娘们。
栾宜玥看到空手突兀闯进她家大院的妇人,拧起眉头,不喜地朝着她问道:“这位老大娘,你是谁,怎么喊都不喊一声就闯进来了?”
等她上前,能看清楚了来人,栾宜玥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语气更加低沉不欢喜了。
毕竟在栾宜玥的眼里,比起不要脸,除了璩美英和江丽婷,还真没有人能比地过这靳老婆子!
“什么老大娘,你这大肚婆会不会说话?”牛贱妹扬起白脸,反驳回去:“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穷亲戚?”
虽然牛贱妹老脸擦地粉白,但是一看就是劣质粉底,再加上她本身底子不好,脸上皱纹如同波折似的遍布在她脸上,擦再多的粉底也掩不住她的老态。
不怪牛贱妹如此说,栾宜玥贪图舒适,前天去镇子产检完后,不是给小珠宝买衣服么,濮阳渠也给她挑了两套只是,一个大男人,他永远不会知道,孕妇想要穿什么样式的衣服才会舒服。
当时,濮阳渠是挑了店里最好的孕妇服,但是好看不好穿,发现濮阳渠已经给过价格之后,知道不能退钱,只能换等价的货,栾宜玥当即将两套孕妇服,在旧款里换成了三套。
两套是裤装的,只有一套是裙装。
因为在农村,栾宜玥挑的是裤装孕妇来穿,方便且显地朴实嘛。
可看在城市人牛贱妹眼里,这旧款的裤装孕妇,可不就是穷酸
对面的栾宜玥听闻这牛氏,来到濮阳家还如此不客气,面色更沉了两分今天早上起来,她胃口有点差,一直在泛酸,且刚刚才吐过,濮阳渠紧张地跑回睡屋里,去给她倒杯温开水,因此正好这会儿大院里就她一个孕妇在。
“啧。”心情不好,栾宜玥连个笑脸都不给她,而是朝着灶房里头喊道:“妈,有个老大娘闯进来了”
“谁呀!”一听到儿媳妇的声音,周云月在里头已经大声的回了句,从灶房里传来一通疾步和摩擦声响。
牛贱妹一听到栾宜玥的用语,生气地嘲她吼道:“你这大肚婆,会不会说话?你哪只狐狸眼睛看到老娘,是闯进来的!”
“哟,好笑,老大娘你是叩了门呢,还是喊了人?”栾宜玥脸色本来就苍白,呆在前院里是想要呼吸一下新鲜有氧空气的,却被牛贱妹完全给破坏了!
被人这么一质问,牛贱妹显然有点挂不住,嘴里毫不客气的斥道:“老娘来亲家这里,还得你通传一声,经同意不成?!”
喝斥完了,老大娘可能是反应过来,栾宜玥刚刚朝灶房里喊的是什么称呼了,脱嘴而出:
“原来你就是那个,不知道哪来冒出来占便宜的穷酸媳妇儿?!”
“呸,牛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儿媳妇,她哪儿得罪你了?让你这样说她!”周云月快速挡在儿媳妇面前,朝着牛氏怒道。
当牛贱妹真的从周云月嘴里确定了栾宜玥的身份后,脸色更差,朝着周云月怒责:
“亲家,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你家怎么可以过继这种大事上,完全不通知我们靳家一声?”
牛贱妹看到周云月一出来,就先去维护栾宜玥,面色就不好看了。
如今得知她收到的风声落实,再被栾宜玥左一句老大娘,右一句老大娘挑衅冒出来怒气,瞬间冒了出来,更加怒气十足的朝着周云月吼道。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过继过来的嗣子还携着个有孕的嗣媳!
这么一来,将来这濮阳家,还有她靳家什么事情?!
栾宜玥识趣的退在屋檐下,也听出牛贱妹话里的门道了。
正在这时候,濮阳渠已经无声地搂上她的腰肢,扶着她坐在了他搬来的椅子上,顺送将他手中的水杯递到栾宜玥身边,在她耳边说道:
“老婆,坐下来看戏,别累着了。”
时间都快九点了,太阳越发猛烈,栾宜玥坐在屋檐下,正好有遮阳之处,又是高地,正好能将牛贱妹那些丑陋的嘴脸,瞅地一清二楚。
看到丈夫这个行为,栾宜玥乐了,赏了他一个识趣的嗔眸。
濮阳渠也不出声,只是站在栾宜玥身边,与爱妻一起看向院中
“废话,我濮阳家过继,跟你靳家有什么关系?”听闻牛氏的话,周云月脸当即黑了下来,朝着牛贱妹冷哼:
“你手指指指什么,都五十岁的人了,脸皮也不要了?”
听到牛贱妹这般不要脸面的指谪,周云月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这牛氏居然要将长子靳志承净身出户,原来是打着他们濮阳家的主意!
“怎么不关我靳家事了?这是过河拆桥不认账”看到周云月绷着脸面,牛贱妹终于回过神来了,她却不怵,嘴里还是理直壮气地朝着周云月怒道:
“你们濮阳家打的主意倒是好,这女儿出嫁,生个两胎就想着要一胎姓濮阳,如今又过了继子,那就是我靳家白白给你养孙子了?!”
“我呸!”濮阳柔啐了一口。
在屋中听到自家那婆母的话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但是声音一直没有断,她哪里睡地着,当即套了衣服,头发只是匆匆拢了两下就冲出睡屋,果然看到是牛贱妹这个恶婆母来了!
正好,听到牛氏指着她娘说着这话,濮阳柔怒声喝道:
“什么我濮阳家要你靳家养孙子了?当初结婚时,是靳志承自己亲口对我说的,他个儿愿意让第二个孩子姓濮阳,我当初可没有强求也没有应承!
再说,当年我濮阳柔是出嫁,你这不要脸的老太婆,不要什么狗屎猫尿,都撒在我娘家头上!还妄想管我娘家的事、占我娘家的便宜?你脑子有问题吧!”
濮阳柔一起到之前,她是如何逃出靳家的,若是没有嫂子及时提醒她的父母,她现在会落地什么地步,手提颤抖地拂过腹部
此时,她心中只有怒火,对牛贱妹早就没有了任何的软态,说话也直白的毫不客气,一点也没有当儿媳妇的怯弱。
第188章 什么话也随你说了算
“濮阳柔,你什么态度,还有儿媳妇的样子?居然敢这样对你婆母,你的家教呢?哼哼,现在志承不在家,什么话也随你濮阳家说了算!”
牛贱妹指着濮阳柔,气地抖着手指骂道,一副被气狠了的样子,同时也明着骂濮阳柔没家教!
“婆母?我可当不起你靳家的儿媳妇!你好走不送,你也不要再用你那高高在上的婆母辈分来压我了,等靳志承回来了,我会立即跟他离婚!”
濮阳柔睥睨地盯着牛贱妹不屑的斥回去,怒气十足的说出了她思考了好些天的答案
此时,濮阳柔倒是忘了,她身边站着的,还有她亲娘。
她只觉得吼完这一句话后,她整个人如同获得了重生!
她再明理,也无法要一个只会算计她和她娘家的婆家!
靳志承对她再好,也没有好到可以替代她的父母!而她可不是她这新嫂子,善良地只为了让她大哥安心出任务,一再容忍
濮阳柔的话,可谓是语惊四周。
栾宜玥听到这话时,轻轻地拧起了眉头,对比了前世濮阳柔最后的下场:唔也行。
“你!你是什么意思?”牛贱妹倒是被濮阳柔的话惊地发懵,看到周云月这个亲家听到女儿的话,拧起了眉头,她刚想松一口气,心中暗忖:濮阳柔要跟靳志承离婚?濮阳家怎么会同意
然而,她这想法才勾起来,却听到周云月朝着濮阳柔低喃:“小柔,你的婚姻,你自己作主,妈只要你自己觉得幸福就好!”
周云月早在女儿结婚时,就有了心理准备:靳志承这个女婿没啥大问题,但是,却有天下儿子的通病,这一点,就够她看不好女儿这一段婚姻了。
濮阳柔原本冲动而说出的话,心里就怕老妈要反驳,到时,反倒要被对面的牛贱妹看笑话,未想到,她妈会这么说!
“妈!”
周云月又不蠢,不管她心里满不满意女儿这个选择,在外人面前,肯定是要力挺女儿的话!
要不然,女儿对面的婆母,怕是更找到理由来踩低她家女儿了!
看到周云月这般态度,牛贱妹确实是大吃一惊,猛地看到栾宜玥和濮阳渠的存在,这才心中一松,冷笑地指着濮阳柔怒骂:
“离婚?好啊,当我靳家多稀罕你,怕你?我家志承才二十六,离了还能再找个更好的媳妇儿!老娘倒是要看你娘家,这时候还容地下你这破烂货么!”
濮阳柔被气地脸都发青了,这时候,她得趁庆自己怀上孕胎的事情,并没有让这臭娘们知道!
她心中直想冲上前去,朝她吼你妈的才是破烂货!
同时,栾宜玥听到破烂货这三个骂字,心情立马就降到冰点,脑中又浮起来前世那些被江丽婷挑唆的村民对她的辱骂,这让她气息急促了些,想也不想的,朝着身边明显亦是动怒了的丈夫下令:
“渠哥,你去,将这满嘴是狗屎的恶心老娘们赶出去,省得教坏咱们孩子们!”
虽然都是上一辈的事情,可是她的脑子没有坏,这种辱骂如同感同身受,对着牛贱妹时,就如同看到了璩美英!
“对,给老子赶出去!”却是,濮阳江大骂附和的声音。
出现在大院前,别的他没有听到,但是这老娘们辱骂他家宝贝女儿的话,他却是听到了,气地他差一点将手中的背筐丢在这贱妇身上!
好不容易忍住手中的动作,嘴上却已经是暴喝出声。
“好!”濮阳渠听到妻子哆嗦的声音时,就已经站直了身体,大掌还扣在她的肩头安抚,听到老爸这话,立即毫不迟疑地大声应到,龙骧虎步地朝着对面疾去
他高大壮硕的身形,比牛贱妹如同高了一半的身形一靠上前,就吓地牛贱妹脚软。
许是知道这是濮阳家,周云月和濮阳江绝对不可能叫人动手打她,所以牛贱妹还算站地住,朝着突兀冒出来的濮阳江和濮阳渠说道:
“你、你们濮阳家是什么意思,真要离婚不成?!”
