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小姐vs贪财小情人6
“你能行么你?”
刘洋一脸不信任。
“当然行!是女人就不能说不行!”
西禾的回答斩钉截铁,最后又悄咪咪加了一句:“再说,我不行,这不还有三个哥呢。”
刘洋眼睛瞬间亮了,一拍掌:“好哥们,兄弟跟你干了!”又探头看了少年一眼,对西禾挤眉弄眼,“你放心,人兄弟帮你罩着。”
西禾淡定点头,掀开书本,开始看书。
刘洋瞬间牙疼,赶紧趴在桌上,埋头睡觉。
一节课下来,基本上都是老师在前面讲课,学生在底下各玩各的,一下课所有人嘻嘻哈哈去下个教室,晏庄想走,被西禾一把扯住后衣领:“去哪儿?”
少年瞪着她:“回学校,不然去哪?”
西禾信他才有鬼,扯着人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就你那成绩上不上也一样,明天再去。”她力气不大,却扯得少年脚步踉跄,不得不跟她走。
晏庄有做小白脸的自觉,人前再恼怒,也不会直接拒绝金主的要求。
就像昨晚,被众人哄笑着跪在地上,说一段请她做主人的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脸皮堪比城墙,骨头软的就像没有脊梁。
就是其他人见了也会说一句‘好狗’。
“怎么?你们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
“我可说了啊,玩可以,我可是要收钱的。”
给西禾比了一个手势,眉梢高挑:“没有七位数老子可不干。”
人潮拥挤,周围人脸上或笑或面无表情,少年过于俊俏的面容模糊的让人看不清心中真正想法,西禾心中忽然酸涩,又有一丝好笑,既然能世世跟着她,必然是一方大能,也不知道为何总把自己搞这么惨?
她抬起手,摸摸少年的脑袋:“你喜欢,都给你。”
少年眼睛瞬间瞪大:“真的?”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家没破产前,他连她家门都挤不进去,就后来落魄了阴差阳错看见她,凭借着不要脸挤到了面前,现在……这话听着就跟那些渣男哄骗良家妇女一样。
怎么看都不是诚心的,说不定明天就变心了。
呃,其实直到昨天之前,他们的亲密接触仅仅挽胳膊,送他回家不可能,让他来学校找她更不可能……晏庄心中瞬间警惕,这女人该不是找好了下一个小白脸,准备把他踢了吧?
不行,他钱还没挣够呢!绝对不能现在就走!
小白脸晏庄立刻伸手:“我想要,你现在就给我!”
能收一点是一点,其他一会再说。
西禾:……这是掉进钱眼里了吧?
没好气地拍了他胳膊一下,扯着人就走,晏庄见状顿时撇嘴,果然越有钱越小气,哼!
上完课,下午谢绝刘洋又去喝酒的提议,西禾带着晏庄先去搓了一顿,商场很大,这人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和客气,点餐都是点最贵的,吃完还拉着西禾去买衣服。
西装,名牌运动服,几万几万的鞋子……拿得毫不手软。
“西装都买了,皮鞋怎么能没有呢?手表,领带……咦,竟然不是意大利制作?算了,换一个。”挑挑拣拣,宛如一个暴发户。
豪门大小姐vs贪财小情人7
西禾:……就很绝。
眼见少年买完衣服,还要往卖售楼处走,西禾赶紧把人拽住:“可以了啊。”
以前都是她变着法给他买东西,现在是拽住他吃大户的心思,啧,风水轮流转,这男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晏庄见好就收,小声嘀咕:“抠门!”
气得西禾差点一脚把他踹天上去,这丫的就活该住贫民区。
天色渐晚,西禾照例送少年至家门口,关上车门跟了上去,晏庄瞬间懵了:“你这是干嘛?”
西禾当前走在前面:“去看看你的狗窝啊。”
她态度理直气壮,少年却急的直跳脚,张牙舞爪地堵在前面:“不行!”
他不让她去,西禾还偏要去,推开他直接往前走,少年手上胳膊上,脖子上挂满了购物袋,一时间拦不住她,只能气急败坏地跟在后面:“祁凡你有毛病吧?大别墅住腻了,要住贫民区?”
巷子狭窄,路边摆满了东西,自行车,锅碗盆勺等物件。
晏庄的房子在尽头,一个小小的房间,打开门进去,只有十平米大,光线昏暗,堆满了东西……少年黑着脸站在门口:“看完了,满意没?”
公司破产,他爸进去,他妈改嫁,亲戚朋友避他如蛇蝎,就只能这种地方了。
西禾转了一圈,在床边坐下,翘起二郎腿:“看见你过的那么惨,我瞬间神清气爽,觉得生活无比美满了,果然,对比产生愉悦。”
晏庄:……噗呲,心脏中了一剑。
晏庄的脸黑成了黑炭,不理她了,自顾自收拾起东西。
床单拧成一团,几本书随意摆放在桌上,页面崭新,显然平时根本没怎么看,小小的衣柜里挤满了衣服,都是名牌,不过都过时了。
西禾歪在床上,手掌撑着脑袋:“给你请个家教老师要不要?”
十八岁的少年,上高三了,还是个学渣,脑子也简单,西禾实在想不出除了读书他能干嘛?至于出道?咳咳咳,这狗脾气,她得天天给他擦屁股,还是算了。
“好呀,你把钱给我,我自己请!”
