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奇迹又见奇迹
医学中心。
“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有人要杀你？”
“又一个冲动的奇葩罢了，等冷静后就会好的。”
亚当对着本该休息的克里斯蒂娜笑道：“伯克医生今天没来，没有去找你吗？”
Emmm。
说是这么说。
但是亚当已经通知老警察，也将这个喜欢黑寡妇的家伙列入了监视名单。
医患关系紧张是全世界的难题。
—————
更别说快乐每一天的米国了。
能冲动的说出要杀人，稳健如亚当，怎么可能忽视呢。
是！
对方是奈何不了他，但万一伤到身边哪个朋友，那也是亚当万万不能接受的。
“别说了！”
克里斯蒂娜翻着白眼道：“他就像那种一直黏着无法甩掉的东西，现在正在梅雷迪斯家里，用教导做手术的方法，教利兹做火鸡大餐呢。”
“简单。”
亚当调侃道：“只要你将这句话当着伯克医生面说出来，我保证他不会再黏着你，只是你舍得吗？”
伯克医生身为顶级的外科医生，内心的骄傲是不用说的。
哪怕他再喜欢克里斯蒂娜，一旦她说出这种话，分手也是必然的。
“我去看看有没有手术做。”
克里斯蒂娜不接这话，转移话题道：“我和他们说我是出来买酒的，你敢想象酒鬼梅雷迪斯家里竟然一瓶酒都没有？”
她显然是舍不得的。
伯克医生在事业上，是她最迷恋的权威专家型。
在生活上，又是居家型的。
早上做早餐、泡咖啡，晚上做晚餐。
关键他家里就是做餐厅的，他又喜欢用做手术的方法钻研厨艺，因此做的食物很美味。
医学中心媚毒事件中，克里斯蒂娜都排队去检查了，伯克医生直接让她别去了，因为他除了她，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有过亲密关系。
在天天混在医院，家里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状态下，妥妥的洁身自好。
关键他还一直很主动。
对于被动型的克里斯蒂娜，这样天赐的男朋友，哪怕她嘴里再嫌弃，心里也一定是非常在乎的，怎么可能舍得。
“你又说笑了。”
亚当笑道：“酒鬼就一定要在家里备酒？她和谁喝？利兹还是乔治？哪有去酒吧买醉，撞运气带男人回家嗨皮，第二天一早赶走对方，又精神焕发的去上班来的爽！她不单单是酒鬼，还是老司姬啊，酒鬼老司姬就这样！”
“这话你和梅雷迪斯去说，看她不和你拼命！”
克里斯蒂娜说了一句，就往外科手术室那里走去。
她实在受不了自家男朋友努力融入她的朋友圈，并且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朋友圈全部征服的场面。
这就像她的私人空间被对方完全挤占一样。
对于追求成为‘上帝’的她，是很难受的。
因此她才会借着出来买酒的机会，跑来医院，先找机会做几个手术压压惊，平静一下。
“亚当！”
拐角处，梅雷迪斯急匆匆的走来，看见亚当，眼神一亮。
“你怎么也在？”
亚当惊讶道：“你不是最支持利兹的吗？”
“我的确支持，但我也帮不上忙，有乔治帮她就够了。”
梅雷迪斯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句，然后转到正题：“你快来帮我看看，一个16年前的永久植物人突然睁开眼睛看我了！”
“别激动，某些生理反射还在是很正常的。”
亚当一边说，一边跟着她过去看看：“病人是什么情况？”
谢普特医生等主治医生，基本都回去了。
再说就算还在，梅雷迪斯也是能不去找他就不去找他。
“病人叫霍尔顿·麦克奇，是一名消防员，执勤时被一枚坠落的碎片砸伤，成为了永久植物人，一直在疗养院。”
梅雷迪斯快速说道：“今天护士给他翻身时，不小心让他从床上摔下来，保险公司认为他需要检查，颅顶骨头皮损伤，还有血肿。
我本来准备冲洗检查伤口，修复损伤，然后拍个CT，排除脑内出血，擦伤或者浮肿，可是他直接睁开眼睛看我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病房。
亚当注意到病人的确一直睁开眼睛，仔细检查一番后，的确发现了病人的眼睛时不时会动一下，而且是追踪梅雷迪斯的声音。
“他的确在看你，去拍个核磁共振吧。”
亚当笑道：“今天没准你是他的天使，引领一个植物人创造奇迹，重新醒来，这简直就是狗血偶像剧里才有的剧情。”
梅雷迪斯一听，顾影自怜的气场立刻收敛了许多，看向病人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核磁共振室。
“我想我们需要找谢普特医生了。”
亚当看着核磁共振片，说道：“他大脑没有萎缩，有着最低程度的意识，根本不是植物人。”
“什么？！”
梅雷迪斯震惊道：“他不是植物人？可是他在疗养院躺了16年？医护人员都没有发现吗？”
“很奇怪吗？”
亚当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每个人都能住进格蕾医生的疗养院，他只是一个消防员，购买的医疗保险，都是大众化的，住的疗养院不可能多好的，不然也不会发生翻个身能把他从床上翻摔下来的意外。”
“没有人在乎他！”
梅雷迪斯感同身受，喃喃道：“他就这么躺了十六年。”
“也没办法。”
亚当提醒道：“这些年他的大脑缓缓恢复，就这样，如果不是我们耐心多观察了好一会，也只会把他当成残留的生理反射。
可以想象十六年前，他连睁眼都做不到时，拍个CT片，显示的都是他成了植物人，换成任何一个医生，都会做出他是植物人的判断。”
“现在怎么办？”
梅雷迪斯问道。
“当然是呼叫谢普特医生。”
亚当笑道：“以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可以用药物唤醒他了。”
“真的，那太好了！”
梅雷迪斯一时间也忘了和谢普特医生之间的尴尬，真心为这个病人能醒来而欢呼。
“别开心的那么早。”
亚当提醒道：“能够醒来，对他来说，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十六年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他不见得能接受！”
Emmm。
杨过十六年后跳到崖底，如果发现的不是小龙女一个人，而是小龙女和甄志丙带着小小龙女，一家三口在那幸福的过日子……
那么杨过多半也是想跳崖时直接摔死算了。
当然。
没准是小龙女和甄志丙心中有愧，提前发现杨过到来，躲了起来，让小小龙女出面，忽悠走了杨过，成就了一段神雕侠侣的圆满结局。
具体操作嘛，参考杨不悔。
这个她熟！
一见杨过误终身。
小小龙女自然也是愿意的。
不然小龙女原本就比杨过大，十六年过去了，杨过都是沧桑的大叔了，而她依旧如二八年华，那也太玄幻了。
而且。
小龙女原型的生活，在作者眼中，也是不圆满的。
毕竟，没有接受作者的爱嘛。
Emmm。
这么一想，再带入作者杨不悔的骚操作。
以及作者书中云中鹤都是淫贼的现实与的联系感……
真的很容易引人遐想。
就是不知道这个病人会不会也遇到这种狗血事了……
第540章 眼馋凯伦的亚当
医学中心。
就在梅雷迪斯联系谢普特医生时。
寻呼机响成了一片。
亚当打开一看，立刻跑去了急诊。
护士站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报一起车祸。
“高速路南侧出口，28辆汽车和3辆卡车连环相撞，根据现场发回的报道，此次车祸是由于一辆汽车突然掉头，撞击到周遭车辆引发的，目前至少41人受伤，多名人员受困……”
“开工了！”
急诊的苏珊·刘易斯，这时也走了过来，拍手提醒道：“启动灾难应急预案！”
护士们立刻按照演习过应急预案，动了起来。
轮椅、推床、输液、手术衣、常用药品、手术仪器等等，全部从库藏里拿出来，堆在一起，以减少病人到来时去拿的时间。
亚当等医生也穿上了手术衣，走到了急诊门口等待。
“还真有事故，还是大事故，太好了！”
克里斯蒂娜也穿着手术衣跑了出来，凑在亚当身边，压低着声音，很兴奋的说道。
“你注意一点。”
亚当提醒道：“这是人道灾难，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兴奋？”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不兴奋？”
克里斯蒂娜斜眼看着他。
“这不是一回事。”
亚当不置可否：“这种大事故电视台已经在播报了，到时候肯定有记者跟着伤患过来拍摄医院救治的情况。
万一你兴奋的表情被拍了进去，那么恭喜你了，你绝对会压过这场事故，成为绝对的主角，到时候你就等着社会性死亡吧！
嗯。
如果病人家属中，有脾气比较暴躁的。
你还不用等到社会性死亡，会直接被死亡。”
“有那么夸张吗？”
克里斯蒂娜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笑意。
她知道亚当说的没错。
以媒体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尿性，一旦真拍到她笑了，那么她真的会一夜之间红遍全米。
她的确想出名。
可那是以最优秀的心胸外科医生的身份扬名立万，不是这样的。
“绿色轻伤，黄色重伤，红色伤情危重，黑色死亡！”
护士长在提醒新护士不要忘记分类标准。
“邓肯，你负责红色的病人！”
“杨，你负责绿色的！”
“我来负责黄色的。”
苏珊·刘易斯吩咐道：“主治医生和其他住院医都在往医院赶，在他们赶到之前，我们要稳住情况，明白吗？”
“明白。”
“明白。”
两声答应，亚当是振奋，克里斯蒂娜则是浓浓的失望。
她不想处理绿色的轻伤。
亚当对苏珊笑了笑。
苏珊偏头，没有和亚当对视。
亚当心中苦笑。
看来上次苏珊姐姐的事情，亚当的冷漠真的伤到了她。
现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过亚当还是感激的。
他最喜欢的就是红色的危重病人。
这种病人，救一个，就几乎是+0.01的寿命啊。
苏珊显然还记得亚当这个喜好，没有因为彼此关系疏远，就针对亚当，不让亚当如愿。
当然。
这也和她心里有数，自知医术远远不如亚当有关。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情亚当还是认得。
毕竟。
这世上，秉持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损人不利己’的人，还少吗？
————
救护车快速驶来。
“25岁，卡车翻了，没系安全带，当场失去心跳。”
一个急救人员跨坐在推床上，不停的给伤患做心肺复苏。
“好，交给我了。”
亚当立刻上前接手。
等到将病人救活，就又奔赴下一场。
“2到3级烧伤，体表25%烧伤，低血压。”
“昏迷，T4脊椎，有一处踏阶畸形，双腿肌肉松弛。”
“德克·琼斯，25岁，被面包车碾了，左肢以下截肢，已经流失了几升血。”
“……”
一场又一场危重病人送来，亚当都先稳定了病情，然后往各科室送。
“朱诺，凯伦，你们怎么来了？”
就在忙碌时，亚当突然看见朱诺和凯伦随着急救人员走了进来，心中一紧：“你们也遇到车祸了？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
朱诺摇头：“需要我们帮忙吗？”
“你们没有医学中心的行医资格……”
亚当看了看乱成一团的急诊室，很多轻伤病人根本得不到及时救治，小孩子的哭喊声也是此起彼伏，想了想，说道：“跟我来！”
找到苏珊，快速介绍了一下：“刘易斯医生，这是我朋友朱诺，哈佛医学院毕业生，如今正在麻省总医院当实习医生，她能不能参与救治？”
“可以。”
苏珊看了一眼朱诺：“你可以帮忙处理标识为绿色的病人。”
“好。”
朱诺没有二话。
凯伦更是直接从走廊上拿起手术衣，麻利的给朱诺穿上，然后陪着朱诺去处理病人去了。
这一忙，很快就入夜了。
更多的医生赶来，病人都被一一妥善的进行了治疗。
紧张的气氛立刻松弛了下来。
“那就是邓肯医生的朋友啊，好厉害。”
“是啊，感觉比杨医生厉害多了！”
“真不愧是邓肯医生的朋友！”
