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社交牛杂症？
如果不是因为颜初之前看过Brave的直播，见识过这家伙顶着一头绿毛口吐芬芳，舌战百万网友，力争当爹的模样，
可能她今天还真要被Brave这副模样欺骗到，以为他就是个又乖又漂亮，性子或许还很温柔，甚至也许是有点儿软的男生。
可惜没有如果。
此时此刻，见到和印象中截然不同的Brave，颜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换了个发色啊？”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透露出了她早已看过他此前直播的事实。
Brave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抓了抓头发，将原本精心打理过，看上去特别蓬松柔软的粉毛抓得凌乱了些许：
“……啊……我就是……突然觉得这个颜色也挺好看的。”
说话间，男生因为鲜少见到太阳而显得有些过于白皙的脸上，居然还浮现起了两抹不算特别明显的淡淡红晕。
颜初：“……？”
Brave其实有个双胞胎兄弟？
还是说她眼前这个，是被谁魂穿了？？
这种强烈的网友见面翻车既视感，让颜初忍不住挑了下眉：
“我记得你直播的时候不是这个性格啊？”
“不一样的。”
Brave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抓了两下头发，这一回他索性直接连脖子也跟着红了：
“其实我大概是有点儿那个……社交牛杂症。”
“？”
社交恐惧症、社交牛逼症，甚至是社交恐怖分子她都听说过。
可社交牛杂症是个什么玩意儿？
博学多才如颜初，居然也罕见地遇上了知识盲区。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顾清临，却发现后者也跟她一样，看似平静的幽深眼神之下，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迷茫。
好在Brave这孩子是个懂事儿的，说完之后还知道要自己再解释解释：
“就是那个……一般的话，在不是特别熟的人面前，可能会有点社恐。
但熟起来了之后，就……就会开始放飞。”
“那网友们呢？”
颜初表示不能理解：
“你直播间的观众们真要算起来，都不熟吧？”
“网友也是不一样的。”
Brave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现实里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的人，隔着网络我能直接蹦迪给他看。”
颜初：“……”
顾清临：“……”
真想看看Brave直播间里，那些天天被他喊儿子还被他各种怼的网友们要是见到了此刻的Brave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会当场父爱变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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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来之前，颜初都已经做好了要面对一个一头绿毛，脾气火爆，动不动就会在餐桌上开怼的家伙的准备，
万万没想到最后真正见到的却是会害羞的粉毛小可爱。
这差距实在是很难让人不生出想要吐槽的欲望。
好在颜初和顾清临的涵养还是非常到位的，
看出了Brave的窘迫与局促，两人都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
只是礼貌地弯了下唇：
“坐下聊吧，别紧张~
现在时间还早，我早餐也没吃，打算先叫些点心过来垫垫肚子。
你呢？要不也吃点什么？”
第932章：战队起名
白逸景和陶桃，还有Reb他们差不多都是半个小时后到的。
除了白逸景在之前签约的时候，就已经和Brave见过一面，多少对他的“社交牛杂症”有点儿了解之外，
另外几个见到Brave的那一瞬间，都不出意外地表达出了各种程度的震惊。
只不过大家毕竟都还是第一次见面，并不太熟，
口头上简单地调侃两句后，便依次落了座。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就来说一下正事吧。”
将手中勾划完的菜单交给身侧服务生，白逸景率先开口，第一件事却是向大家介绍了陶桃——
“这位是陶桃，之后一年的时间里，会担任战队经理人一职。”
“嗯？”
在此之前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颜初偏过了头：
“我家小助理跳槽啦？”
“战队经理人和艺人经纪人在工作内容方面有许多相似之处，让陶桃在这个位置上先历练历练，以后我再让她以经纪人的身份接手公司艺人，她也能更得心应手一些。”
反正陶桃的目标一直都是成为像白逸景那样的金牌经纪人，
这一点颜初也是知道的。
白逸景根本不需要过多地赘述，只简单解释两句后，便话锋一转，顺带着又吐槽了颜初：
“反正给你配助理也是浪费，你一年能有几天是在以艺人身份进行活动的？”
“行行行~”
生怕白逸景的念经模式一旦开启，短时间内又要难以平复下来，
颜初果断闭麦：
“聊正事儿，别聊我。”
“……”
第N+1次在心里默念自家小祖宗是要为国而战的顶级科研人才，硬拉她去接娱乐圈儿的工作实在是全人类的损失，
白逸景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而后才收回目光，继续淡淡地道：
“春季赛一月开启报名通道，二月就正式开赛的事情我想你们也都知道，这个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现在我们首先来解决一下第一件事情，战队名字，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GYZ战队怎么样？”
“就要打职业”今年其实也才十九岁，虽说已经成年了，甚至比颜初明面儿上的年纪还要稍微大点儿，