少年小心翼翼地将价值几十万的手表放在桌上,一脸爱惜:“其实我觉得刚才那个石英款也不错,经典。”
西禾:……没救了,掉进钱眼里了。
坐了会,西禾起身离开,少年也不送,就站在门口,挥着手像古代勾栏院里的姑娘:“大爷,下次再来呀,如花等你哟。”
西禾:……尼玛。
转身大步走到少年面前,将他头发揉乱:“下次再胡说八道,把你舌头剪了。”
回到家,
出乎意料的,一家人都在。
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像是在专门等她。
西禾在门口换好鞋子,走进去,倒了杯水喝:“爸妈,哥哥嫂嫂,你们还没睡啊?”
“祁凡,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祁妈妈耐不住,直接开口。
被几双眼睛盯着,西禾也不怵,端着杯子走过去,贴着祁妈妈身旁坐下:“吃饭,逛街,怎么了?”
不会那么巧,有人直接撞到了她和晏庄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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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妈妈点头,没错,就是有人看到了你和一个狗男人在鬼混。
祁妈妈细细的柳叶眉拧了起来:“那小孩是谁家的?听说看上去才十六七?你路阿姨想把儿子介绍给你,路珲这小孩从小就上进,人也不错,你先试试。”
“在此之前,可别搞出什么花花新闻来。”
豪门就是这样,找人一般都在圈子里找,一是资源共享,二是保证社会地位,有些人家甚至小小年纪就允许自家孩子谈恋爱。
初中,高中,有时候老师发现早恋请家长。
家长一来,双方看对眼之后,甚至直接拍板定下,对所谓的早恋压根不在意:“没关系的老师,让他们谈,我们同意。”
老师一脸懵,却无可奈何。
家长们的心思十分好理解,高中,初中,上学的圈子就那么大,双方条件也差不多。
与其提心吊胆孩子到大学谈恋爱受伤,万一遇上凤凰男或者凤凰女,还不如直接在初中高中找,都是圈子里的人,起码只会骗感情,不会骗你钱。
富人最怕的是什么?自然是变穷,遇上愚蠢的下一代。
强强联合才是王道,才能保证家族越来越富。
所以……这也是现代社会,富人越来越富,贫富差距加大的原因,因为穷人的上升阶梯正在一步步被截断,本来大学是一个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尤其在感情交往上,运气好,就可能遇到一个又有钱人品又好的对象。
但现在家长们都变精明了,直接在初中高中就允许你谈恋爱,截断子女上大学遇上凤凰(男女)的可能,避免社会资源的流逝……
西禾表情淡然:“妈,我有对象了,路阿姨那边你给我拒了吧。”
“胡闹!那孩子都没成年,你疯了么你!”
祁妈妈一巴掌拍西禾背上,呛得她连连咳嗽,白眼都翻了出来,祁妈妈吓坏了:“没事吧?对,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来,慢点,慢点,深呼吸。”
缓过气,西禾眼睛都红了:“妈,你这是想把我弄死,回炉重造么?”
祁妈妈脸都黑了,又想拍她。
祁爸爸摘下眼镜,用布巾擦拭:“那孩子还没成年吧?那你们相差好几岁呢,不合适。”
西禾立刻道:“十八岁,成年了,就是看着小。再说,也没多大,就三岁么。女大三抱金砖,我给他一座金屋抱,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哎呦,妈,你轻点!”
一屋子人都被她的胡言乱语气笑了。
祁妈妈掐着她白嫩的小脸:“还抱金屋,他想得美。”
倒是没再对她说什么,只叮嘱她别闹出什么丑闻,反正他们本来也没对她要求太高,再说现在小孩才多大,还不成熟,让她再浪两年,到时候就知道该找什么对象合适了。
吃完饭,一家人各自回房去休息。
半夜时分,西禾悄悄起来摸进父母房间,打开床头柜,把放着保健药的瓶子拿了出来,倒去里面的白色药片,把新买的药片装上,随后悄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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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
一道男声,吓得西禾一个激灵。
走廊里光线昏暗,她抬眼望去,便见祁二哥拿着一杯水站在楼梯口。
西禾默了一秒钟,干脆利落地垂下眼帘,直直朝着祁二哥走去,双目无神,姿态僵硬,一副梦游的模样。
祁二哥:???
下意识往旁边站去,为西禾让开路。
夜晚十二点,整座别墅一片安静,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
祁二哥看着西禾一晃一晃,慢悠悠朝房间走去,吓得满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
忍着恐惧,缩着身子贴着墙跟在西禾身后,见她进入房间,直直站在窗前不动,才宛如厉鬼索命般,飞快拉上门,快速缩回房间,躲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西禾扑哧一笑,乐出了声。
笑完低头看向手里的药片,起身走到卫生间,丢进马桶打开冲水。
原主为了总裁之位也是魔怔了,竟然异想天开到要给祁父换药,她也不敢弄太狠,只是把治疗哮喘的药换成了维生素,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老爸早点下岗,自己有机会顶上去。
在她眼中,最大的障碍不是三个哥哥,而是占着总裁位置的老爸。
西禾:“……”
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有病,需要治疗。
有惊无险把药物换回来,西禾爬上床,睡了过去,这辈子条件这么好,作什么妖啊,好好躺赢得了。
次日,
西禾醒来,一下楼就觉得众人的目光十分奇怪。
尤其祁二哥,一个大男人缩在沙发,躲躲闪闪地避开她的目光。
西禾:“……”
若无其事地上桌吃早餐。
还是两个侄子侄女童言童语,好奇地看着她:“姑姑,你晚上梦游呀?”
