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风雪中等待丈夫的女人
readx;雪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一场瑞雪过后,千里银装,一片素裹,近看河川妖娆,远望山峦跌宕起伏,连绵的群山犹如一条银蛇在辽原阔地上舞动着悍躯。
虽然已经令高顺叫人来接应,吕布还是领着甘宁等人越过许昌,继续朝汜水关前行。
一路放绺慢行,吕布几乎被这白茫茫的雪景陶醉了,看着这大好河山,吕布赞叹道:“自古以来,有多少王侯将相为夺取江山,淹没在历史长河,这江山多矫,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而我吕布也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甘宁,周泰,蒋钦等人,很少北上,自然难以见到这样的雪景,此刻也是有些陶醉,一行人放慢了速度,一边赶路一边聊天,一百多里路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就行了一半。
吕布等人刚刚绕过长社,就在长社与荥阳的官道上与高顺、张辽撞了一个正着。
“参见主公”
张辽看到不远处的吕布,立即翻身下马,与并州将士一齐朝吕布拜了下去。
吕布手微微一扬,示意大家起身,随后翻身下来走到张辽的身边,看着一脸憔悴的张辽,吕布心中很不好受,当下张开双臂给张辽一个大大的拥抱:“文远,辛苦你了。”
吕布的动作,比说什么抚慰的话都来得实在,张辽趁人不注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展颜道:“主公,我等还是快快回荥阳吧,祖母和小主还在前方五十里处等着呢?”
吕布惊喜道:“丘昇已经回来了?”
张辽含笑的点点头。
吕布立即喜上眉梢,大步走到赤兔马前翻身上马,对着张辽等人展颜道:“文远伯平,你们领着兴霸他们后面赶来,我先去也。”
吕布说完便挥鞭在马臀上,赤兔马感受到主人愉悦的心情,高吭了一声,四蹄卷起一片飞雪,驮着吕布朝荥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已经不见了踪影的吕布,张辽一挥红袍走到甘宁等人面前稽首道:“诸位将军有礼了,某乃雁门人张辽,诸位叫我文远即可。”
甘宁等人在与吕布这一路上走来,早就知道了并州军的体制,这张辽可以算是并州军的二号人物,深得吕布的信任,而且为人耿直忠义,要不然吕布也不会在离开的时候,将并州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他。
当下众人也不敢大意,立即翻身下马朝着张辽回礼。
“巴郡甘兴霸”“巴陵周幼平”“九江蒋公弈”。
甘宁、周泰、蒋钦三人同时朗声说道:“拜见文远将军”。
“诸位将军,如今我等共同在主公帐下效力,我等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辅佐将军,以成大事。”
在接应吕布的路上,高顺已经将他们路上所发生的事都给张辽过了一遍,对于甘宁等人的勇武张辽颇为钦佩,按照高顺所说,除了蒋钦的武艺与自己相差无几外,其他两人的武艺都高出自己一小截,而且那个叫甘宁的人对水战颇为熟悉,若以后吕布要夺取江东,那甘宁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助力。当下也不敢自持清高,对三人一一施礼。
甘宁等人看到张辽没有任何架子,顿时对张辽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大截,当下异口同声的正色道:“文远将军且放心,我等既然投到主公帐下,定当以死效命,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哈哈,诸位将军真乃义士也。”张辽听后,爽朗的大笑。随即几大步上前伸手环住三人:“诸位将军,我们还是速速回营吧,我已在营中备下酒宴,为将军们接风洗尘。”
高顺看着张辽已经和甘宁等人打成一片,心中多少还有一点欣慰,他担心得就是怕张辽与甘宁等人不和,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当下扬鞭喝到:“全军回营”
......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吕布很激动,两世为人的他,对家人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当他听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在等自己时,那股冲动终于爆发出来,当下也不管张辽等人,自顾骑着赤兔马奔向回荥阳的路上,他想迫不及待的见到自己的妻女。
赤兔马号为龙驹,奔走如风,渡水如履平地,可日行千里。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骑在马背上的吕布看到不远的山丘上立着三个人,是一个女子牵着两个**岁大的小女孩,那个女子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或许是由于寒冷的原因,微微有点晕红,白色的貂绒大氅披在翠绿色的连衣长裙,使得她与天地间的瑞雪练成一片,要不是吕布常年练箭,将眼睛练得特别锐利,估计一时半会还不会发现这个与天地间融合成一体的女子。
吕布终于抑制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高声大喊:“蕊儿,玲琦”
正在发呆的女子,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呐喊自己的名字,一双湛湛有神的双目看了过去。
远处,一个高大的男子,骑着一匹高大的火红色战马正在飞速的疾驰,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面貌。
“夫君”女子朱唇轻启,双眼早已婆娑。
眨眼之间,四人的距离不过十米,吕布迅速地勒住马缰,雄壮的身躯翻身下马后,几大步走到女子的面前,双目溺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亲自为她拂去头上的飘雪,然后将她拥入怀中。
“蕊儿,我好想你。”闻着女子身上传来的清香,吕布忘情地说道。
“爹,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正当吕布沉浸在妻子的无限情怀当中时,就听见一声即为委屈的声音传来,吕布苦笑了一声,轻轻地放开怀中的妻子,低头看着已经只涨到自己腰间的女儿,一把将她抱起:“玲琦,你又长高了。”
吕玲琦嘟哝这小嘴,透着一股英气的小脸写满了委屈,吕布笑了笑,将他的头顶住吕玲琦的小脑袋:“你还吃你母亲的醋啊,小东西。”
“哼”吕玲琦灵动的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看吕布,不过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却不时的偷瞄吕布,看他是不是在看自己。
“义父”
正当吕布不知道该哄好自己的女儿时,忽然又传来一声极为委屈的声音。
吕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右手抱住吕玲琦,然后低身用左手将黄舞蝶抱起。看着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自己的义女,吕布对着妻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展颜道:“走,父亲让你们骑骑大马。”
ps:请原谅我没谈过恋爱,没有女儿,今天有点晚,不过还好写出来了,大家晚安
第六十二章 未来的女将军
readx;雪,已经停了,天地间呈现出白茫茫的一片。
吕布一手牵着自己的妻子,一手牵着赤兔马,行走在积雪不太厚实的官道上,大约行了半柱香之后,便远远的看见了一座驿站。
驿丞领着两个属官正在门前恭候,当双方间隔不足五十米的时候,那驿丞便领人迎了上来。
“敢问阁下是吕布将军否?”驿丞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人高马大的吕布作揖询问。
吕布上下打量了一下驿丞,朗声开口:“正是本将。”
那驿丞闻后,喜上眉梢,立即拜道:“下官是这驿站的驿丞,张将军走之前将一辆马车放在了这里,说到时候吕将军会亲自来取,因此,下官在此恭候将军已经多时了。”
随后驿丞便吩咐下属去马厩将马车牵出来,片刻之后,只见那个驿丞的属官便将一辆华丽丽的马车驾了出来。
吕布将两个小家伙从赤兔马上抱了下来,然后放在马车上。
“夫君,我们不等文远将军他们了吗?”严蕊看到吕布将女儿和黄舞蝶抱上车,当下开口询问。
吕布在车内将两个小家伙放好,然后一掀帷幕跳下了马车,几大步上前将妻子抱在怀中,低头展颜道:“我们先行,他们后来。”
严蕊很轻,对于吕布来说,她就像一片荷叶那么轻。吕布轻轻松松的便将她抱上了马车
将严蕊安置好之后,吕布摸了摸她的头。
从吕布将严蕊抱起得那一刹那,她的脸自始至终都是紅的,就好像漫山遍野都开满了映山红,她们成亲多年来,吕布一直都在外征战,一家人很少一起那么融洽过。
“爹,女儿和你商量一个事,好不好”看到躬身在车里的吕布,吕玲琦的大眼珠子转了转,露出嘴角上的一对小酒窝,开心的笑问。
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吕布还真有一点无奈,人除了从小就古灵精怪外,还不爱红装爱武装,记得徐州之战时,自己将她绑在怀中,在十万大军中来回冲杀,那时的她才十七岁,在腥风血雨当中她没说过一句话,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父亲会保护她。
在自己离开徐州刺史府的时候,她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有事。
“玲琦,如果父亲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吕布记得,这是他离开刺史府去迎战曹刘联军时对吕玲琦说的一句话,也是前世的最后一句话,直到自己命陨,也没能在见到她。
吕布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我定要保护你们母女平平安安过一世,若有人伤你们分毫,我便屠了他满门”
看着鬼灵精怪的吕玲琦,吕布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展颜道:“什么事?”
吕玲琦立即低下头颅,用双手的食指互相触碰了几下:“我想和张绣叔父学习枪法。”
“什么?”没等吕布说话,坐在她旁边的严蕊柳眉一挑,呵斥道:“女孩子家学什么舞枪弄棒,娘教你的四书五经都会背了?”
吕玲琦委屈的看着她的严蕊:“母亲,我也想学父亲一样做一个将军”
黄舞蝶看着吕玲琦想学武,立即欢欣鼓舞,开心道:“我也要向父亲一样做一个将军。”
吕布含笑的摇了摇头,对着严蕊说道:“蕊儿,玲琦从七岁时就能提刀,八岁时就能纵马,自古以来都是虎父无犬子,而我吕布的女儿岂能为犬女?而汉升的女儿,自小也习武,如今她们刚好一起作伴,岂不妙哉?”。
只是有一点吕布搞不懂,自己的女儿为什么选择跟张绣习武。
听到自己的父亲为自己说话,吕玲琦立即起身,狠狠地在他脸上波了一口,黄舞蝶也不干示弱,也站起身来在吕布的脸上亲了一口。
严蕊看着人小鬼大的两人,溺爱的摸了摸她们的小脑袋,这黄舞蝶她也是非常喜爱的,知道黄舞蝶的身世她,母爱瞬间就泛滥起来,在吕布离开的这一两个月里,天天将她带在身边,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而吕玲琦也很懂事,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也非常关心,至从知道自己的父亲给自己找了一个妹妹,就天天往军营跑,弄得黄忠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严蕊做出决定,将黄舞蝶过来和吕玲琦一起住,以免吕玲琦天天往黄忠的军营跑,影响黄忠练兵。
“母亲答应你们,可以学武,但是也要把功课做完了才能去学。”见到严蕊松口,两个小家伙一人一边,分别在严蕊的两腮上印下香吻。
吕布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转身掀帷幕,跳下了马车。
看到还站在那里的驿丞,吕布上前抱了抱拳,道:“此去荥阳还有一段路程,需要一个驾驶马车之人,还劳烦驿丞将你的下属借一个某用用。”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脾性,吕布早就大叫着驿丞亲自驾车了,哪还有那么多废话,不过自从他听道高顺说,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孩童也不能,这话深深的印在了吕布的脑海当中,令他久久不能望去。
当初专诸刺杀王僚,彗星袭月;聂政刺杀韩傀,白虹贯日;要离刺杀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果然,驿丞见了吕布如此有礼,并不像其他将军王侯那样和他们说话鼻孔朝天,当下惶恐道:“将军有令,莫干不从,能为将军驾车,也是他们的福分。”
随后,那驿丞便指着将马车驾出来的人道:“你便和将军走一遭吧,切记要稳稳当当的,那马车内所坐之人乃是将军的妻女,要是她们有什么磕碰,你难辞其咎。”
“诺”
吕布见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立即翻身上马护在马车左右,朝着荥阳城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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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白波贼来袭
readx;傍晚,成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霎时间,山川田野村庄,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冷冽的寒风呼啸地刮着。光秃秃的草木,像一个个牛山濯濯的老头,受不住冷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行了大半日,越过了一座山坳之后,荥阳城高大的城垣出现在了眼前,吕布护着马车开到荥阳东侧城门的时候,恰好城墙上的刁斗“铛铛”地响了三声,已经到了城禁之时。
城门的司马看到有马车开了过来,立即想上去阻拦,当看到马车旁的吕布时,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稽首叩拜:“是将军回来了。”
这守城的司马属于徐荣的西凉军,但是吕布现在是司隶校尉,又奉董卓的领命驻守荥阳,他们自然不敢得罪。
吕布立即翻身下马,朝着那司马点点头。对于西凉军,他时刻都要保持着威严的模样,否则没有威严,日后如何能领导他们。
那城门司马恭恭敬敬的朝吕布拱了拱手,既然是吕布的车架,没有必要盘问了,当下迅速转身走到城门口,直接推开了半扇大门,让开大道。
马车真要往里进,忽然从森森的通道处冲出数十名骑兵,与车架恰好在狭长的城门洞中狭路相逢。
那伙骑兵为首的那名其实腰悬长剑,沉着脸高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住我去路?”
