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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色幽香     太平天国txt下载     太平天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九章所以,这次林海丰给予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的惊喜,就是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绝对清楚地听到……

第五十章 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一听林委员长说到这里,马上就明白了许多

第五十一章

    太平天国的西征大军,自五月十九日誓师出征,在春官正丞相胡以晃、夏官副丞相赖汉英的统帅下,首先占领了安徽和州,接着又经太平、池州,六月十日即一举攻克长江北岸重镇安庆。随后,胡以晃坐镇安庆,赖汉英率检点曾天养、指挥林启容等部一万多人马,进入江西。十三日就拿下了彭泽,又连可湖口、南康、吴城镇,六月底全军抵达南昌城下。一路上可谓是势如破竹,进展神速。

    然而,赖汉英被轻易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当第一次强攻南昌不下,他没有考虑是否还有更佳的战略方案,而是愈发燃起了心里愤怒的火焰,发誓不拿下南昌绝不罢休。于是,南昌城头你争我夺,又打成了一片胶着状态。他不得不火速派人向天京请求援兵。

    七月底,国宗石祥桢、石凤奎、韦俊率领的援军抵达南昌。按东王的诏令,石祥桢统一指挥两军,并迅速改变战术。采用围点打援的方式,天军歼灭了江南大营向荣增派来支援南昌防御的近两千清兵,斩杀总兵音德布,随后悄然撤围南昌,不知去向。

    当南昌守备的清兵还一时弄不明白敌手意图的时候,石祥桢的大军已经到了长江北岸的庐州城外。

    早在天军向庐州的运动之前,东府尚书侯歉芳就先进了庐州。他是奉了东王的密令来找庐州知府胡元炜的。

    胡元炜进士出身,由于没有权贵势力作后盾,不得已在亲属中四处举贷,花费无数金银才捐上了这个知府的实缺。他生性懦弱,高中进士后,一次被邻里一妇人指着鼻子泼口辱骂,依然躬谦至极,口里唯唯诺诺,亲朋好友无不讥笑他。

    不过,再懦弱也未必就没有自己的刚强。庐州虽然是安徽的临时省城,可是这里并不富庶,百姓们更是民不聊生。胡元炜捐官以后,面对累累的负债,他既不能抵赖,又不肯从百姓身上搜刮,两难的境地使他越来越感到无奈。看着同僚们的骤然暴富,再想想上司每每不断的勒索,他甚至后悔走上了官场。

    他见到侯歉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除了惊讶之外,隐隐的还有一种新奇感。他惊讶的是对方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作为朝廷的叛逆,自己送上门来,竟不计后果。新奇的是,对方一开口,就直接击中了他的命门。

    从侯歉芳神态自若,摆足了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可以看出对方完全上有备而来。话语中更是令胡元炜感到对方不仅仅对庐州的守备情况了如指掌,就是对自己本人也是一清二楚。

    “庐州城一共有一营的驻防军三百人,当然,还有几千的乡勇。可是你认为他们在我们天军的重兵压力下,会有什么作为吗?呵呵,我想不会。天军十万,不日即可兵临城下,胡知府难道还对你的朝廷抱什么希望吗?你是个好官,可以说是爱民如子,可是作为一个朝廷,单只出一个半个类似你这样的官员,是解救不了万民苍生的。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天朝是为了拯救所有贫苦百姓才揭竿而起的,我们的目的就是一个,消灭一切天下不公平的事,还百姓们一个太平!””

    胡元炜当然知道城里的兵们是什么样子,除去和百姓耍耍威风,大概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能耐了。不过,要想叫他就这么抛弃他所熟读的伦理道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他还心存疑虑,太平军鄙视孔孟之道,难道就会重视自己这样的腐儒不成?

    侯歉芳早看透了他的心思,“知府大人想必还是认为我们无非是想暂时利用一下你,说一套做一套吧?不错,我们是反对你们的圣人,这并不就意味着我们仇视一切有学识的人。你可以看看,定都天京以后,我们搞过焚书坑儒吗?没有。我们的天父为此有过训诫,‘孔、孟之书不必废,其中合於天情道理亦多’。不要听信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

    “你们的洪天王毁孔庙、砸牌位,这可都是事实啊。”

    “不错,天王当年同样信奉孔孟,苦读四书。然而科场舞弊、官场贪财,你们把一切所谓礼仪都用到了洋人的身上,对百姓却是极尽盘剥。孔孟的牌位早被你们当成遮羞布,有几个你们的官员真正在心里讲究过?论语上的主旨无非就是五个字‘温、良、恭、俭、让’,谁又做到了?天王当年砸烂的是你们横加在百姓身上的不平等,而你们那些腐败的官员却是在心里丢掉了孔孟的牌位。我们天朝提倡有饭同吃,有衣同穿,人人都是兄弟姐妹,这和你们圣人说的有什么相悖吗?”

    侯歉芳的侃侃而谈不能说没触动胡元炜。他是广东人,朝廷对洋人的畏缩无能同样令他刻骨铭心。那些饱读圣人之道,却又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之徒,更是满目皆是。经过和侯歉芳多次接触以后,尽管他没有真正心悦诚服,可是当太平军果然铁桶般将庐州牢牢包围起来的时候,为了城内百姓免遭战火的涂炭,他还是咬牙做出了决定。他献出了水西门,使太平军顺利占领了庐州。

    从南昌撤围,到庐州所发生的一切,叫知道内情的石祥桢、侯歉芳等人对安王殿下的预测钦佩不已。石祥桢依照东王的预先部署,开始和赖汉英分派人马,清理周围小县,在庐州远近郊区发动当地百姓,分田、分产,杀土豪斩恶霸,扩军备战,并立即派遣密使前往淮北的涡阳,联络那里闹的正欢的捻子。

    一个多月的时间,天京西部所有天军控制区域的乡村城市,都已经被轰轰烈烈地组织了起来,设置了下到统辖二十五户的两司马,上到统管千来户、万多户的旅帅、师帅、军帅等管理人员。天朝耕者有其田、有无相恤,患难相救,夜不闭户,道不拾遗、天下一家、共享太平的神圣理想,天军士兵严整的军纪,逢人就称兄弟的和蔼可亲的形象,买卖不仅公平而且甚至是有意更多付出银两的行为,令得到了真正实惠的百姓们交口称赞。回报他们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天军的行列中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石达开到了安庆。

    在大造声势似乎要北渡淮河的同时,石达开留下赖汉英率其本部及新招募的两万人马驻守庐州,只抽调了石祥桢部南下。几天后,石祥桢的旗号再次出现在南昌城下。

    新任帮办江南大营军务、湖北按察使江忠源收到南昌告急军报,二话没说,立即点起三千军马离开九江,紧急驰援南昌。由于对敌情判断迟误,一个月前,他还在尾追石祥桢部的半途中,就得到了庐州失守的消息,为此受到朝廷的训斥,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叫长毛得手。谁料想刚刚到了南昌,他连巡抚衙门还没来得及进去的当口,尾随着的紧急求救公文跟着就来了。

    九江告急!江忠源晕了。长毛这是打的什么仗?这怎么可能?当他蹬上城楼眼见城外贼首石逆的旗号远远遁去的时候,他只好相信这一事实,狡猾的长毛在利用调虎离山之计。他匆忙辞别江西巡抚张芾,踏上了回归之路。安庆既失,九江无论如何不能再丢,否则湘鄂赣三省都要受到长毛的威胁。

    想法终归是想法,路可是实在太漫长了。九江到南昌,来就已经耗费了近四天的时间,没有充分的休息,再急着朝回赶,任你按察使大人如何着急,兵勇们的脚板儿可都是肉长的。

    江忠源督率着这只疲惫不堪的军队,终于能够听到了九江城方向传来的阵阵炮声,可还没有来得及看见城池丁点儿的影子,就踏进了早已养精蓄锐等候他多时的天军埋伏圈。正像他当年赖以起家的全州蓑衣渡一样,在那里,他预先设伏,伐木塞河,截击太平军,不仅带给太平军以重大损失,还致使南王冯云山殉难。今天,命运是如此的巧合,在天军的埋伏圈里,迎接他们的是摄人心魄的愤怒呐喊,还有遮天闭日的刀林剑丛。所不同的,却是他和他的部下早已没有了当年天军前赴后继的精神和勇气,他们只有疲劳,丧失了任何抵抗的能力。

第五十二章 一听到这里,林海丰呵呵地笑了。他起身去自己的大办公桌上取来一份报告……

    太平天国     第五十二章 一听到这里。林海丰呵呵的笑了。他起身去自己的大办公桌上取来一份报告。

    过。林海下去的意思。很快又打消了亚历山大夫顾虑。林海丰说。波兰本就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俄普奥三国肢解波兰的行为。虽说看似可以暂时为他们带来某些的益处。但要是从长远上看。似乎并不是如此。

    首先。波兰人民是不可能忘记自己的祖国的。自波兰第一次被瓜分开始。层出不穷的针对民者的暴力反抗。就说明了这一点。而更为严重的是。近二三十年来。这种暴力反抗的趋势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包括前波兰的贵族们。也都加入到了复国的浪潮之中。

    而为了扑灭这些暴反抗。俄国久以来就不的在波兰他们的既利益的区。大量的保有军队。俄国政府自然就的一把把的从口袋里往外银子。所以。一个极其不稳波兰。是不可能带给俄国在经济方面的巨大收益的。俄国所的到的。也不过就是一种心理上的慰寂而已。

    但是。按照历史的经验教训分析。俄国可以压住波兰的复国运动一时。却压不住永远。换句话说。波兰最后复国。那过迟早的事情。而且任何人都转不了的事。因为。波兰人民的复国运动。是一种正义之举。这种正义的行为。是全世界大多数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都会予以极大的同情和支持的。

    所以。对于俄国府用军队去对付波兰那些手无寸铁的示威群众的极端做法。法兰西表态。刚刚完成了自己统一大业的意大利表态了。就连一向以殖民他国为荣的英国。忙中也表示了极大了的不满。

    当然。作为,国的朋友。又是友好的近邻。太平天国政府是不会有意的与俄国为难的。但是。太平天国政府和人民毕不能脱离现实。发生了如此不人道的事件不明确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那总是说不过去的。

    面对如此的。俄国究竟该怎么做这也就成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一切利益都是有大有的。作为一个政府。适时的去逐大利而弃小益。那才是明智之举。对俄国来讲。重黑海的利益。远要比死抱着一个波兰利益要来的更大。因。在波兰的问上。俄国政府适卖给法兰西政府和全世界爱好和平的国家一个面子。林海丰说他认为那才应该是俄国政府的一个最佳的选择。

    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一开始真有些晕他最担心的就是太平天国政府也要卷入到波兰的问题中来。

    林海丰似乎没去在意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的表情。只是顺着话头继的往下说。

    他绝对不会波兰的某些“激进分子”曾经暗中联络过他们。他只是告诉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据他估计。在波兰。不久就会有一场规模极其宏大的暴力革命发生而这一切的原由。都是俄国政府自己下的苦果。

    林海丰忧心忡忡的提醒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一旦波兰全境爆发了针对俄国的武装革命那么。俄国若想单单指望现在屯驻在那里的十万军就能摆平一切。然是不够用的。到了那个时俄国政府至少要动员四五十万的大军。或许才会勉强控制住那里的恶化局面。说到这里。他还掰着指头帮助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计算这一切将会消耗掉俄国政府的多少多少的宝贵财富。他至预言。即便俄国最后能够恢复在波兰的一切。那俄国最近几年大好经济发展局面。也将被完全葬送掉。

    当然这还不把法西等国对这场危机可能会做出的干涉包括进去。而如果真的由此诱发了一场更大模的难以控的战争俄国所面临的危险恐怕就难以用语言来形了。

    所以。林海丰给出的结论是俄国政府必须要避免这一切。

    怎么才能避免呢?

    对着脸上已经露出焦虑之色的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林海丰给他和他的政府指出了一条明路。

    他告诉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并请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尽快的知会他的沙皇陛下。为了避免俄国陷入战争的危险。作为友好邻邦的太平天国政府愿意竭尽全力在各方面势力之间进行斡旋。争取波兰的复国主义者们不要把矛头直接指向俄国。而去针对普鲁士和奥的利。

    但前提条件是。一旦波兰发生了武装革命。俄国府必须要切实的做到不与革命者为敌

    这样。波兰人民就以驱赶走普士及奥的利殖民者。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土的上。重新建立起一个波兰人民自己的国家和政权。而有了这个新波兰作为屏障。普鲁士的势力

    会牢的牵制。也为俄国重返黑海赢的了主动

    自那以后。一晃就三年多的时过去了。当如今的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坐在林海丰面前的时候。曾经的波兰危机已经过去。

    正像这位讲究信誉林委员长说过的那样。在一八六三年爆发的那场波兰大革命中。由于俄国政府严格遵守了不与起义的革命者为敌的承诺。加上太平天国政府一再积极斡旋。--士和奥的利的势力被彻底赶出了波兰。一个全新的由波兰民族解放中央委员领导下的波兰民主共和国诞生。

    当然。此后的波兰难免又与他们的俄国之间产生了一些摩擦。问题主要集中在华沙的归属。华沙。历来都是波兰的政和文化中心。在波兰的革命者们看来。没有了华沙的波兰。根本就不上是一个真正的波兰。

    虽然迫于来自各方面的强大的压。当然。在这些对其施压的国家之中。还包括了太平天政府。就像如日中天的法兰西帝国的拿破仑三都主动的撤出了'在罗马的军队。神圣的罗马教皇只能跑到梵蒂冈自己成立了一个巴掌大的教皇国。最终使的意大利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国家的一样。,山大二世也只好咬着牙又委屈了一次。俄国让出了华沙。

    但是。疼痛之余。,国毕竟也的到了他们自己所期待的东西。他们又拥有了一支黑海舰队。尽管规模还不大。有就比没有强。而最关键的是。在这几年间。俄国的经济发展没有受到这些烂事的干扰。并且俄国在欧洲又开始多少有了些自己的话语权。

    帐总是怕的。这后的总帐一算下来。俄国人感觉着他在总体上似乎还并不怎么吃亏。

    由于俄国在今堪称是扑朔迷离的国际大环境中。基本上总能与太平天国政府保持着步调上的一致。有时候在外人看来。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过分的委曲求全。俄国与太平天国政府之间的友谊。自然也是与日俱增。双方的互信度更是超常的提高。

