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电锯惊魂
医学中心。
在小男孩深情的凝视中，马克大脑濒临宕机。
无他！
无限的可能性罢了。
他又不是不能生。
保险措施在大数据面前，不堪一击。
之前又已经有过案例了。
而且小男孩的表情也丰富，引人代入了。
这一瞬间，他丝毫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直到他瞥到小男孩瞬间变脸，笑嘻嘻的看向亚当，这才惊觉有可能是恶搞玩笑。
“啊这……”
马克长舒一口气，无奈的看向亚当。
“万圣节快乐，不给耳朵就捣蛋。”
亚当笑道：“听觉器官内部完整，只是和外部器官无法沟通。
手术室我会和主任协调。
护士和麻醉师，我给你找好。
一助我让欧麦利去。
斯洛安医生，为了那些哪天真会冒出来的小斯洛安们，今天帮这个小男孩免费做个手术吧？”
“这个小鬼头！”
马克看了一眼如今又是一脸期盼的小男孩，见亚当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自然不会拒绝：“行，这个公益手术我做了。”
“谢谢斯洛安医生，谢谢！”
小男孩顿时大喜，连声道谢。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他一个餐厅工作人员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餐厅在医院里面，他又心有筹划，能说会道，善于打动别人。
这种一个手术就能改变他人生的好事，只怕要拖到猴年马月也无法实现。
现在他还小，当他再大一点，上了中学。
以他双耳外形畸形的情况，被人歧视是妥妥的。
长达7年的中学时代，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另外一个莱纳德，就是另外一个连环变态杀人狂。
以小男孩现在表现出来的高情商，多半是后者了。
本着消除美剧世界恶劣逻辑惯例的美好期望，日行一善的亚当又带着小男孩去敲外科主任的门。
一番‘knock，knock，不给糖就捣蛋’变为‘knock，knock，不给耳朵就捣蛋’，外科主任没有二话，就笑着给安排了。
小男孩看得很准。
如果不是亚当开口，外科主任只会说，公益手术的安排已经排满，没有空余手术室了。
医院是要赚钱的，公益手术这种免费的，只是为了医院的名声。
因此意思一下就结束了，能少就少。
不过现在亚当发了这个慈悲，开口了，那自然是全医院都要充满爱了。
搞定了最关键的主刀医生和手术室，亚当又呼来了乔治和最懂小护士他们，让他们带着小男孩处理手术的问题。
这种小手术，亚当自然不可能亲自上的。
亚当去了急诊室。
按照节假日传统。
今天最秀的应该就是急诊室。
“……这是我锯过的最变态的南瓜头！接下来你们都看到了，血花四溅，溅的我的南瓜头上全都是，不过这样就更变态了！”
刚到，就听见一个小胖子在那振奋的说着，嘴里说着变态，但脸上却满是兴奋。
“别说了，你脸上被溅的更多。”
莱克西一边帮小胖子处理断了的食指，一边皱眉道。
“欢迎来到医学中心的万圣节现场。”
卡特在旁，抱着手，笑道。
他虽然也是实习医生，但他在医学中心当过医学实习生，自然已经见识过医院里的万圣节是如何热闹和奇葩的。
“你没事做吗？”
亚当走过去，打断他的显摆：“患者的断指呢？”
“邓肯医生！”
卡特连忙放下抱胸的双手，讪笑道：“断指在患者那，我马上去清理。”
“卡在电锯里了。”
断了食指的的小胖子，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笑道。
这倒不是小胖子真的多牛多变态，而是他已经被打了吗啡，暂时远离了疼痛，还加持了兴奋的buff，这才显得有点变态。
“等等，我电锯呢？刚才还在我身边的！”
小胖子侧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左看右看的叫道：“喂，谁拿走了我的电锯！！！”
“卡特！”
亚当唤了一声。
“立刻去找！”
卡特一个激灵，答应一声，立刻跑动了起来。
嗡嗡嗡！
就在这时，一阵电锯被拉响的声音回荡在急诊室。
“该死！”
亚当脸色一变，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速跑去。
如今有了安检装置，一般人想携带枪支弹药以及各种危险物品进入医院，已经很困难了。
但也不是绝对安全。
因为急诊室就是一个安检弱环。
毕竟急救车送来的都是需要立刻急救的危重病人，耽搁了一秒可能就是生死之别，总不能这种情况下还让人走安检通道吧？
只能先送进去，之后再说其他。
亚当现在听到的这声音，分明是电锯声，应该就是小胖子过节砍南瓜头玩用的那把。
但在医院里，一把电锯的威力，可不比枪支弱多少啊。
亚当急冲而去。
看见克里斯蒂娜带人要往电锯传来的病房里去，立刻喝止道：“克里斯蒂娜！停下！”
克里斯蒂娜一愣，想起什么，拦着手下实习医生就往外走。
这时，亚当已经越过他们，见危险预感没有示警，给了克里斯蒂娜一个眼色，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双人间病房。
靠门的病床没人，靠里间的病床的围帘被拉起，遮住了里面的情况，电锯锯东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克里斯蒂娜和卡特，躲在门外，探头跟随着亚当的步伐，紧张的望向里面。
虽然没有示警，但亚当还是主动进入了子弹时间，做好完全准备，伸手将围帘一拉。
一阵红色飞溅而来。
亚当往旁边一闪。
“holyshit！”
“上帝啊！”
在门外探头的克里斯蒂娜等人，趁着亚当避过身子，终于看清了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一个个被震的目瞪口呆。
里间只有一个人，是一个非裔。
只见他坐在病床上，双腿也放在上面，拿着一把电锯，龇牙咧嘴的锯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仇人做什么血腥报复呢，定睛一看，却是往他自己右腿小腿上招呼。
面对众人的目光，他丝毫不介意，只是一心锯着。
在电锯的威力下，人的骨头哪能撑多久。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够变态！”
断了一指的小胖子，不顾莱克西的阻拦，也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由满面惊奇，赞叹出声。
克里斯蒂娜眼神古怪。
莱克西不忍直视。
“欢迎来到医学中心万圣节现场！”
亚当对着瞠目结舌的卡特，笑了笑。
第870章 胆小鬼亚当
医学中心。
亚当见电锯先生没有要伤人的意思，等他放下电锯后，将电锯拿了过来，交给赶来的保安，然后开始检查伤口。
“卡特！”
“胫骨神经断了，没有什么可挽回了，只能截肢。”
卡特有些恍惚的上前，看着惨烈的伤口，说道。
“谢谢，万分感谢。”
躺在那里的非裔中年男人，对着卡特挑了挑眉，嘴角浮现一丝舒心的笑容。
“……”
卡特嘴角一抽。
这特喵的什么人啊。
“这是我的病人。”
克里斯蒂娜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对着病人说道：“你什么情况？”
“我说了我要截肢。”
非裔男人笑道：“你不帮我，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可你那是完好的一只腿！”
克里斯蒂娜无语道：“你真是疯了！”
“那是你的看法。”
非裔男人非常有哲理的说道：“仿佛冥冥中就注定了，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那样双腿无力的走完一生，才是疯狂的表现！”
“嗑药了？”
亚当问道。
“没有。”
克里斯蒂娜摇头：“我只是给他打了一点吗啡减轻痛感，之前的毒理学检查呈阴性。”
“呼叫托利斯医生。”
亚当看了一眼断的很彻底的小腿：“顺便从楼上叫一下精神科医生。”
“我不是疯子！”
非裔男人摇头道：“我在银行上班。”
“很多疯子都这么说。”
克里斯蒂娜吐槽道：“是你们银行倒闭了，还是你被辞退了？一时想不开才这样做？总不能是你在股市亏钱了吧？这种牛市你都能亏钱，那你还是疯子。”
亚当心中一动，扫了一圈，见众人都会意的一笑，心中暗自摇头。
马上就要2000年了，他时时勤拂拭的明镜台，又亮堂了许多，再加上这段时间股市不断上涨，牛气冲天。
前世亚当不会炒股，但也记得这种感觉。
当所有人都在谈论股市，想要入市大赚一笔时，就是韭菜烧排骨（韭菜被打骨折）的时候了。
因此关于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的零星碎片记忆，也想了起来。
虽然因为前世不是股民，对此没有详细了解过，只有散碎的零星讯息，这又是美剧影视剧世界，时间线有所变动。
但别人都贪婪的时候，他恐惧，总没错。
于是，这段时间，亚当让助理艾达，缓缓清仓。
这时候跑肯定有点亏，毕竟不是最高点。
但又不是专业玩这个的，真学那些穿越者前辈，都是最低点买入，最高点卖出，没有专门订制的金手指神通，那么大的体量在那，多半是跑不掉的。
还是见好就收。
等到股灾之后，挤掉泡沫，不用刻意等待最低点，亚当就可以再进去了。
然后等2008年前再出去，之后再进去。
以亚当的资金体量，只要跟着大局走，进进出出之间，就能得到无数人一辈子加起来都没有的快乐。
而眼前这些会心一笑的医（韭）生（菜）们，到时候多半会被这种进进出出给弄疯。
一些爽，无数疯！
这就是美剧世界合理合法的规矩。
但人性是不能测试的。
亚当不会和他们聊这些内容。
现在跑了，接下来几个月，如果股市还在不断上涨，那亚当免不了被他们抱怨，因为他们感觉他们能在最高点跑。
现在没跑，最后被套进去跑不掉，他们会埋怨亚当明知道情况，却不坚决的拉着他们跑，造成他们损失惨重。
就算什么都没说，如果不低调一点，被人曝光在股灾里赚了多少钱，那也会引人怨恨。
因为那些钱，都是这些韭菜贡献的。
简直就是上下左右都不讨好。
亚当的投资公司，也是老资本家的套路，各种境外马甲，套来套去。
专业人士，专门去查，没有足够的资源，足够的时间，也是一头雾水的。
美剧世界里的税收弄得那么复杂，绝大多数人都需要聘请专门的会计来交税，不就是为了割数学不好的一般人的韭菜。
以及为亚当这样的大资本家，闪转腾挪，提供避税骚操作的空间嘛。
老子说：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到了美剧世界里，税收的法令越多越复杂，窃国级别的大盗越多。
好在韭菜也有韭菜的觉悟，那种将全部身家都投进去，甚至抵押资产来玩的贪婪之徒，毕竟是少数。
眼前这些同事，就算被套进去了，也不会伤筋动骨的。
当然泡沫发生之后，那段时间，亚当就需要多注意了，省的到时候发生同事们心神恍惚，让病人发生不该发生的医疗事故。
这些杂念在亚当脑海中一闪而过。
看着咧嘴而笑的非裔中年，亚当带着卡特离开了。
急诊室外，又一辆急救车呼啸而来。
“什么情况？”
“艾琳·肖丽，26岁，严重脑外伤，砖头砸在挡风玻璃，3级昏迷。”
急救员快速说道。
“艾琳？”
卡特一呆，跑过去一看，果然看见模糊的脸上，鼻尖有一点黑色，两边各画着三根胡须。
不是早上装扮成米老鼠，轻摆尾巴的艾琳又是谁呢！
“我看到她的脑组织了，怎么会被砖头砸到？”
卡特叫道。
“万圣节的噩梦，小孩子站在天桥上胡闹。”
急救员吐槽道：“对了，她是一个器官捐献者。”
“她还有救！”
卡特听懂了急救员的潜台词，不由叫道。
“嗨，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是你们的工作了。”
急救员一举手，离开了。
“别在那激动了，预定手术室，呼叫谢普特医生。”
亚当一边抢救，一边喝道。
可惜的是，伤势太重，她可没有米老鼠的不死体质，最终宣布脑死亡。
出了手术室。
亚当就开始给家人打电话，然后就是一众好朋友们，再三叮嘱他们要小心。
万圣节期间千万远离熊孩子！