在马车内熟睡的三人,立即被这一声大喝给吵醒了,严蕊掀开幕帘,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询问:“夫君,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那名骑士将自己的妻女吵醒,吕布面色微微有点难看,催着赤兔马朝那名骑士走去。
“哒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城门洞内显得特别清脆。
“你吵醒了我的妻女睡觉,你又该当何罪?”吕布一边走,一边冷凄地说道。
那名骑士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几声,高声道:“我奉徐太守之命,出门办事,挡我者……”
还没等那个骑士说完,只见寒光一闪,一颗硕大的头颅滚滚落地,头颅主人的身躯在马背上停顿了一下,然后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我说过,伤我妻女者某屠其满门,今日你吵醒我妻女睡觉,某杀你一人足矣。”
本来吕布不打算将其斩杀,但是他很爽这个其实说话的口气,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奉了徐荣的军令,就可以如此横行无忌?可伶那名骑首连死都不知道自己被何人所杀,要是他知道前面拦路的人是吕布,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大声说话。
而乱世,只有强者才配将仁义,就算是黑的,也可以变成白的。
那城门校尉擦了一脸的冷汗,吵醒吕布的妻女就被他一刀给杀了,幸好刚刚自己没有轻举妄动,否则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而那些骑首的部卒也是吃了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此人如此大胆,竟一刀砍了他们领头的,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抽出手中的钢刀准备杀过来。
“吕布在此,谁敢放肆”
“吕布”“吕布,是吕布吕将军”
众人听到那人报出姓名,硬生生的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果然,当吕布催马走到城门口的时,荥阳城内的灯火照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他刀削斧凿般的面容。一双冷眸冷冷地扫向这伙骑兵。
当这伙骑兵看到吕布的面容时,慌忙地滚落下马鞍,手中的刀剑纷纷跌落在地上,朝着吕布磕头如倒蒜:“我等不知是吕将军车架,冲撞了将军,望将军恕罪。”
吕布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我,你们就能冲撞?到时候是怎么死的你们都不知道。”
“将军,我等也是情有可原啊,今日,洛阳城星夜来了一匹探马,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徐将军,徐将军看了之后就立即叫我等去大营内请将军前来议事,不想在此遇到了将军,还冲撞了将军的车架,请将军宽恕我等吧”
一个骑卒看到吕布目射寒光,杀气环绕其身,顿时吓得脊背发凉,急忙向吕布颤颤巍巍的解释原因。
吕布听后,眉头皱了皱,徐荣这么着急找自己是因为何事。吕布当即转身催马来到马车旁,对着里面的严蕊说道:“夫人,我有事先去太守府一趟,你先回府吧。”
严蕊掀开幕帘,看着高大的吕布,询问道:“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吕布对严蕊的称呼见怪不怪,因为严蕊相来在有人的时候称自己为将军,没人的时候才叫自己夫君。
“可能是哪里发生了战事”吕布嘟囔了一声。然后向城门司马借了几个士卒,准备让他们护送严蕊等人回府。
城门司马立即拍着胸脯,说自己亲自护送吕布的妻女回府,吕布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块马蹄金,算是感谢他。随后扫了一眼跪倒一片的骑兵,冷喝道:“还不带路。”
公元189年十月,董卓以怨望作诗为名,鸠杀了弘农王刘辩以及太后何氏,绞死了其妻唐妃,自此每夜入宫,**宫女,夜宿龙床,威福莫比。
次月,司隶一带有黄巾余孽郭太、李乐、韩暹、杨奉领军作乱,攻破河南、河内等郡,威胁洛阳。一时间京师震恐,董卓慌忙派牛辅前去迎战,在潼关败给杨奉,还差点被斩了,这时候董卓才想起远在荥阳的吕布,因此,星夜派人令吕布前去河南剿贼。
荥阳太守府
徐荣着急地在议事厅里来回踱步,一双灰白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条直线,恰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惊得徐荣急忙跑到门口观望。
当看到一脸英气的吕布快速走来,徐荣再也忍耐不住哀叹了一声:“哎呀,奉先,你可算回来了,如果你在不出现,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徐荣清癯的脸因为担心而不停的收缩舒展,吕布抱拳一晃:“老将军发生了何事?”
徐荣上前一步,握住吕布的手急道:“白波贼作乱,已经了攻破河南、河内等郡,威胁京师,中郎将牛辅领三万大军败给了白波军渠帅杨奉,此时白波贼已经逼近箕关,相国令你领军前去迎敌。”
对于白波贼,吕布并不陌生,记得前世的时候,白波贼郭太领军攻破河东、河南诸郡,董卓令牛辅率军镇压,不能获胜,白波军可以说是董卓在洛阳的一心腹大患,在虎牢关战败之后,他焚烧洛阳有一半的原因是怕白波军南下渡河切断其通往关西的去路。算算时间,也正是这个时候。
“白波贼,山野匹夫尔,老将军不必着急,待某明日前去破之,只是这粮草。”吕布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徐荣。
“奉先放心,五万担粮草已经相国给你准备好了”徐荣大手一挥,立即爽朗说道。
只要吕布肯出兵,粮草倒不是大问题,而且董卓也刚运来一批粮草,可解当下燃眉之急。
“老将军,兵贵神速,我现在就回营点齐兵马,明日午时兵发箕关。”
ps:我27号8点的火车,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啊,19号下午才到家,两天的四章,估计要断了。断了就没有推荐,怎么搞,哎
第六十四章 回营
readx;从徐荣的太守府出来,吕布先行回家探望了一下妻女,见她们已经熟睡之后,吕布便朝并州大营扬长而去。
刚刚与徐荣的一番交谈中,吕布大概了解了白波军的进攻路线,第一路是以白波军郭太为首,领军三万攻河东,他们连克解良、闻喜、安邑等县,兵锋直指箕关,第二路是以杨奉为首,他们连克浦板、浦州、太阳等县与郭太合兵一处攻箕关,第三路是以李乐、胡才为首,领兵四万驻守中条山,以免董卓派兵从陕地抄郭太的后路。
这郭太也不傻,居然还想到叫人扼守中条山,虽然如此,但这白波军注定要被除名,因为白波军不仅是董卓的心腹大患,也是吕布的心腹大患,吕布想要攻取益州,这长安可是他的退路,就好像一个商人外出经商,有一伙强盗就在自己的家门口,说不定那一天他们就杀进来,抢自己东西。所以这白波贼必须得消灭,甚至消失。
吕布一路疾驰,赤兔马跑得快,大概奔驰了一炷香的时间,吕布便看到了屯在汴水河岸一百里处的并州大营。
数九寒天,冰封雪地,整个世界成了只大冰窖,山冷得在颤抖,河冻得僵硬如铁,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即便是冷得刺骨,并州十里大营里里外外全是持刀戈巡逻的士卒,并没有天气寒冷而感到一丝懈怠,即便是没有战事也是如此,这是并州军至丁原以来一直有的传统,传到张辽这里更显得相宜得彰。
守营门的司马听到有马蹄声传来,立即大手一挥,士卒们纷纷将弓拉得如秋月,只要守门司马一声令下,他们将毫不犹豫的松开弓弦,将来犯之敌射成刺猬。
渐渐地,吕布策马来到了营门前,看着严正以待的士卒,那人满意的点点头。
“是主公回来了,开营门,是主公回来了”当守寨门的司马看清楚来人时,立即兴奋地大吼。
随着守门司马的一声令下,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划破长空,并州大营沉重的营门被缓缓打开。
正在与陈宫商量议事的郑浑突然听到号角声,立即差人前去打探情况,须臾之后他收到了一个令他兴奋的消息,吕布回来了。
郑浑迅速放下手中的事,与陈宫一起朝吕布的中军帐走去。
当郑浑与陈宫到达吕布的中军大帐时,并州军的各个将领早已经侯在了大帐门口,诸如黄忠,张绣,成廉,曹性等将,见到郑浑前来,众将纷纷朝着两人喊了一声:“文公先生,公台先生。”
“主公何在?”郑浑上来就大声询问。
“文公先生勿急,从寨门到中军大帐至少有二里的路程,我等只需等上片刻就能见到主公了。”。
张辽走后,军事方面的事都交给了黄忠打理,一来是黄忠武艺高强可以服众,而来是黄忠为人忠义大公无私。而黄忠也没让张辽失望,将并州大营井井有条。
看到郑浑因为激动使得下颚的胡子乱颤,黄忠立即上前踏了一步向郑浑徐徐解释。
事情果然像黄忠说的那般,众人只等了片刻,就瞧见吕布骑马提绺慢行而来,还没等吕布下马,众人纷纷单膝叩拜:“参见主公”
看着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将士们,吕布立即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展颜道:“诸位辛苦了,走,随我帐中议事。”
吕布说完,一挥大氅,率先踏入中军大帐。
众人见后也纷纷起身跟上。
吕布等人刚进入大帐,就有士卒提着火炉走了进来,炉内炭火腾升,不一会就将这个好久没有人来的大帐略微提升了一点温度,吕布搓了搓手,看着下面的文臣武将展颜道:“某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诸位辛苦了”
下面的人急忙挥挥手,表示不辛苦。
当帐内的温度逐渐暖和之后,吕布斜靠在虎皮大椅上正色道:“我已经收到董卓的军令,让我率军去箕关。”
“箕关”陈宫嘟囔了一声,抬头疑问道:“莫非是白波贼来袭?”
