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刘光齐看着略带陌生的屋子,特么的连一张草席都没有,秦京茹可是几乎将所有能搬走的东西,几乎一股脑的打包带回家。嫒
哪里还有多余的东西。
也就是破柜子,实在是年代久远,是爷爷辈穿下来的玻璃柜子。
不过随着玻璃镜片的碎裂,秦京茹也懒得在计较,才没有将柜子搬走,不过临走的时候,还嚷嚷着不要让四合院的人动。
她闲暇之后,还要将木柜子给卖给收废品的人呢?
几乎将抠门给贯彻到脚底板。
秦淮茹也只能颓然的叹息一声,想当初秦京茹怯生生的来到四九城的时候,她还在边上嘲笑过她的谨慎呢?
其实她的心思非常的简单。嫒
不论男子是谁?
老、龊、矮、胖...
其实秦京茹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便是让她吃饱饭,奈何这两样,当初的傻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根筋搭错了,楞是没有给秦京茹装备上。
不像许大茂见秦京茹的第一面,下馆子吃着肘子,外加两个菜,让三天饿九顿的秦京茹一下子吃的有点撑,外加一件崭新的棉衣。
林林总总的下来。
也有十多快钱。
秦京茹如何能不迷糊,何况许大茂长得还比鞋拔子脸的何雨柱英俊三分,几乎傻柱算是完败。嫒
最后才沉沦在许大茂的温柔的怀抱里。
那时候的许大茂虽然也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那重要吗。只要能吃饱饭,那对于秦京茹来说,恐怕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
刘光齐郁闷的将自家的被子拿过来,拿被子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大,垒了一屋子的破纸箱子的屋子,一堆废品险些将他掩埋。
哪怕是在漆黑的屋子里面哀嚎了三声。
也没有见自家的老爷子出来,打着煤油灯,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被纸箱子压在地上,刘光齐也只能一点点的挪动脚步。将自己给从中解救出来。
心有悲戚。嫒
可也只能朝着隔壁刘海中睡的屋子发泄不满,顺便敲两下门框,当他发现刘海中就像是在反贼一样,将里面给锁住的时候。
他的心彻底的凉了。
刘光齐搀扶着拐杖,才慢悠悠的将被褥给拿到许大茂的房间,望着昏暗的房间,悲从心起,无声的叹息两声,因为实在是一天太累了。
也顾不上被褥的潮湿外加有味道。
囫囵的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
当徐冬青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口一席靓丽的身影,乔三丽手上还拎着早餐,站在门口,一席碧玉的长裙,朦胧的双眼。嫒
盯着徐冬青。
“你怎么才刚刚起来啊。”
乔三丽大方热情的走进院子。
看着豪华的庭院,每一次过来,她都会发出惊叹的表情,比起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大杂院,徐冬青所居住的院落,才是真正的天堂。
青竹翠绿叶,随风飘荡。
门口还有梧桐树,上面还能看到小鸟搭的窝,发出叽叽喳喳的声响,更不要说里面的房间。
每一寸都露出古朴的岁月的痕迹。嫒
这是一个三进制的大的庭院,在清末的时候,还是贝勒的府邸,自然跟寻常人家的小院子有着天然之别,有假山。
有流水。
山水意境几乎拉满。
乔三丽虽然不懂欣赏,可是每一次看到如此美妙的场景,原先的不开心还是会淡淡的遗忘。
徐冬青看着乔三丽淡淡的黑眼圈,不用说昨天晚上上的夜班,这刚下班,就过来给他买早餐,对于小姑娘的心思,他也明白。
虽然有点爱慕虚荣的心思在里面。
可是如果一个人能通过不用奋斗,就能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想必大部分的人还是是非常愿意的,哪怕是男人也能免俗。嫒
吃软饭不也是一种潮流吗?
虽然不过是自嗨,可如果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哪怕是当一会软脚虾,又何尝不可。
乔三丽将早餐推到徐冬青的面前。
“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们领导将我提拔到小组长的位置,我请你吃早餐,我不知道你的口味,索性都买了一点,有包子、有油条,还有豆浆。”
乔三丽也算是一个白月光吧。
徐冬青淡淡的点头。
“我其实不挑食,除了刚开始喝不惯所谓的豆汁之外,剩下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吃得开。”或许也跟他的经历有关系。嫒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饿着肚子,兜无身文,一身疾病,这吃都成为问题?哪里还敢嫌弃吃的是什么,依稀记得吃的第一顿饭菜。
根本不挑食。
记得前世,他根本不乐意吃白菜叶子,可是因为身体的饥渴,他哪里顾得着这些,哪怕是白菜棒子,他也舍不得丢。
全部都吞入了腹部。
哪怕是想要吐出来,都被他给压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吃的话,很有可能撑不过下个月发工资,那时候,他也是一个闷葫芦。
跟轧钢厂的工人也不熟悉。
这谁肯借他钱啊。嫒
求人不如求自己。
通过自己的努力,外加空间的加持,徐冬青才闯下现在的家业。
乔三丽痴迷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徐冬青,有些好奇,在她的记忆中,身边的人几乎都是非常普通的人,哪怕是有万元户的存在。
可是跟徐冬青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或许是他身上独特的气质。
对!
从容。嫒
徐冬青从来没有动怒过,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游戏人间的天使,看着身边的事情发生,心情好的时候,阻止一下。
心情不好的时候。
漠视事情沿着最坏的诡计慢慢的发展,他们家应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乔祖望,也就是她的父亲,本来应该是一个烂酒鬼。
跟周围的亲朋好友,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从领导的家里面,胡搅蛮缠搬回来一台电冰箱,可是更多的时候。
她听到的并未如此。
而是有不少人在后面述说着劣迹斑斑的乔祖望。
就像是一个小偷,冷漠的偷走了所有人的希望,他可以无视乔一成的付出,也可以无视所有人,跟隔壁的吴姨两人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一块。嫒
根本就不在意世俗的目光。
哪怕是被人看不下去,最后狼狈的离开厂长,成为一个街溜子,可是乔祖望依旧特立独行,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事情。
那便是在遇见徐冬青之后,似乎一切都有了不少的变化。
有人开始主动地朝她示好,不过是微微的露出一点口风,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巴结她,让她莫名的有了一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虽然她表面上风轻云淡,并未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可本质上,她知道自己心动了。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嫒
陷入花痴的乔三丽,锲而不舍的目光,让徐冬青有些难以招架,他也知道为何那些富豪最后会选择一个小的女盆友。
可能就是身边有一个人毫无底线的崇拜啊。
崇拜一个老男人的成功。
又怎么会不让他们痴迷呢?
“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我懂得克制罢了。”
看着有些强撑着睡意的乔三丽。
徐冬青淡淡的摇头。嫒
“你还是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吧。”
“第二天醒来之后,一切就会新的开始。”
徐冬青骑着摩托在,穿梭在巷子里,将乔三丽送回家,跟乔一成告别之后,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他闻到了空气中的硝烟的味道。
所谓的吴姨正拿着擀面杖跟乔祖望对峙呢?
徐冬青可不想卷入其中,无非也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乔祖望既然一亲芳泽,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些恰好也是他不能给与对方的,若不然,两人也不会一直推迟到现在。
才将生活提上日程。嫒
年轻的时候,为何就不能生活在一块呢?
道理都懂。
可吴姨显然不愿意接受,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要得到更多,可是乔祖望是一个忠贞不二的人嘛。
在乔一成他们年幼的时候。
乔七七的出生,不也伴随着前妻的世嘛,也未成看到过他留下一滴悔过的泪水,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全部的问题吗?
“好了。”
乔一成走到乔祖望的身前,将他手里面的板凳给夺走,放在地上,再看看手持擀面杖的吴姨,略带苦笑的脸庞。嫒
充满了太多的无奈。
“吴姨,有些事情你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为何还要逼他呢?”
哼...
一串长长的尾音。
吴姨不满的放下手里面的擀面杖,面露狰狞,略带沙哑的目光盯着乔一成。眼泪掉落:“我也不想啊,如果不是你父亲当初许诺,我怎么会将自己的清白便宜给他。”
还清白?
乔一成一脸晦气,看着眼前的乔祖望,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特么的这吴姨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嘛。嫒
这么多年。
不知道多少人想占她的便宜,可是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得逞,大部分也都是骂骂咧咧的离开,还不是她的要求太过于苛刻。
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愚蠢的人。
白白的为她撑起一片天,家有三小只,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吴姨,你难道不知道老乔就是在吹牛,他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依旧是一个小小的采购员。还三翻四次的被人给赶出来。”
乔一成略带干涸的声音。
郑重的提醒道。嫒
“我不管,他答应我的事情必须做到,给我们家老二介绍到徐冬青的身边当司机。”吴姨直接耍起了无赖,坐在地上不起来。
乔一成看到之后。
连忙将吴姨给搀扶起来,一方面是地上比较凉,可不能让吴姨在得病,就他们家的三个街溜子,还不将自己家给砸了。
一方面还是为乔祖望的信口雌黄,感到担忧。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
怎么能说出来呢?
难道没有看到乔三丽回来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嘛。嫒
有些东西,根本不是他们可以高攀的。
可是为何他就是不明白呢?
“吴姨,你刚才也看到乔三丽顶着黑眼圈回来的,你觉得她能左右徐冬青的决定吗,还有你觉得你家那彪呼呼的儿子,能给人家开车吗?”
讲事实,讲道理。
似乎在她的面前是一点也行不通啊,乔一成看着手上的腕表,是乔三丽私底下偷偷的送给她的,牌子货,虽然是从地摊上买来的。
可钟表还是走的比较准。
“既然吴姨不肯撒手,那这事情你跟老乔,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吧,我这快耽误上班了。”嫒
乔一成眼看这吴姨铁了心是要坐地不起,索性也不想管,一溜烟的功夫,人就消失在门口,这一刻,吴姨彻底的坐蜡。
乔祖望坐在边上的板凳上。
手里面还抓起一把瓜子,磕起来。
满脸的不屑,笑道:“起来吧,不要在演了,你这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本来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你非要闹大。”
“你如果将三丽的好事给拆散,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乔祖望敲着二郎腿,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吴姨自觉下不来台,可是周围的人,也没有人给她搭下台的楼梯啊,刚才的乔一成倒是给了她一点颜面,这着急上班。嫒
也离开了。
略带哭腔的吴姨,翻着白眼,狰狞的目光下,捡起地上的擀面杖,朝着乔祖望扔去。
“你这废物点心,既然没有这个能耐,为何要消遣老娘啊。”
吴姨起身,拍打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看着躲过一劫的乔祖望,露出失望的目光,特么的这便宜算是被乔祖望给白占了。
不过事情还没完。
他有的是时间跟乔祖望慢慢的耗着。
如果乔三丽真的无法鲤鱼跃龙门,那她也只能自认倒霉,总不能给乔三丽变一个富家公子哥出来,她如果有这个能耐。嫒
早将自己的傻儿子给介绍给富家女当女婿了。
怎么会轮到乔三丽。
“我也不想啊。”
乔祖望脸色铁青,幸亏直接躲的快,要不然这还要被这娘们一棒子给敲破脑壳呢?
“这事情怨我喽,明明我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想要给你儿子搭梯子,我不过是被迫的好吧。”
吴姨看着眼前这个嘴碎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特么的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嫒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踢到铁板
吴姨翻着白眼:“老娘算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有一个怂蛋。”歹
“女儿管不住,特么的一个大男人,你也搞不定,徐冬青怎么了,不就是仗着有两个钱,难道就可以一直吊着乔三丽不成。”
冤枉啊。
如果徐冬青知道吴姨对他的怒气这么大,一定会给她解释一下,他也不过是路过罢了,谁知道乔祖望这样不靠谱。
尽然会想到这样的馊主意。
不过也附和他的性格,自私自利嘛。
懂得都懂!
他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好色,可是徐冬青偏偏是一个意外啊,他也算是博览诸天女神,虽然接触的少,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歹
身边也不缺乏投怀送抱的女人啊。
其实乔三丽在他这里还真的排不上号?
吴姨也没有多言,不过看着一屋子满目琳琅的礼物,在墙角提溜了两箱子,也就是拿不动,要不然她会将乔家给搬空不可。
也算是弥补他的损失。
乔祖望想着阻止,可是被她一脚给踹在墙角,根本不敢吭声,好到人家长得五大三粗,就乔祖望这个酒蒙子,还真的不一定能打得过。
乔一成买菜回来。
看到已经搬了两三趟的吴姨,心有不悦,立马阻止道:“这是别人送给小妹的,你一个外人,来我家搬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歹
对于吴姨。
之前乔一成还是有好感的,可是这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家搬空吧。
呵呵。
伴随着一声冷哼,吴姨将罐头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水果也滚得到处都是,才不慌不忙的瞥了一眼乔祖望。
酒蒙子一枚。
已经石锤。
现在还有功夫倒在门框边上睡觉。歹
“无胆匪类。”
吴姨不满的怒斥一声,才回过神,啧啧的小嘴,满脸的不屑道:“这就要问一下你的老子了,他当初欺负我的时候,可对我承诺不少。”
“到现在为止,一件也没有兑现。”
乔一成略大尴尬的目光,看着打瞌睡的乔祖望,失望的绕绕头,再看到泼辣的吴姨,也感到一阵的脸上无光,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
为何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如果换做他是徐冬青的话,一定也会犹豫再三吧。
“吴姨,如果这些东西,你拿走,我们两家的关系算是彻底的画上等号的话,你可以全部搬走,以后乔祖望对你的任何承诺,我们这里都不作数的。”歹
乔一成沉默再三。
还是不想继续这样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院子里。
充满了鬼魅人心。
原本他还以为吴姨对他们的照顾,是看着他们年幼的时候比较可怜,外加都是街坊邻居,帮忙照看一下,可现在看来。
二人之间的故事。
他根本不了解。
“凭什么?”歹
吴姨一听乔一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要彻底的断绝关系,再没有看到乔家被打回原形之前,她可不会如此的短视。
好歹也要抓住乔祖望。
他们家以后的生活才有保障。
乔一成也气笑了,看着面目狰狞的吴姨,五大三粗,哪怕是脖子都有乔祖望的大腿粗,可真是真人不露相,现在也不装了。
彻底的撕下伪装。
之前的嘘寒问暖,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大的索取。
特么的这还有什么可言。歹
“你可以将乔祖望接到你的屋子居住,我们兄妹五人没有任何的意见,不过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乔一成面色平静。
从下到大基本上是他一手将这个家扶持起来,才没有散的,如果乔祖望的离开,对他们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
一个烂酒鬼。
吴姨打心眼地嫌弃,之前不过是觉得他是机械厂的采购员,有买粮的门路,她才一直在背地里跟他撕扯不清,这么多年的观察。
也就那样?歹
不就是骑着自行车去乡下收一些蔬菜、粮食罢了。
也没有多大的能耐。
眉宇之间,一抹戾气酝酿:“还是留给你们拖后腿吧,我可不稀罕。”
吴姨迈着小短腿,宛若一座肉山一般,轻蔑的离开。
瞌睡的乔祖望,才慢悠悠的睁开双眼,一脸的不舍。
“为何如此的目光短浅呢?”
乔祖望鸡贼的模样,乔一成看到之后,忍不住的吼道:“屋里的哪一样东西是你置办的,这些东西,是人家看在乔三丽的面子上送来的。”歹
“一口没吃上,被你给当人情送走了。”
乔祖望一脸的尴尬,根本没有反驳的勇气,一方面是乔一成说的是实情,另外一方面,从小到大,乔一成都是自力更生。
对他颇有微词。
“我...?”
颓废的乔祖望无奈的捡起地上的菜叶子,掀起门帘,在厨房忙碌起来。
“一会做一碗拿手的杂酱面,给乔三丽吃,她老爹也没有多少本事,只能依靠她这个好闺女了。”
喃喃自语的时候。歹
乔一成听到。
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给他两巴掌,这时候,还想的在压榨乔三丽,徐冬青都懒得进门,将乔三丽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难道没有看出来嘛。
“你死了这条心吧。”
乔一成将院里面的残渣扫到墙角,怒吼道:“别以为人家是一个见色起意的家伙,徐冬青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能闯下偌大的家业。”
乔一成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睡熟的乔三丽,关上门。
彻底的爆发。歹
将乔祖望给踢到墙角。
“你给乔三丽搭了上天的梯子,同时你也抽走了她落地的可能,但凡是一个正常人,看到你这不正的家风,可是不会留半点的情面。”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情。
乔一成失落的坐在门口,如果不是乔祖望的乱点鸳鸯谱,恐怕乔三丽也不会对徐冬青有好感,接下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可事情既然发生。
他才发现这身边的事情,统统都发生了改变。
吴姨觊觎所有的好处,哪怕是将他们家都给搬空了,依旧不满足,如果是之前,恐怕最多也就是嘴上咧咧一嗓子。歹
可不会有如此作为。
生活不止柴米油盐酱醋茶,乔一成失望的看了一眼委屈的乔祖望,坐在门口一个人生着闷气。
郁闷的情绪,不知道如何散发。
乔祖望也只能默默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乔一成,嘴里面怒斥一声不孝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给乔三丽下面吃。
他几乎已经变得魔怔了。
乔一成看的出来。
乔三丽也能感觉到,只不过他们都不想从幻境之中醒悟罢了。歹
...
酒店大堂。
徐冬青坐在边上喝着咖啡,不知道从何时起,兴起的一种潮流吧,他并不喜欢苦巴巴的味道,可是身边的人要喝。
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点了两杯。
也算是顺应潮流吧。
后海的酒吧。
在下午的时候,早已经人满为患,不少的年轻人都往这里赶,有摇滚的乐队,驻在酒吧,抒写着各式各样的故事。歹
徐冬青听不来。
如果是前世的话,他还挺喜欢那所谓的狂放不羁,浪迹天涯,沙哑的声音中,叙述自己的故事。
不过现在。
徐冬青事业上有了一定的成绩,爱情路上,也算是春风得意,喜欢听得音乐变了,靡靡之音,最是惹人心动。
在他的面前,小犹太嘟嘟的嘴唇,一脸的不满。
夹杂着不舍的情绪。
徐冬青从香江回来,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也没有回去,虽然四九城的发展日新月异,可在小犹太看来,还是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别墅好。歹
可以游泳。
一年四季几乎都是春天。
嘟嘟的嘴唇。
淡淡的一撇。
“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呢?好歹也要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大家逛逛街嘛。”
撒娇的语气。
让徐冬青都感到有些酥。歹
徐冬青宠溺的眼神,摸了摸小犹太的秀发。
“这不是看看周围的熟悉的人嘛。大部分的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哪怕是原先熟悉的四合院也拆了,在不过来看两眼。恐怕以后就不一定能在看得见了。”
秦淮茹虽然年纪也不大,可行为处事的方法,太过于极端,哪怕是身边的傻柱,也几乎是貌合神离,四合院中有太多的恩怨情仇。
不经历其中,不会有体会的。
不折手段的努力。
让秦淮茹外表坚强,可是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一种煎熬吧,每天晚上看着傻柱偷偷的溜走,下午不到时间点,他是不会回来的。
抱着自己的孙子,遛花鸟园林,放风筝。歹
这便是傻柱的日子。
徐冬青到也不是同情她,有些事情,是她一手促成的,因为棒梗的叛逆,几乎将所有人都给拖下水,他想要看到大结局。
然后心无旁贷的去过自己的生活。
乔三丽?
她不过是徐冬青路上遇见的风景罢了,夕阳的恋情,他并不想谈,他也到了四十的年纪了,哪怕是遇见了漂亮的姑娘。
可是又能如何呢?
收入囊中。歹
那他是不是想法太过于狭隘了,如果年轻十来岁的话,或许他还真的会品尝一下宛若初恋的感觉,可现在的他,更多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看客?
“有人要离开吗?”
小犹太略带伤感的目光,盯着徐冬青的眼眸,抓起他的手掌,暖心道:“放心吧,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天真烂漫。
自从没有了生命的危机之后,小犹太总是怀着对生命的敬畏,活在梦幻的现实之中,身边的人,对她也非常的宠溺。
如果是之前。
小犹太每天都在精打细算,想着积攒够足够的钱,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总是在忙碌,一天要打两三分工作。哪怕是快过期的饭菜,都舍不得扔掉。歹
徐冬青相当于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
也是对徐冬青最为依赖的姑娘。
徐冬青感慨万千。
“没有人要离开,只不过是感慨之前的熟人一个个都老了。”
两人喝着咖啡,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条长长的河流,蜿蜒不知道去向,也不知道源头,古朴的石阶上,布满了苔藓,徐冬青跟小犹太放下手里面的精美的杯子。
漫步在后海的石桥上。歹
垂柳有些泛黄。
周围几乎都是挤满的人群,一个个都冲到了最近的酒吧,听着歌,跳着舞,肆意的扭动着臀部,这里几乎都成了年轻人的圣地。
徐冬青在这里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刘光齐。
一把年纪,不思认真上班。
总是在错误的年纪做着错误的事情。
有些不解。歹
为何他会过来呢?
