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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鬼七     邪灵入骨txt下载     邪灵入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商量结婚

    我恍然大悟,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姚媛媛,姚婷婷...姐妹。

    看来她说的姐夫正是顾锁栖了。

    “你好,我是梨楚。”

    她不施粉黛的脸笑意更浓了,“久仰大名,比照片还要漂亮,我要是男人也一定追你。”

    话里话外,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刺耳。

    这时干妈闻声从厨房出来,姚婷婷一看立刻松开我的手走了过去,热情的喊了声,“阿姨。”

    干妈笑得极其不自然,开心但还有点点生疏带来的尴尬。

    “呦,这姑娘长得太漂亮了,萧远你还不给我介绍介绍?”

    “姚婷婷。”萧远不咸不淡的说。

    姚婷婷娇嗔着瞪了眼萧远,随后立刻转为笑脸道:“阿姨,我给你带了些礼物,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您别嫌弃啊。”

    干妈连忙回道:“怎么会!你来吃饭我就很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随后对我们几个道:“开饭了,你们几个孩子抓紧去洗手。”

    我们齐齐往洗手间走去,程琪小声道:“又碰见了一个不好对付的主。”

    我连忙提醒道:“别瞎说,让萧远听到了该多心了。

    一会都表现得热情点,不要因为她姐代入情绪。”

    程琪闷声道:“知道了。”

    饭间听他们聊天得知,姚婷婷和萧远在一个系,而且两个人是一个师傅,学业都很出色。

    姚婷婷也比她姐要大气不少,不仅学业好,听聊天也能感受到是个有野心女强人的类型。

    只不过她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导致老宗一口酒喷在了身旁的谢遇身上。

    起因是她不停的吃酸黄瓜,干妈说,“姑娘这么多菜呢!别挑着那东西吃,一会胃该难受了。”

    姚婷婷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摸着肚子说,“阿姨,我怀孕了,就爱吃酸的。这次我和萧远回来是想两家谈谈结婚的事。”

    老宗一口酒喷在身旁谢遇身上,谢遇朝他骂道:“你他妈是没长牙兜不住水吗?”

    老宗连忙道歉,“呛着了,呛着了。”

    谢遇咬牙切齿的擦拭着身上的酒水,还不忘递给老宗纸巾让他擦嘴。

    程琪瞪着眼睛感叹道:“可以啊!萧远!

    我们几个里头你最闷,没想到竟然是你第一个办婚礼!”

    萧远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淡淡的回了句,“意外。”

    我们纷纷交流眼神,结婚是意外,还是孩子是意外?

    很显然,他并没有想给我们解释的意思。

    这一句话导致干妈的表情瞬时凝重,似乎这个消息来得太猛烈,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

    萧远找女朋友她固然高兴,可...突然说怀孕结婚就是两回事了。

    再加上萧远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个高兴劲儿来,连怀孕结婚这种事都是女方自己开口提,一下子给干妈架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姚婷婷的表情也讪讪的,没刚才那般得意,不过在她说结婚的时候,萧远也没反对,看样子应该也是商量过后的结果。

    干妈停顿片刻立即扬起笑颜,询问道:“几个月了?

    萧远也是的,什么都不和我说,儿子就是没有女儿贴心。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家里提前知会一声?”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坑了自己

    姚婷婷拉过干妈的手,替萧远开脱道:“他可能是想给您个惊喜,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医生说特别健康。

    阿姨,我知道我们俩这事有些唐突,可我们在一起两年多彼此也都了解过了。

    我非常非常喜欢萧远,也愿意做他的妻子,以后负责照顾他的生活。

    我们俩的工作也一样,兴趣爱好也一样,不愁以后没话说。”

    干妈连忙道:“你们决定了就好,我们萧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做出的事绝对不可以不负责任。

    等哪天萧远他爸回来了,我们去你家登门拜访,见见你的父母。”

    欢乐祥和的气氛,因为这个话题后,每个人都变得有些心事重重。

    总是有一种事赶事的感觉,干妈很被动一直被推着往前走。

    现在这个家面积很大,有二十多个房间。

    晚饭吃到很晚,老宗非要继续叙摊,我提议让干妈和萧远留下来睡,让他们几个在家里喝就不要出去了。

    萧远答应下来,称送完姚婷婷再回来。

    他们走后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干妈唉声叹气的说要回房吃点降压药。

    我和程琪见她心事重重也跟了过去。

    一进门见干妈坐在床边发呆,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询问道:“您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她叹了口气,“不用,我有点头晕,吃点药就行。”

    我去床旁的抽屉帮她找降压药,只听程琪问道:“姨,你是不是对萧远对象不满意啊?”

    干妈冷哼了声语气无奈的回,“还轮得到我满意不满意?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满不满意不重要了。”

    我端起水杯和药片递给她,劝道:“我看着挺好的,那姑娘对萧远也是十头热,又漂亮家境还好,您别多想了。”

    干妈吞过药后,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徐徐道:“我当你们是自己家孩子,也就不掖着藏着了。

    萧远找啥样媳妇我都不拦着,样貌、文凭、家境、性格…只要他自己喜欢,两个人能开开心心过下去,我这个当妈的都跟着他俩高兴!

    他也不用非找这样的家庭,自己足够优秀,没必要最后落得一个倒插门的名声!

    你们看他今天那个无所谓的样儿,你能看出他对那丫头有半分喜欢来?

    一直是人家姑娘在那说说说,他连个声都没有!

    你们说他这是为什么啊?

