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你爹要倒大霉(一更)
“你要是真想知道,直接去问皇上不就行了?”
秦逸风耷拉着老脸,冷哼一声:“我若是敢质问皇上,又何必在你这儿自取其辱?”
“既然知道是自取其辱,那你就请回吧。”
秦玺说完,便要关门。
秦逸风怒火中烧,扬手便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秦玺微微挑眉,伸手截住了他半空中的手。
“说话就爱打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秦逸风气的咬牙:“你若是不说也行,那你去告诉皇上,他要找的人不在将军府。
你到底是跟他熟络些,皇上定然会卖你几分薄面。”
“是么?”秦玺轻笑:“我不去。”
“皇上若是一天见不着秦娆,就断我一根手指。
若是两天见不到她,就断我两根。
你要当真如此大逆不道,看着我遭难?”
因着暴怒,秦逸风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
秦玺倒是一脸淡定,挑眉道:“你若真因此遭难,不也是活该?”
说罢,懒得多看快要气炸的秦逸风一眼,直接合上了大门。
秦逸风气的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门上。
随后又疼得龇牙咧嘴。
怒气冲冲的从苏府回去,秦逸风冷脸吩咐侍卫:“明日趁着秦玺不在,去苏府把苏渔带回来。”
侍卫颔首应下。
……
苏府。
秦玺蹑手蹑脚的进屋时,苏渔还是醒了。
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床上看他。
“什么时候醒的?”
“你跟你爹吵架那会儿。”
秦玺走到床边,搂着苏渔在身前,将下巴磕在她肩膀上:“皇上去将军府要人,他交不出秦娆,便断了他一根手指。”
“这么狠?”苏渔诧异。
“嗯。”秦玺点头,他还注意到他脖子上的伤了。
要是没猜错,应该也是出自祁凉的手。
“我原本还担心,皇上会认错人,把现在的秦娆接进宫。”
“他不会。”秦玺轻笑。
“为什么这么笃定?”
“你想想他俩这一路,祁凉有多了解她和爱她,才会在失忆的情况下只记得她?
哪怕他现在记忆混乱,不记得阮软,也还记着自己当初娶的人是秦娆。
长久在一起的人是有身体记忆的。
将军府的秦娆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他又怎么会接她进宫?”
“那阮软就在他跟前时,他为何没有靠身体记忆认出她?”
“因为他当时一门心思只想找‘秦娆’。觉得将军府里的那个才是他要找的人。
阮软不是回了南越,再过些日子,他就该不自在了。”
苏渔轻哦了一声:“那这么看,你爹岂不是要倒大霉?”
“嗯。”秦玺点了点头:“他自作自受。”
苏渔对秦逸风这个所谓的公公也没有好印象,倒霉就倒霉,横竖他活该。
正好让祁凉治治他也挺好。
她搂着秦玺躺下,迷迷糊糊快睡着时。
脑袋上传来秦玺的声音:“苏渔。”
她带着困意嗯了一声,眼睛都懒得睁开。
秦玺低笑,同她商量:“咱们搬家如何?”
“搬哪儿?”
“城外庄子如何?按照苏府的呈设置办一套新宅子。”
第842章 (二更)
早在秦逸风派人在苏家放火那次,秦玺心里便有此打算了,只是一直没跟苏渔说。
前几日他在城外置办好了新宅,按照苏府的呈设装修。
到时候住进去,也跟现在这处无二般。
苏渔不会觉得陌生和不习惯。
“为什么突然要搬家?”
“倒不是突然,一早就有此想法。
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些桌椅没弄完。
本来是打算都办妥了再告诉你,结果今晚他来这么一闹腾,便索性不瞒着你了。”
苏渔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的俊脸:“那还回京城么?
我可是答应了阮软,等她回来了要去宫里养胎的。”
“养什么?”秦玺倏尔眯着眸子。
苏渔嘴快,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
她小声嘀咕:“养胎。”
秦玺被她搞的哭笑不得:“未婚先孕,你倒是不怕旁人对你指指点点。”
“我无所谓啊,我又不在意这些。
反正你早晚会娶我,我只是把生孩子的流程提前了而已。”苏渔无谓的耸了耸肩。
她是真的不太在意这些。
百姓们就爱这东家长,西家短的说是非。
要是整天担心这些,那得活的多累,把那些人的话当个屁放了就完了。
秦玺微深的眸子落她脸上,兀得想起第一次见她时。
小姑娘逃婚,一身大红嫁衣满街蹿,被他撞了个正着。
逃婚失败,然后被她爹给抓回去了。
临走时,还挺不服。
叫嚣着以后见他一次吻他一次。
那时候秦玺还没想过,会跟这个又野又狂的姑娘有以后。
见他一直不说话,苏渔凑上去咬了他下巴一口。
“我知道你在意外人的流言蜚语,但我真的不在意。
我爹不在之后,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等我有了孩子,你以后若是没空陪我,至少有孩子陪我啊。
再说了,阮软不也是先有的孩子再有的婚礼,我觉得挺好呀。”苏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
秦玺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她不一样,她被猪拱了。”
“嗯,我被你拱了。”苏渔顺着话说。
秦玺哭笑不得,捏着她下巴看了她半晌,兀得扯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
苏渔闷闷的声音从被褥里传来:“干嘛?”
“不是你想要个孩子?”秦玺以吻封缄。
……
翌日,日上三竿,苏渔缓缓睁开眸子,翻了个身。
屋内已经不见秦玺的身影,倒是桌上放着温热的粥。
苏渔忍着腿间的不适下床,刚落地,便两腿一软,险些栽倒。
她踉跄两步站稳后,暗骂秦玺禽兽。
就是想要孩子也不能这么操之过急吧。
这么折腾,先要的是她的小命。
洗漱更衣后,苏渔把秦玺一早准备的热粥吃完,便打算出门。
秦玺去了城外新家,苏渔闲着无事,也想过去看看。
结果刚出了房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她抬眼扫了眼四周。
刚要折身回屋,院内忽然杀出几名黑衣人。
来势汹汹,一句话没说,便执剑朝她刺来。
苏渔堪堪躲开,回屋后,又从窗外进来了一名黑衣人。
“谁让你们来的?”
