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6章:仙不成仙（61）
柳相和闻言甚为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子舒，咱两都是新手，皆无经验，更需要学习。”
柳相和执着到白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橖只好道：“真不需要学这个。”
柳相和心里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从袖中取出短轴画。
白橖疑惑的打开，惊讶不已：“你来真的？”
这是肃北军事布防图。
紧接着，白橖目光一凝：“相和，你不会……”
目光往他身下瞥了瞥。
柳相和脸一黑，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放心，好着呢！”
现在也不敢让白橖知道，免得她有太重的心理负担。
白橖微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柳相和淡定自若，愣是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
“子舒不相信我吗？”
白橖避而不答，把肃北军事布防图还给他：“这玩意应该在肃北。”
柳相和没有收：“说好了给你就是给你的。真正的布防图确实在肃北，在我爹手上。奈何我记性好，见过这张布防图，完美复刻出来没什么难度的。”
柳相和也没玩什么花样，这布防图确实真的。他敢拿出来，是相信白橖不会拿这个做事。
白橖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柳相和的行为多多少少在他们眼里算得上“疯狂”了。
“我家子舒，才不会让将士寒心，至于嘉宁帝……子舒说他是明君，我便信他不会赶尽杀绝。”
柳相和来京都后，又重新去了解嘉宁帝。抛去以往对嘉宁帝的偏见，站在君王的立场上看待这位皇帝。
他不好色，四十以后，便宣布不再选秀女。也能真的到农田里劳作。推行出的政策不少对百姓是有好处的。嘉宁帝不自傲，也没有贪图享受，反而奉行节俭。听得进去建议与批评，这点对于一个帝王来讲非常不易。
虽然对官员不会太好，但对禮朝百姓是很好的，他已经改革很多了。
白橖把这布防图丢进了火炉里，看着布防图化作火焰，轻声道：“以后，这种事别做了。”
柳相和轻轻道：“子舒，我能拿得出来的，我都给你。这是我的诚意。剩下的，交给时间验证。”
海誓山盟，柳相和也不想说。
秋渔敲了敲门，在门外道：“公子，姨娘来了。”
白橖立刻道：“带姨娘去书房，我一会儿到。”
柳相和松开手，眼睛一亮：“子舒，能偷听不？”
白橖站起来：“相和，我不太希望你偷听。”
柳相和：“行，那我在这里等你。”
白橖整理好衣服，看了眼柳相和笑道：“相和，梨园的戏在京都一向出名。明天有几出戏，还不错。”
柳相和：“子舒喜欢听戏？”
白橖摇头：“偶尔听过。出名的，都瞧过。”
柳相和：“那我明日去瞧瞧。”
在提示他什么？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
柳相和有点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
白橖去了书房，姨娘眼睛红肿的看着她。
“子舒……”
“姨娘，你知道，我不会妥协的。尽管你是我亲娘。”
白橖不想给姨娘任何希望。
第1307章:仙不成仙（62）
“那你就要全家人的性命作筏吗？”
“所以啊，你和爹更应该守好这个秘密，知道吗？”
白橖也不打算实话实话。身份发现了，又如何，她的功绩摆在这里，并不会因此而取她及全家的性命。
她这个爹和亲娘都不怎么聪明，认识不到这一点。白宗宇嘴是不太紧的，只有他足够害怕，才能守好这个秘密。
“子舒，当真……”
“姨娘不是已经和我对峙了十几年了吗？不愿意见我，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这些年，不曾好好做一个母亲，以这样的方式逼我放弃，现在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姨娘是打算提前给我哭丧吗？”
白家落魄不是没理由的，前几代资质平庸，白宗宇更加短见，没啥用，撑不起这个家。
姨娘闻言，努力的把眼泪憋回去：“子舒，何必这样伤我的心？”
白橖负手而立：“我伤姨娘的心吗？姨娘不是这样做的吗？姨娘做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我不过说出来了，便成了伤你的心。姨娘，白府现在是我管家，你当初隐瞒我的性别不就是为了过的好一点吗？这些年，吃穿用度，我从未少过你，我的私库拿了不少花在你身上。你没有做到母亲的责任，可我从未忘记为人子女的责任，我会照顾好你的余生，这还不够吗？别贪心了，姨娘。”
姨娘欲言又止，羞愧又难堪：“可你不是男人，你本该着女儿装，子舒，你就不想做回一个女子吗……”
白橖目光锐利了几分，步步紧逼：“做回女子有什么好处？像你一样，畏畏缩缩的活在后宅里，无论有没有丈夫宠幸，都要同别的妾室斗争吗？还是做个主母，费心收拾妾室收拢丈夫之心的？”
“若穿上女子衣服，簪花戴玉，就意味着阻于仕途，无法志在天下，就意味着你这一辈子只能依附于男人，只能困在后宅，这只能说明女儿装只是华丽的囚笼。”
穿不穿女儿装，像不像别的姑娘那样打扮，白橖都不在意，她也不羡慕别的女孩。她现在拥有的是她们不能拥有的。
女儿装华丽，漂亮。
男装亦有男装之好。
白橖取下腰间的笛子，转动机关，笛中剑出。
“姨娘，打骂对我没有用，冷处理威胁也没有用，掉眼泪也没有用，姨娘要不试试自杀，看看我会不会妥协呢？”
白橖就是要堵死他们的路。彻底绝了他们逼她的心。
姨娘捂着唇，眼里闪着泪光，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女儿。