“人家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实习的地方更是麻省总医院，能不厉害嘛！”
“你们说她和邓肯医生什么关系？怎么感觉他们那么默契呢？”
“不是女朋友就是暧昧对象，你们没看她看邓肯医生的眼神情意绵绵的。”
“应该不是，你没见跟着她的那个女孩，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吗？她们应该才是一对啊！”
“那个女孩好像也是护士，看起来也很专业。”
“……”
忙碌之后，八卦消息又开始满天飞了。
朱诺和凯伦的配合，瞬间减轻了克里斯蒂娜的压力。
但是也激起了克里斯蒂娜的好胜心。
于是。
没有任何话语，克里斯蒂娜开启了和朱诺暗暗比试的行动，看谁更好更快的处理病人的病情。
可是让克里斯蒂娜沮丧的是，她仿佛再次遇到了面对亚当时的感受：直接被碾压了。
要知道，几个月前，她和朱诺还是同学。
那会子，朱诺好像也没有这么厉害？
难道麻省总医院的教学水平真超出医学中心那么多吗？
她跟随梅雷迪斯来这里，是不是来错了？
随后。
她就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
“肯定是因为凯伦！”
克里斯蒂娜内心酸道：“有这么一个看一眼就知道如何动作的护士帮忙，效率肯定提升许多倍……”
不仅她在酸这个。
从手术室里出来，远远看了一会朱诺和凯伦配合的亚当，也看着眼馋不已。
太默契。
太行云流水了。
要是他也能有这么一个随身护士，就好了。
第541章 柴刀斩念
入夜。
医学中心。
“你们怎么还不过来？”
莫妮卡第三次打电话过来，满满的抱怨。
“等会就回去。”
亚当歉意道：“你知道的，医院里走不开，自从高速连环撞车事故后，病人就越来越多。”
“你们快点。”
莫妮卡压低有些抓狂的声音：“我和钱德勒面对佩吉和凯伦，简直快尴尬死了。”
“菲比呢？”
亚当惊讶道。
“你觉得她能帮上忙吗？”
莫妮卡吐槽道：“不帮倒忙就算好了。”
“呵呵。”
亚当了然的一笑。
撞车事故忙活完后，朱诺就让凯伦先去亚当的公寓，帮莫妮卡一起准备感恩节大餐。
凯伦嘛。
除了朱诺，谁也搞不定。
入夜后。
在保镖们的护送下，赶过来的佩吉，也是冰雪少女一个。
菲比倒是有心活跃气氛。
奈何她自己也有些神经质，说话颠三倒四，关注点各种跳跃，除了让莫妮卡连连翻白眼之外，没有让佩吉和凯伦有任何变化。
一个在厨房静静忙活。
一个直接走进了亚当的书房，关上了门。
最后菲比习惯性的一摊手，咸鱼了，爱咋滴咋滴，姑奶奶不伺候了，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和那个叫吉恩的年轻警察撩了起来。
能帮上忙的助理丽萨，今天又放假了。
毕竟是感恩节。
要是再不放一天，也实在说不过去。
可以想象莫妮卡和钱德勒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莫妮卡搓手，钱德勒苦笑，对视之间，是何等的尴尬。
“别笑了，赶紧过来！”
莫妮卡叫道。
“这样，我让朱诺先回去。”
亚当沉吟道。
“好！”
莫妮卡欣喜道：“这样就没问题了。”
她和朱诺也见过几次，对朱诺的观感非常之好。
挂断电话。
“朱诺，你先回去吧。”
亚当对着已经将医学中心整体逛一圈的朱诺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
朱诺抬手看了看时间：“我们一起回去吧，治病救人也不差这一会了。”
“好吧。”
亚当也抬手看了看时间。
都已经晚上八点了。
要是再来一个大手术，直接就凌晨了。
约好大家一起过感恩节，自己不到场，也说不过去。
而且今天已经意外收获满满。
一天赚了半个月。
够了。
收拾一番，走出了医院大楼。
亚当驱车，带着朱诺，回到了公寓。
“咦，你也回来了。”
莫妮卡一见亚当，很是惊喜。
“你都发话了，我想想还是赶紧回来吧。”
亚当开玩笑道。
“别说笑了。”
莫妮卡却不吃这一套：“我如果说话有用，就不用连打三个电话了，肯定是朱诺让你回来的吧？”
说着，和朱诺拥抱起来。
“嗨，朱诺，好久不见。”
“嗨，莫妮卡。”
朱诺和莫妮卡拥抱了一下，又和微笑站立在那里的钱德勒打了声招呼：“嗨，钱德勒。”
“我去叫佩吉出来。”
亚当一边走向书房，一边笑道：“大家都到齐了，准备开动吧。”
“嗨，佩吉。”
朱诺笑眯眯的看着佩吉。
佩吉对她点点头，态度略显冷淡。
朱诺毫不介意，招呼众人入座，三言两语间，让所有人如沐春风。
连佩吉都惊讶的望着她，难得的开口和她说了几句。
一条长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中间那个大盘的火鸡，更是吸人眼球。
味道且不去说它。
但分量十足，油光发亮。
窄边两头坐着亚当和朱诺。
佩吉坐在亚当身边。
凯伦和菲比坐在朱诺左右。
莫妮卡和钱德勒中间对坐。
菲比已经抱着亚当打包回来的火鸡肉在咬了。
看样子。
她也是爱极了这只火鸡。
Emmm。
爱之深恨之切嘛！
因为亚当是众人的联系枢纽，所以他也和众人一一交谈，畅聊过去一段时间生活中的趣事。
但很快。
朱诺就自然而然的取代了亚当，成为聚会的焦点。
莫妮卡、菲比她们很积极的和朱诺交流生活和感情。
钱德勒似乎也从腿软的油腻已婚男，回到了当年那个嘲讽小王子的年轻状态，精神状态超好，能上杂志卖钱的幽默段子张口就来。
凯伦一副幸福又崇拜的样子。
当然时不时也带着一丝警惕看向被朱诺引导的不再那么冰系的佩吉。
以及瞪向亚当。
亚当莫名其妙，但也懒得多想。
反正有朱诺控场。
他只需要享受美食，时不时的参与了一下话题，面对朱诺的爆料调侃，莫妮卡等人的附和笑闹，自嘲一下就行。
很轻松。
甚至让他生出了就算将希瑟、MAX、卡洛琳、凯特、罗宾等好朋友都请来，只要朱诺有心帮忙，估计气氛也会这么好的感觉。
Emmm。
这个念头瞬间被柴刀斩去。
亚当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酒过三巡。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
“莉莉？”
亚当接通。
众人都看了过来。
“亚当。”
电话那头，传来了莉莉惊慌的声音。
“怎么了？”
亚当关心道：“你不是和马修回他老家过感恩节了吗？”
“我一个人跑出来了。”
电话那头，莉莉带着哭音说道：“15磅啊！亚当，太恐怖了！”
好一会。
亚当才听完了来龙去脉。
莉莉跟着马修回去过感恩节。
埃里克森家族的媳妇们，在马修妈妈的带领下，准备感恩节大餐。
聊到生孩子时，正好火鸡烤好了，端了上来。
马修的妈妈就指着硕大的火鸡随口道：“当年我怀马修哥哥时，15磅的胖小子，比这火鸡还大点。”
要知道。
火鸡原本就非常大。
埃里克森家族都是大个子，因此买的还是火鸡中的霸王鸡。
莉莉一看面前那盘夸张的火鸡，又听到怀上的埃里克森家孩子比这还大时，哭着开车跑了。
因为她月经迟迟不来，还一再恶心犯呕。
给亚当打电话这功夫，正在便利店买验孕棒。
她一想到自己的小肚子里被塞进这么夸张的东西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放心吧。”
亚当哭笑不得的安慰道：“埃里克森家族的孩子，个头是大了点，但你没问题的，前不久我们医院还接生了一个五胞胎呢。
15磅嘛，差不多是双胞胎，嗯，三胞胎的样子，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张。”
“那五胞胎母子平安吗？”
电话那头，莉莉情绪好了点。
“呃。”
亚当一时语塞。
暗暗后悔干嘛举着个例子。
五胞胎死掉一个，其余的各有问题，母亲直接抑郁了。
“呜呜呜！”
莉莉现在非常敏感，根本不用亚当回答，直接哭出声来了。
第542章 薛定谔的恐慌
亚当的公寓。
“我来和她说。”
朱诺笑道。
亚当无奈的起身，将电话递给了朱诺。
“莉莉，别担心。”
朱诺安抚道：“现在还不确定你是否真怀孕了，而且就算怀孕，你和马修孕育的孩子，和马修父母孕育的孩子，在尺寸和重量上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你难道不爱马修吗？
爱是吧？
既然爱，你们总会有自己的爱情结晶的，是吧？
你们已经订婚，即将结婚。
现在就算有了孩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是吗？
好了，先平静一下，调整呼吸……”
电话那头，莉莉在朱诺的安抚下，很快就平复下来。
“我买到了，先挂了。”
莉莉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验孕的过程，虽然单手就能完成，但总不能电话直播啊。
“这一幕，熟不熟？”
朱诺笑着看向亚当。
“……你什么意思？”
眼见其他人面色古怪，审视的看着他，亚当嘴角一抽。
“我是说谢尔顿的哥哥小乔治。”
朱诺笑嘻嘻的看了亚当一会，这才话音一转：“当时听到女朋友怀孕，他们俩就是这么慌张。”
“呵呵。”
亚当嘴角扯了扯。
你说小乔治就说小乔治，干嘛看着我大喘气。
搞得好像是我干了什么事情似的！
“高中生嘛。”
钱德勒幽默的说道：“很正常。”
“嗯？”
莫妮卡立刻看向他：“你很有经验？”
“你没有？”
钱德勒被朱诺引导的意气风发，一时忘形，诧异的看了过去。
对上自家老婆危险的眼神，这才惊觉。
别看莫妮卡现在这么漂亮，可高中时还是‘大女孩’，别说这种‘大姨妈推迟过来时的薛定谔的恐慌’，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
甚至初吻……她都以为是和他在午夜浪漫之时给了他的……
“小乔治？”
佩吉难得的接话道：“当初我们第一次去谢尔顿家里时，他就和艾丽卡偷偷亲热过。”
“你们可真是早熟啊。”
莫妮卡有些酸。
“艾丽卡还和你说起这个？”
亚当诧异的看向佩吉。
“嗯。”
佩吉点头：“那会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艾丽卡也愿意和我说这个。”
“小乔治当时差点以为自己要当爸爸了。”
亚当笑道：“吓得跟什么似得，十分钟的验孕时间，据他说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之后哪怕验孕结果显示不是怀孕，他也和女朋友完全没有了兴致，连拥抱都不太敢，心有余悸啊！”
说道这里。
亚当和钱德勒对视一眼，都露出感同身受的目光。
这一世还好点。
因为知道美剧世界很乱，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亚当的保护措施都做的很好。
这个感同身受，更多的是前世的记忆。
那会的亚当，几乎和小乔治的反应一模一样。
恐慌和煎熬。
当警报解除后，那种如释重负的舒畅感，别提了。
当然。
亚当前世和潇洒的小乔治不一样，警报解除后，面对女友的要命问题，没有那么放肆的发泄自己的开心。
也没有像小乔治那样傻乎乎的说：“我吓死了，我害怕我得娶你，怕的腿都发抖了。”
只是和绝大部分男人一样，表示：“其实也没什么啦，就算有了，大不了结婚生下来养嘛……”
Emmm。
之前那不是恐慌。
绝不是！
知道答案后的男人，都是这么自信从容。
这也不是渣！
因为事后才知道，女友一开始就知道没有险情。
这只是她从室友那里学到的先进经验，做的一次试探。
大家半斤八两。
都是被逼出来的本能反应罢了。
当然。
如果女孩突然话音一转再转：“那太好了，刚才是逗你玩的，其实我真有了……”
嗯。
真遇到这样的女孩，还是从了吧。
不然很可能会遭遇不测。
“心有余悸，没兴致？是吗？”
朱诺似笑非笑：“这种状态又持续了多长时间？”
“……”
亚当和钱德勒无言以对。
“呵！男人！”
除了佩吉，其余几个女人都鄙夷出声。
“这个不是重点。”
亚当讪讪的一笑，转移话题道：“我给莉莉打个电话吧，十分钟过去了，孕检结果也该出来了。”
正如她们所鄙夷的那样。
心有余悸的持续状态并没有多长时间。
周树人说：人类学到的最大教训，就是永远学不到教训。
哪怕因为薛定谔的大姨妈是否会来的问题，而后怕不已，甚至一致表示，彼此要清心寡欲，保持安全距离。