第843章 (三更)
“那她让娘进宫到底跟你说什么了?”阮软好奇。
“说让娘进宫陪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就是宋璟了。
阮软蹙眉:“她这是有目的吧?”之前对她们娘俩赶尽杀绝的,这次又突然松口让她娘进宫陪她爹。
呵呵,她觉得有猫腻。
“不去,我觉得这老太婆有问题。”
“嗯,娘也是这么想的。”
母女俩倒是想一块去了,阮软眯着眸子笑,回屋琢磨收拾苏耀的计谋去了。
这厢宋璟回宫后没多久,李公公便进屋通报秦丞相来了。
他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提了一嘴六公主宋翎已到婚嫁的年龄。
宋璟心里有谱,问他对宋翎的婚事可有驸马的人选推荐。
秦昭推了几个朝中大臣的嫡长子,宋璟都觉得不合适,他眸色微深,说再想想。
晌午的时候,宋翎进了一趟宫,宋璟问她可有中意的人,她的婚事不能再拖。
宋翎便直接说了秦昭。
宋璟蹙眉,眸色微深的看了宋翎两眼,难怪秦昭今日特意来提宋翎的婚事,原来是宋翎有这般心思。
他没答应,说秦昭不行,让她再选旁人。
宋翎不依,走到他边上抱着他胳膊撒娇:“父皇,我就看中他了。”
“那也不行。”宋璟面不改色的拒绝。
宋翎撒娇卖萌,好话说尽,宋璟就是没答应,她一气之下出宫回府。
这厢丞相府里,秦楠抱着秦妩在院子里采花,见秦昭回来赶忙问:“哥哥,事怎么样了?”
“朝中的事不要多问。”秦昭警告。
秦楠瘪嘴:“我就是想知道六公主婚事能不能定下来,她嫁了人,才能消停下来。”
“不过,以她这名声,府上又养着男宠,怕也没多少男人敢娶。”秦楠很八卦,小声的嘀咕。
秦昭没有跟她聊八卦的意思,只让她有些话只在府上说就行,不必在外人面前讲。
“我知道,我又不蠢。”秦楠开口。
秦昭险些被她气笑了:“你还不蠢?”
秦楠理亏:“好好好,我蠢行了吧,我蠢。”
秦昭看了眼小脸晒的微红的秦妩,嘱咐道:“把阿妩抱进屋待会儿。”
“哦。”秦楠点了点头,又觉得在府上有些无聊,想了想,跟她哥哥商量:“我想带阿妩去朝阳公主府上找公主玩,你说公主会见我吗?”
她其实跟阮软也不熟,就上次救阿妩的时候见过那么一面,不过她觉得阮软性子看着不错,好相处,又是阿妩的救命恩人,可以多走动走动。
秦昭倒是没拦:“带上拜访的帖子去。”
“好嘞。”秦楠眯着眸子笑,让车夫赶着马车送她和秦妩去了阮软府上。
门房小厮来通报时,阮软刚给祁小宝换了尿布,听到是丞相府的小姐,她轻蹙眉想了想,应该是上次在茶楼抱着小姑娘的那个女孩子。
瞧着不是个坏心眼的,就是心思有点单纯。
“把人带到前厅吧。”她说完,抱着祁小宝往前厅而去。
秦楠抱着秦妩有些拘谨的在前厅坐着,等了片刻功夫,就见阮软抱着孩子进了屋,上次她急着阿妩的病,没看清她孩子,这会儿瞧清了,小奶娃生的白白嫩嫩,看着比阿妩小一点,生的特别可爱。
第844章 我有你媳妇的画像(四更)
“末将参见皇上。”秦逸风松开苏渔,行跪拜礼。
而后云淡风轻的解释:“府上丫鬟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末将这是惩治家奴。”
苏渔面色微僵,这秦逸风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哪里像秦家的家奴了?
苏渔默默翻了个白眼,提着裙摆刚要麻溜的躲祁凉身后。
冷不丁的便听见他嗓音淡漠道:“秦将军请便。”
苏渔猛地抬头,欲哭无泪:“……”
秦逸风起身,冷眼看了苏渔一眼,吩咐门外侍卫:“把她带下去,剁了她的手。”
门外侍卫领命进屋,刚要押着苏渔出去。
祁凉眸色淡淡道:“就在这剁。”
苏渔:“……”
秦逸风颔首:“恐脏了皇上的眼。”
“无妨,血腥的场面朕见过不少,剁吧。”
闻言,秦逸风挥手示意侍卫动手。
苏渔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手马上就要不属于自己,一脸悲催。
偏偏一旁的祁凉神色如常,半点儿没有要过问的意思。
苏渔把心一横,梗着脖子喊:“我有你媳妇的画像!!”
她喊这话时,慢了一步,侍卫手里的长剑已经要落下。
她这手是铁定保不住了。
苏渔害怕的闭着眼,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倒是听到茶杯碎了的声音。
她长松了一口气,先睁了一只眼看了看。
是祁凉出手,以茶杯为利器,打偏了长剑。
果然还是搬出阮软靠谱,苏渔在心里感叹。
“我真有她画像。”苏渔一脸真诚的保证。
“画。”祁凉惜字如金。
“我受了惊吓,手软,能不能回去画?”
祁凉垂眸看她一眼,淡淡道:“接着剁手。”
苏渔:“……我现在就画。”
她麻溜的收回手,无视秦逸风恨不得杀人的眼神。
走到书案边,提笔画画。
秦逸风暗自咬牙,走到祁凉面前恭敬道:“皇上为何会相信一个家奴说的话?
这低等下人就是诓骗皇上,想苟活罢了。”
祁凉冷笑:“你没诓骗朕?”
“末将不敢。”
祁凉似笑非笑道:“秦逸风,朕说过,一日不见阿娆,便剁你一根手指。
你算算,今天已经第几日了?”
