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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慈禧全文阅读

作者:因顾惜朝     重生之我是慈禧txt下载     重生之我是慈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十六、一元复始(一)

    梅馨大惊,连忙挪动膝盖,重新跪在了皇帝跟前,“奴婢万死不敢让万岁爷这时候去储秀宫,这事儿到底是谁的主意,都还不清楚,若是让母后皇太后以为是奴婢离间万岁爷和她的母子之情,奴婢就是一个死,也难以恕罪啊。 .▲∴,”

    皇帝连连跺脚,却也知道轻重,他的脑子一片糊涂,陈胜文听到里头的响动,已经掀帘子进来伺候了,见到皇帝又哭又闹的,连忙跪在地上,皇帝胜文:“你去储秀宫,”皇帝显然冷静了一点,“德海在不在宫里头,今天有没有出宫过,快去!”慈安连忙又吩咐,“悄没声的,别惊动了人”

    “嗻。”

    皇帝脸色难怕,背着手在殿内转来转去,梅馨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慈安太后也站着,对着皇帝说道,“你也别着急了,这只是送出去,想必要是许人家也不会这么快,一切都有余地呢,皇帝快坐下等着就是。”

    皇帝摇摇头 ,“儿子心里乱的很,坐不下来,”同治皇帝脾气上来,和慈禧太后是一模一样,都是不管不顾的,“等消息来再说。”

    不多会陈胜文进来磕头,“太后已经睡下了,说谁都不见,我找了唐公公打听了,说安公公今日是出宫办事去了,已经和母后皇太后请假,晚上就在外头过夜了。”皇帝听了之后气冲冲的坐在炕上,一拍炕桌,“好好好!”皇帝怒极反笑,“好一个死奴才!朕真是小!”

    陈胜文不明所以,只是跪在地上,慈安太后拉着皇帝的手,扶住了皇帝的肩膀,“想必是错不了,这事儿,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皇帝,你准备怎么样?”

    皇帝许久不说话,过了一会,“还能准备怎么样,也只能,”皇帝犹自愤愤,“朕奈何不了他,将来不会奈何不了,准备着,回养心殿!”

    慈安太后拉着皇帝的手,“也罢,你先回去歇息,我呢,也叫人出去打听了,总要知道桂莲儿去了哪里,让皇帝你心里有个着落,哎,桂莲虽然是包衣家的,可家里头都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远方的亲戚,如今回了家,不知道要嫁什么人呢,可实在叫人担心,哎,皇帝要是大婚就好了,大婚了之后就能册封自己喜欢的女子了,”慈安太后见皇帝的眼眶又要红了,连忙住嘴,“阿弥陀佛,我怎么又说这个了,真是该死,陈胜文,外头天黑了路滑,小心点伺候。”

    皇帝一阵风的出去了,慈安太后依着雕栏帝的背影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梅馨站了起来,扶住慈安太后:“主子娘娘心疼万岁爷了?”

    “怎么不心疼?那个冯婉贞不过是新鲜,丢开也就丢开了,桂莲是日日见的,日久生情,更何况皇帝也喜欢桂莲,”太后摇摇头,“这一下子冷水泼上去,谁都是受不了的,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也是我大的,我怎么不心疼皇帝。”(未完待续。。)

二十六、一元复始(二)

    “娘娘仁慈,可咱们这原本就是尴尬,所以也不得不如此了,”梅馨劝慰慈安太后,“且来吧,总是不一样的,若是万岁爷挂念太后,那这次的事儿,就不算白忙活。 △,”

    “你说的是,”慈安点点头,“人是一起送出去的吗?”

    “错不了。”

    。。。

    德龄这会子还没睡觉,在暗室里面拿着一本册子细细翻阅着,室内昏暗无比,只是点了几盏油灯而已,德龄喝了口茶,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那个荷包已经老旧什么颜色,只是上面似乎还绣着一个秤砣样子的花纹,边上绣线的地方都起了毛边,似乎再过几年这个荷包就要散架了一样。德龄包,轻柔的抚摸着,似乎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叫声,“老祖宗。”

    德龄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样子,“进来。”

    进来一个红衣太监,跪在地上磕了头,“钟萃宫那里传来消息,说是万岁爷发怒,砸了茶碗。”

    “哦?”德龄点点头,“知道是为什么?”

    “大概说是什么人的缘故,别的没听清。”

    德龄轻轻哼了一声,“今个钟萃宫是不是带了人出去。”

    “是有个小宫女送出去了,在顺贞门外遇到了安德海,让安德海带出门去的,不过出了顺贞门,两伙人就分开了。”

    “知道了,下去吧。”

    德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沉吟一番,又摇摇头,将写了字的纸放入火盆,火苗渐渐燃起,瞬间那纸变得焦黑,一下子就点燃了,火红的光亮照着德龄,德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低低的声音响起,“这样的手段,虽然拙劣,可除了我,谁能?只怕接下来的日子有好戏瞧了,嘿嘿。”

    德龄正在出神,外头又有了声音,说是皇帝悄悄的请德龄过去,德龄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气,“这会子还要过去作甚,把这些事儿告诉陈胜文,陈胜文就知道怎么回了,我要是出宫,若是惊动了太后,可怎么是好。”

    “嗻。”

    。。。

    皇帝听到了陈胜文转述回来的禀告,失神跌坐在了炕上,“难道真是皇额娘的意思?额娘没骗我,这事儿真的是安德海那个奴才办的!可皇额娘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脸上露出忧伤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胜文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听到皇帝喃喃自语,这才回道:“万岁爷,奴才倒是有个主意,桂莲姑娘到那里如今咱们还不知晓,若是找到桂莲姑娘在那里,这不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说的有道理,”同治皇帝想到那个俏丽可爱的桂莲,心里一阵震动紧缩,他揉了揉心口,刚才还觉得有些透不过气,这会子舒服多了,同治皇帝眯着眼想了想,“叫人去,不,别叫德龄那老东西的人,你叫自己人去找,到底在那里!”(未完待续。。)

二十六、一元复始(三)

    十二月一过,马上就到了年下,转眼之间,又到了除夕,按照往常的例子,大宴群臣,恰好年底土尔扈特部首领图穆德尔汗来朝,土尔扈特部在平定新疆之乱中立下大功,在东北方向牵制住阿古柏,使得阿古柏不得不分兵驻守老本营喀什,给了左宗棠从容扫荡新疆地方的时间,所以图穆德尔汗刚到怀柔,武云迪杨树声荣禄等人就齐齐到怀柔迎接,为此还吃了几个御史的弹劾,罚俸三个月,不过慈禧太后颇为重视,对着御史弹劾“武杨等人,身为武官,结交外藩,心怀不轨”视若罔闻,不仅让惇亲王代替天子迎接,还命理藩院尚书庆海全程陪同,庆海如今是各藩属心目之中最为权柄赫赫的人物,手握理藩院大权,朝贡册立之事都由他一言而决,去年就有一个云南土司因受了缅甸人的蛊惑,杀了几个礼部选派到云南传字的学谕,理藩院还不劳动云南八旗绿营,庆海的命令一下,命左近几个土司出兵平分人口财产,反手之间,尽数湮灭,于其地新设县城,权柄之大,如同各部族的太上皇一般,所以庆海对着藩属也颇为自重,除了旧年苏禄国国王北上他亲自陪同之外,藩属每年进京正旦朝贺,庆海都不会轻易出马,这次全程陪同,别人犹可,图穆德尔汗却是十分感激涕零,知道朝廷对其十分重视,这重视,自从乾隆年间东归之后,百余年,又复得青睐。 …≦,