    以至于当亚历山哥查科夫和法兰西驻华公使爱棠一坐在一起。连这位代表着这个世界上与太平天国政府有着最莫逆交情的法兰西的爱。也都会时不的丢给他几句酸溜溜的话。哀叹他们的法兰西离着这个无私的太平天国到底还是远了那么一点儿。

    在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看来。法兰人是的要吃醋啊。因为。太平天国政府虽然可以向许多的国家转让事关国计民生的先进技术。但要是一涉及到了军事方面的技术。那太天国政府还是相当的慎重的。这些年来。即便就是在太平天国的那忠实盟友们中。也只有法兰西一家到了太平天国政府在这方面的倾力相助。

    然而。从去年年开始。通过俄国的自身努力。他们终于幸运的成为了又一个例外。

    一八六五年月。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在太平天国政府的布里亚特边疆区首府北海市(伊尔库茨克)。亲眼见证了这划时代的一幕。

    他们的亚历山大二世沙皇陛下亲自代表俄国政府。与太平天国政府国防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海丰。在北海。正式签订了“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司”的合作协议。在这个“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建成后。它不仅每年可以为俄国的队提供数万支各类新式的枪械。及其与之相匹配的枪弹。还能生产出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复制的出来的。那种威力巨大的新式火药。

    当然。与斯克合机器公司相配套的。还有一项令整个俄国都为之欢欣若狂的大工程。就是托木斯克发电厂。

    而今天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前来拜会林委员长的目的之一。就是受了他的沙皇陛下的委托。询问一下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司的相关配套设备。何时能够运抵托木斯克。

    在客套了一番之后。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就开门见山。“委员长阁下。按照双方的规划。我们沙皇陛下的直接过问。在贵国技术专家的指导下。托木斯克的各项土建附属工程都已经基本完成。目前正在加紧的扫尾。不知道。”

    一听到这里。林海丰呵呵的笑了他起身去自己的大办公桌上取来一份报告。递给了亚,山大哥尔查科夫。“看看。这是我们上海东方实业发来的报告。一个月前。各类的机器设备就已经陆续开始启运。最后一批设备及技术工也已于前天离开了上海。”

    

第五十三章 林海丰瞅瞅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

    历山大尔查科夫在手里的那份报告上扫了两眼,起头,冲林海丰咧嘴一笑,“我就知道,委员长阁下不管大事小事总是喜欢亲躬,这件事情自然也不会例外。>”

    “呵呵,过奖了,”林海丰也是咧嘴一笑,同时还连连地摆着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次合作连贵国的沙皇陛下都亲自上阵了,我哪里还能偷懒。说实在的,我可真是恨不得所有的朋友都能一夜之间就强大起来。”

    “是啊是啊,在这世界上,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能像阁下这样极度的胸襟开阔之人,这是我们俄国的福分。”

    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奉承着,在这个奉承里面,至少有一半应该是他的真意,而另外的一半,大概就是要笑话这位林委员长的“犯傻精神”了。

    林海丰摇摇头,开始去鼓捣自己的烟斗。

    亚历山大哥尔科夫瞅瞅这位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林委员长,自己也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那盒中华牌香烟,抽出来一根点上,然后倾了倾身子,颇有些谨慎地说到,“这个……委员长阁下,听了我对北京这里已经使用上了的电灯的介绍,我们的沙皇陛下是非常的感兴趣。沙皇陛下的意思是,贵国能不能照着北京的样子,也在彼得堡帮助我们建上一整套的生活照明设施,让电的光明,同样照亮我们的彼得堡。

    只是……只是在……”

    “只是还需要在建设的费方面,让我们给予适当的帮助,是吧?”林海丰一边点着烟斗,一边瞅着亚历山大尔查科夫问到。

    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也知道,我们虽然比较以前在经济上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起色,但是……但是至于这个活钱们还是不怎么凑手的。尤其是这些年来,在您的大力帮助下,我们已经得到的来自贵国政府的贷款,也早就远远地超出了当年您在彼得堡时曾对我们沙皇陛下所承诺的援助,所以在再提到贷款之事,说实在的,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冲贵国的总理阁下张嘴了。所以……所以,这次还得请您再出面帮助。”

    “既然是朋友有困难,我出面帮忙然是可以的,不过……”林海丰看了看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吟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到,“要说起来啊,你们现在的俄国,除去那个还象征性地顶在脑袋上‘巴黎合约’之外它基本上都已经完全地了恢复。无论是英国、法兰西,还是其它的欧陆各国,也都要不得不承认你们在欧陆的第三大国地位。虽然这已经充分说明了贵国坚持所走的农奴制度道路的优越性,但是,毕竟那些在这场利益的大争夺中遭受了严重创伤的所谓的反奴主义们,还一直不愿意闭上他们的嘴巴。所以,你们总是把大笔的钱都用在这种搞奢华的项目上并不利于缓和国内的矛盾啊。”

    历山大尔查科夫笑了。“委员长阁下。我记得您曾经说过。一个人只要他想真正地做些事地话。那么就不可能会叫他身边地所有人满意。”

    林海丰瞅瞅亚山大尔查科夫。也乐了“道理是这样。不过对于那些持不同政见所出地声音。那还是要认真地去对待地。”

    亚历山尔查科夫点点头表示赞同他马上又极其认真地向林海丰解释。其实。他们地俄国一直就是在这样做地。

    随着境内乡镇企业地蓬勃展。为了提高生产效率。保证农奴为主体地企业队伍地稳定性。去年地俄国政府还以法律地形式。规定了针对各乡镇企业内地农奴工业地一系列最低生活保障制度。

    由于如今工作在各个乡镇企业里地农奴们。虽然他们还是地主贵族们地私有财产。但是。他们已经成为了沙皇俄国振兴经济、向工业化迈进地主力军。所以。针对现阶段地形势。俄国政府要求那些地主贵族们。不要眼睛里装着地都是钱。应该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一点。要通过自己地行动。不仅把过去一直被外界所极力诋毁地地主贵族们地真实形象展现给大家。还要告诉所有地人。地主贵族们从来都不是拿农奴不当人看地丑恶阶级。地主贵族们其实也很善良。也是依靠着自己家族多少多少代地苦熬打拼。才混到了今天这样有身份、有荣誉地崇高地步。

    为了叫那些拼死命也要彻底扳倒农奴制地家伙们多少闭上嘴歇歇。同时更是为了保住自己地切实既得利益。俄国境内地各大乡镇企业带头响应沙皇政府地号召。不仅号称是再不随意对那些属于他们自己地私有财产地农奴们进行**上地残害。还破天荒地给那些在他们地各个企业内从事专门性工业劳动地农奴工们。按月放“适当而合理地”酬劳。以保障其日常生活中所必须地一些开支。

    亚历山大

    夫在讲到这里的时候,还郑重其事地告诉林海丰工们第一次拿到了有生以来可能是第一次才见到过的,真真正正的俄国卢布的那一刻,虽然那点儿卢布很少,甚至还会被许多反奴嗤之以鼻。但是,农奴工们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他们自己的价值,沙皇陛下万岁的欢呼声,那是顷刻间就响彻了俄国的大地。

    一个人活着为了什么?还不就是衣食住行。如果这些都没有,单单给你一个自由之身又有什么用?在俄国,广大农奴工们的生活那才是称得上最幸福的生活。他们不愁住房,吃过今天的饭也不必再去为明天吃什么而忧虑,甚至连身上该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由他们的主人们来提供,本来就是一切的一切都不用自己来自己来操心,现在居然手里还有了卢布。

    相比起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说不上哪天早上起来就会连自己的那块土地又跑到了谁的手上都不知道,从而变得衣食无着、一贫如洗的看似自由的自耕农们,农奴工们的幸福生活简直就是幸福到了骨头里。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这一切的真实性和合理性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还举例说,以往俄国国内最能折腾的乱民,的确都是一些放着日子不好好过,非要听信一些总是喜欢与政府作对的别有用心之徒的蛊惑,宁要所谓的自由也不要幸福生活的贪心不足的农奴。可现在势却完全变了。

    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承认,最近几年俄国的经济是展了,但国内的不稳定因素还实实在在地存在着,一小撮极端仇视沙皇政府的家伙们贼心不死,曾经起过一次次的暴乱。

    但是,真正跟着些阴谋分子参与暴乱的主力人群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些农奴,而是一些失去或即将失去土地的自耕农和那些原本就狗屁不是的社会盲流们。而某些为的阴谋们,居然还是处于社会上层的城市贵族。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实很明显,直接煽动这一起起反沙皇暴乱的阴谋们是一些最初拼命鼓吹只有砸碎农奴制才能拯救俄国,现在又拼命地想变身成为赶上了眼下这个好社会的地主贵族,却因为他们下手晚了,没有那么多的地和人供他们所收买的有钱人。

    于是,希望灭之后,他们就开始疯狂地与沙皇为敌。

    而那些跟着他们闹事的自耕农?则完全是因为他们过去曾死守着自己的那一块地,现在看到土地一值了钱了迫不及待地卖地换钱。他们打算的是不错,把卖地的钱先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再去找个合适的工厂做工,这样显然是比整天跟黄土打交道要来的更自在。

    的是,他们想的太天真了。他们不是农奴住房吗?对不起,得自己出钱。试想一下是因为大家都在忙着圈地,地价才会由此上涨卖地的那俩钱儿,够买房的吗?所以这些人虽然和农奴们一样有的是气力,可他们要住、要穿、还要吃,如果不是疯了,没有哪个生意人会愿意收留这些使自己的生产成本更高的没用之人。

    至于那些社会的盲流们,就更没有人看的上了。这些游手好闲惯了最自由的人,根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渣子。

    亚历山尔查科夫甚至还觉得,俄国现在的社会,似乎与太平天国政府正在施行的那种“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政策,其实亚特差不了许多,而俄国的乡镇企业,就更是与太平天国政府在北方垦区的那些大型农场、工厂几近相同。当然,除了在工人所得到的劳动报酬上差一些。

    亚历山大尔查科夫最后总结,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沙皇陛下说了,要想稳定俄国,一是对那些给脸不要脸的乱民们以坚决的无情镇压,而是要掀起一场能使城市贵族烂化的运动。只有这两手一起抓,才能叫乱民要么想办法去给自己找个主子争当衣食不愁的农奴,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同时,也能叫那些有钱的城市贵族们沉于纸醉金迷,少管政府的事儿。

    所以,他们的沙皇才会决定,希望能够再得到太平天国政府的扶持,把彼得堡建设成世界第一流的大都会,让所有的有钱人,都主动自觉地把自己的钱财,毫无保留地送进沙皇政府的国库。

    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说到这里,在冲着林委员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之后,又解释到,他们很清楚,太平天国政府的商人们是从不屑于参与那些有伤风化的娱乐场所的。所以,只要太平天国政府能让彼得堡闪亮起来,再继续地供应给彼得堡的人民各种新颖而华贵的消费品,其他诸如赌场、红楼什么的,他们俄国自己则可以配套完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

    

第五十四章 说起“儒学”的进入俄国

    海丰似乎被亚历山大尔查科夫说的是实在有些无可听完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哩哩啦啦地说了这一大通后,他赶紧举起双手,哈哈地笑到,“哎呀,亲爱的公使阁下,我算是服了您了。好,好,好,就按照您的意思,我可以去跟杨主席和郑总理他们通通气,看看他们的意思。”

    “多谢,多谢,那我就代表我们的沙皇陛下现在这里谢谢委员长阁下!”亚历山大尔查科夫说着,又赶紧站起身,冲着林海丰深深地鞠了一躬。

    “坐下,赶紧坐下,都是老朋友,这么客气做什么,”林海丰一面呵呵地笑着,一面冲着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连连地摆着手。等到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重新坐下,他这才把烟斗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似乎很随意地瞅了亚历山大尔查科夫一眼,“现在的世界局势很复杂啊,难道贵国的沙皇陛下除去要稳定国内,促进进一步的展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个……”亚历山大尔查科夫故作沉吟了一下。其实,他今天来见林海丰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因为他的沙皇陛下最近曾经接到了英国人的盛情邀请,英国人希望,俄国能够挥和承担起一个大国所应有的优势和责任,同他们一起,参与到解决美利坚的问题之中去。

    现在一看林委员长的那个表情历山大尔查科夫沉吟过后,马上呵呵一笑,“委员长阁下的眼力果然是厉害。”

    接着,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告诉林海丰,为了阻止已经扎根墨西哥的法兰西人高举着帮助墨西哥人民的大旗,口口声声叫喊着要公开支持北方的美利坚合众国,讹诈大战中的美利坚联盟国图拿走过去那些被美利坚抢夺去的墨西哥领土之利,英国人决意要从起初那种还遮遮掩掩地在背后支持美利坚的南方政府,转而跳到前台,公开承认美利坚联盟国为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

    或许是担心一旦把全部力用在了美洲那边,唯恐法兰西人会在自己的背后使什么坏,英国人曾派专使携带女王的密函拜会他们的沙皇陛下示英国政府不再对过去强加给俄国的《巴黎和约》承担任何的义务。

    同时,为了表俄国在世界上不可替代的大国地位,英国人非常愿意俄国能以黑海舰队同他们一起组成一支联合舰队开赴美洲。

    “英国人实在是吝啬,就那个一个:弃巴黎和约?这价码恐怕是太少了些吧?”林海丰呵呵地一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当然……当然不止这些,”亚历大尔查科夫也是嘿嘿地出一声笑“英国人说,作为大国的俄国,仅仅是陆地有多大那还是根本不够的,而真正标志着一个国家强大与否的,其实是它的海上力量是不是有足够的雄厚。所以,俄国光拿到了黑海的出海口还不够还应该拥有地中海。而作为一个强大的东正教的教主国,解放生活在巴尔干半岛仰东正教的斯拉夫人(保加利亚人、塞尔维亚人,使他们从奥斯曼帝国中独立出来同样是俄国的伟大责任和义务。英国人说他们认为,俄国的南部边界应该伸展到黑海部边界应该推进到普鲁特河,而东部的边界则要越过高加索山脉……”

    其。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还有一点没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英国人还郑重地提醒和劝诫他们地沙皇陛下。千万不要学中国人地那一套。更不能为日渐在俄国泛滥地那个所谓地什么中国文化所麻痹。如果那样地话。曾经令彼得大帝风光无限地沙皇帝国将会永远地一去不复返。而只能成为一个试图永远缩在自己那个看似坚硬地乌龟壳里地嘴上地巨人。

    于英国人最后地那种善意地提醒和劝诫。亚历山大尔查科夫相信。他地沙皇陛下与他一样。都不会太多地在意。向太平天国政府领导下地中国人学习有什么不好。不跟他们学。不得到他们地帮助。俄国能有今天这样被你大英帝国高看一眼地本事?