但这种状态甚至还比不上贤者状态能够持续的时间。
电话接通。
“莉莉，结果出来了吗？”
亚当问道。
“这里是警局，奥尔德林女士已经被捕。”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什么罪名？”
亚当不解。
“随地小便。”
警察说道。
“……”
亚当嘴角一抽：“能把手机给莉莉，让我和她说句话吗？她是埃里克森家的准媳妇，埃里克森一家，你们应该认识吧？”
莉莉开车跑出来买验孕棒，也不会跑很远，就在附近。
米国的小镇模式，警察对于每一家什么情况，多少都是了解的。
特别是马修家这种都是大个子，而且还出了马修这个未来律师的家庭，更是应该很有名才对。
“埃里克森家的准媳妇？”
警察一听，立刻对上号了：“是马修的未婚妻？”
“对。”
亚当点头。
“呵呵。”
警察笑了，将手机送给了莉莉：“等会马修过来就可以接你回去了，对了，我叫迈克，是马修的高中同学。”
“嗨，迈克，我叫莉莉。”
莉莉尴尬的接过手机。
“随地小便，哈？”
亚当憋着笑。
“我也不想的。”
莉莉很羞恼：“便利店里没有厕所，服务员让我随便找个地方……该死的！都怪马修！害我堕落到和巴尼一样了。”
Emmm。
巴尼也随地小便过，而且还是在教堂的墙上，被逮了个正着，法官罚他做义工。
这会子，还在做义工赎罪呢。
“那结果怎么样？”
亚当回归正题。
“不知道。”
莉莉烦恼道：“我刚刚起身，就被迈克给抓了，验孕棒还没有来得及看。”
“是阴性！”
警察迈克的声音传了过来。
显然，他在偷听。
“谢天谢地！”
莉莉大喜。
“这下你放心了吧。”
又和莉莉说了几句，亚当挂断了电话。
“真羡慕她。”
莫妮卡一脸羡慕道：“我连想恐慌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钱德勒：“……”
第543章 这都行
亚当的公寓。
“噢，come
on！”
面对莫妮卡幽幽的一叹，意气风发的钱德勒莫名的又觉得腿软了，万分委屈的叫道。
“怎么了？”
莫妮卡一脸无辜道：“我又没有说你，我真的只是羡慕莉莉差点怀孕。”
“别装了。”
亚当忍不住点破：“搞得好像你真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似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没有！”
莫妮卡反驳道。
“1998年7月23号晚上8点12分35秒。”
亚当直接在脑海中调取了当初的记忆，时间精确到秒，不给莫妮卡狡辩的机会：“当时大家一起，说到瑞秋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你趁着钱德勒上厕所，突发奇想，问我们想不想看点好玩的事情，说要让我们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吓钱德勒的。
然后。
钱德勒上完厕所出来，你就凑到他身边，一本正经的和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瑞秋怀上了孩子的缘故，你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和他造小孩了。”
“哈哈哈！我记得这事。”
菲比大笑道：“钱德勒只说了一个ok，就直接把莫妮卡吓到破音。”
“不是一个字！”
莫妮卡捂脸，依旧忍不住反驳：“他还说了一连串话，他说他也一直在想这事，他觉得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可不是一个字！”
“不影响结果。”
亚当调侃道：“你当时直接起身后退，摆出防御姿态，满脸的不可思议，挥手示意钱德勒别说了，先冷静一下。”
“你还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钱德勒见亚当替他主持公道，也忍不住吐槽道：“还问我，你觉得我们现在就准备好怀孕了？！！！重音在‘现在’那个词上，拖着嗓子，摊着双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呵呵。”
亚当笑道：“本来你想吓得钱德勒嗓音高八度，却没有想到自己却先被吓成那样，那会子你的恐慌，应该不比莉莉疑似怀了15磅的孩子差多少吧？”
“那不一样。”
莫妮卡韧性十足，依旧想要反驳：“那会我们不知道我们身体都有问题，生孩子困难，我们刚结婚，短时间根本不想生孩子。
再说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我说的是我想体会怀孕的恐慌，是那种偷食禁果，却无力承担结果的恐慌……”
“哦～”
亚当托着嗓音说道：“我明白了，你真正羡慕的是别人高中时就偷食禁果的刺激，对吧？”
“对！”
莫妮卡为了不承认自己抱怨了钱德勒，也是拼了，坦诚当初作为‘大女孩’内心的一些不可说的想法。
“其实你也不用羡慕别人。”
亚当一本正经道：“当初你和瑞秋到哥大去玩，不也体会到真正偷食禁果的刺激嘛～”
“哈哈哈！”
菲比笑的肚子疼：“罗斯……”
“闭嘴！”
莫妮卡直接伸手捂住了菲比的嘴，然后狠狠瞪向亚当。
“好了，不说笑了。”
亚当适可而止的终止了这个话题：“科学研究证明，绝大多数的男人在婚后是快速发福的，可是你看看钱德勒，不仅没有发福，还瘦了不少。
而且动不动就腿软。
莫妮卡，你真没看出钱德勒有多努力吗？”
“我没说他不努力……”
莫妮卡怏怏道：“我也没怪他，我只是埋怨我自己……你们看看艾玛，多么漂亮的孩子啊，我也好想和钱德勒生一个……”
说道这里。
莫妮卡忍不住捂脸哭泣起来。
“莫妮卡～”
钱德勒立刻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莫妮卡。”
朱诺看了亚当一眼，安抚道：“我听亚当说过，你们其实只是困难，并不是无法生育，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需要有任何负担，不用任何保护，肆意的享受婚后的幸福生活。
没准哪一天，更大的幸福就来敲门了……”
“真的？”
莫妮卡泪眼婆娑的看向朱诺。
“真的。”
朱诺重重点头。
“谢……呕！”
莫妮卡刚想道谢，却突然犯呕，推开钱德勒，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呕！
一阵干呕声从卫生间传了出来。
“不会吧？”
亚当目瞪口呆的看向朱诺：“这都行？”
朱诺也颇为惊愕。
“什么不会吧？”
菲比一时没反应过来。
“莫妮卡不是被朱诺说怀孕了吧？”
亚当半是吐槽半是打趣。
“呵呵。”
朱诺听出了亚当话里‘满满的恶意’，似笑非笑：“没准我真有这个能力哦，你有没有想让谁怀孕的，我可以帮忙哦。”
说着，还看了一眼佩吉。
“……”
亚当嘴角扯了扯。
“怀孕？！”
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钱德勒和菲比同时叫道。
“怀孕？！！！”
在卫生间刚刚吐好，洗漱了一下，正准备出来的莫妮卡，听到这话，用高出八十倍嗓音的嗓门叫了出来。
“亚当，你说什么？”
莫妮卡推开钱德勒，直接冲到了亚当的面前，期待的望着亚当：“你是说我怀孕了？”
“可能。”
亚当赶紧降低莫妮卡的期望值，提醒道：“恶心犯呕只是怀孕的症状之一，还必须经过验孕棒的检测……”
说道这里，又加了一句：“有时候验孕棒的检测结果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还要去医院做超声波检测才能确定。”
啪！
莫妮卡根本懒得再听，拽着她的包包，再次冲进了卫生间。
“额。”
钱德勒对着众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自从那次亚当让我们体检，知道我们生育困难后，就很想生孩子……超级想，所以验孕棒什么的都是随身携带的，她包里一直都放着五个……”
他还有句话没说。
那就是这几个月以来，莫妮卡已经用掉了十几个验孕棒。
Emmm。
虽然没有任何症状，但她感觉来了，就会立刻使用验孕棒验一验。
钱德勒说了她好几次。
但强迫症的莫妮卡根本不听。
钱德勒后来也觉得这是难得的中场休息时间，也就不去管她了。
他又不缺这几个验孕棒的钱。
老腰和老命最重要啊。
“……”
众人也齐齐目瞪口呆。
这是真想生孩子啊！
十分钟后。
“两条杠！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莫妮卡惊喜的叫声刺破苍穹。
第544章 功劳薄上有他的一笔
亚当的公寓。
“怀孕了……”
听到耳边震耳欲聋的叫声，钱德勒陷入失神状态。
这一刻。
钱德勒这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终于体会到农民伯伯的心情。
原来辛勤耕耘真的会有回报的！
而且这种回报是那么的幸福，远超一切！
一时间。
之前日以继夜的辛劳，扶腰腿软的疲惫，似乎都充满了甜蜜的回忆和满满的自豪。
劳动最光荣嘛！
“亚当，莫妮卡怀孕了！”
“恭喜，不过……”
亚当话没有说完，就被钱德勒一个熊抱，耳边传来钱德勒不断的重复，不由微微一笑，拍了拍钱德勒的背：“恭喜！钱德勒，你要当爸爸了。”
一时间。
亚当心中也充满了感慨和欣慰。
前世看老友记，一个很大的遗憾就是最合三观眼缘的这对恩爱夫妻，竟然无法孕育自己的爱情结晶。
虽然最后收养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双胞胎，似乎也算圆满了。
可那个收养的双胞胎，亲生母亲看起来傻乎乎的，甚至还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二选一的亲生父亲中，还有一个是杀人犯。
更别说这种收养，并没有隐藏信息。
万一有一天双胞胎的亲生父母后悔了，或者心生恶意。
到时候又是一地狗血，家宅不宁。
说到底。
孩子到底还是亲生的好啊！
遗传着自己血脉基因的孩子，那眉宇间充斥着自己和爱人的影子，先天性就很有爱，有木有！
钱德勒表现的似乎无所谓，甚至还要为了圆莫妮卡拥有亲生孩子的梦，准备借用别人的金子。
但那是他太爱莫妮卡了。
在一度想要的发疯的莫妮卡面前，他哪怕再想要，也只能表现的无所谓，先安抚自己的爱人。
而现在的钱德勒，才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狂喜不禁！
“亲爱的！我们有孩子了！”
这时，表情浮夸的莫妮卡走出了卫生间，看她的样子，似乎要手舞足蹈，一再高音重复强调：“我们有孩子了！！！”
“是啊，我们有孩子了。”
钱德勒松开亚当，走过去将莫妮卡半搂在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
“别激动。”
亚当笑道：“你现在有可能是孕妇了，要小心孩子，之后像盖勒杯之类的比赛，要禁止参加了。”
盖勒杯，钱德勒和莫妮卡两兄妹的暴力橄榄球游戏。
“噢～”
莫妮卡嘴上发出一声懊恼，但眼里却满是笑意。
马上就要有孩子玩了，谁稀罕和自己的傻大哥玩那种幼稚游戏。
她可是即将要当妈妈的人了。
而且盖勒杯以后没准会成为真正的比赛。
大哥罗斯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以后再生几个。
她和钱德勒也多生几个。
到时候两家孩子组团比赛，难道不比她和罗斯单挑更有意思。
而且她知道，她和钱德勒的孩子们，一定会赢！
就像他们的妈妈一直都赢他们的叔叔罗斯一样！
“当然，现在你玩也没意思了，完全胜之不武。”
亚当打趣道：“你把肚子往前一挺，你看看罗斯敢不敢和你抢橄榄球。”
“他敢！”
莫妮卡和钱德勒异口同声的叫道。
一对即将升格为父母的夫妻眼中，充满了保护和战斗的光芒。
“OMG！莫妮卡，你和钱德勒终于有孩子了。”
菲比这时也开始上前恭喜了，直接双手抱住了两人。
“是啊……呜！”
莫妮卡笑着笑着，直接泪崩了。
朱诺笑眯眯的看着亚当，使了一个眼色。