吕布看着陈宫赞赏的点点头,到底还是陈宫,智谋不差荀彧多少,就是出谋迟了一点。
“白波贼来袭,叫我们去箕关做什么?”张绣接着开口询问。
吕布于是便将白波贼攻打河南、河东以及牛辅战败的消息告诉了诸将。
众将听后,一片哗然,连西凉军都打不过白波贼,这白波贼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战斗了。
陈宫上前一步说道:“纵观西凉军战败的原因其实有两个,第一个与白波贼本身的战斗力极强有关,白波贼的前身是黄巾军,如今距黄巾之乱有了一段时间了,他们能在诸侯的夹缝中生存那么久,战斗力想来是不会太低,这第二个是和西凉军有关,自董卓独霸京师以来,西凉军从将军道士卒,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得那股锐气,而白波军为了得到生存,常年与官军交战,亦或者与匈奴人交战,早已经将白波军磨成了一把利剑。”
“公台所言即是,然而并州军非西凉军,而我吕布也并非董卓,所以我决定兵发箕关,至于出多少兵带那些将,等明日文远回营我们在议。”
众将领听到吕布要出征,纷纷斗志高昂的看着他,想夺下这先锋大印,不曾想吕布的最后一句话打破了他们的幻想,一个个低垂着头颅,像斗败了公鸡一样。
看着心情有点低落的诸将,吕布朗声道:“无论是出征,亦或是不出征,都是为了以后咱们并州军的发展,希望大家不要气馁,在说了以后仗有得你们打的,也不在乎这一茬。”
诸将觉得吕布说得有理,纷纷应诺了一声。
“郑浑、黄忠听令”
虽然明日才确定出多少兵带多少将,但还是要先点齐兵马,将粮草准备充分才行,吕布当即朝两人下令。
两人闻后,立即走出行列恭敬的看着吕布。
“令郑浑凑齐一万担粮草,黄忠点齐六万兵马集结待命,不得有误”
“诺”两人立即沉声应诺。
看着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吕布叫黄忠留下之后,便遣散了众人。
第六十五章 幸得明主,仲德愿意效命
readx;“汉升,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待所有人离去之后,吕布开口问道。
黄忠等人离开义阳回荥阳的时候,吕布交给了黄忠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让他回到荥阳之后即可去办。
听到吕布问起,黄忠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吕布。
吕布听后皱了皱眉,沉吟自语:“莫非我真的与他无缘?”
当下一挥大氅,叫黄忠领路。
两人出了大帐左拐右行,来到这一座毫不起眼的军帐前,守帐的士卒刚要行礼,吕布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噤声。
吕布朝黄忠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汉升,去寻一捆荆条来。”
黄忠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须臾之后,只见黄忠抱着一捆荆条朝吕布快速走来,吕布接过黄忠递过来的荆条,将上面的冰渣统统抖掉,露出了一根根锋利的倒刺。
吕布随后便将荆条放在地上,解开系在腰间的蛮狮带,带脱掉了劲装,随后是白色的中衣。
看到吕布的动作,黄忠大概知道吕布想要要干什么,吕布估计想要学廉颇负荆请罪来获得这位谋士的支持,黄忠很好奇,吕布叫自己挟持来的这个文人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值得吕布这样做。
原来,在黄忠回荥阳的时候,吕布曾对他说:“汉升,回到荥阳之后,你立刻带着五十甲士到颍川阳翟寻一个叫郭嘉的人,先请之,请不来就将他绑来,绑不来就杀了以绝后患。办完郭嘉的事后在去东郡东阿寻一个叫程昱的人,一样先请之,请不来就绑来,绑不来就杀。记住请为主,绑为辅,最后在杀”
长久以来,郭嘉、荀彧、程昱的存在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前世的兖州之败让自己的人生跌落最低谷,徐州之败更是让自己身死人手,这所有的祸端全是郭嘉三人所致,因此,这一世要么将他们收到帐下作为己用,要么将他们杀了以绝后患。而荀彧是颍川荀氏的重重培养的对象,自己是动不得的,但是郭嘉和程昱却不同了,一个是落魄士族的浪荡子,一个是自学成才的寒门士子,对于他们两自己是毫无顾忌。
然而宁吕布想不到的是郭嘉竟然不在颍川,与吕布失之交臂,虽然黄忠只绑了一个程昱回来,但是也达到了此行的目的,
看到吕布已经露出结实的上身,黄忠迅速的解下铠甲,也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一个精光,吕布见了后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对黄忠有了更深评价。
两人迅速的将地上的荆条分成两捆,然后叫守帐的士卒给他们绑在了背上,当荆条被绑在背上的那一刹那,锐利的倒刺深深的扣入了两人的肉里,不一会便流出一条一条的血道。
吕布冷冷的看着给他们绑荆条的士卒说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外扬,知道了吗”
对于吕布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立即向吕布沉声应诺。
吕布见后,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待守帐的士卒离开之后,吕布在大帐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汉都亭侯,司隶校尉吕布求见程昱先生。”
然而,过了许久也没听见里面有人回答。
吕布又喊了一声:“吕布求见程昱先生。”
还是没有人应声。
黄忠浓眉一挑,噔时大怒,在这冷风肆虐的冬天,两人负着荆条求见,那厮却假装听不见,自己就算了,可偏偏还有吕布存在,当下气得黄忠勃然大怒,准备掀帐而入。
吕布立即伸手拦住黄忠,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吕布知道,士子有士子的骄傲,即便是寒门士子也不列外,而且自己还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将别人拿来,程昱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黄忠被吕布拦下,眼里闪烁着无尽的怒火,气愤地在哪里喘着粗气,要不是吕布在这里,他早就冲进去将他活刮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这营内数里皆是军侯的地方,军侯想去哪里都行,何必要问在下。”
吕布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掀开帐幕而入,帐内摆设得颇为简单,除了一张矮榻和一张书案外,已别无他物。
书案的正上方端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那人身高八尺三寸,面如冠玉,面如敷粉,唇若施脂,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此时正拿着一卷竹简在阅读。
这不是程昱是谁,只是显得比前世年轻许多而已。
程昱看到吕布与黄忠负荆而来,本来冷冷的表情上了许些温色,不过嘴上却不依不饶:“军侯,这是何意啊。”
吕布朝程昱拜了拜:“某为了得先生辅佐在出此下车,还希望先生恕罪”
程昱露出一丝冷笑:“在下乃是一介山野之人,又无甚才干,恐怕要让军侯失望了。”
吕布否认的摇了摇头:“当初黄巾猖獗,兖州官军闻之无不丧胆,唯有先生组织民众抗击黄巾,等待朝廷的援军到来,最终保住了东阿一县的平民。这岂是无才之人所能做的事呼!”
程昱扭了扭脊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桌案上,随意说道:“即便是如此,想要征召我到你帐下,是不可能的。”
“请先生给我一个理由”
程昱立即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走到吕布的面前,指着他破口大骂:“汉室不幸,皇纲失统,国家不幸,奸党弄权,汝祖父乃是大汉越骑校尉,如今你又身居高位,可算是世受国恩,但你却不思消灭奸党,安抚社稷,反而助纣为虐,甘为董卓的鹰犬,助他荼毒百姓,你想要我助你,岂不是与你是一丘之貉”
吕布听后不怒反笑:“世人皆看错我吕布,不想先生也是,不过我也不在意,总有一天我会用董卓的头颅来洗刷我的所有的耻辱。哪时候天下人就会怎样看待我吕布,功臣亦或者别的,先生只看到我投靠董卓,也不看看当今在朝廷为官的有多少人,诸如袁逢、袁槐、蔡邕、王允等人,他们那个不是当世大儒?还不是在董卓手下为官。”
程昱重重的哼一声:“袁太傅,蔡侍中,王司徒等人岂是你能比的,他们屈身与董卓是别有他谋,不像你,只为了高官厚禄。”
吕布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先生可了解我的为人?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为了高官厚禄才投靠董卓的?又或者先生怎么知道我不是别有所图?”
“这……”程昱被吕布这么一问,顿时变得哑口无言,吕布的事他也是从别人哪里听到的,至于吕布为什么会投靠董卓,世人传言是董卓许吕布高官厚禄,吕布才投到董卓帐下,至于真正的原因吕布也没出来辟谣,自然而然的致使所有人都认为吕布乃是一个贪图名利的人。
看到程昱有所迟疑,吕布接着说道:“当初我不畏身死,单骑冲杀西凉军阵,那可是贪图高官厚禄?”
吕布向前走了两步,双目直直的盯着程昱,低声沉吟:“当日洛阳城大战,世人有目共睹,我为何以身事董,那只是无奈之举,我等从并州前来勤王,带来的粮草所剩无几,如果再战,并州军定会大败,因此我才对董卓虚以萎蛇,等待时间成熟,某必定亲手杀了董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虽背负骂名,某也在所不惜”
吕布此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竟然让程昱顿时迷糊了,抬头正色询问:“军侯真的是虚为事董,实为刺董?”
“在过不久,某必当平贼雪恨。”吕布顿时咬咬牙,恨恨的说道。
程昱闻言,立即俯首作揖:“不想军侯如此高义,先前冲撞了军侯,还望军侯恕罪。”
吕布立即扶起程昱,苦笑了一声:“先生,我可否先荆条卸下,真是疼煞我也。”
程昱闻后,这时候才想起吕布是负着荆条来的,慌忙上前为吕布卸去荆条。
由于是冬季,血道早已经凝固,此时的荆条已经冻在了吕布的脊背上,就好像从吕布的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
程昱眉头紧蹙:“军侯,好像已经冻在了皮肉里。”
吕布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为了得到程昱的真心辅佐,这小小的伤痛又算的了什么。
”无妨,先生只管卸掉。”
程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替吕布卸去荆条。
“咔咔!”
冰渣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条条荆棘带着血肉应声而落。
程昱看着吕布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悔恨、感激、自责的情绪席卷而来,想不到吕布一介武夫,为了得道自己的辅佐而如此礼贤下士,心中对吕布的好感顿时有增加了一分。
而那边的黄忠也在吕布的帮助下已经将背上的荆条卸下,后背也想吕布的那般惨不忍睹。
程昱再也忍不住了,挥了挥衣袍,对着吕布泣声叩拜:“士为知己者死,今日幸遇明主,仲德愿意效命。”
吕布立即上前扶起程昱笑道:“哈哈,幸得贤臣则霸业可成矣!”