前几日不是还跟一个乞丐一样,浑身散发着恶臭,如果不是徐冬青叫刘海中过来的话,他想要走到四合院还不知道要多久。
今日倒是打扮的光鲜亮丽。
一身时髦的装扮,还带着太阳帽,倒是让徐冬青刮目相看。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能按照常理来度量。
不过徐冬青并未在意他是否来消费,小犹太挽着徐冬青的手臂,朝着人口偏向于清净的地方走去,她从小就不喜欢热闹。歹
喜欢静静的一个人待着。
徐冬青被小犹太拉着来到一处安宁的巷子里,其实也快到了后海的巷尾,两个人漫步在狭小的巷子里,徐冬青手上的相机。
不时的按下快门。
将小犹太最美的一刻记录下来。
没有外的纷杂的打扰,小犹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笑的越来越好看,徐冬青渐渐的沉迷在摄影师的职业里,不是每个人都能笑的腼腆中带有一点的调皮。
让徐冬青不由的更想呵护她。
二人漫步在巷子中的时候。歹
几个彪形大汉突然从巷子里面闯出来。
不要误会?
不是什么路遇劫匪什么的戏码,在徐冬青的印象中,并未有过几个人的资料,一身奇异的打扮,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狂野的气息。
还有的打着耳钉。
小犹太躲在徐冬青的身边,一脸的嫌弃。
“兄弟,我们是乐队的主唱,要不去酒吧喝一杯,我对你身边的美女非常的感兴趣。”
嗨!歹
徐冬青皱着眉头,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拿着一把破吉他就想着学人拍婆子,也不看看小犹太一身的名牌衣服。
如果是有点见识的人,一定会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躲得远远的,哪怕是拍婆子,也只会找认识的人,打听清楚人家的家底。
虽然不敢说十八代查个低调。
可也绝不会如此冒失。
难道不怕踢到铁板吗?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一步踏错终身错
一行五人。趵
披着长头发,宛若一个女子一般,其中一人还扎着辫子,或许是文艺人才有的装扮,可徐冬青对此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因为几人已经惹怒了他。
袒胸露臂。
隐隐还能看到似乎未进化完整的体毛,原本徐冬青并未想过跟他们有过多的交涉,可是偏偏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兄弟,不要这样小气嘛。”
其中一个染着一头黄发的青年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打扮,五根手指上还带着金戒指,看来家底不错,或者是在酒吧当驻唱挣钱了。
可无论是哪一种原因?趵
今天的好生活也算是到头了。
“小气。”
小犹太气笑了。
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黄毛青年的脸上,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身装扮跟社会上的街溜子一样,一点的文明礼貌都没有。
似乎在他们的眼里面。
她不过是一件玩物而已。
是可忍,孰不可忍!趵
黄毛扎着马尾辫的青年,怒火中烧,一只手扶在墙壁上,完全没有将徐冬青放在眼里,或许是觉得自己人多吧,
“小妞,胭脂马越烈,哥哥越喜欢。”
徐冬青紧握的拳头,彻底的爆发。
随即一脚踢在他的裆部,使出三皇炮锤拳。
左右横担。
将几个无法无天的街溜子给教训了一顿之后,才扬长而去,原本大好的心情,也被几人给打搅,想着要不要找人在给他们一点教训的时候。
刚才被徐冬青重点关照的黄毛,忍着身体上的伤害,一瘸一拐的追在徐冬青的身后,不远不近,一直跟着,至于其他人这是去酒吧找帮手。趵
“这一片是我们的天下。”黄毛咬牙切齿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徐冬青走入其中一间酒吧,后海附近大部分的酒吧,可基本上都是他的产业,几个无知的人,尽然敢惹火他,还跟鬣狗一样。
咬着不放。
原本想要教训一顿,就翻篇的徐冬青,自然也不是好惹的,随即打了一个电话,将酒店的经理找来,顺便将安保人员全部给叫过来。
镇场子!
他还真的没有怕过谁?
如果他给建筑工地的钟跃民打一个电话,将一帮工友集结过来,还是轧钢厂、罐头厂,随随便便,上千人过来,将五个人围起来。趵
估计他们走不出后海一条街。
不过也就是想想。
徐冬青好歹也是一个大老板,如果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闹得满城风雨,恐怕只会贻笑大方,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小犹太。
徐冬青坐在总经理的办公室。
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也想要看看那几个人的背后站着是谁?
尽然敢对他出手。
真的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趵
“王哥,刚才我看到二人走进酒吧,我们现在就进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被徐冬青重点关注的黄毛,原名申曹。
不过是一个吉他手。
原先是后海一片的街溜子,因为发现随便拨一下琴弦,就可以挣钱,这货极尽各种手段,买了一把吉他,就在家里面天天练习。
后来结识了一般志同道合的人。
索性去酒吧当驻唱,不过基本上也就是虎一下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几个人去酒吧是听歌的,基本上都是奔着拍婆子去的。
至于音乐。
无非就是嘈杂的一片。趵
大部分的人喜欢的是酒吧的昏暗的环境,好做一点隐秘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不过因为水平太差,一般酒吧根本不待见哥几个。
他们也不是真的玩音乐的人,而是想要欺骗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一夜缠绵?
哪怕是五个金戒指,也是他买得仿品,说白了就是铜戒指,看着有些唬人,将自己打造成一个有钱的人设。
其实也就是一个三无青年。
“走,进去。”
外号:王哥,其实也就是一般闲散人员,没有工作,干着喝着人血的活,基本上都是这货给做的,当初棒梗被他逼的走投无路。趵
秦淮茹将所有的家当都给卖了。
才填饱了这货无底线的家伙。
“谁打我兄弟的。给老子站出来。”
王哥也是真的唬,直接将手里的棍子给扔在地上,也不看看周围的究竟是一般什么人,如果没有一点社会背景的人。
能开得起酒吧吗?
最起码也需要有游走在黑白两道的能力吧。
随手将手上的西装扔在地上,外表斯文,可是骨子里可是十足的败类,看着身边花花绿绿的美女,眼珠子都快瞪直了。趵
可惜因为囊中羞涩,他并不敢来这地方消费。
徐冬青站在二楼。
让人将炫丽的的灯光都给关了,只留下几盏靓丽的灯光,原本以为申曹认识的是什么大人物,原来不过是一般上不了台面的狗肉。
果然还是高看了一眼。
“小王,你这黑心的家伙,尽然敢来我的酒吧闹事,我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吧。”被徐冬青寄予厚望的宰元武。
紧握拳头。
朝着所谓的王哥走来,一副大佬的气派,吓得他瑟瑟发抖,当看清楚来人之后,这可是他的金主巴巴,特么的这还得了。趵
王哥连忙讪讪一笑。
“武哥,我不是故意过来砸你的场子,而是有几个人打伤了我的兄弟,这怎么也需要赔一点医药费,若不然,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啊。”
王小二一副哈巴狗的样子。
宰元武直接抡起大胳膊,抡成一个圆,将王小二给扇飞在地上,特么的什么人,也配跟他称兄道弟,也不看看他的身后可是大老板在看着。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
他都要下岗回家反省去。
“你这是做什么啊。”趵
王小二捂着通红的脸蛋,剔着光头的他,有些蒙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这宰元武会对他大打出手呢?
之前可是还一块喝过酒。
“就是你敢找我老板的麻烦,还敢找人过来砸场子啊。”宰元武也没有废话,直接将满手铜戒指的黄毛给拽到徐冬青的身边。
一脚踹翻在地。
徐冬青没有张口说话之前。
黄毛只敢躲在地上装死,一副怂货的样子,让徐冬青好一阵乐呵,不过他也不想让小犹太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摆摆手。
起身走到黄毛的面前。趵
“这条街上大部分的酒吧可都是我的产业,既然你喜欢美女,那我打断你的作案工具。”
啊!
黄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踢到铁板,特么的平时他在后海一条街,可基本上都是横着走,连忙求饶道:“大哥,我错了。”
黄毛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扇自己的嘴巴,当嘴角流淌出血丝的时候。
小犹太拉了拉徐冬青的胳膊。
“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
小犹太心地善良,可是最见不得悲剧的。趵
跟她的生活经历有关吧。
徐冬青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几人,跟宰元武招了招手,一个眼神,后者自然也就明白该如何处理,将几个人拖到了巷子里。
至于阴奉阳违。
徐冬青料想宰元武还没有这个胆子,徐冬青的产业可是遍布大江南北,但凡是有点向上的心思,自然不会仅仅的局限于后海的一间酒吧。
这才几个钱。
只要将事情办好,妥善的解决,自然可以平步青云,何况他还是钟跃民的老同学,最见不得也是这样的败类,将周围弄得乌烟瘴气的。
反正他是不会再看到眼前几个装模作样的人在去自己的酒吧。趵
只为徐冬青不高兴。
那一切也就变得值得了。
舞照跳,歌照唱。
当一场闹剧结束之后,徐冬青跟小犹太坐在卡座上,看着舞台上,卖力表演的歌手,唱的倒也是非常的可爱,不过徐冬青听到的到有一处豁达的情绪。
一步踏错终身错;
下海伴舞为了生活;
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趵
为了生活的逼迫;
颗颗泪水往肚吞落;
难道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红尘过。
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
人格早已酒中泡。
....
沙哑的声调,让徐冬青想到了穿越之前,听到的格调,几乎每个人都能唱出不愿意的感觉,有的人唱出的是生活的无奈。趵
有的人则是非常的渴望。
还有人则是狼藉天涯,随波逐流的感觉。
“好听。”
小犹太捂着眼泪,估计又想起了之前的经历,徐冬青安抚片刻,两人走出了酒吧,当初她的生活,不也是谨小慎微。
也不过是前些年,才改变了生活的现状罢了。
虽然有不少的积蓄,可是小犹太并没有花钱大手大脚,更多的时候,只会帮助那些有需要的邻居,或者是陌生人。
传递自己的爱。趵
或者是闲暇的时光,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静下心来,学学作画。
徐冬青看过小犹太作的画,其实她还是很有作画的天赋,虽然不过是填鸭,达到大师的水准不可能,可是水平也是在中上的。
最起码他能欣赏得来。
有些作品,他是一点也欣赏不来。
可有些他也是非常的喜爱。
对于油画的收藏。
徐冬青有不少的藏品,可他并未收藏西方的名画,一方面可能是欣赏不来,一方面可能是他更喜欢上周的作品。趵
青花瓷、名人的小楷。
徐冬青都有涉猎。
全部都藏在了小金库之中,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也算是带有鲜明的特色。
徐冬青跟小犹太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人撞到之后,徐冬青迟疑的看着眼前的熟人,小犹太还想将他搀扶起来的时候。
被徐冬青阻止了。
特么的这巷子是真的小啊。
回家的路上还能遇见四合院的人。趵
棒梗?
这货现在还有站起来的能力嘛?
拄着拐杖,穿着人模狗样,还学别人打领带,穿西装,尽然还敢主动靠上来,这是让徐冬青最不满的地方,他这是在欺骗小犹太的善意。
尤其是他那一双色眯眯的双眼。
上下打量着小犹太。
在这个年代,其实小犹太的装扮,非常的时髦,如果将秦淮茹跟小犹太放在一块的话,那秦淮茹可以羞愧的回家照镜子了。
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趵
“好漂亮。”
棒梗痴迷的双眼,嘴上这是一口流氓的调调,可是一点也不将徐冬青放在眼里啊。
咳咳。
徐冬青将棒梗推到一边。
“臭小子,你不在将当你的蛀虫,反倒打扮的人模狗样,想做什么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冬青看过棒梗潇洒的一面,也看过这货狼狈的一面,当然,大部分的时候,其实都是在狼狈中度过,至于潇洒,也不过是当初将他一屋子的古玩字画,卖了不少钱。趵
腰杆子硬了。
自然不会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棒梗,颤颤巍巍的看着小犹太,宛若一个哈巴狗一样,根本对于徐冬青的话充耳不闻,特么的这是没有见识过美女嘛。
啪。
一阵响亮的耳光。
徐冬青将棒梗从痴迷在唤醒,捂着脑壳,棒梗畏惧的目光,盯着徐冬青,这时候,才想起身边有这样一位煞星,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徐叔叔,你身边这位女人是谁啊,能介绍给我认识吗?”棒梗磕磕碰碰的解释道。趵
呸!
徐冬青真想一口唾沫,让这色迷心窍的家伙醒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尽然还想做白日梦,小犹太是他可以觊觎的吗?
“滚蛋。”
徐冬青拉着小犹太离开。
身后棒梗拄着拐杖在后面追,妥妥的就是一只哈巴狗,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疯了?
傻柱看到棒梗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这事情还是需要秦淮茹出面解决,他说到底还是一个外人,他不可能对棒梗在动手。趵
就像年轻的时候,他想要教训一下棒梗,给他一点教训,不也是被秦淮茹说教一番,还不搭理他,以至于后来。
傻柱对棒梗基本上都是爱答不理。
在自己的能力之内,能帮忙解决一下,他不会吝啬,可如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那秦淮茹来了也不管用,然后在跟猪八戒分行李一样。
默默的收拾行囊。
回到自己的亲儿子身边。
徒留秦淮茹一个人在身边照顾,实在是熬不住,在求他的时候,他也就是凑合过来看一眼,搭伙过日子嘛,自然不会有什么真情实意。
一切只看自己的能力范围。趵
合适就住在一块。
不合适就分开,不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嘛。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说开了,也就没了
傻柱搁不远的地方,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至于棒梗,暂且也不打算当人了,一个人的尊严可以随意的丢在地上。
还不捡起来的人。
那他还算什么?
行尸走肉吧。
徐冬青跟小犹太二人绕过棒梗,就要离开的时候,棒梗抓住徐冬青的手臂,嬉皮笑脸道:“徐叔叔,你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好歹我也算是你的侄儿不是吗?”
暗澹无光的眼神。
斜拉的嘴唇,还真当自己是歪嘴战神啊,一辈子不曾直起腰做人,现在倒是有了一点土匪的气质,眼神飘忽不定。
一直落在身边的小犹太身上。
让徐冬青不喜的同时,棒梗更近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一缕寒光,突兀的手臂中拔出来,在就要刺下去的一瞬间。
小犹太惊呼一声。
徐冬青也察觉到棒梗的不正常。
反手抓住棒梗就要刺过来的匕首,一道血痕,在徐冬青的手心晕染,果然是屡教不改,是不是觉得徐冬青无法将他怎么样啊。
半截埋土的身子。
可真是能是能折腾。
徐冬青一脚将棒梗踹翻在地上。
棒梗吐出一口血水,躺在地上发出沙哑的笑声。
“我恨你,明明家财万贯,为何就是不能给我呢?明明小时候,我都可以从你的屋子随意的拿东西,哪怕是卖钱,你都不会抓我。”
呵呵。
棒梗躺在墙角。
周围的人也渐渐的围过来。
哎!
徐冬青将手心摊开,将匕首扔在地上,小犹太见状,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条白色绣花的手绢,将徐冬青的手指包裹起来。
鲜血染红了手绢。
徐冬青失望多看了一眼棒梗。
“为何你总是觉得身边的人欠你的呢?”
当一个人只知道索取的时候,那他还剩下什么,当身边的人,无法在满足他的索取的时候,只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底的恶徒。
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你就是欠我的。”
棒梗状若疯狂,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露出不屑的目光。
他疯过,也玩过,也算是体验过真正的人生巅峰吧。
不过那是他年幼的时候。
跟社会上的街熘子一起玩,彻夜不归的生活,那才是他想要生活,而不是现在,被人嫌弃,哪怕是自己人,都会远离他。
“我欠你的。”
徐冬青感慨万千,看着天空中飘过的云霞,云聚云散,终究还是被太阳光穿透,照耀在矮小的房屋上,斜阳将巷子的一半照耀,一半在阴影之中。
恰好。
棒梗就在那阴影中蜷缩着。
“你不就是想说你母亲年轻的时候跟过我嘛。”
徐冬青坦然的看着棒梗。
这难道也会成为他勒索的把柄吗。
可笑异常。
依稀记得,当年的秦淮茹风华正茂,一颦一笑,都带有成熟的韵味,那时候的他,也真是幻想的年纪,有人主动求上门。
他自然不会做柳下惠。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他也绝对没有亏欠过任何人。
“你承认了。”
棒梗嬉笑道。
“那你还说不欠我的。”
棒梗喃喃自语道,这似乎是他心里面永远的痛一般。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既然给与其他人那么多,为何给我的这么少。”棒梗不服气道。
“不少了。”
徐冬青略带颓废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人,没有想过有一天,一出狗血的剧情,尽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早知道如此的话。
他一定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你的父亲是贾东旭,他当年因为跟轧钢厂的妇女约会,被掉下来的钢铁砸死了。”徐冬青叙述道。
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的开端。
更多的是蹉跎的岁月。令人唏嘘罢了。
如果贾东旭还活着的话,那秦淮茹估计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可惜这个世界上唯独没有如果,每一天几乎都是正在进行的戏剧,没有一个人可以彩排过去。
“你...?”
棒梗尘封的记忆再次的被唤醒。
呵呵。
徐冬青笑了。
“我在继续给你讲讲当初的故事吧,想当初你母亲为了支撑整个家,为了能多给你们留一口吃的,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招式都想了。”
“年轻的时候,秦淮茹是轧钢厂的一朵厂花,她被人渲染成一朵带刺的毒玫瑰,每个人都想要一亲芳泽,可几乎所有人都落空了。”
“你母亲在轧钢厂几乎被人说成水性杨花,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徐冬青看着依旧不知悔改的棒梗。
澹澹道。
“因为她接受了周围人的示好,比如承诺过一些事情,无论是一亲芳泽,还是逛小树林,其他人则给秦淮茹钱财,饭票...”
“你不会觉得在大家都吃不饱肚子的年代,你么家几乎每天都有肉吃是应该的吧。”
当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展现的时候。
棒梗怒斥道:“你胡说?”
“胡说。”
棒梗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徐冬青,原本以为是一场纯洁的关系,这到了徐冬青的嘴里,不过是一场交易。
呵呵。
这谁能接受的了呢?
“胡说不胡说,你可以回去问一下?”
“最后你母亲选择了我,那时候的我也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不过关系嘛,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贾张氏一直从中作梗。”
“想着让我当一头老黄牛,可是又不想给牛吃草。”
徐冬青自嘲道。
当他直面过去的事情的时候,自然也不怕被人戳嵴梁骨。
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
唯独棒梗不肯接受罢了。
当然徐冬青也不是一尘不染的白莲花,不过是一个精致的利己者罢了,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可在秦淮茹的身上。
他可能还是吃亏了。
“后来,两人的关系也就交恶,贾张氏觉得傻柱好控制,原本你母亲打心眼里是看不上傻柱的,这人太过于憨厚。”
“也没有多大的本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当时的傻柱,实际上还是非常的不错的,厨子也是八大员之一,非常的受人欢迎,还给领导做饭,也接红白喜事。
基本上每个月挣得也不少。
何况傻柱更是方圆十公里有名的谭家菜传人。
“可最后还是执拗不过她婆婆,听从了贾张氏的意见,最后选择了傻柱,仅此而已。”
“在这个中间,没有人是赢家。”
徐冬青澹澹的看着棒梗。
沙哑的声音提醒道。
“而你可是真的亏对了一个人,秦淮茹为了让你成才,求我帮你安排了多少工作,轧钢厂的工人,电影院的放映员,哪怕是傻柱也给你安排成领导的司机。”
....
数不胜数!
“可是你没有一件正在的有始有终。”
“行刺这样卑劣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你说你对得起谁呢?”
徐冬青澹然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棒梗,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既然你喜欢,那送你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吧。”
看着带队的是何雨水的男人,徐冬青笑了,四合院还真的是有点小啊,还能碰到他。
周围的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
李博文嫌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棒梗,跟他也算是沾亲带故,可是因为这样一颗老鼠屎,可是将家里面搅合的鸡犬不宁。
何雨水也很少在去四合院走动了。
说到底。
还不是亲情变得越来越澹了,当然也跟何雨水没有从傻柱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有关系吧。
“走吧。”
李博文赏赐了棒梗一套银手镯,棒梗还想挣扎的时候,可是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求情,哪怕是傻柱,也不过是人群中看了一眼。
并未站出来当和事老。
已经说明大家都放弃了挣扎。
眼不见心不烦。
棒梗嘶吼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呵呵。
哪怕是傻柱叫秦淮茹过来看看门口的闹剧的时候,她都没有站出来。
“秦淮茹!”
....
一联喊了几嗓子。
棒梗的声音都沙哑了,可是依旧没有人过来。
“走吧、”
徐冬青跟着何雨水的男朋友去了派出所,做了一个笔录之后,就去医院包扎了一下,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出来为他奔走的秦淮茹。
让棒梗彻底的慌了。
“人呢?”
“为何不过来看看我呢?”
寂静无声的监狱,棒梗一直喊着秦淮茹的名字。
可谁又听得见呢?
夜晚。
何雨水来到了四合院,当看到和睦的一行人,围绕在桌子上,正常的吃饭,并未因为棒梗的事情,变得焦躁不安。
若是之前。
可是一个个都发疯似的,在外面寻找棒梗的足迹。
可现在太过于平静了。
“雨水,你过来了,吃饭没有。”
秦淮茹去厨房给何雨水端了一碗大米饭,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
“快吃啊。”
“秦姐,你怎么还能吃得下饭呢?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何雨水有些搞不明白,难道这是要放弃了。
戈雨珍的神色有些紧张。
今天下午的事情,可是给了她很大的惧意,如果匕首要是对准她的话,那是不是...