牛贱妹心里可不认为,濮阳柔能真的跟靳志承离婚的!
要知道,她家是镇上的,长子还有份体面的单位工作,收入一直不错又是国有单位,行情不知道有多好。
而濮阳柔一个农村出来的,就算她老子在军部里有一些关系,军部也管不到地方上的!
自从知道濮阳柔嫁入靳家,濮阳江就收了对大儿媳妇的贴补之后,她心中就不满意了!
找上濮阳家闹一场,牛贱妹早就有意的,只是没有想到,濮阳家居然会先过继了嗣子,这让她之前的算谋,全都落空了!
特别是看到栾宜玥是孕妇,再看她与周云月和濮阳江这夫妻的熟络样子显然不是匆匆过继的!
这濮阳家就是内奸的,明明家里有钱的狠,就是
“对,就离婚又怎么了?真当你们靳家是金窝福窝?你也别在这里碍眼,咱濮阳家不欢迎你!还有,既然你今天放话了,等姓靳的回来了,立马就离婚!”
栾宜玥扶着肚子,老神在在地朝着牛贱妹不屑地说道:“有我濮阳家在,小柔她将来只会过地比在你家更好!”
“放屁!你什么破玩意儿”牛贱妹还想要说什么,却见濮阳渠已经疾步近到眼前了,她惊的后退了两步,见他还要紧迫靠近,她一边说一边后退。
未想,她这话一出口,濮阳渠倾刻间雷霆出手,大手就象马上要抓住她粗壮的腕间上,余光中,看到他攥紧的大拳头,她吓地大骇,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还慌张地喝斥:
“你、你要干什么?真敢打人啊!”
“记住,这里姓濮阳!再敢不要命地找上门,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出不了门!”濮阳渠眯着隼鹰的利目,语气冷硬的朝着她放话。
吓地牛贱妹又退后了两步,一脸惊慌不安的望着对面高大冷硬的大男人
牛氏这举动,正好合了濮阳渠的意,直接就“呯”地一声,当着她的面将大院门,大力地关上,然后朝着脸色青灰的牛贱妹威胁:
“姓牛的,你要再敢脑残的骂上门,老子让你一家子喝西北风去!不怕死,你就试试看!真以为你那女婿是个公安仔,就能对我濮阳家作威作福了?给老子滚!”
濮阳渠上过战场见过血,又是当兵的出身,一身匪气本就够凌人,当他不收敛着这一身强硬霸气的军人气势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老娘们的牛氏,哪里顶地住他的盛气凌人,被吓地退到院门外,整张老脸都胀红地格挡在大院门外
第189章 不怕死,你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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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贱妹避开的动作,非常的及时,当然,也有兵哥哥放水的原因所在。
在濮阳渠看来,牛贱妹这举动,正好合了他的意,直接就“呯”地一声,当着她那恶心人的老脸,将大院门用大力地砰然关上,而后一对隼鹰利目阴鸷地朝着脸色青灰的牛贱妹威胁道:
“姓牛的,你要再敢脑残的骂上门,老子让你一家子喝西北风去!不怕死,你就试试看!真以为你那女婿是个公安机关的,就能对我濮阳家作威作福了?给老子滚!”
濮阳渠屡次上过战场,手上是见过尸血的,又是当特殊兵出身,一身剽悍凛然之气,本就够威压凌人。
而当他不收敛着这一身强硬霸气的兵王气势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老娘们的牛氏,哪里顶地住他故意泄露出来的彪悍,被吓地仓皇倒退到院门外,整张老脸都涨红地格挡在大院门外——
烈日当空,居然挡不住濮阳渠眼中那阴鸷寒气!
倾刻间,牛贱妹灰溜溜地逃走了。
毕竟,濮阳渠那一身的气势,只要不是眼瞎的,就知道他不可能是她以为‘占便宜’的穷酸货!
这也就说明了,濮阳柔娘家,不是过继了一个无能的嗣子——牛贱妹能在守寡十多年下来,守住自己先夫的家业,脑子就不是个蠢的。
所以,一看也情况不对,立马不吭一声的跑走了。
眯着隼鹰锐目,看到这讨厌的老娘们识趣的跑走了——锁上了大院门门插,濮阳渠就快步回到妻子身边——刚刚栾宜玥外漏的情绪过于强烈了,精神力敏锐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
前世,在妻子携着兰姨和孩子们离开老家后,他特意深入调查过,在他远在国外维和地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的妻子在老家,真的受到很多村人舆论的谩骂和刁难!
特别是‘破烂货’这种话,说起来骂地还不是太过,却偏偏戳到了栾宜玥的骨肉上!
爱妻一动气,濮阳渠立马就感知到,因此刚刚他是真的动了怒!若非濮阳江在后头咳了一声,让他蓦然回过神来,他真的会动手格制牛贱妹那个老娘们!
“小柔,你进来,跟爸说说话。云月,你去灶房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焦了?”濮阳江一连说,一边将背筐放在屋墙边上。
这东西晚一点再收拾,他现在比较关注,他女儿对自己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时,他也看出来了,儿子儿媳妇神色不太对劲,直接先一步,将人都打散了。
省得儿媳妇脸皮薄,觉得难堪。
“啊,我的粥!”周云月噢恼地低呼,人飞起来似的冲向灶房——
“老婆~”濮阳渠看人都走了,人也来到爱妻身边,蹲在她身边:“是不是被吓到了?脸色好差。”
说着,大手已经将妻子温柔地搂进自己宽厚的胸前,见她咬着唇瓣不吭声,他再道:“老婆乖,没事了,有老公在,以后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的,嗯?”
“嗯~”栾宜玥靠在他的肩头上,点头。
现在,再也不是前世了。
其实有些事情,就算她不愿意再想起,再是经历过就是经历过,她再不想记忆,可本能就会浮起来,她无法忽视,最好的办法是克服它。
“来,喝口水压压惊~”感觉到妻子应地轻快了些,濮阳渠垂下头,亲吻了她的额间,将扶栏上的水杯拿上手,亲自喂在妻子嘴边。
因为放置地久了,水已经只有一点点的微温,好在现在是盛夏,倒是不怕。
“渠哥,要不,我们也进去听听小柔是什么想法?到底是一家人,这种事也不能逃避。”
最好转移心惊的办法,就是用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到底不是小孩子了,栾宜玥很快回神,正好看到周云月从灶房里匆匆擦走跑出来,看到她们夫妻坐在一起说话,她欲言又止的进了堂屋。
“不急先,老婆,你身体会不舒服吗?”濮阳渠还是比较注重自己爱妻的身体,而小柔的婚事,这牛贱妹不是刚走么,不必急躁。
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爱妻的孕腹,他就怕爱妻动了怒,伤了胎气都不知道。
“没有呐,你别穷紧张。咱们的孩子们可好着呢!再说,我又不傻,只是心底有点生气,那老娘们说话这么的难听,搞地小柔这媳妇当的,就是欠了她靳家似的……她靳家配么!”
栾宜玥说到这里,就有点义气同愤了。
毕竟,小柔的婚事,最后的下场,跟她其实真的有些殊路同归之感。
就算后来小柔愤起反抗了,但是因为她的无知和疏忽,等到她再发现曾经丢失的胎儿之时,她的身体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好好,老婆不喜欢靳家,咱们不给靳家好脸色。走,进去听听爸妈是怎么说的。”
“嗯~”栾宜玥借着丈夫的力道,小心的挺起孕腹站直身子,被他用力的搀扶着进了堂屋。
这会儿,濮阳江正好听到女儿开口,老实地对他这亲爹说了句:“爸,我是想离婚。可是我身上怀着身孕,我还是想给志承一个机会……”
周云月听到这里,就知道她女儿主意大着,她看到儿子儿媳妇一同进了堂屋,也不出声,示意他们坐下来,同样有些担忧的望着女儿,开口说道:
“既然你想给志承机会,刚刚你就不应该如此对你那婆母!”
“妈,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是给机会志承,可不是想给机会给那牛氏磋磨我!”濮阳柔匆匆打断老妈的话后,有些心虚小意的眼珠子转了家人面上一圈——
明显一副心虚的怯相。
“嗯?”濮阳江眯着眼,看到更加急促紧张的女儿,他眉头蹙起拧成川眉,将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放在茶机上,哼道:
“濮阳柔,给你最后一次,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的?”
“我……”濮阳柔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说也不行,但是她爸这个脾性,她有点虚慌,本能的摸着腹部,一副被爸吓到的小模样——
“她爸,你脾气控制一点,家里可是有两个孕妇!”
第190章 应该尊重小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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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注意一下,吓到她们,我跟你急!”
周云月重新给丈夫继了一杯水,一边动作,一边与动作完全不符合的喝斥就响了起来。
栾宜玥倒是没有吓到,知道这是周云月生气的意思了,她还在心里晒笑了一番:
将来,她和渠哥的感情,有眼前这对老夫妻这般亲昵相守到老,她就很满足了——
在她个人心眼里,若非濮阳江真心喜爱自己的老妻,谁家汉子也受不了婆娘当着儿女的面,喝斥自己的。
反正,濮阳源就做不到。
璩美英对她再过火,到了濮阳源面前,还是会收拾好她的丑陋爪牙,扮演着一个老态又慈和的婆母!
虽然是假象,可也说明了,濮阳源夫妻不如外表表现出来的有爱。一点也比不上濮阳江面上就是端着,可该爱护和听妻子话时,立马就能十足十的迁就维护样。
“好,我小声一点。”濮阳江无法,只能顺着老妻的意,朝她说了句软话,却又抬头之间,给了濮阳柔一个犀利威胁的眼神。
濮阳柔肩头一缩:“……”这算不算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呢?