这个女儿对她，其实很好。
可是，不好就在于她是一个女儿，不是一个男人，又太有主见了。
白橖把笛子强行塞进了姨娘的手中，白橖手握住剑身，面容不改，手一滑动，她的掌心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染了剑身。
“姨娘，我给你想个办法，杀了我，再去请罪。要不你自杀，我再去向陛下请罪至苦寒之地赎罪打拼。”
有很多种选择，白橖偏偏给她最极端的两种选择。
很多人都局限于别人给的选择里，认为只有A和B两个选项。
第1308章:仙不成仙（63）
姨娘的手腕哪能和经验丰富的白橖相比。
白橖审问犯人的时候，用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姨娘拿着剑笛的手都在颤抖，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
“你，你别逼现在……”
白橖冷哼一声：“一直以来，不是你在逼我吗？当初瞒报我的性别时，就想着让自己生活好去了？如今生活好了，又怕我了？”
“姨娘十九年都不曾把我的性别告诉父亲，怎么，现在告诉是觉得还可以挣扎吗？我告诉你，也请你转告给父亲，不可能。”
姨娘哭哭啼啼道：“我也没办法呀！他要你娶妻，我总不能看你耽误了别的女孩！会暴露的。”
她手中的笛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白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拍了两下手：“姨娘真是善良……可是，姨娘，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在大理寺里，多少人被我折磨的疯了，姨娘，你和父亲都给我安分，别惹怒我。同行称我“玉面阎罗”，我想，你们不想见到的。”
白橖高声道：“纤凝，送夫人回房歇息，祝福里刘妈妈照顾好姨娘，不容有失。”
纤凝这才进来，她的目光一下子落在白橖滴血的手上：“公子……”
看见白橖的眼神，纤凝又闭上嘴，恭敬的走过来，福了福身：“姨娘，请。”
姨娘也知道没办法了。只好抹了抹眼泪，捏着手帕出去了。
白橖捡起自己的剑笛，拿了块手帕随意的包了下手，擦干净自己的剑笛，收好。
她这样的举动，更是给姨娘心理压力。
只是，这手……
待会儿怎么给柳相和交代呢？
动手的时候倒没想到这么多。
让秋渔去打扫屋子了，白橖在屋子外踌躇了一下，这才进去。受伤的手背在身后，手帕已经染红，浸透了鲜血。
柳相和目光不善：“怎么出去一趟，进来还犹豫了？”
白橖稍稍心虚了一下：“相和，我床头柜子里，有一个小箱子，你给我拿来好不好？”
柳相和怪怪的看她一眼：“外面天冷，子舒站在这里做什么？过来暖暖手，箱子，我马上拿给你。”
柳相和走到屏风边，突然嗅了嗅：“血腥味……”
柳相和脸色一变，慌忙走过来：“子舒，他们又伤你了？让我瞧瞧……”
白橖解释道：“不是他们伤的，你快去拿药箱。”
柳相和转身去拿药箱，白橖淡定自若的坐下。
柳相和拿来了药箱，才看见白橖那只绑着手帕的手，手帕都在滴血。
柳相和脸阴沉的可怕：“怎么伤这么重？你爹娘可真是好样的！你怎么就这么老实？不知躲吗？”
白橖声音小了不少：“这是我自己伤的。”
柳相和：“！！！”
想责怪她，又舍不得。
柳相和只好一言不发的打开药箱。找到要用的药，解开她的手帕，洒好伤药，用着肃北那边的包扎手法给白橖包扎好。
“子舒，这样重的伤，最近一定要好好养着。”
柳相和最终把语气放的很柔很缓。
没舍得一句重话。
她受伤了，他还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不能责怪她。
第1309章:仙不成仙（64）
“嗯，我会养好伤的。”
“子舒，非得用这样的方法吗？你对你自己的伤都没有很在意。”柳相和顿了顿道“子舒，你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
白橖笑了笑：“怎么会？”
有谁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白橖看着自己包裹着的手想。
柳相和双手包裹着她另一只手，给她微凉的手取暖：“你没那么爱惜……子舒，可以不这样做的，可你偏偏用了伤身的法子。”
她对自己很狠。
又柔软的的对待着她的百姓。
“子舒，你以后再这样做，我就生气了，但我不舍得对你生气，所以，我……”
柳相和拔出自己藏在鞋子里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掌划了一道差不多深浅的痕迹。
“相和，你……”
“子舒，我也是个小疯子。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反正，你要是故意伤自己，我就陪你一起。你让自己伤多重，我就伤多重。”
柳相和可太明白这样的情况，靠说是很难有见效的。
要想见效快，必须得从她在意的人下手。
只是，他会不会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白橖也没想到柳相和会这样做，现在还真挺后悔的。
“相和，我不会这样做了，你别学我呀！”
柳相和没受伤的手与白橖没受伤的手配合着上药包扎，他倒是挺开心的：“我才不是学你，子舒，你要不在意我，哪里还管我受不受伤。”
白橖无奈的笑笑：“相和，我很怕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在不在意，突然情况下，第一反应是骗了人的。若是有一天……”
有很多事情，是她无法预料到。
只是无论在不在一起，这反应都骗不了人。观察入微的人总能发现。
“子舒，别担心，有谁能够想到，我们这么早就在一起了。发现了又如何，想利用这一点，很难……”
他们两都不娶妻。
“嘉宁帝要是给你指婚怎么办？我岂不是只能更加藏着了。”