不敢深思。
不过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那就是以后一定跟棒梗保持距离,虽然知道秦淮茹的钱财拿着烫手,可是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危险?
棒梗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随时都准备曝起伤人,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为何棒梗选的是徐冬青,而不是他们这里的所有人。
要知道正在决定不帮他的是在场吃饭的每个人。
“你是说棒梗的事情吧。”
秦淮茹表情澹然,并未有任何的迟疑、伤心。
或许早已经被泪水给掩埋。
“嗯。”
何雨水主动过来,除了这事情,还能因为什么,当然也藏了一点小心思,比如让秦淮茹再一次的出点血,以她的能力。
让徐冬青出具谅解。
应该很快就能让棒梗出来。
“放心吧,让他好好的反省一下,其实对大家都有好处,这么多年,大家也累了,总不能因为他一直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他不值得的。”
秦淮茹坦然的夹起一块大肥肉,放在嘴里面咀嚼起来。
她早已经看开了。
与其被棒梗连累,还不如轻轻松松的卸下自己的包袱,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何况她还有几年的时间可活。
傻柱现在也变成了老油条。
不过五十的年纪,可头发已经花白,眉宇之间的皱纹也越来越多,何况棒梗的欲望,又有几个人能满足。
他可以一夜输光所有。
再回到家。
继续跪在地上哭,当自己的‘孝子’。
可她手上是实在没有筹码了,傻柱不傻,现在一门心思也就放在逗自己的孙子上,每天带着孙子遛弯,顺便跟周围的老头子下下棋。
生活悠闲。
至于她,每天的一日三餐,就足够她忙活的了。
早晨,菜市场去买菜。
中午、晚上,顿顿都需要她蒸馒头,炒菜,之前还往家带菜,自从何哲不让傻柱带之后,他也就不带了,现在本来就是在花老本。
多余的动作。
她是不会在做了。
也不会跟之前在纵容了。
最后h也不过是害人害己。
何雨水诧异的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熟视无睹的样子,心里面惊讶的同时,也渐渐的明白为何事情会渐渐的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明白了。”
何雨水的计划也算是落空了,不过能看到他们放弃,其实她也是松了一口气,平平澹澹的生活,不也是他们所追求的生活吗?
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愿意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
至于棒梗,纯粹是咎由自取。
“不过我听说徐冬青将之前你们之间的故事跟棒梗讲了,好多人都听到了。”何雨水提醒道,同时也为傻柱感到不值得。
心心念念的女神。
到头来不过是...
“说了?”
秦淮茹的眼珠子动了一下,怅然的神色,望着窗外的夜空。
“说了也好,也可以让棒梗最后的希望落空,他之前肆意妄为的本钱,不就是觉得当初的事情,是徐冬青欠他的吗?”
呵呵。
秦淮茹苦笑不已。
哪有什么亏欠。
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十年的富裕生活,外加贾张氏的纵容,导致棒梗棒梗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她可是真的将棒梗给害苦了,为何就是不能让他认清现实呢?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小儿落幕
秦淮茹略带苍白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悲伤,一脸的平淡,看着主动找上门,告知棒梗事情的何雨水,心里面一阵鄙视。
无非就是想要让她花钱消灾。
可她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给她呢?
“秦姐,你难道真的不再管侄儿了吗?”
何雨水略带关心的言语,可更多的是无法释怀的忐忑,如果秦淮茹也不管不顾棒梗的死活,那他可就是一个废物,如何能在废物利用呢?
家太小?
她还想在换一个大点的房子。
她也是捏准了徐冬青不会继续追究的心里,才过来跟秦淮茹解释,可是似乎并未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之前不是非常的照顾吗?
为何现在可以冷淡到当没有发生过呢?
她有些不解。
“管?”
秦淮茹夹起一块麻辣豆腐放在嘴里面咀嚼了片刻,略带委婉的语气,一双狐媚眼,盯着何雨水。
“如何管?”
“让徐冬青放弃对棒梗的追究和解吗?”
秦淮茹自嘲一笑。
“无非就是在放他出来继续惹是生非,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开了,与其因为他,大家活的都非常的痛苦,还不如不见。”
秦淮茹一脸的坦然。
可何雨水的脸色略带苍白。
她终于也明白了棒梗给大家带来的伤害是无法磨平的,与其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真的不如不见,他在里面踩缝纫机,似乎也能过自己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劝你了。”
何雨水见无法继续左右秦淮茹的意见,只能作罢,可一路走来,肚子也有些饿了,就端起碗来,大口的吃着饭。
边上的傻柱一直未吱声。
好几次欲言又止。
秦淮茹看得出来,傻柱其实也是非常的矛盾的,一方面不想棒梗出来,可一方面又不得不站出来为棒梗出头。怕被她误会。
真的放弃吗?
是不是略显绝情。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秦淮茹抛下众人,一个人走出屋,在屋外坐着,一张老旧的小马扎,承载了太多的岁月。
二十年前。
棒梗就是在这一张小马扎上,跟她一起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她们一起数星星,那时候,他们家还是非常的和睦的。
可自从贾东旭走了之后。
一切也就变了,棒梗变得偏激,对任何接近她的男人都带有敌视,这里满不乏贾张氏的原因,她当初因为一直上班。
对棒梗也疏与管教。
导致一步错,步步错。
最后成为了现在的样子,她已经非常的后悔,也极力的弥补之前的过错,可是没有人能救一个自甘唾面的人。
“这样也好。”
同一片月光下。
棒梗透过铁窗,看着窗外的月亮,露出迷茫的表情。
自言自语道:“为何你没有出现呢?”
他口中的人,就是秦淮茹,一个自认为可以为他遮挡一切风雨的人,曾经亲自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在家安静的当一个蛀虫。
可他又怎么肯心甘情愿的当一个蛀虫呢?
他胡作非为。
他无所不用其极。
被人唾弃,被人遗忘
可唯独那个人不能是秦淮茹。
“你怎么还不肯过来看我呢?”
牢房里面,又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其中一个壮硕的汉子,听到棒梗喃喃自语,没完没了。
生气的走到他的身边。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再闹出半点的响声。爷们给你好看。”
说罢,亮出了那发达的肌肉,让棒梗咽了咽口水。
害怕的躲在墙角,连忙摆摆手。
不在多言。
呵呵。
其中一个脸上有点雀斑的老人,不屑的拿手指将卡在牙齿缝里面的菜叶子挑出来,之前他是一个扒手,因此被抓。
过几天也会被放出去。
不屑的摇摇头。
“刘二蛋,你跟一个废物计较什么,这可是我们鼎鼎有名的败家仔棒梗,将所有的积蓄都给输光了,还恩将仇报,将他们院里面的邻居给捅善手心。”
棒梗听到之后。
面露狰狞。
“你们懂什么,我不过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一切。”
原本想要睡觉的人,当听到棒梗的胡言乱语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索性也不睡了,背靠在墙壁上,面露讥讽。
“哪一件东西是属于你的。”
“不过是秦淮茹为了更好的生活,甘心当别人的情人罢了,那就是你的了,可惜你没有遇见一个好巴巴。”带雀斑的老人。
不喜的看着执迷不悟的棒梗。
“既然是欠你的,你为何不出去呢?”
“我?”
棒梗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果是之前,他的母亲恐怕会第一时间,求的人家的原谅,他之前犯事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这样一个套路。
“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一个年轻人,似乎跟棒梗认识,之前同样是巷子里面有名的街溜子,不屑的吐出一口唾沫道。
“不会的。”
棒梗不解。
他一定还会在出去的。
“棒梗,你母亲说不会在管你了,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李博文,也就是棒梗的表叔,有傻柱的关系,在四合院大家也都见过面。
“叔,你说的不是真的。”
棒梗急切的爬到铁栏杆的边上,怒吼道。
“何雨水去问过了,秦淮茹亲自开口的,还嘱咐你好好的这里踩缝纫机吧,外面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了。”李博文嫌弃的看了一眼有些沾污的棒梗。
立马离开。
戾气太重。
他也怕被这家伙给感染。
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缺,但凡他有棒梗的条件,安安分分的上班,哪怕是寻花问柳,也不会将千万家财给败光。
地主老财也没有这样的傻儿子。
“听到了吧。”
周围人不屑的目光,再次的闭上双眼,重新躺下,不在多言,这已经算是极力的克制了,可棒梗呢?
呆若木鸡。
他可没有想过如此轻易的下线啊。
“为什么,你们不肯给我机会呢?”
机会?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不是你这样的白眼狼,大家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四九城出名的街溜子,也没有你的能耐。”
雀斑的老人。
躺在床铺上,改善被子静静的睡下。
唯独棒梗一个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清晨。
第一缕阳光洒在秦淮茹的脸上,她早早的起来,认真的装扮了一番,照着镜子,为自己梳了一个马尾辫,眉角的皱纹已经无法用胭脂遮掩。
颓然的放下手上的胭脂。
朦胧双眼的傻柱,看着秦淮茹的行为,一动不动的坐在镜子的面前,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大早上为何要打扮呢?”
在他的印象中。
秦淮茹已经很久没有在照过镜子了,每日都是简单的洗把脸,就在院子里洗衣服,顺便做出可口的饭菜,招呼几位大爷大妈来家里面吃饭
可今日的秦淮茹有些不一样。
“去找徐冬青。”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跟傻柱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就关上了门。
留下傻柱一个人呆滞的眼神,躺在枕头上,看着屋顶的蜘蛛网。
“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对于之前的是是非非,他其实是不想追究回忆的,可现实中,他不得不低头,哪怕是自己当成一个鹌鹑,可是为何还是要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暴露出来呢?
“棒梗,你让为父如何看你啊。”
何雨柱起身,慢慢的穿衣,去厨房忙碌起来。
咚咚。
寂静的清楚,被一抹杂乱的敲门声唤醒,徐冬青打开门,看着门口兴师问罪的秦淮茹,面色平淡的请她进来。
坐在院子的石墩上。
厨房中传来切菜的声音。
是小犹太在忙碌。
可秦淮茹并没有这个心思听鸟语花香,而是看着徐冬青。
“你为何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不仅对你的名誉是一种打击,对我跟傻柱的生活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秦淮茹并未开口问棒梗的事情。
可这同样是她高明的地方。
迂回路线,也可以让徐冬青回到谈判桌上,对棒梗的事情做出该有的回应。
呵呵。
徐冬青手中的太极剑,在空中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他学的是养生之道,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不过漂亮飘逸得三分精髓。
徐冬青俯首而立。
淡淡的一撇。
并没有回应秦淮茹的问题。反而询问道:“他重要吗?”
“你想不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的困扰呢?”
徐冬青的话,让秦淮茹瞬间变得忐忑起来,她如果有这个决心,就不会一直纵容棒梗到现在的地步,她其实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不想。”
忐忑的秦淮茹,最后还是无奈的底下头颅,不敢看徐冬青的双眼,问题的症结,大家都知道出现在哪里,唯独秦淮茹视而不见。
甘心当一个将头埋在土里的鸵鸟。
“那你去将棒梗捞出来。以你的能力,我觉得何雨水的男人李博文因为不会过分的为难你,你也知我不会过渡的深究的。”
徐冬青的右手缠满了胶带。
并不能沾水。
在秦淮茹的面前晃了晃。
提醒道:“棒梗已经失困,今日是我,来日就是院子的每个人,他们何其无辜,为何要为你们家的过错买单。”
“如果真的做了,那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人要回去,流浪街头,没有人会同情,也没有人会伸一把援手的。”
“只会躲着你。”
“包括你吗?”
秦淮茹希冀的目光,望着徐冬青,希望听到不一样的回答,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徐冬青说一不二,为何会当冤大头呢?
哪怕是秦淮茹也不行。
“包括我。”
徐冬青左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叶水,一脸的认真,提醒道:“你可以当我是也给过客,并不会留下太多的东西。”
“只会看你们在街头流浪。”
“可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哪怕是小丹,在她的精神状态好一点之后,我一样会将她赶走,不会关注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徐冬青提醒道。
“你可真的无情。”
秦淮茹双眼含泪,委屈的样子,可惜太过于令人作呕。
“收起你那虚假的眼泪,看的太多了,我帮助的也太多了,人情如纸张张薄,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的秋色,让我在拉一把。”
厨房中的小犹太,端着两盘菜,放在石桌上。
回屋继续当饭菜。
至于秦淮茹,她听说过,不过并未在意,而是当做不存在的一个人,毕竟这人太过于失败了。
不值一提!
“真的不帮。”
“不帮。”
徐冬青再次的肯定道。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不知所措的看着桌上的两个菜,三十年前,她哪怕是鸡蛋都舍不得吃一颗,窝窝头可以吃。
她就非常的幸福了。
可现在似乎欲壑难填。
不知疲倦的索取,岂不知别人也会渐渐的感到厌烦。
不在关注她。
“回去吧。”
“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的承诺的,我累了,你在看我这只手,被棒梗划伤的,如此深仇大恨,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当没有发生过。”
徐冬青质问道。
“他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一句话?
说出口的瞬间,秦淮茹就后悔了,孩子,多么轻巧的狡辩,这已经是数不清的辩词了,有人纵容的同时,就会有人放弃。
不会在争辩。
而是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她。
“你家崽子的白痴,无辜,为何要让他们来买单。”
“今日就不留你吃饭了。”
徐冬青指了指开着的大门,秦淮茹看着小犹太,一颦一笑,皆是非常的温婉,再也待不下去,自觉惭愧,待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美人迟暮。
还想让徐冬青念极当年的情谊,她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人都是会变得。
失魂落魄的秦淮茹走出大宅门的时候,一脸的落魄,在早餐店买了一笼包子,还有棒梗最喜欢喝的豆浆,推开了那扇大门。
因为李怀德的关系。
她看到了躲在墙角的棒梗。
一副惶恐的样子,身上多了几个脚印,还有也多了一双熊猫眼,想来也是受了周围的人亲切的照顾。
“我想要出去。”
“我不会在胡闹了,你要相信我。”
棒梗抓住秦淮茹的双手,不敢松开,他不想再待下去。
“吃吧。”
秦淮茹将包子、豆浆推到他的面前。
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 刘光齐反客为主
棒梗看着神情恍惚的秦淮茹,故意在躲避他,根本不敢直视,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跟之前几乎有天壤之别。心有疑惑道:“我现在就吃。”
也不敢大声的说。
静静的吃着,他望着秦淮茹的眼泪,滴滴的落在地上,将自己的手抽回。
略带忐忑的询问道:“这件事不能跟之前一样,赔礼道歉,蒙混过关吗?”
边上的人听到之后。
不屑的笑了。
声音有些大。
“棒梗,你做的事情罄竹难书,怎么还想安然无恙的出去,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脸上有雀斑的老头,调侃道。
棒梗并未言语。
而是一脸忐忑的盯着秦淮茹,语气忐忑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淮茹点点头。
斜靠在墙壁上,背对着棒梗。
心痛道:“给过你无数次的机会,可你总是在变本加厉的挑战大家的底线,大家怕了,一致决定还是让你在里面踩缝纫机比较好。”
“二大爷、三大爷年龄大了,可经不起你的吓唬。”
“戈雨珍彻夜难眠,找我聊了很多,对你也是彻底的死心,哪怕是从房子里搬出来,也不会在照顾你的后半生,你众叛亲离,不要在来找我们了。”
秦淮茹捂着眼泪。
走出了牢房,呼吸这外面的新鲜的空气。
对于棒梗撕心裂肺的跪地求饶,磕头认错,一句话也没有听,之前棒梗的演技比较糜烂的时候,她可以给与机会。
可没有人兜底的生活。
让秦淮茹更加的恐惧。
她可不想安安心心的将贾张氏送走,临了,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身边无一人照顾,在某一个冰天雪地的夜晚,冻死在石墩下。
“别喊了。”
带雀斑的老头,走到棒梗的身边,一脚将他给揣到墙角。
“喊的人心烦意乱,如果说我们是走投无路,你可是十恶不赦,就是上天故意派到地面跟秦淮茹讨债的。现在也算是两清了。”
“坦然面对就是了。”
棒梗似乎未听到一般,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嘴里面吐槽着各式各样的话,求何雨水的男人过来,帮他求情。
可走廊里,除了声音的回荡之外。
没有任何的人穿过那扇铁门过来看他一眼。
棒梗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秦淮茹步履蹒跚的沿着墙壁,慢悠悠的回到四合院,几乎抽干了她最后的力气,棒梗做的糟心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痴痴的傻笑。
眼泪不声不响的落下。
身边的傻柱一直陪伴在秦淮茹的身边,嘴笨不会多言,傻柱就是静静的磕着瓜子,看着升起的太阳,回忆过往的岁月。
似乎之前,他们应该也有机会生两个孩子的。
可最后秦淮茹还是放弃了,有贾张氏的原因,可正在做主放弃的人不是她吗?
“我们去散散心吧。”
傻柱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片,坦然的目光,盯着秦淮茹,一辈子的辛苦,一瞬间,算是彻底的泡汤了,周围的二大爷、三大爷坐在轮椅上。
静静的看着秦淮茹。
不敢吱声。
阎解放也对秦淮茹的遭遇表示同情,可他现在也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老爷子最后还是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
让他心碎的同时。
也懒得在计较得失了,有一个住的地方,不需要自己出钱,那就非常的不错了,在跟之前一样,租房子住的生活。
他不想在经历了。
“好啊。”
秦淮茹看着傻柱的目光,越发的柔和。
棒梗的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她也不想在跟傻柱闹别扭,还不如二人好好的度一场蜜月,她一辈子除了四九城之外。
恐怕也就是回乡下待了十八年。
其他的地方,也没有去过。
她现在不想将因为棒梗的烦恼,带到自己的生活中,让身边的人过的不开心,度日如年的生活,对双方而言,其实都是一种煎熬。
“对了,你不是去找徐冬青了吗?他怎么说的。”阎埠贵看着秦淮茹落寞的眼神,心有余悸,哀伤莫过于心死。
难道徐冬青并未出面答应吗?
不过棒梗做的事情,确实是过分了。
“他?”
秦淮茹自嘲的笑了。
“我不过是一个小丑罢了,人家根本没有当回事,觉得我一味的纵容棒梗,才走到今天的地步的,这一次,可能是永别。”
秦淮茹解释道。
“严重了。”
刘海中搭腔道。
他对于棒梗的感官,从他八岁开始偷东西开始,已经变了,之前懂事的小家伙,演变到现在的模样,说不上谁是谁非。
不过棒梗的变化,他自己还是占有很大的过错。
如果不是滥赌成性。
那秦淮茹给他攒的那一点家底,哪怕是他不工作,不上班,依旧可以过的被这座围城里面的人过的都好,哪怕是许大茂也比不上。
唯一可怜的人。
其实是傻柱,不过他并未拆穿这个谎言,因为他也是受益者,如果没有秦淮茹将傻柱给束缚在自己的身边,跟娄晓娥离开的话。
那他们的生活过的只会越来越差。
没有人人关注他们生活的好不好,更多的不过是饿狼,就想刘光齐一样,总是在伺机而动,想要将他们最后的棺材本给抢走。
这不是住下来,就再也不离开了。
“许大茂的房间好住吗?”
刘海中看着伸着懒腰的刘光齐,日上三竿,这才伸着懒腰出来,就像是翻版的棒梗一样,令人生厌,可自己偏偏还不自知。
“秦淮茹中午吃什么啊。”
刘光齐并未搭茬。
而是将目光放在落魄的秦淮茹的身上,一副轻佻的气息,年轻的时候,他可也是贾东旭的仇视者,明明不如自己,为何会找一个漂亮的姑娘当新娘。
呵呵。
傻柱接过话茬,不屑道:“中午没饭吃。”
“你这一个大活人,饭钱也不交,怎么有脸张口就问吃什么,我跟秦淮茹今天不会做饭,我们决定去外面散散心。”
傻柱神色不善的警告道。
刘光齐并未当回事。
哎呦!
“这是翻脸不认人,你可是得到我们家老爷子大部分的家产,怎么人还没走呢,就想着摔锅嘛。”刘光齐不满的质问道。
“我不想管了。”
秦淮茹站起身。
注视着刘光齐。
“你如果能将这些年我跟傻柱的付出全部还回来的话,也不更多多要,每个月一人三百块,我伺候二大爷有十来年了。”
“六万。只少不多,如果你能拿出来,那你可以将家产拿回去,这件事就翻篇。”
没有了棒梗。
那秦淮茹何必在经营所谓的关系呢。
活的比较累。
其实她算的一点也不多,可是刘光齐哪怕是这么一点,也拿不出来的,想当初,这刘大爷生病住院,不也没有出面解决。
还是四合院的邻居,凑了一点,帮他度过难关的。
神色哗然的刘海中。
万万没有想到秦淮茹会如此说?
