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未知的东西太多了
林默发现猪头梦魇的身上，拥有和自己还有聂红一样的诅咒。
这在以前是很难分辨的这么清楚的。
因为以前林默身上没什么诅咒。
这个发现让林默有了不少猜测，不过他要先问问情况。
猪头梦魇的语言能力堪忧，林默问它那轮船是什么，猪头梦魇直接摇头，表示不知道。
问它上船做什么。
它就一个字。
吃！
难道说，轮船上有食物？
这倒是有可能，因为刚才林默也的确闻到了一股很特殊的肉香，就是从那个巨大的轮船上散发出来的。
也就是说，聂红是为了吃才上的船？
也不会啊。
猪头梦魇没什么智商，脑子只有吃，所以可以不考虑后果上船。
但是聂红不一样。
她有的时候比自己都精明，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只是为了吃东西，就上一艘来历不明，去向不明的轮船。
这个猜测不成立。
除非，聂红知道这船的底细。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林默能做的也只有猜测。
“这船还会回来吗？”林默又问了一句，他以为猪头梦魇不知道，谁知道这家伙嘿嘿一笑，伸出三个粗大的手指头：“三个月！”
三个月后，轮船会回来。
林默明白了。
三个月后，他还会来这里等，这个码头并非污染区，而是处在黑雾当中，不过路线林默已经记下。
猪头梦魇林默放走了。
这家伙并没有攻击林默的意思，林默也懒得搭理它。
原路返回动物园污染区，正好碰上何东他们。
“林专家，你怎么也来了？”何东赶紧走过来，因为一起经历过黑羊公馆的事情，所以何东对林默已经是心服口服。
“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林默也不好说实情，毕竟这一片污染区明显是聂红制造出来的。
这个在安全局角度来看，肯定是不允许的。
所以还是别提了。
少一些麻烦。
“这一次是运气，污染区里没有人，也就没有梦魇，只是有一些野生动物的投影生物，但都很普通，构不成威胁。而且，污染物也成功回收了。”何东心情很好，作为负责吞鲸市安全的专家，他实际上是压力巨大的。
如果真出现了什么大规模的污染事件，哪怕是突发和难以预判的情况，他也会承担一些责任。
像是现在这种没有事的最好。
如果只是一片单独的污染区，没有造成人员损失，而且还第一时间找到污染物，那解决起来就太容易了。
只需要关闭几天观察，没事之后，动物园可以正常开放。
又因为没有了污染源，所以即便是现实世界有人来到这里，也不会被污染，不会被打上噩梦印记。
“那就太好了。”林默也是说了一句。
接下来只需要等唤醒时间到达就行。
“难得的清闲。”就直接坐在地上，何东一动都不想动。
这一夜对他来说，太惊险了。
可仔细想想，他发现他几乎什么都没做。
光担惊受怕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候补专家盯着周围的黑雾：“这黑雾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个得问斥候队的专家。”何东看了一眼林默。
“里面，有太多未知，不过终有一天，都会显露出来，就像是水落石出。”林默是这么说的。
他的本意在于‘未知’，而其他人却以为他说的是将来噩梦世界全面爆发，整个世界成为一整片污染区。
“的确，那个时候无论里面有什么，都会显露出来。”何东也是点了点头。
……
从动物园污染区脱离之后，林默就返回了安全局专用的酒店住下。
小柔那边，暂时说服她先在吞鲸市基地学习。
这是新人必须要走的过程。
对因为一些意外而被打上噩梦印记的人进行指引，学习大量关于噩梦世界的知识，评估，然后根据个人意愿，选择是否进行专家级培训。
这些用不着林默来做。
林默告诉小柔，跟着自己干也行，先成为候补专家再说。
小柔是信心十足，林默也相信她能办成。
这丫头的能力极强，比猫猫要强多了。
这段时间，林默也有打电话给猫猫和胖子，还有刘组长。他们那边没遇到什么麻烦，一切按部就班，猫猫听从林默的要求，尽可能的去拜访认识更多的邻居。
当然是和胖子还有姜明警官一起跟着。
拖着那一把屠夫大刀，无论走到哪儿，那都是牌面十足，基本上那些梦魇都得给一点面子。
实在是不给面子的，能打得过就灭掉，打不过，就暂时不招惹。
林默知道，短时间内自己是回不去，总局让他负责调查进化论坛的事情，给出的要求是将这个危险性极大的组织，尽快剿灭。
酒店大大床上，林默盯着天花板，一会儿思索进化论坛该怎么调查，一会儿想着聂红为什么要上那艘船，那轮船里面有什么，会开去什么地方，是不是国外？
最后又想到黑羊公馆，想到二小姐，还有那个恶鬼，老和尚。
总之，脑子里乱糟糟的。
睡不着，打开手机，点开某家电商平台，林默买了最新的游戏机，附带最近风头正盛的几款恐怖游戏。
直接下单。
虽然加起来得有八千多块，但林默现在差这一点钱吗？
收货地址填了酒店地址。
平台提示成功，大概早上九点多送过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林默精神的很。
进入噩梦世界，哪怕在里面奔波厮杀，但只需要稍微休息一会儿，就抵得上一晚上的睡眠。
好处是，人的时间多了，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二十三个小时可以想干啥干啥。
坏处也有。
如果处在无聊空虚的时期，这种时间也会相应的加长。
看电视吧。
林默调出电视台，然后按照顺序，开始换台。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大概八点多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说是关于进化论坛的调查组成员到了，包括名义上是助手的一个专家，情报分析组，武装行动组，一共十一个人。
也算是短小精干的一支队伍。
林默让他们直接来酒店。
这个酒店对外的名字叫‘吞鲸第四招待所’。
别看名字土，里面是标准的四星级。
“我们已经来了。”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沉稳，似乎有些不苟言笑。
“楼下？”
“你房间的门口。”
林默一愣，他走过去顺着猫眼往外面看了看，走廊里还真是站了一群人。
打开门，带头的人和林默握了握手。
“我是总局调查科的苏晟，旁边这位是作战行动组的王组长。”
第一百九十三章 特殊专家
和林默握了手，苏晟就带人走进来。
后面的人，有好几个人拉着黑色的大箱子。
进来之后，几个人直接把床搬到一边，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而且林默这个是套房，面积本来就大。
“就先将这里当做工作室吧，酒店里好处很多，至少吃饭休息不用发愁。”苏晟显然对这里挺满意。
林默有些无奈。
这个，好像没和自己商量。
果然，自己就是一个名义上的‘负责人’。
总局调查科的人林默听说过，挺神秘，而且级别比较高，和林默这种半路出家的人员不是一个路子。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在编人员。
黑色的大箱子里，都是一些设备，各种电脑，内部无线电发射器，污染源探测器，总之应有尽有。
还有很多资料。
都是总局这段时间里收集进化论坛的情报。
有电子版的，也有纸质版的，都用牛皮纸密封着，只有专门的人员才能查看。
另外几个作战队员则是整理出一箱子武器。
这一看就是要搞大事。
这个时候林默电话响了。
快递打来的。
“您好，您的快递到了，是给你送上去，还是你下来取？”
小哥声音很欢快。
“我去取吧。”
林默刚说完，苏晟就拉住林默：“咱们开个小会，小朱！”
那边一个年轻的作战队员立刻起身：“到！”
“你去给林专家取一下快递。”
“是！”
小朱小跑着冲出去。
拦都拦不住。
“关于进化论坛的资料，我整理了一份，咱们过一下，看看先从什么地方着手。”
苏晟明显是那种工作狂，拉着林默就要开会。
那边投影仪都准备好了。
随着一张张幻灯片打在墙上，苏晟把目前已知关于进化论坛的情报通报了一下。这里面有很多都是林默已经知道的，甚至有很多就是林默提供的情报。
也有一些，是林默头一次看到。
这一下子吸引了林默的注意力。
“目前总局已经发现了三台进化论坛会员设备，分别在不同的污染区发现，一开始只是被当做特殊噩梦物品收纳。后来研究之后，发现这些酷似笔记本电脑的设备，只可以登录进化论坛，而且其本身，也是一种很特殊的诅咒物。”
苏晟看了林默一眼：“设备我们一并带来了，就在那边的黑色箱子里，这个箱子可以携带噩梦物品，它本身是一个经过处理的污染物，已经不具备污染能力。”
林默点头。
总局还是有一些手段的，毕竟是国家级的部门，人力、物力，都不是一般组织和人能相提并论的。
“按照总局情报科的分析，进化论坛本身，是一种特殊的诅咒，所谓会员，也只不过是被诅咒加身的普通人。”
这个结论林默认可。
因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进化论坛的宗旨是传播噩梦污染，这样会驱使会员进行破坏和危险活动，而且论坛上会有一些特殊的噩梦知识，会员通过互相学习，提升了他们各自的实力。此外，作为一个平台，会让一些人暗中勾结，候鸟市千度商业广场的大规模污染事件，就是进化论坛个别会员的杰作。”
苏晟这个时候总结了一下重点。
“要抓捕会员，难度很大，因为他们在暗处；但论坛本身是在明处，打掉这个平台，进化论坛就不存在了，那些会员就成为了单独的个体，只要露头，直接打击就是了。”
“这些，就是情报科做出的结论和计划，林专家有什么意见，可以一起讨论一下。”苏晟看了一眼林默。
“没意见！”
林默觉得剿灭进化论坛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
总局情报科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个分析和计划看似简单，但却是最适合操作的。
不过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找到进化论坛这个平台，也就是这个诅咒。
这玩意儿似乎是无形的，怎么打掉？
林默把这个想法一说，苏晟微微一笑：“很简单，触发进化论坛的诅咒就可以，不过不能是一般的人触发。这一次，我带来了总局的特殊专家，由林专家你来指导它进行会员注册，也就是将进化论坛上的诅咒，引到特殊专家身上，接下来，特殊专家会故意违反论坛规则，以触发诅咒的禁忌，最好的结果，是将进化论坛上的诅咒直接灭除，这样，会有一定可能灭除论坛平台，就算做不到这一点，至少，能让我们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特殊专家？
哪儿？
林默四下看看。
在场的人里，除了苏晟之外，就是作战和行动队的成员。
“特殊专家在现实世界里已经死亡了。”苏晟解释了一下，林默明白了。
和冯医生一样。
现实世界里死了，但因为有噩梦印记，可以继续活在噩梦世界里。
听苏晟的意思，这位总局特殊专家非常不一般，林默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门口有人进来，是抱着快递箱的小朱。
林默买的游戏机回来了。
可惜，他现在估摸是没时间玩了。
……
林默在吞鲸市抓住的两个论坛会员，僵尸和色魔，此刻都被带了过来。
他们被手铐和钢链锁着手脚，衣服也是新换过的，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原本的东西。
除此之外，不光是每一个人都有两个人日夜不停的盯着，而且在两个人的手上，脖子上，都有检测设备，一旦发现他们睡觉，立刻就会自动发出电流，将两个人电醒。
逃不了，也睡不着，两个人别提多难受多绝望了。
带他们过来，是为了审问。
看看能挖出什么东西。
审讯这种事情，苏晟明显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将僵尸和色魔两个人分开审，而且是同时审，然后不断的对照供词，看看彼此在同一件事上，是不是说的一致。
林默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则是安心的作为旁观者，坐在一大片监视器后面，盯着屏幕。
他手里有一份这两个人的资料。
以安全局的手段，僵尸和色魔现实世界里的底细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
“这两个人居然是同一所职高院校的学生，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年轻。”
除此之外，两个人在银行的资产都已经超过三千万。
毫无疑问，这对于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巷子网吧
酒店这一层都被征用了，审讯室安排在隔壁两个房间。
一切都进展的都非常顺利。
苏晟走了回来。
“他们两个很配合。”