白橖摇摇头：“没有特殊情况，陛下不会给我指婚的，也不会让其他人给我指婚，我父亲姨娘，现在更不会给我指婚。”
柳相和虽然不明白白橖为什么这样笃定，但她都这样说了，柳相和自然选择相信。
“那就好，不然，我与你在一起还会对其他人有负罪感，省得耽误其他人。”
耽误别人一生的事情，柳相和做不出来。
他反应已经做好完全准备了。
嘉宁帝的为人也做不到这一步，想办法，挣个功能，要一份终身不婚的圣旨。
这样，就算嘉宁帝嘎了，下一任皇帝也不能越过嘉宁帝给他赐婚。
完美！
白橖褪下外衣，准备睡觉：“不回去吗？”
柳相和也褪下外衣：“不想回去，肃北王府太冷了。”
白橖无奈的笑笑：“你那两心腹会哭的。”
柳相和上了床，丝毫不在意：“子舒，今天特殊，不回去了。金戈金武两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肯定是训练少了，得加训。”
“子舒，我身材很好的，你要不要摸摸？早晚都要摸，早摸不吃亏。”
他们两又不能像普通男女那样十里红妆，拜堂成婚。
第1310章:仙不成仙（65）
白橖伸腿轻轻踢了一下他：“有你这样自荐枕席的吗？”
柳相和已经习惯厚脸皮了，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再次靠近了一些。
“子舒，任君采劼。”
白橖相当无奈，这人没皮没脸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
“好好睡觉，别闹，相和，我们都还受着伤。”
柳相和侧身眨眨眼：“伤的是手，又不是肾。”
白橖连忙道：“好了好了，以后，以后。”
柳相和马上应道：“那就这样说好了！”
白橖：“……”
柳相和扯了扯里衣，露出精瘦的胸膛。
白橖：“你真骚……”
柳相和生气的轻哼一声，拢好衣服。
“睡觉！”
“……”
……
柳相和在白橖上早朝前离开，高兴了大半晚上，睡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金戈、金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就一晚上的时间。
他家世子就一晚上的时间。
手上就多条深深的伤痕，这是干什么去了。
“殿下，这是要出门啊？”
柳相和下意思的点头，然后愣了愣，走了几步：“不出去了。金戈，你安排人去问问梨园今天都唱了什么戏？”
金戈：“是，殿下。”
金武：“殿下想听戏的话，咱们可以把戏班子请到府上来表演。”
柳相和：“话真多，去训练。”
柳相和原本打算去黎园听戏。改了主意是觉得没必要了。
白橖不是让他去听戏的。而是想告诉他什么。
他一个不爱听戏的人往梨园跑，容易惹人生意。
他只需要知道今天梨园上了什么戏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金戈就过来汇报了。
“殿下，今日梨园上演的有三出折子戏，”
“其一是《梁祝化蝶》，祝英台女扮男装学院读书与梁山伯相爱，奈何家里人反对，没能和梁山伯在一起，祝英台跳进裂开的坟墓中，与梁山伯死同穴，双双化蝶。”
“其二是《木兰从军》，女娇娥花木兰心疼年迈的父亲，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十余载，破敌军，巾帼英雄，一代传奇。”
“其三是《天仙配》，玉帝的女儿七仙女私自下凡与董永成婚，后被王母娘娘发现，带走了七仙女，从此七仙女与董永天人相隔。”
金戈非常贴心的把戏的内容做了一个大致介绍。
柳相和沉下心思考着，把他们都打发走。
三出戏，子舒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最后一出戏，他可以直接忽略。神仙，爱情，没什么好看的。
第一出戏与第二出戏，一个讲对抗包办婚姻，自由恋爱，一个是父母亲情，家国大义。
注重的核心完全不一样。
没什么相同的。
子舒的为人不会让他关注情情爱爱。
那，他们的相同点……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
柳相和眼睛一缩，不可思议。
可一旦想到这一点，柳相和就发现白橖很多话都解释得通了。
不是特殊情况，陛下不会给她赐婚，也不会给别人赐婚。
看来，嘉宁帝知道白橖女儿身的秘密。
经此之后，白宗宇不会想着给她娶妻。所以，白宗宇应该是在昨天才知道，从姨娘的嘴里知道。
第1311章:仙不成仙（66）
子舒说，不用学习他带过去的姿势。
确实不用，那图册上是男子与男子。
子舒是女子，自然不需要。
柳相和算明白了，白橖为什么会说她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嘉宁帝知情，她能够在嘉宁帝手上走到今天确实很不容易。
柳相和复杂的心情平复了许久。
总算明白，为什么程子隽看白橖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这是柳相和第一次翘班，借口感染了风寒。
白橖正在和嘉宁帝议事，嘉宁帝格外放心白橖。
也多问了一下白橖关于柳相和的事情。
白橖自然是配合了一下，让嘉宁帝相信柳相和断袖之癖。
白橖的真实性别摆在这里，嘉宁帝难免还有些迟疑。
“公主，咋们偷跑出宫，被娘娘发现了，就惨了。”
雨眠被打的很重，还在养伤。
陪着李戚音的是丫鬟红玉。红玉可不想像雨眠一样被打个半死不活。
李戚音摇着鎏金扇，颇有几分偏偏公子的味道。
李戚音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点也不怕：“不过出宫玩玩，母妃才不舍得对我动手，再说了，回去我就找父皇。有父皇在，母妃不会罚我的。”
红玉操了十二的心，总觉得外面非常危险。
“公主，咱们别玩久了。”
“错，你应该叫我公子。”
李戚音看到几个乞儿，非常大方的赏了几锭银子。