“爸,你先别动气,小柔在婆家的日子,咱们也不完全清楚,应该让小柔好好想想,理清思路,到底是她的婚姻大事,咱们理解一下她的心情……”
栾宜玥压下心腔的笑意,没等婆母再瞪公爹,就先一步软语开口:
“小柔才是当事人,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她自己真正想要的。”
就如当初的自己一样,没有自己彻底的想清,就算老娘劝地多体贴入骨,她想不开还是想不开。
“爸,我也觉得让小柔再想想,小柔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靳家的,咱们应该尊重小柔的选择。”
“谢谢你们,都先为我考虑……”濮阳柔闻言,眼眶发红地扫了在场的家人们,哽咽道。
原本她的内心是有些心慌的,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刚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新妈妈,面对不喜且还针对她的婆家,和经常出差不在家的丈夫,她心中很是无助。
可是,当她提出想要离婚之时,不管是她的父母,还是她的新大哥大嫂,优先考虑的,居然是让她‘幸福’!
“说傻话了,你才是当事人,更是咱们嫡亲的亲人,不管你是怎么选择,嫂子和你大哥,都是支持你的。”
许是换到了外人,现在栾宜玥就有些理解了,当初她老娘一脸苦愁的心情了。
她现在也是,想到小姑子若是离婚,现在腹中还怀着孩子,而小姑子这两天可是宝贝着她的孕腹,想来她对于这个孩子亦是非常期待的——
这说明,濮阳柔想要离婚,其实一直想要针对的,只是除她丈夫靳志承外的,所有婆家人!
看到嫂子鼓励的眼神,濮阳柔深吸了一口气,小声的说了一声:“爸、妈,大哥、嫂子,其实事情就是,我前段时间发现,这…牛贱妹,应该不是志承亲妈!”
“怎么说?”周云月的反应最大,她原本想要坐下来的身体,立马又站了起来,干脆来到女儿身边坐下。
栾宜玥也很意外。
倒是濮阳渠这下子就拧起了眉头来——想了想这牛贱妹对小柔的态度,再对比了长子和幼子的态度,大约有些明了,为什么牛贱妹这般能作了!
“前段时间,我不是要去办个‘准生证’嘛,便跟牛贱妹要了家里的户口本,谁知道正好在户籍办遇上了同事,她见我要办证,便拉了我去找她的表姐。”
说到这里,濮阳柔摊开手,无奈的接着道:
“然后,我那同事的表姐可能是看我是熟人,将户口本原先的记录调出来指给我看——就是牛贱妹在志承上高中前,居然特意去户籍办改了两个字眼。”
说到这个,濮阳柔心里也是心绪不太好,顿了一下。
周云月看到女儿说着说着顿住了,手掌微用力地拍在她大腿上,恼道:“嘿、你这孩子,还带刷家人?改了什么字眼,你倒是快说啊!”
“是将‘再婚’改成‘已婚’?”栾宜玥立马接口反问小姑子。
濮阳柔没有想到嫂子反应这么快,她愣愣的还没有从老妈的急性子上回神呢,听到嫂子这无缝的接话连连点头,接着说道:“对,就是将再婚改成了已婚。我怀疑,志承他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若是靳志承真的知道自己不是牛贱妹的亲生儿子,不可能对牛贱妹这么‘顺摊’,而且还对两个弟妹能帮就帮的……
最重要的是,牛贱妹平时里,真的好偏心!
南方地界,家长一般要么偏心长子,要么偏心幼子,就没有听说过偏心女儿的!
而在靳家,就连那早嫁的小姑子,都比靳志承有地位!
这一点,让濮阳柔很奇怪,而这种奇怪,在得知牛贱妹是‘再婚’之后,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嗯,这件事,先让你大哥找熟人问一下,查探真实情形。”濮阳江当机立断的指令着濮阳渠。
“好,我吃完早饭就上镇上,打探一下消息。”顺便他要去看看小舅子,到了这个时间,那女生的父母,应该回到幸福镇了吧?
“谢谢大哥~”濮阳柔当即上道的笑了句,将心里压了好久的秘密说了出来,她觉得整个人轻松了。
周云月见老伴和儿子交流完了,对着女儿和儿媳说道:“这么一说,现在我也觉得,志承和那两个小的,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渠哥,我觉得打探时,要记得查探一下,那牛贱妹的两个孩子,是不是靳志承的亲兄弟呢!”
栾宜玥眼珠子一转,朝着身边的男人细声的叮咛。她总觉得,这牛贱妹要是后娶的,这后头的靳家姑子和叔子,亦未必是靳家人!
“对,还是儿媳想地细致。我记得小柔提过,志承和他那个大妹,按月份来看,好象也不足一年?”
一听到栾宜玥的声音,濮阳江朝着女儿询问,而后对周云月安抚的对视一眼,示意她莫慌。
若这是真相,那倒是他们夫妻失算了,他们完全没有想过,这靳家不简单的是寡居和偏心——
第191章 用心险恶地谋算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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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照大伙儿的猜测,那牛贱妹简直是用心险恶地谋算靳家家产!
“是没有,按身份证日期,他们两兄妹相差只有七个月。牛贱妹说,当时办证身份证时,她特意报大的。”濮阳柔说了自己的想法:
“当时我在户籍办得知这件事情时,心中太过震惊,没有想到,要去查看那两个小的,记录的是什么关系!”
提起这一点,她就暗骂自己真是大笨蛋,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可以漏了看!等她后来她再想看时,去了几次户籍办都没有找到那个同事表姐,毕竟是家丑,她也不好意思找同事帮忙。
后来跟那表姐同事一询问,原来那表姐那天亦是最后一天当值,之后就调任了……
这事,真的是凑巧的让濮阳柔心底咕噜:莫非,上天都觉得,牛贱妹作地过了,提醒她如何摆脱这牛贱妹的掣制!
“啧”地一声,栾宜玥冷笑:“看来,这牛贱妹当年心机就不小。”
“哼,岂止不小,那心机简直大地离谱!而且,比较难办的,是家里的户主名,早就改成她的名字了。我发现这个事情后,我就特意侧面问过志承,没有想到,志承很无奈地说了,他说他五、六岁之前的事情,一点儿都记不起来。”
“跌到头部了?”许是前世狗血电视剧看地太多了,栾宜玥立马反应的脱口直击要点。
“还是嫂子反应快,我一开始也奇怪,五、六岁也不算小了,怎么会一点都记不得!”
周云月也认同的“嗯”了一声。
濮阳江和濮阳渠无奈地对视一看:看来,这靳家,问题挺大的。
紧接着,濮阳柔没有吊家人胃口,就继续解说:
“志承说,他自己在六岁那一年,调皮跳上围墙里摔了下来,正好磕到了后脑勺,之后迷糊了大半年,后来后脑勺的瘀血散了,七、八岁之后他才有童年记忆,也渐渐开了智窍——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牛贱妹说给志承听的。”
“呵,真凑巧~”栾宜玥眯着眼睑,猛地转到了正点上:
“这牛贱妹手段可不小呐,居然手段这么利害,能将周围邻居的人都闭嘴不提,她是再婚过来的?”
“不、不对,嫂子,我看过房产证,那房子很早之前就买的,写的是志承的名字!”
“唔,居然是志承的名字?不对哈,除非是提前立的遗嘱——”
“这一点,我倒是从邻居闲聊提过,刚开始,靳家并不是住那里的,是后来举家搬进来的,听说志承就是因为刚到新家念玩,这才新家围墙上摔下来,差一点就摔在靳志芬身上。”
栾宜玥细听了大家的闲聊后,总结地说道:
“小柔,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靳志承他亲生母亲早逝,后来他爸又继娶了现在牛贱妹,而牛贱妹带着一个拖油女嫁入靳家。为了重新生活,他爸卖了原来的住所,然后买了现在的住所?临病死前,怕牛贱妹拿了家里钱财和房产,又私下立了遗嘱,家里的楼房都留给靳志承!”
“嫂子,你这逻辑思维,真的好厉害!”濮阳柔听到嫂子的话,然后直白的双击对掌:
“哎哟,我倒是忘了,志承他爹,可不就是癌症病死的!我那无缘的公爹死时,志承好象才刚刚九岁。志承说过,他因为摔的狠了,头两年反应很迟钝,书都读不下去。但是他爹一死,他就好象吸收了他亡爹的灵智般,之后学什么,都是又快又牢……”
濮阳柔说着说着,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咕噜:“我这笨脑袋,走题了!嫂子,你这猜测,是要提醒我,为什么周围没有邻居提牛贱妹是后娘的原因吗?听你这么一猜测,我居然觉得,嫂子你可以当神探!”
只当神婆,太可惜了!
栾宜玥要是知道濮阳柔这一闪而过的嘀咕,肯定要尝她一个脑嘣: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当‘神婆’了!
而周云月听到这里,拧着眉头:“若是换了户主名,那两个孩子的关系早就改过来了,不过,按规章还是会有底的……”
“嗯,妈说的对。依我看来,小柔你公爹一早就在病逝前,有先见之明的立了房主是妹夫的名字,显然你现在这个小叔子,八成是跟妹夫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当然,事实是如何的,还得让你大哥去派出所和户籍一一查过才知道真相。”
栾宜玥将心底最后的想法说了出来,她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不管是改关系还是改名字,都要这两处配合。凭丈夫的身份,要查靳家的底,应该不难。
若是这牛贱妹和弟妹都跟靳志承都没有血源关系,那牛氏谋的是什么那简直是不打自招、啧啧!