致亲爱的书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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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兵发箕关
readx;一夜过来,帐外已是霜深露重,寒意愈浓,不时还传来剑雪压断树枝的声音,骤雪初霁,显得格外的耀眼。
吕布的亲卫统领阎立掀开大帐走了进来,看到躺在矮榻上沉睡的吕布,转身准备离去。
“何事?”
吕布突然睁开眼睛,转头看着准备离去的阎立,朗声开口道。
在阎立来之前他就醒了,只不过是在闭目沉思而已。”
阎立立即肃然道:“启禀主公,张辽、高顺两位将军领着三名大汉在帐外求见。”
吕布闻言,立即翻身而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开口道:“让他们进来。”
“诺”
阎立应了一声,迅速地踏出账外。
不一会儿,张辽,高顺便领着甘宁,周泰,蒋钦走了进来,对着负手而立的吕布稽首叩拜:“参见主公。”
吕布应了一声,随后便传阎立进入大帐:“立即升帐议事。”
阎立作为吕布的亲卫统领,他除了要保护吕布的生命安全外,还要负责将吕布的命令传达给各个将领。
领了吕布的军令,阎立立刻安排亲卫士卒将吕布的命令传达至各营各寨。
由于各营盘都驻扎在荥阳城外的要害之处,吕布的军令来回传达大概需要一柱香的时间。
趁着这个空当,吕布看着甘宁,周泰,蒋钦三人展颜道:“如何,这北方的冬季与南方相比有什么不同?”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一个问题,吕布笑了笑,上前踏了几步开口道:“南方的雪很柔美,很飘逸,而北方的雪凛冽,饱满,少了份诗意,多了份实在,就好比人一样,南方的人多了一份细腻,而北方人却多了一份实在,所以你们要尽快的熟悉这营中将士的脾性,免得到时候领军作战的时候,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吕布内心就是想培养三人成为独挡一方的战将,悍将,可是自己的并州士卒都是北方人,而甘宁等人都是南方人,怕他们性格不和得不到并州将士的拥护,因此才用雪来比做人,示意他们要尽快的熟悉这并州大营的事物。
而且吕布已经决定,此次出征甘宁三人一定带上,让他们在战场上杀敌,以获得并州军的威望。
三人知道吕布的用意,顿时一股子暖意窜如胸口,在寒冷的冬天里,三人依然感觉到暖洋洋的。
就在吕布与几人闲扯时,陆续的有人到达,当看到甘宁等人陌生的面孔,顿时就知道这是吕布下扬州之行招揽的人才,当下纷纷朝甘宁等人抱了抱拳,以示敬意。
甘宁等人也纷纷回礼。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吕布一眼扫了过去,除了程昱,大部分人已经到齐。
吕布思忖了半响,有食指敲了敲额头苦笑道:“汉升,去叫仲德前来议事。”
昨日程昱刚刚投效,而且抓程昱来是秘密进行的,估计阎立还不知道这号人呢。
趁着黄忠去请程昱的空当,吕布将甘宁,周泰。蒋钦三人介绍给并州诸将认识,鉴与三人刚刚投效,吕布也不敢过多给予高官,只是封了三人校尉之职,三人也明白吕布的意思,虽然心中有点失落,但是他们也知道,吕布封他们做校尉已经足够了,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军功,要知道一将终成万古枯,想要做将军,自己拿军功来换,当下三人立即拜谢。
片刻的功夫,只见便将程昱引了进来,程昱看到帐内站满了人,脸色一红朝吕布作揖道:“主公,仲德来迟,望主公责罚。”
“仲德?莫非是泰山捧日的程昱程仲德”听到程昱自报家门,一旁的郑浑惊讶的说道。
而陈宫问郑浑所言,也为之而侧目。
“请问你是?”居然有人认识自己,程昱不解的询问,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并不认识郑浑。
“荥阳郑浑,子文公,久仰仲德大名。”郑浑立即对着程昱作揖施礼。
“原来是王室之后,程昱失礼了。”虽然程昱不认识郑浑,但是凭荥阳姓郑,也不容程昱小觑,当下立即还礼。
“好了,开始议事吧”对这些士子的繁文缛节,吕布有点伤脑筋的笑道
两人闻言,也不敢耽搁吕布的时间,当下依次坐落在吕布左下方的席位上。
“关于兵发河南迎战白波军,诸位还有什么别的看法没有,如果没有,日中我们便领军出发。”吕布看到文武以坐毕,立即开口询问。
“主公,敢问这是怎么回事?”坐在左下方第三个位置的程昱纳闷的询问。
吕布笑了笑,便将昨日所商议的事都给程昱说了一遍。
程昱听后,沉思了一小会,抬头笑了笑:“主公,此次出兵人数越少越好,最好是五千人即可”
程昱此言一出,立即引起帐内一片哗然,陈宫也是谋士,他仔细咀嚼了程昱话中的深意,须臾之后眼睛顿时一亮,佩服的看着程昱。
而郑浑却不明所以,要说这治理一方百姓,那郑浑最拿手,可是说起这智谋,他却有点相形见绌。
黄忠上前一步走出行列,朝着程昱稽首道:“先生,此次白波贼可是出动了六万大军,如果我们之派五千人迎战,这是不是难以取胜啊。”
程昱摇了摇头:“将军,冬日起兵已犯了兵家大忌,而白波贼偏偏又行之,这是为何?”
经程昱这么一说,黄忠一时语塞,他们光顾着想要打仗了,却忘了此时是冬天,在冬天行军打仗,除了要考虑粮草的调度问题,还有士卒、马匹是否能抵得住这严寒的问题,所以一般冬日都是不动刀戈不动兵的。
“望先生解之。”既然程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肯定知道原因,黄忠立即稽首询问。
“纵观此次白波军攻打河东,河南,劫掠的都是牛,马,羊以及粮草,显然粮食不够他们渡过冬季,他们已经劫掠了两河,粮草已经充沛,为何还要攻打箕关,我估计他们是怕董卓派兵追击他们,西凉军多是骑兵,而过了箕关就是一马平川,更适合骑兵野战,而白波贼又多属于步卒,所以他们攻打箕关只是为了有条后路,阻挡董卓的追击而已,我敢肯定,如果他们打下箕关必定会派少人许驻守,不会兵出箕关径,如果主公大军出征,只是白白浪费许多粮草而已”
“啪啪啪”吕布立即抚掌大笑:“先生之言,犹如让某拨云见日一般”
程昱则谦虚坐在哪里闭口不语。
吕布起身,一挥大氅喝到:“张辽甘宁为何在?”
“末将在”
张辽与甘宁立即应声出列
“令甘宁为先锋,周泰为副将,领骑兵三千为我摧敌峰于正锐,斩骁将于阵前。”
“末将领命”周泰与甘宁伸手接过吕布递过来的正副先锋大印,高声应诺。
ps:同志们==我明天要离开学校了,因此深夜码出一章,等我回家之后在补给他家。希望大家原谅。
第六十七章 箕关之战(1)
readx;“呜呜~”
呜咽的号角高亢凌厉,瞬间就撕破了骤雪初霁的天空。
“咚咚~”
钲雷的战鼓殷酣涌动,令人心跳加剧,气血下沉。
一支打着“甘”字旗号的几千余骑,从并州大营驶出,朝着西北方扬长而去,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支打着“吕”字旗号的几千步卒也出了大营,沿着骑兵的脚步跟了上去。只见漫山遍野全是披戈带甲的士卒,旌旗招展,人呼马叫,烟雾蒸腾,声震十里。
张辽等人看着已经不见后军尾巴的大军,纷纷叹了一口气。
“文远,为何主公只带了新进之将,不带我们啊”看着已经没了影的大军,成廉上前一步郁闷的问道。
成廉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此次出征虽然不是什么大仗,但是对于他们这种民风彪悍的汉子来说,不能上战场,简直是一种煎熬。
张辽并没有立即答话,只是抬头看了看骤雪初霁的太阳,随后回过头来,看着成廉等人笑道:“这次并州老将主公一个没带,只带了黄忠、张绣、甘宁、周泰、蒋钦,以及陈宫、程昱两位先生,主公这样做,只是为了磨合他们与士卒的关系,好让他们以后领兵作战而已。”
众将闻言,皆明悟的点点头。
张辽看了看已经在开始融化的皑皑白雪,喃喃自语:“等冬天一过,关东诸侯估计就要来了。”
......
