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什么叫传统艺能啊！
处理完城会玩的克莱默夫妇。
亚当又参与了几场急救。
夜色已深。
亚当刚想离开，去新泽西，和佩吉，过一个东西方结合的幸福平安夜。
急救车的响声传来。
亚当带着莱克西他们又迎了上去。
“什么情况？”
“麦克·科尔森，35岁，多处枪伤。”
急救员将患者从急救车上抬下来，快速说道。
“收缩压88，注射了2剂乳酸林格氏液。
胸口、腹部、背部、腿部、肩部……总之全身都是枪伤。”
“上帝啊。”
莱克西一看，顿时惊呼出声。
“这是遇到警察了？”
卡特吐槽：“被清空了弹夹？”
“不是。”
急救员摇头：“他还活着。”
“……”
卡特无言以对，想了想，抿嘴点头。
“她不是有意的，这是一个意外，她已经很内疚了！”
这时，另外一辆急救车驶来停下，一个手臂打着绷带的金发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急匆匆的跑过来，嘴里叫道。
“曼迪，告诉他们，你很抱歉。”
“是她开的枪？”
所有人都震惊了。
正在抢救枪伤者的亚当，也回身看了过来。
看见的是惊惶无措的金发女人，和被她抱在怀中，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稚嫩的脸上带血，淡定平静的小女孩。
“格蕾，呼叫主任。”
“卡特，呼叫蒙哥马利医生，帮她们做检查，处理脸上的伤口。”
“梅伦德斯，欧麦利，跟我来。”
亚当快速吩咐。
进了急诊室。
“梅伦德斯，多少伤口？”
亚当一边急救，一边问道。
“胸腹部中了3枪，腿上7处枪伤，腰腹两侧各有一处，可能打穿了身体。”
小个子快速检查，说道：“背后还有伤口，一共25处伤口，9处贯穿伤，体内应该有5颗子弹。”
“还有什么？”
亚当问道。
“有血尿，肾应该有问题。”
乔治说道。
“拍x光片。”
亚当吩咐道：“预定手术室，还有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边。
主任在莱克西的通知下，匆匆赶来。
“警察已经赶到，他们想找你们谈谈，曼迪是怎么拿到枪的。”
主任看着一个惊慌一个平静，略显诡异的母女俩：“我们也叫了社工。”
“曼迪，这些伤口疼吗？”
蒙哥马利医生赶到，带着卡特一起检查曼迪的伤。
曼迪摇头。
“能告诉我，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蒙哥马利医生温声问道。
“她吓坏了。”
小女孩的母亲立刻走过来，抱着女儿，遮掩道：“她怕做了坏事后，你们把她从我身边带走，那枪反弹，砸在她的脸上，造成这样的伤口。”
“这可不像……”
蒙哥马利医生看着那明显是刀片划伤的伤口。
“她就是这样被划伤的！”
小女孩的母亲打断道：“她爸爸在后院打靶，他把枪放下了一会，真是笨死了，太愚蠢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过他！”
“我们相信。”
蒙哥马利医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但你胳膊的伤，也是被枪支反弹给砸伤的吗？”
“我是不小心摔得。”
小女孩的母亲低头道。
“他家暴了你们，是不是？”
蒙哥马利医生怜悯道：“你们可以说出来的，会有人帮你们的。”
“不！”
小女孩的母亲叫道：“没有家暴！什么都没有！”
“好吧，你们不会有事的。”
外科主任连忙给蒙哥马利医生使了一个眼色，安抚道。
“我爸爸会死吗？”
小女孩突然开口，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邓肯医生正在抢救，他是非常厉害的医生。”
蒙哥马利医生安慰道。
“怎么会呢。”
小女孩呢喃道。
“什么怎么会？”
蒙哥马利医生一愣。
“他怎么会不死呢？”
小女孩疑惑道：“我对他开了好多枪呢，他怎么会还不死呢？”
“……”
蒙哥马利医生震惊的看着小女孩，又看向眼神闪烁的小女孩母亲：“看到了吗？看看你做了什么！”
“她不是想杀他。”
小女孩的母亲哭道：“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想阻止他，他是爱我们的，只是有时候会发疯，曼迪，爸爸是爱我们的，他已经很克制了，他已经很努力了！”
“她不过是一个孩子！”
蒙哥马利医生怒道：“你本该竭尽全力的保护她，而不是让她在本该欢乐的平安夜，用这种极端方法保护你！”
这时，亚当走了过来。
“亚当，怎么样？”
外科主任立刻迎了过来。
“子弹射进腹部，5颗子弹留在体内，25处枪伤，有血尿，要害部位不稳。”
亚当和外科主任简单解释了几句，然后看向小女孩的母亲：“夫人，他几乎有所有内脏问题，我们要马上把他送进手术室做手术。”
“等等！”
小女孩的母亲叫道：“他进去前，曼迪想和他道歉。”
说着，冲着正在接受蒙哥马利医生处理伤口的曼迪叫道：“曼迪，快去和你爸爸道歉，手术开刀是有危险的，你不想还没道歉，你爸爸就去世了吧？”
小女孩曼迪看了母亲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躲开蒙哥马利医生的缝针，跳下病床，平静的走向母亲，拉住母亲的手，看向亚当。
“我爸爸在哪里？我要去和他道歉。”
“……”
众人一阵默然。
这该死的错乱感，一时竟然让他们分不清到底谁是三十多岁的母亲，谁又是五六岁大的女儿？
手术室。
被女儿一连打了17枪的男子，虽然伤势危重，但在亚当的手中，依旧被抢救了回来。
“太不可思议了，这都能救活。”
乔治惊叹道。
亚当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乔治和小个子对视一眼，反应过来。
对于一个将自家五六岁大的女儿，脸上划了一刀。
逼的幼小的她拿起枪，连开17枪，保护被家暴到骨折的母亲。
这么努力这么克制的暴力父亲，被亚当的妙手救活，真的不能算是平安夜里能让人开心的事情。
“怎么样？”
出了手术室，亚当走到病房外，看着里面被社工劝说，捂嘴痛哭的小女孩母亲，和依旧平静的小女孩。
“社工正在劝她带着曼迪离开。”
卡特说道：“病历显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骨折受伤了。”
“家暴从来只有0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亚当叹息道。
深夜。
等亚当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医院，从家暴男病房走过时，就见小女孩的母亲抹干眼泪，牵着小女孩的手，站在已经苏醒，却一动不能动的家暴男面前。
“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要走了，我知道你现在很虚弱，短期内你无法找我们，以后也永远不会找到我们，所以我们是来告别的。
曼迪，跟爸爸说再见。
这是你最后一次见他了。”
小女孩曼迪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静的注视着她爸爸，许久，才在她爸爸慌乱的目光中，平静又乖巧的挥了挥手。
“爸爸再见，保重身体。”
第885章 莱呆和耳朵的另类初相遇
1999年12月24日。
平安夜。
怀揣着无限感慨，亚当离开了医院，驱车前往了新泽西。
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圣诞了。
亚当习惯性的带着佩吉‘守岁’，其中的温馨互动，不必赘述。
次日。
亚当没有如往常一样，早上四点就起床赶往医学中心。
而是赖在床上，一直躺到了日上三竿。
这才起身，在普林斯顿大学校园里逛了一下，见到了约好的莱纳德。
“嗨，亚当。”
莱纳德很兴奋的挥手。
“嗨，莱纳德。”
亚当笑道：“圣诞快乐，最近怎么样？”
“还好。”
莱纳德咧嘴笑道：“最近在忙着大学毕业论文，明年开始读研了。”
“那今晚的圣诞之夜，你岂不是主角？”
亚当调侃道。
“我也希望是。”
莱纳德苦笑道：“不过我姐姐和我弟弟，他们今年都有非常大的成就，我的大学毕业论文估计得不到什么关注。”
“不还有你爸爸的论文嘛。”
亚当笑着安慰：“你好歹也是物理学论文，在你妈妈眼中，总比人类学论文好多了吧？”
“也是。”
莱纳德顿时笑了：“在今晚的圣诞论文讨论小组中，我或许终于不用垫底了。”
霍夫斯塔特家族一门都是天才。
不提莱纳德的妈妈贝芙莉是神经学家、精神病专家、育儿专家。
莱纳德的爸爸阿尔弗雷德是人类学家。
莱纳德的姐姐现在虽然才26岁，却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天才生物学家，在生物学领域的地位，堪比数学界的佩吉。
莱纳德的弟弟迈克尔，虽然才18岁，却已经哈佛大学毕业，今年秋天刚刚入读哈佛法学院，是法学界的天才明星。
然后就到莱纳德了……
他和谢尔顿、佩吉同龄，今年19岁，明年20岁大学毕业，准备读研读博。
没有意外的话，2年研究生2年博士，四年后24岁的他会拿到普林斯顿实验物理学博士学位，并且获得实验物理学年度论文。
这种成就，在一般人那里，已经是大牛了。
但和他的神人姐姐和天才弟弟一比，那就黯然失色了。
而一门科学家的霍夫斯塔特家族，是不会像正常人那样欢度圣诞节等节日的。
节日在他们眼中，不是用来庆祝的，而是通常用来研究人类社会中，它们起到的人类学和心理学意义。
他们也不会互赠什么礼物，而是互赠论文。
然后分小组讨论，再相互评论。
Emmm。
共同进步。
而莱纳德一个19岁的准大学毕业生，拿出的准大学毕业论文。
除了和他同样压力山大的人类学家爸爸比一比，争夺了一下家族倒数第二名，是没有其他盼头的。
“亚当，晚上要不要去我家？”
莱纳德笑着邀请：“我妈妈和我姐姐，都想见见你。”
“是因为我的临床科研项目的突破？”
亚当了然。
“嗯。”
莱纳德点头：“你也知道我妈妈是神经学家，我姐姐是生物学家。
她们都对你的恶性神经胶质瘤病毒新疗法的不可思议突破，非常感兴趣。
要是今晚你能过去，她们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也包括你吧。”
亚当一眼就看穿了他：“这样她们就不会关注你了，是吧？”
“嘿嘿。”
莱纳德挠头一笑。
“行吧，我和佩吉商量一下。”
亚当沉吟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晚上一起过去拜访一下。”
“阿德勒博士也来？”
莱纳德瞪大了眼睛。
“嗯。”
亚当看了他一眼：“不过我们只是去拜访一下，估计不会待多长时间的，你也知道，圣诞节嘛。”
贝芙莉和莱纳德的姐姐都是相关领域的超级天才。
一个能帮忙研究更先进的神经理论。
一个能帮忙更好的优化病毒。
刚好都对亚当的临床科研项目有巨大帮助。
拜访一下她们，和她们交流，还是很有好处的。
“那太棒了！”
莱纳德欢呼道：“今年的圣诞节绝对会是最美好的一次圣诞节！我这就和她们说。”
“先别急。”
亚当笑道：“我需要你帮个忙……”
和莱纳德说好后，亚当回去和佩吉说了一声，见佩吉无可无不可，就笑着交代了一声助理丽萨，让她安排人去处理一下圣诞礼物的事情，然后去了医学中心。
医学中心。
圣诞节的气氛也开始笼罩。
“邓肯医生，圣诞快乐～”
“辛迪，圣诞快乐。”
“邓肯医生，圣诞快乐～”
“旺达，圣诞快乐。”
“……”
一路上，迎面都是笑盈盈和他打招呼的医护人员。
还有几个胆大的小护士，推着输液架，上面挂着槲寄生，想要偷袭亚当，都被亚当一一闪过。
因为美剧世界传统，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将会幸福一生。
“……你是不知道，狄克逊医生真是太夸张了……”
亚当刚走进，就听到克里斯蒂娜在那吐槽狄克逊医生。
“昨天是贝利医生有点过了。”
亚当过去说道：“明知道狄克逊医生有些迥异于常人的问题，还在没有通知狄克逊医生的情况下，冒然对病人家属提出新的医疗方案。