“……”濮阳江听到这里,瞧着儿媳妇,心中更满意了。一个长期在家里务劳的小媳妇,能有这样子的看法,就值得他高看一眼了。
濮阳渠全程都安静地听着他的妻子与妹妹的交谈,心中亦有一番思量在胸。
“对了,渠哥,你去镇上查这些时,说不定也可以去查一下,妹夫他爹在世时,他的收入状态……”
“好!”濮阳渠点头,鹰目灼灼地瞧紧她,大手揽在她的椅背上:爱妻怎么看都聪慧贤淑,真好!她还是好好的。
栾宜玥嗔了他一眼,朝着婆母和小姑子说道:
“其实,大家不用太过纠结牛氏这三母子与妹夫的关系是如何的。小柔只要让妹夫知道,他的亲娘不是牛贱妹,然后再将牛贱妹平时对你的行为和态度,仔细说明白给妹夫听,再结合着之前牛贱妹想要将小柔夫妻赶走,小柔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一个男人若是知道,自己叫了十多年的娘,是后妈,他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再结合这老娘平时的行为,若是还要继续对这后妈‘愚孝’,这种丈夫要来也没用的。
还不如一个人清净的多,起码不会有婆家各种遭心事找上门。
“嗯!”濮阳柔点头,觉得她嫂子这话,说的真没有错!
第192章 不是明理,而是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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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既然有名目了,我先去做早饭,都怪那老虔婆,我煮的粥都焦底了!”周云月一边拍了拍女儿的小手,一边站起来,边说边抱怨地离开堂屋——
栾宜玥望了眼拧眉的濮阳江,手肘撞了下濮阳渠的腹部,朝公爹软语说道:“爸,我和渠哥去帮妈打打下手,你跟小柔好好聊聊。”
说着,栾宜玥使了个眼色给小姑子,便被濮阳渠利索地扶起身。
濮阳柔眼巴巴地望着嫂子被大哥揽走了,想了想,挪过去在老爸身边空坐下来,挽着他的手臂,小声的撒娇:
“爸,你也不要太生气。其实我对靳家想地挺开的,靳志承要是再听那牛贱妹嗾使,我也不强求,就是,我可能就要回来吃老爹的~”
“吃爸的就吃爸的,什么老爹,你爸很老吗?”濮阳江怒瞪了女儿一眼后,‘哼’了一声,朝着女儿问了他一直想要问的话:
“小柔,别的可以随你,就是你这怀上了,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生下来啊!”濮阳柔理所当然地说道,看到老爸的眉头再蹙紧,她一脸防备地望着老爸:
“爸,你不会是想要我打掉吧?!”
“瞎说什么!”濮阳江不满意的瞅了眼反应大的女儿,斥道。
“不是就好!”濮阳柔立马放松的补了句:
“爸爸,我都这么大了,有手有脚有工作的,就算单身照顾你外孙,也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我还有爸和妈,又有大哥和超好的嫂子帮衬,我怕什么?!”
提到大哥和嫂子,濮阳柔得意了,就连丈夫都被她忘了一边。许是丈夫这一年多来,总是被牛贱妹牵着走,她也是厌烦了这种婚姻状态。
说句不好听的,她一个月的工资,都拿来养婆家人了,这样婆家人还不满意,丈夫的收入又被牛贱妹要了一半说什么当‘家用’,放屁,家里所有出息都是她在买单!
这牛贱妹就是死要钱!
偏偏靳志承那混蛋时不时就要出差,这一会更好了,还出差出到了外省去,没有小半个月都回不来!
要不是牛贱妹知道靳志承离开这么久,牛贱妹和靳志芳敢联手想动手伤她?唔——想到这一点,她又拧起眉头,不会是姓牛的母女,大约知道自己怀上了,所以才会这样子对她?
“爸,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对姓牛的母女,知道我怀上了,或者是怕我怀上了,所以才会有那天那一出戏?”
当时情况真的好危险!
当时,牛贱妹不过是老话重提,要她让出现在的工作给小姑子——
她又不傻,当然是不愿意!
平时也不是没有提起过,但是大多数牛贱妹只是嘴上骂地难听,动手却是没有过的。
然而,当时她一反对,牛贱妹立马就举起手来想要动手打她,而靳志芳更是在旁边靠近围拢,准备帮她老娘手,一起打她一顿的样子!
濮阳江一听到这个,脸色更黑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上了,她会知道?”
“我不知道,就是事发前,我刚起床,就闻到靳志芳一大早做了一道鱼蛋汤,我闻到那味道,就一直想吐!”
牛贱妹和靳志芳可都是生下孩子的,看到濮阳柔这个反应,怕是就是这个反应,让她们知道濮阳柔有六七成,是怀上了!
毕竟,之前没有怀孕,是濮阳柔和靳志承都觉得两个刚结婚,想缓一年再来要小孩,那会儿夫妻同房一直有做避孕措施。
但是,她和靳志承决定要怀孕时,她就先去跟牛贱妹要了户口本来办准生证——那会儿,正好是办准生证要户口本和结婚证、身份证,所以她当然是要跟牛贱妹要户口本了。
这么一来,牛贱妹肯定也是要问她拿户口本做什么的——那时候她又不知道牛贱妹不是靳志承亲妈,当然是老实说了。
现在知道牛贱妹是后妈,又知道她这个便宜儿媳妇,明显有了的反胃表现,想要动手让她滑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爸,你回想一下,当时牛贱妹是不是故意动手推我到桌子角上的?她当时肯定是想让我腹部撞到桌角,没有想到妈一来就大叫出声,我本能的转身,倒是侧腰撞到了桌角——”
“那老虔婆!”濮阳江想了想,女儿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怒地拍拍桌子怒道。
“爸,你别生气,这事情竟然被咱们知道,肯定就不能这么算了!”
濮阳柔一想到牛贱妹和靳志承心肠这么坏,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但是看到老爸都气红的脸色,马上安抚他:
“我觉得嫂子的猜测十有八九都是中的,看来牛贱妹是早就想要将那房产过继到她名下,只是靳志承之前到底也没有蠢完!”
“不对,小柔,若是牛贱妹真的心机如此重,怎么可能不早早就让靳志承过户了?”
“唔,这点也是哦,爸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咦,会不会是,靳志承他先父一早就防备着牛贱妹,然后赠予的时候,也同时做了什么规定?”
濮阳柔迟疑了一下,不太肯定的疑问。
“那若是这样,你那早逝的公爹,是个明理人。”
“爸,我觉得不是明理,而是防备。”濮阳柔摇摇头,继续说道:
“你想想,靳志承怎么可能这么凑巧,搬新家第一天,就在自己家的围墙摔下来?那围墙你应该也有注意到,足有一米六多高,若是没有人帮手,他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怎么上去的?”
“嗯。”也对,五、六岁,孩子就算长得再高,也就一米左右。
“爸,我觉得嫂子的话很对,若是我那公爹真的一早就对牛贱妹防备的话,那么房产证上的条条规规,应该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若是靳志芳和靳志继都不是靳家的骨肉,那么就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靳父一早就指定房产继承人。
都说戏剧原于生活,濮阳柔现在也觉得这说法真说对了。
瞧她那婆家,明明就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境,真比家产,还比不上她嫁家这农民的呢,怎么就来了一出——‘豪’门夺产?!
第193章 让PY柔无辜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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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柔,这件事,就让你大哥等会儿去镇上好好查探一下虚实。你还怀着身孕,心思不要太重,就算将来没有靳家了,你还有爸妈和哥嫂,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经事。”
濮阳江拍拍女儿的小手,安抚道。
他心里又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声——若是事情早一点发生,那么女儿此时就不会受孕了。
说到底,濮阳江也是心疼女儿。
劝小柔不要这孩子,濮阳江又于心不忍。可将来真的离婚了,女儿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将来可不就是要受累了!
在当爸的眼里,女儿这才二十来岁,总不可能往后就单身一辈子吧?
这么一来,再嫁时,身边有孩子和没有孩子,那差别可是老大的!
“嗯,那爸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哈,我去灶房看看~”濮阳柔真怕老爸让她打掉胎儿,所以当即毫不犹豫的遁了。
栾宜玥被濮阳渠搀扶来到灶房,看到他们进来灶房,周云月反倒不乐意了,朝着他们说道:
“渠生你扶玥玥过来干什么,怕她不吐?去去,快将儿媳扶到院子里呆着,我准备宰鸡了。”
野鸡是渠生一大早上山里猎来的,刚被打死,渠生拿回家时,还是热的。本来她就是在灶房里煲热水准备劏了,没想到,牛贱妹那老虔婆倒是杀上门来指手划脚的。
“唔,那妈,我先出去了。”栾宜玥一听是劏鸡,当即不坚持了。
濮阳渠本来就不想让妻子进灶房,不过妻子坚持要进,他只能是听太座夫人的。
“渠哥,你去看小珠宝睡醒了没有,我在院子里转两圈。”栾宜玥不喜欢丈夫穷紧张围着她瞎转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好,那你小心一点。”看了眼手表,濮阳渠也觉得小珠宝这小懒猪要起床了。
“没事!”栾宜玥无语的挥手。
看到男人进了睡屋,她就转过前院,走到了后院,一边走一边想着,前世靳家的事情,看到地上拌地差不多的鸡料,她随手捧起来搅拌——
说起来,她真的记不太起关于靳家这破事情的发展,真相和后续也无从想起来……
不过,前世,小柔确实是与靳志承离婚了。
原因嘛,当然也就是因为,濮阳柔因为被牛贱妹和靳志芳使计,将她现在腹中的胎儿弄掉了!
当时濮阳柔因为面子问题,根本没有跟娘家人诉说。
又没有经过事,根本就没有及时发现自己的身体真实情况,只单纯地以为自己来了月事…等到血流不止再到医院里去检查时,时间拖了太久,子宫因为感染,要被切了一半——
女人都知道,子宫若是被切,就算将来还能受孕,受孕机率也会比正常人低地多。
而濮阳柔随了周云月,都不是个容易受孕的体质。
那会儿,濮阳柔根本就没有暴出靳家户口本的事情,只咬死了要跟靳志承离婚,想来那时候,靳家是如何的,濮阳柔已经不在乎了,她是连靳志承都一起恨上了。
对女人来说,只要汲及了她的孩子,很多事情都不可以妥协!——胎儿都没有了,连子宫都没有了一半,靳志承这个丈夫还要来干什么?
濮阳柔从小被亲爸当成儿子来养,某一方面,性格非常的硬,认定了就拉不回来了。
在当时她的眼里,孩子没有了,靳志承也没有存在的意思了。
同样的,现在她腹中的胎儿还在,所以濮阳柔也同样的,愿意给靳志承一个机会——都是为了孩子妥协,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何况这个丈夫,是她自己看上死活要嫁的,最后结果不好,只能怪自己当初眼瞎、上了‘爱情’的坑!!