“……”
亚当嘴角一抽，但想了想，还是上前，从身后抱住了钱德勒和莫妮卡。
入乡随俗嘛。
大家一起玩抱抱，是美剧里的经典温情场面。
四个人抱着一团。
一直抱到莫妮卡停止哭泣。
朱诺、凯伦、佩吉三人，则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
等到众人松开。
她们才上前道喜：“恭喜！”
“谢谢，谢谢！”
莫妮卡一边擦泪，一边喜笑颜开。
“亚当，谢谢！”
“谢谢，亚当！”
等谢过一圈之后，莫妮卡和钱德勒夫妇，看向亚当，真诚道谢。
如果没有亚当让他们体检，提前检查出他们有生育困难的问题，让他们在身体状态巅峰时期，没有选择避孕，直接选择了备孕。
那么以他们的情况，怀孕的几率会越来越小。
真等他们想要孩子，然后再发现时，估计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而且如果没有亚当督促钱德勒每天晨练，连带着她也一起跟着晨练，他们的身体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钱德勒金子活力不会大幅度提升，也架不住前段时间那么高频率的摧残。
那样估计也不会有现在的喜讯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如果没有亚当，他们根本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但并不妨碍他们知道，现在这个结果最要感谢的人是谁！
“不客气。”
亚当笑道：“谁让我是孩子的教父呢，对了，我来当孩子的教父，没问题吧？”
没错！
相比于给罗斯和瑞秋女儿艾玛当教父的不情不愿。
亚当主动要求当钱德勒和莫妮卡孩子的教父。
“当然没问题！”
“你是孩子的唯一教父！”
莫妮卡和钱德勒脱口而出。
“哇！瑞秋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被气到。”
菲比叫道：“亚当，你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
“没办法，我可是钱德勒的首席伴郎。”
亚当没有辩解‘什么不存在区别对待’。
Emmm。
就是有区别对待。
这个孩子，他也费了不少心思，提前寄托了他不少感情在里面，区别对待一下，怎么了？
当然明面上还是要找个理由来搪塞别人。
朋友圈还有区分呢。
亚当是钱德勒的首席伴郎，对待钱德勒的孩子特殊一点，也很合理嘛。
再看钱德勒和莫妮卡的反应，完全是发自肺腑的，没有瑞秋那明显有些功利的全都要的心态。
“我们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罗斯、瑞秋和乔伊吧！”
菲比叫道。
“先别！”
亚当阻止道：“等彻底确定后，再向他们报喜吧。”
“还要怎么确定？”
莫妮卡一震，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验孕棒的准确度只有85%到95%之间。”
亚当笑道：“虽然已经很高了，但最好还是去医院做超声波检查，亲眼看到更放心一点，不是吗？”
“那还等什么？”
莫妮卡摸着肚子，就要往外走。
“我们一起去吧。”
朱诺笑道。
于是。
众人一起陪着莫妮卡去了医学中心。
第545章 要不要也生个？
医学中心。
亚当亲自给莫妮卡做超声波检查。
“在哪？在哪？我怎么看不见？”
莫妮卡扭着头看向屏幕，却只看了个寂寞。
“是不是没有怀孕？”
钱德勒紧张道。
“别担心，是真怀孕了。”
亚当笑着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小点：“这就是胚胎！”
“这是吗？”
莫妮卡患得患失。
“虽然我看不清。”
菲比提醒道：“但应该是的，你们忘了当初罗斯儿子本的超声波检查图片，也是这样，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是的。”
亚当肯定道：“他现在只有2公分不到。”
“可是怎么听不到心跳？”
钱德勒担心道。
“这才多久啊？”
亚当忍不住笑道：“30到40天，才形成胎囊，40到50天，才形成胎芽，50到60天，才形成胎心，也就是一般怀孕两个月左右时，才能听到胎儿心跳，莫妮卡这是发现的太早了。”
“那我的孩子现在到底多大了？”
莫妮卡追问道。
“这个谁也不知道。”
亚当调侃道：“你们天天这么高强度的造人，哪一天都有可能，只能根据你上次月经结束的日子进行大致估算。”
“哈哈哈。”
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一般正常人，只要不是热恋期，都是隔三差五才会同房。
那种每天都一夜七次郎的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
正常人根本扛不住。
所以这种有间隔期的同房，反而能精准的确定到底是哪一天受孕的。
Emmm。
时不时也能推算出有没有隔壁老王翻墙。
当然后来，随着生理知识的大肆传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隔壁老王到底翻没翻墙，就越来越难被推算出来了。
因为真想出轨的老司姬，完全可以让丈夫和隔壁老王每天都成为真正的同道中人，一个都不能少。
你尽管算。
算出问题来，算我输！
只要隔壁老王的遗传特征不那么夸张，不引的别人一再指指点点，让丈夫怀疑去做亲子鉴定。
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比如泰德的浪漫老妈和隔壁浪漫的泰德叔叔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那也有快40天了。”
莫妮卡算了算：“还有半个月，我就能听到孩子的心跳了。”
“嗯。”
亚当点头。
然后开始交代一系列注意事项。
“我要给乔伊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菲比再也忍不住，拨通了亲朋好友的电话。
“太好了。”
“我又要当叔（阿）叔（姨）了！”
这是罗斯和瑞秋。
“我的男孩终于长大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这是乔伊。
“替我谢谢亚当！”
这是钱德勒的妈妈诺拉。
“希望是个女孩。”
这是钱德勒的爸爸海莲娜。
“真是想不到我们的莫妮卡也有这一天。”
这是莫妮卡的爸爸妈妈。
热闹一圈后。
钱德勒带着莫妮卡回去了。
从现在开始。
莫妮卡就是大熊猫了。
钱德勒脸上的笑容除了听到爸爸海莲娜意味深长的恭喜外，就根本没有断过。
不仅有了孩子，还能有好长一段时间的修养了。
Emmm。
最起码头三个月是不用操劳了，减去已经过去的一个月，还有两个月的修养期。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感恩节之夜就这么提前结束了。
众人各回各家。
亚当左边是朱诺，右边是佩吉，凯伦走在朱诺另外一边。
四人并肩走在街道上。
“怎么样？”
朱诺笑道：“看着你的朋友们一个个结婚生孩子，你有没有这个冲动？”
“没有。”
亚当摇头：“他们都三十多了，我才刚刚二十出头，不一样的。”
“佩吉，你呢？”
朱诺又探头看向佩吉。
“我？”
佩吉一愣，摇头道：“没兴趣。”
她才刚刚成年，事业上也正是全力发展的时期，哪有这种心思。
随后她看了看亚当，又看了看朱诺、凯伦：“你们有兴趣？”
“有过这种想法。”
朱诺笑道：“亚当也知道，高中那会，我就想着如果怀孕生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体验？肯定会很有趣吧。”
“……”
亚当嘴角一抽，对这种话题心中有着莫名的不妙感，看了一眼凯伦，却见她面无表情，面对亚当的注视，只是默默的将上衣兜帽戴在了头上。
嗯。
朱诺和凯伦非常喜欢穿这种兜帽衫，哪怕今天穿的不是红色兜帽衫，但这个动作一出，亚当莫名的心跳一滞。
有杀气！
“那现在呢？”
佩吉好奇道。
“现在嘛……”
朱诺拖着嗓音，笑道：“时常也有这个想法，但也不急，就像亚当说的那样，我们才二十出头，还太年轻。”
“你和凯伦吗？”
佩吉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凯伦：“收养吗？”
“再看吧。”
朱诺笑道：“最好还是有自己的孩子，我觉得亚当上次碰到的病人是个很好的例子。”
“咳咳。”
面对三女的目光，亚当轻咳一声，干笑道：“也没有那么好……现在想那么多干什么？搞得好像立刻就要生孩子一样，看来这种事情真的很有感染力啊，哈哈哈！”
这一道尬笑太过突兀。
以至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一看。
俊男美女太过集中，围观的人立刻左看右看，查看摄像机的位置。
纽约这么大的都市，当街拍摄影视剧之类的，也属于常规操作了。
“快走！”
亚当动作浮夸的当先向前跑了。
“幼稚！”
“呆子！”
“无聊！”
佩吉、朱诺、凯伦不理亚当，慢悠悠的走着。
“呼。”
跑到拐角处的亚当，远远的看着朱诺走在中间，佩吉和凯伦一左一右，不紧不慢的边走边聊天，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朱诺！”
亚当一边看着，一边心里抱怨道：“到底什么意思？”
朱诺说的病人，自然是指买了乔伊的金子，和闺蜜同时怀孕，准备生一对同父异母的孩子，借此成为真正一家人的那对闺蜜。
“不会吧？”
亚当心头不由浮现了曾经宿醉的那一夜。
到现在，他依旧没有想起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他不由有些猜测。
“不对！”
随后，亚当就自我否定了：“朱诺的套路太深，天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借此来让我疑神疑鬼，好给她最喜欢的希瑟出口气。”
嗯。
一定不能上当！
第546章 学生和导师
深夜。
一以贯之。
朱诺和凯伦住了下来，而亚当和佩吉交流量子物理之后，进行更深层次的精神交流。
“你在学数学？”
佩吉眼神放空了一会，突然问道。
“对。”
亚当点头。
他的书房除了医学书，最近也增加了大量的数学专著。
学习的姿态很明显。
“为什么？”
佩吉侧过身子，看着亚当。
“呃。”
亚当顿了顿，笑道：“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学医，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邓肯-阿德勒公式问世，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
既然我有这个精力，也有这个能力，多学一点不是坏事。”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佩吉伸手捏住亚当的下巴，左右摆动了一下，好奇道：“从前展现的智商和普通人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天赋。
但是才过去几年，你竟然都可以和我一边下国际象棋，一边分毫不差的复述出那么繁杂的数据。
在努力学医的间隙，我看了你的阅读笔记，你自学数学的进度，也极为惊人。
智商后天或许能提升，但绝对无法如此跨越式的提升。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不能是我从前故意藏拙吗？”
亚当微笑。
“不能。”
佩吉摇头：“那种蠢笨是装不出来的。”
“……”
亚当嘴角一抽。
“啊，你干什么？”
佩吉蹙眉。
“我也不太清楚，需要扪心自问一下，然后再告诉你答案。”
亚当一本正经的说道。
“又是这一套，你烦不烦！”
佩吉翻了一个白眼。
上次半夜谈心，亚当一本正经的摸着良心发誓。
现在又来一套扪心自问。
都什么跟什么啊！