    因图穆德尔汗信仰藏传佛教,又让其住在雍正皇帝下旨修建的智珠寺里,智珠寺在藏传佛教里面的低位还在雍和宫之上,又紧挨着景山,靠着宫墙,清静雅致又彰显地位,到了次日,就赐宴紫金阁,下旨封图穆德尔汗为蒙古厄鲁特部郡王,赐金印王服,厄鲁特部分为四大部:绰罗斯(准噶尔)和硕特杜尔伯特土尔扈特,另有辉特等小部。有了这个郡王的称呼,别的不说,图穆德尔汗就可以将新土尔扈特部重新归于旗下,图穆德尔汗不料皇太后对土尔扈特部如此慷慨,感激涕零之余发誓要为大清拱卫西北边疆,在乾清宫朝见,又说奉献上自己的几个孙女伺候皇帝,同治皇帝虽然近来心情郁闷,听到图穆德尔汗如此憨态可掬,**裸的在乾清宫说这个话,也不禁哑然失笑。

    皇太后婉拒之,又叫下旨,命理藩院会同工部交通部内务府商议,在土尔扈特部开设商号,收购羊毛羊皮等畜牧产品,推广棉花种植;西北战俘颇多,杀之未免又有不祥,就尽数解到新疆各地修建官道,头一条就是土尔扈特部到迪化的官道;按照郡王的标准在新疆修建王府,在京中拨宅子供土尔扈特部来朝;又赐字典书籍等(这招最厉害)。次日皇帝驾临智珠寺,见到图穆德尔汗的孙子纳布珠十分憨厚可爱,年龄又是相仿,图穆德尔汗虽然是一个蒙古人,心思却是十分灵活,见到皇帝喜爱,就让纳布珠在皇帝身边伺候,此例一开,藩属们都不是傻子,几年之间,都将子弟送入京来,就算不跟在皇帝身边,能学点新鲜玩意,认识下朝中大臣,也是好的。(未完待续。。)

二十六、一元复始(四)

    新朝以后,一改对各地藩属不理不睬的态度,理藩院大张旗鼓,政策雨点般的下来,又会同诸部,礼部给书本给读书人,户部给银子给种子,交通部铺官道,自己和兵部挥着刀子和鞭子,借着大军入疆平叛的契机,搂草打兔子,敲打了几个漠北和俄罗斯人眉来眼去的部落,青海湖以北诸部尽数安抚,似乎朝廷大为吃亏,不仅仅是清流,就连宝鋆也十分肉痛,觉得已经财政收入艰难,税收虽然比以往多了许多,可到底开销也大,所以宝鋆有些怨言,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于是和众人算了一笔账,“大军这么几年来,军费开销多少,抚恤金多少,赏赐多少,这些钱,可比如今的钱花的多,再者,上兵伐谋,若是能用这些手段慢慢的将藩属尽数团结在朝廷的身边,将来这阿古柏之事就能越少,别的不说,内务府的纺织厂,在兰州办的红红火火,虽然给他们赚了钱去,可赚了钱,就是上了朝廷的船,这将来可不容易下船了,”太后说的意味深长,大家都知道,有句话叫“仰人鼻息”,于是这事儿,纵然宝鋆有些不情不愿,也知道厉害,不会从中阻挠。

    这一日下了朝,恭亲王回了府中,丫鬟上了茶,福晋就悄然进来,亲自给恭亲王换衣服,“这事儿交给丫鬟做就成了,那里劳动你。”恭亲王笑道,这亲事是宣宗皇帝定下的,虽然夫妻两个没有十分恩爱,可也是生下几个儿女,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瓜尔佳氏是桂良的次女,钟鸣鼎食之家,气态俨然,是亲贵之中第一等气度之人,惇亲王和醇郡王福晋都不能与之比肩,今日虽然穿了家常的衣服,可也华贵不输后宫嫔妃,于细节之间见功夫,瓜尔佳氏给恭亲王解了帽子,“这有什么,伺候王爷是应该的,”瓜尔佳氏絮絮叨叨了些家里的琐事,恭亲王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脑子里还想着军机处的大事,这胡林翼进了军机,不算滥权,除了太后和自己交代的事儿,别的事儿是一点都不沾染,自己求参赞政事,若是垂问于他,他也从来不保留,建言献策,多余的话一句也不多说,只是颇为照顾湘军子弟,尤其是曾氏兄弟,这也难怪,都是湘乡子弟,难免偏袒。这倒是无妨,官文么,色厉内荏,好大喜功,手里全是没有多少才干,入直军机以来,别的人尚好,倒是和宝鋆吵了几次,宝鋆跑到自己这里埋怨,被自己制止了,都是旗人,有什么好吵的,白白叫别人笑话,官文是总督里面资格最老的旗人,若是不是为了颜面,怎么可能让其入直军机?胡林翼太能干,而官文太蠢,这两个到军机处,都要提防的,反而不如李鸿藻省心。

    所幸胡林翼没有分管着部务,可江忠源也算是湘人,管着兵部勤勉,官文兼任的工部尚书该叫他卸下来了,虽然有曹毓瑛的班底在那里,可也不能让他继续胡闹。恭亲王想着这些事儿,瓜尔佳氏说的一些事儿,就没有听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十六、一元复始(五)

    瓜尔佳氏絮絮叨叨说了好些时候,抬起头,亲王半倚在靠垫上,一只手放在坑桌上,轻轻拿着盖碗若有所思,瓜尔佳氏一笑,“爷累了?那我就不说了。∈♀,”

    恭亲王回过神,“没事儿,只是想着朝廷上的事儿,不免的出神了,你刚才说什么,说钟粹宫那位打发了宫女出来,和咱们府要了一个宅子?”

    “是,”瓜尔佳氏点点头,“说是太后跟前伺候的人,得了水痘,先挪出宫将养一段日子,等身子好了,再回宫伺候。”

    “这是小事,你料理好就是,”恭亲王满不在乎,“东边的素来低调谨慎,有时候料理内务府的差事,也不敢自作主张,都要来找我商量着办,皇帝小时候就是她抚养的,这情分,我倒是不敢怠慢。”

    瓜尔佳氏叹道:“钟粹宫这身份委实也太尴尬了,幸好正印子的太后容得下她,不然就风压倒西风,要不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哪里有这样两宫并尊的道理。”

    “是这个理,嫡庶有别,幸好储秀宫的不在乎这些,她临朝听政,哪里还有空照拂皇帝,管理后宫?”恭亲王点点头说道,“过了年,两宫太后估计又要上尊号了。”

    “过了年,皇上也不小了,”瓜尔佳氏突然想到这个,“这大婚的事儿,怕是要赶紧着吧?”