但他显然是那种比较皮的男生。
而且和有着社交牛杂症的Brave不同，“就要打职业”完全就是典型的自来熟。
白逸景那边儿的话音才刚落，他就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GYZ，高颜值，绝对的名副其实！”
“……”
Brave嘴巴动了动，明显是吐槽之魂已经觉醒，
只不过碍于他现在跟“就要打职业”还没熟络起来，不太能正常发挥。
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法出声来。
但“就要打职业”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
原本还靠着椅背的上半身都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了，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接说，别憋着！”
“……其实也没什么。”
Brave红着脸，可可爱爱地挠了下粉毛：
“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对自己的颜值有些过于自信……”
第933章：那要看是哪半条命啊~
“就要打职业”：“……？”
是他的错。
明知道Brave这可爱的外壳下，装着一个多么狗的灵魂，他居然还自己找罪受的非要上赶着让对方开口！
“我也不丑好吗！”
“就要打职业”努力地试图为自己辩解：
“你摸着良心说，我的五官哪里有什么很大的硬伤吗？”
“……也不是说没有硬伤就一定好看的。”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后面就能顺理成章许多。
尤其“就要打职业”这样的男生原本也属于特别好相处的那种，
Brave跟他互动交流了几句之后，渐渐也放开了许多，
逐渐苏醒的吐槽之魂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认真地端详着“就要打职业”的脸，看上去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竟还配合着他要吐槽的内容，适时地流露出一种略带哲学与佛性的语重心长：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更不可能只有是或不是这两种答案。
不是丑，并不意味就是美，也可能只是不那么丑。”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五官有极大缺陷的那都是少数。
更多的还是像你一样，眼睛普普通通，鼻子普普通通，嘴巴也一样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算不上丑，但也绝对不是好看。”
“高颜值战队这种名字，大家看在颜总、顾总还有……我的份上，大概是不会多说什么。
但你仔细想想，以后每当我们五个人一起出现，主持人介绍说接下来有请GYZ高颜值战队出场的时候！
大家惊喜的目光从我们身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到你身上……
那种无声的沉默，我觉得也会是对你的一种伤害。”
“还有……”
“颜总。”
“就要打职业”默默地挽起了衣袖：
“我现在要是把这小子打掉半条命，你也是有办法赶在二月春季赛前给他治好的吧？”
“那要看是哪半条命啊~”
正勾唇看热闹的颜初忽然被cue，懒洋洋地笑了声：
“下半条问题不大，治都不用治，大不了坐个轮椅。
双手和脑袋还能正常使用就行~”
Brave：“……”
太狠了。
颜初果然还是看到了他之前吐槽顾清临的那段直播吧？！！
势单力薄还拉了三份儿仇恨值的Brave一秒变脸，试图转移话题：
“要不还是叫WAC战队吧？
Wearethechampions，我们是冠军？”
“这个寓意倒是不错，但WAC单看有些奇怪，本身长得就像个表情包，
去掉A就成了WC厕所，把A改成O又变成了WOC卧槽的意思……”
从进门起，就表现得有些沉默寡言的Reb冷不丁一开口，
发觉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顿了一下，似乎是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
“你们也知道，我以前在其他战队待过，所以对这些事情要稍微敏感一些。
毕竟现代网友们都喜欢玩梗，他们无聊起来真的会给战队起各种奇怪的外号。”
“确实。”
陶桃这段时间为了给任职战队经理人一职做准备，提前了解了不少这方面的信息。
第934章：一切为了学分！
这会儿听到Reb提起，她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之前了解国内各战队信息的时候，也看到了不少类似的情况。
战队成绩好，网友们最多还只是友善地调侃一下，
可但凡要是哪一场表现得不好了，各种难听的外号和言论都会冒出来。
尤其是那种战队名字含义比较嚣张的，更是一点错误都不能出现，
否则网络上的负面评价很容易影响到选手发挥，进而在赛场上表现得更差，然后就……恶性循环。”
“这个我熟。”
Brave弱弱地补上一句：
“各大战队的黑昵称我大概都知道。”
陶桃：“……”
众人：“……”
“那怎么办？”
一开始完全没想到就给战队起个名字还能这么麻烦的“就要打职业”揉了揉眉心：
“那咱们就苟一点儿？
GZH？苟最后？
GIE，Thegoalisnottobeeliminated，目标是不被淘汰？
还是说……”
“别怂啊~”
颜初听着这些怂到没边儿的战队名字就想笑：
“我之前说要组战队的时候，就在微博上写明是要夺冠了，
现在真正要给战队起名了反而开始怂了不太好吧？”
“……那这样吧！”
“就要打职业”忽然灵光一闪：
“FTC！Forthecredit！一切为了学分！
这个既不嚣张也不会显怂，而且还表明了咱们这个战队组建的最初目的，并且暗含了要夺冠的决心！”
“我觉得可以。”
今天要解决的事情其实还不少，
