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逃出绝命镇
医学中心。
中年医生感觉有被冒犯到。
然并卵。
谢普特医生检查了病人的瞳孔，检验了一下她对外界的反应，拿起推床上的病历扫了一眼。
“她的脑干长了肿瘤，对吧？我没有看到核磁共振，需要脑电图才能确定脑死亡。”
“是的，汉斯医生说他做过了。”
中年医生辩解了一声。
可语气就不那么强硬了。
和什么人说什么话。
这是基本生存技巧。
“我不认识汉斯医生。”
谢普特医生打断道：“已经忽略了大脑的不自主反应，天知道还忽略了什么！”
“在三个州有六个病人在等待这个女人的器官。”
中年医生提醒道。
“如果器官来自脑死亡的人，他们一定很高兴，可她还没有死。”
谢普特医生嘲讽道。
“当她还活着的时候，谁也不许碰她。”
中年医生不装了，直接摊牌。
他现在就想熬到病人彻底死亡。
因为一旦病人被抢救回来，不仅他的摘除手术没戏了，他的朋友汉斯医生也可能会有麻烦。
毕竟汉斯医生连核磁共振都没做，无视了病人大脑的不自主反应，就直接宣布了病人的脑死亡。
事后家属追究起来，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而只要拖着不让别人动，病人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只要彻底脑死亡，那他们的做法就没任何问题。
因为你根本无法证明她还能被抢救回来。
然后这件事情多半也就过去了。
“有什么问题吗？”
乔治引着伯克医生过来了。
亚当早注意到中年医生准备拖了，在乔治回来后，就示意他去找伯克医生。
作为代理外科主任，伯克医生如今在外科这边有绝对的决定权。
“这个捐赠者还没有彻底脑死亡，我想给她做核磁共振和脑电图。”
谢普特医生解释道。
“那太浪费时间了。”
中年医生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坚持要做。”
谢普特医生强硬道。
“你坚持？”
伯克医生翻着病历，看了他一眼。
“是的！”
谢普特医生点头。
“如果我的神经外科头牌主治医生说他需要做核磁共振和脑电图，那他就可以去做。”
伯克医生合上病历，做了最后的决定。
“可是我们还有病人……”
中年医生觉得他还能抢救一波。
“我管不了。”
伯克医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叉腰说道：“器官给谁，那是器官共享中心的事情。
谁捐献器官是她和她家人的事情。
我手术室里有个人在等肝脏，那个人或许并不值得救，但我也管不了。
那我管的了什么呢？
其他所有的！”
面对这么霸气侧漏的话，中年医生彻底放弃抵抗了。
不是兄弟不给力啊。
“病人交给你，谢普特医生。”
“谢谢你，伯克医生。”
伯克医生很满意中年医生的无奈沉默脸和竞争对手的感激。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远超一切。
这又让他想起了外科主任理查德的妻子过来给丈夫收拾东西，暂时搬回家休养时，对着坐在办公室老板椅上的他说的那番话。
“我希望他被迫退休，这很吸引你，对吧？我们都希望那样。这份工作很适合你，普莱斯顿，你独立，工作狂，医院和这份工作，对于你来说，就足够了，不是吗？”
他没有回答理查德的妻子。
但是答案显然都是yes！
“邓肯医生，你愿意来协助进行核磁共振吗？”
谢普特医生扫了亚当和乔治一眼。
“当然。”
亚当点头。
迪恩先生没有脑死亡，如今却立刻碰到一个近乎脑死亡的病例，简直就是天赐良机的学习机会。
乔治有些黯然，但并没有疑义。
虽然是他接手的，也是他去找亚当、谢普特医生、伯克医生的，但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却是亚当他们。
他到底胆怯了。
这时，一份病历映入眼帘。
“欧麦利，你也来。”
谢普特医生将病历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
乔治欢喜不禁。
还有什么比上级医生的肯定更值得激动的？
亚当在旁笑了笑。
这种感觉他很理解。
就像前世写网络后，对编辑的态度，简直比对女朋友还要在乎。
不遇到问题，都不敢打扰她。
就算有问题，也是小心翼翼的。
她在不在？
还是等到九点钟再发吧。
不，还是十点钟吧。
别打扰到她。
我该怎么说？
她怎么不回？
我要不要再发一下？
她怎么还不回？
啊！她回了！她回了！她回了！
虽然高冷，但她真是一个好编辑！
Emmm……
就是这么的卑微。
核磁共振室。
“看到她脑干上的肿瘤了吗？”
谢普特医生笑道。
“看起来很糟糕。”
乔治盯着核磁共振片看。
“但是她的大脑真的活着，并且可治疗。”
亚当说道。
“对！只要把肿瘤切除，她有很大机会可以复原。”
谢普特医生笑着点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等待的器官摘除团队：“你们可以回去了，今天只有我能对她做手术。”
中年医生团队无奈的拎着一个个冷冻箱走了。
“邓肯医生，你好像不太高兴？”
谢普特医生注意到亚当的脸色依旧比较严肃。
“不，我很为她高兴。”
亚当摇头：“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乔治脱口而出。
“等她醒来后[
]，会不会立刻撕毁器官捐献协议书。”
亚当叹道。
谢普特医生和乔治都是一怔，随后脸上都没了笑意。
愿意做器官捐献的，理论上来说都算是好人。
他们捐献的器官，能拯救成千上万饱受痛苦和死亡威胁的病人，是一件很伟大的利他行为。
可一旦签了愿意死后捐献器官的协议书，被死亡的风险却因为某种不可明说的原因而成倍增加。
并且这种操蛋事情如果一再发生的话，还有人愿意捐献器官吗？
妇产科。
瑞秋做完了检查。
“医生怎么说？”
亚当问道。
“一切都好。”
瑞秋笑道：“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
亚当将一份包装好的礼盒递给了瑞秋。
“对症下药，早日康复？”
瑞秋抽出上面的纸条，读出了亚当写在上面的祝福：“噢～谢谢你，亚当。”
“不客气。”
亚当一本正经道：“希望你会喜欢。”
“我肯定喜欢。”
瑞秋一边摆弄礼盒，一边问道：“是什么？”
“回去自己拆更有惊喜。”
亚当连忙阻止。
“你给我点提示嘛。”
瑞秋摇了摇礼盒：“什么颜色的？”
“……”
亚当嘴角一抽，不确定的说：“black？”
不是他买的。
他当然不知道。
不过作为一个心理学学士，他看过很多心理学专著，对于工具人3号她根据‘按照你们的喜好来买’的指示，他进行了合理的猜测……
毕竟。
逃出绝命镇，了解一下？
第405章 这医生的侧脸，真帅！
病房。
送走欢喜的瑞秋。
趁着还没有给脑干肿瘤差点被死亡的女病人做手术，亚当去看了一下迪恩先生。
“感觉怎么样？”
“很好。”
迪恩先生靠在那里，手上拿着纸笔，似乎在画着什么，看到亚当进来，放下纸笔，看向亚当，真诚道谢。
“邓肯医生，我都知道了，真是太感激你了，你救了我的命。”
“不客气，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
亚当笑道。
这是真心话。
系统里+0.01的提示，就足够了。
更别说还有医院里影响力的显著提升。
“迪恩先生在画邓肯医生抢救他的那一幕呢。”
护士忍不住提醒道。
“哦？”
亚当不由看向了迪恩先生腿上放着的纸笔。
“我业余爱好喜欢画几笔。”
迪恩先生笑道：“当我听到发生在我身上的惊险故事后，我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把它画出来的冲动。”
“能看看吗？”
亚当询问道。
“当然。”
迪恩先生将画纸递给了亚当。
“画的真好。”
亚当赞叹道。
到底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随便一个业余的绘画爱好者，竟然就有如此水平。
当然也可能和险死还生的遭遇有关。
心境的提升，造成了画出来的画面充满了感染力。
Emmm。
画中这个医生的侧脸，真帅！
“邓肯医生，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收下这幅画。”
迪恩先生说道。
“这……”
亚当有些迟疑。
“邓肯医生，迪恩先生不是职业画家，他的画没有卖过，只是小礼物，没关系的。”
护士积极打消亚当的顾虑。
米国医生也是不能收受贿赂的。
最起码明面上不行！
不然就像允许老师办补习班一样。
一旦放开，大部分老师上课都会留一手，将最重要的知识放到自己办的补习班上去说。
那不花钱进他补习班的学生，岂不是跟不上？
医生也是一样。
一旦放开，不给足好处，医生给你治病时，肯定不会用心。
甚至有些没有医德的人，直接就将本该能救活的人，直接治死了。
这个小道消息一传开。
谁要动手术，敢不送重礼？
只怕到时候真正有良知的医生不收这个都不行。
到时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了。
“那就多谢了。”
亚当想了想，没有拒绝这个好意。
这幅画只是业余爱好者的随手之作，不算高额有价值的礼物，画的也是亚当拯救他的场面，收下没有问题。
到时候亚当自己当主治医生，开自己的诊所了，这幅画完全可以摆在诊所里，当做亚当的荣誉。
这也是米国医生们的常规操作。
有的遇到名人，他们还会要签名、合照。
节操不够的医生，会偷偷要求名人病人签名不要太私人化。
比如说在名人的照片、书籍、CD上只签名和感谢的话，但别写上‘给邓肯医生’之类的话。
名人病人们也心领神会，知道医生是准备拿这个去网上卖。
一般也不会拒绝。
还有比较奇葩的医生，会将病人肚子里弄出来的东西进行收藏。
比如生活大爆炸里那个给乔布斯做过手术的医生，就将乔布斯的胆结石留作了珍贵的藏品，让莱纳德他们羡慕不已。
还有喜欢吞各种东西的病人，被医生们把这些东西从直肠里掏出来，或者直接将各种东西塞进去而被医生们从直肠里掏出来的。
医生们会把这些东西统一放在护士站的一个篮子里。
这个篮子有个名称：屁股篮子。
不知道的人会拿几个好看的、有价值的带走。
光头克里斯就干过这种奇葩事情。
他和内科那边的护士卡拉的关系更近一步时，为了表现他的诚意，卡拉要求他选出一个能够代表他了解她的礼物。
可他本来就是光头，就算挠光头发也只能想出送花、送巧克力这些毫无新意和个人特色的礼物。
没办法，只能找专家。
而他身边正好有一个：亚当！
亚当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一口道出了他应该送的礼物：一支精美的笔。
因为卡拉喜欢写字，她所有的信都是手写的，她觉得这样更有人情味。
想法的确不错。
事实证明卡拉也的确爱死这个礼物，当场就表示既然光头克里斯触及了她的灵魂，那今晚就别把她当人了。
随便来！
别客气！
但光头克里斯太忙了，以至于想过之后就忘了。
等卡拉约定的时间到了时，他才想起来还没买，然后看到护士站屁股篮子里正好有一支非常精美的笔。
他并不知道这个传统，以为是失物篮，就问护士能不能拿来应急？
护士们最喜欢逗这些菜鸟医生了，自然不会告诉他真相，笑嘻嘻的点头。
于是，他就将这个非常精美却非常有味的笔，当做礼物送给了女朋友。
事后。
Emmm……
上帝可以是女孩，佛祖也可以是非裔。
查了一下房，知道迪恩先生各项身体数据都没有任何问题后，亚当带着第一次收到这类礼物的喜悦，前往了手术室。
“邓肯，欧麦利，等下跟我一起去见病人家属。”
谢普特医生提醒道：“记住！等下不要提及她没有被抢救直接送到手术室准备摘除器官的事情。”
“为什么？”
颇有正义感的乔治立刻叫了出来。
“病人只需要知道我们在全力抢救她。”
谢普特医生无奈道：“事实上我们也的确在全力抢救她，不是吗？”
“那只是我们！”
乔治反驳道：“威克斯医院那个汉斯医生还有刚才那个医生，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他们差点害死她！”
“这件事情不好爆出去。”
谢普特医生头疼道：“不然影响实在太坏，对所有医生的形象和医疗界的形象都是一个打击，少一个器官捐献者，就会有好几个病人得不到有效的治疗。”