    难不成是因为怀孕了不得不负责?

    那你要不喜欢,当初你做那事干啥?

    我现在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一会他回来你们几个问问他到底咋想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孩子,怎么出去几年话也不爱说,主意还这么正呢?

    我也得和他爸商量商量,到底咋做好!这么整真的太被动了!”

    她说完再次抚着胸口,看起来呼吸不怎么顺畅。

    我扶她躺好劝道:“一会他回来我们再问问,您先别着急,休息一会。”

    我和程琪又劝了几句她才肯休息,临走前她含住了我,“楚楚啊。”

    我回头问道:“干妈,怎么了?”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姓敖

    见干妈虚弱的躺在床上,耳鬓的头发不知不觉已经发白,一脸愁容的样子,使我心里非常难受。

    终究是我们这些小辈不争气,让她操了太多的心。

    “楚楚啊!

    干妈说句不该说的话,萧远从小...

    你哥从小就听你的话,你劝劝他,如果不是因为爱和喜欢才结婚,那就不要去结!

    害了人家姑娘,也坑了孩子,还有他自己!

    到时候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补偿人家!

    如果他真想好了,你就让他收起心好好对人家,我和他爸年前就张罗婚事!”

    “嗯,我明白了。”说完,我轻轻关上卧房的门。

    出来后程琪嘟嘟囔囔道:“萧远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和阿姨商量商量,还玩起了先斩后奏!

    难怪阿姨上火,这要我的孩子我也得上火!”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一会你和老宗先侧面聊聊,我把孩子们哄睡了再下去。”

    程琪将手臂抱在身前,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挑眉道:“阿姨交给你的任务,你竟然想跑?

    你是怕有你在,萧远不肯说实话是吧?”

    我垂下眼回道:“我怕什么。”

    程琪不信的翻了一个白眼给我,“快得了吧!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如果他爱那女的,今儿就不会表现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以前的萧远什么样?

    现在的萧远什么样?

    这一对比不要太明显了好吧?

    只可惜郎有情可妾无意,你俩注定不可能,我就怕这傻子破罐子破摔!

    难搞!”

    “你别在这一套一套的了,我去哄孩子们,你先下楼吧!”

    等回到房间我瞧小风铃正在打电话,声音粘糯糯的,我顺嘴问了句,“在和谁通话?”

    “父君。”

    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小风铃将她紫色卡通手机递到我面前,嬉笑道:“父君找你。”

    经过上次的事,我们俩没在见过面也没通过话。

    我深知我们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即便表面可以装作无事,也没有办法能够消除心里的阻碍。

    我心惊胆颤的接过电话,“喂。”

    “孩子哪来的?”他单刀直入。

    “不是我的。”我言简意赅。

    “姓什么?”

    “没姓。”

    他沉默了几秒,道:“姓敖。”

    我想也没想,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你说呢?”

    他再次把话题丢给了我。

    我心里有些不爽,回道:“因为你怕别人说我给你戴绿帽子?

    他出生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边再次沉默了几秒,随后响起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沉着声道:“姓敖对大家都好。”说完,他便挂了。

    留我一个人拿着电话喘粗气。

    不可理喻!

    控制狂!

    小风铃看出我脸色十分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麻麻,你怎么了?”

    我知自己失态,连忙扬起笑脸道:“没事,你和望澄该睡觉了哦。”

    她扬起手中的珍珠发夹给我看,“舅舅送的礼物好漂亮。”

    我拿过一看,萧远是个长情的人,这么多年来的礼物送女生发夹。

    我打开红丝绒的盒子,里面是一颗巨大的钻石,不是任何饰品,只是一颗裸钻。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父子交谈

    对面邻居家。

    无尤手里拿着一个和他的小手完全不匹配的大水晶球来回转着玩,眉眼间不悦道:“父君凭什么要给那个小东西冠姓?!

    他又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敖久霄放下电话,见儿子窝在椅子里醋意大起,轻笑了声,“无尤,到父君身边来。”

    无尤不愿也不敢反驳,板着脸走到敖久霄身旁。

    敖久霄拦腰一捞,瞬间将小小的人托起,让他横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说说凭什么?”他问。

    无尤不满的回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个凡人的孩子,不该入族!”

    敖久霄耐着性子和他说道:“她对外界称望澄是她的孩子,不想那孩子长大以后身份被人非议。

    现在他就是你母君的孩子,那也就是我敖家的孩子。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被你母君听到,她会不高兴的。”

    无尤似乎明白了些,母君的孩子,便是父君的孩子。

    “父君,您爱母君吗?”

    敖久霄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许久,他的脸几乎和她的母君一模一样。

    难得父子俩有如此和谐谈话的时候,敖久霄也愿意说多上几句,问道:“你这小东西知道什么是爱吗?”

    无尤想了想回道:“我一直觉得母君很笨,可虽然她笨,我还是希望她能像您和外婆一样管教我,我做错了事情,她会骂我、教育我,而不是像一开始那样对我小心翼翼,好像我是个外人。

    她抱着望澄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和妹妹小时候,为什么她不在我们身边?

    一这样想,我就会莫名的生气。

    妹妹喊望澄弟弟的时候我也会生气,我觉得是不是小风铃不再需要我了。

    我觉得这就是爱吧?

    爱使人在乎,也使人妒忌。”

    敖久霄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对。

    爱使人在乎所有细节,也因那些细节而嫉妒。

    但爱,也会让人变得谨慎,变得不安,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是不爱你,她只是愧疚没有照顾好你,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对你和风铃。”

    无尤不解道:“母君身边有那么多豺狼虎豹,尤其是焦祈叔叔还有隔壁那个大萝卜,难道父君不妒忌吗?不生气吗?”