“对不起。”
亚当换了一个方向。
“……”
佩吉不想说话了。
“我可不是莱纳德。”
亚当见此，得意的笑道。
“这个莱纳德又有什么关系？”
佩吉忍不住问道。
她是知道亚当这个傻乎乎的朋友的，智商还可以，但总是畏畏缩缩的，和女生说话都不敢直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干出和亚当现在一样的动作。
“呵呵。”
亚当憋不住笑，将莱纳德的一些糗事告诉了佩吉。
当然。
这时候，莱纳德还没有遇上佩妮。
因此亚当直接以某个女孩来代称。
Emmm。
这是被记录在莱纳德妈妈贝芙莉写的书扶不起的阿斗中的一则小故事。
言简意赅，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莱纳德从小喜欢左边，就一直喜欢左边，然后永远的喜欢左边。
果然是孩子。
不懂得全都要的奥妙之处。
“你真想学数学？”
佩吉也习惯了亚当的无耻，很快就略过了这个毁词汇的过程，关注点放在了数学上。
“嗯。”
亚当点头。
“你努力点，快点完成本科和研究生的学习，到时候可以读我的博士研究生。”
佩吉认真道。
“你准备教学？”
亚当惊讶不已。
在米国，大学里面的教授分为两类。
一类是一边研究一边教学，升职体系为助理教授、副教授、正教授。
另外一类是专门做研究的，升职体系为研究助理教授、研究副教授、研究正教授。
一般的博士可以当助理教授或者研究助理教授。
但因为助理教授是通往教授之路的必由之路，在博士生越来越多的情况下，这个相对恒定的职位也越来越稀缺。
继续往上升级。
不仅需要3到7年的试用期，还需要做出卓越的学术研究、教学研究成果，以及得到学校同事的认可。
但是副教授和正教授都是终身职位。
类似于东国的正规编制。
没有惹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校长也不能开除他。
而且还有更高的薪水和福利。
这也是一个终身教授疯了后，谢尔顿众人都拍手称庆，然后展开激烈竞争的原因。
比如谢尔顿。
一开始他只是一个研究助理教授，专门研究理论物理中的弦理论。
这时候，他是可以当讲师，转职为教学助理教授的。
Emmm。
只不过第一次尝试，就用一个转身换取了所有学生齐齐竖起了中指。
事后看了学生们刻薄至极的评论。
什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用在这里，完全适用，库珀博士的课让时间过得极度缓慢’、‘库珀博士就像一个大蟑螂’、‘快杀了我’。
让原本以为自己成功教育了一代人的谢尔顿大为光火，又联想到高中时教导他哥哥小乔治也是无功而返，彻底放弃了教育这些愚蠢人类的想法。
这样，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放弃了教学教授的晋升之路。
但是在弦理论研究进入瓶颈期，又因为身边各种事情太多的变化让他受不了，直接选择了逃避。
等到他回来，加州理工为了留住他这个拥有‘美丽心灵’的人才，让他从研究助理教授转职为教学助理教授。
谢尔顿对此的回复是：“我跑了一圈回来，你们却要给我升职加薪，然后让我把知识传授给下一代？你们真是太变态了！”
同样是助理教授，一边研究一边教学的教学助理教授，显然比单纯做研究的研究助理教授，难度要大，地位也更高。
谢尔顿没有办法，也只能答应，和莱纳德一样，成为了一边研究一边教学的教学助理教授。
没错！
惊喜吧！
莱纳德的职位一直比谢尔顿高。
他曾经以不带谢尔顿去漫画店为要挟，强迫谢尔顿到他的课上给他的学生演讲一番。
因此他是一边研究一边教学的教学助理教授。
只不过在科学鄙视链上，处于被谢尔顿鄙视的位置。
而且谢尔顿只是因为无法和学生交流才做不了教学助理教授，并不是没有那个资历。
看看谢尔顿接受了加州理工‘变态的’建议，成为同样负责教学的助理教授后，立刻就能教授博士生（霍华德想读谢尔顿的博士）就明白了。
要知道。
博士生导师一般都是正教授，只有极少数热别优秀的副教授和助理教授，才有这个资格当博导。
佩吉现在是研究助理教授，可只要她想，学校百分百愿意让她转职为教学助理教授。
而以佩吉的优秀，以助理教授的职位，当博导也不是不可能。
“有这个想法。”
佩吉说道：“本科生和研究生人数太多，我不想带，博士的话，可以只带你一个，等你拿到数学博士学位后，我就放弃教学，再回到研究助理教授，嗯，也许到时候就已经是副教授或者正教授了。”
“你是为了我才要教学的？”
亚当有点感动。
“我带你，只要你水平到了，就可以轻松毕业。”
佩吉点头：“这样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也不会耽误你当医生。”
“不用了，我只是想多学习一点数学知识，并不在乎数学博士学位的。”
亚当笑道：“你带我的确方便，但说出去并不好听，就算拿到数学博士学位，肯定也有人嚼舌根。”
“这样啊。”
佩吉一怔。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亚当嘴角一翘：“而且你教我也不一定非要在教室里啊……”
佩吉：“……”
第547章 大欢喜
感恩节当晚。
佩吉想当亚当的导师。
亚当为了避免被人说吃软饭，就决定软饭硬吃。
于是。
他开始请教佩吉运动数学方面的知识。
虽然这是一个没有超魔力量的日常世界。
但随着佩吉一指点在亚当的额头。
那一刻，亚当的灵魂仿佛被震了出来，飘在半空，看着床上一会摆出易筋经一会摆出神足经的肉身。
一如奇异博士被至尊法师古一打开新世界一样。
亚当突然对佛法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一切有如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别愣着了，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佩吉的灵魂也飘了出来，打断了亚当的禅悟。
“哦。”
亚当反应过来，连忙开始请教阿德勒教授各种他自学过程中碰见的数学问题。
佩吉不愧是天才数学家，全都给亚当快速而精准的解答了。
Emmm。
换成以前，亚当只会听得一头雾水。
但当他的智商和佩吉同步后，佩吉的回答就是简略精准。
亚当仿佛被醍醐灌顶。
数学水平飞速进步。
佩吉也被亚当不同角度的天才脑洞提问，激发了灵感，眼中绽放智慧的光芒，嘴角带笑。
这一夜。
两人身心具得大欢喜。
次日一早。
亚当送走朱诺和凯伦，打电话给助理丽萨，让她中午过来接佩吉，就精神焕发的去了医院，再次投入治病救人增寿命的奋斗中。
急诊。
“早啊，邓肯医生。”
最懂小护士热情的打招呼。
“早啊，薇尔蕾特。”
亚当笑道。
“昨天邓肯医生那两个朋友就是医生和护士吗？”
最懂小护士好奇道：“听说她们配合的很默契。”
昨天她轮休没来。
高速公路连环撞车事故，毕竟比不上那次火车脱轨事故。
昨天又是感恩节。
除了外科主任和几个科室的主治医生外，还有一大批医护人员没有赶回来。
最懂小护士就是其中一个。
“嗯。”
亚当点了点头，随后想到凯伦和朱诺的默契配合，忍不住看了眼前的最懂小护士一眼。
朱诺有凯伦。
爱丽丝·格蕾有专职十八年的手术护士。
他或许也应该有一个配合默契的护士。
这个护士。
一要天赋，这是最基础的要求，既是技术天赋又是机灵天赋，未来亚当的医疗团队必须是最好的，不然王者带青铜，也是白搭。
二要年轻，毕竟要长期跟随亚当，年轻太大，不仅沟通有问题，未来还有更换，重新培养的问题。
三要眼缘，就算不要求养眼，也要看着舒服，还有态度问题，就算不搞个人崇拜，但对亚当该有的崇敬之心也不能少。
粉丝就不用了，但腐竹还是可以的。
不然用起来免不了磕磕绊绊的。
这三者，最懂小护士看起来都具备。
技术和机灵，不用说。
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最懂之名可不仅仅是懂八卦，她的护士技术水平也是医院里数一数二的。
不然和别人怼线时，岂不是说话没底气！
年轻，最懂小护士，才刚刚二十。
眼缘，最懂小护士是他在医院的忠实拥趸，颜值也是中等偏上，很合亚当的眼缘。
当然。
哪怕最懂小护士完全契合这些要求。
但依旧无法和凯伦相比。
没办法。
默契度实在比不上凯伦之于朱诺啊……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亚当不由多和最懂小护士交流了一会，问问最懂小护士昨天怎么过感恩节的。
既然有心培养最懂小护士当自己未来团队的一员，最懂小护士的一些为人处世和生活状态自然也要了解一下。
生活和工作走两个极端的，因为生活最终影响工作的，在美剧世界中可是大有人在。
“医生！”
这时，一个女人扶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我丈夫腹痛！”
亚当走过去，检查了一番后，例行询问道：“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没有。”
女人欲言又止，男人直接叫道。
“行，我们需要先给你拍个X光。”
亚当看了一眼远处睡眼惺忪走过来的约翰·卡特，扬声道：“卡特，带……”
“莫尔·帕斯考维兹。”
女人见亚当看她，连忙说出了自家丈夫的名字。
“带这位帕斯考维兹先生去做个X光。”
亚当吩咐道。
“是，邓肯医生。”
约翰·卡特精神一震，连忙跑了过来。
最懂小护士早已推来轮椅，让腹痛的帕斯考维兹先生坐了下来，提醒了卡特医生：“报邓肯医生的名字。”
卡特点头，推着轮椅，去了X光室。
“他最近怎么样？”
亚当看着卡特的背影，问向最懂小护士。
“还行。”
最懂小护士也知道亚当有心培养卡特，因此一直在暗暗观察卡特的表现，想了想，给出了评价：“在医学实习生中，算是基础不错，态度不错，也很努力的那一种。
昨天感恩节，其他医学实习生都回去过节了，只有他留下来，累了就直接在值班室休息了一下。”
“既然这样，怎么不见他往我身边凑？”
亚当笑道。
“这个我知道。”
最懂小护士笑道：“他还惦记着邓肯医生喜欢吃的正宗东方风味的卤猪蹄呢，最近一直在学，但好像没有出师，所以不好意思往你身边凑。”
“不够变通。”
亚当摇头：“不过态度还行。”
马上就要新年了，再过几个月，亚当他们这一批实习医生的一年实习期就要过去了。
等考过试，就是正式的住院医了。
到时候也要开始带新来的实习医生。
约翰·卡特这种能够得到机会先过来实习的准毕业生，只要表现的好，到时候顺势留下来，拿到医学中心住院医培训机会，成为下一批实习医生，几率是很大的。
当然。
如果亚当开口，那就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既然他有心跟随亚当学习。
亚当在暗中考察了他的人品和德行，以及天赋后，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让他学习正宗卤猪蹄，只是个随口开的一个玩笑。
不过总比隔壁豪斯医生各种羞辱手下医生要好多了。
“邓肯医生，这是X光片。”
不一会的功夫，约翰·卡特拿着X光片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
亚当看了一眼，问道。
“肠胃结石？”
卡特不确定道。
“怎么治疗？”
亚当又问道。
“注射排便促进剂。”
卡特说道：“让他自然排出。”
“这么大团的异物是无法自然排出的。”
亚当摇头：“跟我过来，我们去问问帕斯考维兹先生到底吃了什么？”
第548章 苦逼的作者
病房中。
病人帕斯考维兹先生躺在那里，双眼失神。
他妻子坐在一旁织起了毛衣。
“帕斯考维兹先生，X光片已经出来了，你肠胃里有大团异物，如今用通尿剂也无法排出。”
亚当拿着X光片，介绍病情。
“哦，太好了。”
病人的妻子，一边织毛衣，一边吐槽道：“医生你能伸到他臀部里直接把它掏出来吗？”
“宝贝，拜托！”
病人立刻不满的叫道。
“不行。”
亚当嘴角扯了扯，保持职业化的微笑：“这么大团的异物，堵塞在那里，必须做外科手术才能取出来，现在有一个问题，帕斯考维兹先生，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吃了什么吗？”