“但这是不对的！”
乔治满脸的不服气：“亚当，你说呢？”
“我听医院的。”
亚当冷静道。
乔治不可思议的看着亚当：“亚当，你！”
亚当很平静的看着他。
他当然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但社会上的不公岂只有这一件？
真要什么都管，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撞上去，就为了公正正义。
别说亚当只是一个拥有垃圾系统的小小穿越者，混了快十年也只混了一个亿万富翁。
就算他是龙傲天，真敢这么干，也绝对会被社会分分钟教做人。
米国医疗的黑幕和力量，可是让米帝这个真龙傲天都萎了。
亚当能做的，只有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做他力所能及的善事。
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这也是他摸索出的系统延长寿命的规则。
不然以他如今的财富，花钱做慈善，能救下多少人的生命？
可就因为不是他亲自面对亲自手把手去做的善事，系统就一点都不认。
迪恩先生，他遇上了，他全力救助。
这个差点被死亡的女人，他遇上了，也全力救助。
但也仅限于此了。
第406章 我即上帝！
医学中心。
谢普特医生最后只带着亚当去见了女病人的家属。
乔治此刻的正义感太强。
这里容不下这正道的光。
女病人的家属自然不知道这中间的曲折。
原先听到已经基本没救了，让他们赶紧过来见亲人的最后一面，顺便对器官捐献做最后的确认。
哪里想到奇迹天降。
还有得救！
自然都是喜极而泣。
当然这也有器官捐赠都是无偿的原因。
不然亚当多半又要见识到人性的弱点了。
君不见。
某个亲弟弟对于亲哥哥‘真·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被无辜杀害，都能代表升入天堂的亲哥哥原谅凶手，无视在旁哭泣的父母，去拥抱凶手。
因为他知道他的亲哥哥是上帝的信徒，生死都是上帝的旨意，对于凶手自然是要选择原谅啦。
这样世间才有救赎！
这样世间才有大爱！
Emmm。
手中拿着的是巨额的支票。
自己把自己给感动的哭了。
要是器官捐献是有偿的。
那女病人家属中的某个或者全体如果哭着说：“她已经那么痛苦了，你们就别折腾她了，让她安详的回归上帝的怀抱吧，生命的最后还能拯救那么多人，也是她的福报。”
那亚当绝对不会有任何奇怪。
真要是那样。
那才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毕竟。
人性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
人性也不该经受这样的考验。
好在亚当不用受这个罪，看到的只是女病人家属的喜极而泣，和对亚当他们的无尽感激。
这就是很多自由之人、自由之超级英雄最看不上的规矩的力量！
无规矩不成方圆。
打破规则首先要有规则在那啊！
手术室。
清洗区。
“别看了，等下要做手术，你要看得是病人的大脑，不是我的。”
亚当一边清洗，一边对盯着他看的乔治说道。
“我就想知道你的大脑结构到底是什么样的？”
乔治吐槽道：“拼命抢救迪恩先生的是你，毫无反顾的支持我拦下摘除手术组的是你，可选择向病人家属隐瞒真相的也是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拼命揭穿麻醉师泰勒医生醉酒上岗的是你，拼命阻拦摘除手术组的是你。”
亚当笑道“可当初梅雷迪斯不修剪指甲打盹以至于戳破病人心脏，劝我‘善良’别揭穿她的也是你！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
乔治顿时囧在那里，眼中的正道之光再也照不到亚当的身上。
他的确算是相当有正义感的人。
但遇上人间正义和颜值正义，这两种正义相撞之时。
他还是选择了梅雷迪斯颜值的正义。
亚当没有理会乔治陷入驰名双标被打假的尴尬，清洗过后，走进了手术室。
脑干肿瘤切除术，它不香吗？
他才没兴趣去学乔治关心别人脑子怎么想！
除非那个‘别人’让他切开大脑做研究。
手术很成功。
“邓肯，实习过后有没有兴趣选神经外科？”
谢普特医生每次和亚当做完手术，都有些感叹。
这一次，更是直接露出招揽之意。
在米国，实习医生一年期结束后，通过考核，就能拿到行医执照了。
当然这个执照和主治医生的行医执照完全不能比。
它顶多让你能够开一些非专科的处方。
然后晋升为住院医的实习医生们就要选择专科了。
比如神经外科、心胸外科、整形外科、眼外科、皮肤外科等等。
选择一个专科方向，跟随相关专科的一个主治医生的导师，进行专科住院医培训。
比如，住院医拿粹贝利医生选择的是现阶段最有野心最有挑战最有地位的心胸外科。
她跟的就是心胸外科名医伯克医生。
理论上来说，伯克医生是她真正的上级医生。
而谢普特医生虽然也是上级医生，也能指派她，但那是在不和伯克医生的命令相违背的情况下。
谢普特医生作为神经外科名医，这么问，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就是只要亚当愿意，到时候选专科，他可以带亚当。
“我对神经外科一直很有兴趣。”
亚当歉意道：“但是实习过后，我会先选心胸外科，等完成心胸外科的专业培训，到时候还请谢普特医生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
“你这么选也是很正常的……”
谢普特医生听到亚当前面婉拒的话，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很有风度的表示理解，可随后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你说什么？你学完心胸外科，还要学神经外科？”
“对啊。”
亚当笑道：“人体最重要的两个器官，心脏和大脑，我都很感兴趣，我自觉不管是学习能力和精力都还是不错的，自然两个都要学了。”
“……”
谢普特医生无言以对。
换成别人，他早就提醒对方别好高骛远了。
不管是哪一科，想要成为名医和权威，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就算成为名医和权威，对很多专科方面的疾病也束手无策，也要穷尽一生的不断提升自己在专科方面的能力。
两大专科同修，就算是天才，最可能的结果也是两个专科能力都平平无奇。
不过说这话的是亚当。
谢普特医生也不敢说亚当一定不行。
这番对话，不仅让谢普特医生表情有些怪异，在场的其他医务工作人员包括乔治在内，都一个个面露古怪之色。
好不可思议的志向！
亚当则是矜持的笑着。
他是成年人了，不做选择题，当然是全都要了。
甚至等心胸外科、神经外科学完之后。
传染病、免疫学、肿瘤等等。
他全都感兴趣。
如果说一开始学习医学，走上大医之路，是为了更稳定更安全的续命。
现在真正踏上这条路，亚当不知不觉间也渐渐变成了护士口中‘都有上帝情结的外科医生’。
一到手术室，一拿起手术刀，他就无所不能！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一个生命是死是活。
不管你是乞丐，还是大统领。
都只是他的病人，都在等待他的裁决。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这种权力，令人沉迷。
这种感觉，不逊色不可描述。
毕竟。
谁不想成为上帝呢？
第407章 都太难了
手术结束。
“邓肯，你去通知家属。”
谢普特医生交代一声，就走了。
“是……”
亚当嘴角扯了扯。
当医生的各种流程中。
通知家属，是他最不喜欢的环节之一。
坏消息，面对的是崩溃的一家。
好消息，面对是欢喜想要拥抱的一家。
特别是对于他这样的男孩子，被拥抱的次数，被拥抱的时间，都远超其他医生。
甚至坏消息时，也有人要拥抱他哭泣。
Emmm……
周树人说：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上级医生指派你，既是看得起你，也是命令，你根本没得选。
亚当能做的，也只是尽量避免被拥抱。
实在避不掉，也要尽量避免被占便宜。
唉。
像他这样的男孩子，随时有被当众推倒的风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站起来？
事实证明，亚当真没有乱想。
病人的妹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在听到这个好消息后，眼神放光的第一个扑向了亚当。
速度之快，就连亚当差点都没躲开。
可他躲得了一次，却不能和病人的妹妹上演你扑我躲的戏码。
最后无奈的他，只能屈服于执着的她，被抱了一下。
然后，等病人的其他家属自我拥抱自我喜极而泣之后，轮到他们来感激亚当时，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死死锁在亚当身上，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明蒂。”
“明蒂？”
“明蒂！”
其他人也察觉到自家小妹小女儿有些失态了，尴尬的唤道。
“呜！我太开心了！”
这个叫明蒂的少女，死死抱着亚当，将头埋在亚当的胸口，做喜极而泣状。
可是她的声音却一点哭腔都没有，满满的都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之后她也注意到有些不妥，补了一句。
“为了辛迪！”
听到她画蛇添足的不打自招，她的家人更加尴尬了。
最后众人一起上前，费了好大劲，才将少女明蒂从亚当身上扒了下来。
亚当对着众人苦笑了一下，立刻闪人了。
他太难了。
走廊上。
“啧啧。”
梅雷迪斯拿着CT片，撞上亚当，立刻啧啧称奇。
“怎么了？”
亚当没好气道。
“都说你风流，但我一直以为是谣言。”
梅雷迪斯调侃道：“可我想我错了，这光天化日还在上班，你这是去和谁亲热了？这么大的唇印印在胸口？”
前半句是真心话。
因为她是亲自对亚当使过眼色的，还不止一次。
亚当都无视了。
以她从小到大的经历养成的自信，自然不会觉得是她对亚当没有吸引力。
亚当和比安卡的关系，她也是清楚的，自然也不是亚当不行。
那唯一的真相就是，亚当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风流。
对此，她也很能理解。
不遭人嫉是庸才。
不被八卦风流，那肯定是颜值不够。
像她，不也一直风评不好嘛。
这事，没有谁比她更懂！
亚当低头一看，果然一个唇印印在胸口那里，不由脸色一黑。
难怪离开时，少女明蒂的家人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和我解释。”
梅雷迪斯很有女医生见惯一切的淡定……以及不愿意给别人解释机会的恶趣味。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亚当没有上当，直接跳过唇印的话题，看向了她手中拿的CT片。
“你自己看。”
梅雷迪斯将CT片随手递给亚当，吐槽道：“原来只以为是传说，没有想到真有人这么蠢。”
“犊品？”
亚当拿起CT片对着光线一看，就见肠子里是一块一块的异物，第一时间明白梅雷迪斯的意思了。
“这个病人不会叫露丝吧？”
“露丝？”
梅雷迪斯显然听不懂超体的梗：“病人是哈珀先生。”
“犊犯可真是拼命啊。”
亚当数了数，感叹道：“任何一包在肚子里破开，不会让他成为超人，只会要了他的命，更别说他还一连吞了十包，十倍的风险。这年代这地方，犊犯真的这么难吗？”
“犊品在肚子里破开，当然只会要了他的命，怎么会成为超人？”
梅雷迪斯一边吐槽，一边伸手要拿回CT片。
她还要将CT片送给贝利医生，让贝利医生做决定。
“咦！”
亚当躲开了梅雷迪斯的手，将CT片变换了一下方向，变相转变了光线的强弱，立刻轻咦出声。
“怎么了？”
梅雷迪斯嗔道。
她怀疑亚当在逗她。
“这不是犊品。”
亚当将CT片还给她：“是玩具娃娃的头。”
“什么？！”
梅雷迪斯不可思议的看着亚当。