搞得亲朋好友们哭笑不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遇到这类奇葩意外死亡病例后，亚当都要来这么一套。
周树人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亚当在医院，见识越多意外，胆子也越小，哪怕知道这些意外被亲朋好友撞上的概率非常低，但还是忍不住一再提醒。
就像这个艾琳。
如果她在开车时，得到过类似的一再提醒，远远的看到天桥上有小孩在那打闹，下意识的格外注意，或者干脆绕道而行。
多半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了。
因此哪怕没心没肺的老三盖比嘲讽他胆小啰嗦，他也不厌其烦。
第871章 这是硬性任务！
医学中心。
病房。
“肖丽先生，我很遗憾……”
亚当将这个晴天霹雳告诉了艾琳的爸爸。
“不！”
肖丽先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惨叫一声，捂着胸口，监护仪警报声大起。
“蓝色警报。”
亚当立刻上前，进行抢救。
对方本就是心脏病患者，在医院住院等待心脏，如今受到这么大的刺激，直接病发了。
好在亚当就在他身边，忙碌了一番，成功将他抢救回来。
“我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抢救回来，睁眼后，茫然许久，肖丽先生才喃喃说道。
“这是意外。”
亚当虽然想说这是熊孩子害的，但说出来的却是轻描淡写的套话。
没办法。
过分描述细节，只会令人不适。
特别是肖丽先生这样受不得刺激的情况。
而且就算说出来，肖丽先生除了自怨自艾，加重病情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既对那些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熊孩子们无能为力。
又不敢抱怨上帝。
NYPD估计查都不会查，而且就算查到，抓到那些十来岁大的熊孩子们，又能怎么样呢？
只会对最后的结果更气更痛苦。
真真是：死的随机，命如草芥。
就算是亚当想想，都不寒而栗。
“这种事情一般发生的很快。”
莱克西忍不住接话道：“她可能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
肖丽先生除了眼角流泪，根本不想说话。
亚当心中一叹。
艾琳的这种情况，属于真正的脑浆子都被熊孩子打出来了。
送过来的时候，是3级重度昏迷，的确什么痛苦都感受不到了。
但是事件发生时，等待救护车赶到之前，谁也不敢说艾琳没经历痛苦。
“肖丽先生。”
亚当斟酌再三，控制语气的说道：“艾琳的驾照显示，她是器官捐赠者，作为直系亲属，如果你同意停止她的维生系统，心脏可以直接移植给你。”
肖丽先生愣了，看向亚当的目光，就像在看魔鬼。
“请你走开，好不好？”
看得出来肖丽先生很有涵养，就算实在无法接受亚当的提议，用词也很文明，语气也是哀求。
“好。”
亚当看着这个悲痛的老人，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想，格蕾医生会带你去见你女儿的。”
说着，看了莱克西一眼，走出了病房。
艾琳现在处于脑死亡状态，身体还很健康，暂时维持没有任何问题。
肖丽先生暂时无法接受这个提议，是因为太过悲痛。
这时候给他时间，才是最好的选择。
莱克西等待肖丽先生平复心情后，推着他去了艾琳的病房。
“她还有体温，这没道理啊。”
肖丽先生握着女儿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痛苦道。
“我很抱歉，她靠着呼吸机生存。”
莱克西柔声道：“你认识的那个艾琳，已经不在了。”
肖丽先生极力控制情绪，就这么看着他的女儿，说着从小到大父女间的温馨趣事，试图唤醒自己的女儿。
但直到亚当重新拯救了三个奇葩的危重病人，趁着空隙，过来查看时，躺在病床上的艾琳，也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奇迹般的醒来。
如果不是百分百肯定，艾琳确实脑死亡了，亚当是不会冒然说出那个提议的。
“拿文件吧。”
肖丽先生最终还是放弃了，握着女儿艾琳的手，抵着额头，艰难的说道。
“好。”
莱克西连忙答应。
“你们可以捐赠她的器官。”
肖丽先生抬头，用通红的眼睛看向亚当：“这是她的愿望。”
“那她的心脏？”
莱克西看了一眼亚当，主动开口。
“给别人吧。”
肖丽先生木然的看着亚当和莱克西。
亚当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莱克西让他签字，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邓肯医生，我们再劝劝肖丽先生。”
莱克西跟了出来，提议道：“或许让欧麦利医生来劝他更有效果，毕竟感情都是想通的，欧麦利医生的爸爸没有多少日子了……”
“不用了，肖丽先生已经做出了选择。”
亚当摇头道：“我们尊重就好。”
他可以用艾琳如果在天有灵，肯定希望用自己的心脏拯救自己的爸爸，来劝说他。
乔治·欧麦利来说，真情实感，也的确更有说服力。
但幸存者尚且有罪恶感。
更别说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让他接受本该青春快乐的女儿的心脏，这会给他的余生带来无法想象的负罪感。
就算这会他被说服了。
但术后的日子里，面对膝下荒凉，再也听不到女儿的欢声笑语，肖丽先生有很大概率会后悔这个选择，寝食难安，痛苦异常。
何必呢？
再说肖丽先生本来就在移植名单的最前列，住院就是为了等待随时会降临的心脏。
这种情况下，既然肖丽先生不愿意，亚当不会多劝。
就让艾琳的心脏救活他人，而他人的心脏救活肖丽先生。
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整个万圣节，各种各样的奇葩病例涌来。
熊孩子们的造孽，可不止艾琳这一个。
一个流浪汉在公园里酒足饭饱的睡着了，一群熊孩子看见，就往他身上倒汽油，觉得熊熊圣火焚我残躯会很有趣，造成流浪汉胸部大面积的三级烧伤。
幸好这个流浪汉养了一只狗，见此情况，发现对付不了这群手中有凶器的凶残熊孩子，直接跑到巡警那里，不断叫唤，催促巡警过去。
这才吓走那群熊孩子，救下差点被活活烧死的流浪汉。
当然也少不了，市中心长大的孩子，和爸爸在玩‘不给糖就捣蛋’的传统万圣节游戏，被肇事车辆，直接撞成重伤。
亚当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多，那时万圣节已经结束。
原本设想的刺激敲门游戏，遗憾的取消。
亚当回到了公寓，他本就不是什么平和的人，到底有些意难平，特别是今天积累了这么多的负面情绪。
他不愿去惊扰佩吉。
于是他一个电话叫来了黑寡妇。
这种碟中谍的无限套娃游戏，还是很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的。
Emmm。
早就已经很咸鱼的桑卓拉，现在就算不想探查亚当的秘密，都不行了！
这是硬性任务！
必须完成！
第872章 临床科研第三例
万圣节次日。
“赞美霍华德！”
亚当早上念叨着机械人天才，昨天因为熊孩子积蓄的负面能量，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薇尔蕾特，什么事情不开心？”
到了医学中心，亚当见最懂小护士郁郁的走来，关心道。
“邓肯医生，今天我不能进你的手术室了。”
最懂小护士歉意道：“或许以后我也不能进你的手术室了。”
“发生了什么？”
亚当惊讶道。
“是我自己的问题。”
最懂小护士郁闷道：“昨天连续发生两件事，让我不想再当护士了。”
“说来听听。”
亚当问道。
“邓肯医生，可能你不知道，我妈妈也是一个护士。”
最懂小护士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直接说道：“但是她在底下的县医院，干了几十年了，眼看再过一年，她就能以最高退休金退休了。
但是县医院的管理层，却突然将她调离干了几十年的岗位，调去了她一点都不熟悉的急诊室。
结果就是她失误连连，差点害死了一个急救的孩子。
急诊室的护士长要上报她，她不想被送上审查委员会接受羞辱，直接辞职了。
彻底随了县医院管理层的愿，不仅最高级别的退休金拿不到了，是一点退休金也拿不到了。”
“这样啊。”
亚当皱眉。
虽然说医护人员都是终身学习的职业。
但人年纪大了，学习新知识的能力下降，是自然规律。
在人快要退休的时候，把人调职到工作压力非常大的急诊室，先不说急诊需要的知识更宽泛，就说摆放器械药品等各种习惯，也需要时间改变。
在这个过程中，稍不注意，就会发生失误。
而一失误，医院管理层就能在不触犯合同的情况下，合理干掉兢兢业业工作一辈子的护士，那本可以拿到的最高级别退休金。
这种手段实在太过阴损毒辣。
分明又是一个法令滋彰、盗贼多有的典型！
合同条款规定的越细，到了专业的律师手中，可以玩的花样越多。
偏偏都是合法的。
在法律的框架下，个人怎么玩得过管理层？
所谓的合同和契约精神，真到怼线的时候，就是一个屁！
“邓肯医生，我不是要你帮我妈妈。”
最懂小护士连忙解释道：“这不仅仅是我妈妈一个人，她们医院还有一些一年就要到职的老护士，都开始被调动了。
我查了查，发现其他地区，很多也是这样。
这是系统性的问题。”
“你妈妈她们没发起罢工抗议吗？”
亚当好奇道。
“没用。”
最懂小护士心寒道：“不是每个护士都能像我妈妈一样，兢兢业业工作一辈子，没出过任何过错，拿到最高等级的退休金。
因此很多护士对此都是冷眼旁观，甚至于还有冷嘲热讽的。
而且像县医院这类的小医院，也不太在乎规模注定大不起来的罢工威胁。
他们雇佣临时护士就足够撑到大部分护士撑不住了。
等真正了解这背后的阴暗，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那第二件事呢？”
亚当心中暗叹，越过这个他也无力解决的系统难题，问道。
分化瓦解，这也是传统艺能了。
瞄准一个标签，先干掉一个。
之后再一个个贴标签，让护士内部不团结，自己内卷内斗，成本最低的轻松达到他们的目的。
有着消费主义这把神器，大部分人月月光，一点存款没有，稍稍拖一拖时间，那些供房供车居家过日子的护士，不妥协也得妥协。
最懂小护士在乎的显然不仅仅是她妈妈一个人的遭遇，而是对整个体系感受深深的失望，所以亚当也帮不了什么。
能源、金融、医疗、军火。
四座大山，谁碰谁死。
“第二件事我回家陪我妈妈，遇上我高中时的化学老师，病发倒在路旁，我及时抢救，让他撑到了救护车过来。”
最懂小护士脸色也从心寒变为郁闷：“这本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因为十多年过去了，他一眼就认出了我，还记得我坐在第二排靠窗户边的位置。
因为他只记得最优秀的学生。
说他一直都知道我会成功，而现在我成了一名优秀的医生，拯救了他……”
“然后呢？”
亚当忍不住笑了。
他太明白这种感觉了。
前世的他不止一次体会到类似的感觉。
“我说我是一名护士。”
最懂小护士郁闷道：“他诧异的说了一声‘护士？’，那语气真是太刺耳了，虽然之后他反应过来，说什么那也很棒，但已经没有任何安慰作用了。
很显然，护士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所以你就不准备当护士了？”
亚当笑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还没有想好。”
最懂小护士摇头道：“反正今天我不能当你的手术护士了，我不想状态不好影响你的手术。”
“那就休息几天，好好想想。”
亚当笑道：“我妈妈也是护士，在我眼中，护士一样也很优秀，但如果你有心气，想证明给别人看，那可以考虑去读医学院，以后出来当一个医生。”
“医生？”
最懂小护士喃喃道。