    “我劝你这话,不要在太后跟前提,”恭亲王摇摇头,“旧年弘德殿那些师傅们嘀嘀咕咕,要给皇上大婚,谁不知道,这大婚就要亲政了,西边的还没说什么,倒是皇上跳了出来,说年岁尚小,读书还没成,还要太后继续垂帘几年,皇上这么孝顺,太后自然是满意,可那几个嚼舌头根子的翰林,要不打发到云贵,要么就去了鸿胪寺太仆寺这些地方去养老,太后垂帘多年,能没几个心腹吗?不用自己发话,别人都料理妥当了。”谁都不愿意失去手里的权柄,自己如此,被世人称之为“女中尧舜”的慈禧太后亦是如此,丝毫没有对着政事厌倦或者烦腻的感觉,兴致勃勃,这垂帘才几年,太后才几岁,怎么舍得放手?

    “咱们这位皇上,玩心大的很,对着新鲜事最是喜欢,养心殿叫起,皇上也是时常不来的,他巴不得让太后代劳,自己落得个轻松痛快。这事儿,你就别去凑没趣了,皇帝不急,你急什么。”恭亲王还有一个心思没说出口,虽然这心思谁都知道,皇帝若是大婚,太后自然就要撤帘子归政,自己这个议政王,自然也要免去了,这将来之事,可就是难说了,毕竟,地方督抚已经有了任期的规定,这将来尚书们大学士们甚至到了军机都有规定期限的话……如今可是同治八年了,自己也当了八年的议政王领班军机了。

    这事儿自然不急,就靠着李鸿藻那些人暗地里煽风点火,是没用的,可没想到恭亲王福晋,瓜尔佳氏,倒是有点急了。(未完待续。。)

二十六、一元复始(六)

    “我是什么身份,哪里还敢替着宫里头急,”瓜尔佳氏皱着眉说道,“这心不操也罢,我说的是咱们大姐儿,旧年说了这么一句要选着人婚配,结果太后被西北的战事缠住了,还是那个黑心肠的阿古柏,弄出这个多事儿来,”瓜尔佳氏轻轻啐了一口,表示对阿古柏的不悦,“大姐儿的婚事就这样搁下了,这么一两年过去连人影都见不到!我倒是也知道,这额驸呀,轮不到咱说话,可是如今到底也应该安排起来了,过了年可就十七了。 王爷您可不老是一心扑在军机处,把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

    听到瓜尔佳氏的埋怨,恭亲王苦笑,载澄虽然不着调,可也取了福晋,这眼见着自己的大女儿还没着落,也难怪附福晋着急,“这话说的,我这阿玛怎么不心疼自己女儿,只是这件事,我不好开口,毕竟,如今我可不算大姐儿正经阿玛,他皇阿玛是文宗皇帝,皇额娘是储秀宫的哪位,我是皇叔呢,”瓜尔佳氏又准备开口说什么,“知道你的意思,我不好明说,可也知道轻重,我已经瞧中了六妹妹的小子,叫志瑞的,你知道的?”

    瓜尔佳氏眼睛一亮,“是富察家的?哎呀,这可是亲上加亲了,”恭亲王的同胞妹寿恩公主下嫁给了景寿生了志瑞,算起来,荣寿公主和志瑞是姑表兄妹,这门亲事做得!瓜尔佳氏认得志瑞,斯斯文文,读书有礼貌,虽然没有出仕,也不曾去讲武堂学习,可也是入了同文馆的,听说诗书很不错,“配得上咱们大姐儿!”

    恭亲王和寿恩公主都是孝静成皇后所出,所以这个人瓜尔佳氏很是满意,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未免忧虑,“可这景寿额驸前头可是和肃顺一起当过辅政大臣的,太后怕是不允吧?”

    景寿是咸丰皇帝驾崩之后托孤的八大臣,祺祥政变一下子全部搞到了,六额驸是宗亲,恭亲王也一力回转,这才只是落了个撤职的处分,恭亲王笑道,“无妨的,太后自己个都额驸,同治元年就起复蒙古都统,御前大臣,又领侍卫大臣,之前的处分不过是给外人去年又让他领了神机营的差事,这可不能不算器重,所以这一节你大可放心。”

    瓜尔佳氏给恭亲王剥了一个甘州蜜桔,这是从秋天存下来的,这时候还是甜美的很,恭亲王用了一瓣,用手帕擦擦手,“这事儿我还没和太后说起过,等着过了年,太后心情好的时候,提上那么一提,还有丽太贵妃,她有荣安公主,这心里也急着呢,只是还有咱们大姐儿先,她再敲敲边鼓,这事儿,就没有不能的了。”

    瓜尔佳氏眉开眼笑,“还是王爷想着周全。”

    “虽然如今八旗子弟军种效力,也是前途,可咱们家子弟不缺那个,若是嫁了武将,日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日子还过不过?”恭亲王说道,“嫁个知书达理的,安心在京中呆着,就妥当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十六、一元复始(七)

    两夫妻正在闲话之间,外管家在外头悄声禀告,说是王恺运求见,恭亲王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

    外管家垂着手在外头不说话,“夜猫子进门了,”恭亲王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王恺运可谓是一流的谋士,可平日里的招数都是阴险的居多,故此恭亲王素来眼,没想到如今居然跟着太后办事,还办好了白莲教归顺一事,在僧道尼里面,怕是如今理教院尚书的话,都不如王恺运好使,朝中对着高王二人隐隐有“白衣卿相”之称,恭亲王不太想见,可说不定是太后派来的,又不得不见,“让他在嘉乐堂等着吧。 》,”

    恭亲王又和福晋说了一些话,闭着眼养了会神,这才施施然的起身,到了嘉乐堂,王恺运正坐在位置上津津有味的喝茶,见到恭亲王进来,王恺运站了起来,做了一个长揖,“学生参见议政王。”

    恭亲王摆摆手,“你如今大小也有个官身了,怎么还自称学生,”恭亲王请王恺运坐下,“太后的恩典,要让你出任理教院考功司员外郎,你都不肯去,怎么地,是不是什么时候想着入直军机啊?”