    尤其是被英国人一百个看不上那个什么所谓地正在俄国泛滥地中国文化。也就是由他一手介绍进他地俄国地儒学。在亚历山大尔查科夫看来。那就更是好得得了。很多地时候。他甚至都后悔自己怎么早没接触到。乃至认清楚这个儒学地真谛。

    说起“儒学”地进入俄国。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

    当年亚历山大尔查科夫跟随林海丰一行。在由彼得堡启程前来北京担任位俄国驻华公使地路上。从一踏入太平天国地土地地那一刻起。他就为沿

    到地这里地老百姓。一个个居然都是对自己地国家有种难以形容地漏*点而不解。

    为此,一路之上,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不停地抱怨自己国家那里的百姓要是跟太平天国的人民一比起来,简直就都是一些统统该杀的喂不饱的贼。

    于是,林委员长的夫人柳湘荷给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出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柳湘荷曾经诡秘地笑着告诉亚历山大尔查科夫,说他要是能坚持听上一个月的她所指点给他的这些道理,依照他的聪明劲,马上就会悟出一个要远比他们的东正教更能教育他们的人民的好办法来的。

    于是,在这次长途旅行的最后一段的日子里,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就多了一个老师黄再兴,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什么三纲五常,什么存天理灭人欲之类的儒学经典,一段段说故事似的被灌输进了他的脑子里。

    而等到了北京后,果然上了瘾的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就寻找到了一个比他的老师黄再兴还要更厉害的老师,那就是曾国藩。

    又经过了曾国藩老前辈一番更细致、更系统的讲解,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很快地就“入门”了。

    入门之后的历山大尔查科夫这才突然现,原来儒学的大师们也跟他们这些贵族们一样,都爱讲个“礼”字。只不过,儒学大师们所极力推崇的这个“礼”,却远远地似他们这些人从前瞎讲究的那种贵族之“礼”。

    因为,一个人真要是一直死抱着族之“礼”不放,他就会变得不仅越来越歪,还越来越如同是茅厕中的石头,又臭又硬,惹急了连天王老子的话都敢不听。

    而要是学会了儒学的“礼”,况就大不相同了,因为只要是学会了这个“礼”的人,他顷刻间就会染上陪伴其终生的软骨病。

    到候,不要说是沙皇这个一国之父、真命天子根本没人敢惹,就是沙皇随便派出去的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小官吏,那也得被万民奉为“父母官”,既然都是“父母”了,草民们再不好好地孝敬、再不老老实实地听从使唤,那还了得!

    不见,连那些亲王贝子、超品大员们见了皇帝老子都不仅得五体投地的叩拜于地的同时,还得连声地自称“奴才”,至于那些草民们,那还算个球呀!

    “奴才”,“农奴”,有区别吗?

    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真是佩服死了那位几千年前的儒教始祖,他简直是太聪明了,太富有想象力了,太那个那个什么了……

    他竟然能设计出在这个世界上如此美轮美奂,如此实用,如此放之于四海而皆准的,仅仅就通过一个“礼”字,就能把一个本来是应该拥有自己的思想的、活生生的、极其复杂的人,轻易地转变成一件既服服帖帖,而又是地地道道的工具的好学问。

    于是,在亚历山大尔查科夫的积极努力下,俄国在得到了来自太平天国政府的大批经济援助的同时,还从太平天国引进了数以千计的“正宗的儒学经师们”,大张旗鼓地在全社会开展“礼学(虽然“儒学”好,但亚历山大二世还是这个名字不够响亮,远不及“礼学”来得更直接、听着更悦耳”的教育事业,以教导那些既粗陋不堪、又绝非善类的俄国人,学会如何“知礼”和“守礼”,明白什么叫“感恩”。

    即便是这样,亚历山大尔查科夫的那位沙皇似乎还是觉着不够味儿。

    于是,又经过了亚历山大尔查科夫的一番艰辛努力,太平天国政府只好还同时答应俄国政府,由西北、北方及东北这大军政公署负责筹办起了数十所“礼学速成学堂”,每年接受成千上万的俄国政府派遣的优秀儿女前来学习礼法、操演礼技。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奇怪,没有物质刺激,很多人估计这一辈子只想浑浑噩噩,任你啥好东西,他都学不进去。而一旦“学习”能与利益、金钱等物件一挂上钩,甭管好赖的东西,那就啥都容易推广。

    于是,政府为了“造奴”的需要,渴望做奴为了满足自己的**,终于使得“礼学之花”开始在俄国的土地上生根芽。

    对于亚历山大尔查科夫肚子里的那些不愿意说的东西,林海丰却不用猜也能想到。

    “呵呵,英国人倒是很有意思,看上去也是很为你们着想。那么,不知道贵国的沙皇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第五十五章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茫然了,他在中国呆了六年多,早就成了一个中国通,当然他也就不单单是知道

    这个……其实我们到还真没有像英国人所说的那么多”亚历山大尔查科夫望着似乎只是很随意地这么一问的林海丰,也是呵呵一笑地顺嘴答到,“我们的沙皇陛下说了,现在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谁都不招惹,自己埋起头来一门心思搞经济其实就很好。”

    说到这里,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还故作很认真地瞅着林海丰,连声地赞叹到,“还是您说的对啊,一个国家的强大不强大,在世界上说话有没有人爱听,那可不是体现在你的疆域是否辽阔,而是要看你的国库是否充盈,老百姓的口袋里鼓不鼓得起来。我们已经是彻底地看透了,即便是你的疆域再大,可穷得就差去当裤子了,照样没人拿你当回事。别的不说,看看我们与贵国之间的差别,那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随后,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又提起了在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的这段回国述职时间里,他的那些切身感受。

    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告诉林海丰,虽然国内的很多新鲜事情都是经由他的手才逐步得以实现的,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国内刮起的“中国风”居然会是这么的强烈,这么的火爆。

    一听说他回来,那些亲朋好友,甚至连那些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还有一些过去根本早就断了联系的人,都一窝蜂地纷纷地找上他的门来,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希望他能将他们的子女带去中国“深造”的且不说各地风起云涌的“中国私塾”也不论,就连他的沙皇陛下最后都实在无法忍耐得住手下一班大臣们的软磨硬泡,不得不以法律的形式下令,凡俄国境内的学校,无论大中小学,无论私立还是公立,无论你培养的是民用还是军用的人才,总之一句话,哪怕你培养出来的学生离开校门之后就一脑袋扎进大山沟子里,不要说是将来去不去中国怕连俄国的国土都走不全几分之几的人也必须统统都要自小学一入学开始,学习中文。

    这道法令一下,真是万民欢腾,在去年俄国国内大中专院校录取新生的时候,各大中专院校是率先应声而动试中文。虽然考卷出的很简单,虽然考生们的考试结果显而易见地也不会有多么好计闭着眼睛涂抹答案的不是百分之百也得是百分之九十九,但是,规矩毕竟是出来了。

    而更有甚,按照俄国人宗教信仰,他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回国之际正好赶上了俄国的传统民族节日,即每年西历(同太平天国的天历相同一月七日圣诞节有一月十四日的新年(东正教新年。

    以往的这两节日,在俄国那都是相当地热闹和隆重阖家团圆的人们要通过圣诞节来纪念主耶的降生,要在新年到来之际各种喜庆的方式来辞旧迎新。

    尤其是俄国的新年,又“瓦西里节”信仰东正教的俄国人中,由于瓦西里神被认为是“猪神”,所以,“瓦西里节”也就还有了一个“猪节”的名号。

    既是“猪节”,按照俄国人的传统自然就要吃烤乳猪,这是新年必不可少的一道大菜。“猪节”的头一天的夜晚,也叫“除夕夜”,同时又称为是玛拉尼娅节,或是瓦西里之夜,甭管叫什么,必定是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吃着烤乳猪,喝着烈酒,其乐融融。

    当然。“猪节”过后。还有欢呼春回大地。物复苏。同时也是梦幻中地“耶复活了”地复活节。

    可以说。俄国整个一月。那都沉浸在一派地喜气之中。

    然而。阔别祖国已经六年多之久地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在一八六六年地一月。感受到地却并非如此。

    当然。不管是圣诞节、猪节还是复活节。那总还是要过地。可问题是。在这所有地这些节日之中。除去他们这样地中老年人还是在一如既往地忙乎和折腾着欢庆之外。再就是他们地沙皇陛下也还照旧地举行了一个大型地与民同乐地宫廷盛宴。至于眼下地年轻人们。似乎根本就不拿节日当回事。

    除去上不起学地和文盲。不论是在贵族还是在贫民地家中。也不管是在校地学生。还是早已进了社会闯荡地年轻人们。几乎无一例外都在紧张地利用这段难得地空闲时间。有钱地去中国人开办地“礼学学堂”补习。没钱地则躲在家中地一隅。苦读中文、钻研礼学。

    就连亚历山大尔查科夫自己。这些节日哪一个也都没过好。别地都不多说。单单那个除夕夜。他地家里就涌来了不请自到地几十口子来自各个亲朋好友地儿子、女儿、姑爷、侄子、

    类的人,这些人可不是来吃喝他的,而是没完没了:教中文,探讨礼学。

    亚历山大尔查科夫烦,简直烦到了家。不过,完事以后仔细一想,他还曾有过那么一些的欣喜,好啊,毕竟晚辈们都知道主动地学习了,只有学好中文和礼法,才能更好地为帝国服务不是。

    可是,等到一月过去了,刚刚进入到二月的第一天,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就感觉蛮不是那么一回子事了。

    当时外面是啥情况他还不怎么了解,但至少是在他的家里,在那些实在亲戚们的一再请教中,他明白了这么一回事。

    先是他的几个儿女一大早起来就不停喊着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还缠着他晚饭前必须要按照礼法,先搞个隆重的“祭灶仪式”,然后要求家里的佣人们从第二天开始,就续不断地预备“除夕”和“春节”的一应食品。

    儿女们总算走可随后,亲戚们又后脚踏前脚的紧跟着来了,问题都是一个,万能的主啊,告诉我们“腊月二十三”“除夕”“春节”到底都该怎么过吧!

    亚历山大尔查科夫茫了,他在中国呆了六年多,早就成了一个中国通,当然他也就不单单是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还应太平天国政府之邀,不止一次地一起欢度过这些节日。

    他茫然的是,便自己已经对中国的文化是那么的熟悉,那他也不会时时刻刻地记着这些别人的、与自己毫无任何关系的节日,可怎么现在国内的年轻人却会比他还更“中国”了呢?

    其实,等他一走出家门,他还会更茫然,更哭笑不得。

    如的彼得堡,商家店铺所销售的,铺天盖地都是只有在中国才有的,那种迎接农历年的各种物什,商家店铺的火爆,更是远非一月前的本国节庆所能比拟。

    而到了一八六六年二月八日晚,不是彼得堡,俄国所有的大中小城市基本上都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所笼罩。

    有钱人家的大门口,那更是亮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至于门神、福字、春联、窗花等等的物件,绝对都是一样不少。

    而没钱的人家,怎么也得在自己家的门口、窗户上,弄上一副对联,讨换上一个福字,弄个带“牛”的窗花。如果再穷些的,则干脆就连红纸都省了,直接找个会写中文的“先生”,在门板写上一个或许歪歪扭扭、既不规矩、也更谈不上好看的“牛”字……

    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还告诉林海丰,以往在他们这些出去做公使的俄国人的心目当中,顶数驻节英国、法兰西及美利坚这三家的公使地位最尊贵,也更为别人所艳羡和眼红。所以,最初他的沙皇陛下把他从巴黎撤回,又改派到北京来的时候,虽然他的沙皇私下里答应给他的待遇要远远地超过他在法兰西的任上,但是,他还是很郁闷。

    因为他实在是担心过去的同行们会暗暗地嘲笑自己。要知道,在俄国的外交界过去毕竟曾经流传着这样的一句最经典的话,同中国人搞外交,需要的不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外交官,而是一条会咬人的狗就足以。

    可这次一回去之后,他才觉自己来北京任公使那简直是太值得了。在这里,他不仅得到了太平天国政府和人民的应有的尊重,学到了许多过去难以学到的东西,还在无形之中给自己增添了莫大的荣誉。

    有一次,他的沙皇陛下曾私下征询他的意见,问他是否愿意留在国内暂时协助外交大臣工作,或许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可以胜任主持俄国的整个外交大任。但是,出于对俄国大局的考虑,他当时就表示了,他不想接受沙皇陛下的这个建议,而是要继续回到中国,为中俄两国之间的友好协作再努把力。

    可不知怎么的,第二天,居然就有他即将就任外交大臣,驻华公使出现空缺的传言散布的到处都是。

    于是,不仅他的沙皇陛下顿时又为此而难受了许多天,就是他自己也被一些打破头也要挤到驻华公使位置上去外交同行们折腾的够呛,这些人的目的很明白,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推荐。

    这一出笑话,最后还是随着他的沙皇陛下连续几次在公开的场合进行了辟谣,才得以收场。

    亚历山大尔查科夫最后总结到,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利益和金钱惹得祸。如果太平天国还是像从前的“大清”殖民时那么穷,那么窝囊,那么被外人瞧不起,谁还折腾这些呢。

    

第五十六章 在这场漫卷俄国大地的大建楼堂馆所的运动中,最令人捧腹的,那就得数依傍着勒拿河的雅库茨克了……222222.

    海丰啊,你觉得那位亚历山大二世通过咱们这些年懈的辛苦‘教育’,真的就像亚历山大尔查科夫说的那样,学乖了吗?难道咱们还要继续把他们‘教育’下去?”