    敖久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和他探讨情敌的事情,笑着回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你应该把母君绑过来,捆在身边!”

    敖久霄挑眉,正色道:“我平时就是教你如此蛮横的?”

    无忧抿了抿嘴唇,闷声没说话。

    敖久霄继续说道:“你母君一点也不笨,只不过这一世为人给她的局限太多了。

    她不是你先天的元神就在身上,她需要经历太多苦难去寻回元神!

    她也是担心父君才故意把父君推开的,她总是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我太了解她了。

    她对你说的那几颗萝卜也没那个心思,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过父君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相比于把她捆在身边,我更想要她成为她自己。”

    “无尤不懂,为什么在您身边,她就不是她自己了?”

    “以后你就明白了,去睡吧!”

第一千零四十章婚姻

    我将望澄和小风铃哄睡后才下楼,正如程琪所说我躲在楼上的确有自己的私心。

    在萧远感情方面上的事,我不怎么想要去插上一脚。在我这个角度只能劝和不能劝分,相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总觉得不合适。

    在楼梯时就听到老宗大嗓门的声音,他嗷的一嗓子道:“那你到底怎么想的?结婚一定是因为爱啊!不然因为什么?”

    萧远声音不大,在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清晰的听到他说,“老宗,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原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在我走到餐桌旁时,老宗见我来一把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

    桌面上许多的空酒瓶,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红晕,眼神中沾染着醉意。

    老宗手中掐着一罐啤酒,指着对面的萧远和程琪对我问道:“楚,他俩说婚姻可以不是爱情,你觉着他俩说的对吗?”

    我的视线顺着他的手看向对面,笑着赞同道:“也对。”

    老宗眼睛瞪如铜铃,“也对?!你不是我这伙的吗?”

    “是啊!”

    “那你说对?

    如果没有爱情为什么要结婚?欲望?需求?孩子?责任?还是资源人脉的交易?

    既然你说对,你告诉我,哪里对?”

    “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有可能,不过婚姻这个东西不是儿戏,且很奇妙。

    它能包容万般理由开始,在过程却又揉不进一粒沙。

    现在这个社会因为什么理由结合都是非常正常的,可未来的几十年内,你都将因最初的决定而买单。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十年快乐的活便是眨眼之间。

    反之,煎熬的度过,生不如死。”

    萧远垂下眸子,没什么语气的问道:“我还没问你呢!

    你怎么离婚了?

    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摆了下头,果断回道:“没有。”

    他撩起眼帘继续追问,“那是因为什么?你们之间的爱情没了?”

    他这个问题很刁钻,我原本只是想暗戳戳的劝劝他,没想到他会把问题抛给了我。

    老宗知道里面的事情,出声解围道:“我们在这说你呢!你怎么又扯到梨楚身上了?!”

    萧远微微吸了口气,又问了一遍,“那你还爱他吗?”

    我:“......”

    “嗯?”

    我克制住想要避开视线的冲动,眼神坦荡的与他对望,“重要吗?分都分开了。”

    “重要。”

    “爱。”

    我感受到三个人的视线纷纷投落在我身上,其中含义比较复杂。

    老宗在的手在桌下偷偷搭在我腿上,安抚着拍了拍。

    萧远说,“你看,爱情也不是一定能让婚姻达到圆满,反倒是没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也许会走的更远。”

    老宗呸了声,不服气道:“谬论!

    没有爱情就不要开始,何必因为外界看法要去痛苦的束缚自己。”

    萧远端起酒杯道:“别说我这点事了,我妈那边我自己会和她说,不用你们几个来当说客。

    我们好久不见了,不谈那些烦心事。

    来,走一个。”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相幽来电

    ‘烦心事’...

    这句话也证明此时此刻他并不觉得拥有另一半而感到幸福。

    而他刚刚的问题正好堵住了我的嘴,我在婚姻里并不是一个成功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去对他说教呢?

    萧远的聪明从来不只是学术上,你可以从生活中的各个方面体会到他的高智商与高情商。

    不过这次回来我还发现了萧远的变化,经历过事情而成长的人,不可能没有改变。

    他让人有了一些距离感。

    我们还是四人帮吗?

    自然还是。

    可整场下来就是有一种微妙的氛围在中间游离。

    我们对于对方来说,整个三年的时间全部一片空白,关系还亲,但又没有小时候那么亲...

    我们不能直言直语毫无顾忌的去说对方,给对方一些建议,而是需要考虑这句话该说还是不该说。

    形容不好那种尴尬又忌惮的感受,总之不是很美妙。

    不是时间将人改变,但距离和错过彼此的时光一定能将关系改变。

    谁也没再提过姚婷婷,他说他自己可以处理好感情的事。

    提起本该相爱的关系时,他的表情和语气是那般薄情。

    相幽出国大约半个月后,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按理说这个时间她那边应该是深夜,我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挺意外的问了句,“你回来了?”

    那边很安静,静到可以清晰的听到唱片机里放的古典音乐声。

    旋律很低,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压抑,想要嘶吼出声来。

    “没,睡不着。”她答。

    语气恹恹,无精打采。

    我问:“喝酒了?”