李戚音蹲下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问出了肃北王府的位置。
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柳相和今天没有去当值，据说得了风寒。
李戚音去药铺买了些治疗伤寒的药，买上几支百年人参。一些礼品，转道去了肃北王府。
红玉叫苦不迭，娘娘专门吩咐过了，她得看着公主一些。
叫公主不要一门心思扑在柳相和世子，叫公主早日放弃了这柳世子。
“公子，夫人不让您和他接触。”
“没事儿，咱们是偷偷来的，娘才不会知道。”
“公子，夫人知道了怎么办？”
“哎呀！红玉，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你别吓自己。”
李戚音大跨步，高高兴兴的。
红玉：“……”
公主是不知道他现在有多招摇吗？
还你知我知？
“你，去敲门，就说我来了。”
李戚音指了指红玉。
红玉：“……”
不是，还要上门禀告身份。
公主是觉得娘娘的手不到皇宫外吗？
可是，娘娘和母族是有特殊的通信方式，可以知道朝堂上的事，有人能够让娘娘知道公主做了什么呀！
红玉劝道：“公子，您何必呢？天下好儿郎多的是。”
李戚音不悦道：“让你去就去，你是想让去掖幽亭干活吗？”
天下好儿郎确实多。
像这样好看、耀眼的却不多了。
不争取一次，李戚音也不甘心。
没有宫女想去掖幽亭，掖幽亭的人都是干的苦差事。还特别艰难。一辈子都不能出宫，
得罪了公主，要去掖幽亭。
回去后，她还是自行向贵妃娘娘请罪。如此，惩罚最轻。
红玉敲响了肃北王府，门开后，便笑着问：“几位大哥，敢问柳世子在吗？”
第1312章:仙不成仙（67）
守门的人挺傲气的：“你谁呀？咱家世子爷不见客。”
红玉小心的拿出一块令牌：“几位大哥通报一声，就说我们是从宫里来的，听闻世子感染风寒，特来看望。”
看到这块令牌，守门人目光一凝。语气恭敬了许多：“两位请稍等，容属下进去通报。”
柳相和正在自己的小金库里翻东西，闻言只愣了愣，回了句：“宫里来的都这样畏畏缩缩的，不见。”
开玩笑，他要给自己媳妇儿找好东西。
好的、漂亮的，都拿给她。
女孩子嘛，别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子舒就算不能，也得有。
吃了闭门羹的李戚音略微气恼。而红玉则暗自欣喜。
轻轻劝道：“公主，据奴婢所知，世子爷这里还有陛下赏赐的两个嬷嬷。”
拐弯抹角的提醒李戚音，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别人认不出来！
可嘉宁帝派来的两嬷嬷一定认得出！
李戚音气的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见个面，认识一下都这么难吗？”
红玉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戚音：“这也见不了，那也没办法认识，本公主要再慢点，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红玉想到什么，一脸为难道：“公主，您有所不知，这位世子爷，他、他……有问题！”
李戚音疑惑不解：“有什么问题？”
红玉更加为难了，声音细微如蚊子：“公主，柳、柳世子他他、他喜欢男人。”
李戚音没有听清楚：“喜欢什么？”
红玉跺了跺脚，附在李戚音耳边，声音大了些：“公主，柳世子他喜欢男人！”
李戚音可算听清楚了，杏眸圆睁：“怎么可能？”
红玉赶紧把李戚音拉走，去了一间包厢。
细细道来。
“公主，柳世子他喜欢男人，京都里都传遍了，就连皇宫内都知道了。”
李戚音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我怎么不知道？”
红玉为难道：“公主，您金枝玉叶，尊贵无比，怎么能让此等下流的事情传入公主耳中。”
李戚音迟疑了片刻道：“可是，他喜欢哪个男人啊，就连京都和皇宫都传遍了。”
李戚音一提到这个，红玉就愤愤不平：“公主，柳世子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去祸害白大人，白大人这样天人之姿的人，被流世子缠上了，真是倒霉。”
李戚音心里暗叫不好：“哪个白大人。”
红玉：“自然是现任大理寺少卿白橖白大人，京都哪个公子能与白大人比肩。”
李戚音手指缠绕上头发：“我觉得，柳相和就可以。”
红玉：“公主，您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柳世子怎么能和白大人比。”
白橖是她们梦中的青年俊秀。
李戚音：“你别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红玉：“……”
您是公主，她得罪不起。
行吧，她闭嘴。
红玉又道：“公主，可柳世子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世子爷天天去大理寺纠缠白大人。还强吻白大人。”
简直太过分了！
清清白白、洁身自好的白大人，就这样被柳世子这一个混球给玷污了。
第1313章:仙不成仙（68）
红玉说这么多，也是希望李戚音能够清醒一点。
李戚音嘴里喃喃：“我的情敌……竟然是一个男人。”
“除了身份，我拿什么和白橖比呢？”
能够胜过白橖的，大概就是她是嘉宁帝最宠幸的女儿。
叫她去断案，她不行。
叫她去安抚百姓，她也不行。
叫她去处理洪灾，她会疯的。
白橖这个人很优秀，没人能否认得了。
红玉微笑：“……”
公主心里有数就好。
给柳相和买的东西，李戚音全部丢了。
不能拿回去，也拿不回去。
柳相和收拾出来一堆漂亮的首饰，包了起来。
原本打算出去买的，最后也没有出去。
太招摇了。
日后留意着就是。
陛下赏赐给他的东西，他最后也没有带过去，这些东西，全部登记在册，陛下或许不记得，但他身边的公公一定记得。