想到上一辈子,大房的结果也没有多好,栾宜玥心中就决定,看到现在的公婆一直对她友好关爱的情份上,她就不应该让好人受难。
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是女人受罪?
明明这是靳志承家财产纠纷的破事,却让濮阳柔无辜的被算计!
现在嘛,事情早就因为她出提醒公婆而改变了小柔的命运,想来,只要将靳家的破事都搞清楚了,若是靳志承还是个迷糊人,那就活该他丢妻又失子了!
从头想到尾,栾宜玥觉得,这濮阳柔前世的婚姻,真的跟她有一种殊路同归的悲凄——明明,她们什么也没有犯错,却命运将她们都狠狠抓弄了一生,最后以悲惨收场。
所以,软弱、妥协这种情绪,真地要统统都丢掉!
想要抓住自己掌中的幸福,那么肯定要自己努力去争取,若只是示弱于人,一再妥协,最后所有感觉都变了味,结果亦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全是用‘软弱’浇灌而养出来的果实,怎么可能会有甘甜的滋味?
“妈妈~”前院里传来小珠宝娇糯的叫唤声。
栾宜玥立马将手中的鸡饲料快速的倒进了鸡笼里,朝着前院应了声:“小珠宝,妈妈在后院这呢~”
“老婆,你怎么自己动手,这事我会做!”濮阳渠刚帮女儿搞好个人卫生出来,没在前院见到妻子的身影就有点急了,精神力刚扩散,就听到妻子的声音从后院里传了出来。
牵着小珠宝来到后院,看到妻子的举动,立马就说了她一句。
却没招来栾宜玥一点好脸,只见妻子跟小珠宝亲香了一口,然后朝他翻白眼地睃了他一眼,哼道:
“渠哥,做这点小事我还能累着不成?你不在家里,那头什么家活儿不是我在做?安啦,我自己会注意的!”栾宜玥现在身体骨好,可不想将自己的身子养懒了。
只要亲自体验过‘懦弱’的身体之后,才会知道,能有一个健康的好身体,是多少幸福的事情!
而想身体好,适量的运动必不可少,真的不能老想着偷懒!而且,顺手就能完成的事,多动一下又不会累着自己,她才不会计较。
人心都是肉长的,周云月对自己一向都很友好,如今她才当了大房的儿媳妇呢,就发现了有对明事理的公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周云月的性格,也随栾宜玥,自己能干的事,也不爱劳动别人动手,也就濮阳江怕女儿养地太娇惯了,啥事都爱使女儿动。
不过现在小柔也怀上了,要是她自己不动手,濮阳江也不唤她,完全看女儿自觉了。
毕竟,他虽然想要让女儿养成良好的自理习惯,可她现在身体是怀孕当中,也只有她自己才明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周云月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当年怀了两个孩子,都是受了不少的罪,一看到儿媳和女儿都怀上,哪还要她们干活?她还没有老到做不动了!
养胎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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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再来自责,那真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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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濮阳渠一想到爱妻之前在老家受到的苦日子,脸色铁青。
小珠宝无助地看着她的爸爸和妈妈,一时间睁大眼瞳左右望着,小嘴儿虚张,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明显被父母的神色给吓着了。
“小珠宝,妈妈没有跟爸爸吵架哦~”栾宜玥本来注意力就在女儿身上,她一露出这种‘怕怕’的神色,小手马上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笑眯眯的说道。
孩子太敏感了,是她的错。
“妈妈~”小珠宝看到妈妈脸上的笑意,小脸儿渐渐地又生动起来,两步靠近她,抱着妈妈的腿娇气的唤道。
濮阳渠这才发现,是他紧张过度了,把宝贝女儿吓着了。他揉了揉脸上难堪的脸色,放柔了声音:
“小珠宝乖~去找爷爷玩一会儿,爸爸跟妈妈说说话儿,爸爸惹妈妈生气了,要先哄妈妈开心,好不好?。”
濮阳渠蹲下身体温声跟女儿沟通,见她回复灵气地“嗯”地一声,乖巧的跑去了前院。
见小珠宝离开了后院了,精神力笼罩在女儿身上,他才屁颠颠地来到妻子身边,心疼的解释道:
“老婆,我知道你可以做这些家务儿,但是你现在到底还是在孕期,我不想你太劳累~”
妻子一提她在濮阳三房的生活情况,就让濮阳渠非常的自责。
然而这种事情,不管他如何道歉都是空白的,还不如象现在这样子,多爱护她两分:
“老婆,我知道你可以做,但是现在我在你身边,我想宠着你~”
闻他肺腑之言,栾宜玥耳尖渐微发烫,无语的瞪了他一眼:
“渠哥,你少发傻了,我这不过是倒点鸡食,又不累。再说,我到时候可是要生双胎,要生一胎要费的力气更多,现在虽然不宜做重功夫,但是适当的劳动能增加我的肺活量和体力,不然到时会没力生!”
她差一点没顶他一句‘你又不能代我生,现在什么都不让她做,到时她怎么生孩子?’
至于什么‘宠着你’,这男人这情话技能是点满了吧?!
想到后世这军长大人整天一副硬汉脸,唔,她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濮阳渠——谁喜欢自己丈夫是个冷冰冰的糙汉子?
当然是忠犬暖男,更让人喜欢啦~
想到生孩子,栾宜玥头皮有些发麻——她之前生了两胎,都是早产儿,孩子到底没有足月的大。
现在她重生了,身上又有灵池空间,怎么也不会让自己早产,肯定是要等瓜熟蒂落,自然分娩的!
这么一来,胎儿肯定要大一些。
只是,她前世生了两回早产儿,都非常难产,这一回想要等到足产,显然所受的痛只会更大……
濮阳渠一愣,他好象是忽略了这一点,偏偏还非常重要的一点——谁让他是军人,当年妻子意外早产生小珠宝时,他就在出任务,等他回到家时,妻子早已经生完了!
忠孝两难全,说的就是军人了。
“好好,是我错了,老婆,我这不是紧张嘛~你就算要做事,也先挑轻省的来做,可别因小失大,嗯?”
“当然,我又不蠢!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保护它们了!”栾宜玥瞟了他一眼,垂眼扶摸着自己有孕腹,笑意满满的回道。
濮阳渠瞧见了妻子脸上的美满之意,当即揽着她来到前院的水笼头处替她洗手,小声跟她商量:
“老婆,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我申请的随军报告已经落实下来了。等这两天处理完家里这些事情,咱们就可以先去部队了。”
“唔?你不是跟妈说要多住一个星期吗?”栾宜玥诧异的说道。
濮阳渠大手抓着她的小手,将她指甲里挟着的饲糠料冲走,边洗边说:“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小婶最迟明天,就要从医院里回来,我怕她一回来,到时要闹地家里不安宁。”
濮阳大房和濮阳三房就隔着一道围墙,说话大声一点都能听地到。
偏妻子夜里睡眠质量不太好,起夜不能唤醒她,一醒了,她就要大半个钟才能睡……
而璩美英的为人,哼,提起来就是一个笑话。
跟一个泼妇说道理,太难了。此时的璩美英,在濮阳渠眼里,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泼妇,太不讲理了。
就算这是他的生母,他也是不惯她这种坏德性。
“啊~是哦,我都忘了她人了……”栾宜玥被丈夫一提起这老娘们,秀气的眉头拧起来:
“渠哥,三房这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总得要接受……就算我不喜欢那两孩子,但是看到她们这样子,梁哥这当爹的,就不心疼一下吗?想来你的话,他们应该还是听一点的,要不你去跟他们好好谈一谈?!”
栾宜玥说起这个,可不是为了那两个孩子,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自己,她不想在大房里总是看到三房的两个孩子存在。
可能濮阳玲【二妮子】也看出她不太待见她了,这会儿早上都这么晚了,也不敢出现。
栾宜玥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就算不是她们的错,可她们总归是江丽婷生的吧,就算被婆家人说她是在‘迁怒’,她也认了。
这一世,她不想为了别人的话,而‘委屈’自己。
她就是迁怒了,不喜就憋着吧。
“她短时间内,说不能通的,钻牛角尖了。倒是梁哥那里,确实要再点醒他一下。”
“唔~小叔也提醒他两句吧,孩子到底也是在他眼底长大了,不要等事情发生到无法挽回了,再来自责,那真的好虚伪。”
栾宜玥任由丈夫给自己洗手,反正她坐在他搬来的凳上,又不累。
这句话,她好早就想说了。
璩美英对她是不好,可濮阳源难道就不是帮凶?
反正,他们夫妻,栾宜玥一点儿也不喜欢。之前,不过是想着谋算如何摆脱三房,这才在濮阳源面前示弱了。
现在?现在,那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若不是濮阳渠对她两辈子都太好了,她怎么会如此轻快的妥协!
第195章 不能容忍时就无须忍
..军夫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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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我委屈老婆了。以后老婆就这样子,不喜欢就直说,不要委屈自己!因为我的职业,我不能时刻守在你身边,很多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抗起我们这一头小家…所以,我只相信我老婆说的。”
濮阳渠盯着爱妻,望着她坚定的说道。
“嗯,你这话我记住了!以后谁要再敢来欺压我,我肯定不会再瞒着你的!”栾宜玥听了,鼻子一酸,之前她受的委屈,瞬间浮在心间,让她有些想落泪。
好不容易压下那股泪意,点点头朝他不客气的放话:
“渠哥,我跟你说,别的小事情我能抗,但是三房那一头,谁敢再欺负上来,我绝对不忍了!”
“傻媳妇儿,无须忍!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管关系有多亲,有些事情不能容忍时,就无须忍!委屈我也不能委屈你~”濮阳渠额头抵着妻子的小额,开解道:
“老婆,你要知道,有时候,将事情一开始就掀开来袒露暴晒,许事情还有宛转的余地,任由其嚣张放肆地发展,只会加速关系破裂。”
这话,确实说的挺有道理,若是一开始她就端地起来,也就不会养大了璩美英的胃口,对她是越发刁难!