    酒足饭饱,刚刚撂下碗筷的郑南,拉着林海丰一起进了里间的书房,一面侧耳惬意地听着外间屋正跟在柳湘荷和洪宣娇身后,同侍卫一起收拾饭桌子的孩子们不断出的热闹的叫喊声,一面眯起眼睛,斜瞅着林海丰笑问。

    由于被亚历山大哥尔查科夫整整“纠缠”了一上午,连午饭的时间都差点儿给耽误过去,所以,林海丰中午又不得不留亚历山大尔查科夫,一同吃了一顿便餐。

    午饭后,这里好不容易才“轰”走了亚历山大尔查科夫,那边,应邀即将抵达北京共商大计的法兰西、荷兰、西班牙、意大利、奥地利及土耳其等国的重要官员们,又要陆续地到来,他还得检查和过问届时的详细安顿事宜。

    每次当他外出归来的时候,在迎接他的人群当中,总是有最亲密的老战友郑南的出现,可这次,老战友出去了两个月,他却忙得四脚朝天,根本抽不出身去车站迎接。

    所以,为了弥补心的愧疚,林海丰亲自下厨掌勺,给老战友安排了这顿接风宴。

    在厨房和饭桌上忙乎了经半天的林海丰,屁股刚一挨上书房里的椅子,就迫不及待地先抓起了烟斗。

    没办法,也不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夫人柳湘荷居然学会了以孩子的健康为借口,强烈要求他不得再利用“烟雾”来毒害祖国的花朵,所以,他在家里吸烟的环境已经是“极其的恶劣”。

    现在好了在等同于吸烟室的内可以彻底地解放了。于是,他本来想好好地抽上一锅子,享受享受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的幸福,顺便还能松散松散周身的筋骨。可惜的是当一听到郑南提起的这个话头,他的好心情似乎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郑南所说的那个对俄的“教育”,其实是他们俩人之间的一种心照不宣的特殊用语白了,就是送给俄国人的“糖衣裹着的炮弹”。

    近年来。太平天国政府累计借给俄国地贷款。从最初林海丰答应地数百万如今却已突破了五千万天圆。虽然这其中地绝大部分。都是以太平天国政府所提供给俄方地设备折算出来地。而在这折算之中。自然又免不了会有很有很大地水分。但是即便是在天朝内部知道底细地人看来。这个数额仍然还是巨大。

    因为最地问题是虽然通过太平天国政府这种无私地援助。再加上俄国本身采取地种种增收措施国已经大有振兴之势。国库地积蓄也开始日渐增多是。俄国政府却能挣更能花。根本不会过日子。

    军备开支那是显然不能少地。皇家奢侈显然也是不能少地。毕竟在许多人看来。这还算是理所应当。自不多提。而用在其他那些乱七八糟方面地费用要是仔细地一算起来。那不仅是个“高”字了得。根本就是高得令人乍舌。

    不知道是哪一个败家子先明了“地标”这个词儿。于是。有了点儿钱地俄国大小政府一时间就都开始疯狂地“标”了起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一国之都地彼得堡。先声夺人。彼得堡市政府为了纪念象征着中俄友好地划界条约签订五周年。为了抚平国内无数渴望着一睹中国地灿烂文明。却又由于种种原因而苦于不能如愿地俄国国民们地受了伤地心灵。举行了一次据说数百各界市民参加地听证会。

    在和谐友好地气氛中。全体参加听证会地代表们一致通过了市政府所做出地一个伟大地决定。在彼得堡原原本本地复制出一座中国北京地“紫禁城”。为了达到绝对仿真地效果。参加听证会地社会各界代表们还强烈提议。所有地建筑材料。都必须选自于当年中国人建造中国紫禁城时地材料原产地。负责设计和施工地队伍。也得货真价实地来自于中国。绝不允许叫那些挂羊头卖头肉地土包工队掺和。

    同时,代表们还一致倡议,为了减轻政府的负担,为了确保“紫禁城仿真工程”的尽早完工,向市市民按人头征收“仿真税”。

    彼这一折腾,莫斯科省自然不肯落后。莫斯科省的大员们本就与太平天国的大财神顾雪涛来往甚密,早就听说过中国的南方园林世界第一。于是,他们玩了更绝、更快的一手,直接缠上了顾雪涛,逼得顾大老板最后实在是无奈了,只得在自己的随从中挑选出了

    绘”,就凭借着这几个“善绘”的记忆,绘:的园林。

    然后,就凭借着这个“苏州园林图”,莫斯科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建好了全俄国境内第一个“仿真工程”。可别说莫斯科的这个工程实在够快,其实,如果不是为了非要等从中国运来的部分建筑材料,这个工期还能缩短。当然,莫斯科省的大员们可不会像彼得堡的家伙们那么傻实诚,他们号称的货真价实的取自于中国原产地的建筑材料,其实都是从刚一进入太平天国领土边界的地区“偷摸”整回来的。“货真价实”到底有多少的好处,当然也就只有莫斯科省的那些大员们自己心知肚明。

    在这场漫卷俄国大地的大建楼堂馆所的运动中,最令人捧腹的,那就得数依傍着勒拿河的雅库茨克了。

    如今的雅库茨克,隔着勒拿河,抬眼看到的就是那大片的“待议地区”,早就成为了一座边疆城市。然而,这座曾经装满了军人的雅库茨克城,却并没有因此而就误了自己的展。

    随着当年“待议地区”的民众械斗,在太平天国红军部队的干预下渐渐平息下来,越来越多的太平天国国民来到了这里。数十万从太平天国那里出来谋生计的人,为过去死气沉沉的“待议地区”带来了蓬勃的生机。大量产自“待议地区”各个华人居民点的富裕产品,都要通过雅库茨克转运进俄国的内地,于是,雅库茨克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为了一个边贸的重镇。

    边贸所带来的益虽然不能说是很巨大,但总算是叫雅库茨克丢掉了从前一直都是靠啃沙皇吃饭的窘境。于是,受各地风起云涌的“仿真工程”启,结合自身士兵多,男人多,心灵寂寞孤单多的特点,原来曾驻防堪察加,却因堪察加被划进“待议地区”而不得不专任雅库茨克驻军司令官的扎沃依科,与市政府的要员们一拍即合。

    他们硬是决意要利用自比邻勒拿河的巨大优势,模仿明清时代的中国的金陵,在雅库茨克打造出一个名门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荟萃,儒学鼎盛,重现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如梦如幻的十里秦淮的美景奇观,作为雅库茨克的标志。

    在大大小小政府的这通折腾中,来自社会各方面的骂声,那显然也是免不了的。

    可亚历山大二世根本懒得去听些骂声。因为,还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工程开始启动的阶段,亚历山大二世就听到过他周围的那些经济学家给他算过一笔笔的细帐。眼下的建设投资看起来是大了些,甚至还大过了对军备的投资,但是,这些投资却给全国带来了多少多少的就业机会,让许多无所事事、食不果腹的人不仅有了工作的机会,还彻底解决了他们的温饱问题。

    这叫拉动内需。

    政府有钱了,当然可以建这个,大建那个。但是,既然政府有钱了,那些曾经为了政府的富裕而日夜操劳的官员们呢,不给加薪行吗?不给提高诸如车马费、改善住房条件等等的福利待遇行吗?不给大家报销更高的接待费用行吗?

    而了更好地了解亲密的友邦,政府不花钱把一批接着一批的官员们弄到太平天国那里实地体验体验更不行。谁都知道,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不去好好地转转,哪里能学习到人家先进的管理理念?而没有先进的管理理念,有再多的先进设备和超强的技术,岂不也都是白费?

    总之,各各样的理由,给予官员们的是极大的利益,这些利益,既有上述那些明面上的,更多的,则都是见不得人的。

    于是,消费这才被真正地拉动了。

    当然,为拉动消费做贡献的可不止那些有了钱的大批政府官员们,还有为数众多的乡镇企业家们,也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地主贵族们。

    俄国人有了钱就花,似乎忘记了还债。

    于是,当初曾经支持林海丰提出的扶助俄国人政策的太平天国政府的官员们,大部分都生气了。

    而如今,林海丰早就下定了继续维持这种政策的决心,也就是说,还得借钱给俄国人继续玩潇洒,政府中的反对意见会有多大,他不会不清楚。

    他也头疼。

    林海丰放下手里的烟斗,收起舒服地大叉着的两腿,缓缓地站了起来。在郑南的面前来回转悠了几圈之后,才停下脚步,看着郑南,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第五十七章 林海丰哈哈地一笑,把手中的烟斗冲着老伙计晃了晃,然后嘴向外间屋一努,“如果不是她们……

    认为,在目前政府的一些决策机构中,存在着短视的毛病,有些人甚至就像个商人,只要一付出了点儿什么,恨不得马上就要得到回报。这种毛病并不单单体现在对外的工作上,即便是对于国内的一些事情,许多人也是如此。

    所以,譬如已经完成了的土地改革,还有现在正在进行的农业合作化及镇反等等方面的工作,虽然总体上讲成绩是显著的,但也不能否认,这其中还都出现了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

    对于俄国的所谓的援助,虽然其真正的用意仅仅局限于少数的几个人才清楚,而大多数人还几乎都和俄国人一样,被蒙在了鼓里,看着自己的人民辛辛苦苦换来财富却被他人所恣意地挥霍,有不满的情绪也不能说是不正常。

    不错,引和维持俄国人的这种奢侈精神的源泉,自然是来自我们的政府所给予的大量援助,由于其人口基数低,再加上其国内财富主要又集中于少数人的手中,这种援助也就显得很立竿见影。

    再加上“待议地区”已经议了六七年了,却依然还在“议”,于是,我们的某些人着急了、眼红了。

    但是,为什么都经经历了这个多年的磨练了,他们还学不会冷静和全面细致地来分析问题呢?

    难道我们的援助真的都打了水漂了吗?

    猛地一看,千多万的欠款不仅本金一文没回,利息也毫厘未得,谁看了都会的确很不舒服。可细想想国人的消费品都是哪里来的?转来转去,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咱们的东西。甭说这些贷款早晚还能连本带利地都收回来,就是哪一天干脆甩手都不要了,咱们也没损失到一根的毫毛……

    林海丰说完,看了看郑南,两个眉头微:地往起一凑,“我说老伙计啊不是连你都开始怀疑咱们的既定策略了?”

    郑南呵呵地一笑,“我记得老人家曾多次地警示过,在帝国主义试图用武力来消灭我们的梦想彻底破灭之后们的预言家们就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开始寄托在我们的第三代或第四代人的身上。我不是怀疑我们曾经做下的决策是否正确,不仅不怀疑,我还坚定地相信,通过我们的这种手段,早晚可以把一切我们想改变的东西,都能改变过来。但是问题是时间。细水长流难道不行吗?”

    林海了老伙计一眼。重新坐回自己地椅子上。拿起烟斗低头鼓捣了一会儿。然后放进嘴里点燃。扬起头将一口浓浓地烟雾从嘴里一喷而出之后。这才扭脸看着郑南。轻轻地摇摇头。“不行。”

    “你这么回答倒还真有些感觉你老兄也是在急功近利了。”

    “非也。非也。”望着老伙计流露出地那有些不理解地眼神儿。林海丰呵呵地一笑。“现在地俄国已经不同于往日地俄国了。想伸头欧洲打得头破血流。转身来亚洲展展吧憾地是偏偏又碰上了我们。更是撞得七荤八素。在那位亚历山大二世地骨子里头当然不会没有他地祖辈们遗传给他地那种基因。当然他也就天天想着要整出点儿霸气来。可环境不允许。法兰西加上因为波兰问题而新近恨透了他地普鲁士。都不会叫他再称雄欧洲。既然在外面称不了霸。你若是再不叫他对内豪气一些。能行吗?”

    郑南瞅瞅林海丰。自语似地说到。“被窝里地汉子……”

    “精辟。”林海丰笑着把手中地烟斗冲老伙计高高地一举。“我们就是要投其所好。帮助那位伟大地沙皇陛下成为一个巨人。当然。是被窝里地巨人。还是那句话。一方面在经济上适当地武装他。继续用我们地技术和设备去换取他们地资源和市场。支持他们地高消费热情。另一方面。则调动法兰西和普鲁士、奥地利、土耳其等国地积极性。狠狠地打压他。叫他根本动弹不得。这样下来。我们是不用把希望寄托在他们地第三代和第四代人地身上地。只需要紧紧地抓住他们和他们地第二代就足以了。”

    郑南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看来同时我们还要加大教育上面地投资。争取使他们那边更多地人来我们这里接受教育。”

    “投资?”林海丰知道老伙计现在所说的这个“教育”,指的是真正的学校教育,于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你呀,可真是迂腐到家了。”

    “怎么呢?”郑南被林海丰笑得有些糊涂。

    “你以

    那里的年轻人哭着喊着的要来咱们这里,都是为了真啊?”笑够了的林海丰把嘴使劲地一撇,“错了,他们都是来淘金的。为了这些人淘金,咱们大可不必太认真了。整几间房子,找上几个能教他们学会中国话,能灌输给他们礼法的人足以。所以,你只需要下令原有的这类学校拼命地扩招,另外再通知公使馆方面见钱放人就成了。我们要把这些针对他们的学校彻底产业化,西北、北方和东方这几个边疆大区的金库里,可还等着他们的赞助呢。”

    “教育怎么可以产业化?”郑南摇了摇头,“这样一来,大部分贫困的俄国学生就很难有机会进来了,这会影响到我们的选材。毕竟对有些出类拔萃的人才,我们还是要留下来的。”

    “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是颠覆俄国文化的人才,”林海丰看了看善良的老伙计,“而真正能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的,都是有能力来到我们这里接受教育的人。因为他们有钱,所以他们才会在国内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才会决定整个俄国的走向。穷人,他们还帮助不了我们。”

    “可这种做法总是暂时的,”郑南很郑重地望着自己的老战友,为老战友居然会如此地看不起劳苦大众而感到不满,“不要忘了,正是那些最广大的穷苦人,才是真正决定一个民族乃至国家走向的人。”

    “不错,而我们需要的也就是这个‘暂时’。”

    林海丰说着,探了拍老伙计的肩膀,“老伙计啊,不仅是我们,还是以后的俄国,都需要这个‘暂时’。”

    郑南怔怔地瞅了老战友会儿,终于明白了老战友的寓意。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又有些不解地望着老战友,“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要再帮助他们在彼得堡建造一座大型的电厂,还要把咱们的电镀技术带进托木斯克的联合机器公司里去?”