造成现场一片混乱吵闹，刺激到了狄克逊医生病发。
虽然不想说，但贝利医生在小乔治那次突发意外后，就真的不太一样了。”
“嗯。”
克里斯蒂娜想了想，点头道：“贝利医生的确软弱了许多，狄克逊医生说贝利医生是儿科医生，想想还真有道理。
只有在儿科，才能不按规矩办事。
因为那里的规章比较‘灵活’。
那么要强的贝利医生，在生了孩子后，竟然也退化到成为一名儿科医生了。
真是可怜又可怕！”
昨天，一个小女孩要做经导管封堵手术，狄克逊医生主刀，贝利医生一助，克里斯蒂娜二助。
开胸后，发现小女孩的心脏出了大问题，根本修复不了，只能等待移植新心脏。
但这个等待过程将会长达几年时间。
在这过程中，小女孩都要躺在病床上。
贝利医生在她儿子差点死亡后，受不了小孩在她眼前濒死，先是非常情绪化的什么都不说，直接退出了手术。
然后在医院幼儿园陪了一会她儿子后，想到了用背包放置药泵，可以让小女孩在等待的过程中，依旧能正常生活。
于是惊喜的她，直接跑到病房，大声和小女孩的父母说了这个方案。
造成小女孩父母绝望后的无限惊喜，直接拥抱了本就快要受不了贝利医生和病人家属大吵大叫的狄克逊医生。
有着阿斯伯克综合征的狄克逊医生，被拥抱之后，直接崩溃，像个疯子一样，挥舞手臂大叫，然后逃离了病房。
等贝利医生反应过来，在办公室找到狄克逊医生时，她在里面瑟瑟发抖，要求贝利医生抱她。
因为她需要巨大的压力来舒缓神经系统。
贝利医生一脸懵逼，但还是照做了。
可惜力道太小。
后续找来的克里斯蒂娜也抱了上去，才成功安抚住瑟瑟发抖的狄克逊医生。
然后狄克逊医生就给她们举了例子解释原因。
牛在被宰杀之前，待在一个很窄的槽里。
槽产生极大的压力，使牛的脉搏率、代谢率下降。
压力能让它们镇定，从而使得牛肉鲜嫩。
同样的道理，作用于狄克逊医生这样的人，压力会放松她们的交感神经系统。
正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亚当才会想到去找莱纳德，为狄克逊医生准备了一份非常特殊的圣诞礼物。
亚当很期待狄克逊医生的反应。
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狄克逊医生和谢尔顿很像，而这件礼物来自莱纳德。
两者在圣诞节相遇，简直就像是谢尔顿和莱纳德的另类初相遇。
某种意义来说，这也能证明莱纳德真是谢尔顿命中注定的最好的朋友。
第886章 莱纳德家的圣诞之夜
医学中心。
狄克逊医生办公室。
咚咚。
亚当敲了敲门
“狄克逊医生，打扰一下。”
亚当笑着走进去，对着眼神飘忽的狄克逊医生，说道：“今天是狄克逊医生初到医学中心的第一个圣诞节，我代表医院，送你一件礼物，希望你喜欢。”
“礼物？”
狄克逊医生很诧异的瞄了亚当一眼。
“抬进来吧。”
亚当见她没有反对，就招呼助理丽萨的手下，将一个包装好的巨大礼物抬了进来。
“这是什么？”
狄克逊医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礼物。
只要不是和人对视，她眼神都可以聚焦。
“你可以拆开看。”
亚当知道她不喜欢被人注视，示意手下离开，对着狄克逊医生笑道。
狄克逊医生又瞄了亚当一眼，点点头，从白大褂中掏出一把手术刀，又将手术刀从特意订制的刀鞘中抽出，走过去，熟练的挥刀。
在锋利至极的手术刀中，礼物包装毫无反抗之力。
“……”
亚当看得哭笑不得。
随身携带手术刀，这是大内密探零零发中的医生吧？
别小看我们医生，我们也是拿刀混饭吃的？
拿的还是吹毛立断的屠龙刀！
“拥抱机！”
狄克逊医生用名医解剖的刀法，打开包装礼盒，看到露出真容的礼物，一眼就认了出来。
“对。”
亚当笑道：“就是拥抱机，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设计的。
他妈妈也疑似患有阿斯伯克综合征，又是神经学家、育儿专家，所以从小就拿他做育儿实验。
他享受不到母爱，于是很小的时候就设计制造了这台拥抱机……”
“他妈妈是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
狄克逊医生一语道破。
“呃。”
亚当一愣，随后哑然失笑道：“狄克逊医生，也知道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
“嗯。”
狄克逊医生盯着拥抱机看，随口道：“我知道她，还看过她写的扶不起的阿斗，你那好朋友就是莱纳德·李奇·霍夫斯塔特吧？”
“对。”
亚当憋着笑道：“这本书真是有名啊。”
“你说的和我一样的朋友，就是指她？”
狄克逊医生瞄了亚当一眼。
“不是。”
亚当摇头：“我说的是另外一个朋友，谢尔顿·库珀博士。”
狄克逊医生没有说话，显然没有听过谢尔顿。
亚当差点没笑出声来。
如果让谢尔顿知道，在他已经快要拿到第二个博士学位，而莱纳德才刚刚要大学毕业时，他的名气还不如莱纳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不了。
不过也不奇怪。
谢尔顿是科学界，或者说物理学界的超级天才。
但他的名气，却很难破圈到医学界。
至于莱纳德，他提前破圈，是因为他妈妈。
作为神经学家，她算是科学界和医学界都能搭上。
再加上她特别喜欢写书出书。
连她和老公的闺房之事，都从他们各自的专业角度，写了专业的论文。
又是放到网上，又是直接交给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
她更是做了PPT进行了巡回演讲。
这样的她，名气完全是辐射型的。
而且其怪异的行为，被暗中贴上阿斯伯克综合征患者的名头，也是业内公认的。
狄克逊医生关注过这样出名的同类，其实很正常。
“已经彻底清洁过了，你可以试试。”
亚当提醒道：“虽然这是莱纳德小时候设计制造的，但一制造出来，就被他爸爸经常借用过去。
所以后期进行了优化设计，改成适合拥抱成年人的体型。
而阿尔弗雷德·霍夫斯塔特博士的体型，和你很相似。
所以应该很合适。”
狄克逊医生按下了拥抱机上写着‘拥抱’的按钮。
拥抱机立刻做出双手拥抱的动作。
“力道是可以调节的，你试过之后，根据你的需要，再锁定住适合你的拥抱力度。”
亚当解释道。
狄克逊医生又按下了‘拍背’的按钮。
拥抱机的手掌开始做出轻拍的动作。
狄克逊医生看得一愣一愣的，又按下了‘唱歌’的按钮。
“软猫猫，暖猫猫，小毛球猫猫。”
“笑猫猫，困猫猫，呼噜，呼噜，呼噜～”
拥抱机响起了一阵温柔的女声，在那唱摇篮曲。
“这是谢尔顿最喜欢的摇篮曲软猫猫。”
亚当笑着解释道：“不管是安眠，还是受伤受惊时的安抚作用，都非常有效，我找人录得，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将你喜欢的歌曲录进去。”
“我很喜欢。”
狄克逊医生摇头道：“这首歌仿佛母亲在耳边温柔的呢喃，对我的交感神经系统有很强的舒缓作用。”
“你喜欢就好。”
亚当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这是你朋友莱纳德·李奇·霍夫斯塔特从小设计的？”
狄克逊医生尝试按了几次键之后，熟悉了拥抱机的使用，才开始尝试，被拥抱机拥抱着，轻拍着，歌唱安抚着，闭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舒适感。
“他是一个天才！并不像扶不起的阿斗一书中写的那么不堪啊！”
“他的确是。”
亚当点头笑道：“只是他妈妈对他太严苛了一点……当然，跟他姐姐弟弟太过优秀也有关。”
“谢谢。”
狄克逊医生外表情绪依旧变化不大的道谢。
“不客气。”
亚当却能感知她的喜悦，欣慰的一笑。
明年不出意外，他就会尝试当总住院医。
拉拢所有名医主治，指挥所有住院医，打理整个医院，本就是他的分内事。
再说，狄克逊医生这么喜欢这台拥抱机，已经证明他的观点。
莱纳德真是谢尔顿命中订制的最好朋友！
所以哪怕他们还没有见面，仅仅只是他们的替身，就完美契合。
送完礼物，亚当就去了急诊，轻松完成当天的治病救人增寿命的预期目标，就提前下班回去了。
他晚上还要带着佩吉一起出席霍夫斯塔特家族的圣诞之夜呢。
入夜。
叮咚。
霍夫斯塔特家的门铃被按响。
“来了，来了，我来开门！”
莱纳德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门被打开，亚当和佩吉一身休闲装扮的站在门外。
对面，站着咧嘴而笑的莱纳德，身后不远是含笑注视的阿尔弗雷德，客厅坐着一对冷漠看过来的母女。
楼梯上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青年，先是看了一眼佩吉，随后满眼敌意的看向亚当。
第887章 沃罗威茨先生直呼内行
圣诞之夜。
莱纳德家。
“佩吉，我来给你介绍。”
亚当笑道：“这位是莱纳德的爸爸，阿尔弗雷德·霍夫斯塔特博士！”
“你好，阿德勒博士。”
“你好，阿尔弗雷德·霍夫斯塔特博士。”
“这位是莱纳德的妈妈，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
等佩吉和莱纳德的爸爸点头打过招呼后，亚当拉着佩吉进屋，对着站起来的贝芙莉，给佩吉介绍。
“你好，阿德勒博士。”
“你好，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
佩吉和贝芙莉点头示意。
“这位是莱纳德的姐姐，莱切尔·霍夫斯塔特博士。”
亚当对着贝芙莉身边唯一继承了贝芙莉身高的年轻冷傲女人，给佩吉介绍。
“你好，阿德勒博士。”
“你好，莱切尔·霍夫斯塔特博士。”
莱切尔打量着佩吉。
“这位是莱纳德的弟弟，迈克尔。”
亚当又看向已经从楼梯口走下来，盯着他和佩吉看，眼神不太友好的迈克尔。
“你好，阿德勒博士，我是你的忠实粉丝。”
迈克尔很激动的伸手。
“你好，霍夫斯塔特先生。”
佩吉没有伸手，一句话就让迈克尔愣在那里。
七年后，某位硕士工程师，对此深有体感。
当一群人彼此招呼声中，都是某某博士、某某博士，突然来上一句某某先生，这滋味实在太酸爽了。
特别是对于一个站在女神和情敌面前，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来说。
这种暴击实在太刻骨铭心了。
“我一定会成为博士的！”
迈克尔满脸通红。
喵！
这时，一个小猫咪，跳了出来，蹲在沙发上，对着众人喵了一声。
“佩吉，我来介绍，这应该就是莱纳德的猫，靴猫·霍夫斯塔特博士！”
亚当注意到迈克尔的敌意，于是顺势再补他一刀。
“你好，靴猫·霍夫斯塔特博士！”
佩吉也注意到了迈克尔对亚当的敌意，一本正经的和猫咪打起了招呼。
没错！
莱纳德家的猫，都被冠以博士的称呼。
虽然是外号，但也是博士嘛！
迈克尔顿时败退。
连续重击，不是什么人都能撑得住的。
特别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伙子。
亚当暗自摇头。
真是可惜了。
如果对方再坚持一会，他会从头开始和莱纳德的家人打招呼。
那会就是。
“阿尔弗雷德·霍夫斯塔特博士！”
“邓肯医生（和博士同音）！”
“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
“邓肯医生！”
“莱切尔·霍夫斯塔特博士。”
“邓肯医生！”
“靴猫·霍夫斯塔特博士！”
“喵！”
到时候小年轻迈克尔估计还是撑不住。
“快坐，快坐。”
莱纳德很积极的招呼。
“邓肯医生，你和阿德勒博士，是什么关系？”
莱纳德的姐姐莱切尔，不仅继承了贝芙莉的身高、颜值、智商，也继承了她的冷漠和耿直，对着刚刚落座的亚当和佩吉，就问道。
年轻无丑女，看看年轻时堪称小鲜肉的莱纳德就知道了，霍夫斯塔特一家，颜值都是很高的。
26岁的莱切尔，绝对的颜值，虽然算不上特别出色，无法和佩吉相比。
但这么年轻的她，配上知性孤傲的气质，绝对是一个有独特气场的美女科学家。
“我们是非常好非常亲密的朋友。”
亚当嘴角一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只能斟酌道。