白逸景本来也没打算在给战队起名这件事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将“FTC”这三个字母在嘴里默念了两遍，确认它并没有什么会让人很快就连想到的不好含义，便率先投出了赞同票：
“读着也还算顺口，就它吧。”
“学分其实只是我一个人的目的，不过你们要是都不介意的话，那我肯定也没问题~”
“我都可以。”
“我也……”
“……”
起名字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好像很重要，又好像一点儿也不重要，
但不管到底重不重要，它都的确很费脑子的事儿。
大家平时随便注册个什么账号需要起昵称的时候都懒得多想，
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个还算靠谱的名字，大家略一思索后，很快就全票通过了。
“那我们现在再来解决第二个问题。”
白逸景满意地点点头：
“谁当战队队长？”
唰！
几乎是在白逸景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看向了颜初。
众望所归，可颜初却慢条斯理地拒绝了：
“学校那边我本来也不可能天天请假，春季赛之前偶尔还得去进行一下春晚彩排。
谁家战队队长能一天到晚都见不着人影啊？”
“那训练怎么办？”
关键时刻，Reb再次开口了：
“之前其实我就想问了，颜总你和顾总的日常训练，能参加吗？”
“这就涉及到一点儿战术问题了~”
颜初勾了下唇，注意到Reb提出这个问题后，Brave他们其实也都有在仔细听，她就知道大家其实都很在意这一点。
但有些事情光用嘴说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
颜初也只能暂且将答案往后压。
第935章：你相信我？！
“这事等会儿打完磨合赛之后再说，
现在还是先确定一下队长吧~”
颜初说着，目光悠悠落到了“就要打职业”身上：
“我记得你对各个职业战队的选手们，包括他们的各种打法都了如指掌，
而且特别擅长各种奇奇怪怪的战术？”
“……可是我本身实力并不算特别好。”
“就要打职业”没想到颜初居然会有要把战队队长这个位置交给他的意思，一时还有些发愣：
“我之前还只是想打职业都被很多战队拒绝了……”
“那是因为那些战队的其他队员不行啊~”
颜初偏了下脑袋，明明也只是一个非常细微的小动作，可落在顾清临眼底，却莫名的就有点儿可爱。
只可惜这位可爱的小女朋友现在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她这会儿还在认真地进行分析：
“我看过你之前打游戏的一些视频，尤其是你指挥的那几场。
虽然说大部分都输了吧……
但那确实也是队员根本没办法完全按你思路和指令去做的缘故。
我仔细分析过了，你的战术总是喜欢剑走偏锋，而且很多时候都对细节部分的要求非常高，容错率极低。
一旦队员的操作存在哪怕一丝一毫的失误，都有可能会影响到最终结果。
所以一般的战队，根本不可能让你来当这个指挥。
而失去指挥优势之后，单论你的实力，也确实不足以成为职业战队的正式队员。”
“你的意思是……”
“就要打职业”豁然抬头，胸口那股千里马终遇伯乐的燥意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
网友们曾经那些“求求你不要再做指挥了”、“你指挥的什么玩意儿”、“狗都比你会指挥”之类的话在脑海中飞快掠过。
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这个从见面起脸上就一直挂着贱兮兮笑容的男生，鼻头居然都隐隐的有些酸涩起来：
“让我……做指挥？你相信我？”
“与其说是相信你，不如说是相信大家，包括我自己？”
察觉到了“就要打职业”说话时，声音里那隐约透出的颤意，颜初微微一笑，郑重道：
“你需要四名顶级的队友，
恰好，我觉得我们就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赞同一下好像就是我对自己的实力没信心一样。”
Brave摸了摸鼻子，习惯性地先吐槽了一句之后，才点头表示赞同：
“反正我肯定是不适合当队长的，
Reb我记得一直都走的沉默寡言路线，感觉也不怎么合适。
那颜总和顾总要是也不当的话，就只剩下‘职业’一个人了。”
“……”
Reb用沉默表示了同意。
顾清临……
白逸景看了眼另一边几乎从头到尾都在盯颜初，感觉压根儿没参与讨论的顾清临，
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两下，干脆也懒得再问了——
让“就要打职业”当队长本就是颜初的提议，顾清临怎么可能反对！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队长的位置就先这么定了。
等会儿我们吃完饭之后，可以到顾氏总部那边去先浅试一局……”
第936章：颜总的打野是真的野
因为Reb的手伤还没好，白逸景说的浅试一局真就只是让大家随便开了一局五排。
甚至都没有要求他们打什么配合，
五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发挥。
当然……由于匹配到的并不是什么职业战队选手，
所以即便是这样群魔乱舞的局，也还是赢得轻轻松松。
“队长能分析一下吗？”
一局结束，陶桃也正式开始取代白逸景之前的位置，主导起这次并不正式的小规模会议讨论来：
“对于刚才那一局，队长有什么想法？”
“说实话我有点惊喜。”
都说在其政谋其位，之前总是没个正形的“就要打职业”当上队长之后，再发表起意见来，明显比之前张口就来的时候要认真了许多：
“首先是Reb，宝刀未老，边路上单非常稳，尤其打配合的时候，对时机的把控也相当精准，
每一步都稳扎稳打，绝不冲动行事，更不会好大喜功，而且相当懂得自我牺牲。
只要结果是有利于我们这边的，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哪怕最后结算时，他的成绩没有队友漂亮，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是真正值得信赖的可靠队友。
其次Brave这边的射手因为开局没有辅助跟，只能一打二，