林默刚才在监视器后面看的清楚，僵尸和色魔两个人本质上说，还只是两个学生，虽然有一些噩梦世界的经历，但在专业人士的审讯下，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或者说，他们也没想着抵抗。
真的是很配合。
“他们是吞鲸市本地人，学习不好，考的是一所职业学院，大概三个月前，他们在校外一个网吧上网的时候，睡着了，意外进入了噩梦世界。按照他们的说法，那个网吧就是一个污染区，他们就是通过里面的电脑注册成为会员的。引导他们注册的，是那个网吧的老板，不过两个人都表示，现实世界和噩梦世界里的网吧老板，并不是同一个人。”
显然，线索来了。
而且是非常重要的线索，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
“不过他们两个都说，那个网吧污染区很可怕，他们也就再也没去过。”苏晟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刚才已经联系了吞鲸市基地，在吞鲸市已经标注的污染区，并没有那个网吧的任何资料。”
“那就实地去看看好了！”林默很自然的想到下一步。
“林专家打算什么时候去？”苏晟也是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林默一愣：“你不去？”
苏晟摇头：“我是从情报科出来的，属分析人员，并不具备战斗力。”
林默明白了。
自己这个负责人，就是负责冲锋陷阵的。
虽说总局那边已经尽可能的加快培养速度，但是专家组，甚至包括候补专家都是不够用的。
这一次派了队伍过来，真正能在噩梦世界里独当一面的，只有自己。
怪不得安个负责人的头衔。
“特殊专家什么时候行动？”林默问了一句。
“暂定明天凌晨一点钟，那个时间段里，特殊专家的实力是最强的。在此之前，如果能多掌握一些进化论坛的情报，肯定是有利无害。”
“行，我现在就去！”
“小朱，你带两个队员保护林专家安全。”苏晟说完，那边小朱带着两个队员走了过来。
便装，携带轻武器，一个个不苟言笑，和黑超特警一样。
挺好。
有牌面。
“那个色魔，我一并带着过去。”林默也是有经验，像是职业学院周围的环境，那都是非常混乱的，小旅馆网吧什么的遍地开花，有色魔跟着，遇到什么问题也能现场解决。
苏晟没有意见。
毕竟这个小组的负责人是林默，名义上，他也得听林默安排。
色魔被两个队员带出来，看到林默，这货极为激动。
“哥，我投降，我愿意加入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咱们一起把进化论坛那些败类一网打尽，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你小说看多了吧。”林默一脸鄙视，这货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墙头草。
别人投降还有一个心理过程，这货开车转弯都不带告一声的，脸不红心不跳。
“哥，你没理解我意思，我是说，以前是我无知，不知道自己和一伙儿坏人混在一块儿。现在我想洗心革面，做个好人，给我个机会。不信你们去查，我以前没有做过坏事，就是和僵尸一起捞了点钱，可那都是我们劳动所得。”
毫无疑问，这个色魔是个戏精。
“别废话了，先带我们去一趟你说的那个网吧。”
林默懒得和对方扯这些。
就‘色魔’这个ID，无论谁看，就不会认为这位是个好人。
车上，色魔的嘴也没消停。
“哥，你别看我论坛ID起的这么吓人，色魔色魔，像个无恶不作，见女就疯的臭流氓，实际上我纯情的很，正经的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林默能信。
“莺月楼，VIP会员卡，你可是老客户了。”
挖苦一句。
色魔摇头：“那地方，连上一次我才去过三次，老僵和我说，咱们是有能力的人，要赚有钱人的钱，就必须端着架子，绝对不能让人看透了，更不能看扁了，所以就算去，也是谈生意，女人是真没碰过。”
“那你干嘛起这么蠢的一个ID名？”林默好奇。
“我叫石舍摩，和色魔谐音，所以他们就这么叫，我觉得挺酷，也就用了。”色魔一脸认真。
林默居然是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货绝对是一个人才。
“那僵尸叫什么？”林默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叫江矢，我们都叫他老江，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老僵了。”
前面负责开车的小朱这个时候愣是没忍住，直接笑了一声。
“林专家，已经查过他们的身份证，刚才他说属实！”
小朱给予确认。
“我们见过网吧老板，也见过另外几个进化论坛的会员，他们一个个都阴森恐怖，心狠手辣，我和老僵知道，想要活下去，只能学他们，按照他们说的来。就例如和富人做生意，就是一个叫稻草人的会员教我们的，后来我们赚的，都得分他两成，算是学费。”
色魔这么一说，林默已经信了几分。
稻草人的确是喜欢干这个。
当初对方和催眠师在候鸟市就是要做同样的事情，不过被林默给一锅端了。
乃至于稻草人已经归顺臣服。
这件事只需要之后用电脑，和稻草人联络一下就可以证明。
林默还知道，色魔和僵尸这两个人，在成为会员的第一时间，就按照网吧老板的要求，呼唤了‘医生’，来给他们做了梦魇融合手术。
至于论坛新手任务，两个人也做了。
污染了两个区域，一个是在吞鲸市郊区，一个是在吞鲸市旧楼小区。这两个地方，总局那边都已经有记录，倒是没造成什么特大的伤亡和混乱。
属于小打小闹。
“林专家，到了。”小朱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前面：“那边就是吞鲸第三职业学院，属于大专，学生大概有两千多人。因为是在老城区，所以周围小巷比较多，这里的网吧，至少有三十多家。”
林默打开车门：“留一个人看车。”
小朱交待了一个队员，然后他们四个人走下车子。
外面很热闹。
即便是在早上，路上的人也有很多，因为今天正好是休息日，很多学生起的很晚，这个时候才逐渐跑出来觅食。
色魔依旧带着手铐，不过其他的东西都下了，用衣服裹着，也看不出来。
让他带路，四个人走入前面的小巷子。
东拐西绕，过了两个网吧之后，进了一个破楼，门口只写着‘网吧’两个字，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没有。
“这地方我们都叫它小巷子网吧，因为上网价格便宜，所以很受欢迎。”
进了楼，色魔介绍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两个人才能玩的恐怖游戏
林默进楼前扭头看了一眼小朱和另外一个行动队员。
这两位都是专业人士，立刻会意，停下了脚步。
如果这个网吧是污染区的话，在没有确定污染源是否还存在的前提下，是不可以贸然进入的。
林默需要先确认一下。
走进楼道，没发现问题。
上到二楼的网吧门口也没有感觉到污染区应该有的波动。
一直到进入网吧，都没有感觉到。
林默愣了愣，扭头看了看色魔。
“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要说污染区的波动这里的确没有，但这里的确有污染区。”色魔急忙说道。
林默让小朱他们也上来。
二楼整层都是网吧，别看外面不怎么样，里面装修的还可以，电脑机箱都摆在每个上面的架子上，有炫彩的灯光，看上去很漂亮。
这个时间，就有不少人在上机，坐着宽大的沙发，带着耳机，都在聚精会神的厮杀。
没人在意林默他们四个。
坐在吧台的一个小年轻也在低头玩手机，同样没有理会刚进来的几个人。
“这里就是一个正常的网吧，想要进入这里的污染区，需要上机，去特定的44号和45号机。”色魔小声说道。
林默点头。
那边小朱已经是走到吧台，敲了敲桌子。
“开两台机子，44号和45号……”
网管看了一眼屏幕：“有人了，换个吧，现在空机子很多，随便选。”
林默这个时候在色魔的指引下到了后面，看到了标着44和45号的两台机子。
这里位置比较偏僻，周围也没有别的人，这个时候正有一对情侣腻在这里，带着耳机看电影。
林默盯着这两个人看了一会儿，
是普通人。
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偏，人少，所以才选了这里，即便是做一些什么事情，也没人发现。
让这一对情侣离开很容易，几百块钱就搞定了，走的时候那小年轻还一个劲的感谢。
机子搞定了。
“这两台机子里有一款游戏，想要进入这里的污染区，需要将在游戏过程中，进入一个特殊的关卡。”
色魔在得到林默允许之后，轻车熟路的坐在45号机子上，点开了单机游戏的图标，然后在数百个小图标里，选择了倒数第二页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图标。
按理说图标下面应该有游戏名字。
不过这个小图标下面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
“这个游戏需要两个人一起玩。”色魔抬头看了看，意思是你们谁来。
这种事，自然是林默上场。
小朱和另外一个行动队员一个坐下，一个是站着警戒。
如果发生意外，他们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林默坐在44号机子前，用鼠标点开了那个游戏图标。
屏幕一黑，进入游戏主界面。
“居然还是3D游戏。”林默有些意外，毕竟看那图标，不像是什么大制作。
旁边色魔指引，林默进入了对方建立的主机游戏。
这是一款恐怖解密类游戏，以林默的眼光来看，虽然不算是那种个人粗制滥造的独立游戏，但也属于小作坊作品。
不过恐怖感倒是弄的挺好，林默很快就玩进去了。
他控制的人物和色魔控制的人物需要相互配合，一起在不同场景里躲避里面一个厉鬼的追杀，逃离游戏中唯一的大场景。
一个闹鬼的公寓。
游戏里的那个厉鬼会追杀这两个人物。
这两个游戏人物完全是普通人，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可以在游戏过程中寻找和收集一些有用的‘道具’。
例如一个无线电通讯器。
这玩意就贼有用。
不是用来通讯，而是在厉鬼靠近的时候，这个通讯器会发出刺耳的噪音。
一般这个时候，就要当心了。
必须要快速逃离，一旦被厉鬼追杀，下场就是GAMEOVER。
只能再来一遍。
另外，这游戏没有存档。
林默的游戏技术很高超，不过即便是这样，在快要到达色魔说的那个隐藏场景前，还是死亡了一次。
“没事的，头一次玩是这样的，我和老僵第一次玩的时候，死了几十次。”色魔出言安慰。
“再来一遍！”
林默也不废话。
两个人操控人物，互相配合。例如有的时候，一个人需要将厉鬼引开，另外一个人去取关键性的钥匙；又例如，需要一个人踩在另外一个人的肩上，才能钻入墙上的窗户，进入下一个房间。
一个人是玩不了的。
色魔不断的指点，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游戏场景中的第四层。
“那个隐藏场景就在这里。”
色魔带着林默往前走。
“不过要小心，走到前面的时候，那个厉鬼会从左边出现，这里也是死亡次数最多的一个地方，几乎没什么地方可以躲避。我和老僵那天晚上研究了两个小时，才发现需要将之前找到的一个道具，啤酒瓶砸在地上，这样会拖延那个厉鬼靠近，然后立刻走右边的通道，进入第四个房间。”
“然后呢？”
“那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之后厉鬼会堵在门口，这样导致我们根本无法出去，只要开门，就是死，当时陷入了僵局。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我们发现那个房间里，有一个隐藏的场景。”
“你一定想象不到，开启这个场景的关键，来，先跟我过来，咱们进了房间再说。”色魔也是一个游戏迷，这个时候专心致志的打游戏，眼睛一点都不离开屏幕。
接下来两个人配合，按照色魔说的，果然走了几步，无线电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厉鬼猛的从左边爬出来。
一个长着两个脑袋，三条胳膊和六条腿的怪物嘶叫着爬了过来。
色魔立刻丢出啤酒瓶道具，然后道：“快跑！”
操控人物，急忙朝着右边通道跑。
前面两个房门根本打不开，只有第三个显示未锁，林默和色魔控制人物冲了进去。
“关门！”
咔嚓，门上锁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暂时安全了。”色魔显然玩过很多次，尽管房门外面，厉鬼的嘶吼声一直没有停歇，但他清楚，厉鬼不会突破这一道房门。
林默看着屏幕，这个房间的确没有其他出路，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锁上唯一的门，那就成了完全的密室。
“嘿嘿，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关灯，把手电筒也关了。”色魔说道。
游戏人物之前收集了两个手电筒做光源，将所有光源关闭后，屏幕完全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什么都看不见。