“垃圾，绝对是垃圾！”
病人看了亚当一眼，含糊的说道。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亚当看了病人妻子一眼：“我们需要事先了解情况，才能更好的做准备。”
“告诉他，你吃了什么，莫尔。”
病人妻子见丈夫依旧不愿意开口，就憋着笑道：“医生，提醒一句，他是一个作家，为他的作品备受煎熬。”
“卡文吗？”
亚当点了点头：“那的确很煎熬。”
“你也知道卡文的滋味？”
病人一脸怀疑。
“当然。”
亚当笑道：“那种一个字写不出来，越写越慢，脑子跟八宝粥似得，咕嘟咕嘟，糊里糊涂，每写一句话，太阳穴就狂跳一下，后脑勺就跟着发蒙，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想哭还哭不出来，大难临头无处可逃的绝望。”
“嗐！”
病人一拍床铺，大叫道：“就是这种感觉！你真懂！形容的太好了！”
这段卡文感受，虽然不是亚当写的。
但当初亚当前世在刚刚接触网文写作，晚上伴着武林外传入睡时，再次听到吕秀才说这段话时，只觉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亚当的心坎上了。
亚当从前根本不是写作文的料，只是特别爱，后来多了，很难再找到合自己心意的书了。
这才萌生了自己写的念头。
一开始情绪激昂。
很明显，我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
像凡人一样，一书成神不是梦。
可等坐在电脑前，一个字码不出来时，瞬间被狠狠抽了一记。
很明显，我不是。
第一次尝试就此结束。
然后就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重燃念头、放弃、再次重燃念头。
持续了好几年，最后才勉强入门。
正式开始动笔。
期间，卡文是常事。
吕秀才这段话，是编剧真实的心声，因此不仅当初让亚当前世共鸣，也让外国佬拍案叫绝。
无他！
实在太过真实残酷。
一语道破了苦逼作者的苦逼之处。
“我们邓肯医生当然懂。”
站在亚当身后的卡特忍不住说道：“他不仅是一名医生，还是一位知名作家。”
“作家，邓肯……”
病人一愣，看了看亚当，恍然大悟道：“你是诡秘之主的作家，亚当·邓肯！”
“对。”
亚当笑着点头：“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吃了什么吗？”
“他吃了他的。”
正在织毛衣的病人妻子，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
卡特目瞪口呆。
“我吃了我写的，一整本，那堆废物的每一页！”
病人叫道。
“我看过所有的草稿，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烂。”
病人妻子吐槽道：“如果不是你把它全部吃了下去，也许你能让这位优秀同行医生看看，或许结局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了。”
“……”
病人一滞。
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让一个成名作家看上并给与推荐，那么他没准真的能一举成名。
可惜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那就是烂透了！”
病人恼火的叫道。
“三年了。”
病人妻子嘲讽道：“我听着你的愤怒和抱怨，就是为了看你最后吃掉它？”
“三年？”
亚当惊讶道：“写一本书？帕斯考维兹先生，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写作，或许更有灵感？”
“我是作家！”
病人情绪激动道：“我不需要备用计划！”
“好吧。”
亚当耸了耸肩，没有再劝。
三年写一本，最后不仅没有出版，还全部吃进了肚子里，进医院做昂贵的外科手术。
这种投入产出比，妥妥的为爱发电了。
Emmm。
亚当一时间，也有些不忿。
这种人竟然还有妻子……
想想前世那么多为爱发电的兼职作家，白天忙完繁重的工作，晚上还要熬夜写作，冒着猝死的风险，赚取一点辛苦的码字费用。
很多人都是一无所有的为爱发电。
就算有些赚到钱的专职网络作家，在相亲市场上，也是备受歧视。
哪像这位帕斯考维兹先生，三年写不出一本书，竟然还有妻子不离不弃的陪伴？
差距啊！
果然前世的网络作家，才是最苦逼的！
人比人气死人！
“帕斯考维兹先生，我们已经为你预定了手术室，一个小时后……”
亚当正说着手术安排，突然眼神一凝。
“怎么了，医生？”
病人的妻子还是爱丈夫的，见此立刻紧张起来。
“他在流汗。”
亚当脑海里闪过无数病症原因，问道：“你到底吃了多少纸张？”
“很多很多！”
病人的妻子说道。
“卡特，给帕斯考维兹先生抽血，送去毒理学实验室进行检验。”
亚当吩咐道。
“是，医生。”
卡特连忙上前，抽血取样。
“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病人的妻子担心道。
“我怀疑帕斯考维兹先生中毒了。”
亚当解释道：“纸张在打印印刷时，会有有害物质，比如铅、汞等重金属，一旦过量富集在人体内，会造成重金属中毒，帕斯考维兹先生吞下大量纸张，因此中毒的可能性将大大提升。”
“你听见了嘛！”
病人妻子又是心疼又是埋怨：“该死的！那些就算都是垃圾，你直接烧了不行嘛，非要全部吃下去，你想当垃圾桶吗？”
“我想把它彻底抛诸脑后，然后重新开始一本新书！”
病人脸色发白，满头大汗的叫道：“吞掉它，就是必须要的仪式！”
亚当见此唯有摇头。
很快，卡特带着检验报告过来了。
“是水银中毒。”
“给他注射抗白血球。”
亚当吩咐护士。
这是水银中毒的标准疗程，可以吸收病人体内的水银。
第549章 人和人的差距
医学中心。
一个小时后。
“我把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到那本可恶的书里，可它现在却卡在我的臀部！”
病人帕斯考维兹先生憋屈的叫道。
“还害的你中毒！”
病人的妻子吐槽。
“好了，现在需要去做手术，让这本书回归图书馆了。”
亚当笑道。
“欧德瑞，如果我死了。”
病人帕斯考维兹先生被推往手术室的路上，依旧喋喋不休的和他妻子叫道：“把刚才那句话刻在我的墓碑上！”
“你可千万别死。”
病人妻子欧德瑞眼神闪过一丝担忧，嘴里却不饶人：“很多大师生前寂寂无名，死后却因为作品名扬世界，可你连底稿都没留，别人想看看把你卡死的是什么样的都不行，所以你千万别死！”
“……”
病人气急：“欧德瑞，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好听的等你做完手术我再说给你听。”
病人妻子没好气道：“在这之前，你一个硬生生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傻子，不配听好听的。”
亚当心中感叹。
这样的妻子，真的很难得了。
三年一事无成，以前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头，也没见他和他妻子提起他出版过任何一部还算说得出口的。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富裕家庭早就实现财务自由、只追求自我价值能否实现的样子。
这过日子的收入来源，多半也是靠他妻子一个人在支撑。
这简直不像现实中正常人的遭遇，而有点像聊斋故事里那些穷书生的标准主角待遇了。
手术室。
“邓肯医生，作家真的这么难当吗？”
外科主任理查德站在一助的位置上，看着亚当娴熟至极的手术技术，没有他指导的意义，一时无聊，想到亚当和这名奇葩的病人一样，也是一名作家，忍不住问道。
“这和所有行业一样，都要看天赋。”
亚当一边做手术，一边笑着回答：“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我们的这位帕斯考维兹先生多半是一个没有天赋却强行觉得自己有写作天赋的人。”
“邓肯医生肯定就是那种非常有天赋的。”
手术护士立刻附和的一笑。
“呵呵。”
亚当摇头笑道：“我在写作上也不算有天赋。”
他是借用了超级大神的神作，才轻松赚取了第一桶金。
要知道，这可是超级大神磨炼多年的证道之作。
自然显得亚当很有天赋。
但真实情况，要亚当现在原创一本新作，肯定会大跌众人眼界，让人怀疑他之前多半是抄袭了。
写作的灵性和高清图像式记忆力、演化宇宙的天才智商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当然以他现在的耐力和速度，码字速度肯定是前世的无数倍。
可在没有网文、只能走出版的米国。
超神的码字速度，没有质量，也没有任何卵用。
因此。
等抄完诡秘之主，他是一本书都不会再写了。
Emmm。
装完逼赚够钱就封笔！
“啊！邓肯医生年纪轻轻，就一书成名，还不算有天赋？”
又有护士惊呼道。
“不算，那是你们没见过真正有天赋的作家。”
亚当笑道：“这么说吧，像我们这样的，写一本书之前，要先构思，然后编写大纲，之后查找资料，丰富扩展大纲，最好写出细纲，这样做到心中有数。
再然后，就开始写开篇，通常会写很多个版本，不断修改，做到最好，不少人都是先写个几万字，然后不断压缩修改十多遍，直到自己满意。
等到写完全篇，还要整体再次重复压缩修改的步骤。
是不是一听就很麻烦？”
“嗯。”
护士立刻点头。
“精益求精才能出好作品嘛。”
外科主任理查德点头：“就像我们医生，只有千锤百炼的打好基础，才能成为名医，更好的救助病人。”
“的确是这样的。”
亚当没有反驳外科主任理查德的话，笑道：“不过世上总有天才，对于真正的天才，大纲细纲？那是什么玩意？
写开篇压缩凝练？写完全篇再次重复这个过程？
别开玩笑了！
只要灵感来了，打开word就是干，根本不用多想，顷刻间下笔万言。
这还不是瞎几把写的！
质量比一般人压缩凝练十多遍的还要高。
读起来还非常有灵性，能深深的打动人。
速度更是一般人的十倍以上。
而且还能几乎每天都保持这个速度这个质量的写作。
试问，这种天赋，一般人怎么比？”
“这太夸张了吧？”
麻醉师也不玩填字游戏了，抬起头看了过来，一脸不信道：“哪有这么夸张的写作天才？怎么从来没有听报纸报道过？”
“高手在民间。”
亚当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的确没有。
但是未来就会有了。
亚当前世，那真是天天眼馋这种超级天赋。
甚至都没有奢求速度和质量都要。
但凡拥有一个，也早就一飞冲天了。
卡文的煎熬？
不存在的！
天天日更几万，还不用全天时间。
天气冷了，直飞三亚，包个海景房。
上午码字，下午去海滩玩，晚上出去嗨。
这日子，亚当前世老是在群里听前辈们描述，当真是羡煞旁人。
“ok，找到正主了！”
这时，亚当出声提醒。
护士立刻送上托盘。
亚当拿着钳子将一大团油乎乎黑沉沉的东西给夹了出来，足足有十公分长，五公分直径。
原本是一团团被吃下去的纸张，此刻被压缩成了一团，浑如一体，外表圆滑，毫无棱角。
颇有点蚌壳磨砂成珍珠的意思。
“有没有人想要？这也许是米国最伟大的。”
外科主任理查德扬声调侃道。
众人看着，都不接话。
“如果不介意，我想留着做纪念。”
亚当笑道。
“……”
所有人都看向亚当，满眼的惊奇。
随后不少人眼神放光。
难道这真有可能是米国最伟大的？
“你们知道的，我也是一个作家。”
亚当耸肩道：“这种作家的血泪史，还是很有警示纪念意义的。”
“当然没问题。”
外科主任理查德笑道。
其他心动的人，也泄气了。
什么狗屁的警示纪念。
他们又不是作家，要这干什么！
第550章 好心办坏事
医学中心。
手术顺利结束。
中午。
自助餐厅。
“亚当，你还喜欢收集这种恶心的东西？”
利兹一脸嫌弃看着桌子上的玻璃瓶，瓶中摆放着‘米国最伟大的’。
“这算恶心？”
亚当看了她一眼，悠悠道：“真是少见多怪！喜欢收集粪便的医生都有，还被人称为气肠少女·屎娃娃，好多人都觉得她好可爱，特别喜欢她呢。”
