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穷山恶水出刁民
古语云:“穷山恶水刁民泼妇!”
要论到泼妇,洋山村哪家的媳妇不是顶呱呱的“泼”,你就甭说人,连狼狗见了都得夹着尾巴绕道,一副遇到洪水猛兽的模样。I。com
可要说到“刁民”,嘿...这方圆几十里地,谁提到罗家老三,不是竖起一个大拇指,哆嗦得直咬牙。
那娃儿,真叫人又恨又爱。
恨的是,那小子泼皮无赖,从小捣鸟,长大玩鸟,八岁偷看寡妇洗澡,十岁殴打村中少保,十二香烟狂叼、十五保护费没得少.......至于十九,为人低调,仅时常对着女人臀乱瞟。
咱村谁是村长?老头糊涂、村民不晓,罗家老三权势滔滔。
喜的是,那小子平时乱搞,大学文凭少不了,庄稼把式没脑,聚众能力刁,守得洋山蚊子都飞不了。
更有人颂:屠猪宰狗,村中一绝;专业猎户,洋山土狗。
所以,洋山内外,一呼百应,谁敢跟他猛?他就把谁搞.......
总结:“穷山恶水出刁民”——罗家老三,是刁民都跟他**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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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有三兄弟,上无父母,下无亲戚。老大满山跑、老二田中牛,唯独老三游手好闲,终日遛狗斗殴,偶尔上山打鸟。
但他的两哥哥却对其疼爱有加,从来放任不管,打小“帮亲不帮理”。谁来告状?一顿乱拳轰跑,临了还得吼吼:“俺家兄弟,你操个鸟!”
其实,罗三本也是个大好青年,打小的理想不过是娶个像张寡妇这样的美人儿,生他一打娃,凑个篮球队,再“农夫山泉有点田”,没事在家“调戏”媳妇,有事出门遛下小狗。
什么?不知道张寡妇是谁?那我给你好好说说...
洋山最出名的寡妇有俩,其中之一便是张寡,其名也叫张寡.......
张寡是个美人儿,非常美,活天仙似的。腹有六块肌,胳膊大腿粗,一口大黄牙,臀部脸盆宽........啧啧,端得是一个生男娃的好料。
从小罗大就教育罗三:“你娃长大给我娶个张寡这样的美人儿,你哥管你叫哥!”
罗三便问了:“张寡妇,很美吗?”
“美!从家庭上看,勤劳肯干,干活就是一把手,家中又有几亩地,养着四只鸡、五头羊、六头猪、两头牛...........从外观上看,胸大有奶,臀大生娃,肌肉突出有线条,更为难得,山上把戏不含糊,兔子狐狸盘中菜;我先前还见她打回来只大野猪!!”
罗三倒吸一口冷气,很坚定地说:“等我长大就要娶这样的美人儿.........”
有点绕远了,现在回归正题。
在罗三八岁那年,影响他一生的事生了。洋山村从大城市里来了位青年,那青年随手带着个本本(笔记本电脑),见了罗三惊为天人,一阵忽悠,硬要其拜他为师;自然,拜师为架,骗吃为真,成日在罗家混吃骗喝,并传授罗三“流氓是怎样炼成的”,更是网络用语倾情打造。
小罗三天赋极高,学以致用,八岁那年在老师的“考验”下偷看张寡洗澡。
一看,更为不解。长大一想,惊为天人。
从此张寡妇在罗三小小的世界里水涨船高,其爱慕之情一不可收拾。
后闻老师语录:“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所以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有文化,有知识,有学问,有才气的四有流氓!”
罗三一听,深以为然,从此在“流氓”之余,跟随老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直到十九岁的这年,大学文凭就莫名其妙的来了.........
村里轰动,罗家眉开眼笑,这当真涨了一把大脸。
就这样,“洋山村长”诞生了,虽无其名,却有其实,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成了方圆几十里地的头头,手下更是白目一片,通通向其学习传说中的“流氓才学”。
正在罗三春风得意时,故事就在某一天生了.........
今日罗三闲来无事,约了刘张孙李几人鏖战,哥几个先灌了一气的酒,然后摆起四方城,“噼里啪啦”地忙活了一天,临走时又喝了一台,到半夜才摇摇摆摆地从刘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出来。
到了门口,刘二顺手丢来把砍柴刀,亮晃晃地锋利得紧。
罗三冲他摆了摆手,吱呼大黑一声,一人一狗就消失在夜幕下。村里夜路不平静,时常有野兽出没,但罗三天生胆大、手脚也利索,仗着几分好本领,若真瞅见了那些夜半觅食的野兽,它们不挑衅还好,一斗上就管它有来无回。
大黑在罗三的脚边撒着欢儿,“大黑”可不是狗,而是一头彻彻底底的狼犊子。它是罗大狩猎时分到的一只剩儿...何谓剩儿,就是母狼被其它猎户射杀,剩下的小狼惠子。这大黑从小随罗三一块长大,一人一狗简直亲近得不像个话。罗三在小城读私高那会,还特意在外头租了个屋子,硬把大黑拉扯了过去。
这天气见鬼的就跟罗三的脸色一样糟糕,天上连月亮也没有,四下里又黑又静,阴得怕人。洋山村的民风一向淳朴,除了罗三和他的那帮白目,大家都还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性,所以村民们早睡下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四下里静谧地连虫鸣都没有,只有一人一狗出的脚步声。
罗三深锁眉头,暗道,这真是怪事,明明大夏天的,居然连声虫鸣都不见...它们都跑哪去配交了?可就算xxoo也得出几声“爽”声吧!
他的眉毛快连在了一起,以一个老道猎人的经验,他当即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开始倾听密林里的动静。
四周依然是静谧的可怕,大黑也停顿下来,一时间四周只有一人一狗的喘息声。
罗三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这样的怪事他还从未见过。他将背后的柴刀拔了出来,身体紧绷做防备状。
夜更黑更静,仿佛有种无形的阴影正笼罩向罗三,一种不好的预感的瞬间涌上心头。
大黑耸拉着脑袋,狼嘴一边对着密林处狂吠,一边不断地围着罗三打圈,用牙齿扯拉他的裤脚。似乎有什么令它恐惧的东西正在接近.......
能那让一头狼恐惧至此的会是什么?罗三屏住了呼吸,抬脚欲走。
可此时密林处传来一阵低吼,其音似狼嚎、又如狮吼,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极为突出。
罗三脸色一白,额头上芯出了密汗。成日里与野兽打交道,他居然听不出这声音是自哪种野兽的叫声。但出于常年的经验,仅仅这样的低吼就尖利如此,恐怕前方的密林处正潜伏着一只食物链顶端的猛兽。
“真特娘的晦气!”罗三吐了唾沫,单手举起柴刀。大黑在他身边蹭着他的小腿,虽然身上还打着哆嗦,但是却不曾后退半步。
“好狗!!”罗三大叫一声,给大黑打气,同时也在为自己打气。
随着话音一落,丛林里缓缓走出一只黑影,罗三眯起了眼睛,这黑影似豹非豹似狼非狼,也不知是何野兽。
仿佛是专门为了照顾罗三的好奇心一般,此时月光又悄悄露出了脑袋,微微的透亮洒在黑影的身上,露出的是一只形态似虎却比虎要瘦弱的猛兽,它有一身褐色绒毛而没有虎皮的黑条斑,浑身上下布满狰狞的疤痕。
“是大虫!?不,不对!是彪!”罗三眼珠子瞪得滚圆,骇然想到了关于彪的传说。
虎字添三撇为彪。
虎和彪原来有着血缘关系也同时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问题就在那三撇上。彪是虎的第三个也是多余的儿子。通常母虎只产两崽,极偶然也会生出第三崽,这便是彪。
彪因先天不足多瘦小孱弱,仅一身褐色绒毛而没有虎皮的黑条斑。母虎便不认这么个儿子,不喂它奶且踢咬驱赶甚至将它叼到饿狼出没的蛮荒之地遗弃。虎本兽中之王,被虎追杀遗弃的小彪,当然也成了众兽之敌,倍受凌辱。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夭折,很少能生存下来。
可一旦生存下来,那彪竟极其威猛凶残——尽管它在炼狱般的环境里长成,常饿得吃枯叶败草、动物残尸、啃泥土石块、喝污水脏泉。尽管常年老疤新伤不断,为了活命,不得不学会飞山、越涧、爬树、攀藤,与比自己大且凶残的野兽搏杀。它终于煎熬着长大了,征服了生命里种种危难恶劣。叫声似狼嚎、如狮吼,且具备各猛兽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第一个袭击的目标,便是曾欲致它于死地的生母虎后,紧接着则是被虎后备加宠爱的两位兄长。
是的,他没感情,因为生活只给了它仇恨,仇恨所有的猛兽,尤其称霸森林的庞然大兽,但凡有恶霸出现,它即闻风而至,血战到底却并非为争夺什么。搏杀后往往无暇舔血、吟伤,即奔向另一个战场。它经常受伤浑身没一块完整的皮毛,死后亦找不到一块未断过的骨头,可它却有凡的生命力,一只活下来的野彪其寿与老龟不相上下。
罗三此时想起罗大说过的一句话:再强悍的猎人,遇见了彪,也得死!!他心头一片巨震,有谁不怕死?我青春大好,可不想在这死掉.......罗三此时想跑,却现自己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同时也在心底一遍遍地警告自己。
不能跑!!对于这种猛兽,一转身就真的完了........
罗三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作为一个专业猎户,如果他就这么没用,那就不是这方圆几十里地的土霸主了。他转瞬间将自己的状态恢复过来,双脚微微迈动,单手握紧柴刀,就要与那猛兽做生死一搏。
此时,罗三握刀的手心里全是湿漉漉的密汗..................
这是洋山两个霸主间的领地之争,谁都没有退缩的理由。
管你是虎,还是彪!劳资照样将你乱拳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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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砸出个小宇宙
夜色更浓了.........
在微弱的月光下,一人一狼一彪正对峙着。
“呼、呼、呼...”罗三的呼吸沉重,声音敲在这个静谧的夜下,格外清晰。
彪依然伫立在丛林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它就如同一块顽石,不肯前进不肯退却。彪是最凶猛的野兽,有着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它不退是因为它从来没有过退缩,它不进是因为它仇视眼前这个生物,要给予他最大的恐惧。
正如当初幼时一样........
一个逃亡的人类,是彪最喜欢的猎物。一个死战到底的猛兽,才是它的目标。从出生起就背负被诅咒的命运,彪憎恨所有的动物,同时也注定了它倾其一生都要做着无力的复仇。战斗、战斗、不断地战斗!以个体的实力,来对抗整个自然界。它就是象征着毁灭,也乐衷于毁灭。
别问为什么....因为它是彪。
轻轻的夜风吹过罗三的梢,这让他心底一烦。这天杀的彪,这天杀的风。
彪就随着这风动了,它身影“呼啸”一声,眨眼间便来到罗三的跟前。
“哧啦——”
彪的利爪将罗三的胸口划出几道血痕,不深也不浅。攻击一落下,它并不恋战。在几个腾挪间又回到先前的位置,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仿佛它从来不曾动过;同时,两个猩红的眼睛,如铜铃般上下打量着罗三。在那一错身,彪完全可以将眼前这两条腿走路的动物杀死,可它并没有这样做。对于不是体型庞大且又凶悍的猛兽,彪更想让对方了解到被追杀的恐惧,然后一步一步地了结对方的生命。
罗三捂住了胸口,嘴角勾起一阵冷笑,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无比阴沉。作为洋山最出色的猎人,他自然有自己的压箱绝技。除了身手矫健之外,他还特别擅长制毒。罗家自古便传下了这门手艺,罗大老实巴交,天赋不行;但并不代表罗三是个善类,相反,他着实是个怪才,居然能将炼制出的毒药无风险地抹在内衣上。
而且,罗三有个良好的习惯,无论是进入山林还是晚间的夜路,他都会披上一件外部碎毒的内衣。
也就是说,划破了自己的衣服,也就中了奇毒。
罗三缓慢地退着步子,同时一只手扯住大黑,示意它不要轻举妄动——这头狼快要疯了,主人在它面前受伤,它狂吠着就想冲上前去。
就让我们来打场消耗战吧...看看是谁先倒下。
罗三通红着双眼,单手握刀躲过一次彪的扑击。他趁着这次机会,再次往后拉开几步,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黑影。第一次被抓伤只是个诱导,能将洋山闹得翻天的人物可没有这么简单。
脚边的大黑又开始狂吠,它几乎要按耐不住想冲上前去。罗三直接踢了它一脚,低声骂道:“不要命的东西!”
这一脚,让那头还未成年的小狼略为安分了下来,它开始学着它的主人,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来吧,来吧,再多运动,这样毒性才会散得更快。”罗三一面嘀咕,一面对彪招手,脚上缓慢地往后退。
不远处的彪依然冷冷地盯着这个小丑,它随着那个人类的后退也开始挪动起了步伐,步伐轻缓,一步一顿,可笑的就如一个搭了线的木偶。
即使这样,罗三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笑容,他反而屏住了呼吸。这种奇毒见效奇快,十秒钟内就能杀死一只猛兽,即使是体型庞大的猎食者,也能逐步毒死。可从这只彪的反应上看,它并没有中毒。
是的,它没有中毒,也就预示着罗三的压箱绝招没有丝毫效果。
罗三再度握紧了柴刀,手上青筋暴起,取巧已然没有,他停顿下来,准备开始正面的进攻。随着这一停顿,大黑仿佛知道了主人的决心,再次狂吠起来。
彪依然保持着那可笑的步伐,嘴里出那种似狼嚎、又如虎吼的叫声,一步一顿地逐渐接近猎物。
罗三大喝一声,化被动为主动,率先冲了上去。同时他脚侧掠出一道黑影,“嗷坞——”大黑狼嚎一声,如迅电般随其左右。
但就在两方即将轰然碰撞之时,变故突起。只听“轰隆”一声,整片夜空被照得雪亮,在远方辽远的天际,一颗流星划下一条优美的轨道,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转了个圈,接着狠狠地往这片战场撞了过来。
罗三想大叫,但张大了嘴,却无法出任何的声音。他想跑,但一种奇异的力量比铅块还重,直接将他的脚束缚在原地。
在这如同白昼般的黑夜,罗三清晰地看到,大黑就这样冲向了野彪,然后只听“卡擦”一声,那自幼陪着他的伙伴便被野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叼死在嘴里...........
不!!!罗三心里歇斯底里地大喊,一行热泪划过脸颊,双腿无力地跪到了地上。然后,“碰”地一声,他感觉脑门上仿佛被一块板砖蓦然拍下,直接两眼一闭,意识模糊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道嘶吼,彪和大黑的尸体被分解成了白色分子。
在同一时间全国的电视台转播了这样一则消息:在2o12年7月,夜空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流星雨群,但好在危害不大,至今没有传来有大规模人员伤亡的讯息。现在有关人员正在前往调查..................
.......................................................................................
“醒醒——”“醒醒——”“醒醒——”“醒醒——..................
罗三的耳畔回荡着一种中性的声音。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罗三清醒来便在一个漆黑的空间,他伸手不见五指,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同时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我在哪!?那天杀的野彪呢?我,我,我家的黑子呢?”罗三咆哮起来,语气到了后头竟然开始哽咽。说完,他掩面抽泣起来,眼角的泪水仿佛挂起了长河,无穷无尽.....
这是懂事以来他的第一次哭泣,为了一只忠诚陪伴他八年的狼。
正在此时,奇异的事情生了.......
滚滚的泪珠开始凝聚,出耀眼的光芒。罗三停止了哭泣,只见原本漆黑的空间被这道微弱的光亮照得通透,恍如朝阳破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轰隆”一声巨响,就像凝聚了世界所有声音的爆炸,在罗三视线的尽头处开始破出一条缝隙,紧随着整个空间开始龟裂,一片炫目的红火从中喷散而出,转瞬间便袭到罗三的跟前。
而后,整片空间如同滴出了鲜血,又犹如燃起了一道红色的火焰。在下一秒,裂缝悄悄地消失了,罗三眯起了眼睛,在那消失之处,赫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火球。
“欢迎你!鸿蒙碎片的主人!”那道呼唤罗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这是在哪?”
“呃,这里是鸿蒙的自成世界,也就是你心中的宇宙。你所看到的,就是宇宙的开端,人类所谓的‘大爆破’。”
沉默,长达近一小时的沉默。
在这片寰宇中传来一个弱弱地声音:“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16977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三章 我是创世神
无边的寰宇,在那万物的源头,世界的本初。.
“难道我这是穿越了?”罗三耸拉着脑袋,心中是一阵愤慨。别人是穿越到异界春风得意、穿越至古代改写历史、穿越回现代养家赚钱、最不济的也穿越到史前,还能把几个野人妹妹...可自己堂堂洋山一霸,被那“板砖”一砸,得,直接穿越到宇宙的开端了......
那简直一个窘字了得,这四下黑漆漆一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独陪自己的只有一个大火球,一道见不着人影的声音。罗三快狂了:这还叫我今后去哪打猎遛狗,去哪泼皮耍赖,去哪讨张寡这样的美人儿?不行,我还是个潜力股,我的人生正值大好行情,祖国还需要我这样的花朵为其传宗接代,最最最最重要的是,特么的,劳资还是个处男?你以后叫我跟火球xxoo吗?
想到这,罗三惨叫起来:“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撒!我不要待在这里........”
煎熬的声音在空间里游荡........
“咦,为什么?你已经成为了一名‘创世者’,难道不应该感到很荣耀吗?”
“去你特么的创世!这里女人没有,小弟没有,特娘的连个JB鸟人都看不见,连我家的大黑都没了,我¥#x¥Ⅳ%........”罗三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
那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他:“呃......可这些你都可以自行创造的,你要想想,你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嘿嘿,这对于你们人类来说,简直就是无上的荣光!再说了,你也不是单独的一个,有我,还有另一只小猫陪着你!”