“包裹犊品的气泡，不会傻到一个个做成人头形状吧？”
亚当指着CT片里那在稍微黯淡光线下显露的一个个女性的脸部轮廓：“他应该是把玩具女娃娃的头拧下来，一个个吞了下去。”
说道这里，亚当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吞吃不可消化的东西进肚子，作为医生见的多了，但吞下十个玩具女娃娃的头？
这个行为，已经算是变态了。
因为玩具女玩玩的头，在心理上来说，已经和人有一定的共性了。
这个哈珀先生今天只是吞下玩具女娃娃，天知道以后会干出什么？
要知道，这可是美剧影视剧综合世界。
亚当可没有忘记里面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变态们。
“嗯，事后最好让他别去看心理医生。”
亚当心中暗暗打算。
在美剧影视剧世界中，很多心理变态的人，原本变态的还有限，对社会其实也没有多大危害。
可一旦看了心理医生，脑洞的大门立刻被轰开了，开始越来越变态，也从自娱自乐向危害他人的方向快速发展。
因为。
一来去看心理医生的多多少少的都有心理问题，这么大量的聚集，总会遇到几个‘志同道合’的。
二来你根本不知道他看得心理医生自身有没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在美剧影视剧世界中，不少超变态的连环变态杀人狂，可是都有当心理医生的背景。
结合这个哈珀先生的‘兴趣’。
试想，一旦他去看得心理医生是某教授，他会不会倾倒在某教授的脚下，直接转变成一个‘美食家’？
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第408章 大家一起捋大肠
医学中心。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亚当从发散思维中回过神来，发现梅雷迪斯的脸色很不好，不由有些惊讶。
难道梅雷迪斯也听说过某著名美食家心理大师教授的故事？
“哈珀先生……”
梅雷迪斯像咽了苍蝇一样，纠结了一下，才说道：“他说我的轮廓太美太精致，好像瓷器一样，还说不想告诉我吞了什么，是因为有些冒犯，还有他看我的眼神……”
之前她只以为哈珀先生垂涎于她的美色。
她觉得很正常，心底深处还隐隐有些喜悦。
毕竟老娘的美貌的确不是盖的。
这才是正常男人看她的反应。
可现在被亚当点出来。
她真的感觉被冒犯到了。
“这样啊。”
亚当严肃道：“那么我建议你和贝利医生说下，将这个病例交给其他人，最好别是女人。”
“多谢提醒。”
一听要交出病例，梅雷迪斯眼神一下子就锐利起来：“不过不用了，我能搞得定。”
“你确定吗？”
亚当笑道：“这种人要么是异食癖，要么是帘幕情节，要么是古怪的取向，要么就是单纯的喜欢。”
“我觉得他是单纯的喜欢。”
梅雷迪斯拿着ct片准备去找贝利医生。
“你不会那么想的。”
亚当快步跟上，和她并肩：“你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么干吗？他要么是喜欢吞下去又拉出来的感觉，要么是某种变态欲望的前奏。”
“我不想听了。”
梅雷迪斯大叫一声，快走变成了小跑。
啧！
这样都没有吓唬到梅雷迪斯，让她主动将到手的手术交给他。
亚当不由有些可惜。
不过他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说笑归说笑。
梅雷迪斯勉强也算是朋友，他可不想她真遇上那种人。
去看一眼确认一下也好。
毕竟他长期和朱诺相处，认真学习过心理学，又经过晋升超级天才的精神强化，在危险预感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
做不到朱诺那种一眼看透人心。
可模糊的感觉还是有点准的。
看片室。
“结果出来了？”
拿粹贝利医生扫了亚当一眼，将目光放在了梅雷迪斯身上：“犊品？”
作为资深住院医，她显然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不是。”
梅雷迪斯将ct片递给贝利医生：“是玩具娃娃的头。”
“什么？”
贝利医生一听，惊讶不已，接过ct片往看片灯板上一塞，然后调节了一下灯光强度，凑近一看，立刻叫了出来。
“见鬼了！这是朱迪娃娃！”
“品牌都能看出来？”
亚当惊讶的看了一眼贝利医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贝利医生翻了一个大白眼：“我就不能熟悉朱迪娃娃了？”
“当然不是。”
亚当立刻摇头：“每一个女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少女，贝利医生，你喜欢朱迪娃娃太正常了。”
梅雷迪斯顿时狂翻白眼，看向亚当的目光中满满都是鄙视。
贝利医生可是拿粹啊！
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有少女心？
你这个马屁精！
亚当无视梅雷迪斯的目光，脸上挂着真诚的微笑。
贝利医生外貌上的确不能打，身材上更是矮胖。
但人家有一颗温暖的心啊。
以后连不少男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少女了。
人家贝利医生怎么就不行了？
亚当这么说完全发自肺腑，绝对不是想贝利医生多给他一点机会。
嗯。
绝对不是！
“我爱朱迪娃娃，我收藏朱迪娃娃。”
贝利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亚当一眼，但语气已经不一样了。
一向专注于工作不谈私事的她，这次主动多说了几句。
梅雷迪斯一直跟着贝利医生，对这方面的些许反差拥有更加强烈的冲击感。
亚当这么明显的马屁，贝利医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贝利医生还是受用了。
她就知道！
没人是刀枪不入的。
拿粹贝利医生也不行！
想到这里，梅雷迪斯鄙夷的看了亚当一眼。
亚当回了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想当初。
梅雷迪斯第一轮班过后，第二轮班一早过去，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托着拿铁咖啡给贝利医生。
这是什么行为？
这才是赤果果的拍马屁！
“梅雷迪斯，现在怎么处理？”
贝利医生情绪一收，切换回了拿粹状态。
“清肠！”
梅雷迪斯同学开始认真回答导师的提问。
“具体的。”
贝利医生追问道。
“我们要将哈珀先生全部的36尺10.8米的肠子从他的腹腔中拿出来，用手找到这些朱迪娃娃的头，切开肠子，将朱迪娃娃一个个挤出来，然后缝合。”
梅雷迪斯快速回答。
“ok，梅雷迪斯，去预约手术室，哈珀先生已经很危险了，今天必须将这个手术做了。”
贝利医生对梅雷迪斯的回答还算满意，开始分派任务：“然后看看乔治、杨、利兹她们有没有空，有空都叫过来。”
“是。”
梅雷迪斯大声答应，得意的看了亚当一眼。
想抢手术？
别做梦了。
亚当笑而不语。
“邓肯，你去精神科叫个人过来，给这个哈珀先生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贝利医生看向亚当：“然后如果你有空，也可以一起来参与手术，这么长的肠子需要清理，我们需要足够的人手。”
“好的，贝利医生。”
亚当笑容更真诚了。
走廊上。
“马屁精！”
梅雷迪斯吐槽道。
“你这是在污蔑贝利医生的公正性吗？”
亚当挑眉道。
“当然不是……”
梅雷迪斯语塞。
她就在贝利医生手下干活，哪敢认下这种话。
“所以啊。”
亚当笑道：“你那些纯属臆测，根本不存在的，赶紧去预约吧。”
说完，快步去精神科找人来看这个哈珀先生了。
留下梅雷迪斯在那咬牙。
病房内。
亚当跟着精神科的一个医生，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哈珀先生。
当看到他第一眼，亚当目光一凝。
这笑容！
这眼神！
不是某教授的那种变态。
但对方走在的十字路口，环顾四周，其中一个方向也肯定能隐隐看到某教授的影子。
一时间，亚当思绪万千。
第409章 格蕾怕了
医学中心。
病房。
“格蕾医生呢？”
有某教授潜力的哈珀先生看了一眼亚当的身后，浅浅的笑容一淡。
“她在预约手术室。”
亚当解释了一句，看向了精神科的医生。
精神科的医生会意，上前主动和哈珀先生攀谈起来。
可惜，精神科医生空有屠龙技。
哈珀先生只是淡笑，根本不搭理他。
精神科医生摊了摊手，走人了。
这是米国医院常态了。
遇到麻烦的病人，都是你推给我，我推给你，能不沾手就不沾手。
当初利兹遇到的灵媒病人，本来是精神科的病人。
但灵媒这个东西，一旦准起来，就是超级心理医生，总能洞穿别人的内心，让所有接触的人都深感不适。
就连专门研究治疗精神病的精神科医生都感到有被冒犯。
于是，不管外科这边愿不愿意，直接给送过来了，说怀疑这个灵媒脑部得了肿瘤，让神经外科好好检查一下。
没想到，歪打正着，灵媒还真是脑子有病……
因为哈珀先生病情的特殊性，梅雷迪斯帮他要到了插队。
亚当陪着梅雷迪斯一起推着清洗消毒过的哈珀先生向手术室走去。
“是一种绝望的行为吗？”
“不是。”
“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关注？”
“当然不是。”
“我正试着理解，哈珀先生，为什么吃十个朱迪娃娃的头？”
“因为十一个就太多了。”
“……”
梅雷迪斯扶着推床，和哈珀先生进行了一场对话，完全无视亚当的劝止眼色。
亚当一叹。
梅雷迪斯只是一个外科医生，不是精神科医生，也不是心理医生，这种探究病人变态心理的事情根本轮不到她做。
可她偏偏做了。
亚当也能理解她。
梅雷迪斯自认为，老娘世间和颜值双重正义，你们难道不该乖乖向她坦露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吗？
不该乖乖接受她的正义价值观吗？
这不是亚当的臆测。
而是遍数梅雷迪斯接触的病例，她都有这个习惯。
不是说病人，就是说家属，总要让他们明白她眼中的正确该是怎么样的。
平时在某种光环的笼罩下，她的劝说效果显著。
因此事后，她时常挂着欣慰的笑容，发出一番感叹。
但此时此刻，梅雷迪斯这个当事人没什么感觉，或者说只是稍稍有些不成功的挫败感。
可亚当这个旁观者，却着实为梅雷迪斯捏了把汗。
姐们！
你本来就吸引到了变态的哈珀先生！
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不可言说的味道。
你现在竟然还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撒孜然？
这是嫌自己不够香啊。
树人周说：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回望。
梅雷迪斯这种探究，绝对加大了哈珀先生对她的兴趣。
没见原本该平躺在推床上的他，已经直接侧过身子，用那充满不可言说味道的目光一直斜看着斜后方的梅雷迪斯嘛。
再联想到美剧影视剧的编剧对医生的不友好。
Emmm……
不会吧？
不会吧？
手术室。
贝利医生已经带着乔治、利兹、克里斯蒂娜等在里面了。
这一次，真是大家一起来捋大肠。
“我觉得和他母亲有关，可能她想要一个女孩，就送他朱迪娃娃当礼物。”
利兹一边捋大肠，一边随口八卦道。
“这么说，我回去之后要提醒我朋友罗斯了。”
亚当一边捋大肠，一边吐槽道：“他前妻是蕾丝边，还结婚了，和妻子一起抚养罗斯的儿子本，给本买的玩具都是芭比娃娃，罗斯吓死了，赶紧给儿子本买了米国大兵。”
“我找到另外一个了。”
乔治提醒一声，也加入了八卦行列：“后来呢？本喜欢玩米国大兵还是芭比娃娃？”
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芭比娃娃。”
亚当将大肠里的一个朱迪娃娃头往切口处挤，随口道。
“这很正常，小孩子都喜欢美丽的东西。”
梅雷迪斯接话道：“嗯，长大了也一样，只不过从玩具芭比，变成了真人芭比。”
“这话你最有发言权。”