“跟着我移动人物，上下左右前前后后……”色魔说完，他也是这么操作的，黑暗中虽然看不到，但游戏人物也会按照这个指令行走。
很快，在色魔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段提示。
“发现房门，是否打开？”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游戏通关了吗
游戏里的人物，在靠近某种可以互动的物品时，都会出现提示。
例如发现道具，是否调查，是否拾取。
如果发现可以打开的房门，也会提示是否打开。
这是游戏机制。
但是在有光源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是没有门的。
林默立刻意识到，这是‘黑暗维度’的门。
黑暗维度在总局研究院有专门的论文研究过，就是说在绝对的黑暗当中，实际上是存在另外一个维度。
有光亮的时候，可能是一个密室，但在黑暗维度里，原本的墙壁上，就可能会有一道门。
这种事情在噩梦世界里更是经常会遇到。
林默在总局参加集训的时候，就曾经打开过黑暗中的房门，当时是摸着黑，伸手摸到门把手的。
所以对这个，他熟。
色魔他们发现的隐藏场景，也是通过同样的道理。
此刻，色魔打开门，林默按照同样的操作跟随色魔进入。
屏幕上依旧漆黑，看到提示来到新的场景后，两个人操作人物打开了照明灯。
这是一个满是血手印的屋子。
墙壁上的血手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层层叠叠，看上去非常吓人。
不过这个屋子，同样是一个密室。
除此之外，在墙上，还有一只巨大的眼睛，似乎在盯着剧情人物。
如果移动人物，眼睛也会跟着移动过来，非常的诡异。
这一瞬间，林默和那一只眼睛对视一眼，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巨大的眼睛，居然是唰的一下，看向屏幕外面的林默。
就仿佛可以看到他一样。
与此同时，林默明显感觉到一股奇特的污染源突然出现。
他明白了。
这是一种特殊的噩梦印记，只有看到这一只眼睛，才会被打上印记。
除此之外，林默也感觉到了污染区的存在。
这个污染区的感觉十分奇特。
林默想到了什么，立刻让小朱用随身带着的探测器探查一下噩梦辐射值。
结果是，没有超标。
在仪器下，这里依旧不是污染区。
但林默分明感受到了，这只能说明，只有玩过游戏，且被这一只眼睛看到的，才会被打上特殊的噩梦印记。
“小朱，你能不能看到屏幕上这一只眼睛？”林默又问了一句，他要确定一件事，就是这个污染源的传染特性。
小朱凑过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明白了。
林默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污染源，只传染玩游戏的，而且必须将游戏打到特定的场景才会触发。
说实话，一般人还真玩不了这个游戏。
那这种传染，林默感觉更像是一种‘挑选’。
具体原因林默不清楚，总之十分特殊。
“哥，现在入梦的话，就可以到那个世界的网吧了，不过那地方很恐怖的，你要做好准备。”色魔好心提醒。
林默看一眼屏幕，摇头：“不急。”
色魔一愣，不明白林默是什么意思。
而接下来，林默问了他一个让他感觉到有些意外的问题。
“这个游戏，你们打通关了吗？”
色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急忙摇头：“没有，卡在第四层了，死活过不去，我和老僵都想不出法子，因为出去就是死。”
“行。”林默点点头：“那今天，你陪我一起把这个游戏通关了。”
色魔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应该先办案子么，不是应该先探查噩梦世界里，网吧的秘密吗？怎么要打游戏，要知道刚才打游戏，是为了触发这个场景。
场景触发了，这个游戏也就没有用了。
他把想法一说，林默摇头：“恰恰想法，我认为，这个游戏非常重要，刚才进入游戏的时候，我已经看过荣誉榜，空的，也就是说，至少在这里，没有人能将这一款游戏打通过。或许以前，也有人玩过，但他们应该也是同样卡在了第四层，而且都没有发现那个隐藏房间。”
“也说不定，游戏只是设计到这里，实际上已经没有后续了。”色魔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始终觉得，游戏通关与否，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林默明显不同意这个观点。
最重要的是，现在是林默做主，也就是说色魔就算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干，他也得这么干。
“那我就陪哥你再玩玩？还是听我指挥吧。”色魔说道。
“不，这一次你听我指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林默说完，直接退出游戏，重新开始。
因为没有存档，所以刚才的进度已经废了，想要玩，只能从头开始。
刚才游戏人物死了一次，所以林默实际算是打了两遍。
两遍游戏，对于林默这样的大佬来说，已经能掌握一些东西了，但是他不急，要打通一款游戏，除非设计的关卡是弱鸡级别的，否则稍微难一点，一命通关都不可能。
必须要不断的尝试，不断的熟悉游戏机制，才能真正熟练的通关。
林默接下来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了一系列的试探。
例如，他会控制人物将所有能破坏的场景和道具都破坏掉，看看会发生什么。
又或者，他会控制游戏人物，重复返回之前的场景，丢掉一些道具。
甚至有一次，他把色魔控制的人物，狠狠推向扑过来的恐怖厉鬼身上。
原本是和人物角色互动的手段，此刻却可以将人物推过去。
这是一个发现。
至少色魔之前没发现还有这种操作。
他开始认真起来。
作为一个游戏爱好者，色魔实际上也想打通这一款游戏，只不过之前他尝试过，没成功，只能放弃。
但是林默，让他看到了希望。
除此之外，林默的‘骚操作’还不止如此。
游戏里有收集的功能，如果是液体，可以收集在容器当中。
林默在一个遇难者的尸体身上收集了血液，然后将装满血液的瓶子，砸在了色魔控制的人身上。
结果就是，厉鬼会更容易被吸引过来。
而且一旦过来，必然会先攻击色魔控制的人物角色，哪怕，林默控制的人物距离厉鬼更近。
这又是一个发现。
厉鬼对血腥味很敏感。
所以正常情况，看到尸体，尤其是血淋淋的尸体，最好是避开。
而游戏场景里，除了那个会一路跟踪追杀两个主角的合体厉鬼，场景里，还会有一些别的鬼物。
例如吊死在厕所的女鬼。
又例如一个靠近之后，就会掉血的鬼娃娃。
林默玩的很认真，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沉浸在这一款游戏当中。
时间不知不觉间推移，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林默和色魔，居然完了五个小时的游戏。
但林默依旧没有停下。
他发现了一个之前色魔和僵尸都没有发现的地方。
一个原本上了锁的通道，因为没有钥匙无法通过，但林默在某个场景，用装满血的瓶子砸在了一个幸存者脸上后。
厉鬼出现，将对方带走。
这个时候，会发现地上遗落一个钥匙，而用这个钥匙，可以打开之前无法通过的一个通道。
等过了这个通道之后，发现前面有亮光，走到尽头推开门。
里面居然是一个网吧。
看到这里，色魔眼睛突然睁大，突然道：“这不就是我们去的那个网吧吗？这，这怎么会在游戏里？”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连通噩梦的游戏
这个时候的色魔十分激动，他盯着屏幕仔细查看：“没错，就是这个网吧，怪了，原来这个网吧也是游戏里的场景？那我和老僵之前，莫非是在游戏里？”
林默没吭声。
他现在还不好做出判断。
继续操控游戏人物，在游戏里这个网吧进行探索。
这个网吧和现在林默他们所在的小巷子网吧很像，不过要诡异得多，不光是窗外时不时会飘过一个鬼影，而且网吧里面，墙上贴着的是不知名的恐怖游戏画报。
整个网吧人很少。
但很多屏幕都是开着的。
就像是有一些无形的人，正在上机。
除了屏幕上的亮光，整个网吧实际上非常昏暗，吧台那边，一个人站在那边，在其头上写着的是网吧老板四个字。
“是NPC！”
林默早就发现，这一款不知名的恐怖游戏里，NPC的数量是非常少的，之前遇到的几个幸存者，要么是精神失常，要么就是对你表示不信任，什么都不说。
倒是这个网吧老板，看上去挺正常。
林默靠近之后，发现吧台那边有一个饮水机，里面不是纯净水，好像是血。
这网吧老板，似乎，也不太正常。
没有立刻和网吧老板对话，林默开始在网吧里溜达。
游戏里这个网吧，也有44号和45号机。
此刻，有两个人正在那边坐着，林默想靠近看看，但刚一靠近，一股血色印染在屏幕上。
“你已经死亡！”
这是屏幕上的提示。
林默愣了愣。
自己什么都没干，只是靠近，居然会触发死亡。
怎么死的？
他注意力很集中，刚才自己的游戏人物并没有被攻击，也就是说，可能是某种无形的诅咒，在那一刻被触发了。
林默告诉色魔，让他下你别接近这两个机子，去其他地方探索。
色魔则是告诉林默，就算是这样，也没用。
果然，在旁边上机的一个女人，突然扭过来，瞪着不正常的猩红双眼，将色魔控制的角色扑倒在地。
“你已经死亡！”
这一下，只能重新来过。
林默思考了一阵，和色魔问起那个污染区网吧的情况。
色魔告诉林默，当时他和老僵在里面吓坏了，第一时间跑向吧台。网吧老板会救他们，然后告诉他们，开机上网就行。
之后他们两个人就老老实实坐在各自的电脑前，那个时候，电脑上就是进化论坛的注册页面，网吧老板走过来，协助他们完成了注册。
毫无疑问，色魔和僵尸成为会员的过程，的确是又诡异又恐怖。
“后来我们两个按照网吧老板的指点，招来了医生，医生帮我们做了手术。”色魔对那段记忆也是记忆犹新。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对这个网吧的了解也十分片面。
林默让对方重新进入游戏，继续攻略。
这一次十分熟练的再次进入网吧这个场景。
林默此番二话不说，直接控制剧情人物，将手里准备好的血瓶子砸在那边搞突然袭击的女顾客身上。
之后女顾客扭头，把林默的人物干死了。
“再来！”
接下来，林默是各种花式作死，色魔是全力配合，因为这种尝试是有意义的，也有收获。
就例如，林默发现了，如果在吧台打一杯血水，再靠近暴躁的女顾客，对方不会再立刻攻击。
而互动选项里，多了一个请她喝水的选项。
选择之后，女顾客就不会再攻击，而且她会说一些话。
她说，她忘记了她自己是谁，还说，她很喜欢这一杯水。
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
不过林默立刻就转身让小朱打电话。
“让苏晟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做柳莎莎的女学生，应该也是职业学院的学生，重点是，这个人现在是死是活。”
小朱立刻照办，色魔则是不明所以，这哪来的名字？
查的又是什么？
询问之后，林默指着屏幕一个角落道：“这个女鬼的桌子上有学生证，很难看到，我尝试了很多次才拼凑出上面的名字。”
“学生证？”
色魔直接蒙了。
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东西。
一来距离很远，二来如果靠近会被攻击，此外，因为角度的原因，实际上很难看清楚。
没想到林默居然看清楚了，不光是知道那是一个学生证，还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继续玩！
林默这个时候把另外一个男顾客的情况也摸了摸，知道对方姓‘张’，同样是安排苏晟去查。
这个时候色魔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来一件事，我们那个学校半年前发生过学生失踪的事情，只不过学校给压下去了，只是报案处理，至于最后找到没，也不知道。失踪的一个女学生，好像就姓柳……”
林默看了一眼色魔。
这个消息挺重要，不过是不是，相信苏晟很快就查出来了。
如果是。
那就有趣了。
现实世界里失踪的学生，居然会以游戏角色的样子出现在某个游戏场景里，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说另有隐情。
甚至，林默觉得，失踪的学生，十有八九和这网吧还有这个游戏有关系。
这么来看，这一款恐怖游戏里隐藏的秘密就更多了。
林默觉得，自己更有必要将这一款游戏通关。
经过几轮作死，林默对这个网吧场景更加熟悉和了解。
网吧里，有一个小保安，对方痴迷于游戏。
对方的外套就搭在椅背上。
如果直接靠近，对方会跳起来攻击，但如果满足某个前提，也就是先和那边女学生对话之后，便可以靠近这个小保安。
但不能和它对话。
对话还是会触发攻击。
能做的，就是调查这个保安的外套，可以获得一个骷髅钥匙。
看到这个骷髅钥匙的瞬间，色魔立刻激动了起来。
“原来骷髅钥匙在这里。”