“有心关系吗？”
莱切尔继续追问：“是否开放？”
“……”
亚当正色道：“不开放！”
虽然莱切尔也是美女科学家，也对他的事业有帮助，但当面说这种事情，亚当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太可惜了。”
莱切尔皱眉道：“邓肯医生，你这么优秀，基因一定非常优质，绝对是传承下一代的最佳选择，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合作……”
“哒哒哒。”
莱纳德再也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自家大姐的爽言爽语。
虽然他很崇拜亚当，视亚当为最好的朋友，也不介意亚当成为他的姐夫。
但当着佩吉的面，他的姐姐来这么一出，还是让他很羞愧，感觉有点丢人。
只是可惜，一大家子，也只有男同胞会这么感觉。
说这话的莱切尔，和听女儿大咧咧说这话的贝芙莉，都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合作邀请……
“莱纳德，你对莱切尔想和亚当合作有意见？”
贝芙莉蹙眉看向莱纳德。
“……没有，妈妈。”
莱纳德额头都快贴在桌子上了，闷声说道。
他当然有意见。
可现在这样，千言万语他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了。
“亚当，恭喜你。”
贝芙莉默认自家老二没出息，见状只是摇了摇头，也不去细问了，就看向亚当，道喜道。
“你的恶性神经胶质瘤的病毒新疗法，取得了了不起的突破。
从前你说你要当外科医生。
我以为你会像是那些在工地里搬砖的工人一样，做着不断重复没有任何原创性的体力工作。
一辈子能够救下一个像我们这样真正的科学家，就算是你这辈子对科学和人类做出的最大的贡献了。
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神经外科领域，这么快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我也没有想到原创性的科研这么简单。”
亚当笑道：“多亏了佩吉。”
“阿德勒博士的数学计算，真的在这个临床科研中，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吗？”
莱切尔审视的看着佩吉。
“当然。”
亚当肯定道：“不然也不会叫邓肯-阿德勒术式了。”
“已经定名发表了吗？”
贝芙莉诧异道。
“已经投稿给了柳叶刀。”
亚当摇头道：“因为审核需要时间，没有在圣诞节前发表，估计要拖到明年元旦了，不过他们已经联系我们，要过来拍摄一组封面图片。”
“很期待拜读你们的论文。”
莱切尔看着佩吉。
“不用期待了。”
佩吉笑道：“亚当知道霍夫斯塔特家族的节日传统，特意将论文带过来了，请你和贝芙莉·霍夫斯塔特博士斧正。”
“那太好了。”
莱切尔眼神一亮，看向贝芙莉：“妈妈，我们开始吧？”
“直入正题，我喜欢。”
贝芙莉起身点头：“我去拿我的论文。”
“我也去。”
莱切尔也起身。
然后阿尔弗雷德、迈克尔纷纷起身，去各自的房间拿各自的论文。
“唉，我也去。”
莱纳德对着亚当和佩吉苦笑一声，也磨磨蹭蹭的起身，去拿了。
第888章 抱歉，我不会错！
圣诞之夜。
论文之夜。
霍夫斯塔特一家五口，三个博士，一个未来的准博士，一个未来的准教授，全都去房中拿出各自最新的论文，走了出来。
那场面真是莫名的喜感。
亚当和佩吉也将带来的论文拿了出来。
“我是生物学家，我先和邓肯医生你们互换论文。”
莱纳德的姐姐莱切尔直接将手中的论文递给了佩吉，然后伸手去拿亚当手中的论文。
“咦！”
等她拿到手，翻开第一页时，立刻发出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
莱纳德的弟弟迈克尔，一直在关注这边，见状立刻问道。
“这张照片是柳叶刀的封面？”
莱切尔抽出一张图片，看向亚当。
“还不是。”
亚当笑道：“这是我听到他们要来给我和佩吉拍摄封面照片时，随手画的一个封面。
到时候供他们参考一下，省的到时候他们拍摄的不和我们的心意。”
“这不是拍的，而是你画的？”
莱切尔更惊讶了。
“什么画，我看看！”
迈克尔忍不住走过来，拿过画一看，立刻愣在那里。
“我也看看。”
莱纳德见此，也非常好奇，走了过来，一看，惊叹道：“这简直和照片一模一样啊，而且局面还加了特效。”
阿尔弗雷德作为论文之夜的万年倒数老二，对论文之夜其实也不太喜欢，乐得有什么事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闻言也凑了过去。
“画的真好啊！”
阿尔弗雷德看看画，又看看坐在一起的真实的画中人，感叹道：“真是天生一对啊！”
迈克尔顿时回过神来，很想反驳，但看着画中宛如璧人的一对，酸涩无比。
他那无处安放的少男心，还没有开始，就碎了一地。
画中。
亚当和佩吉，含笑对视。
中间有一个五颜六色的大脑透视图。
一行行数学公式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病毒、肿瘤、人体免疫系统的攻防战中。
佩吉拿笔，笔尖落在大脑上显示的数学公式的末端。
数学公式用到的色调和被肿瘤侵蚀的周边组织的周边色调一致。
仿佛为周边组织构建了一道道防御圈。
对面。
亚当头戴手术帽，手拿手术刀，落于代表肿瘤的灰色之上，刀尖和佩吉的笔尖完美重合。
两人都只露出大半侧脸。
但仔细看去，左边的亚当，露出的右眼中，一个完美的佩吉正面缩影，若隐若现。
而右边的佩吉，露出的左眼中，也是亚当的正面缩影。
侧边是亚当和佩吉的名字。
下边是论文的名字。
整个画面抓人眼球，冲击感十足。
特别是对于迈克尔这样的人，那真是被塞了满嘴苦涩的狗粮后，内心还不得不升起他们真是配的一脸的念头。
光是拍照，绝对没有这样的效果。
后期必须加各种ps。
就这，都很难达到这样的效果。
莱纳德他们这才明白亚当说的柳叶刀工作人员不一定能拍出他和佩吉想要的效果，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不是装逼。
而是事实啊！
“亚当，你真是一个天才！”
莱纳德又看了几眼，忍不住赞叹道。
“谢谢。”
亚当笑道：“不过在这里，说什么天才，就没必要了吧？毕竟在场的众位，有不是天才的吗？”
说道这里，他扫过迈克尔，目光最后落在已经从沙发上跳到桌子上的靴猫·霍夫斯塔特博士身上。
“喵～！”
感受到亚当的目光，靴猫·霍夫斯塔特博士，立刻出声，似乎在表达它，猫博士，也是名副其实的天才猫！
“说的也是。”
莱纳德和阿尔弗雷德，顿时抬了抬下巴，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迈克尔一脸自闭，不想说话。
“这里对吗？”
莱切尔指着一处数学计算。
“对的。”
佩吉很肯定的笑道。
“能解释一下吗？”
莱切尔皱眉道。
“抱歉，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佩吉摇头道。
“……”
莱切尔看着佩吉一副‘小学生写数学题，1+1=2，答案就在那里，还需要怎么解答’的表情，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智商上的碾压。
但她也是骄傲的人，见状也不说话，开始努力试图靠自己吃透论文里的计算。
作为一个被誉为天才的生物学家，她智商在那，数学也是非常厉害的。
这篇论文，又主要涉及到生物学中的病毒学。
她通读全文后，心中对于这篇论文给与了高度的评价。
但是对于这里面的数学计算，还有很多疑惑。
“这里似乎还是不对……”
莱切尔指着论文的一处数学计算。
“是这样的……”
亚当见佩吉看他，明白她的心思，于是主动出声解释了起来。
这些东西，佩吉早就和他讲解过了。
既然佩吉不愿意再当一次无趣的讲解员，重复说着那些很简单很明白的计算过程，那就只能他来了。
毕竟今晚是圣诞之夜，论文之夜，大家本来就是互相探讨，共同进步的。
而对于佩吉这样的超级天才。
看着别人摸索这些再简单不过的计算过程，还尽问一些在她看来太过低级愚蠢的问题，简直就是折磨。
如果不是亚当是她的灵感男神，彼此间的感情羁绊也越来越深，每次问过愚蠢的问题后，各种讨好，让她愉悦的压过了不耐烦，一遍遍解释。
她也只会说一遍。
不懂？
那就努力去学，总有一天会懂的。
还不懂？
那就不懂好了！
这本来就是常事。
数学界有太多数学家搞不懂几十年前的一些顶级科学家，随手写出的一道数学公式。
不然也不会有七大数学难题了。
顶级数学家的数学论文，就算是同行，也需要以月为单位，甚至以年为单位，去理解和论证论文中的计算，是否正确。
很多时候，他们还搞错了，觉得写论文的数学家错了。
但可惜有时候最后会发现，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数学作为人类科学的起点和终点，是真正考验人类智商的科学。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听完亚当的解释，莱切尔无奈的发现，这些数学计算都是对的。
之前那些想不通的，是她想错了。
亚当看懂了她的眼神，理解又怜悯。
幸好这篇论文，还比较契合她的专业。
不然如果佩吉真带着她纯数学领域的最新论文过来，亚当估计在场所有人都要干瞪眼。
这是啥？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第889章 每个人都很快活
莱纳德家。
亚当解释完，不想再发生佩吉一语窒息整个论文之夜的惨剧，于是开始引导节奏，进入今晚过来的正题。
让顶级神经学家贝芙莉和顶级生物学家莱切尔，从她们的专业角度，对他的论文进行点评和补充、探讨。
在彻底放弃数学计算正确性的疑惑后，莱切尔表现出了她的专业性。
的确给了亚当很多病毒优化的新思路和灵感。
贝芙莉也很给力，对于最新最前沿的神经理论，结合亚当的论文，给出了让人耳目一新的观点。
亚当结合她们的见解理论，也有了新的想法，当场询问佩吉，数学方面的可行性。
于是。
莱纳德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家里的两个当家女强人，和佩吉围着亚当，探讨的火热一片。
旁边霍夫斯塔特家的三个男人，拿着彼此的论文，大眼瞪小眼。
半个小时过去了。
眼见这种尴尬局面依旧在继续。
一家之主的阿尔弗雷德看了看两个儿子，提议道：“今晚是论文之夜，我们也别愣着，一起互换论文看看吧。”
“好啊。”
莱纳德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将手里的准大学毕业论文递给了他爸爸。
他本就是家里最能适应任何环境的人，亚当又是他最好的朋友。
看着家里两个女强人和最好的朋友，旁若无人。
他表示很正常。
都习惯了。
“嗯，很好。”
阿尔弗雷德拿过去，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然后敷衍的点评了一句，就提议道：“我们看看迈克尔的论文。”
“噢。”
哪怕莱纳德一向好脾气，此刻也有些失望。
他果然不是今晚的主角。
连只有他们三个霍夫斯塔特男人时，处在中心的主角也只会是他的天才弟弟迈克尔。
阿尔弗雷德自然注意到了莱纳德的反应，有点心疼。
但心疼归心疼，他也不准备安抚。
不然怎么说？
说我一个人类学家根本看不懂你的论文？
那岂不是再次印证了贝芙莉的话，人类学、社会学这些人文社科，根本不算科学？
不然为什么他们能看懂人类学的论文，而人类学家却看不懂他们物理学、神经科学、生物学的论文？
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人类学的尊严啊！
脑子闪过这些念头，阿尔弗雷德心里好受多了，不再纠结于儿子莱纳德可怜巴巴的眼神。
Emmm。