千里冰封,广袤无垠,银装素裹的白雪铺在天地间,形成了一副雄伟壮阔的图画。
丘陵低缓,平原辽阔,树林星稀,下荥阳西北二十余里,一片丘陵与平原的交替地带,两支万人大军,陆续进场。
过了丘陵,大军又继续拔军向北,行了一日之后便到达了黄河岸口,此时的黄河,已经看不见了波涛汹涌的河水,澎湃的河流早已经结成厚厚的冰块,无数的牛羊在穿梭其中。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看着一片被冰川阻塞的黄河,吕布立即下令,涉冰过河。
将士们纷纷从行囊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布匹,将自己的双脚包裹,有马则将马蹄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吕布亲自将赤兔马的四蹄裹上布匹,看着准备得差不多的士卒,吕布一挥大氅,下令大军过河。
顿时,一万大军纷纷踏在冰河之上,熙熙攘攘的横断黄河,远远看去,就像一把利刃将黄河切成两半,看着好不壮观。
三日后,箕关要塞
关下旌旗招展,六万白波军漫山遍野的席卷而来,黑压压的犹如蚁群一般,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传某将领,死守箕关,若放进来一个白波贼,老子活剐了他。”段煨一脸疲惫的扶在在垛堞上,他满脸血污,嘴唇干裂,脸色蜡黄,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布满血丝。一身的血污代替了铠甲本来的颜色,看上去狼狈不堪。
看着城下层层叠叠堆满了结成冰块的尸体,段煨的脸颊抽了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狗日的白波贼连续攻了两日,敌我双方共死了将近一万人,如果在这么打下去,等尸体不停的结冰叠加,这破关之日也就不久了。”
本来段煨是奉了董卓的军令守陕地,扼守中条山,谁知道牛辅在临汾盆地被白波军打得丢盔卸甲狂奔数十里,连箕关也不守,直接奔回了洛阳。
如果箕关有失,敌军绕到自己的后方和攻破安邑的白波军给自己来个瓮中捉鳖,那么自己插翅也难逃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亲率三万大军驻守箕关。留两万人守陕地,他毫不担心陕地有失,因为董卓一定会派人前去扼守,否则陕地一失,洛阳城就会兵临城下了。
段煨看着犹如毒泷恶雾般席卷而来的白波贼,心中叫苦不迭,但是脸上却露出狠唳之色。
“唰”的一声。
段煨抽出腰间的佩剑,扯开沙哑的嗓子喊道:“兄弟们,白波贼又来了,杀敌建功的时候到了。”
鼓声隆隆,号角呜咽。
六万白波军将箕关围的水泄不通,开始从四面八方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恰这时,从白波贼的军阵中策马走出来一个八尺大汉,只见他膀大腰圆,身材魁梧,年约四十岁左右,一脸虬髯长在脸颊的横肉之上,更是显得凶神恶煞。左手提着一把鬼头大砍刀,胯下嘶风西凉大宛马,威风凛凛,却是不凡。
他策马走到两军阵前,手中的鬼头大砍刀遥指垛堞上的段煨破口大骂:“城楼上的汉军给我听着,速速开关投降,否则破关之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那大汉声如洪钟,犹如雷电奔泻,直震得傍边的白波士卒耳膜生疼。
关上的段煨吹胡子瞪眼,亦开口回骂:“贼枭,安敢在此大放厥词,快到爷爷这里来,爷爷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某正想枭汝首,好让你去九泉之下与你的天公将军团聚”
段煨的谩骂,使得郭太肋下有两股怒火突然窜了出来,他们白波军的前身是马元义的黄巾部众,马元义死后由郭太掌军,张角算起来应该是郭太等人的祖师爷了,不曾想段煨一席话将他们全骂了个便。
郭太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垛堞上的段煨咬牙切齿道:“老东西,老子非活剐了。”
郭太说完,立即策马回阵,指着箕关喝到:“攻城车,驾云梯。全力攻城,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攻破箕关,如果有谁杀了城楼上的那个老匹夫,我就让他做白波军的二当家,兄弟们,给老子杀”
随着郭太一声令下,白波贼的军阵内立即响起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鼓声,震天的战鼓声立即刺激了白波贼众的雄性激素,一排排的士卒扛着数千面木盾护着后面的攻城士卒,喊杀着向箕关前进。
郭太手提着鬼头大砍刀,来回在阵前驰骋,大声的督促白波士卒扛着云梯向城头发起最凶猛的攻势。
郭太不傻,他懂得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所以不会冲在最前面,而是指挥着士卒向前猛攻猛打,等到把城头上的汉军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等到汉军精神萎靡,箭镞。檑木、滚石、热油逐渐稀少的时候在亲自攻城,算算时间,加上今日已经扣关三天了,想必他们守关的物资已经供应不上了,到时候,嘿嘿……”想到这里,郭太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第六十八章 箕关之战(2)
readx;箕关之下,喊杀震天。
一连攻了两个时辰,但是依然没有攻上城楼,郭太的面色有点难看。
“给我冲,后退者死”
看到有一名白波军卒畏缩不前,郭太大怒,策马向前,手中的鬼头大砍刀朝着那个士卒奋力一砍。
寒光一闪,顿时将那个军卒拦腰劈为两段。
断成两块的尸体跌落在箕关下的护城河里,充当了填河的物体,成为了河中浮尸里面的一员,殷虹的鲜血把河水都染成了褐红色,让人触目惊心,刺鼻的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
在郭太的督促下,白波军不敢后退,只能鼓足勇气,踩着浮桥或者是水中的浮尸,顶着木盾。冒着箭雨,艰难的向箕关城下冲锋。
“杀啊!”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第一波担任攻城死士的两千多人跨过了护城河,在死伤了将近一般之后,终于有千余人摸到了城脚下,然后喊着号子向城头竖起了云梯。
看到此,郭太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是他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恐怖,是那么的凶恶,不禁让人后脊发凉。
有了打样的,后面的白波军卒个个精神抖擞,纷纷扬声高呼,奋力的扛着云梯冲向箕关,有不小心被流矢射中跌倒的,后面的人立即填补,而被射中的军卒则在哀嚎声当中被自己的袍泽踏为肉泥。
一架,两架,三架,以至于到了几十架云梯竖在了箕关的城墙上,就算守关的西凉军卒将这架云梯推下城楼,又有新的云梯架上,由此看去,可谓是络绎不绝,无穷无尽。
架好云梯,白波士卒们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呦呵着开始攻城。远远看去,他们就像一窝蚂蚁,密密麻麻地在死咬着自己的猎物,让看看起来不禁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给我顶住!”
关上一名全副披挂的校尉,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声嘶力竭的督促军卒全力守城。
一架挨着校尉最近的云梯上陆续的爬山了五六名白波军,就像夏天刚刚从洞里爬到树上的猿猴一般,各自顶着盾牌,遮挡着箭矢与乱石,奋力争夺登城的头功。
“给老子滚下去!”
校尉大怒,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去砍云梯,虽然木屑纷飞,但短时间之内却无法将这竹木制作的云梯砍到。
眼看着云梯上的白波贼越爬越靠近城垛,只要再向上爬三五格,第一个悍卒就可以跳上城头,校尉情急之下,伸出双手想要将云梯推到下城楼,可惜他的手刚触摸道云梯的一根支架,只见刀光一闪,校尉的左手被已经接近城垛的白波贼一刀斩断。
校尉疼得几乎快要昏厥,他奋力的咬了一下舌头,右手死死的抓住云梯的另一颗支架,嘶吼大喊:“谁来助我”
那个校尉的什长听到到自家大人的嘶喊,爆喝一声:“将军勿惊,我来助你。”
说完那个什长从女墙后面站起身来,奋力的将云梯向后掀去。
“哇啊……”
“救命……”
云梯上的白波军纷纷跌落,嘴里胡乱的大喊大叫,运气好的掉进护城和中,虽然喝了一口夹杂着心、肝、脾、肺、肾的血污水,但是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运气不好的摔落七八丈,跌的七窍流血,当场毙命,更惨的是那些掉到兵器上、拒马、鹿角之上的兵卒,直接就被戳穿了尸体,连惨呼声都喊不出来。
“哈哈,乡野匹夫,安敢夺我城池。”
校尉看到那什长一口气将云梯掀翻,摔得梯子上的白波贼惨不忍睹,校尉顿时放声大笑,冷不防却有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噗”的一声。
力道强劲的箭矢一下子将校尉的额头射穿,余势未竭,甚至生生的将校尉头顶的铜盔生生凿穿。校尉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头栽下了城墙,成为了地上死尸中的一员,压在密密麻麻的白波兵卒尸体之上。
“第二拨,给我接着冲!”
一箭射落了城头的校尉,郭太将铁胎弓挂在背上,再次提起横亘在马鞍前面的大刀,大声的下令攻城。
随着郭太的一声令下,第二拨两千多人,再次顶着盾牌,冒着纷纷的箭雨,跨过护城河,向箕关墙发起了更加凶猛的攻势。
“让开,让开,换弩兵!”
看到这边的攻势比较猛烈,守城的副将大手一挥,一支三百人的弩兵队伍列队而来,在城墙上用弩弓对着攀登的白波军一阵猛射。
“嗖、嗖、嗖……”
一阵暴雨般的怒射,顿时让城下白波贼伏尸成片,堆积的层层叠叠,成堆成摞。
趁着白波贼被强弩射懵的机会,副将一声令下,百十名力卒一拥上前,将搭在城墙上面的十几架云梯纷纷掀翻。让那些躲过了强弩的白波悍卒坠落在了城墙之下,摔得噼里啪啦,血肉模糊。
“给我狠狠的砸!”
随着副将一声令下,一队队西凉士卒从弩兵的后面挤了出来,将手里的酒坛一般大小的石块,或者是带着钉子的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顿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瞬间又有数百名白波军卒兵卒喋血城下。
郭太双目瞪得溜圆,看着自己的人马伏尸成片,就像被收割的麦子般一浪一浪的倒下,顿时心疼不已。
再看看其他三路攻城的人马,郭太的心里稍稍有了一点点安慰。这时候,郭太的双眼被己方的一个小头领所吸引,只见他手提一把大斧,连劈带凿已经爬上了垛堞,此时正在城楼上大杀四方,所到之处,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郭太大喜,指着那个大汉对着身边的副将问道:”此人是谁?”
那个副将举目远眺,须臾之后说道:“好像是杨奉的部将,叫徐晃,子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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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郭太的谋略
readx;只见关上那员持斧的悍匪,手中开山斧舞得大开大合,对着守关的西凉军一顿乱劈乱砍,后面的白波贼众见后,顿时士气大振,手中的刀枪棍棒个个舞得虎虎生威,跟着那员悍匪的脚步,直杀得西凉军血流成河,溃不成军。
“给某断开!”
那员悍匪一声怒喝,双手持着百八十斤的开山斧杀到城门楼,对着拉吊桥的锁链奋力劈去。
“哗啦啦”巨斧与铁链之间擦出肉眼可见的火花。
随即铁链被巨大的撞击力硬生生地切断,失去了拉拽的吊桥随着“吱嘎”一声轰然落下,将下面来不及撤离的白波贼直接砸成肉饼。
“啊哈,兄弟们,给老子冲啊”骑在马背上的郭太见到徐晃大发神威,竟然将吊桥给劈落了,立即兴奋得哇哇大叫。
随着郭太一声令下,在后方压阵的两万白波贼众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像一群野狼一样向箕关发起最后的冲锋。
吊桥落下,就意味着有了攻城的桥梁,这让白波贼的过河速度提高了数十倍,一瞬间就从吊桥上冲过了数百白波贼。
“冲城锤,给老子把门撞开”
一名副将骑在马上,大声地招呼负责攻打城门的悍卒推着攻城车过来撞门,只要破了城门,就可以直捣守关汉军的军营,那么这一场战斗他们就算是赢了。
“砰!”“砰!”
一声声的巨响,不断地充斥着城门后面用粗木抵住门稍的汉军,他们头上,沉积多年的灰尘随着每一次撞击,就像飘雪一样纷纷扬扬的落在他们眼睛里,纵然是疼痛万分,他们不敢用手去擦,因为只要他们的手稍稍一松,城门就会立刻被撞开,等待他们的便是灭顶之灾。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城后的士卒惊愕的发现,门稍上发出了“垮咔咔”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了裂痕。
“开!”
推着攻城车的白波贼一起齐声大喝。
“啪”的一声脆响,插门的门栓一下子断裂开来,木屑纷飞,巨大的城门缓缓向里敞开,仿佛欢迎着白波贼的到来。
段煨看到大势已去,在亲卫的拼死突围之下,奔着箕关径而去。
立在城头上的郭太看着段煨只带着百余骑突围,心中虽然杀意横生,但是却没有下令追击,因为他的目的是夺取箕关以防西凉军反扑,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只要派人在此驻守十五日,等大军撤回山里就可以了。
然而他不想追击,并不代表别人不想,只见从城下迅速窜出两支大军朝着段煨追去,口中还不时大呼“汉将休走!”
已经转身离开的郭太闻后,心中暗呼不妙,迅速地跑回到城头上,看着已经追出去的两支大军气得暴跳如雷,指着那两支大军喝问旁边的副将:“追出去的大军是谁带领的?”
“禀渠帅,好像是杨、韩二位将军。”那个副将眼尖,看到了带头追击的旌旗,分别打着“杨”字和“韩”字,想来应该是杨奉和韩暹。
“胡闹,简直是胡闹”郭太手猛的一锤垛堞,急忙转身大喝“胡才何在?”