收拾了半天，柳相和竟然发现，没有一件东西可以偷偷拿给白橖，让白橖戴着的。
最后，柳相和只好折了花园里的花，又带了一套女子衣裙偷偷去了白府。
“子舒，鲜花配美人。”
柳相和把花捧到白橖面前。
这话很明显的告诉白橖，他已经知道她想告诉他的事情。
“鲜花亦可配少年郎。”
白橖目光落在那套火红的襦裙上，身手摸了摸：“做功不错。”
柳相和：“给你的，这是我从肃北带来的，没人知道。子舒想试试吗？”
白橖拿起裙子，轻轻一抖，红色的裙摆散开，犹如波光一般，闪耀着光泽。
“不试了，我对女子衣裙没什么渴望。”
漂亮归漂亮，穿上这衣服的人，束缚也多。
柳相和伸手抱住白橖：“子舒，我那还有几件从肃北运来的男子服饰，下次拿给你。”
白橖倒没拒绝：“可别叫人发现咱两在私相授受。”
柳相和保证：“当然，子舒……”
“你的……胸，是不是很疼呀！”
不一样的地方，柳相和还是知道的。
军营里男人多，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荤话。有的人甚至把细节都说出来炫耀。
柳相和记性好，不用刻意记，都能记住。
他却很注意分寸，从不把军营里听来的说出来。
白橖：“……”
这叫她怎么回答？
白橖：“相和，我习惯了。没什么感受。为了防止意外情况，从不敢懈怠。”
柳相和：“子舒，辛苦你了。这个秘密，我绝对会拿我的性命相守。”
她确实非常不容易。
“陛下竟然同意你做官，还给你这个职位，真是让我意外的。”
白橖解释道：“起初，陛下是不同意的。因为我太聪明，有勇有谋，敢于陛下打赌，赢了就女扮男装做官，输了任凭陛下处置。陛下也因为太后娘娘，以及当年的长公主，给了我一个机会。”
“长公主是陛下深爱的人，为了稳固陛下的皇位，不得已和亲蛮族。陛下更是因为幼年有太后娘娘的苦心谋划，才杀了回来做了皇帝。”
柳相和很佩服：“如此，也算很开明的皇帝了。”
嘉宁帝知道，才是最让他意外的。
————————
朋友们，我也加入羊群了，望我们都安好，轻症
第1314章:仙不成仙（69）
白橖轻轻叹口气：“相和，你也不赖呀。”
柳相和并没有觉得这不好，挺难得的。
柳相和摇摇头：“我还是比不上子舒的。”
世俗，没能困住她。
“子舒，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这样大的秘密都选择告诉了他。
柳相和没有特别纠结，接受的很快，白子舒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只要这个人是白子舒就行。
睡觉的时候，柳相和越发规矩了。都不动手动脚。
子舒是一个女子，他得注意一点。
……
“找到了吗？”
“先到了，相和下界后成为肃北王之子柳相和。”
“开始行动。”
沙哑阴郁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
“是，大人。”
……
仙界中。
司命再度被天帝叫了过去。
天帝手里拿着的是相和的命薄。命薄薄如蝉翼，流光溢彩。
可惜，现在只是一张漂亮的纸片。
“原本怎么安排的？”
司命弯着腰，老老实实的回答：“回禀天帝，相和仙君下凡历劫，原本安排的是仙君作为肃北王之子，被迫留在京都，明知嘉宁帝不会是放过他，却依旧对嘉宁帝最受宠的公主李戚音相爱，相和仙君一面纠结一面深爱，他口是心非的行为深深伤害了公主李戚音。”
“在此时，嘉宁帝对柳静安动手。仙君父亲死亡，赶回去参加葬礼，一路上都是嘉宁帝的追杀。”
“仙君发现他的父亲之死，与李戚音脱不了干系，于是，对待公主越发冷淡。边境告危，蛮族入侵禮朝，扬言要娶禮朝最受宠的公主。”
“仙君慌乱了，为了李戚音想尽办法。最后相和仙君成功的让李戚音嫁给了自己。相和仙君依旧迈不出这道坎。最后与李戚音公主成了一对怨侣。”
“李戚音公主不堪这样的生活，爱意逐渐在生活中消散，最后感染风寒而亡。相和仙君没能见到李戚音公主最后一面，从而后悔不已，郁郁而终。”
李戚音好歹是他仙界的仙女，又是好友的女儿。
司命不介意给李戚音安排一下，全她与相和仙君的一世情缘。
相和仙君确实也不错，仙力出众，身姿无双。
仙界的仙女多是惦记他的人。
只是现在，安排好的轨迹已经完全乱了。下界的凡人的命运已经不是命薄能够可惜展现或者修改的。
尤其是，他们还不知道为什么。
此异象，见所未见。不知如何下手。
天帝看起来都没有办法。
天帝看着命薄上，肃北世子柳相和几字，表情阴郁了不少。
“能否纠正回来？”
司命摇头：“天帝，属下无能。并无办法。能否渡劫成功，只能听天由命。”
天帝冷笑一声：“谁是天？”
天帝就是这世界的天！
司命默不作声，不敢落天帝的面子。
“人界是太久没见过神仙了，竟然忘了，该尊谁，敬谁了！”
司命恭敬应了道：“天帝所言甚是。”
“既然……”
天帝话没说完，又止住了。
打发走司命，拿着一只金色的笔在命薄上写着。
凝聚着自己最精纯的神力，书写着凡人的命轨。
第1315章:仙不成仙（70）
写下一段文字，鎏金的文字落在命薄上，格外耀眼。
令人神清气爽，怎么看着怎么叫人欢喜。
可没过一息，鎏金的文字又化作流光消息，命薄依旧是那简单的几个字，他写上去的，都消失殆尽。
“究竟怎么回事？”
神仙庇佑凡人，若凡人的命运神仙不能更改，神仙这算什么？
天帝忽然想到那只猫妖，用昆仑镜查看了一下，猫妖被困住了。被迫留在在一个捉妖师身边。
天帝一挥手，替猫妖解开了束缚。
一个猫妖在一头蒙的情况下能带给他什么惊喜呢？
天帝手挥了挥，换了个人。
这个人正好是白橖，他想看看，相和仙君没有按照命轨爱上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看了一会儿，天帝露出一个笑容。
……
感觉到失去束缚的槿澜，趁着程子隽没注意，直接跑路。
人界，她好久没来了。
大多数妖都生活在妖界，与魔界、妖界、人界井水不犯河水。
也有一些零散的妖会跑到人界来，贪恋红尘，在人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凡人生命短暂，又没有灵力伴身。