讪讪一笑。
“淮茹,你可不要听这小王八的话,我可自始至终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刘海中连忙解释道。
刘光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淮茹。
将钱看着比所有人都重要的秦淮茹,为何会轻易的放弃呢?
刚才听到秦淮茹的话,有些跃跃欲试的阎解放,火热的眼神,也渐渐的熄灭,秦淮茹要的不多,哪怕是他暂时也拿不出这么多。
还是继续苟着吧。
他也不会再将这些心思放在心上了。
要么将秦淮茹这么多年的付出,真金白银的掏出来,当人家的保姆费,买菜的钱,要么闭嘴,刘光齐还想在嚷嚷两句。
被刘海中直接打断。
“逆子,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别特么的在打扰我的晚年生活了。”
刘海中将手里面的拐杖直接扔在刘光齐的脸上。
起了一个包。
刘光齐想要发怒,可是也找不到利益,他如果有这么多真金白银,何必在这里混饭吃。
呵呵。
“秦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刘光齐连忙大声的解释道。
“可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看见你就心烦,好心好意将你收留,让你住在隔壁的房间,可是你这总是惦记着我的一亩三分地。”
秦淮茹准备了两件衣服。
她想要跟傻柱回到生她养她的秦家屯,看看之前的亲戚。
也认认门。
免得到时候越来越陌生,直至不联系的话,那可真的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可以无情,可是她不能无义,去熟悉的地方看看。
也算是了切一桩心愿。
刘光齐呆若木鸡的看着她。
“怎么觉得我在开玩笑,我跟二大爷,可是在街道办做过公证的,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胡搅蛮缠吗?”秦淮茹不屑的挑眉。
看着有些讪笑的刘光齐。
“我是真心的付出了,可我也防备着老爷子的一手,三大爷可不是第一次反悔了,最后在找到我的时候,我就跟他们约法三章。”
“可以要回去,不过要将这些年我的付出,每一笔的开销,都要还回来。”
秦淮茹从兜里面拿出一本账单,是这些年,秦淮茹一笔一笔的记下来的,买衣服、买蔬菜各项的花销。基本上都是她跟傻柱在忙里忙外。
刘光齐捡起地上的账单。
心如死灰。
特么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秦淮茹也没有说谎,确实超过了六万这个数字,以后的日子,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那他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秦姐,您这是早有准备啊。”
刘光齐冷哼一声,他之所以搬过来住在许大茂阴冷潮湿的房间,不就是为了探查清楚所有的情况,在哄骗一下自己的老头子。
将所有的东西都留给自己嘛。
现在看来,这是在做梦啊。
“如果不留一个心眼,早就被二大爷、三大爷给吃干抹净了,你不会以为他们是我一心蛊惑的吧。”秦淮茹自嘲一笑。
“之前,我或许有这个心思,我要给棒梗多留一点家产,可你也看到了,棒梗是彻底的指望不上了,那我还能依靠谁。”
“索性让他们来去自由。”
“想要回也可以,将这些天的付出还回来,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反正也足够我过上幸福平淡的生活,每天做两个小时的菜。走一个小时的路程,去菜市场,还有担心他们生病,住院,花销可不是少数,你还想吗?”
秦淮茹看着刘光齐冷汗直流的额头。
不屑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还有很多我都没有给你算呢,现在雇一个保姆也得要不少的工资,如果我一笔一笔的跟你算的话,那不仅仅是这样一点。”
“刘大爷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拍卖了,也不一定够数。”
呵呵。
刘光齐连忙双手将账本放在秦淮茹的手上,解释道:“开玩笑,我可没有赶秦姐的意思,是我肤浅了,既然如此,我再也不追究了。”
“伙食费,我也给。”
刘光齐摸了一把冷汗,这秦淮茹果然是有备而来,除了在棒梗的事情上比较分心之外,在其他的事情上,秦淮茹可是从来都没有吃过亏。
“去吧。”
秦淮茹挽着傻柱的手,两人骑着自行车,消失在院子的时候。
刘海中一脸寒霜。
盯着刘光齐,刚才如果不是他捣乱,那自己也不会被秦淮茹调侃,无奈的提醒道:“你若是实在没有事情干,那就去学一门手艺,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老爷子,我也是出于好心嘛。”
刘光齐哼着小曲,显然并未因为得罪秦淮茹感到担忧。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么多年,不是第一次反悔了,秦淮茹怎么会不留个心眼呢,何况这一次是我们主动求秦淮茹帮忙的,你就不要在捣乱了。”
“有孝心,多给我带一点水果,常回来看看。”
刘海中捡起地上的拐杖,晃晃悠悠的走出四合院,坐在门口看老头子下象棋,阎埠贵则是带着鱼竿去钓鱼了。
阎解放则是被他们安排在家里做饭。
唯独刘光齐在,自始至终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加入其中,那他也没有足够的钢镚,不加入其中吧,回去的话,他也是灰头土脸。
还会被媳妇指责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以后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作用为难的时候。
二大妈提醒道:“心踏实下来,去找一份班上,秦淮茹说一不二,就不要自讨没趣了。”
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九十步笑百步
刘光齐看着秦淮茹,当她将一笔笔的数目,都给记录在本子上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何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哪怕是阎解放双眼也渐渐的黯淡下来。
“不对。”
刘光齐沉吟片刻,捡起地上的本子,仔细的看了起来,发现了里面的漏洞,为何没有记录老爷子的退休金呢,还有每个月上交的伙食费。
“秦淮茹,我记得我家老爷子可是有退休金的人,你这上面怎么没有记上呢?”刘光齐斜眼一笑,望着自己的老头子。
到底谁才是他的崽。
为何总是揪住他不放呢?
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哎。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有些累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拍打着身上的脏点,一抹苦笑露出,都说她算计太多,可难道刘海中跟阎埠贵是吃素的吗?
二人也会算账的好伐。
“这你就需要问一下你家老爷子了,他几年没有给伙食费了,如果不是傻柱一直从饭店带饭菜回来,恐怕四合院早就散架了。”
秦淮茹一脸的淡然。
她也惦记三位大爷的口袋,虽然不多,可好歹也是够平日里吃喝的,他们可是将每一笔都算的清清楚楚,哪里会肯给秦淮茹半点的缺口。
共同进退。
基本上都是阎埠贵在前面跟她交涉,二大爷坐在后面坐享其成。
现在她的希望也落空了,棒梗深深的将自己作没了,以后哪怕是出来,秦淮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刘光齐的目光也败下阵来,秦淮茹的有恃无恐,只有一种情况,那便是刘海中跟二大妈两人的退休金,可都是攥在自己的手上。
那为何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外面乞讨流浪。
他的儿子现在还在为结婚的事情发愁呢?
难道不是他们的孙子嘛?
当一个人啃老啃惯了,觉得自己还有一条退路的时候,怎么会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其实他才是那个混不吝,一辈子都生活在安逸的环境中。
平日里挑三拣四的工作,抱怨生活的不满。
贱皮子?
刘海中失望的转过身,对于刘光齐的表现非常的失望,但凡是他可以给二人一份安稳的生活,他走后,剩下的东西难道都不是你的吗?
比人戳穿了。
还在这里狡辩。
“闭嘴。”
刘海中拄着拐杖,走到刘光齐的身边,一巴掌甩在脸上,几乎用出他所有的力道,刘光齐捂着老脸,胡子拉碴,头发还有点油。
眼泪在眼珠子里面打转。
“我是有,可是不给你。”
“这么多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辈子干过一点正事没有,现在还想啃老,我们还没有走呢?”刘海中生气的敲着地面。
人最大的悲哀!
不就是人活着,钱没了。
举目四望,无一人收留嘛。
何况刘海中跟二大妈两人对现在的生活非常的满意,平日里去赶赶集,看看外面的风光,到点回家,秦淮茹做好一桌子的饭菜。
等他们拿起筷子就吃。
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刘光齐略带惊愕的眼神,注视着刘海中说的每一个字,字字都是秦淮茹的好,他的不成器,反驳道:“我的错。”
“秦淮茹什么心思,你们难道不知道嘛。”
“你孙子快结婚了,没有地方住,你们怎么不能为他考虑一下呢?”
呸。
二大妈一口唾沫落在刘光齐的身上。
伸出手指道:“那是你无能,看看刘光天,刘光福,哪一个混的不比你更像一个人,他们可曾依靠过家里半点。”
“倒是你,贪得无厌,总是在索取,你不是口口声声要照顾我们嘛,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接我们去筒子楼里面住,也让你媳妇给我们准备一日三餐。”
“洗旧衣服。”
刘光齐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刘海中夫妇,他可不敢使唤,他在家里面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弟弟,早就想要一脚将他这个废物给踹开。
之所以还没有付诸行动,不过是看在自家老爷子还有利的份上。
“不会,还是不敢。”
二大妈意兴阑珊的拉着自家的老头子,两人来到秦淮茹的身边,安抚道:“秦淮茹,你放心吧,我们这把老骨头都交给你了。”
“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刘光齐面色突变,看着宁愿给与外人,也不给他的刘海中两口子,怒火中烧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呵呵。
伴随着一声冷笑。
傻柱接盘道:“刘光齐,你难道能伺候二老颐养天年。”
“不能。”
刘光齐索性直接摊牌,当起了无赖:“我虽然不能,可是并不代表老爷子的东西,就是给你们的。”
“你想什么?”
“我们心里门清。”
秦淮茹嗤之以鼻的看着对方,不过是声色犬马的废物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刚从保城过来的样子。
狼狈不堪。
她是不会心软的。
“这些东西早就公证过了,也在街道办那里备份了,你如果想要要回去,我给你机会,可是你不中用啊。”秦淮茹继续嗤笑道。
“我我不相信。”
“管用吗?”
秦淮茹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刘光齐彻底的破防了,如果说一切都已经木已成舟,那他还能做什么,才能挽回呢?
钱?
他可没有。
如果他身价不菲的话,怎么还会过来继续蹭吃蹭喝呢?
还不是因为确实是没有吗?
“回去吧。”
刘海中不想看着他继续受辱,一脸的坦然,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还有什么是想不开的呢?
指望不上哥三,那就索性一个也不指望了,在四合院中了此残生,对他而言,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他的运气。
遇上不争气的儿女。
被丢在一遍,不管不顾的人也不少,他也就是没有一大妈那么好的命,可以让徐冬青照顾,可也好过太多的比较悲惨的人。
跟他一起下棋的老头子。
不也总是在怒斥不公吗?
他也想拖自己问一下,看能不能让秦淮茹帮忙照顾一下,可是这身无分文,秦淮茹也不少一个慈善家,而是有偿的。
当知道与他下棋的老头子的具体情况之后,直接拒绝了。
最后可是闹得非常的难堪。
他也是平白无故的做了恶人。
“刘光齐,你可还有什么所说的。”
秦淮茹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小腿,天气阴寒的时候,就会隐隐发痛,这么多年,其实她都是在咬牙坚持的,如果不是身背千斤担子。
谁乐意给他人当奴婢。
平时还要照顾几位老人,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他们生气怒斥,都需要忍受。
哎!
现在倒是因为棒梗的作,倒也省了不少的心思,她也没有心思在照顾棒梗,为他寻求一个知心的体面人,不过戈雨珍也不要想好过。
棒梗指望不上。
可是贾锤的事情,以后也需要戈雨珍出力,她以后能居住在筒子楼,不过更多的时候,也就相当于承担她的工作。
照顾贾锤。
她的孙子,现在看来发展的还不错,学习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不会步入棒梗的后尘。
“没有了。”
刘光齐颓废的看着自家的老爷子,刘海中夫妇二人这是宁愿相信秦淮茹,也不相信他,回顾过往的经历,似乎他确实不靠谱。
之前!
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觉得自己才是家里面的顶梁柱,可真的一笔笔的账翻出来,他才是那个受益者,可还不知足。
偏偏又惦记上刘海中夫妇最后的一点积蓄。
被打脸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了,你们还能收留我吗?”刘光齐一脸的忐忑不安,他如果达不成目标的话,回去也会被人KO的。
与其如此?
还不如加入四合院的大家庭。
最起码,一日三餐还是有保障的。
秦淮茹露出一个数钱的动作,如果没有的话,还是早早的离开,不要耽误大家看花的心情,捏了捏膝盖。
疼!
“今天可能有雨,二位大爷还是不要走太远,免得雨淋。”秦淮茹迈上台阶,慢悠悠的回到昏暗的房间。
如果说之前是她算计阎埠贵跟刘海中,想要让他们帮衬自己,现在秦淮茹倒是想明白了。
不至于?
刘光齐神色有些恍惚,看着秦淮茹轻描淡写的离开,在看看自己,过来可是想要当蛀虫的,可不是过来看秦淮茹潇洒离开的。
“巴巴,您看这件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刘光齐可怜巴巴的目光,盯着刘海中,好歹也是,亲儿子,这可不能真的见死不救,他若是有能力,谁乐意在他们的面前当一个恶人啊。
“你觉得可能吗?”
刘海中背负着何双臂,不屑的看了一眼棒梗。
还是那样的愚蠢,如果不提这些肮脏的事情,那大家的面子上还能过得去,可是既然提及了,那就要做好承担失败的后果。
“不行吧。”
刘光齐苦笑道。
“那你还不快点圆润的离开,有手有脚,还游手好闲的,你不倒霉谁倒霉。”二大妈搀扶着刘海中,一步步的回到住了大半辈子的房间。
“我们有幸有秦淮茹跟傻柱的照顾,至于你可就没有这个可能了,是不是有家不能回,是不是刘培也在跟你伸手要求。”
“一丘之貉。”
刘海中呸了一口唾沫星子,掀开门帘,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空气变得沉默起来。
阎解放看着刘光齐主动跳出来导演的一出闹剧,暗自庆幸不已,如果不是他犹豫不决,可能最后被赶出家门的人将会是他。
同时也明白自家的老爷子阎老西这是给自己准备好棺材本了,接下来就要看谁孝顺了,到时候可能才会将真金白银拿出来。
除了他之外。
阎解放想不通其他人还有任何的可能,当然,他也需要早做打算,给自己留下足够的养老钱,秦淮茹这毕竟也指望不上啊。
年轻比他还大。
“刘光齐,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走吧。”阎解放看着刘光齐变幻的脸色,一看就是在怯懦的边缘,来回的挣扎。
刘海中直接放话,让他死了这条心,以后是不会指望他做出什么孝顺的事情。
那待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啊。
郁闷的刘光齐,回到房间,从许大茂留下的柜子里取下两个酒杯,还有一瓶二锅头,开口的,之前被许大茂喝过了。
剩下半瓶。
“阎解放,我们哥两也算是难兄难弟,你可不能跟我家老头子一样,将我往外赶啊。”刘光齐坐在阎解放的边上,递给他一个酒杯。
一脸的愁容。
“我?”
阎解放自嘲一笑,他现在也不过是自身难保,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待着,他也琢磨了半天,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他也没有任何的希望,至少这套房子是指望不上了。
成全了秦淮茹跟傻柱。
他现在最多也就是惦记一下阎老西的退休金,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可拿的。
“大家都一样。”
“刘光齐,你也是这个。”
阎解放竖起了小拇指,可谓是将他贬损到了尘埃之中,不过还是接过刘光齐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难兄难弟。
九十步笑百步。
他们其实在同一个起点,至于终点,谁有知道在何时何地,老爷子大发善心的时候,阎解放最起码没有想过,要好的时候。
他们是和睦的一家人。
闹矛盾的时候。
他们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阎解放早就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阎老西觉得两人灰溜溜的,他也没有想过回来,何况他现在还在伐木场上班。
最多也就是晚上过来睡一觉。
礼拜天休息的时候,免费蹭一顿秦淮茹做的饭菜。
仅此而已!
不像刘光齐,一联一个礼拜,基本上顿顿都在秦淮茹家里,蹭吃蹭喝,还想将人赶走。
用心歹毒。
落到现在的下场,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端着碗,砸着锅。
谁又能容的下刘光齐呢?
“阎解放,你这可就有点小人之心,我这高高兴兴的请你喝酒,你这还骂我。”刘光齐生气的夺过阎解放手上的酒杯。
愤怒不满道。
“高高兴兴,你看看你的衰样,我可不想跟你喝酒,是你主动找上门的。”阎解放不满的反驳道。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 住院讹许
徐冬青站在机场的边上,目送小犹太离开,第二次在四九城的相逢,可是给小犹太留下了一点阴影,还一直劝说徐冬青离开。
跟她去香江过平淡的生活。
可最后徐冬青还是拒绝了,一方面是时间不到,一方面他心里面还有一个揣测,那便是等四合院的的人都谢幕之后。
他还想能不能在回到原来的世界之中。
毕竟这是存在于电视剧之中的世界,在徐冬青享受过之后,也渐渐的趋于平淡,如果秦淮茹等人在落幕之后,他还是活在其中的话。
那他会坐上飞机,去找小犹太,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平平淡淡直到老了,慢慢的闭上双眼。
刘光齐愤愤不平的看这阎解放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不过是一个先行者,他不相信阎解放会平白无故的回来,还不是跟他打着同样的主意。
惦记自己老爷子那点棺材本。
只不过他并未说出来罢了。
自己也是真的愚蠢。
被金钱迷失了双眼的刘光齐,愤恨不平的将半瓶白酒,一股脑的吞入伏腹中,也真的是不要命了。
哐当!
酒瓶子跌落在地上。
顺着倾斜的地面转圈圈,最后停在台阶上的时候,刘光齐神色不清的从小马扎跌落在地上。
口吐白沫。
秦淮茹原本是不想管这一遭乱心的事情,可是透过窗户,就能看见,这这么能袖手旁观呢?最后还是敲开了刘海中家的大门。
将刘光齐送医院了、
当徐冬青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他刚刚过来遛弯的时候,准备去找乔三丽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好好的解释清楚,不要让小姑娘深陷其中,他可不是一个纯情的人。
呸!
应该说是一个渣男。
看到二大妈一脸急切的坐在是四合院门口的石墩上,一直寻找着人影。
“冬青,不好了,我儿子进医院了。”
“奥。”
徐冬青被二大妈拽的生疼,一双干瘪的手指,力道之道,常言道:天下无不是父母,一辈子都将自己给奉献给儿孙。
尤其是刘光齐。
更是刘家唯一在意的儿子,奈何自己不争气。
徐冬青脑海中浮现刘光齐的身影,落魄宛若乞丐一般,推开四合院的大门,最后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索性自残。
引起刘海中两口子的害怕。
他顾不得多问,先将自己的手掌从二大妈的手上抽出来。
“二大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冬青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棒梗的身影,两人似乎有很多的相似的地方,希望跟自己想的有所不一样。
等徐冬青坐再石墩上,二大妈才一脸忐忑的说道:“从许大茂的柜子里拿了半瓶酒,一股脑的全喝进肚子,就出事了。”
白酒?
正常人谁会对瓶吹。
徐冬青也是佩服刘光齐的胆量,为何还能有如此的勇气,但是就没有踏踏实实上班的决心呢?
经不住二大妈的纠缠,一直让徐冬青带她去医院看一眼,万一要是最后一眼呢?
喝酒断片,最后不省人事的人,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能年龄大了,虽然二大妈对刘光齐心里面是一百个不待见,可是也放不下他,希望自己走在前面,而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一路上,在二大妈的催促下,徐冬青开着车,总算是赶到了医院。
他原本可以不参与其中的,可是最后还是耐不住软磨硬泡,答应下来。
拉住一个小护士询问,结果并未接手到刘光齐这个病人,二大妈有些心急,险些昏厥过去。
哎。
没办法。徐冬青在医院里面多打听了一下,终于找到了。
还在刘光齐的特征虽然的明显,何况是喝酒,醉醺醺的进来的,徐冬青跟二大妈来到病房的门口,看到憔悴的刘光齐。
边上还有傻柱跟刘海中。
至于秦淮茹,估摸是去交医药费了。
推开房门。
二大妈冲到刘光齐的身边,嘴里面喋喋不休的吼道:“你怎么能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你走了我们老两口怎么办啊。”
眼泪巴拉巴拉的流着。
徐冬青站在门口,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刘光齐,手里面还拿着半个苹果,啃得津津有味,一时之间,眼眶有些通红。
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为何因为喝点酒,就直接给送到医院来啊。
“我就是喝了许大茂留在柜子里面的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晕倒了。”刘光齐心有余悸,如果真的一闭眼。
再也睁不开的话。
那最后他还不后悔死,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怪许大茂这个混蛋,为何会在酒水里面添加其他的东西,你自己不想活着。
为何要拉着他陪葬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徐冬青站在病房的门口,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二大妈上了年纪,这口齿不清楚,他也就是听了一个大概,因为喝酒住院的人。
刘光齐这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的人,估计是一个吧。
“许大茂,一定是他,这个坏胚子,我从一开始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二大妈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输出。
特么的人家也是真的冤枉啊。
最起码徐冬青知道许大茂早已经从四合院搬走,这现在在筒子楼里面住的别提多舒服,又没有这些闹心事,可是还将事情推卸到他的身上。
这货也是一个天然的背锅侠。
谁让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低调一点呢。总是在四合院众人的雷区里面疯狂的蹦跶,因为放映员的工作,每次下乡放电影。
基本上都能从老乡的手上得到不少的土特产。
老母鸡、粗粮
在那个人人都快吃不饱的年代,许大茂也算是独树一帜,再加上跟周围邻居的关系也就那样,一直跟傻柱对立。
不被人记恨才怪。
“对!”