他没法子不激动，因为之前他们之所以会在四楼被困住，就是因为四楼向上的楼梯门被锁住了。
想要打开这个门锁，必须要有骷髅钥匙。
而如果有这个，他们就可以直接甩开厉鬼的追击，冲上五楼。
这样，就可以摆脱四楼这个最大的剧情卡点。
可谁能想到，这个关键的道具，居然会在二楼这个隐藏的网吧场景里。
如果没有林默，色魔估摸自己就是玩一辈子也找不到。
“咱们可以通过四楼了。”色魔说了一句。
“不急！”
林默摆了摆手。
他总觉得，这个网吧里一定隐藏着其他秘密。
现在就只有两点林默没有搞清楚。
一个是网吧老板的底细；另外一个，是用44号和45号机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和其他的NPC不一样，完全不能靠近。
只要靠近就是死。
或许，只有真正进入污染区，才能了解清楚。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天色已经昏暗，他们居然是玩了一整天的游戏。
苏晟这个时候打过电话，林默趁机休息了一会儿。
电话里，苏晟告诉林默，那一所职业学院里，之前的确是发生过几次失踪案，不过始终的学生在监控视频里都是自行离开，所以学院那边没担什么责任，校长又怕影响学校招生，所以尽力压制消息，很多人实际上都不清楚情况。
而始终的学生一共有四个。
其中有一个女学生就叫柳莎莎，另外一个男学生叫张贵，林默觉得是网吧里另外那个男学生。
“还有两个呢？”林默问了一句。
这一次，苏晟小声道：“另外两个，不是在半年前失踪，而是在一年多前，而且，巧合的是失踪的日期，恰好和第一次发生的噩梦事件是同一天。”
第一百九十八章 都是必死的结局
挂了电话，林默盯着屏幕陷入沉思。
游戏里这个网吧场景里，上网的人一共有五个人，女学生柳莎莎，男学生张贵，还有一个小保安。
小保安先排除，对方肯定不是学生。
那么有没有可能，苏晟说的另外两个在一年多前失踪的学生，就是44和45号机上的那两个人呢。
极有可能。
苏晟收集的情报是，这两个学生是学院大四的学生，不过专注于技术，是两个不可多得的编程人员。
按理说，这种人要找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并不难。
可这两个人非要自己创业。
结果就是，屡试屡败。
不光是四处借钱，而且还贷了高利贷。
据说最后走投无路，两个人突然人间蒸发，不知去向。
贷款平台将两人告了，而且已经上了黑名单。
可这么长时间了，愣是没人找到过他们。
如果游戏场景里的人是他们，那是谁把他们做成游戏角色的呢？
可能是他们自己。
苏晟调查的结果显示，这两个人是编程高手，曾经的一个创业项目，就是做游戏。
林默这个时候脑洞大开。
可能不光是这一款游戏，怕就连进化论坛，都有可能是这两个人做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一次的收获就太大了。
找到根儿了。
现在还有时间，林默打算先把游戏打通了再说。
或许游戏通关之后，会有更多有用的线索。
游戏角色获得骷髅钥匙之后，林默和色魔控制人物一路上到四楼，这一次他们在遇到厉鬼之前就打开了四楼向上的铁门，到达了之前从没有进入过的五楼场景。
林默问色魔，这个游戏似乎是逃生类游戏，如果是这样，应该是从一楼逃走，可为什么要向上。
这个色魔也不知道，毕竟游戏刚开始，他们就在一楼，一楼所有的出口都是锁死的，所以只能向上走。
五楼的场景对色魔来说是全新的地方，他之前的那些经验已经不管用了。
眼下，他完全听从林默的指引。
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五楼有一个解密环节，对林默来说相对简单，很容易就通过了。只不过要小心这个场景里的几个恶灵，对方是一群没有脸的怪物，行动迅速，一旦被发现，就会一拥而上，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也就是说，被发现，就会死。
只能是小心翼翼，依靠周围的遮挡物进行躲避，慢慢的挪到前面，找到通往六楼的钥匙。
此刻林默发挥出他的能力。
只是死了一次，之后就带着色魔一遍通过。
色魔那是心服口服。
顺利进入六楼。
这个场景要明亮一些，色彩居然是有些明亮，仿佛进入了正常的世界。
林默这个时候反而是控制人物蹲下，慢慢的向前爬。
在他眼里，这种地方，可能比那些阴暗诡异的场景还要更危险。
在这个场景里，可以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林默控制人物，慢慢靠近声音传来的地方。
“……我们发现了新世界，我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应该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以前的世界是多么的虚假和虚伪……”
“可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说的新世界，太可怕了……那里充斥着欲望和恐怖，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
“错，大错特错，人们可以直面自己的欲望，不需要惺惺作态的假装，这才是最真实的……至于恐惧，呵呵，也是每个人必须要面对的，不经历这些，人，怎么会进化？”
“可会有人死。”
“死的人，都只是被这个世界所淘汰的废物罢了，如果连自己的恐惧都无法战胜，那死了也活该。”
“可是，你忘了？我们也死了啊。”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随后刚才明亮温馨的场景突然转变，变的比之前所有的场景都要可怕。
屏幕上游戏人物的角度看不清那边情况，色魔忍不住控制角色探头去看了看，却是猛然和一张诡异阴森的脸对上。
“你忘了，我们也死了啊！”
随着一声怪叫，色魔的屏幕上黑了，出现了游戏结束的提示。
林默这边也是一样。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拖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之后也有一样的提示。
色魔一脸懵逼。
“我，我就是打算看看，没想到会这样，等一下，这一次没有提示人物死亡，也就是说，我们通关了？”
林默微微点了点头。
按照最后这个提示的情况来看，的确是通关了。
只不过这个结局有些坑人。
两个主角居然都死了。
这叫哪门子的游戏。
“是不是还有别的结局？”色魔问了一句。
“再试试！”林默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当下两个游戏迷继续挑战，这算是正儿八经的二周目。后面的小朱和另外一个行动队员都是目瞪口呆。
他们感觉自己也够无聊的，居然是看着这两个人打了一天的游戏。
而且，还没够。
二周目下，不光是林默，就连色魔也是轻车熟路，很多地方都已经熟的不得了，知道怎么样会快速通过。
同样到了六楼，不过这一次，两人做出其他选择，没有去听那一段古怪的对话，而是继续向上。
结果，上到了天台。
天台场景应该就是尽头了，因为没法子再向上了，而且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十分阴森恐怖。
下一秒，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某种东西推下了楼，摔死了。
“刚才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林默问了一句，色魔摇头。
显然，上天台也是死。
三周目。
林默和色魔选择直面六楼的人，只不过直接跑过去，会被隐藏在前面的厉鬼直接杀死，而且死的比前两次都要快，都要惨。
四周目。
五周目。
林默和色魔一直玩到晚上11点。
他们连续打了十几遍。
可每一次不同的选择，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
死。
“没法子了哥，做这个游戏的人脑子不正常，不管怎么样都是死，我都死麻木了。”色魔揉了揉眼睛。
的确是累。
主要是心累，每一次角色死亡，对他来说都是一次震动。
即便是林默这个时候也不吭声了。
之前十几次尝试，都没有改变游戏的最终结局。
角色最终都难逃一死。
这很绝望。
那么，绝望是不是就是这个游戏所要表达的东西？
除此之外，就和色魔说的一样，林默也觉得，制作这一款游戏的人，脑子不是太正常，当然，正常人也不会玩这种毫无目的，甚至十分无聊的恐怖游戏。
因为完全是在自虐。
小朱这个时候走过来：“林专家，苏专家让你赶紧回去，特别专家要进行任务了。”
林默知道特别专家会注册成为进化论坛的会员，然后故意非凡禁忌规定，触发死亡诅咒。
借用诅咒的力量，反击进化论坛。
想了想，林默看了看时间：“我再玩一把，这一次无论结果如何，都到此为止。”
小朱没法子，他只能听林默的。
毕竟，人家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
色魔也累了，不过还是打算陪着林默再玩一把。
林默告诉色魔：“这一次，咱们换个玩法。”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这一次没有死
从早到晚肝一款如此无聊且绝望的游戏，一般人早崩溃了，不过林默恰好相反。
他是越玩越精神，越玩越兴奋。
别人眼里，这是一款无聊恐惧又绝望的游戏，因为无论怎么玩，结局都是死。
但林默觉得，除去结局问题之外，实际上这个游戏的自由度极高，有很高的可玩性。
只要不是遇到厉鬼和怪物，那基本上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是在游戏机制允许的范围之内就可以。
而且有的时候，做一些操作，会直接影响游戏人物的‘属性’。
就例如，在操控游戏人物主动喝下网吧吧台的血水之后，游戏人物会陷入一种负面状态中，等同于濒死状态。
血量只有不到五分之一，而且会持续掉血，林默算过，五分钟后，角色就会死亡。
但在这段时间里，角色的行动力加倍，视觉加倍，最重要的是，不少怪物和恶鬼，不会再攻击主角。
有点像是五分钟的猛男。
林默称之为血水BUFF。
在血水BUFF下，可以与之前一些恐怖的怪物和厉鬼对话，甚至可以将路上一个鬼娃娃抱起来。
原本那个鬼娃娃也有可怕的负面效果，但因为已经有血水BUFF，所以鬼娃娃的掉血效果反而是体现不出来了。
除此之外，鬼娃娃还会攻击一切靠近它的东西。
无论是活人还是其他鬼物。
但林默提前伸手，将鬼娃娃的眼睛给捂住。
鬼娃娃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一手操作，明显是让旁边色魔目瞪口呆。
以前没见过。
如果让他自己想，估摸得好长时间才能想到用这种法子来走流程。
不说给鬼娃娃捂眼睛的操作，光是喝血水狂奔，他就想不出来。
可问题是，喝了血水之后只有五分钟可活。
屏幕上会有一个五分钟的倒计时。
时间一到，GAMEOVER！
“不得不说，哥你这个操作太厉害了，不光是手法纯熟，想法更是天马行空，就是意义不大啊，五分钟也不够跑到六楼啊。”色魔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游戏最后的BOSS，就在六楼，便是两个对话的人。
之前游戏角色是正常状态下，对上一些怪物和厉鬼都必死无疑，更别说对上最后BOSS了。
喝了血水BUFF，可能会有一些战斗力。
但五分钟内，根本无法完成正常游戏流程，一路上到六楼，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所以色魔才会这么说。
“谁说要去六楼！”林默的话，色魔没听懂。
“不去六楼，那去哪？”
林默仔细给色魔讲解了一下。
“这个游戏，实际上没有特定的流程，你认为从一楼上到六楼，这就是游戏流程，但实际上这是你自己认为的。这个游戏拥有极高的自由度，想要通关，不一定要去六楼。”
顿了顿，林默操控着喝下血水的角色，从三楼往下跑。
因为刚才林默去三楼，是为了去抱那个鬼娃娃。
这个鬼娃娃应该属于诅咒类的怪物，碰到它的人，都会被诅咒，然后狂掉生命，还会被它疯狂的攻击。
在正常上楼的流程里，这个鬼娃娃实际上是可以绕过去的，不饶也行，能节省一些时间，但容易丢掉性命。林默和色魔进了数十遍流程，已经是对它极为熟悉。
“跟我回二楼！”
林默操控人物抱着鬼娃娃在前面带路，色魔则是跟在后面。
色魔显然不理解林默要做什么。
而林默也没打算解释。
主要是时间不多了。
一路到达二楼，进入隐藏的场景，网吧。
林默没有理会其他人，直奔44号和45号机的那两个人跑过去，随后二话不说，将手里的鬼娃娃丢了过去。
直接砸在了在44号机上网的人脑袋上。
鬼娃娃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鬼物。
它会进攻一切碰触到的东西。
这一下，鬼娃娃和44号机那边的鬼打了起来。
要说战斗力，鬼娃娃实际上很一般，但它可怕之处在于周身存在的掉血诅咒，或者说，可以称之为死亡诅咒。
一定时间内，无论是谁都会死。
反过来，如果把鬼娃娃撕碎，那这个诅咒效果和范围会成倍增加。
