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荆焰出山】
秦孝公嬴渠梁执政期间,古老的秦国,岌岌可危,风雨飘摇。
面临着被山东列国瓜分的危险,秦孝公泰然自若,颁发求贤令,斗倒那些老世族,遇到知己卫鞅,采取他的主张,在秦国展开变法图强。
经过二十多年来的努力,古老的秦部族,由弱变强,收复河西,迁都咸阳,从此、走上霸主的巅峰。
才有秦始皇统六合的成功,然而、在这变法图强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
公元前三百三十八年,壮志未酬的秦孝公嬴渠梁病逝,终年四十六岁。
秦孝公死后,他的儿子赢驷继位,史称秦惠文王,这是大秦第一个王。
赢驷继位以后,长公子赢虔上书,告商君谋反,再加上老世族与山东六国的逼迫,秦惠文王车裂商鞅。
据说,商君入秦之前,在魏国安邑,有个红颜知己,她是白圭的女儿,叫做白雪。
白雪得知商鞅被捕,心扉意冷,把儿子丫鬟托付给荆南,与其共赴黄泉。
荆南,就是商鞅生前的贴身侍卫,墨家外门弟子,玄奇一脉的传人。
商鞅生前,让景监把公主荧玉,送到墨家玄奇处……
商君死后,为了不让仇家寻到,白子岭改名荆焰,隐居深山。
经过一番折腾,荆南与梅姑结婚,荆焰拜玄奇为师,由公主荧玉,教他识文断字,玄奇荆南指导武术,一家人、乐不可支。
疏忽间,三年已过,荆焰已满十六岁……
由于他苦练武功,叁年来、大有长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再加上拿手的轻功,那简直出神入化啦。
…
…
荆焰十八岁那年,荧玉公主病故,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把她安葬在商君墓前,这也是她生前的遗愿。
至此,荆焰首次来到生父墓前,父母遇害那年,他才十三岁,根本不知道江湖险恶,政坛多险的内情。
经过师父和义父义母的教导,他才明白父母宁死不屈的原因,他虽然不能超过父亲的功绩,也得完成母亲的心愿。
在他小时候,母亲和义母(梅姑)经常给他讲自己游历江湖的故事,还有她们智斗墨家前辈的壮举,听得荆焰热血沸腾。
从此、他对父母发誓,自己游历江湖,行侠仗义,仿照师父(玄奇)等人的壮举,既能完成两位母亲的心愿,又可以增添自己的阅历。
…
…
初夏的一天,玄奇把荆焰叫到身前,给他说很多关于他父亲与秦孝公的变法事迹,弄得荆焰敬佩不已。
突然,玄奇想起秦孝公临终前的遗愿,一滴泪水,滑过她那艳丽的脸庞。
如今,孝公的心愿已经完成,她也该是实现诺言的时候啦。
看着荆焰那英俊的脸庞,玄奇眼前,浮出商鞅的面孔,他依然那么伟岸,依然那么刚正不阿,依然那么让人琢磨不透。
现在,他唯一的儿子,已经出师啦。
他和白雪也该安息啦。
在这五年之中,老百姓只要提到商君,就会赞不绝口,就会热泪流淌,就会拜服于地,是他和秦孝公,让穷苦人吃饱饭的,是秦孝公的知人善用,才让老秦人由弱变强的,他们的功绩,流芳百世。
不等荆焰发问,玄奇告诉他,你可以下山历练啦。
不到迫不得已,师父绝不会见你,弄得跟生死离别那样,荆焰不是傻子,他赶忙跪倒在地,对着玄奇,连磕叁个头。
玄奇没有吭声,眼中布满晶莹的泪光,接下来、她让大弟子,递给荆焰一个包袱,一把短剑,这是秦孝公当年送她的。
今天,她转交给徒儿,让其记住前辈的丰功伟绩,在江湖上,做个有利于人民的侠客。
荆焰接过短剑,玄奇起身离开,临走时、嘱咐大弟子,送师弟下山。
“师父,徒儿永记您的教诲,勤修武艺,绝不辜负您老的期望。”荆焰对着玄奇离去的方向,连磕叁个头。
“师弟,走吧。”大师兄叫车仪,是玄奇救下的孤儿。
“嗯,多谢大师兄。”荆焰是玄奇最小的徒弟,又是故人之子。
当然了,玄奇还没有七老八十,算不上关门弟子。
…
…
“师弟,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不远就是小镇。这匹马,叫做火鹫,是师父在马市上挑选的……”
“师兄,师父的马,我怎么能要呀?”荆焰打断车仪,看着他说。
“师弟,这是师父的命令,你敢违抗?”车仪知道荆焰的脾气,他要是那个啥,你打死他,这厮都不会接受,没办法、车仪只有搬出师父啦。
“那,那好吧。”荆焰点头,接过马缰。
“去吧。天黑之前,赶到小镇,再去给商君婶子上个坟。”车仪看着荆焰说。
“嗯,多谢师兄。”说完,荆焰给他连鞠叁个躬,上马而去。
看着荆焰离去的背影,车仪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啥时才能相逢,师父为啥要赶师弟下山呢?
“啊!师父,您何时来的!”等他转过身,发现玄奇立在高处,看着荆焰离去的方向发呆。
“唉。希望再次见到他,焰儿能解开心中的仇恨,变得成熟稳重。”说完,玄奇转身离去,车仪不解,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
…
不知狂奔多久,荆焰已是满头大汗,于是、他就拉紧马缰,火鹫立即停止不前。
“这是什么鬼地方?”荆焰从马背上下来。
有人就问了,他在这生活那么多年,难道就没下过山?
说个老实话,他的确没下过几次山,看望义父义母,也不走这条路,神农山、不是一般的大。
那个时候,又没有导航什么的,再加上山路十八弯,一不小心,就把你弯进去啦。
再说了,这里山高林密,怪石嶙峋,不像现代,开发成旅游景点什么的,即使这样,还是会迷路的。
荆焰观察多时,拉着缰绳向前走去,火鹫非常听话,跟在主人身后,默默地漫步前行。
行至不久,看到一个樵夫,他揹着砍好的干柴,一边走、一边唱,显得非常优雅。
荆焰倾听一会儿,不得要领,这歌虽然不反感,但他一句也听不懂。
目前,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也只能给他攀谈几句啦。
“樵大哥,麻烦您停一下。”荆焰在后面喊叫起来。
“呦,好俊的后生。怎么,你迷路啦?”樵夫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咧开大嘴反问。
“敢问大哥贵姓?”荆焰拱手。
“敝人姓潘,名进。”
“小弟荆焰,见过潘叔……”
“哎哎,不敢当。我才二十八岁,还是叫大哥吧。”
“哦,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瞧你说的。依我看,你是游学名仕吧。”
“哎不不,在下本是魏国人。”荆焰赶忙拱手。
第二回:【初见潘胜】
“什么,你是魏国人?”很明显,潘进对魏国没什么好感。
“潘大哥,我知道,老秦人都痛恨魏国。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荆焰有点不知所措,确实、他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人。
父亲在秦国为官,官居大良造,又娶了公主荧玉为妻,自己的生母是魏国人。
“不管你是哪里人,都与我无关。天也不早啦。如有不嫌弃,去舍下一聚。”潘进看着荆焰说。
“那就多谢大哥啦。”荆焰非常高兴。
“客气。对了,你父母……”
“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在我十三岁那年冬天,父亲被乱臣贼子害死,母亲怕他黄泉无伴,自缢身亡。我被义父义母,带出咸阳,隐居神农山。”荆焰打断潘进的话,声音之中,带着感伤。
“敬佩之至。不知令尊令堂尊姓大名?”潘进唏嘘不已。
“父亲商鞅……”
“啊!商君,你是商君的儿子?”不等荆焰说完,潘进放下干柴,转身面向他,声音之中,带着激动。
“嗯。就是我。”荆焰赶忙点头。
“天哪。您对我太好啦。让我有生之年,得见恩人之子。”说着,潘进赶忙跪倒在荆焰面前。
“潘大哥,你这是干啥?我怎么能……”
“少爷,你听我说。在下,乃是陈仓山河村的,父亲黑柱子,商君赐名潘胜,母亲陈河丫,也是商君取的名字。当年,孝公颁发求贤令,商君入秦,历经三个月,走遍整个秦国。就那次,母亲被他带出陈河沟,来到栎阳渭风古寓,交给一个叫侯赢的老板,这才遇到家父。商君变法,秦国变强,百姓有了公爵土地,母亲就带着父亲,告别侯老板,回到陈仓山河村。”潘进打断荆焰,被他拉起来。
“原来如此。我从小,在崤山长大。”荆焰笑着说。
“那时,崤山归魏国版图,怪不得、你说自己是魏国人,刚才、都是在下不公。”潘进赶忙拱手。
“嘿嘿,难道说,这是陈仓附近?”荆焰看看四周,询问潘进。
“是的,再往前,就是陈仓山河村。现在的山河村,已经脱胎换骨啦。走,我领你见父母去。”说完,潘进重新揹上干柴。
“潘大哥,把柴放在马背上吧。”不等潘进答话,荆焰接过干柴,把它挎在火鹫背上。
“这,这也太麻烦……”
“不要说这样的话。”荆焰摆手,尔等有说有笑,迈步前进。
…
…
不多时,他们来到山河村,这里、比以前更加繁华啦。
村民有了新房子,每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有口饭吃,淳朴善良的农民,都不会举起兵器造反。
在秦代,尤其是秦惠文王时期,一村最多二十几户,村正闭着眼,都能数的过来。
谁家娶个婆娘,谁家生个牙仔,基本上、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时候、民风淳朴,都是相夫教子的年代。
一般来说,大家闺秀什么的,都不能随便出门,正是后辈所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封建礼教,是华夏古老的传统。
同时,它也给老百姓,带来无尽的灾难,总之、有喜有悲,有利必有弊。
没走多久,面前出现一个大门,这就是潘家新起的家,现在、潘胜是山河村的当家人,也就是我们熟悉的村长。
呃,那时候,应该叫村正,村正上面有族长什么的,他们俩各司其职,按照以前的封建制度,族长就是他们的神。
不等荆焰反过神,潘进叫着向院子里跑去。
“嘿,你小子,又发哪门子疯呢?什么恩人之子,什么商君的!”不多时,一个老人,被潘进拉着走出来。
老人两鬓斑白,很明显、已有五六旬啦。
“爹爹,他就是商君之子。”来到荆焰面前,潘进指着面前的小伙子,对父亲说。
“荆焰,见过老伯。”
“你,你就是商君的儿子?”老人就是潘进的父亲,叫做潘胜,他以前、见过商鞅五六面。
最让潘胜难忘的,那就是、他和妻子大婚的时候,商君放下手里的政务,前来陈仓山河村,参加他们的婚礼。
同来的,还有景监、车英、渭风古寓的侯赢老板。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啦。
回想起来,亦如昨日,现在、次子潘进,已经成婚,长子潘承,跟着司马错历练,已是千夫长啦。
这一切,都是商君给的,要不是他带河丫去栎阳,自己也不会遇到心爱的妻子,更谈不上今天的荣华富贵。