刚上城楼的白波渠帅胡才听见郭太的招呼,急忙上前对着郭太稽首:“渠帅,何事这么慌张?”
黄巾作乱时,张角为了管理好旗下部众,立有三十六方,大方有一万人,小方六七千人,各方立渠帅,而郭太是接马元义的班,成了渠帅中的渠帅,杨奉、胡才等人乃是大方的渠帅,由于黄巾之乱被扑灭,人员上已经没有了约束,此时大方多的有两万,少的也有一万六七千,之所以郭太拥有十万之众,除了他的本部兵马,也就是他手下这几个渠帅的兵马了。
“胡才,你接我将令,去将杨、郭二人给我带回来,若他们不回来,就将他们头给我提回来”郭太指着已经远去的大军,怒气冲冲地对着胡才下令。
“渠帅,这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虽然他可以理解郭太的愤怒,杨奉两人不就是违反了军令而已么,看在多年一起拼杀的份上,也不至于杀了吧。
郭太抬眼看了看胡才,顿时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扇得胡才面红耳赤,然后他指着面前的康庄大道吼道:“箕关径,一条直直的大道,如果他们遇到援军骑兵怎么办,又或者遇到伏兵若何?他们两个死了倒是不打紧,我还有三四万大军在他们手上呢,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追?”
看到胡才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郭太心中顿时一怒,作势就是一脚,吓得胡才连滚带爬的下了城楼,然后连忙领着本部军马朝杨、韩二人追去。
看到已经逐渐消失的胡才,郭太目露精光,对着身边的副将低沉道:“迅速带着本部兵马以及其他部众退回山里去。”
副将闻言,有点不解的看着郭太,他刚刚不是才叫胡才去阻挡杨奉他们追击吗?郭太不在关上等候,却要撤离,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看着副将一脸的不解,郭太阴测测的笑了笑:“你不想一下,我们都一连攻了几日,为何官军迟迟不来援军?本帅想了很久,大概有两个原因,其一,我军多年匿于山林不善野战,这也是我等攻打箕关的原因所在,而援军恰恰知道这个原因,因此本帅估计,他们早已经在箕关径内布好兵阵等待与我军来一场野战,故而才迟迟不来援助箕关。”
郭太冷冷一笑,上前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凛然道:“其二,我估计他们是埋伏于中条山与王屋山之上,等待我大军入径后来个瓮中捉鳖,你想想,要是我等大军都入了箕关径内,两山的积雪同时如洪水般涌来,我等十能存九呼?”
副将听完郭太的话,虽然是冬季,此时背上早已是汗流浃背,嘴唇不停的哆嗦,颤巍巍道:“那渠帅叫胡才去岂不是送死。”
郭太捋了捋他的虬髯,眼里迸发毒蛇吐信的恶芒:“最近几年,他们势力越来越大,对我的命令是阳奉阴违,今日之事便是佐证,既然他们找死我也不拦着,就让他们挡住官军为我等退兵争取时间,这次劫掠所得够我们花上几年了,等我们出山时,这天下估计已经大乱,到时候我们随便投靠一个诸侯,最起码也是一个将军。”
那副将听后,连忙的点点头,心中对于郭太所分析的趋势简直就是五体投地,心中顿时拜服,当下立即下关,点齐兵马。一个多时辰后,郭太领着两万多人载着这次出山的所得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要说这郭太能黄巾之乱后生存那么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智慧能与一般的谋士不相上下,因为他猜的一点不错,吕布已经布了一个口袋,正等着白波贼众往里钻。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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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徐晃战甘宁
readx;箕关径内,三千铁骑一字排开,将箕关径几里范围内填的满满当当的,山谷之内旌旗招飏,马鸣嘶吼,直震得山上的积雪蠢蠢欲动。
段煨领着一百骑拼命的往前疾驰,还不时的回头观望是否有人追来,当看到后方雪雾滚滚犹如山洪爆发,旌旗涌动似欲遮天蔽日,耳边还不时听见追兵大喊“段煨休走”的高呼,惊得段煨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挥加在马臀上。
甘宁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立即横刀策马立于阵前,转身对着同样是肃然而立的周泰问道:“幼平,主公为何让我们佯败?”
周泰素来都不愿意结冠亦或者戴兜鍪,他只习惯将墨发随意的泼洒后脊,一双凌厉的双目是他看起来更加的凶恶。
面对甘宁的提问,周泰没有过多的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估计是程先生替主公谋划了什么计策,我等只要奉命行事即可。”
甘宁觉得周泰说得有理,随即微提下一下马绺,纵马在阵前来回走动。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马蹄声离甘宁等人越来越近,须臾之后,只见前方一百米处出现了一百余骑,甘宁与周泰对视了一眼,随即拍马上前。
段煨看到前方一百米处有大军阻拦,顿时心中一颤,还以为是白波贼的伏兵,可是转眼一想,自己一直走在白波贼的前面,怎么可能有白波贼的伏兵,而且看他们穿的铠甲有点像是官军。
段煨立即打马向前,对着拍马而来的甘宁、周泰稽首道:“老夫乃箕关守将段煨,不知二位将军是否是支援箕关的援军。”
甘宁将大刀挂在得胜勾上,回礼道:“我乃是都亭侯、司隶校尉吕布将军帐下先锋大将甘宁,奉命先来支援箕关。”
段煨闻言,心中大喜,急忙询问:“吕将军在何处?”
甘宁抱了抱拳:“我等早已知道箕关已破,我家将军早已在后面等候,将军可先行,我为将军抵挡住追兵。”
甘宁说完,随即取下得胜勾的大刀,然后向上一扬,大军迅速的给段煨等人让出了一路。
段煨朝着甘宁和周泰道了一声谢后,迅速的领着亲卫穿了过去,朝着后方疾驰而去。
甘宁见段煨已经离开,立即回首,目光凌厉的看着前方铺天盖地而来的白波贼。
杨、韩二人本来看追不到段煨准备放弃时,后方赶来的胡才因为遭到郭太的打骂,对郭太心生怨恨,立即将郭太对他说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说自己是奉郭太的命令来提二人的头回去的,自己不忍杀杨、韩二人,愿意与他二人反了郭太共谋大事。
杨奉二人心中早有此意,当下接受了胡才的意见,三人合兵一处约四万之众,一起追击段煨,等出了箕关径在别图大计。
杨奉三人一路带兵追击,行至一路口时,只见前方有大军阻拦,放眼望去,大军约合三千之众,不过看样子好像全是骑兵。
为首一人,一袭黑甲贯体,手中大刀横卧,睥睨的看着白波贼,然后破口大骂:“大胆贼人,竟敢夺我城池关隘,某乃大汉都亭侯、司隶校尉吕布将军麾下先锋官甘宁甘兴霸也,如今我大军以至还不束手,更待何时?”
杨奉大怒,回头指着甘宁怒骂:“那个给某斩了这厮”。
只见白波军阵旌旗开出,一个持斧的悍匪拍马而出,纵马直取甘宁,杨奉看去,原来是自己的手下头号大将徐晃。看到徐晃策马而出,杨奉心中稍定。
甘宁看到敌方有一员持斧的战将出战,立即持刀迎了上去,周泰急忙叮嘱:“兴霸,莫忘了主公的吩咐。”
甘宁点了点头,示意周泰不用担心。
也就是那片刻间,甘宁便于徐晃战到了一块。
只见徐晃一声怒吼,举起手中的大斧兜头迎着甘宁的门面劈下,斧风虎虎生威,气势尤为不凡。
甘宁冷哼一声,身体微微前顷,侧身躲闪。趁着徐晃劈空之际,趁机提刀砍向徐晃的脖子,快如闪电,疾如雷霆。
谁知那徐晃不慌不忙,既然单手持斧,扭腰从鞍下取下一口盘刀,对着甘宁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刀。
看到这悍匪临危不乱,竟然以退为进抽刀劈来,甘宁心中对于这个白波悍匪的作战反应颇为赞赏的点点头。
就这样,两人刀来斧往的酣战了五六十个回合,甘宁看到时候已经差不多,虽然他还想与徐晃大战一百个回合分出胜负,但是时不与我,当下连忙虚晃一刀,纵马回奔,口出还不时大呼:“贼将骁勇,我等快退。”
在一旁观战的周泰也暗自砸舌,想不到这白波军中竟有这样的猛将,看到甘宁依计而行,诈败诱敌,当下大手一挥,并州铁骑后队便前队,朝着后方奔逃而去。
杨奉见后心中大喜,急忙大手一挥:“全军出击,定要活捉汉将。”
随着杨奉一声令下,四万白波贼犹如毒泷恶雾一般朝着甘宁等人追去,策马而回的徐晃隐隐约约感觉这有点不对劲,刚刚与他大战的汉将虽然没有那么轻易取胜,但是也不至于落败,他正准备向杨奉禀报,谁知道杨奉却直接下令追击,四万大军一齐上前,顿时就将杨奉淹没在人海之中,徐晃大急,急着寻找着杨奉的中军大纛,可是四万大军犹如潮涌,面面旌旗迎风招飏,一时很难发现杨奉的大燾,徐晃无奈,只好随波逐流,策马前去追击甘宁,不过他却多了一个心眼,眼神不时的瞟向两山之间,以防有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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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雪淹三军(上)
readx;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初见岭头云似盖,休惊岩下雪如尘,此时的王屋山、中条山早已是银妆素裹,飞鸟走兽绝迹的于山涧,渺无人迹的古道,一切都已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空旷寂寥的世界,荒凉得让人心里发怵。
而这一切荒芜的景色,早已经被一连几日的阳光所消融,飞鸟绝迹的山林此时隐约可以听见猿悲鸟鸣,逐渐地恢复了一点往日的生气。
骤雪初霁,吕布纵马持戟立于王屋山的山顶之上,只见他金冠束顶,面如冠玉,双目开合如电,一身金光灿灿的狮吞兽面铠甲,反射灼目的日光,宁人难睁双目。鞍后龙蛇宝弓,手中丈二重戟,再加上九尺开外的伟岸身躯,给人一种重如泰山的感觉。胯下赤兔龙驹,如同一团腾升的烈火,赤紅夺目。远远望去,金甲赤驹,人如猛虎,马如游龙,两条五彩斑斓的雉尾迎风招展,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神人一般。
历经两世的磨练,已经让当初只有虓虎之勇,而无狡狐之谋的吕布变成了一个英姿雄发的诸侯,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稳重与睿智。
吕布将眼神挪到程昱、陈宫两名智囊的身上:“果然不出两位先生所料,箕关果然失守了,如今我等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程昱与陈宫对视了一眼,皆抚须而笑。
原来在一日前,程昱与陈宫断定箕关不日便会被攻破,如果他们在向箕关行军已经没有意义了,程昱与陈宫当机立断,为吕布设一策。
他们首先让甘宁屯兵于箕关径内,用来麻痹敌军,剩下的七千大军埋伏于中条山与王屋山的山顶,各山分兵三千余,备有战鼓两百面,按照程昱所说,近日由于日光的侵蚀,山涧上的积雪已经开始松动,只要稍稍的用点力,那积雪就会犹如山洪倾泄而下,将谷内的敌军淹没在箕关径,己方将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解箕关之危。
程昱的这条计谋颇为毒辣,如果此计成功,白波贼将十不存九,因此,程昱此谋一出便得到了吕布等人的支持,虽然吕布很想将徐晃收到帐下归为己用,但是为了大计,他不得不采用程昱的计谋,在则,吕布心中早就有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这一世自己若得不到,也要将之摧毁,免得便宜了曹操以及他人,无论如何也要将对自己有害的因子纷纷扼杀在摇篮当中。
吕布忽然猛地睁开双眼,眸子精光四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魏延身上:“文长,那边准备得如何?”