    恭亲王不咸不淡的开着玩笑,王恺运也不以为意,坐在黄梨木的官帽椅朝着恭亲王微微颔首,“王爷说笑了,学生那里有这个福分入直军机,太后素日里常说,有着王爷在军机处担着重任,她在宫里头,可一味安乐了,这理教院虽然统管天下宗教之事儿,可要是让学生一天到晚和尼姑和尚道士打交道,那可是要闷煞学生了。”王恺运说了好一些废话,又谈了谈京中近来颇为流行的风花雪月之事,王恺运本是风流才子,以前又久在部堂高官府中为幕僚,说起这些事儿来,一套套的,恭亲王虽然有些不悦,可听着也十分着迷,不多会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恭亲王便要留饭,王恺运笑着说道:“王爷赐宴,学生原本是要留下来的,可是还有要事,不得不先告辞了。”

    恭亲王心里暗暗腹诽,若是有要事,怎么还在我这里废话这么久,恭亲王于是站了起来,算是送了一下王恺运,恭亲王主持军机处多年,迎来送往都是自持身份,今日能站起来送一送,已经是恺运是太后的谋士的份上了,王恺运走到檐下,突然才转过身来,对着恭亲王笑道,“议政王已经在军机处有不少年头吧。”

    恭亲王心里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是有八年了,过了年就九年开头了。”

    王恺运点点头,“却也不算很久,昔日周公摄政七年,天下大治,学生以为,议政王之功,远远在周公之上。”

    “壬秋说笑了,这都是母后皇太后的功劳,我一个做臣子的,怎么敢居功呢。”恭亲王笑道,这个王恺运,什么意思?

    “议政王最是睿智,当差滴水不漏的,听说现在万岁爷年纪大了,不少人又要提亲政的事儿,王爷您怎么王恺运就这么站着和恭亲王说道。(未完待续。。)

二十六、一元复始(八)

    “壬秋,”恭亲王微微皱眉,随即平复,“虽然有这么多人说这个事儿,可不是还没到时候吗,皇上读书还没读好,自己也还不愿意担重担子,说不得,也只好太后继续垂帘几年,等到皇上历练出来才好交出去不是吗?”

    “王爷说的有理,”王恺运一拱手,就不再说话,潇洒的走出去了,只留下一个背景,上了马车,一个穿着淡黄色道服,头戴一顶白莲冠的道士已经盘腿坐在车上了,王恺运丝毫没有惊讶之色,个道士原本就是和王恺运一起来的,王恺运进了马车,和道士面对面坐着,马车慢慢的驶出,王恺运托着腮,望着玻璃窗户外头的风景,这驾是内务府买的最好的实惠型西洋马车,里面是棉布绷的沙发,简朴之中不失华贵,王恺运皱着眉想了一会,不说话,还是那个道士先开口了,道士睁开眼,白白胖胖的脸上一脸淡然,眼睛小小的,只是在不经意间露出精光,“王大人,恭亲王是什么个意思?”

    王恺运不悦的个道士,“虽然到了年下,你这个白莲教教主入京恭贺正旦,可也不要如此招摇,白莲教在几个月之前,还是人人得而诛之,你这样出入我的马车,叫太后知道了,岂不是让我坐蜡?”

    这个胖道士挥着白玉拂尘,虽然身上穿着简朴,可丝毫不减宛如神仙中人的卖相,满不在意的笑道,“既然是已经归了理教院统辖,我出入京师,拜见大臣,又有何不妥当?王大人未免也太过谨慎了。 ”

    王恺运冷哼一声,不发一言,那个胖道士继续说道,“何况王大人您是一手促成僧道尼等西进传道,弘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大手笔,又归降了我教,我前来感谢,又有何不可呢?”

    “若无你们那个老头子昔日见到太后结下的善缘,也不会有今天,”王恺运犹自嘴硬,他当然知道,按照太后的性子,善用一切,白莲教也不例外,“话说你可是真的白莲教教主?按照太后所说的,昔日见得可不是你。”

    “狡兔尚且三窟,”那个胖子道士叫做云青子,他狡黠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我自然是白莲教教主,要说留一手,自然也是寻常事,不过请太后放心,请王大人放心,鄙教既然已经归顺,必然不会再有反叛之心。”

    “哦?”王恺运挑了挑眉,“可毕竟不会所有人都相信朝廷吧。”

    “那些人,有福气,早就去伺候无当老母了,不比我们这些人还在红尘之中厮混搅扰。”云青子轻描淡写的说道,语气里有一股说不清楚的血淋淋的意味。

    王恺运微微一愣,“贵教果然大手笔,我想着只要能忠君爱国,朝廷自然不会做那兔死狗烹的烂事儿。”

    “自然要忠君爱国,”云青子笑眯眯说道,“爱国好说,可这忠君吗?不知道王大人,叫鄙教忠的哪一位,是皇上呢,还是太后?”(未完待续。。)

二十六、一元复始(九)

    马车朝着西苑驶去,如今的王恺运还是和高心夔挤在一处,春夏在升平署,秋冬在西苑里头帮衬着报纸的差事,这事儿原本是不忙,只是两个人时常要准备太后的召见询问,算起来,是太后养的清客西席一流,王恺运挥着扇子,故作闲暇,“教主这话说的,未免有挑拨离间之心,太后和皇上乃是亲生母子,先帝驾崩多年,都是太后抚养长成,天子虽然是天子,可国朝也遵循以孝治天下,母子一体,忠于万岁自然就是忠于太后,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恺运的话里隐隐有不悦之意,云青子毫不在意,“那王大人,最近的事儿您预备着怎么办。 △¢,”

    “什么事儿?”

    “王大人何必装糊涂,”云青子说道 ,“自然是东边那位的动作了。”

    “我知道你白莲教刺探消息的事儿多,原本是不想理会的,没曾想,你自己就先告诉我了,”王恺运皱眉说道,“我劝你一句,这外头的消息自然没什么,你们安排人预备着也是寻常,只是这内宫之事,我劝你还是谨慎点好,要知道,宣礼处可干的比你们利落!”

    云青子眼神一闪,“宣礼处么,贫道知道了,必然不会让大人为难。”

    王恺运唰的合起扇子,在掌心里敲了敲,“这事儿我就当没听见。”

    “这是为何?”

    “宣礼处不会不知道,”王恺运说道,“德龄知道了,太后必然知道,这么**的事儿,我不适合知道,更不适合我从你这里知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不会是什么坏事,”王恺运饶有兴趣的说道,“本朝以来,宫府同心,太后垂帘,亲王辅政,同道同治,这么几年下来,小麻烦不少,大问题却是不多,恭亲王把持着外朝,天下洋务官员尽数出自总理衙门,这样的局面,落在有些人眼里,可就不是升平盛世的样子了,位置就那么多,他一直在,别人就没机会,自然要有所动作,与其将来等着羽翼丰满闹起来不好收拾,还不如现在先让大家瞧瞧,这台上唱戏的,到底该谁上,谁是跑龙套,谁是名角儿!”王恺运喝了口茶,若有所思的笑道,“我虽然在太后驾前为臣当差,可我也想瞧瞧,这太后,会不会一直那么从容淡定。”两宫日久自然会因为权利归属而产生斗争,历朝历代垂帘的太后,没有轻轻松松把这大政交出去的,皇帝越来越大,若是孝顺也就罢了,不孝顺的话……将来的局面闹起来,怕是不好下台,不过反过来想,为政者怎么可能一直都一帆风顺呢。

    “我听说昔日王大人在肃顺府中为幕僚,也是如鱼得水,深得重用,那时候肃顺和议政王是死敌,王大人如此幸灾乐祸,府一起被牵扯进去,若是将来议政王吃了刮落,啧啧啧,想必心里也有为肃中堂张目的缘故在里头吧。”

    王恺运放下盖碗,笑道,“胡说。”(未完待续。。)

二十六、一元复始(完)

    听到陈胜文的禀告,同治皇帝许久不语,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夜晚时分的养心殿,黑漆漆的,皇帝住的西暖阁里头,只是点了几盏死气风灯,照的同治皇帝的脸上阴晴不定,陈胜文站在边上不敢说话,微微抬起头帝的脖子上起了青筋,便不敢言语,皇帝的声音想起,都没什么情绪,平平淡淡的,语气萧然,“是送到恭亲王的宅子里去了?”