但走位和补刀都很准，一个小兵都没有漏掉过，发育也很快。
唯一的一点点小缺陷就在于性格有些冒进。
刚刚看回放复盘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两次打野和辅助本来是打算过去跟他打一波配合，双杀对方射手和辅助的，
当时Brave其实只要再多等两秒发起进攻就可以了。
但Brave好像有些等不及，早早地就跳过去先集火干掉了敌方射手，又越塔拿下了辅助的人头。
说起来好像是也没亏，一打二还赢了，但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毕竟回放画面中明显可以看出来，对方辅助很菜，
但凡厉害那么一丁点儿的，至少都可以借着防御塔的输出反杀Brave。
这个是后期练习中Brave需要着重注意的。
最后……”
“就要打职业”的目光从Brave身上挪开，又在颜初和顾清临身上来回扫了两下，
才最终落到前者身上：
“颜总的打野是真的野。
怎么说呢……就，‘敌方的野区我的家’这句话被颜总贯彻落实得非常到位。
而且她也确实是有能力这么做。
毕竟刚才看回放的时候，我有特意注意过，颜总从来没有在地图上出现过哪怕一秒漫无目的的游离。
每一处野怪刷新的时间，她自己，还有队友，包括敌方每一击能够打出的数据她好像也都记的非常清楚。
有好几次地方在打大龙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颜总已经带着辅助一起优哉游哉地去别处打小型野怪了，
本来还以为她是不想二挑四或者二挑五什么的，
结果她其实只是在给自己省时间。
先快速地打完小怪，再趁着对手把大龙打到只剩丝血的时候，一打四，抢完龙顺便还要再拿个人头，最后转身就跑，让另外三个人追都追不上。”
第937章：做人这么双标的吗？
“一次两次还有可能是运气好，
但我看完全场，不管是对方野区的红蓝Buff，还是中间的大龙小龙，
甚至就连某些不起眼的小野怪，颜总都是这个抢怪手法。
这就只能用实力来解释了。
此外颜总的打法风格确实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一般情况下，我想要分析一个职业选手的打法和习惯，最多看他打三局游戏就能大致掌握。
但颜总之前的游戏视频加上今天一起打的这场，算下来也有三场了，我却感觉还连一点儿边都没摸到。
就感觉……随机性很强，完全预判不到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有时候我明明觉得她接下来该去清理野区的时候，她带着辅助跑去抓人了。
有时候我觉得她该抓人的时候，她又慢吞吞地清起了野怪。
等到我以为对方就那样跑掉了的时候，她清完野怪后又在一个出其不意的地方把人逮着了……
这种飘忽不定类似于开盲盒的风格，在打正式比赛的时候说不定能起到非常关键性的作用。
毕竟职业选手都喜欢分析和预判，然后再以此来制定打法和方案。
可一旦他们遇上颜总这样的，
那所有的预判都等于白搭。
所以我觉得之后我们训练的时候，或许可以弄出一套只有我们战队能打出的打法，
我、Reb，还有Brave，我们三个为一组，颜总和顾总为另一组，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两组各打各的，
包括我在指挥的时候，也只会考虑到我们这一组三个人的情况。
但到了某些关键时刻，两组之间人员变动，比如说中野、射辅交叉配合，又或者是直接合二为一五人开团什么的……
具体细节我们可以后续再来慢慢讨论完善。”
“目前的赛场上确实还没出现过这种打法，出其不意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
经过午餐，还有刚刚那一局游戏之后，已经放松了大半的Brave先是赞同地点点头，
然后毫不意外地话锋一转，就开始吐槽了：
“但是颜总刚才的游戏过程中也有越塔强杀的行为吧？
她甚至还堵在别人家复活点虐泉了，
这种行为放在正式比赛中不仅容易翻车，而且还很容易拉满仇恨值，被敌方特意针对，导致发育不起来这话你怎么都没说？
做人这么双标的吗？”
“你要有颜总的实力我也对你双标。”
“就要打职业”充分发挥队长职能，直接揪着Brave开启了二度复盘模式：
“一听你那话就知道你刚才肯定没认真看过。
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的越塔是莽，但颜总的越塔，甚至是虐泉都留了后手，
就算地方不是随便匹配到的路人，而是职业选手，以她的站位和操作也都可以丝血逃脱！
还有颜总也没像你一样特意到处拉仇恨，她虐泉是因为……”
“是因为顾总今天玩了新的辅助英雄，刚开始操作还不是很顺手，被对面的杀了一次？”
Brave撇了撇嘴：
“这才是最拉仇恨的点好吗！
打电竞的单身狗不多吗？
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秀恩爱的情侣是无辜的！”
“……”
第938章：奇怪的梦
后面的讨论，颜初就没再参与了。
她按照原计划给Reb进行了第一次针灸治疗，
离开顾氏总部大楼之前，又让陶桃把Brave他们送去顾清临名下某栋闲置着的别墅，
然后才和顾清临一起回到了梵悦华庭。
*
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颜初共计到别墅参加战队的训练两次，晚上在家连线训练八次，
参加春晚彩排两次。
至于实验室这边的难点……
为了不显得过于突兀，颜初还是努力放慢了速度，直到三天前才假装突然来了点儿灵感，给严教授提出了相当关键的一处建议，帮他成功度过了第四个难点！
虽说还剩下最后一个难点至今没有解决，
但实验室里的学姐学长们，包括严教授本人在内，明显都已经开始用一种对待稀世珍宝的态度来对待颜初了。
就连她早上到实验室的时候，眼底有了那么一丁点儿不易察觉的淡淡青色，都能被严教授紧张地拉到一边：
“初初你没休息好吗？昨天学习到了很晚吗？”
“……也没有。”
颜初选择实话实说：
“昨天晚上我在和战队的其他成员们一起练战术配合。”
“你练那个不也是为了学习吗！”
严教授现在对颜初的滤镜可以说是有一万米那么厚，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坚定地认为一切就是为了科学。