仙于人界历劫，妖于人界游玩，魔于人界捣乱。
时至年关。
禮朝处处张灯结彩。
热闹非凡。
槿澜找了个地方化作人形，娇俏可爱的模样引人注目。
槿澜好奇的打量着街上的东西。
“姑娘，捏个泥人吧！您这么漂亮，不捏个泥人可惜了。”
“姑娘，买个发簪吧！”
……
各种吆喝声入耳。热热闹闹，令人心情愉快。
槿澜没忘记自己来人间这一趟的目的。
自家好姐妹戚音，希望能与相和仙君有一段良缘。
那相和仙君现已爱上他人。
还是个男人。
槿澜实在不能理解。她姐妹戚音多好呀，人漂亮，身份高贵。
仙君这睁眼瞎，怎么就看上了一个男人呢？
槿澜记得这个男人叫什么，大理寺少卿白橖。
天上杀不了她，总不能人界还杀不了她吧？
打听了一番，槿澜总算是找到白橖的住所。
这个人在书房点着一盏灯，坐的端端正正，看着书。
一眼看过去，很让人惊艳。
惊艳也没有用，注定是要死的人。
谁挡戚音的路，她就替戚音解决掉谁。
槿澜施展妖法，进了房间。
妖力凝结成利刃，即将刺过去的时候。槿澜又收了妖力。
不行，不能这样杀了她。
这样反而让相和仙君更加惦记她，对她的好姐妹没有好处。
白橖戴在脖子上的玉抖动了一下，状若无闻一般继续看着书。
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不知是哪里来的小妖怪，跑了过来。
白橖跟妖也打过不少交道，怎么防范，已然知道。
槿澜想到一个法子。她要叫白橖身败名裂。
谁会喜欢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呢？不如先套她的话，看看有没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发生。
槿澜化作人形，施法定住院子里外的人。
猫妖娇媚，身材又好。
一袭半透明的薄纱，堪堪遮住身体关键部位。
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直勾人的眼珠子。槿澜伸手把衣服弄了弄。
第1316章:仙不成仙（71）
香肩外露，惹人眼红。
槿澜轻轻的推开门，用又酥又媚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郎君～”
白橖：“……”
如此作派，让白橖想到了青楼里的妓女。
槿澜莲步轻移，走近白橖，她看见白橖放下书，心里得意一笑。
男人！果然都受不了美色诱惑。
槿澜继续唤着，软到骨头里的声音让人全身都酥麻了。
“郎君，长夜漫漫，让奴家陪你～”
槿澜伸手欲搭上白橖的肩膀。
白橖却是脚步一挪，顿时避开：“这位姑娘，擅闯民宅，按照禮朝律令，当处于五十两罚款。”
槿澜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
“！！！”
她跟她谈情说爱，风花雪月，这人想着禮朝律令，
是看不到她这个大美人吗？
槿澜一双含情目，欲说还休：“郎君～你舍得吗？”
一声郎君，从她嘴里叫出来，愣是百转千回，叫人难舍难分。
“奴家仰慕郎君久已，特来相见，郎君这番作为，当真是伤了小女子的心。”
白橖长身玉立，一丝不苟道：“姑娘，倾心在下之人不胜枚举，还请姑娘自重。速速离去，否则，在下只好唤人前来，你我对薄大理寺。”
白橖也遇到过不少的这样事情，和她对薄大理寺，没人能占得了便宜。
面对油盐不进的白橖，槿澜都咬碎了药。
这人是不懂怜香惜玉吗？
槿澜睁着她那双含情目，眼里闪过妖异的光，对白橖施展摄魂术。
“看着我的眼睛！”
“说——你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白橖：爱这玩意是靠嘴上说说就能达到这程度的吗？
白橖稍稍配合了一下，双目无神，僵硬无比道：“我……”
话没说完，柳相和跳了出来，利剑劈向槿澜。
“何方妖孽，胆敢造次！”
这话怎么能对着一个女人说？
这话只能对着他说。
装也不能装！
柳相和生气的砍向槿澜，论“怜香惜玉”，柳相和当时第一人。
槿澜被吓了一跳。赶紧用妖术抵挡。
柳相和的剑很特别，剑气能够伤到她。槿澜当即决定跑路。
一阵妖风刮过。
槿澜消失。同时一道妖力打向白橖。
白橖不慌不忙的躲过，随后被柳相和拉入怀里。
“子舒，要是我不蹦出来，你还真打算对那女人说这话？”
柳相和气鼓鼓的，不是很高兴。
白橖解释一句：“我套她目的呢。”
不假装被摄魂，怎么让这小妖精的目的暴露出来？
柳相和：“我不高兴了，子舒，快哄我。”
知道归知道，柳相和难免不介意。
他只需要一个吻，就高兴了。
白橖无奈的摇摇头，吻了一下他。
柳相和顿时咧开了嘴。那点郁闷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竟然想用美人计，有我好看吗？”
柳相和骂骂咧咧道。
“你最好看。放人群中是最亮眼的一个。”
白橖附和道。
柳相和略微羞涩：“子舒也是，我第一次见子舒，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
想着，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为自己争取一次。
她只要愿意，即便是死，柳相和也不后悔。
第1317章:仙不成仙（72）
幸运的是，彼此都看上眼了。
现在的日子，很不错。
虽然藏着掖着，他高兴。
“我在阁楼上瞧着，是哪个无法无天的人，敢在京都纵马，原来是肃北世子柳相和呀！”
“是我，现在是你情人。以后咱两成婚，你要是不喜欢肃北，我们去平原，行一场简陋的婚礼，天地为证，相约生死。”
也只能这样了。
柳相和也不会让白橖为他退出官场。
她这一路走的非常不容易，柳相和做不到自私的让她放弃。
凭什么让她放弃呢？
白橖也想尽力给柳相和他想要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那得好好谋划一番。”
陛下不会轻易放柳相和出京都。
他们两不能相遇。