祁大哥结婚早,今年三十多岁,两个孩子已经五六岁了,生的玉雪可爱,西禾抬手摸摸他们的脑袋,很坚定地回答:“没有哟,姑姑睡觉很乖的,不梦游。”
祁妈妈立刻道:“对对对,你们姑姑不梦游。”
大嫂冲西禾笑笑,赶紧拎着两个满脸懵懂的小孩去上学了。
客厅安静,西禾敏感察觉到一家子对她的态度都有些小心翼翼的,还询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生活压力呀?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事可以去找刘洋他们玩。
“你前几天不是说刘洋想开我的车么?给,拿去开。”
祁三哥把车钥匙递给西禾,脸上隐隐肉疼,这可是全球限量款,他自己平时都不舍得开,只有装B的时候才开出去溜一把,让人家过过眼瘾。
西禾一把夺过,嘿嘿笑:“谢谢三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祁三哥:……我倒希望你客气点。
下午放学,
刘洋又过来喊西禾去喝酒,
西禾甩了甩车钥匙,笑容张扬:“喝什么酒,醉醺醺的,走,开车去!”
“卧槽,祁凡,好兄弟!快借我!”
刘洋又惊又喜,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车钥匙,冲后头喊一嗓子,一伙人呼啦啦冲向郊外,这种游戏郊外有一个特定的场所,地域开阔,专人看守,十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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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明亮,宽大的赛道,十几辆价值不菲的赛车停在赛场,每个人都穿着赛服,看上去非常炫酷。
“祁凡,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你家小情儿?”
刘洋用手肘推了推西禾。
西禾抬头望过去,便看见一头金发的少年穿着闪亮的柳丁服,和几个男孩站在一起,旁边还有几个小女生,十七八岁的年纪,热裤,白皙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一个女生笑嘻嘻地趴在少年肩头,明眸皓齿。
西禾:“……”
回顾遇到这个男人的那么多世,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独处过多少时日。
就算会短暂的分别,某个人也会以火烧屁股的速度后脚跟上来。
神奇的是,无论她做什么样的任务,此人总是先一步成为她的任务目标,每次等她走过去时,总能看见男人等候在原地的身影。
或笑眯眯,或一脸怒意,或歇斯底里……身世悲惨。
西禾轻‘嗯’了一声,将头盔放在车盖前,大步朝少年走过去,刘洋‘哎’了一声,跺跺脚,也跟在了后面。
晏庄正低着头摆弄护腕,忽然发觉身边声音停顿下来,下意识转头。
女人身高约在一米七左右,身材比例完美,红色的大波浪披散在肩头,身材凹凸有致,直直朝他走过来。
刺眼的光芒映照在身后,气场强大。
晏庄心中一紧,站直了身子,离女孩远了一些:“祁凡,我……”
少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晏庄,你干嘛!”
西禾大步走过来,扫了女孩一眼,在那只触碰过少年肩头的手上停留一秒,看向少年,微笑:“你怎么过来了?”
晏庄张口便要解释,不知道想起什么,转过头:“我想来就来,关你什么事。”
“就是,阿姨你谁啊?管那么宽。”
少女昂着脑袋,挡在了少年前面,眼睛瞪得大大的。
围观众人顿时一阵抽气,唰唰唰离少女远一点了,圈子就这么大,虽然因为年龄关系,众人不怎么和刘洋等人接触,但祁凡这个圈子的人,众人却都是知道的,
一时间不禁为少女点了根蜡,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叫祁大小姐‘阿姨’!
西禾静静看着少年,晏庄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红发映衬面容越发精致……西禾浅浅一笑,点头:“行,那你们慢慢玩。”
转身离开,刘洋愣了一秒,赶紧跟上。
二人匆匆而来,匆匆离开,众人本以为有热闹可看,结果看了个寂寞,忍不住道:“晏庄,你胆子真不小啊,竟然敢背着祁大小姐偷吃,啧啧。”
呼啦啦,一伙人也直接转身离开了。
少女满脸懵逼,这会才察觉到不对劲,她拧着眉毛:“晏庄,他们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背着她偷吃?那个老女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晏庄这会有点烦,挥开她的手:“没什么,人你什么时候带过来?”
少女一张脸顿时就黑了:“晏庄,你非要这样么?我说了会带他来,就一定会带他来,你甩脸子给谁看?信不信我现在让我叔叔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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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死丫头威胁,晏庄差点气死,但想起还在监狱里的爸爸,只能忍下火气道:“玩车对吧?走。”
少女轻哼一声,立刻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着下巴走在前面。
这厢刘洋差点被西禾身上的冷气冰冻,坐在车里,忍不住道:“你要是生气,直接把人喊过来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毛丫头,你还怕她?”
启动车上,车窗渐渐合上:“谁说我生气了?我开心着呢。”
车子‘轰’的一声,冲出线道。
刘洋艹了一声,立马握紧扶手,整个人紧紧贴在座椅上,目光死死盯着前面的路:“祁凡,你踏马慢点,老子有心脏病啊啊啊啊啊!!”
车子在弯道上甩了一个漂亮的飘移,
西禾嘴角微弯:“放心,要走一起走。”
速度加快。
肾上腺加速,刘洋闭上眼睛,吱哇乱叫:“嗷,你果然对我爱而不得,竟然想要和我同归于尽,祁凡,你好恶毒。”
“啊啊啊啊!”