“小猫?”
“是啊。就是那只被我能量分解掉的动物。”
“哪只动物?”
“呃,在你们人类的认知里称它为彪,是一种非常凶悍的猛兽呢。”
罗三心头一震,狂吼道:“那只彪在哪?我要杀了它!”他整个眉毛抬得老高,双眼猩红,充满着杀意。好,小黑,有生之年做主人的起码还能为你报仇,也不算今生负了你!想到这他伸手往后一探,神色一愣,才现柴刀早就不翼而飞。
“呃,你确定要杀了那只两个灵魂合一的动物?”懒洋洋的声音试图提醒他。
“两个灵魂合一?是什么意思。”
“在你们人类的观念里,那两个灵魂应该分别属于狼和彪这种动物........”
罗三脸色一变,“什,什么?”他惊讶地张大嘴巴,“我家小黑还活着?”
“是的,现在正处于融合期,需要我带你去看下吗?”
罗三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忙点头,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这小畜生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死了劳资也后遛狗大业找谁去?
在罗家老三心中,大黑俨然已经成为自己梦想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突然,只见画面“呼”地一转,罗三就凭空出现到了那颗火球的上方。四周依然是无尽的寰宇,他的身影仿佛被某种力量吸引,逐步地移向火球的中心。罗三眯着眼细细打量,这火球的中心赫然分为两层,第一层是外壳,遍布着无数的火焰;第二层则是内壳。里面满溢着犹如血液般的岩浆。
形似太阳,却是恒星中的另一种。
罗三惊讶地看着这些,又扫视着自己的身体,问:“为什么我不会感觉到热?”
如果是恒星的话,恐怕自己早应该被融化了无数遍。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这世界的一切都在你的心中,由你来主宰!”
罗三深吸一口气,稍微镇静下来。顿了顿,他迫切地问道:“小黑在哪?”
“就在那内壳当中.......”
他寻着话意扫视而去,只见在那内壳当中,有一团血红色的巨茧。巨茧的四周环绕着无数红色的鳗状线条,线条又粗又长,罗三心念一动,其中的一条便折成了两半,里面流露出一种红色的液体,不断高温沸腾着。
这,这是岩浆.....罗三略一沉吟,他此时开始善同自己的能力,轻轻一动便来到巨茧的旁边。接着他伸手抚摸,心中即刻狂喜,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这巨茧却传来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虽然十分微弱,但那熟悉感正企图告诉他,在里面的果然是大黑那头畜生不假。
“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罗三语气兴奋地问道。
“大概,呃,几千万年吧...”
“什么!?”罗三瞪大了眼睛,抬高声音,“去你md几千万年,劳资还要待几千万年才出现一个生物吗?”
要不是这空间四下看不到那人影,按罗三平常早就冲上去一顿海扁了。
“咦...难道你就想要一直待这等下去?”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只是你心中的宇宙而已,你想出去,随时可以出去....再说了,这地方和外头的时间换算观是不同的。在初始,以这块鸿蒙碎片的能力,大概外头一年,就是里头的一亿年。”
罗三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他再次确认一遍:“我,我真的可以出去?”
“是啊。我说过,这片寰宇是在你心中的,你就是创世神。在这里我只是你的引导者。你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出去......”
“那........”罗三眼珠一转,“你刚才说的鸿蒙碎片是什么意思?”
沉默片刻,懒洋洋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鸿蒙亦称混沌。神话初始,盘古开天辟地,混沌珠镇压天地气运,后经无数量劫,天道损,混沌珠亦不能完全;是以珠灵有感,为建立新的秩序,混沌珠自行破碎,散落在人间各自择主。散落的混沌珠便是鸿蒙碎片。”
罗三挠了挠脑袋:“什么混沌、什么鸿蒙的,那盘古我是知道,传说中的柴夫第一人嘛...”
“柴夫?”那道声音惊奇道。
“是啊,是啊。他不是拿着个大斧头,劈柴劈死的吗?”
“.................................”
“虽然我听不太明白,对这些东西也没啥兴趣。不过你倒要告诉我,把我体内莫名其妙地砸出了个宇宙,我的好处是什么?”
“呃..........”那声音沉吟了起来,然后果断地回答,“能给你带来无穷的力量!”
“不要,不要!我对自己的力量很满意,上山能打虎,下山能抓鸡,没事儿还能欺负点小反派。”
“你可以自行创造一片寰宇,成为其中的主宰者。万物都视你为神,皆向你臣服.........”
“没劲,没劲!以后待我讨个张寡这样的美人儿,生它一箩筐的娃,劳资也是在造物。”
“一旦到极致,你可以成为新的秩序。无论是在你的宇宙,或是在所谓的现实。”
“滚你个球哦.......我才不喜欢成为什么秩序,劳资只喜欢打破秩序。”罗三继续吹毛求疵。
那声音顿时没了音,刚诞生的它对罗三这样的极品也是一阵服气。它断断续续地吐出几字:“还,还....还可以永生的........”
“啥?鸟生?你特么才鸟生呢.......”
“永生!”
“哦——”罗三拉长了声音,又猛然想到什么,惊得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可以永生?长生不老吗?”
“呃,是的.....”
罗三流出了口水,已经在yy后世的洋山人对自己的称颂了——罗家老三,法力无边;寿与天齐,永垂不朽。
这么长的寿命我可以讨多少媳妇,生多少娃啊?
“这个,我喜欢!”
.........................................................
此时罗三一步踏入了那无尽虚空当中,除了身后那炙热的恒星微微散出点红光,前方俨然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他扁了扁嘴,质问道:“你说的那啥子‘本源七星’在哪?”
“呃....你现在还没有点亮任何一星的能力.....”
“啥?劳资堂堂洋山村长,你跟我说没那能力?”
那声音一急纠正前面的话:“不是,不是!是你还没开始点亮.......”
“点亮?跟扣扣似的.......”
那中性的声音一顿,显然是在思考扣扣是什么东西。
罗三一翻白眼,又问:“那什么‘本源七星’到底是什么玩意?”
“不,不是玩意!”
“得!你个二,直接回答我,少拐弯抹角的。”
那中性的声音微微哆嗦了起来:“本源‘七星’分别是摇光、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它们是你的本源力量,是你体内‘小宇宙’在现实中力量的体现。”
“讲详细点..........”
“呃,就是每开一星,你体内的小宇宙就可以膨胀,同时会在现实中获得强大无比的力量!”
罗三扣了扣,再问:“我该怎么把它们开启?”
“在‘补星决’的辅助下,在外部吸收星力至内部的小宇宙,对小宇宙内的星力起引导作用,然后汇聚至本源,从而锻炼本源..........”
“少跟我玩深的,给劳资将详细点...........”
那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说,‘补星决’类似于你们人类传说中的武功,你在外头吸收天地精华,然后用天地精华带动体内的‘小宇宙’,达到了某种要求之后,就可以像扣扣一样点亮那些星星。”
罗三一拍手:“原来如此,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弯弯绕绕的墨迹地跟娘们似的........”
“那,那我把‘补星决’传给你吧......”中性的声音弱弱地问。
罗三点了点头,忽然挠了挠脑袋,又说:“搞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来着?”
一阵沉默...........
那声音思索良久,然后说:“我?呃,我应该叫鸿蒙5号吧..”
“鸿蒙5号不好听,既然你以后是劳资的人了,我就给你取个名...”罗三低头思索,嘴上喃喃道,“我是在夜晚遇到你的.....那就得有个‘夜’字!咦,对了!你既然是碎片,那你的形状是什么样的?”
“呃,一个勾玉状的吧......”
“那就叫你勾夜吧!!!”罗三一抬头,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记着,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罗家老三的人了!!哈哈哈哈!” 16977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四章 洋山好汉属罗家
罗三在“小宇宙”里待了几个小时,但是在现实中不过是不到一秒钟的事。在“小宇宙”的每个阶段,有自行的时间换算规律,在初期与现实的比例骇然达到:一亿年等于三百六十五天。这是个惊人的数字,但对于罗家老三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数字,他没有丝毫可惊诧的地方。
罗三没心没肺地溜回家中,两脚一蹬,眼睛一闭,照样呼呼大睡。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罗三今晚做了个梦,一个美梦。他梦到自己娶了一群膘肥体壮又会生娃的妞,各个长得比张寡还要美,跟那活天仙似的。那些美人儿天天在家里为他做活,而他则领着一营的娃儿在山上打猎,身后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大黑那小畜生。
当罗三刚巧碰到一头熊瞎子,他大喊一声:“娃儿们,给爹上!狠狠地擦她丫的....”
结果一恍惚,那美梦就醒了。
罗三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口水,“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他也懒得穿衣服,直接套着个裤衩便跑到了家门口。
此时天还没全亮,东方渐渐出现了点鱼肚白,空气中尚且残留着一丝湿气,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这段时间正是罗三生物钟的到点时刻。他先拿着个瓶子跑到花圃中采集朝露,要说到这花圃还当真有点历史,它是罗家的先祖们在洋山安家立户时种上的,后经每一代的细心培养使得这片花圃保存至今。
罗家有一个规矩,每次上山如若瞅见了些不知名的花,便将它转植到这片花圃当中。每一代的子孙都紧守祖训,丝毫不敢怠慢,并且乐在其中......于是几百年过去了,曾经的小花圃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片大花园。
罗三将采集来的露水往嘴里一灌,感觉喉咙里一片清新,甘甜爽口,舒服得快要呻吟出来。
“爽!”他大叫一声,然后放下手中的瓶子,几步间窜离了花圃,手头上舞得虎虎生风,在外头打起拳来。
这套路便是家族自古相传的“开山十八式”;这并非什么武学,只是一套非常实用的炼体术。其讲究“身心合一,自然能开山劈石”,“外炼筋骨皮,内炼反应力”。
罗家能够始终霸占着“洋山第一猎人世家”,便有这炼体术的莫大功劳。
说到这“开山十八式”,还有一段来路。
传说第一任罗家家主原本是少林寺里的一个和尚,后因留恋红尘,一着不慎搞大了山下一名寡妇的肚子。
其事后被方丈知晓,大怒,杖责百许,将其逐出寺。
家主一出少林便无事可做,成日混吃等死,待身上钱粮散尽,偶见军中将士飞扬跋扈,端是一个嚣张了得,其艳羡之下便去充了军,五年军旅生涯,家主惊才艳艳,倒也混出了个小名堂。待到衣锦还乡,他便娶了当初那个寡妇,终日出席酒宴,在这个过程中,家主觉得文人舞文弄墨又是端一个潇洒了得,于是家主又以文人自居,开始搞起了文章。
这套“开山十八式”便是当初家主将少林武功与军中的格斗术相结合的产物。
其实在罗家那悠长的族史里,这第一任家主倒也不是名气最响的那位。
传说还是来源于一位罗家的女子,并且还牵扯到了乾隆皇帝和一段恶语的由来。
话说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山山水水都玩腻了,山珍海味也吃厌了。最后一次下江南途中,忽然心血来潮:“这里的名山大川我都见识了,只有民间的小巷儿还不曾逛过,不如我出去溜达溜达。”
转眼间,乾隆老爷子换了一身便装,瞒过随行大臣,独自一人从后门溜出,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小街上,正在东张西望,忽听得吱嘎一声响,街旁一家人家开了门儿,走出一位家常打扮,模样儿却十分标致的年轻女子,乾隆老爷子一?,哇噻!魂被勾去了一大半,就装作丢了东西,在这家门前东寻西找,不住偷瞧那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本想在门口儿等个货郎来,买点针头线脑儿什么的,没承想货郎没等到,却看到一轻浮男子,一双色迷迷贼眼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觉脸上一红,正要转身回家,乾隆老爷子生怕错过时机,十步并作一步赶到她身边:“请问小娘子姓甚名谁?看你家境不宽,与其愁柴愁米,不如跟我上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去吧。”女子见他说话不着调,又动手动脚的,真是又怕又恨,立马儿抡圆了给了乾隆老爷子俩脆嘴巴子,同时大声喊“救命”,眨巴眼儿的功夫,家里人出来了,左邻右居也赶到了,乾隆老爷子顿时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吧您呐,赶紧脚底下抹油,撒丫子了。
乾隆回到行宫,本想拿民女问罪,可又仔细一琢磨,不行啊,您想啊,万一老百姓知道自己是皇帝,那自己这人就丢大了,心里真丫扫兴搓火,最后只好悻悻御赐了八个字“穷山恶水,泼妇刁民”用以自慰。
而后,这段历史在乾隆帝死后被谣传开来,当初罗家还未搬至洋山,那位大名鼎鼎的“泼妇”就是族谱中的一位女子。
所以罗三这“刁民”之称,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精纯得很。他敢认第一,还真没人敢称第二。(此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让我们回归正题。
罗三连打一通套路,直至东方朝阳高升才消停下来。他浑身冒着豆大的汗珠,赶忙跑回房中冲了个澡,随意套了几件衣裤才走了出来。
他一出房门就刚巧遇见了大嫂,一位来自县城的女人。
她皮肤白皙,一脸的文气,身材也不赖,是方圆几十里公认的“农西施”。可在罗三眼中她并不算什么漂亮女人,唯一值得称道的恐怕就是她的臀部——圆圆挺挺骨盆蛮大,一看就是生娃的好料。
当初罗大娶了她,洋山村的人都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罗三则不以为然,也总为这事迷糊不解:罗大不是喜欢张寡那样的美女吗?怎么这回口味淡了,娶进门的居然是个丑媳妇?
直到有一次,罗三不小心瞅见大嫂的**时,他就悟了,顿悟。
想来罗大是放低了要求,只求能生个好娃就行..........想到这,罗三总会很纠结:自己万一今后没那福分,是不是也要降低要求呢..........
这种挣扎一直伴着他直到如今.......
“三啊,你大哥正在祠堂等你呢........”
“晓得了!”罗三赶忙应和一声,也不瞅她,缓步往客厅走去。自从大嫂嫁入罗家便勤劳肯干,任劳任怨,这对一个城里人来说称得上难能可贵,可旁人只夸罗大好气运,却不知罗家老三早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不错,罗三和大嫂的感情向来不好不坏,基本上谁也不爱待见谁。其中原由就是:罗三认为,罗大背弃了他们俩兄弟间的信仰,曾给自己树立奋斗目标,又亲手用行动打破了它。
而罗式三兄弟住在一家,使得罗三每朝见着大嫂都有种动摇的感觉。当然,当中还夹杂着罗三对罗大那一丝怒气的转移。
即使如此罗三也从未想过分家,有心事全憋在肚子里,让它烂死。并不是他开不起分家,农家房并不贵,大多自己动手,更不需要什么钱。就算真有这讲究,罗三也是不惧,他早年在县城里收的场子费以及罗家的资产随意挑出一样,都可以为他轻而易举地平添出一个房子来。
可桎梏住罗三的便是家族的族规。
罗三抬步间过了好几个槛,再过几步便到祠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必然有家族。由于罗家自古以来便没有分家的传统,在祖辈的观念中分家是一种可耻的事,意味着想要摆脱姓式、背弃家族。好在这一代人丁凋零,罗家祖传偌大的一个古宅倒显得有些空余了。可再大的空余,也包裹不住罗三那莫名其妙的鸟气。
还有,也正因为家族不提倡分家,其中难免会生过一些恶趣的小事。
就比如此时罗三眼前的罗大,他的亲生哥哥,村里公认的一条铁铮铮的好汉。
在罗三心中,罗大自小便充当大哥与父亲的角色,也正是如此,俩兄弟虽亲密无间,但罗三总对他有种自内心的尊崇之情。当年,罗大说张寡好看,是最美的女人,罗三便深以为然,在他幼小的心中也便埋下了这颗种子,直到如今生根芽,早已根深叶茂。
虽然在读书期间,有无数人试图让他纠正这个偏见,但罗三都用拳头让他们闭上了嘴。
“罗大说的,就是对的!”
这句话足以证明罗大在罗三心中那无可替代的份量。
并且,罗大同时也继承了罗家最大的财产:一整片山林。这造就了他天生就是猎人的个性,有什么样的教育能比财产教育更能铸就人?传闻他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罗三那从未蒙面的老爹就带着他开始走林子;罗大八岁的时候能开枪猎捕一些小动物;在十五岁那年,更是承担起养育两个弟弟的重任,开始独自巡视着家族的领地。
辛辛苦苦的几十年里,开过枪,扛过刀,刀尖子上跳过舞;屠过熊,宰过猪(野猪),跟偷猎者们干过架。
罗大的身上有密密麻麻的伤疤,最为骇人的一个便是枪孔。那是跟偷猎者干架的结果,时至如今依然狰狞的吓人,只要再往左挪一公分,便是直穿心脏一命呜呼。
可我要讲的却是罗大的趣事........
就是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没讨老婆前威武不凡,说明白点,他罗大放个屁,村里的那帮猎人都哪敢不说个“香”字?但,在讨了那个城里老婆之后却露出了他小绵羊般的本性,老婆说东,他不敢往西;老婆说西,他不敢往东;老婆说个“是”,给了他一万个豹子胆也不敢憋出个“不”字;
其前后反差,当真令人唏嘘不已,大跌眼镜。
尤其有一次,罗三还记得那是个夜晚,另他有些寒心的夜晚。当时,罗家一干人正忙活着吃夜宵,结果那天罗大貌似犯了什么事惹着了嫂嫂生气,结果大嫂二话不说,当时也没作,依旧是一副巧笑吟吟的文气样。
可一到半夜,老大房内传来了惨叫声,一种凄厉又掺杂着兴奋的声音。
罗三和罗二那一个心急火燎啊,赶忙跑去一瞅。只见罗大浑身只穿了个裤衩,可怜巴巴地被捆在床上,露出了结实而又狰狞的肌肉。大嫂衣衫褴褛,站在床沿耍着一条又长又粗的蛇尾鞭,正兴奋地对着老大一顿狂抽。
他们在接下来亲眼看到了,那鞭子落在某个部位的痛呼声,和紧接着的惨叫声:“老婆!那玩意不能抽啊!!!”