傻柱这货也不知道是真的傻,还是有些腹黑,也将苗头对准了许大茂,这人家早就搬走了,何必在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呢?
“二大妈,这事情怎么能跟许大茂扯上关系呢?人家早就搬走了。这剩下的半瓶酒,可是刘光齐未经过许大茂的许可,就私自饮用的。”
看不下去的徐冬青,说了一句公道话。
被秦淮茹阻碍来解释的许大茂,站在徐冬青的后面,拍着手掌,宛若遇见知音一般,欣喜若狂的拍了拍徐冬青的肩膀。
“还是冬青哥看的清楚啊。”
别!
许大茂的年龄可是比徐冬青大六岁,何必在这里装嫩呢?
还看的清楚。
呸!二大妈一口唾沫,唾在地面上。
将许大茂手上的礼品扔在地上,不满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儿子怎么可能住院呢?”
许大茂将洒在地上的苹果,一个个捡起来,面色平淡的看着刘光齐,秦淮茹之所以叫他过来,还不是为了让他垫付医药费。
他本来是不乐意过来的。
这不是被秦京茹催促过来吗?
就当是可怜一下刘光齐,现在他的饭店也进入了正轨,每个月的收入不菲,也算是存留最后一点善良,可是这面目可憎的表情。
让许大茂有些迟疑了。
“医药费我可以帮你们垫付,可是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许大茂将苹果摆在雪白的桌面上,看着病床上的刘光齐。
“我记得走的时候,可是将房屋的门给锁上的,谁让你住进去的。”许大茂张口询问道。
刘光齐面色难堪。
谁让他进去的,这不是自家的老爷子,求到秦淮茹的身上,看到他可怜,秦淮茹才将许大茂空余的房子钥匙递给他的嘛。
可他偏偏还不能直接将秦淮茹供出来。
如果让秦淮茹出医药费的话,那必然会拒绝,还会让他立马搬走,可他还能去哪里呢,直接现在可还惦记刘海中那一点棺材本。
如果离开。
岂不是功亏于溃。
“我让他进去的。”秦淮茹无奈的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刘光齐跟许大茂,略带伤感道。
原本出发点是对的,他也不知道这酒水尽然有毒啊。
徐冬青看戏一般,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众人,想做一个好人实在是太难了,这本来人已经搬走,还会因为刘光齐的擅作主张,在被秦淮茹叫回来。
反咬一口!
秦淮茹讪讪一笑,根本不敢看徐冬青的眼睛,她知道徐冬青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套,狗咬吕洞宾的戏码,只会寒了大家的人心。
可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总不能自己倒贴吧,来的时候,刘海中已经跟他交了一个底,他的那一点棺材本,最多也就是买几盒烟,大部分的退休金,已经治病用了。
他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这平日里的花销太大了,这再加上一个刘光齐,只会入不敷出。
只能将最后的希望落在许大茂的身上。
谁让他确实有呢?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许大茂苦笑不已,但凡是换成昨日的他,一定会将这群吸血鬼给赶出家门不可,这属于欺人太甚,他什么错误也没有。
“那酒其实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而是刘光齐喝的太过于急了。一口气没有上来,酒精中毒了。”许大茂还在心疼自己的好酒。
那可是他买的好酒。
平日里舍不得喝,这想着闲暇的时候,再炒两个菜,一个人静静的在老屋里面喝点美酒,奈何被刘光齐破坏了。
刘光齐双眼一红,可还是狡辩道:“就是你的酒水有问题?”
徐冬青看着刘海中老爷子的脸色有些蕴红,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许大茂,也怕看徐冬青,老脸都被丢进了,可他还无法反驳。
只能悻悻一笑。
“许大茂,既然你都说了,愿意搭把手,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何必在纠结呢?”刘海中一开口,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抛开事实不谈,我们谈一谈赔偿的事情吧。
呸!
不过徐冬青作为局外人,也不想插手,主要还是说多了,最后不仅仅会落下埋怨,哪怕如此,许大茂也不会落到半点的好处。
一群渣滓。
总是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幸亏自己及早的收手,不在接济他们了,若不然,这还不知道闹出多少的笑话,徐冬青淡淡的关上房门。
许大茂看到之后。
着急的走到门口。
“徐冬青,等一下,一会我有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许大茂讪讪一笑。
回到病房。
“你们啊,都是一般脸都不要的玩意,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了,刘光齐今天之后,从我的家里面搬出来,以后不许在进去。”
“秦淮茹,还有你,以后少拿我的东西做人情,钥匙还给我,以后也少去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许大茂不屑的环顾一周。
从兜里面掏出五百块钱,相当于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吧。
丢在病床上,朝着病房外跑去,徐冬青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两人快速的离开医院,实在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呆啊。
病房内。
秦淮茹看着手上沉甸甸的五百块钱,露出一抹难看的想笑容。
“二大爷,事情办妥了。”
“那刘光齐的事情,你们自己谈,是让他去你的屋子住呢,还是让其离开呢,给一个说法,这事情办的实在是丢人。”
秦淮茹无奈的走出房门。
去交医药费。
沉闷的空气,渐渐的变得凝固起来。
“刘光齐,你可满意了,实话跟你说,我也是兜无分文,我这一张老脸,算是彻底的没了,以后你还是少来我面前溜达吧。”
刘海中拉着不愿意离开的二大妈。
无奈道:“还等到什么时候,真的能秦淮茹厌恶了,你才跟善罢甘休,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值得秦淮茹惦记,她现在可是压着一肚子的火呢?”
刘海中提醒道。
“走吧。”
二大妈抬起头,眼珠子虽然还有泪花,可是在关乎自己的未来,跟不争气的刘光齐之间,她还是选择自己,她们已经无法下船了。
也只能跟许大茂说一声对不住了。
剩下的人,都走了,就是剩下刘光齐一个人,拍打着床铺的边缘。
“你们都走吧。”
“我就是捡来的吗?”
他还有脸发脾气,当平静下来之后,刘光齐哭笑不得看着天花板,他还能去哪里呢?
秦淮茹的饭菜,他是吃不上了,只能等病好之后,去食堂的后厨帮忙。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夜长梦多
徐冬青跟许大茂走出医院的大门,对于其中的人,再也不看,许大茂作为最大的受害者,有句话说的非常的好。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是多么的冤枉。
一如现在的许大茂,大门紧闭,明明没有让刘光齐进入自己的房间,谁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床铺上,可是依旧有人给他打开门。
喝着他珍藏的美酒。
生病了,这还翻过身冤枉他酒水有毒。
多么的荒唐可笑。
也让徐冬青对四合院的众人,再次的失望,特么的一点底线都没有,难道秦淮茹不知道吗,她知道,可是为何还要让许大茂做这个冤大头。
说白了还是风险转移。
她不想当哪一个待宰的羔羊,那就只能将许大茂推出来,如果没有他出来顶雷,那最后可就要落在秦淮茹的身上。
这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
“你也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生活了几十年的院子,人人如鬼魅,一点道理也不讲。”许大茂自嘲一笑,递给徐冬青一根大前门。
之前他也只舍得抽生产烟,可现在兜里富裕了一点,换成了大前门,等哪一天换成华子了,那说明许大茂已经彻底的富贵无忧。
曾经有一段时间。
徐冬青也看到过许大茂抽华子。
“你明明可以不支付的。”
徐冬青提醒道。
“说来容易,我也不想,可是有人回去小饭馆闹事的,就当是花钱消灾,我从来不敢高估他们的底线,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底线可言。”
许大茂自嘲一笑。
两人坐在公园外的一桌石凳上。
灿然的的开口。
“茹茹跟你儿子的事情,你怎么也不着急催一催啊。”
许大茂有些着急。
怕夜长梦多,棒梗都能做出讨债的举动,难道秦淮茹不能吗,他可不想再站在外面顶雷了,谁知道会不会闹翻呢。
他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店。
安安稳稳的生活。
年轻的时候,以为是其他女子的问题,沾花惹草,最后才发现是自己的问题,原来是他这么多年的劳累,将身体素质给熬坏了。
不敢说油尽灯枯。
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傻柱这人一直朝着他的下三路出力,导致现在尴尬的身份,人也老了,也懒得在找傻柱的麻烦。
他又能怎么办呢?
说到底,一切都已经晚了,在说出来一个花来,他也无法挽回自己的损失。
“还未毕业,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徐冬青是一个开明的父亲,他不愿意为其做主,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万一要是错的话,那可是会毁了三代人的。
呵呵。
许大茂偷偷的瞄了一眼徐冬青,看他不似作伪,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在心地,如果不是秦京茹一直在催促,他也不想管啊。
年代不同。
每个人的想法自然也不一样。
在他那个年代,还未过十八岁,这父母就着急忙慌的找媒婆说亲,可是真正幸福的有几个人,年龄一超过二十五。
那就已经是老男人了。
以后只能当一个鳏夫,或者是打光棍,有的人也会承担起替寡妇养孩子的事情,一根木棍被女方引进自己的家门。
那就已经算是一家人。
家里面多一个劳力,如果哪一天不乐意了,将草鞋被褥放在门口,两人的关系在斩断。
他年轻的时候,在偏远的山村遇见过,那时候,他还找过有些漂亮的姑娘呢?
现在想想。
有些可笑,多尔衮都搞不定的事情,谁又能搞定呢,傻柱便是一个煮好的例子,现在不也是一个马大哈,被你热欺负吗。
有家不回,还一直围绕在秦淮茹的身边,真的是非常的愚蠢。
只不过傻柱比他高明的一点,那就是这货有俩个儿子,自己一无所有,不过两家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彪这去了香江之后。
在也没有回来看一眼。
不也相当于没有嘛。
让许大茂的心情勉强好受一点之后。
许大茂淡然的开口道:“听你的,让他们自己为自己做主,你也不要嫌弃我唠叨,主要还是秦京茹这娘们让我遇见你之后,询问一下。”
此间事了。
许大茂还忙着饭店的活,也就没有跟徐冬青客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小饭店走去,那可是他现在的经济来源。
坐吃山空不存在的。
徐冬青坐在公园的角落里,看着平淡无奇的湖面,虽然心里面早就有了草稿,可是当看到四合院众人的骚操作之后,还是让徐冬青大开眼界。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秦淮茹不知何时,出现在徐冬青的背后,一抹淡淡的忧伤,无法抹去,带有浓重的悔意。
可在徐冬青看来,秦淮茹更有可能是装的。
放下屠刀,难道真的能成佛吗?
徐冬青表示,那不过是一句教导人向善的废话罢了,如果坏人悔悟,就会立马被人原谅,可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犯错的道路上。
永不回头。
那原谅她的人,岂不是人人都是一个大傻子。
徐冬青不是没有给秦淮茹机会,可是每一次,徐冬青都是失望的离开,这人嘴上说的是对不起,可是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行事准则。
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还是说说你找我的原因吧。”徐冬青并不想跟秦淮茹有过多的交流。
他早已经麻木了。
不知悔改为何物?
秦淮茹的每一次眼泪,可都是有自己的目的。
“你果然还是在为许大茂的事情,不肯原谅我,觉得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刘光齐生病住院,凭什么让我掏钱。”
秦淮茹发疯一般,解释道。
呵呵。
“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我不想再追究,何况这事情跟我可没有任何的关系,唯一的可能,那我也不过是一个见证者罢了。”
徐冬青淡淡的摇头。
起身就要离开的时候。
被秦淮茹拉住。
“我有事求你帮忙?”
秦淮茹一把拉住徐冬青的手腕,被他给推开,一副戏虐的表情,注视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总是装出一副柔弱的姿态。
博取别人的同情。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如果是想要让我出钱帮忙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金山银山,也满足不了你的贪婪无度。”
“我也吝啬每一分钢镚。”徐冬青淡淡的摇头。
起身就要离开。
“四合院入不敷出,两位大爷的积蓄,这么多年,早就因为看病给花完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一直都是我跟傻柱在支撑,你为何就是不肯附下身子看看我们的苦难生活呢?”
秦淮茹质问道。
哎。
徐冬青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的无语。
“你们跟我有什么的关系吗,不过是曾经的一帮邻居罢了,他们以及你,每个人其实都算计过我,要知道你当初可是还因为两块钱的彩礼,最后选择的贾东旭。”
徐冬青自嘲一笑。
不说,他还忘记了。
想当初自己还是真的幼稚啊。
“你。”
秦淮茹略带不满的目光,气急败坏道:“过去的事情,你现在拿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我也不过是一场邻居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站出来帮你们解决困难呢?”
徐冬青反问道。
语气带有一点的不谙世事。
冷淡无情。
“可是你为何愿意接纳一大妈呢,要知道想当初易中海可是也算计过你啊。”秦淮茹悲痛欲绝,虽然心里面早就有了答案。
可是真的从徐冬青的口中吐出来,他还是无法接受。
“一大妈人不错,虽然易中海机关算计,不过好歹人家也是完完整整的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的,我自然不会放弃当初的承诺。”
徐冬青走了。
不带走一片云彩。
剩下的秦淮茹,除了撕心裂肺,悔不当初之外,不会任何的事情发生改变,一切本来都是她自己招惹的,何必现在有惺惺作态呢?
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
屋内已经坐满了一堆人,哪怕是刘光齐也提前出院了,不过他并没有脸面在回到四合院生活,秦淮茹已经下了逐客令。
他当初的房子,里面塞满了捡来的废品。
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自然不会自找没趣,真的被老爷子狼狈的打出四合院的时候,那他可真无脸面在待下去了。
寂静无声的屋内。
秦淮茹的到来打破了宁静,无奈的解释道:“徐冬青不愿意跟大家有任何的牵扯,以后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哎!
阎埠贵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味道游戏浓郁,无奈的开口道:“我们可以冤枉许大茂,自然也可以冤枉他。”
“正常人都知道如何选择的。”
“老刘,以后还是少去跟门口的糟老头下棋了,捡一些废品,顺便去废品收购站,换成钱,积攒起来,秦淮茹也不容易。”
阎埠贵失望的离开。
刘海中张口欲言,可是看着周围的人,沉默寡言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也回屋睡觉。”
如果不是刘光齐的事情,大家或许还可以坐在一块吃饭喝酒,聊天,可是因为这兔崽子喝酒,让他们也只能被动的找许大茂算账。
完全没有注意到二大妈会将徐冬青带到医院。
看到他们卑劣的一面,虽然之前有印象,可是这一大把年纪,可都是还在算计他们,那就不要怪人家彻底的失望。
“淮茹,你也放宽心,路到桥头,自然直!”
傻柱安慰道。
同时也对徐冬青略微有些埋怨,想当初聋老太对他可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是因为一些事情,最后选择的人是徐冬青。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讽刺的事情。
“我明白。”
秦淮茹拉着傻柱的手,不愿意放手,如果没有傻柱的话,那四合院可能总就分崩离析,他才是四合院的定海神针,至于她。
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锦上添花的人。
作用根本无法跟傻柱比较。
现在她也只能跟傻柱相依为命了,望着桌子上的黑白照片,除了贾东旭之外,还有一张是贾张氏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恨。
她不止一次心酸的时候,想要质问一下这个老虔婆,为何将这个家带到深渊,可是没有人回应她,最后也只能在睡梦中。
黯然流泪。
傻柱轻轻拍打着秦淮茹的后背,一脸的坦然。
安抚道:“放心吧,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除非我死了。”
相拥而泣。
屋外的小槐花看到之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反而是一脸的开心,一方面是因为二人修成正果不容易,在贾张氏离开之后。
他们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里面的芥蒂走到一块。
另外一方面,对大家而言,这都是一件值得歌颂的好事,小槐花也没有深厚的负担,将手上一篮子的素菜摆在门口。
拉着丈夫离开了。
“为何不进去呢?”
“不必了,两人心无旁贷的走到一块不容易,我不想破坏眼下的平静温馨的生活。”小槐花拉着自己的男人离开。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之前的经历,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对秦淮茹的遭遇,也是感到莫名的心酸,为了拉扯他们三人长大,几乎算是付出了所有。
可还是因为贾张氏跟棒梗两个人的胡作非为,给一次次的打回原形。
现在看起来不是非常的不错嘛。
没有人在找上门,给他们添加麻烦,哪怕是棒梗,这个秦淮茹最放心不下的人,现在不也闭嘴,不在秦淮茹的面前晃悠。
还有什么不值得满足的呢?
至于小丹。
她的姐姐,小槐花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好长时间没有再看到她那个恋爱脑上头的姐姐了,母亲身边的两大难关。
都被徐冬青搬开了。
那只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不敢说大富大贵,可是也不会差一口吃的,傻柱可是一个厨师,不会差一顿饭吃的。
阎解放看着小槐花跟她的丈夫离开,眼神中露出羡慕的表情,每个人几乎都是阖家团圆,为何他一直都是一个孤家寡人呢?
他为何会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的局面。
阎解放一直都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摆烂了,为何还是不能当一条咸鱼呢?望着自家的老爷子,又在喊他的名字。
不忿的回屋。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 上门求助
四合院的纷扰。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可这并不是他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借口。
凌晨!
在徐冬青还在酣睡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拉醒,不知是谁,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现在他可是一心一意都扑在养生的道路上,对于四合院的一些事情,也不想再次的插手,心疲力竭,永远不能高估一个人的底线。
希望不是秦淮茹等四合院的人过来找他,帮忙也是要有限度的,明明知道对方的人品,如果再来烦他。
他都想要立马离开。
当徐冬青推开嘈杂的大门,看着一席工衣,是乔三丽。
乔三丽这也是家庭拮据,从小舍不得花钱的缘故,自从上班之后,一直一套工衣走天下。
虽有曼妙的身段。
可在工衣的衬托下,依旧是山野里面清新脱俗的小花。
沧海遗珠!
在工厂里面算是一朵厂花,可是放在外面的人群中,看一眼虽不至于遗忘,姿色也只能算是中上,唯独拿甜甜的笑容。
让人觉得这姑娘是一个开朗向上的孩子。
“冬青,我爸爸出事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楚楚可怜的乔三丽,一双小手抓住徐冬青的手掌,荣若无骨,还有一点冰寒,祈求的目光,充满了太多的故事。
“进屋聊。”
徐冬青看了一眼周边。
通锣鼓巷。
不乏早上出来遛弯的老人,平日里没有什么可做的,就是站在墙角晒太阳,顺便偷瞄一下过路的行人,哪怕是下象棋。
也懒得动脑。
不过对于八卦的喜欢,可是不逊色与女人。
谁说男子不爱听八卦,只不过是没有挠到瘙痒的地方。
“这徐冬青又招惹了一个小姑娘。”不乏羡慕的目光。
其实他可是非常的愿望,他可不喜欢主动,从来都是被动的接纳,只不过哪怕是解释,周围的人也不会听得,他们也是看着徐冬青长大。
什么喜欢被动?
骗子一枚。
前期投怀送抱,半推半就,将事情给办了之后,再说喜欢被动。
特么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一套玩的贼溜。
也就是徐冬青没有听到他们的胡言乱语,要不然一定大呼冤枉。他也没有想到彪悍的娘们,从来都是主动的,他不过是一个孱弱的小男人罢了。
院内,一抹斜阳,照在翠竹之上,斑斓的波点,落在石桌上。
徐冬青给乔三丽倒了一杯凉茶,坐在一边,静待下文。
“我老爹被人给抓起来了。”乔三丽有些紧张,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
“原因呢?”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极道江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绑票,如果一个人走在路上,被一个看不顺眼的人,上来就是一巴掌。
不是世道的崩塌,秩序的破坏,那就是那人是一个疯子。
徐冬青比较自律,也是一个讲原则的人,可不会因为乔祖望,那个烂酒鬼给做出有损自己身份的事情。
“他烂赌,欠下了一笔巨额的债,我大哥正在跟他筹集,可是还差很多,讨债的人,都找到家里来了,将屋内的东西都要搬走。”
惊魂未定的乔三丽。
从下到大,基本上都是按部就班,学习,做饭,上班,挣钱,平日里哪怕是一身新衣都舍不得买,过年时节,家家户户高挂红灯笼,放鞭炮,吃猪肉,做大席,可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沉吟片刻。
徐冬青也不能不搭把手,可以让乔三丽,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哪怕是当一个没有名分的情人,她也乐意,从两三次的接触来看。
她的要求其实非常的不高。
阖家欢乐!