柳相和挺高兴的：“我在培养我的影子，影子能把我学个七七八八。届时，我偷偷出京都，暗中跟着你，找一个地方，我们拜天地。”
柳相和觉得喜欢就要争取。
他就是图这个人，馋她的身子。
给她最好的，成全她所愿。
白橖也没含糊：“好呀。”
当初没扛住柳相和的软磨硬泡，答应了。就得对他负责。
是爱也是责任。
柳相和：“今天是我在京都过的第一个新年，子舒，我给你买了好多小玩意，你等一下，我拿来。”
当时为了对付那个妖精，柳相和把东西放下了。
柳相和很快拿了过来，拆开后，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个说晚上放着，会发光。”
“这个，你再怎么转，也不会落下。”
“这是把机关匕首，按动这个按钮，匕首就能活动。容易被看穿，只能拿来玩玩。”
“这个泥人，是你和我嘞，白子舒与柳相和永远不分开。”
“这是西域来的果子，味甘，很不错，”
……
柳相和一一介绍着，白橖带着温柔的笑看着，不住的点头附和。
“这么多东西，可是，我都没有为相和准备什么。”
“子舒，这算不了什么的，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我只是花了点钱买了罢了。”
“心意最难得，有人时时记着你，这种感觉很不一样。相和，我枕头下，有个包袱，你拿来打开看看。”
白橖也不捉弄他了，她怎么会没给柳相和准备东西呢。
柳相和双眼一亮，赶紧走过去。
他对这个房间很熟悉，很快就拿到那个包袱。
打开，昏黄的灯光下。
一件男子衣服展开。
“这是给我的！”
“当然。去试试？应该是合身的。”
晚间抱着睡的时候，顺便就量了一下尺寸。
她向来记性好，查了查资料，上手试了试。
便动手制作了。
虽然赶不上厉害的绣娘，这个程度也不错了。
月白色的男子衣袍，简单的金丝勾了勾纹路。
低调又不负奢华。
柳相和穿着转了转：“好看！子舒真厉害。我的礼物相比之下，还是敷衍了。”
白橖抿唇一笑：“心意在这里，怎么能说敷衍。”
柳相和自顾自道：“我一定要对子舒更好。”
爱你的人，怎么也不嫌多。也不曾计较着得失。
槿澜化成一只猫，轻巧的在屋顶上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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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了的感受非常不好。
浑身酸软，脑袋巨疼
冷的不行。
朋友们，保护好自己，越晚阳症状越轻。
第1318章:仙不成仙（73）
轻巧敏捷的身体，在夜色中没人会注意。
槿澜越想越气，她的美貌竟然影响不到那个男人，那位相和仙君的转世，也是看到她直接砍过来。
她这么没魅力吗？
槿澜又变成人形，跑进了一处不错的宅子，把她对付白橖的招数对付了一个长的还不错的男人。
也没怎么发力，那男人就开始动摇了，最后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在这里证实了自己的魅力后，槿澜毫不犹豫的踹开了这个男人。
变成小奶猫，跑进皇宫里了。
自从知道柳相和与白橖在京都的风言风语，柳相和有多么多么喜欢这个白橖之后，李戚音都有几分郁郁寡欢，不甚高兴。
休养的雨眠也不怎么高兴，贵妃打她打的很狠。
她几天没能下床。
雨眠烦躁的时候，一股黑气钻进了她身体内。
她眼睛一黑，随后恢复正常。
身上的伤也好的极快。
雨眠收拾好自己，去找李戚音去了。
她是公主的心腹，绝对不能让人取代她的位置，谁都不行。
“奴婢叩见公主殿下。”
李戚音见到雨眠还有些小意外，忙把她扶起来：“雨眠，你不是在养伤吗？不好好养伤乱跑做什么。”
雨眠唇色略微苍白：“公主，奴婢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旁人都没有奴婢了解公主的喜好，奴婢怎么能安心的让别人伺候公主呢？”
有这样时时记挂着自己的奴婢，李戚音打心底的高兴：“可你不养好伤，怎么能好好的照顾我呢？”
雨眠坚定道：“公主，奴婢定能好好照顾好公主殿下。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什么事的。”
李戚音只好道：“那我的衣行住行，还是交给你安排。别伤到、累到自己的身体。”
雨眠十分感动：“能够伺候公主，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岂有累之说？”
对于这位从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婢女，李戚音特别喜欢。
“公主，近来天寒，当心风寒。”
“公主眉宇间浮现着一股忧愁，奴婢斗胆，敢问公主因何而愁？”
李戚音看了一眼四周，放松了些。红玉在的时候，她都不敢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总是担心红玉叛变把这事告诉母妃。
雨眠就不同了，从小到大的情分在这里。她从未告过密，还会为她主动担罚。
在雨眠面前，李戚音还是很愿意把自己的心事讲出来的。
“还能是什么？”
“柳相和那事，那天，我和红玉女扮男装出宫，正巧知道柳相和感染风寒了。于是准备去看望他。没见到人也没什么。”
“可是，我才知道，柳相和他呀……有问题，他竟然喜欢白橖，一个男人？雨眠，他喜欢一个男人！”
“整个京都都传遍了，宫里也不少人在说。我堂堂公主焉能与一男人一较高下？”
雨眠思索片刻道：“公主，此事有蹊跷。”
李戚音：“有什么蹊跷？”
雨眠：“断袖之癖，本就不为世道所容。就那么想不通，如此明目张胆的？柳世子此举，颇为不对。”
第1319章:仙不成仙（74）
李戚音：“可也不用这样自毁前程吧？这样，他以后怎么娶一个好妻子呢？”
“世家大族，勋贵贵族，谁愿意把女儿嫁给有这样声名狼藉的人呢？”
要是胡作非为，招猫遛狗，风流赌博，这都好说，日后挣得功名，改过自新，一样能够娶到好媳妇儿。
差不到哪里去的。