商君死后,他和妻子陈河丫,在家里立个灵位,晨昏三叩首,早晚一柱香。
…
…
“嗯。老伯,我正是商君的……”没等荆焰说完,潘胜赶忙下跪,被手疾眼快的荆焰拦住。
“恩人,快快,快回家。敬儿,赶快去你婶子家,把娘叫回来。”潘胜口中的敬儿,就是他最小的女儿,年芳二八。
“是,爹爹。”话音未落,一个女孩儿,从屋子里走出来,她就是潘敬。
你看她,长得很漂亮,鹅蛋脸、红嘴唇,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显得炯炯有神,再加上她那双柳叶眉,整个人、就如仙女那样。
此时,潘敬头卡发簪,发型像个蝴蝶,看着让人舒心。
不管怎么说,潘家早已脱胎换骨,军中有个大腕儿,父亲又是山河村的掌舵人。
潘敬身穿淡紫色的连衣裙,上面绣着各种样式的花案,一双绣花鞋,令她更加完美。
“哎哎,你给我回来。”见女儿不打招呼就跑,被潘胜叫住。
“干嘛呀?您不是让我找母亲回来吗?”潘敬停下脚步,看着潘胜反问。
“这是荆大哥,赶快见礼。这丫头,都被我们惯坏啦。”潘胜嘴里这么说,眼中全是慈爱的微笑。
“潘敬见过大哥。”女孩儿撇撇嘴,给荆焰来个万福。
“我我,你,那个啥,小妹不必客气。”荆焰赶忙摆手,一出口、就把潘敬逗得咯咯直乐。
荆焰虽是商鞅唯一的儿子,但他从小跟着母亲义母生活,很少出来历练,父母死后,他又被义父义母送到神农山,拜玄奇为师。
五年来,都在勤修武艺,有时候、下山看望义父义母,但他从来没有出过神农山。
师兄师姐,对他很照顾,令其非常温暖。
荆焰接触最多的美女,就是那几个师姐,除她们以外,那就是师父和义母,今天、首次与陌生女孩对话,不免有些紧张。
“臭丫头,傻笑什么,赶紧去吧。”潘胜见荆焰如此,也被他给逗乐啦。
“嘿嘿。不好意思,让伯父进哥,和、和小妹见笑啦。”荆焰有些尴尬。
“嘿嘿,这有什么?我以前,遇到你伯母的时候,跟你差不多,还不胜你呢!”潘胜把女儿打发走,拉着荆焰向堂屋走去。
第三回:【红颜墨瑾】
来到堂屋,主宾落座,潘进送上香茶,这种茶叶,荆焰也没喝过,他又不是品茶的,只要能解渴,白开水都不碍事。
“公子现居何处?要到哪里去!!”潘胜知道这么问,有些不礼貌。
但他,不、应该说:他们一家,对商君的情谊,是永恒的,是至死不渝的,是经得起考验的。
“我刚从师门出来,目前为止,也不知道去哪里。准备去大蟒岭,祭拜父母。再回崤山看望义父义母。”荆焰看着潘胜说。
去年,荆焰刚满十七岁,义父义母为他过完生日,就离开神农山,回崤山去啦。
“应该去。这样,你在我这多住几天…”潘胜话音未落,一个老妇走进来。
丫头就是潘敬,这个老妇人,就是当年的陈河丫,商鞅从陈仓山河村带出来的妹子,岁月不饶人,二十多年之后,她、已是两鬓斑白。
潘敬扶着母亲,陈河丫看着荆焰,此时、荆焰已经立起身子,没等他施礼,就被老妇人拦住啦。
陈河丫带着晶莹的泪光,眼前、浮出商君的身影,据她说、商鞅是第一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的。
行刑那天,她和丈夫带着孩子,冒着鹅毛大雪,前去为商君送行。
见到白雪与其共赴黄泉的情景,陈河丫哭着告慰商君,得此红颜,死而无憾矣。
从此,她就与潘胜商议,把商君白雪的灵位移到家里,晨昏三叩首,早晚一柱香。
“伯母,不要难过啦。”荆焰也被陈河丫的真情打动,自古以来,人走茶凉,即使、亲生骨肉,也有疏远的那天。
这一家,对父母念念不忘,怎么能不让荆焰感激涕零。
“看到你,我不难过啦。想必,大哥嫂子地下有知,也是非常高兴的。”陈河丫点头。
“嘿嘿。老婆子,天快黑啦。你,赶快准备晚饭,我和公子喝几杯。对了,秀环纹芹干啥去啦?怎么还不回来呀!!”潘胜扶住陈河丫。
“爸,秀环和大嫂……”潘进话音未落,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美妇。
“爸妈,我们回来啦。”一个美妇笑着说。
“秀环,你和嫂子,到哪里采药去啦?”潘进走到美妇身边(说话那个),看着她询问缘由。
“我们在大山里,突然迷路啦。在山中,转悠大半日,才走出来。”这个,就是潘承的妻子:纹芹。
“迷路?你们又不是首次入山,怎么会迷路呢?”潘胜皱起眉头。
“因为,官道上,驶来三匹战马,我们为了躲他们,才失别方向的。”陈秀环,就是潘进的妻子。
“战马?是不是老大回来啦!”陈河丫让荆焰坐下,看着门外说。
“老婆子,你瞎想什么呢?老大在军营,哪有时间……”潘胜话音未落,一队秦军,停在大门前。
听到脚步声,潘胜等人大惊不已,一时、不解其意。
没等他们反过神,一个手握短剑的中年,迈进潘家。
“老大,你这是干啥?”潘胜大怒。
“儿子拜见父母。”说完,潘承单漆跪地,拱手行礼。
“承儿,赶快起来。”说着,陈河丫把长子拉起来。
紧接着,潘承给兄弟,弟妹、妻子、妹妹打个招呼,等他看到荆焰的时候,赶忙拔出短剑。
荆焰见其来者不善,一时、明白七八层,但他没有惊慌,而是、主动给潘承施个礼。
“你就是官府要抓的荆焰?商鞅之子!”潘承看着荆焰问。
“呸,胡说。商君是我们的恩人,你这个逆子……”
“父亲,君上也没办法呀!老世族,对商君的恨,太过深刻,到处寻找他的儿子,也就是荆焰。”潘承赶忙打断父亲的话。
“老甘龙?乱国贼子,死不足惜!”潘胜怒骂。
“父亲,小心祸从口出。”潘承赶忙提醒。
“鸟,我潘胜怕过谁。自栎阳归来,我就把商君当作天神敬拜。那些只知道享乐,而不顾百姓死活的老世族,想方设法破坏法制,暗杀商君。没想到,当真被他们得逞啦。今天,他们又要赶尽杀绝,我老头子,岂能装聋作哑!”潘胜大怒不已。
“多谢伯父伯母,父母在天,要是听到您这话,也会感激不尽。你们都是秦人,潘大哥又是军中的千夫长,我不能那么自私。潘大哥,为了不连累潘家。荆焰,愿与你一决高低,这样以来,就不会引起老甘龙等人的起疑。”荆焰听后,面向潘胜陈河丫,连鞠叁个躬。
“哎不不。这小子,不敢抓你。只要老夫不死,谁也不敢动你。”潘胜话音未落,一个中年走过来。
“怎么样?我们的情报,无误吧!”中年笑着反问。
“他,就是荆焰。”潘承拱手。
“哈哈。白子岭,你以为、你化名荆焰,老子就找不到你啦?”这个人,就是甘龙的长子:甘成。
“哈哈。甘成,你还活着呢?”其实,荆焰根本没见过他。
“哈哈,我活着,你就活不了啦。你要不束手就擒的话,他们、都得陪葬。”甘成笑得很阴险。
“好。只要你不难为他们,我束手就擒。你给我记住,潘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你全家。”说完,把素女剑交给潘承。
“公子……”
“伯父伯母,小妹、潘大哥,两位嫂子,就此别过。嘿嘿,如有来世,再与伯父、进哥痛饮。”荆焰打断潘胜的话。
“不。我们愿意为你去死。”陈河丫拉住荆焰。
“伯母,万万不可。多谢你们,对我父母的念念不忘。荆焰死后,也能含笑九泉。”说完,他放开陈河丫,转身向门外走去。
潘家热泪流淌,一直送出山河村,看着荆焰被官兵押走的背影,潘胜一家,慢慢地跪倒在地,为公子送行。
在他们心里,此去凶多吉少,荆焰肯定有死无生。
此时,已是秦惠文王五年,自登基以来,他隐宫三年,也就是、叁年不入政事堂(朝堂)。
没走多远,一个标志的青年,慢慢地落在甘成面前,没等他反过神,耳朵被其削去,痛得他跌下马背。
那些秦军,吓得脸色苍白,一各个、赶忙举起兵器。
“放了他。”青年声音婉转,悦耳动听。
其实,荆焰不逃走,是有原因的,他想去会会老甘龙,没想到、被这个青年给打碎啦。
这也不怪她,人家这么做,都是为了搭救自己。
甘成缓过气,被两个秦将扶起来,那青年用剑指着他,随时、都能让其命丧黄泉。
甘成不会武功,岂能不怕,于是、就让卫士放开荆焰,带着尔等离开。
“多谢公子搭救,荆焰感激不尽。”
“你就是荆焰?”青年翻翻白眼,在荆焰身边连转三圈。
荆焰也随着她旋转,看起来、非常滑稽,但他就是不解其意。
第四回:【女扮男装】
突然,一股幽香传进鼻子里,让荆焰打个喷嚏,弄得青年咯咯直乐。
他这笑声,就如天籁那样,听起来、婉转悦耳,一个小伙子,能有如此嗓音,实属难得呀!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青年见荆焰看着自己不眨眼,脸蛋儿微微一红。
“咳咳。喂,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样的俊俏公子?”青年压住嗓音,干咳两声。
“失礼啦。不过,你刚才那声音,听着很舒服。”荆焰看着青年拱手。
“真,真的吗?”青年心跳加速,声音压的很低。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荆焰总觉得,眼前这个俊俏公子,哪里有点不对。
“在下墨瑾。”
“墨瑾?好名字,墨家人!”荆焰听后,在她身上打量多时。
“看看,看够没有你!”墨瑾被他看得面红耳赤。
“不好意思。你看,这天色已经黑了,在下就此别过。”荆焰拱手致歉。
“喂,你给我回来。”墨瑾赶忙拉住他。
“啊。公公,公子还有事儿?”荆焰被她弄个趔趄。
“你要去哪里呀?”墨瑾赶忙松开他,低着脑袋问。
“四海为家,先去崤山。嘿嘿,再去游历山东六国。”说完,荆焰迈步离开。
“喂,你你,你听见没有,等等我。”墨瑾一边追,一边嘟囔。
“我说墨公子,在下不聋。”荆焰停住脚步摇头。
“哎呀?你你,你怎么不走啦!撞死本姑……爷啦!”墨瑾只顾着追荆焰,没想到、他却停下来啦。
一下子,墨瑾撞在荆焰背上,大惊之余,墨瑾脱口而出,说到那个“本姑娘”处,赶忙改口啦。
“啊!姑爷,你是谁的女婿呀?”荆焰听后,假装大惊。
“我我我,我是你的姑爷……”墨瑾话音未落,赶忙捂住樱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显得非常不安分。
“我的。开什么玩笑,我要有你这么大的女婿,岂不是成精啦!”荆焰见墨瑾如此,就想逗逗她。
“呸。这天,已经黑了,你忍心自己的救命恩人……”
“得得。咱们去前面的镇上,借宿一宿。明天,分道扬镳。”荆焰笑着说。
“没良心。人家冒着生命危险,从他们手里救下你,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
“哎哎,你等等。我说,你咋不讲理呀?我明明道谢啦!”荆焰忍住笑意。
“我,我耳背,没听到。”墨瑾捂住双耳。
“头疼。好吧。我再说一遍,在下多谢公子相助,来世做牛做马……”
“不让你来世,现在就可以。”本来,墨瑾捂住耳朵呢,听到最后那句,她赶忙拉住荆焰微笑。
“哎,上你的当啦。走吧。”荆焰苦笑着摇头。
“去哪?”墨瑾问荆焰。
“做牛做马呀!”荆焰没好气的回答。
“哼,小气鬼。”墨瑾放开荆焰,撅着小嘴向前走去。
“对了,我的火鹫,还在山河村呢。”没走几步,荆焰自言自语。
“火舅?你舅的名字!”墨瑾翻翻白眼,问荆焰。
“我舅干嘛非跟火过不去呀?”