不为生活的点滴烦恼,一日三餐,有一个温饱。
那她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忙可以帮,不过章程还是要立下的,老祖宗说过:救急不救穷,你父亲是一个烂赌鬼,哪怕是帮忙,你也需要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徐冬青放下手里的茶杯,从屋内拿出一叠的钞票,装在一个信封里面,摆在乔三丽的面前,以乔祖望可以接触到的人可以判断。
价值不会太高。
最多也就是几千块钱,在人均工资三五百一个月的时代,已经算是最高的,如果要是真的算计身价,跟棒梗一样的话。
那还是别还了。
直接报警处理,大家一起玩完。
“嗯。”
乔三丽连忙低头表示感谢,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眸,眼泪在打转,如果不是因为确实走投无路,她可不愿意来找徐冬青。
关系还没有进展。
就打起徐冬青的注意,那只会将人家吓跑,无形中将她摆在低一等的位置上,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可不想真的每一次看到他。
就非常的愧疚。
也就是徐冬青不会读心术,如果知道乔三丽是这样想的话,一定会拍拍她的胸脯。
“想多了。”
他最不缺的便是钱,现在他也体会到大佬曾经说过的一段话,钱,不过是一串数字,并未多么的特别。
装×过头了。
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徐冬青将乔三丽送到大杂院的时候,乔祖望被打的鼻青脸肿,躲在桌子下面,根本不敢出来。
无助、可怜。
乔一成也是一脸的气恼,跟设局陷害他的乔三爷说尽好话。
可手上那一点工资,还不够乔三爷一晚上去柳巷的花销。
柳巷,也就是四九城的烟花巷子,在民末时期,那一片可是非常出名的地方,八大楼,基本上附近非常的繁华。
站在外面揽客。
解放后,全部都推倒从来,一个个被安排道附近的棉花厂当女工,可是也有些人不想平淡的生活。,外加手头短缺。
干着老本行。
“乔三爷,我们好歹也是本家,五百年前,还有可能是一家人,您可不能将事情做绝啊。”乔祖望看到徐冬青过来。
心里面也有了三分的底气。
直接冲着乔三爷硬气的回声道。
“本家!”
乔三爷不屑的笑了两声。
“你当你是谁,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豪门世族,不过是寻常一百姓,还妄想跟我攀附,我家财万贯,你一介烂鬼。”
“凭什么跟我称兄道弟。”
啃了半口的苹果,直接一个弧线飘,砸在乔祖望的额头上,乔三丽看到之后,略带心疼,立马挡在乔祖望的面前。
以一柔弱的娇躯,挡在乔祖望的面前。
熊猫眼、淤青脸,鼻子流血,穿着上还带有不少的脚印,尤其是双手,因为被麻绳捆绑的时间太长,磨出了一圈血痕。
攀附?
徐冬青摇摇头,放在古代,乔三爷相当于土匪恶霸,鹅城里面的黄四郎的家丁,至于乔祖望,充其量不过拿着一碗凉粉在路上乱跑。
还要被武状元给当球踢。
就这还能攀上所谓的亲戚。
五百年是一家。
出了五服的亲戚,已经是陌生人了,这时候在述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给人笑话。
“还钱。”
拖长的尾音。
乔三爷看到乔三丽的美貌,心里面难以自持,弯弯的眉角,可爱的容颜,虽有眼泪打转,可是难掩其美貌,可比他寻花问柳的时候。
遇见的姑娘强太多。
“给。”
乔三丽被乔三爷看的难受,将手里面的信封,甩在乔三爷的脸上,一沓钱,从信封中跌落,散落了一地,让周围人目瞪口呆。
徐冬青戏虐的看着乔三爷。
似乎之前在哪里见过。
雷五爷作为当年四九城有名的地下混子,可是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听说早就被请去吃花生米了,这山中无老虎。
猴子称霸王。
好多人就是不想着走正道,设局,套路他人,也就是乔祖望这样的愚蠢的人,才会去找渣渣。
“好多啊。”
乔三爷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似乎刚才的动作,让他丢脸。
走到乔三丽的面前,戏虐的调侃道:“我现在对钱不感兴趣,对你可是非常的在意,乔祖望,不如将你女儿嫁给我,之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
哈哈!
徐冬青笑了,不过笑的比较难看。
自己碗里面的肉,这一个小卡拉米,都想要夹走,那不是对他的亵渎嘛。
在乔三爷伸手想要挑起她下巴的时候,徐冬青一把拦住了他的脏手,还顺便赏赐了他一巴掌。
“乔三爷,好威风啊。”
徐冬青宛若一条猛虎一般,气势压人,一帮生活在底下的老鼠,放在香江,也不过是富人眼里的夜壶,想起来尿一下。
想不起来。
丢在不起眼的拐角,落灰生尘。
就是他们唯一的宿命。
“你是谁?”
乔三爷面色不善,周围可是还有七八个小弟看着的,如果他咽下这口气,那以后周围的小弟如何看待他。
“徐冬青。”
三个大字。
在四九城,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没有听说过,罐头厂、钢铁厂、方便面加工厂.,几乎可以说,他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衣食父母。
敢动他。
只有那些不知道‘死’字是如何写的人,才会干的莽撞的事情。
乔三爷面色凝重,讪讪一笑。
“原来是老相识,我三大姑二大爷家的亲戚,阎埠贵是我的表姨夫,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乔三爷极力的给自己找补存在感。
他怕了。
徐冬青不需要将所有人都拉出来,跟他找过,一个保卫科的人数,就能将他给撕成碎片,哪里还敢有刚才的嚣张。
同时也对乔祖望非常的埋怨。
早说你们家的闺女攀上了大树,你看他会不会巴结,绝对不会做出今日的举动,只会称兄道弟,带你到处游山玩水。
只要徐冬青手指头露出一点的工程。
就能让他吃的满嘴流油。
时光不能倒流,乔三爷悻悻一笑,目光忐忑道:“徐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欠债一笔勾销,我以后再也不敢找乔家的麻烦。”
乔三爷跪在地上,双手互扇脸霞,力道可不小,在徐冬青的注视下,当看到巴掌印的时候,才摆摆手道。
“走吧。”
“乔祖望欠的债,我替他换了,以后不要让他在去的地盘赌,再输了,我可不会为他买单,而是会亲手将你们都送进去。”
徐冬青淡然道。
没有人会觉得徐冬青是开玩笑,之前棒梗的例子,已经深深的刺痛了他们,说不管就不管,如果说之前棒梗是一个金元宝。
那现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之前,一屋子的古董字画,可以变现,被雷五爷吃的盆满锅满,可是今犹在,怎么吃进去的,他都的吐出来,还为此搭上了自己。
黄毛上门挑衅,不也被打出门,设局陷害,最后可是人财两空,秦淮茹不管了,还将棒梗的双脚打断,每日瘫痪在床。
“谢谢。”
乔三爷立马一挥手,带着直接的手下离开。
“站住。”
徐冬青眉头微皱,他可不想跟这帮人扯上任何的关系,指了指脚下散落的信封跟钞票道:“拿走。”
“我可不差这一星半点,以后不许找乔祖望的麻烦,但凡是有下一次,我会找你们好好的聊聊。”
阴戾的目光。
徐冬青摆出的气势,让乔三爷等人一个个顶不住压力,低下头,连忙将地上的钱捡起来,倒退着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
一个转身。
拔腿就跑。
乔祖望看到众人消失之后,一脸的洋洋得意,特么的当初可是给乔三丽找了一个好的归宿,他才能安然的度过难关。
有些自傲的眼神,注视着门外。
“走慢一点,打断你们的三条腿。”
“别吹牛了。”
乔一成打断乔祖望的幻想,神色复杂的看着徐冬青,如果没有他的话,那可就不是搬空家底的事情,还有可能闹到他的单位。
影响他的工作、前程。
“谢谢你。”
乔一成是一个不喜欢欠人情的家伙,一脸歉意的看了眼乔三丽。
“我们会努力攒钱,还你的,还请不要觉得她是一个累赘,她也是生不由己,摊上了乔祖望这样的不称职的父亲,她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声音有些低沉。
乔祖望不满的望着乔一成回屋的背影。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乔祖望出走
崽卖爷田心不疼。
今日这句话,可能要反过来说了。
爷用崽蓄,天经地义!
现如今!
爷们依旧非常的硬气,这便是乔祖望现实的写照,看着一脸不悦的徐冬青,讪讪一笑:“女婿,让你见笑了。”
别攀亲戚啊。
对于乔祖望这栾攀亲戚的想法,徐冬青想立马打断,可是考虑到乔三丽,心神惧疲,还是不在此时此刻火上浇油了。
可他也不想给乔祖望留下一个默认的想法。
淡淡的回应道:“乔祖望,你可能误会了,我不过是看在乔三丽的面子上,顺道过来,搭把手,没有听到刚才乔一成的话吗?”
“要还的。”
要不要是他的事情。
可还不还,则是乔家人态度的问题?
低人一等的生活,在二人世界中,只会让乔三丽没有底气反抗,可久而久之,也会心灵渐渐的变得麻木,徐冬青可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
一如:当年的秦淮茹。
低三下四,求人办事,对他更是百依百顺,夜半敲门声,搀扶墙壁而走,就怕留下把柄,可之后,不也关系断了。
秦淮茹自知不敌贾张氏。
选择屈服。
跟傻柱搭伙过日子,不也是想着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一块,而不是偷偷摸摸的离开,哪怕是四合院的邻居,都不肯让人知道。
久而久之。
心灵变得渐渐的扭曲。
直到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这一点,是徐冬青最不想看到的,而乔祖望的出现,何尝不像当年的贾张氏,贪婪无度,索取无涯,最后哪怕是乔一成结婚的时候。
都不想原谅他。
讪讪一笑的乔祖望,脸色收敛,恢复平常的姿态,不满的嘀咕道:“一家人,还需要还啊。”
乔三丽拽了一把乔祖望的胳膊:“巴巴,怎么能不需要还呢?”
“这是我们借的。”
乔三丽也不想看着乔祖望一辈子烂赌,如果是简单的跟隔壁的吴姨二人打麻将,怎么会冒出如此多的外来人呢?
还不是被人设局。
真当一无所有的时候,恐怕他想要在回到原来的家,几乎都是不可能的。
走进屋。
简单的一个三居室,不过地上的桌椅板凳,有些杂乱,柜子更是被刚才的乔三爷带着人给推倒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一生要强的乔一成。
别提心里面多么的窝火。
成绩优异,奋发向上,可因为乔祖望的拖后腿,导致他身心疲惫,哪怕是工作之后,还要为乔祖望的事情牵连。
月明难缺。
乔三丽加入收拾屋子的行列,徐冬青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乔三丽嫌弃他笨手笨脚,让他在一旁看着。
乔祖望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众人,尤其是乔一成,生怕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
“老乔,如果你还是不肯改一下性格的话,那没有人能帮助你的,四合院的棒梗的事情,你也听说过,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你可以抛弃一家老小,躲到外地生活,可是留下来的人,就要承受当初你应该承受的苦难,乔一成几人,从小到大,过的不容易,何必在自找烦恼呢?”
原著中。
乔祖望为了躲避债务,可是直接跑到了外地,现在已经有了苗头,徐冬青还是不想看到他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看着乔祖望收拾自己的包裹。
将穿过的衣服,塞到袋子里,如果是徐冬青将债务全部解决,那他自然不需要跑路,可看他的动作,显然这不过是第一批。
后面可能还有人赶在路上。
乔一成也不过是刚刚的参加工作,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呢?
“那还不是你不管,我只能背井离乡。”乔祖望觉得徐冬青这人说的是风言风语,说的轻巧,当事情真的砸到个人身上的时候。
他恐怕也不会轻易的如此说话。
什么棒梗?
那就是一个棒槌,万贯家财,一朝散。
“看来你不止这一波人找你的麻烦。”徐冬青捂着额头,扫地的乔一成,一听这话,火爆的脾气,直接一把抓住乔祖望。
“你想害死我们啊。”
他只不过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跟叶小朗,两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为何命运偏偏的如此捉弄他,如果身在其他的家庭。
他可以说是光宗耀祖,都能写进族谱里,可在乔家,他只能当一个背锅侠,没有人知道他背负了多少,乔二强的事情。
他还没有解决呢?
这一次又被乔祖望敲竹杠。
砰!
一声暴响。
乔祖望被摔得的头晕眼花,望着暴怒的乔一成,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怯懦的看着众人,将目光放在乔三丽的身上。
“三丽,你求求徐冬青,他不是喜欢你吗?”
“父亲背负的债务太多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乔祖望深知那般人的德行,手段卑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乔三丽有些犹豫不决。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
何况她欠徐冬青的已经太多了,因为徐冬青的关照,现在成为罐头厂的组长,工资涨了五十多块,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为何家境渐好。
就又闹出这一杆子的事情呢?
屋外。
徐冬青看着乔祖望的姘头,一个肥胖的女人,站在院子的门口,根本不敢往里面走一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
她发现乔三丽跟徐冬青的关系一般般之后。
那一点非分之想,也就渐渐的断了,不过跟乔祖望的关系,倒也恢复如初,主要是乔祖望每次看她,都带不少的东西上门。
罐头、粮食.有时候还带她出去外面买一身新衣。
“冬青,你看着事情如何解决?”
乔三丽怯懦的低头,根本不敢看徐冬青一眼,每一次,她拉着徐冬青过来,几乎见到的都是他们家丑陋的一面。
若是放在寻常人的身上。
家庭不和。
恐怕早就将人给赶走,寻找下家。
不会在跟她有任何的往来,毕竟谁也不想摊上一个多事的人家,将自己平淡安稳的生活拖下水,最后闹一个两败俱伤。
“解决容易!”
不过是徐冬青敞开腰包,将乔祖望的窟窿给堵上,可是万一再发生呢?
乔祖望就像是当初的棒梗一般,基本上算是一个无底洞,最后的救赎,在他看来可能是导演强行给他洗白才加入的剧情。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乔祖望幡然醒悟,维持一家团圆,美好的形象,可要是知道,前几十年,乔祖望干的事情,可不是这样啊。
“不过万一要是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何解决?”
徐冬青最看不上的就是这号人。
“我一定改过自新,还请女婿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啊。”乔祖望宛若看到救星一般,不顾身上的疼痛,攀爬的站起来。
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
倒也让乔三丽多了一抹的笑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同意了。”
徐冬青看着乔三丽,一颗熟透的桃子,有一天也是会被人吃掉的。
他决定不在等了。
留下一个丰厚的信封。
乔祖望还想抢过来数一数,不过被乔一成给制止了,反手揣进自己的腰包,如果有人来找你,我会替你给人家。
同时告诫人家。
“以后少跟你这败类再次来往。”
语气冰冷。
将乔祖望给拉倒自己的房间思考起来,门口的胖女人,看到之后,双眼冒光,厚厚的一沓,如果能给她的话,那他们家老二的婚事。
还怕没有着落。
可最后落到了乔一成的口袋。
凭什么?
默默的走到门口,跟徐冬青擦肩而过,她不敢对视徐冬青的双眼,平静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吴姨推开乔祖望的门房。
拿起扫把。
收拾起来。
贤惠的样子,让乔一成跟乔三丽有些动容,还主动替乔一成承担起照顾乔祖望的责任,哪怕是演戏,乔一成跟乔三丽。
也不得不承情。
“徐大哥,等我赚钱了,我会一份不差的还给你,我不希望因为家庭的琐碎事情,影响你对乔三丽的看法,她是一个踏实的姑娘。”
“我们家也没有想过要通过你获得什么好处。”
一生要强的乔一成,开口之后。
门口打扫的吴姨跟屋内的乔祖望,一个个撇着嘴,显然是对乔一成的回答,有些不满,乔祖望之所以将乔三丽推到徐冬青的身边。
难道不就是为了让他多加照顾嘛。
“你的意思我明白。”
徐冬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躺在床铺上的乔祖望,摸鱼打诨,说白了,还是想要当一个甩手掌控,将自己的问题抛出去。
这是吃准了乔三丽会找他求援。
那在他身上的问题,不过是九牛一毛,对于徐冬青而言,若是愿意搭把手,他照样可以舞照跳,酒照喝,可徐冬青又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咳咳!
“乔一成,你的话,我记下来,我不会因为乔祖望的事情,而迁怒与乔三丽,不过老话说得好,有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
“我看老乔明显是不会放在心上啊。”
徐冬青淡淡的摇头。
乔三丽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携手离开,乔三丽挽着徐冬青的手臂,忧愁的脸庞,渐渐的舒展,忐忑的心情,也渐渐的落下。
崇拜的眼神。
让徐冬青宛若回到年轻的时候。
身后乔一成,将大门给关上之后,慢悠悠的回到家里,在墙角捡起了一跟木棍,他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去述说。
看着乔祖望跟一个大爷一般。
吴姨还开了一瓶罐头,亲自往乔祖望的嘴里面喂,嘴里面还嘟喃着让他跟乔一成要点生活费出来,给他们家的老二当彩礼。
呵呵。
乔一成都快气乐了。
一对幻想天开的家伙,是不是忘记了家里面还有一个人呢?
他是不会拿着乔三丽拿幸福做筹码的几个钢镚,来讨好一个外人的,虽然是邻居,可是两家人那点事情,他了如指掌。
无非是乔祖望跟她看对了眼睛。
是遇见对的人。
可他年幼的时候,母亲何尝不是一个操劳持家的好人,哪怕是在医院大出血,都没有看到乔祖望一眼,不可谓不说。
他是一个狼人。
“聊聊?”
吴姨迟疑的看着门口的乔一成,手上拿着的木棍,心惊胆战的她,立马跑出屋,根本不敢看乔一成,她可就不过是想要过来化点缘。
可没有想过挡在乔祖望的面前。
“聊什么?”
乔祖望并未抬头,心里面美滋滋的,徐冬青将他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了,他都还想再起找他们呢?
“你说呢?”
关上的房门。
一顿噼里啪啦的敲打的声音,躲在门口的吴姨,吓得瘫倒在地上,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对乔一成充满了恐惧。
“如何下的了手。”
“他可是你的。”
话音未落。
乔一成已经收拾好行囊,将乔祖望的东西,全部都扔到了屋外,看着乔祖望舍不得离开,直接拎起他的衣领给扔到了屋外。
“走吧。”
“背井离乡,等挣够了当初欠下的钱,在回来,我们会给你摆下接风宴,如果要是赚不到,那对不住,您老还是.。”
乔一成的声音有些哽咽。
表达的意思也明确。
“乔三丽,她都没有嫌弃我,你凭什么将老子给赶出家门呢?”乔祖望生气的捡起地上的包裹,大声的囔囔道。
“不要去找徐冬青。”
“你这样只会让人更加的厌恶我们家,也会破坏乔三丽的幸福生活,但凡你还有一点良知,看看棒梗的下场,就应该明白我所言非虚。”
“你。”
乔祖望颤抖的手指,气愤不已,不过还是没有反驳。
怪事太多。
人家也会嫌弃的。
“知道了。”
乔祖望最终还是一个人背着麻袋离开,至于去哪里,他决定投奔自己远房的表亲,听说在外面打工挣了钱,他回去投奔人家。
门口的吴姨倒是想要阻止,可因为乔一成的关系,怅然道:“你难道不怕他做出什么更多过分的举动来。”
“怕。”
乔一成略带憔悴的目光,望着乔祖望的背影。
可我更怕他口无遮拦,还去找那一帮狐朋狗友。
那我们才是正在的不得安宁。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一分木有
次日,怡居家,生活美满。
早上八点,睡了一个美梦的徐冬青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演绎的凄美的绝恋,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奢侈品,他一个理智的人。
可从来都没有奢望过。
爱情如同闯关,谁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乔三丽穿鞋的时候,流行的近身牛仔裤,勒出曼妙的身姿,浑圆饱满的轮廓,像是一颗刚刚开发完全的水蜜桃。
修长的双腿,非常的笔直。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乔三丽换好时髦的衣服,甩动着波浪卷的黑发,眼下流行的装束,徐冬青看起来有点怅然。
小家碧玉。
算是一去不复返。
回眸一笑的乔三丽走到徐冬青的跟前:“我去上班了,早餐记得吃啊。”
“嗯。”
“注意安全。”
徐冬青对于白捡的老婆,挥了挥手。
原先他只是将乔三丽当成自己的妹妹,可哪里知道人家贪图的是他的身子,经过乔祖望的事情发酵之后,现在更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生活。
不求回报。
他都觉得现实有点梦幻,上一个不求回报的人,是谁呢?
似乎没有吧。
盘旋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可基本上都是索取有道,多少还是要贪图一点什么的,遇见有些傻白甜的乔三丽,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深深的罪恶感。
悄然诞生。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姑娘的爱情摔在地上,他能付出的是什么,也就是一串数字,无论是钞票,还是蝌蚪,总之,他只能按部就班的付出。
那就成了。
至于未来的事情。
那就交给上天来决定,万一要是姑娘遇见更好的,他是应该扼杀呢,还是扼杀呢?
这是一个哲学的问题?
“你也是。”
乔三丽背着包,手上还拿着一个大袋子,是她昨天穿的工衣,去了罐头厂,还需要换上,她可舍不得一身衣服,穿了还没有一天。
就沾染上污渍。
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一米六的身高,虽然有点低,可是难掩其清纯的脸蛋。
浅浅一笑。
走出了大门。
徐冬青并没有着急吃早餐,而是有些继续看着电视剧中播放的白娘子,可歌可泣,许仙偷偷准备雄黄酒,让白素贞饮用。
该死!
为何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剧情,就会觉得许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呢?
妖怎么了?
人家也是回来报恩的,许他一世繁华,为何如此的不知道珍惜呢?
当片尾曲响起之后,徐冬青丢下手上的遥控器,坐在餐桌上,吃着小米粥,夹着咸菜,至于电视机的问题?