“是是,濮阳长官,以后都听你的~”栾宜玥‘噗哧’一声轻笑,心情很好的回了句俏皮话儿。
惹来濮阳渠勾起薄唇,欺身在她唇上啄了口:“是老公听老婆的~”
栾宜玥听到这回话,秀眉更是弯了,嗔了他一个秋波。
濮阳渠侧取过干净的毛巾,细细地给她擦干她手上的水珠……
因为知道濮阳渠要去镇上要查探的事情,有些属于机关机密,怕要劳动熟人,周云月早饭就做的简单了一些,不到十点,就做好饭菜,让儿子吃饱了就去了镇上。
栾宜玥看时间早,就与濮阳柔一起做一些手工活儿。
说起来,现在虽然已经出现了成衣店,但是在农村里,大部分的农妇都是自己做衣服的。
好的做不出来,简单自己穿的内衣物,那些一般都是自个儿买布料回家自己做的。
栾宜玥上次跟丈夫在镇上就买了不少的衣服,但是看濮阳柔在织毛袜子,也坐在一边跟着学。
濮阳柔眼睛比周云月好使,再加上濮阳江因为当兵那些年,上山下水的经常泡在水里泥里,现在年经老了,身体骨就不太好,特别是到了冬天的时候,风湿痛起来,真要人命。
南方的天气虽然没有北风的温度底,但是南方冷起来,亦是很难受的。处于地界不同,南方的屋子基本都没有什么地龙地暖,更不会垒什么床炕,睡的一般都是木板床。
所以,在农村里,冷风都是透墙而进,不管盖多少棉被,还是会觉得浑身冷,冷进骨头的那一种,对于濮阳江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这对于濮阳江来说,冬天就更难熬了。
每年冬天一来,他身体就会比夏天弱上一半,寒风一吹,他就只能龟缩在后来加垒的炕床里,猫冬。
普通的棉袜子,他更是穿不暖,得穿军靴,里头还是找熟人要来的纯毛线积的毛袜子,保暖儿。
栾宜玥瞧着小姑子织地又快又好看,她就带着小珠宝在边上学。
至于二妮子这会儿吃过饭后,她就乖乖地回了她家三房,去给家里的鸡和猪弄点饲料,顺便给他爷爷送饭——三房家里就濮阳源留在家里下地做活儿,差不多一整天就在地里干活儿了。
而濮阳渠也没有说什么心软的去帮手——他帮了这一天,明天如何?后天又如何?帮了,说不定让对方觉得理所当然,野心又大了,那他不就是坑了自己和爱妻一把?!
所以,不能伸手时,就应该管住自己的四肢。
栾宜玥和濮阳柔都不管三房的事,虽然说是亲戚,但是也没有送上脸去给他踩的道理嘛。
等周云月炖好了鸡汤,回到堂屋时,就看到堂屋里热闹极了,小珠宝乖乖的坐在小书桌上,拿着自己手中的小画笔,随兴的乱画,时不时跟着儿媳说一句是花呀,蜜蜂啊~
而儿媳也拿了一副针织,跟着女儿在给他们爸积袜子……
周云月看到这里,眼眶突兀有些发热,又躲回了灶房里:她得缓缓,这想要落泪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太懊恼了!
“云月,你这是怎么了?”濮阳江刚去整了后院,想着家里柴火应该要去砍一些出来,这才来到前院,未想看到灶房里看到老妻在抹眼泪,可没把他老头子吓了一大跳!
“她爸,我心情好!”说着,周云月拭了眼泪,高兴地回道。
濮阳江听到老妻的话,这才松了紧张,揽着她的肩头抱怨:“嘿,你这妇人,心情好你掉什么眼泪,可把我吓死!”
“怎么,还不让人高兴也掉眼泪了?家里都安静了好几年了,突兀看到家里人气足足的,我心里高兴!”周云月也老实,家里自从女儿在镇上开始上班开始,就已经越来越安静了。
再后来,女儿嫁人后,那真的是只有她们夫妻两人相伴相守。
现在家里多了这么多声音,就算有哭有泪,可同样也有乐有欢笑!
“嗯,你高兴就好,本来现在就这副眼睛能看了,可别哭瞎了!”濮阳江乐了,开怀地逗着老伴儿。
“你这老头子,我怎么就只剩下眼睛能看了?”周云月虽然已经年至六十了,可婚姻生活除了丧子之痛,一直过地很舒心,给人的感觉也不象个老村妇,看起来比璩美英更年轻。
濮阳江望着她笑着不语。
这般,倒是让周云月不好意思了,她哼了一声就扯过这个话题,朝着他细问:“小柔那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没想法,孩子大了,她有主意。嗯,嫁人是她,婚姻也是她在过,就连现在孕胎也是在她的身上,咱们呐,得看开一点,只要她觉得开心和幸福,咱们被人指点几句,也不亏了。”
都老了,被骂也不是大问题,只要他的孩子啊,是真的过地开心和幸福的,真有那些流言和传闻,他亦是不惧。
当然,凭着濮阳江在青溏村的名声,大家也不可能当面嘲笑他。
而背后说什么,他也管不来——
第196章 被牛贱妹拿捏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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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瞎说什么,现在也不是老旧社会了,这离婚,也没有旧时过地这么恐惧,再说,女儿嫁的又不是军人,没有这么麻烦的!靳家也不过是平头老百姓,我就不信她牛氏有这么多的关系、能耐的她!”
周云月眯着黑亮的眼眸,冷冷地“哼”了一声,结束语。
她心里想的是,那姓牛的老虔娘不要被她逮到真马脚,若这一回真的让她们濮阳家抓到她真形了,她不狠狠闹犟出来,就对不起她怀胎十月的女儿!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女儿,嫁进靳家,也没要他们靳家的钱财,不说将聘金全都用在了房子装修上,反倒他们娘家倒贴了不少,那牛贱妹还不满足,总是找着机会来磋磨她女儿,想想她就怒气十足!
濮阳柔可是周云月拼了老命,才生下来的小女儿,又是家中独苗,夫妻两人可谓是珍爱如命。
然而,女儿嫁个丈夫,却被婆家踩地低入泥土,哪个当亲娘亲爹的,心里没怒火?
偏偏之前,她们为了让女儿在夫家好过一点,只地忍着男方家的一些无理要求……
也怪女儿蠢,被爱情迷花了眼!若是她早一点将她在婆家生活的真相说出来,周云月早就不忍了!
正如现在濮阳柔将她的态度摆出明面来,那处理方式当然不一样——
这一回,不让靳家的人知道濮阳家的强势,将来她女儿只会被踩地更低贱!
实在无望,那就离婚!
“是是,我都知道了,你也别动气。哦,对了,云月,你说,要不要劝劝女儿……”濮阳江说着又顿了下,最后又否认地摇摇头:
“不好,伤天和的事情,咱们不做。算了,孩子各有各命,我也不强求什么了,只盼着这一遭,安然度过。”
许是因为长子早逝,夫妻两人大半辈子积德下来成了习惯,一想到自己若是让女儿打掉胎儿,那岂不是让女儿身上有了阴亏——
这么一想,濮阳江就开不了口。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呀,只要好好的活着,成为女儿坚实的后盾,在她需要爸妈时,挺身而上,这才是对她最慈爱的支持!
“她爸说什么呢!你这话儿,千万别给小柔听到,那孩子现在正是开心的时候,想来是宝贝着腹中的骨肉。”
周云月无语地瞪了眼老伴,朝他说了自己的看法:
“你没看呀,就连牛贱妹那老虔婆骂上门,也没有见小柔她动了真怒气,想来她心中自有成算,咱们也不要过多插手她的决定——
女儿现在不幸福,将来又有谁能断言她会一辈子不幸福?”
“嗯,不管了。只要咱们女儿活地恣意幸福,总比那些流言舆论重要一百倍一万倍的!”
离婚在他们眼中,真的是小事了。
在对比了长子意外丧生,他们夫妻觉得,只要孩子还好好的活在他们眼底下,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好了,你要是没事做了,不若去整理我早上摘回来生枸杞,再不洗净晒干,太阳就要下山了。我也得趁着现在身体有力气,多劈几道柴。”
“急什么,要是没柴火了,不是还有煤气吗?”周云月也拿老伴儿没有办法,明明用煤气煮饭最简单了。
偏他喜欢用柴火,要不是为了烧那道炕,她才不乐意用柴火,黑灰乱飞的……
“老头子不跟你争……”濮阳江一听老妻的话,马上回了这句,脚步轻快的去仓库里拿出粗大的老柴木,摆好了架势慢慢地劈柴。
栾宜玥在堂屋里听到了劈柴声,也只是瞭了两眼,听到小姑子的话而收回了眼神,只听她笑着说道:
“嫂子,你别理咱爸他劈柴,咱爸他就夏天身体好,力气足一点,便多捡事儿来做。他往年也是趁着夏天大太阳在,将木柴老早劈好了,多晒一段时间,等过冬的时候用来做饭和烧炕,旺着呢。”
“不是可以用煤吗?”栾宜玥傻呼呼的问。
“嘿,你不知道吧,咱爸喜欢吃柴火饭,咱妈又老嫌柴火煮饭太麻烦了,总之,爸妈感情好着——”
正当栾宜玥和濮阳柔悠闲着享受着时光时,濮阳渠到了镇上,先去了镇上派出所,并出示了他特殊的证件,得到派出所的全力配合,调查了下靳家的户口本——
有濮阳柔提供的详细证件号,让濮阳渠省了不少的功夫。
这么一查,还真查出不少有用的资料。
最重要的是,他还发现了,这牛贱妹果然不简单,一直在他妹子面前哭穷,可事实上,她名下就有两套房产证!