    听了郑南问话,林海丰点点头笑了。他告诉郑南,未来的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司不仅要生产军火,还要像国内的军工企业一样,同时生产民用产品。他的意见是,把上海东方实业自行车的生产线,包括最先进的电镀技术,全部都带进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司,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将托木斯克建成一个专业的电镀城,今后国内则不再上马电镀企业。

    虽然这会给日后国内对电镀件有需的企业带来很大的麻烦,显然还要增大企业的开支,但是从长远角度来考虑,这些损失是值得的。要知道,一个国家向工业化过渡的时候,同时给这个国家的民生环境带来的又是无穷的后患。为了子孙后代计,凡事都得适可而止。

    “你这家伙,想得居然那么远!”郑南这是真的服气了。

    林海哈地一笑,把手中的烟斗冲着老伙计晃了晃,然后嘴向外间屋一努,“如果不是她们的强烈抗议,说实在的,我也许还想不出这一手呢。”

    老伙计郑南的这关过了,接下来林海丰还要面对的,就是杨秀清、石达开和洪仁了。

    在共盟会这五大常委的会议上,林海丰刚一把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向他转达的那些来自俄国政府请求说出来,杨秀清和石达开就都眼皮一耷拉,仿佛入了定的两位老和尚,一声不吭。

    其实现在这俩人的心态基本上是一样的。

    这些年来,无论是在涉及国家的国防和经济建设、社会秩序,以及人民的生活等各个方面,那种飞速的实际展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毕竟是国大业大,一旦具体到了不同的省份、不同的地区,又不可能是展的十分均衡。

    为了照顾到方方面面,杨秀清和石达开这俩人几乎是长期争来争取,甚至是掰着指头在算计着,是不是应该要给这里多调些救济粮,是不是又该给那里增拨一些扶困资金……算得脑袋都疼。

    而与此同时,他们还要转过头,再合起伙来脸红脖子粗地跟林海丰、郑南等人争论,某个工程是不是可以缓建,某笔钱是不是能够不花……

    一八六二年,当太平天国政府拟定要在全国范围内实施薪俸制的时候,当时以郑南为的国务院所拿出来的薪俸等级,虽经多次修改,可在递交到全国人大进行讨论的时候,却依然遭遇到了以石达开为的全国人大的反对。

第五十八章 苏三娘对国务院的斥责,得到了与会人大代表们的一阵阵热烈的拥护声

    说起来,国务院的这次薪俸等级的划分草案,比较方案,那是相当地完善。<>它将全国需要纳入薪俸制的人员,甚至具体划分为了四类:

    第一类是从事一线科研、专业技术及教育工作的人员;

    第二类是军人;

    第三类是厂矿企业的工人;

    第四类是从事各种服务类行业的人员。

    显然,以上四种别,根据其顺序的不同,其最低底薪与最高薪金的额度也就依次的不同。简单地说,能够拿到太平天国政府最高薪金的人,不应该是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而是那些从事科研和专业技术工作的大腕儿,或是学校的教师。

    而除去以上分类之外,草还规定,即便是相同的工作岗位,但由于其所处的工作环境和条件的不同,薪金待遇也不相同。越是条件恶劣的地区(如边疆、高原等艰苦地区),越是工作环境不好的地方,薪金也就越高。

    说到这儿,怕人还看不明白,咱们就拿天京科学院来做个例子。

    虽然由于都已经迁了北京,但天京科学院除去一部分研究机构随之去了北京,成立了新的都科学院之外,而大部分的人员及设施,却依旧还都是留在了现在的南京,照样是太平天国政府最顶尖的科研机构。按照现在的话来说,这是一家相当于部长级的大型科研机构。

    在京科学院,这里既有各个研究领域的科研人员又有从事实验工作的专业技术人员和专业工人有医疗、餐饮、幼儿教育的保育员等等的后勤保障人员,当然,还有一批必要的行政管理人员,诸如部长级、司局级、处级、科级等等的官员们。

    估计尖地人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如果按照前面草案中所划分地那四大类人员。科学院地这些行政管理人员们。居然找不到自己地归属。

    对了。就是找不到。因为所有这些找不到自己归属地岗位。全部都归于了第四类。

    明白了吧就是说。在科学院担任院长地人。按照规定。其最高地薪金标准不仅应该低于他管辖下地那些科研人员地最高薪金至连达到最高等级地技术工人地薪金都不如。

    对于天京科学院各类人员一八六六年地薪金。小女子曾经私下地多方打探过经过归纳总结之后。得出了一份大致地东西。不妨在这里晒给大家看看:

    一、研究人员地技术等级共分三等十三级。最低为普通研究员中地第十三级。也就是属于实习阶段地初级研究人员。其最低薪金为每月三十天圆。如果这位初级研究员能够顺利度过实习阶段认为是可以胜任研究院地工作。那么即使是在普通等级内上升到九级研究员地话。他地薪金则就达每月九十天圆。

    倘若凭借他地才智和能力终能成为对国家具有特殊贡献地高等一级研究员地话。他所拿到地薪金是每月四百天圆地高薪。

    注意,在太平天国政府,所谓薪金的含金量是相当地高的。因为,无论是住房,还是医疗等其他各方面的问题,你都毫无后顾之忧,你所拿到的薪金,就是用于一家人的吃穿等日常所需的开支而已。

    还有一点大家必需要注意的是,当时的太平天国物价极其稳定和低廉。

    为了更大地促进农业展,保护农民们的积极性,尽管太平天国政府还曾经于一八六零年上调了各种农副业产品的收购价格,但即使是这样,市场上最上等的小麦的价格,也才仅仅是六十分一升,那时所谓的一升,可不是后来用来量啤酒的那种容器的“一升”,要是折合成后来的分量,则是二十五市斤。

    同样,当时稻米的价格仅有五十分一升,苞米二十分一升。至于猪肉,你只需要拿出一个十分的铜币,就可以购到一斤。

    这种物价,一直持续了已经六年,却再未改变过。

    二、在实验工厂中从事实验工作的专业技术人员的技术等级,从见习技术员到特等一级工程师,共分为四等十三级。按照级别的不同,每月的薪金从最低的二十天圆至最高的三百六十天圆也有不同。

    另外,科学院附属医院中的一线医生们的薪金,也执行的是这个标准。

    三、在实验厂工作的工人。工人的薪金等级,从学徒工到高级工共分为四等十一级,学徒工的月薪是五天圆,当从你由学徒工正式转正为一级初级工开始,你的薪金就是十五天圆,若你具备了相当的手艺,最终成为顶尖的十级工的话,月薪即可达到三百天圆。

    四、服务类人员。由于涵盖在这一类的岗位和人员比较多,而相互间的薪金差距基本不大,所以也就不一一地赘述,只拿出一个行政管理人群来晒晒足以。

    由于在那个时候的太平天国政府,根本就没有“国家干部”的这个独特称谓,至于“公务员”的这个称呼,一般人都知道,不过就是指的那些受政府的委派,专门跟在国家重要领导人身边的工作人员,承担保卫和服务工作的特殊人员,像侍卫呀,通信员啊之类的统称。

    所以,能够对得上“国家干部”的人群,也就只有这个被归于行政

    人群了,俗称“官员”。其实,“官员”这个称谓似乎很不合适,因为毕竟它包含的人群很多,既有属于“官员”类的政府的工作人员,也有根本不属于“官员”的各个企事业单位中的管理们。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即他们的薪金标准。

    “官员”的薪金划分等级更多最低到最高二十四级之多。

    最低的二十四级的“官员”,月薪只有八圆,就是比起也被归于同等类别的,那些幼儿园的保育员的最低月薪十天圆来,还要少上两圆。

    在天京科学院,最高行政级别的院长,是老资历的六级“官员”,他每月所能拿到的薪金,却只有一百四十元。若是与他同等资历,就在他隔壁办公的军代表相比少的可就一星半点儿,正军职的军代表的月薪,那可是二百八十天圆。

    而这个二百八十天圆的月薪金,恰恰是只有成为了太平天国政府中最高级别的一级“官员”之后才有可能拿到的薪金。

    不过,即使是在八六六年个级别的“官员”在太平天国政府一直也未诞生。因为,享受国家最高级别待遇的“官员”是处于半退休状态,只拿钱不怎么出力的洪秀全,他是二级。

    现任国家主席杨秀清、全人大委员长石达开是三级,林海丰、郑南之流才是四级。

    晒到这里,咱还可以按照太平天国政府所执行的薪俸制再做个假设设天京科学院的原址不在南京,而是在类似新疆、西藏这样的艰苦地区的话么,天京科学院的全体人员将都会得到一份额外的薪金奖励合起来,你的实际薪金是在原有的薪金基础上以上浮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一百。薪金越低,额外上浮的比例就越大。

    其实,之所以郑南领导国务院拿出来的这个薪俸草案会一再地惹怒全国人大,最关键之处,恰恰就在于第四类人员的薪金标准。

    因,在第四类人员中,掩藏着这个被习惯于笼统地称为“官员”的特殊的行业,而国务院虽然几易其稿,却始终迫于来自各部门的压力,改来改去,最后依然没有真正地适应人大委员们的胃口,“官员”们的薪金太高!

    的确高。太平天国实施的是你给国家创造的价值越大,收入也就越高的政策,你一帮子人天天坐在雨下不透、风吹不进的“漂亮”大房子里,就凭一张张会说话的嘴,你们能给国家带来多少的价值?

    可国务院提交的草案,居然从第类的工薪人员中,又想单独鼓捣出来一个特殊的“高薪”阶层,号称是“高薪养廉”。试想一下,都是经历过“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年代的人大代表们,他们会相信你这一套?

    在人大的质询会上,身为人大主持政法工作的副委员长,苏三娘曾指着一力坚持“高薪养廉”的那些国务院的部长们的鼻子,给予不屑地反驳。

    苏三娘先历数了未实行薪俸制之前,天朝所曾出现的一档档官员案件。

    她认为,过去只要成为了官员,不仅自己吃穿住行全有保障不说,养家糊口也不用操心,可为什么这些官员还会把手伸到国库或是老百姓们的口袋里去?一句话,就是贪心不足。

    或许有人还会把这些事情生的原因,归结于官员们手头缺少零花钱,所以才会如何如何。那么,如今给了薪俸,有了大把大把的零花钱,就不会再出现那些人了吗?如果谁要是相信用钱就能治好官员们的贪婪症,那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

    苏三娘说,现在的官员队伍之所以会相对的廉洁,依靠的是天朝律法的震慑,及天朝相关执法机构铁面无私的无情打击。而这种铁血的手段,不仅是在过去、在现阶段有效,将来也是一样地有效。离开了律法,离开了叫一切的官员们都**裸地去面对人民,纵然你给他们再多的钱,也养不出一个所谓的好官来……

    苏三娘对国务院的斥责,得到了与会人大代表们的一阵阵热烈的拥护声。代表们纷纷表态,几千年来,我们的国人一直都在把当官掌权才视为光宗耀祖的最大资本,某地若是出来了一个能在朝中为官的人,不仅是他的家人,即使是那些跟他八杆子都打不着的相邻们,也会觉得自己是多么多么的荣耀,逢人便吹。

    既然我们天朝号称是领导着全国人民在进行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革命,那这个大革命先就应该革掉“官员之上”的这个千古陋习。

    我们不是口口声声地在喊着要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吗,好啊,那官员们就先来当好人民的真正服务员吧。如果官员们因为自己的薪俸跟从事于服务类行业的人民大众等同,就觉得委屈了,就不能清廉了,那好啊,要么你趁早滚蛋,要么莫伸手,伸手必镇压!

    为了自己的人民的利益,太平天国政府的有识之士们可以说是已经精打细算到了极点。在这种情况下,大笔大笔的钱却要拿出去一再地“打水漂”,难免杨秀清和石达开就默然无语了。

    

第五十九章同样是这一块土地,同样是这方水土养育的人,可为什么我们的祖辈们总要遭受他人的凌辱

    海丰啊,我总是有些想不明白。(}”

    在五大常委中,洪仁一直自视资历最低,所以,往往一遇到这种有些尴尬的场合,他总是要先出头,一面伤了大家的和气。现在也是一样,看到杨秀清和石达开都“入了定”,他当然不能也啥话不说。

    洪仁冲林海丰探了探身子,带着一副请教的神色,说到,“我们对俄的政策,一是为了稳定北方边境,二是要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利益。至于说到利益,我看最大也就莫过于宁远了。可是从一开始其实我就很惑,那时候的俄国,在两面碰壁之后,早已是一头塌了架的骆驼,虽还谈不上可以任人宰割,但至少还阻挡不了我们用武力来收回宁远。

    再说了,这宁远地区本来就是我们的,什么时候拿,怎么拿,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外人也无法说三道四的。而至于北方边境的安定,大概也是如此,难道你真的相信俄国人还会敢主动地跟我们找麻烦吗?”

    洪仁所说的宁远,不是位于辽东的那个袁崇焕的宁远城,而是对中俄划界条约中的那个“待议地区”的整个称呼。由于已有数十万本国的国民移居去了那里,相应的管理自然也要跟上,可总是“待议地区”的叫着,既不好听,也不顺嘴儿。于是,为了方便,太平天国政府的领袖们就给它起了个自己叫着的“代号”——宁远边疆区。

    见洪仁已停下话头望着自己丰微微一笑。他知道,洪仁的话其实还没有全部说完,于是,他微笑着的同时,还冲洪仁抬了抬下巴,示意洪仁继续说下去。

    “当初我们天下初定,适当:虚与委蛇,吃点小亏也未尝不可。毕竟如今形势已经变了,各方面的大环境也都在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在变,所以……所以们的对俄策略是不是也应该随之而变呢?”