他一个能抢儿子小时候亲手打造的宝贝的好爸爸，其实早就习惯了瞬间给他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就像当初的拥抱机。
一来他是借用。
二来他借来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莱纳德他们不至于承受家庭破裂的痛苦。
阿尔弗雷德暗暗给自己点赞，接过小儿子迈克尔递过来的论文。
嗯。
这才是好论文嘛。
虽然专业术语过多，但对于他一个资深有文化的人类学家，完全不影响他的阅读理解。
于是。
霍夫斯塔特家的圣诞之夜、论文之夜，最后演变成三个群体。
亚当、佩吉，和贝芙莉、莱切尔，激烈讨论。
阿尔弗雷德和迈克尔被贝芙莉吼过一次后，轻声细语，谈天说地，父子之间，温馨异常。
而最后一个群体，好吧，也算不上群体，只有莱纳德一个人，拿着他的论文，一会看看他妈妈姐姐，一会看看他爸爸弟弟，欲哭无泪。
好在他是专业练过的。
强忍着心酸，没敢哭出声来。
过了一会。
莱纳德突然咧了咧嘴。
和过去那样被批判嘲讽，今晚这样的安（被）静（人）和（无）谐（视），也不算多糟糕嘛。
于是。
莱纳德一会凑到亚当他们那里，尽可能的在不打扰众人的情况下，让自己和众人贴的更近，伪装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满足了参与感后，他又凑到爸爸弟弟那边，对着弟弟的论文和爸爸的论文，一通夸赞。
阿尔弗雷德差点泪崩，又差一点就不顾一切的接纳这个可怜的二儿子。
但人类学的尊严需要他坚定的维护，他只能装作看不见。
迈克尔心思没那么多，他一个法学生，当然给不了普林斯顿物理学大学毕业论文什么专业意见。
但他根本不需要懂，只需要从其他角度来吐槽论文就够了。
比如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常年只排第7，而加州理工物理系，常年排名第1，你这篇论文放在加州理工如何之类的。
保管让不自信的哥哥，瞬间低头。
但今晚受到的暴击太多，恹恹的，根本没心情打击他愚蠢的哥哥。
“这个新疗法的确很有价值。”
那边，莱切尔说道：“但是每一个病例，肿瘤的侵蚀程度不同，病人的各项生理数据不同，造成的免疫系统数据不同，对病毒的反应和引发的病毒变异情况不同。
如果都需要如此复杂的非标数学模型的话，很难普及吧？不是每个神经外科医生都能算的清楚的！”
“这个简单啊。”
亚当笑道：“到时候病例足够丰富了，直接将数学模型输入进电脑，电脑能够辅助计算，病例也足够覆盖绝大部分情况，这就够用了。
佩吉的精算，只是最大限度的根据个人情况，将成功率最大限度的提升，将不良后遗症降到最低。
而且这个过程延续下去，这种精算的需求，会越来越少，电脑根据以往病例建立的数据库，就能完成所有计算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
或许等到研究出完美的病毒血清，只针对肿瘤，而不侵蚀任何正常的人体组织，造成任何人体免疫系统的攻击产生变异。
那样就谁都可以做手术了。”
“也就是说，最后还是要靠我们生物学家研究出完美病毒血清！”
莱切尔笑道。
“前提是你们可以做到。”
佩吉淡淡道：“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就不需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可以将精力投入到探索真正的宇宙奥秘上。
到那时候，也许我们数学家的一句话，宇宙都开始重新爆炸重启了。”
莱切尔：“……”
“今晚很开心……”
亚当见状，开始打圆场，说了一阵场面话，带着佩吉起身离开了。
都是少年天才，都有傲气。
又是同性相斥，待在一起，太容易起矛盾了。
莱纳德送了出来。
第890章 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莱纳德家。
亚当他们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还没有看过我的论文呢。”
迈克尔拿着他的论文追了出来。
这篇论文，是他的最新力作，得到了哈佛法学院教授们的高度认可。
他想让亚当他们看一看。
“能帮我拿支笔吗？”
亚当看了一眼眼神倔强的迈克尔，对着莱纳德笑了笑。
“我马上回来。”
莱纳德一溜烟跑了回去。
亚当接过迈克尔的论文，快速翻页。
“给！”
等莱纳德拿到笔递了过来后，亚当持笔看向迈克尔：“不介意我批注一下吧？”
“呵呵，随意！”
迈克尔气笑了。
你以为你是谁！
在美女面前装逼也要适度。
你一个医生，还想给我哈佛法学院的天才学生，法学界的明日之星，做批注？
装吧，装吧！
现在装的欢，等下看我怎么在女神面前打你脸。
亚当笑着开始在论文上做起了批注，随后递给了迈克尔，笑道：“我觉得你应该学莱切尔和莱纳德。
就算物理、生物太难了，你也可以考虑化学。
这些都是通行于世界的自然科学，都是切切实实能为人类进步做出明确贡献的。
法律？
不过是文字游戏，指黑说白，有钱人的玩具罢了。”
说道这里，他看向莱纳德：“贝芙莉怎么会赞同他学法律的？不是说他和莱切尔，都是贝芙莉的成功教育成果吗？”
“……”
莱纳德也是一呆。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他从来都以为他自己是家里最废柴的那个。
而姐姐弟弟，都是家里的骄傲。
他做梦都想从妈妈那里，得到姐姐弟弟的待遇。
好吧。
姐姐是彻底比不上了。
但弟弟，他一直隐隐觉得他好像不比弟弟差多少。
可一向在家里极度自卑的他，根本没敢深想。
如今被亚当点破，他才猛然惊觉。
对啊！
他弟弟看起来很优秀，但学的却是法律，根本不是最能体现智商和为人类进步做贡献的自然科学啊。
而他妈妈是最嫌弃这类人文社科类的学科。
他爸爸就是明证！
既然是这样，那么不管是从年龄排行，还是学科成就排行，他都应该排在他姐姐下面，而不是最后一位啊！
他学的可是物理啊！
科学鄙视链上排行第二。
怎么就被人文社科类的法律给压过去了呢？
这不公平。
他才应该是妈妈的好宝贝啊！
想到这里，莱纳德委屈的都要哭了。
迈克尔被这话给气的脸都涨红了，刚想说什么，目光扫过亚当写在他论文上的批注，直接愣住了。
随后翻看了全部的批注，越看越呆，脸色从红转白。
因为这些批注，不仅不是胡写的，反而一个个都切中要害。
亚当这个医生，是真懂法律，而且水平还非常高。
五层楼那么高！
再结合亚当刚才说的话，这对迈克尔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他一向骄傲的成就，难道真的只是水平不够学习更加困难的数理化生等自然科学，才退而求其次的？
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亚当笑着带着佩吉，离开了。
刚到家。
就接到了莱纳德的电话。
“是因为戴安阿姨。”
莱纳德语气复杂道：“她是我妈妈的同胞姐姐，是纽约最出色的女辩护律师，她们一模一样。
我妈妈虽然看不上任何人文社科类，但却非常喜欢这个同胞姐姐。
连带着对法律也有了同样的好感。
因此对于迈克尔学法律，她是不介意的。
既然没有学科上的问题，迈克尔在哈佛法学院的风头，以及未来在法律界的光明未来，就得到了她的认可。
而且迈克尔以后能当大法官，甚至当大统领！
我虽然学的是物理，但却不是最优秀的……”
“别低估你自己。”
亚当安慰道：“你姐姐能成为最优秀的生物学家，你弟弟或许能当大法官大统领，但你也会有光明的未来的！”
“怎么做到？”
莱纳德苦笑道：“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对于高大上仅次于数学的理论物理，我脑子根本不够用。
而且我喜欢的也是动手的实验物理。
对于我妈妈，就算是搞物理，只要不是原创，也什么都不是。
实验物理，顶多比我爸爸的人类学好一点，却也强不到哪里去。
我永远都不会成为妈妈的好宝贝。”
“……”
亚当无语。
这特喵的还怎么劝。
难道说就算你到六十岁，就算你弟弟以后成不了大法官大统领，你再争论，也不会成为你妈妈最疼爱的好宝贝？
真想成为，那就下辈子投好胎，别投在你妈妈的肚子里。
不然下辈子还是没戏。
好在亚当还有绝招。
“想要尤达大师签名的光剑吗？”
“aster莱纳德霍夫斯塔特的光剑。”
亚当笑道：“现在看来，为了弥补你拥抱机的损失，以及今晚的伤心，我只能提前送给你了。”
“oh，mylord。”
莱纳德喊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他大口呼吸的声音，明显消息太过刺激，让他不得不用上了哮喘喷雾了。
“你还撑得住吧？”
亚当调侃道：“要不然还是等你博士毕业再给你吧？”
“no！！！”
莱纳德大叫：“我现在就要，一个合格的绝地武士，手中怎么能没有光剑呢！”
“好吧。”
亚当笑道：“你会拿到手的，莱纳德，圣诞快乐！”
“噢，这个圣诞，我是最快乐的！”
莱纳德感动的都要哭了：“谢谢你，亚当！”
“永远别那么绝对。”
亚当意味深长的笑道：“等到以后你有女朋友了，陪你一起过圣诞节，难道到时候你会说得到光剑的这个圣诞才是你过的最快乐的圣诞节？
或者说，女朋友和这柄尤达大师赠与你，代表你绝地武士身份的光剑，让你选一个，你选什么？”
“……”
莱纳德一滞，陷入了无限纠结中。
“哈哈哈。”
亚当大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这话问谢尔顿，那只会一个答案。
但问莱纳德，那就有趣了。
这是薛定谔的答案。
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莱纳德最后的选择。
第891章 圣诞夜里的大意了
挂断电话。
亚当开始全面‘拜年’，先给家里。
老妈艾米，自然是抱怨亚当圣诞都不回去。
老爸鲍勃则是为亚当取得的成功，表示自豪。
还一个劲的追问柳叶刀什么时候发表亚当的论文。
作为一个玩灭虫的大汉，他现在说起柳叶刀这种医学专业杂志，那叫一个溜啊。
而且不出意外，他已经和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说了。
听那语气，估计等柳叶刀发表了亚当的论文，他会买来几十上百本，放在家里和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
到别人家去灭虫，估计都会带上，不经意的让别人看到。
如果听到别人发自内心的赞叹，灭虫打九折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然后一众弟弟妹妹，被老妈叫过来。
对于亚当这个大哥，人没到，非常合他们心意的礼物却并不缺席的行为，都表示了高度的认可。
一致鼓励亚当再接再厉。
眼看着聊着聊着，老妈艾米又开始关心亚当今夜伴谁而眠的问题，亚当及时挂断了电话。
接着就是给朱诺她们打去电话。
今年圣诞，她们没有过来。
原因嘛。
很简单。
她们被她们的两家人给堵在了波士顿。
不光朱诺的父亲和继母，带着她妹妹杀了过去。
就连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凯伦父母，也带着‘凯伦小号’，突然杀了过去。
没错！
凯伦有妹妹，是凯伦父母在外练得小号。
虽然事发突然。
但朱诺是什么人？
反手就将两家人给安抚的一个个平和无比。
两大家八口人，过起了一个平和又诡异的圣诞节。
两家的家长们，虽然被朱诺用高情商的话语给安抚住了，但看着两家总共四个孩子，更无一个是男儿。
如今连接两家的朱诺和凯伦，关系又奇奇怪怪的。
四个家长对视之间，都是心有戚戚然。
就在这时，亚当的电话打过来了。
一听到亚当的声音，所有人精神都是一震。
“亚当，圣诞快乐啊。”
朱诺的继母首先抢过朱诺手中的电话，热情的和亚当打起了招呼：“恭喜你在医学上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啊。
你是朱诺最好的朋友，我们作为朱诺的父母，也感觉到很骄傲啊。
听说你们经常在一起过节？