亚当调侃道：“罗斯小时后也喜欢芭比娃娃，还穿过女装，长大后，大学时代，就喜欢你这样的，不然也不会和好朋友钱德勒一起对你明争暗夺啊。”
“什么？！”
“梅雷迪斯和你的朋友约会过？”
这个八卦一出，手术室里的温度都升高了好几度。
“不是我的朋友。”
亚当一本正经道：“是我的朋友们！”
数量不能搞错。
“亚当！”
梅雷迪斯有些羞恼的叫了一声。
“你们知道，大学时代……”
面对众人八卦的目光，梅雷迪斯歪了歪头，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可以理解。”
利兹帮着解围。
米国大学生的混乱生活，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大家都知道～
事实上，手术室里就没有一个没上过大学的。
因此还真的一说都知道都有共鸣。
“又找到一个。”
克里斯蒂娜提醒道：“可能是他妈妈长得像朱迪娃娃，他是巫毒教徒，只是将针戳变为了吞吃。”
“非裔朱迪！”
贝利医生将亚当他们挤过来的朱迪娃娃给夹出来，看着这个娃娃的大爆炸头，她也忍不住感叹出声：“长头发前她留着非洲式发型，穿阿哥哥舞靴和皮夹克。夹子！”
护士立刻递过来一把新的。
贝利医生夹出非裔朱迪后，又对着‘新出来’的朱迪娃娃点评道：“模特朱迪！她骑着一辆黄色小摩托，你们知道奇怪的是什么吗？”
“现在还不够奇怪吗？”
梅雷迪斯吐槽道。
“她长得有点像梅雷迪斯。”
亚当敏锐的明白了贝利医生的意思。
“对。”
贝利医生点头。
“咦，还真有点像。”
众人立刻望了过去，然后左看看模特朱迪，右看看梅雷迪斯，让梅雷迪斯极端不适。
“男人极端喜欢一个女人，一直都有一种情话，叫我想和你融为一体。”
亚当古怪道：“梅雷迪斯，你现在觉得这种情话好听吗？”
“……”
梅雷迪斯看了一眼盆子里十个笑容依旧的各色朱迪，特别是那个被一致认为和她很像的模特朱迪，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
她想起了亚当的提醒，以及哈珀先生看向她的目光。
怪不得哈珀先生不肯多说。
这哪是一点点冒犯？
这简直细思极恐的冒犯啊！
第410章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入夜。
手术结束。
“亚当。”
梅雷迪斯主动叫住亚当。
“干什么？”
亚当看向了她。
“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哈珀先生？”
梅雷迪斯咬牙道。
“没问题。”
亚当点头。
“真的？”
梅雷迪斯惊讶无比。
因为亚当的性格，经过两个多月时间的相处，已经很清晰了。
这种有些公事私人化的请求，亚当的态度一向是明确拒绝的。
如果不是她现在一想到哈珀先生的笑容，心中就实在发毛。
如果不是她身边只有利兹、克里斯蒂娜、乔治三闺蜜，就亚当一个真男人。
她是不会说出这个请求的。
而且她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可万万没想到。
亚当竟然一口答应下来了。
这让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起来。
“别多想。”
亚当解释道：“这次是特殊情况，你不会真以为手术前，我跟你说的那些是在吓唬你就为了抢你手术吧？”
“不是……”
梅雷迪斯很感动，连忙摆手。
“你猜的没错。”
亚当打断道：“手术前，我的确是在吓唬你！”
“……”
梅雷迪斯一口气憋在那里，好不难受。
“但那是手术前，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在真正见到哈珀先生之前。”
亚当严肃起来：“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哈珀先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你的确不适合再接触他！这不是玩笑！如果你信我的话。”
梅雷迪斯一震：“我信你，那你？”
“危险都是相对的。”
亚当笑道：“对你来说，哈珀先生是危险的，但对我来说，他很安全。”
自从他开始和朱诺、凯伦、希瑟她们一起打猎后，他就再也感受不到恐惧是什么滋味了。
搞得他其他属性都在提升。
偏偏和恐惧有关的速度属性一直卡在那里，一动不动。
有时候，他也很无奈。
梅雷迪斯神色复杂。
既有对亚当的感激。
也有对亚当装逼不自觉升起的槽点。
亚当没管梅雷迪斯怎么想，接替了梅雷迪斯，准备帮着看护哈珀先生直到他出院。
叮铃铃。
电话响了。
亚当拿起一看，嘴角不由翘了翘。
“瑞秋？”
“亚当，你给我送的什么礼物？！！！你太过分了……”
瑞秋的咆哮声从电话中传出来。
亚当不自觉的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等了一会，这才悠悠道：“对不起，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让人拿回来。”
嘟嘟。
嘟嘟。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响起了挂机声。
亚当毫不意外。
瑞秋的咆哮声虽大，但丝毫怒气都没有，一看就是在做表面工作。
表明她根本不喜欢那份礼物，她不是那种人。
但事实却是，她非常喜欢。
甚至。
亚当怀疑她已经体验过了……
叮铃铃。
正想着八卦，不自觉露出玩味笑容时，电话又响了。
依旧是瑞秋。
“瑞秋？”
“亚当，我是菲比。”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菲比的声音。
“菲比。”
亚当转念一想，嘴角一抽。
闺蜜果然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连这都聊。
Emmm……
“……钱德勒、莫妮卡，我们都很想你，你好长时间没参加我们的聚会了……”
菲比在那头大谈感情。
“抱歉，当实习医生实在太忙了。”
亚当道歉：“明晚大家有空吗？一起聚一聚？”
朋友圈要维持，都是要彼此付出时间和精力的。
亚当两个多月没参加老友们的集团活动了，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时间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真要有心，挤挤总会有的。
“有，有！”
菲比娇笑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就在莫妮卡的公寓，晚餐我来安排。”
亚当笑道。
“太好了。”
菲比在电话那头拍手：“对了，亚当，我2月16生日。”
“……”
亚当嘴角一抽。
现在刚到九月。
离上一次生日过去了七个多月，离下一次生日还有四个多月。
你想说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
菲比在那边笑嘻嘻道：“我觉得你对瑞秋是真好，不过都是朋友，你不该区别对待吧？你怎么对她，就该怎么对我，没问题吧？”
“行，我懂了。”
亚当哭笑不得。
“我就知道亚当你最好了。”
菲比雀跃不已。
挂断电话。
亚当摇了摇头。
真实的米国朋友圈怎么样，他不知道。
但美剧影视剧世界里的朋友圈，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葩。
拐弯抹角和朋友要钢铁战衣，你敢想象？
不过渡过一开始的震惊期，缓过来之后，亚当也能理解。
是菲比买不起钢铁战衣吗？
还真是！
钢铁战衣可是有MK1、MK2、MK3……反浩克装甲等等各种型号的，而且还有丧鞭的简陋版，和贾斯丁·汉默的盗版。
都叫钢铁战衣。
但那战斗力是一个级别的吗？
亚当让工具人3号去的可是第八大道上的专卖店，巴尼·斯丁森认证过都说好强烈推荐的。
不提卖相和效果，毕竟亚当也不知道。
但光说价格。
一个更比一百个强！
一分钱一分货。
菲比这么大咧咧的女人看到了，心动不如行动，简直太正常了。
“还好莫妮卡没有掺和……”
亚当喃喃自语。
半个小时后。
叮铃铃。
电话铃声又响了。
亚当打开一看，拍了拍额头。
接通之后，莫妮卡那刻意压低的声音伴随着水流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拐弯抹角一番对话后，和菲比是一个意思……
“钱德勒现在不晨练了？”
亚当皱眉：“我不是提醒你，要带着他坚持晨练吗？”
“不是。”
莫妮卡否定：“我们一直坚持晨练。”
“那为什么？”
亚当不解。
“这个……”
莫妮卡支支吾吾好一会。
亚当总算听明白了。
一句话概括：‘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亚当一想也是。
莫妮卡要是没有这种探索精神，也总结不出‘七星魔法阵’啊……
没的说！
亚当全答应了，让工具人3号下单，当做提前给她们的生日礼物了。
嗯，版本是罗德上校的改装版：钢铁爱国者！
亚当正摇头不已，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叫嚷声，连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然后就是一惊。
却见梅雷迪斯躲在那里，偷偷窥视着什么，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浑身战栗不已……
第411章 你一说这个我就不困了
医学中心。
看到梅雷迪斯战栗的躲在那里偷窥，亚当第一反应是哈珀先生发疯了。
但随后就听到了一阵吼叫声。
“别碰我！”
“你们这些经验不足的庸医！”
“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不要在我工作时打扰我！”
亚当心中一松。
这是女声，而且还不是萝莉音。
应该不是哈珀先生在发疯。
emmm……
不过想到未来有八尺大汉坐在网咖里，一会用萝莉音和兄弟们上分，一会又用温柔的男声和女朋友聊天。
以及生活大爆炸里，和霍华德在魔兽世界里的灵魂之桥下狂按鼠标疯狂输出，害的伯纳黛特和霍华德分手的那个风巨魔。
现实生活中其实也只是霍华德所在的加州理工大学设备管理部一个恶心的老胖子。
所以，不当面看到，还真的说不好。
亚当为了确认，快步转过角落，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推床上，大吼大叫，不断挣扎。
周围的克里斯蒂娜、利兹、乔治等人都像看到鬼了一样。
“这是爱丽丝格蕾医生！”
“不是听说她去了梅奥诊所吗？”
“我怎么听说她去了联合国？”
“还有人说她到处采风，准备写一篇医学巨著。”
“她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或许疯了，像她这么骄傲的人，落到这个下场也不奇怪。”
“是啊，天才和疯子总在一线之隔嘛。”
“只可怜梅雷迪斯格蕾医生，这可是阿兹海默症啊。”
“……”
各种各样的低声谈论，传入亚当耳中。
他立刻明白了状况。
这就是梅雷迪斯的妈妈，克里斯蒂娜和利兹的偶像，开创了多种大名鼎鼎的术式，写了多本教科用书的传奇女医生。
爱丽丝格蕾！
梅奥诊所是公认的全米第一医学中心。
联合国卫生组织更是全球扬名的驿站。
能去这两个地方的都是真正的医学大拿。
而爱丽丝格蕾去这两个地方却是被三番五次盛情邀请的。
可想而知她在全球医学界的地位。
如今有如此成就的她，却得了近乎绝症的阿兹海默症，连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在干什么都记不清了。
难怪梅雷迪斯颤抖的躲起来不敢上前。
别人从前对她的印象，大都是她是传奇格蕾的女儿，基本上不是羡慕就是嫉妒。
虽然她嘴上不说，或者时常说，她根本不想当传奇的女儿。
但她心底深处，是为这个身份而自豪的。
这个身份认同感在上过医学院后就刻入了骨髓。
因为不是每个医学生上学都要买自己妈妈写的书，学习自己妈妈独创的精妙术式，听着同学、教授不断讲述自己妈妈有多牛逼。
而现在她只是被别人可怜的可怜虫。