“第二日。”秦逸风声音带着颤意。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朕帮你。”
“末将自己来。”
秦逸风咬牙,一双猩红的眸子落在一旁看好戏的苏渔身上,恨不得剁了她。
苏渔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幸灾乐祸道:“你也有今天。”
秦逸风深吸了一口长气,执起长剑,猛地闭眼,切断了无名指。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时,苏渔下意识的捂着耳朵。
又看了眼桌上的那根血淋淋的手指,打了个寒颤。
幸亏祁凉来了,幸好她机灵,不然,这会儿叫的跟杀猪一样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秦逸风整个人疼得不受控制的发抖,面色惨白。
但杀人般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渔身上。
他倒要看看她能画出个什么来。
苏渔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索性搁下笔不动了。
“秦将军那眼神要是能杀人,我都死了无数次了。
在他这我画不出来。”
第845章 万一被有心之人得逞(五更)
“哼。”秦逸风嗤鼻:“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画什么。”
苏渔反击:“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咯,你来画。”
秦逸风面色一僵,他哪里知道到底要画谁。
画秦娆定然是错的,可画阮软也不见得对啊。
见秦逸风不说话,苏渔冷哼道:“要是不知道,你就闭嘴。”
“你——”
“你什么你。”苏渔翻了个白眼。
秦逸风气的咬牙,他倒要看看苏渔能画出什么来。
他转眸看了眼一旁淡定喝茶的祁凉,心道,若是她画的人不是祁凉要找的。
她那手自然也是保不住的。
思及此,秦逸风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准备看好戏。
苏渔执着毛笔,犹豫再三,还是画了阮软出来。
等她把画像拿到祁凉面前时,瞥到画像上人儿的秦逸风瞬间笑了。
她以为她画个阮软上去就对了?
苏渔懒得搭理他,直接把画像呈在祁凉面前。
“皇上,能不能先请秦将军出去?他在这太碍眼了。”
秦逸风面色一变,刚要说话,祁凉淡漠的嗓音便响起:“出去。”
秦逸风暗自咬牙,恶狠狠的瞪了苏渔一眼,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他还想知道,明明阮软就在京城,祁凉却大张旗鼓的在将军府找人。
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记得秦娆,而忘了阮软。
结果苏渔这个贱丫头,当真是半点儿机会不给他。
她还真是秦玺那个逆子看上的人,惹他生气有一手。
秦逸风离开后,苏渔将画像摊在桌上。
祁凉清冷的眸子凝了画像片刻,嗓音低沉:“你跟这个骗子一伙的?”
“骗子?”苏渔诧异。
祁凉不置可否。
苏渔在心里叹了声长气,难怪阮软上次不愿意来将军府阻止他见秦娆。
这失忆后的祁凉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都把她当骗子了,自然是不会听她的。
苏渔讪笑两声,舔着脸道:“实不相瞒,我是骗子的三嫂。
也是皇上您的三嫂。”
祁凉掀了掀眼帘,姿势慵懒的看了她一眼。
苏渔继续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便是。
你之前可是跟着这个骗子走南闯北,西岐也去了,南越也呆了。
就算这京城的人敢伙同骗子骗您,那西岐和南越的人可不敢。
您要是有心想查,阮软是不是您发妻,要验证这个应该不难。”
苏渔说完,顿了片刻,一脸欲言又止。
祁凉神色淡漠:“继续说。”
“除非你不想验证,想着后宫佳丽三千,那正好我们家骗子也回南越男宠成群。”
她说完后,祁凉好半晌没说话。
苏渔心里直打鼓,她还真是嘴快,万一祁凉怪罪下来,可没人救的了她了。
“你也去过南越?”
“嗯。”苏渔点头:“阮软是朝阳公主,我听说南越不少官员都想往公主府塞男宠。
这次她回去,万一被有心之人得逞。恰好有个合她心意的男宠在府上。
您说她是从了好,还是不从好?”
见祁凉神色微冷,苏渔在心里小声嘀咕,苏渔啊苏渔,你这嘴可真敢说。
第846章 把苏渔人头带回来(六更)
祁凉微微垂着眸子,神色不明。
苏渔言尽于此,也不敢再多说了,便一直站着没动。
片刻后,祁凉抬眸,神色清冷:“还不走?”
苏渔暗暗松了口气,刚要迈步出去,兀得又想起了什么。
指了指门外,道:“我也想走,但我前脚刚出去,后脚秦将军估计又得剁我手。
所以,我跟着皇上你一起出去。”
祁凉将画收好,眸色淡淡的看她一眼,起身往外走。
苏渔赶忙狗腿似的跟上。
到了院内,便见秦逸风连伤口都没处理,就在不远处候着。
见两人出来,他赶忙上前:“皇上。”
祁凉神色寡淡的嗯了一声,迈步离开。
苏渔亦步亦趋的跟着,临走前,还冲着秦逸风扮了个鬼脸。
气的身后秦逸风脸色铁青,待两人离开后,他咬牙吩咐:“苏渔留不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人头带回来。”
……
到了将军府门口,祁凉看都没看身后苏渔一眼,跨步上了马车。
苏渔看着宫里的马车离开后,叹了声长气。
以前的祁凉虽然对她这个三嫂不见得多热情,但看在阮软的面上,起码还是说的过去的。
现在简直是彻底无视她了。
也不知道他带着画像回宫后,会不会想起阮软。
苏渔没在将军府门口久待,毕竟秦逸风这厮估计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她回身看了眼将军府的牌匾,拔腿就往苏府跑。
她前脚刚进屋,后脚,秦玺便面色焦急的回来了。
一见着她,便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你去哪儿了?”秦玺语气着急。
“将军府……”苏渔委屈。
“去将军府干什么?”