结果那天,愤怒的罗三直接甩了大嫂一个大耳片子,老大尴尬的不敢说话,老二在一旁看傻了眼,嘴里神神叨叨:“原来还有这调调......”
从此俩人的关系更恶劣了......
直到后来经那流氓老师一分析,罗三才明白,原来这特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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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代号:林中彪
也许罗大是个受虐狂,也许大嫂是个虐待狂,也许她宁愿抛弃城里的花花世界来到农村,只是为了满足她心中的那种s、m**,也许...........总之,有太多的也许,这曾一度让罗三感觉头疼欲裂,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放在以前,流氓老师还在的时候,总会有人来替他解决这疑问。i。com可如今,却只能压在心底,自个儿独自思考。
思考什么?思考的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那个所谓的“流氓老师”,在罗三十五时便离开了洋山村,他不知为何要走,正如他不知为何要来一般。直至如今,罗三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姓啥名啥;他向来不肯说,但经常称自己为:“愤世青年”。洋山人无法理解他的观念,在他们认为,这个世界只要太阳照常升起,庄稼里有得收成,娃儿们有书可念,又有什么可以愤世嫉俗的呢?所以,见了他也只会叫声:“喂,城里人。”流氓老师也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纠正这个称呼:“啥城里人?叫我愤世青年,愤青!懂?”
可惜的是,直到愤青走的时候,除了罗三,依然没有人用这个称呼去招待他。而罗三也不能明白他究竟“愤”得哪门鸟世,当然,他自认为是与众不同的,起码他的理想没有洋山人的那么简单。
罗家祠堂便是祭祖的地方,墙边摆着一桌长长的牌位,每个牌位呈暗红色,均由上等木材制成,文字不一,有的是古体、有的是现代文,在近几代,还新潮地贴着几张照片。
这并不稀奇...........
值得一提的是,在每个牌位的下方,都有一块绿色的小牌位,四四方方,刻的都是古怪的名字:大黄、阿白、小柱、猛子.................
这些是狗牌,是罗家历代以来的忠犬牌位。它们与罗家先祖们共生,死后自然也排到了一起。
此时在牌位的前方,罗大手里捧着一炷香,香上正冒着青烟,他转过头来看了眼罗三:“三儿,来给老祖宗上柱香。”
他这一回头,罗三立马就乐了,罗大今儿不知哪门子疯,眼上套了个眼镜,使得平常以硬汉形象出现的他脸上平白添了些文气。
罗大见罗三紧盯着自己的脸不放,他老脸一红,骂道:“你个狗犊子,看啥?还不快过来上香。”
“好类!你今天也不知哪门子春,视力不是好好的吗?搞什么破眼镜?”说话间,罗三便接过了香,在老祖宗面前拜了拜。
“嘿嘿,这眼镜没度数的。”
“没度你戴啥?装逼么?”
“咳、咳”罗大直接被网络术语给呛住了,他清了清喉咙,支支吾吾地说,“还不是你嫂子说这样文气,好看.......”
罗三听了脸色一僵,嘴角一歪。那大嫂恐怕是玩惯了猛男,如今想换个调调了吧.......突然,他眼角敏感地**下,又问:“老二呢?今儿不来拜拜?”
“哦.........八成又被他媳妇压得下不了床了吧....”
罗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没啥说的,罗二被媳妇搞得下不了床这是常事,他早已见怪不怪,在罗家,恐怕老二哪天雄起了,那才是真正的奇闻........
在罗三眼中,罗家老二是悲惨的,同时也是幸福的。
悲惨的是,罗二被称为老二,不能代表他很二,也不能代表他那宝贝很牛B,相反,他那能力非常不行......
说到这个悲惨,就不得不提它的由来。在罗二十五岁的那年夏天,兄弟几人灌了一气的酒,罗二中途出门方便,当时农村的厕所并不在室内,他酒兴正浓,也懒得跑路,便大大咧咧地在外门墙边撒起了尿,撒完了他就情不自禁地玩了玩,毕竟少年人虚火过盛,还得泄泄。罗二正到酣处,悲剧生了,在他眼前的墙边猛然爬过一条毒蛇,于是那宝贝受惊过度,一下子缩了回去.................
幸好那蛇无毒,也并没有攻击罗二,也幸好罗二意志力旺盛,在今后的生活中常吃补药,在**中以数量弥补质量,并且乐在其中........
但这也造就了罗二为什么每天被压得下不了床的缘由之一。
至于之二,便是在罗三眼里,罗二的幸福,他的媳妇。
二嫂是罗三口中的美人儿,是罗家最美丽的媳妇。她的美仅次于张寡,并且比起张寡,二嫂除了不会上山打猎,家中没有那么多牲口之外,几乎与其无异。腰宽体胖骨盆大,干活家务一把手,宰猪宰鹅她帮忙,饭能吃下四大碗。
当初罗三帮老二相亲,它一见其人,暗自点头,羡慕老二居然有这么个好福分........于是,他便回家与老二这么一说,直将她夸到天上: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于是隔了几天,老二精虫上脑,搞了个高抬轿子便搬进了隔村,连人都没见,直接迎娶她回家门............
结果是明显的,刚拜了堂就悲剧了..........
所以,被这么一个胖货压着,每天不多喘几口气,罗二能下的了床吗?
经过这次事件,整个洋山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深深地明白——罗家老三的品味独特,非常脱离大众化。
并且在罗家,罗二每日晨起,都会对罗三投射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幽怨目光。
.......
罗三寒毛倒竖,那目光又来了...他转头一看,果然,罗二已经不知不觉地到了他身边,老二全身毫无生气,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罗三哆哆嗦嗦地问:“你咋就幽灵样,走路都不个声....”
罗二嘴唇不动,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力气都用完了.......”
这语气怪调,就如将死之人出的弥留声。
罗三心中一叹,只恨自己没有救根良方,对罗二的宝贝束手无策。
“哟,老二啥时候来的?这动静咋越来越小了.....”罗大一面嘀咕,一面拿出钥匙打开了祖先留下的柜子。“咔嚓——”,那老旧的铁锁挣脱出来,罗大从中摸了摸,掏出本古书,然后他坐到了屋角的方桌上,招呼他们:“都过来,都过来!咱家出了个秀才,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东西终于可以见光了..........”
罗二原本毫无生色的眼神一亮,带着点颤音:“难不成家族还留下了个宝藏?”
“不是,不是。是给老三取个名,都秀才了,总要体面点.....”罗大说。
罗三心中一凛,坐到了老大的对面。
罗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传闻当初第一任家主晚年酷爱文学,但却无多大作为,并以此遗恨终生。其死后便希望他的子孙们能替他完成这个心愿,同时也为激励后代学习,所以规定了家族继他之后,除女子外,如若不考取秀才,便不能有名式。
这端得一个无理之极,也造就了罗家碑位上尽是“罗大、罗二、罗三、罗四.....”的诡异之名,这使得外人一来这祠堂,就会对他们报以一种活见鬼的眼神。
“那老三要叫啥名字?”罗二食指敲击着桌面,歪着脑袋问道。
罗大没有搭理这虚货。
他戴着个黑框眼镜,自顾自地翻着书页。在一旁的罗三屏住了呼吸,他太兴奋了,那“沙沙”的翻书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半响之后,罗大的动作僵住了。
“怎样?”罗二迫不及待地追问。
罗三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几乎都要从身体里蹦跶出来。
只见罗大脸色郑重,目光直视着罗三,说:“三啊,这书你看看....哥忘了自个儿不识字了.....”
“我............”
罗三接过了古书,又一把合上了。他说:“照这古书干啥?名儿你帮我取就是了。”
罗大瞪了他一眼:“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里头按照生辰八字,依照阴阳换算,补你先天所缺,取了名后便大富大贵,能让我这山野民夫来取?”
“哼。就老大帮我取了,不就是个名吗?老大取的名就是最适合我的........”
“瞧你这娃说的,难不成以后你娶了媳妇,那洞房都要我上!?”
“这个不同,反正我不管,你来取就是了!”
罗大眼圈一红,低吼道:“胡闹!我们罗家世世代代遵守祖规、祖训,怎能让你在这废弃?”
罗三叹了口气,这祖规、祖训的倒真是个桎梏,可束缚住自己的却不是这些,只是亲情而已。想到这,他决定服软,缓缓地将书打开,一页页地翻了起来,一边翻一边嘴上嘟囔道:“生辰是......这里......八字......这里,不是.....”
除了罗三偶尔出的嘀咕声,整间宽大的祠堂赫然毫无声响。罗大罗二紧盯着他手头上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
这取名在罗家来说是大事,将意味着完成遗训以及拥有了吩咐后代的权利。而且,家族有好几代没出过秀才了....................
这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罗三缩回了右手,用左手食指压着几个字,“林中彪,这是我查来的......很奇怪,居然有三个......”他紧盯着罗大,示意他拿出个主意。
罗大与罗二面面相觑,又茫然四顾。半响之后,还是罗二话了:“那就三个取一个吧...”
“为什么不取两个?”罗大瞪着他,质问道。
罗二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说:“罗家世代还没出现两个字的名,万一取了,不被老祖宗保佑咋办?”
罗大一拍脑门:“对,对!瞧我这猪脑子,还是取一个字的名,那就让三自个.........”
“就三个字了,老大你来选个!”罗三打断了他的话,补充道,“名都是父母取的,可惜咱父母也没名,又早走的很。既然如此,那就是长兄为父,就老大来选........”
罗大抓了抓脑袋,低头思索片刻,然后他缓缓吐出几字:“三啊,你不是在学校很多绰号吗?从今往后,咱也出个代号,就这三字连着的代号。至于那名式嘛........就取那三字中的第一。”
“林中彪——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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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想吃梨子吗
“罗林!林中彪!”
罗三对自己这个新名字还是挺满意的,根据家族历代的传承,他们便是山林间的霸主,所以这个名字倒取得很符合也很贴切;不过后头的那个绰号倒让他皱了皱眉头,没别的,他对那个“彪”不大感冒。.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一头野彪。是罗林今后记忆中永远不会忘却的。
他回房换了件稍微体面点的衣服,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啪嗒”打开一看。
庆县职高文(二)班全体通知:毕业晚会将于7月1o号晚八点在花样年华举行,请各位同学务必准时到达。
罗林抬眼看了墙上的日历——7月1o号。他苦笑一声,这迟来的毕业会终于到了,自己这一走,恐怕那些领导也终于可以举杯相庆了。
罗林吹了个口哨,今儿要去小县城,临走前罗大还有吩咐,八成又要带些野货到县城里。果然,罗林一走到门外,就见着了一地的野鸡、野鸭、蔬菜、水果.........
他深锁双眉:“老大,这么多玩意你叫我往那搁?”
罗大正在绑着野鸡爪子,一边忙活一边说:“没事儿,老规矩,以前不就这么来的吗?”
“又带给‘三米八’?”
罗大赏了他一个卫生眼:“除了那货还能有谁?当然,老丈那也一半一半.....”
所谓“三米八”其实是人名,姓杨名木,并不是罗家什么亲戚,只是罗大小时在县城时识得的一个至交好友。
要说到这“三米八”,他的来头倒也有点儿意思。当年罗大随父亲去县城卖货,听说那年倒也景气,父亲赚了不少,他一乐呼就直接把罗大抛在县城读书了。读书是好事,可罗大这小子野惯了,书倒没读进去多少,玩倒是玩野了...在期间他便认识了这个“三米八”,俩人第一次遇见,罗大便问他:“你叫啥名字?”
“我叫杨木。”
这回答倒也正常,当时罗大蛮爱攀比的,见了比自己矮的小子都会问:“你身高多少?”
“我身高三米八!”
罗大一奇,他就想啦,这么“高”的人下面那东西究竟有多长?于是,他又问:“你那宝贝多高?”
“三米八!”
这个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
所谓的老规矩其实也不老。自从罗林成了洋山一霸后,这方圆几十里的屯子,哪样玩意不是他想借就借,想还就还?罗家老三上门讨要的,谁敢不赔着笑脸说个“不”字。
就比如说他现在经常借的,对门张图家的那辆拖拉机。
当然,罗林虽然蛮横,但却并不无理,他借东西向来有个度,别人在用他不借,别人要用他不借,别人媳妇他不借......并且是,有借有还,说的就是板上钉钉,讲的就是金口玉言。谁不知罗三这张谱,向来信誉没话说。
有时候罗林想得多了,倒也会想:万一今后找不到像张寡这样的,自己要不要直接冲上门把张寡给“借”了呢..........
这可行性也还是有的。
罗林此时走在去张图家的路上,对门其实也不远,既然称为对门,就是跟罗家呈对角之势。但农村不是城市,不是直走就能溜达到的,村里没有那么好的交通,山里地势也不同;
而洋山村四面环山,中间是个半凹,不矮不平,不高不就,种的都是良田。在前年,为了不损害田地,村子只得多花费些钱财,将铺的水泥路硬搞成了个环山圈,此行要去的对门便在这圈的尽头,所以想去那,也得绕个圈。
原本到那儿罗林是从不绕圈的,对于他来说,山林子就是最好的近道。可今儿有点特殊,他刚巧换上了新晾干的衣裤,晚上毕业会也讲究个门面,所以他并不打算穿林子里过,省得那泥泞的土地弄脏了他的面子。
张图比他小一届,也是校园里的一霸,就是老师巴不得他回家带娃的那种;既然是洋山人,那平日里自然唯罗林马是瞻,也是罗家老三带上路的“刁民”之一,准确来说,就是他的小跟班。
张图家是远近闻名的猪户,之所以远近闻名,并不是他家猪养了很多,也不是很会养猪。其原因是,除了张家历代长着个猪样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家时常生的怪事。
张家做为一个养猪为业的户人,圈里的猪倒不多不少也就那么九头。可事就怪在这上,他家历代的猪也是这么不多不少,了九头既死,没到九头就生。当初张图他爸不信这邪,不知了哪门子失心疯,一口气将家中的猪宰了八头,猪肉吃不去的就卖,卖不了的就送,唯独只留下一公猪。
村里人就感叹了:这张家历年来的传统恐怕要断了。
可不想没过多久,那公猪居然从猪圈里溜了出去,撒起猪蹄子跑进了山林,大有“屠我兄弟不跟其混”的决然摸样。
张图他爸见了,一傻:得,老祖宗传下的祖业是一头也没了,自个儿倒成了个千古罪人。
就在他不断忏悔告罪的时侯,怪事就这么生了。
过了一个月,山林里传来闹哄哄的猪叫声,那公猪领着一家子又回到了猪圈,它在前头得意洋洋,**后面跟着头母野猪,母野猪身边还带着七头小猪崽子,“呢努呢努”地一副其乐融融的摸样。
张图爸伸出手指这么一算算,哟,这不多不少,不还是九头吗?
从此张家猪户之名,轰动洋山。
......
罗林“吧嗒”一声叼着根烟,大摇大摆地走在泥板路上。这大正午的,四下倒也寂静,村人要么在田里干活,要么就窝在家里乘凉,没谁会闲着蛋疼在路上晃悠。
罗林刚冒几口烟便感觉喉咙一热,他一挥手,狠狠地将烟蒂丢到地上:“这大热天的,抽烟都放冲!”
罗林吐了口唾沫,准确无比地击中烟头,只听“哧”地一声,地上燃着的烟头就这么灭了。
他此时已经走到弯角处。脚步一顿,脸上一奇,露出饶有兴趣的味道。
在罗林的前路赫然停着辆车子,这车要属平常还好,毕竟洋山也脱贫致富了,有几辆小车倒也稀松平常。可这车却是辆名贵的黑色悍马,别说在这个尚且起步的山村,放眼整个县城都是辆宝贝。
毕竟是年青人嘛.....罗林这年纪也开始对车搞起了研究,异常感兴趣这车子的价值文化。于是,他便跨步上前,绕着圈儿,细细地打量起来。
蓦地,耳边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吵闹声。罗林抬头一看,他看见半山腰上有几个人影,三男一女,他们均穿着时尚体面,皮肤白白嫩嫩,男的项链耳钉,女的粉面胭脂,十足城里人的做派。
“又是这些城里的阔少爷。”罗林嘀咕一声,也不打算走,而是站在原地细细地打量他们。
那三男一女闹腾过后,如今正在一棵梨树下犯愁,他们偶尔拿起地上的石头来投掷,试图打下一棵野梨来尝尝新鲜。
如今这世道吃啥啥有毒、尝啥啥标。于是,搞得一些有钱人终日人心惶惶,吃几口菜都怕生出个好歹来。这不,最近开始流行农家乐,那些阔少爷小姐们平日闲着也是无事,有钱了没事也爱赶个时髦,再响应爹妈的号应,喊上一帮志同份子,到山间去寻那绿色生活,传说中的无污染、无危害。
如此这般,洋山人便经常看到这些阔少开着辆跑车到处瞎晃悠,今儿走东、明儿闯北,车上道貌岸然,下车流氓土匪,没事儿就爱敲些果子,搞点蔬菜,逗鸡逗鸭;临走钞票一甩,打上一包回家孝敬孝敬。
罗三虽早有耳闻,但今儿还是头一次见着,他也没啥想法,就图看个新鲜。传闻这些阔少眼高手低,都特不把乡里人看在眼里,平日里买卖蔬菜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摸样,动不动就是所谓的“金钱势力”,常将这些挂在嘴边压人,好使别人晓得自己高人一筹。这些举动,搞得村民多有不快,但出于淳朴也没去怪责,将气憋在肚里,忍一忍,第二天也就散了。
此时,一道声音打断了罗林的思绪:“喂!那个谁,快来帮忙拿颗梨子下来!”