她妈妈从前有多风光，她现在感觉到的反差就有多强烈。
亚当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他还有三个病人需要照看，没时间理会这种麻烦事。
一个小时后。
亚当巡查三个病房后，正准备去急诊那边看看。
就被无头苍蝇一样的乔治拦住。
“亚当，你帮帮我。”
乔治哭丧着脸：“我实在搞不定格蕾医生。”
“哪个格蕾医生？”
亚当知道麻烦事一如既往的被乔治接了下来，忍不住调侃道。
“爱丽丝格蕾，梅雷迪斯的妈妈。”
乔治解释道：“她得了阿兹海默症，现在还有间歇性抽筋、疼痛和腹泻，贝利医生让我给她做检查，可是她把我当成了她的丈夫，以为我在和她玩扮医生的游戏，不让我给她检查，让我呆一边去，她要工作。”
“行啊，乔治欧麦利！”
亚当一怔，眼神立刻变得古怪起来：“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啊，里有未婚妻出轨了，未婚夫悲伤十多年后娶了未婚妻的女儿的情节，这操作原本已经够骚了，但和你这毫无时滞的操作一比，简直就是渣渣啊！”
“你说什么啊？！”
乔治无语道：“她认错了，我只是长得有点像她前夫。”
“你长得像梅雷迪斯的爸爸？”
亚当差点没笑出来：“谁说的？梅雷迪斯？”
“不是。”
乔治哭丧着脸：“是主任，他和梅雷迪斯的母亲是老朋友了。”
“还好。”
亚当点了点头。
“什么还好？”
乔治不解道。
“还好是主任这么说。”
亚当憋着笑道：“如果是梅雷迪斯一开始就觉得你像她爸爸，那么之前你们那次，她痛哭出声，就有更多的解释了。”
“……”
乔治开始脑门疼了，都要哭了：“你，你帮不帮我？”
亚当也不好再逗他了，生怕真把他逗崩溃了。
于是将注意力放回到正事上来。
原本他准备拒绝的。
毕竟，他事情也很多。
而且他向来公私分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公私不分。
再者这种小事，乔治如果都搞不定，那就太废了。
但他突然注意到乔治之前说的话，心中一动：“你说她一直在说要工作？她的阿兹海默症第几阶段了？应该是第二阶段，她处于第二阶段几年了？”
阿兹海默症，如果到了第三阶段，已经生活不能自理，绝对不会像爱丽丝格蕾现在这么生龙活虎。
“第二年！”
乔治看过病历，一口报了出来。
“行！我跟你过去看看。”
亚当眼神一亮。
第二阶段的阿兹海默症，记忆力虽然受损，但损失程度没有第三阶段那么厉害。
而且对于像爱丽丝格蕾这样的传奇女医生来说，做手术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没看她当时大喊大叫都是你们全是乐色庸医嘛。
医生没有明确的高手等级。
不过按照亚当对心胸外科的自己划分，应该是：一般的心胸外科主治，小有名气的伦纳德，名医伯克，大医院外科主任理查德，传奇名医爱丽丝格蕾。
没错！
爱丽丝格蕾就是心胸外科医生。
如果亚当期待成真，爱丽丝格蕾真的保持了对医学的记忆。
那么和这么一个心胸外科的传奇女医生当面交流，绝对是一场难得的奇遇和享受啊。
亚当一想到这个，立刻就来劲了。
第412章 传奇大佬眼中的亚当
病房。
“格蕾医生？”
乔治推开门，唤了一声。
“该死的扎克！我在工作呢！”
爱丽丝·格蕾在那‘工作着’，听到动静，直接骂了出来：“我现在没时间应付你，想看卡通自己去！”
乔治立刻苦着脸看向亚当。
“扎克，你也听到格蕾医生的吩咐了，自己去看卡通吧。”
亚当笑道：“格蕾医生，我是亚当·邓肯医生，很荣幸见到你，你是我们所有医生的偶像。”
“你熟悉格蕾内视镜手术法吗？”
爱丽丝·格蕾一听这个也来劲了，‘放下手头的工作’，审视的看着亚当。
“当然。”
亚当笑道：“你开创的格蕾系列术式，我都认真学习过，不得不说，这些术式的发明，对医生和病人来说，都是福音。”
“别说这些众所周知的废话了，我来问你……”
爱丽丝·格蕾打断亚当的恭维，冷着脸开启了导师拷问模式。
她功成名就后，听过太多的彩虹屁了。
哪怕此刻处于阿兹海默症中，潜意识也是自动过滤了这些，将注意力放在医学上。
亚当心中一喜，快速准确的回答她的所有提问。
论理论，他不惧任何人。
两人一问一答，毫不停顿，直接看傻了旁边站着的乔治。
“卑鄙！”
乔治立刻看出了亚当的‘险恶用心’。
亚当根本不是来帮他的，而是把爱丽丝·格蕾当老师来偷学的。
更可耻的是，亚当竟然‘不带他’。
没办法。
爱丽丝·格蕾问的快，亚当答得也快。
刚开始他还能勉强跟得上。
但随着问答的内容越来越深、越来越偏，乔治脑袋立刻放空，愣神许久，才明白状况：他被无形的鄙视了。
相比于爱丽丝·格蕾和亚当，他好像真的只能学爱丽丝·格蕾的前夫扎克，去看‘卡通片’了。
这是智商和学识的双重暴击。
而且还有他的前辈扎克和爱丽丝·格蕾的过往，对他和梅雷迪斯未来形成的浓厚阴影。
怎一个痛字了得！
“亚当，我们是来给……”
乔治心中的阴影面积已经外溢，直接浮现在他的脸上，开口提醒道。
“闭嘴！扎克！”
爱丽丝·格蕾立刻朝他吼道。
“咳咳。”
亚当见乔治彻底黑了脸，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轻咳一声：“格蕾医生，我们要先给你做个检查，之后我再向你请教，你看可以吗？”
“刚晋升主治？”
爱丽丝·格蕾将厌恶的目光从乔治身上收回，看向亚当的目光充满了智慧的戏谑：“一点小检查都要亲自做？”
“什么？！”
乔治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你说他是主治医生？”
“难道不是？”
爱丽丝·格蕾一副肯定的表情：“他的理论的确厉害，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名医，但他对手术细节的掌握，完全就是主治中的菜鸟，不是新晋主治又是什么？”
“……”
乔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的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他知道亚当厉害。
所有人都知道亚当厉害。
但也绝对厉害不到这种程度。
新晋主治？
不逊色于任何名医的理论造诣？
你还真敢说。
阿兹海默症有幻觉症状。
是了。
她现在不是那个传奇女医生，只是一个病人。
病人的话怎么能信呢。
毕竟在她眼里，我还是她丈夫呢。
“不要气馁。”
爱丽丝·格蕾见亚当不说话，安慰道：“你这么年轻，就晋升了主治，比我当年还厉害，只要你肯一直这么努力，以后你的成就不会比我差的。”
“我会努力的。”
亚当笑的很开心。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
爱丽丝·格蕾真是一个宝。
哪怕此刻因为阿兹海默症影响了记忆，连自己老公、女儿都认不出来，但那些复杂的医学理论、手术细节，她张口就来。
怪不得梅雷迪斯和她的关系不好，前夫也和她离了婚。
和所有一心追求医术的大医一样，家人或许也爱。
但自始至终最爱的只有医学。
这种爱，已经刻入骨髓，印入灵魂。
也是。
没有这种程度的热爱，也不可能创造那么多的医学传奇。
“很好，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做检查吧。”
爱丽丝·格蕾很满意亚当的态度，转过身子，直接解开了背后衣服的扣子，示意亚当检查。
“深呼吸。”
亚当拿过听诊器，开始给她做检查。
爱丽丝·格蕾极为配合。
这一幕，看得乔治嘴角抽搐。
凭什么对他就又喊又骂又打？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怪不得扎克会和自己的女学生出轨……”
乔治心里嘀咕道：“像你这样的脾气，换我，我也受不了。”
之前爱丽丝·格蕾暴脾气时，透露出了这么劲爆的八卦。
他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可如今，和亚当这么强烈的对比。
乔治不自觉的代入了扎克，发现面对这样的爱丽丝·格蕾，扎克也很不容易……
“怎么样？”
爱丽丝·格蕾问道。
“应该是憩室炎。”
亚当也没有绕圈子，笑道：“不过还要做过扫描才能确定。”
“憩室炎，哦，看来我真老了。”
爱丽丝·格蕾摇头。
憩室的形成就是人体老化的典型生理状态。
年纪越大，越容易发生。
爱丽丝·格蕾其实并不算大，也才六十来岁。
和她同一批实习年龄差不多的外科主任理查德，视力出了问题，做了手术，还想立刻就回到医院这个战场来呢。
六十岁真不算老。
这应该和她得了阿兹海默症类似。
阿兹海默症也是常见于70岁以上的老人，不然也不会俗称为老年痴呆症。
爱丽丝·格蕾的身体老化程度应该是远超了同龄人。
“走，我们赶紧去拍X光吧。”
爱丽丝·格蕾指挥道：“早做完检查，早去做手术。”
“好。”
亚当扶着爱丽丝·格蕾下床，示意乔治将轮椅推过来。
“见鬼的，扎克，你快一点，别浪费时间。”
乔治稍微一犹豫，爱丽丝·格蕾立刻骂了出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能期望你做什么？
滚开！
滚出我的房子！
滚出我的视野！
滚去和你那个小贱货学生摆弄你那少到可怜的研究经费！
我的工作才最重要！
是我在拿钱支付这个房子！
是我在养活梅雷迪斯！
是我在养活你和你那宝贵的生活方式！
为什么你不干脆离开，让我自己处理这一次？！”
爱丽丝·格蕾身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亚当抱着，已经朝乔治冲去了。
显然在保留了医学记忆之余，一丁点刺激，就能让她展现出属于阿兹海默症的一些可怕症状。
乔治手足无措，小胖脸委屈的都快哭了。
他招谁惹谁了？
第413章 你要仔细！
病房。
“扎克，你先离开。”
亚当抱着爱丽丝·格蕾，一边给乔治使眼色，一边说道。
乔治无奈，只能走了。
爆炸点一去，在亚当对症下药的安抚下，一会功夫就让爱丽丝·格蕾恢复了平静，又变回了那个睿智冷静的传奇女医生。
陪着她去拍完X光，亚当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样？”
乔治又冒了出来。
亚当毫不奇怪。
爱丽丝·格蕾毕竟是贝利医生分配给他的病人。
更别说还是他女神梅雷迪斯的母亲。
哪怕刚才被她骂的再狠，他也只能认了。
该关心的一点都不能少。
“的确是憩室炎。”
亚当皱眉道：“这个倒没什么，可是她的肝脏处有异常肿块。”
“不会吧？！”
乔治惊呼：“肝癌？”
随后，他就为女神心痛起来：“可怜的梅雷迪斯，难道她母亲得了阿兹海默症还不够糟吗？现在又要和癌症搏斗。”
“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肝癌。”
亚当打断道：“只是异常肿块，也有可能是良性肿瘤，这需要做活组织切片检查。”
“我去通知主任。”
乔治说道：“主任让我好好照顾她。”
“那我去找梅雷迪斯。”
亚当点头：“做活组织切片检查，需要她的授权。”
得了阿兹海默症这样的疾病，爱丽丝·格蕾已经没有了自主的权利。
她是否手术，全都由她的女儿梅雷迪斯做决定。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事实。
因为到了这一步，你已经失去了自由的意志。
这个是真自由。
而不是吹嘘的无所不包无所不管的那种。
“我去找梅雷迪斯吧。”
乔治一听，立刻就有些犹豫。
女神听到这个消息该有多伤心，那时站在她身边安慰她的应该是他啊。
“也行。”
亚当无所谓：“那我去找主任，通知他这个消息，让他安排手术室，尽快做手术确认。”
“嗯。”
乔治点头，脸色沉重的去找梅雷迪斯了。
外科主任办公室。
“邓肯医生，你有什么事？”
在家待不了几天就迫不及待杀回来的外科主任理查德，抬眼看见亚当，有些诧异。
“主任，是爱丽丝·格蕾。”
亚当将情况一说。
外科主任理查德脸色立刻沉重起来，微微一叹。
“我知道了，我来做这个手术。”
“主任，你的身体？”
亚当惊讶道：“这种手术我可以做的。”
“我已经好了。”
外科主任理查德站了起来：“书面文件现在来不及，我先去找谢普特要一个口头允许。”
“谢普特医生不会允许的。”
亚当提醒：“你的脑手术才一个星期，还不能做手术。”
“我可以！”