“秦逸风抓我去的,还想剁我的手。”
话落,秦玺猛地变了脸色:“他敢。”
苏渔咬着唇:“他真敢,还好皇上来了,不然我这手还真不在我自己身上了。”
秦玺又怒又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那倒没有,我本着不吃亏的原则,自己乖乖去将军府的。
不然,怕是少不了挨一顿打。”
听她卖乖,秦玺有些哭笑不得:“皇上怎么去将军府了?
他不是不记得阮软了,还会这么好心救你?”
“当然没怎么好心,我机灵,说我有他媳妇的画像。
他才出手救下我的手!!”
秦玺一脸了然:“然后呢?”
“然后我画了阮软,他说阮软是骗子。
我就顺着说咯,让他去查,不愿意查的话,就等着骗子回南越男宠成群。”
秦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倒是机灵。”
“就剩这点机灵劲了。”苏渔笑道:“他应该是信了一点吧,不然不会把我从将军府带出来。”
“嗯。”
秦玺倒是不担心阮软和祁凉之间的事,他想起阮软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苏渔的安危。
秦逸风今天能趁着他不在府上让人带走苏渔,下次就能直接要苏渔的命。
毕竟,他之前对‘秦娆’这个亲女儿都能下狠手。
何况苏渔这个毫无干系的人。
第847章 对付秦家(七更)
除非秦玺让苏渔时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达。
但这显然不可能,苏渔会不会听是一回事。
另一方面便是,他跟苏渔独处,再怎么也会有疏忽的时候,绝大可能是做不到时刻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若是被秦逸风钻了空子,后果他不敢想。
秦玺面色微沉,在想若是把苏渔送进宫。
送到陆太后宫里的可能性有多高。
看在阮软的面上,她应当会留下苏渔吧。
等他在宫外扳倒了秦逸风,再把她从宫里接出来。
“你在想什么?”苏渔见他神色有几分复杂。
秦玺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回屋吧。”
苏渔不依:“少骗我,你刚刚明明就在想事情。”
“我在想把你送进宫怎么样。”秦玺同她商量。
“为什么要送我进宫?”苏渔挑眉。
“秦逸风这次让你跑了,下次肯定不会给你跑路的机会。
他之前不知道阮软不是他亲女儿,对她就没手软过。
何况是你?
所以我想让你去陆太后宫里住一段日子。
等秦家倒了,再接你回来。”
“你要对付秦家?”
“嗯。”
“可你也是秦家人。”
“我不过是顶着秦这个姓罢了,跟他们秦家人不是一路人。
他活着,就容不下你。”
苏渔虽是厌恶秦逸风厌恶的要死,但到底没想过让秦玺对付自己亲爹。
她咬着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秦玺垂眸轻笑,温热的指腹轻抚她脸颊:“也不全是为了你,还为了阮软。
你想想,他不死便不安分,隔三差五的出来膈应人多难受。”
“我知道,但是……”
但是苏渔并不想秦玺去做这件事,哪怕秦逸风真的该死。
秦玺倒是淡然,他道:“王姝在府上弄出了一个假秦娆,只不过被祁凉识破了。
你猜要是祁凉没有识破,他们想干什么?”
“想给祁凉送女人。”
“嗯。”秦玺点头:“这不是给阮软添堵是什么?”
“这倒是,他俩还真挺烦人。”
“所以,怎么看,秦逸风好像都不该留。”
“那要是扳倒秦家,你受牵连怎么办?”苏渔担心。
“受牵连也无妨,只要命在就行。”
……
打定了主意,秦玺当晚便给苏渔收拾好了换洗的衣裳。
盘算着第二天送她到陆太后宫里。
秦逸风的人则一直在府外潜伏着,愣是没寻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
翌日晌午。
秦玺带着苏渔出了门,上了马车后便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因着有阮软之前给他的腰牌,两人进宫倒是顺当。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陆太后宫外时,被门外宫女给拦了下来。
秦玺颔首:“秦家老三秦玺求见陆太后,麻烦进去通报一声。”
宫女看了秦玺一眼,又瞥了一眼苏渔,没见过这个姑娘。
陆太后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正要打发两人回去时,秦玺将腰牌递了上去。
“这腰牌可呈给陆太后瞧瞧。”
宫女接过打量了两眼,有些眼熟。
瞧着有些像之前九王妃的腰牌,她忙道:“秦公子稍等片刻,奴婢这就进去通报。”
第848章 事关皇上选秀一事(八更)
宫女进殿后,约莫片刻功夫就面露喜色的请了两人进去。
“奴婢怠慢三公子了。”
“无事。”
秦玺牵着苏渔进殿,朝着美人榻上的陆太后行礼。
“起来吧。”陆太后开口:“阮软的腰牌是她给你的?”
“是。”秦玺回。
陆太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一旁的苏渔身上:“你们进宫,是有事求哀家?”
“被太后娘娘看出来了。”秦玺轻笑。
“何事?”
“我想把苏渔放太后娘娘宫里住几日。”
“为何?”陆太后微微挑眉。
她记得阮软跟这姑娘关系不错,本着爱屋及乌,她对苏渔这姑娘印象也不错。
但这阮软不在宫里,秦玺无端送她到宫里来。
陆太后有些不解。
殿内没有外人,秦玺也不瞒着,直言道:“我爹怕是容不下她,在宫外她没个仰仗,所以想到了太后您。”
“担心秦将军对她下手?”
“是。”
“原来如此。”陆太后了然:“那便留下吧。”
“多谢太后娘娘。”
陆太后摆了摆手:“小事罢了。”
苏渔之前只见过陆太后一面,并未深入接触过,等秦玺离开后,她便有些不知所措。
陆太后轻笑:“不必拘谨,哀家是阮软婆婆,你既是她三嫂,便是一家人。”
苏渔有些受宠若惊,她可不敢跟太后是一家人。
“阮软离京前,可有去过你那?”陆太后问。
“去过。”苏渔如实回:“本来她是想在我住两日,后来临时改了主意回了南越。”
闻言,陆太后轻蹙眉:“可是南越出了急事她必须回?”