“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过。”
亚当提醒道：“在手术室里，我几次注意到你羡慕的看着卡特他们。”
“……我可以吗？”
最懂小护士不确定道。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是否有这个决心？”
亚当看着她：“既然你需要别人的认可，那就先认清自己的内心，先得到自己的认可，然后朝着你认可的方向去不懈努力。
当医生也罢，当护士也罢。
只要你自我认可，全力以赴，做到最好，都足以让别人除了竖起大拇指，无话可说！”
见她沉思，亚当笑了笑，先离开了。
这种事情，还要看她自己。
“梅伦德斯，去拿临床科研的申请名单。”
亚当对着小个子笑道。
“是。”
小个子应声而去。
“邓肯医生，我们要进行第三例手术了吗？”
卡特兴奋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
亚当笑道：“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该改进的都改进了，新的血清也随时可以制作出来，是时候推进了。”
小个子很快就拿来了新刷新的申请名单。
亚当扫了一眼，在一个名字上勾了一下：“就她了！”
第873章 手术台上的灰姑娘
医学中心。
亚当一勾选，医院立刻联系名单上的人。
当晚病人就在家属的陪同下，飞了过来。
亚当让她先住院，做全面的体检。
次日。
“你准备好了吗？”
亚当帮着佩吉整理了一下白大褂。
“嗯。”
佩吉笑道：“这很有趣。”
“那好，跟着我，只看不说。”
亚当无视了四小八卦的目光，带着佩吉走向病房。
佩吉想全程参与一下。
亚当自然不会拒绝。
“对于这样的问题，邓肯医生是不会同意的，你知道能够参与这样的临床科研，多么不容易吗？”
刚到，就听见里面病人的妹妹在那劝说。
“我不同意什么？”
亚当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佩吉，迈步走了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非裔女人格里达·贝瑞，床边站着她的妹妹。
“有没有办法能把手术推迟几个小时？”
病人格里达说道：“我男朋友的飞机被取消了，我想让他来这里。”
“格里达！”
病人妹妹想要打断，但是病人却技高一筹，使出应对神技，抢先打断。
“他有些问题。”
格里达没有理会妹妹，只是看向亚当：“他对这事很了解，我甚至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你在重新考虑这个治疗过程？”
亚当询问道。
“她不是！”
病人妹妹提前打听过情况，知道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生怕姐姐临阵变卦，惹怒了亚当，将她姐姐踢出这个项目，连忙说道。
“安德烈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很短。”
格里达自顾自的说道：“这个治疗会有致命危险，是吧？”
“是的。”
亚当点头：“你脑部的肿瘤侵袭性很强，就算我们不做手术，你也只能活几个月……”
“但是我和安德烈能度过这些日子，你知道这些日子有多宝贵吗？”
格里达激动的打断。
“我们知道。”
亚当看着她：“所以从和你联系，通知你，再到昨天你住院检查。
我们详细的告知你一切讯息，并且再三提醒你这里面的风险，征得你的同意，我们才开始准备血清的。”
“……我不是要取消。”
格里达一滞：“我只是说我要等安德烈，他会帮我做出决定。”
“我们可以等，但制造好的杀死肿瘤的免疫血清却只能维持几个小时。”
莱克西突然接话道。
“三个小时都等不了吗？”
格里达固执道。
“可以。”
亚当制止了莱克西：“手术是完全自愿的，我们可以等三个小时。”
说着，带着众人离开了病房。
“这就是你们工作的日常吗？”
佩吉摇头道：“这可不太有趣。”
“当然没有数学有趣。”
亚当笑道：“不过当在你手中，真正救活一个人时，那种成就感，足以抵消这些不愉快。”
“她过分了，明明都说好了，我们再三确认后，才开始制作血清的。”
莱克西今天很有表现欲：“一旦拖延到失效，这不是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嘛！”
“这种人并不少见。”
亚当看了她一眼：“平常心就好，毕竟就像她说的那样，这台手术风险极大，她会迟疑也很正常，我们看看她妹妹怎么说。”
说着，他转身看向从病房里走过来的病人妹妹。
刚才在病房，她给亚当使眼色，显然是有话要说。
“对不起，邓肯医生。”
病人的妹妹首先道歉道。
“没关系。”
亚当摇头：“格里达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昨天住院的时候，怎么没听她提起？”
“根本没有什么男朋友！”
病人的妹妹激动道：“四个月前，她游船回来，说她碰到了灵魂伴侣，没有照片，没有人见过他，这种肿瘤是可以产生幻觉，对不对？”
“是的。”
亚当点头：“颞叶肿瘤能模糊真实和幻想的界线。”
“就是这样。”
病人的妹妹连连点头：“邓肯医生，你能和她说，不能再等安德烈吗？或者干脆实话实说，告诉她真相。
我不能说她。
每次一说，她就说我是有丈夫和孩子陪伴的‘好妹妹’。
而她是孤身一人，情人节都需要自己给自己送花的‘可怜虫’，说我是看不得她好……”
“这不是她在说话，是肿瘤在说话。”
亚当安慰道：“你当然是好妹妹，不然她现在就真是一个人。”
“谢谢你，邓肯医生。”
病人的妹妹悟了捂嘴，感激的看着亚当：“不是我要说她，而是她的故事实在太离谱了，我说给你们听听，你们就知道了。
她说她乘船游览希腊，中途在圣托里岛停靠了一会，她们都下船去玩。
玩了一会，她想跑回船上去，但鞋掉了。
这时船上的号角吹响了。
所以她没有停下。
上了船后，驶离了圣托里岛，当天晚上晚餐时，安德烈突然拿着她的鞋出现。
然后他们就相爱了。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灰姑娘的故事！”
莱克西叫道。
“对！”
病人的妹妹苦笑道：“就是灰姑娘的故事！这个故事本来就很离谱。
如今我姐姐又得的是这种病，四个多月我们一点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安德烈，你们说我该怎么相信她？”
“很简单。”
亚当笑道：“查一查就知道格里达是不是灰姑娘了。”
说着，就动用关系，调查到底有没有这个叫安德烈的白马王子。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还真有！
亚当帮忙联系上对方，等他飞过来，见了格里达，再谈手术的事情。
按照这位非裔‘白马王子’安德烈的说法：“我永远忘不了那副场景，她穿着一只鞋跳上船的跳板，发丝在风中飘逸，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画面，这是我们的童话。”
两人相见过后，有童话的奇迹在前，他们都相信灰姑娘最终会和白马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亚当则有些纠结，一度想要终止这台手术。
因为这意头越来越不好了。
毕竟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啊。
但这时候之前临阵变卦的格里达，不再说什么剩余的日子有多宝贵，一心想要通过这台手术魔法，永远的和她的白马王子幸福的生活下去。
几个月时间怎么够！
病人的妹妹和男朋友，也再三道歉请求。
到了这一步，亚当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以格里达这爆炸头型，都能在风中飘逸。
这颜值条件，都能被一个也算高大帅气的成功人士，当成灵魂伴侣灰姑娘。
这气运，或许真能创造奇迹。
亚当的临床科研手术，需要这种奇迹。
于是。
灰姑娘躺到了手术台上。
第874章 毒奶之王的骚操作
医学中心。
手术室。
“让我们一起，为童话窒息！”
亚当陪着佩吉一起清洗消毒后，走进手术室，张开双手，任由手术护士帮忙穿戴，对着众人鼓劲道。
Emmm。
没错！
他摊牌了。
意头不好就意头不好。
所以索性干脆意头不好到极致。
否极泰来嘛！
想到这里，亚当再次开口：“今天，距离我们疯狂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
众人面面相觑。
唯有佩吉面色如常。
在其他人眼中，亚当是一个高大上伟光正的存在。
但她太熟悉亚当了。
什么没见过？
亚当那些恶趣味，她见得不要太多。
她本就是超级天才，又能绝知此事要躬行，理论联系实践。
所以这两句平行宇宙未来旷世无双的毒奶王者的经典毒奶名句，她虽然不懂其中的梗。
但并不妨碍她读懂了亚当的眼神和语气，瞬间就意会了。
所以在平行时空惊奇队长幼儿体的多维同位体面前，说什么惊奇之事：那可不就是毫不惊奇嘛！
莱克西一直注意着佩吉和亚当的互动，见佩吉这幅习以为常的表情，眼神顿时一暗。
这距离感实在太戳心了。
“我不打算在外科做一个手术机器人，没多大意思。”
“我也没打算一下子就灭了癌症。”
“先定一个小目标，重新定义未来10年恶性神经胶质瘤的新疗法。”
“我不是为了输赢，我就是认真！”
“……”
亚当突然就停不下来了，句句都是王者级别的毒奶。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真正的毒奶王中王，行业冥王的真言，他自然不会错过。
目瞪口呆的众人一个个嘴巴张的更大了。
“亚当。”
佩吉表情也变了，皱眉唤了一声。
这太过沙雕了，她也有些扛不住了。
“呵呵。”
亚当扫了众人一眼，那股意头不好的预感，在众人的瞠目结舌的搞笑表情中，突然就消失了，于是笑着走到了主刀的位置上。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开始吧！”
亚当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今天做手术，下周上柳叶刀封面’，再睁开眼时，收起了逆向毒奶的神通。
“手术刀！”
手术进行到一半时。
“她的血压在升高，心率在降低。”
“注射0.1%的甘露醇，20毫升利尿剂。”
灰姑娘的颅内压一度高到引发脑水肿，但在亚当的抢救下，平安渡过。
手术结束。
亚当没有去见病人家属，而是派了小个子和莱克西去。
“成功了，你怎么不兴奋？”
佩吉诧异道。
“别说话！”
亚当不让佩吉说话。
手术前，由于亚当不断叠buff，否极泰来，感觉非常之好。
手术过程中，哪怕各种险情不断，但亚当都轻松的搞定，如有神助。
现在手术结束了，亚当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为了防止毒奶又开始正向起作用，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
一切都等灰姑娘熬过今晚再说。
佩吉白了他一眼，识趣的没有追问了。
这个梗，她懂！
两人温存了一会。
佩吉就被助理丽萨她们接回去了。
全程参与手术，可是非常累的。
佩吉该做的都做了。
今晚灰姑娘如果能熬过去，后续做核磁共振和各种血液化验，采集数据，都可以直接传给佩吉，让她进行优化处理。
为后续的成果扩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一夜，很漫长。
次日。
“邓肯医生，这是刚拍的核磁共振片。”
小个子拿着片子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精神不济的莱克西。
卡特和乔治听到消息，也从门诊和急诊跑了过来。
这件大事，太牵扯他们的注意力了。
他们都迫切想要知道最新的进展。
“走！”
亚当扫了他们一眼，带着他们去了看片室，将灰姑娘手术前后的两张片子往看片灯板上一塞。
灯光一照，灰姑娘的大脑扫描图就清晰的显现出来。
“谁能告诉我结果？”
亚当面无表情道。