包括现在，
颜初虽说熬了夜，但其实并没有觉得很累。
可严教授却认定她是为了做实验，不愿意休息，
强行把人拽到一边空闲着的长桌前：
“托你的福，咱们这个月的研究进展飞快，现在反而没那么忙了。
你就在这儿趴着睡会儿，等真有什么需要了，就是你还没醒，我也会来找你的！”
“可是……”
可是她现在真不想睡啊！
颜初张了张嘴，还想再解释两句，严教授却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颜初：“……”
休息就休息吧，正好她也能闲下来好好想想，这几天再用什么样的借口把第五个难点也帮严教授攻克下来！
拓扑绝缘体的制备，毕竟不是什么失败了就会引发爆炸的实验，
实验室里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大多数时候都还是非常安静的。
颜初这段时间总是熬夜，虽说因为年轻并不会感到多么疲惫，但缺少睡眠这事儿还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
这会儿安安静静地趴在桌面上，听着实验室里偶尔传来的窸窣声响，本来一点睡意都没有的她，没过多久竟也当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初初。”
温柔熟悉的男音，在她耳畔响起，
颜初刚想应声，一道更为熟悉的声音，却先她一步出现了——
“清临？”
颜初：“？”
这不是她自己的声音？？
什么情况，有人冒充她在和顾清临说话吗？
颜初有些迷惑地扭过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没在实验室里了，
而是在一个装潢看起来十分温馨的小别墅之中。
是梦吗？
可做梦的话她应该是第一视角才对吧？
怎么现在她竟还成了旁观者？
第939章：对，梦到了！
而且最诡异的是，这梦好像有些过分真实了。
她居然还有自己的意识，可以站在这里认真思考逻辑问题？？
颜初有些疑惑地抬起手，想要试着去摸摸墙壁，
可手指却在触碰到墙壁的那一瞬间，直接穿墙而过。
颜初：“……”
可以，这个逻辑就很合理。
毕竟一个空间里不能同时出现两个她嘛！
淡定地收回手掌，颜初想起自己刚才听见了那两道声音，直接循声穿墙而过，
果然就在某个窗明几净、鲜花盛开的房间里，找到了她自己还有顾清临的身影。
两人正并肩坐在一架钢琴跟前，男人比她大了一号的手覆在少女手背手，明显是在帮她调整手型：
“要想学好钢琴，手型就是最重要的基础。
只有手型规范了，才能练出正确的指法……”
“我的钢琴也不是顾清临教的啊……”
颜初越看越觉得疑惑。
起初她还以为这可能是她自己根据一些现实中发生过的情况，进而延展出的梦境。
但现在看来……
这别墅不是她和顾清临住过的别墅也就算了，
顾清临教她弹钢琴的场景更是莫名。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别墅她应该是第一次见才对，
怎么会有梦境细节到连桌子上的花，窗帘上的纹路，甚至是阳光撒落下来之时，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正当颜初想要进一步探寻这个梦境的时候，脚下的实木地板却突然化为了虚无。
颜初脚下一空，强烈的失重感让她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
“果然只是个梦吗……”
双眸有些失神地打量着周围熟悉的实验室，
颜初显然还没从那奇怪的梦境中回过神来。
有离得比较近些的学长注意到了她愣愣坐在桌前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此刻她看上去懵懵懂懂的和平时大不相同，实在可爱的紧，
忍不住出声调侃了一句：
“怎么，梦里我们的项目成功了吗？”
“嗯？”
颜初反应慢半拍地回过神，意识到那位学长说了什么后，她忽然眼神一亮，猛地站了起来：
“成功了！”
“什么？”
这回愣住的人成了那名学长：
“什么成功了？”
“我是说，我梦见我们的项目研究成功了~”
一扫方才刚从梦中醒来时那种怔愣呆滞的模样，
颜初唇角轻勾，怎么看都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正好我梦里还有一种新的实验思路，感觉挺不错的样子，要一起试试吗？”
学长：“？？？”
真的假的？
虽然华国是有一句老话，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她这一梦直接就梦出新思路会不会有点夸张了？？
理智告诉学长，这事儿完全不靠谱，
但冥冥中，内心深处又好像有道声音在叫嚣着，让他立马点头答应！
要试试吗？
“那来吧！”
反正他手头上的小实验刚刚结束，配合颜初试试新思路，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的损失，
可万一成功了……
他可就见证了一段历史性的奇迹啊！！
第940章：实验成功！
“这些设备可以吗？”
“可以。”
实验室里容不下拖延症患者，两人说干就干，很快便站到实验台前，开始有条不紊地操作起来。
这一试，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
实验室里的学姐学长们，包括严教授在内，都不知什么时候聚到了两人周围，
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实验推进，大家连交流都是用笔纸来进行的：
学长A：【他们这是什么新的实验流程吗？
我看操作好像跟之前的不一样。】
学长B：【不知道啊，但他们好像已经实验很久了，
我记得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俩就没离开过，还是严卿给带的鸡蛋灌饼。】
学长C：【准确来说是从早上开始的，我当时用了下这旁边的实验台，虽然因为在忙自己的事情也没仔细听，但好像是初初说做了个什么梦，然后梦到了一种新思路什么的……】
严教授：“？！！”
他说什么来着？
初初这样的天才就是需要万分关心的！