    “嗯,喝了点...楚楚,我想回去。”她隐忍又克制的说道。

    现在国内的舆论压下去不少,除了丢了很多资源以外,已经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顾锁栖让她出去避风头之余,公司在那边也给她安排了一些宣传的活动。

    原本老宗得和她一起去的,但临走前突然改主意了,她说:“快过年了,你留在家吧。”

    我站在红色雕花窗边看向外面漫天纷飞的大雪,即便是白天也没觉得天空有多么明亮。

    “想家了就回来,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不想回来就好好享受你难得的假期。”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随后传来轻声的啜泣,我心疼的安抚道:“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压力大的时候把一切先放一放。

    你要是不好拒绝顾锁栖的安排,我去找他谈谈?”

    “别。”她声音发闷的阻止道:“小顾总看着没什么正事,可你我都清楚,出来对我现在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我看不了他跟别人出双入对,也看不惯凌意春风得意那一张脸!

    我不敢保证继续待在国内,还会不会惹出什么烂摊子!

    如果在搞出什么事来,我的事业就真玩完了,总不能到混到最后我混个人财两空吧?”

    “蒋意那边你到底怎么想?不准备找他好好谈一谈吗?”

    她想了一阵声音沙哑的回道:“不谈了,这样吧!”

    “你确定不会后悔?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白九儿到访

    相幽回道:“这几日我仔细想了想我和他这几年,以前他追着我跑,我自恃清高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只要给他爱的回应,我立马就会被人看低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年他应该也累了吧!

    不过总体来讲这九年我不后悔,有幸被这样炙热的人爱过,我一点也不后悔。”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前提是你得快乐。”

    她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我会自己调节的。

    对了,白九儿你还记得吧?”

    “九儿姐?记得。”

    “对,她昨天找我要了你的电话,估计今天会去找你,具体什么事情她没和我説。”

    白九儿是七门中的一员,经营一家典当铺子。

    敖久霄曾经说过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听口吻对她很看重,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深层接触过。

    我将相幽劝睡后,白九儿便找上门来。

    她并没有事先给我打电话,而且我记得之前我们是有留过联系方式的。

    相幽之所以认识她也是通过蒋意的关系,私下里两个人一直相处的不错,性格想象的人比较适合做朋友。

    白九儿梳着一头慵懒的大卷发,跟相幽一样涂抹着烈焰红唇,像是一朵芍药花。

    她身上裹着一条白裘披肩,每次见她身上总能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到有点像犀牛香熏过衣服留下的残余的味道。

    她妙曼的身姿,稳健的踩着高跟鞋,颇有大女人的气质,然而在她身上却看不出半分傲气,是一个矛盾冲突感很强的人。

    我招呼道:“九儿姐,快来坐。”

    她将手臂抱在身前环视一圈大殿,袖口露出一小块白皙的手腕,上面系了一根红色绳子。

    她感叹道:“还是第一次来如意楼,过来时我瞧前殿的人不少,香火真不错啊!”

    “有焦祈来帮忙坐镇,比以前还要好上不少呢。

    今儿天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她笑盈盈的走过来,坐在我身旁的椅子处,身子微微前倾凑近我,红唇一开一合的问道:“我冒昧过来找夫人,你不会介意吧?”

    “早就想请你过来了,只是我这边没有消停的时候,一直也没有机会和你私下聚聚。”

    她纤长的睫毛上下磕动,眼神随着流连,笑意不明的说道:“夫人倒是和我之前见到的时候,变了很多。”

    我微微一愣,反问道:“有吗?”

    她颔首回道:“虽然以前你也要比同龄人要成熟不少,可眼神里依旧能看出有股子小姑娘年轻气盛所特有的野心。

    这次相见目光平和了许多,到增添了许多淡然之气,脱俗的冷艳。”

    我笑着附和道:“经历多,失去多,自然成长。

    曾经是不停的追求拥有,现在是尽量的保住原有,不失便是得。”

    她眼里闪过一抹意外,赞同着点头道:“这话有意思!

    仔细想想我所有的遗憾都是没能留住自己原有的,对于那些没拥有过得,到也能释怀。

    夫人小小年纪,能说出此话来,我真是意外。”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凶宅

    我连忙回道:“九儿姐,过奖了。”

    “相幽那丫头和你联系没?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提起相幽时就像一个长着谈及晚辈的模样,即心疼又气,更多的是无奈。

    “她刚刚和我通电话了,一个人在外面的确让人担心。

    九儿姐,我猜你昨天打给她,也是想侧面问问她的情况吧?”

    白九儿心领神会的笑了,涂着红色甲油的指甲点了点我,“还是你聪明。

    不过要找你也是真的,但我有办法找到你,不需要经过她。

    我不找个借口给她打电话,她会因我和蒋意走的近的关系故作逞强,不问问她的近况我又不放心。”

    “蒋意和那姑娘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白九儿端起茶杯捧在手心取暖,我留意到她的无名指上也有一根红色的绳子。

    戴到变了颜色,洗都洗不干净的深,磨损程度很高,应该戴了很多年的样子。

    白九儿缓缓开口道:“外面所传的消息,凌姨说这个月二十二号订婚,蒋意那边我还没确认过。”

    二十二号?

    订婚?

    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可是大年初一!

    距离现在还有十三天!

    难道刚刚相幽哭,也是因为得到了小道消息?

    见我有些不是心思,白九儿出声提醒道:“他们俩的事你帮不了。”

    “嗯,感情的事谁也干预不了。

    只是你也知道相幽的嘴有多硬,两个人僵到这谁也不肯给谁一个台阶下,真要错过了也很可惜。

    相幽的性格是硬了些,在这段关系中存在一定的错误,可怎么说呢...