“嘻嘻,谁知道呀!可能,你舅喜欢火罢。”墨瑾咯咯直乐,弄得荆焰摇头无奈。
“别笑啦。天黑,当心点。”说完,荆焰向前走去。
“喂,等等我。”墨瑾看看四周,且见、茫茫大山,漆黑一片。
一阵风吹来,令人毛骨悚然,她虽然武艺精妙,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
“大少爷,我耳朵不背。”荆焰被墨瑾一阵嚷嚷,差点坠入悬崖。
“鬼哭狼嚎啥?我,我我……”
“得,你走前面,我护驾。”明明是自己鬼什么,还说别人,荆焰真的受教啦。
“这,这还差不多。”墨瑾给他撇撇嘴,掂着短剑,向前走去。
你看那厮,一边走、一边回头,生怕荆焰逃走。
“嘿嘿,大少爷,看前面,看路。放心,我不会撇下你的。再说了,你是我的恩公,我总不能让江湖人,骂我知恩不报吧。”荆焰看着墨瑾,彻底无语啦。
“哼。这还差不多。”话音刚落,墨瑾一脚踏空,斜着身子,向悬崖坠去。
荆焰大惊,赶忙施展轻功,向崖下飞去,墨瑾吓得脸色苍白,看着追来的荆焰,慢慢地闭住美目。
…
…
“公子,你、你醒醒。”来到崖底,荆焰把墨瑾放在地上,扶她坐在石头上。
“我没死?”墨瑾看着荆焰说。
“这回,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该怎么报答我呀?”荆焰学着墨瑾那优美的音调,说得她直翻白眼。
“讨厌。”墨瑾玉面一红,看得荆焰打个机灵。
“让你看着路,你偏看我。要不是在下反应快,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
“嘻嘻。老气横秋,那是你的祭日。”墨瑾休息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大碍,起身打断荆焰。
“这,遇到你,算我倒霉。”荆焰看着墨瑾摇头。
“你就认命吧。我是你的救……”
“哎哎打住,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别弄混淆啦!”与墨瑾接触那么久,荆焰觉得非常开心。
“那那,我先救你的!最起码,咱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墨瑾翻翻白眼,终于找到说辞啦。
“唉。遇到你,我心服口服。”荆焰早就无言以对啦。
“心服就行。哎呀,我的剑呢?”墨瑾赶忙询问。
“公子在上,请接剑。”荆焰横托短剑,来到墨瑾面前。
“那,那就多谢啦。”黑暗中,也看不到墨瑾的表情。
不过,这个调皮可爱的公子,已经离不开荆焰啦。
不多时,他们来到某个镇上,这里、看起来非常繁华,酒室饭馆,样样俱全,现在是掌灯时分,里面也没几个客人。
荆焰迈步进入某家酒店,紧接着、就是调皮的墨瑾。
没等荆焰开口,墨瑾就代替啦。
她把店小二叫过来,给他一阵嚷嚷,弄得荆焰苦笑着摇头。
荆焰也不管墨瑾,找个位子坐下,这厮安排妥当,来到荆焰对面,她没坐、看着荆焰傻笑。
“喂,不是。你别看着我傻笑。被你这么一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荆焰刚才,正低着头想心事,没有发现墨瑾的目光,他这一抬头,吓得赶忙起身。
“瞧你那胆儿,小的跟针眼似的。”墨瑾撇嘴。
“我说墨公子,你突然看到这么个景象,能不害怕吗?”荆焰彻底崩溃啦。
“我,我心理素质比较好,不会……”墨瑾话音未落,店小二端着酒菜走来。
“客官慢用。”店小二摆上,笑着拱手。
“多谢小二哥。”荆焰致谢。
“多谢啦。”墨瑾也是同样,她这致谢的举动,不免有些滑稽;刚才,她还拉着店小二嚷嚷呢,这回、又变成淑女啦。
当然了,墨瑾的女扮男装,荆焰早就有所怀疑,但他不敢确定,种种表明,她就是个姑娘,这可得拿出真凭实据。
第五回:【义结金兰】
“吃吧。”荆焰看着墨瑾说。
这时,小二已经离开,墨瑾盯着面前的酒菜发呆,被荆焰这句话,打断自己的沉思,一时、撅起红唇。
“对了,吃过饭。我们去哪里?”墨瑾看着荆焰询问。
“当然留在这里,睡觉啦。我明天,还得去大蟒岭。咱们抓紧时间吧。”荆焰想起死去的父母,心里有种悲痛。
“大蟒岭?在哪里呀!”墨瑾问荆焰。
“嘿嘿。跟着我,就可以啦。”荆焰也不想让墨瑾离开。
“那,那好罢。算你有良心……”
“哎,我说墨公子,我哪里没良心啦?”荆焰有点哭笑不得。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没救错人。”墨瑾撇撇嘴。
荆焰语塞,只有苦笑的份儿,这个不讲理的墨公子,她能把乌鸦气死。
“那个啥,你吃饭,我喝酒。嘿嘿,咱俩谁也不理谁。”荆焰拆开酒坛,为自己斟满。
“哼。看不起人。小二,再拿个碗。”墨瑾撅起小嘴。
“你要碗干啥?”荆焰问。
“不用你管。”墨瑾撅着红唇置气。
“客官,碗来啦。”没等荆焰答话,小二拿着陶碗走来。
“给本公子满上。”墨瑾看看荆焰,对小二说。
“是是。”这位客官的口才,刚才、店小二已经领教过啦。
“你这是?”荆焰等店小二离开,他看着碗中的美酒,问墨瑾。
“谁说墨瑾不会喝酒?”丫头端起面前的美酒,给荆焰撇撇嘴。
“你,你这是跟我赌气吗?”荆焰听后,哭笑不得。
“是又怎么样?”墨瑾撅起小嘴。
“有种。来,咱哥俩。借此,结拜成兄弟如何?”荆焰来了兴趣。
他觉得,这个墨瑾非常可爱,是自己喜欢的那种。
“好哇。那就开始吧。”墨瑾也是同样,高兴万分。
“小二,有后院没?”荆焰问。
“有,客官有何吩咐?!”店小二再次跑过来。
“嘿嘿,给我备个香案,我与墨公子,义结金兰。”荆焰看着店小二说。
“好嘞。”说完,店小二转身离开。
“嘻嘻,太好啦。”墨瑾看着荆焰说。
…
…
一切准备妥当,荆焰和墨瑾,立在祭案前。
他们各执一柱香,此时、夜风习习,月明星稀,正是结拜的好时机。
“父母为证,天地可鉴,荆焰与墨瑾,八拜结交,患难与共,同生共死,如有背叛,天打雷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父母为证,天地可鉴,我墨瑾、与荆焰结为金兰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背叛,不得好死。”
接下来,他们对着祭案,连磕叁个头,彼此立起身子,随即、把香插进香炉里。
“我十八,你呢。”荆焰问墨瑾。
“我十六。”墨瑾回答。
“那就委屈瑾弟啦。”荆焰拉住墨瑾。
“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说完,墨瑾给荆焰磕个头。
“哈哈,瑾弟赶快起来。从此,你我不分彼此。今天,我非常高兴,能遇到你这样的兄弟。”荆焰扶起墨瑾。
“我也是。以后,我就叫你焰哥吧。”墨瑾看着荆焰说。
“好。我就喊你瑾弟。”荆焰笑着说。
…
…
回到饭厅,坐到先前的位子上。
刚才,尔等血酒鸣誓,那杯酒、弄得墨瑾面红耳赤,很明显、她不胜酒力,还非得跟荆焰较劲儿。
“瑾弟,你不胜酒力,就别陪我啦。嘿,我喝酒,你自便。”两杯酒下肚,呛得墨瑾直咳嗽。
“多谢焰哥。小弟就不逞强啦。”墨瑾脸蛋儿绯红,看得荆焰啧啧称赞。
“好,瑾弟爽快。小二,开个房。我们,就住在这啦。”荆焰吩咐。
“是。客官。”店小二非常高兴。
墨瑾听后,有点那个啥,一间房、他们怎么睡呀?
要是不同意,自己不就暴露啦。
现在,她还不想让荆焰知道自己的性别,一时、墨瑾心里五味杂陈。
“瑾弟,吃过晚餐,咱们就去休息。”荆焰接着说。
“嗯。我都听大哥的。”墨瑾也豁出去啦。
不多时,他们吃过饭,荆焰拉着墨瑾,向楼道走去……
…
…
次日,他们吃过早饭,付上房钱,离开这家客栈。
“瑾弟,小二说,这是东河村,离大蟒岭还有很远,咱们买两匹马,去的快些。”行走在大街上,荆焰看着墨瑾说。
“嗯嗯。我都听焰哥的。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大蟒岭在哪里。”墨瑾点头。
“瑾弟,你咋啦?怎么变得跟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荆焰在她肩上拍两下,弄得墨瑾一机灵。
“呸。谁说我是姑娘啦?走,焰哥,咱们拼酒去!”说着,墨瑾拉着荆焰,就向旁边的酒店跑。
“得得。你是我哥,行了吧。”荆焰知道她啥意思,昨晚、他们也没做什么呀!
两个人,分开睡的。
这丫头,真有意思,他要看看,墨瑾到底想隐瞒自己多久。
“嘻嘻。你服了吧。”墨瑾笑着说。
“瑾弟,嘿嘿,大哥的确服啦。”荆焰苦笑着摇头。
“焰哥,前面就有卖马的。”墨瑾指着前方说。
“走,我们过去看看。”荆焰拉着墨瑾,向马市跑去,大街上、有很多行人,两边卖什么的都有。
古时候,不像现代,商贩都是挑着担,摆在路两旁,那时候、也没有城管什么的。
…
…
经过一番折腾,他们购买两匹马,听卖马人介绍,这是魏国进来的,都是上好的良马,日行千里不成问题。
对于马,荆焰不懂,墨瑾更别说啦。
“焰哥,这两匹马……”
“瑾弟,赶紧上马,我们离开此地。”荆焰打断墨瑾的话,因为、他发现几只老鼠,正在寻找着什么。
“好的。”墨瑾点头,她的轻功,虽然比不过荆焰,也不亚于宇宙飞船什么的。
“瑾弟,走。”说完,荆焰催马前去,紧接着、就是墨瑾。
不多时,他们离开东河村,奔驶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上。
这里,到处都是山,到处都是树。
山林深处,虎豹狼虫,多之不尽,那些打猎的村民,一大早、就来林子里收网。
靠水吃水,靠山吃山,他们、除了打柴什么的,就是打猎。
做什么、都有竞争,在古代也是同样。
…
…
临近午时,他们催马来到咸阳。
这是秦国国都,显得非常繁华,车水马龙,高楼宫殿,酒店饭馆,样样俱全。
大街上,人来车(马车)往,热闹非凡,两边也有摆摊的,就相当现在的商市街吧。
“哇谁。好美的咸阳。我听说,这是商君督建的。”墨瑾不知荆焰的真实身份。
这个名字,是墨瑾在山河村,听村民说得。
得知甘龙滥杀无辜,墨瑾气得直跺脚,她要找到村民口中的荆焰,把他救出来。
没想到,被墨瑾成功啦。
第六回:【渭风古寓】
“你没来过咸阳?”荆焰拉着马缰,漫步在人群中。
“谁说我没来过?”墨瑾与他并肩。
“切,看你就没来过。还在这里装大蒜。瑾弟,你是我心服口服得第一人。”荆焰看着墨瑾微笑。
“你才装大蒜呢?会不会说话呀!”墨瑾撇嘴。
“嘿嘿。瑾弟,你笑起来,真好看……”荆焰话音未落,一下子、撞在石柱上去啦。
“嘻嘻。你老是看着我,让你看路,你就是不听。”墨瑾看着荆焰,捂住樱口笑得直打跌,行人不解其意,议论纷纷。
“说话不嫌腰疼。你啥时提醒我啦?”荆焰坐在地上,捂住鼻子反驳。
“讨厌。我就提醒你啦。”墨瑾来个不讲理,荆焰也没招,要是跟她耗下去,一天一夜也没有结果。
“也罢。都是我辜负瑾弟的好意,不听瑾弟言,吃亏在眼前。”荆焰被墨瑾拉起来,那厮捂住鼻子说。
“哼。本来就是嘛。”话音未落,墨瑾捂住樱口,又差点笑跌。
“干嘛呀瑾弟,有那么好笑吗?”荆焰看着她问。
“咳咳。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矣。”她这个样子,差点把荆焰气过去。
“晕倒。哪跟哪呀这,荆焰遇到你,算我倒霉。”荆焰哭笑不得。
“呸,你赚大啦。我是你的救……”
“瑾弟,救命恩人,咱先放下。你看,都中午啦。嘿嘿,你饿不饿?”荆焰打断墨瑾的话。
“有点。孔子曰……”墨瑾话音未落,被荆焰接上。
“嘿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荆焰没说完,他就坐在地上啦。
“你才难养呢。”墨瑾看着地上的荆焰,撅着小嘴反驳。
“瑾弟,你又不是女孩子,干嘛替她们打抱不平呀?”荆焰坐在地上,手里牵着马缰。
“咳咳。那个啥,不能这么说。我虽然不是女孩子,听着也生气。”听完墨瑾的话,荆焰在心里发笑。
“哦。说得也是。要懂得敬重他人。也不能全部扫倒……”
“嗯嗯。你这话,才是硬道理。”墨瑾拉起荆焰。
“嘿嘿。瑾弟,饿了吧!”荆焰看着墨瑾微笑。
“嗯嗯。你不说,还不觉得。行那么久,马儿也该饿啦。”墨瑾点头。
…
…
穿过几条街,他们来到渭风古寓,此时、掌舵人叫做侯章,是侯赢的长子。
“客官,里面请。”一个漂亮的侍女,看着他们微笑。
紧接着,又跑过来一个小伙子,他接过荆焰墨瑾手里的马缰,牵着它们从后门入内,也就是招待尔等去啦。
在古代,马儿、是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快捷方便,一匹好马,比人命还重要。
尤其是汗血宝马,据说、就因为这个,汉武帝还跟人家打一架呢。
当然了,这是后话,现在的汉武帝,还没投胎呢。
“多谢姑娘。请问,侯总管在吗?”荆焰问侍女。
“你是?”女孩儿反问。
“哦。这是师父(玄奇)的亲笔信,让我交给侯赢侯总管。”说着,荆焰把书信递给侍女。
“哦。请里面坐吧。”女孩儿接过书信,不敢怠慢。
“多谢。”荆焰一回头,发现墨瑾失踪啦。
这一惊,非同小可,荆焰赶忙四处搜寻,结果、让其哭笑不得。