你们是好朋友，又是同行，就该多联系啊，好啊，真好啊……”
“圣诞快乐，麦高夫夫人。”
听着对面连珠炮一样意味深长的话语，亚当嘴角扯了扯，深感大意了。
这种时刻，他打什么电话嘛！
但事已至此，亚当只能硬着头皮陪着朱诺的继母聊了好一会，才在朱诺的劝说下，结束了通话。
可也仅限于和朱诺的继母。
朱诺的爸爸，甚至凯伦的父母史密斯夫妇，都接过电话，和亚当好好聊了聊。
言语中，都是鼓励亚当继续保持和自家女儿的密切联系。
最后就连亚当不怎么熟悉的朱诺的妹妹，和从来不知道其存在的凯伦的妹妹，也抢过话筒，要和姐姐们的好朋友亚当聊聊。
她们可是知道亚当的。
那次邮轮事故抢救，现场直播亚当抢救。
因为时间足够长，还搜集到了亚当的一些耀眼资本作为补充，着实让亚当在全米范围内有了一次大范围露脸。
特别是在青少年中掀起了很大的影响。
喜欢玩的男孩们还好，只是觉得亚当够酷，不少人萌生了学医的念头。
而喜欢颜的女孩们则都深深记住了亚当这个又帅又厉害，传说还非常有钱的帅医生。
朱诺的妹妹，不止一次骚扰姐姐，想要亚当的电话，都被朱诺镇压了。
凯伦的妹妹，则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姐姐竟然还和亚当是朋友。
两个小妹，都很兴奋，叽叽喳喳的各种八卦。
亚当最后只能一边应付她们，一边用另外的手机，给朱诺发信息求救。
可惜的是，朱诺回的却是让他坚持一下。
亚当无奈，最后陪着她们八卦了半个多小时，才让朱诺满意的上前，终止了聊天。
挂断电话。
亚当一度不想再打电话‘拜年’了。
但看着已经梳了马尾辫的佩吉，内心挣扎了一下，亚当还是走到佩吉身边，狠狠把玩了一下马尾辫上的铃铛，这才搂着佩吉，给佩吉妈妈打去电话。
自然又是一番寒暄和各种意味深长的话语。
打完电话，亚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该打的电话都打了。
希瑟她们的，钱德勒、莫妮卡他们的，马修、莉莉他们的，格林一家的。
打去格林家时，亚当意外的发现迈克·罗斯竟然也在。
一问才知道，吉尔如今是真的努力，连圣诞节都不忘补课。
伦纳德见此，直接邀请了迈克·罗斯，让他去埃利斯护理家园将他奶奶接出来，和格林一家一起过圣诞节。
按照他的说法，人多了热闹。
但亚当立刻猜到了伦纳德的心思。
这分明是希望迈克·罗斯能够当他的东床快婿啊。
其实不仅亚当猜到了。
回家过圣诞的瑞秋、罗斯他们也猜到了。
罗斯对此简直快要把嘴翘到天上去了。
同样是女婿，同样叫罗斯，迈克·罗斯还只是未来的预备女婿，但这待遇差距也实在太大了吧！
他罗斯·盖勒，在老丈人那里，简直一点牌面都没有啊。
吉尔之后也接了电话，对亚当帮她请的辅导老师，表示万分感谢。
有了迈克的帮助，她有信心通过明年二月份的法学院入学考试。
她已经迫不及待在哈佛法学院里，‘不经意’的邂逅她的沃伦了，然后对看到她很惊讶的他，故作诧异的说上一句。
“啊，沃伦，我都忘了你在这儿上课了。”
然后在沃伦以为她是特意来找他时，她就可以轻摆着做了最新美甲的美手，随意的笑道：“当然不是，笨蛋，我是来这里上课的。”
之后她会离开，留给目瞪口呆的沃伦，一个最美妙最震撼的背影。
这感觉，想想她都激动不已。
这也是一直支撑着她努力奋斗，连圣诞节都不愿耽搁补课的动力。
亚当听着她的描绘，顿时理解了她。
这分明是女频版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退婚打脸名场面啊。
沃伦·亨廷顿，危！
第892章 谢尔顿水淹税务局
圣诞之夜。
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谢尔顿家。
“库珀夫人，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亚当！”
电话那头，谢尔顿的妈妈高兴的说道：“听说你搞出什么癌症新疗法，你真是上帝之子，得到上帝祝福啊。”
“感谢上帝。”
亚当附和的一笑。
虽然真正感谢的是冥王，但上帝和冥王二元对立，一体两面。
感谢上帝也是一样的。
“我帮你叫谢利。”
库珀夫人又说了几句‘信上帝得永生’之类的传教之语，然后很醒目的帮亚当唤谢尔顿了。
“谢利～！”
“你好。”
好一会，谢尔顿不情不愿的声音响起。
“谢利，什么事情不开心？说出来大家开心一下啊。”
亚当调侃道。
“不许这么叫我！”
谢尔顿立刻表示反对：“谢利是我妈妈和我外婆对我的称呼，其他人都不许这么叫，在这种日子，被叫回家，又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呵呵，忘了你是从来不喜欢过圣诞节的。”
亚当嘴上如此说着，但表情却很愉快。
“根本没什么圣诞节，耶稣的生日是在夏天，后来才被改到某个异教徒的传统节日的同一天……”
“谢利！！！”
谢尔顿刚想重复的解释他对圣诞节的观点，就被暴怒的虔诚教徒妈妈给喝止了。
“……牛顿节快乐。”
谢尔顿不敢违抗他妈妈，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还是以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话语结束了这段谈话。
亚当笑了笑。
他知道谢尔顿的意思。
科学巨人牛顿的生日正好是12月25日。
相比于改了生日的耶稣，今天给牛顿过生日更符合谢尔顿的三观。
又调侃了谢尔顿几句，刚准备将电话给佩吉，让她说两句，那边就传来了谢尔顿哥哥小乔治的声音。
“亚当，我不喜欢现在的会计，所以我开除了他，圣诞过后我准备重新招一个会计。”
“你是CEO，人事管理是你的权利。”
亚当顿了顿，笑道：“只要不是招谢尔顿当会计，我都没有意见。”
小乔治的轮胎医生已经开了10家了。
亚当只是投资，并不介入管理。
当然助理艾达那边，会定期派人查账，做到基本的财务监管。
“我就是不开公司了，也不会找他做账的。”
小乔治吐槽道：“我可不想被税务局的人盯上。”
“嗐！家里的报税，我从九岁就开始做了。”
电话那头传来谢尔顿不满的声音：“你将我做的报税单拿去给任何一个会计看，保证他们都会说完美！
连税务局的人算错了，想多扣我们家的钱，都被我驳回了，能求我帮你们报税，那是你们的荣幸。”
“你说的都没错。”
小乔治嘲讽道：“你做的报税的确都很完美，但你为了几美元的补税，就敢硬怼税务局……”
“那是他们错了。”
谢尔顿辩解道：“他们最后也承认他们错了，我们不需要补税了。”
“然后搞得我们家上了税务局的重点监控名单，被查了一个底朝天，之后连续三年都被重点盘查。”
小乔治吐槽道：“我可不想我的公司也享受这样的待遇，就你这经历，就算你是数学家，做账完美，真想当会计，没人会请你的，不信的话，你问亚当。”
“亚当？”
谢尔顿真的问了。
“我以为你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宇宙最本源的奥秘？”
亚当一本正经道：“当什么会计？那是配你干得的事情吗？”
“你听到了！”
谢尔顿对着小乔治露出骄傲的笑容。
“他是在忽悠你。”
小乔治一针见血道：“他是在说就你也配当会计！”
“不～！”
谢尔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亚当，你说实话。”
小乔治戏谑道：“你敢让谢尔顿帮你做会计吗？”
“当然敢。”
亚当笑道：“谢尔顿的专业水平没得说，只是我担心他的膀胱……”
“哈哈哈！”
小乔治顿时哈哈大笑。
米茜的笑声也传了过来。
当初谢尔顿为了几美元的补税，不顾他爸爸的阻止，坚决要和税务局的人怼上，以证明他做账报税的完美。
结果当面怼线时，被税务局的人抓住一个漏洞，惊得谢尔顿直接做不了膀胱的主了，直接去厕所尿了。
虽然后来他抓住了一个说法，怼了回去，看似赢了。
但在亚当看来，更多的还是税务局的人，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到底。
不然很多东西，都是模棱两可的。
Emmm。
按照律师的说法，是有充分的诠释空间。
AKA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全看个人是否牙尖嘴利，以及法官和陪审团站谁那边。
真怼线时，以谢尔顿的膀胱，在加上他对法律的不知变通，被人一逼问，铁定输得一塌糊涂。
哈佛法学院的教授们最喜欢用苏格拉底式的提问。
比如。
教授问：“法律是没有激情的理性，这句话是谁说的？”
学生答道：“亚里士多德。”
教授就会走过去，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学生：“你确定吗？你愿意以生命做赌注吗？”
这时候学生多半就会有所迟疑：“我想是的。”
“那么以他的生命呢？”
教授这时会指着另外一个人，对着学生笑道。
这时学生会有些懵，不敢再那么肯定了：“我不知道。”
因为他突然不敢肯定亚里士多德有没有引用别人的话。
毕竟学术界各种致敬、抄袭、争论，不要太多。
然后教授就会笑眯眯的说道：“等你确定了再说话，法律是有诠释空间的，但容不下自我怀疑，顺便说一句，这句话的确是亚里士多德说的。”
律师尚且如此。
更别说掌握独立武装、独立法庭、独立监狱、一条龙生杀大权的税务局了。
真把谢尔顿提溜过去，三下五除二，就能让谢尔顿上喷下泄，水淹税务局。
公司的确可以合法避税，但前提是不自己揭露自己是如何合法避税的。
真将避税的全过程细节说出来，那百分百都是犯法的。
而谢尔顿的嘴，完全就是害自己人的鬼。
未来霍华德的安全审查。
霍华德为了泡妞将价值昂贵的火星车开到沟里去，莱纳德睡了间谍差点暴露机密，等等不能说出去的秘密，都被谢尔顿耿直的说了出去。
也就是杰西·佩吉探员懒得深究，不然莱纳德和霍华德，都会因为谢尔顿的嘴，变得很惨。
这样的谢尔顿，做账报税再完美，亚当也不会让他靠近自己任何公司和财务的。
第893章 我们拖了邓肯医生的后腿
新泽西。
佩吉的公寓。
亚当嘲讽一波谢尔顿之后，在欢乐的气氛中，又哼起了经典的圣诞歌。
叮叮当。
叮叮当。
铃儿响叮当！
不同于谢尔顿的古怪。
亚当入乡随俗，是真爱上了圣诞。
只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亚当眼睁睁的看着圣诞节结束。
日子朝着千禧年飞速奔去。
元旦前夕。
亚当和佩吉的论文，在柳叶刀正式发表，用的正是亚当画的封面。
医学中心。
“真浪漫啊。”
梅雷迪斯拿着柳叶刀的封面，眼神一如既往的迷离。
“花里胡哨！”
克里斯蒂娜夺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吐槽道：“如果是我，我宁愿一整张封面都是我的脸，那才是最浪漫的事情。”
“都快结婚了，别搞得还像以前那么独立，嗯，你要开始有点团队意识。”
梅雷迪斯没好气的笑道：“你和伯克，你们是一队的。”
“我永远是我！”
克里斯蒂娜自信道：“谁都改变不了我！”
“走吧。”
梅雷迪斯拉着克里斯蒂娜往外走：“大家都在等排名，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护士站。
一群医生围在电脑前。
“靠后点，你把我的氧气都吸走了！”
坐在电脑前的贝利医生，对着将头探在她脸旁边的谢普特医生吐槽道。
“我在看屏幕。”
谢普特医生笑眯眯道。
“还没出结果呢，有什么好看的。”
贝利医生嘴上如此说着，但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
“结果应该在4点出来。”
伯克医生抱手站在那里。
“现在都4:15了！”
马克·斯洛安直接坐在电脑桌上，提醒道。
骨折好了之后，他又神气起来了。
“刷新下，你该重新加载一下网页。”
走过来的克里斯蒂娜，说着就要伸手去碰鼠标。
啪！
贝利医生直接拍掉克里斯蒂娜伸过来的手，不悦道：“我当然知道，我每隔10秒就会刷新一下。”
“排名还没有出来吗？”
蒙哥马利医生走了过来。
“还没。”
众人齐声叹道。
“结果出来了吗？”
总住院医凯莉和乔治并肩走过来，笑眯眯的问道。
“还没，耐心点。”