    她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缘由的,她有她自己的考量,这些都是我们身外人没法体会的。”

    白九儿叹息了声,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举手投足尽显成熟女人的风韵。

    “我猜蒋意是在故意别着相幽身上的那股劲儿,相幽比较犟,死要那张面子。

    咱们也只能是瞎担心,使不上劲儿!

    他俩在一起这么多年,蒋意不比你我要了解她?

    小幽自己要是想不明白,谁劝她都没用。

    当然了,最近蒋意也没比她好过多少!

    听说前几天敖先生让他寻个东西,他寻到了,可半路被人劫走了。

    敖先生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她提起敖久霄的时候将目光看向我,似乎是想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她见我没什么波澜,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

    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那个典当铺子跟酒酿婆子没什么区别,阴间阳间的活儿都接。

    只不过我可没她老人家那么省心,一手交钱一手交物就行,不舍不欠不用操心。

    我这店里前一段来了一个客人,抵押物是一套老房子,前几日到期了也没再见她,我便准备把这房子收回来。

    可这一去发现了些说道,你猜怎么着?

    那是一套凶宅!”

    我安静的听着,见她停顿下来等我接话后才开口质疑道:“凶宅...?

    九儿姐莫要找我来打趣了,以您的能力即便宅子里真有些什么也并不难解决。

    我想你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让我去捉鬼吧?”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我们合作吧

    白九儿噗的笑出了声,白皙的手指抚在唇边,美艳动人的模样连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回道:“哎!自然不是!这点小事儿我岂能敢劳烦夫人?”

    见她一口一个夫人,我忍不住解释道:“别这么说,我已经...”

    她出声打断,“您有两个孩子傍身,到什么时候您都是夫人。

    况且敖先生从未反驳过我这么称呼您,代表他也是默许的。

    我继续和你说正事,那宅子在城北旧区,我已经去看过了,不仅地理环境非常好,面积也足够大,一共有四层楼。

    只不过我在调查中发现,那地方出了太多诡异的事,没有人会出大价钱接手,所以我这单买卖也算是亏了呢。

    我瞧着你现在在如意楼坐镇也就接一接小活,大部分的人都是奔着焦先生来的,所以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伙做些什么?”

    “合伙?做什么...”

    “做些阴间的生意,跟你现在差不多。

    他们也有自己的一些夙愿和诉求,可却没有一个媒介去帮他们完成。

    赚来的钱或者物我转换成现金给你,跟我合作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亏了的。”

    帮灵魂了解夙愿?

    我垂眸想了想觉得这活儿自己无法胜任,刚要张口回绝,白九儿就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抢先对我说道:“在你拒绝之前,听我给你讲讲七门?”

    我点了点头,“好,那我洗耳恭听。”

    “敖先生当年创建七门的时候,还是这些家族的老祖宗们。他之所以挑中了这些个人家,自然是看中了某家的特性。

    每一家做的事情都不同,但每一家在明明中又有些关联。

    先说说沈镜亭吧!

    你认为沈镜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宗主...我和他接触的并不多,但他几次出手帮过我。

    在我的印象里他很低调,身做玄门之首的高位,却将整个玄门隐于世,一般人都没有沈宗主的魄力,能做不到他那般‘不争’,我觉得这才是真正聪明的人。”

    白九儿点头赞同,“镜亭接手重华阁也是无奈之举,老阁主曾经帮过他,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他能接手重华阁,保住重华阁。

    那位老阁主看的比较透很有先见之明,放眼望去玄城各家玄门,早已经腐烂到了根。

    要是在这么发展下去,几百年的坚守迟早毁于一旦。

    镜亭接手后以重新整顿为由立即封山,看似是不争,实则他是比较有魄力的有远见的。

    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重华阁,不被世俗之事所牵连。

    在我来看君上能让他做一门不是没有理由的,镜亭办事杀伐果断,心思缜密如海,不是外人表面上所看到的样子。

    而且他身为君上在人间的左右手,背后做的事远比你我想的更加宏大。”

    “我相信沈宗主有能力让玄门长存于世,玄城这么多玄门子弟,也就重华阁还在潜心修法,其余的…简直不堪入目。

    世道变了,人也变了,追求的东西自然也和曾经大相径庭。

    继续这样下去,玄门早晚会毁于一旦。”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关系网

    白九儿略显忧愁的叹了口气,“再和你说说我们二门。

    我倒是没什么秘密,我那间典当铺子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以物换钱,以钱换物,如果没钱没物,那就得帮我做事,或者留下最重要的东西给我!

    我的存在可以帮助君上收集各地的消息,你应该懂人间法则,往往在底层得来的消息会更加真实。

    我和三门的蒋意是有直接关联的,有时候我收来的东西他感兴趣会收走,所以我们俩联系的比较近。

    他的作用就是尽量保证重要的法器不流入有心之人的手中。

    四门便是祝家...我想你应该会比较感兴趣,祝慈。

    祝家的老祖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他有一种很神奇的能力,能够准确的推算转世的方位,这在人间来说也是能人异士了。

    有一次你的转世,祝老爷子第一时间推测出来,准确无误的上报给君上...