原来,在荆焰与侍女交谈之际,墨瑾觉得很无聊,突然、看到旁边有卖甜串儿的(冰糖葫芦),于是、她就过去啦。
荆焰看到墨瑾的时候,她正跟卖甜串儿的嚷嚷呢。
“怎么啦?”荆焰跑过去,问中年大叔。
“他他,他不给我钱。”中年大叔指着墨瑾说。
“我,我让你等一下,我身上没带钱。让你找我哥要,你就是不相信。”墨瑾拿着甜串儿反驳。
“你呀。怎么像个女孩子呀。”荆焰听后,哭笑不得。
“你才女孩子呢。焰哥,给他钱。这人,也太小气啦。”墨瑾白荆焰一眼。
“看到没。她是我少爷。”说完,荆焰付上钱,拉着墨瑾就走。
荆焰墨瑾刚来到渭风古寓门前,且见、那个侍女前面,站着一个小伙子,他正看着尔等苦笑不语。
“请问,您就是荆焰公子?”小伙看着他们询问。
“嗯,正是在下。敢问,您是?”荆焰放开墨瑾,反问青年。
“在下侯章,家父侯赢。”
“啊。原来是侯大哥。”荆焰大喜。
就这样,他们互相拱拱手,荆焰又把墨瑾,介绍给侯章。
…
…
来到里面,见到侯赢,此时、他已是两鬓斑白,暮色沧桑。
当年,他是商鞅最好的朋友,侯赢是白圭丞相的门徒,也是白雪的大哥。
商君死后,白雪殉情,侯赢执掌大权。
自商鞅白雪离开之后,侯老板对人生心灰意冷,把渭风古寓的指挥权,交给长子侯章打点,自己不问世事。
每年的祭日,侯赢都会去大蟒岭,陪他们夫妻喝酒聊天,这就是难以割舍的真情。
侯赢与荆南也有联系,他也去过神农山,看望荆焰和玄奇。
当然了,荆焰对侯赢并不陌生,他可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亲的伯父。
侯赢见到荆焰以后,赶忙把他搂住,早已热泪盈眶。
“伯父,焰儿终于见到您啦。”亲热之后,荆焰看着侯赢说。
“你小子,长大啦。嘿嘿,与你父亲长得太相似啦。”侯赢扶着荆焰,破泣为笑。
“对了,这是我的义弟墨瑾。”随后,荆焰把墨瑾拉过来,给侯赢介绍一下。
“见过伯父。”墨瑾拱手。
“好。好英俊的后生。”自从他们迈入议事厅,侯赢就默默地打量墨瑾,这个英俊潇洒的女公子,岂能瞒得过他。
“嘿嘿。伯父,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那。”
“那就感谢墨公子啦。”侯赢知道,荆焰对这个女公子,产生莫名其妙的暗恋。
“客气啥?这是我应该做的!”墨瑾也不知道谦虚。
“哈哈。你呀。我也救过你呀?你怎么不跟伯父说呀!”荆焰摇头苦笑。
“有个先来后到,你懂吗?”墨瑾撇嘴。
“嗯嗯。墨公子说得对,有个先来后到。章儿,吩咐下去,摆宴。”侯赢心中大喜,荆焰要能与墨瑾结婚,那么、九泉之下的鞅兄雪妹,也该含笑啦。
不多时,酒菜摆上,侯赢端起儿子斟满的美酒,双手举过头顶。
“鞅兄,雪妹,你们在天有灵,保佑焰儿平安无事,化险为夷。”说完,侯赢把美酒,洒在地上。
紧接着,就是荆焰,侯章赶忙为他们斟满。
“伯父,侄儿敬您一杯。”荆焰举着酒杯,与侯赢轻碰一下。
“我也敬伯父一杯。”墨瑾也举起杯子,与侯赢轻碰一下。
小荆看看墨瑾,她没有吭声,来个先干为敬,紧接着、就是荆焰。
“好,这杯酒,我喝。”说完,侯赢非常高兴。
然后,荆焰又敬侯章两杯酒,墨瑾也来凑热闹,叁杯酒下肚,小瑾觉得头晕目眩,脸蛋儿大红。
第七回:【义父义母】
他们在渭风古寓居住很多天,期间、侯赢领着尔等,来到大蟒岭,给商鞅白雪上个香。
从起,墨瑾才得知荆焰的真实身份,他就是商君唯一的儿子,一时、芳心触动,大喜不已。
商君,在甘龙杜志等人眼里,是滥杀无辜的权臣,也可以拿刽子手做总结,在老百姓心里,他是尔等的大救星。
要不是孝公纳贤,要不是商鞅变法,要不是训练新军,河西之地,函谷关也回不到秦人手里。
商君的功绩,后人传颂百世,万古不朽。
这天,他们告别侯赢父子,去崤山看望义父义母,侯赢虽然不舍得,但他也不能那么自私。
于是,就让儿子侯章,送他们离开咸阳。
荆焰墨瑾打马疾行,数日后、来到崤山,与荆南梅姑亲热一番,荆焰又把墨瑾介绍给父母,彼此自有很多话。
一天早晨,荆焰睡不着,来个闻鸡起舞,他在崖边演练十几招,弄得此地尘土飞扬,枯枝败叶腾空而起。
“哈哈。焰儿,你可以出师啦。”等荆焰停下,梅姑走过来。
“母亲,您怎么起来那么早?”荆焰看到义母,心中大喜。
“母亲睡不着。”梅姑笑着回答。
“母亲,小时候,我经常在这里习武,您和母亲指导孩儿。”说着,荆焰早已热泪盈眶。
“姐姐已去五年矣。在这五年里,梅姑始终没有忘记。在白家,姐姐从来没把我们当作仆人看待,更没有打骂过我们。”说到这里,梅姑泪湿眼角。
“母亲,大清早的,咱不说这个啦。”荆焰拉住梅姑微笑。
这时,墨瑾从床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荆焰,与他接触那么多天,都习惯啦。
来到荆焰门前,没等丫头敲门,且见、荆南提水归来,墨瑾赶忙施礼。
荆南是个哑巴,但他耳朵不聋,墨瑾指指房间,荆南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给墨瑾比划一下,意思是、他在后山浮麟崖练剑。
墨瑾道谢离去,荆南看着墨瑾的背影,眼中全是满意的微笑,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岂能看不出墨瑾的女扮男装。
不多时,墨瑾来到浮麟崖,发现梅姑也在。
于是,她移近尔等,躲到某个岩石后面,竖起耳朵窃听,即使风声鹤唳,但她、还是能听到尔等的交谈。
“嗯嗯。焰儿,那个墨瑾,你觉得怎么样?”梅姑问荆焰。
“她呀。无语,一路上,就跟蝈蝈似的,整天叽叽喳喳的。”听荆焰这么一说,躲在石头后面的墨瑾,立刻撅起红唇。
“你小子,能遇到她,是大哥姐姐的在天之灵。你还没看出来吗?”梅姑看着荆焰反问。
“起初,孩儿也被她骗啦。后来,我才看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不到她,焰儿心里空唠唠的,就觉得少点什么?她活波可爱,刁蛮不任性,看起来不识大体,其实她心细如发!”荆焰这番话,听得墨瑾心跳加速,玉颊嫣然。
“焰儿,你也老大不小啦。昨天,我跟你义父商议,打算为你们……”
“母亲,不要操之过急。孩儿心里有她。不知瑾妹是怎么想的,再等等吧。”荆焰打断梅姑的话,把岩石后面的墨瑾,急得直骂他笨蛋。
“也罢。改天,母亲打个通,问问人家。还有,小瑾是个可爱的女孩儿,你要替父母保护好她。她要不想展示女儿身,你就继续装迷糊。”梅姑这番话,弄得墨瑾直吐舌头。
“嘿嘿。孩儿明白。”荆焰用余光,偷瞄岩石半分钟,梅姑露出迷离的微笑。
…
…
不多时,荆南跑过来,叫他们吃早饭,却发现、墨瑾躲在岩石后面,刹那间、他恍然大悟。
“咳咳。叔、叔父,您您、您走路,怎么没声音呀。”荆南是墨家弟子,轻功在荆焰之上,他想移过墨瑾,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啦。
“嘿嘿,父亲。咦,瑾弟何时来的?”荆焰跑过来,拉住荆南。
“我我我,我跟叔叔一起来的。”墨瑾面颊绯红,心跳加速。
荆南给荆焰使个眼色,彼此心照不宣,梅姑来到墨瑾身边,拉住她说几句,弄得众人哈哈大笑。
饭桌上,梅姑试着询问墨瑾几句,她告诉众人,自己是个孤儿,三岁那年,父母死于战乱,她被一个姓墨的侠客抱走,隐入深山。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瑾弟的身世,也是那么凄凉。对了瑾弟,师尊还健在吗?”荆焰问墨瑾。
“我十四岁那年,师父就失踪啦。我找他一年多,始终不得音讯。”墨瑾眼角湿润。
“好人有好报。你就放心吧。大哥心善,不会有事儿的。”梅姑接着说。
“多谢婶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即使山穷水复,天塌地陷,我也要找到义父,以报他老人家的养育之恩。”墨瑾点头。
“嗯。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瑾弟。”荆焰看看父母,露出英俊的微笑。
“那,那就多谢焰哥啦。再说了,我是你的救……”
“瑾弟,我也救过你呀!”荆焰打断墨瑾的话,逗得荆南梅姑大笑。
“嘻嘻,你让叔叔婶子评个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墨瑾笑着说。
“嗯。我赞成。”梅姑点头,荆南竖起大拇指,这意思、也支持梅姑。
“你们,欺负孩儿。”荆焰也是高兴万分。
突然,梅姑想起当年,那是商鞅返回崤山的第一天,气氛与现在差不多,不管鞅兄怎么嚷嚷,子岭就是不叫他父亲。
…
…
数日后,荆焰拉着墨瑾,告别义父义母,离开崤山,梅姑荆南眼含泪光,恋恋不舍,可他们知道,玄奇让焰儿下山的目的。
不知奔驶多久,他们来到王都洛邑,也就是现在的洛阳。
此时,已是周显王三十六年,公元前三百三十三年,秦惠文王五年。
“这就是洛阳?”墨瑾牵着马缰。
“是啊。天子脚下。”荆焰看着凄凉败废的街道,心里五味杂陈。
此乃王都洛阳,现在、就如凋零的花,没有半点生机,怎能不让后人叹息;自周平王迁都以来,周王氏一蹶不振,历代君王颓废无能。
公元前三百三十三年,魏国人张仪,来到秦国,制定了分化六国“连横亲秦”的策略。
随后,苏秦的“合纵抗秦”联盟,就此烟消云散。
“我听说,苏秦正在游走山东六国,联纵抗秦。”墨瑾边走边说。
“联纵抗秦?你怎么看!”荆焰问墨瑾。
“我对政事,一知半解,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墨瑾笑着摇头。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荆焰苦笑着摇头。
“你,最喜欢哪个国家?”墨瑾问。
“说实在的,我痛恨秦国。”说完,荆焰迈步离去,墨瑾吐吐舌头,拉着马缰紧跟在后。
第八回:【拜访苏秦】
“讨厌,你中邪啦!焰哥,你走那么快干嘛吗?哎哎,焰哥,你等等我。哎呀,这什么破路啦。差点绊倒本姑……爷啦。”荆焰被墨瑾一阵嚷嚷,苦笑着停止。
“我说,本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这路平坦无坡,怎么能绊倒你呀?”荆焰看着墨瑾,心里非常温暖。
“焰哥,你来洛阳,到底干啥呢?”墨瑾把缰绳交给荆焰。
“我想找一个人。”荆焰牵着两匹马,白墨瑾一眼。
“嘻嘻,结拜时,你不是说,为我牵马坠蹬吗?”墨瑾有自己的小心思。
反正,你已经知道我的老底子啦。
哼,还在我面前装大蒜,姑奶奶借此机会,整治你一下,让你明白,本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瑾弟,我说过这句话吗?”墨丫头的小心思,荆焰岂能不知。
“嗯。说啦。”墨瑾翻翻白眼。
“我,我怎么没印象呀?”荆焰挠着头。
“你个没良心……”
“打住。瑾弟,我想起来啦。的确说过这句话。以后,我就为瑾弟牵马坠蹬。”荆焰打断墨瑾的话。
“嘻嘻。这还差不多。走,本公子饿啦。找家酒馆,弄点吃的。”墨瑾这丫头,拿着鸡毛当令箭,看得荆焰心中大喜。
一路上,要没有墨瑾的蝈蝈,非得把荆焰郁闷死不可。
“这这,这不是结拜,而是结亲呀!”荆焰压低声音。
“你说什么?”墨瑾玉面嫣然。
“没有。走吧。我请瑾弟吃美味佳肴。”荆焰牵着马缰,那两匹马、也被主人弄得哭笑不得。
“这还差不多。唉,你不是找人吗?她是谁呀!美女吗?还是……”
“咳咳。我说瑾弟,大哥已经十八岁啦。母亲说,也该完婚啦。”荆焰打断墨瑾的话。
“你要找的,还真是个美女呀!”墨瑾有些沮丧,以前的生机勃勃,一下子、都颓废啦。
看到墨瑾就如霜打的茄子那样,一时、心中不忍,与此同时,大喜不已。
“骗你呢。他,就是苏秦。我听说,他明天回家省亲。”荆焰看着墨瑾微笑。
“啊?你,你没骗我!”墨瑾大喜,居然忘记压嗓子啦。
“咦,有点意思。我说瑾弟,你这声音,怎么像个女孩子呀?”荆焰故作大惊。
“我,你才女孩子那。”墨瑾给他撇撇嘴。
“哈哈。真亦假时,假亦真。”说完,荆焰拉着马缰,大笑着前进。
墨瑾立在原地,翻翻白眼,嘟囔一句,撅起小嘴,迈步追荆焰而去。
…
…
“前面,就是苏庄,也就是苏秦的故乡。吃过饭,我们就过去看看。”没走多远,荆焰指着前方说。
“焰哥,苏秦合纵,挂六国相印。现在,人家正在兴头上呢。他能见你吗?”墨瑾问荆焰。
“嘿嘿,我也没把握。要想报仇,必须找到苏秦。”荆焰看着远方,说得非常凄凉。
“焰哥,你恨秦国,就是因为,他们杀了你父亲吗?”墨瑾问荆焰。
“不是。我对秦国,是有感情的。那是我父亲生前…”
“焰哥,我知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墨瑾说完,慢慢地低下脑袋。
“胡说。”荆焰这话,让墨瑾抬起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心爱之人。
“哈哈。你还得娶妻生子呢。老跟着我,成何体统。”荆焰观察多时。
且见,墨瑾眼含热泪,很明显、她误会荆焰的意思啦。
“呸。讨厌。吓死我啦。瑾弟以为,你不愿意呢。”墨瑾破泣为笑。