另一边,虽然靳志承先父死了十多年了,但是他先父原来的单位是国有的,到现在还存着详细的档案,那是一家全省都出名的水泥厂——在当年,这水泥厂的工资和福利,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怪不得十多年前,靳父就能在镇上最好的地段里买了一栋两层楼的房产——当然,也有靳家本来也挺殷实的原因所在。
只是,可能因为他的工作性质,靳父在娶了继妻又搬了新家才堪堪一年,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职业癌病……再加上,他发现了两个继子继女的本性,实在不太好。
虽然他结婚前就知道继妻有两孩子,也答应她将她的孩子接过来共同教养,可那不代表着,他愿意将自己家的家财,也分给她为前夫所生的孩子。
所以,在房口本上,他是与靳志芳和靳志继标明了只是养子的关系。
而且,当时他也私下里跟牛贱妹说好了,将来他的家产,只会给他的独子——那时候,靳父的身体已经渐差,早就断了再生一个的想法。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病情会如此严重!
他只来地及将房子转到儿子名下,家里的钱财,到底被牛贱妹拿捏在她的手中。
再加上,牛贱妹一早就有预谋地,让靳父为了给他们一家子有更安静平和的生活环境,卖了原来住的地方,转而买了现在住了十多年的老楼房的。
所以,正如栾宜玥所猜测的,因为牛贱妹心机重,倒是没有让周围的新邻居知道,靳家一家四口,其实有三个都没有靳家血液!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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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牛贱妹是寡妇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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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令牛贱妹愿意带着她的孩子们,继续守着这房子过的原因,重要的一点就是靳父在《劳动保险条例》所受到的职业病赔偿。
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病情重了,在发现自己病情之后,靳父就有目的地给他的孩子留后路——
毕竟他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他的职业病也是实打实的,当时也是算在了工伤保险制度里,单位上又有好友暗中帮手谋福利,让他的利益最大化,足够能将他的独子抚养成人,就连结婚生子都是足足的。
为了长子好,靳父更是直接将他应该发到配偶上的补偿金,预先存到了银行了,由银行每个月只能领取一定数额,以达到牛贱妹替他继续照顾儿子的掣制!
单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靳父当年也是有大智慧的。
而且,他在遗嘱上也写定了,若是牛氏再嫁,就必须从他儿子名下的房子里即刻搬出!就连他的赔偿金,牛氏也没有资格领取。
濮阳渠将资料整理好备份,再从靳父的原单位里将他的续娶的几年工资外加他原本的财产都让工作人员给他复印了资料。
没办法,濮阳渠气势惊人,再加上他手中有特殊的证件,工作人员看到一脸正气刚硬的军人,哪里还敢多问。
就连银行职员看到他要查看客户因死亡而销户和转帐的记录明细,都没敢拒绝。
最后,濮阳渠去的是户籍——连濮阳柔都能看到的资料,濮阳渠能查到的更全了,从靳父娶牛贱妹迁入地址,还找到了牛贱妹的前夫家!
牛贱妹前夫家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那个前夫,却‘意外’死的有些太巧合了!
原来,牛贱妹是寡妇再嫁!
而她的前夫,是因为跟人拼酒,喝醉了后,意外在路上被车辆撞到水沟里,淹死的!
听说,她这前夫,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打牌喝酒揍老婆——
而牛贱妹会嫁给靳父,也是因为靳父当时因为妻子意外过逝,家里独子弱小,他又要上班,也不会做饭,特意请了她过来做饭兼照顾独子,这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
后来,靳父听到牛贱妹的悲惨遭遇,再加上牛贱妹到底是生过两个孩子,知道怎么照顾孩子,让靳志承很喜欢她……
至于最后牛贱妹是如何让靳父娶她的,那就得找到靳父原先住过的地方再去打听——
濮阳渠想了想,这陈年旧事,对小柔没有什么用处,若是靳志承想要知道真相,让他自己查就是,他又不是姓靳的守护神,管靳家的破事是怎么发生的!
他只要保证了自家妹子能摆脱牛贱妹的掣制就行了——
搞定了妹子的事,濮阳渠这才想到,之前在派出所里遇见的小舅子,那一副抿着嘴、苦愁着眉头的样子,缩在女生一家人身后。
瞧着他的神色不太对,濮阳渠也没有上前去跟他打招呼,只略问了一下那女生的案情,知道案性不会有问题,因为是当场逮捕的犯事嫌疑人,现场又有很多目击人,再加上有陆家有大关系,案件最迟明天就有结果。
想到时间还尚早,濮阳渠又调头去了派出所。
这会儿,应该审查也结束了?
濮阳渠其实真没有想要偷听的意思,只是这女人跟小舅子就在走廊里小声交谈——对于濮阳渠来说,再小声,他也能听地清。
谁要一百米内,他有精神力加持呢:
“栾同、志,我和我的丈夫很感激你救了我女儿,只是,你也看到我丈夫的态度,你跟我女儿,真不适合。”乔郦仪态度还算温和,就是说出来的话过于直白。
“陆阿姨,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只是陆陆正面临高考,我、不会阻碍她的前程。”栾宜昌点头,他理解陆父母的心情,若是将来他有女儿,要跟个穷小子谈恋爱,他肯定也会生气发怒。
想想,自己捧在心间宠爱宝贝了十八岁的女儿,要跟个穷小子去捱苦日子,哪个当父母的会乐意?
乔郦仪望着脸色平和,神色也坚毅的青年,一时间竟是被他的心平气和给弄地苦涩:
“你这孩子,又何苦呢……”
不说眼前这青年对女儿的感情能坚守三年了,单是他救了她女儿,她心里就感恩他,何况,女儿现在表现的很依赖他,除了他家的条件真的与陆家相差太远,栾宜昌的本人,乔郦仪倒是挺看好的。
起码,在他这个岁数,能对事不冲动,对人还应对合理,就算被她丈夫说地那么难听,亦面不改色,就这一点,只要给他一个机会,这孩子也不是池中之物!
栾宜昌垂下略带黯淡的眼眸,想起了那双红肿湿漉漉的大杏眼,只是勾起了个淡笑:苦不苦,他们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实感情?!
看着眼前这高大壮实的男生,知道他对女儿的真心维护,明知道他们父母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可还愿意为女儿的未来置身设想,乔郦仪面色渐渐柔和下来:
“栾宜昌,感谢你今天的陪同,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家?”
等会儿女儿就要出来了……
乔郦仪才想到这,立马就看到对面,朦胧出现了女儿的身影——
“妈妈~”
乔郦仪和栾宜昌本来就是在走廊上交谈,陆卿仪一出来,就看到她妈妈和栾宜昌站在一起,却未见爸爸的身影,怕妈妈不知道会跟栾宜昌说什么,她当即喊了一声,快步跑过去,经过路口,她意外看到了濮阳渠!
“呃、”陆卿仪忙收了急躁的跑姿,匆匆地朝着濮阳渠微鞠躬,拢了因她急切而乱了的长发,对着看不出神色的濮阳渠弱弱地低喃:
“姐、姐夫…”
她是听到栾宜昌这么唤他的,也没有听栾宜昌介绍他的名字,连姓都不知道,只能这般开口。
猛地看到这个比栾宜昌还要壮高如山的大男人,陆卿仪很胆怯,但还是出于对栾宜昌的在乎,朝着濮阳渠礼貌叫道。
其实,她不应该这么叫的。
可她自从与栾宜昌交淡过心声之后,就将自己定在了栾宜昌的对象身份上,看到这强势如山般的男人,再想到栾宜昌对他的崇拜,心中亦不由自主的对他恭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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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勾人,等会我要丢人
濮阳渠意外地望了眼陆卿仪,看到她明显想过去她对面,又胆怯地等他回话的样子,还自来熟的唤他‘姐夫’——
啧、真的是小女生。
淡然“嗯”地一声应诺,濮阳渠没有想着要为难这小女生,倒是意外于小舅子对她这般紧张,短短半分钟不到,就跑来到他身前了,
“姐夫!”栾宜昌一听到陆陆的声音,立马就紧张地转过头,当然也就看到了他家姐夫居然在他身后转角处,心中就吊了起来。
朝着陆母抱歉地道了声:“陆阿姨,我姐夫来了,先失陪了——”
得到乔郦仪的点头,他长脚便快步疾向姐夫,濮阳渠朝陆卿仪点头应声时,栾宜昌已然站在了陆卿仪的身后,对着他喊道。
“栾宜昌~”陆卿仪惊喜的转头,小脸差一点扑进他靠近过来的胸膛,她没有动,只是乖巧的立在栾宜昌身前。
她娇小的身影被栾宜昌一挡,他身后的乔郦仪也看不到女儿和栾宜昌靠地如此近,再加上女儿出来了,她便想到另一边办公室的丈夫,有些急于想要知道结果,倒是没有看向濮阳渠一眼。
隔着五、六米,乔郦仪也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平时她没有戴眼镜,但是陆家一家三口都是近视眼。
陆卿仪就是想到这一点,才敢继续呆在栾宜昌身前的。
濮阳渠的存在,让栾宜昌提起了心,也不知道他姐夫听到了多少,他脸色紧张地立在姐夫面拉,大手将那陆陆拉到身侧,朝着姐夫说道:
“姐夫…”
“嗯,什么时候走?”濮阳渠直视着小舅子,余光也没有错过,小舅子的手握住女生的小手,一副保护的姿态。
陆卿仪听到栾宜昌姐夫这话,她紧张的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有些小紧张的望向身侧的男人,又带着防备地睃了眼他姐夫:坏人,一来就要带走栾宜昌!
小女生控诉的眼神太过直白,濮阳渠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转身就走了。
“姐夫,给我几分钟。”栾宜昌回了句,看到姐夫点头,出了转角处避开了三米多远,他才松了一口气,握住掌中柔软的小手:
“陆陆,等会儿你爸妈也要出来了,我先离开……别担心,明天应该就有结果了,我明天再来这里,我守着,别怕。”
陆卿仪有点小委屈,可也知道是她父母的问题,栾宜昌再留下来真的不太好看,她理解的点头:“那、你明天要来……”
噘着小嘴儿,她想哭。
其实,父母的存在,不若栾宜昌给她的安全感足,小手更是本能的用力握住他的大手——不想他离开。
陆卿仪一直很理性,可是,自从知道栾宜昌对她的坦诚,又有爸爸明着的阻碍,倒是让她心中更在意栾宜昌了。
“当然。陆陆乖,别怕了。”栾宜昌也有些舍不得走,特别是陆陆那声小小声的‘姐夫’,让他心腔火热。
但是他知道他的存在只会让陆陆与父母的关系产生嫌隙,他的理性,也让他不能再多作什么,只是另一只大手摸摸她的头:
“回家了,你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别再意案件如何,有我姐夫在,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后天就是高考了,我等着呢。”
陆卿仪闻言,黑亮的杏眼瞬间发亮,抬起头望向他,重重地“嗯!”