罗林不仅左顾右盼,接着指了指自己,一脸的茫然。
“对!就你呢...你还看啥,快上来帮忙!”那山腰上的一位小青年,正半蹲着身子拿眼角瞅着罗林。
罗林一愣,原来那个“喂”还真是在叫自己。他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对这些阔少们也不待见,转身欲走。
那青年见罗林要走,连忙急道:“喂,你这个农夫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喊你帮忙呢,你也应声啊。”
罗林停住了脚步,犹豫片刻又转了回头。他三两步就跨上了山坡,微微晃着脑袋,“有什么可以装梨子的玩意?”罗林一边说,一边向他们走进。
“我这,我这,我这有包包。”那女孩嘻嘻哈哈地从地上掏出个黑色的挎包,递给了罗林。
罗林接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同时心中一叹:这女子馊馊小小,皮肤又白白嫩嫩,一副小鸟依人的摸样,显然锦衣玉食惯了,更不是我的菜。唯一可取之处也就是她那两**,滚圆又坚挺,生个娃子倒恰好可以养得白白胖胖。
听说大城市里的女人都爱隆胸,也不知眼前这位是不是水货?罗林暗自嘀咕,想到这,又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那女孩见罗林紧盯着自己胸部不放,脸上不仅一红,退缩了几步。忽而又见他目光充满了怀疑,当即想到什么,又将胸部往前挺了挺。
这一退、一挺间倒显得十足有趣,可旁人却不干了,一位长得稍壮实些的公子哥叫嚷起来:“你这小子,盯着别人干嘛?该做啥事就赶紧去做......”
他的语气嚣张无比,听得罗林皱起了眉头,他回应道:“怎么?这是你的妞?”
那四人齐齐一愣,这小子的说话语气比起那些村民倒显得怪异许多,那调调像极了个社会上的老流氓。
“谁,谁是他妞了?”那女孩赶忙皱起了鼻头,气道。
“哦?三个少爷带一妞,你确定不是被人包养的?”罗林的话恶毒无比,他向来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基本上想到啥说啥。
“你,你......................”那女孩气极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她的同伴。
“你小子什么意思?”那稍壮实点的公子哥一火,上前来推了罗林一把。
其它两名男的同时也上前几步将他围在中间,眼神凶恶地看着他,一副你敢动弹下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罗林也不恼,他摊了摊手:“得,算我说错话,我还是该干啥干啥去吧。”他抬高了头,目光盯向那颗梨树。
那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片刻之后,当初那叫住罗林的小青年话了:“算你小子识相,我们也不打算多事,爬上去摘了梨,跟妞妞道个歉,给我滚你丫的.......”
罗林冷笑起来,他走到了树下,双脚一蹬,单手一托,几个呼吸间,便如同灵猴一般便爬到了树上。
“好!”
“小子,身手不错!”
“真流畅,跟猴儿似的。”
“哇,这个小野人好厉害!”
树下传来一片喝彩声。
叫吧叫吧,待会怎么哭都不知道。罗林勾起了嘴角,顺手拿起一梨塞到了嘴巴里,吧唧吧唧地尝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副享受的摸样。
“小子,快丢几个下来给我们尝尝!”
“对,对!度,度!”
树下又是一片哄闹声,这么大热的天,他们早就渴了,这回看到罗林那有滋有味的样子,谁还受得了。
“想吃是吧?”罗林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顺手又摘了颗梨子,拿在手中晃了晃,目光扫视着他们,“你们谁要!?”
“给我,给我先!”稍结实点的公子哥急道。他也打了好主意,这梨他不明说给妞妞,待接了过来再给她,不失为一个打动美人心的好法子。
“好!那就给你!”
话音一落,罗林以迅雷不及掩耳地度将梨子一丢,只听“咚”地一声,那梨子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公子哥的眼眶上。他嘴里传来一声闷哼,两眼一黑,双脚一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一帮人都惊呆了,身体僵在原地不知该做如何反映。
此时,树上那调侃的声音传来:“哟,哟,哟。你们这些公子哥可真是娇生惯养啊,瞧瞧,这没用得连个梨子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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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三哥我有名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软脚虾?”罗林笑容满面,吐出的却是句句毒舌。.他接下来的动作,更让那些公子小姐们齐齐一愣。只见罗林身体向前一倾,“呼”地一声,便从那六米高的树上跳了下来。
这么高跳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心!”那名叫妞妞的女孩惊呼出来。
“嘣——”
罗林毫无伤的落在妞妞的边上,他脸上依然充满了假笑,“谢谢你的关心,请容我对你报以感谢......”罗林勾起了嘴角,他向来是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人,所以他随手将吃剩的梨子塞进了妞妞的双峰上,这还不算,他**一声,临走又狠摸了一把。
那对小白兔诱人地晃动了下,手感又软又弹。
“果然不是水货。只可惜,模样差了点......”罗林一边往下坡走,一边叹息道。他挥了挥手,拜拜了你们。
原地只留下早被吓傻的那名mm和一群不知所措的少爷们。
片刻之后,妞妞才意识到那个流氓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张大嘴“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其分贝之响,将山林里扑哧扑哧地惊出一片鸟群。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那三名阔少方才醒悟过来,“混蛋!”壮实点的那位怒喝一声,抬起拳头,直接冲向罗林。
比起这位冲动的家伙,其他俩人稍慢半拍,但也同时臭骂一句,立马前来帮拳。
壮少那不大不小的拳头迎面而来.......
“哟,软脚虾想打架了?”罗林嘴上不依不饶,后脑勺就像张了眼睛一般。他身子微微一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在俩人相交而过的瞬间,罗林眼睛一眯,猛一力,只听“扑通”一声,他将那壮少连头带人直接扯到了地上。
其他俩名阔少哪见过这样狠毒的打斗方式?他俩动作一顿,可一想到己方还有人数上的优势,又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
罗林脸上的笑意更浓重了,他不躲不闪,身上平白任他们打了拳狠的。
“怎么?你妈妈不让你们吃饭么?”他平静地讽刺道。
那俩名阔少龇牙咧嘴,立马缩回了手,只感觉这拳头不是打在肉上,而是撞到了一块金属板。他们心中大惊:眼前这馊弱的土包子,长得一脸清秀样,居然强壮如此。
“你,你这个野小子!你这...”奶油小生话还没说完,罗林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嘴里喝了一声,顿时将他甩了出去。在这刹那,他动作丝毫不停顿,身子迅一侧,一顿老拳轰向另一位阔少的太阳**。
“啊!”“啊!”
随着两声惨叫传来,罗林三下五除二地轻松将他们搞定。
“跟我斗?这洋山,不,这庆县,谁不知道我罗家老三拳头最硬?”罗林重复着这句话,又将那帮阔少挨个踹了一脚,紧接着转头冲那“小姐”笑了笑,很天真无邪的样子。
妞妞这才反映过来,哆哆嗦嗦地吓了一跳,急忙躲到了树后。
“放心。妞啊,就你那小身板,你罗家哥哥对你不感兴趣!”罗三的话音传来,也不知他这句话指的是跟她打架不感兴趣,还是对她整个人都不感兴趣。
与其来说妞妞更认为是后者,她心中一气,想她卫夕夕是啥人?丽江市花园中学公认的校花,老爸又身居高位,从小娇生惯养,平日里众星捧月,追求者无数,哪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更过份的是,眼前这位土鳖居然质疑自己的容貌。她当即一跺脚,就想出去跟罗林理论理论,可想到他那狠样,心中又是一颤,犹豫了起来。
这土鳖可不是什么好货,刚才还对自己做那么下贱的事来着。要是自己话语犯了他的忌讳,这荒郊野外的,他把我就地正法了咋办?
想到这,妞妞虽然对罗林恨得直咬牙,但为了人生安全着想,她还是决定再观望观望。沉默了片刻,妞妞一探头,心里即是患得患失,又是松了口气。
那外面哪还有罗林的身影,他早就撒开脚丫子,去张图家开那辆拖拉机去了。
但至于为什么会患得患失,妞妞自己也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没能臭骂那个土鳖,难解她心头之气、也许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在意自己,她试图想纠正这点、也许是因为他质疑她的魅力、也许是她今天居然被一个臭男人袭了次胸部,搞得头脑有些混乱,也许.........
..........
先前生的一幕,对于时常聚众斗殴的罗家老三来说,不过是件家常便饭,更是稀饭的不能稀饭那种。这次斗殴,连他的裤脚都没脏,罗林嘲讽了几句,也对那些绣花枕头提不起兴趣。于是,他该干嘛、干嘛去,比起在他们面前炫耀,罗林还不如开着辆拖拉机,闲着兜兜风。
结果就是,他在妞妞幽怨的目光下,脚底抹油,一溜烟走了。
没走几分钟,罗林便来到了张图家门前,他吼了几声,将那胖子吱呼了出来。
“咋滴?三哥,现在才来?”张图光着膀子,露出身上层层的赘肉,一听门外老大一喊,赶忙溜达了出来。
罗林一翻白眼:“你咋滴知道我要来?”
“嘿嘿,三哥今儿不是毕业会吗?按你罗家那位的风格,八成又要让你顺路带货了!”
“你小子越来越机灵了,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准备?”
张图应承一声,领着罗林往棚里走去,他边走边说:“早把你准备好了。你不来,我还打算去你家叫你来着。”
罗林点点头,忽然道:“你知道你三哥如今的名不?”
“啥名啊?三哥不就是叫罗三吗?难不成要学东村的王二,取个二狗之类的?”
“去你md,罗三只是我辈份,懂不?辈份!”罗林再次强调,试图让这胖子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
张图晃了晃脑袋,不解道:“难不成三哥又有新绰号了?”
罗家老三这绰号可多着,时不时几天就冒出个新鲜得。称呼他啥的都有,就比如:村长、三爷、三哥哥、罗老虎,等等等等。
“你三哥有名了!这回听的懂了不?”罗林将话说得很明白。
说话间,俩人便已到了大棚前,里头正停着辆老旧的拖拉机,张图正拿着油桶往里灌油,他听了罗林的话咧了咧大嘴,一乐:“啥名啊,你罗家不就是一、二、三吗?你要改了这三,罗大不抽死你!”
“要真改了咋办?”
“我今儿就用这桶油当面洗个澡。”胖子面红耳赤,争辩道。
“刚还说你灵光,现在又犯糊涂。我罗三啥时候用话蒙你来着?”
“啊?”
罗林脸上一乐,笑开了花:“罗大帮我取了个名儿,我现在不叫‘三’了,你三哥我叫——罗林!”
话音一落,只听“哗啦”一声,张图用柴油将身子骨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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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拖拉机VS悍马
俩人闹腾了一阵子,装了一车的货,便齐齐上了拖拉机。i。com
这破烂玩意罗林十三岁就开始玩得顺手,他坐到了驾驶位上,张图也抖了抖肥肉,坐在他旁边。
“咋滴?今儿你也毕业?”罗林见他坐了上来,明知故问。
张图翻了个白眼,指着后面的货:“装了这么多东西,当然是去县城卖的。瞧你这记性,小胖我可才升高二!”
罗林打了个哈哈,顺手一动,拖拉机就“突突突”地慢吞吞地往前开去。
“先去我家载些货,我还得去看那‘三米八’!”他把握着方向盘。
“晓得晓得!”
“油灌的满哇?回来还能用不?”
“安啦,后面正搞着一桶,备用呢。”
罗林掏出根烟,点上了,顺手又递了根给张图,说:“明儿等我回来一起走,今晚你爱干嘛干嘛去。你三哥可不想坐那闷气的破客车。”
他这话说得貌似将拖拉机比成了至宝,可事实也是如此,庆县的短途车全是一股机油味,又闷又别扭。乡间的路又不好开,弯弯绕绕没条直线,那短途车老旧破烂,害的一群农民活受罪。罗林有钱去程那破车,还不如自个儿开着辆拖拉机瞎晃悠,又拉风又透气。
张图点点头应承下来,他吐了口烟,嬉笑道:“三哥,今儿自个有的爽,就让你小弟在外寒酸一夜撒?”
罗林撇了眼他,从鼻子里出一声轻哼:“你小子会没地方鬼混?要不是你爸拦着,早跑县城找乐东他们去了!”
张图“嘿嘿”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在心里暗笑:乐东可是个宰货,这回去县城非要他再破费一翻.......我还得谢谢我的好哥哥呢,要不是他,我老爸咋肯让我溜达出来。
乐东也是罗林的一位小跟班,打小三人就铁,还干过拜把子的事情,罗林是头头,乐东是老二、张图就是老幺,三人打小一副坏胚子,平日里正经事没做过,坏事倒做了不少。再加上曾经的那个“愤世青年”,便组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洋山四害”!
但与罗林和张图这种世代农民不同,乐东却是一名阔少,他本也是洋山人,只不过父辈们在外迹,无暇理他。所以自小在洋山跟着他的奶奶,直至后来奶奶去世,他便搬回了城市。
....
过了几分钟,拖拉机拖着**那阵黑烟,“突突突”地开到了先前的弯角处。罗林眯起了眼睛,嘀咕一声:“这帮软货居然还没走?”
“啥子软货?”张图一奇,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四人,沉下了脸,“又是那帮傻佬似的阔少千金...”
“哟,认得?”
“三哥,你别老考验我的智商好不好?我又不笨,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罗林嘿嘿一笑,这胖货要是没吃过猪肉,天都可以裂出一条缝来,他忽悠谁啊?那前年,他老爹不是欲火上身,连宰了八头么?搞得自己也沾了点光彩。
想到这,罗林不仅舔了舔嘴唇,指着前方那四人说道:“嘿嘿,先头来时我胖揍了他们一顿。”
他的话轻描淡写,张图也不以为意,他三哥揍得人可多了,要真一个个算,那还不得把人脑袋给算炸咯.....
前路的四人一看是罗林开着拖拉机,当即站在马路中间,大呼小叫地让他停车。
“咦,这帮蠢货还想找揍么?”
张图冷笑:“一群娇生惯养的伪娘们,也用得着三哥动手?”
“闲着也蛋疼,瞅瞅他们啥春...”话音一落,罗林便刹住了拖拉机,一翻身跳了下去,满脸笑容地迎向他们,“哟,这不是傻梨四人组吗?拦你三哥有何指教?”
四人瞧了眼罗林如毒蛇般的笑容,身子一哆嗦,目光开始躲躲闪闪起来。眼前这野小子可不好惹,要不是妞妞执意要来,他们早溜之大吉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
罗林也不急,而是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们。
“我三哥问你们话没听到吗?”张图见那四人半响憋不出个屁来,心里一毛,叫嚣道。
片刻之后,还是妞妞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一大步,“我,我们要和你飙车!”她语气弱弱地,顺手指着身后那辆悍马。
张图噗嗤一笑:“去你娘的,拖拉机跟悍马飚,你们这些人脑袋里装的是大便么?”
罗林收起了笑容,使得那四人心里齐齐一颤,双腿不由打起了哆嗦。他脸色平静,缓缓吐出几字:“赌注是什么?”
甭说那四人,就连张图脸色都充满了诧异。
按罗林先前那话,他的意思是同意咯?拿拖拉机跟悍马赛跑?
“三,三哥,不,我的三大爷哟,你今脑没热吧?”张图张大了嘴巴。
罗林对这话不理不睬,而是扫了眼他们,重复道:“赌注是什么?”
“赌注由你来开!”妞妞撅起嘴。
“如果我赢了,你们的悍马归我!”
“如果你输了呢?事先声明,我可不要拖拉机。”
“我自己砍掉一只手!”罗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妞妞的那两团隆起,补充道,“就砍摸你**的那只手!”
听了这话,妞妞的脸色先是一红,接着立马又青又紫,简直一个变化多端。半响之后,她压下心底的羞愤,转头询问壮少:“你这悍马卖我!”
搞了半天,原来这辆车还不是她的。但妞妞与其说是询问,话音里更多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壮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妞妞家世要比他们高上不少,一行四人向来是以她马是瞻,再又心存爱慕,也没必要为了辆悍马惹她不快。
“怎么个比法?”壮少打定了主意。
“这个规矩应该我来定!”罗林抬高了声音。
四人齐齐默不作声,除了觉得这个赌注本身就有点无理之外,更多的是自信。不管再怎么比,他们可不相信,一辆破旧的拖拉机能开得过崭新的悍马。
这不是笑话吗?龟兔赛跑,也不是这档次的,兔子会睡觉,难不成悍马也会打呼噜?
唯独张图在一旁沉吟下来,作为一个自小与罗林长大的死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罗林。他三哥可不是没脑子的主,既然敢赌,那么他就一定有赢的把握。
想到这,张图瞅了眼他,满心期待他三哥接下来的疯狂计划。
罗林干咳一声,见他们都默认了,便双手一摊,“我们就比谁能一直驾驶在对方的前头,无论用什么手段,但是必须遵守一点,相互之间距离不能太远,必须得让对方一直吃着尾气。嘿嘿,我这可是给你们报复我的机会哟!”他指了指拖拉机的驾驶座,示意那座位上可没有防风玻璃,你们尾气爱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那终点在哪里!”傻梨四人众皆是一喜。
罗林打了个响指,“问的好!”他的目光顺着山沿望去,“终点就是,这座山的山脚,济下村。”
“废话少说,开始吧!”壮少迫不及待地想要报仇了,心底暗爽:咱们是文明人,打不过,还可以智取,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更多的是要靠头脑。
他也不想想,这馊主意是谁出的,而当初一听要拦这流氓,他吓得那鸟样。
“急什么?你妈妈没教你饭要一口口吃吗?”罗林一边嘲讽一边跨上了拖拉机,他吹了个口哨,将这老旧机器开到了悍马的边上。
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张图一见,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小声对罗林说:“三哥,要你今儿能赢这悍马,以后我这宝贝也可以解放了吧?”
罗林面无表情,摸了摸方向盘,说:“我还不会开车!”
张图听了大笑起来。
他们俩这一谈话,直接把坐在悍马里的少爷小姐们气着了。
你这还没赢就开始考虑分赃了?说得是轻松无比,还真当我们这悍马是破三轮了?你赢的了么你?