    “是,”陈胜文回答道,“别的打听不出来,就知道是恭亲王家的产业。 ”

    皇帝起初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皇太后再对这个小宫女不满,也不可能说送到恭亲王府里去,只是这时候皇帝的怒火已经成功被煽动了起来,再想到前几日,恭亲王还义正言辞一副道学先生的样子要自己修身养性,戒骄戒躁,“这会子倒是来干涉内宫的事儿了!”

    自从依附肃顺的张文亮被贬到定陵守墓之后,陈胜文一直都是谨小慎微,在御前提心吊胆的伺候着,就不说别的,时不时太后叫自己过去问皇帝的起居,自己都要捏着一把汗,怎么样把这个事儿瞒下来,皇帝叫他去查,他不敢不查,可查了出来,陈胜文却不敢不说话了,“万岁爷想必这也不过是个巧合,桂莲儿到了外头,似乎也还没要许配人家的意思,只是住在里头不许出来,万岁爷,要不要把德龄公公叫来问一问?这些事儿,德龄公公必然是知道的。”

    “不用问了,那个老鬼,朕都请不过来,只是说了几句话来打发我,哼,他忠心的很,怕朕为难他,所以才说了这些,”同治皇帝平静的很,手却是一直在发抖,“陈胜文,你说,皇额娘对朕好不好。”

    “皇太后就万岁爷您这一个儿子,怎么不好呢?”陈胜文连忙说道,“这些年日常的事儿,虽然都是钟萃宫娘娘照顾万岁爷,可皇太后这不是忙吗。”

    “是啊,是忙,”同治皇帝悠悠出声,“忙的这些闲事都管,可见是正忙。”

    “万岁爷,”陈胜文不敢苦劝,这些神仙打架的事儿,自己若是搀和,怕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奴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想让万岁爷做什么事儿,都要三思啊。”

    “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同治皇帝闭上了眼睛,“朕心里有数,额娘有句话说的很对,”同治皇帝没说那句话是什么,“朕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日后都没有说话的份了,你明个让李师傅过来,朕有事儿问他。”

    “嗻。”

    同治九年正旦,皇帝御乾清宫,群臣三跪九叩,贺同治皇帝万寿节,赐宴之后,皇帝又亲自来储秀宫请安,这会子皇太后正在把群臣的贺表全部让安德海拿出去,慈安太后也在,同治皇帝朝着安德海冷冷的眼,肃穆的朝着慈禧太后打了个千,太后笑眯眯的帝,“过了年,过了生日,果然就是大了一岁,”对着慈安太后说道,“范很是不错。”

    慈安太后恭维着点头称是,慈禧太后问:“今年正旦的藩属来了不少,青海的红教活佛也来了几个,你都见过了?”

    “理教院和理藩院还没定好日子,”同治皇帝说道,“等定下日子,就在紫光阁赐宴,再让他们去园子里逛逛,也就罢了。”

    慈禧太后点点头,“不可怠慢了,赐宴的时候皇帝去一下就得了,别的时候让他们弄去,”慈禧太后对着慈安笑道,“日常说的都是这些事儿,倒不像是母子之间该说的话。”

    慈安太后眼垂手站在地上的皇帝,捏着帕子笑道,“娘娘帮着皇帝管着朝政,自然与寻常母子不同,自然要说的这些了,臣妾就不一样了,素日里见咱们皇上,都是说的吃什么,穿什么,平时都是谁跟着皇上的,谁伺候的可心,”慈安太后转过脸,若无其事的说道,“朝政上的事儿,我是听不懂的,也只有娘娘这样的大才,才能把朝政料理的顺顺当当,让咱们皇上轻松不少呢。”

    安德海听着话有些不对,但也不知道那里不对,只好拿了一个凳子上来,慈禧让皇帝坐下,皇帝摇摇头,“这时候喝了酒,身上乏得很,儿子想早些回去安置。”

    “也好,新年刚到,还有的忙,你早些睡吧,”慈禧太后点点头,“去年的新科进士有几个人选馆到了翰林院,我瞧着都不错,青年才俊,就让他们陪着你读书吧。”

    “全凭皇额娘安排,儿子告退。”同治皇帝恭敬的低下头,退出了储秀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十七,万象更新(一)

    同治九年正月十六,慈禧太后歇了午睡起来,打了个哈欠,由着让宫女们伺候梳洗,年岁渐长,太后也颇为喜欢艳丽华贵的服饰,安茜和宫女们拿了几身吉服出来,让太后自己选,皇太后选了一件大红色五福临门的吉服,那吉服上绣着石榴,牡丹花,并飞舞着白色蝙蝠的山海水纹,头饰通用点翠并红宝,朝珠是象牙的,太后梳洗完毕,套上了吉服,“这几年可是置办了不少大衣服,内务府的人怕是要碎嘴了。 (    . . )”

    “娘娘日日都要见军机见大臣的,若不用大衣裳,那还穿什么,后宫的嫔妃们只有节日的时候才穿吉服,娘娘自然要多做几身,这谁还能说嘴不成。”安茜笑道。

    “你说的也是,”太后套上了赤金的护甲,按照自己的性子,是最烦留指甲的,只是大家都是如此,也不得不遵循习俗,幸好,自己也只是留了一点点长的指甲,太后双手挥舞了几下护甲,觉得好像梅超风练九阴白骨爪似得,穿上花花盆底的鞋子,收拾妥当,安德海这时候走了进来,打了个千,“主子,”安德海笑眯眯的说道,“去年内务府工厂的银子都收上来了,请主子过目。”

    说完就递了一个册子给太后,太后摊开一着上头的数字很是满意,连连点头,“你差事办的不错,今年几个厂子刚刚建起来,就能赚钱了。很好!”

    “请旨:这些银子怎么安置?”