“这我便不太清楚了。”
“她带着三孩子回的急,也没告诉哀家一声,也没给哀家写封信。”陆太后叹气:“她这是不知道有人惦记她呐。”
“她说回去三五个月,等到了南越,自然会来信报平安的。
太后娘娘不必记挂的。”
陆太后轻叹:“哪能不记挂。
祁凉若是记得她,哀家也就不担心了。
可偏偏,他把她给忘了。
她一声不吭的带着三孩子走了,哀家是怕她心里委屈。”
苏渔轻笑了笑:“之前只是听说太后对阮软好,今天瞧见,才知道您是真把她当自家人了。”
“她是哀家儿媳,自然是一家人。
担心她受委屈亦是人之常情。”
“嗯。”苏渔点头:“不过昨日皇上去将军府,我把阮软的画像给他了。
想来,皇上应该能想起点什么。”
“是么?他可有旁的反应?”陆太后面色一喜。
苏渔沉思片刻:“皇上把阮软画像带进宫了算吗?”
“算。”陆太后轻笑。
苏渔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话时,门外宫女进来通报。
“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王大人以及吏部尚书赵大人求见。”
陆太后挑眉:“让他们进来。”
大臣见太后自然是有要事要谈,苏渔识趣的退了出去。
三位大臣进殿后,齐刷刷的行礼。
“起来吧。”
“多谢太后娘娘。”
“三位大人来找哀家有何要事?”
三人微微弯腰拱着手道:“事关皇上选秀一事。”
第849章 你还知道回来?(九更)
陆太后微微挑眉,看了礼部尚书一眼。
礼部尚书接着道:“新帝登基,朝堂稳定后,自该是选秀女,充盈后宫,为我朝开枝散叶。
但今日臣等面见皇上时,皇上要取消选秀。
臣等劝皇上,反被皇上赶了出来。
所以才来打扰太后娘娘,还望太后娘娘多劝劝皇上才是。”
话落,户部尚书王大人接过话头:“历朝历代,向来没有后宫只有一位女人的。
皇上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了我朝想想才是。
皇上应该广纳美人,雨露均沾。”
一旁赵大人低声附和:“两位大人说的没错,还请太后娘娘多劝劝皇上。”
陆太后微微垂着眸子,半晌没应声。
礼部尚书三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正要继续谏言时。
陆太后出声道:“他既然不愿,取消便取消吧。”
“这——”三人微愣,极为不赞同道:“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陆太后反问:“皇上既是不喜欢,哀家为何要勉强于他?”
“但我朝子嗣……”
未等户部尚书王大人话说完,陆太后直言:“除了太子,还有公主祁慕北,小皇子祁濯。
怎么,这些还不够?”
“但皇上如此年轻,这后宫哪能空着……”王大人还想据理力争。
“正因为皇上年轻,这精力用来治国造福百姓即可,何须在后宫养那么多女人争宠?”
三人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王大人也是有话说不出。
陆太后面色如常:“就为了这点事儿来找哀家?”
“是。”
“往后这些事,皇上自己做主便成,不用来问哀家的意思。”
“微臣明白。”
“退下吧。”
陆太后摆了摆手,示意三人退下。
等三人离开后,苏渔才再次进了殿内。
陆太后睁了睁眼,瞧见她进屋,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太后心情不好?”苏渔试探问。
“阮软不在京城,想进宫的女人只能哀家帮着拒了。
喏,刚刚就是来让哀家劝皇上选秀的。”
“太后不会答应就是。”
“哀家自然是不会答应。”
后宫女人之间的争宠,她看厌了,也看腻了。
实在不想阮软和祁凉两人中间插着这些不相关的女人来影响感情。
这后宫的女人一多,就难消停。
她可不想阮软受委屈,更不想那三个宝贝孙孙在后宫被人算计。
……
秦玺出宫后,没回苏府,直接回了将军府。
他前脚刚进屋,后脚府上下人就通报秦逸风他回来了。
“让他来见我。”秦逸风冷声吩咐。
下人按照吩咐去了秦玺那屋,他转述秦逸风的话时,秦玺刚打算换衣裳。
闻言,手上动作微顿,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下人退下后,秦玺便迈步去了秦逸风书房。
刚到门口,一盏茶杯便朝他脸上砸来。
秦玺侧身躲开:“不是你要见我?火气这么大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秦逸风厉声呵斥。
秦玺脚步微顿,挑眉看他一眼。
“你还知道回来?”
秦玺眉眼淡淡道:“这是秦家,我姓秦,怎么不能回来?”
第850章 无用功(十更)
“你还知道你姓秦?”秦逸风简直被他这副态度气笑了。
秦玺面色如常:“我脑子又没毛病,怎么不知道我姓秦?
你明知故问,莫不是你脑子有毛病?”
秦逸风脸色涨成猪肝色:“秦玺!”
“干什么?”秦玺神色慵懒的看他一眼。
“说吧,你回来干什么的?”
“回来帮你啊。”
秦逸风冷笑:“你帮我?”
秦玺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不急不慢道:“皇上问你要人,你交不出来。
你说除了我能帮你,还有谁?”
秦逸风半信半疑看他:“上次我亲自登门,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上次对苏渔下手,不就是等我妥协?”
这话问的秦逸风无话可说。
他冷哼一声,看来这苏渔还真是他软肋。
若是如此,他更要将苏渔捏在手上才行,以防秦玺不听话。
“怎么就你回来,苏渔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在宫里。”秦玺淡漠道。
“宫里?”
“陪着陆太后在宫里小住几日,你要是想见她,可以去陆太后宫里见。”
秦逸风:“……那你什么时候去见皇上?”
“今晚。”
……
天黑时分。
秦逸风便让人去催秦玺,让他赶紧进宫见皇上。
结果,下人刚离开,他屋内窗户便被一阵冷风吹开。
秦逸风回屋关窗,再回身时,便见着屋内坐着一人。
仅此一眼,秦逸风便认出了来人,他忙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祁凉眉眼清冷:“秦将军要让秦三来见朕?”