很无赖的能力。
这就是为什么，林默非要上楼把这个鬼娃娃抱下来的原因。
这玩意，就是一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为了避免误伤，林默带着色魔跑出网吧，然后将网吧的门关上。
接下来就是等。
屏幕上，人物角色的死亡倒计时还有三分三十秒。
林默打算过两分钟，进去看看。
屏幕上出现提示。
“原本寂静的网吧里，发出了打斗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尖叫声，看起来，有人丧命了……”
这提示不错。
林默盯着倒计时，安静的等待。
因为气氛很紧张，所以哪怕是在现实世界的网吧里，色魔也不敢吭声，生怕打扰到林默。
色魔控制的人物没有喝血水。
所以待会儿时间到了，他的角色也不会死。
可这个时候，色魔比林默都紧张。
刚才那一系列的操作，颠覆了色魔对玩游戏的理解，他没想到，这一款游戏居然还能这么玩。
真的是长见识了。
两分钟快到了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行提示。
“里面的声音，逐渐停止，现在，里面重新平静了下来……”
差不多了。
林默调取人物物品栏，将之前收集的一个桌布道具取出来，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网吧里，已经是乱成一团，原本很多开着机的电脑，此刻已经被破坏了，而被破坏最严重的，就是那边44和45号机。
之前上网的顾客，柳莎莎和张贵，还有那个小保安都已经不见了踪迹。
网吧老板也没影了。
至于44号和45号级那边上网的人也一样消失了。
除了地上坐着的，那个诡异的鬼娃娃。
林默立刻上前用桌布将鬼娃娃盖了起来。
这么一来，鬼娃娃也就无法发挥出它的恐怖杀伤力。
等屏幕上倒计时还有不到十秒的时候，林默和色魔的屏幕同时一黑，然后显现出一个提示。
“游戏结束！”
通关了！
和之前在六楼或者天台通关之后的提示一样。
但毫无疑问，这一次的结果截然不同。
之前的通关，游戏那两个游戏角色也死了。
可是这一次，没有死。
下一刻，游戏自动退出，显示出了正常的桌面。
林默想了想，想再打开这一款游戏。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原本的游戏图标，消失了。
第二百章 美女荷官在线发牌
林默愣了愣。
好好的游戏图标怎么会消失？
他翻找了一下文件夹，果然是没了。
“我的也不见了。”色魔看到林默这边的情况，急忙查看他自己的机子。
也是一样。
“难道说，将游戏用那种方式通关之后，游戏就会自己消失，这个道理说不通啊。”林默怎么都想不明白。
还是说，他刚才的通关方式，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方法。
林默不信邪，立刻找来网吧老板，询问刚才那一款游戏。
网吧老板则是表示他不清楚。
“如果是现在流行的网络游戏我还知道，像是一些小的单机游戏，都是之前的一些网管自己安装上去的，我真不清楚。”网吧老板连连摇头。
林默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机子，根本没有那个游戏。
“如果说，那个恐怖游戏就是一个传染源，那么刚才这个传染源是被消除掉了，原因未知。”
这个结论未知的东西太多，林默觉得，或许直接在这里入梦，看看能不能像之前色魔和僵尸那样，进入到那个在噩梦世界里的网吧。
不过苏晟那边已经快暴走了，必须立刻回去。
“先回酒店。”
林默也做出决定。
反正他现在也种下了那个特殊的噩梦印记，倒是不急于进入那个网吧。
况且在玩游戏的这一天里，林默也是得到了很多情报。
他怀疑，那个游戏连通的就是噩梦世界。
所以就算是要进入那个隐藏在噩梦世界里的网吧，也需要做一些准备。
赶回酒店，已经过了凌晨零点，苏晟焦急的等待着。
他不等不行。
林默在这个工作组里不光是负责人，而且是噩梦世界里战力的天花板，能获得总局2B评价的正式专家也不多。
需要林默，配合特殊专家完成对进化论坛诅咒的试探和反击。
等到林默回来，苏晟赶忙道：“特殊专家已经做好准备了，请立刻入梦，配合特殊专家。”
林默点了点头。
他这一天也累得够呛，身体很疲惫，所以休息休息身体也好。
喝了口水，放了放水。
林默躺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瞬间，他进入了噩梦世界。
本来这个酒店并不是污染区，所以正常情况下，如果在这里入梦，那林默会直接进入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污染区内。
但是苏晟他们这一次携带的仪器里，有一个噩梦发生器。
可以临时制造一个大概五十平米左右的一个噩梦区。
这可是总局的高科技产品之一，据说上层重要的头脑人物们，身边都有便携式的噩梦发生器。
那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保护重要人物所开发的。
这样可以避免受保护的人进入不知名的噩梦污染区。
此刻，林默在这个专门制造出的污染区内，见到了特殊专家。
即便是在噩梦世界里，对方看上去也像是一个危重的病人，坐在一个轮椅上，秃着头，身形干瘦，皮肤惨白。
“林专家，你好，苏晟之前和我说过，咱们要执行一次特殊的任务，接下来你只需要帮我在进化论坛注册会员就好了。”
这位特殊专家居然只是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男孩。
显然，他很虚弱。
可对方的眼睛，却像是一片深渊，仿佛隐藏着难以置信的恐怖事物。
林默感觉对方似乎在承受着很可怕的痛苦和绝望。
想想都知道，总局的特别专家，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对方用于解决进化论坛的方法，居然是主动触发进化论坛限制于会员的诅咒。
借用诅咒，除掉这个诅咒的根源。
反正这种事，林默肯定是做不到。
苏晟显然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
旁边就有用来注册的电脑。
林默将电脑拿过来。
果然是那种阴间笔记本，没有电源，居然还能开机。
打开之后，直接弹出的就是进化论坛的注册页。
“怎么称呼？”林默看了一眼这个仿佛化疗了好几遍的小男孩。
“我叫林南。”
“本家啊！”林默笑了笑，将笔记本放在对方面前。
“按照上面的内容填写就好了。”
接下来，林默一步一步指导这个特殊专家林南填写，最后也是成功注册，成为进化论坛的会员。
林南这个时候看着手指上突然出现的鬼戒，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一个月后会触发死亡诅咒，因为没有完成新手任务，不过一个月时间太长了，所以我们可以选择其他方法触发诅咒。”
“我听你的！”林南长着一张厌世脸，仿佛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发帖，扰乱论坛秩序，这样必然可以引起版主的注意；骚扰其他会员，群发站内短信，总之就是尽可能的捣乱！”
这个事情，林默早就想做了。
进化论坛上的诅咒，林默实际上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因为他自己鬼戒上的诅咒，已经被小虎吃掉了。
被小虎吃掉的诅咒，能厉害到哪儿去？
所以林默觉得，就算是等一个月后触发鬼戒上的诅咒，也意义不大。
除此之外，林默能想到的，就是扰乱论坛的正常秩序。
发帖，屠版。
怎么欠揍怎么来。
既然要全面和进化论坛开战，那这么干就对了。
“行，我试试。”特殊专家林南可能也觉得挺好玩，接下来就用他新注册的会员账号，开始发帖。
因为权限问题，这个新注册的账号只能在综合区进行发帖。
不过这也足够了。
“发什么内容？”林南又问了一句。
“我念，你打字，就发‘美女荷官，在线发牌；朋友，你想发家致富么；你想从此走上巅峰人生吗？请致电100XXXXXXX’……”
对面林南目瞪口呆。
估摸是觉得很有趣，他笑了。
如果是苏晟或者是总局的其他专家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特殊专家林南是从来不会笑的。
这是一个悲情的人，身上背负着极为恐怖的诅咒，他无时无刻都被痛苦所折磨。
这样的人，居然笑了。
接下来林南按照林默说的，将这魔性广告词打出来，然后发了贴。
“复制好，然后不断的发，咱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屠版；不光是要发帖，还要给所有在线的会员发短信，同样是不间断的轰炸。”
“听你的。”
接下来，林南得意的发帖。
很快，论坛内的综合版块就被屠版了。
上面都是‘美女荷官，在线发牌’和‘朋友，你想发家致富么？’
半个小时之后，林南突然抬头看了林默一眼：“完了，账号被封了！”
第二百零一章 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林默凑过去看了看，然后一脸的自信。
“不怕，乱发帖被封号很正常，都在我计划之内。”
“然后呢！”
“继续注册，苏晟不是找来三台噩梦终端么，每一台都可以注册一个账号，封一个，咱们再弄一个就行。”
“好，我都听你的。”
重新注册的时候，就是轻车熟路了，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一次的经验。
林南这个时候点了同意协议之后。
突然抬头道：“有一股特殊的诅咒来了。”
下一刻林南身上突然冒出了几个漆黑的文字，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身上写下了这些字。
都是‘死’字。
大小不一，林默数了数，有十四个。
每一个文字上，都透着一股恐怖的恶意和邪气，光是看气势，就知道是很可怕的诅咒。
“林南，你没事吧？”
林默关心的问了一句。
“你别在意，就当它不存在。”林南一脸淡定。
就仿佛这字是写在别人身上的一样。
林默还从没有见过这种心态的人，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者说，在林南的眼里，死亡，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他似乎在寻找死亡，求解脱。
林默盯着那些死字，他知道，这是进化论坛的一种警告。
果然，进化论坛开始动手了，因为在注册的时候填写的信息都是真实的，所以借用这些，可以将诅咒传递过来。
“继续？”
“当然！”
林南这一次又成功的注册成功。
“这一次还发美女荷官吗？”林南看了林默一眼，那意思是，应该换个套路了。
“不发这个了，咱们换个，我想想……”林默想了想，一拍拳：“有了，你这么写，希望男科，带给男人希望，重振男人雄风；男人狂笑，女人尖叫，我院有名老中医坐镇，采用古法，利用现代科技，根除S虚，不JU等男性难言之隐……”
“这个好，这个好！”林南激动的眼睛都亮了。
这和他之前那沉寂无神的眼神，判若两人。
可能是林默这种操作，带给了他很大的快了，觉得很有趣。
接下来，进化论坛的一个版面，直接被‘希望男科，带给男人希望’屠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这一次在线的会员人数居然有十个。
直接给他们所有会员都进行短信轰炸。
林南手速很快，一条接着一条。这一次进化论坛的反应速度更快，不到十分钟，新账号又被封了。
“再来！”
林南不用教，开始找第三台终端，林默赶忙阻止了他。
“这一次别急，我感觉，刚才的诅咒可能会被触发，你要小心。”
这不是林默乱讲的。
因为从刚才开始，电脑屏幕上就开始时不时的冒出雪花点，画面扭曲。而且这个号称安全的临时污染区，温度也是随之下降。
一下子冷了很多。
刚才林默注意了一下，版主‘幽灵’居然上线了。
估摸也和林南捣乱有关系。
这主意是林默出的，如果一会儿出现什么情况，肯定是不能不管。
林默可是很讲义气的。
“没关系的。”林南摆了摆手：“我都习惯了。”
下一刻，林默眼瞳一缩。
他看到林南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朝着林南的后心抓过去。
“小心！”
几乎是同时，从林南背后伸出一个鬼手，一下子将那个人影抓住。那个人影吓了一跳，想跑，但却被鬼手死死抓着，无路可逃。
“抓住了！”林南头也不回，似乎是看到了这个场面。
他身上的十四个‘死’字开始扭曲起来，字体里，有血渗出，一下子林南的表情惨白，很是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林南前胸后背，伸出了好几个恐怖的鬼手，将那些死字一个个连皮抓起来。
这些鬼手非常可怕，林南此刻咬着牙一声不吭，似乎是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鬼手的撕扯下，死字被撕的粉碎，变成了一团团黑色的物质；而最开始出现的人影，想要逃回林南的鬼戒里。
可林南身上冒出来的鬼手更加恐怖。