    太后把册子放下来,“分红都给了?那剩下的钱,二一添作五,一半解到内务府去,应付着宫里头的开销,剩下来的一半你自己留着,今年才开年,钱永远是赚不够的,还是你得力,五福!”太后吩咐唐五福,“传旨内务府,安德海赏赐三品顶戴!”

    安德海笑嘻嘻的跪下请安,“谢太后恩典!”

    “不用谢,谢你自己个的努力当差,”太后也笑眯眯的德海,“我听说最近在外头起宅子了?”

    安德海脸上一红,神态忸怩,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是起了一个宅子,就在我兄弟的边上,总是叫他们布置,麻烦的很,到底不好。”

    “怎么地,上次内务府去建的宅子,不好吗?”太后奇道。

    “主子就别说那个宅子了,”安德海苦着脸,“内务府建的那么好,奴才全家却是不敢住了,那规制不是奴才一个太监能住的,”内务府的人也是想巴结这个太后跟前的红人,安德海又是一等一会赚银子的人,这几年内务府的出息泰半仰仗安德海,“还没住进去,外头就来来回回好几拨人,指着房子说着闲话,才建了一半,奴才就叫内务府的人别建了,就让把木料留下来,我自己个在边上起就是了。”

    “哈哈哈,”太后摇头晃脑的笑道,“谁叫你手里攥着他们的俸禄呢,能不巴结你嘛,不过你好端端起宅子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事儿吧?”

    太后狐疑得问安德海,安德海尴尬的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平时里要安排差事,家里人来人往的,父母亲也不安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十七、万象更新(二)

    不肯说就算了,太后翻了个白眼,“行吧,内务府的工厂都在外头,你日日在南薰殿发号施令处理厂子的事儿,也不方便,出了正月,工匠们空一点的时候,内务府在外头建个宅子让你办公就是。 ..”太后正说完话,德龄就悄悄走了进来,垂着手,太后知道德龄大概有话说,于是问:“什么事儿?”

    “启禀太后,这些日子,万岁爷时常请李师傅一起在弘德殿,”德龄慢条斯理的说道,“里头说了那些话,奴才却是不知道。”

    “你也不该知道,”慈禧太后淡然说道,安德海已经把殿内的宫女都赶了出去,暖阁里头只有主仆三人,“我让你主持宣礼处,不是让你只里头的,外头的朝臣,洋人的动向,各地的督抚,八旗勋贵,绿营军官,三教九流,藩属各国,这些才是宣礼处的重点,”德龄默不作声,点头称是,“皇帝虽然不怎么喜欢这几个师傅,可到底也是尊师重道的,估摸着想要多学些东西吧,不用管了,去养心殿吧。”

    “嗻。”

    唐五福伺候着慈禧太后出宫,安德海和德龄走到殿外恭送,等到太后的轿辇出发,安德海抬起头,眉眼之间有些担忧,“德公公,万岁爷这事儿,似乎不太对啊,大年初一来请安的时候,我瞧着就是古怪。”

    德龄袖着手,“万岁爷长大了,自然心思多了起来,不过想必娘娘是不怕的。”说完就转身朝着后殿走了。

    安德海撇撇嘴,也走出了储秀宫,到了南熏殿自己的值房里,几个小太监迎了出来,拍身子的拍身子,搀扶的搀扶,口里说着“师傅,”扶着安德海上了炕,又给他脱了靴子,敲背按肩的,又有人奉上了热热的茶,安德海喝了一口,笑道:“你们这些猴崽子,伺候人的功夫见长啊。”

    一个为首的胖太监陪着笑:“这那里及得上师傅您呀,日日在太后身前伺候着,把太后老人家伺候的高高兴兴,还能把这内务府的工厂办的妥妥当当,我们这些奴才没什么用,不懂得当差,能让师傅您满意,开心,那就是伺候到位了!”

    边上的几个太监也连连点头,“就不说别的宫里头的公公比不上师傅您,就是内务府的那些官老爷,不是也要上赶着问咱们师傅要钱吗?”一个小个子太监拿了一本册子出来,“这不,六王爷来拿钱了。”

    安德海接过册子,随意翻了翻,冷笑一声,把册子放了下来,端起茶盏只是喝茶不说话,几个太监面面相觑,这几个太监都是这十来年之间进宫的,进宫之后认了字,学了算术,是安德海手下得力的干将,安德海有时候伺候太后不得空,就叫几个人出去各个厂子巡查,这几个人在外头也是赫赫威风,可在安德海面前是不敢炸翅,见到安德海不悦,几个人面面相觑,“师傅,这怎么了。”

    安德海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气势远远和在储秀宫的时候不同,“六王爷真当我这里是聚宝盆?这银子是哗哗哗随便能变出来,当年设立的钱是内务府出的不假,可若是没有我,那里还有能如今的局面,这些年,给了六王爷他们多少银子?还不知足,外头的人早就抱怨,说里头那些人,”安德海指了指内务府大堂的方向,“都是些吸血鬼,咱们这些太监当差兢兢业业的,省下的钱都去了内务府包衣的口袋里了。”

    安德海抱怨完毕,“六王爷真是大手笔,”安德海冷哼一声,“八旗的犒赏也要我这里出一点子,我这又不是户部!”安德海又翻开那个册子,“北洋水师年赏三十万元,十二镇年赏一百万元,诸王一百万元,我的老天爷,”安德海瞪大了眼睛,“恭亲王年赏五十万!嘿,他倒是真不客气!”

    林林总总算下来,就算是安德海见惯了富贵,可这个总数也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安德海的脸色一下子就刷的黑了下来,“哼。”安德海沉默不语,黑着脸想了许久,“把去年的总账拿过来!”

    一个太监跑到内室去,捧了一本账本出来,安德海翻开,指着最后的那个数字,敲了敲,“把这个改小了,”几个人没有质疑,按照安德海的要求改小了,安德海这才稍微舒心了些,斜斜的靠在炕上,“太后今个的旨意,要拿一半给内务府,就把这账上的一半,拿到内务府去,至于不够数的话,那就让六王爷自己去找主子娘娘打擂台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十七、万象更新(三)

    群臣差不多都已经到了,梁如意来了皇帝的后殿,对着皇帝说道,“万岁爷,军机和各部尚书都到了,太后娘娘也已经起驾了。 ”

    “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帝眼梁如意,“如意伺候皇阿玛的时候,还记得朕要你去捉蟋蟀的事儿吗?”