    洪仁说着,起身来到悬挂着一幅特大号军用地图的那面墙壁前,抬手在印度的位置上一按,“随着法兰西接受我们的建议进驻了加尔各答,由于有了他们远东舰队这个烟幕弹的掩护,我们对印度方面的军援愈显得顺利。到现在只要我们愿意,印度方面随时都可以完全收复英占的西、南沿海地区,对这一点,我估计英国人那边应该也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所以他们才想要不顾一切把手伸到美洲。”

    随即,洪仁的手又指向了地图上的美利坚,“美利坚这场南北之间的战争打到现在已经是五年了,虽然期间由于北方政府颁布了《宅地法》和《解放黑人奴隶宣言》,曾经令南方政府一度受挫。但是,自从英国人公开扣押并没收了美商整整装满了四艘货船的数万吨硝石之后仅是英国政府,就连法兰西政府也都以维护世界和平和人道主义为借口,全面对美利坚的北方政府施行了硝石及各类军用物资的禁运。不仅如此,为了各自的利益,英法两国还在拼命打压北方的同时,却暗地里提供给南方政府以大量急需的战争物资,最终扭转了南方政府在军事上的颓势,使得这场战争进入长期的胶着状态。”

    洪仁缓缓地转回身,先瞅了瞅还是闭目状态的杨秀清和石达开二人,再看看郑南然后把目光投到林海丰的脸上,“英国人已经感觉到了法兰西人是想在那个美利坚的南方政府的身上趁火打劫,又由于面临着印度的随时全部丢失,所以,他们绝不会甘心于坐视美利坚南方政府的最终失败不会看着法兰西人的手竟要伸到他们自己的腰包里来。”

    洪仁说到这里。冲着林海丰笑了笑“因此。我非常相信海丰老弟你领导地内务部所得到地关于英国政府地那些情报国人是想拉上西班牙、奥地利、普鲁士等国。率先公开承认美利坚联盟国地合法性。这样就可以利用西班牙等国。尤其是普鲁士。在欧陆跟法兰西人闹事。扯住法兰西地后腿。”

    “是啊。英国人本是想大一下战争财地。可他没有想到地是。林肯这家伙很硬。硬是不怕他们地威胁。基本上切断了南方赖以维持生存地海上供应线。怀了他们地好事。这笔大财也就叫在墨西哥已经站住了脚地法兰西人。舒舒服服地给得去了。”

    听洪仁说到这儿。郑南忍俊不住地笑着插上了几句。

    洪仁冲郑南笑着点点头。他不能不笑。因为没几个人会知道。法兰西人在美利坚身上所地财。那其中至少有一半可是都进了他地政府地国库。不要说是法兰西人送进美利坚南方地军火之类地东西了。就是连粮食、

    等美利坚南方人民所需地日常生活用品。大部分也都太平天国。

    “自从美利坚南方政府地海上供应线被北方切断。英国人继丢失了印度这个皮棉地输出地之后。来自美利坚南方地进口渠道又被堵死。

    如今,这个以往的纺织品输出的头号大国,却不得不从法兰人手中转接高价的原料。自己出了力,最后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都得不到,反让法兰西人从中大把大把地赚钱,这显然不是英国人的风格。因此,为了自己的利益,英国人这次注定是要赤膊上阵了。”

    洪仁说着,又看了看似乎还是没有想睁开眼睛意思的杨秀清,还有那位已经开始半眯着眼睛的石委员长,“美利坚那里的战事已经吸引了英国人及其他所有列强的眼球,而在英国人背后蛊惑下,欧洲之乱也是在所难免。而按照我们的早就定下了的总体战略,这个时候应该向我们的阿拉斯加省增兵,以警告加拿大的英军,不要轻举妄动。也就是说,兴安半岛(即堪察加半岛已经到了必须要用的时刻。”

    “可我想说的是,按照海丰兄弟的喂养策略,我们在宁远不能不说是的确还有些收获,毕竟那里已经有了我们的数十万人,也建起了数十个大型的居民点,还有了类似于地方政权的民众自治的管理机构。但是,我们却没有名正言顺得到它。就像上一次我们的红军部队进去了之后,不是还得再回来?可如果这次还会出现上次那样的结果,孤悬在外的阿拉斯加又如何能得以保住?就为了这些,显然我们花费的就实在是太多了。”

    “我要说,仁兄分析的还是很不错的,”见洪仁把话都说完了,林海丰笑着冲他点点头,“不过,关于对俄国应该采取哪样的手段的这个问题,仁兄还是没有脱离了以往的老框框。”

    说着,林海丰又笑眯眯地头转向杨秀清和石达开,“我知道,咱们的杨主席也是心疼钱了,因为在对外援助的问题上,看上去我把摊子铺的实在是太大,东一把西一把地到处出钱,使得咱们自己家里过的都有些紧巴巴的,所以他们才会不愿意拿正眼儿来看我这个败家子儿。不过,我倒是相信,即便是现在,杨主席和石委员长也都不会拿过去的老眼光,来看待如今的俄国的。”

    一边说着话,海丰一边顺嘴叼上了早已摆弄好了的烟斗,这是他准备开始长篇大论的信号。不过,虽然一直闭着双眼,动也不动的杨秀清,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他的这个举动,忽然身子微微一动,还出了一声咳。

    林海丰稍微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这位杨老兄已经伤风了好几天,虽然今天看上去似乎没啥大碍了,但受了烟熏总是不好。

    于是,他自嘲地笑了笑,下嘴里叼着的烟斗,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接着说到,“人活着是要有精神的,对这一点,我们这些以革命起家的人,应当更有同感。我们的革命之所以能够成功,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我们有着一个崇高的信仰。这个信仰不是老祖宗研究好了事先摆放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拿来的,而是我们从多少代人血的经验教训中总结出来的。”

    “同样是这块土地,同样是这方水土养育的人,可为什么我们的祖辈们总要遭受他人的凌辱?根子就在一个,看看现在的俄国,答案不言自明。我们有一切为了人民的信仰,通过这个信仰,使得一大批坚定的革命像是一条条的小溪,汇聚成了滔滔的洪流。这个信仰的极大凝聚力,使得我们这个散沙一般、惰性十足的民族,变得空前的团结,恢复了我们的活力。”

    林海丰说着,来了墙壁上的那幅大地图前,冲着俄国的那个位置凝视了一会儿,哼哼地一笑,“这个世界上有圣人吗?不可能有,除非他是一个天生的没有七情六欲的泥胎。我们不是圣人,我们也有各自的**,但我们可以为了一个更大的目标去努力地克制自己。他们不行,他们最喜欢的是物欲横流,所以,那个被我们丢进了历史垃圾堆的圣人,恰恰可以满足他们的这一切。”

    林海丰转回身,看看杨秀清和石达开等人,“兵,国之大事,死生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正如仁兄说的那样,如今的我们早已今非昔比,我们既不怕打仗,也能打胜仗。但是,如果不用战争就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为什么我们还非要去选择战争呢?”

    

第六十章 因此,在这场毫无正义与非正义的战争中,太平天国政府必须坚决坚持“五项基本原则”,不干涉其内政

    是不应该选择战争。”

    听林海丰侃侃而谈到了这里,石达开突然忍不住地开口说话了。

    “可按照你现在的这种操纵手法,用不上多久,就很有可能会叫许多国家同时卷入一场难以想象的大规的战争。不要忘了,我们不单单是与法兰西一家有着盟约,一旦这样的战争爆起来,我们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达开兄弟说的没错,”石达开的话音刚落,杨秀清闭着的眼睛也随之睁开了,他抬手一指林海丰,鼻子里同时出一声重重的哼声,“我说海丰老弟啊,你也别老跟我们耍小聪明。你怎么知道我是心疼钱了?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心疼钱的意思。我和达开兄弟都不傻,也更不是不会算帐,拿出去的钱所换回来的一切有形和无形的东西,在我们的心里都是一清二楚。”

    “其实我们真正最担心的,是现有的和平建设环境被破坏!”杨秀清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坐姿,一脸肃然地盯着林海丰,“为了能叫全天下的人民跟着咱们都过上一个好日子,你出了不少的力,也操了不少的心。尤其是对俄国,你所采取的那种做法虽然看上去来的慢,但还是很实用的。

    那个几千年来着咱们中国人不断往邪路上走的所谓圣人们的学说,竟被你丢给了他们,我相信,长此以往下去,早被圣人们扭曲了的所谓‘温、良、恭、俭、让’,以及圣人们所热衷的愚民思想,早晚会把俄国人个个都培养成文弱不武的‘谦谦君子’,叫他们整个的民族从此彻底告别什么的勇猛无畏、自强不息、不屈不挠啦等等的气概和性格。

    以前我就常说,我们之所能把这个国家从一个被人看不起,甚至还可以是任人宰割的病夫,变成如今为许多人洋人都开始羡慕不已的安乐祥和的圣地,这其中你的功劳当属屈一指。但是最近们却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一个危险,战争将要来临的危险。

    而这种危,偏偏就是你招来的。”

    说到这儿,杨秀清放下架着的二腿,身子朝林海丰一倾是诚挚地说到,“海丰老弟啊,咱们少沾点儿外面的事,自己好好地过日子难道不好吗?用你的话说,世界是那么的大,甚至连好些个人种咱连见都还没见到过就是实在闲着了,真的想啥事都去管上一下,可咱真的就都管得了吗,又都管得过来吗?”

    海丰很老实地点点头,神情专注地等着杨主席的下文。

    可杨秀清却就打住了。他把上身重重地往椅子背上一靠冲着身边地石达开挥了挥手。那意思分明是我已经说够了。其他地还是由你来说。

    石达开了一眼杨秀清。会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林海丰说到。“出现现在地这种危机。责任当然不能全部归你竟你所做地一切。并没有超出了我们事先地整体决策。不过。说实在地。我们地确当初都没有考虑到会有今天这样地混乱局面。”

    石达开最后地这句话。说地还是很中肯地。当初无论是结交远隔千山万水地欧洲列强是近在咫尺地俄国人。除去林海丰和郑南之外秀清和石达开等天朝地决策都没有往更多地方面想。他们想地。只是多结识几个友邦仅可以确保国内地安定。还多了几条便于天朝经济展地路。

    毕竟谁都不是万能地且这个世界又很大。相互之间地学习和沟通总是必须地。

    而实际地展也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不与其他各国来往。如果不是利用了其他各国地种种优势。天朝不会有今天这样地飞速展。不管这些国家是愿意也好。被迫也罢。总之。天朝是把他们地钱哗哗地赚来了。

    而且,由于天朝一改过去那种曾在很多人的头脑中已是根深蒂固的“教会徒弟必定要饿死师傅”的观点,将自己所拥有的诸多先进技术,也拿了出来,供大家共享,自然也就博得了众多盟友乃至敌对的赞誉。天朝的声望是与日俱增,任谁都得给些面子,也更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来上门招惹。

    所以,大家似乎也都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了自己那一派祥和的,要带着全国人民走向共同富裕的伟大事业之中。

    不过,无论是石达开,还是杨秀清,说到底都是具有战略头脑的大家,早在两年之前,他们的心里就犯上了嘀咕。起因是法兰西的那位拿破仑三世,在美利坚所生的内战中的表现。

    自从大前年开始,

    西政府的迫切请求,太平天国政府在增加了对法兰西器装备的供应量之余,还大批地出售给法兰西人硝石、硫磺、布匹等物资。而与此同时,由于太平天国各个农垦兵团的展势头迅猛,再加上内地粮区连年丰产,国内粮食储备极丰。

    于是,经林海丰提议,法兰西人恳求,太平天国政府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把从俄国人那里用机器设备及技术换来的大批粮食,一倒手都大方地“援助”给了法兰西。

    那个时候的杨秀清和石达开,对林海丰的此举还是颇为欣赏的。私下里杨秀清甚至还不止一次对石达开笑言,天下之心最黑的,莫过于商人,而天下的商人全都加在一起,恐怕也黑不过他们的“海丰老弟”。

    可是到了去年,杨秀清和石达开就开始渐渐地嗅到了一种异味儿。

    因为,美利坚合众国的驻华公使马沙利几次找上他们的门来,委婉而诚挚地请求太平天国政府,为了太平天国人民和美利坚人民之间的友谊,不要给予叛乱的南方军以任何的帮助,以便美利坚政府尽早地率领人民摆脱战争所带来的苦难深渊。

    说实在的,那个候的马沙利可真是够苦的。为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利益,国内的内战刚一爆,他这边就几乎已经踏平了太平天国政府所有五大常委的门槛子。马沙利没有多余的目的没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太平天国政府能够念在从前的交情上,关键时刻伸出友谊之手,给予美利坚合众国以最大限度的军事援助。

    可惜的是,别说最大限度,是连最低限度他都没得到。

    因为那个候的杨秀清、石达开等人,都认为林海丰的主张正确。那就是,在美利坚的这场内战当中,闹腾的双方根本就没有一方具有任何的革命的味道。被迫之下的废奴也好,坚持蓄奴也罢,不过就是北方的工业资本集团与南方的种植园资本集团之间,围绕着所谓的自由雇佣劳动制问题而生的一场暴力冲突。

    因此,在这场毫无正义与非正义战争中,太平天国政府必须坚决坚持“五项基本原则”,不干涉其内政。

    是当一八六三年,英国人出于保护南方的美利坚联盟国的目的,向北方政府提出调停双方矛盾,却遭遇到了北方政府脑林肯以不允许任何外国势力插手美利坚的内部事务为由的断然拒绝之后,马沙利在太平天国政府这里所得到的失望就更大。原因是太平天国政府也曾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因,试图出面敦促美利坚的南北双方达成和解。

    既然不能调解,去诸如“反对分裂行为”“和平高于一切”的等等的道义上的口号还要喊上几声之外,剩下的也就只能是继续保持沉默了。

    所以,当马沙利的委婉的话语中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援助”法兰西人的大批物资,竟然都被那位拿破仑三世偷偷鼓捣到了美利坚,用来支持那里的南方政府的时候,杨秀清和石达开的内心难免要不畅快了的同时,眼睛也开始睁得大大的了。

    这俩人的眼睛要是一睁大起来,还有什么能看不透的?

    海丰老弟这家伙,恐怕绝不会是像他自己反复申明的那样,就是愿意看到美利坚的内战长久地打下去,以图从中渔利,这个家伙,一定还有其更“险恶的用心”!