“肿瘤是不是变小了？”
乔治不确定道。
“好像没什么变化。”
卡特盯着两个片子，看了又看。
“变小了。”
小个子拿过游标卡尺，量了量，肯定的说道。
“邓肯医生？”
莱克西看着亚当。
“yes！”
亚当扫了众人一眼，表情逐渐变化，展露笑容：“肿瘤在缩小，血清在起作用。”
“yeah！”
众人顿时欢呼雀跃！
“恭喜你，邓肯医生，这是一个伟大的医学突破！”
莱克西激动的说道。
“哦，上帝啊！这太了不起了！”
“亚当，你可真是太牛逼了！”
卡特和乔治纷纷感叹。
“这是邓肯医生的一小步，却是人类攻克癌症的一大步！”
小个子眼神狂热。
看片室的动静，实在太大，很快就惊动了其他人。
当她们得知发生了什么后，也为亚当的突破欢呼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
当外科主任三步并成两步的赶来时，整个医院都在欢呼。
这的确是亚当的荣誉，但也是整个医学中心的荣誉。
更别说亚当的人缘那么好了。
“天才的杰作！”
外科主任一见到亚当，就笑成一朵花的伸出双手握住了亚当的手，激动的说道：“恭喜你，邓肯医生，你成功了，我一直都知道你会成功的！”
“谢谢，还要多谢主任的支持。”
亚当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
外科主任乐不可支，豪情无限的说道：“有了邓肯医生你这个开创性的杰作，我们纽约医学中心，一定可以一举压过霍普金斯、梅奥诊所、克利夫兰诊所、麻省总医院，成为当之无愧的全米全世界第一教学医院！”
“教学医院的排名，受诸多因素的影响……”
亚当本想谦虚，但看着外科主任一副就要他装逼的期待眼神，也只能附和的笑道：“当然我们既有主任你这样的普外科大拿，
又有伯克医生这样的心胸外科顶级名医，
谢普特医生这样的神经外科顶级名医，
蒙哥马利医生这样的新生儿科顶级名医，
斯洛安医生这样的整形外科顶级名医……我们的确有实力争夺这个第一。”
“yes！yes！”
外科主任兴奋的握拳。
这是他的外科，他的医院。
妻子绿他，他能忍。
妻子要离婚，他能忍。
但如果他的医院他的外科，在他的努力下，始终无法夺冠，成为第一教学医院，他死也不甘心！
如今，他几乎要膨胀了！
第875章 亚当引发的血案
医学中心。
自助餐厅。
“亚当，恭喜你。”
梅雷迪斯祝贺道。
“谢谢。”
亚当心情很好。
“你这也太夸张了……”
克里斯蒂娜盯着亚当，左看右看，最后想到什么，说道：“你这个科研项目成果，你手下那四个实习医生不能加分啊，不然太不公平了。”
“没问题。”
亚当笑着点头，随后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那个粉红色的外科圣杯寻呼机，放在桌上，往克里斯蒂娜面前一推。
“算了，给你们吧。”
“你这什么意思？”
克里斯蒂娜皱眉。
“短时间外科圣杯争夺战是搞不起来了。”
亚当解释道：“乔治他爸爸没有多长时间了，乔治肯定不能一直待在医院，需要经常回去看望他爸爸，陪伴最后一段时光。
这个临床科研项目有了重大突破，后续的跟踪诊疗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
所以我需要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实习医生盯着。
门诊那边也要有人负责。
再加上我做手术，也要有人跟着。
四个实习医生，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非常忙碌，睡觉都勉强，哪有精力来参加圣杯争夺战。
你们说的也对，这种东西放着也是一种浪费，还是给你们吧，你们闺蜜之间，内部解决吧。”
“给你吧。”
梅雷迪斯一笑。
“该死的！”
克里斯蒂娜拿过外科圣杯在手中把玩了一会，随后扔给了亚当，郁郁道：“本来一个刺激的比赛，被你这么一弄，完全就是索然无味了。”
“在他这种成就前，什么都会索然无味。”
梅雷迪斯用她那双迷离的眼睛看着亚当，感叹道：“真是无法想象，和我们一届的同事，竟然要有用自己名字命名的术式了。”
“还真是。”
克里斯蒂娜听到这话，本来用叉子在那捣而捣，现在干脆直接放下了，托着腮，无语道：“以后我们说道这个手术，都要称呼一声邓肯术式了。”
“是邓肯-阿德勒术式！”
亚当笑着纠正。
“真的假的？”
克里斯蒂娜不可思议的看着亚当：“这种时刻，你还带着她？邓肯-阿德勒术式，哪有邓肯术式来的好？
她又不在乎这个！
这又不是上次的邓肯-阿德勒公式！
她一个数学家，在里面起到的作用根本没有上次的邓肯-阿德勒公式大。
这或许是人类攻克癌症的第一步啊！
你把她的名字加入这台术式，就是在变相削弱你的成就啊。”
“佩吉的功劳完全配得上。”
亚当微笑道：“如果不是她的精妙计算，利用稀少的数据，帮忙搭建最完善的数学模型。
你以为仅仅三次，就能在这种开创性的科研手术中取得突破吗？
别开玩笑了。
用病毒消灭肿瘤的想法，并不是我独创的，早在多年前就有人提过了。
但是后来为什么就没有任何动静了呢？
因为他们知道这太难了，近乎不可能。
我当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或许12次机会都用了，连续死去12个病人，大概率都不会有任何进展。
到时候的结果就是这个临床科研项目中止，和从前那些人一样，没有掀起任何涟漪。
她是一个数学家，或许不在乎在医学上留名。
但我不会抹去她的贡献。”
Emmm。
当然内心深处，他还要重点感谢两位毒奶之王。
亚当感觉如果不是加持了他们那么多经典毒奶，这次童话多半是直接破灭了。
真真是：冥王一开口，死神也滚走。
“……”
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都沉默了。
“该死的，这是真爱啊！”
许久，克里斯蒂娜自嘲道：“我敢说如果换成我和伯克，都只会是伯克术式，而不是什么伯克-杨术式！”
“是真爱了！”
梅雷迪斯感叹的附和：“换成我和德里克，多半也只是谢普特术式，而不是谢普特-格蕾术式。”
“那是因为你妈妈爱丽丝·格蕾的名气实在太大，开创的各种术式实在太多。”
克里斯蒂娜吐槽道：“谢普特完全不能和格蕾相提并论，一旦并列，哪怕谢普特在前，别人也只会注意后面的格蕾。
所以自信点，一旦是你和谢普特，术式名叫谢普特术式是百分百肯定的，而不是什么多半是。”
“……”
梅雷迪斯一滞，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插刀的好闺蜜。
亚当笑而不语。
他又不是谢尔顿，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佩吉或许不在乎邓肯-阿德勒公式，但这种或许是人类攻克癌症第一步，注定会破圈的传奇术式，她肯定希望在上面留名的。
而如果亚当没有把她的名字放在上面，后果会很严重。
看看莱纳德就知道了。
当初莱纳德想到点子，谢尔顿用数学计算完善，发表论文，接受采访，结果报道全文只提到了谢尔顿，莱纳德可是‘宝宝很生气’。
连佩妮想要给‘宝宝莱纳德’买他感兴趣的礼物，也只是竖起耳朵听一听，依旧意难平！
最后如果不是谢尔顿去找记者说要加上莱纳德的名字，事后也的确有报道提到了莱纳德，只怕一向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莱纳德都要彻底和谢尔顿闹掰。
这是对个人成就和价值的认可！
是非常严肃的问题！
再说，他真不介意和佩吉一起留名。
“笑什么笑！”
克里斯蒂娜索性直接起身，端起没吃几口的午餐，就往外走，酸溜溜道：“我要去我的未婚夫，平衡一下荷尔蒙！”
“我也有事要去问问德里克。”
梅雷迪斯也跟着起身，对着亚当笑了笑，口说‘惊悚之言’。
“啊这……”
亚当咧了咧嘴，开始为伯克医生和谢普特医生暗暗祈祷了。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引发出了对其他人这么不友好的难题。
这应该就是医学界的‘你妈妈和我一起掉到河里，你先救谁’的经典问题吧？
不！
比这更犀利。
应该是你最疼爱的小棉袄女儿和我一起掉到河里，你先救谁？
这种可以名留青史的成就，对于伯克医生和谢普特医生他们来说，绝对属于亲女儿级别的地位。
而且还是不哭不闹，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乱来的非主流叛逆期，不是有了男朋友忘了爸爸，最可爱最心疼人时期的小棉袄女儿。
而以伯克医生和谢普特医生的耿直，亚当完全不看好他们的回答。
第876章 欧洲百日行
次日。
医学中心。
病房。
“邓肯医生，怎么样？”
灰姑娘的妹妹和白马王子都期待的望着亚当。
“肿瘤的缩小符合预期。”
亚当拿着今天新拍的核磁共振片，指着上面的肿瘤笑道：“以现在这个速度，感恩节前后我们就可以进行手术，切除整个肿瘤了。”
“感谢上帝！”
灰姑娘的妹妹和白马王子都惊喜的叫出声来。
从之前无法手术只能等死，到现在能够进行手术，这绝对是神迹。
“感谢佩吉，感谢冥王！”
亚当心中暗笑，叮嘱了卡特几句，让他随时照看病人，一有什么情况立刻呼叫自己，就离开了。
他很忙。
不仅要完成每日救人增寿命的硬性指标，如今又加了一个整理数据写论文的任务。
之前手术前，亚当心中默念的‘今天做手术，下周上柳叶刀封面’，只是借用了毒奶之王的下周回国和某歌手疯狂要上头条的毒奶效应。
一周时间，论文倒是来得及写，但数据不够有说服力。
写这种要在国际医学四大期刊发表的文章，自然要格外上心。
万一被拒稿了，那就不好了。
国际医学四大期刊，米国两家，英伦两家。
分明是米国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米国医学会杂志，英伦的柳叶刀、英国医学期刊。
其中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别看挂着新英格兰的名字，其实创建于波士顿，影响力随着米国的地位变迁，在全世界的影响力常年排名第一。
按理说亚当写论文应该优先投递到新英格兰医学杂志。
但医学界有句俗话：外柳叶刀，内新英格兰！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虽然也是综合性的医学杂志，但它收录的重点是内科。
而柳叶刀，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收录重点是外科。
亚当这个临床科研项目，虽然涉及到肿瘤学，但重点还是外科神经手术。
因此往代表手术刀的柳叶刀投稿，更合适一点。
走出病房。
亚当就看到让他会心一笑的一幕。
却是伯克医生和克里斯蒂娜碰面。
“克里斯蒂娜。”
“伯克医生～有什么吩咐？”
克里斯蒂娜的语气充满了阴阳怪气。
显然对于亚当引起的那个要命问题，她已经问过了，并且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没什么。”
伯克医生眼见克里斯蒂娜这样，也来气了，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这虽然是未婚夫妻之间的问题，但更是医学事业上的问题。
他作为顶级心胸外科名医，有他自己的坚持。
如果真换成他和克里斯蒂娜，完成这样一个科研项目，他觉得只能署他自己的名。
因为他不觉得克里斯蒂娜能给他提供，让她一个一年级住院医能够署名的大贡献。
所以没得说，他不会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就让她窃取他的荣耀。
这是作弊！
这是犯罪！
那边。
梅雷迪斯和谢普特医生遇到同样的问题。
虽然谢普特医生没有伯克医生这么直男，一直追着梅雷迪斯想要解释，但也只是狡猾的侧面安抚，并没有实质性的让步。
显然，他也和伯克医生一样，不认为女朋友梅雷迪斯，作为一年级住院医，能够给他提供，让她署名的大贡献。
最疼爱的小棉袄女儿和女朋友同时掉到河里，先救谁？
当然是小棉袄女儿啊！
女朋友没了，可以随时再找。
有这么可爱的小棉袄女儿在，估计不用他们找，就有母爱泛滥的绝世美女主动上门倒追，要求做可爱小棉袄女儿的继母了。