让她睡觉那是耽搁时间吗？
那分明就是在积攒能量，酝酿灵感！
瞧瞧，现在这灵感不就来了？！
严教授激动到想要仰天大笑，却又怕自己弄出的动静太大，会妨碍到实验的进行。
只能努力地按捺住那股情绪，扒拉开两名身材比较高大的学生，踮起脚尖儿努力地想要看清仪器和电脑上显示的各项数值。
太阳在实验室内众人谁也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渐渐偏西。
月色缓缓晕染了深蓝的夜空，
可实验室里，那些早已完成了今日份任务的博士生们，却没有一个愿意离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静到除机械声外，足可以听见众人呼吸声的实验室内，终于响起了颜初的声音——
“容错量子数据？”
“错误率为0.0816%。”
充当助理配合她进行了一整天实验的学长声音微微颤抖着：
“显著低于阈值！”
“费米子束缚确定？”颜初冷静沉稳地接着问道。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另一名已经站在原地围观许久，以至于这会儿膝盖弯曲一下都显得格外僵硬酸疼的学长，
只不过这名学长显然并未受到腿酸的影响，至少他的声音听上去，是格外快活的：
“非阿贝尔统计成立，理论上费米子被束缚，变成两个任意子！”
“嘶……”
实验室里，大片的吸气声齐齐出现，
大家似乎都狠狠地憋住了那一口气，就等着颜初问出那最后一个问题——
“零能模？”
“零能模纯净度高，且体系结构十分稳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搬来了一把椅子站上去的严教授裂开嘴，终于如愿以偿地大笑出声：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实验室里陡然爆发出的猛烈欢呼声，让零星几个其它实验室里还未离开的学生、教授们羡慕地抬起了头。
除此之外，倒是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毕竟实验楼这边会传出欢呼声并不算是什么特别罕见的事情，
努力了许久的事情终于获得成功，谁都想要欢呼的嘛！
第941章：你会弹钢琴吗？
唯一让大家有些疑惑以及感慨的是……
“听声音怎么又像是老严他们实验室那边的？”
“他们这个月都是第几次了？
看来那个叫颜初的学生还真是个宝贝啊！
难怪老严这些日子一有空就逮着我们可劲儿地吹嘘……
我要有那么个学生，我比他还能炫！”
“可是不对啊，前两天我们院开完会之后，我还听老严说他手头上的项目进展飞速，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难点了呢！
那今天这欢呼……”
两名正要走出实验楼的教授脚下步子一顿，猛地扭过头去，面面相觑：
“不会是成了吧？！！”
……
*
成功来得太过突然，严教授兴奋到差点一头从椅子上栽下来！
幸好他周边围着的学生多，
一人一只手就稳稳地把人给搀住了。
只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太稳了的缘故，严教授半点后怕的情绪都没有，双脚才刚落地，就又嚷嚷起了要请客的事情。
好在严卿及时提醒了一下时间，
他这才勉强改了口：
“那就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请客，谁都不许请假！”
说着，他又笑眯眯地看向颜初，特意多关切了一句：
“我们的大功臣回去之后早点休息，别太累啊！”
“您也是。”
颜初点点头，想着她今天实验到这么晚，也没提前跟人打声招呼，
这个点还一直联系不到她，顾清临和宋聿桢在家等着估计会有些着急，
也没留下继续和严教授他们多待，简单说了两句后，便匆匆走出了实验室。
从储物柜中取出自己的东西，颜初刚点开手机，果然就看到屏幕上显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
她正准备回拨过去，就见屏幕一闪，“顾清临”三个大字又出现在了屏幕上方。
颜初唇角一勾，轻轻点下了接听键：
“吃过晚饭了吗？”
“刚吃。
本来是想等你回来的，但一直没等到，打你电话也没接，
是实验室那边有了什么意外的进展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温柔低醇，莫名的就让颜初想起了她今天早上做过的那个梦。
鬼使神差的，颜初忽然就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你会弹钢琴吗？”
“会一点。”
顾清临大概也是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的，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答了：
“你想听吗？”
“想。”
颜初点点头，顺手推开了实验楼的大门。
十二月的帝都这时候已经很冷了。
寒风迎面扑来，凉得她下意识地将大衣又裹紧了几分：
“要不我买一架钢琴放家里吧？”
“好。”
温柔的回应自身侧传来，颜初微微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件温暖的长款羽绒服整个包裹了起来。
顾清临挂断电话，蹲下身去找到拉链，仔细地帮她把羽绒服穿好，
起身后，又动作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自己口袋里塞：
“帝都这两天大概是要下雪了，温度降得厉害，你要多穿点。”
“你怎么来了？”
颜初偏过头去，伸出另一只手感受了一下他脸上的温度。
第942章：我为什么每天不上学去你办公室？
“来很久了吗？”
入手有些冰凉的触感让颜初微微皱了下眉：
“怎么不在车上等？”
“听到欢呼声才下车的，这种天气在室外站几秒钟就会这样了。”
顾清临浅浅地笑了一下，又把话题引回到她身上：
“今天一天都在实验室吗？晚饭呢？”
“今天突然有了点新思路，做那一个实验的时间有点长，晚餐还是实验室的学姐给带的蒸饺……”
颜初说到这里，忽然轻轻地啊了一声，又从兜里重新掏出了手机：