“瑾弟,我为父亲申冤,有没有错?”荆焰看着墨瑾问。
“嘻嘻,当然没错啦。那个鸟甘龙,那个鸟杜志,都不是好东西。”墨瑾说得很坚定。
“多谢瑾弟理解。”说完,荆焰把她揽入怀中。
“嘻嘻,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不多时,墨瑾推开荆焰,带着调皮的微笑。
“哦,是啊。我梦浪啦。”荆焰挠挠头,墨瑾心里喜不自胜。
…
…
两日后,他们离开洛阳,那天、尔等没见到苏秦,原因很简单,人太多、没挤过去。
这天早晨,墨瑾从客房出来,发现荆焰正在练剑,周围数十步,被他弄得狼藉不堪,枯枝败叶,随着他的运行,在空中飘飘荡荡。
墨瑾来到近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对自己太重要啦。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其接触以来,墨瑾心里有个呐喊,那就是、非他不嫁。
又过五六招,荆焰斜入半空,剑指苍穹,这个优美的姿势,看得墨瑾直发呆。
“好。”等她反过神,荆焰已经停止啦。
“嘿嘿。瑾弟,什么时候起来的?”荆焰还剑入鞘,这是玄奇送给他的,名曰素女剑。
“嘿嘿,有一会儿啦。焰哥,你刚才那招,太棒啦。”墨瑾看着荆焰微笑。
“那是墨家的绝招。改天,教给你。”荆焰笑着说。
“真的可以吗?”墨瑾大喜。
“大哥何时骗过你?”荆焰板起脸,逗得墨瑾咯咯直乐。
突然,她翻翻白眼,赶忙收起尖锐婉转的女声,荆焰假装没听到,墨瑾也知道,她这个女公子,在其面前,早就败露啦。
“咳咳。嘿嘿,这可是你说的。不要跟我食言哦。”墨瑾抱住荆焰蹦跳起来。
“哈哈。瑾弟如此高兴,我也大喜不已。哎哎哎…你干嘛推我呀。”荆焰心猿意马,一时、激动不已。
“焰哥,你不觉得热吗?”墨瑾红着脸,反问荆焰。
“哦。有点热。”荆焰暗暗发笑,心想、你不恢复女儿身,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真是可爱的丫头。
…
…
“焰哥,今天就离开吗?”吃过早饭,墨瑾问荆焰。
“去燕国。”荆焰回答。
“去那里干啥?”墨瑾接着问。
“我听说,苏秦就在燕国。”荆焰握着素女剑。
“哦哦。那就走吧。”墨瑾点头。
荆焰没有吭声,默默地向外走去,饭前、他们已经清账(房钱、饭钱)啦。
数日后,尔等来到燕国,经过一番折腾,找到苏秦。
这天午时,他们聚在某家酒馆里,除墨瑾以外,谁也不知道尔等的交谈。
一个时辰之后,苏秦拉着荆焰,从雅间里走出来,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见面,苏秦就觉得,这个小伙子,显得非常爽直坦诚。
经过一番交谈,彼此心照不宣,于是、他们借此时机,血酒鸣誓,义结金兰。
秦为兄,焰为弟,生死相依,患难与共,不求天长地久,只须曾经拥有。
“苏兄,今日得见,贤弟非常高兴。”荆焰看着苏秦微笑。
“你我血酒鸣誓,同生共死。季子能遇到商君之子,死亦足矣。”苏秦拉住荆焰,说得墨瑾差点落泪。
“多谢苏大哥,荆焰能遇到你,死而无憾,无憾……”
“哎呀,你们真不解趣。今天是个好日子,干嘛你死我活的,好不煞风景。”墨瑾打断荆焰的话,撅着小嘴。
第九回:【订亲之物】
“哈哈。墨兄言之有理。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荆兄,你和墨兄,初到燕国,在我府上住几天,看看本地的风景。”苏秦有点打跌,但他酒量比较好。
被风一吹,苏秦觉得眼花缭乱,但他、身体素质较强,不至于立刻瘫软在地,荆焰习武多年,这点酒、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墨瑾没有喝酒,她坐在尔等对面,专门为其斟酒,那丫头发现个趣儿,与此、对苏秦荆焰的酒量,暗佩不已,她倒的快,这俩爷台喝得快,差点没把她累死。
要不是结拜,墨瑾早就趴下啦。
这俩人,拼起酒来,简直不要命。
“苏兄是六国丞相……”
“去你的鸟蛋,在你面前,没有丞相,只有季子。啊哈哈,再跟兄长提这个,季子跟你急。”苏秦,名仕也;从来不说脏话,这是第一次。
墨瑾玉颊嫣然,荆焰哈哈大笑。
他知道,苏秦没把自己当作外人,这令荆焰大喜不已,要不然、他绝不会“鸟蛋”“鹅蛋”的乱嚷嚷。
“嘻嘻,苏大哥也会说脏话?”墨瑾看着苏秦微笑。
“咳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季子,也是凡人。刚才,被荆兄气到啦。”苏秦有点小尴尬。
“都是小弟不好,让苏兄……”
“哈哈,什么都别说啦。走,我们回府。我家,还有美酒那。”苏秦打断荆焰的话。
“哦,那就多谢苏兄啦。”荆焰扶着苏秦。
“荆兄,有时间,我去大蟒岭,给商君令堂上柱香。我对商君婶子敬佩不已。”苏秦扶着荆焰,两人摇摇晃晃的离开酒室,墨瑾苦笑着紧跟在后。
…
…
一晃三天,荆焰墨瑾在丞相府,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练剑习武。
闲来无事,与苏秦下棋,其他的、什么都不干。
这天,荆焰把墨瑾叫起来,丫头揉着朦胧的睡眼,一着急、也忘记易容(变装)啦。
这样以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屹立在荆焰面前,把他看痴啦。
此时,墨瑾头扎罕见的发型,上面卡着金玉簪,这是梅姑给她的,据梅姑说,这个金玉簪,是白雪生前,送给自己的嫁妆。
没等她跟荆南完婚,鞅兄遇难,白雪殉情。
这个金玉簪,变成最后的思念,数年来、梅姑从没有离开过它。
就在荆焰墨瑾离开崤山的前天晚上,梅姑把墨瑾拉进房里,与其交谈半个时辰,弄得墨瑾玉颊嫣然,心跳加速。
原来,她的自作聪明,早就被梅姑婶子看出来啦。
梅姑告诉墨瑾,当年、她和白雪姐姐,经常女扮男装,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抱打不平。
说到这里,梅姑从头上,拔掉金玉簪,递到墨瑾手中。
墨瑾看着手里的金玉簪,一时、不知所措。
“这是白雪姐姐,送给我的订亲礼物。等我与荆南完婚那天,她亲自给我戴上。唉,没想到,鞅兄遇害,姐姐殉情,我每天都看着它,就如姐姐在身旁那样。”梅姑握住墨瑾的双手,眼中全是热泪。
“这,这我更不能要啦。它是白雪婶子…”
“嘿嘿,傻丫头,婶子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啊,我、我没想过。再说了,焰哥非常优秀,何患无妻。”墨瑾玉颊嫣然。
“傻丫头,焰儿心里,已经离不开你啦。这是姐姐给的,就相当她看着我们一样,我把它送给你,替白雪姐姐管着他,照顾他。你能答应我吗?”
“婶子,我…我…我,我答应您。”说完,墨瑾慢慢地低下脑袋。
“焰儿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他,是我和白雪姐姐看着长大的。起初,他、叫白子岭,鞅兄姐姐遇害之后,荆南带着我们东躲XZ的,经过九死无生的逃亡,才躲开杜志等人派来的杀手。为了安全起见,荆南跟我商议,让白子岭改为荆焰。后来,拜玄奇为师,巧的是、遇到他的姨娘,也就是鞅兄的妻子,荧玉公主。”
“后来呢?”
“后来,玄奇教他习武练剑,荧玉公主教他识文断字。我和荆南负责生活,有时候、荆南也教他练剑。在焰儿十八岁那年,荧玉公主病逝。她,对鞅兄的爱,是真实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全力以赴的教导焰儿。鞅兄这辈子,是幸福的。”
“太感人啦。婶子,我答应您,替你们照顾好焰哥,必要之时,可以为他去死。”墨瑾被荧玉公主和白雪婶子的痴情,感动的一塌糊涂。
“好。我相信你。不过,婶子不让你死,让你得到自己的幸福。焰儿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和南哥,我们替你教训他。对了,他最怕自己的师父,也就是我们的玄奇姐姐。他要不听话,你就把他师父搬出来,那小子肯定心服口服。”梅姑这些话,要是让荆焰听到,他非得找个山洞躲起来。
干嘛呀这是,自己就那点什么,您还告诉这丫头,岂不是、让墨瑾手里多个王牌吗。
就这样,她们笑得打跌,笑得合不拢嘴,墨瑾把金簪藏起来,又与梅姑交谈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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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瑾身穿淡粉色的连衣裙,古代的、就如现在的打底裤那样,不过、那时的裙子,非常好看,上面绣着很多花案。
一双绣花鞋,显得精神抖擞,完美无瑕。
“呦,这是谁家的美女呀?请问,我的瑾弟去哪啦?”荆焰打量多时,心中非常高兴。
“呸。其实,你早就知道啦。在我面前装大蒜。”墨瑾撇嘴。
“哈哈。起初,我的确没看出来。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我才有点怀疑。可我,手里没有证据。后来,你的所做所为,与女孩子大同小异,再加上声带的突然袭击,我确实啦。你是个大美女,是我的瑾妹。”荆焰握住墨瑾的双手。
“以后,你还叫我瑾弟吧。嘻嘻,我都听习惯啦。”墨瑾看着荆焰说。
“嘿嘿,我也叫习惯啦。唉,兄弟突然变成妹妹,我有点……”
“呸。你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我虽然比不过西施郑旦,也是战国时期的大美女,嘻嘻,你就偷着乐去罢。”墨瑾这丫头,也不知道谦虚一点。
“哈哈。你呀,一点也不谦虚。”荆焰放开墨瑾。
“怎么?我,我不漂亮吗?!”墨瑾扑闪着大眼睛。
“谁说的?我跟他急!”没等荆焰答话,苏秦从外面走进来。
“苏兄。你这么早就回来啦?”荆焰看着苏秦拱手。
“今天没事儿。”苏秦打量墨瑾多时,“荆兄,小妹抵过西施矣,你要抓住她。要不然,有你后悔的。弟妹,以后荆兄欺负你,找大兄,我替你揍他。”苏秦笑着说。
“多谢苏大哥。”墨瑾打个万福,苏秦大笑起来。
随后,苏秦吩咐家老,摆酒设宴,为墨瑾恢复女儿身庆贺。
第十回:【重返渭风】
数日后,荆焰告别苏秦,与墨瑾来到秦国。
再次回到咸阳,荆焰有种说不出的感慨,这次、他就是找甘龙杜志报仇的。
孟西白也是他的仇人,荆焰没有忘记,十三岁那年,义父荆南,带着母亲(梅姑)和自己,离开崤山。
没走多远,遇到很多黑衣人,他们围住荆南梅姑和荆焰,接下来、就是大决战,那时的白子岭,根本就不会武功。
但他,还是举着短剑,拦在梅姑面前,看得她全是热泪,这是感动的泪水,这是对白雪商鞅的告慰。
梅姑拉着白子岭,一边打、一边躲闪,弄得他转来转去,那时候、他发下誓言,一定要变成武林高手,保护义父义母的安全。
要不是荆南梅姑联手抗敌,他早就尸骨无存啦。
一路上,他们遇到很多杀手,都是义父义母舍身相救,白子岭才活到现在。
这个重大的恩情,荆焰岂能遗忘。
“焰哥,你在想什么?”此时,墨瑾依然女扮男装,她觉得、这样显得更加精神。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儿!”荆焰收回心绪回答。
“我以为,你傻了呢。”墨瑾撇嘴。
“瑾弟,你这身打扮,显得非常精神。”荆焰打量墨瑾多时,拉着马缰微笑。
“焰哥,你喜欢我女扮男装,还是恢复女儿装呢?”墨瑾问荆焰。
“都喜欢。各有各的风姿。我呢,还是看中你这个……”说到这里,荆焰没音啦。
“看中我什么呀?你快说呀!”墨瑾赶忙询问。
“嘿嘿,我还是,喜欢你穿女儿装,看着养眼……”
“呸,我才不信呢。你脑子里,竟是仇恨和壮志凌云,哪肯多看我一眼?”墨瑾拉着马缰,有些失落。
数月来,荆焰除了练剑,就是与苏秦吃酒论道,偶尔与其交谈几句。
“嘿嘿,这几天,我与苏兄谈古论今,吃酒下棋,把你给忘啦。”荆焰看着墨瑾解释。
“算啦。”墨瑾深爱着荆焰,可她、最害怕的是,突然有一天,会失去眼前这个男子。
“小妹,你这是怎么啦?”荆焰大惊,以为丫头生病了呢。
“被你气的。”说完,墨瑾牵着马缰,迈步离开。
“哎哎,瑾弟,你你,你到底怎么啦?给我站住,听到没有你!”荆焰拉着马缰,叫着追墨瑾而去。
大街上,那些行人,看到如此情景,一各个议论纷纷。
“干嘛呀你?”墨瑾被荆焰拉住,丫头眼含泪光。
“嘿嘿,臭丫头,我知道错啦。求你,求你原谅焰哥这次吧!”荆焰看着墨瑾说。
“你有什么错?”墨瑾反问。
“不应该把仇恨放在第一位,不应该冷落我心爱的瑾妹。”荆焰说得斩钉截铁,弄得墨瑾玉颊嫣然。
“那,那……”
“那什么那?瑾弟,我们可是八拜结交的手足之情呀!咱们,是发过誓的,不求天长地久,只须曾经拥有!瑾弟,我喜欢你,我真的离不开你!”荆焰打断墨瑾的话。
“你这话,没有骗我。”墨瑾芳心触动。