秦逸风顺着台阶便回:“秦玺知道皇上要找的人在哪。
末将方才就是催他快些通知皇上。”
“是么?”
他神色极冷,秦逸风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正是,末将不敢妄言。”
祁凉轻呵一声:“让他来见朕。”
秦逸风暗松了一口气:“末将现在就去。”
说罢,便赶忙出了门。
担心秦玺进了宫,秦逸风脚步匆忙,在府前将人拦了下来。
“皇上在我院子里,你跟我来。”
秦玺挑眉,轻笑了笑:“皇上这是一日不见着人,便一日不会轻饶你啊。”
这才刚天黑,便到将军府收拾人了。
秦逸风下意识的看了眼断了三指的手,心里怨恨更甚。
“别废话。”
秦玺收起笑意,折身往秦逸风的院子走。
到了屋门口,秦逸风正要随他一起进屋,秦玺回身看他一眼:“你就别进来了。”
秦逸风拧眉:“为何?”
“不怕一会儿我和皇上谈崩了,又要剁你的手?”
秦逸风面色微僵,果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秦玺戏谑的扯了扯唇,刚要推门,秦逸风低声警告道:“你别耍花样。”
“放心。”
说罢,秦玺便推门而入。
他进屋时,祁凉微深的眸子凝了他片刻,开口:“阿娆呢?”
秦玺在心里暗暗叹气,放了阮软离开京城回南越,又想尽法子的找‘秦娆’。
他这日后要是想起自己做了这么久无用功,怕是有的后悔了。
“不是你放她走了,怎么又来问我要人了?”
第851章 佳婿(十一更)
担心秦玺进了宫,秦逸风脚步匆忙,在府前将人拦了下来。
“皇上在我院子里,你跟我来。”
秦玺挑眉,轻笑了笑:“皇上这是一日不见着人,便一日不会轻饶你啊。”
这才刚天黑,便到将军府收拾人了。
秦逸风下意识的看了眼断了三指的手,心里怨恨更甚。
“别废话。”
秦玺收起笑意,折身往秦逸风的院子走。
到了屋门口,秦逸风正要随他一起进屋,秦玺回身看他一眼:“你就别进来了。”
秦逸风拧眉:“为何?”
“不怕一会儿我和皇上谈崩了,又要剁你的手?”
秦逸风面色微僵,果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秦玺戏谑的扯了扯唇,刚要推门,秦逸风低声警告道:“你别耍花样。”
“放心。”
说罢,秦玺便推门而入。
他进屋时,祁凉微深的眸子凝了他片刻,开口:“阿娆呢?”
秦玺在心里暗暗叹气,放了阮软离开京城回南越,又想尽法子的找‘秦娆’。
他这日后要是想起自己做了这么久无用功,怕是有的后悔了。
“不是你放了她走,怎么又来问我要人了?”
秦玺迈步走到他对面坐下:“我听苏渔说,皇上不是留了阮软的画像,怎么还是不信?”
祁凉淡漠:“朕不信她。”
秦玺:“……”那你留着阮软画像做何?
这话秦玺只在心里嘀咕,没说出来。
他想了想道:“其实皇上要找秦娆也不难。”
祁凉微微掀了掀眼帘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秦玺道:“只是,阿娆她真的不在将军府,也不在京城。”
“皇上应当知道自己记忆有缺陷,只记得秦娆这名,记不得她长相。
皇上与其这般大海捞针似的找人,不妨等恢复了记忆,彻底想起她了再找。”
“朕若是一直想不起来呢?”
“怎么会?阮软会医术,你得给她机会和时间给你治病。”
“朕也信不过她。”
秦玺叹气,这哪里是失忆,这分明是变了个人。
实在没法,他就出一计狠招,一准让祁凉想起来。
“既然皇上信不过,那我就无话可说了。”秦玺说完,起身往外走。
“我这就收拾行李,准备嫁妆,出发去南越。”
眼见他快要走到房门口,祁凉还淡定自若的坐在桌边喝茶。
秦玺暗自咬了咬牙,又不甘的折身回来,故意道:“南越朝阳公主皇上应该知道吧?”
祁凉不置可否看他一眼。
好,你清冷,你最清冷。秦玺在心里吐槽。
“我们家阮软既然被某人给忘了,我这做三哥的,也不能看着她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
所以啊,我得快马加鞭去一趟南越,给她谋个佳婿。
对了,皇上身边可有这配得上她的人选?”
说完,秦玺不等祁凉回话,又故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一个佳婿怕是不够。
毕竟南越皇上是恨不得把天下美男都塞她府上供她挑选。
怎么也得百八十个吧。
就是不知道这某人日后想起,会不会百般后悔啊。”
第852章 他为何在梦里这般在意(十二更)
秦玺迈步走到他对面坐下:“我听苏渔说,皇上不是留了阮软的画像,怎么还是不信?”
祁凉淡漠:“朕不信她。”
秦玺:“……”那你留着阮软画像做何?
这话秦玺只在心里嘀咕,没说出来。
他想了想道:“其实皇上要找秦娆也不难。”
祁凉微微掀了掀眼帘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秦玺道:“只是,阿娆她真的不在将军府,也不在京城。”
“皇上应当知道自己记忆有缺陷,只记得秦娆这名,记不得她长相。
皇上与其这般大海捞针似的找人,不妨等恢复了记忆,彻底想起她了再找。”
“朕若是一直想不起来呢?”
“怎么会?阮软会医术,你得给她机会和时间给你治病。”
“朕也信不过她。”
秦玺叹气,这哪里是失忆,这分明是变了个人。
实在没法,他就出一计狠招,一准让祁凉想起来。
“既然皇上信不过,那我就无话可说了。”秦玺说完,起身往外走。
“我这就收拾行李,准备嫁妆,出发去南越。”
眼见他快要走到房门口,祁凉还淡定自若的坐在桌边喝茶。
秦玺暗自咬了咬牙,又不甘的折身回来,故意道:“南越朝阳公主皇上应该知道吧?”