魏延闻言,立即向前踏出几步,然后伸出左手挡在眉下看向对面的山头,只见对面的山头上黄忠持刀而立,他的身后站着张绣和蒋钦二人,二人身后几米开外矗立着一面面如同磨盘般大小的战鼓,延伸下去大约有一百来面,擂鼓的将士早已经将鼓槌握在手中,只等着黄忠一声令下。
魏延迅速从腰间取出一张皂令旗,朝着对面打了一串旗语,那边的蒋钦见后,也从腰间取出令旗对着魏延打了一串旗语,魏延看到蒋钦所打的旗语后,快速地将令旗卷已成一捆放入腰间,随后一挥战袍对着吕布稽首道:“启禀主公,汉升将军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就看兴霸能不能钓鱼成功了。”
吕布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意的点点头,侧首对着身边的陈宫、程昱笑道:“现在万事具备,只差大鱼了。”
陈宫、程昱也肃然的点点头,这可是他们第一次为吕布谋划,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主公快看,约有一百骑朝这边疾驰而来。”魏延眼尖,目光看向山谷的时候发现有百余精骑朝他们的伏击处而来,立即迈步出列,拱手禀报。
吕布惊异了一声,立即翻身下马俯首前去观望,果然如魏延所说,此时谷内正有百余骑朝他们伏击的地方疾驰而来,看着对方打着“段”字的大纛,吕布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原来是段煨,其实吕布早该想到是他了,段煨的驻地离箕关不远,如果箕关有失,白波贼从后方抄他的后路,那他段煨就算擦翅也难逃了,看来段煨不傻,还知道驻守箕关已防后院起火,不过箕关还是失了,白波贼也不会去你的后院,白白给董卓浪费几万兵马而已。
吕布挥挥手,示意不必在理会,在等。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山谷中又涌来一波骑兵,他们犹如一股黑色潮涌,从山谷里席卷而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得山谷的积雪都为之而颤抖。
吕布看到颤巍巍的积雪即将塌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也不是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只是他们在赌,在用甘宁和周泰等三千前锋营将士的性命在赌,看到甘宁等人顺利的通过伏击路段,吕布为他们擦了一把冷汗。
吕布起身,看着后方几百米处尾随而来的白波贼,举起了手中的重戟,魏延见后,转身走到一排战鼓的前面,大喝一声:“准备!”
士卒纷纷抡起鼓槌瞄准战鼓。肩膀上的肌肉一股一股的好似波涛涌动。
在中条山山头的黄忠看到吕布举起了长戟,立即大手上一挥,这边的士卒见后,也纷纷抡起鼓槌等着黄忠一声令下。
看着离伏击地段越来越近的白波贼,吕布露出了一丝不易擦觉的微笑,手中的重戟也随之而落下。
“击鼓”魏延见后,立即大声喝令。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士卒们抡起手中鼓槌奋力的砸在了战鼓上,口
黄忠听到鼓声传来,随即也一声下令,这个山头士卒也跟着鼓噪呐喊,顿时两股如雷电崩泄鼓声汇聚在箕关径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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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雪淹三军(下)
readx;随着吕布一声令下,两山之间的士卒纷纷抡起手中的鼓槌砸在了战鼓上。
“轰咚咚”的战鼓声立即拔地而起,倒峡泻河地回荡在整个箕关径内。
鼓角齐鸣,好似雷电涌动。
鼓声震天,似欲摧天崩地。
山涧上的积雪本来早已经松动,在经过并州将士鼓噪呐喊的声音,积雪早已经按耐不住,随着各处传来轻轻的一声“咔嚓”,雪层顿时崩裂,白白的、层层叠叠的雪块、雪板应声而起,好像山神突然发动内力震掉了身上的一件白袍,又好像一条白色雪龙腾云驾雾,顺着山势呼啸而去。
杨奉等人狂追了几十里,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箕关径口时,心中大喜过望,只要出了箕关径,这天下就任由他们纵横驰骋了。
正当杨奉等人在编织他们的春秋大梦时,突然两山之间传来震耳欲聋的的鼓声,就好像在杨奉等人的头上炸响了一记春雷。
杨奉立即停止了追击,矗立在山谷之内恐惧的看着山顶上的伏兵,杨奉暗呼不妙,立即高呼:“不好,有伏兵,全军听我将令,立即朝箕关径口全速进军。”
不得不说杨奉下的命令是正确的,如果大军停止不前的话,就有可能被伏兵杀得全军覆没,所以杨奉立即下令,能跑多少是多少,可是令杨奉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只有鼓噪呐喊之声,却没有人朝他们放箭、扔巨石。
这时候胡才才想起了郭太的话:“一连几日的晴天,山上开始融雪,积雪变得很不稳固,很容易发生积雪滑坡,如果杨奉等人遇到伏兵,那他们还十存九呼?”
胡才想到这里,恐惧的听着不断传来的战鼓声,往日作为激励士卒的战鼓声,此时传入胡才的耳力,就好像死神的呐喊。
胡才哆哆嗦嗦的策马来到杨奉面前,颤声道:“杨兄,好像有点不妙啊。”
杨奉皱了皱眉,脸阴沉得像吃了秤砣般的铁青。
还没等杨奉开口说话,一串串低沉的轰鸣声传入他们的耳内,杨奉抬头仰望,见有云状的灰白尘埃伴随着轰鸣声朝他们席卷而来。
杨奉的瞳孔立即收缩,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伏兵只击鼓不冲杀了,原来是为了摧垮积雪的内聚力,引起大量雪体崩塌。
杨奉随即变得面红耳赤,额头上的青筋像一只只蠕动的蜈蚣:“雪流沙,快退,快退。”
座座山头似蛟龙,条条沟口如雷动。
然而还没等白波贼众反应过来,肆虐的雪流沙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山涧奔泻而下,它犹如一只饕餮巨兽般席卷山涧,所到之处,满目仓夷。
四万白波贼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不知所措,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恐惧地互相推攘,顿时箕关径内人悲马鸣,自相践踏者无数。
杨奉看到一颗巨大的石头在雪流沙的带动下朝自己砸来,恐惧的大喊一声:“吾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一骑飞速朝杨奉奔来,此人正是徐晃,当他听到战鼓声时的时候就知道伏兵想要干嘛,趁着雪流沙还未至,他早就找到了一躲避之处,然后才来寻杨奉等人。
正当找不到杨奉而焦急万分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吾命休矣”,徐晃知道这是杨奉的声音,当下循声望去,只见前方十米处杨奉正策马而立,望着天空砸下来的巨石发呆。
“主公勿忧,公明来也。”徐晃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刺在了马臀上,那马哀鸣了一声载着徐晃朝杨奉疾驰而去,在此期间徐晃挥舞着大斧奋力的斩杀了挡在前面的几名乱军,可是速度还是跟不上,情急之下徐晃扔出了手中的巨斧。
“哐”的一声,大斧的冲力砸在了巨石上,顿时砸的石屑乱飞。
杨奉本以为自己注定命消,想不到关键时刻有人救了自己一命,杨奉看了过去,当看到来人时,眼睛顿时又恢复了一丝神采,口中大呼:“公明救我”
徐晃在奋力杀了几个乱兵之后来到了杨奉的身边,立即扶他下马朝着自己找的藏身之处而去,胡、韩二人下马想要跟上,忽然空中又砸下一颗巨石,顿时将两人砸成肉泥。
徐晃带着杨奉奋力冲杀,来到了一处凹陷的岩石旁,徐晃一把提起杨奉将他塞了进去,然后从地上抬起两具尸体将杨奉盖住。
杨奉失声大叫:“公明,你……”
徐晃将杨奉安顿好,立即朗声大笑:“食君之禄,替君分忧,某今日算是报答了主公的知遇之恩,纵然身死已无憾亦。”
就在这个时候,雪流沙倾盆而至,将徐晃淹没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站在山顶上的吕布,看着积雪已经将山谷内的四万大军给掩埋,随即一挥大氅:“传某将领,三军屯与箕关径口,一日之后打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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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日,或许是两日,又或许是更久,徐晃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虚弱的叫喊:“水!”“水!”
不一会而,徐晃感觉嘴角有一丝冰凉,然后有一股清凉的液体流进了自己的口中,徐晃随即放肆的狂饮。
感觉身体舒服一点后,徐晃艰难的睁开双目,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此时她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吕玲琦看到徐晃睁开眼睛,露出了一对小酒窝,开心的笑道:“父亲,这个叔叔醒了。”
吕布应了一声,目光凛凛的看着徐晃,心中却惆怅万千,遥想当初濮阳之战,徐晃率大军袭杀自己的右军,将李封一斧斩为两段,但往事不堪回首,前世虽为敌,今生亦可为友。
看着徐晃瘦脸高颧,细长的双目挤向额头,一脸天生怒相,吕布心中暗自发笑:“孟德兄,对不起了,汝的周亚夫如今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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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拔寨,进军虎牢
readx;月色朦胧,苍穹繁星点点。
至吕布北征白波贼以来,已经过去了五六日。
在此期间,吕布又将活着的杨奉以及已经被压成肉饼的胡才、韩暹的尸体送到京师,董卓极为振奋,又加封吕布为车骑将军、以荥阳为名封吕布为荥阳侯,顿时没有了西顾之忧的董卓,行为更加的肆无忌惮,夜宿龙床已经成了他的家常便饭,烹杀朝臣已经成了他的取乐之道。他的残暴使得朝中重臣敢怒而不敢言,一时间京师人人自危。
荥阳,吕布府邸。
看到已经昏迷几日的徐晃悠悠转醒,吕布大喜过望,那日雪淹箕关径,本以为徐晃定不能生,不曾想当士卒们发现他的时候他仍吊着一口气,吕布星夜将他送到洛阳,清了最好的医师医治,最终还是替他捡回了一条命。
徐晃不比杨奉,杨奉虽为一方渠帅,但是智谋、勇武皆属于下层,吕布权衡之下将他押解到京师交给董卓,最后听说董卓将他拉倒都门给五马分尸了。
而徐晃则不同,它不仅是一名骁将,而且还深谙兵法,被曹操称之为:“有周亚夫之风”,曹操看得上的人岂是凡人?