几声惨叫，那个人影被撕碎了，同样被做成了一团黑色的物质。
七八只鬼手此刻开始配合，将两团黑色物质融合在一起，然后一起上阵，竟然是隔空撕开了一个仿佛虫洞一样的裂缝。
那裂缝里有呼啸的怪声，仿佛一个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通道。
“成功了，论坛上的诅咒来源已经找到，我会过去将这个论坛的本体灭掉，林专家，谢谢你。”
林南说完，那些鬼手支撑着他，朝着那个缝隙走过去。
林默看懂了。
这是用诅咒构筑的一个通道。
通道连接着的就是进化论坛真正的本源，林南打算进入通道，顺藤摸瓜，将进化论坛彻底解决掉。
这就是总局战略科指定的计划。
在这个计划里，林默只是负责协助特殊专家。
只要引发进化论坛的诅咒攻击，就不需要林默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默居然是走过来推着轮椅：“我跟你一起去。”
林南十分意外。
他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林默。
“你不需要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你有十成把握？”
“八九成！”
“这不就结了，有我跟着，肯定就是百分之百成功。”
林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好吧。”
说完不吭声了，任由林默推着他。
但看他的表情，带着一种思索和笑容。过去，从没有人会跟着他一起进行清除诅咒的任务，从他被那些可怕的梦魇寄生之后，林南就知道，其他人虽然尊敬自己，但同样，惧怕自己。
其他人，无论是那些专家还是研究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哪怕是装的再若无其事，其内心都是害怕的，是恐惧的。
他们怕自己。
可笑的是这些人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但林南很清楚的看到对方身上冒出来的‘恐惧’。
所以林南认为，没有人喜欢他。
可能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工具’。
不过林南并不怪这些人，因为自己的确很可怕，那些恐怖的鬼手，除此之外，还有更恐怖的东西。
可在面对林默的时候，对方居然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恐惧。
一丁点都没有。
而且对方想出来的手段很有趣，却偏偏有效果。
这样的人，林南很喜欢，所以对方提出帮忙，他嘴上说不行，心里却很美。
林默倒是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想知道，进化论坛的本源是什么，究竟在哪。
除此之外，如果只有林南去，林默的确怕出现意外，既然动手，就要把进化论坛一棒子打死。
因为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第二百零二章 这地方我熟啊
林南告诉林默，他身上寄生了七只梦魇。
这还不算，居然还有十六种诅咒。
“你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林默愣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他知道林南没有吹牛。
因为林默身上也有两种诅咒，所以能感觉出来，林南身上的东西，比自己多了太多。一个人身上居然寄生了那么多梦魇，附加了十几种诅咒，光是想想都觉得吓人。
“我也不愿意，你知道的，我实际上已经死了，如果再死一次，就会彻底消失；谢教授说，我如果死了，会发生很大的灾难，我身上的梦魇会跑出来，那些诅咒也会攻击其他人，所以我不能死；可是我想死，死了，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当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一脸认真的谈论生死，谈论责任的时候，林默觉得这个场面十分的，操蛋！
这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承担的。
但偏偏，林南这个孩子承担了这些。
去哪儿说理？
无法想象他经历过什么，会变得这么沉稳。
“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死了，反而见不到你爸爸妈妈了。”林默摸了摸林南的光头，还别说，手感不错。
“小心，我身上有诅咒，你摸我的话，会……”
林南还没说完，林默就脸色一变。
他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无数根尖刺瞬间刺穿，那种疼痛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席卷而来，以至于，他光顾疼，忘记叫了。
“我去！”
几秒钟后，林默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就像是真的被什么东西刺穿一样，又疼，又麻。
“这是什么？”
林默忍着疼问了一句。
“荆棘诅咒，这个诅咒对我自己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会攻击触碰到我的人。不过林默你好厉害，居然都不叫。”
林南眼睛里写满佩服。
“以前在总局研究室，一个号称A级的专家，看样子挺像一个硬汉的，可碰了我之后，他叫的和小姑娘差不多，简直笑死人了。”林南和林默说了一些过往。
看得出来，他虽然小，但却颇有男子气概。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穿过了诅咒形成的通道，进入到一个走廊当中。
身后的通道也随之消失。
“这个通道还能再打开吗？”林默想问问有没有退路，林南摇头：“打不开了，单向的，别担心，你没事，醒来就可以回去。至于我，总局会找到我的，他们一向都是如此。”
林默点了点头。
他开始观察这个走廊。
普普通通，就像是寻常的那种楼道，两侧有房门，天花板有灯管，不过这个时候灯管一闪一闪，整个走廊也是忽明忽暗。
隐约可以听到远处似乎有某种怪响，但仔细听，又听不到了。
“这地方好危险！”林南嘟囔了一句。
“这地方好眼熟！”林默也嘟囔了一句。
想了想，林默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款游戏里的场景么。”
“你也玩游戏吗？”林南扭头看了一眼林默，有些意外。
“不开玩笑，高手！”林默毫不自谦。
“我住的地方有游戏机，改天咱们玩一把？”
“行！”
两个人算是约定了。
林默看着这个走廊，他觉得严肃，是因为之前玩游戏的时候，他走过很多次这里，甚至他还知道，前面那个花盆下面，压着一把钥匙。而这一把钥匙，可以打开通往二楼的铁门。
但是在拿钥匙的时候，花盆下面的柜子里，会突然伸出一个腐烂的人手。
一旦被这一只手抓住，直接GameOver!
当然，这是在游戏里是这种设定，现在是不是，就不知道了，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林默早就看出来那款游戏，实际上就是连通着某个噩梦世界，现在来看，果然如自己所料。
而且这里，的确就是进化论坛的起源。
不然，林南追踪诅咒来源，也不会追到这里。
但是现在可不是游戏，游戏可以死了重新开始，而现实是，如果死在这里，那就真的玩完了。
林默让林南稍等，他迈步走到前面，果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半人高的柜子，而柜子上面摆着一盆不知名的植物。
那是因为，植物早已经枯萎，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了。
如果按照游戏流程，要挪开花盆找钥匙。
然后突然，被柜子里的恶鬼攻击。
可现在不是游戏，林默当然不会受制于游戏规则。
他走过去之后，没有挪开花盆，而是直接拉开柜子门。
里面果然藏着一个恶鬼。
那柜子很小，按理说根本不可能藏进去一个人，但是此刻，一个人别扭曲着，硬生生的塞进了这个柜子。
导致这个人身体骨骼都被挤碎，不正常的扭曲着，浑身是血，脑袋死死的和手臂还有大腿贴着。
以至于这个恶鬼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眼睛，鼻子和嘴，都在往外渗血。
突然的开门，让这个恶鬼愣住。
此刻林默看它，它也在看着林默。
“太挤了，我看你都难受，帮你出来好了，不用谢。”林默率先打破沉默，他伸手拽住对方的头发，用力一扯，将这个恶鬼拉了出来。
咣当。
这恶鬼身体早就已经被挤压的变形，很多骨头都是折断的，此刻摔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没了可以偷袭的恶鬼，林默极为顺利的拿到了钥匙。
仔细看这个恶鬼的一只手，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倒刺，带着一股腐烂的恶臭。
没猜错的话，这一只手上带着恐怖的毒素。
被抓住会被倒刺刺破皮肤，之后会被上面的毒素影响，要么从此失去反抗能力，要么当场被毒死。
没理会地上的恶鬼，林默过去，推着林南到了楼梯口。
接下来是上楼梯，倒是没什么危险，但林南不能自行走路，这是一个麻烦。
最好的办法，就是林默背着对方上楼。
可‘荆棘诅咒’下，没人能碰触林南。
这是一个大问题。
看到林默在脱衣服，准备包裹住手，林南摇头：“没用的，你这件衣服没用，除非是特殊的噩梦道具。”
林默也发愁：“要不，你在一楼等我算了。”
“不行，你一个人上去会死的。”林南不信林默的实力，犹豫了一下，才道：“这样好了，我分你一张黄皮纸吧。”
林默没听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下一刻，林南居然伸手，从他自己的心口里伸进去，随后扯出来一张纸。
第二百零三章 黄皮纸、诅咒序列
纸呈现土黄色，A4大小，质地很奇特，明明是纸，但却柔韧，不光是不会褶皱，就算是用力撕，也撕不烂。
“我本来有很多张黄皮纸，不过谢教授说，他要做研究，大部分都被他要走了。我骗他说没了，实际上，除了我自己的那一张，我还偷偷留了一张，送给你了。”
林南一脸的真诚。
就像是送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林默接过来，感受着这一张黄皮纸特殊的质感，上面，居然有温度。
“这什么东西？”
“黄皮纸！”
“有什么用？”
“你滴一滴血上去试试！”
林默好奇之下照做，虽然和林南接触的时间很短，但这个男孩很单纯，不会害自己。
一滴血滴在上面。
瞬间，浸入纸张。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红色的血分化成一条条细小的丝线，沿着纸张内部的脉络开始游动。
首先出现的是林默的名字。
血色的丝线勾勒出的文字有一丝异样的诡异。
而且那些血丝还在继续。
“1-5暴食、11-3共生……”
两段数字和文字汇聚而成。
林南看着，眼睛一亮：“你竟然有1号序列位的诅咒。”
看得出来，他一脸的惊奇，外加，羡慕。
“这个是我身上的诅咒？”林默也看出来了。
暴食这个诅咒林默知道，是聂红传给自己的，当时是因为要治愈半身恶鬼带来的恐怖损伤，所以不得不承受了这一层诅咒。
事实上，林默有了这个诅咒，无论多重的伤势，都可以通过吞吃食物进行自我愈合。
虽说会无时无刻感受到饥饿。
但有舍有得。
毕竟不可能平白得到这种自我愈合的能力。
而另外一个诅咒‘共生’，林默就不太明白了，十有八九是当时情况危急时，小雨给自己下的。
不过小雨什么都没说，林默也不知道这个共生诅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知道共生这种诅咒。”林南虽然年纪不大，但能被总局当成特殊专家，说明是有几把刷子的。
“这种诅咒很奇特，就假设我快要死了，但我想拉你下水，和你一起死，那么将这个诅咒给你，我死了之后，你也会死。以前我学过一个成语，叫什么来着……”林南用手指挠着光头，开始思索。
“同生共死？”林默提醒了一句。
“对，就是这个成语。”林南点头：“不过反过来，如果你受伤快要死了，用这个诅咒，就是在救你，这样会将你的痛苦分流出去，让你不那么容易死掉。”
林默点头。
他心里很感动。
小雨不喜欢说话，但当时那种情况，她毫不犹豫就用了共生诅咒，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当时真的不小心挂了，小雨也会死。
“共生太弱了，序列那么低，但是暴食诅咒好，一看就知道很厉害。”林南满脸的羡慕，此刻他耸动鼻子，闻了闻：“而且你身上没有寄生梦魇，综合实力还是太弱了，需要加强。”
“你先告诉我，什么是诅咒序列？这个黄皮纸除了展示出我身上的诅咒之外，还有什么用？能让我触碰你吗？”林默问了一句。
林南让林默稍等，却是伸手从心口里，又拽出一张黄皮纸。