    其实敖先生不用人类的帮忙,一样可以找到你。

    他将祝家收入翁中只是为了加以规戒,不希望这样的家族被别人利用走上歧途。

    在老先生驾鹤西游后,祝家这个能力似是失传了,直到祝慈的出生,她四岁那年便准确的说出了你降生的位置。

    祝慈的出生给祝家重新燃起了莫大的希望,她是被各族长老们捧着长大的神女,性格自然要骄傲一些。

    按年龄来说她比你年长四岁,至今没有谈过恋爱,外界猜测她眼高于顶,除了敖先生没有能入得了她眼的人。

    其实并不是,她跟老先生不同,她是女儿家。只要她结婚,拥有的能力就会消失。

    祝慈赌不起,祝家也不会让她去赌。

    她还祈求过君上帮帮她,可是君上拒绝了,其缘由…我就不和你细说了。

    五门是老铁拐,他的医术一流,而且是早已失传的古医。

    六门魁星和七门的老桑你基本见不到他们俩,魁星守海老桑守墓,他们到没什么特殊技能,但他们却守着十分重要的东西。

    老桑守的墓,你猜是谁的?”

    我停顿了几秒后回道:“我猜不出来。”

    她那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会,弯起唇边回道:“你的。”

    “我的?”

    “嗯,曾经的你。”

    “实不相瞒,我曾在水底见过一次我自己...”

    白九儿点头,确认道:“没错,水墓。桑家世世代代守着那水墓。

    夫人,七门之所以成立有一部分是因为您,如果您出现任何意外...或者有一天您回归元神,也许七门便不会再继续存在。

    对于我和镜亭来说倒是无所谓,但对于某些‘人’来讲,失去了七门的光环,便会失去很多加持。

    我相信他们会对君上绝对忠心,也不敢有二心,但有的人难免会有一些自己的私心,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说的意思?”

    白九儿这一番话下来听着只是介绍情况,实则给了我足够多的信息。

    我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沈镜亭能坐在第一位,证明他可能不是普普通通的人。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繁在人心

    七门中只有沈镜亭和白九儿不是‘人’,其余的是家族流传下来的能力和势力。

    他们可以对敖久霄绝对真诚,但其余的人会因为私心而改变。

    白九儿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基本听懂了她的意思,她在提醒我要小心。

    “九儿姐,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和你找我合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觉得你应该建立自己的关系网。”说到这儿,她纤长的手指指向地面,其寓意不言而喻。

    下面的关系网,我只靠身边茉香她们是远远不够的。

    她继续道:“不仅仅是下面,君上身为神尊,七门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你和孩子们却不同,你说对吗?”

    见我还是犹豫,她丢给了我一个不得不答应的理由,她问我,“夫人知道衔尾蛇吗?”

    见我呆住的表情,她了然于心的苦笑了声,“来和我合作吧,我不会害你。”

    “你怎么知道衔尾蛇?”

    衔尾蛇,试图改变时间却被时间诅咒。

    我第一次见是在敖久霄的腰腹间,那时候我白痴的认为那只是一个图腾。

    按照敖久霄的性格他才不会逢人就说,况且那么私密的部位别人也不可能看得到!

    “夫人先别激动。

    君上是个极其有耐心的神,千百年来都在做一件事,布一盘大棋。

    我随他南征北战这么久,自然会知道一些。

    夫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所做的一切君上都知道,你太低估他的洞察力了。

    你觉得离开他,让他恨你,他就会收手吗?

    他收不了手了,为了您和孩子...他没有回头路了。”说着,她站起身子,“我还有事,回去等您的答复,我来的事情...还请您能保密。”

    她这番话击溃了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敖久霄并没有收手?!

    她在试图告诉我什么?

    她是在让我给自己和孩子留条后路?

    可…为什么要留路?

    那她找我的目的...难道是敖久霄有危险?或者说他在做危险的事!

    脑袋中这些疑问不停的盘旋,但我最终统统没有问出口。

    有些事情,并不是有问就有答。

    每个人有自己该守得规矩,她已经破例说了这么多,没有说的便是不能说的,问个不停只会让人家为难。

    看她的意思,也比不想让敖久霄知道她来找过我。

    “不用考虑了,我和你合作,还请九儿姐能帮扶一把。”

    她满意的笑了,“夫人是聪明人,逃避不是解决办法,希望你们能一起面对。

    地址我会发给你,过几天见。”

    白九儿离开后我想了很多。

    大道至简,繁在人心。

    难道真的是我把事情想的复杂了吗?

    所以看红尘万丈,则易一叶障目!

    既然敖久霄知道我的目的,前几日还有意提醒我,玩弄真心的人,不可原谅!

    难道他在顺势而为...?

    这不是我所认识了解的男人,除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借坡下坡!

    想着想着,天黑了都没有察觉。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月圆夜发病

    天边的月被乌云遮住了一大半,只留下很小一个边,像是烧过的烙铁一般红。

    我心思着这个时间点焦祈一定忙完了,想去和他聊聊,求他帮着捋顺一下思路。

    刚出主殿的时候碰到了钩吻,她一见到我连忙加快脚步,当我出声叫住她时,她慌里慌张的停下,明显心虚的样子。

    我打量她一番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

    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焦祈在哪儿?”

    钩吻深深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回道:“我不知道…”

    在钩吻那边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焦祈的卧房在后山,屹立山顶之殿,来如意喽后特意让人为他打造的。

    当时我也没搞明白他的想法,为什么要住在离主殿这么远的地方?

    每天跑来跑去好麻烦!

    到房间门口时,见屋内漆黑一片,房门紧紧闭合着,可刚刚来之前碰到了路腾,他说焦祈在房间里休息。

    我站在门口刚要抬起手,突然听到里面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心里隐约有不好的感觉,连门也没敲,推门便冲了进去。

    刚一迈进...只听他极力克制的说了声,“滚。”

    凭借着外面隐隐的月光,能清晰的看到地面一片狼藉。

    他赤着上身平躺在地上,身上缠绕着无数条手腕粗的铁链...