还能博得一个浪子回头的称号。
这大约是一种诧异，同样的经历，一种人做出来，会被标榜，会说浪子回头，而另一种人……过去会是最深刻的烙印，所有人都会提醒她过去的不堪。
故而，李戚音觉得柳相和完全没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雨眠分析道：“公主，这就是柳世子的高名之处。柳世子他为什么留在京都呢？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没有人戳破罢了。”
李戚音：“雨眠，我觉得你说的没道理。没有男人会拿这个开玩笑。”
雨眠：“公主，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找机会确认一番。”
李戚音也心动了：“这样也好。”
可是，她很快就疑虑了。
她是禮朝最尊贵的公主，不能嫁给有负面的人。
柳相和这不是一丁点负面，是很大的一个污点。
“喵～～～”
“喵喵喵～～～”
柔软娇俏的猫叫声吸引了李戚音的目光。
循着声音看过去，李戚音看到一只极为漂亮可爱的白猫。
“哪里来的小猫，长得真可爱。”
“喵喵，过来，过来～你别跑噢！”
李戚音对这种软萌可爱又会撒娇的小动物非常没有抵抗力。
小白猫歪歪头，眨眨眼，再次软糯的叫唤了一声：“喵～～～”
李戚音慢慢的走上前，雨眠也一起。
雨眠一靠近，小白猫直接跳开了。
见状，李戚音对雨眠道：“雨眠，你别动。”
李戚音安抚着小白猫，慢慢走过去。
成功抱起了小白猫，小白猫特别乖巧。李戚音顺毛顺的十分开心。
“我没在宫里瞧这猫，应该是别处跑来的。既然跑到了我这里，以后我就养你了。”
“小猫咪，你可是禮朝最受宠的公主的猫。走哪里，都给我嚣张点，公主给你罩着。”
小白猫继续软萌的叫了一声：“喵～”
似乎是答应了。
雨眠见状道：“公主，不如奴婢把福园、来康一块带来，也好互相认识认识。”
李戚音欣然同意：“好。”
福园、来康？
认识认识……？
她下凡养了别的猫了？！
槿澜瞬间炸毛，低低嘶吼一声。
“你怎么了？”
槿澜不想搭理雨眠。
不一会儿，雨眠带着另两只猫过来了。
一只狸花猫，一只黑猫。
“以后，你就叫长寿。长寿，他们是两哥哥，你喜欢哪个，就收了哪个，要是都喜欢，都收了就行。”
“喵！”
槿澜生气不已。
两只低贱的猫，也配和她相比？
也配得到她的垂青？
轻轻挠了一下李戚音，槿澜跳出李戚音的怀抱。
奔向那两只猫，一爪子拍两只，槿澜非常不讲武德的用妖力让这两只猫动不了，挨了她两爪子。
“喵！”
傲娇的冲李戚音叫一声，槿澜跃了出去。
第1320章:仙不成仙（75）
瞬间消失。
李戚音安抚了一下这两只猫咪，颇为遗憾了一会就去睡觉。
总归是她在仙界唯一的好友，她都不帮戚音，还有谁能帮戚音呢？
程子隽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槿澜。
想了想，这猫挺安份的。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便去找白橖去了。
披风上落了一层的雪，程子隽在门外等着他们进去通报。
“他还真来了呀？”
柳相和酸不拉几道。
白橖颇为无奈：“子隽与我多年交情，来寻我，亦是正常。”
柳相和：“可他知道你是女儿身。”
白橖：“那是他凭借玄门之术发现的。”
言外之意，不是她主动告诉程子隽都。
柳相和最后道：“但他喜欢你。”
“我第一次见他，就发现了。”
“他看你眼神不对，作为男人，我最了解男人。他绝对喜欢你。”
白橖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可我喜欢的是你呀。”
“子隽对我的感情……应该不是喜欢，更像是一种崇拜，他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女子。”
柳相和眼巴巴的送她离开：“子舒，早点回房间。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望眼欲穿的未婚服。”
他们两已经确定了。
虽然不像传统的一样。
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八台大轿。做不到风风光光，昭告天下。
能补的东西，柳相和都想补起来。
反正确认了，白橖也答应了，柳相和就以未婚夫自居。
白橖颇有几分宠溺在里面：“我的小未婚夫，好好在这儿等我回来。”
柳相和端正己身：“遵命，我的少卿大人。”
……
“程兄，我来晚了。赶快随我进去吧。”
白橖改掉了以往对程子隽都称呼。
以往，她以男子身自居。
从未真正把自己当成娇弱的女子。
柳相和既然说他对自己有爱慕之心，她也当注意一下，适当拉开距离。
“子舒，京都城真是大啊，我走了很长的路，才找到这儿。”
程子隽也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差别。抖落一身的风雪。
白橖笑道：“正是因为京都够大，才能容纳许多有意思的东西。这几日，年关，处处都很热闹。程兄一定要多出去走走。”
程子隽：“那这几天，你忙吗？”
意思也比较明显。
白橖：“大理寺那边，还有一桩案子，兹事体大，今年过年轻松不了。”
也并非搪塞程子隽，是真的有事。
程子隽遗憾道：“没事，正事要紧。”
不该问的绝对不多问。
“程兄，你那只猫呢？”
白橖随意的问了一句。
白橖记性一直很好，对于特殊一点的东西更是记的格外清楚。
那只猫不是普通的猫，而是猫妖，她才格外关注。
程子隽也挺疑惑：“我也奇怪呢！”
“不晓得它怎么挣脱了束缚，然后就不见了。”
白橖目光微凝：“什么时候不见的？在什么地方不见的？”
程子隽老老实实的回答：“刚刚进京都的时候，我就发现这小家伙不见了。今天不见的。”
白橖：“我今天遇见了一只妖，胆子很大，先是色诱我，而后又对我施展摄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