漂亮的银色车子,线条流畅,在山道中行驶,一马当先。
车子在山顶停下来,车门打开,刘洋立刻踉跄着跑到路边,大吐特吐,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西禾站在峰顶,远处万千灯火,微风吹来,头发在风中飞舞……后面一辆车冲上来,车门打开,少年从车内出来,副驾驶的少女瘫在座位上,面色发白。
晏庄一怔,继而走向另一个方向。
后面车子陆陆续续上来,记下分数后,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祁大小姐车技那么厉害,明明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祁小姐你好,我是路珲。”
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面容平凡。
伸到面前的手掌宽大干净,手臂上一只漂亮的粉色花瓣,眼神深邃迷人,身上有一种令人探寻的神秘气质。
西禾心中一动,伸出手:“你好,路先生。”
男人微微一笑,很快松开手,绅士地后退一步:“十点了,女孩子睡太晚不好,祁小姐,快点回家吧。”
嗓音醇厚,身上有着成熟男人的风度。
西禾轻轻颌首,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身姿优雅迷人。
“喂,刚才跟你说话的是路珲?”
一坐上车,刘洋立刻满脸八卦。
瞥了他一眼,西禾满脸无语:“你怎么这么八婆?”
刘洋顿时一噎,被怼得没话说,遂气哼哼地转身,不搭理她了,哼哼,天天怼他!虽然他们是铁哥们不假,但他还是很有自尊心的!
除非她主动,否则他绝对不搭理她了!
西禾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回到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我有点事,不和你一块走了啊。”
刘洋在心中比了个耶,随后无所谓道:“行,去吧。”
夜色浓重,
晏庄从出租车内出来,走回家,
滴——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他转头望去,便见一辆银色跑车隐藏在树荫下,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车内出来,朝他点了点头。
晏庄顿了顿,走过去:“干什么?如果你生气的话……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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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的唇瓣,面前一张白皙的小脸。
晏庄眼睛瞪大,浑身僵硬,忘了动作,任由对方予取予求……半晌,那人停下动作,起身退开,眉眼弯弯:“下次还敢么?”
她施施然站在车前,姿态悠然。
晏庄完全傻了,呆呆地看着她,心脏剧烈跳动:“我,你……”
脑子一团浆糊,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什么,心中有些酸涩又有点甜:“你,你不生气么?”他以为她不理他了。
西禾上前摸摸少年的头,发丝僵硬:“明天把头发染回来,我不喜欢。”
如果错了,那就错了吧,敢赌就要认输。
晏庄点着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上前将她拥在怀中:“我跟她没什么,只是发现曾经给我爸开车的司机现在正在她家工作,所以就想找人来问点事,然后她就……”
都怪他长得太帅了,狂蜂浪蝶都想扑上来。
西禾‘嗯’了一声,倚靠在他怀中,少年比他高了一头,身上有股太阳的味道:“你爸那边我明天找人问问,实在不行,你就好好读书,等他出来。”
貌似整件事情并不紧紧只是偷税漏税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被关起来。
晏庄手臂渐渐收拢,下意识蹭了蹭她的头发,蹭完忽然就觉得有点诡异,他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粘粘糊糊的动作了?
不过,这辈子除了他妈,他好像也没跟谁这么亲近过。
夏天蚊虫众多,站了会西禾就受不住了,催促他回家,自己也开车离开,一到家,走进花园,又碰到了坐在院子里吞云吐雾的二哥。
西禾:……
这是受情伤了么?
秉着友好相处,互爱互助的原则,西禾走过去在一旁坐下:“被人甩了?”
抽过他手里的烟,取一根在手中,点燃,吸了一口。
祁二哥:!!!
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烟,瞪人:“你什么学会的?”
西禾心道,这玩意还需要学?却老老实实地摇头:“不会,我就是看着好玩。二哥,你这是被哪个美女伤害了呀?几天了,天天见你在这,咦,你是不是不行啊。”
一脸怀疑地上下看着他,目光诡异。
祁二哥一张脸瞬间黑了,摁开她的脑袋:“请你闭嘴,好么?”
西禾从善如流:“好呢。”
过了半晌,
又道:“二哥,你说什么是爱?怎样算爱?”
祁二哥顿时觉得神奇:“怎么?谈恋爱了?不会就和你那个小男友吧?”
西禾叹了口气,伸开腿,坐在草地上,仰望星空:“比这复杂,我竟然一个世界遇到了两个男人,而且……还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如果路晖也是他,啧啧,这就好玩了。
祁二哥脑仁疼:“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玩替身呢?”
西禾回头就给了他一拳头:“胡说八道,你妹妹是那种人么?”
不过试试如何,尚不能直接下定论,等她看看路晖会有什么动作再说,如果真的是……她准保把他打出s来,好好的日子不过,净出骚操作。
豪门大小姐vs贪财小情人13
“祁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么?”
男人西装革履,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西禾目光扫向对面商场,祁妈妈正和路妈妈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满脸开心,显然已经把女儿忘在了一边……
西禾轻叹口气,起身:“好啊。走吧。”
街上太阳炙热,她今天穿了一条棉麻短裙,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刚走到太阳下,头顶便落下一片阴凉。
路晖抿唇一笑,目光温柔:“走吧?”
西禾点点头,二人朝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今天是星期六,她本来想好好睡一觉,结果被祁妈妈拉出来逛街。
逛就逛吧,谁知道还有路家母子,emmm
下午三点钟,咖啡厅内放着一段悠扬的音乐,十分安静,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有看书,有敲击电脑,有懒洋洋趴着睡觉的……
二人在一个空位坐下来,点了两杯咖啡。
位置在角落里,
一束巨大的绿植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西禾低头玩着手机,忽然觉得身旁的椅子一陷,男人带着清冽的气息贴近:“在看什么呢?”