“今天网课时间也错过了，刚才我还想着要给老师回个电话的。”
说话间，她手上的电话就已经拨了出去。
“喂，初初吗？”
电话那头，教她芯片制造的程院士语气听上去很是关切：
“今天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我之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抱歉，实验室里没带手机……”
简单地把今天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概述了一遍，颜初顺势又提出了她早已计划好的安排——
“老师，您还记得我上次和您提到过的，用拓扑绝缘体作为芯片研制材料的事情吗？”
“当然了。”
知道颜初并未出什么意外，只是在拓扑绝缘体制备的实验中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程院士为她高兴之余，也悄然松了口气：
“你那个想法还挺新颖的，我这些天也仔细想过了，感觉……以后确实可以尝试一下。”
“那不如就现在吧？其实我今天在做实验的时候……”
斟酌着将用拓扑绝缘体作为芯片材料的可能性，用一种并不太成熟，但又足够有说服力的陈述传达给了程院士，
颜初如愿在回到梵悦华庭之前，就从程院士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只不过……
“这件事暂时还急不得。”
电话那头，程院士有些歉意地道：
“因为你身份需要保密的缘故，芯片研究所这边你暂时肯定是没办法天天过来的。
学校那边的话……你进严教授的实验室还好说，毕竟你本身就是他的学生，
但芯片那边，你要是过去的话，涉及到的人员太多太杂，保密工作要做起来，可能也不是特别容易。”
“到顾氏怎么样？”
顾清临将车稳稳地停进车位当中，熟练地开始给自己找福利：
“顾氏总部大楼的空间利用率不是很高，整理一下的话，空出一层来应该不成问题。
我可以让人把我办公室楼下那一层空出来，
然后再在我的办公室里弄一个可以到楼下的楼梯。
初初你每天明面上进的是我的办公室，实际上却是去了楼下的实验室，
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
“理论上来说确实行得通。”
颜初见他也开了口，索性直接手机开了免提：
“但是我为什么每天不去上学，而要去你的办公室？
大家不会疑惑吗？”
“这个……”
顾清临还在思考着要怎样将这件事情变得合理化，
电话那头的程院士，却忽然慢吞吞地开了口：
“这个问题，我或许可以帮忙解决。”
第943章：以后我开车送你上班啊~
“初初进严教授实验室，参与了拓扑绝缘体的研制项目这事儿是对外公开的。
现在项目研究成功，有企业想要得到这项技术，和严教授谈合作也是很正常的。
之前帝大就有不少企业与实验室合作，教授自己忙不过来，就让学生进到项目之中，也算是给学生一个提前接触到大公司的机会，帮助学生提升履历。”
虽然一般来说，这个‘学生’通常都是博士生，或者硕士研究生，
但以颜初和顾清临的关系，严教授真要是跟顾氏合作了，他让颜初负责和顾氏那边接触，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
程院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知道顾总之前有没有和严教授那边合作的计划？
要是没有的话，那可能……”
“拓扑超导体的出现对于量子计算机来说是发展过程中相当重要的一环，顾氏很早之前就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
如果能跟严教授那边达成合作，绝对会是双赢的局面。”
猜出了程院士没说完的话中隐藏的含义，顾清临微笑着道：
“您不用觉得过意不去，说起来我可能还要感谢您。
毕竟严教授那边研究成功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想要抢着跟他合作的大企估计不会少。
我这还算是走后门内定了。”
“谢我什么！”
程院士失笑：
“抛开老严对初初的看重程度不说，这次项目研究之所以能够成功，大半的功劳还是在初初身上。
你要真想和严教授那边达成合作，还需要我来说什么不成？
只是真的有些委屈初初了。
明明是在做着这么了不起的事情，却还要像见不得光一样各种想办法隐瞒……”
“我其实还挺习惯的~”
早就知道她的老师们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总觉得亏欠了她什么，
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表达。
这会儿听着程院士的话，颜初顺势就以一种玩笑的口吻回了过去：
“哪个明星没有记者盯着啊？
之前躲记者和私生粉的时候可比现在夸张多了。
现在这样细想起来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你这孩子……”
小小年纪，这心态也不知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程院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联想到颜初从前那些曲折的经历，最后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无声地轻叹了一下：
“行了，今天时间都这么晚了，网课还是挪到周末再补吧。
早点休息，别熬到太晚。”
“您也是。”
挂断电话，和顾清临一起从车上下来，直到进了电梯，颜初才忽然又偏头问了一句：
“你之前根本就没想到理由吧？”
顾清临：“……”
“你就是单纯的想让我每天跟你一起上班。”
“……”
“早说啊~”
颜初微偏着脑袋，撩唇一笑：
“以后我开车送你去上班啊~正好也省了林渝来回路上跑的时间。”
顾清临：“……”
用她那辆可可爱爱圆圆润润的小白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第944章：公开的签约仪式
有程院士出面，顾氏和实验室这边合作的事情很快便达成了。