许是知道自己猛浪了,小脸儿又渐渐地嫣红如血……
她肯定会成为他的骄傲,成为他的!
栾宜昌握紧了掌心柔软的小手,两人无声对视,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两人心有灵犀,周围都冒着粉色的甜蜜泡泡……
若非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栾宜昌都差一点要沦陷在陆陆含羞带怯的眼波里。
“陆陆,应该是你爸妈出来了,我要先离开了。”
栾宜昌想到什么,从脖子上郑重的解下自己带了近二十年的银项链,小心地套在她细白的脖子上,朝她轻快地低语:“要是怕,摸摸它,我带了近二十年了,很有灵性!”
这银项链还挂着个长命玉牌,他外婆在他周岁时送给他的,他跟他姐都有一条。他平时都很珍惜,看到陆陆不安的眼神,他想也没想的,将想将它挂在她的脖子上,保佑她。
陆卿仪怔怔地望着他,她其实知道这银项链对栾宜昌很重要。
在读初中时,有过两个男生不怀好意的扯动他的银项链,都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她后来问过他,他说是他过逝的外婆送的,跟他姐姐身上的是一样的……
那时候,他姐姐还没有住回栾家,一直在外婆生活,栾宜昌就是凭着这一点,才觉得自己和姐姐是亲姐弟。
当时听到栾宜昌这么说,陆卿仪是挺替他心酸的——
没有想到,栾宜昌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她,她望着眼前高大的男生,之前的不安,就这么被他这么一个举动给抚平了,眼眶有些发红,但是她却露出了十分开心地笑容:
“嗯,它肯定会象你保护我这样,保佑我的!”
“傻陆陆~”栾宜昌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象是真的认为了这银项链会保佑她似的,他耳尖都要冒红了:明明,他纯粹就是想安慰她的,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
栾宜昌将她披肩的微卷长发整理好,让银项链被她掩藏在她的校衣内——象是明白自己眼光有点过了,他微微撇开视线,耳尖更红了。
看到陆陆双手隔着校衣摸住了玉牌,他只觉得有股热气冲上脑门,好象要流鼻血了——想到这点,栾宜昌当即抬起头来,侧身避开这对他来说极具诱惑性的画面。
“唔~怎么了?”陆卿仪欢愉地将玉牌收藏好,一抬头就看到男生高昂着头颅,一只手掌心还捂着额际,让她不解地靠近他小声的问。
脸这么红,是伤口感染了,发热了么?想到这里,她脸上更是紧张焦急了,小手本能的朝着他的额际探——
“别、陆陆,你别过来先,你让我缓缓!”
栾宜昌踉跄地倒退一步,捂着高梁鼻腔,一对桃花眸略为闪避,语气含糊又气馁的朝她哑声说道:“这么勾人,等会我又要丢人了……”
虽然栾宜昌后面一句说的很小声含糊,但是陆卿仪就站在他身前,哪可能听不到!
陆卿仪脸上的红潮立即也冒了起来,嗔软地“哦”了一声,眼眸却是直直的望着他看,一对小手不好意思地扣在身后纠结地握紧,浑然带着一种含蕴喜悦的娇美……
明明他说的好出格,她应该生气才对的,但是,她的心里就是泛起了一种甜蜜,甜丝丝的、勾人心弦。
第199章 说着,他比了大拇指
濮阳渠就站在三米开外,身后的情况,他没有用精神力查看,但是他们交淡的声音,却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他的耳边,他抿着嘴,有些无聊地取了一只香烟抽上。
自从知道妻子不是厌恶他才排斥他的靠近,他这精神上的小隐疾,直接就无药而愈。
再加上之前到派出所办事,他是特意买了包好烟,交际应酬用地上。
这会儿这身体的烟瘾就冒了出来了,他无不可的随心意点燃了一支,默默地静候。
身后一对小情侣倒是难舍难分,而他前面的办公室门,却突兀地打开了,先出来的是一身公安制服的谭琨亮。
这男人,濮阳渠又正巧认识。
“濮阳同志?你好你好”谭琨亮没有想到,会在派出所里见到濮阳渠出现,看到他时,脸上是有一瞬间的发愣,但是他在官场也混了十多年,反应可是极为迅速,立马客气地上前打招呼。
濮阳渠随手将指间的香烟摁在了旁边的烟灰垃圾桶上,客气地与伸手交握:“谭副所,你好”
“怎么,濮阳同志可是要办事?”谭琨亮看到濮阳渠,心中略有些小慌,毕竟他妻家侄女这才刚犯了错,他虽然是个副所长,但是站在濮阳渠的面前,他这小官就有点不够看了。
地方官员,怎么可能跟部队团级干部对上,对于妻子娘家的鲁莽,他现在越想越生气怎么他就没有想到,镇下面的青溏村居然出现一个副团级的军官,他还真的没有收到风!
“还真有。”濮阳渠点头,望着谭琨亮身后的陆氏夫妻淡若自如的点头示好,得到乔郦仪略为迟疑的微笑:唔,这是栾宜昌的姐夫?
虽然乔郦仪有近视眼,更没有佩戴眼镜,但是濮阳渠身上的衣服又没有换过,单是认他身上的白衣黑裢,她还是能认得出来,这正巧就是栾宜昌说的姐夫了。
想到这,乔郦仪伏在丈夫身边,说了一句话。得到陆亦坤的点头,夫妻两人安静地看着谭副所长与濮阳渠的交谈。
只见,濮阳渠客气地朝着谭琨亮递上香烟,淡然地说道:“谭副所,我小舅子之前见义勇为,我想了解一下,这案件审查地如何了。”
“哦哦,还真巧了,濮阳同志是?”谭琨亮一时之间也无法从濮阳渠平静冷硬的脸色上,看出他是什么意思,语气拖了一下。
他一听见义勇为,再看到跟在栾宜昌身后一起过来的当事人陆卿仪,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幸好,这濮阳同志是当事人这一方的!
否则,他这一回真的要当夹心饼了。
“那些败类,肯定要依法逮捕?”濮阳渠也不客气,直接就问道。
他之前就在医院里遇见过小舅子,在小舅子上药缝针时,当时在场的两个小公安,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他听。
所以,他是知道,那小女生是受了什么样的生命威胁,对于这种只会凭着男人的强壮体质,而去欺压软弱的女性,濮阳渠那是嫉恶如仇的。
何况,这还涉及了小舅子喜欢的小女生身上,他当然希望小舅子的如愿当年,小舅子的事情,亦是他的内疚之一。
对于妻子唯一存活的嫡亲亲人,他都没有保护好,现在有机会补偿,他是乐意促成他的好事。
“是的是的,这么恶劣的事情,正巧市里下达了整顿条文,这几个凶徒就敢犯恶,还是针对未成年的学生,咱们派出所肯定要杀鸡儆猴!”
谭琨亮摸了摸头上热出来的汗珠,心下松了一口气地保证:
“毕竟事发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就敢在闹市上行凶,行为太过恶劣!简直是天理难容”
“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扰谭副所办事了,告辞。”濮阳渠说完了他要说的话,也让陆家知道,他小舅子也不是没有势力的,就点头利索离开了。
“濮阳同志,慢走”谭琨亮见他办事简洁利落,也不挽留,而是感性般低语:“还真的是有军人品质,就连小舅子也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栾宜昌被这谭副所长赞地有点脸红,朝他客气地点头,回了句“不敢当”他本来也是脸红耳赤,但是有了谭琨亮的话在头,他这时候再冒出红脸来,就掩盖了他之前丢脸的反应。
这得感激,他家姐夫就是高大威猛,连他的身形都能挡住!
“陆叔叔、陆阿姨,我先走了。”栾宜昌跟谭副所长说完后,就跟陆陆父母道别,看了眼还在望着自己的女孩,安抚的点点头,这才快步转身去追他姐夫。
陆卿仪有点不开心地望着栾宜昌走远了,直到要见不到他的身影时,看到他猛地回过头来,直直地望了自己一眼,她这才觉得心里又泛起了一股喜悦。
小手高兴地朝他挥了挥,小女儿的娇态,一下子就露出来。
“谭副所,这濮阳同志,嗯?”陆亦坤示意妻子上前守在女儿身边,自己侧递了他一只香烟当然,他手中的香烟是国际牌子,比起濮阳渠在小店买的三个五,那等级更高一些。
谭琨亮很头痛,一脸纠结的望着他,大手却是推了他递上来的香烟。
这陆亦坤也不是个简单的富家弟子,政府办事员对他一直很客气,他又想到了,先前那栾宜昌与他女儿之间的互动,想来,这关系也不简单
但是,部队有些事情,他们这地方官员,是不能随口的说出来,保密条例他还是懂的。
只见他眼珠子一转,低喃:“陆先生,若是令媛能与濮阳同志扯上关系,嗯!”说着,他比了大拇指出来。
这已经是很出面的称赞濮阳渠的身份了。
人家是低调,但是从一个人的气质,就能看出,这濮阳渠在部队的话事能力不低,单看他通身气度,一对鹰目凌利的很!
再看刚离开的青年栾宜昌,不说什么,单看他能挺身护住当事人的安全,这品性就不差,至于说什么农村出身
呵,只有眼浅的富贵人家,才会看重这一点。
真正的豪门,可不在乎他是不是贫民,只看他有没有能力,品性是否经地起考验!
毕竟,到了真豪门眼里,钱已经只是一堆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