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生气了大半天，最后又把矛头指向了苏南栀：“夺你命格之人，你竟还让他活在世上？”
苏南栀：“……”
凤凰命格确实是个宝贝，苏南栀并不知道自己的命格跟凤凰有什么关系。
毕竟凤凰，也是传说中的东西了。
眼前这只凤凰，大概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吧，苏南栀感受到了被大家长劈头盖脑一顿骂的感觉。
有点冥冥之中自有的亲切感。
苏南栀不仅不怕，甚至还想伸手去摸摸凤凰毛。
但是凤凰发怒得太恐怖，连这一方天空都被影响了。
苏南栀：“……”
“算了。”凤凰兀自生完气，扭头从自己的尾巴处拔下了一根漂亮的尾羽，落入苏南栀手中，“你能召唤我出来，说明已通过此间天地的考验，这根尾羽你拿着。”
苏南栀对这一方世界的疑惑并没有完全解决，她抬眸，看向火光中的凤凰：“我不懂。”
她的不解太多。
凤凰似乎很热衷梳理自己的羽毛，她道：“先说你懂的。”
苏南栀顿了一下：“您应当早已仙去，为何会……”
不只是凤凰，这里所有的异兽，都只是现代人认知里关于神话那一部分的组成部分罢了。
凤凰闻言，并未在意小崽子的冒犯，“你说得没错，此间天地，收容的是吾等亡魂，包括你头顶的九日。”
苏南栀一时无言，她的猜测得到了验证，此间天地里，竟无一是活物。
可进来那一刻起，苏南栀就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与亡魂相关的气息，也许，这就是上古异兽的特殊之处，又或者说，这是此间天地对异兽们的庇护。
“那这是……”苏南栀捧起了手中的凤凰尾羽。
“钥匙。”
凤凰说着，突然低头，轻轻一下啄破了苏南栀的手指，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染上了苏南栀手中的凤凰尾羽，伴随着一阵耀眼的金光，苏南栀没忍住眯了一下眼睛，等再睁开时，那漂亮的凤凰尾羽上多了个红色的凤尾花印记。
“尾羽已认主，汝乃凰族后人，理应受凰族庇护，如今，可自行离开。”
苏南栀召唤出她，却不仅是因为凰族血脉。
是悟性。
今日若进来的是他族血脉的后人，凤凰都不会出现，可既然苏南栀出现了，她理所应当得到凰族的庇护。
苏南栀正想说句什么，却见跟前的凤凰蓦地脸色大变，此间天地猛地剧烈颤动了一下，空间也瞬间扭曲了。
只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跟前的凤凰，或者说除了她以外，其他异兽也在同时冒出了头并且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而在云层之下的海中，蓦地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水汽和浑身缠绕的冰冷的煞气。
他身后，玄武、陵鱼等异兽浮于水面。
一双双兽瞳紧紧盯着这个意料之外的入侵者。
而与此同时，天空也为之变色，阴沉沉的一片，暗沉得吓人。
下面的海浪也跟着翻滚起来。
而苏南栀低头看见的，是那个进来寻她的江渔。
他手里提着冰刀，硬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