外科主任理查德瞪了亚当一眼：“我是外科主任！我说了算！”
“ok。”
亚当不再多说。
活组织切片检查，这种小手术，的确没什么难度。
随便一个住院医都可以。
而且人家外科主任都耍大牌了，亚当自然不会阻止。
“她是爱丽丝·格蕾，我的好朋友。”
外科主任理查德也察觉自己的态度不好，缓和语气道：“我必须全力以赴，不能容忍出现任何意外，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的技术，你们都知道。”
“是的。”
亚当点头。
能在米国经济、文化中心，美剧多元宇宙中心，大苹果城里的数一数二医学中心当大外科的主任，理查德的医学造诣可想而知。
他才是医学中心真正的头牌。
“跟我来。”
外科主任理查德很满意亚当的态度，招呼一声，向外走去。
亚当连忙跟上。
外科主任理查德去找谢普特医生，想要拿到头口允许。
可惜的是，谢普特医生正生他气，根本无视他的请求和威胁。
你再牛逼，现在也只是我的病人。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谁让你先是把代理外科主任交给伯克，之后又把我那个铜件的恶魔妻子邀请过来，让我还来不及和女朋友梅雷迪斯说，就暴雷了，搞得现在还一团乱麻。
“我们去找伯克。”
外科主任理查德黑着脸离开了。
“主任，乔治去找梅雷迪斯要授权了，格蕾医生那里没有人照看，要不我还是去帮她做术前准备吧？”
亚当提议道。
他已经见到外科主任丢脸一次了。
如果这次伯克医生又因为什么事情拒绝了，那外科主任指不定会迁怒他。
别怀疑！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可这就是社会啊！
“好吧。”
外科主任理查德想了想，点头答应。
经过谢普特医生的顶牛，他已经不那么自信了。
虽然他是外科主任，但像谢普特医生、伯克医生他们这样的名医主治，只要有正当理由，当众把他顶回来，那也是很正常的。
病房外。
“有多糟糕？”
梅雷迪斯和乔治偷偷窥视着爱丽丝·格蕾。
“胆红素是多少？”
“4。”
乔治怜悯的看着她，安慰道：“既不是太好，也不是太糟，亚当说的对，很可能只是良性肿瘤，毕竟没有出现黄疸嘛。”
一旦出现黄疸症状，也就表示着肝脏出了大问题。
“我知道。”
梅雷迪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你们待在这干什么？”
亚当走过来说道：“梅雷迪斯，你的授权签过了吗？”
“已经签了。”
乔治挥了挥手中的手术授权协议。
“那行，主任已经去安排伯克医生来做憩室炎手术，顺便将活组织切片检查一起做了。”
亚当安慰道：“伯克医生的水平，你们都清楚，没问题的。”
说着，又看向乔治：“乔治，格蕾医生的术前检查，你去，还是我去？”
“……”
乔治脸色一黑。
他倒是想去。
可爱丽丝·格蕾对他那种态度，他去了也没用。
“你去吧。”
乔治黑着脸道。
“嗨！你要仔细！”
亚当不答应了，你的黑脸给谁能看呢。
“是你先求我帮你的，不是我主动抢你手术！现在还没有开始，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我绝无二话。”
“乔治，亚当也是好心。”
梅雷迪斯目光从窥视她妈移了过来，劝道。
她才刚刚接受亚当的好意，而且相比于乔治，亚当来负责她妈妈，她也更放心，自然站在亚当这边。
“我知道，对不起。”
乔治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神中满满都是委屈。
他太难了。
第414章 一唱一和
医学中心。
拿到梅雷迪斯的授权，亚当开始陪着爱丽丝·格蕾做术前准备。
亚当也是老戏精了，又有真才实学。
本色扮演之下，爱丽丝·格蕾异常配合。
外科主任理查德自己不能做手术，他请了他最认可的伯克医生。
手术本身没什么好说。
在切片活组织加急检查后，发现是良性肿瘤。
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亚当尤甚。
“梅雷迪斯，晚上一起聚聚？”
等好消息传遍所有该知道的人后，亚当找到梅雷迪斯，笑着发出了邀请。
这话一出，利兹、克里斯蒂娜、乔治、梅雷迪斯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目光中充满了怪异。
“怎么了？”
亚当耸肩道。
“你不对劲。”
克里斯蒂娜幽幽道。
“很不对劲！”
利兹点头附和。
“带我一个。”
乔治紧张道。
“说吧，你想干什么？”
梅雷迪斯却反应过来，没好气道：“是不是和我妈有关？”
“……”
亚当嘴角一抽。
你这话怎么说的！
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遇上老四舍五入怪，那成什么了？
“就不能是朋友间的正常小聚？庆祝朋友的妈妈身体健康，一切顺利？”
“切！”
利兹三人齐齐发出了鄙夷声。
“就这？你以为我们会相信？”
克里斯蒂娜嗤笑道。
“我知道了！”
乔治大叫一声：“你是想继续偷师！”
“偷师？”
克里斯蒂娜小眼睛立刻就有了眼神。
乔治将事情一说，并且说了爱丽丝·格蕾对亚当的评价。
“……她敢这么说，你们敢相信？”
克里斯蒂娜三女一阵沉默，看向亚当的目光闪烁不定。
“你们不会真信吧？”
乔治见没人附和他，稍稍有些尴尬，眼神从三女身上来回扫过，几轮之后，他突然明白了，惊讶不已。
“换成是你，我当然不信。”
克里斯蒂娜斜了他一眼。
“是啊，换成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信。”
利兹感叹。
“还记得那个得了胰腺癌的护士吗？她做了我妈妈十八年的手术护士。”
梅雷迪斯幽幽道：“我妈妈得了阿兹海默症，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记得了，可是一提起她，我妈妈立刻就笑出声来，说记得她，问我她是不是还在做手术护士？夸她是最好的手术护士！”
“很正常。”
克里斯蒂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和她相处多长时间，手术护士和她相处了多长时间？”
梅雷迪斯顿时一怔。
她还真没从这方面考虑过。
仔细想想，就算是小时候，她妈妈也很少带她。
她妈妈几乎几十年如一日的泡在手术室里。
一个二十七年。
一个十八年。
真算起来，她这个二十七年的女儿和她妈妈相处的时间，或许连十八年护士相处的零头都没有。
她妈妈忘记了她，却牢牢记住自己的手术护士，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啊。”
亚当笑嘻嘻道：“我有一个建议，我想在医院里为格蕾医生租一个办公室，让她尽可能的处在她所熟悉的环境中。
配合最先进的改善脑代谢、改善认知功能的药物，尽可能的缓解格蕾医生的阿兹海默症。
阿兹海默症现阶段的确不能治愈，但综合治疗的话，还是能大大延缓的。”
“然后你想从她那里偷师！”
利兹白了亚当一眼：“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功利一点了吗？”
“这是四赢！而且不是我赢四次！”
亚当反驳道：“对格蕾医生好，对梅雷迪斯好，对我好，对你们也有好处！一个传奇女医生的知识和经验，是无价之宝，如果就这么浪费了，对于医学界甚至整个人类，都是可耻的！”
“我觉得可以试试。”
不出所料，克里斯蒂娜第一个赞同：“人家亚当自己愿意花钱帮助梅雷迪斯的妈妈缓解阿兹海默症，让她往后余生的生活质量更高，顺便为医学传承做努力，这是什么精神？彻头彻底的利他精神！我们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
“不要。”
梅雷迪斯纠结的摇头：“我不想看到她，我害怕看到她……”
“就这？”
亚当打断道：“我可以将她的办公室安排的远离我们的活动区域，并且安排多位经验丰富的护士看护，防止她过来打扰医院正常运作，你只要不想看到她，我保证你不会看到她，怎么样？”
“梅雷迪斯。”
克里斯蒂娜不用亚当示意，就开始助攻了：“阿兹海默症，是可以缓解的，你妈妈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当医生的记忆，通过设置环境、情景，不断强化这方面的记忆，对你妈妈是很有好处的，说不定哪天她会记起你。”
“就算记不起你。”
亚当补充道：“让她活在最风光的记忆中，难道不比她一个人孤独的待在疗养院慢慢老朽强百倍？”
“换成我，我肯定选这个。”
克里斯蒂娜再次附和。
“梅雷迪斯。”
亚当真诚道：“她是你妈妈，从前她没有什么时间陪你，如今我愿意尽力创造一切有利的环境，让你有机会和她多相处，让她陪着你、帮助你、见证你的成长，为你而骄傲，这个让你们母女重新开始的机会，你真的要为一时的不适应而放弃？”
“理智点，梅雷迪斯。这是一个前所未有弥补遗憾的好机会！”
克里斯蒂娜接话道：“而且你妈妈这种情况，让她待在医院里，可远比待在疗养院更有利，一旦出现什么问题，立刻就能解决。
而待在疗养院，能做到吗？
时间就是生命。
这过程中耽搁的风险，你真想冒？”
“梅雷迪斯……”
“梅雷迪斯……”
“梅雷迪斯……”
亚当说完，克里斯蒂娜无缝接上。
克里斯蒂娜说完，亚当无缝接上。
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乔治、利兹都看傻了。
梅雷迪斯先是表情纠结，然后捂着头，最后实在受不了，叫出声来：“好了，别说了，我答应还不行吗？”
“明智的选择！”
克里斯蒂娜笑道。
“这会是一个美好的新起点。”
亚当真诚的笑道：“梅雷迪斯，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对了，我听说你家里有很多格蕾医生的珍藏手术录像带，到时候一起带过来吧，让她重温过去，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好主意！”
克里斯蒂娜附和道。
梅雷迪斯、乔治、利兹：“……”
第415章 漫天花雨撒金钱
医学中心。
“是我，明天你去……”
在梅雷迪斯三人目瞪口呆中，亚当拿起电话就给工具人3号打了过去。
“对了，梅雷迪斯，格蕾医生在哪个疗养院来着？”
面对亚当一边拿着电话，一边真诚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梅雷迪斯还能怎么办？
只能无奈报出疗养院的名字和位置。
“听到了吗？就去那里，帮我聘请照顾过爱丽丝·格蕾医生的医护工作人员。”
亚当无视梅雷迪斯的纠结，在克里斯蒂娜暗暗对他竖大拇指中，神色自然的对着工具人3号下着任务。
“嗯，先找六个吧，最好三男三女，到时候两个人一轮班，最好明天就能来上班，对，薪酬不是问题。”
虽然梅雷迪斯在亚当和克里斯蒂娜的一唱一和混合双打中，头疼懵圈，答应了下来。
但这种事情，到底还是趁热打铁，盖棺定论的为好。
如果说之前梅雷迪斯事后反悔的几率是60%，那么在亚当这一套漫天花雨撒金钱的暗器手法下，直接被钉死在那里，反悔的几率被硬生生的压低到不足1%。
乔治、利兹嘴角直抽。
一出手，就六个医护工作人员，全天候伺候。
为了快速挖角，薪酬不是问题？
这得多少钱啊？
这待遇，和疗养院里，一个医护工作人员对待好几个甚至十几个老人一比，天差地别啊。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jpg。
“对了，你现在先给我定一套大餐，送到这个地址，接收人莫妮卡·盖勒，速度要快。”
帮爱丽丝·格蕾找好医护工作人员后，亚当想起一件事，加了一句。
挂断电话，亚当对克里斯蒂娜道：“原本我准备明晚和朋友们聚餐的，但是格蕾医生的事情一来，不说明晚，就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可能都没有机会和朋友们聚餐了。
所以直接挪到今晚算了，格蕾医生凌晨之前你先照看一下，等下聚过餐之后我回来接替你，没问题吧？”
“放心。”
克里斯蒂娜点头，没有二话。
不同于上进心不够强的学渣乔治和利兹。
她和亚当的想法是高度一致的。