不过这一张黄皮纸上，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上面写着很多数字和文字。
“这是我的黄皮纸，你看看。”
说着，林南将这一张黄皮纸递过来。
林默一看，和自己的黄皮纸一样，同样的位置，写着名字。
林南！
而在下面，写着很多诅咒的名字和一些数字。
‘5-4不眠者’、‘2-2虚弱’、‘2-1衰老’、‘8-4吸血鬼’、‘5-2荆棘’、‘8-1钢铁’……
这一看，果然是有十六种诅咒，大部分林默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每一个文字上的诅咒气息都很强烈。
难以想象，林南这么一个小小的躯体里，竟然背负着这么多诅咒。
很可怕。
“怎么样，厉害吧？”林南像是一个在炫耀自己玩家的孩子，在等待林默的夸奖。
“是很厉害，不过这些诅咒都是什么意思？还有哪些数字，代表着是诅咒序列？”林默好奇的询问。
“对，诅咒序列很奇特，谢教授也一直在研究，现在属于机密。我只知道，序列号越小的诅咒，越可怕。你有一个很厉害的暴食诅咒，序列是1-5，这个能不能给我附加上？我很喜欢这个序列，1号序列，我还一个都没有呢。”
林南就像是看到了别人手里一个稀有版玩具，他自己也想要。
这边林默听的云里雾里，他要求林南仔细讲讲。
“诅咒序列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待会儿可以和你好好讲一讲。眼下，就先给你讲讲荆棘和钢铁这两个诅咒，因为你想要克制荆棘诅咒，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钢铁。”
林南开始简单讲解了一下。
林默理解能力不错，很快弄清楚了。
荆棘诅咒，实际上不光是针对碰触林南的人，包括林南自己，也会受到这种仿佛尖刺扎在身上的痛苦。
偏偏这玩意儿只有痛苦，而且无穷无尽。
所以才叫诅咒。
而钢铁，是另外一种诅咒。
“简单来说，在诅咒生效的时候，身体会变的如同钢铁一样坚硬，当初我被荆棘诅咒折磨的痛不欲生，还是谢教授帮我加持了钢铁，这才抵消了荆棘诅咒的痛苦，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了。”
林南可能是想到了之前的经历，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我正好有钢铁的诅咒物，可以给你加持上去，到时候你就不用怕我身上的荆棘了。”
说着，取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有点像是铁粉，但却是液体状的。
更像是黑色的水银。
直接递给了林默。
“喝了！”林南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等一下。”林默摇头：“这东西毕竟是诅咒，而诅咒是不可控的，按照你说的，钢铁这种诅咒，会把人变成一块生铁，有点像是被石化一样，这样的人连动都动不了，和雕像一样，那太可怕了。”
“你说的没错，但这个诅咒物不一样，是谢教授研究出来的可控诅咒，很珍贵的，你放心好了。如果换个人，我肯定不会给他。”林南说着，然后做了一个示范。
他伸出手来，下一刻，他的手掌表皮快速的变成黑色，就像是黑色的铁质。
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我用的不太好，只能坚持两秒钟，不过这个诅咒本身可以克制荆棘，只要诅咒存在，我本身就感受不到荆棘诅咒带来的痛苦，你赶紧也试试。”
林默盯着林南看了足足有十秒钟。
然后他决定相信对方，试一试。
扭开盖子，闻了闻，没气味。
一仰头，喝了。
第二百零四章 所有的根源都在网吧
让林默意外的是，他真的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就像是吞下一个冰块，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凉凉的。
而他也没有变成铁质雕像。
这一次林默再碰林南，果然感受不到尖刺穿手的痛苦。
真的有效！
再看自己的黄皮纸，果然上面血色的丝线开始慢慢在后面勾勒出第三个诅咒的序列和名称。
‘8-1钢铁’
“谢教授说了，这个诅咒是被阉割过的，只是为了让我抵消荆棘诅咒带来的痛苦和负面效果，除此之外，实际意义和实用价值并不大。”林南接续打消林默的顾虑。
林默也察觉出来了，这个钢铁诅咒的确是被人做过手脚，最恐怖的效果被阉割了，不然中了这个诅咒之后，很快就会变成一个铁化的人。
可能会死。
可能不会。
但如果没死的话，可能才是最恐怖的。
试想一下，你永远保持一个姿势，无法活动，连眨眼都做不到，拥有一个近乎无法破坏，想自杀都做不到的钢铁之躯，就那么一直站在一个地方，被绝望吞没。
林默先把林南报上楼梯，然后又把轮椅搬了上来。
“林南，你说的谢教授，该不会是电视里经常出来的那位吧？”想到了什么，林默问了一句。
“电视？我好长时间没看电视了。”林南像是被人提到了伤心事，神色有些暗淡：“我想看动画片。”
行了，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
虽然林南没法子回答这个问题，但林默猜测，对方口中的谢教授，就是目前总局级别最高，甚至可以和最高领导进行汇报和讨论的那位。
也是总局最高领导之一。
这么来看，林南这个特别专家的确是安全局的一个宝贝疙瘩。
能让苏晟借过来对付进化论坛，的确是不容易。
“等一下！”
上到二楼，林默知道这里有网吧，而且最关键的东西，可能就在网吧里面。
但是在路上，会路过几个窗户。
这几个窗户外面，会有很诡异的人脸往里面窥视。
玩游戏的时候林默见过，所以他抢先一步过去，把窗帘给拉住了。
眼不见心不烦。
毕竟那些人脸贴着窗户，一个劲盯着你怪笑，心情肯定不会太好。
顺便，林默打算把开启二楼走廊尽头的‘钥匙任务’给做了。
在游戏里，这个流程是需要先去三楼，找到空瓶子，把三楼一个死者的血液收集到瓶子里。
然后回来，砸在这里一个幸存者身上，这么一来，血腥味会引来隐藏在二楼的厉鬼，厉鬼会将幸存者抓走。
钥匙会在幸存者挣扎的时候掉下来。
在游戏里，这家伙跑的贼快，和色魔两个人都撵不上他。
而且对方被发现之后，会大喊大叫，引来二层的厉鬼。
所以最开始，色魔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完全是绕开这个家伙，不敢招惹。
那么，也就和钥匙失之交臂。
这是游戏流程。
不过现在林默并不是在打游戏。
所以也没必要完全按照游戏流程来走。
他把林南安排在二楼入口的安全区，自己则是偷偷溜进去，找到了那个幸存者的位置。
林默对这里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刻慢慢摸向前面一个岔口，随后猛然扑过去，准确的将躲藏在后面的幸存者按在地上，在对方喊叫的瞬间，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
剧烈的挣扎。
这个林默想到了，不过要比力气，林默明显比对方强一些。
“你再动一下试试？我直接掐死你。”
好好说话这个家伙不听。
那林默只能来狠的了。
如果这个幸存者真的要搞事情，林默不介意真的掐死这家伙。
下一刻，这个幸存者不敢动了。
林默此刻仔细一看，对方果然和游戏里一样，是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
此刻，这家伙带着一抹狠色盯着林默。
林默丝毫不惧的瞪回去。
谁怕谁？
现在林默用的可不是弱鸡一般的游戏人物，别说这家伙，就算是那个恐怖的双头恶鬼他都敢正面刚一波。
55开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可能是被林默眼神里的狠意吓住了。
这个中年男人用眼神告诉林默，他会配合。
林默没有立刻放开对方，而是腾出一只手，用脚踩住对方胸口，然后将后腰上挂着的虎骨镰刀抽出来。
展开。
“你如果乱来，脑袋搬家。”
杀意赤裸裸。
对方盯着锋利的刀刃在他脖子和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吓的连连点头。
林默松开了对方的嘴。
这人果然没有乱喊叫。
还是威胁有效果，之前游戏里就没有这个选项，这是一件让林默觉得十分可惜的事情。
“你叫什么？”林默问他。
“吴小波！”中年男人老老实实回答。
“干什么的？”
“网吧老板！”
林默一愣。
“你的网吧在哪？”
“就在这一层。”
“那，这一层里有几个网吧。”
“一个啊，就我开的那个。”
这是新剧情啊。
林默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对方手里有去网吧的钥匙，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
可如果是这样，那网吧里那个老板又是谁？
林默觉得自己之前忽略了一些事情。
那个网吧老板就被他忽略了。
只是因为试探过，发现对方只是一个普通NPC，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就没有多加关注，现在看来，情况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毕竟投影区里，就是那个网吧老板引导色魔和僵尸注册会员的。
“你知不知道这一层有鬼？”林默继续询问。
“我知道，它会沿着天花板爬行，悄无声息，被它抓到，死路一条。”
“那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对方显然没考虑好怎么回答，只能说明这家伙躲在这里没安好心。
游戏里就是这样，这个幸存者似乎是在故意引来厉鬼，让厉鬼攻击游戏人物。
“你不说，我弄死你！”林默把刀刃抵在这家伙的喉咙上，而且故意划破一点皮，对方果然被吓住了。
“我说，我听到你们上来，打算偷偷伏击，或者，引厉鬼攻击你们，这样它吃饱了，短时间内就不会跑出来，我就可以活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说的应该是实话。
这也符合林默所掌握的情况，这一栋楼里，的确有很多残破的尸体，应该是误入这个污染区的人。
有的，可能就是被这个吴小波害死的。
“你既然是网吧老板，怎么不在网吧里待着？”
林默继续审问。
这一次对方回答的很快：“那网吧里都是鬼，我哪里敢再回去，而且我怕它们跑出来，还把门给锁了。”
“钥匙给我！”
“兜里呢，您自己拿！”
林默这一次顺利的拿到网吧钥匙。
这个时候林默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既然是网吧老板，知不知道在44号和45号上机的两个人是谁？”
“知道，他们两个经常来，一个叫李飞，一个叫王鹏。那两台机子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上，他们和其他学生不一样，很少玩游戏，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编程，好像还打算创业。我和他们挺熟的，不过这一次他们来了之后，情况就不对劲了，发生了很多怪事。”
“什么怪事？”
“有鬼。”
“谁是鬼？”
“柳莎莎，还有那个张贵，他们两个一定是鬼。”
“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我……”
吴小波此刻脸色阴晴不定，带着一抹恐惧，看到林默盯着他，他有些回避眼神。
“我猜猜吧。”林默笑了笑：“刘莎莎和张贵，你弄死的吧？”
吴小波身子一震，抬头看着林默，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一丝狰狞和凶恶。
第二百零五章 源头、林南的恐怖战力
林默玩游戏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可能只是为了娱乐，为了通关。
林默在这两项之外，还得加上一项。
那就是赚钱。
而要赚钱，那对游戏的理解就必须要更深。
这一款无名的恐怖游戏，林默和色魔玩了数十遍，通关就有七八次，流程上早已经是烂熟于心。
林默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一款游戏里很多元素都是剥离的，互无关联。
就说网吧里。
一共有五个人上网，44号和45号机已经证明是进化论坛的根源，或者说，就是这两个人创造了进化论坛。
甚至于，包括那个恐怖游戏，还有这里的污染区，都是因为这两个人而存在的。
那个双头厉鬼，还有在六楼对话的两个声音，都是出自这李飞和王鹏，是他们不同时期的形态。
说他们两个是游戏，还有这个污染区最大的BOSS，绝对没有错。
解决掉这两个人，进化论坛这个阴间平台应该就会土崩瓦解。
但是其他人，未必和这两个人有直接关系。
就说网吧里另外三个上网的人。
一个是半年前失踪的柳莎莎，还有一个同样是半年前失踪的张贵，最后就是那个拥有四层到五层骷髅钥匙的小保安。