作为这样女儿的奶爸，他们可以应有尽有啊。
“亚当。”
谢普特医生走到伯克医生的身边，看着并肩走在一起远去的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对视一眼，都很无奈，瞥见转身就走的亚当，咬牙叫道。
“呵呵。”
亚当只能顿足，笑脸相迎。
这个锅，他的确要背一点。
接下来几周。
亚当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灰姑娘的病情上，各项数据，都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就等肿瘤切除术后，就可以往柳叶刀投稿了。
让他无奈的是，克里斯蒂娜和伯克医生这对已经订婚的情侣，彻底卯上了。
不管他们怎么劝解，就是互相不说话。
按照伯克医生的话：“这是一场比赛，谁先说话谁就输了，而赢家将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
Emmm。
也就是说伯克医生如果赢了，让克里斯蒂娜喊爸爸都行。
梅雷迪斯和谢普特医生玩的没有那么大，不过也是一说起这个，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将上不上床摆在矛盾的斗争上。
按照佩妮的说法，这应该是女人最大的利器。
除了在谢尔顿身上无效外，对其他男人都百分百好用。
但在这里，伤敌八百，自损三千，梅雷迪斯才不愿意用呢。
不过谢普特医生也没有多好受。
克里斯蒂娜一有空，不管他还在不在床上，大清早或者大晚上就跑过来，直接躺在另外一侧，和闺蜜梅雷迪斯聊天，严重影响他睡眠。
好在克里斯蒂娜很快就体会到他的感受了。
因为梅雷迪斯大学时期的闺蜜来了。
“亚当，这是我的好朋友赛迪，她是新来的实习医生。”
梅雷迪斯被一个金发美女搂着脖子，对着亚当介绍：“赛迪，这是亚当。”
“我知道，大名鼎鼎的亚当之手嘛。”
赛迪眼神挑逗意味十足。
亚当笑了笑，没有接话。
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到亚当之手的。
想屁吃呢！
梅雷迪斯带着闺蜜去参观医院。
“你怎么不去？”
亚当看向凑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望着离去的一对闺蜜的克里斯蒂娜。
“她们一个死神，一个魔鬼，亲密无间。我是谁？哪有我的位置。”
克里斯蒂娜酸到骨子里了：“动不动就一起哈哈大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就是大学毕业上医学院前，她们俩一起去欧洲旅游了一百天嘛，至于这么笑着这么神秘这么夸张吗？”
“当然至于。”
亚当笑道：“想想梅雷迪斯的性格，再想想欧洲的风俗，她们的欧洲百日行……呵呵，相信我，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夸张。
这一点，你还真插不进去，也真没你位置。”
克里斯蒂娜：“……”
第877章 刷出新技能
医学中心。
对于克里斯蒂娜没为伯克医生吃过醋，却为梅雷迪斯变成醋缸，亚当乐得看热闹。
可随后他就眼神一凝。
却见外科主任带着梅雷迪斯这个神奇闺蜜，向他走来。
“素质有点强啊。”
亚当瞬间就有数了。
本来能够在这种不是招收实习医生的时候进来，就摆明了有素（后）质（台）。
如今又是外科主任亲自带着，往他这边来。
这素（后）质（台）显然不是一般的素（后）质（台），最起码也得是医学中心董事会资深董事这个级别的素（后）质（台）啊。
“邓肯医生。”
外科主任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和亚当商量：“听说你最近很忙，连外科圣杯争夺战，你手下的实习医生们都没时间参与。
赛迪是梅雷迪斯的好朋友，也是优秀的实习医生。
毕业后，这一年多都在停尸房工作，积攒了不少的工作经验。
你看，能不能带带她？
顺便帮你分担一些杂务？”
赛迪对着亚当妩媚直笑。
“既然主任你开口了，而且又是梅雷迪斯的好朋友。”
亚当笑道：“我当然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不过不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吧？毕竟我还不清楚她的情况？”
“当然，随便问。”
外科主任一副‘你随意，不用顾忌我’的表情。
“赛迪，如何处理肺栓塞？”
亚当笑着看向这个被梅雷迪斯昵称为‘魔鬼’的女人。
“……”
魔鬼赛迪瞬间一呆。
“好吧，这个有点深奥了。”
亚当笑道：“是优秀的住院医才该知道的，你和梅雷迪斯虽然是同一届的，但还没有实习过……换个问题好了，如果让你做阑尾切除术，你该如何做？”
“先标记切口，位置在上前髋骨脊椎到肚脐的三分之一处……顺着结肠寻找到阑尾……”
魔鬼赛迪磕磕绊绊的说着，在亚当微笑和外科主任眼观鼻鼻观心中，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是最简单的手术。
优秀外科实习医生一来就可以尝试上手的手术。
但她依旧无法说完整。
就这理论水平，妥妥的学渣。
不加上素质综合分一平均，还真称不上优秀实习医生。
怪不得要去停尸房工作一年多了。
这多半是欺负停尸房里的尸体不能说话，能让她随便动刀啊……
可就算这样，如果魔鬼赛迪足够优秀，玩了一年停尸房解剖，也该比一般的实习医生要有水平多了。
然而并没有。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要不，让梅雷迪斯先带着熟悉一下？”
亚当礼貌的看向外科主任。
“我看行。”
外科主任毫不犹豫的点头：“赛迪，你去找格蕾医生吧。”
魔鬼赛迪僵硬着脸，离开了。
“主任，我以为我们要争夺全米教学医院第一名？”
亚当笑道。
“唉。”
外科主任叹息道：“赛迪她爸爸……你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亚当点点头，没有再为难主任。
坐在他这个位置上，也不容易。
很多人情，不是想无视就能无视的。
“听说魔鬼赛迪想当你的实习医生，被你劝退了？”
没过一会，克里斯蒂娜就凑了过来，小眼睛里满是快意。
“别在我这找快乐了。”
亚当调侃道：“要是真看她不爽，找上她，直接怼她！”
“我干嘛要怼她？”
克里斯蒂娜嘴硬道：“就凭她神经兮兮的和梅雷迪斯一起看着我笑吗？”
“亚当。”
这时，梅雷迪斯也走了过来：“赛迪人不错的，你能不能再给她一个机会？”
“你说的是哪方面？”
亚当笑道：“如果是专业水平，只要她不错，我当然可以给她机会，但如果是团体运动天赋，那抱歉，你知道我的规矩的。”
“……”
梅雷迪斯一滞。
“不会吧？”
克里斯蒂娜见闺蜜这幅表情，不得不联想到亚当关于闺蜜欧洲百日行的调侃，瞪大了小眼睛：“梅雷迪斯，你们俩去欧洲旅游，不会真的睡遍欧洲吧？”
“没有！不是！你胡说什么！”
梅雷迪斯气的要去堵闺蜜的嘴。
“不是真的？”
亚当露出一个‘劝你真诚’的表情。
“……你们没事干吗？”
梅雷迪斯恼羞成怒道：“非要关心从前那些事情干什么？谁还没年轻过？”
“年轻过，但没有这么年轻过。”
克里斯蒂娜耿直的说道。
平时她不会这么让闺蜜下不来台，这些不能说的秘密，都是私下里单独交流的。
但如今她的位置被人直接取代了，闺蜜私房话时间没有了，那自然什么时候都能说了。
“唉。”
亚当突然一叹。
“又怎么了？”
梅雷迪斯抓狂道。
“我就是伤感。”
亚当叹息道：“你们知道我有高清图像式记忆力，能够凭借人们的面部特征，来精准的判断两个人是否有血缘关系吧？”
“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梅雷迪斯心中一咯噔。
克里斯蒂娜目瞪口呆，盯着亚当的嘴巴，既兴奋又紧张。
“这项能力，快要废了。”
亚当一本正经道：“如果都像你这么年轻法的话。”
“噗！”
克里斯蒂娜直接笑喷。
“亚当·邓肯！！！”
梅雷迪斯差点气炸。
这是变着法在讽刺她百日睡遍欧洲。
这种专门针对她这样女孩的说法，她又不是没有听过。
对此她只想说：“这完全没有任何医学证据！”
“对不起。”
亚当惊讶于梅雷迪斯竟然要破防了，赶紧道歉。
梅雷迪斯倒还好。
主要这话要传到谢普特医生耳中，那就不太好了。
作为传说中的大女主，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各种难听的词，‘蚝’‘碧池’之类的，事后她也能原谅对方。
因为对于一个拥有百分百醉酒掉裤带的神人来说，这太家常便饭了。
事实上，她自己也经常这么自嘲。
非常类似佩妮在和拉杰什有一手之后，自暴自弃，要和知道她干了谁专门赶来挺她的闺蜜艾米出去玩。
佩妮就自嘲：“去一个没有人看过她果体的地方，不过要开车开好一会才行。”
亚当这种拐弯抹角的调侃，也就这种程度了，真不算太犀利。
Emmm。
现在亚当才知道梅雷迪斯不仅那一个技能属性，如今又刷出来一个新技能：百日一觉欧洲梦，赢得多人薄幸名！
佩妮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妹妹，佩妮这样的，她能打十个！
梅雷迪斯，不愧是你！
第878章 德州之光
不提梅雷迪斯奔驰的梦幻百来事。
魔鬼赛迪之后也没有不识趣的往亚当身边凑。
都是体面的人。
专业技术不过关，在讲究专业技术的人面前，那就是如坐针毡。
就是想不体面，几个问题一问，也帮她体面了。
亚当的心情很好。
感谢冥王！
灰姑娘的病情一直算是比较稳定的。
虽然免疫血清免不了一定程度的侵蚀了肿瘤周边的组织。
但在佩吉的计算下，侵蚀程度已经最大程度削弱了。
头疼、恶心等症状是有，但都算轻微的。
唯一让亚当比较悬心的是，灰姑娘的白马王子的状态。
童话般的浪漫爱情，是美好的。
但那是一尘不染的。
如今有了比较世俗的元素，再加持以时间。
亚当比较担心白马王子的状态。
对方心中的浪漫消退了多少？
没错！
亚当敢肯定这份浪漫在长达二十多天的医院日子里，在现实的尘埃中，肯定消退了不少。
如果只是一般尘埃到还好。
可如果是火山爆发后的漫天火山灰……白马王子瞬间要变成灰犀牛了。
亚当只求他的浪漫能撑到灰姑娘做完肿瘤切除术。
不然万一影响到灰姑娘的心态，进而影响灰姑娘的生态，那亚当……发誓再也不相信童话了！
时间来到感恩节。
灰姑娘的肿瘤缩小到预期，可以进行手术了。
亚当带着佩吉，再次进入了手术室。
这一次。
亚当没有口诵毒奶。
“阿德勒博士，看到了吗？”
当打开灰姑娘的脑壳，切除掉缩小的恶性神经胶质瘤，示意佩吉看向周边受过侵蚀的组织。
“嗯。”
佩吉学着亚当，从各个角度观看。
“……”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无语。
观看颅内情况，倒没什么。
但亚当和佩吉这个观看的架势，实在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其实是他们没看过武林外传。
不然就会立刻联想到老白和断指轩辕赌色子，被断指轩辕出老千偷改了点数，连输两场。
第三场掷骰子再次掷出最大的666后，首先揭开盖盅，让所有人见证，断掉断指轩辕再次偷偷改变他点数的机会。
那会子，周围的人，摄像头的摄像头，手机的手机，以各个角度往桌面上那个666上招呼，拍照存证。
亚当带着佩吉，做的是同样的事情。
只不过不用摄像头和手机，他们的眼睛就是镜头。
他们是为了记住这些图片影像，和完好的组织对比，分析侵蚀数据，为之后继续优化病毒，提升血清效果做准备。
手术很成功。
结束时，一阵鼓掌欢呼。
二楼观摩室里，不仅外科主任，就连院长都到了，一个个满面笑容的跟着鼓掌叫好。
“……邓肯医生，期待你的论文发表。”
亚当一出手术室，院长他们就等在外面，一脸的七彩缤纷，真诚的表达祝贺。
“谢谢。”
亚当寒暄过后，带着佩吉离开。
今天是感恩节。
在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后，亚当决定奢侈一天，放松一下，好好过下节日。