这可是传奇女医生爱丽丝·格蕾，教科书里走出来的人物，跟着对方学习，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和中开挂又有多少区别？
为了创造这个条件，亚当已经付出了足够的金钱和努力。
现在只要她打打下手，别说一晚，就是每晚都牺牲她的业余时间，她也是愿意的。
“我先去找主任商量在医院里租借办公室的事情。”
亚当看向梅雷迪斯，笑道：“梅雷迪斯，今晚你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格蕾医生的手术录像带、笔记之类的宝贵记忆资料，我们明天见。”
说完，给了克里斯蒂娜一个‘你继续钉’的眼神，去找外科主任理查德了。
漫天花雨撒金钱虽然是无痕公子的绝技，但这手法太过骚包，痕迹太重。
哪怕梅雷迪斯被各种金光闪闪的暗器钉在那里，但如果真敢忍痛，还是有1%几率强行挣脱的。
克里斯蒂娜就不一样了。
她是梅雷迪斯的闺蜜，吹吹闺蜜风。
说几句类似‘生活就像那啥，既然反抗不了，为什么不躺着享受？’的名言。
软硬兼施，双管齐下，让梅雷迪斯彻底没反抗的念头。
外科主任办公室。
亚当将想法一说。
出乎他的意料，外科主任理查德，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竟然和梅雷迪斯一样的纠结。
梅雷迪斯是因为和她母亲关系不睦。
你这是什么原因？
亚当看向外科主任理查德的目光顿时怪异起来。
有问题啊！
“行，我会帮着处理的。”
外科主任理查德察觉到亚当的目光不对劲了，嘴角扯了扯，强笑道。
他也没办法。
亚当已经说出了那么一长串对病患爱丽丝·格蕾的好处。
打扰医院运行等各种隐患，亚当也提前想到，并且用钞能力都能解决。
作为爱丽丝·格蕾的老同事、好朋友，只是帮个忙协调一下租借办公室的事情而已，他怎么拒绝？
“那多谢主任了。”
亚当收起八卦心，真诚道谢，并且提醒道：“最好能快点，明天能搞定就最好了，毕竟格蕾医生住几天院，就要出院了，到时候我希望她能直接转移过去，我需要提前让人将那边布置成她从前办公室的样子。”
“我知道了。”
外科主任理查德忍不住感叹道：“邓肯医生，你有心了。”
抛开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对于一个患病的老同事、好朋友，能得到这种明显跨越打工人的待遇，他还是由衷感到高兴，甚至是羡慕的。
没错！
就算是他们这个级别，依旧还真是一个打工人啊。
打工人一旦不能再给老板打工，还想要超规格的礼遇？
想屁吃呢！
规定好的礼遇到时候都有随时被单方面结束的风险。
没有法律约束，你死在老板面前，都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而且一旦遇到不可抗力，那才是真的惨。
也就是梅雷迪斯提前‘投降’了，不然亚当还有致命一击在那等着她呢。
好嘛。
你因为从前的经历和忙碌的工作，不想见你妈妈，把她放在疗养院。
可你知道西方各种疗养院、养老院各种各样的犯罪率，是什么样的吗？
高到令人发指，不寒而栗。
虐待什么的且不去说。
你妈妈可是传奇女医生，不说年轻时肯定是大美女，就是老了，也风韵犹存，远超同济，本来就容易被人盯上。
更别说，她得的还是被称为老年痴呆症的阿兹海默症。
就算她被侵犯了，她可能都记不得。
这岂不是更加助长被犯罪的几率嘛。
她到底是你妈妈啊！
你怎么忍心！
亚当要是真把这类真实的调查报告拍在梅雷迪斯的脸上，质问她，保证能让她羞愧后悔到痛哭流涕，为此崩溃都说不定。
但没办法，亚当是个好人。
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做的。
Emmm。
他就是这么的为人着想。
“莫妮卡，是我，明晚的聚餐要提前了……”
外科主任理查德同意帮助，亚当满面笑容的走了出来，一边向换衣室走去，一边给莫妮卡她们打电话。
“你表妹凯西也在？没问题啊，人多热闹，我让人多订一份……”
第416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医学中心。
亚当给莫妮卡打过电话，又给工具人3号去了电话。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吃过了。
因此亚当让工具人3号订的是量死少却死贵死贵的法式大餐。
既然莫妮卡的表妹来了，自然也不会缺了她的那一份。
挂断电话。
亚当去换衣室换好衣服，走向电梯，准备离开医院。
还没到。
一阵劲爆的对话就传入他的耳中。
“你真是一个撒旦，你自己也明白，是吗？”
谢普特医生的声音有些愤怒：“如果撒旦能够现身，一定就是你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骑着扫帚，飞回波士顿？”
“别这么心胸狭隘嘛。”
谢普特的妻子，蒙哥马利医生，不在意的声音响起。
“那你就别做铜件的婊子！”
谢普特医生冷冷的骂道。
“你最终会原谅我的，对吗？”
蒙哥马利医生也有些来气了：“我是说，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爱情产生了危机，但那么深的友情，你总不能说丢就丢吧？”
“我曾经还以为你是我今生的挚爱。”
谢普特医生冷冷道：“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你和我最好的朋友马克在我们的婚床上，对着我们的结婚照肆意放肆之时，一切都变了。”
听到这里，亚当有些恍然。
怪不得之前阿历克斯被真·枪击事件，刚开始谢普特医生和所有医生一样，对阿历克斯的遭遇表达了关切。
但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出。
特别是阿历克斯和枪手的妻子，在枪手的婚床上，对着枪手的结婚照嗨皮的八卦爆出来后。
谢普特医生态度就变了。
对阿历克斯那是压抑不住的厌恶。
真相终于大白了。
原来谢普特医生真是感同身受啊。
而且比枪手还惨的是，绿他的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亚当止住了脚步，不好再靠近。
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离婚协议书？”
蒙哥马利医生被一击沉默几秒钟后，谢普特医生惊讶的声音响起。
显然是想不到她刚开始还一副誓死纠缠的模样，现在竟然直接就摊牌了，主动拿出了离婚协议书。
“你的律师说没有问题。”
蒙哥马利医生平静的声音响起：“我还没有签字，决定权在你手中，你签我就签。签完字后，我会坐最快的航班离开纽约。”
“我立刻就签，我要你立刻就离开。”
谢普特医生冷漠道。
“德里克，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蒙哥马利医生笑道：“即便我是撒旦，即便我背着你和你最好的朋友出轨，我说不定依旧是你今生挚爱？”
谢普特医生：“……”
亚当：“……”
那句经典名言：我抽烟，我喝酒，我纹身，但我知道我是好女孩。
和蒙哥马利的名言一比，直接被秒成渣渣了，有木有？
这么牛逼的宣言，真是让亚当目瞪口呆。
你以为你是谁？
黑寡妇吗？
谢普特医生，还等什么，刚上去，怼她！
亚当震惊之余，心中狂喊，以男人的身份，哦，不，是以人类的身份，为谢普特医生呐喊。
这股情绪如此之强烈，以至于一向稳重的他，都忍不住从拐角里走了出来。
光是偷听，已经不能满足他日益增长的八卦需求了。
他要现场观看谢普特医生骂出那句经典名言：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可是让他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谢普特医生眼睁睁的看着嘴角含笑的蒙哥马利医生坐电梯走了，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
手中拿着离婚协议书。
原本要立刻签字的手，也顿在那里。
“不会吧？”
亚当嘴角一抽：“不会吧？”
你不会真被她说动了，不想签了吧？
蒙哥马利医生的嘴炮真有那么厉害？
谢普特医生拿着离婚协议书，站在那里好一会，才仰头对天，一声轻叹，放下签字的手，夹着离婚协议书，按下了电梯下行按键。
亚当走了过去。
“谢普特医生。”
“邓肯医生。”
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电梯来了。
两人走了进去。
电梯开始下行。
空气安静了一下。
亚当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谢普特医生，以后如果再发生那晚的事情，我可以帮你照看梅雷迪斯。”
“……”
谢普特医生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道谢：“谢谢。”
那晚，是他老婆突然出现，情人梅雷迪斯跑了，他没办法去追，交代亚当照看。
的确是个人情。
亚当笑了笑。
原本一开始他是不情愿的，毕竟梅雷迪斯有百分百醉酒掉裤带的绝技，一个不好，人情没赚到，还会惹得一身骚。
事实也证明了一点。
那晚都已经严防死守成那样了，梅雷迪斯竟然还是和乔治成就了一番好事。
Emmm。
严格来算，是半番吧。
毕竟虎头蛇尾。
但到底是绿了谢普特医生。
之前亚当还有点担心。
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就算谢普特医生知道梅雷迪斯和乔治的事情，也没什么嘛。
连最爱的妻子和最好的哥们出轨，他看起来都准备原谅。
更别说，是他先对不起梅雷迪斯的。
梅雷迪斯只是伤心之下酒后乱性嘛。
当然是百分百要原谅她了。
这种毫无风险的人情，太好赚了。
不赚白不赚。
520公寓。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请进。”
亚当敲门，听到莫妮卡的声音，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
一进门，亚当就察觉不对劲。
只见瑞秋和菲比坐在长沙发上，扭头看着门口。
罗斯垂头坐在单人沙发上，表情有些讪讪的。
莫妮卡站在那里，搓着手，一脸的跃跃欲试。
钱德勒站在莫妮卡的身后，表情有些无奈。
乔伊还没来。
桌子上，摆着精致的餐盘，用漂亮的罩子罩着。
显然亚当让工具人3号订的法式大餐已经送过来了。
在钞能力下，一切效率都高的惊人。
“你先等一下。”
莫妮卡对亚当伸手，做等待状，然后对着卫生间喊道：“凯西，你好了吗？”
“马上。”
卫生间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
“搞什么？”
亚当一时也有些懵。
“我好了。”
莫妮卡的表妹凯西从卫生间裹着浴袍出来，然后开始甩动飘逸的长发。
三个女生，齐刷刷的盯着亚当。
罗斯和钱德勒目光则开始呆滞起来。
第417章 罪恶的咸鱼
520公寓。
一个美女穿着浴袍，甩着湿漉漉的长发，走了出来。
这情节，好男人都遇到过。
但是周围五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将这种熟悉的氛围给彻底破坏了。
亚当看了她一眼，就礼貌的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这里的主人莫妮卡，眼神示意：“什么情况？”
莫妮卡回了一个：“等会再说。”
“凯西，这是我们的好朋友亚当。”
“亚当，这是我和罗斯～的表妹。”
莫妮卡做着介绍，提到罗斯时，拖着嗓子，明显意有所指。
罗斯听到这里，垂下了头。
“嗨。”
亚当笑着打了声招呼。
“嗨。”
凯西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微微抬起，手指轻动，眼神盯着亚当，嘴角含笑。
“咳咳。”
罗斯重重咳嗽一声。
“我先去换衣服。”
凯西也察觉到场合有些不对，笑着走进了瑞秋以前的房间，如今的客房。
啪嗒。
客房房门关上的瞬间。