“快开始吧你!?”妞妞叫了起来,“到头来可别哭鼻子!”
“哦,那我倒数了啊...”罗林清了清喉咙,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十,九,开始!”他只数了两声,当即一启动,拖拉机出一阵怪叫,“突突突”地就领先跑了上前。
后面一阵嚷嚷:“这野小子甩赖皮!”
“快,快,快启动!”
悍马一眨眼就紧跟上来,但由于拖拉机占着了先机,只得委屈地跟在后头。
不是他们不想抄车,这乡间虽铺上了水泥路,可奈何路道太窄,罗林又无耻地将拖拉机大大咧咧地开在中央,根本没空间给他们抄车。
“这小子用心歹毒!”奶油小生叫了起来。
妞妞附议道:“别看这小子长得秀气老实,其实就一流氓!”
她这话倒说对了。
“怕啥?”壮少一边驾驶一边插话,“这路道后面的几个转弯就宽敞了,到时候我们一抄,看他还怎么抄回来。”
“就是,就是,一辆破拖拉机也敢应战,他那是自取其辱。”妞妞原本只想让罗林知难而退,找回点面子,可没想到那土鳖还真不是寻常人,这样都敢应战。
.....
前头的罗林可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他一边放慢了度,调侃似地让后面的悍马吃着它的尾气;一边悠闲地掏出根烟,点了起来。
悍马车里又吵闹起来,拖拉机的排气管太着实强大,黑烟“突突突”地冒个不停,呛人且又刺鼻,甚至连挡风玻璃上都是黑烟一片,使得他们差点看不清前路。
“嘿嘿,三哥,这样下去可赢不了,后头几道路就要宽敞了。”张图提醒道。
“放心,你哥我心里有谱。”罗林面无表情。
张图得到这个肯定,立马闭上了嘴,也悠闲地点了根烟。
“我等着你赢辆悍马给哥们儿耍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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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最喜欢别人说我流氓
环山路上。.
拖拉机慢吞吞地开在悍马的前头,浑身出“突突突”的噪音,仿佛在嘲笑后边吃着尾气的铁疙瘩。
两辆车龟地行驶着,就那闲情雅致,若是旁人一看,哪会想到飙车,恐怕只是认为两伙人没事儿在那结伴兜风。
坐在悍马里的那伙人受不了了,有见过这么飙车的吗?你说你领先就领先了,有必要把度放得这么慢吗?
这度,比破三轮都还要慢。
负责驾驶的壮少直恨得咬牙切齿,又同时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度,如若稍不留神,拖拉机撞到了可不心疼,悍马碰几下那才是心头肉。
就在他们吃够了尾气的时侯,终于,前方的路道开始变得宽敞了。
悍马里齐齐传来一阵兴奋地叫声,壮少脸色一喜,忙拿出自己平时飙车的本事,狠狠一踩油门便抄了上去。
拖拉机怎么能够跟悍马比?先前是路窄受制于人,如今这机会一来,抄过前方的破铜烂铁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
于是,张图的脸色拉了下来,一副苦兮兮的样子:“被抄过去了,现在咋办?”
“凉拌!抄他娘的呗!”罗林笑容满面,他打量着前路的那辆悍马,猛一加。
老旧式的拖拉机传来古怪的噪声,浑身开始晃荡,仿佛承受不了这样的度即将要支离破碎一般。
“咦!你特娘的这烂毛以前度不是很快吗?”罗林惊道。
“我草,你也得看看跟谁比快撒?你以为前头的是你二哥的三轮车啊?”
罗林脸色一白:“那咋办?抄不上去了.......”
“三哥,你!”张图气极,指着他,呛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之后,他又挠了挠脑袋,弱弱地问道:“要输了咋办?真砍手啊?”
“砍手?我有说过要砍手?”
“三哥,你,你这是耍赖皮,耍赖懂不?”
罗林脸色一正:“你三哥我向来说话算话,不就是一只手吗?输了立马砍给他们!”
突然,他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砍手?手砍掉了修复是要消耗‘鸿蒙碎片’的,呃,不过你可以去抢块来代替。”
这声音一响起,罗林立刻被吓了一条,他双手一抖,差点拿握不住方向盘。
“你,你这是在哪跟我说话?”罗林一阵手忙脚乱,他的意识与勾夜交流起来。
“呃,当然是在你的心里....”
“草!害的吓我一跳,你早该跟我说可以在外部与我交流!”
“呃,你又没问,我才懒得说.....”勾夜懒洋洋地说道。
罗林不小心咬到了嘴唇,这货不会真爱偷懒吧?
张图见了他的怪异举动,哭丧着脸:“我说三哥啊,你要输了也不用这么癫吧?刚差点就撞山了!你死了不要紧,我还有我家小花.....”他受惊过度,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罗林也不理他,而是紧盯着前方的悍马,脸上挂起了冷笑。
傻梨四人众特意加上恶意,有这么好的机会,并没有选择甩开拖拉机,而是同样与罗林先前无异,尽量放慢度,让对方憋屈地吃着自己的尾气。
“果然,这帮城里人就是憋不住气.....”罗林嘟囔道,即使只是徒劳无力,他还是将拖拉机的度加到了最大。
前方悍马里的人乐坏了,他们齐齐从车窗里伸出了只手,异常嚣张地对着后面竖起了中指。
“草!三哥,我看他们是活腻了!”脾气暴躁的胖子受不了了,他卷起衣袖就打算等会跟他们干上一架。
罗林也不恼,而是笑眯眯地从口袋里又掏出根烟,用防风打火机点上。
“那家伙带了吧?”他指了指拖拉机的后面。
“啥?”
“跟我装愣?我刚搬货时就见着了。”
张图吓了跳,哆哆嗦嗦地说:“三,三哥,你,你是说,那,那家伙?”
罗林一翻白眼,将烟圈吹到胖子脸上,重声催促道:“还不快去拿!!”
“是、是、是”张图一边应承,一边爬到了拖拉机的后头,开始翻找起来。片刻之后,他从中掏出把土枪,立马眉开眼笑地丢给了罗林。
罗林瞪了胖子一眼,对他命令道:“给我叫!!让前面那几瘪三知道他三哥要飙了!”说完,他猛一加,“碰”地一声,拖拉机的车头狠撞到了悍马的车**上。
悍马里传来一片惊呼声:“这个疯子!!”
“他打算撞我们吗?”
....
张图站在车后头,拉着扶手大喝道:“前面的听好了!!我家三哥很生气,他命令你们停车!不然,你们就要完了!!”他的声音中气十足,这一吼吼,比喇叭还要响。
悍马车里伸出个脑袋,针锋相对地大叫:“去你的,你以为你谁啊?谁鸟你啊?草!我们就要赢了!!”
罗林脸色一沉,那2B青年显然没有看到他手中的枪管子。他当即心里一火,阻止了胖子接下来的废话。
罗林吸了口烟猛地开了一枪,清脆一声枪响,再“哗啦”一声,悍马车的后玻璃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
里头的惊呼声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啊——”
“他手里有枪!!”
“md,这野小子开枪了!”
...
罗林冷笑一声,冲胖子说道:“再叫他们给我停下来。”
张图笑嘻嘻地深吸口气,继续吼道:“我三哥从小打鸟一枪一个准,要想自己脑袋不开个花,快点把车给我停下来!!”
“别,别开枪,我们停车!”壮少先叫了出来,他一踩刹车,将悍马停到了边上。
罗林跳下了拖拉机。
“把柴刀给我带上!”他吱呼胖子一声,举起枪往前方走去,摇头晃脑地活脱脱一个土匪样。
“喂,喂,窝里面当乌龟啊?还不给劳资出来!”
四名少爷千金举起手,胆战心惊地6续从车里走了出来。
“你,你这个疯子!”妞妞捂起了嘴巴,颤声道。她小脸惨白,显然还没从先前的枪声中回复过来。
罗林将烟头一甩,熟练地吐了口唾沫将那烟蒂浇灭,紧接着眼神凶恶地盯着她。
这种眼光妞妞何曾见识过?她双唇一闭,目光一缩,就感觉被一只恶狼盯着,连忙躲躲闪闪地退了几步。
“草!我三哥也是你这妞骂的?”张图瞪圆了眼睛。要不是看在这女孩长得正点,他早就冲上去一顿老拳招呼了。
在四人畏惧的目光下,罗林开始在他们面前晃悠起来,他不断地徘徊踱步,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半响之后,他忽然道:“这场比赛谁赢了?”
妞妞厥起了小嘴,满脸的不服,却又不敢抱怨。还是壮少迫于淫威,堆起满脸的笑容说:“当然是三哥你赢了!”
“错!!!!”罗林比划着手势,纠正道,“这比赛还没完,我这人一向很公正,还是会给你们机会的。”
四人听了这答案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这爷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罗林干咳一声,“现在比赛重新开始!我要那妞坐到我这辆车来!”他指着妞妞,淡淡地说。
“什么!?”众人不约而同地出这个声音。
罗林脸上又挂起了标志性的笑容,他缓缓举起枪,一个个指了过去,不论是谁,见了那黑洞洞地枪口都低下了头颅,表示服从。
“很好!”罗林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着胖子说道,“带上家伙!现在你坐他们的车,记住喽,谁敢抄我车,砍他丫的!”
张图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心里一乐:三哥就是三哥,真是好手段!就这方法,谁还赢的了他!?
“ok!准备继续开始比赛吧!”
罗林一把拉住妞妞的手,将她强行扯上了拖拉机,并且让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驾驶位上。
“怎么样?这车比你那辆悍马如何?”罗林握着方向盘,扭头看她。
妞妞皱起鼻头,厌恶地说道:“跟你一样令人讨厌!”
罗林大笑起来,顺手又在她的胸部揩了把油。
“我最喜欢女人说我讨厌!!”他抬高了声音。
耳边又传来妞妞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声音:“你,你这个流氓!”
“我最喜欢女人说我流氓了!!”
........
于是,一辆悍马跟在了拖拉机的后头,前方是一对男友悠闲地“**”,后面是一帮阔少哭丧着脸,忍受着前方那破铜烂铁强大的排气管。
就这样,拖拉机战胜了悍马,一段悍匪的飙车神话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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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杨家有女初长成
罗林获得了他人生中的第一辆车,而且还是辆顶级的好车,但他显然对此并不满足,毕竟,他会开拖拉机不代表已经考取了驾驶证,于是,罗林悲哀的现,这辆宝贝悍马他如今还动不了。.
名车、豪宅、美女,向来是男人们炫耀的资本。
这种炫耀的资本没了,罗林心里那一个气啊,所以他决定换一样东西去炫耀,就是那名叫妞妞的美女。
车子没了勉勉强强还能找到个女孩凑数,对此罗林觉得很庆幸。当然,在他的眼中妞妞虽不是什么美女,但好在胸部够大,勉勉强强可以衬托出他罗家老三的面子。
所以,在这场比赛结束之后,罗林说了句令妞妞面如死灰的话:“跟哥去县城,今儿你三爷包你了!”
至于那三名阔少,他丝毫不放在心上,用威逼妞妞的一句话就是:“别指望他们能帮着你,我那哥们自然会好好招待招待,是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的。”说完,顺手还将妞妞的手机给摸了过来。
.............
罗林敢这么无法无天,除了本身就是个“刁民”性子外,还有个小原因就是罗大的那拜把子兄弟——三米八!
要说“三米八”混得可比罗大景气得多,罗大也就敢在洋山耍耍威风,可那三米八却是堂堂庆县的警察局长,活脱脱一个土霸主,夸张点说,他就算出个话来小县城都得抖上三分。
这也间接造就了罗林那无法无天的性格。可他虽然浑人一个,但从不爱主动惹麻烦,坚持流氓老师的教诲:“低调就是最牛B的炫耀!”
当然,如果有人敢在他头上撒野,罗三也不会怎么样,他只会很低调地、很心平气和地教育别人“后悔两字是怎么写的”。
就像对待那傻梨四人组一般。
江省是个达城市,庆县却是个小县城,在某些外省人眼里,江省的人都是款爷,家中就是响应国家号召、迎头奔小康的那种,他们也总会将那些富得流油的江商和这些小平民混为一谈。
但真实的经济情况却完全不同,无论是在哪个地方都有穷人,夏国就是坚持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再带动穷人,达到全民致富。但结果却悲哀的现,富的人越来越富,也为了自己越来越富,他们狠狠地扼杀了穷人,尴尬异常地搞出了个贫富悬殊。
就比如说庆县这块地头。
在这小地方向来有个说法:“丽江市是江省的西藏,庆县就是丽江的西藏。”
这话有点拗口,但实际就是,在外头流行宝马奔驰的时候,这里见到辆大众都得啧啧称奇。不过,时代在进步,如今年代不同了,小县城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宝马,正在他们认为自己身价飙长的时候,外头又再次推陈出新,宝马奔驰满天飞,见到劳斯莱斯也不大稀奇。
时代在报纸和电视上,是庆县独具一格的经济特色。
但是,庆县小归小,还是非常具有城市特色的,就比如它的一个称号:夏国生态第一县。通过这句话,便足以大致见识到小县城的风情。
一种淳朴而又绿色的风情。
庆县的消费水平不高,地头儿也小得可怜,在南杭市里一个大的小区都比得上庆县的面积;它的消费水平很实惠,在街头叫辆三轮车,给车夫两元钱,保管带你绕上大半个庆县,它的繁华街道要真算来,也只有三条,你甚至随便花个几十分钟就能溜达上一圈。
虽然庆县的人才都往外跑,但心底却始终挂念着这块土地。它没有大城市的千种风情,但它却有一个家庭的温馨和暖意。
当然,对于罗林这从未远离家乡的人来说,是分不清庆县到底好在哪里的?依他那无所谓的性格,嘿嘿,到哪不是一个“混”字?
“混”也是一种生活,而这个“混”俨然已经构成了罗林前十九年的人生。
此时他站在郊区的街道上等着公交车。庆县政府前两年提案一拍,决定大搞生态旅游,展成旅游城市。于是,传说中的公交车出现了,但毕竟还是个小地方,也就分为两条线路,两路的公交车。值得一提的就是这公交车的特色,坚持小巧玲珑、袖珍原则,比起大城市的公交,车身连一半的长度都不到。
对此,罗林还清晰地记得一次经历。
当时他也在坐这2路的公交,从人民医院出,途经一个上坡。那路道不好,上坡又高,于是车子便费力地爬着,度简直可以用龟来形容。
那时,车里有人一奇,惊呼道:“咦,这公交车是电动的吗?”
全车人立马哄笑开来:
“要电动的,哪有这么多电给这车耗。”
直接搞得司机闹了个大红脸。
.....
罗林上了公交,他一上车就跟一帮爷们抢起了位置,丈着身子骨有几把力气,没花多少功夫,便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小公交座位本就不多,一眼看去也就那么可怜的七个,但时常人却不少。对此,还产生了罗林的一个兴趣,那就是喜欢通过抢车位来娱乐自己。
如若是胖子和乐东来了,即使车内再空,他们也是决计不会坐上位置的,因为在他们认为,一旦坐下了,要是看到老弱妇孺上车,还得纠结着让位,这令他们很不爽,不如就直接不坐。
比起他们,罗林却不同,他虽然自诩为“刁民”,平时更混蛋一个,但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是,罗家老三爱抢位置的目的,这个目的其实与自身的需求并不搭尬,用他的话讲就是:“我坐个位置,就是帮有需要的人占着。”
而什么是有需要?这个就简单了,不是那帮身体坚实的大老爷们,而是课本上介绍的那些该帮助的人群。
此时,公车上正好上来一位老人,罗林忙站了起来,在老人的谢声中搀扶他坐下。
要是旁人一看罗林这素质,谁会想到他居然是小县城中的一霸,堂堂庆县之虎——罗三呢?
但在公交车内有些见罗林面熟的人,通通一致保持了沉默,并且有些畏惧地与他拉开距离。
在这小县城内,他也算是个名人了。
罗林打了个哈欠,虽然罗大叫他去送礼,可每次来他都不乐意做这事,搞得好像他在给“三米八”行贿似的。于是,他就吩咐了那帮小弟,自个儿也乐得清闲。毕竟,最近道上都传开了,他罗三敢在庆县这么放肆,就是因为跟局长关系打得火热。
罗林对此嗤之以鼻,他罗三是什么人?从小被流氓老师培养起来的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要胆有胆,脑袋瓜儿又聪明,就算没那“三米八”,他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罗林并没有选择带上妞妞,虽然口头上跟说了“包一天”,可他却并不愿意带上她,当时那一说,他就后悔了,只不过是头脑一热,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按自己说话算数的个性,无奈地只得变相软禁下她。
而为什么后悔?这里学问就大了。一是,罗林后来一想,这妞妞也就**大点,**圆润点,生娃实用些;但浑身那馊弱模样,明显娇生惯养、不爱劳动,端得不是我的菜,更不符合我标准,虽可以挣点面子,可要自己全天候亲自看着,倒也麻烦无比。
而他罗家老三,向来就是怕女人这样的麻烦。
(妞妞无语泪奔中....人家还是个校花!)
二是,罗大那命令还摆在那,喊他要上前串门,这第一门“三米八”倒还好,虽然平时木讷正经,貌似严肃无比,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可私底下罗林和罗大都知道,他丫就是一闷骚男。“三米八”也只有在他们面前才放得开,骚得出来,所以依罗林跟他的交情,带个妞去倒也无所谓。但串的第二门就遭了,那可是罗大的丈母娘家,大嫂的娘家,且不说他和大嫂向来不待见,而且就他这一代的人,都跟上一代有代沟,压根就没法沟通,他要真把那妞领去了,恐怕会被亲家的口水淹死,更是要万一忍不住再点脾气,回家保准被老大木棍子伺候伺候。
可罗林坚持废物利用的原则,那名叫妞妞的,虽然串门带不了,可毕业晚会自个还是能将她**去溜达下的,这样在同学面前涨涨面子也好,毕竟他罗林光棍了近二十年,平日里见小情侣就来气,这回也该宣布自己脱离单身了。
而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光棍二十年,罗林有一段时间想了许久,最后他总结出来一个道理:因为他是“精品男”,所以他要找“精品女”,平日里找不到友朋友,是他眼光“太高了”,至今没抓着个调。
罗林分析得很透彻,而那事实也是如此!不过,却是另一种极端品味的事实!