众人又是一阵不耐烦的吐槽。
“邓肯医生今年的表现实在出色极了，既有邮轮事故抢救直播的大场面大宣传，又有恶性神经胶质瘤的病毒新疗法的历史性突破。”
马克悠悠道：“还有我们这些顶级名医倾力加盟，就算无法一举夺冠，也该越过梅奥诊所，成为教学医院第二名吧？”
“闭嘴！”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叫道：“我们这次一定是第一！”
“别激动。”
马克一呆，苦笑道：“我就是说我们保二望一……是，是，我们肯定第一！”
眼见众人齐刷刷瞪着他，他不敢再说什么。
他也想第一啊。
只不过教学医院排名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今年医学中心形势一片大好，可不见得就稳得第一。
第二他也能接受啊。
“再刷新下。”
乔治伸手就要按鼠标。
“别碰！”
贝利医生再次拍掉，眼见谁过来都想碰她的电脑，她怒了，转身看向所有人。
“好了，你们全部退后，不许再伸手，不许再说丧气话，排名该出来时就会出来，当它出来时，我会告诉大家……”
“出来了！”
克里斯蒂娜提醒道。
“第一，霍普金斯。”
“第二，梅奥诊所。”
“第三，克利夫兰诊所。”
众人看着排名，按照顺序念出了排名。
“什么？！！！”
外科主任这时也走了过来，一听前三名竟然没有医学中心的名字，嗓音立刻飙上天了。
“我们不是第一？甚至不是前三名？！！！”
“主任，第四名，我们是第四名……”
乔治弱弱的说了一句，但在外科主任冒火吃人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不见，低头不敢和外科主任对视。
“这完全不可接受！”
外科主任走到电脑桌前，亲自看了看，然后黑着脸拿起电话，拨通了评审委员会的电话。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望着他。
“我是纽约医学中心的理查德·韦伯医生，教学医院的排名是不是搞错了？”
外科主任压着火气问道：“难道没算亚当·邓肯医生的成就和影响力？
虽然他投稿在柳叶刀的论文今天才发表，但手术成功已经是一个月前了，你们都应该知道的啊……”
态度鲜明的表明态度后，外科主任就拿着电话，听着那边的解释，眉头越皱越深。
围观众人对视之间，都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排名结果显然不是错排了。
“主任，怎么说？”
眼见外科主任黑着脸挂断电话，贝利医生在众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问道：“什么原因？”
“他们说如果不是因为邓肯医生的成就和影响力，我们医学中心今年只能排12！”
外科主任叉着腰，环视众人，目光冰冷又愤怒：“而邓肯医生成就再大，影响力再大，也只是一个人，不能代表医学中心的综合教学水平。
他们说邓肯医生就算现在到下面最垃圾的一个县医院里，估计也是差不多的表现。
难道说最垃圾的县医院有了邓肯医生，就能摇身一变，直接争夺全米教学医院第一名了？
别开玩笑了！
排名第四就是极限了！
诸位，我们拖了邓肯医生的后腿了！
他这样的天才医生，只应该待在排名第一的医院里。
第四？
这完全不可接受！
不可接受！！！”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众人一阵默然。
“这排名还是有问题。”
马克见大家情绪都不高，忍不住说道：“就算邓肯医生一个人代表不了整个医学中心，但除了他，我们其他人就弱了吗？
谢普特医生，全米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
伯克医生，全米最好的心胸外科医生。
蒙哥马利医生，全米最好的新生儿科医生……”
说道这里，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他只能不断给谢普特医生使眼色，暗示谢普特医生该夸夸他了。
“马克·斯洛安医生，医学中心最好的整形外科医生。”
谢普特医生笑着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
马克嘴角一抽。
伯克医生看了一眼马克，摇了摇头，走了。
“乌鸦嘴！”
蒙哥马利医生瞪了马克一眼，转身走了。
“都怪你！”
贝利医生也瞪了马克一眼，起身走了。
“少说点话。”
总住院医凯莉也瞪了马克一眼，吐槽道：“别好了伤疤又忘了疼。”
“这就是亚当常说的毒奶吧。”
克里斯蒂娜吐槽一句，也瞪了马克一眼。
然后。
所有人走之前，都瞪了马克一眼。
马克：“……”
第894章 漂浮的白大褂
医学中心。
亚当做完手术出来，才知道教学医院排名的事情。
对此，他也有些诧异。
竟然才第四！
“亚当，听说了吗？我们才第四。”
一遇到克里斯蒂娜，她就吐槽起来。
“第四已经很好了，不仅在前十，差点还登上前三……”
梅雷迪斯随口说道。
但说着说着，她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亚当和克里斯蒂娜都目光怪异的看着她。
“怎么了？”
梅雷迪斯没好气道。
“没什么。”
克里斯蒂娜身为闺蜜，移开目光，不好多说什么。
“梅雷迪斯，这段时间小心点。”
亚当善意提醒道：“主任的心情肯定非常不好，别撞到他的枪口上了。”
“……”
梅雷迪斯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亚当笑而不语。
医学中心要名医有名医，要牌面有牌面，今年更是风光无限，比前三名差在哪里？
只能是实习医生的综合水平了。
毕竟是教学医院的排名。
实习医生的综合水平，关系到综合教学成果排名。
而梅雷迪斯，虽然还不错。
但和前三名医院里的优秀实习医生相比，估计还是比不上。
更别提还有魔鬼赛迪这类的素（后）质（台）插班生。
魔鬼赛迪显然不是个例。
当然，前三名的医院里，肯定也有类似的‘素质’医生。
但他们做的肯定比医学中心好点。
想要靠‘素质’进去的人，‘素质’肯定相对高点。
之前在亚当面前，毒奶了一口的外科主任，如今受到这么大的打击，肯定会反思。
仔细想想。
这个锅，外科主任他还真得背。
因为没有他的点头，魔鬼赛迪这类的人，根本连进来试一试的资格都没有。
等外科主任反思清楚，除了自责外，更多的还是针对这些严重拖后腿的存在。
但凡他还有点梦想，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事实也正如亚当预测的那样。
次日。
一个影子主任医生出现了。
医学生在医院当医学实习生时，对某个医生或者某个科室感兴趣，就会和那个医生或者那个科室的医生商量，全天候跟随这个医生。
成为对方的影子，只看不说，全方位见证这位医生工作的情况。
用这种方法能够最快的对感兴趣的科室有个较为清晰和深入的了解，方便医学生的抉择。
而如今外科主任化身影子。
那对于绝大部分的实习医生、住院医来说，就是魔鬼在身后。
想想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非裔，还全程黑着一张脸，抱胸站在远处看着这边，如果灯光稍微黯淡些，简直都能拍恐怖片了。
emmm。
漂浮的白大褂！
就问你渗人不渗人！
急诊。
赛迪正准备给一个病人输液，可是针头扎的病人一连叫了三次，却始终都没有准确的扎进去。
梅雷迪斯瞥见庞大的黑影越发深沉，赶紧上前教导。
当成功扎进去时，赛迪长舒一口气，给了自家闺蜜一个感激的目光。
“卢瑟医生，这么简单的基础操作，你都不会？”
但可惜，黑影并没有放过她，直接把她叫过去，远离了病人，却当着一众医护人员的面，训斥道：“你在医学院都学了什么？三国宝典和瑜伽吗？”
看到这一幕的医护人员都差点没笑出声来。
但在梅雷迪斯的瞪眼和提醒中，他们才反应过来。
连背景深厚的赛迪·卢瑟医生，一旦犯错，都被这样对待，更别说他们了。
于是，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魔鬼赛迪不可思议的看着外科主任。
她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
“努力学习，卢瑟医生。”
外科主任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之后再像这样，我只能说抱歉了，医学中心是一所有着伟大梦想，永争第一的医院！
这里可以有拼搏后的失败。
但绝不能再有得过且过的混子！”
说完，不去看脸色难看的赛迪，转身走了。
从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但现在，亚当给了他底气。
赛迪的后台，或许会不爽。
但只要他打着为了留住邓肯医生全力争夺第一教学医院的大旗，董事会肯定会旗帜鲜明的站在他这边。
甚至包括赛迪的后台。
不管是亚当给医院带来的名气和利益，还是第一教学医院的名声能够带来的名气和利益，都是董事会无法拒绝的。
没人可以为了一个混日子的二代，耽误所有人赚大钱。
“小心点。”
看过热闹，对于抢了闺蜜注意力的闺蜜前闺蜜出丑，心情很爽的克里斯蒂娜走到梅雷迪斯身边，郑重的重复了亚当的提醒。
“主任看起来不是开玩笑的。”
“你也和亚当一样，觉得我不行？”
梅雷迪斯气道。
“不是针对你一个。”
克里斯蒂娜耿直道：“但除了我，你们毫无疑问都在拖亚当的后腿。”
“……”
梅雷迪斯差点没气死。
但很快，她就气不起来了。
因为亚当和克里斯蒂娜的提醒，应验的太快了。
入夜。
她在参与了一台手术后，作为一助，给主任汇报情况。
“主任，文森特·克拉，注射了31单位新鲜冷冻血浆，好几升的复方环磷酰胺，能做的都做了，还是无法救活他。”
主任定定的看着她，随后移开目光，摇着头，语气冷漠又愤怒：“你什么都不会，全是没用的废物！”
说道这里，他又重新将目光落在懵了的梅雷迪斯身上，训斥道：“你来医院已经一年多了，却自以为留在医院是天经地义的。
你错了，格蕾医生！
大错特错！！
你能留下是因为我！！
在这儿你就得听我的，我只要求你救活病人，你连这都做不到！！！”
“理查德。”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谢普特医生，先只是听着外科主任训斥他女朋友，但眼见外科主任话说的越来越重，越来越难听，忍不住走过来出声打断。
“不是每个病人都能救活，亚当也做不到这一点，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亚当足够的努力。”
外科主任摇头道：“我们也应该足够的努力！”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一众医生都明白，外科主任是来真的了。
训斥魔鬼赛迪，那是对有后台的医生在放话。
训斥梅雷迪斯，那是对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放话。
谁都知道，没有孩子的外科主任，隐约是拿梅雷迪斯当女儿的。
如今将刀毫不留情的砍向自己的女儿，这种决心和狠辣，震慑了所有人。
第895章 新年新气象
医学中心。
没等克里斯蒂娜去安慰闺蜜。
外科主任的第三刀砍在了她的身上。
手术室。
外科主任、狄克逊医生，带着克里斯蒂娜，一起在做手术。
“我看到了肾动脉上一个裂口。”
外科主任一边手术，一边问道：“杨，你是否熟悉单层血管缝合？”
“是的，sir，当然。”
克里斯蒂娜自信的说道。
“血压还在下降。”
“注射最大剂量的肾上腺素，继续输血。”
“在这里缝合，杨！”
外科主任指挥道。
“杨，你那边怎么样？”
“我搞不定，它就是不闭合。”
克里斯蒂娜惊慌道：“这儿裂开了。”
“该死的，杨，你让开！”
外科主任喝道：“你不是说你缝过这种伤口吗？”
“我是缝过上百次了。”
克里斯蒂娜懵了。
“在心脏上。”
对面负责心脏的狄克逊医生看了克里斯蒂娜一眼。
“……对。”
克里斯蒂娜一愣。
“你的镊子碰伤了组织。”