    “回万岁爷的话,那里能忘记,”岁月催人老,昔日在咸丰皇帝驾前伺候伶俐剔透善解人意水蛇腰的梁如意,如今也驼背发福了,梁如意低着头,笑眯眯的说道,“那时候在热河,芝云堤上的蟋蟀可都被万岁爷抓空了。”

    同治皇帝任由太监给自己整理朝服,“是啊,那时候皇阿玛说朕淘气,却也不忍心责罚,还让内务府拿了上号的蟋蟀罐子来装,可惜,那些蟋蟀没过了夏天,就全死完了,朕如今也这么大了,”同治皇帝闭上了眼,皱了皱眉,随即睁开眼睛,“你操持着养心殿,辛苦你了。”

    “奴才不敢称辛苦,”梁如意连忙说道,抬起头眼陈胜文,陈胜文默不作声,只是神色隐隐有着忧愁,梁如意也不接话了,“请万岁爷起驾吧。”

    同治皇帝脸上隐去了对过去的回忆,肃穆的点点头,起身走了出来,穿过正殿的游廊,到了殿后,催着手等着,不远处的陈德门就进来一把硕大的明黄色九龙聚顶罗盖,轿辇上坐着就是如今垂帘听政手握天下大权的母后皇太后,慈禧叶赫那拉氏。

    皇帝打了个千,唐五福扶住太后从轿辇上下来,“快起来,”慈禧太后拂去了皇帝肩膀上的雪花,“这会子别冻到了,”皇帝见太后依旧和煦,有些不太自然,应了一声是,“皇额娘,咱们进去吧。”

    太后就着同治皇帝的手,进了后殿,转过照壁,就到了养心殿的丹陛边上,群臣早就得到了太监的呼喝,连忙跪下,三呼万岁,并祝母皇太后金安,太后慢慢走到了皇帝的宝座之后,珠帘垂下,隐隐约约,双手交叉放下膝盖上,皇帝扶着太后落座,又转过身,走到珠帘之外,一个箭步冲上了宝座,转过身子,坐了下来,目光炯炯,环视众臣,见到右边第一个位置矫矫然不跪拜只是微微鞠躬的恭亲王,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点点头,沉声说道:“起!”

    “起!”殿前伺候的太监高声尖叫,群臣谢恩站起,恭亲王主持朝会,今日是同治九年以来第一次会见军机大臣以外的大臣,原本都有例行的大朝会,在京有品级的官员都要在太和殿外行跪拜之礼,不过皇帝没有亲政,这些自然都免了,今天除了军机大臣之外,还有亲王勋贵,内阁大学士,诸部满汉尚书,在京的督抚,寺院詹事科道翰林院的主官,林林总总大约在百余人,这已经是大清朝的精英之中的精英了。

    今日不是说具体事务的朝会,毕竟有这么多人,一人说一句,那就会比菜市场还要吵闹了,恭亲王代表皇帝下了几道之前已经确定好的旨意,军机尚书上来汇报了几件之前也已经知道的事情,太后下旨,然后之间已经确定好要外放的督抚总兵等殿辞,太后温言嘉奖,要求他们以民生为念,忠心报效朝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皇帝只是坐着,不发一言。

    恭亲王又请旨,要求免除南阳滦河陕州等几出旱水灾的税银,又是恩旨下达,如此一来,虽然都是已经既定好的事儿,可一样样来,也是极为繁琐,亲王勋贵们大都眯着眼养神,毕竟这时候没什么事儿轮得到自己说话,站在班首的惇亲王干脆就已经闭上了眼,气息平稳,可见修身养性的功夫又有了进益。

    今日进行的极为顺利,恭亲王颇为高兴,工厂那边虽然解来的银子不够自己所说的数,可也不算太离谱,到处挤挤,内务府就有了银子,就能办事,外朝这头,平定了阿古柏之乱,海清河宴,天下太平,百业兴盛,怎么能不叫自己高兴,恭亲王说完了政事,这原本也没有什么有本启奏的程序,差不多就可以退班了,恭亲王眼站在丹陛侧旁的梁如意,喜滋滋得准备跪安,不防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臣礼科给事中宋太安有本启奏!”

    太后正在发呆,听到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一个机灵,隔着帘子外头,詹事科道的班里走出来了一个人,跪在了地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十七、万象更新(四)

    群臣哗然,恭亲王不悦的转过身子,个宋太安,宋太安仪表堂堂,五柳长须,双膝跪在金砖之上,面容刚毅,目视端坐丹陛之上的皇帝,透过皇帝的身子,眼睛直视明黄色纱屏之后的大红色身影,恭亲王殿内各色人等的表情,有不少翰林学士御史眼里露出别样的表情,心下咯噔一声,“今个朝会并没有你的折子,还不退下。 △¢,”

    宋太安虽然大腿一直在抽动,可面色不改,大声的说道,洪亮的声音在养心殿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回响,震的惇亲王肩膀抖动了一下,却还在假寐之中,“今日乃是同治九年第一次大朝会,母后皇太后和皇上面见群臣,本官乃是礼科给事中,建言献策,乃是微臣的本分,今日又是朝会,天日昭昭,就算微臣并没有折子,也可以当面殿谏!为何要退!议政王虽然是主持朝政,却也不能不依法度行事,尊规矩当差!”

    恭亲王秉政十来年,如何听过这样的重话,就算是在军机处,李鸿藻虽然十分倨傲,可也不敢如此说话,在大内,在东暖阁,皇太后召见,都是和声细语,没有说过半句响话恭亲王面红耳赤,瞠目结舌之余又不能亲自出马和一个小小的给事中赤膊相斗,宝鋆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对着宋太安喝道,“你身为给事中,咆哮殿堂,是何道理!与尊上不敬,不通礼数!不经通政司之手,擅自上折,不懂朝仪!”宝鋆也知道此时不对,宋太安跳出来,必然不会就这么说上一句话,必然还有一堆人躲在他身后准备放暗箭,恭亲王一党,霸占朝堂多年,党羽把持了朝廷的实权,堂官泰半都是恭亲王的羽翼,这些暗箭说不定就是要朝着恭亲王射来,骤然爆发,必然是讨不了好去,想到这一节,就是平时不太懂礼仪规矩的宝鋆,也背心冒汗,机灵一动想了这么几句堂而皇之的话出来,这时候根本不能去关心宋太安说什么事儿,就连文祥也脸色严峻,知道这时候有了大波折,宝鋆连忙又喝道:“还不快快退下,等着都察院处分你吧!”

    “咳咳,”殿内又有了别的声音,众人抬起头原来是许久不说话的大学士倭仁,倭仁这几天被世人嘲笑不敢去总理衙门任职故意摔断腿,头发早就已经花白,除了往日修撰《文宗实录》以外,非大朝会不不出现,就算出现了也是随班跪拜山呼万岁而已,从来不说话,今日却是说话了,“宝中堂说的极是!宋太安,下了朝,你自然要去都察院自领处分,不过,宝中堂,”倭仁眯着眼,“宋太安只是心忧朝政,虽然程序上有些瑕疵,可并不是无的放矢,今日的贸然必然事出有因,为何不让大家伙听上一听!宝中堂如此气急败坏,岂不是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东阁大学士徐桐也跳了出来附和,身后的一群御史们也连连附和。只急的在正二品堆里的左都御史董元醇满头冒汗。(未完待续。。)

二十七、万象更新(五)

    董元醇满头冷汗,抬起头眼纱屏之后毫无动静的红色身影,又转过头怒目扫视那些说话的御史,只是自己身在正二品的尚书部堂高官里头,离着那些低级御史有几丈的距离,君前不能高声呵斥,目视几个自己在都察院的都御史亲信,要他们进行弹压,几个人心领神会,低声喝了几句,御史的人群骚动渐渐平息,可养心殿内,这气氛却已经不如宋太安说话之前的肃穆宁静了。 (    . . )≥,

    宋太安抓住倭仁帮腔的机会,又用力磕了一个头,“启禀母后皇太后,微臣有本启奏!”