第二天中午聚餐的时候，严教授直接在包厢里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所以等会儿下午的时候，我就要去顾氏那边跟他们把合同正式签订下来了。
到时候初初还有……卢峰，你们俩跟我一起去吧！”
“我？”
名叫卢峰的学长有些错愕地指了指自己：
“颜初学妹去不就行了么，怎么还有我？”
一般来说，实验室和企业达成合作的时候，教授都会带上之后要负责这个合作项目的学生一同前往。
而那名学生，通常都是实验室里表现最为突出的那个。
卢峰各方面的能力都挺不错，在颜初进入实验室之前，他也确实是严教授所带的学生中最为拔尖的那个。
但颜初来了之后，
她为这个研究项目所做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卢峰自愧弗如。
现在严教授要去顾氏签约，带上颜初，相信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可要是再带上他……
这万一引起外界误会，让大家以为他才是严教授真正想带的人，而颜初只是靠着和顾氏的关系才跟着一起去的怎么办？
“教授，我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好，要不……”
“什么不太好！”
实验室跟企业合作的事情，严教授见的比卢峰多，自然也明白他在忧心些什么。
可问题在于颜初去顾氏的真实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负责这个合作项目！
他现在要是不带卢峰过去，之后项目真正运转起来了才把人派过去，那才会让外界误会，是颜初的能力不足，所以要后加人进去帮忙吧？
“我今天上午就已经跟顾氏那边电话沟通过了，顾氏毕竟是超级大企，
即便是同一个项目，里面也会有许多具体细分的部分。
两位负责人是顾氏那边明言要求的，
而且因为这次合作达成的速度比较快，我们的项目专利还有结果公开这些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做，
所以顾氏那边今天下午也特意安排了公开的签约仪式，到时候会有很多媒体记者到场。
并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这样啊……”
听到严教授的解释，卢峰松了一口气之余，心脏却又因另一件事儿悬了起来——
“到时候会有很多记者吗？”
“你这问的就是废话了。”
坐在卢峰旁边的另一名博士生蓦地笑了起来：
“有咱们小师妹在，那记者还能少了？”
卢峰：“……”
希望他到时候不会紧张得出什么洋相吧！
*
顾氏和实验室的签约仪式被定在了下午三点，
严教授和卢峰他们在一点聚餐结束后，还特意又回家（宿舍）换了身衣服，才和颜初一起坐上了顾氏那边特意派过来接他们的车。
卢峰大概是为了缓解紧张，一路上都在看手机，
结果手机各个软件里，都有签约仪式预告的推送信息，
网友们高高垒起的评论大楼，更是卢峰越看越紧张，完全平复不下来！
第945章：我根本拍不出丑照啊~
“很紧张？”
坐在卢峰旁边的严教授对他的情绪感应还是非常清楚的。
他扭头望着身侧卢峰那张年轻的面庞，一时间又想起了自己当年第一次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
那些年的通讯还不像现在这样发达，
没有那多到让人头皮发麻的闪光灯，更没有无数在网络上翘首以盼的网友们。
就连记者采访也是提前和他联系之后，再单独跟他在一间安静的办公室里完成的。
可即便如此，当年的他也还是非常紧张呢！
眼底漾起了一抹稍带着点儿怀念的笑容，严教授拍了拍卢峰的手臂，用一种老生常谈的方式安慰他：
“没事儿，你到时候就把台下的记者们全当萝卜白菜就行了！”
卢峰：“……”
萝卜白菜们可不会扛着一堆摄像头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尤其今天还有颜初在场，那些签约仪式现场的照片肯定会被她的粉丝们疯传。
到时候他的照片，定然也会不可避免地跟着到处传播……
“万一被拍到丑照怎么办？”
卢峰扶了下眼镜，一本正经地问道：
“听说镜头本来就会把人拍胖，而且角度什么的也很重要。
我家里最近正准备给我安排相亲，还没见过面，要是对方先见到了我的丑照……”
严教授：“……”
原来这小子担心的居然是这个吗？！
亏他还以为……
没好气地瞪了卢峰一眼，严教授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那你就得问初初了，
她是明星，对这些媒体的镜头肯定是最熟悉的！”
“问我干嘛啊？”
颜初这会儿正坐在前座上闭目养神，本来也只是顺便听听后面那俩的聊天内容，打发打发时间，
没想到一不留神，皮球还踢到她这边来了。
她懒洋洋地睁了下眼：
“这种事问我没用，我根本拍不出丑照啊~”
卢峰：“……”
严教授：“……”
这话听着莫名的有些气人。
但更气人的是，他们还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
*
下午两点半，颜初他们提前抵达了顾氏总部大楼。
顾清临亲自到停车场把人带上楼，领进了会议室中。
林渝则是将他提前备好的文件一一分发到了几人面前：
“这些是已经跟媒体记者们沟通好了，等会儿签约仪式上会问到的内容，
因为有些会涉及到项目研究的细节内容，我就没有进行整理，只给了一下大概的回答模板。
几位可以先看一下，
当然，这只是一种参考。
如果几位有更好的回应方式，也可以不用在意这些模板。”
“谢谢。”
严教授点点头，拿起面前被装订好的那几张A4纸从头到尾认真地看过一遍后，眉梢轻轻地皱了起来：
“要在记者们面前说，我单独给初初上过课吗？”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也是有特意探讨过。
毕竟初初的情况您是了解的，如果不是……
那她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一个月内就帮实验室解决了那么多难题。
这根本不是简简单单的灵光一闪就能解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