.....
这庆县确实小得可以,罗林只不过在公交上站了几分钟,立马就到点了。他用方言喊了句“停车”,晃晃悠悠地就下了去。
这里是一片住宅区,名叫“贝林”,前几年头刚建成不久,算得上是庆县最好的套房之一。它挨着小学,住宅区下方就是各式的商店,林林总总,大多是富人消费的地方和一些流行的衣服店。这样的格局,使得“贝林”并不是单纯的住宅区,也算得上庆县稍繁华点的街道;而“贝林”的尽头则是一条十字路口,往右直走不到千米处,便是罗林的母校——庆县职高。
罗林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准备去缅怀什么劳什子的母校,他来这只因为一点:“三米八”那闷骚的家就住在“贝林”里头。
对于这条街道,罗林是轻车熟路,准确来说,庆县这鸟大的地方,他哪里不是蒙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他没过几步,就来到“三米八”的家,这时还算是上班期间,那骚包可能还在单位忙活。
想到这,罗林皱了皱眉头,决定先打个电话确认下,于是,他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在几声彩铃过后,电话接通了,里头传来的是一道柔和的女音:“喂,请问你是?”
“三米八在家吗?”
电话里那女声吃了一惊:“三米八??你是?”
“草!我还想问你这妞是谁?‘三米八’那骚包的情妇吗?问别人名字之前,先报上号来!”
电话里的女声一急:“什么啊?我是他女儿!”
“三米八啥时候有...什么?你他女儿?那个小胖妞?”
那柔弱的声音顿了顿,语气怪异地问道:“你是三哥吧?”
会叫他父亲“三米八”,又知道自己的外号,除了小时候那个玩伴,她还真想不出是谁。
罗林干咳一声,打了个哈哈,“是啊,没想到你都从国外回来了!怎么?不跟母亲生活了?”
他开始绕起了家常,不由自主地目光盯向远方,想起了那段小时的回忆。
要说这小胖妞,跟罗林没一腿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真名叫杨幼幼,是罗林小时的玩伴之一。有别于乐东和张图,除了她是唯一的异性之外,最主要的是,俩人两小无猜,从小便私定终身,还有一点,就是这名叫杨幼幼的女孩,在罗林6岁那年,亲手夺走了他的初吻。
即使长大以后,罗林每次想起,都会在心底骂一句:那万恶的女流氓!
罗林敢对天誓,不是他罗家老三耍流氓,诱骗小女生犯罪,这错可不在他。要知道,当时那名“愤青”还没出现,他还是个异常乖巧的小男孩,连亲嘴是啥都不晓得,就算懵懂地略为知道,哪怕给他九个胆他也不敢做出这事来。
遥想那年夏天,“三米八”还未离婚,也不过是庆县的一位小警察,但由于他犯了些过错,上级恼怒之下,直接特批他一段长假。
“三米八”觉得无事可做,待家里也闲得慌,闷着闷着也就想到了罗大,于是,他身体力行,便领着老婆女儿到罗家来玩。
他这一待便是整整三个多月,而这时间一长,就容易引祸事。在这样的情形下,罗林就这么与杨幼幼认识了。
毕竟都是同岁人,俩人合得很来。杨幼幼自小便对长得清秀的罗林很有好感,过家家总避开乐东和张图,专门找罗林玩。再加上朝夕相处,俩人的感情更是直线升温,跟火箭似的“蹭、蹭、蹭”就往上涨。
她俨然成为了罗林**后面的小尾巴,整日蹦蹦跳跳地“三哥,三哥”叫个不停,也不嫌累得慌。
俩人感情好到什么地步呢?打个例子,就是罗林趴在床上睡觉,她都要跑过来“与君同眠”,更是幼稚地对她妈妈说:“以后长大要当三哥的媳妇!”
小女生很缠人,罗林的初吻便是浑浑噩噩的被这样骗走的。
那是俩人玩一次过家家,杨幼幼办新娘子,罗林是新郎。俩人在“新房”里拜了天地,又玩闹一阵后。杨幼幼开口了,那时她的声音特别稚气:“三哥,新娘子和新郎官拜了天地后该干什么?”
罗林当时也特爱玩这个,他努力将自己代入这个角色,沉吟了下,说:“好像该上床了!”
“什么叫上床?”
“就是睡在一起撒!”
“我们不是天天睡在一起吗?这是不是说我们天天都在上床咯?”杨幼幼显得很兴奋。
罗林想了想,说:“好像这样睡一起不算,还要做什么事情!”
“什么事啊?”
罗林摇了摇头,做为一个纯洁的小男生,他能知道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了!”
突然,杨幼幼想到什么,很幼稚很天真地说:“我看爸爸老是压在妈妈的上面,不知道在干什么,是不是你也要压着我啊?”
于是,俩人试验了下,罗林压到了杨幼幼的身上,问:“接下来呢?”
“我还看到爸爸亲妈妈的小嘴,咱们也试下吧...”
再于是,罗林就亲了上去。
.......
好吧,我承认,罗林也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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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哎哟,我的小冤家
罗林一想到这胖妞,就禁不住浑身一阵哆嗦。小时候还好,现在长大明白了,立马就对她产生了阴影。
记得罗林小时候特天真,所以那万恶的过家家夺走的不仅是他的初吻,甚至有一次,他俩玩什么“医生和病人”的游戏,杨幼幼还要求他脱下小裤衩。
纯洁又听话的小罗林,结果自然是招办了。
每次想到这,罗林都会长舒一口气,要不是小时候那玩意还没能力,指不定被杨幼幼骗得连第一次都打水漂了。正因如此,在他的印象里,杨幼幼就是个小骗子,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如今又要见到她,罗林心里忐忑不安,甚至对她有点小畏惧。
那胖妞太可怕了,骗人骗感情,绝对是被骗了事后还得为她数钱的那种。
而之所以罗林会这么想,更大的原因是杨幼幼曾在他心目中拥有很大的分量,可三个月一过,她随着她妈妈移居国外,从此再也没有音讯,仿佛罗林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这号人;当初俩人的约定全都成了空白,这使得小罗林有段时间异常地伤感,并且从此以后对那胖妞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
罗林此时已经爬到了顶楼,他心里七上八下,犹豫片刻,还是按起了门铃。
——叮铃——
他刚一按下,那防盗门便“咔嚓”一声开了,仿佛门里头那位早就等不及了一般。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纤细美丽的姑娘,当然,这样的美丽只符合大众化的观点,唯独不是对罗林而言。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淡蓝色的头披在双肩,皮肤白皙娇嫩,仿佛弹指可破。她拥有长长的睫毛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样子文静而又淡雅;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浅笑时露出的小酒窝,使得她文静的气质平添出一点小可爱。
罗林被她那双眼睛盯着直毛,额头上芯出一层晶莹的密汗,他忙擦了擦。
“这天气还蛮热的,哈哈!”他窘迫地打了个哈哈,接着现杨幼幼还在那一个劲地盯着他猛看,脸上始终挂着一层不变的笑容。
就这大热天的,罗林站在门口还是觉得浑身一哆嗦,见着那熟悉的笑容,心就挖凉挖凉地掉进了冰点。
这,这小骗子,又想干什么?罗林脸色狐疑起来,也盯着她猛看。
杨幼幼脸色一红,转过头去:“你盯着我看干嘛?”
罗林的表情僵硬起来,嘴角一抽筋,心里想到:这不是贼喊捉贼吗?还好意思说我,那不是你先盯着的,不过,这小骗子啥时候会脸红了?他缓了缓神,一边往里屋走去,一边说:“在国外这几年苦吧?瞧把你饿成这样!想当年,你可是我的两倍重。”
虽然话音有点夸大,但杨幼幼小时候真的挺胖的,圆鼓鼓粉嘟嘟地就像个胖娃娃。
“哦,是么?那是现在漂亮,还是小时候漂亮?”杨幼幼装作不经意地问他。
罗林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小时候漂亮,圆嘟嘟的有什么不好?我还以为你长大在外貌上起码能跟张寡比比呢。”
天可怜见,罗林说的可是大实话,可落在杨幼幼的耳朵里就不同了,她当然知道张寡是谁?心中一气:好啊,你这个负心汉,这么多年没见一来就气我是不?我这么努力减肥是为了谁啊?居然还把我比成张寡!
想到这,杨幼幼决定嘲讽下罗林,于是她负气说:“那你以后讨个张寡这样的媳妇得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酸味儿....
没想到罗林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叹气道:“我也想啊,可是这样的精品女太难找了!”
“你,你,你....”杨幼幼指着他,被这句话呛得半天说不出个话来。同时心里委屈:就这吊儿郎当的样,以后不会真娶张寡那样的吧?
杨幼幼可是深知罗林的脾性,他这人从小就怪,常干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指不定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他一下秒就真做到了。于是,她看着坐在沙上的罗林,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不会有女朋友了吧?”
罗林正拿起遥控器,准备观看电视节目,听了这话手头上动作一顿,转过头哭丧着一张脸看着杨幼幼:“你不知道张寡这样的真很难找啊?从你走后,我苦苦寻觅了十多年呢.....”
他的话诚恳无比,也直接把杨幼幼吓傻了,她眼睛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我走的这几年,究竟生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想到这,杨幼幼坚定地认为:罗林这越世俗的审美观,跟她的离开不能陪在身边,绝对有着莫大的联系,毕竟,如果她没有选择走,现在早就成为罗林的女朋友了。
有时候,初恋就是这么很神奇,能让杨幼幼在国外一直保持着单身,心底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小时候的那位小小新郎。
但是,罗林觉得自己的审美观没什么不好,他还经常怡然自得,就比如说现在。他正哼着歌,心情愉快地换着电视节目。
杨幼幼坐到了他的旁边,陪他看了会电视,忽然说:“三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记得,记得。不就那点破事吗?”
杨幼幼快接话:“那你还记得说过要娶我吗?”
罗林愣了下,半响之后,憋出两个字:“没有!”
“你骗人!”
“真没有!”
女人是水做的,杨幼幼默不作声,她眼眶一红,就要流出泪来。罗林撇了眼,心底莫名一烦,立马将沙上的枕头抛了过去,捂住她的脸。
没想到这动作却让杨幼幼破涕为笑,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见不着人哭呢....”
罗林那堪比城墙的脸色难得一红,他连忙转过了头,继续看电视。心里暗道:这小骗子果然是骗子,我罗林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缓了片刻,刚想告退,可又忽然想到:这小胖妞从小啥都不会,那粘人的本事可十足变态,就像跟个万能胶似的,自己要就这么一走,她肯定不依不饶,到时候简直会麻烦死....不行,我得好好想个开溜的办法。
于是罗林思索半天,然后对幼幼说:“小骗子,来你家怎么不招待下,连茶水都不上?”
“小骗子?”杨幼幼对这个新外号一奇。
罗林一翻白眼:“可不是吗?当初答应我要回来的,一走连鸟毛都见不着,不是骗子是什么?”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是因为....”
罗林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解释:“我就跟你说个笑,别当真,快点把我泡壶茶去!”
听到这话杨幼幼方才舒了口气,忙跑到厨房烧水泡茶。可她刚忙活起来,就听到“哐当”一声。
“不好!”杨幼幼脸色一变,好似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跑回客厅,只见这里哪还有罗林的身影,她气得一跺脚,又跑到门外观望起来。
这回才见着了那个小冤家,只见楼下罗林撒开了脚丫子,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而去,那匆忙的样子,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着一样。
俩人初次见面的第一回合,以罗林溃逃而告终。
杨幼幼见了那一个气啊,当即拿出手机出条短信:你就跑吧!最好别让我逮着你....哼哼,你想不负责?没门!!我看你小子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
杨幼幼的手指用力地敲着键盘,手机出“啪啪啪”的呻吟声,宣泄着她的愤怒。而平时文静的她,也只有在罗林的面前会这么情绪失控,小时候一样,长大了也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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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罗三的舌头,真毒
夜幕降临。
一辆货车正在公路上缓慢地开着,驾驶室里放着老旧的经典歌曲,司机悠闲地听着歌儿打量着四周的风景。
此时已经途经庆县的水坝,沿路风景秀丽,司机将车窗打开,贪婪地深吸这清新的空气。
比起那些大城市,庆县俨然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当真是所谓的“山好水好风景好”,颇有一副人间天堂的景象。
但就在此时,只听货车的后车厢“哐当”一声,紧接着就是连续的晃动和“丝丝丝”的怪叫,耳边的怪声越来越清晰,就仿佛有人强行登上了货车,正在往驾驶室步步逼近。司机猛地一惊,忙转头向后打量,接着他两眼瞪圆,见到了毕生难忘的情景,也是他生命中最后的画面。
玻璃被撞得粉碎,一个血盆大口从后车厢骇然窜了出来,瞬间便咬住了他的脖子。
是,是条巨蟒!这是司机最后的意识。
但就算是这一连串的变化,那辆货车也依然在行驶着,那巨蟒紧咬着司机的脖子,迟迟不肯松口,而司机虽两眼无神,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可他依然把握着方向盘,诡异地在驾驶着车子。
忽然,已经死亡的司机嘴唇不动,从喉咙处直接出一种异常沙哑的声音:“啧啧,任务收到了,我的猎物,好好等着我吧。”
在落日的余晖下,那货车飞驰地沿着公路往庆县奔腾而去。
“新的鸿蒙碎片,是我的!”
...............
庆县的夜晚灯火通明,还算有点儿热闹。
花样年华是一个kTV场所,也是职高文二班举行毕业晚会的地方,罗林强拉着妞妞来到这里,他先被外头的台球桌老板给叫住了,那老板满脸堆笑,客气地要邀请他打几盘桌球。
这老板也是道上人,自然想要巴结巴结眼前这位庆县之虎。
既然盛情难却,罗林也不会客气,他顺水推舟地开了一桌,便问身边的妞妞:“小妞,你会打台球不?”
“不会!”妞妞别过了脸,气恼道。同时她整张小脸如同白纸一般,显然是随着夜晚的接近越来越感到绝望。
罗林盯着她的脸庞,他自然知道这女人在担心什么,所以即使这样扫他兴致,罗林也并不介意,而是霸道地将台球杆递给她,威胁道:“如果你惹我不高兴,嘿嘿,你应该知道后果。”
这话一说,果然立竿见影。妞妞脸色又是一白,浑身哆嗦了起来:“你,你不会真的要?”
“安啦,安啦......”罗林一面摆放着台球,一面安慰她,“我只要你今晚装成我的女人,只要表现得好了,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妞妞舒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说话算数,但起码到了个保证。而且她心底由然升出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流氓,虽然偶尔动手动脚,可却绝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想到这,妞妞忙甩了甩头,对这种想法也是嗤之以鼻。但情势不由人,无奈之下,她还是选择拿起台球杠,正打算开球,又忽然听到一句话,直让她气得咬牙切齿。
“再说了,你这么丑的女孩,我要把第一次给你,不是亏死啦?”
“你,你才丑呢!!我,我可是‘丽中’的校花,懂吗?土包子!校花!”妞妞气得结结巴巴,并且再三重复“校花”两字。
罗林脸色一奇:“这么丑的妞也可以当校花?丽中真是徒有虚名。”
要知道,丽江的美女在江省可是出了名的,而且毫不夸张地说,丽中就是丽江最出名的美女学校。
“你,你真是个土鳖!”
罗林脸色一沉:“土鳖也是鳖,你信不信今晚让你见识下土鳖究竟有多鳖。”
他话中带话,直接吓了妞妞一跳,她当即不敢做声,而是委屈地打着自己的台球。妞妞此时心情非常地复杂,那是一种既想让罗林一如既然地认为自己丑陋,又急于想证明自己,纠正他审美观的感觉。
说实话,罗林打桌球的水平简直臭得可以,他打了杆空枪,尴尬地扯了个话题:“对了,都认识一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妞妞掩嘴偷笑起来,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你打听这个做啥?我就叫妞妞,谁跟你认识啦?少来跟我套近乎。”
罗林讨了个没趣,见她准确无误地打进了个球,俨然一副桌球老手的样子。他脸色一沉,将杆子重重地丢在桌上,横眉竖眼地说:“不玩了,不玩了,玩这没点劲儿!”
“哈、哈、哈...........”
妞妞异常开心地笑了起来,曼妙的身躯一阵花枝招展的颤动。她觉得让这土鳖吃亏特有成就感,要知道,她这个大小姐平常正经事不干,读书也是个二流子,可偏偏就爱玩,这桌球只是她特长之一而已。
罗林恼羞成怒地一把抓住她手,就往kTV里扯去。
妞妞不干了,她双手回拉住罗林的胳膊,双脚分开用力地定在原地,使劲不让这野人拉走。
“干嘛,干嘛,我还没玩够!”她小脸通红,拼命地嚷嚷起来。
但罗林是什么人?别说他那二百五似的力气,就连心态也是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主。于是,他闷不吭声,死命地就这么拉扯着,一步步艰难地往“花样年华”走去。
妞妞也扯红了脸,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身子往下一蹲,呈蹲坑状,死命地在那耍赖:“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玩桌球!”