至少前两个人和李飞和王鹏没有关系。
但他们的确是梦魇，由恐惧所化。
按照梦魇诞生的原理，肯定是有人对这两个人怀着愧疚和恐惧，所以才能让这两个人诞生在网吧里。
之前苏晟调查的结果，这个小巷子网吧，半年前换过一次老板。
不过之前的老板回老家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调查的结果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
但如果假设推定，老板是死于噩梦印记，那么同样一条时间线上，两个学生失踪，网吧老板之后转让店面，回老家的路上车祸身亡，将这些串联在一起，就会得出一个结论。
半年前失踪的柳莎莎和张贵，十有八九已经死了，而且就是被之前网吧老板吴小波所害，而吴小波当时并不知道，他被种下了噩梦印记。
这么一来，这两个人会变成梦魇也就符合逻辑了，吴小波上高速打盹睡着，被拉入噩梦世界，结果现实世界里的他出了车祸丧命。
不过这样推理，也会有问题。
一个人的恐惧只能诞生一个梦魇。
这个是正常情况。
为什么柳莎莎和张贵会同时出现？
还有，无论柳莎莎还是张贵，都是怨气极重的怨灵，如果发现吴小波这个害死他们的人，不可能放过对方。
按理说，吴小波应该死定了。
可结果并没有。
这第二个问题，林默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也许有人救了吴小波。
而最有可能救下他的人，就是李飞和王鹏。
他说过和这两个学生很熟。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个人才会保下吴小波。
如果不去管第一个问题，那么吴小波、柳莎莎和张贵，可以归为一类。
林默现在想做减法。
网吧里，柳莎莎和张贵是最不稳定的，很容易攻击人，如果能将他们两个弄走，网吧会安全很多。
如何弄走这两个梦魇，林默有了打算。
他逼着吴小波跟着他去找到林南。
然后林默伸手捂住吴小波的嘴。
“你摸他一下。”
林默让吴小波去摸林南。
那吴小波知道肯定没好事儿，但他不是林默的对手，被压制的死死的，所以没法子，只能遵从。
结果就是，荆棘诅咒发动。
吴小波疼的瘫软在地，眼睛泛白，直抽抽。
荆棘诅咒林默受过，的确是极为痛苦，而且在被诅咒穿刺之后，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活动，跑都跑不了。
这一下，林默可以放心将吴小波丢在这里。
对方现在就是一个诱饵。
价值只有一个。
那就是将柳莎莎和张贵两个梦魇引出网吧。
林默将自己的打算简单给林南讲了讲，后者也是有些兴奋。
“行，我都听你的。”
“待会儿我把那两个梦魇弄出来，这么一来，网吧里就只剩下三个人。”林默此刻制定战术：“你的目标，就是44号和45号机上的人，网吧老板交给我。”
分工明确。
现在这个情况不是游戏里，林默不可能喝下吧台血水，用血水BUFF去三楼抱鬼娃娃下来。
没那个必要。
当然鬼娃娃事后有机会，林默也想带走。
这么一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拿白不拿。
“行动！”
制定好战术，就开始执行。
林默推着林南，先过去把走廊尽头的门打开，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是那个网吧。
一个个屏幕上有亮光散发出来，粗略看上去，就和寻常的网吧一样。
林默看了一眼前面的柳莎莎和张贵，主动走过去。
刚靠近，这两个梦魇就怨气冲天的站起来，林默在他们动手之前抢先道：“吴小波在外面，想报仇的，跟我出来。”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果然，柳莎莎和张贵微微一怔，没有继续攻击林默，而是跟着林默走出了网吧。
林默指了指前面，远处吴小波正努力的爬行，看样子想逃。
不过因为荆棘诅咒疼痛感，对方根本爬不了多快。
柳莎莎和张贵这两个梦魇顺利引走。
不费一兵一卒。
林默走回来，将门关好，反锁。
这一下，少了两个可能会捣乱的，剩下的都是关键人物。
李飞和王鹏不用说。
进化论坛的创造者，两个极为强大的梦魇。之前都只是在那一款游戏里打交道，隔着屏幕，实在是看不出这两个梦魇有多强大。
此刻真正看到，的确是极为恐怖。
以林默来评级的话，这两个梦魇比很多A级梦魇都要可怕。
尤其是他们身上冒出来的那一股执念。
浓郁的让人窒息。
这种梦魇，已经无法沟通了。
“那我过去了。”林南知道他的目标，不用林默说，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一股诅咒的源头，就是这两个梦魇。
“有把握吗？”林默有些担心，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林南的本事，后者一笑：“我身上可是有七只梦魇，还有十六种诅咒，谢教授说过，除非是S级，否则没人是我的对手，你不应该小瞧我的。”
说完，自己努力转着轮椅靠近。
“行吧！”
林默这个时候，也走到吧台，盯着里面的网吧老板。
一时之间，没人吭声。
下一刻，林默直接抡刀就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这个网吧老板眼瞳一缩，退后一步，颇为凶险的避开了这一刀，此刻林默第二刀也劈了过来。
网吧老板嘴角带着一抹嘲笑，身上冒出一只恐怖的幽灵，朝着林默扫了一爪。
啪一声，虎骨镰刀已经被打飞了出去。
林默手都被震麻了。
“这家伙这么厉害？”林默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他唤出小雨，手里也是取出一张纸人，准备和对方动真格。
但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网吧老板突然看向那边林南的方向，面色狂变。
随后他连续后退数步，脚下涌出一股黑气，仿佛一个诡异的黑色幽灵将其笼罩，等到黑气散去，网吧老板已经跑路了。
怎么跑的不知道，反正不见了。
林默自然清楚，对方不是被自己吓走的。
他转身去看林南那边。
此刻，李飞和王鹏两个梦魇已经被撕成碎片，被林南身上冒出来的几只鬼手抓起来，塞进了一个巨大的嘴巴里。
而这个嘴巴，就长在林南的后背上。
这一幕看着极为吓人，林南后背上的嘴，几乎将他的背后占满。
那嘴巴就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佳肴，很快就将两个达到A级的梦魇吞噬一空。
瞬间，整个网吧的灯光熄灭。
房间也是一下子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第二百零六章 他应该就是幽灵
林默取出砖头晃了晃。
呼一下。
火苗冒出，周围亮了起来。
网吧还是那个网吧，但似乎是断电了，电脑屏幕都黑了。网吧老板逃走了，李飞和王鹏也被林南身上的梦魇吃掉了。
林默立刻用鬼戒召唤出笔记本。
幸运的是，笔记本还可以启动，只不过无法登陆进化论坛了。
“也就是说，李飞和王鹏的确是进化论坛的创造者，也是这个论坛的源头，消灭了他们，果然可以解决进化论坛，就和在游戏里一样。”
在游戏里，林默是操控游戏角色，用三楼的鬼娃娃，解决了网吧44和45号机上的人，这才真正意义上的通关了游戏。
相对来说，在真正的噩梦世界里，要更容易操作，毕竟游戏里可没有林南这种BUG级的特殊专家。
这边林默正琢磨呢，那边传来林南的声音：“你赶紧过来把我推回去啊。”
林默一听，赶忙走过去。
林南这个时候有些虚弱的坐在轮椅上，似乎连抬起胳膊都做不到。
显然驱使身体里那个恐怖的梦魇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林默有些明白为什么林南身体里会有那么多诅咒。
诅咒和诅咒之间，甚至诅咒和梦魇自己，如果调配合适，会产生相互效应，就例如荆棘诅咒和钢铁诅咒可以相互抵消。
那么荆棘诅咒就可以作为一种攻击手段。
这么一来，本来是邪恶恐怖的诅咒，反而会变成一种强大无比的武器。
思路极佳。
但这就像是走在一座独木桥上，稍有不慎，选择诅咒出现失误，那就会掉下去，万劫不复。
“刚才战斗很激烈啊。”林默说了一句，实际上他根本没看到过程，只看到一个结尾。
林南可能和林默已经很熟了，他摇头解释：“不激烈，那两个梦魇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我反而觉得，他们更像是在故意自杀，我从他们眼神里能看出来。”
听到这个话，林默一愣。
“真的，没骗你，这两个梦魇很可怕的，如果全力抵抗，我不可能赢的这么轻松。”林南看林默不信他，急忙又道。
林默觉得林南说的应该是真的。
游戏里，真正通关的方法也是找到网吧，将游戏里的李飞和王鹏杀死。
如果说游戏本身就是这两个人制作的，那设定这么一个主角不死的通关内容，也的确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为什么？
林默一下子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咦，刚才这边的人呢？”林南抬头看了看吧台，问了一句。
“看到你这么凶残，吓跑了！”林默说的是事实。
网吧老板当时还打算和自己动手，但发现林南如此凶猛，二话不说直接跑路，绝对算得上是果断。
“那个人，很厉害。”林南又说了一句。
林默点头。
的确，这个网吧老板的存在感很低，稍不留神可能就会将其忽略。
但越是这样，越需要警惕。
色魔说过，当时他们误入这个网吧之后，也看出其他人是鬼，当时吓的不得了，是网吧老板安抚他们，引导他们注册成为会员。
这么来看，这个网吧老板应该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我知道了，他是幽灵！”
林默想到了论坛的版主。
论坛版主的ID就是幽灵。
而刚才网吧老板的攻击手段，也是身上冒出幽灵，这么来看，的确是能对得上号。
或许，从一开始这个幽灵就控制了李飞和王鹏。
这两个‘技术宅’只是幽灵的棋子和工具，幽灵利用他们两个制造了进化论坛，通过吸收会员的方式发展壮大。
如果不加以遏制，那进化论坛接下来可能会逐渐膨胀，成为类似于国外‘救赎会’这种级别的大组织。
一下子，林默就在那个‘幽灵’身上贴上了‘腹黑’‘野心家’‘阴谋者’的标签。
“可惜让他给跑了。”
林默突然意识到，这一次是多么好的机会，如果刚才进来，林南不去攻击李飞和王鹏，而是直接对付这个幽灵，那对方绝对跑不了。
错失良机。
不过这些林默会写进报告里，进化论坛这个平台被打掉了，但幽灵这个人必须持续追捕。林默怀疑，这个幽灵在现实世界里是存在的。
和自己一样，是一个活人。
“咱们回去吧。”
林南这个时候说了一句。
的确，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通过诅咒追踪到源头，然后干掉了主要目标，这任务完成的很漂亮。
至于逃走的幽灵，这个是之前谁也没想到的，只能是将对方列为总局通缉犯，以后慢慢追捕。
“别急着回去，你帮我去取个东西。”林默想到的是三楼的鬼娃娃。
那可是一个好东西，留在这里真浪费了。
如果是林默一个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恐怖的东西带走，但是现在有林南在，问题应该不大。
甭管鬼娃娃多厉害，林南身上那十六个诅咒应该都可以化解。
“林默，你这个砖头很有趣，能送给我么？”林南手里拿着砖头，在给林默照着道路，而林默在后面推他。
“不行，你可不能夺人所爱。你想要，哥改天给你做一个其他的，样式你自己定，刀剑棍棒恐龙怪兽随你选。”
“那行，说定了。”
林默在后面卖力的推着林南，两人一路聊天，在这个恐怖的建筑里行走，仿佛是在逛自家后花园。
结果是，楼里很多恐怖的怪物和厉鬼，压根不敢出来。
实在是林南身上的气息太吓人了。
顺利到达三楼。
林默远远就看到那个鬼娃娃。
这个东西也算是一种梦魇，此刻鬼娃娃那恐怖的眼珠子转动，先瞅了瞅林默，又看了看林南。
然后它卖力的挪动身体，开始向后爬。
林默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跑什么？”
推着林南就追。
鬼娃娃的体型让它爬的和乌龟差不多，当然跑不了。
“这娃娃好可爱。”林南看到鬼娃娃，不用林默招呼，直接弯腰捡了起来，一脸喜爱之色。
林默连连摇头，暗道这孩子的审美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肯定是有点跑偏。
这能叫可爱？
情况和林默预料的一样，鬼娃娃身上的诅咒对林南无效。
而且鬼娃娃没有攻击林南。
可能是被林南身上附身的七个强大的梦魇给吓住了。
老实得很！
“要不，这个送给你了。”林默看林南这么喜欢鬼娃娃，本来想占为己有的心思也淡了，林南这孩子挺可怜的，也没有什么伙伴，如果这个鬼娃娃能让他开心一些，林默不介意让给他。
再说，林默自己也没想好怎么拿这个鬼娃娃。
“真的？太好了。”林南的确很开心，他掰着鬼娃娃的小手，捏着它的小脸，拽着它的头发。
再看鬼娃娃的表情，满眼的惊恐，一脸的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