“对天鸣誓,如有虚言,天打雷劈。”荆焰举起右手。
“不,有你刚才那句话,瑾弟就知足啦!都是我小心眼儿,不应该……”
“瑾弟,什么都不说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起初,我被仇恨蒙蔽双眼,对你的温暖抛之脑后。嘿嘿,你应该生气,从今天开始,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儿啦。”说完,荆焰把墨瑾揽入怀中。
两个人,牵着两匹马,慢慢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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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折腾,他们来到渭风古寓,不问世事的侯赢,显得非常高兴。
这次,墨瑾把自己女扮男装的底细,给侯赢说一下,听得他连连点头,侯章也是啧啧称赞。
墨瑾这丫头,非常诚实,非常贤惠,非常善良,令他大为赞赏。
接下来,就是吃酒谈笑,侯赢告诉荆焰,他让自己办的事儿,都完成啦。
墨瑾荆焰离开渭风古寓之后,侯赢就乘坐马车,来到陈仓山河村。
潘胜得知以后,赶忙出门迎接,侯赢与其寒暄几句,彼此来到堂屋,主宾落座。
侯赢把今天的来意,给潘胜说一下,那老头儿,喜得直打转,只要公子没事儿,让他全家去死,都不带眨眼的。
那天,荆焰被甘成带走,潘承小声告诉父亲,有他在、保其无事。
听到长子的保证,潘胜这才放下心,陈河丫拉住潘承,给他小声嘀咕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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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公子没事儿,我们就放心啦。公子那天,离开的比较匆忙,他的坐骑没带走。听承儿说,这是上好的良驹。进儿去城里,购买很多草料。都是上等的,商君对我们恩重如山,只要能为公子做点事儿,那是咱们的荣幸。”潘胜说得很轻松,侯赢听得眼含泪光。
“那么多年过去啦。你们,依然记着商君的大恩大德。请受侯赢一拜。”说着,侯赢立起身子,没等他下跪,就被潘胜、陈河丫扶住。
“万万不可呀。要不是商君和你,哪有我潘家的今天。”潘胜扶着侯赢。
“你和商君,都是我潘家的恩人。”陈河丫接着说。
“俗语云,人走茶凉。你们,是我侯赢最敬佩的英雄。”侯赢给他们连鞠叁个躬。
“恩情四海不能忘。”潘胜眼含热泪。
“我们祖祖辈辈,都不会忘记商君的知遇之恩。”陈河丫看看儿子他们。
“今天,你们都在,谁敢违背祖训,不得葬入祖坟。”潘胜看着潘承等人,说得斩钉截铁。
就这样,他们互相寒暄几句,就开始吃酒论道,一直持续两个时辰。
临走时,侯赢把火鹫,也带回渭风古寓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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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令我感动。这个恩情,我荆焰永世不忘。”听完侯赢的诉说,荆焰眼含泪光。
“是啊。这个恩情,绝不能遗忘。唉,你们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儿吗?”侯赢点头。
“伯父,我是找杜志的。对了,还有那个老甘龙。”荆焰看看墨瑾,小丫头显得非常平静。
“你要报仇?”侯赢问荆焰。
“难道不应该吗?”荆焰反问。
“父母之仇,不共盖天。焰儿,伯父不是阻拦你报仇,而是、让你清醒行事,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当年,你父亲跟我说,他与秦孝公相遇,乃是天意。他不怕死,为知己者死,死而无憾矣。焰儿,你父亲虽死犹生,甘龙等人……”
“伯父。您的意思,焰儿明白。嘿嘿,您就放心吧。”荆焰拜服于地,给侯赢连磕叁个头。
“焰儿,快起来。”侯赢扶起荆焰,侯章赶忙吩咐家老,给他们安排个住处。
从此,荆焰和墨瑾,暂且住在渭风古寓,伺机而动。
第十一回:【荆焰的心声】
两日之后,荆焰在后院,来个闻鸡起舞,把院子弄得狼藉不堪,在燕国、他经常早起,与墨瑾切磋武艺。
随即,把自己的武功,传给她。
自从猜出墨瑾女扮男装的那天开始,荆焰心里就暗暗发誓,她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所以说,荆焰绝不会私藏什么,把自己拿手的武艺,竹筒倒豆子,全部传授给墨瑾,喜得那丫头咯咯直乐,心暖如春。
两天前,墨瑾给荆焰生气,那是有原因的,除了教自己武艺之外。
平时,荆焰整天呆在屋子里,想着怎么为父母讨回公道,即使墨瑾跟他说话,那厮就用哼哈应付。
连续数日,都是这样,墨瑾知道他心里有事儿,也没有责怪荆焰,反而、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荆焰见她如此可爱,心里非常温暖,那厮比谁都明白,这丫头、不希望自己愁眉苦脸。
可是,父母之仇,就如泰山那样,压在自己身上。
来到咸阳,墨瑾终于爆发啦。
荆焰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父母之仇固然重要,但是、眼前这个可爱的瑾弟,也是不可缺少的。
二十几招以后,旁边传来鼓掌声,随即、侯章那清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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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荆兄武艺精妙,侯章佩服不已。”
“嘿嘿,侯大哥过奖啦。”荆焰还剑入鞘。
“荆兄过谦啦。”侯章接着说。
这时,墨瑾睁开美目,眼中全是惊恐,很明显、丫头是被噩梦惊醒的。
你看她,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把自己穿戴整齐,赶忙冲出屋子。
墨瑾来到后院,发现荆焰侯章,正在池塘旁边交谈,尔等脸上,洋溢着微笑。
于是,墨瑾慢慢地移近他们,躲在假山后面倾听。
“侯大哥,我知道伯父的意思。他,是父母生前,最好的兄长。这么多年,每次见到伯父,我就仿佛见到父亲那样。我在神农山学艺的时候,一听伯父来了,我就心中大喜。哈哈,侯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啦。”荆焰看着侯章微笑。
“嗯。荆兄只要明白父亲的意思,我就放心啦。”侯章点头。
“侯大哥,甘龙他们……”
“咳,提他们干啥?对了,墨瑾那丫头,可是难得的贤惠之妻,你可要抓住呀!先说好哦,这是父亲说的,我的话、你可以不听,我父亲的话,你不得不听哦!”侯章打断荆焰的话,带着淡淡的微笑。
“侯大哥,伯父就是我的父亲,他的话、我当然听啦。你说的对,瑾弟是我的福星,此时、我才知道,荆焰不应该冷落瑾弟。两天前,那丫头跟我闹矛盾,样子非常可爱。我喜欢她的傻里傻气,我喜欢她的微笑,我喜欢她的叽叽喳喳。要是听不到她的嚷嚷,我觉得、活着没意思。”荆焰这些话,听得墨瑾心暖如春,高兴不已。
没等侯章答话,墨瑾干咳两声,从后面走过来,荆焰扭头看去,且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漫步走来。
墨瑾今天,没有穿男装,一袭长裙,显得格外诱人,她头扎蝴蝶鬓,鬓上卡玉簪,两边垂下红丝线。
面似桃花,让人爱恋,再加上她那迷离的眼神,把荆焰侯章看呆啦。
你看她,柳叶眉,红嘴唇,一双美目,显得炯炯有神,就如珍珠那样。
墨瑾穿着绣花鞋,婀娜苗条,粉黛淡雅,活脱脱一个粉衣仙子临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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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呀?荆兄,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侯章打量墨瑾多时,在心里暗暗称赞,这个墨瑾太美啦。
“我也不知道。可能,瑶池来的。”荆焰也是同样,被墨瑾的容貌,给迷住啦。
“呸。亏你说的出来。瑾妹见过侯大哥。”墨瑾啐荆焰一口,给侯章打个万福。
“哈哈,瑾妹不必多礼。对了,我还有点事儿,你们先聊着。”不等荆焰开口,侯章赶忙离开,没走多远,撞在柱子上去啦。
“侯大哥,你别那么激动,看着点路。”荆焰摇头苦笑,墨瑾捂住樱口,笑得直打跌。
“哈哈。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啦。”侯章给他摆摆手。
墨瑾听后,玉颊嫣然,就如熟透的红苹果那样,真想咬上两口。
“嘻嘻。侯大哥真有趣。”侯章离开,墨瑾笑着说。
“瑾弟,你这身衣服,我咋没见过?”荆焰打量多时,问墨瑾。
“你整天……”
“得得。我知道错啦!瑾弟,你哭啦?”荆焰问墨瑾。
刚才,听到荆焰那些话,墨瑾非常感动,一时、泪湿眼眶。
“没有。”墨瑾扭过头。
“瑾弟,对不起。都是焰哥不好,让你伤心啦。从此时起,荆焰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会让你开开心心的。”荆焰把墨瑾揽入怀中,丫头非常感动。
“焰哥,有你那些话,我就放心啦。即使死,也会含笑九泉。”墨瑾依偎在荆焰怀里。
“胡说。你死了,我绝不会苟活于世。”荆焰搂着墨瑾说。
“多谢你。对了,我刚才、做个噩梦。你被甘成……”说到这里,墨瑾眼含泪光。
“瑾弟,你就放心吧。甘成杜志,杀不死我的。”荆焰看着她,带着玩笑的口吻。
“焰哥,你要小心点,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不会离开你。”墨瑾说得斩钉截铁。
“我也是,咱们死在一起,同穴而眠。”荆焰点头,墨瑾露出迷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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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瑾弟,我教你的武功,你都学会了吗?”不知过了多久,荆焰放开墨瑾询问。
“嗯嗯。都学会啦。”墨瑾点头。
“嗯。那就给我切磋一下。”荆焰看着墨瑾说。
“好哇。来。今天,我就不客气啦。”墨瑾大喜,刚才的温存,让女孩儿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接下来,他们展开舞剑,墨瑾身轻如燕,剑招舞得密不透风,弄得荆焰不能攻破。
突然,墨瑾以攻为守,荆焰节节败退,见瑾妹如此厉害,后者也非常高兴。
十几招之后,荆焰被墨瑾击败,这不是他的承让,而是墨瑾的实力。
“了不得啦。嘿嘿,徒弟胜过师父啦。”荆焰还剑入鞘。
“讨厌,哪个是你徒弟。”墨瑾也是同样,还剑入鞘。
“嘿嘿,瑾弟,你这武功,非常有长劲。再过两年,我就不是你的对手啦。”荆焰露出满意的微笑。
“以后,你可得听我的话哦。要不然,本姑奶奶让你好看。”墨瑾撅着红唇,样子可爱至极。
“你这是造反呀。”荆焰哭笑不得。
“我就造你的反。”墨瑾心跳加速。
“这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呀。啊哈哈,我体会到啦。”说完,荆焰笑着离开,墨瑾翻翻白眼,嚷着追他而去。
第十二回:【荆焰的小冤家:甘婷】
“瑾弟,逛过咸阳没?!”吃过早饭,荆焰问墨瑾。
“以前来过……”
“又跟我装蒜,你哪里来过咸阳呀?”荆焰打断墨瑾的话,故意逗她。
“你,讨厌。懒得理你。”说完,墨瑾扭过头去,她那可爱的模样,让荆焰爱慕不已。
“好啦瑾弟。我知道,你来过咸阳。走,我带你逛街去。嘿嘿,陪你散散心。”荆焰不再逗她。
“嗯嗯。太好啦。”墨瑾点头,语笑嫣然。
就这样,他们给侯赢父子打个招呼,侯章让其早点回来。
不多时,两个人漫步在大街上,墨瑾挽住荆焰的右手,后者心中大喜。
大街上,全是卖东西的,行人车辆,接连不断,弄得比现代还热闹。
秦国,自商鞅变法以后,迁都咸阳,国泰民安,君正臣贤,励精图治,逐鹿中原。
“焰哥,那里有卖冰糖葫芦的,你去给我买两个。”没走多远,墨瑾拉着荆焰撒娇。
墨瑾这个举动,让荆焰微怔三秒,一个女汉子,也会撒娇,真是头条新闻呀!