好不容易逮到让那流氓吃瘪的机会,妞妞这妮子是决计不会放过的。
于是,妞妞这样大呼小叫再加上俩人的这种怪异姿势,使得整个桌球场都安静了下来,一群人脸色古怪地看向这两个活宝。
罗林抬头一看,怒了,大吼道:“看毛子?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听了这嚣张的威胁,其中一名大汉忍俊不住就想上前,可一名青年却拉住了他,冲他摇摇头,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大汉才脸色一变,退缩回来。
但显然,这小小的桌球场也是有号人物的。
“哟,这不是罗三吗?怎么?今天带了个妞,搞不定?”一种挖苦的声音传来。
罗林顺着音源寻去,只见不远处的球桌上坐着一名青年,他叼着根烟,脖子上挂着一串金项链,身边是一帮染着花花绿绿头的小混混。
这青年外号叫竹竿。
庆县素有两座高校,最出名条件最好的是庆高,其次才是职高。罗林便是庆县职高的扛把子,黄山新一代的一号人物,而所谓黄山,是庆县农村一块区域的统称,洋山也包含其中。农家人的团结是出了名的,所以黄山人向来在庆县的黑势力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两座高校自建立起,就有一直敌对的传统。无论是校方的正面,还是学生中的反面。
这竹竿,就是庆高的头号人物,丈着跟庆县老混们的亲戚和交情,平日里倒也嚣张无比。
罗林当即甩开了妞妞的手,大声说:“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杆子,怎么?上次被你三哥扁得还不够爽是不?”
这话说的倒也不假,自从罗林一到职高,该校的反派势力简直一反颓样,整一个蒸蒸日上,其在跟庆高的争锋中从输多胜少,变成了几乎不败。并且只要罗林那么一参与,对方就只有抱头窜脑的份儿。所以,这竹杠,向来也只有被他胖揍得份儿。
竹杠冷笑一声,狠狠地丢下了手中的烟蒂,随即领着一帮小弟围住了罗林。
“姓罗的,说话注意点!!”
罗林吹了个口哨,满脸笑容地盯着他:“怎么?看我落单了,想趁人多教训下我?”
“哪敢啊,谁不知道你罗三能打?我只是想实验下,这十来人的够不够你吃!”
听了竹杠这话,妞妞脸色一白,连忙站起来躲到了罗林的身后,恐惧地看向这帮人。她此时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摸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加上那甜美的摸样,异常使人怜爱。
人群中的一位黄毛眼神一亮:“三哥,你这妞可真正啊,今儿给小弟我玩玩吧,我保证...”
黄毛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脸上一疼,“啪”地一声,脑袋一扭,便被罗林抽翻到地上。既然撕破了脸,罗林也就放开了手脚,同时脚下一用力,冲着竹杠就来了记撩阴腿。
紧接着,只听竹杠闷哼一声,吃疼地捂住了腹部。罗林手头上的动作衔接何等之快,他又闪电般扯住了竹杠的头,猛地将他拉了过来。
在一帮混混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罗林娴熟无比地从袋里掏出把小刀,架到了竹杠的脖子上。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般的瞬间生,一帮混混立马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煮熟的鸭子不仅飞了,还在他们头上拉了坨屎。
罗林清了清嗓子,抬高了声音:“要想你们老大身上不多个窟窿眼,就给劳资退后!”
这声音不缓不急却着实吓了那群人一跳,他们面面相觑,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只得再次愣在原地。
竹杠见了明显一急,连忙道:“都没听见吗?还不给我退开!”
老大话了,一帮混混这才如梦初醒,开始往后退了几步,却又不敢退得过远。
罗林见了也不催促,而是冷笑起来:“这样更好,今儿谁都走不了!不就是想干架吗?你三哥绝对奉陪到底。”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将它丢给妞妞,命令道:“打给乐东,就说庆高的今儿春,皮痒了,喊我们给他们挠挠!”
妞妞失魂落魄地接过手机,神情傻愣愣的,显然还没从罗林那爷们形象里摆脱出来。于是,罗林眉头一紧,再次催促一声。
这妞傻不拉叽的,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该做啥,当真胸大无脑。要不是这妞在这碍手碍脚,劳资早把这些混蛋给收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妞妞这才“哦”了声,哆哆嗦嗦地拨出了号。
“喂!”
“啊?他叫我打过来的,你乐东吗?”
.......................
在此期间,罗林的毒舌再次摆弄起来:“一帮傻B,敢搞你三哥,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棵葱?你三哥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当老大了,开裆裤一脱就在道上混,甭说你们这帮2B,指不定连你们的爹妈都被你三哥揍过............搞我?来呀!搞我啊!?敢跟我犯冲,今儿揍得你们回家连爹妈得不认识!”
妞妞半天解释不清楚,而乐东在手机里一听到那段长骂就知道生了什么事。
得,三哥这毒舌一嚷嚷,肯定又是哪帮小子眼珠子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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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妞翻天了
这注定是竹杠再次无比憋屈的一天。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很想惹罗林,这庆县谁不知道惹上这头老虎,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但没办法,出来混总要讲究个面子,而他们又八字犯冲,罗林不爱无故落人脸皮,可马有失蹄、人有失误,他也有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而每一次控制不住,落下的面子大多都给他竹杠接下了,要是别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他竹杠是啥人?命没面子重要的货色,而且要是都认为他怕了这混蛋,谁还敢跟他啊?于是,即使心不甘情不愿,可每次悲剧的都是他。
虽然每次被痛扁的厉害,可竹杠还是异常地执着,这让罗林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好听点叫住硬骨头,难听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今儿罗林心情大好,也没把他揍得特别厉害,就是将那黄毛多招呼了几下。一帮兄弟“嘿咻嘿咻”地干完体力活,乐东就凑到了罗林的身边,小声说:“三哥,你丫真行,用拖拉机赢了来辆悍马!”
罗林撇了眼他:“刚来县城你不都知道了吗?说吧,你小子打什么主意?”
乐东脸上如同变戏法般,立马哭丧着脸,“你赢了悍马这好东西,咋就叫兄弟帮你擦**呢?”他指着妞妞,继续抱怨,“还诱拐了个美女,后续处理就一把推给了我。兄弟我看那三个阔少可忙活了一天。”
罗林静静地听着他的抱怨,他也熟知这小子性格,明显是另有目的来了,当即罗林打了个哈哈,绕开话题:“那三名傻B你不会招架不住,给他们跑了吧?”
“啥?你还不信兄弟这实力?别说几个活人,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从我乐东手上飞出去!”
罗林耸了耸肩,跟他开起玩笑:“总会关不住的,到时候跟你三哥吃牢饭去吧...”
乐东立马嗤之以鼻:“就他们这三货色,还比不上你这妞呢!就算加起来告我,给他们八个胆子都不敢!”
罗林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兄弟,你真是励志第二代,瞧你那拽样!”
“嘿嘿,三哥,你也别跟我扯了,说实话,你这妞背景不简单,还是别做出格的好!”乐东冲着妞妞那努了努嘴。
“哦?还有你家族解决不了的事儿?”罗林脸色一奇,乐东的家族可神秘的紧,自己只知道他家甭说在丽江市,就算在整个江省的能量都巨大无比,能令这二世祖有所顾忌,看来那妞妞显然也不简单。
“切...也没啥,你要真过份了也无所谓,就是到头来麻烦了点!”乐东小心翼翼地回答,又问,“三哥,你该不会真看上那妞了吧?”
罗林听他这一说,脸上乐开了花:“就这丑八怪?你以为三哥会做那事吗?她又不是我的菜!”
乐东闭上了嘴,脸色古怪起来,暗道:得了吧您,这样的极品还丑八怪?你那审美观真是太出格了!当即他往妞妞那走去,抛下一句话:“三哥啊!为了少点麻烦事,我还是帮你做做那妞的思想工作吧!”
罗林眼角一**,忽然说:“你先头跟我绕那话,有啥目的?”
乐东一边走,一边嘿嘿直笑:“看那三人我可费劲,你那悍马借我耍几天就行了...”
“你这货不是有好车吗?”
“嘿嘿,前次赌车输了,家里抠得紧!”
“草!你这混蛋,别闲着蛋疼,拿我悍马去赌啊?”
.............................................
生了这档事,时间倒也过得挺快,转眼就7点半了,正是毕业会开始的时段。
罗林领着妞妞进了场子,也不知乐东跟妞妞说了些什么,这回他终于可以省点力气不用拽着她了,罗林这也乐得清闲,虽然妞妞那双小手手感不错,但他还是比较喜欢那种粗糙的大手。
俩人结伴一进门,罗林就看到了自己班的班主任,他嘻嘻哈哈地上前打个招呼,又大大咧咧地介绍他的“女朋友”。
但搞了半天他还是不知道妞妞的真名,只得在介绍时称她的外号。
倒是妞妞见他尴尬,主动上前介绍自己:“您好!我叫卫夕夕!”
罗林的班主任是位四十岁的妇女,戴着副花纹眼镜,显得有点老派的文学气息。她是所有老师中唯一跟他有点交情的,只因为罗林平时那作文倒也写得不赖,她又负责教语文,加上又同是洋山人,平白的有点亲近。
班主任见了妞妞热情地和她客套了起来,这一毕业大家都疯了,哪位老师还管你谈不谈恋爱。在罗林耳根里,俩女人叽叽喳喳地无非就在说一大推的废话,基本上就是老班在夸妞妞漂亮,罗三好福气之类的云云,而妞妞又很装逼地在那谦虚;
她俩嘻嘻哈哈的没个度,浑然忘了什么是岁数的代沟。
罗林插嘴了:“这小妞哪漂亮了?不就是胸部和**还过的去眼吗?”
两女人同仇敌忾地齐齐一瞪眼,还是老班明白罗林这不正常的审美观,忙在妞妞耳边偷偷解释了下。
妞妞听了掩嘴偷笑,曼妙的身躯笑得花枝招展,她抬高了声音:“这个我知道呢!刚乐东就跟我说了,三哥的审美观是非常不正常的,而且,嘻嘻,听说她还是处男呢!”
这话明显是说出来气人的。显然,妞妞刚才听乐东一说,她总算是想明白了,这样的男的是对她构不成威胁的,而且,恐怕这所谓的三哥还纯情着呢........
再说了,刚才那帮流氓围堵,罗林保护她的形象也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
所以正因如此,妞妞对他不得不产生了些许的好感,同时,罗林的印象在她心中开始水涨船高,妞妞开始丝毫不觉得他可恶,反而还觉得他还有点小可爱。
罗林脸色一红,这话的前者是没什么,可后者就丢脸了,小县城并不开,十九岁了还是个处男也没什么,可问题就在,他罗林是道上混的,到十九了还能把持的住,确实蛮怪异的。
他恨得咬牙切齿:好啊,乐东你这个王八羔子,居然敢揭劳资的短!?同时他又开始后悔了,如果这妞妞逢人就打小报告,自己带她来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想到这,罗林恼羞成怒,他再次一把扯住妞妞的小手,将她拉到了无人的角落:“你要再敢揭我的短,你信不信我,我,我...”他原本是想说“我让你滚蛋的”,可忽然想到自己要真这么一说,倒还真如了妞妞这愿。
“你,你,你,你什么啊?”妞妞眨了眨眼睛,学着他的语气。
罗林张牙舞爪:“你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要是先前听了罗林这样的威胁,妞妞早就被吓得魂都飞了,可真相大落,这回见了却觉得眼前这流氓就是外实内虚,纸老虎一个。于是,妞妞挺了挺胸部,大声道:“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罗林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他立马伸出了爪子,对着她的胸部嘿嘿冷笑。
“你要敢动,我就跟你们班,不,我要让整个庆县的人都知道,你罗三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又是大名鼎鼎的庆县之虎,可到现在都是处男一个,还是绝种的纯情小男生。”
罗林听了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他立马痿了下来,半响也憋不出个话。
他的耳边传来的都是妞妞的声音:“现在主导权在我这,你要想保持住你的名节就得答应我要求。
一,我装你女朋友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我叫你干啥你就干啥;
二,今晚我要玩得尽兴,kTV你要帮我抢话筒,口渴了你得倒饮料给我喝;
三,我不会喝酒,有人敬酒你都得给我招呼咯;
四,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五,..........................................
..................................................”
接下来的话罗林根本听不进去了,他在听到第一条时就懵了,到了后面就直接崩溃了。他心里那个恨啊:她丫的,这小妞翻天了!!!
她这一翻,可苦了我罗三。真是悔不该当初,你说我咋就脑袋瓜子一热,也不知哪门春,想到要带这妞来呢?
半响,罗林终于憋出句话来:“我说,今晚到底谁包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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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水轮流转
卫夕夕现在很得意,非常得意,有什么能比得上咸鱼大翻身更让她自豪的呢?
可她的得意注定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罗林试图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拨出了小刀,架到了卫夕夕的脖子上,凶神恶煞地威胁:“你敢跟我提要求,你信不信我在你那猪一样的脸上画朵花,让你变得更丑!”
卫夕夕也不害怕,她嬉笑一声:“你那好兄弟乐东说了,你是不会打女人的。”
她说出这句话,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想想嘛,要是被那乐东骗了,他说的都是假话怎么办?自己这如花似玉的青春就要毁在这流氓手上了?但是接下来罗林的动作让卫夕夕心里一喜,更加肯定了这套说法。
罗林手头一松,将匕放回袋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要是敢到处宣扬,我今晚就把你正法了!”
有了前头的那点肯定,卫夕夕哪还会怕她,她很矫情地说:“反正我也不听你的了,那不如你就在这里把我正法了吧?”她一边说,还一边嘟起嘴往罗林的嘴巴上凑去。
卫夕夕在赌,他赌这个流氓外实内虚,对她根本不敢兴趣。果然,罗林脸色一白,忙用手遮住了她的嘴巴,哭丧着脸:“别啊,我的小祖宗,都听你的成不?放下你那臭嘴吧!”
平常揩点小油他罗三不介意,可要真这么亲密,他就特感觉对不起罗大和他曾经那共同的理想。
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卫夕夕也是一火:老娘出了名的美女,咋到你这就什么地方都变成臭的了。想到这她倔脾气一犯,嘴巴不依不挠地就要往上凑,大有要证明她这嘴是香喷喷的意思。
于是这副场景变得非常怪异,罗林身高也有一米八,卫夕夕的是一米六几,罗林捂住了她往上蹭的嘴,一副厌恶的样子,而卫夕夕嘟着嘴,踮起脚尖死命地要往上蹭,表情一副决然。
这显然不是一种正常的亲吻方法,至少,没有哪个女的可以主动到这么不依不挠。
俩人就这么胡闹着,半响,终于被人给打断了。
罗林的一帮同学嘻嘻哈哈地走过来,见了都一阵傻眼,然后抛下句话,立马开溜。
“三哥,您继续,我们帮你把风去哈!”
卫夕夕这才如梦初醒,她脸上立马升起两片潮红,忙转过身:“你,你别误会,我可对你没那意思。”
她这解释其实毫无必要。罗林耸了耸肩,回应她:“你这泼妇怎么女流氓似的,丑得找不到男人,也别来勾引我吧?”
卫夕夕听了那个气啊:这混蛋差点占了便宜、还卖乖,端得可恶无比。
于是,她先前升起的那点小罪恶感立马烟消云散,想到即使是审美观不同,这家伙的舌头也太毒了!一点都不值得别人同情。
“你刚才说过你接下来都得听我的是吧?”
罗林脸色一苦:“得了吧您,只要别用那脏嘴往我脸上凑,别揭我短儿;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服您了,成不?”
“愤青”语录:流氓能憋一时之气。
卫夕夕这才一乐,笑嘻嘻地指着他:“从现在开始,角色互换。本小姐包你一晚!”紧接着她踮起脚,拍了拍罗林的脑袋:“小三哦,你是我的奴隶咯!你要乖乖听姐姐话的类!”
那声音甜的腻得令人受不了...罗林无奈地垂下了头,懊恼地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我赢了那辆悍马,绝对、绝对直接撒丫子开溜,谁不让我溜我跟他没完。还有,乐东那小子,你端得不为人子,劳资跟你没完!
在罗林魂不守舍的时候,卫夕夕便领着他进了包厢。
文科二班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地方,除了价钱公道之外,还因为“花样年华”大包厢的面积要比一个教室还大,足可以容纳五十多人娱乐,而且还显空余,这要在别的地头倒算正常,可在并不富裕的小县城绝对是相对稀少的存在。
包厢内灯火灰暗,当罗林从悲哀中反映过来时,卫夕夕早已霸占着话筒,特自我陶醉地在那唱着歌。
一曲终了。
包厢哄闹地传来一阵叫好声,经久不衰,乐此不疲。罗林一奇,问班上的一位小男生:“有这么好听吗?”
那男生兴奋地结结巴巴道:“歌,歌,歌是不好听,可,可那,那人太美了!我从没见过,这,这么漂亮的美女。”
罗林一翻白眼,往他脑瓜子拍了一掌,“没出息的东西!”
他的话语里颇有狠点不成钢的感觉。
卫夕夕接下来的表现,又让罗林一愣,只见她无论是谁点了歌都要上前凑个热闹,拿着个话筒就死活不肯撒手,俨然一副自来熟的摸样。
于是,文科二班卷起了一道小风浪。这男生们是高兴了,自个儿唱歌还不如盯着美女唱来的快活。可女生们就不乐意了,毕竟班里也有男女朋友关系的,见自己那位盯着别人整看,还一副色狼的嘴脸,就气得一哆嗦,要不是看在卫夕夕是罗林女朋友的份上,早就被人轰跑了。
毕竟,这小县城的女生虽然还留着单纯的思想,但也是有几个古惑女的。
罗林也不介意,自己现在受制于人,就让那妞爱咋折腾咋折腾去吧。他坐到了座位上,跟班里的一帮哥们拼起了酒。
“三哥,那真你妞啊?”
“屁话!”
“三哥真爽,这么标致的妞,比明星还漂亮!”
“漂亮?”
一帮哥们忙点头:“是啊,是啊。”
罗林一来劲,放下了酒瓶子,凑了过去,说:“别看这妞胸大**大,里头那心歹毒的很呢...”