    白皙的皮肤衬着胸前的曼珠沙华泛着幽暗的红光...

    我被眼前的画面吓傻了,立刻跑过去跌坐在他身旁。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试图去解那些冰冷的链条,可怎么找也没找到源头。

    听到我的声音他身子一怔,连忙用力转过身子俯在地面,将脸深深的埋入臂弯中不想被我看到。

    “楚楚,这出去等我。”

    干哑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的卑微和隐忍,他好像很疼,用尽全力的去控制自己镇静,可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此时的状况。

    “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已没了力气,虚弱的声音尽量保持温柔,“你听话,先出去。”

    他一直重复着让我出去,不想我担心更不想背我看见他的狼狈!

    此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他现在的状况和我找寻的回忆有一段很像...曾有一阵子我也曾生不如死过。

    今天是月圆夜!

    是宵谌的龙筋在搞鬼!

    我说为何他总是敞着胸襟,本以为是耍酷,或者故意装成浪荡不羁的样子!

    其实他是内热,因为宵谌属火!

    只要到月圆夜,阴阳交替之时,捆在身上的龙筋就会发作,那种疼痛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犹如万针刺骨,剔骨凌迟,这都不算完,胸腔内还有一团火焰灼烧,一点点被煎烤!

    这些原本都是我该承受的,是他在替我承受着这些折磨!

    我拽起他的胳膊,试图让他躺在我的腿上,他的下唇早已被自己咬破,惨白的唇色印上鲜红的血。

    我的手冰凉的贴在他滚热的侧脸上,见他如此难受的样子即内疚又心疼。

    “你这样多久了?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回头看看他吧

    焦祈仰着惨白的脸艰难的伸出手,手指弯曲着过来碰我眼睛,“傻丫头,你哭什么。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一句话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在这陪着你,焦祈,都怪我,对不起连累了你。”

    “怎么会怪你,别瞎说。”

    “你每个月都会发病,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你一个人咬牙挺着做什么!”

    他笑了起来,想尽量让我看出他没事,“我和你说有什么用?

    让你像现在一样自责?

    让你看着我难受而毫无办法干着急?

    楚楚,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不知道...

    你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我不想让你觉得你欠了我的,你又不能以身相许来偿还,是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开出玩笑来?!”

    “如果我说我不是开玩笑呢?”

    我眼神躲闪着转变话题道:“我扶你过去躺着,地上凉。”

    他摇头拒绝,“别动我,我需要凉气。你别说话,让我安静的躺一会儿。”

    他说完我便一个字也不敢说,人在疼痛的时候心是最烦躁的,当疼痛达到一定极限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涌上来会导致人发狂甚至走极端。

    焦祈为妖,可他也摆脱不了此时痛感的操控。

    他说自己想安静的躺一会儿,可一刻也没闲下来。

    一会坐起来用手砸地,一会发狂的推翻桌椅,一会用自己的头去撞墙,一会跪在地上抽搐...

    屋内痛苦的嘶吼声,碎裂声,撞击声,还有铁链碰触作响的声音。

    他让人把他捆起来,是怕自己失控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我一直跟在他身后,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除了抱着他阻挡他别受伤和哭以外,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待阴阳交替的时间过去才渐渐缓解下来,虚弱的昏睡了过去。

    我见他睡着才放心的起身离开,一开门便看到路腾还站在门外。

    我将房门合上时,他问道:“梨姑娘今天还回去睡吗?”

    我点了点头,“孩子在家,得回去。”

    “那我送您。”

    “好,正好我有事和你谈。”

    我想路腾是故意让我看见焦祈的情况,不然以焦祈的性格一定会安排好身边的人,不让我发现。

    来时我问路腾焦祈在哪,他很痛快的告诉我,在卧房。

    车内,我对路腾问道:“他这种情况多久了?”

    “那次和您在水下上来后一直这样。”

    “为什么不说?”

    “焦先生不让说,您了解他,他绝对不想您跟着操心的。”

    “那今天你为什么又让我知道了?”

    路腾心虚的看了眼倒车镜,“我...”

    “但说无妨。”

    “这是我私人的注意,跟焦先生没关系,您千万别误会他。”

    “我知道,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敢为抗他的命令告诉我?”

    “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梨姑娘,求您帮帮他吧!

    我真的不忍心看下去了,以前我的主子是至高无上的神,是万灵敬仰的蛰龙!

    而现在呢?

    流落到妖界不说,现在蛇虫鼠疫都敢和他斗上一斗!

    您所看见的这些,他每个月都会经历一遍!

    梨姑娘,我求求你,你回头看看他成吗?”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冲到敖久霄家

    在此之前我不知焦祈因我遭受了这么多,而且也不知他是这般境遇,他们男人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

    “路腾,我很抱歉,同时我也觉得自己很没用。

    可...如今的我该怎么去帮他呢?”

    他眼睛红红的,平时凶神恶煞的壮汉此时看起来是那般无助。

    他没再说话,我坐在后排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也没再说话。

    显然,我们都找不到帮他的好办法。

    路腾将我送到家门前,临下车前我对他说,“如果有一日我能帮到他,万死不辞,绝不退缩。”

    下车后我抬头一看,对面宅子的卧房还亮着灯。窗边的纱帘微微飘动,好像它的主人刚刚从阳台回去。

    待路腾走后,我敲响了敖久霄家的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槐止惊讶着瞪大了眼,似乎没想到我会来。

    “夫人...?”