“嘿嘿,你个假小子,也会撒娇?”荆焰话音刚落,就被墨瑾暗算啦。
见荆焰咧着嘴,样子显得非常滑稽,把墨瑾逗得咯咯直乐,行人路过此地,都禁不住扭头观看,拿现在的话来说,回头率百分百。
“焰哥,你没事儿吧?对,对不起哦,你打我吧!”见荆焰立在原地,依然咧着嘴,墨瑾跑过去,扶着他询问。
“我为什么要打你呀?”荆焰刚才,故意那个啥,就是为了报复墨瑾。
“啊!你讨厌!”被荆焰打个冷不防,墨瑾弄得玉颊嫣然。
就这样,他们在大街上,你追我赶的乱窜一弃,弄得行人躲闪不及。
不多时,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被荆焰撞倒在地,那厮大惊失色,赶忙把她扶起来。
“对,对不起姑娘。没摔到罢你?”荆焰看着美女致歉。
“哎呀。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呀?”美女看着荆焰反问。
“嘿嘿,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荆焰接着道歉。
“看你文质彬彬的……”
“哎哎,我说,没完没了啦还。我哥给你道歉啦。你还想咋滴?”墨瑾跑过来,挡在荆焰面前,后者摇头苦笑。
“嘿。你你,你们撞了人,还有理啦?”这个美女,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就有理啦。你想咋滴?”墨瑾这丫头,是不怕惹事儿的那种。
“我我,我就咋滴。”美女气得直跺脚,可她手无缚鸡之力。
“哎哎。我说两个美女,咱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都是荆焰不好,再次向姑娘道个歉。嘿嘿,这是我的结义兄弟……”
“谁让你道歉,我恨你。”美女打断荆焰的话,转身就跑。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弄得荆焰老脸一红,不多时、那个美女绊倒在地,荆焰心中有愧,赶忙跑过去搀扶。
“没事儿吧你?”荆焰把她扶起来,墨瑾撅着红唇,气呼呼的。
“谁让你管。”女孩儿甩开他,继续前进。
“嘿,这个臭丫头,性子真倔,与瑾弟有一拼。”他这话,被墨瑾听到,小丫头翻翻白眼。
“你是说,我比她还那个啥?!”墨瑾走过来,行人散去。
“瑾弟,刚才、你不应该……”
“哼。那是你撞倒人家的,我看不惯她的蝈蝈。才站出来,打抱不平的!”墨瑾撅着小嘴说。
荆焰听后,在心里发笑,你要知道蝈蝈的含义,我就清静多啦。
“咳咳,那个啥。瑾弟,这件事儿,就让它过去吧。”说完,荆焰拉着墨瑾,继续前进。
…
…
打死荆焰墨瑾都不会想到,刚才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叫做甘婷,小名婷婷,是甘成最小的女儿,秦惠文王五年,刚满十六岁。
甘婷回到府中,甘成拦住小女儿,“怎么啦你?弄成这个样子,全身都是泥土。”
“父亲,您要给女儿做主呀!”见到甘成,婷婷抱住他撒娇。
“嘿嘿,我的傻女儿,这是怎么啦?哪个王八蛋欺负你啦!”甘成搂着女儿问。
“刚才,我在街上闲逛,被一个叫荆焰的家伙撞倒……”
“婷儿,你说谁?”甘成打断女儿的话,放开她询问。
“没谁呀?”甘婷被父亲的举动,吓得直眨美目。
“唉。瞧我这,差点把女儿吓死。”甘成见婷婷瞪着美目,一时、苦笑着摇头。
“父亲,您咋啦?”甘婷见父亲不吭声,一时不知所措。
“没什么?你是说,你被荆焰撞倒啦?”甘成平复一下心情。
“嗯嗯。”甘婷点头。
“她又不认识你,干嘛要撞你呀?”甘成反问。
“他跟一个女孩儿嬉闹,一不小心,就撞倒女儿啦。”甘婷接着说。
“原来如此。婷儿,再次见到他们,你还认识尔等吗?”甘成问婷婷。
“嗯。父亲,您有事吗?”婷婷问甘成。
“没,没有。婷儿,这件事儿,谁也别跟他说。”甘成正在沉思,被婷婷打断。
“嗯嗯。我知道啦。”甘婷点头微笑。
“嗯。去玩吧。以后,想出去逛街,让莉莉跟着你。”甘成看着女儿说。
“嗯嗯。我知道啦。”说完,甘婷向闺房走去,看着女儿的背影,甘成露出狡黠的微笑。
随即,甘成向东跨院走去,这里、是甘龙办事隐居的地方,除长子次子以外,没有甘龙的允许,那些晚辈后生,以及杜志等人,都不能擅自闯入。
…
…
“嘿嘿,不跑啦。累死我啦。”荆焰被墨瑾拉着,累得满头大汗。
“嘻嘻,焰哥,你还不胜我呢。”墨瑾笑得直打跌。
“嘿嘿。你连师父的反都敢造,我哪能跟你比呀?”荆焰坐在地上,看着墨瑾说。
“讨厌。你又不是我师父。”墨瑾撅着小嘴反驳。
“嘿嘿。瑾弟,与你在一起,我非常高兴,要是没有你的嚷嚷,我倒不习惯啦。”荆焰立起身子。
“真的吗?”墨瑾大喜。
“嗯。如有谎言,天打……”
“别动不动就打雷什么的。我相信你。”墨瑾打断荆焰的话,心里非常高兴。
“瑾弟,你这身打扮,真的很美。以后,特殊情况除外,你还是换回女装吧。”荆焰打量墨瑾多时。
“嗯。我都听你的。”墨瑾点头。
就这样,他们一边交谈,一边前进,墨瑾显得非常温暖,这是她最高兴的时光,能与心爱之人逛街玩耍,再多的金银财宝,她也不换。
那些行人各走各的,谁也不理谁,弄得跟僵尸似的。
没走多远,他们来到甘府附近,荆焰打个机灵,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
要不是墨瑾拉着,荆焰早就打上门去,为惨死的父母报仇雪恨。
第十三回:【甘龙的诡计】
甘龙听完儿子的禀报,一双混浊的老眼,显得非常恐惧。
生怕哪一天,荆焰闯进府中,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阎罗王同志,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打个冷颤。
要真如甘成说得那样,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啦。
荆焰不除,甘龙寝食不安。
突然,他想起自己最小的孙女儿,也就是那个可爱的甘婷,要是让她缠住荆焰。
那么,他们就多个保障,既能监视荆焰的行踪,又可以掌握那厮的生死,何乐而不为呢?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个荆焰也不例外。
“甘成,你怎么看?”甘龙问儿子。
“派人杀了他。”甘成不假思索。
“蠢。你要在秦国杀人,那是犯法的。一旦查出来,你我都得伏法。”甘龙看着甘成摇头。
“父亲,那您说,咱该怎么办?”
“唉。俗语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婷儿,我们都得恐慌。”
“父亲的意思?”
“现在,不是除掉荆焰的时候,我们要掌握他的动向。明着不能,咱们就来暗杀。即使暗杀,也得需要他的……”
“父亲,孩儿明白啦。您是让婷婷,跟着荆焰。必要之时,让她下毒。亦或者,让她把荆焰的行踪,告诉我们,派去杀手,伺机而动。”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婷婷是个善良的孩子。暂且,先瞒着她,你就……”
接下来,甘龙把自己的计策,给甘成简单的说一下,喜得那厮转身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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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拉着我?”荆焰被墨瑾拉到某个巷子里,那厮甩开她反问。
“大白天的,你不是去送死吗?甘龙现在正那个啥?他府中,有很多家丁,都是那厮收集的死士!你只身犯险,能杀掉甘龙他们吗?”墨瑾看着他,说得慷慨激昂。
“那,也不能干耗着呀!”荆焰平静下来。
“哼。一遇到老甘龙,你就失去方寸啦。”墨瑾撅起红唇。
“嘿嘿,瑾弟,都是我不好。”荆焰沉思片刻,看着墨瑾露出英俊的微笑。
“讨厌。遇到你,算我倒霉。刚才,你还跟我急呢。”墨瑾撇嘴。
“刚才要不是你拉着。我恐怕,早就被你说的死士拦住啦。嘿嘿,瑾弟,你真是我的福星哦。”荆焰拉住墨瑾微笑。
“还跟我拼命吗?”墨瑾玉颊嫣然,心跳加速。
“嘿嘿,你跟我拼命,可以吗?”荆焰苦笑着摇头。
“讨厌。谁稀罕跟你拼命呀。”墨瑾娇嗔。
“以后,我要是再犯浑,你就用师父教你的武功、揍我。”荆焰看着墨瑾说。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师父。揍你,我很乐意哦。”墨瑾笑得很迷人。
“什么?你不叫我师父,却希望揍我,你这是造反呀!”说完,与墨瑾嬉闹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你追我赶的,沿着巷子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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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渭风古寓,荆焰把刚才所发生的,给侯赢父子一说,侯章觉得非常可疑,于是、他就吩咐家老,让其调查一下。
“唉。小瑾做得不错。你丫的,一遇到老甘龙,就会失控。要不是小瑾,你早就被死士围住啦。即使,你武功再精,也抵受不住群狼的围攻!”侯赢立在荆焰面前,脸上全是怒气。
“伯父,都是侄儿不好。让您和侯大哥担心啦。”荆焰拱手致歉。
“唉。我上辈子,欠你的。”侯赢苦笑着摇头。
“伯父,您消消气。”墨瑾递给侯赢一杯香茶。
“还是小瑾懂事儿。你要跟人家学学。以后,不要那么冲动啦。还有,在外面,多听小瑾的话。”侯赢看着荆焰嘱咐。
“嗯。焰儿永记在心,出门在外,都得听瑾弟的。”荆焰点头,墨瑾露出迷离的微笑。
“这就对啦。女孩子,心细如发,总会想到很多细节。”侯章接着说。
“侯大哥言之有理。不过,这是个刁蛮公主呀?”荆焰见墨瑾低着脑袋傻笑,就想逗逗她。
“什么?我是刁蛮公主!”墨瑾正在自我膨胀呢,听到荆焰那句话,一下子瞪大美目。
“嘿嘿,不是。你是淑女,大大的淑女。刚才我口痴,你听错啦。”荆焰见美女要发飙,赶忙躲到侯赢身后。
“你呀。与你父亲差不多。”侯赢对荆焰的疼爱,不亚于对侯章的父爱,他与商鞅情同手足,荆焰就如他的亲儿子那样。
“哎。伯父,商君也怕白雪婶子?”墨瑾来了兴趣。
“这个,这个不好说呀。”侯赢假装为难。
“哎呀。伯父,您就说说嘛。”墨瑾一听,赶忙拉住侯赢撒娇。
“哎哎得得,你们这,这是造反呀!我这老古董,经不住你俩的摧残。鞅兄啊,侯大哥对不起你啦。”侯赢被荆焰墨瑾架着,心里非常高兴。
…
…
与此,当年的点点滴滴,在他眼前回放,商鞅那伟岸的身影,以及他那执法如山、刚正不阿的圣颜,让侯赢久久不能遗忘。
他还记得,商鞅入秦的那天晚上,他们都喝醉啦。
“伯父,您没事儿吧?”墨瑾见侯赢眼含泪光,她知道、这个刚毅不屈的老人,又想起自己的挚友来。
“没事。鞅兄告诉我,那不是怕,而是尊重白雪。焰儿,你也要尊重小瑾,知道吗?她要是哭着找我告状,你就完啦。”侯赢看着荆焰嘱咐。
“请伯父放心,焰儿向您保证,我要是辜负瑾弟,死在乱箭之下。”荆焰举手鸣誓。
“嗯。记住你今天的话。好啦,时间也不早啦。章儿,吩咐摆宴。我要为这俩新人,提前贺喜。”侯赢看着长子微笑。
“是,父亲。”然后,侯章拱手面向荆焰墨瑾,“恭喜荆兄瑾妹,祝你们百年好合。过几天,叔叔婶子也会来渭风古寓,给尔等主持婚礼。”侯章这话,让他们莫名其妙。
“不是。我喜欢瑾弟,那是不可更改的。可是,也不能那么快吧。我和瑾弟,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再说了,父母之仇未报,焰儿岂敢享受天伦。”荆焰看看墨瑾,说得慷慨激昂。
他这话,让墨瑾有些失落,难道说、自己配不上焰哥;亦或者,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一时之间,墨瑾心里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胡说。要是老甘龙不死,难道说、你就不成亲啦?”侯赢有些怒气。
“伯父……”
“什么都别说啦。你要认我这个伯父,这件事儿,我和荆南梅姑,替你做主啦。”侯赢打断荆焰的话,说得荆焰哑口无言。
“谨遵伯父的命令。”荆焰知道,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
再说了,他也喜欢瑾弟,又不是那个啥,既能让长辈们高兴,又能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呢。
第十四回:【甘婷的思念】
吃过午饭,墨瑾拉着荆焰,让他陪自己练剑什么的,侯赢父子苦笑着摇头,尔等有自己的事儿,不能整天陪着他们。
荆焰没办法,陪她来到后院,也就是池塘旁边,侯章撞柱得地方。
“说吧。你丫头,拉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荆焰看着墨瑾反问。
“焰哥,刚才、刚才……”
“你不是女汉子吗?怎么变成淑女啦!有什么难以启口的!不就是订亲吗?其实,我早就想那个啥啦!刚才,又听伯父一番解释,我才明白他们的心意!瑾弟,你可别多想呀!我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啦!”荆焰打断墨瑾的话。
“我以为,你不喜欢瑾弟呢?”墨瑾看着他反问。
“胡说。我要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八拜结交啦。”荆焰拉住墨瑾。
“啊?你早就知道我女扮男装啦!”墨瑾美目一瞪,荆焰赶忙后撤。
他这个举动,不免有些滑稽,逗得墨瑾咯咯直乐,差点跌倒在地。
“瑾弟,你干嘛呀?”荆焰看着墨瑾反问。
“咳咳。那个啥,咱们开始吧。”墨瑾止住笑声,看着荆焰说。
“你呀。真是我的小冤家。”说完,荆焰拔出素女剑。
“你这是造反呀?”墨瑾看后,拔出短剑。
“无语了我。明明是你造反,还说我?你讲不讲理呀!”荆焰苦笑着摇头。
“那就开始啦。接招。”说完,墨瑾举剑直刺荆焰。
后者没敢怠慢,与墨瑾展开舞剑,这样的对决,非常困难,力道拿不准,就会伤到对方。
要是与敌人决战,那就没什么可顾忌的,这个不行。
两个人你退我赶的交手十几招,突然、荆焰以守为攻,逼得墨瑾节节败退,丫头是个倔脾气,她宁死也不会后退。
荆焰见墨瑾节节败退,一时兴起,就想借此机会,让丫头心服口服,可是、接下来的对决,让荆焰的愿望破灭。
五六招之后,墨瑾反败为胜,女孩儿那把短剑,舞得密不透风,之间夹杂着劲力,弄得荆焰节节败退。
“哎等等。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呀?”荆焰逼退墨瑾,赶忙退出战斗,看着扑来的丫头摆手。
“怎么?打不过我啦?”墨瑾收剑,稳住娇躯。
“打不过你?有点力不从心!但我,绝不会认输!”荆焰看着墨瑾微笑。
“那就再来。”墨瑾笑着说。
“我怕自己拿出真本事,你抵受不住。”荆焰笑着说。
“好哇。你敢藏私。”不等荆焰反过神,就被墨瑾拧住耳朵啦。
“哎哎,轻点瑾弟,你这干嘛呀?我藏什么私啦?”荆焰故意鬼哭狼嚎。
“你教我那些,都是普通的功夫。”墨瑾知道荆焰的意思,一时、心暖如春。
其实,墨瑾也没用劲儿,荆焰为了逗丫头开心,故意那个啥?