    这是杨秀清和石达开的共识。

    只是接下来的几年间,英国人、法兰西人虽然都在那里手脚不停地偷摸百忙着,可毕竟还没有谁扯着脖子公开叫喊自己就是坚决地支持谁,似乎美利坚问题的这把暗火,一时还烧不很大。

    另外,杨秀清和石达开又不得不承认,借着法兰西之手,天朝政府那是的的确确得到了切实的利益。所以,无奈之下,除去警告警告他们的海丰老弟之外,他们也乐得装个糊涂。

    我们只是按照盟约的规定,履行我们的义务和责任,至于盟邦将这些“援”又弄到了其他的哪里,我们也是无奈。不过,我们还是会提醒法兰西人的,不要胡来。

    说实在的,马沙利公使从杨主席和石委员长等人那里得到这样一个相同的答复之时,他也是会很无奈。

    不过,马沙利无奈和郁闷了几年之后,他还是要感谢太平天国政府的,当然不是虚伪的感谢,而是自肺腑的。

    

第六十一章 林海丰说,一些列强总是希望到处殖民,他以为,想出去殖民,其实那并非就是什么错误

    太平天国第六十一章林海丰说。,一些列强总是希望到处殖民。他以为。想出去殖民。其实那并非就是什么错误……

    一八六四年到一八六五初。马沙利所于政府的军队。由于缺枪少弹。被南方军打是焦头烂额。节节败退。就是在这种无比危急的情形下。他的老朋友林海丰委员长。居然说动了太平天国政府。除放任美利坚的天龙公司他们这里走私了一大批的武器弹药。还通过琉球。建立起了一条稳固的硝石的走私1,。从而挽救了他的北方政府。

    于是。美利坚那边轰轰烈烈的大战。就一直打到了今天。而由于交战的双方都憋足了劲坚决打出一个结果来。所以。这场大战到底还会打上多长的时间。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看清楚。

    但杨秀清和石达开凭着他们的敏锐。已经深深的预感到。生在美洲的这场局部战争再这样的无限期持续下去。其所引的后果。绝不仅仅是洪仁所说的那。会引欧洲的大乱。它还把自己也卷进去。

    要说杨秀清和石达。谁也不是怕惹事的人。可问题是。他们都不愿意惹事。尤其是不愿意去沾那些看似就己无关的事。

    几个月前。他们的丰老弟提出了一个极其新颖的建议。说是为了应付当前越来越混乱不堪的世界局面。同时也为了更好的“洁身自好”。太平天国政府应该有必要利用自己现在的声望。召集一些友好国家。共同商议和起成立一个世界性普遍组织联合国。

    而这个联合国建立。就是要充分的表达各国共同使人类永远不遭受战祸的涂炭的决心。联合国的宗旨将是维护国际平及安全制止一切侵略行为展际间以尊重各国人民的平等权利及自决原则为基础的友好关系。不干涉各国内政等原则以促成国际间的友好合作等等。同时。不管是这个联合国本身。还是加入了这个联合国组织的所有成员国。都应遵循各国的主权平等。都要以和平的方式来解决国际争端。在国际关系中。既不使用武力。也不使用武力威胁确保世界的普遍安全……

    经过林的一番深入细的讲解。杨秀清和石达开觉这个建议还真是不错。与此同时。误以为他们的老弟是在加紧“亡羊补牢”。

    可通过随后这段日再一看。杨清和石达开又感觉他们对他们的老判断。那很可能是谬之千里了。

    英国人在那里正磨刀霍。这里他们的老弟一面忙着招呼法兰西兰西班牙意大利奥的利和土耳其等国赶来北京共商“联合国”大事。一面又却加紧了对俄国的“援助”。

    尽管林海丰从未在们面前提到过任何有关备战的一个字。但他们不傻他们似乎已经闻了硝烟的气息。也看到了林丰正在玩弄着的。一个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是一个国家对外的绝佳上策的“远交近攻”战略完全相背离的。近乎是玩火一般“近交远攻”。

    英国人是。是个中国人就不应该不恨这个曾经用鸦片毒害了自己千百万同胞的罪恶之源。可俄国人呢难道俄国人就值的饶恕?这个海丰老弟。咋就这么痛英国人呢?

    以。杨秀清和石达开今天全是在相互默契了之后。才“有备”而来。“海丰老弟。关于,国的事情。咱们暂且先放在后面。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明确的跟我们说一句话倘若英国人与法西人正面交了手。咱们可以不可以坐视?”

    望着一脸肃穆的石达开。林海丰稍微沉吟了一下。“似乎不应该坐视。

    ”

    “还什么狗屁的似乎不应该坐视?”一听林海丰这种“哼哼唧唧”的态度杨秀清恼了。他猛的从椅子直起上身指着林海丰一瞪眼。“我看你应该干干脆脆的告诉我们鉴于什么友好军事同盟。鉴于这个什么。再鉴于那个什么。我们有责任有义务。或是必须要援助法兰西!”

    林海丰瞅瞅目光异严厉的杨主席。又挠了挠头。嘿嘿的笑着点点头。“主席批评的是。按照我们与法西所签订的友好盟约。真要是万一生了这种事。我们都援助他们。”

    “好。援助!”杨清一面恨恨的说着。一面再次一指林海丰。“那我再问你。如果法兰西到时候需要的已经不单单是我们的物力援助。而是其他呢。我们该怎么做?”

    看到杨秀清如此的动。石达开怕杨秀清的这种毫不客气真的会伤到了林海丰。赶紧伸手在杨秀清的腿上“偷偷的拍了拍。又冲着林海丰严肃的说到。“海丰兄弟。秀清兄问的这可不是玩笑话啊。刚才仁兄已经分析过了。

    有他们自己的周密打算的。只要他们公开插手美利情。欧洲必然战火四起。别人不说。普鲁士必定第一个要法兰西人拼命。很明显。按照法兰西现在的实力。们自己要想单独在两线同时而起的大规模战事中取绝对的优势。几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一旦出现了这样的局面。我们又该如何的援助?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不是单单往阿拉斯加增的事情了。”

    认真的听完把兄石开的这一番。林海丰扭头看了看身后墙壁上的的图。然后回过头来。先瞅了眼郑南。这才郑重的看着杨秀清石达开和洪仁。缓缓的说到。“三位兄的担心。我心里其实很明白。其实。即使三位老兄今天不提起。我也要把一切都摊到桌面上。与大家一起商讨的。”

    在杨秀清等人的注视下。林海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看杨秀清和石达开。继续说到。“想说的是。事实已经证明。咱们天朝要想的到飞速的展。光凭咱们自己关起门来那是根本不行的。这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而这个所谓的良好的外部环境。它既包括了咱们自己的身。同时还包括了另外一点。那就是别人的不安定。”

    说到这儿。林海丰着大家回了一八五六年到一五七年间。生在欧美的那场大经危机。所带给天朝工业展的大好机遇。正是通过这场折腾了欧美诸列强小两年的大危机。成就了天朝工业以最低的代价而就快速起步。接着。林海丰说到。业要想顺展。不仅要有工业展所需的一应的稳定资源。还有广阔的市场。于是。天朝始暗中支持印度的起义们。将盘踞里多年的英国人压缩在了西南的一隅。之所以他过去一力主张天朝政府通过自己的影响。压迫印度方面暂时不彻底赶走那里的英国人。这一面是因为天朝已经的到了原本属于英国的印度这个大市场。表面上不应该彻底的罪英国人的需要。同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英国人一做梦的机会。以便叫英国人在那里继续没完没了的烧钱。

    至于说到在他坚持下。天朝政府把只有自己手里才所掌握的先进技术“到处援助”他国。还出售各种军用和民品。其实。那绝不是因为他的心的有多么的良。

    利用别国急于想的到这些术的心态。除了从他们身上能够赚取大钱之外。还有一个更重的方面。就是给那些所谓列强的军备竞赛火上浇油。尤其是对英国人。这招数更验。几年来。天朝通过扶持法兰西。招惹的英国人不仅花大价钱买走了天朝的几项重大明。还被带进了与法兰西攀比的深渊。使本就财日趋紧巴的英国政府。只能把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重工业上。为了持其海上的霸。英国人的大海军战略愈演愈烈。所谓的铁甲舰更是一艘接着一艘的下水。

    虽然重工业的一支独大。严重的碍了其他方面的展。英国的人民。生活自然更是苦不言。但他的目的却达到了。

    在谈到工业品大量外销时候。海丰说。一些强总是希望到处殖民。他以为。想出去殖民。其实那并非就是什么错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永都没有一种扩张的心态和素在在他们的骨子里。那么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迟早都是要走最后的灭亡的。这就好比是一个人。谁都知道最服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可你要是永远的躺在床上享。而根本不去做任何的运动。那你身体的各个组织器官就会逐渐的要开萎缩。直至最终死亡了事。

    可只要殖民就非的靠武力抢夺吗?非也。用和平友好的手段。同样也能够做到这一点。这就是一种看双方各其所平等的贸易。即获取对方价值低廉的资源。而返回去的。则是你昂贵的产品。这也就是他林海丰当初非要支持印度人的宗旨。同时也是他照方抓药收拾俄国人的最终目的。

    关于美利所生的这场内战。林海丰认为。这是天朝工业展的又一个良机。事实证明。虽然在对美贸易中天朝政府并未直接出头。而是假借法兰西之手谋利。可这些利益就已经很可观了。既然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叫这场战争一直打下去呢?然。天朝可以从中谋利。别人也会想。而日益接近穷途末路的英国人就更想。

    那么。英国人会怎么做呢?

    

第六十二章 看到林海丰的脸色已经开始……涨红,大有要张口反驳之势,石达开再次伸出手,不给自己这位把弟以……

    从两百八十年前英国人战胜了西班牙的所谓无敌舰国人的海上强权地位被正式地确立,其大规模的海外殖民计划也就随之而展开。

    等进入十九世纪,英国又成了全球唯一的工业化强权巨头,全球近三成的工业产品,都要来至于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如今的世界生一系列不利于他们的局势变化,英国还会把他们的那个头号“世界工厂”的大帽子继续地戴下去。

    所以,英国人那里肯甘心就这么地衰落下去。

    当然,现在的英国人虽然还算不上是彻底地到了内外交困的地步,但国内的矛盾却毕竟是异常地激烈。

    早在美利坚的战刚一爆之际,当时的英国人就可以说是简直高兴的不得了。这是一个从来不希望看到能有任何一个国家会超过自己的怪胎,他们不仅愿意看到美利坚的分裂,他们甚至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全世界的所有国家都分崩离析。

    所以,无论是从其政治取,还是考虑其要依靠美利坚南方来弥补他们丢掉的印度那个纺织工业原料基地所带来的巨大损失,英国人当初都是急于想将那个美利坚联盟国立即合法化。

    不过,英国府的这种打算,在当时他们国内经济还未完全显现出颓势来的环境下,是很难得到其民众的普遍支持的。迫于惧怕国内产生巨大的混乱,从而会直接干预到他们与法兰西之间正在上演的那场如火如荼的军备大竞赛,英国政府不得不对美利坚的南方暂时低调做事。

    可现在不同了,英国人已经闻到了年前那场经济大危机的味道,由于在海外处处受到牵制,那种用他国低廉的原材料,来为他们这个大世界工厂服务的美好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随着原材料的短缺和价格暴涨,其国内众多中小企业的产品也失去了以往的竞争优势,难以支撑进入了一轮热火朝天的破产期。众多企业的破产,直接又导致了大批的工人失业及国内的物价飞涨。

    今大多数的英国人,也就早已不像四年前的样子了,还有心思替美利坚操心,他们现在需要真正操心的,变成了自己的生计。

    所以。现在地英国政府。便就是单纯为了转移国内人民地视线。他们也得铤而走险。

    说到了这里。林海丰歉意地瞅瞅杨秀清、石达开和洪仁。他说之所以既假手法兰西人暗中支持那个美利坚联盟国。又会在北方地美利坚合众国失势时赶紧加以援手。其实他地真正目地。就是在期待着英国人赤膊上阵地这一天。

    接着他又干脆地承认。他之所以要操持成立那个所谓地“联合国”。目地也是为了在于要更大程度上地去孤立英国人。

    因为他也相信。一旦英国人真地跟法兰西直接面对面地交锋以现在法兰西政府地实力。地确很难斗得过英国人。不过。林海丰同时又对杨秀清和石达开等人说。虽然法兰西很难取胜。但是。只要有了天朝政府地全力支持。法兰西政府至少可以跟英国极其盟友们扛上几年。

    “最好地财就是战争财!”

    林海丰说着。居然又开始冲着杨秀清在嘿嘿地笑。“而一场大地不能再大地战争就更是我们大其财地好时机。我们拼命地经营起来地那些大型重工业企业。单靠国内地需求那是远远不够地。现在即将就有个这样地一场大战争。不正好都派上了用场了吗?”

    看着林海丰那副赖皮的样子,杨秀清没说话。他不是懒得搭理林海丰这个“赖皮”,而是还在顺着林海丰的思路,继续地再往下想。即将爆起来的这场战争展到最后本就不是少数几个国家之间的争斗,而是两个集团之间的大战,它的涉及面会很广,是一场真真正正地世界性的大战。

    这样的战争一旦全面爆,热卖的可不仅仅就是军火切凡是能够对战争起到支撑作用的物资,那都将是抢手货。真要是这样丰这小子的想法倒还真是不坏,天朝也就大了。当然里面也不是没有问题,这关键的问题是定可得要把咱的东西卖对人,可别只图卖来卖去的卖着舒畅,万一哪个买家不成器,最后被别人打得一塌糊涂,成了两手空空的战败国,老子的这些货钱最后找谁要!

    一旁的石达开这个时候虽然也点了点头,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林海丰,“海丰啊,秀清兄想听到的答案你可还没说呢?”