“看到了吧，这才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莫妮卡立刻跳了起来，双手食指一挥，指着亚当，看向钱德勒和罗斯。
“就是！”
瑞秋挺着肚子，在那吐槽：“什么见到她，仿佛时间都开始变慢了，耳边响起了动人的旋律，鼻尖似乎都闻到了发香，凯西整个人都在放光？都是你们被迷住的谎话。”
“我没有说谎。”
“是真的，我也不想的。”
钱德勒和罗斯连忙尴尬的辩解。
“我相信你。”
瑞秋嘲讽道：“因为如果你是有预谋去亲吻凯西的，那你就真是人渣了，见鬼的，她可是你的表妹。”
“远房表妹！”
见亚当眼神惊诧，罗斯立刻叫道：“法律上来说，我们没问题的。”
“ho，ho，ho！”
莫妮卡举了举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老哥：“你还真认真想过？”
“……”
罗斯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垂下头不说话。
“他和表妹？”
亚当嘴角一抽。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罗斯急了。
“是谁把嘴往凯西脸上凑的？”
瑞秋鄙夷道：“真好奇蒙拉知道会不会信你那套说法。”
“我……”
罗斯立刻脸红脖子粗。
“别激动。”
亚当安抚道：“我认识一个人，他的第一次，就是和他的远房堂姐。”
“真的？”
罗斯眼神顿时一亮：“他们是怎么回事？”
莫妮卡等人也惊诧的看了过来。
“哦，事情是这样的。”
亚当憋着笑道：“那时他们还小，在他舅舅的葬礼上，他和他的远房表姐在厨房，隔着放腌鲱鱼的架子聊天，一开始和罗斯一样，他们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可是某一刻，他们四目相对，青春的烈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这也太恶心了！”
“他们真干得出来，舅舅的葬礼啊！”
“后来呢？”
瑞秋她们纷纷谴责，罗斯却来劲了，开始追问。
“后来他们去了一辆岛国车里。”
亚当笑道：“直到现在，那个人一看到腌鲱鱼，或者闻到腌鲱鱼的味道，都会罪恶又尴尬的兴奋起来。”
“罪恶？”
罗斯不满这个词。
“对啊。”
亚当认真道：“那可是他堂姐，难道不罪恶吗？”
“是远房堂姐！！！”
罗斯叫道：“法律上没有任何问题！”
“so？”
亚当耸肩道：“我们都没有说法律上有事啊，我们只是在道德层面吐槽嘲讽他。”
“……”
罗斯脸色一黑。
到现在，如果他还不知道亚当根本不是支持他，那他就是傻子了。
“哈哈哈！”
“说的好，我们只是在道德上鄙视你。”
“你这么振振有词，你敢在家族团聚时，当众说出这件事吗？罗斯，你敢吗？”
瑞秋她们立刻大笑起来。
“说什么这么开心？”
换好衣服的凯西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之所以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精心打扮了一下。
罗斯那长脸又呆在那里，痴痴的看着她。
亚当注意到，连钱德勒也有些出神。
“没什么。”
莫妮卡在钱德勒背后狠狠拧了一下，然后赶紧岔开了话题。
原本她准备好客房让凯西落脚，但是钱德勒一见凯西，眼神都直了。
没办法，她只能送凯西去罗斯那。
哪里想到罗斯更过分了，直接想要动嘴了。
然后凯西只能又住了回来。
毕竟这里好歹有她在，钱德勒出问题的可能性，远比罗斯要低。
可如今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钱德勒和罗斯丝毫没有改善，依旧动不动就一副痴汉模样。
看来这里是不能再让凯西呆了。
一个老公，一个亲哥，同时痴迷表妹。
说起来，都是家族之耻啊！
“大家一起来用餐吧，这可是亚当赔罪的大餐。”
莫妮卡招呼道。
“乔伊呢？”
亚当好奇道。
“他还能去哪？佳人有约呗。”
莫妮卡吐槽：“如果是明晚，他能参加，可你临时改到了今晚。”
“抱歉。”
亚当歉意道：“实在是事出突然。”
“你们医生真有这么忙？”
菲比怀疑道：“连一晚都挤不出来？”
“不是。”
亚当摇头，将爱丽丝·格蕾的事情一说：“……虽然她现在还记得医学，但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忘了，所以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完整的将她的经验和知识传承下来。”
“哇！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凯西惊叹道。
“为了病人，我支持你！”
菲比竖起大拇指。
“没有想到梅雷迪斯的妈妈……那以后我们的聚会机会就更少了。”
钱德勒摇头。
“是的。”
亚当点头：“不过我不会错过任何属于我们大家的重要时刻。”
“我相信你。”
钱德勒笑道。
“OMG！”
瑞秋用手给自己的脸扇风，一副被感动的模样：“要不要这么感人？我都快哭了。”
“你们给孩子取名了吗？伦纳德对此很好奇。”
亚当一句话就打消了瑞秋的感动。
“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瑞秋没好气的锤了亚当一下。
“钱德勒，你和莫妮卡呢？”
亚当看向他最看重的两位。
“我们？”
莫妮卡和钱德勒一愣，随后笑道：“我们才刚度过蜜月两个多月，暂时不考虑这事。”
“也是，慢慢来。”
亚当意味深长的笑道。
聚餐结束。
亚当拉着钱德勒在阳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很欣赏莉莉马修他们的说法：只要他们不错过彼此人生中一个个重要的时刻，最好的朋友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第418章 欧文•李直呼内行
520公寓。
凌晨时分。
众人各回各家。
“亚当和你在阳台嘀咕什么呢？”
卧室中，洗漱结束，莫妮卡一边擦保养品，一边随口问道。
“乔伊的事情。”
钱德勒躺在床上，解释道：“亚当让我多提醒乔伊，不要再出去乱搞了，他那个和乔伊在纽约齐名的朋友巴尼，已经被传染了媚毒，如今还在接受治疗。”
“什么？”
莫妮卡一惊：“还真传染上了？”
“亚当说如果乔伊再不注意，当年给医院拍的公益广告，以他如今小有名气的肥皂剧演员，再加上亲身体验者的双重身份，别人花钱找他再次拍广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钱德勒吐槽道：“就算是让他当形象代言人也说不定。”
“可这是媚毒啊？”
莫妮卡无语道：“你还记得上次乔伊没得媚毒，但拍了这个公益广告后发生了什么吗？”
“噢，我当然记得。”
钱德勒笑道：“他一个多月都没有约会对象，圣诞节他的家人都不让他回去，生怕被他传染。”
“是啊。”
莫妮卡浑身不自在道：“乔伊也这么混了十多年了，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差点忘了这事，总感觉离我们很远。”
好吧。
这个不自在，更多是一种后怕。
她当年也谈过不少恋爱呢。
还有钱德勒同样如此。
而且钱德勒还和那个传说的奥萝拉有过一段。
奥萝拉可是周游世界，每一处都有过不止一个男伴……
“听说有些脏病能潜伏很多年，是不是？”
莫妮卡越想越后怕。
“我们没事的。”
钱德勒连忙安慰道。
“你不知道！”
莫妮卡哭丧着脸：“万一以后传染给孩子怎么办？”
“不会的……如果你担心，我们可以去做检查。”
钱德勒安抚道：“亚当就在医院，我们悄悄让他帮我们检查，很方便的。”
“是不是亚当和你说了什么？”
莫妮卡从钱德勒的怀中挣脱，盯着他看：“他晚上还问我们要不要生孩子来着？是不是怕我们传染给孩子？”
说道这里，她开始情绪激动的谴责和自责起来：“我恨你！当初你第一次去我家时，我就看上了你，那时候如果你也看上了我。
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那就完全没有现在这种担心了！
我也恨我自己！前些年干嘛那么不矜持，多等几年又怎么了……”
“……”
钱德勒头疼起来。
当年他还在上大学，莫妮卡还在上高中，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成为彼此的唯一。
更关键的是，当年的莫妮卡是‘两个人’，你让他怎么选？选哪个？
老婆这强迫症上来，真要人命。
“不是，真没有……”
钱德勒想解释，可是看莫妮卡那慌乱的表情，知道语言是空洞的。
最起码今晚是别想好好睡了，索性直接拉着莫妮卡起身。
“你干什么？都这时候了，我没心情！”
“我也没有，亚当今晚在医院值班，我们悄悄过去找他，让他帮我们做检查，排除一切风险，那样你，我们才能心安，不是吗？”
“好。”
莫妮卡一听，蹦了起来。
亚当回了公寓一趟，正准备去医院，就接到了钱德勒他们的电话。
“那你们过来吧。”
亚当‘惊讶’道。
挂断电话后，他忍不住笑了笑。
这其实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不过他有些低估了莫妮卡的反应速度。
向钱德勒他们透风，引他们来医院排除脏病自然是借口，他想要的是让钱德勒和莫妮卡做生育检查。
亚当知道，钱德勒还好，可莫妮卡是真心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当年为什么和挚爱的大叔分手，不就因为大叔已经有孩子不想再生了嘛。
钱德勒和莫妮卡两人这方面都有问题，孕育爱情的结晶是非常困难的。
就算之前有亚当这个大鲲鹏在那煽动翅膀，提前让钱德勒换了伤身体的码农工作，然后还拽着他每天晨跑锻炼身体。
但真正效果如何，还有待检验。
如果两人依旧孕育困难，那么时间也将是一个极为关键的因素。
毕竟女人生孩子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莫妮卡眼看就要过了……
而且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孕育的成功率会越来越低，怀孕的风险却一步步增加。
这也是原时空中，钱德勒、莫妮卡后来放弃怀孕，选择收养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时的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供他们尝试了。
如今有亚当帮他们想着，在他们结婚度蜜月两个月，就开始筹划这事，一旦检查结果不理想，立刻开始用时间来堆。
堆个几年，希望还是有的。
付出的是什么？
只不过是杜雷撕泪目罢了。
各种体验还全面提升了有木有……
对此，欧文·李直呼内行。
医学中心。
亚当在外面等待。
不久，莫妮卡和钱德勒就匆匆赶来。
“不是抽血吗？”
钱德勒拿着一个唐三藏西天取经用的紫金钵盂，哭笑不得。
“都要。”
亚当一本正经道：“全面检验嘛。”
“别废话，赶紧去！”
莫妮卡霸道属性上线：“这一次，我破例允许你在卫生间想凯西。”
“……”
钱德勒苦笑。
“去吧，我还要带莫妮卡去做检查呢。”
亚当拍了拍钱德勒的肩膀，笑道：“夫人发话了，机会难得，好好把握～”
钱德勒无奈，只能嫌弃的托着资金钵盂，进了卫生间。
亚当则带莫妮卡去了其他女医生那里。
女人和男人到底不一样，做这种检查，更不能像男人那么方便。
“克里斯蒂娜，你怎么在这？”
亚当安顿好莫妮卡，出来时，撞见了克里斯蒂娜，立刻皱眉：“我不是让你照看格蕾医生的吗？”
“我也想。”
克里斯蒂娜耸肩道：“可是她现在休息，有人主动帮着看，我待在那里也没用，就出来转转，看看哪里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放心，我隔个半个小时，就过去看，没有问题。”
“有人主动帮着看？谁啊？”
亚当惊讶道。
“你自己去看吧。”
克里斯蒂娜眼神古怪道。
亚当也来了兴趣，立刻走了过去。
“holy
shit！”
等到了病房，往里面一看，亚当立刻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