去年的感恩节是和莫妮卡她们一起过的。
但今年，小亚当出世，宾之家圆满了。
他们一家三口准备过个温馨快乐的感恩节。
“亚当！”
还没离开，就见泰德走了过来。
“泰德？”
亚当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你在做那什么病毒消除癌症的手术……”
泰德期待的望着亚当。
“你是想问安娜能不能做这样的手术是吧？”
亚当了然，歉意道：“抱歉，泰德，安娜那是原发脑癌，已经做过手术了。
而我们现在做的临床科研，针对的是那些无法做手术的恶性神经胶质瘤。
用病毒做免疫血清，也只是为了缩小肿瘤，能够做手术。
并不是彻底消除了肿瘤。
安娜后期的化疗，和这效果差不多。
而且现在也只是针对恶性神经胶质瘤，迈出了一小步。
就算是恶性神经胶质瘤，想要让这项针对性的新疗法成熟，也要有漫长的路要走，更别说扩展到其他肿瘤了。”
“不能改变研究方向吗？”
泰德眼神一暗：“为了安娜？”
“抱歉。”
亚当摇头：“能够这么快在恶性神经胶质瘤领域迈出一小步，已经是逆天的运气。
这时候冒然更改方向，那只会两头什么进展都得不到。”
见泰德黯然，亚当安慰道：“也不用那么悲观，我如今迈出了第一步，必然会有人跟随，用同样的方法，研究其他领域，我会关注原发脑癌的研究的。”
“只能这样了。”
泰德叹息道：“希望在安娜有生之年能够等到这种神药。”
“……”
亚当嘴角一抽。
这话说的，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不是泰德不知道什么是毒奶，亚当就严重怀疑泰德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我走了，安娜还在家里等我，我是偷偷出来的，别和她说。”
泰德说了一声，匆忙离去。
“我们也走吧。”
亚当交代好小个子看护灰姑娘后，就带着佩吉回公寓了。
去年主要是莫妮卡在忙前忙后。
今年亚当亲自出手……指挥助理丽萨她们跟着凯伦，忙前忙后。
然后坐在那里，一边和朱诺聊天，一边给佩吉提供一些数据。
“佩吉真厉害。”
朱诺看着坐在亚当身边，写论文的佩吉，感慨道。
“嗯。”
亚当点头附和：“论文的数学模型和相关计算，都是佩吉负责。”
“节后就投给柳叶刀？”
朱诺问道。
“对。”
亚当笑道：“希望圣诞节前能够发表。”
“离圣诞节只有一个月。”
朱诺算了算：“不过以你的名气和这片文章的质量，柳叶刀肯定加急处理，没准你会拿到今年的威克利奖。”
威克利奖，是柳叶刀在1996年刚设立的奖项，授予年度医疗卫生领域的最佳论文。
“拿不拿奖无所谓，都是为了人类医疗卫生事业的进步。”
亚当矜持的笑道。
“那倒也是。”
朱诺笑道：“你和佩吉，可真是人类之光啊，再加上谢尔顿，未来的三大科学巨人，以后我们那里，作为你们的故乡，多半会成为旅游景点。”
“最好别。”
亚当摇头笑道：“我可不想我爸妈他们的生活受到打扰。”
第879章 魔鬼骚操作
亚当的公寓。
“论文一旦发表，谢尔顿肯定要睡不着觉了。”
佩吉在旁写论文，听到朱诺说起另外一个不在这里的德州之光，不由抬头笑了笑。
“那倒也是。”
朱诺也是知道谢尔顿的，点头道：“他还是小孩子心性，见不得别人比他厉害，特别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制他。”
“估计他会奋斗了。”
亚当笑道：“少一点火车、漫画、科幻、游戏、电视……哦，最重要少睡一点点，也就够了。”
“哈哈。”
佩吉和朱诺都会意的大笑。
谢尔顿晚上九点就雷打不动的上床睡觉，早上6:15起床，每天睡足九个多小时。
之前11岁上大学时，晚上7:30就睡觉了。
睡的如此之多，还有那么多耗时间的爱好。
可以想象，这颗聪明的大脑，有多少时间是空置浪费的。
就这，15岁就拿到了一个博士学位，正在攻读第二个博士学位，和佩吉，一西一东，并称两大少年天才科学家。
这也是谢尔顿一向自傲的地方。
用最少的时间，最快的效率，完成前所未有的成就。
再看看亚当，很少睡觉。
佩吉在亚当的带动下，睡得也比从前少太多了。
等到亚当和佩吉的论文发表，谢尔顿肯定会感受到压力。
不开森！
然后或许没有女助理强制人身控制，他也会开始努力。
稍稍减少一点业余爱好的时间，应该就会迸发出原时空没有的成就。
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当然前提是他能战胜自己的内稳态。”
亚当调侃道：“智商在那，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成就随手可得，但是战胜他自己养成的习惯，还真的有点悬。”
“他会的。”
朱诺肯定道：“他的一切习惯，都是他自己定的，并不是不能改动，而是看他想不想改变。
正常情况下，不会改。
那是因为傲慢。
如今在你们面前，他快要傲慢不起来了。
只有改变获得更多更高的成就，才能维持傲慢的资本。
那他为此改变是必然的。”
亚当和佩吉都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拉杰什曾经吐槽过谢尔顿太过傲慢，如果谢尔顿有超能力，那一定是傲慢力，而外号也会是傲慢队长。
谢尔顿没有否认傲慢，只是纠正了他超级反派的外号：至傲博士！
面对他俯视的人，他的一切习惯就是宇宙真理，不得触碰。
除非遇到不可抗力。
但对上他尊重甚至喜欢的人，习惯是什么？
只要愿意，分分钟大庭广众之下女仆装飞起。
Emmm。
亚当已经准备好摄像机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
亚当一边吃着由大厨凯伦主厨的感恩节大餐，一边谈论趣事，氛围很好。
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凯伦，都附和着朱诺，说了麻省总医院的趣事。
叮铃铃。
大家谈笑正在兴头，亚当的手机响了。
“不会吧！”
亚当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不是小个子打来的，心中一松，接通：“斯洛安医生，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亚当，快来医院！帮帮我！快点！我需要帮助！”
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马克·斯洛安惶惶不安的求助声，非常迫切。
“怎么回事？说清楚！”
亚当皱眉。
等听说了一个大概后，亚当嘴角一抽，差点没笑出声来，点头答应道：“你稍等，我马上过来，别急，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了？”
见亚当挂断电话，朱诺问道。
“我要先去医院一趟，去做个手术。”
亚当起身笑道。
“什么手术非要你现在过去？”
朱诺诧异道：“不是说不是什么大事吗？”
“没办法。”
亚当笑道：“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患者来说，这就是天大的事情。
至于什么手术？那当然是你最喜欢最擅长的手术了～”
说完，仰天大笑出门去。
“你最喜欢最擅长什么手术？”
佩吉好奇道。
“呵呵。”
朱诺很快就反应过来，摇头笑道：“他在调侃我呢！”
见佩吉依旧好奇，她就将高中时就对医学感兴趣，正好被亚当看见她在看的一台经典手术说了出来。
佩吉哑然失笑。
医学中心。
“感谢上帝，亚当，你终于来了，快帮帮我！”
亚当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见赤果着上身的马克·斯洛安，用毛毯盖着身子，一脸痛苦和害怕。
“你这明显属于骨折，怎么不找托利斯医生。”
亚当走过去，掀开毛毯，审视了一番后，非常专业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
马克·斯洛安都快哭了：“你是最厉害的医生，而且我听说你之前也经手过类似的病例……亚当，能不能快点，再迟会有后遗症的！”
“我这就叫人准备手术室，不然你真要落个终身残疾了。”
亚当说着，出去叫人安排手术室了，随后走进来，一本正经的问道：“不会是梅雷迪斯吧？”
“不是！”
马克摇头。
“呵呵。”
亚当一脸不信的表情：“这种手术瞒不了人的，事后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别说我八卦，我只是提醒你。
如果真是梅雷迪斯，今晚做完手术，你立刻跑路吧。
不然明天上班谢普特医生听到这个消息，会和所有人一样，第一反应都觉得是梅雷迪斯干的！
因为她有过断人是非根的前科！
而你也有过是非根偷人的前科！
不能怪别人往那方面想。”
“真不是她！”
马克忍痛叫道。
“那是谁？”
亚当眉头一皱：“不会是小格蕾吧？”
“不是！”
马克自然知道亚当的规矩，这时候他万分仰仗亚当，哪里敢得罪亚当，让亚当心有芥蒂，索性直接摊牌：“是赛迪！”
“噢～”
亚当一听，立刻释然了。
不是莱克西就好，不然好不容易培养了几个月，这么踢走实在浪费他的培养。
也不怪亚当往这方面想。
实在是格蕾这个姓氏，有着某种魔力。
想想莱克西和梅雷迪斯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但刚来那晚，主动撩亚当的架势那一看就是亲姐妹。
事实证明他也没有冤枉梅雷迪斯。
虽然不是她干的，也不是她妹妹，但却是她闺蜜干的。
反正都和她有关，没跑了！
“你知道梅雷迪斯在赛迪那的昵称是死神，而赛迪在梅雷迪斯那的昵称是魔鬼吗？”
亚当玩味道：“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啊。
现在的她，对于你来说，是不是魔鬼？”
马克：“……”
第880章 拉杰什：不用谢！
医学中心。
“你才是魔鬼！”
马克很想这么说，但兄弟俩的性命都寄托在亚当身上，他只能苦笑。
他这样的人，不抛弃不放弃。
如果兄弟真的阵亡了，他也宁愿陪着一起死。
“邓肯医生，手术室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护士的提醒。
“走吧。”
亚当开门，将马克抱到了推床上，然后就往手术室去。
马克直接用毛毯盖住了脸。
但这么劲爆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医院。
虽然在亚当的示意下，反马克斯洛安护士联盟，没有在刻意针对马克，但也并没有解散。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那简直就是最好的感恩节大礼啊。
“谁干的？太酷了！”
“肯定是格蕾！”
“对！上次她也断了一个！”
“那个是肿瘤……”
“我就问断没断？”
“断了……”
“可大小格蕾今晚都不在啊。”
“也许偷偷来了也说不定。”
“不管是谁干的，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赞同！”
“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别乱想了，不然你以后肯定没有男朋友了。”
“……”
一众护士八卦飞起。
那边。
亚当很快就做完了手术。
不过是一个再小不过的骨折。
如果不是马克太过大惊小怪，随便找个当值主治医生，都能轻松搞定。
次日。
梅雷迪斯一来，立刻感觉不对劲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
远处有人指指点点，目光怪异。
好在她也是久经战场了。
实习一年，住院医半年，这样的场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处变不惊。
“是不是你？”
克里斯蒂娜突然出现，拽着她走到无人的地方，问道。
“什么？”
梅雷迪斯一头雾水。
“马克断了，是不是你干的？”
克里斯蒂娜八卦道。
“马克断了？”
梅雷迪斯张大了嘴巴，随后对上闺蜜怀疑的目光，没好气道：“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