狄克逊医生移开目光，看着伤口：“你用手拿肠子的方式不正确，你太专注于心脏了，这很好。
但心脏的血液流遍全身，只有掌握了全面的普外科常识，你才有资格专研心脏。
基础的普外科常识，你没有达标。
现在的你，还不配专心于心脏。”
克里斯蒂娜无言以对。
类似的话，亚当不止一次提过。
她虽然也因此花时间放在了心脏以外的手术，加强基础，但内心却并不太上心。
专心于心脏的她，又有伯克医生这样的顶级名医未婚夫倾力栽培，她在心胸外科手术方面，已经能拿得出手了。
只等主刀第一台心胸外科手术，就正式迈入梦想的大门。
但现在她却被另外一个心胸外科名医给否定了，还是当着憋着怒气随时准备杀鸡儆猴的外科主任面前。
最让她手足冰冷的是，这些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因为谁都知道狄克逊医生的耿直。
对方不会说谎。
而她在懵逼之后，仔细想想，也认可了狄克逊医生的话。
她的确下意识把肾动脉上的裂口，当成是心脏上的裂口在缝合了。
可这两者因为组织不同，操作细节有着明显的差异。
无知和弱小不是生存的最大障碍，傲慢才是。
她的傲慢，差点害死了一个病人。
千禧年的到来，也驱散不了医学中心里弥漫的紧张气氛。
新年第一天。
医院的大会议厅。
所有外科医生都到齐了。
克里斯蒂娜恹恹的的坐在亚当身边，手上没了一向开研讨会准备的零食和饮料。
她的旁边是恹恹的梅雷迪斯。
梅雷迪斯身边是恹恹的魔鬼赛迪。
亚当目光扫过三人，心中暗笑。
这几天外科主任，动辄拿他来说事。
换成以前，他肯定会找外科主任，让对方不要这么做。
因为这会拉仇恨。
但亚当的成长速度太快了，特别是柳叶刀上的封面文章发表，为亚当千禧年之前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如今外科主任这么拿他说事，已经不会有什么人会因此仇视他了。
因为亚当的层次，已经跃升到他们升不起这个念头的地步。
而且和外科主任一样，他也不满意医学中心屈居第四。
就算外科主任不发飙，等到年后，他准备接手总住院医职务时，他也要引领医学中心的改革的。
如今外科主任提前发飙，也省了亚当很多麻烦。
而且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医院的总体教学成果拖后腿，除了亚当，所有人都有责任。
总住院医凯莉，自然也不例外。
她没有尽到辅助外科主任，管理好医院的责任。
时机到了，亚当接手，也算顺理成章。
“大家都很忙，所以我长话短说。”
外科主任推门进来，走到台上，环视所有人，面无表情道：“我们是全米顶级的教学医院，今年我们医院，因为邓肯医生大放光彩。
又加盟了谢普特医生、蒙哥马利医生、狄克逊医生、斯洛安医生……这样的顶级名医。
我们完全有资格问鼎全米第一的。
可如今不仅没有，反而连前三都没有排进。
只是得了一个第四？
第四啊！
多么羞辱的一个数字！
所有人都问问自己，你们是愿意待在全米第一的教学医院里，还是愿意待在第四的教学医院里？
我们是外科医生。
我们的天性就是永争第一！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更是千禧年第一天，是重新开始的最好日子。
所以我召开这个大会，向所有人传达一个信息。
今年我们的目标就是一举夺冠。
所有人都要为之努力。
我会继续招揽更多的名医，说服董事会，出钱购买更先进的仪器，用来进一步增强我们的实力。
而你们。
我需要你们有激情的去教，有激情的去学。
你们都回避普外科手术，生怕看不到心脏和大脑。
好像心脏流出的血液，无法流遍全身。
或是神经传递不到脑干一样。
你们没有学到真正的技术，基础严重不牢，致使你们的医术非常局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宣布，医师培训章程正式改变。
有些规定是新的，有些规定是需要强化的。
第一年的实习医生，第二年的一年级住院医，第三年的二年级住院医，都不再允许从事专科临床研究工作。
你们要接受全面的外科知识培训。
私人关系和个人喜欢，将不被允许出现在培训计划中。
导师们必须将你们的知识平等的传授给所有的医生……”
外科主任在台上的演讲，台下除了亚当和狄克逊医生等寥寥几人，不管是名医导师，还是实习医生和住院医，都被或多或少的影射到了。
一个个眼神闪烁。
亚当手下的四小，表情不一。
乔治苦笑。
莱克西担心的看向被树成典型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小个子淡定坦然。
卡特左顾右盼，嘴角含笑，颇为得意。
从前那些酸他们跟着亚当过的很累很不爽的人，一个个都耷拉着脸。
因为按照外科主任的意思，其实就是对标的亚当带教的规矩。
只不过毕竟要顾忌名医们已经存在的恋情，不敢一刀切到底，所以还不如亚当那么彻底。
但和以前相比，所有人的神经都将紧绷。
一旦不够努力，淘汰的人数，可不仅仅局限于往常经验的5人崩溃，2两人被劝退了。
实习医生被全部劝退，重新招收，都不是不可能的。
这个千禧年，日子不好过了啊。
第896章 亚当的天使
医学中心。
新的医师培训章程正式启动。
岛国医疗天团式查房开始上演。
除了亚当。
但凡带实习医生的住院医，都带着实习医生，跟随着主治医生们，在外科主任的窥视下，乌泱泱的走在走廊上，涌进一间间病房。
亚当虽然没加入。
但每天也轮流派遣一个实习医生，跟随大部队。
剩余三个。
一个负责门诊。
一个负责继续跟踪恶性神经胶质瘤的患者的病情，以及新申请名单的更新和筛选。
另外一个跟着亚当，在急诊忙活。
四个人轮流。
因为亚当是什么都管，几乎什么手术都做，轮流跟随的四小，相当于在各科室轮转了。
外科主任自然不会管亚当的带教。
事实上，亚当手下的四小，经过半年时间的高强度实习，已经开始展现让所有人都侧目的实力。
特别是在新的天团查房开始后。
四小随便谁过来参与，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
今天过来的是莱克西。
“巴里·派特莫，63岁，患有剧烈的疼痛，长达7年之久，曾经服用过强作用的抗癫痫药、抗抑郁药和抗精神病药，都不见气色。”
梅雷迪斯当着几十号人，开始介绍病人的病情。
“派特莫先生，今天头疼的厉害吗？”
谢普特医生上前询问：“尺度是1到10级。”
“8级。”
病人派特莫先生了无生趣的看着众人：“永远都是8级，7年了，没有任何一天停止。”
“这也是派特莫先生最后一次会诊，我们为什么建议采用双面扣带回切开术……”
谢普特医生介绍道。
“打断一下。”
莱克西立刻举手，质疑道：“用双面扣带回切开术来治疗头疼？”
“太吵了！”
病人派特莫先生闭上眼睛叫道：“能别让这嗡嗡声来吵我吗？”
“抱歉。”
莱克西声音放低：“但双面扣带回切开术可能引起癫痫、认知障碍或者是行为异常。”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没有立刻行动。”
谢普特医生解释道：“在未穷尽任何可能前，我们不能采取这种极端不可逆的手术。”
“再做检查，重复重复再重复。”
病人派特莫先生自嘲了一句。
“我有一个想法。”
莱克西再次举手。
“请说。”
谢普特医生瞄了一眼梅雷迪斯，微笑看向莱克西：“新的医师培训章程鼓励所有医生积极贡献属于自己的智慧，大胆思考。”
站在门口的外科主任，也从面无表情，切换到了微笑。
所有人都看向莱克西。
“呃，我读过一篇关于肿胀，以及筛前神经压迫的文章，英伦耳鼻喉期刊，1964年出版的47号刊19页，图画纪念版。”
莱克西开始秀她的过目不忘了：“我们可以往他鼻子里插根导管，如果有反应，就是前筛骨神经综合征，一个简单的中鼻甲部分切除术就可以搞定了。”
“能行吗？”
病人派特莫先生，睁开了眼睛，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渴望：“7年间，我看了16位耳鼻喉医生，没有一个说起过这个。”
“可不可行要试试才知道。”
谢普特医生解释道：“至于为什么其他耳鼻喉医生没有说起这个方法，因为这个方法非常小众，也就1964年出版刊登过一次。
我们都没有看过这个杂志，也不清楚这个方法。
不过小格蕾医生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她既然这么说了，又是非常简单的无创检查，我觉得可以一试。”
“那就试一试吧。”
病人派特莫先生颤声道。
他被8级疼痛折磨了整整7年，一直都查不出什么病因。
看看他吃的药就知道，他真的什么都尝试过了。
如今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新疗法，他心中有很强的预感。
这次或许能行。
“我来吧。”
马克·斯洛安上前，对着莱克西灿然一笑：“其实我还是一个耳鼻喉科医生，你这个想法非常有趣。”
Emmm。
没错！
马克·斯洛安除了是著名的整形外科医生，还是一个持证的耳鼻喉科医生。
整形外科，是为了挣钱。
而耳鼻喉科，是为了面子。
毕竟在医学鄙视链上，整形外科实在太没牌面了。
耳鼻喉科虽然也靠后，但总比整形外科有地位。
只可惜，他也就学了一个寂寞。
整形外科他太过优秀，以至于都快忘了他还是一个耳鼻喉科持证医生。
等器械拿过时，马克往病人鼻子里插导管。
“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
“啊！！！”
稍稍一碰，病人立刻大叫出声，但是痛苦声中的兴奋，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就是那里，我的上帝！就是那里疼啊！上帝啊，上帝啊，小格蕾医生，你一定是上帝派给我的天使！”
“干得漂亮，小格蕾医生！”
外科主任赞赏道：“我们医院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医生。”
“我就是多看了一点书。”
莱克西被这么称赞，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
“知识就是力量！”
外科主任笑道：“邓肯医生也喜欢多看书，你和梅伦德斯医生，都有邓肯医生的一丝风采，再接再厉！”
“是，主任。”
莱克西一听外科主任拿她和亚当比，顿时欢喜无限。
“诸位，看到了吗？”
外科主任环视众人：“这就是实习医生的智慧，只要努力学习，勤于思考，就算是实习医生都有可能解决连名医主治都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
前有邓肯医生。
后有小格蕾医生。
活生生的榜样，就在你们的身边，难道还不值得你们努力效仿吗？”
说完，外科主任看着莱克西笑道：“小格蕾医生，你来当斯洛安医生的助手，一起做这台手术。”
“明智的选择。”
马克·斯洛安眼神灼灼的看着莱克西：“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小格蕾医生，期待和你一起解决派特莫先生的痛苦，改变他的人生。”
莱克西点头，笑容却收敛了。
因为她感受到了马克·斯洛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那不是对一个优秀学生的欣赏，而是男人看女人的渴望。
再联想到马克·斯洛安骨折才好，莱克西不由心生厌恶。
“……”
马克从小到大就是在女人堆里打滚，对女人的心思揣摩那才是他的看家本领，一见莱克西这幅表情，顿时眼神一滞。
再联想到上次一个女高中生叫他大叔，说他和她爸爸一样沧桑。
“难道我真的老了？”
马克开始自我怀疑：“还是说女人们的品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897章 莫问谁人最像亚当，小机灵鬼当仁不让
医学中心。
一如既往，亚当手下的天使们展现出了让人侧目的表现。
这次连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都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该死的过目不忘！”