自然地将手放在她背后的椅子上,头挨近。
西禾:“……”
往旁边坐了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路先生,对面位置十分宽敞。”
路晖定定地看着她,西禾歪了歪头,笑看着他。路晖手指捏紧,面色渐渐发白,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祁凡,我……”
“嘘!”
西禾竖起手指,
笑容明媚:“路先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希望你自重。”
“可是……”
路晖上前握住她的手:“有什么区别么?”
青年目光幽深,里面倒映着她的身影,西禾忽然狼狈撇开脸,抽回手,说着彼此心知肚明的话:“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你不该来的。”
“为什么?”
路晖心一抽一抽的疼:“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你明明知道的呀,你知道我……”
西禾反手摁住他的唇,突然心累:“你也知道一样,为什么还过来,你……你这是什么癖好?你让我怎么办?”
“还有,你到底是谁?”
路晖望着她,满脸不可置信:“你认不出我?!”
西禾:……
踏马,这要她怎么认?
一个世界一个性格,她能认出来才见鬼了。
而且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搞两个人下来,到底是他本尊,还是又一个类似分魂这种?
“你走吧,不走,那只好我走了。”
这人看上去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可爱,看着她的眼神太执拗了,有点疯批的感觉,吓人。
路晖一颗心像在油锅里榨来榨去,又酸又疼。
好家伙,合着他忙活这么久,原来是给那些分魂做努力,这女人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根本不知道一直苦苦等她的人到底是谁。
见他眼神渐渐危险,西禾直接起身:“我有点事先回去了,你继续喝。”
拎着包包,从他眼前走过。
男人长臂一捞,将人坐在腿上,掰正那张小脸:“娘子,你可真狠心!”
豪门大小姐vs贪财小情人14
“娘子?”
哪个娘子?哪个男人是疯批属性?
西禾快速地在脑中搜索,半晌,想起了柳禹那个神经病。
主要是印象太过深刻,尤其喜欢自残,和他在一起的几百年简直是刁难,搞到最后她差点也跟着疯了。
西禾推开男人的脸,试图在上面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
面容普普通通,身材倒是挺好的,胳膊上的肉硬邦邦,唯有一双幽深的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西禾静默半晌,忍不住想无语望天:这叫什么事?
“娘子,可是想起为夫来了?”
男人眼睛弯起,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西禾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认出了怎么样?在一起么?
路晖紧紧抱着西禾,头埋在她发中,忍不住落下泪来:“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久的他都要绝望了。
“是么?”
西禾目光闪了闪,一直在找她么?
路晖点头,他仰着头,目光真挚地看着她:“我好想你呀,娘子。”
咖啡厅内放着一段优美的音乐,西禾抬起手,轻轻落在青年的发丝上,心中有些复杂,她是猜测一直都是一个人,可她没想过,竟然是他。
忽然,她想起曾经教过他的功法,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柳禹贪婪地看着她,细细摩擦着她的脸,眉头微皱:“这张脸没有你好看。”
西禾:“……”
还挑三拣四起来了。
西禾冷冷道:“那我下次做个男人。”
柳禹瞬间闭嘴了,经历那么多世,他可以说比她还要了解自己。
柳禹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脸,眼睛,小巧秀气的鼻子,流连在唇上:“只要是娘子,怎么样都无所谓。”
清浅的话语,却带着深重的力量。
西禾心中不由软下来,疯批有好疯批的好处,她得承认,她想要的从来就是他这样坚定,从不迟疑的爱。
嗡嗡嗡——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路晖一愣,打开,发现是路妈妈打电话过来,喊他们去吃饭。
路晖想也不想,直接道:“妈,你们先吃吧,我们一会再去自己吃。”
挂上电话,头埋进西禾颈间,眷恋地蹭了蹭,紧紧搂着她,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们,我多希望是我自己过来……”
即便是自己的分魂,他都嫉妒的发狂。
所以,一朝得到机会,他就再也忍不住,直接不由分说冲到了她面前。
“娘子,我想亲亲你。”
柳禹仰头,眼巴巴地望着她,唇张开,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幼鸟儿……
西禾:“……”
一巴掌呼开他的脸,没好气道:“你是走,还是不走了?晏庄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搞两个自己出来吧?毛病。
柳禹面色瞬间不好,移开视线转移话题:“娘子,我们回家吧,嗯?”放在腰间的手渐渐扣紧,他忍不住了,他就想要她,一天也好,两天也罢。
他辛苦了这么久才见到她,不能见鬼地去谈风月,谈天气。
柳禹手渐渐上动,如千年万年前般,熟练寻到她的软肋,让人瘫软在怀中。
豪门大小姐vs贪财小情人15
西禾气急:“柳禹,你疯了!”
答非所问,显而易见,这家伙根本就留不下来。
既然如此,还敢发疯,西禾真是服了他了,死死摁住男人的脑袋:“别闹了。”
柳禹置之不理,抱着她起身,离开咖啡厅,朝对面的酒店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西禾头埋在他怀中,羞也羞死了。
“柳禹,你个神经病,别逼老娘打你!”
“打是亲,骂是爱,娘子打吧。”
柳禹没脸没皮道。
西禾无语凝噎,难道是分魂分太久,精分了?