克里斯蒂娜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非常失望。
如果是，那闺蜜就麻烦了。
可如果不是，那她想听各种深入的细节，也落空了。
“到底怎么回事？”
梅雷迪斯问道。
克里斯蒂娜一说。
“我们去找亚当！”
梅雷迪斯听完，也紧张起来。
因为别说别人，就是她猛然一听这话，也要怀疑是不是她醉酒之后干的。
忒像她的作风了！
“你昨晚没喝酒吧？”
克里斯蒂娜也反应过来，怀疑的看着闺蜜：“不是你喝断片后干的吧？”
“不……”
这一回，梅雷迪斯虽然也反驳了，但却没有那么肯定了。
克里斯蒂娜的目光立刻诡异起来。
“不是她！”
亚当过来时，被她们堵住，笑道：“不过也和她有关。”
“赛迪！”
梅雷迪斯和克里斯蒂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叫道。
“看来你很了解你闺蜜嘛。”
亚当玩味的看着梅雷迪斯：“对了，你去问她时，帮我问一下，她是怎么做到的”
梅雷迪斯转身就走。
“对了，如果你不好问，反正你自己也知道答案，直接告诉我也行。”
亚当冲着梅雷迪斯说道。
“魔鬼赛迪，名不虚传。”
克里斯蒂娜喃喃道。
“有没有一种熟悉感？”
亚当笑道：“女实习医生，男主治名医，断了……难怪她们是最好的闺蜜。”
“那是从前！”
克里斯蒂娜立刻纠正。
亚当笑笑，没有继续逗她。
谢普特医生过来上班，也听到了这个劲爆消息，脸色瞬间绿的铁青。
正如亚当猜测的那样，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梅雷迪斯。
哪怕之后传出是赛迪。
他也半信半疑。
无他！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上面好几个姐姐，他太清楚闺蜜为闺蜜打掩护能做到什么程度的。
“真是我！”
眼见因为自己的事情，弄得闺蜜感情危机，对这样的事情没什么羞耻感的魔鬼赛迪，主动摊牌了，说出了非常多的细节。
这才暂时打消了谢普特医生的猜疑。
别看他和睡他老婆的马克和解了，马克一副再也不干这事的诚恳。
但一想到他妈妈和那么多姐姐，都将马克视为家人，就连马克睡了她们的儿媳和弟妹，都不在乎，依旧视马克如初。
他就非常心塞。
他时常会想，到底谁才是谢普特家族的亲儿子？
再联想到上次见到他姐姐，他姐姐让他原谅马克，无意中透露的他是马克，你还指望他做什么？谁还没睡过马克？这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他就更不敢高估马克的节操。
“原来是三国宝典和瑜伽！”
亚当听到赛迪说出的细节，释然了。
拉杰什如果听到，肯定要自豪的说一句：“不用谢”
乔治请假没来。
他爸爸终究没有撑过去，在感恩节当晚病逝。
亚当带着卡特和莱克西，去查房。
莱克西脸上的红晕，很长时间都消不了。
因为她也是被怀疑的对象之一。
这让她很羞恼，暗暗抱怨自家姐姐都干过什么事情，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啊！
小个子一直看护着灰姑娘。
“亚当，你的临床科研能加大力度了吧？”
外科主任找过来，商量道：“随着你成功的消息传出去，申请人数再次暴增，这方面的需求很大啊。”
“可以酌情增加，但不能放开。”
亚当想了想：“之前的成功，运气的成分占据了很多，这种手术，还要慢慢摸索，冒然扩大，不是好事。”
虽然他这次成功了。
但依旧受职业道德委员会的监管。
如果连续死上十来个病人，这个临床科研项目依旧有夭折的风险。
“说的也是。”
外科主任热情稍退：“还是你做决定吧。”
“暂定一月两台吧。”
亚当沉吟道。
继续推进临床科研，既需要足够的手术频率来积攒数据，也需要时间对这些数据进行研究改进。
一台考虑尽力靠拢灰姑娘的情况，控制变量，尝试复制这种成功。
只要成功，就可以避免连续病人死亡带来的监管风险。
一台考虑变量，提高临床科研的普适性。
优化病毒需要时间。
亚当更没有忘记，他最重要的目标是治病救人增寿命，这也需要大量时间。
因此综合考虑，控制科研频率是非常有必要的。
等到以后，成功率逐步提升，手术量再慢慢提上去不迟。
第881章 良医
医学中心。
“亚当，帮个忙。”
外科主任又凑到亚当的身前。
“当然。”
亚当无奈的一笑：“只要我能做到。”
自从恶性神经胶质瘤的病毒血清新疗法，在第三例灰姑娘身上取得突破性成功，震撼了整个医学界后。
外科主任就经常在亚当身边神出鬼没。
时不时的发出各种请求。
态度没的说。
亚当拒绝后，他都是立刻闪，不会多啰嗦一句。
但依旧让亚当有些别扭。
因为老是拒绝别人，特别还是一个不错的上司，心理上总有点不适的。
“你可以的。”
外科主任陪笑道：“狄克逊医生今天会过来，做一台心脏手术，我希望你能做一次公关，向她展示我们医院的实力和诚意，将她留下来。”
“狄克逊医生？”
亚当一愣：“心胸外科名医狄克逊医生？”
“对，就是她。”
外科主任小心的看了亚当一眼，斟酌道：“随着亚当你越来越成功，我们医院的名气也水涨船高，有望争夺第一教学医院的称号。
你也知道，医疗资源有虹吸现象。
一旦我们登顶，各种病人会蜂拥而来。
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伦纳德做了心脏手术，还在休养，回来后，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忙碌了。
更别说之后的工作强度会更大。
亚当你虽然倾向于心胸外科，但你更像是豪斯医生那样的全科天才。
心胸外科、急诊、神外、骨科、儿科等等科室，甚至泌尿科，你都很有兴趣。
关键你都干的非常出色。
但相对应的，你在心胸外科，就无法投入全部的精力。
我们需要狄克逊医生的加入，来进一步壮大我们的实力，虹吸也是我们吸别人，不能让别人吸我们。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留下狄克逊医生。”
“我尽力。”
亚当认可了外科主任的说法，进一步增强医院的虹吸能力，对他也是非常有好处的，于是笑道。
“不过狄克逊医生是出了名的古怪，我不敢保证能打动她，留下她。”
“只要你愿意出面就行。”
外科主任笑道：“如果她不愿和你这么优秀的人做同事，那是她的损失，不是我们的。”
“她什么时候来？”
亚当问道。
“差不多到了。”
外科主任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后往楼梯口张望，提醒道：“她来了！”
亚当顺着视线望去，就见一个一身红衣，头戴红帽的中年女人，手中挽着折叠的整整齐齐白大褂，眼神发散的站在那边。
一旦有人靠近她，她就下意识的往旁边退。
“狄克逊医生，欢迎你来到医学中心。”
亚当笑着上前招呼：“我是邓肯医生。”
“我认识你，亚当之手，天才医生。”
让亚当惊讶的是，狄克逊医生主动和亚当握手。
因为他早就听说过她很古怪，在医学界的名声，有点类似谢尔顿在科学界的名声。
而现在一看她就感觉她应该也有谢尔顿洁癖的习惯。
因此刚才亚当都没准备伸手，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伸手了。
“我把我的工作服带来了。”
狄克逊医生握过手，立刻抽回，然后垂着头，不和亚当对视，自顾自的说道。
“我看到了。”
亚当笑道：“好习惯！我好几个好朋友，都有类似的习惯。”
“我今天是来做心脏移植手术的。”
狄克逊医生抬头看了亚当一眼，随后立刻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垂头看着地面，自顾自的说道。
“我是心胸外科的，由克里斯蒂娜巴纳德在1967年创造的科室，我是心胸外科的。”
“我的目标也是心胸外科。”
亚当笑道：“万分期待跟着狄克逊医生做这台心脏移植手术。”
“我是理查德韦伯医生，我们在电话里聊过。”
外科主任笑着伸出手。
狄克逊医生和他握了握手，立刻收回手，手放在身前挽着的白大褂上。
这动作神情，亚当太熟悉了。
分明是谢尔顿那种有严重洁癖，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却迫于社交习惯，不得不屈从。
每次做完，都一脸嫌弃，恨不得立刻偷偷拿洗手液洗手的动作神情。
只不过比谢尔顿有礼貌多了。
换成谢尔顿，此刻他早就侧过身子去偷偷拿出洗手液洗手了。
“就让邓肯医生带你参观一下医院，然后介绍病人病情。”
外科主任交代一声，就闪人了。
他虽然期待狄克逊医生的实力加盟，但对于和古怪的她相处，则是能免就免。
“狄克逊医生，请跟我来。”
亚当邀请。
随后亚当在前，狄克逊医生这才抬起头，跟在亚当身后，打量起医院来。
“梅伦德斯，去把病人的病例拿过来。”
亚当见小个子过来，就嘱咐他去拿病例：“顺便为手术做准备。”
小个子好奇的看了一眼明显给人异样感的狄克逊医生，应声而去。
“这里就是我们的心胸外科……”
亚当领着狄克逊医生走进心胸外科，介绍起来。
“第一台心脏移植手术，是在1896年9月7日，是由鲁德维科医生在德国的法兰克福完成的。”
狄克逊医生又习惯性的进行科普了。
“是的。”
亚当笑着点头。
这满满的谢尔顿既视感。
亚当陪着参观了整个医院。
因为有谢尔顿这个奇葩朋友在前，亚当对狄克逊医生的古怪，见怪不怪，相反还非常体谅。
亚当敏锐的察觉到没有什么表情的狄克逊医生，她的情绪越来越愉快。
“邓肯医生。”
小个子这时走了过来。
“向狄克逊医生汇报吧。”
亚当提醒道：“她是手术的主刀。”
“是。”
小个子看向，见他过来，先是转过身子，随后又转回来，瞄他一眼，就立刻移开，不和他对视的狄克逊医生。
“移植手术已经在做准备，这台手术六年前就安排了，但心脏太小。
所以他们额外增加了一颗捐赠心脏，来帮助维持本来的心脏功能。
他们做了背负手术……”
“是异位移植！”
狄克逊医生立刻纠正：“背负手术是通俗叫法，专业术语是异位心脏移植术！别那么叫！别那么叫！”
“梅伦德斯，听到了吗？”
亚当看向小个子，提醒道：“我们是专业的医生，在和同样专业的同事之间交流尽量用专业术语。”
“是。”
小个子看了一眼狄克逊医生，又看了一眼亚当，很识趣的点头答应。
第882章 我真有这么一个朋友
医学中心。
病房。
“……他们告诉我这颗心脏属于一个年轻的女孩。
她在求搭便车时，被撞死，现在我开车总能看到搭便车的女孩。”
病人说起缘故：“我当初就不该要这颗心脏，我们纳瓦霍人甚至都不去触碰死尸。
因为他们的灵魂还在那上面，把死人身体缝进我身体，真是……”
“等等。”
亚当诧异道：“比道尼先生，你不是来移植新心脏的吗？”
“不！”
比道尼先生叫道：“我不要新心脏，我是来让你们帮我把那个女孩的心脏拿出来的！”
“你不要新心脏？”
狄克逊医生开口道：“克雷·比道尼，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新的心脏，在突然又及其痛苦的死亡前，你只能依附机器活很短的时间？”
“……”
小个子无语的看了狄克逊医生一眼，又看向亚当。
眼神中满是‘邓肯医生，这和你教我们的不带感情却又不冷漠完全不一样啊’的表情。
亚当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很感激你能告诉我，你认为对我最好的建议……”
比道尼先生也是一呆，不过脾气很好的摇头。
“不是建议，这是事实。”
狄克逊医生的谢尔顿耿直内味简直要突破天际了。
“……我想说，与其每天都良心不安，还不如心安理得的活着，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比道尼先生苦笑道：“我现在只关注心脏从我身体里拿出来，会怎么处理？”
“拿去做病理，然后作为医疗废物处理掉。”
狄克逊医生说道。
“我得要回来，用来祭奠。”
比道尼先生要求道。
“我们要遵守法律，医院是有规定的，规定就是规定！”
狄克逊医生眼神飘忽的强调：“规矩不能破坏！”
说着，她转身就离开了。
“比道尼先生，我们会考虑你的要求的。”
亚当安抚了一句，跟着走了出去。
“邓肯医生。”