因此,吕布不惜以九牛二虎之力将徐晃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你醒了”虽然吕布心中欢喜,不过脸上却显得很淡然,伟岸的身躯只是微微向前顷,俯身看着仍处于虚弱状态的徐晃。
徐晃看着眼前雄壮的男人,脑袋在飞速的运转着,自己的记忆中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当下缓缓起身对着吕布拱手叩拜:“徐晃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壮士?”吕布嘟囔了一声,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叫自己,不过还挺新鲜,当下展颜道:“公明之勇略,颇有当年的周亚夫之风,不知为何落草为寇,屈身于杨奉之徒?”
“敢问足下是何人?为何知晓某的姓名。”徐晃没有直接回答吕布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吕布一句。
“徐公明只身杀入箕关,此时已是天下皆知,我如何不知,至于我嘛”吕布顿了顿,眼神瞟了瞟徐晃笑道:“我乃车骑将军吕布。”
“什么,你是吕布”徐晃由于着急一连咳嗽了几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布。当日他在箕关径内与一员战将大战,那个人便说他是吕布帐下先锋官,如果此人真的是那个吕布的话,那箕关径内的四万白波军岂不是死于他之手?
“然也,当日我听帐下先锋说,有一个持斧的大将颇为骁勇,某顿时起了爱才之心,于是便掘雪三尺将公明救了出来。”吕布面对徐晃的惊讶,仍然不慌不忙的解释。
徐晃闻言,头颅低垂闭目沉思不语。
“公明不说话,难道是不愿意投于我帐下?”
看到徐晃听到自己的名字,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好像对自己的意见颇大。
徐晃抬头看了吕布一眼,高声询问吕布:“将军骁勇,某早有耳闻,但某心中有一个疑问,望将军解之”
吕布笑了笑:“公明请说”
徐晃仍面无表情说道:“敢问我主何在?”
吕布注意到,至从他说自己是吕布之后,徐晃对于自己的态度变得异常冷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全军覆没的四万白波贼,还是因为他的旧主杨奉,听到徐晃问起杨奉的去向,吕布并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已经押到京师,或生或死某自是不知”
和徐晃这一番交谈,吕布逐渐发现徐晃与杨奉的关系有点微妙,如果自己告诉他杨奉已亡,他相信徐晃定会拂袖而去,所以吕布只能说已经将杨奉押到京师,先稳住徐晃。
徐晃听到吕布已经将杨奉押到京城,心中顿时一阵失落,按照董卓的脾性杨奉定难保全。
看到徐晃为杨奉的生死而黯然失色,吕布皱了皱眉:“公明为何如此死忠于杨奉”
知道吕布只将杨奉押到京城交给董卓,而没有直接杀掉杨奉去邀功,当下对吕布态度稍微有点缓和,当下稽首道:“那杨奉与我有救命之恩,不容得某不相报。”
听到徐晃的这个理由,吕布心里却乐开了花,如果徐晃真的是因为救命之恩而忠于杨奉,那么吕布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说服徐晃来投。
“合该这徐晃归于我吕布”
吕布虽然心中这么想,脸上却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那日将公明救起时,发现公明匍匐在一处山凹处,那山凹便是杨奉藏身之处,我猜测定是雪流沙来临之际,公明首先将两具伏尸安置在山凹口,然后公明用身体压住尸体保护杨奉,使得杨奉有命活了下来。”
吕布气定心闲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眸子里不时泛出睿智的光芒,看到若有所思的徐晃,吕布又笑道:“公明既然已经救了杨奉,就代表你已经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而我又救了你,公明你又该如何报答我?”
吕布说完,伟岸的身躯微微向前一顷,含笑的看着徐晃。
吕布的一席话,说得句句在理,竟然让徐晃不知道爱如何反驳。
吕布有站直了身躯,伸手搭在了徐晃的肩膀上正色道:“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某便是公明的可事之主,如果公明失之交臂,非大丈夫也。”
徐晃听到吕布将他说成是自己的可事之主,心中想要大笑,但是看到吕布一脸的肃然,却又笑不出来,而且他觉得吕布说得对,自己已经报了杨奉的旧恩,杨奉又落入董卓的手上,已经注定无生。而吕布如今又救了自己,自己应当报他的大恩。
徐晃抬眼凛然的看着吕布,立即带伤稽首:“某愿誓死追随将军。”
吕布见后,哈哈大笑:“千军易得,良将难求,今得公明如获十万大军。”
......
时光如炬,岁月如梭。
至吕布北征白波贼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有一日,吕布收到一份来自洛阳的密信,当吕布看完信上所述,立即召集众将议事。至于商议了什么事,除了并州将领外没人知道。
深夜,紧闭了一天的中军大帐终于敞开,并州诸将皆带着怪异的笑容回到了各自的营寨。
次日,并州大营全营开拔,兵锋直指虎牢关。
ps:终于虎牢关了,累死静静了,其实我的名字叫何静,这是真名哟
第七十四章 囚虎之关
readx;初平元年春。
对于日薄西山的大汉朝来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曹操以献刀之名刺杀董卓,但是并未成功,最后不得不逃离洛阳,星夜奔回陈留老家。
吕布收到贾诩寄来的密信后,立即星夜举兵,挥师八万,兵锋直指虎牢关。
因为他知道曹操回陈留之后会立刻发布讨贼檄文,广邀天下有志之士讨伐董卓,十八镇诸侯立即纷纷响应,集合三十万大军于酸枣歃血为盟,之后推举袁绍为盟主发兵攻打虎牢关。
因此吕布不得不提前发兵屯于虎牢,以待关东诸侯。
虎牢关,又名汜水关,位于荥阳以北的洛水河畔,虎牢关作为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想当年高祖刘邦与霸王项羽在此鏖兵,双方共投入大军三十万,直杀得此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使得洛水都变成了赤水,辽原百里都变成了血沃之地。最后高祖用计赚出了霸王大将曹咎出城大战,从而夺得虎牢,从此一直占领虎牢关与霸王周旋。虎牢的得失,最终成为楚汉战争的转折之处,高祖最后逼得霸王在乌江自刎。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辽原阔野,彪骑横行。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蜿蜒向北,刀枪斧钺犬牙交错,旌旗大纛遮蔽长空。俨然有气吞山河之姿,鞭笞天下之意,远远看去,十万大军犹如一条黑色蛟龙,游弋于辽原阔野之上。
落日余晖,吕布纵马驰骋来到一面山坡。俯视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并州大军。
看着密密麻麻的带甲之士,横刀绰马的骁将悍骑,吕布顿时雄心万丈。
吕布负手立于山坡之上,一身金甲耀眼夺目,五彩雕翎迎风飘絮,丈二画戟折射幽光。赤兔宝马如炭如火,使人看起来就好像刚刚从天而降的神人。
须臾之后,吕布突然朗声咆哮:“有这样的熊罴之士,某又何惧天下诸侯。”
身后的谋臣武将见后,纷纷被吕布雄壮的气魄所感染,皆目光凛冽的遥望虎牢,如果所料非差,一个月后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将变成修罗炼狱,人间屠场。而这一切正是他们这些生于乱世的英杰所期望的。
乱世是英雄辈出的年代,也是他们这些为臣为将者封侯拜将的契机,俗话说:“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而虎牢关注定是他们扬名的最好时机,也容不得他们不激动、不兴奋。
吕布回首,目光正色地看着后面的谋臣武将,朗声道:“诸侯扣关,正是风云际会之时,天下豪杰将汇于一处,到时候谋臣似雨,武将如云,你们就各自发挥自己的本领,是龙是虎,是蛇是虫,某拭目以待。”
因为前世的虎牢,的确造就了不少人,除了他吕布外,譬如刘关张三人,还有连董卓都惧怕的江东猛虎孙坚,可惜最后因为匿玺而亡,给他完美的人生留下了唯一的污点,除此之外还有华雄连斩联军数名骁将,也成就了他悍勇之名,可惜最后还是被关羽三刀给砍于马下。
虎牢关,不得不说是一个扬名的好地方。
“诺”
众文武纷纷应诺。
吕布眼睛眯了眯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翻身上马,单手微提马绺,赤兔马伉俪地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跃起,然后纵身一跃跳下山坡,卷起一片尘泥,载着吕布冲了出去。
众文武看着被一团金光包裹的吕布,心中都在暗自赞叹:“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千古以来,堪称绝配。”
随后他们也各自上马,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掌军的掌军,运粮的运粮,十万士卒虽多,但在他们的打理下,丝毫没有一丝紊乱,更何况吕布还有善于打理政务的郑浑,这次吕布没有将郑浑留在荥阳,因为虎牢一破,他们将西进长安,他可不想将郑浑留给别人。
驰骋了一小会,吕布策马来到一辆马车旁,车里的人听到有人靠近,立即掀开了帷幕,严蕊的小脸立刻印在了瞳孔之中。
吕布看着柔美清澈的严蕊,展颜道:“夫人,玲琦和舞蝶睡否?”
严蕊拂了一下额头上的青丝,柔弱的笑了笑:“两个小家伙刚上车就睡着了,夫君前来有何事?”
吕布听后并没有立刻言语,而是伸出手抚了抚妻子的小脸,沉默的看着她久久不能褪去目光。
严蕊柳眉微颦,均匀的呼吸气若青兰,看到自己的丈夫神游太虚,严蕊伸出小手覆在了吕布厚实的大手,随后朱唇轻吐:“夫君,你怎么了?”
严蕊的话打断了吕布的沉思,就在刚刚的那一刻他想到了貂蝉,如果自己取了貂蝉为妾的话,不知道蕊儿会怎么想,看到妻子一脸担忧的模样,吕布含笑的拍了拍她的小手展颜道:“无甚么事,等到了虎牢关之后,我会派阎立送你们到洛阳。”
严蕊听后,心中一阵失落,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家三口选一个僻静地方,安安稳稳的渡过一生,然而这乱世不允许,也没有这个条件,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胸怀大志,其志在于天下,有或者是别的,所以,她的希望只是奢望而已,她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感受到严蕊的失落,吕布俯身捧着她的小脸正色道:“夫人,你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保护玲琦,保护我们的家”
严蕊闻言,抽咽了一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因为吕布的话感动到她了。
恰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吕布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伸手为她盖下车帘,然后目光如炬的正视前方。
须臾之后,一斥候骑飞速来报:“启禀主公,先锋大军已经抵达虎牢关。”
吕布闻言,浓眉一挑,扬起手中的丈八长戟,大声喝令:“传某将令,全速进军。”
随着吕布的一声大喝,传令官纷纷将吕布的命令飞速地传达了下去,顿时十万并州大军如同转动的机器,搅起一片尘土朝着虎牢关急速而去。
(未完持续)
ps:今天是我老爸的生日,