以前这人可是很羞涩的,根本不会说这些疯话。
街上人来人往,西禾被柳禹抱在怀中,修长白皙的大腿,还是让不远处的晏庄认了出来。
少年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确认,那条紫色手链就是祁凡常戴的那条,少年脸瞬间黑了,想也不想,把手里的购物袋一扔,撒丫子就跑了过去。
“祁凡!!”
可惜二人进去了,根本听不见。
少年冲进酒店,不顾酒店人员的阻拦冲向电梯,在电梯门关上前,闪身进入。
电梯内,
正被柳禹抱着的西禾:“……”
少年死死盯着柳禹,一双眼睛喷着怒火:“放开,她是我女朋友!”
柳禹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然后侧头,十分响亮地在西禾脸上香了一口,挑衅道:“她是我老婆!”
晏庄瞳孔一缩,手捏的嘎嘣响,咬紧腮帮子:“王八蛋,你踏马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没结婚,她是老子的女朋友!”
“祁凡,下来!”
空气中十分安静,西禾动了动,看向柳禹。
柳禹眸子立刻沉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破分魂收回来!
没眼色的东西。
紧紧抱着西禾,不许她动作。
西禾顿时耸肩,真不是她不够努力,是他们太神经了。
恰在此时,电梯门打开,柳禹抱着西禾大步朝着房间走去,晏庄气急,赶紧跟在后面,于是酒店人员便一脸呆滞地看着两男一女进入了房间,关上房门。
工作人员:……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
房间内,
西禾仍旧被死死锁在柳禹怀中,
他旁若无人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亲昵地喊着她‘娘子’‘娘子’,晏庄捏紧了拳头,眼睛气得通红,唇紧抿着,自虐一般直勾勾盯着他们。
让他唯一伤心的是,祁凡根本就没有躲避挣扎。
她陷在男人怀中,像安抚一只受伤的猛兽一样,轻轻抚摸着青年的头发,眼神包容温柔……目光太过复杂,除了感觉到难受之外,晏庄竟也觉得心中酸酸的。
晏庄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柳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他看了少年一眼,低头对西禾道:“要不我再陪你两年?等他长大再走?”
西禾还没说什么,晏庄就急了:“什么叫长大?老子已经成年了,你是哪里来的神经病,赶紧滚蛋!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逼老子动手!”
西禾忍笑,看向柳禹。
柳禹的脸也黑了,无力解释:“这性格,约莫受了原主一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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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目光交汇,
柳禹看着少年气愤的脸,许久后,缓缓一笑:“把那狗脾气给老子收回去!她若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知道的!”
他自个都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他一个分魂,还敢大呼小叫,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晏庄张嘴欲骂,忽然,脑子一懵,下意识就道:“是,我知道了。”
晏庄:???
卧槽?他刚才都干了什么?
少年站在电视机前,整个人都懵了,一脸震惊。
柳禹低头亲亲西禾的嘴角,尽管不舍,终究还是道:“你等等我,马上我就可以来陪你了……当然,他们也是我。”
“别迟疑,别畏惧,人间你大可闯荡,我永远在你身后。”
他紧紧将人扣在怀中,深深嗅着属于她的芳香,终究是不甘心:“娘子,我好舍不得。”
西禾没说话,抬手覆盖在他的手上,静静依偎在他胸口,心中有一股无言的感动,柳禹……她从未设想过,有一个人会这样寻找她,很久以前,她还以为自己要孤独终老的。
“柳禹,你快点来。”
虽然他们都是你,可存在所有记忆的,只有你一个人。
柳禹紧紧抱着她,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颈间,久久没说话。
他何尝不想?他想她都要想疯了,好在她聪明又强大,即便心中有怀疑,却还是毫不迟疑地一次次选择留在他身边。
如果她对他没有一丝留恋,即便他做再多,也是没用的。
天空不知为何突然黑了下来,窗外狂风吹动,树木摇曳,轻薄的垃圾袋、气球,被吹上天空,浓重的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遮天蔽日,窗棂响动。
西禾下意识看向柳禹。
柳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嘴角弯弯:“娘子,保重。”
西禾一惊,搂着他腰间的手不由用力,柳禹心情顿时愉悦,可是那股来自虚空的吸力越来越重,柳禹最后亲了亲她的额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晏庄吓住了:“他,他怎么了?”
男人侧身倒在床上,双目紧闭,身上呼吸平稳,只是睡着了。
西禾看向窗外,在心中道:“狗子,你去看看!”
狗子瑟瑟发抖:“可,可是他好强啊,我不敢,嘤嘤嘤~”
自从感觉到那股气息之后,它就一直躲在空间里动也不敢动,虽然,西禾也很厉害,但是她的气息它早就熟悉了,但是那个男人……妈妈呀,好可怕!
西禾无语凝噎,马蛋,这狗子就是个小废物。
轰隆,
哗啦,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声,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整个世界被一场巨大的雨水掩盖,空气中满是泥土,雨水的气息。
房间内静悄悄的,晏庄看着西禾,见她怔怔望着窗外,对躺在床上的男人并不关心,顿时心情有点微妙,总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他走过去,在西禾身前蹲下:“你,没事吧?”
少年一身休闲运动装,头发染回了黑色,嘴角下意识抿着,眼中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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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禾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没事。”
晏庄下意识看向路晖,张了张嘴,道:“他没事吧?”