小个子也紧跟着出来，低声道：“我有一个提议，狄克逊医生一看就是那种过分尊重规矩的人。
而病人的要求我们也要尽量满足。
不如去找主任，现定一条规矩，就说要尊重那些有信仰的病人。
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想法不错。”
亚当先是点头，随后似笑非笑道：“这样或许有用，狄克逊医生的确会奉行医院新加的规章制度。
但你觉得狄克逊医生是傻瓜吗？
或者说你觉得一个傻瓜能成为心胸外科名医吗？”
“……不。”
小个子一呆。
“当然不！”
亚当笑道：“主任让我们尽量留下她，你这么做，能起作用吗？
如果不尊重她，干嘛那么麻烦，直接我来接手这台手术就是了！”
“我明白了。”
小个子点头，随后一脸疑惑道：“可是邓肯医生，她这样的医生，和你教我们的完全不一样啊。”
“每个名医都有自己的脾气和习惯。”
亚当看着他：“狄克逊医生和隔壁的豪斯医生一比，完全就是正常人类。
但豪斯医生脾气再臭嘴巴再毒，他真能救别人不能救的病。
因此他可以不太在乎这些基本规则。
毕竟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有求于他。
当然就算强如豪斯医生。
因为这些与众不同的坏习惯，也过的很艰难。
你以后就算成为名医，甚至成就传奇，我也不希望你学他。
我教你们的，都属于正常的规范。
而狄克逊医生，没有豪斯医生那么厉害，但也没有豪斯医生那副臭脾气和毒舌。
她只是有社交障碍，才表现的不太符合正常规范。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明白吗？”
“明白。”
小个子迟疑道：“可是她既然有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还要当医生？
去实验室里当个研究员不好吗？这样也不用和人打交道。”
“也许她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呢？”
亚当笑道：“她虽然或许有社交障碍，但她内心如果并不冷漠，相反还积极想要和其他人沟通呢？
总之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只要她能做好她的工作，那我们就要尊重她。
而她这些年能够成为名医，而不是被吊销行医执照，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小个子默然。
手术室。
狄克逊医生主刀，亚当一助，小个子二助。
“切开粘合层速度这么快，我还是在第二位医生身上看到。”
小个子赞叹道。
狄克逊医生恍若未觉，专心的做着手术。
见状，小个子不再说话，手术室彻底安静下来。
“好了，捐赠者的心脏已经分离，旁通阀的套管准备好了，下一步就是做l-avd，咦！”
亚当握着分离的心脏，提醒了一声，随后惊讶出声。
“这不对啊，这不可能，他的心脏在跳动，这不可能！不该有心跳的！”
狄克逊医生震惊道。
“是有可能的。”
亚当提醒道：“狄克逊医生，异位心脏移植术，患者的心脏和移植的心脏，共同为患者提供血液循环作用。
一定是长达六年的时间里，比道尼先生的心脏在这种系统中自动完成了修复，恢复了全部的功能。
这很罕见，但却是有记载的。”
“非常不典型！不过的确有记载。”
狄克逊医生看向亚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我也是。”
亚当笑道：“看来比道尼先生不需要新心脏了。”
狄克逊医生点头，垂首继续进行手术。
等到手术收尾。
“我只对一件事感兴趣。”
狄克逊医生突然说道：“心脏！我热爱它，爱它有规律的跳动。
我爱它，因为它有规律可预测，而我对它一清二楚。
我爱它的颜色，令人欣慰。”
“我相信。”
亚当笑道：“热爱是伟大成就的基础，狄克逊医生的技艺堪称伟大。”
“移出的心脏怎么处理？”
狄克逊医生问道。
“交给病理科，之后如何处理，那是医院和病人之间的问题。”
亚当笑道：“狄克逊医生，你已经做到你该做的了，完美的完成了这台手术，这就足够了。”
“邓肯医生，你的朋友也有阿斯伯克综合征吗？”
狄克逊医生看了一眼亚当。
小个子顿时看了过来。
他现在相信了亚当的判断。
因为阿斯伯克综合征患者，内心并不孤独，反而非常渴望和尽力试图和别人建立联系。
只是因为不理解他人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传递出来的非语言表达的信息，缺乏技巧，而常常被人孤立。
aka听不懂大部分的讽刺、幽默、隐喻，交际手段刻板生硬程式化，咬文嚼字。
另外还有定点定时吃饭、上厕所、睡觉，兴趣爱好特殊等等一系列特征……
“哦，当然。”
亚当忍不住笑道：“我的朋友不仅有阿斯伯克综合征。
还同时患有严重的强迫症、洁癖症、自恋症、过分胆小症……以及无数暂时没有显露的特殊症状。
不过他和同样可能患有阿斯伯克综合征的牛顿、爱因斯坦一样，是一个超级天才。”
狄克逊医生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出了手术室。
患者比道尼先生醒来，狄克逊医生和他对信仰进行了争辩。
狄克逊医生只信科学。
而比道尼先生指出科学也是一种信仰，只不过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信仰。
两人都是温和派，说出了自己的理念后，就不再强行争辩下去。
“狄克逊医生，感觉怎么样？”
下班时分，外科主任守候在电梯旁，看着已经换回红色套装走来的狄克逊医生。
“我喜欢这里。”
狄克逊医生没有理会主任，走到电梯里，才说出了外科主任最想听的话。
第883章 和你的娇臀说再见
狄克逊医生顺利入职。
眨眼就来到了平安夜。
每到节假日，急诊都是重灾区。
因此亚当扫了几眼助理丽萨拍摄的特色服装图片后，圈了一个非常喜庆的红色绣花旗袍短裙，就去了急诊。
“乔治，早点回去吧。”
此时已是下班时分，亚当看见乔治还在，就劝道：“多陪陪欧麦利夫人。”
“不用。”
乔治摇头：“她有朗尼他们陪伴就够了，多我一个不多，反正家里已经团圆不起来了。”
“你确定吗？”
亚当看了他一眼，评估他的精神状态。
“我确定。”
乔治肯定道。
“行吧。”
亚当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卡特，调侃道：“你怎么还在，卡特祖宅附近的圣诞树不是还等着你去砍吗？卡特家族的战斧早已饥渴难耐了吧？”
“我爸妈都去英伦了。”
卡特笑道：“回去就我和管家他们，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医院跟着邓肯医生你多学点东西。”
“啧啧！”
亚当对卡特这种老凡尔赛也是啧啧称奇。
老钱就是老钱。
动不动就管家，还他们！
“需要帮助吗？”
“她不行！”
“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他也不行！”
就在亚当和乔治、卡特说话之际，一阵谈话声传入亚当耳中，吸引了亚当的注意。
却是莱克西见一对中年夫妇站在急诊护士站旁边，一副紧张和不适，于是好心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但这对夫妻的丈夫，一看她，就扭过头去说不行。
然后小个子见状，就过来询问，也被对方看了一眼，就拒绝了。
“谢谢你们，我们再等等。”
这对夫妻的妻子见状，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亚当带着乔治和卡特走了过去。
“他也不行！”
明显有异样不适的丈夫，瞥了亚当一眼，立刻转过头去。
“他是亚当邓肯，那个天才医生！”
妻子连忙提醒：“让他看看，他肯定能帮我们的。”
“我还是想找一个成熟一点的医生。”
丈夫这时又瞄了亚当一眼，在妻子的提醒下，认出了亚当，不过嘴里还是嘟囔道。
“我们是医生，都足够的专业。”
亚当已经猜到了什么，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和我丈夫……”
妻子刚想说话，立刻被丈夫打断。
“我们的孩子去上大学了，一个在斯坦福，一个在哥大。”
丈夫上前，挡住妻子，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so？”
亚当看着他：“是你的孩子们需要医疗帮助？”
“当然不是！”
妻子一听，立刻绕开丈夫，解释道：“今晚是平安夜，孩子们不在家，所以我们想尝试一种新东西……一种全新的，滑的东西，我们把它丢失了……”
“瑞琪儿！”
丈夫一听，伸手做扶眼睛挡脸也做不下去了，直接出声喝止，尴尬的看向一众看向他们的医生：“我们从杂志上读到这个办法……”
“对，就是这里。”
妻子瑞琪儿也反应过来，从挎包里掏出一本被翻烂的杂志，递给了亚当。
丈夫没有阻止，只是再次伸手扶眼睛，不去看众人，也不让众人看到他的眼神。
“20种方法重燃你的漫漫长夜……”
亚当很自然也很专业的念出了罪魁祸首。
卡特他们的脸色顿时有些古怪起来。
“我们尝试的是第9种。”
妻子瑞琪儿也不敢和众人对视，侧头低声说道。
“好，格蕾，带她去换上病服，然后拍x光……”
亚当故意吩咐道。
“不是我。”
妻子瑞琪儿连忙解释：“是他！他照做了第9种。”
“是我们一起做的。”
丈夫尴尬的解释道。
“是……可我没把它卡在……”
妻子瑞琪儿也尴尬的想要甩锅：“总之是他，他是病人！”
“好吧，先生，请先坐下。”
亚当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会帮你搞定的。”
“……我想我还是站着吧。”
丈夫眼见这样了，索性也摊牌了，不装了。
“我的错，那就趴着吧。”
亚当非常职业的说道：“卡特，欧麦利，带克莱默先生去做个腹部x光。”
“是。”
卡特和乔治应声而去。
“噗！”
等到他们走后，莱克西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专业，格蕾！”
亚当也忍不住笑了。
“是。”
莱克西努力憋着笑。
“这本杂志很畅销嘛。”
亚当翻了翻手上的杂志，递给小个子他们，调侃道：“斯洛安医生或者赛迪，肯定看过第16种方法。”
“哈哈哈。”
莱克西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个子翻了一翻，也忍俊不禁。
没一会，卡特和乔治就推着趴在推床上的克莱默先生回来了，带着新拍的x光片。
亚当抬手，借着灯光和众人一看。
卡特他们都憋着很辛苦。
“各位，我们是医生，要专业。”
亚当再次提醒一声，拿着x光片，走过去，职业的说道：“克莱默先生，你的腹部双侧x光，显示里面有异物，我们将为你进行乙状结肠镜检查，然后人工取出异物。”
“你们能取出来？”
克莱默先生大喜。
“当然。”
亚当点头道：“既然能进去，只要不是可以膨胀的特殊材质，通过专业的医疗手段，都可以取出来。”
emmm
就算是无创手段无法取出的特殊材质，也可以通过手术取出。
只不过那时，克莱默先生就真要和他的娇臀说再见了。
手术室。
亚当指导卡特，操作乙状结肠镜，在病人克莱默先生的叫声中，取出了异物。
“见鬼的，我再也不找刺激了！”
克莱默先生长出一口气。
“最好这样。”
亚当笑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尝试的，不然一旦迈出，就再也回不去了，我记得你们说是为了重燃你们的感情是吧？”
“对！”
克莱默先生点头。
“如果老是尝试第9种方法这类的刺激方法，道具、妻子，缺一不可”
亚当意味深长的说道：“很容易走上邪路，到时候不仅夫妻感情重燃不起。
反而妻子很容易被烧成灰了，然后这段感情彻底熄灭。
得不偿失。
当然一切看你自己的选择……”
这种零和博弈游戏，他的妻子很容易一输到底，一无所有。
看他妻子的样子，也不像是主动要求他玩第9种玩法的样子。
emmm。
不能深想。
克莱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