祁凉不置可否看他一眼。
好,你清冷,你最清冷。秦玺在心里吐槽。
“我们家阮软既然被某人给忘了,我这做三哥的,也不能看着她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
所以啊,我得快马加鞭去一趟南越,给她谋个佳婿。
对了,皇上身边可有这配得上她的人选?”
说完,秦玺不等祁凉回话,又故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一个佳婿怕是不够。
毕竟南越皇上是恨不得把天下美男都塞她府上供她挑选。
怎么也得百八十个吧。
就是不知道这某人日后想起,会不会百般后悔啊。”
“不阴阳怪气会死?”祁凉挑眉。
秦玺:“……那倒不会,我这不是怕你日后后悔么。”
祁凉神色淡漠看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秦玺快步跟了上去,亦步亦趋跟着他:“皇上这就回宫了?”
祁凉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目送祁凉回宫后,秦玺叹了声气,要是这激将法还不够,那他就只能给阮软办一场比武招亲了。
他就不信这样祁凉还想不起来。
……
临安宫。
一路回宫的路上祁凉都在想秦玺今晚说的话。
他记不清阿娆的长相,这样的找法确实无疑于大海捞针。
之前,秦逸风妄图用一个假冒的女人冒充阿娆给他。
若非被他识破,这女人就该进宫了。
等阿娆回来,看他身边有旁人,该是要生他气。
祁凉沉吟片刻,倒是不再纠结于名字一事。
等他想起阿娆的样子,他定当亲自把她带回宫,锁在身边,日日耳鬓厮磨。
祁凉沐浴更衣后,刚合眼躺在龙榻上,便听见内殿传来一声异响。
他坐起身,只见两只皮毛雪白,有黑色斑点,个头不大的雪豹蹲在不远处盯着他。
眼神看着,莫名有些哀怨。
这是阮软养的两只宠物,负心汉和总裁。
也只有她会给宠物起一些不着调的名字。
祁凉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起身,还未等他靠近负心汉。
它便一跃而起,跳上了龙案,尾巴将桌上的画卷扫落在地。
正是苏渔画的那幅阮软的画像。
第853章 娘亲先帮你算账(十三更)
等祁慕北和薛知吃完面,那烟粉色姑娘和绿衣姑娘早已离开面铺。
吃饱喝足的祁慕北又去了隔壁铺子买了小笼包和热腾腾的汤圆。
她把用油纸袋装好的小笼包小心翼翼抱在怀里,折身往客栈走。
汤圆则由薛知端着的,快到客栈门口时,便见一身材肥硕的中年妇女叉着腰站在客栈门口大声谩骂。
她是来着捉奸的,她那一宿没回家的死鬼丈夫,听说就在这客栈搂着狐狸精睡了一宿。
结果到了客栈门口,居然被几个侍卫给拦下来了。
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
她性子向来泼辣,便直接叉着腰在客栈门口大骂起来。
一大清早的就来吵架,骂的话自然也格外难听。
祁慕北歪着小脑袋听了一会儿,听明白了一点。
这个大娘是来抓奸的。
她仰着脑袋看薛知:“这个大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薛知嗯了一声,面色寡淡,心道这女的抓奸也找错地方了。
他走到客栈门口,瞥了中年妇女一眼:“这客栈,我包下来了,你找错地方了。”
“呸,我找错地方?”中年妇女面带嚣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那你们怎么不敢让我上去?”
薛知冷厉的眸子扫她一眼:“楼上的人,你打扰不起。”
中年妇女讥笑道:“不就一个狐媚子,有什么是我打扰不起的?”
“掌她嘴。”
薛知冷声吩咐,客栈前的侍卫便上前一耳光打了下去。
跟在薛知身边的都是习武之人,下手自然不轻。
打的中年妇女赖在地上哭爹喊娘。
祁慕北皱着小眉头,有点同情的看她一眼,好言道:“大娘,你真的找错地方了嗷。
这客栈就住了我们一家,没有你要找的人的。”
“你又是谁?”她没好气的朝着祁慕北翻了个白眼。
祁慕北刚要回话,薛知冷不丁出声:“小主子先上去,这里交给属下处理。”
“好嘛,那我给娘亲送小笼包咯。”
祁慕北刚要迈步进屋,那中年妇女想到自己刚刚挨的那一巴掌。
实在是气不顺,便想把气撒在眼前这小姑娘身上。
眼看祁慕北要进屋,她冷不丁的伸手拽住了她胳膊。
“你给我站住。”
她下手力道重,祁慕北皱着眉喊了声疼。
薛知眼神冷到极致,一碗热汤圆全泼那中年妇女头上了。
而后一手捏住她油腻的手腕,指尖收紧,迫使她松开祁慕北。
一手将祁慕北提起抱在怀里。
小丫头稳稳当当的勾着薛知的脖颈,一转头,便见阮软抱着牵着团子和祁小宝下了楼。
“娘亲。”她欢喜唤人。
阮软走到客栈门口,从薛知手里接过祁慕北,问:“有没有伤着?”