“不可能！”
利兹立刻放下了刀叉，咽着喉咙，一脸恶心和不信：“怎么可能有这种人？而且就算有这种人，也不可能是女医生，多半是gay里gay气的男医生……”
“看看，看看！”
亚当笑道：“思想狭隘了吧！我说的这个气肠少女医生，人家是从医学角度来看待这个收藏爱好的，每一种粪便各有不同，不同的粪便代表着不同的病症。
收集这个，也是一种变相的学习和记忆的过程。
而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恶心，还联想到不应该是女性，应该是gay里gay气的男医生，这分明是从不可描述的角度来联想。
同样是女医生，谁专业谁不专业，是不是一目了然？
你惭不惭愧？”
“……”
利兹被说的有些脸红，嘴里依旧有些不服道：“我们不说性别，就说这种事，我不信真有医生这么干，你说的这个女医生是哪家医院的？”
“不信就算了。”
亚当没有直接回答。
他总不能说是云华医院的吧。
“肯定是你胡扯的。”
利兹见亚当不答，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没错，这根本是亚当瞎编的。
“你开心就好。”
亚当笑着低头用餐。
这时。
小胖子乔治气呼呼的走来，一屁股坐下，白胖的脸上写满了我不开心。
“哇哦！我们的英雄来了！”
利兹一时也抛下了屎娃娃医生的事情，冲着乔治拍手叫道。
“呵呵。”
亚当也看着乔治直笑。
“你们！”
乔治气急。
“敢直接顶撞蒙哥马利医生，不等蒙哥马利医生让你走，你丢下一句‘这个病例不用我管了是不是？我知道！’，直接甩手走人了。”
利兹嘿嘿直笑道：“这么男人的举动，我们可是第一次在你身上看到啊。”
“你什么意思？”
乔治一听，黑着脸道：“我平时怎么就不男人了？！”
“平时你也很男人，很男人。”
利兹敷衍的哄道：“只不过这一次更加男人！”
“好了。”
亚当打断道：“那个双心人的家人怎么选择？”
没错！
之前那个疑似怀孕的男人，差点让众人以为是双心人的畸胎瘤患者，并不是双心人。
但这一回，医院里却来了一个真正的双心人。
外表是少女。
名字叫贝丝。
因为骨盆淋巴结扩大住院，做超声波活组织切片检查。
检查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活组织并不是卵巢组织，而是高玩组织。
和这个结果一比。
真正的病因，良性的淋巴结肿瘤简直不值一提了。
“他们想让我们瞒着贝丝，趁着做淋巴结肿瘤切除手术时，顺便将内部的高玩组织切掉，也就是说做变心手术。”
乔治愤慨道：“这是什么样的父母？竟然想瞒着孩子本人，直接做决定孩子一生的重大决定！
要知道，贝丝一直觉得自己不正常。
为此很自卑，觉得自己是怪胎。
这么大了，还和男孩一样胸怀坦荡……
为了和其他女孩一样，她偷偷在吃避孕药，还一次吃下五片。
原因就是她听说这样可以促进发育。
可是这么做，那是有生命危险的！
现在这种情况，说明贝丝也可以选择做个男孩，胸怀坦荡就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缺点。
而她的父母却连说都不说一下，就直接要斩断这个选项。
我无法接受！”
“冷静。”
亚当惊讶道：“乔治，不会是贝丝让你想到了什么吧？从前也不见你情绪这么激动的？”
“是啊。”
利兹附和道：“乔治，你难道……”
“我不是！”
乔治对上两人疑惑的目光，等明白他们的意思后，胖脸涨得通红：“我没有做过变心手术！”
“别激动，我们相信你。”
亚当笑道：“只不过很少见你这么感同身受，有些奇怪罢了。”
“我真不是！”
乔治涨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从贝丝身上看到从前的自己……不是这种身份的认同，而是中学时代一个人自卑孤独的处境。
贝丝几乎没有朋友，经常受歧视被欺负，只能画漫画。
而我当时也一样，为了多些朋友，还加入了龙与地下城游戏俱乐部，担任了秘书和财务长。”
“什么？”
利兹一听，夸张的笑道：“乔治，你中学时代可真宅！”
“又是龙与地下城啊。”
亚当吐槽道：“说实话，乔治，你是不是收了龙与地下城的好处？”
“什么？”
乔治一脸懵逼。
“因为好像所有中学时代孤独不入流的人，都聚在一起玩龙与地下城这款游戏了。”
亚当无力吐槽道：“我朋友也是，从小到大，都特别喜欢这款游戏，我总感觉是龙与地下城这款游戏投入了不少的宣传费用，这才造成了这个结果。”
谢尔顿动不动就龙与地下城。
甚至还有过一两集，全体玩这款游戏的。
以生活大爆炸的火爆程度，亚当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收了巨额的广告费。
这也就算了。
现在连乔治这个医生，自爆中学时代宅怪生活，也是龙与地下城游戏。
Emmm。
要么是收了钱。
要么是为了黑。
亚当不相信其他选项。
“那里准备怎么做？”
利兹关心道：“去告诉贝丝吗？”
“千万别。”
亚当提醒道：“违背未成年病人父母的意愿，很容易吃官司的。”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的。”
乔治沉吟道：“我不直接告诉她，但是我可以隐晦的让她自己追问她父母……”
“我劝你别这么做。”
亚当正色道：“人家父母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突然要变成儿子，这对于一般人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外人会怎么指指点点他们一家人？
贝丝还是一个孩子，她现在或许觉得能做男孩很酷，可真正改变之后，万一她受不了别人的指点说怪话，后悔了，怎么办？
到时候是找你负责，还是告你？
你轻飘飘的一句话，的确能让自己的念头通达了。
可真正承受后果的却是他们一家三口啊。”
第551章 亚当的名誉危机
医学中心。
自助餐厅。
亚当的一番话，让乔治沉默了下来。
“她也许并不会后悔……”
乔治苦涩道。
“也许。”
亚当点头：“可是你无法否认她有后悔的可能。她还是个少男少女，心性未定，今天极端喜欢什么，明天或许就极端讨厌什么，你敢保证她不会后悔吗？”
人心善变，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利兹不忍道。
“我们只是医生，只负责专业方面的事情，只是工具人。”
亚当摇头道：“其余关乎人生选择的权利和后果，都该由患者自己和家人决定，我们不能去干涉。
没有这个原则，早晚会出现大问题的。
再说回贝丝这个病例上。
和她父母好好沟通，先切除真正的病因淋巴结肿瘤。
是否做变心手术，等到贝丝成年后，让她自己决定就是了。
急什么？”
“……”
乔治一怔：“可是贝丝她很困惑……”
“拜托！”
亚当吐槽道：“少男少女困惑的事情多了，好好疏导，让时间来治疗，很多事情长大后再回头看，完全就是很搞笑的困惑好吧？”
“乔治，听亚当的。”
利兹被说服了，劝道：“我觉得他说的对，现在根本没必要急匆匆的决定做还是不做变心手术，这个决定完全可以留待成年后的贝丝自己做决定。”
“……好吧。”
乔治苦笑。
好不容易他男人了一回，为此还冲动的顶撞了蒙哥马利医生。
本以为是为了贝丝好。
可却好像是笑话。
冲动了一个寂寞。
“呵呵。”
亚当忍不住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
利兹不解。
“我笑的是你们几个。”
亚当摇头道：“别人实习进行住院医培训，主要是在提升技术，可你、乔治、梅雷迪斯，好像主要是在提升心性。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
利兹和乔治脸色都是一黑，都有被冒犯到。
可是对上亚当的目光，却又无话可说。
因为他们三个，的确各有各的问题，很多都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心态上的问题。
其他实习医生却很少发生。
克里斯蒂娜也几乎没有。
亚当更是完美无缺。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
亚当笑道：“你们三个都很有医学天赋，有天赋的人自然有脾气和自己的坚持，才显得与众不同。”
“那你和克里斯蒂娜呢？”
利兹忍不住嘲讽道：“你们难道没有天赋？”
亚当笑而不语。
在他看来，利兹她们三个属于半桶水乱晃。
其他实习医生天赋不如她们，自然低调学习，不敢触犯规则。
亚当和克里斯蒂娜，则天赋远超同济，直接具有了优秀医生的心态，自然和那些天赋不行的实习医生们一样，也不会触犯规则。
只有她们三个，不上不下，心态不稳，老是惹事。
“亚当！”
这时，梅雷迪斯跑了过来，喘着气问道：“你会不会岛语？”
“会。”
亚当点头。
“太好了，跟我来。”
梅雷迪斯拉着亚当就往病房走：“有个岛国女病人，我们无法和她交流，她的翻译好像有点问题。”
“翻译有问题？”
亚当诧异道。
“嗯。”
梅雷迪斯边走边说：“这个病人叫宫崎由美，22岁，不断打嗝，给她注射50毫升镇定剂，停了一会，又开始打嗝。
贝利医生让我安排她做了食道X光扫描，发现她的食道有一条裂缝，必须立刻做手术修复。
但是她的翻译，也是她的教练，说她今天下午要参加品尝纽约的大胃王比赛，好像不准备告诉她真相，想让她继续参加比赛。”
“大胃王选手？”
亚当咧了咧嘴：“食道都被撑裂了，还想继续参加比赛？真是要钱不要命！这种职业浪费粮食，损害健康，就应该被取缔！”
“听说她是专业选手。”
梅雷迪斯笑道：“好像在岛国那边，堪比电视明星，非常受欢迎。”
病房外。
“你们准备去哪里？”
梅雷迪斯拦住一对岛国男女。
“我们还有点事情……”
男教练敷衍道。
“宫崎小姐知道她的病情吗？”
梅雷迪斯追问道。
“她知道。”
男教练肯定的说道，随后和宫崎由美说了几句岛屿。
病人宫崎由美朝着梅雷迪斯点了点头。
“看到了吧？”
男教练说了一句，就准备扶宫崎由美离开。
“你说的可不是病情。”
亚当拦住了他们，笑着用岛语和病人宫崎由美直接交谈了起来。
“纳尼？”
病人宫崎由美一听，直接发出了灵魂之语。
“由美，听我说。”
男教练被拆穿了，也不慌，沉声道：“今天下午这场比赛，关乎你的职业生涯，我们必须参加。”
“的确。”
亚当笑着用岛语说道：“你食道已经被撑裂，如果不立刻手术，反而还去参加这种比赛，食道被食物直接撕裂的风险很大，到时候不仅有生命危险，以后正常饮食也会很困难，更别说还想参加什么职业比赛了，你希望这样吗？”
“牙灭跌！”
病人宫崎由美直接叫出声来。
“……”
亚当嘴角一抽。
一旁不懂岛语的梅雷迪斯，一时也目光怪异的看了过来。
与她同样动作的，还有不少走廊上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虽然都不懂岛语。
但奈何这句岛语实在太出名了。
一个岛国女人对着大名鼎鼎的邓肯医生当众喊出这句话……
Emmm。
他们的脑海里不由闪过无数动作艺术片的画面。
一时间。
男医护人员不自在左看右看，咳嗽出声。
女医护人员则是脸色有些发红。
无他。
岛国的特产，实在太给力了。
“这么说，宫崎小姐是要放弃比赛，做手术了？”
亚当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mmp，保持这职业话的微笑。
“是的。”
病人宫崎由美点头。
“这位教练先生，你听到了。”
亚当看向脸色难看的男教练，用英语说道：“宫崎小姐选择做手术。”
“我知道了，我会去联系比赛主办方的。”
男教练和宫崎由美对视了一会，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人都有侥幸心理。
男教练和宫崎由美虽然平时的时候，利益一致。
但此刻。
相比于宫崎由美没有退路，一旦参加比赛，很大可能一辈子就毁了。
男教练承担的风险就小多了。
就算损失了一个明星选手，事后他完全可以鞠个躬，道个歉，转头再培养下一个。
屁股决定脑袋啊。
第552章 护士罢工
医学中心。
急诊。
护士站。
“邓肯医生。”
正和其他护士交头接耳说话的最懂小护士，看见亚当过来，立刻凑了过来。