没想到此时卫夕夕也玩累了,她走过来刚巧听到这话,心里立马一气:好啊,当初是谁耍流氓带我来的,现在倒怪起我歹毒了?还敢背地里说我坏话!
卫夕夕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决定跟那流氓点教训尝尝。她巧笑吟吟地坐到了罗林的边上,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三哥,咱们来玩骰子吧?”
在撒娇的同时,她暗中偷偷扭了下罗林的腰,并且在他耳边小声威胁:“要敢不答应,哼哼......不用我说后果了吧?”
罗林寒毛倒竖,先前怎么没看到这妞这么恐怖呢?
卫夕夕见罗林默不作声,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她心里一狠,小手在罗林的腰部使劲地扭了起来,一圈、一圈、再一圈,直把他的腰当成了螺丝帽。
罗林闷哼一声,龇牙咧嘴,忙快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卫夕夕的这个提议。
“好!”卫夕夕一拍手,脸上兴奋地红彤彤的,她说,“就咱俩玩,输了的可要罚酒哦......”
罗林拿起桌上的骰子,脸色古怪:“这东西我没玩过...”
“那你答应什么?”卫夕夕给了他个卫生眼。
“我,我,我.......”罗林只感觉有口难言,心里憋屈的要死。
此时,他的同学倒起了哄:
“三哥,这简单,不就是比个大小吗?”
“是啊,是啊。三哥跟大嫂比比。”
“啧啧,三哥你要知道,今儿把大嫂灌醉了,就可以全垒打了!”
最后那**的声音特别萎缩,语气老气横秋地将卫夕夕脸上平添了两朵红霞,而她那一副如小媳妇般诱人的摸样,让围着的一帮男生看得直愣眼,活脱脱就是没见识过世面的土包子。
罗林点了根烟,冲那萎缩男一招手。
“听说小金玩这个可是老手,今儿代你三哥耍耍?”他拍着小金的肩膀,将这个游戏直接抛了过去。
小金脸色郑重地点了点头,大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模样,但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嘿嘿,跟美女玩谁不乐意来着?错过了这村,还有这店不?果然,跟着咱三哥就是吃香的喝辣的。
此时卫夕夕不干了,她举起手抗议:“我是找你玩又没找他玩,你推个什么劲啊?”她一边说手下功夫也不含糊,将另一只空出的手再次往罗林腰间一扭。
一圈,一圈,再一圈。
罗林受不了了:“得了吧,我的大小姐,咱各退一步行么?”
“怎么退法?”
罗林指着小金:“他输了我来帮他喝!”
“行,成交,拍个掌吧!”卫夕夕举起了她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动作有点傻忽忽的。
.......................................
在文二班欢闹的同时,花样年华的门口停下了一辆货车。
车门缓缓打开,走下的是一名体型怪异的“胖子”。
他脸型消瘦,腹部却胀了一大圈,这乍眼一看,简直比中年人的啤酒肚还要夸张,如同一个膨胀到快要爆炸的气球。
而这不**形的比例,也使得他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那“胖子”顺手套了件风衣,不急不缓地往花样年华里走去。
这闷热的夏夜,无缘无故地刮起一阵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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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惊现妖影
罗林连续打了几个酒嗝,脸色由白转青,卫夕夕那摇骰子的“沙沙沙”声吵得他心烦意乱。.他虽然酒量不错,就这度数低的啤酒,平常也能喝个七瓶八瓶的,可坏就坏在,他喝酒从不脸红,酒精也便挥得慢,所以这样连续性的灌酒身体立马就有些受不了。
“开,开,开!”
“哈哈,又是我赢了!”卫夕夕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兴奋地拉着罗林的衣角,“嘻嘻,快喝,快喝,接下来还有三杯!”
罗林一翻白眼,“你这妞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痛快地举起酒杯,同时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向金子,那仿佛就是说:你不是玩这个的好手吗?怎么连个小妞都搞不定?害得劳资这一肚子的酒都快喷出来了。
几人玩了这么久,罗林还没见卫夕夕怎么输过,大多数都成了他的个人“表演时间”,就貌似他今天来是为了专程秀下酒量似的。
小金额头上芯出了一层晶莹的密汗,他心里苦道:娘类,不是我不想赢,我敢在你罗三面前消极怠工吗?这特么真是你那妞太生猛了,兄弟我招架不住了!
“来来来。先罚了继续玩!”卫夕夕脸蛋红彤彤的,手上摆弄着骰子。这种风水轮流转的快感,直让她乐翻了天,感觉平常玩都没这么带劲儿。
与此同时,与卫夕夕这头的热闹不同,隔壁座位传来了阵阵哭泣声,罗林听得胸口闷:不就是个毕业吗?哭哭闹闹的寻死啊?他心里不舒服,举起酒瓶子就“咕噜”“咕噜”地灌下一瓶。
“喝这么多干嘛?又没叫你喝一瓶。”卫夕夕看似在关心他,实际上是在想:这么早趴下了不就没的玩了?也太便宜这流氓了!
罗林醉意朦胧,摇摇晃晃地指着她:“去你的,劳资就后悔当初拐了你.......不就是想灌醉我吗?有种别来这弯弯绕绕的,咱俩直接上,你不敢........”大话还没放完,罗林的胃就是一阵翻江倒海,他捂住嘴巴,强忍住呕吐的感觉,“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往厕所跑去。
后面隐约传来卫夕夕那甜美的笑声,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嘲笑声。
罗林摇摇晃晃地跑进了厕所,嘴巴里要吐出来的不仅是污秽,更是一团火气。
md,劳资居然有一天会被第二个妞给制了,还又是吃得死死的那种,果然,丑八怪都碰不得!
当然,在罗林心中的那第一个妞,显然就是拿走他许多第一次的那个“小骗子”。
“嘻嘻,我先失陪一下。”卫夕夕也站了起来,她一想到待会能看到某人的笑话,曼妙的身姿就不由自主兴奋地颤抖。
其实她心底还有点小善良的,虽是看笑话可她还是会照顾下这个流氓,只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并且相当崇拜女王哲学,使得她性格有些刁蛮,不太会善解人意。
卫夕夕这一跑到男厕所门口,她就听到里头稀里哗啦地传来一阵呕吐声,她脸上挂满了得意,也知道罗林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所以她也闲着无事,随意打量起这个娱乐场所。
这里的布局呈圆弧形,在厕所这个弯角对面是大厅,此时四下里特别显得静寂,隐约耳畔传来一种链条摩擦的声响。卫夕夕好奇地移动脚步,顺着声源往大厅处探了探脑袋。紧接着,她皱起了眉头。
在“花样年华”的正门处,有一位体型怪异的中年人正在锁门,之所以怪异,是因为他的体型完全不成比例,他套着件大风衣,体型、脸型均是消瘦,但腹部却夸张地股起了一个大圈,使得整个身材看上去异常滑稽。
卫夕夕缓缓走了过去,边走边问:“大叔,这都还没开始通宵吧?怎么就关门了呢?”
那中年男子手头一顿,紧接着对她不理不睬继续关着门。
卫夕夕这才感觉到有点不大对劲,她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想去咨询前台的服务员。可忽然,她瞪大了眼睛,嘴里出一声尖叫。
原本坐在前台的老板脑门上出现了个硕大的窟窿,他紧靠在椅子上,双眼像青蛙般鼓鼓地凸起,黑白分明却毫无生命的神采,那扩散开的瞳孔如点漆般黝黑,紧盯着她,渗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这俨然是一个死人。
卫夕夕“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恐惧地看向前方的那名中年男子。此时,他已将整个大门锁好,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毫无生气的脸。
卫夕夕的尖叫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群人从包厢里跑了过来,一会儿就到了她的身边,忙追问:“怎么回事?”
卫夕夕嘴里说不出话来,她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具尸体。
一帮来凑热闹的女生尖叫起来,男生们则愣在了原地。
“杀,杀人了?”
一些胆大点的男生扶起卫夕夕,指着那名中年男子追问:“是他干的?”
毕竟是罗家老三带的兵,一群文二班的混混抬起脚步,就想制住这个怪异的中年男子。
“慢着!”
一道声音响起,这不仅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卫夕夕也同时感觉到被人伸手一拉,就扯到了一边。
她惊呼一声,仰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影。是罗林。
罗林沉着脸,眉头深锁,心底开始与勾夜交流起来:“你为什么要我阻止他们,这可是个杀人犯?”
“这可不是什么杀人犯,呃,准确地说,他并不是人!”
“什么?”
“它跟你一样,又跟你不一样。一样的是,你们都拥有鸿蒙碎片,不一样的是你是‘创世者’,而它则被称之为‘妖’。”勾夜缓了片刻,继续说,“也不知道说是你幸运呢、还是倒霉,一块鸿蒙碎片上门了,问题是,你能干掉它吗?”
“它很强?”
“妖在现阶段,平均实力比起‘创世者’要强很多!那么,我现在就颁布任务了,你要做的就是杀死它,获得新的鸿蒙碎片。”
两道意识在一刹那就完成了交流,罗林打定了主意,伸了伸手,对着人群命令道:“都退下,让我来!”
一群人跟了他这么久,当然知道老大的实力,所以虽然奇怪,但也并不担心,齐齐退到了罗林的身后。
“三子,你疯啦?这可是杀人犯,不是平常跟你打架的混混!”班主任焦急地试图阻止他的疯狂行为。
罗林上下打量那名中年人,叹了口气:“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犯!而是一只怪物!”
所有人一惊,皆向前看去。
只见那中年男子脸上露出僵硬而又诡异的微笑,他喉咙一张,传来一种非人的嘶吼声,紧接着他双眼白,随着“咔嚓”一声,他的下巴便被拉到一个骇人的长度,从腹部里赫然缓缓钻出一条蓝的的巨蟒。
“呕——”人群中有人看到这恶心的场面,立马吐了出来。
居然是条蟒蛇!?罗林倒吸一口冷气,转头大吼:“谁有刀!”
一群人这才如梦初醒,他们也顾不得震惊,忙搜起身来,可今儿毕竟是同学会,即使他们再流氓,又怎会随身带刀?
“三,三哥,我这有!”还是小金机灵,他跑到了包厢里拿出把长长的水果刀丢给罗林。
此时那巨蟒已然从中年人口中完全脱离出来,它目露凶光,正吐着蛇杏子与人群对峙。
罗林深吸一口气,继续命令:“都退到包厢里去!”
他这话音一落,只听一声惨叫声,那巨蟒的舌头骇然伸长开来,如同一杆可长可短的尖枪,在罗林还没反映过来之前,就将一个人的肩膀穿了个透。
随着巨蟒这一攻击,原先被罗林暂时安抚下来的人群即刻混乱了起来,他们惊恐万分,嘈杂着、相互拥挤地往包厢里逃去。
“草!”罗林大骂一声,拿起水果刀便向那段长舌狠狠斩下,可他却扑了个空,巨蟒的舌头闪电般回缩,在下一秒,它又再次吐出杏子,闪电般激射过来。
巨慢这次的目标是被人群挤倒在地的卫夕夕。
罗林脸色一惊,他可不会让这妞白白牺牲,当即心里狠,往卫夕夕那扑了过去,用左手掌挡出那条尖锐的长舌。
长舌穿过了他的手掌,继续往卫夕夕处射出去,罗林猛一咬牙,强忍住手心的痛楚,用尽全力单手握拳,死命地拽住了长舌,不让它前进半米。
那道长舌终于在卫夕夕额头不足五厘米处停了下来,她瞪圆了双眼,极力的压迫感使得她喘不上气来,更从未感觉到死亡居然如此的接近。
“你个傻妞!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滚!”罗林脸色青,咬着牙吼道。
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妞,在这不就是平白地碍事?
卫夕夕还没反映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挡在她前方的背影,此时,只听“撕拉”一声,巨蟒将它的蛇杏再次抽回,一扭身体,迅电般扑向罗林。
“你md!”罗林怪叫一声,躲过了它这次的袭击,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在一人一蟒相交而过的刹那,巨蟒口中诡异地喷出了团青色的雾气。
在罗林的脑海中勾夜叫了起来:“快躲!这是那蛇妖的‘本初’。”
罗林瞳孔一缩,极力地狂奔起来,试图躲过这席卷而来的古怪气体。
但为时已晚,罗林的右臂被雾气抓了个正着,他脸色一白,只感觉一阵冰凉刺骨,接下来整条右臂就失去了知觉。
这,这是什么?
罗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臂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的右臂诡异地被一层厚厚的坚冰所围裹着,身体对其彻底地失去了支配权,而且一股寒意在全身逐渐开始蔓延。
冰凉刺骨的寒意!
“咳、咳!”罗林弯下了腰,大声地咳嗽着,浑身的体温就像坠到了冰点。
他脑海中传来一阵轻描淡写的声音:“呃,小子,你完了,现在双臂都废了,看来我得到那蛇妖体内安新家了。”
“草!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到哪我都是混!”
.......
很快,罗林便顾不上抱怨了,只因那巨蟒再次张开了血盆大口,凶恶地向他扑来。
罗林冷笑起来,强忍着疼痛将水果刀拿在受伤左手,他一侧身躲过攻击,并狠狠地向巨蟒的头颅砍了一刀。
——碰——
是一种撞击到金属的清脆声。
水果刀不住地震荡,罗林虎口传来一阵剧痛,差点就握不住刀子。
他心中不仅暗暗咋舌:md,这巨蟒的皮简直跟钢铁一样厚。
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巨蟒尾部一甩,狠狠地抽到了罗林的身上,他腰间火辣辣的一痛,出一声闷哼,便被这巨力抽到柜台上。
罗林的脑袋七荤八素,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一个身影立马跑过来扶住了他,忙关切地问道:“你,你,你没事吧?”
卫夕夕语气慌张的结巴起来,罗林见了她先是一奇,接着苦笑:“你这个傻妞,不是叫你跑了吗?”
卫夕夕也想跑啊,可就在她刚巧回过神来的时候,罗林就被这巨蟒抽飞了,她见了脑瓜子一热,也不知自己究竟了哪门子的神经,非但没有选择逃跑,还特意往这危险地带窜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这种情形使得她异常慌乱,只得扯下群角,企图为罗林的包扎受伤的左手。
“你这个笨蛋!不跑还留在这,那畜生会让你帮我.......”
罗林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连变,他能清晰地听到巨蟒在飞逼近的爬行声。“碰——”,那怪物将柜台撞得粉碎,张着血盆大口就往罗林脑袋上扑来。
在这千钧一的瞬间,罗林本是可以躲开的,但他却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如果一旦进行闪躲,势必会殃及池鱼,身边的卫夕夕就成了巨蟒的猎物。于是,罗林一把推开她,轰然被巨蟒咬个正着。
一道古怪的声音传来。
卫夕夕倒在一旁的地上,猛然回头睁大了眼睛。
巨蟒的大嘴并没有咬下,在它上下两嘴颌中间赫然插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而罗林则蹲在一旁喘着粗气。
他,他没有死!卫夕夕抹了抹眼,擦掉了夺眶而出的眼泪。
还没有完,在下一秒,巨蟒呈现出它那恐怖的咬合力,只听“咣当”一声,插在上下两颌的水果刀骇然被它咬合成了碎片。
在罗林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巨蟒嘶吼一声,一把缠上了他。
这是巨蟒最常见的狩猎方式,利用自己的身躯将对手缠住,将猎获物活活缢死,并且觅食方式是从猎物的头部开始吞入体内。
罗林浑身剧痛,只感觉被巨蟒这一缠紧,全身的骨头都噼里啪啦地作响,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
他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叫出来,其声凄厉无比,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巨蟒吐着蛇杏子,它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任务的真正目标,所以它迫不及待地张开大嘴,想要将罗林活生生吞入体内。
罗林的声带快喊破了,他仰着头,见了巨蟒张开的大嘴,作为悉知万兽捕猎方式的他,当然知道这畜生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想将我活生生吞下吗?罗林双目通红,露出了眼底的血丝。
在巨蟒的大嘴还未落下的一刹那,罗林如恶鬼般反而先迎了上去,他一把咬住巨蟒的七寸之处,疯狂撕咬着。
md,想吞劳资,劳资先把你给吞了!
巨蟒的弱处一吃痛,它嘶吼起来,身躯更加将猎物缠得紧绷,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活活缢死对方。同时,它再也保持不住平衡,一人一蛇在地上翻滚着,相互各施手段,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
罗林死命地咬着巨蟒的七寸之处不肯撒嘴,可身上的紧绷感越来越强,几乎要让他窒息。
md,这样下去,死的就会是我!!
他的表情越来越疯狂,也不管那即将要断裂的牙齿和巨蟒腥臭冰冷的血液,一边使劲地咬着,一边贪婪地吸食着。
吸干它,吸干它!!!罗林的脑中只有这一个信念。
可人力有时穷!
在罗林的意识越来越频临崩溃的时候,怪异的事情生了,他那对并不突出的虎牙开始不住地伸长,变得越来越尖锐,活像一只吸血鬼,而整个人面部的表情就如同一只了疯的野兽。
而原本巨蟒坚硬如铁树皮般的七寸之处,在这对利牙的撕咬下轻易可破,它的血液飞溅,但更多的是顺着罗林的喉咙吸食到他的体内。
谁更像野兽?
那对尖牙正如一道试管,帮助着罗林以一种不可思议地度吸食着对手的血液。但是,那冰冷而又腥臭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他的胃里溢满着这样的味道,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罗林用强大的求生欲强忍住这样的恶心,他知道,一旦松口,那巨蟒就会活生生吞下自己。
十几分钟过去了.....
在这样不断持续的拉锯战中,终于,以一方的全线溃败而告终。巨蟒缠绕着的身躯越来越无力,经过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它逐渐松开了罗林的身躯,浑身僵硬而又干瘪地倒在了地上。
那人类赫然几乎要吸干了它的血液。
在罗林的印象中,这段时间简直要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他再三确认巨蟒死亡之后,终于松开了嘴,所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蹲在一旁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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