“没有。”
她刚被那个胖女人抓住,薛知便把她从那人手里解救出来了。
阮软见她确实没伤着,这才放了心。
她抱着她在桌边坐下,祁慕北把怀里的小笼包拿出来分给他们。
兀得想到那碗泼在胖女人头上的汤圆,叹气道:“给娘亲买的汤圆洒了。”
“没事,娘亲先帮你算账。”阮软安抚的揉了揉她小脑袋。
“好哒。”
“刚刚在楼下泼妇骂街的人是你?”阮软冷冽的眼神落在中年妇女身上。
“你骂谁是泼妇?”中年妇女虽是狼狈不堪,但一听泼妇两个字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副要同阮软算账的表情。
第854章 (十四更)
“骂的自然是你。”阮软勾唇冷笑,纤细白皙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桌面。“呸,狐媚子。”中年妇女唾弃道。阮软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那眼神明明很淡,但中年妇女冷不丁被她盯的有些心虚。她一手叉着腰,刚要虚张声势的发火。阮软忽然抬手,示意薛知把人带进来。她立马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这就怕了?”阮软有些好笑。中年妇女嗤鼻冷哼:“在邺城我能怕了你?”“不是要来捉奸么,来,带她上楼看看。”阮软冷声吩咐。薛知闻言,命人直接将中年妇女架进了客栈。她一脸不耐烦的奋力甩开侍卫,瞪着阮软嚣张道:“算你识趣。”说罢,便操起一旁的圆凳,上楼找人了。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阮软不难猜到,要是真让她找到她那鬼混的丈夫,这一圆凳下去,他脑袋铁定开瓢。楼下,薛知站在阮软身边,低声问:“主子,可要跟上去?”“嗯。”阮软漫不经心的点头:“屋里东西不许动。”薛知颔首应下,随即便跟了上去。听着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中年妇女回眸瞪了他一眼,愈发嚣张起来:“怎么,你家主子都不敢惹我,你跟上来找打?”“你或许有什么误解。”薛知淡漠道。“误解?等我找到那死鬼,我连你主子一起打。”薛知看了一眼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无药可救的摇了摇头。果然,无知是原罪。祁慕北瞧着那胖女人的背影,轻蹙眉,不解的问:“娘亲为何要让她上楼啊?”“让她死心啊。”阮软一边给祁小宝喂吃的,一边云淡风轻的回。祁慕北不解的歪着脑袋看她,狐疑的嗯了一声。阮软轻笑:“娘亲要帮你算账,自然也得算的有理有据。等她在楼上没找到人下来,便是娘亲算账的时候了。”祁慕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如阮软所说,中年妇女在楼上没找着人。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提着圆凳怒目圆睁的下来了。“我家那死鬼呢?”阮软轻拭指腹上的油脂,确定指缝都擦干净了。这才不急不慢的撇她一眼:“都找完了?”“你这个狐媚子,你把人——”未等她说完,阮软猛然站起身,中年妇女没说完的话突然卡在了嗓子眼。阮软勾唇冷笑,吩咐一旁侍卫:“把团子他们三带上楼,省的脏了他们的眼。”侍卫领命,随即带着不情不愿的团子三人上了楼。阮软清冷的眸子落她右手上,淡漠道:“刚才抓我女儿的手是右手吧?”“是又怎么样?”她怒瞪回去。阮软嘴角的笑意不减,也不答,但动作极快的将中年妇女的右手摁在了桌上。随后,不等她反应,便从筷篓里抽出一支筷子,动作快准狠的直接插进了她手心里。在场的侍卫俨然没想到阮软会直接来这一招。都被她的动作惊的面色微愕。凄惨如杀猪般的叫声传来,阮软一脸嫌弃的松开她。“不怎么样,只是告诉你,有些人碰不得。”
第855章 不是好惹的
“你——你这个毒妇。”
中年妇女捂着血流不止的右手又哭又嚎,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门外被她这哭嚎声吸引来了不少百姓,都围在客栈门口观望。
瞧着屋里这架势,谁都不敢进来劝架。
阮软气定神闲的端坐在桌边,神色睥睨的看着她:“还不回去包扎伤口?”
中年妇女疼得脸色苍白,上下嘴唇直打颤:“你这个贱人——”
她话刚落,薛知便冷着脸上前,手指用力,木筷又插进去三分。
中年妇女脸上的血色尽退,疼得直哆嗦。
薛知冷声警告道:“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他这番警告让中年妇女彻底闭了嘴。
捂着右手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客栈。
她一走,门口围观的百姓没热闹可看也都散去了。
阮软起身准备上楼时,薛知抱拳颔首认罚:“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小主子。”
“没事,已经算过账了。”
她刚才插的那一筷子,可是不轻。
就是回去找了大夫包扎处理伤口,那右手也同废了差不多。
薛知继续低着头道:“那属下收拾收拾,准备启程了。”
“嗯。”阮软点头。
楼上。
祁慕北就站在门口等着阮软,见她上楼,赶忙迎了上来。
“娘亲打发走那女人了?”
“嗯。”阮软牵着祁慕北回屋:“下次遇上这样的,直接让薛知处理。”
“我知道哒,我一开始看她可怜才跟她说话的。”
“嗯,娘亲知道你是好心。”
祁慕北小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同她碎碎念:“我刚才去吃面,面铺两个小姐姐夸我长的好看。
我还以为邺城人都很好哦,没想到这个胖女人嘴巴这么毒。”
“哪里的人都有好有坏,不可一概而论知道么。”
祁慕北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记下了。
这头,中年妇女万氏自从出了客栈后便一直骂骂咧咧的没有停过。
她嘴毒,平时一点小矛盾都能骂的人祖坟冒青烟。
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更是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快到自家门口时,瞧见门口站着通知她去抓奸的隔壁张婶。
想到自个儿在客栈吃的亏,还没找到那死鬼,万氏便气不打一处来。
不等张婶开口问她话,万氏便冲上前去,用没受伤的左手左右开弓扇了张婶两个大耳刮子。
直接把人都扇傻在了原地。
万氏愤怒道:“等我回去处理了伤再来找你算账,你给我等着。”
张婶这才回神,拉着万氏衣袖:“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去抓奸,凭啥让我等着?”
“呵,我可是去了你说的那客栈,我家那死鬼根本不在。
不仅不在,你再看看我这手,被那个狐媚子给戳的。”
万氏扬了扬右手的伤,疼得钻心。
张婶面带狐疑,一脸不确定:“不可能啊,那狐狸精能有这么大本事?
敢把你戳成这样,那她还找你家那死鬼干什么?”
“这我哪知道?”万氏翻了个白眼:“反正你给我等着,我等会找你算账。”
张婶把人拉着不许走:“你找我算账有什么用,谁戳你的你找谁去呀。”
“那狐媚子我能放过她?”万氏嗤鼻:“今天是我大意了,一个人去算账。
我等会儿就让我表哥去收拾她。”
她表哥是这邺城首富,想要在这邺城内收拾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等会儿她就让那狐媚子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