    “我已经说了呀?”林海丰装作很惊讶地大瞪着眼睛先瞅了瞅这位把兄,然后笑着把目光转向杨秀清,“在他们一开始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咱们只

    工作所做,一是高喊世界需要和平的口号,二是动)下,开足一切马力,为保障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需求,而拼命地生产,哪里有需要,天朝的产品就要送到哪里去。”

    说着此处,林海丰故意地来了个大喘气,然后冲着已经有了急于想叫他过关念头的把兄嘿嘿地一乐,“估计到了我们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那边战场上也将趋于疲态了。为了不叫我们的人民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东西拿出去打了水漂,我们也就只好硬起头皮去参战了。”

    “说到底,这才是的真正目的啊!”石达开瞅了下眼睛又在半睁半闭的杨秀清,随后冲着林海丰轻轻地摇了摇头,“不错,我不否认你早有预谋的这一系列庞大的计划一旦得以实现,是会给我们天朝带来无比巨大的财富。但是,兄弟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天朝可是一个礼仪之邦、君子之国。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兄弟你的这种取财之法,怕是会被更多的人所耻笑的。”

    “耻笑?凭什么要耻笑咱们?”林海丰一听到石达开果然会这么说,不由得先哈哈地笑了起来。

    对于太平天国革命的这些战友们,林海丰绝不会怀他们革命的彻底性,但是,林海丰也从未高估过他们的胸怀。在中国,几千年绵延下来的所谓传统文化的腐朽文化残余,经意,是或不经意间,都会直接影响到这块土地上的每一个人的智慧,及其判断力。

    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潜意识,如果就这么简单地化为了乌有,那倒是极其不正常的事情。这也就是林海丰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这套周密想法,一直都想方设法也要掩藏起来的原因之一。

    林海丰这次没有去看杨秀清的脸色,而是直接就冲着他的把兄,呱嗒一下撂下了脸子,“石委员长,你现在的这种想法,根本不应该是我们的想法,而是俄国人将来该有的想法才对。对于圣人之言,我既没有什么研究,同时也根本不想研究。天朝应该是礼仪之邦,这一点儿我不反对,但我要说的是,我们所说的这个礼仪之邦,可不是过去那个对什么都畏畏缩缩,却嘴里面还假仁假义地给自己解脱的代名词。所谓礼仪之邦,其根本应该是,你敬我一尺,我可以敬你一丈,你要是胆敢胡来,我就得比你更甚。”

    “海丰,我有必要警告你,你这纯属是个人义气!”石达开心里虽然不高兴,脸上却还是在尽量地在显示着自己的温文尔雅,“兵,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你既然知道这句话,其中的道理你自然也就很会清楚,无需我多说。

    战争,是有其自己的规矩的,很多的时候,它的展并不是总会以某人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天朝的安定来之不易,天朝的人民并不是已经都全部生活在了天堂之中,还有更多的我们的人民的切实利益,需要我们去加倍地努力。”

    石达开说着,忽地站了起来,瞅瞅杨秀清,再看看郑南和洪仁,然后一指林海丰,郑重地说到,“你的这些设想尽管一直都深藏不露,但在我和秀清兄的心里,却并不是一点数就都没有。财富固然不能说不重要,但是,有多少的财富才算够,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人心不足蛇吞象,人要是为了财富就可以忘记了其他一切,最终又能真正地得到什么?用你曾经的话说,我们是革命,而我们之所以能够被称为革命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始终都站在正义的一边,代表了广大人民的利益。可我搞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套,又在那里一套?”

    看到林海丰的脸色已经开始涨红,大有要张口反驳之势,石达开再次伸出手,不给自己这位把弟以任何的机会,“对于美利坚的内战,我们国内的各界人士虽然见仁见智声浪不一,但总体上讲,基本上的舆论还都是以反分裂占据了上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了我们自己的领土能够完全回归,你林海丰可以不惜坚持放弃武力斗争,而采取漫长的所谓合作形式,以迷惑俄国人。可你同时对美利坚南方分裂势力所采用的变相援助,却把天朝推上了不道德的深渊。我是比你多读了几年的圣贤书,我也承认我自己的脑子里大概还会有不少的你所说的封建残余。但我今天代表的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为了天朝人民的切实的利益,我反对你把我们天朝带进战争。因为你所期望的这些战争,根本就与我们的人民无关!”

    

第六十三章 正义即象征着公平和公正,但何种行为与状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义呢?人们若是使用不同的标准和角度

    达开兄说的不错!”石达开的话说完了,还说得是,而看上去杨秀清那边儿似乎也有赞同之意,洪仁当然不让地紧接而上,“我是不反对咱们介入国际间的事务的,可介入总要有个度。<>Com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对国外的一切事务,咱们总都得坚持同一个原则,那就是处处要以维护社会的正义的使出现,这才能充分地体现出咱们不同于他人之处。可现在我们的做法,又有多少是这样的呢?”

    洪仁瞅了瞅开始吧目光移向自己的杨秀清,苦笑着摇摇头,“我看没有多少。美利坚的内战无论是出于什么真正的原因,毕竟南方的叛乱是在实施一种分裂国家的举动,显然毫无一丝的正义可言。而说到我们一直在暗中利用各方势力对其进行打压的普鲁士,一旦对世界公开了我们的这些作为,就更是出师无名。我们可以帮助波兰复国,尽管出于不过分地刺激俄国人,以免加大他们难度的目的,我们对其复国的行动,还在暗中给其加上了种种的不得已而为之的限制,但大面子上总还说的过去。

    在波兰的问题上,我们赢得了不少的好口碑。而相比之下,对于普鲁士统一的问题,还有在一直迟迟未予彻底解决的印度问题上,我们就更很难说是在维护世界的公道和正义了。相反,除了一些我们自己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假意谴责和抗议,对于法兰西,我们却几乎是毫无任何避讳地给予了各方面的全力支持,难道法兰西的一切作为都是出于正义?显然不是。看看他们现在对外扩张的嘴脸,一切不言自明。”

    说着,洪仁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咱们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原则有咱们身上所承担的责任了。说句不好听的这样口是心非地做下去,恐怕敢咒骂咱们是世界邪恶势力帮凶的,就未必只有一家两家了。”

    到了这里,洪仁说完了。在他的这番话说完以后丰仿佛在沉思,洪仁或许一定是在期待着杨秀清应该说点什么,但杨秀清没说是刚才还在一力声讨林海丰的石达开,也未继续说些什么。

    只有郑南,在这个时候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最后冲着洪仁一笑条斯理说到,“仁兄以上所说,其实有欠全面。”

    洪仁听到郑南这么说,顿时有些诧异,“怎么呢?”

    “很显然,你把们对国内人民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过机械地应用在了其他的方面之上。ZHEBEnC0m”

    郑南不吸烟,也没有其他更多乱八糟的嗜好因此,只要是类似现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只要是他自己感觉还不到自己说话的时候,更多的时间都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去倾听别人的意见。除此之外,他的手上还总是拿着一个自己用线缝订起来的小本子,不时地摘记上几句他人的言论。

    现在,他不急不忙地合了手中的小本子,望着有些激动的洪仁,“所谓正义,那不过也就是咱们习惯说的一个词藻而已,而至于何为正义?有人认为,各尽其职就是正义,还有人认为,正义就是给每个人以应有权利的稳定的永恒的意义。我倒是倾向于这一点,即正义其实就是一种主观的价值的判断。

    不。在一般人地概念中。正义即象征着公平和公正。但何种行为与状态才是真正意义上地正义呢?人们若是使用不同地标准和角度。或站在各自不同地立场上。其所观察和得出地结论。自然也就是各异地。

    尤其是某些时候。所谓地正义往往又是动态地。也就是随着事件地持续展。原本看上去是很正义地东西。也会渐渐地转向其反面。咱们都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也’。正义也是一样。”

    郑南说着。扭脸又看看杨秀清和石达开。“既然同处一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若想关起门来独立于这个世界而洁身自好。那显然就都是不现实地。换句话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在这个世界上随便任何一个角落里所生地事件。都会以这样或那样地方式。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你。躲都躲不开。”

    “印度地问题咱就不细提了。咱们已经不止一次地为此而争论过。也基本上达成了共识。不论咱们怎么做。哪怕某一天印度在完全摆脱了英国地势力之后。就是真地接着被三分或数分了。那咱们也都是在维护和尊重那里地人民意愿。同时还切实保障了我们自己地国家和人民地利益。毫无问。这就是正义。”

    接着。郑南提到了洪仁

    普鲁士问题。

    一八零六年,由于加入了第四次反法同盟的普鲁士军队在耶拿战役中一败涂地,并于次年根据“提尔西特和约”,普鲁士王国被肢解,直到一八一五年的时候,才随着《维也纳和约》的签订,使其恢复了原有的国土。这其后,作为德意志邦联成员国之一的普鲁士王国,就一直在与奥地利争夺对邦联的控制权。

    一八一五年的维也纳会议所确立的德意志邦联,其不过只是一个由三十六个具有完全自主独立的国家所组成的一种松散的组织,目的也不过就是要使成员们之间互相切实协作,以保障各自的主权不受外来势力的侵犯,并同时联合来,保卫美因茨、卢森堡、拉斯塔特、乌尔姆和兰道这些堡垒。

    如果从这个意义上讲,普鲁士所谓的德意志统一,说穿了就是要吞并那些被他们认为是属于自己的,而实际上却是一个个的主权国家。先不说普鲁士这种想法是不是有悖于整个德意志邦联的和谐统一氛围,单说他要吞并别的主权国家这一点,哪里有正义可言?

    郑南说,相对于天朝积极支持其完成独立和统一大业的意大利,普鲁士是没有可比性的。天朝当初之所以要坚决支持意大利的统一,并为此还不惜牺牲盟友法兰西的某些既得利益,原因固然有意大利人民积极争取统一的一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意大利的统一,只会对维持欧洲大陆的秩序带去好处,而不会由此增添麻烦。

    普鲁士就不行俾斯麦领导下的普鲁士,是一个具有无比贪心的邪恶势力,一旦叫现在的普鲁士壮大起来,欧洲所面临的,就将是永不停息的战火。因为,普鲁士的目的并不就是一个要完成他们的那个所谓的德意志民族的统一大业,那不过只是漂亮的外衣而已,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成为欧洲的霸主。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寻找一切机会,假借一切理由,来打垮能够阻挡得住他们的脚步的对手,法兰西和奥地利。

    假若大家非要把普鲁士德意志统一大业看成是的正义之举的话,那么,这个正义之举最终所带来,却是更罪恶的战争。

    欧洲的广大民是不会盼望着战争的,所以,欧洲的和平才是正义,而能够暂时维系欧洲的和平局面的势力,代表的也就是正义……

    随后,郑南又提到了美利坚的内。他说,对于美利坚的内战性质的看法上,他与林海丰的观点基本相同,那不过只是一场为了各自的既得利益而生的争斗,其北方政府后来抛出来的围绕着奴隶解放的一系列措施,也不过就是为了增加自己胜利的筹码,而不得已才为之的一些收买人心的手段。

    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还存在着,自然就尤其存在的合理性,绝对的对于错有时候是很难对号入座的。如今在美利坚所生的一切就是如此。

    不否认的是,奴隶制违背人道,但是,被解放了之后的奴隶就真正能够享受人道了吗?如果就是坐在一起谈谈理论,或许结局是这样的。

    然而,要具体到实际中去,答案就并非如此了。

    所谓被解放了的奴隶们,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他们不过只是才离了虎口就又跳进了狼窝而已,受凌辱和压榨的命运根本没有改变。过去,他们是种植园园主的奴隶,今后,他们会是工厂主的奴隶,除去那张曾被贴在他们身上的奴隶标签没有了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属于应该他们自己的自由。

    有人会说,自北方政府的奴隶解放宣言等手段实施以来,不少南方的奴隶受其吸引而跑去了北方,难道这就证明了南方所做的一切都违背了民心了吗?难道大家就必须要认可北方的正义吗?这种结论下的似乎还是有些太武断了。

    因为,所谓大量的奴隶跑去北方,不过还是一种太过笼统的说法,传说中的“大量”,如果相比起南方的绝对人口来,其实根本还是一个少数。而且,根据天朝政府所掌握的实际情况,在南方有人往北方叛逃的同时,北方同样也有人“大量”地在叛逃往南方。

    如果说北方代表的是正义,可为什么还会有人宁愿背弃正义而却要选择非正义呢?难道那些甘愿加入到南方军队中,上前线拼命厮杀的奴隶们,就没有一点儿的思想了?他们为什么在替把他们变成了奴隶的政府打仗?他们又为什么不愿意“被解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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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介绍:
在遍地贪官污吏,及苛政猛于虎的满清侵略者腐朽政权残暴压榨下,在以英国为首的西方列强为加速对中国的经济侵略,借机发动鸦片战争以取得五口通商权利,进而大量输入祸国殃民的鸦片毒品的无情掠夺下,中华大地哀鸿遍野,炎黄的子孙在生死线上、在泛滥的鸦片中做着垂死的挣扎,古老的中华民族面临着一场空前的大毁灭、大灾难。
1851年1月11日,在一个永远光辉的日子,以广西金田村洪秀全为首的拜上帝会领袖,以建立天下大同之天堂为目标,聚集起了一大批优秀的中华儿女,引导饱受压迫的人民揭竿而起,在不到两年半的时间内即席卷了整条长江流域,进而定都南京。无数的天朝英雄用他们一腔的热血,谱写、展开了一曲反抗、驱逐入侵者,为民族独立、自由而战的“太平天国”伟大壮阔史诗。
可曾记得,伴随着天国史诗的是杨秀清、冯云山、肖超贵、石达开、陈玉成等一个个不朽的民族英雄闪亮的名字,还有那一幕幕令人扼腕,为之流泪、叹息的悲剧,还有天国都城最后沦陷的人间惨剧,那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又是中华民族的真正精英们向后人们展现出的最后辉煌……
纯属偶然,也许是必然,两个年轻的红色军人来到了一百二十二年前的这个世界,来到了他们崇敬的英雄们中间。凭着他们对中华民族和人民无限的爱、对共产主义事业的无比忠诚,他们和无数的天国英雄一起,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在永不停息的“为了天朝,前进!”那惊天地、撼山岳、泣鬼神的呼啸声中,终于扭转了历史,造就了一个全新的社会,演绎着人世间的真爱。
这是一个真正的太平天国,一个你、我、他都会无比向往的红色天国......
(本书并非政治教材,只是想和大家一起探讨,怎样去为自己的民族奋斗!)太平天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太平天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太平天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