躺在床上睡的像是死猪一样,身上也没有了让他觉得熟悉,又畏惧,又亲切的气息,感觉一瞬间整个人似乎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晏庄皱眉,不太明白。
西禾轻抚他眉眼,其实仔细观察,还是能在他身上找到柳禹的身影,
包括之前的他们。
只是她从来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她一直以为,是哪方大能在人间行走,恰巧遇到了她,因缘际会之下追着她行走……却原来,是一个先生蛋还是先生鸡的问题。
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之后,西禾心中的担忧瞬间放下。
他还是她熟悉的少年。
西禾将少年拉起来,走向门口:“他没事,我们走吧。”
晏庄:???
“这个,可以么?”
“可以。”
“他不生气?”
“你不生气他就不生气。”
房门关上,屋子重新变得安静,床上的男子翻了个身,睡的安详。
晚上回到家,
祁妈妈连忙问西禾干嘛去了,路晖呢?
西禾吃着水果,瘫倒在沙发上:“没干嘛,就喝了点咖啡,后来看到我男朋友,我就跟他走了。”
祁妈妈:???
一脸震惊:“你就这样把人扔下了?”
西禾点点头,不然呢,躺在那,三个人大被同眠么?
祁妈妈:……
被她的操作弄的无语至极。
摆摆手,无力道:“行,我不管你了,你就跟你那小男友好好谈恋爱吧。”
再来几次这种事情,她也别在圈子里混了,直接被人唾沫星子淹死。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光阴流转,
很快天气渐渐变凉,秋天来临。
这日西禾开车去找晏庄,刚推开门,就听见对方有气无力的声音:“老师,已经讲半个小时了,咱们休息一下吧?要劳逸结合,死学是不行的。”
男声无比冷酷:“不行,做完这个卷子才能下课。”
少年一声哀嚎,奈何老师冷酷无情,甚至拿起了板子,只好安安分分做卷子。
西禾悄悄把门带上,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三室一厅的格局,装修是少年最喜欢的哥特风格,真皮沙发柔软,西禾悠哉躺在上面,顺便拿起一本书看。
柳禹走了没多久,她就给晏庄换了个房子,顺便还找了个家教。
虽然他之前几百平的大房子不能相提并论,少年还是十分开心,颠颠地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把西禾送的衣服鞋子、手表,放在显眼处,当然老师的存在就没那么开心了。
“我成绩不行,读什么呀?以后在你哥那随便找个职位不就行了。”
少年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西禾自然不可能答应:“不行,必须好好上学。”
晏庄拧着眉毛,开始翻旧账:“你是不是想那个男人了?你是不是把我当备胎?”
西禾张着嘴目瞪口呆,少年却哭丧着一张脸,诉说自己的各种苦,最后可怜兮兮道:“既然是备胎,你就不要要求那么高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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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多好。”
晏庄说的毫不心虚,理直气壮。
屋内开了暖气,少年站起来,张开双手转圈给西禾看:“这身材,这脸蛋,你舍得我出去给别人看么?金屋藏娇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西禾:“……”
她发现这个世界,她无语的次数真是太多了。
晏庄蹲下身,像只猫儿一样趴在她膝盖上,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央求:“我不想考大学……去去去,别捏了,我错了。”
一脸痛楚,哀哀叫唤着解救自己的耳朵。
西禾放下手,睨着他:“所以你一辈子都不打算上我家了是吧?”
晏庄眨巴着眼睛,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扣着手指:“可是……你又不喜欢我,你心里还有他……”
越说,声音越弱。
西禾俯身,鼻尖与他相触:“问问你自己,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么?”
晏庄:“……”
好吧,他就是不想上课。
晏庄伸手,将人拽到怀中:“我不清楚怎么回事,可是……我喜欢你,我感觉你对我也是一样的。”所以,学习吧,尽早登堂入室。
西禾眼中笑意一点点漾开。
这人吃醋真的是毫无逻辑,主体吃自己的醋,分魂也吃,可明明都是一个人。
于是自然而然,晏庄便开始了苦逼的学习生涯,请的老师是一位大学生,要求十分严格,将人训的哭爹喊娘,好在他脑子聪明,学习进步很快。
滴答滴答,
时间走到五点,书房传来脚步声,
西禾抬头,便看见一位青年自书房出来,晏庄跟在后面。
“学长,你们上完课了?”
“是的,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学长拿起自己的书包打开门起来,人一走,晏庄就走过来,将西禾扑到在沙发上,恨恨地咬着她的唇:“都怪你!”
西禾被亲的气喘吁吁,推他:“别闹了,收拾一下,出去吃饭。”
晏庄不听,依旧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她身上,不一会西禾便感觉到了什么蠢蠢欲动,西禾:……躁动的年轻人。
撕开少年,起身:“赶紧的,刘洋几个还等着呢。”
晏庄看看小帐篷,再看看一脸冷酷的某人,嘀咕一句‘小气鬼’,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自从跟刘洋说要多关照一下晏庄之后,原主身边的那些朋友对晏庄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以前没事总是嘻嘻哈哈地开玩笑,还总喜欢拿人开唰,把他当成会所里的那些人……现在笑眯眯,就像朋友一样。
收拾好,二人出门,来到饭店。
刘洋等人已经在包厢,一开门,里面吵吵闹闹,热闹的很。
“哟哟哟,大学霸来了,快坐快坐!”
“去你的,屁股挪开。”
西禾将刘洋往里一堆,拉着晏庄坐下。
今天桌上都是圈子里的朋友,有几个是一起泡吧蹦迪,几个则是事业型人士,关系、人品都不错,见了晏庄客气地问候,随后饭菜上来,谈起其他的事情。
“祁凡,听说你要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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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再过半个月开机。”
西禾喝了口水,将晏庄剥好的虾塞入口中,咽下,对其微微一笑。
晏庄嘴角扬起,低下头继续剥。
二人一个剥一个吃,看得周围人一阵恶寒,刘洋忍不住道:“不是说缺个男主么?我看晏庄就合适,身材容貌,这么极品的男人,哦不,少年,你去哪儿找呀?”