“不是。瑾弟,我教你的,都是我拿手的武功。只是,你还没有悟出其中的奥妙。”荆焰搂住墨瑾。
“真的吗?”墨瑾心跳加速。
“当然啦。”荆焰点头。
“嘻嘻,你不怕我,学会你的武功,反过来对付你?”墨瑾笑着问。
“即使你对付我,我也无怨无悔。”荆焰看着墨瑾说。
“为什么?”墨瑾问。
“因为,我喜欢你。猜出你女扮男装的那天起,我就对天鸣誓,除你之外,荆焰终生不娶。”
“焰哥,谢谢你。我也是。”此时,墨瑾热泪盈眶。
“嘿嘿,傻丫头,在哭、就不好看啦。”荆焰给她擦干眼泪。
“不好看,也得嫁给你。”墨瑾破泣为笑。
荆焰听后,心中大喜,就这样、他们在池塘旁边嬉闹起来,立在某处的侯赢父子,眼中全是喜悦的微笑。
…
…
晚上,甘婷坐在梳妆台旁边,镜子里、一个漂亮的美女,显得非常可爱。
“小姐,你长得真漂亮。”这个女孩儿,就是她的贴身丫鬟:莉莉。
“就你嘴甜。”婷婷笑着说。
“小姐,我这都是实话。”莉莉赶忙说。
“嘻嘻。”婷婷立起身躯,眼中全是迷离的微笑。
此时,她眼前浮出荆焰的面孔,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婷婷打个冷战,自己与其一面之缘,为啥就念念不忘呢?
婷婷不明白,这就是一见钟情。
“他,会不会想起我呢?我们,还能不能再次重逢呢?”婷婷来到窗台旁边,看着漆黑的夜空,脑子里、全是荆焰那英俊的面孔。
“小姐,你怎么啦?跟丢魂似的!”莉莉扶住婷婷。
“没什么。唉,我们咸阳,最大的酒室,在哪里呀?”婷婷问莉莉。
“国府街。”莉莉回答。
“明天,咱们去看看。”婷婷笑着说。
“哎,小姐,您又不喝酒,去那里干啥?再说了,那都是男人去的地方!”莉莉扶婷婷坐在椅子上。
“嘿嘿。我,自有办法。”婷婷笑得那么迷离。
“那好吧。嘿嘿,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上人啦?”莉莉笑着问。
“臭丫头,什么心上人。”婷婷打个机灵,难道说、真如莉莉说得那样。
“自小姐从外面归来,就跟变个人似的。”莉莉接着说。
“臭丫头,你想多啦。”婷婷口中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荆焰,那个撞倒自己的男子。
“小姐,时间也不早啦。赶紧休息吧。”莉莉看着婷婷说。
“嗯嗯。”婷婷点头。
…
…
次日,荆焰从梦中醒来,他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发现墨瑾立在门前沉思,一时、他升起捉弄之心。
你看荆焰,慢慢地移近墨瑾,没等丫头反过神,荆焰从后面,捂住她的双眼。
“哎呀。你谁呀?讨厌!”墨瑾被不明人,打个突然袭击,一时、没有想起荆焰。
“你猜猜我是谁?”荆焰压着嗓子,这样以来,墨瑾就不容易听出来啦。
“侯大哥?”墨瑾脱口而出。
“我是鬼。”荆焰忍住笑意。
接下来,墨瑾又报出几个人的名字,荆焰一一否决,就连他的名字,也被那厮否决啦。
这下子,弄得墨瑾一头雾水,既然不是她认识的,那就是敌人。
最后,墨瑾把甘成的名字,也搬出来啦。
荆焰再也无法忍受,放开墨瑾大笑起来。
丫头眨眨美目,一看、原来是自己心爱的焰哥,心中大喜。
突然,她伸手拧住荆焰的耳朵,后者赶忙干咳两声。
“干嘛要拧我?”荆焰看着墨瑾询问。
“刚才,我说是焰哥,你为啥不承认?”墨瑾撅着小嘴反问。
“嘿嘿,我是你夫君,不是你焰哥!”荆焰这句话,让墨瑾玉颊嫣然。
“讨厌。就你会狡辩。”墨瑾松开玉手。
“我没有。本来就是嘛。”荆焰抱住墨瑾撒娇,弄得丫头咯咯直乐。
第十五回:【完美的相遇】
“小姐,打扮成这样,真有点不习惯。”莉莉看着自己,一身男装,也就是女扮男装。
“嘻嘻。你就别唠叨啦。”甘婷笑得很开心,突然、她赶忙捂住樱口,一双美目四处张望。
原因很简单,婷婷穿着男装,发出来的却是女声。
“咳咳,那个啥。……咱们进去喝点酒,本公子放松一下。”婷婷这句,就是男声,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嘻嘻(女声)……咳咳。公子,请。”起初,莉莉没有压嗓门,干咳之后,却是标准的男声。
婷婷摇头苦笑,迈步进入渭风古寓。
“公子,这边请。”她们刚进去,一个漂亮的侍女迎来。
婷婷没有吭声,一双美目四处搜寻,她在寻找心仪之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婷婷,那个“可恶”的荆焰,肯定住在这里。
突然,她美目一亮,玉颊嫣然。
“瑾弟,干嘛要来这里吃呀?”荆焰被墨瑾拉着。
“体会一下游侠的……”说到这里,墨瑾没音啦。
因为,墨瑾看到前面,有个标志的少年,正笑眯眯的盯着荆焰,眼中全是迷离的痴茫。
“怎么啦?”见墨瑾眼光不对,赶忙询问。
“焰哥,你看,那个小伙,正看你呢。”墨瑾指着婷婷,对荆焰说。
婷婷赶忙收回目光,玉颊绯红,莉莉打量荆焰多时,心中一荡。
侍女看看荆焰,又看看甘婷,一时、不解其意,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他看我干啥?!”荆焰挠挠头。
“我哪能知道。”墨瑾苦笑着摇头。
这时,侍女已经把婷婷、莉莉,引到旁边就坐。
“不管他。”说完,荆焰拉着墨瑾,在婷婷对面坐下。
婷婷低着脑袋,思绪万千,心跳加速,玉颊红润。
婷婷旁边的莉莉,一时、恍然大悟,小姐的心上人,就是对面那个英俊少年。
“小姐,您的眼光,真好。”莉莉小声说。
“臭丫头,不许说。”婷婷心中大喜。
“小姐,您眼光不错是不错,只是……”说到这里,莉莉微蹙秀眉。
“只是什么?”婷婷赶忙询问。
“小姐,他旁边有个美女……”莉莉话音未落,侍女端着酒菜过来。
“两位公子,请慢用。”侍女摆上酒菜,看着她们说。
“多谢。”婷婷点头,她那双美目,还时不时的偷瞄荆焰。
“请问,那个公子,就住在这里吗?”莉莉明白小姐的心意。
“你说他呀?他是我家老爷的亲侄子,荆焰公子,那个女孩儿,是他的义弟!”说完,侍女起身离开。
“这,奇怪。明明是个女子,怎么叫她兄弟呀?”莉莉撅着小嘴反问。
“嘻嘻,你去问他呀。”婷婷笑得很开心。
“她可能,与其结拜时,女扮男装。”莉莉非常聪明。
“算你不糊涂。”婷婷露出迷离的微笑。
“小姐,要不要让他们同桌共饮?”莉莉笑着反问。
“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开口呀?”婷婷也想那个啥,只是、开不了口。
“嘿嘿,您就交给我吧。”说完,莉莉站起身子,向荆焰墨瑾走来。
…
…
“两位兄台,小弟有礼啦。”莉莉来到荆焰墨瑾身旁。
荆焰他们没有点菜,所以说、尔等面前的几案上,空空如也。
“有礼啦。请问,您有何吩咐?”荆焰拱手微笑。
“小弟是贩卖茶叶的,初到咸阳做生意,人生地不熟的,就想多交个朋友。哦,那就是我东家。”说完,莉莉指指甘婷。
“幸会。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荆焰立起身子,看着莉莉询问。
“嘿嘿,我东家,想与两位交个朋友,不知意下如何?”莉莉拱手。
“可以呀。四海之内皆兄弟,请。”荆焰点头,拉着墨瑾向婷婷走去。
婷婷见心仪之人向自己走来,一时、激动不已,玉颊嫣然。
“东家,荆焰公子前来拜访。”莉莉说得滴水不漏。
“哦。小女……”
“咳咳。”莉莉赶忙打住,婷婷恍然大悟。
甘婷激动之余,差点说漏嘴,一时、不知所措。
“荆焰见过……,敢问您尊姓大名。”荆焰拱手。
“我家公子姓甜,名婷。”见甘婷如此,莉莉赶忙回答。
“见过甜公子。”荆焰拱手。
“哦,不客气。你们还没吃早饭吧?”婷婷语无伦次。
“刚起来。哦,这是我的义弟:墨瑾。”荆焰拉着墨瑾介绍。
“见过墨姑娘。”婷婷反过神,拱手施礼。
“嘿嘿,不客气。”墨瑾一直在观察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哎呀。别老站着。既然都是朋友啦。何不坐下来喝几杯。”借他们说话之际,莉莉又让侍女并个几案,摆上酒席。
“哦哦,莉莉说得对。请坐。”婷婷赶忙微笑。
“那就打扰啦。”荆焰笑着说。
“不,不打扰。”婷婷心跳加速。
就这样,他们分别落座。
然而,有个小细节,莉莉把墨瑾拉到自己身边,让婷婷与荆焰并肩而坐,甘婷暗中感激莉莉。
墨瑾心有疑惑,但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丫头认识荆焰之前,也是女扮男装。
荆焰怀疑这俩公子…算了…是福不是祸。
…
…
“来。我敬甜公子一杯。”荆焰举起酒杯。
“多谢,同饮。”婷婷心中大喜,只要能与心上人同饮,死亦足矣。
就这样,甘婷荆焰碰杯同饮,墨瑾莉莉则是端着酒杯,谁也没有喝。
“哎。莉莉,你咋不喝呀?!”婷婷放下酒杯,看着莉莉询问。
“就是嘛?”荆焰看着墨瑾微笑。
墨瑾撇撇嘴,饮下杯中酒,莉莉也是同样。
“荆公子……”
“哎。荆公子太难听。如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荆大哥。”荆焰打断婷婷的话。
“嗯嗯。那就冒犯啦。”婷婷点头。
“嘿嘿,这就对啦。你我能在此相识,乃上天赐给我们的缘分。我呢,非常高兴。”荆焰又斟满美酒。
“嗯,我也是。只是,你我四海为家,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婷婷这句话,说得墨瑾直眨眼。
“只要有缘,总有重逢的时候。不过,我最近不会离开咸阳。如果,甜兄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找我喝酒。你是贩卖茶叶的,我、最喜欢好茶啦。”荆焰笑着说。
“好哇。下次,我一定送给你一桶。”婷婷听后,心中大喜。
“那好。我就拭目以待啦。”荆焰点头。
婷婷看着荆焰,眼中全是爱意绵绵,丫头这个举动,让墨瑾打个机灵,女孩子、心灵相犀。
墨瑾总觉得,眼前这个甜公子,可不是普通人。
直觉告诉墨瑾,她、肯定是女扮男装,难道说、她也喜欢焰哥?
这顿饭,进行半个时辰,在此期间,甘婷显得非常高兴。
荆焰也是同样,尔等谈古论今,说得头头是道,逗得她们咯咯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