“薇尔蕾特，在聊什么呢？”
亚当随口道。
“护士们准备集体罢工了。”
最懂小护士悄悄爆料道。
“护士集体罢工？”
亚当惊讶道：“真准备开始了？什么时候？”
这个小道消息，已经在医学中心流传了好一阵了。
起因是护士们不堪重负，每个人每周几乎都要额外加班40小时，加上原本的每周40小时，相当于每周80个小时。
一周双休，是别想了。
一周工作六天算，每天也要13个小时以上，强度极大。
这不是亚当他们这些熬过这段时间就可以拿到高薪的实习医生。
护士们的上升空间几乎没有。
加班费微薄。
加班也就加个寂寞。
关键是医院不愿意雇佣足够多的护士，合理排班，刻意在压榨护士们。
护士长们也不是没有向上传达底下护士们的意见。
可惜，按照护士们的说法，医院领导层，那些高高在上的医生们，实在太过傲慢，根本没有理会她们的合理诉求。
并且打心里不觉得护士们的工作是不可替代的。
因此，一拖再拖。
单个护士的力量，不足为道。
然而。
米国各行各业都有一个可怕的组织：工会！
当不满集聚到一定程度，工会就会组织注册会员集体干一票，也就是集体罢工，借此逼迫资本家让步。
护士自然也有自己的护士工会。
而且几乎所有的护士都会加入护士工会。
当工会发动起来，就算一些护士不愿意罢工影响她们手上病人的照顾，但在滚滚大势之下，也不敢做叛徒，只能加入。
说集体罢工就集体罢工。
一个都不会少！
“嗯，工会的正式文件已经打印好了，由护士长交给了院长。”
最懂小护士说道：“时间定在十天后。”
这个罢工是不能一言不发，说罢工就罢工的。
不然医院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直接瘫痪，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灾难。
“你们要达成什么目标呢？”
亚当有些头疼。
医院是离不开护士的。
不然那些繁琐脏累的活计，就要医生来干了。
对于医生来说，这绝对是噩梦。
对于亚当来说，护士们都去罢工了，绝对会影响他治病救人增寿命的第一目标。
“工会测算过了。”
最懂小护士解释道：“如果要达成‘合理工时，合理工资’的目标，医院要增加40名护士，每年需要200万的投入。”
“唉。”
亚当一叹。
40名护士200万投入，对于医学中心这样的大医院来说，简直九牛一毛。
随便从哪个犄角旮旯都能挤出这笔钱来。
但是亚当知道这个诉求，不会那么容易达成的。
一来，资本家都是锱铢必较的。
二来，轻易退让也会助长护士工会的野心，到时候没完没了。
一场拉锯战不可避免。
亚当倒是可以轻松拿出这笔钱，可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还是那句俗话：升米恩，斗米仇！
这和亚当捐实验室和安检装置不一样。
一旦亚当介入。
护士们一开始或许会很感激。
但人的欲望是不断增加的。
更别说她们身后还有那只叫护士工会的怪兽在窥视。
工会的工作人员，可都是被注册会员们养着的。
一开始的确是为了保护会员们的利益。
但膨胀到一定程度，他们也能反过来欺压会员，利用会员和资本家搏斗，收取大量利益。
会员们哪怕明知道那样做会损害整个公司甚至整个行业的利益，进而损害自己的未来，但是也只能跟着工会一起走进深渊。
不一起行动？
就等着被袭击暗杀吧。
米国那些行业工会，后来很多都成了半公开的黑组织、行业毒瘤，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是知道亚当这个亿万富翁医生愿意给这个钱。
隔段时间工会没准就能继续鼓动，再提加薪。
第一次给了，以后不愿意给，护士们会怎么看你？
亚当知道，那就绝不会是感激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
他是来工作的，为了治病救人增寿命，不拿薪水也无所谓。
可是每年不仅倒给医院那么多钱，还收获不到感激，那算怎么回事？
“邓肯医生，到时候她们会堵住医院门口，号召医生们也加入她们。”
最懂小护士提醒道：“如果医生们不理会，继续往医院里走，她们会扔东西砸人，对了还有老友酒吧，护士白天集体罢工，晚上多半会去那里喝酒，酒后很容易会和医生们起冲突，这点也要注意。”
Emmm。
人一上百，形形色色。
个别膀大腰圆、身形健硕的护士，脾气可比男人还要爆，罢工时期，酒后闹事，太正常了。
“一地鸡毛。”
亚当无奈道：“我是医生，我虽然支持你们争取合理权利，但我不会为此停止工作的。”
为这种事，让他暂停增加寿命，那是想都别想。
“我知道。”
最懂小护士歉意道：“我只能保证我们年轻的女护士不扔东西砸你，但一些年长的护士，还有一些男护士，我就不敢保证了。”
“没事。”
亚当想了想，笑道：“大不了那几天我不回家，直接住在医院就是了，反正每天回去也就睡那几个小时。”
白天上班，晚上开小灶。
正常情况下，亚当都是凌晨才回去，早上五点就过来。
的确没几个小时。
“可是这里的条件？”
最懂小护士担心道：“肯定比不上家里啊。”
“没关系。”
亚当笑道：“十天时间也够了，我会直接在爱丽丝·格蕾医生隔壁多租一个房间，专门收拾一下，条件不会差多少的。”
“果然没什么能困扰邓肯医生你。”
最懂小护士露出崇拜的目光。
“薇尔蕾特，还要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
亚当笑道：“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
“这是我应该做的。”
最懂小护士甜甜一笑。
“这个。”
亚当沉吟道：“薇尔蕾特，你对手术护士有兴趣吗？虽然很累，但不怎么和病人、家属接触，烦心事少得多，能学到很多东西，专业性更强，更难被替代，收入也很可观……”
“我有兴趣！”
最懂小护士眼神发亮：“我不怕累，也想多学一点东西，以后没准能和邓肯医生一起进手术室呢。”
“呵呵，我很期待。”
亚当最欣赏的就是最懂小护士的机灵劲，一点就通。
第553章 国骂又起
十天时间转瞬即逝。
医学中心。
门口。
“合理工时，合理工资！”
“合理工时，合理工资！”
“合理工时，合理工资！”
医院里的护士集体罢工，站在入口两侧，高举抗议牌，在护士公会组织者的带动下，有节奏的集体呐喊。
各种各样的抗议牌，除了她们嘴里一直喊着的‘合理工时，合理工资’外，还有‘支持护士’、‘护士是必须的’、‘不能走过纠察线’等等。
这个纠察线，是罢工护士们划定的一条条红线，就像亚当前世小时候和同桌女生划过的三八线一样，是分清敌我的一种手段。
只不过三八线只有一条线。
而纠察线却是非常多条线，几乎覆盖了医院所有出入口，让你避无可避。
支持护士，就不要跨过纠察红线。
也就是变相加入罢工。
相反，就是反对护士，就是敌人。
这也是米国各种抗议示威的老传统了。
谁支持？
谁反对？
你是打酱油的路人，不支持不反对？
How
dare
you！
不支持就是反对！
反对就是敌人！
没有中间选项。
就是这么霸道！
警卫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控制暴力冲突。
“见鬼的！”
“亚当说的是真的。”
克里斯蒂娜和利兹拍掉身上被砸的东西，走进了医院。
“早就告诉你们了。”
亚当走过来，笑道：“你们不以为意。”
“我们是支持她们的！”
利兹愤愤道：“她们竟然这么对我们？！”
“她们可不这么想。”
亚当笑道：“医生和护士虽然是搭档关系，可是利益却是有冲突的。一年医院拿出的收益分配是相对固定的，医生多拿点，护士就少拿点。
关键比例还那么悬殊。
你嘴上说你是支持护士的。
却没有任何行动。
换你是护士，你会怎么想？”
“……”
利兹无言以对，嘟囔道：“这是医院做的决定，又不是我们医生能决定的。”
“人性都是自私的。”
亚当摇头：“利益面前，能够理性的又有几个？你说医生不能做决定？真的吗？
如果医生真的都支持护士，一起参加罢工，医院直接瘫痪，罢工胜利的可能性会大大提升和加速。
或者医生直接全体降薪，将节省下来的钱，或者雇佣更多的护士降低工时，或者用来增加原有护士的加班费。”
“凭什么？”
利兹脱口而出。
“是吧。”
亚当笑道：“凭什么牺牲自己的利益，来支持别人？所以她们不认可你的口头支持也算说的过去。”
自我降薪是不可能的。
费了那么大劲，累死累活成为医生，大部分人还不是为了医生的高收入和高地位。
至于一起参加罢工？
其他名医没问题。
像利兹她们这样可有可无的实习医生，真这么干，惹恼了领导层，分分钟把你踢出医院，还会在你的医学档案上重重写上一笔。
以后就别想在医学界混了。
背上还担负着那么多的学贷，还不起，信用直接破产。
在米国这样的信用社会，没有信用积分，连工作都几乎找不到。
找不到工作就越发穷困，越还不起以前的债务，恶性循环之下，最后多半变成流浪汉，直接躺平当咸鱼了。
米国那么多流浪汉，也不是每个流浪汉都想这么吃社会福利混日子的。
不少人都是经济危机或者破产之后，进入恶性循环，没办法挣脱了而已。
想重新奋斗都没机会。
也是老惨的一批人。
“那你怎么不去支持她们？”
利兹吐槽道。
“我和你一样，也只是口头上支持。”
亚当笑道：“但是我并奢求她们认同我这种支持方式啊，你没看我直接住在医院，罢工不结束之前，都不准备离开了嘛，只要不在她们面前出现，就没有那么多糟心事了。”
“我也不回去了。”
克里斯蒂娜点头道：“不就是一直待在医院里面，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我也不想回去……”
“和伯克医生同居的日子不理想？”
亚当调侃道。
克里斯蒂娜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接这话。
伯克医生实在太快了。
还没有怎么样，就直接提出同居。
偏偏还一副‘你不愿意，伤透了我的心’的黯然神伤的样子。
克里斯蒂娜直接带着伯克医生去了她的狗窝，想要打消伯克医生同居的主意。
没错！
是真狗窝！
她从来不洗衣服，脏了直接扔在公寓里，然后买新衣服穿。
至于为什么她有钱直接买新衣服穿，也不愿意雇佣一个家政女佣帮忙打理。
那是因为请了好几次，家政女佣都被她气哭跑了。
一心追求事业的克里斯蒂娜，性情冷漠，脾气非常差，语言刻薄，老是找人换人也烦，最后索性也就干脆不请了
公寓里堆满了各种垃圾，一眼望去就是垃圾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报复房东而特意这么干的呢。
她都摊牌了。
可谁能想到，活的像偶像剧男主一样低调奢华又干净的伯克医生，在一开始愣住之后，竟然最后还是接受了她。
同居后，衣食住行他都包了，将她的生活照顾的妥妥帖帖。
‘霸道总裁’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
就这。
克里斯蒂娜还动不动就嫌弃，不想回家。
Emmm。
如果不是克里斯蒂娜实在没有女主的一丝颜值。
亚当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才是真女主。
梅雷迪斯的梦幻先生谢普特医生，和克里斯蒂娜的伯克医生一比，简直被全方位碾压了有木有。
“管她们干嘛。”
克里斯蒂娜扫了四周一眼：“我们是医生，最需要的是做手术，其他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反正医院请了临时护士，有人端便盆就够了。”
“你这是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亚当提醒道：“这话再传出去，等护士们回到岗位上，你就等着倒霉吧，而且虽然有临时护士顶上，但是这几天我们的工作强度会更大。”
“为什么？”
克里斯蒂娜不解。
“因为临时护士并不熟悉这座医院。”
亚当叹息道：“新手肯定会出错，更关键的是，里面的很多护士，都还在念护士学校，还没毕业呢，基本上什么都不懂，你敢下过医嘱，直接当甩手掌柜？”
克里斯蒂娜一听，愣了一下，直接叫出了米国的经典名言。
“son
of
the
bit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