众人走向第二个病房时，克里斯蒂娜偷偷和梅雷迪斯吐槽：“亚当有就算了，连小格蕾也有，这真是太作弊了！”
梅雷迪斯默然不语。
她内心受到的冲击，远比克里斯蒂娜要强烈一百倍。
在她眼中。
从小，她爸爸选择了莱克西，抛弃了她。
而如今，一向隐隐有爸爸姿态的外科主任，先是对她大声训斥，言语激烈。
后又对莱克西如此和颜悦色，欣赏有加。
这简直就是左右开弓的打她脸啊。
“梅雷迪斯，你没事吧？”
克里斯蒂娜这才注意到闺蜜的情绪不对劲。
“我没事。”
梅雷迪斯摇头。
正如某录制了《up，up，丰熊操》的专业人士说的那样，说谎和自我封闭，就是病情进一步恶化的征兆。
克里斯蒂娜作为医生，显然也知道这个。
但此刻还在查房，又有外科主任时刻在盯着，她也是戴罪之人，只能压下心中的担心，先积极参与查房再说。
“杰克·欧布里，47岁，因腹部主动脉瘤住院，最新的CT显示他有钙化现象，所以我预约了一个CT血管造影，来确定肿瘤是否恶化，或者保持稳定。”
克里斯蒂娜熟练的汇报道。
“干的好，杨医生，查房后你就带他去做。”
伯克医生接过病历，扫了一眼，满意的点头。
除了基础没有达到名医级别的牢靠外，克里斯蒂娜的医术，真的可以和一般的高年级住院医相提并论了。
她已经不局限于回答问题，而是更积极参与诊断和治疗过程了。
这是医生独立自主行医的第一步。
“杨医生，你的工作结束了。”
外科主任直接走进来，打断道：“格蕾医生会接手这里。”
“……”
克里斯蒂娜顿时一阵无语。
这是被闺蜜摘了桃子？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外科主任这是知道她已经掌握了这种病的诊疗过程，于是将机会让给没有掌握的其他医生，让她去接触其他没有掌握的或者以前不愿意上心的基础。
“见鬼！破轮胎！”
梅雷迪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欧布里先生去做CT，但是被卡在那里就是推不动，心情本就不好的她，口吐芬芳。
“不怪你。”
欧布里先生安慰道：“是我的原因，这就是我身边物件的真实写照。”
“什么？”
梅雷迪斯蹲下查看轮椅时，听到他这么说，不解的抬头看向他。
“上个月我的烤面包机坏了，猫跑了，我的后门倒了。”
欧布里先生一副摊牌了躺平了的架势，幽幽道：“电视收不到台，只会显示绿色……”
“我重新去帮你找个轮椅。”
梅雷迪斯自己就是一个倒霉蛋，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另外一个倒霉蛋来诉苦。
别人的霉运，并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不用麻烦了，或许我自己走路更保险一点。”
欧布里先生见此，直接起身了。
“不，欧布林先生，你必须坐在椅子上。”
梅雷迪斯回头一看，立刻提醒道：“这是医院规定！”
咚！
老倒霉蛋欧布里先生，已经应声滑倒在地，狠狠摔了一个屁股蹲。
“欧布里先生，你没事吧？”
梅雷迪斯也顾不得伤感了，立刻冲过来扶起他。
“没关系，没关系。”
欧布里先生非常淡定的说道：“我去年发生三次车祸，都没死。”
“发生了什么？”
外科主任闻讯赶来，当听完发生了什么，先是对欧布里先生百般道歉，然后黑着脸看着梅雷迪斯。
“去做CT，然后每个小时向我汇报他的情况，格蕾医生，你能做到吗？”
“我能。”
梅雷迪斯只能点头。
CT室。
“抱歉，我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欧布里先生不是那种甩锅给别人的人。
当然也是他认命了，摆明了是他的霉运连累别人了。
“没关系。”
梅雷迪斯只能苦笑。
将欧布里先生送进CT室后，不放心的外科主任，根本没等一个小时的汇报，直接跟了过来。
“他怎么样？你觉得我们会面临指控吗？”
“我不想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梅雷迪斯不想看他。
话音一落。
CT室里的CT机，一阵火花带闪电，直接报销瘫痪了。
“……”
梅雷迪斯嘴角一抽，彻底相信欧布里先生是老倒霉蛋的事实。
等外科主任带人将他抢救出来后。
“万分抱歉，格蕾医生，你要给我像伺候国王一样，伺候他！”
外科主任简直快要语无伦次了：“你听到了吗？欧布里先生，你是我们今天头号重要的病人，我马上去叫邓肯医生亲自给你做手术。”
“谢谢。”
欧布里先生非常和气，接受了外科主任的道歉和好意，自嘲的一笑。
“我妻子离我而去，我会计骗走了我所有的钱，我工作的地方被烧了。
我被诊断出有动脉瘤，而这个医院又好像和我过不去，上帝真的讨厌我。”
“放心吧，等邓肯医生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梅雷迪斯也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悲伤，竭力安慰。
“邓肯医生号称亚当之手，是公认的上帝的宠儿，有他在，你的运气一定会好转的。”
倒霉成欧布里先生这样，梅雷迪斯突然觉得她的事情好像也不太算事了。
Emmm。
她错了。
别人的不幸真的能冲淡自己的不幸。
亚当正带着卡特做手术，听到外科主任的请求，表示知道了。
而欧布里先生的传奇倒霉经历，很快就传遍了医院。
正在跟踪亚当的临床科研项目的小个子，一听到这个消息，眼神就是一亮，拿着最新的病人申请名单，就找上了欧布里先生。
“你干什么？”
当梅雷迪斯看到小个子做的事情后，顿时目瞪口呆。
“我只是请欧布里先生帮个忙。”
小个子淡定的瞄了梅雷迪斯一眼。
“没关系。”
欧布里先生笑道：“我很乐意帮忙。”
“你可真有亚当的风采。”
梅雷迪斯咬牙道。
“多谢夸奖。”
小个子微微一笑：“邓肯医生一直是我的偶像和目标。”
梅雷迪斯无奈的看着欧布里先生，拿着小个子给的笔，在小个子拿来的申请名单上，勾选欧布里先生认为应该最先接受治疗的幸运儿。
重新排序了申请排名。
这操作，可真太亚当了！
第898章 死神来了，只手撑天
医学中心。
“nice～”
当亚当出了手术室，知道小个子干的事情后，给了一个经典的赞赏眼神。
不管是倒霉，还是幸运。
殊途同归。
只要到了极致，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用老倒霉蛋来重新排序申请名单，极大提升亚当接下来临床科研的成功率。
这波骚操作，和亚当在手术室里不断念诵冥王们的真言，极端反向毒奶，乃是一脉相承。
小个子这机灵劲，可真秀啊。
“梅伦德斯，带欧布里先生去做术前准备。”
亚当吩咐道：“等下跟我进手术室。”
“是。”
小个子点头，推着欧布里先生去了。
“那我呢？”
梅雷迪斯问道。
“你？”
亚当笑道：“这台手术，就算了吧。”
小个子既然已经用欧布里先生完成了筛选。
那么也是时候否极泰来了。
他可不想手术失败。
“为什么？”
梅雷迪斯盯着亚当：“你也对我有意见？”
“你多想了。”
亚当真诚道：“你也知道，欧布里先生的运气实在太差了点。
我虽然号称亚当之手，运气一向可以，但估计也只够勉强抵消欧布里先生的霉运。
如果再加上你……你最近的运气虽然没有欧布里先生差，但也真算不上好啊，我怕我抵消不了你们两个啊……”
“你！”
梅雷迪斯被气的浑身发抖。
“下台手术，我找你行不行？”
亚当安抚道：“真不是针对你，而是运气这种东西玄之又玄，真的不能不讲究。
你应该最懂啊。
当初实习没多久，你有天就不想来上班。
勉强过来，差点发生炸弹爆炸事件。
如果我不讲究这些，炸弹就进了医院，甚至会进手术室。
到那时，连通着氧气的手术室，被炸弹一炸，整个医院都会飞上天了。”
梅雷迪斯转身就走。
道理她都懂。
但还是好气啊！
对此，亚当也只是笑了笑。
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做医生的，你不讲究玄之又玄的感觉，那很容易出问题的。
亚当带着小个子，进了手术室。
没过多久。
整个医院都乱了起来。
因为漏水了。
之前欧布里先生走路滑倒，就是因为楼顶漏水，导致地板湿滑。
拍CT，CT机火花带闪电的报废掉，也是因为楼顶漏水，滴到CT机里造成的。
负责修理的人，提议关停水闸检查。
但外科主任不同意。
因为水一停，无法清洁用具，手术室就需要完全关停了。
这可是彻彻底底的事故了。
因此外科主任让负责人在不停水的情况下检修。
哪怕贝利医生提醒外科主任说：“我家儿子在家顽皮，将玩具塞进了马桶，然后整个厨房都被淹了，还是厕水……”
外科主任听到厕水，皱了皱眉，但还是不同意立刻关停所有手术室，将病人送去其他医院。
因为这动静就太大了。
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纽约的建筑都是几十上百年，有的还更古老。
这么长时间，没有彻底崩溃，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如今漏水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修修补补又一年算了。
因此外科主任表示，一切都在掌握中。
然后随着一处楼板彻底裂开，整个楼层都开始被水淹了。
医院里一片兵荒马乱。
外科主任依旧只是关停了两个手术室，将病人移到其他没水的楼层。
手术室。
亚当正带着小个子，给老倒霉蛋欧布里先生做手术。
“你可以多打开一点牵引器，如果你想看的更清楚的话。”
亚当一边做手术，一边笑道。
本来他还想说‘只要别把小肠搞出来就行’，但话到嘴边，又被亚当给咽下去了。
因为不知道现在什么风向，亚当也不说什么骚话，以防毒奶，或者毒奶反向毒奶。
“他觉得他是一个倒霉蛋……”
小个子刚想说话。
“禁声！”
亚当立刻打断，然后抬头看向天花板。
“该死的！”
子弹时间中，看着一滴水滴从天花板的裂纹处慢慢滴落，亚当暗骂一声，快速跑到旁边，举起桌椅，挡在了手术台的上方。
“闪开，天花板要掉下来了。”
亚当朝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喝道。
好在亚当的威望足够高。
虽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但都下意识的听从了亚当的吩咐，朝着四周闪避。
哗啦啦！
天花板正中的裂缝，在水压之下，轰然裂开。
大水混合着水泥碎块，轰然砸下。
手术台上的欧布里先生胸腹大开，根本来不及转移。
如果不是亚当及时举着桌椅挡住了碎石块和脏水，一旦砸在欧布里先生敞开的内脏上，那不用多想，他也肯定完了。
这种死亡，颇有点死神来了的感觉。
手术结束后，亚当就准备查查这个欧布里先生，是不是也差点坐上一个要失事的飞机，幸运的提前躲过了。
“大家都还好吧？”
亚当快速扫了一圈众人，见众人都没有受伤，于是吩咐道：“病人体征平稳，通知主任，我们需要另外一间手术室。”
“是。”
护士应声而去。
亚当带着小个子，开始转移病人。
虽然他挡下了死神的一击，但手术室已经被完全污染了，不再适合做手术。
而这也是对外科主任信心的最后一击。
他得到消息后，除了亚当新转移到的手术室，以及正在做的手术室，其余所有手术室全部关停。
所有病人全部转移到其他医院。
很显然。
医院小打小闹的修修补补，已经无济于事了，需要关停，整体大修。
新手术室里。
“这是什么？”
小个子跟着亚当一起检查病人的胸腔，防止有细微碎片落入病人胸腔内，然后就看见胰腺处有一点异样。
“碎片造成的损伤吗？”
“你再看看。”
亚当提醒道。
“是个恶性肿瘤？sonofthebitch！”
小个子仔细看了看，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的欧布里先生。
刚刚躲过死神一击，腹部主动脉瘤眼看在亚当手中非常顺利的要被切除，如今胰腺上又冒出来一个恶性肿瘤。
这霉运，也没谁了。
以至于连一向淡定冷静的小个子，也忍不住为病人欧布里先生抱不平，骂一句沙滩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