松下的。
这年代可是非常的稀缺。
主要是一个字:贵!
徐江有句名言:你什么档次的,跟我用一样的电视。
现在还真的不是谁家都能用得上,有一个九英寸的电视机,都需要搬到院子里,大家一起看,大部分的人家,还是舍不得买。
哪怕是乔家。
除了一台冰箱,还是从厂长哪里抢过来的,电视机还真的没有,收音机,也是老古董,哪怕是乔一成去电视台上班。
暂时也买不起。
主要还是乔祖望是一个烂酒鬼,还沾染上烂赌的毛病,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也就不能怪乔一成对他非常的失望了。
乔祖望可谓是一个堪比棒梗的传奇人物,不过比棒梗好的一点,那就是人家好歹将乔一成等人托养长大,虽然偶然要吃几家百家饭。
可棒梗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混蛋。
而且最后乔祖望洗白了,促进了一家和谐团圆的局面,没有给乔一成他们后来的生活造成困扰,也让乔四美有一席之地。
不至于扫地出门。
在外面租房子居住。
当然,跟四合院的众人比起来,他还是段位差了一点点,‘父慈子孝’的刘海中,斤斤计较的阎埠贵,算计养老易中海。
手段卑劣的程度可比乔祖望恶劣多了。
他算计的是自己的子嗣,四合院的众人算计的可是外人。
基本上属于一丘之貉。
当然徐冬青可不会当这个冤大头,虽然跟乔三丽走到一块,可多年的经验,让他明白救急不救穷的道理,有些人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根本不值得半点的怜悯。
吃着早餐,看着电视广告,电视剧分分钟就跳出来,还没有到了后世广告中看电视剧的地步,插播的电视剧还不错。
咚咚!
虚掩的门,被乔祖望给推开,诧异的目光,环顾三进制的院子,青山绿水,亭台阁楼,小桥流水人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徐冬青居住地的府邸,之前可是贝勒爷的家。
富中还带有一点贵。
惊讶之后。
乔祖望走过一扇扇的门,当看到徐冬青在此早餐的时候,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他可是将徐冬青当成了聚宝盆,源源不绝的宝贝。
哪怕九世都不一定能花的完。
“女婿,岳父来找你了,怎么也给准备一份早餐吧。”乔祖望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坐在徐冬青的对面,一点也不知羞。
拿起一根油条,大口的咀嚼起来。
还将徐冬青身边的一碗小米粥端过来,一点也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啊,岂不知,徐冬青的年龄其实也就比他小个三五岁。
“没有。”
徐冬青可不想被乔祖望吃一辈子,秦淮茹给他的教训,已经足够深了,难道还要培养第二个棒梗出来吗?
不值当。
主要还是后患无穷。
熟读历史,就能明白如果是吃喝玩乐,那能花多少钱,可沾染了赌,倾家荡产其实也不过在一念之间。
“你这人有点翻脸不认人啊。”
乔祖望停下继续吃的欲望,注视着徐冬青,凝重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徐冬青给看穿,不过多年的底层摸爬滚打,让他有了意思的警惕。
“不是不认你,而是你不值得我闲人,明白吗?”
徐冬青扔下擦拭的手纸,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让乔祖望有些愕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更徐冬青相处。
略带忐忑的走到徐冬青的身边。
“女婿,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这样跟我说话啊。”
乔祖望语重心长,一副知心大哥的表情,让徐冬青有些错愕的同时,对乔祖望的厚脸皮也是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他可不承认啊。
可是如此做,似乎有点穿上衣服就不认人的架势,让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这一句话。
算是落在地上了。
这人如果不当演员,也算是屈才了。
“你说我家的乔三丽是不是跟你走到了一块,你可不能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啊。”乔祖望继续PUA徐冬青,一只手臂落在徐冬青的肩膀上。
“我们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让乔三丽对你失望啊。”
“我跟你索取的又不多,不过是你指尖缝里面露出的一点,就可以让我吃到撑。”乔祖望语重心长道,一脸委屈的样子。
似乎徐冬青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
起身。
徐冬青决定离乔祖望远一点,这家伙的衰样,似乎会传染一般,明明想要当乞丐,可偏偏还要做出一副爷们是老子的样子。
让他有些想吐。
“不是我不给你。”
徐冬青只能将乔三丽搬出来,作为一个明白人,怎么能不明白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乔祖望之后,只会变本加厉的索取。
“她说:你是一个混蛋,以后少让我帮你,我也只能爱莫能助。”徐冬青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乔祖望呆滞的目光。
盯着徐冬青。
特么的这不是骗傻子玩呢?
乔三丽怎么能做得了你徐冬青的的主,说白了,还不是嫌弃他这个落魄的老丈人。
乔祖望想要骂娘,可暂时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好言相劝道:“冬青,乔三丽不过是一个小女娃,她懂什么人情世故。”
“你可不能听她胡说八道。”
“我好歹也是她的老父亲,你的老丈人,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要帮衬一下,你说是吧,要不然,传扬出去。你也不好做人啊。”
大道理一大堆。
可徐冬青是一点也不想听啊。
说到底,还不是让他肩负起当提款机的责任,好让他自己潇洒快活,可真的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也让她明白永远不要高估一个人的底线。
“别说了。”
徐冬青看着乔祖望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在说下去,天地君亲师,这一套都要给他搬出来。
PUA,他可是强项。
只不过是现在很少用了,让乔祖望自以为是的以为抓住了徐冬青的软肋,他不是不可以给,可也要是分情况。
如果是做生意失败,或者是家庭困难,揭不开锅的情况下。
不需要乔祖望头顶乱糟糟的头发找上门,自己就会主动帮忙承担,毕竟他不管怎么说,也好歹是将乔三丽给迎进了门。
不能如此的不知世故。
可他真的不想继续助纣为孽,棒梗的教训,可是还不远,从小到大,徐冬青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可是那家伙不也想着背后捅他一刀吗?
“你是答应了。”
乔祖望望着徐冬青一脸的憋屈相,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到了徐冬青这个层次,区区小钱,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可唯独不能不明不白的交出去。
“没有。”
徐冬青翻着白眼,乔祖望是不是没有睡醒啊,真当他刚才是说笑吗?
乔三丽既然张口。
那就是不想乔祖望一条道走到黑,之前那乔三爷可以算计他,那以后自然也可以算计,尤其是知道他有一个富裕的女婿。
那不得往死里坑。
手段轻柔一点,都是对他的职业的侮辱。
淡淡一笑。
“如果你能说通让乔三丽帮你的话,我自然无所谓,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早早的收手,不要在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你只会众叛亲离。”
徐冬青笑眯眯的眼神。
宛若猛虎一般,让乔祖望有些害怕。
“真的。”
乔祖望可不想让徐冬青轻易的蒙混过关,相反还将徐冬青打到抠门的一类,毕竟九牛一毛,也舍不得拿出来分享。
那他怎么能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呢?
与之前的情况完全不相同吗?
秦淮茹家的情况,在胡同都是出名的人物,他也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自然也知道贾家的变化,从一无所有,后来什么也不缺。
基本上都是徐冬青在背后支撑。
当年他一年才舍得吃一顿的红烧肉,在二十年轻,秦淮茹家可就实现了吃肉自由。
别提周围的人多么的羡慕眼红。
虽然知道秦淮茹一定是找了一个靠山,可是谁也没有揣测到是徐冬青,毕竟两家人的关系,当初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点小钱,我还不至于跟你说谎。”
不过看在乔祖望暂时无家可归的情况下,徐冬青还是给他提了一个建议。
“你如果没有地方住的话,倒是可以去我另外一个地方居住,我可以给你雇佣上保姆,照顾你的一日三餐,除此之外,剩下的东西,我一概不管。”
徐冬青的本意是让乔祖望不至于流落街头,或者是远走他乡。
最后受伤的人还是乔三丽,倒不如花一点钱财,照顾乔祖望的一日三餐,那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以后乔三丽也不至于苦恼。
如果乔祖望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还要继续去找那一帮狐朋狗友厮混,那也怪不得旁人,是他自找的,徐冬青在撒手不管。
乔家的人也不会记恨他。
相反还会一直感激,他能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做了,那是乔祖望自己不珍惜。
“这?”
一段长长的尾音。
乔祖望想要的显然不止这一些,神色略微复杂,露出一抹难堪的笑容。
搓了搓手指道:“怎么也要给一点零花钱是吧,三五百你显然是拿不出手的吧。”
厚颜无耻,四个大字就差刻在脑门上。
我,乔祖望,记得打钱。
徐冬青苦笑的摇摇头。
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以乔祖望的德行,更加不会善罢甘休,有第一次,那必然有第二次,他可不会一味的做无用功。
直接拒绝道:“一份没有。”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空手而归
徐冬青对于乔祖望的安排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如果他还是不识好歹,那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看着乔祖望自己沉沦。
“你这人,是不是太过于冷血了一点。”
乔祖望的算盘落空,心里面实在不是滋味,特么的当年,如果知道徐冬青是这样一个德行,怎么也不可能促成二人之间的事情。
他差的是那一口吃的吗?
在家里乔三丽不也每日给他做一日三餐。
好不容易期盼乔三丽嫁到一个好人家,他的处境也可以有一点变化,可为何还是保持原状呢?
“不回头的话,神仙都难救你。”
徐冬青将乔祖望吃过的早餐,全部打包,放在厨房,等待厨娘过来收拾,对乔祖望的态度,他可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为他好嘛。
总不能助纣为孽。
他又不是什么许愿的童子,能满足乔祖望的所有愿望。
“你不要后悔。”
乔祖望一脚踹在凳子上,凳子没有倒,乔祖望倒是捂着脚指头,发出痛苦的哀嚎,这家伙太气人了,怎么能如此对他呢?
“后悔?”
那是什么?
徐冬青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后悔,难道看着乔祖望一直沉沦在牌桌上,一次次的被人下套。
无动于衷。
那时候的他估计才会真正的后悔。
至于现在?
呵呵一笑。
“不会的。”
目送狼狈的乔祖望离开,李国华跟在他的后面,看到乔祖望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这货的风评也是属于差劲,还真得没有几个朋友愿意亲近他。
只能去找当初的乔三爷,看能不能凑合几天。
徐冬青对此也之是平淡的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再关注乔祖望的事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徐冬青说到做到,绝不会心软。
显必也不会如此的不智。
再借乔祖望一点赌资。
“老哥,你这事情,让兄弟很难办啊。”
乔三爷看到乔祖望的第一眼,就让自己的小弟将乔祖望给请出去,这也是徐冬青还没有多生气,如果真的闹僵。
他自身难保。
见好就收,这一点是他可以在这一片混的开的原因之一。
“三爷,大家也是老相识了,您这怎么还将客人往外面推啊。”乔祖望神色巨变,昨夜,他可是从家里面出来。
如果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那他可真的有远走他乡,家里面的几个兔崽子恐怕也不会过来看他一眼,这是乔祖望不能接受的,其实他的心地还是心存一丝侥幸的。
如果自己在砸了牌子。
难道乔三丽跟徐冬青还真的能见死不救嘛。
最后还不是乖乖的给他擦屁-股,奈何他想的不错,可也得有人愿意继续借他的盘子,雷五爷是如何被徐冬青算计。
扔到监狱的。
这坟头草都长了三尺高,更不要说他们了,本来就是在黑白的中间地带厮混的一般人,一个个可是畏惧如老虎。
想要算计徐冬青。
还是洗洗睡吧,春梦还没有睡醒吗?
“兄弟,不是三爷不帮忙,是徐冬青当初可是撂下狠话,如果谁在敢跟你一块玩,最后出了事,他可是不会兜底,也不会负责的。”
他虽然喜欢真金白银,可是也要能花才行啊。
“这难道就真的不能通融一下。”乔祖望这一刻,才知道徐冬青的影响力,觉不是嘴上说一说而已,而是他们真的怕啊。
“通融什么?”
“你这衰样,哪怕是赔的裤衩子都挡掉,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十年前,有一个比你还狂的棒梗,不也最后被丢到四合院的门口。”
“没有人同情的。”
“听大哥一句劝,还是早早的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乌烟瘴气的屋内,一帮老烟枪,一个个讪讪一笑,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当初徐冬青对他们的教训,可是刻骨铭心。
什么规则?
在他翻桌子之后,他们所下药维持的潜规则,那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
“真不行。”
当乔祖望被人给扛着丢到门外的时候,乔祖望狼狈不堪的起身,将身上的泥泞拍打干净,才敢抬头看一眼巷子的尽头。
也没有什么脸了。
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并没有找徐冬青帮忙的意愿。
徐冬青感慨一声,继续看着乔祖望的一举一动。
明明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偏偏不务正业。
在搞清楚乔祖望的最终目的之好,徐冬青也不想继续在关注他了孙猴子是无法掏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不闯大篓子。
让徐冬青左右为难。
他还是非常的开明的,不就是一点资金嘛。
给!
前提是不要用在这用途之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外一头的棒梗,过的生活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在冰冷的铁窗之中,桀骜不驯的性格,再次的被人给敲断了手指。
躲在墙角。
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还一直嚷嚷这要出去,周围的老人听得有些不耐烦,又让人将他给教训了一顿,还拿着臭袜子将棒梗的嘴巴给堵上了。
“姨夫,赶紧过来啊。”
棒梗趁着吃午饭的时候,赶紧抓住何雨水男人的手指,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
惶恐不安道:“我妈妈怎么说?”
现在棒梗只能将自己的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秦淮茹的身上,至于徐冬青,他根本就不敢想,对自己之前的冲动也感到非常的懊悔。
怎么能狗咬吕洞宾呢?
不过看徐冬青身板的女人,还真的是长得非常的标致,如果能让给自己那多好啊。
“放手。”
李高义掰开棒梗的手指,一根根的松开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不悦的望着棒梗,这秦淮茹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想让他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门都没有。
“你何姨给你问过了,对你的事情,爱莫能助,还有不要叫什么一副,我们之间可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你是贾东旭的儿子。”
“跟我们家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
李高义漠视的看了一样屋内的犯人,一个个非常的乖巧,并未做出任何的反应,唯一的刺头,就是棒梗,这天天异想天开。
想什么美事呢?
“不可能。”
人情冷暖!
也就棒梗一个人不愿意相信,正常人可不会有他如此蝼的想法,高攀什么,关键是还将曾经帮助过自己的财主给刺了一刀。
妥妥就是一只白眼狼。
“不会的。”
“你一定是在欺骗我,我要出去。”
棒梗摇晃着铁窗,狰狞的目光,是一刻也不想再铁窗里面待着,但凡是有人愿意将他给救出去,他都可以改姓,个其他人当儿子。
三姓家奴而已。
只要能让他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李高义望着还在幻想的棒梗,不屑的吐出一口唾沫,淡淡的反问道:“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呵呵。
棒梗的狱友,一个个看笑话一般,笑的有些开怀,这几天,他们可是被棒梗的鬼哭狼嚎给折磨的睡不上一个安稳的觉。
“一定还有办法的。”
“你去找徐冬青,我是跟他开玩笑的,他一定不会忍心看着我待在这里的。”棒梗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疯狂的砸门道。
“你险些将徐冬青的腰子给捅了,他还会来救你,你是不是没有睡醒啊。”李高义面露不满,找徐冬青,还不如让何雨水多跟秦淮茹讲一下道理。
来的实在。
“不会的。”
“我有他的把柄,当年他跟我母亲有染,他不能抛弃我,是他欠我的。”棒梗也是失心疯了,这话也能说出来。
由此可见,这家伙可真的是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些不折手段。
远在外面遛弯的徐冬青,打了一个鼻涕,抹着鼻子,喃喃自语道:“这是谁在骂我啊。”
“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提了,你知道吗?”
“秦淮茹现在的处境也非常的艰难,傻柱现在都懒得回家了,基本上是住在了酒店的宿舍,很少回四合院了。”
棒梗也是一个坑爹的货色。
害人不浅。
临老了。
还要将秦淮茹的所有的丑事给扒拉出来,供众人的消遣,导致秦淮茹现在基本上都不敢出门,一直待在四合院。
等风头过去。
“那是她活该。”
棒梗喃喃自语的盯着铁窗外的飞鸟,面露不满道。
呸!
周围的人看棒梗的脸色也变了。
“你这瘪犊子的玩意,可真的是六亲不认,特么的秦淮茹付出那么多,还不是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特么的自己将家底都给败光了。”
“还有脸在这里说家人的不是。”
随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高义看了几眼,也当没有看见一般,他可是一直惦记着贾家手上的那一点好东西,一屋子的古玩字画,怎么也要剩下一两件吧。
不可能全部都给卖了。
只要秦淮茹肯拿出来他就可以劝和嘛。
可似乎这家伙让秦淮茹太过于失望了导致这么长时间,秦淮茹一点表示都没有,棒梗就当是不存在一般,着实是让他有些为难。
“李高义,我们可是亲戚,你怎么能在边上看着呢?”
棒梗大声的喊道。
“连表的都算不上,你算哪门子的亲戚,有什么想说的,我替你给秦淮茹捎个信,这是我能做到的极致,其他的,你还是一概不要幻想了。”
李高义趁机也想踢棒梗一脚,奈何这铁门挡着呢?
只能作罢。
“有。”
棒梗一听这有戏,连忙变幻脸。
“你给我一张纸,我要写血-书。”
呸!
“花样倒是不小。”
不过他喜欢,只有让秦淮茹知道棒梗说遭受到的境遇,才会让她生气怜悯的心思,这大家才有的拿嘛,秦淮茹一定不会吝啬的。
当李高义看到棒梗扭扭歪歪的写的几个字的时候,对这更是不屑一顾,这棒梗好的不写,竟然是在咒骂秦淮茹不关心他。
可真的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这?”
“你确定管用,我看秦淮茹对你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你可不要自作聪明,万一要是秦淮茹生气,将你彻底的遗忘。”
“你可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李高义提醒道。
“放心,我对秦淮茹的了解,超乎你的想象,他看到之后一定会过来看我的。”
“试一试。”
李高义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去四合院找了一趟秦淮茹,这中途还遇见了徐冬青,不过并未上前打招呼,而是差身而过。
“嫂子,你看看棒梗给你写的信,你还是跟徐冬青求求情,这件事就算了,不要在追究棒梗的过错了,一家人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吧。”
李高义表现出一副热心肠的样子。
让秦淮茹感到一阵的戒备,同时对棒梗写的信件,更是不屑一顾,扔到了火炉里面,根本就没有看一眼,一方面是她大字不识一个。
另外一方面,她还是不想让棒梗出来继续给她捣乱。
人心散了。
刘海中跟阎埠贵现在对她都有些意见,没有傻柱每天往家里面带盒饭,他们的伙食是一天不如一天,已经连续三天喝着小米粥。
一点菜都没有。
“你怎么不看呢?”
李高义有些着急,他可是还想从中等到一点好处呢?
这秦淮茹几乎算是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给打碎了,住的家里面比较拥挤,这换房子的资金,可就落在秦淮茹的身上。
他可不想白跑一趟。
“小李,你的心意,嫂子也明白,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跟我说关于棒梗的任何事情了,我现在可没有一点心思想他。”
秦淮茹解释道。
一抹忧愁,紧皱的眉心。
久久没有散开。
“为何呢?”
虎毒不食子。
为何秦淮茹会如此的淡漠呢?
这是李高义一直想不明白的,哪怕是临走的时候,秦淮茹也没有送他,也就是晚上回家的时候,听何雨水说事情的过往。
才明白什么是无药可救。
特么的浪费了自己八公里两个馒头,中午没有午休,就去找秦淮茹述说棒梗的遭遇,可实际上,棒梗做的荒唐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久而久之。
这谁也不会在有心情在关注棒梗的胡作非为。
没他的日子,只会过的身心愉悦,反正是一点也指望不上,哪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可恨的是棒梗这家伙还一直满嘴跑火车。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一言不合
当李高义再次的回到有些铁锈的窗户面前的时候,棒梗紧张的看着李高义,秦淮茹已经很久没有过来看他过的生活。
这一次可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不能得到原谅。
那他的日子可真的黯淡无光。
“棒梗,你还敢骗我。”李高义自嘲的一笑,看着棒梗瘦弱的身材,这家伙在家里面吃惯了傻柱做的美食,对于这里的饭菜吃不习惯。
消瘦不少。
“骗你?”
当棒梗听到之后,立马就听出了其中的奥妙,一脸的难堪,神色复杂的靠在铁窗的边上,蜷缩着身材,有些不甘心道。
“她没有答应吗?”
“嗯。”
“你就是一个累赘,她以后算是彻底的指望不上你,照顾她的老年生活,又怎么会在意呢?”
人之常情的选项。
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秦淮茹的冷血埋怨,如果谁家摊上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家伙,恐怕气死的心思都有了。
明明有远大前程。
最次也可以当一个富家翁,可棒梗最后还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孤独无助的棒梗,望着窗外的李高义。
“你会怎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
李高义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他还不至于跟一个自甘堕落的索取什么,他可惜的是没有从秦淮茹的身上得到一点好处。
十几年前。
何雨水帮衬秦淮茹将傻柱留下来,可是从她的身上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可惜现在这样的机会从手上溜走了。
“无视吧,以后不要让我在对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照,你既然来了,那跟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区别,明天还是去踩缝纫机吧。”
李高义离开了。
棒梗紧握的拳头。
特么的难道不知道双脚无力嘛,当初秦淮茹狠心的将他的双腿打断,让他安安静静的在家里面躺着,可是他偏偏要胡作非为。
怅然一笑。
他后悔了。
如果没有找徐冬青的麻烦,是不是自己现在还可以睡着火炕上,有戈雨珍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还没有看到贾锤结婚呢?