    恭亲王瞪了宋太安一眼,这时候倒是不便说话了,只能是转过身子,弯着腰等太后的意思。

    “今日大朝会,并无你的折子。”殿内一片寂静,纱屏之后的声音悠悠传出,“若有折子,再着有司呈上就是。”

    恭亲王的眉心舒展开来,这说明太后也不愿意无缘无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弄出不可收拾的事儿来,宋太安也不会是皇太后弄出来想要对付自己的人,就算宋太安的折子再惊天动地,只要太后不许他这个时候启奏,再大的火也能“淹”在军机处!

    “淹”是军机处的术语,指折子递上去之后没有回复,也没有处置,只是轻飘飘的留在军机处,没有任何下落,恭亲王听到太后这么说,自然心下安定,侧过脸,对着宋太安低声喝道:“太后旨意,你还不快退下!”

    同治皇帝脸无表情的内的一切,听到恭亲王如此说话,不由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时候太后表明了态度,倭仁是最惧怕太后的,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了。徐桐却是不管不顾,也扑通跪下,“请母后皇太后,虚心纳谏!勿寒了忠臣义士的心!”转过头,眼宋太安,宋太安也知道这时候自己要再不说实际性的东西。只怕等下就要被御前侍卫拖出去,那自己富贵险中求的机会可就错过了!宋太安咬咬牙,“微臣恭请皇上大婚,跪请母后皇太后归政!”

    宋太安一句话刚刚说完,殿内一片寂静,他的话声不响,却宛如惊雷般在每个人的心里响起,恭亲王目瞪口呆,一脸诧然。李鸿藻默不作声,亲贵之中却又不少人在暗自冷笑。

    慈禧太后心下一惊,却还是强忍着激动,坐着说道,语气里隐隐有了肃杀之意,“你说什么?”

    穆扬阿最早反应过来,厉声喝道:“放肆!宋太安,这样的军国大事。是你这个芝麻小官可妄议的吗!”

    宋太安这会子无暇和别人打嘴仗,虽然交通部尚书来说这个也是无礼不合规矩。只能是继续用清晰的声音说着自己早就已经背熟的折子,“国朝圣圣相继,天下正统,延绵至今,世祖圣祖亦是冲龄登基,大臣亲贵辅政几年。尽数归政,皇上年近弱冠,值大婚亲政之时,而如今中宫未设,无人母仪天下。阴阳不调,乾坤不宁,母后垂帘听政,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已经实行九年有余,如何能继而广之?皇上已经读书有成,光略军务,乃是明君之象,……”宋太安说了几百字的样子,最后又重复了一遍,“微臣请母后皇太后归政皇上,请皇上亲政!”

    恭亲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在班前狐疑的李鸿藻,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在这里打了埋伏,既然和自己无关,那就高高挂起是了,恭亲王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说话,宝鋆也是照葫芦画瓢,文祥觉得不妥,想要说话,却被宝鋆拉住休息,不得不暗叹一声,只能是装死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康熙皇帝在立索尼的孙女,索尔图的女儿为皇后之后,就开始亲政,这才成就了康熙盛世的伟业,当初孝庄太后也是出于要剿灭鳌拜的势力,这才让康熙皇帝大婚的,大婚意味着就是亲政!宋太安这人真是疯子,一下子就把大家心里所想着的,所担忧的话一下子全都说出来了!

    董元醇管着台阁,正是该说话的人,董元醇排班而出,阴着脸说道,“垂帘之事,乃是军机六部九卿共议而设,如今在你的话里,似乎都是不合时宜的制度了?”

    “自然是不合时宜!”宋太安昂着头说道,“昔日文宗皇帝驾崩,肃顺弄权,天子年幼,有乾坤倒悬之危,幸得母后皇太后及时处置了肃顺,这才有如今同治之治!天子冲龄登基,政事不通,无人可依,母后皇太后听政,自然无不可,可时移事转,皇上已经参知政事多年,读书有成,外朝又有群臣辅佐,自然要正朝纲,肃国本!母后皇太后不宜再垂帘听政,敬请颐养天年!”话里的意思就是皇太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圆明园养老吧,这前朝可不能有你这个女人的位置了!

    庆海和穆扬阿也走了出来,连声呵斥宋太安,宋太安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徐桐也连忙来助战,倭仁虽然惧怕太后,可对着穆扬阿和庆海这些八旗后进可是丝毫不惧,连忙反驳,又有御史吴元吉侍读学士简宁等人出来支持宋太安,场内闹成一片,官文默不作声,冷笑连连,胡林翼皱着眉忧心忡忡,恭亲王也不制止,只是袖手旁观,贾帧倒是想说几句,只是年纪大了,气力衰竭,不及后生们嗓门大,况且这时候,也不宜再乱战,贾帧瞧了一眼恭亲王的脸色,心里不屑的很。

    倒是只有八旗勋贵里头寂静的很,许多人都是莳花遛鸟的风流人物,斗嘴皮子么斗不过这些人,何况在朝会上,这些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国公们素来都是当人肉背景的,没有说话的份。

    “好了!”明黄色纱屏之后的声音响了起来,清冽的声音传入大家耳里,顿时间殿内安静了下来,“宋太安所言甚是,”这几个字让庆海等人的心坠入谷底,“原本我是应该撤帘子的,可皇帝前些日子还说起过,说政事儿不熟,读书也还没大成,要多历练几年,我这才还没有起撤帘子的意思,”太后治皇帝的背影,“皇帝,我说的可是?”

    “皇额娘说的是。”同治皇帝恭敬的说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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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慈禧介绍:
人总是必须在和社会生活在一起,而不能脱离这个时代。杏贞放下珠帘,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闭上眼睛默默的闪回着自己高中历史书上学到的那些清朝耻辱史:两次鸦片战争!火烧圆明园!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香港!台湾!琉球!外兴安岭!库页岛!朝鲜!越南!......双手紧紧蜷缩,银镶猫眼石的护甲硌地手心发疼。一幕一幕的场景在杏贞的脑子里滤过,其中大半都是自己这个身体造的孽!你愿意就这样醉生梦死,然后留几千年的骂名下去吗!杏贞!你真的要这样丢脸吗?!!?!?然后死后没几年就被掘了陵墓,还被天下人拍手称快吗!杏贞睁开眼,摊开手掌看了看自己那特别长的生命线,眼中射出慑人的精光!
既然我是慈禧,就不能再受那样的耻辱!
重生之我是慈禧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我是慈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我是慈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