尤其是那一身的富贵气,可不是能随便养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能拉的下脸来拍戏。
这部戏刘洋也参了钱,大百万呢,可以说,除了西禾就数他最关心剧组的事情了。
西禾想也不想就摇头:“他还要高考呢,拍什么戏?”
她就没想过让他走这条路。
晏庄听闻,却满脸好奇:“什么戏?凡凡你要拍戏么?我觉得这个我可以!”
必须可以啊,而且拍戏挺赚钱的,他以后想要钱不就容易了?拍戏就不用天天上课,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呀。
晏庄眼巴巴地看着西禾,满脸期待。
西禾低头吃饭:“拍戏也可以,等你考上大学再说。”
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底线又往下降了。
众人便笑,嘻嘻哈哈地表示等哪天晏庄成了大明星,一定要给他们签名呀,晏庄也笑,心中却想着等回去的时候再多磨凡凡一下。
桌上的都是熟人,吃的轻松惬意,
吃完饭,众人从包厢出来,没成想,对面的包厢也正好打开,路晖和几个人笑着从里面走出。
金丝边框眼镜,神色严谨,西装一丝不苟地穿着,有些呆板。
晏庄下意识看向西禾,西禾打了个招呼:“路先生。”
路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微笑颌首:“祁小姐,好久不见,刘先生,别来无恙……”和一圈人打了个招呼,最后才带着朋友离开。
一群人背影远去。
刘洋砸吧砸吧嘴:“我本来还想请他一起去飙车的,结果他那打招呼方式一出来,愣是把我剩下的话噎住了。”
其他人身有同感:“感觉一段时间不见,这人又变成原来的老古董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走向电梯口。
晏庄和西禾走在后面,凑到她耳边道:“我知道了。”
西禾诧异:“你知道什么了?”
少年笑而不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西禾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握紧少年的手,跟着众人走。
刘洋几人向来喜欢不醉不归,没事就拉着一大伙人在会所里鬼哭狼嚎,唱到伤心处,还能掉几滴猫尿,疯的不行。
西禾坐在沙发上,看着台上。
两个男生,一位一头耀眼的红发,一位黑色短发,搂在一起唱:“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所有人:“……”
拍着手,在台下笑疯了。
这是几百年的老歌了呀,竟然还唱的如此深情,简直了。
歌声停下,少年从台上下来,在西禾旁边坐下,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借着夜色亲吻她眼睛,贴着她耳朵轻声道:“你等等我,我也会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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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少年目光诚挚,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双眼在明灭的灯光下,夺目闪耀。
西禾唇角慢慢上扬,极轻极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晏庄嘴角一点一点,荡漾开来,最后忍不住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低头亲昵地在她肩头蹭,眉眼弯弯。
喝了点酒,晏庄有些醉了,回去的时候晃晃悠悠,一直在走S线谱。
刘洋有点担心:“真不需要我们扶么?”
眼神在西禾的细胳膊细腿上打量,千万别一起摔倒了。
“不用!”
将晏庄塞进车里,西禾跟他点点头,直接进入车内,启动车子汇入川流的车辆中。
金埠走过来,双手抱胸在他身旁站定,看向车子离开的方向:“你说祁凡该不会玩真的吧?我感觉她这次非常不一样。”
向来独来独往的人,男人的手都很少牵,突然就包了一个小男孩。
关键是,还领到他们面前来了。
他们的嘴她还不知道?不就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她要搞事么。可是现在这样……感觉不像是搞事,反而像是真的陷进去了。
刘洋挠挠脑袋,发愁:“她之前还说进公司呢,现在不拍戏去了?”
女人心呀海底针,你永远猜不透她们下一秒要干嘛。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家都这条件了,哄她开心也没什么。”
“可是……你不是说你妈让你娶她么?”
金埠疑惑地看着他:“你们俩向来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们成了呢,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
“嗨,我以前全把她当哥们处了,现在……她把我当哥们。”
刘洋也愁,他现在倒是想冲一冲,奈何人家压根就没那个心思,完全就是把他当哥们处,现在身边更是多了一个小白脸,他能怎么办?当男小三么?
他想,人家还不一定给机会呢。
“算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起码可以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永远不用担心背叛啥的。
金埠耸耸肩:“看你咯。走吧,里面人还等着呢。”
两人勾肩搭背进入会所。
夜色浓重,霓虹灯闪烁,车子在小区楼下停靠,西禾下车打开后座,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少年拍醒:“起了,买大金链子要不要?”
“大金链子?哪儿?”
少年嗖,立马坐起来。
西禾瞬间笑得合不拢嘴,拍拍他脑袋:“到家了,上楼。”
晏庄迷蒙的眼睛清醒了那么一点,闻言,有些失望地在她怀中蹭了蹭:“大骗子,就知道骗我。”磨磨蹭蹭不愿意起来。
小区里光线昏暗,静悄悄,人基本上都睡了。
西禾推了推他:“赶紧的,我困了。”
好吧,
晏庄磨蹭着爬起来,关上车门,拉着她一起上楼。
两间卧室,少年脑袋昏昏沉沉,沾到床上,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西禾看了眼时间,一两点了,也懒得再回去,直接在隔壁睡了过去,只跟二哥发个消息,晚上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