眼泪巴巴的流下来。
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原地反思。
“老哥,我还有机会在出去吗?”棒梗将目光放在身边的一个老人的身上,他是一个惯犯,喜欢偷东西,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抓住教训。
满头白发的糟老头,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如果不是李高义过来看棒梗,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吱声,要不然早就将棒梗给踹翻在地。
午休的时间。
还敢耽搁他们休息,是不是觉得自己厉害。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是,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利益的交换罢了。
李高义?
他们这帮老哥们其实都熟悉,小恩小惠就能将他给打发。
“没有了。”
李老头捏了捏有些发酸的肩膀,指了指棒梗。
“你也不是第一次犯事,之前有秦淮茹在外面帮你周旋,再加上大家都是邻居,对你也就是警告一下,并没有想要真的将你如何?”
“可这一次不一样,除非徐冬青愿意跟你私了,不追究你的责任,你才可以安然无恙的从这里离开,可刚才我也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哀怨莫过于心死。”
“都不想看到你,你还有什么办法呢?”
老头子一乐。
幸亏不是自家的崽子,要不然,他非得气个半死,特么的是上辈子过来讨债的嘛,怎么能如此的对待自己的亲近的人呢?
徐冬青对棒梗的帮助可是一点也不少。
可棒梗是如何对待人家的。
贪婪无度、沟壑难填
过往做的事情,几乎罄竹难书啊。
“不会的。”
棒梗陷入了癫狂之中,还想跟之前一样,装疯卖傻就想要蒙混过关,可是这里面的人又有几个是傻子,对棒梗的想法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无奈的摇头。
置之不理。
徐冬青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迎面碰到了乔一成,作为乔家的老大,他算是彻底的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不过显然他现在他不想跟徐冬青过多的交流。
“你刚才看到一个姑娘没有,他从这里跑的不见踪迹了。”
“没有。”
什么姑娘?
徐冬青刚才一直在发呆,可没有心思看路过的姑娘再说了,他又不是猪八戒,人见人爱,他哪怕是有这个想法,可是身体也不支持啊。
“叶小朗,我的女朋友,因为一些小事,两人闹了矛盾。”
乔一成自从被调到电视台上班之后,还是第一次在徐冬青的面前失态,一股失落的气息,一直在酝酿,徐冬青也知道这货为何一直如此。
主要是原生家庭的环境太过于压抑了。
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的身上,不像乔祖望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一样,一人吃饱,管他们是谁呢?
“那你赶紧去追啊。”
徐冬青不解的看着乔一成,落寞的跟在徐冬青的身后,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不追了。”
乔一成落寞的眼神,就像是心爱的宝贝,因为他自己的疏忽给弄丢了一般,落魄的像一条小狗一样,不过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他一路走来,学习成绩出色,一直不都是靠自己走过来的吗。
恢复能力还是非常的强大。
“看开点,能跟我说一下你们两人的故事吗?”徐冬青虽然看过乔家的儿女,可是也就是大致的看过一眼,知道人物的性格。
乔一成负责,沉默寡言,是家里的老大。
乔二强木讷,因为救没心切,一不小心将街溜子给捅了。
乔三丽外冷内热,非常怯懦。
乔四美恋爱脑上头,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乔七七,乔家最不起眼的一个人,他倒是没有深刻的研究。
“叶小朗,家境优渥,非常不错的一个姑娘可是我不能让她因为我家的烦心事,耽误她的幸福。”乔一成几乎是咬着牙齿将那一段感情。
痛彻心扉的说出来。
“理解。”
徐冬青拍了拍乔一成的肩膀,前世,他不也是一个喜欢幻想的大男孩,看到喜欢的姑娘,也只敢远远的看一眼,哪怕是打招呼都不敢。
乔一成比他成熟多了。
“既然喜欢,何必放手呢?”
“再说我们家其实也不差,看在乔三丽的份上,你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成人之美。
徐冬青还是非常喜欢做的。
“不需要。”
乔一成想也没有想,直接拒绝,或许是他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永久有数。”
徐冬青起身,朝着另外一个巷子走去。
哎!
“你是去我家吗?”
乔一成有些紧张,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感到难堪,这一次徐冬青再上门,如果看到乔祖望那不靠谱的人待在家里。
等乔三丽回去。
一定会爆发的。
“不去。”
徐冬青哑然失笑,看了看巷子,这特么的刚好是去他们家的方向,乔一成松了一口气,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徐冬青的身边。
“最近家里面的事情比较多,你就不要蹚我们家的洪水了。”乔一成语重心长的语气。
显然是不想让徐冬青看到他们家的黑暗的一面。
“放心吧。”
“乔祖望这是回家了。”徐冬青一想便明白为何乔一成会追叶小朗出来,混世魔王将家里面闹得天翻地覆,这出来躲一躲。
“你怎么知道。”
乔一成脸色一变,联想到乔祖望脸上的淤青,心疼道:“是对乔祖望动手了。”
他虽然不喜欢乔祖望,可是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欺负他,只能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罢了,更何况徐冬青也算是一个晚辈。
“想什么呢?”
徐冬青一眼便看穿了乔一成的想法。
“没有。”
“大早上他找我借钱,我拒绝了。”
相对而言,徐冬青说的话还比较委婉一点,乔一成可是彻底的生气道:“借钱,恐怕是有借无还。”
“以后不要借他。”
“我看起来像是涉世未深的人吗?”
徐冬青摊开双手,乔一成就可以做他的弟弟了,行为处事的风格,一点也不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我答应他可以给他寻找一处舒适的地方,顺便雇一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唯独不会给他一分钱,你也知道,烂赌的人是不会改邪归正的。”
不知不觉。
两人来到了大杂院的门口。
看到乔祖望正在一点点的往外搬家具,但凡是能折现的摆件,几乎都搬到院子,边上还有一个收废品的,骑着三轮车。
一直在讨价还价。
“你买的电视机,可是还不到一年,怎么就让他打三折给卖了。”徐冬青打趣道。
相对完好的柜子,桌椅板凳,几乎都是八成新,也不是说乔祖望有换新的的想法,而是单纯的想要将所有的东西卖掉。
徐冬青有时候真的无法搞懂乔祖望的想法。
跟棒梗一样,似乎已经将渐渐的失控。
这才是最让他感到诧异的地方,为何心理会如此的不成熟呢?
全部家具都卖完。
那他们以后住在哪里,自己的别墅嘛。
老小子倒是真的好算计。
“电视机先放下。”
乔一成走到收废品的师傅面前,将电视机小心翼翼的搬到离墙角,二十七寸的大彩电,可是花费他三个月工资才攒下的。
被乔祖望像是丢垃圾一样,就放在秤砣上。
安废品的价格。
着实是非常的过分。
“老乔,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有外人在,乔一成还是给乔祖望留了三分的颜面,免得到时候,让周围的人说他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
名声?
在熟悉的街坊邻居面前。
他不想将事情做的太过于难堪,可乔祖望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讪讪道:“这些东西一看就是老旧的家具,乔三丽不是找了一个有本事的男人,”
“让他将家具、电视全部都换成新的。”
乔祖望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让徐冬青有些想笑,难道就这一点拙劣的手段嘛,换成新的又如何,不过是毛毛雨。
可这样给自己加钱的动作。
让人不耻。
“老乔,你们家的电视机可还是好的,与其便宜收破烂的,还不如五十块钱卖给我,我们家可还没有呢?”吴姨扭动着肥硕的身躯。
宛若一座小山一般。
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的电视机。
之前她还想放到自己的家里,让儿子看呢?
可电视机毕竟是乔一成给买的,这还没有看过呢,放在她家里有些不合适,她就没有继续在提这件事。
可现在不是天赐良缘呢?
“吴姨,这毕竟是我拿着第一份的工资买的,怎么也有些舍不得,你看还是不要惦记了。”乔一成将电视机挡在身后。
不给两人可乘之机。
“你拦住我做什么?”
乔祖望手头紧,心里面也有些痒痒,还想去打两把麻将,一点也不想耽搁,还觉得乔一成有些碍眼,根本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你为何会觉得其他人会帮衬你啊,还给你将家里面重新装修一下,你难道不觉得太过于无耻吗?”乔一成呵斥道。
“呸。”
“你懂什么,不要白不要。”
站在他乔祖望的立场,徐冬青就是一个占了便宜就走的老鼠,特么的明明不差那九牛一毛,就是不肯拔下来,让他潇洒快活。
他不止要卖家具。
哪怕是房子也会给卖了,到时候让徐冬青帮忙安排工作,帮忙找筒子楼,他早就给想的美美的,也就是这乔一成不懂事。
一直在添乱。
“就你这样的人家,怪不得人家会看不上,你有没有想过乔三丽,她可是非常的在意这一份感情,如果因为你的索取无度。”
“俩人的关系恶化,到时候,你怎么办?”
乔一成生气的质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生气,乔祖望已经将这个家给毁了,为何还要摧毁其他人的幸福生活呢,紧握的拳头,一把抓住椅子。
他要跟乔祖望好好的‘理论’一番。
尽然说话说不通,那不如直接动手,让乔祖望感觉到害怕,他才会彻底的收手,让大家都过上平淡的生活。
“你要做什么?”
乔祖望有些害怕的看着乔一成高举的椅子,乔四美、丁毅强两人连忙将乔一成给拦住,一言不合,这是要开打吗?
第一千五百三十章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年龄四十五之上的乔祖望,身材略微有些变性,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不停,略带英俊的脸庞,也吓得有点扭曲。
一双浑浊的眼睛如同绿毛龟一般,颤颤巍巍的盯着乔一成。
“你敢动手。”
“你们不要拦着他,我还真的想看一眼我亲爱的儿子,是如何对待他这个老子的,不怕遗臭万年,被人戳脊梁骨,那你就动手。”
这段时间,他本来就因为赌输的心理,憋着一团怒火,今日被乔一成点燃,他也想看看,乔一成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敢扔板凳。
那可是他花钱买的。
砰!
一声巨响。
板凳被门框给拦住,不过玻璃也被板凳给震碎了,乔祖望心虚的躲在吴姨的身后,作为他的老相好,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运。
吴姨愤恨的瞅了一眼乔祖望。
特么的这男人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这时候不显露一下自己的威风,反而是躲在她这个弱女子的身后,还有没有一点的男人气概。
不敢说打一个平手。
最起码也不至于被欺负到家,也不敢有还手的余地吧。
面对乔祖望的凄惨,牢骚,徐冬青并没有站出来阻止,依旧是站在门口看戏的态度,主要还是觉得如果不给乔祖望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这家伙是不知道收敛的。
被乔一成赤-裸裸的无视,乔祖望强忍着心里面的愤怒,情绪激动的拍着桌子,框框做响:“你究竟有完没完,我想要将这些破烂都卖给收破烂的老李,就卖个他,你怎么还敢真的跟我动手。”
神色具戾。
不过是外强中干。
哪怕是吴姨都看出乔祖望除了吹胡子瞪眼之外,还有什么招数,有本事去乔一成工作的单位,将他的所作所为给告了。
让他的领导看看这乔一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道貌岸然!
还是其他
“乔一成,你父亲知道错了,这东西也不卖了,都搬回家,大家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不能反目成仇啊。”
吴姨说着漂亮话。
主要还是看在乔一成是大杂院里面最有出息的一个人,研究生毕业,现在更是在电视台工作,眼看是前途无量。
以后自家有什么难题?
万一要是求到乔一成的头上,看在今日说情的份上,也能帮一把,至于乔祖望,她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就是一个棒槌。
扶不起的阿斗。
白费了老娘多年的恩情,还跟他有了肌肤之亲,特么的是一点也靠不住。
“对!”
不想卷入父子争斗局的收破烂的老李,也顾不上跟乔祖望在寒暄两句,连忙将放在三轮车上的桌椅板凳搬到靠墙的位置。
顺便将自己的秤砣给放在三轮车上。
“乔一成,既然你这个人恋旧,那就留着吧,这都是好东西,卖了确实有点亏。”老李骑着三轮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吴姨有些尴尬。
自己可是还看上了二十一寸的大彩电,他们家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一台收音机,至于电冰箱这费电的玩意,更是没有。
跟乔祖望提过一嘴。
放到自己家,奈何这爷们也不是一个缺心眼,一方面跟她探讨生命的意义,一方面严防死守,对她保持不小的戒心。
乔祖望作为一个赌输的烂酒鬼,也没有这个底气看乔一成,怯懦的目光看着屋外看热闹的徐冬青,心生不满道。
“徐冬青,你这人怎么能看热闹呢?”
“你不是答应给我提供一个养老的地方吗?这些东西我都看不上了,你给我置办一套新的,我就要在这个家里面待着,哪也不去。”
乔祖望这货跟找到出气筒一般,将徐冬青当成食物链最底层的小虾米,觉得可以依仗乔三丽拿捏他,徐冬青略显平淡的脸上。
并未直接拒绝,那样会显得她比较无情。
不过他还是回应道:“这东西好置办,不过放在哪里啊,你有放的地方吗?”
乔一成是一个非常有自尊心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忧郁的小王子,那也是被生活的无奈逼出来的,谁让他有一个不靠谱的爹呢?
“要你管。”
乔祖望似乎拿定徐冬青不会翻脸一般,更加的肆无忌惮,徐冬青戏虐的目光盯着乔祖望,如果把他当成待宰的羔羊。
最后奔溃的人,只会是他。
或者是他们家.。
徐冬青从兜里取出一根大前门,抽了几十年,现在哪怕是抽华子都不觉得有大前门好,习惯了,味道有些苦涩。
让他的思路更加的清晰一点。
为了不让乔三丽难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事情,徐冬青还是不愿意做的,随便拿出一点,他就可以让乔家吃的盆满锅满。
不过以后少跟乔祖望来往,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一头饿狼是永远不会被人喂饱的。
养不熟。
“行吧。”
“以后你但凡是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乔三丽提及嘛。我给她在外面置办了一分产业,如果她愿意的话,你们可以自己聊吗?”
将自己给摘出来。
是徐冬青的第一步。
以他对乔三丽的了解,姑娘虽然平日里顾忌亲情,渴望大家和平相处,可是并不代表乔三丽是一个没有丝毫底线的烂好人。
她还是挺有主见的。
通过一次次的失望,她显必也会渐渐地认清乔祖望的真面目,到时候自然会远离乔祖望,至于秦淮茹一味的袒护棒梗。
这样的人还是非常少见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那可不一定是秦淮茹心里面想的伟大,可以得到棒梗的感恩戴德,更多的不过是无节制的索取,得不偿失的事情。
想必是不会再做的。
“她?”
乔祖望一脸的阴戾,特么的他如果想要跟乔三丽说,那还需要你什么事情,这徐冬青一看就不老实,次数多了。
难保乔三丽没有其他的想法。
嫁出去的女儿。
不是那什么泼出去的水嘛。
怎么还能奢望她一心一意的照顾自己这个不负责的老头子。
“我说的是你,你怎么一直将乔三丽给牵扯进来,你只要手指甲缝露出一丁点的好处,就可以让我这辈子无忧无虑。”
不傻吗?
乔祖望也是有心机的一个人嘛。
呵呵。
徐冬青气笑了,可还不能真的翻脸,特么的这老小子恐怕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也是他自己宁愿牡丹花下死,那怪得了谁呢?
“你这老小子是真的一点也吧客气啊,真把我当成提款机了。”
徐冬青可不会惯着他的臭毛病,既然说开了,多少还是会给他一点的,可如果让乔祖望轻易的拿到,那下一次恐怕只会变本加厉。
这样的事情,他看的太多了。
隔壁的四合院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吗?
“怎么说话呢?”
吴姨作为乔祖望的老相好,对乔一成不敢呲牙,可是对徐冬青这个外人,还是敢呲牙的,顺便还能在乔祖望的眼巴前留下一点好的印象。
掌握乔祖望,难道不就间接的掌握了这一家子嘛。
“你是谁啊,隔壁的邻居,既然乔祖望都说了我手指缝露出一点来,就够他吃的满嘴流油,那我好歹也算是一个金主吧。”
徐冬青反问道。
“这?”
吴姨沉默了,歉意一笑,继续站在乔祖望的身边,还有闲情逸致的给他倒一杯水,给他润润嗓子,特么的他都没有这个待遇啊。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不要让我继续鄙视你。”
乔一成看着徐冬青已经服软,这是要给乔祖望买单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是一次的话,他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可次数多了。
那可就真的还不起了。
“好了。”
“既然老乔喜欢,那大家开诚布公,就不要藏着捏着了,老乔我直接说:我实在是不想看着你堕落,才不愿意给你的,那只会害了你。”
徐冬青拍了拍乔一成的肩膀,遇见二愣子,除非比他还不要面皮,比他还浑,要不然,还真的是无法在乔祖望的面前占上风。
“早这样事情不就解决了。”
乔祖望嘿嘿一乐,就像一直狡猾的狐狸,从农场主的家里面叼走了一直肥硕的老母鸡一般,开怀大笑起来,还让乔二强将桌椅板凳给搬回屋。
他闹这一出,不就是想要找一个人冤大头买单吗?
恰好。
徐冬青的出现,让他的愿望可以实现,如果仅仅是乔一成一个人的话,他估摸着还只能委屈的接受,这崽子不惯着他啊。
徐冬青搭把手,将桌椅板凳搬到看客厅,面无表情的几个人坐在八仙桌边上,围成一个圈,唯一的好消息是乔四美对他充满了好奇。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明亮的眼眸,似乎有不少话要说,是不是要将她也给收了呢?
似乎是一个大的问题?
昏暗的房间中,充满了萧瑟的气息,乔一成板着脸,乔祖望笑眯眯,至于吴姨则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乔祖望,这老东西似乎又要威风了啊。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沾点光呢?
“说罢,你的条件是什么,我看能不能答应。”徐冬青看着沉闷的空气,这没有一个人开口,总不能一直干坐着。
大眼瞪小眼。
那他参与进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难道就是为了看乔祖望如何的兴风作浪嘛。
“每个月给我这个数。”
乔祖望伸出两只手,掰扯着手指头,一根根的数起来,可真的是一点也不含糊,特么的这都比得上一个人半年的工资了。
这也不过是人家一个月的花销。
还要腾出两间房,要搬到他哪里,跟他一起生活,真的是小刀拉屁-股,真的是开了眼界,徐冬青的院落,之前可是贝勒府。
难道是他仅仅的看上了院里面的风景吗。
主要还是家里面人来人往,他在四九城生活了大半辈子,这也不止一个女人啊,于家姐妹花,还有刘岚,三个人和平相处。
更不要说有些人在其他的地方居住,哪里会轮得到他这个大老粗过来,抢他的饭碗呢,还是看他跟其他人畅聊人生。
左右都不合适。
“你这狮子大张口,难道不怕我翻脸不认人,与其让你欲壑难填,我还不如给乔三丽呢?”徐冬青摇晃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肩膀。
准备离开。
这已经没有继续往下谈的必要了。
不过倒是乔四美给了徐冬青一份很大的冲击,小姑娘站起来,在徐冬青的背后,一双小手主动给徐冬青揉着肩膀。
力道虽然不大。
可也让他有些神情遐想。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
“你好歹也还个价我不过是给你说了我心里面的预期罢了。”乔祖望也有些忐忑不安,徐冬青能做下来跟他谈。
那说明事情有有戏。
可胡乱的开口,他也就是想要看看徐冬青的心理底线,不至于要的太少,到时候他觉得有些亏。
“第一条我答应你了,不过你若是在遇见乔三爷这上门要债的情况,我是不会帮忙的,丢不起这个人。”
徐冬青直接跟乔祖望摊牌道。
一次与无限的距离。
其实也就是在一念之间。
“我答应你。”
乔祖望瞬间答应下来,他也怕徐冬青变卦,这兜里有钞票,行走在外面,这也有胆子,不至于被人再扔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吴姨的眼珠瞪了老大,望着乔祖望的目光,充满了谄媚的味道,这特么的现在乔祖望也是一个金元宝,哪怕是每个月给她四分之一。
机械厂的那一帮老姐妹,哪一个不得羡慕他,哪怕是梁腊娣这样的老前辈,是不是也要甘拜下风,恭恭敬敬的跟他请教。
如何做到了。
“现在就给。”
乔祖望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要去好乔三爷,好好的打一下他的脸,让他明白什么是狗眼看人低,他乔祖望今后在四九城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人物。
谁敢不高看三分。
“不要给。”
乔一成愤怒的紧握拳头,敲在八仙桌上,对乔祖望怒目而视,自尊心比较强的他,可不想一辈子无言看徐冬青,要知道当初可是他带着徐冬青回家看看呢?
造化弄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徐大哥尽然成为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