    “他在家吗?”

    槐止点头指了指上方,“这会儿应该是休息了,要不然您明天再来?”

    “我想上去看看。”

    槐止面露难色道:“这...我用不用上去通传一声?”

    “不用,出了事算我的。”说完,我撞开他就往里面走。

    他还是象征性的拦了拦,不过只是出声阻拦提醒,身体很诚实一动没动。

    不然他要是强硬的拦住我,我是没办法顺畅的上去的。

    有槐止的故意放行,我直奔顶楼的房间。

    我也不确定敖久霄的房间具体在哪儿,由于经常能见到他的身影出现在三楼阳台,以此而推断卧房的位置。

    敖久霄没有锁门的习惯,也没有人不要命的敢擅自闯入他的卧室。

    我拧动门把手,深吸了口气推开面前的木门。

    环视一圈,偌大的房间内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听到浴室方向有哗哗的流水声。

    当时心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想到今日种种,白九儿说的那些话,焦祈对我的隐瞒,几乎快把我压的喘不上来气。

    也不是哪路神仙给了我勇气,我大步流星的朝浴室走了过去。

    茶色磨砂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当推开门那一刹那,感觉有一道白影从我的脖颈处划过,速度之快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紧接着一条白色浴巾裹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此时他正背对着我,头顶的花洒依旧通畅的洒着水花儿。

    他不急不慢用双手抹了把脸才缓缓转过身来,见到是我擅自传入后,不悦的眉头拧成了结。

    我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浴巾上方腰间的图腾上,白九儿没有骗我,即便我做了一些蠢事将他推出我的世界,他依旧没有停手。

    那条衔尾蛇眼看着就要形成一个闭环,蛇头的眼睛猩红,图腾的颜色也比以前更加深了些,盯着看久了仿佛是一条活蛇正盘在他腰腹间的感觉。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敖久霄上前一步禁锢我的双手举到头顶的位置,我整个人背部贴在墙上,他低俯着头,在我耳边问道:“看够了没有?”

    周围的水汽有些潮湿,空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我鼓足勇气扬起脸与他对视。

    “没有!”

    这次我没有逃避,也不想去逃避了。

第一千零五十章故意躲避

    我挣脱开被禁锢的双手,用力去推着他坚实的胸襟。

    他并没想要跟我抗衡,任凭我轻松的将他逼退到对面的墙壁处,头顶的花洒将我们俩一起淋湿,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脸上的水迹中混杂着泪水。

    我们四目相对,想要说些什么,可所有情愫全部堵在喉咙中,发不出声音。

    我踮起脚尖凑过去亲他,在他唇边轻轻一吻后准备落下时,腰部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一揽...

    这个姿势、一下子燃起了所有的火,心中绷紧的弦嘭的断了!

    他的吻来的很霸道,强势中却带着莫名的温柔。

    周围都是他的味道,有他在就会让我无比安心,这种能力像是与生俱来的。

    混沌中我不断的问他,“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配合我?”

    “到底是我骗了你,还是你骗了我...?”

    “阿霄,别留下我一个人。”

    “没你,我不能活。”

    那一整晚像是做了一场梦,凌乱的画面,拼凑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迷糊中,他在身后环抱着我,贴着我的背说,“没有谁都要好好活下去。”

    我想反驳,却没了力气。

    醒来的时候,屋内还是一片漆黑,身旁的位置早已空荡荡的没了温度。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见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下楼后见无尤正在餐厅吃早餐,他身旁的佣人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她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夫人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婆。”

    白婆?

    白婆是我心里的故人,不敢轻易提及。

    这个名字使我心一紧,我浅笑着对她说道:“叫您白妈妈吧。”

    她憨笑着点头,回道:“叫什么可您心情。”

    敖久霄的佣人自然是从蟒灵岛调度过来的,不然常人给他们做工容易吓出病来。

    无尤对我出现在这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还拍着身旁的位置说,“母君,快来吃早饭。”

    我坐过去问道:“你父君呢?”

    他有模有样的回道:“估计是被您吓跑了吧?天刚一亮就带着槐止走了。”

    吓跑了?

    这小子用的什么虎狼之词?

    难不成我是什么豺狼虎豹吗?!

    白妈妈连忙解释道:“君上可能是有事情,走的时候很急。”

    可我的好儿子无尤并没有想放过我的意思,继续道:“父君这几天怕是都不会回来了,还让吩咐我,您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他一声,感觉父君不想看到你的样子呢。”

    我歪头看向受了十月折磨生出来的崽子问道:“怎么你父君躲着我,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儿子不敢,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呀!”

    我心里缠着一团怒火,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也告诉你父君,以后我天天来,有种让他一直别回来。”说完,气冲冲的起身走了,并没看到身后的崽子得逞的脸。

    “小东西,老娘白生你!”

    我一路嘟嘟囔囔回到对面的家,大琴姨已经在照顾两个孩子吃饭。

    家里人员很齐,见我从外面回来感到一阵惊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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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入骨介绍:
我从生下来肩上就带着一块蟒蛇皮纹路,爷爷当场猝死,我被视为不祥人。
父母不知为何连夜逃跑,剩下我和痴傻的小三姨相依为命。
直到梦里的黑衣男子出现,彻底的改变了我们俩悲惨的命运。邪灵入骨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邪灵入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邪灵入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